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局中局

第八十二章 局中局

徐昊看着林炎臉上盡是笑意:“林炎想不到嗎?我們在這裏已經等候多時了。”

看到林炎一臉茫然的表情徐昊頓時滿足感爆棚,他淡淡道:“他們四人分別是西南峰第一天才王遼,南峰第一天才慕容蘇,北峰第一天才張冬,西北峰第一天才趙狂,怎麽樣,這樣的陣容作為你的葬禮,你是否滿意?”

林炎心中一凜,北峰向來都是最強的一峰,沒想到也參加了這次的陰謀。

徐昊将長劍架在展鵬的脖子上,看着林炎冷冷道:“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向我磕頭認錯,我就放了他。”

看着蠢蠢欲動的林炎,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擔心,就算林炎沖過來要殺他也沒那麽容易,但是在此之前,他肯定能夠殺的了展鵬。

林炎看着将自己團團圍住的四人,每一個人身上都散發着強大的氣勢,一時之間無法抉擇。

顯然至少有四個峰是打算與西峰一起結盟的。

“我數到三,如果你還做不出決定,就不要怪我絕情了。”徐昊的臉上盡是猙獰之色。

“一!”徐昊緩緩的伸出一根手指。

“老大,你不要管我,就算是他照他說的做了,他照樣還是會殺了我的。”展鵬焦急的叫道。

“二!”徐昊緩緩的伸出第二根手指。

“林炎!”方大雲三人焦急的看着林炎。

“三……”他的三還沒有說出口,就在這時林炎突然怒吼一聲向着徐昊沖了過去。

看到林炎暴怒,一個白衣青年首先站在了林炎的身前。

就在這時,林炎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他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紅色的幻影,若是仔細看去便會發現他的左手上已經有一個貫穿掌心的傷口,上面正在留着鮮血。

“先過我這關再說。”他冷冷的看着林炎說道。

“你給我滾開!”林炎雙拳狠狠的向着他轟去。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嘲弄,一個九重天初期的蝼蟻罷了。

就在兩人雙拳接觸的一瞬間,林炎的右手手腕一扭,一道紅色的影子詭異的向着他的脖子劃了過去。

噗——

林炎的身影離開之後他的身軀才倒了下去,這時,他的脖子上才出現了一道紅線,他甚至連實力都沒用出五成便被林炎偷襲所殺。

西南峰第一天才——王遼,死!

好快!其餘三人震驚的看着林炎,這麽誇張的速度王遼死的不怨。

同時剩下的三人不由将目光投向了徐昊,似乎在怪他沒有說出這個重要的情報。

徐昊一臉的無辜,他依舊呆呆的回想着之前那漂移的紅色影子,太可怕了!

“林炎,你真的不要你兄弟的性命了嗎?”徐昊向後退了幾步說道。

“殺了他,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三人。”慕容蘇淡淡道,三人的氣息已經緊緊鎖住了林炎。

就在這時,林炎突然一個俯沖向着徐昊沖了過去。

看着來勢洶洶的林炎,徐昊冷冷道:“既然你兄弟想要你死,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他長劍猛然揮下,向着展鵬的脖子斬去。

就在這時,展鵬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一張靈符被他捏碎,瞬間金色的光罩将他緊緊的包圍了起來。

長劍砍在光罩上沒有發生絲毫的作用,僅僅是讓光罩晃了晃,徐昊心中大驚,看着越來越近的林炎,他的身影暴退。

遲了!

林炎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紅色匕首瞬間祭出。

一道光影在徐昊前面閃過,徐昊趕忙拿起充斥着元力的長劍擋在身邊。

锵——

徐昊的嘴角上浮現了一絲冷笑,他已經看到趙狂三人趕了過來,只要擋住這一擊,下一刻便是林炎的死期。

破滅之勢!

林炎心中低吼一聲,紅色匕首紅光一閃瞬間便劃過了徐昊的長劍,匕首從他的左肩劃到了右肋,下一刻,他的身影已經倒在了地上,至死他的臉上都凝固着自信的笑容。

轉眼間,徐昊,王遼已經身死。

林炎用力向前一踩,再次向着後面的三人沖去。

看到林炎手中紅色的詭異紅色匕首,三人不敢再有絲毫的托大,分別用全力抵抗而去。

锵锵锵——

電光火石之間,林炎的身影已經回到了原地。

他遺憾的看着三人,他們三人與徐昊顯然不是一個檔次的,每一個都實力極其強大,他的偷襲并沒有奏效。

“你很強!”看着林炎張冬最先開口道。

身為三人中實力最強的,他能夠明顯的感受到林炎帶給他的壓力。

第 85 章 黑幫女老大

田末立刻向田家查詢青龍幫的資料。很快,田家負責情報搜集的族老,便将青龍幫和宮菲菲的資料,傳到了田末的手機上。

青龍幫,在漢唐十大黑幫中勢力排名第四,建幫只有五十年。

首任幫主宮青龍武功高強、殺伐狠戾,在二十年的征戰歲月中滅掉了數百個中小幫派,一統滬都地下江湖,打下了這份基業。

十年前,宮青龍被仇家暗算。他只有一個獨女宮菲菲,時年三十歲,平時只是個沉溺于吃喝玩樂的敗家女,這個時候突然展示出她比其父更加兇狠、更加強悍的真面目。

宮菲菲先是以美色,勾引幫中幾個生出異心的大佬,令他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讓他們支持她“女承父業”,順利登上了幫主大位。

然後,宮菲菲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這幾個流連在她床上神魂颠倒的大佬一鍋端掉,跟着再把他們的心腹也連根鏟除。

将青龍幫牢牢掌握在手中之後,宮菲菲便對父親的仇家展開了血腥報複,接連屠戮十幾個黑道世家滿門,牽連的黑道勢力傷亡數千人……一系列令人震驚的血案,把當時的盟統府也驚動了。

但官方卻找不到将她定罪的把柄,只能私下說合相關幫會和解。于是,青龍幫的勢力拓展到滬都周邊數省,成為漢唐第四大黑幫。

末世之前,青龍幫在滬都的核心幫衆達到十萬人,周邊各省的外圍幫衆達到五十萬人。

傳聞這個貌如天仙卻心如蛇蠍的宮菲菲,私生活糜爛無比,蓄養面首多達百人……

盡管宮菲菲的兇狠秉性和糜爛名聲在外,許多達官貴人,仍然削尖腦袋去做她的入幕之賓,讓她在黑白兩道之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末世之後,田家對青龍幫的信息就掌握不多了,只知道青龍幫的一個據點,人間瑤池會所,現在非常活躍,宮菲菲經常在那裏出入……

“人間瑤池會所?”田末對這個地方有印象。

薛牧雪和周小蕊在滬達廣場,受到狼頭幫的雜碎們攻擊的時候,一個家夥便口出污言,說要将周小蕊賣到人間瑤池會所,那裏開出很高價錢收購處女……想不到,這個會館,居然是青龍幫的據點。

田末看着手機裏宮菲菲的資料照片,暗嘆: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黑幫老大做賊,說來也是本分……

——不過你不開眼惹上末爺,末爺只好如你所願,拿你祭刀了……

手機上,标明了人間瑤池會所的坐标,田末沒有一點耽擱,立刻趕往那裏。

人間瑤池會所,末世之前,是滬都最奢華的娛樂場館,出入的都是達官貴人和纨绔子弟。

這個會所,占地足足有五十畝,建成一座中世紀西洋城堡的外觀,加上了西洋童話風格元素,看上去大氣而又洋氣。

會所裏面,有賭場,有妓館,有全世界各種風味的頂級美食……可以說,這裏是漢唐最頂級的銷金窟、安樂窩。

現在,也依然如此。

末世到來,人間瑤池會所亂了一陣後,兩個月就重新開始營業了。這裏依然有賭局,不過不是賭鈔票、黃金了,而是賭屍晶、賭糧食、賭槍支彈藥……這裏依然有妓館,向貴賓提供最漂亮的處女。

有資格到這裏消費的大佬,當然不會缺女人。不過,要找到一個漂亮的處女,在如此混亂如此殘酷的末世,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裏,也依然提供全世界各種風味的頂級美食。

當然很多肉類,外觀、顏色、味道都和原來的一樣,但究竟是什麽肉,大廚笑而不語,任由食客自己去發揮想象力了……

這些美味的葷菜,吃了對食客們真的是有意想不到的滋補,也就沒有人在意到底是什麽食材,就是想到什麽,也無所忌憚。

現在的人間瑤池會所,盡管不能再跟以前相比,也因為喪屍的大量減少,也是一天比一天熱鬧起來。

青龍幫也許很黑,但這個招牌會所的口碑非常好,從來沒有發生過怠慢客人的事情,也沒有發生過黑吃黑的醜聞。

進入這裏的客人,人身安全和財産安全,都會得到充分保障。

你若是在這裏贏了大錢,感覺到自己實力不夠,有可能會被人在路上算計,你甚至可以要求會所把你護送到家,這項服務還是免費的。

田末抵達人間瑤池會所的時候,這裏一片冷清。

這座銷魂窟的規律,自然也跟別處一樣,晝冷夜熱……等到黃昏、夜幕降臨以後,才會賓客盈門。

田末神識向裏面查探一番,只見這座城堡外松內緊,表面看着平靜,裏面竟然有三百名三級超能者、八百名二級超能者、兩千多名一級超能者。許多打扮得仆役、侍女模樣的人,都是一級超能者。

城堡內外,到處是攝像頭、探測器,完全不留死角的監視一切。要想大白天潛入進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田末的神識,掃向城堡內的一座地宮府庫,只見裏面機關重重,神識只看到外圍的一大批糧食和軍火,便無法向內部窺探了。

那些糧食和軍火真是堆積如山啊,青龍幫就算有如此巨量的儲備資源,也不可能把身家全部放在一個地方。估計是一些賭客,帶了物資來豪賭,賭贏了并沒有兌現帶走,存放在這裏改天再賭……

若是能拿下這些物資,那可就是發一注橫財了。

田末的神識,沒有查探到宮菲菲。

他決定晚上再過來。這段空閑時間,他可以獵殺一些屍晶。随着他跟田家的關系越來越親密,他得花大力氣來為田家謀福利了。

現在田家糧食、武器不愁,就是随着人員的增加和喪屍的減少,屍晶資源遠遠跟不上需求了。

——滿城喪屍,胎生化人之後,到底去哪了呢?

田末給汽車工業園的老汪打電話,詢問他們統計了多少人有意向去田家。出乎預料的是,五千多幸存者竟然全部想要投靠田家。

也不知這些幸存者,是對他田家三少無條件信任呢,還是對政府和軍方不信任呢……

這當然是大好事。

末世人口急遽減少,只要糧食充足,人口就是最大的身家啊……

田之韬鎮守的龍城祖地,已經搜羅了數萬噸糧食,回去成立田家軍支隊以後,還能搞到更多糧食。田家有數百架獵狐直升機,可以源源不斷的把糧食空運過來。

第 92 章 明碼标價,巧取豪奪

大名無法插手忍村的事物,火之國大名無法插手木葉隐村的事物,任何大名都無法插手任何忍村的事物。

三代火影收到的情報,僅僅是讓火之國大名身上蒙上了一層試圖幹掉自己國家武裝司令的嫌疑而已,然而有這種嫌疑就夠了,火影在做什麽決定的時候,從來也不是非得要百分之百的證據才行的。

現在忍界大戰還未結束,有野心也有腦子的火之國大名,絕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進行內鬥,然而正是因為木葉的內外形勢都趨于安定了,他才會試圖在這種将安未安的時候,火中取栗。

火影就算不完全聽命于大名,但大名至少在忍村內部也該有着自己的話語權才對……火之國大名是有着這樣的想法的。而如果木葉連續失去兩位火影的話,那麽只要操作的得當,他完全可以至少選擇一位親大名的忍者,支持他繼任火影。

坦白說,這位火之國大名甚至遠比羽生這個穿越者來的更有勇氣,要知道自伊始到現在,羽生可是從來沒有反抗過忍者體系的,自從進入木葉以來他接受一些好的或者不好的安排,且默默承受後果……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無從反抗忍者的那套做法。

但大名似乎有點不一樣,身為一國之主的他起碼比羽生更具備一些反抗忍者體系的資本,盡管這種資本也十分有限,同時他也不缺乏野心、勇氣以及行動力……發布賞金任務試圖幹掉三代火影,不正是一個很好的嘗試嗎?

成功了大賺,失敗了無所謂,反正虧不了,既然這樣的話,那為什麽不去這麽嘗試呢?只要不被抓住,就不算做壞事的啊……如果大名身邊沒有那麽一個侍女的話,一切就真的如這位年輕國主所願了。

可惜,再狡猾的狐貍也鬥不過賽亞人,空有武裝化的頭腦而沒有武裝化的身體,一切都是白給……陰險也罷,深謀遠慮也罷,二代火影毫無疑問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那類人,起碼遠比這個大名聰明。

在得知了眼前這位談笑風生的大名有刺殺自己的重大嫌疑之後,三代火影并沒有當場爆發,他只是繼續跟對方觥籌交錯,像是在全身心的享受這一場宴會一樣。

宴會一直持續到了深夜,等三代火影返回客房,護衛們重新被召集起來,甚至連自來也都從外面歸返之後,他也沒有把這件事情向着部下們繼續說明,而是吩咐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按時返回木葉。

難道這件事就這麽被輕拿輕放了?

羽生覺得不太可能吧,大名犯的錯誤可是很嚴重的,退一萬步講,大名刺殺火影的行徑都能被原諒,然而他企圖把自己的手伸進木葉的行為是絕不可能被放過的……木葉隐村可是初代火影與二代火影耗盡一生心血創造出的財寶,怎麽可能拱手讓人?

羽生不知道三代火影會怎麽幹,但他知道火影肯定會幹點什麽,或許就在明天。

火影一行人離場之後,大名城的仆從們開始收拾起杯盤狼藉的宴會場,此時大名卻并沒有直接休息,而是站在了宮城城樓的一個高臺上,俯瞰着城池外的夜色。

“失敗了啊……果然,一般的忍者并不是火影的對手。”良久之後,他這樣喃喃自語着說道。

既然今天三代火影平安的到達了大名城的話,那可不就意味着大名先前做的那些布置都失敗了麽。

不過失敗了也沒關系,畢竟除了送了一筆錢到黑市上去之外,大名跟那些刺客沒有一丁點的關系,更沒有直接向對方提供任何有關于火影行蹤的情報……就大名本人看來,他的所作所為的保密性是異常之高的。

“從來到大名城一直到宴會結束看,三代火影的表現很正常,完全沒有把事件往我們這邊聯想,這是一個好消息。”大名又繼續說道。

此時,他身邊只有那位侍女以及三位臣子而已。

“火影在忍界的敵人可是多得很的,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把刺殺聯想到我們這邊的,保密是由我負責的,大名大人,我能保證消息絕不會洩露出去,否則甘願受罰。”一個大臣躬身開口說道。

“一旦事情暴露,追究責任沒有任何意義。”侍女在大名身後小聲說道……她在扮演一個忠心耿耿的角色。

大臣的意思是說,要是事情暴露,他敢倒立吃屎。

侍女的意思是說,屎雖然好吃,但不要貪杯喲。

如果羽生或者火影在這裏的話,他們會發現,這個侍女似乎并沒有把她知道的一切細節都彙報過來。

大名很有風度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把任務撤銷、資金撤回吧,讓其他參與任務的人銷聲匿跡,只能以後尋找其他機會了,暫時我可不想觸怒那位年輕的火影。”

哪怕失敗了,他也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

這一夜過去,火影那邊并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而到了第二天之後,本來再經過一個簡短的送別禮儀之後,三代火影就應該返回木葉了,然而就在這個儀式上,火影大人卻突然發難了。

“大名大人,有一件事我忘了做出說明了……昨天我在來到大名城的過程中,遭到了一隊共計十二名忍者的刺殺,幸好我的部下守護得力,才使得我不至于當場蒙難。”

盡管三代火影在刺殺中毛都沒有掉一根,然而他現在卻把這件事往最嚴肅裏說了。

為什麽他會突然提到這些?大名的心暗自提了起來,但明面上他只是皺着眉頭故作驚訝與擔憂的說道,“什麽,居然有人企圖刺殺火影大人嗎?刺客的身份來歷呢?居然能潛入火之國腹地,甚至來到了大名城的附近?!”

大名在試探,試探火影對事件的始末了解到了什麽程度。

只見三代火影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刺客的身份現在不明,刺殺是常有的事情,不管初代還是二代都經歷過很多,所以我不打算追查下去。”

到目前為止,火影的話對大名是十分有利的,然而,他接下來開始轉折了。

“不過,考慮到木葉才剛剛從失去二代目的紛亂之中安定下來,敵人一旦刺殺成功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所以考慮到戰争還會一直進行下去,我也說不定什麽時候會死在戰場上,因此我想如果後來的火影繼任是發生在戰亂時期的話,那繼任者就不必來大名城了吧,由大名大人簽署任命書送往木葉就好了……”

火影講話慢慢吞吞,然而話語中的意思卻對大名招招致命——他在進一步的割裂火影與大名之間的政治聯系,确保忍村進一步的獨立性……什麽戰亂時期的特殊要求,只是客氣的說辭而已,火影明明是在說以後火影繼任的時候再也不用鳥大名了。

他甚至連大名的象征意義都不要了,而如果大名連橡皮圖章都不是了,還怎麽可能插手忍村事物?

“可是,火影大人,要知道火影的繼任規定可是初代……”

大名想要争辯,然而三代火影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再有,考慮到我會在周圍遇到刺殺,那大名同樣也有可能會置于險地,因此木葉決定派遣24名忍者随時保護大名的安全,希望大名大人不要拒絕村子的好意。”

保護?分明是監視吧?

這是大名決不能忍受的,此時他終于不是那副風輕雲淡的表情了,整幅面孔都有些扭曲了起來。

然而三代火影的話還沒完,“最後,考慮到戰争還要繼續下去,而到了戰争的後期,忍村的經濟壓力也會無休止的遞增下去,所以我希望大名對村子的經濟支持從明年開始增加8000萬兩……請大名大人好好考慮,是8000萬,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8000萬這幾個字,如同一桶冰水自大名腦門上灌下,将他所有抗辯的心思都給澆滅了。

他知道了?是的,他肯定知道了!

——為什麽要強調8000萬這個數字,這分明是他給出的火影賞金啊,很明顯三代火影已經察覺到了他的作為了。

大名藏在衣袖中的手掌,因恐懼而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三代火影已經足夠寬容了,他從明年才開始要這筆錢,本來嘛,大名城能拿出這麽一筆錢幹壞事的話,還不如給忍村當做戰争經費呢。

看着猿飛日斬那平靜的眼神,大名知道自己絕不可能拒絕這三個提案,因為拒絕就等于雙方徹底撕破臉皮,而徹底撕破臉皮就意味着兩個人得死一個,反正三代火影是不會死的,所以……猜猜誰會死。

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三代火影,這時候是這麽說的:錢是我的,權是我的,連你都是我的。

大名表情掙紮,但最終還是強壓住自己的情緒,開口說道,“24名忍者太多了,我不需要那麽多的護衛。”

“那就12名好了,砍掉一半數量,應該符合大名的心意了吧?”三代火影說道,12名忍者,控制大名城不可能,但控制大名的宮城已經綽綽有餘了……最初說24的時候,火影已經給對方留出讨價還價的餘地來了。

“還有什麽問題嗎?大名大人?”

這時候,所以參加送別禮儀的人,都已經察覺到問題了……同昨天相比,三代火影未免太咄咄逼人了。

然而這時候卻無人敢上前幹涉。

大名只是個大名,火影卻總是火影。

“沒問題!”大名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那就好,不得不說,這次來到大名城可真是一次愉快的旅程啊。”三代火影伸出手,強行與大名握在一起。

大名想保住自己的風儀,他這時候是該微笑的,然而他奮力扯動自己的嘴角,卻發現雙頰根本無動于衷。

羽生都有點同情這位大名了,甚至想給他唱一句pain pain go away來安慰一下他受傷的心靈,真的,誰能想到三代目居然是個臭流氓呢。

咳,大致來說猿飛日斬算是一個心胸開闊的人,他甚至不怎麽在意角都的刺殺,因為那是忍者之間的争端,然而他卻絕不允許其他人插手到忍者之中……他的打擊報複,居然這麽快這麽狠。

反抗忍者制度的勇者,勇氣值得稱贊,但他當場就被火化掉了。

野心、野望、雄心壯志,又有什麽用呢?這個世界終究是屬于忍者的。

第 86 章 086 葉姍姍的堕落

第86章 086 葉姍姍的堕落

“劉媽您先歇會,我自己來就好。不需要太複雜,我看看冰箱裏有什麽就用什麽!”

葉綿綿打開冰箱,瓶子裏裝着椰子汁,看日期還新鮮的。還有标注了日期的新鮮雞蛋……她便使用了這兩種食材,将椰子汁與奶白液混合在一起,攪拌均勻之後放少些白砂糖再放鍋裏隔水蒸……

半個小時之後,一碗椰香蒸蛋出鍋了,熱氣騰騰,慕晨星聞着便覺得食指大動。

拿起勺子挖了一塊吃,這一開動就停不下來了。

“哎,慢點吃,別燙着了!”

葉綿綿坐在旁邊,看着慕晨星貪吃的模樣,笑着搖頭,一邊拿勺子幫他搗爛了吹涼。

一會又拿紙巾幫着他擦小嘴。

慕寒川換好衣服,站在客廳安靜地看着這一幕。

慕晨星吃完這碗熱熱的蒸蛋,倒是出了一頭的熱汗,感冒也好了大半。

劉媽慕寒川身邊道,“哎,先生您瞧見沒……這葉小姐跟我們小少爺,就像親母子一樣。”

葉綿綿從來不把劉媽當下人,劉媽心裏自然是向着葉綿綿。

慕寒川聞言,唇角微微上翹,流露出一絲笑意。

看着慕晨星的燒退了,葉綿綿這才趕去公司上班。

中午趁着午休,開車載了紀喬希一起去警局。

葉綿綿開着車,神色微微有些恍惚。

紀喬希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低下頭拿着手機在發貼子。

“在幹嘛呢,喬喬?”

紀喬希側過頭看了葉綿綿一眼,“嘿嘿,有幾個黑粉在罵我家羅梓熙嬌氣,擺明星架子,我注冊了一百個新號幫他洗白,還給怼回去了。”

“噗,注冊一百個號,看你這黑眼圈,估計又是熬了幾個通宵吧?”

“嘿嘿,算不得什麽啦!”紀喬希從包包裏拿出來一個小玩藝,“綿綿,你看這個好不好?馬上到羅梓熙的生日了,我想送給他一個驚喜。”

葉綿綿側過頭看了一眼,那應該是用陶土做的人偶,是羅梓熙的卡通人像,做得很逼真。

“挺不錯的,喬喬,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竟然還會捏人偶?”

“哎,不怕你笑話,這是我做的一百零九個……前面的都失敗了。”

“你的手怎麽回事?”

葉綿綿抓住了紀喬希的手,她看到紀喬希的手背上纏着膠布,紀喬希嘿嘿一笑,連忙縮了回來。

“沒事,就是用爐子烤陶土的時候,被燙了幾次而已。”

“你這傻丫頭,不是我說你,追星總得有些度……你別把自己給整瘋了,你為了他,一個虛幻的影子,把自己的整個人生都賠上去嗎?”

葉綿綿有些頭疼,感覺紀喬希整個一個追星狂。

無論罵多少次,她也不生氣。

“哎,你說他會喜歡嗎?我要拿去寺廟開一下光,然後有佛光可以保佑他。”

“喬喬,哎……”

葉綿綿一聲嘆息,感覺到紀喬希已經是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車子停好之後,紀喬希将人偶小心翼翼地收回到了包包裏,這才下了車。

在登完記之後。

葉綿綿在羁押室裏,見到了葉姍姍。

此時,葉綿綿身上換了一身破舊的囚服,長頭發也被剪短了,臉上沒有化妝,顯得十分憔悴,整個人都死氣沉沉的。

額頭上還有些青紫淤痕,似乎被人打的。

她在看到葉綿綿之後,便是雙眼都放光了。

“姐姐,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葉姍姍似乎早已經忘了她曾經對葉綿綿所做的一切,此時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姐姐,我現在在監獄裏過得很不好。那些人打我,搶我的東西吃,還逼我給她們洗衣服洗臭襪子……連牧之也不要我了,我給他打過很多電話,他根本不接聽。他這個負心的男人,我們姐妹倆都被他給騙了。姐姐,求你看在我們姐妹的情份上,救救我好不好?”

葉姍姍抓着葉綿綿的衣袖搖晃着,葉綿綿用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怎麽救你?”

“你跟韓寶兒,跟蔡七爺都認識,只要你開一句口,他們都會出手的。或許,你去慕寒川,他那麽在乎。你求他幫一下你的妹妹,他肯定會出手的。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販毒,我沒有……我只是找那個夜吧迪廳裏的混混買了兩次而已,我是被陷害的。”

葉姍姍哭得慘兮兮的。

仿佛一個無助的小女孩一般。,

葉綿綿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你這個樣子,很像當初你進入葉家的時候,也是這樣哭唧唧,纏着我要這要那……”

“是啊,姐姐,你那時候多麽善良,是你一直在幫我,我心裏一直記得姐姐的好。”葉姍姍紅腫的雙眼再次綻放着光芒。

葉綿綿冷笑站了起來,“葉姍姍,你夠了,這麽好的演技,你怎麽不去演戲啊?”

“姐姐,只要你肯幫我,等我出去之後,我保證把你幫天虹在宋牧之手裏的股份都搶過來……”葉姍姍信誓旦旦。

而葉綿綿很清楚,此時的葉姍姍,不過是在黔驢技窮之後,想要再一次的利用她罷了。

這樣的人,就像小醜一般。

不值得同情。

“我問你,那次在灑吧,你原本是打算給我下藥的吧?”

葉綿綿再一次的追問。

葉姍姍怔了怔,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不是的,姐姐!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的酒裏被別人下了藥,然後再清醒的時候,有人把藥都塞到我背包裏的,我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還在撒謊!呵呵!葉姍姍,我今天來看你,并不是想要救你。而是想要看看你有多慘,你過得越慘,我越開心。你當初對我爸爸做了那麽可怕的事情,你以為我還會伸手救你嗎?像你這樣的人渣,判死刑都便宜你了。”

葉綿綿怒聲斥喝着。

此時想起爸爸的死,她恨葉姍姍恨得腸子都打轉了。

葉姍姍的臉色有些那麽片刻的猙獰,但最後還是強行控制住了。

因為她清楚,葉綿綿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無論心裏有多大的怒火,她都必須要壓制下去了。

“姐姐,我那天是刺激你的。你想想,爸爸怎麽可能會聽我的話呢!”

“是麽?那你還有什麽新說法?”

葉姍姍眼珠一轉,“是宋牧之,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他策劃了一切,為了奪走葉家的一切。他還搞垮了秦家。”

第 84 章 孽緣

月娘呆滞了片刻,聽聞那聲音的主人越來越近,她本不想知道別人的秘密,正欲找個地方躲起來,卻被那逐漸至面前的對話驚到了。

“我告訴你,你可別指望我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這個孩子生下來了就是個有娘生沒爹養的小雜種,我過得不如意,可不想再讓我的孩子以後也被人說三道四,擡不起頭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是裴三娘!

月娘已經來不及藏起來了,身後的聲音已經近在咫尺,想必身後的人也沒有防備的看到了她,立時止住了聲音。

月娘還在為之前聽到的感到震驚,裴三娘懷孕了?

她情不自禁的回頭看去,目光落在了神色複雜的裴三娘身上。

已經月餘未見,裴三娘較比之前瘦了一大圈,氣焰也低了下去,怪不得上次見她一改之前鮮亮的衣服,這樣素淨的月牙色衣衫,随随便便挽了一個傾髻,使得她臉色更加憔悴,肥大的衣服裏略顯懷,看樣子上次見她時,應該就已經有了身孕,那時她連看林大磊一眼都沒有,想必正是在煩憂此時。

兩人相對無言,月娘也不知道說什麽,總不好說我知道你懷了身孕,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裴三娘才不會相信,她們還拌過口角,月娘還撞破過她的好事兒,在裴三娘的心裏,恐怕早已把她千刀萬剮了罷!

但僵持着總不是那麽回事兒,月娘眼角瞥見一臉苦相無奈的陳縣丞,這才想起自己出來的目的,她向陳縣丞行了一個禮,道:“這位陳縣丞,家父……縣令大人差我來尋你,現下正等在奴家院裏,你趕快過去吧,想必縣令已等的不耐煩了。”

陳縣丞道了一聲謝,卻眼巴巴的望着裴三娘挪不開腳。

裴三娘只冷冷瞥了一眼,不屑的自嘲道:“你也甭在那七想八想的了,我是什麽樣的人,你也不是認識我一天兩天的,我是有了孩子,可這孩子,我可不能保證就是你的,你硬要做這個冤大頭,反正我是不在乎的。”

陳縣丞聽聞她前面的話,臉色變了幾許,又聽到她說不在乎,只覺得心裏鈍鈍的疼:“我也不在乎你怎麽想,你若是覺得我是冤大頭,那這個冤大頭我還當定了,生恩沒有養恩大,反正只要這孩子他叫我一聲爹,那我就算是冤大頭,我也當的值了!”

裴三娘聽了愈發惱怒,指着陳縣丞的指尖不停的顫抖:“你要當爹,還得看老娘我同不同意,我可沒打算要這個孩子,你少在那一副癡情漢的模樣,若是你是個有擔當的,當年我那短命鬼沒了的時候,怎麽不見你跳出來,現在你倒蹦跶的厲害了,不要以為你睡過老娘幾次,老娘就得跟了你,我就是跟了劉大根,也不會嫁給你的。”

這兩人就這樣當着月娘的面吵起來了,月娘膛目結舌,這樣粗鄙的話,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還是從一個女人嘴裏。她皺着眉捋了捋,原來這裴三娘有了孩子,陳縣丞以為是他的,便要娶了裴三娘,可裴三娘顯然是看不上這個陳縣丞,連冤大頭也不給他當……

月娘無語了,不知道是該說陳縣丞傻,還是說裴三娘太好強!一個女人家,本來名聲就不好,若是能好好安定下來過日子,不比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要好麽?況且還有了身孕,若是把孩子拿掉,這不僅僅傷了她自己的身子,還無端端的害了一條小生命;若把孩子生下來,一個女人家,既要承受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和唾沫星子,還要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孩子拉扯成人,無論是那種結果,都不好過。

“劉大根?那個老鳏夫,他又來糾纏你了?看我不打死他!”說着,陳縣丞就撸起胳膊就要往外走。

裴三娘見了立馬上前抱住他,氣道:“你倒能耐了,什麽時候也學會與人打架了,看樣子當了官的人就是不一樣,這還沒怎麽着了,就拿出官爺的氣勢來了,卻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吃罪不起的!”

這話裏話外無不都在諷刺陳縣丞,卻也讓他忘記了劉大根一事:“你說什麽呢,我什麽時候擺官爺的架子了,況且我不過是跟着縣太爺跑腿打雜的,你說那樣的話,豈不是在磕摻我?”

“我可不敢。”裴三娘松開了抱住陳縣丞的胳膊,眼角瞥見正準備悄悄離去的月娘,推了陳縣丞一把,“縣太爺找你,你還是快去吧,省得你挨了訓,回頭記恨我。”

陳縣丞聽了大為焦急:“我何時記恨過你……”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吧,有什麽事回頭再說。”裴三娘打斷了陳縣丞的解釋,陳縣丞也怕縣令真的有急事,不敢再耽擱,朝月娘作了一個揖,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現下只餘下月娘與裴三娘二人,氣氛一時有些冷,月娘本想趁他們争吵時悄悄的離開,反正她既不适合上前勸說,也不能一直傻傻的站在這裏,有偷聽別人八卦的嫌疑,可是裴三娘那極有深意的目光斜了過來,月娘便知她必是有話對自己說,也就便一直在這當一個透明人。

裴三娘搖了搖下唇,斟酌道:“今日之事……”

月娘已想得到她會對自己說什麽,不等她說完,便點了點頭,毫無興趣道:“你放心,今日我什麽也沒有看到,什麽也沒有聽到。”

裴三娘倒是的确相信月娘的為人,雖然她看月娘不順眼,但是月娘的人品,她還是比較信得過的,鬼使神差的,她就嘆了口氣:“我是不想耽擱他的前程,左右,我也就這樣了,別人說我什麽,我都不會在乎了,我只怕他受了我的連累,好不容易能熬出點頭,這男人的前程,最是要緊的。”

卻是在為陳縣丞打算,這的确出乎月娘的意料,她還以為裴三娘就是那沒有心肝的人兒,想必是要做母親了,心也比之前軟了一些,但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陳縣丞的呢?

月娘不好問,見她愁容滿面,也于心不忍,覺得她其實也挺可憐的,遂安慰道:“我看陳縣丞不是那等膽小怯弱之輩,況且你兩人,一未婚,二未嫁,又何懼人言?加之我見那縣令大人也是個明事理的,說不定,還會為你們二人感到高興呢。”

裴三娘苦笑,任誰聽,都覺得月娘這話只是說的漂亮,陳興也許是真心,但人的嘴卻是能害死人的,陳興家裏若是知道他們兩人的事情,說不定都會拿着菜刀來砍她,她又何必自讨苦吃呢,這無人祝福的婚事,還是罷了吧!

裴三娘謝過了月娘,就魂不守舍的離開了小樹林。

月娘望着她單薄蕭索的背影,心中一時無限感慨,與她相比,自己真的是幸福的多了,也是個可憐人、命苦的人,之前對她的那些不快,也都煙消雲散了。

月娘回到家裏時,陸邱生正從屋裏走出來,月娘仔細瞧了瞧自己父親的臉色,雖然已經是崩的緊緊的,但是比來的時候好多了,眼角飛揚着,應該沒有和林大磊吵起來,月娘在心裏悄悄的松了口氣。

“回來了。”陸邱生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彎曲在身前,面目和善了許多。

月娘應“是”,心裏卻奇怪,這是我家,我自然是要回來了,反觀眼前人,倒是一點也沒有把自己當做外人。

她向陸邱生的身後看去,陳縣丞明顯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這要是放在以前,自己的手下如此不用心,陸邱生早就發起脾氣來了,現在卻一點事情都沒有,真是奇了怪了。

陸邱生自然不知道月娘的小心思,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就看見外面有個人橫沖直撞的闖了進來,慌慌張張的就跪在了陸邱生面前。

陸邱生眉頭緊皺,正想呵斥一番,就聽來人禀道:“大人,不好了,大姑爺讓我來給您傳話,說是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

“什麽?什麽叫大小姐不好了?你給我說清楚了!”陸邱生上前一個使勁,就把那人從地上提了起來,滿臉的怒氣。

那人被陸邱生這陣勢吓得直哆嗦,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砍了頭,但陸邱生逼問,他只好磕磕巴巴的答道:“說是…..大小姐知道了珠釵是被大姑爺丢失的事情……一時激憤……就……就……”

第 83 章 緣收五人

(更新時間:2003-11-2314:21:00本章字數:6118)

離開食館,又走了一會,薩摩突然停在一棵樹下,回過頭來。平靜的雙眼射向耐達依,淡淡問:

“你做錯什麽?”

耐達依一愣,茫然地看了衆人一眼。尼路等人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寒和滅則沒有表示意見,只有塔巴一臉驚訝。他不知道耐達依他們這些銀階龍人為什麽要對一個精靈人這般恭敬。

耐達依低下頭,仔細思考了好半晌,還是搖搖頭道:

“耐達依不知道!”

薩摩靠上樹幹,沒有講話,似乎還想等耐達依自己想清。

“是因為耐達依生事嗎?”班塔耶解圍地問。

薩摩搖搖頭,否認:

“我既然讓你們跟來了,就不怕你們生事。”

衆人又是一陣沉默,耐達依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想到點什麽,本想開口問,卻聽到後方傳來刻意放輕的腳步聲,細數一下,五個人!是那桌人沒錯。發現這群人已經跟來,耐達依不禁臉色一變,詢問地看着薩摩。

“他們……”耐達依遲疑地道。

其餘衆人也查覺了,所以都将詢問的目光投向薩摩。等着薩摩作決定。

薩摩微一思索,随即點點頭道:

“沒關系,讓他們知道。”既然要把他們收下,那麽遲早還是要讓他們知道。與其之後得知秘密才讓他們知道身分,不如現在讓他們知道,若不能為己所用,要處理也簡單一些。

既然薩摩已經做好決定,耐達依也不再顧慮,随即将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是因為屬下将王子的私事說出來嗎?”

此話一出,衆人都很平靜,只有塔巴大大地吓了一跳,神色不定地站在那,手腳都像沒地方放似地,全身不自在。王子?是什麽的王子?塔巴滿腦混亂。

薩摩将目光微微掃過塔巴,塔巴一驚,連忙身體打得筆直。

“這是事實,沒什麽不能說的。”薩摩淡然道。

耐達依聞言,更加迷惑了。不是這個原因,那他到底哪裏做錯了?

薩摩見沒有人知道,只得反問道:

“那個男人身邊的少年是什麽人?”

經薩摩這麽一問,衆人突然想起在飯館中所聽到的消息。衆人都是聰明絕頂,這一提點立即省悟。耐達依首先心虛地垂下頭:

“裏爾公國首席預言師的獨生子。”

薩摩見衆人這麽快想通,不禁滿意地點點頭,接着道:

“既然他是預言師的獨生子,毫無疑問的,他會預言。這就表示我們的身分在他面前并不一定是隐密的!”

衆人早已想及,但這會被薩摩直指而出,還是心頭忐忑。惹事事小,只要占住理倒也不會有什麽麻煩。最大的顧慮是,他們絕不能洩漏身分。所以耐達依做錯的事情便是,忘記身分暴露的風險,輕易引起注意。

薩摩将炯炯的目光射向耐達依:

“如果你要動手,首先必須先除掉那個少年。但是,大庭廣衆之下,這點行不通。所以,最好的方法是,在不能确定那個少年已經無法預言之前,不要與他們有太多接觸!讓他一懷疑我們,他就一定會查我們!”

耐達依低着頭,二話不說,曲膝而跪:

“王子!屬下錯了!請王子指示如何補救。”

薩摩皺眉,伸手一拉,扯起了耐達依道:

“不要動不動就跪!既然我已經注意到這一點,我還會讓他成功嗎?”說着,薩摩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有跟琉璃一起研究預言的經驗,知道預言是将體內離子與體外離子接觸,利用思想為媒介,來達到暫時的穿越時空。要知道薩摩等人的身分,只要時空回溯就不難知道。既然曉得,要阻止這個功力不怎麽到家的預言師後代,那還不輕松容易?只要切斷那人體內外離子的聯系,預言便非中斷不可。所以他在當時便利用精靈傳訊的原理,發出一道聲波,騷擾那位少年的腦部,強行阻斷預言。妙的是,少年當時只會覺得耳鳴,絕不會想到是有人刻意阻斷預言。這方法薩摩本來只在心裏推估而成,沒想到一實驗,倒也頗具效用。薩摩利用這方法讓少年無法預言之後,又悄悄發動水系魔法中的冰結術(注),讓水分子侵入那顆透明晶球,到達中心之後發動結冰,瞬間破壞晶球內部。如此一來,少年等若擁有一顆完全無用的晶石。

聞言,耐達依驚喜地擡起頭:

“王子?”

薩摩點頭輕笑:

“我剛剛已經阻止他的預言,順便輕輕一下,破壞了他抱在身上的晶球內部。往後,這晶球看起來完好無缺,但他休想再用它來預言了!”

此話一出,衆人都忍不住笑了。

“這招真絕!”尼路贊嘆。

“這下子,我們以後就可以盡情整那個不知死活的相國公子了。”班塔耶愉快地道。

薩摩但笑不語。轉眼發現站在一旁的塔巴,全身打得筆直,先是一怔,接着奴嘴示意耐達依解釋。耐達依立刻趨向前,扯着塔巴的耳朵,低聲解釋起來。

薩摩見耐達依已在解釋,便将視線落往斜前方的一棟民宅,道:

“我們已經說完了,你們也可以出來了。”

早已發現他們到來的衆人,自然也将目光投向同一個地方。衆人當中唯一不知情的塔巴現在正在努力消化他得到的訊息,沒空驚訝哩!

一陣寂靜之後,五個人一一從民宅牆後走出,臉上帶着驚訝和尴尬。

薩摩本已起了招納之心,因此毫不責備他們的窺視,寬容地微笑:

“我想你們應該有話要跟我們說。”

薩摩印象中是這群人老大的棕發男子,率先上前道:

“我姓梅,單名一個裏,剛剛看到各位教訓了那個貴族,心裏覺得痛快,心下仰慕,所以才跟了過來。”

一番介紹之下,原來黑發男子叫做斐影,奇異地有一雙人族少見的綠眼。眉上長痣的瘦弱棕發男子叫做風倪,時常緊抿的嘴唇說明他似乎是個意志堅定的人。金發的男子叫做月樊,那雙靈動的雙眼倒像随時都在想一些出人意表的點子似的。最後一個淡棕發的男子叫做雪彌,這個人非常瘦,瘦得像是風吹就要倒了,看起來有點神經兮兮,但那雙沉穩的眼神卻說明了他內斂的性格。

他們一邊跟薩摩等人打招呼,一邊還帶着迷惑的表情。有了方才聽到的片段,他們對眼前這人的身分大有疑問,所以一時不知該以什麽态度對待才好。

薩摩看到他們眼中的疑懼,于是主動說明:

“正如你們剛剛所聽到的,我是龍人族的王子,同時我有一半的身分是精靈人。”

梅裏等人聞言都露出吃驚的神色,雖然已經猜測過“王子”的意思,但是真正得知眼前俊美無俦的年輕男子竟是龍人族的王子時,還是很驚訝,更別說這人竟有一半是精靈人。這完全颠覆了他們的常識,精靈人怎麽可能成為龍人族的王子?

薩摩能明白他們的吃驚,但這之中的曲折緣由卻是不方便解釋。所以盡管梅裏等人有滿心疑問,薩摩也僅是淡淡交代道:

“這中間有許多曲折,不好解釋,你們只要知道這個身分就可以了!”

對方都這麽說了,他們能表示什麽意見?于是梅裏等人只得點點頭。

見梅裏等人答應不追問,薩摩随即要求道:

“這個身份不能讓人知道,以免引發兩族沖突,希望你們能為我保密,可以嗎?”

這點梅裏可以理解。要是讓人知道龍人族的王子竟然到人族來,不被說成另有居心這才奇怪。想到這,梅裏不禁在心中猜疑起來,難道這些人真的另有居心嗎?

“你們……為什麽到這裏來?”梅裏猶豫地問。

聽梅裏這麽問,薩摩嘴上輕笑,心中則是暗暗贊許。這人不糊塗,這麽快就想到要探詢他們來到人族的目的。

“我的目的是想知道人族的武功魔法和我們族有什麽不一樣,此外,我還想研究人族的兵法。”薩摩說出了部分的事實。

梅裏點點頭,這點合理。大部分的龍人來到蘭普頓摩武學院都是為了學習人族的某些技能。因為,人族雖然武功魔法成就上不如其他族,但是他們的确發展出了許多不可小觑的技藝。千百年下來,就連武功魔法也自成一格。但是,要得知這些難道需要王子親自冒險到人族來嗎?梅裏心中還是有點疑惑,但想來在學院裏除了學習也不可能再得知什麽大秘密,也許真是自己多疑了。才剛釋懷,梅裏随即又想到另一個問題:他們為什麽願意讓他們這些“人類”知道這些秘密?再者,從他們剛剛的神态看來,他們應該早就發現他們跟在後面。若是如此,那麽他們大可以不在言談中洩漏身分啊?但他們為什麽在明知道被窺視的情況下,還願意透露身份呢?如果他們不透露,那麽即便己方想破頭也無法猜出他們的真實身分啊!疑惑一個接一個,任梅裏聰明絕頂,還是猜不出這些人的想法打算。

“你……為什麽願意讓我們知道這些事?”梅裏帶着迷惑問。

薩摩微笑不語,倒是班塔耶精乖,上前鼓起如簧之舌,滔滔不絕地解釋:

“我們王子在食館時已經注意到你們了!他說,你們是人才,品行也很不錯,值得結交。他願意交你們這個朋友。至于你們需要的幫忙,我們也可以盡量提供。”

此話一出,梅裏等人不禁滿臉訝色地對視。他們在食館的座位與他們離得那麽遠,難道他們說的話都落入這個年輕男子耳中了嗎?梅裏不敢相信,于是選擇謹慎地試探:

“讓你見笑了!我們只是想避免不必要的沖突。”這話模拟兩可,對所謂的“沖突”更是交代不清,若不是真的聽到他們先前的對談,絕對想不到他們指的沖突是與貴族的沖突。這當然是在試探薩摩等人是否真的聽到他們的談話。

聽到梅裏這麽客套的回答,薩摩也沒讓他失望。只見他嘴角詭異地揚起,回答了一個很明确的暗示:

“離貴族遠一點的确是個明哲保身的好方法。”

梅裏聞言,一臉尴尬,知道不僅己方的談話的确被這個年輕男子聽去,就連自己試探的意圖也被對方看破。若是他知道,聽到他們談話的不只薩摩,還有尼路等七人,恐怕還會更驚訝。

“王子真是厲害,梅裏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梅裏對着薩摩恭敬一禮。

薩摩露出見面以來最像笑容的微笑,雙眼射出毫不掩飾的激賞:

“我很欣賞你的才智,更欣賞你們收集資料、分析資料的能力。為了你們的這點不凡,我們很樂意交個你們這些朋友,往後,我們有話直說,不必客氣!”

梅裏聞言,尴尬盡退,取而代之的是佩服。不僅是他,就連他身後的四位同伴也打從心底露出尊崇激動的表情。他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貴族,沒有架子,懂得欣賞他們的才能,而不将之視為偷雞摸狗的下流技藝,這怎不讓他們有如獲知音的感動呢?

“蒙王子不棄,往後如有需要用到我們這些上不了臺面的能力時,請務必開口,讓我們略盡綿薄之力,協助王子。”梅裏謙虛地道,身後的四位夥伴也連連點點頭。

薩摩搖搖頭,略顯不悅地道:

“我們當朋友別說這些你尊我卑的話,我的人族化名是摩耶,往後你們便叫我摩耶吧。”

梅裏等人又猶豫了一會,見薩摩神色堅定,最後只得輕輕點頭,算是答應了。偶然的結交,使得原本默默無名的五人,往後成了薩摩重要的臂膀,多次協助薩摩掌握對戰先機。這是薩摩在與他們結交時所料想不到的。

※※※

衆人另尋僻靜之處細談之下這才知道,梅裏等人來自巴耶帝國東大陸神跡密林附近的幾個村落。這個村落的人是由巴耶帝國各地的窮苦人所組成。他們的先祖都是千裏尋藥的人,聞神跡之森之名,不遠千裏,熬過旅途的折磨才來到神跡之森。病治好了,幹脆便在森林裏落戶,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幾個小村落。

原本,村中人靠着神跡之森當中豐富的野果和林間偶有的空地耕作維生,日子雖不富裕倒也平安。八年前劇變之後,村人們開始在神跡之森附近失蹤,林間空地的耕地所種的作物也不知為何怎麽種都不會長大。林中野果也越結越少,聽說,就連神跡湖四周的稀有藥草也減産許多。就因為這樣,村民的生活陷入困境。可偏偏,這時,長年采集藥草牟利的貴族富豪們也因為采藥工人莫名折損,多次增員無效之後,将念頭轉向了這群窮困的山民身上。貴族、富商、軍隊勾結,逼着窮苦的山民們冒險進入神跡湖采集藥草。村民人在這樣衣食無著的狀況下還要無償地為這些貴族富商們工作,生活得更苦了。可奇怪的是,這些山民不像貴族富商所派出的專門采藥工人,老是一去無回,相反的,他們經常平安歸來。就因為這樣,貴族富商們更是看準這群“有效”的村民,不分男女老幼都被逼進神跡湖采藥。

梅裏等人在這種壓迫下,不甘受欺曾多次反抗,但平凡的山民怎鬥得過與軍隊沆瀣一氣的貴族富商們?這樣的反抗自然只是多了幾頓毒打。許多村民為了逃過他們的壓迫,有時一去就幹脆不再回來。短短一兩年,神跡密林的村民剩不到一半。于是就在五年前,梅裏約了附近村落不甘受欺的同齡孩子,趁着夜色,逃出監控。不分日夜往西走。因為,他們聽說,西邊有一個很繁榮很繁榮的都市,可以賺很多很多的錢。

五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什麽都不懂,他們只是想快點賺到了錢,學到武功,回家鄉去打跑那些仗勢欺人的惡人,幫助村人們改善生活,不要再過那種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因此,他們開始到處打零工,一分錢一分錢地攢。期間當然遇到不少地痞流氓的欺侮和勒索。久而久之,他們學會隐晦,學會隐藏他們的個性與光芒,學會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年颠沛流離的生活雖然存了一點錢,但是,開始懂事的他們知道這些錢不夠!就在這時,他們遇到他們的師父,一個吟游詩人。他說他叫無名氏,從不承認是他們的師父,只說,他願意教他們如何達到他們的心願。連續三個月,五個孩子跟在吟游詩人身邊。無名氏教會他們如何運用他們的能力來提高所賺的錢,告訴他們許多在人族生活的重要技巧,和許多權貴之間權力角力的現況。他甚至還教他們強身健體的法門,使他們體力耐力大增。三個月後,無名氏悄悄離開,而五位孩子只得繼續他們的旅行。

運用無名氏所教給他們的東西,五個小孩開始以販賣消息維生,竟意外地收入頗豐。而歸功于他們隐晦的功夫做得到家,總算多次躲過有心人的注意。終于,去年,他們賺齊了他們的學費。蘭普頓魔武學院學費不低,但比起其他幾間學院,顯然要“平價”許多。加上,學校又是學武的最佳管道,因為沒有人願意無緣無故教別人武功,因此,進學校就是最佳的選擇。五人于是決定報考,也就是這個決定才有薩摩等人之前在食館聽到的東西。

薩摩等人知道梅裏等人的遭遇後也不禁佩服他們。在倍受迫害的環境中,難得他們竟沒有自暴自棄,反而積極地想解救其他人。為了這個目标,十幾歲的小孩子竟離鄉背井,獨自在外熬過了這麽多年。敬佩之外,薩摩也不禁好奇,神跡密林裏究竟發生什麽事,為什麽人會無緣無故失蹤?

※※※

注:冰結術,一種具有延遲施展效果的法術。利用水系與冰系法術的同源性,發動當時鼓動水元素,由四周往中心集中。再以旋轉壓縮原理,短時間轉成冰系魔法。冰結術通常用來快速破壞建築物,也可用來破壞人體結構。但容易因為集合水元素入侵較為緩慢,而為人發覺。

第 85 章 085 姐姐,救我

第85章 085 姐姐,救我

每次當他說,你是我的女人!時,那份專注的神情,都會讓她的心砰然而動。

她一直以為,那便是愛情的模樣。

那份火熱,幾乎要将她融化……

四目相對,他仿佛能看透她的心。

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了驚叫聲。

“小少爺落水了……”

那是劉媽的聲音,夾雜着無限的驚慌,讓這個清晨變得恐慌起來。

慕寒川直接就奔了出去。

葉綿綿的心也是猛地往下一沉,她扔了包包緊跟着沖出來。

沿着走廊跑到盡頭,再從後門跑出來。

這便看到後花園裏,劉媽在慌慌張張地跟着慕寒川說着什麽。

葉綿綿腦子也是一片空白,她不敢想像,慕晨星這麽可愛的孩子要是出意外的話,那是有多麽的可怕。

她自己也做過母親,最看不得孩子受傷。

等她一路跑到小花園,這才看到前面的游泳池裏,慕寒川下去将溫穎而救了起來。而慕晨星則站在游泳池旁邊,耷拉着小腦袋。

“怎麽樣了?你受傷了嗎?”

葉綿綿連忙蹲了下來,将慕晨星給緊緊地抱了起來,焦急地詢問道。

慕晨星一身帥氣的運動裝全部打濕了,頭發濕淋淋地粘在額頭上,他搖了搖頭,“我沒有受傷,剛才皮球掉到游泳池裏去了,我下去撿皮球,然後就掉到水裏去了。然後,是小姨沖進去把我救起來的……”

那游泳池不大,也就十來米的長度,但是深水區可能有兩米深,這對于一個不會游泳的孩子來說是致命的。

葉綿綿給慕晨星檢查了一下,發現小孩子的确是沒有什麽傷,神智清醒,動作也挺敏捷。

遠處的游泳池水面上,還有一只綠色的小皮球在飄來飄去。

“劉媽,你帶小少爺去換一身衣服,然後打電話讓家庭醫生過來看看。”

“好的!”

劉媽牽了慕晨星的小手往房子裏走去。

慕晨星耷拉着小腦袋走遠了,或許是因為做錯了事情害怕挨揍,一聲也不吭了。

葉綿綿這才轉過頭,看向遠處的溫穎。

溫穎是被慕寒川從水裏撈起來的,她似乎被淹得不輕,頭發濕碌碌地粘在蒼白的小臉上,她原本是一身白色的雪紡長裙。

此時長裙被水打濕秀了,就這麽粘在身上,非常明顯地勾勒出身材的輪廓。

看着其貌不揚的她,竟然有一副魔鬼的身材,飽滿圓潤,腰支纖細,就這麽半依在沙灘椅上面,竟然有一種楚楚可憐的風姿。

“怎麽樣?有哪裏不舒服嗎?”

慕寒川在旁邊詢問道。

溫穎有些艱難地起身,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葉綿綿。

這便又扶着椅子掙紮着坐起來,劇烈地咳嗽了一頓,這才虛弱地說道,“寒哥哥……都是我不好!我沒有看好晨星,我本來不讓他來後花園的。但他一直堅持說要摘幾朵花送給葉小姐,我阻止不了。他跑得太快,我都追不上。等我追過來,這才看到他的皮球意外地掉到了游泳池裏,他竟然去打撈……”

“你不會游泳嗎?”

“不會……不過我以後會好好學的。不然的話,也不致于在游泳池裏差點淹死,咳……”

“不會你還下水?”

“寒哥哥,晨星是我姐唯一的孩子,是姐留給我的唯一……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去死,我就算是舍了我自己的命,也要保護好他……”

提及死去的姐姐,溫穎哭得很傷心,嗚嗚地哭唧唧。

葉綿綿站得不遠,這對話自然也聽得清清楚楚了。

大致也明白了經過,應該是慕晨星想去摘花,在路過游泳池的時候皮球滑到水裏,他去撿球然後落水。

而不會游泳的溫穎拼了命地将慕晨星推出了邊上,而她自己則抽筋了,最後被趕來的慕寒川救出來。

“慕先生,醫生來了!”劉媽匆匆地跑了出來。

慕寒川點了點頭,“你扶她進去休息,讓醫生給她檢查一下!”

慕寒川原本健身就出了一身的熱汗,此時,也是渾身濕濕的,十分狼狽。

他轉身正準備離去,突然溫穎又喚了他一聲。

“寒哥哥……”

慕寒川停下腳步看向她。

溫穎不停地咳嗽着,那嬌軟的模樣簡直讓人心疼。

“寒哥哥,我有個過份的要求,一直想跟你說,但又不好意思提!”

“說吧!”

“我在外面租的房子,那邊治安不好,才住了半個月,就被偷了兩次……我想搬到你這裏住,一來比較安全些。另外,也可以經常陪陪晨星。像今天這樣的意外,若我不在他身邊,他恐怕……”說到這裏,溫穎竟然是低低地抽泣起來。

慕寒川沉默了一會,“好!”

溫穎救了慕晨星,這看起來似乎是一件好事情。

舍己救人……

這樣的小姨似乎也挺不錯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葉綿綿總感覺溫穎不那麽簡單。

明知道晨星是慕寒川的軟肋,溫穎這便是變向地索取回報了,因為她知道慕寒川是絕對不會拒絕的。

就在慕寒川應随之後,葉綿綿看到溫穎的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可捉摸的笑意。

葉綿綿轉身而去。

上午,慕寒川換了衣服之後,沒有去上班,而是選擇了在家裏陪兒子。

慕晨星這大清早的掉到了水裏,雖然是及時拉上來了,但是還受了風寒,有些輕微的感冒。

也沒有去幼兒園,就在家裏休息着。

劉媽做好早餐,喂給慕晨星吃,可是慕晨星死活不肯吃。

在旁邊哄了半天,慕晨星卻是一口氣也不吃。

“劉媽,讓我給晨星煮點東西吃吧!”

“葉小姐,你會做飯?”劉媽一臉的驚喜。

葉綿綿卷起了袖子,拿了圍裙系在身上,笑笑道,“不會!但是做一點小吃總是會的。”

在國外那五年,她吃了太多的苦,沒有太多的錢在外面吃東西,平時都是自己煮東西吃,廚藝談不上,但是做點小吃的還是不成問題。

看着慕晨星病怏怏的樣子,她也是很心疼,希望能夠為孩子做點什麽。

“好,好,葉小姐需要什麽食材,我這就去準備……”劉媽喜出望外。

第 86 章 豬頭蟒

方蕩早就聽說洪正王手下四個幹兒子,分別是禽獸不如,禽首、獸貳、不叁,如肆。

這四個家夥在火毒城中是叫人聞風喪膽的存在,比幾個王子都可怕。

方蕩點了點頭,轉身欲走,卻又轉過來道:“或許我還會去一趟京城。”

靖公主卻似乎并不奇怪,甚至好似早就知道方蕩有可能去京城,開口道:“你最好不要去,那裏不是你能去的地方,我要是你,就帶着你娘你的弟弟妹妹去一個偏遠的小城,平淡一生未嘗不是好事,京城水深,你一腳踏進去,恐怕就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靖公主仿似在勸方蕩,卻又好似在對自己說,說到後來,神色黯淡,自言自語。

方蕩沒有多說什麽,去不去京城,不是他現在要想的,回到爛毒灘地,父母無恙,那麽他就有多遠走多遠,若是娘親出了半點差池,別說是京城,就算是火毒仙宮他也一腳踩進去,不踩個大窟窿決不罷休。

方蕩走出靖公主的房間,卻見黑叔沒走,此時站在院子裏面擡頭看天,方蕩可不想招惹黑叔,當即小心翼翼的繞着圈想要從後門溜走。

黑叔背後猶如長了一雙眼睛一樣,淡淡的道:“你姓方吧。”

準備悄悄溜走的方蕩雙眉微微一皺,扭頭看向黑叔。

“這家夥知道你姓方,說不定知道害你父母的仇人是誰!”方蕩爺爺的聲音陡然激動起來,方蕩的父母就是方蕩爺爺的兒子兒媳,他怎能不激動?

方蕩雙目陡然一亮,開口道:“你知道我父親母親的事情?”

黑叔扭過頭來,冷笑一聲道:“方家號稱十世大夫,雖然一直都是大夫,并未更上一層,但在京城之中,提到方家,誰不稱一聲隐相之家?方家數百年,施恩天下,方家的事情,老輩人都知道。”

聽到這話,方蕩的爺爺似乎比較受用,給方蕩解釋道:“我方家你的祖宗們曾有三次能夠成為夏國相,不過因為祖宗曾有嚴令,子孫不昌,不可越大夫位,所以都被我方家辭去了。隐相之家,就是這個意思了。”

“你知道是誰将我父親關進了那座石牢中?”這才是方蕩最想問的話,至于方蕩爺爺講的那些家族榮耀,方蕩完全不在意,根本聽不進去。

黑叔默然片刻後道:“你實在沒有必要知道這些,公主說的對,你應該帶上你的弟弟妹妹走得遠遠的,以你的能力和力量,根本不可能報仇,甚至想一想報仇兩個字都是一種奢侈。”

方蕩尚是首次找到關于自己父母的線索,如何能夠輕易放棄,當即邁步上前,急切的追問道:“告訴我!”

黑叔雙目微微一眯,大袖一擺,一股驟風轟然炸開,直接将方蕩炸飛出去,重重的撞在一堵牆上,牆壁都給撞出一個窟窿來。

這聲音仿若平地旱雷,立時驚動了整個公主府,鄭守等人紛紛跑來,黑叔卻已經走了,他們看到方蕩躺在磚瓦之中,艱難的爬起,連忙上前,将方蕩拖出來……

與鄭守等人告別後,方蕩并沒有說自己要走了,只是說晚上不能和大家一醉方休,鄭守等人都是看得開的,也不在意,倒是早管事嘆息不止,心事重重。

方蕩離開了公主府,因為那位原名嚴方,現在叫如肆的家夥已經在等他了。

此時正是中午,豔陽高挂,澄澈的天空碧藍如洗。

如肆是個不喜歡說話的人,一張臉看上去相當古板,對,就如同一塊石板,冰冷沒有半點生氣。

或許是因為他的嘴角上有一道極深刀疤的緣故,所以,他總是抿着嘴,這使得他的嘴巴微微翹起一些,略略沖淡了一點他那一臉的冰寒。

如肆帶着一百個黑甲劍戟軍士禦獸出城。

火毒城這裏很少有馬匹,一般的軍用坐騎都是爛毒灘地中變異的各種猛獸。

方蕩也分配到了一頭猿獸。

爛毒灘地原本還是一片蒼翠的時候,猿猴衆多,嘯聚山林,但随着藥渣不斷堆積,猿猴們上蹦下跳的空間越來越少,現在猿猴在爛毒灘地之中幾乎滅絕了,這種猿獸是猿猴變異後的産物,雙臂粗壯有力,渾身鋼毛,身形極大,壯碩得猶如野豬一般,行動如風,力大無窮,兼且靈智不差,所以是軍中極願意馴化的獸類。

只不過,坐在這東西背上卻并不舒服,方蕩必須雙手死死地抓住這猿獸脖子上的項圈,不然随時都會被甩飛出去。

這些黑甲劍戟軍士和方蕩之前見到過的略有不同,他們更加精銳,從始至終都少有開口,一個個身上散發出濃郁的彪悍氣息,顯然都是百戰精銳。

一行百人速度極快,兩刻鐘左右就下了山,到了爛毒灘地邊緣。

到了這裏,如肆勒住坐下虎獸的脖子,虎獸前爪蹬空,停下腳步。

其餘的黑甲劍戟軍士們也紛紛停下來,整齊劃一,光是這樣的一個動作,就能看出這些黑甲劍戟軍士非比尋常。

方蕩駕馭猿獸并不熟練,所以沖出去十幾米後才調轉回頭。

如肆依舊緊抿着嘴唇,如肆旁邊的一個黑甲劍戟軍士開口道:“此行目的,獵殺豬頭蟒,取其蛇膽,此蛇極為兇殘,平時蟄伏地下,輕易不露頭,所以我們需要一個誘餌,好運,你來做誘餌,其餘人伏擊莽怪!”

那軍将顯然是如肆心腹,看起來等級不高,說話卻有着不容質疑的威勢!軍中的命令就是命令,沒有任何讨價還價的餘地。

方蕩一愣,此時方蕩的爺爺在方蕩腦中道:“借刀殺人,這如肆估計和二王子四王子有些牽連,洪正王沒有必要要你死,就算要殺你,也不會用這樣的手段,當然,也沒有必要事事都牽扯上陰謀,也有可能是這如肆看你不順眼。”

豬頭蟒,方蕩太熟悉了,這東西在爛毒灘地上的兇獸中都算得上是一種兇獸。

豬頭蟒是爛毒灘地上的深淵,沒有火奴願意招惹這種怪蟒,每每有豬頭蟒出現,爛毒灘地上的火奴部落們都想辦法躲避,實在避不開了,只能咬着牙和豬頭蟒鬥,每一次都會死很多人,豬頭蟒吞沒一個火奴部落的事情,方蕩都是聽過的。

如肆依舊沒有開口,那軍将說完之後,如肆便駕獸繼續前行,踏上了爛毒灘地。

方蕩沒有反駁這條叫他去送死的命令,因為根本沒必要,既然要他當誘餌,他就有了自由行動的可能,到時候他拍怕屁股走人就是。

甚至方蕩還對成為誘餌感到相當開心。

想要找豬頭蟒并不難,這東西的習性是盤踞一處再四處獵食,安穩之後,更是輕易不會離開,并且這東西盤踞的地方不允許有任何生命存在,不論是火奴還是其他野獸,甚至連螞蟻都沒有,豬頭蟒存在的地方,只要翻翻土,就能看出來。

方蕩很好奇,不知道如肆要那豬頭蟒的蛇膽有什麽用,可惜沒人告訴他,在這個隊伍裏,所有的人都有意無意的在排斥方蕩。

方蕩悶着頭跟在隊伍之中,此時的方蕩已經完全沒有興趣去管身邊的這些家夥了,他現在滿心歡喜,就想着一會就能見到弟弟妹妹,對于方蕩來說,這件事比天還要大。

第 80 章 飛一般的速度

“這個當然不可能啦”

“如果不可能的話,那麽招募這些人又有什麽用處呢?”

那李翺此時大感不解,這小白聽後便再次笑着沖他解釋了起來。

“李翺你有所不知啊,我們在青雲大學校隊,雖然連替補代首發是二十四三個人的編制,但是我們那足球社之內,卻并不僅限于這些人,而且我們那足球賽之內,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經過一次選拔,優勝略汰,也就是說即便你如今加入了我們足球社,成為了我們青年大學足球社的學員,但是也不一定能夠通過我們內部的選拔成為隊員,而且即便是你能夠成為青雲大學校隊的這些隊員,你依然要在每一段時間,都經過選拔評估,如果你有一項不合格,那麽便會被刷到替補席,甚至是離開青年大學校隊,雖然說有些殘酷,但是這就是我們優勝劣汰的法則,因為只有這樣,我們青雲大學校隊才可以讓球員們的鬥志,一直保持在高昂的狀态,這樣才可以迎接即将到來的大學聯賽”

“原來如此,真是佩服佩服啊”

聽到了這小白的解釋後,蘇亞、唐尋路、李翺三人立即笑着點了點頭。

雖然說他們三人也覺得,如今在青雲大學足球校隊的選拔太過嚴格,但是這對于足球社整體的實力來說,那也是非常負責任的。

畢竟如果選拔了以後,就不再進行優勝劣汰的規則的話,那麽是個人都會産生懈怠的心理,而只要一個人攜帶了,那麽就會影響整個球隊,那豈不是就任人宰割了嘛。

這對于整個足球隊來說,那可是不公平,也是不好的現象。

如今這青雲大學看似殘酷的手段,但是無異于為他們青雲大學足球校隊,保持了那高層的水平,怪不得這青雲大學校隊,可是當年獲得了三連冠的球隊呀。

而此時随着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的加入,他們也正式開始了青雲大學足球社的選拔。

“各位!”

此時小白立即來到了衆人身旁,朝李翺等人說道:“第一項選拔,九宮格射門”

“九宮格?”

“不錯”

“什麽是九宮格呢?”

那衆人當中一些不明就裏的學員,立即饒有興趣的沖小白問了起來。

“這個九宮格射門,顧名思義便是從一到九依次排列,一共三行,一行三個,而你們便要依次從一踢道九,完成者才可以通過我們第一輪的選拔”

“什麽?從一踢到九個,這怎麽可能呢?”

聽聞小白此話,衆人當中有一大部分人,全都開始了哀聲嘆氣。

因為這九宮格射門,那可是非常有難度的,而且對于射門的精準度,也是要求非常之高的。

雖然聽着簡單,但是那從一到九,可是從左到右,從上到下,各種角度都有的,這如果是對足球角度不太擅長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辦到啊。

“各位,我知道這初次的選拔,的确是有些嚴格,但是你們要知道,我們這足球社的選拔,并不是從一個什麽都不會的人當中選拔,而是從精英當中再次選拔出精英,就好似優中選優一樣,因此如果你們覺得有難度的話,現在就可以退出比賽,我們沒有異議”

聽到了那小白眼裏的話語,那些先前還埋怨的人,立即耷拉着頭不再說話了。

雖然說他們覺得,自己可能無法完成這個任務,但是他們也想試一試,畢竟都來到了這裏,參加了選拔,如果試都不試就離開的話,那豈不是太過吃虧了嗎?

再說了如果是一試,或許還能有一半的機會成功,而如果不試的話,那可是百分百沒有成功的機會呀。

随着前方幾人的射門,雖然說有些人也能在九宮格當中射中幾個球,但基本上都是浪射,很少有人能夠從一到九,按順序去完成的。

這時經過第一次的選拔面試,就篩掉了一大半還多的人,而這時終于輪到李翺了,那李翺憑借他那高超的精準精準射,不過區區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便是從一到九,按順序全部射完。

此時那李翺一經完成,可謂是技驚四座啊,衆人全都拍手叫好,而且李翺也是唯一一個,僅用了一次機會,就從一到九全部按順序射門成功的。

畢竟先前那小白為了增加每個人的機會,全都給每個人了三次的機會。

也就是說如果你中途射門失敗的話,那麽還可有第二次,第三次機會,也都可以接着你中途的射門,再次進行補射。

可那李翺卻是一個異類,他居然是用一次機會,便是贏得了這次的比試。

此時也終于輪到了那李翺的同伴,蘇亞.唐尋路二人,雖然說蘇亞和唐尋路射門精準度,不如那李翺,但是先前他們在馮埠的訓練之下,也畢竟是訓練過了這種足球的精準度射門。

因此在那三次機會之內,也都是終于将這一到九的九宮格全部踢完。

而此時原本操場上,還有數百名之多的球員,如今經過了這第一輪的選拔,已經是只剩下了五十名之多。

“看來這青雲大學嗎,足球社的選拔的嚴格程度,還真不是吹的,第一輪便篩下了百分之七八十的人那,要是到了第二輪,第三輪,豈不是能夠進入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了嗎?怪不得他們要每隔一段時間,都要進行一次選拔,因為他們每次最終通過選拔的人數太少了啊”

李瑤此時一邊看着周圍的衆人,一邊心中暗暗嘆道。

而這第二輪的選拔,便是在球場內的往返跑,不過這種往返跑卻并不是尋常的往返跑,還是帶球的沖刺往返跑。

而且都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由于球場的長度是一百零五米,因此尋常人跑一白米的速度,也就是十四,十五秒左右。

而由于他們這些參加選拔的人,平常運動力都非常強大,因此跑完就一百零五米,幾乎也能夠進到十三、十二秒。

而且必須每一趟跑的速度,都必須在這個範圍之內,才可以通過選拔,而且更加令人殘酷的則是,他們如今并不是單獨跑,而是帶球跑。

第 82 章 再入沉月宮

“王爺,你這是幹嘛?”公孫婉容氣急敗壞。

訾譽低眉,“才人太魯莽,本王的護衛怕你傷到我”。

她明明不過是想看看那個奇怪的侍衛,哪裏要傷他!可是任她如何說,逍遙王就是不松口。

公孫婉容被幾人死死控制着,她眼見那低頭掩面的人開溜,疑心更大,可是前路被擋着,後面又有該死的臭侍衛抓着動彈不得,更別說抽身去追那似乎熟悉的身影。

急的原地跳腳大叫。

“放開我,你別跑……”

叫聲驚吓的雲歡腳下加速頭也不回的逃離,她順着青磚路一直往裏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多遠。

“你看,這個牡丹不錯吧?”

“嗯,還行”。

“聽說景陽宮的皇後娘娘擅長培育白玉蘭,稀罕的緊,我真想看看是什麽樣的,據說還有奇香呢”。

“是嗎?竟有奇香?”

“……”

雲歡為徹底躲避公孫婉容,拐進一座花園,前路遠遠迎面又來幾位端着盆景的宮女,她伫立,左右查看一番,她現在是逍遙王府侍衛的模樣出現在這裏,若是迎頭撞見,她們定會查問,屆時可能暴露自己。

可是後面又有公孫婉容大鬧,以她的性子,現在肯定不能被逍遙去勸退,估摸正在外頭等着逮住自己!

低頭輕嘆,眼下這種情況,可謂真是前有豺狼後有猛虎。

前後不得!

幸好,在她北側有一個窗戶,似乎為了透氣,窗扇正打開半扇,雲歡眼眸輕閃,雖然偷入他人院室是失禮之為,但是現在她若再不躲避,引起宮女注意,她的出宮尋師傅之行便成泡沫。

眼見宮女便要走近,她一腳邁上窗棂,單手支撐輕身翻入室內。

落地之後,屋內所見,令她大驚失色。

清一色紫檀木桌椅,上面皆是厚軟蠶絲錦墊,大理石地面,寬大舒适的床,側牆分別挂着啓功書法和磅礴大氣的景秀山河圖,整個屋子布置奢華,連高案上的花一看便是新鮮采摘,還在較鮮滴水。

一室煙袅,雲霧缭繞。

而這些都不是重點,雲歡大睜着雙目,吃驚的望着雙耳瘦腰梅瓶邊,青紗後若隐若現的性感身影,他修長五指搭在長臂,指尖輕輕撫摸幽暗的肌膚。

沐浴?

這……來的太不是時候。

她扶着窗邊,險些被驚倒,頓時,緋色拂面,羞愧難當,立刻便要翻窗悄悄退出,卻聽手邊啪一聲,那大開的半扇窗被人用內力猛烈合上。

“既然來了,何不坐下喝一杯茶再走”。妖嬈魅惑的聲音。

糟糕!被發現了。

雲歡瞬間扒上窗戶,想要拉開它躍出逃生,可是還沒用力,便被裏面之人冷漠淡然的言語震在原地。

“外面有本王的八位暗衛,方才帶上的窗扇已經驚動他們,你若想死,便跳出去…”

廢話,他大爺才想死。

她僵硬回身,那人已經裹上外袍立在她身後。

難怪她一路走來就覺得似曾相似,原來這裏是沉月宮!

剛沐浴過的三殿下發絲潮濕,面色紅潤,全身妖冶攝人,當發現闖入他寝殿驚擾他沐浴的侍衛是雲歡時,唇邊裂開一個趣味十足的笑意。

“怎麽!原來是皇嫂!”他上下打量雲歡裝扮,挑眉,“皇嫂這是特意為了偷看本王洗澡?”

聞言,雲歡大囧。

訾鳳又笑,“看來是本王魅力太過吸引皇嫂,才引得皇嫂幽禁之時還不忘出來偷會本王”。

無語凝噎!

雲歡發現他根本就是個無賴,若繼續讓他說下去,只怕她都與他有幾世情緣了,怒斥,“少放你的臭屁,痛快點,既然你已經發現本宮出逃景陽宮,說吧,你想怎麽樣?”

“哦?”

訾鳳微笑,看着寬大侍衛服下瘦小的人兒,柳腰纖細,面若芙蓉,怎麽看怎麽不像身手了得雄壯的護衛,啧啧稱奇,“就你這身型一看便知是女流,本王驚奇你是怎麽從景陽宮逃到本王這裏的!”

“我怎麽到的這不用皇弟過憂了!”她看向別處,故作冷傲姿态的同時,試圖從這裏找出突破口,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訾鳳眼中閃過精光,雲歡的意圖,他豈會看不出。

自顧行至高屏風後面邊換衣袍邊道,“皇嫂,本王勸你不必白費心計了,有這個時間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做,才能讓本王放了你”。

雲歡從他話中揪住一絲希望,他并未想置她與死地?

“王爺何意?難道你不打算殺了我?”

“哈哈…”

屏風後,訾鳳放聲大笑起來,良久,他簌簌穿好衣物,高大身影轉出,擰眉一步一步走向雲歡,戲虐問,“難道皇嫂希望本王在這殺了你?”

雲歡連忙擺手,讪笑,“當然不!”

“所以,看本王心情……皇嫂若讓本王開心一點也許本王便會考慮放了你,并且皇嫂想去哪裏,本王還願意助你一臂之力”。訾鳳傾身靠近雲歡,低頭幾乎與她貼面,四目對視,他重重道。

愁雲瞬間布滿雲歡額間。

這個小霸王,素日就是喜怒無常,她豈會知道如何才能讓他心情大好!

不過俗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

為了出宮尋師傅,她決定暫且忍耐他的惡意,溫和一笑,“那王爺想怎樣呢?”

訾鳳低眉,打量突然轉變态度的雲歡,谄媚的模樣還蠻順眼,有意思,這麽久終于見到一個他還是挺喜歡的玩意兒了。

指着軟綿的大床,他肆意笑開,“陪我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