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不合格的找麻煩

毛腳女婿上門,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麽呢?

根據彥真輝上輩子老媽傳授的經驗,其實說穿了很簡單,就是留下一個好的第一印象,具體來說就四個字——嘴甜勤快!

下午15:45,最後一節課準時結束,彥真輝和古河勇人結伴而行走出了校門,今天兩人都翹掉了社團活動。

彥真輝還在糾結應該如何稱呼古河勇人的父親,叫“歐吉桑”吧,在島國的語言環境中,歐吉桑其實是屬于很不親密的那種,而且因為年輕人忌諱被人叫老,歐吉桑這個詞慢慢變得帶有一定的貶義,這不符合毛腳女婿上門要嘴甜的原則。

叫“伯父”?然而島國語言裏木有伯父這個詞語啊!

糾結再三,彥真輝問身旁走着的古河勇人:“勇人啊,你說我該怎麽稱呼歐多桑呢?”

古河勇人翻了個白眼,你這歐多桑叫得這麽順口,肯定早就在心裏練習過無數次了吧?

見古河勇人不說話,彥真輝立刻肯定地點了點頭:“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歐多桑!以後也不用改口了,而且又親切自然,不錯。”

古河勇人終于受不了了,嘆息道:“真輝,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氣,我老姐那暴躁性格,你是真的打算追她呀?當心吃不了兜着走,要不你再仔細考慮一下?”

不知道為什麽,古河勇人原本就是打算把自己姐姐介紹給彥真輝,打着把母暴龍早點嫁出去的如意算盤。

可如今彥真輝明确表現出對自己的姐姐有意思,并且打算主動追求的時候,古河勇人卻有點不爽。

就像是自己的玩具被別人給搶走了似的。

彥真輝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道:“既然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就要行動起來,拖拖拉拉下去對誰都沒好處,哪怕被你姐姐拒絕了,我也……還是會繼續努力的。”

“行吧,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

古河勇人還在繼續做着最後的努力,不過顯然彥真輝已經打定了主意。

二人正說着話,剛走出校門,兩個男生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一個是兩人的同班同學村上直也,另外一個卻是穿着一身外校的高中制服,背上背着劍袋的俊朗男生。

“你就是欺負了小直的那個上國人?”

劍道男生語氣生硬無禮,目光死死地瞪着——古河勇人!

村上直也在旁邊捂臉,悄悄拉了拉對方的袖子:“隆哥,找錯人了!”

“啊?”劍道男生得到提醒,這才轉移目标,用“殺氣四溢”的眼神看着彥真輝,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如果這劍道男生跟其他小混混一樣上來就找茬,大概彥真輝還會覺得很讨厭。

但看這位被叫做隆哥的家夥,衣着工整,就連頭發都梳理得一絲不茍,顯然不是外面那些小混混的類型,而且一上來就找錯了人,明顯讓他找茬的氣勢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抱歉,我趕時間,要去拜訪未來岳父,能不能長話短說?”彥真輝攤了攤手,詢問道。

劍道男生“哦”了一聲,還真的長話短說:“勝負!”

“哈?”

沒辦法,彥真輝只好把目光轉向了村上直也:“村上同學,你到底什麽意思?”

村上直也覺得自己都快沒臉見人了,被彥真輝一問,更是把腦袋低了下去:“就……就是想讓隆哥教訓你一下。”

古河勇人猛地拍了一下手:“哦,我想起來了,聽說昨天村上這家夥去跟近江同學告白,被拒絕了,估計是懷恨在心吧?”

“你真的去表白了?”

在彥真輝的逼問下,村上直也的臉漲得通紅,歇斯底裏地叫道:“怎麽啦?不是你說的,既然喜歡就應該鼓起勇氣表白嗎?明明是我先發現近江同學那麽漂亮,身材也是那麽好的,如果你不揭露出來的話,就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了,我也不會被她拒絕,都是你!都是你的錯!都怪你!”

彥真輝搖了搖頭,有些人遇到事情從來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問題,只會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村上直也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如果只是因為被拒絕就找我麻煩的話,我只能說我鄙視你!被拒絕了又怎麽樣?難道你就不能鼓起勇氣繼續追求嗎?男人因為一點小小的挫折就在這裏怨天尤人,難怪人家近江同學會拒絕你,如果我是女孩子,我也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垃圾!”

劍道男生突然從旁邊插了進來,擋在了村上直也的身前:“道歉!”

“你有毛病吧?明明是他自己先找事的。”

“但你說的話太過分了,小直不是垃圾!他只是需要一點鼓勵,道歉!”

“我拒絕!”

“那就沒得談了?聽說你也是練習劍道的,那我們就用劍術來說話,如果我贏了,你向小直道歉!如果你贏了,我也會道歉的。”

彥真輝撇了撇嘴:“少年,勸你多讀書,難道沒聽說過決鬥罪嗎?無論因為什麽原因,通過暴力手段進行個人對決的行為違反了‘決鬥罪’,将被判處6個月以上2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如果你想坐牢,我可以提前幫你打電話報警。”

劍道少年大怒道:“劍道的比試,怎麽能是決鬥呢?難道上國人都是懦夫嗎?”

雖然是個穿越客,但天朝上國畢竟是自己的祖國,彥真輝這時候絕對不能退縮,立刻頂了回去:“是不是懦夫,并不是個人武勇決定的,否則為什麽現在橫須賀、那霸等五個地方都有我天朝上國的軍事基地?不過既然你自己找死,我也不介意成全你,你想怎麽比?”

劍道少年無言以對,上國雖然在島國駐軍,但因為軍事素養過硬,紀律嚴格,平時幾乎沒有什麽存在感,以至于普通島國民衆根本就感覺不到上國駐軍的存在。

他緩緩從劍袋中拿出木刀,雙手緊握,自報姓名:“上野新陰流三段大石隆讨教!”

聽到大石隆居然是三段劍手,古河勇人頓時臉色一變,急忙站了出來:“等等,我有話說。”

第 23 章 玉寧是女俠?(三)

玉寧在忐忑不安中等待着墨軒開口說話。結果墨軒只是說:“好好陪着陸花暖,看住她別讓她到處亂跑。我去給她煎藥。”留下了二貨陸花暖跟玉寧。

墨軒一走,玉寧放下緊繃的那根弦,吐出一口氣。玉寧看着抱住自己的陸花暖表示壓力山大,因為陸花暖差點自己就暴露了。更可惡的是陸花暖的這個二貨竟然沒有感覺到剛剛那麽緊張的氣氛。玉寧心想:“果然天不怕地不怕的二貨比較幸福。”

“花暖先放開我。”玉寧掙脫了一下,但是怕傷到陸花暖不敢用太大的勁。

“不要不要嘛,人家要學武功。”陸花暖再一次展示她的賴皮本色,更加用勁抱住玉寧。

玉寧感到很好笑,便問道:“你要學武功做什麽,難道你要當一位大俠,鋤強扶弱?劫富濟貧?”

陸花暖把頭搖的都扇出來一陣風,說:“才不是呢,人家要學會武功,保護墨先生。你看墨先生那麽弱不經風,萬一以後遇到什麽危險,我要保護他。”

玉寧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心想:“噗,他弱不經風?他要是弱不經風,那世間就沒有幾個強大的人了?唉,陸花暖真是重墨軒的都不淺。也罷,如果花暖學武能強身健體,對她也是一件好事,為了花暖,我也要教她。真是便宜那墨軒。”

玉寧又掙脫了一下說道:“好吧,花暖,你先放開我。”

陸花暖一搖頭說:“不要,除非你先同意。”

玉寧又道:“好啦好啦,我同意啦。快放開我。”

陸花暖放開了玉寧,玉寧大吸幾口氣才緩解了被陸花暖擠壓的傷害。二人脫鞋坐在陸花暖的床上,一邊打着扇子,一邊聊天。

陸花暖問玉寧,說道:“玉寧,你為什麽武功這麽厲害?”

玉寧做出一副很深沉的模樣,說:“這個呀,我想想看怎麽說。嗯對,我家族是個大家族。你懂得大家族裏面勾心鬥角很嚴重,必須學會武功才能自保。”

陸花暖立刻雙眼含淚望着玉寧說,“沒有想到你這麽可憐。嗚嗚……”

玉寧沒好氣的拍了下陸花暖,“好啦,不要裝了。”

“咦,你是怎麽看出來的?我自認為我的演技還是不錯。”

“有誰捂着臉,還從指縫裏偷偷看人……不要幫我當白癡。”

“換個話題,玉寧女俠,你打算什麽時候開始教我武功?”

玉寧想了想,回答說:“等你病好了吧。到時再安排,還有在有人的時候不要喊我女俠。”

“為什麽呢?”陸花暖嘟起了嘴。“人家覺得叫女俠很威武。”

“可是萬一被我家族的對頭發現了我會武功,他們派更厲害的來殺我,我不就是危險了。”

陸花暖連忙捂住嘴巴,“不叫了不叫了。”

玉寧滿意的點了點,心想:“真的很好騙,以後至少不用擔心在墨軒面前叫女俠引起她他的懷疑了。”

“玉寧,我還有一個問題。”陸花暖弱弱的問道。

“你說。”玉寧解決了後顧之憂,心情很好。

“為什麽你的腳這麽大,比我的天足還大。”

“……”

第 33 章 三人小世界

“我……我的命本來就是小末哥哥救的,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怪你。”周小蕊咬咬嘴唇,低聲說。

看着小蘿莉被撕破的衣服,田末再次後怕。幸好他的指甲,被薛牧雪修剪得很短很圓滑,剛才那兩抓,沒有把她們的身體抓傷……

“跟我來……”

田末把兩女帶到那個地下倉庫。

“哇……這麽多東西啊!”小蘿莉驚嘆。

“嗯,你們多找幾套喜歡的衣服,一會我們多帶一些食品和物資回去。再過一些天,這裏的東西,可能會讓人發現搬空了。”

薛牧雪知道田末會“未蔔先知”,沒有多問什麽。

田末雖然帶了很多東西回他們的三人世界,但他真不像是個懂生活的人,簡直是空入寶山徒手歸啊……

很快,薛牧雪便挑選了兩套衣服,跟周小蕊一起換上。

沒有過多久,兩女重新出現在田末眼前,把他的眼球都快驚爆了。

黑皮衣、黑皮褲、黑皮靴、黑皮手套,貼身緊束,把兩女高挑的身材,勾勒出無比妙曼、無比勁爆的曲線。

頭上架着一副風雪鏡,在飄逸的秀發中映襯着兩張俏美的容顏,透出幾分桀骜、幾分幹練。

薛牧雪原本就惹眼的身姿,幾乎将緊身的皮衣撐爆。就是剛剛開始發育的小蘿莉,身體曲線也誇張得讓田末感到吃驚。

看着田末呆傻的樣子,薛牧雪噗嗤一笑:“我和小蕊都穿了加厚的內衣,若你再發起狂來,我們也能少吃一些苦頭。”

田末暴汗,無地自容的捂臉,只露出嘴唇傳語:“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再有下回,我自己剁手!”

兩女咯咯嬌笑起來。她們挑選的這身皮衣,不僅穿着惹火勁爆,還非常皮實,對于她們在格鬥厮殺中防護自己,也有很大好處。

田末給她們帶去防空洞的衣服,那就是尋常百姓家的婦女穿的。

“皮水晶”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皮貨,縱然是仿冒産品,皮質也是不錯的,估計田末想都沒想過穿這種衣服。

“小末哥哥,比不必難為情了,我和雪兒姐姐都不怪你。雪兒姐姐也給你挑了一套衣服呢。”

薛牧雪給田末挑選的,同樣是一整套仿冒“皮水晶”牌子的衣褲靴子和手套。“皮水晶”比起田三少十萬起步價的“太子”、“花少”品牌服裝低一個檔次,正品也最少要幾萬塊一件的。

不過這裏,符合田末一米八五運動健将身材的“皮水晶”只有一套棕色獵裝,穿戴起來,再戴上皮手套和一副風雪鏡,外表上完全看不出田末是喪屍之身了。

“小末哥哥好帥!”小蘿莉小鳥依人地抱住田末胳膊。

——好帥嗎?可這身喪屍皮囊……原本不是末爺的哦……

田末糾結地咧咧嘴。

薛牧雪抛過來一個媚眼,向田末挑起大拇指,随後便在這個地下倉庫瘋狂掃貨,足足搜羅了八百斤食品和各種生活物資。

把這些東西打包捆好,大件、笨重的四百斤物資交給田末,剩下的她拿兩百五十斤,周小蕊拿一百五十斤。

別看小蘿莉身板瘦小,增加了四點四倍的力氣可比成年壯漢大多了,扛一兩百斤重物沒有一點問題。

三人滿載而歸,回去把東西卸下分類擺好,桌子有了,臺燈有了,板凳靠椅、鍋碗瓢盆有了,三人小世界真的有幾分“家”的樣子了。

在兩女的地鋪五米開外,薛牧雪親手替田末鋪了一張“床”,想了想說:“還差一些東西,一會咱們再搬一趟。”

田末無語。好吧,居家過日子不是他這個窮光棍的強項,她想怎麽布置就怎麽布置吧,他負責做苦力就好了。

“下一趟,咱們要替田末哥哥,把那裏所有的火腿腸和可樂都搬回來,還有牛奶、餅幹、罐頭、辣條……”小蘿莉比較惦記吃食。

她在田徑隊訓練館看到那些孩子餓成皮包骨的可憐模樣,她的身體正在快速發育的關鍵階段,可不想因為饑餓,長不出薛牧雪那般讓她羨慕的豐盈身段。

“那……咱們得至少跑兩趟才行。”薛牧雪表示贊同。

田末也是無所謂,只要兩女能開心過日子,她們想搬什麽就搬什麽。那個地下倉庫,對于“自己”和“史渣樓”安全區,最重要的是十幾萬斤大米、白面和食鹽,其他的物資多一點少一點無關緊要。

這次帶回來一個微波爐,薛牧雪堅持讓田末把冷冰冰、硬邦邦的火腿腸烤熱再吃。一下子改吃熱食,田末很難下咽,也知道校花學姐是為他好,極其艱難的,把一包加熱火腿腸吞咽下肚。

吃完晚餐,外面天色徹底黑了下來。

三人再次出門,先是查探了一下從滬大醫院到田徑隊訓練館的路徑,找出一條避開喪屍的路徑。喪屍在黑夜裏不怎麽活動,只要不出大的意外,這條路徑是相當安全的。

随後,薛牧雪和周小蕊,進入訓練館,把裏面的幸存者和可以帶走的物資都帶上,送往滬大醫院。田末在暗中替這支隊伍保駕護航,一路有驚無險的,把這些人送到舒剛面前。

舒剛還想挽留兩女,薛牧雪搖搖頭,拉着周小蕊迅即離去。

當晚,三人把地下倉庫的物資搬了兩趟回防空洞,基本上,兩女都是心滿意足了。

薛牧雪說:“那地下倉庫裏的物資,要不要通報給舒剛?他的安全區人越來越多了,糧食壓力不小。”

田末說:“滬都大學不只滬大醫院一個安全區,別的安全區也需要糧食。咱們別管這事,總會有人發現那個地方,誰找到就是誰的吧。”

薛牧雪若有所思地看了田末一眼,點點頭。

田末也陷入思索。在他“前世”,殺掉末世人魔舒剛以後,把滬大醫院的幸存者轉移到了“史渣樓”安全區,幾乎一統滬都大學。

而現在,舒剛的滬大醫院安全區,進入了與“前世”完全不同的軌道。接下來,他們還會救出許多人送到舒剛那裏,舒剛建立一個三千人安全區的規劃,很快就能實現。

舒剛沒有堕落成末世人魔,那麽“自己”就沒有理由殺掉他兼并滬大醫院的幸存者。

第 20 章 偷天換日

“你們繼續說。”

三代雷影終究不能這麽拂袖而去,木葉得到了有關金角銀角的消息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所以現在他只能好整以暇,靜待三筱接下來的說明。

“表面上看這需要雲隐的戰線做很大的變化,但實際則不然,你們只需要将布置到田之國與音之國的力量轉向草之國就可以了,我們兩國締結盟約之後,那兩處本身就不需要布置那麽多兵力了。”

這話說的真是簡單,三筱可謂是深谙政治談判的精髓,即張人嘴說鬼話。

原本雲隐就在泷之國和霜之國布置有防線,再把這條防線延伸到草之國的話,那麽就能将木葉與岩隐徹底隔絕開來了。小小的一步動作,誰能想到會對面木葉的幫助那麽大?

不過在三筱的話語之中,有一點與羽生最初的提議發生了變化,那就是她沒有過度要求雲隐的力量插入到雨之國,一方面,那樣的話雲隐的戰線拉的太長、補給的難度太大;另一方面,雨之國不同于其他的小國,特別是近些年以來,它隐隐有崛起的趨勢。

雨隐村盡管無法與五大忍村相提并論,但它的力量超出一般的小忍村太多了。現在這個村子在與岩隐和木葉兩線作戰,因此岩隐不可能通過雨之國的路線向火之國滲透。

想了想之後,雷影說道,“假如我們真的按照你們的建議重新布置防線的話,補給問題怎麽辦,木葉會給我們免費提供補給,或者讓我們的補給隊從火之國經過?”

“怎麽可能?”這次可輪到三筱這麽說了,讓雲隐的補給隊走火之國?萬一他們打算在火之國境內幹點什麽呢?不說別的,如果雲隐“不小心”把八尾或者二尾人柱力往火之國一扔呢?剛好人柱力在經過火之國的時候腦子抽了,想要變個身放松一下,你能指責什麽?

就算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為了大勢木葉也只能選擇隐忍,所有的損失也只能自己吞下——要知道,現在的木葉隐村可已經沒有千手柱間了。

“不過,在緊急情況下,我們可以以成本價向你們的前線出售補給品,甚至送貨上門也不是不可以。”三筱又退了一步說道。

雷影搖了搖頭,開玩笑,關于補給的事情他不過是順口一提用來抑制木葉的談判氣焰而已,不說成本價的補給品,就算木葉把免費的補給品送到雲隐的嘴邊,他們敢吃嗎?被毒死了誰負責?

不要說什麽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也不要說雷影心胸狹隘、心理陰暗,因為真的有這種補給品交換的話,木葉真的會順手下毒……村子與村子就是這麽一回事,有那種好機會的話,不毒死幾個雲隐忍者,好意思當木葉人嗎?

“如果你們擔心霧隐的動向的話,作為交換我們可以幫你們監視他們,甚至我們可以建立聯合的監視機構,以求在霧隐方向上雙方可以實現情報共享。”見雷影還想說什麽,三筱立刻這麽補充道。

雷影的借口,果然被堵在了嘴裏。這時候,他終于意識到了木葉的“建議”絕不是什麽心血來潮,而是謀而後動,為的就是讓雲隐把力量向着岩隐傾斜,甚至他們還想好了幫助雲隐解決霧隐方面的“後顧之憂”的策略……假如這時候雷影還是一味地推诿的話,那就很容易讓人懷疑他結盟的誠意了,畢竟木葉的建議雖說對己身有利,但對雲隐并非有害。

雷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說道,“原則上,我們可以采取你們建議的戰線布置,但具體要怎麽判斷,必須等你們就金角銀角的事情做出說明之後,我們才能做出決定。”

三筱側眼看着水戶門炎與宇智波鏡,見他們緩緩地點了點頭之後,這才準備開口說出兩位叛忍的消息,“事關機密,這件事最好只告訴雷影一人。”

這種要求,讓雷影意識到金角銀角的事情似乎有點不單純,于是他只留下了一人在自己身邊,把其他的雲隐忍者都趕了出去。

這裏是雲隐,他并不擔心木葉忍者會對他不利。

“在二代目火影犧牲之前,已經成功擊殺了貴村的叛忍金角銀角。”大部分人都離開之後,三筱才這麽說道。

雲隐先前已經預料到火影已經身死,畢竟他很難從以金角銀角為首的大量雲隐精英忍者的追擊之中逃脫,但讓雷影沒想到的是,金角銀角居然也死了。

于是三代雷影整個人都出離憤怒了,原來先前木葉那看似嚴肅的談判,僅僅是對他的戲耍而已,“我、要、的、是、活、的、叛、忍!死的沒有任何意義!那還談什麽?”

他的眼神終于變得兇惡嗜人了起來,金角銀角必須由他本人擊殺,那樣他雷影的位置以及雲隐的大勢才會安定下來,可現在他卻被告知兩個工具人早已死在了二代火影手中,那木葉還像模像樣的談判個屁。

“慢着!”三筱趕緊伸手攔下了想要轉身離去的雷影,接着宇智波鏡也随之站了起來,猩紅的三勾玉寫輪眼也随之張開。

雷影身邊的護衛迅速的擋在前面,滿含殺意的看向了宇智波鏡。

但宇智波亮出自己的眼睛卻并不是想發動戰鬥,而是要證明木葉有能力做成某些事情,只聽他對着雷影說道,“金角和銀角已經死了,現在計較他們的死法于事無補,可只要能證明他們是死在你手裏的話,那他們就是死在你手裏的……只要将他們的屍體以及那些強力的忍具帶回村子,沒有人會懷疑你懲戒了叛忍的真實性,而後你的問題、雲隐的問題,都能随之解決掉。”

金角銀角已經死在了二代火影手中,可讓其他人相信他們是死在了三代雷影手裏的方法并不是沒有,比如……眼前的寫輪眼和宇智波的幻術。

雷影終于無法抑制自己的憤怒了,他身上開始閃爍起高強度的雷遁亮光……這群木葉的外來者,居然讓他冒認二代火影的戰績?任何一個有尊嚴的強者都不會允許自己身上發生這樣的事情。

“雷影!”

可就在他出手之前,立在一旁的護衛單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同伴清澈的眼神,一瞬間就讓雷影滔天的怒火湮滅了。

這一聲“雷影”,讓三代目艾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他既不是崇尚榮光的戰士,也不是單純的忍者,而是肩負一村興衰的影。一國的軍事首腦,本身就是重量級的政治人物,為了村子的利益,有時候他們是需要受辱的。

現在,似乎輪到三代雷影來忍辱負重了。

他頹然坐回椅子上,對着三筱他們說道,“今天的談判先到這裏吧,你們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的。”

事先他可從未想過自己會被木葉的談判隊伍逼迫到這種程度。

第 25 章 柔情 我是你的含章哥哥啊……

蕭煜是最可疑的,卻又是可以撇得幹淨的。

他分身乏術,若事情是他幹的,只能指使旁人來做。可若是指使旁人,又為什麽要趕在他在長安的時候做?

父親比他們提前一天回京,若下毒的時候蕭煜是在驿館,那不是更好嗎?

音晚坐在馬車裏,看着蕭煜,他身上好像藏了許多東西,卻半點破綻都沒有,反倒像是旁人在處心積慮構陷他。

她腦中一團亂麻,總覺得有什麽關竅是自己不知道的,正忐忑着,蕭煜說話了,說得很沒頭沒腦。

“再說說崔昭儀吧。你替謝家進宮做了內應,掙下一份功勞,這功勞是不是給了蘭亭,在他十六歲那年,謝家讓他執掌了武衛軍?”

音晚沒心思與他論古敘往,只敷衍地點了點頭。

蕭煜卻不慌不忙地與她分析:“你親眼見過宮闱紛争的殘酷,見識過謝家人手段的狠厲,所以格外小心謹慎。而你兄長呢?他自幼被他父親和他妹妹護在身後,資質驽鈍不說,又缺乏歷練,卻小小年紀便掌京畿兵權,這到底是愛他,還是害他?”

“你怕他去蜀道,最後沒有命回來。可生為謝家人,要不老老實實做個纨绔子弟,若不想,不拼命又怎麽成?”

音晚問:“什麽意思?”

蕭煜斂了闊袖,滑亮的鲛绡紗服帖于他指間,他默了默,目中一點機鋒若清風散開,神色淡淡:“沒什麽,只是我挺喜歡蘭亭這孩子的,正直熱血,像見到了曾經的我。”

他挑開車幔,落目于闊長街衢,天色微亮,魚白的暗光落在街心,顯得很安靜。

音晚這幾日都很擔心父親的身體,想出門勤看望,蕭煜卻都不許。他神色凝重道京中将有大亂,要她乖乖在王府裏待着,若她再堅持,他便幹脆命人守住院子,不許她出院門半步。

這段時間,離開許久的常铮回來了。

蕭煜與他相識于少年,自打初識便覺此人一身秘密,來往無影蹤,怪得離譜。他這回給出的說辭是,上個月是他師姐的祭日,他得去廟裏擺祭。

蕭煜坐在案桌前,瞥了他一眼:“你師姐年紀應當比你大吧?她難道沒有親人,要你一個師弟去給她擺祭?”

常铮穿了一身素衣,背着長劍,面色寒凜,道:“她有親人,只不過她的親人叫人害了,現如今不方便……”

“什麽叫不方便?”

常铮不答了,只瞪着蕭煜,道:“我問你一句話,謝潤的事是不是你幹的?”

蕭煜提筆蘸墨,在新搜羅來的古籍上勾注,神色很是淡漠:“你們也真是夠有趣的,謝潤這些年也沒少樹敵,怎得他一出事都朝我來了?”

常铮一時語噎,狐疑道:“真不是你?”

蕭煜将書合上,把筆擱回硯上,嚴肅道:“我若是要給他下毒,就幹脆毒死他。”

他狠戾外露,倒讓常铮放心了。他将劍下放,彎身坐于席榻,困惑低喃:“那到底是誰呢?毒他幹什麽?太怪了……”

蕭煜道:“看在你這些年替我往西苑傳遞消息,聯絡四哥舊部,又保護伯暄的份兒上,我跟你說件事。”

常铮霍得擡頭看他。

“皇兄沒多少日子了,京城馬上就要亂起來,你這些天就住在王府,別出門,也別去謝府。”蕭煜擡起茶瓯抿了一口,漫然道:“自然,你想出也出不去。我的王府已經戒嚴,任何人都不準随意出入,傳遞消息。”

常铮讓他鬧得發懵,剛想說誰要傳遞消息了?忽得,他捕捉到一個更重要的訊息。

“沒多少日子……是多少日子?”

蕭煜道:“出不了這個月,國将大喪。”

“出不了這個月?”常铮詫異:“今天可都十六了。不是說龍體安康,皇帝還召見穆罕爾王了嗎?”

蕭煜輕勾唇角:“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回光返照。工部已開始修繕吉地,禮部喪儀都備好了,太子已被我母後接進啓祥殿,你說他還有幾日?”

簾缦被拂起,侍女鞠禮道:“殿下,王妃病了,青狄來問,可不可以讓醫女來給她看看?”

“什麽!音晚病了!”常铮撲通着從席榻站起來。

蕭煜遽然從案後起身,快步出去,直奔後院。

來時他想過許多可能,音晚被關得不耐煩了,所以裝病要跟謝家人聯絡,亦或是她有別的心思。

但等他到了,才知音晚是真病了。

她額頭滾燙,雙目半睜半合,臉頰透出不自然的紅暈,俨然已經燒糊塗了,見着蕭煜,迷迷糊糊拉着他的手叫“爹爹,晚晚難受”。

蕭煜試過她的額頭,立即讓人叫醫女,請太醫,繼而怒道:“人都這樣了,你們才想起來找本王!”

侍女們跪了一地,青狄禀道:“王妃昨夜突然燒起來的,奴婢去找您,他們都說您出去了。奴婢又去求護衛,他們說殿下吩咐過,不許與外間暗通消息,出了事他們擔待不起。奴婢們實在沒法子了,給王妃擦了一夜的身子,可她就是不退燒。”說到最後,滿是愧疚和心疼,抹起了眼淚。

蕭煜将音晚小心抱進懷裏,分神道:“行了,別哭了。你做事妥帖,去外面看着,不管醫女和太醫誰先到,都不要耽擱,立即帶進來。”

青狄擦了一把淚,立即快步跑出去。

蕭煜讓花穗兒她們又倒了涼水,拿來給音晚擦拭降溫。

常铮在一旁急得直跺腳,埋怨道:“你昨晚去哪兒?怎能把音晚獨自扔下?”

蕭煜不理他,只拂開音晚額前碎發,拿浸了涼水的帕子仔細地給她擦額頭、臉頰、唇上……神情無比專注。音晚覺得那帕子涼絲絲的,很舒服,斜了腦袋往蕭煜手上貼。她睜開眼,兩頰酡紅,目光迷離,呢喃:“含章哥哥……”

蕭煜的手微抖了一下,随即把她往懷裏摟了摟,撫着她的背,溫聲道:“含章哥哥在,別怕。”

音晚在他懷裏不安分地蹭着,奶聲奶氣道:“含章哥哥,你不知道,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長大了,還嫁給你了,可是你對我一點都不好……這怎麽可能?你可是含章哥哥啊。”

第 23 章

沒跑幾步,便撞見了船老大,船老大驚訝的問道:“林老板,這麽快就完事了?”

林飄遙故意壯了壯底氣,大聲道:“完事了!”

旁邊那幾個水手都笑出聲來,船老大笑道:“林老板不虧是年青人,果然是講究高效率的。卻不知又跑出來幹什麽?養足了精神繼續第二次大戰啊,要是等那丫頭醒了,恐怕就不是這麽好戰鬥了。”

林飄遙聞着滿身的臭汗,說道:“我想先洗個澡,一身臭汗難聞死了。”

船老大恍然大悟,拍了拍林飄遙的肩膀,說:“那也不能下江裏去,剛辦了那事,腿腳肯定要發軟,萬一林老板在江裏出了個什麽亂子,那可就不美妙了。”

林飄遙心想:老子現在精神好得很,腿腳更沒有發軟!不過難道做了那個事情後,腿腳就是要軟的嗎?那水生叔他們幹什麽還那麽喜歡?難怪老子精神看水生叔喊腰酸腿痛,原來是他和大嬸辦那事辦得多了。他可不願意讓船老大等人看出自己其實什麽也沒做,裝模做樣的說道:“現在腳倒是真有點發軟,但我想洗澡可怎麽辦啊?”

船老大嘆道:“林老板不愧是個風流之人,年紀青青的就已經做到腳發軟了,看來紅顏知己肯定不少訛,其實洗澡倒是好辦,我叫李四擡個浴盆到房間裏就行了。”那些水手又是一陣竊笑,有幾個還朝林飄遙投來羨慕的目光。

林飄遙楞道:“把什麽擡到房裏?”心想:這些水手既然在偷笑,那定然沒什麽好事。其實他卻不知這些水手是在笑他做那事做到腿軟。船老大道:“浴盆,官道上也叫沐缸,這浴盆只是我們鄉下人的叫法罷了,難怪林老板會不知道。”

林飄遙幹咳幾聲,心想:管你是什麽盆盆缸缸,擡到老子房間裏幹什麽?難道還能洗澡?他在林家村住得多了,平日裏都是和那些頑童下河洗澡,壓根兒就沒見過澡盆,別說見,那是連聽都沒聽說過的。

船老大把他推推攘攘的拉回房間中,朝他比了個一切包在我身上的手勢。

林飄遙本是實在不願意單獨去面對那個‘光身子’美女,但是卻更不願意在船老大等人面前弱了氣勢,萬般無奈下,只得乖乖呆在房裏。

沒等好一會,李四真的拖來了一個大木盆,幾經波折,好不容易将木盆放到了房間正中。接着張三王五陳麻子一骨腦的湧了進來,手上都提着兩三個大木桶,然後在林飄遙的注視下,将那些木桶裏的水全倒進了那個大木盆中。

幾人忙裏忙外,提了好幾次水,才把那個大木盆裝滿水,船老大張三特地抓來了一大把藥葉撒在盆子上。那些藥葉子在水面飄浮着,散發出陣陣藥草氣,林飄遙暗暗皺了皺鼻子,說道:“這些葉子是幹什麽的?”

只聽船老大解釋道:“這種天氣,在江面上最容易中暑,這都是些清熱的草藥,這個時候用來泡澡,保證林老板不一會就又是一條精猛活虎的漢子。”

林飄遙聽不懂他說些什麽,但是這既然被稱之為‘清熱的草藥’,那應該還是沒有什麽害處的。然後就是一番例行公事,林飄遙在衆人‘友好’的微笑中,心不甘情不願的一個給了十兩賞銀。看着幾人樂呵呵的跑了出去,他心頭不禁暗暗呸了一聲::就你們這副德行,也配當強盜?!

房間裏又只剩下紅衣小妮子和他自己了,林飄遙坐在板凳上如履針墊。別說要他去碰那少女,縱是要他上床去乖乖的躺着,他也是說什麽都不敢的。其實他心頭矛盾得很,又想去又怕去,想着想着,身上的熱汗越來越多,全身都像被蚊子刺到一樣癢癢的。

再坐一會,身上的汗更多,想得也更多了,他終是忍不下去,猶猶豫豫的看了看紅衣少女,就這麽穿着短褲,一鑽身跳到澡盆裏泡着。

溫熱的澡水輕揉的按摩着他身上每寸肌膚,那種舒爽和剛才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人間。林飄遙慢慢放松下來,眯着眼聞着草藥味兒,暗道:沒想到居然還真可以在房間裏洗澡的!等老子把蜀山的事情辦完了,一定也要買它十個八個的放家裏,老娘用一個,小倩用一個,老子自己用一個。恩,其他的就給翠蘭、翠花、紅紅葉葉的一大堆其他老婆準備。他想到這裏,看了看床上少女,只見她雙眼閉合,長長的睫毛微微朝上彎曲,被肚兜淺淺遮掩着的胸口微微起伏真是說不出的好看撩人。林飄遙心頭一動,漸漸走了神。

又洗了一陣,水溫漸漸涼下來了,林飄遙一翻身從木盆裏走了出來,拿了塊帕子準備把身體抹幹。剛把短褲頭脫下甩到一邊,林飄遙突覺身後微微有一個女子呻吟了一聲。

他心頭大駭,暗想:該不會是她醒了吧?林飄遙緊張的拿帕子遮在胯下,眼睛賊溜溜的朝後面看去。果然見那紅衣少女正雙手伸展,做了個伸懶腰的樣子。

林飄遙叫苦不疊:“這、這他媽的是什麽千日倒?不是要睡一千天麽?這麽快就醒了!搞什麽嘛?而且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這時候”

少女的雙眼動了動,眼皮開始朝上翻,懶腰的幅度也越來越大林飄遙光着身子,一把就想去抓衣服,但那少女竟開始撐起身來,眼看着就要睜眼。他此時三魂已經掉了七魄,見屋內無處可躲,急中生智,慌忙把抱在手上的衣服往床底下一丢,鑽進那個大木盆裏,整個兒縮入水底,暗道:還好老子在盤龍陣那個鬼洞裏練過閉氣游水的功夫,一時半會兒倒撐得住。他指的是遇到出塵子相救那次,此刻只盼望這少女醒來後馬上便去找他爺爺,可千萬別發現了自己才好。

紅衣少女揉了揉睡眼,腦袋仍是不清不楚的。睜眼一瞧,迷迷糊糊的道:“林嬸哪裏去了?沒在屋子裏麽?我要洗臉啦!”

林飄遙心道:屋裏沒林嬸,只有個林老公老子可不會服侍你穿衣洗臉,你還不趕快走!想到這裏,他突然考慮到一件事,心頭大叫不妙:糟糕,這小妮子的衣服也不知道被船老大放在哪裏了,要是她起身來找不到衣服,怎麽肯出去?那老子豈不是要活活被憋死在這裏面?!

屋子裏安靜下來,林飄遙藏在水裏,卻是什麽也瞧不到。他憋了會氣,只覺悶得發慌,大着膽子想朝水面浮起來看一眼,哪知突然見到一雙俏生生的白手朝水中伸來。

林飄遙心兒都跳到了嗓子口,瞪大眼睛望去,只見那雙手捧了些水,跟着印上來一張睡臉迷糊的漂亮臉袋兒。原來是那小姐見有個木盆,便來掬水洗臉了。

因為拉上了窗簾,屋內光線昏暗,水面上又有藥草,再加上林飄遙身上那一層洗下來的污垢,倒使得這水不清不亮,瞧不分明,

林飄遙見她沒發現自己,心頭一松,但這氣憋得久了,哪裏又還能繼續忍得住?微不注意,一個氣泡順着他的鼻孔就朝上飄去,紅衣少女似乎微微‘胰’了一聲。

林飄遙不禁皺臉,心道:“完了!”

紅衣少女自感奇怪。這房間裏莫名其妙的擺着個大水盆,這是什麽意思?上面還飄着些藥草,似乎又是個澡盆。她端詳了一下,心想:指不定是爹爹給我練功泡筋骨用的。以前爺爺也弄過這種東西,還曾放過一只天山雪蟾在裏面呢。她想了想,暗暗道:看這剛剛的水泡,多半也是在水裏放着個什麽活物,也不曉得是什麽玩意,總之是我沒見過的罷?待我把它撈起來瞧瞧。

這倒也不怪她笨,實是船老大張三的藥性太猛,以至于讓她雖然微微醒轉,卻仍然腦筋是不清不楚昏昏厄厄的,尚需得一段時間才能恢複正常,否則她怎會不先看看房間?怎會認不出這裏并不是自己的閨房?

水聲微響,紅衣少女一挽袖子,便伸手進來捉東西。只見她聽了聽水下的動靜,伸出一只白璧無瑕的手臂,探到水下邊摸索。

不一會,她白生生的手摸到一物,捏了一捏,暗覺那物在她手裏開始微微變粗,而且漸漸發熱變硬,顯是活生生的,此前卻從未見識過,形狀可疑,卻壓根兒不像蟾蜍類,要說是蛇,那也不可能,明顯的太短太小了。她不禁“咦”了一聲,奇道:“這是什麽?”林飄遙皺著臉躺在盆底,心道:“是你兒子的爸爸的老婆的老公的命根子!”

紅衣少女姐捏了一會,實在是想不通到底什麽東西,又拽了一拽,發覺竟似乎是生了根的。林飄遙被她拉得痛,幾個氣泡就又飄了上去。

她眉頭微擰,跟着便使勁一扯,誓要将這不知好歹的東西從底下拉出。林飄遙吃痛不過,猛然從水裏跳了起來,咧著嘴叫喚:“哇,好痛!”

這一蹦起來,水花紛濺而落,兩個人,四只眼,交觑片刻,紅衣少女俏臉“唰”的紅了,旋即變得蒼白。林飄遙惴惴然的望著她,見她滿臉水珠亂淌,一對烏亮晶瑩的眸子裏滿是驚愕之情,而他光溜溜的身影也映在這對明澈的眼眸中。

那少女呆了一陣,見林飄遙的雙手直指着他身下,便也不由自主地順著他的眼光低眸一瞧,耳邊聽見那小混蛋低聲提醒了一句:“你捏夠了沒有?老子可痛得很。”

少女身子一震,縮手不疊,一時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只因此種情形乃是從所未遇,饒是她大場面見得多了,突然面對一個光不溜丢的男孩子,而且她居然還對他身上最不該碰的地方又是摸、又是拉、又是捏、又是拽的。頃刻間她只有傻眼的份兒,一愣之下,嘴唇微啓,林飄遙哪裏料得到女兒家這當兒會做出怎樣的反應,與她大眼望小眼。片刻之後,房間裏傳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啊、啊、啊!!”

船老大幾人老遠就聽到了,均是面面相竣,李四悻悻道:“原來這個林老板是深藏不露的高人,竟把女子弄得叫喚這麽大聲,也夠厲害了。”

張三滿臉憧憬:“是啊,剛剛我幾人還嘲笑別人,指不定林老板那會正偷着反笑我等沒見識呢”

林飄遙聽得她的叫聲,吓了一大跳,一手拉過浴帕來遮下體,另外一手急急朝少女嘴上捂去。乖乖,要是給別人聽到了,還指不定會怎麽想老子的為人呢!

這小辣椒的嘴豈是他掩得的?柳眉直豎,雙目暴瞪,右膝一提,足影急閃,林飄遙剛被浴帕遮住的地方馬上受到重創,立時痛倒,因他中招時兩腿一夾,竟夾著了少女的右腿,兩人一塊兒跌倒在地上。林飄遙先倒下去,少女跌在他身上,壓著他的胸脯。林飄遙仍想用另一只手去掩她的口,卻沒想到陰差陽錯的摸到了她胸上。

再是一連串的尖叫,紅衣少女屈膝一頂,重重的壓在他腹間,林飄遙的腸子幾乎給她擠了出來,忍不住痛叫一聲。

少女慌忙爬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竟是只穿着肚兜,她臉都青了,急急想去找自己的衣服。

但她本是被船老大剝光了扔床上的,在這裏又如何能找得到?翻了半天,從床底下拖出林飄遙的衣服來。

林飄遙大急,自己都沒穿的,怎能讓她搶了去?趕忙又去争奪,但哪裏有那本事?只見她一咬嘴唇,五指并攏,捏了一個白生生的粉拳,使盡全力打在迎面撲來的林飄遙臉上。這一拳可不比剛剛那一腳好挨。林飄遙“啊”的一聲疼呼,鼻子立刻開花。

少女掙出濕淋淋的身子,慌慌張張的往身上套衣服,但心慌之下,哪裏穿得好?套了幾下都沒套到身上,她眼圈一紅,把衣服往地上一扔,跳過身來在林飄遙的肚子上又補了一腳。雙手又是推又是打:“你、你把頭轉過去!不!把身子也轉過去!不!那樣會看到屁、屁、你!你快滾出去!“

林飄遙“噢嗚”一叫,整個兒縮成一團,幾乎連黃膽汁也嘔了出來。他氣惱無比,大聲還擊道:“那你怎麽不把頭轉過去?你怎麽不把身子也轉過去!”

少女漲紅了臉吼道:“轉過身去不就瞧見屁股了麽?”

林飄遙忍着痛,哈哈一笑:“不錯,你的小屁股老子早就瞧過了。”

“你、你、你你你!”少女氣得快要發瘋,你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劈頭蓋臉又是一陣拳腳,這才急忙跑回床上去。

“你說!你怎麽會在我房間裏!”紅衣少女縮進被子裏,狠狠的盯着林飄遙。不過卻沒注意,那被子完全不是自己香閨裏的松軟棉被,不但發黃、有點硬綁綁的,并且最大的不同,就是被子上還隐隐散發着一陣汗臭氣。

林飄遙哆哆嗦嗦的捂着下半身,也不知是被吓的還是剛剛被打痛了,回答道:“訛,這、這似乎是我的房間。”

紅衣少女這才回過神來,四周一打量,果然不是自己日常裏居住的地方。她哇的一聲,發覺被子上傳來一股惡臭,急忙掀開。但見林飄遙雙眼圓瞪,趕緊又拉了回來蓋上。她哭喪了一張臉道:“你怎麽會在你的房間裏?”

林飄遙大怒:“老子不在我的房間裏,那該去誰的房間待着?”

少女又是啊啊了兩聲:“那、那我又怎麽會在這裏?是不是你把我弄來的!

林飄遙義正言辭的說:“我怎麽知道?!我還想問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呢!”他也是急慌了,知道說出實情肯定要挨打,趕緊裝了個清清白白。

紅衣少女一楞,想了想,怒道:“我想起來了,你、你這混蛋,我記得我喝了那酒就睡着了,肯定是你們在酒裏下了藥!還說不是你!”

林飄遙幹脆裝傻到底,罵罵冽冽的道:“老子下你個烏龜蛋的藥,我也是迷迷糊糊的就暈了,一醒來便被泡在水裏,然後就挨了你的打,老子自己都還沒搞清楚是怎麽回事,啊!老子真比那個窦蛾還冤那!”

紅衣少女哪裏肯信?又聽他說髒話,更是火冒三丈:“你、你轉過身去!”

林飄遙道:“轉過去幹嘛?”

少女怒道:“我要打你!”

林飄遙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這丫頭光着膀子,卻是不敢讓自己看到,說:“老子又不是傻的,你叫幹什麽就幹什麽啊?要老子乖乖的轉過身去給你打,這種要求虧你想得出來!”

紅衣少女頓時語塞,漲紅了一張臉狠命瞪着他半晌,突然抓起枕頭就朝他擲來。林飄遙伸手接住,卻沒注意到手一伸便露了胯下風光。少女又是一聲尖叫,趕緊捂着臉,大聲道:“你這個流氓!”

林飄遙心想:老子要是流氓的話,早就聽船老大張三的話,把你給上了,還輪得到你在這裏活蹦亂跳的欺負老子?他一邊想,一邊去抓衣服。

正要穿上,少女突然大聲道:“等等!”

林飄遙提着衣服說:“還等什麽?莫非你想看老子光着雞雞的樣子?”

他說完這句,只見紅衣少女臉色唰的變青,她本是想說‘你穿了衣服,那我穿什麽?’,卻沒想到遭了這小子的誤會。

林飄遙不等她接口,自己又趕緊說道:“老子又不是暴露狂,憑什麽給你看?”三兩下便穿上。

紅衣少女氣得喘了半天氣,才問道:“那我的衣服呢?”

林飄搖怕她穿好衣服後就要動手,就算知道也不敢告訴她,何況他本來就不知道,回答說:“老子怎麽清楚?反正都是迷迷糊糊的。”

紅衣少女已經沒了主意,心頭只狠不得馬上跳起來掐死這個小王八蛋:“你、你這混帳!無賴!烏龜!你、你到底把我怎麽了?!”

林飄遙既然知道她不敢跳下床來,膽子也立刻大了許多。他氣惱少女剛剛打她,想起原先船老大的話,存心想吓她,狠狠道:“你這傻婆娘專門打老子,老子剛才把你上了!怎麽的?”

紅衣少女臉都白了,顫聲道:“你不是說你也是迷迷糊糊的麽?”

林飄遙氣鼓鼓的道:“迷迷糊糊的那個叫迷奸,正正規規的那個就叫上床了,你也不要問那麽多,反正我已經把你上了,你有什麽招就都支出來吧!”

就在這時,突聽甲板上叫聲混亂,顯是發生了意外之事。林飄遙一驚而起:莫不是那個老頭子也醒了吧?船老大張三幾個沒把他給罩住?

他正想轉身出去瞧瞧,突聽得身後也是一聲厲嚎,紅衣少女竟掀開被子朝他撲了過來,滿臉含淚:“你、你這王八蛋!你去死!”

林飄遙吓了一跳,連忙往邊上一躲,大叫道:“你沒穿衣服!”

紅衣少女似乎是豁出去了,也不聽他說話,只管雙拳齊揮朝他打來。林飄遙如何還敢在房裏待下去?拉開房門一個箭步便沖了出來,直往甲板上跑,心想:到了甲板上,張三李四王麻子他們都在,你總就不好意思繼續追來吧?

哪知這紅衣少女竟是吃了豹子膽一般,随手扔過來一根板凳,連猶都沒有猶豫一下直沖而來。

林飄遙見她追來,大吃一驚,‘媽呀’!的一聲,撒腿就跑。兩人一前一後跑到甲板,竟看到船老大張三和那個老者正在激鬥。一幹子水手盡都被打翻在地,那老者顯然技高一籌,張三此時已是在苦苦支撐。

林飄遙吃了一驚:這個船老大竟然還是個會武功的?我靠,當真是深藏不露啊!本以為只是個尋常的黑船老板來着…………….

張三見兩人沖出來,急忙大叫到:“林小哥兒快跑!這老頭兒厲害得很,我擋他不住!”

林飄遙一陣激動:這張三可真是個好人!這麽危險的關頭了,竟然還想着自己。

那老者見了林飄遙跑出來,又聽張三大喊大叫,立刻就明白是怎麽回事兒。老者大怒道:“虧老夫還以為你是個憨直之人,沒想到竟會是個奸賊!”

林飄遙本是打算把一切都推到船老大身上,但剛才張三如此為他着想,顯得頗為義氣,這栽贓的話,他便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林飄遙三兩步跑到甲板上,大聲道:“張大哥!咱們一起跑。”

張三此時已是敗像畢露,哪裏還分得了心說話?見林飄遙遲遲不走,心頭大急,慌亂間左膀上吃了一拳,整個身子朝右邊歪去,被那老者順勢點了穴道,頓時動彈不得。

第 31 章 狂虐

第三十章 狂虐

“這小子瘋了!”

見到林炎居然與華武龍硬碰,數百外門弟子紛紛露出驚愕的神色,緊接着這種驚愕就變成了嘲諷,煉體境七重挑釁八重的高手,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而此刻,華武龍也是滿臉譏笑:“真是找死!”

砰——

話音剛落一拳一掌便是狠狠撞擊在一起,激蕩的罡風從碰撞出迸發而出,化作狂風四溢開來。

而在這般激烈的碰撞之中,林炎與華武龍同時後退三步。

“怎麽可能?”生死臺下頓時爆發一片驚呼。

“華武龍師兄可是煉體八重的修為,一掌下去至少有八萬斤的力量,可是那林炎,居然與華師兄拼了個不相上下!”

“難道……這小子也是煉體境八重?”

“這小子,究竟是人還是怪物?”

衆人看着生死臺上的林炎,心頭皆是湧起一股恐怖的感覺,僅僅十六歲年紀,就達到了煉體境八重,這樣的修煉速度,恐怕就連東峰第一天才石雲天,恐怕都無法做得更好吧?

“該死!”感受着林炎那一擊的力量,華武龍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本來他以為林炎不過煉體境七重的修為,自己随便一掌就能将其重創,可是現在看來,這種想法實在是太幼稚了。

不過, 華武龍倒也并沒有太把林炎放在心上,煉體七重永遠是煉體七重,即便是力量稍微強了一點,也注定不是自己的對手。畢竟修士一旦突破煉體境八重,體內就會孕育出元力,而元力的威力,足以銷金斷玉,即便林炎力量再強,怕也是無法抵擋。

想到這裏,華武龍臉上漸漸露出了獰笑,而後手掌一翻,一抹綠光便是凝聚而出。

“你的确很讓我意外,不過,到此為止了!”華武龍森然一笑,緊接着身形一閃,便是揮掌轟向林炎胸膛。

轟——

呼嘯而來的手掌被綠光包裹,如同一顆呼嘯的隕石,那恐怖的能量波動,讓得空氣都是出現了咋響。

見到這一幕,生死臺下衆多弟子紛紛向林炎投去了憐憫的目光,此刻華武龍顯然已經動了全力,而在這樣的攻擊下,林炎絕對不可能擋下。

不過,面對華武龍這般淩厲的攻擊,林炎臉色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元力。并不只是你一個人才有!”

說罷手掌猛然緊握成拳,而後只見一抹紅光陡然從他拳頭出綻放而出。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生死臺下無數弟子頓時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住林炎拳頭上紅光,皆是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元力!居然是元力!”

“天吶!林炎居然已經凝聚出了元力!他居然也是煉體境八重的修為!”

“難怪林炎敢挑釁華武龍,原來他是有這個本錢的!”

“這一場戰鬥,真是出人意料啊!不知道林炎能否戰勝華武龍?”

在一片驚呼聲中,華武龍的臉色也是瞬間陰沉,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個本來被他當做廢物的小子,居然擁有和它他一樣的實力。

不過,華武龍此刻的攻擊已經到林炎面前,他已經沒有時間考慮那麽多了。

淩厲的勁風之中,被綠光籠罩的手掌如閃電般襲來,那恐怖的能量波動,讓得林炎瞳孔都是一縮。

不過,林炎倒也沒有退縮,只見他眼中寒芒一閃,揮拳轟向那華武龍的手掌。

轟隆——

一拳一掌狠狠撞擊在一起,那一紅一綠兩種元力也是如同兩顆隕石相撞,瞬間便是爆發出一股肉眼可見的能量漣漪。同一時間,堅硬的生死臺瞬間崩裂,現出一片方圓七八米的裂縫。

而在這般激烈的碰撞之中,林炎和華武龍各自後退三四丈。

這一擊,赫然又是平分秋色!

“不!這絕不可能!”身形剛剛站穩,華武龍的臉色也終于爬上了一抹震驚,他明明感覺到林炎的修為只是煉體境七重,但這小子的戰鬥力,卻是和自己不相上下,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想到自己身為東峰第十大天才少年居然拿不下一個小小的林炎,想到自己的表弟馮坤被這小子生生抹殺,華武龍有史以來第一次感到屈辱。

而在這般屈辱之下,華武龍也是意識到,單憑他一個人的實力,是無法把林炎怎麽樣了,甚至如果繼續站下去的話,不但會讓自己更加丢臉,而且還會成全林炎的名聲。

想到這裏,華武龍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你真的讓我很意外!今天我還有要事在身,就暫且讓你多活幾日!”

說罷就要轉身離去。

唰——

就在這時,林炎身影一閃,便是将華武龍的去路截斷,而後冷笑道:“你把我的兄弟打成了殘廢,現在拍拍屁股就想走人,這世上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

“你想怎樣?”華武龍臉色一變,氣得額頭青筋直跳。

“我說過,今天我要當着數百弟子的面将你擊敗,再捏碎你全身的骨頭!”林炎一字一頓地道,當最後一字脫口而出的瞬間,整個人忽然暴掠向華武龍。

轟——

緊接着,林炎一拳轟出,激蕩的狂風之中,而在那拳頭之上,紅光如同岩漿一閃,釋放着熾烈的高溫。

華武龍臉色一變,倉促之間只能揮掌迎上。

砰——

激烈的碰撞之中,兩道身影紛紛後退,而這一次,華武龍居然比林炎多退了一步。

“再來!”身形剛剛停下,林炎便是爆喝一聲,再次沖向華武龍。

砰——

又一次碰撞之中,華武龍身形踉跄後退,生生比林炎多退了七步。

一直退到生死臺的邊緣,華武龍才堪堪穩住身形,緊接着,華武龍臉色陡然一變,只覺得體內氣血翻騰不已,鮮血噴出一口鮮血。

“糟糕!”感受着這般變化,華武龍臉上不禁露出一抹恐懼之色,他雖然是煉體境八重,但畢竟只是初期,體內凝聚的元力,也只有三縷。而先前的碰撞,已經将所有元力用盡!

砰——

剛剛想到這裏,華武龍便是驚恐地看見,對面的林炎一腳将生死臺踩出一片裂紋,旋即整個人如同炮彈一樣,朝他激射而來。

“媽的,拼了!”見到這一幕,華武龍臉上也是露出一抹瘋狂,而後伸手掏出一張金黃色的符箓,猛然貼在身上。

嗡嗡——

金色符箓瞬間燃燒,緊接着一層金光從華武龍身上綻放,剎那間化作一層淡淡的金光,将他籠罩在內。那般模樣,就像是華武龍穿了一件戰神寶甲。

“該死的小子,能逼我使出這張金剛符,你死也足以自傲了!不過,我是不會讓你痛快地死去的!”華武龍猙獰一笑,而後身形帶起一竄金色的虛影,猛然掠向林炎。

見到這一幕,臺下衆多弟子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誰也沒有想到,林炎居然生猛如斯,居然逼得華武龍将最強底牌都用了出來,那可是金剛符,連強大的靈修都十分喜好的寶貝。

不過,在震驚之餘,所有人也是向林炎投去了憐憫的目光,金剛符號稱煉體境中最強的防禦寶貝,一旦用在身上,即便是煉體境九重的修士,都是無法撼動。

這下看來,林炎此次是必死無疑了!

在衆人憐憫的目光中,林炎與華武龍的身影,也終于碰撞在一起。

但下一刻,二人身形卻是一閃之下,擦肩而過。

然後,二人背對着背相隔十多米,靜靜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生死臺上下一片死寂,所有人怔怔地看着臺上的二人,皆是滿頭霧水。

“發生了什麽事情?”

“到底是誰贏了?”

衆人心中冒出這樣的疑問,死死盯住生死臺上,只覺得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下來,讓人幾乎要窒息。

噗——

壓抑的死寂持續了好幾個呼吸,終于被一道脆響打破,衆人尋聲看去,臉上頓時爬滿了震驚。

只見華武龍身上籠罩的金光突然間破滅,緊接着一道血線從他右肋間激射而出。

嘶——

見狀,所有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東峰排名第十的天才少年華武龍,居然敗給了林炎,而且還是敗得這麽徹底。

“怎麽可能?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華武龍低頭捂着肋間的傷口,滿臉驚恐之色,金剛符可是號稱煉體境防禦最強的符箓,就連煉體境九重的修士都無法撼動,怎麽可能一個照片就被割破了?

華武龍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那屬于東峰第十天才少年的榮耀和威嚴,在這一刻轟然破碎。

“現在,該是你還債的時刻了!”林炎緩緩轉過身,将手中的漆黑匕首收好,而後身形一閃,便是掠到華武龍面前。

緊接着,林炎一拳轟出,蘊含着八萬斤巨力的一拳,瞬間便是将華武龍的手臂擊斷。

咔嚓——啊——

伴随着一聲慘叫,華武龍的一條手臂頓時無力垂下。

緊接着,林炎狀若瘋狂,雙拳如雨點一樣傾瀉在華武龍身上。

咔嚓……咔嚓……啊……

清脆而又密集的骨裂聲混合着凄厲慘叫,接連不斷地在生死臺上響起。

衆人驚恐地看着林炎,心底皆是冒出一股冷氣,這個家夥,簡直就像一頭睚眦必報的遠古兇獸,以後可千萬不要得罪他,不然東峰第十大天才華武龍,就是最終的下場!

咔嚓——

當最後一道骨裂聲出現的時候,華武龍四肢的骨骼已經被完全打碎,此刻他整個人癱軟在生死臺上,臉上再也沒了天才應該有的驕傲和威嚴。

而就在這時,林炎那平靜的眸子中,突然閃過一抹殺意,而後對着華武龍胸膛,一拳轟下。

第 29 章 妖界進軍,大鬧天宮

時間退回悟空剛被押到南天門的時候。下界花果山的“天羅地網”同時散開,牛魔王元氣恢複,待花果山衆妖恢複元氣。吩咐道:“通知各地妖王!就說。這‘天’看久了會膩。換個怎麽樣!”

半天時間,下界凡是妖族中人全部聚集花果山,聽侯盟主牛魔王發令。牛魔王站在高臺上。黑耀甲穿在身上顯得壯碩無比,有種王者的威壓氣勢。

他看着下面吵鬧聲漸漸消失的妖群。開口說道:“大家對天庭怎麽看!”他接着說:“是世間萬物的制裁者!”

看着底下靜悄悄的。他又說到:“我們是妖界!他們是天庭!兩個相同性質的組織!我們憑什麽要低它一等!”衆妖的眼神變了,他接着說:“我們憑什麽不能做這世界的制裁者!我們又和着天庭差的了多少呢!我麽何不去做這世界的裁決者。制裁者呢!”

各地妖王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信息量太大,報酬太豐厚。哪有這麽大的餡餅?

牛魔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悟空的事刻不容緩,必須馬上去救他。

他繼續忽悠着各位妖王,“這一仗。只要妖界贏了,天庭可就是咱們的了!到時候。天庭的寶物?難道大家就不想嗎!不想捅破這天,再造一個出來嗎!”

衆妖王的眼神變的貪婪。渴望,熱切。牛魔的一番話激起了他們的野心。

随後,經過一番整頓。妖界大軍進入天道,前往南天門!

牛魔騎着碧眼金睛獸一馬當先。遠遠的将妖界大軍甩在後面!

“何方妖孽!為均允許!不得進入天庭!速速退後!不然我等……噗!”天兵話沒說完。便被牛魔一棒敲在牆上,口吐鮮血,化為雲煙。

“敵襲!戒備!”其他天兵疾呼!四大天王呢!地界時被悟空打傷,現在正在養傷。

南天門牌冕發出金光,将牛魔壓制的死死的,痛不欲生!牛魔大吼:“!照妖鏡!”碧眼金睛獸在一旁難受的打滾。

“嗖!”的一聲,一把長槍插在牌冕上,牌冕“啪”的一聲斷裂,掉了下來。牛魔也緩和了很多,擡頭看着救他的獅駝王。

獅駝王換回長槍,徑直走進南天門,說道:“別想一個人獨霸天庭,也有我們的份子!”

他話剛說完,黑壓壓的妖界大軍已經靠近了南天門,随時準備進攻。

回到悟空的視角,悟空從爐子上蹦了下來。邪笑的看着太上老君,看得讓太上老君發毛,說道:“老頭!這爐子!對你很重要吧!”說完拍了拍爐子。

太上老君驚恐的說道:“大聖爺!不要啊!”悟空搖身穿上血紋鎖子黃金甲,手提裂紋定海神針,不過經過過多的戰鬥,使裂紋越來越多,隐隐約約能看到裏面散發的紅光。

他将爐子打翻,面色猙獰,撕吼道:“老頭!還記得我說的話吧!今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們!哈!”

将打翻的爐子,一棍打飛,從兜率宮射出,牆壁露出一個大洞,“大!”将兜率宮地面打出個大洞,露出雲團,爐中散落的火焰像流星般落下去。

兜率宮開始塌陷,太上老君早跑的無影無蹤。

牛魔王舉棒一揮,“全軍出擊!”“殺!”

淩霄寶殿

“報!牛魔王帶領妖界打進南天門。”

“報!妖猴已沖破二十八星宿劍陣!”

玉帝冷汗流的刷刷的,劇本不是這樣啊!

牛魔一棍甩開擋在他身前的一個天兵,發現有些不對,抓起一個天兵問道:“你們的主力呢?人怎麽這麽少?”天兵打着哆嗦,說道:“大部隊都……都在淩霄……寶……寶殿!孫悟……悟空也出來了!”

一把甩開他,牛魔笑了,哭了,他就知道悟空沒那麽容易死。“叮!”一聲清脆的聲音打散他的思路。

一把飛刀打在他的棒上,他看向丢飛镖的人,很魁梧,但比自己瘦點。他開口說到:“你是悟空的大哥吧!我是天蓬,奉勸你一句,別再鬧了,對雙方都沒好處!”

牛魔大吼:“開什麽玩笑!那是我兄弟,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死!所以!擋我者死!戰超爆擊!”天蓬舉耙防禦,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

哪吒也跳出來與天蓬合力圍攻牛魔。牛魔明顯有些吃力。“休傷吾主!”一把長槍擲向哪吒!

獅駝王站在牛魔旁邊,說道:“不管你有什麽心思,現在我們是戰友!別愣了!上吧!”換回長槍,刺向哪吒!牛魔繼續攻擊天蓬。

玉帝聽着一份份傳來的急報,冷汗刷刷的流,這是要拆掉天庭的節奏啊!

玉帝扛不住了,“快!快!通知如來佛祖!”……

牛魔一棒挑開天蓬的耙,兩人打的不分上下,此時都有些累了!天蓬說道:“你……你很厲害!或許,我們會成為朋友,可是!你是我的的敵人!”牛魔防禦不及,只好擡頭迎接這一耙!閉上眼,留下了不甘的淚水:到底還是沒有見悟空最後一面!

“當!”一根黑色裂紋鐵棒為牛魔擋住致命的一耙。牛魔,天蓬差異的看着來人。

悟空的披挂已經被血染紅,眼神中充滿殺氣,說道:“誰敢傷我大哥!”無風起浪!悟空為中心,不管是妖,神,修為不夠,全部吐血身亡。

悟空現在身上不是殺氣,是煞氣!宛若從火爐中重生的魔神。

天蓬看着悟空,說道:“好!既然你沒事!那我就走了,牛魔王帶悟空離開天庭,估計玉帝的外援也快到了。”

悟空歪着頭,想了想才說:“天蓬!你當我是兄弟,讓開路!玉帝?他活不長!”

天蓬說道:“不!嗯?”悟空已經消失,帶着牛魔離開了戰場,直奔淩霄殿,天蓬緊随其後。

淩霄寶殿門口,托塔天王鎮守,手裏的玲珑寶塔随着咒語舞動。

“鎮壓!”悟空牛魔未到淩霄殿就被壓在塔下。

第 21 章 奶茶弟弟

馬賽克魚的直播間因為葉言的到來而熱火朝天。

雖然葉言只出現了短暫的一分鐘,也沒有唱歌,也沒有跳舞,甚至一句話沒說,卻成為了今晚星網的一枝獨秀。

美貌小王子,就是這麽吸睛。

美人就是有種魔力,能讓人一眼就對他念念不忘。

大概小魚平日裏太沙雕,大家本以為小魚是死肥宅,都沒想到會在沙雕技術流主播的直播間看到貨真價實的帥哥,小魚雖然戴着頭套,但他的脖子和肩膀一瞧就是少年的體型,和大家猜測的肥宅大相徑庭。

卑中卑:我們奶茶弟弟終于露臉了,這是我們學校寶藏男孩,我來安利一下啊,身高175,腿長腰細顏值高,美術大神,據說還會彈鋼琴唱搖滾,omega信息素還是玫瑰味的!都給我粉!按頭粉!

芭比娃娃:看起來好高冷啊,這種類型的omega真的好少見。

抱枕:不過他據說已經有對象了。

白毛浮綠水:确實高冷啊,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

海綿:他平時也這樣,反正是話少。不過話說回來,小魚主播是不是我們學校周嘉瑜啊?他是奶茶弟弟舍友。他也挺可愛的,有點嬰兒肥,笑起來萌萌的。原來他打游戲這麽六啊?!

三毛:嬰兒肥?主播人呢!快把你頭套摘下來!

大毛:我也要看主播激情摘頭套!

絲絲:我就不一樣了,我要叫葉言老婆。

白日:老婆。

紅:老婆。

北海:老婆。

……

當晚有很多人慕名而來,但等他們來了,直播已經結束了。

一位随便在網上溜達溜達卻奇妙地看見一群人叫自己老婆“老婆”的加貝先生扔了520個軍艦示愛老婆,他安靜地騷完,安靜地離開了直播間。

本想金屋藏嬌,奈何美人關不住。

但賀洋又想了想,葉言以後要做設計師,怎麽可能不抛頭露面?他喝了好大一碗醋,卻也把自己的占有欲壓抑住了。

但他老婆沒看見他的520個軍艦。

小魚關了鏡頭,沖上去緊緊擁抱了葉言,說道:“今晚收入我們三七分,我三你七!”

葉言已經爬上了床準備休息,他探頭出來,說道:“不用了,我也沒做什麽,人家都是來看你直播打游戲的。”

“可是我從未收到過這麽多禮物啊。”小魚激動道,“那要不然……我七你三?”

葉言笑說:“你請我喝奶茶吧,我要大杯全糖加奧利奧加珍珠,記住啊。”

小魚比了個ok,說:“那你下學年的奶茶我也包了,謝謝大佬!大佬閑着沒事就在我的直播間多晃晃好不好?!”

葉言想了想說:“那得看情況吧,我明天早上要早起,要去開個會。”

“什麽會啊?都期末還開會啊。”

“就上回那個服裝大賽,我通過了初試。明天要去電視臺開會。”

“哇塞,”小魚眼睛亮起來,“可以啊言哥,加油!争取好成績~”

“好的,會加油的。”

“我好期待你上節目啊。”小魚莫名粉絲心,“我們寶藏男孩終于要被大家看見了,我的心情宛若一個老母親!”

“得了,你快忙你的,我要睡了。”葉言定了七點半的鬧鐘,“小魚,明天早上我要是沒起來,你叫我一下。”

“行,期末我都是修仙的。”小魚說,“我肯定起得比你早。”

就一晚上的功夫,剛剛十萬粉絲的菜鳥主播小魚,昨晚直播間的回放人氣爆棚,已經被頂到了無花果直播的首頁。

小魚一晚上收入兩萬星幣,第二天起來刷到後臺收入,眼都綠了,早上七點二十多就站在葉言的床前,幽幽地說:“寶貝,該起床了。”

葉言翻了個身,他習慣了賀洋睡在自己身邊,一個人睡還有點不适應,迷迷糊糊地蹭了蹭小魚的手說:“洋哥,幾點了?”

小魚驚了,大清早就被喂了一口狗糧。

他萬萬沒想到這倆人的進展已經到同居的地步了啊。

原來他舍友每次周末回家,都是回賀洋家。

“你說七點半要去開會,讓我叫你來着。”小魚享受着美貌舍友的撒嬌,并在這個瞬間覺得,雖然他喜歡高大威猛的a,但如果和葉言這種o搞oo戀也不是不可以呢!

“你會不會親我啊?”

葉言這才磨磨蹭蹭地坐起來,輕輕說道:“哦……對,七點半要去開會……”

小魚笑眯眯:“天呢,自從你開始談戀愛,我這狗糧吃的真是猝不及防。”

葉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早上起來有點暈乎,看了看通訊器發現家庭群裏已經聊了一早上了,消息99+,連他爹媽都參與了。

“算了……你先清醒一會兒。”小魚難得見到自己舍友如此粘人且可愛的模樣,啧啧了幾聲,因為看到評論有人說他嬰兒肥,他決定去做晨間減肥操。

葉言坐在床上看向手機裏家族群的消息,這個群成員有葉爸爸,葉媽媽,葉言大哥大嫂,葉言二哥,葉言和賀洋。

鄭菲:[圖片]你們快來看,這帥哥是我生的!!!

葉遠:這不是小言嘛。

葉知空:???我弟?我弟改行做直播了?

徐藝婷:我早就說啦,小言這臉放哪個圈都會紅的!!話說這個直播間的logo看着好眼熟啊……

葉知風:……這直播平臺是我去年買下來的老婆,以及各位不用這麽激動,小言直播間裏一句話沒說,主播是他舍友。你們都不審題啊。

葉知空:我不管,反正我弟弟最可愛了,嗚嗚嗚,太可愛了,哥哥要去給你投深海章魚。

鄭菲:我兒子最可愛了,嗚嗚嗚,太可愛了。

葉知空:@賀洋,你老婆上首頁了,你不來看看啊兄弟。

賀洋::)

葉知空:我靠,你窺屏天王啊,你回的太快了吧!

鄭菲:葉知空,你怎麽能說髒話呢,還有你那個神秘男友到底什麽帶回來讓媽媽看看啊,媽媽好捉急啊,全家就剩你一個單身漢啊。你弟比你小整整六歲都結婚了,你大哥就比你大四歲,孩子都有倆了啊!!!

葉知空:告辭了各位!小言哥哥走了啊!

賀洋::)

徐藝婷:小言是不是還沒起床啊?有空來嫂子家玩玩啊~嫂子好想你的!!我去哄兵兵了!!

葉遠:兒子,下回直播的時候別這麽悶,你得多展示你自己啊!你看別的主播都會表演才藝,你高中的時候不還唱歌嗎,你下回給他們唱個歌。

鄭菲:就是就是,或者你彈個鋼琴,你下個月參加的那個節目,媽媽一定會看的!

葉言終于憋不住了,他說道:媽,你是不是把我上節目這個事情告訴全世界了啊?!

鄭菲:也沒有辣,就告訴了媽媽的朋友啊,親戚啊……反正,你放心,我讓他們到時候給你投票,你穩穩的!今天是不是要去開會鴨?加油加油。

賀洋:小言加油!

葉知風:弟弟加油!

葉遠:兒子加油!

……

葉言放下手機,哭笑不得。

等他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正巧看到小魚一邊練習瑜伽一邊敷面膜,翹着一條腿保持平衡,表情憨态可掬。

葉言笑出聲:“周嘉瑜,你又是什麽神仙。”

“我受刺激了,我沒想到你的美色具有這麽大的商業價值,昨晚有好多土豪瘋狂打賞,其中有一個打賞了520個軍艦啊!我決定要從今天開始減肥健身外加護膚,等我變好看了,我就去做顏值主播。”小魚貼着面膜不敢大聲說話,宛若一只小鬼,表情非常可愛,簡直是個活寶。

“我不騙你,你現在摘掉你的鲷魚燒頭套,估計他們也會覺得有種反差萌。”葉言說,“自信點魚主播。”

“唉,等我再瘦瘦,再拉個雙眼皮。”小魚說,“再瘦個臉……再墊個鼻子。”

“可別了,你這樣挺好的,”葉言說道,“你不出去複習?”

“我就在宿舍看書。”小魚是個肝帝,期末一周能看完一學期的書,“宿舍裏方便直播。”

“好,我走了。”

“加油~”

葉言匆匆背着書包出門,心情本來挺好,但一出門就看到了董新澤拿着早餐在他宿舍樓下等他。

他默默戴上了耳機,想要繞道走,結果董新澤又跟了上來。

更尬的是,葉言餘光瞥到不遠處有個穿花裙子的小姑娘,正是前些日子就和葉言有矛盾的範雅。

董新澤跟着葉言,範雅氣鼓鼓地跟着董新澤。

宿舍樓附近人來人往,董新澤幾個大步追上了葉言說:“葉言,吃早飯了嗎?聽說你今天要去錄節目,多吃點甜的補充能量啊。”

然後他把一杯奶茶和一包巧克力餅幹塞進了葉言懷裏,葉言推拒着給他,說道:“不用了,我剛剛在宿舍吃過了。”

“那你拿着,路上喝。”董新澤微笑說,“我特意給你買的。”

單看董新澤長相是挺帥的,但葉言對他完全無感,此時甚至想賀洋在就好了,這人可真夠煩的。

“不用。”葉言把奶茶推回去,“我和我男朋友感情很好,你這樣我很尴尬。”

“我不尴尬啊。”董新澤又把奶茶推回來,大言不慚地說,“萬一你哪天被我打動了呢?”

“董新澤,你這個大豬蹄子!”範雅從遠方跑過來,大叫道,“你以前也是用同一個套路對我的,你個渣男!挖牆腳!狗東西!”

“我們已經分手了,”董新澤皺起眉頭,“你能不能別煩啊。滾開。”

範雅:“你,你兇我!你還是人嗎嗚嗚嗚嗚……”

周圍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葉言覺得自己現在仿佛是一個破壞人家感情的妖姬,有點無語,他把餅幹奶茶放到了地上,然後背着包撤了。

他一路思考怎麽解決這事兒,本來想避免和董新澤正面沖突,可架不住他天天這麽蹲啊。

董新澤之所以這樣,還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男朋友不如他,想動搖葉言和他在一起。

但葉言的丈夫是賀洋。

帝國裏想要找出一個比賀洋還優秀的alpha,實在太難了。

作者有話要說: 葉言:可是我太難了

賀洋:我也太難了

因為榜單原因明天v不了了,得後天……哈哈哈_(:з」∠)_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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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殺手

感覺到掌心的潮濕,黑衣人的身子僵了一下,但是黑暗中埋伏的人不少,一旦放開手,這個女人肯定會叫出來,所以,黑衣人沒有什麽動作。

內心卻對自己有些疑惑,他不是最讨厭別人的觸碰嗎,怎麽這個女人在他手裏流口水他竟然不感覺有那麽惡心?

卿瑤音翻着白眼,瘋狂的吐口水,惡心死你!

黑暗中,物體大多只能看到大概輪廓,無知的東西似乎隐藏了無數的危險,空氣在一分一秒中變得凝結不少,卿瑤音也感覺到不對勁,警惕的搜尋着。

三只飛镖破空而來,速度極快,射向卿瑤音,黑衣人一閃,抱着卿瑤音堪堪躲過,卻也因此暴露在外面。

黑暗中,沖出十名刺客迅速将兩人圍住,手中的彎月刀反射着寒冷的銀光,黑衣人放下捂着卿瑤音的手,沒想到口水太多,順着手心流了下來,黑衣人滿頭黑線,雖然帶着面罩,可是額頭上暴起的青筋還是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卿瑤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忍得很辛苦。

莫名的有些想笑。

被束縛的雙手解放開來,卿瑤音第一件事就是把下巴接上,這樣也太沒有形象了!雖然這是晚上。

自己都有些嫌棄的擦幹淨臉上的口水,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黑衣人,閣下好耐力啊!

“十位壯士,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要苦苦相逼,走上絕路,逼我們殺人呢?和平相處不好嗎?”

卿瑤音嘆了口氣,很是無奈。

黑衣人轉頭看過來,那一瞬,卿瑤音的背後正對着月光,微風拂過,長發飄飄,此情此景,竟令黑衣人産生了一種錯覺,卿瑤音宛若九天神女,背後閃動着五彩光環,魅力四射。

雖然是晚上,卻像是照亮了周圍的所有,整個林子都安靜了下來,為之傾倒。

刺客很有素質,冷冷的目光絲毫不變,眼中除了他們此次要殺的目标之外,再無其他。

卿瑤音眯了眯眼睛,神色一片清明,手中長劍準備就緒,要殺她的人,會是誰呢?

倏地,刺客動了,黑衣人也動了。

黑衣人一人靈活的穿梭在刺客之中,一人戰十人,絲毫不落下風。卿瑤音抱着劍站在一旁看戲,還抽空喊了聲“加油”。

黑衣人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甩手不管的卿瑤音,她那無所謂的模樣讓他莫名的生氣,難道他是她的侍衛嗎?

手中的匕首輕巧的穿過層層障礙,刺穿對面刺客的肩頭,匆匆躲過另外一個刺客的攻擊,黑衣人周旋之中又在其餘幾人身上留下了或多或少的傷痕。

卿瑤音痞痞的吹了一聲口哨,從樹上摘了幾個野果,坐在上面一邊啃一邊看着這場十分精彩的打鬥。

黑衣人一對十,目前為止還占了上風,如果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的話,贏是一定的了,厲害!

可自己突然有種自家養的狗狗打敗了獅子的自豪感是什麽情況。

如果沒有這次意外,照以往的情況來看,這些人自己根本看不上,現在,那些仇家竟然會雇傭如此低劣的刺客來殺他,是太相信自己還是覺得他今時不同往日好欺負呢?

呵呵,黑衣人在面罩下冷笑一聲,既然你們願意,那他就陪你們慢慢玩。

局勢愈發的傾倒,已經有兩個刺客倒下,剩下的八個也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黑衣人打的解氣,卿瑤音吃的忘我,別說,在這種情況下感覺還真不錯。

領頭的刺客看向另外一個刺客,兩人的眼神在空氣中交彙,無聲的傳遞着某種信息,黑衣人正背對着領頭的那個,但是卿瑤音将這一幕全部看在眼裏,直覺告訴她有危險。

“小心!”

黑衣人聽到卿瑤音的聲音迅速閃開,手中的匕首散發出死亡的氣息,狠狠刺向前方阻攔的人。

一個刺客不偏不倚的擋在面前,黑衣人的匕首氣勢絲毫未減,刺客不退反上,揚出白色粉末,匕首劃過脖頸,動脈血噴湧而出,頭顱滾到腳下,眼睛大睜着,空洞而無神,沒有絲毫情緒。

這是死士!

沒有感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其餘刺客對這一幕沒有過多的情緒,甚至沒有再多看一眼。

不過,讓卿瑤音更擔心的是黑衣人,那白色粉末不知道是什麽,她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的毒性!

可那粉末就像是封印白娘子的雷峰塔,對黑衣人起到絕大的克制作用,局勢瞬間逆轉。

卿瑤音坐不住了。

黑衣人若是被殺,那些刺客們的下一個目标不就變成自己了嗎?

看到黑衣人落了下風,刺客們一擁而上,眼前變得模糊,一陣一陣的眩暈,黑衣人勉強躲過面前的攻擊,卻被另一人一刀砍在腰間。

卿瑤音長劍一挑,将黑衣人解救出來,扔到一旁,墨發飛揚,身形雖不及黑衣人,但也是極快的。

手中長劍靈活穿梭,還時不時的射出幾根淬了毒的銀針。刺客雖然配合緊密,但對毒卻沒有過多的防備,片刻間便倒下三人。

還剩下四個。

剩餘的刺客吸取了教訓,不再硬抗,開始靈活的閃躲,但因為他們之前和黑衣人的交戰,已經耗費了大量的玄氣,現在剩下的也不過是丁點,戰鬥力上也大打折扣。

解決完刺客,黑衣人躺在地上,已經快無意識了。

如果把他扔在這裏,會不會半夜就被妖獸給吃了……

想了一下,卿瑤音還是覺得帶上他比較好,畢竟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對付這些刺客也不會這樣輕松。

抓着黑衣人的胳膊,并不溫柔的甩到肩上,還好自己現在在灏翰大陸,可以修煉,若是在21世紀,背這麽一個人還不得累死啊。

利索的将刺客們的屍體一把火燒個幹淨,卿瑤音扛着黑衣人順着來時的路原路返回,經過一個晚上的打鬥,天邊已經露出魚肚白,馬上就要天亮了。

“嗯……滾開……”

黑衣人難受的直哼哼,卿瑤音看都不看他一眼,救了你就不錯了,竟然還敢讓她滾開,不知好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