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不能拒絕的條件

秦凡和林可回去,前者心裏也是郁悶至極。

他覺得林可就是個大麻煩,只要是她出現,多多少少都會發生點什麽事情。

而林可一路上都是蒙着臉,有些不好意思見人。

自己簡直就是沒事惹事,還不知道那富豪會不會找秦凡的麻煩。

本來現在就是多事之秋,她卻給秦凡惹麻煩。

想要說什麽的時候,開着車的秦凡一把抓過她的頭發,笑着揉了揉。

“好了,女人,沒事了。”

真別說,現在的秦凡還有那麽一些霸道總裁的感覺。

林可有些不知所措。

而另一頭,在一輛阿斯頓馬丁上,坐着一個美婦。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凡的母親蘇月容。

“夫人,現在蘇家正在氣頭上,您确定要去觸黴頭?”坐在副駕駛的一個老年人問道。

這人正是秦家的管家,臉上也有些焦慮。

蘇月容笑了笑,似有深意的說道:“你們都太小看我那哥哥了,他是個有野心,懂得隐忍的人。若是他回去晚了,恐怕蘇家的人會對小凡動手。”

說話的時候,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兩人雖說是一母同胞,可是這蘇恒的心胸狹窄,背後做的事情蘇月容也是有些看不下去。

畢竟自己是女兒身,這家族的事情還要給自己這個哥哥管理。

可是現在,他反倒是變本加厲。

“那您為什麽還要回去?”

“放心吧,管家。我這哥哥不敢對我動手,蘇家只要那人還在,蘇恒就不敢六親不認。”

蘇月容說的很含蓄,又有些意味深長,顯然是不願意說明。

管家也沒有多問,然後這輛豪車也是停在了一座別墅外面。

蘭陽的有錢人都有一個癖好,那就是住別墅,然後請很多的保镖。

有錢人都是怕死的,恨不得住進銅牆鐵壁裏面。

而外面似乎知道有人要來,連忙來了一個人。

“二小姐好。”

作為蘇家的人,哪裏會不知道二小姐蘇月容。

蘇家的發展也是離不開蘇月容的,若是蘇月容是男兒身,恐怕蘇家的家主也就麽有蘇恒的事情了。

蘇月容微微點頭,問道:“我哥呢?”

那人臉色一變,然後吞吞吐吐的說道:“在大廳陪着小少爺。”

蘇月容的臉上倒是古井不波,人已經是向裏面走過去了。

她今天既然回到蘇家,那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別墅的大廳。

“夏陽,放心吧,我一定給你找世界上最好的醫生,你一定會好的。”

蘇恒拍了拍蘇夏陽的肩膀。

現在的蘇夏陽不僅是聲音變得尖銳,就是那喉結也慢慢的消失,穿衣服也喜歡穿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但對這些變化,蘇夏陽沒有發覺。

可是他老子蘇恒卻是注意到了,每看到一次,心裏對秦凡的恨意就濃烈幾分。

這小子完全不講一些情面,出手竟然如此狠辣。

其實他不知道,秦凡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不然的話,蘇夏陽估計都已經過了頭七。

這個時候,蘇月容慢慢走了進來。

蘇夏陽騰的一下站起來,眼睛通紅,可以說是很憤怒的樣子。

只是那手上捏着一個蘭花指,這畫風就有些詭異了。

“夏陽,回到房間去。”

蘇恒呵斥一聲,他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妹妹今天突然找上門。

蘇夏陽雖然極其不情願,可是他知道父親的脾氣,所以就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還扭動了自己的腰肢,似乎感覺很曼妙。

蘇月容看到這一幕,臉上雖然沒有什麽表情,可是心理卻是極為怪異。

“妹妹,你來了。”

“哥。”

蘇月容上前,還想開口的時候,已經是被打斷了。

“我知道你今天來事做什麽的,給你兒子求情的?”

蘇恒冷笑:“月容,你知道夏陽對于我們蘇家的重要性。可是你兒子呢,想到過我兩家的交情嗎?就因為一個女人,就把我兒子給廢了,弄成了現在不男不女的樣子!你不會是沒有看到吧?”

情緒很高亢,似乎是聽着傷心,聞者流淚一樣,

可是蘇月容,只是靜靜地聽着。

“我讓供奉支持你,可以停手嗎?”

就這麽一句話,蘇恒的臉色大變,好像剛才都是在放屁,似乎以為蘇月容說錯了一般。

“你,你說什麽?”

“我說蘇家供奉,以後就聽你的了,這樣可以吧?”

蘇月容知道,只要是有足夠的利益,自己這哥哥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至于這供奉,其實是他父親的時候留下來的。

第一桶金往往都不太趕緊,每個家族也都有陰暗面。

而這些陰暗面,自然是需要有人出來背鍋。

所以兩人的父親因為機緣巧合結識了一位武道高手,然後把對方邀請到蘇家成為了供奉,并且培養了不少的人才。

而這些人,就是蘇家的職業打手,專門為家族做事情的。

父親死後,蘇家的事業交給蘇恒打理,供奉卻是交給了蘇月容。

這也是因為這供奉喜歡蘇月容這丫頭的緣故。

而現在,蘇月容想要自己這哥停手,後者顯然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存在,所以才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以前她的打算是讓秦凡來接管,畢竟這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但現在看來,顯然是不可能的。

看着蘇恒猶豫不決的樣子,蘇月容也是冷聲道:“哥,你不會只有夏陽這個兒子吧?我似乎聽說你外面的私生子還有不少,所以……”

有些話說一半就夠了,明白的人一般都比較識趣。

蘇恒的臉色有些變化。

他倒沒有想到,自己這妹妹知道的很多。

不錯,蘇夏陽的事情,其實對他來說也沒有那麽重要。

自己的私生子不少,就是沒有私生子,現在他的年紀,也是未嘗不能夠老樹開花。

只是,身為家主,有些事情不得不做,而且他也想要用這件事情去得到足夠的利益。

在蘭陽市,就是秦、陸、蘇三家三足鼎立。

甚至有人說,流水的官,鐵打的三大家。

可見三家的地位,就是市長也對這三家忌憚萬分。

畢竟整個蘭陽的稅收,三家就貢獻了超過三成,創造了數不清的工作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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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 章 皇墓

第104章 皇墓

蘇聞收取了六大分局送過來的報酬後,整個人都升華了,連走路都帶着一股財大氣粗的勁。

當然,他得到報酬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計劃着把七隊的辦公區和局長辦公室給重新裝修一下。

蘇聞邊計算着該怎麽裝修,邊轉頭問胥清歌七隊還有沒有什麽需要添置的。

胥清歌捧着奶茶想了想,最後一臉認真的說道:“裝個私人影院吧。”

蘇聞沒有猶豫,立刻答應,“好,沒問題,我們裝最好最貴的那種。”

沈星然在聽到胥清歌的要求後略略揚眉,等出了辦公室後他握住對方的手,低沉磁性的聲線中染着幾分笑意,“你想看電影嗎?”

胥清歌側頭看他,“本來是不想的,但是如果是跟你一起的話……”她晃了晃被牽住的那只手,“那走吧。”

沈星然點頭,“我去開車,你在這等我。”

“嗯。”

“七隊,我們正好要去七隊找你們呢。大家要一起去吃飯你和沈顧問去不去?局長給報銷的那種。”

胥清歌站在門口正等沈星然,恰好碰上局裏的一大群人。她朝他們擺了擺手,“你們自己去吧,我和沈星然要去看電影。”

“七隊和沈星然要去約會啊!”

胥清歌挑眉看着一臉八卦的衆人,悠然一笑,“對啊!怎麽?你們也想去?”

恰好此時沈星然的車也開了過來,他放下車窗目光淡淡的掃了一圈這群看熱鬧的人。

“誰還要去?”

一群人被他目光冰的一個激靈,急忙擺手,求生欲瞬間上線。

“不不不,沈顧問,你誤會了,我們的意思是,你和七隊好好玩,不用着急回來。哈哈哈……那啥,我們去找七隊的人一起出去吃飯了,拜拜!”

胥清歌上車,看着他的臉笑開,“看不出來我們沈顧問還挺兇。”

沈星然幫她系好安全帶,揉了揉她的腦袋,“是啊,我脾氣不好,所以你最好小心一點,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

胥清歌默默的看着沈星然,實在不能理解他嘴裏的沾花惹草是指什麽。“我比較擅長辣手摧花。所以,沈顧問,該小心的是你,別今天一個鲛人,明天一個龍女。”

沈星然:“……”他理虧……

“你想看什麽?”

“随便吧,有什麽看什麽。”

沈星然點頭,“那你想去私人影院看還是電影院?”

胥清歌看着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眼睛彎了彎,“電影院吧,我們這是在約會,就像普通情侶一樣。”

沈星然唇角一勾,“嗯,好。”

…………

…………

等兩人到了電影院,胥清歌看着一排排正在放映的電影沉默了一瞬。然後在沈星然帶着笑意的注視下随意指了一個。

“就這個吧。”

沈星然點頭,“那你先坐在那等我一下,我去買票。”

“不了…”胥清歌拉住沈星然的衣袖,“我跟你一起去。”

後者伸手拉住她的手,“好。”

等兩人到了售票處才發現這部電影今天首映,還挺火。排隊買票的人特別多。

胥清歌跟在沈星然身後,将額頭抵在他背上低頭看手機,默默的刷着一個名叫【七大分局】的群聊消息。

當看到裏面有人發的紅包時,她順手就點開了,結果就領了個0.01。

葉萍:Σ()我看錯了嗎,七隊搶紅包了。

歐陽渠:還真是七隊,哈哈哈……這紅包誰發的,要完。

楊豐寧:看好戲.jpg

江河:大哭/七隊我錯了,我不是針對你,我只是想逗一逗他們。

胥清歌:……

看到胥清歌這幾個省略號後,江河連忙發了好幾個紅包出來補救。

胥清歌一一點開,心情還不錯,順手就發了個笑臉去群裏。

謝輕舟:大佬,看我一眼![微信紅包]

群裏莫名其妙就發起了紅包,胥清歌一個一個點開,又發了幾個笑臉過去。

她将手機拿到沈星然面前晃了晃,眉眼彎彎的,“我有錢了,待會請你吃飯。”

沈星然看了眼她的屏幕,點頭真誠的誇獎道:“真棒。”

胥清歌收回手機,然後就看到群裏彈出來的最新消息。

西南分局二隊李霠:七隊你不是和沈顧問約會去了嗎?

胥清歌:……

沈星然:我們在排隊買電影票。

“小哥哥。”前方忽然傳來女孩軟糯的嗓音。

沈星然緩緩擡眼看那幾個女孩,桃花眼裏神色很淡。

幾個女孩臉有些紅,“小哥哥你方便加個微信嗎?”

沈星然将口罩又往上再拉了拉,然後才回答道:“不方便。”

胥清歌聽到沈星然的聲音後才

反應過來這些人是來找沈星然的,她眉頭蹙了蹙,從他背後擡起頭,伸手挽住他的手臂,“他不方便。”

那幾個女孩看到胥清歌先是愣了愣,“什,什麽?”

胥清歌不耐煩的重複,“他,不方便,有女朋友了。”

那幾個女孩臉一紅,等反應過來後不好意思的朝他們道歉,“不,不好意思,打擾了。”

等那幾個女孩走遠,胥清歌才戳了戳沈星然的手,抱怨道:“沾花惹草。”

沈星然笑着将她圈進懷裏,“所以你要看好我。”

…………

…………

兩人買了後排的票,胥清歌懷裏抱着一大桶爆米花,認真的盯着屏幕看。

電影劇情還未過半,裏面的男女主不知怎麽就吻在了一起。

胥清歌眨了眨漂亮的眸子,覺得電影裏此時的畫面看着是挺美,男女主長得也不錯。

可是,他們剛剛不是在吵架嗎?為什麽不吵清楚了再親?是方便以後翻舊賬嗎?

她偏頭,想跟沈星然吐槽,結果卻直直的撞進一雙潋滟的眸子裏。

沈星然正側頭認真的看她,即使是在電影院這種光線昏暗的地方他冷色的皮膚依舊白的晃眼。

胥清歌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拿起放在一旁的奶茶喝了一口,目光瞥到前後左右不知道為啥就親在一起的情侶時,一口奶茶差點被嗆出來。

“清歌,要接個吻嗎?”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胥清歌耳邊響起,她捧奶茶的手一頓,側頭看沈星然緩緩靠近的臉,在這種環境下她總有種莫名的緊張感。

當對方的氣息完全籠罩住她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在心裏腹诽,為什麽來電影院看電影的情侶一定要親吻?

那單身的怎麽辦?

第 110 章 和舒雅陪朵朵逛樂園

第一百零九章和舒雅陪朵朵逛樂園

舒雅在廚房裏收拾好了後,張凡順手扯了扯客廳桌子上的紙巾,把剛才三人吃飯滴流下來的油擦了一遍…

“哇,爸爸可真勤快,真是個好男人啊!”

無論張凡做什麽,都會招來朵朵的一陣誇贊,朵朵對于眼前的張凡,早就在心裏把她當成了自己的爸爸,所以不管張凡做什麽,她都覺得那是偉大的正确的,用盡了自己長這麽大以來學到的誇贊詞彙,一個個都用在了張凡身上,雖說有些詞彙聽起來有那麽的誇張…

“哎,又開始了,真受不了這丫頭!”舒雅收拾完後,走出廚房就聽見朵朵誇贊張凡的聲音,無奈的搖着頭,凝視着一臉笑容的朵朵!

午飯過後,朵朵方才吃下去的飯菜消化得差不多了,繼續嘟着小嘴看着張凡,腦子裏突然閃現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撒着嬌對張凡說道:“爸爸,今天下午你有空嗎?”

“怎麽了?朵朵?”張凡和舒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突然聽到了朵朵突如其來的疑問,皺着眉頭望着身旁的朵朵,開口問道!

“我,我下午想去游樂場玩兒!爸爸會帶我去嗎?”朵朵一臉期望的望着張凡,希望張凡立馬就答應下來!

“這…”張凡遲疑了一下,側過頭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舒雅,舒雅雙眼凝視着電視劇裏面的劇情,完全沒聽到朵朵話的意思…

面對朵朵一臉的期待,并且朵朵這麽可愛,張凡也不好打擊她,萬般無奈之下,只能點了點頭,答應了陪朵朵去逛游樂園…

“呀,我就知道爸爸會答應的!”得到張凡的允許後,朵朵更加高興得不行,站在沙發上驚喜的跳了跳,接着朝着張凡臉頰親了一下…

一旁的舒雅被朵朵的聲音驚了神,皺着眉頭側過頭看着朵朵,開口問道:“這,朵朵你又怎麽了這是?別打擾叔叔看電視哈!”

朵朵看着舒雅,難掩臉上的驚喜,朝着舒雅一個勁的拍手,說道:“媽媽媽媽,爸爸下午要陪我去逛游樂園,你要去嗎?”

舒雅皺着眉頭,看着張凡,手偷偷的放了下來,扯了扯他的衣角,把頭湊到張凡耳朵跟前,問道:“小凡,這是真的嗎?這丫頭鬧得很,你竟然敢答應她要陪她去游樂園,還不得累死你啊!”

聽完舒雅話後的張凡,無奈的搖搖頭。說道:“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答都答應了,總不可能現在告訴她去不了吧,我們一起去吧!”

舒雅看着張凡,臉上略過一絲絲感動,毫不猶豫的朝着張凡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現在就行動吧,帶她玩會兒差不多也晚上了!”

“恩!”張凡開口應道…

舒雅起身關閉了電視,給朵朵找了鞋子穿上以後,朵朵站在最中間,一只手拉着張凡,一只手拉着舒雅,跟一家人似得走出了房門…

“你們在這裏等我,我去開車!”走出門口後,舒雅停了下來,徑直朝着停車場走去,準備開出自己的座駕…

朵朵一只手拉着張凡,兩人在原地等待了一會兒後,舒雅從自家車庫裏面,開出了一輛瑪莎拉蒂的座駕,緩緩朝着張凡駛來…

“快,上車吧!”開到張凡和朵朵身旁後,舒雅打開了車玻璃,伸了伸頭看了看朵朵和張凡,開口道!

張凡抱起朵朵坐在副駕駛座上,給她安全的系上了安全帶後,自己打開後車門,坐在了後排座位上…

“平日裏,都很少見你開車,沒想到你還有這麽好的豪車停放在家裏啊?”舒雅開着車在路上期間,張凡不經意的開口問道!

“嘿,我平日裏不喜歡開車,我家車庫裏還有一輛奔馳G級,但是那車我開不好,如果你會開車你就拿去開吧!”舒雅一邊認真的盯着前方開車,一邊開口對張凡說道!

“這,怎麽行,我也不喜歡開車,要不然我早買了,你還是停放在自家車庫裏換着開吧!”

張凡擔心真拿了舒雅的奔馳G級開,開出去後會被大家指指點點說他吃軟飯,再三思考後還是婉拒了舒雅的好意,寧願不開車也不希望別身邊的朋友們說閑話…

一路上暢通無阻,可能今天是工作日的原因,沒多久的功夫三人就來到了游樂園…

下了車後的張凡,把朵朵從副駕駛上面抱了下來,舒雅則開着車去了游樂場旁邊的一個臨時停車場,他把朵朵從懷裏放了下來,伸手拉着朵朵肥嘟嘟的小手,目光朝着游樂場的大門望去…

游樂場的大門上有一塊四四方方的廣告牌,廣告牌上寫了五個金黃大字:白雲游樂園。

游樂場裏人山人海,過山車,摩天輪,碰碰車…應有盡有,看得張凡眼花缭亂…

“走,我們進去吧!”兩人在原地看了半響後,舒雅不知何時走到了張凡和朵朵身後,舒雅伸手拍了拍張凡的肩膀,笑着道!

朵朵伸手拉了拉舒雅,三人幸福的買了票,朝着游樂園的主場走了進去…

“哇。我要玩這個,爸爸陪我去玩兒好不好?”一進到游樂場,朵朵就像是進到了自己家似得,對眼前的所有娛樂設施熟悉得不行…

舒雅看着張凡,一臉無奈,把嘴巴湊到張凡耳朵邊,開口說道:“我早和你說過,等你來了你會後悔的,現在怎麽樣?”

張凡瞬間感覺有一種騎虎難下的的感覺,看了看舒雅,一臉的無奈:“我,我也不知道啊,哎,既然來都來了,就索性陪她玩兒玩吧!”

“走,爸爸,拉着媽媽也要一起去哦!”張凡話音剛落,舒雅和他就被朵朵拉着來到了摩天輪售票處,張凡從小就有那麽一點輕微的恐高症,看到這麽高的摩天輪,臉上的冷汗直冒,舒雅看着張凡,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才好,看着他無奈的搖搖頭…

三人買完票後,緩緩的坐進了摩天輪,摩天輪開始之前,張凡還特意的提醒了一下朵多和舒雅二人,一定要注意安全,記得系上安全帶!

第 114 章 命懸一線

俗話說的好,強中自有強中手,能人背後有能人,小夥子功夫不錯!但分跟誰比?江明經歷了諸多奇遇,可謂“靈獸”中出類拔萃的青年翹楚,但他跟老貍王比,還是嫩了許多,能打到這個程度,不可謂不驚豔!

原本以為必死無疑的他,在絕望的盡頭,突然一道犀利的冷光劃過,将老貍王的貓頭斬落,噴了江明一臉的血,待到他看清咋回事時,面前已然站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江明盯着這個身影,目瞪口呆,下巴微顫,此“人”非是旁人,竟是在那将軍墳中,見過的白猿!還是那只公的!

但見它手持一柄寶劍,一臉冷峻的站在江明的面前,那鋒利的劍刃上…..連一滴血都沒有挂,不用說……老貍王,一定是被這白猿一刀手刃的!

江明感到不可思議,他親眼看見…..這白猿被老鱷龜砸爛了胸腔,內髒都出來了,絕逼是活不成了,怎麽…..它沒有死?

老貍王的爪子依舊死死的摳着江明,他已經喪失了呼吸的能力,只覺得眼前的“黑點”越來越多,像小蟲子一樣來回飛竄,面前的白猿也成了重影。

那白猿一躍向前,用手掰開了老貍王的爪子,将江明從魔爪中釋放了出來…….

“咳!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呢!該舍就舍,還死咬着人家,本來,還以為你能贏呢,結果…….啧啧啧!”白猿嘬着牙花子唏噓道。

江明吭哧着血沫子,想說話,可是肺裏沒空氣,他根本說不出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恩公”。

看來…..這白猿沒有惡意,是它救了自己,可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有沒有惡意又能怎麽樣?自己…..還能活嗎?

此刻江明的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如果這白猿是個心善的靈獸的話,他想托付白猿……把墨墨送回到她爸爸媽媽身邊,也算是了卻了自己的心願。

白猿看見江明吐着血沫子,嘴唇還拼命的蠕動着,似乎想說啥,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将江明托于掌中,把自己的修為內力,傳遞給了他一些,幫他打通淤血,轉活肺經……

“老弟啊,我可是救不活你,只能幫你傳一口氣,讓你把遺言說出來,”白猿咧着嘴,露出了恻隐的神情。

此刻江明的肺,就像是被紮了七八個窟窿眼的塑料袋,走風漏氣,還灌滿了淤血,被白猿這麽一疏通,大口大口的鮮血像井噴一樣的湧了出來,雖然還“漏着風”,但肺部最起碼能伸縮了,勉強支撐着,能讓他說幾句話……

“白…白猿大哥,求求你,幫我……把我的朋友,送回到…她爸爸媽媽身邊,”江明痛苦的吭哧着。

“你的朋友?”

“是的,就…就是……這老貍王,肚皮上粘着的那個…..小白貓!她,她…她……”

江明話說到這兒,那肺部的口子一下撐裂了,強行催動肺經,造成的傷害更大!猶如血崩之勢,江明像洩了氣的皮球,癱在白猿的掌中,再也不能動一下了,實際上……他是想說,這小白貓,她是人變的。

此刻的江明,只有眼睛是自由的,他還能勉強看的見東西,死亡的腳步來的更快了!

白猿覺得有些無厘頭,把他的朋友,帶回到爸爸媽媽的身邊?這算是什麽要求?動物……都是很小就離開自己的父母了,而且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甚至于……就算再碰見,也不一定有感情,這紅貓提的要求好怪,大千世界,獸海茫茫,到哪裏去找她的爸媽呢?

它放下了江明,好奇的把老貍王的無頭屍給翻轉了過來,果真看見了一只小白貓,牢牢的粘在了貍貓的肚皮上,還處于昏迷的狀态中……

那貍貓的身體在萎縮,幹涸,似乎…..像是被這個小白貓給“寄生”了一樣,在快速的喪失着自己殘存的精血……

實際上…..墨墨在觀戰的時候,還是醒着的,她焦心灼灼的看着江明,想說話,又怕分了江明的心,直到老貍王的陣法出了亂子,強勁的修為湧入了丹田,直接把這丫頭給沖暈了過去!

但修為仍然不停的在往裏灌,幫着老貍王減壓,就像是一條河,江明在最上游,老貍王在中間,而所有的水…..最終都源源不斷的彙聚到了墨墨這個坑裏!

直到白猿的一劍斬首,阻斷了河流,老貍王殘體中剩下的修為喪失了主人,由着慣性…..繼續往墨墨的身體裏湧,故而出現了白猿所看到的寄生效果!

其實…..江明應該感謝那200只觀戰的傻貓,雖然它們死了一片,但并沒死絕,依舊在給自己續着命,剛才老貍王殺紅了眼,頃刻間又有幾十只貓殒命,加上之前被抽幹的,掉下懸崖的,現在還半死不活的貓兒們,依舊能有7-80條!

和之前經歷的那些兇險比起來……江明這一次最接近死亡,因為老貍王的一根指甲,刺破了他的心髒,雖然只是劃破了一點皮,但也致命的,若非這群流氓貓們給力,讓心脈持續運轉着,“太歲血清”能有機會修複……這一次,江明就死定了!

把老貍王的無頭屍吸成了豆腐渣,墨墨終于醒了,身體…..也從那枯樹皮般的腹部脫落下來,她揉着眼睛,茫然的看向周圍。

除了一幕幕血腥的場面外,第一眼就瞅見了那個白猿,登時吓的三魂離體,七魄不穩,渾身哆嗦的又攢成了一團。

她想逃跑,但又見到了已經“慘不忍睹”的江哥,心一下子就碎了,“喵”的一聲沖了過去,依偎到江哥的身邊,驚恐絕望的流着淚。

“江哥,你怎麽了?嗚嗚嗚!”墨墨傷心欲絕的哭着,江哥是她的保護神,如果江哥不在,這恐怖的世界,她怕是連一分鐘都活不下去。

江明看着梨花帶雨的墨墨平安無事,心中的糾結和執念…..也總算放下了,雖然說不出話來,但眼神中滿是欣慰的光。

然而…..片刻後,他感覺不對勁,怎麽墨墨,她…..她不會說人話了?發出的,竟然貓叫的聲音,心底一層狐疑萌生,難道…..眼前這個墨墨,她是假的?是老貍王用法術易容了某只貓來哄騙自己的?到了最後關頭,老貍王都已經死了,這貓…..還要過來給自己補刀?

“江哥……我對不起你,嗚嗚,都是因為我,”墨墨哭的好傷心,幾乎已經忘了那可怕的白猿還站在他們身後。

此情此景,讓那白猿心裏也老大不是滋味,因為…..它想起了它的老婆,當是時,自己的老婆看見自己被老鱷龜砸成稀巴爛,那悲憤欲絕,歇斯底裏的模樣……它這輩子也忘不了。

時至此刻,別人伉俪之間,又何嘗不是如此情深似海呢?所以…..這靈物眼眶一酸,也差點湧出淚來。

“你老公…..怕是不行了,他和這貍貓鬥,被人家傷到了要害……”白猿恻隐中…..有些愧疚的說,其實,它早就藏到一旁觀戰了,對江明也是很好奇,想看看這紅貓的身手到底有多了得。

江明的閻王火燃起之時,整個妙法峰猶如點燃的火炬,引起了從将軍墓裏出來溜達……正好路過此處的白猿的注意,它心琢磨着…..山頭肯定有什麽大事發生,于是就好奇的登頂查看。

到了山頂後,發現是兩只貓在打架,一大一小,其中那個小的,還是在将軍墳裏遭遇的那個紅貓小夥,着實有意思,于是就偷偷的觀瞧。

第 110 章 :在寂寂黎明前

寧長久嘆了口氣,道:“殿下請。”

趙襄兒面無表情地看着他,道:“第一個,你為什麽和寧小齡睡在地上?你對她做了什麽?為什麽她裹緊了被子好像很害怕?”

寧長久一怔。

這第一個問題就難住他了。

他反問道:“師妹身子涼,那被子是我給她裹上的,師妹溫暖而快樂,你憑什麽說她害怕?”

趙襄兒蹙眉道:“那你手腳為什麽壓在她身上?”

“啊?”寧長久只覺得腦子有點痛,什麽也想不起,他說道:“昨晚我一直在照顧你們,後來實在力竭暈了過去,我哪知道發生了什麽。”

趙襄兒嗯了一聲,沒有質疑他的說法,問道:“昨晚你背我回來的?”

寧長久點點頭。

趙襄兒繼續問:“明明是你救了我,為什麽要讓我睡床上,卻讓你和你師妹睡地上?”

寧長久心想這什麽問題?難道要我們三個擠一張床,那樣醒來之後,這劍恐怕就真的刺脖子裏了吧。

寧長久心中腹诽着,口頭上卻說:“殿下千金之軀,先前救了我們性命,而且受傷最重,于情于理都應該睡床上。”

趙襄兒繼續問:“那我暈倒之後,你有沒有做什麽?”

寧長久義正言辭道:“殿下莫要小觑了我,我向來是正人君子。”

趙襄兒冷笑道:“是嗎?”

寧長久道:“殿下昏迷之後一直抓着衣襟,我也只是渡了些靈氣給你,絕無任何出格之事。”

趙襄兒盯着他的眼睛,清美的臉上浮現出戲谑的笑意:“我鎖骨下面一寸有顆痣,那顆痣若被旁人看到便會自己消失,為何我醒來之後一看,它……不見了?”

說話間,趙襄兒身子前傾,劍更往他脖子上湊了點,寬松的白裙邊,衣領微微垂下,露出比白裙更瓷白的肌膚,那玉雕般的鎖骨纖淨無瑕,隐約勾勒着雪沙般的顏色。

劍在頸邊,寧長久心中謹遵師門“不可觀”的真谛,目不斜視地、真誠地看着她的眼睛,道:“殿下可以先把劍拿開些嗎?”

趙襄兒臉色更冷:“少廢話,給我一個解釋。”

寧長久有些緊張,他皺着眉頭想了會,委屈道:“我不記得有痣呀,會不會是……”

說到一般,寧長久心中吸了口涼氣,這世上哪有看一眼就消失的痣?這丫頭不會是在詐自己吧?果然,這個念頭一起,他便發現趙襄兒眼中的冷笑與戲谑更清晰了些,她淡色的薄唇輕啓,道:“嗯?不記得了?那你記得什麽呀?”

寧長久沉默了一會,道:“殿下,這是個誤會。”

“是嗎?”趙襄兒的聲音還帶着些許清稚,她身子更前傾了些,長發垂落,散在他的胸膛上,“那我的臉呢?”

寧長久繼續裝傻:“臉?殿下劍斬白夫人,打得她重傷潰逃,哪裏有半點丢臉的地方?”

趙襄兒見他還在裝傻,手腕微擰,雲淡風輕道:“哪只手摸的?”

她微笑着看着寧長久,精巧的臉頰好似夜色勾繪的精靈,那一身柔美白裙又将媚意洗去,只留下白山茶般的淡雅。

兩人靠得很近,這本該是很美的畫面,只是寧長久感受到她身上驟然爆發出的殺意,雖知道她應該在吓自己,可連日緊繃的心弦依舊一收,忍不住緊張了些:“殿下要做什麽?”

趙襄兒道:“左手摸的砍左手,右手摸的砍右手,若是兩只手一起,那你以後只能用嘴叼着劍了。”

寧長久求情道:“我有用。”

趙襄兒冷哼道:“什麽用?”

寧長久想了一會,急中生智道:“我這有殿下的一封信!”

“嗯?”趙襄兒微微疑惑,清冷道:“什麽信?若是騙我的,現在坦白還來得及。”

寧長久被劍貼着,身子也不敢怎麽動彈,他的手伸在被子裏,在身上摸了摸,最終顫顫巍巍地取出了一封還沾着血跡的書信。

趙襄兒神色凝重了些,她接過了書信,單手展開。

黑暗的屋中一片死寂。

隔着那封信,寧長久無法看到她的臉,卻能感受到她的情緒有着巨大的變化。

“殿下?”

見趙襄兒許久不說話,寧長久試探性地問了問。

趙襄兒手臂低垂了些,道:“我結成後天靈時,九羽給我傳承了一段記憶,記憶裏說要鑄造真正獨一無二的紫府氣海,還需要一枚大妖妖丹和若幹輔佐之物。”

寧長久問:“大妖妖丹,什麽妖的妖丹?”

趙襄兒沒有回答,只是繼續道:“那若幹輔佐之物分別為常櫻之葉,幻雪蓮和……白靈骨。”(注)

“白靈骨?”寧長久一驚,思維的火殺剎那閃過,許多想法在那三個字出現時串在了一起:“那骨妖白夫人,真名便是白靈!”

趙襄兒的眸子在最後那枚印章上停留了許久,她同樣想通了許多事,喃喃道:

“娘親當時早已預料到了即将發生的事,然後一封信将寧擒水騙去皇城,為的便是讓遠在趙國邊境臨河城的白夫人被迫入局,娘親知道我一定可以在風波過去後發現當日的一些端倪,然後順藤摸瓜來到臨河城。”

“臨河城……”

“可如果沒有你,我今日或許就死了,娘親為什麽覺得,我能做到這一切呢?”趙襄兒的聲音輕了些:“我……明明做不到呀。”

寧長久也明白了,那常櫻之葉和幻雪蓮以及那顆大妖妖丹,或許也已為她備好,只等她自取。

她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循着那位娘娘給她安排的軌跡。

一如前世的自己。

他感受到趙襄兒的情緒漸漸已低落了下去,那白夫人揪着她頭發打下的那巴掌雖已消弭,那恥辱感卻牢牢地烙在了她的心裏。

“或許是我多管閑事了,若沒有我出手,那白夫人興許也殺不死你,反而會助長你的境界。”寧長久寬慰道。

趙襄兒回想起那時深深的無力感,淡淡地笑了笑,道:“或許你也在娘親的算計之內呢。”

寧長久點頭附和,心中卻不這麽認為,在他的認知裏,自己的轉世重生應是師尊所為。哪怕那位娘娘多麽神通廣大,也絕不可能算盡所有的一切,他更傾向于覺得,這冥冥之中的一切,是師尊布局謀篇後許多機緣巧合的結果。

趙襄兒盯着那枚刻着“銜月擘雲”的印章,神意微動,隐隐約約感知到了什麽,她的唇與眉都緊了些,眼眸中靈氣如絲,泛着淡淡的光,那如鏡的瞳孔裏,隐隐約約有着這四個字的倒影。

寧長久心中異樣,這一幕和過去自己第一次認真看“不可觀”三字時一模一樣。

他出聲提醒道:“你現在身體虛弱,莫要強求。”

趙襄兒道:“解我心症的藥近在眼前,我如何能不看?”

寧長久嘆道:“你這藥可不止三分毒。”

趙襄兒本就不服輸,寧長久的話語更是激了她一些,她死死地盯着那枚印章,若能見真相,毒入骨髓又何妨?

她的視野裏,那四個字的筆畫線條不斷膨脹,放大,轉眼間便成了四座無數亂石堆積的山體,而她的視線要竭力憑空越過那些大山,望見山體後的天空與海。

恍惚間,趙襄兒覺得自己看到了什麽,接着天地颠倒頭暈目眩,她握着信的手指一緊,紙面受力一皺,險些被直接捏爛,而寧長久立刻捏住劍鋒,将那架在自己脖子上虎視眈眈的長劍推到了一邊,而趙襄兒目光閃動,身體不穩,只聽她嗯哼了一聲,便身子一軟,傾倒了下來。

她的腦海中,那四個字占據了所有的意識,氣海猶如焚山煮海一般劇烈地沸騰着,朦胧之間,她望見一個如火的背影背對着她,末世般的顏色被奪去了光彩,她紅裙似火,長發如焰,身側環繞的紅羽大雀猶如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血蝶,趙襄兒望見了那抹虛影,心神震顫,她猛地向前一撲,想要在崩壞的識海裏擁住她的影子。

“娘親……”

趙襄兒身子撲倒,雙臂環抱,眉眼間的驕傲與倔強裏,沾染上了一絲淡淡的柔弱。

但她的身前沒有娘親,她一把只抱住了寧長久,卻下意識地将腦袋埋在了他的心口,識海的翻騰刺激得本就虛弱的她身子一陣攣動,再次昏了過去。

“這藥藥性可真猛……”寧長久看着她指間死死捏着的信,苦笑了一聲。

趙襄兒就像是一只受傷休憩的小獸,緊緊地抱着他的身體,綿綿柔柔的身軀貼在他的胸膛上,未系馬尾的長發散落下來,半遮着她沒有血色的臉頰,而她輕輕的呼吸掠過發間,亦如呵癢。

寧長久看着她的臉頰,想起了昨日那微醺般的酡紅,伸手捏了捏,沒好氣道:“身體沒好就老實一些,還拿着劍,紙老虎吓唬誰呢?”

只是這一幕雖美,但若是趙襄兒忽然醒來,自己恐怕真要被她提劍追殺了。

他将手環到了她身後,覆上她骨感的後背,身子擰轉了些,想要将她放置到床上,然後去把不知上哪去了的小齡喊回來,讓她替照顧一下這個倔強的丫頭。

可是他的計劃只完成了第一步和最後一步。

他的手才環上趙襄兒的後背,門便打開了,寧小齡站在門口,手中拎着一坨花紋如雪的肉,她震驚地看着屋中的一幕,道:“師兄,原來你是這種人!”

而寧小齡好像在屋外也站了有一會,方才寧長久口中的嘀咕她也聽到了。

“你竟然對襄兒姐姐用藥!”寧小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怒道:“師兄我看錯你了!難怪早上你還和我睡一起……你,你原來是這種師兄!”

寧長久想着師妹你這樣的小身板我能有什麽歹念?

寧長久想要先穩定她的情緒:“師妹你聽我解釋。”

但寧小齡不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直接氣呼呼地摔門而出。

屋子裏重回安靜,趙襄兒依舊軟軟地趴在自己胸口,那絕美的小臉蛋看得他有些生氣,他将她抱着自己的雙臂分開,然後把她扳在了床上,他又捏了捏她的臉,略施懲罰之後将被子蓋在她的身上,下床追了出去。

拎着一坨牛肉的寧小齡并未走遠,她坐在臺階上,托着腮,生着悶氣。

寧長久在她旁邊坐下,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肉,笑道:“原來師妹是出去捕獵了呀。”

寧小齡道:“是啊,沒想到師兄也在屋子裏捕獵。”

寧長久笑着安慰了她幾句,給她解釋了一番事情發生的來龍去脈,寧小齡将信将疑地聽着,投來了不信任的目光。

寧長久嘆了口氣,道:“連師兄都信不過了?”

寧小齡道:“信得過,但是襄兒姐姐這麽漂亮,師兄又血氣方剛的,我……”

寧長久在她腦袋上敲了敲,打斷道:“在你心裏師兄就是這樣的人?唉,白對你好了。”

說着,寧長久起身假裝離開。

寧小齡糾結了一會,提着肉跟了上去,抓住他的袖子,道:“好啦,小齡給你們煮點肉湯補補。”

寧長久嘆道:“還是我來吧,這頭牛生前好歹也算是幫過我們,死後就別糟蹋它的身體了。”

寧小齡掐了掐他的手臂,道:“師兄去好好想辦法怎麽打贏那骨頭怪,我來給你們煮骨頭湯!”

寧長久無奈答應。

……

寧小齡灰頭土臉地從廚房裏走出來時,已是半個時辰之後。

這半個時辰裏,寧長久一邊照看着趙襄兒,一邊思考着殺死白夫人的對策。

奈何橋已斷,那黃泉雖是一個屏障,但實際上攔不住他們太久。

如今這酆都已成,雖然品階和它原本要成為的神國雛形差距極大,卻也算是一座獨立于世間的城池了,它擁有自己的天地,擁有自己的月亮,所以這裏游散的靈魂永遠見不到光,只能此生困囚于此,非孤魂野鬼,卻更似刑罰加身的囚徒。

他不确定手持九羽的趙襄兒能不能斬開這片夜色,但哪怕她可以,她應該也不願。

她會選擇在這裏與那白夫人做最後的決戰,一是因為臨河城是趙國的國壤,她要補全彌補“襄”字的命運,便絕不可将這座城再交到別人手中,二是因為白夫人落在她身上的羞辱太刻骨銘心,這般驕傲的丫頭如何能容忍這些?白夫人一日不真正消亡,這恥辱便一日不能抹去。

更何況,這也是九羽記憶傳承裏的指向。

白靈骨……

除了那些接近不死的神話生命,世上哪有真正長視久生之物呢?

他想着自己的名字,自嘲地笑着,然後抽出了手中的劍,橫在膝上。

寧小齡抓起一捧雪,擦了擦臉上的灰土,然後将那香味濃郁的湯汁舀到碗裏,自己小小地嘗了一口,還算滿意,興奮地端了兩碗走進房間裏。

對于寧小齡此次的手藝,寧長久覺得還算可圈可點,但他将大部分的功勞都歸功于那算是半個恩人的瘋牛——食材太過良好,所以經得起折騰。

而濃郁的肉湯飄香裏,昏迷中的趙襄兒鼻子微微抽動。

寧長久放下了筷勺,對着師妹笑了笑,然後拿起了橫在膝上的劍,走到趙襄兒的床邊,在她清醒之前将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趙襄兒醒來時,感覺自己脖頸涼涼的,她皺着眉,感受到手指間依舊摩挲着信封,回想起了昏迷前腦海中所看到的場景,又是一陣頭疼。

“問你幾個問題,如實回答,免得受皮肉之苦。”寧長久說道。

趙襄兒原本是趴在床上的,聽到寧長久的話語後,她轉過了身,清澈的眼眸平靜地看着他。

寧長久道:“第一個問題,你在那四個字裏看到了什麽,為何忽然昏了過去?”

趙襄兒沒有回答,唇間只說了一個字:“三。”

“嗯?”寧長久錯愕。

“二。”趙襄兒面無表情道。

寧長久反應了過來。

“一……”趙襄兒的語調拖長了些,似是在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寧長久抓住了機會,悻悻然收回了劍,将她從床上扶起,道:“與趙姑娘開個玩笑,莫要見怪。”

寧小齡在一旁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着一定要将這件事記下,等到回到山門了,講給師父聽。

今日劫後餘生後,寧小齡的心情好像很好,尤其是在成功地煮了一鍋牛肉湯後,她更是自信十足,不顧師兄的勸阻,又去熬了一鍋飯。

飯桌上,寧小齡給他們盛上了自己做的飯,顆粒飽滿。

寧長久率先吃了一口。

米飯還是夾生的,他沒說什麽,只是平平淡淡地誇了句師妹廚藝不錯。

趙襄兒也吃了一口,沉默了嚼了一會,然後道:“飽了。”

寧小齡心想趙姐姐吃得這麽少,身段為什麽這麽好呀,再過些年應該都能和師父差不多了,于是她也下了一筷子。

屋子裏一陣安靜。

寧小齡率先開口打破了安靜:“師兄,要不你給我講講故事吧?”

寧長久心想自己如今雖然境界被趙襄兒壓了一籌,但勝在見識淵博,他問道:“師妹想聽什麽?”

寧小齡狡黠一笑,道:“我想聽一些關于少年忍辱負重的故事。”

寧長久冷笑不止,心想這小丫頭又在暗示自己,他想了一會,平靜道:“那我給你講一個窮酸少年飽受大小姐欺淩,後來參軍成為大将軍歸來将其收為奴婢的故事吧。”

趙襄兒蹙着眉頭,隐約覺得他在暗示什麽,冷冷道:“閉嘴。”

屋子裏再次安靜下來,三人吃過飯之後,寧長久負責收拾碗筷,收拾幹淨後三人圍坐在一起,開始商讨如何最快地恢複實力,在白夫人也恢複之前跨越黃泉将她殺死。

趙襄兒是三人中境界最高的,此刻自然成了他們最大的希望。

可她卻低着頭,安靜了片刻後,道:“九羽好像出了些問題。”

先前她操控後天靈九羽,一路殺斬耗損,最後又被幾乎全盛時的白夫人以骨釘透體,損傷極大,如今只能在紫府中溫養靈性,哪怕喚出,也只是病恹恹的樣子。

寧長久先前便已想到了這個。

無法操控九羽,他們面對白夫人的勝算至少要少三成。

最重要的是,他們失去了在酆都領域裏斬開一道缺口逃生的可能性,相當于破釜沉舟斷了後路。

而如今這座城,與生俱來的死煞氣要将所有人都變成鬼,哪怕他們是道行非凡的修行者,也會被潛移默化的影響,他們沒辦法和白夫人一直耗下去。

“師兄呢?你想到了什麽辦法沒有?”寧小齡一臉期盼地看着他。

趙襄兒也望向了他。

寧長久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感知着自己的身體與整個世界的氣息,道:“我的心裏好像藏着什麽東西,它想要出來,然後吞沒掉這片夜色。”

趙襄兒聽着他玄乎的話語,問道:“先天靈?”

寧長久點點頭,道:“或許。”

趙襄兒問:“若有先天靈,入玄時便應該結出來了。”

寧小齡小聲道:“師兄真還沒入玄。”

“……”趙襄兒問道:“距離入玄還有多久?”

寧長久道:“還差一線。”

趙襄兒皺眉道:“一線?那你還不抓緊修行?”

寧長久道:“我自己修行恐怕來不及。”

趙襄兒輕咬下唇,問道:“那你要怎麽樣?”

寧小齡一臉激動,脫口而出道:“和襄兒姐姐雙修?!”

寧長久深吸了口氣,在她額頭上敲了個板栗,道:“以後不準和你那些師兄師姐說話了,會帶壞你的。”

接着,他看着趙襄兒,鄭重其事道:“希望今後趙姑娘可以給我喂拳。”

趙襄兒雙臂環胸,曲翹的淡紅薄唇勾起了一絲弧度,她微笑着問:“你确定?”

第 97 章 喚靈術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将你斬殺吧。”白老大目露喜光,大笑道。

手中法寶盡出,形成一個圓圈,圍繞着魏老祖。

魏老祖有劍陣,而白老大有法寶。

“哼,即便老夫受了傷,也不是你可以殺的。”魏老祖陰冷地看着白老大,手中迅速施展起法術來,只見,劍陣散發出道道符文,迅速擴大,圍繞在白老大和魏老祖的身邊。

“斬滅”魏老祖口中吐出這樣的字眼,手中打着法印。

頓時,天空中的劍陣旋轉起來,速度快得讓人看不見,緊接着,一道道劍芒從四面八方襲來,一些斬向白老大,一些抵擋着白老大的法寶。

見劍芒襲來,白老大冷哼一聲,趕緊用自己的防禦法寶,卻只見,那法寶在那劍芒下,輕易毀壞,漫天的劍光直接落在白老大的身上。

葉桦睜大着眼睛,看見這一幕,心中無不緊張,想到,這白老大不會這麽不堪,如此便死了吧。

凝神望去,卻見白老大那處金光閃耀,白老大威風凜凜地飛在空中,身上寬松的白袍早已不見,卻露出一個金色的軟甲,軟甲上沒有什麽痕跡,但是白老大的嘴角處卻又一絲血液流出,顯然在魏老祖的攻擊下,受了傷。

“若非我受了傷,早就将你斬殺了,憑你也想和我齊名。”魏老祖高傲地說道,在他看來,白老大只是一個有些的修士,戰鬥起來卻不如自己,畢竟自己是在生死間成就這般修為的。

白老大聽了此言,怒吼一聲,手中施展起法術來,“法光榮耀。”

周圍的法寶頓時激蕩起來,閃耀出光芒,連接在一起,形成一條閃耀的項鏈。

“束”白老大命令道。

頓時,那條發光的鏈子縮小,想要将魏老祖困住,而魏老祖見此,手指一動,劍陣上的寶劍便飛出一些,死死地抵擋着鏈子的前進。

“破”白老大輕聲說道。

鏈子瞬間變得通亮,如天上的月亮,照耀世人,那耀眼的光芒,将魏老祖掩蓋,突然間,項鏈的中心,即魏老祖所在地方,突然爆發出強大的力量,煥發出晝光。

見此,白老大臉上浮起冷笑,眼中冷光閃現。

當光芒消散的時候,那個位置已經空無一人,魏老祖仿佛人間蒸發,消散了。

而白老大看到這樣的情況,突然警惕地看着周圍,卻發現一道黑芒刺向白老大,而白老大連忙祭出一件法寶,沖向那道黑芒,同時口中念叨:“爆”

那件法寶生生地炸開,強大的力量直接阻擋黑芒的前進,将黑芒隐蓋了。

遠處的一片天空,緩緩的露出一個身影,卻是魏老祖,不過此時的魏老祖有些狼狽,衣服破碎,手指處不斷低落出鮮血來。

“哼,還真舍得,竟然自爆法寶。”魏老祖冷聲道,自己襲向白老大,若非白老大自爆法寶,讓他不好再沖,否則白老大很可能喪生在自己的劍下。

白老大怒目而視,自己的法寶也不是撿來的,竟被魏老祖逼迫得自爆。

白老大心中憤恨,有開始施展起法術來。

這時候,魏老祖開口說道:“算了,既然你有這個實力,那東西,我們便平分吧。”

白老大聞言一愣,随後将停止了自己的法術,問道:“怎麽個平分法?”

魏老祖此時很是無奈,追了數百年的東西,竟落到要和人平分,想到這,瞪了葉桦一眼都怪這小子,若非是他,自己怎會受重傷,如今那白蠶與自己持平,憑着自己的現狀,想要殺他,很是困難,即便成功了,自己也是傷勢更重,很容易讓別人撿了柿子。

“我七你三。”魏老祖冷聲道。

躺在地上的葉桦心中一涼,見這二人開始讨論分配之法,十分焦急,他可不認為一旦這倆人得到那洗魂樹,就會放自己一馬,即便魏老祖不計前嫌,自己和白老大也有殺子之仇,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想到這,便開始尋找解脫之法。

現如今能幫助葉桦的,就是那喚靈術了。

葉桦按照記憶,念起了那喚靈術的法決,同時将神識注入你“地獄”印記中,開始溝通起來。這喚靈術需要這地獄印記做中介,沒有這個印記,空有法決也不行,所以這個法術石落不到別人的手裏的。

時間緩緩流逝,而那邊的讨論已經有了結果。

“好,你六我四。”白老大最後答應道,反正只要那洗魂樹上的果子多,多給他一成又怎樣,魏老祖畢竟是比自己早了數百年發現這洗魂樹,若是自己執意要和魏老祖平分的話,那這件事很可能一拍兩散。

“咦?”魏老祖突然向着葉桦方向看去,而白老大也感覺到一些不對,轉頭望去,發現葉桦那裏有些不對。

葉桦此時此刻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疼痛,靈魂有種被撕裂的感覺,好在,經歷過地獄中的煉獄大陣的洗練,即便十分疼痛,也不能影響到他的神智。

“啧啧啧”葉桦突然發出一聲怪叫,靈魂內散發出紫黑色的霧氣,環繞葉桦的周身。

“魔修?”見到這番場景,魏老祖皺着眉頭說到。

“哈哈哈。”葉桦又發出這樣的聲音,但葉桦知道,這聲音不是他發的,而是來自地獄的靈魂。

“咔嚓。”一道聲音悄悄響起,葉桦從地上坐了起來,禁锢靈魂的禁制破除了。

“怎麽可能?”白老大失聲道,自己的禁制竟然被破除了,即便是自己随手布置的,也不是一個鬼奴小修可以解除的,即便這個小修有些怪異。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葉桦突然仰起頭,放聲大笑道。

笑完之後,葉桦緩緩地低下了頭,看向那空中的兩位,紅色的眼珠子,充滿魔氣的曲發,嘴角上揚帶來的邪惡微笑,眼中隐藏着的癫狂,這已經不是葉桦了,而是一個剛剛解脫的魔鬼,從地獄中歸來。

突然,葉桦身上的氣息開始混亂,而後又緩緩上升,魏老祖和白老大明顯感覺到,那個鬼奴小子,修為竟在上升。

到達鬼差境界了……

中期,後期。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魏老祖,此時也很是震撼,從來未見過人能這樣提升修為,若是人人如此,那世界依然瘋狂。

後期巅峰,與鬼将境界也只差了一步之遙,雖說是一步之遙,但是這一步,阻斷了太多太多人了,只有少數人能越過。

白老大瞪起了眼珠子,鬼将修為了,這小子鬼将修為了,魔修?他也知道些關于魔修的信息,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魔修,修為能夠這麽提升,眼前的一切,讓白老大對魔修這個概念充滿好奇。

終于,氣息的上升停止了,葉桦的修為停留在鬼将前期。

“我複活了,啊哈哈哈哈。”葉桦仰頭笑道,随後盯着魏老祖和白老大,舌頭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随手一招,落在地上的寶劍被他攝在手中,眼中警惕地盯着兩位鬼将後期,将身上的魔氣注入寶劍中,頓時,寶劍也閃耀起紫黑色的光芒,一個個符文攀附上劍鋒,使得寶劍看起來很是詭異。

将寶劍往前一扔,直接懸浮在空中,葉桦往前一跳,就要離去。

而在旁邊看着的魏老祖和白老大,當然不會就此放葉桦離去,哪怕葉桦此刻看起來很是詭異。

魏老祖手中結印,一只漆黑的巨大手掌憑空出現,向着葉桦抓去。

葉桦随手拍打了一下,竟然産生出波紋來,緊接着無形的力量,直接将手掌拍散,眼中兇光閃現,盯着魏老祖,殺氣彌漫全身,一瞬間如同魔神降臨,滔天魔氣不斷溢出,将那柄懸浮在腳下的寶劍拿到手上.

向前一揮,一道黑芒便順着劍尖而去,直刺魏老祖。

魏老祖毫不在意,同樣甩出了一道劍芒,與那黑芒相交在一處,兩者相觸,竟都消散了。

見此,魏老祖眼中才升起警惕的意味,從葉桦此時的修為來看,竟然能夠和自己相抗,不簡單。

“想和我作對,都給我去死。”葉桦的臉孔扭曲起來,變得很是猙獰,握着手中的劍,腳下一用力,跳向魏老祖方向,揮動手中的劍,向着魏老祖刺去。

見此,魏老祖控制着劍陣,向着葉桦發出了道道劍芒,瞬間,天空如下了光雨,落在跳躍而來的葉桦身上。

“哼。”葉桦冷哼一聲,随後泛起冷笑,手中寶劍快速的揮動,将這些光芒擊散,繼續朝着魏老祖方向而去。

見此,魏老祖再次施展起法術來,手中快速地結着法印,劍陣動了,飛到葉桦的身邊,将葉桦包裹住,每把飛劍都迅速的繞着葉桦旋轉着。

形成一個劍球,将葉桦包裹在裏面,快速旋轉的飛劍切割着空氣,被升上天空的月亮照耀,散發着銀色的光芒,犀利之感,仿佛能夠斬滅萬物,任何東西被這銀球包裹,都将泯滅。

第 98 章 當不成他的女朋友

“你從哪裏知道的?”近江由衣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因為她居然不知道這件事情。

“從古河同學那裏聽到的呀。”水野紗織偏了偏頭,随即想起了彥真輝的性格,便道,“真輝大人從來不喜歡說自己家裏的事情,我也是剛才偶然碰到古河同學偷聽到的,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哦。”

原來是這樣嗎?

近江由衣緊緊地抓着手裏的竹籃子,心情一下子變得超緊張。

終于要看到真輝的父親了,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不知道有沒有三枝同學的男朋友那麽帥?

近江由衣是看過三枝奈未和他男朋友在一起的照片的,照片裏的那個人三十歲的年紀,英姿勃發,又硬朗又帥氣。

哪怕近江由衣心有所屬,也覺得三枝奈未的男朋友是真的帥。

就算年紀稍微大了一點,但有身為上國軍人的身份加成,想必她的家裏也不會反對。

對了,話說回來,三枝同學的男朋友,好像跟真輝長得有點像啊。

正準備也問一問水野紗織的看法,其他真輝大人後援會的成員也先後抵達了。

衆人魚貫進入東京體育館,距離比賽開始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

室內體育館已經有了一些觀衆,不過人數并不是很多,拿着照相機拍照的記者都只有寥寥幾人,可見這一次的劍道比賽關注度真的不高。

畢竟還只是縣大賽的級別,可以理解。

但在場地邊緣,還是有一排身份特殊的觀衆——至少相對于普通觀衆來說,他們的身份要特殊很多。

這些是來自于島國一些知名劍道流派的重要人物,同時也兼任着評委的職責,還要幫助自己的流派尋找天賦不錯的年輕人。

在縣大賽之前的預選賽,算是第一層篩選,把那些接觸劍道時間短,又或者是實力弱小,天賦不夠的排除掉,進入縣大賽之後,選手的實力水平差距就沒有那麽大了,有的時候是能看出一些東西的。

等到真正能夠殺進玉龍旗了,反而不是那麽好招攬天才了,因為那些天才大多都會早早拜在名師門下。

所以歸結來說,好學生也是要主動去搶的。

标準的籃球館被劃分出四個區域同時進行比賽,可以讓評委們同時進行對比欣賞。

可以說,玉龍旗的縣大賽,從某方面來說,也是一場“升仙大會”。

有志于在劍道方面有所建樹的年輕人,都會想法設法地表現自己,争取更多的關注。

簡單的開賽儀式剛剛結束,安田孝太就被人記住了。

這家夥又做出了出人意料的舉動,他突然沖到了評委席附近,指着自己的臉:“喂,你們這些家夥看好了,我安田孝太,是注定會成為令和劍聖的男人,今天我會完成一穿五的壯舉,努力記住我的英姿吧,今天的我是無敵的!”

汀白空差點被自己的學弟的腦殘舉動給氣哭了,急忙沖上去把安田孝太拉下去,并且不停沖着評委們道歉。

島國人的社會階級非常嚴格,任何挑戰這種社會默認的潛規則的人,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但他們的骨子裏,又有着下克上的傳統。

安田孝太的舉動雖然失禮,卻并沒有激怒在場的評委。

有人拿起了賽事主辦方登陸的選手信息,很快就檢索到了安田孝太的名字。

“安田孝太,英陵學園一年級,接觸劍道時間六年,劍道二段?倒是有一些天賦。”

“英陵的那個汀白空其實不錯,去年的玉龍旗大賽拿到了亞軍,不知道今年能否再進一步,就是可惜已經拜在了大石神影流門下。”

“咦?今年英陵的運氣不錯啊,他們第一輪的對手是真學,第一次參加縣大賽的團隊,成員實力都不怎麽樣啊。最高的綱田陽樹,接觸劍道十一年,居然還只是一段。他們的主将居然只是一個接觸劍道才兩個月的無段位外行人,哦,原來是上國爸爸,當我沒說!”

“居然是真的,真學到底是怎麽殺進縣大賽的?”

“真學?莫非是那個天取本間流的古河凜所在的學校?他們的女子劍道部其實還不錯,不過也就只有一個古河凜家學淵源,拿得出手,估計是之前預選賽的時候運氣好,沒有遇到實力強大的對手吧。”

無怪乎這些評委不知道彥真輝的神奇表現,在預選賽之前,各學校的水準差距極大,一挑三、一挑四屢見不鮮,彥真輝的表現真的不算出奇。

上午十點,比賽正式開始。

近江由衣和後援會的夥伴們,找了一個更加靠近賽場的位置坐下,焦灼地等待着真學的出場。

真學和英陵的比賽,要等第二輪次才能出賽。

評委們在比賽期間,偶爾會交頭接耳,讨論一下某位選手的表現。

整體而言,今年的劍道水準跟以往沒有太大差別,第一輪出場的八支隊伍,并沒有什麽讓人眼前一亮的新人選手出現。

因為水平差距的原因,比賽進行得有快有慢,差不多十多分鐘之後,真學終于出場了。

他們的先鋒還是隊內“最”有天賦的石田陽平,而英陵則是派出安田孝太作為先鋒。

他剛才出格的舉動,的确為他吸引到了不少的關注度。

看到他出場,立刻就有評委将注意力轉移了過來,并且提醒身邊的同行們:“英陵和真學的比賽開始了,讓我們看看那個說要成為劍聖的小家夥,到底有幾斤幾兩。”

盡管知道真學的先鋒只是初段者,評委們還是興致勃勃。

結果也讓人滿意,安田孝太輕松就擊敗了石田陽平。

在外行人看來,劍道比賽其實來來去去就是上段劈,偶爾會有一個中段刺,打起來一點也不精彩。

現實畢竟不是武俠小說,花裏胡哨的打法帶來的肯定是巨大的招式漏洞,在跟高手争鋒的時候是不可取的。

內行人看的是選手的基本功、攻防轉換的意識、腳步身法跟劍術之間的配合,以及出劍的時候的劍勢,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劍心。

安田孝太人雖然腦殘了點,但實力真的沒得挑,以評委們的內行角度來看,現在的安田孝太去考三段資格,也有很大的幾率通過。

第 113 章

範錦華絲毫不回避支隊長的眼神。

不得不說他的審訊實力确實不錯,要是對待其他人,也許幾句話就能讓對方全盤托出,但是很不幸他對待的是範錦華,一個曾經最神秘的特種部隊隊員。

“我知道你所殺的那些人,就算我們抓住他們,最終也是會被判處死刑。”

“這裏是中國,一個有法律的國家,在這裏需要你正義,但是不需要你用結束他人生命的方式伸張正義,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公平的,只有法律能夠來決定他們的生死,而你沒有權利這樣去做。”

支隊長對着範錦華慷慨激昂的說道。

範錦華伸出舌頭舔舔嘴唇,對他眨眨眼,示意他繼續說,繼續說。

支隊長深吸一口氣,自知自己是無法讓他再開口了。

站在他的身邊,用手拍拍他的肩膀:“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們只能交給法律,讓它來決定你的生死,好好想想吧。”嘆着氣說道。

支隊長走出房間,特警回來。

另外一側的警員卻沒有回來,看來他們已經放棄對自己的審訊。

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耳朵能安靜一會,也能讓自己好好的去思考一下王傑對自己說的話。

這是考驗,這是什麽考驗?他們到底要做什麽?讓自己蹲監獄,在被宣判,執行死刑?他們總不至于劫法場吧?呵呵,要是古代的話他相信,現在…門都沒有,除非……

範錦華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畫面,他的身體不由得一怔。

這個畫面是他唯一能夠離開這裏的畫面,聯想到這個集團的實力,他們絕對有能力做成這件事。

範錦華有點不敢再往下想,如果因為救自己有警員犧牲,那自己的內心還能夠平穩嗎?

支隊長對範錦華審訊結束,找到局長做彙報。

“局長,我看我們是無法從範錦華那裏得到任何線索了。”一臉的無奈回答道。

局長雙手捂着保溫杯,嘆口氣。

“哎,真的一點辦法沒有?”

支隊長點點頭:“該用的辦法都用了,對于一個不怕死的人來說,沒有什麽辦法是有效的,我們根本找不到他任何的軟肋,我看在審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他結婚沒有?”

“沒有,他一直是未婚。”

“他的家人呢?父母或者兄弟姐妹?”局長繼續問道。

“他這種人的所有資料,我們都無法查到,因為當他們進入到特種部隊的時候,所有資料都被處理過,根本查不到他父母的任何消息,我們現在只知道,他叫範錦華,曾經是一名特戰隊員,還是一名通緝犯,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局長用保溫杯砸了一下桌面。

“既然這樣,那就準備材料上報法院吧。”事已至此,在和範錦華僵持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最終也只好讓法院宣判。

範錦華被帶到拘留所,下車之後領取編號02873的犯罪小馬甲,橘黃色的小馬甲穿在身上,手持編號進行拍照。

簽字确認,別拘留所內的警員帶到A區29號房間。

因為他身份的特殊,所以給了他單間的待遇。

坐在四周全是水泥牆的房間,空間很窄小,一個小板凳,一張硬板床,一個馬桶,一個洗臉池。

坐累了,翻身躺在床上,雙手墊在頭下面,睜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

範錦華在裏面得到短暫的清閑。

外面因為他被抓亂成一團,黑玫瑰從小道消息得知範錦華被抓的消息後,馬上開始不斷的觀察着事态的發展。

範宇強在好幾天沒有看到爸爸的時候,也開始每天都追問黑玫瑰。

“阿姨,我粑粑還沒有回來嗎?”

“還沒有,你爸爸還沒有忙完。”

“哦,那他,那他有打電話嗎?”

“沒有,可能是他在忙吧,宇強,乖啊,趕快睡覺,睡醒了,也許爸爸就會打電話來。”每一個夜晚都要用同樣的謊言去騙範宇強睡覺。

範宇強每天都會帶着同樣的夢閉上眼睛,多希望自己醒來能夠看到爸爸,或者聽到爸爸的聲音。

這天早上賀豐龍咚咚咚敲響房門。

黑玫瑰打開房門,賀豐龍一身憤怒的沖進來:“範錦華被抓了?”開口大聲問道。

黑玫瑰急忙攔住他:“龍哥,當着孩子的面,咱們先不說這些好嗎?”輕聲回答道。

賀豐龍一把甩開黑玫瑰:“艹,這他麽都什麽時候了,還跟我說這些。”沒好氣的叫罵一句。

當他得知範錦華被抓的那一刻,就隐隐約約感覺到自己的計劃要落空,他從內部打聽到範錦華已經被收監,等待他的就是法院的宣判,而法院一定會判處他死刑。

這個消息對賀豐龍來說,就是當頭一棒,自己的計劃要泡湯,如果計劃泡湯,自己怎麽跟老大交代?

所以他才會風風火火的來這裏。

正在吃飯的範宇強聽到他們在談論自己的爸爸時,跳下椅子跑過來,用小手拉住賀豐龍:“龍叔,龍叔,粑粑…粑粑,怎麽啦?”小臉上挂滿着急問道。

賀豐龍斜視範宇強一眼:“你爸爸要死了,知道嗎?艹,老子的計劃全都被他搞砸了,瑪德。”一改往日的嘴臉,對着範宇強大聲喊叫起來。

範宇強被吓得急忙躲在黑玫瑰的身後,用着一雙驚恐的眼睛偷偷看着賀豐龍。

賀豐龍長呼一口氣:“瑪德,不行,我得想想辦法。”嘴裏嘀咕着帶人離開這裏。

黑玫瑰看到他們離開,急忙走過去關上房門。

“阿姨,阿姨,他說粑粑死了?這是真的嗎?粑粑…真的死了嗎?阿姨。”範宇強止步的流出眼淚,眼淚不停的往嘴裏流,他哭喊着對黑玫瑰問道。

黑玫瑰的內心一顫,急忙走過來抱住範宇強:“宇強不哭啊,你爸爸不會死的,剛剛那個人只是在開玩笑。”輕聲安慰道。

“粑粑…粑粑,我要找粑粑,粑粑。”

咚咚咚!

房門又一次被敲響。

黑玫瑰咬着牙站起來,跑進自己的房間,拿出手槍,沖向房門。

猛然間打開房門,舉起手槍。

站在門外的馮曉蝶被吓得怔在原地。

黑玫瑰看到是她,狠狠的用手撓撓頭,放下手槍。

064:別讓我後悔

第 96 章 相争

白老大似乎給了魏老祖面子,将掐在葉桦脖子上的手放開,葉桦沒有掉落,懸浮在天空,只是大口大口的稀吸氣,不斷地咳嗽罷了。

放開葉桦之後,白老大對着刑執法露出了笑容,一臉笑意的他,将手對準刑執法,頓時,一股吸力産生,刑執法不由被吸到天空,向着白老大而去。

刑執法頓時驚恐起來,他不知道白老大是什麽意思,不過,他也不是葉桦,如今的他已處在鬼差後期,不是葉桦這種弱鳥,被威壓一震懾,連身體都動不了的人,他好歹也是一個鬼差後期的修士,憑借自己的天資,還有魏老祖的支持,破入鬼将境界指日可待。

當即鬼氣運轉,擺脫了這股吸力。

“白老大,你這是什麽意思?”刑執法怒目而視,不過也不敢太過放肆。

白老大笑而不語,手臂一揮,天空中就出現一只巨大的手掌,和魏老祖施展的很是相同。這手掌朝着刑執法抓去,速度奇快,帶着一股飓風,同時威壓壓迫在刑執法的身上,雖說不能直接束縛,卻也能讓他寸步難行。

毫無意外,刑執法被白老大弄出的巨掌抓住,靈光一閃,刑執法身上的鬼氣頓時被封印了,巨掌消散,刑執法被白老大攝在手上。

“你要幹什麽,我可是魏老祖的人。”刑執法驚恐起來,搬出自己身後的這尊大神。

得到回報的,卻是冰冷的笑容,還有……,痛苦的折磨。白老大将那寶劍一刺,從刑執法的靈魂內穿透。

“啊。”刑執法痛苦的叫喊出來,不僅僅是因為疼痛,還有的是以因為內心的恐懼,他感覺眼前這白老大瘋了,自己可是魏老祖的人,他這是要和魏老祖撕破臉皮,可是,自己難道就成了撕破臉皮的工具,導火線?他還不想死。

“魏老鬼什麽時候有這樣的面子了,莫非,你以為我還畏懼你家魏老鬼嗎?”冰冷的聲音從白老大口中傳出,帶着刺耳的諷刺,鑽入刑執法的心中。

“哈哈哈。”白老大獰笑起來,眼神陰狠,像及了瘋子,下一刻,抓着刑執法的那只手,高高舉起,接着将刑執法朝着地面狠狠一扔,頓時,刑執法直接砸落地上,“哇”的一聲,吐出血水來,靈魂已然受了重傷。

做完這些後,他又将目光放在了葉桦身上,手中鬼氣凝聚起來,正準備對着葉桦一拍。

卻聽見遠處傳來一個聲音,“且慢。”

葉桦和白老大不由将目光轉向那個聲音的方向,只見,一個黑色滾滾濃煙包裹着的人影急速飛來,很快,便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來人正是魏老祖,收到刑執法的傳信,他立馬就趕來了。

“白兄,不知這小子哪裏招惹了你,竟惹得你痛下殺手,若這小子得罪了白兄,我替他道歉,并且賠禮。還望白兄給我個面子。”魏老祖客客氣氣地說道,畢竟葉桦在他的手裏。

“給你面子?”白老大眼神盯着魏老祖,突然大笑起來。

過了好久之後,才停下來,這才說到:“為什麽你們個個如此自大,真以為你的面子很好用,哼,上一個說讓我給你面子的人,已經躺在那地上了。”白老大嘲諷地看着魏老祖。

聽了這話,魏老祖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看了看地下,發現那渾身是血的刑執法,臉色更為難看,緊緊盯着白老大,但有想到葉桦在他的手裏,不由強壓這怒氣,說道:“不知我這屬下哪裏得罪了白老大,竟惹得白兄下如此狠的手。”

“哼,他小小一個鬼差,竟敢阻攔我,還要我給你一個面子,他以為你是誰啊,還是魏老鬼,你什麽時候晉階了,值得我給你面子。”白老大冷聲說到。

魏老祖瞬間怒火叢生,這白胖子當着自己面損自己,自己好聲好氣地跟他說話,真當自己怕了他不成?當即罵道:“死胖子,你想找死不成,莫非你以為你能贏得過我,信不信我将你的腦袋擰下來當尿壺。”

“哼,那你就來試試。”白老大冷聲道,眼中閃射的冷光,絲毫不畏懼魏老祖。又似乎想到什麽,嘿嘿一笑,手臂一伸,葉桦就被攝到他的手上,冷笑道:“我先殺了這小子,在來與你鬥一鬥。”說完,便伸手想要将葉桦打死。

“等等。”魏老祖急忙向着白老大飛去,想要保住葉桦。

可是,白老大沒有理睬魏老祖,仍然作勢要殺葉桦,葉桦見勢不妙,趕緊說道:“我有洗魂樹的下落。”

聽到這句話,白老大趕緊停下了手,瞪大眼睛,抓着葉桦的手不由更用力了,“什麽?洗魂樹?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千真萬确,不信你問魏老祖。”葉桦連忙說道。

白老大當即向目光投向魏老祖,卻見魏老祖此時的臉色十分陰沉,不由大喜,魏老鬼既然這幅模樣,那這小子說的很可能是真的,否則魏老鬼怎麽會這麽在意這小子的死活,他來到的時候,還見到魏老鬼的屬下在追着小子。

既然有洗魂樹這類重寶的下落,白老大當然不會殺葉桦了,至少葉桦将地點說出來之前不會,區區一個殺子之仇算的了什麽,不就是一個兒子而已嘛,算得了什麽,若能得到洗魂樹,在殺自己幾個女兒都可以。

修仙之路,修的是長生,自己強大起來就可以了,子嗣又算得了什麽,在白老大心中,他是這麽想的。自己如今已經鬼将後期了,距離判官境界也不遠了,但他卻一點把我都沒有,自己的天資不夠,能夠修煉都鬼将後期,也是靠着長久歲月和龐大的資源硬生生的提上來了,想要在進一步,難如登天,但是,洗魂果這東西卻是能夠洗練天資,讓自己天資更進一步,只要自己的天資能夠在上一層,到時,進階判官也是時間問題了。

就這白老大想要問洗魂樹的下落時,魏老祖突然對白老大出手了。

濃濃的黑煙向着白老大襲去,白老大自然時刻提防着魏老祖了,自從聽到了洗魂樹這東西時,他就擔心魏老祖要滅口,不過,想要滅口,哪有這麽容易。

白老大當即将葉桦抓到身後,同時向着前方打了一掌,頓時,那滾滾黑煙被這一掌抵擋。

“哼,魏老鬼,這麽快就想殺人滅口了,如此天材地寶,你竟想獨吞,是在太過分了,不如,你我聯手得之。”白老大見魏老祖這幅看生死之敵的模樣,當即勸到,畢竟,想要殺了自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和魏老祖算是齊名,實力也差不了多少,拼命起來誰都逃不了好。

“哼。”魏老祖怒哼一聲,沒有言語,再次對着白老大施展起法術來,平分?共享?做夢!他惦記這洗魂樹幾百年了,怎麽會将此物與他人平分。

“老鬼,不知好歹。”當即将葉桦扔到後面的土地上,施展起法術,與魏老祖鬥起法來。

白老大拿出了件件法寶,全不是普通貨色,一時間與魏老祖持平。

而魏老祖祭出飛劍,直接上了殺招,形成了一個劍陣,将白老大圍住。

而葉桦呢,則倒在地上,身體動彈不得,雖說白老大将他扔在這裏,但也同時給他布置了一個禁制,讓他動彈不得,連鬼氣都無法使用。

不過,葉桦也不急着脫身,看着這兩位大佬相鬥,還是很好的,要是拼個兩敗俱傷,或許還能漁翁得利呢,他也不是沒有後手,他還有一招喚靈術,只是這招風險太大,有是靠運氣的。

本來在魏老祖沒來之前,他就想使用的,可是,關鍵時刻,魏老祖來了,讓他将使用喚靈術的念頭壓下,讓他想要見機行事。

而在魏老祖的面子行不通的時候,葉桦突然想到了,将洗魂樹的事情告訴白老大,必然可保一命,這些修士都是薄情寡義之輩,為了寶物,必然不會對他痛下殺手,他只要将這寶物的名字說出來,反正又不損失什麽東西,而魏老祖追了自己這麽久,必然不會見到自己的東西到了白老大手中,自然要與白老大大戰一場。

或許,到時候可以渾水摸魚,而事實,也按着葉桦想着的方向發展。

葉桦将思緒拉回了戰場,只見,白老大祭出一個鏡子模樣的法寶,鬼氣注入,赫然出現一道強光,對着魏老祖,而魏老祖被這強光照射後,卻吐了一口血。

見此,白老大大喜道:“果然沒錯,魏老祖,你之前竟然受傷了,還想跟我死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聽了此話,魏老祖的臉色不由難看起來,他為什麽受傷,還不是因為葉桦這小子,當初自己本想将小朱當作人質,引葉桦出來,卻沒想到,這雲供奉竟是中獄鬼丹宗的人,還出來一個師兄,最後若不是陰司保他,恐怕他直接被雲供奉的師兄打死了。

不過,有句話說得對,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最後,魏老祖還是挨了那個判官師兄的一掌,受了重傷,導致魏老祖這些日子都在養傷,如今,也是有傷在身。

第 100 章 無球跑動

随着開局的兩個進球,李翺如今已經不再全部發力了,只見他再次開始了球場散步,因為李翺深知還有下半場的四十五分鐘要打,所以他不可能用盡全力,因此他便要将體力留在下半場。

而在如今他的主要任務,便是阻止那帝國大學進球或者是反超,而如今李翺的這種暫時的散步調整,頓時令羅平、雙胞胎兄弟誤以為李翺如今已經體力不足了,于是他們心中大喜。

雖然說他們再次加強了自己的沖鋒,只可惜如今他們帝國大學的球員,心裏素質已經大大降低。

自己上半場開局十幾分鐘,便已經輸了兩個球,他們如今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嚣張跋扈,士氣也是非常的低迷。

因此沒過多久,裁判便吹響了上半場結束的哨音,而這時羅平、雙胞胎等人,也已經回到休息室。

羅南這時立即走了過來,沖着他們說道:“各位,你們千萬不要放棄,因為如今我看到了那李翺已經是體力不支了,所以我想李翺下半場即便是能夠上場,他也無法再度進行沖鋒的,而且只要是李翺啞火了,那麽其他人根本不足為懼,你們一定不要喪氣”

“放心吧哥哥,我知道了”

此時羅平也立即起身,沖着衆多球員說的:“各位,你們先前也都聽到了我哥哥的話,我哥哥乃是正兒八經的足球皇帝,他說的話可是一言九鼎,而且先前你們也見到了,那青雲大學只有李翺一個人十分厲害,先前和他配合的前鋒蘇亞,根本就是一個狗雜碎,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打鐵王,根本不會射門,只會胡踢浪射,所以說你們根本不用擔心,下半場我們還要進行我們的牢籠戰術,也就是将李翺給徹底封死,那麽其他人便是形同虛設”

“好,沒問題,那就聽你所言”

本來其他隊友還非常惱怒羅平的,但是如今眼見羅平的計策也算是可以,因此也就是暫且聽了他的話語。

而在那青雲大學休息室內,馮埠則立即沖李翺問道:“李翺剛才我看你怎麽好端端的開始散步了呢?莫非你先前的體力又不支了嗎?”

“非也非也”

聽到馮埠此話,那李翺立即淡淡的笑着搖了搖頭。

“這是為什麽呢?既然你體力很足的話,為什麽你要在球場上散步呢?”

“呵呵噠,那是因為我先前聽從了你的建議,也開始對他們帝國大學運用起了計策”

“這是什麽意思呢?”

聽到了李翺此話,馮埠頓時大為不解,立即朝李翺再次詢問緣由。

“很簡單,因為先前你不是說了嗎?雖然說我們這是足球,但是球場如戰場,我們依然要用盡渾身解數,不但是要團隊配合,而且還要運用我們的心理戰術,将對方徹底擊垮,先前上半場我們已經是領先了兩個球,所以在我看來,我們可以暫時的歇息一下,而且如今我們在上半場,也已經就零封了對手,而下半場對手肯定會以為我先前在那球場上散步,我的體力就已經不支了,他們肯定會全力以赴的朝着我們攻擊,而只要他們攻擊我,我便可以再度運用我那高超的球技,來進行射門得分,等他們見到我并非是體力不支,而是故意留有餘力的話,那麽他們心中定會大吃一驚的,要知道如今他們的希望,全都壓縮在了下半場啊,而只要是下半場我再次進他們一球,只要僅僅一球,便可以成功摧毀帝國大學的所有心理防線,到了那個時候,我們說不定還可以連續進他們五個球六個球啊”

“不錯不錯”

聽到李翺此話,馮埠立即沖其立即鼓掌贊賞。

“李翺你說的非常之對,如今你可真是厲害呀,看來先前我當了你的教練,你可是見将我的技能全都學會了,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馮埠學長,你千萬不要這麽說,你可是正兒八經的門神,你那守門那功夫我還沒有學會”

“哦,你想學嗎?”

“那是當然的拉”

“那好,那就聽你所言,接下只要比賽結束後,我便專門教一教你守門的技巧”

“真的嗎?可是剛才只是開玩笑啊。我并不是守門員,就是學會了也沒什麽用啊”

“非也,非也,李翺你大錯特錯,雖然你不是守門員,但是你也一樣要學會守門員的技巧”

“哦,這是為什麽呢?”

“這個原因我現在不能跟你說,如今你主要的當務之急,便是要專注你的比賽,只要你在下半場繼續高光的表現,贏了帝國大學,那麽我便可以教你守門員的技能,而且我還可以保證讓你将守門員的技能練的爐火純青,到時候你的球技也會得到增長的”

“真的嗎?”

“那是當然的啦”

聽到馮埠此話,李翺頓時高興的無與倫比,立即收拾行裝,開始了下半場的表現。

而此時羅平、雙胞胎等人,以為李翺已經是體力不支了,因此根本就沒有将李翺放在眼裏,還是派的其他人來防守李翺。

但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那李翺随着下半場一經開始,可謂是生龍活虎啊,一經出現,那可是火力全開。

無論是助攻,帶球搶斷,無球跑動,頭球争頂等等,那李翺全都參與其中。

見到李翺如今這般厲害了的體能,這可頓時令羅平以及那雙胞胎兄弟有些大吃一驚啊。

他們遠遠沒有料到,如今李翺在下半場還是這般厲害,一個照面便是使足了渾身解數,這可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而這時那看臺上的羅南、莫斯等人,也是大吃一驚。

随即莫斯便趕忙沖羅南問道:“羅南,你先前不是說李翺這個下雜毛的體力撐不到下半場嗎,為什麽如今下半場已經開始,他還是這麽厲害呢?”

“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啊”

此時羅南也是一頭霧水,因為他遠遠沒有聊到那李翺早就率先發現了自己的體力不是,因此也早就開始了體能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