第 233 章 兇殘的小包

“哼,我還沒出全力呢。”被一只畜生超越了,軒轅宇的臉色十分難看,冷哼一聲,雙手掐訣,頓時,一股微風吹過,似乎将軒轅宇給往上擡了一些,周邊浮現着淡淡的淺藍色光點,葉桦這一刻感覺,軒轅宇的速度似乎提高了。

這僅僅是直覺,而軒轅宇這時說道:“來啊,繼續。”身子又消失了,而黑豹的身影也消失了,以葉桦的眼裏,能看到一道黑影閃過,身後緊跟着另外一道黑影,通過黑豹的感覺,葉桦知道,軒轅宇這時的速度和黑豹一般,相差不多。

既然無法追上他,那就戰鬥吧,葉桦開始使用平亂筆了,這五年可不是白過的,至少,他掌握了一道戰符,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陽氣緩緩注入平亂筆中,随意一揮,一只紅色的小鳥從筆尖飛出,飛向了正在疾跑的軒轅宇,自然是追不上了,葉桦再次揮動,三只紅色的小鳥出現,聚集在一起,在接近軒轅宇的時候又散開了,将軒轅宇的前方給攔住了,軒轅宇剛想朝着左右邊疾馳,突然,左右兩邊同時出現一個巨大的洞,“地陷術”

黑豹既是風系妖獸,又是土系妖獸,掌握一個地陷術自然沒問題。

這下子,軒轅宇的抉擇便只有前或者後,軒轅宇猛然向着黑豹沖去,他之所以疾馳,不是怕了黑豹,而是想和它比下速度而已,面對一只築基前期的黑豹,他自然不懼。

然而,他大意了,這只黑豹可不是普通的豹子,而是有追雲豹血脈的,身子輕輕一躍,瞬間變大,爪子越發鋒利,面對飛來的飛劍,輕輕一拍,便将飛劍給拍飛了,而後,身子已然來到軒轅宇身前。

軒轅宇臉色大變,急忙改變方向,向着火鳥沖去了,“砰。”

巨大的爆炸聲,滔天的火焰一同出現,四只小鳥都化成了火焰。

軒轅宇的身影從黑煙中沖了出來,站立在那裏,這時他的身上,已然多了不少焦痕,衣服有些破爛,十分狼狽。

“了不得,了不得。”看席臺上的一位元嬰長老說道,這位元嬰長老卻是符堂的長老。

“如何個了不得法?”旁邊的元嬰長老問道。

“一筆成符。他剛剛随意一揮,看似就是一揮,實則已然畫出一道符文來了,此子在符道的天賦,甚佳。”這位符堂的長老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戰鬥還在繼續,此刻的軒轅宇真正的憤怒了,他竟然被一個築基前期的修士弄成這樣,而且有這麽多人看着,今日之後,無論輸贏,他的地位,都将動搖,而且,他将成為一個笑話,心中大恨,開始認真起來了。

“我要讓你死得好看。”軒轅宇冷聲說道,将劍往前一扔,而後手臂一劃,逍遙劍訣再次發動,光芒大振,軒轅宇的劍沖向葉桦,同時,軒轅宇的雙手仍舊在施法。

葉桦正如臨大敵地對待逍遙劍訣,手中的攻擊也不停,紫霞劍猛然沖出,“一分為四”,而黑豹也沒停着,身子一閃,朝着軒轅宇沖了過去,甚至小包,都朝着軒轅宇而去了。

兩人開始火拼了,不少的修士都屏住呼吸,或許這一次,将出現結果。

“砰”軒轅宇的劍砍在葉桦的淡藍色護罩上,而黑豹也已經沖到軒轅宇的身前。

而軒轅宇也施展好法術了,同時手還往儲物袋中一摸,摸出一塊赤色的小石頭,捏在手中。

“風龍術。”

一條十分模糊的龍,更像是透明的龍,卷帶着強大的力量,直接撞在黑豹身上。

“砰。”又是一巨響,黑煙立馬升起,不少人一下子站了起來,軒轅宇沒事,那接下來,就要看看葉桦有沒有事情了。

當黑煙消散,葉桦的身影出現,身上沒有新增的傷痕,不少人見此,心中一嘆,緊接着再接再厲,看向了黑豹那邊。

黑霧消散,黑豹躺在地上,血液淌流在地上,黑豹受了重傷,當當一道風龍術,還做不到這樣,關鍵的是軒轅宇剛剛拿出來的那塊赤色小石子,這小石子十分罕見,裏面蘊含着強大的火能量,是一次性物品,随着風龍術一起,與黑豹撞在一起,也就造成這樣的結果。

葉桦疾步來到黑豹身前,軒轅宇哈哈大笑,眼中盡是得意,然而,他忘記一個人的存在,不,一只靈獸,小包正在他的腳下,而他卻只顧着笑,小包看着軒轅宇的腳,張開了嘴,但眼中有些猶豫,還有些嫌棄,就此,閉上了嘴,轉而一跳,藍色的頭顱撞上了軒轅宇的胸口。

“砰”一聲悶哼響起,軒轅宇的身影倒飛出了至少五米,由此,出現了一條五米的血跡。

瞬間,所有的觀衆都愣住了,甚至葉桦見到這一幕,也驚呆了,這是怎麽回事。

“哼,這小獸的肉身十分強悍,只是不善于攻擊,速度又慢,否則,連結丹修士都可以一戰。”龍澤解釋道。

這樣一說,葉桦想起來了,小包在地獄裏吃的都是至少築基冥獸的肉,肉身自然強大,自己大大低估了小包了。

看臺席上的軒轅睿眼中也有一絲詫異,随後便隐藏起來了,心中想着“這靈獸的血脈應該不一般。”随後,看向小包的眼神夾帶這一絲貪婪。

葉桦将青色的小袋拿了出來,這小袋是靈寵袋,用來安置靈獸的,葉桦表面将黑豹收入靈寵袋中,實則将之收入碑中界內,吸了一口生命源草的氣息之後,黑豹的傷勢瞬間好了一半,不過,葉桦不敢讓他繼續參戰了,引起別人的懷疑就不好了。

而在軒轅宇那邊,刻着血站了起來,看向小包的眼神盡是驚駭,剛剛如同一座山撞上了他的胸口,這小獸竟然如此厲害,打也打不動,力量又如此強大,莫非是某個三階妖獸在扮豬吃虎,當然,這個想法只出現一息,就滾出軒轅宇的識海了。

這當然不可能,要是三階的妖獸,他還用打嗎?

第 233 章 天地之差,雲泥之別!

淩霄右手一動,陣旗就從口袋中落入他的手中。

随後淩霄右手一揮,十幾個陣旗就飄然落在決鬥臺之上。

淩霄動作極快,雙手結印。

每結一個印,淩霄就打出一道命魂之力鑽入陣旗之後。

陣旗光芒一閃,陣旗便沒入地面。

一個……兩個……三個……

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已經十個陣旗沒入地面。

又過了幾個呼吸,所有陣旗全部消失。

魯源剛開始還一副輕松至極的模樣,但是随着淩霄雙手結印,陣旗沒入地面。

他臉上的輕松早就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凝重。

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

“你的速度怎麽這麽快?都快趕上修煉陣法20年的陣法師了!”魯源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震驚,立刻開口問道。

現場的學生們這才明白,原來淩霄布陣的速度,竟然快到了這種地步。

淩霄嘲諷一笑,反問道:“快嗎?你僅僅只是覺得的快嗎?難道你不覺得這個陣法很熟悉嗎?”

“這……這是二龍出水陣!”魯源頓時驚呼出聲。

一衆學生們聞言,也是面露驚異之色。

魯源前面才用陣盤瞬間布下二龍出水陣,而現在淩霄居然也布下了這個陣法,這是什麽意思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淩霄有着絕對自信,哪怕是用相同的陣法,魯源也破不了他所布下的陣法!

一想到這裏,現場學生們吃驚地看向淩霄。

“難道淩霄的陣法天賦,已經恐怖到這種地步了嗎?學了幾個小時,就能超過魯源這個下品陣法師?”這是學生們心中的疑惑。

不過,他們也并不着急,因為很快他們就會知道了。

“不錯,就是二龍出水陣。”淩霄回答道。

魯源面色漲紅,他這分明就是被淩霄給看扁了啊!

“好!好!好!你會為你的自大付出代價的。”魯源無比憤怒道。

淩霄輕笑一聲,心念一動,之前所布下的陣旗立刻被激活。

只見一個個玄奧古樸的文字,在地面上瞬間浮現,将魯源團團圍住。

這場景似曾相識,但是與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是,這文字卻是相比之前來靈動無比,似乎有了靈性一般。

下一刻,魯源腳下響起了海浪拍打的巨響!

這巨響不僅僅鑽入衆人的耳朵之中,甚至還直刺衆人靈魂深處!

現場衆人微微晃神,片刻之後他們恢複清醒,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如果這是在生死戰鬥之中,剛剛那個晃神的瞬間,就足以致命了!

緊接着的一幕,讓他們忘記了這些。

只見整個決鬥臺地面,竟是全部化為水澤!

如果先前魯源布下的陣法範圍,算是一個水塘的話。

那麽淩霄的陣法範圍,已經能算得上是江河了。

這樣鮮明的對比,哪怕是個傻子都能明白,兩者的陣法之道根本就是天地之差、雲泥之別!淩霄強過魯源太多了!

對于這個推論,圍觀的學生們簡直難以相信,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

再看魯源已經滿臉煞白,雙腿發軟,抖如篩糠了!

第 242 章 死前放縱

“咯咯,你真是太精明了,趁沒人咱們去樓上吧。”

玉管家笑的花枝招展,眼角露出妩媚之色,整個身子都要倒在李雷的身上,李雷在她胸部摸了一把,“好啊,把你管家那部分屏蔽了,我就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讨厭,你這是對我的歧視!”

她有點不甘心,還要說些什麽時,肩膀被拍了一下,傳來李雷的催促,“趕緊去安排,這些事情一刻不能耽擱,那些神獸可等不及了,早晚我都會把他們做成菜。”

聽到李雷的命令,只好去安排各種事項,這些事情說起來容易,具體執行起來可不容易。

一接到命令,各部門開始運作起來,部隊集結簡單些,他們都有分層主管,一批批的趕往了妖修大陸,一時間更多的部落被剿滅,大批的俘虜押送進浮空仙島中,剝奪完有用的東西,交由哪些修煉勤奮,各方面表現優異的新人斬殺,好讓他們獲得靈魂之力強化自身更上一層樓。

只要有新人升入大師境界,就立刻被管家點名出來前去各軍團報道,接着被派往妖修大陸執行任務,經過血與火的考驗成長為一個合格的戰士。

很多人不願意外出厮殺,他們估計壓低修為不努力修煉,對付這樣的人,李雷從不手軟,不愛修煉是吧,每個人按照資質都有個時間刻度表,在規定時間之內,必須修煉到一定境界,修煉的快,就是各種獎勵,卡着規定時間,獎勵的就很少。

而超出了,那對不起,你以後就不用再修煉了,這個時間是經過詳細制定比較寬松的,沒能達到,只能說不用心怯戰,會被斷掉一切福利,扔進海外資源島或海底礦洞勞作,靠挖取礦物換取食物,想在回來都沒有機會,被剝奪了傳送資格。

而海外資源島上的環境要比海底礦洞裏強的太多,以前被騙上島的各勢力成員還算幸運,一直沒被扔進海底礦洞,除了按月上交一定數量的各種礦物或靈藥,過得還算有滋有味,該修煉修煉該談情說愛談情說愛,可突然一天的清晨,一座座島上開啓了大量的傳送門,全副武裝的地球人就走了出來,下了他們一大跳。

先是恭喜他們重獲自由,接着就是發放武器裝備,還贈送儲物戒指,戒指裏裝的是不多的丹藥和一瓶靈酒。雖然将信将疑,可無力反抗,一隊隊的被帶進浮空仙島之內,接着又被轉運到魂修大陸。

到了魂修大陸他們一下徹底傻眼了,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可一切都成為定局,地球人還算有良心,把他們扔出來的地方都是些偏遠地區,以百人為一組,臨走還住他們好運!

靈修在魂修大陸,就跟魂修在靈修大陸出現一樣,被發現後都是凄慘無比,不是被殺就是殺人,雖然偏僻但并不是荒無人煙,遲早都會被發現,一個個知道必死無疑,全都化身成了沒有人性的野獸,四處展開了襲擊,在臨死之前徹底的放縱一把。

相比于資源島,海底一個個礦洞可就不怎麽好了,不論那種礦洞,挖了多深,裏面永遠都是陰暗潮濕暗無天日,還有很多地方滲水,想找個幹燥地方睡覺都很難。珍貴礦物都是地球人裏的專業礦工快速挖掘,剩下的都是價值差些的,還很少受到關注。

所以被送到這裏的人,大多數從妖修大陸弄來的俘虜,還有的是以前不能殺的罪民,後來把罪民治愈了,也就沒再費力殺了再換人,更有些犯了嚴重錯誤的地球人,不過倒是全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禁锢了修為,免得她們故意搗亂将洞頂擊穿破壞整個礦洞,這樣的事情曾經發生過,弄得傷亡慘重。

對于這裏的人,沒有采取哄騙措施,直接表明了态度,就是派去魂修大陸執行有死無生的戰鬥,不過死前能瘋狂一把,倒是有不少人樂意前往,這礦奴可是不那麽好當的,這次機會也算是解脫。

而那些犯錯的地球人,李雷也給了一個他們能戴罪立功的機會,只要在魂修大陸斬獲十顆人頭,可以贖清以前犯過的任何錯,被允許返回浮空仙島,但有個前提,以後會劃撥到刀疤管理的毒刺,去執行最危險的任務。就是這樣,還是讓這些地球人欣喜若狂,紛紛踴躍報名,他們知道毒刺那裏雖然危險,可卻待遇最好約束最少,而那些還不敢戰鬥的人,算是徹底沒救了,只能慢慢老死在海底。

還有件事值得一提,魏長征臨行前為那些被發配的天龍宗教徒求了個請,不想讓他們老死海外,求李雷把他們也扔到魂修大陸,戰死終歸比老死好,李雷大手一揮,連同李家那些犯錯人一起也仍到了魂修大陸,能活多久,就看他們造化了。

他已經打算好,以後海外資源島和和海底礦洞,逐漸會讓那些地球人養大的孤兒們接手,這些孩子雖然大多都是妖修和魂修大陸的人,可畢竟從小被地球人養大,就讓他們在這些地方繁衍生息吧,也算給整個修行世界留下火種。

可卻小看了一些人的懦弱和對自己的仇恨,絕大多數人奮勇殺敵,把魂修大陸攪得天翻地覆,直至被圍剿戰死,湧現出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而不多的幾個很光棍,冒着幾面就被殺的危險幹脆的投降了,那些土著魂修要俘虜根本沒用,這些人凄慘的受盡折磨後死去。可有個人很奸猾,知道投降土著沒用,一直在尋找機會期待緋夢的人出現,要投降當然的抱大樹。

這人就是魏長征的師弟,天龍宗以前的二弟子,這家夥好色如命,又對敵膽怯,可他把一切都歸咎于在血戰之地遇到了李雷,之後還把自己關在監獄,更是過分的将自己閹割,根本不想要不是遇見李雷,自己早就變成靈獸糞了。

對于他,把他扔出來的地球人還給了優待,直接扔到群山峻嶺中,這裏樹林濃密易于隐藏,山中還有些小山村可以任由他發揮,更有以前沙漠軍團在山腹中建造的一個秘密巢穴,不出意外的話,在這窮鄉僻壤他能活很久。

可惜他不知足,一直認為若不是李雷把他關監獄裏,他現在應該是堂堂天龍宗二弟子,會有無數的美女投懷送抱,更是有掌管無數人命運的權勢,可這一切都沒了,連享用美女的物件都被割掉,更是像野狗一樣躲在陰暗的山洞中。只有晚上敢偷偷出去潛入山村,那些村姑的姿色極差,被他用各種器物這麽死後,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雙腿間,心中更是對李雷産生徹骨的恨意,他的心态已經扭曲了。

不斷有山村被屠戳一空,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哪些女性受盡淩辱而死,周邊城市的魂修們自發的組織起來對他進行圍剿,可這沒了老二的家夥逃命的本事一流,一次次成功逃脫,每次還留下信息,他要見緋夢,他有對付李雷的方法。

緋夢的眼線遍布魂修大陸,很快他就得到了信息,也知道這些死士是李雷故意弄來惡心自己,派人親自對着二弟子進行捉拿,當着家夥确認對方是魂島之人,幹脆的就投降了,邁步跟着對方進入到了魂島之內,貪婪的深吸一口裏面濃郁的靈氣。

“走吧,島主大人要見你,你最好有辦法對付李雷,若不然,哼……”

抓捕他的人直接将他帶進島主府,一進去這家夥眼睛就不夠用了,跟李雷的島主府一樣,沒有事情,這裏面是禁止男子入內的,全都是各色美女,看着他貪婪的雙眼,這些女人投來鄙夷的目光,這才發現自己衣衫破碎,臉都很久沒洗了,渾身散發着臭味,整個就是一個叫花子,哪還有翩翩公子的風範。

他只是被帶到了院子裏,沒資格進屋,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從屋內走了出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什麽辦法?”

“我要見緋夢,有些事……”

“我就是,如果能夠成功,給你獎勵是沒問題的,說吧。”

緋夢竟然是女人,這大大出乎他的預料,震驚之後低下頭的雙眼中露出淫邪的目光,高高在上的女人,最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

“我知道李雷的兩個兄弟是誰,只要抓住他們,以李雷的性格,弄好了肯定讓他吃個大虧,而且我是天龍國的皇子,能夠輕易進入皇宮,把皇室的人都殺光,就能引起天龍國的大亂。事成之後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治理好身上的傷勢就行。”

随着他的訴說,緋夢一直靜靜地聽着,慢慢的眼中冒出一絲精光,“帶他去洗洗,讓後派人跟着去抓人,要活的。”

期待中的美女陪浴沒有實現,被扔進靈氣池涮了涮換了身新衣服就出發了,身為皇子,輕易地就帶人進入了皇宮之中,沒人知道他已經被天龍宗逐出門牆,這是天龍宗主都覺得丢人,根本不會昭告天下。

第 232 章 成功逃脫

這個時候那蘇亞和蘇亞,一經聽到李翺不停地施展那三寸不爛之舌,所以說他們當即也是明白了那李翺的計策。

因此這個蘇亞和唐尋路,也立即沖着那兩名守衛說道:“我說兩位兄弟呀,雖然說如今你們将我們三人綁架了,但是再怎麽說,歸根結底我們也都是那正兒八經的足球運動員,你們是帝國俱樂部,我們是小男孩兒俱樂部,雖然說我們是敵對的關系,但是我們也都有着那足球運動員的性格,而我們足球員足球運動員性格,便是公平,公正,公開”

“不錯,不錯”

唐尋路也趕忙接過話頭說道:“各位兄弟,如今我知道綁架我們三人的決定,都是你們那帝國俱樂部的隊長一手策劃的,跟你們完全沒有關系,所以說如今只要你們二人,将我們三人放走,那麽我們肯定是既往不咎的”

“這個嗎?”

聽到了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的輪番狂說,這兩名帝國俱樂部隊員,先前還是非常的執拗,可是如今也是多多少少有些動搖了。

畢竟每個人都是這樣的,一開始可能是堅信自己的觀點,但是後來直接便被人勸說了。

這樣一來自己的這個觀點就會動搖了,再加上如今這兩人綁架那李翺三人,本來就是錯誤的決定,加上這李翺苦口婆心的勸說,他們這兩人也不可能不動心。

所以說這兩人無奈之下,便再度沖李翺說道:“好吧?我們如今可以見你們放走,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尊重你們那諾言,你也就是不追究我們的責任”

“好的,沒問題你放心吧,我們這些人都是說一不二的君子,我們說不追究就不追究,我們知道這一切的幕後黑手,都是你們那帝國俱樂部的隊長,因此你放心吧,只要你們能将我們放走,那麽我們肯定要将你們那帝國俱樂部的隊長繩之以法的”

“好,那就聽你們所言”

這帝國俱樂部的兩名隊員一邊說着,一邊解開了那李翺身上的繩索,然後又将掉入深坑裏面的蘇亞和唐尋路拉了出來。

而這時那李翺再度沖這兩名隊員說道:“二位,雖然說如今你将我們三個人放走了,但是在外面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隊員守護呢?”

“這個嘛?”

聽聞李翺此話,那兩名隊員也随即去往屋外看了看,然後便再度沖李翺說道:“李翺你不用擔心,如今叫外面根本沒有任何守衛,所如我們所料不錯的話,我們那隊長肯定是已經帶着其他的隊員,前往到訓練場準備訓練,然後迎接後天跟你們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比賽了”

“不錯,因為你們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實力,的确是非常高超的,雖然說先前我們這帝國俱樂部的隊長,有些看不起你們那小男孩兒俱樂部,但是後來他一經見到了你的球技這般高超,所以說如今他即便是看不起,那也得看得起了”

“嗯,好,既然這樣那就多謝你們二位了,你們放心,接下來我們一定會将你們那帝國俱樂部隊長,踢的滿地找牙,以此來感謝你對我們的幫助”

這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一邊說着,一邊立即來到了屋外,随即便開車前往到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

而這時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其他隊員,也已經是有半天的時間,都沒有看到李翺三人了,所以說他們都是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而這時其中一人,當即便見到了那李翺等人的車子,朝自己這裏開來,随即心中大喜。

于是便趕忙來到了李翺等人面前,而這時那李翺等人一經下車,這些隊員便趕忙是七嘴八舌的朝李翺等人問道:“我說李翺、蘇亞、唐尋路啊,你們三人到底去哪裏了呢?”

“是啊?是啊?你難道不知道如今我我們的小男孩兒俱樂部,馬上就要跟那帝國俱樂部進行比賽了,可是如今你們這三名主力不在這裏,那你讓我們如何是好呢?”

“呵呵噠,我說各位隊員啊,我知道你們非常着急,但是我們如今也不好過”

“哦,這什麽意思呢?為什麽我聽不懂啊?”

一經聽聞李翺此話,這些隊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面面相觑。

因為他們也不知道先前那李翺等人,遭受到了帝國俱樂部隊長的綁架,随後那李翺立即便将自己三人先前的遭遇說了出來。

這一說不要緊,當即便令小男孩兒俱樂部的其他隊員惱怒不已。

然後那其他隊員,便立即沖着李翺等人說道:“李李翺啊,既然這帝國俱樂部的球員這般嚣張跋扈,那我看我們現在馬上向那足球大會主辦方說明情況,然後讓那足球大會主辦方,取消戰帝國俱樂部的參賽資格,你們覺得怎麽樣呢?”

“不用?”

“哦,為什麽不用吶?”

“呵呵噠?因為你們有所不知啊,先前我們雖然是被那帝國俱樂部的隊長綁架的,但是後來,我們也是多虧了那帝國俱樂部的球員們的幫助,我們才能夠成功的逃脫出來,所以說如今這帝國俱樂部,只有他們一個隊長是壞人,而其他隊員都是那正兒八經的好人,只不過是他們跟錯了人,因此我們如今,若是真的投訴了那大會主辦方,讓這帝國俱樂部解散的話,那麽這對于其他的球員,也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公平啊”

“嗯,不錯,不錯,李翺看來估計你非常心善啊”

“我并不是非常心善,而說我們要就事論事,雖然我們要将壞人繩之以法,但是我們也不可能将好人也一并給抓起來啊”

聽到李翺的話後,那小男孩兒去的俱樂部的其他球員,也就不再收說話,随後那李翺等人便立即再度開始訓練。

他們也沒有将自己被綁架消息,告訴給任何人,而到了那第三天之後,正式大會比賽開始之時,那帝國俱樂部隊長,也并不知道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已經是被正兒八經的救出來了。

第 235 章 紅眼母蛇

田七豎起耳朵,對我們說道:“什麽動靜?你們聽聽,好像有東西在麽悶聲嘶吼!”

我聽後臉色突變說:“像是來自地底的聲音!”

大牛貼着山壁聽了聽,說:“你倆什麽耳朵?聲音從山裏面傳出來的!”

我學着大牛的樣子将耳朵貼近山壁,聽了一會,我說:“難道這山是空的?裏面什麽東西能發出地獄般的嘶吼?”

田七“哎呀”一聲尖叫,看着四周說道:“蛇!牧民不是說山上有蛇嗎?”

海爺一臉的緊張地對瘋子老漢說:“老兄趕緊走吧!蛇皮果長在這裏,你怎麽知道母蛇就不在附近?據我所知,蛇皮果是母蛇最愛吃的一種食物,你想害死大家啊!”

瘋子老漢見海爺說出了“母蛇”,頓時驚異說道:“你咋知道昆侖山脈有母蛇?母蛇是牧民的稱呼,它是一條看守昆侖山脈的神蛇,你們漢人根本不知道啊。”

海爺被問急眼了,恨聲說道:“甭管我怎麽知道的,趕緊走!母蛇該回來了!你別裝糊塗了,趕緊領着大家保命吧!”

我緊張地四處尋找母蛇的蹤影,隐約覺得山壁陡然刮起了風,空氣中彌漫着一種腥臭味。

瘋子老漢“哎呀”一聲說:“蛇味!跑肯定來不及了,我本想着很快就會離開這片蛇皮果林,沒想到蛇皮果的味道這麽快就招來了母蛇,都怪我嘴饞,要命呢!”

我驚恐喊道:“趕緊往下跑吧!既然是一條守山神蛇,我們下山就沒事了吧?不能在這等死啊,大蛇爬行都會形成一股風,看着這股風勢不小,這頭母蛇是一條巨型大蛇!”

大牛和田七慌忙地松開盤在腰間的繩索,爬山是需要将繩子盤在腰間,只有下來的時候才需要放開繩子,我們情急之下亂成一團,纏在腰間的繩子久久打不開,急得我一頭大汗。

繩子纏在腰間,形同作繭自縛,真要是遇到母蛇,我們行動都不方便了,但現在說什麽都完了,繩子就是救命的稻草,我們還指望它保命呢。

海爺想了想,決斷地說道:“誰也別松繩子了!趕緊往上爬,母蛇體型巨大,我們往下走跟送死一樣,往上走,它只能跟我們一樣爬着追趕,或許還有點希望。”

腥臭之氣越來越濃,我猜想母蛇快要到了。嘴裏大喊一聲,招呼大牛和田七跟着瘋子老漢和海爺趕緊往上爬,這個時候能跑多塊就得跑多快。

大家心裏都很清楚,人類的爬行速度怎麽能比過母蛇的速度呢?但逃命的本能卻強迫我們走一步算一步,真要逃不掉時,只能怪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這下好了,偷吃了母蛇的蛇皮果,還侵犯了它守護的昆侖山脈,它不咬死我們才怪呢。

我和大牛還是有擔當的,拼命催促着田七趕緊跟上海爺和瘋子老漢,我倆跟在後面斷後,說是斷後,其實跟送死差不多,一旦母蛇攻擊,我倆吊在半山腰肯定難以幸免。

大牛舉着獵槍,到處尋找母蛇的影子,他說先打兩槍再說,別到時候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那他虧大發了,一彈不發就進了蛇肚,沒臉見人啊。

我提醒大牛說:“母蛇巨大,照着蛇頭開槍,打別的地方沒用。獵槍裝的是火藥和鐵砂,根本傷不了它。”

大牛哭喪着臉說:“要知道哥們今個遇到母蛇,我老早給它準備一杆散彈槍啊,炸不掉它的腦袋,起碼也蹦它一身窟窿眼。哥們這次八成交代這了,就這杆破槍,打蛇頭也打不死這麽一條巨蛇,只能激怒它,然後活吞了你和我。”

看大牛的樣子要哭,我恨鐵不成鋼罵道:“你丫做夢吧?你咋不說弄門火炮呢!你腦袋就是一根筋,炸藥沒在你身上嗎?喂它兩管嘗嘗,準能開膛破肚,沒準還能弄個大蛇膽泡酒呢。”

大牛喜形于色地說道:“嗨,老子還有炸藥呢,這回咱心裏有底氣了。母蛇蛇膽肯定小不了,多大的酒缸才能泡得下啊,咱倆開個酒坊算了,專門賣母蛇藥酒,天下第一酒坊。”

我倆臨死都這幅德性,笑着死總比哭着死舒服得多。我說:“到時候我數錢,你打酒,你這人撿了錢就眼紅的人,不适合管賬,別開張三天就關門了。”

大牛嬉皮笑臉說:“這麽瞧不起哥們的定力?我是喜歡數錢,那也得展望未來,到時候酒坊開到********上,國家大戰略,別說走出亞洲了,整個歐美市場都是你我的。”

山壁傳來的聲音越來越響了,能感覺到後背的山石都在發抖。

我臉色一緊,囑咐說:“別耍嘴皮子了,先活着走出昆侖山脈再說吧。炸藥省着點用,別都喂了,母蛇是神蛇,萬一不上當,咱倆還得留着點炸藥保命呢。”

大牛說:“有數,放心吧,革命烈士臨頭都留顆手雷什麽的,咱哥倆寧死不屈!”

我罵道:“你丫想什麽!留着對付追我們的母蛇,不是自殺的!滿腦子全是漿糊,給你洗腦都不管用,給你換顆腦袋得了!”

我和大牛打嘴架的空檔,下面似乎有了動靜。

腳下的石頭開始震動,像是從山體裏面有什麽東西爬出來一樣,我臉色大變地大聲喊道:“母蛇怎麽從山體裏面爬出來了!這家夥不是隐藏在山壁上的呀!”

大牛鄙視地看了我一眼說:“你的腦袋也該換了,蛇洞啊!它難道睡山坡上啊。”

我仰頭大喊道:“母蛇出來了!你們快跑!”

可惜母蛇的動靜太大,上面的人根本聽不見我的喊聲,大牛有點絕望說:“老大別喊了,他們聽不見的,母蛇八成縮在山壁的石洞裏,否則不會這麽大動靜,看來蛇吃人的事不是牧民造的謠,是真的。”

我說:“甭管真的假的,盯緊點,看看母蛇從哪冒出來!別被吃了還不知道怎麽死的。”

大牛忽然尖叫一聲,指着腳下喊道:“母蛇!”

我往一下看了一眼,一個像小山一樣的蛇頭凸出山體,紅色的蛇信子足有三米長,或許發現了我們兩個,張嘴狂吐蛇信,兩個眼睛紅得像燈籠。

老輩人說,碰到蛇眼是冒紅的,說明這條蛇快要成精了,至少修煉了上千年,就差渡劫那一關了。

我狂吼一聲說:“大牛,快跑吧!這蛇惹不起,慢了只能等着喂它肚子了!”

大牛一愣說:“炸藥還沒喂呢,這叫要跑?”

我領着往上爬,邊爬邊喊:“遇到蛇精了,不跑等死啊!喂個屁炸藥,留着跟它同歸于盡吧!”

(本章完)

第 240 章 糟心的魅三娘

原本已經消停了的冰雪小世界的天空,突然又變得天雷滾滾,厲閃連連,藍色的電火花撕裂了天穹,震驚了金蠍秘境中的所有人!

這一次的規模…..比上一次更猛!簡直…..快趕上三難聖獸渡劫成金丹靈尊的那種天劫了。

無盡刺眼的藍電白閃,把整個天晃得…..猶如接近了太陽表面,也有點……冰雪小世界的另一側,黑森林中白天死光橫掃一切的那種感覺!

金蠍宮密室內…..大佬們再次懵逼震驚!這一回…..連金蠍娘娘都一頭霧水!

到底什麽情況?怎麽…..又來一次天劫呢?而且,這天劫的檔次…..居然是500年的那種!

有了上一回金針娘娘的提醒,他們倒是也都認出來了,雖然這天劫的規模比較唬人,但檔次并不高,從顏色上就可以準确判斷。關鍵的問題是……這一回,又是哪個可恨的小癟三渡劫了呢?照這樣發展下去,那些短命的癟三們都要翻天了!

金蠍娘娘難以理解的是……如果說上一次,是那個紅毛貓渡劫,成為300年的靈獸。那這一次又會是誰呢?

那兩只害苦自己的貓仙,請來的朋友們…..金蠍娘娘其實也都一一點卯認過了。沒有一個低于800年的!因為這種高階的對決,你派渣渣來,純粹就是送死,毫無意義!

如果不是外來的,那就是原本就有的!難道說…..上次那紅貓來自己的金蠍宮偷人,還有隊友?只是沒露面而已…..故而自己不知情?他們是一夥賊!可是…..對方這貓大仙,留倆小賊在金蠍秘境裏有啥用呢?

總不至于…..是“天命真女”渡劫吧?那不可能!純粹胡扯!“天命真女”的珍貴之處就在于,無論她吸了多少靈修造化,都不存在“天劫”一說。可以無限制的增長!

怪哉!怪哉!不過…..這件事,金蠍娘娘并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只是500年的小厮,多一個少一個都無所謂。只要那倆1150年的貓仙沒過三難劫,自己就有必勝的把握!

……

如果說,第一次的300年天劫!讓花大仙的夫人魅三娘略有所悟的話,那這一次的500年天劫,則讓她産生了更多的推測和聯想。

雖然說一開始,她也認為……那300年的天劫,就是千年三難劫!不是自己的,就是老公的,兩口子裏定然有一個會登堂入室,邁入聖獸的行列。但魅三娘心思聰明,仔細琢磨了一番後……覺得不對勁。

每天都在密室寶鏡前觀摩,她多少也對這金蠍秘境的貓膩有所了解,再結合那電閃的顏色,可以确定…..這應該是300年的天劫!證明在這金蠍秘境裏,有一個300年造化的小東西!

結果,300年的天劫沒過多久,又來一次500年的,說明什麽?說明…..不止一個小家夥,而是兩個!

按道理來講,這些3-500年的小靈獸,對于魅三娘而言根本構不成什麽威脅,完全可以無視他們,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問題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她敏銳的意識到……在這些小東西的背後,有一個可怕的大佬,也溜了進來!

為什麽這麽說,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在串兒爺向花大仙還有魅三娘的彙報中,描述了……在霍家村,一個修為只有30年的小貓,打敗了修為足足逼近800年的三當家鐵羅漢,老胖貓。

這件事兒,怎麽想怎麽扯淡!甚至于……讓花大仙和魅三娘都懷疑,那只小貓,可能就是當年的閻王火,扮豬吃虎,幹掉了老胖貓。

可是……即使是扮豬吃虎,以閻王火的本領,想打敗自己的那個三當家,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這裏面…..存在着邏輯矛盾!

故而…..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和老胖貓過招的小貓,只是個幌子,或者說…..是那閻王火的徒弟。表面上是徒弟在和敵人打,實際上,老師在暗地裏偷偷幫忙呢。

故而…..才有,眼看都要被老胖貓弄死了,結果突然翻盤!置老胖貓于死地!

兩口子也不傻,反複的用邏輯來推理,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

然而,倘若真是這樣,一個可怕的現實也就成立了!那就是閻王火沒死,當年的傳言有誤!非但如此,自己的山寨還和閻王火結下了梁子,這可如何是好?

雖然越想越鬧心,但眼下戰事吃緊!花大仙和魅三娘也只能先把閻王火的事情放一放,解決了金蠍娘娘後再做計較!

然而…..兩次的天劫雷閃,還有自己……在和那大蝙蝠赤元子的惡鬥過程中,對方的陣法突然破了,明顯就是有人在偷偷幫自己。會是誰呢?誰能有那麽大的本領呢?

似乎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閻王火進來了!那兩次的天劫雷閃,應該是閻王火的徒弟在渡劫呢!不是那個橘色的小貓,就是那個黑色的小貓,應該就是它倆。

當年的閻王火,人家的獨門絕學就是可以穿入一切所謂的秘境,根本不受門徑的影響,金蠍秘境也攔不住他,人家想進來,如探囊取物一般。

魅三娘已經差不多全看“透”了,事态的發展經過應該就是如此!雖然說,閻王火幫了自己,破了那千年大佬的血魔陣,但……這個當年的天才,可不是個好東西啊!心狠手辣不說,占有欲還極強,他一進來,這片秘境,最終還能屬于自己和老公嗎?

自己和老公向兄弟們許諾,這片秘境是大家的共有財産,所有人都可以在裏渡劫,你好我好,大家好!老公作為衆王之王,也只是類似于盟主的身份。各個山頭還是人家獸仙們獨立管轄的。

可閻王火一進來,回想他當年的作風!真是令人慎得慌!這家夥,一向是秉承一山不容二虎的!殺死的寨主無數,想當人家的奴才都要看心情和機緣。那股子吃獨食兒的霸道勁兒,跟金蠍娘娘也差不多了。

尤其是…..輕而易舉的就破了血魔陣,怕是他現在的修為,早就跻身三難聖獸了!這也太可怕了!

魅三娘并不傻,也隐隐約約的感覺出,閻王火的真實想法,是想坐收漁翁之利!并非真心的幫自己。人家只是覺得一面倒了以後,這場戲就不好看了。

這位女将軍越想越鬧心,戰局和形勢,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要說…..她和老公,并不是非要金蠍秘境不可,還不就是為了躲三難劫嗎?倘若老公和自己都渡劫了,完全可以不要這個金蠍秘境,甚至連青峰龍牙澗都可以不要!兩口子遠走他鄉,再找佳處修煉。

但是時間!時間!這是最要命的!能多給一點時間,讓他倆都渡劫了,轉身就走都行!問題是…..敵人還有陰謀家們,不允許啊!非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這老天爺也真是奇怪了!為啥他們夫妻倆的修為都超150年了,三難劫還不來!反而是兩個小畜生的天劫,蹭蹭的都來了!

眼下……魅三娘能想到的唯一的活路就是,盡可能的拖延時間,今天晚上……這老天爺連放了兩個天劫,說不定馬上就能輪到自己和老公了。

一旦三難劫過了,去TM的!能留留,不能留走!

第 230 章 隐于宗派

冷月派的服飾,就是繡着一輪黃明的彎月的道袍。

通往山腳的石階上,冷月派外門弟子,來來往往,絡繹不絕。也沒人理會方雲。他也在意。知道這些人。

到了山腳,方雲正要離開。卻被一陣喧鬧聲吸引了。

“老神仙,老神仙,讓我加進去吧。我趕了幾百裏路,才趕到這裏。真的是對冷月派,極為仰慕和向往!”

“……把我的名字也加上吧。我比他可強多了。我可是有真氣級巅峰的修為,應該足夠加入冷月派外門了吧。”

“老神仙,這是一點意思。是小的孝敬你的。不成敬意!……”

“混帳,這是冷月派一年一次,招收外門弟子的日子。你居然拿黃白之物賄賂我!把他扔出去!……”

……

山腳下喧嚣陣陣,議論紛紛。方雲當場就看到,一名錦衣華服的胖公子,從人群裏,被扔了出去。

“有意思,居然是冷月派外門招收弟子!”

方雲搖頭笑了笑。也不在意,邁開腳步,就要離開。突然,方雲心中一動,停下了腳步。

“現在,楊弘必在外面到處搜尋我的消息。我跑到軍營去,那就是自投羅網。反不如,趁着冷月派招收弟子,暫時混進裏面。反正,我有易形換骨之術,也沒人認得我。等傷好了恢複了本來面目。只怕當面見到,這些人也不會認得我。”

方雲目露思忖。他腦海裏浮過昏迷時,聽到的對話。

“白鳳公子?……這個藍黛月似乎并不喜歡這門婚事。嗯,我得想個辦法幫幫她才是!”

方雲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再加上這個藍黛月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再不做點什麽,就未免太不仗義。心裏也會過意不去。

“這人自稱白鳳公子,年紀應該不大。我要鎮壓他,應該難度也不大!這兩個人若是男歡女愛,彼此愛慕,我也離開就是。如果不是,說不得,我也要施展點手面,把他們兩個拆散了!”

方雲這點自信還是有的。論實力,除了楊弘、君念生那個層次的高手,同年歲的武者裏,方雲自信沒什麽人能趕上自己。而且,君念生這些人,最小的都比自己大了十歲。方雲自信,自己二十五歲的時候,絕不會比這些人差!

他甚至預料到,自己若是冒然插手,可能會引起冷月派和那個什麽天星派的震怒。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

冷月派和天星派,只不過是兩個中等宗派。真正論起背景了,自己的背景說出去,都能吓得死人。

宗派?能強得過朝廷嗎?

大周朝也不知剿滅了多少宗派,冷月派和天星宗,不過是兩個小蝦米。在朝廷這尊龐然大物面前,真的是螳臂當車一般。真正動起手來,這兩個宗派必定要顧忌許多!

心中定下計議,方雲也沒急着去報名參加外門弟子的考核,而是徑直下了山。

……

“掌櫃,密棗三兩,桂芝二兩,黑豆三兩,驢皮三錢,另外還有普通靈芝一兩,給我打成包。我總共要一百包!”

距離冷月山不遠的小鎮藥房裏,方雲一連報了幾味藥。掌櫃的開始還沒怎麽搭理,到最後,聽到要一百副,立即精神大振。每樣幾兩,共一百副,那可就是十多,二、三十斤啊!

“客官,你稍等。我馬上就去辦!”

掌櫃的滿臉堆笑,立即吩咐夥計去搬庫房的存貨。

一百包,也挺多的。至少一個人是搬不完的。方雲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有的空間袋。直接雇地輛車,然後往冷月派的山門駛去。

趕車的是個老把式,一路行去穩穩當當。

“好了,就在這裏停下吧!”

方雲從車上躍下,大袖一蕩,就見一只錦袋懸在空中,猛然一兜,就把這一百副補血的藥材,都裝進空間袋裏去了。

“這——”

老車夫瞪大了眼睛。別說他,就是一般武者,都沒見過空間袋這種東西。

“哈哈,”方雲大笑一聲,彈出幾枚三皇錢:“老伯多謝了!”

說罷,轉身朝山上行去。他做的極隐秘,倒也不怕被人發現。

外門弟子報名處,人少了不少。一名胡須銀白的威猛老者,身後跟着兩名住胎級別的外門弟子,正登記名冊。同時負責門中弟子的考核。

冷月派畢竟是中等宗派。這名外門長老也就是精魄級別。比之清微派、天邪宗等卻要差上不少。這樣級別的武者,放在平時,方雲都不一定放在眼裏。不過現在,卻是得做做戲。

“姓名?”白須長老執着一根毛筆,也沒擡頭。

“方雲。”方雲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他現在換了面貌,也不怕這些人認出來。

“實力?”

“真氣級。”

方雲的回答,立即引起周圍一陣哄笑。

“這麽個病痨鬼,也有真氣級?還是趕快回家治病吧!冷月派不是你能治的!”

方雲冷笑一聲,也懶得跟這些人客氣。手指一彈,一縷內力飛出,直接就崩碎了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他這幾天,唯一的收獲,就是梳理了右手臂的一條經脈。

方雲這一手出來,四周立即鴉雀無聲。這可是考核用的青紋石,比普通石頭硬上十倍。沒聽說,真氣有這樣的威力的!

連負責考核的外門長老,都擡起頭來。內力化為指力飛出,真氣級還是有人能做到的。但要如此輕松崩碎一塊青紋石的。除了內力深,還有有極高的內力質量!這可不是修煉就能做到的,這得有高深的功法。

“方雲是吧,進去領一套冷月派外門弟子的道袍吧。”

白須長老大筆一劃,立即把方雲招入了外門弟子。就這樣,方雲在衆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後面的一棟屋宇裏。

“這套宗派道袍和外門弟子令牌拿着。到了山上,自有人給你安排住處!”

分發道袍的是一名中年道人。

“多謝師叔!”方雲行了一禮。

“嗯。去吧。”

冷月山很大,半山腰處,有許多廂房。方雲特意避開了那間柴房。倒也不怕被人發現,他還留在山上。

冷月派的外門弟子,能獲得一套冷月訣和一套冷月劍法。不過,既然都是傳給外門弟子的。肯定都不怎麽入流。方雲也不怎麽瞧得上。

冷月派規矩很松散,領了道袍法訣後,也沒人管你,閑散得很。不過,每個月,宗派裏,都會有一次外門弟子考核。有進步,通過了,你可以繼續留在山下。沒通過,立即掃地出門。連道袍都要收回!

方雲也無心去修煉什麽冷月訣,練什麽冷月劍。他每天的時間,基本都集中在了調養傷勢上。

清晨,山上霧氣濃郁。

方雲推開門,從廂房裏走了出來。門外,不少冷月派弟子排成方陣,在松霧中演練冷月劍法。就在身前的走廊前,幾名外門雜役正在清掃落葉。

“師兄!”

看到方雲走出來,一名雜役露出笑容,打了聲招呼。在這一排的廂房裏,方雲是最沒有架子的。

“嗯,辛苦了。”方雲點點頭。

“師兄客氣了。”這名雜役笑了笑,随意道。就在此時,幾名外門弟子從走廊裏迎面走來。這名雜役立即收起掃帚,規矩的站好。

“師兄!”雜役大聲道。

兩名外門弟子理也沒理,徑直朝前走去。和方雲擦肩而過時,掃了他一眼,迅速走開。

在冷月宗其他外門弟子眼中,第七間廂房住的人,非常怪異。平時很少出門,不參加早晨的練劍不說,房裏還經常飄出中藥的氣味。這人平時,不大和外門弟子交往。卻和那些雜役打成一片。可以說是極為古怪。

不過,也沒人敢招惹他。這個人雖然看起來病痨鬼一樣,但眼神非常淩厲。特別是眼神微眯的時候,給人感覺像刀劍一樣。看一眼,心裏就怯了,哪裏還能動手。

“師兄,你要的藥來了!”

就在此時,一名仆役,端着一件藥罐走了過來。

“多謝了。”

方雲接過藥罐道了聲謝,然後進入了廂房內。他現在缺血嚴重,必須得每天服用補血的藥劑才行。

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彼此很少往來。方雲也無意在冷月山上深交。他每天出門的時間,也就這麽一回兒。

方雲進入山上也有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他的內力恢複很快。現在已經有相當于住胎級的修為了。再往上,就是需要用大量內力,滋養力魄、氣魄、精魄和英魄了。

人的七魄平常散于四肢八骸,無形無象,和血肉結合在一起。維持七魄的運轉,是身體存活的條件。人每天進食的過程,其實就可以看作,給七魄提供每日必須的能量。而凝練七魄的過程中,更是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

方雲因為功法獨特,七魄比之常人要強大數倍。消耗的元氣,也是普通武者難以想像的!

“嘩!”

方雲盤坐在床榻上,喝完補血的藥劑,立即掏出一個瓷瓶,倒出十多粒上品丹藥,然後吞入了腹中。

第 231 章 差距

第二百二十八章 差距

“不知師弟手還有多少火涎仙酒?”劍眉青年突然問道。

其他人聞言,也看了過來。

一杯仙酒能夠支撐半日,這裏一共有六人,而且接下來還須得在這玄冰山脈待近一個月,單靠這一瓶恐怕不夠。

“諸位放心,還有幾壇,足夠度過此次試煉。”孫克呵呵一笑道。

其他人頓時面色一松。

“孫師兄此番相助,我等銘感于心,日後師兄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盡管開口。”另一個高大青年鄭重說道。

“是啊,孫師兄慷慨,我等在此謝過!”其餘人紛紛點頭。

“你我乃是同門,互幫互助乃是理所應當,諸位言重了。”孫克平靜答道,心卻是一喜。

他加入燭龍道時日尚短,正要賣些人情出去,好結交一些宗內人脈,雖然消耗了一些仙酒,也是值得的。

與此同時,數千裏外的半空之,韓立臉閃過一絲喜色,随即又沉吟起來。

他的身旁,蘇同肖不知何時卻已不見了蹤影。

孫克等人沒有多耽擱,繼續前進,沒有飛出多久,卻迎來了進入山脈後真正的第一戰。

這是一群雪狐,實力相當于元嬰期至化神期的樣子,數量足有四五十頭,從兩側山脈奔湧而出化為一股巨大洪流的猛撲而來,齊聲嗥叫,氣勢極為驚人。

白素媛等六人本實力不俗,加之前的磨合及仙酒暖身,彼此間隐然生出了一絲默契,當即在最短時間內結成了一個戰鬥陣型。

白素媛,劍眉青年,孫克三名修為最高之人站在最前方。

一道彎月飛劍,一根紫色金棍,還有四柄飛刀幾乎在同一時間飛射而出。

彎月飛劍一閃,幻化成一道百丈長的銀色劍虹,當頭斬下。

紫色長棍光芒大放,數百道紫色棍影浮現而出,發出刺耳尖嘯聲,狠狠打下。

四柄青色飛刀表面青色靈光大放,陡然漲大數十倍,化為四柄數十丈長的青色巨刃,劈斬而下。

數十頭雪狐所化的洪流仿佛海浪撞在礁石,立刻被彈飛。

當先的十幾頭化神期的雪狐被三人攻擊擊殺,屍體也被打的爆裂開來,後面的雪狐攻勢也為之一頓。

不過這一停頓,決定了它們的下場。

站在白素媛三人身後的其餘三人,此刻紛紛一揮手。

一道道法寶光芒如雨而下,籠罩住了這些雪狐妖獸。

轟隆隆!

各色光芒交織,發出悶雷般的炸響。

片刻之後,法寶光芒消失,數十頭雪狐已經變成一地的殘缺屍體,鮮血染紅了附近一大片地面,散發出強烈的血腥氣。

遠處半空,韓立微微點頭。

這些人應變能力還算不錯,尤其是白素媛和孫克二人,畢竟是在外界經歷過一些生死,知曉修仙界的殘酷,與那些在宗內土生土長的小輩相,終究是不一樣的。

燭龍道作為北寒仙域的大宗,由前人奠定了外界所無法想象的修煉環境,資源寶物一應俱全,使得這些直系門人弟子能夠快速提升,但弊病也随之顯現。

為了這些核心門人的成長,宗內高層也可謂是煞費苦心了。

只是即便是仙人,似乎也免不了俗……

白素媛等人沒有多停留,略一修整便立刻繼續前進。

此時此刻,其他兩路人也都遇到了妖獸襲擊。

雪駝嶺一路,戚寰宇等人遭遇了一群冰雪兇禽,腦袋形似禿鷹,嘴巴卻是極大,不停的張口噴出一道道白色冰箭。

這些兇禽總數量足有一百多頭,約有半數擁有化神期實力。

一道道白色冰箭間雜着極寒氣息落下,不時還有一頭頭兇禽俯沖而下。

戚寰宇等人人數雖多,而且手都有好法寶,不過大都沒有經歷過多少生死厮殺。

兇禽們冰冷兇暴的殺意,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令他們有些措不及防,被氣勢震懾下,顯得有些混亂。

所有人圍成一圈站立,各種防禦法寶光芒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半球形護罩,抵擋着一波波落下的攻擊。

“都別慌,不過是些化神期的妖獸而已!所有人聽從我的指令,一半人的人繼續支撐防護罩,另外一半的人反擊!”戚寰宇面色微微有些蒼白,沉聲喝道。

其餘人本以其為首,此刻他大喝出聲下,其他人倒是心一定,立刻按照他的指示開始行動。

一道道明亮的法寶光芒飛射而出,打在了空的白色兇禽,開始反擊。

雖然因為氣勢被壓制,衆人的攻擊顯得有些軟弱無力,修為的差距畢竟擺在那裏。

半空的兇禽開始被擊落。

一刻鐘後,戰鬥終于結束。

白色兇禽大半被擊殺,剩下的一些逃掉。

戚寰宇等人并沒有受傷,看着周圍的殘缺屍體,空氣彌漫的血腥氣味,他們面色雖然仍然蒼白,不過心卻逐漸安定下來。

“區區一群化神期的妖獸把你們成這個樣子,真是丢臉!你們也看到了,只需沉穩迎戰,這些妖獸根本不足懼!”戚寰宇鼓舞士氣般的喝道。

其他人聞言,紛紛點頭。

戚寰宇正要再說些什麽,旁邊一個有些歷練的人前,提醒道:“戚少,這裏血腥味太重,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戚寰宇一怔,立刻明白過來,帶着衆人繼續前進。

半空之,波動一起,一個模糊人影浮現而出,正是蘇同肖。

他搖了搖頭,身形一晃從原地消失。

白狐山谷那一路情況差不多,唐川等人也沒有多少血腥厮殺的歷練,面對突然湧出來的窮兇極惡的妖獸,頓時一陣手忙腳亂。

不過他們實力擺在那裏,手又有好法寶,還是抵擋住了那些妖獸的進攻,鎮定接戰後将其擊潰,并沒有出現什麽傷亡。

三路弟子繼續前進。

轉眼間七日的時間過去,這些人沿着三條路線,逐漸深入了玄冰山脈深處。

随着沿途遇到的妖獸實力逐漸強大,開始逐漸出現煉虛期實力的妖獸。

經過了之前的數番厮殺,戚寰宇等人實戰應對能力起之前雖然提升了不少,但是面對同級的妖獸,仍然顯得有些局促。

雪駝嶺一路,戚寰宇等人被一群妖獸攔住,卻是十幾頭巨大冰雪螳螂。

這些螳螂通體雪白,布滿冰霜花紋,嘴巴分成四瓣,兩只眼睛碩大而外突,看去頗為可怖,兩只粗大的前肢仿佛兩柄寬背巨刃,散發出刺骨的寒冰氣息。

每一頭冰雪螳螂赫然都有煉虛初期的修為,而且速度迅捷無,化為十幾道雪白幻影,圍着戚寰宇等人狂攻不已。

戚寰宇他們和先前一樣,圍成了一個圓圈,身法寶聯合在一起,形成一個五顏六色的半球形光幕護住所有人。

只是這些冰雪螳螂遠非之前的兇禽能,兩只前爪揮舞,拉出一道道雪亮刀芒,發出可怖的銳嘯,斬在球型光幕。

這些雪亮刀芒威力極大,将光幕打的顫抖不已。

戚寰宇等人根本顧不反擊,将體內法力拼命注入各自的法寶,維系着球型光幕。

冰雪螳螂眼瞳冰冷,口卻發出嗜血的嘶叫,仿佛不知疲倦一般揮舞着兩只前爪,一道道刀光從四面方如雨斬下,越來越密集。

球型光幕本不是一個整體,不過是衆人法寶聯合組成,有些威力弱小的地方光芒開始黯淡,隐隐要碎裂開來。

“戚少,怎麽辦?這些冰雪螳螂都是煉虛期的妖獸,數量又多,我們不可能是對手!”一個高瘦少年一臉驚恐,看向戚寰宇。

此人是燭龍道一位真仙長老的直系後人,從小都在宗門修煉,靠着各種丹藥,一路順風順水突破到了煉虛期,根本沒有去過外面幾次,更別說厮殺了。

這幾日一路行來,他雖然有些進步,但是這些冰雪螳螂冰冷的眼睛,鋪天蓋地的殺意,還是讓他從心底發顫。

其他人情況和高瘦少年都差不多,心不由得浮現出一個想法。

難道他們會死在這裏?

一念及此,他們神情更加慌亂起來。

“啪”的一聲炸響!

一個白绫法寶幻化的光幕被刀芒斬碎,球型光幕頓時露出一個缺口。

一道雪亮刀芒見縫插針的飛射而入,血光乍現,一個慘叫聲響起。

缺口附近的一個人被打飛了出去,手臂被斬出一道傷口,幸好此人身穿着一件品階不低的戰甲法寶,并沒有大礙。

戚寰宇眉心紫色光芒大放,手臂一揮。

一個圓輪形狀的紫色法寶飛射而出,幻化出一片紫色漩渦,補了缺口。

“大家不用擔心,這個試煉任務都真仙修士暗保護,會幫我們排除意外的情況,這些冰雪螳螂應該已經超出了試煉的範圍,相信很快便有人出手。”戚寰宇揚聲說道。

聽聞此話,其他人頓時大喜起來。

“此事我也聽人說起過,原本半信半疑的,戚少既然這麽說,那定然是真的。”

“原來如此。”

“我們只有十人,這些冰雪螳螂卻有近二十頭,肯定已經超過了試煉的範圍,那人怎麽還不出手。”

高空之,蘇同肖身體化為一團模糊虛影,嘴角抽動了一下,搖頭嘆息了一聲,屈指一點。

嗤嗤嗤!

一道道無形劍氣憑空飛射而出,如一股洪流般,洞穿了大半的冰雪螳螂。

這些冰雪螳螂身體悄無聲息的爆裂開來,化為一堆齑粉,随風飄散。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蘇同肖身影也随之一晃再次消失不見。

戚寰宇等人很快注意到,外面落下的刀光一下子減少了大半,十幾頭冰雪螳螂只剩下寥寥數頭。

“咦!怎麽這些螳螂一下子少了那麽多?”一人疑惑的說道。

“什麽離開,是被人給殺了,果然有人在暗保護我們!”另一人立刻反駁。

戚寰宇心也是一松,臉露出笑容,看向外面僅存的幾頭冰雪螳螂,大喝道:

“這些畜生,竟然襲擊我們,都給我殺了!”

旁邊之人齊聲答應,一道道法寶光芒卷向這幾頭冰雪螳螂。

幾個呼吸之後,剩下的幾頭冰雪螳螂除了兩頭逃走的,其餘的全部被擊殺。

這些冰雪螳螂兩只前肢靈力充盈,是煉器的好材料,價值不菲,即便是在場衆人也頗為眼饞,立刻被幾個人切了下來收起。

“走!”戚寰宇當先飛起,繼續朝着前面飛去。

知道确實有人暗保護,他心大定,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第 245 章 計劃成功

她當即走上前去,笑呵呵的對着面前的這位公子問道:“請問公子是哪個府上的?”

那公子一搖折扇,瞧了張嬷嬷一眼,一臉的鄙夷之色道:“本公子是慶國公府上的客卿,怎麽了?對了。這游園會裏發生了何事,怎麽會一個人也沒有了?本公子才剛來,卻一個人也沒看到,真是掃興!“

張嬷嬷聽了這話,心中頓時來氣,同時也有一股驚喜在心頭:太好了!這人是新來的,根本就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何事,讓他去做皇後娘娘的那件事情,是真的再好不過了!只是,這公子的傲氣也該教訓一下,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想必娘娘也不會喜歡……

想着,她便冷下臉來道:“你是個什麽東西?只不過是個客卿,也敢當衆說皇後娘娘的安排不合理?”

那公子聽了這話。卻似乎沒有被吓到,他冷笑着瞧了張嬷嬷一眼道:“那你又是誰?”

張嬷嬷傲然道:“老奴我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一品女官!”

那公子聽了這話,似乎是吓了一大跳,忙再次上下将張嬷嬷上下打量了幾眼,這才陪着笑臉道:“原來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嬷嬷!真是失敬失敬!”他這臉變得相當迅速,上一刻還趾高氣揚,下一刻便低聲下氣的讨好,轉變之快,真是令人咋舌。

他這樣的人。本來是很可疑的。但是張嬷嬷心中一直都記得皇後給她的吩咐;一切要快!必須要抓緊時辰!不然,再多的謀劃也是不頂用的。

她沒有多想,見眼前公子一幅讨好的模樣,當下道:“你跟我來吧!娘娘有請。”

誰知道話音剛落,那年輕公子便吓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臉惶恐的道:“嬷嬷!在下,在下并沒有犯什麽錯誤,皇後娘娘她為何要見我?”

張嬷嬷趕時間,沒功夫跟他解釋,當下一把拉着他的手道:“快走吧!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成!一定要知道是誰才行!”她越急,那年輕公子反而越發的難纏,他跪在地上,瞧了張嬷嬷一眼道:“嬷嬷必須要告訴娘娘叫我到底何事,我才能跟你走!”

張嬷嬷聽了這話,一張臉頓時冷了下來:“你去了皇後娘娘自然會對告訴你!在這裏多說什麽又有什麽意思?還是說,皇後娘娘召見。你想抗旨?”

“在下不敢!”那年輕公子聽了這話,頓時狠狠的吓了一大跳,連忙搖頭。

“沒有就好!快跟我走吧!”張嬷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身便大踏步的朝着來時的路走去,那年輕公子自然跟在後面,沒過多久,兩個人便到了。

張嬷嬷轉頭對着那公子警告道:“等下到了裏面,你一定不能大聲喧嘩!知道麽?”

“嬷嬷,這是為何?”那公子詫異問道。這一路之上,這樣的問題他已經問了不下百八十遍了,張嬷嬷早已經聽的不耐煩了,當下呵斥道:“你管這麽多做什麽?還不趕快跟我走?”

“是,嬷嬷!”那公子立刻低下頭去,沒人能看見他垂下的眼眸之中,有精光一閃而過。

一時到了後殿側門,張嬷嬷一路引着那公子進了內殿,皇後早已經坐在那裏等着了。

這次不用張嬷嬷提醒,那公子見了皇後之後,當即“撲通!”一聲跪下來道:“小生李錦年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皇後沖着她擺擺手,道:“你叫李錦年是不是?走近些,讓本宮瞧瞧。”

“是,娘娘。”那公子聽了這話。神情瑟縮了一下,卻還是低眉順眼的走上前來,在皇後面前一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擡起頭來。”皇後道。

李錦年慢慢的擡起頭來,露出了一張清秀的面容來。

皇後頓時笑了:“想不到你竟然還長了一副好模樣。”真是便宜了古月彤!

“多謝娘娘誇獎,錦年惶恐。”李錦年說着,不由的再次低下頭去。

皇後笑眯眯道:“張嬷嬷,上茶。”扔肝邊圾。

“是!娘娘!”張嬷嬷應了,當即倒了一杯茶端到李錦年面前,道:“李公子,請。”

李錦年看着這杯舉到自己面前的酒杯,垂下眸子,伸出手來,慢慢的接過了茶杯。

與此同時,前頭的大殿之內,古潇安等的不耐煩,雙手在桌上狠狠的捶了一下,卻摸到了一個茶杯。

他瞧了一眼那個茶杯,忽然覺得口渴起來,然後鬼使神差一般的端起來一飲而盡……

後殿內,李錦年端着手中的茶杯,瞧着面前高深莫測的皇後,終于慢慢的将手中的茶水喝了下去。

皇後等他全部喝了下去,這才松了一口氣,她轉過頭來瞧了張嬷嬷一眼道:“嬷嬷,你先退下吧!本宮有些話要單獨與李公子說。”說着,卻給她遞了一個眼神。

張嬷嬷心領神會,當下輕聲應了聲是,便退下了。

皇後笑盈盈的瞧着李錦年,看的李錦年有些發毛,不由的開口問道:“娘娘,您一直望着在下做什麽?”

“無事。”皇後輕輕一笑,卻低聲喚進來幾個婆子,端了些糕點茶水進來。

“李公子,請坐。”皇後軟語吩咐道,她這幅模樣,再加上這樣的語氣,誰敢拒絕?

李錦年也不類外,他順着皇後的意思,在錦凳子上坐下來,卻不知道為何,忽然大大的喘息了一口氣,臉頰已非剛進來的蒼白,而是火辣辣一片。

皇後看到他這幅模樣,便知道藥效已經發作,她不再理會李錦年,而是對着一旁的宮娥們吩咐道:“來人!李公子喝醉了,你們帶他去內殿裏休息!”

李錦年雖然覺得此刻自己身上渾身燥熱,但是神智卻還是清醒着的,聽聞此言,他當即擺擺手道:“娘娘,在下未曾喝酒,如何會醉?”

“瞧瞧!這都說起胡話來了,怎麽沒有喝醉?來人,将他擡進去!”皇後對着一旁的宮人厲聲吩咐道。

“是!,娘娘!”很快,便有很多宮人一起上前,起手八九的拉着李錦年往內殿裏走去,他似乎是不會武功,再加上身中情藥,不由自主的便被宮人們給拉了進去。

宮人們将他丢進去,便将房門緊緊的關閉上了,全部守在外頭。

皇後直到此刻,心中才算是松了半口氣。可是事情還沒有完,她并不敢将另外一半的氣也松懈了。只有這幾那事情完完全全的按着她自己的意思來了,她這才會安心。

“去前殿裏看看,古世子昏迷了沒有?”皇後吩咐道。

立刻便有宮人去前面打探了一圈,回來禀報道:“回娘娘話,古世子将那杯茶喝了,現在已經昏迷。”

“這就好。”皇後總算是滿意了。

沒過多久,內殿裏便響起一陣陣男女混合的呻吟聲來,似乎連床墊子也飛了起來。動靜大的,連外頭守候着的一幹宮人們,也全都聽了個臉紅耳赤。

然而皇後坐在內殿裏,卻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來:“沒想到這李公子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卻是如此有力氣!”

話雖如此,她終究是不願意隔着一道門欣賞門內那些淫聲浪語,但此事是她親自設計的,古月彤那個賤人,再過了今日之後就什麽也不是了,如此好戲,她怎肯錯過?

如此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裏面才漸漸的平息下來。

皇後抿一口宮人遞上來的碧螺春,算計着時辰錦安候府的人也快來了,她揮揮手道:“你們進去,将李公子拖出去帶走,不要将任何人發現!”

“是!娘娘!”皇後的話一出,立刻就有兩個宮人過去,将門打開,将床上光裸着身子的李錦年拉了出去,在出去之前,這些宮人們自然是替他将身上的衣裳穿上了。

不一會兒,李錦年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宮人們已經将他送離了大殿周圍。

皇後這才對着一旁的宮人吩咐道:“你們趕快進去,将內殿裏的古小姐收拾好了,千萬不要讓人看出破綻來!”

她的目的是古月彤的失身,而不是弄一個淫穢的場景來給皇上看。

至于李公子,以後自然有他該出現的時候!

“對了,連床上的鋪蓋也換了!”皇後忽然想到什麽,當即開口吩咐道:“去看看,那古小姐既然已經失身,那麽床單上就一定會有落紅,撤下來給本宮瞧瞧!”

“是!娘娘。”宮人們聽聞此言,當即再次進去,七手八腳的将屋內的床單給換了下來。這期間,古月彤一直都是昏迷不醒的。宮人們以為她是太過勞累了,所以也沒多想。

沒過多久,那條染着一絲鮮血的床單便被宮人們遞到了皇後的面前。

直到此刻,皇後才徹底的放下了心來,吩咐人将這條床單給燒了。

就在此時,張嬷嬷卻飛奔着從外頭走進來道:“娘娘!錦安候夫人到了!已經在門前下轎!”

皇後心中一凜,道:“吩咐下去,抓緊速度,将所有破綻都清理幹淨了!”

“是!娘娘!”所有宮人全都神情一凜,全數低下頭去。

“對了,還有前殿的古世子,趕快想法子讓他醒過來!”

“是,娘娘……”

……

錦安候夫人一路坐着馬車狂奔上山,眼圈兒已經哭的紅腫了,當她聽到古潇安命人帶回來的那個消息之時,吓的差點昏厥過去,卻是一刻也不敢耽擱,忙忙的收拾了坐着馬車上山來,同時啊也趕快命人将這個消息遞給還在宮中的丈夫。

此刻,她只恨不得馬車能夠快點,再快點,她無辜的女兒,今日在這皇莊裏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為了證明清白,而差點自刎而死,錦安候夫人一想到這樣的情景,就恨不得将皇後給咬碎了一口一口吞下去!

她們之間只是立場不同,有什麽沖着大人來,對幾個無辜的小孩子下手,算什麽正人君子?

等馬車到達皇莊之時,錦安候夫人對皇後的恨意已經到達了頂點。

皇後得到消息,竟然親自出門前來迎接,且臉上一臉的憂傷神色,這倒是讓錦安候夫人有些吃驚,不過等她想明白皇後這麽做到底是為何之時,那臉上的笑容就再也挂不住。

“錦安候夫人,本宮今日有錯,不過是想要弄清楚事實罷了,沒想到卻使得令千金受傷,本宮在這裏向夫人賠罪。”皇後一見到錦安候夫人,當即便快步走上前去,不等她行禮,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滿臉歉意道。

“娘娘,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國之母已經做出如此的姿态,不論錦安候夫人心中再怎麽不痛快,再怎麽恨之入骨,她也不敢當面給皇後難堪。

“哎,是本宮不查,才害的令千金受傷。”皇後嘆息一口氣,便叫過來張嬷嬷,命她将今日大殿上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張嬷嬷是誰的人?她自然是極力的向着皇後,說話期間,極力的撇清皇後的責任,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古月彤的身上去。反正皇後娘娘已經做了完全的安排,她根本就不用害怕。

“哦?照嬷嬷所說,這完全是小女的錯了?”錦安候夫人聽罷張嬷嬷所言,當即冷笑着問出口來。

皇後當即笑着解釋道:“夫人,您擔憂女兒的心情本宮也是能夠理解的,這件事情本宮自然有錯,不該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兒讓張嬷嬷與小姐對峙,應該背地裏悄悄的教訓才是。”說着,她瞧了錦安候夫人一眼道:“本宮本也是一番愛護呵護之意,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弄成這樣的結果來,夫人,如今再說其他已然是沒用,還是請夫人先進去看望古小姐吧!”

“娘娘對小女真是十分愛護啊!”錦安候夫人聽了皇後此言,怒極反笑,一字一句的盯着她道:“是我家小女魯莽了。”

“夫人說那裏話!本宮也是不應該!”皇後當即應道:“您再這麽說,本宮可就懊悔死了!”

錦安候夫人萬沒用想到皇後竟然是個如此厚臉皮的人,面對她的諷刺竟然也能如此的面不改色,她定定的瞧了皇後兩眼,淡淡道:“現在小女在何處休養,還請娘娘明言。”

“夫人這麽客氣做什麽?本宮親自帶您過去就行了。”皇後笑眯眯道,只是這笑容瞧在錦安候夫人的眼裏,卻幾欲作嘔。

第 230 章 他是誰

紅箋在黑暗中已經呆了不知多久,久到“烏羅帳”外方峥熟悉了這個陌生的地方,開始替遲遲不歸的仇嬌擔起心來。

紅箋亦不由地在想:“咦,那妖婦怎的還不回來?難道交易的時候她發現‘仙昙花’不對,兩下打起來了?”

仇嬌大有古怪,所以關于她的一切事情都要重新考量,不能以常理來推度。

随着時間的推移,紅箋的一只手臂漸漸恢複了些知覺,她吃力地摸了摸身上的東西,乾坤袋還在,沒有真元,無法打開确認少了什麽,但叫她覺着詫異的是懷裏的“仙霓霞光”竟然沒有被仇嬌拿走。

這太奇怪了,紅箋吃了大虧,不敢再小瞧仇嬌,那女人絕不會不認得“仙霓霞光”,如此奇妙的一件法器,怎的不拿過去先利用起來?

難道自己昏倒之後,仇嬌害怕自己恢複真元醒來,連身都未搜便拿了這黑口袋兜頭套下?

再一個可能就是她雖然暫且不動,但其實早将這些寶貝視做了囊中之物,單等拿到“仙昙花”之後再回來清點戰利品。

還是說不了話,仇嬌想來不會騙自己,要開口需要等十二個時辰,仇嬌去得再久,到現在也不過半天的時間,距離一天一夜還早。

沒法呼救,什麽事情也做不了,紅箋只能胡思亂想。

幫助仇嬌順利離開小瀛洲的那位“師兄”是誰?“都聚在這裏做什麽呢……”這個聲音為什麽如此耳熟?

自己在小瀛洲的熟人并不是很多,紅箋索性從頭排着梳理了一遍。

不會是師叔謝俠真,當值弟子稱呼師兄的人只會跟江無非、巫錦同輩,紅箋同江、巫二人熟得很,絕不會分辨不出他們的聲音。

紅箋一個一個地排除,別問她怎麽先從丹崖宗過來的水修想起,因為只有這些人她才熟啊,并且仇嬌對丹崖宗的态度明顯有異。

除了江無非和巫錦,剩下的她要半天才能回想起對方說話的聲音語氣,但她很快便怔了一怔,她想起說那兩句話的人是誰了,窦橋卿!

為什麽?窦師兄怎麽會與仇嬌有勾結?這太不可思議了。

紅箋正抓心撓肝地胡亂猜測,突聽“烏羅帳”外方峥驚呼一聲:“你……你是誰?怎麽進來的?”

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來:“方峥,你這蠢小子。”罵歸罵,他語氣中卻透着一股輕松自得。

“咦,你怎麽認識我?”方峥聽對方竟能叫出他的名字,登時大為驚奇。

“哈哈,好笑,這二十年,你不就一直跟我在一起嗎?”

“我怎麽會跟你在一起?你是元嬰,那仇……你奪舍了她,藏在她的身體裏?”方峥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真相。

大約是因為二十年一路相處過來,那人對方峥極有耐心:“不錯,當年我遭人暗算,迫于無奈舍棄肉身,正好遇見那仇嬌……你這小子雖然太不機靈,運氣卻好,從一開始遇見的就是我,若是那女人,哪裏還能保住你這條小命?”

若說紅箋先前還因為意外失手而百思不得其解,現在聽到兩人的對話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正因仇嬌是元嬰奪舍,所以只對金丹有效的‘幻法蘭’才會失去作用,而她妄圖以《大難經》去窺探一位元嬰修士的神魂,難怪會真元枯竭累昏過去。

這種事根本防不勝防,誰又能提前知道?

卻聽方峥憨憨地笑了兩聲,驚奇地道:“這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個男的。現在怎麽又是這個樣子了,咦,這壇子是什麽,你把‘仙昙花’換到手了麽?”

他問題多多,那人卻沒空再同他解釋,笑道:“方才交易的時候出了點兒意外,現在刑無涯和戴明池正在距此不遠的島上鬥法,你還記得來時的路嗎?快去地底入口那裏守着,不要叫外人進來。”

方峥應了一聲不再多問,腳步聲響,他人漸漸走遠了。

紅箋大急,化神鬥法,那人叫方峥一個小小築基去看着,分明是将他支走,以便無人幹擾地對付自己。

他一個沒有了身體的元嬰要幹什麽還需得再想嗎?

果然那人等方峥聽話地離開,開口道:“哈哈,我剛才遇見了你那主子季有雲,所以就多耽擱了一會兒。等急了吧。我這就來奪舍你,二次奪舍本不可能,但我偏偏拿到了‘仙昙花’,怎樣,我把方峥支走了,你還有什麽花招可施?”

二次奪舍,身體和元神已經很難再融合,“仙昙花”卻有穩定之效,可以令身體不會就此崩潰。

紅箋此時半點真元沒有,什麽法術也使不出來,哪還有招數可施?

只是她聽着這人剛才提起奪舍仇嬌的始末,不禁對他的身份有了深深的懷疑,只等這人打開“烏羅帳”叫她一看究竟。

“烏羅帳”動了動,久違的光亮和靈氣一齊湧入,但遠遠不夠,這點兒靈氣不足以彌補她枯竭的真元,距離能施展法術還差之甚遠。

紅箋沒有做無用的掙紮,她第一時間去找尋說話的元嬰。

那元嬰方才和方峥說話,已化做人形,面目與真人無異,紅箋擡頭便瞧個正着。

果然是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的長相叫她隐隐覺着眼熟,二十年未見,若換一個場合紅箋還不一定一眼便能認出來,但早在見着他之前,紅箋已經有了懷疑,所以她立時便認出了眼前的這人竟是大師伯井白溪。

當年季有雲聯合兩個化神密謀對付丹崖宗水修,第一步便是陷害井白溪與煉魔大牢裏的井老頭勾結,這招甚是狠毒,利用各大宗門對魔修談之色變的心态,既逼得孫幼公退位讓賢,又将掌管丹崖宗法度的大長老水宗明引上了死路。

水宗明和井白溪二人在去煉魔大牢的路上遇襲,這麽多年杳無音訊,大家都以為他們二人早已經遇害。

沒想到井白溪竟然以這種方式突然現身。

紅箋很焦慮,大師伯沒有認出自己來,這也難怪,自己到了小瀛洲之後自作聰明,每天畫着精致的妝容,就連方峥不是也沒認出自己?更不要說當初在晚潮峰和她只接觸過區區幾回的大師伯。

大師伯曾被季有雲施展過《大難經》,所以自己第一次趁他犯病施展《大難經》,便令他有了錯誤的判斷,只怕那時起他就有了奪舍自己的打算。

這真是陰差陽錯,聰明反被聰明誤。

紅箋深刻地檢讨着自己,她張着嘴拼命想叫一聲“大師伯”,卻偏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井白溪看出了紅箋眼中的焦急和驚懼,他笑了笑:“別怕,你現在應該攢着精力呆會兒與我好好鬥一鬥。你資質不錯,肉身于你我修真之人不過是一具皮囊,仇嬌那樣的我都忍了二十年,不要說你。你說我奪舍之後能不能瞞過季有雲去?”

敢情大師伯這還有後續的計劃,可他完全想錯了方向,更何況那朵“仙昙花”會不會發生作用也難說得很。

紅箋使勁兒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可井白溪看上去根本不想再聽她解釋。

時間無幾,井白溪不打算再磨蹭,既要奪舍,再限制着這具身體便等于是給奪舍後的自己添麻煩,所以他取出早準備在這地下洞府裏的丹藥,給紅箋塞到了嘴裏,手掐法訣便要施法。

丹藥化開到生效需要時間,來不及了。

紅箋急地手指不停屈伸,張開了嘴,額上滲出大顆的汗珠來。

“哎,那個……”這個時間離遠響起的聲音在紅箋聽來不亞于仙樂。

井白溪回頭,因為過于信任這傻小子,也因為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法力,他沒有布下結界防止打擾,可誰知這緊要關頭方峥竟然又折了回來。

方峥唯恐對方聽不見,還在繼續走近,他看到井白溪的元嬰瞪眼望來,搔了搔腦袋,有些不安地繼續道:“剛才忘了問,化神要是來,我怕來不及回來送信,有什麽辦法可以通知你,你好快跑……”

話未說完,他看到了自“烏羅帳”裏露出半個身子的紅箋,吓了一大跳,瞪圓眼睛吃驚地道:“南蕭!你怎麽在這裏?”

井白溪本想奪舍完了再和方峥廢話,此時眼見再瞞不住了,怕他添亂,不得不解釋:“我托人去問了,丹崖宗根本沒她這麽個人,闫長青也沒有再收弟子,她是專門來騙你這傻小子的。”

他猶不放心,虛點一指定住方峥不讓他靠前:“你就在這裏等。”

方峥一雙眼睛此時卻直愣愣落在紅箋臉上,沒有了“仙霓霞光”的幻象,他終于隔着紅箋臉上那層僞裝,将失散了二十年的親人認了出來:“姐姐!是不是姐姐?我的個天,你怎麽會在這裏?”

井白溪愕然停下施法,他盯着這個被自己捉來的女修,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方紅箋?怎麽會?”

一股熱流自丹田湧上,散諸于全身,紅箋發現自己終于可以開口說話了。

她張嘴,一句“大師伯”還未叫出來,卻聽“轟隆”一聲,不知自哪裏傳來了巨響,這地下洞府跟着顫了顫,三人臉上一齊變色,看這聲勢,難道竟是化神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