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掙壞蛋奶奶的錢!有人呼救!

第103章 掙壞蛋奶奶的錢!有人呼救!

壞人

泉寶眨眨眼睛,跑路可不是她的風格。

她倒要看看,什麽壞人連小萍姐姐這個厲鬼都害怕!

小奶娃迎難而上,撥開灌木叢往那邊鑽了個腦袋。

本來細小得不能再小的動靜,卻還是一下子就被對方發現了。

“誰!”蒼老淩厲的聲音條件反射似的響了起來,旋即又愣了愣,“小娃娃你怎麽在這!”

“你,你,你怎麽在這!”泉寶沒想到連厲鬼都不敢靠近的壞人,居然是壞蛋奶奶!

鄒靈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她才不會在小奶娃面前承認自己上山打獵,結果閃了腰坐在這兒休息呢!

見到泉寶防備的眼神,鄒靈心裏莫名的煩躁,但又想起原本的老太太是怎麽對待這個孩子的,不僅非打即罵,還……

算了!這一萬多字兒的貶義詞不說也罷!

鄒靈回答泉寶的問題,“我上山打獵,想着拿去城裏賣點錢補貼家用,總不能指望你三叔四叔那兩個廢物養活我吧所以自然在這。倒是你,三歲半的小娃娃不在家好好待着,跑到深山來做什麽伍氏就是這麽看孩子的”

“你憑什麽罵我娘,壞蛋奶奶,哼哼,我是跟其他鍋鍋一塊上山的,你休想欺負我!”

泉寶龇牙咧嘴的威脅,“你敢欺負我,我就叫雷來劈洗你!小萍姐姐,我們走,不要理這個壞蛋奶奶!”

管她發生了什麽事呢,她可不是善心小丫頭哦,想找助人為樂的小白蓮,去蓮花湖裏面找吧,在她這兒,找不到的!

“等等!”鄒靈見泉寶要跑了,連忙開口叫她停下來。

“幹嘛!”泉寶語氣很沖的哼道。

鄒靈扶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有什麽能吃的東西嗎我現在沒辦法下山,餓一整天了……”

她知道原主對泉寶做過什麽事情,但現在填飽肚子要緊,于是厚着臉皮問了一句。

泉寶冷笑,“有啊,但我為什麽要給你!別看我才三歲半,但我已經記事情了,壞蛋奶奶,你想掐死我的事,在我這兒還沒翻篇喏!你想吃東西,就自己去找吧,我是不會給你東西吃的!”

空間裏面還有不少天界帶下來的糕點,她不愛吃,但也絕不會便宜了這個老壞蛋。

鄒靈苦笑,蘇鄒氏啊蘇鄒氏,你到底多招人恨呀,連做的惡事連一個孩子都記得清清楚楚,哎!真是死了都要害人!

“這樣吧,”鄒靈想了又想,拿出了一個最優的法子,從懷裏掏出一個荷包丢到泉寶面前,“我不白吃你的東西,用銀子跟你買,沒問題吧”

最近一段時間她天天上山打獵,賺了十幾兩銀子。

可她這人除了武功高強、殺人手段狠厲不拖泥帶水之外,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會廚藝。

除了賣獵物賺錢以後,在酒樓吃了一頓好的,便是要吃容氏茍氏那倆不孝兒媳做的飯菜,難吃得要命!

須知她這人沒別的愛好,就饞一口吃的,前世今生皆是如此,餓肚子對她來說簡直是比刮心剜肉更加痛苦的刑罰!

尤其是蘇鄒氏這具身體,老胳膊老腿不說,還是低血糖體質!

要不是因為突然低血糖,她也不會在打獵過程中把腰給閃了!簡直是喝水都塞牙縫,倒大黴了!

泉寶将信将疑的撿起荷包,扒開一看,裏面放着幾塊手指大小的銀角子。

拿出來放進嘴巴裏咬了咬,有些硌牙,不是裹着銀紙騙小孩的泥巴。

“好吧,既然你給錢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發發善心,賣一點好吃的東西給你,在這裏等着,我的小背簍在後面!”

小奶娃傲嬌的收好銀子,屁颠屁颠離開了灌木叢。

躲開鄒靈之後,就開始在随身空間翻找起來了,蟠桃搗汁做成的桃糕

不行不行,富含靈力不能給壞蛋吃,吃好了打她怎麽辦!

千年靈芝草做成的金風玉露糕也不能給壞蛋奶奶吃!

咦!這有核桃花生糕,是天界仙膳房新晉小廚仙做的,食材都很普通,拿出來賣給壞蛋奶奶剛剛好。

泉寶掂量掂量鄒靈給的銀角子,大概有十兩左右,就賣給她兩包核桃花生糕吧,少說可以吃四五頓啦!

鄒靈沒聽到小丫頭的動靜,還以為小奶娃拿錢跑路了,正想扶着老腰自救下山的時候,小奶娃又從灌木叢裏跑了出來。

小心翼翼的,把兩份用油紙包着的食物,放在了她一步之外,旋即如同驚弓之鳥拉開老遠的距離。

“這是核桃花生糕,我只有這麽多啦,壞蛋奶奶你吃完趕緊下山吧,萬一在山上摔倒了,我可背不動你哦!也不會背你,怕被碰瓷。”

小小年紀居然知道碰瓷是什麽意思

鄒靈哭笑不得,但她顧不上許多,連忙拆開紙包拿出一塊糕點,塞進嘴裏就狼吞虎咽起來。

好吃!

這是什麽玩意兒,太好吃了!!

鄒靈一連續吃了四塊,等再擡起頭的時候,泉寶早就不見了蹤影。

坐在樹底下的老太太嘆了口氣,她喜歡漂亮小孩,可偏偏小泉寶這樣可愛的孩子,卻恨死了她這個奶奶。

哎!造孽呀,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上手捏一捏小奶娃圓乎乎的臉。

這般想着,鄒靈又拿起了一塊核桃花生糕,另一只手則是撿起身邊的一把生鏽匕首,随意投擲。

“咕喋”的一聲,鄒靈掃了一眼,那被自己飛刀刺中的野雞當場斷氣兒了。

她心中微微滿足,至少今天沒有白白閃了老腰,還是有收獲的。

另外一邊,岑小萍飄在泉寶的身後,和她一塊去找洪悟道夫妻倆會合,一邊走還一邊問道:

“泉寶,你奶奶這麽壞,你為什麽還要給她吃的呀,要我說直接把她餓死在這山裏,不就一了百了了要我看還是你年紀太小了,心地善良,容易被人哄騙!”

泉寶搖搖頭,“我不是善良,我是重利!小萍姐姐,壞蛋奶奶給的銀子大概有十兩呢,十兩銀子夠咱們普通的農戶人家,不添置東西的情況下,舒舒服服的過上三四個月啦!俗話說得好,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你說我該不該掙這筆錢”

岑小萍呶呶嘴,“你又不缺這十兩銀子……”

“誰會嫌錢多呢小萍姐姐,我會保護好自己,不會讓壞蛋奶奶有第二次傷害我的機會,她再敢對我起歹心,我會讓老天爺爺落雷下來劈洗她的!咱們快去找狐貍鍋鍋狐貍姐姐吧,看這天色又要下雨了,咱們得快快下山!”

“好吧。”岑小萍唉聲嘆氣的點頭,還是覺得泉寶是年紀小,分辨不清好人壞人。

泉寶邁着小短腿往深山裏面走了好一會,沒找到洪悟道和塗山芊芊,卻先聽到了一陣驚慌失措的聲音。

“主子,主子您怎麽了,可別吓老奴啊!!”

第 4 章

更新時間:2013-04-24 20:08:23 字數:7587

和風徐來,暖意融融。

位于臺北鬧區一間裝演高雅、精致的婚紗店裏,陳列着各式各樣美麗的婚紗,工作人員忙碌的穿梭其間,棕色的木質地板隐隐約約的映出了天花板上的古典美麗的大燈飾。

一大早就起床來這裏化伴娘妝的季天雨,已經生在椅子上整整三個小時了,純白的伴娘婚紗早已吊在一旁等着她,為她上妝的化妝師仍是慢條斯理、宛如在作畫般的氣定神閑,也不曉得在她的臉上描繪着什麽,讓急性子的季天雨簡直快坐不住了。

終于,她再也忍不住的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耐住性子委婉催促地:

“方先生,可以請你快一點嗎?我怕時間會來不及。”就是怕遲到,所以她今天早上特地起了個大早來化妝,可要是這個化妝師再如此漫手慢腳的話,她肯定會讓江品瑗給撕了。

長得一副娘娘腔樣的男化妝師仍是慢條斯理的拿着眉筆在她細細的月眉上修飾着。

“哎喲!你別亂動嘛!要是畫歪了就不好了。”

季天雨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男化妝師不僅長得娘娘腔,就連說話也娘娘腔,險些讓她雞皮疙瘩掉滿地。

“可我只是伴娘,不是新娘,随便上點妝就好了,不用化得太仔細,我還趕着到教堂耶!”

那男化妝師哪肯理她,“不要亂動嘛!”說着,他又逞自認真的在她根本就可人的臉蛋上化着精致美麗的彩妝。

好不容易又忍了半個小時,男化妝師終于滿意的停手了。

“大功告成,你可以看一看我的精心傑作了。”季天雨偷偷的瞪了他一眼,哪還有時間欣賞,她捧着伴娘禮服便急急忙忙的沖進更衣間裏。

好不容易換好禮服沖出更衣間,她手忙腳亂的想穿上那雙早已準備好的白色高跟鞋。

等在一旁的男化妝師又看不下去的出聲:“讨厭,季小姐,拜托你不要急成這樣好嗎?你的那個發型我可是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想出來,然後又花了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幫你弄好的耶!

瞧,你禮服穿得那麽急,發型都讓你給弄亂了啦!這妝也是,我化得這麽辛苦,拜托你別毀掉我努力的成果好嗎?”

季天雨無可奈何的朝天翻了個白眼。

怎麽這個男人比女人還羅唆、還長舌啊?

“可是我趕時間——”

化妝師嘟着嘴打斷她的話。“趕時間也不能這麽亂來啊!

來,你坐下,我重新幫你整理一下。”

“可是我——”一語未竟,她皮包裏的手機已經響了起來,她嘆了口氣有些挫敗的接起。“喂,品瑗,是你啊?我還在婚紗店化妝……我也不想啊!還不就是那個——”瞟了眼化妝師,她又嘆了口氣。“算了算了。我怕時間會來不及,待會就不去你家了,化完妝我直接趕到教堂去……好好好,我知道,我不會遲到啦!嗯!好,Bye!”

挂斷電話,見那男化妝師仍是慢條斯理的在整理着她的頭發,季天雨急得簡直要翻臉了。

“方先生,可以請你動作快一點嗎?我真的要來不及了。”她努力克制脾氣,一字一句耐心地說道。

這次化妝師手腳倒變快了,沒幾分鐘,已放下了手裏的扁梳。

“好好好,弄好了,你趕快去吧!”

見季天雨迅速起身撈起裙擺,一副就要往外沖的模樣,他快手一撈,又将她給抓了回來。

“季小姐,別忘了這個皮包,這個皮包可是搭配你身上這件禮服,以及腳下那雙白色高跟鞋的,你千萬別忘了帶,否則我精心為你設計的造型就不夠完美了,你知道嗎?”

季天雨暗咒了句羅唆後,才伸手接過。“我知道了,謝謝你。”

急急忙忙的奔出婚紗店,季天雨伸手招來一輛計程車,立刻直奔汪品瑗今天準備舉行婚禮的“聖心教堂”。

好不容易趕至教堂,季天雨急忙步出計程車,見教堂周圍已有不少來參加婚禮的人,她忍不住大大的松了口氣。

“好險好險,幸好沒遲到,要是遲到的話,品瑗肯定會宰了我。”

仍兀自慶幸着的她,完全沒聽到聚集在教堂旁的人群在看到她之後,所發出來的驚訝贊嘆聲。

“哇啊,那個女人好漂亮哦!”

“是啊!看她的穿着打扮,她今天應該是伴娘哦!”

“她是新娘的朋友嗎?好像沒見過耶!不過她長得真漂亮!”,

“她的皮膚好白哦!你們看見她那頭長發了沒?不知道幫她弄頭發的設計師是誰,那發型真好看,鬈曲的長發披散在背上,好像搪瓷娃娃哦!”

“她那件禮服也好漂亮,好別致耶!好像是訂作的.否則通常婚紗店的禮服不會這麽漂亮,如果我有錢.也好想要去訂作一件。”

“你們看,她腳上的那雙白色高跟鞋很漂亮耶!手裏的碎煉小皮包也是,跟身上的禮服是一套的呢!真是美極了。”

小心翼翼的撩起裙擺步上教堂階梯的季天雨,美麗得不可思議的粉嫩臉蛋上只有純粹的喜悅。

“到休息室去看品瑗,她今天肯定樂死了。”

就在此時,季天雨笑眯眯的擡起頭往教堂門口看過去,在看到垂挂在教堂前那幅放大的結婚照後,心頭大震,血色猛地自臉上逸去。

季天雨此刻臉上的神情只能用“震驚錯愕”四個字來形容。

結婚照裏,是一對新人甜蜜的依偎在一起,兩人臉上皆有出自真心的喜悅笑容,可照片裏頭卻是兩個季天雨從來都沒看過的陌生人,而此刻,那兩個陌生人正露出最燦爛的笑容對着她微笑。

不好的預感在她心中浮現。

“怎麽會這樣?”捏緊手裏的小皮包,季天雨虛弱的開口,努力撐着幾乎虛軟的雙腿走向一旁的人群。“請問,這裏是莫可然與汪品瑗的結婚典禮會場嗎?”她懷抱着最後一絲希望開口。

衆人納悶的對看着,而後轉向她搖搖頭,異口同聲的道:

“不是。

聽他們口中說出了兩個她完全沒聽到過的名字,季天雨腦中當場轟的一聲,雙腿一軟,差點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怎麽會這樣?”

慘白着一張臉,看着照片裏那始終燦爛地對着她笑的兩個人,此刻的季天雨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難付得想哭。

這下死定了,她居然白癡到記錯結婚教堂,汪品瑗這次肯定會殺了她!

或許殺了她還不足以彌補她因愚蠢而犯下的錯!

腦袋早已一片空白的季天雨,仍是一臉慘白的杵在教堂口與照片裏的那對陌生新人大眼瞪小眼。

終于,她回過神來,懊惱的跺腳尖叫。

“天啊!我怎麽會犯這種錯誤?”無視衆人錯愕的目光,她旁若無人的捶胸頓足。“可我明明記得是聖心教堂沒錯呀!我還寫在行事歷上,怎麽可能會出錯呢?那兩個人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說到最後,她的矛頭指向照片裏的一對無辜新人。

“可惡,氣死我了啦!”

就在此時,手機響了起來了,又羞又惱的季天雨瞄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是汪品瑗打來的,本就白皙的臉蛋登時更是慘白。

抖着手接起電話後,話筒的另一頭立刻傳來汪品瑗歇斯底。裏的憤怒狂吼聲:

“季天雨,你給我跑到哪裏去了?一個小時前你告訴我說你已經準備出發了,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你卻還沒到,你跑到哪裏去了?為什麽還沒過來?”話筒的另一頭傳來了憤怒的尖叫。

季天雨萬般委屈的将話筒拿開,确定她已經吼完,才拿了回來。

“我是已經到教堂啦!不過……”可憐兮兮的瞪向教堂前那張巨大結婚照,“可我、我跑錯教堂了啦!”

汪品瑗倒抽了口氣,再度尖叫出聲:“你說什麽?”

季天雨又委屈又挫敗的說:“你別那麽生氣好不好?我也很懊惱耶,我記得明明是聖心教堂沒錯呀!為了怕忘記,我還在記事本上畫了顆心提醒自己,可怎麽知道一來卻發現是兩個我連見都沒見過、聽都沒聽過的新人呢?”

話筒的另一頭突地靜默了,仿佛在隐忍着她狂猛的怒氣。

最後,汪品瑗滿含壓抑的的聲音傳了過來:“誰告訴你是聖心教堂的?”

季天雨皺起眉。“不就是你告訴我的嗎?”

這次,新嫁娘再也無法保持新嫁娘該有的風度與氣質,她忍無可忍握緊手裏的電話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個大頭鬼!我說的是聖‘喜’教堂,不是聖‘心’教堂,是喜悅的喜,不是心情的心,你到底在做什麽?我講話你都沒注意在聽嗎?喜和心這兩個字相差了十萬八千裏,你也能聽錯,你到底在做什麽?我看你根本沒認真在聽!”

季天雨罵得灰頭土臉、一臉尴尬。

“哦,原來是聖喜教堂啊!對不起、對不起,我記錯了嘛!那我現在趕過去好不好?”

“婚禮再五分鐘就要舉行了,你認為你有辦法在五分鐘內趕過來嗎?算了,不用了!季天雨,我決定和你絕交!”說完,砰的一聲,汪品瑗氣沖沖的挂上電話了。

“品瑗……”季天雨可憐兮兮的捧着手機哀嚎。“怎麽會這樣嘛!我明明記得是聖心教堂啊!怎麽會跑到聖喜教堂去了?”

最後她終于死心的收起手機。

擡起頭,她發現一旁的人群全納悶的望着她,季大雨臉上一紅,羞得只想一頭撞牆。

“唉,這次品瑗肯定不會這麽輕易就原諒我的,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說來說去都要怪那個娘娘腔的化妝師啦!要是他手腳快一點,即使我跑錯教堂,還是來得及趕到聖喜教堂去啊!可他弄個頭發就浪費了我兩個小時,化個妝又浪費了我一個小時,這樣加起來就三個小時了,所以都是他啦!都是他害我的,氣死我了啦!”自言自語的說到最後,她把一切的錯全往別人身上推。

“唉,那現在要怎麽辦?如果現在趕去的話,只怕到時婚禮早散場了,即使趕上了,正在氣頭上的品瑗現在看到我肯定更氣。算了算了,她今天是新娘,還是不要去惹她生氣好了,等她和可然從日本度蜜月回來後冉去向她陪罪吧!”季天雨可憐兮兮的轉過身打算步下教堂階梯。

偏偏倒媚的事情又在她的身上發生了。

像是為了懲罰她跑錯教堂似的,她腳下一扭、高跟鞋松脫,往階梯下滾了下去,季天雨一看,眼睛差點瞪凸出來。

“不會吧?”

尴尬的杵在階梯上,此刻季天雨是難堪、又羞憤。

“我怎麽這麽倒媚啊!”她好想大哭一場。

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光着一只腳站在階梯上,季天雨美麗的臉蛋早已慘白。

就在她終于打算忍着羞憤步下階梯撿回掉落的白色高跟鞋時,一只屬于男性的大手在此時映入她的眼簾,輕輕的撿起了那只高跟鞋。

有那麽一瞬間,季天雨的腦袋一片空白,根本反應不過來。

她緩慢的順着那只大手擡起視線,對上了一雙熟悉的鸷眸,季天雨簡直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段……晨悠?”

在看到她那張美麗得幾乎要奪人呼吸的臉蛋後,神秘的火花竄入段晨悠深邃的眸底,悸動在他胸口蕩漾,骛眸掠過她身上迷人的裝扮與她此刻有些微微發顫的小手,深不可測的笑立刻揚起,灼熱的目光重新回到她那張美得讓人幾乎不敢直視的絕色容顏。

“嗨,又見面了。”

季天雨心頭早已如小鹿亂撞,她突然發現自己近來似乎和他頗為有緣,接連三次總在毫無預警的情形下和他相遇。對上他那雙看似別有深意的骛眸,她立刻匆匆的別過了頭、羞紅了臉。

“嗯,是啊!”

段晨悠銳利的目光也沒放過她任何一個眼神及其極為微小的迷人反應。

眯起眼盯着她半露的白皙酥胸、以及她紅得讓人想一親芳澤的玫瑰色唇瓣,鸷眸染上了抹邪惡。

從第一次的清涼幼齒俏美肩,到第二次的清純可人美少女,再到今大的夢幻美麗佳人,她帶給他的震驚與驚喜是一次比一次大,而他對她的興趣也是一天比一天深。

不可否認的,她可以說是他所見過最“水”的女人。

當然,他看過的美女不在少數,但卻顯少有人美得像她這般,仿如水做出來似的,她的肌膚白皙得仿如吹彈可破,且白裏透紅,雖然不知她被衣服遮掩住的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如此白皙,但至少在他視線所及之處,絕對是白色粉嫩,如此的秀色可餐。

今天的她,身上穿着一襲隆重美麗的白色禮服,美得像從畫裏走出來的人兒,一頭及腰長發半挽着,發型雖簡單卻別致,大眼靈動有神,美得宛如一個搪瓷娃娃似的。

眸光停留在她發顫的雪白小手,段晨悠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你的高跟鞋。”

他突然開口季天雨被他吓了一跳。

“呢,我的高跟鞋……”尴尬的看着被他拿在手裏的高跟鞋,她一張臉燙得都快可以煎蛋了。“謝謝你。”

她伸手便要接過高跟鞋,卻見他搖了搖頭,如星子的黑眸裏泛着詭谲邪惡的神色。

“我替你穿上。”

才說着,他已帥氣的單膝跪下,伸出手擡起她白淨小巧的玉足,噙着極為性感的笑替她穿上高跟鞋。

季天雨雙頰當場羞紅得宛若紅霞!

他居然如此肆無忌憚的當着衆的面替她穿上高跟鞋!

呆愣的瞪着他唇邊的那抹笑,季天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是怎麽回事?她在作夢嗎?

“好了。”

為她穿上高跟鞋後,他笑着起身,感覺她鬈曲的長發掃過他高挺的鼻梁,鼻間飄過一縷幽香,他不覺地微眯起眼,湊近她發間嗅聞着。

季天雨這才回過神來,立刻驚駭的倒退數步。

“你做什麽?”

段晨悠的目光在她紅嫩的唇上停留了會兒,揚起一抹莫測高深的笑,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

“你也是來參加婚禮的!”

季大雨眨眨眼,有些心虛的将風吹亂的發絲撥向耳後。

“呢,那個……我不是來參加婚禮的。”她支支吾吾,視線不敢與他接觸。

她明顯閃躲的模樣讓段晨悠唇邊的笑意加深。

“你不是來參加婚禮的?”若有所思的瞅着她愈漸嫣紅的粉頰。“如果你不是來參加婚禮,那你為什麽穿着禮服?你……應該是伴娘吧?”

自知瞞不過他,季天雨挫敗的咬了咬唇,将一切道出,說完後,她已丢臉得擡不起頭來。

“事情就是這樣。”

段晨悠知道她已經夠羞了,所以沒有不給面子的笑出聲。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季天雨動了動唇,擡起頭飛快的看了他一眼,見他盯着自己不放,臉蛋更加燙紅,緊張得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反正現在趕去也來不及了,所以我想先回婚紗店換下這身衣服,等我朋友蜜月回來後,再向她解釋。”

他爽快的開口:“我送你。”

季天雨一聽,當場吓了一跳,她拼命的揮着手。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叫計程車——”

沒理會她的推拒,他已彎身牽起她的手。“走吧!我的車就在那裏。”

見他牽着自己的手,季天雨更是震驚得連眼睛都要吓凸了,只能呆呆的任他拉着自己,呆呆的任他推她上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的臉上有什麽嗎?”

耳邊傳來他調侃似的笑聲,季天雨尴尬得簡直想撞牆了。

“沒、沒有。”她狼狽的別過頭,紅着臉着向前方的教堂,這才發現婚禮已經結束了,人群簇擁着新郎與新娘步下教堂臺階,兩個新人臉上洋溢着發自內心的喜悅笑容,季天雨看着,也不覺地跟着他們一起笑。

“對了。”她突然回過頭,一臉納悶。“你應該才是來這裏參加他們婚禮的賓客吧!”

段晨悠直視着她的水眸,回道:“是。”

“是?”他的回答讓季天雨錯愕極了。“你的反應怎麽如此平淡啊?既然你是來參加婚禮的,沒有過去一起分享他們的喜悅,祝賀他們,反倒打算開車送我回去,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和新郎新娘已經是認識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他們知道我會祝福他們的,所以有沒有出現反倒不重要。”噙着笑打量她微

偏着頭的困惑模樣,他又說:“更何況我還有比參加他們婚禮更重要的事要辦。”

這一番話讓季天而更感納悶,只是她還來不及開口詢問,便震驚的瞪大眼,她發現那對新人竟在此時坐進了停在前方的一輛黑色禮車內。

“那那那……那輛禮車……”她已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那輛禮車有什麽問題嗎?”

季天雨死命的搖着頭,好不容易的擠出一句話來:“跟着它!”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輛禮車赫然就是她找了好久,讓她錯過了兩次的黑色奧迪!

沒想到此刻又讓她遇見了季天雨感動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上次為了追它,汪品瑗的寶貝愛車便倒楣的讓人攔腰撞了一下,為此,她還被汪品瑗狠狠的臭罵了一頓,說什麽都是為了替她追車,才會害她的寶貝愛車“受傷”,也不想她也是又惱又嘔的呢!

而此刻,那輛黑色奧迪就近在眼前,季天雨簡直不敢相信。

“跟着它,快跟着它!”

段晨悠眯起眼,緊鎖住她明顯激動、緊張的神情。

“你不是不認識那對新人嗎?”

“我當然不認識,只是、只是……”季天雨大過喜悅,反倒解釋不清。“反正你先着那輛禮車就對了啦!”只要跟着他們,就絕一對查得出那輛黑色奧迪的主人是誰,如果查出來了,那她就離幸

福不遠了。

想到這裏,她已克制不住的傻笑起來。

段晨悠微微挑眉。“那輛黑色奧迪讓你這麽高興?”

季天雨雙眼登時一亮,立刻興奮的轉向他。

“你也知道奧迪?”

段晨悠不以為然的看了她一眼。“這有這麽稀奇嗎?”

“不,當然一點也不稀奇。”她興奮的笑眯了一雙水眸。“黑色奧迪當然不稀奇了,可我能找到它,那可真是太稀奇了。”再見那輛黑色奧迪的喜悅,讓她無法控制的一直傻笑着。“你不會知道我有多開心、多高興,畢竟我找了已經将近兩個月了,我實在好開心啊!”

可是,幸福雖然離她不遠,總在最後一刻出狀況。

她的話才剛說完,段晨悠已突地将車停了下來,季天雨一愣,立刻緊張的轉向他。

“為什麽把車子停下來?”她還趕着追那輛黑色奧迪呢!

就見他轉過頭望着她,“車子抛錨了。”

“不——會——吧!”季天雨一臉慘白。

就這樣,那輛黑色奧迪三度自她眼前消失。

第 80 章 奇葩的武功山首席

奇葩的武功山首席

李天鷹接住那些靈藥的手顫顫巍巍,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陳青陽。

“世子殿下是要送給我?一分錢不要的那種?”

秦洛一幹人等對李天鷹的反應都有些不太理解,又不是什麽珍貴物什,怎麽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

陳青陽或許知道,因為他認識折痕,那個一文錢恨不得掰成八半用年輕游俠兒。

這肯定是長期處于貧窮當中才能做出的反應,不過以李天鷹的實力就算算不得武功山的牌面弟子,也不至于淪落至此吧。

陳青陽擺擺手表示毫不在意,沒有刻意去撇清這段因果。

李天鷹沒這麽矯情,他陳青陽也或許再也不用去費盡心思與身邊的人撇清因果了。

“我說怎麽到處不見天鷹師弟的身影?原來是傍上瑤琴宗梧桐院的趙首席了,呦,上官方佑也在吶。”

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劉坤當即皺着眉頭說道,“這寒園中還有大鵝嗎?怎麽聽到有大鵝在叫?”

趙天荷忍俊不禁笑出聲來,雖然那聲音确實不好聽,

武功山首席弟子顧九鶴有些挂不住面子,大喝道,“劉坤!我乃武功山首席,按資歷你可得叫我一聲師兄,你敢對我不敬?”

“哎呦卧槽,我這暴脾氣,還叫你師兄?老子送你去見閻王!”

劉坤最受不了有人在他面前裝十三,野生野長、江湖上混過的劉坤直接一拳朝顧九鶴打去。

顧九鶴也非常人,把身一低便躲過劉坤的拳頭。

“住手!誰再動手立即取消演武資格!”

寒園附近布下了很多大內府的武官員,既為防止妖魔作亂又為鎮壓場中異動。

陳青陽之前還覺得沒必要,畢竟洛陽城附近已經被京畿龍啓軍團團圍住了,蚊子進出都被盯得死死的,何況活生生的人呢。

現在看來,還是有必要的。

脾氣再火爆的人,聽到武官員的話也瞬間冷靜下來。

開玩笑!劉坤和顧九鶴都是什麽人?一個是九玄宮唯一一個參加洛陽演武的弟子,一個更是一宗首席!

說白了,這倆都是有資格去角逐那三柄古神器的!

“演武場上遇到了你,老子讓你躺着回去,跟誰裝十三呢。”

劉坤狠狠撂下一句話,回到位置上坐好。

前來管事的武官員見秦洛和陳青陽就在劉坤身邊,便沒有多事,行禮以後便再次消失。

顧九鶴有些委屈,莫名其妙挨了一拳和一頓訓斥,這是他麽的招誰惹誰了!

“顧師兄?有什麽事不妨坐下來跟大家講講。”

秦洛輕聲說道,小華山乃是承天麟臺司的主場,她又是承天的公主殿下,自然要管一下這種事情。

“啊呀,莫非這就是美貌與智慧并存,巾帼不讓須眉,文可驚世駭俗武可崩天裂地的洛陽公主殿下?小人武功山首席弟子顧九鶴參見公主殿下,今日有幸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

衆目睽睽之下,顧九鶴直接給秦洛跪下了。

秦洛顯然沒想到顧九鶴會這麽誇張,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李天鷹則是一臉無奈的表情。

這也太雙标了一點,對宗門弟子如此惡劣,對秦洛這個公主殿下卻恭敬地有些過頭,顧九鶴瞬間給在場衆人的心裏留下了一個奸詐小人的形象。

顧九鶴起身還沒坐下,一擡頭就看見了還是半頭白發的陳青陽。

撲通一聲,又跪下了。

“莫非您就是那位豐神俊逸天下無雙,論帥氣曠古絕今、論天賦絕無僅有的武侯世子殿下?”

衆人頓時大跌眼鏡。

“來人,賞!給爺重重地賞!”

當然沒有人回應,但是陳青陽一番纨绔子弟的做派卻逗笑了這一衆人。

顧九鶴一臉滿足地坐在李天鷹身邊,仿佛上了天堂,無比幸福。

“顧師兄不知道公主殿下和世子殿下在此處?”

一臉黑線的李天鷹饒有深意地問道。

“啊,沒注意,不知道哇。天鷹我跟你說,我想出師了,我要拜入瑤琴宗門下,那裏的姐姐們太溫柔太漂亮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麽多的美女。還能見到公主殿下和世子殿下這樣的大人物,啊,我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顧九鶴又是雷人的一番話。

耿直男孩上官方佑對李天鷹微笑着真誠問道,“這二貨是怎麽當上你們武功山首席弟子的?”

“是不是以為有道門做靠山我就不敢削你?你來,咱倆練練,來。也不上武功山上打聽打聽我顧九鶴是什麽人,我殺人不眨眼的!”

要不是陳青陽攔着,上官方佑當真起身要和顧九鶴比劃兩下。

“小師叔,你別攔着我,與其讓他以後廢在別人手裏,還不如讓我給他一個痛快!”

上官方佑不知道是不是跟王淵學的,把殺心說得如此輕巧。

除了陳青陽,同代人中,上官方佑就沒服過誰。

顧九鶴看了看陳青陽,又看了看上官方佑。

“你…你太不要臉了吧,世子殿下與我們是同代人,你不會是為了讨好他,故意稱他為小師叔吧。”

衆人一臉黑線,這是從哪個山溝溝裏鑽出來的?

李天鷹有些漲紅了臉,“世子殿下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入主道門靈山了,不僅上官師兄,我們叫世子殿下一聲小師叔,也不為過。”

撲通,顧九鶴沒有任何猶豫,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擱在顧九鶴這兒,別說黃金,那就是一個銅板都沒有。

“青陽師叔在上,請受師侄顧九鶴一拜!方佑師兄在上,請受師弟顧九鶴一拜!”

給陳青陽行晚輩禮還不算完,顧九鶴又站起身對着上官方佑深深作揖。

李天鷹恨不得立馬找個地洞鑽進去,太丢人了。

上官方佑也沒脾氣了,耿直男孩沒有什麽可耿直的。

接下來衆人幹脆選擇無視端茶倒水的顧九鶴,繼續之前李天鷹提出的以物易物。

秦洛一直淺笑着,她不知道這些處于宗門弟子金字塔頂端的首席弟子們是真的這般率性,還是裝出來的。

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身上各自的性格都太特殊,如果由他們繼任各宗掌門,承天一統修真界也只是時間問題!

第 13 章 萬流歸宗

方峥歡歡喜喜地睜開眼睛,還未來得及向姐姐撒嬌,卻聽姐姐說要再練一回。

方峥吓壞了,吱唔着說自己這裏疼那裏不舒服,紅箋一眼便看出來他在撒謊,瞪了他一眼,總算看在他剛剛突破的份上沒有再堅持,叫他回去夜裏好好鞏固一下,自己明天再檢查,方峥如聞大赦,說了句“姐,你也早早休息。”便飛快地跑了。

紅箋獨自留下來,她迫不急待地想再修煉一回那神秘人所教的功法。

不知是因為這會兒她身體沒病沒痛,還是有過一回經驗掌握了訣竅,紅箋雖然遲遲沒能進入狀态,可也沒怎麽受罪,她停下來,睜開眼睛思忖片刻,自山洞裏出來,下到亂石灘,尋了塊靠近海浪的礁石打坐。

果然這一次沒怎麽費力便再次感受到了昨夜那種異常舒适的感覺,紅箋很快沉溺其中,一呼一吸漸與潮汐相和,全然忘記了身處何地,更不會發覺此時那個蒙着鬥蓬的神秘人便站在距她數丈開外的一塊礁石上,正默默地注視着她,臉上的神情頗為複雜。

這一次紅箋修煉的時間并不長,她自入定中醒來,見天際尚有餘輝,眼前因為退潮露出一大片沙灘,意猶未盡地嘆了口氣,有些猶豫是不是要跳下去洗個海水澡。

“練得不錯。”一個有些低啞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

紅箋吓了一大跳,猛然回頭,見是那神秘人才大大松了口氣,她連忙起身,口裏感謝道:“多謝前輩指點。”這不是一句空話,紅箋不管神态還是語氣都很真摯,她從心裏對這個肯傳授她奇妙功法的人既恭敬又感激。

那人輕笑了一聲,跳到她身邊坐下來,道:“別客氣,只是場交易,談不上指點。”說着他攤開手掌,向紅箋道:“你看。”

這塊礁石不大,他一坐下來就占了大半,紅箋站在他身旁,到是第一次距離這神秘人這樣近。

那人示意紅箋看的是他掌心裏的一顆丹藥,那藥呈淺綠色,看着并沒有什麽出奇,紅箋心中一動,彎腰湊近了聞了聞,果然!她忍不住道:“月華丹?”

那人見她突然做出這小狗一樣的舉動,忍不住又笑了一下,另一只手捏了一顆大小相仿的丹藥,将它也放到了手心裏,這顆紅箋認得,是她送出去的“弱雨丹”。她依舊對那顆月華丹充滿了好奇,擡眼看了看神秘人的表情,追問道:“這真是月華丹?哪來的?”

這次離得近,由于角度的關系,紅箋看清了這人的長相。

這個男人已經不年輕了,一臉的大胡子顯得有些潦倒,但他長得并不難看,尤其是一雙眼睛看上去格外得深邃,紅箋怔了一怔,她說不出是一種什麽感覺,只覺着這人長得和她周圍的人都不大一樣,好像來自很遠的地方。

那人向旁邊讓了讓,示意身邊:“坐下來說。”語氣十分和善。

紅箋就挨着他坐下來,那人并不解釋他從哪裏又弄來了一顆“月華丹”,只将兩顆丹藥那樣放在掌心裏,紅箋看了看丹藥,又看了看他,說道:“前輩您是神識受了傷麽?那功法也治不好嗎?是不是修為高了以後靠它就用處不大了呢,您,您是金丹修士麽?”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連串的問題就那麽接連蹦了出來,好像根本沒有經過大腦,這幾年,在方峥面前她是值得依賴的姐姐,在同門面前她沉默寡言,其實她也不過是個才十三歲的孩子,在這個陌生人身邊,她下意識覺着比當着本宗曲師父要自在得多。

那人輕輕哼了一聲:“哪來那麽多話?”看着到不像是生氣了的樣子。

紅箋吐了下舌頭,嘿嘿一笑。

那人瞥了她一眼,收起兩顆丹藥,空出手來向她道:“手給我摸一下。”

紅箋有些吃驚,她雖然年紀小,卻并不是什麽都不懂,對男人有着天生的提防,這話聽着太像是要占她便宜了,叫她瞪大了眼睛,一時連寒毛都豎了起來。

那人遲遲不見紅箋動作,奇怪地又望了她一眼,随即臉上露出古怪之色,不屑地“嗤”了一聲,伸手便抓住了紅箋的手腕,肌膚接觸的時間很短,真的只能算是摸了一下便已将她放開。

“這等資質,又是在名門大宗,竟然剛剛練氣四層,真是蠢得可以。”那人口氣惡劣,說出來的話也毫不客氣。

紅箋自覺誤會了那人,一時紅了臉頗為慚愧,聞言期期艾艾地道:“前輩,您能教教我怎樣才能快點兒提升修為麽?”方峥已經是練氣三層,她再不快點兒提升自己,萬化生滅功能起到的作用便會很小。

那人輕描淡寫地道:“你真元恢複既然異于常人,找個正經功法修煉一下,自然事半功倍。”

紅箋歪了頭不解地道:“修煉功法?曲師父不讓我們學,說是舍本逐末,叫我們等到築基之後再練,不過別的宗門到有練氣期弟子學了武技的。”她想起了石清響那帶着尖刺的青藤。

各大宗門修煉的規矩訣竅那人自然知道,他只是淡淡解釋:“築基定性,一般而言你們要到築基之後才能看出來最适合修煉哪種功法,若是提前走歪了路,自是有害無益,你師父說的也沒有錯。至于跹雲宗那個小子,若不是被人所誤,便是情況比較特殊。”

紅箋顧不得好奇石清響,她敏銳地抓住了那人話中之意:“前輩,你又叫我修煉功法,我的情況也特殊麽?”

那人冷笑了一聲:“是,你特殊在于遇見了我。”

這句話十分自負,紅箋沒有被他引開注意,徑自問道:“那前輩,我最适合修煉什麽功法?”也許是先前所學治療神識那功法太過神奇,紅箋對眼前這人有着莫大信心,相信他只摸了一下手腕,便可以提前斷定自己日後正确的修煉方向。

誰料那人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她道:“你自己想如何選擇?你喜歡什麽樣的水?”

他這一問到将紅箋問住,水靈根的修煉出路其實很窄,大多數武技功法的初期威力都十分有限,只除了冰雪術法那個分支,丹崖宗的現任宗主淩虛子修的便是“積素經”,聽說一經施展,術法籠罩下萬物冰凍直接碎裂成渣,其他靈根的元嬰大多不敢領教,但由丹崖宗弟子這麽多年的築基情況看,有這種資質的少之又少,大多數還是選擇了別的功法修煉,紅箋思來想去突生奇念,暗自思忖:“難道他的意思竟是只要我想,便可修煉麽?”

幾乎是立時,她便打消了這個荒謬的念頭,天底下哪裏會有這種好事?

可那神秘人還在等着她的回答,選擇和宗主一樣的冰雪術法?紅箋只是猶豫了一下便知道不成,走這條路未來能有多遠還不清楚,但冰是生不出木來的,方峥那裏自己怕是一點兒忙也幫不上了,她想了想,心中一動,指着浩瀚無際的無盡海道:“我喜歡那個,像無盡海一樣的功法。”

紅箋這選擇似是早在那人的預料之中,他點了點頭,道:“不錯,那你現在應該學的功法是‘萬流歸宗’。”

第 9 章 影下三筱

“真的上鈎了啊。”

對于一個忍村之中的潛伏者來說,暴露往往意味着極大的危險,甚至死亡的機率會超過九成,然而當他們所要攫取的情報足夠重大的時候,犧牲就變成了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可惜的是這整件事本身就是一個倉促策劃的陰謀,所謂的情報不過是無中生有,間諜們的行動和犧牲根本就什麽都不可能得到。

今夜注定是一場亂戰,不只是間諜與木葉忍者之間的戰鬥,甚至不同隸屬的間諜之間也會彼此為敵、相互厮殺。誰是螳螂誰是黃雀,哪個又是鹬蚌漁翁,在身處于混亂正中心的人們,又怎麽能夠确定自己究極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除了羽生之外。

他是這場紛争之中最為精致的擺設、最神情緊張的看客。

夜色之中傳來了微不可查的交談聲。

“來的人有點太多了,隐藏在這個村子裏的間諜難道全數出動了……會不會是陷阱?”

“不管木葉是不是別有所圖,到現在我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而且就算木葉今夜有所針對,但情報源至少能确定是真的。今天木葉肯定發生了什麽,整個村子的氣氛都改變了,亂中有穩……他們必然是得到了有關二代目火影的确切消息。”

“那多說無益?”

“多說無益!”

低沉的交談聲快速消失,再接着兵器交擊聲更盛了。

想來剛剛談話的人也終于沖向了戰場。

羽生斜倚着枕頭,半躺在病床上,認真的聆聽着窗外的動靜,外面的聲音從無到有、由盛轉衰,不過前後十多分鐘而已,可想而知戰鬥的激烈程度。

“開始清場了。”這裏畢竟是木葉,如果戰鬥逐漸平息下來的話,那肯定意味着村子的忍者已經控制住了局勢。

希望木葉能達成既定的目标,因為先前他們已經放出了那樣的流言,所以間諜們被清理的越幹淨,對羽生來說才更好利。

燈光全無的病房裏,比環境更黑沉的是羽生的眼瞳,僅有窗口投下的月光照亮了一個小小的角落,而正是這羽生一直盯着的地方,終于有一個人的身影露了出來。

那人身穿一件黑衣的緊身衣,整張臉都被一個面具籠罩着,他的上半身被鮮血染紅,出現在窗口的一剎那,血腥氣就在房間裏彌漫開來……從這個人露出來的身體特征上,無從判斷他究竟是木葉的忍者還是敵人,然而羽生能夠明白,他是敵人。

于是他伸出單手,對着這個人揮了揮,然後笑着打了個招呼,“晚上好,辛苦了。”

羽生并沒有感到緊張或者惶恐,盡管有敵人出現在了他眼前,但他知道,自己跟團藏借來的、現在正緊緊地握在他另一只手掌之中的武器,到底還是用不上了……到了現在這種程度,敵人已經不可能給他造成什麽傷害了。

這裏可是木葉忍者村,窗外正有數不清的木葉忍者正在戰鬥着,他們怎麽可能再放任敵人最後的殘黨興風作浪?

除非木葉本身就有置羽生于死地的打算,于是這樣借刀殺人,可木葉會多此一舉嗎?

羽生覺得自己可以拭目以待。

窗外的敵人望向羽生的視線滿含惡意,他肯定已經意識到自己的任務無法達成了,今夜是木葉布置出來的陷阱,身陷絕地的他肯定是不介意拉一個人作為陪葬的,但他能做得到嗎?

一只閃爍着雷光的羽箭突兀而至,瞬間刺穿了他的脖子。電火花一般閃爍的殘光、顫抖的箭巴與噴薄的鮮血共同為今夜發生的事情畫上了一個殷紅的句號。

羽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他知道接下來自己能睡個好覺了。不只是因為今夜的事情告一段落,更因為木葉對他無害……這個村子似乎無意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這樣的理由來解決掉他這個外來者。

…………

清晨。

忍者的村子裏爆發戰鬥的時候不能算多,但也絕不算少,因此木葉一般人并不太過在意昨夜爆發的戰鬥。而清除間諜對于現在的木葉而言卻有着足夠重要的戰略意義,這意味着村子在相當長的時間內獲得了情報安全方面的保障。

街面上戰鬥的痕跡已經被清理掉了,除了空氣之中隐約可聞的血腥氣味以及牆面與道路上被武器留下的痕跡,再也沒有更多的東西來說明昨夜這裏死去了數十個鮮活的生命。

不過不管是戰略方面的決定還是戰術方面的安排,這都與現在的羽生沒什麽關系了,與他有關系的是早上的時候他收到了消息,他不能繼續在醫院裏呆下去,村子已經對他做出了具體的安排,很快就會有人帶他離開這裏。

因為有些心憂自己身體的問題,本心來說羽生想要在醫院裏再呆一段時間,但醫療忍者們似乎認為他的傷勢,還有查克拉侵蝕的問題并不是什麽值得在意的問題,所以他被“許可”出院了。

而他離開醫院的時間點比想象中要還要快一些,再接到通知後兩個小時,要帶走羽生的人就已經來到了病房之中。

“羽生雨,孩子,跟我來吧。”來人是一個看起來三十歲許的女性,相貌柔美,笑容幹淨随和,周身帶着一種很容易使人親近的氣質。

對方很自然的知道羽生的名字和身份。

“嗯,是。”羽生依言跟在了對方的身後,不得不說,這個人給人的第一印象極佳。

羽生孑然一身,他也沒什麽可收拾的東西,所以很快的,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醫院。

走在木葉的街道上,各色的行人、有些喧鬧的聲音,正午并不明豔而顯得有些清冷的太陽,空曠無雲的天空,一切都顯得很是和煦。

“天氣很不錯的吧?”

“啊?嗯,是啊。”楞了那麽一下之後,羽生才意識到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

“聽說是你把二代目火影的消息帶回木葉的。”

“是的。”

“他最後是什麽樣子的。”對方似乎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把這句話問出口了。

羽生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熊熊燃燒的火焰中的身影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火影的最後,就像是個忍者一樣吧。”

千手扉間本身就是忍者,“就像忍者一樣”這種形容并不應該用在他的身上,然而羽生卻覺得自己只能這麽形容他。

“像忍者一樣……嗎,對那個人來說真是恰如其分的形容。”她停下腳步,嘴角最終還是露出了笑意。

有意思的是,對方看起來居然對這樣的評價顯得有些滿意。

随着兩人的不斷移動,羽生注意到了自己正跟着的人身份似乎有些不一般,一路上有很多人不斷地對着她點頭致意。

不過二代目火影的話題點到即止,她似乎不願意過多的談及這方面的事情。此時整個木葉都沉浸在失去火影的悲恸之中,對她這樣的反應,羽生并未多想。

“天氣涼了起來。”她輕輕地咳嗽了起來,同時攥住拳頭擋在嘴邊。不知道是在生硬的轉移話題,還是天氣真的已經涼了下來。

不過羽生還是順着她的話說道,“嗯,已經是神無月了。”

“看來還需要為你準備一些衣服。”

羽生臉色難得的尴尬了起來,此時他身上穿的還是醫院裏的病號服,腳上也是醫院的拖鞋。

“對了你還不知道是誰吧,名字……暫時不方便告訴你,我是木葉濟養院的院長,你可以叫我三筱老師。”她這樣自我介紹着。

既然不方便透露名字的話,所以“三筱”應該是一個代號。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人也應該也是一個忍者了。

第 58 章 吃茶賞花

難得清閑。

景陽宮後花園,花開滿園,姹紫嫣紅,甚是美哉!

一方圓桌,兩張凳子,兩人對面而坐,青白羅裙裹身,高腰束帶,頭頂用青玉簪子簡單纏住一半秀發,微風拂過,青絲飛舞,雲歡将剝好的一把葵瓜子,放至低頭看奏折的皇上桌前。

而皇上一身墨黑衣袍配高靴,黑帶束發,儒雅風流,單手撐着石桌,正聚精會神看着丞相大人的奏折,眉間始終緊繃。

“呃”。雲歡輕呼,看着手腕上的大手。

訾宜在小人玉手縮回的瞬間,握住,低頭一看,面前的瓜子已經堆成小山,心中一暖,唇角蕩開微笑,“不用剝了,朕吃不了這麽多,仔細手剝壞了”。

“你看完了沒有?”雲歡盯着他眼睛,面帶不滿。

訾宜這才想起,自己下朝趕過來,說是與她吃茶賞花,似乎一上午過去了,他并未喝一口茶,也沒看一朵花。

難怪她不開心。

“蘇公公,将奏折收了,送回乾清宮”。他雙手合上奏折,遞回給身後的內監。

終于停下了,整日沒完沒了的看奏折,雲歡估摸從古至今他是最勤勞的皇上了,也不怕累壞了自己。

她破顏一笑,抓回他面前的瓜子,自己吃起來。

訾宜震驚挑眉,這些難道不是為他剝的嘛?

“別瞎想,我只是用這些瓜子直觀的讓你感受,你來景陽宮多久沒看我一眼”。雲歡輕笑着又丢進小嘴一粒。

訾宜哭笑不得,然而目光熱烈,“皇後如此期盼朕的青睐,看來皇後是想……”

瞅着熱情似火的雙眸,雲歡心驚,昨晚已經折騰她一宿了,不會又是要來,啊一聲大叫,丢開手中瓜子,一退三尺,驚恐萬分的躲開某人。

風靈年紀小倒還好,只是愣愣的不解,蘇公公可是在宮中多年,見多了主子的調情,當然明白皇上和皇後的言下之意,不過他卻覺得此景如此美好,悄悄暗笑不已。

看着謹慎躲避的小人,訾宜舒懷大笑,起身拉過牡丹花前的雲歡,“皇後不是說要朕陪你去看新培育的白玉蘭麽?”

“啊!看玉蘭?”她擡眸。

“自然,不然皇後以為是什麽?”

頓時,雲歡面如滴血,羞澀不安,左右張望掩蓋她的不自然,“沒,沒什麽”。

見狀,訾宜又哈哈大笑,若不是宮中忌諱白日宣淫,他倒真想辦了她。

這時,外頭進來一個宮人,瞅着正在興頭的皇上和皇後,上前又不敢打擾,一時不知所措。

還是雲歡自己見着他,眸光一亮,大喜問,“是不是琴師來了?”

“是,琴師正在殿外等候”。宮人立刻回話,心中慶幸。

“快請進來吧”。她上前一步,催促來人,宮人得令,轉身便出去請人。

瞬間,皇上面色發暗,輕輕沖外頭側目,“皇後如此歡喜,是不是你那位天下第一美男的師弟來了?”。

雲歡不假思索高興回,“不錯,你也知道我七師弟君流觞?”。

見她越發開心,他便越發不滿。

君流觞進來之時,見到的便是師姐與皇上緊挨着坐在亭下的長廊上,他不知是皇上強迫雲歡,當是師姐粘着皇上。

微微蹙眉,這樣他如何自處。“臣給皇上請安”。

察覺君流觞緊蹙的眉頭,訾宜心中一陣暢快。

“事情查的怎麽樣了?”,雲歡完全沒發現兩人暗中的心思,直接單刀直入問。

有皇上在,君流觞不敢像在鳳雲山那樣自如面對師姐,拱手低頭恭敬回,“如師姐料想一樣,另外師姐讓老五在外頭聯合老六查的事情也有些眉目了”。

“哦,真的是元稹齊動的手腳!可惡”。雲歡大怒。

元稹齊?那是平樂的驸馬,皇上轉頭問雲歡,“元驸馬做何事了?”

随後雲歡将夜光杯的事一一告知皇上,聽完她的話,皇上沉寂了片刻,沉沉道,“此事雖是元驸馬做的,但是定然是母後指使,否則他絕沒有這麽做的動機”。

“對,我也覺得是母後故意給我使絆子!”雲歡點頭。

“她并非針對你這麽簡單,她是想通過你主持壽誕的失敗和失禮,讓朕在百官面前丢盡顏面,喪失威信”。與公孫太後周旋多年,盡管皇上未參與此事,他還是瞬間能猜透其中意圖。

這麽說來,她必須要盡快解決此事。

“老五和老六查到些什麽沒有?”雲歡問君流觞。

君流觞答,“時間太短,查到的不多,只有一點,元稹齊瞞着平樂公主在外偷偷養了幾房外室”。

臭男人。

雲歡頗怒,雖然平樂可能對她也并未好意,但是她還是厭惡元稹齊在外偷養女子的行為。

“眼下只有半個月就到太後壽誕了,我們雖然查到是元稹齊對木板車做的手腳,可是我們沒有證據,依然拿他沒辦法”。君流觞擔憂不安。

他竟現在才被,皇上相當不滿,“此事你怎麽沒有早早告訴朕,朕到無妨,左右也是一國之君,母後她輕易不敢拿朕如何,只是你就不同,她若抓到你的錯處,随時廢了你,她都能做出來”。

知道他氣惱,不過她也是見他最近朝政實在繁忙,不忍再給他增添負擔了,何況此事她也已經處理差不多。

“沒事,你們不用擔心,其實我不僅悄悄讓老五和老六暗查此事,另一邊我早已經飛鴿傳書給九師弟,他是天下首富,我讓他趕在壽誕之前弄一車青玉夜光杯還不算什麽”。

兩手準備倒是謹慎全面。

皇上和君流觞對雲歡皆投過贊賞之色,看來進了宮,她的确長進不少。

不過還有一事,皇上道,“一車青玉夜光杯價值連城,哪怕你九師弟再如何是天下首富,朕也不好承他這個人情”。

“可是我們雖然知曉是元稹齊在木板床上動手,但我們沒有證據拿他”。君流觞也道。

想到師弟們查的事情,雲歡心中頓時生出一計。

詭秘一笑,“不用急,這個銀子我絕不會讓咱們白白承擔下來”。

第 3 章 陰陽引靈陣

五塊最大也就拇指前端大小的石頭躺在手心當中,秦凡小心翼翼往岸上走去。

一塊中品靈石,四塊下品靈石,這樣的靈石放在以前他連眼角都不會瞟一眼,現在卻視如珍寶。

無它,窮呗!

徹徹底底的負翁,負資産那種。

有了這幾塊靈石,擺一個陰陽引靈陣,煉氣期倒是足夠,至少能達到九層。

參照原來那位的記憶,煉氣九層幾乎可以橫着走。

當然,擋子彈這種事情,至少得金丹期之後才行,畢竟他是煉氣士不是體修!

或許……

秦凡心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或許可以體氣雙修。

上一世,若是他同樣擁有體修那般強橫肉身,最後三道雷劫說不定還真扛過去。

想起那道足有千米粗細的雷電,秦凡打心底發寒。

那一刻,他連法訣都來不及掐就被打成灰飛……

“吔,我說大哥,就算沒了繼承權,你也用不着投湖自盡吧?就算投湖自盡,也得往深了走……不是,呸呸呸,說錯了,應該走遠點跳護城河,那水深。”

秦凡擡頭,岸上,一名穿着修身亮灰色西裝,摟着一名粉色連衣超短裙的男子正沖着他喊話。

參照原來那位記憶,這是原來那位同父異母的弟弟秦同。

不同的是原來那個是嫡長子,秦同是私生子。

只是原來那個失去男人生殖能力,這個私生子才迅速上位,成為繼承人。

作為一個大家族,這本來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怪也怪原來那個不争氣

秦凡自然犯不着生氣,畢竟所謂的方家那百十億資産,他真心沒看在眼裏。

但是這個家夥敢嘲諷他,卻是讓他極為不滿。

只是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不是和秦同計較的時候。

白了秦同一眼,秦凡自顧自朝岸上走去。

“我靠,你這什麽态度,我跟你說話你有沒聽見?”

秦同大吼着,看着秦凡濕漉漉的從他身邊走過,根本就不搭理他,氣的用力拽了秦凡一把。

秦凡這具身體虧得一塌糊塗,秦同身高和他差不多,但是這力氣比秦凡大了一倍不止。

猛一拽,秦凡蹭蹭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進湖裏。

這一下不滿直接上升到憤怒,我不惹你,你蹬鼻子上臉,身體孱弱的他精神力可不孱弱,大乘期圓滿的神魂可不是一個凡人可以冒犯!

秦同拽了秦凡一把,看到他差點掉進湖裏同樣心有餘悸。

要是真淹死,他這個繼承人也不用當了。

當是一條無容人之量,就夠他受的。

畢竟他老子可不僅僅只有他這麽一個私生子,加上秦凡母親家族,被弄死都有可能。

看到秦凡站穩腳步,喝罵道:“你他媽沒吃飯,掉進湖裏淹死……”

話沒說完,只感覺到腦袋嗡的蜂鳴,緊跟着腦海一片空白。

秦凡神念一動,走到呆滞的秦同身邊,擡腿就是一腳直接将他踹進湖裏。

旁邊那個粉衣妞看到這一幕,一把捂住嘴巴瞪大雙眼,看到秦凡擡手,更是吓得連連後退,恨天高的細長高跟鞋一歪,也跟着掉進水裏。

秦同進了水中,湖水一激頓時醒轉過來,撲騰了幾下才發現水還沒膝蓋深,站起來的同時把同樣在水裏撲騰的粉衣妞拉了起來。

等他想找秦凡發飙算賬,秦凡早就不知所蹤。

看着那長長水線,秦凡肯定是跑回別墅。

被老頭子三令五申不能接近別墅,秦同再生氣也只能生吞。

回到屬于他的別墅後,傻子一樣坐在沙發上抽着煙,就連沙發被濕漉漉的衣物完全浸透也不管。

女子叫了秦同幾聲,看到他沒有反應,當下也不在意,自顧自進了浴室。

秦同足足足足抽了三根煙,猛地将煙屁股往地上一丢,扯掉身上西裝襯衫脫了褲子,沖進浴室中。

浴室傳來一聲驚呼,緊跟着響起啪啪啪聲響。

跟妹子幹了一炮,體力是沒有了,火氣可沒出夠,想來想去,總覺得秦凡好似篤定什麽似的!

趕走妹子之後,秦同思來想去,秦凡為什麽失去繼承人地位,純粹是他自己作得。

萬一那個混蛋悔過自新,或者突然又能翹了,他的地位百分百不保,畢竟他可沒有那麽雄厚的母系家族可以依靠。

狠狠将香煙按滅在煙灰缸,秦同站起身咬着牙決定賭一把。

不管怎麽說,把位子坐穩再說。

再說另一頭,秦凡那頭出了大問題。

神魂攻擊最考究精神力,通俗易懂點就是是靈魂。

秦凡的這具身體并不屬于他,強行占領之後,本身在融合上還有間隙。

加上他渡劫失敗,神魂被雷電所傷,又穿越了空間壁障,就像一個完美無瑕的瓷器,摔過幾次,雖然每次都掉在絨毯上,看上去毫無損傷,實則內裏已經産生縫隙。

神魂攻擊一發動,就像受到外力擠壓,裂縫在瞬間變得清晰無比。

強烈的疼痛,讓秦凡瞬間重創。

好不容易堅持到別墅,連門都沒關,就盤膝坐在客廳五心朝天修複神魂。

奈何境界有了,身體依舊是肉體凡胎,根本無法快速吸收靈氣,只能一點點補充頤養。

時間過得很快,等秦凡好不容易平息神魂受到傷害,已經金烏西垂。

翻了翻冰箱,随便扒拉了一口,秦凡才想起房門還沒關。

關了門,将五塊下品靈石拿出擺在床底下。

陰陽引靈陣是道侶雙休是輔助陣法,有助于道侶雙修時感悟天地靈氣,能夠更好的引導天地靈氣進行陰陽調和。

秦凡一個人擺這個陣法确實有些不倫不類,但是誰叫他靈石不夠,誰叫簡易陣法當中屬這個陰陽引靈陣吸引的靈氣最強。

湊合着用吧,當然若是有個妹子跟着雙修,那才叫事半功倍!

不過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估計是不可能發生的。

秦凡将房間窗簾拉上,關了房門,随後打開床頭燈後盤膝坐在床上,五心朝天,開始眼觀鼻,鼻觀心引動天大靈氣。

床下陰陽引靈陣發出無形波動,如同水面起了漣漪,一圈一圈往外擴散。

随即漣漪一縮,往外擴散的漣漪回縮,在秦凡剩下彙聚成兩米直徑大小的無形波紋。

第 4 章

廢話,他就是個男人!

千百眉嘆了口氣:“男人是有英雄情結的,不止是做事方面,在感情方面他們也堅信癡情的男人是好男人,所以在有過一段感情之後,會始終對那女人念念不忘,即便後來有了別的女人,也喜歡把以前的人挂在心裏,感動一下自己。你得相信,他的感情壓根沒那麽深。”

眨眨眼,桃花道:“沈在野對她似乎是沒有男女之情的,只是單純的愧疚。”

“愧疚就更不用擔心了。”千百眉道:“反正人已經死了,他沒辦法彌補,還不許他把人記在心裏嗎?又礙不着你吃飯睡覺,你難不成還要去跟他計較?”

桃花皺眉,想了一會兒才道:“其實當真與我沒什麽相幹,徒兒也不是想計較什麽,就是覺得有些莫名的難過。”

“可能是因為陸芷蘭的下場太慘了吧。”

盯着她看了幾眼,千百眉眼裏有些複雜的神色,頓了好一會兒才道:“你難道沒發現,自己其實是在吃個死人的醋嗎?”

“啥?”桃花吓了一跳,皺眉看着他:“師父你別胡說,陸芷蘭與我也算是相識一場,人都沒了,我還吃醋幹什麽?”

“因為她一死,就會在沈在野心裏一直留有位置了。”千百眉聳肩:“而你,還不确定他對你到底有幾分情意。”

他先前還抱着僥幸的心态,決定相信這小家夥當真沒對沈在野動心,現在想想,他也是一直在自欺欺人吧。

桃花傻眼了,張了張嘴想反駁,卻發現……也沒什麽好反駁的。

她就是在意沈在野心裏從此多了一個別人動不了的位置。就是在意他會記得陸芷蘭一輩子。因為……

也沒別的原因了,她再回避也沒任何意義,她就是喜歡上沈在野了。跟個傻子似的一直提醒自己前頭是坑,要小心,可一到坑邊兒,還是義無反顧地跳了下去。

她對那人的感情。可能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可怕一些,一直躲着不敢承認,不過是怕以後再發生先前那樣的事,自己會過于傷心罷了。

然而,她嘴上不承認有啥用?心裏反正都會跟着痛。

長出了一口氣,桃花倒在軟榻上,悶聲道:“多謝師父,您就是來打通徒兒的任督二脈的。”

千百眉一愣,低頭看她:“什麽任督二脈?”

“徒兒喜歡他。”桃花翻過身,很是認真地看着他道:“所以吃醋了,在意了,都是因為徒兒先動了心。所以這個人,徒兒拿他沒辦法。”

袖子裏的手一緊,千百眉臉上仍舊帶笑,低聲道:“這麽說來。為師來這一趟倒不是沒意義,至少讓你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多謝師父!”桃花感慨地道:“幸好有您在,不然徒兒不知道還要糾結于此到什麽時候。”

千百眉不說話了,緩緩轉頭看向窗外,唇角上揚着,眼裏卻是黯淡了下去。

他與這小家夥,是不是總會錯過?

在她最崇拜自己的時候,自己沒把握主機會,也沒看清自己的心思。等她出嫁了之後,他才發現之所以這麽多年了都不想成親,根源在她這裏。終于做完事追過來的時候。她卻已經愛上別人了。

是他做什麽都慢了一步,還是緣分不夠啊?

“師父?”桃花好奇地看他兩眼:“您怎麽了?”

“無礙。”千百眉笑了笑,目光溫和地回頭看着她,道:“只是眼看着冬天就要到了,也不知道今年有誰能給為師做件袍子。”

桃花一愣,猛地一拍大腿:“您不說,我都還忘記了,我還欠沈在野一件袍子沒繡呢!”

微微眯眼,千百眉看着她道:“你的意思是,今年幫他做,就不幫為師做了?”

“嘿嘿。”桃花心虛地道:“要不讓青苔給您做?她手藝比徒兒好多了。”

“得了吧。”千百眉哼笑:“嫁出去的徒兒潑出去的水,為師還是自己去買。”

說着,起身就往外走。

“師父?”桃花有點驚訝:“您現在去買?”

走到門口的人腳步一頓,倒也沒回頭。語氣輕松地道:“反正也沒事做,你繼續呆着吧,為師也去這國都裏四處看看。”

“好。”桃花應了,看着他出去,也沒多想,轉頭就找青苔來準備繡袍子。

大魏的街道比趙國的要寬上許多,來來往往的人熙熙攘攘,千百眉拖着牡丹袍子,眼裏沒什麽焦距,漫無目的地走着,也不看路。

不看路的後果就是撞着了不少的人,女兒家被撞了,擡頭看他一眼,都紛紛紅了臉問公子您疼不疼?男人撞着了,倒是遇見幾個脾氣沖的,堵在他面前罵:“你長沒長眼睛?”

渾身都是寒氣,千百眉揮手就将面前聒噪的聲音給拂開了,眼裏依舊什麽也沒有,繼續往前走。

被他拂出去的人摔了老遠,驚得衆人紛紛退避,熱鬧的街上都安靜了下來。人群分開,都給這美極卻滿是落寞的男人讓出一條路。

千百眉心裏其實什麽都沒想,就是覺得累了,所以散散步罷了。穿過街道,走到城郊,背後冷不防就有殺氣襲來。

看也不看,他揮了揮袖子,就跟趕蒼蠅似的,将幾個人順手甩出去,砸在地上口吐鮮血。

聞到血腥味兒,千百眉才回過神來,低頭看了他們一眼,輕輕一笑:“找死?”

“是你動手在先,還不許我們找人讨個公道?”躺在地上的人皺眉道:“你方才将我們盟主丢出去了,沒長眼睛嗎?!”

盟主?千百眉無辜極了:“哪裏的盟主?”

“我大魏的武林盟主!”遠處傳來一聲怒喝,千百眉回頭,意外地發現後頭來了百十來號人,齊刷刷地拿着刀劍,氣勢洶洶:“哪裏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然在我們的地盤上撒野!”

他們的旁邊有人擡着擔架,上頭架着個渾身是血的人。千百眉看着,半點印象也沒有:“你們認錯人了吧?”

“就你這一身不男不女的袍子,誰會認錯?!”為首的人舉着刀道:“別敢做不敢當!”

眼神一暗,千百眉身形一動,根本沒給人反應的機會,飛身過去就狠狠抽了說話的人一巴掌,打得他一個側翻摔倒在地。接着長袖飛出,卷着前頭十個人,狠狠地往天上一扔!

氣氛突然就緊張了起來,前頭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被摔得人事不省。本來仗着人多勢衆,他們的底氣是十足的,卻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麽厲害。嗎投長號。

“都愣着幹什麽!”擔架上的武林盟主氣不過了:“一起上,給我拿下他!”

“是!”衆人應了,紛紛朝千百眉沖過去!

冷笑了一聲,千百眉伸手奪了一人的長劍,一劍斷喉,一劍斬腰,下手又狠又快,殺氣極重。以一人之身從百人中過,切他們就跟切白菜一樣毫不留情。

站得遠些的人吓得腿都軟了,眼看着自己前頭的人一個個地倒在地上,空氣裏滿是血腥味兒,他們終于站不住了,拔腿就跑!

千百眉殺上了瘾,眼眸都紅了起來,見人要走,飛身便想去追,卻被個憑空飛出來的人攔住了去路。

“千大人!”楊萬青臉色不太好看,拿着手裏的劍接下他一劍,硬生生後退了好幾步。

“這裏是大魏,莫要再殺了!”

眼裏恢複了些許清明,千百眉冷眼看着她:“你在趙國管這些就夠煩的了,在大魏也要當護衛長?”

楊萬青咬牙,看着眼下屍橫遍野的場景,推着他就走:“此地不宜久留,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第 17 章 五十米精準傳球

不僅可以作為中場提速器,更可以瞬間轉換為鋒線主力,進可攻,退可守,乃是整個球隊的進攻核心動力。

如果到了必要時刻,完全可以只攻不守,這便是10號球員與其他隊員的區別。

“行了,你們兩個就不要争執了”

看到了李翺和蘇亞你争我奪,毫不相讓之後,體育老師則趕忙開口勸說了起來。

“蘇亞,你的進攻意識的确很強,不過你也應該知道,10號不僅僅是前鋒的代表,更是要能夠達到策應全隊的能力,10號球員乃是銜接後場與前場的紐帶,是進攻的發起者與組織者,也是技術全面,能傳能射的全能王,你的鋒線能力毋庸置疑,但是若要穿上10號球衣,的确不太合适,而李翺就不同了,雖然我只看過他的兩場比賽,但是從最近的一場,對戰田斌校隊來看,李翺不僅突破能力異與常人,而且回撤防守也是滴水不漏,更難能可貴的便是他的傳球意識和精準度,都遠遠超過了高中球員的水準,上一場比賽你的進球,不就是得益于李翺在最後關頭,于高壓逼搶下的底線傳中嗎?因此我覺得李翺披上10戰袍,還是比較合适的”

“老師,李翺的确很強,但是我也不弱啊,既然如今校隊乃是公平競争,而我和李翺兩個人都想穿上10號球衣,那麽我們就公平的較量一番,由獲勝者披上10號戰袍,怎麽樣?”

“這個嗎?”

聽到蘇亞此話,體育老師立即看向了李翺。

“好啊,正好我也想和你比試一番!”

李翺、蘇亞二人對視一笑,當即便雙雙來到了球場上。

“李翺,10號可是球隊領袖的标志,我是不會将隊長一職讓給你的!”

“球隊隊長一職我沒興趣,但10號球衣乃是力量、技術和信心的體現,我也不會讓給你的!”

“好,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

李翺和蘇亞這兩個生活中的好友,球場上的黃金搭檔,立即開始了為10球衣争奪而戰。

“唉,你們兩個啊!”

見到如今李翺、蘇亞二人互不相讓後,那體育老師也只能是無奈的笑了一下。

“李,翺你忘了昨天校醫的囑咐了嗎?你如今的身體狀态,可不适合激烈的足球運動啊”

此時唐尋路立即朝李翺勸說了起來。

“是啊李翺,畢竟昨天你已經都暈倒了,雖然10號球衣的争奪很重要,但是身體的健康更重要啊,你可不要為了和我對抗,而不顧自己的身體啊!”

“這個嘛?”

聽到蘇亞和唐尋路的連番勸說之後,李翺也陷入了沉思。

他身體卻是是太弱了,的确是不能進行長時間的高強度訓練,尤其是如今這種系統加強後的足球技能,這可是更加耗費身體的。

“既然這樣的話…”

蘇亞說着便露出了奸詐的笑容。

“那10號球衣,可就歸我莫屬了啊!”

“想得美,蘇亞你太陰險了吧,居然在我如今康複階段,想搶走我的10號?”

“我…”

“行了,你們兩個…”

見到李翺和蘇亞又準備開始鬥嘴模式後,體育老師再度開口說道:“雖然是足球比賽,但也不一定非要一對一的,進行過人防守和對抗”

“那我們該怎麽比賽呢?”

“你們都知道10號不僅代表着犀利的進攻,還有精準的傳球,和絕妙的策應,所以今天我們就比試一下你們傳球的精準度”

“可以,沒問題!”

李翺聽後立即滿懷信心的點了點頭,畢竟他如今的系統的傳球精準度,已經加強到了10點。

不敢說每次都是百分百的精準秒傳,但最起碼應付如今的比試,應該是沒問題了。

“好,既然李翺對這個比試沒問題,那蘇亞你呢?”

“我…我也沒問題!”

蘇亞此時明顯是有些底氣不足了,李翺看後頓時偷笑了起來。

畢竟蘇亞的球技,李翺還是很清楚的,作為高中校隊的前鋒,蘇亞的确算的上稱職,但是若要擔任中場組織球員的話,那蘇亞可是遠遠不夠的”

“好,那就先測試你們的貼地傳球精準率”

體育老師說着便在五十米開外的地方,放置了一個易拉罐。

“不是吧老師,這也太誇張了吧,這麽遠,看都光想看不清啊”

蘇亞見後頓時大驚小怪了起來。

“蘇亞,足球場标準的長度可是105米,你要是連這一半的距離,都無法做到精準無誤,那你就直接退賽吧”

聽到體育老師此話,蘇亞立即尴尬的笑了一下。

他深知自己帶球過人或許還算在行,可是傳球精準度,卻是從來沒練過的。

“我靠!”

可就在蘇亞想在跟體育老師讨價還價,拉近一點距離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場邊唐尋路的驚呼。

此時那蘇亞朝着前方一看,只見李翺射出的球,已經是準确無誤的擊中了五十米開外的易拉罐。

“好!不錯啊李翺!”

體育老師見後,立即沖李翺豎起了大拇指。

“一般一般!”

李翺立即謙虛的撓了撓頭,然後沖着更加尴尬的蘇亞說道:“兄弟,該你了,我想你一定會踢中的”

“我…算了,這局我認輸”

蘇亞無奈的搖了搖頭。

“老師,趕快進行下一個項目的比賽吧,下一個項目我一定贏過李翺”

“好,這次就是高空傳球精準度”

“不是吧,又是精準度傳球,這個我最不在行了”

蘇亞心中大感懊悔,其實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球技不如李翺,但是他依然想和李翺比試一番,看看自己到底相差李翺多少。

但是如今的他的确是有些後悔了,因為這接二連三的比賽,都不是他擅長的項目,如今這根本不是比賽,而是在自尋欺辱啊。

“在籃球中線,将球準确無誤的踢進球框,就算獲勝”

“這次距離還進了一點啊!”

看到籃球場地後,蘇亞立即率先将球颠起,随即便朝籃球框踢了過去。

砰!雖然是觸碰到了籃板,但可惜卻并未進球。

“可惜,就差一點,該你了李翺,這次可沒剛才那麽簡單啊”

“是嗎?我來試試”

李翺此時也随即将球颠起,調整好動作後,一腳便射向了籃球框。

“哈哈!”

見到李翺的球也偏離了球框後,蘇亞頓時開始了幸災樂禍。

“看來這高空傳球的精準度,要求非常之高啊,先前加強的10技能都不夠用了”

面對蘇亞的嘲笑,李翺并未過多的理會,而是随即便想借着球場散步,來增加相應的技能點。

“叮!檢測到這裏是籃球場,因此無法為宿主增加技能點”

“什麽,這麽嚴苛?”

第 16 章 10號球衣

“我靠!我靠!”

此時那唐尋路和蘇亞見到這種陣勢之後,除了我靠就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了。

“不行,我腿抖了!”

這兩方人員鬥毆的陣勢,吓得唐尋路差點癱坐在地。

“我腿早就抖了,快走吧咱們”

蘇亞說着便要拉着李翺和唐尋路離開,可是此時那李翺不知為何,居然也抄起凳子朝田斌等人沖了過去。

“我靠,你特麽腦子讓驢踢了,你去湊什麽熱鬧!”

蘇亞見後立即将那李翺拽了過來。

“趕快走啊!”

在蘇亞和唐尋路生拉硬拽之下,李翺這才被他們帶離了這片是非之地。

“我算是服了你們兩個了!”

來到安全地帶後,蘇亞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然後便立即沖着李翺和唐尋路罵道。

“一開始是老唐你沒事找事,差點跟飯店老板打起來,然後又跟田斌起了沖突,而你李翺,就你這小身板你還想去群毆,你沒看那唐尋路都快吓尿了嗎?你還敢上去混戰!”

“我靠,蘇亞你別胡說啊,我什麽時候吓尿了”

“你自己看你的褲子,我懶得搭理你!”

“我…”

此時唐尋路低頭一看,頓時臉上通紅。

“我這是被水撒上了!”

“行了,別解釋了啊!”

這時蘇亞和李翺,全都看着唐尋路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還說我,我倒覺得李翺做的沒錯,要不是我當時腿軟了,我也得幫助馮埠去好好教訓一些那個田斌,太特麽嚣張了,連我都敢欺負,虧我以前還請他吃過飯,不過李翺你可以啊,看着不吭不響的,我以為你是我們三人膽子最小的,可是剛才見你被田斌等人圍攻的時候,居然臨陣不亂,好威風啊!”

唐尋路說着便對李翺投來了欽佩的目光。

“是啊!”

蘇亞此時也接過話頭說道:“我當時要不攔着你,你不是就打算幫助馮埠,加入混戰了?”

“很有可能!”

李翺立即平靜的回答道,不過雖然表面上平靜,可是內心中依然是激動不已。

以為李翺也為自己剛才的舉動,感到不可思議。

“你當時到底怎麽想的?”

面對蘇亞和唐尋路二人的詢問,李翺立即苦笑着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我怎麽想的,只是當時聽到田斌侮辱足球這項運動的時候,頓感惱怒萬分,不自覺當中,就想助馮埠去教訓一下田斌…”

李翺當時的确是全憑着一腔熱血,如果不是蘇亞和唐尋路拼命攔下了他,恐怕李翺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幹什麽.

“真的嗎?我們都可以重新加入校足球隊了嗎?”

第二天一早,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便從體育老師那裏聽到了這個好消息。

“是的,這是校長特批的!”

此時體育老師也高興的沖李翺三人說道:“本來一開始田斌走了之後,校足球隊是打算解散後,選拔重組的,而且都是公開選拔,沒有任何的黑幕,不過因為鑒于先前在和田斌校隊的對抗賽當中,你們三班的優異表現,所以就破格錄取了李翺和蘇亞”

“謝謝老師!”

李翺、蘇亞二人聽後,再次高興的沖體育老師道謝不停。

“不用謝我,這都是你們改得的”

“那我呢老師?”

而唐尋路則滿臉尴尬的,朝體育老師問道:“我先前是田斌校隊的成員,按理說我也應該被重新選拔,等達到标準後,才能成為新的校足球隊成員啊,為什麽校長他也破格錄取我了呢?”

“因為你在往年,代表三中校隊參加比賽的表現,不管是我們的校長,還是全校的同學,都是有目共睹的,雖然前幾年我們三中都是大比分墊底,但是你依然是出色的完成了後防線的任務”

“可最後還是失敗了啊”

唐尋路說這便無奈的嘆了口氣。

“足球是十一個人的運動,即便是最後我們失敗了,那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錯誤,因此你要不要思想包袱太過沉重”

“三位同學…”

體育老師說着便拍了拍唐尋路的肩膀,然後正色的沖李翺三人再度說道:“如今我們市高中聯賽,再過幾天就要開始了,可是我們三中校足球隊這個時候打散重組,實在是不利于我們接下來的比賽,不過只要我們有信心,只要我們能夠全力以赴,最後不管是輸是贏,我們都對得起我們校足球隊的稱號”

“沒問題,你放心吧老師,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好,如今校足球隊剛剛開始選拔,所以校隊暫時就只有你們三個人,現在我就為你們分配一下各自的站位,和球隊當中的任務”

“唐尋路!”

“在!”

“你在校足球隊的時候,是中後衛是吧?”

“是的!”

“好,你的比賽我看過,防守老練,進攻能力也不錯,算是一個進攻型的後衛,這次參加新的校足球之後,你還是穿上你的3號戰袍,擔任中後衛一職,将來有必要的話,也要客串一些後腰或者邊後衛”

“沒問題,球隊後防線有我,你們就放心吧!”

唐尋路立即高興的拍了拍胸脯。

“至于你們兩個…”

體育教練看到李翺和蘇亞後,立即面露難色。

“怎麽了老師?”

李翺看到體育老者這種表情後,頓感事态有些不好。

“倒也沒什麽,不用這般緊張,我的意思是說,李翺、蘇亞你們兩個先前對戰校隊的比賽我都看了,都是合格的前鋒,進攻意識都不錯,可是我記得先前李翺上場的時候,穿的是10號球衣吧?”

“是的!”

“蘇亞你往年帶領三班比賽,穿的也是10號球衣吧?”

“不錯!”

“那你們兩個人就得做一個取舍啊,總不能一個球隊有兩個10號吧?”

“這個嗎?”

蘇亞眼珠一轉,立即咧嘴笑道:“老師,10號給我吧,李翺速度快,可以作為奇兵,因此11號影鋒一職最适合他”

“蘇亞,要照你這樣說的話,你也不應該穿10號啊,9號是最适合你的,要知道9號可是球隊主力前鋒的象征,代表了能夠在百萬軍中,取上将首級的天兵神将啊!”

“10號可是非我莫屬的,李翺你也知道,我的偶像可是西甲聯賽巴羅那球隊的天王,他穿的就是10號,我是不會讓給你的”

“巧了,我的偶像也是巴羅那的天王,10號球衣也是我的夢想”

李翺和蘇亞這兩個好兄弟,有生以來頭一次争了個面紅耳赤,而且為的還是一件球衣的號碼。

雖然在外行人眼中,李翺和蘇亞為了一件球衣的號碼你争我奪,有些大題小做,可是只要是足球迷都知道,10號可是球隊當中最為光芒耀眼的號碼,也是隊內頭號核心人物,領袖身份的象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