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 減肥一日2

“那就聽玉寧。畢竟我們現在是依靠玉寧的人脈嘛?”不知何時連清又拿出他的扇子,扇了扇,帶着邪氣的笑容。玉寧呵了一聲懶得搭理連清,而是轉向墨軒,看他做出什麽決定。

墨軒冰山臉突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從地上撿起一個蘑菇說:“我們有朋友到了,就按玉寧說的。”墨軒朝着一個方向喊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你再怎麽隐藏也遮不住體形。”

嘩啦嘩啦一陣響聲過後,只見陸花暖不情願地從一棵樹後走出來,一臉別扭的樣子,問道:“墨先生你怎麽發現我的,我已經夠小心,夠隐秘了!”

墨軒還沒有開口,連清把手裏的扇子一合說道:“讓我來告訴你吧。”連清沖着陸花暖做了一個勾搭的動作,陸花暖直接當看不到。連清只好接着說:“第一你的身形比較好認,雖然說這是在樹林裏,但是有的樹還是遮不住你的身體,第二,因為樹林裏的路不好走,你又不要不被我們發現,反而弄出了更多的響聲。第三,你今天穿的紅色衣服,真是實在是太顯眼了,不注意都不行。”

“好吧。”陸花暖聽了連清這麽一說,頓時就洩氣了。墨軒說:“這還沒有結束,還有一位你還不出來嗎?呼吸聲那麽大,你已經暴露了。”墨軒說完,就看見一個人影從樹後走出來,原來是劉成悅。

陸花暖這才反應過來,指着劉成悅說:“你跟蹤我!”

劉成悅不屑地朝陸花暖翻了一個白眼說:“切,誰跟蹤你,我只不過是看着你鬼鬼祟祟地不像做什麽好事,我就來看看,生怕你又做什麽事情害人。”

玉寧聽到劉成悅這麽說,馬上臉色變得很難看,朝着劉成悅走去,一步提高一個氣勢。吓得劉成悅直往後退,大喊救命。玉寧說:“我不允許任何在我面前說陸花暖的壞話,你給我滾!”劉成悅一下子吓得摔倒了,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劉成悅走後,玉寧馬上又變成人畜無害的樣子,走到陸花暖的身邊邀功說:“花暖,怎麽樣。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陸花暖理都沒理直接走到墨軒面前說:“墨先生,你們三個來這裏做什麽?”

“他們兩個人要采蘑菇,不會分辨什麽蘑菇能吃,我來教他們。”墨軒冷冷地說道。

貌似陸花暖已經熟悉墨軒這座冰山了,無視了墨軒的态度,自顧自地說:“那我也要學。這有一個蘑菇。”陸花暖從樹根部踩到一個顏色鮮豔的蘑菇拿給墨軒看。

墨軒看了一眼說:“這個蘑菇不能吃,你記住,越鮮豔的蘑菇毒性越大。”墨軒開始認真的叫陸花暖分辨什麽蘑菇能吃,什麽蘑菇不能吃。玉寧和連清也各自去采摘蘑菇。不一會陸花暖就自己采了一筐的蘑菇,拿給墨軒,墨軒認真地檢查了一下陸花暖采摘的蘑菇,挑出不能吃的蘑菇,拿出來給陸花暖辨認,讓陸花暖記住,以後不要采摘了。

第 127 章 我是高高手!

第127章 我是高高手!

第127章 我是高高手!

天色暗沉,将要下雨。

烏雲遮蔽了晴空,吞噬皓月,令的這個夜晚一片灰暗,一股冰冷的肅殺之氣,無端彌漫在每一個角落,而在這一段公路上,殺氣尤其凝重。

黑大個比洪陽要高出足足一個頭,強壯的身軀,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座移動的小山,倒是有着幾分霸氣。

他雙眼看着洪陽,帶着輕蔑和譏肖。

洪陽眯着雙眼,卻也分毫不懼黑大個的氣勢。

氣氛,劍拔弩張。

“小子,你會顫抖的。”

黑大個咧了咧嘴,旋即也是不再啰嗦,穿着軍靴的大腳跺地,其挺拔強壯的身軀,頓時朝着洪陽暴沖而出,每一次腳步的落下,都是震的腳邊塵埃振蕩,力道可見一斑。

黑大個看起來笨重,速度卻非常之快,頃刻間便來到了洪陽面前,五指緊握,毫無花俏的一拳轟出。

洪陽皺眉,一拳迎上。

嗙!

兩拳相撞,兩人都是身軀一震,各自倒退出六七步适才穩住身影,一抹吃驚的神情,也是在他們各自的臉上浮現出來。

“你這黃皮小子,身材瘦小,沒想到力量倒是這麽出色…”黑大個皺眉瞪着洪陽,那雙銅鈴大眼中,流露出了驚駭的色彩。

顯然,在黑大個的預判和認知中,類似洪陽這般普普通通的身材,是斷然不能夠擁有太強大的力量的,那樣不符合邏輯,所以他吃驚。

而洪陽也是挑了挑眉頭,眼中興致高漲:“看來你這身體,也不算是虛的壯,來羊城一個月了,交手的人不少,你這家夥,勉強算的上是個高手吧。”

“勉強?”

黑大個笑了,繼而眼神更冷:“你會知道,在我面前,你究竟有多少渺小的!”

砰!

黑大個嗤笑一聲,大腳猛踢,在他面前的一塊摩托車碎片直接是橫飛而起,瘋狂旋轉着朝洪陽掠去,鋼鐵制材,閃爍出森森寒芒。

洪陽不驚不慌,身子傾斜,巧妙躲開那碎片,然而黑大個卻是已經跟上,粗壯的大腿橫掃而來,直擊洪陽的腦袋。

洪陽擡手擋下,同時也猛然朝黑大個腦袋踢去一腳。

黑大個擋下,接着出拳。

洪陽躲開,手肘出擊。

黑大個退後暫避鋒芒,旋即箭步上前,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一柄尖銳軍刺,直戳洪陽心窩。

洪陽劍眉輕挑,不退反進,扣住黑大個那握軍刺的手腕同時,轉身鞭腿。

不得不說,這黑大個的确是有着頗為不俗的實力,雇傭兵出身的他,經歷了太多的生死戰争,若說招數,他可能什麽都不會,但要說起殺人技,他卻是極其精通。

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在洪陽手中支撐十分鐘不敗了,而這個黑大個,便是撐過了十分鐘。

不過雖說是支撐住了,但黑大個的心情也是愈發凝重:“這家夥看起來小小個,沒想到實力這麽厲害,我已經殺招出盡,居然連他一根頭發都沒有切斷!”

“害怕了麽?”這時候,洪陽那嘲笑般的聲音,傳進了黑大個耳中。

“去死!”

黑大個一驚,緊握軍刺再次朝着洪陽出擊。

“差不多該讓你知道知道,在我面前,你究竟有多少渺小了…”

瞧着那軍刺刁鑽刺來,洪陽搖了搖頭,也是沒有了多少耐心,一聲嘆息後,他那淡漠的眼神陡然淩厲,接着,他的身影不見了。

不能說是不見了,只能說是洪陽速度太快,黑大個根本是看不清楚洪陽去了哪裏,只知道,洪陽已經不在原地。

“這…”

黑大個神情大變,直到現在,他才終于是意識到,原來在這十幾分鐘的戰鬥中,洪陽的實力,一直都是有所保留,就好像在戲耍一只猴子般,戲耍着他。

冰涼的味道忽然席卷了全身,黑大個反應倒是很快,猛然轉身,毫不猶豫的往身後刺出軍刺。

他很快,但洪陽更快。

“你太慢了。”

只見洪陽輕描淡寫的扣住黑大個手腕,使力之下,黑大個手骨直接是碎裂,慘叫聲中,他沒有選擇餘地的松開了軍刺,這泛着森冷寒芒的利刃,恰好是落在了洪陽的手中。

“結束了。”洪陽笑了。

黑大個瞪大了雙眼,瞳孔緊緊縮成一點…

噌!

兵刃入體的聲音響徹,黑大個那見狀的身軀,忽然間堅硬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只見三秒前還在他手上的軍刺,此時已經洞穿了他的心髒,狂熱的鮮血順淌而出,仿佛是在嘲笑他的自以為是…

砰!

黑大個緩緩的倒在了地上,他為自己的驕傲和自大,付出了代價。

“你是高手沒錯。”

洪陽淡淡的看着黑大個的屍體,搖頭笑道:“但我忘了告訴你,其實…我是高高手。”

車中,白素看完了整個過程。

她看到了洪陽和黑大個十幾分鐘的戰鬥,每一次交手都是那麽的驚醒動魄,尤其是在那黑大個摸出軍刺的時候開始,白素幾乎能夠親身感受到,這種戰鬥只需要一個疏忽,就能成為死亡落敗的關鍵。

幸運的是,最後黑大個死了。

不幸的是,她看到了洪陽殺人。

洪陽殺人,分毫不拖泥帶水,風輕雲淡娴熟無匹,仿佛這樣的事情,他早已不是第一次做,反而還經常做,甚至每天都在做…

白素忽然感覺到了害怕,這是她第一次,對洪陽産生了懼怕之意。

車門開了。

“啊!”白素不由尖叫。

“白素姐,怎麽了?”洪陽奇怪的坐進車子。

“沒…沒事…”白素眼神躲閃,已是不敢去看洪陽。

洪陽瞧着白素這般狀态,也是心知肚明為什麽,想了想,還是沒有多說,開車便繞過黑大個的屍體,繼續往城區方向行駛而去。

一路無言。

洪陽沒有說什麽脫身的話,白素也沒有問什麽,只是她的眼神,還是會經常忍不住,偷偷看洪陽兩眼,若非是親眼所見,她怎麽樣也不會想到,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男人,殺起人來,竟是會那般果斷狠辣…

終于,車子行駛到了白素家樓下。

“白素姐,到了。”洪陽笑着開口。

白素擡頭看了窗外兩眼,點了點頭,準備下車,卻是又忽然停了下來,轉頭注視着洪陽,終于鼓起勇氣問出口:“洪陽,你…你是不是經常殺人?”

第 120 章 ∶惡靈陰影

所以在回想起10分鐘前何飛對他們所說的話時,他們怕了…三人也開始在第三排紛紛打起了擺子…

坐在最前排的鄭璇僅僅只是回頭看了一眼那三個新人,接着她就側過臉對坐在第二排的張虎皺着眉頭問道“後排那三個家夥就是這次新人?”

張虎聽後無奈的點了點頭,是的,他也沒有想到這次的新人竟然會是這種貨色,所以在看到張虎點頭後,一旁的何飛也接着對鄭璇說道“藍頭發的那個叫徐超,黃頭發的叫陳永明,胖點的叫劉海,都是社會混混。”

“恩,我知道了。”

聽到何飛的解釋後,鄭璇點了下頭,重新回過了頭再也不看那三個新人,至于趙平則是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那三個混混一眼,程櫻倒是看了一眼,不過在看到那三人的造型與模樣後卻二話不說的重新回過了頭并撇了撇嘴,僅僅只有徐慧用惋惜的目光多看了那三個新人幾眼。

時間過得很快,就在一衆人懷着不同的心情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麽的時候,然而下一瞬間,整個一號車廂內那原本明亮的燈光卻忽然間全部熄滅了,車廂頓時陷入黑暗之中,這突然的情況自然也讓坐在第三排的三個新人不由自主的的打了個哆嗦,不過看到前面資深者們都毫無反應後才努力平複了下恐懼的心情,然而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所維持的時間并沒有多長,僅僅過了幾秒鐘,整個一號車廂最前方的那個原本毫無動靜的黑色大屏幕卻突然閃了一閃,随後就瞬間亮了起來。

看到這裏,衆人知道任務開始發布了,于是所有人全都屏氣凝神的将眼睛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屏幕上,一時間,整個1號車廂內格外的安靜…

接着,屏幕開始緩緩亮起,而在亮過後的屏幕卻慢慢的變成了一陣陣雪花,伴随着一陣呲啦呲啦的聲音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詭異感,然而不到30秒,雪花覆蓋的屏幕又重新變成了黑色,緊接着出現了一副畫面…

首先屏幕裏出現的畫面是一個很豪華并且較大的客廳,不過畫面裏卻并不明亮,其客廳內的光源則來自于廳內四周的許多蠟燭,同時通過外面的窗戶也可以看得出此時的時間是夜晚,然而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這棟客廳裏的鏡子卻比較多,其牆壁四周都分別挂着或是立着不同形狀的鏡子,有大有小,總之很引人注意。

這幅別墅客廳的畫面就這樣出現在視頻裏面且半天都沒有變化,要不是畫面中蠟燭火苗的擺動,甚至讓人以為這根本就是一幅照片,然而過了一會,緊接着卻從視頻的畫面內走除了一名身穿女仆裝的胖胖的女人,看打扮應該是這棟別墅裏的女仆亦或是保姆,不過有一點卻讓屏幕前的衆人注意到了,那就是這個胖女人的面孔是西方面孔。

接着畫面裏的女仆便走進了客廳左側角落的一間小屋裏,在過了十幾秒後胖女仆又重新從小屋內走了出來,但同時又手裏卻多了一個裝滿了水的木桶,而之所以說裏面會裝滿了水,則是從胖女仆那費力的拎桶動作就能看出,并且胖女仆的左手還拿着一塊抹布。

看到這裏衆人就隐約猜到接下來她似乎要做什麽了,果不其然,随後那名胖女仆就将水桶拎到了客廳其中的一面落地鏡前,然後将抹布放入了桶裏沾了水開始拭擦鏡子。

這一過程雖然很長也很平淡,但是屏幕前的的一衆人卻依舊死死地盯着屏幕,似乎恐怕漏掉任何的細節。

此刻畫面中的胖女仆在将那面鏡子擦的差不多的時候,但接下來整個屏幕卻忽然間伴随着呲啦呲啦的開始冒出了些許雪花,同時屏幕裏的畫面也開始有些扭曲,但是這陣雪花并沒有維持多久便又重新恢複了正常。

衆人再次集中精力看向屏幕,只見那名剛剛将面前的落地鏡擦完的女仆先是對着落地鏡轉過了身,随後在背對着落地鏡的同時彎下腰将抹布重新放入了水桶裏開始清洗抹布,然而…就在下一秒,屏幕裏的一個讓衆人全部都感到毛骨悚然的鏡頭出現了!

因為就在胖女仆轉過身背對着鏡子清洗抹布的那一刻,女仆背後的落地鏡裏竟然猛然間出現了一個披頭散發的骷髅!

是的,這是一個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肉的灰白色的人類骷髅,一個全身上下沒有穿一件衣服但卻唯獨卻有着長長頭發的骷髅!

然而那名背對着鏡子且彎着腰清洗抹布的胖女仆卻依舊在認真的做着自己的事,并且對身後鏡子裏所出現的恐怖畫面絲毫沒有察覺,但是,接下來畫面裏所發生的事卻更是讓屏幕前的一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那具披頭散發的骷髅竟然從鏡子裏飄了出來!然後緩緩的飛到了胖女仆頭頂的上方…

就在衆人聚精會神的看着屏幕想知道骷髅下一步要做什麽的時候,忽然間!整個屏幕在下一秒就瞬間變成了滿屏的雪花,而在屏幕瞬間變成雪花的同時,還猛然從屏幕裏傳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聲凄厲的尖叫聲傳出後,緊接着屏幕竟然重新恢複了正常,但是當屏幕在次清晰的時候,畫面裏的那具骷髅卻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了那名胖女仆滿臉驚恐的躺在了地上,而水桶也已經打翻在地…

就在衆人以為視頻會到此結束的時候,但是下一秒躺在地上并且渾身被水沾濕了的女仆的身體…竟然…竟然開始逐漸變得半透明…最終毫無痕跡的消失了!!!

似乎剛剛的事就重來沒有發生過那樣,只剩下一地的水漬以及一個打翻在地的桶與一塊抹布…

接着整幅畫面就變成了一片漆黑…

十幾秒過後屏幕就逐漸變成了滿屏的雪花…然後又逐漸慢慢的轉換成了之前的黑色,最終…黑色的屏幕上則出現了幾行血紅色的字∶

任務劇情∶《惡靈陰影》

任務地點∶奧利維亞莊園

任務目标∶輪回者需要在7天內解決奧利維亞莊園內的靈異事件,任務時間到達後如靈異事件依舊無法解決,那麽将會對所有的輪回者進行抹殺。

非強制支線任務∶保證格蕾絲在7天內不死亡,則每一名輪回乘客可額外獲得3點生存值。

提示∶奧利維亞莊園處于英國聖安德魯斯小鎮之內,輪回者則會以特殊客人的身份入住到駐奧利維亞莊園內,并且鬼會在7天內對整個莊園裏的所有人(包括輪回者)進行無差別襲擊,并且随着時間的推移,越接近後面的幾天鬼襲擊的頻率與強度也會逐漸增加。

任務難度∶中上級。

注∶完成任務後的輪回乘客将獲得5點生存值。

備注∶完成任務後輪回隊伍将會獲得地獄輪回站專屬鑰匙中的其中一枚。

這幾行紅字在屏幕前停留了約一分鐘後,随即整個屏幕一暗,接着徹底和之前一樣變成了黑色…

任務發布完畢後,這一次,幾乎車廂內的所有人都被驚的呆滞了老半天!

是的,抛開這次的靈異任務不談,沒想到這一次的任務信息欄裏竟然多了一個之前從來沒有過的備注!!!

而且更讓他們這些人感到驚訝的則是備注後面的那行信息裏所提到的兩個詞句!

——地獄輪回站、專屬鑰匙。

第二個詞彙很好理解,鑰匙,至于鑰匙大家都知道是個什麽東西,可是前面的那個地獄輪回站…這又是個什麽意思?是的,在看完這串備注信息後,所有人都隐約感到這兩個詞彙或許與這個地獄列車以及詛咒空間存在着莫大的關聯。

想到這裏,何飛就将目光掃向了其餘人,而其餘人裏除了徐慧一臉的茫然以及後排那三個新人一臉的恐懼外,剩下的所有資深者都是一副和他一樣的驚訝的表情。

“這…地獄輪回站與那個什麽專屬鑰匙到底是什麽東西?”

這句話是張虎問出來,是的,別看他在詛咒空間裏呆的時間不算短,可是他知道事卻并不比何飛等那些後來的人多,所以在看到備注裏的信息後,他就第一個問了出來。

然而可惜的是其餘人包括鄭璇在內都沒有任何人回答張虎的問題,不過何飛卻若有所思的接着說道“地獄輪回站,聽這個詞應該是一個地方亦或是一座建築,不過具體是做什麽用的就不得而知了,如果能解釋出地獄輪回站的意思,那麽後面附加的專屬鑰匙就同樣可以解釋了。”

何飛的話說完後,前排的鄭璇也是點了點頭說道“恩,不過據我估計這個謎題應該不會那麽容易解開的,而且不知道大家注意到了沒有,備注裏是說專屬鑰匙中的其中一枚,這其中一枚是什麽意思我就不多說了吧。”

鄭璇的這句話說完後,後排的趙平則也從剛剛的沉思中回過神來說道“難道…這鑰匙并不是只有一個?而是有很多個?”

“應該是這個意思,否備注信息利舊不會提及‘其中’兩個字了。”

目前大家夥都對這新出現的消息感到難以理解,至于原因鄭璇也分析過了,那是因為信息量太少,所以根本就無從分析,無論是她亦或是其餘人都猜不出什麽。

想到這裏,鄭璇先是默默地搖了搖頭,随後便對車廂內的其餘人說道“好了好了,大家暫時別讨論這件事了,目前我們還是将精力都集中即将到來的靈異任務上吧,如果我們連這場靈異任務都過不去的話,那麽只有死路一條,更別提獲得鑰匙了。”

鄭璇的話說的很有道理,所以緊接着何飛便也從之前的思緒裏回過了神并同時對鄭璇感慨道“又是一場中場及的靈異任務啊,而且通過之前的視屏畫面來看,視頻鏡子裏出現的那只應該是骷髅模樣的鬼…似乎不好應對啊…那東西殺人的方式是什麽,以及最後畫面裏那個女仆消失的的屍體到哪裏去了…統統是一頭霧水啊。”

是的,何飛的感慨不得不說很正确,目前通過視頻裏得到的信息來看,僅僅只是知道本次的鬼應該與鏡子有關,但是其他的卻仍舊是一團迷霧。

“恩,不過時間不多了,看來也只好在進入任務裏後慢慢想辦法解決了。”

鄭璇在皺着眉頭回答完何飛的話後,下一刻她便從座位上直接站起了身,随後轉過身體對徐慧以及後排的那三名新人說道“在靈異任務開始前,我提醒一下徐慧以及你們三個新人,靈異任務裏的鬼物是人類絕對無法對抗的,它們可以一瞬間殘忍的殺死你,你們都是沒有什麽經驗的新人,要做的就是盡量躲避,最終争取存活到任務結束,至于任務就由我們這些資深者來做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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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章 廟堂之上

第二天,日上三竿後,小皇帝楚葉終于從包房內走了出來。

出乎洪淵的意料,小皇帝臉上不見喜色,反而苦着臉,還做賊心虛般鬼鬼祟祟的,拉着洪淵逃出了青樓。有好幾次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說什麽,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欲言又止。

洪淵有些好笑,又有些奇怪,“皇上,昨晚睡得不好,姑娘們不夠賣力?”

“不是,姑娘們很賣力,只是……,只是有些痛。”小皇帝臉色羞紅,有些難以啓齒。

“皇上,來日方長,你要悠着點。就算等不及了,也別把人家弄痛了啊!”洪淵搖搖頭。

“不是的,是……,是朕有些痛,不,是很痛!”小皇帝又羞又緊張,右手下意識地捂着下體。

這樣的事情,不問個清楚,他心裏一直不踏實,擔心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出什麽毛病了。想來想去,當然最好是向洪淵這個舉世無雙的太傅請教。

“你是第一次?”洪淵有些頭大,突然明白了什麽。

在風雲皇朝,許多世家子弟十四歲,甚至十三歲的時候就會接受特別的教育,家族會特意找些年長的女子侍候起居,免得長大後容易被美色誘惑。在洪淵想來,小皇帝這一國之君就更不用說了,以後注定是三宮六妃的皇上,身邊怎麽怎麽可能少得了女人。誰能想到,這個小皇上竟然還是第一次,帝國的初夜就這樣被幾個青樓女子奪走了。

“嗯!”小皇帝點了點頭,接着說道:“她們也是第一次。”

她們?

“總共幾個?”洪淵追問。

“一開始是三個,後來……,後來又來了三個。”小皇帝吞吞吐吐,臉紅到了耳根。

猛!

第一次就是以一敵六,還是六個處子之身并功夫精湛的青樓女子,不是一般的猛啊!

洪淵停下腳步,上下打量小皇帝幾眼,頭一次發現這個小皇帝竟然這麽猛。看來,砸在桌面上的那一百兩黃金,讓那些青樓女子真的豁出去瘋狂賣力了。

“太傅,朕……,朕是不是身體有什麽問題,活不久了?都快天亮了,朕那裏還在痛,滲着血絲。”見洪淵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小皇帝更加不安了。

好不容易終于嘗了一次女人的味道,要是自己身體有什麽毛病,活不久了,有再大的江山又還有什麽意思?

小皇帝一臉的緊張和苦惱。

“皇上,你的身體沒問題,只是……,需要多練一練。回到皇宮後,多娶幾個貴妃吧。以後,青樓這種地方不能多來了,次數多了對身體不好。昨天晚上,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看見。我可是一個純潔的高尚的太傅。皇上,你可千萬不要逼我,不要再帶微臣來這些烏煙瘴氣的地方啊。就算再來,也要你自己帶銀兩,微臣很窮的。一次六個,傷身體不說,還會讓人修為大退的,一次五個就差不多了。”

洪淵一本正經,俨然化身一尊上古聖賢,苦口婆心。翻身跳上高大的戰馬,哈哈一笑後策馬狂奔而去。

“好你個洪太傅!”

小皇帝策馬追了上去,翻了翻白眼,明白又被洪淵這個太傅耍了。

一直以來,他這個小皇帝不問政事,行為乖巧叛逆,但為人并不笨。洪淵的話,他一聽就明白了。知道怎麽回事,自己的身體并沒有問題後,心情無比舒暢。兩人頭頂寬大的大鬥笠,在官道上策馬狂奔,互相較量,看看誰跑得更快。很快,就把石鼎鎮遠遠抛在了身後,雄偉恢弘的京城遠遠在望。

悄悄把小皇帝送回皇宮,暗中吩咐一番後,洪淵迅速潛回洪門。吩咐妹妹寒小妖轉告老家主和姨娘白雪清後,就獨自到地宮閉關,參悟洪門真武訣去了。

突然出現在皇宮內的小皇帝,讓所有人大跌眼鏡,很快,皇宮和各大家族就再次轟動,緊急撤回在石鼎山上忙碌的家族高手。

失足掉下深淵的小皇上,讓風雲皇朝頭一次早會都開不成;他的突然歸來,又讓風雲皇朝頭一次破例召開一次午會。京城內,所有的大臣全都到齊,往日卧床不起的,請假娶小妾的,老得走不動的……,統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皇宮。

這次朝會的主題只有一個,就是怎麽懲罰罪大惡極,讓所有人提心吊膽一整晚沒睡好的罪魁禍首洪淵。犯下這麽大逆不道的罪行,洪淵死罪是難免了,對人們來說,要讨論的就是生煎還是活剝了。

“太後,皇上,洪淵他不是太傅,他是一個魔鬼,不,他是一個禽獸。不把他殺了,天理不容,禮道崩滅啊!”

高高瘦瘦的禮部侍郎,率先挺身而出發難,一臉的悲憤,或者說,一臉的興奮和激動,口沫亂飛。

風雲皇朝等級森嚴,在朝廷的高壓下,各家各戶都是循規蹈矩的。難得遇到一件這樣轟動整個皇朝的大事,可以借機大展雄風,甚至留名千古,能不激動麽?

這次的朝會,實在是太重大了。

大臣們全部來齊,平日深居不出的太後也親自垂簾聽政,坐在小皇帝身後。太後的親臨,讓一衆道貌岸然的大臣打了雞血般更加的來勁。

“就是,洪淵這個家夥,太無法無天了。先撤掉他太傅的職位,然後責令洪門革去他洪門少主的殊榮,狠狠折磨十天半個月後,再找個順風順水的好日子,在菜市場當衆腰斬。這樣的家夥,不殺不足以立威,不殺怎麽服衆?”

兵部侍郎暗暗和站在人群中的洪海打個眼色,挺身而出,一臉殺氣。他的提議,迅速引來了衆多大臣的附和。

聽聽衆多大臣惡狠狠的言論,洪海笑了。老天有眼,不必親自動手,洪淵這個洪門少主就要被滅了。偌大的洪門,到頭來還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好了,都說完了麽?”

小皇帝發話了,冷冷地掃一眼,大臣們就靜了下來,就等小皇帝一聲令下就要搶先去洪門抓人了。靠前的重臣卻另有一絲怪怪的感覺,看上去,小皇帝還是那副無藥可救的樣子,但隐隐約約的給人一股和往日不同的感覺。

往常,小皇帝敢這麽冷冷的居高臨下蔑視重臣麽?

不能吧?

禮部侍郎和兵部侍郎齊齊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冷冷掃衆多大臣一眼後,小皇帝接着說道:“洪淵洪太傅有些地方确實做得不夠好,畢竟還是年輕。但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朕怎麽可以對自己的太傅下手?你們,莫非要朕弑父,讓天下人恥笑麽?這次石鼎山之行,洪太傅有些地方确實出人意料,沒有提前通告各位大臣,但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本皇。我看這樣吧,洪太傅雖然居功至偉,但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就先封他為錦衣候,暫時就先不賜封地了。各位愛卿,你們看如何?這樣子會不會賞賜太少,讓太傅寒心?”

偌大的宮殿內,鴉雀無聲。

往日追求什麽城府,要喜怒不形于色,要天崩地裂也從容不迫的大臣們,全都驚呆了。

這是幻覺,這絕不是真的,不少人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

皇上是瘋了,還是傻了,腦袋被懸崖下的亂石撞壞了?

看着坐在高臺上老氣橫秋的往日唯唯諾諾的小皇帝,所有人都一臉的難以置信。

第 130 章 :仙帝墓——壁畫

那影壁上用了十分豔麗的色彩,用類似于連環畫寫日記的形式,在半面牆上連續作畫。

燕九數了數,不多不少,這左邊半面牆上,卻是整整齊齊的繪了六副短圖。

燕九甩甩尾巴,打量起那影壁上的畫來。

燕九一直知道國畫講究的是意多于形,只見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一個身着冕服的身影來。

雖看着十分簡單,但那冕服上還精細的描畫着山河日月,绶帶環佩。

在那人站立的不遠處,聳立着一扇懸在半空中的圓門。

那門通體無飾,只用一個碩大的圓來代替,半扇敞開,半扇閉合,一眼望去,就像被切了一半的月餅。

此時,那身着冕服的身影,正伸出手去,從這門裏取出了一樣東西。

燕九還沒從這畫風驚奇的簡筆畫裏回神,就聽見一旁的了緣開口。

“那是荒古門。”

了緣的話裏肯定,卻讓燕九更加懷疑,她擡起前爪指指那壁畫,滿是戲虐的看向了緣。

“荒古門就長得這副樣子?”

了緣負手而站,立于那半面壁畫前,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可一旁的燕九卻是覺得,此時的了緣就猶如一口古井,寂靜無波,沉靜內斂。

“沒有人知道荒古門的來歷,也沒有人知道荒古門為何出現,但是,荒古門一直被稱為“神的饋贈”,至于那荒古門的樣子,卻不是這樣子的。”

“大概是作畫的人,也不知道荒古門的來歷面貌,所以才用了一個圓來代替,不過……”了緣似是想着什麽。

“那身着冕服的,确是幽天無疑。”

燕九聽着,暗暗心驚,總覺得這了緣知道的太多了。

難怪他說他身具死劫,就這滿肚子秘聞的架勢,分分鐘經歷死劫的節奏。

“難道就連上界那些仙人也不知道這荒古門的來歷?”

“我不知道上界其他人知不知道荒古門的來歷,但幽天仙帝或許會知道一些。他那三件仙器,件件來自荒古門。”

燕九聞言,一挑眉梢,怎的這荒古門在了緣嘴裏,就像是售賣仙器的雜貨鋪一樣?

“那他在荒古門裏帶出的是什麽?”

了緣看向那影壁,神色莫名。

“是幽天的第三件仙器。”

仙器?如此一來,是不是說,這影壁上繪制的就是那幽天發現“靈”的經過?

可是,又是誰繪在這牆上的哪?

直覺告訴燕九,并不是幽天。

一旁的了緣,垂眸看向沉思的燕九,那第三件仙器他是見過的。

而燕九此時,已按下心中疑問,向着那第二副壁畫看去。

還是那身着冕服的幽天,只是這次的他盤膝而坐,一只白色的手掌從他背後抓出了一只白色的身影來。

那身影被描繪的十分可笑,就像一只被塗上厚厚白色的幽靈,那白色上面又惡意十足的點上了無數的芝麻小點。

簡直就像一個烤壞了的白燒餅。

而那只大手将那只“白燒餅”塞進了一面橢圓形的鏡子裏。

雖是惡意滿滿,可燕九卻是看出開來,這大手從幽天背後抓出的應該是幽天斬掉的三屍之一——善屍。

而作畫之人,也隐隐露出端疑,對善抱有敵意的大概也就剩下——惡。

燕九很難想像出“惡”畫這些東西的樣子,就像一個埋怨父母偏袒哥哥的孩子,只能以這種方式發洩怒氣。

燕九嘴角幾不可察的一翹,總覺得這樣的“惡”,莫名的可愛啊。

不過,燕九随即凝眉,若是這畫是當時的“惡”畫的,那他又是畫給誰看的?還是他只是單純的記錄下來。

可如果是後者的話,原因又是因為什麽哪?

這轉眼就到了第三副。

還是盤膝而坐身着冕服的幽天,只是在身後的不遠處,多了一個站着的是“惡”了。

因為,同樣的一只手,卻是從幽天身後抓出了一只高大!威猛!的黑色的身影。

不僅輪廓明顯,就連身上穿着的衣服也與坐着的幽天有些想象。

第四副圖裏,大手抓着那黑色的身影,就要放進一個小小的方框裏。

可是,方框裏卻是長出了一朵小花。

那小花畫的十分逼真,還被塗上了很好看的粉色和嫩黃。

這小花與那白燒餅形成強烈的對比,顯然,作畫的人很喜歡,這從方框裏長出的小花。

若是“善”說的是真的,那麽這方框裏長出的應該就是“靈”,而那第三件蘊有神格的仙器就是那“小方框”。

果不其然,第五副圖裏,被大手抓住的黑色身影被放進了一個圓筒狀的輪子裏。

那應該是除了三生三世鏡外,幽天仙帝的第二件逆天仙器,時光******第六副圖裏,不論是火柴人“善”,還是與幽天十分想象的“惡”,還有身着冕服的幽天,甚至是那朵小花,全體同框。

而幽天卻是托着那朵小花,将之遞向了“惡”的方向。

至此,連環畫就此結束,右面的半張連牆帶畫消失無蹤。

燕九站在壁畫前良久,好半響,她才開口。

“佛子,你可從這牆壁上看出了有用的線索?”

了緣搖頭,“恕小僧眼拙,實在看不出這畫上的玄機,大約線索在那消失的右半邊。”

“如此,我就放心了!”

燕九說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緊接着對着那影壁用力一吸,竟是将半面牆體直接收到了頰囊裏。

不知為何,燕九十分喜歡那影壁就如同女人看見了珠寶,蠢蠢欲動。

而燕九從來都不是拖沓之人0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佛子,我們去別處看看吧。”

了緣道了一句佛號,拾步跟上。

只有了緣自己知道,他說謊了。

了緣是見過那副壁畫的,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時的他名叫天梵,是冥界冥主,也是幽天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了緣垂下眸子,将那些過往掩入眼底。

一切都過去了,如今沒有天梵,沒有冥界,亦沒有幽天。

這天地間剩下的,也就只有在紅塵俗世間歷經輪回的了緣。

忽然,燕九停下腳步,剛才那半面牆掩着還看不見,此時那半面牆被燕九收起,就露出那牆角處的東西來……

第 129 章 反擊(上)

趙靖西緩緩開口道:“錦安候府總共就那麽幾個人,小的很,我只用稍稍打聽便知道是誰對你下了如此狠手,你不說,那便罷了。”

“你不用多管閑事!”古月華冷哼一聲道:“你可是堂堂靖王。可我為什麽卻總是覺得你很閑?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你都要插一手,你累不累?”

“誰說你跟本王八竿子打不着的?”趙靖西聽了這話,忽然眉毛一挑,意味深長的望了古月華一眼。

古月華低頭拒絕回答。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趙靖西低低道,說着,他便轉身打開窗子,縱身一躍便上了對面的屋頂,幾個縱躍,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人簡直就是神經病!總是打擾我休息!”古月華不滿的嘟囔一句,起身将大開的窗子關上,再次回到床上躺下,明明此時還是半夜,她卻半點也睡不着。

她才一天沒有以藍衣的身份去靖王府裏報到。趙靖西便夜探侯府了,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別的原因?

雖然,她以不同的身份出現在趙靖西面前,可是她身上的味道還是那股味道,有些說話的習慣也不是那麽容易就改變的,她在假扮藍衣的時候,刻意的壓低了嗓音,但這世界上并沒有什麽近乎完美的僞裝,她的破綻那麽多。趙靖西到底發現了沒有?

古月華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

不過,依着他得性子,就算是發覺她的身份,恐怕也會裝聾作啞。因為這樣的話,某人就可以繼續奴役她了。可以繼續在她面前趾高氣揚,而且理直氣壯,再也沒有了身份的綁縛。

古月華想清楚這一點,不由的在心裏面對趙靖西哼哼兩聲。

隔天一大早,錦安候夫人便帶着人浩浩蕩蕩的來落梅居裏看望她了。

“華兒,你這兩日身子休息的可還好?娘聽說你這兩日總是叫琉璃出府去買東西,那丫頭兩天都沒回來,被你大哥給罰跪;?“錦安候夫人問道。

古月華早就料定她是為這事兒來的,當下忙解釋道:”娘,這事兒不怪琉璃,都是女兒的錯。是女兒派她她出去,要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到底需要買些什麽,為什麽總是派琉璃出去?”

古月華聽了這話,可憐嘻嘻的瞧了錦安候夫人一眼,低低道:“娘,女兒說出來您可不要生氣……”

“傻孩子,娘怎麽會生你的氣呢?”錦安候夫人拍拍古月華肩膀,笑盈盈道:“你說吧,娘絕對不會怪罪與你就是。”

古月華低了頭。好半天道:“娘,女兒因為身子不好,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呆在院子裏頭,很少出去,就格外的想念外頭的世界,前兩日姐姐不還出去赴宴了嗎?女兒其實也想出去的,只不過因為因為身體原因,一直都沒敢開這個口,我叫琉璃出去,在大街上逛逛,回來帶些風味小吃,順便再跟女兒講講這一路上的風景,說起來。她是代替女兒出去……”

錦安候夫人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坐在古月華身邊,瞧着小女兒這張有些落寞的臉,再想想每日裏都神采飛揚的大女兒,終于深深的嘆息一口氣道:“原來是這個原因。是娘疏忽了。”

但緊跟着,錦安候夫人的話鋒便是一轉:“但是琉璃竟然一夜未歸,這也太出格了,要是傳出去,華兒,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娘!不是這樣的!”古月華頓時擡起頭來,眼中也是亮晶晶的:“琉璃前日回來了的,只不過大哥他沒有看見而已,便以為琉璃徹夜未歸,其實不是這樣的!娘,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叫守後門的婆子前來答話,看女兒說的是否屬實。”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雙目定定的瞧了古月華一會兒,面上忽然露出一絲笑容來:“你的話娘還能不信嗎?不用去問了。你大哥誤會了琉璃,還讓她跪了一天,華兒,你心中對你大哥沒有怨恨吧?”

“怎麽會呢?”古月華甜甜一笑,道:“大哥雖然懲罰了琉璃,可是出發點卻是為女兒好的。女兒又怎麽會怪罪于他呢?他也是怕琉璃闖禍而已。”場面話,古月華也是說的很順溜的。

“如此甚好。”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不住點頭:“華兒,你能這樣想就太好了,只是這琉璃,日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你身邊吧!就不要出去了,外頭亂糟糟的,不定會發生什麽事情,連累你就不好了。”

古月華聽了這話,面上頓時出現濃濃的失望來,掩也掩不住。

“娘!女兒知道了。“她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來,乖巧的應道。只是眼眸深處的失落卻是掩也掩不住。

錦安候夫人看着這樣的她,頓時便想起剛剛古月華所說的那番話來:華兒其實也想出去的,只不過因為身體原因,一直都沒敢開這個口,我叫琉璃出去,在大街上逛逛,回來帶些風味小吃,順便再跟女兒講講這一路上的風景,說起來,她是代替女兒出去……”

這個女兒整日呆在落梅居裏,她也不能時常來看望她,的确是太孤寂了,她真的要剝奪她這唯一的樂趣嗎?

錦安候夫人想着,頓時心中有些不忍。

可是很快,她便想起來來之前古潇安對她所說的話:”琉璃身為小妹身邊的大丫鬟,整日在外抛頭露面的,要是別人不認識她還好,要是認出來了,日後她還能跟在小妹身邊參加各種宴會嗎?旁人看到她,不定會怎麽想小妹,娘,你可要三思啊!“

想着,錦安候夫人心中那股不忍頓時便消失了,她無視了古月華臉上的失落,笑盈盈道:”華兒,今日天氣這麽好,你要不要陪着為娘去外頭走走?“

古月華昨日在松濤院裏跪了半天,今日根本就不能走路,錦安候夫人來的時候,她是一直都坐在床上的,連請安都是意思一下,此刻,聽了這話,古月華忙搖搖頭道:“娘,還是改日吧!女兒今日頭有些暈,就不陪您出去了。”

“這樣啊?要不要請太醫來替你瞧瞧?”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頓時站起身來。

“娘,您不用急,女兒躺躺就沒事。”古月華連忙道。

“那你快些躺下。”錦安候夫人說着,親自動手,扶着古月華在枕頭上躺了下來。

“你好好休息,娘下午再來看你。”錦安候夫人說着,嘆息一口氣轉身便離開。

古月華忙開口道:“錦瑟,你去送送夫人……咳咳。”話才說了一半,她便小小的咳嗽了一下。

“是,小姐。”錦瑟應了一聲,忙起身跟在錦安候夫人身邊。

“華兒……”錦安候夫人轉過頭來,瞧着面色蒼白的古月華,一股難言的心痛湧上心來,就在這一刻,她忽然鬼使神差一般道:“算了,華兒,你那麽喜歡琉璃替你出去,那麽就繼續吧!等琉璃好了便叫她出去替你買些你喜歡吃的,這件事情,娘不幹預了。”說着,轉身大步離開。

“謝謝娘!”古月華聽到這句話,面上頓時出現欣喜若狂的表情來。

錦安候夫人不敢多看,急急離開了。

等她一走,錦瑟便笑眯眯道:“恭喜小姐!這下子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府了。”

古月華白她一眼,道:“你說錯了,是以琉璃的身份。”

“都一樣!”錦瑟笑嘻嘻道。

古月華再賞給她一個白眼,自己卻忍不住笑了。

……

松濤院裏,古潇安聽到下人禀報,說錦安候夫人已經答應古月華,琉璃以後可以随意出府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眉宇之間也出現濃濃的煞氣來。

秋蘭站在一旁,瞧見他這幅模樣,當即憤憤不平道:“世子爺,夫人這也太偏心了!明明琉璃那個賤人……”

“你閉嘴!”古潇安冷冷的打斷她,轉過身去對着一旁的小厮道:“夫人回去之後可有什麽表示?”

“回世子爺的話,夫人将後門處看守的婆子叫過去詢問一番,之後,便放她離開,再也沒做過什麽。”

“看守後門的婆子?”古潇安喃喃自語般重複了這句話,滿是陰霾的臉上頓時出現一絲諷刺來:“看來,我那好妹妹是在母親那裏說了什麽了!”

秋蘭聽了這話,忙問道:“那要如何是好?”

“不怎麽辦,解釋只會越解釋越黑,還不如什麽都不做。”古潇安慢慢道,但是臉上的陰霾絲毫也沒有減少:“只不過,這府裏居然有人敢無視本世子,夥同小妹一起蒙騙本世子,是時候該清理了!”

秋蘭聽了這話,頓時便興奮起來:“世子爺,如此甚好!”說着,她臉上的笑容卻又淡了下來:“可是,這件事情是不是應該緩一緩再說?咱們動作快了,夫人會有所懷疑的……”

“的确如此,這事兒以後再說。”古潇安擡眸看了秋蘭一眼道。

這件事情就這麽雲淡風輕的過去了,只是每個人的心裏面都有了那麽點不同。古月華發誓一定要給古潇安一個回擊,而古潇安也在心裏面認為自己這個小妹不簡單,他要重新審視審視。他豆在扛。

可是,令古潇安意想不到的是,古月華的報複居然這麽快就來了。

第 121 章 另辟蹊徑

方蕩從玉貝石中汲取了靈氣卻并不能直接将這些靈氣用來壯大自己的心髒,而是必須通過奇毒內丹來進行有毒中轉,将無毒純淨的靈氣變成有毒的靈氣,這樣一來,奇毒內丹被滾滾純淨靈氣不斷洗刷,內中的毒性越來越少,方蕩修煉了一天,修煉的進境很快,但奇毒內丹已經餓得呱呱亂叫了。

方蕩此時開始犯愁起來,按照奇毒內丹中的毒性的消耗速度,他必須每天都吞噬大量的毒藥才行,光靠他去一點點的偷,實在是滿足不了需求,要想修煉有成,他就必須想辦法給自己開拓一條嶄新的毒路。

用錢去買?這當然是一個非常簡單便捷的道路,但方蕩估算了下,想要賣到他每天所需的毒物,至少需要十兩銀子。

一天十兩,一個月就是三百兩銀子,他根本買不起,并且,一個人頻繁購買毒藥,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可疑的事情,話再說回來,按照這個頻率去購買毒藥,整個望京的毒藥用不了多久就得被他掃光。

想來想去,方蕩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那本《煉毒天經》上。

自己造毒!

這才是他現在最好的辦法,熟讀了《煉毒天經》之後,方蕩對于毒藥已經有了一個全方位的認識,所謂毒藥,其實就是生克之道中的克。

生代表着各種解藥,各種延年益壽,對身體有益的藥材,而克則代表着那些對身體有着極強損害力的藥物。

生克之間是彼此相容的,并且是共生的,生離不開克,克也離不開生,生克循環,甚至互相轉變,所以煉毒,就是掌握一種如何生克轉變的過程。

有些時候,兩種有益處的丹藥混合在一起卻成了劇毒的毒藥,兩種最普通的材料放在一起也會變成劇毒,而有些時候,兩種劇毒放在一起,卻沒了毒性,方蕩要做的就是就是從生克之間找到一個轉變的辦法。

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太難了,《煉毒天經》只有半冊,上面記載的毒藥方子只有三兩個而已,方蕩好不容易湊好了一種方子中的材料,在爐子上煉出來的卻一點毒性都沒有。

煉毒,火候、材料多寡、什麽時候下哪種材料,甚至什麽時間煉制,四周的空氣如何,土壤如何,對于水質都有要求,方蕩手忙腳亂的煉廢一爐毒藥後,就知道,自己不是煉毒的材料。

不是方蕩不夠聰明而是想要煉毒,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精力來進行學習,方蕩的目标是修仙,不可能将那麽多的時間投注在煉毒上,這是本末倒置,所以方蕩不得不放棄自己煉毒。

方蕩躺在床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要是有個人專門來給他煉毒就好了,這個時候方蕩想起了那煉毒的姐妹來,現在想想,當初應該将她們給抓走才對麽……

……

“請問,好運是住在這裏麽?”兩個姐妹帶着走路一瘸一拐,卻頗有幾分風韻的中年女子敲響了一座破舊的宅院大門。

門中走出一個一臉不耐煩的看門人,那人一看到模樣一抹一樣卻有着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情的雙生姐妹,不由得雙目一亮,臉上的不耐煩瞬間消失無蹤。

門房笑呵呵的問道:“你找好運?你們和他什麽關系?”那門房聽到好運兩個字眼睛中冒起一絲亮光來。

姐姐說道:“好運是我們的朋友,我這次給他帶了一點東西,煩請您通告一聲。”

門房哦了一聲,随後滿臉笑意,道:“好好好,你們等等,哦,不,你們進來吧,進來等,外面挺冷的。”

兩姐妹當即帶着一瘸一拐的中年女子走進了這座曾經的公主府。

門房往外張望了兩眼,随後關上了大門,緊接着一個賊頭賊腦的年輕人從門縫中鑽出來,朝着二王子的住處疾奔而去,臉上還帶着那種淫、蕩無比的笑容。

羊落虎口!

不,一刻鐘之後,母女三人推開大門,從這座曾經的靖公主府中走了出來,然後疾步快走,不一會就出了火毒城。

二王子帶着人趕來的時候赫然發現,整個院子裏面的人全都消失不見了,靖公主走前留下話來,叫二王子心存忌憚,所以二王子沒有直接推平了靖公主府,只是留了七八個人在這裏看房子,現在,整個宅院靜悄悄的,空無一物,別說人影,連個鬼影都沒有。

這場面叫二王子還有跟着二王子來的人全都愣住了,尤其是那個跑去報信的賊頭賊腦的年輕人,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臉的莫名其妙,他剛剛還在這裏談笑風生,怎麽這裏一下就仿似鬼蜮了?

随後所有的人四處去找,找遍了全城,都沒有找到這七個看守公主府的家夥。

從此之後,公主府成了一處禁地,二王子前後派了好幾撥人去看守,但這些人都不敢進院子,全都打鋪蓋卷住在了院子外面,久而久之,公主府鬧鬼的事情傳遍整個火毒城,尤其配上公主府那年久失修的頹敗模樣,看起來果然是陰風陣陣,鬼氣兮兮,如此一來,公主府門口都沒有人走動了。

那七個大活人究竟那裏去了?那母女三人究竟哪裏去了?

謎,這将是解不開的謎。

“好運去了望京,娘,咱們也去望京麽?”丁酸兒用手捂住鼻子,一步一陷的邊走邊問。

她們腳下是數不盡的藥渣瀚海,每一步行走都相當艱難。

母蛇蠍自從進入了這一片爛毒灘地中後,就一直在皺眉沉思,此時開口道:“這些藥渣都是難得的煉毒材料,可惜咱們這一次不能帶走太多,苦兒酸兒,你們兩個想辦法裝上一兜子,我要好好研究一下這些東西的用途,若是能夠用這東西煉出毒藥來,那這一片爛毒灘地簡直就是取之不盡的寶藏。

丁酸兒還有丁苦兒連忙挖取藥渣。

這些藥渣都是火毒仙宮煉丹之後剩餘的渣宰,煉丹這個過程是将天才地寶之中有益的部分提取出來,将藥材中無益的部分拚棄掉,這些藥渣都多多少少帶着毒性,對于火毒城煉丹的弟子來說,這藥渣都是廢料,但對于母蛇蠍來說,這些藥渣都是寶貝。

不過,火毒仙宮之中也不是沒有煉毒的人物,事實上,火毒仙宮煉毒者極衆,不然也不會被稱為是火毒二字,不過,他們一直都沒有想到辦法将藥渣中的毒性完全提煉出來,就算能夠提煉出來一部分,所消耗的力量,也和所獲取的毒素完全不成正比,畢竟這些藥渣已經在丹爐之中鍛煉了一次,毒性被鎖固住,所以,藥渣依舊還是藥渣。

手握《煉毒天經》這本煉毒的老祖宗式的經典,并且被毒性侵蝕了十餘年的母蛇蠍,對于毒藥的理解已經到了一個嶄新的層次,對于生克之道更是有了新的感覺,所以她要嘗試将這些廢物藥渣進行一次回爐提煉。

……

望京靖公主的臨時府邸內,外面是陽光明媚,靖公主的房間中卻猶如被烏雲遮住,陰沉黑暗。

“公主,王爺給了您兩條路,一,您現在就去給三皇子道歉,無論如何,無論你用什麽辦法,都要求得三皇子的原諒。”

章公公一邊說着,一邊看向面色平靜,好似完全沒有聽到他說些什麽的靖公主。

章公公等了片刻,見靖公主依舊如初,便繼續說道:“二,不管好運是勝是敗,你都馬上離開望京,天涯海角随你去,但就是永遠不許再回到夏國來。”

靖公主聞言,平靜無比,似乎章公公口中說出什麽她都完全不意外的靖公主,不由得一愣,一臉驚訝的看向章公公。

章公公笑道:“虎毒不食子,王爺是您的親生父親,他總不會将自己的孩子完全逼上絕路,您先在已經走上絕路了,不管好運是勝是敗,夏國都沒有您的存身之處,王爺總不會眼睜睜看着你死。”

靖公主對于這樣的言語卻并未采信,而是皺着眉頭用力思索着,她對洪正王實在是看得太透了,這個家夥心中根本就沒有什麽骨肉親情,要不是洪正王有一身人皮的話,靖公主絕對會将洪正王當成是一個妖怪或者是蠻族,洪正王的心容量太小,內中只容得下他自己,多一絲一毫都容納不了。

這樣的洪正王忽然說要放她走,這內中一定藏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靖公主忽然雙目一亮,随後雙目變得如同死灰一般的沉寂,淡淡的開口道:“我爹,這是要叫我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掉麽?是因為我影響了他的計劃,所以他相當憤怒,是因為我做出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除非我消失掉,然後他再嫁過來一個女兒才能平息三皇子的怒火?”

章公公臉上是忠厚的笑容,搖了搖頭,開口道:“公主,你想多了,王爺确實想要再嫁過一個女兒來,但王爺一點都沒有生氣,相反,王爺對你的舉動相當贊賞。當前京中局勢猶如亂流漩渦一般,誰靠近了這裏誰就會被卷入海底被撕成碎片,、您的舉動,叫王爺有了繼續觀望的機會,要知道,王爺坐守火毒城,無論是大王子登基還是三皇子成為夏國皇帝,都不可能動搖他的位置,所以,王爺根本沒有必要這麽早就做出依附哪一邊的決定,王爺是真的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夢想,你看這是王爺轉交給你的。”

章公公從袖子裏面取出一個布卷來,裏面裝着的都是玉貝石,數量至少也有二十塊,這些玉貝石足夠靖公主突破到練氣境界了。

靖公主臉上依舊還有疑惑,但此時也不由得心中微微一軟,父親終究還是父親,哪怕他看上去猶如豺狼野獸。

“公主,接下來,咱們就安心等到迎親那一天的到來,其實我是希望好運能贏了三皇子的,這樣一來,王爺就不必費心思在這哥倆之間做出抉擇了。

“為什麽不叫我們現在就走?我們現在走,豈不是更好?”靖公主看着那一袋子玉貝石,忽然開口問道。

章公公目光微微一閃,看向靖公主,臉皮略微緊張一下後,便又松弛憨厚的笑道:“公主,現在你們想走也走不了,要知道三皇子已經将您和好運牢牢盯死了,這望京就像是一座囚牢,您就算插翅也逃不出去了。”

靖公主哦了一聲,默默地點了點頭,目光看向火毒城的方向,神情變得漠然冷淡。

……

時間過得飛快,五天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今天,就是三皇子迎親的大好日子。

今天也成為整個望京上上下下最關注的日子,好運的名字已經傳遍望京。

方蕩要和三皇子搶奪靖公主,這樣的消息,在這個因為炫龍皇帝進入續命爐而變得死氣沉沉的望京中殺出一條血路,叫不少人着實興奮了一把,叫着灰白色的世界多了一點激情色彩。

這不光是一場平民奪取皇子未婚妻子的事情,還摻雜着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間的争鬥,三皇子若是輸了,一個連自己的未來妃子都保護不了的男人,永遠別想成為夏國的皇帝。

這對于三皇子來說,絕對是一場毫無意義,對自己完全沒有任何幫助的争鬥,他勝了,理所當然,毫不奇怪,但他若是輸了,那麽對于他的打擊,将如同山呼海嘯一般可怕。

但三皇子卻無法拒絕這樣的一次無用的争鬥,這關系的不光是他的名譽,還關系到整個朝廷上上下下對讓他的看法,夏國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強者,一個能夠站在風口浪尖上,将夏國拖拽起來的強者,而不是一個遇事退縮的弱者。

一場對于自己毫無益處的争鬥,對此三皇子心中升騰起一股股的惡念,敢跟他搶女人,并且還是以卑賤的一個偏将的身份來搶他的女人,這樣的該死的家夥,罪不容赦!

現在這件事已經傳遍整個望京,三皇子現在已經成為一個笑柄,賭場裏面,大部分人都在買好運贏,不将方蕩挫骨揚灰,實在是難消他心頭之恨。

旭日東升!

望京中的積雪已經融化,天氣逐漸回暖,竟然給人一種到了春天,萬物即将複蘇的錯覺。

方蕩張開雙目,心髒陡然間咚咚跳動,四周的牆壁跟着嗡嗡震顫,銅壺随着方蕩的心跳在爐子上一踮一踮的跳動,壺中滿滿的水一股股的潑濺出來。

方蕩緩緩閉上雙目,心髒的跳動開始緩緩收斂,最終咚咚猶如重錘敲擊大鼓般的聲音消失無蹤。

突破煉心!

方蕩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突破煉心,這全都考了大皇子給他的那顆龍珠,還有靖公主給他的數百年火候的野山參。

當然,更重要的是,因為方蕩有奇毒內丹,此時的方蕩雙目眼珠碧綠,稍微用力,身上就顯現出成片的漆黑的血管,現在的方蕩毒性更進一步。

方蕩用舌尖挑動一下奇毒內丹,随後方蕩眼珠的碧綠色慢慢消散,方蕩的眼睛恢複如常。

方蕩走出客棧的房間,走上大街,不理會四周人麽對他的指指點點,緩緩地朝着公主府走去。

方蕩四周是一片空白,沒有人願意走到方蕩身邊去,因為方蕩身上散發出一股凜冽的寒意,生人勿近。

方蕩走到一半,看到旁邊早點攤上坐着一座大山,正在吃面,是一張熟面孔。

劈山劍!

劈山劍旁邊坐着的都是熟悉的面容,只不過方蕩、叫不出他們的名字罷了。

劈山劍看到方蕩,并未理會,依舊自顧自的吃着面條,旁邊的子午劍倒是相當熱情的對方蕩比劃了一個你去死的手勢。

方蕩繼續前行,不多時劈山劍等人就跟在了方蕩的身後,他們沉默不語。

路終究是有限的,方蕩終于走到了臨時公主府門前。

這裏被損毀的大門雖然進行了修繕,但看起來還是有些難看。

方蕩沒有進門,直接坐在了大門口,他等着三皇子來提親,他要從三皇子手中,将靖公主奪過來,叫三皇子痛不欲生。

雲劍山幾位弟子,則在四周找了地方休息,慢慢的四周開始聚集起越來越多的人來。

這些人,有些事專門跑來看熱鬧的,這樣的家夥純粹是找死,絕大部分都是望京中各種勢力的耳目,他們等着看方蕩和三皇子這場争鬥最後的結局。

這場勝負,将關系到夏國未來的君主是誰,天底下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了。

此時,唢吶在三皇子府大門口吹響,鞭炮齊鳴,鑼鼓喧天,迎親的隊伍足足有數百米長,三皇子一身大紅袍,坐在高頭大馬上,朝着公主府緩緩行來。

第 130 章 清晨淺嘗

馬車應該是在并不平坦的官道上奔馳,幾次三番的颠簸讓我渾身都疼,陳衍弘的那句話像是感嘆,又像是無奈的訴說,讓我一時之間不知道究竟該怎麽回應。

馬車裏安靜的滿滿都是風兒呼嘯的聲音,陳衍弘再次擡起食指,将我額間的發絲挑到一旁,而後緩緩的坐起身子,什麽都沒有說,低垂着眼眸終于不再看我。

攏了攏有些散亂的衣襟,我更加狼狽的爬起來,緩緩地靠在身後的車轅上,幾次三番的偷偷注視陳衍弘,卻發覺這一次陳衍弘果然不一樣,沒有多餘的動作,就那麽坐在那裏,讓我莫名其妙的的感覺他那個樣子很頹廢。

一路行出去整整三個時辰,馬車終于在黃昏的時候停了下來,車簾微動就聽見有人在外面問道:“爺,下來用些吃的吧!屬下也好換兩匹馬!”

驚愕的挑起簾子,我這才看清那站在馬車之外的人居然是周戰。

“周戰,你在跟誰說話?”

雖然知道周戰一定不會被陳衍弘收買,或者說是背叛我,可他的這一聲爺,讓我很不舒服。

周戰再次拱手施禮,難得的對我恭謹一回,禮畢這才接着說道:“小姐此去北疆路途遙遠,越是接近北疆就越是有可能被佝偻國的探子知曉,所以還是謹慎一些才好!”

抿了抿唇,我回頭看了一眼終于擡起頭來,臉上有了一些表情的陳衍弘,扭捏着問道:“到…,到哪裏最快要多長時間?”

周戰此時已經起身,從馬車後拉出來兩匹馬,看樣子應該是為了馬車而做的準備,再次轉頭看了一眼陳衍弘,我先一步起身跳下馬車,走向那已經升起的火堆旁。

生火的木柴應該都是附近撿的,雖然看着很幹,可升起火來卻還是冒了不少煙,風向一變剛好将我包裹在其中,于是被嗆得連連咳嗽,還來不及再睜開眼睛看看往哪裏躲藏一下,感覺手臂卻再次被人抓住了。

想要掙紮的,腦中卻忽然想起前一刻陳衍弘頹廢的坐在車廂裏的樣子,手臂還來不及揚起來,就再次放了下去,抿唇什麽都不說,什麽都沒有做。

那人拉着我的手臂向一旁連走幾步,我只感覺眼睛裏火辣辣實在是睜不開眼,就連眼淚都不受控制的往外翻湧,于是便真的不能反抗了,心虛的抓住那潤滑的手指,任由陳衍弘拉着我向前走。

“你累了可以再馬上睡,等到夜裏我來駕車,周莽已經先一步去了,會在下一個落腳點休息等着我們,屆時他就會來接替我駕車!”

陳衍弘的聲音猶如上好的玉石相擊,清脆且帶了幾分魅惑,讓人忍不住就想要一直聽下去,聽到更多。

試探着睜開眼睛,我看着近在咫尺的陳衍弘,看着他緊抿的薄唇,那一刻我竟然想起了那個在水下與白發男子的親昵接觸,心地想到的居然已經是那唇會是什麽味道。

低頭悶悶的點點頭,結果陳衍弘遞過來的小包,這一次裏面不再是慢慢的糕點,而是一些小巧的包子,一個個小巧的可愛,而且大小也很适中,詫異的摸了一下,居然還是熱的,低頭不再去看陳衍弘,就這麽一口一口帶着哽咽将包子吃完了。

夜間行路其實是很危險的,先不說看不清道路,若是碰上一兩個匪人,也是免不了要争鬥一番的,雖然以我們的實力根本就不會出現什麽危險。

安靜的坐在馬車裏,雖然也忍不住看了幾眼陳衍弘,此時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周戰最後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同陳衍弘商議了,周戰會多堅持一會,待到了道路難行的地方再換陳衍弘。

馬車的速度還是漸漸地慢了下來,就這麽搖晃着,搖晃着我居然真的睡着了,身子就要歪倒的時候,似乎隐約記得被一個人扶住了。

這一覺睡得很香甜,竟沒有做夢,雖然我對那個夢很期待,可沒有做夢的好處就是醒來之後神清氣爽。

滿足的伸了一個懶腰,起身的時候,這才發覺一床薄被緩緩地從我身上滑下,這馬車裏總共只有兩人,即便不問也知道這薄被是陳衍弘給我蓋上的,握着手中的被子愣了半晌,我終于還是忍不住來到馬車前,而後小心翼翼的坐到馬車的車幫處,淺笑低頭看着陳衍弘。

此時正值清晨,空氣裏還滿滿都是露水的氣息,看了一眼眼前那遼闊的草場,而後忍不住轉頭看向陳衍弘,還有他身後的一輪朝陽。

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坐着,誰都沒有說話,那馬兒跑了一夜,估計是早就疲累不堪,總是想要往路邊跑,看樣子應該也是餓了。

“停車吧!”

忽然就說出這三個字,我自己都有些驚愕,可話已經說出來了,而我也真的是這麽想的,于是只能硬着頭皮看向陳衍弘,繼續說道:“停下來吧!”

陳衍弘什麽都沒有問,而是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便立刻勒緊缰繩,将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

周戰一直騎馬跟在車後,見我們将馬車停下來,便立刻追了上來,皺眉在馬車周圍你掃視一圈,而後問道:“小姐!”

利落的跳下馬車,我擡頭看了一眼周戰,淺笑着回到:“沒事,只是累了,多休息一會吧!這馬兒也要喂些草料了!

擡眼四下掃視,我猛地看到不願拿出有一個水草豐美的湖泊,回頭看了一眼陳衍弘,發現他也在看我,于是微微一愣,而後擡腳就想着那個湖泊走了過去。

腳下的水草很是柔軟,與邺城中那些用來裝點花園的花草不一樣,那些水草雖然也長得很是肥美,可雜亂無序不一會就弄髒了我腳下的靴子。

“不要再往前走了!會有危險的!”

才想要繼續前行,走過這些雜草靠近那湖泊,戲水或是洗手都是很不錯的注意,可距離那水邊還有三米的時候,陳衍弘卻忽然在我身後說了這麽一句,讓我心裏一驚,天下了繼續前行的腳步。

“這野草長得很茂盛,而且這裏好像很少有人經過,想來岸邊的雜草年年生,年年長,已經将這湖泊的周圍掩蓋了,你看着是陸地的地方也許只是雜草而已,且還有可能是被雜草覆蓋的泥沼,若是那樣會有危險的!”

他緩緩走過來,自顧自的攔着我的手,而後轉身向着不遠處的幾塊石頭走去,最後我與陳衍弘居然一人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擡頭看着天空,我忽然很想要知道他同我那個前世的事情,那就像是一根刺紮在心裏實在是太難受了,好像已經開始化膿了。

“你!”

“你!”

沒有想到陳衍弘居然會跟哦同時開口,于是都說了一個字,就都愣了,最後相視一笑,這一次陳衍弘最先開口,說道:“你想說什麽?”

話頭忽然被打斷,此時我好像已經沒有那個勇氣去問,于是低頭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卻又不知道究竟該怎麽開口。

“你,真的喜歡那個白衍嗎?”

見我許久沒有說話,陳衍弘終于試探着開口,我不知道他居然一直記得這個名字,于是呆了一下看着他,說:“啊!”

他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再次沉默之後,話鋒卻是一轉說道:“你是怎麽認識白衍的!可以告訴我嗎?”

哦!原來是想要問這個,難道他看出來了?看出來白衍這個名字只是我胡亂想出來敷衍他的?

看了一眼靴子上的泥點,我再次擡頭的時候,已經将說辭想好,于是轉頭看他說道:“你還記得太子選妃那一年?那個将我救上來的人,就是白衍!”

有些家夥要用一百個假話來隐瞞,我不敢想象以後的的日子,于是只能将這一切推到一個來無影去無蹤,況且我還真的喜歡的那個人身上,因為我知道陳衍弘一定找不到他。

“記得!你誰說?”

他為什麽笑了,曉得還那樣古怪?難道…,不可能,那個人在那一次上出現時候,就從未再次出現過,他應該沒有見過才是!

“你擡起頭來,好好地看我,有沒有看出什麽?”

那陳衍弘不知道又打什麽風,居然将臉完全伸到我的面前,而後滿臉是笑的問了這麽一句,忍不住就真的擡頭看了過去。

有時候實在難以相信,那眉眼與真的陳衍弘其實并無差別,可為什麽只要我一看到陳衍弘就會覺得滿是心酸,就會覺得還是離開不要同這個人有任何瓜葛才對。

“怎麽了?”看了半晌,我依舊沒有看出陳衍弘忽然忘我注視他原因,于是下意識的問出了口。

陳衍弘好像有些失落,而後再次向我靠近了一些,我以後他要說些什麽,不想還沒來記得閃躲,那人居然…,居然可以這樣無恥!

眼睜睜的看着那被我窺伺許久的薄唇緩緩靠近,還沒有弄清楚這一切究竟發生了什麽,唇就已經被人狠狠地貼了上來。

感覺整個臉都要燒着了,與使用力的拍打着,拍打着,向着畢竟自己是女子,力氣哪裏恩你個狗比得上一個男子,掙不開,躲避掉也不算什麽是吧!

睜不開眼睛了,明天子檢查錯別字好嗎?

第 116 章 衆叛親離

随即那前場球員便将球傳給了李翺,因為他們如今的戰術,便是圍繞着李翺展開的。

雖然說青雲大學的多名球員,也是實力高超,但是他們都沒有那李翺如今這般厲害的球技。

因為李翺的球技,早已到達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可是此時那李翺剛想帶球重逢,便有五六名球員立即圍了上來。

硬是将李翺兒給踹翻在地,那李翺趕忙沖裁判伸手示意,可是裁判人員沒有理會,甚至還反而給了李翺一張黃牌。

這可頓時令李翺心中惱怒不已啊,于是他便立即起身,沖着裁判大聲說道:“我說你是不是眼瞎了呢?我明明被人撞倒了,我先手示意他們犯規,難道我有什麽錯嗎?你為什麽要給我黃牌呢?”

“李翺,我勸你你馬上停止對我的侮辱,否則我就要再給你一張紅牌”

這裁判根本就不停李翺的解釋,直接沖李翺開始了口頭警告。

惡此時那其他的多名球員,也趕忙将李翺拉到一旁,因為他們知道如今的這名裁判,那可是羅南的狗腿子啊。

再說了如今李翺已經是吃了一張黃牌,如果再被裁判警告的話,那可就是兩黃變一紅牌了。

羅南見到一開場李翺便吃了一張黃牌,當即是心中狂笑不已,随即便沖那李翺大聲罵道:“怎麽樣李翺,你這個小雜毛,如今你見識到了我的實力了吧,我告訴你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我有錢,我什麽冠軍都能夠獲得較了”

羅南一邊說着,一邊連同自己的球員們開始了防守。

可是那帝國大學的中後場球員,卻在短短的幾個瞬間,便被李翺給過掉了。

因此如今的李翺是徹徹底底發怒了,只見那李翺便運用渾身解數,開始了一個人的沖鋒帶球。

只見那李翺來回躲閃,左右搖擺,急停急轉,硬是就應是用盡了渾身解數,沒過多久,便一個人直接帶球沖向了對方的球門。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可頓時令羅南等人心中震驚不已啊,于是那幾名球員立即沖李翺再次開始了犯規。

但是李翺早就料到了這些人的伎倆,因此一個擡腳,将球擡起,然後一個躍起,便那來了一個倒挂金鈎。

足球瞬間入網,李翺再次延續了他那開門紅的優勢,眼見到自己球隊居然率先落後了一分,這可頓時令那羅南心中惱怒不已啊。

于是那羅南便趕忙沖着自己的球員罵道:“你們這些窩囊廢,你們這些人還守不住一個李翺嗎?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再守不住李翺的話,你們那些支票我就要馬上收回來”

“什麽?”

聽到了羅南此話,這些人當即是心中大驚,于是便趕忙賠笑的沖羅南說道:“羅南大哥你放心,我們接下來一定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攔住李翺這個小雜毛的,我們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李翺這個小雜毛進球了”

“哼,少給我廢話,我告訴你們,你們有時間在我面前巧言令色,還不如做些實際的動作,我告訴你,如果你們繼續讓李翺再進一個球的話,我就是必須将你們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羅南一邊說着,一邊再次開啓了帶球沖鋒,只可惜如今他這些隊員們,一見到羅南這般的羞辱他們,對他們這般怒罵,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什麽,但是內心當中還是非常惱怒的。

因為他們也是有尊嚴的,也不可能總是平白無故的被羅南譏諷,因此這也間接導致了帝國大學場上球員們的心不在焉,漸漸防守力度也有些下降了。

因此沒過多久,便再次被那青雲大學的小白和威少,二人的撞牆配合破開防禦,成功再進一球。

見到次就能夠那羅南已經是暴跳如雷,于那一腳便踢向了身旁的一名隊員。

由于此時那青雲大學,都在歡呼雀躍當中,而衆人也都将目光投向了青雲大學,所以說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羅南如今的這個動作。

而此時被羅南踹翻在地的那名球員,心中可謂是惱怒無比啊,于是便趕忙沖着羅南說道:“羅南我怎麽惹你了呢?我并沒有搭理你,你為什麽你要打我呢?”

“少給我我廢話,你這個狗雜碎,王八蛋,我先前給了你們那麽多錢,就是要讓你們幫助我贏下羅南這個小雜毛的,可是你們這些王八蛋居然這般的不給力,這才他開局不過幾幾分鐘的時間,你們便被李翺率先進了一個球,我問你,你們有什麽臉面繼續在我面前嚣張跋扈呢?”

“呵呵噠,羅南你可真是一個狗雜碎”

此時那名被羅南踹翻在地的球員,終于是忍無可忍,當即便脫下的球服離開了球場。

“什麽,你這個王八蛋,竟然敢在比賽當中離開?”

那羅南萬萬沒有料到,這名被自己踹翻在地的球員居然性格這般沖動,不過被自己弄罵了兩句,便直接立場了。

那另外的一些球員,一經見到羅南這般欺負他們自己的兄弟,當即心中還無比也生氣,都朝羅南大聲罵道:“羅南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有錢就很牛逼,就是再有錢也不一定能夠買到一切,如今你雖然有錢,但是你卻根本不把我們當人,我們這些人雖然是窮人,但是我們也是有尊嚴的,如今你居然不給我們臉,那麽我們也不給你臉”

于是這些人也立即脫下了球服,見到這場內突如其來的變故,這可頓時令那場上的球員以及圍觀的群衆和裁判都大吃一驚啊。

這個裁判執教生涯幾十年,他可從來沒有料到過有人在比賽中途,還能夠率先離場的。

這種變故可頓時令他有些手足無措因此這裁判便趕忙沖羅南跑了過去,并朝羅南問道:“羅南,現在馬上将你的隊員喊回來,否則你們就失去了比賽資格”

“少給我廢話”

聽到這名裁判對自己的要求,那羅南立即沖着裁判怒罵了起來。

“你這個王八蛋,狗雜碎,你難道不知道我羅南是什麽家庭背景嗎?我們家那麽有錢,你還敢在我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我,羅南想讓誰踢球,誰就可以踢球,不想讓誰踢球,誰就踢不了球,你根本沒有任何的資格讓我停賽,現在你馬上将那青雲大學停賽,等到我們的球員重新來到場上之後,我們再進行比賽”

第 126 章 騎摩托的黑大個!

第126章 騎摩托的黑大個!

第126章 騎摩托的黑大個!

“什麽?”

聽到電話裏傳來的聲音,馬烈那一臉的笑容,頓時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吃驚和陰沉。

詹磊等三位戰将合力出手,馬烈事先也特意叮囑了好幾次,讓他們務必要小心洪陽,結果…還是失敗了?這怎麽可能?

“馬爺,那洪陽…他不是人!”

詹磊咬着牙,似是又響起了方才的經歷,一向膽肥的他,語氣中竟是出現了顫栗忌憚的抖動:“我…我從未見過如此之強的人,恐怕烈火會中,除了小妖和老牛聯手之外,誰也拿他沒辦法了。”

砰!

馬烈聽不下去了,狠狠的将手機扔了出去。

手機爆碎,馬烈暴怒,整個辦公室中,都是響徹着他那憤怒的咆哮聲。

“混蛋,混蛋!”

這一次行動,不用多問他也知道,三大戰将沒死也斷然是廢了,細算起來,原本他手下的七大戰将,如今竟是只剩下三人,而四大舵主,也只剩一個朱雀韓姬。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烈火會,悄然無息中,似乎已經是外強內幹…而這一切,誰也不會想到,僅僅是兩個人導致的。

一個是馬烈還沒查清楚的神秘人,還有一個…便是洪陽!

林家。

林棟梁斜靠在別墅小院中的躺椅上,惬意乘涼,得知今晚在南城郊外度假村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覺意外,反而是有些戲谑的笑了。

“王興标和那肖明,終究還是太傻了啊。”

林棟梁眯了眯眼,搖頭發笑:“洪陽若是那麽好解決,我又何必那般大廢周章的去找高手?”

“大少找到高手了?”一個蜷縮在林棟梁懷中的女人嬌聲道。

“等好戲上演吧。”

林棟梁扯了扯嘴角,眼角抽搐滿臉陰沉:“洪陽,很快你就會因為得罪我,而感到深深的忏悔,只不過…我不會給你忏悔的機會。”

畢竟是度假村,深出大山之中,回城區的路足有兩個小時的車程,此時洪陽還在開車。

寬敞的公路上,燈光灰暗,旁景冷清,即便還在夏季,仍然是令人感覺到了陰冷,車中,洪陽到現在都還是沒說話,眼眸深邃,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白素在旁邊看着,莫名心痛,她可以感覺到,洪陽心中壓抑着的那一抹感傷…

“他再厲害,那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這一刻,白素忽然間明白了,固然洪陽外表看起來再堅強,他的實力再驚人,歸根究底,他也有低落無奈的時候。

只是不知道,他為何如此…

轟!

正當這般寂靜之中,一道沉重瘋狂的轟鳴聲,忽然打破了車內外的氣氛。

洪陽劍眉一挑,目光瞥了一眼後視鏡,只見一輛炫黑色的摩托車,正從後邊緊追上來,騎在摩托上的人,是一個皮膚黝黑的黑大個,勁爆的肌肉,雪白的牙齒,還有那凜人的眼神,都是落入了洪陽的眼中。

“真是沒完沒了啊。”洪陽搖頭不已。

“這是…”白素則是俏臉微變。

“殺手。”洪陽淡淡的說道。

“……”白素吓壞了。

而那騎摩托的黑大個,眼下也已經狂飙到了這輛瑪莎拉蒂的左邊,也就是洪陽的身旁,他咧開大嘴,對洪陽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随後雙腳一蹬。

砰!

那摩托車陡然失控,狠狠撞在路旁的一棵大樹上,殘害飛濺。黑大個則是已經騰空而起,高高一躍,最後砰然一聲,落在瑪莎拉蒂的車背之上。

“洪陽,他跳到了車頂上!”白素大驚。

洪陽嘴角輕掀,眼神淡漠的呢喃:“既然有人想死,那就成全他吧。”

話落,洪陽大腳猛地踩下剎車,高速行駛中的瑪莎拉蒂,陡然之間停下,車中的白素若非有安全帶綁着,此時險些就要撞到那擋風窗上。

嘩!

不出意外,那趴在車頂上的黑大個,也是沒想到洪陽忽然來了個急剎車,那健碩的身軀直接是被甩了出去,在粗糙的地面上打了好幾個滾,拉出好幾道血痕。

“啊!他摔倒了!”白素被這血淋淋的畫面驚吓到,那精美白皙的臉蛋,更是蒼白了幾分。

“小打小鬧罷了。”

洪陽撇了撇嘴,看了那趴在公路上的黑大個一眼,旋即拍了拍白素的大腿,下車道:“白素姐你乖乖在車裏待着吧,可以看個電影聽些音樂,反正就是不要下車。”

“……”

白素怔然,回過神後又是一陣臉紅:“拍肩膀不就行了?非要拍腿…”

她幽怨的抿了抿嘴,思慮片刻,還是沒有照洪陽所說的看電影聽音樂,而是美眸定睛在外,她想要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或者說,她是想要更加深入的了解洪陽一些,她還從來沒見過,洪陽在戰勝之後,會對敵人做什麽…

“外面的空氣好啊。”

下了車後,洪陽徑直朝着那趴在公路上的黑大個行去,冷聲道:“如果你已經起不來,那接下來等待你的,恐怕就剩下死亡了。”

“咳。”

黑大個龐大的身軀震了一下,這才雙臂支撐着站起身來,脖子旋轉一番,傳出一系列骨骼摩擦的聲音,他挑了挑眉頭道:“嚯!你這黃種人,還真是狡猾呢!”

車內的白素已經震驚,這黑大個在這般高速下,實打實的摔在地上,居然還能站起來?而且看他的樣子,貌似除了一些皮外傷之外,完全沒有大礙!

對此,洪陽也是不意外,他眼神冰冷的看着黑大個,道:“今晚心情不太妙,所以也沒打算和你在這裏折騰,簡單些,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嚯!”

黑大個聞言又叫了一聲,好像聽到很奇怪的笑話,用着別扭的華夏語道:“你這黃皮小子,要是知道我是誰,你肯定已經瑟瑟發抖,不敢說這話!”

“如果你知道我是誰,你早就跪下了。”洪陽嗤笑。

“我喜歡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人。”

黑大個眯起了雙眼,舔着嘴角的一絲鮮血,笑的很瘋狂:“因為你越自以為是,待會兒我把你踩在腳下的時候,就會感覺越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