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空降來的大美女

“老大,老大,你們的藥箱我給送了過來。”

石浩他們正在和羅胖子說話的時候,突然從外面傳來了悲痛的喊聲,石浩出來一看,好嘛,這幾個小弟這個時候渾身汗如雨下,剛剛買的嶄新的衣服被他們當做護墊放在了肩膀上那個,幾個人的身體都像是篩糠似的顫抖着。

“好嘛,你們幾個就幹了這麽點活就累成這個樣子了?看樣子有時間的話我一定要好好的提醒提醒你們的老大,讓他好好的練練你們。”

這四個家夥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老天啊,沒有這麽坑人的,這不是讓他們送死的嗎?

羅胖子也是一臉的鄙視,四個大男人,擡個藥箱居然這麽費勁,自己的兄弟們那個不是扛着煤氣罐健步如飛的主,石浩随手把藥箱給提了起來,旁邊的羅胖子覺得很正常,但是這幾個小子眼睛瞪大了,連連驚呼不可思議。

驚訝的同時,他們也從心底覺得有些膽戰心驚,他們很清楚,那個藥箱少說得有一千多斤,他們四個人親自承受過了,可是石浩提起來的時候卻好像是覺得輕若無物,這說明什麽,這說明對方的雙臂的力氣絕對得一千來斤。

這樣的拳頭要是砸在自己的身上,乖乖,他們豈不是變成了一團肉泥,他們這個時候都覺得僥幸,幸虧,幸虧沒有死磕下去。

“我先說好了,我的技術并不算太厲害,主要是有高人給我提供了這些藥物,別的不敢說,但是你的那個植物人妻子我應該能夠救回來。”

石浩昨天晚上一夜沒睡,自從知道了他的目的之後,洛昕那個丫頭就直接把自己所有的精兵強将都給集中了起來,然後連夜治療。

“這叫做回魂丹,雖然植物人在西醫方面有很多很多的解釋,但是在中醫方面,很多人認為就是之所以會這樣就是他的魂魄被勾走了,而回魂丹的作用就是刺激身體之中的其他魂魄啊,據說他們之間就好像是吸鐵石一般,魂魄就會直接吸引回來。”

石浩讓那個病人翻了個身體,回魂丹是淡紫色,拿出來之後,整個房間之中好像都有一股子異香,香氣撲鼻,然後他把其他将要使用的針都給刺入到回魂丹上,接着驚人的一幕發生了,回魂丹上的紫色迅速消失,就好像是進入到銀針之中。

“成與不成,只有一次機會。”

接着石浩猶如閃電一般迅速的出手,銀針迅速的刺進了病人的幾處穴位之中,其他人這個時候甚至都看傻了,只見到一陣幻影出現,接着病人身上就全都是銀針。

刺入的地方皮膚在迅速的變成了紫色,就和剛剛的丹藥一模一樣,然後整個這些紫色就好像是有靈智一樣,拼命的往他身體的深處沖進去,就在這個時候,讓所有人眼神狂跳的一幕出現了。

那個病人的手指居然顫抖了起來,羅胖子的兄弟們全都熱淚盈眶了,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他們的親人也很有可能醒過來。

“讓讓,病人的情況很危險,不要胡亂的相信外面的醫生。”

這個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主治醫生,四十來歲,臉上有個黑痣,上面長着一撮黑毛,雖然帶着眼鏡,可是眼神之中卻滿是不屑和輕視。

這個醫生叫做朱鵬,四十來歲,當上主治醫生并沒有多長時間,他是個熬資歷熬出來的,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出師了,可是很快現實就不停的給了他幾耳光。

他只能中規中矩的給病人治療,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的貢獻了,不過紅包他卻收的非常爽,雖然醫院裏面三令五申的不允許收紅包,可是總有些人頂風作案,而朱鵬之所以會這麽的肆無忌憚,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的背後有着一個副院長。

院長是個空降來的大美女,這個時候沒有自己的班底,所以副院長堪稱他們現在醫院最有權力的人,理所當然的,這個小子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所以好好的縣醫院才會變得有些烏煙瘴氣的,而這個時候當聽說了有個外面的人想要來醫院裏面治療。

他不由得嘿嘿一樂,有人給自己送威望了,總有些病人對他們并不完全相信,沒到這個時候,他都會站出來義正言辭的揭穿對方,就算是真有本事,他也可以連吓帶哄幹掉他們,每一次他都覺得自己是個名義了,這一次他自然也就站了出來。

“你們這些病人病急亂投醫,我們能夠理解,可是你們也不能什麽醫生都找啊,誰知道對方是不是什麽江湖騙子,騙走了錢無所謂,可要是出現了什麽問題,最後不是還需要我們醫院來解決。”

朱鵬走上來,一看石浩略帶青澀的面孔,不由得笑了起來,這麽年輕,肯定更加沒有任何的經驗了,這一次自己肯定要好好的敲詐一下子。

“小子你最好趕集停下來,然後自己乖乖的跟着我去辦公室,我要好好的想想對你下達什麽處分,要不然的話,就不是那麽客氣了,我們醫院的保衛科走起,而且我一個電話就能讓警察來,你聽到沒有,小子,我在給你說話呢。”

朱鵬看到石浩背對着他一動不動,不由得憤怒了起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了這麽嚣張的‘騙子’,覺得自己的威嚴被挑釁的朱鵬,伸出手就想要對着石浩的肩膀抓過去,可是這一次還沒等他抓住呢,從旁邊突然伸出了一只大手,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

“朱醫生,就算我不是什麽醫生也明白,這個時候他正在極重精神,是絕對不能打擾的,就算是你有什麽問題,也可以等之後再說,對吧,朱醫生。”

朱鵬看着一臉嚴肅的羅磊,又看了看一屋子面色不善的壯漢,他的心裏頭也打鼓了,別這是什麽混社會的吧,想到這裏,他趕緊說了軟話。

“你們是家屬,我給你們一個面子,但是這個小子這是瞎胡鬧,你們最好趕緊制止,我要找些同事來,之後要想辦法看看是不是有什麽後遺症。”

第 111 章 墓道花園

我倒提着陶器,把“下”水挨個淋到女同志的臉上,回頭笑嘻嘻地對大牛說:“童子尿,還辟邪呢,珍貴得很呢,沒看見還能救人一命嗎?就你那下水,參合進來早就白瞎了,就像那二鍋頭兌着白開水,根本不是那個味啊。”

大牛臉色陰晴不定,忽然說道:“你的是茅臺,我的是自來水行了吧?救人功勞不能算你一個人的,算我一份!英雄救美之壯舉,我大牛能差事嗎?”

我一怔,罵着說道:“你丫瘋了吧?這事也跟着搶?我沒聽錯吧,你這是要入股?”

大牛玩橫耍賴說:“不讓入股也行,她仨醒了,我埋汰死你!”

這愣頭青腦門一熱,啥事都敢做,我只好妥協說:“我叫你大哥行嗎?算你也下水了行不行?一會她仨醒來,千萬不許提這事,否則人家三個黃花大閨女還不吃了我倆?”

大牛堆滿笑說:“明白!我是那種賣友求榮的人嗎?”

我說你呀還真不好說,好漢架不住美人計啊,就你那軟骨頭一酥,啥都往外突突,攔都攔不住。

大牛嘴裏嘿地一聲說,我在你眼裏這麽不值錢?我身上那些優良傳統你都看不見啊?賴天寧我可告訴你,別老抓着小辮子不放,知道什麽叫高瞻遠矚嗎?你得往前看,往上看,往下看……

我說去你大爺的,什麽高瞻遠矚呀,真當我千裏眼順風耳呢,有那本事,你們幾個還用跟着我揪着心、死裏逃生?

虎娘子呻吟一聲,先醒過來,田七和馬伊拉接着一一蘇醒,疼痛發作,她們疼得差點背過氣去,眉毛都擠在一塊了。

田七突然殺豬般叫起來,雙手摸着自己的長發像是遇見鬼一樣,接着嗚嗚地哭起來,可憐兮兮地喊道:“我的頭發沒了,我的頭發燒沒了!”

我說你至于嗎,鬼哭狼嚎的?頭發燒了還能再長,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你忘了這句話了?

沒想到虎娘子和馬伊拉一發現頭發燒沒了,立刻跟着尖叫起來,三個女人拽着我和大牛又撕又咬,将我像木頭人般搖來晃去的,晃得我腸子都快散了,恨不得将我五馬分屍的架勢。

我說姑奶奶們,活命就不錯了,頭發燒了還能長,總比丢了命強。大不了出去後買個假發戴上,你們幾個依然貌美如花——假以時日,一頭秀發又長出來了,你仨還是窈窕淑女啊。

大牛挺機靈地說:“沒了長發變短發,滿大街都是長發飄飄,我都看膩了,你仨要是留上短發,是個爺們都得兩眼放光,剛中帶柔,柔中帶剛,杠杠的漂亮。”

女人天生愛美,燒了美女的頭發等同于間接毀容了,倒也不能全怪她們小題大做,這個誰都理解。我和大牛一唱一和,三言兩語将她們哄高興了,這事她們暫時抛之腦後了。

我們扶着牆壁,還能站起來行走,兩個火球只是燒傷了我們的皮肉和頭發,雖然後背疼得厲害,但不足以致命。

虎娘子抹了一把臉,往鼻子上聞了聞,皺着眉頭說道:“哪來的水,好怪的味道,怎麽有點臊味?”

不說還好,田七和馬伊拉也摸着臉聞了聞,三個人眼神犀利地看着我和大牛,恨不得吃了我倆。

大牛一看架勢不對,先把自己摘巴得很幹淨,一臉驚恐地說:“女同志們,女同胞們,不關我的事啊,我大牛清清白白,不信你們拿鏡子照照看看,絕對毫無瑕疵,俺大牛還是你們親愛的大牛哥,這點佛祖可以作證。”

我忍不住罵道:“奸臣,你要是回到大清朝哪會,你絕對能賣國求榮啊你,跟你穿一條褲子,我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你當着我的面裝裝也行啊,把我一口價賣了,你能榮華富貴啊你。”

大牛自知理虧,耷拉着頭說:“榮華富貴談不上,至少耳根清淨了。大哥,女人惹不起啊,何況仨綁在一塊了?她仨要是炸藥,我非得粉身碎骨不可。你看看吧,哪一個肯善罷甘休?惹不起呀大哥,兄弟我還躲不起嗎?別怪兄弟不仗義,落在她仨手裏不死都得脫層皮呀,我真得犧牲不起啊——你好漢做事好漢當,打包兜着吧。”

我氣得牙癢癢,指着大牛的手指都抖開了,我說現在手裏有槍非崩了你不可!

田七雙手叉腰,對我大聲吼道:“你幹的?!”

見大牛推得一幹二淨,我肯定脫不了幹系,只好認慫說道:“不得已而為之,救人心切,絕對是救人心切。”

大牛過意不去地替我說好話,他笑嘻嘻地說道:“當時啊,你們仨奄奄一息,老大哭得哪個悲催呀,就差呼天搶地地哭你們了,病急亂投醫呀,他也是無奈之舉。”

馬伊拉河東獅子吼般地吼叫道:“田大牛!你給老娘閉嘴!要不要老娘給你也下點水?”

大牛吓得一哆嗦,趕緊搖頭說道:“你下水就算了,大點的話,能淹死人!你知道的,我不會游泳!”

馬伊拉恨鐵不成鋼地拎着大牛的耳朵說道:“說誰能淹死人?頭發,頭發燒沒了,臨了被人下點水,清清白白的人,讓我仨怎麽活啊?說!你是不是也跟着下水了?”

大牛臉色極為難看地說道:“我倒想啊,老大說他的是茅臺,我的是二鍋頭兌着白開水,所以,所以就沒下。”

田七發瘋似得說道:“賴天寧,你欺人太甚!這輩子要是嫁不出去,就是你的事!”

我臉色發白說:“你仨嫁不出去,我全包了行不?”

大牛一聽就不樂意了,說什麽都你包了?還得給我留一個呢,馬伊拉本來就是我的,你包什麽包?

幾個女人像是遇到了天大的委屈,抱着嗚嗚哭起來,像是我欺負她們似得。

我一臉窘迫,也不知道怎麽安慰,怎麽解釋。這種事,還不敢一人做事一人當,更不敢死不承認,別看此時她們哭得眼淚汪汪的,要是嗷嗷叫起來,我死活都架不住啊。

大牛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姐妹們,你們別感到太委屈了,老大很自豪地說,他的是包治百病的童子尿,貨真價實,無比珍貴,還能辟邪。”

我看着大牛的眼神粉怒到了極點,這小子轉身就把我賣了,還在這添油加醋。我已經夠倒黴了,好心救人吧,還救出仇來了,她們一旦玩狠的,沒準還要我賠償精神損失呢。

我突然間憎恨自己這張臭嘴起來,想什麽就來什麽,怕什麽她們就說什麽。

田七恨恨地說道:“賴天寧,你賠我毀容精神損失費!否則沒完!”

虎娘子緊跟其後地說道:“不講情面,我這裏只能多不能少!”

馬伊拉更是得寸進尺地喊道:“我要雙倍!”

我快瘋了,搶着身子往前跑說:“趕緊跑命吧!只要大家活着,你們吃了我都行!”

一看我搶着跑了,他們四個唯恐落下,趕緊奮起直追。冰蟻已毀滅,墓道也沒有塌陷,看來我們幾個的命太硬,連閻王爺都不敢收。

跑了一段距離,大家忽然感受到了一陣溫暖,千年寒冰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處處鳥語花香。

墓道除了地面,到處長着一種矮小的綠色植物,莖葉上長着許多嬌豔欲滴的花朵,紅綠相間,招蜂引蝶,給人一種春暖花開的氣息。

我們突然之間陶醉了,如果不是腳下的墓道依然冰冷,我們都懷疑走錯了路,這哪裏是墓葬,簡直就是一處花園,而且是春天的花園。

田七不像我們如此沉醉,反而一臉驚恐說道:“墓道花園!這是傳說的墓道花園!別看了,一切都是幻覺!”

(本章完)

第 107 章 我佛慈悲

凝翠崖前,碧海生煙。氤氲的靈氣如同絲帶一般,萦繞出一個如夢如幻的人間仙境,劉辛和白眉等人盤膝坐地,共商大計。

“大亂将至矣!”聽完劉辛講述綠袍老祖重新出山之後,白眉的兩只長眉毛也不禁簌簌而動:“如今魔道擡頭,先是厲天行魔蹤一現,現在綠袍老祖又重返修真界,只怕一場浩劫,不可避免。”

劉辛微笑着取出一粒黃澄澄的丹藥,托在手中:“白眉掌教,初次拜會,這粒黃庭丹算我劉辛的一點心意。希望崆峒蜀山兩派,能秉承長眉祖師的訓導,同氣連枝,榮辱與共。”

白眉再次動容,黃庭丹意味着什麽,意味着可以實現飛升的夢想。這份禮物有些太重,對于白眉來說,更是如此。他是半路出家,因為早年殺戮太重,所以影響修為,他進入渡劫期已經百年,卻一直感應不到天劫。這粒黃庭丹,真可謂雪中送炭。

劉辛并不是巴結蜀山,他只是想表達一下誠意,既然結盟,就應該有結盟的樣子,絕不能僅僅挂在口頭上。

白眉也不推辭,接過黃庭丹,緩緩說道:“此丹已經千年不見蹤跡,我白眉能有幸親見,何其幸哉,劉老弟,你真是難為我啊,你出手就是黃庭丹,叫我拿什麽禮物來謝你!”

劉辛聽了不覺大笑兩聲,又覺親近不少,從白眉身上,劉辛感覺到的是江湖豪俠的豪氣,真是修真者中的另類。

看了一眼白眉身後正襟危坐的蜀山十六劍,劉辛又微微一笑:“當日劉某說日後必有一番心意,今日就要兌現諾言,給諸位道友親手煉一爐丹,酬謝當日仗劍之情。”

蜀山十六劍當日見過劉辛煉丹的神技,一起稽首致謝,心中充滿期待。

“獻醜了!”劉辛長身而起,祭出玄天玉虛鼎,從乾坤戒中選出十幾株紫晶雪蓮花莖,投入鼎中,投入混沌玄火,開始煉制。

一個時辰之後,火消丹成,打開鼎蓋,一股馨香在凝翠崖上彌散開來。劉辛笑吟吟地從鼎中取出二十幾粒色澤黑紅的丹藥,給蜀山十六劍每人發了一粒,當然,還有趙天明更是不能落下。

衆人看着手中的丹藥,外形顏色無一不是十分醜陋,不由面面相觑。

劉辛來到趙天明身邊,叫他将丹藥服下。趙天明自然信任劉辛,仰脖将丹藥扔進口中。劉辛向旁邊的清風子道:“借劍一用。”

持劍在手,劉辛猛地轉身,利劍刺向趙天明的胸膛。趙天明想不到劉辛會猝下殺手,根本毫無反應。只聽當得一聲脆響,長劍定在趙天明的胸口,硬生生被彈出來。

“此丹名為青皮,服之百毒不侵,而且,在一刻鐘內身體堅如精鋼。對蜀山道友來說,用途最大。”

蜀山劍派兇厲第一,殺戮第一,蜀山法訣重攻輕守,常有拼命招法,若是有這麽一顆救命丹藥在,簡直是如虎添翼。現在,蜀山十六劍終于意識到此丹的不凡,小心翼翼地收好。丹藥和法寶一樣,不在乎優劣,就看是否合用,這種青皮丹簡直就是為蜀山弟子量身定做一般。蜀山十六劍這才發自內心地向劉辛拜謝:“多謝劉掌教賜丹。”

趙天明忽然醒悟過來:“老弟,丹藥有時間限制,那我豈不是虧本,你拿我做實驗,好歹給些報酬。”說完,又把手伸出來。

劉辛終于明白,趙天明為什麽在蜀山有這麽高的威望,因為他和白眉,正是同道中人,身上都比其他修真者多出幾分俠氣。

白眉微微揮手,屏退其餘弟子,只将蜀山十六劍和趙天明留下,然後向劉辛說道:“老弟,天山論道大會将至,據我夜觀天象,到時候還有仙家洞府開啓,怎麽樣,想不想幹他一票大買賣?”

劉辛不由愕然:這是一派宗師嗎,怎麽看都像是打家劫舍的強盜。于是笑道:“盡力而為,天才地寶也講究個緣分。”

“好,昆侖的那幫牛鼻子肯定已經卯足勁,天機那老家夥最是貪心,要是叫他得到幾樣厲害的法寶,咱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所以,此事堅決不能置身事外,就是得不到,也要把水攪渾。”白眉道出了心中的真正想法。

劉辛點點頭,蜀山這麽想,其他大派估計也都抱着這種心态,看來一場混亂是不可避免。樹欲靜而風不止,劉辛也終于被卷入修真者的明争暗鬥之中。不過,崆峒要想崛起,必然要和其他門派打交道,這一天,早晚都會降臨。

在蜀山停留三天之後,劉辛這才告辭。白眉親自将他送出劍陣,這才依依惜別道:“劉兄弟,天山論道再會!”

“再會!”劉辛心中也不由豪氣大增,這一次蜀山之行,竟然異乎尋常的順利,實在有些出乎意料。以致趙天明要送他回去,也被他拒絕:天山論道将至,蜀山也需要精心籌備。

飛出金鼎,劉辛不想驚世駭俗,繼續徒步下山,看到山道上三五成群的猴子,劉辛也不由想起那只小白猿,還有些淡淡的影子,在心頭揮之不去。

正行間,迎面忽然出現一個胖大和尚,油光光的一張臉,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将劉辛攔住,口中做歌道:“修佛修心不修口,口是心非惡心頭。成佛何須唱高調,莫作愚僧到白頭。施主,貧僧化緣來了。”

劉辛見他紅光滿面,腦滿腸肥,想來廟裏的夥食不錯,而他也是不修口的,居然還自稱“貧僧”,也不覺好笑。靈識一掃,見他身上并沒有靈氣波動,肯定是峨眉山哪個廟裏的和尚。劉辛終于明白,峨眉山的猴子為何攔路讨要食物,原來都是跟這些不良和尚學的。

在道袍裏面摸索了一番,劉辛發覺自己沒帶錢。是啊,你看哪個修真者滿口袋裝鈔票的。于是向和尚道:“大師,你是和尚,我是道家,都是出家人,哪有相互化緣的道理?”

說完,心頭忽生警兆:有古怪,他既然知道我身穿道袍,為何還要相攔?于是再次探查一下,确實沒有絲毫靈氣波動。不過,劉辛還是暗暗小心戒備。這時候,他注意到那個僧人的眼睛,劉辛立刻渾身一陣,他終于發現端倪:那個和尚的目光黯淡,絲毫沒有生機,顯然已經被人操縱靈魂,或者說是一個傀儡。

胖大和尚忽然嘿嘿一笑:“施主,貧僧就想要一件東西,就是你身體裏面的定海珠!”說完,胖和尚粗壯的手指靈活地彈動幾下,劉辛驚愕地發現,自己已經置身于一個特殊的空間之中。四周白茫茫一片,無邊無際,腳下也不再是原來的山路,仿佛踩在虛空中一般。

不好,肯定是佛界來人啦,不知道施展什麽妙法,抓這個胖和尚當替身。轉念之間,劉辛就明白事情的大概,祭出玄鼋劍,劉辛就準備跑路。

“這裏是我的須彌芥子空間,你還想逃嗎?”胖和尚得意的聲音傳來。

“你到底是誰?”劉辛一邊思忖脫身之際,一邊問道。

“有人叫我燃燈道人,也有人叫我定光佛,燃燈古佛,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吧,小子,乖乖把定海珠交出來,佛爺就大發慈悲,把你變成白癡,留你一條性命。”

劉辛只能暗叫倒黴,這個和尚也絕對是個另類,絲毫沒有慈悲之心,下手狠辣,最主要的是法力高強,別說自己,就連崆峒祖師廣成子,都是人家的小輩。

連這樣超級變态的家夥都來找麻煩,這還叫不叫人家有活路了。一股極大的不甘從劉辛的心頭湧起,明知不敵,也得拼命,打不死他,也得濺他一身血。

“翻天覆地,倒海翻江,翻天印,落!”劉辛出手就是最強攻擊,這個時候,哪裏還能保留。

“雕蟲小技,化身虛無!”胖和尚的身形忽然變淡,然後就消失在白茫茫的虛無之中。翻天印失去目标,重新落入劉辛手中。

“我的空間我做主,小子,你竟然反抗,說不得佛爺我今天要大開殺戒。”胖和尚哪裏還有一點出家人的慈悲,滿臉橫肉扭曲成一團,殺氣騰騰,渾如地獄中的魔王。

只見他将手一揚,一只金光閃閃的巨手出現在劉辛頭頂,比剛才的翻天印還要大上幾分,鋪天蓋地,叫劉辛無處遁形。

燃燈一手遮天,大手金光缭繞,向劉辛拍去。劉辛知道今日難以幸免,索性再次祭出翻天印,不過,這次不是砸向燃燈,而是砸向下面的一片虛無。同時,一粒青皮丹扔進嘴裏,這東西,關鍵時刻可是保命的本錢。

劉辛知道自己身處燃燈的芥子空間,實力的差距太大,連一線生機都沒有,所以這才冒險一試,看能不能僥幸逃生。

翻天印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轟隆一聲巨響,整個空間一片動蕩,硬生生被它砸出一個大洞,劉辛發現自己又重新站立在峨眉的山路上面。不敢做絲毫停留,劉辛架起玄鼋劍,淩空逃遁。

“哪裏走!”胖和尚也重新出現在空中,一朵金色的蓮花從他的口中吐出,迅捷無比地追上劉辛,正中他的後背,然後鑽進劉辛的丹田,劉辛就如同短線風筝一般,墜落山澗。

胖和尚駕着金光下去尋找,口中自語道:“真是麻煩,元神出竅大法有時間限制,而且法寶也帶不到這一界,不然缽盂一出,直接就把這小子吸進來。”

原來,燃燈只是施展元神出竅,附身到胖和尚身上,所以水平僅能發揮不到十分之一。他運起神識,将峨眉山飛速掃了兩遍,并沒有發現劉辛的蹤跡,就連定海珠的氣息也消失不見,奇怪了,連金蓮也感覺不到。燃燈不由口中大罵:“臭小子,這麽不經打,我……”

忽然間,一片金光從胖和尚的頭頂升起,元神出竅十分耗費靈力,燃燈的元神無力為繼,只好返回佛界,而那位胖和尚則兩眼呆滞,狀如癡傻,随後,肥胖的身體猛地下墜,跌落到萬丈懸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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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章 山上有只陸花暖

“那個,皎月啊,你平時不是教育我要淑女嗎?我怎麽感覺從書院出來,你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陸花暖問道。

雲皎月撥了撥自己那早已經沒有發型的頭發說:“淑女是要分地方的,在這個地方淑女有什麽用?有人幫你挑水,還是有人幫你做飯?什麽不是都要靠自己嗎?”

陸花暖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

雲皎月不滿地說道:“就知道跟你說這麽高深的東西你就不明白,反正你就是要知道,淑女在任何場合任何地方表現的方式都不一樣就對了。”

“哦,我明白了。就是不同的食物要有不同的吃法。面條要用筷子,湯要用勺子對吧。”陸花暖理解着說。

雲皎月被陸花暖的歪理打敗了,翻了個白眼說:“算你說的對吧,好啦,別廢話了,快點來看看我占的房間。”

兩人進去一看竟然是三人間。雲皎月不滿意地皺了皺眉頭說:“難道要再加一個人?我不習慣跟不熟的人一起睡,但是我又不想跟劉成悅一起住。怎麽辦呢?”

在雲皎月發愁的時候,陸花暖紅着臉拉了拉雲皎月地衣袖說:“皎月,皎月。”

雲皎月一巴掌打掉陸花暖的手,說:“怎麽了,沒有看見我在想辦法嗎?”

“那個皎月……”

雲皎月被這麽墨跡的陸花暖惹急了,對着陸花暖說:“有什麽話,你快點說,說完我好想辦法。”

“就是……”陸花暖鼓起勇氣說,“就是一張床對于我來說太窄了,我想要兩張床拼在一起……”

雲皎月聽到兩張床的時候,眼睛一亮掃視了一下陸花暖,高興地拍手大聲道:“我怎麽沒有想到!陸花暖跟着我走,問題解決了。”

陸花暖稀裏糊塗地跟着雲皎月去找了白先生,看着雲皎月跟白先生說,陸花暖體形比較大需要睡兩張床,希望白先生批準。白先生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樂得雲皎月蹦來蹦去的。

陸花暖感到莫名其妙,這有什麽開心。瘋了一會的雲皎月又回複了原樣,感到尴尬地咳嗽了一聲說:“剛剛你什麽都沒有看見,記住了嗎。”

陸花暖說:“記住了。”雲皎月滿意地點了點頭。

“皎月,既然事情辦好了,咱們就快點回去收拾一下房間。咱們收拾完了,好幫王樂他們,那幾個公子哥估計從來沒有自己動手過。”陸花暖建議道。

一提起幫男生收拾東西,雲皎月又跟打了雞血一樣,拉着陸花暖就往前走說:“陸花暖快一點。我要幫連清收拾東西,這樣又能在連清面前表現我賢妻良母的一面。”

陸花暖心裏暗想,早知道就不跟雲皎月提這件事了,結果現在倒黴的是自己。雲皎月跟有潔癖一樣,要幫房間裏裏外外都要擦一遍。陸花暖被分派的任務就是提水,于是在露營地裏,就有了這樣一個畫面——夕陽中,一個像山一樣的女子,手提着水桶,來回奔波在水潭和房子之間。

第 119 章 目的地到了2

“那怎麽辦,我還想探查一下。”連清實在是不想跟玉寧商量這些事,但是墨軒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他不能在白先生的眼皮子底下溜到後面去。

玉寧還是注視着陸花暖說道:“先別輕舉妄動,等到了地方在見機行事。”

“好吧。”讨論完的連清一刻也不想呆在玉寧的身邊,快速地就離去了。

陸花暖現在走路說白了就是靠着一股意念在支撐着,劉成悅的事情一下子打擊的陸花暖失去了活動了。不過還好的是,陸花暖對于劉成悅的感情也就是普通朋友,她不會像玉寧離開的時候歇斯底裏的爆發。

一直觀察着陸花暖表情的玉寧忍不住問了一句,“花暖,你沒事吧。”結果換來了一句罵:“我有事沒事管你什麽事,哼。”陸花暖向前快走幾步跟玉寧拉開距離。玉寧頓時安下心來,還會發火的玉寧應該就沒有什麽事了。

這樹林走啊走,似乎就沒有盡頭。在衆人力氣都即将耗盡的時候,有人突然大聲叫到:“大家快看啊,前面有白光,咱們要出去啦。”歡呼聲頓時此起彼伏。

“大家先別着急高興,離出口還遠,你們再耽誤一點時間,咱們就走不出去了。太陽落上,這座山上就會起霧。我是能走得出去,不過帶這麽多人出去是不可能的。”白先生的聲音在歡呼聲中顯得格外的刺耳,但是在這麽嘈雜的聲音中,他是怎麽做到讓每一個人都能聽見他的聲音呢?

衆人一聽,趕快加快腳步,朝着白光的方向努力走着。終于人們眼前的視線開闊,青山綠水間,有幾間磚瓦房,不遠處還有一座瀑布,瀑布下面有一個水潭,潭水深不見底,不時能看見幾條魚跳出水面。房子的旁邊環繞着一條小溪,潺潺的流水,小溪清澈見底,還能看到一些小螃蟹快速地逃到溪底的石頭下面。

“太美了,費那麽大的勁爬山,我覺得是值得的!”衆人一陣歡呼,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開心的笑容。

總是在人們開心的時候,白先生突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白先生嘶啞地聲音換換說道:“在這裏我有幾點要通知大家的,請大家記住,發生什麽事情,我們概不負責。第一,那個潭水很深,至于多深,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掉下去就上不來了。第二,不要遠離營地跑到山裏去,山裏有什麽動物,我想我也不用多說。第三,我想說的是,如果大家再不打算房間,做晚飯的話,天就要黑了。”

不知為何,這番話從白先生的嘴裏說出來有點讓人毛骨悚然,不過他說的對。白先生的話音剛落,大家紛紛沖向房子,去挑房間。沒有想到雲皎月竟然一馬當先占住了一個房間,招呼陸花暖趕快過來。

陸花暖目瞪口呆得看着雲皎月。雲皎月大喊道:“陸花暖,你發什麽呆呀,趕快過來。”陸花暖連忙朝着雲皎月跑過去,但是陸花暖還是忍不住地問道。

第 118 章 一股陰謀的味道

午後的日光雖然努力,可到底已經是九月時節,窗戶被翠竹推開一個不大的縫隙,我擡頭看向窗外,滿眼盡是枯黃之色,讓人看了就會忍不住萌生出一種傷春悲秋的情緒來,我亦是如此。

一陣微風吹過,看似很小心卻還是傷了那葉兒的根基,最終那嬌弱的葉兒只得被迫離開枝頭,落入泥沼。

若雪依舊低着頭,我忽然沒有了刨根問底的心思,站起身子起身走向門口,就要開門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轉身對着若雪說道:“若是…,若是真的情投意合!那就擇日完婚吧!即便父親不在,我也會讓徐伯将事情操辦的好一些!絕不會讓你委屈了!”

若雪睜大了眼睛看着我,那樣子像是想要解釋什麽,我轉頭不想去聽,因為我知道她要說的無非就那些沒有用的,既然喜歡…,既然喜歡還能在一起,那為什麽不呢!

嘆了一口氣,我忽然感覺這樣的自己很奇怪,呆呆的站在房門前,我甚至有那麽一刻是失神的,心底的壓抑讓我覺得難受,或許不留神的時候,心裏有一個角落被那陳衍弘留下了印記吧。

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被我關閉的房門,緩步走下石階,畢竟此時會客廳裏還有那個他在等着我,心裏的五味瓶好像瞬間混在了一起,酸澀的帶着一些苦味。

還沒有走進會客廳,遠遠就看見那個背着手站在廳堂正中背影,挺拔而堅實的背影只是看着就讓人莫名覺得安心,可惜此時在我眼中他能夠代表的只有危險。

估計是聽到我的聲音,那抹銀白色的身影忽然轉身,他轉得太過突然,我甚至都沒來得及收回目光,四目相接,我只能慌亂的躲避,那眼神太灼熱,即便只是看着就讓我覺得心尖一陣灼熱。

“灼兒!”

他叫這個名字叫得很順口,仿佛我的名字就該這麽叫一樣,可一想到這個灼兒呼喚的或許并不是慕容灼,我就忍不住有些煩躁。

“七殿下,你找我有何事?”

再次轉頭看向一旁,既然已經不小心丢了心,我此時能做的估計是剩下假裝不在乎了。

“你父親也許會有危險!”

這句話雖然說得突兀,就連我的心也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忍不住極快的突突了幾下,可轉念一想,我穩住心神轉頭看着那人的衣袖說道:“戰場上刀劍無言,自然不能保證沒有危險!”

這算是客套,可這麽聽着,即便是我自己都覺得有那麽一分可笑。

陳衍弘卻并沒有笑,而是有些着急的向着我連走兩步,我自然是要後退的,距離太近,我怕我會管不住自己的心。

“兵營裏有奸細!而且職位一定還不低!不然我也不會被重重包圍!”

我疑惑的歪頭、側目看他,抿唇醞釀了一下,這才說道:“你說的應該是陳衍弘吧!你不是叫狐祖嗎!”

那名字再次勾起了我的一些回憶,六年前那本書就被我塵封了起來,因為我知道那樣的情愛我根本得不到,所以也就努力的忘了,可此時看着眼前的陳衍弘,我忽然感覺他難道就是白衍?

皺眉細細回想,這附身在陳衍弘身上的人一開始對我的态度确實有些不一樣,甚至還曾經說過,若是我愛上別人,他就護我與那人白頭偕老,是什麽時候他的态度轉變了呢。

思索着我擡腳繞過站在面前的陳衍弘,呆呆的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忽然又覺得自己很可笑,若真的是那樣,我又怎麽可能什麽都不記得!

“慕容灼!我說的都是真的!不論我是陳衍弘還是狐祖,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我不想看到你傷心!無論是誰,只要她們的生死會讓你傷心,我都會努力去保護她們!”

這句話說的毫無頭緒,卻直直的紮進我的心裏,茫然的擡頭,看着站在面前眉頭緊蹙的陳衍弘,手指忽然不受控制的自己擡起,撫上那眉間,将那不該出現的溝壑一點一點抹平,直到我忽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恍惚回神。

下意識的将手背在身後,我知道自己的臉應該又紅了,這熱度只怕紅的還很明顯,低頭看着腳尖,我伸手将靠的太近,站的太顯眼的陳衍弘向一旁推了推,而後站起身子,再次問道:“你确定!那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誰?”

那人沒有任何回應,我推他、他便配合的後退,只是那眼睛一直注視着我,讓我想要擡頭都覺得有些為難。

“不知道!但是已經有了大致的範圍,我也是昨夜才想起來的,今早想了很久,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跷。”

終于忍不住擡看他,我覺得這個陳衍弘有時候也還單純的有些可愛,蹊跷,若是沒有蹊跷那就怪了!除去那個威脅翠竹的十一王爺,就是剩下的幾個王爺也都不是吃素的!你在那裏屢立戰功,同在一個起跑線上的其他人又豈能坐得住。

“那…,那些人應該是在針對你!我父親中立,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稍稍放了一些心,這不過是黨争而已,應該不會傷及到我的父親吧!畢竟父親的實力…。

心在那一刻慢了一拍,畢竟就在幾天前已經有人對我動手,我當時還想過是不是有人已經對父親動手了,不然那十一王爺絕對是找死,若是我父親回來,知道他的手段,還不得悄悄扒了他的皮。

“你…,你真的已經有了目标?我若給你機會,你要用多長時間才能查出來!”

心裏的不安已經讓我在難以理智下來,母親去世的早,父親已經是我唯一的親人,若是我弱不禁風,若是我根本幫不上什麽忙,我也就心安理得的留在京城等待父回京,可我并不是!

“灼兒的意思是?”

我再次轉頭看他,既然這件事他能夠幫上忙,而書信往來也必定要耽誤很多時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帶着陳衍弘直襲父親的兵營,若是可以就一直等到父親班師回朝一同回來,若是不行,也要講奸細拔除之後,我才能安心的回來,在京城等待。

“你可願意幫我!”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已經知道答案了,陳衍弘特地跑來告訴我這個消息,一定已經想過我知道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自然也應該想過我會要求他做些什麽。

“聽說丞相府有兩匹寶馬!”

那人忽然露齒一笑,潔白的貝齒泛着瑩瑩的光,可即便如此卻還是比不上那一對烏黑的眸子,閃閃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無奈的點頭,看來這人已經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已經被我耽誤了很多時間,此時既然已經打定主意,我又豈能在耽擱下去,轉頭看了一眼廳堂之外已經快步走來的徐伯,我轉身迎了上去。

“小姐…!”徐伯的聲音有些焦急,估計他已經猜到了一些,畢竟也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過得老人,我伸手扶住徐伯的手臂,而後鄭重的點頭。

“可…,可小姐此去數千裏,你這身體?”

“老人家請放心,慕容小姐的安危,本王會竭力保護!”

呃,臉再次紅了,怎麽有一種要與人私奔的感覺呢。

“你…,沒有騙我吧!”不知道為什麽這句話我竟然脫口而出,畢竟這事發生的時間也…,還有陳衍弘想起來的時間也實在是…!

陳衍弘的臉明顯僵了一下,而後瞪着一雙眼睛很無辜的說道:“絕對沒有!”

心裏一松,其實我也害怕是陳衍弘在騙我,若真的是在騙我,那我該恨他嗎?恨得起來嗎?

“徐伯,這一次黑風和踏雪我都要帶走!”

扶着徐伯開始往外走,不過才走了兩步,我就再次停了下來,回頭看着那個一臉笑意的陳衍弘,呃,有些扭捏的說了一句:“你還有什麽要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

眨眼,我疑惑的好好看了一眼陳衍弘,我總覺得有那麽一瞬間我看到那厮高興地跳腳來着,難道是我看錯了。

“我已經命人準備了,此時應該已經送到丞相府了!皇帝那裏我也已經提前進宮說過了!”

我挑眉看着那人,而後又擡頭看了看天,想着,怪不得中午才來告訴我,原來早有準備,可怎麽越來越覺的像是掉進陰謀裏了呢!

心裏滿是嘀咕的攙着徐伯繼續前行,還沒走出前院,翠竹就有些慌亂地一路小跑迎了上來,我拉着徐伯停下步子,看着翠竹直到她跑到我的面前。

“小姐!若雪…,若雪打了包袱要走!”

整個人楞了一下,我轉頭看了一眼徐伯,想起走出屋子之前對若雪說的那些話,心想不好,于是立刻對着徐伯問道:“徐伯,您覺得若雪怎樣?給您做兒媳婦,你可滿意!”

徐伯有些渾濁的眼睛轉過來看着我,雖有傷疤卻依舊精神的臉許久沒有什麽表情變化,就在我以為徐伯要反對的時候,徐伯卻終于說話了。

“小姐是說…,可若雪是小姐身邊的大丫鬟!”

“徐伯是嫌棄若雪是丫鬟嗎?”我自然知道徐伯的意思,所以故意扭曲,為的就是老人家在沒有其他的顧慮,果然我這句話還沒說完,徐伯就着急的連連擺手,這件事看來很順利。

陳衍弘就跟着牛皮糖一樣,不遠不近的跟着我與徐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居然笑了,而且還是一種老懷安慰的笑,眼角看到的,所以我繼續假裝沒看見。

翠竹見我沒有立即跟着他走,反而還跟徐伯聊起天來了,于是焦急的直跺腳,那樣子就跟螞蟻一樣,恨不得立刻團團轉。

徐伯滿臉都是笑意的看着我,不住點頭,放心的将這邊敲定,我這才轉身看着翠竹,而後說道:“還不快走!若雪在哪裏,帶我去啊!”

忍不住跟上翠竹的腳步,才跑了十幾步,我這才想起剛才的目的,而後對着依舊站在原地的徐伯說道:“徐伯,将馬兒收拾好!我一會就回來!”

第 107 章 家主大位

不多時,薛牧雪就把白荷帶了過來。

白荷今年二十九歲,人如其名,膚白貌美,端的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

她被薛家嫡長子薛中英納為姨太太不及半年,丈夫就死了。跟着,紅顏薄命的她,又被薛中雄出賣,騙出門去,給王韬這條老色狼糟蹋一夜……回來尋死覓活不成,日夜涕泣,到現在眼睛還是紅腫的。

看到王韬也在這裏,白荷又苦又恨,卻無可奈何,垂眉低眼的向薛中華見了個禮。

“白荷,按理,我應該叫你一聲嫂嫂……不過我大哥已經不在了,你年紀還輕,又無兒無女,在這個末世,也應該為自己打算。我想收你做個幹女兒,你意下如何?”薛中華和顏悅色道。

白荷咬咬嘴唇,只猶豫了兩秒鐘,便向薛中華跪下:“女兒白荷,拜見父親大人。”她的姨太太身份,若是薛中英還活着,在薛家自然有相應的地位。但是薛中英死了,姨太太的身份是不受法律保護的,她又沒有給薛家生下一男半女,在薛家的身份就尴尬無比了,連做寡婦的名分都沒有

薛中華是她的小叔子,轉眼就收她做幹女兒,聽起來很荒謬,但是這對于白荷,卻有實實在在的莫大好處。有了薛中華做靠山,以後薛中雄和王韬這樣的老狗,就休想再欺負她了。薛中華擺擺手,說:“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作為薛家兒女,每個人,都有責任和義務,為家族的利益獻身。我想讓王韬當統帥,但是他以前的劣跡,讓我對他不放心,我想找個人看住他,讓你做他的夫人,

你願不願意?”

“王韬?這個沒廉恥的老王八蛋,讓我嫁給他……”白荷銀牙咬碎,惡狠狠地盯着王韬,恨不得撲過去将他扒皮拆骨。“我知道你被他欺負過。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白荷,做人必須面對現實。我讓你嫁給他,是做他的正妻。只要你點個頭,你就是漢唐武裝力量最高統帥夫人了,而且往後只有你欺負他,他敢欺負你的話,

你就回娘家告狀,為父替你做主……當然,你若是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你就暫且留在家裏,改天我再給你尋一門好親事。”

——最高統帥夫人?

白荷盯住王韬的痛恨目光瞬時變了。

怦然心動之下,她開始從實際利益角度,思考嫁給這條老色狼的利與弊。說實話,她以韶華之身嫁給薛中英做姨太太,根本談不上什麽情和愛,不就是為了攀上薛家的高枝,改變自己和家族的命運麽?

讓她給王韬這種老色狼做玩物,她會以死抗争,可是讓她給一個最高統帥做正室夫人……這種好事情去哪找啊!

況且王韬也不是很老吧,只比薛中英大了幾歲,在床上折騰她,似乎比薛中英還厲害呢……心念轉動到這裏,白荷羞答答低下頭,小聲說:“女兒願意為薛家做任何奉獻,一切聽憑父親大人做主。”

薛中華淡淡一笑,轉向王韬:“王司令,你怎麽說?”

王韬無可奈何,走到白荷身旁,一同跪下:“小婿拜見岳父大人!”“哈哈哈哈……”薛中華仰天大笑,随即擺擺手:“罷了,都起來吧。王韬,好好善待我女兒,她在王家過得越開心,你的統帥地位就越穩……當然,我們的翁婿關系,僅限于今日在場的人知道,不要再傳給

其他人了。白荷,不公開我們的父女關系,也是為薛家的犧牲。”

“女兒明白……”白荷乖巧地點點頭。

對薛中華跪了,王韬迅速收拾心情,向白荷賠罪告饒。

“哼……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白荷迅速進入角色,在王韬壯碩的腰身上狠狠擰了一把,虎起俏臉向他示威。

“老夫知道錯了……夫人手下留情……”

一對老夫少妻,一個老臉陪笑、一個妙目含嗔的去了……在場的薛家族老,莫不被薛中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震懾。

薛中雄臉色灰敗,知道自己徹底輸了,對薛中華彎下腰說:“七弟……王韬做了統帥,空軍司令這個位置……”

薛中華打斷他:“在我的計劃裏,薛家應該向其他派系做出巨大的讓步,我覺得你應該退役了,把空軍正副司令的位置都讓出來……”

薛中雄以手扶額,差點暈過去。

這一次,是他耳朵上還凝結血漬的父親扶住他。

薛中華看也不看這對父子,望向廳中族老:“各位族老,還有什麽異議嗎?”

一名須發皆白的老頭,是薛中華的爺爺輩了,顫巍巍向薛中華跪下:“老朽以為,七公子應該即刻登上家主之位,全面主持薛家大局。”

薛中華趕忙過去攙住他:“十三爺切莫如此,折煞孫兒了……十三爺年近百歲,孫兒以為也該卸下族老這副重擔頤養天年了……您老人家的族老之位,我看就交給您孫兒中偉弟弟,您看如何?”

這位薛家十三太爺,瞬時老淚縱橫。

他是薛力勳的堂叔,薛家當代真正的老太爺。但是他這一脈,在薛家已經沒落,沒有人肯再給他的平庸子孫繼承他的族老職位,只等他交出位置之後,搶奪他的族老之位。

所以這位十三太爺就一直苦撐着,占據着一把族老交椅,哪怕是個無權無職的閑散族老,也能暫時蔭庇一下兒孫。現在薛中華一開口,就讓他的孫子繼位族老,老家夥激動得差點背過氣去。

衆人看到薛中華對十三太爺施恩,一點沒有追究他們今晚逼宮的罪責,紛紛跪拜:“懇請七公子即刻登上家主之位,全面主持薛家大局!”

薛中華推脫一番,最後望向薛中雄父子。

這對倒黴催的父子二人沒奈何,也只得跪了。

薛中華嘆息道:“既然大家一意如此,我也只能僭越幾位兄長,挑起薛家這副重擔了。明日午時祭拜先祖,便請三哥主持吧!”薛中雄心有戚戚地應下了。主持薛中華繼任家主的儀式,并不是他的榮耀,而是狠狠打他的臉啊……

第 109 章 跌破眼鏡(下)

(更新時間:2004-1-2220:59:00本章字數:4983)

這種衣服采貼身的設計,不論身材高矮胖瘦,衣服一穿上都會立刻收緊符合穿的人的身材。

薩摩穿上怪衣之後,怪衣立刻微微一緊,薩摩的皮膚馬上就感覺到怪衣上面附着的一顆顆凹凸不平的顆粒。接着,薩摩感覺到怪衣傳來扭曲的力道,像是千百只手在身上抓抓摸摸的,好不自在。

薩摩輕輕皺起眉頭,忍受衣服上傳來不斷加大的力道。看來,這衣服正在測試肌肉的彈性和韌性。

尼路等人見薩摩眉頭皺起來也好奇地轉頭看看其他正在穿紅色怪衣的人。這一注意才發現,穿上紅色怪衣的人,人人臉上都一臉古怪,身體不自覺輕輕蠕動,嘴巴還嗯嗯啊啊的,看來這紅色怪衣的确是很古怪的了。

回頭再看薩摩,薩摩還是面無表情,只是微皺的眉頭仍舊沒有纾解。

這怪衣已經從扭動變成按壓,而且還不時送出一道道局部的強力,看來是在測試筋骨的韌性。這時候的感覺更不舒服了,雖然薩摩并不覺得痛,但是筋骨不時傳來癢癢的感覺,錯非薩摩這樣忍耐度很高的人,恐怕都要忍不住搔起癢來。

果然,另一邊已經有人開始哇啦啦又叫又跳起來了。

昶印看着薩摩的反應,眼中閃着佩服。想當初他接受測試時,盡管努力忍耐還是忍不住一直跺步搖晃。測試完後,整整兩天都還覺得全身發癢,更別說這怪衣癢到最後是發痛的。

一連串的摸捏按壓下來,身上的怪衣就像之前的藍衣一樣開始變色,從紅色、紫色、藍色、黃色接着變成綠色,到最後,綠色的衣服又開始閃現白光。薩摩的身體也随着顏色變換莫名其妙地發起痛來了!

綠色一出現,在場六個師長連同負責測試的昶印都啊了出來。最後一看到綠衣閃出白光,衆人的臉全都不由地刷白。又來了!這人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兩方潛質都這麽好呢?

一般說來,每個人都有特別優越的方面,就像院長雖然筋骨的潛質很好,但卻遠不及魔法潛質,所以,在測試筋骨潛質方面,院長只獲得微微偏藍的黃色。全學院師長的紀錄中,筋骨潛質最佳的是目前身為大武練師的副院長,當初他所獲得的也只是黃綠色。

但是這個人,不僅魔法潛質高到藍衣無法負荷,就連筋骨的潛質都高到使紅衣變成深深的綠色,到最後來閃出白光來,這可是第一遭啊!

就連薩摩也不知道,經過風眼和成年劫的淬煉,薩摩的筋骨已經到達了龍人的頂峰,甚至在成年劫之後,合流的力量又改造了薩摩的身體,讓薩摩的肌肉筋骨都強韌到超越龍人,甚至有些接近神族和魔族的體質了。

一幹衆人眼見綠光越閃越亮,心中的警號也跟着高聲響起。總不會又落到和剛剛那件衣服同樣的結果吧?!

眼看白光越閃越炙,副院長當機立斷:

“快脫下!”

衆人聞言一愣,尼路等人更是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老人。測驗結束了嗎?要不然為什麽要急着脫下衣服呢?

散處各處的師長之前就被這邊的異狀吸引,這時見這頭又起騷動自然也跟着停下手邊的測試,小心地注意這邊。

“這………這……可是……”昶印猶豫地道。

不只昶印猶豫,就連其他人也都露出了遲疑的表情。因為,他們都知道,紅衣的測試跟藍衣不同,藍衣只要看出顏色,随時都可以解下。但是紅衣就不一樣了,紅衣的測試一般都要等它自動恢複顏色,放松衣服,才能脫下。現在紅衣還在測試當中,衣服緊貼着受試者的身體,要是貿然脫下,肌肉突然得到釋放很容易就會受傷!

相較于衆人的猶豫,薩摩不明其中緣故,反倒很幹脆,見到副院長驚慌的神色,二話不說便馬上脫下。

衣服一松,薩摩只覺全身震了一下,看來是肌肉突然釋放的結果。只不過,除了一震之外,薩摩并沒有感到任何不适。

薩摩身體一震看得衆人都緊張起來。

“有沒有事?有沒有地方會痛或者會酸的?”昶印緊張地問,聽說這樣很容易拉傷肌肉。

薩摩感覺一下,然後才搖搖頭。

“真的?”昶印不放心地追問。

其他師長也是一臉擔心,因為,一但傷到筋骨,對之後的發展恐怕會有不良的影響。

薩摩仍舊搖搖頭,他的确沒有任何不适的感覺。

見狀,衆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倒是副院長還不放心,只見他連忙接過薩摩手中漸漸轉回紅色的怪衣,翻前翻後仔細檢查。一邊檢查還一邊喃喃道:

“如果他的資質已經超越了紅衣的測試範圍,那麽這點沖突是傷不了他的。”

衆人聞言頓時恍然大悟。是了!如果這個人的潛質真的這麽好,那肯定不會因為這點肌肉的突然釋放而受傷。至此,衆人總算是放心了。而尼路等人也終于有些了悟!準是薩摩的能力又超越了這件衣服的極限,才會惹得衆人這般緊張。

副院長看着似乎完好的紅衣,仍舊不放心。邊摸邊自言自語地道:

“不行,還是要找個人試驗一下。”

昶印聞言,思索了一會,随即伸手一指,不偏不倚,正好就是耐達依。

“就你來試試吧!”昶印臉上帶着愉快的笑容道。

耐達依瞪大眼睛,左看右看,接着将手指向自己,猶豫地道:

“我……?”

昶印點點頭,十分肯定地道:

“對!就是你!你過來!”

耐達依張張嘴,抗議:

“為什麽是我?”

昶印還沒回答,倒是副院長不耐煩地皺皺眉:

“說是你就是你,啰唆什麽?”

耐達依一呆,不知如何反駁。轉眼看向那位始作俑者昶印,卻見他一臉得意地笑着,耐達依當場像丈二金剛般摸不着頭腦,不知自己何時得罪了這個人。倒是尼路見狀,伸手一推,将耐達依推了過去。

耐達依被推出去,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上前。

副院長等耐達依來到身前,二話不說,紅色怪衣就往耐達依身上套。

怪衣一上耐達依的身迅速地縮緊。耐達依啊了一聲,有點吓了一跳。只是等啊等的,怪衣縮緊之後卻一點動作也沒有。耐達依露出古怪的表情,兩眼疑惑地看着眼前瞪大眼觀察的副院長。

“什麽感覺?”副院長緊張地問。

“很不自在的感覺!”耐達依老實回答。他們一群人全盯着他,會自在才有鬼。

此話一出,學院衆人都緊張了起來。昶印更是立刻追問:

“那是什麽感覺?”

“就是不自在啊!”耐達依皺眉回答。

昶印張張嘴,被耐達依這樣的回答堵得不知如何接下去問。

“有沒有覺得癢癢的、痛痛的?”邱藏幹脆挑明問。

耐達依吊高眼,很努力的感覺了一下,才簡短回答:

“沒有!”

這一聽,衆師長俱皆大驚:

“沒有?!”

耐達依很誠實地點點頭。

“那你剛剛怎麽說你不自在?”昶印不放棄地追問。

耐達依瞪大眼,理所當然地道:

“當然是因為你們都盯着我看啊!”

此話一出,學院衆師長當場無言以對,而深知耐達依性格的尼路等人則忍俊不住地笑了出來,就連薩摩也勾起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就是說…你根本一點感覺也沒有?”副院長求證似的又問了一次。

耐達依想了一下,老實回答:

“以你們的标準來看,沒錯!”

聞言,衆師長都傻了。

“慘了…慘了…!又來了…!”昶印神魂不定地喃喃自語。

薩摩苦笑,從他們的對話,似乎,那件紅色怪衣服又報廢了。早知道進個學院問題那麽多,他也就不這麽堅持要來了。其實他也大可以留在蘭普頓市,然後觑機潛入圖書館,研究一下人族的東西就好了。盡管風險大了些,總是沒這些麻煩事。

耐達依見眼前一票人全都在發怔,又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疑惑地問:

“請問,這件衣服要是一直都沒變色,代表什麽?”他記得衣服在王子身上可是五彩缤紛的。

“就是筋骨潛質等于零!”昶印随口回答。

耐達依大吃一驚,無法置信地叫了起來:

“零?!我是龍人耶!”開玩笑!堂堂銀階龍人的肉體筋骨潛質等于零,那人族是不是都應該是負號了?!

聽到耐達依的抗議,昶印回過神來,不耐煩地翻翻白眼:

“答案是…這件衣服毀了!”都不見他這麽煩了還提這種問題!真是!

此話一出,衆師長也跟着怔怔地看着仍舊是紅色的怪衣。終于,副院長嘆了一口氣,揉揉發疼的額頭,無奈地道:

“算了!再去拿一件吧!”

耐達依聞言,知道自己身上這件衣服已經沒有用處,随即伸手脫掉,随手塞進昶印的手中。這時,剛剛去取藍衣的中年男子才剛回來,又收到再取紅衣的命令,搞得他一頭霧水,但命令來自副院長,再多疑惑還是得乖乖去拿。

待中年男子離開,衆人的目光才又落向薩摩。

薩摩還是面無表情。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做什麽樣的表情,要他裝可憐那是一定不會的,雖然造成這一切混亂卻的确是自己。

不只是薩摩,就連學院的衆師長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個精靈人很獨特,但卻絕對想不到會這麽“獨特”!他明明就是精靈人,魔法潛質高得吓人也就算了,為什麽連筋骨潛質都高到這種地步?以往就是各族中筋骨潛質偏高的龍人和獸人做測試也不曾高到弄壞紅衣的地步,此次為什麽竟會被公認筋骨潛質與人類相差不多的精靈人弄壞呢?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副院長看着一臉漠然的俊美少年,濃濃疑雲布滿心頭。這人的身分當真只是一個精靈人這麽單純嗎?或許,他應該找時間跟院長談談。

紅衣稍後送來了,但衆師長卻沒人敢放膽再試薩摩一次。畢竟一次是偶然,兩次可能就大有蹊跷了!薩摩短時間內連續破壞兩件衣服,饒是衆師長再膽大也不敢再輕易實驗。也就是說,經過這一番折騰,薩摩的測試總算告一段落了。

接下來就是尼路等人的測試。

副院長等七個人料想接下來不可能再有第二個摩耶,因此也放心回到自己的崗位,負責全場的監視工作。

薩摩在昶印的指示下來到另一個場地。這裏空蕩蕩的,只站了約莫二十多個人。這二十幾個人見薩摩到來,都将審視的眼光落向薩摩。看來,他們都多少耳聞了一些奇怪的事。薩摩一向不怎麽在意他人的目光,因此他們看他們的,薩摩自己則盡是自顧自地觀察四方。

比起那邊場地圍滿三、四十個師長,這裏顯得冷清很多。沒有師長的監視,只有院長坐在樹下打盹似地垂着頭。不過,薩摩倒是覺得他并沒有打盹,相反的,他的精神正緊緊鎖定這裏。若是沒意外的話,應該是在觀察這屆新生的資質。

薩摩不想将精神放在這個心思似乎滿多的院長身上,于是只審視幾眼便将視線落回正在測試的尼路等人身上。

尼路正在測試魔法潛力。只見藍衣變成淺淺的綠色,看來差一點就摸到黃色了。與這同時,明斯克正在測聚集魔法元素的時間,右手食指透出藍色的寒光。

龍人因為魔武合一的特性,因此,每當要聚集魔法元素時就必須運起內功心法。雖然,魔法元素的聚集很快,但是要單獨只聚集魔法元素而不夾雜真氣卻是不可能。別看明斯克透着藍光的食指小小的,不怎麽顯眼,要真戳在人身上可是會立刻挖出一個血洞來呢!

昶印經過了薩摩這個超級意外之後,面對尼路等人超乎尋常的表現似乎就比較沒有反應了。只見他提筆記了一下尼路和明斯克的結果,又指揮着尼路脫下衣服給明斯克穿。接着将紅衣又遞給尼路,自己接着又忙着記錄第三個人─漢斯的魔法元素聚集時間。看來,昶印正忙着充分利用時間,三項測試同時進行,也算頗有效率。

盡管尼路等人被昶印一連串指揮搞得有些混亂,結果總也是出爐了!尼路魔法元素聚集兩秒,魔法潛質淡綠色、筋骨潛質也是淡綠色;明斯克魔法元素聚集兩秒一,魔法潛質綠色、筋骨潛質淡綠色;漢斯魔法元素聚集三秒三,魔法潛質暗綠色、筋骨潛質淡綠色;耐達依魔法元素聚集兩秒,魔法潛質綠色,筋骨潛質淡綠色;班塔耶魔法元素聚集兩秒八,魔法潛質綠色、筋骨潛質淡綠色;皮喇魔法元素聚集兩秒五,魔法潛質綠色,筋骨潛質淡綠色。在學院魔法元素聚集十五秒、魔法潛質紅色、筋骨潛質藍色的标準下,薩摩衆人以學院少見的優異資質通過入學測試。

第 119 章 重金收買

而顧绮羅從香桃海棠那裏得知此事後,想了想便來到周太夫人屋中,開門見山問老太太呂夫人過來有什麽事?

周太夫人自然不可能告訴她實情,假裝不在意道:“閑了無聊,跑到我這裏來說話,我也不怎麽理她,說了一會兒就讪讪走了。丫頭,你怎麽忽然對她這樣上心?難道還怕祖母被她收買了不成?”

“是,孫女兒就怕祖母被她收買了。”顧绮羅毫不客氣點頭,倒讓周太夫人一怔,接着幽幽道:“你竟是這麽看祖母的?”

顧绮羅搖頭道:“祖母,我知道您對我好,就是我娘在世,也未必能比您對我更好。但也恰是如此,我生怕你因為對我太好,所以反而會好心辦壞事。”

“什麽意思?”周太夫人心中一凜,果然,就聽顧绮羅沉聲道:“若太太來找祖母說澄明侯府提親的事,還請祖母一定要拒絕,孫女兒是不會嫁的。”

說到此處,她咬了咬嘴唇,然後似是豁出去般昂頭沉聲道:“祖母,我意已決,這輩子除了蕭江北,誰也不嫁。從我們第一次見面,您便知道我和他的感情,祖母,您一定會理解我的,對嗎?”

周太夫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搖頭道:“祖母知道你和那孩子的感情很深,只是你念着他也就罷了,萬萬不能拿自己的終身做代價。你以為守望門寡是件容易的事嗎?有那沽名釣譽的人家或許不在乎女兒,讓其守着望門寡,來為自己家族賺好名聲,卻讓那女孩子孤獨凄涼終老一生。只是我們家萬萬行不出這樣事來,你爹先前為了你。甚至連前程性命都不要了,又怎能忍受讓你一生凄慘?”

原子非的事情過去了大半年,周太夫人也已經知道了,所以此時才會如此說。卻見顧绮羅搖頭道:“祖母,曾經滄海難為水,你不知道蕭江北對我有多好,這輩子不可能再有人像他那樣對我好。也不可能有人像他那樣讓我愛慕欽佩了。我寧願做他的未亡人。也不願嫁做豪門婦,還請祖母成全。”

周太夫人皺眉道:“你現在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也不逼着你現在嫁。等過個兩三年,咱們再說這事兒。你放心,祖母不是不近人情的。”

顧绮羅煩惱道:“祖母,我都說過。除了蕭江北,我誰也不嫁。您就成全了我好不好?”

“這個我可沒辦法成全,那孩子已經戰死了,你怎麽還不肯接受這個事情呢。”周太夫人嘆了口氣道:“好了,你出去吧。祖母不逼你,你現在不過是一時悲痛,所以覺着可以守節一輩子。可這寡婦生活哪有那麽好過的?等兩三年後,你就知道這苦處了。到那時祖母和你父親自然會為你選個好人家。”

“總之我不會嫁,二三年也好,二三十年也好,*十年都好。我這心不會變。祖母難道不知?女人如蒲草蒲草韌如絲,一旦癡情,一生一世無轉移。”顧绮羅站起身,向周太夫人激烈表達了自己的意願,然後她賭氣扭頭就走,直走到門口,這才停下腳步沉聲道:“祖母,我已經去蕭家和香姨娘說過了,待蕭江北下葬之日,便是我嫁入蕭家之時,所以你千萬不要和太太一起,想着為我好,要替我的終身幸福考慮,給我找什麽好人家配姻緣,我是寧死不肯的。”

“你……你這孩子,怎能這樣沖動?”周太夫人又驚又怒,萬沒想到顧绮羅竟會行出這樣事,等到她離去,老太太喘了半天氣,下了床顫巍巍走了幾步,才一頓拐杖道:“這丫頭,被我寵壞了,怎麽能做出這種決定?這連個餘地都不留,将來一旦後悔了,還怎麽出得來?不行,不能由着她的性子。”

旁邊香桃聽見了,便忙陪笑道:“老太太,大姑娘向來是個有主意的,她如今也十七了,也有自己的考慮,老太太何不聽她一回?連老爺都說大姑娘聰明不是嗎?”

周太夫人瞪了她一眼,冷哼道:“她那是小孩子家一時沖動,只想着什麽生死相随。可人生幾十年啊,任你再怎麽癡心,十年,幾十年過去了,那份兒形單影只都能把你逼瘋。我絕不會答應的,哪怕讓她恨我怨我,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她把自己陷入這個絕地。”

香桃和海棠便不再說,老太太明擺着是打定了主意。兩人對視一眼,心想這事兒也只能告訴大姑娘,讓她自己想辦法了。誰料周太夫人忽然轉過身來,聲色俱厲道:“我知道你們是绮羅買進來的,心裏向着她,我也知道绮羅讓你們過來是真心服侍我,沒打什麽壞主意。所以我樂得讓你們自在些,可這件事非同小可,若我知道你們誰敢和大姑娘透口風,就別怪我不客氣。到時候不須別的,只需将你們交給太太,你們覺着能落得了好?”

香桃和海棠心中悚然而驚,她們自然知道自己是顧绮羅的鐵杆心腹,呂夫人早就看她們不順眼了。因再也不敢動別的念頭,只希望顧绮羅能夠明察秋毫,靠自己察覺到這家中異動。

“連祖母都是這個态度,父親又出了遠門,這下子,那女人肯定是有恃無恐了。”

顧绮羅不負海棠香桃所望,她并沒有因為周太夫人的“緩兵之計”而放松警惕,回到屋中便下了結論。杏花和春雨見她在地上不停踱步,杏花便勸道:“要不然,姑娘就先放一放,老太太不是說了嗎?現在誰都不會逼您,等過了兩三年,若您還是初心不改,老太太和老爺就會明白你的心意,他們不會逼您的。退一萬步講,兩三年的時間,您也算對得起二爺了,到那時再有人提親,若姑娘想嫁,就可以嫁,這樣豈不比您不留餘地的好?”

“我就是生怕他們生出什麽想頭,才這樣的不留餘地。”顧绮羅煩躁的揮揮手,搖頭道:“你們不懂,真正的感情,那是至死不渝的。今天若是我死了,蕭江北活着,他也會孤獨終老。”

杏花和春雨彼此看了一眼,她們才不信世間會有這樣癡情的男人,有數的,癡心女子負心漢,能到老都還記得已經逝去的戀人,就算是有情意了。

正想着,就聽外面小草的聲音響起,顧绮羅忙讓她進來,春雨捧了一杯茶,小草喝了,這才喘了口大氣道:“姑娘,奴婢打聽出來了,原來今日早上登門的竟然是澄明侯夫人,到底是侯爺夫人,排場大得很,所以許多人看見了,太太也沒辦法隐瞞,只是究竟她和太太說了什麽,這就打聽不出來了,只知道她走後不久,太太就去了老太太房間。”

“不用問,祖母定然是和太太達成協議了,不然祖母也不會對我說那樣的話。”顧绮羅目光閃動,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從現在起,你們幾個沒事兒就去上房周圍轉着,一旦有和澄明侯府有關的人過來,就速來報給我知道。”

“姑娘,您這是……”杏花驚疑不定,就聽顧绮羅咬牙道:“我不想讓事情脫離了我的控制。小草,你去和尤婆子說,讓她看看能不能買通太太身旁的心腹,替我買消息,一則有用的消息一百兩銀子,若是至關重要的消息,我給她五百兩,讓她就算離了府中,也可以悠然度過餘生。”

“姑娘,您瘋了?”杏花和春雨小草都是大吃一驚,卻聽顧绮羅沉聲道:“我不是瘋,而是被逼的沒辦法。如今太太有了祖母支持,只怕父親也是和她一股的,且她們又都防備着我,不用重利不能動人心。如今蕭江北戰死了,我只能靠自己,必須得料敵先機才能見招拆招,不然一旦木已成舟,我要麽死要麽逃,再不然就是認命,這三種結果我一個都不想要。我命由我不由天,天都不能做主,何況是人?就算是為我好也不行。”

杏花和春雨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們實在不能理解顧绮羅的強硬從何而來,聽她這話意思,明顯是連周太夫人都要反抗的,可老太太還能害了她嗎?姑娘為什麽就非要一條道兒走到黑呢?

她們當然不知道,身邊的姑娘是一位穿越人士,這種事情在古代任何一個女孩兒的身上都很難發生,但是在顧绮羅眼中,這根本算不得什麽。長輩也不是全都對的,尤其容易好心辦壞事,這種時候,她當然不能因為長輩是好心便委曲求全,讓自己痛苦一生。

一百兩和五百兩銀子的魅力實在太大,不到兩天,尤婆子便遞了話來,說是呂夫人身旁的林大娘願意做這筆買賣。林大娘算是呂夫人的心腹,但并不經常出入上房中,地位遠不如玲珑和周宏家的,然而她卻因為往日裏會奉承,所以和周宏家的交好,如今被重利所動,決定要賺這筆銀子。

顧绮羅點點頭,林大娘這個人她也知道,最是油滑不過,見利忘義的陰險女人,不過這也正合了她的心思,這會兒正要用這種非常的人才,不然若是一個耿直的,不但打聽不到什麽消息,只怕還要打草驚蛇。

第 111 章 哦呦

看起來清清秀秀柔柔弱弱,沒想到內裏竟是那樣不堪的女人,算是他看走眼了!

“你……你這個野種,怎麽能這樣說話,如此下流不堪的話語想必是你娘親教你的吧?”

公玉宸都快氣死了,但在衆人面前,還算是有風度,沒有大罵出來,周圍的人看卿瑤音的眼神瞬間變了,似乎卿瑤音真的是什麽放蕩不羁的女子一樣。

只不過,公玉宸沒有看到的是,在他說出“野種”的那一刻,卿瑤音的眼神陡然變得深邃起來,一眼望不到底。

公玉宸得意的看着卿瑤音,就這樣還敢和他鬥?看他整不死她!

卿小北好像沒弄懂大人們在說什麽,一臉天真的問道。

“叔叔,什麽是野種啊?”

這話一出來,衆人才突然反應過來,這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子啊,童言無忌,小孩子的話怎麽可以當真。

人群中有一個老者看不下去了,開口提醒道。

“姑娘啊,賣了東西就快回家去吧,這裏人流量大,你們莫要多多逗留!”

那個公玉宸向來風流成性,這個姑娘若是再不走,恐怕就要遭殃咯,老者隐晦的暗示着。

卿瑤音沖着老者感激的一笑。

“知道了老人家,我們買完東西就走,沒關系,一個不行了的人,不用怕。”

衆人聽到這話,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她這是在……故意挑釁?

一個女人說一個男人不行,那對男人該是多大的侮辱。

卿瑤音絲毫不理會周圍人異樣的眼光,素手輕擡,将發絲別在耳後,不經意間,,一個小小的動作,妩媚盡顯,卿瑤音冷冷一笑,公玉宸嗎?敢罵她的兒子!很好,這個人她卿瑤音記住了。

公玉宸還沒聽出來卿瑤音話中的意思,以為卿瑤音就想要這麽走了,直接一揮手,讓下人攔住卿瑤音的去路。

“這是什麽意思?”

小二敏銳的察覺到似乎有煙火的硝煙味彌漫,機靈的擋在兩人面前,臉上帶着标準的笑容沖着公玉宸說道。

“公玉公子,你看,我們店裏啊,最近新進了一批靈器,品質,可不比別的差!來來來,這邊請我給您拿,順便試試我們這兒新出的糕點,不是我吹,那可是我們店裏一絕啊。”

來來來,您快吃,不然又該惹事了!莊家不在,他一個小二,容易嗎他。

到了這個時候,公玉宸可不吃這一套了,一手扒開小二,整個人就像是一堵牆一樣,嚴嚴實實的擋在卿瑤音面前。

“給我把鎮店之寶留下,那是我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可是她逼他的。

“哦?是嗎,我還不知道公玉公子本領這麽大,竟然能在沒買下東西之前就能把東西據為己有呢,小女子還真是佩服啊佩服。”

卿瑤音像是吃了一驚一樣,故意大聲的說道。

“娘親,還能有這樣厲害的人?小北可不信!”

如此明顯的暗示,卿小北自然也看出來了,配合着娘親,看着衆人的情緒變化,他不禁感嘆道,娘親還是喜歡這種老套路哇。

“小北啊,你要好好學學,現在這個年頭,耍無賴也是一種本事,學到了就是賺到了,你看某些人,還以為自己有多厲害,無法無天。”

話裏有話,一句套一句,人群中已經有人聽出來卿瑤音的意思,忍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在現在這種寂靜的環境中,這一聲笑顯得格外明顯。

公玉宸有些懵了,一開始以為卿瑤音是在誇他,還挺得意,後來發現不對勁,可是已經晚了。

這個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成,如此狂妄,他公玉宸若是今天連一個女子都搞不定,那日後還怎麽在這京都裏混?!

“小嘴倒是挺厲害的,來人,給我抓起來,我倒要看看,待會兒她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誰敢動我娘親!”

卿小北怒吼一聲站出來,小手悄悄揉了揉肩膀,娘親手勁兒真大……

“呦呦呦,小野種還挺厲害啊,給我先把他抓住。”

公玉宸有些意外,一個小孩子對他大喊大叫,是對他的輕蔑嗎?

“公玉公子,我們店裏不允許打架,有規定……”

小二急忙上前阻攔。

公玉宸正在氣頭上,哪裏管的上這些,有些不耐煩的罵回去,不就是一個古玩店嗎,他還能看在眼裏?

“什麽狗屁規定,老子打怪什麽給你十倍的賠償!”

小二不說話了,站在一邊悠閑的看着戲。

既然人家公玉宸都說了要十倍賠償,他還攔什麽,開店不就是為了賺錢嗎,更何況十倍還賺的更多!

這麽多人都在看着,若是到時候公玉宸賴賬,那他們也不是軟柿子,任由別人拿捏。

“加油。”

卿瑤音只說了兩個字,而後默默的向後退了一步。

卿小北額頭上滑下數不清的黑線,果然是親生的……

“哎呀,這一個小孩子怎麽能行,快回去!”

“好殘忍的心啊,竟然讓一個孩子提她挨打。”

“看在小孩子的面上,不如饒過她們吧。”

“……”

圍觀的人們看不下去了,之前對于卿瑤音有些憐惜的人們看到這一幕紛紛指責卿瑤音對孩子不負責任,哪裏有這樣的家長。

“嘭……”

“啊!”

“哪裏跑!”

“給我抓住他!”

不過幾秒鐘,人們擔心的畫面并沒有出現,真相是這樣的……

最前面的一個侍衛慢悠悠的捏着手上的關節,又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一下腳踝,身上的肌肉一塊塊的凸出來,即使是隔着衣服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侍衛臉上滿是不屑,一個小孩子,讓他動手實在是太屈才了。

侍衛的手剛伸出去,便感覺到一股強大到不可抗拒的力量從手上傳來,然後整個人像是被扔垃圾一樣的,“嘭”的一聲被卿小北一個過肩摔,直接扔到對面的架子上,各種瓷器“噼裏啪啦”掉了一地。

其他人一看,呦呵,小小年紀還是個練家子。

十幾個人一起上,圍起來都看不到卿小北的身子了,看來是兇多吉少,卿瑤音悠閑的靠在一旁的欄杆上,一點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