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你說誰是垃圾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你說誰是垃圾

天靈宗外門東峰長老會,天戰長老正在品着茶,他的修為已經停滞,恐怖這輩子再也難以突破,所以他很懂得去享受生活。突然看到了薛銘慌慌張張跑進來的身影。

“什麽事,大驚小怪的。”他不由皺了皺眉,薛銘什麽都好,就是喜歡愛小題大做,無論多大點事都要一驚一乍的。

薛銘看着天戰長老焦急的說道:“他,他回來了……”

“誰回來了?”天戰疑惑的問道。就算是宗主到了薛銘也不知道慌張成這個樣子吧。

“林……林炎回來了!”薛銘終于吐出了兩個字。

當啷——

茶杯摔在地上頓時摔了個粉碎,但是天戰似乎沒有絲毫察覺,他震驚的看着薛銘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林炎,回來了?”他呆呆的看着薛銘道。

他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呆呆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麽好,自從林炎進入內門之後他們便一次次的聽到關于林炎在內門的事跡。

得罪風無忌,斬殺王莽,消滅梁寇,甚至于到後面的對峙天靈宗的內門大長老他們都一清二楚,但是卻是一直沒有機會證實,以天戰外門長老的身份,他一輩子都見不到牧天與博易儒,可是林炎不僅僅見到了,還殺了大長老的親傳弟子。

這些消息如同雷電般刺激着他們的神經,但是他們卻從來沒想到林炎還會回來,他們甚至懷疑将內門攪了個天翻地覆的林炎究竟是不是出自東峰的林炎,這一切他們都無從知曉。

就是在內門之中,他現在也是精英的存在吧,天戰嘆息一聲,連他自己都不會想到外門東峰居然出現了這麽妖孽的一個天才。

這時候,一身黑衣的林炎緩緩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天戰他趕忙躬身行禮道:“林炎見過天戰長老。”

天戰趕忙站起身來将林炎扶起來道:“使不得,使不得。”

他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外門長老,論身份甚至都不如一般天機營的弟子,怎麽能受得林炎如此大禮。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天戰長老雖然不是我師父,但對我有救命之恩,如此一拜怎麽會受不得呢,林炎在你面前永遠都只是一個晚輩罷了。”林炎恭敬的說道。

天戰這才說道:“你有這份心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薛銘在一旁打趣道:“林炎趕快來拜見我,論身份,我也是外門長老。”

林炎笑了笑道:“你能打得過我,我就拜你。”

感受到林炎身上散發的若有若無的強大氣勢,薛銘只好抽了抽嘴退到了一邊。

天戰看到這一切,不禁開懷大笑。

看着林炎,天戰長老的心中不禁感慨萬千,當初他還是那個需要自己庇護的孩子,可是現在他已經成長為自己也需要仰望的強者。

薛銘這時候開口說道:“林炎,我且問你,殺了王莽的是不是你?”

林炎苦笑着點了點頭,他沒想到他的事跡已經傳到了這裏。

“那梁寇呢?”他心中既希望林炎點頭又希望林炎搖頭,點頭是為了外門出了這樣一個天才而高興,搖頭則是不至于讓自己受到太大的打擊。

可是林炎還是點了點頭。

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但是這一切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滿臉盡是苦笑。

不過以他的性格很快便恢複了過來打趣道:“你不會是冒充的吧?”

“想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冒充的嗎?”林炎看到薛銘天戰兩位在外門中的故人,心情大好,索性和薛銘玩了起來。

“嗯。”薛銘小雞啄米般的點頭,他抱着最後一絲不被林炎打擊的希望。

“你和我打一架不就知道了。”說着林炎便作勢要向他沖去。

薛銘趕忙擺了擺手,示意林炎停下來,以林炎現在能夠擊殺內門執法弟子的實力随便動手揍他個鼻青臉腫都算是輕的。

“那你現在是什麽實力?”薛銘如同一個好奇寶寶一般,好不容易看到了傳奇人物,自然要将肚子裏的問題全部問個清楚。

“三重天中期!”林炎笑着說道。

當啷——

天戰長老剛剛端起的茶杯再一次摔在了地上,茶杯摔碎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兩人呆若木雞的看着林炎。

“你……你進入內門還沒兩個月吧?”薛銘遲疑的問道。

林炎點了點頭,看着他們震驚的神色他不禁苦笑,兩個月的時間修煉到這種地步在他們看來或許已經無法想象,但是他必須在三年的時間內修煉到靈王境界才能繼續活下去。

第 134 章 噩耗乍起

像這種古怪的名字,這樣恐怖的武功,它的出處,天下間也只會,也只能有一處。

《破天邪說》!

沉楓雖然沒有修練過這種武功,但他畢竟曾經閱覽過《破天邪說》全篇,因此才會一眼識出。也正因為如此,他心頭的震駭才會如此之大。

《破天邪說》的原卷乃是當年那武癡憑空想像而作,因此有着多數的武功都存在着極大的破綻和缺陷。直至傳自廣心手上,才開始首次對《破天邪說》進行專門的整理和檢驗。淘汰掉了許多根本不合武學道理的憑空想作武學,真正完成去穢存菁,成為了一部武學巨著。

但即使以廣心的蘭心慧質,當世無人能出其右的武學見識,也無法逐一肯定這諸多想像武學的合理性。因此廣心将一極小部分連她自己也無法肯定是否合理的武學專門歸類,放入了《破天邪說》的最末之處,名曰“殘篇”。

這新西法螺神功,正是那殘篇內的其中之一。

所謂見獵心喜,見到這荒悟賀兒如此年輕武功卻尚淩駕于月經天之上,沉楓心底不由暗呼可惜。對當年自己選擇《破天邪說》中的震神訣而非這新西法螺神功大感後悔。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般若之力才是這世上最博大浩瀚不可思議的力量。

但是,這新西法螺神功卻是記載于《破天邪說》之上。只此一家,再別無他處。依廣心的心性,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使得《破天邪說》上的武學随意外流的。即使那自己只曾聽聞而卻曾蒙面的《武神經》,之上所記新西法螺神功也不過是處于雛形且未付諸推斷計劃的設想而已。唯一的可能性,只會出在廣心之父廣林身上。或許,因為廣家祖上曾與魔教的源緣,魔教有此武功也不足為奇。

想及那滿身邪氣變幻無方的廣林,連沉楓都不禁略一皺眉頭。對于這性情不定神秘莫測的邪人,沉楓心下實是大感忌憚。若非因為廣心的關系,他甚至都不願與這随時可能洞穿他心肺秘密的妖人多做接觸。

廣林自稱曾經在許久之前便已分在大陸各處埋下了大批高手。這荒悟賀兒是否會是其中之一呢?

月經天灰色的死魚眼睛跳出了幾粒火花,一咬牙,腰間的軟刀跳到了手上,瞬間刀氣大盛,無形有質的刀罡仿若實體,掀起了空氣中一種的無形波浪翻用,重重向着荒悟賀兒逼去。

荒悟賀兒的眼睛眯起,緩緩地轉過身來。手上的金光突然斂去,淡淡道:“這才有意思!”

“住手!讓他走吧!”月傾悠突然發聲道。

“锵!”跳出了軟刀又重新回到了月經天的腰間,一言不發,月經天默然退下到了月傾悠的身旁。

荒悟賀兒微微一笑,朝月傾悠露齒一笑,道:“我有直覺,公主,我們不久之後會再會的。”

随着荒悟賀兒的離去帳門再度飄飛落下。月傾悠只是輕輕瞟了一眼身旁,在發現沉楓已經消失了蹤跡之後,嘴角微微翹起,挂上了一道優美的弧線。

* * *

走出了一段距離,荒悟賀兒突然停下步來,慢吞吞地道:“出來吧!你的主子吩咐你究竟要跟多久。走了這麽遠,你忍得下耐心我卻還不耐煩了呢!”

沒有聲音,風聲輕輕地掠過輕輕拂動的草尖,草叢中回應的是蝈蝈的叫聲。

“真沒意思!”荒悟賀兒似是無可奈何搖了搖頭,兀地轉過身來,掌中金光一閃,身後大片茂盛的綠草頓時如被無形的巨手拍過一般,全部向後壓倒性地倒下。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議和恐懼的是,這一大片盎然生機的綠色,轉瞬間就化為了一片黃色的枯萎。微風輕輕吹過,全部飛天而起,在半空中翩翩起舞中落成漫天的塵粉,随風飄散。

荒悟賀兒至此時臉色首次轉為凝重,目光在前方掃視了一圈。突然苦笑一聲,道:“我認栽了!閣下的輕功的确高明之至。只是——還是請出來說話吧!”

“好!”話音剛落,沉楓的身影便立時從荒悟賀兒身前的空間擠了出來。大片的空間瞬時為之扭轉,毫無聲息地将那樣停在了荒悟賀兒伸手可及的距離之內。

“空間魔法!”荒悟賀兒眼中閃閃生輝,上下掃量了沉楓一番,突然拍手笑道:“先前我倒真是沒有注意到閣下。确是我的失誤。能夠在月氏傾悠公主身旁呆着的人,又怎麽會是普通的一般角色呢?”

沉楓微微一笑,道:“我與月傾悠的關系,用不着你來蓄意試探。我之所以會對你産生好奇心,完全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你的新西法螺神功究竟是從何處學來的?”

荒悟賀兒一呆,警惕的神色毫不掩飾地在眼中流露出來,像是第一次見面般開始重新認真打量起沉楓來。

“你不用蓄意避開這個話題。”沉楓淡淡道。“據說所知,新西法螺神功天下間只有一處出處。倘若那是你的主子的話,就代我向他問好吧!”

荒悟賀兒臉色驟然一變,雙手雙足同時向上彎折疊起,并不借勢助力,卻平地掠起三尺,四道金光,兀地自四肢的轉折關節處飛出,齊齊向着沉楓打去。

內家勁力,自手足發出那是再普通也不過的。再奇特點,以口噴內氣,或以頭頂發力雖然甚少,但也都是有的。但卻還從未聽過能以關節處發力,要知道關節乃是人身經脈骨格的薄弱之處,能将護身內力練到那些處已是非常了不起了,要從那些地方發力,那簡直是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沉楓輕輕一笑,左手背負身後,只是右掌緩緩向前推出,掌心隐隐可見一個深遂的黑洞在緩緩旋轉,輕輕一招,飛出的幾道金光竟全數朝着那黑洞飛去,如泥鳅般鑽入了沉楓的掌心之中。

沉楓收回右手,淡然一笑道:“新西法螺神功最大的特性在于它的随意性,每一招攻出都會産生不同的效果,即使是發招者也不能确定發出的結果究竟是冰冷真氣,還是烈火氣勁,或是爆炸內勁。與魔武合壁倒頗有相似之處。所以對付這種邪功,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免得在陰溝裏翻了船。”

“你到底是誰?”荒悟賀兒至此時終于露出驚容。“想不到你竟真的對這新西法螺神功了解至深,并不是胡吹法螺的。”

沉楓負手而立,先前頹然的廢态瞬息間一掃而霁,一股君臨天下的磅礴氣勢以他為中心散發席卷開來,釋然一笑,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反問道:“我是誰?”

荒悟賀兒臉上頓時血色盡失,憑着他野獸般敏銳的先天直覺,他感到對方仿佛忽然間變成了一個不可戰勝的天神。力量鬥然驟發,尤如一個深幽不可見底的深潭,自己試探性所發出的幾股氣絲一經接近他的氣場,便完全如泥牛入海般被吞沒無蹤。

絕對不能與此人為敵!至少目前不能!荒悟賀兒腦中閃電般掠過了這樣一個念頭。

“我是誰?”沉楓望着荒悟賀兒,微笑着反問道。

“倘若我沒有猜錯的話。”荒悟賀兒苦笑道。“放眼當世,能夠有這等驚世駭俗的力量卻又如此年輕的,應該只有一人。閣下是經過易容的吧!”

沉楓微微一笑,神情欣悅,卻是笑而不作答。只是突然一笑道:“差點忘了正事了!我此次來攔住你。除了對新西法螺神功的修練者存有幾分好奇心之外。還有幾個問題想像你問問。不知你可否願解我心中之惑麽?”

雖然是商量的語句,但決然的口吻分別帶着數分威脅。畢竟此時形勢比人強,由不得荒悟賀兒不答。

荒悟賀兒眼珠骨碌碌一轉,忽然一笑,道:“不管你是否那個人。但你并非月傾悠屬下卻是可顯而易見的事。你要問的事我也大概有個輪廓。不外是關于那卡斯的事。除了關于我自身和這新西法螺神功的來歷不敢外告之外,其餘的事情我是知無不言。包括吾族此時的詳細情況。而且還可以不妨随便贈送閣下兩件消息。都是與那個人有着密切關系的。畢竟吾族所居的盤古森林,與外界聯系甚少。消息閉通,傳送速度自然要慢上許多。”

“哦!”沉楓饒有興趣地一笑。“不妨說來聽聽!”

* * *

回到自己的休息帳中,就看見月傾悠半倚在床上,手捧着香腮,望着撲撲的燭火,不知道在想着什麽心事。

“小姐,你到我帳中來幹什麽?”沉楓一皺眉道,“別人看見會誤會的!”

“你和那荒悟賀兒談得怎麽樣?”月傾悠慢條斯理地梳理這自己烏黑油亮的雲發,似是不經意地随口道。

“還算不太遺憾!”沉楓并未打算隐瞞他和荒悟賀兒之間會談的事,亦淡淡地回道。

月傾悠脂白膩滑的玉手輕輕拿起一病精致的小木梳,愛不釋手地在自己最疼愛的長發上慢慢梳理着,頭亦不擡,曼聲道:“那可真算恭喜你了!又找了個比我更能利于在這片蠻荒存活下來的幫手。看來我對你來說已經快沒有用了。”

沉楓搖了搖頭,“小姐你也不必這樣旁敲側擊地諷刺我了!好了!告訴你吧!我從荒悟賀兒那裏得知了兩個非常重要的消息。現在由于這盤古森林偏僻閉塞,因此對我們來說這是非常難得的。”

“什麽消息?”月傾悠櫻口微啓,正想問。忽然間勁風掠起,赤族族主風風火火地沖進帳來,額上來還隐現香汗,可想她來時有多麽匆忙。

赤族族主喘了口氣,急道:“公主!白族主請您立即起駕再往聖山一行。雖然一天之內兩次勞動玉駕确實冒昧,但是因為忽然受到了外界緊急軍情急報。所以——”

“什麽事?”月傾悠玉容微微變色,輕蹙秀眉道。

“徐君盤踞于西北的七十萬大軍突然發難,四十萬大軍閃電式向貴方發動了突襲。貴方事先毫無防備,數十大軍慘遭擊潰!現在北方西部大片地區,包括盤古森林以外附近的大部分城市,都已經為徐君大軍閃電式的突襲攻陷。西北大片領地迅速淪喪,已經丢失了近原三分之一的地盤。就連我們五行之族向東的道路也被重新堵死,現在已經被封死于盤古森林之內。”

這個消息宛如晴天霹靂般,震得月傾悠呆了一呆。

* * *

“這是怎麽回事?”一見面,月傾悠劈頭就是這樣第一句問話。

才半天不見,白族族主額頭上的皺紋竟已經深了許多,搖了搖一顆白花花的腦袋,苦笑着道:“公主,你畢竟還是低估了徐君。二十萬西北軍,事先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海州首府海寧城下,由于防備不夠得力,海寧這樣一處重鎮要塞竟然被輕易攻下。接下來四十萬西北軍勢如破竹,短短七天之內就收複了海州北部,将現在你們月氏的地盤一分為二割裂開來。西南端被人所切,現在連我們五行之族的東進南下之路都為人堵死了!”

月傾悠明眸中現出一絲悔意。“這确是我的失誤。早該想到徐君隐忍已久,一旦突然發難,必定如沖天的蛟龍,前勢難擋。只是未能想到他竟然會發難得這麽快。按理說伊達正航初死,我月氏氣勢正盛,不應該挑這個時候來發兵的。但确實——唉!”

白族族主若有所思,突然道:“上次帝都之變,月氏,我五行之族,魔教三方協商後聯手發動。但是後來傳聞徐君也曾參與其中,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月傾悠蹙起兩條修長的淡眉,道:“此事本宮也确然不知,或許真有其事。但應該是斡勒翰與之勾結的。家兄是否參與其中連我也不得而知。即使徐君帝都之變時真有不軌,但也未親自出手。而是推使我們去打頭陣。好狠毒的一招!”

侍立在月傾悠身後的沉楓不禁聽得心頭一動。月傾悠在五采蠻族面前親口訴此事,無疑是有很大的事實可靠性的。

“所以說,恐怕要請公主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了!”白族族主平靜地道。“待到吾族大軍與貴方軍隊重新打通出一條安全的通路,再行護送公主玉駕回行。否則萬一出了什麽問題,損及公主玉軀,我們就是萬死不足以贖其罪了。”

話是說得非常漂亮。但是在戰争重新來臨之際,卻把同盟軍月氏的最高統治者留在自己這裏,恐怕是誰都會心生不安,懷疑有挾持威脅人質的可能。

月經天已經面上微微變色。連沉楓都是只是心裏暗暗叫苦,慘嘆自己去不逢時。倒是作為“人質”的月傾悠絲毫不動聲色,連連點着螓首笑道:“那是自然!少不得要在這裏多打擾貴族些時候了。”

白族族主突然道:“公主對于此次徐君大軍的突然襲擊不知有何看法?”

月傾悠吃吃一笑。“本宮對于軍事上的事情一無所知。年輕德薄,其實在我月氏中也只不過是起着一種精神上的象征罷了!只怕要讓白族主失望了。”

白族族主肚裏只是暗罵不已。能夠設計布置在烈魔谷一戰坑死數十萬大軍,還“謙虛”地自稱對軍事一無所知。這等毒辣的蛇蠍美人,倒還真是生平首次遇見。這小妮子的話是萬萬信不得的!

面上卻還須堆出一副笑容,道:“公主實是客氣了!此番聯合對抗徐君之事,還望公主多加提點,才能指引聯軍重返優勢戰場。”

彼此口蜜腹劍一番,第三次會面就這樣轟然而散,根本沒有達成什麽實際的成果,只是給雙方會面者的心中,再次種下幾粒陰暗的種子。

第 147 章 :消失的天棺

而此時已經沉落于黃沙之下的天宮,卻是迎來了三人。

靈冠鳥站在望淵肩頭,獨自梳理着五彩斑斓的羽毛,虞山跟在望淵身側,在她身邊的是衣衫褴褛的玉笙。

此時的玉笙已沒了之前玉樹臨風的模樣,不僅灰頭土臉狼狽非常,一身修為更是被一旁的虞山給封了個七七/八八,形如廢人。

虞山淡紫色的衣袖撫過精雕細琢的廊柱,彎延低回的朱欄,觸目所及雖是滿眼華貴,可在仙界中,卻是有些寒酸了。

“這裏就是天宮?”

不怪虞山疑惑,因為眼前的宮殿還沒有她的宮閣來的精致。

望淵卻在心裏暗暗搖搖頭,在他看來這虞山就是典型的“公主病”,玉笙先前得罪了她,就被她百般淩辱,如今更是對這充滿未知變數的天宮不屑。

不過望淵卻不敢怠慢,因為此時的虞山對他來說還大有用處。

“回禀仙子,這應該就是幽天仙帝的天宮。雲仙界物質匮乏,能将天宮俢建成這樣也是極致了。”

望淵說着暗暗打量虞山,都說天吳界主視財如命,所住宮殿也是極盡奢靡,這大概就是虞山看不上此處的原因了。

虞山心中雖然不屑,可也知道此行的重點不在這宮殿上。

這裏既然是幽天的天宮,那麽幽天的遺軀必然就在此處,而神格很有可能就與幽天的遺軀放在一處。

“望淵統領,我們是一起探查這天宮?還是分開探查?”虞山雖有此一問,可心裏還是屬意一起探查的。

誰知道這仙宮裏是不是隐藏着未知的危險?若是沒有還好,若是有的話,身旁這兩人也能在關鍵時刻擋上一擋。

不過虞山在望淵面前算是半個主子,所以她并不是真的在征求望淵的意見。

“我覺得還是一起探查的好,若是有個意外,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你說是不是,望淵首領?”

虞山話裏話外都在提醒自己的身份,望淵當然知道虞山心裏的想法,可這未嘗不是望淵自己的打算。

“仙子說的極是。”

只一旁的玉笙,跟在二人身後,散落的頭發下,一雙怨毒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兩人。

“你想殺了他們?”一聲戲虐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玉笙四下張望,可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一旁的虞山見玉笙裹步不前,直接一鞭子抽到了玉笙身上,細長的鞭尾在玉笙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刮痕。

而那被火灼燒的傷口,只出現了一剎,傷口之上就覆滿了冰淩,一冷一熱之間,傷口猶如被放在油鍋中反複煎炸。

虞山一聲冷笑,即使做此表情,她也看上去十分美豔。

“怎麽,難道你還沒嘗夠我這水火鞭的滋味?快點跟上!”

玉笙雖然臉上疼痛,可還是依言垂首,散落的發絲擋住了那雙恨意濃重的眸子。

那聲音就在玉笙耳邊低低的笑着,半是嘲諷,半是同情。

“想不想将他們狠狠的踩在腳下?坐上那人人垂涎的界主之位?只要你點頭,我就可以給你這樣的力量。”

玉笙當然不會以為有人在大發善心,相反他覺得這個聲音必有所圖,不過不能否認的是,這人說的實在太過誘惑,簡直就像引人堕落的心魔。

玉笙擡頭看看前方,虞山正與望淵低聲談笑着,與自己的無盡狼狽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要什麽?”玉笙在心裏問到。

那聲音卻是低低的笑起來,“你同意了?”

玉笙卻有些急切起來,“告訴我,你要什麽?”

明顯走神的玉笙引起了虞山的注意,虞山一鞭子抽向身後的玉笙,随着鞭響聲一同傳來的,還有玉笙胸口血肉崩裂的聲響。

玉笙本就被封住了修為,虞山這一鞭又來的兇猛,長長的鞭傷被烈火灼過,又被冰凍。

只這一下,玉笙就吐出一口鮮血,軟軟的倒了下去。

望淵伸手搭在玉笙的命門上,觸手雖然尚且溫熱,可脈息卻全無起伏。

“他死了”。

望淵對着虞山回到。

“便宜他了。”虞山說着直接轉過身去,四下查看起來。

望淵隐在衣袖中的手指,不由得緊緊捏起,他狠狠的閉上眼睛,在心裏默默告誡自己:

通往王座的道路,注定要踏着鮮血與白骨,若是自己一直不适應,那就只能變成王座下的白骨。

望淵終是站起身來,邁過地上的玉笙,跟上虞山的腳步。

而被兩人遺落在背後的玉笙,卻是悄然無息的動了動指尖……

“這怎麽可能!”

虞山望着眼前空無一物的大殿,她已經找遍了整座天宮,可是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有!

不論是仙帝的遺軀,還是神格,甚至是棺椁的影子也沒見上一個!

“他們不是說仙帝的遺軀被封在九重天棺裏嗎?那九重天棺哪!難道已經被人取走了!”

“應該不會,”望淵回到,“封存仙帝遺軀的是九重天棺,即使前幾重被人打開,可後面卻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得。”

虞山柳眉微颦,她當然知道事實就像望淵說的那樣,她也正是知道九重天棺的特性,所以才來的這樣遲。

虞山很是生氣,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神格,卻發現神格已經消失無蹤,這事擱在誰身上,脾氣都好不到哪去!

“難道那九重天棺,還能自己長了腿跑掉不成!”虞山厲聲說到,語氣裏已經有了遷怒的味道。

不過望淵顯然并不買帳,此時他望着大殿中央的一處地方,暗自在想些什麽。

那裏顯然是曾經用來放置九重天棺的地方,可那裏現在空無一物。

“我需要馬上回禀界主,”望淵召下肩頭的靈冠鳥,卻被一旁的虞山攔住。

虞山雖然生氣,可她也知道,一旦禀報天梵,那她就是一點希望也無了。

“再找找看,萬一還有其他被我們忽略的地方哪?”

望淵第一次揮開了虞山的手臂。

“望淵奉命前來雲仙界查探仙宮,為的就是第一時間讓界主知道這邊的動向,沒有什麽立不立功一說,末将的一切,都是界主給的。”

靈冠鳥梳理着自己背上的羽毛,看似無意,卻又将一切都看在眼裏……

第 146 章 滿城盡飄馬肉香

冬日的陽光裏,那座木屋就那麽孤零零的坐落在雪地裏,雖然看着有些破舊,可仔細一看當時建造這座木屋的人應該也用了很多的心思,細致之處應該都是用了心的。

“跟我進去!”陳衍弘回頭看了我一眼,而後一把拉住我的手,就這麽将我拖拽着走向那屋子,我腳步遲疑,不知道此時是順從還是應該抵抗,畢竟孤男寡女在深山中被遺棄的木屋中,只怕這件事若是被第三個人知道,我這名聲今生就休想再嫁人了。

我的遲疑沒有絲毫的隐藏,所以陳衍弘才走了三步就已經發覺,轉過臉來看我的時候,臉上沒有怒意,更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也許這樣的陳衍弘更加讓我覺得熟悉。

“有什麽事情就在這裏說吧!”索性将手抽了回來,低頭摸索着指尖,此時的我竟然不敢去看陳衍弘此時的表情。

“還是進來吧!我生上火,慢慢告訴你!”

陳衍弘的語調放柔了一些,不知道為什麽,我反而覺得這樣的陳衍弘更加危險,于是下意識的向後又退了一步。

側頭卻依舊沒有放棄觀察陳衍弘,男女大防我可以視為無物,可有些事情,我絕對…,絕對不會去做,不是因為什麽人言,更不是因為什麽身份,我只是覺得愛我的人,自然也不會讓我身處那樣的境地,若是那人毫不在意,只是任性而為,那我也就沒必要在堅持下去了。

陳衍弘眉頭再次高高皺起,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麽像是過了一生那麽久,陳衍弘這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再次對着我說道:“等一切都平定了,我帶着你還有你父親到一個這樣的地方來隐居可好?”

這句話說的我整個人都呆了,這…,這人居然對人世間的權力竟沒有絲毫的貪戀,要知道一國之君能夠得到的豈止是無盡的財寶,和成群的美女,更有萬人之上,一念之間就可以決定別人生死的權利,他此時想到的居然是…,以後的隐退!

猜不透的事情就不去猜,這一直都是我的性格,轉身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戰馬,那馬兒在剛才的一頓狂奔之後,顯然有些脫力,不住地喘着大粗氣,而且看那個樣子是恨不得立刻歪倒的樣子,此時在騎上它狂奔,只怕這馬兒一定會死在半路上,到時候只怕處境會被現在更難堪。

“還是先進屋吧!短時間是走不了了!”無奈的轉過頭來看看着陳衍弘,我只得認命的說了這麽一句,而後不等陳衍弘還有什麽舉動,就先一步走向那個小屋。

屋子裏的情景要比我想象中的要好,雖然沒有棉被,不過那個離開的獵人倒是十分的大方,屋子中間的那張大床上居然還放着幾張拼湊在一起質地不是很好的毛皮,不過也許是時間久了,那毛皮上的毛脫落的一塊一塊的,看着竟然有些滑稽。

陳衍弘的腳步很快就在我的身後響起,我不想這麽早就跟陳衍弘一同待在一個屋子裏,于是轉頭對着陳衍弘說道:“那匹馬應該也餓了,你去找找哪裏有能夠喂馬的東西!”

低頭走進屋子的陳衍弘楞了一下,而後眸子死死地看着我,就這麽過了幾息的時間,他這才終于很不情願的轉身,腳步重重的落在門前的臺階上,發出有些刺耳的嘎吱嘎吱聲。

整個人都瞬間垮了下來,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既然已經認定是陳衍弘了,既然已經知道他與我的前生有些不知道多麽纏綿悱恻的糾葛,可我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拖延,就是那麽下意識的想要将這一切都拖延下去。

在屋子裏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合适的器物,于是最後我也只能在地上找了一些稻草,将那屋子裏的桌椅掃了一下,至于那床上的皮毛,我實在沒有心思手指,所以就下意識地将那個地方忽略了,等陳衍弘在此走進來的時候,我已經坐在凳子上等他了。

擡眼看他,看他緩緩走進屋子,我下意識的垂眸看着掌心,腦海中似乎有着無數的問題,卻不知道該從哪一個問題問起。

“你有話要問我?”

我詫異的擡頭看他,沒想到問出來的第一個問題居然是:“你怎麽知道?”

陳衍弘緩步走到我的面前坐下,而後擡眼直直的看着我,那樣的眼神即便我将視線調向另外一邊,即便我假裝沒有看到,開始 掃視屋子裏的一切,卻仍舊 做不到視而不見。

“你一直不太習慣隐藏自己的心思!”

這句話倒是将我們兩人之間有些別扭的氣氛改善了一些,再次擡頭看他的時候已經能夠自然而然的翹起嘴角,于是就這麽看着他接着問道:“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好似從陳衍弘變成那個叫做狐祖的鬼魂之後,他每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都是從容的,當然昏迷的那一次不算,此時我卻忽然覺得他很緊張,像是在害怕什麽事情就要發生一樣,心裏忍不住就有了計較。

“今日我火燒了他們的糧草,更将他們的戰馬悉數偷了,這場仗其實也打不了多久了,明日等你父親到來的時候,你我就啓程趕回邺城可好?”

這句話完全出乎我的預料,我不可置信站起身來看着他,腦中想了許久,不覺得陳衍弘是一個胡鬧的人,于是他這麽說,一定是想到了什麽我忘記的事情,看着粗陋的桌面,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麽?”

陳衍弘忽然笑了,雖然那笑聲聽不出絲毫的輕松,靜靜地等待着,等待着陳衍弘繼續說下去。

“那老皇帝還沒死,若是直接從他手裏将政權,或者說皇位接過來,那樣的話可以少死很多人,你一定也不想看到,為了推翻陳衍玄再死幾十萬甚至幾百萬的兵将吧!”

整個人恍惚的坐在馬背上,我腦海中依舊回轉着在那間木屋裏,陳衍弘對我所說的一切,雖然對于兵法書籍我看過的為數不少,可陳衍弘每一次出招都讓我覺得猝不及防,而且還毫無預料。

馬兒疲累,騎在馬上的人又各有各的心思,所以等我與陳衍弘趕回邊關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整個鎮北關內煙霧缭繞,遠遠就聞到那誘人的香味,我忍不住流了滿嘴的口水,要知道整整兩天,我也就吃了陳衍弘昨夜端給我的那一碗稀粥。

那些守城的兵将估計是終于吃飽了肚子,看見我與陳衍弘出現在城門前的時候,隔了老遠就在城樓上不住的歡呼,心裏突然就升起了一股由衷的自豪感,于是忍不住就揮手,回應着城樓上已經高興得手舞足蹈的士兵們。

終于回到中軍大帳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渾身到要散架,回頭看了一眼,卻并沒有找到那個一直默默跟在我身後的陳衍弘 ,心中雖然有些奇怪,不過已經開始不住下垂的眼皮實在不給我多餘的時間思考,拖着疲憊的雙腿,我就這麽像具死屍一樣直直的倒在了那個破了一個大洞,正呼呼飄雪的大帳裏,甚是香甜。

不知道陳衍弘幹什麽去了,我并不在意,畢竟他應該不會将我扔了自己離開,可我實在沒有想到,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居然是她。

“臭丫頭,你給我起來!”

感覺屁股被誰一巴掌打了,不疼卻感覺麻麻地,忽然想起我睡覺的地方應該是陳衍弘的地盤,于是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猛地坐起來的時候,看到的一雙十分漂亮的雙眼。

“臭丫頭,你就知道睡,也不覺得餓嗎?”

與九尾狐左娟前輩習慣了之後,我忽然感覺這個人雖說起話來要多氣人,就有多氣人,可細細品味一下,她那些話語中總是夾雜着一些似有似乎的關心。

“師娘!怎麽是你?”

迷迷糊糊中,一開口就叫了這麽一句,原本還以為左娟會因為這個稱呼而生氣,不想我還沒來得及改口,那人…,那人就連忙開口答應了,而且還是一臉滿意的摸着我的頭說道:“乖!灼兒,快些起來,師娘給你單獨做了一鍋肉,一定也餓壞了,先起來吃,等吃完了再繼續睡!”

這樣的感覺,我在記憶中幾乎從沒有,擡頭看着左娟唇角還沒來得及散去的笑意,懵懂的點點頭,而後就這麽順從地起身,跟在左娟身後,才走出隔斷 ,就看到大帳內坐了幾個人,一個個都是身着銀甲,居然是圍坐在一起吃飯。

驚愕的攏了攏有些散落的頭發,我下意識的想要轉身在退回去,不想陳衍弘居然也在,而且還在我轉身的時候,突然開口說道:“這些馬肉味道還不錯,你還是先坐下來吃一些吧,這裏沒有外人!”

外你個頭!我又不是吃貨,為了吃什麽面子都不要了,跟這些大将軍先鋒官什麽坐在一起吃飯,而且還是烤好的馬肉,這…,這誠心就是不讓我吃的節奏!

抿唇瞪了他一眼,而後又感覺既然陳衍弘都這麽說了,我卻依舊還是跑回內賬去 ,就顯得有些小家子氣,可若是就這麽大大咧咧的坐下來,一頓胡吃海喝,估計明日我的名聲就要傳遍整個鎮北關了,這…,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那桌子旁的人,還好不但有左娟前輩,就連我師父也都在,于是咬唇就這麽大大方方的坐了,厚着臉皮就這麽放開手腳的吃了,只是沒想到我的無奈之舉,居然讓陳衍弘收獲了更多的民心!

第 138 章 看戲

這話從司寇凱澤嘴裏說出來,對于卿奕安來說可謂是毀滅性的打擊,偏偏卿瑤音有點看不下去了,她說的是什麽話?她求她幫自己頂罪了嗎?自己撲上去還能怪誰。

“呦,這話說的,我剛才可是一句話沒說,妹妹你自己提出來的要幫姐姐受罰,怎麽就成了姐姐推脫責任了呢,這說話可要有理有據,憑空胡言亂語只會讓人以為你沒教養不說,還沒有信譽。”

原本在之前卿瑤音剛回來在軒轅閣的時候,就和卿奕安交過手,沒想到,她一點教訓都不吸取,還敢這麽說話,是嫌棄自己的名聲還不夠差,想要讓她幫幫忙好好踩兩腳不是,真是個記吃不記打的人。

卿奕安的這番話,原本就有一些對她不是很支持的人,聽到這話更加不爽了,原來他們一直喜歡的卿家小姐真是狀态竟然是這樣?真真是瞎了狗眼,看錯了人!

衆人不滿的小聲議論,,而看到管家過來的卿奕安都快哭出來了也不肯走,下面應該是沁陽王殿下處罰卿瑤音了吧,她要留下來,好好看戲。

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不都是因為卿瑤音!她一定要看得卿瑤音身敗名裂。

管家将手中的書握在手裏,恭敬的低頭。

“殿下,您忘了,我們出來什麽都沒帶啊,從何查起!”

司寇凱澤摸着下巴思考着,半晌開口說道。

“既然這樣,天意如此那就算了,本王看在卿小姐與其相公是真心相愛,敢于突破傳統的舊觀念來向本王請求,就允了他們吧,這件事情,本王事後會親自禀告父皇,給大家一個好的交代。”

看着人群中的司寇凱澤,卿奕安仿佛石化了一樣,任由風吹亂了她的發,怎麽會是這樣?!

腦子裏什麽都沒有,一片空白,反反複複環繞在其中的,只有三個字,她完了。

卿奕安都不知道,若是今天的事情被傳出去,對于她來說,該是怎樣的一種災難,最可怕的是今天的聖儒會,能夠去到其中的都是皇室,或者名門望族,若是被他們得知了,她還怎麽面對那些人啊。

卿瑤音看着司寇凱澤,突然覺得,自己看不透這個男人,他的意圖到底是什麽,天上從來沒有白掉下來的餡餅,司寇凱澤幫了自己這麽大的一個忙,究竟是因為什麽?

說完之後,司寇凱澤就走了,衆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俯身行禮,卿瑤音盯着那馬車,久久不能回神。

卿瑤音手中抓着的男子劇烈掙紮着,胯下濕漉漉的一大片,沁陽王殿下都已經默認這件事情走了,那他剛才那麽說,豈不是會被殺死?男子想想就覺得可怕,竟然被吓尿了。

卿瑤音回過神,看了一眼之後嫌棄的轉過頭,看着衆人帶着警告的意味。

“若是以後再讓我聽到有人侮辱我們卿家,這就是下場!”

将男子扔到空中,卿瑤音一躍而起,一腳重重踩在男子身上,面朝下,直接将地面砸出了一個窟窿。塵土飛揚,鮮血濺了滿地,生死未蔔。

殺雞給猴看,卿瑤音轉身之後卻發現,卿奕安早就偷偷溜回馬車上了。

面對着這麽多人,她可沒有那個勇氣去承受那麽多的譴責,雖然說她也不是一個軟柿子,可是在那個時候,她是真的慫了。

卿奕安可以看出來,司寇凱澤是有意幫卿瑤音的,不然她也不會輸得這麽慘,可是,卿奕安想不明白,司寇凱澤對于卿瑤音,到底是什麽感覺,若是喜歡那為什麽要答應退婚,若是不喜歡那有為什麽要幫她!

卿瑤音回到馬車上,看着臉色煞白的卿奕安,冷笑了一聲,什麽都沒說,靠在車壁上閉着眼睛假寐。

前面司寇凱澤的車架走了,路自然也就通暢多了,這件事情之後,一路寬敞無阻。

到了宮裏,有專人過來接待,卿奕安換了一套輕盈一些的衣服,之前的那套衣服,繁重極了,在路上已經被卿奕安的冷汗濕透,穿在身上黏黏的,十分不舒服。

到了宮裏,卿奕安才暫時的松了一口氣,索性路上發生的那件事情沒有傳進來,不然今天這聖儒會,她也不用參加了。

聖儒會,顧名思義,只有那些聖儒和皇室大家之人才可參加,卿奕安一邊由宮女帶路向前走着,一邊思考着,要盡快告訴娘親,按照計家的人脈,如果及時的話,一定可以把那件事情給封鎖住,這樣她的名聲就保住了。

理想很豐滿的卿奕安還在往好的方向想着,完全不知道外界已經把她傳成了什麽樣子。

欺負嫡姐,道貌岸然,笑面虎,白蓮花……

聖儒會的具體地點定在宮裏的一處僻靜的地方,濱水閣,池塘荷花,垂柳綠蔭,貌美舞姬,華麗建築,格外的清新。而對于那些尋常人來說,就算是宮裏的一草一木,也是新鮮的。

一路上,路旁的梅花開的正好,鳥兒隐藏在林子裏放聲歌唱,微風吹着臉龐,一切都顯得那樣美好。

可是,卿瑤音知道,這只不過是表象,自古以來,宮裏就是陰謀奸詐最多的地方,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正是這種地方,才最危險。

卿奕安仿佛忘記了路上所發生的事情,舉止間也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但是微紅的臉龐讓卿瑤音還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來,卿奕安很激動。

“兩位小姐這邊請,裏面就是濱水閣了。”

穿過一個長長的走廊,就可以看到濱水閣三個大字了,一進去,就有幾個衣着豔麗的女子,看起來正值青春年華,好像是卿奕安的朋友,一看到卿奕安進來便迎了上來。

“诶奕安,這是誰啊?”

一位鵝黃色衣服的女子親切的挽着卿奕安的胳膊,看着和她站在一起的卿瑤音,她以前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女子呢。

“沒什麽小月,我們去那邊吧。”

現在的卿奕安對卿瑤音的感覺,可謂是厭惡極了,若是沒有卿瑤音,她也不會變成這樣。

第 145 章 考試中

接下來一門是禦,陸花暖屬于免考的人群。為什麽呢?因為身體的原因,陸花暖還沒有騎過馬,這讓她怎麽考,再說了,還沒有一匹馬能承受住陸花暖的重量。于是陸花暖開心地回竹院去了。

回到竹院,陸花暖看了一下考試安排,下一門考樂。陸花暖二話不說也沒有什麽想複習的動力了,直接躺在床身睡覺去了。陸花暖頭一挨到枕頭就睡着了,用陸花暖的話說就是,因為早上考試太費腦子了,所以心累了,就要睡覺了。

陸花暖睡得很實在,臉上都帶上了笑容。咚咚一陣悠長地鐘聲把陸花暖吵醒了,陸花暖揉了揉眼睛,“現在幾點了……算了,不管了,肚子好餓,去食堂看一下吧。”

到了食堂一看,烏泱泱的一群人。陸花暖努力在人群中穿梭着,尋找雲皎月他們的身影,但是看了一圈沒有找到。食堂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陸花暖龐大的身軀在這裏是實在是行動不便,陸花暖只好買上一個包子,拿到外面去吃。食堂裏的學生就跟一窩蜂一樣,呼啦啦地都來了,呼啦啦地都走了,速度之快,陸花暖手裏的包子還沒吃飯。食堂裏基本上都沒有什麽人了。

陸花暖心想這就一個考試把人整的怎麽都這麽緊張呢?陸花暖這麽想着也努力朝這考樂的教室跑去。樂的考試相對來說簡單一點,直接是就實踐考試,給考生一把古琴,彈奏一小段曲子,現在直接記分,當然是不會告訴學生的。

陸花暖終于考古琴的教室的門口看了丁俊明,丁俊明排在自己前面的位置。陸花暖朝着丁俊明打了招呼,丁俊明點頭示意,心裏還在複習一會要彈奏的曲子。

古琴每個考場離得都非常的遠,怕一個考場的奏樂之聲幹擾到其他的考場。陸花暖這個考場相對來說就十分的偏僻。陸花暖一路跑來有些氣喘,看看自己的手,這分明是豬蹄怎麽彈琴,而且她連角徵宮商羽都分不清。“算了算了,到時候自由發揮吧。”陸花暖心裏默想着。

因為古琴考試和書法考試一個消耗的時間都差不多,但是古琴一個人一個人考,所以古琴考試和書法考試同時進行。考完古琴的可以直接去考書法,當然也可以先考書法再考古琴。

陸花暖在古琴考試的門口等待着,她還算來得比較早,因這個考場偏僻,很多人都找不到。終于聽見監考的先生喊道:“陸花暖。”陸花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喊:“到。”陸花暖內心還在糾結着到底該怎麽辦呢?她什麽都不會彈。好吧,只能拿出她的拿手絕活。

陸花暖進到考場先向先生行禮,先生颔首微笑示意陸花暖坐下。“陸花暖,你可以随意彈奏一曲。”陸花暖深吸一口,雙手置于琴上,準備好放大招了。陸花暖随意在琴上亂撥,一首群魔亂舞響徹整個考場,連周圍的人都波及到了。

第 136 章 丹池

“哼。”葉桦冷哼一聲,加大了陽氣的輸出,火焰猛地從手中鑽出,一會兒的功夫,就席卷整額劍身。

魔劍頓時顫抖起來,葉桦沒管它,繼續焚燒,任憑它不斷顫抖,這樣過了一會,魔劍發出悲鳴之聲,仿佛在祈求葉桦的原諒,葉桦這才收回了陽氣。

“你還是要小心一些,雖然有天道鎮守你的識海,但別陰溝裏翻船,這魔劍吸收魔人的血液,魔性更強,以後這樣的情況還會發生。”龍澤皺着眉頭說道。

“沒事,我的陽氣也有些克制它,而且,這把劍用來對付魔人太好不過了,魔人恢複能力強,但這把魔劍能吸收血液,任憑他恢複能力再強,也沒什麽用處。”葉桦對着龍澤說道。

将魔劍收入儲物袋,拿着魔魂觀看起來,另一只手掌升起青色的光芒,散發着攝人的氣息,還未靠近,魔魂便顫抖起來。

将手掌覆蓋在魔魂身上,青色的光芒籠罩住魔魂,一個個畫面從魔魂中剝離,順着手掌,鑽入葉桦的識海中,神識翻看着這些畫面,雖然魔人高自己一個境界,但葉桦自信神識并不弱,而且以魔魂此時的狀态,絕對比原先好不到哪去,自然不會反噬葉桦。

不知過了多久,葉桦手上的青光慢慢消逝,而手中的魔魂也化為靈光,不複存在。

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波動的心情,從搜魂的畫面來看,葉桦知道了一些事情,魔人此次進入神農故裏,主要有兩件事情,

第一呢,探尋神藥,炎帝神農氏煉丹之術驚為天人,想必也留下來一些丹藥,他們便想來尋找靈丹妙藥的。

至于為什麽,與一條驚天的消息有關,相傳魔人入侵人界的時候,留存一些魔人沒有歸返,而其中一個,則是當年呵斥風雲的魔祖,當初他便深受重傷,才無力返回魔界,按理說,許久歲月的人,怎會還存在呢,但是,葉桦從魔人的記憶中知曉了,這魔祖還活着,這或許是數萬年,一直處于沉睡中,不知是使用了什麽手段,殘存至今,但也少有蘇醒。

許久歲月的人啊,據說炎帝神農氏所存在的時代,魔族已然返回魔界,但如今炎帝不再,這魔祖卻依然活着,當真驚人,讓人久久不能接受,閉口不言啊。

但聽聞這位魔祖這些年下來,能量消耗過大,甚至連蘇醒都不能了,而這些魔人不知從那處聽聞,神農故居處于此處,便想過來尋找丹藥,讓魔祖恢複。而從魔人的記憶中得知,這些魔人不是來自第一人界,而是其他的界面,至于是那些,葉桦卻不知道,那魔人好似忘記了,記憶中沒有存在。

但龍澤卻告訴葉桦,魔人的記憶部分被鎖起來了,搜魂無法看到,所以,魔人以及那魔祖所在的界面,不能得知。

而第二件事情,也是讓葉桦有些驚駭,這些魔人是先作為探尋隊,來查看此處有沒有危險,若是沒有危險的話,将占據神農故裏,入住第一人界。

這裏屬于小世界,一般的人也不會知道,若是魔人進入此地,悄悄在這裏發展,也不會有人知道,這就太過恐怖了。

若是有機會,定然将他們全部留下,否則早晚造成大患。

這般想到,如今也不能耽誤,不知道魔人停留在丹池中所謂何事,還是早點趕往,從地上魔人的屍體中挑出一顆紫色晶體,塞入儲物袋,抽出還插在魔人屍體上的極品飛劍,而後化成一道鬼影,迅速地前往丹池。

接近丹池的時候,才停下腳步,收斂氣息,慢慢地走過去,看到魔人正在瘋狂的攻擊籠罩丹池的陣法,沒有發現葉桦。

“這就是丹池啊。”龍澤突然發出感慨。

“怎麽?你聽過?”葉桦凝神問道。

“當然,丹池的大名天下皆知,這丹池寶貴至極,融入了衆多靈藥,相互配置之下,即便是藥性狂暴的靈藥,進入裏面,也會變得溫和,不傷根基。這丹池最重要的功能,就是洗髓了,強化筋骨,改造天資,即便是傳說中的洗髓樹,也不如此丹池。

傳聞中,炎帝少有弟子,但個個天資出衆,便是因為這丹池的緣故,然而這丹池耗費過大,少有人能夠享用,使用之後,若不夭折,必定是這天地間的一位大能,了不起啊。”龍澤感慨道,炎帝丹術天下聞名,衆多修士都向他求丹,財富就此積累,有資源培養弟子啊。

“那這丹池過了這麽久,還能用嗎?”葉桦文問道,魔人如此瘋狂地攻擊,想必是有原因的。

“不可能,這丹池開啓需要不斷地投入資源,如今沒人了,怎麽會有用,與其說是丹池有用,不如說是靈藥的原因。”龍澤搖頭說道。

“那他們怎麽會這麽瘋狂地攻擊丹池呢,難道是他們不知道?”葉桦有些不解,疑惑地問道。

“我看看。”龍澤随意說道,緊接着,一聲驚疑響起。

“怎麽會?這丹池是開啓的,而且裏面有人。”龍澤大聲地說道,顯然也被吓到了。

葉桦一聽,連忙向着丹池內望去,淡黃色的護罩裏面,确實有一個人影,盤着雙腿,周身被玄黃之氣纏繞,如游龍般繞着這人影游來游去,淡淡的白氣從他頭上飄起,待葉桦看到他的面孔的時候,雙目瞪大,一臉不可置信。

“少壯?”葉桦驚呼道,這裏面的人影,正是葉桦的發小。

“怎麽會?”葉桦疑惑道,他不是叫少壯在外面等着嗎?又想起少壯的性子,怕是自己長時間沒回去,讓他擔心了吧。

“關鍵是誰開啓的,沒有人弄資源,這丹池怎麽會開啓呢?”龍澤很是疑惑,皺着眉頭想到。

“不管了,既然是我兄弟,我就不能看他們破壞。”葉桦堅定地說道。

“對了,這陣法他們能不能破開?”葉桦突然問道,若是如草圓內的陣法一般,那他也不用出去了,反正他們也打不開,同時一個人對上七個築基魔人,壓力很大的,一不小心就容易玩完。

“這陣法和草圓內的不同,平時也沒有人管,若丹池沒有開啓,這陣法也什麽用,想來這裏的陣法應該比草圓內的陣法弱,而且這麽多年過去了,現在能使用倒也算是奇跡。”龍澤分析道。

事實也确如龍澤所說,這陣法開啓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保護裏面的人不被影響,而丹池耗費太大,多少年才開啓一次,平時放在那處都沒人惦記,魔人此時瘋狂地攻擊丹池的陣法,自然是因為這裏面的人了,他們害怕,世間再出一個大能,扼殺人族天才,對他們來說很正常。

“我明白了。”葉桦說道,從儲物袋中拿出極品飛劍,緩緩注入陽氣,手中靈光一閃,飛劍便飛了出去,朝着魔人飛去。

速度極快,飛到了一個築基前期面前,那個魔人還在攻打陣法,本來有機會偷襲成功,那築基後期的魔人卻發現了,反應也是極快,手中卷着魔氣,擋住了飛劍,一擊不中,即刻逃遁,飛劍即刻穿梭回來,葉桦也顯露出人形,頭微微昂起,帶有挑釁意味的笑容出現在臉上,頓時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怎麽可能?”其中一個魔人臉露驚容,看見葉桦,不可思議地喊道,用的是魔語,葉桦對其中一個魔人進行搜魂,也隐約能聽明白一點魔語了。

“行丹這個傻蛋,竟然追丢了一個練氣小子。”一個魔人囔囔道。

“行了,趕緊殺了他,免得生出變故。”修為最高的築基魔人對着那個囔囔的魔人說道,雖然他從劍上上感受到一股不弱的力量,但不認為葉桦有能力擊殺他們魔人。

“好的。你們繼續,我馬上就好。”那個魔人應道,走上前一步,話都不說,将築基中期的修為直接展露出來,化作一道光芒,沖着葉桦殺來。

葉桦控制着飛劍,直接朝他刺過去,卻被他輕易地躲過了,絲毫沒有減緩他的速度,很快,就來到葉桦身前了,拳頭朝着葉桦砸來,速度極快,連葉桦都只能看到一絲蹤跡。

憑借本能直接向後避開了這一拳,從儲物袋中拿出魔劍,卻被逼得直接後退,只見魔人臉上閃過冷笑,右腳一擡,向着葉桦腦袋踢去,葉桦只能不斷後退。

魔人躍身一跳,從空中砸向葉桦,仿佛一顆隕石,狠狠地砸落,葉桦身形一閃,施展了幽冥閃,魔人直接砸落地上,土塊飛濺,一個巨大的坑洞就此出現,換做以前,神農故居有陣法守護,即便是魔人力氣再大,在這裏砸上多久,都不會出現痕跡的,只是如今陣法失效,白色石地直接被砸開了。

葉桦不斷閃避,同時手中施展起驕陽怒火,一顆金色的火球在葉桦的保護下逐漸成行,朝着魔人扔去,被魔人雙手格擋,淡淡的焦味出現,魔人手上出現焦痕。

就是這個時候,葉桦沖上去,發動反擊。

第 137 章 救治周老

在場衆人沒想到淩霄身邊的寵物,竟然也是如此不凡!

“這是命魂境的靈寵!”周家小姐眼界很高,即便在這麽傷心的狀況下,也是一眼将旺財給看透了。

在場衆人的眼皮都微微跳動,今天這是咋了?

先是碰上一個非富即貴的一對爺孫,又是見到一個命魂境五階以上的年輕人,和他的命魂境靈寵。

“你真的有辦法救我爺爺嗎?”周家小姐的眼中,重新浮現出希望的光芒。

淩霄答道:“當然能,不然我沒事兒在這裏蹲着幹嘛?”

“好好好,就請你趕快救治我爺爺吧,我周家定有重謝!”周家小姐快速說道。

淩霄點點頭,剛要拿出去風丹,就聽張正陰陽怪氣地說道:“小姐你不要輕易聽信他人,他說他能救治周老,難道他還真的能夠救治周老?

難道他當他是煉丹師嗎?一個高中生模樣的煉丹師?”

四周的人聞言,轉念一想确實如此,紛紛議論開來。

“這麽年輕的煉丹師确實沒聽說過!”

“這小哥确實不凡,但是要他是煉丹師,那我肯定是不信的。”

“對對對,如果這小哥真的煉丹師的話,那他的天賦得有多高啊!”

“……”

周家小姐的臉上,再次浮現出幾絲失望的神色。

張正見狀,不禁冷笑幾聲。

不過就在此時,淩霄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徽章模樣的東西,佩戴在胸前。

在場衆人仔細一看,瞬間就石化了。

張正臉上的冷笑,也是馬上就凝固住了。

這枚徽章不就是煉丹師的徽章嗎?哪怕是低品煉丹師那也是煉丹師啊!

就算他們不是煉丹師,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這枚徽章代表着什麽?代表着與衆不同的地位,以及尋常武者難以累計財富!

“不湊巧,我還是真是煉丹師。”淩霄笑眯眯地說道。

這話和淩霄的笑容,就像是一只踩踏在張正臉上的腳,将他面子踩成碎片!

片刻之後,張正色厲內荏地說道:“就算你是煉丹師又如何,你只是一個低品煉丹師,不可能救治周老的……”

“你閉嘴!”周家小姐杏眼一瞪,聲音已經帶着幾分不滿。

到底是大家族的掌上明珠,她眼睛一瞪,周正即便還想說什麽,也得閉上自己的嘴巴。

“請你出手救治我的爺爺。”周家小姐懇求地說道。

淩霄點點頭,立刻拿出了一瓶丹藥,拔掉瓶塞。

頓時,一股奇特的清香從中傳出。

周家小姐瞪大了美眸,吃驚地說道:“這是什麽丹藥?怎麽會有這麽濃郁的丹香?”

“我自己煉制的去風丹。”淩霄淡淡地說道。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去風丹的煉制難度,但是周家小姐卻是有所了解的。

她驚訝地說道:“你自己煉制的?那你的天賦……”

她話才說到一半,就見淩霄已經将一枚丹藥放入周老口中。

不過三秒時間,原本還躺在地上嘴角留着口水,身體麻痹的周老,竟然已經恢複了過來!

第 146 章 :魔界七殿下

沙海碑林上,風三娘一行早已等候多時。

見魔君出現,風三娘捧着一件品質不凡的黑色大披徒自上前。染着鮮豔丹寇的膩白玉手張開那件大披,就要為魔君披上。

卻被魔君一個眼神制止。

魔君淡淡的瞥了一眼風三娘,那冰涼的眼神刺的風三娘心中一痛。

魔君随手接過那件大披,披在自己身後。

見魔君披上,風三娘不以為意笑笑,仿佛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

“魔君,您可要現在返回九華閣?”

風三娘俯身為魔君撫平袍角,她喜歡眼前這人,盡管這人并沒有将自己放在心上。

魔君沒有說話,他身形略轉看向遠處。

風三娘不由得順着魔君的目光看去,可觸目所及除了黃沙還是黃沙。

可魔君卻看的清楚,遠處的燕九笑得肆意,正與身旁的女修說着什麽。

這樣的燕九,才是魔君記憶中的燕九,那個讓弟弟拜入昆侖,敢于上界仙人相争的燕九。

“海之國嗎……”

魔君唇齒間的輕聲呢喃被風吹散在沙海上。

風三娘還沒有聽清魔君說的什麽,就聽到那邊的魔君下令。

“本王要去拜訪老友,九華閣一切事宜由瘦老鬼暫代。”

瘦老鬼匆匆趕來,本該俯身領命的他卻是面露難色:“閣主,我來此就是有一事要向您禀告……”

瘦老鬼的欲言又止,惹得魔君不悅起來,不過他也知道,穩重的瘦老鬼不會無故這樣。

“說。”

盡管知道自己将要禀報的事會引得魔君性情更糟,可這件事卻不是瘦老鬼一人能擅自解決的。

所以他只能硬着頭皮上前一步,只期望魔君不會因此遷怒于自己。

瘦老鬼只俯身在魔君耳邊輕聲回禀了幾句,就連忙退下。

果不其然,此時的魔君即便是戴着面具,可那猶如實質的怒氣卻讓一幹人等噤若寒蟬。

“你是說,他來了?”

瘦老鬼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是。”

“什麽時候?”

“三天前。”

魔君看向自己戴有手套的手掌,三天前正是天宮開啓的時候,他此時來到雲仙界,究竟是他的無端起意,還是為了天宮而來?

不過這一切并不重要,魔君眼神一眯,心中已有了決策……

“知道了,你退下吧。”

瘦老鬼聞言心中更是叫苦,他可搞不定那位祖宗,魔君您倒是拿出個章程啊。

見瘦老鬼遲遲不肯告退,魔君心下已是明了。

“你不用擔心,他在下界待不了多久的,等到鬧夠了,也就回去的。”

有一點魔君沒有說出,即便是他沒鬧夠,上界那些人也不會允許他胡鬧的。

魔君沒有再多說些什麽,直接破開虛空轉身離去。

衆人齊齊跪下,“恭送魔君……”

風三娘站起身來,不解的問道:“上界來人了?”自從魔君進入天宮後,她就一直候在這裏,所以并不清楚九華閣裏發生的事。

不過能讓魔君如此生氣,必然是因為上界。

瘦老鬼嘆息一聲,本想開口,卻見遠處一道身形遁來。

他咽下了嘴邊的話,指着遁來的人影說到:“還是你自己看吧。”

風三娘看向來者,只見這人看上去并不大,本是無雙少年郎的年紀卻偏偏穿了一身墨綠色的錦袍,耀眼的金邊鎖住了那件品質極高的法衣。

明明是沉悶無比的顏色,可落到這人身上卻只顯得挺拔如竹,華貴非常。

可最讓風三娘在意的,卻是那人臉上覆着的面具。

那是一個白色打底,上畫開懷大笑福年娃娃的面具。

衆人還來不及細細打量,就見風三娘“砰”的一聲跪在地上。

“魔君帳下風三娘,叩見七殿下,願我主魔帝旗幟在仙界高揚!”

直到此時風三娘才知道魔君怒氣的來源究竟是什麽。她猜了許多人,卻沒想到是這位“大魔王”。

“哦?你認得我?”

那戴着面具的七殿下卻是敲了敲臉上的娃娃面具,那面具上的福年娃娃樂呵呵的咧着嘴,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但風三娘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上一個在七殿下面前笑的人,估計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魔界誰人不知,魔帝第七子最厭惡的就是別人在他面前笑。

“啊,”七殿下似是想到了什麽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那個追随魔君下界的兵将,讓我想想,你叫什麽來着?”

“風三娘。”

風三娘小心的開口,她不知道自己這樣擅自開口,會不會引來七殿下的遷怒。

“啊~是的,風三娘,”七殿下恍然大悟道。

可随即,七殿下一挑眉峰,“我讓你回話了?”

“是風三娘妄自回言,還望七殿下贖罪。”

風三娘心中暗暗叫苦,她就知道會是如此,可若是先前她不回答,恐怕又會被七殿下致以“狂妄自大,不敬君王”的罪名。

更何況,眼前這位是人盡皆知的下任魔帝。

“你的确該死,”七殿下的聲音如淬霜雪,可下一秒,又好似冬雪回春,“不過,只要你告訴我,三哥的去向,我倒也可以放過你。”

風三娘聞言,頭越發低垂,“回禀七殿下,魔君只說他外出訪友,并沒有說出具體去處。”

“狡詐的東西,你敢搪塞與我!”

“啓禀殿下,魔君确實沒有道明去處,我們身為屬下卻是不敢多問的。”

風三娘看向身旁,跪在自己身邊為自己解圍的乃是瘦老鬼。

見七殿下沒有問罪,瘦老鬼接着回到,“七殿下若是想要得知魔君的去向,不如直接蔔算,雲仙界不如上界廣闊,相信只要得出一個大致方向,就能找到魔君的行蹤。”

七殿下眼神微眯,手指落在臉上的面具上,他欣然道:“這倒是個好主意。”

“你倒是個有腦子。”他頗為欣賞的看向瘦老鬼。

可緊接着七殿下卻是不滿的橫了瘦老鬼一眼,就見那跪在地上的瘦老鬼倒飛而出,直至飛出了七八丈才“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不過也是個背主的。”

七殿下看看跪在地下人人自危的衆人,沒意思的拍了拍手,這才選了一個方向遁入。

因為他好像見到了更為有意思的東西……

第 140 章 140 慕寒川的軟肋

第140章 140 慕寒川的軟肋

如果按慕寒川的性格來說,即便是不來接她,也應該給她打個電話。

可是這一上午都的,他連個短信都沒有發過來,顯然他是被什麽人或者事情給纏上了。

當然,能纏住他的人,一定不是什麽好惹的人。

多餘的話葉綿綿沒有再問下去。

慕司皓吹着口哨,将車子開得飛快。

很快就抵達了慕家豪宅的大門口,慕司皓下車之後便先拖着行禮箱進去了。

葉綿綿推開車門下來,看着庭院裏停着幾輛豪車,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再擡頭一看,門口無緣無故地多了幾名黑衣墨鏡的保镖。

這些保镖個個身形高壯,面露殺氣,十分陌生。

葉綿綿有見過慕寒川的保镖,她認得出來,顯然這些保镖不是慕寒川的人。

心裏微微怔了一下,看見慕司皓站在臺階上沖着她打招呼,她這才三步并作兩步走了進來。

進門之後,這才發現慕寒川在家。

沙發上坐着一名中年男人,男人正在悠閑地喝着茶,兩道濃眉給人一種很兇的感覺。

慕寒川就站在這男人的面前,臉色很差。

如果按正常情況下來說,這陌生男人竟然上門來,那就算客人。

來了客人應該是賓主皆歡的場面,然而,現在看不到這樣的氣氛,反倒是一種肅殺冷寂的感覺。

雖然彼此都沒有說話,但氣氛詭異至極。

竟然有一種兵刃相見的感覺。

“二叔……哥!人我給你接回來了!”

慕司皓将箱子交給了傭人,擡頭給沙發上的男人打了一聲招呼。

慕寒川這才轉過頭來,他看了葉綿綿一眼,然後用眼神示意着她迅速地進屋。

葉綿綿會意地點頭,既然是慕寒川都難以招架的人,她還是不要惹的好。

誰知道這才剛轉身,一道冷厲的喝聲喊住了她。

“跑什麽,見了慕家的長輩連招呼都不知道打嗎?”

葉綿綿只得收住了腳步,的确,在人家長輩前面是應該打聲招呼的。

若不是慕寒川示意讓她走,她哪敢遛了。

既然人家都喊住了她,她也不能再當自己是隐形人了,轉身陪着笑臉又折了回來。

走到了慕寒川的身邊,看着慕寒川,等着慕寒川向慕淩峰介紹她。

畢竟是慕家的長輩,她又不認識。

如果慕寒川沒有介紹,她也不好開口亂喊,叫錯了豈不是尴尬。

然而,她看了慕寒川幾秒鐘,朝着他擠眉弄眼,又是表情暗示。

他看着她,并沒有介紹的打算,反而淡淡道,“你剛從醫院回來,先去休息吧!這裏沒有你什麽事情。”

這一句話分明沒有把慕淩峰放在眼裏。

場面一度尴尬。

葉綿綿只得看向慕淩峰,微微鞠了一個躬,“慕叔叔好!我初來乍到,也不認識人,沒有給您打招呼,您別生氣哈!”

這一聲叔叔叫得也非常恰當,反正只要是慕家的長輩,叫叔叔準沒錯。

更何況,她剛才有聽見慕司皓叫了一聲二叔來着。

這二叔五官看着也十分俊郎,雖然頭發微微有些花白,但看起來也是一個帥大叔。

不過,這面相倒是十分的狡詐,拇指上還戴了一枚看似價值不菲的翡翠板指。

慕淩峰聽得葉綿綿這一聲叫之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丫頭,你我今天相見,也是有緣份的,來,坐到二叔跟前來,讓二叔好好看看……”

慕淩峰拍了拍身邊的沙發。

葉綿綿還沒有過去,一只手伸出來,拽住了葉綿綿。

葉綿綿擡頭看過去,慕寒川臉色冷峻,他看着慕淩峰,“二叔,綿綿是局外人!”

慕淩峰老謀深算的眼睛盯着葉綿綿看了很久。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侄子對一個女人如此維護着。

而且,從他的眼睛裏,明顯看到了幾許緊張的味道。

“哈哈……寒川!既然是帶到了家裏來的女人,那應該就是你喜歡的人。說不定就是慕家的兒媳婦,既然要嫁進慕家,遲早都是一家人的,讓我這個當叔叔認識一下又何妨?”

慕寒川低下頭看着葉綿綿。

葉綿綿倒是很淡定,沖着他眨巴着眼睛,示意她不會有事的。

可是,單純的葉綿綿哪知道慕淩峰是什麽樣的角色,又怎麽知道慕淩峰上門來的意圖?

慕寒川很不希望葉綿綿卷進了這個是非旋渦之中。

“二叔,你誤會了!我跟她只是剛開始,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将來,若是到了那一頻,侄兒一定會領着她親自上門認叔叔的。”

“哈哈!好!我就等着你這句話了……那丫頭,我們下次再聊!不過你記住了,将來想要嫁進慕家,一定要好好巴結我這個二叔!不然的話,騁禮我可能不給夠啊!”

“呵呵呵……謝謝二叔,那你們聊,我就先不打擾了。”

葉綿綿看出慕寒川不想她跟慕淩峰走得太近,這便趕緊找了借口離開。

慕淩峰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葉綿綿的身影遠去……

許久,他回過頭看向慕寒川。

同樣,慕寒川的目光也一直落在葉綿綿的身上。

這些年來,慕淩峰一直在尋找着慕寒川的軟肋,這個侄子雖然年輕狂妄,但做事情卻是滴水不漏。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硬沒有找到一絲破綻,直到今天,他才發現了慕寒川的軟肋。

那便是這個女人。

一個男人一旦有了軟肋,哪怕是鋼盔鐵甲也能攻破了。

溫穎剛從外面走回來,為了給葉綿綿熬粥,她親自去外面的超市裏買了一些上等的米。

這一路拎回來,她的手臂都疼了。

不過,為了換得慕寒川的疼惜,她覺得再受多大的苦都是值得的。

剛走到庭院門口,她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保镖。

這保镖看着十分眼熟,她迅速地想了起來,正是上次在溫家大門口看出來的男人。

當時,她一直詢問父母關于姐姐的事情,可是父母卻是閉口不談,她問了半天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她猜測父母一定是被人封了口。

此時,看到這些保镖,她突然明白了一些什麽。

她匆匆地從庭院的側面繞到了後廳,将米放回廚房之後,偷偷地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看到慕淩峰正在跟葉綿綿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