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到都城

脫離虎口的村民傾巢而出,來到村口,面對雲歡四人和一望無邊的三萬大軍,烏壓壓跪地,久久不肯起身。

雲歡開口,“不必如此,撲殺惡人,人人有責,鄉親們起來吧,快看看,有受傷的親屬趕緊包紮一下,有故去的親人,也趁早埋了吧……”。

“嗚啊……”

想到死去的親人,哭聲此起彼伏,“謝謝貴人”。

四人嘆息。

這時,跪地的村民中走出一位衣着儒雅的男子,對着他們四人拱手,“諸位貴人,鄙人是此地的教書先生,姓郝,今日多謝貴人相助,還不知貴人們要去往何地?做什麽?”

見此人文質彬彬,談吐文雅,似乎知曉一些世事,郎宮玉拱手,“我們要去你們的都城”。

“都城?”郝先生擰眉,“那裏正在打仗,不知你們要相助的是哪方?”

四人對視一眼,郎宮玉繼續道,“我們相助的是家師”。

一聽家師,郝先生便猜到是前太子李陌,雖然前太子滿府凄慘,但如今他們村子的血腥更是他挑起,微微不悅,“原來是前太子李陌,聽說前幾日他就已經打敗他的哥哥國主李齊,據說國主帶着親信躲避在城內,前太子幾日搜尋不得,現在都都城已經被他帶着大軍圍堵起來,勢要揪出國主殺之洩恨”。

師傅贏了!

雲歡四人喜上眉頭。

耶律穹道,“我們就說師傅一定能拿下李齊!”

連羽大笑,“我們這麽遠運送這些東西還打算助師傅,現在看來也無用了,到時就留在華青國作為賀禮送給師傅也好。”

郎宮玉淺笑,“用不上豈不是更好?”

“對,五師弟說的不錯,用不上我們自然更好”,雲歡低眉,總是心緒不寧,隐隐覺得不安,但她不想在此時掃衆位師弟的興致,所以也是含笑回應。

果然,她的預感沒錯。

只聽郝先生再道,“不過聽說連着幾日在城內找不到國主,你們的師傅已經極盡癫狂,在都城內設置了多處火臺,好像今天天黑之前尋不到,他便火燒都城,讓都城內的百姓一同陪葬,诶……城內有八千百姓啊,他們總是無辜的,我希望你們若是能阻止他殘殺百姓,還是盡快趕過去吧”。

雲歡大驚失色。

若是師傅燒了全城百姓,就算連同李齊一起被火燒死,師傅殘殺自己都城百姓的名聲一出,不說列國的邦交盡毀,華青國的百姓再無真心臣服之人,師傅還怎麽坐的穩華青國的國主!

“駕!”

立刻調轉馬頭,她看着華青國都城城牆上隐隐約約的旗幟,策馬奔過去。

“反正師傅已經勝利,八師弟九師弟,你們一人留一個親信帶領三萬精兵和貨物,在後面前行,我們趕緊先快馬加鞭趕過去勸阻師傅……”

因為雲歡着急,說完此番話時,她人和馬已經奔出村口。

郎宮玉孑然一身,聞言,不假思索甩起鞭子跟上雲歡。

耶律穹和連羽是三萬精兵和運送貨物的首領,他們還要負責這些的人和東西,不能貿然甩開他們。

但是見師姐急迫的模樣,加之他們也理解火燒全城的後果,急匆匆一人喚出一位心腹,做完甩手掌櫃,兩人也策馬追趕過去。

一夜未睡,上午又追趕蠻族大軍,撲殺更是費了不少體力,雲歡坐在飛奔的馬上有些暈。

都說望山跑死馬,一點不錯。

她眼見着華青國都城上旗幟,可是跑了很久很久,依然還未靠近。

四人駕着馬并列飛奔在寬寬的驿道上,連日沒好好休息,累的緊,但想到都城的師傅,都在堅持。

過了一個時辰,太陽臨近下山,雲歡四人終于到達華青國都城連州城。

遠遠邊見到層層包圍連州城的軍隊,舉着弓箭,上面還裹着油布,似乎在等待命令點火發射。

“師姐,你看師傅在那!”

耶律穹指着士兵後的十米高瞭望臺。

雲歡側目去望,高臺頂端人影晃動,身着的便是在鳳雲山常穿的那套白服,孤傲的身姿立在石欄前,長風刮過,衣袂飄仙,猶如神仙一般。

然而這個神仙的一般的人物此時目光如炬望着連州城,打算做一件惡魔才做的事。

他要燒死一座城的人!

第 93 章 故事會

這個自稱“以武入道”的犯人性格惡劣,脾氣古怪。

同樣的一個請求,旁人提出來他冷嘲熱諷地打發掉,可由紅箋這“美人兒”一說,他沒怎麽猶豫便同意了。

因為紅箋和那老頭在武學上都是徹頭徹尾的門外漢,教“千裏傳音”很是費了那人一番口舌。那人從何為丹田講起,先教兩人怎麽産生氣感,怎麽運行內功,最後才是施展“千裏傳音”的口訣。

這和修真的法門全無相同,紅箋和那老頭都覺着很是新奇。但這期間兩人的待遇可謂天地之差,顯而易見若只是那老頭一人,這位武學高手是絕沒有耐心和興致教他的。

叫那人說中,紅箋築基後的身體做這點小的嘗試果然是輕而易舉,不過兩天時間她丹田內就産生了不弱的氣感,到第五天,她已學會了“千裏傳音”。

這中間看守來送過兩回飯,離着很遠她就聽到了聲音,而那男人更是早早收聲,待看守走遠,才又口齒輕薄地同紅箋套近乎。

“美人兒,你看咱們都這麽熟了,我還不知道你怎麽稱呼,這多尴尬呀。”

紅箋這幾天也摸透了這人的脾氣,不理會他喋喋詢問,徑自問道:“你呢,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會被關到這裏?”

那男人大約是想到先叫紅箋知道他也不錯,便痛快地回答:“小弟名叫盧雁長,年紀尚不滿百,曾經拜過一個師父,是名門大宗仙霞洞的,仙霞洞你聽說過吧?在仙霞洞的時候我就是太挑了,那麽多漂亮的小姑娘,到頭來也沒正正經經結個道侶。”

“盧……雁長。”這三個字在紅箋心頭回旋了一下,不知為何,腦海間出現的就是大雁的“雁”,情長的“長”,她想道:“到是一個好名字。沒想到還是仙霞洞的,不知道他犯了什麽事?”

“嘿嘿,哈哈!”紅箋的猜想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笑聲打斷,這聲音極是陌生,透着老氣橫秋,“不知敬老的輕浮小子,什麽‘千裏傳音’,說穿了也不值一提,老夫這就會了,你待如何?”

“不如何!”盧雁長立刻反唇相譏,“你個不要臉皮的糟老頭子,美人兒反正不會搭理你,你會不會的也都是和我說話,不知道有什麽好高興的?”

學人武功,這點兒面子還是要給,紅箋默不作聲,那老頭兒大約自己想想也覺着無趣,就此偃旗息鼓。

盧雁長勝了一局,卻“哎呀”叫了一聲,道:“老頭兒,你那天說你牢號是多少來着?”

那老頭兒懶洋洋回答:“你什麽記性,我不是告訴過你朱雀十嗎?”

盧雁長沒理會他的挖苦,向紅箋道:“美人兒,你呢?”

紅箋回答:“朱雀十三。”頓了一頓,又補充道:“我姓方。”這兩句話她都是試着以“千裏傳音”送了出去。

盧雁長對待紅箋這大牢裏難得出現的姑娘表現得異常善解人意,立時便叫了聲“方姑娘”,跟着他便口氣一變,跳着腳罵:“朱雀十二裏住着哪個死人?偷學了大爺的武功,不會吱一聲麽?奶奶的,打發要飯的還能賺聲好呢。”

紅箋頓時就明白了,敢情這位盧雁長是關在排序十一的牢房裏,好幾天了,他唾沫不知浪費了多少,直到此時才發現就在他邊上還有一位一直在悶聲發大財。

不過關得久了,還有人能經得起如此誘惑嗎?紅箋不禁懷疑朱雀十二其實是一間空牢房。

“滾!”

這聲呵斥像半空打了個炸雷,将紅箋吓了一跳。不獨是紅箋,大牢裏為之一靜,盧雁長那邊一時也沒了聲響。

實在是……怎麽說,這人果然學會了“千裏傳音”,只是他這“千裏傳音”氣勢驚人,一個“滾”字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他與紅箋分明是同時學起,能如此,顯是這人的修為要遠遠高過紅箋,只不知是金丹大圓滿還是已經結嬰。

說起來管他金丹還是元嬰,關進煉魔大牢便和廢人沒什麽兩樣,不過麻煩的是這人也學會了“千裏傳音”,底氣還這麽充足,對罵起來無疑是自己找不痛快。

盧雁長如此一想便洩氣消火,暗無天日的日子已經難熬,不找點陪姑娘聊天這樣有意義的事情做,非要去和混人罵街,不是傻麽?

“朱雀十號”房裏的老頭兒見姓盧的這般欺軟怕硬,陰陽怪氣挖苦了幾句,兩人吵吵鬧鬧地大半天就過去了。

那老頭兒自道姓胡,出身來歷卻是諱莫如深。

有人說話,日子果然易過了很多。

這一天盧雁長照舊纏着紅箋聊天,他好奇地問:“這幫老家夥把一個姑娘家關進來,實在太沒人性了。關到朱雀這邊的可都是重罪。方姑娘,你到底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

而今想起來當時發生的事,真有恍如隔世之感,紅箋不想再回憶,顧左右而言它:“青龍、朱雀,還有這種區別嗎?”

盧雁長問那話到不是一定要知道紅箋的過去,只要能有個回音,叫他聽聽那清脆悅耳的聲音他就很滿足了,當下順着紅箋的疑問回答道:“青龍那邊關的都是剛進來的新人,還沒定下來怎麽處置,至于白虎、朱雀、玄武這三個地方越往後犯的事越重,咱們這裏幾個人相互之間還能聊聊天,聽說玄武那裏押的都是殺人盈野的大魔頭,我估計着就是用‘千裏傳音’也休想能傳上話。”

紅箋不由發怔,她知道論修為自己在這牢裏應該是最末等的,但依季有雲上回那莫名其妙的态度,對自己的重視程度只怕還在那些真正的魔修之上。就這樣,自己也是被關到了這裏,不知在朱雀之上的玄武房,關押着的又是些什麽人?

盧雁長挺愁紅箋這滴水不漏的态度,他慫恿道:“左右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大家一起來湊個樂子打個賭,我這有個有趣的玩法,胡老頭,你來不來?”

難得盧雁長主動招呼,胡老頭似是有了點興趣,道:“賭什麽?我跟你說小子,賭我最拿手了。”

盧雁長笑了一聲:“這黑燈瞎火的,賭別的也不成啊。這樣,咱們每個人都講兩段他自己的親身經歷,必須是這輩子遇見的最有趣或者最兇險的事,這聽故事的人呢就來推斷一下他所說的這事是真是假。要是兩次都被同一個人說中了,那就說明講故事的人沒有用心,就是輸了,要認罰。”

“咦,嘿嘿,這主意不錯,老頭子我很喜歡。”

“方姑娘覺着如何?”

紅箋心中微動:這到是了解他們過往的好機會。她問道:“若是輸了,不知道是怎麽個認罰?”

盧雁長笑道:“問得好!咱們都在這黑牢裏,彼此看不見對方,不如這樣,接連猜中的,那就是贏家,輸了的人要答應贏家一個要求。當然,同在一個牢裏住得這麽近,就是緣份,這要求總不可叫對方過于為難才好。”

紅箋回應:“我沒有意見!”坐牢的人連自由都沒有,盧雁長話又說在了前面,這彩頭說白了不過是個無傷大雅的點綴。

胡老頭突道:“十二號房的這位老兄,與其獨坐無聊,不如也來加入一個?”

紅箋聽着胡老頭開口相邀而盧雁長并沒有反對,顯是他兩人對這十二號牢裏住着的人都十分好奇。

那個男人只在那一天罵了個“滾”字,其餘時候不管三人說什麽他都一聲不吭,以至叫人常常忘了還有這麽一號人物存在。難得盧雁長出了個好主意,大家都想聽聽這個略顯神秘的人是個什麽來頭。

“哼,既是親身經歷,到頭來講敘的人說真是真,說假是假,誰又能反駁?無聊的馊主意!”十二號牢房的那個犯人終于打破沉默,開始挑刺。

胡老頭滞了一滞,似是才意識到這個問題,說道:“是啊,這個卻不好辦。”

盧雁長輕“嗤”一聲:“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大家有耳共聞,要連這點兒擔當都沒有,被戳穿了還不承認,叫大夥見識一下臭不要臉也不錯。主意既是我出的,我就先來。你們便按照牢房的序號順序,由小的開始,沒不同意的吧?”

他停了停,見其餘三人沒有異議,便開始講敘他所謂的第一段經歷。

“我先前同你們說過,我原來是俗世間的一個習武之人,到三十幾歲的時候在江湖上幾乎已是罕逢對手。後來機緣巧合,我誤打誤撞進了一處修士的洞府,因為那修士是在洞府中坐化的,不少好東西都遺留下來,我在裏面得到了練氣的法門,那時我對修真的事情兩眼一抹黑,因為還在洞府裏發現了一門法術,沒等築基,就稀裏糊塗地學了。”

“哈哈,假的。這段明顯是在騙我們。”胡老頭出聲将他打斷。

紅箋卻心中一動,難道真的這麽巧,盧雁長和自己一樣,也是在築基之前便修煉了本命法術?她不由出聲問道:“盧兄你是什麽靈根,修煉的法術是什麽?”

盧雁長回答道:“我麽?我是金靈根,那門法術的名字叫做‘白虹貫日’。”

第 105 章 被人背叛的怒火

前一刻還有些紛亂的房子裏瞬間安靜下來,我下意識的用左手捂嘴,眼神左右飄忽卻始終不敢再去看那個披着陳衍弘身份的男子。

那人…,眼神瞥見那人忽然将已經放在門上的手指緩緩收回,我緊張看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若雪,幹笑幾聲說道:“額呵呵!若雪起來吧!跪在地上幹嘛呀!”

那人就這麽緩緩地轉身,而後一雙眸子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着我,像是過了一年那麽久,我緊張的就連呼吸都打了折扣,剛想找一個借口搪塞一下,那人卻在此時忽然笑了。

我咬牙轉頭看向那人,雖然心裏依舊虛着卻不打算繼續裝傻下去。

其實這件事到了這般地步,我說還是不說都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陳衍玄定在明日早動手的消息,應該只有陳衍玄的人才能知道,我只怕是唯一的意外,此時那人分明已經聽到了我的話,在明知道自己有危險的情況下,只要不傻,就一定會采取手段保護自己,如此一來,陳衍玄自然就會把這件事記在我的身上。

嘆了一口氣,我走到若雪身邊有些惱怒的将那丫頭拉了起來,而後無奈的走到那人面前,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哼!只怕整個京城得人都在懷疑你是被人借屍還魂了,所以就算你突然間死了,估計也沒有人在意!”

絞着指尖的袖子,我繼續說道:“陳衍玄,也就是陳衍弘的二哥,得了一個仙人的指引,明日一早在你進宮的時候想要對你動手!只怕明早進宮,你就是有去無回!”

将這些話說出來我反而覺得渾身都輕松了不少,看着那男子嘴角的笑,我竟然也十分奇怪的笑了。

那人就這麽看着我說,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那感覺就好像,就好像是在看一只小兔子一樣,眼神忒溫柔,竟讓我尴尬的坐立都不是,才想發火,卻猛然間聽那人說道:“灼兒,你這是在擔心我?”

我猛地一愣,跟這個人說話實在是太難受了,不想再跟這人糾纏,于是先一步轉身向着屋外走去,不想就在此時感覺身後的發絲微動,我立刻察覺有一道勁風向我襲來。

右腳向右前方邁出一步,一個側翻身人才一站定,袖中的玉蕭已經握于掌心,對着這個身份不明,目的不明的蹊跷男子,我可沒有對付陳衍玄時那樣的耐性。

發絲飛轉,寬大的袍袖也是十分的礙事,待我終于站定身子回手一擊的時候,眼前卻突然沖過來一個人,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

立刻停了手上的攻擊,我冷眼看着整個人擋在面前的若雪,看着她明顯是要保護那個男子的舉動,我忽然感覺氣血上湧,心裏滿滿都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盛怒,一把推開若雪,我冷着臉沒有去看那個男子,而是向前一步附身看着呆坐在地上的若雪,努力的壓制着想要立刻殺人的沖動。

咬緊牙關我在唇齒間,硬生生擠出幾個字來:“若雪,你應該知道我的禁忌!”

這是我第一次對若雪這樣說話,因為自從若雪來到我身邊之後,對我一切的也要求都完成的很好,那絕對的忠心即便是我都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或許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會如此生氣。

手中的玉蕭被人猛地一抽,我滿腦子都是想要一個說法的念頭,所以也沒有理會那人,而是将手中的玉蕭再次放回袖中,不想就在此時一個人走到我的側面,緩緩蹲下,昂着一張煞白的臉看我。

若雪被我一把推在地上,明顯也是一臉的吃驚,眼睛瞪得溜圓,看看我而後又看看我的身後,我看着若雪上下顫抖的睫毛,咬牙再次說道:“若雪,你若是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丞相府就再也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若雪緊張的立刻翻身跪倒,一雙眸子居然蓄了淚水,我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尖,不想讓若雪的舉動影響到我的決斷。

“何必為難她!她其實是我送的你身邊的!面對以前的主人,難免有些慌亂!”若雪咬唇什麽都不說,我惱怒剛想下決定蔣若雪趕走的時候,那個蹲在一旁的人卻在此時說話了,而且一開口就是我完全不能接受的內容。

斜眼看他,看他那種雖然堆滿了笑容,卻還是讓人覺得生人勿近的臉,我起身緊走幾步卻忽然不知道該走到哪裏。

回頭看了一眼徐伯和徐大哥,我不想讓自己的慌亂被一直熟悉的人看見,于是只能又折回來走到兩人面前,遲疑了一下說道:“徐伯年齡大了,徐大哥你先帶着徐伯回去,我還有事情要問若雪,等一切解決了,我回去院子裏跟徐伯說明的!”

徐伯明顯是不同意的,急忙伸手抓住我的手腕,眼中的警告是屬于長輩的關懷,我自然知道,可我更明白若是若雪真的跟這個人有關系,那今夜我必定要将這件事情弄清楚,這已經關系到了整個丞相府的生死存亡。

“老人家放心去,若是本王想做什麽,即便你就在這裏也這于事無補!”那人說的嚣張,我卻并麽有立刻反駁,沒有別的原因,而是因為他說的其實都是實情!

那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緩緩起身,伸出一只手想是要将若雪扶起來的樣子,若雪則是一副受寵若驚狀,再次将我忽視,就這麽順勢站了起來

惱怒的再次擡起一腳将若雪踢到,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麽要這麽做,是因為若雪的背叛,還是因為那男子對若雪翹起的嘴角。

若雪驚呼一聲再次跌倒,不過這一次若雪卻沒有直接跌倒地上,而是被那個男子順勢攬在懷裏,我心裏的怒火再次像是被人澆了油一樣的蹿高了三丈之多。

咬牙切齒的看着那男子,看着他細心地蔣若雪放回地面,看着他溫柔的詢問若雪的情況,我幾乎恨不得立刻轉身就走,卻不想還沒來得及轉身,那人就擡頭看向我了,眼中竟然摻雜了些許怒氣。

這分明就是指責的語氣,而那若雪居然就這樣當真我的面去拉扯那陳衍弘的衣袖,冷冷的看着這一切,耳中卻是那男子滿是惱怒的聲音:“灼兒,你,你怎會如此對待若雪!”

“殿下慎言!這灼兒乃是慕容閨名,殿下如此稱呼于理不合!”

冷冷的将衣袖扔出,這一次我再沒有絲毫留下來的念頭,我已經不再想要知道若雪的真實身份,因為明日我就會将她逐出丞相府,如此一來她與那人無論是什麽關系,都再與丞相府毫無任何關系。

“慕容灼,你給我站住!”

我的無視顯然讓那個男子覺得惱怒,一只大手再次毫無預兆的向我襲來,我已經是滿腹的怒火無處發洩,自然不會在有所顧忌,袖中的玉蕭再次騰于掌中,直直就向着那人的手腕點去。

男子的反應也是極快,不過看樣子竟然是打算與我拼速度,玉蕭點到之處,他卻只是以掌變拳躲過了我點向他脈門的手法,而是以拳回擊,那拳頭上的帶着的勁風,我讓忍不住頭皮發麻,眼角所過之處居然看到若雪又飛撲過來了,也就是這兒一瞬間的失神,那男子已經将拳收回,靜靜地站在原地,門頭卻已經蹙到了一起。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狐祖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姐神魂根本就沒有融合,還記不起若雪!”若雪一臉緊張的将那男子退到一旁,而後滿臉是淚的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最後更是哭着說了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若雪将那人推開了,我這才意識到若雪最在意的還是我這個小姐。

心情忽然就好了大半,我挑眉看了一眼那男子,而後這才忽然想起自己居然兩次蔣若雪踹倒在,心裏立刻就心疼起來,拉着若雪手說道:“記住我才是你的小姐,你跟着我以前是幹什麽,跟着誰幹的,我都不在乎,可你現在是我的人!所以只能聽我的,就算保護也只能保護我知道嗎!”

越說與生氣,我甚至惱怒的對着若雪的頭就是一擊,而後狠狠的說道:“記住了嗎?以後這個陳衍弘絕對不準進入丞相府,若雪你記住了?”

這句話其實我是說給那個男子聽得,要知道我早就看出這個人的功力要比若雪好很多,而且這個人還說若雪姐就是他派過來的,這讓我覺得十分沒有面子。

其實這句話一開始就是說給那個男子聽得,要知道主子打奴婢好像根本聽說過,而且若雪顯然也打不過。

“殿下,男女授受不親,臣女告退!”懶懶的看了一眼那男子,我可沒有打算繼續跟着人靠下去,不想這竟然是我在走出房門的時候,被人一句話吓得一把鋪在門上,第二次在陳衍弘面前出醜。

“慕容灼,你剛才那句話可還管用?若是沒有記錯,你的意思是,我明日活着回來,你就願意嫁給我?”

“哎呀,我的媽!”

第 95 章 恨鐵不成鋼

看來秦凡是低估了這些人的辦事能力,一刻鐘的時間就處理得幹幹淨淨。

主要是這些人怕,怕自己做的不滿意到時候秦凡來了興致,想出什麽辦法來折磨他們,所以把吃奶的勁都用上了。

這個夜裏,十幾個人來殺一個秦家棄少,結果全軍覆沒。

不過恐怕很長時間,都不會有人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

丁權這些人是決計不可能說出來的,至于出手的人,更多的就是恐懼和擔心吧。

“過來吧,今天叫你們來還有一件事情。”

秦凡雙手放在褲兜,看着這九人,而後者也是全部聚精會神的聽着。

“你們想要走的更遠嗎?”

“我有辦法,讓你們變得更強。只是你們需要知道,你們只能給我做事,否則的話,剛才的那一幕給你們也看到了。”

秦凡嘴角一動,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我有上萬種殺人的辦法,也有數不清的方法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九人打了一個哆嗦,只是這個時候,丁權的眼睛特別的亮。

怕?

不錯,他确實是懼怕秦凡。

對方的手段,實在讓人有些膽寒。

可是當初之所以想要依附他,就是為了能夠出人頭地。

現在,毫無疑問,機會來了。

而阿森,人高馬大,他只向往力量。

在秦凡的身上,他看到了一個強者的力量,所以他渴望。

“現在讓你們選擇,願意走的,我不阻止,相反會得到一百萬。”

說完從懷裏掏出來了幾張支票。

秦凡現在就等着他們的答複,他要的就是最忠誠的手下。

他要有自己的勢力,在關鍵的時候可以幫他掃除障礙。

九人中,有三人選擇了離開,拿着那一百萬。

這一百萬,可能是他們一輩子都沒辦法掙到的數字,忍受不了這個誘惑很正常。

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錯過了什麽。

“很好,還剩下六人。看樣子你們都有野心,或者是崇尚力量。”

秦凡看着他們,然後地上的支票也是分別落在這六人的手中。

“你們也有一百萬,而且以後你們會得到更多。”

秦凡從懷裏掏出了一部功法,這是他事先就準備好了的。

為了這八人,他特意挑選了一部武技。

雖談不上是什麽世間絕學,可是從一個大乘期身上拿出來的,絕對不是什麽凡物。

“按照這上面的功法修煉吧。”

然後把丁權和阿森叫了過來,這也是秦凡的意外發現。

他沒有想到,這兩人竟然有靈骨,可以修煉,所以也是給了他們一部煉氣功法。

當然,不可能是誅神寶典傳授出去。

就算想傳,也是受到天地之間冥冥的桎梏。

兩人更是把秦凡當作了神仙人物,十分激動。

處理好一切的事情,秦凡讓着六人三個月之後來見自己。

到時候若是沒有什麽效果,就把他們給放棄。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也是秦凡能夠容忍的極限。

自己前世要找手下的話,恐怕什麽金丹,元嬰境界都會舔着臉找上門,求自己收下。

哪裏會像現在,還這麽麻煩,讓對方考慮。

回到了別墅,林可也是心大。

沈秋蝶告訴秦凡,她已經是睡着了。

這倒把秦凡逗樂了,然後自己也去休息。

可是在蘇家,顯然不這麽平靜。

現在的蘇恒,胸中怒火直冒,甚至是臉色猙獰。

至于那旁邊還有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蘇夏陽。

“爸,四叔怎麽還沒有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在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的聲音也是變得十分尖細,說起話來有些不男不女。

“四叔?”

蘇恒心裏有些火氣,“恐怕他已經是回不來了。”

剛才老二給他打來了電話,在郊區的亂葬崗發現了老四的屍體,還有其他人的,沒有一個活口。

這也是因為在老四的手機上裝了定位系統,要不然恐怕不會知道。

“回不來了吧,難道……”

“閉嘴,我們都小瞧了。看來我妹妹這個兒子,一直都在隐藏啊。”

說話的時候,更是有些後悔。

這一次任務失敗之後,已經不能再動手了。

只是,到底什麽人在背後支持秦凡?

現在的蘇恒也不會把這一切都歸結在秦凡的身上,也不敢相信。

蘇夏陽也是被蘇恒給吓到了,在那裏沉默不語,可是那眼神裏面的怨毒卻是深入骨髓。

他要秦凡死,秦凡讓他變成了這個模樣!

這件事後,他變得更加的扭曲了。

哪怕自己不能行男女之事,他可以折磨女人。

“等等吧。”

蘇恒說了這句話之後,一言不發。

……

第二天一大早,秦凡就去了丹桂坊。

他需要大量的藥材,而且得到豹哥的大半身家,暫時也不用擔心錢不夠。

這次也沒有去到丹桂坊的三樓,因為老爺子需要的藥材在二樓就可以買到。

而且秦凡有種預感,這三樓會讓自己驚訝。

藥材準備好之後,秦凡就準備去找老爺子了。

這蠱毒不能拖,哪怕是給老爺子服用了白虎續命丹,按理說拖個幾天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可是秦凡怕意外,所以他決定現在就去給老爺子治病。

來到四合院,沒想到今天這四合院熱鬧的很。

因為秦凡的老子也在這裏,還帶來了一個醫生,現在正在給老爺子望聞問切。

看樣子是個老醫生,不過在秦凡看來卻是有些故弄玄虛。

如果這樣能夠把蠱毒給治好,那麽蠱毒就不可怕了。

前世他看到一種天屍蠱,就是化神境界的大修行者也扛不住,甚至死後不得入輪回。

“秦家主,老爺的病有些麻煩。”

這醫生開口,而秦言很鄭重其事,不斷的詢問有什麽辦法。

不過這個時候看到了秦凡,鼻孔裏面出了一口粗氣,顯然是有些不感冒。

而秦凡看着這一世的父親,不禁多看了兩眼。

前世他可不知道自己有父親,這一世好歹也有個老子,只是心在這老子對自己不感冒。

不過從這記憶裏面也可以看出來,秦言只是恨鐵不成鋼,沒有別的意思。

第 94 章 進軍烏雞

經過戰場的洗禮,年輕的士兵身上已經漸漸的散發出了殺氣。三三兩兩的讨論着剛才殺了多少多少個。

王子走近孫悟空,來不及擦拭自己身上的鮮血。直接跪下。“咚咚咚。”三個響頭磕下。王妃與唐三藏剛出來就看到這一幕。與所有的士兵都一樣,驚呆了。

“大仙,我想拜你為師!”王子在經過一次戰鬥後。說出了兩人第一次見面就想說出的話。

不待孫悟空說話,王子接着說:“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想這麽做了。如果我會變成鳥兒。就可以飛進皇城,早點救出母後了。如果我會法術。可以更早一些殺了妖怪,父王也就不會死了。”

唐三藏臉色一變,對孫悟空喊道:“悟空。國王他有危險。”

王妃再一次昏了過去。唐三藏将他扶住,并重新帶回了大雄寶殿。孫悟空看着震驚的王子,說:“已經過了這麽長時間。你父王還沒有來。想必,是被那妖怪捉起來了。”

“大仙!”王子大喊。“改口吧!臭小子。你很對我的胃口。我現在先去皇城看看。”孫悟空縱身躍入雲端,翻着筋鬥前往烏雞國。

“王子。你走運了。”小白龍笑着說。王子擔心的看着小白龍,說:“大……師傅他一個人。沒關系嗎?”

小白龍哈哈一笑,說:“百萬軍中進出自如。你說呢?”王子羨慕的看着孫悟空離去的方向。

“別愣着了,整頓軍隊。說不定。換有一場仗呢。對了,把這些妖怪的屍體,丢到城裏。散布消息:妖怪是國王,王子殿下會帶兵讨伐妖魔,還烏雞國一個太平。”小白龍沉穩的指揮着。

“是!”幾位将軍知道散布消息是他們的任務,得令一聲。指揮着士兵将屍體收拾好,駕着馬拉着屍體,往城池去了。

王子整頓好剩餘的部隊,回到了大雄寶殿。

“母後,你怎麽樣了?”王子走進大雄寶殿,見自己的母後已經醒來,慌忙問道。

看着滿身是血的王子走進來,王妃關心的問道:“皇兒,這次戰役,你沒有受傷吧。”

“母後!我沒有受傷,而且部隊的損失也不是很大,只有幾個是輕傷,其餘的人都沒有大礙。”轉頭又對唐三藏說:

“大師!真是謝謝你們了,沒有你們的幫助,我們恐怕還是過着被支配的生活。”

唐三藏笑着說:“王子殿下,你說笑了,舉手之勞而已。”

“可是那兩位大仙因為父王的屍體受傷,從早上到晚上,一直都在療傷,他們……”

“哈哈哈!多謝王子殿下的關心,我們兩個沒事。”一聲爽朗的笑聲,伴随着兩道黑影走進大雄寶殿。

悟能走近王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受傷了。”轉頭問三藏:

“師傅啊!那只猴子呢?外面怎麽只有小白龍在守夜啊?”

唐三藏整理了下思路,說:“國王的魂魄很有可能被妖怪給扣住了,悟空去皇城看看。”

豬悟能“嗯”了一聲,說:“那師傅,我去幫他的忙。老沙,你就和小白龍一起幫王子。現在就進軍烏雞國。”沙悟淨點頭答應。

夜已深,王座上的獅例王已經早早得入睡。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皇城的城牆上環顧着下方的巡邏隊,喃喃自語:這妖怪,還真是會搞。

“火眼金睛!”孫悟空施展神通,觀察着下面皇城的布局,最後,鎖定了目标,緊緊的盯着不放。

熟睡中的獅例王猛的打了一個哆嗦,甚是震驚,“妖王!來搶地盤的嗎?”

化作一股妖風,來到了大殿上空,凝視着對面的人影,問道:“朋友,打哪來的?需要本王的幫助嗎?”

孫悟空沒有和他廢話,說:“我只有一個問題,烏雞國國王的魂魄,是不是在你手裏。”

獅例王被搞懵了,好一會才說道:“你和昨天的那兩個,是一夥的?”

“烏雞國國王的魂魄,是不是在你的手裏。”孫悟空又問了一遍。

獅例王哈哈大笑,說:“在我的地盤,還敢這麽狂妄。”孫悟空掃視了一遍圍在城牆下的衆多妖兵。

“在我手裏,你能怎麽樣;不在我手裏,你想怎麽樣?”獅例王的語氣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孫悟空從耳朵中掏出定海神針,說:“不管在不在你這,你說話的語氣,令我很不爽!”

獅例王冷笑一聲,正合我意。喚出一把銀纓鐵戟,與孫悟空戰到了一起。

兩人大戰,引起了地動山搖,百姓無法入睡,紛紛走上街頭,擡頭觀望。

恰巧的,一匹匹戰馬狂奔而過,扔下了一具具屍體,馬上的人還一邊喊道:“現在的國王是妖怪,王子要舉兵征讨,請百姓不要慌張!”

百姓聽後,才映着月光,看清了死者的樣子,赫然是一只人形的老虎。衆人皆是一驚,看着夜空下戰鬥的兩個人,齊齊跪下,“求上仙護佑我國百年平安!”

正在與妖怪酣鬥的孫悟空聽到這些百姓的呼喊,猛的想到了花果山水簾洞的日子,攻擊也停了下來。

獅例王瞅着機會,猛的刺出一戟,“當”看着毫發無傷的孫悟空,獅例王一聲怒吼,“我擦,不帶這麽玩的。這不公平!”轉身就想跑。

“嗖”“嗖”兩聲飛刀刺破空氣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獅例王本能的翻身躲避。

看着又一個黑影的出現,獅例王冷笑,“找幫手啊!”

豬悟能喚回齒刃,諷刺的說道:“孫子啊,這才過了一天,你就忘記爺爺我了嗎?”

“是你!”執戟戰向豬悟能,豬悟能手握雙齒,與妖怪戰鬥到了一起。

負傷初愈的悟能,在與獅例王鬥了七十回合,速度漸漸的跟不上了。對着還在愣神的悟空喊道:“老哥!你再不來幫忙,我就要挂了。”

孫悟空從回憶中蘇醒,執棒攻向獅例王。“靠!二打一啊!妹的!欺負老子沒人?”一次重擊,與孫悟空兩人分開,對着下面大喊:“愣毛啊!來幫忙啊!”

“殺!”皇城內幾千號妖兵,會飛行的妖怪也有數百人衆。紛紛飛向高空,殺向孫悟空二人。

城內剩餘的軍隊也出動了,鎮壓這群“散布謠言”的軍人。就在王子派出的傳信部隊全軍覆沒之際。一把銀槍射了過來。

“抱歉!我們來晚了!”幾位将軍都已身負重傷,王子跑過來對後面的人說,帶他們去找郎中,對圍觀的百姓說道:“我是烏雞國王子,來奪回國家的控制權。請大家不要害怕。殺!”

數百人的軍隊湧向數萬的軍隊,如同一輛坦克進入樹林,所過之處,無一直立。

小白龍走近槍提了起來,對悟淨說:“沙哥!猴哥他們兩個能解決的了嗎?還有一個妖王實力的妖怪。”

沙悟淨說:“應該沒問題,先把王子這邊的麻煩解決掉,在去幫忙。”說完,率先進入戰鬥圈,搜刮着人頭。

小白龍緊随其後。

百姓全都躲回了家中,在門窗上偷偷看着戰役。

孫悟空看着面前衆多的妖怪,對悟能說:“能解決的了嗎?”豬悟能緊握着雙齒,點頭說道:“沒問題!別讓那只妖怪給跑了。”

孫悟空看着逐漸遠去的獅例王冷笑不已,說:“除了如來,我的筋鬥雲沒有輸給任何人。”

縱身一躍,将獅例王攔住,定海神針指着他說:“戰鬥還沒有結束!”獠牙漸漸的露了出來,渾身的妖氣擴散,戰役十足。

獅例王大吼一聲,“沒玩了啊!那我就奉陪!”青色的毛發開始散舞動,吼聲震耳欲聾,瞳孔開始泛紅,透露着嗜血的光芒。“來吧!”

兩人果斷纏鬥到一起,同為妖王的實力,同樣的攻擊手段,同樣的野獸嘶吼,不同的只有武器和武學套路。

豬悟能看着面前的一群妖怪面色凝重,說道:“來吧!”“殺!”

“嗖”……九把齒刃同時射出,收割了四人的喉嚨。“他的兵器有些詭異大家……”有一個妖怪的喉嚨再次被劃破。

豬悟能喚回兩齒,其餘的還在瘋狂的舞動,整齊劃一,猶如一把鏈刃,能長能短。

“側翼!”一只妖怪吼道,悟能猝不及防,被砍了一刀。不顧傷口,反手抹了妖怪的喉嚨。

王子帶領着部隊清理了數萬的“胡蘿蔔”,殺進了皇城。“擊潰他們!我們的國家就回來了。”

第 104 章 夜半

夜,漆黑的如同一灘濃墨一般,皎潔的明月帶着閃爍的明星不知藏在了何處,不舍得露出一點光芒。偌大的楚宮寂靜無聲,萬籁俱寂。

當然也有不平靜的地方。

蘭陵宮中,上好的輕紗帷幕輕輕晃動,似是有了生命一般,帶起一陣陣忽高忽低的喘息聲,高亢之處不由得引人遐想。良久之後方才平複了一些,側耳細聽卻也真切。

“怎麽了這幾日?似是要把我吃了一般。”楚墨環着蘇洛汐輕笑問道,“之前可沒發現你竟是這般熱情。”

剛從雲端跌落的蘇洛汐仍沉浸在方才的甜美之中,起伏的酥胸微微帶着細密的汗珠,輕輕的喘息嗔怪道:“怎麽?不喜歡?若是不喜歡,我以後再不這樣便是。”話雖如此,卻仍是緊緊的伏在楚墨的胸口,沒有半分離開的意思。

“瞧你這性子,那個說不喜歡了?”楚墨無奈的笑笑,修長白皙的手指穿過蘇洛汐的青絲,餘一縷在指尖輕輕纏繞把玩着,俯下身去靠在蘇洛汐的耳邊柔聲道:“我有多麽受用你還不知道麽?當真是喜歡的緊。”言罷,伸出舌尖在蘇洛汐臉上細細的舔着,眼看着戰火再起。

只覺的耳邊癢癢的,楚墨溫熱的氣息似是要透過細密的毛孔一點點的滲入,火熱的彙聚在一處,忽的又轉為些許涼意散入四肢百骸。臉頰上一下下的濕潤觸感更似是透過皮膚,直達心髒的最深處,讓她不由的揚起雪白修長的脖頸,皺了柳眉卻又輕笑着躲避着楚墨那一觸即發。

“好了好了。”兩人溫存片刻,蘇洛汐輕喘柔笑着止住楚墨那進一步動作道:“也不瞧瞧幾時了,明日不上朝了?”雖是嗔怪的語氣,但其中卻有着滿滿的寵溺和關心,似是要溢出一般。

埋首在蘇洛汐青絲雪肌之間的楚墨哪裏還聽得進去這些,含糊應道:“明日不上朝了,以後再也不上朝了,可真真是要死在你這了。”随即擡頭喘息笑道,“不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瞎說什麽!”蘇洛汐伸出雙手托着楚墨擡起的頭,看着他俊俏臉,高挺的鼻梁上有着細密的汗珠,随意绾在一起的青絲散落在肩頭,一字一頓道:“你可是天子,是要萬壽無疆的,怎麽可以随意說這樣的話?若是再瞎說,我可真要生氣了。”

看着她飄紅的雙頰上那堅定的神情,楚墨心頭微微有些發酸。這樣被人毫無利益紛擾單純關心着的感覺已經有多久沒有感受過了?

“聽你的,都不說了。”楚墨溫潤笑着,自她身上騰出一只手來撫上她的手道:“那朕便以天子之尊祈求上蒼賜給朕與你生生世世不離不棄,若是此生沒了你,我即便是與天地同壽、日月同輝,哪又有什麽意義?”

雖是兩句平淡無奇的話,卻使得蘇洛汐的眼淚一下子湧上了眼眶,幾乎奪眶而出。

自那日知道了自己可能此生無法誕育皇嗣的事情,蘇洛汐雖然日日強顏歡笑,可她心中所承受的苦沒有人知道。想着選秀的日子,默默的倒數着,每數一天都似是在自己心裏深深的劃了一刀。

若是平常人家,有一個如此疼愛自己的夫君,此事尚且不容于其家族,更別說是在皇家。若是自己無法誕育子嗣之事讓太後知道,想必定會“另眼看待”自己,若是讓後宮一衆嫔妃知曉,怕更是要嘲笑譏諷,即便若是讓七郎知道,想必也要疏遠自己幾分吧。

就算七郎對自己的愛堅如磐石,可以威壓後宮衆人,可前朝呢?景妃身為胡人,誕育皇子尚且不容于世,那七郎執意寵愛自己豈不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違?就算是七郎當真為自己在前朝殺一儆百,那天下悠悠之口又如何堵得住?最終怕是要連累的七郎空背負昏君之名了。

即便此事沒傳出去,三年大選之期又要如期而至。很快會有更多比自己更年輕更漂亮的女子将要與自己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争搶同一個男人的寵愛。到時自己紅顏色衰,膝下又無一子半女,如何與她們搶得?又憑什麽能與她們搶得?

每每想到此處,蘇洛汐不由的一陣眼眶一陣酸楚。

在她內心最深處,最為遺憾的是此生沒有為自己心愛的男人生育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吧。

她曾經多次設想過,自己于七郎的孩子會是什麽樣。可如今,以前的千般設想都成為了夢幻泡影,看似美麗,卻永遠都抓不住摸不到了。

細想了許久,蘇洛汐終是放棄了。也許這就是命,屬于她的命。只是她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沒輸在任何人手裏,卻輸給了自己的命運。

轉過年去又要籌備選秀,大概還有半年的時間,這半年也許就是她與楚墨之間最後的緣分了吧。

随着身上的喘息愈發的濃重,蘇洛汐只覺的自己的思緒忽遠忽近的漂移着,不知要飄向何方,最後在楚墨眼中跳動的火焰中燃成了灰燼。

随着一日冷過一日的天氣,化了又積的白雪,年關終于還是來了。

“又要到年關了。”這日楚墨下了朝,如同往常一樣在蘭陵宮陪同蘇洛汐一起用膳,看到蘇洛汐為晉兒裁制的新衣笑着說道:“可是給晉兒置辦的新衣?每年一看到你給晉兒置辦衣服便知道年關到了。”

解下身上的大氅遞于初夏,笑着坐在桌旁,拿起玉杯一飲而盡,才覺得暖和了不少。看着一旁為自己添菜的蘇洛汐笑道:“說起來晉兒,我瞧着不如讓他進宮陪着郇兒念書可好?郇兒這孩子自小缺少兄弟姐妹,讓我慣得不成樣子。晉兒一直聰敏伶俐,與郇兒年紀相差不多,既能做個伴兒,又能讓郇兒好好學着些,你覺得呢?”

蘇洛汐聞言不由的心中一跳,喜憂參半。若是晉兒能夠入宮,自己也能日日見到這個唯一的胞弟,親自照顧他長大,當真是做夢都想。可晉兒年紀尚幼,自己在宮中尚且不能自保,又如何顧他周全?這深宮之中雲波詭谲,當真是半步差錯便可丢了性命。自己這幾年雖說事事低調,卻也陰差陽錯樹敵不少。且不說有寧妃虎視眈眈,即便是自己承了這般恩寵,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了,有怎可讓晉兒入宮與自己一同冒險?

若是他仍在宮外,雖說是寧妃所介紹的先生,可七郎這般寵愛自己,每年接入宮中共敘姐弟之情,平日也總是有些賞賜,阖宮上下也都是知道的。想來寧妃即便是再恨自己,一時間也不敢将晉兒怎樣,由此看來,在宮外反而更為安全。

為頓了頓夾菜的手,随即恢複如初笑道:“七郎美意當然是好的,可晉兒那孩子別看他入宮的時候畢恭畢敬的,平日裏調皮的很。寧妃姐姐前些日子還提及他,說是不服先生管教,還趁先生熟睡之時給先生畫了花臉,若不是相爺的面子怕是早就被轟了出去,我還正為這事發愁。入宮當然是好的,可皇子是天潢貴胄,若是跟他學壞了,我蘇氏滿門都不夠七郎斬的。”

“哈哈。”楚墨看着蘇洛汐開懷笑道,“我就說晉兒這孩子跟他姐姐一樣,聰明伶俐、必成大器。”

蘇洛汐白了楚墨一眼道:“你還誇他,這回進宮你可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別看這孩子年紀不大,心裏卻是倔強的很,除了服你,其他的人都不服,可讓叔父頭疼壞了。在這樣下去,別說是叔父了,就是我這親姐姐的話怕也是要聽不進去了。”

“教訓?”楚墨看了蘇洛汐一眼道,“我倒覺得晉兒沒錯,為什麽要教訓?男孩子調皮些是正常的,若是每日對你的話唯唯諾諾才要擔心,男孩子就該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再說,古往今來,哪個成大事的人小時候不是調皮搗蛋?不礙的,別一點小事便緊張。”

第 109 章 八卦之魂

第二天,玉寧陪着陸花暖跑完步,便帶着陸花暖去食堂吃早飯。因為昨天玉寧去食堂的時候,飯點已經過去了,所以在食堂的人不多,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而今天早上卻不一樣了,正值飯點,基本上所有的學生都在食堂。當玉寧走進食堂的時候,還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不注意他也不行,因為他旁邊的陸花暖實在是太顯眼。跟陸花暖走在一起的新面孔,必定會引起大家的注意。

“唉?今天跟在陸花暖身邊的人,怎麽多了一個,還是新面孔。不過我怎麽看着很眼熟啊……”學生甲驚奇道。

學生乙:“這你都不知道?你們還記得前一段時間陸花暖那次在書院門口大哭的事情嗎?”

“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有這麽一回事。說是陸花暖因為她好朋友不在書院了,所以才鬧的吧。”

“對,我也記起了。不過這跟陸花暖身邊的那個新面孔有什麽關系嗎?”

“關系可大了,我聽陸花暖那個班的人說,陸花暖的那個朋友回來了。不過……”學生乙看樣子是一定要吊足大家的胃口。

“行了行了,快說有什麽關系。不過什麽?”聚集起來的聽衆情緒高漲。

“好吧,我說了,大家做好心理準備。”學生乙也咽了一口唾沫,安撫了一下心情說道:“你們猜不到吧,陸花暖那個朋友不是女的嗎?但是這次回來變成男的了!”

轟地一聲,如此勁爆的消息一下子點燃了學生心目中的八卦之火,大家紛紛議論開來。

雲皎月打好飯以後回到座位上,嘆了一口氣說:“這周圍指指點點的,比往常地都多。還能不能讓人安心吃飯了。”

“怎麽不能好好吃飯?”陸花暖嘴裏叼着小籠包問道。

“周圍這麽亂哄哄地怎麽能吃得下去。”

陸花暖安慰說:“一定是他們也發現我瘦了,覺得我更漂亮了,所以才圍在周圍,想近距離地看看我。”

“行了吧,陸花暖。這次因為有玉寧這麽大的一個話題,咱們才成為了八卦的中心。”屈正文打斷陸花暖的話說道。

丁俊明說:“沒有辦法,一個人由女變男,怎麽能不議論呢。還好玉寧長得一臉的正氣,不然還會有人投訴說玉寧男扮女裝是為了去女生宿舍偷窺。這樣玉寧是沒有辦法再回來的。”

身為引起這個八卦的人——玉寧還在悠閑地喝着粥,對周圍的事情充耳不聞。連清唯恐天下不亂打好飯後,直接來到了陸花暖他們的桌子邊,雲皎月見狀直接向旁邊挪了一挪,給連清騰出位置來。連清朝着雲皎月綻放一個大大笑容,然後直接坐下,說道:“呦,玉公子這會還有心情喝粥啊?”

玉寧優雅地從袖口抽出手帕,擦了擦嘴說:“為什麽我會沒有心情呢?我覺得我很有心情,而且心情還好。”

“看見沒有,旁邊的這些人礙于跟咱們不是一個班的沒有上來問。等會到了班裏,咱們班的其他同學可沒有這麽好說話。說不定連你祖宗八代都要問出來。”

第 94 章 外遇

這聲音與她平日裏不同,好像此人身染重病一般,可前些日子看她還好好的,月娘就有些擔心的往裏面走去,一時間也忘記問李大在不在家了。

走到裏間,只見李大娘神情蔫然的躺在炕上,臉色灰敗,下眼睑一片青黑,只穿了一件深紫色的裏衣。月娘擡腳欲行至她身旁,腳下卻踩到一個硬硬的東西,險些摔倒,她低頭看去,地上已是一片狼藉,像是遭了賊一般,剛才踩到的就是凳子斷掉的一條腿。

李大娘見月娘露出驚吓的神情來,她冷笑了一聲:“若是你再晚幾天來,說不定只能看見我的屍體了。”

月娘頓時被她的話吓了一大跳,也顧不得地上是怎麽回事兒了,急忙跑到李大娘身前,緊張的問道:“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如何就說這種話來?”

走到近前才發現李大娘的嘴唇幹裂慘白,露出的小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脖子右側還有抓痕,像是和誰打了一架!

李大娘慘然一笑,聲音低啞:“什麽事兒?你看看我這個家,還能容我待下去嗎?那個李大,原是我看錯了人,這麽多年過去了,見我年老色衰了,就在外面找些年輕的來,還揚言要把我休了,攆了出去!當年他窮成那個樣子,我都沒有半點嫌棄,如今卻是嫌棄我了,這男人,沒有一個是好的!”

月娘聽着瞪大了眼睛,她見過李大兩次,個子不高,大方臉,看起來很老實,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可是李大娘的話她卻是相信的,怎麽會突然這樣呢?

“桂蓮和強子呢?”桂蓮是李大娘的女兒,今年已經虛歲十二歲了,強子是她的兒子,虛歲也有十一了。

“他要發瘋,我把孩子都支出去了,橫豎我也活不成了,原本還怕他們知道了難過,現在也不怕了,都是早晚的事兒。”李大娘頗有些自暴自棄。

月娘擔心她走了李大娘會做什麽傻事,便急急地安慰她:“你怎麽能這樣想?先不說別的,你至少得為你的兩個孩子想想吧,再者說了,你怎麽能做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那也太便宜別人了。況且,說不定李大哥說的只是氣話呢,或許他現在已經後悔了呢?”

“氣話?”李大娘聽到此處,突然來了精神,她掀起自己的衣袖,指着一處處青紫恨聲道,“要是氣話,他如何對我下這等重手,這不是照死裏打麽,這是要我死呢,我死了,他好和他外面的那些小狐貍精過逍遙日子去,哪裏能容得我在這裏破壞他的好事!”

說完,她又拉住月娘的手,憤恨道:“你說的對,我不能便宜了那個混蛋,就是死,我也要拉着他一起,我不好過,他也別想好過。”

月娘被她吓了一跳,生怕她做出謀害李大的錯事來,急忙勸道:“萬萬不可,你們倆若是都有了事,這孩子要怎麽辦?他們還那麽小,以後可要怎麽活?”

李大娘一聽,确實如此,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那雙兒女了,便又改了主意:“嗯,我不能獨自留下我的孩兒,我憑什麽死,靠我這雙手,一樣能把孩子都拉扯成人,該死的人是他!”

這主意一會兒一個樣,月娘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好像小孩子鬧脾氣一般,偏偏這事又是極大的。這樣的事都是要老人同意了才行的,偏那李大的父母早就雙亡,家裏也沒有人能鎮的住他,話說回來,這人原來是那樣老實,如何做出這等事情來了呢?

“此事若只是你們兩口子鬧別扭,也就罷了,若是來真的,可不能你們想怎樣就怎樣,這可不是小事,少不得要告知長輩,由長輩抉擇,如何能由你們胡鬧呢?”月娘直覺長輩出面的話,可能會改善一下兩人的關系吧。

聽到月娘的話,李大娘瞬間失了鬥志,蔫蔫的一點精神也沒有了:“若是父親和母親知道了,定會被我氣死的,他們那麽大年紀了,我如何還去給他們添心思,那我實在是不孝啊!”

月娘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正想在說點什麽話安慰安慰她,就聽見外面一陣腳步聲,接着就是有人大踏步的朝裏面走了過來,月娘不知是何人,想着是否要避一避,身後的李大娘冷哼了一聲,月娘還未反應過來,那人已經大步邁了進來。

正是李大!

想來還在氣頭上,他兩眼泛紅,猶自帶着憤怒,但看到月娘在此時,顯然不知道她會在這,愣了一下,有外人在場,他便猶豫了起來。

李大娘看見他卻無法冷靜,從床上站起來,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罵道:“你個不要臉的東西,還回來幹什麽,難不成見我沒死透,打算再來補一刀的嗎?你個挨千刀的……”

月娘站在兩人中間十分尴尬,既覺得此地不是她該待的地方,有些話也不該聽,但是她又怕自己走了以後,兩人再次打起來,若出了人命,可不是鬧着玩的!

李大見有外人在場,好歹還知道難堪,不好再像之前那般,但又實在看不得李大娘這等潑辣的樣子,甩手走了出去。

李大娘見他一聲不吭的離去,更加惱怒了,指着窗子繼續罵道:“……你跑什麽跑啊,自己也知道自己幹了什麽丢臉的事兒了吧?你也要臉啊?就你那點本事,要錢沒錢,要官沒官,長那熊樣,你還在外面和女的瞎勾搭,誰瞎了眼的看上你了?你還真當自己是快寶啊,我呸!”

月娘見門外的人越聚越多,趕緊上前拉下她來,捂住她的嘴巴,勸解道:“你莫要罵了,這不是在給別人看笑話呢嗎?趕緊收拾一下,身上的傷痕重不重,要不要去看下郎中?”

李大娘揮開月娘的手,只紅着眼睛瞪着外面,口中對月娘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左右我是死不了的,你不用管了,快回家去吧,你身上的是非本就夠多了,莫要再因為我牽扯不清。”

“你這是什麽話?我怎會是這種人?你先好好在這待着,我去喊李郎中過來給你瞧瞧。”月娘因為她劃清界線感到生氣,扶着她躺在床上,不顧李大娘的阻攔,徑直出門去尋李郎中了。

穿過看熱鬧的人群,在一個拐角處,月娘看見了李大,他蹲坐在牆根下面,見有人過來,便擡頭随意看了一眼,卻沒有想到是月娘,他頓了頓,然後又再次慢慢的低下了頭。

月娘猶豫了一下,而後仿佛沒看見這裏有個人似得,目不斜視的從他身前走過去,毫不停頓。

月娘是無法理解這樣的人的,也想不通,小時候父親對母親從一而終,即使有過自己的娘親,但也只是個插曲罷了,或許是因為自己小時候與父親疏離,故而看不到父親與母親是否有不和的時候,但是自從她嫁給林大磊之後,林大磊對她百依百順,十分的聽話,而且對自己也是百般的疼愛和寵溺,比父親還要好上百倍千倍的,所以,她以為夫妻之間,即使沒有他們二人這般甜蜜,也應該是和和睦睦、相敬如賓的。

卻沒有想到會鬧到這種程度的,男人怎麽可以打女人呢?

她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同時也感到一絲憤怒,步伐也加快了起來。

行至李郎中家裏,沒有看到蔡氏的身影,只見來生一人在院子裏捯饬着麥穗,月娘心裏疑惑的同時也感到驚訝,這來生平日裏都是到處混玩,什麽時候這樣老實的待在家裏好好幹活了?

來生也發現自己家裏好像來人了,回頭看去,也十分驚訝,自從牢裏回來之後,他還從未見過月娘,這之前心心念念愛慕的美嬌娘就在眼前,一時怔在了那裏,不知作何反應了。

兩人呆怔了半天,還是月娘壓下了心中的疑惑,低頭小聲問道:“請問,李郎中可在家?”

來生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方才結結巴巴的回道:“在……在的,我……我幫你去喊我爹……”

說完就扔下手裏的東西往屋裏跑去了。

月娘疑惑的看着他有些發紅的耳根,這人怎麽回事?以前可從不是這樣啊?真是奇怪!

李郎中也有些可疑的望着自己兒子通紅的耳根,但是看到門口的月娘時,他心中的疑惑頓時解決了,咳了一聲,使喚自己兒子道:“去後院看看我那幾個草藥去,該澆澆水了,記得澆一點就行了,可別把它淹死了……”

兒子難得的沒有還嘴,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偷瞄了一眼正一臉茫然望着他的月娘,耳後根比之前還要紅了些,匆忙的往後院跑去了。

李郎中看着自己變得越來越聽話的二兒子,心中不禁嘆了口氣,若是自己兒子一直都是這樣乖巧的,月娘也沒有嫁給林大磊,這兩人在一起也應該是個好姻緣,起碼月娘能降得住自己這個頑劣不堪的兒子。

他自顧自的拉着紅線,在那可惜的感慨着,月娘自然不會知道自己被人亂扯了紅線,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急忙上前道:“李郎中,你現在可得空?李大娘受了些傷,可否請你移步去瞧瞧?”

李郎中猶豫了一下,他待會兒還要去李叔家給他再把一次脈的,不過也不急,看月娘的樣子倒是挺急的,就先去李大娘家裏好了。

再次回到李大娘這裏時,李大娘的情緒看起來好了許多,李大還是沒有回來,不知是不是還蹲在那個牆角,她與李郎中過來時,沒有從那個胡同裏過來,故而也不清楚。

李大娘神情自若的向李郎中道了謝,并沒有解釋身上的傷痕是怎麽來的,不過也不需要解釋,相信今日裏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會在村子裏傳開了,說不定還會傳到爹娘那裏,不過也罷了,她也想開了,要麽和離,要麽這李大就幹幹淨淨的滾出這個家,一個子也別想得到,想要休了她?門都沒有!

第 97 章 ∶匪夷所思

五分鐘後,何飛與程櫻二人從5號車廂走了出來…

“喂,現在你那斷掉的鼻梁骨也已經被5號車廂裏的治療功能全部治愈了,你怎麽還用這麽兇巴巴的眼神看着我啊?”

“這和治愈沒關系,平白無故的挨了一頓打,還差點被幹掉,換成你你不生氣啊?”

“可是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啦,當時我睡得迷迷糊糊的,這也不怪我啦,更何況誰讓你不經別人同意就擅自進別人房間了?就算有錯,你的錯也不小!”

“什麽!昨天隊長都通知了今早開會,你不去我自然要來喊你,沒想到你還怪起我來了!”

此刻,無論程櫻怎麽解釋,平白無故被打了一頓的何飛都極為不爽說什麽都不原諒他,看到這裏,程櫻的眼珠卻忽然一轉随即就嘿嘿一笑,接着他就走到何飛面前蹲下了身,然後雙手又抱住腦袋,他這個動作也頓時讓何飛有些二丈摸不着頭腦,然而此刻蹲在地上并抱着頭蜷縮成一幅标準的挨打模樣的程櫻卻對何飛說道“要不你就反過來把我打一頓吧,我不還手,好不好?”

何飛“……”

“哎…算了,咱倆還是趕緊去會議室吧,前後已經耽擱10分鐘了,對了,我在你的房間發生的事你一定要保密,說出去可有損我的形象,你知道嗎?”

聽到何飛這麽說,蹲地抱頭的程櫻卻狡猾的一笑,随後他便重新站了起來并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放心,這事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

二人來到位于2號車廂的會議室後,程櫻與何飛二人便重新坐了下來,何飛也對其餘人解釋了程櫻睡過頭的原因,此時人員才終于到齊。

看到這裏,身為隊長的鄭璇便忍不住對程櫻問道“程櫻,我昨天不是通知了嗎?怎麽你還是睡過頭了呢?”

看着鄭璇的哥特裝,一旁坐着的程櫻并沒有回答鄭璇的問題,卻反而瞪大了眼睛對着鄭璇說道“哇!鄭璇姐你今天好漂亮啊,要我說大美女就是大美女,怎麽打扮都好看,和你的顏值與身材比起來,那些電視裏的那些什麽所謂的美女明星範兵兵啦、劉易飛啦、楊穆啦什麽根本就和你不是一個檔次的!”

“啊…謝謝…”

程櫻的這番稱贊說完後,鄭璇的臉就突然泛起了一陣紅,接着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現場寂靜……

“咳咳!現在起開始進行會議!”

突然間發現氣氛有些尴尬的鄭璇立即将手握成拳頭并放在唇邊咳嗽了兩聲,随後就宣布會議開始。

不過就在鄭璇宣布會議開始後,鄭璇随即就對她右側的何飛使了個眼色,何飛點了點頭表示會意,然後他就從自己的椅子後面拿出了一個包放在了會議桌上。

看到這裏,左側的張虎有些詫異,然後就對何飛問道“這包裏裝的是什麽?”

不過何飛并沒有回答,但是坐在會議桌首位的鄭璇卻代替何飛回答道“是火藥武器。”

鄭璇此言一出,張虎與一旁的趙平二人的臉色就是微微一愣,接着就又聽鄭璇說道“這包裏的武器是在上一場靈異任務《都市幽魂》裏,何飛與程櫻二人搞到的,之前我們曾經就武器的問題讨論過這個話題,可是沒有結果,不過恰好上一場靈異任務的時代屬于現代社會,所以何飛與程櫻二人就抽出時間搞到了這些,昨天晚上何飛也已經将這件事告訴了我。”

鄭璇的話說完後,下一刻何飛就将包的拉鏈拉開了,随後就将三把手槍以及幾個彈夾掏了出來。

望着桌面上的三把黑漆漆的手槍,張虎的神色頓時有些激動,他就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拿起了一把放在手裏仔細的觀察了起來,随後就說出了一系列比較專業的武器點評。

“呦呵,這居然還是64式手槍,這槍平常可是不常見啊,一般都是配備于部隊中高級指揮員及警察,并且這槍比較小巧便于攜帶,連射性能不錯,可惜就是射程不行…”

在張虎點評似的說完這段話後,何飛就對其嘿嘿一笑道“張哥,當初你在部隊裏應該沒玩過這種手槍吧?還有部隊裏給士兵發手槍嗎?”

張虎聽後先是點了點頭,随後就重新将手槍放回了桌面上,不過接下來他又得意的笑着說道“确切的說雖說沒玩過,不過卻見過,當今部隊裏的武器最常見的是95式突擊步槍,至于手槍一般的普通士兵是不配擁有的,那是排級別以及以上(含排長)的軍官才能擁有的,不過恰好本人當初在中蒙邊境服役的時候就是一名排長,所以手槍咱也算是常玩,然而當初在部隊時給我配置的手槍卻是92式的,至于64式嘛…我也只是在我的老團長那見過,64式的資料也是聽老團長說的。”

張虎的話說完後,其餘幾人都有些驚訝,雖說之前都知道張虎在現實世界中曾經是一名軍人,但沒想到他除了是軍人外沒想到還是一名邊境部隊的排長,直到張虎親口說出他們才知道,衆所周知,邊境部隊負責國家邊境的巡邏,同時也負責抓捕以及阻止私闖邊境的非法人員或是組織進入邊境,所以邊境部隊的整體戰鬥力是高于內陸的駐防部隊的,然而沒想到的是張虎居然還是部隊裏的一名軍官,這不得不讓其餘人有些刮目相看。

“那張哥當年在邊境時殺過人嗎?”

何飛的問題讓張虎微微一愣,随後說道“恩,是的,當初我還只是一名班長的時候,某一天下午我帶着七八個人去巡邏,不過恰好遭遇了十幾個非法越境的蒙古人,我們立即鳴槍警告示意不要越境,不料對方那夥人竟然是一夥亡命徒,他們居然也有槍,而且在看到我們人數比他們少後竟然對着我們開槍!”

“然後呢?”

張虎的話立即引起了何飛的興趣,于是緊接着繼續追問道。

“然後?嘿嘿,然後雙方就交上火了呗,雙方打了半天,不過對方畢竟不是專業的軍人,根本就不懂的戰術配合,然後在我的指揮下,我們9個人分成兩組,副班長帶着5個人在掩體後與他們對射,我則帶着剩下的人迂回繞到了他們的後方,而接下來…”

“接着怎麽樣?”

“接下來那群沙比蒙古人就被我們捅了菊花,老子當場就親手開槍幹掉了倆,那群家夥當時就慌了,随後就要跑,而副班長他們在看到敵方被我帶的人偷襲成功後也趁機帶人沖了過來….最後那夥人徹底崩潰,只有3個成功的跑了,其餘被擊斃的共計5個,剩下的全被俘虜了,而你張哥我就是憑借那次軍功從班長升到了排長!嘿嘿…嘿嘿嘿!”

張虎在說完自己當年的光榮事跡後,随即就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然而下一秒…一個非常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了過來…

“然後打那以後你就一直是排長了,直到徹底從部隊裏滾蛋也沒有在往上升半級對吧?”

這句話傳到張虎的耳朵裏後,張虎的笑容頓時就瞬間凝固,緊接着他就猛然轉過了臉看向了坐在他對面的程櫻,随後惡狠狠的說道“草!那又怎麽樣!?打那以後邊境就一直沒怎麽出過什麽事,所以我想立功都沒機會了,要不然就憑老子那精準的槍法以及高超的格鬥能力,升到連長都是小菜一碟!”

而程櫻在聽到張虎的反駁後,他則趴在桌子上用手托着腮幫子說道“就你?啧啧,要是在夜晚的環境下,我僅憑一把匕首都能把當初你帶領的那個班包括你在內全給團滅了。”

“你居然敢裝比?你就吹吧你,信不信我現在立馬打得你滿地找牙?”

“呵呵…呵呵呵…見過找虐的,但沒見過你這麽迫不及待找虐的,你忘了你根本打不過我嗎?既然你想挨打,那我就成全你喽。”

看到張虎與程櫻二人這一次居然從平常的争吵模式即将演化為武鬥模式,感到不妙的何飛便趕緊從椅子上起身然後笑着打起了圓場道“打住打住,二位都很牛逼,但是你們別忘了這是在開會啊。”

當然,無論是張虎亦或是程櫻他倆都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所以在何飛的話說完後,二人便同時不再說話了。

看到現場恢複如常後,何飛先是呼了口氣,随後就從新坐了下去,接着他就用眼睛掃視了一下四周的衆人并看了眼桌面上的手槍對其餘人說道“話歸正題,這裏有三把手槍,不過我們卻有5個人,所以我想就關于武器分配的問題與大家商量一下。”

他的話一出口,現場立即陷入了比剛才還要安靜的寂靜之中,發現沒人說話後,何飛正想再次說什麽,不過一旁的程櫻卻突然說道“我不需要,槍支是屬于初級職業殺手才會用的武器,現在的我使用任何東西都能當武器,我就不用了。”

程櫻此言一出,包括何飛在內的其餘人都看向了他并露出了驚訝的神色,而後何飛沉思了片刻對程櫻問道“你确定?”

程櫻聽後點了點頭,不過接下來他就對何飛說道“其實,關于這個武器費配的問題根本就沒必要這麽麻煩,因為靈異任務裏我們這些輪回者的敵人全都是鬼,而火藥武器對鬼是根本沒用的,僅僅只能在靈異任務的人類社會對人類産生威懾力而已,所以我有個建議。”

何飛在聽到程櫻的話後,其神色先是一凝,不過還是繼續問道“哦?什麽建議,你說說看。”

下一刻,程櫻先是定了定神,然後他就說道“我認為武器誰都不用分配,統一放在鄭璇姐那裏,當進入靈異任務裏後,視情況而定。”

程櫻的這句話說完後,包括何飛在內,所有人都感覺有些詫異,接着都将目光看向了坐在會議桌首位的隊長鄭璇。

感受到衆人的目光後,鄭璇卻沒有任何表情,而是将兩只手交叉的握在一起并抵在了自己的下巴上,随後閉上眼陷入了沉思…

過了良久,鄭璇睜開了眼睛,下一刻她就對所有人說道“可以,鄭璇的方法不錯,就這麽決定了。”

沒想到這次鄭璇竟然直接用隊長的身份拍板而定,根本就不給其餘人讨論的機會,看到這裏,何飛雖然有些不解,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因為他知道鄭璇是一個極為穩重的人,做事情都很謹慎,所以他隐隐感覺到鄭璇既然這麽做,自然不是無故放矢,而是肯定會有她的理由。

想到這裏,何飛點了點頭,随後就對其餘人說道“既然鄭璇姐都這麽說了,那麽就這麽辦吧,如果誰有異議可以提出來。”

不過一旁的張虎卻有些難以理解,所以他在撓了撓腦袋後就想站起身問一下為什麽,不過卻突然注意到他右側的何飛卻給他一個勁的使眼色,看到這裏,張虎立即一愣,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未完待續…

第 94 章 靈獸狼族語言

直播間裏水友們,紛紛笑成了兩百斤的胖子。

“疾風狼:你的手攥得那麽緊,我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了,還要我回答你?瘋了吧!”

“果然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我是直接心疼,還是步驟來?”

“心疼疾風狼!”

“心疼疾風狼+1!”

“心疼疾風狼+10010!”

“……”

蘇瑤九人看向淩霄目光,在淩霄說話的瞬間,立刻變得詭異至極。

這是異界啊!你就不能正常點嗎?

有哪個參賽選手,會把命魂三階的疾風狼,抓在手裏晃來晃去的?

你得到機會,難道不應該直接一刀宰了嗎?

被疾風狼追殺的五人小隊,更是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同樣都是參賽選手,我們被疾風狼攆着跑,你把疾風狼當旺財?!

此時,疾風狼眼珠子都在往上翻了,顯然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但是求生的欲望,依然讓它叫喊了兩聲出來。

“嗷嗚……”

“嗷嗚……”

“叮!宿主正在傾聽靈獸狼族語言,請問是否學習?”

淩霄眨巴眨巴眼,瞬間臉上的笑容就變得更加燦爛了。

喲呵呵,連狼語都能學習呢?

“不過,那為什麽之前的鐵鬃豬,明明也出聲了,系統你怎麽沒反應?”淩霄問道。

“叮!鐵鬃豬太醜!系統判定宿主不會有與其交流的想法。”

淩霄瞬間就驚了,這個看臉的世界是怎麽了?什麽時候連系統都變得這麽現實了?

難道就不能鐵鬃豬一個機會嗎?說不定……說不定……

“咳咳……”淩霄咳嗽了兩聲,也覺得系統說的有幾分道理。

畢竟,鐵鬃豬一看就知道很好吃的樣子。

既然自己管不住嘴,那也就別交流了,直接吃就完事兒了。

淩霄答道:“學習狼族語言!”

“叮!恭喜宿主學會靈獸狼族語言。”

淩霄立刻就覺得,自己腦海之中好像多了一點什麽東西。

他在回想一下,疾風狼之前的叫喚,瞬間就明白了疾風狼之前在喊什麽。

“要我松手啊?”淩霄說着話,就把手上的力道減輕了一些。

疾風狼這才緩過氣來,目光死死地盯着淩霄,仿佛要把淩霄給看穿似的。

它這會兒還有點懵,這人類怎麽就松開手了呢?

這時,蘇瑤等人也已經走了上了。

“兄弟,你真夠可以的!”

“你好強啊,要不要我們組隊?”

“對啊,人多也好有個照應。”

“……”

獲救的五人小隊成員,紛紛開口說道。

淩霄也沒搭理他們,蘇瑤開口說道:“這個也當做食材嗎?”

這話一出,劉若妍等人立刻眼睛一亮。

她們顯然已經食髓知味,還想着繼續吃靈獸肉呢。

而一旁的五人小隊聞言,則是雙目圓睜,就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着淩霄幾人。

這個也當做食材嗎?

這句話不斷在他們腦海裏回蕩,一個也字就能說明很多問題!

五人小隊幾人仿佛想到了什麽,轉身朝着之前淩霄幾人原本站着的地方看去。

“我去!”

“嘶……”

“這……這……”

“……”

五人看清了之後,頓時發出陣陣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