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石窟浮雕

這麽大的石窟很多邊邊角角,我們想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絕非易事。

我舉着手電四處尋找,石窟牆壁上雕刻着很多浮雕畫,石灰岩比較松軟,在上面雕刻畫像比較容易些,這些浮雕畫不同于大理石雕刻的單一純色,而是塗抹着五彩缤紛的植物染料,雖經歷兩千年的歲月侵蝕,它們依舊色彩鮮豔,所繪場景不僅栩栩如生,而且具有了3D立體效果,給人非常震撼的感覺。

描繪一個戰場的浮雕篇幅很大,氣勢磅礴的軍隊簡直呼之欲出,萬馬奔騰之下,一片刀光劍影,厮殺慘烈,到處人仰馬翻,沙場上血流成河。

我們靜靜地看着這些浮雕,在敬佩偉大作品的同時,也被畫中景象深深震撼着,我似乎身臨其境地站立在戰場中,耳邊殺聲震天,眼前驚心動魄,鼻中聞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虎娘子說這塊浮雕再現的是一段血淋淋的歷史,當年我的祖先羅色帶領族人奮勇對抗侵略的敵人,他手中的鬼虎旗幾度令敵人聞風喪膽,無奈雙拳難敵四手,敵人從四面八方圍攻,太慘烈了,紅虎山三大家族幾乎快死光了。

我指着頭盔上插着羽毛的戰士問道:“這些士兵骁勇善戰,它們好像是正規部隊啊,不像是山匪草莽,你看它們後面還有火炮和厲害的弓箭手,一看就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啊,你們紅虎山惹誰不好,非要樹立一個如此強大的敵人!”

虎娘子無奈說道:“頭上插羽毛的,手提彎刀的戰士都是西域戎人,它們觊觎紅虎山的金礦,但又畏懼我們的天險和勢力,所以結合西域當地一些游牧民族,企圖将我們一舉殲滅,這場戰役就發生在虎腹谷,當時的屍體都快堆積成山了,前後兩邊的的通路都被敵人堵住,我們只能魚死網破,敵人傾巢出動無非是為了金礦和滅我族類。”

大牛此時說道:“他們要金礦就給他們吧,犯不着以死相拼啊,命比金子值錢,這個道理你們祖先不會不知道吧?”

虎娘子凄然一笑說:“祖先們倒想交出金庫換來性命,在兵力懸殊的情況之下,敵人寧可選擇斬草除根,我族人全部死了,金庫自然而然地就貴他們所有。當時情況,即使祖先們交出金庫,也難逃一死,還不如血戰到底。死前多殺幾個敵人墊背呢。”

我想虎娘子說得是對的,西域戎人敢于千裏迢迢地剿滅羅色大軍,自然不會再放虎歸山,這點羅色家族看得很清楚,所以才選擇不惜一戰。

順着浮雕一路看下去,羅色軍隊節節敗退,從虎嘴岩一直退到虎腹谷。本來羅色和護衛士兵必死無疑,突然之間黑煙四起,漫山遍野爬滿了紅蜘蛛和雙頭蛇,戎人被咬死一大片,于是敵人選擇圍困虎腹谷。

虎娘子指着一處山洞說:“這就是羅色和衛兵躲藏的石洞,但由于被這個叛徒出賣,羅色等人才被戎人活捉,随後押送到西域吐魯番,當時的贊普是松贊幹布,他不但禮賢下士,而且尊敬羅色如上賓,羅色感恩戴德,才心甘情願地做了一名将軍,直到死後陪葬在文成公主的墓葬裏。”

我說那就奇怪了,羅色是一名吐魯番大将軍,為什麽卻要為文成公主陪葬呢?

虎娘子說道:“松贊幹布死得早,以為羅色有膽有識而且忠誠不二,臨死前委托羅色務必照顧文成公主,而且預言到他死後,吐魯番必定違抗大唐,那個時候兩軍交戰,文成公主夾在中間生死兩難。據說羅色謹遵贊普遺願,誓死保護文成公主一直到死,而且自願陪葬公主,生生世世地為她守靈。”

我噓唏不已,一個世代忠烈,一個仁慈天下,生死身後事,陪伴墓葬中,雖不是千古佳話,卻是蕩氣回腸、感人肺腑。

浮雕上出現一個後背紋身“野狼頭”的衛兵,他就是虎娘子口中的叛徒,是他趁羅色毫無防備之心,将熟睡的羅色五花大綁地捆起來,送給戎人首領,沒想到羅色不但沒死,還被重用,叛徒害怕羅色等人報複,突然之間銷聲匿跡了,唯一的線索就是此人後背有“狼頭”紋身。

我終于明白為什麽羅羅人口口聲聲地說狼人族勾結戎人剿滅了紅虎山,在哀牢山地界上擁有狼頭紋身的也只有狼人族,但狼人族王妃卻矢口否認祖先曾出賣了羅色,她的理由是,狼人族不為財不為權勢,根本沒有滅絕紅虎山的動機,如果說一山不容二虎,哀牢山地勢廣袤,誰也不可能獨立占據這麽大的地盤。

我想最有可能的是羅色的手下故意将矛頭指向狼人族,這種移花接木的目的無非想着轉移視線,自己好來個燈下黑,所以我判斷這個叛徒應該是羅色的親信之一。

虎娘子接受不了我的觀點,她說羅色帶領的羅羅人都是忠誠可靠的,另外她自己親手葬送了狼人族,如果說叛徒不是狼人族的人,她無疑變成了作惡多端的殺人兇手,無論從哪個角度講,她都無法接受現實。

我嘆息一聲,浮雕畢竟只是一個歷史再現,具體情況如何,或許只有那個叛徒或者羅色才知道,但二人死了兩千年,這早就成了一個懸案。狼人族已滅,虎娘子率領的羅羅人也慘死過半,這已成為既定事實,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浮雕也有一座金礦的描述,大體是挖礦、提煉、運輸的過程,大牛指着一輛馬車和車夫說道:“這就是運輸黃金的馬車,你們看趕馬車的人,臉上蒙着一塊黑布,想必怕他認出進出墓葬的路,這匹馬老态龍鐘,一看就是匹識途老馬,馬車剛從墓門出來,為什麽沒有描述如何進去的畫面呢?”

我說你以為人家缺心眼啊,浮雕上一旦畫上進入金庫的場景,不等于告訴你金庫在哪了嗎?西域戎人為何集結游牧民族占領紅虎山,不就是為了這座金庫嗎?羅色是有智慧頭腦的首領,他當然明白金庫的重要性,你們再想想,敵人為何只活捉而不殺他?

馬伊拉沉吟說:“不殺羅色,難道就想找出他背後的金庫?但羅色不畏懼死亡,一直嚴防死守金庫的秘密,實際上就是為了保命?”

田七點點頭說:“應該是這樣的,戎人想占領紅虎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說不定他們早就預謀收買了羅色手下,而能夠趁羅色熟睡将其擒獲的人一定是重要的身邊人,很有可能是家族人所為。”

虎娘子眼神閃爍其詞,不得不嘆息說道:“羅色身邊有三個護衛,分別掌管紅虎山的三大家族,有兩個是本家家族,另外一個是外姓家族,若說被收買的護衛也只有外姓家族,畢竟他跟羅色沒有血緣關系——我有可能真得誤會狼人族了,大錯已經釀成,這該如何是好?”

我突然問道:“外姓家族的人可在人眼八卦村生活?他的後人肯定知道祖先的事,你查一查不就清楚了?沒有不透風的牆,他無論如何掩蓋,也會留下一絲蛛絲馬跡,你只要順藤摸瓜,兇手是誰一定會水落石出的。”

虎娘子眼神犀利說道:“我定然能查到兇手,将其繩之于法,圖謀之心是紙包不住火的,然後我虎娘子向狼人族王妃負荊請罪,她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虎娘子絕無半句怨言。”

我心想這樣最好了,還人清白比什麽都重要。狼人族王妃即使知道真相,也不會決絕地殺掉虎娘子,若想殺她何必等到那個時候?在狼人溝黃金塔寺的時候,王妃有很多次殺掉仇人的機會,最後還是選擇了以德報怨,放了虎娘子一馬,她的心表面強硬,內心還是善良的。

人世間的仇恨不一定非要你死我活,放下怨恨,釋放自己,或許是更好的選擇。像虎娘子和王妃,她們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活着,身後還有那麽多的戰士和百姓,如果能夠盡釋前嫌,這是一件好事情。

金礦浮雕的最後一幅畫面就是那輛馬車,趕車人黑布遮目,單手牽着缰繩,另一只手看似正在拍打衣袖的塵土。拉車的老馬想必剛剛拉了幾趟黃金,累得耷拉着腦袋,前蹄微微彎起,馬車上空無一物。

如果想尋找金庫,這馬車應該是最後的線索。

我舉着手電細細地查看,絕對不放過任何細節。我目光突然停留在馬蹄上,它揚起的蹄子上赫然沾着一層白土!馬蹄不上揚,任何人也不知道它從什麽地方出來,難道是畫浮雕的人故意留下訊息?

巫師墓葬不是紅土就是黃圖,哪來的白土呢?

石灰岩!白色的石灰不就是馬蹄上的白土嗎?

石窟雖然是石灰岩結構,但地面并沒有出現大量的石灰,地面的泥土是黃色的。難道金庫不在這個石窟之中?

田七說你這麽判斷就不對了,誰說地面的石灰不能清除?地面滲水很多,萬一将石灰沖刷幹淨了呢?石窟藏着墓葬,卻沒有陪葬品,難道不可疑嗎?所以我覺得金庫就在這裏,只有這樣才會吻合沒有随葬品的疑問,也能解釋為何馬蹄白石灰。

第 95 章 标準好男人

安頓好了趙丫丫,唐钰又下來将郭陌陌抱了起來,将郭陌陌抱入懷中頓時一股清幽的香撲撲鼻面來,竟然是罕見的體香。每個擁有體香的女子,身體都有一定的特殊性。

郭陌陌穿的是裙子,被這麽一抱,唐钰的手也正好挽到了她的雙腿之上,她喝醉了雖然臉上是紅的發燙,但是奇怪的是身上卻是有些冰涼的。很柔很滑也很嫩,極有肉感。對趙丫丫唐钰到是不會生出多少邪念來,但是面對郭陌陌,唐钰感覺一股燥動從腹部湧了起來。

任何人一個男人抱着這麽一位醉的不醒人事的美女,怕都會忍不住的想到那方面吧,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當然,唐钰到沒有那麽無恥下流,雖然有一些小沖動,不過還是能克制的住自己,只是目光卻是忍不住的在郭陌陌那傲人的雙峰之上掃量着。

三女之中,無疑郭陌陌發育的最為成熟,胸部也是最為傲人,足可以跟一些成熟的禦姐媲美一二。此時,那兩團雪白的半球,也是一覽無餘的展現在了唐钰的眼皮底下,看着那張臉,唐钰莫名的想吻下去。

長這麽大,可還從來沒有吻過女生的小嘴呢。

努了努嘴,唐钰還是抛開了這些邪念,将郭陌陌安頓進了房間,最後只剩下林菲菲了。對林菲菲,唐钰到是沒有多少沖動,直接抱上了樓,本來想進傍邊的客房的,不過發現門鎖了,所以想了想只能将林菲菲也安排到了主卧之中,此時郭陌陌和趙丫丫已經換了睡姿,兩人竟然都滾到了兩頭的床邊,将中間一大塊的地方空了出來。

唐钰小心的将林菲菲放到中間,剛把她放平在床上唐钰想要起身,卻是被林菲菲緊緊的摟住了。唐钰剛一用力,林菲菲到是有些反應了,摟的更緊,甚至雙腿都直接夾住了唐钰的腰。

這一下,兩人的身體了也完全的貼在了一起,唐钰也不由自主的一下子就壓到了林菲菲的身上。這種情況的親密接觸,也是将唐钰心中的一團欲火給撩撥了起來。跨下的小唐钰,也不由自主的撐了起來,頂在了一團軟軟的東西之上,頓時一陣酥麻的爽感襲上了心頭,讓唐钰心中的欲火更是強盛了幾分。

要人命啊!

唐钰想要起身,可是發現林菲菲抱的太緊了,而且嘴裏還發出了一陣呓語般的聲音。

這是把自己當做布娃娃了,還是潛意識裏不想自己離開?

想了想唐钰也只能做擺,任由林菲菲抱着了,昨天晚上沒睡一起已經讓林菲菲的身體出了點狀況了,今天要是再不一起睡的話,只怕情況會更加的惡化了。

想到這裏,唐钰直接側翻過了身來,自己這麽重一直壓在林菲菲的身上,恐怕要把她壓壞了。側過了身來,兩人就逞現極為暧昧的姿勢緊緊的抱在了一塊,似是要水乳交融一般。兩人的臉都貼在了一起,林菲菲呼出的鼻息都打在唐钰的臉上,聞着這有些芳香的味道,看着這近在咫尺的櫻桃小嘴,感受着林菲菲這無比舒服的身體,不得不讓唐钰想入菲菲,心猿意馬啊。

換任何一個男人,碰到這樣的情況,都難把持的住自己吧?

再是清心寡欲的人,也不可能真正的坐懷不亂,那可能不是聖人,而是無能之人。

親她?

一個念頭沖上了唐钰的腦海,只是自己的初吻,怎麽能就這樣的送出去呢?

正在猶豫之際,唐钰只感覺嘴唇被一片濕潤溫暖的東西堵住了,好香好軟好甜,竟然是林菲菲的嘴唇。嘴唇一觸,頓時一團電流在唐钰的身體中流竄了開來,感覺似是被一道電劈中了一般,全身說不出的爽感。

這就是接吻的滋味嗎?

林菲菲似是也有了一些反應,頭轉了過去。

時間雖然很是短暫,不過也讓唐钰感覺到了這種前所未有的滋味。唐钰看了看林菲菲,發現她并不是清醒了,剛才可能是無意中的舉動吧。也難怪啊,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随便動一下,都有可能肌膚之親了。

看了看熟睡的像個小貓一般的林菲菲,唐钰心中也無聲的嘆了口氣:“哥保留了二十四年的初吻,就這樣不明覺厲的明了,憂傷啊。”

時間也不早了,喝了那麽多紅酒,酒勁自然也有一些,唐钰也閉上了眼睛準備睡覺了。跟三個大美女同床而睡,這個……算了,還是不多想了,不然要難受死了。

可是——

唐钰剛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感覺到一個身體從背後貼到了自己的身上,手搭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條腿也搭在了自己的腿上,整個身體都貼到了自己的背上。甚至唐钰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有兩團軟綿綿的東西壓在了自己的背上,這樣前後受擠,也頓時讓唐钰有種掉進了美人坑的感覺。

本來已經壓制下去的欲火,也頓時像是火山爆發一般的洶湧了起來。因為,在背後貼住自己的不是趙丫丫,而是郭陌陌。在三女中,要說誰最能吸引自己,那毫無疑問的是郭陌陌。她那成熟的身體,也讓唐钰的感覺跟林菲菲是有些不一樣的。

唐钰的身體,頓時發燥了起來。

還真是要人命啊,這真是要誘-惑自己犯罪嗎?

雖然唐钰不介意左摟右抱,甚至對這種生活也有幾分向往,可是那前提是美女心甘情願啊。靠這種手段得到女人的身體,那對唐钰來說是種侮辱,是作弊,是可恥的。他心中,他絕對不能接受。他知道,林菲菲和郭陌陌都是爛醒如泥,自己現在無論對她們怎麽施為,恐怕她們都沒有什麽知覺。但是,他還是不恥這樣做。

當然,占點小便宜,而且是對方主動送上門來的,那唐钰自然也不客氣。

他不做小人,但也不會是什麽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他這一生,或許也沒有什麽愛好,就連錢他都無愛。但美女,絕對能算一樣,醫術也能算一樣。

感受着兩個女人的身體,唐钰跨下那活,也是堅硬如鐵,可能頂的林菲菲有些不舒服,她的身體也有些燥動了起來,這一動直接就把那活移到了她的腹部之下,那一片神聖的溝壑之地。唐钰也感覺到了一松,沒有了壓迫和束縛,整根長槍都頂在了一片肉蕊之上,讓他心中一陣蕩漾波瀾,生出了一個個邪惡的念頭。

這樣的豔遇,恐怕是許多男人夢寐以求的吧。

但是唐钰此時也是異常的難受啊,還只能強忍着。

這個夜對他來說,是慢長的,是煎熬的。

——

次日的陽光,早早的就升了起來,和煦明媚,一片晴朗。

廚房中,唐钰哼着小曲在做着早點,心情好似到是不錯。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這三個小丫頭,還真是能睡,都九點多了還沒點動靜,看來我做早點還是做早了一點了。”唐钰搖了搖頭,想到昨天晚上,他也不由的想起了一個句是這麽說的:痛苦并快樂着。

他算是真切的感受了這句話的含義了,确實如此。

一夜的煎熬,慢長,确實很痛快。但同時,被兩個大美女摟着抱着貼着,也是一種無比的快樂,前所未的感覺,足以羨煞他人。

咚咚咚!!!

一陣腳步聲忽然傳來,唐钰走出了廚房,只見一道身影從樓上走了下來,眼神好像還有點朦胧不清的樣子,看來睡的也不是太理想。下來之人是郭陌陌,看的出來她還是剛睡醒就走下了樓,頭發有些淩亂,衣服也有些不整,那帶有幾分朦胧的眼神,到是給人很有韻味的樣子。

“陌陌,你起來了,菲菲和丫丫起來了嗎?”唐钰忽然開口。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也是把郭陌陌吓了一跳,整個人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定眼一看就才看清楚是唐钰,臉上也不由的露出了幾分詫異之色看着唐钰道:“唐钰是你啊,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呵呵已經不早了,九點多了,太陽都曬屁股了。”唐钰一笑道。

郭陌陌這才看了看外面,發現真的太陽已經很高了,知道唐钰說的不假,也頓發出了一道輕咛聲:“啊,這麽晚了啊。”說完,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還沒洗刷的,臉上頓時泛上了一抹羞澀的捂着臉二話不說的跑上了樓去。看到郭陌陌這個樣子,唐钰到也忍不住的一笑。不過心中到是在想一個問題,她要是知道昨天晚上幾乎是摟住自己睡了一晚,又會有怎樣的反應呢?

搖了搖頭,唐钰又進了廚房。

做好了早點,全部端上了桌,時間已是半個小時之後了。一陣腳步聲傳來,郭陌陌三女齊齊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哇,好香啊。咦好人哥哥,是你做的早餐嗎?是什麽東西啊,怎麽這麽香啊?”趙丫丫第一個叫了起來,飛快的像餐桌上跑了過來,當看到桌上是皮蛋瘦肉粥和荷包蛋時,不由的又問了起來:“好香的皮蛋瘦肉粥啊,比我們學校外面賣的還要香好多,肯定好好吃,我喜歡,嘻嘻。好人哥哥,你真歷害啊,也這麽會做飯啊,跟陌陌姐姐一樣歷害。”趙丫丫說完,就直接端起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吃了起來。

郭陌陌和林菲菲眼裏也閃過了幾抹詫異的看向了唐钰,光是聞這香味,看這色津,就知道手藝肯定是不錯。

“唐钰不錯啊,沒想到你也這麽會做飯啊。”郭陌陌贊許道。

唐钰撇嘴一笑道:“沒辦法啊,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啊。想要做個标準的好男人,那就必須的上的了廳堂下的了廚房,沒有一身好手藝,怎麽能追的到好女人呢,我這可是為我的終身大事而努力啊,唉羨慕你們啊。”

“撲哧——”

三女也不由的同時被逗笑了。

“好人哥哥你這麽優秀這麽好,肯定會有很多人喜歡的。”趙丫丫說道,邊說着還邊看着林菲菲,惹得林菲菲直對她瞪眼。

“呵呵,那你可要努力了。”郭陌陌也道了一句。

(本章完)

第 92 章 再度別離

“出了什麽事,值得這樣大驚小怪的?”沉楓皺着眉頭,淡語問道。

“那我就不好說得了。”南宮小星陰陰地笑得極是詭秘。

“而且有些事我也是沒資格知道的。想知道,你自己去問吧!”

“其實華亞的意思,是想再請你重返帝都一趟,解決關于莫雪的事情。而林珊卻堅決反對這個提議。結果兩人争議的結果,就是讓我告訴你,去與不去,由你自己自行決斷。如果你決定重返帝都的話,華亞、珊娜麗紗将竭盡全力保證你的安全。”

“究竟雪兒出了什麽事,竟讓華亞如此緊張?”沉楓心頭暗暗一凜。

“我的話已經傳到了,言盡于此!”南宮小星轉過身,朝着南宮玉瑚再次一鞠身。

盡管眼中流露出那一抹複雜與不舍的神色,但,卻是——

“姐姐,玉瑚姐,你自己好生保重。小星,去了!”

“小星,你——”南宮玉瑚眼角閃動着一絲晶瑩,心情複雜地看着面前這個自己最疼愛的親弟,一時竟也不知究竟該說什麽的好。

“等等!”沉楓突然出言阻止住南宮小星。“我同你一路回帝都!”

“什麽?”兩聲女聲同時響起。

“喂!喂!你确定你的腦子沒問題嗎?人家說什麽你就信了。而且這話可是南宮小星那個瘋子說的耶!當心他在路上把你拖了給你一刀子!”蘭雅絲秀眸上下掃量着沉楓,圍着沉楓繞着圈子懷疑地道。

沉楓微微一笑,食指舉到嘴唇邊,輕輕噓了一聲。故作神秘狀,目光落向蘭雅絲的後方,小聲道:“小心哦!南宮小星就在你身後。小心他現在就給你的粉背一刀子哦!”

蘭雅絲吓了一跳,立時跳開,警惕地望向背後,落入眼簾的卻是笑得開心至極的南宮小星的笑容。

“你!莫沉楓!”蘭雅絲氣得嘟起紅菱般的小嘴,足可挂上一個油瓶。但沒幾秒鐘,烏溜溜的眼珠骨碌一轉,正色道:“我覺得你好像突然間變了很多。好像就是從剛才開始,你整個人的性格,似乎,呃,應該說是變得開朗一些了。比起以前那整天死版着臉的陰沉沉,是要好得多了。可是——”

蘭雅絲的話一出,連南宮玉瑚也向沉楓投過來了詫異的目光。

在吸收了莫煌的部分思想之後,或許是受到父親前生輕浮性格的部分影響,沉楓的性格也不由随之而變得有些開朗,而思想亦因而變化了不少。

輕輕環摟住妻子的纖腰,讓那熟悉溫柔的嬌軀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膛上,沉楓才微笑着道:“不管我會有怎樣的變化,可是我愛你的心,卻永遠也不會因而變化。玉瑚,你只需要知道這一點就可以了。不是嗎?”

南宮玉瑚眨了眨那雙美麗的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靠在丈夫那能令己心安的胸膛上,低聲道:“你這一去要多久。”

“沒準啊!”沉楓有點無可奈何地道。“如果不是真有什麽要緊事的話。以華亞一向淡漠旁然的性子,是不會插手其中的。這次——真的很難說啊!看來帝都肯定出了什麽大事了。”

“怕不是帝都吧!“南宮玉瑚嫣然一笑。”剛才小星不也是說了嗎。出事的可是你那位同父異母的姐姐。”

沉楓有點尴尬。他與莫雪的事情,并沒有告訴南宮玉瑚。一來是關系到兄妹間親情倫理的醜聞,越少人知道越好,哪怕是最親密的妻子;二來最主要的,是擔不準南宮玉瑚會因此吃醋。

“而且你也應該知道,在帝都,有一個我終歸要去面對,不得不見的人。現在,我真的很想見到她!”

“是你母親嗎?”南宮玉瑚從沉楓的懷中擡起螓首。

“恩!”沉楓輕輕地點了點頭,眼中泛起一點銀光,雙眸竟如深潭般幽遠深沉。

“咳咳!”蘭雅絲的幾聲幹咳打破了兩人間無聲勝有聲的溫情脈脈。

“你們兩位也太過份了吧!竟然當着另外兩個人的面,公然,咳。”蘭雅絲俏臉上飛起了一團酡紅。

南宮小星只是目無表情地看着,眼珠卻是一轉也不轉。內心的心情波動,在表面上,竟一點也未表現出來。

“我去帝都之後,你們先向西去,到我小時候的故鄉雲蘿去住一陣吧!一路上不要惹出什麽事來,”最後這句話明顯是對着蘭雅絲說的,朝蘭雅絲悄悄地一眨眼睛,其中意思,蘭雅絲已是心領神會。

關于盛龐豐的暗中跟随,南宮玉瑚并不知道。這并非沉楓有意向妻子隐瞞,而是他不想讓南宮玉瑚,他心愛的女人,他的妻子,卷入太多的權力糾紛。他曾承諾過,發誓過,要給她以安全幸福,作為一個男人,最重要的職責就是保護他最心愛的女人。

因此,他只需要她在背後默默地等待着他,這就足矣。

“替我照顧好玉瑚!”沉楓在目光中傳遞給蘭雅絲的信息。兩人的目光在交集中傳遞着無聲的信息。

“知道了。你放心吧!”

看到沉楓發送過來一個表示感激的信息,也不知為什麽,蘭雅絲突然沒來由得感到心頭一酸。

“我走了!”沉楓向南宮玉瑚輕輕點了點頭,展顏一笑,捉住妻子那寒若冰雪的雪嫩的小手,貼在自己那溫暖的胸膛上,借此來再次溫暖呵護她那顆即将寂寞的心。

“早點回來。”像每個賢慧的妻子一樣,南宮玉瑚溫順地點了點頭。不顧旁邊蘭雅絲和南宮小星“虎視耽耽”的注視,勾住沉楓的脖子,獻上了離別的香吻。

“呃,這個,真的是玉瑚嗎?玉瑚真的能做出這種事來嗎?”蘭雅絲驚得目瞪口呆,瞪大了一對秀哞,喃喃地道。

南宮小星瘦小的拳頭首次開始緊緊地捏起,不經意間,發出嘎嘎的輕響。聲音之輕,可能只有離南宮小星不遠處的蘭雅絲能夠感聽得到。

“走吧!”南宮小星陰陰地道。

“我去了!”沉楓送上最後一個“燦爛”的微笑,扭轉過身,跟在南宮小星的身後,悠然地飄門而出。

當熟悉的身影在蔚藍的眼波中消去了痕跡。南宮玉瑚才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岚,你對他的看法是怎樣?”

“呃,呃?什麽?你問我——”蘭雅絲黛眉一皺,驚奇地瞪大一雙美目,掩口輕輕一笑。

“這種問題,你是她的老婆,怎麽拿來問我呢?”

“岚,我是說真的!你應該清楚!”南宮玉瑚正色道。

蘭雅絲笑容一斂,目光如冷焰般投向南宮玉瑚。

“為什麽這麽問?玉瑚!”

南宮玉瑚毫不回避地迎向蘭雅絲暗注一絲精神力量的秀眸,半響,突然輕輕一笑,道:“你不必回答了。”

“因為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答案!”

就那樣,背轉過身,娉娉婷婷地而去。

“玉瑚啊!玉瑚!雖然你我是最親密的好姐妹,但有些事情,你其實是不應該多管的。”蘭雅絲目光落在她自己雪嫩瑩白的纖掌心,淡淡地道。

“無論是哪個人,都有着他自己最後的心理底線。你實在是不應該觸及我這塊領域的。”

“雖然你我是好姐妹。雖然你和莫沉楓的感情是最不可動搖的。但是——就事實而言,作為莫沉楓那樣一個人背後的女人,你卻嫌太軟弱了一些。”

“你說呢?盛龐豐!”蘭雅絲回首嫣然一笑,芳容竟是如此的豔麗不可方物。

沒有聲音,回答她的只是屋外清風吹拂樹葉的嘩嘩響。

粉紅色的花瓣,撒滿了這個浴池,白衣勝雪的少女,眉宇間布滿了憂愁,一雙白玉般的赤足在池水中無聊地踢着。烏黑的長發瀑布般從額頭瀉下,宛如一團輕輕揉動着的烏雲。

“雪兒!”毫無事先征兆的,空間魔法發動之下,黑袍的華亞出現在白衣少女的身旁。

“華姨,你來了麽?”雪兒輕輕地道,卻并未調轉過頭。

“雪兒!”華亞沉默了半響,終于開口道。“你真要如此任性,要将我和你娘還有你珊姨的話置之度外麽?”

“我有權選擇!”雪兒白璧無瑕的纖足在水中輕輕地蕩漾着,晃起一片片擴散開的漣漪。

“我選擇!我喜歡!”

“你有權決定自己,但你卻無勸決斷別人!這已經不僅是關系着你一個人而已。它很有可能——可能造成的影響的波動之大,你是不會知道!”華亞冷冷道。“雪兒!

這是我最後一次勸你了,望你——好自為知。”

“呃!”雪兒輕柔地梳理着自己烏黑柔順的長發,對着池水中那個美麗的影子,甜甜地笑着。對于華亞的話,聽進去了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華亞嘆了口氣。“看來你娘說得對,對你還是要——真不知道我以前為什麽會那麽寵着你?都是我的錯,把你給寵壞了!”

“在不久之後,‘他’會重返帝都!我想,他應該和你一樣有着決定的權力吧!到時候,你自己去面對他吧!”

“年輕人的事,我們可以不管!但關系到皇家顏面的大體,在最壞的情況下,我們會代替你作出決斷。所以,雪兒,我希望你能夠仔細地好生想清楚!”魔力閃動,華亞的身影變得若隐若現起來。

“華姨,等等,我想問你件事。”雪兒突然出口道。

“什麽?”華亞微微一愕。

“我與南宮玉瑚,孰美?”

“這個——”華亞倒吸了一口涼氣。同為女人,她當然知道這句話包含的是什麽意思,更知道在目前她們的立場而言,是應該怎樣去回答。只是,她真的答不出。

在雪兒面前真的答不出來。

“我明白了,華姨,你走吧!我會考慮一下的。”雪兒發出了逐客令。

最後再深深地望了雪兒一眼,意念閃動之下,在瞬息間,華亞的身影就消失在這座空曠的浴室之外了。

雪兒悠悠地,慢條斯理地梳理着自己的長發。癡癡地凝望着水中自己那美麗的倒影。

突然,那美麗的面容變得鐵青而扭曲起來,可愛的小手重重地一拍,激起池水滔天的巨浪,水波四濺,将雪兒的白袍打濕得稀裏糊塗。

“南宮玉瑚!”雪兒陰森森地道。

(卷四血染晨曦完)

第五卷 宿命的掙紮

第 94 章 魅力四射

趙丫丫還真的是做好了不醉不歸的打算,竟然搬來了一箱紅酒,足足有八瓶大瓶的紅酒。紅酒的度數雖然不高,但是後勁十足啊。桌上本來就還有兩支紅酒的,這一起加起來,那就是十大瓶了。

“嘻嘻,我這可是把我的珍藏都搬出來了,今天我們把這些酒全部幹掉吧。”趙丫丫道。

林菲菲也忍不住的看了趙丫丫一眼道:“你瘋了吧,這麽多酒,我們不全要醉倒了,哪裏喝的下去啊。一人喝一瓶,估計都夠嗆的了。我反正喝一瓶的話,鐵定要倒下了。陌陌姐就算酒量好點,兩瓶也絕對倒啊。十瓶酒,分下來的話,一人都能分到兩瓶半。”

“不嘛不嘛菲菲姐姐,我就要喝嘛。今天是我生日,我這可是第一次躲在外面過生日,你們就滿足我一次,好好的瘋狂一次吧,也讓我有個深刻的記憶啊。你們要是不讓我喝酒的話,那吃完飯我就開飚車,總之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好好的瘋狂一次,一年只有一次的機會,不好好的把握一下,那就太浪費了。陌陌姐姐,你就答應我吧,喝酒喝醉了,大不了就直接倒下睡呗。這樣我也就沒有理由出去玩了。”趙丫丫撒嬌道。

郭陌陌也是一臉的無奈,今天畢竟是丫丫生日,确實應該最大量度的滿足她的要求。要是真不同意喝酒的話,那讓她出去飚車,只怕會玩的更瘋,說不定還能玩出什麽事來。這個小丫頭的神經有多大她可是知道的,以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性格,真指不定能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想了想,只能是由的她了:“好,那就喝酒吧。”

“嘻嘻,不是陌陌姐姐好了。”趙丫丫到是懂得取歡,撲到了郭陌陌的身上。

林菲菲到是有些擔心了起來道:“不行啊丫丫,我們要是都喝醉了,就沒有辦法回去了。”

“怕什麽啊菲菲姐姐,難不成今天晚上你還打算回去嗎?出來玩了,自然是不醉不歸了,這裏不是還有你的房間嘛。”趙丫丫道。

林菲菲搖了搖頭道:“那也不行啊,只有兩間房間,我們睡了的話,唐钰就沒地方睡了。”

趙丫丫看了看唐钰,嘻嘻一笑道:“菲菲姐姐,好人哥哥不是你男朋友嘛,你們兩個就睡一個房間啊,不就行了嘛。”

林菲菲臉上頓時泛上了幾抹紅暈,嬌瞪了瞪趙丫丫,今天是她生日也不好發作:“不許亂說話,一點都不純潔了,我跟唐钰沒有什麽好吧。”雖然這麽說,不過林菲菲又想到今天要是再不跟唐钰一起睡的話,恐怕自己的情況會更糟了。只是——在這裏,又怎麽好意思跟唐钰睡在一起呢,那還不被她們以為自己跟唐钰那個啥了,那自己的清白可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這個問題,确實是個讓她很糾結的問題啊。

“好嘛好嘛,那你跟我們睡吧,陌陌姐姐的床很大,我們三個睡稍微擠一下也還是可以的了,就讓好人哥哥睡你以前睡的房間吧。”趙丫丫道,打定的注意不讓唐钰跟林菲菲回去了。

林菲菲看到趙丫丫的興致這麽高,知道不太好掃她的興,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那好吧。”說着,也不由的暗看了看唐钰。

“這樣才是我的好菲菲姐姐嘛,不說了來開酒,不喝酒多沒勁,那豈不是浪費了陌陌姐姐辛辛苦苦準備的豐盛晚餐。”趙丫丫馬上動起了手來,直接把所有的酒全部打開了,一瓶都沒有留,似是在表決心斷後路一樣。

“嗯,現在你們可以開始祝我生日快樂了,一個個來哦,要喝都要幹哦。”趙丫丫道。

郭陌陌搖了搖頭,還真是浪費啊,這麽好的紅酒就這樣當啤酒喝了。不過誰讓小丫丫高興呢,也只能陪着她揮霍一次了。

“來丫丫,我祝我生日快樂,永遠都天真可愛,聰明伶俐,越長越漂亮,成為萬人迷。”郭陌陌端起了酒杯道。

“嘻嘻,謝謝陌陌姐姐。”趙丫丫端起了酒杯碰了一下,就一口把半高腳杯的紅酒一口幹了,由于喝的有些急了,也不由的把她嗆到了,臉上也泛上了幾抹紅暈,粉嘟嘟的像是小孩子一般,更是可愛了。

林菲菲和唐钰也紛紛祝趙丫丫生日快樂,一連直接三杯酒下了肚,趙丫丫的臉到是更紅了,紅撲撲的像是一個熟透的蘋果一般。

氣氛,愈發的濃烈了起來。

酒桌上,是最容易調起氣氛的。

十瓶酒的任務,可足夠讓人變得有些瘋狂了。喝了幾杯酒下肚,郭陌陌和林菲菲也都放開了,開始主動的大口喝了起來,基本是吃幾口菜,就要灌下一杯紅酒。

不多會,四瓶紅酒就直接被消滅了。

三女的臉上,都醉紅了起來,一個個變得可愛無比,妖嬈萬千,看的唐钰也不由幾分心神蕩漾。

“啊我不行了,我醉了,我想睡了。”林菲菲眼神有些迷離恍惚了起來,眼皮似都在打起了架來,她的情況确實不太好了。紅酒的後勁,也起來了。

“別這麽掃興啊菲菲姐,我都還沒醉呢,來再喝。”趙丫丫道,她的酒量其實也不好,不過今天她才是主角啊。心情好,自然酒量就會增加許多了。

林菲菲此時有些迷糊,到是來者不拒,又喝了一杯酒上去,喝完之後,到是真的不行了,直接身體一軟,就趴在桌上睡了起來。

“嘻嘻,菲菲姐姐你今天不行啊,我都還沒醉你就醉了,一點都不好玩啊。來好人哥哥,陌陌姐姐,我們喝。”趙丫丫紅撲着臉道,她也開始有些反應了,不過還能抗的住。郭陌陌酒量雖然最好,不過已經喝了一瓶下去,而且喝的那麽急,自然也不好受了。她紅着臉的樣子,雖然說沒有那麽可愛,不過到是別樣的妩媚動人。

唐钰的目光,落在郭陌陌身上的時間也是最多,這樣養眼的美女不多看兩眼的話,那簡直就是太吃虧了。

相對于林菲菲來說,郭陌陌就要顯得成熟許多,而且從她身上竟然感覺不到有什麽千金小姐的一些脾氣,很是随和溫柔,這樣的性格到是讓唐钰更是喜歡。

“丫丫已經差不多了吧,不要再喝了。”郭陌陌還能保持幾分清醒,不過她已經感覺到了酒勁在上來了,估計自己也快不行了。

趙丫丫堅決的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行,還有這麽多酒沒喝呢,喝完了就去睡大覺,不然誰也不許走,不然我生氣了。來陌陌姐姐,我們喝酒。好人哥哥,你是男人,你多喝點吧。”

“嗯,好。”唐钰一笑點了點頭,別的不行酒量他到是還可以。再說,如果自己肯作弊的話,就算喝十瓶白酒也喝不醉自己。這點紅酒對他來說,不過是調調胃的。

“就是嘛,這樣才爽快,好人哥哥你加滿。”趙丫丫道。

很快,三瓶紅酒又消滅了,還剩下三瓶。趙丫丫不僅是臉,就是手臂脖子甚至是頭皮都紅的不行了,整個人像是從火爐裏出來的一般,眼神也更加的迷離恍惚了。不過到還沒有倒下,看來心情好酒量增加的到是驚人。郭陌陌也差不多了,身體都有些搖晃了起來,再喝的話,肯定就是爛醉如泥了,她還真沒一次性喝過這麽多酒,都快兩瓶紅酒下肚了。

“來再來,喝,誰不喝我就生誰的氣。”趙丫丫又端起了酒杯,嬌嬌的說道。

唐钰搖頭一笑,還真是個可愛的小丫頭,看來今天這三女必定是爛醉如泥了。

三人又分了兩瓶,當然唐钰喝的是最多的,兩瓶過後,郭陌陌也再堅持不住,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趙丫丫的狀态也到了邊緣了,只不過有一股勁在撐着她,才沒有讓她倒下,她的眼睛幾乎是睜不開了,身體左搖右擺的,像是狂風爆雨中的小樹一般。

“菲菲姐姐和陌陌姐姐今天是怎麽了,我都還沒有醉呢,她們怎麽都醉成這樣了,太掃興了。呼還有一瓶酒,喝完就可以睡大學了,好人哥哥,來我們繼續喝。”趙丫丫道,但是說完那句話,整個人就撲的一下子直接倒在了桌子上,呼呼的大睡了起來。唐钰也是搖了搖頭,忍不住的笑了笑,拿過了那瓶沒有喝的酒,紅自己倒上了一杯。

目光看着倒在桌上的三女,唐钰腦海中也不由的閃過了幾個邪惡的念頭,這是給自己機會為所欲為嗎?

搖了搖杯中的紅酒,唐钰才喝了一小口,讓酒在舌尖打了一個轉,再吞了下去。

“珍藏的純正宗拉菲爾農莊的進口葡萄酒,竟然像喝啤酒一樣的喝掉了九瓶,還真是有些爆斂天物啊。光是這十瓶酒的價值,都有幾百萬了。富人家的生活,還真是奢侈。”唐钰撇了下嘴,不由的有些感嘆。紅酒他也還喜歡,到是不浪費,剩下的一瓶紅酒和桌上的菜,都被他一個人慢慢的消滅了。一邊欣賞着三位睡美女,一邊喝着紅酒吃着美味,到真是一種說不出的享受啊。

吃飽喝足,唐钰也站了起來,看了看睡的很死的三女,嘴角揚起了一道邪笑:“看來,只能辛苦一下了。”

唐钰走到了趙丫丫身側,一手去摟住她的脖子,一手去摟住她的腿,要将她抱起來。手一觸她的皮膚,便感覺到一陣滾燙傳了過來,她的身上就像個火爐一般。趙丫丫的肉還真是嫩的很,手一觸那肌膚,就像是碰到了水豆腐一般,讓唐钰都不由一陣無恥的爽感。輕輕的将趙丫丫抱了起來,并不重,大概也就是七十多斤的樣子。對趙丫丫,唐钰到是沒有什麽念頭,只是把她當妹妹一樣的看待,但是這樣的肌膚接觸,還是讓唐钰生出了一些異樣的感覺出來。都說酒後亂性,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光是論身材發育的話,趙丫丫确實不像個十三四的小女孩。

甩了甩腦海中的邪念,唐钰将趙丫丫抱上了樓,上樓第一間應該便是她們的房間了。

(本章完)

第 107 章 仙人撫頂3

第107章 仙人撫頂3

“勾引?”

江雪禾低笑:“你的用詞, 還是那麽貧瘠。不知道話是什麽意思,就到處亂說。”

山洞外時月不知,洞內清靜狹小。

缇嬰被他抱在腿上坐着, 羞憤氣怒之際, 聽他用那樣好聽的聲音這樣奚落自己,不禁擡頭看他。

她雙目濕漉漉, 睫毛黏糊糊,眼睛又清又亮,頰畔如雪唇瓣妍麗,就連松散的長發烏黑挽臂,都透着一股子年少天真的秀美。

江雪禾端詳她, 想她在他沒注意到的時候,正在越長越明麗、動人。

真怕她被旁人觊觎。

真怕她長大後, 就覺得與他的兄妹情誼不值一提。

他要如何才能留下小嬰呢?

他這樣想的時候,聽到缇嬰不服氣地嚷道:“你就是勾引我。”

江雪禾撩目:“你自己心動了, 就覺得是我……”

他停頓一下, 才說下去她那可笑用詞:“勾、引?”

缇嬰當然不認,非但不認,且要跳起:“我幾時心動了?我都說了讨厭你!讓你離我遠些, 你不肯, 還打我。你居然打我,我更讨厭你了!”

她的“讨厭”二字,配着她從不收斂的筆直目光, 紮得江雪禾心間驟痛。

他是真的不喜歡她這種前一刻不管與他多好、只要他稍不如她意、她就不再認他的嘴臉。

貓貓狗狗養上幾日幾年都有情,怎麽就她翻臉不認人?

江雪禾眼眸低垂, 靜靜看她。

缇嬰看出他有些不悅了。

她微瑟縮,但想到他方才打她, 便又挺起胸脯,将驕橫不服氣的樣子做了個滿滿當當。

她這樣的時候,眼中竟還擠出兩滴淚,滴滴流轉。

江雪禾道:“我沒有勾引你。”

缇嬰哼,見他傾身:“但你總說我勾你——小嬰,我只好坐實這罪名,讓你看看如何才是真勾引。”

缇嬰:咦?

她見他伸手,将方才被丢在一旁的帷帽扯過來,蓋到她頭上。一片輕紗罩下來,缇嬰稀裏糊塗,又見一只雪白枯瘦的手腕遞進來,将輕紗向兩邊撥開。

缇嬰盯着他的手,心弦顫了一下。

他的手在她頰畔一停頓,她以為他要撫摸她。她喜歡他那樣親昵,便靜等,但他的手離開了。

戴着帷帽的少女擡起頭,見江雪禾身子微微後傾,伸手到發間,将發帶摘了。

夜綢一般濃黑的長發披散一半下來,烏黑之色映着他低垂面上的豔麗雪白之色,讓缇嬰屏住了呼吸。

他撩目瞥她一眼。

缇嬰立刻板着臉,作出無所謂、不在乎的樣子。

她自己知道自己看得呆住,又見他拉着她的手繞到他後腰處。

缇嬰大驚,磕絆:“做、做什麽?”

江雪禾:“你說呢?”

她又不是傻子,懵懂中帶着一腔心花怒放,被他拉着手指去摘他衣帶。她過于緊張惶恐,又藏着一腔好奇激動,手指在他腰上繞了半天,都沒解開。

而且她心猿意馬,手指還想亂摸……江雪禾輕飄飄瞥來一眼,缇嬰板着臉:“哼。”

江雪禾不吭氣。

長發拂面,發帶委地,衣帶垂落。他平日的溫潤收斂起來,在小小山洞中,坐得筆直、懷中還抱着一個她的少年師兄鼻梁挺直,唇瓣嫣紅,那總是藏着的明豔淩氣撲面撞來,撞得缇嬰心髒高高攢起。

他還撩目望來。

他那樣的眼睛,清冷淡漠,有情脈脈,宛如野林山鬼,妖冶魅惑,又冷又豔,誰能禁得住?

何況缇嬰本就性子不堅定。

她被美色迷了眼,看得目不轉睛,忘記了哭泣與打他。

而他再一次俯身,拉住她手指,向他的方向拽去。

缇嬰努力克制自己的快樂流露到臉上,喃喃自語:“是要我摸摸嗎?”

她圓潤眼睛閃爍,狡黠道:“你逼我的。”

他垂着眼,抓着她手指,将她手朝她的方向掰。缇嬰莫名其妙,被他扣着的手指,在自己唇上輕輕點了一下。接着,他讓她這只手指抵到他臉上。

江雪禾垂眼:“劃。”

缇嬰的惡劣被誘了出來,當即順從自己的心意,手指下壓,在他臉上重重劃下一道。

她指甲不長,沒有在他臉上劃出什麽惹人誤會的痕跡。但她手指點上了她唇上的丹朱色,此時,鮮妍奪目的嫣紅色在他臉上劃過,一徑劃到下巴,濃長豔麗,還有一種施暴後的爽刺快意感。

這種施、暴的感覺呈在江雪禾身上,就如同幹淨雪上落了幾多寒梅。

那種感覺……

缇嬰看得心頭怔怔,酥癢感覺被吊了起來。

他自己的手落到衣領處。

動作前,他擡目瞥她一眼。

缇嬰已有些失魂落魄,在他腿上快要坐不住,傾前身子催促他:“快些。”

江雪禾唇角翹一下。

衣領弄亂,衣袍半松,但他從頭到尾的坐姿不變。

這樣又淩亂又清正的模樣,哪是缇嬰一個十五歲小少女經受得考驗的?

江雪禾眼睫如銀魚尾翼一般上揚,挑起的眉目中,露出一點泠泠之光。

他看着缇嬰。

缇嬰目不轉睛。

江雪禾朝她俯臉過來。

他又低下那雙漂亮的眼睛,不看她。

他手勾住她後頸,将她朝他的方向拖。少年師兄溫熱的手指點在缇嬰後頸處,缇嬰被激得出了一層薄汗,雞皮疙瘩慢慢冒出。

她受他所惑,朝他傾過去,眼睛盯着他的唇,就想親一親。

她知道師兄的唇——特別軟,從來沒有這麽軟的。

雙唇就要相挨時,一根手指抵了過來,搭在缇嬰唇前。

缇嬰怔一怔。

她師兄一手拽着她後領子,将她往後拖;一手抵着她唇,将她壓回去。

缇嬰急了,抱住他腰身就想撲回去:“師兄,師兄……”

江雪禾堅定地阻止了她。

江雪禾手指抵在她唇前,輕輕地抹了一下她唇上的豔紅色:“這才是勾、引你。”

缇嬰怔住。

她看他,江雪禾說:“你以為我為什麽不這樣做?”

缇嬰呆呆地仰着臉。

他手指從她唇上移開,落到她臉上,見她這樣懵懂模樣,心中又愛又軟,輕聲道:“因為一時的快意,不是我要的。

“我想珍惜你——你懂嗎?”

缇嬰痛快:“不懂。”

江雪禾噎住。

他眸子有一瞬僵住,不知如何是好,而缇嬰就趁着他失神無言的片刻,撲俯過去,趁他不備,她眼中一抹戲弄的狠意分外明顯。

江雪禾看得一清二楚。

但他不解。

而在他不解的片刻時間,缇嬰已經湊到他懷裏。她擡手落下,“啪”的清脆一聲,落到他後腰再下一些的地方。

他的臀部被她重重拍了一掌。

江雪禾僵住。

他未曾設想她會這樣,緊實的肌肉被打得顫跳一下,那種羞意讓人恍惚間,缇嬰又落了一巴掌。

江雪禾眸子驟縮,瞬間抱緊她。

缇嬰這才痛快了——她在他懷裏仰起臉,要笑不笑的,嘴臉乖巧,眼睛慧黠:“被打屁股的滋味是什麽樣啊,師兄?”

緋紅色從他脖頸蜿蜒向上。

缇嬰:“你還敢不敢打我啊,師兄?”

江雪禾垂眼看着她,心情複雜:她是一點虧不吃。

他撩撥她,她也撩撥他。不過是他用美色,她用“單純”。

好吧,這種性格,起碼在外不會吃虧。但是放在二人之間,他真的……

江雪禾低聲:“難道我在欺負你嗎?”

她狡猾反問:“難道我在欺負你嗎?”

江雪禾無言。

缇嬰忐忑看他——話本中也沒有男子被打屁股的。她打的時候也感覺怪怪的,她還想偷偷看一下……

缇嬰眼睛朝下溜,江雪禾注意到,伸指掐住她下巴,掰正她的臉,不讓她視野亂跑。

江雪禾擁着她,半晌無話。

片刻後,他無奈地笑一聲。

缇嬰偏臉,見他俯着臉輕輕笑:“你性子烈?”

缇嬰:“嗯哼?”

江雪禾:“性子硬?不肯被我碰一下,挨一下身,不然你就要又哭又鬧玩上吊,要傷我的心?”

缇嬰臉被他說得紅了。

她眼睛閃爍,江雪禾語氣放柔,不逗她了:“小嬰。”

缇嬰小聲:“做什麽?”

江雪禾望着她:“你這樣與我玩也不生氣,說明你并不讨厭我——可你還要因為一個噩夢,就與我生分了嗎?

“你因為做了一個真假難辨的噩夢,就要與我分開,不認我了嗎?

“我和你之間的情誼,淺薄至此嗎?”

缇嬰怔半晌,慢慢垂下眼,放松了肩膀。

陪她玩陪她鬧、哄她疼她呵護她的師兄,難道比不上夢裏那個仙人嗎?

風霜在外。

江雪禾耐心等待宣判。

良久良久,他聽到缇嬰很輕的聲音:“對不起。”

缇嬰乖起來,是真的惹他滿心憐愛。

他一個“沒關系”還沒說出,缇嬰就張開手臂來抱他、蹭他。她哼哼唧唧、慢慢吞吞地無聲撒嬌,蹭得他懷中又暖又熱,漸漸有些怪異感浮上。

江雪禾怕弄出事,将她微微拉開一些,低頭微笑:“好了,我不生氣。”

他道:“我心中疼你,你知道的吧?”

缇嬰點下頭。

這一次,缇嬰踟蹰片刻後,下定決心,抱住江雪禾手臂:“師兄,我跟你講一個故事——我又夢到我們的前世了。”

江雪禾擁着缇嬰,與她坐在洞中。

在她講話的時候,他又拿出糕點與清水來喂她。他判斷着她說話的節奏,她說幾句,他便喂她吃一點,她才皺起眉,他就将水送到了她唇邊。

缇嬰很快眉目舒展,被伺候得在他懷裏挪蹭。

她扭過臉,輕輕在他衣料上親一親,又仰頭看他,顯示自己的滿意。

她眼睛明亮:伺候得很好,繼續!

江雪禾微微笑,自然繼續。

這樣磕磕絆絆間,缇嬰将魔女與仙人的悲劇故事講完了。

她觀察江雪禾的反應。

江雪禾沉靜——并沒有什麽反應。

缇嬰不悅:“難道你不信我的大夢術的本事?”

江雪禾道:“你先前很排斥大夢術,你前師父讓我監督你練,你都要推脫。怎麽如今竟不排斥了?”

缇嬰怔一怔,說:“因為……我發現,鬼沒有那麽可怕。”

這一次,她見的鬼怪,比之前數年多得多……一團混沌沒那麽可怕,可怕的,也許僅僅是親昵之人,變作一團混沌;可怕的,也許是眼睜睜看着曾經親昵的人,被迫變成惡鬼來襲,對她露出仇恨的嘴臉。

她眼神有些恍惚時,江雪禾立即俯身:“小嬰?別怕,師兄在。”

缇嬰回神,縮到他身邊,嘴硬道:“我才不怕——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江雪禾默片刻,說:“回答什麽呢?”

缇嬰愣一愣。

江雪禾說:“我是你師兄。除此以外,那些都和我有什麽關系呢?”

他再道:“前世的故事,夢貘珠的緊追,真假仙人的問題……那都不是我。我只是安心做你的師兄——難道你希望我背負起那些,變成你夢裏的仙人嗎?

“你覺得,仙人才配和你在一起?”

缇嬰呆住。

她道:“那自然不是了。我就是覺得……哎,好吧,你說得對。”

江雪禾是來拿夢貘珠探知青木君的真相的,多餘的事,知道就知道了,他好像沒什麽感觸。

她感觸這麽多,他竟然沒感覺……這樣看,他真的很像那個仙人,那是真正的不在乎紅塵萬千,眼中只有大道。

江雪禾俯眼:“又怎麽編排我呢?”

缇嬰:“沒有!”

缇嬰從他懷裏爬起,丢開他的帷帽,丢開他披在她肩上的男子袍衫。她跪在他腿上,雙手捧他臉,認真端詳。

缇嬰:“師兄,你真的是天道嗎?”

江雪禾溫和:“不是你說是嗎?”

缇嬰:“大夢術不會騙我的……就是,感覺好神奇啊。你會呼風喚雨嗎,你能一眨眼就削掉一座山嗎,你能呼啦一下就帶着我飛出好幾裏嗎?”

江雪禾淡然:“能啊。”

缇嬰瞠大眼眸。

江雪禾優雅斯文:“只是用這些術法的話,靈力會浪費太多……你确定想體驗這些,浪費靈力也無妨?”

缇嬰登時萎了:“什麽嘛。原來是用術法啊……那我也行啊。”

她不死心:“那你能一眨眼,蔔算出十幾天十幾年後發生的事嗎?你能看我一眼,就知道我心裏想什麽琢磨什麽嗎?”

江雪禾耐心:“我不能一眨眼就蔔算出十幾天十幾年後的事,巫神宮的神女天官倒是有那種本事,你好奇的話,可以去問一問南姑娘。

“但我能看你一眼,就知道你在想什麽——讓我看看。”

他勾着她的下巴。

缇嬰緊張兮兮,端正态度。

她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江雪禾微微笑起來的面容:“你在想——師兄怎麽這麽笨這麽沒本事,和傳說中的天道一定也不一樣,說不定是哪裏搞錯了,他怎麽竟然不能我想要什麽,他就瞬間給我變出什麽來呢?

“怎麽不能我想摘月亮,就馬上把月亮丢我懷裏呢?”

江雪禾緩緩道:“為兄認真反省,确實本事不夠,讓小師妹失望了。”

缇嬰臉一點點緋紅。

在他悠悠緩緩、輕輕柔柔地說完時,她無地自容,大聲哼他一哼。缇嬰不肯給他看自己漲紅的臉,鑽入他懷抱,抱緊他脖頸。

她好像很喜歡這種人與人之間的親昵。

她又在他耳邊撒嬌起來了:“師兄,師兄……”

并沒有特殊含義,只是想這樣對他。

江雪禾喜歡她的依偎靠近,她沒有距離的貼合。

這是只屬于他的小姑娘的親昵。

總有一日,他可以擁有她的。

她既喜歡好看的,又喜歡溫柔的,還喜歡順着她伺候她的。他都可以做到,他實在想要她的喜歡。

可是他心中在喜歡的同時,浮起一些忐忑不安。

他既不知自己解開咒後,能活多久。也不知情深幾許,那“幾許”落到何處,才是一個恰好的位置。

若他真的是缇嬰口中的天道——江雪禾擡眸,看眼洞外的天幕,不知“天道”的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在一樁情愛中,能否有些優待?

……他求得不多,只是想陪她長大而已。

缇嬰不去計較那仙人和魔女帶來的煩惱了,她願意和師兄和好,并且告訴師兄自己先前在做什麽。

她帶江雪禾出山洞,去古戰場尋韋不應的墓碑,指着墓碑告訴江雪禾:“我先前在給他和柳輕眉牽紅線……咦,我的紅線呢?”

她瞪大眼睛。

旁邊的江雪禾微微一僵。

缇嬰松開他的手,跑去圍着墓碑轉,到處找她的“紅線”。她回頭看師兄平靜安然的模樣,便催促師兄幫她找。

缇嬰指手畫腳:“就是一根紅顏色的發帶,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我就這麽一根,不會被風吹沒了吧?那不行的啊,天地之間可講契約了,我說過的話不能不算數的啊。”

她又茫然又生氣,開始懷疑起是不是附近的妖怪看她的發帶漂亮,給偷走了。

在缇嬰都要對着空氣咒罵時,江雪禾慢吞吞地伸手,遞來一根緋紅色發帶:“……是這根嗎?”

缇嬰眨眼。

江雪禾別過臉,輕聲解釋:“不小心撿到的。”

缇嬰狐疑看他一眼,心想怎麽那麽正好落到你手裏,可是他也不至于貪她一根發帶,大概确實是巧合吧。

缇嬰便不計較,把發帶拿回來,重新綁回去。

接着,江雪禾陪她一道去找柳輕眉的屍骨,用術法将那屍骨搬到此處下葬。

二人立在古戰場中,寒風蕭瑟,黃沙遍天,寂寥又孤零。

缇嬰施法間,輕輕嘆氣:“韋不應的墓中沒有屍骨,柳姑娘的屍骨無處安置。就這樣放進來吧……也算是天道給你們的一線寬容吧。”

她說話間,在提起天道時,無意識地回頭看一眼江雪禾。

當夜二人在山間過夜,陪着墓碑。

缇嬰靠在江雪禾懷中睡,混混沌沌間,她做了一個夢——

夢中兩根沒有邊際、沒有始終的紅線在風中飄搖,她立在一片黑暗中,心中無比平靜,好像認識那兩根紅線一樣。

兩根紅線飄舞間,朝她的方向,俯了一俯,像作揖的動作。

缇嬰被這個動作驚醒。

她從夢中跌出,怔忡失神間,江雪禾竟一直在看她。

他眉目輕輕一動。

他忽而擡手,在她身上落了一個術法。然後缇嬰聽到江雪禾聲音在夜中輕柔:

“小嬰,恭喜你,你的衰劫解了。你做了什麽夢?”

缇嬰“啊”一聲,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

……看來這樁故事,到此徹底終結了。

缇嬰道:“師兄,長大好像會多很多煩惱呢。”

江雪禾揉一揉她的頭發。

她央他:“我不想長大。”

江雪禾微笑:“想當一輩子小孩子?我知道了。”

缇嬰瞥他,想問你知道什麽了。但她困且累,不想說話,便趴在他懷裏,繼續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

二人次日在山間封了古戰場。

畢竟此地穢息多,若有外人闖入,利用這些穢息,說不定又有什麽無支穢會在十年幾十年後誕生。

江雪禾發現缇嬰的修為到了一個臨界點,靈力在她體內被攪得一團亂,但她靈池擁擠,實在堆不下。她自己努力半天,既無法突破境界,也整理不好自己的問題。

缇嬰煩躁:“修出元神,好麻煩。不修了!”

江雪禾陪她練了一日,也不知該如何處理她的問題,只好哄她再等等。

他心中思量,她的靈根問題,在她塑元神之前,必須得解決。不然塑出元神後,一切都來不及補救了……

因此江雪禾建議她不必着急,先鞏固如今境界,一點點拓展靈池,先将那些靈力全都收服再說。

缇嬰悶悶不樂地應了。

二人處理完這些,在山間也沒有什麽事,這才下山回柳家,面對那幾個故人。

回到柳家時,天已經晚了。

缇嬰無知無覺地跟着江雪禾,他去哪裏她去哪裏。而江雪禾腦中琢磨着她靈根的問題該怎麽解決,一時也沒有留意到小跟屁蟲跟着他進了院子,還進了他房間。

待關上門,江雪禾回頭看到缇嬰,怔了一怔。

缇嬰倒是無所覺。

她在他屋中轉悠一圈,嫌棄無比:“冷冷清清,沒有人情味。”

江雪禾:“那你回你那有人情味的屋子去?”

缇嬰心中遲疑。

她悄悄看眼師兄秀颀的背影,心中些癢,不禁動了些歪腦筋。

江雪禾半晌沒聽到動靜,回頭看她烏靈眨動的眼睛。

江雪禾提醒:“小嬰?”

缇嬰:“哦。”

她正要掩飾自己的狼子野心,忽而,聽到外面有氣息靠近。

有人“篤篤”敲門。

接着,南鳶泠泠如冰雪的聲音響起:“江師兄可在?方才白公子說,感覺到江師兄回來了,我便來尋師兄——之前師兄答應我的事,不知考慮得如何了?”

缇嬰盯向江雪禾。

江雪禾頓一頓,想起他之前被人托付的事:南鳶想要夢貘珠,來托他傳話,好跟缇嬰透個底。

但是……江雪禾雖然與缇嬰待了兩日一夜,卻忘了這回事了。

他忘了此事已然不符合他的性情,而今屋中還有一個瞪着他的缇嬰,江雪禾不禁啼笑皆非。

他張口就要解釋。

缇嬰不聽。

經過柳姑娘的存在,缇嬰已經知道師兄是很讨女子喜歡的。

南鳶是她喜歡的,師兄也是她喜歡的,但是師兄若與南鳶私下裏的關系比和她更好,她就不喜歡了。

屋中不點燭不點火,缇嬰拉拽着江雪禾,只藉着一點月光色,推着他後退。

她将師兄推到木榻上坐着。她靠過去,騎在他腿上,擡手捂住他的嘴。

江雪禾清泠泠的眸子無言。

而缇嬰瞪他,意思很簡單:說話,我倒要聽聽你答應了南鳶什麽事,你們背着我玩什麽花招。

江雪禾看看她這坐在他腿上面對面的架勢。

他有些因這姿勢而心亂,緩一會兒,咳嗽兩聲,示意她松開他的口。

門外的南鳶聽到江雪禾低啞的聲音:“什麽事?”

南鳶頓住:……江師兄忘性這麽大嗎?

第 95 章 無盡的折磨

第九十四章 無盡的折磨

眼神原本已經渙散的林炎聽到這一句話突然對着謝奇露出了強烈的殺意。

看到這個樣子,謝奇頓時來了精神,他看着倒在地上的林炎緩緩道:“你有如此的毅力老夫很佩服,但是對于一個人來說,肉體的遠不及精神上的痛苦來的更加刺痛,更加折磨。”

看着已經趨近癫狂的謝奇,林炎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喃喃道:“不要……”

“哈哈哈,你終于肯說話了嗎,你說不要,我偏要,我要讓你知道惹怒我謝奇的下場,就算在黃泉路上,你也會後悔得罪了我。”看到林炎焦急的神色,謝奇終于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是的,他終于把握到了林炎的命門。

林炎看着謝奇,露出了祈求的神色。

“想不讓我刨你爺爺的墳墓,簡單,你求我啊。”謝奇瘋狂的大笑着,他一定要讓林炎品嘗到足夠的痛苦。

林炎看着謝奇猙獰的神色,回想起小時候爺爺經常騎着白馬将他架在脖子上,白馬放肆的在大路上奔跑着,速度飛快無比。

那時候的他還是個小孩子,每次被爺爺強迫架在脖子上,看着周圍快速變化的一切,他都害怕的無足無措大聲哭喊着。

而爺爺看到他被吓到,即使是尿了他一脖子,他也絲毫不動怒,取而代之露出了爽朗的笑聲,他至今都記得爺爺當時說的話:“不愧是我林家的子孫,尿尿都這麽有力,将來一定能成為頂天立地的好漢!”說完他又是哈哈大笑。

後面他慢慢習慣,經常央求着爺爺把他架在脖子感受着風的潇灑,爺爺說,大丈夫就應該像風一樣無拘無束,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低頭。

那個時候的他好小,那是爺爺的這句話卻像有着魔力一般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子中,直到現在他依舊銘記在心。

再後來,他慢慢長大,爺爺也慢慢變老,他再也不能寵溺的把自己架在脖子上大笑,但是每次父親責備自己的時候,爺爺都會出來解圍。

每次看着爺爺那白花花的胡子,他意識到爺爺老了。

他曾經發誓,一定要爺爺安度晚年,孝敬他老人家。可是爺爺非但沒能享福,卻因為被試藥毒死,而此刻,他就要連爺爺的墳墓都無法守住。

看到爺爺的土墳,一幅幅畫面閃過,林炎不由淚眼朦胧,想起爺爺曾經說過的話,他自言自語道:“對不起,爺爺,請原諒孩兒。”

看着謝奇,林炎終于哀求着說道:“求求你,不要……”

爺爺已經死去半年,若是此刻因為他被刨了墳,就算是死了他也不會安心的。

林炎雖然在哀求,但他的眼神中充斥着無盡的殺意與憤怒,雙手緊緊的握着,指甲深深的陷進肉中,他卻沒有絲毫察覺。若是他沒有受傷,就算拼命也要讓謝奇付出足夠的代價。

謝奇興奮的咆哮道:“掙紮吧,憤怒吧,然後感受作為一個弱者的無奈吧!”

林炎終于還是屈服了,謝奇終于感受到了報複後的快感,看着林炎無力的樣子,他此刻無比的開心。

“放心,我會一點點折磨你的神經的。”大笑過後,謝奇的臉上恢複了陰森。

說話間,他擡腳向着小土墳走了過去。

“不要!”林炎突然驚叫一聲,回光返照般的抱住了謝奇的腿。

“滾開!”謝奇眉頭一皺,一腳将渾身是血的林炎踢開。

此刻的林炎比一個普通人的力氣強不了多少,謝奇一腳便将他踢走,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謝奇走到土墳前。

他走到土墳前看着那簡陋用木頭做成的墓碑淡淡道:“啧啧,你老人家真是可憐,墳墓這麽簡陋不說,過不了多久就要抛屍荒野喽!”

他的聲音很大,刻意讓不遠處的林炎聽的清清楚楚。

林炎怨恨的看着他:“你不得好死!”

謝奇輕笑一聲淡淡道:“我得不得好死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馬上要死了,而你不得好死!”

他冷冷的看着林炎,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放過林炎,讓他活到現在只是為了折磨他。

林炎一點點的挪向遠處的小土墳,每動一次全身的傷口都會帶來劇烈的疼痛。

他的身影一點點的向前移動着,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謝奇刨了爺爺的墳墓。

“喲,看不出來你還挺孝順的嘛。”他将手放在了墓碑上。

“不要!”林炎驚呼一聲。

全身用力加速向着土墳爬去,每一次爬行都會在地上流下一個血印,全身劇烈的疼痛讓他額頭全是一滴一滴的冷汗。

謝奇就那樣将右手放在墓碑上,眼神冷冷的看着一點點爬向他的林炎。

一步一步……

林炎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麻木,感覺不到痛苦之時他終于爬到了距離謝奇不足一米的地方。

就在這時,謝奇一個擡手,對着墓碑狠狠的劈了下去!

“不要!”林炎大吼一聲,他的眼睛充滿了血絲,口中盡是鮮血,升起的手停在了空中。

靈修強者的一擊何其強大,片刻間那木頭做的墓碑便化作了碎片,散落了一地。

林炎的手停在空中,他呆呆的看着那光禿禿的墳堆,擡起的手在空中抓了抓,最終無力的垂了下來。

他無神的看着張狂大笑的謝奇,眼中盡是灰色。

“哈哈哈!怎麽樣,感受到極致的痛苦了嗎?這就是弱者的悲哀,要想避免這一切必須成為強者,而我,就是這樣的強者!”謝奇張狂的說道,此刻他有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我殺了你!”林炎無力的揮動着右手,兩行清淚奪目而出,爺爺,孩兒不孝,你死了之後都不能保護好你的墓地。

“哼,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我要你眼睜睜的看着你爺爺的骸骨抛棄在着荒郊野外!”謝奇發狂了一般的說道。

作為一個修士,此刻他連最基本的對一個死者的尊重都放棄了,只為了報複林炎。

“求求你,不要啊……”兩行血淚從林炎的眼眶流下。

看着林炎,謝奇淡淡道:“我還以為你從來都不會流淚呢,感受你的弱小所帶來的後果吧!”

話音未落,他一腳踢在了小土墳上,頓時塵土飛揚。

他的這一腳直接将墳堆踢掉了大半。

“我殺了你!”林炎用盡最後的力氣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他的眼中燃燒着無邊的殺意。

第 91 章 球場争鬥

“你這個小雜毛,你現在就盡情的笑吧,等會兒我就讓你痛不欲生”

看着李翺如今哈哈大笑的模樣,那莫迪随即心中暗暗罵道。

接着二人一個互傳,那莫迪當即開始了沖鋒,此時由莫迪進攻,李翺防守。

莫迪的進攻速度也是頗快,一個箭步便是已經沖那到了李翺身旁,随後那莫迪當即一個瞬身,直接将朝右側突圍,瞬間便掙脫了李翺的防守。

“呵呵噠,你這個小雜貓,怎麽樣?你大爺我一個瞬身,便已經破了你的防守”

就在這莫迪以為自己已經攻破了李翺的防守之時,他卻沒有料到那裏,李翺瞬間一個轉身,當即又攔在了自己身前。

這樣快的速度,可真是令那莫迪難以想象啊,此時那莫迪又趕忙來了個了假動作,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左右騰挪輾轉。

可謂是眼花缭亂,令周圍那圍觀的大一新生們全都拍手叫好,只可惜這莫迪如今腳下動作雖然花哨,但是那李翺好似泰山一般,巋然不動。

無論那莫迪如何進攻,那李翺依然都是能夠牢牢的将他防守住。

“什麽,這怎麽可能呢?李翺這個小雜毛的反應速度怎麽這麽快呢?還有他那身體協調性,怎麽可能會這般如此呢?”

眼見那李翺已經是将自己防的風雨不透,水洩不通,那莫迪可謂是心中震驚不已,而且他記得明明自己已經是甩掉了李翺,但是那李翺卻好似鬼魅一般,再次纏上了自己。

這可頓時令那莫迪心中震驚不已啊,而這時李翺一邊防守莫迪的進攻,一邊沖着莫迪說道:“怎麽樣啊?莫迪學長,你的進攻速度雖然犀利,變向速度也的确是令人防不勝防,但只可惜在我的眼中,你的速度都是慢如蝸牛,如果你覺得這樣破不了我的防守的話,我還可以讓你一手一腳,或者讓你雙手雙腳怎麽樣,啊哈哈哈”

那李翺此時眼見自己将這莫迪防的是水洩不通,當即哈哈狂笑了起來。

而這時那莫迪見到了李翺居然這般猖狂,還揚言要讓自己雙手雙腳,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于是那莫迪一聲狂吼,直接來了個橫沖直撞,當即便撞向了李翺,只不過那李翺面對着莫迪的故意犯規,早已是有所防備。

因此身子一閃,随後腳後跟兒當即穿過來,擋在了莫迪雙腿之間。

這是那莫迪一個重心不穩,随即摔倒在地,而他腳下的足球,早就已經被那李翺重新踩在了腳下。

“什麽?這怎麽可能呢?我居然是被一個大一新生斷了球”

莫迪倒地之後,滿臉不可思意的看着李翺,,他根本無法相信先前自己那高超的球技,如今在這李翺面前,就好似幾次垃圾一般,而那李翺的防守更好像是銅牆鐵壁一般,根本無法過掉啊。

這對于那極其好面子的莫迪來說,這可是非常難以接受的事情啊。

“莫迪學長,現在你已經被我斷了一次,接下來就該由我進攻,輪到你防守了”

“呵呵噠,李翺小雜毛,你不要給我嚣張跋扈,現在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莫迪的防守神功”

莫迪一邊說着,一邊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随即心中暗暗說道:“李翺這個小鋼炮,雖然防守速度破快,但那還只是先前我受傷了,我的進攻速度不快,這才被李翺這個小王八蛋抓住了破綻,如今有我防守,而李翺這個小雜毛進攻,我一定可以運用我的經驗,将李翺這個小混蛋防死”

莫迪心中一邊咒罵着李翺,一邊,為自己不停的打氣。

而此時那李翺瞬間一個啓動,其速度可謂是快如閃電,未等那莫迪反應過來,這李翺居然是連一個假動作都沒有做,直接從右路沖過了莫迪.

這可頓時令莫迪心中驚恐不已啊,于是那莫迪立即回身就追,之可惜那裏要如今李翺接二連三的加速度之下,那莫迪已經是離李翺越來越遠。

根本就是連李翺的衣服都抓不住,更不要說搶走李翺腳下的足球了。

此時那李翺拔腳起射,那足球好似離弓一般,瞬間便攻向了球門。

“再得一分!”

随着李翺的進球,那周圍看熱鬧的大一新生,全都熱烈歡呼了起來。

因為這些大一新生,早就聽說過李翺的名號,而且他們也都非常的佩服李翺,他們更加的希望李敖,能夠将這青雲大學足球社的前輩全都打趴下,畢竟人們都是有這種心理的。

都是希望青出于藍勝于藍,也都希望年幼之人,可以挑戰年長之人,這樣才具有戲劇性。

而如今這莫迪,算是徹徹底底的敗在了,李翺的腳下,這頓時令那莫迪惱羞成怒,就在衆人以為莫迪會直接認輸之時,卻沒有料到那莫迪居然是直接張牙舞爪的,直接朝那李翺沖了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令那李翺有些不敢相信,那李翺萬萬沒有料到,這個莫迪居然是這般的不通情理。

他自己明明是輸了,自己明明是技不如人,居然還想對李翺直接攻擊,這頓時令那李翺頗為惱怒啊。

“莫迪這個王八蛋,看來他和羅平都是一丘之貉,球技不如別人,現在就想運用武力和我對戰,呵呵噠,只可惜用武力我也不怕你”

那李翺一邊心中想着,一邊運用自己那出色的身體協調性,左右躲閃,而且還順勢再度絆了一腳莫迪,又将這個莫迪絆了個狗吃屎。

而随即看着那莫迪狼狽的樣子,衆多大一新生們全都熱烈歡呼了起來。

“你們這群王八蛋,狗雜碎,居然敢看我的笑話,今天我就讓你們好看”

這莫迪一邊說着,一邊直接朝那周圍看熱鬧的大一新生沖了過去。

而此時那些有大意新生當中,有些脾氣暴躁的,一經見到莫迪居然敢罵他們,當即心中大怒,也随即回罵道:“你這個狗雜碎,王八蛋,你明明是技不如人,居然還敢在球場上犯規沖撞李翺,我們只不過是笑了一下,你都這般怒罵我們,我告訴你,你這個莫迪狗雜碎,不要以為你是我們的學長,你就可以在我們面前嚣張跋扈,咱們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呀,敢對付我們,今天我就讓你好看”

第 95 章 內弟子

穗香對一豐的安慰很受用,馬上按照指令去找肉串了。

這種穿好的肉串在超市就能夠買到,調味料都是已經腌制好了的,連調味料都不需要,上火烤熟就行了。

如果時間比較緊得話,也可以下油鍋炸一下,這樣比較快,受熱也更均勻,但也會增加油的量,影響口感。

反正不着急,将木炭放進烤架下面的爐子中,把火慢慢升起來,控制了一下火候,剩下的就讓穗香把肉串攤開,時不時地翻個确保受熱均勻了,基本上不需要多少手藝。

要是說烤個雞腿羊腿什麽的,還要技術,但是烤肉串,對技術的要求就小得多了,稍微缺點心眼都能幹。

大多數孩子都喜歡玩水或者玩火,燒烤的時候用木炭,不見明火,對孩子來講也有不少吸引力,穗香已經開始試驗着烤串了,雖然一豐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膩歪,至少現在很投入,滿心都想着讓自己的哥哥嘗自己烤的肉。

一豐則在旁邊處理魚,至少也要先把內髒和魚鱗處理一下。

同時,還要時不時地看一下穗香烤肉串的程度,有沒有熟透,有沒有變焦。

穗香也懂不能一下子成功,所以每次只烤四五串,準備找準規律再多給大家烤,所以時不時地向一豐請教,一豐也很熱心地指導,心裏想着,大概被妹妹信賴就是這種感覺吧。

想想自己的病嬌妹妹,哎,說多了都是淚啊。

在穗香已經掌握了燒烤的技術之後,就不用指點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可以開始正式做午飯了,考慮幾位達人的飯量,一豐直接把大鍋從船上拿來,液化氣罐搬了出來,一直在城裏的一豐表示,用柴火就掌握不了火候了,這個要專門練才行,一豐怕搞砸了,還是用大鍋吧。

午飯就是烤肉、米飯和魚湯了。

就在做飯的時候,海崖上又傳來喧嚣聲,原來是時雨在教會兼一有用之後,拉着他來跳水了。

時雨的訓練,在幾位達人中,是最沒計劃的之一,和阿帕查有得一拼。時雨自己是天才,缺少普通人的常識,不知道常人的節奏,未來還直接帶着兼一去狩刀,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這次,更是讓一個剛剛學會游泳的人跳水,不過對比一下,秋雨和逆鬼至緒他們還在兼一不會游泳的情況下讓他跳水呢,這麽看來時雨也算是很溫柔……吧。

剩下的幾位達人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

“想不到兼一在這邊啊,害的我們在林子裏找了半天。”

“看來是又要挑戰一次了,不錯呢。”

“阿帕查餓了,想要吃肉。”

不過在上面推推搡搡的兩人很快就發現水面下游過來一群鯊魚,在海島邊碰到鯊魚不是那麽罕見的事情,看看貝爺和德爺的求生視頻就知道了。

再怎麽想鍛煉弟子,時雨也不會讓兼一往鯊魚堆裏面跳的,所以這次跳水也不了了之了,不過可以預料,在接下來的兩天內,兼一肯定會在師傅們的逼迫之下挑戰跳水的。

正好美羽回來了,一起加入到做菜的行列中,阿帕查這個時候也餓了,看着鯊魚游來游去,大家也就先不下水,而是在沙灘上曬曬太陽。

阿帕查想了想:

“阿帕查聽說魚翅是很好吃的,要不要打來吃!聽說日本有用魚食做酒的呢,是嗎?逆鬼要喝嗎?”

一豐制止住這位達人的心血來潮: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啊,阿帕查桑。再說魚翅是要特殊處理的,新鮮的魚翅和鯊魚肉的氨氣味很大,不好吃的。

而且阿帕查你說的魚翅酒,用的是河豚魚翅,不是鯊魚翅的。”

阿帕查這才作罷,大家在和諧地吃着午飯,穗香直把自己烤的肉遞給哥哥兼一,兼一也很高興,有妹妹在,似乎忘記了剛才在海崖上的緊張感,氣氛也越來越好。

飯後大家休息,時雨和長老嘀咕了幾句,長老沉吟着點了點頭,然後幾位師傅又開始逼着兼一跳水去了,兼一,逃不掉的。

總的來講,雖然時不時地要對付幾位達人的惡趣味,這次旅行還是很放松的,和梁山泊的地獄式訓練相比,簡直就是天堂了。

此次旅行總共三天的時間,大家再次登上赤兔馬2號,這次因為不着急,全程都是兼一和一豐兩人作為引擎,師傅們不接手,好在不着急,兩人也不需要玩命地蹬。

回到了梁山泊,兼一暑假結束了,開始了新的學期,仍然作為高一的學生,繼續上學。

日本學制中,一年是三個學期,每年4月是學年開始,所以一年的長假分別是:春假,暑假,和冬假。

當然也有的學校沒有春假,不過都是從四月份開始新學期,所以暑假結束之後仍然是高一,還沒有升學,沒有到高二。

在梁山泊,照例還是秋雨發話:

“一豐君,現在兼一也開學了,你要不要也找個學校上?這個年齡多上上學是有好處的。”

當然是拒絕的:

“不了,我已經從醫學院畢業了,還有外科的行醫執照的,去這裏的學校,不如和岬越寺老師和馬老師學學醫術。

而且我也沒有什麽孤僻的性格,在醫院的時候,和前輩們相處得很好的。”

秋雨也能看出來一豐有自己的主張,也不再說什麽,長老接了過來:

“小豐,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我們決定将你收為內弟子,你有什麽想法?”

一豐當然欣然同意,終于可以學習更高深的武術了:

“太好了,非常感謝,各位師傅。”

稱呼馬上從老師變成了師傅。

沒有什麽正式的儀式,從這一刻開始,一豐就成為了梁山泊的二弟子了。

時雨也很高興,但是沒有驚訝,顯然幾位達人之前都已經商量過了。

如此,梁山泊的“二師兄”誕生。

長老笑了笑,然後很正式地說道:

“小豐,既然你成為了內弟子,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談一下,希望你能聽一聽。”

第 96 章 ∶何飛命懸一線

程櫻最終離開了趙平的房間,他沒有殺掉趙平,但是在他即将走出趙平房門的時候,卻慢慢回過頭對其說了一句話“今晚的事你我都當做沒有發生過,但是…你要記住,如果将來你敢對何飛不利,到時候我絕對會親手殺了你!”

…………

第二天一早8.00整,何飛就就精神抖擻的打開了自己的房門并出現在了車廂內,随後他又掏出了車票開始查看起他目前的個人信息…

乘客名∶何飛,任務完成次數∶3,生存值∶11,擁有道具∶鎮魂镯。

是的,何飛在上一場的中上級靈異任務裏共獲得了5點生存值,按理說加上之前積攢的8點就是13點,不過卻因為使用了兩次鎮魂镯而扣掉了兩點,然而最讓他感到遺憾的是當初的那4名被保護人都死了,這也使得他們這些輪回者全都損失了4點生存值,這可謂是一個不小的損失,如果當初他能早一點發現照片上的細節并盡快處理的話,那麽此時的他就應該有17點生存值了!想想就很給力,但是如今後悔也沒用了,畢竟對當時處于靈異任務中的他來說,能保住命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呦呵,這次出來的挺早啊!前幾次都是我出來很久你才出來的!”

就在何飛拿着車票陷入沉思的時候,忽然間卻從他的背後傳出了一個非常粗犷的聲音,何飛不用回頭就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了…

(讓我猜猜…你身上穿的衣服難道還是…)

想到這裏,何飛就立即轉過了身,接着…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首先映入他眼簾的赫然還是那件他早已熟悉到極點的黑色背心…這和張虎在前三場靈異任務裏所穿的那件一模一樣,而如今唯一的區別就是他現在穿的這件又是新的!!!

何飛“張哥…你…你….”

看到面前何飛的那一副日了狗的蛋疼表情,張虎頓時眉頭一皺,随就就趕忙關切的問道“啥?我?我怎麽了?還有兄弟你怎麽了?怎麽講話吞吞吐吐的?有啥困難就對你張哥我說,能解決的我一定幫你解決,就算沒有困難哪怕制造困難你張哥我依舊會幫你解決!”

何飛“沒事…啥事都沒有…對了,咱還是去2號車廂吧,相信其他人應該也都到了。”

張虎疑惑的點了點頭,随後二人便不再聊天直接向2號車廂走去。

來到處于2號車廂的會議室後,果然,鄭璇與趙平二人已經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了,看到這裏,張虎便趕忙急匆匆的走到了他地老座位…也就是鄭璇的左側坐了下去,随後他又對着何飛揮手道“你還愣着幹嘛?右邊的這個位置是你的,快來坐啊?”

何飛點了點頭,接着走了過去,不過當他經過趙平的位置時,趙平卻忽然低聲的對何飛問了一句話…

“他是不是長期就只穿着這一件衣服?”

聽到趙平的那句話後,何飛尴尬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走到了鄭璇的右側一屁股坐了下來。

坐下之後,何飛才注意到今天的鄭璇果然又恢複了和她平常在靈異任務裏所不同的漂亮打扮,今天的她穿的居然是那種有些偏向西方的哥特式女士服裝,身上的主題顏色為黑色,并且黑色裙子搭配着灰色的絲襪以及綁在小腿上的網狀小黑繩給人一種非常奇特的感覺,而且她的脖子上今天還綁了了一條細細的黑色絲質絲帶,并且眼影以及嘴唇上的唇彩還都是黑色的,整體來看,今天鄭璇的打扮竟然給人一種很強烈的異域風情!

感受到其餘人的目光後,鄭璇則是很大方的對着其餘三個人微微一笑,畢竟女人打扮的再漂亮也得有人欣賞才行,這一點鄭璇還是明白的。

(我去,大美女就是大美女,只要一打扮,穿什麽都漂亮…)

然就在何飛專心志致的欣賞鄭璇的的時候,不料一旁的鄭璇卻忽然停止了剛剛的微笑,下一刻她就對其餘人說道“嗯?怎麽沒有看到程櫻?”

鄭璇這麽一問,一旁的張虎與何飛二人才猛然想起來似乎真的漏了一個人,接着張虎就撇了撇嘴說道“這還用問,那家夥肯定睡死過去了呗,昨天解散前鄭璇你都告訴過他今早開會的事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沒來,我想除了睡過頭就沒有其餘的解釋了。”

張虎的話說完後,一旁的何飛則是嘆了口氣,接着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鄭璇說道“唉,算了,我去喊他吧。”

鄭璇點了點頭,随後何飛便大步走出了會議室并朝3號車廂走去…

來到程櫻的房門口後,何飛先是伸出手打算敲門,不料就在他的手剛剛敲在門上的那一刻,們竟然嘎滋一聲慢慢打開了!

這家夥昨晚睡覺竟然沒有鎖門!

猶豫了半天的何飛最終還是沒有直接推門而入,因為這樣很沒禮貌,所以他就站在門口并對着客廳裏面的卧室的方向喊道“喂!程櫻你在嗎!今早開會你忘了嗎?”

“喂!你在嗎?怎麽不說話?”

“喂!喂!你還在睡嗎?”

在持續喊了好幾聲依舊無果後,何飛腦門上的青筋開始逐漸顯露,随後一股無名火開始在他的心中燃燃燒起!

(草!好牛逼的新人,才剛過一場靈異任務居然就不把團隊的其餘人放在眼裏了,還敢把隊長的話當耳旁風!要知道我當初剛進入這趟列車的時候可是時時刻刻都對其餘人保持尊敬的。)

何飛越想越惱,最終他忍不住了,于是便直接推門而入的走進了客廳,随後便朝着程櫻的卧室裏走去…

卧室內,此時程櫻正只穿着一件小背心和一條短褲并且露着兩條雪白的大腿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然而這也不怪他,他昨晚自從回到房間後就一直在想事情,一直到了淩晨三點的時候還去了趟趙平的房間對其進行了一番恐吓,當從趙平那出來的時候他也早已困得不行了,甚至在進入自己房間的時候連門都沒有鎖,最終來到卧室後他擡頭看了看時間居然已經淩晨4點多了,于是他便胡亂的将睡衣一脫,下一刻便倒頭就睡…且一直睡到了現在的8.15都還沒醒…

話歸正題,當何飛怒氣沖沖的沖進程櫻的卧室後,随後他就看到了此刻正趴在床上睡得像頭死豬一樣的程櫻,看到這裏,他立即就有些惱火,不過下一刻他就注意到了此刻程櫻下身的那雙堪比女人的漂亮白大腿…

(草,明明是個爺們,怎麽腿長這個樣?)

想到這裏,突然一股惡作劇的心理在他的內心産生了,接着何飛便嘿嘿一笑,随後就将手伸向了程櫻的大腿…然後用手指甲捏住程櫻大腿上的肉用力一掐!

“呀啊啊啊啊啊!!!”

然而下一刻,一件讓何飛直到很久以後都在後悔當初他為何這麽手欠的慘烈情況發生了…

只見就在何飛的指甲剛剛用力掐下的同時,正趴在床上的程櫻就猛然發出了一聲尖叫,随後程櫻就在何飛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騰地一聲翻身而起,緊接着一只花白的腳掌就直接狠狠的踹在了何飛的臉上!

噗呲!!!

下一秒,面部受到重擊的何飛其鼻血就如同開閘的洪水般的噴射而出…這也噴的程櫻的那條右腿一腿都血,同時何飛也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然而他的厄運似乎還沒有結束,就在他仰面摔倒在地的同時,那只花白的大腿聯同那只腳丫又這次竟然直接迅速的踩在了已将躺在地上的何飛的臉上!

“嗚嗚嗚…..”

由于嘴巴和鼻子都被程櫻的腳給蓋住了,所以何飛就頓時無法呼吸起來,痛苦中的他便趕忙伸出雙手握住程櫻的腳腕打算使勁掰開,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臉上的這條腿無論他怎麽用力竟然都為絲不動!

其實剛剛程櫻的反擊全都是在無意識的狀态下進行的,畢竟他是個殺手,常年練就的身手以及機警程度可不會低,直到他将何飛狠狠地踩在了腳底并感覺到襲擊他的那個物體已經徹底被他制住後,程櫻才徹底從之前的半夢半醒之間回過了神來…

而可憐的何飛在現實社會中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大學生,他如何能是這個職業殺手的對手…哪怕是一個處于半夢半醒之間的殺手…

然而,就在程櫻的意識完全清醒後,他就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腳下似乎踩着一個正在掙紮的東西,于是緊接着他就趕忙低下頭看了下去…

接着,就在他低下頭看到腳下的人後…下一瞬間,程櫻的臉就剎那間變得一片通紅,腦海裏也剎那間陷入了一片空白!

“嗚嗚嗚嗚..!!!”

不過幾秒種後,程櫻卻猛然間從失神的狀态中回過了神,因為他感覺到此刻被他那條雪白大腿踩在腳下的人的掙紮似乎越來越微弱…難道…

“呀啊…!”

直到這時程櫻才猛的震驚般的尖叫了一聲,然後才慌忙收起了之前踩在何飛面門正中心的腳…随後他就匆忙的跑到床前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褲子以及外套…

“呼!呼!呼!咳咳!!”

剛剛差點就被憋死的何飛在即将見上帝之前終于呼吸到了空氣,随後他就拼命的呼吸起來,且在呼吸的同時還伴随着一陣劇烈的咳嗽…

極為痛快的喘了約半分鐘的氣後,何飛才徹底回過神來,緊接着他就将眼睛狠狠地瞪向了此刻已經穿戴整齊并且還用一臉無辜的表情看着他的程櫻!

“草啊!你妹的…你…你…你差點就把我殺了!”

未完待續…

第 95 章 同學(求收藏推薦)

秦川跟關世傑商量好自動麻将機的事情後,才打開了白蘭地。

晚上八點半,櫻之花夜總會的客人已經爆滿。

作為日本人在新京開辦的第一家夜總會,無論是規模還是環境,以及歌手舞女都是一流的,因此也人滿為患。

在臨澧特訓班學校時,情報科目專門有教官教學員們跳舞,從國際标準舞到快三慢四都無一遺漏。

關世傑和秦川兩個人也都學了一些。國際标準舞不敢說會跳,但快三慢四這種交誼舞兩個人還算湊合。幾支舞曲下來,兩個人的舞步娴熟了許多。

十點多到的時候,姜雲影才走了過來。

“我來陪兩位先生喝杯酒。”

關世傑聞到她的身上有一股濃烈的酒氣,知道姜雲影做這份掩護身份的工作也實屬不易。

“雲影,酒還是免了吧。你坐下歇一歇。”關世傑說完,給姜雲影倒了一杯茶。

“還是大哥心疼我。”姜雲影喝了一口茶說:“陪我跳一曲舞吧。”

關世傑牽着姜雲影的手下了舞池。

舞曲是慢四,音樂恬靜而帶着淡淡的憂傷。

“大哥,我昨晚見到了一個舊相識。他好像是中統局的人。”

“中統局的人?”關世傑略感詫異。

據關世傑所知,“九一八”事變後,東北軍退入山海關,中統局在東北的勢力範圍也逐漸減弱,後期也退出了東北。

軍統局和中統局本來按規定各有工作範圍,軍統局面向軍事、警察、保安部門。中統局多在黨政、經濟、文化部門。

但在對付反蔣的各類勢力方面,中統與軍統都是通過各種特務手段;來獲取情報和進行破壞,逮捕,綁架,暗殺等活動。

因此,在工作中為了邀功奪利而産生沖突的情況屢見不鮮。

關世傑在洛陽時,就聽洛陽站站長喬本愚講過中統局和軍統局之間的矛盾始末,結合自己在後世讀過的傳記之類的書籍,足可以捋清兩個部門間的恩怨情仇。

1931年春,時任中組部調查科科長的徐恩曾,在漢口逮捕了中共中央特科負責人之一的顧順章,并成功使其變節投降。

令蔣介石掌握了大量寶貴材料并由此破壞了中共很多組織。

中共領袖之一恽代英,就是在顧順章的出賣下,被國民黨殺害。

顧順章叛變投敵後,中統局還逮捕了中共中央宣傳部部長羅绮園,江蘇省高官王雲程等。一度成為國民黨特務機關的紅人。

1934年,顧順章被戴笠收買,答應跳槽到特務處工作,這便引起了陳立夫和徐恩曾的震怒,決定要除掉顧順章。

1935年4月,徐恩曾派人把顧順章暗殺。自此,戴笠和徐恩曾交惡。

1938年8月,中國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調查統計局成立,徐恩曾任副局長,中央黨部秘書長朱家骅任局長,原軍統局局長為蔣介石委員長侍從室第一處主任賀耀祖兼任,副局長為戴笠。

但中統、軍統兩局與其它局不同,人事權與經濟權都在副主管手中,就連蔣介石對兩局下達命令也只寫“中統局徐副局長恩曾“字樣。

這樣一來局長實際成了虛設之銜,而真正的主管其實是副局長。于是徐恩曾也就正式成為中統特務頭子。

這個時候,中統局派人來做什麽?還是中統局一直有人在長春活動呢?

“找你的人是什麽人?他知道你是軍統局的人嗎?”

“這個人是我大學同學,也是我的初戀男友。大學畢業後,我們就各奔東西了,多少年也沒聯系。他說也沒直說自己是中統局的人,但我有一種直覺。”

“你沒有說自己是軍統局的人吧?”

“我有那麽傻嗎?我只說南京淪陷後,我流落他鄉了。”

“倒不怕他是中統局的人,而是怕他是日本特務機關的人。你還是多加小心好。”

“大哥,我入複興社特務處比你早,我不敢說經驗豐富。但警惕性還是有的。”

“你可能是對做特務人敏感,所以直覺告訴你,這個人可能是中統局的人。但他也有可能是另一個勢力集團的特務。”

“這話什麽意思?”

“有可能是僞滿洲國的特務。,或是其他什麽特務。”關世傑說。

“九一八”事變後,國民黨中統和軍統兩大特務機關,都有人員留在東北繼續工作。

日本特務機關梅,松,竹加緊對國民黨特務的搜查,中統局考慮到工作範圍,人員也都逐步調離了東北,而轉入內地工作。

但也不排除有秘密留守人員。

關世傑沒有直接說出另一個勢力的存在,那就是汪僞集團。

這個時節,日本五相會議通過了。《适應時局的對華謀略》,确定推翻中國現中央政府,迫使蔣介石垮臺的方針。

會議提出“啓用中國第一流人物,削弱中國現中央政府和實力派,使在敵人之間建立反蔣,反共,反戰的政府”。(注)

初步确立了,以汪精衛為和平運動首領的方案。

早在1938年2月至6月,外派骨幹成員,外交部亞洲司司長高宗武等人,先後多次穿梭于上海,香港,日本和東京之間,與日本人秘密談判。

高中午在東京先後會晤了日本首相近衛文磨,外相有田八郎,陸相板垣征四郎等人。

日方正式向高宗武表示,日本希望汪精衛出馬實現“中日和平”。

此時此刻,正是汪精衛加快投敵的腳步,跟日本人沆瀣一氣,積極籌備汪僞政府的時期。

僞滿洲國作為日本人扶植的傀儡政府,與後期的汪僞政府同屬一奶同胞,反蔣反共一直是他們的政治方針。

現在也不排除日本人從中搭橋牽線,讓兩個僞政府就某些問題達成一致。

關世傑猛然想到一個問題,汪僞政府的實權人物——周佛海。現任國民政府副秘書長。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侍從室副主任、國民黨中央宣傳部部長。

周佛海其他職位與軍統局無關,但是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侍從室副主任一職,就與軍統局有莫大的關系。

軍統局一些相關文件,都要經過委員長侍從室的審查,才能送達到委員長手裏。

關世傑擔心,周佛海已經得知軍統局長春站已經重新建站的消息,會不會是汪僞集團派人來,幫助日本人清除軍統局在長春的新勢力?

注:日本外務省編《日本外交年表和主要文書》(下)第407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