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 韓文東的陰謀敗露

第一百二十八章韓文東的陰謀敗露

幾人坐了下來,高興的用完餐後,曹大學帶着雨菲,陳強帶着雨朵,李大傻帶着音音她們幾人去散步去了,張凡則拉着秦瑤,帶着她在校園裏一陣瞎逛後,送秦瑤回到了宿舍…

送完秦瑤,回來的路上張凡又望見了韓文東和馬軍,他們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在學校的籃球場上一個勁的對話,似乎好像在商量着什麽…

張凡嘴裏念叨着一陣咒語,這是之前孫悟空教他的七十二變中的壺天,壺天可讓自己變小,咒語過後,張凡變成了只有螞蟻大小,緩緩朝着韓文東還有馬軍二人飛去,停留在了馬軍的衣服上…

“老大,還要不要再雇傭殺手刺殺這小子?”馬軍望着韓文東,一臉壞像的開口問道!

韓文東伸出左手,擺了擺手,回絕了馬軍:“現在還不是機會,刀疤那麽出名的殺手,竟然被他輕松的弄死了,而且自己還毫發無損,這小子真是命大!”

“命大?我看未必,他純粹就是走運而已,刀疤的屍檢報告出來了,醫生說他有先天性的精神病,他是精神病發作爬到樹上掉下來被活活插死的…”馬軍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了韓文東!

“這麽說?不是張凡殺了刀疤,刀疤是自己死的?”聽完馬軍的話,韓文東一臉驚訝,皺着眉頭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馬軍!

“那,還要不要再雇傭殺手殺這小子,這小子活着對我們造成了很大的威脅啊!”

韓文東皺着眉頭,有些顧慮的思索着,過了半響,皺着的雙眉才緩緩舒展開,開口朝着馬軍吩咐道:“你明天去雇傭一個靠得住的殺手,盡快找個機會在外面做了這小子,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好!大哥!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馬軍朝着韓文東點了點頭,看了看表後,提醒了韓文東!

張凡見二人要走,緩緩的飛離了馬軍的身上,朝着男生宿舍飛去…

到了宿舍後,張凡繼續念叨着一陣咒語,身體緩緩的從一個蒼蠅大小的物體,變成了一個正常的人…

“原來上次雇傭刀疤殺我的,竟然是韓文東,這小子上次沒刺殺成功,這次還不甘心,還想找機會再動手,這口氣實在忍不下去,要找機會做了他!他在的一天對我都構成了威脅…”

張凡一邊朝着宿舍走去,一邊在腦子裏不斷的思索着,等走到了寝室後,他決定要搶在馬軍的前面,想辦法做掉韓文東…

回到宿舍後,張凡打開了微信,點開孫悟空的頭像發了一個表情過去…

悟空撓頭用鐵棒:“怎麽了?呆子這麽晚還不睡?”

“大聖不是答應過我,要把接下來的八式變幻之術教給我嗎?”

孫悟空望着微信上張凡發過來的信息,才明白這小子大晚上的給自己發信息,原來是為了那八招變幻之術…

過了半響,孫悟空二話沒說,把接下來的八式的卷軸,直接發給了張凡…

張凡躺在床上,望着孫悟空發過來的紅白,迫不及待的點開紅包,随即腦中閃現出一條訊息:“恭喜你,搶到八式地煞變化卷軸,卷軸以存入百寶囊,點開百寶囊即可領取…”

悟空撓頭用鐵棒:“呆子,天色已晚,俺老孫先睡了,你打開卷軸多看看!”

“大聖,晚安!”

孫悟空接到了張凡發來的晚安的信息後,頭像漸漸的變成了灰色,張凡躺在床上,迫不及待的關閉了和孫悟空的聊天框,直接點開了微信錢包裏的百寶囊,翻找了一陣後,才找到卷軸的位置…

張凡點開卷軸後,密密麻麻的文字映入眼眶…

此為孫悟空的地煞七十二變其中的八式,請修煉者認真閱讀:

神行:奔馳神速,行走如飛。

履水:水面行走。

杖解:即能以專門練造過的杖類器具飛行。

分身:不單單能變出多個自己。.亦能把其他物品變多個。

隐形:這可不是普通的隐身,這個能讓其他物體隐形。要不然衣服之類的怎麽辦?

續頭:将頭砍下,還能長上。

定身:使他人固定身體不能行動。

斬妖:可斬殺妖怪,亦可斬神仙。

看完這八式卷軸的介紹後,張凡感覺這次的八式變化完全能達到逆天的效果,他越想越興奮,迫不及待的提現了卷軸,卷軸變成金黃色的卷軸後,泛着金光閃現在張凡手上,張凡想也沒想,把卷軸活活吞下,下了床接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過了半響後,發生了之前第一次吃卷軸的副作用,張凡整個人難受得不行,喝完水後,上了床找了幾粒安眠藥吞了下去,這是他為了避免身體出現副作用睡不住時,特意在醫院買的安眠藥…

吃完安眠藥的張凡,過了半響困意來犯,躺上床雙目緊閉緩緩的睡下,就連曹大學他們回來張凡都沒察覺…

“老三,老三快起床了!燕京那邊有消息了,過兩天要再舉辦一個賭石拍賣會,剛才胡總打電話來了,執意要讓你去參加!”一大早,李大傻就接到了胡某打來的電話,和胡某通話完畢後,李大傻欣喜的爬到張凡的床上,拍了拍張凡幾下,開口叫道!

張凡被李大傻拍醒,有些不開心的微微睜開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後,望着李大傻,有些沒好氣的開口問道:“丫的,這大早上的,你怎麽那麽吵,有什麽事兒能不能等我睡醒後再說?”

“你丫的,生意上的事兒怎麽能等,況且之前回來你說開夜總會的事兒現在沒着落了?”

李大傻不經意的一句話,卻讓張凡恍然大悟,張凡顧不得自己困意,緩緩睜開厚重的眼皮,從床上立了起來,拿起手機撥通了阿龍的電話…

“哎喲,張大公子,還記得聯系我呢,我可是一直在燕京等你消息啊,終于舍得給我打點了啊!”接起電話,阿龍就在電話那頭一個勁的寒顫道!

“這段時間忙暈了,今天才想起這事兒!”張凡開口朝着阿龍解釋道!

第 128 章 巧合

第一百二十七章 巧合

“卧槽,這丫的誰幹的,這麽不講衛生!”陳強望着地上的嘔吐物,不禁有些反胃,望着嘔吐物謾罵道!

“這嘔吐物就是你和曹大學幹的,丫的還不承認!”李大傻一副憤怒的神态,望着陳強開口怒斥道!

“這…昨天喝醉了,我一時間也記不起來了!”陳強摸了摸還在疼得額頭,怎麽也想不起來昨天出了酒吧後發生的事兒,就連自己怎麽進的酒店,問他他都是一臉懵逼的!

“趕緊起床了,不然等會兒被秦瑤的三個閨蜜看見了,你們還怎麽泡妞?”張凡望着李大傻他們三人,心急得提到了嗓子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陳強聽罷,着急的拍醒了曹大學,自己起身穿好了一副褲子朝着洗手間走了過去,曹大學被陳強拍醒後,一股腦的從床上立了起來,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望着張凡,開口問道:“老三,我,怎麽睡在酒店了?我不是記得昨天我回的寝室的嗎?”

“你丫的別逼逼了,趕緊起床收拾好了回學校了!今天下午好像是岳不群的課,他的課遲到了,後果你是知道得!

提起岳不群,曹大學跟見了鬼似得,慌忙的從床上起身,穿好衣服褲子後,走進了酒店的洗漱臺!

等他們三人弄完以後,張凡捂着鼻子走出了酒店門,朝着秦瑤他們閨蜜房間所在的方向走去…

“咚咚咚…”

走到雨菲她們酒店的房門前,見房門緊緊鎖着,張凡伸手敲了敲房門。

過了半響,秦瑤只身來到酒店房門前,望見是張凡他們後,才欣喜的打開了酒店的門…

“呀,你們的速度真快,這麽快就弄好了!”秦瑤看着曹大學他們,一臉嬉笑的問道!

“恩!雨菲她們弄好了嗎?”張凡朝着秦瑤點了點頭後,開口繼續問道!

“我們都在等你們呢!”雨菲從床邊走到了門口,開口回答道!

“菲菲,不,雨菲,你今天打扮得真美!”曹大學推了推眼鏡,目不轉睛的望着雨菲,開口誇贊道!

雨菲想起昨天晚上曹大學趁着酒興親吻自己的事兒,有些臉紅的回避了曹大學,沒理他!

“這!”曹大學見雨菲沒理他,望了望陳強和李大傻,又望了望張凡,有些摸不着頭腦…

幾人一陣收拾後,紛紛打了車回到了江城大學,路上曹大學他們還不忘記要到了秦瑤三個閨蜜的微信,到了學校門口後,秦瑤和雨菲她們手挽手的朝着女生宿舍走去…

“我們下次再約奧,雨菲!”曹大學站在學校大門口,望着雨菲的背影開口道!雨菲則拉着秦瑤的手,假裝聽不見似得,直接走進了女生寝室…

“卧槽,你們昨天晚上對人家都做了什麽,怎麽今天回來三人看着你們很少說話?”回宿舍的路上,張凡望着曹大學他們,皺着眉頭開口問道!

曹大學聚精會神,仔細的回想着昨天晚上酒醉後發生的事兒,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過了半響朝着張凡搖搖頭,一臉無奈的回答道:“這,我昨晚喝得懷疑人生了,不記得做過什麽了!”

“你們呀!不老實!”張凡望着曹大學他們三人,一臉壞笑…

回到宿舍後,張凡他們繼續躺在床上睡了一早上,下午的時候,紛紛起床去參加了岳不群老師的課…

張凡走進階梯教室後,發現第一排座位上,秦瑤坐在那裏閉目沉思…

“哎喲,小仙女,來得早奧!”張凡想也沒想,徑直走到秦瑤身旁,撫摸着秦瑤的頭發,開口說道!

“我還以為你不來上課呢!”秦瑤轉過身望見是張凡後,笑着開口說道!

張凡只身坐在秦瑤身旁,等待着開始上課,曹大學一進教室朝着周圍一陣掃射,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處竟然望見了雨菲…

“呀,你也來參加岳不群的課嗎?”曹大學厚着臉皮走到雨菲身邊,推了推眼鏡,低着頭望着雨菲,開口問道!

雨菲仰着頭望見是曹大學後,一臉欣喜,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說道:“既然你也來了,就坐在這裏吧!”

雨菲莫名戳中了曹大學的想法,曹大學也準備坐在她身邊…

“叮鈴叮鈴…”

過了半響後,教室外響起了上課的打鈴聲,岳不群穿着一身白襯衫,拿着課本緩緩走進教室,站在講臺上拍了拍桌子,朝着下面說道:“好了,大家安靜,開始上課,不想上課的出去,別故意擾亂課堂次序…”

階梯教室下一陣安靜,岳不群開始了今天的課程…

上完岳不群的課後,轉眼間到了下午吃午飯的時間,秦瑤好久都沒在學校食堂陪秦瑤吃飯,今天他打算留下來陪她…

“下課了,我們去食堂吃飯吧!”張凡挽着秦瑤的手,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開口說道!

“也可以啊,不過我可得帶上我的三個閨蜜奧!”秦瑤望着張凡,故作了一個鬼臉,開口說道!

張凡微微點了點頭,秦瑤朝着雨菲指了指,挽着張凡的手,走出階梯教室…

“老三,我也要去…”曹大學見自己女神雨菲跟着張凡他們走出了階梯教室,自己只身厚着臉皮也跟着他們走去了食堂…

“看曹大學丫的這樣子,從沒見他這麽厚臉皮過!哈哈!”陳強望着朝着雨菲奔過去的曹大學,無奈的開口說道!

“哎,今天他們都去食堂,我們也跟着去吧!”李大傻望着曹大學和張凡他們的背影,開口道!

兩人一拍即合,緩緩的朝着學校食堂趕去,和張凡他們集合…

張凡點了八個人的餐,在學校的包間裏,把秦瑤還有李大傻他們集合在一起,大家找了一個八個人的包間,依次坐了下來…

“真是巧啊,你們幾個估計是要天天打在一起了!”點完餐後,張凡回到座位上看了看雨菲她們,又看了看曹大學他們,一臉嬉笑的開口道!

聽完張凡的話,曹大學站了起來,拍了拍胸脯,開口道:“三哥這話就不對了,有緣分才能坐在一起嘛!”

第 128 章 迷雲重重

黃丫聽着他們說話,感覺有些糊塗……上一次吃,還是在鬧饑荒的時候,那是什麽時候呢?

在它的記憶裏,已經7-80年沒有饑荒了,所謂的啃樹皮,吃老鼠,還是在兵荒馬亂的歲月,那個年月……不僅僅有糧荒,還有兵禍,先是洋鬼子,後是小日本……這倆孩子,是啥時候的人呢?

觀瞧他們的穿着,棉襖棉褲,雖然款式舊一點,但決然談不上是老時候的衣服,只是…..那個女孩子穿的粉色繡花鞋,在這個年月…..幾乎是沒有的。

難道…..這倆孩子,跟自己差不多歲數?是老時候的人?生活在這個奇怪的世界裏,永遠長不大?一直保持着十歲左右的模樣?黃丫琢磨着……

可是…..黃丫記得,它小時候的那個年月,女孩子,像她這麽大的,都裹腳了,不會像她這樣,松散四開的穿個繡花鞋。

再者講……永遠長不大?這似乎有些太誇張了吧?聽他們的談吐,不像是心智很成熟,若是真的過了那麽多年,說話不會是這個樣子,還奶裏奶氣的。

“哥,你說…..娘這兩天不在家,你能不能帶我出去玩一玩?”小女孩撒嬌的問。

男孩搖着頭:“那可不行,讓娘知道了,非剝了咱倆的皮不可!”

“就玩一小會兒,娘怎麽會知道呢?”女孩撅嘴委屈道。

“不行不行!”男孩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說不行就不行,妹兒啊,快別胡思亂想了,外面的世界很危險!壞人特別多,聽話,吃完該睡了。”

小女孩兒低着頭,撅嘴不再言語,她的飯量小,吃了一只老鼠就飽了。然後起身拍拍衣服,居然也貓腰蹲着…….往那神龛案臺下的破布裏鑽。

黃丫使勁的咽了口吐沫,眼珠子瞪的溜圓,原來…..這神龛暗道所通的地窖,居然也是他們睡覺的地方?就說麽…..人類住的房子,怎麽會如此的簡陋?

“哥,你不睡麽?”女孩兒撩着爛布,扭頭問小男孩。

“哦……你先睡吧,哥還有點事兒,”男孩兒回答道。

女孩鑽了進去,爛布重新遮好,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一樣……黃丫抓耳撓腮,對那爛布後面的“地窖”充滿了好奇。

男孩也已吃飽了,起身踩滅了火,拎着棍子向廟門外走來!黃丫趕緊蹿下了臺階,躲到爛泥牆根的旮旯縫隙中。

它看見男孩走下了坡兒,拎着棍子不知道要去哪兒?心裏既緊張又好奇,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跟着這個男孩,看看他到底還有啥秘密?二,是進廟裏瞅一瞅,那破布後面的地窖是啥樣的?為啥能容得下三十多只動物,還有…..那女孩睡覺的卧室,會是個什麽樣?

他們的卧室中,說不定會有更令人震驚的東西…….

思慮了一番後,黃丫決定還是先偵查一下這座廟,趁着男孩不在“家”,女孩兒睡覺,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是什麽時候都有的。至于…..那個男孩去幹啥了?可以以後慢慢的調查。

待到男孩走遠,黃丫竄上臺階,鑽進了廟中,它先四下觀瞧了一番,确定沒有“危險”後,便急沖沖的朝那個神龛破布簾子跑去。

……

小男孩拎着棍子,一步步的離開了山村,朝那漆黑茫茫的雪原中走,此刻的他并不知道,身後還多了一條“尾巴”。

那“尾巴”默默的跟着他,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漆黑的雪原中,陰冷無比,空氣仿佛都要凝結成冰!

走了大概十幾裏路,在茂密冰冷的森林深處,一棵參天巨樹下,男孩停住了腳步。

那巨樹旁,有一口石頭井,說來奇怪…..在這周遭冰凍至極的環境裏,這口井,竟然呼呼的冒着熱乎氣兒,像是下面有一眼溫泉似的。

到了井邊兒,男孩擡腿鑽了進去,他一手拽着那根井口上搖輥取水用的缰繩,另一只手拎着棍子,一點點的往下沉,直到整個身子都沒入了井沿兒下,那躲在樹後面的“尾巴”,才偷偷把頭探了出來……

大約等了十幾秒後,“尾巴”才小心翼翼的也來到了井口旁,低眼往下看。

但見那眼水井裏,水面呼呼的冒着氣泡,像是煮沸的一鍋開水,熱氣騰騰的翻滾着。從迎面撲來的溫度上感知,下面的水溫,絕對不低!

“尾巴”倒抽一口涼氣,感覺十分不可思議,這下面…..是個什麽樣的所在呢?它有心也跳下去,但又擔心…..裏面深含着玄機,自己如果硬生生的往裏闖,肯定只是掉進了沸水裏。

……

黃丫亟不可待的來到了那塊破布前,一下子撩開了它,當它看見…..那破布後的情形時,驚得懵逼直眨眼!

但見那塊破布後,根本沒什麽通往地窖的甬道之類的存在,完全就是堅硬的石頭面,跟神龛桌子後面的石臺渾然一體,不存在“內有乾坤”一說。

它徹底迷亂了……這,這沒道理呀?它明明看見,那三十來個“村民”,還有那小女孩兒鑽進去了呀?

黃丫還有點不相信,用手使勁的摸了摸那堅硬的石臺,沒錯…..這就是一個石頭疙瘩,哪裏有什麽暗門,也不存在機關之說,又醜又硬的石頭,毫無雕琢的痕跡。

“奇怪了?”黃丫自顧自的嘀咕了一聲,卻突然聽見,頭頂那碩大的胖娘娘,發出了輕微的動靜,吓的它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之前,它還繪聲繪色的跟江明白呼,說是它娘以前,聽見過廟裏的娘娘說話了,然後什麽什麽降禍給好人之類的事,現如今…..自己也遇到了類似的情況!

這頭頂上的胖娘娘,剛才确實是發出了聲音,它确信自己沒有聽錯,而且…..那動靜,不是什麽石頭開裂,或者異物敲砸之類的自然之聲,而是…..那胖娘娘,好像在磨牙!

磨牙這動靜,對于鼠類的近親黃丫來說……那再熟悉不過了,天吶!難道…..頭頂的胖娘娘,活了麽?

它想趕緊鑽出破布,離開這個可怕的小廟,卻又不敢,生怕自己剛一鑽出,立馬就被頭頂的娘娘給發現,那後果……就無法想象了!

“咳啦啦,咳啦啦,咳啦啦……”那可怕的磨牙聲又響了起來,感覺…..像是在嚼骨頭。

黃丫在想,或許…..那三十來個“村民”,已經進了胖娘娘那碩大的肚子裏,娘娘正在反刍,跟牛馬一樣,先吞下去,然後再慢慢的嚼,吧嗒味兒……

聲音在繼續,黃丫的精神飽受折磨,它覺得自己好蠢!就算不逃出去,娘娘就不知道自己在神龛之下了麽?要知道…..自己是在娘娘的眼皮底下鑽入神龛的!

而且…..就算逃了出去,就能逃脫娘娘的追捕嗎?娘娘已經看到…..這外來的闖入者,是個黃鼠狼了,這個廟,這個村子,還有這片茫茫的雪原,都是娘娘的道場,自己現在已經是翁中的鼈了,無論逃到哪裏…..被娘娘抓住也是遲早的事。

黃丫越想越消極…..眼淚還忍不住滑落了一顆。

等等!靈光在黃丫的腦子裏一閃!不對呀!剛才那小男孩和小女孩聊天,談到了…..說他們的娘,在外面抓捕大王呢,那應該已經不在這個世界裏了?而且,那個小女孩兒,還央求着哥哥,帶自己出去玩呢?

這一對兄妹的娘……是頭頂上這個胖娘娘嗎?二者到底是不是一回事?

第 120 章 出人意料

沉楓步伐匆匆地奔在碧綠的草原上。無垠的綠茵直伸往遠方的盡頭,仿佛一塊碧綠無暇的地毯,蔥綠層層的草浪帶來多姿多彩的變化,充盈着多采的美麗。悠悠白雲,蔥蔥綠草,長風拂來,輕爽宜人,充滿了無限生機,使人瞬時能夠心情舒暢起來。

然而即使是身處在這等美麗的自然畫卷中,沉楓的心情仍是舒暢不起來,窩着一團火得不到發洩。彤璧的事使他的心情連續郁悶了好幾天。

一個白影輕飄飄地浮在茂密的草尖上,擋住了沉楓前進的道路。神情悠閑自在,嘴角帶着一絲神秘的微笑,渾身卻又散發着那種難以言喻的妖異之感,令人永遠捉摸不透他的存在。

“是你?”沉楓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雲城一別經年,不知殿下近來可好?”白袍男子笑容可掬道。“不知殿下是否有興致與鄙人作一席長談呢?”

沉楓腦筋飛快地轉動了半刻,在衡量了一下周圍的形勢,确定自己有足夠的力量和時間退走後,終于點了點頭。

“為了讓殿下至少能夠稍微安心,看來鄙人應該首先表示出一點誠意。”白袍男子朗笑一聲,全身骨骼發出一陣連串的噼哩啪啦的亂響,白袍男子那偉岸的身形突然間“萎”了下來。身高降低了好幾寸,而身形卻顯得臃腫肥胖起來。臉上的肌肉一陣不自然地抽動,終于化成了一副曾經在沉楓記憶中出現過的面孔。

“你!廣林–”沉楓倒吸了一口涼氣,駭然失聲道。

“想不到吧!”白袍男子,廣林淡淡道。

“廣林伯父究竟有何見教?”恢複冷靜下來的沉楓平靜地問道。

“聰明人就不用再說那套虛僞的話了。”廣林淡淡一笑。“鄙人此次前來,只是想同殿下談談以後攜手的可能性。”

“攜手?”沉楓訝然道。“廣林伯父的意思是–”

“既然叫我伯父還如此拘束,那就未免太過見外了。”廣林啞然失笑道。“關于寒家的部分家史,想必心兒早已經告訴過你了吧!”

沉楓遲疑地點了點頭。

“這些事情寒家本來是嚴禁外傳的,即使對于親戚也是有所隐瞞,只限于自家人所知。但心兒卻将這些秘事告訴了你。”廣林看着沉楓,意味深長地笑道。

沉楓的臉也不由得微微一紅。

“既然已經打開了天窗說亮話。鄙人可以盡全力為殿下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持。”廣林突然正色道。

“不知廣林伯父能夠給我提供什麽樣的幫助呢?”沉楓不動聲色地道。

“而廣林先生所需要的又是什麽呢?”沉楓又淡然地補充了一句。

“也許說出來你不會相信。”廣林微微一笑。“我真的沒有什麽所需要的。廣家就百年經營,富可敵國,這財,是怎麽也不缺的了。而勢嘛!想必無論是哪個政權上臺,都還是會給寒家幾分面子。家庭美滿,事業興旺,沒有什麽值得遺憾的。”

“只是自我少年之時,就曾經有過一個夢想。在少年輕狂熟讀歷史的幻想中,曾夢想過自己能夠有親手創造或操縱歷史發展的一日。”

“影月大陸這數千年歷史以來,除去影月皇帝和飲花王朝統治下的數百年時間之外,其餘的千年歲月,一直都處在分崩離裂的戰火之下。分裂的歲月遠長于統一時間。即使新帝國成立後的這二十年,實際上也不過仍是維持着地方割據分裂的局面。”

“也正是因為如此,長期以來,人民已經逐漸習慣了能夠在紛亂之中自我生存的能力。即使是分裂,也絕不會像那些什麽神話傳說中所言,分裂即會随之帶來長期的戰争和亂世。嘿!要知道!一個政權想要能夠平穩而順利地傳承發展并且壯大下去,首要就是要求得自身的安定。不是什麽以戰養戰就可以發達的。即使可以以戰養戰,那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惹到自己的地盤上可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好了!話題轉偏了。少年之時的幻想自然不過是一場憧憬罷了!然而,當我逐漸成長之後。家裏的人都稱贊我是族內有史以來的天才。縱然在武學方面的天賦還及不上祖父,甚至是心兒。但是其他方面的敏銳卻足以彌補了這一切。在我成為家主之後,家族的商業,幾乎是成幾何數字每年的向上翻飛。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寒家如今之所以能在大陸中占一席之地,大部分都是我的功勞!”

“在實力逐漸膨脹的同時,少年時的幻想也逐漸轉化為了野心。但是–我自知還不夠!二十年前大陸征戰亂世的良機,我才只不過帶着家族剛剛開始創業的起步,不過是一默默無聞的角色,還不足以參與其中的争霸。畢竟我還沒有令尊那種毅然舍棄家族而白身去空手闖天下的豪氣!若不是因為當年的大發戰争財,寒家也不會混到今日的輝煌吧!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使當年我能夠擁有現在這樣的實力後盾,但始終還是會敗在令尊的手下。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絕非他的對手。”

“那先生現在可是認為時機已經到了?”沉楓心下連轉過數個念頭,淡然一笑道。

“時不予我啊!”廣林感慨了一聲。“現在又一個新的亂世即将來臨。但我已經失去了青年的銳氣。當年,我沒有那份豪情壯志,已經在我心裏留下了一個巨大的陰影。現在志氣更是不複當年的鼎盛。除了擁有了物質的力量,精神上卻已經被消磨殆盡了。”

“先生為何不說是隐忍數十年時光,到了今日才一朝爆發呢?”沉楓冷冷道。

廣林哂然失笑道:“看來我說了半天。殿下還是未能消除對我的誤會。我若真是有意攪動大陸風雲,又何必要将這一席心裏話告訴給殿下呢?”

“那–先生的意思是–”沉楓一皺眉頭,續問道。

“只是想請殿下幫助我繼續這個夢想心願而已。我只是會在恰當的時候給予協助。”

“這數十年來,在我的授意安排下,所布置形成的情報網已像蜘蛛網般蔓散向大陸的每一個角落。寒家本在大陸就可以排得上前五的經濟實力。在月氏起兵之後不久,我便命人在各地囤積了大量糧草等戰略物資。甚至暗下訓練了大批的特殊秘密人手。這些,只需要殿下一句話,即可任殿下随意調動。”

廣家竟會擁有這種潛在的強大勢力,實在出乎沉楓的料想之外。“這些,廣心小姐知道嗎?”

廣林搖了搖頭。“心兒畢竟是個女兒家,而且性格太過柔弱。有些事,還是不讓她知道的為好。”

“那麽,為什麽選中我?”沉楓一字一句地問道。

“原因當然有多種。”廣林微笑道。“其實在月氏之亂重起,大陸亂象将生之時,我曾經一度雄心複燃,試圖親自來執行這個有趣的想法的。”

看着沉楓的臉微微抽動了一下。廣林哂然道:“這也就是所謂的造反了。不過我并不在乎這個。只是–”

沉吟了一下,廣林終于還是繼續将下面的話說了出來。

“心兒阻止了我!她雖然并不清楚我這些年苦心的布置和計劃。但也一些蛛絲馬跡和旁敲側擊間卻也猜出了我的部分想法。在她的勸阻下,再從其他多方面考慮,我終于還是放棄了。這也是我之所以會選中你的一個重要原因。”

“廣林先生這是什麽意思?”沉楓臉上一紅。

“究竟是你真的不知道呢?還是心兒自己不明白?抑或兩者都有?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就懶得再管了。我只是再順便告訴你一件事,這次将南宮玉瑚從日輪教救出來的,就是心兒所為。”

“啊!–”沉楓這才真正吃了一驚。

“難道殿下此時還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影響力有多大嗎?”廣林微微一愕,輕輕搖了搖頭,轉移開了話題。

“說實話,你比不上令尊!“廣林凝視着沉楓的雙眼,緩緩道。”他是一個天生的王者,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發揮出他閃爍的光彩。他才是一名偉大的開創者,若不是英年早逝。他完全可以建立一個繼往開來的新王朝,平定以後至少數百年的安定歲月的。你卻比不上他!你只适合做一名繼承者!”

“是的!”雖然聽起來有些不舒服,但沉楓卻不得不承認如此。

“不過–”廣林言語一轉。“雖然你沒有令尊那天才般的能力,但是卻幸運的得到有各方親友的幫助,令尊已經成功地為你打造好了一個未來的大帝國的輪廓,只待你自己去修琢。而且,現在發展的形勢對你實在是太有利了。”

“有利?何以見得?”沉楓苦笑着反問道。

“別的且不說,就說尊夫人背後的南宮世家吧。”廣林看着沉楓,似笑非笑地道。

沉楓心頭格登一跳,但面上仍不動聲色地淡然道:“內子早已被南宮家主逐出南宮世家了,已不再是南宮世家的人了。而且年前南宮世家還曾對我夫妻二人下了追殺令。怎麽可能會支持我呢?”

“是嗎?”廣林含笑道,也不說破。“即便真是如此罷。但那也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殿下已經占去天下十九分之一,龍州乃是大陸糧倉,最肥沃的土地,手握十數萬重兵,又身為皇室貴胄。要是還不懂得見風轉向,把握住這個好女婿的,那南宮世家也該結束了!”

“更何況–”廣林故意拉長了聲調,瞅了沉楓一眼,才慢悠悠地道:“據敝人所掌握的情報網,在殿下前往魔教的時候,似乎雁宮也同時派了數名弟子前往龍州。不知是否是尋殿下的晦氣。大軍好手幾乎盡皆西向抗擊月氏大軍,尊夫人孤身一人在龍州,又能否擋得住呢?”

沉楓心情如潮水般澎湃起來。

“不過–”廣林笑笑道。“據川南宮世家已經派出族中好手前往中途攔截雁宮中人,同時亦派出人手向龍州保護家族的大小姐。這可是不惜與雁宮正面翻臉的代價,又意味着什麽呢?”

沉楓心中一驚,同時一喜。

“上者伐心,中者伐謀,下者才伐力!殿下,征服天下不一定要靠精兵良将,依靠其他手段,同樣可以,甚至更好地達到目的。”

“北方且先不說,就說這南方,只要殿下你願意,而且略施手段,完全可以以極少的代價拿到手中。莫雪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姐姐,藍天化對你父親言聽計從。就算是喀麗絲,難道就非要用武力手段解決不成?”

“好了!話已至此!殿下就好好想想吧!”廣林長身而起,含笑望向沉楓。“決定如何?”

* * *

沉楓踏上議事廳的門口,就為廳內的情形一時所驚攝住了。若不是廣林有言在先告訴他了部分情況,恐怕他此時更會為之驚駭不已。

沉楓首先向坐在客座上的那藍衣人一禮。“小侄先行謝過藍叔父關切援手之恩!”

藍天化笑着将沉楓扶起身。“既是自家人,就不必如此多禮了。藍叔父這個名稱叫來也兀過生疏了。當年結義排行中,我排行第四,你就叫我四叔吧!”

“我們叔侄倆要說的時以後時間還多着呢!你還是先去看看侄媳婦吧!”藍天化笑着向那邊努了努嘴。

“楓,你回來了!”南宮玉瑚望着丈夫帶着風塵而略顯得有點憔悴的面容,關切地道。

“玉瑚,辛苦你了!”沉楓摟住妻子的柳腰,愛憐地拂開了垂在臉蛋上的一簇長發,趁着沒有看見,輕輕地在那滑若凝脂的臉蛋上吻了一口。

“去–”南宮玉瑚一把推開丈夫。“楓,來!裏面有個人,我要讓你見見。保證能讓你又驚又喜!”

“誰?”沉楓疑惑地看着妻子一眼,發現南宮玉瑚的臉上滿是洋溢着幸福的光芒。“竟能讓你這麽高興?瞧你這麽神神秘秘的。我回來還有很多事情沒解決呢!”

“有什麽事能比這件時更重要!跟我來嘛!”南宮玉瑚在欣喜的心情之下,完全像個活潑的小女孩,拖着沉楓的手,向着後堂走去。

“羽小姐?”進入內堂,首先吸引住沉楓目光的,竟是那一頭流火也似美麗的紅發。

羽撄纖緩緩地擡起螓首,淡然望了沉楓一眼。将懷中一個粉裝玉啄似的小男孩,輕輕地放到了床上。

南宮玉瑚張開一雙粉臂,玉臉上滿是慈愛的光輝。“寶貝,來,媽媽抱!”

小概只有兩歲左右的可愛小男孩搖搖晃晃地在地上走了幾步,最後一頭栽進了南宮玉瑚的懷裏。

“乖,叫爸爸!”南宮玉瑚摸着小男孩柔黑的頭發,纖指點着沉楓,柔聲地教導着。

小男孩圓睜着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天真地望着沉楓,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指頭,歪着小腦袋望了南宮玉瑚一眼,再重新瞪着沉楓,清脆地叫了一聲:“爸爸!!”

“玉瑚!難道–”沉楓此時心情的激動已經簡直無法再用言語來表述。

“寶貝,乖!”南宮玉瑚抱起小男孩,眼中已溢滿了淚水。“是的,楓!是我們的兒子!我們的親生骨肉終于回到我們身邊了。華亞将他安排在一處隐密安全的地方,一直将他照顧得很好。直到烈魔谷之戰後水曉韻有鑒于再無力保障他的安全,你離去了幾天,水曉韻便親自把他送回到我的身邊了!”

“現在不就好了!”沉楓輕輕抹去南宮玉瑚眼角上的點點淚花。“現在我們一家人團聚了。不是最好的嗎。應該高興才對!”

小男孩望了望南宮玉瑚,又望了望沉楓,兩只嫩白的小手被父母一人一支握着。雖然還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卻也開心地咧開小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第 119 章 不死不醉

大院人群沸騰,篝火通紅,大家載歌載舞,唱着脍炙人口的情歌。

貴賓席上,我和大牛、田七、馬伊拉一一就座,虎娘子作為大巫師不跟我們同一席,她有自己的位置,但跟我們遙遙相對,不時地舉杯慶賀,高聲歡呼,她看起來不像是個人人敬畏的大巫師,倒像是個調皮的孩子。

我們旁邊安排着三個族長,他們陪我們一起看節目,有幾個漂亮妹子端來幾壇子烈酒,排上一溜喝酒用的大海碗,這陣勢像是以酒論英雄。

大家一邊觀賞舞蹈,一邊推杯換盞,偶有漂亮姑娘主動跑過來,非要跟我對什麽情歌,人家是唱着山歌和情歌長大的,我哪是人家的對手?只能順着姑娘的節拍,胡亂兌付,雖然相形見绌,倒也是有滋有味,弄得大家不斷地鼓掌喝彩,氣氛搞得挺熱鬧。

虎娘子沒有吹噓,跳舞的俊男靓女果然個個人中翹楚,不僅舞蹈跳得帶勁,人長得更是有模有樣,令人耳目一新。

篝火舞蹈跳得我頭暈目眩,姑娘們不知為何,總是搶着拉我跳舞,我這人面子薄,總是無法拒絕,跳得好好的,沒準被另一個姑娘搶過去,拉着我的手就跳起來,一看動搶了,圍過來幾個妹妹,你搶我奪,我像個木頭人般被拉拽得忽東忽西。

大牛氣得仰脖子直喝酒,咬牙切齒地對我說:“老大,實在不行,你倒是讓我替你去啊,我坐着屁股都發毛了,硬是沒一個姑娘架着我跳舞的,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老大呀,你挺沒勁的,你吃肉,怎麽也得讓兄弟喝碗湯吧。”

我說你丫消停會吧,馬伊拉盯着緊呢,你小子玩不好平衡術,晚上她不得掐死你?

大牛扭頭看向馬伊拉,還沒等怎麽着呢,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意思不言而喻,今晚上要是過不了美人關,她一準大刑伺候。吓得大牛趕緊把頭縮回去,自個低頭喝悶酒。

我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說:“那個妹妹挺水靈的呀,走大牛,我給你介紹介紹,省得埋怨我吃獨食。”

大牛哭喪着臉說:“我是只可遠觀不可亵玩焉,無福享受啊。馬伊拉可不是好惹的,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壇中烈酒入口極辣,度數肯定不低。虎娘子中途過來一回,特意囑咐三大族長務必讓客人喝好,否則有傷紅虎山顏面,待客之道有怠慢嫌疑啊。

虎娘子或許跟王族長平時關系不錯,她悄悄跟他囑咐了幾句,妩媚地看了我一眼,臉色一紅就跑開了。

王族長先是神色愕然,看了我幾眼後就呵呵笑起來,不停地向我敬酒。

我心想,虎娘子肯定使了什麽計策,要不然王族長不會上當。奶奶的,不會想把我灌醉,半夜好把我生米做成熟飯吧?否則倆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呢?

要不是吃了“千碗不醉”,一碗烈酒準能讓我趴窩,我心知肚明,人家王族長土生土長,天天喝這種酒都習慣了,我今天即使喝死了,人家都不一定喝醉。

好幾次我說不喝了,實在喝不動了,王族長老臉一拉大,把酒碗倒過來扣在桌子上,一臉的不屑。

我心想,老小子你啥意思?殺人償命,喝死人不用償命是吧?尼瑪,老子吃了千碗不醉,難道怕死你?

我嬉皮笑臉地掀開王族長的酒碗,舉着壇子接着倒酒,他臉色才略有緩和,打着舌頭卷說:“這才像話嘛,老夫喜歡你這個性格!不死不醉,不醉不死!跟你說句大實話,你問問所有的人,什麽時候我跟小輩們碰過酒杯?看好你,今個你喝死都得接着喝!”

我将酒碗往地上啪的一摔,衆人俱都一愣,還以為我要大動肝火,王族長也是一愣,一臉的疑惑,八成以為我要翻臉呢。

我哈哈大笑,抱着酒壇子晃了兩步,胡言亂語說:“碗雖大,但不夠海量,人雖老,但死不要命啊。王族長,我小賴敬你寶刀未老,來,換酒壇子幹!不死不醉,不醉不死!”

王族長看我舉着個酒壇子直晃悠,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心想老夫打小将烈酒當奶喝,你初來乍到紅虎山,水都不知深淺呢,還想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他吹胡瞪眼的站起來,舉着酒壇跟我碰了一下說:“我老?老夫強壯如牛呢,今個豁出去了我,舍命陪君子,不死不醉,不醉不死!”

王族長夠厲害的,一壇烈酒下肚,竟然老臉都不紅一下,依然面不改色地給我大碗倒酒,恨不得将我灌死。

演戲就要逼真一些,我拉着大牛跟姑娘們圍着篝火跳起來,佯裝步履蹒跚,滿嘴胡言亂語,其間還故意摸了幾個姑娘的屁股,一臉嘻嘻哈哈的,看樣子醉得不輕。

王族長卻對我們幾個陰陰冷笑,他覺得我們太年輕了,死就死在不知死活上,他自以為吃的鹽比我們吃過的米多,往死了算計,算是吃定而我們了。

虎娘子跟着見機行事,因為我摸了幾下姑娘屁股,借故跟我大吵大鬧,一個人為了賭氣,竟然一口氣喝光了兩壇子酒,然後醉得不省人事,被人擡下去休息去了。

我心情也不高興,領着大夥喝得一塌糊塗,俱都醉得不像人樣,趴地上就睡着了。王族長反複叫了我好幾回,我假裝什麽都聽不見。

我們随即被擡到屋子裏休息,聽見王族長對幾個人吩咐說:“這幾位都是大巫師的朋友,你們幾個晚上別睡覺,在院裏值班守夜吧,明天我給你們發點錢。”

有個中年人猶豫說:“旁邊好像還有間房子,要不收拾收拾,讓他們男女分開睡?”

王族長說:“今天都喝多了,就這麽湊合一夜吧,明天再說。再說,你們幾個值夜,還怕有什麽事?”

那人嗯了一聲,不再言語。

我想這個死老頭子,這是成心将我們堵在一個屋子裏,鬼屍只要進來,我們四個全得一起完蛋。

接着聽見門外的鎖“咔嚓”一聲被鎖上了。房門有道縫隙,王族長扒着門縫看了好久才離開。

我小聲囑咐大家平穩呼吸,能呻吟幾句醉話更好,王族長不是省油的燈,老小子可沒那麽好糊弄。我打着呼嚕,卷着大舌頭喊道:“再幹一壇!我,我沒醉,還能喝……”

王族長嗤之以鼻,冷哼一聲,小聲嘀咕說:“喝酒不要命啊,不死不醉,不醉不死,要老夫說,咋死的都不知道啊。”

我心想這老家夥夠謹慎的,看樣子回去搬救兵了,讓鬼屍前來動手,他最多編排個野狼把人吃了的謊言,人要是死了,虎娘子最多殺死幾匹野狼出氣,絕對不會跟他這個族長翻臉的。再說了,他已經盡了看護職責,出了事跟他一毛關系都沒有。

王族長急匆匆而去,看他的背影走得很急,八成呼喚鬼屍去了。

我們幾個坐在地上小聲嘀咕,我說大院有人把手,肯定出不去。鬼屍若是殺我們,也不能坐在這等死,從後窗跳出去就是大路,大家小心點就行。

大牛往地上呸了一口罵道:“這個老東西派人看着我們,一石二鳥,即防止我等逃脫,又給鬼屍殺害我們創造了機會。”

我說別唧唧歪歪了,他再精明,不也是百密一疏嗎?我們趕緊後窗逃跑吧,在這裏只能等死,萬一王族長想起來了,再回頭派人把後窗堵上,大家就插翅難逃了。

打開窗戶,我們一個挨一個地跳了出去,沒想到下面縮着一個人影,還以為王族長留一個暗哨,我差點被吓死。定睛一看,原來是虎娘子,她蹲在地上咯咯地笑着,這丫頭成心吓我們呢。

虎娘子說我戲演得不錯,我說你見機行事的本事也是天下無敵,你唱我随,相互配合演了一出好戲。

衆人跟着虎娘子朝着村北頭而去,路上偶遇哨卡,因為虎娘子經常查看巡邏情況,沒有引起村民的懷疑。這些人不乏王族長的親信,我們都很小心,裝作巡邏查哨的樣子。

北面靠山壁的地方是一個獨立的大寨子,外面用砍伐的樹木圍成了一圈,遠遠地看着像個城堡。我這才知道所謂三大家族,其實就是一個村莊被割成三個大寨子,大家以鄰為壑,從不亂走亂竄。

(本章完)

第 120 章 皇墓

第123章 皇墓

“軒轅氏族軒轅邈,請賜教!”

清朗的男聲帶着他獨有的自信與傲氣。

盤古荼對軒轅邈行注目禮,“軒轅邈真的太敢了!”

“以後誰要是再說我們盤古氏族最好戰我一定上去捶死他,明明是他們軒轅氏族最好戰,見誰都想打。”

姜祁也驚奇的看着眼前這一幕,但是讓他更好奇的是盤古荼的态度,從一開始,盤古荼就對沈星然很熟悉。

盤古荼說沈星然稱呼他母親為姐姐,所以兩人認識,關系不淺他能理解。

但是,盤古荼似乎對沈星然還有一種特別的懼意。

姜祁其實很不能理解,盤古荼的父親是天皇,他自身戰力也不差。為啥他這麽忌諱沈星然?

“我能問問你為啥這麽忌諱沈星然嗎?”

盤古荼看着姜祁的認真又好奇的眼睛,扶額,有些糾結說還是不說。

在古族中,他與姜祁關系最好,姜祁對地皇似乎有非分之想……

盤古荼深吸了一口氣,為了保證這貨以後不會被沈星然打掉腦袋,他覺得自己父親的面子,也可以先放一放。

“數百年前,我父親收到來自華胥族的書信,說墟海鎮壓者今日會離開,墟海的封印可以加固了。”

姜祁皺眉,“墟海何時有鎮壓者了?”

墟海其實基本就是他們幾大上古隐世氏族在看守,畢竟現在很多人都不知道墟海的存在了。

盤古荼:“你記得千年前,墟海魔氣過盛,差點将封印沖出一條裂縫的事嗎?”

姜祁:“記得,當時墟海邪氣外洩,是華胥族族長帶着他們的兩位長老重新加固了封印。”

盤古荼點頭,“對,其實我父親最後也去了,只是去的比他們晚。華胥族的族長有能窺得天機的能力,他當時跟我父親說,墟海罪惡太盛,需要人去清理,但是我們幾個古族之人不能進入墟海,只能選擇封印,但封印壓制的越厲害,日後反彈就會越狠。”

姜祁:“所以最後被選擇去清理的人是沈星然?”

“嗯,沈星然幾乎殺光了墟海的人。他出墟海時周身魔氣太盛,我父親覺得他失了理智,然後對他動手了……”

盤古荼頓住,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姜祁挑眉,“你這意思是,天皇輸了?!”

盤古荼摸了摸鼻子,“嗯啊……我父親當時已經準備放他出來了,結果誰知道他當時那麽瘋。”

“在墟海邪氣已經平衡的情況下,還回身去殺那些人。”

“我父親以為他失了理智,出手準備将他抓回盤古氏族……”盤古荼心累嘆氣,“然後,沈星然自己劃破了封印出來,還打贏了我父親。最後潇灑離開……”

姜祁:“………”他忽然想到一個他在網上看到的詞。

“戰力天花板……”

盤古荼:“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這好像是事實。”

姜祁這下再看向用劍指着沈星然的軒轅邈時,莫名就有些同情他了。

希望等下沈星然看在胥清歌的面子上,不要把場面弄得太血腥。

姜祁又把目光挪回面無表情的沈星然身上,眼睛莫名發亮,他是看出來沈星然很厲害,但沒想過對方能這麽強。

長得好看又厲害,啧啧……

胥清歌這時候也從帳篷裏出來了,她看到軒轅邈用劍指着沈星然,眉頭皺了皺,熊孩子,就是欠收拾。

沈星然見胥清歌出來後,眼神全部凝在了她身上,“怎麽樣,好點沒?”

胥清歌點頭,“姜祁給的藥挺厲害,還有小雪的幫助,你放心吧。”然後她目光移向軒轅邈,下巴揚了揚,“揍他。”

沈星然笑着點頭,“好。”

說完他轉身,眉眼漸漸冷了下來,上善劍跟着出現在他手中。

兩人目光對視,都不約而同的朝半空中飛去。

姜祁看着沈星然手裏的劍,“他這把劍也有點意思啊!劍氣清正純粹,一點都不符合他大魔頭的人設。”

盤古荼也疑惑,“他為什麽不用那把劍?”

姜祁聽到他的嘀咕,轉頭詢問:“哪把劍?”

盤古荼正準備跟姜祁說,只是突然出現的人打斷了他的話。

羅骞帶着人一臉陰沉的向他們走過來,胥清歌明顯也看到了他,正好奇他又想玩什麽花樣。

然後就聽見羅骞一臉義正言辭的說:“七隊,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所有人都被羅骞的忽然詢問給弄懵了。

胥清歌饒有興趣的勾唇,看他想玩什麽花樣。

“哦,我怎麽過分了。”

羅骞憤怒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演戲,“你不僅獨吞傳承和寶藏,還故意弄塌人皇墓,你根本就是想要我們這些人的命!”

語頓,他又将目光轉向一臉震驚的楊豐寧,“楊局長,你們分局連這種心思歹毒,視人命為草芥的人都敢收,就不怕我們不服嗎?”

楊豐寧先服了,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你們服不服管我們什麽事?”

羅骞面色難看,指着楊豐寧一臉憤恨,“所以你們分局要包庇她到底了?”

胥清歌看到羅骞和羅門的人情緒如此到位,忍不住想給他們鼓掌。

“以後的電影沒你們參演,我都不看。”

羅骞:“……”為什麽她反應這麽平靜?!

羅骞氣的臉色通紅,轉頭看向那些和他一起從人皇墓出來的人,“諸位,難道你們就這樣看着嗎?”

那些人面面相觑,最後還是有人想渾水摸魚,跟着附和。

“對,我們差點把命丢在裏面卻什麽也沒得到。什麽好處都給你拿了,憑什麽?”

“……”

附和的人越來越多,裏面大多數人其實都只是想渾水摸魚,看看能不能撈到好處。

分局勢大,他們得罪不起。胥清歌厲害,他們也得罪不起。

但是,法不責衆,何況帶頭的又不是他們。

就算分局想追責,也不可能找他們,首當其沖的就是羅門的人。但是如果有好處的話,他們都能分一杯羹。

在這樣的條件下,誰不想插上一腳。

盤古荼被這群人的厚臉皮給驚呆了,“不是,要不是地皇,你們能不能活着過弱水都不一定,現在倒打一耙?這是什麽操作?”

第 122 章 七姐

第二天早上,關世傑和吳彥章兩個人走出旅館,在旁邊的小飯館裏吃了一些東西,就走到運輸車旁準備上車。

這時,兩個人發現運輸車的帆布車棚,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地面上還有油桶滾動的痕跡,就知道有些不妙。

吳彥章蹬着車轱辘,手把着車廂一看,還剩下的兩個油桶不翼而飛了。

關世傑暗自後悔,昨晚應該找一個帶院子的旅館停車,而且吳彥章還提醒過自己,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關哥,丢就丢了吧。我找幫裏的兄弟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弄點汽油堅持到額穆。”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吳彥章開着車,一路走一路打聽,十幾分鐘後,來到了火車站附近的一家煙館。

兩個人下了車。吳彥章走到煙館門前,門明明開着,吳彥章卻在門上敲了先三後四敲了七下。

“什麽人?”

“今日香堂我趕,安清不分遠與近。”

關世傑明白這是青幫的切口,他在後世的資料中也讀過,吳彥章這是自報家門,說自己是青幫裏的人。

這時,從門裏走出一個人來,五短身材,滿臉橫肉。青黢黢的頭皮上有兩道刀疤。

“原來是吳大哥來了,快,屋裏請。”這個人拱手抱拳說:“都是自家兄弟,咋還自報家門了。”

“老祖宗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說的是,裏面請。”

這個人在前面引路,領着關世傑和吳彥章兩個人,來到煙館後面的內室。

經過煙館房間的時候,關世傑特意看了看,只見一個個的房間裏,有男有女都躺在火炕上,守着一盞油燈,叼着一根煙管在噴雲吐霧。

在過道裏還有幾個彪形大漢,正圍着一張桌子,吆五喝六地擲骰子。

一股股的異香味兒,充斥着鼻孔。

這個人請關世傑和吳彥章,在一個火爐旁坐下以後,向吳彥章問道:“不知這位大哥怎樣稱呼?”

“我大哥關傑。這位是幫裏的兄弟查金龍。”

“失敬失敬!”

“久仰久仰!”

關世傑跟查金龍都,抱拳拱手客氣了一番。

“吳大哥,俺前一陣兒去新京,也沒聽說你要來,知道你來了也好有個準備。”

“自家兄弟不用客,我這次來想找你幫一個忙。”

“吳大哥,有話請講。”

吳彥章就把此行的目的,順帶着昨晚汽油桶丢了的事情,對查金龍講了一遍。

查金龍聽完之後,沒有答複吳彥章的話,而是推開門,沖着門外喊了一嗓子:“二驢,二驢!”

查金龍話音剛落,一個人就跑了過來。

“金龍哥,找我啥事兒?”

“你去查一下,昨晚兒在褲裆街,誰偷了一輛軍車上的油桶。”

“行,俺立馬去查。”

查金龍重新關上門,也坐了下來。

“吳大哥,棉花,布匹,狗皮帽子,烏拉靴子都好辦。大米白面這些細糧,日本人控制得嚴,黑市上很難買到幾千斤,上萬斤的糧食。要是三五百斤湊一湊也就夠了。”

“實在為難就算了,我們再另想辦法。”吳彥章說。

“容俺想一想。吳大哥到了俺的地盤上,就是頭拱地也把這事兒辦了。”

“按照黑市價就行。”關世傑說。

“只要有錢,應該不成問題。吳大哥,關大哥,你們在這兒歇息兩天,等俺的消息。”查金龍說:“俺讓兩個兄弟陪着你們泡泡澡,下下館子,逛逛窯子,南街上的妓院也是幫裏兄弟開的。”

“泡泡澡,下下館子還可以,妓院就免了吧,我們怕惹上一身的花柳病。”吳彥章說道。

“那行,中午吃過飯,俺安排人領你們去泡澡。晚上就在咱們後院的房子睡覺。咋也比住旅館舒服。”

“那就讓兄弟破費了。”

“吳大哥,你這話說的,俺去新京你還不是一樣破費?你們先坐着喝茶,俺讓讓兄弟們出去探聽一下,哪裏能買到糧食。”

查金龍走後,關世傑向吳彥章問道:“他怎麽沒問買這麽多糧食做什麽用?怎麽穿着這一身衣服?”

“這是青幫裏的規矩。幫裏的兄弟求上門,不管能不能幫上忙,都不允許打聽細節。萬一惹上麻煩,幫忙的人也好脫身。”

關世傑只知道青幫的規矩多,沒想到在細節上還如此的嚴謹,這也是青幫能夠在中國存在幾百年,而屹立不倒的主要原因之一。

中午大魚大肉的吃過一頓之後,關世傑和吳彥章又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

晚上,查金龍還是在城裏最有名的宴賓樓請客吃飯。

但客人卻多了一位,而且是關世傑和吳彥章兩個人都熟悉的客人昨晚住宿那家小旅館的女掌櫃。

這讓關世傑和吳彥章兩個人都感到十分意外。

“這位是七姐,你們也見過了。這位是吳大哥和關大哥。”

“七姐好!”

“兩位兄弟不好意思,要知道你們是金龍兄弟的朋友,俺說啥也不能收房錢。”

“七姐是俺表姐,表姐夫前幾年失手打死一個日本人,吃了斷頭飯。七姐,往下還是你說吧。”

關世傑和吳彥章兩個人都有點兒發懵,查金龍找來寡婦表姐,不是要給兩個人說媒吧?

“是這樣的,俺兄弟找俺打聽在哪兒能買到糧食。俺還真知道有一個地方,只要舍得花錢,買上幾萬斤大米白面都不成問題。”

關世傑和吳彥章兩個人聽她這麽說,都暗自松了一口氣。

“在哪能買到?”關世傑精神一振。

“你們知道寡婦過日子的難處,背後沒有男人幫襯着,啥事也不好過。……”

七姐接下來講的事情,讓關世傑和吳彥章兩個人感到有些驚喜。

七姐丈夫死後,她一個人打理着旅館的生意。她白天沒事兒的時候,喜歡打幾圈麻将,就認識了一個糧管所的所長。

一來二去,兩個人就有了男女關系。

據這個糧管所所長講,每年秋收農民上交糧食的時候,他們都會在秤上做文章,再加上糧食要扣水分。

因此每一年,從他手裏克扣的糧食就不下幾萬斤。

這些被克扣下來的糧食,最後都流通到了黑市。專門有一批人,做這種糧食交易。

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但是運輸又該怎麽辦?汽油桶被盜,哪裏能買到汽油呢?

第 119 章 鳳翎之謎

看着沉楓臉色瞬息陰晴轉換不定的樣子,那神秘麗人輕輕搖了搖螓首,細聲道:“本以為公子這般非常之人,應能不拘束流于世俗之言看法,能表現出超凡脫俗之舉,卻未料到還是未能脫出己身心之枷鎖。”

“心之枷鎖?”沉楓心頭猛的一觸,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自己為自己的心鎖上的這副枷鎖。公子并非不能擺脫莫煌的陰影,而實是不能擺脫自己榮譽得失之心的陰影。”神秘女子微微一笑。

沉楓猛然驚醒,情不自禁地輕輕點了點頭,再搖搖頭,又接連點頭,長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将仍處于昏迷中的彤璧放到地上,再朝神秘麗人微微一鞠身。“莫沉楓在此多謝過姑娘的教誨了!”

“教誨不敢當。”神秘麗人又微微的笑了一下。突然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時間也不早了,妾身就此告辭了。公子請多保重。”

沉楓不知怎的突然心頭兀地一急,向前急走幾步,伸出一支胳臂攔住了神秘麗人,問道:“冒昧請問姑娘芳名貴庚,以後相見也好有個稱呼。”

看見神秘麗人正笑吟吟的注視著自己,沉楓這才發覺自己舉動有些冒昧失禮,臉上不禁一紅,伸後胳臂,支支吾吾,半響發不出點聲來。

“你這孩子!”神秘犁人突然換了種老氣橫秋的語調佯板起臉。但輕輕地噗哧的一笑,嚴肅的氣氛轉眼全消。

沉楓正沉浸在神秘麗人那忽如其來的一笑,如鮮花般綻放的絕世神采中,一時竟呆住了。

“你只需要知道我姓鳳就足夠了。”神秘麗人輕松地說着這話時,玉臉上閃過了一絲奇怪的神色。只是沉楓這時已經完全無暇去查看罷了。

“至于女人的年齡,可是一個秘密哦!怎麽可以随便告訴他人呢?”

“那——我以後什麽時候才能再次見到你呢?”沉楓說着這話時,臉上無法抑制地流露出一種渴望的神色。

“你有了南宮玉瑚那樣的妻子,蘭雅絲那樣的情人還不知足嗎?”神秘麗人似是半玩笑半譏諷地笑道。

“我想,我們以後還是都不要再見面了。那樣,對你,對我,都好。”神秘麗人輕輕地道,轉過嬌軀,向着在不遠處等候着的兩名同伴微微點頭示意,再無任何留戀地走了。

雖然伊人已經遠去,但良久之後,似乎眼前仍晃動着神秘麗人的影子。她的一颦一笑,俱已深深刻入了他的心頭記憶深處,再也抹不掉了。

“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吧!想不到終有一天我竟也會遇上這樣的情況!”沉楓使勁地搖了搖頭,努力地想把神秘麗人的倩影甩出腦海。“我已經有了玉瑚那樣一個溫柔賢良的妻子,怎麽還可以為了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動心呢?”

話是這樣說。但神秘麗人的身影,卻始終在沉楓的心頭來回地反複浮現,竟是揮之不去。

* * *

漢水河一戰,最後的結果出乎任何一方意料之外。竟是三敗俱傷!日輪教雖然躲在一旁最後出擊搶個漁翁得利,但善男信女的狂熱化教徒軍事素質畢竟遠遜于正規軍。在受到鳳翎所率騎兵的沖擊後,稍加混亂後便陷入一團不堪。月氏和龍州軍在撤離時難得一致性地槍口對外同時發起了最後的猛攻。導致日輪教雖然成為了名義上的勝利者,但實質上卻沒占到什麽便宜。除了獲得了對西南地區表面上暫時的控制權,但那遲早是要吐出來的。

三方合計二十萬軍隊的混戰,最後在漢水河畔扔下了近四萬具屍體。潺潺綿綿流出的血水将整條漢水河都染得一片血紅。

日輪教多達五萬人的大隊伍,這樣顯眼的目标躲在不遠處的一旁,而月氏和龍州軍的斥候卻俱沒能發現其存在。這不能不說是個完全的失敗。強龍鬥不過地頭蛇的悲哀就表現在這裏。除了地利人和上的不利,己身軍隊的弱點,譬如消息的斷絕,就已經讓人頭疼了。當然其實還遠不止這一點。多種麻煩嚴重困擾着月氏大軍和龍州軍。月氏的撤兵一路上可能還會有些許西南軍閥落井下石的騷擾攻擊。即使是龍州軍,在月氏已去的情況下,此時也成了不受歡迎的客人,也只得灰溜溜地撤回龍州了。

微弱的陽光透過婆娑樹木間在地下投成一個個小光點。溪水于林木中蜿蜒穿流,參天的古樹郁郁蔥蔥,遮天蔽日。際此紅日初升之時,舉目所望,世間的一切都沐浴在晨曦柔和瑩光之中,只是密林中仍彌漫着淡淡袅袅的一層薄霧,輕靈卻又渺茫,看起來多了層神秘的色彩。滿山蔥綠,層林如染,陣陣柔風吹來,清新之氣沁人心脾。尚有鳥鳴低嘯,宛轉悅耳,若非密林深處那層層軍隊駐紮的營帳礙眼,或許真是會讓人生起一種身非人間不染塵俗的意味。

這次龍州軍的西南作戰,只能說是勉強完成了其制定的戰略目的,成功阻止了月氏大軍的繼續南擴。但也僅就是保證了這一點而已,犧牲了數千人,最後卻是為人作嫁衣裳,被日輪教這種烏合之衆給逼出了西南。吃了這樣一個大虧,東籬散人雖然表面上那副陰沉沉的面孔沒什麽反應,但實際上肺都要氣炸了。

不過畢竟還算理智,沒有沖動到發兵再度進軍西南的程度。那樣一來,只不過是把己方和先前的月氏調個頭而已。而且龍州軍現在的情況也還打不起月氏那般的消耗戰。東籬散人和蘭雅絲商量之後,決定撤軍回轉龍州。

只是水曉韻卻不幹——她還沒有完成替師報仇的心願。于是扔下了大部隊帶着幾名心腹得力助手,留下封信柬就離去追擊月戶禮了。蘭雅絲和東籬散人雖然對此頗為不滿,但也拿她沒有辦法——她是客卿身份,連沉楓也未必能調她得動的。

修長的指點輕輕點着晨曦樹葉上滾動着的晶瑩小粒露珠,嗅着清新的空氣,東籬散人緩緩轉動着輪椅的機簧,随意地瞟了後方那仍在淡霧中若隐若現的駐軍大營,終于開口道:“出來吧!我已經發現你了!”

背後傳來沙沙的沉重腳步聲,到了距離東籬散人不到二十步的地方嘎然而止。

“少典可是別來無恙?”

饒是以東籬散人的陰沉,聽到這個聲音亦不由渾身一震,輪椅兀地轉了過來。雙眼中似乎噴射着欲噬人的怒火,狠狠地死盯着發出聲音的不速來客。

“你終于還是來了!羅什孽磐!”

“你來得正好!今日,我定要替師父清理師門,親手除去你這個師門叛徒!”

“少典何出此言?”日輪教主羅什孽磐佯驚問道。

“你當日不顧師徒之宜,破門叛師而去,叛門者死!更何況師父還竟因此事而氣成重病,後來更是因此而早早辭世。你還裝問什麽?”

“原來如此!”羅什孽磐恍然道。“不過當初我拜在貴門門下,只不過是想多了解一些魔法的知識罷了。我所拜過的門派何止成十上百,若是每個都要強留我做弟子。我哪裏能分成幾十份去一一應下。”

“你——”東籬散人勃然變色。提及師門,連他這樣面臨泰山崩而不變色的沉穩都無法按下自己的性子。

東籬散人在輪椅右邊扶手上一拍,一抹淡淡的輕煙,卻如流水般光華地滑動,一匹練也似地卷向了羅什孽磐。

羅什孽磐身子微微一側,體外泛起一層淡淡的毫光,将那匹煙華擋在身外,冷淡地道:“少典,你不是我的對手的!即使是那老鬼現在還活着,我也有把握他在我手下走不過百招。更何況是你這樣一個殘廢!”

東籬散人悶哼一聲。“混蛋!你竟敢如此侮辱師傅他老人家。就憑這點,即使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也要戰下去!”

“是嗎?”羅什孽磐微微一笑,眼角有意無意地随瞟了後方的茂密叢林。“就算是你們兩人聯手,試試看能在我手上接過多少招吧!”

“岚丫頭,出來吧!你躲在那後面有多久了?”東籬散人沉沉地道。

蘭雅絲笑意嫣然地自密林後婷婷地走了出來。柔腰輕輕一折,“羅什教主,多日不見,賤妾這廂有禮了。”

“岚小姐不必多禮。”羅什孽磐灼灼的眼光在蘭雅絲身上一溜而過,卻讓蘭雅絲感到一陣不寒而栗的恐懼。那種眼神,似乎可以透過她的衣服,将她身上的皮一寸寸揭下來的陰冷。但,那眼神,卻在表面上看來卻是如此的柔和溫暖,甚至還充滿着慈愛。

“原來岚小姐的紅丸已被盜。”羅什孽磐點了點頭。“也罷。雙修大法既然不能成,也就此算了罷。只是兩位,本座先前就說過,僅憑你們兩人,是不可能——咦!又有新朋友來了!”

盛龐豐魯本南鳳翎三将同時現身,分三個方向,将羅什孽磐困在中尖,隐隐地造成圍獵之勢。

“羅什孽磐!今日我要替師父報仇!”魯本南雙手揣緊了拳頭,臉漲得通紅。

“哪有那麽多報仇的要找我。而且都還是什麽替師報仇之類的大話。”羅什孽磐不屑地道。“至于這幾個就更差了,火候還差得遠,根本不可能對我造成什麽威脅的。咦?”羅什孽磐突然眼中碧光一閃,凝望向鳳翎。

“奇怪?這是什麽感覺?”羅什孽磐喃喃低語着。突然身形一閃,已到了鳳翎的身前,枯瘦的黑手閃電間已握上了鳳翎白玉也似的左手手腕。

鳳翎大駭,不禁又羞又怒,空出的右手連續丢出一連串的火球電閃,但都被羅什孽磐輕描淡寫地給化解掉了。魯本南和盛龐豐也趕了過來向羅什孽磐發動了攻擊。但羅什孽磐亦不反擊,只是拖着鳳翎,如游魚般地輕松進退,就将兩人從一側發起的攻擊避過。

“嘿嘿!有趣!有趣至極!”羅什孽磐黑眼珠骨碌碌地轉動着,沉吟着,松開了鳳翎的手腕。

鳳翎連忙後退開數步,站到和蘭雅絲東籬散人一道的防線上。

“脈象飄忽不定,一個脈象竟然可以同時充溢糾纏着五種力量,嘿嘿,是元素的力量!柔與無定為水,烈且猛應屬火,穩重和沉實就該是土了。那活潑且洋溢着生命的活力,恩,難道會是——哦!那剩下的最後一個,呵呵,我明白了!”羅什孽磐也不管在場的衆多敵人,徑自閉上了雙目,喃喃地自言自語道。

“小丫頭,真有意思?恩,這次就看在你的面上,本座就暫且不和你們這些家夥計較了吧!呵呵,如果本座料得不差的話。那以後的形式發展會很有意思呢!很期待那一刻的到來呢!”羅什孽磐似是想起了什麽,嘿嘿地冷冷一笑,整個人瞬息已雙腳離地騰空飄起。

“小丫頭,你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來歷吧!想來莫沉楓也沒有清楚,否則他絕計不會——嘿嘿!”羅什孽磐幹笑了兩聲。

“諸位,本座就此告辭了!”

“哪裏逃!”東籬散人兩手同時舉起,一片閃電風暴在雙手間形成,向前用力擲出,前方所及數十丈內盡數被罩在電閃雷鳴中。

但眼前卻早已失去了羅什孽磐的蹤影。衆人皆在困惑時,突然眼前一暗,周圍所有的景色都為之高速旋轉起來。整個天地,都起了不尋常的變化。

“六識神通,精神力攻擊!”蘭雅絲冷靜地道。

待四周重新都明亮起來,恢複了正常的景色之時,才發現,羅什孽磐已經不知遠離多時了。

“該死!”東籬散人恨恨地道。

“這一手可比那死鬼厲害多了!要是那死鬼以前能在對抗六識神通方面給我們些幫助的話,就不至于現在這副全無對策的樣子了。”蘭雅絲亦氣道。

衆人都将目光投到了鳳翎的身上。成為目光焦點的鳳翎,或許是以前從未有過這重感覺,頓時暈生雙頰,一時手足無措起來。

此時衆人心中俱都只轉動着同一個念頭:“鳳翎的身份究竟有着什麽神秘之處,竟能夠使羅什孽磐放棄大好機會而退走?”

* * *

彤璧長長的眼睫毛輕輕地抖動了一下,然後那對眸子才緩緩地張開。映入眼簾的第一眼,就是坐在身旁的沉楓的身影。

“你醒了!”沉楓溫柔地道,伸手準備去将彤璧攙起。

“走開!我不要你碰!”彤璧用力拂開了沉楓伸來的手。“三哥呢?你究竟對他怎麽樣了?”

“我能對他怎麽樣?”沉楓無奈地聳了聳肩。“他是你們魔教的人,能對他怎麽樣的自然還會是你們魔教的長老會了。至于他後來究竟被怎麽樣了,那我就不清楚了。”

“你好卑鄙!”彤璧幾乎是咬牙切齒着道。“竟然靠出賣三哥而求得自己脫身!”

“我還不都是為了你。”沉楓慢條斯理地道。“朱三他既然将我帶進了魔教總壇,就應該清楚會有那麽一刻的。早就該有了那種覺悟。他唯一的願望就是救出你,現在我已經辦到了!就算他是死,也可以死得暝目了!”

“誰要你來救了!”彤璧氣呼呼地道。這種失态沉楓以前還從未在她身上見過。“滾回你的龍州!滾到你的南宮玉瑚身邊去吧!你有什麽資格來救我?我和你又是什麽關系?”

沉楓的臉色瞬息黑了下來,眼中閃過一道獰光。

“要不是你,三哥也不會落得這種下場了!真不明白他為什麽當初竟然會信任你的。”

“要不是我,你們此時就已經雙雙共赴黃泉,做一對同命鬼鴛鴦,得償所願了?”沉楓冷冷地道。

“你——”彤璧嬌軀微微地顫抖着,臉色也變得冰雪般透明,顯然已經氣到了極點。“休要亵渎我和三哥間的情誼。我們只是兄妹之情而已。”

“是嗎?”沉楓冷冷地笑着。

“我已經把你救出來了。若是你還想回去找死!那我也管不着!”沉楓盡力壓抑着心頭的火氣,慢慢地道。

“滾!”彤璧抓起地下的一把泥沙,狠狠地灑向沉楓。

“看來這趟,我真的是來錯了!”沉楓兀然起身,扔下彤璧,頭也不回地邁開大步走了。

第 114 章 見證歷史!

如果你沒有看過一個門将沖出禁區七十餘米,你可以看看這場比賽!

如果你沒有看過一位門将連過四人,你可以看看這場比賽!

在這場比賽裏,你們可以欣賞到最瘋狂、最精彩的表演,可以欣賞到空前絕後、無與倫比的激情,可以挑戰你最大限度的想象力!

一切,皆有可能!

——YouTube體育集錦《意大利乙級聯賽:雷吉納VS都靈》當楚江帶球進入距離雷吉納球門30米區域的時候,雷吉納的防守球員開始十分的糾結。

在今天的比賽中,這個區域簡直就可以說是“楚江區域”!在這個區域裏,雷吉納的球員基本不敢犯規。因為,一旦讓都靈人在這裏獲得任意球的機會,那幾乎就相當于要白送對手一個進球。

楚江的任意球威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眼看着楚江帶球推進,雷吉納的球員卻郁悶的不敢過于冒進。在這個位置,他們可不敢犯規,只能是小心謹慎的拿眼神盯着楚江,縮手縮腳的布置防線。

在楚江帶球的同時,都靈隊幾位隊友也全部接應到位。

中鋒佩利科裏在大禁區裏,扛住雷吉納隊的中後衛阿切比。貝林蓋裏在楚江的左邊,吸引着安德茹(Adejo)的防守。拉紮雷維奇在楚江的右邊跑動,引起雷吉納防守球員科斯塔的關注。

在楚江的正面,只有雷吉納的後腰裏佐還在堅守他自己的位置。他擋在大禁區弧頂一帶,嚴密的卡住楚江繼續前進的路線。

楚江看了裏佐一眼,突然停下腳步,拿右腳踩住足球,然後将球往回一拉。

“斯格裏格納,拿球!”

在楚江的身後,正是都靈隊的前腰球員,斯格裏格納。

接到楚江的傳球之後,斯格裏格納把球往左帶了兩步,繼續往雷吉納大禁區方向前進。

裏佐見狀,馬上放棄了防守楚江,趕緊去阻攔斯格裏格納前進的路線。如果放任斯格裏格納不管,他肯定是要帶球進入禁區的。在比安奇下場之後,斯格裏格納就是都靈隊前場最有威脅的攻擊點,對于他,裏佐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至于楚江,裏佐現在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一個門将,把球帶到這裏,應該也就到此為止了。把球交給隊友,他應該就會往回跑吧。畢竟,都靈隊的大門還沒有人防守呢!”

裏佐如是想。

剛才,讓他來防守楚江,他心裏實在是感覺十分的別扭。一個後腰,防守一位門将,這叫做什麽事情啊!在裏佐的職業生涯裏,他還從來沒有遇到如此詭異的場面。現在,終于可以開始正常的防守流程,裏佐在心裏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不過,他沒有注意到,就在他跑去防守斯格裏格納的時候,楚江并沒有往回跑!

殺得興起的楚江可沒有一點要回防的意思!

在把球交給斯格裏格納之後,楚江就開始沿着大禁區線,朝着反方向的空當跑去。等他跑到一個無人防守的位置之後,楚江立刻舉起手,朝斯格裏格納喊道。

“把球還給我,斯格裏格納!”

擡頭看到楚江那招搖的守門員手套在雷吉納大禁區弧頂一帶風騷的擺動着,斯格裏格納也不禁翻了一個白眼。

“你小子居然還沒玩夠啊!”他在心裏嘀咕道。

不過,話說回來,在雷吉納的前場,都靈的幾位進攻球員都有對手的防守球員在盯防,惟獨只有楚江這個“僞進攻球員”處于無人防守的狀态。而且,楚江的位置還非常好,正處于對手的大禁區弧頂一帶。

出于對楚江的信任,斯格裏格納很快就把球回傳給了楚江。

“楚空了!在他的身邊,沒有一名雷吉納的防守隊員!”

“如果他是一名前鋒,這時候就可以帶球進禁區,形成一次非常有威脅的單刀球。只可惜,他是一名門将。讓我們看看,面對這樣的一個機會球,楚會怎樣的處理,會不會是和隊友打個撞牆式的配合呢?”

解說員猜測道。

會傳球嗎?

怎麽可能!

和任意球一樣,楚江的遠射初始屬性也是20點!雖然沒有像任意球那樣經過多次增強,但高達20點的遠射屬性也不僅僅是個擺設。盡管,在此之前,這個屬性的确就像是個擺設……

迎着斯格裏格納的傳球,楚江稍作調整,馬上擡頭觀察了一下對方守門員普吉奧尼的站位。

顯然,對于楚江想要射門的意圖,普吉奧尼并沒有預計到。雖然眼睛注視着楚江腳下的球,但他的注意力更多是放在都靈隊另外幾名進攻球員的身上,他時刻提防着楚江可能的傳球路線。

“有機會!”

楚江毫不遲疑,急速的擺動大腿,用力的踢在足球的正面。

腳背正面,大力抽射!

“呼!”

足球呼嘯而起,直奔雷吉納的球門而去!

“射門!楚居然選擇了射門!”

解說員驚奇的大聲叫道。

不光是他沒有想到,全場所有的球迷都沒有想到。

“噢!”

1萬多名球迷全都站了起來,神情關切的盯着楚江這一記射門。

這是一個見證歷史的時刻!

門将射門不稀奇,但是,門将在正式比賽的運動戰中射門,這絕對是開天辟地第一遭!

即便是墨西哥門将,“花蝴蝶”坎波斯,那也是再脫下守門員服裝之後,在充當球隊前鋒角色的時候,他才會來到對手的禁區邊緣,在運動戰中完成射門。

像楚江這樣,以守門員身份參與運動戰,并且完成最終射門的,絕對是前無古人,也極可能是後無來者的!

無論楚江這一球是否能夠打進,這都将是歷史性的一刻!

而此時身處格拉尼利奧球場的所有人,都将成為這歷史性時刻的見證者!

面對楚江這一記十分突然的射門,普吉奧尼有些準備不足。不過,他仍然憑借着自己豐富的經驗,迅速的調整步伐,在第一時間做出最合理的反應。

迎着足球飛行的方向,普吉奧尼往前斜跨一大步,随即縱身魚躍!

在空中,普吉奧尼最大限度的張開雙臂,想要攔住疾馳而來的足球。

“呼!”

如果有專業設備測速的話,人們會驚奇的發現,楚江的這一次射門,時速居然已經達到了驚人的127km小時!

在射門的時候,楚江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射門完全吃正了部位,射出的球更是速度驚人,簡直就像是一顆射出去的子彈!

面對這樣一個速度驚人、角度上佳的球,盡管普吉奧尼很努力的做出撲救動作,但足球還是在他的雙手到達之前,提前一步越過他防守的位置,直接鑽進球網!

球進了!

進球不是你想擋,想擋就能擋!

“呼!”

全場沸騰了!

當奇跡真正誕生的這一刻,每個人的心情都是不同的。

有驚奇,有歡喜,有茫然,也可能會有一些失落。但面對這樣的一個驚世絕倫的進球,所有的球迷全都站了起來,用掌聲向完成這一次精彩表演的英雄致敬!

“嘩!”

雷鳴般的掌聲響徹全場!

格裏曼迪站了起來,佩索托也站了起來!

所有人全都起立鼓掌。

不管他們抱有什麽目标,無論他們是不是在前一秒還在支持者雷吉納隊,在這一刻,他們都成為楚江的球迷!

楚江驚采絕豔的表演,徹底征服了格拉尼利奧球場,徹底征服了所有人!

今天這個夜晚,是屬于楚江的!

“哈哈!”

楚江大笑,狂笑!

在他迄今為止所有的進球之中,他最滿意的就是這一個進球!

繼巴裏的那場比賽之後,楚江再一次扒掉了手套,脫掉了上衣,赤果着上身,無比興奮的在球場上狂奔。

在他的身後,都靈隊的隊友大笑着追随在後。

一路跑到場邊的攝像機鏡頭前,楚江大笑着,呲牙咧嘴的湊到鏡頭最近的地方,來了一張大大的特寫。随後,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朝鏡頭豎起一個大拇指。

記住我,我是最棒的!

這就是楚江想要表達的意思!

在場邊,阿茲托裏苦笑着搖了搖頭,神情顯得很無奈。面對這樣無解的楚江,他實在是沒有什麽辦法。

而都靈主教練萊爾達已經和替補席上的教練組成員、替補球員抱成了一團。

今天,在楚江的神勇發揮之下,他們在客場全取三分,是這座球場當之無愧的勝利者!

“帽子戲法!”

“兩個直接任意球,一次超級遠射,在本場比賽中,都靈的門将楚完成了驚人的帽子戲法!這是他本賽季在聯賽中的第一次帽子戲法!”

“他把今天的比賽,完完全全變成自己表演的舞臺!在今天這個夜晚,他就是格拉尼利奧球場當之無愧的皇帝!”

“今天,雷吉納隊的球員表現并不差,在大多數時間裏,他們都占據着比賽場上的主動。然而,都靈的門将表現的實在是太優秀,太傑出,太完美了!他用自己一個人的發揮,不僅堵住了雷吉納近乎全部的進攻,更是三度攻陷對手的城池,直接幫助球隊在客場完成一場完勝!”

電視臺的解說員感嘆道。

在楚江進球之後不久,主裁判阿農吉亞塔很快就吹響了全場比賽結束的哨音。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微笑着向楚江出示一張黃牌,與此同時,他還帶走了楚江脫下的那一件球衣。用阿農吉亞塔自己的話來說,在這場比賽之後,他也成為了楚江的球迷!

至此,楚江的格拉尼利奧之夜正式謝幕。

然而,這樣一場精彩的比賽,讓所有的球迷久久難忘。通過這場比賽,他們永遠記住了一個璀璨的名字,楚江!

第 119 章 沙門四老

“喝!”大師兄暴喝一聲,衣袖翻飛,他的袖中,飛出一柄黑色的降魔大杵。手腕一抖,這柄降魔大杵打了個旋,飛上空中,猛然漲大數倍,夾着風雷之聲,向方雲頭頂落下。

大師兄功力達到氣魄級,肉體力量和內力強度都大大增強。他這一出手,虛空中四十餘丈的範圍內,空氣立即炸開,一根根射過來的羽箭,被震成了粉碎。

吼!

他周圍光影閃爍,背後居然現出兩條飛龍的虛影來。

“雙龍之力,這個沙門是個高手。力量比我還要大上一些!”

方雲立即對這位大師兄的實力,有了清醒的認知。不過,他也不怕,腳下一彈,便飛上半空。

“來得正好!”

方雲冷哼一聲,手腕一翻,直接一掌拍出。

轟,空氣炸開,一只巨大的手掌,帶着排山倒海的力量,破空飛出。只聽一聲轟隆響聲,淡金色的巨掌拍中降魔大杵上,無窮的勁氣向四面席卷開來。

方雲和沙門大師兄,都是身體一震,各自倒飛數丈。

“氣魄級武者果然不一樣。這一掌怕有一座山峰沉。要不是我肉身達到了一條半飛龍之力,再加上力魄大手印修煉到了第十一重,力量暴漲,恐怕這一下,這一下還接不下他的掌力!”

方雲不管遇到姑射郡主,還是武七,都是在一種不對等的情況下交手。要麽就是一味只有躲閃,要麽就是欺敵之弱。這樣面對面,硬撼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方雲并不知道,對面的沙門大師兄,心中比他要震驚的多。

“這是什麽掌法。以第一重力魄境的修為,居然能一掌拍退。力量之大,排山倒海,連我凝聚的力魄,都幾乎要被拍散!”

大師兄目光閃爍,驚疑不定。以他的見識,也從來沒聽到,有哪一門掌法,居然如此強橫,霸道。

“好功夫,再接我一掌!”

方雲大笑一聲,戰意狂升。手掌一翻,又是一掌拍出。

“別說一掌,就是十掌,佛爺也不會怕了你!”

大師兄探手入懷,取出一竄黑色佛珠,當空一抛。二十四粒佛珠飛起,迎風就漲,大師兄一口內力噴出,這竄佛珠啪啪炸響,每一顆粒佛珠都化為一座黑色山峰,向着方雲頭頂砸下。

“拿命來!”佛珠抛出的同時,大師兄用力一踏,炸開大片空氣,手執降魔大杵,雙是一杵向方雲砸過來。

“要拼法器嗎?”

方雲見狀從容不怕,随手兩記力魄大手印,拍碎了兩座黑色山峰,同時手掌一揚,十二邪劍陣長吟一聲,破空飛出。只在虛空中一晃,立即化出一片滾滾的烏雲海。

方雲達到力魄級後,實力大增,這片十二邪劍陣化出的烏雲,籠罩範圍已經有方圓二三十丈了。大師兄一時不防,立即被這股烏雲兜頭罩入其中。

“不好,是天邪宗的十二邪劍陣!”

看到烏雲滾滾而出,大師兄立即感覺不妙。想要後退,已經遲了。

十二邪劍陣,除了十二柄邪劍組成劍陣,非常厲害外,那片化出的烏雲海,也能起到遮掩的作用,令人防不勝防。

吼!

烏雲傳來一陣猙獰的怒吼聲,眨眼間,十二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烏雲之中,一個閃爍,立即從四面八方,瘋狂撲向大師兄!

“給我開!”

大師兄猛然暴喝一聲,施展出了一氣魄級武者的一項能力。內力瘋狂消耗,同時一股大力化為氣浪,橫掃四方。十二頭大力骨魔如被山槌,被這股氣浪一卷,立即震飛了數丈。連帶十二邪劍陣幻化出的烏雲,也被震散了不少。

“嗯?在後面!”

氣浪排空,大師兄立即感覺到以匿息珠,潛藏在自己身後的方雲。

“果然厲害!”

方雲也沒料到大師兄還有這招。他以十二頭大力白骨魔,配合匿息珠偷襲,這樣的事情,幹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撞破行藏。

“既然瞧破了,我也懶得隐藏。接掌!”

方雲暴射而出,半空中,右手一拍,淡金色的巨大手掌再次飛出,向着沙門大師兄抓攝下來。

降魔大杵飛起,只聽砰的一聲,兩人雙雙飛出。

砰!

方雲倒飛出十多丈,身子一彈,再次飛來,居高臨下,又是一記力魄大手印拍下。沙門大師兄也被打出了真火,怒嘯一聲,不閃不避,降魔大杵,狂掃上來。

轟!轟!轟!

一掌接一掌,一杵接一杵,兩個人激烈的戰鬥,看的周圍的幾名将軍也暗暗震驚。

“這個小侯爺,好厲害的掌法。這個沙門高手,比他足足高了一個境界。有兩匹飛龍之力,還有不少法器,就這樣還鎮壓不下這位小侯爺!”

“好可怕的功法,看他出手的氣勢,肉身力量,還不止一匹飛龍之力!這樣的實力,力魄級別的強者,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了!”

“将門虎子,果然不愧是侯爺器重的人……”

……

一番交手,立即讓閻城的将軍們,對這位方府小侯爺大為側目。兵法推演戰勝楊弘也就罷了,他本身的武道居然也如此高明!

“大和尚,再接我一掌!”

幾個呼吸的時間裏,方雲接連發出了二十多記力魄大手印。他是越戰越勇,越戰越有心得。氣魄級別的武者,在軍隊裏,可以擔任将軍一職了。有這樣的高手陪練,真是可遇而不可求。方雲的戰鬥經驗,極速見長。

“不妙,他的掌法果然有古怪。我和他硬拼了二十多次,不管是內力還是肉身力量,都大為消耗。他的掌法,分明有消耗我體力和內力的作用。”

沙門大師兄此時呼吸紊亂,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卻好像和人戰鬥了一天,極為疲憊。他抽空內視了一番。不看不知道,這一看,立即吓得亡魂出竅。他凝練了數年的黑色嬰兒狀力魄,此刻身形模糊,黯淡無光。

“不好,再和他拼下去,我的力魄就要被打沒了!”

沙門大師兄哪裏還敢和方雲對抗,黑色僧袍一蕩,立即後退。

“撤!快撤!”

沙門大師兄紅着眼睛暴喝,他原本還想着殺了方雲,替死去的師兄弟報仇。真正交手上了,才發現,對方根本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麽容易對付。

“既然來了,還想走嗎?”

發現大師兄要退走,一名氣息如雷的将軍,一掌震飛一名沙門。同時手掌一招,手裏就多了一柄寒光閃爍的大刀。

“這些人以他為首,擒賊先擒首,殺了他!”

五名将軍各自舍下對手,從四面圍向沙門大師兄。同一時間,方雲也追了過來,手掌一拍,虛空嗡鳴,力魄大手印,再次以雷霆萬鈞之力轟出。

大師兄臉色慘白,目中一片絕望。一個方雲,他就收拾不下了。加上五名大周朝的将軍,他是必死無疑。

“手下留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雷霆般的聲音,從頭頂的烏雲中傳出。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只烏黑的手臂從天空探了下來。這只手臂大如山峰,通體燃燒着黑炎,表面流淌着,無數與中土文字不同的神秘符文。只是五指一張,頓時一股可怕的威壓籠罩了方雲和五名将軍。方雲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股山崩海嘯般的壓力落下,方雲和五名大周将軍,頓時要從空中掉落下來。

“陀門,你好大膽子!”

一個震怒的聲音從閻城中央傳來,聲音未落,一只白色的手掌從城主府中伸出,一把轟向空中落下的巨手。

“風寧侯,莫怒。我們只是救徒心切而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聲音一落,又是一只漆黑大手臂,從雲層中探落下來,依舊撈向方雲等人。

“哼!朝廷有令,方外宗派地變級別的以上的高手,禁止出手!陀羅,你是想引來朝廷十萬征剿大軍嗎?”

風寧侯冷聲道,他的聲音如銅鐘巨呂。只見城主府上空一圈漣漪泛開,風寧侯另一只手臂,從虛空中探出,一把抓向另一只手臂。

“少和他啰嗦,不出手也出手了,還廢什麽話!”

一個火爆的聲音從天空傳下,隆隆的聲音,在整個閻城上空震蕩。衆人擡頭看時,只見又是一只黑焰手臂從空中落下,巨大的五指張開,以泰山壓頂之勢,直接罩向方雲和五名将軍。速度之快,猶如風馳電騁,連風寧侯也阻止不及了。

一股死亡的危機感從心中湧起,方雲幾乎是想也不想,立即招出十二頭大力白骨魔,化為白骨圓球,把自己層層包裹。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這只巨掌瞬間落下,摧枯拉朽的轟散五名大周将軍發出的攻擊,将這五人連同方雲在內,一起狠狠的砸入地層中。

“陀耶,你們污道沙門,是在自尋死路!”

城主府方向,傳來寧遠侯震怒的聲音。洪亮的聲音中,一道刺目的刀龍從城主府中發出,只一擊,便将陀耶發出的手臂震碎。這只手臂一碎,沙門大師兄以及六十多個剩餘的沙門弟子,頓時從這只巨掌中掉落下來。

“風寧侯不必震怒,我們無意與朝廷為敵!”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地下發出,只見第四支手掌突然從地下探出,接住一幹沙門弟子,迅速向南方的群山退去。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