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0 章 一招擊敗高俊!

淩霄淡淡地說道:“希望你待會兒還能這麽自信吧,這是羨慕你,沒有見過什麽世面,所以才能這樣的自信!”

“你在找死!”高俊一聲怒喝。

旋即,他看向裁判,道:“可以開始了嗎?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要把對面的小子湊趴下了!”

裁判聞言用憐憫的目光,看了淩霄一眼。

而後他高舉發令槍,扣動扳機。

嘭!

一聲槍響過後,比賽正式開始!

“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你我之間的差距!”高俊大喝一聲。

而後他頭頂命魂顯現,體內的命魂之力洶湧澎湃,整個人的氣勢直線拔高。

只聽他一聲大喝:“斷岳拳!”

命魂之力化作一個散發着熾熱光芒的拳頭,以一種無可匹敵的氣勢,朝着淩霄轟殺而去!

“斷岳拳,雖然是低品命魂武技,但是對付你這樣小地方來的武者,已經足夠了!”高俊話一邊說話,一邊竟是直接轉身。

顯然,他很是自信,覺得一招就足以擊敗淩霄。

這也能從側面展現出,魔都一中的強大!

若淩霄是其他人的話,或許真的不能接不下這一招。

但是淩霄是一般人嗎?如果他是一般人的話,那麽估計天下就沒有人敢好意思自稱為天才了!

淩霄腳踩踏雪無痕,身形如鬼魅,毫發無傷的就躲過了這一擊。

嘭!

斷岳拳撞擊到擂臺的空處,防禦陣法閃爍起亮光,随後斷岳拳便消失于無形。

高俊聞言身形一頓,随後他以閃電般的速度回頭。

而此時面帶微笑的淩霄,就已經出現在高俊的背後。

頓時,高俊渾身汗毛倒豎,仿佛被一只洪荒巨獸盯上了一般。

“龍神腿!”淩霄一聲大喝。

随後只見他的右腿被命魂之力所包裹,命魂之力化作龍形。

驟然間就已經出現在高俊的視線之中,高俊心頭大驚,同時又悔恨不已。

他悔恨自己的大意,但是顯然已經為時已晚!

嘭!

龍神腿正中高俊腹部,而後就見高俊整個人飛出了擂臺!

在場所有觀衆驀然睜大了眼睛,不過一擊淩霄就已經擊敗了高俊!

即便高俊有大意的成分在裏面,但是淩霄的實力依然給了所有觀衆一個大大驚喜。

甚至可以說這不僅僅只是驚喜了,說是驚吓也絲毫不為過。

“叮!宿主的低品命魂武技——《龍神腿》熟練度提升,熟練度+1!”

“叮!宿主的低品命魂武技——《龍神腿》熟練度提升,熟練度+1!”

“……”

淩霄耳邊傳來系統的提示,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随後只聽他開口說道:“這就魔都資格賽的第十名參賽選手嗎?看來不過如此啊。”

淩霄的話就像是一個巴掌,狠狠抽在了高俊等人的臉上。

魔都一中的高層,惡狠狠地瞪了淩霄一眼,随後醫療人員立刻展開救治。

魔都一中到底是魔都一中,即便高俊再大意,但是底子擺在這裏。

經過幾分鐘的救治之後,高俊已經生龍活虎地站在擂臺上。

此時的他已經沒了之前不屑,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警惕!

第 152 章 篝火餐

原本整個村子中的人對于林采蘋這個突然到來的外來者心中都有些不安,畢竟這樣平靜祥和的村子中突然多了一個外來人,都會在心中有些警惕,現如今,所有的人對待林采蘋的态度全都轉變了,村子中的人都已經聽過林采蘋講授的藥理,對待一個能夠救治性命的大夫,沒有人不懷着一顆尊敬與喜愛的心。今日李天海早早的就出門去了,好像是有什麽緊急的事情,與其一同出行的還有數名村子中的青年,林采蘋詢問過李天海是什麽事情,可是李天海只是說一起去打一個厲害的猛獸,還強調說着,只是大一點而已,笑着對林采蘋說道讓林采蘋晚上為全村人做一份大餐。

往日間李天海都只是半日就回來了,其實未見到林采蘋之前,李天海都是要在林中打獵一整日的,只是為了能夠多看一看林采蘋才努力打獵,只用半日就結束,只是想要早些回來,看着雲兒,陪着她說話。現在能與林采蘋在一起的時光,就是李天海最幸福的時光了,這樣幸福的感覺,在這過去的 四十幾年中從未有過的感覺,讓李天海沉溺其中,無法自拔。過了中午都還沒有回來,這是第一次這樣,難免有些擔心,不過轉念一想,這次的猛獸一定是體型很大的,不然也不會要五名青年一同前往,随即也就釋然了。

又是與毛大夫相約的日子,不對應該是說與上百人相約的日子了,不過從今日起就只有林采蘋與毛大夫倆人了,原本講解的藥理都是一些基本的能夠讓所有人都用的上的,而現在與毛大夫講授的就是那些高深一些的藥理了,曾經林采蘋也試圖為全村人講了一些,可惜都是不求甚解。而後也就沒有什麽人再去聽講了,因為聽不懂。不過這絲毫無損對林采蘋的尊敬與喜愛。這一路之上每次遇到村民,這些村民都會熱情的和林采蘋打招呼。“雲兒,你又去毛大夫那啊。”林采蘋也是微笑着回應“張嬸。是啊。”“你們都是厲害的人啊,不耽誤你啦。”

這村子中的人們現在已經完全接納了林采蘋,就将她當做是村子中的人,所有人都像親人一樣對待她,每一次見到這些人們,從內心裏綻放出笑意來,這裏的日子不僅雲淡風輕。更加春意盎然,讓人覺得溫暖與舒服。一個可愛的光着屁股的 小男孩,跌跌撞撞跑到林采蘋面前,林采蘋俯下身子柔聲的問道“小團子。你找我有什麽事嗎?”小團子伸出肉呼呼的小手,肉球一樣的手中握着一枝正在盛開的黃色小花,嘴裏模模糊糊的說道“送給你的,雲兒節節。”這花就是從路邊上采下的,不過林采蘋卻感覺這朵花比以往見過的靈草靈花還要美麗。

小團子對着林采蘋的頭比劃了幾下。嘴裏嘟嘟囔囔的說着什麽,林采蘋還是領會了團子的意思“你是要戴在我頭上嗎?”小團子歡快的點點圓圓的頭,林采蘋将自己的頭伸向小團子,小團子踮起腳來,吃力的将那朵小野花插在林采蘋的發絲中。“好看。好看。”小團子拍着手跑開了。帶着這朵花來到毛大夫家中,這一日的講授都變得美好起來。偶然間問道毛大夫“毛先生,你今年高壽了。”毛大夫将頭從書本中擡起說道“我今年剛好已經整一百五十歲了。”雖然沒有了記憶,但是這樣的小事還是記得的,一般的凡人不是只有數十年的壽命嗎?能夠活到一百歲已經是人瑞了,,一百五十歲,這樣高壽?

看着林采蘋吃驚的表情,毛大夫解釋道“在這溪晨村中的人都能活到一百七八十歲,就是到倆百歲都是大有人在的。前五十歲的人都是青年,五十到九十歲的是成年,而九十歲到一百三十歲則是中年,一百三十歲以後就是老年了,雲兒你今年多大了。”林采蘋雖然說不上什麽不妥不過總覺得有些奇怪,這裏的人呢怎麽都這樣高壽,回答道“雲兒對以往的記憶全都沒有了,記不得自己的年齡了。”毛大夫有些愕然,“怎麽雲兒,你的傷勢已經康複了還沒有恢複記憶嗎?”林采蘋有些黯然的點點頭,毛大夫安慰到“雲兒你也不要失落,這先人還遺留下來不少的醫藥典籍,我為你尋找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醫治你的方法,你和我說說你的症狀。”

正在與毛大夫講述自己的病情,外面傳來了喧鬧的聲音,林采蘋隐約聽到有李天海的聲音,走到屋外,真的是李天海和那些青年帶着獵物回來了。這些人用着一輛木輪的大車才将這獵物運了回來。毛大夫的家正是在這村子的中心處,其餘的人家都是圍繞這毛大夫的家分散居住的,在這房屋的前面有一大片空地,五個青年合力才将這獵物從那車上運到地上。李天海正在大聲呼喚着村裏的人們,“大家都出來啊,今天我們篝火聚用飯啦!”彷佛是一個固定的節日一般,所有的村民全都走了出來,各自從家中帶了桌子凳子,還有餐具。

李天海有條不紊的指揮着衆人,架起了篝火,幾個青年合力将一口巨大的鐵鍋放在那還沒有點燃的木材上。從峰問道“天海,這一次的篝火 聚誰來掌廚啊?還讓李嬸來吧。”這篝火聚掌廚還是一個有些榮耀的位置,只有村子中廚藝最好的人來擔任。李天海看着正在定定看着自己的林采蘋說道“不了,我娘已經年歲大了,這一次就讓雲兒來吧。雲兒,你來為大家做篝火餐吧。”村子中的人全都鼓掌贊同,林采蘋也不好退卻,本來還想走回那毛大夫的屋中拿一些東西出來,不過看到所有人對這一次的篝火餐都充滿了期望的眼神,看着那巨大的野獸,林采蘋也就只好先趕鴨子上架了。

林采蘋正在想着這麽大應該如何下手,李天海來到她身邊,傳來一絲血腥的味道。悄聲說道”雲兒,沒事的我幫你把它處理一下,你就像平日裏在家中做飯那樣久可以了,只不過是多了一些,你肯定沒有問題的。”林采蘋先看着李天海處理這巨大的野獸,李天海彷佛是很有經驗一般,麻利的将這野獸的皮與肉分開,又快速的将它切成了常人手掌大小的肉塊,這精肉足足切出了三百多塊,還剩下半只的野獸,不過這些也足夠了。林采蘋還是讓李天海幫忙将這些肉全都放在鍋中,然後添水還有各種作料。

篝火點燃之後,所有人都興奮不已,圍着這篝火跳着笑着,李天海也要拉着林采蘋加入這人群之中,可是林采蘋卻趁着衆人美意注意,悄悄将李天海拉進了毛大夫的房間中。李天海好奇問道“雲兒,你怎麽不和大家一起去跳舞呢,回來這裏幹什麽?”林采蘋也沒有說話,只是一把将李天海按在椅子上,面色不佳,李天海咽了一口口水,不知什麽地方惹惱了林采蘋,也不敢說話,林采蘋在屋子中尋找了許久,拿出了一瓶藥粉來,還有一盆清水與一些布帶。小心的将李天海的上衣褪下,只見一條可怖的傷口從李天海的胸口直劃到肚臍上方,都沒有包紮,只是草草的用一些能夠就地找到的藥草止住了血,不過剛剛處理野獸,這傷口又崩裂開了。

此兒科已經流出血來,染紅了衣衫還有褲子。林采蘋緊皺着眉毛,手上卻無比輕柔的為李天海上藥粉。

第 151 章 論劍很重要

瘋狂吸納了蒼茫之息的真元之龍,在回歸谷璃體內,散到四肢百骸後,谷璃很明顯的感覺到體內混沌之丹上的那一絲鳳凰之力增加了些許。疑惑的看着體內混沌之丹上變得粗壯的那一絲鳳凰之力,谷璃感覺體內的真元之力在吸收了蒼茫之息後,全身心都透着一股身清體活之意。仿佛自己不再是由骨血構成,而是與世間靈物一般,徹底的成為了五行靈氣的集合體。

當然,這只是一種感覺,谷璃的身體還是有血有肉,胸腔內心肺依然是砰砰跳的。

實力的增長,讓谷璃心中的那種郁結之氣散掉了不少。

将自身的情況感受一番,并無不妥之後,谷璃将晉階期間回歸五色玉臺的靈劍劍主名號刻在了朝宗壁上。踩着無鞘回到劍閣草堂,還未進門,便被數道目光火辣辣的鎖住。谷璃一邊往草堂內邁步,一邊以疑惑的眼神打量盯着她的衆人。

有些不安的在五方身側的蒲團上落座,谷璃便發現衆人的視線完全是在跟着她轉動,頂着巨大的壓力,谷璃終于忍不住問道:“你們…看着我做什麽?”

草堂之內,阮玉華、張中陵、于銳、趙青青等,都是當年随着洛飛揚進入朝宗山駐地的第一批執事,如今阮玉華、張中陵、于銳分別是開陽、搖光、玉衡的主。

趙青青便是當年谷璃剛築基之時,為她填寫名冊的趙師姐,結丹之後與當年為谷璃指點迷津的藍師兄結為連理,如今的趙青青比當年初見時更随和了許多。

其餘幾人雖極少與谷璃說話,但幾年來為了朝宗山駐地之事,頻繁出入劍閣草堂,谷璃與他們也是熟悉的。

五方和洛飛揚自不必說,張中陵等人在谷璃晉階之時也是擔心了不少。此時被他們火辣辣的盯着,就算是谷璃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倒是于銳一眼就看出了谷璃的局促,笑道:“他們要麽和你太熟,要麽不好意思,看來這事還得我來開口。”

谷璃莞爾:“難道于師兄你就和我不熟了?”

于銳嘿嘿一笑:“我麽?我是臉皮厚呀。”草堂之內頓時悶笑聲不斷。

于銳見谷璃也笑成一團,便首先道:“先恭喜谷師妹晉階結丹中期。”

那廂趙青青笑道:“我就知道于師兄會這麽講。”

于銳道:“那不然怎樣講?”

阮玉華笑道:“自然是谷師姐了。”

谷璃聞言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忙道:“阮師兄你就別窘我了。”

于銳笑道:“好了好了,說正事。”

谷璃見衆人都在座,又聽于銳說正事,便以為派中有什麽事情要商議,忙緘口不言。

洛飛揚見谷璃這般神态,也忍不住眉眼一彎,笑了出來,然後轉身對坐在五方身邊的谷璃道:“谷師姐,這裏坐。”便站起身要将桌案前的蒲團讓給谷璃。

谷璃吓了一跳,朝宗山駐地的劍閣草堂,是掌門的所在。洛飛揚桌案後的那個蒲團,雖與衆人的蒲團一無二致,卻因為位置的原因,在谷璃心中俨然已于掌門之位挂上了勾。此時見洛飛揚毫不在意就讓她往那裏坐,洛飛揚雖未說什麽,但谷璃瞥了一眼堂內其他人的神色,也是知道不妥的。面上已不以為意笑道:“大家都是結丹期修士,即便我人不在這裏,也是能說明白的,坐在哪裏還不是一樣麽?”

洛飛揚何等聰慧,只不過在場之人都是他信任親近之人,一時間太過随意罷了。聽谷璃這樣講,已經明白過來的洛飛揚便指着身側道:“那你來這裏坐。”

只是洛飛揚身側的位置,谷璃倒無所謂了,大部分時候身為掌劍的她也都是和五方一左一右立在洛飛揚身側的。便起身取了蒲團,到洛飛揚身邊坐了。

于銳見她坐下,便道:“派內以最短年限晉階結丹大圓滿的便是靈扼長老,現在谷師妹…師姐能在靈氣匮乏的情況下,短短二十多年就晉階結丹中期,不知道這其中有何奧妙沒有?”

于銳如此相問,谷璃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玉衡內每個一月會讓結丹修士為築基期的修士講劍。結丹修士一般是在自己師父的指導下修行,若是徒弟晉階太快,或者師父一直無法晉階元嬰,那麽便會向師祖請教。派內的結丹修士收徒,是在築基弟子試劍之後,便是因為靈劍不同,劍訣也有所不同,試劍之後再收的弟子,多少可以保證一脈相承。

但元嬰修士大多酷愛雲游,因此很多時候結丹修士的修行都是自行摸索的,最大的助力便是藏書閣內的前輩心得。如此一來到底有諸多誤區,經年日久,劍閣古城之內便多了“論劍”這麽一回事。

所謂論劍,便是三五好友聚在一起,将自己的修行情況交流一番,每個人的領悟都有所不同,遇到的困難自然也不一樣。比起在藏書閣看心得,交流一番往往獲益更多。只是,谷璃結丹之後首先便在昆侖閉關十年,回歸劍閣古城之後,立刻便奔赴十萬大山,為朝宗山駐地忙碌。這幾年來發生的事情也頗多,今日草堂內的諸人平常時候都是忙得見不到人,論劍是一直沒機會的。

在以往時候,各派之間相交甚篤的好友也會聚于一堂,與他派弟子之間的交流則被稱為“論道”。

今日,借着谷璃晉階結丹中期的機會,以于銳這麽一番話開頭,便成了谷璃平生第一次的“論劍”之聚。

于銳問的問題卻将谷璃給難倒了,微皺着眉頭仔細想了想之後,谷璃道:“這個,除了要結丹的時候,我師父交待了許多之外。結丹之後,他好像什麽都還沒告訴我啊。”

衆人啞然,于銳只好又問道:“那谷師妹…師姐你自己有什麽心得麽?”

對于于銳的稱呼,谷璃也懶得管了,以劍閣古城的規矩,她目前确實是師姐了,要是硬要當師妹未免太過矯情。至于一時不習慣的口誤,大家都很整齊的無視了。

谷璃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從結丹到晉階結丹中期之間的事情,最後道:“真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因為守着玉龍池,看着派內越來越多的元嬰前輩隕落,心中悲憤,時間久了,怒到極致,在我自己都沒準備好的時候,忽然就那樣了。”

玉龍池,便是谷璃的五色玉臺,因是玉質又有九龍拱衛,成為劍池之後,便有了如今的稱呼。

衆人對視一番,又齊齊看向谷璃。

無奈之下,谷璃只得将自己的情況事無巨細的給衆人說了個明白。聽谷璃将情況完全說明白後,劍閣草堂之內的諸人都不知道該怎麽去說谷璃了。盡管在座的諸人都是結丹初期,卻也知道谷璃是因為真元失控誤打誤撞才晉階的。

張中陵抹着一頭冷汗對谷璃道:“小谷璃,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啊,一個搞不好,你可能就走火入魔灰飛煙滅了。”

洛飛揚卻是一聲嘆息,極為愧疚的看着谷璃,道:“谷師姐,是我太過忽略你的處境了。”

洛飛揚如此說完之後,五方也頗為歉疚的喊了一聲:“谷師姐。”

谷璃見了洛飛揚和五方自責的神情,大大方方的一笑道:“你們要是真的把我開解了,那我晉階的機緣豈不是沒了。”

堂內衆人被谷璃一句話,說得哭笑不得。谷璃看着洛飛揚的苦笑,道:“洛掌門,你可不要換掉我玉龍池的司職,這樣我才可以快速的晉階結丹後期、結丹大圓滿……”

趙青青被她逗樂了:“你就一輩子守着玉龍池,到時候就是結嬰,然後你不用天階,仰仗玉龍池就可以飛升了。”

谷璃笑道:“還是趙師姐最了解我了,玉龍池這裏你們可誰都別跟我搶。”

洛飛揚的神色卻嚴肅起來,對谷璃道:“一次如此已經很危險了,谷師姐難道還想再嘗試一次走火入魔麽?”

張中陵也立刻道:“嗯,而且谷璃已有了魔障在此,我看玉龍池的這個司職該換換人了,而且最好是每隔一段日子便輪換一人,并且不要重複。”

掌劍守護劍池之事,本是承襲劍閣古城以前的規定。以前的劍閣古城便有東劍池和西劍池,以前掌門的兩位掌劍便因此被分別稱為東掌劍和西掌劍。谷璃所多出來的事情,只是在朝宗壁上刻下隕落的元嬰修士名號。

掌劍守護劍池乃是沿舊例,但劍閣古城入主朝宗山之後,派內修士的隕落速度根本不是以往所能比的。若非谷璃此次因為真元失控而晉階,衆人也不會想到此事會對心境産生影響。

草堂內的諸位都是劍閣草堂的執事或主,衆人一番商議之後,劍閣古城朝宗山駐地,決定就玉龍池司職之事設劍壇護法小隊,劍閣古城修士每人只有一次任職機會,而玉龍池內每回歸一定數量的靈劍之後,護法必須換人。

為了避免谷璃魔障深入,洛飛揚立刻就劍壇護法一事,通知了派內修士。

考慮到派中修士進入朝宗山駐地以來,情緒大多低迷非常,為了避免有人和谷璃一樣,因為心情陰郁而走火入魔,除了劍壇護法的選取外,朝宗山駐地展開了轟轟烈烈的全民論劍活動。

第 152 章 巨大手辦(修)

看着自己的血鬼術被瞬間摧毀,上二吃了一驚,在他印象中柱應該沒有這麽強才對。

每一個上弦都殺過不少柱,十二鬼月的下弦更替速度這麽快,主要原因是因為柱強于下弦的鬼;鬼殺隊的柱的更替,也主要是因為上弦又遠遠強于柱。

不過在開啓了呼吸紋之後,情況就發生改變了,開啓了呼吸紋的柱,才算是真正有了正面對抗上弦的資本。

不巧的是,身為上弦之二的童磨,現在正面臨着數名開啓了呼吸紋的柱等級攻擊。

血鬼術制造的白姬被破壞,但是也擋住了兩人的攻擊,剛才的劍招已經是強弩之末,傷害不到童磨了,在兩人重整旗鼓發起第二次攻擊之前,就是童磨的機會。

鐵扇向下一扇,數不清的冰錐從半空中顯現,直線向下落去。

血鬼術·玄冬冰柱

配合着血鬼術制造的冰錐攻擊,童磨揮舞着鋒利的鐵扇,準備配合着尖銳的冰錐一舉将敵人數目減少,只不過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從半空中落下來的,不僅僅他制造的冰錐。

作為鬼殺隊九柱最強的岩柱,即使沒有一豐的幫助,對付區區一個冰人偶也不是難事,他的“日輪刀”并不是刀的形狀,而是用鎖鏈連接的流星錘和闊斧,這個時候的他,一心二用,一邊用闊斧給破壞地差不多的冰分身最後一擊,一邊用腳踩住鎖鏈,以此為固定點,将鎖鏈連着的流星錘抛出去,從半懸空中繞着腳下的支點迅速下落,其目标正是童磨的頭顱。

岩之呼吸·二之型·天面碎

因為又一個并分身被破壞掉了,作為血鬼術的使用者的童磨有了反應,稍微注意了一下,才發現又一個柱的攻擊,離着這麽遠竟然已經到頭頂上了,再不躲就會被砸個“頭腦爆炸”了。

不是“刀”形狀的“日輪刀”只要用的是同樣的技術,就有斬鬼的效果,被這個東西弄壞腦袋,絕對也是死路一條,童磨果斷放棄了繼續進攻的打算,一個後空翻,躲開了流星錘,在地上留下了流星錘砸出來的大坑。

這個時候的冰錐也已經落地,自然傷害不到炎柱和一豐。

炎柱的攻擊沒有奏效,也不氣餒,而是轉手将闊斧甩了出去,目标不是童磨,而是和忍對戰的那個冰分身。

忍和冰分身對戰最吃虧,這個東西本質上是血鬼術制造的冰,冰本身是不怕毒素的,作為用毒高手的忍沒有辦法發揮自己的長處,而她的力氣又是九名柱當中最小的,所以進展最小,風柱那邊的冰分身快要破壞掉了,不用擔心,所以岩柱優先出手幫忍将她這邊的冰分身除掉。

童磨稍微喘了兩口氣,剛才手忙腳亂地,還差一點被流星錘砸到,讓他感覺非常不爽,五個冰分身已經陣亡了三個,剩下的兩個恐怕也要布其後塵了,成為鬼這麽多年,還沒吃過這麽大的虧。

扇子再次攤開,這次要來點厲害的攻擊才行。

血鬼術·霧冰·睡蓮菩薩

童磨終于動用了自己能制造的最大的手辦,超巨大的冰人菩薩憑空凝結而成。

最開始的五個手辦是自己的分身,自戀的人有自己樣子的手辦也很正常。

後來的兩個手辦是兩個美少女,男人嘛,有兩個美少女手辦也不是什麽新鮮事。

現在幹脆連佛像都出來了,這個極樂教到底是什麽個信仰體系。

雖然是慈悲佛像,行的卻是金剛怒目之事,睡蓮菩薩揮揮手就是巨力,帶着巨大的重量,力道無雙,果然不愧是上弦之二,在十二鬼月之中登臨第二的強大之鬼。

這個體型的敵人,最好就不要硬拼了,寒冰的硬度也不低,何況是血鬼術加持的狀态之下。況且這麽大的個頭,幾位鬼殺隊成員沒有人想要正面應對。

在原著之中,童磨因為吃下蝴蝶忍後吸收了大量的紫藤花的劇毒,在劇毒爆發,幾乎垂死狀态下用出了這一招,效果不是很好,巨大的冰像不夠敏捷。

現在的童磨是完好的狀态,除了剛才連續用血鬼術有點消耗之外沒有損傷,睡蓮菩薩不僅力大無窮,還有着不符合這個體型的敏捷度,立刻給幾位柱造成了麻煩。

果然非中毒狀态下的童磨非常不好對付,即使被柱們圍攻,也不是大家可以輕松拿下的對象。

好在其實之前已經預計到類似的情況了,按照這個陣容,硬拼也能贏,但是會有柱折損,按照産屋敷和一豐兩人的性子,怎麽會在掌握如此多的信息之下僅僅和上弦之二硬碰硬呢。

秘密武器在各位柱戰鬥的時候就已經布置好了。

第 151 章 起沖突

第一百五十章 起沖突

看着手中的銀兩,展鵬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我老大的情感故事要從他五歲那年說起……”

林炎好笑的看了看展鵬的方向,在他的周圍,十多個護衛将他圍在中央,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而在則腰帶鼓鼓的開始了捏造故事的過程。

自從林炎救了大家之後,商隊中所有人對林炎都敬若神明,而展鵬很是聰明的抓到了這個機會。

利用是林炎小弟的機會,他每一天都講關于林炎的東西給衆人聽,從論如何成為天才到林炎與我姐姐不得不說的故事,整整七天,他都在變着花樣充實着自己的腰包。

就在展鵬與衆多護衛談笑間,一座四五米高的城邦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與其說它是城邦,倒不如說它是一個小土城,城牆看起來破破爛爛的,上面站着一些各式衣服的士兵,他們的眼睛如同毒蛇一般陰冷的掃視着下方。

當他們看到那背着巨大黑劍的青年之時,神色不禁一凝,臉上頓時出現古怪之色,其中一人對着一個領頭模樣的人說了幾句話,頓時那領頭貪婪的盯着林炎。

老刀把子看到熟悉的青林城,不由臉上露出了喜色大吼道:“弟兄們,我們到了!”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喜色,在黃昏之漠中待了這麽多天,他們都快無聊死了,否則展鵬也不可能發一筆大財。

“終于到了!”所有人不禁歡呼出聲,想到城內那無數的美食,還有衆多美女,每個人的心都是火熱的。

城門緩緩打開,大家都從駱駝上跳了下來,對于他們這些多次行走在死亡刀尖的人來說,青林城對他們的意義無異于自己的家。

一個中年漢子背負長劍,帶着一對人馬向商隊緩緩走了過來。

看到熟悉的面孔,老刀把子很是高興道:“馮頭領,好些日子沒有見了。”

衆多護衛也是高興的看着馮頭領,青林城的治安很大程度上都是他的功勞,對于他,每個護衛都很尊敬。

畢竟能将青林城這個大家共同的家管理的井井有條,想不尊敬都難。

看到老刀把子,馮頭領非但沒有露出喜色,反而憤怒的看着衆人道:“城主有令,所有人放下武器,否則殺無赦!”

随着他的吼聲,周圍的一衆人馬頓時将衆人圍了起來。

老刀把子的笑臉頓時凝在臉上,他不可置信道:“馮頭領,我老刀把子在青林城待了這麽久,你還信不過嗎?”

其他的護衛也是一臉震驚,他們實在想不明白馮頭領這樣做是為了什麽。

但是看着那殺氣騰騰的士兵,而他們此刻已經沒有了靈力完全不是對手,只好順從的丢下了手中的武器。

“你老刀把子我當然信的過,可是你們其中的有些人我未必就能信的過了。”他冷笑着有意無意的看向林炎。

看到馮頭領居然将目光移向了林炎,老刀把子不禁心中一驚,莫非林炎并不是外來者,而是原本就是青林城之人?

林炎頓時皺了皺眉,他似乎并不認識什麽馮頭領。

“不知道林炎哪裏惹到馮頭領您了?”無論發生什麽事,老刀把子還是希望馮頭領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得罪林炎,畢竟他曾經救過衆人的性命。

“我?”馮頭領堅決的搖了搖頭道:“他得罪的是城主!”

所有護衛不由震驚的馮頭領,他們顯然不相信,林炎一直和衆人在一起,從未有片刻離開,怎麽會得罪青林城城主呢?

“敢問,林炎究竟哪裏得罪城主了?”老刀把子也是疑惑的看着馮頭領。

馮頭領頓時冷哼一聲盯着林炎道:“前些日子城主的寶物丢了,據知情人透露,就是這個小鬼偷的!”

林炎的嘴角頓時露出一絲笑意,他似乎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他笑着問道:“既然你說東西是我偷的,那麽請問我是在何時偷的?”

馮頭領一怔,他只是想借着城主的威風得到林炎手中的東西,哪能想到那麽多。

他怒視着林炎道:“休得狡辯,難不成你對城主的命令有意見?”

周圍的士兵頓時明白了馮頭領的意思,将手中的長矛對向了林炎,随時有可能刺過來。

林炎臉上依舊平靜,他淡淡問道:“你所說的是不是一塊圓圓的,金黃色的東西?”

馮頭領頓時震驚的看着林炎,他怎麽知道,那人只是告訴他假若老刀把子的商隊中出現一個背着大黑劍的白發年輕人,無論用什麽罪名,一定要将他拿下。

因為在他的身上有他馮狂迫切需要的東西。

至于其他的一概沒說,于是他只好找了這樣一個罪名。

林炎笑了笑,繼續問道:“那寶物是不是在兩天前的夜裏丢的?”

馮頭領一怔,這些具體的情況他怎麽知道,不過既然林炎不打自招,他自然樂得承認,他冷冷盯着林炎道:“東西是你偷的,你當然比誰都清楚。”

他沒注意到,包括老刀把子在內商隊中所有人都用異常的神色看着馮頭領,兩天前一衆人還在黃昏之漠中行走,無論林炎多麽強大,他終究不過靈士修為而已,怎麽可能在衆人的眼下去青林城作祟。

唯一的解釋便是,青林城城主想要誣陷林炎。

“哈哈哈!”林炎大笑出聲。

第 156 章 :中風大厥

江盈惠心中就有點後悔起來,幹嘛要跟這個老太婆争,這自古以來,最喜歡碰瓷的就是老不死,本身毛病就多,到時全賴在她身上,她找誰說理去。

“爹。”

等到屋中人都退了個幹淨,只剩紅嬷嬷等幾個得力的老嬷嬷在跟前,江盈惠站在床邊,看着鎮國公的背影,聲若蚊蠅地喊了一聲。

鎮國公的背有些佝偻,他其實還不到五十,他沒有回頭,只微微擡了擡手,制止了江盈惠吭聲。

紅嬷嬷見狀,便皮笑肉不笑地走到江盈惠身邊,冷聲道,“世子妃,屋中人多事雜,閑人不好留,您先外邊侯着吧。”

江盈惠雪白的面上泛上一層紅暈,胸口跳動了兩下,她瞪了紅嬷嬷一眼,見鎮國公仍然不出聲,哼了一聲,走了出去。

這個老不死的,身邊一堆老不死,說話這麽難聽,她自己忽然暈倒了,關她什麽事?說她是閑人,她忙地很!要不是被喊到這裏,她早在想怎麽去明心庵給麗人坊打廣告的事了。

說起來,晚膳還沒用呢,從宮裏出來,連口水都沒喝。

江盈惠在外廳中四處看了看,沒發現什麽可以入口的東西。

她轉頭往內屋瞄了一眼,心中估摸着,等太醫來給鎮國公夫人看診,怎麽着都得一兩個小時,她完全可以乘着這個時間回浮煙院一趟,吃點東西,然後再拐回來,人不知鬼不覺,真是個好主意!

“夫人心火暴盛,肝陽暴張,風火相煽,血随氣逆,上沖犯腦。導致氣血逆亂,上擾腦竅,是以才厥過去。”原太醫手中毛筆在紙上唰唰地飛舞,很快列了一個方子,“夫人這般年紀,也該修心養性,淡七情,以免情志過極,氣機郁滞。”

鎮國公拿過方子略看了看,便把它遞給了一旁的紅嬷嬷,他看向原太醫,“不知夫人這症,可是中風?”

“鎮國公眼明。”原太醫點點頭,“夫人這症确實是急中風,幸虧夫人底子不錯,這又是第一次患病,所以才沒有什麽大礙。”

“不知母親什麽時候可以醒過來?”榮華景坐在床邊,轉過頭看着原太醫。

原太醫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搖搖頭,“這厥症,是心神傷損,什麽時候醒過來要看夫人本身的意願,少則三五天,多則三五年也是有的。”

“三五年!”榮華景站起身,帶地那椅子都有些晃動,他顧不上那椅子,徑直走到原太醫身邊,抓着他的寬袖道,“原太醫,母親身子一向安康,怎麽會需要睡那麽長時間,你莫不是在哄我玩的。”

“世子,老夫只當你這話是少年無知。”原太醫胡子一翹,袖子一甩,鼻子裏哼了一聲,背了醫箱就往外走,“老夫行醫這麽多年,從來不開病人的玩笑!世子以後若是還有這話,便另請高明吧!”

榮華景的腦子裏亂亂的,也沒聽明白原太醫的話,他還要追出去問個明白,卻被鎮國公喊住了,“雲寒,休要胡鬧。”

鎮國公的聲音裏帶了一絲疲憊,他走到床頭,看着床上緊閉着眼睛的鎮國公夫人,渾濁的眼睛裏泛了酸意,“秋荷一向是個要強的,定是三五日就醒了的。”

什麽三五日?江盈惠站在房門口,聽到鎮國公的話,一頭霧水。

怎麽她才去吃個晚飯,回來這房裏就陰沉沉的,榮華景和鎮國公好像都面色陰郁地厲害,難道是老太婆不好了?

哈,那可太好了!最好就這麽睡死過去!省地醒來找她的麻煩。

“縣主,你在這兒偷看什麽?”紅嬷嬷不陰不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江盈惠吓了一跳。

她轉過頭,看着一雙眼睛陰陰盯着她的紅嬷嬷,怒道,“你走路沒聲音的啊,大白天的裝鬼,想吓死人吶。”

紅嬷嬷沒有說話。

“惠兒。”

江盈惠的身子一僵,是鎮國公。

這個府裏面,最讓她膽怯的人,不是榮華景,是不怎麽管她,一年到頭跟她除了逢年過節就碰不上面的鎮國公。

上次,他這麽喊她,是她動用了府中私庫,拿了十萬兩銀子。

江盈惠轉過身,低着頭,恭恭敬敬地喊了聲,“爹。”

“你跟我來。”

鎮國公背着手,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江盈惠左右看了看,找不到榮華景的身影,只能硬着頭皮跟上去。

兩人到了鎮國公的書房。

鎮國公的書房裏全是書,一排排的書架,撂地一堆堆的書冊,屋子的空氣裏都是濃郁的墨水味道,讓江盈惠十分不舒服。

鎮國公坐在書房正中的桌案前,擡頭看着江盈惠,看得江盈惠心裏直犯嘀咕,良久,他才道,“靜姝五歲了,你嫁到我們鎮國公府,也有六年了吧。”

“爹說的是。”江盈惠有些搞不清楚鎮國公到底要跟她講什麽,她不喜歡動腦子,所以非常不喜歡別人這樣繞着彎跟她說話,結婚六年就六年,為什麽要提靜姝,“我跟雲寒成婚六年了。”

“你是陛下親封的蕙蘭縣主,雖然沒有食邑,可到底是正三品的官階。”鎮國公頓了一下,“雲寒只是個校尉,上不得品的散官,配雲寒,着實是委屈你了。”

江盈惠不說話,心道,你們知道就好,本縣主下嫁,那是你們鎮國公府天大的福分,平日裏對我好點,別不拿正眼看人,我江盈惠能帶給你們鎮國公府的,可不單單是縣主的頭銜!還有數不盡的好處呢!

鎮國公看着江盈惠,她略低着頭,露出一點面上的雪白,纖細的腰身,仿佛風一吹就會倒,楚楚動人,這樣的女子,确實是有些別樣的風情,也難怪會迷住雲寒,只是,這美人的心機手段,委實就比她的外貌遜色了許多,當真是暴殄天物。

“雲寒大概也知道你們之間的差距,所以平日在我和秋荷面前說起你,只有好的。”鎮國公面上晦暗,深邃的眼睛中泛着暗湧,“秋荷只得雲寒一個兒子,愛子心切,難免有些偏頗的時候,我忙于朝中政務,也無心顧及後宅之事,是以讓你受了不少委屈。”

第 161 章 是誰6

“你……”雲皎月的犟嘴,讓屈正文火冒三丈,伸手就想打雲皎月。被在一旁的王樂攔下。王樂看他們倆的情況不對勁,早早就候在一旁。

“你幹什麽王樂!”被攔住的屈正文沖着王樂吼道。不管屈正文怎麽掙紮都掙脫不了王樂的鉗制。

“屈正文,你冷靜一點。閑談正事,找出下毒的人。”王樂說道。

屈正文揮開了王樂的手臂,沖着雲皎月冷哼一聲說:“算你運氣好。”說完就朝集合地走。

丁俊明見屈正文說:“你是不是又跟雲皎月吵架啦?我說你們每次吵架都這樣,兇起來吓死人。”屈正文默默地不吭氣。

連清出來緩和一下氣氛說道:“好了,大家既然都到這裏了,咱們就說一下每個人調查的結果吧。不過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酸臭味……”

丁俊明和屈正文的臉一下子漲紅了,說:“我們是為了取的證物,不是我們倆臭。”

“還沒有人說你們呢,你們自己就主動承認了,哈哈。把你的證物拿出來吧。”

屈正文從一旁拿出陸花暖的嘔吐物,丁俊明介紹說:“我和屈正文去到了食堂,發現食堂有人在打掃衛生,但是打掃的時間點不對,就上去詢問了一下。得知陸花暖昨天在食堂吃飯,吃到一半突然跑出去嘔吐了。”

墨軒向連清伸手,連清不開心地說:“那可是我的祖傳銀針,讓我用祖傳銀針去紮嘔吐物……”

“去。”墨軒冷冰冰地只有一個字。

“好了怕你了,你們等着我去取銀針。”連清說完一步三晃地朝着自己的宿舍走也去。

雲皎月目送連清離開,直到看不見連清的背影說道:“我今天繞着書院走了幾圈,也詢問了不少書院的仆役,門房的看門大爺。他們都說最近書院沒有什麽陌生的人出入。”

“這麽說來那下毒之人應該還在書院裏面了。”大家分析道。

“肯定是。”連清的聲音突然出現。

衆人都吓了一跳,不過還是有人是淡定的。屈正文拍拍自己的胸口說:“連清吓死我了,你怎麽回來的這麽快,一個大老爺們走路怎麽連聲音都沒有。”

連清搖了搖扇子說:“呵呵,本公子的速度豈是你們這樣凡夫俗子能明白的了?嘔吐物拿來。”

連清心疼地用自己的銀針紮了一下陸花暖的嘔吐,就連忙揮手讓他們把陸花暖的嘔吐物處理掉,這味實在是太嗆人了。做完這一系列的事情,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連清手中的銀針上。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終于銀針起了變化。

連清松了一口氣說:“這嘔吐物裏有毒,和陸花暖體內的一樣。”

玉寧說道:“看來陸花暖真的是吃食堂的飯菜中毒了。墨先生說過陸花暖所中之毒可以引出人的悲傷事情。但是沒有想到陸花暖悲傷的事情就是自己不停地吃,進而嘔吐了,救了陸花暖一命,不然咱們現在看見的陸花暖就是一個瘋子了。”

第 152 章 決戰

距離戰場數十裏的地方,謝道韞站在斷崖上,微微皺了皺眉頭:“傳令下去,大周朝左翼大軍增加二個騎兵營,波浪戰法!”

方雲很快感覺到了狄荒騎兵的變化,這鐵騎一波接一波,綿綿不斷,居然是陣對自己,關閉門戶,甕中捉鼈的打法而來。

“圓月陣,變化鋒矢陣!”

以鋒矢對付波浪,就能将沖擊力,源源不斷卸到兩旁,而首當其沖的狄荒騎兵,卻會受到鋒矢陣的沖擊。

一波交鋒下來,狄荒騎兵再次損失不少。

謝道韞眉頭皺得更深了:“再調十七個騎兵營,大軍包圍之後,弧形戰法,全面攻擊!務必将大周軍隊左翼,全部吞食!”

方雲只有七萬兵,謝道韞卻調了足足二十萬的騎兵過去。在某種程度上,這已經是認輸了。不過,謝道韞熟讀兵法,知道兵書上有一招,叫做泰山壓卵。就是擊中優勢兵力,将對方完全擊破。

這是對付方雲這種,精于戰法,但兵力卻少的對手,最實用的戰法。

轟隆隆!

大地震動,簌簌抖動。

方雲站在馬上谛聽了一會兒,臉色也變了變。聽聲音,來的敵軍,至少是自己的三倍!

“立即砍伐樹木,做成樹障,阻攔騎兵!”

方雲留住了外圍一排樹木,同時将內圍的樹木全部砍伐,做成一道“籬笆”,只留下一道入口,其他入口,全部以樹木封死。

轟隆隆!

二十萬大軍縱橫交錯,将方雲的大軍,全部包裹住,然後看了眼對方厚實的防禦,所有人都猶豫了。這麽高的距離,就像狄荒戰馬也越不過。而且,對方僅留一個口子,相當于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就這麽沖進去,必死無疑!

樹林內,方雲聽着蹄聲,感覺蹄音慢慢平緩下來,同時心裏開始計數:“七,六,五,四……”

就在方雲數到一的進侯,斷崖上,謝道韞幾乎是同時下令:“火球!”

密密麻麻的火焰巨球,經過抛石機,抛向方雲所在的陣地。

就在火球呼嘯着,飛過山林的時候。方雲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破神弩,攻擊!”

崩!崩!崩!

巨大的嗡響聲中,十多根破神弩飛出。巨大的力量,将數十根巨木震成粉碎,一個巨大的口子,立即出現在了大軍北方。

“鋒矢陣,出發!”

七萬大軍結成鋒矢陣,沿着北方,呼嘯殺出。

狄荒的鐵騎最強的在于速度。當他們看到大樹橫卧,阻住前方,因為無法沖鋒而停下來的時候,鐵騎沖鋒的力量就蕩然無存。而此時,正是方雲大軍出擊的最佳時機。

時機稍縱即逝,而方雲恰恰抓住。如果慢上一分,那麽大軍,馬上就要被密密麻麻的火球砸下。全軍潰敗!

方雲非常清楚,面對自己的戰法,謝道韞只可能使用火攻的戰術。但他同時又不能讓自己逃跑。所以,大軍必定需要在外圍困那麽片刻。而片刻,就是致勝的時機。

高手分秒必争!

“殺!——”

沒有了強大的沖鋒力量,狄荒鐵騎連大周普通士兵都不如。鋒矢陣過所,摧枯拉朽所向無敵。

轟!轟!轟!

一道道巨大的火球,裹着濃煙,從天而降,砸落在方雲大軍的後方,一個人都沒傷着。

“殺!——”

喊殺聲沖天而起,方雲兵鋒一轉,由北往南再次沖殺過去。

崩!崩!

破神弩的震動聲,響徹雲霄。一根根破神弩刺穿十多名狄荒騎兵後,再停了下來。

沒有了無與倫比的速度,面對來勢洶洶的大周軍隊,狄荒鐵騎頓時潰敗。

“撤!”

看到這一幕,謝道韞也不得不揮手撤軍!

“大軍聽令,舍棄大翼大軍,全力進攻大周右翼和中軍!”

盡管在左翼吃了大虧,但狄荒的騎兵在左翼和右翼卻所向無所。憑借着地利和飄忽的騎兵沖鋒路線,中軍和左翼被逼得步步後退!

蹄噠!

就在此時,一陣馬蹄聲響聲。樹林之中,一名忠信侯的親衛跨馬而來。

“侯爺有令。方雲接管左翼大軍,準備與中軍彙合,夾擊狄荒鐵兵!”

說罷,将一支令箭遞了過去。

“明白!”

方雲令箭在手,直接接過了其他左翼的大軍的指揮權。此時,方雲的七萬人馬雖然只損失了數千人馬,但左翼的其他部隊卻損失慘重。不過,加起來,也差不多有二十五萬軍隊。

這二十五萬軍隊在手,方雲信心大增:“鋒矢陣,沖鋒!”

鋒矢陣,顧名思義,那是最适合沖鋒陷陣的陣法,行軍速度也極快。

二十多萬大軍在手,方雲有揮斥方遒的感覺。左翼、中軍兵合一處,迅速擊潰了狄荒大軍。中軍和左翼大軍一合,頓時呈現出和右翼合攏的趨勢。

“撤!”

謝道韞眼看頹勢已現,當機立斷,下達撤退的命令。幾十萬鐵騎立即轟隆隆而去。

“氣運紅中帶紫,居然是要突破命格,進軍鴻運的跡象!——極道先生,查明了這個人的身份嗎?”

謝道韞站立在崖上道。

“公主,這人乃是上京城王公子弟。四方侯方胤之子,名為方雲!”

沉吟片刻,極道先生回道。

“一紙奏議彈劾楊弘,三堂會審,以沙盤推演,率領我狄族大軍擊敗楊弘的,就是他嗎?”謝道韞目光閃爍了一下。

“不錯,正是此子。”極道先生眼中閃過一絲兇狠:“托他的‘福’,忠信侯一紙奏折送進皇宮,要人皇出動大軍,征剿我們天邪宗。萬般無奈下,我們宗主只得施展無上大法,将整座山門搬運到了極北之地。”

“哦!這般說來,我們又有了共同的敵人!”

“此子多次壞我宗派大事,我們派在上京城的一個門人,估計也是被他所殺。連身上的武學,都他偷學去了。此子成長太快,前段時間,武道修為還不足為慮,如今居然已有九龍之力!”

極道先生說起話來極為忌憚:“我本來想殺了他,沒想到,居然被忠信侯橫插一手!”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能戰勝忠信侯,是因為我對他了如指掌。現在這個方雲突然出現,成了這場戰争最大的變數。我有個感覺,如果不能除去他,日後,這個方雲必成狄荒大患!”

謝道韞的聲音,也透露出了一絲殺氣。

這場戰争,關系于狄荒的未來。無論是誰,在狄荒的生存面前,她都必須要除去!方雲讓她感覺到了太大的威脅。

“狄荒,絕對不容許出現另一個四方侯!”

謝道韞心中喃喃然。

四方侯方胤鎮壓蠻荒二十多年,就像一座高山一樣,穩穩的鎮壓在蠻族人頭頂,令他們動彈不得。謝道韞絕不希望,大周朝的西北邊界,出現這樣一個人物。

“退吧!”

身形一晃,謝道韞和極道先生就消失在了山崖上。

“方雲,我任命你為先鋒。大軍跟随在後,全軍趁勝追擊!”

大周軍隊一路追亡逐北,一路攻入狄荒腹地。謝靈韞控制着狄荒騎兵,根本不和大周軍隊短兵相接。

這樣短兵相接。

十天之後,深入狄荒八千裏的地方,狄荒騎兵終于集結。

一望無際的平原上,黃沙陣陣,狄荒大軍排成森嚴的陣列,一動不動。在這十天裏,謝道韞再次從各地,集結滿了七十萬大軍。擺出了一副誓死決戰的架勢!

轟隆!轟隆!

大地震動,大周朝的鋼鐵洪流,踏入了平原,向狄荒大軍逼過去。

天地間風沙漫卷,一片肅殺!

“殺!——”

就在大周軍隊有一半踏上平原的剎那,狄荒七十萬大軍沖殺而起,煙塵滾滾,直沖天空十多丈。

方雲坐在馬前,望着前方,他的神色平靜,靜靜觀望着狄荒鐵騎的變化。

轟隆隆!

距離大周朝隊軍不過幾百丈時,狄荒大軍突然一變,變成網狀絞殺陣。緊随其後,數萬狄荒大軍化為波浪陣,再随其後,數萬狄荒大軍化為鋒矢陣……

方雲臉色變了變,謝道韞居然在短短時間內,想出了這種戰法。面對幾十萬鐵騎聯合布置的陣法,他能操作的空間,已經非常有限了。

“盾甲兵,鋒矢陣。重甲兵,魚鱗陣,弩兵準備!”

剛剛布置完,狄荒的鐵騎大軍,已經沖殺而下。

锵!锵!锵!

金屬的交擊不絕于耳!面對七十萬的鐵騎沖鋒,即便方雲也感覺到了極為吃力。特別是對手還是謝道韞這種高手。

“這招棋算是用對了!”

忠信侯望着前方,思忖道。在他的視線盡頭,狂暴的狄荒鐵兵經過方雲的大軍緩沖,速度已經減少了很多。但相應,方雲損失不少。

“可以出手了!”

忠信侯大手一揮,三十多名面目冷漠,氣息磅礴的紫袍高手拔地而起,身形一晃,立即越過層層大軍,出現在大軍前方。在他們身後,虛空扭曲,一條條巨龍虛影,憑空而現。

十龍!三十多名十龍之力的高手!

“極道先生,該你們出手了!”

同一時間,謝道韞扭頭看向了身旁的極道先生。

“嗯!”極道先生大手一揮,幾十道身影同樣飛出,迎向了虛空中的十龍高手。

“天邪大法!”

待這些門人飛出後,極道先生大手一揮,一片黑影從虛空中湧出,化為一只黑色大手,抓向五名紫袍高手。

“極道先生嗎?本侯來回回你!”

忠信侯聲音一落,從馬北上破空而出,和極道先生硬拼了一記。

“謝道韞,本宮來會會你!”

太子劉秀的身影響徹戰場,身形一晃,同樣飛出。

“師妹就不用出手了。我來替你對付這個太子吧!”

一道雷霆般的聲音,從地平線處傳來,聲音一落,一道白影憑空而起。幾個閃爍,立即出現在戰場。

此人鷹鼻深目,頭發披落,雙手負手而立,渾身散發出一股高傲而強大的懾人氣息!

轟!

這人目中閃過一絲耀目的電芒,猛然一掌飛出。還沒有人看清楚怎麽回事,虛空中黑雲滾滾,四根巨大的黑色極柱電射而出,和太子劉秀硬拼了一記。

噔!噔!噔!

太子劉秀感覺如被山峰砸中,腳下噔噔連退三步,眼中一片駭然。

第 149 章 可能兩個你都不夠我打的!

淩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靜靜等待着自己的比賽。

全國高中生交流賽,決賽的賽制也并不複雜。

34個省份,再加上京都、魔都等等特殊地區,總共220名參賽者,兩兩對戰,采取三戰兩勝制。

220進110,110進55,在55進28時,一人輪空待定,等待其他人全部戰鬥過後,從敗者裏堅持最長時間的武者,再和輪空者對戰。

之後就是28進14,14進7,在7進4采取跟55進28相同的方案,最終四人決出最後的名次。

很快,就輪到了淩霄的場次。

主持人開始介紹道:“下面對戰的雙方,分別是來自魔都一中的高俊和南城三中的淩霄!

高俊在資格賽中取得了第10的成績,戰力十分強大,武技以剛猛為特點。

而淩霄則是在泉省、河省、陽省和齊省,四省資格賽中取得冠軍的頭銜。

到底是來自魔都的高俊能夠取得勝利,還是來自南城的淩霄會取得勝利,讓我們拭目以待!”

随着主持人的介紹,淩霄和高俊已經站到了擂臺之上。

擂臺兩旁分別有站着各自學校的領導,以及同省的參賽學生們。

“淩霄,加油!你一定可以的!”南城三中的校長大聲喊道。

蘇瑤和劉若妍在一旁,也是給淩霄加油鼓勁。

淩霄笑着對他們點點頭,他這邊才剛站上擂臺,對面的高俊就開口了。

只聽他譏諷地說道:“淩霄是嗎?我勸你現在就走下擂臺!不然待會兒你就等着慘敗吧!”

高俊的語氣很是狂傲,完全沒有将淩霄放在眼中。

淩霄皺了皺眉,道:“魔都的高中生武者都是像你這樣目中無人的嗎?”

“目中無人?這只是我給你的一個善意的忠告罷了。

既然你不聽,那麽我也沒有辦法,只能說你選擇了一個錯誤的選項!

四省冠軍确實挺厲害,但是泉省那四個省份的四省冠軍的話,那就完全不夠看了,你根本無法想象,像魔都這樣的國際大都市,競争是怎樣的殘酷!

你我同樣是命魂境七品,但是差距可能大到你完全無法想象!”高俊冷冷地說道。

他的聲音通過設備,傳到每一個觀衆的耳朵裏。

抱着這樣看法的,不僅僅是他,有很大一部分現場觀衆都是這樣的想的。

偏遠省份的資格賽冠軍,和魔都、京都等地資格賽前十根本無法相提并論。

淩霄聞言,輕笑一聲,道:“你說的很對,同樣是命魂境七品,差距确實很大。”

“既然如此,那你可以下去了!”高俊神情倨傲地說道。

擂臺一旁的三中校長,以及蘇瑤和劉若妍幾人,聽得直皺眉。

這時,淩霄開口說道:“我的意思是以我的實力,可能兩個你都不夠我打的!”

這話一出,在場衆人紛紛搖頭,都是覺得淩霄太過自信了。

高俊那一方的學校高層和同地參賽選手,聽到這話當即哈哈大笑,這是在笑淩霄的狂妄自大。

“是嗎?希望你真有你說的那樣強大,不然的話……”高俊冷笑着說道。

第 151 章 講授藥理

每一日李天海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一日打獵回來之後,在家中看着仙女一般的雲兒在自己家中與自己的母親一起忙碌着,原本驚險的打獵,只要一想到打到的獵物能夠讓雲兒與母親吃飽穿暖,一切就變得那樣幸福。村子中的人們都知道李家來了這樣一個陌生的美人,每日都有好奇的人前來一探究竟。被陌生人直直盯着打量,饒是林采蘋也覺得有些敵不過那完全顯露出的直白的眼光。每當這時,只要李天海在家中,就會傻呵呵的站在門口,彷佛是在享受哪些人們吃驚于林采蘋的樣貌一樣,不僅如此,還會添油加醋的說着林采蘋的廚藝如何高超,針線如何厲害。

不過這一切都不是最讓村子中的人吃驚的,最讓村子中的人吃驚的是,李天海竟然說林采蘋能夠識字,而且還懂得毛大夫的醫藥書,要知道整個村子中就只有毛大夫一人能夠識字,而且還會懂得藥理,村子中出去打獵的人幾乎每一個都被毛大夫醫治過,全村的人都對 毛大夫尊敬有加,而且毛大夫的醫術何其高超,任何的傷,只要是由毛大夫出手調理藥材再加上一點光溪 林中的溪水,一切傷都會在不久之後痊愈。一聽說這個陌生的女子不知來自何處,而且還能通識藥理,全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從峰是李天海兒時就一起長大的朋友,與李天海有時也一起去打獵,自然聽的關于林采蘋的事情就更多了,這一日親自來到李天海家中,親眼看到了林采蘋,只覺得她确實像仙女一樣美,不過聽娘說一般越是漂亮的女孩子越是不聰明,就像隔壁鄰居家的阿花一樣,那麽漂亮可是做的菜那麽難吃,這雲兒這樣漂亮肯定是什麽都不會。故而他第一個開口問道“海子,你就吹吧,這雲兒這麽漂亮怎麽看也不像是你說的那樣,什麽都會的樣子,一定是你小子在騙我 。”

李天海直接氣得大吼“你這小子,竟然不信雲兒,哼!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眼光在!”從峰從來都沒有見過李天海這樣發怒的摸樣。竟被李天海的氣勢壓住就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呆愣愣的吓傻在那。周圍的人們何時見過李天海發怒的樣子。都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林采蘋從屋子中出來,一見李天海還有那些村民的摸樣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想多做理會,輕輕拍了李天海的肩膀說道“天海,今日是我與毛大夫相約的日子,若是你不想去,我就自己一人也識得路的。”

一聽到林采蘋的聲音,原本氣焰正盛的李天海剎那間就如同被人用一盆涼水澆滅了火焰一般,一瞬間又變回了那個憨厚老實的李天海,此刻重複了他的經典動作,不好意思的捎了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都給忘了,這怎麽能讓你自己去呢,這麽遠的路,一定要我陪你啊。”這麽遠的路,明明只要走上半個時辰都不到。從峰的心中想着,這小子是糊塗了嗎?不到半個時辰的路竟然還說遠,明明都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不過剛才他說的什麽,這雲兒竟然與毛大夫有約,應該是傷勢還沒有完全好吧,這樣一個漂亮的姑娘,卻受了這麽重的傷嗎,還真是可憐啊。

陪着林采蘋剛走了幾步,李天海一掃剛才的憤怒,有些洋洋得意的說道“你們還不信,就連毛大夫都約了雲兒,每隔七天就要讓雲兒教他那些醫藥的方法呢。”這一下所有在場的人嘴巴都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了,毛大夫可是整個村子中最博學的人了,這雲兒怎麽看也都只是二十幾歲的樣子,竟然能夠教毛大夫,一定是在說笑。這一下李天海彷佛是知道這些人心中所想,更加得意的說道“你們要是不信,就跟我們一起去看,到了毛大夫那,一看不久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就這樣,林采蘋第一次行走有這樣多的人跟着。最開始只是那幾個前來觀看的人跟着,可是不知是誰在村子中傳出這樣的口信來,說是林采蘋要教毛大夫藥理,毛大夫博學多識的印象在全村人心中根深蒂固,一聽到這樣的消息,所有現在在村子中的人全都從我子中出來,跟在林采蘋的身後,想要與她一同到毛大夫哪裏,親眼看一看是否像李天海說的那樣,這個漂亮的女子這麽厲害。

如此多的人跟在林采蘋身後,這讓林采蘋覺得渾身不自在,一旁的李天海趾高氣揚的走在林采蘋身邊,就好像博學前去教授毛大夫的人是他一樣,林采蘋很不理解為何李天海如此高興,這樣興師動衆,林采蘋心裏都不安起來,她不想太受矚目。輕輕拉了一下李天海的衣角小聲問道“我去赴約,這樣多人跟着我都困擾着,你為何這樣高興。”原本氣勢昂揚的李天海聽到林采蘋的問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嘿嘿嘿嘿的傻笑。惹來林采蘋的一陣沉默。

當這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到達毛大夫的家中時,毛大夫也被眼前的場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伸出枯枝一般的手指,顫抖的指着這些将自己的房子還有院子全都擠得滿滿的人群,“你們這是做什麽……”所有的人全都默不作聲,齊刷刷的看向林采蘋,林采蘋心中已經萬分無語了,明明是李天海将他們帶來的,為何現在全都看向自己,現在這樣的情形也只好硬着頭皮上前了,最後抱着一點希望看了一眼李天海,沒想到正看到李天海用既得意又興奮的眼神鼓勵這林采蘋,彷佛在說,大家都等着看你厲害的一面呢。嘆了一口氣之後,用抱歉的語氣說道“偶然之間被這些人得知,今日我要來赴毛先生的約,結果他們全都跟着來了,讓您受驚了,實在抱歉。”

沒想到毛大夫聽完這話之後,彷佛是放下一件大事一般,輕輕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歇了許久才說道“原來是這樣,吓死我了,我還以為全村的人全都得了病讓我醫治呢,幸好,只是來看熱鬧的,不是都生病了就好啊。”毛大夫坦然自若的面對着所有崇敬了他上百年的鄉親們說道“各位,我知道你們為什麽來了,這位雲兒姑娘,她的藝術确實是在我之上,我今日是向她請教的,我年歲太大了,不能夠來回奔波,這才讓雲兒姑娘到我這裏來的。”

向看起來比自己小了幾十歲的姑娘請教,毛大夫絲毫不覺得有什麽羞恥,反而大大方方的告知所有崇敬自己的人,這樣的胸懷。林采蘋原本還以為毛大夫一定會覺得丢了面子,這樣的結局再好不過了。連毛大夫本人都如此說了,那一切就都是事實了,眼前這個女子當真如此厲害,不僅這樣漂亮,還懂得這麽多,就連毛大夫都要向她請教,那就一定是一個很了不得的人。一切都已經解釋清楚,林采蘋想着還是開始今日的約定吧,這屋子中的人此刻也都識趣的走到院子中去,原本就擁擠不堪的院子此刻更是摩肩接踵。在這屋子中為毛大夫講授今日的藥理,毛大夫絲毫沒有将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認真的聽着,不時還提出一些疑問來,也全都被林采蘋耐心的解答了。

只是這教學的環境卻一直都靜不下來,不多時就聽到外面傳來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在推推搡搡的聲音“你別擠我了”“你踩着我了”這聲音越來越大,幾乎都已經将林采蘋的聲音蓋了下去,無奈之下,林采蘋只好與李天海一同來到屋子外,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原來是所有的村民都沒有走,擁擠在房子外面,将耳朵拼了命的伸向屋子方向,想要聽一聽林采蘋到底在說些什麽,只是鱗次安排這突然一開門,還推到了十數個人。林采蘋吃驚的問道“你們怎麽全都在這裏,還有什麽事情嗎?”

這時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終于有一個人站出來說道“我們也想聽你講這藥理的東西,也想學一學,行嗎?”這……自己原本只是給毛大夫講授,況且這麽多人呢,自己能講得明白嗎?毛大夫也走了出來,勸說林采蘋道“雲兒,你也教一教他們吧,村子中的人都懂一些保命醫治的東西,對整個村子都有好處。”連毛大夫都如此說了,李天海也搭腔說道“雲兒,你就給他們講一講吧。”林采蘋這才開口說道“好。”從此以後,每隔七日還是在毛大夫家中,不過卻是給幾乎全村的人講授這藥理,林采蘋盡量用簡單通俗的話來講,讓全村人都能聽得明白,也都是講一些簡單一些的藥理,那些複雜高深的,不會識字沒有辦法領會的村民們很難學會。

其實原本毛大夫也曾想将自己所學教給村子裏的人,只是毛大夫說的太過深奧,不如林采蘋說的這樣淺顯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