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終見紫霞,驚現骨龍

唐三藏和小白龍走向林中詭異的塔,走近一看,才發現。那真是座塔。九層的高度。八崚角柱。

塔門緊閉。卻抵不過裏面轟亂的聲音,美中不足的是,透過月光。兩人看到了塔門上方的牌冕:碗子山波月洞。

唐三藏噗嗤一笑,說道:“這建築的做工很精美。就是這名字嘛!有點俗氣啊!”

小白龍透過月光。看着塔壁,說:“師傅。看來這的妖怪也知道你的肉可以長生不老了。”說罷,指着塔壁上刻着幾行大字。

:西天取經的唐僧師徒近日會途徑此處,食了唐僧肉會長生不老。望各位妖王。大妖,散妖。留心觀察,靜心留意。不要錯過這次機會。

唐三藏一拳打在了塔壁上,塔壁凹陷一處。洞門沒有多久,便打開了。裏面陸陸續續的走出一些妖怪。刀叉棒戟,對準唐三藏。小白龍二人。

“什麽人,不知道這是誰得地盤嗎?”領頭的妖怪嚣張的說道。

唐三藏緩緩開口。指着塔壁爛了的豁口,說道:“你們這幾天一定等不及我了吧!”

那妖怪看了看豁口。又看了看面前的和尚,驚訝的說道:“取……取經的唐僧!傳聞是真的,快去通知老大!快!快!”

那妖怪驚慌失措的指揮道。唐三藏說道:“嘿!喂,喂!來抓我吧!我不會反抗的。”

從塔裏跑出來的妖怪們都愣住了,領頭的說道:“你……你該不會有病吧!吃了你會中毒什麽的!所以你才這麽自信的?”

“沒有,怎麽可能!”唐三藏一臉無辜,“不抓我走了啊。”“抓起來!”一群妖怪一哄而上,将唐三藏與小白龍五花大綁的拉進塔內。

孫悟空在天上漫游,他不知曉自己該如何面對現在的紫霞,她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跳崖聚戾氣成魔。

“一切的一切,皆因我而起啊!”孫悟空在夜空中高喊,“衆生的恩怨,皆由東方天庭,西天靈山引起。”

白虎嶺。

“夫人,那唐僧的肉,可以使人長生不老啊,您……您怎麽就放他們走了啊!萬骨噬魂陣和白虎謎城,都可已将他們困死啊。可是……您?”

紫霞坐在白虎城城主的王座上,看着堂下的近百名白骨兵,說:“是我的故友,所以……我放走了他們,在這說,他們要毀掉這裏,易如反掌。”

“可是看他們的修為也不高啊!”“猴妖是五百年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豬妖是天庭的天蓬元帥;那個大個子,是千年魔物。你說我們會不會毀掉這裏?”

衆多白骨衛兵驚掉了下巴,“難怪啊!果真是個強悍的隊伍。”紫霞扶着額頭,說“你們退下吧,我一個人想靜一靜。”

“是!夫人。”

“悟空,我現在已經是魔了,可你……為什麽要成佛呢……”

看着近在咫尺的白虎嶺,孫悟空猶豫不決,抓着頭上的一撮紅毛急得上蹿下跳。

如此反複半個時辰後,牙一咬,心一橫。“進就進,怕毛線怕,我好歹也是……”買進白虎嶺的一條腿又縮了回來。

“第一句話該怎麽開口呢?”孫悟空又躊躇了。“嗨!好久不見了,紫霞!”“嗨,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嗨!你……”……

孫悟空又自導自演了一個時辰,終于,下定了決心,邁步進入了白虎嶺。

一路向西走去,沒有一刻的停留,即使有些白骨在竊竊私語,也沒有在做理會。

對着空曠,凄涼,幽暗的白虎嶺,孫悟空閉上眼睛,忽的一下再次睜開,金光大作,“火眼金睛!”

在王城裏的紫霞突然睜開了眼睛,紫色的瞳孔忽閃忽閃的,“入侵者?來人……将入侵者碾碎!”

一座雄偉的古城池呈現在孫悟空的眼中,眼中閃過一絲的柔情,說道:“紫霞,好久……不見了。”

“吼!”一聲怒吼,從孫悟空的側翼傳來。孫悟空向後翻了個筋鬥躲過攻擊。白骨巨獸正狠狠地看着孫悟空,越來越多的白骨巨獸湧了過來。

孫悟空臉色一白,輕聲說道:“紫霞,你就那麽的恨我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打算繞過白虎城,繼續向西前進,尋找師傅等人。

“吼!”巨獸怒吼一聲,向孫悟空揮來拳頭,孫悟空站定未動,砸到孫悟空的拳頭白骨全部碎裂,再次複合。

“為什麽會刀槍相向呢!我就那麽招你怨恨嗎!”孫悟空緩緩開口說道,慢慢的走向了白虎城,“我想親自我問問你啊!”

“入侵者要來了!攔住他!”白虎城樓上,有不少的白骨張望着。“吼!”“吼!”數十頭白骨巨獸發瘋似的向孫悟空湧來。

孫悟空苦笑一聲,說道:“這是我欠你的,紫霞。”孫悟空不還手,不顧白骨巨獸瘋狂的攻擊,徑直走到白虎城牆前面。

“頭,他不就是那天的猴妖嗎?看,看!”一個白骨兵指着孫悟空大叫道。頭領一看,果真是那只猴妖,對附近的弟兄說:“頂住,我去告訴夫人。”

孫悟空擡頭看着城牆上的衆多白骨,說道:“在下有事求見……”“攔住他,別讓他進城。”

“吼!”“誓死守衛白虎城,殺!”不斷的有白骨從城樓上跳下,向孫悟空殺來。

“報!”白骨兵頭領慌慌張張跑進大堂,“夫人!夫人!”紫霞淡淡的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火急火燎的。”

“大……大鬧天宮的齊……齊天大……聖,打過來了。”

紫霞一臉的震撼,說道:“你說什麽?”白骨頭領也是第一次見自家夫人如此失态,哆哆嗦嗦的說道:“小的……小的說,那個猴妖,齊天大聖,朝着白虎城打過來了。”

紫霞長長的嘆了口氣,癫狂的笑道,“孫悟空,呵哈哈哈!哈哈哈!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麽做!難道就因為我是魔,阻擋了你成佛的道路了嗎?”

随即,紫色的瞳孔,放射出狠厲的光芒,咬牙說道:“好!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一道紫色的流光從大堂裏向外飛出去,白骨頭領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一個娘們,怎麽能做白虎嶺的老大呢!”

擡腿走向了王座,坐上撫摸着,“兩個人自相殘殺,她肯定打不過,齊天大聖也會離開這,然後嘛!這白虎嶺的老大……哈哈哈!”

“呼!”“什麽人!”從王座底下傳來重重的喘息聲,白骨頭領好奇,找到機關,王座挪開,緩緩出現了一個地道。“什麽人!出來!”

“嗖!”從裏面探出一只爪子,将它一把抓了進去,從裏面傳出“咔吧”“咔吧”骨骼碎裂的聲音。

紫霞一路飛往城樓,看着下面不還手,徑直走向城門的孫悟空,高喊:“住手!”

白骨巨獸和白骨兵都收手,擡頭看着站在城樓上的紫霞。孫悟空也擡頭觀望,驚喜的喊到:“紫霞!”“住口!”

孫悟空一頭霧水,緊緊盯着紫霞。

“孫悟空!我為了不惜放棄神位,甘心化作魔。如今你卻為了成佛來殺我!”

“我沒……”孫悟空想解釋什麽,紫霞接着說道:“不就是我阻擋你去西天取經了嗎?好!我本就是魔,呵呵!來殺我啊!”

孫悟空總算有了喘息的機會,說:“紫霞,你誤會了,我不為了成佛才西天取經的。”他怎麽也不會料到,雙方會以如此方式見面。

“哦?你想解釋什麽?你不是為成佛?那就是為了洗刷罪孽?為了改變六界對你的看法,不再是那個無法無天的齊天大聖了嗎?”

孫悟空搖搖頭,說:“不是那樣的,紫霞你錯了。我不是為了這些西行的,我……我是為了自己的承諾。”

“哦?我記得你大鬧天宮時說過,你愛我!可是,你的承諾呢?”孫悟空頓時怔住,無話可說。

半晌過後,孫悟空才開口說:“現在還不是時候!”“五百多年了!還不是時候!那什麽時候?是時候!”

孫悟空愣愣的說不出話來,紫霞頗有些得意的說道:“怎麽?無話可說了吧!還不是因為……”

“吼!”一聲激昂,悲切的龍吟從白虎城響起。

“不好!骨龍又醒了!”紫霞大驚,衆多白骨兵将異常害怕,紛紛向城外跑去。

“骨龍?”孫悟空疑惑的看着城內。

“孫悟空!今日城內出現危機,我們的賬,以後再算!”紫霞又化作紫色流光飛入白虎城。“等等!”孫悟空還想說什麽,紫霞已經進入城內。

衆多白骨兵将見老大返回白虎城,也調轉方向折回白虎城,白骨巨獸緊随其後。

沒有多久,城門外只剩下孫悟空一人,看着卷起的塵埃。“我還有很多話想說呢!”

聽着城內不斷響起的陣陣龍吟聲,未免的有些擔心,“我,還是去看看好了。”

舉步走向城中。

另一邊,碗子山波月洞內。唐三藏又再次見到了個“山炮”。

青面,獠牙;兩頰絨毛叢生,眼睛大如銅鈴;赤腳大頭,身披一身土色黃袍。

妖怪問道:“就是這倆人在我的地盤上搗亂的?”“老大!你知道嗎?他們是誰嗎?”頭目興奮的說道

妖怪晃悠着腦袋,說:“怎麽,他們是誰啊?”頭目指着唐三藏,激動的說:“他……他……他就是唐僧啊!老大!”

“唐僧?取經的唐僧?取經的唐僧!”那妖怪從石床跳下,奔向唐三藏。

捏着唐三藏的臉,說:“,真的能長生不老嗎?來人啊!把他拉下去,洗刷完了就開吃。小的們與我共同長生不老!”

衆妖雀躍,“大王威武!長生不老!大王威武!長生不老!”

那妖怪擡手示意衆妖停下,說道:“另一個就用做調料,兩人一起煮了。”“是!弟兄們!幹活喽!”

“哎!又來了,直接剁碎燒烤多好!還要給洗澡。”唐三藏小聲嘟囔一句,小白龍苦笑,“唐三藏的肉,誘惑力就那麽大嗎?”

衆妖将唐三藏二人擡到了後堂,準備洗刷。

白虎城。

一條骨龍在不斷的盤旋,舞動。不斷攻擊着衆多的白骨兵将。紫霞帶衆正在竭力阻擋。

第 82 章 喃鏖老祖之死下

若不是血紅的彩霞照亮天際,若不是一記又一記的天雷轟鳴,若不是這夜本就明亮的分外古怪,也許我根本看不到那喃鏖老祖身上的仙澤慢慢變黑,最後竟也夾了血色。

看着幾人突然的舉動,我的心卻猛地一跳,努力的猜測着,喃鏖老祖這樣的舉動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雖然不太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雖然我并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麽,可蚩黎已經奮不顧身的向着白衍而去,靈彥即便抱着我,也已經腳尖點地,迅速的後撤,像是想要帶着我将原本就非常遠的距離再次拉長。

靈彥因為抱着我,所以速度速度并不快,我疑惑的看着蚩黎帶着虛影的身形,心裏已經隐約感覺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白夙就那麽原地站着,神情嚴肅且緊張的看着喃鏖老祖,蚩黎亦是滿臉緊張的看着喃鏖老祖,此時已經站到了白夙的身後,這山上忽然就安靜的只能聽見風聲。

“靈彥,這是怎麽回事!”我扯了扯靈彥的衣角,這樣混沌不知讓我忍不住有些焦躁,急切的想要知道蚩黎和靈彥的大驚失色究竟是因為什麽。

靈彥低頭看我,卻依舊什麽都不說,只是那緊繃的下巴讓我的心再次下沉,果然是出事了。

緊緊抓住靈彥的手臂,我聲音都有些奇怪的嘶吼着:“放我下來,靈彥,靈彥放我下來!若是可以…大哥,幫我将白夙帶回來!”

場面在那喃鏖老祖的氣澤開始變化的時候就已經變得混亂,靈彥冷着臉低頭看我,呵斥一聲:“你給我老實點!誰都不能出事!”

出事!這兩個字算是徹底紮進我的心裏,靈彥都已經感覺要出事了,這算是我認識靈彥以來他說過的最沒有底氣的話了,這是不是說明他其實已經沒有什麽把握不出事,我還能做什麽?還能在期盼什麽。

手臂一推,我就這麽從靈彥的手臂上翻了下來,一切發生的太快,況且靈彥本身就在快速後退,此時全部的心神幾乎也都放到喃鏖老祖的身上,所以我下落的速度很快,幾乎是眨眼間我就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即便靈彥很快就發覺了,即便他速度更快的過來救我,可我還是在他将我救起之前跌落在地上,這一次是肚子着地。

“白灼!胡鬧!”靈彥惱怒的大吼,卻不想我貿貿然的舉動,還有靈彥惱怒的吼叫聲居然會引起白夙的注意,若是…,若是可以後悔,若是真的可以後悔,我一定不會那樣做了。

黑風呼嘯,這一次這風卻已經不是山林中的野風,而是帶着罡氣的勁風,強大的氣流讓所有人都無法睜開眼睛,我因為落在地面疼得腦門瞬間被汗水浸透,勉強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居然是白夙想要轉身過來看我,而那黑風之中一柄銀色的匕首,正隐藏在黑風中向着白夙的後心刺去。

“不要!”

下意識的喊出這麽一句,我突然覺得肚子更猛地一震收縮,好像瞬間沒有那麽疼了,而後好像有一道七彩的霞光自我身後突然升起,這絢爛的夜注定不是一個平凡的夜。

我恍惚聽見一個孩童稚嫩的聲音,叫得好象是:“爹爹!”

身子疼得虛脫,我甚至感覺眼前突然出現一些黑暗,而後一個七彩的光團忽然飛向白夙,那柄匕首像是刺在一堵牆上,竟那麽奇怪的半空停住,而後我恍惚聽見一個嬰孩的笑聲,說的好象是:“娘親,孩兒乖不乖?”

那喃鏖老祖的臉被金光照得十分清晰,居然是笑着的、居然是笑着的,我疑惑,看向那發着金光的光團,呃,是個嬰孩,是個光屁股的嬰孩,胖嘟嘟的十分可愛,呃居然還是個小子!

腦子更加混沌了,于是我有那麽一瞬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靈彥和蚩黎,那兩個人的臉色呃,更加古怪,卻都是在看着那個孩子,不放心的再次轉頭看向那喃鏖老祖,這才發現他的仙體正在慢慢融化,最後那張臉陰狠的說了這麽一句:“小家夥!你救得了你爹爹,你救得了你娘嗎?”

向前爬了一下,我這才發覺肚子好像不怎麽疼了,呃難道是…,就在我腦子飛速旋轉的時候,那喃鏖老祖卻突然說了這麽一句,十分奇怪,聲音不大,卻讓我聽得真真切切,我看着所有人都轉頭看向我,于是我想要起身,想要躲避,卻不想那喃鏖老祖并沒有動用兵器,而是就這麽看似輕松的吐了一口血水,直直的釘向我的面門。

吃力的想要翻身躲避,卻不想那口血水的速度極快,快到我才想到要翻身躲避,他就已經擊中了我的左肩。

很痛,甚至将我本就已經虛弱不堪的身體重重的彈飛,我看着白夙惱恨的揮出一掌,卻不想那喃鏖老祖已經化盡全部的仙體,就那麽在所有人的面前變成了一團黑霧。

“白衍,你等着,今日你逼得老夫自堕,害得老夫今日法力受損,且先放過你們一馬!好好享受老夫送給你們的禮物吧!青玉我們走!”

黑霧飄渺無形,根本就無法真的攻擊,我緊張的扒開衣服去看,卻不想那裏只有一個黑色的印記,既沒有傷筋斷骨,也沒有留下什麽莫名其妙的符印,我本着多看幾眼好放心的态度,真的是仔仔細細的将那黑色的印記看了好幾遍,這才終于輸了一口氣。

再擡頭的時候,卻剛好聽到白夙那有些慌亂的聲音:“你,不準你走!你給我留下!喃鏖老祖,你記住若是白灼有絲毫的損傷,我必定親手将青玉殺死在你的面前!”

我淡笑看着慌亂的想要攔住那團黑霧的白夙,這傻瓜還不将小狐貍抱過來給我看看,是想将小狐貍獨占了嗎?

“寶貝,當娘親這裏來!”白夙不把孩子送過來,我就只有自己呼喚,看樣子小狐貍很是不一般,一出生就救了他的爹爹,将來一定是一個上天入的大英雄,那是我的孩子,我與白衍,哦不,是白夙的孩子。

靈彥腳步踉跄的走到我面前,一個大男人居然高興的哭了,我彎起嘴角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而後看着肉嘟嘟的小家夥在粗糙的地面上爬行,臉上滿臉都是笑,像是在讨好我,只是那嘴上的口水,唉!有礙觀瞻那!

“你不是小狐貍嗎?怎麽變成這副樣子了?”我心疼的将小家夥抱進懷裏,看着他有些紅腫的膝蓋,心疼,疼得恨不得将小家夥再塞回我的肚子裏,讓他不要這麽早就出生。

“娘親是想要看看孩兒的真神嗎?”

擡手摸着小家夥肉嘟嘟的小胳膊,我得意的看了一眼已經走到近前的蚩黎,想着你看看,我的兒子就是不一樣,才出生就這麽聰明,而且還威武!

“哼!別這麽看着我,我兒子兩千歲的時候已經能上陣殺敵了!”蚩黎古怪的冷哼而後像是看透我想法一樣,冷冷的就是這麽一句,一點也不體諒産婦的心情。

白夙這才終于走回我的身邊,眼睛裏竟然全是淚水,我知道他這是開心的,于是賣乖一樣的說道:“白夙,我懷疑我根本就不是什麽花妖,而是一只鳥,這不一摔就把小狐貍摔出來了!”

終于看到白夙又笑了,雖然笑得很難看,我很累,累得即便小狐貍一直在搖晃我,可眼睛還是忍不住閉上了,我記得在睡着以前我好像說了一句:“生孩子好累!讓我睡一會!小狐貍的奶水,呃白夙你也一起解決了吧!”

而後好像靈彥撲哧笑了,呃,後來好像又悶哼了一聲,估計被誰打了,真的睡着之前我還想了想,會打靈彥的應該就是蚩黎了,真的好累,一切都暫時結束了,不過好像柳玄還被禁锢着,別被人忘了就好!

這一覺我睡得很不安穩,總是有什麽東西舔我的臉,濕濕的很難受,好像還有人時不時的摸摸我的臉,癢癢的更難受,忍不住翻個身,好像壓到什麽了,肉肉的軟軟的,呃還在哼唧。

“哼…,哼…,爹爹,爹爹,救我!”

“念兒,不準胡鬧!”

呃,這不是我家夫君的聲音嗎!呃,那這個念兒又是誰,我好想從沒有見過的樣子。

恍惚間有個稚嫩的聲音說道:“爹爹,不是念兒,是娘親自己翻身的!真的不是念兒!”

哦!是白衍的,哦不,原來是白夙的孩子,不對,該死的白夙難道背着我在外面有人了?不對呀,若是真的那不是要把這孩子藏起來才好的嗎?怎麽會帶到我面前呢!

不對,孩子,我也有個孩子,很厲害一出生就救了他爹爹!

“白灼?”白夙的聲音嗎?

“小姐?”好象是若雪的!

“娘親!”糯糯的聲音,聽了就讓人覺得心底柔軟!

“灼丫頭!”靈彥嗎?

“哼!”該死的蚩黎,不願說話就閉嘴!

哎呀我去,我床邊還很熱鬧的說,隐約聽着居然都到齊了!哪有人睡覺還讓人圍觀的,于是就惱怒的想要起來罵人,終于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居然是須彌山上的小屋,熟悉的屋頂,熟悉的紗幔,熟悉的大床,還有熟悉的花香。

轉頭向着床側看的時候,呃床上居然還有一個孩子,一個像是凡人兩三歲大小的孩子,正被我壓在身下,漲紅了一張臉在對我笑。

“娘親!你可真能睡,一覺就睡了半個月!”那小孩一臉鄙夷的看我,而後稚嫩的聲音說了這麽一句,呃,這真的是我那個摔出來的小狐貍?

第 67 章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彥真輝其實在古河凜從他身上過去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但他也注意到了古河凜那冰冷的表情,完全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打招呼,所以只好繼續裝睡。

所以他聽到了古河涼介的話,心中不由嘆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難道能怪古河涼介嗎?

彥真輝又不是小孩子,他很清楚,人活在這世上有很多的無奈。

古河家的道場價值其實不低,杉并區可是號稱東京最宜居的一個區,只要他肯出售,相信很快就能夠轉手賣出去。

但古河涼介沒有,因為這是他可以留給子女的遺産!

而他自己呢,已經差不多四十歲,想要去外面找工作真的是難如登天,所以無奈之下才走上了反串主播這條路。

人吶,都是逼出來的。

看到彥真輝從樓上下來,古河涼介也有些尴尬,沖着彥真輝笑了笑:“真輝,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沒有,涼介叔,那我就先回去了。”

“吃了早飯再走吧。”

“不了,我還要晨練呢,正好順便就回去了。”

二人客套一番,彥真輝才慢跑着離開了古河家。

古河涼介站在自家門口,看着彥真輝跑遠,不由嘆了一口氣:“多好的孩子啊,長得又帥,還是個天才,性格又好,這種女婿打着燈籠也難找啊。”

“勇人,這段時間多注意下你姐姐的狀态,随時向真輝君彙報,明白了嗎?”

“诶?可是我最近也有一些麻煩事啊。”

“不就是足球部那些狗屁倒竈的事情嗎?拿出點武家兒郎的氣魄來!”

最近兩天,彥真輝又開始愁眉苦臉了。

近江由衣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的異常,詢問之後,也沒有得到答案。

“E醬,又在暗中觀察真輝同學?”

三枝奈未元氣滿滿的聲音,讓近江由衣充滿了無奈。

因為E醬這個綽號,近江由衣是真的不喜歡。

從某個方面來說,三枝奈未的确沒有猜錯,但E醬曾經可是因為自己太邪惡而非常痛苦呢。

“要不我給你創造一下機會吧?這周末我要和男朋友約會,聽說真輝同學在你家打工?要不你也把他一起約出來?”

三枝奈未的話,讓近江由衣怦然心動。

自從在彥真輝的幫助下,近江由衣開始全面接受自己的一切,班上的同學也不欺負她了,但女生們跟她還是有很大的隔閡,因為她喜歡彥真輝實在是太明顯了!

整個高二C班,甚至是真學裏,不喜歡彥真輝的女生屈指可數,只是這些人都是膽小鬼,不敢表白,而曾經受到過彥真輝“特別”照顧的近江由衣,就成了大家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大概唯一對彥真輝沒有抱着占有欲的,就只有三枝奈未同學了吧。

她特別喜歡在同學們面前炫耀自己的男友,大家也都看過三枝奈未男友的照片,那是一個很威武的軍人,有着健康的古銅色皮膚,相貌也非常俊朗,甚至跟彥真輝還有幾分相似之處呢。

但近江由衣更清楚,哪怕是三枝奈未提出這樣的請求,彥真輝也是不可能答應的。

“算了,周末你還是自己好好玩吧,我們就不去打擾你們了。”

近江由衣撐着下巴,看着彥真輝的樣子,癡癡入神。

什麽時候你才能對我不再拒人于千裏之外呢?

下午三點過,近江由衣照例偷偷跟着彥真輝去了劍道部。

因為彥真輝的出色發揮,劍道部受到了極大的鼓舞,在後面的比賽中發揮出色,居然破天荒地有望殺進縣大賽,他們只需要在後天戰勝他們的最後一個對手——私立陵翔高校,就能夠創造新的歷史記錄。

女生組那邊卻有些遺憾,他們在前兩天的比賽中輸給了對手,團隊賽被淘汰了,只有主将古河凜憑借穩定的發揮,很有可能連續三年殺進縣大賽。

如果她能夠在縣大賽中勝出,連續三年殺進玉龍旗女子組的話,也算是創造了一個歷史。

以前對劍道完全沒興趣的近江由衣,如今因為彥真輝的原因,也對劍道部如數家珍起來。

而且她還知道,彥真輝一開始練習劍道的目的單純只是為了鍛煉身體。

最近劍道部氣氛高漲,所有人都全力投入到訓練之中。

不過近江由衣不太關心這些,她關注的永遠只有彥真輝。

她早就已經注意到,古河凜對彥真輝的态度已經跟以前有了明顯不同,尤其是在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柔和、

今天她悄悄跟着彥真輝到了劍道部,只是觀察了一小會兒,就發現了古河凜變了!

她似乎變得更加冰冷了,對待彥真輝的态度,跟其他人沒有不同。

這讓近江由衣差點高興得跳起來,因為她知道,機會來了!

封餘先生說過: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既然你不珍惜,那我也不會跟你客氣!

不過應該先從哪裏開始呢?

就算是白給,也要有計劃呀。

近江由衣一路思考着回到家,老爹近江勝仁掃了一眼女兒:“怎麽今天回來得這麽早?沒去看真輝那小子練習劍道?”

“歐多桑!”

少女的嬌羞,讓近江由衣幾乎是本能地嬌嗔起來。

近江勝仁卻是哈哈大笑:“有什麽關系,真輝那小子是個天才,你要真的喜歡他,就要勇敢一點。那小子請了幾天假,說是要參加劍道比賽,我覺得你應該趁着這段時間好好計劃一下,應該怎樣進攻才能把那小子抓在手裏。”

近江太太跟着點了點頭,一臉的語重心長:“由衣呀,你也已經十七歲了,是到了談戀愛的年紀了,爸爸和媽媽都認為真輝那小子很好,你應該再主動一點。”

近江由衣輕輕咬了咬嘴唇:“可他對古河學姐一心一意的,別的女孩子看都不看一眼,我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

“都說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不如從明天開始,你就給他帶便當吧。”

“诶?這樣真的可以嗎?”

“有什麽不可以?他來我們這打工,明顯就是現在手頭不怎麽方便,你給他帶便當,還可以幫他節省點開支,如果他不肯接受,你就說是咱們店裏包他的夥食就是了,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就算是百煉鋼也能變成繞指柔,我的女兒這麽漂亮,只要勇敢一點,機會大大的有!”

第 72 章 劫後餘生

第七十一章 劫後餘生

“居然是靈技,老大小心啊!”展鵬擔憂的看着林炎,沒有人比他更加值得靈技的可怕。

“什麽是靈技?”方大雲憨厚的問道。

于真凝重的看着那個呼嘯着向林炎飛去的月牙只是淡淡道:“待會你就知道了。”

丘無極看着林炎,眼神之中盡是惋惜,那可是靈技的一擊,就是最天才的九重天巅峰也不可能在這一擊之下生存,無論你曾經多麽妖孽。

陡然,他看向獸王的眼神着出現了狂熱的神色,這才是天地間最可怕的煉體境強者,擁有可怕的靈技,一旦祭出便可以擁有讓人恐懼的實力,即使林炎是僅僅用了五個月就修煉到了這一步的天才,也不能幸免于難。

獸王虛弱的看着林炎,剩下的右眼之中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它剩下的所有元力都用在了這一擊之上,這次,這個人類蝼蟻必死無疑,絕無例外!

此刻,林炎依舊靜靜的站在原地,平淡的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帶着狂暴力量的紅色月牙。

“老大,你快躲開啊!”展鵬焦急的看着林炎。

方大雲也很是擔心,他雖然不知道靈技是什麽東西,但是那紅色的月牙卻是飽含着毀天滅地的威勢。

丘無極冷哼一聲道:“這種時候根本來不及躲。”

他話音剛落,林炎突然動了,他的雙拳之上黑色元力不斷的盤旋着,壓縮着,最後慢慢出現了兩個由黑色元力構造成的老虎頭縮影。

緊接着,一股與紅色月牙完全不同的氣息傳便了全場,陰森、黑暗的氣息讓原本燥熱無比的衆人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

“那……那是……”于真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丘無極原本抽搐的臉上突然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他喃喃道:“這樣的妖孽,我似乎連比的資格都沒有,又何必嫉妒呢?”

展鵬興奮的大叫一聲:“老大,我就知道你不會讓你失望!”

只有方大雲疑惑的看着三人,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獸王看着林炎雙拳之上出現的老虎頭,唯一剩下的右眼出現了一絲慌亂,那是靈技的氣息,能夠使用的靈技的它何嘗不熟悉這股可怕的氣息。

看着飛向自己的紅色月牙,林炎雙拳之上的兩個巨大的老虎頭不安的咆哮着。

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月牙,終于,林炎一躍而起,雙拳對着那恐怖的月牙狠狠的轟了過去,虎嘯拳!

下一刻,兩股龐大的力量在空中轟然相撞,緊接着爆炸性的力量瞬間釋放,整個天空如同被火燒紅了一般妖豔動人。

轟隆——

兩股能量相撞的地方升起一朵可怕的蘑菇雲,緊接着一股可怕的氣浪直接沖向了遠在戰場另一邊的丘無極四人。

幾人用力的站在地上抵擋着那呼嘯而來的可怕風力,漫天的風沙讓他們都無法看清戰場中心的一人一獸此刻究竟怎樣。

展鵬看着戰場中心那混亂的模樣,這才明白丘無極之前所說,不是不躲,而是在這種可怕的無差別攻擊面前,根本無處可躲!

“這就是靈技嗎?”方大雲咂舌道,他的眼神之中盡是崇拜,這才是真正的煉體境強者,所謂那些天才簡直就是狗屎一般的存在。

于真看着那漫天塵沙的戰場中心,眼神中不由露出一絲神往,他也要成為那樣的強者。

只有展鵬擔憂的看着遠方,那麽爆炸的力量之下,林炎究竟怎麽樣了。

終于,伴随着一陣陣塵沙落下,衆人慢慢的看清了一人一獸的戰場,之間原本林炎站的地方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個方圓二三十米,深四五米的巨坑,周圍全是密密麻麻的裂縫,而此刻林炎的身影也是消失不見。

深坑的不遠處,屍虎獸王高大的身影終于虛弱的卧倒在地,它身上的毛發已經徹底的變成一團糟。

這一擊已經讓它的元力全部喪失,它已經無力再戰,看着那個巨坑,獸王的眼神中出現一絲慶幸,總算是殺了這個人類,這個人類帶給它的意外實在是太多了。

大戰過後,原地只剩下了獸王的身影,也就是說……一股不安的情緒在幾人心中蔓延着,終于于真打破了平靜。

“他不會是死了吧?”他看着遠處只剩下獸王的身影猜測道。

“你才死了呢!我老大怎麽可能會死!”展鵬立刻反駁道,但是大家都看的出來他眼神之中深深的擔憂,這種狂暴的力量就連獸王那樣變态的身體都被推到了很遠的地方,何況是身為人類的林炎呢。

“展鵬,你冷靜點!”丘無極皺眉看着展鵬。他也不願相信那個妖孽般的天才就這樣消失了,他帶給衆人的震撼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他真的死了,那麽我們現在最好的選擇無疑是趕快離開這裏,趁着屍虎獸群還沒有反應過來。”于真沒有理會展鵬而是淡淡道。

“不行,我要去救我大哥,見不到他的屍體我死都不會相信的。”展鵬神情激動,說着就要沖過去。

這時,方大雲拉住了展鵬道:“就算獸王已經元氣耗盡,但也不是我們可以匹敵的。”

展鵬轉過身狠狠的看着三人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你們的救命恩人的嗎?若不是老大給你們金剛符,你們現在已經死了,你們不去,我去!”

說着他正欲起身,卻被丘無極攔了下來。

他皺着眉頭說道:“有古怪。”

第 75 章 六耳猕猴,取經尋樂

“大鬧天宮時,有誰幫助過你?”這句話,在孫的腦海中反複翻騰着。金色的瞳孔直愣愣的看着孫悟空。

緩緩開口:“兄弟?牛魔王?呵呵。我們當年七聖結義。可我在大鬧天宮的時候。誰也沒有站出來。”

随後,語氣突然變轉,“可是。那又怎樣?沒有他們的幫助,我照樣在十萬天兵天将中殺進殺出。”

“你只是打了玉帝的臉!我呢!打的整個天宮顏面喪盡。”孫悟空吼道。

“這和我們的戰鬥有什麽關系。別廢話了。馬上就過去了。”孫舞着金箍棒,緩步走近孫悟空。

“我這話的意思!”孫悟空也走向孫。邪邪的笑道:“就是我不能死在這!”

“當!”孫悟空跳起打出一棍,孫輕而易舉的擋了下來。孫悟空調轉方向,将神針橫掃出去。“兄弟們都在等我!”

“當!”孫感覺這一棍震得他手臂發麻。“等我再次打上天庭!”反手又是一棍。

孫聽到孫悟空的說出的這句話,大叫:“什麽?”防禦不急,被孫悟空一棍打上。哀嚎一聲。

“可惡!”孫忍着疼痛,也奮力揮出一棍。打在孫悟空腿部,孫悟空不退反進。撲向孫,在心口處砸出一拳。

“把失去的尊嚴。再次讨回來!”

“棍勢如山!”孫悟空近身耍出一套棍法,猶如山崩地裂。神針忽長忽短,不斷的打向孫。

“給我開!”孫暴喝一聲。孫悟空口吐鮮血被震到十米之外。

孫面目猙獰,吼道:“無聊的把戲,你真的以為天宮是說打就打的?太天真了!還是乖乖的做我的棍下亡魂吧。”

孫悟空跪在地上哈哈大笑,孫不禁疑惑,問道:“怎麽?齊天大聖這是瘋了嗎?”

“我現在很開心,因為石心裂開了。”孫大驚,“你這是在自廢修為!”

“無所謂了!只要奪到你的內丹就好了!”孫悟空大吼一聲:“地煞!”一頭遠古巨猿出現在了孫的面前。

孫後退一步,問道:“這又是什麽?”

巨猿搖着金色的尾巴,說道:“這是我的原形,地煞!”

孫大吼:“不可能,真身不是這樣的。明明是‘靈明石猴’啊!”随即咧嘴一下,“不管你是何方妖孽,反正你今天會死在這裏。”

孫悟空舉拳打向孫,說道:“我不可能會輸,死的人只有你!”

兩人再次展開殊死搏鬥,孫悟空處于下風卻不至于落敗。“給我死!給我死!去的道義,兄弟!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孫已經徹底瘋了,不斷的攻擊着孫悟空,孫悟空留有餘力躲避着致命的攻擊,尋找着反擊的機會。

“哈!給我死,在我鬥戰勝佛面前現出原形,不是找死是什麽!看棍!”孫的攻擊越來越慢,體力越來越不支。

“吼!”孫悟空大吼一聲使用最大的力量一拳打向棍法失去章法的孫。“額啊!”孫失去平衡向後飛去。

卻遭孫悟空一把拽回,狠狠丢到了地上。“唔!”孫發出一聲悶哼,強行站了起來,喚回金箍棒。

指着孫悟空,說道;“攻擊太弱了,看我的!”

孫開始以詭異的方式舞着金箍棒,孫悟空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又是一拳砸了下去。

可奈,孫的周圍有佛光護體,孫悟空竭盡全力也無法破除。孫邪笑道;“破天棍!”

孫悟空強行将孫打出一棒接住,死死的握在手中,遏制孫的攻擊。孫暴喝一聲,用金箍棒将孫悟空挑了起來,砸向另一邊。

“咚!”發出沉重的響聲。“看棍!”孫悟空看着向面門襲來的金箍棒,翻身躲過一擊,迅速朝孫撞了過去。

孫猝不及防,向後倒飛而去。孫悟空一把将其拽回,一拳砸過去。

“噗!”孫吐出一口鮮血,恨恨的說:“你完蛋了!不要怪我!啊!”孫悟空扯着他的一只胳膊,瞳孔中流露出嗜血的光芒。

“從一開始你就注定會輸,有心你才會知道你為什麽而戰!可惜你是石心!”

“噗!”“啊!”……

“我不甘心!”孫喘着粗氣,捂着斷臂,惡狠狠的看着變回人形,同樣喘着粗氣的孫悟空。

“我廢了那麽大的勁,把臭和尚送到西天成了鬥戰勝佛。到頭來,人們還是叫我大聖。大鬧天宮的事我已經悔過了,為什麽還是不放!”

孫悟空看着向自己訴苦的他,說道:“陪唐三藏走了十萬八千裏,沒有一點友情的流露嗎?”

孫搖頭苦笑,說:“從小就是石心,交朋友什麽的都是卵蛋。取經?唐僧不信任我,因為我是妖猴;豬頭,好吃懶做,唱我反調;老沙,除了挑擔子,啥事也沒幹過;敖烈,他只是一匹馬。”

孫悟空聽後,嘲笑道:“我和牛魔王從小長大,一起打下花果山,一起打上天庭;師傅,在我心情低落,迷茫的時候總是開導我;天蓬,他是天将,嫉惡如仇,戰意十足;老沙,一只千年魔物,沒有心機;小白龍,完全就是個未經歷風雨的鯉魚,還不算龍。”

“我真的錯了嗎?”孫摸着自己的石心,哀嘆道。

孫悟空走過來,伸出手,說道:“我們一起,再走一次西游路吧!讓我們聯合起來,塑造一個更強的孫悟空。”

孫看着孫悟空的眼睛,說道:“你認真的?”孫悟空誠懇的點頭,說:“我想重新踏碎天庭,戰敗靈山。”

孫瞪大了眼睛,說:“你……你開玩笑的吧!”孫悟空淡淡一笑,說道:“我已經說過一次了。你呢?尊嚴不要了嗎?”

孫閉眼沉思,許久才口說道:“好,我們聯合,我将力量交給你。”孫悟空笑了。孫撩開耳邊的頭發,露出了剩下的四只耳朵,說:

“首先我想說個故事!”

孫悟空震驚的看着“孫悟空”說:“你到底是誰啊?”“先聽我講個故事。”

“孫悟空師徒四人在取經途中,因為唐僧不信任孫悟空,導致他再度出走。這時候,又有一只猴子來到了取經團隊處,和孫悟空一模一樣。代替孫悟空取經。”

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

孫悟空問道:“所以你就是第二個孫悟空?”“我叫六耳!所有的神通都是複制孫悟空。”

六耳接着說道:“後來孫悟空重新回來,我倆打了三天三夜,找過各方人員分出我倆誰是孫悟空。”

“一直打到靈山。而我是如來派出去的,我的真身只有如來一人知道,他害死孫悟空,讓我當做孫悟空取經。”

“所以?”

“所以你要小心,否則就會死在半路。還有一點,遇到的話,請放過他。”

“請記住我的名字六耳猕猴!”六耳體內飛出一顆金丹,身體慢慢淡化,直至消失不見。

孫悟空握着六耳的金丹,說道:“如來,我不死,你不安心是吧!”

随即将金丹捏碎,金光流逝,滲入孫悟空體內。

“六耳猕猴,你放心吧!你交代的,我會完成的。如來。我們的賬慢慢算。”

孫悟空就在識海中打坐,消化着體內新生的力量。

“噗!”孫悟空吐出一口鮮血,罵道:“混蛋!起沖突了!加速融合,不然會走火入魔的。”

純金色的佛光,金黃色的神力,紅色的妖氣。交織,融合,碰撞。孫悟空臉色忽而變的痛苦,忽而變的享受。

忽的一剎那,孫悟空的臉色又變的平靜如水。“嘿哈!”孫悟空暴喝一聲,體內法力四溢。

孫悟空睜開純金色瞳孔的眼睛,說道:“這就是佛的力量嗎?很充實啊!”瞳孔漸漸又恢複了常态,退出了識海。

看着周圍的廢墟,擡頭看着東方露出的魚肚白,說:“一晚上了嗎?該去……面對紫霞了。”沒有使用筋鬥雲,在高空緩緩飛向白虎嶺。

卻說唐三藏一行三人一馬,一路西行,離開了恐怖的白虎嶺。

連行幾日,這天,在他們的前方出現了一片密林,那真是藤攀葛繞,柏翠松青。唐三藏勒馬停下,說:“悟空不在,連個探路的都沒有。”

豬悟能說:“猴子因該還得幾天,他的筋鬥雲,就算我們到天邊,他也能找的到。”

“至于有沒有妖怪,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豬悟能接着說道。

幾人緩步進入密林……

“老沙,你爬樹上看看,這附近有沒有村落啥的。”

“是,師傅。”沙悟淨放下了肩上的擔子,三八兩下的爬上樹,四處張望起來。

“師傅,天太黑,什麽都看不見啊!”忽的,沙悟淨的視線,盯着林子的南方不動了。

豬悟能問道:“怎麽了?有什麽異常嗎?”

沙悟淨跳下樹,指着南方說:“那邊有棟樓,看輪廓像是一座塔。”

“塔?”唐三藏三人皆是一頭霧水,問道:“沙哥?你不近視麽?看的那麽清楚?”小白龍問。

沙悟淨指着骷髅,說:“眼睛在這。能看的見。”

“估計荒郊野嶺的出現塔,建塔的也不是個好東西,估計又是妖怪啥的。”唐三藏說。

“師傅,那咱就去會會他們吧!”沙悟淨說着又提起了擔子,對幾人說道。

“走,出發!今晚就去那座塔裏睡了。”

“師傅,見到妖怪我們直接打還是?”豬悟能抽出一齒,問道。

唐三藏思索片刻,說:“直接打吧,今晚就可以在那裏好好睡一晚,但缺少了游戲的樂趣;不打吧,我還點受點苦,也可以在裏面睡一晚,但會很有趣。”

“那師傅你的意思是…”沙悟淨問道。

“我選第二種,說不定還能碰到其他好玩的東西。小白龍跟我走,你倆原地待命,或者找個地方好好玩,放松放松。”

唐三藏帶着化為人形的小白龍朝着塔的方向走去,留下豬悟能和沙悟淨在原地發愣。

第 72 章 以殺入道

涼風習習,晴空高遠。

坐着孫幼公的飛行法寶一路向東,身下無盡海的海面忽而平靜如鏡,忽而駭浪滔天,紅箋探頭看了一陣,迎着海風大聲道:“師祖,咱們快看到妖獸了吧?”

敢晴天白日便在海面上露頭的妖獸,大多都是實力強橫,有些來歷的。

孫幼公笑道:“快了,等看到了就把小紅箋扔下去喂它們。”

紅箋明知師祖在吓唬自己,不以為意,笑道:“有師祖在,它們哪裏還敢反抗,待我下去用‘月湧’給它開膛。”

看着師祖自離了晚潮峰之後情緒明顯好轉,紅箋也跟着輕松起來。她沒有想到師祖叫她帶上‘月湧’說是要領着她修煉,還真的誰也沒有告訴便一下把她帶到了無盡海裏。

這一回可比歷來跟着大師兄修煉深入得多,想也知道丁春雪從安全方面考慮,平時在近海對付的妖獸他伸手都能捏死,這等的師祖定然看不上眼。

紅箋有些激動,師祖還叫她帶上了法器,看來是準備叫她親手誅殺妖獸,而不是只在妖獸的追擊下東躲西藏的鍛煉神識。

孫幼公看着紅箋一幅躍躍欲試的模樣頗覺欣慰,說道:“不畏戰,不錯,看來春雪把你們教的很好。”

他将飛行法寶速度放慢,下降到距海面丈許的上空,又繼續道:“師祖那天查看你的修為,發現了很多奇怪之處,水靈根水性濃郁,識海真元統統異于他人,這還不算,這些只能說明丫頭你得天獨厚,基礎也比別人打得牢靠,最讓人不解的是,你真元之中竟夾雜着大量的血氣,應該便是這個原因,阻礙了你築基。”他瞥了紅箋一眼,“你和載之那小子常在一起修煉,他卻沒有這些問題。”

饒是孫幼公堂堂元嬰後期見多識廣,他卻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紅箋能把萬流歸宗這麽一門雞肋的法術練到變異,還在簡繪自爆的時候全力吸了一下。

紅箋背上生汗,她可不想叫師祖知道這其中的原故,連忙強作鎮靜道:“師祖,我不會就這樣卡在練氣圓滿築不了基吧?”

幸好孫幼公心中裝着別的事,未太糾纏這些現象的來龍去脈,只望着她笑笑:“師祖本來也是沒有什麽好辦法的,不過你這情況叫我突然想起咱們一位十分厲害的鄰居,他的修煉路數你到是可以試試。只是可惜,那人同咱們丹崖宗也只是勉強維持着井水不犯河水,叫他指點你是不可能的,師祖只好帶着你仿照他的方式先試試,死馬當做活馬醫。”

紅箋心中一動,一個名字不由脫口而出:“師祖說的那人是化神刑無涯!”

獵取妖丹,以殺入道,刑無涯藏身無盡海,數百年如一日對妖獸們殺戮荼毒,換取了他個人修為的無比強大。難道說自己日後竟也要走上這條道路?

飛行法寶向下一沉,又猛然升高了數丈,紅箋只見師祖手掌輕擡,水面“嘩啦”一聲巨響,一只龐然大物便自水下被提了出來。

紅箋吓了一跳,這妖獸身體扁平,要是在它表面擺上吃食,足以容三四十人輕松圍坐。但它明顯不是好相與的,這張飯桌下面竟有上千只烏黑的觸手在張牙舞爪,不但試圖撕爛束縛住自己身體的不明能量,還向四周肆意噴濺着黑色汁液,那黑汁如雨般落到海面上,登時便騰起陣陣青煙,紅箋滿耳朵都是“嗤嗤”,不由咋舌:“這是毒嗎?好厲害!”

但更厲害的是師祖孫幼公,他的手上像是系着一個堅韌無比的水牢,不管那妖獸如何掙紮,始終掙脫不了他的掌控。至于那毒液能達到法寶高度的本已是強弩之末,孫幼公只袖子一揮,随意化出一層水盾來便盡數擋了回去。

飛行法寶還在向着東邊“天幕”方向飛行,孫幼公就這麽輕輕松松提着這只妖獸,像是在法寶下面拖了一只大風筝。

紅箋探頭看着,只見那妖獸竟漸漸地消停下來,似是知道在巨大的等級差異面前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的。

孫幼公卻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這妖獸雖是水系,卻帶着劇毒,怕是不成。”說話間他松開法術,那妖獸“撲通”落回水中,死裏逃生,登時沉到海底不見了蹤影。

孫幼公徑自道:“咱們再換一只瞧瞧。”說話間他不知由何處又抓上來一只妖獸,笑道:“這只蛇龜應該合适。這妖獸活的年頭尚短,給它時間機緣修煉成龍龜的話,咱們再抓它就得費上一番手腳了。”

紅箋知道師祖這樣說那這妖獸的實力八成相當于金丹中後期的修士。

她心中凜然,仔細打量那只正拼命掙紮的蛇龜,見它龜首蛇身,鱗片上覆蓋着厚厚一層黏液,下生四腳,兩只小眼睛溜溜亂轉,透着一股驚惶,不知掩藏着什麽傷人的本事。

孫幼公指了那蛇龜問紅箋:“你不是要給它開膛?”

紅箋點頭握住了“月湧”,有師祖壓陣,她毫不懼怕這金丹期妖獸,端詳着它問道:“師祖,我有什麽需得注意的?”

孫幼公微微颔首:“小心它吐息。”說話間他放出元嬰修士那強大的威壓來,那只蛇龜頗有靈性,立時知道大難将至,渾身瑟縮抖成了一團。

紅箋自飛行法寶上一躍跳下,她練氣圓滿之後身體輕如飛鴻,水真元流轉之際要浮在水面上一時半刻還做得到。

那蛇龜雖然受制于孫幼公,實力終是遠勝紅箋,紅箋距它尚有兩三丈遠突覺眼前一黯,她心中駭然,不及有別的想法,耳聽孫幼公喝道:“定!”蛇龜那鋼鞭一樣的蛇尾便被牢牢定在距紅箋面門半尺遠處。

鞭尾定住,但這一下掀起的大量海水卻正拍在紅箋頭臉之上,登時便将她砸得失去平衡,仰面摔進海裏。

孫幼公見狀哈哈大笑,等紅箋狼狽萬分地自水裏鑽出來,他笑道:“這可不行,結丹妖獸可不光只會一樣本事,一定要小心!”

第 83 章 :夜空中最亮的星

今夜似天幕攪碎,吹落玉屑無數,天窟峰怪石砌雪,堆成白玉重璧,其間枯木成瓊樹,梅花雪蓮開處,更是幽淡清寒。

寧長久與寧小齡一同走到了峰頂。

寧小齡穿着綿裙,裹着外襖,哈了口熱氣,搓了搓小手。

寧長久則依舊穿着那身單薄白衣,只是他的背上,背了一個木箱子,裏面不知道裝了些什麽。

大雪吹卷如鵝毛。

“師兄,很多人看着我們哎……”寧小齡有些憂心道。

寧長久看了一眼峰底雪崖之下,陸陸續續有人走了出來,撐着擋雪的傘,傘面上傾,目光越過夜色望向雪崖上的身影,指指點點着什麽。

對于同一代的弟子來說,誰能點亮更高處的星星,也是一種暗中的較勁,所以通常一名弟子準備好點燃劍星之後,其餘弟子也都喜歡前來旁觀。

而寧小齡更是峰中的名人,在幾天前的雪場聽劍會上,更是奪得第三,這等羨煞旁人的天資無比耀眼,讓男弟子愛慕讓女弟子羨慕,大家私下讨論時,便猜想寧小齡要什麽時候去點燃劍星,領取那一份劍意傳承。

今夜聽聞寧小齡要點燃劍星之後,許多人的期待落到了實處,自然第一時間跑了出來。

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她那個外門的記名師兄居然也跟來了,竟還不知廉恥地站在了她的邊上。

“他來做什麽?莫非他也入了玄,激發得出劍火?”雲擇盯着那個身影,很是不滿。

樂柔披上一件厚厚的衣服,也急匆匆地跑了出來,看到那雪崖上的兩個身影之後,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呸了一聲,道:“這個寧長久果然是個小人,這種時候還不忘出來沾沾光,站那裏做什麽,給寧小齡加油打氣?礙眼……”

徐蔚然安慰道:“說不定寧師弟也是來點亮劍星的,若是師弟偷偷修出了個入玄中境,或許真的可以點亮一顆矮一點的劍星。”

樂柔不滿道:“入玄中境?他一個課都不好好上的外門弟子,怎麽入得了玄,真當入玄境是大白菜嘛……穿得倒像是大白菜,他要是能點亮劍星,我也找顆白菜生吞下去!”

“師妹不必如此……”雲擇當然也不相信寧長久可以點亮劍星,畢竟這是違背修行規律的事情,他只是想起了另一事,小聲道:“樂柔師妹,若是真讓那寧小齡點了顆與南承差不多高的星星,那可怎麽辦?你在峰中的江湖地位豈不是……”

樂柔冷哼一聲,有些沒底氣道:“咱們天窟峰什麽時候講究修道之路達者為先了?向來是長着為先才嘛。要不然為什麽我們每次見盧元白還得喊聲師叔?”

站在身後原本聽得津津有味的盧元白默默地轉身離開,尋了個僻靜的地坐了下來,解下了腰間的酒壺喝了口暖身的酒。

不知怎的,今天的酒怎麽有些苦。

他眯起眼望着雪崖之上,将那份生氣轉移到了寧長久身上,不滿道:“又是大晚上的,又是選這麽個鬼天氣,背上還背了個大箱子,這是想做啥?難道不知道越是冷的天氣劍火涼得越快?你自己不想點就算了,坑你妹呢……”

不多時,陸嫁嫁也踏劍而來。

弟子點燃劍星,獲得劍意傳承是天窟峰的大事之一,師父必須在一旁看護,以防不測。

陸嫁嫁掐了個劍訣,鋪展開一片空間,紛紛揚揚的大雪被切斬在外,沒有一片可以落進劍域裏。

她看着寧小齡和長久,問道:“确定可以了?”

寧小齡和寧長久一起嗯了一聲。

陸嫁嫁瞪了寧長久一眼:“你嗯什麽?”

寧小齡解釋道:“師兄也是峰中弟子,應該也有點亮劍星的資格吧。”

陸嫁嫁道:“有是有,只是……”

她看着寧長久的臉,将信将疑道:“你真的準備好了?”

寧長久點頭道:“我準備了許久,應該沒有問題。”

陸嫁嫁看着他背上背着的那個箱子,皺起了眉頭,神色冷峻道:“峰中規矩,點燃劍星必須以靈氣激發劍元,以劍元燎燃焰火,傳達到劍星之上,只有足夠多足夠熾熱的劍火,才能點燃劍星,可不許弄什麽歪門邪道。”

寧長久點頭道:“我看過規矩的,我向來守規矩。”

陸嫁嫁沉默了一會,道:“把背上的東西打開來我看看。”

寧長久也沒什麽避諱,解下了箱子,當着陸嫁嫁的面打開。

寧小齡知道那裏面是什麽,在箱子打開前便捂着了臉,別到了一邊。

果然,箱子打開之後,陸嫁嫁的臉色也有些精彩,她盯着那個箱子,神色變幻不定,問道:“你背這一大捆柴垛做什麽?你想用飛劍将它們一根根送到劍星上,堆成一堆,然後用劍火點燃?還是想修一把梯子爬高點?”

寧長久想了想,道:“我确實想過用飛劍将它們送上去,但是劍星不僅表面光滑難以固定木柴,而且周圍的空氣也比較稀薄,哪怕想在上面點燃柴堆,也不容易。至于後一種也是個不錯的思路,只是有些麻煩。”

那雪崖之下的弟子們,也遠遠地看到了這一幕,低聲讨論着。

“那箱子裏是什麽?”

“好像是一堆……柴夥?”眼尖的弟子不可思議道:“他想生堆篝火圍着跳舞作法?”

“哼,誰知道呢,鄉野村夫,先前還高估他了。”

陸嫁嫁聽他不緊不慢地說完,又看了一眼那箱子,确認那真的是普通的木柴,陸嫁嫁胸膛起伏,平複一番情緒後,才冷哼了一聲,道:“你愛做什麽做什麽,懶得管你,只是若是太過丢人現眼,我恐怕也不得不把你拎去外峰了。”

她不給寧長久重新開口氣自己的機會,立刻道:“你們兩個,誰先來?”

寧小齡向前走了一步,自告奮勇道:“師父,我先來吧。”

陸嫁嫁欣慰地看了她一眼,柔聲道:“小齡,你破境太快,難免根基不牢,将劍火送上劍星對于靈力消耗極大,若是不支,千萬不可勉強,壞了身子休養數月可不值當。”

“師父,小齡有分寸的。”

寧小齡畢恭畢敬地行了禮,随後解下腰間的佩劍,緩緩抽出,劍與鞘的摩擦聲中,少女背過身,向着更前方走去。

雪崖下交談聲漸小,樂柔篡緊了拳頭,緊張地盯着寧小齡的背影,她既希望寧小齡不知天高地厚選一個極高的星星,然後不幸失敗,又希望寧小齡別選太高的,萬一僥幸點着了,自己在師父心中的地位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師兄,你準備好了嗎?”寧小齡回過頭,有些緊張地看着他。

寧長久道:“挑你喜歡的就好。”

寧小齡用力點頭,她舉起了手中的劍,劍尖猶如羅盤一般緩緩移動,似在瞄準着什麽。

陸嫁嫁衣袖間握劍的手微微用力。

她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寧小齡劍尖所指的方向。

劍星雖有高下之分,但其中的劍意傳承卻并無太大差別,點亮更高處的星星,往往只是天賦與境界的象征。

而此刻寧小齡不過入玄,她的劍尖所指,竟然是一顆隐約間通仙境都未必可以夠得着的劍星。

“小齡,莫要沖動行事,你以劍火燃星,哪怕點燃了,若不敵劍星投影的劍甲,依舊會遭到反噬的。”陸嫁嫁出聲提醒道。

寧小齡盯着那顆星星,就像是幼年時盯着街邊心愛的糖葫蘆一般。

“就它了。”寧小齡輕聲道。

她穩穩當當地握着劍。

身體中氣海翻騰如火山吞吐熔岩,心髒噴薄血液。

劍鋒的中軸處瞬間亮起了一道火,那是一道熾熱糾纏的火線,自亮起之後,以高速向上激射,瞬間越過了劍尖,以更快的速度沖入了風雪之中,向着極高處的地方徑直射去。

衆人望着那火線所指的方向,心中皆驚。

那顆劍星懸挂的位置極高,而且并不算大,哪怕點燃了,估計也得不到多少劍意傳承,明顯是吃力不讨好的活,但……

許多人心中很快明白過來,寧小齡根本不在乎什麽劍意傳承,她只是想選一顆其他人不敢選也不願選的星星。

何等狂傲……這便是天才麽,難怪一入山門,師父便如此器重她,連她那空有皮囊的師兄也破例安排在了她的隔壁。

唉,若非她師兄天天耽誤她修行,小齡師妹如今境界想必更加夯實牢靠吧。

暴烈的風雪中,那道火線急劇地消減着溫度。

大雪之夜,本就是點燃劍星最難的時候。

果不其然,那劍火去勢雖猛,但到了一定高度之後,随着靈氣激發劍元的速度有限,而需要傳導的距離越來越遠,劍火推行的速度也肉眼可見地變慢了許多。

寧小齡咬着牙,由單臂握劍變為了雙臂。

接着,随着靈力的大量消耗,她的雙臂也開始顫抖起來,仿佛她手中舉的已不是一把劍,而是一把重若千鈞的巨斧。

整把劍已經燃燒了起來。

銀亮的鋒芒外,籠罩着熾熱得有些發白的焰火。

而那道劍火依舊一刻不停地向前推進着,雖然那速度已越來越慢,而寧小齡也覺得自己的氣海似快煮沸一般,整個胸腔熱浪翻湧,似要從中炸開。

她知道這種感覺不過是錯覺,但這種窒息般的痛苦無時無刻地折磨着她,似要将她的身軀硬生生壓倒在地。

寧小齡盯着她的劍,視線模糊。

她已不确定那道劍火是否還在推行,亦或是已經開始倒退,再也無法抵達她選中的劍星,只是她依舊一刻不停地努力着。

意志噴薄間,氣海上,紫府之門洞開,一只雪白的狐貍在胸前凝成,躍上她的手臂,一雙粉粉嫩嫩的肉墊也搭上了劍柄。

那個驚魂之夜,她面對寧擒水時,喚出了先天靈,調用了全身的力氣,也被對方頃刻擊散。

醒來後的無數時間裏,面對妖種時不時的影響和污染,她沒有辦法切斷精神與妖種的聯系,甚至沒有勇氣将這件事告訴師兄,生怕被殺死。

那個刺客夜襲的晚上,那支箭迫在眉睫時,她險些要徹底放棄對身體的控制,任由妖種直接占據神魂。

而趙襄兒生辰宴的那天,那道血箭明明已被打散,化作了那麽慢那麽慢的血雨,她竟也沒有躲掉……

這種對于弱小的不甘,對于強大渴望,對于仇者的恨,對于親者的愧,一遍又一遍地折磨着她,在這個時間似乎都變慢了無數遍的節點裏,一幕幕地掠過識海。

“啊!!!”

寧小齡忽然仰起頭,秀頸伸長,如雪狐長嘶。

那先天靈也随着她的嘶吼嘤得一聲叫了起來。

漆黑一片的天空上,轟然一聲裏,似星火濺入枯草,夜色被瞬間點亮,耀眼的光芒剎那間照得雪坪如晝。

陸嫁嫁緊繃的身體終于松了下來,唇角勾起,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雪崖之下,目睹了那劍火穿越風雪全過程的弟子們,在看到它蹒跚前行,許多次幾乎要熄滅斷絕,卻依舊亦步亦趨地抵達劍星,将漆黑夜色點亮的那刻,随着劍火一道起起伏伏的心也難以抑制地激動起來,許多男弟子已經擊鞘鳴劍,高呼起了小師妹的名字,哪怕是一直敵視她的樂柔,在看到這一幕後,握緊了拳頭也松了下來,雖心中依舊不服氣,卻也跟着為她拍了拍手。

那驟然明亮的光芒漸漸淡去,逐漸穩定成了一朵熠熠發光的星星。

寧長久仰着頭,望着那顆星星,忽然想起了另一個自己說過的話。

“好一片枯死星海……”寧長久輕輕笑了起來。

那劍星點燃之後很快有了反饋,也落下了一道光,不同的是,這道光聖潔而純淨,照在了寧小齡前方數丈的雪坪上,幾乎是一個完美的圓。

那圓心中間,浮現出了一副古舊滄桑的铠甲,那頭盔以數片弧形鐵片箍成,額前有狻猊獸紋,那鐵甲自上而下,護頸護臂、胸甲腹甲、束帶甲裙一應俱全,唯獨其中漆黑一片,空空蕩蕩,沒有任何将士的身影,可那鐵甲卻依舊似一位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将,威嚴而沉默,手中所舉的鐵劍寬大無比,似一塊奉守了千年的令牌。

燃星者只要走入那片光域中,便會開啓與劍甲的戰鬥,戰勝劍甲之後,便可得師祖留下的劍意傳承。

寧小齡沒有立刻走進那片光域裏,她手臂一松,劍尖垂落,紮進了厚厚的雪地。

然後她以劍支着身子,晃晃悠悠地轉過身,望向了寧長久。

“師兄……”她輕聲開口。

陸嫁嫁也望向了寧長久。

雪崖下的弟子們心情也漸漸平複,他們望着師父與師妹的視線,也不約而同地将目光落在了寧長久的身上,不可思議地想着難道這外門弟子真的要點燃劍星?

寧長久對着師妹點了點頭,随後抱起那個木箱子,走了過去。

第 105 章 賜字

賜字

時間一晃t又是幾日, 正值初一,衆妃皆去坤寧宮給皇後請安, 謝若暻也不例外,只是因着歲歲也到了粘人的年紀,謝若暻方要走,她便止不住地哭鬧,為着将她哄好,便又耽擱了些時間。

坤儀殿

皇後眸光輕輕在下方掃了一圈,看着空着的兩個位置, 眸光止不住地發冷。

靳充華向來是個記吃不記打的性子,見狀刻意拿帕子掩唇笑道:“如今這錦妃娘娘的架子未免也頗大了些,這都多少時日了, 竟然還沒痊愈。”

聞言,皇後冷着臉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 瞧着殿外仍未有半個人影的樣子。

衆人吃了幾塊糕點下肚,就連何婕妤也有些忍不住道:“錦妃娘娘有病在身就罷了, 怎麽這貴妃…”

端修儀不輕不重地放下茶盞, 笑道:“何婕妤, 妄議貴妃娘娘,可是大罪。”

皇後冷冷掃她一眼,随即低聲問含章:“可有人還告假?”

含章知她心情不虞, 卻也只能照實道:“回娘娘, 不曾。”

眼見皇後神色愈發冷凝, 晏容華溫聲道:“不若派兩個人前去詢問一番, 許是有事耽擱了, 又來不及告假。”

皇後冷冷點頭,正喚了含章過來吩咐, 便見臨華宮的掌事宮女華舒匆匆而來,一進殿便跪倒告罪道:“還請娘娘恕罪,錦妃娘娘身子不适,特意遣了奴婢前來告假。”

端修儀坐在下面将這場戲瞧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心下一笑,錦妃這真是挑的好時候,若是太早便顯得對皇後太過恭敬,太晚的話,說不得便要惹禍上身,這下倒是剛剛好。

果然,錦妃是聖上金口說了的有功之人,難不成還能因此發落她?皇後只淡淡對華舒道:“本宮知道了,讓你家娘娘好好養着吧。”

不過到底是氣不過,說完,皇後便側首吩咐夏興道:“錦妃既然身子不便,你抽個空跑一趟司寝局,将她的牌子撤下來吧,待身子好了再放上去。”

華舒聞言仍舊是一副恭敬笑意:“請恕奴婢告退。”

皇後算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過錦妃如今也不是靠着侍寝立足的,只要謝若暻在後宮屹立不倒,便無人能欺負到她頭上。

就在說話間,外間便傳來太監拉長了的聲音:“貴妃娘娘到——”

衆人皆是齊齊擡頭朝殿外望去,只見謝若暻乘着貴妃專屬的華辇,又有十二個宮人分別提着各式物件随侍在側,辇旁又有丹素以檀二人随侍,真是好大的陣仗。

至坤儀殿,謝若暻扶着以檀的手輕輕下了辇,她今日梳的是牡丹頭,又戴了孟璋賞的整套紅寶石頭面,其中的正鳳釵,鳳口垂下的紅寶石滴珠足足有大拇指大,稱得上是富貴無雙,好在謝若暻也撐得起這般豔色。

謝若暻尚未落座,便聽靳充華抿唇笑道:“貴妃娘娘真是風華萬千,氣度無雙。”

聞言,謝若暻擡眸朝她一看,卻并不答話,而是先朝皇後道:“妾給娘娘請安。”

說完,也不待皇後答話,便自顧自在座位上坐下,看的皇後心頭一陣堵得慌。

而端修儀瞧了,卻是快意地緊,這不恰恰是證明自己跟對了主子麽。因此,便笑着對靳充華道:“充華妹妹倒是好眼色,妾記得,這枚鳳釵應是上回北狄進貢的紅寶石所制,真是好看的緊。”

謝若暻彎了眸子一笑,朝她打趣道:“你倒是好眼力,如何?你若是喜歡,本宮哪兒還有支不曾戴過的偏鳳釵,你要是喜歡,待會兒便随我去拿?”

“既然如此,妾可就多謝貴妃娘娘了。”端修儀眨眨眼睛,一臉俏皮。

只是這幅場景,看在旁人眼中可就不那麽舒心了。

何婕妤輕輕抿了口茶,朝皇後感嘆道:“這日子過得真快,和容華這胎,仿佛已有7個月?”

皇後輕輕掀了掀眼皮,意味不明道:“是該有了,也該讓錦妃那邊準備起來了,這接生的穩婆可要再三選過。”

“想必錦妃娘娘那邊定是曉得的。”何婕妤一笑,随即話鋒一轉,笑吟吟看着謝若暻:“要說這宮中,最得寵的便是貴妃娘娘了,距離誕下小公主也有好幾個月了,怎麽娘娘這肚子…”

何婕妤這話中的不善任誰都聽得出來,謝若暻懶懶看了她一眼并不說話,端修儀卻是道:“沒想到何婕妤竟然這樣關心貴妃娘娘,若是這份心思能用在聖上身上,想必也不會久未見天顏了。”

“你!…”何婕妤捏着帕子的手一緊,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謝若暻淡淡看她一眼,便對丹素吩咐道:“何婕妤不敬上位,口出惡言,掌嘴。”

丹素聞言,立即便兩步上前,一巴掌便落在何婕妤臉上,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你…你竟敢…”何婕妤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站在原地,待她想反手打回去時,丹素早已侍立在謝若暻身後。

繞過謝若暻去打丹素?何婕妤還沒有這樣的膽子。

無奈之下,只得跪下朝皇後哭道:“娘娘!娘娘您也看見了,妾不過是說了幾句話罷了,貴妃便讓宮女打妾,妾可是天子妃嫔,怎可讓一介宮女掌掴?”

皇後捏緊了隐在袖子下的手,真是膽大妄為!貴妃此舉,分明便是沒有将自己放在眼中。

帶着壓抑的怒氣,皇後終是沉聲道:“貴妃…”

“本宮一時沖動,還請娘娘見諒。”貴妃嘴角仍舊噙着一抹笑意,全然未将方才的事情放在眼中。

“皇後娘娘,請您替妾做主啊。”何婕妤一聲接一聲的哭泣,當着滿後宮人的面,便被宮女掌掴,以後她在這後宮還要不要做人?

“何婕妤。”謝若暻輕嘆:“本宮只是教教你規矩罷了,你為何如此不依不饒?”

眼見何婕妤眸中的恨意,謝若暻心中卻是冷笑,有的人便是如此,你退她便進,可你若是不退,她不僅不反思自己的錯處,還會反過來恨你,恨你為何不好拿捏。

“貴妃。”皇後淡聲道:“你一時沖動,本宮不怪你。”

妃嫔們皆是一臉驚愕,難不成皇後便如此向貴妃低頭?貴妃如今在坤儀殿便敢掌掴嫔妃,分明是未将皇後看在眼中。

仿佛知道她人心中所想,皇後緩緩将目光放在丹素身上:“可這個奴婢,以下犯上,一頓責罰卻是逃不了的。”

她與貴妃皆是從潛邸出來的,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貴妃将這幾個奴婢看的極重,定是不會讓她被責罰。

謝若暻心中清楚,皇後并非真的要懲罰丹素,她只是在等,等自己向她低頭,挽回身為皇後的尊嚴。

只可惜…

謝若暻一笑,便不急不緩道:“丹素做的,便是代表本宮的意思,若是娘娘覺得本宮有錯,不妨一起去聖上面前辯個明白。”

聖上?呵,誰不知道聖上是無理由偏向貴妃的。

一場朝會就這麽草草結束。

坤儀殿門口,何婕妤沉着一張臉對身後的雲雙道:“你去尋兩個信得過的,給本主日日夜夜守在望舒殿外,本主就不信,抓不到她的把柄。”

這口氣,她定是要找到機會出了。

尚未到午膳時分,孟璋便踏入望舒殿,一瞧便是下了朝就趕過來的。

見謝若暻正教着歲歲走路,孟璋走上前去将歲歲一把舉起,逗得她笑個不停,扭頭對謝若暻打趣笑道:“聽說你今日,在坤儀殿可是好一陣威風?”

謝若暻懶懶瞥他一眼,随即轉身往前殿走去,口中道:“這又是誰在您耳邊碎嘴子了?”

說罷,又不悅喚道:“張德保!”

張德保聞言一顫,心中暗道不好,求救地朝孟璋遞去一個眼神,随即老老實實站在謝若暻面前道:“奴才在。”

“好你個張德保,竟是敢幫着別人告本宮的狀!”謝若暻微微揚起下颌,故意為難張德保。

張德保叫苦連連:“娘娘明鑒啊,老奴哪兒敢啊?都是何婕妤一早便等在了乾盛殿,這才…這才…”

謝若暻這才輕輕哼了一聲:“諒你也不敢。”

随即眸光瞥向孟璋:“那聖上又是如何說的?可要責罰妾?”

話雖無恥,可孟璋現在出現在望舒殿,衆人心中哪兒還有不明白的。

孟璋輕輕捏了捏歲歲的鼻子,笑道:“瞧瞧你母妃,竟是個潑皮無賴,日後可莫要學了去。”

歲歲鬧着便要下地,孟璋索性讓她同丹婳去一邊玩,這才提起另一個話題t。

“朕記得,謝琰尚未取字?”孟璋道。

謝若暻一怔,不明白他為何提起這個話題,随即腦中一轉,便道:“嗯,之前阿父說要為他選一個極好的字,只可惜…”

只可惜尚未取字,謝相便沒了,這話謝若暻尚未說出口,只是孟璋也懂得。

“待瓊林宴後,謝琰便要進入翰林院,沒有個字也不行,朕有意為他賜字,你覺得如何?”孟璋笑道。

瓊林宴乃大靖科舉後專為舉子所備宴席,吃過瓊林宴,便算是正式進入大靖朝堂了。

不曾想他竟考慮到這一層,謝若暻一怔,随即問道:“聖上覺得何字好?”

“玄安如何?”玄取深奧,也指天空,而安取平安之意。

謝若暻也覺得此字甚好,便一錘定音,只待孟璋下發旨意。

不過孟璋這話倒是提醒她了:“您還未告訴妾,阿琰是第幾名呢?”

“你猜猜?”孟璋溫聲一笑。

這邊二人情意正濃,那邊還真讓何婕妤找到望舒殿一個空子,翌日便徑直上了乾盛殿。

第 67 章 ∶死亡警告

小白妹妹請求添加您為好友,請問是否同意?

孟慶隆看到這裏,也沒有多想,接着就很随意點擊了同意。

然而正當孟慶隆想把微信界面最小化要繼續浏覽貼吧的時候,那個剛剛成為他的好友的小白妹妹卻突然給孟慶隆發送了一串語音信息∶

——阿隆你好,我是小白妹妹,很高興認識你。

“呦呵,還是個女的!”

聽到對面發出的聲音,本想繼續浏覽貼吧的孟慶隆則立即來了興趣,于是他先看了下對方的個人資料,居然發現對方竟和他一樣同處一個城市,都在是東安市,看到這裏他也沒有猶豫,便立即也用語音給對方回複了起來…

——你也好啊,小白妹妹,我剛才看了你的個人資料,發現你也是東安市的,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話那就好巧啊,我也是東安市的。

語音信息發送後,過了約一小會,對方的語音信息回了過來∶

——恩,是啊,我和你一樣都是東安市的人。

得到對方的回複後,孟慶隆這次卻并沒有立即回複,而是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了一瓶飲料,接着又大步走回了客廳重新坐下,在喝了一口之後,他便面露笑容的對着手機又給對方發送了一條語音∶

——呵呵,那麽請問小白妹妹你住哪裏啊?

信息發出後,本以為這個敏感問題會讓對方猶豫,不過對方卻很快的回複道∶

——我就住在城東區的新銳花苑啊。

(什麽!)

聽到對方的這段語音回複後,左手拿着飲料正在喝的孟慶隆驚訝之下差點噴了出來,此刻他的神情有些興奮,于是立即一臉興奮的回複道∶

——是嗎!?那咱倆太有緣了啊!我也住在新銳花苑裏啊!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或許曾經我還見過你呢!

對方也立即回複了,然而對方的回複語氣卻并沒有像他那樣充滿着期待與興奮,而是依舊是語氣平淡的回複道∶

——這樣吧,我給你發一張我的本人照片,你看看以前見過面不?

對方的語音說完後,約過了十幾秒鐘,孟慶隆的手機就顫動了一下,這代表着收到了一個彩信提示。

看到彩信提示,孟慶隆便習慣性的打開了彩信,定睛看去只見照片為一個女人的半身照,而照片裏的人赫然是個極為為漂亮的大美女,看長相也就20歲左右,尤其是那雙大眼睛更是充滿了可愛的青春氣息…

(呵呵,雖說挺面生的,不過還真倒是挺漂亮的,找機會把她搞到手當自己的女朋友吧,嘿嘿…)

然而正當孟慶隆動着歪腦筋看着這張美女照片的時候,忽然,他卻發現這張照片裏那美女的臉似乎發生了些許變化,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看眼花了,不過随後,孟慶隆便看着照片表情就逐漸從喜悅慢慢轉換成了一臉的恐懼…

此刻,只見照片裏的那名大美女竟然開始逐漸的老化!是的!先是臉上的皮膚慢慢變得松弛然後眼角的魚尾紋出現,接着美女的肌膚居然也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快速幹癟,而頭發也慢慢的從烏黑逐漸轉換成了參雜着些許白發,最終完全變成了白色,接下來老化的速度更快,如今已經完全變成一副老太太摸樣的女人依舊持續老化,這時候照片裏人的那滿頭的白發依然繼續脫落,本就布滿皺紋的幹癟的臉也仍舊繼續幹癟…随後牙齒開始脫落,然後眼珠也開始幹癟并迅速脫落…

最後…照片裏的美女就這樣逐漸變成了這副極為恐怖駭人的半骷髅的樣子!

“呀啊!!!”

孟慶隆被這段變化的圖片頓時吓得渾身打了個寒戰,接着就神經反射般的雙手猛地一抖,于是右手握着的手機與左手拿着的飲料就同時掉在了地上,而此刻的孟慶隆則驚魂未定坐在沙發上大口呼着氣…

“呼…呼…呼…”

然而就在孟慶隆驚魂未定之時,這一刻異變再次發生!

只見之前掉落在地上的手機裏卻忽然傳出了一陣極為凄厲與恐怖的嚎叫聲∶

——“我就和你住在同一棟樓裏!你逃不掉的…淩晨2.00整,我會來取你的命!!!”

“啊啊啊啊啊…!!!”

本就驚魂未定的孟慶隆在這一刻終于被吓的失聲叫了出來…

而同一時刻,剛剛爬到8樓的趙平與王志強二人也恰好隐約聽到了樓上傳出的喊叫聲,聽到這裏,趙平的表情頓時一凝,接着他便順着聲音傳出的方向擡頭看向了9樓的902室。

随後他又回過頭看向了額頭上冷汗直冒的王志強,不過此刻他卻沒有猶豫,而是立即對王志強說道“走,咱進去!”

“可…可是…”

心驚膽戰的王志強正欲說什麽,不過卻被趙平立即打斷的說道“沒什麽可是的,按照任務規則,鬼在殺光4個被保護人之前是不會對我們這些輪回者下手的,別廢話了,跟上!”

說完後,趙平二人便迅速的來到了902房門的門口,他便伸出手用力的拍起了門!

“砰砰砰!”

“裏頭有人嗎?快開門!”

而這時,被之前手機的圖片與恐怖的嚎叫吓得蜷縮在沙發上渾身發抖的孟慶隆在聽到敲門聲後,頓時又是不由自主的渾身一顫,不過當門外趙平的聲音傳過來後,孟慶隆才那顆一直提着的心才逐漸放了下來…

“呼呼…”

呆呆的望着房門發了約一分鐘的呆後,孟慶隆才終于想起去開門,他先是顫顫悠悠的走到了房門口,然後透過門上的貓眼望向了外面,只見門外站着兩個男人,其中最近的那個也就是敲門的那個人相貌斯文,還帶着一副金絲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而那名眼鏡男的身後則站着一個一臉苦相的男人…

看到這裏,孟慶隆才小心翼翼的隔着門問道“你們…你們是誰啊?”

聽到門裏傳出的聲音後,趙平首先松了一口氣,既然對方的聲音傳了出來那就代表着這人目前還活着,想到這裏,趙平先是用手扶了扶眼鏡,随後便神情凝重的說道“孟慶隆先生吧,快開門,你現在很危險,如果你不開門,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死!”

趙平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進了孟慶隆的耳朵裏,孟慶隆有些驚訝,沒想到對方居然知道他的名字,并且還說他有生命危險?

“我有危險?你們到底是誰?”

門內再次傳出的話讓門外的趙平有些不耐煩,所以此刻趙平先是回頭看了一眼一頭冷汗的王志強,接着又重新回過頭對着門說道“你別管我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們是來救你的就可以了,剛剛你在家裏是不是遇到了一件非常詭異的事?那麽我告訴你,你很快就會死,如果你堅持不開門,那麽我們就走了!”

趙平的這段話說的非常嚴重,這也聽得孟慶隆心裏一陣打憷,因為門外的人竟然知道他剛才遇到了詭異的事!?想到這裏,孟慶隆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将房門打開了。

房門打開後,趙平二人便立即走進了客廳,并看到了孟慶隆本人,只見房裏的這個人是個胖子,一身的肥肉不說還光着個膀子,不過他的目光并沒有在孟慶隆的身上停留太久,接着趙平就望向了室內,而客廳沙發旁的地面上則有一瓶撒了大半的可樂瓶及一部手機引起了趙平的注意。

看到二人中為首的那名眼鏡男正在盯着地上的手機,孟慶隆先是是咽了口唾沫,接着就望向趙平道“二位,你們是…?”

孟慶隆說完後,趙平便将目光從地面上重新回到了孟慶隆的身上,下一刻,趙平就一邊的看着孟慶隆的臉一邊神情嚴肅的說道“剛剛你喊了對吧,那麽你現在立刻把你剛剛遭遇的事情毫無保留的告訴我,如果有隐瞞的話,別說我們了,到時候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你!”

未完待續…

第 81 章 “高尚情操”

“對,就是這個道理,認真說起來,百味館是二爺的産業,出銀子的是二爺,姑娘不過是幫着出了兩個主意推薦了個掌櫃的罷了。”

春雨眼睛一亮,暗道小草真是聰明,這話恰是正中要害啊,就連杏花都在旁邊不住點頭。

“你們怎麽能這樣呢?”

顧绮羅此時終于站起身來,目光在三個丫頭的身上掠過,她笑吟吟道:“怎麽說我也是顧家的人,家裏這會兒既有為難之處,我怎麽能不替太太分憂?你們啊,心胸太狹窄了,無論我和太太私下裏關系如何,大家都還是要為府裏的生活質量做貢獻嘛。”

生活質量這種詞杏花和春雨不太懂,不過大概也明白意思,反正姑娘嘴裏時不時就有這樣的新鮮話,兩人已經習慣了。她們所驚愕的是顧绮羅的态度,雖然知道自家姑娘善良,可什麽時候竟然善良仁義到以德報怨的地步了?

“姑娘……您……您會有這麽偉大的高尚情操?”春雨心直口快,結結巴巴問了一句,結果就被顧绮羅狠狠瞪了一眼,聽她咬牙道:“什麽話?你難道敢懷疑我?難道不知你家姑娘我一向都是這樣情操高尚舍己為人善良可愛……”

“小草,你還有沒有事?沒事兒的話就快走吧,你又不是負責在這個院裏伺候的,免得被人看見說閑話。”杏花轉頭吩咐目瞪口呆的小草,話音未落就聽見身後傳來的磨牙聲。

“杏花你這個膽大妄為的,竟然敢打斷我的話,你還記不記得我是你主子?嗯?”顧绮羅“咬牙切齒”的指控,終于讓小草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然後小丫頭連忙捂住嘴巴,卻還是忍不住笑,好一會兒後才終于放開手,又正色道:“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姑娘,來的時候。我看見十幾位姑娘往三姑娘房裏去了。”

“去就去呗。”春雨不屑的撇撇嘴:“自從上次老爺讓她閉門思過。三姑娘可是大大的丢了臉,不但親自前來道歉,這些日子見到我們姑娘也客客氣氣的上趕着巴結。這會兒別說十幾位姑娘,就是幾十位姑娘去把她的門檻擠破了,又能如何?還能給她撐什麽場子找回臉面不成?”

小草笑道:“三姑娘的性子咱們還有什麽不清楚的呢?她如今這樣惺惺作态不過是沒辦法,越是這樣越要防備呢。”

杏花便走過去捏了捏小草的臉蛋兒。搖頭道:“你才多大點兒年紀?今年滿十三了嗎?就知道這麽些,正經還不能小瞧了你呢。”

小草笑道:“杏花姐太擡舉我了。其實我懂什麽?不過是聽幾位媽媽平日裏喜歡說些宅門後院的事情,所以才多長個心眼兒罷了,大姑娘對我們好,我們自然要替大姑娘打算着。就不為報恩,将來大姑娘也不會虧待了我們啊。”

“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了這句話。頓時就成了個施恩求報的。”杏花和春雨都忍不住笑,待把小草打發走了。兩人便看向顧绮羅,杏花就道:“姑娘,在奴婢們面前您就不要拿出您情操高尚以德報怨善良可愛的模樣了,您只和奴婢交個底,太太若真是要打百味館的主意,您可有應付的辦法?”

顧绮羅故作生氣的瞪了杏花一眼,咬牙道:“告訴過你多少回?有時候裝糊塗比較好,瞎說什麽大實話?你就讓姑娘我把自己當做情操高尚善良可愛的好姑娘臭美一把不行嗎?一定要指出我是裝模作樣這個事實來打擊我的好心情,這是做奴婢的本分嗎?”

“好好好,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冤枉姑娘,姑娘最善良仁義的。”杏花忍着笑道歉,果然就見顧绮羅得意洋洋道:“這還差不多。好吧,看在你也是忠心為主的份兒上,就實話告訴了你吧。

說到這裏,便咳了一聲,做出大義凜然狀鄭重道:“作為顧家一份子,幫助顧府度過難關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咱們的生活離不開銀子,不然我賺錢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讓我們大家都過得好一些?如今府中銀錢短缺,我便為府裏着想也是應該的。”

杏花和春雨都聽得一愣一愣的,暗道理兒是這麽個理兒,但……太太明擺着是要趁這機會奪姑娘的産業,難道姑娘真的就為了府裏缺銀子,便要把百味館交出去?怎麽想姑娘都不該是這樣善良懦弱的人啊。

正想着,就見顧绮羅“撲哧”一笑,接着坐在椅子裏悠悠道:“只不過,出錢是可以,但這錢我可不能白出。杏花,你去找二姑娘過來,就說我請她來幫我瞧瞧花樣子,我挑花了眼,讓她幫我看看哪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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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這是此次拍賣會拍賣出去的銀子,共計六十六萬八千六百六十兩,原本該是六十八萬三千六百六十兩的……”

“還賬。”蕭江北從太子府管事太監手中接過那個盛滿銀票的錦盒,淡淡說出兩個字,于是管事太監就知道這主兒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因便點頭哈腰笑道:“賬目交割清楚,奴才就告退了。”

蕭江北看了眼小橋,于是小橋會意,從錢袋中取出一個十兩重的元寶遞給那管事太監,熱情笑道:“這拍賣會,多虧張公公幫着忙前忙後,這是我們爺的一點謝意,還望公公不要嫌棄鄙薄才是。”

“哎喲,這怎麽好?”張靖看着那元寶,不由得兩眼放光,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幾分:“奴才不過是盡心盡力完成太子殿下交代的事罷了,怎麽敢當爺的賞?”

“拿着。”蕭江北的語氣仍是淡漠,于是張靖也就不客氣,接了銀子再三謝過後,方歡天喜地的去了。

“我的老天爺啊。”看着張靖走的沒了影子,四周又沒人,小橋這才盡情露出驚訝贊嘆之态,哆嗦着嘴唇道:“就那麽幾十件東西,竟然……竟然就賺了六十多萬銀子,爺,這……這簡直就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啊,什麽時候您再去邊關搶鞑子,把奴才也帶上吧,奴才也不盼着富貴,哪怕能搶那麽兩三件,這輩子就吃喝不愁了。”

蕭江北面上鎮定,心中也是十分驚訝的,他也想不到就那麽一些平日都不放在自己眼中的珍寶古玩,竟會賣出這樣的高價,早知今日,當初還讓绮羅辛苦開百味館做什麽?便是那十幾箱子東西,就可以讓一家子生活無憂了。

不過轉念又一想,心上人都說過,不全是為了賺錢,而是喜歡這個行當。誰還沒有點自己的愛好呢?譬如自己,不也是喜歡射獵習武殺鞑子嗎?

這樣一想,蕭江北也就釋然了,此時聽見小橋的話,他便斜眼看向這貼身小厮,見對方努力挺起胸膛做出一副頂天立地的樣子,不由好笑,伸出一根指頭微微用力一戳,就見小橋“哎喲”一聲,一個腚墩兒坐在地上,他便嗤笑一聲搖頭道:“你不行,會送命。”

“才不會哩。”小橋麻利地爬起來,陪笑道:“人人都說爺在邊關威名赫赫,鞑子聽見您的名字就要吓得屁滾尿流,到時候奴才只緊緊跟在爺的身邊,看哪個鞑子敢往我身邊靠。”

“笑話。”

蕭江北搖搖頭,心想京城這些人真是無知,即便我在邊關薄有名聲,但鞑子的勇武善戰又豈是浪得虛名?什麽叫聽見我的名字就吓得屁滾尿流?真當那些北匈大将是紙糊的嗎?

正想着,就見曾遠走過來,施禮後便恭敬道:“二爺還有沒有什麽吩咐?”

“沒有。”蕭江北淡淡說完,想了想,又忍不住問道:“大姑娘沒過來嗎?”

“沒有。”曾遠搖頭:“昨天姑娘就讓人送信兒過來,說是今兒就不來湊這個熱鬧了。”

蕭江北心中有些失望,不過這卻也是意料之中。因沉默了一會兒,便打開錦盒,也不看數目,就随意抓出一摞銀票道:“把這個給大姑娘送過去,她如今在府中孤身一人,需要銀錢傍身。”

曾遠吓了一大跳,連忙搖手道:“姑娘吩咐過,說若是二爺要給她錢,萬不能收。如今百味館生意很不錯,她的錢夠花了,讓二爺回去後好好兒存着。”

蕭江北一皺眉:“她是這麽說的?”

“是。”曾遠很肯定地點頭,一面心想着大姑娘和二爺真是心有靈犀,她怎麽就料着二爺會給她錢?竟然提前吩咐了一句。這位爺對大姑娘也真是沒的說,幾十萬兩的銀票啊,眼都不眨一下。

“好,那就給她存着。”蕭江北也沒啰嗦:反正绮羅總是要嫁給自己的,那這些銀錢自己存着,不就是為她存着嗎?

小橋此時又拿出兩個元寶并幾貫錢遞給曾遠,笑着道:“今兒多虧了這百味館的人幫着忙前忙後端茶倒水,那幾個小孩子倒是伶俐的很,這二十兩銀子是給曾掌櫃的,剩下幾貫錢你給大家分一分,總不能讓你們白辛苦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