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傳來噩耗

“莫斯你有所不知,這個羅南可是個極其聰明的家夥,先前從他當李翺的教練,所制定的戰術當中我就可以看出來了,這個馮埠特別擅長以逸待勞,以守為攻,先前你還記得馮埠帶領的三中,與衛冕冠軍二中進行的熱身賽嗎?”

“這個我當然記得了,馮埠那個狗雜碎專門讓他的隊員,還有李翺那個王八蛋,故意裝作很垃圾的樣子,然後被衛冕冠軍二中在熱身賽上就用雙位數領先了嘛”

“是啊,那就是馮埠所運用的計策,也就是以退為進,專門在對手面前裝作很弱的樣子,然後在真正的決賽上面,他便一展神威,将衛冕冠軍二中打了個暈頭轉向,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這般輕松的,就贏過衛冕冠軍二中,而且如今馮埠又擁有了李翺,他深知那李翺的球技十分高超,早已超絕了普通人,即便是是我們大學足球隊,也很難有人超過李翺的球技,即便是像現在的李翺放在職業聯賽上,那也是一顆耀眼的星星,但是,李翺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哦,什麽缺點呢?”

“這個致命的缺點,便是那李翺的體能根本不足以支撐他踢完全場”

“什麽?真的嗎?”

“這是當然的啦,李翺如今的在高中聯賽幾場比賽我全都看完了,而且其中有兩場比賽,他都是在全場結束之後,直接昏倒在地,你想一下這種體能的人,在高中聯賽這種對抗上面,就已經累成了樣子,而到了我們大學聯賽上面,這種對抗可是更為激烈的,對他的體能消耗也是更為強悍的,照這樣子看來的話,他根本連上半場都踢不完,更不要說踢下半場了,如果那李翺真正的成為了球隊的核心,你見過哪一個球隊的核心連半場都踢不完的呢?所以說這馮埠已經是開始着重鍛煉李瑤的體能了,而且他也為了讓李翺不要驕傲自滿,專門的打壓李翺,就是為了鍛煉聊李翺的心性,要知道比賽上面可沒有常勝将軍,即便是當年的三連冠青雲大學,如今不也敗給了我們帝國大學嗎,所以雖然我每次比賽都向往的勝利,但是我心中也早就做好了失敗的打算,要知道這個世界從來沒有什麽常勝将軍的”

“原來如此,羅南你的話我懂了”

這時莫斯也立即點了點頭。

“原來馮埠對李翺已經是非常看中了,而且他也将這次大學聯賽,青雲大學能不能重新奪冠的希望,全都放在了李翺的身上”

“不錯,馮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而且我聽說馮某如今已經是重新遞交了入學申請,如果這樣看來的話,那麽馮埠這個門神便要再次上線了,到了那個時候,有了李翺、馮埠加入的青雲大學,可就更加的厲害了,所以我們帝國大學一定不可以懈怠”

這羅南說着便在球場上再次開始了訓練,而莫斯也随即加入了訓練當中,因為這個時候他們二人都知道,如今的青雲大學,随着李翺的加入,已經開始要重新騰飛啦。

“哈哈哈,李翺怎麽樣?想不到吧如今我和唐尋路我們二人,都已經加入了青雲大學足球社,但是你卻被刷了下來,真的是令我們啼笑皆非呀”

此時蘇亞、唐尋路二人立即沖着李翺哈哈大笑不止。

而那李翺看着這二人幸災樂禍的樣子,随即瞪了他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告訴你們兩個,不要以為你們加入了青年大學足球賽,你們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們,先前你們不是也都聽小白前輩說了嗎,那青雲大學足球社每隔一段時間,還會在經歷一次淘汰選拔,而即便你們成為了正式隊員,依然要面臨每月一次的嚴苛選拔,所以你們也依然不可以懈怠”

“呵呵,李翺我看你如今根本就是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

那蘇亞根本就不在意。

“我蘇亞可是什麽都不怕的,青雲大學選拔越是嚴苛,我越是信心十足”

“好吧,既然你信心十足,那麽我就祝福你,希望你可以在青雲大學足球社待的時間長了一些,免得到時候等我真正加入了青雲大學足球社,你又被刷了下來”

李翺說着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翺你居然敢嘲笑我”

此時蘇亞立即和李翺開始了打鬧,而就在唐尋路也準備加入李翺、蘇亞打鬧之時,忽然見到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那唐尋路接過後一聽,頓時是吓的冷汗跌出,面色蒼白。

那李翺、蘇亞看後立即關心的朝唐尋路問道:“老唐你怎麽了呢?怎麽接了一個電話就吓成這個樣子了”

“李翺、蘇亞大事不好了”

“哦,什麽大事不好了呢?”

“先前我父親在工地上視察的時候,突然被石頭砸中了頭部,如今已經是送到了醫院”

“什麽?居然這麽嚴重,那我們趕快去看一看呀”

“好,我們現在就去”

唐尋路立即開車帶着李翺、蘇亞三人來到了醫院的重症監護室。

此時那重症監護室門口,已經擠了一大堆人,有唐尋路父親的同時,也有唐尋路家人,全都在這裏焦急的等待着結果。

此時那唐尋路剛一來到這裏,那主治醫生便從手術室當中走了出來,這時候那唐尋路立即朝醫生問道:“醫生,醫生,我父親怎麽了呢?請你一定要救救我父親呀”

“唐尋路你不要着急,如今你的父親暫時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哦,真的嗎?”

“那是當然的啦,我們醫生怎麽可能會騙人呢?”

“哦,那就多謝醫生了,我父親接下來是不是就沒事了?”

“這個暫時還不好說”

“哦,這是為什麽呢?”

聽到了醫生實話,那唐尋路露再度緊張了起來。

“雖然說先前他頭部的傷,我們已經做了處理,可是那砸中他頭部的,卻是工地上的一堆化學顏料,這種化學原料已經是進入了他的頭部,而如今這些化學原料在你父親頭部的擴散的速度,已經是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已經在你父親頭部形成了許多的病菌,而以我們現在的科學技術,根本沒有把握将這些病菌全都驅除”

“什麽,那我父親豈不是陷入生命危險了嗎?”

第 98 章 逼婚

出了門,還不等回到自己屋裏,杏花便猛地拉住顧绮羅袖子,焦急道:“姑娘,那原子非……他果然逼婚來了,不知道為什麽,好多好多百姓都跟了過來,把咱們府外擠得水洩不通,太太已經打發人去請老爺回來,姑娘有什麽計策趕緊用吧,不然這一次,奴婢看不能善了呢。”

話音未落,便聽顧绮羅咬牙笑道:“好,當真來得好,我便是要等着他這一天,偏偏他能沉得住氣,再等下去,不但我不耐煩,那位柳姑娘又哪有閑暇時間陪他做耍?”

杏花一愣,看顧绮羅的模樣竟是胸有成竹,還有那位柳姑娘又是誰?自己和春雨與姑娘寸步不離,何嘗知道她認識什麽柳姑娘?

就這一會兒工夫,春雨也急急忙忙跑來了,小臉跑的通紅,汗水一滴滴落在地上,看見顧绮羅,也是一把拉住她,上氣不接下氣道:“不……不好了姑娘,外面的人越來越多,這……這可怎麽辦?”

“多一些才好,人越多,反轉的時候就會越精彩。”饒是顧绮羅向來沉穩,此時心中也不禁有些興奮,她對春雨道:“春雨,你現在就去百味館,對你哥哥說時機到了,請該來的人過來,他就知道怎麽辦了。”

春雨雖然不明所以,但既然姑娘如此吩咐,定然是有她的道理,于是點點頭匆忙離開,往西角門方向去了。

這裏杏花被主子的從容鎮定影響,焦躁的心情平複,只是臉上卻做不出輕松神态,只緊緊跟在顧绮羅身後。

兩人剛走到上房外,就見顧蘭绡莊姨娘匆匆趕來。這母女兩個也是一臉的震驚惶恐,看見顧绮羅,顧蘭绡就搶上前道:“大姐姐,你也知道了?那……那原家子怎會如此大膽?他……他這和逼婚有什麽兩樣?誰給他撐的腰?”

“自然是有人給他撐腰,不然他有膽子行出這樣事嗎?”顧绮羅冷冷一笑,然後拍拍顧蘭绡道:“妹妹把心放回肚子裏,我請你和莊姨娘看一場好戲去。走。”

“大姐姐莫非有了對策?”顧蘭绡看見顧绮羅這模樣。便有些明白了,只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出:究竟顧绮羅有什麽辦法能化解眼前這一場危局。

幾人來到前院,就見諾大院子裏。呂夫人面色鐵青,帶着韓姨娘和幾個婆子媳婦在那裏站着,對面十幾步遠外,原子非負手昂頭。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顧府總管呂光看上去已經焦頭爛額了,正在勸說原子非:“原公子。有什麽話不能商量着說?你這樣做就不對了……”

不等說完,那原子非見房後又轉出幾個女眷,當先一個豆蔻少女,面容秀麗沉着。他便猜測着這大概就是顧绮羅了,于是不耐煩一揮手,打斷呂光道:“少廢話。從我進京登門那一天起,你們就說要和我商量。結果如何?商量到現在,我也沒看見你們有一丁點兒誠意,如今還要商量?哼!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得什麽主意嗎?無非是要拖延時間,然後把大姑娘嫁進蕭家,到那時,我一個窮秀才,又能如何?”

他說到此處,便轉回頭對擠在門外的百姓們高呼道:“父老鄉親們,我原子非無權無勢,只有這一身傲骨,一紙婚書,還有你們的支持。今天我就要看看,這世間還有沒有公道天理?婚書在此,父親遺命不敢違,便是血濺五步,我也定要求娶顧家大姑娘,我就看看,顧家當着這麽多京城百姓的面兒,是不是也敢把他們的勢利嘴臉露出來。”

呂夫人表面上氣得胸膛不住起伏,心裏卻大喊了一聲“好”。耳聽得百姓們都鼓噪起來,讓顧家給原子非一個公道,她便上前一步道:“原公子,你這話太過偏頗,你不是不知道我們大姑娘已經許了蕭家……”

“那是你們的錯誤,難道要我來承擔?”原子非冷冷看着呂夫人,他雖然認識呂冬雲,卻完全不知道對面這位顧家主母才是自己真正的盟友,因此面上全是譏諷之意,冷笑道:“顧老爺為了巴結蕭家,故意忘了和我們家的婚約,又把大姑娘許配出去,這難道是我指使的?”

“話不能這麽說。”呂夫人偷偷看了顧绮羅一眼,見她絲毫沒有上前說話的意思,心中不由得奇怪,暗道這厲害的野丫頭莫非也被今天的大場面吓呆了?唔,也有可能,她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未經世事的女孩兒,這又關系到她的終身大事,而且現在明顯是原子非占着上風,她還能跑過來看事态發展,已經算是定力超人了。

這樣一想,多日來被顧绮羅拿捏住的那股子惡氣便覺着全都發洩了出來,胸腹間竟是從未有過的暢快舒服,面上卻還假做凜然道:“我們早就和你說過,只要你肯退婚,我們顧家願意補償你。”

原子非昂首道:“這是我父親的遺命,你們為了巴結蕭家,可以不把我的父親放在眼中,但我是我父親的兒子,他的遺命,我一定要完成,你就是補償我一座金山,它能換我父親活過來解除婚約嗎?說到底,你們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我是攀權附貴,但我要的,是我的未婚妻,是這世間的公道。”

“說得好!”

門外人群中有人大聲喝彩,仿佛帶頭一般,其他人立刻附和着鼓掌喝彩,潮水一般的叫好聲轉瞬就把呂夫人的聲音淹沒了。

“大姐姐,那厮真是太可恨了,我恨不能一拳打死他。”顧蘭绡氣得咬牙切齒,實在是原子非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太醜陋可惡了。

“稍安勿躁。”顧绮羅微笑着安撫妹妹,忽見外面人群分開,幾個人匆匆走進來,當先一人身着官服,颌下三绺短須,面沉如水不怒自威,正是顧明陽。

“老爺回來了。”顧蘭绡一拉顧绮羅衣袖,目光中卻滿是擔憂,輕聲道:“聽聽老爺怎麽說。”

“嗯。”

顧绮羅看着父親,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這個向來灑脫豁達的男人竟似是比從前老了十歲,可見原子非這件事對他造成的困擾和煎熬。她心中微微有些愧疚:若不是自己一定要等待這個時機,這事情完全可以早點解決,父親也不至于受這麽多的罪。

不過事情如果重來,顧绮羅還是會這樣做。她和蕭江北這樁婚事看上去是如意姻緣,可背後卻不知有多少人在虎視眈眈,如果不能給那些人一個足夠痛的教訓,往後還不知有多少個張子非王子非會蹦出來。

爹爹,你受苦了,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今天就是你揚眉吐氣之日,到那時,你好好看那原子非是如何像喪家之犬般惶惶難安,女兒已給你準備了一壺好酒,今晚親自敬你。

顧绮羅心中默默說着,就這一眨眼工夫,顧明陽已經來到了原子非面前,呂光則退到了他的身後。

原子非見正主兒來了,不由得精神大振,他今天是抱着“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信念過來的,因見到顧明陽,便抖擻起精神,暗道就這樣了,今兒勢必要逼着這老兒在衆人壓迫下答應和蕭家退婚,把那顧绮羅許配于我。啧啧,就那麽個女人,也沒有什麽出奇之處,比起我的佩佩,何止是雲泥之別?那蕭江北真是個傻子。

想到姚佩佩的絕世容顏溫柔解語,原子非只覺着身上火熱,暗道得趕緊把這裏的事弄完,然後把那顧绮羅弄到手,過個一年半載,把她休了,我就可以迎娶佩佩進門,到那時我既有絕色佳人相伴,又有良田千頃金銀無數,再有這些貴族世子的幫忙,還怕不能混的風生水起?

一念及此,他便整了整衣冠,沖顧明陽抱拳一禮,朗聲道:“小侄見過伯父,今日小侄前來,就是要将我們之間的婚約做個了斷。伯父,凡事總該講究個先來後到,你與我父親之前訂下婚約,之後就不該又把大姑娘許配別人。不過這是伯父一念之差,小侄也不能不近人情。您只要和蕭家退婚……”

“我要和原家退婚。”

顧明陽的身子微微顫抖着,他的肺都要氣炸了,這原子非一派胡言,還拿出一副大度嘴臉。如果有一絲可能,他都不願意放過這等寡廉鮮恥之徒,可無奈京城衆多衙門百姓都被這賊子蒙蔽,信其所言,以為自己一女許二夫,這沒地方講理的感覺真是快把他氣瘋了,現在他終于明白為什麽被冤枉的人總喊着自己“沉冤待雪,冤情似海”之類的話,聽了就透着那麽一股心酸和絕望,實在是這被人冤枉的滋味兒太沉重太煎熬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顧明陽平複了一下心情,他沒有解釋“我和你爹當初訂的娃娃親不是這樣的,你的婚約是僞造的”之類的話,這麽些日子他早已經認清楚,這些話說了也是白說,因此索性不廢話,開門見山就要和原子非解除婚約,雖然他根本不認為顧家和原家有什麽婚約。

第 97 章 出征

“绮羅,我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成婚?”蕭江北現在最着急的就是這件事了,只有顧绮羅進了蕭家門,那些搗鬼的才會徹底死心。

“不用急,這件事一結束,想來就可以定婚期了,我不信我們太太還能找出什麽人來。”顧绮羅微微一笑,伸出另一只手在蕭江北手上輕輕拍了拍,柔聲道:“好飯不怕晚。”

“好,那我就等着。”蕭江北鄭重點頭:“我相信你。你錢夠不夠花?我如今可是有幾十萬兩銀子的身家……”

“夠花了,不夠我早向你開口了。”顧绮羅仍是笑着:“那些銀子你留着,将來我們要把買賣做大,指望着那個做本錢呢,你不會以為我的志向只是開一家私房飯館吧?”

“都随你,只要你喜歡。”蕭江北笑,忽聽顧绮羅道:“是了,你找的那個人靠不靠譜?別到最後,她不能把原子非迷住,反而被原子非給迷了。”

“你放心,絕不會出這種事。我忘了和你說……”當下蕭江北就将柳飄絮的來歷說了一下,只聽得顧绮羅都驚訝不已,搖頭道:“真是難以想象,竟然會是柳哥兒的姐姐,這麽說,咱們那天救下柳哥兒的舉動,大概都落到她眼裏了,不然怎麽會這樣幫忙?”

“應該是吧。”蕭江北點點頭,想了想又道:“這位柳姑娘雖然身在青樓,卻是很了不起的女子,并沒有多少人見過她,因為她和八皇子一直保持着很好的關系,大家都說以八皇子張狂的性格,将來說不定就會将她接進府中為妾。”

“那又如何?這就算是很好的宿命嗎?或許在你們看來的确是吧。但我卻覺得,這樣一個奇女子,最後只能給人為妾,實在是可惜了。”顧绮羅搖頭嘆氣,她是真的為柳飄絮不值。

蕭江北沉聲道:“不是所有女子都會如你這般想的,也許在柳姑娘心中,能嫁入王府為妾。已是天大運氣。畢竟許多青樓名妓,最後的結局也不過是給富商巨賈做個妾室,能有口飯吃。她們就已經很感激了。”

顧绮羅知道蕭江北說的是實話,也知道這未婚夫心中壓根兒不會在乎柳飄絮一個青樓女子的命運,只是她心中仍不免黯然。最難辦的是,柳飄絮是八皇子的人。輪不到她替對方贖身。

一念及此,顧绮羅便幽幽嘆了口氣。忽聽身旁杏花笑吟吟道:“那二爺是怎樣想的呢?您也覺着男人妻妾成群方是齊人之福嗎?”

這話似是随口一問,随着對蕭江北性格的了解,杏花和春雨如今已經不怕這個未來的男主人了,不然她也不會問出這樣大膽的話。只是這話裏的暗示意思實在太過明顯。以至于一向認為女人心海底針的蕭江北都一下子就明白了,于是搖搖頭笑道:“我有绮羅一人足矣,還要那些牛鬼蛇神做什麽?”

“喂!”顧绮羅差點兒一口茶噴出來:“會不會說話?什麽叫牛鬼蛇神?能到你眼前的女人。用這種詞形容是不是太過分了?”

“唔……”蕭江北抓了抓頭發:“那……庸脂俗粉?”

“有像程九姑娘那樣的庸脂俗粉嗎?”即便顧绮羅很不待見程秋婵,卻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美貌和庸脂俗粉四字是不沾邊兒的。雖然對方膽敢橫刀奪愛。可這不是最終沒奪過去嗎?所以顧绮羅願意給她一個公平公正的評價。

“程九姑娘?”蕭江北擡頭望天努力思考,半天後又抓了抓頭發:“那是誰?名字有點耳熟。”

“我去……”

顧绮羅心裏都同情程秋婵了:那麽多的努力,甚至不惜落水制造一場英雄救美,結果蕭江北竟然不能把名字和人對上號,這……怎一個慘字了得啊。

“就是去年冬在橋上落水……”

反正也沒有別的事,顧绮羅樂得和蕭江北閑話,正要幫未婚夫回憶回憶,忽然就見小橋匆匆走進來道:“二爺,宮裏來了旨意,讓您即刻進宮,說是邊關八百裏急報,北匈犯邊。”

一句話就如同是晴天霹靂一般,在情意綿綿的一雙小兒女頭上炸響。蕭江北霍然起身,而顧绮羅則下意識一把抓住他的手,眼裏全是恐懼。

愛人從來都是大膽性子,怎會因為北匈鞑虜就害怕起來?明白顧绮羅的恐懼是因為對自己的擔憂,蕭江北心中越發柔軟溫暖,輕輕拉過那雙纖纖玉手握住,他沉聲道:“我這一次很可能還要前往邊關,你不用怕,打匈奴我是輕車熟路,萬不會有事的,我只是擔心你這邊……”

“我這邊不用你擔心。”顧绮羅很快便鎮定下來,用力回握蕭江北的手:“一切都安排好了,你盡管放寬心。”

蕭江北知道自己喜歡的這個女人并非是尋常軟弱的閨閣千金,于是用力點頭道:“我自然信你,一直都信你。軍情緊急,我出發前盡量再來見你一次……”

不等說完,就聽顧绮羅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不必顧慮我,盡管便宜行事。我只告訴你一句話,你得牢牢給我記住。”

蕭江北的表情立刻凝重起來,沉聲道:“什麽話?”

“別出事。”顧绮羅深情看着心愛的男人,到這個時候,她哪還會講究什麽避諱?因堅定一字一字道:“活着回來。我不想一輩子守寡。”

蕭江北的眼色驀然變得淩厲,也一字一字回道:“必不負所托。好好做你喜歡的生意,等我回來迎娶你。”

說完這句話,他便轉身大步離去。兩人間似是沒有更多的戀戀不舍和依依惜別,然而那份柔情百轉牽腸挂肚,卻只有彼此方能明白,那真正是纏綿入骨的繞指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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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二爺竟然這就走了,那鞑子也太不講究,這種時候犯邊做什麽?”

春雨氣哼哼的嘟囔着,杏花則擔憂的看了顧绮羅一眼,輕聲道:“姑娘,你真的不去送一送二爺嗎?這會兒若是趕去,怕還來得及。”

顧绮羅笨拙的在繡繃上落下最後一針,擡頭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搖頭道:“不送了,我小時候聽過一個說法,說是男人出征時,親人最好不要相送,如此……方有再見之日。”

“這說法倒是新鮮。”杏花輕輕點頭:“我倒是沒聽說過,不過細細想來,大概有一份兒道理。我跟着人牙子那幾年,也曾走過不少地方,有一次在客棧裏遇見一對十分恩愛的夫妻,那丈夫臉上好大一條疤,就是當日在戰場上留下的,他還說若不是想着回來見妻子最後一面,怕是也活不下來了。”

顧绮羅點頭道:“确實是這樣沒錯,人的求生意志是可以創造奇跡的,所以我今日不去見蕭江北,我等他凱旋回來見我。”她說完,便怔怔看着院門,忽然輕聲道:“你們說,他是不是已經出了城門?”

“沒有那麽快吧,十萬大軍呢。”春雨小聲咕哝,卻聽杏花和顧绮羅一起笑道:“笨蛋,十萬大軍那是在京郊,他要去京郊接管人馬,才往邊疆出發呢。”

三人又沉默了一會兒,杏花方嘆口氣道:“二爺從小兒就打仗,打到現在未逢一敗,所以倒也不用擔心,我如今擔心的,倒是姑娘這邊,桃花班的《啼笑姻緣》已經唱了好幾日,原子非那邊怎麽卻沒有動靜呢?這兩日都沒聽說他上門。”

《啼笑姻緣》便是桃花班那出以蕭江北和顧绮羅為原型的新戲,自從在太子府唱響之後,不到半日功夫,大街小巷便都知道了。桃花班衆人還不等喘口氣,他們擔心的情況便成為了現實:京城所有戲園子的老板幾乎是傾巢出動,通過各方面的人情關系力邀他們去自己的戲園子唱這出戲。

從來不曾想象過的名利突然間就滾滾而來,若說班子裏所有人都能保持清醒,那當然不可能。好在桃花班主和柳如風這個臺柱卻都是心明眼亮的,其他人雖然被誘惑的搖搖晃晃,但兩大定海神針不動,他們也就只是心裏想想,日常生活唱戲仍是按部就班。

“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等着吧,也就這幾天了,寧靜過後,必然就是狂風暴雨。”

顧绮羅淡淡冷笑:桃花班的戲已經唱響京城,百姓們都知道這出戲是以顧家“一女嫁二夫”為背景,也通過這部戲開始懷疑原子非那紙婚約的真實性,風向已經不是一面倒了,越來越多的質疑和為蕭顧二家抱不平的聲音出現,原子非身後那些勢力能沉得住氣才怪:就算你能控制住京城所有衙門,你能控制得了百姓們的悠悠衆口嗎?

不出顧绮羅所料,第三日一大早,她梳洗完畢正和周太夫人說話呢,就見杏花匆匆跑進來,面上滿是焦急之色,偏偏當着周太夫人的面兒,也不好說什麽,因為不怎麽出院門,香桃海棠兩個丫頭口風也緊,所以即便外面滿城風雨,老太太卻是毫不知情。

顧绮羅便不動聲色的站起身告辭,周太夫人不疑有他,笑眯眯看着她離去。

第 89 章 子嗣

“如娘,嫁妝的多少,并不是你的錯,況且你的嫁妝并不少,重要的應該是你這個人。至于孩子,你現在年齡還尚小,來日方長,總會有的,也不急于這一時,況且這也不是急就能急來的,順其自然便好,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說起孩子來,她與林大磊結婚已經快一年了,卻也沒有見肚子有動靜,想她平時與林大磊親密無間,理應很早就該有才對,雖然她一開始害怕生育的疼痛,想着晚點生就好了。可是林大磊的年齡卻是不小了,像他這般大的,孩子都快談婚論嫁了,其實,三石他也很想有個孩子的吧?

“話是這麽說的沒錯,但是婆婆想要抱上孫子,也是情理之中,其實……其實我也很想要個孩子的……”如娘說到後面,聲音逐漸低了下去,臉上一片難色。

月娘就斂了自己的心思,伸手握住如娘的,現在這樣的情形,也只有勸慰她:“相信很快就會有了的,我比你成親早,不也不一樣還沒有上身麽,所以說啊,這孩子也是很聰明的,他知道什麽時候該來,現在正是你與來順感情最好的時候,它可不想來摻和一腳,若是在你們最需要它的時候到來,你們豈不是更加疼愛它了?”

如娘聽她說的有趣,心裏也就不那麽難受了,但是想到婆婆的态度和自責,她還是有些怕。

月娘看在眼裏,便為她想了個權宜之計:“不如你回去和你婆婆說,以後有空了都到我這裏來做針線,若是你哪日沒有來,也沒有同我說一聲,我便去尋你,這樣你婆婆應該會顧忌着外人,不會當衆訓斥你。而後你再掙些銀子回去,你婆婆的氣,應該也會消一些了,我替你擋着的這些日子,你也要掙些氣,抓緊懷上才是!”

這個方法的确讓如娘大松了一口氣,不僅不用再面對婆婆的指責,還可以拿錢來堵住婆婆的嘴,趁着這段時間懷上孩子的話,婆婆對她應該就再也沒有意見了吧?

如娘十分高興,站起來就要給月娘行禮道謝,月娘急忙攔住她,見她一臉的欣喜,心中卻不認同的感嘆了一番,如娘實在是單純,她不過使了個權宜之計,她就仿佛事情已經完全解決了般的開心,真是個傻姑娘!這番也只是暫時有效,時間一長,若如娘還是沒有身孕,恐怕她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送走了歡天喜地的如娘,月娘就拿了迎枕靠在了床上,沒有理由啊,她的身子被林大磊越養越好,而林大磊的身體也是絕對沒有問題的,為什麽這麽久了,卻不見有孩子上身呢?

月娘翻了個身,仔細回想成親以來的事情,他們的親密的次數很多,而且林大磊每回都是一連幾次的折騰她,應該早就有了孩子才對。莫非……莫非……是她的身子不行?還是那次落水後傷了身子?

可是卻不曾聽到林大磊提起過啊,依他的性子,若是自己有哪裏不好,他肯定不會一而再的與她說些孩子的好處,所以她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不對……月娘仔細回想了一下兩人行房的規律,林大磊好像就在某些日子才會碰她,而有些日子,即便是她刻意挑逗,他寧願忍着,也不願動她,難不成……

月娘不禁淚盈于睫,三石這個大傻瓜,怎麽這麽傻呢?定是心疼她年齡小,不忍她承受生育之苦,這才寧願自己難受的忍着,也不敢存僥幸心理。

三石……真是個大傻瓜……

待林大磊從地裏回來,就見月娘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紅着眼圈趴在迎枕上發着呆,那模樣說不出的可人兒。

林大磊脫去了外衣,悄悄走到月娘身後,一把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月娘正發着呆,就被林大磊這突然的一下子吓了一跳,回身見是林大磊,這才松了口氣,一手扶着胸脯緩着氣,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埋怨道:“你這人也真是的,走路都沒有聲響,虧得我心裏承受能力大,不然單是吓就被你吓死了。”

林大磊聽着,就寵溺的捏了一下月娘精致的小鼻頭:“胡說什麽,什麽死不死的,不許說這晦氣的話。”

月娘悻悻的點了點頭,這才拿正眼打量林大磊,記得第一次見他時,他總是緊繃着一張臉,偏那臉側還有道疤,實在是吓人的很。現在看他,卻越來越順眼,還特別有男人味。

林大磊見月娘打量自己,不由的挑了挑眉:“怎麽,才不過幾個時辰沒見,就不認得為夫了?”

嗯,變得不光是外貌,連這嘴巴,也越來越油嘴滑舌,會讨她歡心了,但也時常使她面紅耳赤的。但是唯一沒有變得,卻是他待她的那份心,或者,待她的心越來越好,讓她在他面前,越來越任性嬌蠻,不像原來的自己了。

月娘的眼眶就有些潮濕了,但她竭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緒,想到自己剛才的猜測,她緩緩的摟住林大磊的腰身,輕聲問道:“三石,你想要個孩子嗎?要一個我們的孩子?”

林大磊聽着就微微皺了眉,月娘怎麽會突然提起孩子的事情,莫非是有人在她面前說什麽了?

“月娘,孩子的事情,并不着急,你自己還是個孩子呢,怎麽就能這麽早要孩子呢?嗯,你不要聽外人胡說八道,其實,我更喜歡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沒有人打擾,這樣多好。”林大磊摸着月娘的頭發,柔聲安撫着她。

月娘的眼眶就更加濕了,三石……待她真好……雖然她相信他說的都是實話,但是有個孩子的話,三石一定也會更加開心的,也決不會像他說的那樣,會打擾到他們的二人世界,有了孩子,他們這個家才更完整,更好……

三石……他也一定會是一個好父親的……

月娘就擡起頭來望着林大磊,一雙被淚水洗過的仿佛黑曜石般的眸子亮晶晶的盯着他,林大磊感覺到自己的心都漏掉了一拍。

月娘卻已将包含期望和熱烈的目光望着林大磊道:“三石,我們要個寶寶吧?我想要一個長得和三石一模一樣的小寶寶……”

林大磊望着月娘如此熱烈期待的目光,在腦海裏想了許多遍的理由竟再也說不出口,怎麽能說得出口呢,他的小姑娘,那麽想要一個孩子,想要為他生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他怎麽舍得拒絕?

可是……她還那麽小……聽說生孩子就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她能承受的了嗎?只要一想到她那精致的小臉會因為替他生孩子,而痛苦的緊緊皺在一起,他就不忍心,不舍得,恨不得能替她受了這罪才好……

“三石……”

月娘正眼巴巴的哀求的望着他,林大磊的心便不再糾結了,他情不自禁的答道:“好……”

“真的?”月娘眨着她那靈活的大眼睛的驚喜的再一次确認,“真的嗎?三石你同意了?”

看到她這副高興的樣子,林大磊之前僅存的一絲猶豫也不見了,既然她喜歡,那就生一個好了,若是嫌痛,大不了以後不再生了,只要他好好的照看她,一定能順順利利的生下健健康康的寶寶的。

“真的,只要你高興就好,我都聽你的。”林大磊撫着月娘的臉頰,感受着指尖的細膩與光滑。

月娘卻不滿的嘟起了嘴:“什麽叫我高興就好,那你想不想要嘛?”

真是孩子氣,就她還是個孩子呢,還要生小孩子,但她這樣喜歡,他也不好打擊她,只低下頭愛憐的親了親她嘟起的小嘴,寵溺道:“當然喜歡了,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月娘就彎起眉眼,笑得十分幸福。

林大磊看着微微動容,月娘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否則也不會這樣在乎他對孩子的态度,若是能生一個可愛的女兒,長大了像月娘一樣溫柔漂亮,倒還真是不錯,只怕那時,他都舍不得把自己女兒嫁出去了。

林大磊是個說幹就幹的人,當晚兩人吃過飯沐浴後,就開始為造小人而努力,礙于林大磊的傷勢還沒好全,月娘這才覺得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望着身下面露幾分得意的某人,月娘不禁恨得牙癢癢……

“三石……”月娘媚眼如絲,尾音微微上揚,聲線繞了幾圈,林大磊聽得心都酥了,身體也更加的炙熱和緊繃了。

月娘緩緩解開林大磊的裏衣,露出精壯的胸膛,她伸進去一下又一下的捏着林大磊胸前的肌肉,嘴裏還兀自嘟囔着:“真是硬,像牛皮一樣,不過還有些彈性……”

第 85 章 凡事有利有弊

“當然!”鄭萍萍毫不避諱,還将自己一直握在手裏的袋子拿了出來,“喏,這就是我從異界帶來的。”

“真的是茶葉?”石浩看着女孩擺在桌子上用透明袋子裝的小袋茶葉,笑道:“你們那個異界好像很窮的樣子啊。”

也許是真的被靈風大陸的物資給慣壞了,在石浩心中,起碼異界都是寶石滿地啊,就這點茶葉還混什麽混,再加上女孩子的還需要找人借錢的舉動,看來不是每個人都能憑着異界發大財的。

對比之下,石浩那種幸運感又再次回來了。

鄭萍萍嘆了口氣,說道:“也不是的,我去的異界叫厘山大陸,那裏多産美玉,那裏有梯田,那些人都是盛産這種茶葉的,當然茶葉是我的叫法,在人家大陸時叫靈茶,喝了清心明目,增強體魄,但每日只能喝上一杯,不可貪多。”

石浩聽此,便拆開了一包,取了一些放進了一杯開水中,很快裏面的茶葉已一種開花的狀态舒展開來,一股沁人心扉的清香在空氣中飄散開來,端起放在鼻尖下輕輕一聞,瞬間覺得困頓消失,只覺得渾身像至于茶山之中。

僅僅抿了一小口,原本還滾燙的熱水放在嘴中卻溫度适宜,茶水到了口中之後宛如蓮花盛開,一股暖流瞬間傳遍四肢百彙,甚至一瞬間石浩感知到血管像是被洗條一般,有些不知名的東西被沖刷出了體外。

如此好的機會,石浩當然不放過,當下開始盤腿練起了噬靈訣,而原本身上一直無法控制的狂暴力量,石浩竟然發現現在居然可以靈活運用了。

這一發現令他喜不自勝,沒想到因為張家的蠱蟲竟還能因禍得福,真是美哉!

他沉浸在自己的歡悅之中,完全忘記了對面鄭萍萍的存在。

而鄭萍萍見石浩也是像衆多前輩一樣對修行十分狂熱後,不由的撇了撇嘴,看來自己又要被這個新人鄙視一番了。

“既然有個大收獲,那五千塊錢就當時買的茶葉了,你不虧吧。”鄭萍萍捏着薯片,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因為事實證明,對這些腦子裏只有修行的直男來說,撒嬌特別的好用。

石浩這才想起鄭萍萍還坐在對面,摸了摸頭上冒的紫煙,笑道:“讓你見笑了,那五千塊錢就當我買你茶葉了。”

鄭萍萍計謀得逞,笑的更甜了:“大哥哥真是個好人。”

由道友轉換成大哥哥,石浩不自覺的起了一層雞皮,怪不得有職業騙子呢,男的果然都擋不住女的這招。

不過一小袋茶葉就要五千塊,也真是貴!

“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坐車嗎?”石浩見時間還早,就跟鄭萍萍閑聊起來。

“對啊,我三天前就開始出發了。”鄭萍萍說着調出了地圖,讓他看出發地點。

“這裏是我在的山村,我是從這裏出現,先走了兩小時的山路,然後再搭車去了鎮上,本來想着讓那胖子給我帶帶路,結果他直接給我轉了錢過來,然後司機拉着我轉了一天,最後收了我一千塊錢的車費……”

鄭萍萍像個小話痨,喋喋不休的說着自己路上的所見所聞,石浩聽的一陣頭疼,再次懷疑起鄭萍萍該不會是石頭裏蹦出來的吧,怎麽什麽都不懂?

光是付款還是讓司機拿着付錢,不過司機還算良心,把人送到目的地了,還沒把她給賣了。

這智商還去山村裏當支教?不會被山裏的光棍拉着強行結婚嗎?

“喂,我哪有那麽傻?你才是石頭裏蹦出來的。”鄭萍萍突然嚷嚷道。

“卧槽?什麽情況?”石浩一臉懵逼,這丫頭?也會讀心術?

不會吧,不是說只有修為到地境以後才有讀心術嗎,這丫頭修為有地靈境?

鄭萍萍不滿的斜了石浩一眼,道:“我母親就是昨天拉你進群那位。”

石浩一口茶水嗆鼻,差點把靈茶噴了鄭萍萍一臉,不可思議的道:“你是綠瑩的女兒?”

不過想想好像确實聽綠瑩說過,她有一個女兒,但從來沒見過,現在仔細觀察下來,鄭萍萍的眉眼确實和綠瑩有相似之處,尤其一些小動作,更是越開越像。

但是綠瑩說自己都有好幾百歲了,好幾百年,王八都成精了,那眼前的這個鄭萍萍不也是個成了精的妖精?

“喂,你這家夥怎麽那麽喜歡罵人呢?我是小仙女,不是老妖精,而且我也沒那麽大年齡,我今年才二十歲而已!”鄭萍萍氣哼哼的告知道。

石浩搖了搖頭,這都是祖宗啊,在一起說話,連個想法都要控制住,無奈的說道:“我只是震驚而已,你才二十歲就會讀心術,難道修為已經到了地靈境?”

鄭萍萍搖了搖頭,道:“我要是有那麽高的修為,母親也不會把的扔進黃山裏當支教了,我現在只有玄靈境而已,讀心術是另外一個前輩給我發的技巧文件那裏學來的,你要學嗎?我發給你。”

“真的可以嘛?”

石浩咽了咽口水,想不到這個鄭萍萍這麽大方,這要是有了讀心術,以後跟人交流起來直接就能讀到對方的想法,尤其是對老板這些人,這裏面的用處,那可是大大的啊!

鄭萍萍在手機上戳了幾下,便放下手機,繼續說道:“你也不要太過得意了,要知道這讀心術對高階的修行者是無效的,也就是說有兩級只差就讀不到,而且對普通凡人也是無效!”

“無效?”

石浩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這還要來幹個毛啊!

“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你學了就知道這個技能有多吵吵了,很多前輩們修煉到一種程度就自動屏蔽了讀心術,只有少數心術不正的修煉者才會把這個技能用到極致,做一些陰損之事,所以怎麽用在于你,但我希望你不會是後者。”

鄭萍萍見石浩一臉郁悶的樣子,告誡道。

石浩點了點,看着發來的文件,思慮了一秒,還是點了解壓,有總比沒有強吧。

第 89 章 玄鳥

第92章 玄鳥

“我仔細想了一下那個時候的情況,應該是有人替我擋了前幾道天譴,把我拉了回來。”

沈星然摟緊了懷裏的人,一想到當年那一幕還有些心悸,“還好我當年直接找到了你,要不然……”

“放心吧,現在不會了。”

“嗯,”沈星然點頭,“本來想着等天譴過後我就能一直把你帶在身邊,結果沒想到你的天譴那麽狠,雷劫過後直接讓你五感盡失,陷入沉睡。”

胥清歌咬唇,“其實,五感盡失陷入沉睡那是因為我心魔快壓不住了,所以只能先封印住我,人皇和地皇的傳承在慢慢祛除我的心魔。那你……”她不好意思的抓住對方的衣角,“是不是一直都在?”

“恩,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會醒,所以只能一直守着你。”

胥清歌有些心酸,她整整沉睡了幾百年,幾百年的時光沈星然就一直在守着她,守着一個不知道能不能醒的虛妄。

“那我醒來的時候為什麽沒看到你?”

沈星然無奈苦笑,“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一個滿身因果業障,一身暴戾魔氣的人,所以那幾百年我除了守着你,還會去斬妖除魔消退身上的因果。結果沒想到卻硬生生錯過了你醒來的時間。”

“我怎麽可能會不喜歡。”胥清歌捧着他的臉,“畢竟你長得這麽好看。”

沈星然勾唇,“嗯,所以我就想去找你。”說到這,他頓了頓對上胥清歌的眸子,唇角下意識的抿了抿,語調帶上了小心翼翼的試探。

“然後我見到了你的父母……”

胥清歌一僵,心頭猛的一顫,“你,你說見到了誰?”

沈星然看着她的反應就知道不管過去多少年,華胥族,胥錦年,永遠都是她心底最軟最弱的禁忌,外界只要輕輕碰一下就可以疼的她喘不過氣。

“我見到了你的父母,他們跟我說,如果我還帶着滿身的因果業障,我們永遠不可能有緣分,所以……”

胥清歌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緒,“他們給你出什麽主意了?”

“他們告訴我,可以送我去鎮壓墟海。只要鎮壓百年,我身上的因果業障可全部消除。”

胥清歌嗓子一澀,心頭苦澀與心疼交織,“墟海?”

墟海是關押流放妖魔和身負罪惡之人的地方,那裏的空氣帶着殺戮與血腥味。

“然後你就去了?”

沈星然抱着她,聲音溫柔低啞,“事實也證明了你父母說的是對的,你看,我出來後就遇上你了。”

胥清歌想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心疼的不行。

“你怎麽為我做這麽多……你這樣,你這樣……”她眼睛有些酸,臉貼在他胸口,“你這樣,我除了以身相許外都不知道還能怎麽做了。”

沈星然低低笑出聲,他伸出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眼裏滿是愉悅,“以身相許就夠了。”

話畢,他的唇便覆了上來,帶着不容反抗的熾熱。

胥清歌被吻的大腦一片空白,笨拙生澀的回應。

良久,唇分,沈星然大手托着她的腦袋,額頭抵着她的,嗓音沙啞性感,“技術還得練練。”

胥清歌羞赧,動了動腰想要從他懷裏下來,卻聽見某人低哼一聲,她身體瞬間僵硬。

“你……你……”

“讓我抱抱就好,你別動。”

胥清歌不敢動了,乖乖讓他抱了許久後,終于耐心告罄。

她推開沈星然,從他懷裏跳了出來,捂着砰砰直跳的心髒,頭也不回的跑上樓,“我,我困了,先去休息了,你房間在我隔壁,記得早點休息,晚安。”

沈星然看着瞬間空下來的懷抱,無奈扶額,“這丫頭……說好的以身相許呢?”

…………

…………

半月後西南分局來了幾位不速之客,他們被蘇聞的秘書帶着直接進了局長辦公室。

從進入西南分局的那一刻開始,這幾位就察覺到了幾分不尋常,這裏的靈氣要比其他地方濃郁好多倍,訓練場也跟他們常見的不一樣。

幾人被一路帶到了局長辦公室,見到蘇聞後他們緊繃的臉色有了些許緩和。

蘇聞看到來人也很驚訝,“你們幾位怎麽來了?怎麽,最近局裏不忙了?”

西北分局的局長楊豐寧臉色不太好看的開口說道:“最近我們局裏出去執行任務的一支小隊被殺。”他伸手指了指身後一個神色憔悴的中年男子,“只有一人因為要上廁所活了下來。”

華南分局局長歐陽渠平時是一個看起來非常和藹的胖子,現在也繃着臉色,“我們局也是,不過我們死了兩支小隊,無一人存活,只有用來拍攝的相機裏留了線索。”

華北分局的局長謝輕舟一直沉着臉沒有說話,但從他的神色裏就不難看出他們分局也死人了,損失還不小。

蘇聞心底正疑惑,懷疑是不是那個黑袍人出手了,他正想開口安慰兩句時他的私人手機響了。

蘇聞看到來電顯示後臉色明顯不好看,他沒好氣的接起電話,說道:“喂,江河,我都跟你說了,再想挖我牆角我就過去掐死你。”

“蘇局長,”那邊的聲音帶着明顯的疲憊,“我們局死人了,有目擊證人說兇手是………”

蘇聞聽到最後臉色巨變,咬牙切齒的反駁道:“不可能!”

說完,他挂斷了電話,擡頭再看向面前的幾人時神色就沒那麽好看了,“幾位,你們是不是也想說兇手就是我們局裏的?”

幾人看到蘇聞這态度也怒了,平時脾氣最好的歐陽渠臉色陰沉的怒吼,“蘇聞你什麽意思,你這态度是要偏袒兇手嗎?”

“兇手?”蘇聞也不客氣的冷笑回怼,“證據呢,我告訴你,沒有證據你們這就是诽謗,誣陷。”

“證據?”幾人中平時和蘇聞關系最好的楊豐寧指了指自己身後的人,“人證!”他又指歐陽渠手裏的相機“物證!”

蘇聞面對楊豐寧脾氣好歹收斂了一點,他咬着後槽牙,深呼吸,“楊瘋子,我不想跟你吵,你自己算算,你們西北分局平時有什麽棘手的案子處理不了,七隊去幫過你們多少次?”

楊豐寧也努力壓着脾氣,“一碼歸一碼。我們局裏現在死人了,不是處理案子犧牲,是被殺了,那麽多條人命,你現在連個交代都不給我嗎?”

第 89 章 不破不立

快速浏覽一遍暴血真經第二重的心法,洪淵就震撼了。

按照第二重心法的解說,靈武境的修煉和凡武境截然不同。在凡武階段,修煉的是皮、肉、筋、骨、骨膜、內髒和血,強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修煉到凡武七重天巅峰後,身體就可以說比一頭妖獸還要強悍,壽命長達兩百年。

靈武境的修煉,則是打破強悍的身體,破而後立。開啓體內一百零八個竅門,進而形成力量潮汐,力量重重疊加。當體內的大周天力量潮汐和外界的天地力量波動一致,形成共鳴時,就可以踏破虛空,白日飛升,壽命長達千年!

破而後立,不破不立!

這是颠覆,對以往修煉常識的徹底的颠覆!

洪淵震驚不已,盤腿坐在山巅之巅一動不動。對以武入道的靈武境,他已經神往多時,但萬萬沒想到,靈武境的修煉如此截然不同!

“追兵已經到了二十七裏外,洪淵,你只有九個呼吸的時間。”

血蝠王的聲音冷冰冰地響起,驚醒了失神的洪淵。

洪淵立馬挺胸收腹,眼觀鼻,鼻觀心,趁體內狂暴的力量還沒散去,就地修煉起來。

很多時候,一些事情到底能不能順利完成,全憑一口氣。硬憋着一口氣堅持下去,就能收獲來之不易的勝利,一口氣洩了,也許就永遠也無法順利完成。

咔嚓咔嚓,洪淵身上冒出一片片細密的晶體狀鱗片,化龍訣自然而然地自動運轉。打出一道法訣後,身體猛地一震,方圓十幾裏內的天地靈氣瞬間抽空,一股腦滲入體內,化作一股狂暴的力量橫沖直撞。毛孔盡情張開,皮膚被撕裂,肌肉開始扭曲、顫抖,一根根琉璃狀的骨頭變形、折斷,骨膜撕裂,內髒開始出血,奔騰不息的金色血液越來越燙……

突然湧入體內的狂暴的力量,在洪淵體內四下肆虐。

洪淵不僅阻止,反而默念法訣推波助瀾,讓體內的這股力量更加狂暴。猛地張嘴一吸,方圓三十幾裏內的天地靈氣都被抽空;緊跟着,範圍擴大到方圓七十裏,然後是方圓百裏……,一股股磅礴精純的力量排山倒海般湧來。瞬息之間,方圓百裏內的天地靈氣就消失得一幹二淨,仿佛突然出現了一個無底洞,鯨吞海水般吞噬周圍的一切能量,範圍越來越大。

這些天地靈氣滲入體內後,全都化作了狂暴的力量,由裏到外,一寸一寸地摧毀洪淵強悍的身體。

修煉到凡武七重天巅峰後,一個武者的身體已經非常強悍,筋骨、血肉和內髒等部位形成了一個平衡,可以承受強大的沖擊。想要踏入靈武境,就必須打破這種平衡,塑造新的身體,迎來全新的蛻變!

“啊……”

洪淵霍然擡頭,像一頭受傷的妖獸一樣大聲嘶吼,身體以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在哆嗦、顫抖,筋脈、骨膜和內髒被一點一點撕裂的那種痛苦,遠非人類所能承受。

暴血真經強大玄奧,淬煉筋骨的時候力量狂暴,要承受極大的痛苦;打破身體的平衡,要重新塑體時,力量更加狂暴,也更加痛苦!

驚人的修煉速度背後,是百倍的努力,千倍的痛苦!

換了另一個人,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恐怕就已經痛得暈死過去了!

“堅持,洪淵,咬牙堅持!這是一場真正的考驗,一場至關重要的挑戰!成功了,你就是一個靈武高手,白日飛升指日可待;失敗了,你就前功盡棄,爆體而亡!”

血蝠王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似乎連他也跟着緊張起來。但是,目睹洪淵的痛苦,他沒有出手,讓洪淵自己去承受這一切。

想要成為一尊日後雄霸天界的巅峰強者,這是必經之路。

用無數丹藥、法寶和家族高手保護所養育出來的武者,就算實力再強也是從溫室裏走出的花朵,只會誇誇其談,承受不了嚴寒和風吹雨打。絕大部分,都要命喪日後的天劫。只有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獨自從無數次生死考驗中走出來的武者,才是鋼鐵鑄造的王者。

夢想着有朝一日重返天界的血蝠王,需要的是一個真正的高手,而不是誇誇其談的嘴上高手。

“啊……”

洪淵再次一聲嘶吼,撕心裂肺。這一次,方圓千裏內的天地靈氣瞬間抽空,全都沒入了他體內。

這時候,神魔狩獵場的重要就展現出來了。

在外面,根本沒有這麽磅礴的能量可供吸收,而在神魔狩獵場內,天地靈氣的濃度不僅是外面的幾倍,并且取之不盡,似乎永遠不會衰竭。剛剛把方圓千裏內的天地靈氣抽空,立馬就有更多的天地靈氣湧了過來,幫助洪淵一鼓作氣瘋狂沖擊凡武階段最後的瓶頸。很快,雙手、雙腿、腹部和頭顱等地方就傳來酸酸癢癢的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就要冒了出來。

那是人體內至關重要的竅門,每一個竅門,就相當于身體的一個節點,可以儲存海量的力量。

自古以來,形容某個人愚蠢、無能的時候,人們就會說一竅不通,這個‘竅’,其實就是人體內的竅門。但不是七個,而是足足一百零八個。開啓一個竅門,就可以踏入靈武境;開啓互相關聯的幾個竅門,就可以形成靈力潮汐,力量暴增。

洪淵痛,并快樂着!

在非人的痛苦中,他感受到了靈武境的逼近。渾身上下一百零八個竅門浮現出來,開始輕輕地跳動,只需要再加一把勁就可以開啓。頭頂上空,突然出現了無邊霞光,那是就要誕生一個靈武高手的标志。

“不好,洪淵那小子要突破了,快,沖上去把他殺了!被他順利突破到靈武境,我們誰也活不了!”

黑衣老者陰浪陡然停下,昂頭看着空中的異象,大驚失色。

被洪淵幹掉兩個高手後,湘南武府只剩下了四個人,想起洪淵的強大和兇殘,連同林寒在內都不由得心驚肉跳,不敢魯莽行動。然而,空中突然到來的異變,逼得他們不得不破釜沉舟,咬牙全力向盤腿坐在山頂上的洪淵撲過去。

燎原城內,看着高聳的石碑,人們鴉雀無聲。

突然消失的兩個小黑點,讓人明白湘南武府遭到了重創。沒人知道洪淵到底是怎麽做到這一點的,後者的神勇和強悍,根本就無法想象。眼看湘南武府所代表的四個小黑點突然加速,向一動不動的洪淵撲過去,人人明白一場血戰即将到來,緊張得一個個瞪大雙眼,大氣都不敢出。

第 97 章 風遁(中)

“你是說,自來也在使用了通靈之術之後,消失在當場了?”三代火影對着羽生再次确認道,因為後者突然報告的有關自來也的事情,此時火影已經從招待漩渦一族使者的場合離席了。

“是的,”羽生點了點頭,接着說道,“如果三代目以及其他人沒有讓自來也簽訂過特定的通靈契約的話,那我想他是在無契約的情況下施術的……因此我才感覺這是一件挺嚴肅的事情,也就抓緊時間來進行報告了。”

“……”

火影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知道自來也是個熊孩子,然而卻并沒想到過對方會熊到那種程度。

“不過我覺得也不用過于擔心自來也,他施術的時候各種反應其實還是挺正常的,除了通靈獸沒有出現而他反向消失了以外。

首先,自來也并沒有當場爆成一團血霧;其次,起碼他在施術的時候空間通道被正确的打開了,剩下的問題無非是他會随機掉到忍界的什麽地方而已。根據蛞蝓當時的感知,它在空間通道打開的一瞬間,感到了一些熟悉的氣息……起碼對面也應該是個穩定空間才對。”羽生想了想之後,最終又做出了這樣的解釋。

羽生是目睹自來也消失的人,因此對當時的情況是有着一定解釋權的,他覺得自來也的情況值得擔心但卻似乎沒必要過于擔心。

因為很有可能在這邊火急火燎的擔憂他、尋找自來也的時候,那邊的他的反應卻不過僅僅是“我已出倉,感覺良好”而已。

“自來也到底會怎麽樣?”羽生在跟火影嚴肅的彙報問題的同時,綱手也在跟大蛇丸小聲的嘀咕着,看的出來他們還是非常在意自來也的情況的。

“誰知道呢,嚴重的話他可能會死,但自來也那家夥,應該不至于會死的這麽滑稽吧……盡管他從來都很滑稽,但這要是死法都那麽滑稽的話,他的人生也未免太悲哀了。”大蛇丸跟着說道,他并不認為……或者說他并不希望自來也這麽簡單就死掉。

綱手瞪了大蛇丸一眼,明明這家夥也在擔心自來也,然而為什麽發言有這麽的傲嬌?擔心就直接說擔心不就好了。

“我會派出結界班去調查自來也消失時候留下的痕跡,希望能夠借此找到一些線索,之後會派出一些人手去搜索他的。”聽到了他兩人的對話之後,三代火影說道。

實際來說,發生在自來也身上的事情令三代火影有些束手無策,整個世界算不了多大,但想要在世界之中尋覓到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了。

羽生心念一動,據說妙木山的現實空間位置距離木葉有三十天的路程,而這個路程應該是以普通人的移動速度來計算的,否則要是以忍者的速度算的話,那三十天足夠他們跑到火星上去了……這樣想的話,實際上妙木山也不會遠到太過離譜,如果真的能從自來也留下的蹤跡之中發現他的空間轉移方向的話,那肯定是存在搜索的可能性的。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但急是急不得的,甚至在做完了這些安排之後,火影又重新回歸自己的坐席,繼續接待漩渦一族的使者去了。

哪怕是火影,也會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不,應該說正是因為猿飛日斬成為了火影,他才有了更多的身不由己。在漩渦來訪的這個時候,三代火影不可能為了自來也個人的事情打亂自己的接待安排,哪怕自來也是他的弟子。

羽生也被暫時留在了這裏,不過相比于火影身上的重大交涉任務,他的留在這裏的理由則單純的多了……負責端茶倒水。

他趁機近距離的觀察了一些漩渦一族的使者,雖然憑他的眼睛看不出這些人身上的查克拉有多麽強大,但從這些人的舉手投足之間可以看出,他們身上仿佛帶有着一種難以形容的氣質……以血緣紐帶凝結成宗、蔚然為族的忍者,似乎都是這樣,他們身上帶有某種跟平民忍者很不一樣的東西。

不過今天木葉僅僅是對漩渦一族的使者進行了隆重的招待而已,并沒有做什麽實質性的交談,對方會在木葉停留一段時間,一些重大的事情會在後面談及。因此招待完了這群人之後,考慮到對方遠途勞頓,火影就安排他們休息去了……甚至漩渦一族的休息之地,就在猿飛一族的宅邸裏。

由此可見,木葉與漩渦的親密同盟關系。盡管現在木葉也跟雲隐結成了同盟,但毫無疑問,盟友跟盟友是不一樣的。

羽生站在一個走廊外面,看着漩渦一族的人被安排下去,不一會的工夫之後,三代火影、漩渦水戶以及三筱就向着他這邊走來了。

邊走他們還一邊商讨着另一件事情。

“限定上忍的人數是必要的,畢竟作為一個忍村的最高戰力,上忍都是方面之才乃至戰場支柱,不可能放松遴選的标準。只有限定住上忍的數量,才能維持足夠的競争力,進而保證上忍們的實力水準,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村子因為忍者學校培訓制度的出現,總體而言忍者的數量是不斷增長的,如果不是因為戰争造成的戰損的話,那我們的忍者數量會迅速的膨脹起來。”三代火影向着漩渦水戶訴說道。

“忍者越來越多,這确實是趨勢……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上忍的數量無法開放的話,那麽大量的忍者的級別都會一直停留在中忍?”漩渦水戶很快就理解了猿飛日斬話裏的意思。

“是的,水戶大人,一方面這會導致平行層面的結構臃腫,另一方面,一直無法得到晉升的中忍也會引發一些心理層面上的問題。”

“所以呢,你的解決方法是什麽?”

“我準備設置一個新的忍者級別,用來安排一部分實力高出中忍但又達不到上忍級別的忍者們……名稱的話,可以叫他們‘特別上忍’。”三代火影給出了他的解決方法。

他準備再次更改木葉的忍者級別結構,新設一個忍者級別……大致來說這應該是一個好的變化,他起碼解決了一個大型企業裏中層幹部的晉升通道問題。

項目組長沒有辦法升任經理的話,那可以讓他們挂副經理的銜。

偷聽到了一耳朵的羽生歪了歪嘴,心說淨整這些華而不實、徒有虛名的東西……雖說這些虛名應該挺有用的,畢竟誰也不想到退休都挂着中忍的名號不是麽,特別上忍,聽着就比中忍大氣。

然而在羽生看來,“特別上忍”也就聽着好聽而已,“上忍”與“特別上忍”,大概就是夫人與如夫人的區別,前者夫乾婦坤,正兒八經獨當一面,後者呢,如夫人,聽聽,什麽叫做“像夫人一樣”?

說得好聽,無非就是小妾嘛。

同理,什麽叫做“特別的上忍”,那就不是上忍,只是挂羊頭賣狗肉的中忍。

幸好……羽生只是個下忍,上面的人事機構變化跟他關系不大,否則的話他肯定帶頭反對這混亂的人事變換。

第 103 章 世上本無路!

第103章 世上本無路!

第103章 世上本無路!

萬衆矚目下,法拉利率先來到第一個崎岖彎道,一記閃亮的漂移,帶着刺耳嘹亮的輪胎摩擦聲,引起了人潮的一陣驚呼。

“隊長實力又進步了啊,這一記漂移,幾乎都沒有多少減速,這種水平,就算是在專業賽車手中,那也絕對是頂尖一流的選手了。”

飛車隊成員們贊嘆不已。

也是在他們贊嘆聲落下的時候,洪陽開的五菱神車,也是緊跟着來到了那彎道,一記更為精準的漂移施展,速度分毫未減,甚至都給人一種速度更快了的錯覺。

飛車隊衆人震驚。

“我靠!這家夥在這麽大的彎道漂移,居然還不帶減速的?瘋了吧!”

“你才瘋了呢,他成功了沒看到嗎?果然是能有資格教我們隊長的人啊,就這車技,如果他開的是正常跑車,恐怕隊長必輸無疑。”

“我說他上次是怎麽贏我們的,感情他過彎道都不用減速…真是絕了!”

“……”

對于飛車隊這幫懂賽車的人來講,洪陽在這彎道的表現,無疑是驚世駭俗級別的,這讓他們震驚無比,同時也不敢再質疑,洪陽是夜明月‘老師’的事實。

陳華濃眉緊皺,沉聲呢喃道:“洪陽漂移竟然不需要減速,若是隊長沒有更強的實力表現出來,這一場比賽,怕是洪陽又要贏了!”

“啊啊啊!”

五菱面包車內,剛剛經歷過一次急速漂移的許曼雯,忍不住放肆尖叫了一番,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仍然是心有餘悸,當下她不由看向洪陽大罵:“姐夫你瘋了吧?哪有你這樣開車的?差點都翻車了!”

“那是你覺得,就算真的要翻車了,我也有辦法讓車子翻回來。”

洪陽搖頭淡笑:“我說小姨子啊,怎麽才第一個彎道你就吓成這樣了?那待會兒你不是得喊破喉嚨了?”

“喊破喉嚨?”許曼雯一怔。

還沒等許曼雯想明白,車子又很快到了第二個彎道口,仍然是半點沒減速,一記閃亮的漂移,讓坐在副駕上的許曼雯分貝拉高到了極致,瞪大了雙眸,真的差點喊破喉嚨。

相比較起許曼雯,此時在法拉利中的李若曦,倒是極其的安靜,雖說夜明月開車同樣是快到驚心動魄,但李若曦從開始都沒有表現出半點慌亂。

倒不是說因為坐過洪陽的車子,就不懼怕這種速度了,更多的,還是因為她不想在夜明月面前,表現出弱勢的一面。

若是尖叫了、慌亂了,那她就輸了…

“李小姐年紀輕輕,卻能夠擁有這般事業,看來聰明是一部分,堅強的性格,也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啊。”夜明月一邊專注開車,一邊笑呵呵的出聲道。

“夜小姐過獎了,不過家裏留下來的一些東西,談不上什麽能力,倒是夜小姐,年紀不大,在娛樂圈的成就卻是這麽高,才是真的不容易啊。”李若曦淺笑。

“被李小姐折煞了,這些都是表面上的東西,算不上什麽。”

夜明月搖了搖頭,接着說道:“不過有一點我挺奇怪的,去年我給你們代言産品的時候,據說李小姐還是單身狀态,洪陽…是什麽時候和你在一起的?”

“這好像和夜小姐沒多少關系吧?”

“倒也是,只是單純的好奇,李小姐不願意說,我自然不敢多問。”

“……”

李若曦看了夜明月兩眼,斟酌片刻,又說道:“我和他,十年前便有了婚約,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便是我們約定成婚的時候。”

“原來是婚約啊。”

夜明月眯了眯眼,笑問道:“但我看來,李小姐好像不是那種願意接受他人安排的人啊,到時候,你會嫁給他麽?”

李若曦皺眉,她心裏很不舒服夜明月的這種追問,便說道:“夜小姐,你好像很關心有關洪陽的問題?”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夜明月道。

“只是救命恩人?”

“如果他願意進一步發展關系的話,我很樂意。”

“你當着我的面說這些,會不會有些不尊重人?”李若曦笑了。

“那你可能多想了,我只是不喜歡騙人,況且…我要是說我對他沒想法,你信麽?”夜明月說道。

“別人的東西,再好也不是自己的,我覺得夜小姐需要好好理解這句話。”

“占着茅坑不拉屎,那也是很不好的,我認為李小姐可以參考一下這句話。”

“……”

車子在疾奔,車內的氣氛,很是不和睦。

随着時間的推移,洪陽開的車,從始至終不減速,如今到了半山腰地帶,五菱神車和法拉利之間的距離,已經是不超過十米。

山下衆人看不清細節,但卻是能夠看到距離在拉近,不由得,很多人都是安靜了下來,氣氛緊張。

而五菱車內的許曼雯,在經歷一次次的驚險之後,眼下也是已經适應了這種感覺,看着眼前不遠處的法拉利,興致沖沖。

“姐夫,超車!”許曼雯激動的喊道。

“好勒!”

洪陽眯了眯眼,目光略作打量,準備在不遠處的彎道超車。

卻是沒有想到,那法拉利來到彎道的時候,竟是耍無賴般的霸占了整個車道,讓洪陽根本就沒有空隙超車,甚至還擔心撞到法拉利出意外,還點了一下剎車。

而也是在洪陽剎車之際,法拉利又是陡然提速,往山上的終點沖刺而去,再次将距離給拉開。

“我靠!這娘們好狡猾!”許曼雯怒聲大叫。

“這是得多渴望要到我的手機號啊。”

洪陽則是無奈極了,剛才夜明月的操作,幸好是針對他在用,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将她連人帶車一起撞下懸崖了。

“姐夫怎麽辦?那夜明月肯定是要一直這樣狡猾了,路又這麽小,咱們根本就超不過去啊!那表姐襯衫的扣子,你也就解不開了!”許曼雯急壞了。

“急什麽?”

洪陽搖了搖頭,專注着繼續開車,眯着眼睛發笑:“不是有位名人說過了麽?這世界上本來是沒有路的,所有的路,都是人走出來的…現在,咱們就用車開出來!”

第 87 章 萬國大飯店(求收藏推薦)

馮雪梅作為第一方案的執行人,見侯成德如此小心警惕,自己的行動計劃将很難實施。

關世傑制定的第一個方案就是投毒,借新娘敬茶,賓客敬酒的機會,讓馮雪梅投下劇毒氰化鉀。

馮雪梅借口試試茶燙不燙,不能讓主顧挑理的理由,從侍應生手裏接過茶壺,伺機把小指甲蓋裏的氰化鉀彈到茶水裏。

讓馮雪梅沒想到的是,侯成德只用嘴唇碰了一下杯子,而侯成德的老婆卻一口喝了半杯。一眨眼的功夫,侯成德的老婆就臉色烏青,口吐白沫随即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有人投毒!”

侯成德一看他老婆的症狀,明顯就是氰化鉀中毒,忍不住驚恐地喊道。

這一刻他意識到,婚禮現場一定有軍統局的人存在。

萬國大飯店裏頓時亂作一團,其中有不少膽量小的女服務員和女客,都發出了異樣的尖叫聲。

現場維持秩序的滿洲國警察裏,不乏有一些經驗豐富的人,他們第一反應,就是要抓住那個手提茶壺的侍應生。

這個侍應生也吓傻了,茶壺“當啷”一聲掉到了地上。幾個警察跑過來,給這個侍應生帶上了手铐。

“長官,不是我幹的啊!我冤枉啊!”侍應生反應過來後,聲嘶力竭地喊道。

馮雪梅見投毒計劃失敗,一想到自己随後就會被侍應生供出,又見到大禮堂門口被戒嚴,任何人都不能出入。

當然,如果她想逃跑的話,仗着熟悉萬國大飯店的結構布局,還是能逃走的。但馮雪梅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于是,馮雪梅把心一橫,從懷裏掏出一把勃朗寧袖珍手槍,沖着侯成德就開了五槍。

“叭叭,叭叭叭。”

這種手槍的有效射程在五十米左右,裝彈六發。

馮雪梅盡管也經過手槍射擊訓練,但由于槍法和距離的原因,只有一發子彈打在侯成德的肩胛骨上,其餘四發子彈都落空了。

侯成德的反應也很快,當他中彈之後,馬上趴在地上喊道:“快抓住她,她是軍統局的人!”

馮雪梅把槍頂在自己的太陽穴上,凄然一笑喊道:“侯成德,你一定活不過今天!姑奶奶在閻王殿等着你!”

“叭!”

槍膛裏的最後一顆子彈,貫穿了馮雪梅的頭顱。

在行動科目的訓練中,教官們會重複地講,最後一顆子彈,一定要留給自己。

馮雪梅牢牢記住了這一點!

萬國大飯店的婚禮戛然而止,來賓們紛紛奪路而逃。

侯成德撿了一條命,顧不得老婆的屍體還躺在地上,顧不上三個兒女伏在屍體上號啕痛哭,就在兩個保镖的護衛下,急匆匆地走出萬國大飯店。

“轟!”的一聲,停在大飯店門口的一輛警車被炸得四分五裂,崩解的汽車零件以及車體零碎的鐵皮,像下了一場流星雨,帶着火花四散開來。

最先逃出大禮堂的男女賓客,眨眼間就倒下了七八個人。人們在聽到一陣叮叮當當的亂響之後,才稍稍回過神來。

侯成德剛踏出大飯店的門口,就目睹了這慘烈的一幕。從萬國大飯店不斷湧出人來,見到此情此景,又是慌不擇路,四下亂跑了起來。

侯成德身邊兩個日本保镖,還有十幾個滿洲國警察,護送着他擠過人群,來到侯成德的專車前面。

日本保镖迅速打開後車門,侯成德連滾帶爬地坐到了車上。

司機一腳油門,拼命地按着喇叭,從散開的人群裏沖出一條路,漸漸地消失在路的盡頭。

秦川站在萬國大飯店門口的一個角落裏,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侯成德坐在車上,驚魂未定地喘了一口粗氣。他暗自慶幸今天能逃過一劫,有賴于多年在軍統局的浸淫,能感知到危險了存在。

侯成德忽然想到,萬國大飯店門口爆炸的那輛車,為什麽不是自己的這輛?軍統局想殺自己,為什麽去炸別的車輛呢?

“快停車!快停車!”

侯成德憑借着多年的經驗,想到炸那輛警車的目的,就是讓人群亂起來,然後才能靠近自己的這輛車,安放上爆炸物。

因為,自己的這輛車,一直有幾個滿洲國警察看護着。

司機一腳剎車,車剛停下來,侯成德就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他只覺得眼前一片亮光……

雖然車身和車窗都防彈,但車底盤上的一公斤TNT,足以讓這輛車七零八落。

秦川是第二個行動方案的執行人。

前一天,秦川的部門就接到了侯成德的請柬。作為滿洲國警察局的同事,秦川去參加婚禮,也是必然的。

這也是關世傑制定第二個計劃時,事先考慮到的結果。

秦川趁亂先是炸毀了自己乘坐的車輛,等到大門口亂作一團的時候,他悄悄接近了侯成德的車輛,安放好了定時炸彈。

但有一點是關世傑和秦川等人沒想到的,那就是馮雪梅的犧牲。

馮雪梅完全可以趁亂離開萬國大飯店,但她沒有,而是繼續執行未完成的任務。

僅此一點,就足以讓人欽佩。

9月3日,滿洲國《時事新報》上刊登了一條消息:萬國大飯店發生槍擊爆炸事件,一女匪被當場擊斃。爆炸致數人遇難。滿洲國警察局特別行動處處長侯成德被暗殺。

當關世傑和鄭蘋如得知馮雪梅犧牲的消息,都十分的震驚。

尤其是鄭蘋如和馮雪梅兩個人情同姐妹,自洛陽一起報名參加複興社特務處開始,一直到臨澧特訓班,兩個人幾乎形影不離。

現在馮雪梅突然犧牲了,讓鄭蘋如一時接受不了。她失聲痛哭,涕淚交流地哭了一天,直到晚上才稍稍平靜下來。

關丫丫聽說雪梅姨娘死了,也陪着鄭蘋如流淚。

除了鄭蘋如,還有一個人最悲痛,那就是夏鵬飛。

夏鵬飛自從跟馮雪梅假扮過夫妻,心裏就一直暗戀着馮雪梅,只是時機未到,還沒來得及表白,馮雪梅就犧牲了。

關世傑也很悲痛,因為不僅失去了一個好的電訊情報員,同時也失去了一個好幫手。

萬國大飯店的槍擊事件,以及侯成德被炸身亡,讓另一個叛徒,原軍統局長春站女電訊科長——林霞,連夜逃出了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