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倒轉了時光

逍遙派?!

那不是我那父親所創造的門派嗎?

可我從小到大只聽聞卻從來沒有見過,那無影道長居然是這裏的掌門?

“這裏……是逍遙派?!那個無影道長……”

七夜似乎一早就知道,臉上也沒半點吃驚之色,卻似乎在想着什麽。

“七夜,這裏……”

他只道:“我們……怕是回到了過去。”

“過去?你什麽意思?”

他略有愧感的看向我:“這裏…怕是七萬年前的逍遙派。”

“七萬年前?”

傳聞七萬年前逍遙派初創不久斬妖除魔立下諸多功勞,一舉成為當時修仙第一大派,是天界極為看中培養人才的地方。

那麽,如今坐在掌門之位上的,不就是七萬年前創立逍遙派的祖師爺?

那他不就是……

這時,那藍衣少年又開口:“諸位如今便可自行挑選對手,最終獲勝的第一名,便是我逍遙派掌門葉凡坐下唯一入室弟子!”

葉凡……真的是他……

那個我只在傳聞中聽到過的父親,那個我素未謀面的父親,那個我恨之入骨的父親,那個,我常常夢中夢到的父親……

我曾經無數次幻想着,會在怎樣的情形下見到他,見到他的那一刻,我又如何去面對他,沒想到,這一天終于來了,卻是在這樣的情形下見到他……

我沒控制住情緒,直接沖那臺上奔去,七夜也随我而來。

當我走近看那個所謂的葉凡時,腦中思緒萬千,我很想問他,為什麽要抛棄我們……為什麽……

他雙目無雜,透着一絲輕蔑,與我在人間見到的那個無影道長有很大的區別。

無影無影,如今我算是明白了他這名字的含義。

“葉凡……原來你就是葉凡,這麽多年了,我一直都想問你為什麽要抛棄我們……”只可惜我說的話他一點也聽不到,看不到。

“落兒,他看不見我們。”這時,我才想起那次初見無影之時,七夜眼中淡定,絲毫沒有懷疑過他的身份。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你一早就知道他就是葉凡,你一早就知道是不是?”

他沒有說話,卻點頭默認。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落兒,這件事……”他的話音未落,我手上的風鈴手鏈突然發出一陣光亮。

而那光亮讓我注意到方才的那個女子,她的右手手腕處,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手鏈。

那個女子……是誰?

這時,鬥靈大會開場,一衆白衣弟子選好了對手,那女子卻挑了個在場資質最強的少年。

如此一幕,無疑是引起了各位長老的注意,那少年豬豬比那女子高了一個頭,在場十分顯眼。

“比試,開場!”随着藍衣少年一聲令下,場上的四五十組對手已經準備就緒。

“第一組,林南,張揚!”

上臺的一個身材略胖,一個瘦瘦高高,看起來資質都不太能入眼。

只見那身材略胖的男子對那瘦瘦高高的少年輕蔑一笑,兩人随即陷入打鬥。

逍遙派似乎對底子很是講究,這兩人全靠着兵器看起來還像打鬥,否則跟個過家家一樣,半點沒有看頭。

可讓我奇怪的是,那資質略高的瘦瘦高高的少年這三下兩下輸給了那個身材略胖的男子。

片刻,瘦瘦高高的男子倒地。

“第一場,張揚勝!”敲鑼定勝,那個名喚林南的少年遺憾落敗。

“第二場,上官燕,柳絮!”

上場的是兩個女子,一個極其愛美,上場的時候還照着鏡子,而另一個則渾身江湖氣息,眼神中充滿了冷漠。

極其愛美的女子笑了笑:“姐姐,輸了可不要怪我喲~”

話落,那女子收起鏡子,拿出了兩根棍子朝那女子攻去,卻被那渾身江湖氣息的女子完美地躲開,随即給她一個反攻,那愛美的女子顯然不是對手,第一回合就占了下風。

最終,愛美的女子棍落,那渾身江湖氣息的女子卻似乎還沒使出什麽全力。

“第二場,上官燕勝!”

上官燕輕蔑一笑,卻伸手想要扶起倒在地上的柳絮,柳絮顯得十分慚愧順着上官燕的手站了起來。

“第三場,陸蒼遙,江無炎!”

這次上場的兩個男子,怕是這在場的男子中,樣貌最好的那兩位,身上的氣息也不是普通凡人所有的,看起來似乎為了進這逍遙派下足了功夫。

只是,右邊的那位比起左邊的那位略微的要白一點,高一點。

随着開場,兩人都選擇的一把鐵劍,卻能發揮出淩厲的劍氣,都是要将對方逼得無路可退。

這一場比試,也成功讓幾個長老刮目相看,只是這目光,都停在右邊略占上風的男子身上。

最終,左邊的男子不敵,劍落之時,眼中還閃過一絲不甘。

“第三場,陸蒼遙勝!”

随着比試一點點的進行,我也不知道在這站了多久,聽着這藍衣少年一個喊着。

“第十場,林莫勝!”

“第三十一場,東淩勝!”

“第四十二場,風語勝!”

直到最後,那與我戴着相同手鏈的女子上場。

“第五十二場,花易,無柊!”

那女子眼中絲毫沒有懼怕之色,反而玩心四起,将紅绫披在了身上。

那個被喚作無柊的男子見狀,眼中添了一絲尴尬:“姑娘,我可讓你三招,之後勝負,便……”

沒等他說完,那女子打斷了他的話:“哎,你可不要讓我,你讓我要是我贏了,不都得說我勝之不武?”

“那姑娘,在下便得罪了!”

随着開場,女子還是玩心十足,只守不攻,在外人看來,就像是有意玩弄一般,那男子被紅绫飄得似乎迷失了方向,最終還是使出了全力,那女子依然将那男子玩弄于股掌之間,引的臺下議論紛紛。

可就在這時,女子似乎玩夠了,那紅绫終究是起了作用,一下便将那男子打倒在地,劍落。

那女子落下地的那一刻輕笑道:“怎麽樣?不要小瞧我嘛。”

“第五十二場,花……”那藍衣少年話未說完,坐在中央最高位置的葉凡忽然開口:“等等!”

第 97 章 神秘的地方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才發現他将我護的很好,硬是沒讓我受一點點傷。

可眼前這樣的環境,卻讓我十分的熟悉,再仔細一想,這不就是那天的樹洞嗎?

“這裏…”

而他在這樹洞四處觀望,緊握着我的手從來沒有松開,一直都很小心警惕。

“我上次來過這裏,只是後來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彈出去了,便再也沒有找到這裏。”

他仍然握緊着我的手:“這裏,怕不是什麽普通的樹洞。”

聽他這話的意思,這個樹洞是有什麽古怪?想起上次看見的那一扇樹門,那後面的通道,确實有些古怪。

“前面有個樹門,上次我就是走到那裏,被一陣怪風給吹了出去。”

循着記憶,我帶着他一路走到這樹門面前,還是一樣的凹痕,還是那次熟悉的感覺,還是那幾個字‘花影寄凡’

“沒錯,就是這裏!”

這門上的凹痕确實讓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可在哪裏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

七夜湊近瞧了瞧,突然看向了我,只見他從我發間取下那支凝光,這形狀竟出奇的吻合。

“是凝光,我…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他再看了看那樹門:“落兒,你先後退。”

我如他所說後退了幾步,只見他将凝光放在那處凹痕上,眼前瞬間閃過一陣白光,這光亮刺得我無法睜眼,而後,只感覺樹門慢慢被打開,眼前一片白茫茫,似乎什麽都沒有,奇怪的是,連路都沒有。

“這……”我頂着好奇心上前,卻不想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

“落兒小心!”我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眼前突然一片白茫茫,什麽也看不見,只感覺這無盡空白中,唯一不變的,是他仍然緊握着我的手……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他再次呼喊我的名字,當我睜開眼睛之時,似乎到了一個極為陌生的地方。

“這是哪兒啊?”

這地方仙霧缭繞,赫然在目的是一座極其宏偉宮殿,似乎是清晨時期,天色陰涼,隐隐伴着涼風随之傳來一股寒意,看這裏這樣子,像是人間,又像是仙界。

可奇怪的是,在這裏我們似乎感受不到任何靈氣,而我們自己,也似乎有哪處不同。

這時,迎面走來一個白衣少年,眉清目秀沖着我們一笑,正當我想要去問問時,去見他似沒有看見我們一樣,從我們身上穿了過去。

“這…這是怎麽回事啊?”

七夜若有所思:“我們怕是到了什麽結界。”

結界?那樹洞後莫非就是通往這裏?那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那個人為什麽又看不見我們?

“那我們怎麽辦啊?”

“得找到設下這結界的人才能找到出口。”

若這風鈴樹是們,凝光是鑰匙,究竟是誰會設下這結界呢?

這時,他看向那個快要走遠的白色身影:“跟着他。”

這裏似乎是一個什麽門派,跟着那白衣少年一路走去,數百人穿着相同的白衣,裝束也大同小異,似乎在進行晨練。

站在臺上的那個人裝束略有不同,着一襲藍衣,樣子倒也還行。

只聽那藍衣男子說道:“各位,你們都是這新一屆的門徒,我派規矩,今日巳時,鬥靈大會在此舉行,屆時各位可随意挑選對手切磋一二,贏的則進入下一輪,直到最終勝出的那位,便能成為掌門唯一的入室弟子!”

“是!”

“當然,其餘的弟子會按名次供本派各位長老選擇,最終遺憾落選的弟子,便可另謀高就了。”

鬥靈大會?一般的修仙門派也不至于如此麻煩,不過可想而知,這裏應該不是什麽普通的地方,看這些人的裝束以及這山間彌漫的仙霧,可想而知這地方背後,是有天界撐腰的。

不過,寄于天界的門派沒有幾個,照理說我也該知道,可是,那站在臺上的藍衣男子我也從來沒見過。

這時,只見從那宮殿中走出來一個白衣男子,一身不染纖塵的氣息,他每走的一步,我的腦中浮現好似那幻境中風鈴發出的聲響,十分親切。

聽到一衆白衣弟子喚得一聲掌門,我方才瞧清楚那人的容貌,驚呼:“這……這不是那個無影道長嗎?他怎麽變年輕了?眼睛也不瞎了?”

随着那個無影道長一路的還有幾個似乎是長老級別的人物。

分別有個紅衣女子、滿臉胡渣的大漢、一襲黑衣的翩翩公子和一個白胡子老道。

臺上的座位似乎是為他們量身定制的一般,那個無影道長直接坐在了正中央最高的那個位置。

看來,他的身份還真是不簡單啊,怪不得,原來是竟是一派掌門,不過,這裏又是什麽地方,那個門派呢?

而七夜似乎并不驚訝,好像在想什麽,環顧這四周片刻,他的目光聚在那一衆白衣弟子中間最為好動的那個弟子身上。

那白衣弟子身材比起其他弟子較為矮小,可是,似乎是個女的。

這人生得一副傾城絕美之貌,在癡癡望着臺上所謂的掌門,目光一刻也未離開過。

只聽見七夜喃喃自語:“難道這裏是…”卻又在關鍵時刻欲言又止。

“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啊?”

他沒有回答我,神色略顯焦慮。

這時,那藍衣少年再度開口:“各位,我派直屬天界,乃是修仙第一大門派,絕不容投機取巧徇私舞弊,因此,所有場會用品,皆統一派發,并且點到為止,不得傷人!”

什麽修仙門派,直屬天界第一修仙大派?我怎麽從來沒來過這裏啊?

只聽臺下異口同聲:“是!”

藍衣少年又言:“如此,各位便可自行挑選兵器!”

其他的人我倒沒怎麽注意,倒是那個女子,一臉信誓旦旦,似乎就是要奪得頭籌,沖的,貌似就是那位無影道長。

她沒有挑刀槍劍戟,而是随意找了條紅绫,頓時惹得衆人議論紛紛,也成功引起了那位無影道長的注意。

不過,再看這女子清新脫俗,不像是什麽凡夫俗子的樣子。

這時,只聽那藍衣少年又說了句:“既然各位挑好了兵器,那麽,逍遙派鬥靈大會,準時開場!”

第 100 章 玄鳥

第103章 玄鳥

等費奕銘被拖走後西南分局其餘人才理清楚了事情的發展順序。

黑衣人先找到費奕銘,兩人聯手搞事,費奕銘殺人栽贓沈顧問,然後接下來就是七個分局局長和七隊的影帝影後們互相飙演技的時刻了。

所以到頭來,傻子只有費奕銘。小醜就是他們自己。

蘇聞笑眯眯的對着神色複雜的西南分局其餘人說:“還愣着幹啥,快去把暈倒的人扶起來,送去六隊治療。”然後他又轉過頭對六個分局的局長說道:“記得加治療費啊。”

楊豐寧實在受不了蘇聞這股財迷的勁了,沒好氣的說道:“就數你們分局最有錢,你們還差這點治療費?”

蘇聞面不改色的回答,“我們分局要多養一個隊呢。”

楊豐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分局的家底都夠養十支七隊了……

楊豐寧不想再說,就怕說着說着忍不住動手抽他,他将頭轉向站在一旁,不停擦冷汗,上面派下來裝個樣子的領導,心裏稍微有點愧疚。

畢竟把人給吓成這副模樣這是罪過罪過。

蘇聞明顯也注意到了他,走過去,換上一副親切的笑臉,隐約記得這人是姓王,“那個……王領導,你看這也不太方便。”他指了指那一地被絞碎的血肉塊,不意外的看見王姓領導的臉又白了幾分,“我們進去聊,進去聊。”

王領導點了點頭,勉強穩住心神朝蘇聞笑了笑,“蘇局長不用叫我領導,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處長罷了。”

蘇聞一邊将人往裏請,一邊點頭,“是,王處長,你請。”

他們一行人又回到了起初那個會議室,蘇聞坐在首座,看着王處長的模樣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

“王處長,其實這次事件我們跟上面請示過了,你回去如實彙報就行了。上面囑咐我們一定要保護好你的安全。為了表達我們的歉意,那塊玉符就送給你了。”

王處長也不是沒有見識的人,一杯熱茶下肚後,他也冷靜了許多,苦笑了一下,“那就多謝蘇局長了,我也就不客氣了,說到底,這次也讓我狠狠的長了一次見識。”

他目光挪向胥清歌和沈星然,特別是這兩位,容貌出衆的不似俗世中人,厲害的也不似俗世中人。若以後有傳說,他們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仙人吧。

葉萍還是穿着一襲旗袍,外加一雙恨天高,她放下茶杯,眼神放光的看向胥清歌與沈星然,“七隊,沈顧問,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你們是怎麽發現費奕銘就是那個人的?”

“沒發現,我們開始也不敢确定那數十個中究竟哪一個是他,所以才演了這麽久。”

“能鎖定範圍就已經很厲害了。”

胥清歌慢悠悠的喝着沈星然給她準備的奶茶,整個人靠在椅子上,眉眼間重新挂上疏倦慵懶。

沈星然猜到她現在不是很想說話,便替她回答道:“發現那些人的是我們隊的李霁,他能力較為特殊。”

李霁識趣的接過話茬,略顯稚嫩的娃娃臉上挂着一抹笑,“我的能力确實特殊,是追蹤類的。前段時間我們分局的人也遭受到了襲殺,當天我就去了事發地尋找有沒有什麽殘留下來的線索。”

“本來這個費奕銘挺謹慎的,開始根本就發現不了什麽,但是他最後卻忽然向若水出手。雖然他發現不對勁,馬上逃離了現場,但還是留下一股很奇怪的氣息,氣息很淡,被刻意隐藏過。”

“那股氣息很像是屍體腐爛後留下的味道。我開始懷疑過這件事有沒有可能是屍變後還具有很高靈智的僵屍做的,結果恰巧,我們在路上碰到了葉萍局長你們。”

葉萍笑了笑,似乎也覺得第一次碰面的确不怎麽愉快,所以她很快的接過話題,問道:“所以,你當時才很隐晦的提醒我。”

李霁點頭,“費奕銘出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他身上那股腐屍的味道,本來想要試探一番,結果他很能忍,被小戮壓着打都不洩露真實實力,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知道,就算用真實實力也不可能打的過小戮。”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老大與顧問,老大讓我們再看看,因為她先一步在局長辦公室裏發現了用來監視的蠱蟲。”

“果然,觀察下來之後,你們每個局裏都有一兩個帶那種氣息的人。”

衆人點頭,所以他們才會一起演那麽久的戲,讓費奕銘他們覺得他們已經成功了,從而放松警惕,方便自己這邊将他們一網打盡。

其實只有西南分局的幾個人知道,演這麽久的戲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們七隊和顧問不知道這數十個人中誰是主體,哪些是被控制的傀儡,還是,這群人幹脆就是團夥作案。

如果抓了幾個,會不會影響其他人,讓他們狗急跳牆,拿其他分局的人做砝碼。

其他分局看向蘇聞的眼神就更羨慕了。

“蘇聞,你老實說,你在哪裏找到的這些人才和這麽兩個大佬。”

蘇聞有些小得意,“我碰上七隊都是憑運氣和人品,至于能把七隊拉進來,那憑的全都是我個人的優良品質。”

蘇聞才不會告訴他們他其實只找了七隊這麽一個大佬,其餘人才都是大佬挑選的,另一個大佬完全就是沖着七隊來自投羅網的。

兩句話總結,信七隊者,得永生!得七隊者,得天下!

胥清歌默默丢了個白眼給蘇聞,看在這麽多外人的份上忍住了沒開嘲諷。

然而,羨慕使人眼紅,嫉妒使人挖牆腳。

幾大分局紛紛開始挖西南分局的牆角,其中以楊豐寧最為積極。

“七隊,沈顧問,你們要不要換個地方試試?”

“我們西北……”

“七隊,沈顧問,我們華北……”

“…………”

沈星然看着眼前這一張張希冀的臉揉了揉額角,“清歌在哪我就在哪。”

胥清歌絲毫不受他們影響,繼續慢悠悠的喝着奶茶,聽到沈星然的話之後才點頭回應,“你們推薦的美食和景點都不錯。”她偏頭看向七隊的人,繼續說道:“記下來了嗎?”

七隊之人點頭:“放心吧老大,我們都記小本本上了。”

“好,”她又重新轉回目光,看着那群人,“至于跳槽……我揍蘇聞一拳他不會死,你們能嗎?”

六大分局局長:“……”打擾了,打擾了……

第 99 章 将錯就錯,以免引起懷疑

由于客車将要發動,司機不停的催促人員找座位坐好。

石浩也不好一直站着,應着頭皮問了聲:“梅姨好。”

然後拿下背包坐在了靠窗的座位上。

“哎喲,我說剛才就瞅着有點像是你,沒敢認,石浩啊,這是去哪啊?”梅姨僞裝親熱的說道。

上次因為被這小子放鴿子,她心裏一直耿耿于懷,總覺得石浩是自命清高瞧不上她們家。

“回林瑜鎮。”石浩微微笑了下,禮貌的答道。

畢竟是母親的好友,而且上次的事情也挺不好意思的。

“我剛才見你大包小包的,是還要回鄉下嗎,我聽老家的人說,你還把房子蓋了?”梅姨疑惑的問道。

“哦,原來的老房子漏雨,就修繕了一下”石浩答道。

差點忘了這梅姨的老家距離老家林瑜鎮很近,算算日子,好像過幾日就是清明了,梅姨應該是回鄉祭祖。

“哦,那你這是準備在鄉下常住,公司不去了嗎?”梅姨趁機問道。

另一旁正在玩手機的李夢雪也不由望向石浩這邊。

“哦,辭職了,準備在鄉下做點土地産生意。”石浩沒打算細說,随便應了一句。

“這放着好好的工程師不做去鄉下賣土特産?要我說還是企業穩定發展比較有出路,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梅姨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臉上帶着不屑之色。

“媽,你不懂,現在城市人都追求鄉村的山清水秀,說不定石浩還能成網絡紅人呢。”

李夢雪雖這樣說着,嘴角卻彎起一抹嘲諷,繼續刷着手機上的視頻。

“媽,給我點錢,我想套化妝品。”

梅姨眼珠子轉了轉,說:“哦,想買就買,多少錢?”

“我的護膚品也都見底了,彩妝也算上估計要八千左右。”李夢雪調出計算機,加着價錢。

“要這麽多?是往臉上貼金嗎?”梅姨心疼的說道。

“一瓶乳液都要一千了,八千塊錢買不了多少東西。”李夢雪懶洋洋的道:“而且下個月我就要升職店長了,員工賣出去的化妝品,都要給我抽點的。”

“喲,瞧瞧我閨女就是能幹。”梅姨笑眯眯的對自己的女兒特別滿意。

石浩坐在一邊看着窗外,聽到李夢雪是店長的事,好奇的問道:“你不是進國企了嗎?”

這話一出口,梅姨臉色變了幾變,連忙解釋說:“那工作太苦了,就沒讓夢雪去了,夢雪業餘學過畫畫,這不是才進了專櫃就當上店長了。”

“哦?那也就是櫃姐對嗎?”石浩直接問道。

李夢雪被這麽一說,臉色變的鐵青,狠狠翻了石浩一個白眼,“活該你單身。”

石浩一時語塞,知道自己脫口而出壞了事,連忙道:“你別誤會老同學,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解釋。”

“浩子,不是我說你,說話也太沒禮貌了,什麽櫃姐不櫃姐的,那叫化妝師!”梅姨在一旁數落道。

“我口不擇言,你們莫怪哈,我是想請教夢雪教我化妝,沒別的意思。”

石浩正苦于一直沒有空去上化妝班,李夢雪在專櫃上班,懂的肯定比他這個大男人多的多。

因為他一直分不清楚口紅的顏色,帶去異界的口紅普遍顏色都不好,眼看着就要滞銷了,他一直都知道化妝之類的東西利潤最大,這個資金鏈斷了可是一個嚴重的損失。

“你要學化妝?”梅姨不可思議的看着石浩。

李夢雪也是一臉疑惑,不過很快明白過來,嗤笑起來:“石浩,想不到你真的是要去搞直播啊,只是你這個樣子……怕是只會給自己招黑吧?”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石浩将錯就錯,以免引起懷疑。

李夢雪啞然,打量了一眼石浩,有點不明白這個大直男為什麽要走這條不歸路,難道是相親屢次失敗,受了刺激?

“只要你願意教我,你的化妝品錢我都給你出了。”石浩見李夢雪猶豫,大方的說道。

“真的?”李夢雪動心了,她一個月工資一直都不夠她自己用,化妝品占了頭大部分。

石浩點了點頭,當下翻出手機,“我給你先掃五千塊做定金吧?”

梅姨心裏一陣竊喜,這兩人一來二去的,說不定還有點眉目,不過她其實打心眼也看不上石浩,覺得這孩子有點醜,配不上自己的女兒。

李夢雪遲遲不肯拿出手機,一本正經的說道:“學化妝可是很難的,還特別費錢,你确定要學?”

“很費錢嗎?”石浩皺眉問道。

“當然了,要知道人家專櫃高檔品價格上萬的都有,可不是小超市裏的日化貨。”李夢雪傲然道:“我遇到過好多用三無産品爛臉的顧客,一些小廠家為了誇大自己的品牌,經常會說自己的配方和大牌是一樣的,其實産品的用料都明明白白的寫在介紹上,但勾兌出來的東西區別可就大了……”

李夢雪說起這些滔滔不絕起來。

而石浩也聽的有些乏味,又不好意思打斷,只能默默的聽着,思緒跟着窗外的風聲飄到遠處。

單單靠這化妝品,明顯是不行的,那些大牌化妝品可以考慮用成高端産品,往名流那個方向引,而且也不能單單只做異界的生意,也該把異界的東西往現實生活裏的引流,兩面都發着財。

記得上次劉七把妖獸肉喂了草魚,那麽同樣的他也抓些雞鴨鵝的生禽圈養起來,喂食妖獸肉,到時候把這些雞鴨鵝拿到鎮上的酒店去賣,石浩相信,憑着妖獸肉的味道,還怕酒店酒樓沒人合作?

更重要的是,被喂養出來的生禽不需要特別的烹饪技巧,而且味道獨此一家,一條魚賣上一千塊,每天也有兩萬元的收入,同時也帶動這其他菜品,就算二八分也是大賺了。

客車在快速的行駛着,兩旁樹木飛速倒退。

城市的高樓也逐漸退去,李夢雪說了一會就開始刷起了手機,啪嗒啪嗒快速的給石浩推薦了幾個供應商,就閉目養神起來。

第 104 章 反了你了

“動手!”

卿瑤音傳音給大當家的,大當家絲毫沒有遲疑,轉身趁着烈孓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揮出去了一掌,烈孓踉跄了兩步,還沒站穩,卿瑤音便沖了出來。

烈孓怔楞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收到埋伏了。

“精神的,都給我下死手,不用留活口,媽的,反了他了,竟然敢搞埋伏。”

其餘隐藏在暗處的人也紛紛出來,卿瑤音第一個拖住烈孓。

烈孓看着自己面前突然出現的這個女子,雖然容貌被遮住了,但是自己好像,以前并沒有在猛虎寨看到過這個人物啊。

那黑風寨大當家,竟然學會了請外援,可以的。

烈孓擺開戰鬥的姿勢,看來他們這些人不能留了。

之前就是因為自己看在猛虎寨聽話的份上,才把他們留到現在,可是猛虎寨現在都起了異心,這種心和自己不齊的人,是一個合格組織中不能含有的一部分,必須盡快鏟除。

一上來,卿瑤音就沒有留手,直接從空間中拿出了長劍,她沒有用神劍,因為神劍在玉佩空間中,好像和它相處的很融洽一樣。

讓卿瑤音不忍心打斷。

卿瑤音對上烈孓,出手便是長劍和銀針一起,長劍為主,銀針為輔,不時的給烈孓制造一些麻煩。

她必須盡快的結束戰鬥,畢竟自己是已經踏入飛雲境初階很久的人了,相比起剛剛踏入不久的烈孓來說,卿瑤音無論是對于玄力的掌控程度,還是說戰鬥經驗,都顯得熟練一些。

只不過是幾招,便高下立斷,卿瑤音穩穩的占了上風。

不過其他人哪裏就沒有那麽幸運了,沈明珠和幾個守衛一起拖住那四個辟心境高階的其中一個,就顯得格外的吃力。

不光是這樣,就連卿小北,也臨時出來拖住了一個。

原本卿瑤音是不準備讓卿小北出來的,但是最後因為人員的極度緊缺,卿小北還是自告奮勇,主動站出來為衆人分擔些壓力!

卿瑤音手中攻勢不減,烈孓被逼的節節後退。

忽而,卿瑤音腳下突現神走位,閃現到烈孓身邊,長劍一揮,烈孓馬上就要被腰斬的時候,身旁突然出現的那四個人中的一個,手中拿着大刀就朝着卿瑤音的肋骨砍過去。

若是卿瑤音這一擊不避開的話,就算她是飛雲境初階,也抵擋不住一個辟心境高階的人用武器來的一擊,她覺得,自己的小身板,可能就被直接分成兩半了!

卿瑤音的身體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扭曲狀态,堪堪避過大刀,三個人之間的距離拉開,卿瑤音對烈孓和手下二人,一對二,貌似有些不公平。

不過戰鬥的時候,沒有人會和你講公平。

烈孓和手下兩人聯手,困住卿瑤音,另一邊,猛虎寨大當家的困住一個手下,卿小北拖住一個,而另一個和沈明珠帶領的手下,一群人纏鬥在一起。

這邊,卿瑤音只能以一敵二。

瞬間從上風落到了下風。

烈孓可能和手下一起戰鬥過很多次了,兩個人的配合十分緊密,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牢不可破,卿瑤音對付起來,分外的吃力。

屬下的長刀和卿瑤音的長劍糾葛在一起,烈孓趁機,一掌揮向卿瑤音的腰間,而卿瑤音的雙手一下子騰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烈孓的掌風就要落到自己的小腹上。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不知怎麽的,卿瑤音突然看到,烈孓的動作變得很慢很慢,幾乎就是電影裏的那種慢動作一樣。

卿瑤音看着那緩慢的一掌慢慢的向着自己靠近,可是自己看得到卻反應不過來。

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一瞬間,下一瞬間,便沒有了,一切又都恢複了正常。

最令人沒想到的事情就是,烈孓竟然打歪了!

卿瑤音得了這個空擋,一面擋住屬下的進攻,一面存身讓開,将因為慣性沖過來的烈孓一腳踹飛了出去,整個人磕在石頭上。

倒黴的是,烈孓直接将太陽穴磕到了石頭上,還沒來得及弄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呢,便已經歸西了。

烈孓一被烈孓,其餘的四個人便很好收拾了,不光是這樣,烈孓作為黑風寨的大當家,他這一死,就相當于一把骨琴突然沒了琴弦,骨頭再漂亮,再有用也發揮不出他原先應有的魅力。

速戰速決,大當家的已經派人去圍剿黑風寨了,相信在不久的将來,猛虎寨一定能将黑風寨一網打盡。

和衆人的歡喜慶祝不同,卿瑤音卻是突然轉身,目光所及之處,似乎在尋找着什麽,但是只看到左丘明朗正在那裏劇烈的咳嗽着。

卿瑤音有些不解,不應該啊。按照常理來說,難道是左丘明朗剛才救了自己?

在那種感覺消失的最後一,卿瑤音清楚的看到,有一股力量突然打向烈孓的肚子,将烈孓的攻擊方向突然弄偏,甚至快到烈孓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可能在烈孓死的時候,都在後悔這一個恰好的“誤會”吧!

那個方向,正是運輸明朗所站着的的方向,而左丘明朗現在那一副都快要把苦膽咳出來樣子,真的不能夠讓人相信,剛好那一切是他做的。

将這個疑問放在了心底,卿瑤音并不打算說出來因為玉佩真的是,帶給她太多東西了。

她自己都已經習慣了,所以,并不是很在乎反正那對于自己也沒有害處。

“多謝卿瑤音姑娘的出手救助,從今往後,我們猛虎寨的全體人員,就聽從您的一切吩咐了!不知道,您下一步有什麽安排呢?”

大當家的重情重義而且信守承諾,之前答應過的也一定會答應,雖然說實話讓他在一個女子面前服軟,講真他并不是很願意啊。

卿瑤音點了點頭,接過大當家遞過來的那一枚象征着權利和地位的令牌,從今以後,她就走了電動這幫山賊的能力和權利。

粗略的看了一下,這些人大概幾百個,修為全部都是辟心境初階以及以上,雖然不弱,但是也不能算得上很強。

第 109 章 黃金劫案

“萬勝……萬勝……萬勝……”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戰鬥在最後的敵人被圍起來亂刃分屍而告終,接着就是沸騰的吼聲,很多觀戰樓上還有人抛撒鮮花,不少的戰士癱倒在屍體堆中喜極而泣,他們終于可以活着回家。

葵女宗的人全都憤怒的走了,連收屍的人都沒留下,李雷只好安排人把敵我雙方還糾纏在一起的屍體分開安葬,以避免瘟疫發生。

此戰全殲天女國十萬戰士,就算士氣高漲,翠湖國也付出了過半死傷的代價,還有上萬人留下了殘疾,地球人也戰死了十多人。看着堆積如山的戰利品,再看一具具被擡出來等待埋葬的戰友屍體,參戰人員們臉上的笑容逐漸散去,哀傷逐漸爬上臉孔。

死了十三個人,這對地球人來說也是個很大的損失,可李雷不後悔,必須經過鐵與血的磨練才能使地球人成長起來,連這樣的戰鬥入如不能适應,何談将來面對規模更龐大也更慘烈的厮殺。

連夜人們安葬死者,觀戰的人逐漸散去,也已經可以占領仙女國輸掉的一郡之地。可讓人氣憤的是,他們徹夜開始驅趕百姓進入其他領地內,還把空出的村鎮城市全部焚毀,從天空望去,到處都是大夥和遷徙的人群。

有人看不下去了進行幹預,葵女宗還振振有詞,他們輸的是領地,又不是子民,其他人無權過問。對于一個門派最重要的是什麽,就是領地上的子民繁衍生息,好能給門派源源不斷提供優秀的弟子,使門派能夠發展壯大,葵女宗這一舉動忒是無恥。

對于這點李雷倒是不怎麽在乎,這一郡之地到了手,正考慮是出售還是與其他門派交換,這實在是這裏離着葵女宗過于的近,就算得到了以後也別想安寧,他們把百姓遷走更好,省得在操心。

正在猶豫間,潘曉璇和嬌嬌有點神情不自然的來到近前,互相推搡了下,潘曉璇鼓足勇氣開了口。

“老公,無雙妹出去了趟就沒回來,辰燃也沒找到她,紅鴛忍不住也跑出去找了。”

“她去幹嘛了?再多派些人找,真是胡鬧。”

李雷也沒在意還以為是力無雙去散心了,觀戰的人逐漸散去,可現場人還多的是,難免不好找。可接下來一聽竟然是去找那個要砍自己的女人報仇,立馬就坐不住了。

“等回去再找你倆算賬,把島衛都派出去找。”

說完瞪了兩女一眼,找到無人處改變裝束,沖着葵女宗離去的方向就追了過去,力無雙确實能對付那個靈王,可葵女宗這次來的人員衆多,她又不精通刺殺,憑她孤身一人很難成功。

天亮後終于追上,也發現了力無雙,可卻傻了眼,這精明似鬼的女人竟然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手裏提個人,對面還站着一個女人,正是戰如玉。不但陷入重重包圍,還有很多的人看熱鬧,沒一會兒辰燃耷拉着腦袋就來到近前,通過管家小聲的訴說。

“島主,要不要我強行沖進去把她救出來?”

“先等等,我看這倆娘們像是在敘舊,無雙精得很,應該會想辦法脫身。”

現在也沒好的辦法,只能是靜靜等待,怕戰如玉看出自己的身形,李雷又在身上罩了層厚重的盔甲,慢慢的向包圍圈走去。

沒走幾步就看到力無雙把手中的俘虜扔給了戰如玉,俘虜被戰如玉接住後看只受了點小傷,命人就散開了包圍圈,力無雙一臉暗淡的走了出來,接着騰空而起向戰場方向飛去,這讓李雷欣喜萬分,趕忙追了過去,卻沒看到背後戰如玉看向自己後背那冰冷的殺機,她也想挺身追上,可搖頭嘆息一聲帶人轉身就走。

“啪……”

感覺有人追來,速度還極快,力無雙降落地面嚴陣以待,剛剛降落翹臀就被狠狠拍了一巴掌,臉立刻就紅了,如此親密動作肯定是李雷來了,接着就撲到他懷中默默的流淚。

“怎麽了傻丫頭,哭什麽?這不已經好好的了嗎,等下次見到那女人再幹掉就是了。”

一看這樣,李雷只得輕聲安撫,責怪的話都沒說出口。在力無雙的哀聲中才得知,這戰如玉是她很好的閨蜜,以前時常去看望她,原本想化解對方和李雷的恩怨,可卻變成恩斷義絕,心中難免凄苦。

李雷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那戰如玉恨自己都快恨得走火入魔了,那裏那麽容易化解,只得讓管家命令人們不必在尋找,并找人通知紅鴛,返回大軍駐地,帶領他們接受地盤。

其實也沒什麽好接收的,一路上到處都是冒着煙的殘垣斷壁,農田也被毀壞,徹底的來個個堅壁清野,部隊一路向郡府行進,只不過是宣布主權而已。

由于大批人員的遷徙,難免有照不顧過來的地方,一些小村莊得以保留,山林裏也隐藏着不少不願意離開家園的人。而遷徙的隊伍由于過于突然,弄得過于混亂,各種罪惡不斷攀升,可葵女宗對此并不理會,弄得民怨極大,不時有人逃走。

郡府同樣被燒,弄得李雷很是不爽,只好把部隊駐紮下來讓他們慢慢修複,并把大批低級功法發下去供他們修煉之用,這些士兵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倒是沒有不能修煉的情況,只不過靈根等級過低,想沖上靈士級成本過高。可李雷有海底靈石礦在手,根本就不怕成本高,大筆由商行賺來的靈幣被他散了出去,為了完成諾言,硬堆也要把他們堆成靈士。

沒有多少天,又一個消息傳出,葵女宗又答應了另外一個門派的國戰要求,決心要一雪前恥。聞聽消息,李雷陰險的笑了,把手下千人隊分出一半派去了葵女宗敵對門派參軍,以後這幫人就算是雇傭軍了,誰跟葵女宗作戰就去哪裏。一是想把他們都培養成軍官,逐漸習慣這種慘烈戰鬥,二是可以趁機撈取不少的靈魂之力。

這次就弄到過百萬的靈魂之力,一半歸了李雷用來擴充仙島面積和建造民居,一部分還強化了自身身體素質,戰争果然是靈魂之力暴增的最佳途徑。

刀疤的暗殺隊這次沒有去軍隊參戰,而是混進了被遷徙的百姓中。進入葵女宗的領地後,開始襲殺他們的低境界弟子和看守的士兵,并沿途洗劫中小家族,給葵女宗境內制造恐慌讓他們不得安寧。而李雷剩下的就是等消息,等另一個門派獲勝,只有等葵女宗再次丢掉一郡之地,他才能放心的發展剛得到的懷鄉郡,這名字是他改的,以寄托對家鄉的思念之情。

可沒還沒等到葵女宗再次失敗的消息,卻等來元寶的彙報,一大批要被送進浮空仙島的金磚被劫了!

這批出事的金磚是在天龍總教隔着一塊沼澤地,對岸那邊的天海派境內丢的,是煉器房提煉精金之用。為了打亂其他門派的經濟,兌換金磚從不在天龍教的勢力範圍內進行,當某一天一個門派境內的錢莊如果兌換不出黃金和銅,那将是災難性的後果。

黃金對修士沒多少吸引力,所以為了避免被注意,都是從城裏拉出來,在路上找個沒人的地點收進浮空仙島,這次的量有點大,一連拉了上百輛大車,由于過于沉重,拉車都是采用的靈獸龅牙鹿,沒想到剛出城沒多久,連靈獸和黃金就都被人劫了!還好商行的人逃命比較快,對方也沒想趕盡殺絕,這才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難道是龅牙鹿惹的禍?想到這李雷随即把這想法掃出腦海,龅牙鹿雖是五品靈獸,可馴化後沒什麽戰鬥力,一些大門派不是當坐騎就跟李雷一樣用它們拉車,以顯示富有,每個門派都會飼養一些這樣溫順的東西,不值得勞師動衆。

應該是針對商行的一次行動,商行已經不滿足在天龍國境內經營,觸角逐漸向外延伸,所管轄工廠內生産出來的大量商品低價向外傾銷,賺取了海量的黃金,對這一套,商行的人玩的如火純青,這次終于玩出了火。

既然是在天海派出的事情,自然要過去看看,要不是天海派幹的還罷了,要是他們幹的,不介意想辦法把他滅了。

現場很是幹淨,只留下沒有裝載黃金的大車,周邊連腳印都沒留下多少。想要找到他們只能從龅牙鹿下手,龅牙鹿已經從浮空仙島被馴服,算是仙島的成員,原本李雷向讓管家定位,可得來讓人蛋疼的消息,那批龅牙鹿全都被宰殺了,差點讓人吐了血。

龅牙鹿被宰,只好來到最後出現的地點,可只看到大片的血跡和無用的內髒,幾堆灰燼旁還有些啃剩下的骨頭。肉肯定是被吃了,皮和鹿角肯定不是被賣到仙坊就是直接賣給了煉器師,這兩種地方想要追查實在太難了,眼珠轉動,幹脆把元寶叫到了身邊。

“我們有多少海天派境內可以流通的金票?”

“很多,不光海天派發行的金票可以用,周邊門派和十大宗門發行的也可以用,不過兌換黃金的話,他們只認自家發行的。”

“可以僞造嗎?”

李雷這話有點惡毒了,要是能仿造,那海天派可要倒大黴了,不過遺憾的是元寶搖了搖頭。

“我們試過,可每張金票都是手工制作,上面還都有制作者的獨特印記,每個門派都不一樣,天龍國的我們倒是能造了,其他的不行,就算造出來成本也過高,得不償失。”

天龍國的能造了有屁用,李雷白了他一眼,伸出了手。

“把所有海天派的金票和銅票都給我,這次玩場大的,你們商行的人就別參與了。”

當下沒能拿到手,元寶聯系衆人湊了湊,這才把幾個儲物戒指交給李雷,外界短短的不到三年時間內,竟然光天海派的金票就有五十億多兩,商行的這幫家夥果然能夠搜刮財富。那批人不是愛截黃金嗎,他就用這筆錢把他們釣出來。

第 103 章 外傳:他在江湖裏,溫潤如玉(三)

外傳:他在江湖裏,溫潤如玉(三)

那所張道長曾在此講學的學堂也重建了,如今已是紅牆黛瓦的六間磚房,看上去有些書院的嚴肅氛圍。學堂大門還挂起了一塊牌匾,上書‘霧隐學堂’四字,不過這四字是寫在紙上後來貼在牌匾上的,而且四個字上沒有任何金粉修飾,僅是紅紙黑字而已。字是張道長當年親筆,匾是老村長提議家家戶戶湊錢買的,也算是給張道長和這座學堂添幾分光彩。只是挂上這塊匾後,學堂裏面讀書的孩子們似乎都機靈了許多。

至于那幾間新建學堂,則完全是村裏面走出去的達官顯貴出資建造的。這些人每次來村裏祭祖都會被老王頭冷嘲熱諷,呦,現在可是真出息了,幾年不回一趟村裏,怎麽着,在外邊花天酒地慣了都忘了當年是誰教你們讀書寫字的了?如今一個個穿金戴銀的,看着冬天的時候在那三間透風茅屋裏讀書凍的瑟瑟發抖的小輩就沒點想法?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士子情懷都被你們丢到腦袋後面去了?

被訓的人大都沒有絲毫怨言,無論官身多高,財富多厚,都是行弟子禮,恭恭敬敬地叫一聲王老先生。而且挨訓完之後,還是有錢掏錢,有書捐書。沒錢沒書的還少不了老王頭一頓罵,出去這麽多年了,讀書都讀狗身上去了?變通懂嗎?人情世故懂嗎?我就算了,張道長當年教你們的東西都又還給他了嗎?

原本老王頭也是溫和的人,不過張道長在村裏講學,也是用極溫和的方式,連他的兒子王淵也是溫和的授課。老王頭曾私下和張道長思量過,若都是些溫和的先生,學生雖守禮恭謙,但怕是會有幾分軟弱,為了确保讀書人的不卑不亢,老王頭故意變得嚴厲剛烈起來。只是這事從未跟其他人提起過,村裏人也只當是王老秀才教了一輩子書,到老難免會有些不耐煩的暴脾氣,也都見怪不怪。

這天清晨,老王頭正着帶一幫還在流鼻涕的孩子讀書認字,學堂門口突然出現了一行三人,正是權七、秦洛以及小光頭。怕驚擾到還在讀書的孩子們,三人也不語言,就坐在學堂院子裏的石凳上,安靜地等老王頭上完課。

不等老王頭結束,學堂門口又是款款走來一人,王淵。

權七起身作揖,好久未見了,王先生好。

王淵拱手回禮,笑着說,先生二字我可擔不起,小七你的先生這天下之大也只有張道長一人可以擔之任之了。

不等權七答話,身後老王頭洪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怎麽,小七叫我一身先生還掉了自己身份?

權七見了這個小時候亦師亦友,可以說是忘年交的老秀才,覺得很開心,便順着老秀才心意,拱手作揖,恭敬道,小王先生在跟小七說笑呢,王老先生好。

霧隐村這一大一小兩個王先生,可以算是霧隐村幾十年來好幾代人的授業恩師了。尤其是小王先生,在張道長手下讀過幾年書,中了舉人還能不去追那功名利祿,而選擇在村裏教書,一直被村裏面人打心眼裏地佩服。村裏好些孩子都聽過家裏大人的叮囑,在學堂裏可得聽小王先生的話,小王先生脾性溫和,收一收你的野性子,我若是聽說你在學堂惹得小王先生不高興了,我非得揍死你。

權七第一次下山游歷歸來時,就曾經問過張道長,自己在山下人間游歷五六年,見過許多讀書人,怎得都沒有小王先生身上的氣質正?不是說,讀萬卷書行萬裏路而後閱人無數嗎?

張道長說起王淵,也是一臉欣慰。他跟權七說,王淵放棄游歷人世繁華而選擇偏安一隅在霧隐學堂教書,這并不是說王淵成不了氣候,只是每個人成長的方式都不同,讀萬卷書也好,行萬裏路也罷,最主要的還是磨砺心性。王淵這孩子身上雖有聖人氣象,悟性自足,但還是受限于我的迂腐無為,若是由我那子沐師弟陪同王淵讨論學術,不肖幾年,等王淵‘中’的學說體系構建起來,可是不亞于‘仁’‘禮’的。

張道長的眼光确實不錯,以權七如今的實力和眼界,一眼就看出寫下‘所謂中者,乃氣禀之得中,與剛善剛惡、柔善柔惡者為五性,而屬乎五行,初未嘗以是為太極也’的王淵一身氣數巍巍然如萬丈大瀑,訓極為中,已是俱全聖人氣象了。

權七直到很多年後才清楚陵叔的身份,張道陵,仙人祖師陸吾首徒,大周朝國教道門創立者,道家三祖之一,道法通天,曠古絕今。在大周朝分裂成周、秦、漢三國後,道門掌門交由張道陵師弟周子沐,不過不是作為一國國教,而是進駐十萬山,抵禦妖族進攻。那個時候,小神魔之戰剛剛開始。而張道陵出現心魔,畫地為牢,自囚霧隐山。

張道長在權七第一次游歷歸來時就和他談過心性問題,修行之人最忌道心不穩,輕則修為全毀,重則堕入魔道,泯滅人性。張道長說,小七你日後若是修行出現問題,不如靜下來走一段路,做不到大隐隐于市,就來霧隐村融入這方天地自然,多讀聖賢書,不用刻意抹殺心魔,靜靜感受時間在身邊流逝就好。記住,你修的是‘順心意’,能不刻意就好。

那個時候,權七見過了道門掌門周子沐,見過了十萬山抵禦妖族的修士大軍,甚至還跟封印自身修為到四象境的大陸武神武穆打個平手,不到20歲的四象境,恐怖如斯。對被很多人在小神魔之戰中寄予厚望的權七,張道長也只是叮囑道,能不辜負曾被寄予厚望的那個你,最好。至于戰争,我們這些人沒死,可真輪不到你去挑大梁。

與妖虛決戰時,一衆人連妖虛化身都是疲于應付,而妖虛本體為真正的虛無,免疫一切道法武功。權七本想不顧性命不斷施展無極境的三千森羅,用自創道法中蘊含的那一絲仙氣耗死妖虛本體,卻被張道陵按住結印的雙手。随即張道陵用通天道法仙人渡,引仙氣入體,斬殺自身心魔,天門開而不入,成就人間僞仙人,并強行用道法轉換全身元氣為仙氣,強勢鎮壓度化妖虛,一陵小和尚就是此時應運而生。小神魔之戰就此收官。

後來權七回到北陰山霧隐觀才明白小神魔之戰,張道陵自囚兩件事情的原委。

上古神魔之戰後,天地蕭條,萬物寂靜蟄伏。仙人修行之法全然斷絕,直到張道陵師父陸吾的出現,才以當世修行深淺參照上古伏羲所作《易經》照應天地萬物與人體構造,詳細劃境界依次為九宮、八卦、七星、六合、五行、四象、三才、兩儀、一元九境。一元之上,陸吾歸為無極境,以為人力沒有窮盡之時。但是陸吾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天資卓越讓他繼續修行下去時,竟感到天地自然對他的排斥感,人力無窮,這方天地可以承受的道法卻是有限度的。

自從感受到天地對他的排斥後,陸吾既是欣喜若狂以為成仙有望,又是苦惱傷神因為成仙之路就此止步無門。這種矛盾心理持續多年以後,陸吾的識海中出現了兩個對立的自我,兩個自我一直在陸吾識海中論道打架,永無寧日。終有一天,陸吾以極其龐大的元氣,用道法仙人渡,無限地接近了仙人,他看到了天門。這時候他卻發現,識海中有一個自我牽引着部分氣數跑出體外,以至于仙人渡的道法力量不足以打開天門。氣急的陸吾當即散出部分仙氣驅除那個自我,不料被那個自我吸收煉化成就虛無,也就是妖虛。來不及留下任何後手的陸吾,直接被天門牽引之力和此方天地的排斥之力聯合拉入仙界。不過,被拉進的瞬間,他故意自封天門,讓沒有被天門吸收的殘留仙氣繼續飄蕩人間。

陸吾成仙的地點正是霧隐山,在這方天地,仙氣并不能長久留存,但又不易轉換成元氣,終成為凡人無法吸收的特殊靈氣,終年飄蕩霧隐山。

張道陵當年第一次到霧隐山剛時也是毫無所獲,直到第二次因為治世不良産生心魔自囚霧隐山,随着修為增長,對霧隐山的霧氣看得也越來越接近本質,再根據師父陸吾成仙前留下的修行心得加以推論猜測,張道陵認為妖虛只有仙氣能克制。在權七施展無極境的三千森羅之前,張道陵一直以為霧隐山的霧氣是師父陸吾留下來的仙氣,一直研究致用方法,卻始終不能成功,這也是張道陵一直心魔不滅的原因。但是等權七到了無極境,再施展三千森羅,張道陵竟感受到了一種聖潔氣息的元氣,他瞬間明白,那是仙氣。

張道陵寧願自身兵解鎮壓度化妖虛,也不肯讓權七無限用三千森羅耗死妖虛。人之氣數終有窮盡之時,先不說權七能不能成功,就算權七成功了,也是耗盡己身氣數而已,餘生都應成仙無望了。

張道陵因心魔自囚,即使後來認可權七也未曾收做徒弟。張道陵聽慣了權七說欠他一句師父,但是張道陵總不讓權七叫,因為在他心裏,若是他應一聲師父,他這輩子恐怕都無法還一聲徒弟。

這麽大的世界,你才走過多點?師父種下的因,本來就應我這個陸吾首徒去結果。這點事情,陵叔還是扛得住的。陵叔沒有天賦治出一個大好天下,但是這世界總歸是值得多走走的。

整座北陰峰連同那座鐵索橋,如今除權七以外,沒人能進了。道法,畫地為牢。張道陵在兵解之前,将一身接近仙人的氣數,全部封禁北陰山,留給了權七。北陰山上,權七觸目所及,皆是道法,一瞬之間,北陰山縮為須彌芥子納入權七木簪。

感應到此地狀況的周子沐楠楠道,師父成仙,師兄僞仙,師侄真無極也。縮地縮山易,縮氣數難,除非具備仙人氣象。

這個世界的很多人都見過這樣一個青年,頭戴木簪,腰佩酒葫,不佩劍,不畫符,昂然行走天地之間,拿一山氣數,與這世道講點道理。從這裏到那裏,從未停過,以後的江湖裏,總有一個溫潤如玉的身影。

權七走在這廣闊無垠的世界,某處正在鬧災荒的偏僻村莊,夜幕籠罩下,伸手不見五指,似乎連月亮都餓得瘦了許多。

一個小男孩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地溜進一間屋子,屋裏面小女孩已經睡得很香了,本應紅潤圓滑的小臉,因為饑餓顯得蒼白病态。小男孩氣踹噓噓,顯然是出力過多,他輕輕拍拍小女孩的肩膀,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小女孩驚醒之後,已經餓到兩眼昏花地步的她,緩了一下才看清是小男孩。小男孩将食指靠近鼻子,其餘四指并攏彎曲,示意小女孩不要出聲。接着,小男孩從懷裏掏出一塊番薯,是他剛從離村不遠處那塊樹林裏挖出來的,一共就找到兩塊,他吃了一塊,還是生脆生脆的,想着村尾那個可憐的小女孩都快餓死了,便留着拿給她。

白天的時候他争不過那些比他大的孩子和還沒餓死的大人,剩下這些人不是不講道理的半大孩子,就是自私狠心寧願餓死孩子也要多活一會的父母。所以白天的時候,他總躺在床上裝作一副病恹恹的樣子,休養生息,等到夜裏面,那些大人折騰完了被反複翻了很多遍的田野、森林,求過、罵過了老天爺和朝廷,然後筋疲力盡、饑腸辘辘地躺回被餓瘋了的家人咬破的棉絮中沉沉睡去,小男孩就是在這時候出去找食物。

人在餓的時候,什麽東西看上去都像是吃的。嫩的樹根沒有野菜根好吃,但是比硬邦邦還很苦澀的樹皮味道要好一點。運氣好一點,還能在河邊的石頭下面找到一兩只幸存的小蝦,把蝦頭一扯,便直接丢進嘴裏面嚼,很腥,但畢竟是肉的味道。有時候他也想把蝦尾巴也扯掉,因為蝦尾巴有些硬,他嚼不動,但是在連續在幾個夜晚都沒像那次那樣好運,沒有找到一點活的動物後,嘴饞的他在心裏打定主意,下次再找到活蝦,他連蝦頭也要吃掉。

看着小女孩一點一點啃着番薯,小男孩覺得很開心,但并沒有放松警惕。因為有一次他夜裏面溜出去的時候竟遇到了睡在野外的村裏人,他用鐵鍬翻土找食物的聲音剛好吵醒了那人,幸好那人餓得已是頭暈眼花出現幻覺了,竟把他當做是下凡的神仙在那裏大喊大叫。小男孩還是很清醒,他迅速向村子方向跑去,在隐約聽到人聲後便停下來,跟後來的人說自己起床上廁所,聽到楊叔在喊些什麽有些擔心,便過來看看。幸運地躲過那次後,小男孩夜間出去便愈加小心了。

小男孩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他也和村長一樣想過朝廷有一天會派人來赈災,也和村裏李神仙一樣想過會有仙人救世,但是村長和李神仙都被餓死啦,所以他想得最多的還是下個夜晚再去一趟河邊,他已經好久沒有吃到小蝦啦。

等到小男孩看着小女孩吃完番薯,叮囑她不要說出這件事,便偷偷摸摸回到自己家裏。權七坐在床邊,微笑的臉龐雖讓人覺得溫暖,但是小男孩還是很警覺地靠近父親留下的凳子,凳子下面有一把匕首。夫子說,君子藏器于身,待時而動。不過他還是個孩子又太過消瘦,身上藏不住匕首。

怎麽自己都不夠吃的番薯要分給并不熟悉的人?

夫子活着的時候說,積善之家,必有餘慶。我在人間分食物給別人吃,我希望父母在下面沒有東西吃的時候也會有別人分吃的給他們。還有,我覺得她很可憐,不會找吃的又打不過那些人。

若是好心不得好報怎麽辦?比如那女孩為了不受欺負,決定向別人告發你偷藏食物。

若是我能活着逃掉,并且還能找到食物,我就再給她送兩次,哦不,一次吃的。夫子說以德報怨,還說再一再二不能再三,不過我覺得非常時期再一就不能再二了。若是給人打死,正好能去見我很想念的父母。

權七笑着說,夫子是個純正的儒家讀書人,适合在和平年代裏高風亮節。學生,卻靈動到再一不能再二。張道長一定很喜歡你的這句非常時期。孩子,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你要相信,人間還是值得的。

說完,權七就消失在男孩視野中。與此同時,已經悄悄摸摸到了男孩家門口的女孩一行人,憑空消失,死無痕跡。原本充斥着餓死怨靈、陰氣濃郁,生氣全無的方圓三十裏地,瞬間枯木回春,天地清朗。道法,枯木逢春。小男孩看着面前的鳥語花香,淚流滿面,苦頭甜頭吃到頭都是眼淚。小男孩沒有注意到,自己脖子上憑空出現的吊墜,權七親筆書敕令,一切鬼神敬而遠之。

有些事情,這個世界的人真的是非不願,實不能也。但請你堅持下去,因為總有人會來到你身邊。

第 99 章 唱作俱佳

(更新時間:2004-1-119:26:00本章字數:6777)

※※※

“嗚────咕───”小斑一躍而出,擋在薩摩身前,微微伏身擺出戒備姿勢,對着四個少年低吼。

四個少年見狀一驚,情不自禁往後退了一步。

薩摩面無表情地看着四人得意的嘴臉,眼中閃過不悅,卻還是默默停下腳步,帶點制止意味地輕喚:

“小斑!”

小斑聞聲,收起怒張的爪牙,不滿地在原地踏足。

長臉男子見薩摩被圍住,這才得意地緩步踱了過來。

“按照學院安全規範,不明身分闖入校園應該如何?”長臉男子興災樂禍地問道,有些拿雞毛當令箭的味兒。

四個少年聞言随即高聲回答:

“抓下送交安全委員會!”

薩摩眉一挑,沒說什麽。

長臉男子踱到薩摩面前道:

“我看你還是乖乖讓我們綁了吧!免得受了皮肉痛,還不是要讓我們抓到安委會去?!”

薩摩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輕蔑地看了五個人一眼,道:

“你們确定抓得到我?”

五人聞言都不禁氣紅了臉!他們好歹最少都在學院裏學了三年,站出去動手從來就是無往不利,今天卻讓這個來歷不明的少年這樣看輕,怎不叫他們氣怒?于是呼嘯一聲,四個少年首先圍了上去,打算将這個說大話的少年先打個鼻青臉腫,再送到安委會去。

長臉少年見狀則是興災樂禍地等着看這個嚣張的小子落到自己手中,再好好整他一頓。

只是少年看着看着,表情便從一開始的得意慢慢變成惱怒。到最後長臉少年更是忍不住大喝起來:

“用點力打!你們收了他多少錢?幹什麽拖拖拉拉的!”

原來四個人圍住薩摩你一拳我一掌,打來打去不是沒打中,就是打到自己人,再不然就是打中了,對方卻連眉都沒皺一下,莫怪長臉少年越看越氣怒了。

四個少年也是心急,這個奇怪的少年動作不大,招式也嫌零亂,但是衆人卻是怎樣都打不進他的防線。大餅臉少年急了,右拳一出,左手一探。明明抓住了怪少年的手卻突然滑了出去!他這邊是滑了出去,可是落在其他人眼中可是明明抓到了卻又放開。

“巴利!你他媽的連抓都抓不到!你吃屎啊你!”長臉少年見狀顧不得身分,破口大罵。

大餅臉少年滿臉通紅,跳出戰圈大聲嚷道:

“大哥!這小子有鬼!”

“鬼你的大頭鬼!你他媽抓也不抓好,你才有鬼!”長臉少年右手一揮,結結實實打了大餅臉少年的後腦杓一記。

大餅臉少年揉着後腦,急忙解釋道:

“大哥!我明明抓到他了!可這小子身上像有邪術一樣,突然就滑走了!”

長臉少年聞言一愣,仔細一看赫然發現,三個少年雖然招式全出,使盡渾身解數,可這奇怪的少年卻真像有邪術一樣,兩手飛快地向下幾個擺動,三個人拳掌腳齊施都拿他沒有辦法。

其實,薩摩根本沒使什麽妖術,他只是使出了一套精靈人應付近戰的招式。

精靈人并不是一個适合近身戰的種族,但是,對戰當中要想完全不近身,卻有些困難。因此,精靈人研究出一套招式,萬一遇到近身戰時,可以用來自衛。這一套招式叫做“玲珑巧手”

顧名思義,這套招式都是手的動作。用靈巧的動作移動雙手,手臂、手肘、手腕、手背都充分利用。全套招式以防守為主,守中帶攻,守起來上中下路面面俱到,攻起來,不攻則已,一攻則是極盡刁鑽,目的是在擋住敵人的攻勢,觑機逼退敵人,拉開距離,發動魔法!

這“玲珑巧手”對擁有龍人武功的薩摩其實用處不大,充其量大概就是用在現在這種不想洩漏身分,又不便傷人的狀況。當初為了不讓這套功夫太過無用,薩摩改良了玲珑巧手,加上龍人招式,這巧手立刻便隐含了殺手。只不過,薩摩不想在學院大門鬧出事,因此到現在還沒使出改良過的招式。

長發臉少年見衆人拳腳拿這人沒法,随即叫道:

“他媽的笨蛋!出個人用魔法攻擊啊!”

三個少年倒有默契,聞言都不約而同地跳了出來,連同先前跳出的大餅臉,總共四個人全都準備用魔法攻擊。這下,剩下薩摩一個人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回過頭就走。

長臉少年見狀更生氣了,大聲嚷嚷着:

“你們這些豬腦袋!巴利和小球用魔法攻擊!其他的還不快去攔着那小子!”

四人一呆,大餅臉少年和矮小少年兩個留了下來,另外瘦得像竹竿的少年和另一名方臉的健壯少年聞聲連忙趕前攔住就要離開的薩摩。

薩摩見兩個少年又攻了來,不悅地哼了一聲,“玲珑巧手”招式一變,守勢變少,攻勢增多。一時之間,逼得兩個少年無法繼續攻擊,反倒轉攻為守,苦苦阻擋薩摩的進攻。

薩摩這邊對招,耳邊則傳來魔法吟唱的聲音。随着吟唱聲,空中的元素開始蠢蠢欲動。這個騷動反讓對元素特別敏感的薩摩約略摸清了對方的攻擊,不禁譏诮地揚起唇角。

果不其然,就在薩摩揚起嘴角的瞬間,一道夾帶強大旋轉力道的巨大的水龍轟然攻來!另一道隐約的魔法波動則從地面傳來。

薩摩眉一挑。不枉這些人花這麽多時間在吟唱咒語,發動起來的攻勢的确也不弱。

兩個負責近身攻擊薩摩的少年早有默契,水龍一現便連忙退開,等着看這難纏的少年怎麽被魔法打得灰頭土臉。照他們想,即便這少年會魔法,這麽短的時間也絕對是來不及反應的。只是,他們怎麽也沒料到,薩摩對魔法的感應力比之一般人要強上許多許多,精靈人的體質,加上魂玉心石之助,發動魔法的時間幾乎到了意動心随的地步。一般說來,只要不是太意外的狀況,那是沒有來不及的。

只見,薩摩不慌不忙地往側邊一躍,右手斜指,輕輕劃了道弧線,一片藍色光幕随即出現。光幕出現的時間恁地巧妙,恰好迎上聲勢浩大的水龍,“轟隆”一聲悶響,聚斂的光龍瞬間全散了開來,飛濺的水花淋得離薩摩最近的兩個少年成了落湯雞,就連發動魔法的少年站得那般遠也不能幸免,同樣被濺了滿臉濕。倒是薩摩反手一收,光幕順勢上移,剛巧便擋住了所有噴濺而來的水花。

不過攻擊還沒結束,幾乎是在薩摩擋住水龍的同時,腳下突然鑽出了一根根尖銳的土柱,範圍并不大,但足夠讓範圍內的人傷成重傷。

就在衆少年還在驚訝于水龍被輕易擋下的結果時,薩摩左手食中兩指突然劃向地面,大喝一聲:

“開!”應聲,腳下土柱竟像被利器劈斷似地,往四周飛散。

一根最大的土柱飛向了長臉少年,驚得長臉少年連連飛退。其餘少年這時也被飛來的碎土柱逼得手忙腳亂,驚呼連連。

眼看長臉少年就要被土柱打了個對穿時,一個渾厚的叫聲傳來:

“住手!”

薩摩聞聲一愣,突然憶起現在正在蘭普頓魔武學院的大門,不适合把這個讨人厭的家夥幹掉。于是只好手一揮,就見即将打上少年們的土柱突然爆成土粉,灑得長臉男子等人灰頭土臉,嗆咳連連。

見小懲這些人的目的已經達成,薩摩沒再理會驚魂圃定的五人,立刻轉首看去。只見小徑轉出了三個人,其中兩個就是剛才偷偷摸摸離開的少年,另一個則是約莫四十歲的中年男子。那兩名少年一邊亦步亦趨地跟在中年男子背後,一邊擔憂地看着薩摩。原來他們悄悄離開并不是因為怕事,而是擔心薩摩吃虧,所以跑去搬救兵了!光這一點就足夠讓薩摩對這兩人的好感大大提高。

中年男子一身寶藍色的寬袖衣褲,腳下踩了一雙平底的黑色布靴,滿臉焦急地快步走來。

“你們在做什麽?學院什麽時候允許你們鬧事了?”男子劈頭訓道。這群人唯恐天下不亂,到處惹事生非,他暫代事務長職務也不過半個月就天天接到其他學生對這群人的控訴,這次大約又是為了什麽莫名其妙的原因挑起争端了!

四個少年自知理虧,立刻低下頭不敢說話,倒是長臉少年無所謂地拍拍滿臉的泥沙,理直氣壯地道:

“我們遵守規定,要把來路不明的人抓起來送安委會!”

“你怎麽知道他來路不明?”男子納悶地反問。他不想讓學院落個欺侮外人的罪名,所以必須問清楚緣由。

長臉少年聞言一滞,但随即挺起胸膛,自信地道:

“哼!要不是來路不明,為什麽不敢說出名字?”

從來不當待宰羔羊的薩摩一聽,立刻冷臉反問:

“為什麽要告訴你?”

此話一出,将男子帶來的卷發圓臉少年也跟着附和:

“是啊!人家幹嘛要告訴你名字!你也沒跟他講你是什麽名字啊!”

這話有幾分道理,中年男子不由微微颔首。長臉男子見狀頓時氣白了臉,憤憤地道:

“憑他也要本公子告訴他名字?”

“憑你也要這位公子告訴你名字?”圓臉男子也不甘示弱。

兩人一來一往,針鋒相對,反倒将薩摩這個當事人晾在一旁了!薩摩也不甚在意,還頗富興味地看着兩人争執,倒是中年男子受不了兩人在面前吵架,當下皺起眉,喝道:

“住口!”

兩個吵得火熱的少年立即閉嘴,但那燃着熊熊火焰的眼睛卻還兀自瞪着對方。

中年男子見狀,不禁在心中暗暗嘆息,接着才轉向糾紛中心的黑衣金發男子,問:

“我是代理學院日常事務的事務副長,請問尊駕是?”

“摩耶!”薩摩簡短道。

中年男子顯然沒料到薩摩的回答竟會如此簡短,忍不住便錯愕地問:

“呃……你到學院來的目的是……?”

“報到!”同樣簡短的回答。

此話一出,男子立刻大驚失色。學院最近稱得上是報到的只有入學報到,但距離第一次測驗開始的時間也不過半個月不到啊!半個月時間怎有可能從塔裏沙港來到這裏?!

一邊的長臉少年見中年男子臉色大變,立刻打蛇随棍上,加油添醋地道:

“學生就是聽他說這話,才料定他是來訛騙的!半個月不可能從塔裏沙港來到這裏,這人定是不知道從哪來的騙子,打算利用學院招生混水摸魚進來!”

男子聞言,表情凝重地輕輕點頭,似乎有些認同。長臉男子見狀擡起下巴,得意地對着薩摩笑了笑。

薩摩皺了皺眉,心裏卻是發愁。要是這男子打定主意相信長臉少年的話,那麽他今天可能連學院大門都進不去。不讀學院雖然不是太可惜的事,但多跑這一趟還是令人不悅。

薩摩正在思索間,男子驀地回過頭,面帶疑惑地問:

“你說你是來報到的,那……證明呢?”

證明?!薩摩微微一楞,這才想起出發當時所發的兩件物事,自己随意往身上一塞,這男人不提,他倒是忘記它們的存在了!于是,薩摩伸手入懷摸索一會,随即掏出一枚光輝耀目的徽章,徽章上就是學院的圖騰─一根法杖與一把長劍相交在一座挺直的塔樓前。

男子接過手來,一邊看一邊左右上下翻轉,很是專心的模樣。不一會,男子驚訝地點點頭:

“沒錯!你是來報到的!只是,你怎麽來得這麽快?”

“抄近路。”薩摩平淡地道。

男子正想詢問是什麽樣的近路可以快了五六天到達時,長臉少年突然插嘴道:

“副長!別相信他!說不定那東西也他是從參加的人手中搶過來的!”

聞言,薩摩眼中怒意一閃,蘊着怒氣的雙眸盡管隔着護目鏡還是恍若實質地直直射進長臉少年的雙眼,看得他心中發慌背脊發毛。

薩摩的反應這位事務副長看在眼裏,但他很肯定這徽章絕不可能是搶來的,因為,每個報名的人都安排了至少一個軍方或校方的人跟着,不會讓徽章有轉手的可能。他比較納悶的是,既然有人已經到達學院,為何跟在這人之後的人沒有跟學院聯絡通知?難道是因為今年有軍方的人幫忙,不知道規定?還是…跟蹤過程出了什麽問題,讓他成了漏網之魚?男子左思右想,卻怎麽也猜不到薩摩是穿越了沒人敢進去的魔獸天堂才會這麽早到。只不過既已有人到達,那麽還是要先辦理報到,身分的真實性可以留待以後再查!于是,男子側身,對薩摩道:

“既然是報名的新生,那麽就跟着我進來吧!”說着邁步而出,領前而行。

卷發圓臉少年和黑色短發高高豎起的少年對着薩摩友善地笑一笑,手一擺,讓薩摩前行。

薩摩也不客氣地,微一點頭便跟了上去。小斑見狀自然是亦步亦趨跟上,只是它才跟上就被人攔了下來!攔它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長臉少年。

小斑被攔,心中很不高興,從喉嚨中發出警告的吼聲,冰冷的銀白眼睛像兩支利箭直射長臉少年的雙眼。長臉少年只覺得腦袋一瞬間空白,眼中的銀白色眼睛突然不斷地放大,幾乎占滿整個腦海。一種深沉的恐懼感于是随着銀白色眼睛的放大不斷累積,讓長臉少年完全呆滞地看着小斑,不,正确地說是,看着小斑的“眼睛”。

薩摩聽到小斑的吼聲立刻回過頭來,正好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哪還不知道這個長臉少年已被除魔者聞之色變的死亡凝視所控制了?!雖然給這人一個教訓是必要的,但若為此暴露小斑的真實身分卻不劃算。于是薩摩立刻低喝制止:

“小斑!”

簡單的叫喚聽在衆人耳中并不特別,但聽在深陷在銀白色眼睛中的長臉少年耳中卻恍若晴天霹靂,将他倏地“驚醒”!

“怎麽了?”身為事務副長的男子也回過頭問,納悶地看着長臉少年那臉癡呆樣,不過少年的癡呆只維持一會兒便變成了恐懼,圓瞪的雙眼滿是驚懼畏縮。

薩摩仔細觀察已經醒神但卻帶着恐懼地看着小斑的長臉少年,發現他有的只有恐懼,沒有絲毫了然或恍然大悟,這讓薩摩暗暗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少年并沒有發現小斑眼睛的古怪。

“我想,他是不想讓我的寵物進去。”薩摩見長臉少年還沉浸在恐懼中,便平靜地幫他回答。

長臉少年聞言醒過神,先是退了好幾步,等到離小斑一段距離之後,這才驚魂未定似地抖聲抗議:

“副長,這種危險的兇惡魔獸絕對不能進入校園!”說着,臉上又恐懼地扭曲起來。

此話一出,其餘衆人立刻将目光看向被長臉少年指為“兇惡魔獸”的小斑,然後臉上不約而同浮現不認同的表情。這頭銀白色的魔獸看起優雅、高貴、美麗,它溫馴地站着,雙眼微眯地看着衆人,看起來根本連“一點”危險性也沒有,反倒讨人喜歡得緊。因此,衆人當然不相信小斑是一頭有危險性的魔獸,反而寧願相信這種指控是長臉少年蓄意的中傷。

傳說中的斑夏達有日狼的冷酷和銀狐的狡猾,現在薩摩算是見識到了。小斑只要擺着一張無害且無辜的臉,任誰都想不到它就是讓人聞名喪膽的斑夏達。

男子雖然也看不出眼前看起來像豹又有點不像的銀白色的魔獸究竟有什麽危險性,但既然有人抗議,他就必須處理。于是他道:

“摩耶,你這頭魔獸可以不帶進去嗎?”

薩摩假裝為難地思索很久,才搖搖頭:

“小斑從小跟我在一起,我不能将它丢在外面。”說得煞是無奈不舍。

小斑應景地低低嗚咽幾聲,聽起來非常可憐,叫人覺得将它留在外面實在太過不近人情。

薩摩見狀,連忙又接着解釋道:

“小斑沒有危險性,它很乖,絕不會出什麽事的。”

“這………”雖然還在猶豫,但事務副長的态度顯然已經開始軟化了!

長臉少年看出事務副長傾向答應,立刻歇斯底裏地尖叫起來:

“不可以!那頭魔獸太可怕了!不能讓他進來!”

“它哪裏可怕了?”卷發圓臉少年不以為然地反問。

長臉少年被這句問話堵得死死,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總之一看到它就感覺害怕啊!

薩摩見狀,責怪地看了小斑一眼。都怪它那一“眼”把事情搞複雜了!小斑似也明白薩摩苛責的意思,喉嚨咕哝一聲之後,就心虛地低下頭。雖然埋怨,但薩摩還是不忘推銷小斑真的很“安全”。只聽他一邊指揮小斑,一邊解釋:

“小斑聽得懂我們說的話。你們看,坐下!”

小斑看了薩摩一眼,随即有模有樣地端坐下來,一副訓練有素的模樣,看得衆人啧啧稱奇。

“趴下!”薩摩手往前一揮,再叫。

小斑沒有遲疑,立即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站起來!”薩摩加緊命令。

小斑應聲站了起來,還不忘讨好地看了薩摩一眼。

“繞圈!”薩摩又下了一個不容易指揮的命令,幸好小斑很有耐心的配合轉了兩圈,又讓衆人看得目瞪口呆。

“所以,小斑沒有危險性對嗎?”薩摩輕笑着結論。

衆人沒看過有魔獸這麽聽話的,聞言都不由自主地連連點頭。于是,小斑就在一人一獸唱作俱佳的表演之下進了學院,成了學院唯一的一頭校獸。

第 99 章 彩虹過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可頓時令那羅平等人再次大吃一驚。

他們遠遠沒有料到,如今這青雲大學的防守居然這般嚴厲,而且居然還能在防守當中搶奪自己的球員。

如今他們帝國大學的控球率,可是遠遠低估了那青雲大學啊,而此時李翺再次拿球之後,帝國大學這邊的球員說是不緊張,但那也都是瞎話,他們內心中已經是慌的一批。

況且先前先前可是見識到到了,那李翺正兒八經的通風之力,因此心中可謂是緊張萬分。

而且時那羅平和雙胞胎前鋒,趕忙沖着朝李翺圍了上來,随後那周邊的一些球員,也按照先前羅平的吩咐,對李翺施行了高壓逼搶。

不過李翺如今的盤帶可是非常厲害的,而且控球率也是異于常人,因此無論這些人如何搶奪,那李翺騰挪輾轉,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

不停地來回變向,将阻攔他的他的人耍了一個頭暈眼花,但是卻依然沒有将李翺下的球給斷下來。

而就在此時,那李翺見到自己竟然吸引了對方五名球員的注意力,因此立即将球傳給了前插的蘇亞。

這蘇亞接球後好不猶豫,立即沖進對方禁區之內,而這時那禁區內的幾名球員,因為是先前防禦李翺的,所以說如今正在拼命地回追蘇亞.

面對如今單刀的機會,蘇亞哈哈狂喜不已,随即一腳猛射,立即在攻向了球門,只可惜蘇亞射門的角度還是偏了一點,再次砸到了球梁上。

如今那蘇亞可謂是成了正兒八經的打鐵王啊,居然是兩次的球都擊中了橫梁。

這頓時令蘇亞心中惱怒不已,就在衆人以為球會再次落入帝國大學球員腳下之時,卻沒有料到,突然一道身影立即一躍而起,當即便在衆多球員中圍搶中拔得頭籌。

而這人便是那擁有超級彈跳力的李翺,此時李翺一經争頂頭球成功,再次将球傳給了蘇亞。

那蘇亞接球後,十分默契的來了一個腳後跟回傳,一個瞬間便又将球傳給了李翺。

那李翺立即趁勢再次射門,由于先前衆人人在禁區內的混亂争鬥,早已将那名守門員搞得眼花缭亂,如今面對李翺的大力抽射,那守門員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而就在他反應過來之時,李翺的球已經是轟進了球網當中。

如今不過是短短五分鐘的時間,那李翺已經是再次進入了一球,這可頓時令那帝國大學球員心中惱怒不已啊。

若是說先前青雲大學進了一球,令帝國大學十分沮喪的話嗎,那如今随着李翺的再進一球嗎,這可是當即點燃了帝國大學球員們心中的怒火。

因為李瑤如今的進球,其實我根本就是在羞辱他們啊,開場十分鐘進了一球也就罷了,可如今短短五分鐘的時間,那李翺居然再進一球,而且這次還是由他們帝國大學率先發起進攻的,這自然是另那自命不凡的帝國大學的大一新生們,有些面目無光。

因此這接下來的比賽當中,那帝國大學的球員們,或多或少地便開始隐秘的犯規。由于一些犯規也是裁判允許的,所以說此時球賽變得則更加激烈了。

而是這時只要是李翺一經拿球,那麽帝國大學球員便會三五成群的上去拉拽李翺,不過那李翺就好是不倒翁一般,即便是對被對方球員推倒在地,那李翺依然會立即起身,再次将球帶到腳下。

場外的馮埠見到李翺如今的比賽态勢,可謂是對李翺贊嘆不已。

“加油吧李翺,我相信只要有你在,我們青雲大學就一定不會失敗,因為你便是足球之神”

馮埠可從來沒有誇獎過任何人啊,如今他竟然對李翺做出了這麽搞得評價,有此可見那李翺的球技,的确是到達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雖然說這李翺的球技乃是由于足球系統的加持,但是那李翺的體力,則是他自己正兒八經所鍛煉的,所以說李翺如今能夠在這種高壓逼搶之下,還能保持充沛的體力,這都是源于那李翺不懈的努力,和昂揚的鬥志。

而這時那帝國大學的球員,眼界李翺這般難言對錯,直接開始了更大力度的犯規的手段。

這是一個瞬間,其中一人竟然将李翺的上衣給直接拽拉走了下來。

這種明顯的犯規,若是主裁判再看不見的話,那就真的是要令人啼笑皆非了。

此時那李翺被推倒在地,又光着膀子,于是立即示意。

裁判此時也趕忙跑了過來,沖着那名犯規的球員出示了紅牌。

“什麽?我不過是無意當中将李翺的球衣給拽下來了,你居然要将我紅牌罰下場,我說你這樣的判罰是不是太過嚴重了呢?”

這時那帝國大學的己方球員,立即圍着裁判開始了不依不饒,可是那裁判卻并不在乎他們的意見。

因為先前他們來多次犯規,那裁判都是饒恕了他們,但是如今他們竟然直接将李翺的上衣都給拽了下來,這種明顯的犯規,若是再處罰他們的話,那他們豈不是更加的變本加厲了嗎?

此時裁判立即對着那幾名喋喋不休的球員,開始了口頭警告,見到主裁判對自己的口頭警告之後,這些球員雖然心中不忿,但是無奈之下,也不敢再跟裁判康航了。

畢竟裁判在球場上,可是非常有權威的,如果他們因為侮辱裁判再在吃到一張紅牌的話,那麽他們帝國大學如今,可就只剩下九個人了。

本來帝國大學如今對陣青雲大學就不占優勢,若是再再少一人就更難打了。

而這時那場外的莫斯則立即沖主裁判罵了起來:“居然敢不幫助我們帝國大學,接下來我們要找人,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裁判”

“住嘴!”

此時羅南立即呵斥了莫斯的話語。

“什麽?你居然敢對我呵斥,羅南難道我們二人不是好朋友嗎?為什麽你不贊成我的意見?”

“廢話,要知道比賽是公平的,如果有人将你的衣服給拽了下來,難道主裁判能不對那個處罰嗎?你能信服嗎?”

“這個嘛?”

聽到羅南此話,那莫斯立即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說的倒的确是有道理,不過如今被罰下的,畢竟是我們帝國大學的球員,我也是想為我們帝國大學鳴不平”

“唉,如果想為我們自己的球員鳴不平,那就需要讓他們在球技上再增長一些,而不是做一些無謂的小動作,要知道真正能夠決定足球勝負的,最主要的還是球員們心理素質和高超的球技,光是憑借小動犯規,根本就成不了大器,反而還會成為衆矢之的”

那羅楠一邊說着,一邊再次看起了李翺.

“雖然說李翺如今是我帝國大學的競争對手,但不可否認的是,李翺在這球場上的球風,卻是非常之好的”

李翺雖然被對方多次惡意侵犯,但是李翺卻并未作出任何報複性的動作,這便是一個職業球員的素養啊。

第 109 章 朵朵的無理取鬧

第一百零八章朵朵的無理取鬧

沒多久,舒雅關了廚房裏的竈火,緩緩的從廚房裏端來了先前炒好的菜,擺放在茶幾上,站立起來,兩手叉腰,無奈的看着在沙發上打鬧的張凡和朵朵:“吃飯啦,吃飯啦,兩個神仙,你們別鬧了哈,吃完飯再鬧行嗎?”

“好的,神仙媽媽。”朵朵不知道哪裏學來的調侃語言,把舒雅和張凡二人逗得哭笑不得…

張凡起身去幫舒雅端出廚房裏面的飯菜,舒雅在廚房裏莫名其妙的朝着張凡臉頰上面輕輕的吻了一口,舒雅的香唇帶了點口紅停留在了張凡臉頰上,張凡感覺全身一陣酥軟,舒雅的香唇停留在他臉頰上的時候,感覺有一股電流經過舒雅的香唇傳遞到了張凡的身體裏…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小凡,能抽出時間過來陪朵朵玩了一上午。”

過了半響,舒雅把香唇從張凡臉上挪開後,看着張凡眼睛裏閃現出一絲絲淚痕,開口感謝道!

舒雅平日裏一個人獨來獨往,表面上對所有人都是一副冷冷的樣子,也不輕易讓任何男人接近她,可自從和張凡相遇後,總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和他呆在一起自己很安心,況且朵朵對張凡的好感度也不少,自從張凡救了她以後,就認定張凡是自己爸爸,這也是舒雅對張凡好感度爆棚的原因之一…

“來咯,小仙女,吃飯飯咯!”張凡端起一盤炒好的瘦肉,跟個小孩子似得,朝着朵朵走了過來!

朵朵指着張凡手裏的那盤瘦肉,聞到一陣肉香味後,開口誇贊起了舒雅的手藝:“哇,媽媽炒的菜好香奧,我要吃爸爸手裏端着的那盤菜!”

“丫頭,就你嘴饞,在叔叔面前也不保持保持形象,待會兒叔叔不陪你玩了哈!”舒雅看着朵朵的樣子,撇着眼睛,開口吓了吓她!

“這,好吧,我還是不吃肉了!”朵朵望了望舒雅,又望了望張凡,沉思了半響後,嘟着小嘴,可愛的說道!

張凡坐了下來, 把事先舒雅拿過來的碗筷分好後,拿過朵朵手裏的小碗,先給這個小丫頭盛了一點點飯,摸了摸她的鼻頭,開心的把飯遞給了她!

“謝謝爸爸!”朵朵接過張凡遞過來的飯,開心的感謝道!

張凡一邊拿起舒雅的碗準備盛飯,一邊朝着有禮貌的朵朵誇贊道:“喲,這麽有禮貌啊?不錯哦,小小年紀都懂得感謝了哈,叔叔給你點個贊!”

“那是,這都是媽媽的教導有方啊,媽媽教我要學會感恩,學會對幫助過自己的人說一聲感謝,媽媽可厲害了。”提起舒雅,朵朵嘟着小嘴,一副驕傲的眼神一邊看着張凡,一邊開口說道!

“得了得了,快吃飯吧,小祖宗,別貧了哈!”舒雅聽着張凡和朵朵的對話,開口道!

過了一會兒,三人總算是吃完了午飯,朵朵挺着肚子,伸出了小手摸了摸吃得飽飽的肚子,嘟着嘴朝着張凡說道:“哇,今天爸爸在吃得好飽啊。”

“行,朵朵吃完了過來陪媽媽洗碗哈,別打擾叔叔,讓他休息會兒!”舒雅邊端着吃完剩下的殘渣剩飯朝着廚房端了過去,轉了轉頭看着坐在沙發上挺着肚子的朵朵,開口道!

“這,你兩這還沒正式的在一起呢,媽媽就對爸爸這麽關心,爸爸你可真幸福哈!”朵朵沒理會走進廚房的舒雅,拍了拍張凡的肩膀,繼續嘟着她那厚厚的小嘴,開口說道!

面對朵朵這番話,張凡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最後無奈,朝着朵朵連續的點了點頭,嘴裏重複道:“是是是!你說得都對,我的小祖宗!”

“哈哈!爸爸也被我折服咯!”朵朵在沙發上高興的來回翻滾,眼神激動得看着張凡!

“等等,朵朵,剛吃完飯別到處動,容易傷胃,趕緊站起來多活動活動!”張凡見朵朵滾來滾去的,有些擔心的看着朵朵,關心的開口說道!

“哦,好的,爸爸!”朵朵站了起來,一個側身跳到了張凡的身上,兩只有些微微肥胖的小手,抱着張凡的脖子,天真無邪的看着張凡。

恰巧這樣的場景被從廚房走出來的舒雅看見了,舒雅見朵朵把張凡真當成自己爸爸了,在張凡身上一直站着,舒雅有些焦慮,怕張凡多心,所以着急的朝着朵朵和張凡身邊走了過來,伸出雙手扯開了朵朵:“好好坐着,聽話,你這樣煩着叔叔,下次叔叔可不來看你了哈!”

“不,我不,我要爸爸抱抱我,哼!”被舒雅拉扯開坐在沙發上的朵朵,有些不開心的吼叫道!

舒雅看着朵朵,一臉的無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站在原地兩手叉腰,感覺這也不是那也不是,自從張凡來了後,這丫頭就跟受到了保護似得,平日裏都不敢朝着自己大吼,今天卻敢當着張凡的面,對着自己吼!

“嘿,小丫頭,敢開始吼媽媽了哈!”過了半響,舒雅故作的生氣的樣子,雙眼凝視着坐在沙發上的朵朵,開口吼道!

“爸爸,爸爸,你看媽媽她吼我,嗚嗚嗚…”朵朵也是聰明,看見舒雅如此吼她,有些後怕,一個勁的朝着張凡的懷抱撲了過去,兩只小手緊緊的摟着張凡身體的兩側,撒着嬌說道!

張凡見狀,看着舒雅,滿臉的無奈:“好了,好了,她是孩子,你就讓讓她嘛,朵朵這麽可愛,你怎麽舍得對她發火呢,這誰看見了不心疼啊!”

“好,敢情你們兩現在還是同一陣營對付我咯?”舒雅見張凡為朵朵說好話,表面上雖說故作生氣,心裏卻高興得不行,因為她以前還擔心自己未來的男朋友會和朵朵關系合不來,現在看來,這些問題都不用擔心了!

“舒雅,話可不能這麽說,她既然叫了我一聲爸爸,那我可得好好保護她啊,不能對不起她叫我的這一聲爸爸!”張凡雙眼注視着舒雅,一臉壞笑的回答道!

“得得得,我什麽都不說了!”舒雅無奈的端起剩菜走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