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我給你證據

“哼,我跟你很熟嗎?別再挑戰我的耐心,你有什麽好戲抱歉我沒興趣。”周濤冷哼了一聲,就要上車離去。他自然嗅的出來,此時的形勢對他十分不利。

“怎麽,怕了?做賊心虛了?”唐钰話裏帶有幾分譏诮的道。

周濤的臉色變得狠厲了起來,鋒利的目光逼視着唐钰,手指了指唐钰怒聲道:“請你放尊重點,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唐钰撇了下嘴道:“你不需要對我客氣,正如你所說,我跟你不熟,所以不需要你的客氣。尊重這詞,你最好還是不要說,這玩意是相互的,而且也要看對像的。我的尊重,沒有那麽随便和廉價。”

唐钰的冷嘲熱諷确實讓周濤異常的憤怒,不是有些心虛他周濤确實不會輕易的罷休想要快點離去。周濤狠看了看唐钰,又回頭看了看郭陌陌,她的臉色也是一臉冰冷,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看來是一個鼻孔出氣了。

“哼,有話就明說了吧,你們到底是什麽意思?難不成真的以為我周濤是好欺負的嗎?郭小姐,我自沒有什麽對不住你的對方,今天你讓這個野男人如此的出言不遜,來羞辱我?真當我周濤就甘願要被你們侮辱嗎?”

周濤動了真怒了,他周家在東臨市也是一大勢力,東臨七富之一。以他高貴的身份,又何曾被人如此的指着鼻子羞辱過?

郭陌陌到也沒有想到唐钰會突然出現,而且話語鋒利,字字誅玑。她本來也不想真的徹底撕破了臉皮,畢竟怎麽說周濤有東臨市的聲望不小,雖然說她郭家不懼他周家,但做人也要留點餘地,免得鬧的兩家不和,只會讓其他人看笑話。

“唐钰算了,讓他走吧,這事就算過去了,我不想多提了。”郭陌陌道。

唐钰看了眼郭陌陌,淡一笑道:“怎麽能就這麽算了呢,你們三個人的尊嚴被踐踏淩辱,如果就這麽算了,豈不是太便宜,顯得你們太好說話了。我今天一大早就出去,可是忙活了小半天,就是為了這事。陌陌你心裏善良,不想多追究,那這個惡人就由我來做吧,這事就交給我吧。”

郭陌陌還想開口說什麽,不過吐到了嘴邊的話卻又怎麽都說不出口。是啊,這事畢竟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她就算想息事寧人,不再追究,可是還有丫丫和菲菲呢?

她們也要陪着自己一起忍氣吞生嗎?這樣就放過周濤,确實是太便宜他了。他周濤的要尊嚴,難道趙家林家就不要尊嚴嗎?這件事情,無論如何讓周濤付出點代價,總也是應該的。

“就是就是,好人哥哥,不能就這麽放過了他。哼哼,敢冤枉我提小偷,叔叔可以忍嬸嬸不能忍。”趙丫丫馬上贊同道。

郭陌陌看了看趙丫丫,說起來昨天的事情其實受傷最大的是趙丫丫,因為東西就是在她身上搜出來的,她說不能就這麽算了,那就不能這麽算了。

周濤眼裏陰晴閃爍,心中也是打起了鼓,難不成昨天的事情,他們有證據證明是自己幕後指使的?也沒道理啊,這件事情全是杜小文在操控,除了杜小文沒有人知道是自己主使的,他相信杜小文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

有了這些底氣,周濤也是毫不擔心的逼視着唐钰,滿眼的狠厲之色:“哼哼,好,你叫唐钰是吧,今天本公子就陪陪好好玩玩,看你能耍出什麽花招出來。”

唐钰譏然一笑道:“人還是不要那麽自信的好,否則會摔的更痛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做過就一定會被人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用卑鄙的手段,是得不到女人的真心的,看來你的情商很低。”

“哼,你又一次的挑釁我,你會為今天的所做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的。”周濤狠聲道,不無威脅之意。

“有什麽招呼盡管來,我無所謂。”唐钰聳了聳肩,絲毫不懼周濤的威脅,繼續道:“你指使杜小文,昨天用那麽卑鄙的手段來陷害陌陌她們,然後裝英雄救美出現,你到是打的好算盤,三十六計都被你用上了。不過現在,你肯定很失望吧,沒有達到你想要的效果?”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周濤道。

“沒事,我來幫你說。是個傻子我想都應該知道,超市一般貴重的物品都會裝上警報器的,一般上了一百的東西就會裝警報器吧。而上萬的東西,都會有專櫃封鎖吧,還會有專人看守吧?真有這麽歷害的小偷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超市裏偷走這麽貴重的物品的話,我想憑這身能力如果不能将偷到手的東西帶出超市,那就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了。還會用栽贓嫁禍這招,那我看腦袋都被門擠了才是。再說說那超市的保安,估計智商也全部只有兩三歲了,二話不說就将人帶進保安室,到底哪個超市的保安有這樣的****智商呢?還這麽巧,你就出場了。嗯好巧,确實太巧了,驚為天人。”唐钰娓娓道來。

周濤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冷然一笑道:“怎麽,世界上的巧合還少嗎?就是有這麽巧,不行嗎?那超市又不是我家的,那些東西你別跟我說,我不懂。這種小超市,我從來不進。”

“是啊你當然不進,因為有比你更懂的人在背後操作嘛。那超市是你的朋友或者說是你小弟家開的,而這背後的一切都是你在主使的。”唐钰道。

“哼哼,笑話,說來說去還不是你的憑空想像,想要将事情推到我的頭上。唐钰,你敢說這樣的話,最好能為你說的話負責,不然就憑你诽謗我,我也一樣可以把你送進牢裏。”周濤不怒反笑。

“你要證據?”唐钰看着周濤道。

周濤心神微震,目光陰厲的看着唐钰,看到他那張自信無比的臉,周濤到是一陣疑惑,難不成他真的有證據?可是怎麽可能,杜小文怎麽敢出賣自己?

“廢話少說,有什麽證據你就拿出來,如果拿不出來的話,那咱們就走着瞧。”周濤冷冷的道。

唐钰撇了下嘴,點了點頭道:“好,我給你證據。”說完唐钰向徐虎遞了一個眼色。徐虎也是譏一笑,向車裏揮了下手,車門打開,兩名小弟押了兩名被揍的鼻青臉腫的男子下來,認真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兩名男子正是昨天那幾名保安中的兩人。周濤看到這兩人,自然也認了出來。難道說,這就是證據?如果只是這樣,那自己就可以笑了。

郭陌陌柳眉微蹙了蹙,唐钰還真的去找了證據,心中莫名的升起了幾分感動。

“說吧。”唐钰看了那兩名男子一眼道。

那兩名保安馬上道:“我說我說,這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也是奉杜少的意思辦事啊,這一切都是杜少指使我們幹的。我們替他打工,杜少的話我們不敢不聽啊。”

唐钰看向了周濤,周濤卻是冷然一笑看着唐钰道:“這就是你所說的證據?”

“難道不是嗎?”唐钰道。

“哼哼,可笑。我先不說他們是不是被你們屈打成招才這樣說的,就算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那又與我何幹?他說的是杜小文,又不是我,你拿這些到我面前,意欲何為?難不成,還想要強加到我頭上?”周濤道。

唐钰淡搖了搖頭,早就料到周濤不會承認:“你是在考驗我們的智商還是在秀你的智商,杜小文是你的小弟,昨天你又那麽巧跟杜小文一起出現,你敢說這件事情不是你背後指使的?”

“哼,你的聯想能力到是不錯,很有想像力嗎?法律是講究證據的,沒有确切的證據那就請你閉嘴。我小弟多的是,誰犯的事都要推到我頭上來嗎?笑話,我跟他一起出現,就是我指使的,我看是你在秀智商吧?唐钰你夠了,适可而止,看在郭小姐她們的份上,我或許會對你網開一面,不去深究,再糾纏下去,別怪我不客氣了。”周濤道。

郭陌陌和林菲菲也是有些擔心的看向了唐钰,光是憑這些确實不能定周濤什麽罪,就算知道肯定是他背後指使的,但那又怎麽樣?沒有真憑實據,再這樣鬧下去,确實對唐钰很不利。

周家要是真要為這件事動起真格來,那唐钰也會是有很大麻煩的。唐钰畢竟沒有什麽大的後臺,他雖然跟林家關系不錯,但真鬧到了那個地步,林家想要保他也不容易。

上流社會也有它的運動潛則。

“那很可惜,我很遺憾的告訴你,我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法律我也懂。沒有真憑實據的話,我不會這麽說的。”唐钰淡一笑道。

周濤目光一懔,緊緊的盯住了唐钰,他有真憑實據?

唐钰從徐虎手裏接過了一個手機,裏面播放了一個畫面,正是昨天周濤與杜小文在超市門口會面的畫面。看到這個畫面,周濤心中猛是一咚,目光驟然緊縮了起來,臉色也是大變。

他到也沒有想到,超市門口還有攝像頭,昨天的情況竟然被拍了下來。該死的小文,竟然把這個都忘了清除掉,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周濤心中也是恨的咬牙切齒,竟然還有這個把柄被抓到了。

視頻裏很快就出現了兩人昨天的對話,雖然聽的太不是太清楚,不過認真聽的話也還是能辨聽出來的。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唐钰看着周濤道。

此時周濤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又青又綠又黑還又白,精彩無比。

“哼,還死不承認,大壞蛋。”趙丫丫玉鼻一哼氣憤的道。

郭陌陌咬了咬牙道:“周濤你走吧,這件事情我以後再跟你算,希望你好自為之。”

周濤哪裏還有臉在這裏呆下去,深深的看了唐钰一眼,灰溜的離去。周濤走後,徐虎也不多留,跟唐钰幾人打了個招呼,也離去了。

(本章完)

第 122 章 和睦

自從在西門元天處學習了一些煉丹之術的要訣之後,林采蘋在閉關之中除了修煉就是在修習煉丹之術。若是遇到一些煉丹上的困惑時就前去尋找西門元天解惑,在這丹道派中的日子也是充實。一日正要前往西門元天處尋求一個煉丹上的困惑,卻在自己的洞府門外遇到一個一直在東張西望的築基期的弟子,一見到林采蘋出來立即走向前去恭敬的跪在她面前一句話也不說。林采蘋很是疑惑說道“你這是做什麽,有什麽事情起來再說。”那陌生的弟子跪在地上臉漲得通紅,過去許久也還是沒有說出話來,林采蘋故作生氣說道“你若是不說嗎,我可就走了。”那弟子才鼓足勇氣擡起頭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我想跟着師叔學習陣法之術!”說完像是卸下了重擔一般,長籲一口氣。

師叔?林采蘋問道“那你師父是誰?”那弟子痛快說道“我師父是西門長老,也就是您的師兄。”“原來是西門師兄的弟子,我問你,你為何想要學習陣法。”那弟子這時卻絲毫都沒有害羞與怯弱堅定的回答道“學會了陣法,就可以幫助門派保護山門,丹道派是看守滅魔谷重地的門派,聽說魔族已經要準備入侵人間界,那丹道派一定首當其沖,要是門派的陣法更加穩固了,或者是多設下幾個陣法還能護住門派的周全,我修真的資質低微,若是依靠自己的修為,這一輩子都難以為門派出上一份力,所以就想着,是不是在陣法上有天賦,這樣學有所成之後,就能保護丹道派了。”竟然會是這樣的原因,說起這話來那弟子眼神明亮絲毫沒有退縮。

“你叫什麽名字。”“弟子李洛風,還望師叔成全。”林采蘋想了想又問道“你為何想要保護丹道派呢?”李洛風激動地說道“我原本是一個孤兒,一直在外流浪乞讨,是門派的一個弟子外出收留了我。又遇到師父教導我傳我法術。引我入道,就連掌門也指點我,門派中的所有人都像是我的親人,這丹道派就是我的家,哪裏有人不想保護自己的家呢。”林采蘋聽完後沉沒了許久,心中不知在想着什麽,“我可事先說好,這陣法之道不是有人教就能學會的,一切都還要看你自己的悟性,若是你有天賦自然能夠學會。若是沒有那永遠都沒有可能,你可知道。”那李洛風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林采蘋已經願意教他的意思,當下感激的磕了頭說道“弟子知道,一切但看自己的資質,若是沒有這個天賦,也絕不強求,多謝師叔了。”

林采蘋一擡手将他扶起,說道“今日我還有事。這玉簡中是一些基本的陣法要訣,若是你能夠看懂之後再來找我吧。一月之後,此時你來到我洞府處,先要考考你一些,若是你通過了以後我就會再指導你一些,那時你有不懂的地方,我也會指點一二。”“多謝師叔。”那李洛風笑得合不攏嘴,林采蘋看他就在自己的洞府前研讀起了那玉簡,哭笑不得。這李洛風還真是心急,也不管他自己飛到那西門元天的洞府去了。詢問了自己的疑惑之後,林采蘋随意提到了李洛風前去求自己教他陣法之事。沒想到西門元天一下子皺起了眉頭“這風兒竟然都不與我商議一下就直接找到師弟了,真是魯莽。師弟,若是你的陣法是高人傳授,有什麽禁忌的話,你也不用看我的面子,直接拒絕那毛頭就好,別讓你自己為難。”

“不礙事的師兄,我那陣法都是自己偶然學習到了,沒有什麽禁忌,我也是看那師侄忠心愛護本門派,這才教他的。不過這陣法一事還要看個人的天賦,師侄沒有這天賦的話,師弟我也無能為力的。”“師弟不覺得為難就好,那還是勞煩師弟了。”西門元天還是覺得有些勞煩而來林采蘋,現在林采蘋知道了西門元天确實是不知道此事,心中也是被那李洛風的心思感動,決心若是他能夠學習一定會好好教授。這一次林采蘋沒有禦劍飛回自己的洞府,而是在這丹道派中步行,沿途所看到的,許多弟子聚在一起就地論道,這些弟子中有築基期也有練氣期,可是并沒有因為自己的境界高人一等就傲慢無禮,反而對那些練氣期的弟子都細心指導,這些弟子們全都一團和睦,等級雖然分明,但底層的弟子不會妄自菲薄,高一層的弟子也不會自高自傲

這一切都與自己在玄劍派所知道的完全不同,修為高的弟子就會得到重視,那些修為低下資質很差的弟子,就永遠只能做雜活不能學習功法,甚至被煉成人丹,供門中的長老修來呢增加修為所用,林采蘋能明顯感覺出這丹道派與那玄劍派的不同來。門中的弟子除了将這裏當做修煉的門派之外ia,也更加将這裏當做是自己的家一樣。沒有那麽多陰謀詭計,沒有那麽多肮髒的東西。林采蘋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門派也可以是如此和睦的樣子,師兄弟之間不是算計着利益與修為,而是真的在互相關心。這一切都讓林采蘋第一次感受到什麽叫做同門之情,隐隐也有了一種想要保護它的感覺。

西門元天将李洛風叫到了自己的洞府中,看着李洛風還是一臉興奮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風兒,你怎麽可以随意就去找到司徒師弟,魯莽的想要學習陣法?你不知道許多人的秘法都是不能外傳的,若是師弟的陣法之術也是如此,你會讓他很為難,你可知錯。”這一訓斥讓李洛風心頭一驚,“弟子不知還有這樣的規矩,可是師叔已經傳給我陣法了,那師叔不會遇到什麽禁忌吧?”看那李洛風也好似一臉焦急的樣子,西門元天也就不再責怪他“還好,師弟的陣法是自學,為師也知道你全都是為了門派着想,不過你記得以後要與為師商量,不要再沖動行事了,你可知道。”一聽沒有事之後,李洛風才不再自責“徒兒知道了。”

西門元天又說“徒兒,既然你已經與師弟開始學習陣法,那就萬不可以懈怠,既耽誤了師弟的時間,也與自己無益,不過若是沒有陣法天賦,切記不要勉強,一切還是以修為為重,你可知曉?”“是,徒兒知道了,一定拼盡自己的全力保護門派,也一定會認真跟師叔學習,将師叔當成師父那樣敬重。”西門元天這才感到欣慰。回到自己的洞府中修煉,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這一月之期一到,那李洛風準時來到林采蘋的洞府前,可是當林采蘋出來之時才發現,門外除了李洛風之外又多了十多個弟子,全都齊刷刷跪在林采蘋的洞府前,一見林采蘋走出了洞府,全都異口同聲的說道“請師叔(祖)教我們陣法。”林采蘋無奈的看向李洛風。

李洛風無辜的撓了撓頭說道“師叔,我真的是一不小心讓一個師弟知道師叔答應教授我陣法的,沒想到他們全都想學習陣法,我無奈之下就帶他們一起來了,還請師叔不要怪罪。”林采蘋問道“你們都是為了什麽學習陣法。”一群斬釘截鐵的聲音響起“為了保護丹道派!”看着他們全都是為了門派,林采蘋沒有理由,也不像拒絕,當下全都給他們一人一個基礎陣法的玉簡,讓他們回去研習,只留下李洛風一人,考一下其陣法的情況。

第 118 章 千碗不醉

狼和狽一起做壞事,被稱之為狼狽為奸。野貓和鬼屍為虎作伥,被稱之為貓靈鬼屍,只不過貓靈專為鬼屍打探消息,鬼屍一旦從貓靈那裏得到消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往往一擊而中,從未失手過。

貓靈鬼屍只是一種傳說,似乎從未有人見到過。大凡有經驗的道士只要看到附近有貓靈出現,基本斷定鬼屍就在附近,但見到鬼屍的人卻不一定見到貓靈,而是見到了上帝,從來沒人見到鬼屍還能活着。

馬伊拉極為害怕說:“為什麽沒人見過鬼屍呢?難道看見的人都死絕了?”

我說鬼屍行兇的目的性很強,是一種極為厲害的殺人武器,養屍人冒着損失自身元氣的危險來培養鬼屍,就是想借它之手殺害想殺死的人,而自己不會被懷疑。

大牛說:“鬼屍啃食活人之陽補己之陰,長此以往,肯定會被人察覺。人眼八卦村看起來很平靜,不像是人人恐慌的樣子呀,難道鬼屍不吃村民?方圓百裏就這一個村子,不太現實啊。”

我說這就是我懷疑王族長的原因。外族人獨立性很強,又很少跟其他兩大家族聯系,如此,封閉性相對比較好,王族長若是偷偷地在本家族尋找目标,一般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即使有所破綻,以族長只手遮天的本事,也能輕而易舉地擺平。

田七揪心說道:“按你這麽說,王族長村裏每一兩個月少個把人,沒人會發現?”

目前來看,村裏平安無事,王族長保守秘密的本事絕非等閑,不僅瞞過了村民和其他兩個族長,還瞞過了大巫師。以虎娘子的精明,按理說應該有所察覺,我想可能是跟狼人族的戰事頻繁有關系,再加上巫師墓葬和羅色金庫一直困擾她,她無法分身,才給了王族長可趁之機。

我們燒了一壺開水,房間裏有準備好的茶葉,我們一邊喝茶,一邊等着虎娘子的歸來。既然貓靈出現在窗外,那就說明養屍人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此時最重要的就是趕緊告訴虎娘子,養屍的事情敗漏,養屍人肯定會提前發動陰謀,如果虎娘子沒有任何準備,恐怕很難逃脫。

大山裏的月亮格外得圓潤,即使黑夜來臨,外面也如同白晝。人們是喜歡月圓之夜的,今晚恰好有篝火晚會,大院的人開始絡繹不絕,都開始提前準備着。

我卻一點高興不起來,月亮帶給世人美好的願望,卻也是鬼魅魍魉的天堂,今夜很難再平靜了。王族長此時也在準備着如何殺人滅口吧?

月黑風高殺人夜,但今晚月朗星稀,恐怕也是一個死人的夜晚,人們被高興沖昏了頭腦,甚至死得毫無防備,死得神不知鬼不覺。

大牛看我神色極為難看,就問我說:“老大,你還在擔心什麽?一會大巫師來了,我就實話實說吧,實在不行就腳底抹油溜呗,愁個啥勁啊?”

我長長嘆息說:“沒被貓靈發現之前想逃還來得及,此時已經晚了!,養屍人探知了我們的秘密,肯定殺人滅口啊,你覺得會讓我們逃脫人眼八卦村?大牛你聽我的,別老提什麽逃跑的事,鬼屍殺我們的心已成定局,我只能破釜沉舟,與之背水一戰,這個節骨眼你不能給我掉鏈子!”

大牛抽出王者之劍說:“老大,其實我心裏什麽都明白,就是嘴上亂放炮,你放心吧,生死存亡面前,我大牛不會獨自逃生的。”

我跟大牛握了握手,眼中含着淚圈,一切都在不言中。這點我信他,別看平時膽小怕事,真要真刀真槍地幹起來,大牛心甘情願地為朋友兩肋插刀,絕無二話。

大院子燃起了熊熊烈火,很多俊男靓女開始圍着篝火翩翩起舞,他們已經開始熱身了。

我們坐在屋子裏心急如焚,虎娘子出去這麽長時間了,不會在這空擋時間被鬼屍殺了吧?

不是沒有可能,所以我們每個人都很着急,暗自替大巫師捏了一把冷汗。

門外有人在敲門,我們還以為是那個催促我們好幾遍的老頭子,大牛不耐煩地說道:“跟你說過好幾遍了,我們等會再出去,你們大巫師不回來,我們不會出去跳舞的,遠來是客,不能喧賓奪主啊。”

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笑聲說:“挺懂禮貌嗎?開門,我是虎娘子!”

我們心裏一喜,田七趕緊打開了房門,我們害怕生人闖入,提前把門插上了鎖,凡事小心點是沒錯的。

虎娘子進門就喊:“你們幾個真坐得住啊,外面這麽熱鬧,你們不想活動活動?”

馬伊拉将虎娘子拉到椅子上坐下,一臉的驚怕說:“跳什麽舞?妹子,保命要緊!趕緊準備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見我們一臉莊重,不像是開玩笑,她緊張地對我說道:“賴天寧,怎麽回事?有人欺負你們了?說說是誰?簡直吃了熊心豹膽,敢欺負我的朋友,你們不要害怕,有我虎娘子在,我給你們出氣!”

我說你先別着急啊,跟你說件事情,或許你就明白了。

虎娘子看我的反應不太正常,絕對不是有人欺負我們這麽簡單,她心想,難道進入巫師墓葬和羅色金庫的事情東窗事發了?有人背後搗亂?想到這裏,她臉色也變了,紅虎山門規極嚴,這件事情自己也難逃其咎。

我将烏衣血雲和養屍人的事說了,貓靈的夜晚出現,鬼屍可能就在附近某個墓穴。我說我懷疑養屍人就是王族長。

虎娘子大吃一驚,反複想了好幾遍才說:“十有八九就是他幹的!你說根據烏衣血雲的形狀能判斷鬼屍的年代,到底是漢屍還是唐屍?”

我說這個不好判斷,漢服和唐裝都很寬大,距離遙遠,只能大致看得像而已,反正不外乎就這兩樣。

虎娘子拍案而起說:“害死羅色的兇手就是王族長的祖先,他死的年代應該是唐朝,鬼屍肯定是那個衛兵!好啊,這個老東西,平時跟我陰奉陽違,背後偷偷把老祖宗養成鬼屍,這是想将我們紅虎山變成他的天下啊。”

馬伊拉痛心疾首地說道:“恩将仇報啊,上梁不正下梁歪,骨子裏都想獨霸紅虎山啊。會不會也是沖着巫師墓葬和羅色金庫而來的?”

我霍得站起身子,追問道:“王家祖墳在哪,鬼屍就在那!我們一不做二不休,馬上派人蕩平!”

虎娘子忽然坐了下來,穩定情緒說:“這事恐怕有點難辦,王族長德高望重,手裏控制着外姓家族所有兵馬,而且他們的祖墳靠近虎腹谷的北邊崖壁,我們不好得手啊。既然他們有了防備,我們冒冒失失地興師問罪而去,很可能被他們一窩端掉,反扣一個消除異己的罪名,我們有口難辯。此事需從長計議。”

我說既然不能興師問罪,又不能大動幹戈,那麽我們幹脆什麽都不做,讓他不知道我們到底想幹什麽,咱們該吃吃,該玩玩,晚上大家不醉不歸啊。

虎娘子神色一驚說:“還敢喝酒?王族長虎視眈眈的,你就不怕酒後被殺?”

大牛哈哈笑着說:“別看你們養蠱蟲和馴養鬼屍天下無敵,外面的花花世界你們所知甚少,水深着呢,有一種藥叫‘千碗不醉’,王族長肯定不知道。只要大家每人吃上一粒,酒再多再烈,我們幾個裝醉就行,如果王族長兇相畢露,我們正好借機拿下;如果他以為我們醉了,肯定回去通知鬼屍殺回來,如此我們派一支伏兵,半路截殺!”

大牛的主意太好了,虎娘子當即拍板決定了。晚上她慫恿王族長将我們灌醉,她自己再佯裝喝醉,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王族長再老奸巨猾,也想不到我們留了一手。

(本章完)

第 130 章 減肥一日3

早上的時光就在采蘑菇中度過了。出了樹林以後,陸花暖歡歡喜喜地背着一筐的蘑菇去找雲皎月炫耀。雲皎月看見陸花暖從樹林出去就朝着陸花暖走過去,走到陸花暖的面前抱怨道:“你一早上都去哪裏了,我找了你一個早上了。”

陸花暖像獻寶一下把自己一個早上摘的蘑菇給雲皎月看,“皎月你看,我今天早上摘的,我知道什麽蘑菇能吃,什麽蘑菇有毒了,都是墨先生教的,嘿嘿。”

雲皎月沒好氣地說:“哼,你早上去摘蘑菇怎麽不跟我說,我自己都無聊了一個早上了!對了,你跟劉成悅一起去的?我怎麽看見她比你們早一點從樹林裏出來。”

“沒有沒有的事,劉成悅她跟蹤我,然後被墨先生他們發現。劉成悅她罵我,被玉寧威脅了一下,就吓得跑回來了。”陸花暖連忙解釋道。

“我就說嘛,你怎麽能帶劉成悅,不帶我呢?還有玉寧這麽維護你,你還不原諒他嗎?”雲皎月覺得自己真是無聊了一個早上,所以現在竟然開始關心別人的八卦了,話說她自己以前就很關心別人的八卦,許多八卦還是她傳出來的。

“這事我還不想說,我去找王樂了,看看今天中午吃什麽飯。”陸花暖連忙逃離了這個地方,逃離了這個話題。

“王樂,王樂。”陸花暖看見王樂,連忙招手跑到王樂跟前說:“你看你看,好多蘑菇!”

王樂拿起陸花暖的蘑菇,見都是可食用的,高興地對陸花暖說:“這些蘑菇都可以吃,正好我打算中午做青菜蘑菇湯,昨天吃了太多的肉了,今天吃點青菜,清理清理腸胃。”

“這些蘑菇當然可以吃了,不看是誰摘的。”陸花暖自豪地說道。

“這些都是你摘的?”王樂驚訝地問道,他其實真的以為是別人摘好的,分給陸花暖一些,畢竟陸花暖是一個大小姐怎麽會分辨野外的蘑菇呢。

陸花暖馬上不開心了,皺着眉頭對王樂說:“怎麽?你還不相信我?”

“沒有,沒有。”王樂連忙擺手說道:“我只是驚訝,因為樹林裏好多蘑菇我都不認識,沒有想到花暖你竟然摘的都是可以吃的蘑菇,我是佩服,真心的佩服。”王樂這番話裏漏洞百出,不過對于智商不是很高的陸花暖還是能騙過去。

陸花暖心情馬上由陰轉晴了,拍了拍王樂的肩膀說:“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一定懂我的。我跟你說哦,這些蘑菇都是清晨我去樹林裏摘的,是墨先生教我的。我看見了好多很漂亮的蘑菇,可惜都不能吃,墨先生還告訴我那些蘑菇都有毒,不然我都吃了。”陸花暖很開心地給王樂分享了一下她在樹林摘蘑菇的樂事,陸花暖的表情再帶上陸花暖的肢體語言,逗得王樂也哈哈大笑,氣氛十分的溫馨。

陸花暖突然想到說:“王樂,你剛剛說咱們今天的午餐吃什麽?”

第 127 章 尴尬的局面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尴尬的局面

張凡扶着秦瑤,朝着有些醉意的秦瑤開口說道:“走吧,你看現在都這麽晚了,你三個閨蜜也喝得差不多了,我們去附近的酒店開幾個房間睡吧,明天再回學校怎麽樣?”

秦瑤頂着有些暈乎乎的腦袋,開口回答道張凡:“這,我是沒什麽意見,這得詢問她們三個的意見啊!”

張凡把秦瑤放在酒吧門口的石椅上,紛紛走向秦瑤的三個閨蜜,把去酒店這事兒和她們三個一陣協商後,三人沉思了會兒,紛紛點頭同意…

“那,你那三個兄弟呢?”雨朵望了望身邊的陳強和曹大學,無奈的搖搖頭開口問道!

“他們都一起去啊,多開幾個房間!”張凡望着曹大學和陳強還有李大傻,開口回答道!

經過大家的一致同意,張凡帶着都有醉意的幾個人,在Z蓮酒館的附近開了三個房間,自己和秦瑤一個單間,秦瑤的三個閨蜜一個房間,李大傻他們一個房間…

“雨朵和雨菲一人扶了一個,愣是把曹大學和陳強扶到了房間,雨菲剛把曹大學放下,竟被曹大學一個攔腰抱,把她摟在了自己身上…

“大學,你,你喝多了別這樣!”雨菲使出自己全身的勁,掙脫了曹大學的攔腰抱,站在床頭邊無奈的望着曹大學,走出了房間門…

雨朵最吃虧,剛把陳強放下,陳強的嘴就湊了上來,和她來了個嘴對嘴,雨朵一陣尴尬,拍了陳強一巴掌,沒好氣的罵道:“哼,臭流氓!”罵完以後雨朵也跟着雨菲走出了房門,陳強和曹大學咕咕睡去…

音音因為擔心李大傻,小心翼翼的把李大傻從門外扶了進來,李大傻倒是比較老實,碰都沒碰音音,音音把他安置睡下後,緩緩離開了房門,朝着她們三個所在的房間走去…

張凡扶着秦瑤走進了房間,兩人在一起了這麽久,雖說有過共處一室,但是張凡思想比較保守,對秦瑤那種純真的愛一直沒變過,在一起這麽久也沒有做過什麽過分的舉動…

走進房間後,秦瑤趁着醉意,不知不覺解除了束縛,完美的身材呈現出來,讓張凡看了不禁兩眼發直,随之而來的就是一陣荷爾蒙的沖動…

此刻的秦瑤,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抓住張凡,緊緊的摟着張凡的脖子,把他摟在自己胸前,張凡克制不住自己,二人開始激烈的吻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張凡頂着頭疼,緩緩的走進洗手間洗了一個澡後,穿好衣服叫醒了熟睡中的秦瑤…

秦瑤微微的睜開眼睛,看見張凡後一臉幸福,伸手撐起自己整個身體,緩緩的立了起來,摟着張凡的脖子輕輕的吻了吻…

“傻瓜,快起床了,我們回學校吧!”親吻過後,張凡刮了刮秦瑤的鼻子,開口說道!

“恩!幫我把衣服拿過來…”秦瑤此時跟個女王似得,開口吩咐道張凡,張凡倒也比較疼她,二話不說,朝着衣櫃處走去,把秦瑤身上應該穿的衣服全部遞了過來…

“我們各自去看看自己的朋友,他們昨天都喝的差不多了,去叫醒他們,一起回學校!”等秦瑤穿好衣服後,張凡吻了吻秦瑤,開口說道!

“恩,好,我先起床洗臉,你先過去找李大傻他們吧!”秦瑤一邊起身一邊開口朝着張凡說道!

張凡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門,輕輕的伸手關了回來,朝着曹大學他們的酒店房間走了過去…

走到門口後,張凡看見酒店門半遮半掩,有些詫異:“難道昨天他們喝醉了都沒關門?”

懷着疑惑的心情,張凡走進了房間,眼前的一幕卻讓他此生難忘,一進房間就有一股屎臭味進了張凡的鼻子,張凡皺着眉頭,伸手捂了捂鼻子,望着躺在床上,卻吐得滿地都是嘔吐物的曹大學他們三人…

張凡挑着幹淨的地,只身走到李大傻身邊,身後拍了拍李大傻的肩膀,開口叫道:“卧槽,你們昨晚都幹了些什麽,好臭啊,趕緊起來了,這要是被秦瑤的三個閨蜜看見,以後你們還怎麽泡人家啊!”

李大傻被張凡拍醒,微微的睜了睜眼睛,看見是張凡後,繼續閉着眼睛,開口向張凡一陣道安:“啊!是老三啊,早啊,老三!”

“趕緊起來了!你看看你們這房間整得,不像樣啊!”張凡見李大傻準備繼續再睡,把嘴巴朝着李大傻耳朵邊靠近,一陣吼道!

李大傻被張凡驚了神,猛地從床上立了起來,一副哀怨的眼神望着張凡,開口道:“老三,耳朵都被你炸開了,你丫的說話能不能小點聲…”

“你們自己看看你們昨天晚上幹的好事!”張凡指了指地上的嘔吐物,示意李大傻朝着地上看去…

“啊!怎麽會這樣,我靠,現在不起床,等會兒音音她們來看到了真的糗大了…”李大傻看見地上的嘔吐物後,跟遇見鬼似得,着急的從床上立了起來,穿好了衣服褲子後,下了床伸手拍了拍睡得死死地陳強和曹大學…

“丫的,你們兩個趕緊起床,再不起床泡妞就泡不成了!”李大傻望着睡得死死地二人,無奈的開口說道!

張凡掀開被子後,發現陳強和曹大學這兩個大男人緊緊相擁在一起,還一臉“幸福”的樣子還在熟睡…

陳強和李大傻被子被掀了後,由于冷,二人紛紛從睡夢中醒了過來,陳強看見自己緊緊抱着曹大學,臉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随即迅速得把曹大學推開,自己慌張的從床上立了起來…

“哈哈哈…”陳強這般動作不禁引來張凡和李大傻的大笑…

“你,你們怎麽醒來這麽快?”起身後的陳強,只穿着一個小褲衩的對着張凡和李大傻,多少還是有些尴尬!

“什麽味道這麽臭?”陳強感覺鼻子裏有一股酸臭味,皺着眉頭開口問道!

李大傻望着陳強,一臉的憤怒,指了指地上的嘔吐物,對着陳強一頓謾罵…

第 131 章 :仙帝墓——未知妖獸

那是一個冰雪雕砌的小匣子,匣子不大,有些像是女人用來裝項鏈的首飾匣。

燕九眸光一亮,這莫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機緣”!

她伸出前爪将那匣子推開……

待看清裏面的東西後,燕九卻是“啪”的一聲,将那盒蓋重新合上。

她甩甩尾巴,看向身後的了緣,身形卻是将那匣子遮擋的一絲風也沒有露出來。

“佛子,你們出家人講究不為外物所擾,這東西還是來煩擾我這個紅塵中人來的好。”

燕九也不等了緣回答,就将那匣子直接據為己有,大搖大擺的跳上牆檐,朝着某個方向走去。

若是燕九沒猜錯的話,那個方向,應該是天宮的主殿。

燕九輕巧的步子,落在腳下的地板上石板,那地板雖是灰色卻是清透無比,宛若灰色的琉璃,清冷中透着奢華的內質。

自踏入殿門,燕九就四處打量這處大殿。

看上去與燕九見過的故宮類似,但是又從這類似中透露出一種儒雅。

即便現在通體灰色,但也讓人見之忘俗,一眼就能讓人想到這裏曾經的大氣恢宏。

燕九想到那殿門上題着的“長生”二字,心中對于這傳說中的幽天仙帝,卻是有了另一種看法。

雖然長生是每位修士的畢生追求,可是如同幽天這般将想法大咧咧挂出來的卻是第一個。

從這不難看出,幽天不僅對于自己的實力十分篤定,且野心十足。

身後的了緣還是站在那殿門外,看着那懸挂的匾額,而燕九卻沒敢多看,只是匆匆掃了一眼。

那匾額雖然只有“長生”二字,可字裏行間透着幽天對于天道的理解與奧義,對于燕九這種“弱者”來說,看的久了很可能會導致道心崩潰。

不過了緣不同,從燕九見他的第一眼起,這家夥身上就透着一股神秘。

她一直以為了緣的修為最高不過元嬰,可是他既然到現在還能毫發無損的站在那裏觀看匾額,就說明他的修為,應該遠遠高出元嬰才是。

想到“善”曾經叫他天梵,那熟撚的語氣顯然二人熟識。

想到此處,燕九心中已是暗暗有了思量。

不過最讓燕九擔憂的卻不是這個。

這裏既然叫做仙帝墓,那重點還是在那“墓”上。

何為“墓”。

墓,冢也。

簡單點說,就是埋葬死人的地方,可是這天宮內除了灰色的建築,就再也看不見其他類似于“墓”的東西,更別說死人了,活人都沒有一只。

燕九想的出神,不知不覺就穿過了主殿,不知何時,空氣中隐隐約約的傳來一陣香氣,而燕九已經随着這香氣走了許久。

有問題!

燕九心中頓生警惕,可自己的肉體好像已經和靈魂剝離,不論自己如何努力掌控,身體已經自發的向着那香氣的來源走去。

燕九呆在自己的身體裏,更像是是一個看客,她看着自己穿花園,過畫廊,繞過假山湖泊,最終卻是停在一處房門前。

有松柏之香混着蘭芝的香味充盈于房門之後,燕九還在猜測門後的是什麽,可身體已經自發的推門而入。

燕九內心是絕望了,依着這“吞天”的性子,這家夥定然是嗅見了“好東西”,才會如此急不可耐。

可是,陵寝中能有什麽好東西,撐死了也不過是陪葬品而已,就算燕九不在意。

可仙帝的陪葬品是那麽好拿的?

吞天,就是一個被肚子統治一生的悲哀妖族啊~

此時那掌控燕九身體的“吞天”悄然退去,燕九還來不及為自己重新掌控身體,舒上一口氣,眼前的東西就讓燕九大失驚色。

“這是,棺椁?”

燕九吃驚之餘,又忍不住笑笑,這裏本就墓冢,有棺椁再正常不過。

只是,這棺椁怎麽看也不像是仙帝幽天的棺椁。

那棺椁四棱八角,通體漆成朱紅之色,上面用十分豔麗的色彩繪制了諸多圖像。

不僅如此,那種馥郁的松柏芝蘭的味道,就是從這棺椁中幽幽的散發出來。

燕九咽了口不斷向外分泌的唾液,突然很想将這棺椁連皮帶骨吞吃入腹怎麽破?

這樣一想,連棺椁都想吃的自己,還真是重口味。

可燕九也知道,這棺椁應該不是那香氣的來源,散發香味的應該是棺椁裏的東西。

燕九想要靠近查看。

可誰知還沒走出兩步遠,就見那棺椁後面的陰影裏,卻是露出了一雙眼睛。

瞳孔碧綠,豎瞳攝人,在這灰色的天宮裏,分外慎人。

燕九警惕心起,看來這家夥,就是讓吞天退下的原因,能讓吞天放棄到嘴的美食,眼前這家夥定然十分難纏。

那雙眼睛自棺椁後面的陰暗處,步步走出,燕九也才能得以看清那妖獸的樣子。

比德國黑貝,還要勁瘦狹長的腰身上,布滿了黑紅色的虎紋,腳掌雪白,頭生六耳,額首上長有兩只彎月形的黑色鐮刀尖角,角尖上又偏生了一根金線,自上而下隐于腦後火紅的頸毛裏。

燕九從沒有見過這種妖獸,不論是《中州大陸風雲志》還是以往看過的各種靈獸寶鑒,就連相似的,也沒有出現過。

燕九當然不會覺得眼前這威脅力十足的家夥是比月光兔還要寂寂無名的妖獸。

雲仙界既然沒有提起過,就只能說明這家夥來自上界!

就是不知,它是與自己一樣無意進入天宮,還是他本身就出自于天宮。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讓此時的燕九心憂。

只見那未知妖獸,低頭弓腰,向着燕九步步逼近……

太強了,這種自骨子裏散發的畏懼,使燕九無意識的往後退着。

直到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燕九被逼至牆角,冰涼的牆角使得燕九的心也跟随着冷了下來。

燕九發誓,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讨厭貪吃的“吞天”。

而自己偏偏穿到了這個為口吃的,連命都不要的種族上,真是可憐又可悲。

那未知妖獸,越靠越近,近到直到呼出的熱氣都能噴灑到燕九的臉上。

忽然,那妖獸皺皺鼻子,在燕九身上嗅了幾下,面對這種堪稱“x騷.擾”的舉動,燕九除了暗自警惕,卻也別無它法。

燕九暗暗祈禱,站在門外的了緣盡快出現,那怕不能救自己,幫忙分散一下這家夥的注意力也好啊。

可是想象中的被利齒咬破皮肉的疼痛并沒有傳來,相反,那家夥卻是用頭輕輕的“頂”了一下燕九。

在這家夥看來,那的确是“輕輕的”,可燕九就像個球一樣,被他一下子頂出了殿門。

一頭撞上門口的門檻才得以停下的燕九,心裏無疑是崩潰的。

所以,這家夥是想像貓抓老鼠那樣,玩膩了再吃?

可那未知妖獸微微歪頭的樣子,似乎并不像燕九想象的那個樣子,反而更像是在疑惑,“你為什麽會那麽弱?”

所以,我被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家夥給鄙夷了?

可是事實遠不止如此。

“小東西,你真是讓本王找的好苦……”

第 119 章 混沌之丹

卻說相盤看着谷璃的黑白兩色丹氣兀自詫異,谷璃也被自己體內黑白兩色間雜的丹心給吓到了。

結丹結的是金丹啊,不管是徐劍影還是相盤,說法都是一樣的,但是她體內這個一半黑一半白的圓球是啥玩意兒?

雖然圓球上偶爾有一絲金光閃過,可那金光不僅與昆侖一地的鳳凰之力很相似,還是小小的一絲,那一絲能頂什麽用?

相盤前輩你不是護法的嗎,這明顯不對啊,為什麽相盤前輩你還沒采取行動啊?

至于谷璃,她就是想停止也有心無力了。

陰陽之力形成的漩渦和真龍之元形成的漩渦,在終于突破了某個界限之後,忽然在身體裏出現了奇異的重疊。明明兩個漩渦一個在七魄之內,一個在下丹田內。但是,丹心出現的地方卻明明白白,讓谷璃知道這是兩者重疊之地。而且,真龍之元和魂魄之力都往丹心彙聚,形成了一個黑白兩色的圓球。

丹心出現之後,原本吸收外界力量的吸引力,不僅沒停止,還變本加厲。

谷璃覺得身體已經不能承受這股吸引力。之前在五色玉臺之上,五色玉臺壓力還是來自外界,可以調動真元抵抗。這次産生的吸引力,乃是來自身體內部,而且産生吸引力的本身就是自己的力量,就連她唯一的助力無鞘靈劍,也在幫她體內的丹心吸收力量,她根本沒有其他的力量來與之對抗。

相盤雖覺得黑白兩色的丹氣頗為詭異,但丹氣卻透出的氣息卻讓他覺得并無不妥,是以仍然靜觀其變。

丹心出現之時,在容華洞府之上,曾經在長白山紫霞峰出現過的那個法陣,再次浮現在天山上空。而這次,法陣所覆蓋的範圍更廣,法陣中所輸出的除了魂魄之力之外,還有純粹凝實的五行靈氣。

法陣浮現的同時,已是魂石的相盤,也被魂魄之力籠罩。對于魂魄之力的感應較人更加敏銳的相盤,被這純粹而和煦的魂力吸引,忍不住驅動魂石吸收魂力。而在他專注于吸收魂力之時,谷璃的身影在閉關室中忽然模糊,瞬間消失。

天山之地地處極北,谷璃結丹引發的法陣異象倒是沒人發現。

結丹之中的谷璃,感覺自己又在力量壓迫之下,化作了氣體,鑽進了丹心之中。丹心之中是她的劍心,而她卻化作了一條肚腹白色脊背黑色的小龍。

劍心周圍浮游着陰陽五行的十個小疙瘩,雖然這幾個小疙瘩讓谷璃吃夠了苦頭,但已經吃過苦頭自然不能讓她的苦白吃了,谷璃想也不想,便将這十個各色小疙瘩吞進了體內。

在谷璃将小疙瘩吞進體內的同時,劍心之內傳出一聲龍吟,金色小龍從劍心之內猛然竄出,張牙舞爪便往谷璃這條黑白兩色的小龍沖過來。一爪便将谷璃拍在了丹心的內壁之上。谷璃的黑白色小龍被摔得頭暈腦脹,不明白自己劍心之上的小龍為什麽要攻擊自己。

但是看着金色小龍再一次往自己沖過來,谷璃立刻行動主動出擊撲了上去。開玩笑,這丹心可是我的地盤,居然敢揍我,一爪将小龍給拍了出去。

被谷璃一爪便拍了個暈頭轉向的金色小龍,怒吼一聲,竟然吐出了十一把靈劍,劍劍鋒銳往谷璃刺來。谷璃也想催動自己的劍心,卻見那金色小龍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的劍心是紋絲不動。谷璃忙亂之下只好催動法訣倉皇化解了靈劍的攻擊。

金色小龍卻完全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将十一把靈劍各自的劍訣催動到極致,丹心因為瘋狂的吸收力量,已經凝結出厚厚的半透明外壁,丹心之內卻被金色小龍舞出的劍氣籠罩。谷璃催動自己體內的真元,結出防護之壁硬扛了這一波攻擊。劍氣緩緩消失的那一個瞬間,谷璃怒吼一聲便往金色小龍撲了過去。

丹心之內頓時展開了雙龍大戰,無法使用劍心的谷璃,僅以法訣催動劍氣,與操控着十一把靈劍的金龍鬥在一處。一場惡戰之後,谷璃化身的小龍多處受到重創。而金龍則操控着十一把靈劍,浮在丹心之內,耀武揚威的看着奄奄一息的谷璃。

谷璃忍着全身的鈍痛,忽然明白了這是她的心魔所在。

劍心吞噬劍靈和偶爾不聽話的緣故,她一直便覺得自己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劍心,也一直沒有找到很好的辦法來控制她的劍心。沒想到,一直忽略的這個事實,竟會成為了她結丹的心魔。

若是她在與這金龍的戰鬥中落敗甚至被殺死,不知道她是需要付出性命的代價,還是僅僅只是結丹失敗。

她不想死,也必須成功結丹。

她答應了小卡要陪着他長長久久的活着,她答應了師父要奪回第一結丹修士之名,也答應了幫蓉芮養魂,還與洛飛揚和五方約了再聚,還欠着定靈碑中那位前輩一個承諾。

但是她現在控制不了劍心,而有着十一把靈劍的金龍,将她的法訣完全壓制住了。

壓制?谷璃心中靈光一閃,若丹心之內,有着和五色玉臺之內一樣的壓力,不知道這金龍是否還能如此嚣張。

至于壓力,谷璃化身的小龍,将自己剛剛吞掉的十色疙瘩給吐了出來。十色疙瘩在丹心之內各據一方,在谷璃的心意之下将陰陽五行之力迅速往丹心之內釋放。

最初金色小龍還不以為意,到它發現靈劍在丹心之內慢慢變得遲鈍時,谷璃已經将丹心之內變成了她的地盤。靈氣是她體內的十色疙瘩發出,法訣在這完全屬于谷璃的靈氣當中,如魚得水。而那十一把靈劍也各有五行,五行相生相克,在谷璃的布局之下,十一把靈劍終于因為五行相克,被濃郁的五行靈氣困在了谷璃的靈力之內。

丹心之內被靈力所充斥,一舉一動都變得極為艱難。經歷了五色玉臺的谷璃,則在這壓力中憑借強大的毅力,将金色小龍給掀翻在地。戰勝金色小龍的那個瞬間,劍心爆發出強大的劍意,将谷璃從丹心之內彈了出來。

龍爪瞬間變回四肢,龍身也恢複為谷璃原本的身體,只是丹心還是那個黑白兩色的丹心,黑白兩色在丹心之上呈陰陽魚模樣。在散發着與混沌之泥一樣氣息的同時,仍在瘋狂的吸收被結丹天象引發而來的靈力。

難道是因為她用混沌之泥鑄劍,所以就變成了這樣。別人的是金丹,她的是散發着混沌之泥氣息的黑白兩色丹,難道要叫做混沌之丹?

混沌之丹這名字真長,或者叫混丹?怎麽聽起來像混蛋。沌丹?聽起來像炖蛋……

混沌之丹就混沌之丹。

但不論如何,她的丹是已經結成了。混沌之丹在瘋狂吸收力量的同時,體內的真元因為靈力的累積,由築基期時的氣狀化為了液态。七魄之內的魂力,則讓七魄看起來更接近于晶體,而不再是虛無的色影。種種跡象表明,她已經進入了結丹期。

但并不是說丹結成,她就圓滿了。谷璃知道,此時反而是最危險的時刻。在丹心結成之後,若不能在此時好好穩固境界。就有可能發生丹心不穩,繼而碎丹的情況。

丹結成之後一旦碎丹,後果就比較嚴重了。結丹失敗一般是指丹心未成,這種情況日後還可以再次嘗試結丹。但如果碎丹,丹心所吸收的力量就會在瞬間爆發出發,這種情況就有點類似自爆金丹。

谷璃一般感受着自己的丹心所能吸收的力量,一邊開始調整吸收靈力的速度。

丹心未成之時,谷璃的神念無法控制體內的真元和靈力,便是因為這是一個突破的過程,自然也會出現一些失控的情況。

若是真元失控,結丹未成只是經脈受損。天玑結丹會有前輩護法,便是因為天玑若是結丹失敗,便是神魂受損,一個不慎便會喪失靈智無法自救,所以比起其他各派來更為兇險。

此時神魂已經得到了一次升華和洗禮,強大起來的神念自然也可以再次控制強大起來的真元了。

谷璃重新掌控了體內的真元之後,将神識外放,感受體外的靈力狀況。

而神識剛剛探出體外,谷璃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神壓順着她外放的神識追繳而來,體內剛剛掌控的真元差點就因為心緒紊亂而失控。谷璃迅速抱守元神,穩住體內差點紊亂的真元。

這神壓固然強大,卻讓她感覺極為熟悉。這世上能讓她覺得熟悉的神念,只有一人,那就是相盤。但她此時已經結丹,同是結丹期的相盤是無法給她如此強大壓力的。

這壓力讓她瞬間想到結嬰修士,莫非,在她結丹期間,有什麽奇遇讓相盤竟然結嬰了?

緊跟着這熟悉的神念而來的,則是本能的危險感。

若相盤真的是在結嬰,她确實很危險。

結嬰修士會引發天劫。

谷璃不敢想象,她這個正處在穩丹時期的初階結丹修士,遇上結嬰修士的天劫,會怎樣?

第 119 章 一刀斬兩人!

淩霄這笑容落到仇楊二人眼中,立刻讓他們眉頭一皺。

而後他們猛然一轉頭,那刀芒不知何時又已陡然出現!

兩人渾身一顫,心裏一片冰寒,如墜冰窟一般。

刀芒竟是一分為二,閃電般斬向兩人!

刺啦!

刺啦!

刀芒沒入兩人身體之中,如同切豆腐一般一切到底!

兩具屍體到地,他們的眼神之中寫滿驚恐,但是對着一切根本無法抵抗。

血液将地面染紅,刺眼無比,血腥氣也在這一刻蔓延開來。

場中靜寂無聲,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甚至都已經忘了呼吸。

命魂七階對戰兩位命魂八階,一刀斬死兩人!

這一幕,深深地烙印在衆人腦海之中。

哪怕過去很多年之後,依然有許多人記得這驚人的一幕。

淩霄把刀放回刀鞘之後,平靜地說道:“不好意思,這武技沒怎麽練過,一不小心沒收住。

林隊,該處罰怎麽就怎麽處罰,千萬別跟我客氣。”

話音落地,在場衆人這才回過神來。

他們看向淩霄的眼神之中,滿是震撼,震撼于淩霄的戰力,也震撼于淩霄的果斷于擔當。

那些參賽選手們,更是慶幸無比,還好全國高中生交流賽不是生死戰,不然的話恐怕要死一大批人!

林隊沒有第一時間給淩霄答複,而是與一衆隊長商量了一下。

董柳川也是走了過去,參與讨論之中。

直播間內,水友們已經沸騰了。

“我曹!越級戰鬥能贏已經了不得了,可淩霄呢?”

“這貨不僅贏了,竟然還直接将對方給斬殺了!”

“最關鍵的是淩霄總共才出了一招啊!”

“秀神無敵!這就是凡人和天才之間的差距啊!”

“23333……這下好了,兩條老狗變兩條死狗了!”

“……”

很快,讨論的結果就出來了。

“雖然淩霄殺人,但是這是過失殺人,起因又是仇楊二人引起,因此淩霄賠償兩千萬華夏幣,給仇楊兩家人即可。

董校長剛剛已經說了,這筆賠償由他墊付。”林隊宣布完結果之後。

在場衆人又是深深吸了一口冷氣,這樣的結果,又是出乎衆人的預料之外。

不多時,剩餘的參賽選手也從異界出來了。

當他們聽聞這一切之後,看向淩霄的眼神忌憚無比,就像是看怪物一般。

之後利劍部隊的成員們,開始清點起各個小隊的戰利品。

淩霄小隊,沒有任何懸念地拔得頭籌。

當然,淩霄沒有将《滅神之刃》交上去。

戰利品可以保留,也可以當場出售給利劍部隊換取裝備、武技、華夏幣之類的。

淩霄幹脆地選擇了華夏幣,淩霄拿的是大頭,分到了一億兩千萬。

随後,就是評分環節。

淩霄依舊拿下榜首,獲得1000萬華夏幣獎勵。

蘇瑤和劉若妍雖然排名不算靠前,但是也拿到了決賽名額。

四天之後,淩霄來到京都,全國高中生交流賽将在京都競技館舉行。

不過還有幾天時間,因此淩霄先去京都的另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就是京都煉丹師協會!

第 131 章

賀豐龍和孟璐來到她經常在的房間。

進去之後對着技師擺擺手:“你們先出去。”低聲說道。

技師擡頭偷瞄孟璐一眼,看到她點頭之後紛紛退出房間。

咣,一聲房門被關閉。

孟璐的心跟着一顫。

“你到底想怎樣?”孟璐對賀豐龍低聲質問道。

賀豐龍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點燃之後,吸了一口氣。

吐出煙霧,坐在孟璐的身旁。

“嫂子,你說你這麽好的身材,這麽漂亮的臉蛋跟着高宏宇那個老家夥,不感覺有點吃虧嗎?”

“賀豐龍,你瞎說什麽?”孟璐低聲呵斥道。

“呵呵,你現在還跟我裝正經是不是?那好啊,既然你沒有想要談的欲望,那我就把這些交給高宏宇,你猜他會怎麽折磨死你?”賀豐龍說着從沙發上站起來,想要走出房間。

孟璐一把抓住他的手。

賀豐龍冷笑一聲,轉身看向孟璐。

“你說吧,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麽?”孟璐對他做出答複。

“哈哈哈…這才是明智的選擇。”大笑着走到她身旁坐下來,用手揉住她的腰。

“別害怕嫂子,我不會碰你的,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個忙。”

“什麽忙?”

“幫我把這個放在他的水杯裏面。”賀豐龍說着從兜裏面拿出一個白色的紙包。

孟璐猜到裏面是什麽,立馬站起來向後倒退:“不,不,我不能這樣做。”揮着手回答道。

賀豐龍咂咂嘴,把煙扔在地上。

“你确定?”黑着臉用極其陰險的聲音問道。

孟璐的內心有些混亂,這一包肯定是毒藥,自己害死高宏宇也活不了,而他把那些給高宏宇自己還是活不了。

擺在自己面前的兩條都是死路,這讓她怎麽選擇?

賀豐龍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面前,用手一把拽住她的頭發,拉扯到自己的面前:“孟璐我告訴你,我已經忍受高宏宇很久了,我還可以告訴你,他身邊有很多都是我的人,我只是不想讓別人說我害死他自己當上大哥,所以你只要幫我把這件事辦成,我會給你一筆錢,從此你想去哪就去哪。”

“如果你要是不幫我辦這件事,那我會讓你知道,我比高宏宇要恐怖的多。”

說完之後把藥拍在孟璐的手中:“怎麽選擇你自己看着辦,我等你電話。”陰冷的說完,轉身離開房間。

回到車內,開車揚長而去。

開出兩個路口之後停下來,黑狐的車停在自己的車後面。

“好了,把車還回去吧。”範錦華說着把車鑰匙遞給黑狐。

黑狐接過鑰匙,下車,打開前車門,将鑰匙插上去,關門,回到範錦華的車內。

“搞定。”

範錦華有點蒙:“別告訴我這車是你偷得?”

“呵呵,你這話說的就不對,我是借來用一下,怎麽能是偷呢。”

“借?”

“對啊,借,放心吧,它的主人很快就能找到它。”黑狐一臉的不屑說道。

範錦華長呼一口氣,啓動汽車離開這裏。

孟璐手裏攥着那包藥坐在車內,她到底要怎麽辦?她也不知道。

開車返回家,高宏宇正在和人談事情,看到她回來後臉上露出微笑,對她擺擺手。

挨着高宏宇坐下來。

“今天回來的有些早哦。”高宏宇看着座鐘對她說道。

孟璐強硬的露出一絲笑容:“本來是想去做個SAPA的,但是開車走到半路又不想去了,所以溜達一圈就回來了。”盡可能的掩蓋着自己內心的惶恐,做出解釋。

高宏宇笑着把手放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下:“是不是因為我沒有給你買包包生氣啦,別生氣,明天我帶你去買,相中那個買那個。”

“我先去樓上休息一下,你們談。”孟璐說着起身站起來,走上二樓。

回到房間,從包裏把藥拿出來放在梳妝臺的抽屜裏面。

換上衣服坐在床上。

範錦華和黑狐開車返回家,路過護城河的時候,撕掉面具包裹住一塊石頭從橋上扔下去。

看着面具沉入河底,範錦華返回到車內。

“她會按照你說的做嗎?”

“不确定,你照下來沒有?”

“全都照下來了。”

“那就好。”

時間來到晚上十點鐘,高宏宇喝了點酒從樓下走上來。

推開門,脫掉自己的衣服,将孟璐撲到在床上。

“小妖精,有沒有想我?”

“啊?”

滿嘴的酒味,不停的說着。

孟璐躺在床上任憑他胡亂的摸索。

半個小時後高宏宇從她身上下來,躺在床上,很快進入夢鄉。

孟璐整理好衣服坐起身來,走下床。

叮叮叮!

手機傳來響聲,急忙拿起手機。

裏面是幾張相片,幾張賀豐龍和她在一起的相片。

下面還附加一句話:“孟璐,我等你好消息。”

孟璐用手緊攥着手機站在那裏。

吱吱吱,慢慢拉開抽屜,從裏面拿出那包藥。

打開紙包,看到一些白色藥沫。

将藥倒進一旁的水杯裏面,給杯子加點熱水。

端着水杯一步一顫抖的來到床邊。

看着熟睡中的高宏宇她有些退縮,正轉身打算後退的時候,高宏宇睜開眼睛:“啊…璐璐你不睡覺幹滿呢?”

孟璐急忙把水杯端到他的面前:“我想給你倒杯水,怕你口渴。”說話的語氣都有些顫抖。

好在高宏宇沒有聽出來,他從床上爬起來,接過水杯:“我正好口渴了。”說完擡起頭一飲而盡。

咣,喝完水把被子放在床頭櫃。

用手拍拍床:“來,趕快上來睡覺,明天帶你去買包。”

孟璐在手機上敲打出一行字發送出去。

範錦華看到之後對着黑狐冷笑兩聲:“高宏宇已經喝下去了。”

“這麽快?”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孟璐剛剛躺在床上就聽到電話的響聲。

拿出手機看到是一個陌生的電話,她挂斷電話。

範錦華皺下眉頭又撥打過去。

“誰啊?”電話被接通,傳來孟璐的詢問聲。

“別管我是誰,如果你想活命,今天晚上離開那裏,能跑多遠就跑多遠。”範錦華壓低聲音說完這段話挂斷電話。

孟璐拿着手機皺着眉頭,扭頭看看還在熟睡的高宏宇,輕輕呼喚兩聲,發現他根本聽不到。

082:距離成功越來越近

第 119 章 119 她還敢去愛一個人嗎

第119章 119 她還敢去愛一個人嗎

這應該是一個地下倉庫,空氣之中充斥着變質的黴味,光線主要源自于遠處的應急燈。

倉庫很大,大堆的木架一直頂到了天花板。

全封閉的室內,看不到任何的窗戶。

低下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腳上全部被綁了繩子,她根本無法動彈。

她嘗試着用自己的手去勾腳踝上的繩子,急得滿頭大汗也沒有夠着。

“別費那個勁了,既然我有心把你綁起來,又怎麽會給你機會讓你逃脫?”

那人終于轉過身來,不是別人,正是林香芸。

這張臉她看了很多年,一眼就能認出來。

“林香芸,果然你想要害我!”

葉綿綿有些激動起來。

當初在葉家,這女人跟葉姍姍狼狽為奸,讓她吃盡了苦頭。當初她被葉姍姍算計,被宋牧之抛棄,一切也離不開這個幕後的操縱者。

從前的林香芸,總是喜歡打扮得十分妖豔。

哪怕是葉爸爸去世之後,她仍舊喜歡如此,不過今天的林香芸看起來非常狼狽。

染黃的頭發披散着,身上的旗袍也是皺巴巴的,臉色看起來十分憔悴,似乎葉姍姍的坐牢讓她受盡了折磨。

“既然知道是我要害你,你卻還是來了。你這個小賤人,跟你媽一樣多疑,要不是她當初多疑。她那死心眼的丈夫也不會跟她離婚,我也不會有可乘之機。”

父母的婚姻,她是從來都不清楚的。

小時候,她記得爸爸媽媽很恩愛,爸爸會經常給媽媽梳頭發。

爸爸出差會給媽媽帶紗巾,帶雪花膏……

那些記憶已經很遙遠了。

爸爸跟媽媽離婚的時候,她還在上幼兒園。

他們離婚之後,林香芸便帶着葉姍姍嫁了進來,這個家從此就變得陌生起來了。

而媽媽在離婚之後,搬出了葉家,從此不再來看她。

她最後一次聽說媽媽的消息,是在一年之後,爸爸說媽媽死在了醫院裏。

她至今都不知道媽媽為什麽而死,怎麽死的,她統統不知道。

直到此時此刻,她內心在憤怒異常,“你說什麽?爸爸媽媽離婚是你導致的?”

“這也不能怪我,你媽媽有病,你難道不知道,他們離婚之後,她被關進了精神病院。而且,你媽也不是什麽好貨色,她跟你爸是二婚。在她嫁給你爸爸之前,就嫁過人,長得雖然漂亮,卻是生性風流,在外面的男人成堆。”

“胡說,我媽不是那樣的人。”

“哎,小賤貨,你別裝了。如果不是因為你媽在外面生性風流,你怎麽會相信我的話呢!連你自己也懷疑不是你爸爸親生的吧!”

“什麽?你是懷疑的……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我的生父到底是誰?”

“哈哈!我是騙你的,你當然是你爸爸生的。我不過是想把你騙出來而已……”

林香芸沒有想到騙葉綿綿竟然如此簡單,此時心裏是得意得有些忘形了。

而此時,葉綿綿也明白過來了,看來林香芸也根本不知道她并非爸爸親生的。

難怪當初爸爸去世的時候,她也不知道用這個來争家産。

這個女人看似精明,其實跟葉姍姍一樣,腦子并沒有太好用。

此時,葉綿綿的腦子在飛速地運轉着,她努力讓自己保持着清醒的頭腦。用來想辦法跟眼前的女人周旋。

“好,既然你把我騙來了,你想要怎麽樣,你就說吧!”

葉綿綿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面,雙腳是固定在了椅子腿上,雙手被綁在身後的椅子靠背上,這種姿勢讓她根本無法掙脫。

“你這賤人,你害得我女兒坐牢,她一輩子就毀在了你的手裏,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呵,那是她咎由自取!是她先起歹念,她為了得到我手裏的財産,一步步将她我逼上絕路!像她這樣的人,本來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要說害了她的人,正是你這個當媽的。如果不是因為你從小到沒有好好教育她,她又怎麽會變成今天這樣!”

林香芸氣得臉頰都漲紅了,“你還嘴硬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哦,你不敢的!我朋友是記者,她已經報了警。我如果死了,警察會查到你頭上,很快就會抓到你的。你殺了我,你也活不長的。”

葉綿綿始終保持着冷靜。

林香芸聞言大笑了幾聲,“你的朋友,你真是做夢!她根本沒有辦法幫到你,你看那是什麽?”

林香芸順手一指,葉綿綿轉過頭看過去,只見不遠處的角落裏,一道淺綠色的身影躺在地板上。

那一套淺綠風的學院風衛衣,正是紀喬希。

她瞬間明白了,當時她聽見紀喬希呼喊,可見,那時候紀喬希就出事了。

現在兩個人都困在這裏了,根本無人能夠救得了他們了。

“林香芸,你到底對我朋友做了什麽啊!”

“小賤人,你先別發瘋。現在我指一條明路給你!畢竟我跟爸爸夫妻一場,我也不想趕盡殺絕。只要你把你手裏天虹的所有股份轉讓給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林香芸眼裏流露出貪婪之色。

葉姍姍是她唯一的依靠,現在葉姍姍坐牢了,她的後半生再也沒有着落了。

她想從葉綿綿這裏狠狠地撈上一筆,這樣她的晚年就無憂了。

“是嗎?如果我說不呢?”

“這裏是一個廢棄的冰庫,當然,也沒有完全壞,我檢查過了,那制冷機還能工作。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就打開制冷機,讓你跟你的朋友凍死在這裏……等你死了,我照樣也可以作為繼母來繼承你的遺産。”

“林香芸,你給我聽說了,識相的最好馬上放了我!否則的話,等我離開這裏,警察會判你坐一輩子的牢。”

“你這小賤人,簽不簽字?”

林香芸見葉綿綿死都不肯簽字,有些歇斯底裏地喊叫起來。

而葉綿綿也很清楚,如果她不簽字,興許還有一線生機,若是簽了字,林香芸下手只會更快……

她蔑視着林香芸,“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你越是逼我,你就越是無法從我這裏得到你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