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商定

“你那箱銀子在村裏的幾個無賴騙了去那裏,你們一直要找的那根珠釵亦是。”林大磊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蕭晟吃了一驚,挑眉望向林大磊,被村子裏的人騙去,倒也不奇怪,那幾個人本就長得不像好東西,當時還以為是跟着林大磊混的,一時倒也沒有想那麽多,他驚訝的是林大磊竟然會告訴他實情。

“你為什麽告訴我?”蕭晟眯着眼,很是懷疑的樣子,眼睛緊緊盯着林大磊臉上的表情。

林大磊卻連看他一眼都懶得,只冷冷道:“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不想你們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蕭晟被他噎了一下,現在華娘已經有了身孕,自己一開始對她雖然沒有情意,她又總是一副冷漠的态度,行事之間嚴謹冷肅,讓人難以産生親近之感,但人終歸是有感情的,每日裏又是朝夕相對,現如今她肚子裏又有了自己的親生骨肉,若是再像一開始打算的那般,已是無法舍棄。

心中雖然還記挂着月娘,更不願承認自己在月娘心中不如一個鄉野村夫,但到了現在也不得不暫時放下這個念頭,畢竟骨肉最大,一切還是等華娘順利産下孩兒再說罷。

“你既然知道在哪,為何不要了來?”蕭晟即便不願意相信林大磊,但月娘還不至于會騙他,更何況這珠釵還是她姐姐華娘的,更不可能說謊了。

林大磊眼角瞥見月娘端了茶進來,強壓下心中的不快和将要吐出的諷刺,只淡淡道:“既然那珠釵是你一時不妨被人騙了去,又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告訴了你它的下落,已經仁至義盡,接下來,自然是要靠你自己的,珠釵尋回之後,還請你們夫妻二人,以後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莫要再來打擾我們。”

林大磊的話剛落下,那邊月娘的腿已經邁了進來,她行至兩人之間,先給蕭晟倒了杯茶,輕語道:“寒舍只有這等粗茶,慢怠了。”

蕭晟急忙伸手接過茶水,道:“沒有慢怠,沒有慢怠。”

變臉倒是比變天還快,林大磊看不慣他那副刻意讨好裝無辜的樣子,扭過頭去。

月娘見林大磊扭了頭去,以為是見自己先給蕭晟倒了水,後待了他,吃醋了,便走到他身旁,滿含柔情的喚道:“相公,喝水。”

林大磊略感驚訝,倒是第一次見她在外人面前這般主動的喚他相公,尤其是對面還是到了現在毫不死心的蕭晟,林大磊心中驚喜之餘又難免得意起來,面容依然板着,卻能看出松了不少,最近也不易察覺的微微翹了起來。

“嗯。”林大磊端起茶水一飲而盡,而後沉穩的放回桌上,月娘在旁急忙又幫他續上一杯,林大磊臉色不變,心中已經樂開了花,他本來沒有吃醋,月娘先給蕭晟倒水,是本着先客後主的禮貌,但月娘為了給自己長臉,在蕭晟面前給足了他面子裏子,心中又記挂着自己的情緒,之前對蕭晟的那點子醋意早就沒了蹤影了。

“好了,我有事與這位公子相商,你昨晚沒有睡好,去休息一下吧。”林大磊拍了拍月娘的胳膊,示意她放下茶壺。

這話說的有些歧義,她昨晚不就是等他等的有些晚了,早上便貪睡了一會兒,從他嘴裏說出來,倒像是平時兩人之間打趣的那般,眼睛餘光瞥見蕭晟呆呆的望着兩人傻了眼,正愣在那裏,月娘面頰如紅霞一般,放下茶壺就快步往離間走去了。

林大磊本來也沒有打趣她的意思,不過是想給仍對月娘心存遐想的蕭晟提個醒,月娘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他們兩人親密無間,是任何人都無法插入的,不料說出的話讓人産生了遐想,而被林大磊因此打趣過數次的月娘也難免多想了,紅着一張小臉逃避般的躲進了裏屋。

林大磊擡眼看向蕭晟,只見蕭晟呆滞了一般的雙眼直直的盯着裏屋的簾子,恨不得要把那簾子穿透一般,後大約是發現自己是看不到裏面了,又轉過頭來看向林大磊,卻不防林大磊也在冷冷的望着他,蕭晟驚了一下,回過神來,伸出右手指着林大磊氣憤的結結巴巴道:“你……你……怎的對她如此……如此……”

林大磊挑了挑眉,伸手拿起面前的茶水輕啜着,絲毫不理激動的情緒。怪了,他與月娘是正經的夫妻,要如何與蕭晟這一個外人又有何關系,輪得着別人指手畫腳?

“如此怎樣?”林大磊放下杯子,這是月娘第一次這樣規矩的幫他倒茶水,平時都不會有這樣的好福氣,一時竟不舍得喝完。

“如此……你怎的對她如此使喚?”蕭晟的指尖随着身子微微顫抖着。

林大磊皺着眉頭撥開了眼前礙事的手指頭,不以為然道:“使喚?蕭公子,你莫不是,不懂何為閨房之樂罷?”說完,他又作出不願對牛彈琴的表情,岔開了話題,“鄙人與賤內如何,與蕭公子尋珠釵一事貌似毫無關聯,如此還是回到正題罷。”

月娘願意給他做面子,他自然不能浪費,平日裏疼月娘還來不及,怎麽可能舍得使喚?

林大磊說的合情合理,蕭晟沒有辦法,只好放下自己略顯突兀的手,若說本來可說自己是無奈娶了華娘,現在華娘已經有了身孕,大嫂現在只有一個女兒,若是華娘能生出個兒子出來,說不定父親會更看重自己一些,而岳父欣喜之餘,定會為了女兒外孫助自己一臂之力,介時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握了握拳,孰輕孰重,蕭晟心中自然有數,都已經到了現在了,豈能功虧一篑?

“好,只要你幫我尋回了那珠釵,到時除了珠釵,其它的銀兩都是你的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撫了華娘的情緒,大夫說,前三個月應該極為小心,否則很容易小産。

林大磊聽聞冷笑了一聲,蕭晟疑惑的眼神望過來,不解道:“怎麽?你嫌少?”

“錢,我一分不要,至于那珠釵,是你不小心受人欺騙才被歹人騙了去,與我毫不相幹,我幫你找到它的下落,也是不想被人誤會,現在我們已經證明了清白,其他的,自然是要靠你自己,莫非,你對自己毫無信心?”林大磊摩挲着杯子的邊緣,耐心幾乎已經用完。

林大磊不想幫忙,這有些出乎蕭晟的意料,畢竟那可是不小的一筆銀錢呢,況且那幾人若不是打着林大磊的名字,自己又怎會被騙了去,後來聽到林大磊說他對自己沒有信心,蕭晟更是那種不能被激的性子,最不服氣的就是別人瞧不起他,尤其是對方還是個自己心中不如自己的人。

“好,我本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才打算由你去的,既然你不樂意,那就把那幾人的家門報于我,到時我帶幾個人,自然能輕輕松松的搞定。”

“我勸你還是今日動身罷,財物他們應該已經分贓完畢,我看還有一夥不知什麽來頭的人,還打着你那箱銀子的主意,一切盡早為是。”林大磊想起那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心裏就覺得十分奇怪,莫非是鄰村的人?

“幾個窮極了的鄉下人罷了,到時說會給他們幾個錢,只要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就去見官,沒有見過世面的家夥,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一切就都解決了。”蕭晟毫不在意的說道,他覺得林大磊有些大題小做,不過是一點小事,哪裏值得這樣謹慎了。

“最好是如此。”林大磊話也帶到了,醒也提了,別人領不領情,那就與他沒有關系了,最好真的就如他所說的那般簡單。

蕭晟掏出扇子把玩了幾下,朝站在門外的家丁道:“李泰,你回去和少奶奶說一聲,就說爺我今個兒要留在這裏捉賊,明日帶了她的珠釵回去,不用等我用晚膳了。”

“是。”那叫李泰的應了一聲,轉身向外跑去。

除去這個叫李泰的,另外還有四名家丁,蕭晟覺得自己這些家丁足以解決那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小混混了。

事情還是等到晚上人少的時候來辦更為妥當,蕭晟便心安理得的在月娘家裏用了晚飯,他那日是見了月娘做飯的,但是親眼瞧見這恩愛的兩人一起做着飯,心裏便十分不是滋味,趁着林大磊燒火的空擋,蕭晟對正在洗菜的月娘小聲道:“月娘,你每日裏親自洗衣做飯,我看着十分辛苦,不如我買個小丫鬟給你使喚,你也少受點苦。”

月娘笑着謝絕他的好意:“富家人自然輕松許多,但能有幾人可以親手給自己的夫君洗手做湯羹呢,我知你是為我好,但實在用不着,他也不會讓我做些費體力的事情,否則,你見誰家為夫的人,還親自下廚房呢。”

蕭晟接不上話了,他從小到大的确連廚房長什麽樣都不知道,更何談為妻子下廚了,就連華娘,連杯水都沒有親自為他斟過,現下看到月娘與林大磊這番恩愛的情形,難免心中産生豔羨,若是當時選擇的月娘,也能享受如今林大磊享受的這番濃情□□罷?

月娘已經洗完菜送去了廚房,蕭晟仍兀自蹲在地上出着神,直到一片陰影罩了下來,他擡頭看去,卻是林大磊。

蕭晟急忙直起身子,整理了下略微褶皺的衣服,做出平日裏高雅的姿态來,不料林大磊眉頭一緊,對他說道:“你讓一下。”

蕭晟不解,低頭看去,一只渾身漆黑的小狗也正神情不善的盯着他,跟它的主人有的一拼。

“你擋住它回自己的窩了。”林大磊冷冷的聲音傳來,不知為什麽,蕭晟竟聽出一絲的笑意。

擡眼看去,那一張緊繃的臉上,毫無表情,哪裏有半分的嘲笑,無奈只得往一旁去,給那只與主人一般張狂的狗……讓路……

晚飯很簡單,一葷三素,但味道還不錯,只是面食有些粗糙,不如家裏的細致,但是這樣的面,在鄉下裏,已經算是很好的了,蕭晟初食這種面食自然不習慣,肚子餓着又不好受,只得多吃菜,吃多了菜就會鹹,然後就得多喝湯水,以至于要去辦正經事時,一直往茅廁裏面跑。

幾個家丁礙于是自家的主子,不敢笑出聲,林大磊卻毫不給面子的彎着嘴角,這是蕭晟第一次見林大磊笑,卻是在這種情況下,不免難堪了些,但也只得打掉牙齒往肚子裏咽,還得依靠林大磊找那幾個人不是。

林大磊與月娘囑咐了幾句,然後關進了家門方才出了門。蕭晟自然把這兩人之間的依依不舍以及擔憂看在了眼裏,不就離開這一小會兒麽,至于這麽難舍難分,搞得像生離死別似的。

林大磊轉頭看了眼撇着嘴明顯一臉妒意的蕭晟,心情頗好,大步的在前面帶着路。他人高大,步子自然也比常人大些,蕭晟等幾人跟在後面,竟然有些吃力,但這關乎男人的自尊,自然不會提出慢點走的要求。

今晚的月色十分好,照的小路上十分明亮,幾人行至王□□子家門前,蕭晟扶着牆氣喘籲籲的問道:“這個……就是你說的……那個小混混的家……了嗎?”

林大磊正奇怪這幾人如何累成這樣,就看見蕭晟的後方悄悄的來了幾個人,他心中一動,急忙喊着幾人藏了起來。

蕭晟滿頭霧水的被林大磊拉到了旁邊的一處草堆裏,他何時這般狼狽過,這些雜草有的都戳到他臉上來了,心中又急又怒:“你拉我做什麽……”

還沒說完,就被林大磊立刻堵住了嘴巴,只聽林大磊在他耳邊道:“噓,你看!”

蕭晟不服氣的掙開他的手,順着他往前面看去,就見幾個穿黑色衣服的漢子往之前的那家人家走去,他不解其意,但心中又對林大磊剛才的舉動帶着氣,好在他氣歸氣,還算是知道此時不能大聲嚷嚷,只壓低了嗓音問道:“看什麽,那幾個人是什麽人,幾個鄉下的小混混罷了,還至于躲在這裏來,你怕什麽?”

“那幾個并不是村子裏的人。”林大磊懶得解釋拉他的原因,“我們先觀察一下。”

蕭晟也發覺那幾個漢子長得不像之前見到的那幾個小混混,比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彪悍了許多,手裏貌似還拿着家夥,莫非那幾個小混混平日裏哄騙的人太多了,以至于現如今仇家都找上門來了?

思索之間,就見那幾人跳進了王麻子家裏,過了片刻,就聽到王麻子的一聲慘叫,接下來便是被砸的聲音,裏面亂作一團,好在王麻子住的地方略微偏遠些,別處的村民聽不到這裏的動靜,即便聽見了,也只以為王麻子又在胡鬧,鮮少人回來察看。

幾人聽了片刻,又聽見裏面王麻子在求爺爺告奶奶,顯然是被那幾個漢子制服,雖然不知道那幾人的來意,但大多應該是沖着那箱子銀錢來的,華娘要尋的珠釵亦在裏面,若是被那幾人搶了去,就不好在找回了。

當下林大磊便起身往王麻子家裏跑去,蕭晟不知情況,愣了一下,也跟在林大磊的身後。

林大磊從門口往裏探去,只見其中一個漢子壓在王麻子身上,他面前還站着一位看起來像是頭領的人,還有另外兩人在旁不停地翻找着什麽,突然其中一個人驚呼了一聲,叫了聲老大,林大磊便看見了昨晚見到的那個箱子。

那個箱子蕭晟自然比林大磊還要熟悉,心想華娘的珠釵就在裏面了,也沒有和林大磊商量,自然他心中也沒有打算與人商量的想法,在他心中,自己自然算作是頭頭的,于是大步的邁了進去,還大義凜然的朝裏面的人吼了聲:“你們這些為非作歹的家夥,還不快把我的箱子還我,小心我帶你們去見官。”

聽到喊聲,那幾人吓了一跳,回頭望了過來,爬在地上的王麻子一見後面的人有林大磊,立時像見了親爹一般,流着鼻涕哭喊着林大磊的名字:“林大哥啊,快來救救我,他們這是要搶劫殺人啊,我們好歹都是一個村的,還是一起長大的,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快救救我,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騙那銀子來,我再也不敢了……”

那幾個漢子見突然有人闖了進來,一時不妨愣在了那裏,被王麻子這樣一吼,到時反應了過來,那壓在王麻子身上的人狠狠地給了王麻子一拳,威脅道:“你給老子閉嘴,再喊,再喊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小命自然最重要,王麻子立時安靜了下來,只眼巴巴的可憐的望着林大磊。

林大磊卻視若無睹,只冷冷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三更半夜穿着黑衣蒙着臉面闖我村莊?”

那個頭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大磊,與旁邊的兩人互換了下眼神,朝林大磊抱了抱拳道:“這位壯漢,我等深夜前來也不過是為了取些銀兩罷了,況且這錢財也是這人騙來的,我本不想傷人性命,拿了錢便走,還請壯漢裝作沒有瞧見,這樣大家都少些麻煩。”

那幾人見林大磊人形高大,不敢小觑,又見他沉穩鎮定,非同小可,自然而然的把林大磊當成了裏面的老大。

蕭晟被人忽視,心情自然不爽,林大磊他不敢惹,但是眼前的這些混混小偷什麽的,卻沒有放在眼裏:“那錢,原是我的,被這無賴騙了去,我現在便是要來尋回屬于我的東西,哪裏輪得到你們搶來搶去的,識相的,我勸你們把那箱子還給我,否則,咱們就大堂裏見!”

“嗤——”裏面不知誰嗤笑了一聲,“喲,是個讀書人啊,你不知縣官老爺只認錢不認人的麽,到時別說把箱子還你,等見了官,恐怕誰也得不到這錢。況且,你說這錢是你的,就是你的啊,你有什麽證據,我們如今就打算搶了,你能耐我們如何?”

“你!你們這群無恥小人!”蕭晟往前揮了一下手,“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第 71 章 突如其來的拆遷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因為這幾朵野蘑菇就會能力大增,他就心下高興不已。

同時他覺得這六葉草是有解毒的功效的,那麽不如把它留給洛昕,讓其提煉成分,做成一些丹藥。

這樣的話帶在身上也會比較方便。

随後他把六葉草交給了洛昕,對她說:“這個你留着用吧,你這裏煉丹房等等的設施比較齊全,用它提取成分制作一些丹藥,相信效果會更好的。”

洛昕也欣然接受,對他說:“好,既然如此,你相信我,那我就幫你保管,并且我來幫你制作一些解毒的丹藥。”

而石浩當然知道有洛昕制作的解毒丹藥,功效并不單單是解毒,同時還有能夠讓人延年益壽,靈力大增的作用。

他此次來到靈風大陸,還有一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捕殺妖獸。

畢竟飯店的供貨量太大,他必須要想足夠的辦法。

前些時日他去豐州參加交流會,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

所以告別了洛昕,石浩再次進入的闊林之中。

沙沙沙沙——

在他耳邊又響起了樹葉摩擦的聲音,但是他扭頭左右旋轉看了一圈,卻發現周圍并沒有人。

沒有人的話,那麽看來這就是獸.

最近,他并沒有在靈風大陸惹到有什麽仇家,所以不應該是像之前一樣是陷害自己的人,一想到自己身邊已經有妖獸出現,心下就開始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好了攻擊。

石浩從自己背包當中拿出了一把類似于鐵鍬一樣的小鏟,與其說是小鏟,倒不如更倒不如說是他的兵器。

似乎他用這把小鏟用得更加順手一點。

在采蘑菇,甚至是挖草的時候,用這把小鏟種的比較多,所以在攻擊靈獸的時候,他也是會用到這樣的小鐵鏟的。

很快,在他面前出現了一只擁有六只手腳的怪物。

它的一左一右,都是六只手,六只腳。

這只獸的高大,足以能達到一層樓那樣的高度。

然而此刻石浩并不覺得可怕,面對于對面突然出現的妖獸,他把自己的武器拿出來。

突然,借助于太陽光發出的折射光芒,這妖獸看見他眼前的武器瞬間,就有點害怕似的後退了兩步。

緊接着,從石浩的身上散發出了一道紫色的光影,從他的頭頂慢慢的飄出,若不是噬靈決導致的,他的靈魂能夠出竅的話,這妖獸也不會如此恐懼。

剛才陽光一反射,那妖獸看見了石浩瞳孔當中散發的淡紫色。

這淡紫色不是人人都能夠有的,即便是修煉噬靈決的人,也不能夠在短期之內擁有這樣淡紫色瞳孔的功效。

妖獸雖然為動物,但是同時它們也是通靈的,而生長在靈風大陸的妖獸,不但通靈如果他們修煉的時間足夠,他們還可以幻化成人,變成精,變成怪。

此時,這只妖獸想要逃脫,卻眼看着也已經逃脫不了。

瞬間,這只拿着鐵鍬的手朝着妖獸一只,妖獸便變成了例如猴子大小的,六只手腳的怪物,蹲在地上,瑟瑟發抖,卻不敢遠離。

石浩從背包當中拿出了一只網兜,撒在它的身上,瞬間妖獸便被網了起來。

有了網兜的禁锢,妖獸想要跑已經跑不了。

他很順手的把這只妖獸帶回了自己家,并且利用意念催動,這只妖獸很快就已經失去了呼吸。

這只妖獸本來體型巨大,但是因為他的意念催動,所以導致它體型縮小,等到回到自己家中,他才開始的各種的解剖工作。

此刻,二狗一直在他眼前等待着,有了妖獸肉,二狗好像更黏他,走到哪兒跟到哪兒。

把妖獸的肉解剖完之後,一一打包好裝好箱,送去了飯店的後廚,同時他也得到了更多的傭金。

此刻以他的財力,作為千萬富翁來說,已經是不能夠形容他的了。

但他并不滿足于此,他需要做到的事情更多。

所以才需要更加努力。

妖獸肉的問題解決了,但是他想自己遇見之前遇到的那個山果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他需要一步一步的慢慢做。

但是奈何自己的母親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就叫他起床去超市幫忙。

一想到自己現在這麽有錢,母親完全是不不用去繼續開那個小門面的超市的,但是現在他還在極力的隐藏,不想在母親面前暴露自己的所有能力。

無奈之下只能,繼續跟着母親現身在超市當中開始打掃貨架,擺放貨品。

這小超市雖然蒙面小,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各種生活日用品以及副食以一應俱全,應有盡有。

突然門外的大喇叭響起——

內容是石浩他們這一片因為政府改造工程,所以要全部被拆遷。

政府現在已經拍了考察團來考察,如果考察成功的話,這一片面臨的就是拆遷了。

一想到這片兒會面臨拆遷,他就在想,如果面臨拆遷,自己家老宅也會被拆掉,那麽進入的異世界的出入口就會被毀壞,那麽到時候自己是不是就無法去靈風大陸了?

想到這一點,他就想一定要毀壞這一次拆遷的過程,不能夠讓那些人考察成功。

他扔下手中的掃把,摘掉自己身上系着圍裙朝門口跑去。

此刻,很多人都聚集在考察的人跟前。

考察團的人問的很細致,關于他們上至幾代祖宗的問題,甚至是以後未來發展的問題,包括這裏他們現有資源的問題,所有該問的不該問的都有人在問,而這些村民和在這裏居住的常住民,也都老實一想着拆遷就會分房子分地分錢,所以一一回答着。

但是石浩就看到這些人,穿着打扮,雖然是一副政府及別人的樣子,可是并不太像是政府官員。

随後他看了一下他們的車牌號,問鄰居二狗家借了一輛小面包車,載着考察團的人離開時,他開着這輛小面包車跟随着這考察團的車一起進了城。

果然,他所料不假,這些人并不是考察團的人,他們是某開發商公司的職員。

而這一片也并不是要被拆遷,他們鎮上地底下有巨大的黃銅資源,這些人是為了在這裏開采這些黃銅,所以要将他們誘騙到別的地方。

第 74 章 決戰瓶中小人

瓶中小人在地下掌控着中央,從而掌控着整個國家,時不時地需要讓人造人們上下傳遞消息,偶爾的時候,他自己也要上去,或者一些高層也要下來得到指令,所以這條通道是很方便的,沒有什麽障礙。

要想從其他地方到達瓶中小人的老巢,還要經過錯綜複雜的地下排水系統,通過暗藏的合成獸守衛,但是從中央下來就方便得多,瓶中小人是不會防備從中央下來。

大家很順利地到了地下,這裏遍布管道,一豐最近才學會了感知氣息,自然能夠從這些管道之中感受到奇怪的氣息。

一豐已經知道,這些管道裏面,就是賢者之石。

瓶中小人一直用這些管道将自己體內的賢者之石送到國家的各處地下,讓他能夠封鎖這個國家的地脈,并且為日後進行國土煉成做準備。

四百多年前在科爾克賽斯古國,國土面積小地多,人口只有107萬,那次國土煉成難度要小很多,瓶中小人這次計劃可是整個亞美克裏斯五千多萬人口煉成賢者之石,并且把真理從真理之門中拉出來,操控難度要高不知道多少倍,自然需要早做打算。

幸好在一豐的策劃下,霍恩海姆在上面發動了反制的陣,使得瓶中小人暫時失去了對附近地脈的掌控,不然萬一讓他封鎖了煉金術能量,金布利和馬斯坦的能力就廢掉了。

雖然被周圍管道中散發出的氣息幹擾,新國幾人還有一豐都感受到了一個巨大的氣息的方向,那個氣息的量,和霍恩海姆相似。

當年科爾克賽斯王國的107萬人口被煉制成賢者之石之後,他們倆可是一人一半,沒人體內有五十三萬多,總量相差不大。

這麽多年來,雖然瓶中小人也有補充,但是同時也将大量的賢者之石散發到國家各處,當然霍恩海姆為了布置後手,也散發了不少賢者之石,總的來講,還是瓶中小人剩下的多一點,畢竟四百年來他還是補充了一些。

瓶中小人看着到來的幾人,緊緊盯着長相和穿着都和自己相同的霍恩海姆:

“霍恩海姆,竟然是你,你一定要阻撓我嗎?”

在他心中,能夠猜到他的計劃,并且組織起這麽大陣仗的人,只有和他一樣活了幾百年的霍恩海姆了,至于其他人,根本不被他放在眼中。

霍恩海姆也不否認:

“當然,我,奴隸23號,就是為此而來的。”

不過雖然說霍恩海姆體內有大量的賢者之石,不過這位老前輩真的不是擅長戰鬥的類型,四百多年了,體術還差得一塌糊塗,煉金術的研究方向也沒有往攻擊上走,所以放了個狠話之後,還是靠馬斯坦和金布利。

馬斯坦放火焰,金布利放爆炸,大火力輸出,這一點連想要給伊修瓦爾報仇的斯卡都插不上手。

他倒是想上前,但是兩位大火力輸出下,誰上前誰被誤傷,別人插不上手。

現在的瓶中小人可不是将神拉到人間的終極狀态,還沒有那麽強大,沒有能量防護罩什麽的,面對火焰和爆炸,也只能用煉金術将地面的石頭煉制成牆擋住攻擊。

馬斯坦的火焰更适合攻擊生物,而不是建築,比較起來,還是紅蓮煉金術師金布利的爆照煉金更合适,大肆的爆炸将瓶中小人煉制的石牆炸開,再讓馬斯坦用火焰灼燒。

瓶中小人直接操縱着地面的石頭和管道形成各種形狀對眼前的敵人進行攻擊,好在對于防衛,霍恩海姆還是很有經驗的,同樣煉制很多東西防守,再加上斯卡的破壞煉金和伊茲米師徒三人的煉金術,雙方打得很熱鬧,連張梅都摻和進去了。

一豐雖然也會煉金術,但是沒見過真理,不能拍手煉成,也沒紋身,索性開始和姚麟等人進入吃瓜看戲狀态。

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瓶中小人也意識到了,敵人數目太多,而且有很多煉金術的高手,稍微一碾腳後跟,地面松動,形成一個通道,鑽到地下。

地下有賢者之石的管道和地面幹擾了姚麟等人對氣息的感知,無法第一時間确認敵人的位置,就在這個時候,霍恩海姆身邊的地面閃過一陣煉金術的光芒,一個通道出現,瓶中小人瞬間從地洞之中鑽住來,一只手插到了霍恩海姆的腰子上。

緊跟着他手臂上的血管開始顯現紅色,開始從霍恩海姆體內抽取賢者之石。

第 86 章 言語争鋒(三更求粉紅)

她這樣一說,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着,尤其是女孩子們,一個個興奮地眼睛都要放光了,待到小厮們把那兩只死老虎擡了過來,這些閨閣千金們不但不害怕,反而全都随着香姨娘呂夫人等上前圍觀,見那死老虎身上依然沒有傷口,不由得都嘆為觀止,議論紛紛,這裏香姨娘便問那個叫玉清的小厮道:“這老虎也是二爺射死的?”

“哪有那麽容易啊。”玉清見這些貴婦人和千金小姐贊嘆不已,也覺着與有榮焉般的挺直了胸膛,連說帶比劃着興奮地講述道:“昨天奴才禀報姨娘時,您累了,奴才也沒和您細說。姨娘不知道,當時那情形簡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之前一群鹿,一群黃羊,還有一大群野驢都吓得成群結隊逃跑,小橋都差點兒讓野驢給踩了,幸虧二爺提醒了一聲。接着又是一群獐子出現……”

玉清越講越來勁,待講到蕭江北主動跳上前去赤手空拳和老虎搏鬥,最後就靠着一雙拳頭硬是将老虎活活打死時,這厮簡直興奮地臉都發紅了,周圍貴婦人和女孩兒們也聽得緊張不已,好容易等玉清講完,大家竟還是不能回過神來。

“好了,你退下吧,二爺若回來了,就說我和姑娘們都在園中,讓他過來找我們。”

香姨娘咳了一聲,于是周圍衆人紛紛回神,大家議論的更起勁了。顧錦繡也顧不上身邊坐着顧绮羅的“耳目”顧蘭绡,便拉着顧素纨興奮道:“蕭家二哥哥真是太厲害了,老虎啊,還是兩頭猛虎,竟然就讓他赤手空拳打死了。這……這只有天神下凡才能辦到,天啊天啊,真是想不到,他看上去也不是膀大腰圓的強壯模樣,怎麽就會這樣厲害?”

“二公子是很厲害啊,如今看來,當日京城傳說他克妻的名聲倒也沒傳錯。這樣厲害的拳頭。連老虎都被打死了,若是打在那嬌滴滴的妻子身上,還不是兩三拳就要一命嗚呼?”

顧蘭绡搖着團扇。似笑非笑看着顧錦繡涼涼說着,她不知蕭江北是“奉命”和顧绮羅鬧翻,只以為對方也受不了原子非的攪和,真的和大姐姐交惡。所以心中很是為顧绮羅不平,更生氣蕭江北毫無立場。此時見顧錦繡又如此張揚,于是便忍不住刺了一句。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顧錦繡氣惱的看了顧蘭绡一眼,周圍幾個女孩兒也都不滿地皺了皺眉,其中平國候的孫女兒肖如蘭便冷笑一聲道:“蕭家哥哥英雄了得。豈是那些淺薄的女人可以亵渎?真真是不自量力,可笑可笑。”

顧錦繡連忙附和道:“就是,有的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自己有了靠山便不可一世,什麽都要點評幾句。卻不知這不過是小醜行徑罷了。”

顧蘭绡看了肖如蘭一眼,她從前不認識這位貴族千金,對方可是自己高攀不起的人物,如今卻只因為一句話便主動來找自己拌嘴,雖是冷嘲熱諷,這卻也是不顧身份的表現,可見蕭江北在這些女孩兒心目中的地位。

當下心中更是不舒服,因此也冷笑道:“咦?我說錯了嗎?我記得就在半年之前,蕭家二公子還是人人喊打的人物,說他是殺人狂魔,克妻醜陋,甚至有人說他這輩子命犯天煞孤星,就不該再禍害人家女兒,幹脆戰死沙場算了。”

說到此處,她就掩唇一笑,輕聲道:“是了,是我失言了,這些不過是無知小人們傳的風言風語,姑娘貴為平國候府千金,又怎可能以訛傳訛,和那幫沒見識的一樣想法呢?您必定是從那時起就慧眼獨具,認為蕭二公子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是不是?”

肖如蘭氣得渾身顫抖,偏偏又反駁不了半句,顧蘭绡這幾句話太毒了,不但暗暗諷刺她是勢利眼,最後一句話更是誅心:慧眼獨具?真要是慧眼獨具,她用得着這會兒巴巴坐在這裏,和一群平日看都不看一眼的女孩子們假裝談笑,只盼着能見蕭江北一面嗎?

“二姐姐,你說話注意些,就是大姐姐在這裏,也不敢如此張揚。”顧錦繡冷冷一笑,心想這二姐姐真不知是怎麽想的,就算從前靠着那野丫頭,能有她幾分好處,可如今那野丫頭都和蕭哥哥翻了臉,這門婚事遲早告吹,那顧绮羅還能有什麽本錢?她竟然還要盡心維護着,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一旁顧素纨見兩個姐姐彼此瞪着,氣勢駭人,也不敢插嘴,倒是顧清風小小年紀不知道深淺,見兩位姐姐都不說話了,他便拉了拉顧錦繡的衣袖,好奇道:“三姐姐,上次二哥哥打的大狗熊,都送了熊肉去家裏,那可真是香噴噴的好吃。這老虎比熊還厲害,聽說是獸中之王,它的肉肯定比狗熊肉還好吃,你說二哥哥會不會送咱們一頭家去吃?”

“吃吃吃,你就想着吃,誰告訴你這野獸的肉是越厲害越好吃的?”顧錦繡狠狠敲了顧清風腦袋兩下,只把小家夥疼得捂住腦袋,眼淚汪汪往後躲到顧蘭绡懷裏,再也不敢搭話了。

“不過是孩子的話,三妹妹何苦拿着清風撒氣?”顧蘭绡是親姐姐,豈有不心疼的?因将弟弟護在懷中,瞪着顧錦繡沒好氣道:“我知道你心裏生氣,便是這老虎送去府裏,也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大姐姐……”

不等說完,便聽身後嗤笑一聲,卻是肖如蘭身旁的女伴終于逮到了她話中把柄,因便悠悠道:“怪不得顧三姑娘說有人不知道天高地厚,這也罷了,好歹也是長着兩只耳朵的,難道那耳朵竟是擺設不成?聽不見到處傳的話?啧啧,聽說早就鬧翻了,連桌子凳子都遭了秧呢。”

顧蘭绡一張臉立刻就漲紅了,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說錯了話,不由把兩只纖長玉手都握成拳頭,她心中恨得要命,暗道這些女人還好意思說別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分明你們才是最厚顏無恥的,一聽見大姐姐和蕭家哥哥鬧翻的消息,便都不消停了,呸!臭不要臉。

正恨恨想着,忽然就聽不遠處一個婆子欣喜叫道:“二爺回來了?老奴給二爺請安了。”

接着蕭江北颀長挺拔的身形便出現在衆人視線之中,亭裏亭外頓時沸騰了,但旋即又靜下來,女孩兒們端端正正坐好,貴婦人們也挺直了背脊,挂上長輩們該有的和藹慈祥笑容,看着蕭江北大踏步走過來。

“姨娘過來了?”

蕭江北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更沒想到這亭裏竟然坐滿了聘聘婷婷的女孩兒,他很想看一看顧绮羅在哪裏,不過想到之前愛人和自己定下的計劃,只好按捺下心中熱切,目不斜視的來到香姨娘面前,躬身施了一禮,接着又看向呂夫人道:“夫人也來了?”

香姨娘和呂夫人含笑點頭,看着蕭江北向其他貴婦人施禮招呼,都覺着面上十分光彩,香姨娘便笑問道:“小厮們說你回來路上遇見了朋友,所以耽擱住了,是什麽朋友?怎麽從來沒聽你提起過在這裏還有朋友呢?”

“是剛剛做了吏部左侍郎的程統,早些年他曾經從邊關進京趕考,路上遇見土匪,恰好被我遇見,就把他救了下來,之後再沒見過,沒想到今日在路上遇見,他竟還記得我,也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們說了幾句話,其實并沒有什麽深交的。”

“竟然是程大人?”平國候世子夫人的目光就更閃亮了,不等別人說話她便搶着道:“那程大人少年得意沉穩多智,最受皇上賞識,五年前做了狀元,之後只做了一年的翰林便外放地方,又因為平了汾王之亂,破格提拔回京,不到兩年便升了三級,做到了吏部左侍郎,卻沒想到,二公子竟然是他的救命恩人?”

蕭江北淡淡道:“當日的舉手之勞罷了,談不上救命之恩。”

本來就前途無量了,竟然還是官場冉冉升起的一顆狐貍明星的救命恩人,這蕭江北的運勢究竟是有多強?難道有了太子做靠山還不夠,必定要大鵬展翅,扶搖直上九萬裏才會罷休麽?

衆人心中紛紛想着,眼中神采就更亮了幾分,不約而同的看向香姨娘,于是香姨娘便笑道:“好了,去見見你妹妹和各位姑娘們,大家剛剛看見你打的老虎,都很高興呢,着實誇贊了你一番,你還不快去謝謝她們?”

蕭江北向香姨娘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暗道姨娘真是懂我的心,給了我這樣一個光明正大和绮羅說話的機會,只是我心裏歡喜得緊,萬一裝不出來和她冷戰的模樣可怎麽辦?绮羅一定又要說我笨了,連這個都裝不像。不過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就算被人看出來,那也無妨吧。

一面想着,便腳步輕快的轉過身來,看向周圍女孩子,微微一笑拱手行禮謝過。

第 84 章 戀愛的女人都很蠢

只有一派掌門才會被凡人稱呼為國師,這黑石門主又飄到李雷等人上空。

“惡賊,你還有什麽話說?還不束手就擒,若不然我要擊殺爾等了……”

言語間聽不出喜怒,李雷眉頭緊鎖,這人沒着急痛下殺手,看樣子不光是要幹掉自己,還想把天龍教主引來。他算明白了,肯定是有人貪圖那戰如玉美色才設的此局,趕緊回頭想要尋找淩天宗那些人的身影,可後邊都是人,哪裏看得到!

“我天龍教的太上長老,豈是你想殺就殺的?”

一聲厲喝傳來,李雷一咧嘴,天龍教主怎麽不請自來了!肯定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在邊境城市都安插了眼線,趕緊讓王忠把自己帶上天空,剛到天上,天龍教主和大長老就快速到達身邊。

“天塌了有我們在別怕……”

“這是個圈套,你們不該來。”

大長老輕聲安慰,李雷搖搖頭直入重點,果不其然,又是十多個戴面具之人突然出現,其中一個手裏還提着個人,正是拿羅盤的天龍教徒,另外一個手中拿着顆珠子,正是幹擾羅盤定位的靈器。

“帶個狗屁面具就當我不認識你們了嗎?痛快點,到底想幹什麽?”

其中幾人無奈的摘下面具向天龍教主一拱手,正是周邊幾個幫派的門主,他們苦着臉把目光看向為首之人,意思很明了,他們也是被逼的。

“對于這種殘殺百姓的兇惡之徒,天龍教也要包庇嗎?”

為首之人沒有摘掉面具,聽聲音歲數不大,可這修行世界歲數不是靠聽出來的。

“我包庇了又怎樣?”

天龍教主的口氣很冷,死死的盯住對方,大長老降落地面把三女護在身後,李雷已經讓管家給潘曉璇轉述,一打起來立刻把人拽進浮空仙島,最好把大長老也拽進去,到了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

“命令下去,對天龍教發起總攻,征讨這些殺人狂魔。”

這人已經無恥到了極點,把話說得如此大義淩然,李雷衆人臉色一變,這次真要糟了!

“滾……”

突然一聲暴喝傳來,為首的面具男痛苦的捂住了耳朵,其他人則一點沒事。

“我的客人都敢打主意,你們胡家想被滅門嗎?還不滾……”

又是帶着刺骨殺意的話語,這殺意猶如實質,周邊的溫度急速的下降,數位靈帝都冒了冷汗,殺意散去才恢複如常。面具男吭都沒吭說一聲掉頭就跑,跟随他的人先是一愣,接着快速逃離。

“小家夥,我沒時間跟你胡鬧,跟我回去。”

大長老只感覺眼一花,站在王忠身後的李雷就消失不見,其餘人更是露出驚容,潘曉璇趕緊詢問李雷的位置,得知已經到了大陸中央區域,立刻大驚失色。

“淩天宗主之威果然名不虛傳!”

天龍教主感慨一句擦擦頭上的冷汗,降到地面就要安慰幾女,還沒開口卻讓潘曉璇衆人先行安慰了番,不由得心中暗贊,這李雷的紅顏知己果然也不一般,不由得為女兒們擔起心來。

而李雷也是眼一花,再出現已經到了豪華的大殿內,這大殿的牆壁和柱子全都由潔白的美玉建造,可是空蕩蕩的,除了一把寶座,就是寶座前一大一小兩個水晶棺。寶座上坐着一個中年樣貌的美男子,神情期待的看着李雷。

“額,找我啥事?”

特意跑去救自己,肯定已經不是想把身邊人收進淩天宗那麽簡單,李雷幹脆單刀直入。

“你先看看有救嗎?”

李雷只好走到水晶棺近前,看他靠近,淩天宗主的眼神更加的期待。大的水晶棺裏是個衣着華麗絕美的女子,她面容蒼白安詳的躺在那裏,沒有了一絲的生機。而小的水晶棺裏是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像是在熟睡,可李雷的眼中看到這小女孩的靈魂已經掙紮出體外,只有腰部以下還和身體相連,上半身已經坐起,正一臉好奇的看着自己。

“小妹妹你好啊。”

“哥哥你好,能幫我勸勸父親嗎,他一直好傷心,告訴他,我和媽媽不會怪他的。”

“恩,你放心吧。”

李雷說完轉過身體,發現剛才與小女孩的對話并沒有引起男子的驚奇,想想也是,這世界又不是光自己能見到鬼魂。

“寶麗兒是讓你勸慰我吧?哎……她母親?”

沒看到女屍上有靈魂,李雷只能搖搖頭,再次引來淩天宗主的嘆息聲。

“哎,跟你表妹說的一樣。我這裏有副還魂丹的丹方,上面的字早已失傳,我請盡天下能士也只認出不多的一些字。你表妹說你可以看懂,還說只有你義父……”

“她說的可真多,丹方在哪?”

聽到這裏,李雷帶着怒氣打斷了淩天宗主的話語,淩天宗主苦笑一聲。

“你不要怪她,是我逼她說的,她一直害怕見到你怕你罵她。如能救小女一命,淩天當厚報。”

這張亞楠明明自己就可以看懂,而且只要材料充足熟練度夠,她煉制也沒問題,但卻把此事推到自己身上。不管安的好心壞心,這種擅作主張,不提前知會一聲的舉動,已經不适合留在外界。有時候好心都能害死人,何況這種事情。

對淩天宗主的維護李雷沒吭聲,對方只能苦笑一聲帶着他向其他房間走去,另一個房間不大但很高,裏面矗立這一面四米多高的黑色石碑。正面描述的是幾幅畫面,一個人躺着,靈魂虛影飛出體外。

另一幅畫上就是有人在煉制丹藥,接着那丹藥給死人喂下,最後死人活了兩人生活在一起。而背面就是丹藥配方。

一道背面,就看到張亞楠正仰頭看着上邊的字,一見李雷來了趕緊讓到低頭不語。

“你幹得不錯啊?”

話語平淡,但是誰都能聽出不爽,張亞楠把頭紮的更低了,淩天宗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殺伐果斷的他,一碰上有關于妻女的事情,也變得有些優柔寡斷,實在是最後的希望全放在了李雷身上。

看着配方李雷保持着沉默,上面的靈藥聞所未聞,還都有年限,足有上百種之多,一路看下去看到最後一個靈藥名字愣住了。

這靈藥原本有三個字,可最後一個字變成了個坑,不由得囔囔自語。

“赤魂……赤魂什麽啊?”

“以赤魂兩字為開頭的靈藥據所知有12種,可有次我和嫂子聊天,嫂子說從一部古書上還看到過三種,可那三種在靈修大陸早已絕跡。我這才跟師傅說你有辦法……”

張亞楠忍不住插嘴,卻被李雷狠狠一瞪閉上了嘴,猶豫了下跪倒在地,“那孩子好可憐,您就救救她吧。”

“我一出天龍教的勢力範圍就差點讓人挂了,我不可憐嗎?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差點陪葬?”

這話李雷沒喊出口,而是讓管家直接轉達到張亞楠的腦海中,張亞楠一愣接着就哭出了聲,對方兄妹的事情,淩天宗主不好插嘴,尴尬的站在那裏,一咬牙彎下了腰。

“請救救小女,以後但有吩咐萬死不辭。”

根本就無法拒絕這淩天宗主,要不然可以想象天龍教以後絕對很慘,你看着淩天宗主現在一副懇求的樣子,風評可不太好,到了他這地位的人,那個不是從屍山骨海闖出來的心狠手辣之輩。怪只怪這張亞楠實在不小心,或是……看着張亞楠擡起頭的複雜表情,李雷突然意識到一個忽略的問題,這張亞楠不會愛上這淩天宗主了吧?

面對李雷疑惑的眼神,張亞楠有些心虛的又低下頭,讓李雷更加的肯定,心裏不由得咯噔一聲。兇狠的瞪了她一眼,轉身把鞠躬的淩天宗主扶起。

“上面的靈藥我聞所未聞,會抄寫一份交給亞楠,如果能大量弄到,就先用那十二種能找得到的赤魂試試,但是已經絕跡的那三種,近期內你就算殺了我我也弄不到,我需要時間,很長的時間。”

“很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五年後血戰之地就會開啓,所有絕跡的靈藥那裏應有盡有,我會派人全力搜尋。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兄妹聊天了,告辭……”

淩天宗主幹淨利落的轉身就走,李雷只感覺胸口發堵,這淩天既然知道絕跡的靈藥哪裏有,哪裏還用得着自己,再次扭頭看向張亞楠,張亞楠搖頭,讓管家把話語傳送到李雷腦中。

“島主,我真不知道血戰之地是怎麽回事,我以為必須要到其他大陸去尋找。”

“蠢貨,你就祈禱那十二種赤魂不是主料吧,要不然煉出還魂丹,我們就有大麻煩了。”

不管任何宗門,絕不會放過能練成遠古丹藥的煉丹師,不為所用絕對會毀掉,至于把丹方修改再交出去,李雷不敢,淩天宗主絕對會找人驗證,而且這傻女人萬一說漏嘴,可就完蛋了。

聽到李雷的話,張亞楠只知道哭,取出紙筆把丹方寫好,氣的李雷都想一腳踹死她。現在就算處理這張亞楠都不行,自從進了淩天宗,她對地球人有很大的貢獻,而且現在失蹤絕對不是時候,會引起人們的懷疑,更會把視線全都轉移到自己身上。抓起丹方氣呼呼的就向門外走去,他算是明白那句話的真正含義了,陷入愛情的女人都腦殘!

張亞楠悲涼的哭了,她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件多麽蠢的事情,那淩天宗主是靈修大陸最強大的男人之一,又是自己的師傅,更對亡妻忠貞不二,絕對不會喜歡上自己這個樣貌平凡的女人。自己暗戀也就算了,還把所有地球人都拖下了水,已經沒有面目再去見同伴們!

第 74 章 解蠱

大家經過幾天的折騰,又累又困,個個睡得都很沉。

我本就身心疲憊不堪,躺被窩就睡着了,而且一直睡得很死。

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覺得被窩裏好像多了個人,我忍不住伸手一摸,熱熱乎乎的一個人竟然沒穿衣服!

我以為是大牛膽小,偷偷地溜進我的帳篷中來,但随即感覺不對勁了,因為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而這種香味是一種特有的花香,絕對不是馬伊拉和田七身上的,難道她是虎娘子?

我吓了一大跳,卻又不敢喊叫,如果真是虎娘子,我這樣大喊大叫,一旦驚醒他人,她以後如何做人呢?

虎娘子噗嗤一聲輕笑說:“醒了?你倒是喊啊,我巴不得你喊一嗓子呢,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嫁給你了。”

我從驚慌中回過神來說:“你半夜跑到我被窩裏來,不會就是為了嫁給我吧?再說我也沒把你怎麽樣啊?我,我跟你是清白的,你心裏很清楚。”

虎娘子睜着朦胧的眼睛,一張香噴噴的臉幾乎貼近我的臉。她吐氣如蘭地說道:“這叫偷情,你不知道嗎?”

我心想果然被我猜中了,她半夜鑽到我的被窩裏來,還口口聲聲地說“偷情”,這個女人真夠猛地呀,到底是誰偷誰的情?她要是偷我的,那問題可就大了,說好聽的叫飛來豔福,說不好聽的,沒準叫美人計!

我口齒都不清楚了,說道:“我知道個屁啊,偷情不偷情的,你心裏最清楚,我是清白的。”

虎娘子眼睛一瞪說:“我清楚什麽?你沒穿衣服,我也沒穿衣服,兩個人睡一個被窩,蓋一床被子,你覺得大家會以為咱倆是清白的嗎?”

我心想她說得一點都沒錯,她要是胡亂喊叫,引來大家的圍觀,我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但她這樣做地目的到底是什麽?我相信她絕對不是為了強嫁給我,以虎娘子的個性,她自然知道強擰得瓜不甜,不會愚蠢到自毀淑女形象。

我小聲說:“你到底想怎麽樣?我真要把你睡了,吃虧的可是你,沒名沒分的,不光彩。要我說你先穿起衣服來,有一天可以冠冕堂皇地嫁給我多好?”

虎娘子鼻子一哼說:“哄騙三歲小孩呢,我要是穿起衣服來,你再來個不認賬,我不是吃虧了?”她看我一副驚慌失措的窘樣,頓時輕聲笑起來,說道,“我雖然喜歡你,畢竟是紅虎山首領,也是彜族巫師,咱倆真要把這事偷偷辦了,我不僅再也做不了巫師,恐怕連紅虎山首領也保不住——這是彜族巫師的第一例祖訓,我膽子再大,也不敢違背啊。”

我暗自松了一口氣,故意吓唬她說道:“你我肌膚相親了,始亂終棄不是我的風格,要不然咱倆生米做成熟飯,你不做大巫師也就算了,你不是喜歡我嗎?”,我打定主意她不敢亂來,她位高權重,為了一個的男人,絕對不會放棄一切。

虎娘子多精明啊,故意将光溜溜的身子死死地靠近我,嘴上扭扭捏捏地說道:“來吧,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今天就讓你破了算了,不做巫師也罷。”

我吓得像是炸毛的刺猬,拼命往後躲着身子,但帳篷就這麽大,我根本無處可躲,急得差點喊出來。虎娘子再一次噗嗤一聲輕笑說:“看你這德行,有賊心沒賊膽,我就知道你是敢說不敢做的。詐我?小心我真把你睡了!”

我趴被窩裏又是作揖又是磕頭,讨饒說:“虎娘子,別聽錯了,不是娘子而是虎娘子,我這人膽小,你別捉弄我行不?我還是童子身,一旦失去了,別說尋找羅色金庫和巫師墓葬了,恐怕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

虎娘子見好就收地說道:“你說的是真的?看在你一心幫我尋找金庫和墓葬的份上,我就不睡你了。但我都這樣一絲不挂了,便宜被你占盡了,我也得撈點實惠,否則傳出去丢人丢到家了。”

我心裏把她罵了九九八十一遍,明明是你占我便宜呢,怎麽此時反咬一口說我占你便宜呢?撈點什麽實惠?難道真要将我童子身給毀了?

我口氣一軟,戰戰兢兢地說:“娘子,不,虎娘子,你還想要點啥實惠?差不多就得了,我真是童子身,命根子,你破了它,跟要我命一樣!”

虎娘子嗔怪一聲說:“死樣,我豈能忍心破你童子身?我,人家就想好好親一口。”

我摸了一把滿腦子的冷汗,忍不住拽了拽被子,誰知道虎娘子一把又給拽過去了。我只好悻悻地說道:“親一口?嘴對嘴吹?”

虎娘子臉頰一紅,點點頭嗯了一聲,我雙眼一閉,算是慷慨激昂地說:“你來吧,我盡量保持克制,千萬別亂動,要是槍走火了,你不能怪我,我這人定力有限。”

一個火辣辣的嘴唇忽然摁在我的嘴上,我頓時全身血液奔騰不息,緊張的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裏才好。虎娘子不停地吸允我的口腔,砸吧着嘴,津津有味,我心想這女人太瘋狂了,很有職業水準,今天我的童子身弄不好就撂這裏了。

我忽然感到後肩有東西在慢慢地爬動,沿着我的勃頸,緩緩地接近口腔。

我畢竟是個正常男人,這樣火爆的場面肯本抵禦不了太久,渾身燥熱難耐,忍不住開始蠢蠢欲動。

虎娘子忽然伸手摁住了我的雙手,眼神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她的眼神撲朔迷離,卻又帶着一股暖暖的春天氣息,我似乎看到了春暖花開,一池秋水。

虎娘子遽然眼神淩厲,一下子打消了我所有的幻想,明明是她故意搗亂在先,我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有東西從我的喉嚨爬到虎娘子嘴裏,她迅速從旁邊拿出來一個小玻璃瓶子,張口吐了進去,我才看清是一只花生米大小的紅蜘蛛。

我驀然一驚,敢情虎娘子在為我解蠱!彜族紅手印困擾我多日,這幾天就覺得渾身無力,一直擔心時日無多了,沒想到虎娘子以這種特殊的方式為我解蠱。看着虎娘子嬌羞欲滴的模樣,我暗自責怪自己有眼無珠,明明自己想入非非,不停地撩撥人家虎娘子,弄得自己跟個聖人似得刀槍不入、百毒不侵。

我臉紅說道:“錯怪你了,謝謝,你要打要罵随便,我絕對不還手。”

虎娘子赧然一笑說:“男人嘛,正常。你令我很敬佩,試問天下有幾個男人能做到坐懷不亂的?你是君子中的君子,我虎娘子将來嫁人就嫁給你這樣的。”

我不再說些多餘的廢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人家虎娘子都不怕,我怕什麽?被窩裏暖烘烘的,我像躺着的一具屍體,不敢亂動,盡管旁邊躺着一位溫柔似水的美女,可是我不敢有半分非分之想。

虎娘子幽幽地問道:“你一定想問我,為何非要如此解蠱吧?”

我點點頭,這個問題一直沒好意思問。

虎娘子說:“紅手印是彜族特有的愛情蠱,一旦下蠱,就将倆人的生命捆綁在了一起,任何時候都不會分開。這紅蜘蛛是雌雄一對,我體內養着一只,如果不跟你肌膚相親,跟你同呼吸、相濡以沫,你體內的雌性紅蜘蛛也不會跑出來的,它愛它的愛人,勝過我愛你。”

養蠱是部分少數民族特有的手段,我們聽起來毛骨悚然,對于他們卻是家常便飯,不管怎麽說,虎娘子心甘情願地放飛了一個當做心愛人的風筝,對她也是一個極大的考驗。養蠱人一旦輕易放棄蠱蟲,她體內的另一只蠱蟲會感應到,并進一步反噬,至少她要忍受一年半載的痛苦。

虎娘子輕輕地穿起衣服,依依不舍得離開了我的帳篷。我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說什麽好,畢竟愛一個人和被愛的人都是沒錯的,錯的或許僅僅是方式不對,但不代表她的罪惡。

天色薄曉,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了,而我始終躲在帳篷裏不敢出來,虎娘子的所作所為,在我的內心深處掀起了一道波瀾,必須悄悄地平息掉,否則再次相見就是這一種尴尬。

第 73 章 青雲大學

“李翺你說我們要不要報警,将這個羅平給抓起來了”

此時那蘇亞離開之後,先前還是不解氣,因為他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這麽欺負過啊。

這個羅平的球技明明不如李翺,但是卻對李翺和蘇亞施行綁架,甚至還要将你李翺打成殘廢,這對于李翺好兄弟的蘇亞來說,那根本就是不能忍受的。

所以說這蘇亞才想将這個羅平給繩之以法,讓他為自己的過錯買單。

不錯此時李翺聽到蘇亞的話後,不知為何立即搖了搖頭。

“哦。你為什麽不同意呢?”

蘇亞見後大感不解。

“李翺啊,先前你說了了狗咬了我們,我們不能再咬狗,這個瘋狗如今這般發瘋,那我們是不是該找有關部門,将他抓起來呢?”

“雖然我也很痛恨這個羅平,但是如今,我想他的哥哥羅南也是一個懂事理的人,他一定會将這個羅平懲罰的,再說了如今那幾名黑衣男子,都已經逃竄不見了,我們今天即便是喊來了警方,也沒有證據,依然沒有辦法将羅平定罪的,所以我們也就不要再浪費公共資源了啊”

“那就聽所言吧”

蘇亞無奈之下,只能是聽從了李翺的決定,并且一邊走着,一邊再是沖着遠處癱坐在地的羅平罵到:“羅平,你做個小雜毛,現在就先饒你一命,要你還敢繼續嚣張跋扈的話,我們就一定找警方将你繩之依法,讓你承受一下被懲罰的滋味”

蘇亞一邊說着,一邊沖着癱坐在地的羅平怒罵不已。

而此時那羅平已經是氣息萎靡,神志呆滞了,因為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如今最看重他的哥哥,居然是要将他逐出家門,要知道這個羅平和羅南,那可是富家子弟,而且這個羅平自小便被他自己的哥哥給寵壞了,從來沒有吃過什麽苦,都沒有被自己的哥哥辱罵過。

但是如今眼見自己的哥哥如此厲喝自己,那羅平自然是有些難以相信啦。

而李翺等人返回學校之後,便趕忙加緊複習,參加了一年一度的高考,只可惜那李翺因為先前受傷昏迷,所以導致沒能去學校,因此功課上落掉了許多,雖然說高考的成績也可以,但是卻沒能考上他所希望的青雲大學。

這可頓時令那李翺心中痛苦無比啊。可就在此時,那青雲大學卻給李翺傳來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那便是青雲大學鑒于李翺在那高中聯賽當中的優異表現,因此破格收取李翺青雲大學大靴子。

這可頓時令裏兒高興無比啊,本來先前李翺還以為是自己即将和夢寐以求的青雲大學失之交臂了。

但是如今眼見青睐大學,居然這般看重自己,那李翺自然是興奮非常了,而且李翺也尋深知如今青雲大學,之所以要破格提拔自己為他們大學的學生,無異于是看重了他的足球實力。

而且青雲大學足球社的實力,在省大學乃至全國大學,都是頗有名望的,李翺早就将這個青雲大學,當做自己的夢寐以求的地方啦。

而如今李翺等球員,也徹底告別了自己的母校三中,并且在告別母校之前,還幫着三中取得了有史以來的第一個高中聯賽獎杯,成為了所有三中學子全都感激的對象。

在李翺收到清雲大學破格錄取自己的消息之後,那原三中足球隊的教練,同時也是李翺青雲大學的前輩馮埠,立即為李翺送來了第一時間的祝福。

“李翺,恭喜你呀,恭喜你成為鐘終于成為了青雲大學的學子”

“哈哈哈,多謝教練你了,哦不對,現在不應該喊你教練了,畢竟我們都是一個大學的,我應該稱呼你為學長了”

“不錯不錯,你的确這個應該稱呼我為學長,不過李翺啊,先前我就跟你說過了,你加入了青雲大學雖然容易,但是你若想在加入我們青雲大學足球社的話,那可就是難上加難了”

“為什麽?我先前聽馮埠你不是那青雲大學足球社的社長嗎?既然你是社長,我們的關系又這麽好,你先前就又當了我們的教練,為什麽我加入青雲大學足球社,還那名有難度呢?”

“呵呵噠,那是因為我們青雲大學足球社,那可并不是什麽閑雜人等都能進來的地方,李翺你不要誤會啊,我并不是說你是閑雜人等,而是說我們為了避免那些閑雜人等進入,因此規定了各種條條框框,而且這些選拔标準也是十分嚴密的,即便是以前一些高中有名的球員,但是他們都沒有經過我們那些嚴苛的選拔,最後他們都名落孫山”

“哦,真的嗎?”

“那是當然的啦,我怎麽會騙你呢?不過李翺啊,我相信以你的球技,要加入我們青雲大學還是很輕松的,但是那足球社的一些師兄弟,早早就聽聞了你那光輝的歷史,所以早就想和你對戰一番的,因此他們如果和你對戰的話,那肯定會更加嚴厲,更加用盡渾身解數的,所以說你一定要小心萬分”

“是嗎?那這對我看來還是好消息”

“哦,這是為什麽呢?”

聽到了李翺完全沒有害怕的樣子後,那馮埠大感不解。

“那是因為在比賽當中,越是拼盡全力,那就越是證明你越是對對手的尊重,如果選拔我的人,不對我我嚴格要求的話,那麽就證明他們看不起我,雖然說我到了最後,依然可以輕松的通過選拔,但是我的心裏也會不高興的,所以說我也希望那些沒有見過面的師兄師姐們,對我嚴格的選拔,讓我成為一個正兒八經的青雲大學的學生”

“好,沒問題,那就聽你所言,我一定會轉告他們的”

馮埠一邊說的,一邊哈哈大笑不止。

本來距離青雲大學開學還有有半個月的時間,畢竟這半個月是他們高中放暑假的時候,因此那李翺也可以完全的休息,不過李翺早就想前往到那夢寐以求的青雲大學了。

第 72 章 天上掉下個爹

“哦……原來是末末的同學,你是末末縣裏的同學,還是大學的同學?”張叔收起弩箭,放松了戒備。

“我是田末滬大同學。”田末又在岩壁上寫下這幾個字。

“狗蛋,你速去禀報田先生和慧慧姨,告訴他們末末的大學同學來找慧慧姨,我們是帶他去岩村,還是慧慧姨來這裏見他?”

“好嘞!”

狗蛋動作迅速地向山洞奔去。

——田先生?田末一愣。

村裏什麽時候有個田先生?

自己來找母親,跟田先生有什麽關系?

狗蛋進入山洞不久,裏面很快出來兩個人。女的正是田末的母親蔣慧慧。只見她身嬌膚白、面如桃花,鄉村的勞作生涯,并沒在她身上留下太多苦難的痕跡,身姿玉容,仍能看到她年輕時候的村花風情……以前田末便時常想,自己為什麽不長得多像

母親一點,那該會帥氣很多的吧?

而那個男的……居然摟着母親的腰肢,神态無比親昵!

隔着很遠,田末便查探到,母親也是一級超能者了。而那個摟着母親的陌生男人,竟然是三級超能者,在這個偏遠山村已頗為難得了。

看到陌生男人摟着自己母親,田末并沒有什麽排斥感。

田末不介意母親給自己找一個繼父。這麽多年,他深知母親有多麽孤苦伶仃,尤其在外公去世而他初中以後又長期住校讀書。

田末早就希望,母親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或者進入末世以後,柔弱的母親,真的找到這麽一個人來保護她、照顧她了吧?還是個三級超能強者,田末只會為母親高興。

這個男人五十多歲的樣子,長得很普通,兩鬓已然斑白了。不過,随着這個男人帶着母親迅速接近,田末竟然對他生出異樣的感覺。

“末末的同學……你……你好!你怎麽跑來這麽大老遠的山溝溝來看我?末末還好嗎?他沒出什麽事情吧?”

母親見到田末,便有點緊張地發問。

“田末很好……在滬大校區,他現在是幸存者領袖,救了幾千幸存者,管理兩個大營地,沒時間回來看您……我回家路過這裏,特意來拜望您老人家……”田末激動的在岩壁上飛快寫道。

“是嗎?那太好了……你叫什麽?你怎麽不能說話?是受傷了嗎?”母親關切地問。

田末點點頭,寫道:“我跟田末同名同姓,我也叫田末。”

“有這麽巧的事情?”母親睜大眼睛。

旁邊的男人,目光犀利地盯着田末。他的長相……田末心神一顫,這個男人的長相,跟“自己”有點像啊!

難道,他是“自己”從沒見過的親爹?

見田末望向自己男人,母親展顏一笑:“這是末末他爹……”

田末腦子“嗡”的炸開!

——媽蛋啊,二十年沒見過父親長什麽樣,原來母親以前說的話不是騙他啊,自己還真有這麽一個爹啊……

“你跟末末同名,我叫你小末吧……你大老遠過來,肚子餓了嗎?快,到岩村坐坐,阿姨給你弄點吃的。”

母親熱情地說着,便過來拉田末的手。

田末卻稍稍偏開,只讓母親觸碰了一下他的胳膊。

母親有點尴尬地笑了笑,也覺得自己熱情過度了,怎麽能随便拉人家大小夥的手?

在淡水實驗室被注射了那一劑華智教授提煉出來的超能量基因,又煉化了二十顆風雷變異屬性屍晶,田末體內的屍氣已經更加淡了,他調息運功壓制一下,人類超能者近距離也聞不出來。

當然他的樣貌還有喪屍的痕跡,不過戴着碩大的風雪鏡,他的熊貓眼和赤色眼眸,別人就看不到了。

若是讓母親抓到他的手,那麽他的體溫和脈搏,立刻會讓他的喪屍身份露陷。所以,田末內心渴望抓到母親溫暖柔軟的小手,卻不得不違心的避開。

他的老爹性子深沉內斂,不是個多話的人,顯然也見過大世面。他靜靜望着田末的目光有幾分警覺、幾分疑忌,卻不動聲色。

進入山洞後,田末明白他們為何把這裏叫做岩村了。

這個山洞裏,竟然住着三千多村民。幾百個同村的,田末認識,絕大部分田末不認識,應該是周邊村鎮的鄉親。

山洞雖然很大、很深,住上幾千人,還是太擁擠了。

田末的老爹,在這裏修為最高,不過他沉默寡言,母親倒像是岩村的首領,見到她帶兒子同學回來,村民紛紛熱情的打招呼。

母親要去張羅吃的,田末搖頭表示不餓。其實修煉了兩天,接着跑了這麽遠的路,田末真有點餓了。

可是除了火腿腸,他也吃不下任何熟食。

母親端了一杯熱水過來,田末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就捧在手裏,假裝暖手。眼眸隔着風雪鏡凝望父親母親,有點濕潤。

一家三口坐在洞口敞亮的地方。

一名模樣秀氣的少女知道田末不能說話,很是乖巧的端來一個炭盆,遞過一截小木棍給田末,讓他寫字交流方便些。

田末寫到:“我聽末末說,他從小沒有父親,這位大叔?”母親抿抿嘴,抓住丈夫的手,嘆了口氣說:“末末這孩子,打小受苦了,還被人叫做野種……我跟他說他爹的事情,看得出末末長大以後,有點不相信了。你田叔叫田未央,其實也是大戶人家的子弟,不過

……我們是在花都認識的。”

“那時候我在一家工廠打工,你田叔呢,在工廠附近開一家小餐館。我們相愛了……有一天晚上,我們在附近公園裏散步,遇到一夥流氓,他們想欺負我……你田叔跟他們打起來,失手打死了人……”

“你田叔跟我說,他被人陷害了,讓我立刻回家,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再來花都,也不要再用原來的電話……就這樣,我回到了家鄉,生下了末末,卻不能把他爹的事情跟任何人說……”

“你田叔以殺人罪,被判了死緩,在監獄裏一關就是二十年……幸好末世了,監獄徹底亂套了,你田叔逃出來,立刻來找我……也幸虧他來得及時,我才能活下來……”

“還有這裏這麽多鄉親,都是你田叔保護下來的……”

聽完母親這段話,田末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的身世如此曲折,原來自己老爹如此偉大……

可是不對呀,人命官司,母親是重要證人,而且是那夥流氓作惡在先,老爹完全是自衛呀,就算過失殺人也判不了那樣的重罪,老爹為何不讓母親出庭作證反而跑回家?

一直沒有說話的田未央,忽然問道:“你……知不知道滬都田家?”

田末頓時一凜。滬都那麽大,姓田的不知有多少,但有資格稱為“滬都田家”的,就是田三少家族啊。這個時候,老爹為何突然問起田家?難道他見過田三少?

第 73 章

謝宸安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沒那麽清醒了, 聽到蕭敬之的話她仍舊是在傻笑。

蕭敬之扶着她在床上坐好,喂她一勺勺的喝了醒酒湯,又用茶水給她漱了口, 而後起身将帕子放進熱水裏, 待到帕子被浸濕之後擰幹,他拿着帕子走到謝宸安的身邊,坐在她的對面,用帕子替她擦過了臉和手。

在這過程中謝宸安已經又開始往蕭敬之的懷裏鑽。

蕭敬之笑着任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他将帕子放置在一旁, 而後替她把頭上的簪子取下,她黑色的長發随之散落。

蕭敬之将簪子放在一側, 用手替她将長發捋順。

“妻主,更衣休息了吧?”

謝宸安應了一聲,仍舊是沒動。

蕭敬之扶着謝宸安坐直了身子, 而後伸手替謝宸安解開外袍。

謝宸安攥着蕭敬之的手, 認真道:“你解我衣衫要負責的。”

蕭敬之任謝宸安攥着,笑道:“那我不動,妻主自己來。”

謝宸安有點兒委屈, “我不。”

蕭敬之輕笑,終是随着謝宸安的意順着她的話問道:“那妻主想我怎麽負責?”

“你以後就只準喜歡我一個,不能再喜歡其他人了,一輩子只能跟我在一起。”

蕭敬之不說話了。

謝宸安松開了手, 等他回複。

過了好一會, 蕭敬之才答:“好。”

謝宸安滿足了,她不太清醒, 卻也不是真的醉的無知無覺,至少這一刻她還算清醒, 她知道自己想要蕭敬之的一個承諾,而他給了。

蕭敬之基本上是言出必行的,而且他剛過了那麽久才回她,便不是在糊弄她,他是認真思考過後給出的答複。

謝宸安覺得自己兩輩子加起來似乎都沒這麽滿足過。

“只要妻主始終如一,敬之的話也作數。”

謝宸安笑了,“那我們說好了。”

蕭敬之的語氣格外的溫柔,“說好了。”

蕭敬之的手白皙而修長,謝宸安低頭看他解自己衣衫,看得整張臉都有些發燙了。

蕭敬之扶着她站了起來,而後将她的外袍脫下,只剩下了裏面的亵衣。

蕭敬之準備扶她上床歇息,她卻站着沒動,小聲說道:“我也幫你……”

謝宸安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意動,重複道:“我也想幫你……”

蕭敬之覺得謝宸安這幅醉酒的樣子倒是着實有些讨人喜歡,他縱容道:“那妻主便來吧。”

雖然兩個人每夜都是同被而眠,但是這等的事情謝宸安還是第一次做,她只覺得心跳如雷,手竟然有些輕微的顫抖,兼之她喝了酒,腦袋不太清醒視線也有些模糊,手上準頭不好,解他外衫竟然足足解了有一炷香的功夫。

蕭敬之很耐心,沒有催促謝宸安,任她在自己身上摸索着。

終于幫蕭敬之把外袍脫下來的那一刻謝宸安覺得松了口氣,也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她是醉了的,她反正是醉了的,這麽想着她便也就随着自己的意放肆起來,在蕭敬之扶着她躺上床的時候她直接勾住了蕭敬之的脖頸将他一同帶到了床上,更是身子一滾将他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謝宸安将頭埋在他的頸項,聞着他身上好聞的冷香,有些心猿意馬的在他脖頸上嘬出了幾個紅色印記,而後撐起身子,對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這一吻交錯纏綿,帶着說不出的熱情,很是撩人。

一吻過後謝宸安仍舊壓着蕭敬之不想從他身上下來。

她嘟囔着:“我沉不沉?”

“算不上重。”蕭敬之說道。

謝宸安雖然是壓着他卻也并非是全然将自己的體重都壓在他身上,是以的确算不上重。

謝宸安繼續在他的頸項間磨蹭着:“我們就這樣睡好不好?”

“好。”蕭敬之伸手攬住謝宸安的腰,溫聲道:“睡吧。”

蕭敬之這話似乎是有着一股額外的魔力,謝宸安真的覺得眼皮越來越重了,腦中也變成了一團漿糊,真的就這樣慢慢睡了過去。

蕭敬之感受着謝宸安帶來的重量,這重量雖然是一份負擔,卻也莫名的讓人心安。

次日謝宸安是枕在蕭敬之的胸膛上醒來的,蕭敬之此時已經醒了,不過卻沒起來,只是伸手随意的在她發絲上輕撫着,眉目間竟是說不出的溫情脈脈。

謝宸安在蕭敬之的身上蹭了蹭,昨天的記憶漸漸回攏,她向蕭敬之的頸項看去,果然看到了殷紅的印記,這般明顯的位置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的。

謝宸安覺得蕭敬之真的是越發的縱容她了,在這種位置留下印記怕是要被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個時代也沒有高領衣服,這個位置實在是太顯眼了。

“我……我昨天有些胡來了,是我不好。”謝宸安有些不好意思道。

蕭敬之聽了她這話反倒是笑了,“你我是夫妻,便是被人看到了又怎麽樣呢?”

謝宸安倒是沒想到蕭敬之反倒是比她想得開,竟是沒覺得不好意思與不方便,不過他說的也對,就算被人看到了也算不得什麽。

謝宸安一本正經道:“那你要不也……恩……還回來。”

這樣有些幼稚,但謝宸安心中還挺期待的。

蕭敬之聽言卻沒理會她這句話,只含笑道:“時間不早了,妻主起來洗漱吧。”

謝宸安應了一聲,磨蹭了好一會兒才起來。

蕭敬之跟她一同起身,而後叫人過來服侍。

早飯過後謝宸安有些不想動,現在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經安排下去了,好像暫時也沒有什麽特別緊急的事情了,她就算是一兩日不去幕府想來也是沒什麽的。

這麽想着她就沒動身,吃過早飯之後仍舊是在蕭敬之的身邊粘着。

蕭敬之笑着問:“妻主今日不出門?”

謝宸安點頭,“左右也沒有什麽特別要緊的事。”

蕭敬之點頭,他在書桌旁坐定,随後對謝宸安伸出了手。

謝宸安這個時候已然是明白蕭敬之的意思了,她眼睛一亮,跟着拉住了蕭敬之的手,果然再次被他給帶進了懷裏。

蕭敬之從一側的抽屜裏拿出了一本名冊,而後攤開給謝宸安看。

這本名冊是按照地點分類的,在地方後又标了類別,在類別下方才标了名字。

蕭敬之此時打開的是宛臨分類,在這一分類下又分了三個小類,分別是糧油鋪、茶肆、綢緞鋪,而每個分類下面都有兩三個名字。

“此前宛臨經濟形勢不是很好,是以臣在此處安排的人并不多,這些是掌管此地生意的人。”

蕭敬之此前并沒有說過這些,謝宸安以為蕭敬之在宛臨并沒有人手,現在看來卻并非如此。

不過他在宛臨的人算不上多,而且無論是糧油鋪子,茶肆還是綢緞鋪都算不得是大生意,不似客棧、酒樓等這些鋪子先期投資大,後期收入也不是那麽高,不過宛臨人均消費和人流量都不多,他這麽做倒也是很有先見之明,勝在穩定。

以蕭敬之的這番安排來看的話,這宛臨之前的情況的确是不怎麽好,就連蕭敬之這種商業大戶都不怎麽在這裏投資,可見宛臨之前是有多被人看不上眼了。

謝宸安心中嘆了口氣,不過若不是如此想來也不會把這塊地給她做封地,謝宸安這麽一想,心中倒也就平衡了下來了,而且從現在的各方面來看,宛臨之後未必不能夠發展起來。

她離開京城之前呂歸成和範永熙還特地跟她聊過,她們二人也是一致認為宛臨的發展不好并不是因為宛臨各方面的條件都不好,至少宛臨土地肥沃,而且還靠近黎國,日後還是有很大發展空間的。

說起來宛臨靠近黎國也并非是宛臨居于邊境直接與黎國接壤,宛臨和黎國中間還隔着玉森和臨錄,不過即使如此,宛臨距離黎國的路程也并不算遠,若是進行貿易也是可以的。

說到黎國謝宸安又想到此前第一次見到杜恒的時候,當時聽到她們正在談論正德将軍,正德将軍此前就是因為宏宗昏聩,在陣前率兵叛國,而被人诟病至今。

說起來大饒和黎國此前也是有過戰争的,只不過近些年兩國之間的關系有所好轉,是以兩國開通了貿易。

大饒和黎國的貿易這些年也一直在延續着,至于後續的發展其實還是要看兩國之間的關系,也并不好一口說死,不過就目前的狀況來看的話,倒還算是穩定。

謝宸安的思路有些走遠了,而後她被蕭敬之的話語聲給拉了回來。

蕭敬之開口道:“這些都是臣在宛臨的人手,其中綢緞鋪掌櫃賈金川無論是對織布、染色、還是制作成衣都很熟悉,臣之前說想推薦接手織造坊的便是此人。”

謝宸安點頭。

蕭敬之又說道:“這是臣之前打算推薦管理官窯的人。”

蕭敬之說着将名冊往前翻了兩頁,将人指給謝宸安看。

這人名叫仲景,她目前在玉森,也在掌管着一家瓷器鋪子。

玉森距離宛臨本就很近,坐馬車的話少則大半日,多的話有一日路程也該到了。

“現在官窯和織造坊暫時還沒開起來,臣也就是先将人指給妻主看罷了,後續真的需要她們的時候臣再安排妻主與她們見面。”

謝宸安聞言笑道:“你推薦的人自然都是信得過的,其實我見不見倒是也沒什麽,我在這方面自然是比不得你專業。”

蕭敬之笑了笑沒有多言,謝宸安信任他,但是這些事情他卻不能不告知她,見也總是要見一見的。

謝宸安對這名冊有些好奇,她看着蕭敬之問道:“我能随意翻翻麽?”

蕭敬之點頭,“我放在明面上的東西便都是不避着人的,妻主想看的話自己翻閱便是。”

謝宸安其實從沒翻過蕭敬之的東西,此時聽言倒是起了興趣,她将那名冊拿過來仔細翻過,而後才發現蕭敬之的商路真的不是一般的寬,這整個大饒之中竟然幾乎找不到他沒有涉足的地方,而像是京城,許是因為此前蕭敬之數年紮根京城的關系,他在京城的人手竟然足足有三頁紙那麽多,而她此前給蕭敬之買簪子的那個品玉坊竟然也是蕭敬之的産業。

蕭敬之自從大婚之後就經常戴那只鳳簪,而他今日也戴着,謝宸安原本對此一直覺得很甜蜜,而這個時候再看那鳳簪卻有些心情複雜了。

蕭敬之看到她的目光落在品玉坊上邊也猜到了謝宸安心中的想法,笑道:“妻主不必介懷,這玉簪臣是喜歡的。”

蕭敬之這話倒是不假,品玉坊雖然是他的産業,但是其內具體在賣哪些東西他确實是不太清楚的,畢竟他手下這麽多店鋪,若是每個店鋪都要知道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那他便是一天到晚什麽都不用幹了。

是以當日謝宸安将這支簪子放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并不知謝宸安這簪子是從品玉坊之中購得,只是初見之下覺得這鳳簪精致,倒有幾分合他心意。

他那日也是回去之後聽品玉坊中有人來報說是白日裏七皇女曾經光臨過店鋪,這才想到那簪子大概是從品玉坊中獲得的。

細細說來送出那只簪子倒也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而後她雖然又往蕭敬之那送過不少的東西,但是卻總覺得似乎仍舊不夠,而且她也似乎從沒見他把玩擺弄過那些東西,除了當日她送出的那只親手雕刻的小獸有幸被他擺在矮桌上之外,其他竟再也不曾見過,想來當是不甚合心意的。

謝宸安念及如此問道:“你有什麽喜歡的東西麽?”

蕭敬之聞言一笑,他若是有什麽真的想要的東西那自然是會自己想辦法獲得,以他現在的錢財和勢力又有多少東西是他得不到的呢?但謝宸安說出這話到底是一片真心,他倒是也沒直接拒絕,只道:“妻主送的敬之都喜歡。”

謝宸安輕嘆了口氣,這倒是比真的說想要什麽還要難了,蕭敬之的生辰就在夏天,想來也是沒剩多少時間了,而這禮物的事情……還真是讓人犯愁。

她生辰的時候蕭敬之送的那個紫郎蛛蛛絲做的亵衣可算是既貴重又實用,而到了她這裏,她卻想不出有什麽可以與之媲美的東西了。

不過兩人的話題卻也沒一直停留在這件事上,很快謝宸安的注意力便又被名冊給吸引了回去,因為她發現她其他幾個皇姐妹的封地上也有不少蕭敬之的人手。

謝宸安頓時笑了,她頗有些好奇的問道:“聽說謝宸銘自請去的宜霖,那裏地處邊境,臨近烏木族,據說也是貧寒之地,你可知她那邊的情況如何?”

蕭敬之對于這些是一直有關注的,這個時候聽到謝宸安問及便也沒有遮掩,直接道:“烏木族乃是紫玄君的母族,她做出此選擇倒也是情理之中,只是烏木族此前戰敗後方才勉強答應臣服,未必有多少真心,而紫玄君這些年身在皇宮,并不方便與外通信,想來對于烏木族現在的情況想來也未必能夠盡數了解。據說宜霖王到了宜霖之後境遇多有不順,且與烏木族産生了些争執。”

謝宸安聽言對她還是有些同情的,說起來紫玄君比靜宜侍君受寵的多,而謝宸銘此前在上書房內的表現也是一直不錯的,在朝堂為官的時候也算是被女皇看重的,她和紫玄君若是不主動提出要宜霖作為封地的話,或許結果就不會如此。

她從各方面來看其實都和謝宸風相差無多,女皇将晉陽給了謝宸風,之後待她也當是如此,女皇想來應該會給她更好的封地。

不過大概也是人各有命,之前的時候謝宸銘選了禮部侍郎郭朗之女郭潛做伴讀其實從某些方面而言也是能夠看出些紫玄君的意向的,畢竟郭朗主要負責主客司,主要職責便是外交。

紫玄君這番行為說起來其實就是故國難忘,謝宸安其實也是從心裏明白他的感受的,到底是生養自己的地方,又豈能輕易淡忘,只是他這樣的行為卻也讓人說不清對錯,他因為自己的私心讓謝宸銘陷入了這番境地,也不知心中是否有些許悔恨。

這麽想着謝宸安不由又想到了當初範永熙給她們三人上課之時謝宸銘的那番回答,她說:“天下之亂多半是種族之争,若是能讓天下百姓融為一國,此等争端想來便能徹底平息。”

她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想來也是紫玄君的教導之故,可是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本就是常态,便是秦始皇統一列國也沒能讓天下永久的安定下來,更逞論其他。

當初範永熙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謝宸安只覺得她這問題有些古怪,而現在看來當初幾人的回答竟然就像是有着預兆一般,似乎每個人都在沿着當初回答的路而走下去。只是不知這個問題當初謝宸遠、謝宸風和謝宸錦又是怎麽回答的。

蕭敬之繼續問道:“妻主對其他幾位皇女的消息可感興趣?其他幾位皇女的動向敬之也知道些。”

謝宸安想到如今都在京城建府的謝宸遠、謝宸錦和謝宸意,當下笑問:“京城那邊現在是不是已經鬧成一鍋粥了?”

“妻主所料不差,京城之中太女自從日前被皇上訓斥之後這些日子倒是變得格外低調起來,逐漸和皇上緩和了關系,而昭王和衛王在朝堂上各有建樹,也是扶搖直上之勢,聽聞二人都在朝堂下私下結交黨羽,已然是有培植自己勢力的打算,不過皇上對此目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似乎并不太放在心上,而太女也是暫時隐忍,近來似乎沒有動手的打算。”

謝宸安笑道:“謝宸遠這日子倒真是難過的很。”

蕭敬之卻道:“也不盡然。自從上次封地之事後昭王和衛王的關系似乎一直沒能得到緩和,雖然有鳳後從中調和,但兩人仍舊是各行其是,而觀沈沉舟的态度,她對此事似乎是樂見其成,已然有了兩邊一起扶持的意思。”

謝宸安咂舌,“她這幾年不是已經被母皇給打壓過了麽,怎麽現在還有能力同時扶植兩位皇女?”

蕭敬之笑道:“的确是不如以前,但到底還是有些根基的,只是她原本有十分之力,扶植一人或許尚能和太女形成對抗之勢,如今她同時扶持兩人各用五分之力,反倒比之前大有不足,想來這也是太女近來沒有動手的原因。”

謝宸安聽了蕭敬之的話倒也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所在,這沈沉舟也是過于貪心了,她原本扶持着謝宸錦和謝宸遠多年對抗已經是十分不易了,而現在謝宸遠登上了太女之位,謝宸錦需要她更多的扶持才能再次成為謝宸遠的對手,結果她卻同時扶持起了謝宸意,不但沒有加強對謝宸錦的扶持反倒是減弱了,這下她和謝宸遠之間的對抗便就更是變成了不可能。

謝宸錦和謝宸意之間關系不和想來和鳳後以及沈沉舟的态度脫不開關系。

謝宸錦和謝宸意本就都是有些自私霸道的,這種情況下鳳後和沈沉舟若是從一開始就一碗水端平便也就罷了,偏生鳳後和沈沉舟一開始都屬意讓謝宸錦做太女,是以兩個人對于謝宸錦都給予了極高的重視和支持,所有的資源都向她偏斜,這自然導致了謝宸意心中覺得不服,這也是她在封地一事上和謝宸錦起争執的根源。

而在這之後謝宸錦明顯是在與葛清遠的婚事上表現的十分不妥,辜負了女皇的一番好意,讓女皇對她失望,也讓她平白丢了禦史臺的支持,是以最後輸給了謝宸遠,丢了太女之位,這也是讓鳳後和沈沉舟對她失望的根源。

在這之後鳳後和沈沉舟倒是順着謝宸意的意一碗水端平了,同時把資源分配給了兩個人,同時扶持兩個人,明顯是想看她們兩個最後誰能争到太女之位。

而在這種情況下對于謝宸意算是公平了,但是對于謝宸錦而言她這麽多年來都受到資源傾斜,這麽多年來都受到看重和優待,而她現在只是行差落錯一步就突然間被剝奪了這一切,開始落到要和謝宸意搶奪資源的這一步,這對她而言卻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接受的。

這兩個人面對現在的謝宸遠來說本就都是弱勢,若是齊心合力那麽之後說不定還能夠有與她一鬥之力,而看現在的情況卻是難了。

蕭敬之繼續道:“聽聞晉陽王到晉陽後禮賢下士,降低賦稅,在晉陽有了很高的聲望,頗受擁戴。”

謝宸安聽到這一笑,這麽看下來現在這情況過得最好的反倒是謝宸風了,不得不說她一早就躲避奪儲之争主動避了出去倒是還真有先見之明。

其實這一圈的情況說下來除了謝宸銘跟她兩個人算是境遇不佳之外,其他人的處境就算是差些也都要比她好了,這麽想着謝宸安側目看向蕭敬之,忽然問道:“你怎麽就看上我了呢?”

細細想來嫁給旁的哪一個似乎都比嫁給她要好些,尤其是當年蕭戰剛回來的時候謝宸遠和謝宸錦對他那般熱絡,想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蕭敬之就被這兩人争搶,她當初還在一邊看熱鬧來着,卻沒想到最後蕭敬之沒嫁給這兩人中的任何一個,反倒是答應嫁給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19 19:58:15~2020-03-20 20:08: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旺旺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76 章 師傅在萬事安

“皇後,毒酒到底是何人所下?你可要仔細想清楚告訴大家”。

公孫太後眉眼淺笑,目光遠眺,對着坤寧宮上方伸出去的魏延一角,輕扶着額間,似笑非笑冷然又道,“哀家這屋檐下有一燕巢,一年之久了,本來哀家不覺得有什麽,可是昨日一只新生雛鳥不知深淺,竟整日的伸出頭吵鬧不停,哀家被它吵的頭疼難忍,一狠心,便讓人端了這窩燕巢,哎!這一窩燕子也真是倒黴,竟被這不懂事的小雛燕給連累了!”

看似風輕雲淡在與衆人說一件尋常之事,然而雲歡轟然心驚,她明白,太後這是拿雲府一族警告她。

伏地不語。

“太後娘娘,一只不知死活的燕雀,您早該在它築巢之日就毀了,何必仁慈忍讓它驚擾您一年之久,它們是飛禽,無感恩之心,您越忍讓,它只會瞪鼻子上臉”。

一位大臣出聲。

雲歡擰眉,有些憤然。

多嘴的人。

卻聽太後又笑,“堂前燕也是吉兆,總得給它們一個機會,若是能為坤寧宮帶來吉祥,哀家自然要厚待”。

皇上雖然不知弦外之音的內容,但太後的言語,他還是能聽出旁敲側擊用意,肅然道。

“母後,任何事情都有是非曲直之說,盡管只是一只小小燕雀,也該遵守規則,坤寧宮是您先幽居在此,燕子後來築巢,既然它擾了你,你自然能清除它,反之亦然。朕認為該順從先來後到的原則,先來者先得,後到者自然要俯首稱臣,該是誰的就應是誰的”。

皇上一番話說的不卑不亢,言下之意衆人也都明白。

“哼”。

聞言,太後暗暗嗤笑,眼中盡是輕視,“不錯!該誰的終歸會到誰手中”。

訾宜風骨傲然,不屈不撓也笑,“鹿死誰手,自見分曉”。

“皇上,那你就先聽聽皇後指認誰是下毒酒之人吧”。她哼笑。

“朕相信不會是皇後”。

“對,也許這個人更讓你驚喜”。

公孫太後已經等不急要看皇上驚慌失措的模樣,催促雲歡,“皇後”。

雲歡低頭掩飾眼中的無語,一直是你說個不停,現在倒來催她。

“是,臣妾今日一定将事情的真相一一道出”。

“嗯,想必誰也不會傻的去做那只笨雛鳥”。太後含笑,胸有成竹。

“雛鳥有錯則已,雛鳥若是無辜,朕絕不允任何人随意踐踏它”。皇上道。

面對皇上和太後的暗流湧動,座下一衆大臣再無人敢插話,皆是坐立不安,雛燕他們不關心,只是生怕一個不小心牽連到自己。

而三殿下自始自終冷眼看着雲歡。

兩人争鋒相對,跪地的雲歡只覺膝下格外難受,全身汗毛豎起,緊張不安。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皇上置身險境。

哪怕只是萬一!

冷眉擡首,她對皇上綻開一個凄美絕豔的笑容,才轉頭蔑笑高座的人。

“也許雛燕在太後娘娘您眼裏低微的不值一提,然,雲歡認為她卻能自己來選擇存與滅”。

說罷,小小的灰白身影列然起身,高昂着清瘦的面龐,淩然道,“在太後娘娘酒裏下毒的沒有別人,正是本宮,多說無益,既然本宮認罪就不懼死,所以請太後娘娘立即賜我一死”。

此言一出。

猶如高牆坍塌,訾宜腦子裏只有轟隆隆的聲音。

不會的…

不會,他相信雲歡不會下毒,可是她為什麽要承認……

為什麽?

如此,他該如何救她?

高貴在上的太後更是勃然大怒,失态厲聲大叫,“你騙人!事實不是這樣的,幕後之人你還未…”

“母後!”

訾鳳輕聲制止她的話。

雲歡裂嘴邪佞一笑,事實還要如何?

“雲歡已經認罪,難道母後還不滿意?”

公孫太後一哽,胸中澎湃不止,今日她是勢要與皇上一戰奪回皇位,現在卻只因雲歡一句,毒是她所下,瞬間冰雪傾盆而下,澆滅她的希望,卻又不能停下跳動的心。

“你…”,一口氣上下不接,公孫太後十指顫抖,指着雲歡一時說不出話。

一直靜靜的逍遙王,昏暗的眸光,聽了雲歡之言,如煙花飛天,一瞬又消散殆盡。

訾鳳撤下冰寒的冷眼,換上濃濃的敬佩,他以為她會指認皇上!他以為她會怕死堅持不認罪!

癱坐在太師椅的皇上,神色慌張,心下迅速想着挽救的辦法。

“好,好……”,太後咬牙切齒連說兩個好,擰眉怒摔,“還等什麽!皇後都承認自己是兇手,還不拖下去”。

頓時,幾名宮衛上前就要逮雲歡。

“且慢!”

訾宜急道。

太後挑眉,“皇上,今日你還有什麽好說?”

訾宜起身,沉沉開口,“母後,雲歡已有身孕,故,一切懲罰皆要等到誕下皇嗣再說”。

身孕?

雲歡大睜雙目,她怎麽不知道!

坤寧宮更是一片嘩然!

尤其後宮嫔妃那片,寒氣陣陣升起,寶林至妃無一人不是凜冽的目光射向雲歡的肚子,暗自咬牙,她們都還未曾侍寝過,她卻已經有了子嗣。

霍韻憐黯然,恨意瞬間突升。

原來以為借此事,雲歡沒了,皇上就能将目光轉移一點,雖然不知道皇上是否知曉她冒充雲歡之事,可是這不打緊,只要皇上留她在宮中,她就有機會博得皇上的青睐。

現在看來,若是雲歡生下子嗣,皇上又豈會任由雲歡被太後賜死!

苦澀冷笑,眸光深邃。

“有孕?劉禦醫何在?”

公孫太後面色鋒利,對殿內大叫,顯然她不信此事。

“母後,朕說的您還不信!”

正是你才不信。

太後冷哼,“若有身孕,皇後關押在天牢幾日怎麽不聽皇上說”。

訾宜低眉,神色一轉,“因為朕也是昨夜才知道”。

“既然如此,劉禦醫醫術高超,宮中素有口碑,哀家讓他再為皇後診斷一次,以保萬全,豈不更好”。

言畢,太後不等皇上阻攔,已經示意她的心腹劉禦醫去為雲歡號脈。

這時,外面不等通報,蘇公公直接領着一人沖進來。

那人集萬千風華一身,長發随意一挽,飄然在周身,面色倉促,風塵仆仆擁進坤寧宮。

“太後娘娘,請聽葉某一言”。

------題外話------

師傅,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