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0 章 數天下英雄唯我太傅

太子拓跋熊輸了?

還是被一招重創?

獸血擂臺下方,人們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

誰能想到,手持風暴戰錘的明明占據絕對上風的獸血太子拓跋熊,突然間就輸了,還輸得如此慘烈?

“啊……,殺,追上去把他給我殺了!”

獸血太子拓跋熊大聲哀嚎,雖然整個下半身都沒了,被碾成了肉醬,但一時之間還沒有斷氣。

獸血戰士們如夢初醒,咆哮着散開,把還來不及遠走高飛的洪淵和楚惜月重重包圍起來,發起瘋狂的攻擊。堂堂一個太子竟然被洪淵在眼皮底下傷成整個樣子,傳出去不僅讓獸血戰士們顏面掃地,還将引來殘酷的懲罰。

失去十三皇子後,獸血大帝就已經震怒了,要是太子拓跋熊也死在洪淵手下,還被他逃了出去,誰能承受獸血大帝的怒火?

十萬獸血戰士全都瘋狂起來,再無任何保留,紛紛全力出手。

洪淵單槍匹馬殺進來的時候,不少高手還自持身份沒有出手,在一旁壓陣。現在,所有人都坐不住了,争先恐後地撲上去。很快,洪淵就感受到了空前的壓力,湧上來的獸血戰士全都悍不畏死,實力一個比一個強大,其中甚至不乏靈武二重,甚至靈武三重的高手。好不容易殺了一隊獸血戰士,更多更強悍的獸血戰士就撲了上來,接連變向沖刺也無法突圍。

面對獸血戰士兇猛的圍攻,楚惜月出手替洪淵擋了不少攻擊,右腿膝蓋不小心受了一擊重擊,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來,再也跟不上洪淵的步伐。看看從四面八方洶湧而來的獸血戰士,咬了咬牙,突然停下腳步,“洪淵,你走,自己先走,快。別管我,再怎麽說我也是風雲皇朝的一個公主,他們不敢把我怎麽樣的。走,洪淵,快走啊!”

“如果要獨自逃走,我為什麽還要單槍匹馬殺進來?”

洪淵霍然轉身,彎腰把行走不便的楚惜月背到背上,雖然身上已經傷痕累累,但他的眼神仍然像一頭豹子一樣兇狠,手裏的真武鼎一砸出去,迎面而來的獸血戰士立馬倒下了一大片,趁機沖出獸血戰士的包圍。可惜,小包圍外面,還有一圈大包圍,久經戰陣的獸血戰士們迅速布下了天羅地網。

“為什麽,為什麽一定要救我?”楚惜月靜靜地趴在洪淵背上,感受他的呼吸和心跳。

洪淵健步如飛,咬牙鼓蕩力量,祭出真武鼎大殺四方,左沖右突,一邊尋找突圍的方向,一邊回答,“因為,當初我剛剛逃出落葉城,還是一個懵懂少年時,在荒野外遇到了你。世間上,美麗的女子有很多,但讓我第一次有異樣心跳的,只有你一個。”

洪淵突然飛身一躍,背着楚惜月閃過一波密集的箭雨。身體還沒落地,陡然在空中跨出一大步,腳尖踩上一個牛頭人的頭顱,身體再次騰空而起,踩着獸血戰士們的頭顱往外飛奔。洶湧而至的密密麻麻的獸血戰士,倉促間反應不及,眼看着洪淵又沖出了一個包圍圈。只要突破最後一道防線,就可以遠走高飛。

洪淵四下打量,倉促間掃一眼就把周圍的情況銘記于心。雙腳剛剛落地,立馬向西面沖去,百米外,正好是上萬禁軍和八千北疆勇士的陣營。就算将士們不出手相助,借助他們的阻擋,也能牽制窮追不舍的追兵,尋找突破最後一重防線的良機。

洪淵反應極快,當機立斷。然而,才僅僅沖出幾步,他就突然停下腳步,四肢冰冷。風雲皇朝的将士們,突然間潮水般湧了上來,不是幫忙阻擋如虎如狼的獸血戰士,而是刀槍朝內,對準了自己。

“洪将軍,把公主放下,束手就擒!”

老太監尖細的聲音響了起來,看着渾身血跡的洪淵,冷冷地接着說道:“你已經闖禍,創下大禍了,洪将軍,你知不知道?獸血大帝一怒,五百萬獸血戰士就要強行叩關,猛攻天門關,邊疆狼煙再起。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和親,負荊請罪。你放心,只要你束手就擒,我親自陪你到獸血大帝面前請罪,确保你的安全!”

老太監念念不忘和親,眼看洪淵身受重傷,走投無路,不僅沒有伸出援手,反而嚴令将士們将他包圍起來。

“真的可以确保我的安全麽?”

洪淵擡頭看着老太監,臉色苦澀,雙眼閃過一抹失望,乃至是絕望。

十萬獸血戰士就壓力無邊,難以擺脫了,再加上一萬禁軍和八千北疆勇士的突然倒戈,怎麽殺出去?

看着洪淵的神情,老太監面無表情,将士們臉上卻開始羞愧,鋒利的刀槍緩緩地放下。

就這樣放過洪淵,任由他帶走流香公主,勢必破壞了和親大事,一旦皇上和太後怪罪下來,在場的将士們難逃其責;然而,這個時候反過來出手截殺頂天立地的太傅洪淵,誰還有臉回去向兄弟們交待,有臉見家鄉父老?

當獸血太子拓跋熊魔焰高漲,肆無顧忌地踐踏風雲皇朝和流香公主的尊嚴時,是誰挺身而出?

當人人被獸血太子拓跋熊的武力震驚,再也沒人敢登上獸血擂臺挑戰,挽回風雲皇朝的尊嚴時,是誰單槍匹馬殺了進來?

無論禁軍還是北疆勇士,面對浴血奮戰的傷痕累累的洪淵,全都一臉羞愧。

他們不是朝堂上見利忘義的弄臣,他們是戰士,是在戰場上揮灑鮮血的風雲皇朝的勇士。洪淵強大的實力和勇氣,早就征服了他們的武者之心,贏得了每一個戰士發自內心的尊重。迫于老太監的壓力,他們不得不奉命圍上來,當真要讓他們出手對付洪淵,但凡還有一點血性的,誰能那麽無情?

“兄弟們,洪淵得罪了!”

洪淵眼前一亮,突然背着楚惜月飛身而起,踏着将士們的肩膀飛奔而去。真武鼎猛然砸出,擊倒一大片獸血戰士,沖出了十萬獸血戰士的重重包圍。很快,兩人就遠走高飛,變成兩個小黑點。身後,十萬獸血戰士黑壓壓地窮追不舍。

“太傅保重!”

一萬八千勇士,突然間齊齊對着洪淵遠去的方向跪下。

眼看洪淵以強大的實力殺出重圍,雖鮮血淋漓但仍然無比兇猛,每一個人都不由得蕩氣回腸。唯有老太監一個人孤零零地站着一動不動,看着洪淵遠去的背影咬牙切齒,下令馬上修書送往京城,把和親失敗的所有責任都推到洪淵身上。

第 162 章

老K的腳用力的碾壓這他的手背,王濤咬着牙忍着劇痛。

“草他麽的,真是個硬骨頭。”老K忍不住的叫罵一句。

松開自己的腳,扭頭從手下那裏接過一根煙,狠狠吸上一口。

轉身蹲在王濤面前,那煙頭在他的面前晃動:“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是不是金三派來的。”老K的聲音變得有些恐怖。

王俊咽了一口吐沫,做出回答:“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你什麽意思,金三是誰?我只是犯了點小事被關進來,并不知道你說的金三。”

呲,老K的煙頭直接摁在王俊的臉色。

“啊…啊…啊!”

王俊咬着牙發出沉悶的哀嚎聲,臉部的疼痛讓他肌肉都在顫抖,脖子上,額頭上的青筋暴跳。

用力的攥着拳頭。

老K抽上一口煙,看着被燙的發黑傷口:“你如果不想在被燙一次,現在就回答我。”陰冷的說道。

王俊躺在地上,怒視着老K:“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真的。”語氣變得有些微弱,被折騰這麽久他已經痛苦不堪。

老K點點頭:“好,既然這樣,那就在讓你爽一次。”說完又一次把煙頭摁在王俊的臉色。

“啊…啊…啊!”

王俊咬的牙齒吱吱作響,他的一只手抓着牢房門欄杆,仿佛都要被抓斷一樣。

老K把煙頭扔在地上,站起來怒罵兩句:“草他麽的。”回到自己的床上。

“大哥,他是不是沒有說謊啊?”手下湊過來小聲說道。

老K擡頭怒視他一眼:“如果他沒有說謊,那就說明顧胖子在騙我。”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這樣吧。”

老K用手撓撓頭,擡頭看向躺在牢房門口的王俊:“叫人把他送到醫務室。”對手下命令道。

手下點點頭:“好。”

“哎,有人沒有啊。”用力拍打着牢房門喊道。

“叫什麽?叫什麽?”獄警拎着警棍跑過來呵斥道。

“我們這裏有人受傷。”

獄警低頭看到躺在地上的王俊,急忙喊來幫手:“退後!全部退後!”揮動着警棍命令道。

待所有人退後,獄警打開牢門,王俊被帶出牢房,送往醫務室。

醫生為他進行包紮,王俊養傷期間被送到單獨牢房。

這讓他能夠得到短暫的安靜。

時間過去一天又一天,範錦華依然沒有收到金三的電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我說華哥你快給我轉暈啦。”黑狐坐在沙發上對範錦華說道。

“這都三天了,怎麽還沒有消息?”範錦華嘀咕着說道。

“耐心一點,王俊肯定沒事的。”

“我不是怕他有事,我是怕金三察覺。”範錦華回答道。

叮鈴鈴!叮鈴鈴!

範錦華的手機傳來響聲,兩人對視一眼,拿出手機。

看到是個陌生號碼,範錦華停頓一下,接通電話。

“你是影子?”電話內傳來金三的聲音。

我可算是等到你這個老家夥了,範錦華心裏嘀咕一句:“是我,你是誰?”十分謹慎的回答道。

“我是獵狐的朋友。”

“獵狐?”範錦華故作驚訝的說道。

“是的,獵狐,他出事了,我想我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你。”

“他出什麽事了?”範錦華追問道。

“他被抓進監獄。”

“哦,進監獄…那對他來說就跟回家一樣。”

“不,你聽我說……”金三把這件事簡單化的說了一遍,範錦華聽完皺下眉頭:“是你讓他去的?”陰冷的問道。

“我給你打電話是希望你能救他出來,只要你做成這件事,我一定重謝。”金三說道。

“我不需要你的重謝。”範錦華說完挂斷電話。

挂斷電話,對着黑狐點點頭,示意她可以開始進行下一步計劃。

黑狐打開電腦,在上面敲打出一連串的代碼,成功入侵到當地公安局網絡後臺。

把範錦華的照片往上一傳,扭頭看向他:“你确定要這樣做?”

範錦華很堅定的點點頭:“沒得選,開始吧。”

黑狐回過頭,敲下回車鍵。

“上傳成功!”

電腦顯示出最後的結果,範錦華在這一瞬間和王俊一樣成為重大通緝要犯。

與此同時黑狐馬上聯系警察局,告訴他們自己知道賀豐的下落,這裏的賀豐就是範錦華被通緝的假名字。

警察局剛開始并不知道賀豐是誰,當他們查詢電腦之後,馬上對這件事重視起來。

立刻調派特警前往某酒吧,範錦華正在裏面嗨皮的時候,被特警一舉拿下。

他被押上警車,帶回警局。

面對警察的詢問,一問三不知,一副要殺便殺的樣子,讓警察多次對他出手進行毆打。

經過一夜的審訊,範錦華第二天被帶出警局。

“組長成功進入南區監獄。”狂徒對黑狐他們做出呼叫。

“收到。”

黑狐在确認之後,開始入侵南區監獄內部網絡。

通過監獄內部監控可以得知內部警力部署,以及範錦華和王俊被關押的地方。

“搞定。”

一切畫面全部出現,黑狐拍下手說道。

範錦華被帶進監獄,第一件事就是脫掉所有衣服接受檢查。

檢查過後,給了他一件灰色的監獄服裝,編號09281,一位牛逼哄哄的獄警走在範錦華的前面,懷裏夾着警棍,一邊走一邊給他講這裏的規矩。

範錦華跟在他的身後,不停的快速環顧四周,觀察周圍的警力以及所有監控部署情況。

他被帶到A區005牢房,推開牢房門,獄警在範錦華的後背用力推動一下,他一個哏嗆被推進牢房。

咣!

一聲響,牢房門關閉。

“組長在A區005牢房。”黑狐馬上把這一個消息發送出去。

埋伏在監獄附近的餓狼舉起望遠鏡看着監獄內的情況:“哎,這個差事不太舒服。”嘴裏埋怨一句。

一旁的猛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狙擊鏡內情況:“老子都被咬了六個包了,你還不舒服。”

“哈哈,你馬上就會有第七個包出現。”

“閉上你的臭嘴。”

範錦華走進牢房,牢房內的十一個人全都圍攏過來:“你不是本地人?”其中一個戴着眼鏡的男子開口問道。

113:耐心等待

第 155 章 定親

“相愛?我一個老婆子懂什麽啊,我也不懂,什麽情啊愛的。”李嬸慈祥的說着,“不過,我當初嫁給我家老頭子的時候,就覺得喜歡和他在一起,他也對我好,我也對他好,然後我們就成親了,什麽情啊愛的,太麻煩了,我字都不識幾個,也不懂。不過你李叔走了之後,我每天都聽想他的,就想起我們年輕的時候,一起在一起過日子的事情,就好像在心理有一個依靠一樣,這麽多年都過來了,每天想着他就好像他一直都在陪着我一樣,我們倆還是天天在一塊。”這樣就是愛了嗎?如此簡單,還是一切都是自己想得太過複雜。

自己有太多的顧慮,有太多的負擔,這樣的自己能夠得到幸福,能夠給天海幸福嗎?一見林采蘋沉默不語憂慮重重的樣子,李嬸寬慰道“雲兒啊,倆個人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了,也沒有那麽麻煩,覺得對了就是這個人了,那還猶豫什麽,人活在這個世上啊,有太多的變數,都是咱們自己掌控不了的,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發黃是呢過什麽意外了,那時候可真是哭都來不及啊。我原本也只是想着,能夠和你李叔,天天就這樣拌嘴吵鬧的過一輩子,誰知,他有一日出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我在家裏等着他一直都以為他只是被野獸困住了,或者是有什麽事情,才耽擱了,直到過去了三日,村子中的人去找到了他的衣服的碎片上面還有血跡。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你李叔……你李叔他已經遇害了。從那以後我就天天想為什麽沒有對他更好一點,為什麽要和他吵架。那個時候天海還小才只有十幾歲,看着我每天哭也跟着我一起哭,一直到天海生病了,我才想起來,我不是一個人啊,還有天海,如果我 不行了,誰來照顧他。我就一點一點恢複起來。不過後來我也相通了,我就算是嘔悔死,你李叔也回不來了,這以後要發生的什麽事咱們誰也不知道,所以趁現在在乎的人還在,就珍惜吧,珍惜每一天,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後悔,已經都沒有用了啊。”這時林采蘋第一次聽到有關于李叔的事情,雖然知道李叔可能不在了。但是怕李嬸還有天海傷心。一直都不敢問起。今日李嬸為了開解自己,将自己的傷心事提起,縱然是大能也不能完全預知後來之事,未來怎樣自己并不知曉。但是若是這一次自己放棄了那就一定會抱憾終身。

這一想通,林采蘋覺得自己的心情豁然開朗,原本自己萦繞在心頭的疑慮彷佛消失不見 ,對着李嬸說道“多謝李嬸了,雲兒想通了,要把握當下,不再煩惱。”李嬸用衣袖擦幹了自己的眼淚,淚中帶笑說道“只要你們高高興興的,我就開心了。”林采蘋明悟一般說道“李嬸。那我去叫天海吃飯。”“去吧去吧。”李嬸接過林采蘋手中的抹布,直讓她快去。現在放下了心中的重擔,就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李天海正在院子中認真的磨自己的獵刀,長長的獵刀被一點一點磨出利刃來。散發着寒氣,不知上面有過多少野獸的血液與性命。

磨刀霍霍的聲音,蓋住了林采蘋的腳步聲,汗流浃背的李天海并沒有注意到林采蘋的到來,直到林采蘋拿出手帕為他擦拭額頭上的汗時,才發覺林采蘋就在自己的身邊,驚喜的說道“雲兒,你怎麽來了。”林采蘋柔聲的說道“來叫你吃飯的。”手依然沒有停,仔仔細細的将李天海額頭上的汗全都擦淨了才收手。李天海有些受寵若驚一般,不知怎噩夢回事,雲兒的态度怎麽轉變了這麽許多,當雲兒真的對自己如同想象的那樣好的時候,李天海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直接站起來讷讷的回答道“好,我們就去吃飯吧。”

笑着看他呆呆的樣子,林采蘋拉住了李天海的衣角“你身上的汗還沒有消呢,直接就用餐那會傷了脾胃,你先坐下,等消消汗的再去吃飯吧。”林采蘋也在李天海身旁坐下,微笑着看着他目光溫柔,笑意缱绻。若是林采蘋一如往常那樣有些冷冰冰,李天海還能不知羞恥一般的湊上前去,故意找話說,可是當林采蘋對自己的态度這樣好,就如同好似有一層冰融化了一般,這樣溫柔的笑着,只勾的李天海的心砰砰亂跳,看葉不敢看林采蘋一眼,支支吾吾的說道“雲……雲兒,你……你幹嘛這樣看我。”

林采蘋覺得好笑回答道“那我這樣看着你不好嗎?”“好,好,當然好啦!只不過你突然就變成這樣,我覺得有點不适應,就有那麽一點點不适應。”李天海忙不疊的說道。林采蘋斂住了笑意,深情說道“天海,我相通了,我以後不會再逃避了,我心裏是有你的。”素手慢慢握住了李天海的手,這柔軟的觸感在自己的手背上,幸福怎怎麽來的如此之快,李天海甚至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想要掐一下自己的臉,那一只沒有被林采蘋握住的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臉,一時間痛呼出聲,“哎呀,哎呀,這麽痛,那是真的!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真是太好了,雲兒,你接受我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李天海高興的都不知說什麽好,只是一直重複着太好了,太好了,臉上的笑容比這天上高挂的太陽還要耀眼。林采蘋輕輕撫上李天海掐的有些紅腫的臉,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的問道“疼嗎?”一邊說着,一邊用手輕柔的撫摸着,減緩臉上的疼痛。李天海激動的握住了林采蘋正在為自己揉臉的手,說道“不疼!一點也不疼!我現在還像是做夢一般,有雲兒在我身邊,怎麽樣都不疼。”四目相對,這一次林采蘋再也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愛意,這二人的目光好似火石一般,碰撞到一起,二人的臉越靠越近,幾乎都能看清對方的睫毛。林采蘋慢慢閉上自己的雙眼,李天海的呼吸越靠越近,林采蘋都能感覺到那灼熱的氣息觸碰到自己的臉上,心中更是小鹿亂撞,臉上飛上倆團紅暈。

等待了許久也不見李天海又任何動作,一睜開雙眼就看到李天海癡迷的眼神,正在凝視着自己的臉龐。林采蘋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呆子,羞惱的問道“你在做什麽呢?”李天海癡迷的回答道“我在看你啊,雲兒,從來都沒有這麽近的看過你,你真好看,比我見過的任何女子,任何東西都要好看的多,比那光溪的水還要漂亮。”林采蘋臉上的紅暈更甚,微微別過頭去,說道“李嬸該等急了,我們快去吃飯吧。”

說完站起身來,松開了二人一直緊握的手,林采蘋走在前面,李天海就在後面跟着,飯桌上,李天海不停的為林采蘋夾菜,一直到林采蘋的碗裏都堆成了小山。李嬸自己親身經歷過,又如何不懂這二人之間的貓膩,再一看李天海一直挂在臉上的傻笑,還有林采蘋臉上不時飛上的紅暈,就更加一切都明了。也是笑個不停,這一切正是自己希望見到的,天海也不小了,是該成親了,李嬸心中暗自想着。

從那一日開始,林采蘋面對李天海再也不去僞裝自己,放下了心中原本的重擔,每一日都與天海笑着度過,這樣的日子當真美好,一切都美好的那樣不真實。村子裏的人也全都知曉林采蘋與天海的事情,每一日見到林采蘋與李天海之時都會善意的開着玩笑,問他們什麽時候成親,要請自己喝喜酒去,一直把這倆個當事人問的面紅耳赤才罷休。二人正在飯桌上與李嬸一同用飯,李天海還是一直為林采蘋夾菜,可是這麽多菜林采蘋根本就吃不完,只好無奈的說道“天海,這麽多,我根本就吃不完。”李天海一邊夾一邊說道“能吃完,你那麽瘦,要多吃一點才好。”

李嬸接過話笑着說道“對,要多吃一點,胖一點,才好生一個大胖小子。”林采蘋的臉紅的比夕陽還有紅,自己與天海還沒有成親呢,李嬸就說這個,羞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李嬸不要這麽說,太難為情了。”李嬸笑着說道“這也不是什麽害羞的事情,你看天海有了媳婦忘了娘,我都沒見過他給我夾菜。”李天海被李嬸說的也過意不去,急忙為李嬸也夾了菜。李嬸說道“天海雲兒,你們也都不小了,既然都已經互相中意,那就早日把你們的親事辦了吧,也好早一些讓你變成我們李家的人,呵呵。擇日不如撞日,這下個月初三就是一個好日子,雲兒你就好好歇着,一切都讓天海去辦,到時候我們請全村人喝喜酒。”

林采蘋只是害羞的低着頭,沒有答話,不過那臉上這也遮不住笑意已經暴露了她的心,李天海一口應下,“嗯,我一定不會讓雲兒失望的,我這就去辦。”李嬸拉住已經站起身的天海說道“傻兒子,你知道都要準備什麽嗎?”李天海搔了搔頭說道“不知道。”“等我告訴你了,你再去忙,今日我們就把親定下來,明日你再開始,你也要問一問雲兒的心意啊。”“是,雲兒,你想怎麽辦啊?”林采蘋細若蚊聲回答道“你和李嬸決定就好,我都好的。”

第 149 章 誤入歧途

“嗯,不錯不錯,有道理”

“那麽這個娛樂行業,便由我來搜尋吧”

這唐尋路說着也立即拿出電話,将這幾名假扮成女同學女子的相貌,全都發了過去。

此時沒過多久,那唐尋路還真的找到了一名女子的下落。

于是這些人便立即驅車前往,趕到了那紅浪漫洗浴中心。

而這時那唐尋路等人剛一下車,紅浪漫洗浴中心的經理,便屁颠兒屁颠兒的跑了過來。

沖着唐尋路低頭哈腰的笑道:“唐公子,原來你大駕光臨,真的有失遠迎啊,怎麽你先前不早說,讓我們為你鳴炮施禮節呢?”

原來這唐尋路的父親,乃是紅浪漫洗浴中心的大股東之一。

因此這名經理才對唐尋路如此的恭維。

“呵呵噠,不要對我這般恭維了,如今我來這裏,可是有正事要辦的”

“好,沒問題,先前你發給我的那名女孩的樣貌我已經看了,他是我們這裏新來的一名服務員,名叫小紅”

“哦?那麽這個小紅在哪裏呢?”

“這個小紅先前請了三天假,如今應該是待在宿舍裏”

“好,現在你就馬上将我們帶到宿舍”

“好,沒問題”

這名經理說着立即朝前走,沒過多久來到了一處居民樓內。

此時随着那名經理的敲門,屋內直接響起了一陣不耐煩的聲音。

“哪個王八蛋,居然打擾老娘睡覺,馬上給我滾出去”

聽到了屋內那怒罵制生活偶,不這名經理立即朝屋內狂聲罵道:“你個賤婢,我乃是紅浪漫洗浴中心堂堂的經理,你居然敢罵我,我告訴你現在識相的話,馬上給我開門,否則我就扣你一年的工資,讓你喝西北風”

“什麽?居然是王經理啊,失敬失敬”

屋內那人一邊說着,一邊打開了房門。

這時當屋內衆人看到屋外除了王經理,還有一大堆人之時,頓時吓得的連退數步。

而随後當她看到了那個李翺之後,更是吓得想要關閉房門。

可這時那名王經理擡起一腳,便将這房門踹開。

随後李翺一個箭步,立即抓住了這名小紅的手,沖她說道:“我告訴你,我李翺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假扮成女同學的樣子,然後又将我故意灌醉,又沖媒體我李翺是什麽貪財的小人,如今我李翺的名譽全都被你毀壞的一塌糊塗,你說吧,你要怎麽賠償我”

李翺如今可謂是氣憤不已,直接沖着這名小紅怒罵了起來,而這時那名小紅已經是吓得抖如篩糠。

再加上她又看到那蘇亞、唐尋路、馮埠怒視他的樣子,于是便立即沖李翺等人說道:“各位兄弟,你們有所不知,我先前并不是要故意李翺小兄弟你的,我也只是因為在外面打牌,借了一筆錢,後來我又遇到了那個周老板,這個周老板人特別好,不但是獎賞了我一筆錢,又給我安排了一個活兒,這個活兒就是陪你吃飯,然後再将你灌醉,最後他又給了我一萬塊錢當做獎賞,這樣我才幹的,我真的不知覺的我這樣做,會給你造成什麽名譽損失啊,所以請求你饒恕我吧”

“什麽周老板?我李翺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為什麽這個人要讓你騙我呢?”

“這個嘛?小女子我就不知道了”

“呵呵噠,你竟然還敢騙我,現在馬上跟我前去警局”

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拽着小紅想要離開這裏。

而這時那小紅當即躺在了地上,再度重李翺說道:“請你饒過我吧,我先前真的不知道你跟周老板之間有什麽仇怨,我只知道這個周老板乃是一個女的,名叫周曼姿,而且她一提到了你的名字,便是氣的咬牙切齒,所以這是你跟他的仇怨,應該你自己想一想,對吧?你問我,我又怎麽可能知道呢?”

“這個嗎?”

聽到了這小紅的話後,那李翺立即心中暗暗說道:“周曼姿這個名字,我怎麽聽着這麽熟悉呢?”

“李翺你忘了嗎?這個周曼姿乃是羅平安的是妻子,也是羅南羅平的母親啊”

“哦,原來如此”

聽到了一旁唐尋路的提醒,李翺這才恍然大悟,然後再做大聲喝道:“原來門道在這呢,我說怎麽有人要莫名其妙的陷害我呢?原來我将那個羅平安狗雜碎送進了監獄,他的妻子周曼姿便在暗中對我下手,想要對我用美人計,可是我卻沒有上鈎,但是卻依然被他們這些人灌醉了,随後便又大肆報導,讓我名譽跌落谷底,真的是令我氣憤不已”

“李翺啊,如今我們的當務之急,便是要報警,然後重新恢複名譽,好沒問題”

這李翺說着便即便再度拽着那名小紅,想要前往警局。

可這是那名小紅已經是吓得哭爹喊娘,于是便再度沖李翺開始了求饒模式。

“李翺小兄弟,請你饒了我吧,請你看在我也是從小孤苦無依的份上,請你饒過我吧,而且我也真的不是為了故意要陷害你,才幹這件事的,因為我跟你根本就不認識,也跟你無冤無仇,我只是為了生活,為了吃飯,所以才誤入歧途的,請你一定不要将我送進監獄,如果你将我送進監獄的話,那麽我這一輩子豈不是就完了嘛?”

“這個嘛?”

見到了這名小紅,這般凄慘的樣子之後,那李翺立即生了恻隐之心。

然後便再度沖這名小紅說道:“好吧,既然看到你這麽可憐,那我就暫時饒你一次,不過我也要将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以後再讓我知道你想故意害人的話,那麽我一定加倍奉還”

“好,沒問題,李翺先生你們放心吧,我小紅以後一定做一個守法公民,勤勤懇懇,絕對不會再陷害別人了”

“好,現在你就馬上将功贖罪,将那個周曼姿所在的地方告訴我”

“沒問題”

小紅一邊說着,一邊拿出紙寫了一個地址,然後遞給了李翺.

“李翺小兄弟,先前這個周老板,可是多次邀請要讓我當她的秘書,但是我因為見到這個周曼姿做事,多多少少有些惡毒,因此我也有些害怕,所以也就沒有答應他的企圖,但是後來這名做老板又給了我這個地址,說她暫時會在這裏工作,讓我以後有什麽難事便去找她,因此我便将功贖罪,将這個地址告訴你,請你一定要放過我啊!”

第 154 章 靜海揚波

李思波獨身一人坐在醉仙亭酒樓二樓廂房雅座,郁悶地看着窗外的天空發呆。

窗外那夜空上淡淡一輪明月高懸,清輝溫柔地遍灑在大地上。透過靠湖一邊的窗戶外望,綠幽的湖水面波澄如鏡,在月下閃閃生輝。

李思波輕輕搖晃着手中的玉杯,注視着清澈美酒倒映出的自己影子,突然苦笑着搖了搖頭。

悔不該與月傾悠大吵一場的!

可是自己也确是太過于關心傾悠的安危了,才會一時之下情急失态與她争吵的。難道聰慧如她竟會連這也看不出來?還是–

前段時間瞞過自己僅帶着月經天一人潛入那詭秘恐怖的盤古森林與五采蠻族打交道。這一冒失舉動也實在太過于危險呢。自己也是處于關心她的目的,難道過份的關心竟也有錯?

更過份的是,據說她還在盤古森林與那本應是不共戴天死敵的莫沉楓聯手共同進退抗敵。天知道那段時間內兩人親密地在一起做了什麽。李思波心頭的妒火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莫沉楓?

一想到這個名字,李思波的胸中便立時有一團無名火旺起。就是這個人,在上次的帝都之變時,奪走了自己的曾經要到手的幸福。但–自己便沒有因此而怨恨他。因為尊重玉瑚她做出的選擇。但現在,當自己再次尋覓到愛的希望的時候,他竟要再度伸出魔爪,企圖又一次毀滅自己的幸福嗎?

絕不!絕不能!

“李帥何故孤身一人在此喝悶酒?”一陣香風浮動,一名身披粉紅色薄如蟬翼紗衣的金發美婦笑吟吟地走上樓來。

“你是誰?”李思波詫異地望了那美婦一眼,旋又将目光重新落回酒杯。“我記得醉仙亭應該沒有這麽漂亮風騷的老板娘的。而且–這頭漂亮的金發實在太過顯眼了。無論是誰,只要看過一眼,便很難忘記吧。”

“李帥真是愛說笑。”那金發美婦笑得花枝亂顫。“賤妾像是這家酒樓的人嗎?相信聰明如李帥者不會看不出吧!”

“那你到底是什麽人?”李思波仍然頭亦不擡,淡淡地問道。

“妾身雪方雲!”

“你是魔教連霜派的現任宗主!”李思波赫然擡頭,眼中神光暴現,狠狠地瞪着這名為雪方雲的金發美婦。

“魔教一宗之主不遠萬裏來到東北這窮荒之地,不知究竟有何貴幹?”李思波緩緩轉動着手上的玉杯,冷冷道。

“如果說妾身此行是為了專程來拜訪李帥,不知李帥可信?”雪方雲媚眼如絲,秋波亂轉,笑得正甜。

“哼!”李思波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說吧!你們魔教究竟有什麽陰謀盯上了我。想動武力還是玩陰的。”

“喲!李帥,你這樣說妾身可是會傷心的!”雪方雲低垂粉頸,竟真的佯作起傷心狀來。“妾身此番北上,一來嘛,是久慕李帥威名,想來親眼目睹這位名震天下的青年名帥究竟生得有何等的英俊。”說罷,竟嫣然一笑,朝李思波飛了個媚眼。

她不笑倒還罷了。李思波本根本未将這魔教連霜派宗主放在眼裏,因對她第一印象的不好而略有厭惡之心。但雪方雲這一笑,頓時豔光四射,整個人顯得媚态橫生。李思波心頭禁不住一蕩。

好厲害的媚術!李思波臉色驟然一肅,坐直了身子,這才仔細端詳起面前的對手來。

雖非國色天香,但也是萬中無一的絕色美女。麗如豔姬,黛眉凝翠,星眸如波,嫩膚吹彈得破,卻看不出有多大年紀。但身材婀娜絕佳,配合上她那一颦一笑間所散發出的風情,形成了一種迥巽凡俗的風姿媚态。

雪方雲咯咯一笑,雪嫩的纖指玩弄着那流瀑般柔軟的金色長發。“其次嘛,才是一件小小的公事。妾身此番北上,乃是奉我魔教長老會之名,前來向李帥獻上一份小小的禮物,略表寸心。希望我魔教能與李帥結好。”

“禮物在哪裏?”李思波雙眼中厲芒一閃。

“現時尚在送往東北的路上。”

“嘿!”李思波冷冷一笑。“究竟是什麽禮物,速度竟如此遲緩。這不由得使本座懷疑你們魔教的誠意起來了。”

“是大量的軍隊和着大捆的刀槍箭矢,還是一批批接連不端的魔教暗殺者呢?”

“李帥真會說笑。”雪方雲甜甜一笑,明亮的眸子先掃到李思波臉上。“只是一個人而已。”

“人?”李思波劍眉一挑。“以人為禮,你們魔教的手段倒真是別出心裁的新奇。那麽,又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呢?”

雪方雲發出一串銀鈴般的清脆笑聲,笑得十分的詭秘。“南宮玉瑚!”

“你–”這下李思波再也坐不住了,赫然起身,雙眼噴發着憤怒的火焰,狠狠地瞪着雪方雲。

确是曾有傳聞魔教為了向莫沉楓報複,曾經下狠手将他最心愛的妻子南宮玉瑚予旅途劫走,再行嫁禍于麥隆,引起了現下這場仍在進行中的南方戰争之說。李思波雖然姑妄聽之,也因此因這個消息而心湖微起波瀾,但卻從未曾想過,有一天,這把火竟會順勢燒到自己身上來。

南宮玉瑚确是李思波曾經深愛過的女人,甚至直至現在,他的心中,仍然為她存留着一片純淨的聖土。但那只是心理上的事情了。如果魔教真的将南宮玉瑚這份“大禮”送至李思波手上。僅僅是月傾悠會怎麽想,那就實在不敢保證了?

更別提這可能會引來莫沉楓升級的憤怒,戰火北移,這是絕對不符合月傾悠的北方政策。與徐君西北軍的幾度交戰,雙方各有損傷之後,西北軍也停止了大規模的全面攻擊,開始回防。在雙方漫長的交界線上,雖然每日尚有十數處戰火不斷,但那都僅是人數在千人以下的小規模沖突。基本上可以說,月氏與西北軍的前段戰争已經停止了。對月傾悠來說,此時急需的是,對大後方進行穩固和平定,保證政權的鞏固。這條無論公私兩方面都絕對不會讓月傾悠高興的消息傳來,現下他與月傾悠本已降到最低點的關系會怎樣再度暴跌。李思波實在是不敢再想象。

僅是到時該以怎樣的方式和面目去面對南宮玉瑚這一條,便足以讓李思波苦惱萬分了。

“我拒絕!”李思波狠狠地瞪着雪方雲半天,好不容易才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句話。

“李帥,到了這時,可由不得你了!”雪方雲妩媚地一笑。“我魔教送禮,向來可是強送強迎。這份禮,你恐怕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了。”

“放肆!”李思波一掌重重地擊在桌面上。“天下豈有強送禮物的道理!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豈是容得你魔教中人可以随便放肆撒野的!”

“道理?咯咯!我魔教可是從來不講這一套的。若是想随心所欲,恐怕這世上還沒有任何人有資格來阻攔。李帥,這份大禮,恐怕是容不得你不收了!”雪方雲也收起了妩媚的笑容,俏臉一沉。“就算李帥你堅決不收,但這份禮,我們消息可是放出去了。萬一到時候有些對這份禮物有興趣的人找上門來,而李帥您又交不出手的話,那–麻煩恐怕就不是能用您的道理來解釋清楚的了。”

“你敢威脅我?”李思波勃然大怒,右手一揮,黑色的長劍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手中,如一條毒蛇般靈動萬千,化出繁星般的漫天黑點,向雪方雲當頭罩下。

“這可不是威脅。”雪方雲俏臉上的笑容仿佛要滴得出蜜來。那風情萬種的妩媚身姿,幻起美妙的無數人影兒,似幻還真的輕紗曼舞,舉手投足間春光乍現,亦是使得李思波心神為之一蕩。

雪白的素手在高聳的酥胸前變幻比劃着神妙的幻影,雪方雲的身影竟仿佛化身成一排長長的虛影。為數數十的影子全部似幻似虛,空靈無方,怎樣也分辯不出究竟哪個才是雪方雲的真身。

漫天雪白的纖手當頭罩下,仿佛一張盡數由手印排得密密麻麻的掌網,封住了李思波黑劍的去路。只聽輕铮一聲,李思波只覺黑劍劍身竟被罩個正着,劍上引而未發的劍氣似乎遇到了什麽克制,本該傾射而出的反而延着劍身倒卷而回,未提防之下竟險些沖破了李思波護身氣勁。

“大手印?”李思波臉色一變。“你一個弱質女流竟然修習的是這種武功,而且還能夠練到這種地步,也算是難得了!”

盡管李思波嘴上說得漂亮,但實際上通過剛才那一記的交手,已經清楚了雪方雲的功力尤在自己之上,果然不愧魔教一宗之主的身份。倘若硬要再打下去,吃虧的定是自己。而且雪方雲方才也并未盡全力反擊,看來她也沒有繼續擴大戰果的意思。于是李思波的臉色也稍稍放緩,手上的黑劍亦垂了下來。

“李帥請稍息雷霆之怒!”雪方雲輕笑道。“有什麽可以盡管好說話。何必定要動手見個真章呢?”

“你們–劫走了玉瑚,現下又将她送往我處來。可不是明顯想挑起我與莫沉楓之間的争鬥麽?”

“怎麽,李帥莫非還真是怕了那莫沉楓不成?”雪方雲眼波流轉,故意問了這一問。

明知是激,李思波仍是忍不住哼了一聲。“莫沉楓?”李思波輕輕反複頌念了這個名字幾遍,面容立時一沉,冷得如一塊萬載不化的寒冰般。

“這激将之法對本座不起作用!”李思波淡淡道。“本座可不是怕了他。只是值此多事之秋,不願再生事非。尤其是這般無端的飛來橫禍,惹來不值。”

“說得好,說得好!”雪方雲輕撫玉掌笑贊道。“既然李帥處事如此冷靜。确是值得合作的對象。那麽–便煩勞李帥請動傾悠公主玉駕。好共同商量一樁大事。”

“大事?”李思波眼睛輕輕眯成了一條縫。

“一件足以動搖天下大勢的大事。相信傾悠公主将會很有興趣參與其中的。而李帥也會懂得享受着這場神奇游戲的樂趣。”

“哦?那是什麽?”

“天羅計劃!”

* * *

塔斯特瓦斯,這處地圖上不起眼的一小黑點。一座普通的平凡小城,既非商業意義上的關卡重鎮,亦非險要的兵家要塞。僅僅是因為它此時面臨着數十萬大軍的兵臨城下,城內數萬戰士能力抗數十萬大軍的圍攻數日不破而名動天下。如今,更因它主人的駕臨而生光。

它主人的來臨,不僅給堅守這座小城的數萬戰士帶來了士氣與希望,更帶來了近二十萬的精銳之師。給這座小城的堅守成功,帶來了無窮的希望。

“麥帥與我們同在!”

看着城頭上那高傲孤獨的身影,冒着漫天的箭弩與碎石,不顧生命的危險,始終站在戰鬥的第一線。每一個守城的戰士心中都在狂喊着。

就在城池之下外,兩倍于己方的大軍将這座小小的可憐城池圍得水洩不通。

數百架投石機制造了極為壯觀的石頭雨。魔法師的吟唱聲雖然輕易就淹沒在這一片轟亂的殺伐聲中,但無數火球火龍的飛起,卻一次又一次地撞擊着脆弱的城牆。上百價粗壯的攻城車猛烈地撞擊着已經被加固了無數次的城門,只撼得震天動地。雙方彼此火炮的射擊将雙方的陣地撼得天驚地動,在塵土飛揚與血肉橫飛中,所有可視的顏色都變得一片灰暗。

底下戰場上成千上萬的戰士,或者策馬奔馳,或者肩扛雲梯,或者推動沖車,悍不畏死的殺向城門。鼎沸的人聲與戰馬嘶鳴混得昏天黑地。城頭上煎矢如雨點般地落了下來,巨木炮石滾油各般殘酷的戰争手段都用上了。防守一方為數不多的數十名魔法師也顧不得危險地站上了城頭,在吟唱魔法的咒語聲中将一個個大範圍攻擊魔法扔下。

一團團火球和焦炭自高空不斷隕落。傾刻前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但在瞬間後便在火球的包裹中慘叫着化為一團焦炭。一時間護城河的區域內血流成河,屍骨遍野,那嘶天裂地的慘叫和殺伐聲聲入耳,仿佛人間的修羅場,令天地也一時為之黯淡。

脆弱的城牆在轟轟的烈火焚燒中一塊塊塌裂,在攻城車猛烈撞擊下,終于支撐不住,轟然倒塌。城外的士兵們大聲狂呼着,冒着彌漫在整個天空中的箭雨和青煙,踩着腳下碎裂的磚石,自城牆崩塌處蜂湧而入,卻被躲在城牆後兩旁的軍士們奮力擋住。

“殺啊!”喊聲震天。争奪城牆缺口處的戰鬥一時處于膠着狀态。雙方大批的士兵都急匆匆地趕往那裏,城牆倒塌處一時血肉橫飛,卻是誰也無法将對方逼退半步。

這時,防守的援軍終于及時的趕來了。金湯、滾石如雨點般傾倒而下,将敵我兩方的士兵都籠罩在血肉飛濺與慘叫聲中。巨大的圓木和頑石被上百人拼命堆着堵向缺口。在大批士兵們不顧性命的浴血拼殺下,終于将來襲的敵軍一時逼退出了城牆缺口,重新堵上了這絲脆弱的縫隙。

“莫煌之子!可敢與我一戰否!”麥隆全身上下披着厚重的铠甲,站在那片密集的旌旗之下,高聲厲喝道。聲音即使在那轟亂的戰喊撕殺聲中,仍然顯得響亮高徹。

“老麥,你真的老了!”藍天化緩緩地自整齊的中軍陣列中緩緩走出,搖了搖頭,似是自言自語,不無感慨地道。

雖然聲音不大,可是藍天化卻用上了精湛的內力,聲音被包裹成一線,直至傳上城頭才炸開來。所以雖然隔着老遠,耳邊淨是充斥着無數的雜亂殺伐聲,但站在牆上的麥隆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天化。回來吧!何必去跟麥隆那烏龜鬥氣呢?既然他已經親臨前線,準備借這道防線擋住我們。看在老朋友老同僚的份上,我們總要給他一點面子。就暫且跟他耗着吧!”喀麗絲那清悅而帶着一絲魔力的聲音自陣內飄了過來。

藍天化嘀咕了幾聲,擡擡頭,向那高高城牆之上的麥隆晃了晃腦袋,悻悻地走回戰陣之中。

“說實話,老麥守城可确實有一手,堪稱當世數一數二的防禦大師。想當年,即使英明神武如老大,都在他的防守戰下吃過虧。我們這次攻這城不下也該是有心理準備的。倘若他真的學烏龜龜縮不出,接下來的戰争,可就難打了。”

“有什麽難打的?”喀麗絲輕輕嘤了一聲。“倘若麥隆他真要執意堅守此城,大不了我們就此給他這個面子。大軍再分數路開動,換個地方再開打。那不便是了。”

“老麥可不是無能之輩。”藍天化眉頭一皺。“在敵戰區面對精明的敵軍統帥,分兵進擊便已是兵家所忌了。更何況一旦我們放棄眼前這一戰機而繞路深入敵後,老麥便獲得了化被動為主動的機會,随時都有可能反噬我們背後。這可是下下之策啊!”

“這算不算是引蛇出洞呢?”

“哦?”藍天化先是一愕,随即立時醒悟,哈哈大笑起來。

第 161 章

王俊之所以這麽爽快答應下來,他就是想要借助老K這件事讓金三認識範錦華。

走出金三的房間,回到自己房間簡單收拾一下,開車離開這裏。

約範錦華在某酒吧見面。

兩個人坐在吵雜的酒吧內,小聲嘀咕着。

“金三打算讓我做掉這個人。”王俊說着把老K的資料遞給範錦華。

範錦華接過來借助着霓虹燈,快速浏覽一遍,看完後交還給王俊:“你有什麽計劃?”

“我計劃……”王俊湊到他的耳邊說出自己計劃。

範錦華聽完,後仰身體,驚訝的看向王俊:“你确定這個可以?”帶着一絲質疑問道。

王俊點點頭:“如果這件事可以辦成,那你絕對可以接近金三。”十分肯定的做出答複。

範錦華眯着眼睛思考片刻:“那你如何讓金三知道我的存在?”繼續問道。

“這個你放心吧,我會讓他知道你的。”王俊并沒有說出用什麽辦法,但範錦華對他還算是有一點信任。

啪,兩個人相視一笑,碰下酒杯,擡頭一飲而盡。

二個小時後,各自回到各自所居住的酒店。

第二天早上,王俊一個人開車前往某警察家中,敲響他的房門。

警察看到是他的時候,趕快把他迎進房間。

“你怎麽來這裏了?”低聲問道。

“我需要進監獄。”王俊對他回複道。

警察聽完猛然一愣:“什麽?你要進監獄?”不可思議的說道。

王俊點點頭:“是的,三爺有個仇人在南區監獄,我需要進去做掉他。”

“南區監獄?誰?”

“老K。”

“老K?你要做掉老K?”聽到這個名字,更是驚訝不已。

“怎麽?你和他有關系?”王俊挑着眉毛,用陰冷的口氣問道。

警察急忙擺手:“沒有,沒有,我跟他怎麽可能有關系。”明顯口是心非,王俊倒是也不戳穿。

心想,你最好和他有關系,你要是沒關系,老子豈不是白來找你。

啪,用手拍下沙發扶手站起來,從兜子裏拿出一萬美金扔在警察面前。

“這筆錢算是前期酬金,等我辦成之後還會給你一筆。”

警察拿起美金,嘩啦啦看了一遍,兩個眼睛都在冒光:“好好好,咱們都這個關系了,還需要拿錢嗎?太見外啦。”嘴裏說着不用,手上去把錢塞進自己兜子裏面。

王俊冷笑一聲:“什麽時候可以進去?”

“今天下午,我聯系你。”

“好,我等你消息。”

說完走出家門,回到酒店。

下午二點鐘,電話準時響起,王俊接通電話。

“你在什麽地方?”警察開口問道。

“我在…酒店888房間。”

“我已經把你弄成通緝犯,十分鐘之後會有特警前往抓捕,你小心一點。”

啪,王俊挂斷電話,撥通範錦華電話:“游戲開始。”說完後把手機挂斷,扣掉電話卡扔進馬桶。

嘩啦,摁下抽水開關。

咚咚咚!

大約十分鐘之後房門被敲響。

“誰啊?”王俊開口問道。

“你好,客房服務員。”外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王濤嘴角微微上揚,還真是他麽的老套。

走過去打開房門。

房門剛被打開,兩名特警直接一個飛撲将他壓倒在地上:“你他麽給我老實點。”用膝蓋摁着他的頭叫罵道。

從他的身上搜出兩把手槍,一顆手雷,還有三萬當地錢幣。

王俊被帶上手铐,帶出酒店。

“組長,他被特警帶走了。”獵人馬上對範錦華做出呼叫。

“狂徒跟上,注意保持距離。”

“收到!”

狂徒的車一路跟随特警車輛,開往警察局。

王俊被關押在警察局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他被帶上囚車,狂徒繼續跟随,一路來到南區監獄。

“組長,他被帶入南區監獄。”狂徒做出回複。

“好,你回來吧。”

“是。”

“組長他不會是在玩花樣吧?”餓狼對範錦華小聲嘀咕道。

範錦華扭頭看了他一眼:“他是我兄弟,我信任他。”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餓狼點點頭:“好吧。”

王俊被帶進監獄,帶到A區01牢房,當他被推進牢房的那一刻,就知道那個警察已經出賣自己。

這個牢房裏面都是老K的人,他們看到自己進去,全都從床上站起來。

一個個兇神惡煞,就像是看到自己殺父仇人一樣。

老K坐在最裏面的那個床上,一只手摳着腳丫子,一只手夾着香煙。

“你是王俊?”聲音極其冰冷的傳到王俊耳中。

“是我。”王俊回答道。

“呵呵呵,聽說你要來殺我?”

“殺你?為什麽要殺你?”王俊裝出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回答道。

老K把腳放回到地面,穿上拖鞋,叼着煙頭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對着王俊的臉噴出一口煙霧:“金三那個老東西,就派來這麽個角色,我看他也是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

王俊抱着自己的被子,依然站在原地,看着老K。

咣,老K擡腿一腳揣在他的手臂上,王俊整個人向後倒退倒在地上。

手裏的洗臉盆和刷牙缸散落在地上,發出叮叮當當響聲。

“來呀,老子就在這裏,你不是來殺我的嗎?我給你機會,來啊。”老K對着王俊叫嚣道。

王俊翻身從地上站起來,彎腰撿起自己的東西。

咣,不知道是誰從側面踹了王俊肋骨一腳,他又一次哏嗆倒在地上。

“我說幾位大哥,我剛剛進來是哪裏做錯得罪你們了嗎?”王俊看着他們開口問道。

“呵呵,你還他麽給我裝是不是?行,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裝到什麽時候,兄弟們給我打。”老K把手一揮,下達命令。

十幾個人圍着王俊,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王俊雙手彎曲護住自己的頭部,不停的翻滾身體。

毆打持續将近十分鐘,王俊整個身體都感覺要散架一樣,嘴角溢出鮮血,耳朵也有血流出,他用手護着自己的胸部和腹部,痛苦的躺在地上。

“你他麽還不說是不是?”老K走過來,用腳踩在他胸前的手上,說道。

王俊發出兩聲咳嗽:“咳咳,這位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讓我說什麽。”

112:成功入獄

第 149 章 用心良苦

燈光打在彥真輝的身上,讓他覺得有些刺眼。

不過現場的其他觀衆卻覺得有點耀眼,主要是因為燈光下的少年微微眯起眼睛的樣子,真的是太帥了,加上身邊一左一右兩位美少女。

耀眼!

太耀眼了。

耀眼到無法直視啊。

臺上龍浪喜形于色,大聲道:“就在剛才,我還一直在遺憾着,明明現場有他的傳說,但他卻很可能不在現場。但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麽的有趣,大家不覺得嗎,今天被屢屢提及的天才少年來到了我們的現場,讓我們大家一起欣賞他的風采,有請我們的天才少年,彥真輝來到我們的舞臺!”

彥真輝是真沒想到自己會被人從觀衆席裏給揪出來。

想了想,他還是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

這種時候,就算他心裏不願意,也不能不有所表示,否則就會顯得太過任性,也太小家子氣了一些。

何況龍浪一上來就擺明立場挺自己,不僅演奏了《給真央的詩》,甚至還有些任性地拉着妻子一起表演了《月亮代表我的心》,哪怕人家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的任性,但這麽大張旗鼓的支持,已經足夠說明很多問題。

彥真輝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這時候龍浪邀請他上臺,他還真沒辦法拒絕。

工作人員也跑了過來,準備做一下彥真輝的工作。

結果看到他直接站起來,便又對近江由衣和古河凜以及長谷川真央作起了工作,希望她們仨也能跟着彥真輝一起上臺。

由于最近媒體的争論,彥真輝可以說是風雲正盛,連帶着跟他最接近的幾位美少女,也受到了極大的關注。

島國媒體,那是出了名的沒節操,為了銷量,什麽聳人聽聞的消息都編得出來。

近江由衣和古河凜,那都是少有的美少女,于是媒體在探索彥真輝的過往的時候,自然也會大加筆墨在這兩位美少女的身上,于是她倆也就跟着彥真輝一起火起來了。

尤其是近江由衣,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對着追蹤報道的記者們一通怒怼,不僅沒有降低她的人氣,在某些媒體加緊趕稿發送之後,反而為她贏得了一片喝彩,網絡上甚至有人稱她為新世紀最勇敢美少女。

長谷川真央,小小只的很可愛,很符合島國人的審美,加上又是彥真輝音樂方面的引路人,自然不會缺乏關注度。

一行四人在工作人員引導下,走上了舞臺中央。

龍浪激動的上前握住彥真輝的手:“年輕人,我們又見面了。”

彥真輝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昨天情緒太激動,一時間沒有注意到你的身份。”

龍浪抓着彥真輝的手又晃了晃:“理解!理解!”

這人肆意的性格,倒是讓彥真輝一時間不知該怎麽應對,有些措手不及。

“那麽這三位美麗的少女,應該就是我們小彥同學的紅顏知己了?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古河凜和長谷川真央以前接受過媒體采訪,但在面對這樣的大場合的時候,還是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至于近江由衣,那就更別提了。

別看她今天敢搶記者的錄音筆狂怼,但那已經幾乎把她所有的勇氣都消耗幹淨了,至少在這種聚光燈下的舞臺,近江由衣覺得自己沒有勇氣。

“看起來我們的三位美少女好像有點緊張,我們的天才少年,難道不想用音樂來撫慰她們的緊張嗎?”

彥真輝有點惱這家夥多事,不輕不重怼了一句:“你不會想讓我現場作曲吧?”

就算他之前幫了自己,彥真輝也有點不爽,如果現在彈奏《給真央的詩》,明顯不合适,一來龍浪之前已經彈奏過了,把他的路堵死了,二來這首曲子的名字是給小不點學姐的,在大庭廣衆之下,你讓正牌女友古河凜怎麽想?讓今天鼓起勇氣怼記者近江由衣怎麽想?

誰知龍浪是個厚臉皮,立刻一臉的理所當然:“像你這樣的天才,現場作曲應該不難吧?”

“不不不,我不是什麽天才,我的曲子,其實都是抄的。”

龍浪哈哈大笑:“我們都懂,莫特大師曾經說過,神曲天授,咱們音樂圈裏的謙虛之詞,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跟我們這些老油子學得一樣了。”

彥真輝被這老家夥皮得有點無奈了。

看這架勢,還真是要逼自己現場“作曲”了?

彥真輝腦子裏倒還真有幾首曲子,以前彥真輝能完整記起的鋼琴曲只有三首,不過随着音樂學習的加深,在百倍經驗成長的影響下,他現在有信心對一些記憶不是那麽完全的曲子進行補完。

哪怕可能跟原曲有一定的差距,但反正這個世界又沒人聽過原曲。

可他不太确定自己真的當場“創作”是否合适。

彥真輝覺得自己是個鹹魚、下裏巴人,他把生活看得很重,他不太确定像龍浪這樣的音樂人,是不是平時腦子裏考慮的都是音樂的事情。

應該還是不會的吧?

就好像某些人喜歡詩詞,但他總不可能說話做事總是把古詩詞挂在嘴上吧。

稍作思考,彥真輝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龍浪皮是皮了一點,還有點趕鴨子上架的嫌疑,但彥真輝明白他也是一番好意。

如果能夠在突然的情況下現場創作,不要說有多高的水準,哪怕只是水準一般,也足以證明彥真輝的“天才”之名,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質疑,也就此可以宣告終結了。

正是因為看清楚了龍浪的良苦用心,彥真輝才只是不痛不癢怼了兩句。

“那我就試試吧。”

想通之後,彥真輝不再推脫,很快就走到了鋼琴前,沖舞臺下微微鞠躬致意,調節了一下座椅的位置,這才緩緩坐下。

只看了一眼他的坐姿,很多現場觀衆就暗暗點了點頭。

因為媒體炒作的原因,彥真輝四月份才開始學鋼琴的事情,幾乎是盡人皆知。

但他坐姿挺拔,雙腿并攏,并沒有大多數初學者不注重坐姿的問題。

單是從這一點來看,某些媒體質疑他的天才之名,其實就已經有些值得商榷了。

第 161 章 :怒火中燒

七殿下歪着頭,看向眼前的千機變,那眼神就像一個考慮該怎麽吃蛋糕的孩子。

燕九呆在千機變內,渾身上下就連頭發絲都滿是戒備,可她不敢輕舉妄動。

一人一機械隔着不遠的距離對峙着。

良久,七殿下才像是用盡了耐心。

“如果你現在下來,我或許會放過你。”

若是燕九從來沒見過七殿下或許會相信他的說詞,可如今燕九只要一想到兩人相遇的場景,除了血撒滿天,就餘下魚死網破。

可這兩種結果,燕九都不想看到。

燕九甚至想着,如果七殿下沒有那麽強大就好了。

自己一點也不介意,像吞噬銀甲修士一般,讓七殿下成為自己進階的墊腳石,可是身為人仙境界的銀甲修士都讓自己“消化不良”,化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大灰”。

若是真吞下七殿下這般強大的對手,這吞不吞的下還是兩說,若是吞下之後直接來個爆體而亡,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燕九在千機變裏百般思量,千機變外七殿下也是耐心用盡,他的右手虛虛提起,手掌向着眼前的千機變慢慢擡起。

腳下的海水從四方湧來,向着他的掌心彙聚而去,無窮無量的海水被他用掌心凝壓成一個丹丸大小的水球。

那水球看似極小,可是任誰也不會忽略其中蘊含的威力。

七殿下把玩着手中的小水球,一雙眼睛瞥向眼前的千機變,他話音冷漠,就像在下一個死亡通知

“我給過你機會,可惜……你不要。”

指間水球被他中、食兩指輕輕一捏,那水球就在他掌心倏忽炸裂,散開的水球化作四只水箭封向千機變的上、下、左、右四路。

“千機變!”

事到臨頭,燕九反而冷靜下來。

“用最快的速度從縫隙中躲開!”

“是,主人。”

那原本被水箭包圍,注定四分五裂的千機變,卻是身形一閃從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是挪向距離原先位置幾百米外的位置。

千機變雖然速度迅速,不過卻躲不過七殿下的那雙眼睛。

他看的清楚,千機變一共挪移了四次,因為速度太快,所以才會呈現出瞬間移動一樣的效果。

燕九決定不再坐以待斃,她要主動出擊。

“這位修士,”一道冷硬的女聲從千機變內傳來,“我們同出上界,雖然各為其主,不過還是不要相互難為的好,以免太過難堪。”

七殿下敲敲臉上的面具,眼中更是玩味,“噢?同出上界?不知你是哪位仙君門下。”

面對诘問,燕九也是不懼。

“至于我家主人的名諱,在下不好多說,不過我家主人卻是與魔帝有些交情的,聽說魔界七殿下擅自下界,不知道友知不知道這件事?”

七殿下的眼神漸漸陰沉下來,燕九雖然沒有點明出處,不過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你在找死。”七殿下眼中的殺機,即便是隔着千機變,燕九也能感覺到。

不過,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七殿下的确修為高深,不過我等也不是吃素的!”

那冷硬女聲話落,千機變身側左右各升起十二把利刃,這二十四把利刃在陽光下看去,猶如鳳凰展翼,華美非常。

不過誰也不會忽略點這隐在華美背後的殺機,那利刃上不時有寶光閃過,一看就知這二十四把利刃品質非凡。

而且,不僅如此,随着利刃的出現,千機變也漸漸出現變化,成為一個前窄後寬圓錐樣的形狀。

“準備完畢,請主人下令!”

冷硬的女音在千機變內再次響。

燕九聽着千機變的報告,冷靜的下令。

“千機變!沖過去!”

那豎起利刃的千機變,以千鈞之速萬夫難擋之氣勢,向着七殿下的方向狠狠的沖撞過去!

七殿下見千機變向自己沖撞而來,那雙眼睛裏更是冷漠。

“簡直就是不知進退。”

他手勢一揚,無數的海水聚集而起,在他身邊形成一個防護圓球。

那海水形成的防禦看上去無比堅韌,透過半透明的海水結界,燕九甚至可以看見七殿下臉上的福年面具,那咧開的大嘴就像在嘲笑燕九的不自量力與無知。

燕九見此,臉上反而一笑。

五十步笑百步,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還是兩說。

就在七殿下準備好防禦,就在千機變快要沖撞到眼前時。

那千機變卻是一下子收起那身上豎起的二十四把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頭紮進七殿下下方的海面。

因為速度太過迅速,那海面上說是翻起巨大的水浪,撲頭蓋臉的落在七殿下撐起的防禦護罩上。

空蕩的海面上,一時之間只餘下七殿下撐着水球護罩矗立在海面上,還有那順着護罩不斷滑下的冰涼海水。

兩三只海鳥在上空扇動着翅膀飛過,發出的“嘎嘎”叫聲就像是燕九發出的無盡嘲笑。

“砰”!“砰”!

那海鳥還沒有來的及發出哀鳴,就化作一篷血雨撒在海面上,有血在碧藍的海水上散開,被無盡的海水一點一點的稀釋,只留下那一兩根散落的鳥羽證明他們曾活過。

一個水花翻起,七殿從半空中直接躍入海面,怒火燒紅了他的眼睛,他發誓,一定要将那個家夥找出來,撕扯成肉泥。

七殿下太過憤怒,他甚至連一個防禦護罩都沒有撐起,就直接躍下,碧藍的海水充盈在他的周圍,可是就連一滴海水也無法靠近他一分。

那身墨綠色的錦袍發出微微的豪光,将所有的海水阻隔在外,福年娃娃原本咧着的嘴巴,早已經垂了下來,在晦暗的海中望去就像一個前來報喪的惡鬼。

千機變內,燕九突然打了一個寒顫,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啊。

她甩甩腦袋,把這種被詛咒一樣的感覺狠狠的甩開,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就算是七殿下來了,自己……還是遠遠避開的好。

周圍的海水已經開始變得越來越濃烈,就像是闖進了一團化不開的濃墨。

燕九已經不知已經下潛了多少深度,原本還有一些形形色色的魚類游過,如今除了偶然會遇見一些“大家夥”,周圍寂靜的可怕……

第 150 章 百歲

第153章 百歲

胥清歌關上房門,眼前的房間很熟悉,所有物件都是她離開前時的樣子。

連香爐裏的熏香和擺在房間裏的花枝都是一樣的。

在那張桌子上她總覺得還有張她匆匆留下的字條。

她走了過去,沒有看到字條,這才從那種恍惚又荒誕的劇情中掙脫出來。

她有一瞬間真的以為,當年自己沒能溜出去,而是被抓回來了。

胥清歌搖了搖頭,甩開了腦子裏多餘的思緒,将自己丢進了床上。

兜裏的手機這個時候忽然響了起來,胥清歌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沈星然的名字,輕輕勾了勾唇。

“喂……”

她嗓音慵懶,低低的還帶着幾分啞。

手機那頭的沈星然先是沉默了一瞬,随後生無可戀的嘆氣,“清歌,你是想要睡覺了嗎?”

每次她只有睡覺或者剛醒時聲音才是這個樣子。

他都不用怎麽去想,就能輕松随意勾出她現在眉眼慵懶散漫的模樣。

“嗯。”胥清歌低低的應道。

沈星然立在窗口,他望着胥清歌房間的方向,發現這裏連她的房間都看不到。

“寶貝,你知不知道我房間離你的有多遠。”

胥清歌低笑,“嗯,能想象到。”

“那你睡覺有沒有覺得不習慣。”

“沒有,挺習慣的。”

電話那頭的沈星然又沉默了一瞬,随後才說道:“可是我不習慣。”

胥清歌打了個哈欠,聲音越來越低,“那你要努力克服。”

“清歌,你體內的望月蠱是不是又快要發作了?”

胥清歌被他這麽一提醒才開始算日子,“還真是。”

自從有了沈星然之後,望月蠱發作時除了不能動用能力之外并沒有其他的不适了。至于沒辦法動用能力這一點……

沈顧問表示他很強,足夠保護好她。

“你現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會痛嗎?”

沈星然握緊了扶在窗臺上的手。

“沒有。”胥清歌聽出了他話裏的緊張,“我沒有什麽地方不适,就是想睡覺……”

“清歌,你要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胥清歌聲音已經完全低下去了,“嗯……”

沈星然聽着從電話裏傳出來的逐漸平緩的呼吸聲,将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安靜的聽了好一會,确定對方是睡着了後才将電話給挂斷。

…………

等胥清歌迷迷糊糊睡醒後外面天色已經漸漸暗下去了,她盯着床幔好一會才揉着太陽穴坐起身。

自己方才好像迷迷糊糊的,又做夢了……

“扣扣……”

忽然響起的敲門聲拉回了她的思緒,胥清歌拽過一個枕頭抱在懷裏,無精打采的說了聲:“進來吧!”

“我剛剛好像又做夢了……”

她沒有擡頭看來的人是誰,下意識就認為是沈星然。

“嗯,夢到什麽了?”

漓長老的聲音忽然響起,胥清歌被吓了一跳,放下枕頭下床。

“阿娘,是你啊。”

漓長老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将裏面的飯菜全部拿了出來。

“見不是阿然,失望了?”

胥清歌乖乖在桌子邊坐下,“沒有。”

漓長老坐在她身邊,眼神溫和,“嗯,所以你夢到了什麽?”

胥清歌吃飯的動作一頓,“我不太記得了。”

漓長老不再說話,安靜等她吃完後才問:“你這麽多年在外面過得還好嗎?”

胥清歌給漓長老添了杯茶,又給自己也添了杯。聽到她的問話後偏頭仔細想了想,“還不錯吧。”

“嗯……以前不太習慣,但現在還不錯。”

她覺得應該多說幾句,告訴她阿娘,自己說的不錯是真的不錯。

“我進了分局,認識了很多人。雖然他們有時候都挺一言難盡,難以理解,但人不算太差。”

“也還有幾個特別順眼的。我挺習慣現在的生活,也挺喜歡。”

漓長老看她柔和下來的眉眼,也跟着笑,但心裏說不出來什麽感覺,也覺得酸澀的很。

“以後你不用再在外面漂泊了。”

胥清歌搖頭,“他們都挺好的,我現在過得也很好。阿娘,我和沈星然還是要回去的。”

漓長老愣了一下,又因為她那句“回去”而傷神。

“小歌,你要離開?”

“不是離開,只是回去上班。”胥清歌想了想給了個最合理的解釋。

“上班?”

“是啊,族裏才解封,阿娘你和阿爹有空也可以出去多轉轉。”

漓長老嘆了口氣,實在不好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有欣慰,也有失落與心酸。

但是她知道現在的小歌才更符合她地皇與人皇的身份。

“好,我會與你阿爹商量的,你好好休息。”

漓長老走後,胥清歌就開始無聊的翻自己以前的書,翻了幾本後又随意的抽出一本窩在塌上看。

一陣微風順着她打開的窗戶灌進來。

胥清歌微微擡眼,果然看到屋子裏多出了一道颀長的身影。

沈星然見對方已經發現自己了,先轉身關了窗戶。随後才走到她身邊坐下,伸手将她攬進懷裏,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有靈力從他手心傳過來查探她體內的情況。

在确認無事後他松了口氣,“我問過姜祁了,他說過幾天就可以了。”

胥清歌點頭,“我真的沒事。倒是你,怎麽過來了,不怕我阿爹發現了?”

沈星然一個用力就将人放到了自己腿上。

“不是清歌你給我留的門嗎?”

胥清歌撇嘴,“我沒有,那是窗。”

沈星然抱着她,低笑:“所以,窗戶真的是給我留的。”

胥清歌白眼,伸手戳他,“登徒浪子,小心我阿爹把你丢出去。”

沈星然将下巴放到她肩膀,“那清歌你打算什麽時候給我一個名分?”

胥清歌:“………”

…………

盤古族,

盤古荼乖乖的站在石桌前準備挨罵。

他面前坐着個中年男子。男子雖然面貌普通,但一身氣度卓絕不凡。

“這麽簡單的都學不會,你怎麽就沒有遺傳到你母親半分聰慧。”

坐在一旁吃水果莫名就出場的舒月:“???’”

在父親口裏哪哪都廢物的盤古荼:“………”他就是個意外……

天皇還欲再教訓他幾句,神色卻忽然一變,猛的站了起來。

他這個動作,吓得盤古荼一個激靈,差點以為自己今天大限将至。

舒月終究比自己的兒子靠譜,問道:“怎麽了?”

天皇看着舒月,神色有些精彩,“華胥族解禁了!”

舒月松了口氣:“我還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了呢。”

天皇搖頭,“我可能要去一趟。”

第 157 章 :國公托付

這鎮國公府,總算是有一個長眼睛的了。

嫁到鎮國公府六年,這是江盈惠第一次聽到這麽舒心順耳的話,她的眼裏是遮不住的得意,整個人都要飄飄然起來。

這種時候,她竟然覺得有些對不住鎮國公,前些日子跟他起了口角,實在是不應該。他是這麽一個明事理的人,當時給他把厲害關系說清楚了,他還能擋着她,不讓她取了庫中銀子應應急嗎?

“爹,我……”江盈惠擡起頭,鳳目中眸光飄閃。

鎮國公擡起手,擋住了她的話,“縣主,若是關于支取庫中銀兩之事,就不要再提了,這事,已經過去了。”

“哦。”對上鎮國公深邃地看不到底的眼睛,江盈惠心中又有些惴惴的,她慌亂地低下頭,不敢再說話,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她心裏想着,鎮國公今天到底要跟她說什麽呢?她可是第一次進他的書房,榮華景還沒跟在身邊。

“聽雲寒說,縣主在外頗有些産業,不知人手可夠?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鎮國公的聲音溫和,就像一個長輩在關心小輩。

江盈惠自來到這個世界,接觸到的男性長輩大都是吹胡子瞪眼睛的,略對她有些友善的,也就是宮中的堯明帝,聽到鎮國公關心的語氣,她的鼻子一酸,心中竟是有些軟了。

人家說,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她江盈惠,這算是熬成了嗎?鎮國公終于把她當女兒疼了嗎?

“多謝爹關心,人手是夠的,暫時還不需要爹幫什麽忙。”雖然是挺暖心的,但她也不是傻子,鎮國公這一句軟話,自己就把自己全兜了出去。

女人,要想在婆家立地住,就必須讓婆家看不透!

“有縣主的話,這便好了,我便放心了。”鎮國公看着江盈惠呵呵笑了一聲。

江盈惠沒什麽反應,心裏再次想到了去明心庵一事,明心庵那個地方,人多眼雜,不好避身,她要去的話,肯定要找個合适的由頭,不然是去不了的。

“縣主嫁到我們鎮國公府六年,按說府中中饋早該交給縣主,只夫人見縣主面嫩,擔心縣主受累,又見縣主與雲寒新婚燕爾,便不想讓這些俗事擾了你們小夫妻,是以這麽些年,她一個人在府中苦苦支撐。可她到底上了年紀,終日勞心苦力是無論如何都吃不消的。”

鎮國公的聲音中帶了一絲疲憊,一絲感慨,“這不,原太醫說了,她這病啊,好則三五日,長則三五年也是好不了的。”

江盈惠仍在魂游天外,鎮國公的話左耳進,右耳出。這古代的人如果說有什麽地方特別不好,就是說話總是彎彎繞繞的,非要讓別人去猜他的心思,真是煩死了。我要能猜着,當年就不會辍學了!

不過,聽多了這種話,她也算是有了點經驗,不管他怎麽繞,只要她不動聲色,他最後總會把他的意思講地清楚明白,她要做的,也就是保持沉默等到對方自己把意思說出來了。

“她這一倒,我雖憂心,但這府裏,總不能沒有一個掌家的,那豈不是要亂了套。”鎮國公的食指微微翹起,十分有節奏地敲在桌面的宣紙上,“是以,我對縣主有個不情之請,想讓縣主來暫時掌起這個家,待得夫人病好後,便讓她給縣主徹底放權,不知縣主意下如何?”

掌家?!江盈惠有些渙散的心思瞬間聚了回來,她精神頭一震,濃密修長的眼睫毛一扇一扇的,帶起一絲閃動的銀光,“爹的話,我哪敢不聽,只是家裏的規矩,認對牌不認人,家裏的各樣對牌又都是紅嬷嬷管着。還請爹告訴我,這個家,我該是怎麽個掌法?”

“我既是開了這個口,自然會安排好。”鎮國公笑呵呵地看着江盈惠,“縣主只說應還是不應便是了?”

應應應,江盈惠心裏大喊,她等這一天等了多久,看以後原依蓮那群人還怎麽跟鎮國公夫人合起夥來排擠她!

只是,江盈惠忽然想起上次鎮國公對她說的話,他說,縣主雖是嫁給了雲寒,可這鎮國公府當家的,到底是他榮耀明,除非他死了,否則,雲寒永遠只是個世子。

她這些年也算是經歷了不少,懂地看些人情世故。

鎮國公一直對她不冷不熱的,上次那麽大的事情也沒站在她身邊,反而維護着鎮國公夫人,連榮華景都讓他罰了,這次,怎麽就忽然對她這麽好了呢?這不對勁啊。

他肯定是有什麽陰謀!堯明帝那個老狐貍不就是這樣,每次對她态度變一點,都是讓她要麽捐銀子要麽獻點子。

“怎麽,縣主,是不敢應嗎?”鎮國公面上帶着笑,眼中卻暗光湧?,見江盈惠不吭聲,他食指的動作停了下來。

“我有什麽不敢應的!”江盈惠當即點了頭,心中道,鎮國公夫人有一句話說地是對的,她如今跟鎮國公府是一體的,鎮國公再有什麽陰謀,頂多也是沖着別人,還能沖着她江盈惠嗎?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鎮國公站起身,哈哈笑了一聲,“縣主真性情,不愧是陛下破格提封的縣主。”

“府中之事,我會在這幾日內做好安排。”他走到江盈惠身邊,修長的身影将江盈惠嬌小的身子完全籠罩,“只是秋荷的身子,就需要縣主多操心了。”

我又不是醫生,鎮國公夫人的病,我有什麽辦法?我連她得了什麽病都不知道。江盈惠一臉莫名,擡頭看着鎮國公。

鎮國公也正看着她,他的眼裏滿是慈愛,就像是知道江盈惠的心思,提醒她道,“縣主的母親病了,縣主是不是該去佛前為母親求上一卦,讓她早日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