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 下山2

看着逃跑的連清,陸花暖開心地笑了,不過她不是笑話連清見她害怕,而是因為馬上可以吃到魚了。其他衆人看見陸花暖這種眼神,都不留痕跡地遠離陸花暖,那眼神實在是太恐怖了。

陸花暖也看不到,因為陸花暖還一直盯着連清的放心,一直嘿嘿嘿的在那裏傻笑。大家覺得目前都不要去打擾陸花暖,而且大家眼中懷疑,如果現在打擾了陸花暖,會被陸花暖當食物吃掉……好恐怖的感覺。

不過有人還真有人不怕死,去打擾了陸花暖。那個人是誰呢,當然是劉成悅這個不怕死了。劉成悅看見陸花暖自己一個人一直站在那裏傻笑,而且她原來的組員還離得陸花暖那麽遠。劉成悅以為陸花暖也是被那個組開除了,受了點刺激,所以精神有點失常,一個人站在那裏笑。

劉成悅走了過去,準備嘲諷一下陸花暖。王樂看見劉成悅來勢洶洶要去找陸花暖的麻煩,因為王樂很善良,他怕劉成悅受傷,所以一直朝着劉成悅使眼色,讓她不要靠近陸花暖。為什麽王樂就不怕劉成悅欺負陸花暖呢,據王樂估計陸花暖的體形一般人是沒有辦法傷害到陸花暖的,再說了如果有人敢欺負陸花暖,他身後的這群人也不是吃素的。為了減少矛盾的發生,王樂才提醒劉成悅。

但是劉成悅會錯意了,她以為王樂朝她使眼色,是讓她欺負陸花暖,讓他們看見她的誠意,他們就會讓劉成悅回到組裏,一個人孤家寡人的日子實在是太難過了。劉成悅想到這裏更加的興奮了,她加快腳步朝着陸花暖走去,重重地拍了一下陸花暖的肩膀說道:“呦,陸花暖,你這裏是怎麽了?被組員踢出組的滋味不好受吧?”

除了王樂,在一旁看戲的屈正文戳了戳雲皎月說:“看,你以前也就是這個樣子,總去挑釁陸花暖,結果每次吃虧的都是你,所以這次也一定會繼承以前的傳統。挑釁陸花暖的都沒有好下場。”

雲皎月躲了一下說:“別碰我。我哪裏是這樣。”雲皎月心裏缺在想,“我以前真的這樣?不會吧,我一直覺得我很善良的。一定是屈正文無賴我。”雲皎月選擇性失憶,遺忘自己剛剛開學的時候,是怎樣欺負陸花暖的了。

陸花暖盯住連清的視線被劉成悅這麽一推就打斷了,陸花暖立刻轉身惡狠狠地盯住劉成悅,吓得劉成悅急忙往後退,嘴裏還哆嗦地逞能說:“陸花暖,你惱羞成怒了嗎,呵呵。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喊人了!”

沒等陸花暖的下一步動作,就有人打斷了。自從來到這個營地就消失不見的白先生,此刻出現了,站在了陸花暖和劉成悅的中間,沙啞地嗓音說道:“我來通知你們一下,明天早上下山。今天晚上早點休息。”沒有人看見白先生是怎麽出現的,同樣也沒有人看見白先生是怎麽消失的。

第 124 章 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吧!

淩霄聽到化丹熟練度等級,提升到融會貫通的系統提示之後,心中就滿是笑意。

他雙手結印的速度,不由地放緩了幾分。

一直注視着淩霄的考核官,看到這一幕之後,不由地松了口氣。

“果然,這樣的高速根本不可能堅持太久的。哪怕是天才,也不會例外。”考核官心中暗道。

他又找一點心理平衡,不過很快,他的心理平衡再次失衡,甚至連世界觀都被淩霄給震塌了!

只見淩霄右手一抓,竟是剩餘的十來種藥材,一次性全部投入其中。

如果這不是考核現場的話,考核官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将淩霄罵的狗血淋頭。

哪有這麽煉丹的?這不是等着炸爐嗎?

煉丹之時,最穩妥的辦法自然是一株株藥材往裏放慢慢煉制。

考核官之前看到淩霄和短發男子,一次性三株、兩株藥材往裏放,心裏都不點不悅。

報考人員應該選擇最穩妥的方式,絕對不能拿考核開玩笑。

而現在居然有人在他前面,一次性往煉丹爐裏投放十來種藥材,這讓考核官怎麽忍得了?

片刻之後,考核官指着淩霄,開口道:“你怎麽一次性投放十來種藥材?”

這話一出,在場衆人立刻順着考核官所指的方向看去。

見到那人是淩霄之後,在場所有人頓時就傻眼了。

“這小哥是怎麽回事?難道他是想要輸?”

“開玩笑的吧?一次性投放十來種藥材,哪怕是資深低品煉丹師也不敢這麽做啊!”

“則……天才的腦回路真是讓看不懂啊。”

“還是說他有受虐傾向?”

“……”

淩霄的莽夫操作,讓他們一臉懵逼。

而短發男子聞言,則是如同撥雲見日一般,心中暢快無比!

當即,他放生大笑道:“你們這還看不出來嗎?這分明就是覺得自己要煉制失敗了,然後破罐子破摔!

天才?我看他是個蠢材吧!”

還沒等在場衆人答話,淩霄身前的丹爐已經開始劇烈抖動了起來,這是炸爐的前兆!

在場人中,有人馬上大喊道:“快看!丹爐開始抖動了!”

“這是炸爐了吧?哎,可惜了……”

“還是太年輕啊。”

“好好的牌,打得稀爛!”

“……”

衆人惋惜地議論道,他們已經被淩霄展露出的煉丹天賦給征服了,根本沒有聽信短發男子的話。

短發男子聞言,臉上的表情更是不悅。

他冰冷地笑道:“看來,最終還是我贏了。”

“是嗎?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吧!”淩霄嘴角一扯。

而後只見他雙手如同疾風驟雨一般,開始瘋狂結印,比起之前的結印速度至少快上兩成!

命魂之力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頻率,接連不斷地打在煉丹爐身上。

原本劇烈抖動,已經在炸爐邊緣的煉丹爐,竟是随着淩霄不斷結印下,開始慢慢平靜下來。

短短五秒鐘後,煉丹爐平靜如初,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在場衆人的錯覺一般。

在場所有人如同見了鬼似的看着淩霄,他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第 122 章 特別的安排

(更新時間:2004-2-2823:06:00本章字數:5767)

巴耶帝國東大陸蘭普頓魔武學院話說薩摩利用與雙生的感應探知墨君和馬索沃的企圖,仔細思索不果之後,終于返回宿舍,接着找來尼路,将他所聽到的簡單說了一次。

說完之後,薩摩沉吟了一會才交代道:

“我猜測,他們雖然說了那麽多個要觀察的人,但是他們不過兩個人,不可能盯着全部,主要目标很可能還是在我身上。所以,這段日子,我們必須抱持距離,提高警覺,別讓他們輕易察覺我們的身分。”

“可是………。”尼路有些猶豫。他知道王子的意思是不想讓兩個有心觀察的人得到更多可茲參考的訊息才會這樣做。但是,既然知道他們的目标在王子,而且聽起來奴裏諾達恩和烏坦?凡匿都有問題,他們怎麽放心丢着王子一個人呢?

薩摩當然知道尼路的憂慮,但他卻在尼路開口前擡起手,阻止尼路的質疑:

“放心,我很清楚他們的斤兩。他們還不至于對我産生威脅。而且,我還要靠你們盯着烏坦?凡匿和奴裏諾達恩。如果,他們的目标也是我,那麽,你們在他們身邊可以幫我看着他們。要是有問題,才可以及早準備!”

這話也是道理,與其所有人集中面對兩個不知善惡的人,不如分開行動,牽制那些另有居心的人,好方便薩摩行動。想清這個環節,尼路只好勉為其難地點頭答應。他們的人多,分開反而比較占優勢。只可惜他們太過顯眼,要當探子恐怕還得多加小心。

想到這裏,尼路心中一動,随即開口建議道:

“那,梅裏他們呢?他們對探聽消息很有一套,又不會惹人注意,要不要讓他們也幫忙?”

薩摩沉吟了一會,搖搖頭:

“不了。他們是很有天份,但是,能力還不夠,暗中盯着那些人恐怕很容易被發現。”

聞言,尼路默默點頭。沒錯,雖然梅裏等人在探聽消息上很有一套,但武功不足,要想長時間跟監那些精明萬分的人,恐怕只有自洩行蹤的份。

“還是讓他們盯着人族那邊的活動吧!今年來了不少人,各國情勢也都不怎麽平靜,讓他們混在裏頭或許可以得到什麽意料之外的消息。”薩摩簡單說出對梅裏的安排。

以梅裏等人豐富的經驗,應該可以從錯綜複雜的人類關系裏面探聽到一些值得參考的消息。于是,尼路依着薩摩的吩咐。暫時分開行動。注意四個可疑人物的動向。

※※※

隔天,魔武部第一次上課。薩摩等人依照公布的地點來到學院西北角,靠近大師林的小型練武場。十幾個人全都準時到達,在練武場四周或坐或站,等着師長到來。

薩摩吩咐小斑在樹下休息,自己則開始觀察四周的環境。這個練武場因為地近大師林,又隐蔽在林木間,顯得特別隐密。練武場的四周團團種着一棵棵枝葉繁茂,顏色翠綠的高大樹木,将這個練武場圍得相當緊密。四周巨木唯一的缺口開在東南角,它通往練武場密集的學院中段。

一路上,薩摩注意到大部分的學生都集中在中段的練武場和教室。只有他們必須一路走到學院後段的大師林附近,似乎是各組中地點最遠的一組。

尼路等人當然也發現到這點差異,因為好奇的耐達依最後還是耐不住開口問了:

“摩耶,你發現了沒有?我們的地點是不是太遠了一點?”

其餘衆人也聽到這個問題,所以全将視線投了過來。

薩摩沒有回答,僅是輕輕點頭表示同意。

“更奇怪的是,為什麽我們這一組人類這麽少呢?”班塔耶也丢出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早在他看到分組名單時就在了,因為魔武部的安排通常是将各族打散分配,達到切磋進步的效果。尤其以人族為中心的思考,更是希望一般成就較高的外族人能起到激勵其他人族的效果。所以其他各組都是人類參雜外族,只有他們這一組,人類竟然只有兩個!明明還有好幾組沒有分配到外族人,為什麽沒将他們打散呢?

薩摩眉梢輕揚,仍舊不語。倒是直腸子的漢斯想也沒想地,就拉大喉嚨嚷嚷着回答:

“有什麽奇怪的?一定是他們擔心人類被我們欺侮才這麽做的。”

此話一出,在場龍人全将不可思議的眼光投注在漢斯身上。

“學院應該不會顧慮這一點才對。因為,我們龍人從來不做這種事的。”寒說出衆龍人的心聲,在場龍人都紛紛點頭表示同意。沒錯!龍人是個驕傲的種族,其驕傲的程度僅次于龍族,他們不會也不屑做這種大欺小強欺弱的事。

聞言,漢斯也知道自己剛剛那番話說得魯莽,不由尴尬地搔搔頭:

“不是這個原因嗎?”

衆人翻翻白眼回應。

“這也沒什麽不好,反正跟人類一起學也不會比我們一起學的效果還要好。”皮喇對這種安排倒是不甚在乎。

的确,對學院裏少數的外族人而言,與人類同時學習雖不致完全沒有益處,但得益甚微卻也是真的。只是安排的好不好是一回事,合不合學院常理又是一回事。當這種不符學院常理的安排,配上特別偏遠的學習場地,一切就顯得有些蹊跷了。

尼路轉頭看向一旁的奴裏諾達恩,問道:

“奴裏諾達恩,你說是什麽原因呢?”他還記得要探探奴裏諾達恩的底呢!

奴裏諾達恩聞言有點驚訝,顯然沒有料到尼路會突然開口問他。想了一下,奴裏諾達恩才開口道:

“我也覺得學院這樣的安排好像太明顯了。至于原因,有可能是因為我們的資質跟人類比較不一樣,這樣安排比較方便吧。”

是有些道理!衆人微微點頭。

“但是,我們呢?如果是這樣,那我們的資質比其他組的人類高啰?”馬索沃愣愣地插嘴。

衆人聞聲回過頭去。是了!差點忘記還有馬索沃和墨君這兩個來自流亡之島的人類!他們也是人類,而且他們資質再高也理應沒有那位巴耶帝國的寒星公子高,為什麽會挑到他們呢?

一時之間,大家又靜了下來。好一會兒之後……突然!

“我知道了!”清脆的聲音傳來,那是龍人女─桃莉。

“知道什麽?”耐達依轉頭,直覺反問。

桃莉媚眼含笑道:

“這件事應該反過來想。”

衆人聞言愣了起來。反過來想?怎麽反過來?就在衆人一片迷惑眼神當中,倒是尼路猜到桃莉的想法:

“桃莉小姐說得可是因為他們兩人的緣故。”

桃莉聞言,笑得越發燦爛了:

“就你還有些見識!”

聞言,尼路笑笑不表示意見,反倒是班塔耶抗議起來:

“桃莉小姐,你這話可不公平。我也想到了!”

“那你剛剛怎麽不說?”桃莉不客氣地反問。

班塔耶愣了一愣,随即反擊:

“誰知道這猜測對是不對?所以我當然不便立刻說出來啊!”

聞言,桃莉嫩臉倏地脹紅,氣勢洶洶地反問:

“你怎麽知道我猜的不對?”

“那你怎麽知道你猜的對?”班塔耶也興致盎然地反駁。

衆人見狀都不由得搖起頭來。這有什麽好争的。

眼看兩人開始争論起到底猜測對不對的問題。漢斯終于忍不住開口抗議:

“你他娘的繞什麽圈子!什麽對不對的?!別跟老子打啞謎?!”

漢斯此話一出,難得地得到衆人的回響,敢情衆人都還沒弄清楚桃莉究竟猜到什麽。

桃莉發現原來衆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更是生氣地瞪了班塔耶一眼:

“都是你啦!你不是知道?你說啊!”

班塔耶怎麽會知道呢?他不過是跟桃莉擡個杠罷了,這會要他說他可說不出來。不過,班塔耶腦筋動得快,眼珠子一轉就想到應對策略。只聽他聳聳肩無奈地道:

“不知道對錯的事,我不說。”

此話一出,當場就氣得桃莉臉色發白,遲遲說不出話來。

尼路見情況僵持,連忙開口解圍:

“桃莉小姐猜測,或許是因為馬索沃和墨君來自流亡之島,為了避免和其他人類起沖突所以刻意這麽安排。”

桃莉聞言用力地點頭。來自流亡之島的人要是跟其他人族的人編在同一組肯定會出問題,如此一來把這兩個燙手山芋編在龍人和精靈人群當中反倒是最好的安排。這麽一想似乎更有道理了。

“你也這麽猜嗎?尼路?”破天荒的,奴裏諾達恩竟然這樣反問。

尼路一呆,見衆人都看着自己,思索了一下,搖搖頭:

“我不知道,這是一個可能,但也許并沒有這麽單純。”

“摩耶,你說呢?”墨君突然轉過頭問薩摩。

薩摩微微一笑,看了墨君一眼。就這一眼,墨君幾乎以為他的意圖讓眼前這個俊美的精靈人識破了。

就在墨君心裏慌亂而其餘衆人一臉期盼中,薩摩極富磁性的聲音響起:

“我也覺得事情不單純。”一句極為簡短的回答。

這個回答墨君當然不滿意,于是緊接着又追問道:

“從哪裏看出不單純?”

墨君緊迫釘人的态度,薩摩也不在意,挑挑眉,雙眼掃了衆人一眼後便淡淡回答道:

“從我們這些人。”

聞言,衆人都疑惑了。

“我們這些人有什麽不對嗎?”魯道夫這時終于開口了。聲音很沙啞,倒跟他看起來一直昏沉沉的臉滿搭調的。

薩摩藏在護目鏡後面的金色雙眼銳利地掃過在場衆人。

“不要告訴我你們看不出來。”丢下這句話之後薩摩便斂目垂首,擺明了不再多言。

衆人聞言,不約而同陷入沉默,各自思索着。

薩摩心中非常清楚。他們這一組太過偏重外族,這便表示,相較于魔武部的其他組,他們這組的平均能力明顯太高。據他所知,學院當局雖然以潛質決定入校與否,但卻從不以潛質決定同一部的分組組別。由此可知,他們這一組的确是刻意挑出來的!但若再仔細思考,又會發現其中出現一個大漏洞。因為,若是學院當真以能力為标準,特地挑出他們這組的話,很明顯的,烏坦?凡匿和巴耶帝國的皓星不應被漏掉。

他約略評估過,他們這群人除了桃莉外,潛質都相當接近。但是,桃莉卻跟衆人有一段落差,這一段落差引起薩摩的疑心。為什麽跳過了其他潛質高的人而插進了桃莉?烏坦?凡匿呢?帝國西陸皓星公子呢?他估計,烏坦?凡匿的潛質應該非常高,為什麽沒有入選?西陸皓星公子是所有人族裏潛質最高的,起碼比桃莉要高,為什麽也跳過了呢?這種不自然的跳躍選擇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學院有某種非将這兩人排除不可的理由。

從這一點來思考,又會發現,這兩人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都是來自人族三國的人類!畢竟,不管烏坦?凡匿真正的身分是什麽,現在他是裏爾公國的人類!而西陸皓星公子是巴耶帝國的人類!若将這個标準套進現在在場的每一個人,便會發現,在場的,全數合格!

這樣的結果讓薩摩不得不覺得學院似乎有一些特別的打算。

就在衆人都在思索的同時,教師們也來了。

※※※

邱藏、佛曼紐、昶印、歐羅、畢曼與柴夏相偕到來。這陣容反倒讓薩摩等人大為迷惑,因為,分組名單中,他們這組的負責老師只有昶印和歐羅,怎麽這會卻來了六個人,而且這六人當中的三個甚至是測驗當天站在高臺上的人物,也就是學院裏相當高階的人,怎會同時跑來這裏呢?

就在衆人迷惑之間,六人來到衆人面前,邱藏和佛曼紐首先對看一眼,接着,由邱藏率先開口:

“未來一年,或許沒意外的話,未來五年,你們都會在我們六個人手中。我、佛曼紐和昶印負責你們的魔武總教授,歐羅負責戰技教學,至于畢曼負責魔法輔助,柴夏負責武術輔助。不管你們之前的身分,也不管你們之前的背景,更不管你們來學院的目的。來到學院,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學”。”說到這裏,邱藏銳利的眼掃過衆人,确定衆人都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之後,才又繼續道:

“既然你們選擇了蘭普頓魔武學院,本學院自然也不能讓你們失望。這段日子,我們會竭盡所能地傾囊相授。至于學得多少,那就看你們的造化了。到這裏有沒有問題?”

邱藏的話當然沒人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其他方面,例如,他們的老師為什麽與名單登記中不同?雖然衆人對學院的制度并不熟,但也知道,他們這組同時擁有三位學院重要人物來當老師,的确太過不尋常。再者,經過剛剛那一番讨論,衆人也很想知道,究竟學院是不是就如衆人所猜測的,是刻意将他們挑選出來的?如果是,那麽,這麽做純粹是為了作育英才,還是另有打算呢?

盡管心中存疑,但他們當中絕大多數人說是聰明也好,說是心機較深也好,總之都不是沖動的人物。所以,雖然疑惑,卻都沒打算魯莽追問。當然,他們這些人當中顯然也有人不這麽想,這些人的其中之一就是一向率性而為的桃莉。

聽到邱藏開口問他們有沒有問題,桃莉從來就是藏不住心事的人,自然忍不住就将困惑她的疑問丢出來:

“呃……老師,我有一個問題,可不可以為我們解答。”桃莉直率地提出要求。

邱藏聞言,看了其他老師一眼,得到衆人眼神的允許後,才對着桃莉道:

“桃莉小姐,請問。如果可以,我們會盡量解答。”

桃莉點點頭,開口問:

“我們都有一個疑問,請問,學院是不是刻意将我們挑選出來的?”

這樣的問法真的是夠直接了!只見邱藏明顯一陣愕然,考慮了好一會兒,斟酌着要不要回答。但僅是這一個猶豫,衆人就知道答案了。他們的确是學院挑選出來的!

果不其然,邱藏最後嘆了一口氣,老實承認道:

“沒錯!學院的确有意特別訓練你們。”的确如院長所料的,這群人并不容易瞞騙啊!

盡管早已事先猜到,但是聽到邱藏親口承認,衆人還是不禁有些驚訝。就連發問的桃莉也愣了好一會,才怔怔地反問:

“為什麽?”

衆人雖然沒講話,但都睜着期待的眼神,看着邱藏。

邱藏見狀,似又猶豫了一會,才對着其餘五位老師使了一個眼色。五位老師也頗有默契,一收到邱藏的眼神馬上就分成五個方向散往四周查看。

這個行動立刻讓敏銳的衆人心中凜然。因為,六位師長光是回答一個問題便這麽慎重其事,就表示,挑選他們成為一組的理由并不單純,很可能還隐藏着極為重要的秘密。這個秘密究竟會是什麽呢?衆人都很好奇。

第 121 章 小住湖底樓

他這房間倒是十分別致,這地方也是清靜。

他将我放在床榻上,離我最近的那一刻,只讓我注意到他的喉結,不由得一股熱流傳了上來。

他什麽也沒注意到,直接将我的腳腕狠狠一扭,咔嚓的響聲,伴随着我的尖叫,這附近都有了回聲。

他大吼:“鬼叫什麽?!”

我瞬間變得小心翼翼,靠着床頭喃喃道:“疼…”

“這點疼都受不了,你有什麽臉待在天族?”

這人知道我是天族來的?看起來身份不簡單吶。

“你怎麽就知道,我是從天族來的?”

他沒有說話,我随即再問:“你叫什麽名字呀?是那族人啊?”

他不願多做解釋,只不知道拿出了什麽藥水,直接在我腳腕上藥,一陣沁涼的感覺,腳腕倒是舒服了不少。

上完藥後,他面無表情道:“兩日便可走路。”

說完,他似乎就要準備離開。

“哎,你去哪兒啊?”

他有些不耐煩道:“問的不要太多,否則,你就不是斷一條腿這麽簡單。”

說完,他關上門就離開。

這個人看起來,怎麽就跟千年玄鐵做的一樣,又冷又寒,完全就不像人。

問他什麽也不說,這天底下還沒人敢這麽跟我說話呢。

哼,了不起。

我慢慢将腿蓋住,這被子上還有一股特殊的香味,讓我不由得想起了剛才離他最近時的感覺。

“葉落啊葉落,你怎麽能想這些呢。”

我蒙着被子,一覺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腳腕也不再那麽疼,還似乎能動了。

這個人要是跟慕楓比,也差不了多少了嘛,不過看他的樣子,靈力高深,着實不像是一個普通人。

這時,他推門而入,端來了飯菜:“吃飯吧。”

他直接将碗毫無感情地放在桌上,正準備出去。

“喂,你不吃嗎?”

他只道:“我不習慣與人一桌。”

說完他就準備離開,我眼珠一轉,再次賣起慘來。

“哎呀,這桌子離我那麽遠,我也去不了啊,你這讓我怎麽吃啊。”

我自認為裝的還可以,卻迎來了他一句:“你的腳能動,不要跟我耍花樣!”

當他離開時,我感覺心裏有一萬只母雞亂叫,這感覺尴尬到了極致。

這桌子裏這床倒有一段距離,腳雖能動,走路還是特疼,我拖着身子一路走去,本離板凳沒多遠了,卻不想這拐杖突然斷了,直接将我摔在地上。

“哎喲!!”

屋外那男子聞聲,不慌不忙地走了進來,四目相對間,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尴尬。

“嘿嘿,不是我,是拐杖……”

他看着我還嫌棄般地搖了搖頭,什麽話也沒說,随即将我抱了起來,不由得又讓我想入非非,看着他便不想吃這桌上的飯菜。

他直接将我放到冰冷的板凳上,并說:“可以吃了?”

我順勢賣慘:“哎喲…我的手也摔了,拿不了筷子…”

他突然似來氣一般道:“你不要給我耍花樣,愛吃不吃!”

“大俠,我這手摔了,拿不了筷子,但是我很餓呀,要是不吃我這腿就好的慢,就只能在這多陪你一日,對你來說也不劃算,你說是吧?”

他的氣似乎消了些:“那你想怎麽樣?”

“喂我。”

他冷冷的看着我:“你不要得寸進尺。”

這時,我故意裝作拿不起筷子的樣子:“哎喲…我這手好疼啊,筷子也拿不起來啊…”

他顯得有些不耐煩:“夠了,我喂你,行了?”

我故作委屈樣:“那就真的麻煩大俠了,我這也是逼不得已。”其實心裏早樂開了花,看着眼前這個人離我越來越近,一口一口的喂我,瞬間心花怒放。

雖然說他樣子冷冷的,可似乎有一種魔力,讓人不得不去多看他兩眼。

我還沒注意到這飯菜什麽味,還沒看夠他的臉,就被我吃完了。

“現在好了?去躺着吧。”

“拐杖都斷了,你讓我怎麽去呀。”

他無奈丢下飯碗,再一次将我抱到床上,這一次,似乎離得更近了一些。

“大俠,我都悶了一天了,總不能讓我一直在這屋子裏待着吧。”

他略顯無奈:“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出去吹吹風,這腳或許就能好的快一些,我也能快一些離開這裏,你說是不是?”

他一臉無奈樣:“好,我帶你出去。”

他直接将我放到一個小木板凳上,連個靠的也沒有,坐着十分難受,後背還時不時吹來一陣涼風,沁到骨子裏那種冷。

“大俠,我……後背有些涼…”

“你又要幹什麽?”

他離我倒是挺近,我順勢用手将他拉到我身後,指引着他抱着我,讓我能靠在他身上,身後也不再那麽涼。

“這樣,就不涼了。”

我感覺他似乎也愣了愣,随即只冷冷問我:“你的手不是不能動了嗎?力氣倒是挺大啊。”

完了完了,穿幫了。

如此場面,我只好裝着不知道:“哎…它怎麽突然就好了?”随即一陣尬笑,感覺他似乎要起身離開,我只緊握着他的手:“要是受涼了,這腳可就更不容易好了。”

他沒有再離開,只做起了我的人肉靠墊,身後那一股溫暖,讓我不自覺睡了過去……

靠着這腳傷,我足足在這呆了半個月,每日與他朝夕相處,更生了不該想的想法。

今日,這裏稍微暖和了些,我的腳雖然已經好了,但卻一點也不想離開。

他一直沒問我的名字,也一直沒告訴我他的名字,總讓我生着好奇,總想着萬一我走了,又不知道他的名字,找不到他怎麽辦。

今日,他不知從哪裏弄來一包綠豆糕,自進屋時,我便聞到了。

我躺在床榻之上,繼續裝着病人:“大俠,你回來了?”

這十幾日的相處,他對我的習慣也略微了解一二,知我喜歡吃甜食,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弄來的。

“去人間買了幾塊綠豆糕,也不知你喜不喜歡吃。”

看來,他還是挺關心我的嘛。

只是這時,那綠豆糕突然被他抛下,本着美食不能浪費的我,下意識去接住了它,拿起綠豆糕的那一刻,還洋洋得意着:“還好沒掉。”

突然想起,我這一番操作,似乎忘了什麽。

第 126 章 蝴蝶迷

運輸車一路颠簸着遠離了額穆縣城。通往青溝子這一段路,基本沒有汽車跑過,路上只有牛馬爬犁,在雪地上留下的拖痕。

因此,車輛異常的難走。

當運輸車跑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候,前面出現一個山口。由于山口處窩風,堆起來厚厚的一層雪檩子。

“咋辦?”

吳彥章生長在南方,遇到這種情況,有點手足無措。

“下車,鏟雪。”

兩個人下了車,拎着鐵鍬開始清理山口的積雪。不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就出了一身的熱汗。

鏟平了前面十幾米長的雪檩子,兩個人又上車準備出發,運輸車啓動之後,輪胎一直打滑。

原來是重車停的時間過長,車轱辘下沉,形成了雪窩子。沒辦法,兩個人下車又開始鏟雪。

北風呼嘯,一陣陣的寒風掠過樹梢,發出凄厲的嘯叫。

兩個人只顧着鏟雪,并沒有發現有十幾個荷槍實彈的人,從樹林裏慢慢靠近。

關世傑擡頭擦了一把汗,猛然發現幾個黑影從山口方向跑過來,就喊了一聲:“彥章!”

吳彥章的動作稍快,他從懷裏掏出匣子槍大聲喝問:“什麽人?”

“叭叭!”

兩發子彈從對方的槍膛裏射擊出來,帶着一串火花。

關世傑和吳彥章急忙卧倒在地,開槍還擊。兩個人使用的是軍統局配備的m1903勃朗寧手槍,裝彈8發。手槍的射程遠比不了長槍,對方十幾個人一起開火,打得兩個人擡不起頭來。

“你們是那個绺子的,報個蔓兒!”關世傑大聲喊道。

“山上一枝花,胡蝶俺當家。相好的,把車上的東西,還有兜裏的老頭留下來,俺們就放你們走。”

關世傑一聽胡子報蔓兒,就明白說是遇上蝴蝶迷的人了。

“你們過來吧!”關世傑喊道。

“把槍扔到地上!”

勃朗寧手槍的子彈已經打光,關世傑對吳彥章說:“扔吧,讓他們靠近點。”

吳吳彥章心領神會地,随着關世傑把勃朗寧手槍扔到雪地上。

胡子們放松了警惕,大呼小叫的沖了過來。

“叭叭叭!”

關世傑和吳彥章用繳獲的匣子槍開了火。

領頭的兩個胡子猝不及防被子彈打中,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叭叭叭!”

胡子們又一次開始還擊。

關世傑和吳彥章在雪地上不時翻滾着,調整射擊的方位,也能躲避子彈的襲擊。

匣子槍裏的子彈很快也打光了。

“關哥,最後一顆子彈留給自己吧!”

“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先放棄吧。”

放棄的意思,就是當俘虜了。但不是投降。

胡子們看關世傑他們的子彈打光了,都一擁而上沖了過來。

兩個胡子打着手電筒,跳到車上翻看了一下喊道:“并肩子,咱們發大財了。”

“都有啥?”

“壓腰子,星星,馬牙子。還有跳線,頂天,踩殼子。”

“你們兩個,回去告訴大當家的他們套爬犁,咱們在這等着。”一個小頭目發號施令說。

關世傑和吳彥章被幾個胡子拿槍頂着。

一個胡子問道:“這兩個跳子咋辦?”

“等大當家的他們來了再說。”

“可他們打死了兩個兄弟呢。”

“拿兩個跳子能換回來幾千大洋,死了的并肩子家裏也能得點錢。”

關世傑和吳彥章被胡子們五花大綁地捆了起來。

小頭目在關世傑和吳彥章身上搜了一遍,搜出來三千多大洋的銀票。

“你們真的是跳子?當兵的嗎?拉着糧食去幹啥?”

“糧食是送給抗聯的,我們是生意人。”

小頭目接過一個胡子遞過來的兩把勃朗寧手槍,握在手裏試了試說“這撸子可不是一般人玩的。走吧,先把他們押上山。”

“還有兩把匣子槍,詐瞅着這麽眼熟呢?”一個胡子說。

“媽的,這是老三和毛驢子的噴子,讓人繳了家夥,回來也不敢說。”

關世傑和吳彥章兩個人被三個土匪押着,從山口的一條山路往山上走。

前面的一個胡子舉着火把,後面還有一個打着手電筒,慢慢向山上爬起去。

路上遇到了幾十個胡子,趕着十幾匹馬,拉着爬犁下了山。

這應該就是拉車上的物資去了。

關世傑和吳彥祖兩個人心裏都很窩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籌集到這麽多糧食和物資,沒想到卻被胡子們半路劫走了。

接下來如何,還是未知數。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關世傑和吳彥章被押着來到半山腰的凹處,眼前是大大小小十幾個馬架子。

這是東北山區伐木工和獵人搭建的簡易窩棚,裏面搭上火炕,竈膛搭在窩棚外。

三個胡子把關世傑和吳彥章兩個人押進一個窩棚,然後一個胡子去通知大當家的去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個胡子跑回來說:“大當家的讓把人帶過去。”

三個胡子又押着關世傑和吳彥章,把他們帶到了馬架子後面的一個木刻楞房子前。

木刻楞房子,顧名思義就是用一根根的原木,用榫卯原理搭建起來的房子,然後裏外都抹上厚厚的稻草泥。

這種房子最早是從白俄流傳過來的,住在裏面冬暖夏涼。

這應該是看山人留下的,被胡子鸠占鵲巢霸占了。

“吱嘎嘎”

木頭門被拉開了,關世傑和吳彥章被帶了進去。

木刻楞房子裏點着兩盞油燈,高挂在一根房梁上。

一鋪火炕上坐着一男一女兩個裹着被子的人。

“大當家的,四當家的,人帶來了。”

“你們出去吧。”女人說。

油燈下,看到這個女人一頭的長發,瓜子臉,一雙眼睛自帶春情。

果然是一個美女!

女人做土匪頭,自然要有一些手段。

關世傑在相關的書籍上讀過,女匪首駝龍,蝴蝶迷,這類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籠絡手下最重要的手段,就是出賣色相。

一般來說,都會跟手下的大小頭目,所謂的四梁八柱睡過,并且還排有時間表。

“你們是滿洲**,還是警察?”蝴蝶迷問道。

滿洲國警察和軍隊的服裝區別不大,只不過警察的袖口上多了兩條金線。

“我們是商人。”

“商人能用撸子?”

蝴蝶迷把玩着手裏的勃朗寧手槍,向關世傑和吳彥章問道。

“大當家的,別跟這些跳子嗦,拉出去崩了。”

木頭門忽的被拉開了,走進來一個人說:“你們誰敢!”

第 131 章 特殊村民

終于…..她提前來到了“馬爾代夫”,只是這裏一點也不暖和,而且…..還有些冷。

……

黃丫翻騰了一會兒後,發現女孩的手機還有電,上面花花綠綠的…..這更說明,這丫頭是新來的“村民”了。

要說…..雌性動物,愛美那是天性,雖說黃丫已經100多歲了,早過了小姑娘的年華,但它也幻想着,如果…..那所謂的投胎轉世是真的話,自己下輩子…..要能變成和這姑娘一樣漂亮的女人,那就好了。

離開了“孔雀”家,它又去了別人家四處偵查,情況都差不多,新來的這些“村民”們,基本手機都有電……

要說手機這種東西,已經成了人類獨有的器官,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手機!

為了找到霍家村的兄弟們,它不光是“光顧”了新村民的住所,一些老村民的家,它也去了…..看見的老虎也好,豹子也罷,還有狐貍,無一例外的…..腦電波全是亂的!

雖然依舊沒找見那些臭老鼠!但黃丫已經确定了兩件事,那就是,第一…..這村子裏的畜生,都是人變的!第二,他們都飽受了折磨,思維完全不正常了!連句話都不會說。

傻子不一定瘋,但瘋子一定傻!這幫家夥表現的舉止,兼容了瘋和傻的共同特征!

整個村子都轉悠了一圈,終于沒見到那些臭老鼠!而且…..也沒碰到那個巡夜發“低保”的小男孩兒。

不過…..四處串門的過程中,黃丫有意的站在人們家的屋頂上,瞅了眼小廟的方向……那扇破爛的廟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關住了,這讓它以為…..那男孩已經回去了。

沒碰見最好!黃丫心裏…..還真的有點害怕那個男孩!

兄弟們消失了……這個陌生的“世界”又只剩下了黃丫一個“人”,它感覺好孤獨,一如…..早先剛掉進黑森林裏一樣。這個時候,它多麽希望那些自己曾經讨厭的臭老鼠們,能夠調侃它幾句…..讓它不至于這麽落寞,害怕!

它幾乎可以想象到……自己的那些兄弟們,或許明天,要麽後天,就會被串在細木棍上,然後被那梳着馬尾辮的小女孩兒烤成“焦屍”,一口一口的吃掉!

甚至于…..腦海中,它還腦補出了一個可怕的畫面,就是老鼠吃完了…..那木棍上…串的是自己!木條從嘴進去,然後從菊花出來……小男孩和小女孩準備換換口味,吃一下烤黃鼠狼啥滋味?

這不是沒有可能,在這個冰雪的世界裏,一切外來者,最後都會成為他們的食物……

不行!趁着那悲催的一幕還沒到來,黃丫琢磨着,一定要出去!一定要想辦法出去!那女孩說過,讓他哥哥帶着她,到外面的世界玩玩……說明,還是有出去的路的!

黃丫折騰了許久,身子骨也是乏了,它游歷了整個村子,雖然沒找見夥計們,但卻發現了一個…..特殊的“村民”!

在村子邊緣的一間破房子裏,它看見了更稀奇的“動物”,一只超級大的老鼠,兩腿直立,尾巴又粗又長,身體足足….跟人類差不多高!更神奇的是…..它肚皮上,竟然有一個肉口袋!

黃丫看懵了,它從來沒見過這種怪物,看腦袋…..跟霍家村的那些田鼠有點像,但并不完全一樣,不過從口齒上可以斷定!這家夥…..是鼠類,跟自己是“親戚”。

這大老鼠悠閑的吃着榛子,一口一個,像是很享受的樣子,而且似乎…..毫無攻擊性。

要說…..孔雀難見,仙鶴難尋,金絲猴更是一級保護動物,稀少的不能再稀少,黃丫也是見過的,或是挂歷紙上,或是男人們抽的煙盒上,但它絕對沒見過袋鼠,聽都沒聽說過!

眼前這個大老鼠傻乎乎的,看樣子…..智商還不如霍家村的兄弟們,因為它毫無攻擊性,黃丫也敢大膽的站在它面前,用“激光筆”反複的調戲!

它的腦子也是亂的,腦電波不穩定…….但明顯比其他的“猛獸”要好很多,黃丫覺得,只要用“激光筆”多掃一會兒,說不定能駕馭了它!

這就跟收音機一樣,那條黑狼的腦電波,只能傳來“吱吱”刺耳的幹擾音,而面前的這個家夥,雖然“臺”信號不好,但勉強還是能接收!需要認真的“聽”!

白天的時候…..沒見這家夥拜娘娘呀?新來的?新來的剛才都鑽“地窖”辦“戶口”去了呀?也沒見它的身影,這家夥…..咋這麽特殊呢?

仔細觀瞧了一會後,黃丫才看明白,原來…..這個大老鼠,它的一條腿上有傷,銅錢那麽大一塊的“火疖子”,又紅又腫,難怪它不能動!

黃丫知道火疖子的厲害!以前村子裏的小孩子,腿上長了個火疖子,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要是看得不及時,整條腿都可能留下後遺症!眼前這大老鼠體大深沉,腿上長了這麽個東西…..肯定是行動不便了!

大老鼠和它對視,居然還嗤嗤的傻笑,像是對黃丫也很好奇的樣子。黃丫進屋檢查了一下它的衣物,這才确定了其身份!

這個大老鼠,是個老“村民”了,那衣服已經陳舊腐爛,連個手機也沒有,不過可以确定它在做“人類”的時候,是個女人!

她有個錢包,裏面還有零星的錢,黃丫翻騰出來後,在裏面找見了一張黑白的照片,上面是個小男孩,兩三歲的模樣,穿着海魂背心,騎着小車車,胖乎乎的嬌憨可愛……

看到這兒,黃丫明白了…..外屋的那個傻老鼠,她……是個媽媽!

她在這兒待多久了……?她是怎麽進來的?她的孩子現在怎麽樣了?長大了麽?是不是在找她?

一時間…..黃丫覺得她好可憐,被弄瘋了……困在這個地方。

黃丫回到了外屋,一臉恻隐的看着大老鼠,突然有個念頭……好想救她出去,可是…..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又如何能救的了她?

那大老鼠和黃丫對視着,嘴不停的嚼着榛子,漸漸的…..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子裏……流露出了溫柔的光,眼神中滿是慈愛…..情緒通過腦電波感染着黃丫,它身子一顫,整個“人”僵住了!

雖然說…..黃丫的腦電波,不能讀取對方的記憶,但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情緒,黃丫能感覺到,這大老鼠,在把自己…..當成它的孩子。

果然…..大老鼠努力的挪着瘸腿,一點點向黃丫靠近,上肢雙臂展開,做出了要抱抱的姿勢…..腦袋還微微的點着,黑溜溜的眼珠子裏,似乎還泛着淚花。

按照常理,一個陌生的動物也好,人也罷,在向自己靠近的時候,即使沒有惡意,黃丫也會躲開,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這是黃鼠狼的天性!

但不知為什麽…..這一次,黃丫沒有躲。是因為…..看見這大老鼠,忍着腿上的劇痛,在一點點的…..想抱自己嗎?它也說不來…..就那麽默默的看着對方,直到被人家抱在了懷中。

這大老鼠,抱起了黃丫,溫柔的摸着它後背上的毛,黑溜溜的大眼睛裏,那份慈愛和溫柔更深厚了,就像是在抱自己的娃。

可能是因為…..都是鼠科動物的原因吧,黃丫在癡癡的和她對視中,恍惚間竟産生了錯覺,“看”見了自己的媽媽……

媽媽在它小時候,也是這樣抱着它的……媽媽最疼愛它了,黃丫在癡癡中眼眶一酸,眼淚“嘩”的一下就湧了出來……

那大老鼠看見黃丫哭了,還輕輕的幫它擦着淚,将它摟的更緊了……

第 135 章

本來想着帶範宇強出去遛彎,自己能夠認真思考一下今天獵人送來的情報。

沒想到被黑狐和馮曉蝶兩個人,硬生生的給自己破壞掉。

四個人行駛在路上,範宇強不停的左顧右盼,就好像是被憋了很久的小老虎一樣。

想象他确實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接觸社會了,因為自己的工作原因,哎,對孩子不太公平。

吱吱吱!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範錦華他們身旁,四個人全都停下腳步。

車窗緩緩落下,王傑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範錦華把範宇強交到馮曉蝶的手裏:“帶他先回去。”低聲說道。

馮曉蝶點點頭,抱着範宇強轉身往家走。

“粑粑,粑粑。”範宇強揮着手喊道。

範錦華笑着擺擺手:“爸爸一會就回家,你回去先玩一會。”

“粑粑,粑粑……”

看到孩子離開,王傑示意他們兩個人上車。

兩人上車之後,王傑啓動汽車,駛離這裏。

行駛在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吱,汽車在半小時後停在郊區的一處爛尾樓下。

三人一前一後走下車,走上樓房頂。

王傑站在樓頂邊緣深吸一口氣。

“影子…我們也許要到分別的時候了。”王傑語氣中夾雜上一絲悲傷。

範錦華攥着拳頭,咬着牙,臉部的肌肉都在顫抖。

“你們在說什麽?王傑,你們在說什麽?”黑狐一臉費解的拽着他質問道。

“黑狐公司想要除掉我。”

“什麽?你說什麽?公司要除掉你?是誰要害你告訴我,我他麽弄死他去。”黑狐忍不住的發出怒喊。

王傑搖搖頭:“你幫不了我。”

“到底是因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你一直都在給公司效力,幫他們解決掉那麽多麻煩,他們為什麽還要這樣?”黑狐想不明白。

範錦華一直站在那裏,沒有說一句。

事情來得太突然,自己都還沒有想好便要去面對,這對範錦華來說算是一中沖擊。

王傑和黑狐兩個人說着說着抱在一起,他們緊緊的相擁,說着悄悄話。

範錦華很識相的向後倒退幾步。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王傑走到範錦華的身旁,用手輕碰他的手臂示意他往這邊走。

繞道樓頂的另外一側,王傑和範錦華兩個人面對面站立。

“影子這個任務八成會落在你的手上,當你收到任務的時候,千萬不要猶豫,不要推脫,一定要對待之前的任務那樣去對待我。”王傑聲音雖小卻充滿力量。

範錦華用力的搖着頭:“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難道親手要殺死自己的戰友嗎?這對于範錦華來說,比讓他死更加痛苦。

王傑伸出手拉住王濤的手臂:“影子我已經敗露,就算你不動手他們也會殺了我,我只是希望在任務結束的那一刻,能有一塊屬于我自己的墓碑。”

範錦華眼淚在眼眶中轉動,伸出手一把将王傑揉進懷裏。

叮鈴鈴!叮鈴鈴!

範錦華的手機傳來響聲。

兩個人分開,從兜子裏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號碼後範錦華心頭一顫。

和王傑對視一眼,接通電話。

“影子請接收你下一個任務。”

“目标王傑,祝你任務成功。”

說完後電話被挂斷。

範錦華右手無力的放下來,王傑向後倒退一步:“動手吧。”展開雙臂對範錦華說道。

範錦華不停的在搖頭。

“我們一定還可以想到別的辦法…人皮面具,對,人皮面具。”

“沒用的,相信我,曾經有人這樣做過,如果要是這樣做最後你我都要死。”王傑對範錦華回答道。

“影子動手吧,給我個痛快,就算你幫我好嗎?”王傑幾乎是在用懇求的語氣,話語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刺進範錦華的內心。

他一邊搖頭一邊向後退。

“影子如果今天你是我,你會怎麽做?”

“我會和你做出一樣的選擇。”範錦華想都沒想就做胡答複。

“只有能夠接觸到境外任務,你才算是走上中上層。”

“影子這筆賬算在他們頭上,替我報仇!”

“影子開槍啊。”王傑壓低聲音發出怒吼。

範錦華從身上拔出手槍,可是槍口好重,重的範錦華根本擡不起來。

“影子,如果你連這件事都做不了,那還怎麽在這裏面混?”王傑想要刺激範錦華。

可範錦華依然無法舉起槍。

王傑看他不動,只好仰頭長呼一口氣,從腰間拿出手槍,在槍膛內裝上一顆從黑狐那裏拿來的子彈,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扣動扳機。

砰!

黑夜之中的一聲槍響,一枚專屬範錦華所用的子彈射穿王傑大腦,帶着鮮血從一側飛濺出來,他的身體向後直挺挺向後倒下,站在樓頂邊緣,整個身體就像是一直落雁。

噗,一聲悶響。

“王傑…王傑,王傑。”黑狐聽到響聲,跑過來趴在樓頂沖下發出思涵。

兩行熱淚從範錦華的眼睛流出,滴落在地上。

一位戰友就這樣從你自己的面前消失。

黑狐的哭喊聲在這個黑夜顯得格外凄涼,範錦華走過去從地上拽起她來。

走到樓下,路過趴在地上的王傑,鮮血已經染紅他身邊的土地,範錦華多想走上去對他用軍人最高的禮數告別,可是他不能那樣做,甚至連給他收屍都不能。

“王傑,王傑,王傑。”黑狐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範錦華強行把黑狐拽進車,開車離開現場。

返回家中,黑狐跑進一個房間,用力關上房門,片刻之後便傳來她的哭喊聲。

馮曉蝶聽到聲響,走出房間,看到範錦華有些發紅的眼眶,急忙問道:“華哥,你…沒事吧?”

範錦華搖搖頭:“你去休息吧。”說完獨自走向陽臺,站在陽臺看着窗外,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煙。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再次響起。

“影子你做的很棒,恭喜你。”

叮!叮!

電話被挂斷,收到銀行的短信,顯示自己的賬戶多出十萬元。

範錦華知道,這就是傭金。

十萬塊?呵呵,十萬塊讓自己的一名戰友失去生命,範錦華伸出拳頭用力的砸在陽臺上。

086:整體遷移

第 123 章 死囚之師

少主洪淵要重建黑鼎鐵騎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洪門的每一個角落,整個門閥為之轟動。

很快,衆多洪門名宿的推薦信就雪花般飄來,還有不少洪門高手的自薦信。就連洪海也派人送了一封推薦信和不少銀兩過來,祝賀洪淵旗開得勝。背地裏,父子兩人恨不得洪淵抛屍荒野,表面上卻做出一副關心的樣子。

對人們送來的推薦信和自薦信,洪淵看都不看,直接吩咐寒小妖一把火燒了。

傍晚,當夜色開始籠罩大地的時候,他舉着火把走進了真武大牢。

這裏,是洪門最陰森的讓所有洪門弟子聞之色變的天牢,關押在裏面的人要麽是逆天的大魔頭,要麽就是犯下了死罪的洪門弟子。基本上,關進了真武大牢就相當于判了死刑,除非,洪門崩潰,否則永生都沒有走出去的可能。大牢內外,由直接歸老家主掌管的大軍重重守護,把守森嚴。沒有老家主的令牌,任何人不得入內。

整座大牢修建在地下,共有九層,越往下走就越陰森,關押的囚犯也就越可怕。

在一隊守衛的簇擁下,洪淵徑直來到了地下第三層。邁着恒定不變的步伐,冷冷地來到一座牢籠前,裏面,關押着一個血跡斑斑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囚犯,四肢被鎖鏈固定在牆壁上。哪怕聽到了動靜,這個囚犯也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動不動,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見洪淵停下了腳步,随行的守衛隊長會意,迅速上前,翻開手裏一本厚厚的花名冊,高聲念道,“洪伏波,三十六歲,靈武一重巅峰,可點燃三輪力量潮汐,洪門外圍弟子。因一言不合,攻擊二少爺洪天賜,以下犯上,被判死罪。”

“就是他了,拖出來!”洪淵沉聲下令。

“是,少主!”

守衛隊長恭聲領命,打了一個眼色,幾個随從就上前打開了牢門,解開固定在牆壁上的鎖鏈。正準備彎腰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死囚洪海波拖出來,冷不防後者突然睜開了雙眼。一聲暴喝,身上的鎖鏈嘩啦啦作響,像一頭豹子一樣發起兇猛的攻擊。措手不及之下,幾個守衛根本來不及躲閃,懸在腰間的腰刀才拔到一半,鬥大的拳頭就出現在眼前。剎那間,所有的守衛齊齊變色。

“不自量力!”

洪淵一聲冷哼,陡然出手。

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身體就陡然出現在牢籠內,冷冷地一拳砸出。咚的一聲,直接把暴起突襲的洪伏波震飛出去,身體重重地撞在冰冷僵硬的牆壁上。狂暴的力量,幾乎剎那間就把他的筋脈和禁锢一寸寸全部震斷,傷勢比受了十次酷刑還重。

好狂暴的力量!

連同守衛隊長在內,人們齊齊心頭大震,沒想到,洪淵這個少主力量如此恐怖。出手沒有任何征兆,力量兇猛霸道,後勁排山倒海,深得洪門真武訣的精髓,顯然不是那種誇誇其談的纨绔,而是一個殺機果斷的真正的武者!

簇擁在洪淵身邊的守衛,齊齊倒吸一口冷氣,對洪淵這個少主越發恭敬。關押在周圍牢籠的死囚,則不約而同地避開人們的目光,不敢再看過來,一個個裝作什麽也不知道地卷縮在牢籠內。

哪怕被判了死罪,但只要一天還沒押出去砍頭,就還有一線活命的希望。

沒有任何人想死!

死囚也沒有例外,只要還能有一口氣吊着,誰會自尋死路?

“把他拖出去,馬上用最好的丹藥給他療傷。三天後要是站不起來,那就是廢物一個,直接拖出去砍了,下一個!”

洪淵冷冷地一聲吩咐,看都不看身受重傷的洪伏波一眼,大步往前走。沒走多遠,霍然在另一個囚籠前停下腳步。一直跟在身後的守衛隊長會意,迅速指示守衛們把關押在裏面的死囚押出來。親眼目睹洪淵的兇猛和狂暴後,這一次,這個死囚不敢有絲毫反抗。

“下一個!”

洪淵僅僅停留片刻,就向下一個囚籠走去。

邊走邊鼓蕩腦海裏的神念,感應衆多囚犯的修為。不問出身來歷,不看傷勢,只看修為和實力。他要的,是一支絕對的精銳之師,每一個人都親自挑選。

這次,為了全力幫助洪淵重建黑鼎鐵騎,老家主不僅給了洪淵任意挑選的特權,還提供了大量裝備、銀兩和丹藥。有了大量優良的療傷丹藥,在別人眼裏,奄奄一息的無法再戰鬥的死囚,在洪淵眼裏,仍然是一個強大的戰士。

一個個多年不見天日的死囚,在守衛們的押送下魚貫而出,走出了把守森嚴的真武大牢,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

三個時辰後,恢弘的洪門東校場上,人頭濟濟,站着四千多個剽悍的死囚。哪怕渾身血跡斑斑,甚至奄奄一息,也隐藏不了他們身上那與生俱來的兇狠。光是冰冷淩厲的目光,就讓衆多如臨大敵的守衛們一陣陣心驚肉跳。

洪淵登上高臺,居高臨下冷冷地俯視衆多死囚,沉默了好一會,這才冷冷地說道:“我是洪淵,如今的洪門少主,以後的洪門主宰。把你們從死牢內押出來,不是要格外開恩直接把你們放了,只是給你們一條生路。現在,校場上有四千多人,我只要八百人,最後活下來的,可以成為我洪淵的親随,成為一個黑鼎鐵騎。每人有十枚上好的療傷丹藥,你們有三天時間可以休養。這三天內,嚴禁任何沖突和私鬥,三天後,生死不論,祝你們好運!”

洪淵面無表情,親自挑選出來的死囚,還需要經過一場死亡考驗才能進入最後的名單。

空氣,突然間一冷。

原本還一臉麻木的死囚,突然間惡狠狠地盯着周圍的囚犯,一雙眼眸內,全都是濃濃的戒備和殺機。

一場死亡考驗,即将到來。

咚、咚、咚,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突然從遠方傳來。很快,一個高大魁梧的中年人就出現在人們面前,肩上扛着一口數萬斤重的青銅鼎,身穿一件貂皮大衣,一步一個腳印地走過來。在人們的注視下,突然飛身一躍,扛着沉重的巨鼎跳上高臺,轟隆一聲畢恭畢敬地跪在洪淵面前,“刑法堂第九弟子,罪人洪九參見少主。以後,無論貧富貴賤,無論刀山還是火海,永生追随少主!”

被逐出洪門多年的洪九,接到洪淵的征召令後果斷抛下一切榮譽富貴,來到了洪淵面前。聲音低沉,臉上卻是難以抑制的激動,眼眶中隐約有淚光閃爍。

十六年!

整整十六年了啊,他洪九終于重返洪門,一身修為和一腔熱血又有了用武之地!

“九爺,我的黑鼎鐵騎大統領,歡迎你回來!”

洪淵伸手把洪九扶起來,燎原城一別,兩人在京城重逢。

高臺下,死囚們一片沉默,随即猛然激動、震撼起來。

洪門內外,誰人不知洪九的威名,不知刑法堂昔年的厲害?

連被逐出洪門的洪九都遠道而來,誓死追随少主洪淵,這意味着什麽?

一個個死囚的眼睛,突然間明亮起來。

第 126 章 田寡婦

一路上大牛郁悶得不行,一直悶悶不樂,我笑着揶揄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舍不得人家馬伊拉了?”

大牛眼圈泛紅說:“老大,滿心空蕩蕩的,到處都是馬伊拉的影子,你說我這個人是不是特別沒出息?”

田七噗嗤一笑說:“大牛哥你得的是相思病,這種病目前無藥可醫,心病還須心藥醫,要不我們三個商量商量散夥得了,虎娘子給了不少血瑪瑙還有你兩塊金疙瘩,分吧分吧,各奔東西算了,反正你也離不開馬伊拉。”

大牛哭喪着臉說:“京寶齋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打招呼就走人了,也算是欺師滅祖之罪,你爸那三刀六洞,不得将我弄死?”

田七半開玩笑半認真說:“挖墳盜墓幹得都是刀口舔血的營生,吃了這頓飯,有沒有下頓誰也不知道,最多我說你因公殉職,胡謅八扯地說你死在巫師墓葬了,連屍骨都找不到了。”

大牛沒好氣說,你是盼我早點死吧,你爸那脾氣一項較勁,再招來一幫和尚念經幫我超度,你說我不是沒事找事嗎?再說了,生是摸金校尉的人,死也是摸金校尉的鬼,我大牛能為一妞舍棄祖業嗎?

我嘆息說:“吃了這碗飯,端起來容易,放下來難。江湖金盆洗手的前輩不乏其人,但最後沒有一個善始善終的,知道為什麽嗎?”

田七和大牛俱都一愣,看着四下無人,悄悄問道:“為什麽?”

我說,曹操當年設立盜墓組織挖墳盜墓,無非為了大勢斂財而籌集軍資,說白了這種事情見不得光,古人視死如生,挖了人家祖墳等于斷了人家的香火,民怨沸騰,唾罵和詛咒無處不在,試問做了這種事誰能活長久?不遭天打雷劈就燒高香了。

田七一臉神傷,垂頭不語,半晌才說:“你說的沒錯,摸金是一門古老的手藝,到現在都沒失傳。大江南北門派衆多,但後尾生存下來的少之又少,這行基本沒人幹得下去了。家族篩選摸金校尉的接班人條件極為苛刻,不但要命硬,還要嫡傳,挖墳盜墓極損陰德,致使盜墓家族門丁不振,日漸凋零。”

大牛嘿嘿笑着說:“就拿我來講吧,卸嶺力士傳到我這一輩差點就絕了,計劃生育抓得緊,我媽為了生我,不得不将姐姐送人收養,我從生下來開始家裏就禍事不斷,我每隔兩三年雷打不動地生一場大病,好幾次差點見閻王,若不是海爺仗義援手,我早沒了!”

我說反正閑得慌,你講講海爺跟你的事呗?

大牛欲言又止地看了田七一眼,田七笑吟吟地說,說呗,祖師爺跟前都燒過香,賴天寧也是摸金校尉的人,脖子上還挂着山鬼錢呢。一家人了,不忌諱。

大牛咳嗽一聲,清理一下嗓子,接着說道:“摸金校尉的傳人如果沒有山鬼錢護體,根本擋不住天打雷劈和五雷轟頂。”

我噗嗤忍不住笑了,說你講故事能不能不添油加醋?就你這樣的還天天被雷劈?整得跟頭上挂着避雷針似得。

田七一臉認真地說道:“賴天寧別笑!大牛說得是真的,沒有山鬼錢護體,別看天氣晴朗、萬裏無雲,只要你露頭走出房子,莫名其妙地就打雷了,而且電閃雷鳴,把你四周的花花草草全部燒焦,就連靠近你的牲畜都被活活劈死。”

我一臉驚悚問道::“哪,哪人沒事吧?”

大牛心有餘悸說:“人當時沒事,那些滾雷一個勁地圍着我亂劈一氣,就是我毫發無損,四周可就遭殃了,一次放學回家,碰到村西頭田大爺放羊回來,我好心幫着往羊圈裏趕羊,一串響雷不僅劈死了十一只羊,連田大爺都被劈死了!”

我安慰說:“這個不能全怪你,你也是學雷鋒做好事。”

大牛抹了一把眼淚說,一開始我娘也是這樣說的,但我爹蹲在地上一個勁地抽旱煙,整整一下午幹了半年的煙糧,他當年跟着爺爺下過墓,知道些事。但也想或許是湊巧,不見得就是那事。

我忍不住好奇問道:“後來呢?“

大牛說道:“過了兩三天吧,喔,對了,哪天還是星期天,因為我沒上學。”

田七只聽過老爸說了幾句關于大牛的事,沒那麽詳細,現在也感興趣問道:“你上小學還是初中?當時多大了?”

大牛回想着說:“沒到京寶齋之前,你不剛上初一嗎?是前一年,我上小學五年級,你四年級啊。”

我催促說,別推斷上什麽學了,趕緊說事吧,真急死個人!

大牛嘿嘿幹笑了兩聲,不好意思說,田七非問,又不是我自個跑題——害死了田大爺和他的羊,我心煩着呢。

我說你能不煩嗎?人家子女沒找你家麻煩?

大牛說,田大爺無兒無女,倒是沒有人找我家麻煩,村裏閑言碎語多,說我是掃把星,誰沾上我都倒黴。這下倒好,沒人跟我玩了,就連村裏的一個傻不拉幾的大瘋子見了我就跑,人家看了都笑話,一個小孩把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瘋子追得滿村跑。

我說你自個玩呗,村裏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河邊摸魚,上樹掏鳥窩……

大牛嘆口氣說,我跟你想的一樣,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于是我跑到了村頭的一個西瓜地,哪天太陽太曬,看瓜的田寡婦給鄰村一小夥子說媒去了。

田七咯咯笑着說,你偷瓜去了!

大牛臉色一紅說,大熱的天,我吃個瓜算偷嗎?

我怕大牛不好意思,我說小孩子偷瓜不叫偷,誰家男孩沒偷過瓜、摘過桃子?都是禍禍人的孩子,那叫調皮搗蛋。

大牛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接着說:“我剛開了一個瓜,火辣辣的太陽能把人曬禿嚕皮了,我本想跑進田寡婦那個小棚子的,但門鎖着呢,于是我拿出自家一大串鑰匙……”

田七有點害怕說,你偷瓜也就算了,怎麽還敢偷開人家鎖?你不怕警察抓你?

我笑着說,田七別打岔,你沒聽你大牛哥說熱嗎?大熱天的待在瓜地裏,你試試?換我,我也那麽幹。

大牛嘿嘿一笑說,捯饬了半天,就一把差不多,竟然伸進去了,一扭,鎖開了!我心裏緊張啊,看看周圍沒人,我大着膽子進去了,別看一個破看瓜的棚子,裏面紅豔豔的,到處貼着紅紙,床上的被褥都是紅的,聞着香噴噴的,地上整整齊齊的碼着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田七沒好氣道,流氓!你進來躲太陽就算了,女人家的東西你還亂聞!

我笑着說,田寡婦看樣子挺愛美的,長得肯定不難看吧?

大牛意猶未盡地說,難看?在我心目中那就帶勁!就那屁‘股一拽一拽的,走在大街上,全村老少爺們都直了眼。

我疑惑說,不對啊,長得不難看,怎麽能是寡婦呢?

大牛一愣,卡了一下殼,敷衍說道:“或許沒有看得上的吧?”

我說別扯淡了,你跑人家瓜棚避暑呢,還是躲雷呢,還是打探桃色新聞呢?

大牛忽然害怕起來,說道:“屋裏有一個大缸,一人多高,我以為裏面都是好吃的。挺好的一個田寡婦,沒想到竟然,竟然……”

我覺得他神色有異,擔心說:“竟然怎麽了?”似乎一下想到了什麽,嘿嘿一笑說,“藏人了吧?沒吓着你?”

田七往地上淬了一口唾沫罵道,不要臉的女人!

大牛臉上淌着冷汗說,藏人不假,但裏面都是死人!我只看了一眼就蒙了,下面的屍骨都發白了,上面的一具屍體剛放不久,竟然是隔壁老王!今天大清早大喇叭就喊老王回家,說是一夜未歸,原來,原來死在這!

我若有所思地說道:“屋裏肯定噴了大量香水,怪不得你聞着噴香呢,大熱天的,那些屍骨不得臭死你?”

大牛想想後怕,說道,誰說不是呢,大缸後面靠着牆壁,裏面有個縫隙,當時我能鑽進去,裏面藏着一把血淋淋的斧頭和一把鋼鋸!

我和田七感到毛骨悚然,蹭地從座位站起來,一臉地驚恐問道:“後來呢?”

“後來?”大牛隔了這麽多年,想起這事,依然害怕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辦?突然聽見瓜地裏有人回來了!我趴着門縫往外看,田寡婦領着鄰村那個小夥子往瓜棚走呢,倆人有說有笑的,竟然還勾肩搭背!”

我臉色一寒說:“這小子八成要完蛋了,這是羊入虎口啊。”

大牛點點頭說,我這是這樣想的。很害怕,我躲人家屋裏,萬一被當成小偷就麻煩了。

田七語出驚人說,把你當成小偷是你的造化,你發現了她的秘密,你能活着離開?把你屍體埋進瓜地,誰也發現不了?

大牛臉色出奇的難看,說道:“我說呢?田寡婦種了這麽一片瓜地,從來沒見她買過化肥,但西瓜長得又大又好。”

我突然問道:“西瓜苦不苦?”

大牛一愣,接着說道:“別家西瓜個頭不大,但特甜。她家西瓜個頭大,瓜瓤也紅,就是有那麽一點點苦,村裏人有問的,田寡婦說這是外來品種,那時候村裏人趕時髦,一聽說是外來品種,都搶着買呢。”

我嘆息一聲說:“田寡婦殺人固然是為了洩憤,但你們搶着買她的西瓜,無意中助長了她的殺人欲望,這人已經變态了。”

田七恨恨地問道:“你被堵在屋子裏,你怎麽樣了?那年輕人怎麽樣了?”

(本章完)

第 122 章 美夢重溫

莊晗解釋說:“是這樣,我們出去的時候,在祁各莊聽到消息,在這個區域……”他取出一張地圖,指點給田末看。

“距離我們三百八十裏地,有冒險者發現了喪蟻群……”薛家戰隊的大隊長薛帆插話說:“舒大隊長認為,末爺知道這個消息,絕對會幹一票,所以……N局駐土松城的聯絡站沒有儲備那麽多火焰槍,我們自作主張花費了一些獸晶,把土松城和祁各莊交易市場的火

焰槍全部買下來,一共有兩百支火焰槍和五百管濃縮燃料包……”

“知我者,舒剛也……”田末贊賞地咧嘴一笑。

“還是那句老話,富貴險中求……我們能幹掉一窩喪蜂,就能幹掉一窩喪蟻!今晚休整一夜,明天一早咱們就去發財……當然,前提是那個喪蟻巢穴,也像這個喪蜂窩一樣,儲存了大量獸晶……”

“舒剛!獎勵你,今晚在蜂巢內随便挑一個單間,跟吳莉小別勝新婚吧!”

隊員們不由前俯後仰地哈哈大笑,瞄着他們的大隊長……

整個戰隊,只有五個女人,還一個比一個漂亮……

末世的男人,尤其是超能強者,他們煉化屍晶獸晶強化自己,都有很強的激發荷爾蒙功效,沒有哪一個不對美色充滿渴望……

然而隊伍裏的五個超級美女,一個是舒剛大隊長的,四個是末爺的……其他人無論有什麽想法,也只能幹咽唾沫,羨慕嫉妒了。

舒剛尴尬地摸摸後腦勺。

不過望向分別了三天、此時被戲谑得嬌羞無地的吳莉,舒剛黝黑的面龐也泛出一抹紅暈,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戰隊在蜂巢下安營紮寨。隊員們飽餐一頓後,都安下心來修煉。

四通八達的蜂巢內,舒剛帶着吳莉找僻靜洞穴恩愛去了。

剩下田末和執手相看淚眼的諸女,靜默了一會。

薛牧雪問道:“小末,你估計,你還有多少時間?”

“說不清楚,最遲,是在我晉級五級變異人的時候……最快,随時都有可能。”田末閉目內視腦海中的赤色球體。這個赤色球體外觀沒有什麽變化,然而那種危機感真如跗骨之蛆,随時爆發!

“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能放棄!”薛牧雪咬咬嘴唇。

“我會的……不管這個三哥有多強大,我都會跟他拼到底……我若是有什麽意外,隊伍就交給你了。”

薛牧雪在戰隊中沒有職務,但她是薛家的大小姐,是N局局座的獨生女,舒剛也不會跟她作對……田末若是死了,三支隊伍,自然會奉她為主。

她的戰力加上周小蕊,也可鎮得住場面。

薛牧雪點點頭:“瑃娘、小蕊……我們去修煉。”

瑃娘和周小蕊雖然時時刻刻都想跟田末待在一起,可她們也知道,此時薛牧雪叫她們離開,是想給他和葉心怡留下獨處的空間。

葉心怡一直盤腿坐在地上。

田末緩緩坐下,目光飽含柔情地凝望着心中的女神。

兩世為人,他現在心裏雖然沉甸甸的裝着四個女人,但正如薛牧雪洞察到的,三個女人都對他有恩有義,他心裏最重的還是葉心怡……

在田末的記憶當中,這是他唯一有了夫妻之實的妻子,是“你在這個世界不可或缺”的摯愛!

葉心怡躲閃着他的目光,蠕蠕:“聽雪姐說,你按摩……對她們修煉幫助很大?要不……你也幫我按摩一下?”

田末喉頭微微咕嘟:“好!”

葉心怡趴在軍用毛毯上,背對着他,閉上眼睛,眼角溢出淚花。

這麽近的距離,嗅着心愛女人熟悉、溫馨的體香,田末的心微微顫栗,手微微顫栗,搭在她溫軟香肩上的一刻,他恍如觸電一般。

稍傾,他穩住心神,溫情款款地替她按摩起來。

葉心怡同樣有一種觸電的感覺,随着他兩只大手的移動,她只覺得自己猶如一葉扁舟,在激流中飛旋、晃蕩……

多麽奇妙的感覺啊……

這個曾經被她恨入骨髓的皮俠客,竟然是她最愛的男人?

或許,如果他的重生,與她的“田末”沒有什麽交織的話,她可以更容易的接受他……可是三次親眼看到他們在一起,葉心怡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把兩個身材樣貌完全迥異的男人融合起來啊……

“這些日子,你是怎麽過來的……”

她閉上眼睛,享受着他娴熟溫存的按摩手法,在她身體上傳導的磁場能量洗禮,任她的心緒在無邊無際也無形的波瀾中蕩漾。“開始很難……多虧了雪兒和小蕊,她們讓我找到了活着的價值……然後,我就拼命的想做事情,想做末世英雄……你知道我的,我那麽遜,如果不是遇上末世,像你這麽美麗高貴的女孩,可能都不會正眼看

我一眼,我只有很努力很努力,才能配得上你……”

不知不覺,田末忘記了田三少、忘記了皮俠客,他的意念,沉醉到了前世與摯愛女神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從來沒對你說,我在你面前有多麽自卑……我的英雄氣概其實都是裝出來的,在喪屍面前、在別人面前也許管用……但是在你面前,我就是自慚形穢……我也從來不知道,你會那麽在乎我……為什麽,你

在這個世界不可或缺這句話,你從來沒有當我的面說?”

葉心怡嬌軀一顫,是啊,這句話,她可從來沒有對她的“田末”當面說過呢……她只在他出去殺喪屍冒險的時候,暗暗為他祈禱時說這句話,那麽皮俠客是怎麽知道的呢?

難道他暗中偷窺過她?

“就憑這句話,哪怕我兩世為人兩世喪命,都值了……心怡,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沒有辦法忘記過去的我,也沒有辦法接受現在的我,你想陪我一起死……一了百了,對嗎?”“求你不要這樣!在我心裏,你同樣在這個世界不可或缺!不管這個世界有我還是沒我,你都得好好活下去!而且你想過嗎?也許我是上天眷顧的人呢?也許我再死一次還能重生呢?倘若我又一次重生了,

可是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你了,我怎麽辦?”

田末的重金屬低音話語,帶着一種沖擊葉心怡靈魂的魔力,聽得她如癡如醉……理智上,她覺得他是信口胡謅只是想要她活下去,情感上,她卻不由得去猜想也許他真的還能重生一次呢?“躺下來……抱着我……好嗎?”她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