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有客至遠方來

鹽亭村曬鹽場上,一個紮着羊角辮的七八歲小姑娘,将手中的彈弓瞄準正想越過栅欄的山猴。随即,将石子用彈弓打了出去。石子劃破空氣,發出呼嘯的“啾”聲,繼而“啪”一聲打中了正準備邁步過來的山猴,猴群一陣手忙腳亂。

“吱…吱吱……吱……”受傷的山猴在同伴的幫助下從地上爬起來,卻并不離開,而是揮舞着胳膊在栅欄外一陣亂跳。

只要不跨過栅欄,小姑娘并不理會它們。

山猴們看她對挑釁無動于衷,便又有膽大的想要翻過栅欄溜進曬鹽場。

這邊的山猴們正鬧騰着,靠近山壁那端的一群山猴便趁機開始翻越栅欄,小姑娘瞥了一眼,便将塞在褲腳邊荷包裏的石子抓了一把,連珠般的将石子打了出去。

那群山猴便又是吱吱吱吱一陣亂叫,有的摔了出去,有的摔進了栅欄裏。而摔進栅欄裏的更慘一點,因為谷璃的彈珠還在繼續往它們身上飛。于是摔進栅欄內的幾只山猴一邊驚叫着,一邊在同伴的幫助下翻過栅欄逃了出去。

看山猴還不願意離去,小姑娘便朝着山猴們揚了揚彈弓,做出呲牙的惡狀。

山猴均悻悻的塌了肩膀,一步三回頭的往栅欄外的樹叢裏消失。

山猴離開了,小姑娘便開始在鹽場內尋找合适的石子,塞進荷包裏。

緊接着,又有幾波山猴想要溜進鹽場,被她如法炮制打退了回去。

夜幕降臨,山猴都歸山了。鹽場中也開始陸續有鹽工進來,将曬了一天的洗鹽池給蓋上竹席。負責看守鹽場驅趕山猴的小姑娘從石頭上站起身。

一個扛着竹席的鹽工看到她,笑道:“小谷璃你還不回去,你阿弟又要哭啦。”

小谷璃拍拍衣服,笑回道:“魚尾大叔,我阿弟這會哭起來,你晚上又不想睡啦。”

衆人一陣大笑。

谷璃則揮了揮手,一陣風似地往鹽場門口的木房子跑去。

栅欄外的樹叢裏,一身紅甲的青年蹲在樹上,對樹下人道:“書呆,你确定這是你姐姐的女兒,你外甥女?”

一個戴着書生冠的青年在樹蔭裏回答:“她父親是百淵族人。”

一身紅甲的青年聞言哈哈一笑:“我就說嘛,那麽靈活,不像你,呆呆笨笨恨不得走路都跌倒。”

書生瞪了紅甲青年一眼,怒:“我跌倒了嗎?”

紅甲青年更樂了,忙笑道:“好好我不說了,可惜你外甥女靈巧有餘力量不足,不然我收來當徒弟倒是不錯。”

書生“嗤”了一聲,不知嘀咕了一句啥。卻并未理會紅甲青年,而是沿着栅欄往谷璃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

紅甲青年忙從樹枝丫上一躍而下,追過來:“喂,谷曲,你等等我啊。”

鹽場門口,谷璃一把扒住了木房子的門,探出個小腦袋往裏頭望。

門內傳來一個慈祥的女聲:“我看到你的小辮子啦。”

谷璃蹦跶着跳進木屋:“鹽達婆婆,我幹完今天的活啦。”

灰發的中年女人轉身打開木屋內其中一個櫃子,櫃子裏傳來銅錢摩擦聲,女人取出八個銅錢,轉過來遞給谷璃:“來,這是你今天的工錢。”

谷璃将八個銅錢謹慎的塞進腰帶夾層的荷包裏,留下一個燦爛的笑容:“鹽達婆婆,我回去啦。”

鹽達婆婆微笑着揮了揮手:“快回去,你弟弟該餓醒了。”

離開鹽場的谷璃卻沒有馬上回村子,而是鑽進了鹽場外的樹林深處。

過了一會兒,從樹林裏出來的谷璃抱着一窩野菜,又将這把野菜拿到樹林旁的湖裏洗淨,這才抱着這把野菜,往鹽場外隐藏在樹林裏的棚屋群走去。

和以往一樣,回到村子裏,谷璃首先去鳳葉婆婆家裏抱弟弟。

但是今天,鳳葉婆婆的棚屋裏,居然難得地點起了油燈,靠近門口的地方還坐着一位紅甲的青年。從雷澤遷徙到巴蜀時,谷璃跟着族人一起路過秦嶺,知道這紅甲是秦嶺之上兵書亭中弟子的服飾。

谷璃輕手輕腳挨着棚屋蹭到門口,探出頭往屋裏看去。

燈的暗處,還有一個穿着書生袍的青年。

鳳葉婆婆正在說:“可能是遷來鹽亭的路上太辛苦了,生産的時候沒撐住。”

一個似乎有些熟悉的男聲,遲疑着問:“那,孩子呢?”

“孩子倒是沒事。”鳳葉婆婆起身從身後的矮榻上,抱過一個襁褓遞給那個書生袍的青年:“那,你抱抱,這個就是你外甥兒了。”

谷璃在昏暗的油燈下看去,那襁褓倒是和自家弟弟的一樣。

“小谷璃把他照顧的不錯。”鳳葉婆婆的聲音裏隐含着笑意:“谷阿雖然去了,可你們家小谷璃已經很能幹了,如今你也回來了,家裏自然會好起來的。”

聽到自己的名字,谷璃吃了一驚。

一個猝不及防,紅甲的青年竟将她一把抓進了屋內,帶着調侃的問:“小丫頭,躲在外面偷聽什麽?”

青年用的力氣倒不大,谷璃輕輕一掙便脫開了他的手,從地上爬起來,小谷璃哼了一聲:“偷聽呢,就是你們都不知道。”然後迅速的躲到了鳳葉婆婆身後,并往那個書生袍的男子看去。

鳳葉婆婆見狀,把谷璃從背後拽出來,指着抱着襁褓的青年說:“小谷璃,這是你舅舅谷曲。”

谷璃抱着的野菜就這樣“啪”一聲掉在了地上,只餘下胸口被野菜打濕的水痕。

鳳葉婆婆推推谷璃,道:“快叫人呀。”

谷璃猶豫了一下,轉回頭對鳳葉婆婆說:“可是我舅舅沒有這麽高,要矮一點瘦一點。”

“噗。”紅甲的青年在旁邊悶笑出聲。

小谷璃瞪了他一眼,又轉回頭繼續盯着書生袍的青年看。就在要把人看出尴尬來時,小谷璃一伸手摸上了人家的臉,低喃道:“啊,這眼睛和我阿嬷好像呀。”

書生袍的青年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谷璃忽然轉身就往牆角蹲去,一邊撞牆一邊還在喃喃自語:“哎呀,這下慘啦,家裏又多了個人要養活,這可怎麽辦呀。小卡呀,有人和你搶口糧了,阿姐也要餓肚子了。”

屋內的三個大人都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頓時表情很是精彩紛呈。

鳳葉婆婆首先反應過來,紅着老臉對紅甲的青年說:“這…這真是太失禮了。”然後拿出了長老的威嚴很嚴厲的對谷璃道:“谷璃,過來,坐下。”

谷璃從牆角鑽出來,頭頂陰雲的爬過來,先磨磨蹭蹭的把野菜撿到了一邊,然後在鳳葉婆婆身邊坐下。

鳳葉婆婆很無語的看着低氣壓的谷璃,嘆口氣,指着谷曲說:“你仔細看看你舅舅。”

谷璃雙眼無神的看向谷曲。

鳳葉婆婆繼續說道:“你舅舅是讀書的人,他現在這身行頭,看起來是需要你養活的樣子嗎?”

鳳葉婆婆每說一句,谷璃眼中就回一分神。等鳳葉婆婆說完,谷璃已經正襟危坐了。然後很是一本正經的點了個頭:“嗯,既然回來了,那就跟着我回家。”

戴着書生冠穿着長袍的谷曲扶額了:“小谷璃啊,你是不是也……太現實了一點啊?”

小谷璃睜着一雙純潔無辜的大眼睛:“舅舅,現實是什麽意思?”

“就是……”谷曲無語了。

紅甲的青年笑得直喘氣,卻在這時候一邊笑一邊說道:“要養他你就不願意,不養他你就高高興興願意帶他回家啦?”

小谷璃聞言,搖了搖頭道:“我沒說不養他,我不高興是因為大家都要餓肚子,而我高興則是因為大家都不用餓肚子了。”

說完,對着紅甲的青年一聳肩、一歪頭、一撇嘴,很好的表達了鄙視。

小谷璃一句話,卻讓谷曲心中剛剛産生的一點不快煙消雲散,伸手揉上了谷璃的頭。

鳳葉婆婆見狀,忙微笑着說:“天也黑了,你們先回去,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谷璃聞言,抱起地上的野菜,對鳳葉婆婆說:“婆婆,今天也謝謝您了,我們回去了。”

谷曲站起身,對鳳葉婆婆作個揖。

紅甲的青年也站起來對鳳葉婆婆道:“婆婆,葉凉也告辭了。”跟在谷璃身後走出了屋棚。

剛剛還有點亮度的屋外,這時已完全陷入了黑暗。

谷璃抱着小卡走在前面引路,卻聽後面傳來絆到樹枝的聲音,轉身看去,名叫葉凉的青年扶住了谷曲,才避免了谷曲的跌倒。

黑暗中,谷璃對那個依稀和記憶中吻合的身影,喊了一聲:“舅舅。”

那個身影似乎一頓,然後用一種含着欣喜的聲音應道:“啊,我…我沒事。”

谷璃說:“我牽着你走,就不會絆倒了。”

旁邊的葉凉又在噗噗悶笑。

“我……”谷曲似乎想拒絕。

“你摔倒就會摔到小卡。”谷璃如是說。

谷曲又無語了。

然後谷璃抓住了谷曲的手。大大的,溫暖的,似乎比阿**手還要大,卻有同樣的安穩感。

嘛,就算要多養活一個人,她也願意的。

第 2 章 林娉娉

可……萬一林娉娉不喜歡自己怎麽辦?江明又開始擔心起來。

昨天夜裏,他在鏡中看見自己是一只橘黃色的萌貓,鼻子上還有一塊黑,醜親醜親的,樣子煞是可愛,林總應該喜歡吧……

站在南山國際別墅區外的草叢旁,江明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小區保安戒備森嚴,想進去,只有變成貓咪後。

半個小時後,萬年青草叢中鑽出了一只橘黃色的萌咪飛檐走壁,快速的竄過門禁,來到了這一片富人區。

喵了個咪的!貧窮限制了想象,來到這兒,江明才知道富麗堂皇這四個字怎麽寫,一棟棟美輪美奂的別墅讓他目不暇接,然而他無暇顧及這個,而是快速的搜尋林總的車,那輛車牌號為JN98XXX的保時捷911。

功夫不負有心人,繞了三圈後,江明總算鎖定了林總的豪宅,蹲在門口靜靜等待。

一切都是周密計劃好的,今天他先到公司樓下,看看林總的車在不在,然後等她出來後,打車一路跟蹤到了這裏。

運氣極佳的是,林娉娉今天沒有和武總出門,時間也趕的恰好,早早回了家,确實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是…光等着不行,怎麽才能和她遭遇呢?門窗緊閉,江明進不去啊。

客廳裏的燈亮着,林總剛回來不久,她一個女人家住這麽大的別墅豪宅,晚上不害怕嗎?

“林總我好想你呀,娉娉,開開門呗,”江明沒羞沒臊的在門口喵叫着,反正林娉娉也聽不懂貓語,他說什麽也無所謂。

嗓子都喊幹了,屋子裏依舊靜悄悄的,坑爹了!隔音效果太好,林娉娉根本聽不見…..或許聽見了,也覺得是噪聲吧,哼!這個女人太沒愛心了!江明心中一陣陣失落。

“轟隆”天上劃過一道厲閃,噼裏啪啦的雨砸了下來,雨水淋在江明身上,難受的他拼命的抖。

這個季節…帝都怎麽還下雨啊?江明凍的直哆嗦。屋子裏依舊沒有任何聲響,完了,下開雨了,林娉娉更不可能開門了…..

正在他失望至極的時候,厲閃再次劃過,黑夜的別墅門一下子照的雪亮,他清晰的看見,那白生生的門上,出現了一道黑影兒,有個人在他身後!

“喵!”江明吓得猛一回頭,發現身後站的竟然是林娉娉,在雨中微笑的看着他。

“嘩!”又是一道厲閃,雷聲滾滾,江明吓的連聲喵,怎麽…林娉娉站在他身後,她…什麽時候從別墅裏出來的?這屋子裏…難道沒人?

“小貓咪,你迷路了咩?”林娉娉優雅的彎下腰,一把摟住他抱在懷裏。

“喵瞄!”江明還沒從剛才的驚駭中緩過神兒來,高度緊張的看着林娉娉。

“乖,我們回家,”林娉娉推開了門,抱着江明走了進去。

屋子裏的雕梁畫棟,珠圍翠繞并沒引起江明的注意,他的一對兒钛合金咪眼,已經牢牢的被焊死在林娉娉美麗的臉上……

陣陣勾魂攝魄的女人香強烈的刺激着江明的嗅覺神經,大腦皮層一陣陣痙攣,天吶!這…這就是傳說中的酥香軟玉嗎?單身了二十多年的江明差點哭了出來!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委屈的!

“小寶貝,你餓了吧,來吃點東西,”不知不覺中,江明已經被抱到了奢靡雍華的歐式餐廳,雕欄珠玉的裝潢晃得他頭暈目眩,猶如置身天國一般。

看來,自己的寶是押對了,女孩子們都是喜歡小動物的,做了林娉娉的萌寵,那真是比做人強啊!

亮晶刺眼的銀質餐具桌案上,一只熱氣騰騰的燒雞被林娉娉從西門子烤爐裏取了出來,陣陣雞肉的酥香浸的江明胃酸一陣陣上湧,差點兒從嘴流出來,午飯晚飯都沒吃,他确實餓壞了。

“林總,您真好!”江明發自內心的喵了一聲,接着就饕鬄狂啃起燒雞來,心說這多好,不用偷不用搶,憑本事賣萌吃飯,多踏實安心。

他一邊吃,林娉娉一邊愛撫的摸着他脖頸後的毛,江明享受極了,這分明就是帝王級的待遇嘛!

“小寶貝,你太髒了,一會兒媽咪帶你洗個澡,”林娉娉說道。

一聽說林大總監要給自己洗澡,江明激動的身子一抖,扭頭甜蜜的喵了一聲,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句貓語的意思是:天吶!真的嗎?

看着林娉娉那滿是愛意絕美的臉,江明的wei瑣的咬了下嘴唇,然後繼續吃,這雞肉可真香,似乎…跟以前吃的不太一樣,一點兒也不柴,特別的嫩,入口即化,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食材都特殊。

然而…當江明吃的只剩下一堆雞骨頭後,感覺有點兒不對勁,但至于是哪裏是不對勁兒,他也說不出來……

“乖,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去熱水,”林娉娉抱起江明,愛意濃濃的撫了撫他的頭,又把他放回到桌子上,然後轉身離開了餐廳。

江明還陶醉在林娉娉的軟語酥香中,半天沒緩過神兒來,待到明白過來後,偌大的餐廳裏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好香啊…..林娉娉身上的香,不是那種化妝品所謂的香,而是一種女人自身煥發出來的透骨清香,宛如瑤池下凡的仙子一般,令人蕩氣回腸,骨軟筋麻,娘的!這武總真有福氣!嫉妒啊!恨啊!

自從化作了貓咪後,江明發現自己的嗅覺異常的敏感,林娉娉的氣味始終萦繞在鼻息間,他也理解了為什麽狗能根據氣味兒追捕罪犯,因為在動物的世界裏,人類的體味兒太容易捕捉了。

他情不自禁的跳下桌子,一步步的順着林娉娉的體香走出了餐廳。

貓咪走路是沒聲兒的,林娉娉應該不會發現自己已經出來了吧,大不了她回來時再跑回去,江明如是想,繼續尋覓着那陶醉的芳香。

這別墅可真豪華啊,真有點兒古歐洲宮廷的感覺,一幅幅油畫,雕刻,美燈,簡直就是一座藝術的宮殿,啧啧啧,看來這林大美人是一個喜歡歐式風的文藝範……

咦?奇怪,牆上怎麽挂這麽多面具啊,一個個…有點兒像西方宮廷舞會上的那種…金質晶瑩,流婉環曲,還帶着些許毛邊兒,顏色各異。林娉娉竟然還有這愛好,收集面具。

難道她是個歌劇迷?喜歡《哈姆雷特》,《麥克白》那種的?還是個才女!如果這麽說的話,武總真心配不上她,這麽高雅脫俗,驚為天人的美女,為啥甘心做別人的三兒呢?江明愈發忿忿不平。

只是這面具的個數有點兒多了,有一面兒牆上挂的全都是,江明一邊看一邊琢磨……已然順着氣味來到了浴室的門口。

面前一扇雕花玻璃門中傳出了水聲,江明在想…..林大美女,一定在裏面,他聽見了搬弄馬桶蓋的聲音。

江明往前湊了湊,偷偷從門縫往裏看,腦袋不由自主的碰了一下門。

“小壞蛋,是你嗎?”正在準備洗浴用品的林娉娉似乎察覺出了異樣,沖着門縫疑惑的問。

“咪嗚……”江明賣萌的應了一聲兒,竟然大着膽子頂開門,走了進去。

看着“高大”的女神林娉娉,江明激動的心如小鹿,心說:我來都來,你總不至于再攆我走吧?

“小壞蛋,誰讓你來的?不是讓你老老實實的在餐廳裏待着嗎?”林娉娉假裝生氣的嬌嗔一句。

“喵嗚!”江明又沒羞沒臊的叫了一聲,極盡可愛讨喜之能事。

然而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脖頸子上,有一個奇怪的東西…..耷拉了上來。

第 1 章

元慶十二年六月十六,乃大吉之日。

這日,是大齊皇帝劉祯幼妹昭平公主劉意映出降之日。

驸馬是丞相司馬曜之嫡長子司馬珩。

昭平公主為今上胞妹,而丞相司馬曜在朝中權勢如日中天,因而這一場婚禮極盡奢華,送嫁儀的宮人從皇宮中絡繹不絕地向公主府出發,走到前邊的宮人到了公主府,後邊的宮人卻還未出皇宮。可見,元慶皇帝對昭平公主很是看重,嫁禮極其豐厚。

到了迎親的吉時,從皇宮到公主府的玉街兩旁,隔十步便挂着的紅燈籠,此時都點了起來,将整個雒陽城映得紅彤彤一片。百姓們紛紛出屋,立在玉街邊,駐足觀看,熱鬧得仿佛過節一般。

看着迎親的儀隊從皇宮出發,向公主府而去,人群即刻沸騰了起來。

在儀隊中,騎着紅馬走到最前方的,是個還未及弱冠的少年郎。只見他身着绛色錦衣,面如冠玉,劍眉星目,唇紅齒白,姿儀極其俊美,此人正是驸馬司馬珩。

在他的身後,跟着一輛由八人擡着的喜輿。雖然這輿無門,但卻在四周籠着紅紗,觀禮的百姓們只隐隐看見輿上坐着一身姿綽約的女子,卻看不真切。

公主府就在丞相府之旁,離皇宮不過半裏之遙,不到兩刻鐘,迎親的儀隊便到了公主府門前。

司馬珩翻身下馬,緩緩走到喜輿前,躬身一禮,然後說道:“恭迎昭平公主殿下進府。”

他的聲音猶如金玉相撞一般,悅耳動聽。

“有勞驸馬。”一個女子清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語罷,輿夫擡着喜輿繼續向大門行去,司馬珩随在車側,一同進了府。到了新房外,司馬珩再次上前請劉意映下喜輿。候在喜輿旁邊的兩位侍女趕緊将紅色的紗簾掀開,一位身姿曼妙的韶齡女子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司馬珩上前躬身一拜,說道:“臣司馬珩恭請昭平公主下輿。”語畢,他将左手向着輿中坐着的昭平公主劉意映伸了出去。

劉意映猶豫了片刻,然後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将手伸到他的掌中,一種溫暖的觸感便從手指傳了過來。

他将手收攏,把她的手牢牢握住,扶着她踏着幾下了輿。之後,他的手仍然沒有放開,兩人便這般手牽手往新房走去。

第一次與男子如此這般牽着手,劉意映心中甚是緊張。許是從小習武,他的手中有着薄繭,握着她嬌嫩的手,觸感甚是明顯。而司馬珩似乎也不輕松,她感覺到他的手心漸漸有汗沁出。兩個陌生之人,馬上就要結為夫妻了,想必任是誰也會有幾分緊張吧。

其實,劉意映與司馬珩之間,也算不得完全陌生。在成親前,兩人雖然沒怎麽說過話,卻是見過多次的。

司馬珩剛出仕的時候,曾在宮中任羽林衛尉,劉意映時常見他帶領着侍衛在宮中巡邏。去年他出了宮,到了虎贲軍中任職,她也就沒怎麽見過他了。聽母後說,他雖然年方十九,卻已經是正三品的衛将軍了。

想到這裏,劉意映唇角輕輕一撇。有司馬曜這樣權傾朝野的父親,不想升遷怕都不容易吧?

喜娘早已候在新房門前,看見劉意映與司馬珩過來了,忙笑眯眯地迎上前,口中說道:“奴婢恭賀公主驸馬大喜!”

“賞!”司馬珩淡淡地說道。

跟在司馬珩身後的随從範元上前給了一錠銀子給喜娘。

喜娘見司馬珩出手如此闊綽,臉笑成了一朵花似的,忙對着他作揖行禮道:“多謝公主驸馬。”

“行了。”司馬珩擺了擺手,“趕快行禮吧。”

“是。”喜娘趕緊起身。

說在司馬珩與喜娘說話的功夫,秋霜、冬雪已将劉意映扶到屋中坐下。

喜娘走到案前,拿起玉如意,雙手呈到司馬珩身前,說道:“驸馬請。”

看着喜娘手中的玉如意,司馬珩頓了片刻,然後伸手将玉如意接了過來。

“請驸馬為公主揭喜巾。”喜娘面朝着坐在幾前的劉意映微笑着。

司馬珩擡起眼,看着自己眼前那身子挺得筆直的女子,心中像被什麽輕輕撓了一下似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去,跪坐在她的身旁,手中的玉如意緩緩伸出去,将覆在劉意映頭上的喜巾揭了下來。

一個女子秀美的面容緩緩露了出來。只見她桃腮杏臉,眉黛青山,雙瞳剪水,如朝霞映雪般,純美至極。只是她面上敷得粉有些厚重,看起來像個面人似的,将她的美好遮掩了十之六七。

他眉尖不由得微微蹙起。

劉意映緩緩擡起頭來,視線一下便與一雙銳利的眸子撞到一起。那眸子幽黑深遠,像一汪幽潭,深不可測。

說實話,這眸子的主人長得甚是好看。

世人都道,司馬家大公子有天人之姿,驚世之才,文韬武略,無人可及。在劉意映看來,天人之姿倒是不假,只是驚世之才什麽的,恐怕是有心之人為讨好他那在朝中一手遮天的父親,說的奉承之言而已。

如今,這名揚天下的司馬家大公子便是自己的驸馬了,可他卻是雙眉緊蹙。看模樣,他似乎不太滿意這門親事。

見司馬珩如此模樣,劉意映心中一冷。她自然知道他為何會如此。

雒陽城中皆知,雒陽第一才子司馬珩與雒陽第一才女李儀韻自幼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早已定下終身。只是沒想到皇帝劉祯也瞧上了才貌不俗的李儀韻,一旨诏書,将她納入宮中為妃。

可這司馬珩不是普通人,他乃司馬曜的兒子,不能說搶便搶,所以,劉祯便将當朝唯一的嫡公主,自己的胞妹劉意映賠給了司馬珩,也算給足了司馬家的面子。

只是,看現在這情形,司馬珩對娶劉意映,怕是并非覺得是天家的恩德,而是累贅吧?

劉意映還記得,在今年端午龍舟賽後,劉祯在接見龍舟勇士之際,宣旨将自己賜婚給司馬珩時,他一臉的驚愕,愣在當場,半晌都未有動作,劉意映差點以為他會抗旨拒婚了。

許是司馬氏羽翼未豐,還不敢公然對抗皇命,他最終還是接旨謝恩,這才有了今日的結親之儀。因而,對于他對自己的不喜,劉意映還是早有預料的,只是沒想到,他對自己的厭惡,一揭開蓋頭便顯現了出來,毫不掩飾。

對此,劉意映只能表現得不甚在意。她對着司馬珩低頭一禮,微笑道:“驸馬有禮了。”

聽到劉意映的聲音,司馬珩一怔,随即拱手一禮道:“公主有禮。”

這時,喜娘笑呵呵地走上前,說道:“公主,驸馬,該行結發之儀了。”

“嗯。”劉意映點了點頭,将頭低了下來。

喜娘從她頭上剪了一绺頭發下來,又走到司馬珩身邊,輕聲喚道:“驸馬。”

司馬珩頓了片刻,然後低下頭,任喜娘從他的頭上也取了一绺發。

喜娘将兩绺頭發結在一起,同時在口中念到:“交絲結龍鳳,镂彩結雲霞,一寸同心縷,百年長命花。”她将發結在一起之後,又用龍鳳帕将兩的的頭發包裹起來,放到新人枕下壓了起來,說到,“奴婢祝公主與驸馬共結百年。”

共結百年?自己與司馬珩,注定不可能的吧?想到這裏,劉意映笑了笑,并未說話。

司馬珩瞥了劉意映一眼,朗聲說道:“賞。”

範元又給了喜娘一錠銀子。

喜娘怔了一下,伸手接了過來,然後對着司馬珩連聲說道:“謝公主驸馬賞。”

這時,又有侍女進屋,将肉,碗、箸、酒壺及卺置于劉意映與司馬珩身前的幾上。

秋霜上前,将盤中之肉分開,分別置于劉意映與司馬珩的碗中。

喜娘又上前笑道:“請公主與驸馬行同牢禮。”

“驸馬請用。”劉意映對着司馬珩微笑道。

司馬珩低頭一禮:“公主先請。”

劉意映也不再推托,提起提箸,夾起肉,用寬大的衣袖遮住面,再使箸将肉夾起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咽下後,她又用繡帕擦了擦嘴,才放下衣袖露出面來,将箸放了回去。

一擡頭,卻看見司馬珩也正好将箸擱下。

二人食牢之時,卻未發出任何聲響,甚至不聞碗箸相擊之聲。見此,喜娘不禁啧啧稱奇,心道,此二人不愧為皇族世家出身,确與普通凡夫俗人不同。

秋霜、冬雪又上前,在卺中倒上酒,分別呈給劉意映與司馬珩。

喜娘又高唱道:“請公主驸馬行合卺禮。”

劉意映伸出雙手,接過盛有美酒的卺,正準備飲酒,卻發現因雙手持着卺,無法再用衣袖遮面。她便背過身去,緩緩飲下一半酒,然後轉過身來,将卺交還給冬雪。

司馬珩也将自己飲下一半的卺遞交給秋霜。

秋霜與冬雪将自己手中的卺交換,然後再分別呈給二人。劉意映背過身将司馬珩飲剩的酒一口飲盡,回過身來時,司馬珩也已将她剩在卺中的酒飲下。

合卺禮畢。

至此,婚儀便完全結束了。

喜娘又上前給二位新人說了些吉祥話,便招呼侍女們退出了新房,屋中便只剩下劉意映與司馬珩二人了。

兩個已經成為夫妻的陌生人。

劉意映甚覺尴尬,不知道下面應該說什麽,做什麽。

正在這時,司馬珩擡起眼眸,對着劉意映問道:“公主可是累了?可想歇息了?”

聞言,劉意映心一跳。

洞房之夜,歇息意味着什麽,她很清楚。可這事,也是自己怎麽也逃不掉的。

她看着他,僵硬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确有些乏了。”

司馬珩微笑着說道:“那公主便早些歇息吧?族中有幾位長輩過來賀喜,此時差不多要歸去了,我去送送他們。”

她一怔。聽他這意思,是叫自己獨自歇息?雖然她知道他不喜歡自己,但他不會新婚之夜便冷落自己吧?再不濟自己也是公主,如此對待自己,可是不給皇家面子啊!

司馬珩似乎沒感覺到劉意映心中的百轉千回,自行站起身來,說道:“公主,我這便先過去了。”頓了頓,他又瞅了劉意映一眼,眉尖又蹙了起來,“公主面上脂粉太厚,還是先将臉洗淨吧。”說罷他也不等劉意映回答,便向外走了出去。

劉意映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看這模樣,他今夜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她劉意映雖然是大齊的公主,可大齊王朝早已是風雨飄搖,而當今天下真正掌權之人,是司馬珩的父親司馬曜。所以,以司馬氏今日在朝中之權勢,司馬珩完全可以不給自己面子。

想到這裏,劉意映澀然一笑。不管怎樣,反正嫁都嫁過來了,一切随遇而安便好。

她站起身,将秋霜、冬雪喚了進來,讓二人服侍自己去湯室洗漱浴身。秋霜與冬雪見司馬珩居然獨自出屋離開,心中雖驚異不已,怕觸怒劉意映卻也不敢多問,只默不作聲地服侍着主子更衣洗漱。

待劉意映洗漱完畢,回到寝居之時,已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走到寝居門前,秋霜突然輕輕拉了拉劉意映的衣袖,輕聲叫道:“公主。”

劉意映不解,回過臉看向秋霜,卻看見她滿臉驚訝地望着屋內。

她順着秋霜的目光望去,卻看見司馬珩正坐在屋中。

她一愣。

沒想到,他居然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驸馬回來幹什麽?你們猜!明天晚上20時02分揭曉答案,記得按時來看啊!

不畏嚴寒在冬至節開新坑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求收藏,求評論。

第一章主要是介紹背景,相對比較平淡,後面矛盾沖突會慢慢出來的,希望大家多看幾章呀!建議把公主歸寧看完,本文的背景差不多就全清楚了,矛盾點也出來了。

本文架空,架得很空,一切都是渣作者YY的。本文的女主雖然是公主,但是因為皇權旁落到了驸馬父母的手中(男主的父親參照霍光、王莽、曹操之類的),因此,她與驸馬的關系中不強勢,反而因為某種原因,她努力想要放低姿态博得驸馬一家的認可。

第 1 章 變故

地球,S市,一個豪華的別墅裏面正站着兩個人,一個樣貌年輕,臉色陰沉,穿着一套休閑服,衣服都是價格不菲的品牌裝,而他的對面站着一個高大的男子,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裝,他們所在的房間雖然寬闊,但門窗卻緊閉着,窗簾也拉上了,開着明亮的燈,燈雖然亮,卻總有照不到的地方,讓這房間顯得有些暗。

“我讓你辦的事辦的怎樣了?”年輕人微微擡起頭來,對着黑衣男子說到。

“事情已經辦妥了。”渾厚的聲音從黑西裝男子口中發出。

聽完,年輕人笑了起來,“那就好,我讓他跟我鬥,哈哈哈”“還有,你跟那人說下,他要我辦的事做好了。”年輕人接着說道,“

好的,華少”黑衣男子應道,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打開門離去了。年輕人低聲地說道“葉總,好死不死你撞在別人槍口上,也別怪我落井下石了。”

浩方集團公司大樓上,幾名警察圍在了一個房間內。一條白布蓋在了一具屍體上,這時,一名警察進來了,對其中一名警察說到:“劉隊,問清楚了,死者叫葉浩,是這家集團的董事長,死前有一人進去過,但沒人注意,他的秘書只知道那個人是來找董事長的,

拿了封信給董事長看,董事長看完才同意讓他進去的,他待了20多分鐘,出來後秘書隔了15分鐘左右才進去的,這才發現董事長死了,馬上報了案。”

那個叫劉隊的人接着問到:“監控錄像呢,那人長怎樣?有沒有和通緝單上的逃犯對照過,”“對過了,通緝單上沒有這人,錄像拍到的那個人大概二十左右,沒有特殊點。

根據死者死亡時間來看,死者是在嫌疑人要出來的時候才死的,顯然跟死者有過交談,這段時間內沒有留下指紋,且嫌疑人使用的武器是無聲手槍,一槍爆頭,很有可能是職業殺手。”

劉隊點了點頭,說道:“那死者的人際關系呢?”“死者為人厚道,人緣不錯,不過最近浩方集團和華立集團有生意上的摩擦”警察回答道。

“華立集團?就是那個青年董事長的那個集團嗎?”劉隊詫異地問道,“不錯,就是那個繼承了父親遺産,當了青年董事長的那個集團。董事長叫華朔,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繼承了華立集團的股份,成了最大股東。”警察答道。

“那具體是什麽樣的摩擦呢?什麽程度?”“死者和華立集團的董事長曾在一個大型企業的聚會上發生口角,據說是華朔先招惹的,且有資料顯示,華朔這人比較纨绔,憑其父親的關系才有人護着他。”警察答道。

劉隊下命令道“那就從華朔這條線上查,還有,根據交通錄像找出嫌疑人的去向,實施抓捕。對了,小陳,死者家屬呢?“那個叫小陳的警察回答道“已經通知了,過了一個小時了,到現在還沒到。”

而此時在一條公路上,一輛豪華版的奔馳快速地穿梭在路面上,公路上的車很少,以至這輛車毫無阻礙地飛馳。在這輛車上,氣氛略顯沉重,開車的司機開車的同時,不時通過車上的反光鏡觀察後座上的青年。

後座上的青年穿着舒适的休閑服,長相俊俏,眼睛眯着,眼圈微紅,顯然剛剛哭過。車上顯得寂靜,只有高檔汽車行馳時微微的發動機聲和窗外快速行駛時帶來的風聲,安靜的環境讓車內氣氛顯得更加沉重。

這時,那名青年打破了沉靜,說到:“李管家,要到了沒有?”司機轉過頭來看向青年,回答道:“少爺,還有半個小時。”青年看向了窗外,窗外的場景因為快速掠過而不斷模糊着,過了一會,青年看着窗外,對着司機說道:“李管家,等到了之後你就離開吧,以後我自己想辦法。”

李管家急忙說:“少爺,這可不行,老爺生前待我不薄,如今老爺剛走,我怎麽能讓你一個人呢?“青年轉過頭來,看着李管家說道:“李管家,我心意已決,那些人恐怕不會放過我,你還有家人,不能被我連累,樹倒猢狲散。

如今,我父親死去,這個家也沒有了主心骨,而我如今成了孤家寡人,死也沒什麽可怕,讓你走,這也是我父親的交代。況且,我父親留有對策,應該能夠保我,如果不是時間來不及,我父親也不會死。”

李管家還想再說下去,而青年卻擡手阻止了他,說到:“不用再說了,就這樣吧,至于集團這份財産,就讓那些豺狼去搶吧。”

這名青年正是死去的浩方集團的董事長葉浩的兒子葉桦,其母親在他出生時就死去了。

他父親葉浩白手起家,在經商方面很有天賦,三十年間就建立起了資産高達千億的浩方集團,而他只有葉桦一個兒子,對葉桦十分疼愛。

為葉桦提供了很好的教育,而葉桦不負他父親的期望,憑借自己的努力坐上了集團分公司總經理的位置,在經商方面也很有天賦。他在接到警察的電話後,就踏上了這條路,然而,這條路卻不是通向公司的路。

一個小時前,一棟別墅內,葉桦正在看書,這時,李管家突然急沖沖地跑進來,大喊道:“少爺,不好了!”葉桦聽到後,放下了書,對着李管家說:“怎麽了,李管家?”這時的李管家卻顯得一副有難言之隐的樣子,說到:“少爺,聽了你不要激動,老爺……老爺他死了。

”葉桦的眼瞳放大,十分震驚。“剛才警察打電話來,說老爺在公司的辦公室被殺了,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葉桦整個人好像傻了一樣,過了一會,眼淚不争氣地流了下來,雙手緊握,眼圈發紅,聲音變得嘶啞,說到:“在公司被人殺了,怎麽可能,公司的保安呢?”

看到葉桦在掉眼淚,李管家的眼睛也紅了,老板葉浩平時對他很不錯,待遇也高,沒把他當外人看。“聽警察說是被槍殺,裝了消音器,公司其他人沒聽到聲音。”

聽了這話,葉桦雙眼緊緊地閉了起來,眼淚不住地從眼睛裏流出來,雙手無力地砸在桌子上,口中傷心地喊道:“爸……爸……爸”,聲音越來越大,其中含着一股強烈的恨意,他痛恨那個殺人者,這聲音也含着對父親的愛。這聲音在這寬敞的房間裏飄蕩,仿佛讓整棟樓都震動。

過了一會,李管家的眼睛突然睜大,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對葉桦說:“少爺,老爺一天前交給我一封信,要我在遇到大事的時候交給你,我這就給您拿來。”

說完,李管家急沖沖地走了,過了一會,他又急沖沖地跑進來,手裏拿着一封信封,連忙遞給了葉桦。“少爺,您看,就是這份信。”葉桦聽了之後,緩緩睜開眼,用手擦了擦被眼淚模糊的雙眼,這才從李管家手中接過信封,雙眼看向正面,上面寫着“小桦啓”。

看到這字,葉桦眼神變得柔和,一只手輕輕地在信封上撫摸,過了一會,才将這信封撕開,從裏面抽出信紙來,慢慢打開,上面寫着:“小桦,當你看到這信時我應該已經死了,這也說明我托大了,本來想把手上的事處理好然後再去解決這事,沒想到還是來不及,這信也只是以防萬一。

你也別激動,聽我跟你說,最近我從某些渠道知道了我以前的仇家發現了我,打算報複我,至于原因呢,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倘若你活下來了,也別想着去報仇,對方實力太強大。如果他們對我動手,應該也會對你動手。

所以,當你聽到我死的消息的時候,馬上走,去我們的祖屋,放祖先牌位的那張桌子的右邊有個櫃子,裏面有一張冥幣,你把它燒了,問題就能解決了。不然那些人還是能找到你的。還有,李管家你讓他走,這事是我們的事,不要把他拖下水。

至于公司,不要管它了,你能活下來,就老老實實的隐藏下來,過個安穩的日子。小桦,原諒你父親把你抛下了,你也不要難過,我想念你母親了,想了很久了,現在終于可以去找她了。而你,還年輕,有生活要過,所以,你一定要活下來啊。”

讀完這封信後,葉桦的眼圈又紅了起來,眼淚又往下流,心中想到,“父親,您讓我怎麽不難過,最後時刻你還這麽關心我,您放心,我會好好活下去的,而且,我會為你報仇的,兇手一個也跑不掉。”葉桦擡起頭,看向窗外。

這時太陽剛剛要落下,陽光映射在雲上,照出一片晚霞,而遠處的晚霞下,一只孤鹜孤單的飛過。葉桦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轉過頭去對着李管家說:“李管家,準備車,去我家的祖屋。”

時間回到現在,奔馳車已經停在一個古老又有些破舊的屋子門口,車上的李管家對葉桦說道:“少爺,祖屋到了。”聽到這話,葉桦看向窗外這棟古老的屋子。

之後,對着李管家說:“李管家,走吧,別回來了,這車就送你了。”說完,葉桦打開了門,走下車,凝視着這棟房子。而此時浩方集團的公司內,一名警察進如到劉隊所在的房間內,對着劉隊說:“劉隊,局長找你,要你回局裏見他。”

第 1 章 末世重生

“安心死去吧!好兄弟,你的女人,老子會好好照顧的!”

田末的心髒,傳來一陣劇痛,身體的力量瞬間被抽空。

他艱難回頭,看到最好的朋友馬彪,那副正氣凜然的嘴臉,因為猙獰的扭曲而變得無比的醜陋、邪惡!

不遠處,葉心怡嬌軀一震,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如花的面容剎那間慘白如紙,發瘋地向田末撲過來,卻被那個畜生一把拉過去,伸出肮髒惡心的舌頭在她淚花飛濺的粉臉上狂舔……

無限的憤怒,無限的不甘,無限的不舍……種種情愫如核裂變一般湧入腦海炸開,田末艱難地向恍如無助羔羊在狼爪下掙紮啜泣的葉心怡伸出手,眼前猛地一黑,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又一陣的眩暈感,充斥着田末微弱的意識。

随着這種渺渺茫茫的意識漸漸清晰,田末感覺到了一種麻木的身體知覺,緩緩地睜開眼睛,這是?

灰霾的天空,宏偉的文英樓,茂密的相思林……

這不是滬都大學麽?難道自己重生了……田末還有些混沌的腦海裏,迅速閃過這個念頭。

對于重生這碼事,田末并不陌生。末世之前,田末是個末流的網絡寫手,筆名末爺,不上課的時間基本貓在宿舍裏碼字,一個月賺到兩三千元稿費維持生計,還能給鄉下的老娘轉一千元回去貼補家用。

田末寫過兩部書都是鄉村文,重生文田末沒有寫過,不過還是看過一些的。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像那些yy網絡小說一樣重生了。

田末沒有多少吃驚,既然末世都像網絡小說寫的那樣來臨,重生也就沒有什麽稀奇的。現在他必須盡快搞清楚自己的處境。

既然老天給了他重生的機會,他可不能再冤死一回了。

——馬彪你個狗日的,洗幹淨脖子給末爺等着吧!

耳邊,傳來一陣“嚯嚯嚯”的異樣喘息,讓田末心中一驚,迅速回頭……然而“迅速”這兩個字,只存在于田末的臆想當中。

他把頭轉過來,居然足足耗費了三秒鐘!

然後田末就差點驚倒了,只見身後,黑壓壓的一大群喪屍!

——媽蛋!老天給末爺一次重生的機會,居然掉在了喪屍群裏面!

田末哀嘆未已,很快便覺得不對勁了。身後的喪屍群,完全對他無動于衷。而且,他剛才回頭,為什麽要耗費那麽長時間?

把手舉到眼前,田末再一次要驚倒!

他的兩手可怕的浮腫,灰灰白白沒有一絲血色,隐隐泛着可怖的烏青。這樣的手,田末再熟悉不過了,這是喪屍的手!

——天啊!末爺我重生成了喪屍?

一口氣堵在田末的嗓子眼,田末就是想嚎叫,也叫不出來,只能像周圍的喪屍一樣,發出“嚯嚯嚯”的屍喘。

田末徹底傻了。老天,你在玩末爺嗎?你讓末爺重生成喪屍?

田末讀過的末世文,還沒有哪個男主直接重生為喪屍。

這不是可以讓人接受的套路啊!重生的男主不應該戴着很牛逼的光環麽,不應該氣運值爆表、武力值爆表、桃花運爆表的麽?

重生成喪屍,這是要鬧哪樣?

沒有見過的套路,讓末爺怎麽活?

身後大群喪屍,越過停滞下來的田末,動作笨拙地向文英樓湧去。

吳恒、王川、秦子玉……田末在這個龐大的喪屍群裏,看到了自己一些同學,還有一些是滬都大學校領導、教授、講師、保安……

在片刻的呆傻之後,田末的鼻端,敏銳地嗅到了文英樓裏飄過來的肉味,腹中咕嘟咕嘟地發出異響,本能地感到火辣辣的饑餓,不由自主地邁出幾步,想跟着這群喪屍湧去文英樓“覓食”。

他極力壓制自己嗜血的饑餓本能,硬生生停下腳步。

不對啊,喪屍應該是聽覺靈敏、嗅覺遲鈍的吧,否則末世中幸存下來的那些人,不管躲在哪裏都會被喪屍嗅到,哪裏還有活路?

田末只能自行腦補,将自己幾乎是超人的嗅覺、聽覺、視覺,定義為自己重生到這具喪屍身上,産生的變異。

先不管別的了,最重要是盡快熟悉這具身體、掌控這具身體,哪怕重生為喪屍,也要先想辦法“活下來”再說吧!

眼前數千喪屍攻打文英樓的慘烈一戰,田末生前并未參與,但也知道這一戰的殘酷,裏面兩千多幸存的師生,大部分都要死去。

看着文英樓人屍大戰即将拉開帷幕,田末心中猛然掠過一個比他重生為喪屍更加惶恐的念頭……這個時間點,自己還沒有死啊!

——媽蛋!自己竟然沒有死!那他現在的重生算什麽回事?

田末滿心凄惶地轉身,向文史學院的男生宿舍區“史渣樓”走去。

田末發現,他這具身體的腳踝關節和肩膀關節,仿佛鑲入了生鏽的彈簧,往前走的速度不慢,手臂伸直也不受影響,但是要轉身和舉手,那就相當困難了。頸椎和腰椎也是一樣。

難怪,喪屍力大無窮且沒有痛感,卻是受到這樣的制約,動作凝滞緩慢,才給了幸存者與喪屍抗争和逃亡的機會。

若是有辦法解決腳踝關節和肩臂關節、頸椎關節的“生鏽彈簧”問題,那麽作為喪屍,就可以恢複正常人類的敏感度了。

在趕去文史學院男生宿舍樓的途中,田末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他前生是一個身材适中但肌肉結實有力的農家子弟。現在這具喪屍身體,個頭比他前生高出十幾公分的樣子,應該有一米八五。

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保持完整,應該是原屍了。

喪屍可以劃分為三類。

第一類,在末世之初就變異為喪屍的,身體沒有任何傷殘,便叫做原屍。這一類喪屍,若是在以後受傷,只要肢體沒有斷落,能夠得到人肉人血補充的話,身體傷損的地方都有自愈的能力。

第二類是殘屍,被喪屍咬到或者抓傷的幸存者,在七天的喪屍病毒潛伏期內發作,變異為喪屍,傷處會高度潰爛且不可愈合。

第三類是腐屍,即幸存者在被喪屍噬咬啃食的過程中突然變異,成為喪屍,那麽喪屍不會再繼續啃噬這些人,他們的身體被啃噬部位高度腐爛不可愈合,膿血奇臭,是喪屍中最讓人惡心的一群。

原屍看上去相對好很多,除了目光呆滞、動作僵硬之外,原屍的外表與人類的最大區別,是烏青灰白的膚色和浮腫發黑的眼圈。

就算重生為喪屍,能夠做原屍而不是殘屍和腐屍,也算老天對田末的一線開恩吧?

第 1 章 覺醒

第1章 第一章覺醒

文林琳從公司人事莫曉钰手中接過離職證明,默默在心裏松了口氣,終于辦完手續可以回家了。

小钰姐還在旁邊絮絮叨叨:“林琳啊,累了就回家休息休息,就當放個長假,還想找工作就聯系我,上京雖然物價高,但工作機會多,工資高……”

小钰姐比文林琳大兩歲,校招的時候把文林琳招進了公司,兩人關系不錯,在公司裏是飯搭子,平時還能一起追劇逛街,相處久了,小钰姐偷偷告訴文林琳自己是老板娘的親表妹,憑着這層關系,公司每次漲工資發福利待遇都有她,文林琳也跟着沾了光。

“小钰姐,我曉得了,休假的時候來我家玩啊,我家那邊的風景好。”

文林琳和同事告別後,回出租屋拿上行李直奔火車站,踏上了回家的行程。

直到坐在動車白領藍底座位上,看着窗外飛逝的風景,聽着旁邊“讓一下”的嘈雜人聲,她還有點恍惚,實在是這兩個月的發展比她過去二十多年都刺激。

事情要從兩個月前的一個夜晚說起。

那天晚上文林琳做了一個神奇的夢,夢裏她覺醒了神農血脈,沉迷于種地不可自拔,從五谷雜糧到奇花異草都種了一遍。

直到早上鬧鈴響起還意猶未盡,邊刷牙洗臉邊回味夢中種地的滋味,樂呵呵地去上班,看到辦公室裏的幾盆綠蘿都沒忍住去撥弄了兩下,還澆了點水,要不是沒有工具,她還想松松土呢。

下班後文林琳特意繞路去花鳥市場買了3顆多肉,挑了個漂亮的三連造型花盆,回出租屋後移盆填土埋肥澆水修造型,折騰好了才心滿意足的收手。

從此文林琳的種植癖一發不可收拾,出租屋裏的盆栽越來越多,從小陽臺、書桌、沙發到鞋架,陸陸續續都擺放了各種盆栽。

直到一個月後的某個周六,文林琳興沖沖地捧着一個淺盆裝的小麥草回來,突然發現出租屋裏已經沒有地方擺放了。

書桌旁立着大陶盆裝的天堂鳥,小陽臺上放着綠蘿,書桌上擺着小番茄,連洗漱臺上都擠了盆多肉,甚至在房間各處見縫插針的挂着微型牡丹吊蘭……

文林琳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不是做夢,她真的覺醒了神農血脈,她想種地!

為了騰地方,當天晚上,文林琳把最占空間也是最貴的,花了她一百元的天堂鳥,拍照發在小區微信群裏出售。

【網紅天堂鳥出售,容易養護,家居顏值擔當,讓您回歸自然,從容生活,風靡朋友圈,有意者私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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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晚上八九點,大家都吃飽了,歪在沙發上刷手機的時候,群裏聊天的人多,消息刷得飛快。

“鄰居,你這天堂鳥養得不錯啊。”

“這天堂鳥看起來有生氣。”

“鄰居,你好,我也種了一棵天堂鳥,葉子邊緣有點發黃了,怎麽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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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天堂鳥和人家的一比,那就是買家秀和賣家秀啊。”

“你這是水澆少了!”

“不可能,我也養了天堂鳥,天天澆水也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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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鄰居這是水澆多了吧,你會不會養花啊”

“我照着說明書養的虎皮蘭都半死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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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讓你們開開眼,裝修後為了除甲醛買的吊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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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麽,我還養死過仙人掌呢,給老祖宗丢臉了,愧對華夏血脈。”

“哈哈哈哈哈,那些年我養死的植物。”

“吊蘭除甲醛就是智商稅。”

“裝修完最重要的就是開窗通風。”

“甲醛重的是衣櫃櫥櫃床桌這些大件家具,選好材料好廠家,甲醛含量低,根本沒味道。”

文林琳話都沒說兩句,群裏就歪樓了,各路群友開始讨論起來裝修的問題,這是業主群裏最能聊的話題,各位業主輪番介紹裝修經驗,吐糟自己裝修中遇到的坑。

文林琳刷群刷得不亦樂乎,準備等群友侃完再繼續推自己的天堂鳥,沒想到房東林芳私聊了她,想上門看看她的天堂鳥,收到消息不到半小時,房東林姐就敲響了她的房門。

文林琳頭疼地看着這一屋藏都沒法藏的花花草草,心驚膽戰地打開了房門。

“林姐,晚上好。”

“小文,我來看看你出售的那顆天堂鳥”房東林姐一進門就驚呆了,“小文,你怎麽養了那麽多花?”

“剛養,剛養的,新,新愛好。”文林琳慌慌忙忙找補道。

“養得真好,還打掃得挺幹淨的,你這房間空氣都比外面清新。”

林姐明顯不在意她說什麽,繞過兩盆牡丹,跨過一盤小麥草,走到天堂鳥前面啧啧稱贊:“這天堂鳥的葉子真綠啊,看着真精神,真好看,看不出來你還挺會養花呢。”

林姐順時針繞着天堂鳥轉,邊看邊誇,轉了半圈到牆邊被擋住了,又逆時針轉回來,小心翼翼地摸摸葉子:“這綠得像假的一樣,真好真好~”

林姐樂呵呵地看了會天堂鳥,提出了來意:“小文,我看到你發在群裏的天堂鳥出售信息了,正好我老公有個生意夥伴進火,要送盆綠植,我一眼就看中你這盆天堂鳥了,你說個價吧。”

“這,林姐,你看着給吧。”文林琳正心虛着呢,她在出租屋裏種滿了花花草草,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被房東逮了個正着,房東不發火就很好了,哪還敢開價。

“你個小姑娘家家的,姐也不占你便宜,這樣,我還看中那邊那盆金桔了,你要是舍得,這兩盆讓給我,你下個月房租免了,行不?”林姐左手一指小陽臺上那盆金桔,原來她早就看上金桔了。

林姐最近和閨蜜做頭發的時候,聊到家裏陽臺植物,她閨蜜大力鼓吹了一番養金桔好,從風水顏值擺設全方面表揚了一番,最後打開手機相冊向她炫耀了自己養的金桔。

林姐被洗腦後就惦記着去淘一棵金桔,逛了好幾家花草精品店,都覺得不好,精品店裏的金桔看着多,但總有一種塑料感,看上去癟癟的。

後來她還去花鳥市場逛了,還不如精品店的呢。

沒想到今天在文林琳這裏看到了一棵品相這麽好的金桔,盆栽上挂着的小金桔金燦燦的,一看到就讓聯想到豐收的喜悅,看上去還特別好吃。

“啊,嗷,好的,好的,沒問題。”文林琳驚訝于事情的發展,兩盆花就免了一個月的房租。

房東林姐聽到文林琳同意了,臉上笑開了花,馬上打電話叫人來搬。

不到半小時,文林琳揮手目送兩個小夥子搬着天堂鳥,林姐捧着金桔走進了電梯。

文林琳關上房門,躺在床上時還有些恍惚。

她租的這個房子是學姐介紹的,房子雖小五髒俱全,位置采光都不錯,當時剛畢業憑着臉嫩,以及承諾自己會好好愛惜房子低價租下來的,碰上兩年多疫情,房東沒漲價,現在房租是每月1500。

而賣出去的兩盆花,天堂鳥是她在花鳥市場壓價壓到一百到手的,金桔根本就是病苗,老板放角落裏準備退回基地,文林琳研究了一會,覺得自己能治,20塊錢搭頭帶回來的,現在治好病養的枝繁果盛了。

這就等于用120的苗換了1500的房租,十多倍的利潤,有技術就是能賺錢啊。

文林琳越想越興奮,開始認真考慮起來回家種地的可能性。

剛發現血脈覺醒時她懵懂又興奮,但覺醒的是種地基因,這不是華夏人民都有的基因嘛。

文林琳這個能力沒什麽外顯奇異功能,只是冥冥之中知道該怎麽種植,這好像是個農學生也能做到。

在她的印象中,種地又髒又累還要看天吃飯,她父母一代努力一輩子從田地到了城裏,她要是貿貿然辭職回家種地,父老鄉親都得以為她瘋了,關鍵是一文錢難到英雄,血脈覺醒也要工作賺錢,神農後人的存款也才五位數啊。

但現在她發現新大陸了,原來有技術有能力來錢那麽容易,她不想再壓抑着自己的種植欲望了,這個小小的出租屋她根本施展不開,她想回家種地。

說幹就幹,文林琳打了個給微信電話回家,也沒直說自己要回家種田,緩了緩就說因為疫情一年多沒回家了,公司因為疫情相關加班多了,現在疫情結束,漲工資和加班攢了點錢,想回家歇歇。

文桂明林雪英夫妻倆一聽女兒說累就心疼了,都道一年多沒見女兒了,工作沒那麽重要,家裏養得起她,辭職回家吧。

其實文林琳知道,在爸媽心裏,雖然上京工資高,但離家太遠,特別這兩年特殊情況家都回不了,不如老家四線城市考個公務員事業編安穩,父母這是打算等她回家,勸她在家備考呢。

文林琳趁機讓爸媽答應了她回老宅住,村裏空氣好,場地大,适合她這種大城市了悶久了的人。

說服了爸媽,文林琳正式提交了辭職申請,暢想起自己的田園生活,一人一屋一塊地,有花有樹還有點閑。

第 1 章 作品相關

《對味就對了》

作者:沙沙

內容簡介:

只有最嚴格的過程,才能造就最溫暖的食物。

她不是特別喜歡做菜,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會做菜;

她只是……只是喜歡那種為自己做飯的美好感覺。

所以,她加入了高門檻甄選的食藝社。

沒想到才一個月,那種美好感覺就被破壞殆盡!

禍首是在業界素有「冷面大廚」的畢業學長。

但,為了不使好友難過傷心,她忍了……

為了一年一度的全國大賽,她極不甘願地接受他的「特訓」……

卻不料這短短幾天的特訓,竟讓她走出郁結心事,

重拾做菜熱情,及,懂得了何謂愛……

代序 席絹

更新時間:2017-04-20 18:00:02 字數:1324

對于這幾年出現的新作家,我是比較沒有機會留意的。因為市場非常不景氣的關系,即使勤跑租書店,也不容易接觸到新人的作品;更別說書局了,他們甚至連上架的機會也不太有。所以有時就算我心血來潮想将所有新作家的作品都稍微注意一下,并試圖從中挖掘出一兩個潛力股都十分的困難。

沙沙是已經出版五本小說的作家,不過對我來說,還是新鮮得不得了,因為我最近才看到她的作品,這本《對味就對了》,正是我對這位新人了解的開始。

這是一本談廚藝的小說,寫的是一個已成名的知名大廚師(男主角),慧眼挖掘了另一名天才廚師(女主角)的故事。一般來說,與“食”有關的東西,基本上都滿吸引人的。所以就算甫看文案時沒有被特別吸引,也會翻閱一下內容,看看寫的是什麽。

這本小說寫得滿好。身為一個挑剔的讀者,不管故事架構得怎樣,第一眼看的就是文筆。如果太容易在行文裏看到不恰當的用語或不符合主角設定的形容或對話,就會忍不住把目光從書上移開,先去做點別的事心情平複後再回來。我滿高興這本小說在文筆上沒有太多能挑剔的地方,它忠實地呈現出劇情的氛圍。

再說到劇情吧。

簡單來說,這是一個已成才的廚師單方面決定幫另一個天才(未來)廚師“特訓”到成才的故事。

男主問女主:“為什麽加入食藝社(大學知名社團)?

女主回男主:“我不是很喜歡做菜,所以想改變這一點。”

女主不愛吃自己做的菜,也不喜歡做菜給人吃,卻不知道自己總是待在廚房是為了什麽?她痛恨那個母親病故之後分崩離析的家庭、那群不負責任的家人──酗酒的父親、浪蕩的兄長、成天打架鬥毆的弟弟。可就算如此,她還是堅持回家做飯,忍受着被忽視、抱怨、責罵,日複一日過着自己完全不想要的生活,卻無可奈何。

她不喜歡的不只是做菜,是她眼中所看到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

這是一個不知道自己很悲傷的女孩,就像她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個廚藝天才;她很愛烹饪,卻以為自己讨厭。她讨厭的,其實是已經沒有母親的廚房。

她以為自己讨厭烹饪,卻沒有辦法抗拒男主角強制對她特訓。當男主對着她燙出好幾個紅斑的手臂道:

“你連被燙傷都沒發現,連我的存在也沒注意……我只想知道,你的心都跑到哪裏去了?”

女主無言以對,覺得自己明明很專心很用心了,不明白男主要的是什麽心?(亂入:其實男主要的就是你的心啊女主……)

感情是處出來的,何況男主女主兩人在廚藝上有共同的話題,又都是天才型,不管剛開始相處得有多麽不和諧,終究無法抗拒彼此互相吸引,日漸靠近。

特訓完成之後,就是全國大專院校的廚藝大賽,而女主在比賽的過程中得到頓悟,終于确定自己是喜歡做菜的,渴望在別人的肯定中得到快樂與滿足感,這就是烹饪的心。

于是,女主找回了自己的自信與一顆喜愛烹饪的心;而男主,也同樣大豐收,他得到了女主的心,人生路上從此有了志同道合的知己。

這是一本關于廚藝的小說,這是一個天才女廚師的成才(順便戀個愛)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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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換世重生,石猴出世

西天大雷音寺(《新西游路》故事前提!)

如來道:“聖僧,汝前世原是我之二徒,名喚金蟬子。因為汝不聽說法。輕慢我之大教。故貶汝之真靈。轉生東土。今喜皈依,秉我迦持,又乘吾教。取去真經,甚有功果。加升大職正果。汝為旃檀功德佛。孫悟空,汝因大鬧天宮。吾以甚深法力,壓在五行山下,幸天災滿足。歸于釋教。且喜汝隐惡揚善,在途中煉魔降怪有功,全終全始。加升大職正果,汝為鬥戰勝佛。豬悟能。汝本天河水神,天蓬元帥。為汝蟠桃會上酗酒戲了仙娥,貶汝下界投胎。身如畜類,幸汝記愛人身。在福陵山雲棧洞造孽,喜歸大教。入吾沙門,保聖僧在路,卻又有頑心,色情未泯,因汝挑擔有功,加升汝職正果,做淨壇使者。”

八戒口中嚷道:“他們都成佛,如何把我做個淨壇使者?”如來道:“因汝口壯身慵,食腸寬大。蓋天下四大部洲,瞻仰吾教者甚多,凡諸佛事,教汝淨壇,乃是個有受用的品級,如何不好!

沙悟淨,汝本是卷簾大将,先因蟠桃會上打碎玻璃盞,貶汝下界,汝落于流沙河,傷生吃人造孽,幸皈吾教,誠敬迦持保護聖僧,登山牽馬有功,加升大職正果,為金身羅漢。”

又叫那白馬:“汝本是西洋大海廣晉龍王之子,因汝違逆父命,犯了不孝之罪,幸得皈身皈法,皈我沙門,每日家虧你馱負聖僧來西,又虧你馱負聖經去東,亦有功者,加升汝職正果,為八部天龍馬。”

長老四衆,俱各叩頭謝恩。馬亦謝恩訖,仍命揭谛引了馬下靈山後崖化龍池邊,将馬推入池中。須臾間,那馬打個展身,即退了毛皮,換了頭角,渾身上長起金鱗,腮颔下生出銀須,一身瑞氣,四爪祥雲,飛出化龍池,盤繞在山門裏擎天華表柱上,諸佛贊揚如來的大法。

孫行者卻又對唐僧道:“師父,此時我已成佛,與你一般,莫成還戴金箍兒,你還念甚麽《緊箍咒》兒掯勒我?趁早兒念個松箍兒咒,脫下來,打得粉碎,切莫叫那甚麽菩薩再去捉弄他人。唐僧道:“當時只為你難管,故以此法制之。今已成佛,自然去矣,豈有還在你頭上之理!你試摸摸看。”行者舉手去摸一摸,果然無之。

此時旃檀佛鬥戰佛淨壇使者金身羅漢,俱正果了本位,天龍馬亦自歸真。有詩為證,詩曰:一體真如轉落塵,合和四相複修身。五行論色空還寂,百怪虛名總莫論。正果旃檀皈大覺,完成品職脫沉淪。經傳天下恩光闊,五聖高居不二門。

五聖果位之時,諸衆佛祖菩薩聖僧羅漢揭谛比丘優婆夷塞,各山各洞的神仙大神丁甲功曹伽藍土地,一切得道的師仙,始初俱來聽講,至此各歸方位。你看那:靈鹫峰頭聚霞彩,極樂世界集祥雲。金龍穩卧,玉虎安然。烏兔任随來往,龜蛇憑汝盤旋。丹鳳青鸾情爽爽,玄猿白鹿意怡怡。八節奇花,四時仙果。喬松古桧,翠柏修篁。五色梅時開時結,萬年桃時熟時新。千果千花争秀,一天瑞霭紛纭。大衆合掌皈依,都念:南無燃燈上古佛。南無藥師琉璃光王佛。南無釋迦牟尼佛。南無過去未來現在佛。南無清淨喜佛。南無毗盧屍佛。南無寶幢王佛。南無彌勒尊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無量壽佛。

南無接引歸真佛。南無金剛不壞佛。南無寶光佛。南無龍尊王佛。南無精進善佛。南無寶月光佛。南無現無愚佛。南無婆留那佛。南無那羅延佛。南無功德華佛。南無才功德佛。南無善游步佛。南無旃檀光佛。南無摩尼幢佛。南無慧炬照佛。

南無海德光明佛。南無大慈光佛。南無慈力王佛。南無賢善首佛。南無廣主嚴佛。南無金華光佛。南無才光明佛。南無智慧勝佛。南無世靜光佛。南無日月光佛。南無日月珠光佛。

南無慧幢勝王佛。南無妙音聲佛。南無常光幢佛。南無觀世燈佛。南無法勝王佛。南無須彌光佛。南無大慧力王佛。南無金海光佛。南無大通光佛。南無才光佛。南無旃檀功德佛。

南無鬥戰勝佛。南無觀世音菩薩。南無大勢至菩薩。南無文殊菩薩。南無普賢菩薩。南無清淨大海衆菩薩。南無蓮池海會佛菩薩。南無西天極樂諸菩薩。南無三千揭谛大菩薩。南無五百阿羅大菩薩。南無比丘夷塞尼菩薩。南無無邊無量法菩薩。南無金剛大士聖菩薩。南無淨壇使者菩薩。南無八寶金身羅漢菩薩。南無八部天龍廣力菩薩。如是等一切世界諸佛,願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若有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同生極樂國,盡報此一身。十方三世一切佛,諸尊菩薩摩诃薩,摩诃般若波羅密。”(摘自西游記接下來是正文。)

事畢。佛祖禪房,千裏傳音:“玉帝,準備好了嗎?”“哈哈哈!只剩最後一世了,十二翅金蟬!”“哈哈哈!沒錯,只要能成功,就可一人一半,遨游混沌界!”哼!你得到就先殺了你,佛祖這麽想,天庭的玉帝也這麽想,“準備好了嗎?”“好了,開始!”

“移星換世!”剎那間!天地驚變,時光開始倒流!倒流!

所有事,都發生在一瞬間,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

此時!花果山!

“轟隆隆!”“轟隆隆!”雷聲大作,大雨随之而來!

大雨過後,花果山的一處頂峰,多了一塊石頭!不知又過了多少年的歲月!

一日,“砰!”那石頭裂開了一條細縫。“砰!砰!砰!”頃刻間,石頭上得碎紋遍布,石內金光四射,像是要炸開一樣!

果不其然!只聽“轟”的一聲,剎那間,金光四射,石頭被炸的粉碎,引起世間震蕩。裏面似乎蹦出了個什麽東西。

金光蔓延的距離十分長遠,有一道直上雲霄。

天庭也受到波及,坐在王位上得玉帝大驚,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麽害怕,但說話中害怕的語氣表演的十分到位:“這!這是怎麽啦!千裏眼!順風耳!何在?”“臣在!”

說話的二人,一個眼睛特別的大,一個耳朵大的很。“速去探查!”“是!”

此時花果山的一棵大樹上,“這是什麽,好好吃!”說話者是誰?

原來是一只金毛猴子吃着果子,邊吃邊贊嘆。

他跳下樹,打量着周圍,搖着屁股上的尾巴。忽然,他疑惑的看着天空:“怎麽感覺有人在看我啊?”不過,他也沒有多想,朝着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天庭

“陛下,原來是只妖猴出世。”說話的是大眼睛。高臺上的玉帝:“妖?還不足畏懼!先不要去管他!”

花果山的密林間,“他們和我有一樣的尾巴,因該是同類。”說着他跳下大樹,向猴群跑去。

“喂,你們好啊!”他跑到猴群附近打着招呼,猴群看着他露出警惕的眼神。走出來一老猴:“你并非我族群之人?迷路了!”他看到有人和他說話,顯然很高興:“不是,我沒有族群?我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

猴群聽到很驚訝,老猴:“原來那動靜是你搞出來的!天意啊!我族衰落,正是低谷時期!上蒼竟派人來幫助我族!”猴群聽到後開始興奮得吼叫,把那外來猴擁入群體,戲耍起來。

傍晚,“對了,你沒有名字吧。”老猴問道,“沒有,”老猴想了想“既然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叫石猴吧!”石猴顯得高興異常,在夕陽中,跳起了舞。

第 1 章 穿越

“華兒還沒有醒來?”

“是的,夫人。”

“哎,這妮子,不過是感染個風寒怎麽就纏綿病榻這麽些天呢?”

緊跟着,便是一聲幽幽的嘆息。

……

顧月華只覺得腦袋裏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間總是能聽到兩個婦人的談話聲,偶爾,那談話聲中還會夾雜着一個小女孩清脆如銅鈴一般的聲音,只是這小姑娘每次都說不了兩句,便會嘤嘤嘤的哭起來,搞的顧月華在睡夢之中也變的憂傷起來。

可是這小姑娘與婦人到底是誰?為什麽每一次都在夢裏喚她華兒?記憶裏母親也經常這樣喚她,可顧月華卻從來也不記得自己認識過這兩個人啊?

想要弄個清楚明白,但是顧月華立刻便覺得腦子痛的厲害,下一刻,她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顧月華竟然發覺這些天來一直都沉沉壓在眼睛上的眼皮終于能睜開了,她轉動了一下眼珠,竟然發現頭頂上是一襲淡粉色的煙羅紗帳,再看一眼屋中,也是紅木滿室,紗帳飄搖,她頓時傻眼了。

她不是開着車去送中暑的閨蜜去醫院的嗎?路上過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有一輛大卡車剎不住車,直接撞到了她們停在路口的汽車上,緊跟着,渾身劇痛,她便什麽都不知道了,為什麽醒來會在這樣的屋子裏?

顧月華正在驚懼之間,卻聽見“吱呀”一聲,有人打開了房門。

有極輕快的腳步聲迅速的走向床邊來。

顧月華心中有些緊張,她剛想轉頭看看進來的人是誰,绫羅紗帳裏,忽然間就探過來一個梳着雙丫鬓的姑娘臉龐來,那姑娘圓頭圓腦,鼻子上有幾顆淡淡的雀斑,一看到顧月華睜開了眼睛,她臉上頓時出現一絲驚喜交加的神情來,轉頭對着屋外便喊道:“二小姐醒啦!”

這聲音有些大,震的顧月華耳朵疼,她剛皺了下眉頭,便聽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從門外奔了進來,來的人似乎是不少,走動間似乎将門外的風雪也捎帶了幾分進來,顧月華原本腦袋昏昏沉沉的,可受了這絲冷風一激,她竟然覺得腦袋裏清醒了幾分。

“妹妹醒啦!”就在這時候,顧月華聽到了一個小女孩興致勃勃的聲音,她剛想看清楚那說話的人是誰,下一刻,一個人急匆匆的奔到床邊,一下便将顧月華從床上抱起,擁入到自己懷中。

一股淡淡的香味竄入鼻中,顧月華正驚詫間,便聽見抱着自己的這個婦人喜極而泣道:“華兒,你終于醒過來了?太好了!你可真是愁死母親了!”

這情況,似乎有一些不對?

顧月華詫異不已,但這婦人擁的她太緊,鼻息間還有那濃濃的香味,她終于忍受不住的猛然打了個噴嚏。

“啊嚏!”

屋子裏頓時靜了一靜。

一張繡着雪壓梅花的雪白帕子下一刻便出現在了顧月華面前,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帕子的主人便開始溫柔的替她擦起了嘴角,顧月華努力的撐起頭來,終于看清楚了這抱着她一直喚她‘華兒’的婦人面貌。

第 1 章 家有醜女不自知(一)

在水峪小鎮一條繁華的街道上,叫賣聲絡繹不絕。本鎮最大的酒家水峪人家裏,夥計忙的是熱火朝天。

突然間從門口跑進一個人大喊到:“掌櫃的,不好啦,大,大,大事不好啦!”

“跟你說過多少次,遇事不要慌,毛毛躁躁的吓壞店裏的客人怎麽辦。”掌櫃算賬算的正起勁,被小夥計打斷滿臉不高興的問道“出什麽事了?”

“掌櫃的,那,那陸家,小姐出門啦,正朝咱們這邊走着。”夥計氣喘籲籲回答。

“什麽!陸小姐來了!她怎麽又出門了,快快你們行動起來,趕快收拾。”夥計一聽陸小姐馬上到,都吓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收拾起來。更有人打了哆嗦,上菜的盤子都端不穩。

掌櫃出走櫃臺,一作揖,滿臉為難對店裏客人說:“各位客官,老朽在這裏給大家陪不個不是,能不能請各位客官現在就離開,當然今天的在場各位,飯菜一律打八折,要知道陸小姐來了。”

客人甲:“噗,陸小姐來了,我先走,哥幾個對不住了。掌櫃的結賬。”

客人乙:“甲兄,等等小弟,咱們一起走。”

客人丙:“掌櫃的,打八折就不要了,原價就好,陸小姐來了你也不容易,掌櫃的保重。”

一眨眼的功夫,滿滿的酒店就空無一人。不過當然還有掌櫃跟夥計們。

“掌櫃的,我今天想起來我娘在家等我吃飯,我能不能請假。”

“做夢!”掌櫃拿起賬本敲了夥計的頭,“你們今天都別想偷懶!趕快幹活!”

大家口中說的陸小姐到底是何許人也?難道她是地主惡霸嗎?

陸小姐本名陸花暖,年方二八,是本鎮首富陸有天的獨生閨女。因為陸花暖的娘親去世的早,陸有天對陸花暖那是寵愛得不行,要什麽就給什麽。可以這麽說只要娶了陸花暖,就可以繼承陸有天的所有家財。

什麽,你問我這麽好的條件,怎麽大家見了陸花暖還要逃。好吧,在說下陸花暖的身材,4。74尺左右(即1米58),體重沒人知道,因為本鎮最重的稱都稱不出來。據路人形容那就是一座行動的小山,要是被輕輕碰一下,輕則骨折內傷,重則有生命危險。這都沒什麽,最主要的是!她本人自己不認為!!她認為那都是別人都她的稱贊。自戀+花癡誰都忍受不了。

話說那邊水峪酒家收拾的熱火朝天,這邊陸花暖帶自己的小丫鬟,逛街逛的很開心。東瞅瞅,西瞧瞧。完全沒有看過周圍的情況。什麽情況呢,陸花暖周圍有3尺真空地帶。每到一家店裏或者小攤,掌櫃或者夥計都小心翼翼的招呼着,生怕陸花暖一個不小心輕輕的,碰到什麽東西。

走走停停,主仆二人走進了源記布莊。

“小姐,咱們快點走吧,周圍人的眼神好可怕。”陸花暖的小丫鬟打量着周圍,緊緊貼着陸花暖,害怕的抓緊陸花暖的衣袖。

“哎呀,甜湯,你讓小姐說你什麽好呢?周圍那些人,是覺得小姐我長的太漂亮了,不敢上前。有句話怎麽說來着,只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焉。說的就是你家小姐,懂不懂?”陸花暖扯過一匹花布,在身上比劃着“甜湯,你覺得這塊布配本小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