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上課好難

(更新時間:2004-2-2823:07:00本章字數:6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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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明斯克指着尼路他們,桃莉兩顆大眼睛立刻瞪得老大,直直地盯着尼路等人,滿臉的不可置信。這個酷男指着那些人,這是說他們都是銀階龍人嗎?不會吧…!銀階龍人有多到随便都能看見一堆嗎?

不只桃莉,就連魯道夫、墨君和馬索沃也都又驚又疑地看着尼路等人。

尼路見明斯克将難題踢到他們這邊,極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們地位并沒有比你高啊,明斯克。”尼路試圖掙紮,徒勞地撇開關系。明斯克不想命令王子,他也不想啊!

其餘六人當然也是同樣想法,因此尼路此話一出,耐達依等人馬上就跟着點頭附和,寒更是迫不及待地說出自己的底細:“我們是後天的,不算!”說完,拉着滅,飛快閃到一邊去。

見寒和滅這兩個逃兵逃亡成功,班塔耶也急忙尋找理由好擺脫關系:“是啊,是啊!我們最多和你一樣而已,所以也不能算!”

只不過,明斯克放過寒和滅,可不代表會放過這些理應跟他承擔同樣重責的尼路等人。只見他堅決地搖頭道:“就是因為地位一樣,所以我不能當。”明斯克回答得很聰明,打定主意将尼路等人拖下水。

衆人聞言,都啞口無言。的确,他們的身分是等同的,這在重視階級身份的龍人族可是天大地大的事,因為這表示,除非有上級的命令,否則通常是誰也無法命令誰。

昶印等學院師長見尼路等人光是為了地位高低就能争執這麽久,忍不住開始懊惱起來,為什麽龍人就這麽在意這種事呢?現在搞得連選個組長都忙得一榻糊塗。

“你們真的比他大嗎?你們是中階龍人?還是高階龍人?”藏不住問題的桃莉首先對着尼路等人疑惑地問。

此話一出,就連一向昏昏欲睡的魯道夫也睜開不大的雙眼,盯着尼路等人直看,更別說墨君和馬索沃了,他們兩人簡直是滿臉興致盎然地等着尼路等人回答。

尼路見狀大為愕然,無奈地看了衆人一眼,最後終于聳聳肩道:“中階龍人。”說完率先拉開衣服,露出位在胸膛中央的龍麟。

其他四人見狀倒也自動,二話不說便各自拉開衣服,班塔耶則是攏高了頭發,露出他們的銀色龍麟來。橫豎學院方面都知道這事了,也沒必要刻意隐瞞。

“啊!”桃莉失聲驚呼。這群人竟然都是銀階龍人?!那…那誰該領頭呢?桃莉一時也選不出來了。

昶印等人雖然早就知道尼路他們都是銀階龍人,但卻不知道龍人對這種階級之事竟會這般斤斤計較,連選個組長這點小事也要争執這麽久。當然,若是別件事,尼路等人或許還不會這麽堅持階級的“本分”,畢竟,事急從權衆人還是知道的。衆人現在會這般堅持當然是因為誰也不想當上組長來命令他們龍人族的王子─薩摩!

就在衆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皮喇卻開口了:“我推薦摩耶。”反正大家都不能命令王子,那麽最好的方法就是乾脆讓王子當組長。

薩摩聞言眉一挑,竟也搖頭推拒:“我承認沒那個本事。”

此話一出,尼路等人全都忍不住瞪大了眼。沒那個本事?王子在消遣他們嗎?

他們當然不知道,薩摩推辭并不是因為客氣或消遣衆人,而是他根本不想過度引人注目。他只想暗中注意奴裏諾達恩和墨君等三人。

只是,這個打算遇到龍人對身分階級的堅持注定是白搭了。

“摩耶,你可以的。”耐達依笑得開心地推薦。

尼路也點頭,聰明如他還說出一番道理來:“是啊。反正我們誰也指揮不了誰,不如叫另一個人來當組長。”

此話一出,其餘龍人除了不知情的桃莉和魯道夫之外,全都異口同聲地附和這個決定。

桃莉聽到他們紛紛推薦薩摩,十分不解,只好轉頭尋求奧援:“你們呢?”她問的是墨君、馬索沃和奴裏諾達恩。

墨君和馬索沃本來就将目标鎖定薩摩,而奴裏諾達恩似乎也想找機會接近薩摩,好解開他的疑惑,因此,奇異地,三個人竟然都毫無異議地同時贊成。

桃莉見衆人都同意,又看了薩摩一眼,只覺這人雖是精靈人,但看起來有模有樣,當組長應該也不壞,所以也就不再表示意見了。

看到薩摩被拱出線來,邱藏等人也很滿意。因為從哈頓?;索尼對他們的指示內容看來,的确是非常有意讓這個一身謎的精靈人摩耶負責這項關系重大的秘密任務。于是,昶印也不等衆人再多做讨論,直接開口截道:“那麽,組長的任務就交給摩耶了。”

聞言,衆人的眼光都不約而同地落向了輕皺着眉頭的摩耶。除了尼路等人之外,在其他人的眼中,這個俊美得不像話的精靈人摩耶,的确是一團謎。

解決了這項說難不難,卻讓這些龍人搞得異常複雜的問題之後。

昶印這才正式開始今天的課程─魔武原理。

首先,昶印伸出食指:“大家都知道,魔武指的就是魔法和武功。

它的靈感最早來自龍族和龍人。”說着,昶印将視線投注在席地而坐的龍人們,繼續說着:“龍人和龍族人天生就能容納魔力與真力于同一個系統回圈中。所以,若論個人戰力,各族都不是龍人族或龍族的對手。不過,人類經過幾百年的嚐試雖然還無法成功融合魔法和武功,但是,卻起碼發展出兩者同修的方式。只可惜,人類礙于資質和有限的歲月,兩者同修卻不是人人都可做到。即便是資質夠了,短短百年的歲月也只能有一種登峰造極。我們的院長就是一例。雖然他是十大魔導師之一,但在武術上卻還是遲遲無法到達到大武練師的境地。”

昶印說到這,突然輕輕一笑,話鋒一轉,說起另一項發展:“雖然人類至今沒有人達到魔武的頂峰,甚至,沒有人知道,像這樣魔武同修的方式究竟有沒有所謂的極限。但是,數百年來的戰鬥,魔武者卻不知不覺成為戰場上最精銳的士兵。因為,他們能遠攻,也能近戰,所以很快就淩駕在一般士兵之上,成為軍隊中最核心的部分。這樣的結果讓魔武者迅速得到各國掌權者的支持,很快便掌握各國的軍隊主力,連帶的也使魔武成為各國習武的主流。”

衆人理解地微微點頭。這并不難理解,畢竟,比起一般的士兵,兼具武術與魔法專長的士兵顯得有用多了。

昶印将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接着反問:“只是,魔武的原理究竟是什麽呢?”

在場的衆人,除了墨君和馬索沃都不是人類,自然對人類口中的魔武不甚了解,所以一聽昶印這麽問,也都露出興致盎然的表情,直視着昶印。

昶印見狀,輕揚嘴角,簡單地解釋:“其實說穿了一文不值,人類的魔武就是找出魔法和武功的根源,然後,分別鍛煉。竅門只有一個,那就是勤!許多魔武者可以為了追求魔武而終生未婚,就是因為,魔武對人類來講,需要太多的心力和時間,這當中還需要全部心神的灌注。”

聽到這裏,衆人倒不禁同情起人類來了。人類的生命這般短暫,這麽短暫的時間裏,他們大半的時間竟然都在練武,這豈非有些浪費了?

耐達依耐不住疑惑,忍不住插嘴問道:“為什麽這麽麻煩還要兩個都練,人類會不會太貪心了?”

昶印微微點頭,帶着苦笑地道:“我想,貪心是有的。許多人對于力量有着盲目的追求,這個追求會讓他們永遠都不滿意自己只專精一種技能。卻忘了,大多數人一生只能專精一種技能,沒有人能兼顧所有的要求。不過,幸好有這樣的貪心,人類總算能有自保的能力。

因為,比起各族,人類實在太脆弱了。這種脆弱是許多人無法允許、接受的。”

這倒是,人類不僅壽命遠遠短于其他各族,就連肉體也十分脆弱。

就是號稱肉體防禦力差的精靈人都比人類要強,幸好人類有那種性格,否則這世界恐怕沒有人類插手的份。

見到衆人懂了,昶印這才繼續解釋:“今天我們要談的是魔法。

所謂的魔法,可以從兩個角度來看。”說到這裏,昶印頓了一頓,看了衆人一眼,突然要求道:“你們現在都試試看聚出一個拳頭大的水球來。”說着,昶印率先伸出手來。不片刻,一顆亮藍色的水球出現在昶印的手心。與此同時,衆人身前也先後出現一個個水藍色的水球,藍光流轉,互相輝映,煞是美麗。

昶印待衆人身前都出現水球之後才又繼續道:“你們看到了嗎?

同樣大小的水球,卻有不一樣的聚集時間。這就是元素聚集的速度!

也是魔法的重要內涵之一。”

這并不難懂,畢竟,魔法最令人诟病的就是需要太多時間醞釀攻擊,導致對戰失去先機。魔法攻擊,威力還在其次,首要的卻是要速度來搶得制敵優勢,所以,魔法的學習裏,元素聚集的速度也是一個重點。

昶印一邊讓掌中的水球持續滾動,一邊還不忘提醒道:“當然,這種速度雖然有先天的差異,但還是可以用後天的努力來彌補。”

看到衆人先後點頭,昶印又繼續道:“好,那麽接下來,現在你們将你們手中的水球丢出去,哪裏都可以。像這樣。”說着,昶印率先擲出掌中的水球。

水球飛快往衆人後方射去,然後一顆大樹倏地轟然倒地,緊接着又是一棵大樹倒地,直到第三棵可憐的樹也被打出一個凹洞之後,這顆昶印随意丢去的水球才終于消失。

衆人見狀不約而同地跟着擲出手中的水球,倒是薩摩猶豫了一下才丢出。

原來,薩魔沒料到昶印會讓他們丢出水球,因此剛剛聚集元素時并沒有刻意控制聚集的元素密度。這會要他丢出去,他便開始擔心起這顆沒有控制完全的水球丢出去會發生“意外”。只是衆人都丢出手中的水球,他不丢也不行,于是,他悄悄挑了大師林的方向擲出水球。

若是夠幸運的話,衆人不會發現他的水球究竟造成什麽破壞,再不濟,他這水球往大師林而去應該也不會造成太大的災害和騷動。

就這樣,十多顆水球往四方丢出。看起來煞是漂亮。可惜倒楣了四周的樹木,好端端的遭受無妄之災。只見有些水球打落了滿地樹葉,有些水球打缺了樹木的一半樹幹,有些水球卻硬是打折了粗大的樹幹。

昶印等人自從水球丢出去時就密切注意觀察每個人的結果。最差的果然是桃莉,她只打下了滿地的樹葉。接下來是馬索沃和墨君,他們一個打凹了大樹幹,一個洞穿了大樹幹。在接下來的幾個人結果都大同小異,大概就是打折了一整棵樹,只有尼路、耐達依、明斯克、奴裏諾達恩等人的水球威力還波及到第二顆樹。

看到這樣的結果,說實在的,昶印暗自心驚。因為,他一直知道這群人成就很高,因此還特地在自己剛才施放的水球上面做了點小手腳,也就是,他在說出這個要求之前就開始在聚集水元素了。所以,昶印手上的水球看起來是随意而就,事實上卻是刻意為之,當中威力自然不言可喻,也就是這樣才能夠制造出一顆能夠連續洞穿兩棵又半顆大樹的水球。

只不過,眼前這群人卻不一樣。他們僅是随意聚集水元素竟然就能有這樣的成績。要是像他一樣刻意聚集,可以想見的,這些人恐怕絕大多數都能做到他所做出的結果。

相對于昶印只顧着驚訝衆人的表現,邱藏的視線卻在追逐薩摩的水球。邱藏從來到練武場開始就一直注意薩摩,所以當薩摩将水球投往東邊時,邱藏馬上就注意到,而且立刻撇開大多數人的“戰果”,專心注意薩摩的水球。

只見這顆小小的水球一丢出去就以驚人的速度前進,沿路上,一棵棵樹全被打缺了一個洞或一個角。奇怪的是,這樣的結果卻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就彷彿樹木一遇到這顆水球就自然融化一樣。邱藏知道,這是水球中的元素密度過高的緣故。所以看着水球消失在視線中,邱藏的心情只有震驚兩個字可以形容。

這種威力根本不像一個正常的少年應該擁有的。所有人族當中,大概只有大魔導師才有能力讓平凡的小水球有這麽大的殺傷力。而他相信,即便精靈族真的十分擅長控制魔法元素,也不可能在十幾歲就能達到這樣的程度。更何況,這水球的威力恐怕來不止于此,他已經看不到它了。

就在邱藏震驚于薩摩的表現,昶印驚訝于衆人的表現時,一道低沉的響聲遠遠傳來,帶着微微的震蕩,很快就吸引了在場衆人的注意。

衆人不約而同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接着同時發出驚嘆的聲音。

“啊……!”

聞聲,薩摩懊惱地低下頭,不發一語。

首先映入衆人眼中的是一個個直線排列的缺口和缺洞,長長延伸到視線不及之處,形成一幅頗為壯觀的景象,叫衆人全都忍不住讚嘆起來。驚嘆之後,衆人又驀地回過神,轉頭回去數起剛剛水球丢出留下的痕跡。

一、二、三……………。十一、十二、十三!

學生有十四個人,卻只有十三個痕跡。這就表示還有一個人發出的水球不知所蹤。難道?這一串直線排列的壯觀圓洞就是那第十四個水球打出來的?如果是真的,那究竟是誰能發出這樣的水球?

在一片驚疑不定中,尼路等人了然地對視一眼。他們很清楚,在場十四個學生當中究竟是誰有這樣恐怖的魔法實力,那就是他們的王子─薩摩。

他們知道,問題恐怕是出在昶印規定“一個拳頭”大的水球上。

因為,他們的王子不僅是龍人族的繼承人,更是精靈人族有史以來最傑出的儲君。精靈人聚集魔法元素本來就很快,更別說薩摩從小對魔法元素就有極高的感應力和媒介力。成為儲君之後,有了魂玉心石,薩摩聚集魔法元素的速度更是直比精靈族,而接下來的成年劫更大大提高了他的能力。這種種條件都表示,薩摩不僅聚集元素的速度驚人,就連聚集的元素規模也絕不是其他人所比得上。更恐怖的是,聚集這麽多的元素,薩摩一點都不吃力!這也就是為什麽薩摩施展大多數的魔法都不需要用到咒語的原因。就是這樣的能力,讓薩摩在同樣的時間內,所能聚集的水元素根本就是其他人的百倍以上。這麽多的水元素被要求在一個“拳頭”大的大小裏,對他人可能太難,但對薩摩卻像吃飯喝水一樣容易。但也就是因為太容易,所以薩摩不容易覺得有問題。只是,一丢出去那絕對是個大問題了!

的确,就像尼路等人所猜測的。就是因為薩摩太“無心”了,所以沒有注意到小小的水球中有着驚人的水元素,丢出去時,薩摩雖然想過自己沒有刻意控制水球的元素密度,但畢竟,他還沒對“正常”

的能力有足夠的認識,加上,一切都那麽容易,自己也沒有特意聚集元素,因此,薩摩丢出去的水球的威力就大得出自己還有衆人的意料之外了。

面對這樣的情形,衆人你眼望我眼,接着同時看向昶印。

“老師,我可以去找聲音的來源嗎?”桃莉首先要求解開謎題。

昶印微微一愣,看向邱藏。

邱藏微微點頭,率先循着痕跡找了過去。他也想知道那個小水球的終點,還有,那個聲音到底是不是小水球弄出來的?如果是,那這威力也未面太過驚人了。

見到邱藏先走,昶印只得對着衆人揮揮手,快步跟了上去。

尼路等人并不急着追,他們等衆人都走了才跟在後面。同行的還有薩摩。

“是你嗎?摩耶?”耐達依好奇地問,帶着九分肯定。

薩摩沉默了一會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輕輕點頭嘆道:“好難。”

這是薩摩對這堂魔法課的評語。

第 122 章 小築定情緣

他似來自靈魂的發問:“你的腳,好了?”

我下意識癱坐下去:“哎喲,好疼…”

他慢慢湊近了我:“你要演到什麽時候?”

我尴尬一笑:“嘿嘿…我…”

他沒有再多說,直接走了出去,我下意識追上他的腳步:“哎,你別走啊,我不是想要騙你的。”

他似有些無奈地轉過身來:“你留在我身邊,有何目的?”

我握着綠豆糕,喃喃着:“哪有什麽目的呀…”

只聽片刻他又說:“靈界之主,葉落。”

原來一直以來他都知道我的身份啊…

“你…你知道我是誰?”

他冷淡道:“你發間那支凝光,還不足以證明你的身份?”

怎麽把這茬給忘了,六界之中,見過我樣貌的人雖多,我總想着他獨居在這裏,應當不知道我的身份,可這凝光,六界之中倒是家喻戶曉,不被人發現才怪。

“嘿嘿,你沒問我,我就沒同你說,你看你也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呀…”

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你不必知道,如今你腳已經好了,便可以離開了。”

還真是急着趕我走呢,相處這麽十幾天,就沒有一點舍不得我嗎?

“額…走是可以,不過,這個綠豆糕,不能浪費,你陪我把它吃了,我就走。”

他沒有說話,看樣子就不情願。

“這是你買回來的,你還擔心它有毒不成?”

他看着總算妥協了些,正準備伸手來拿,我趁着這時,笑着說:“這十幾日,多虧了你,這綠豆糕,讓我來喂你吧。”

“不必!”

“你不讓我喂你,就是不接受我的答謝,那我就不走了。”

他更顯得無奈道:“你到底要怎麽樣?”

“讓我喂你,不然,我不走了。”

他終于妥協:“好,不過喂完你給我立刻離開。”

“這就對了嘛。”綠豆糕到時還完好無損,只是有些粘手,我準備送到他口中時,只慢慢向他湊了過去,吻上他的唇,那一刻,他瞪大了雙眼看着我,而我的心跳也十分的快。

片刻,我慢慢離開,沖他笑了笑,他卻似乎還沒緩過神來,毫無征兆的就倒了下去。

“喂…不是吧?”

怎麽倒下去了?被親一下就倒下去了?

“喂,你醒醒啊?”

當我觸及到他臉頰的時候,傳來一陣微燙,我拼着力氣将他拖進了房中,慢慢放在床榻之上,在離他最近的時候,不由得再咽了咽口水。

怎麽感覺,我這麽像凡人口中的流氓呢?

哎呀,也不知道剛才是抽了什麽風,怎麽就親上去了…

這下完了吧,把人也給弄倒了。

我只趴在床邊,靜靜的看着他,在這世上,除了他,好像還沒有這樣一個人能讓我這樣牽挂的。

不知不覺,趴在他身邊竟睡了過去,無奈的是,做夢還想着他。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感覺有些動靜,我慢慢睜開雙眼,才發現我趴在他的胸口處,還流了些口水。

他看着我,似有些尴尬。

“我……我什麽都沒做,你暈倒了,我把你拖進來的。”

他也不像之前那般,似乎變了許多,說話也支支吾吾:“你…怎麽…還在這裏…”

我略微後縮了些:“我……”這樣尴尬的場面,讓我不由得再找了一個借口。

“哎呀,我的手……”

他原本的尴尬瞬間又化作一絲無奈:“你的手又怎麽了?”

“我一直趴在這兒,壓的沒了知覺,是不是要廢了?我……你得救救我呀,我不能就這樣出去啊,萬一又碰到那老虎怎麽辦?”

他似乎開始沒有那麽排斥我,也沒有多說。

我趁機湊近了他:“我可不可以,暫時不走啊?”湊得太近,連他的呼吸聲也聽得到,卻見他耳畔微紅。

“你一個女孩子家,總這樣不成體統。”

回想與他相處這十幾日,似乎他都沒有與我接近半分,看起來,似乎從來沒有近過女色。

“體統是什麽?你教我呀?”

他突然直接從床上下去,背對着我道:“你走不走?”

“我不走,我手沒知覺了,我手斷了。”

“你…”他轉過身來一臉無奈地看着我,我幹脆直接躺下:“我手沒知覺啊,你讓我出去就是肉入虎口,連個全屍都留不下。”

他依舊面無表情,看了我兩眼就要準備離開,我下意識追上他:“喂,你要去哪兒啊?”

他聲音低沉且冷:“你不走,我走。”

怎麽非要跟我分開啊?這家夥真是一個悶葫蘆。

“你走了我怎麽辦呀?”

“我想你一個人在這裏,應該能生存下去,也不需要我的照顧。”

“我很需要啊。”

他沒有再理會我,又準備離開,我下意識抱緊了他,卻忘記了我這手。

“你這手,又好了?”

我略顯得尴尬,頓時縮了回來:“額…哎…它怎麽就好了呢?”

但我這舉動似乎将他惹怒了,他的眼神有些冷漠:“你這麽多天處心積慮帶在我身邊,到底想怎麽樣?”

“我……”猶豫許久也不知道怎麽開口,只有些尴尬的看着他。

見我久久不說話,他似乎失去了耐心,正準備離開,我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腕,他一轉身離我更近,近到連氣息也看得見。

“你說,一個女孩子,這樣留在你的身邊,是為了什麽呀?”

“我…方才是故意的。”

他一愣神,卻似乎還沒明白,我慢慢湊近了他,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這一次,他并沒有方才那樣驚訝,只一直看着我,眼神中露出了許多不可置信。

以前的我從來也不會想到,我會做出這樣荒唐的舉動,而正是這樣的舉動,将他拉入了我的世界,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說,他叫七夜,當他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我便知道了他的身份,而就是在這樣一個地方,我與他相愛了……

“你都一個人住在這裏多久啦?”我靠在他身上,感受他身體的溫度,他只在我耳邊輕聲道:“你來之前,住了一個月。”

“從小到大,我都只在傳聞中聽過你,說你住在六界之外的世外桃林,沒有人知道那裏,沒想到你還會在這裏小住啊?”

第 132 章 雨隐攻防戰(三)

“大家不要亂,跟在我身後,入侵村子的敵人數量很有限,穩住,穩住!”一個雨隐忍者在街道上大聲疾呼着。

這個村子裏時不時發生的爆炸聲、戰争造成的恐慌使得剛剛從睡夢之中醒來的民衆紛紛湧上了街頭,而這個雨隐忍者則在企圖安定周圍平民的恐慌情緒。

木葉的侵入與襲擊,已經讓這個村子徹底的陷入了戰火之中。

而就在雨隐忍者企圖指揮民衆避難的時候,一道身上散發着微弱雷光的身影,形如鬼魅般的在雨隐高聳建築的間隙之中飛快的穿梭,而後那個雨隐忍者只覺得自己眼前有什麽東西突然閃過,接着他就發現自己再也發不出聲音來了。

他有些艱難的轉動脖子,然後他就看到了出現在街道一側的忍者。

對方雙腳斜踩着牆面、單手下勾着一根橫置的排水管道,以三點方式牢牢地将自己固定在了半空中。這個身上沒有帶着明顯特征、臉上戴着一面白色面具的忍者,似乎讓人一時無法判斷他的身份,可他自然下垂的另一條手臂的手掌,卻中握着一支短劍,殷紅的血滴正順着短劍的鋒刃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地面上。

同村的忍者?不對,此時雨隐的忍者已經反映了過來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對方剛剛以一種一般忍者視線無法捕捉的高速度在自己眼前飛掠而過,同時用手中的短劍輕輕地切過了自己的喉管。

所以,這是敵人啊……他幹的那麽漂亮,漂亮到直到此時還沒有讓人察覺到那種致命攻擊會帶來任何的痛苦。

雨隐忍者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殷紅的血線,随之一滴滴的血液從中滲透了出來,而緊接着就是噴湧而出……仿佛他要把體內血液在一瞬間盡數排幹一樣。

他雙手捂着脖子,一邊掙紮着,一邊用紅色的染料在地面上塗抹出一副慘淡的畫卷,即便痛苦也無法疾呼出聲,最終他以一種異常扭曲的表情,倒在了地上。

這瞬間的變化,讓周圍的民衆楞了一下,緊接着他們尖叫着驚散而逃。

慘白的暗部面具上繪着一只獨眼,再加上這種二話不說動辄殺人的行為,對于一般人來說羽生此時的形象已經足夠滲人了。

盡管大部分忍者并不會特意去屠戮平民,與善惡無關,只是懶得費工夫而已,然而僅僅是因為不幸卷入忍者之間的戰鬥,就足夠這些普通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羽生擡起頭來,握劍的單手揮了揮,示意自來也三人在上方跟上,保持高度負責對他進行支援,但不要輕易降低高度,以免陷入混戰。

此時他的身影分明是在說……我一個人幹活,這對大家都好。

同為忍者,雨隐的人也不是傻瓜,而且這裏還是它的地盤,因此在羽生開始動手之後,很自然的就有數個忍者小隊向着他沖了過來。

動起來,要動起來。

面對圍攻,這時候羽生當然不會留在原地,他的身影繼續在完全陌生的窄巷之中不斷穿梭。

“隊長,上面!”

為了配合小隊的速度,羽生當然不會全速前進,因此十多個雨隐忍者就那麽吊在了他的身後,敵人也就随之發現了跟在高處一起行動的自來也三人。

“他們保持在了我們的攻擊距離之外……優先解決前面的敵人。”

羽生太跳,再加上他身上表現出來的查克拉強度,敵人理所應當的将羽生當作了優先解決對象。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很正确的選擇,然而同時也是一種錯誤的選擇。

窄巷突然右折,敵人的視野中一瞬間失去了羽生的身影,然而等他們準備加速沖過這個轉角的時候,迎面而來的是傾瀉、奔湧而來的水幕。

就如同孤懸高處、被炸斷大壩的湖泊一樣。

水遁·爆水沖波!

沖在最前面的敵方忍者,幾乎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被奔流卷了進去。

“向上走!”

後面的人立刻做出反應,然後沿着布滿了排水管的牆壁迅速的上移,然而未等他們擡高幾步,赤紅的火焰就從頭頂上壓了下來。

火遁·迦樓羅!

這樣的兩面夾擊,羽生一個人就能無間隙的做到。

有燃燒的身影從半空中掉落,有刺入耳膜的慘叫在狹窄的環境之中不斷回響,而後他也墜入了水幕之中。

雨隐忍者被迫壓回低位,有人企圖使用土遁忍術阻攔水勢,但卻緊接着就被水中突然伸出的雙手拖了進去……羽生留下的水分身,如同水鬼一樣,不把一個敵人拉到水底是不會松手的。

“煙幕!”

羽生冷靜的聲音傳出,而後就有數個煙玉從上面及時灌了下來,濃烈而嗆人的紫色煙霧随之在窄巷之中迅速的蔓延開來。

此時誰都看不到的煙霧內部,那裏面有着羽生與衆數的敵人。

慘叫悶哼、悲鳴憤慨、然後金鐵交擊,藍色的電弧在紫色的煙霧之中不斷的閃爍,僅僅片刻之後,一切又歸于沉寂。

等煙霧散去,現場已經只剩羽生與一個敵人了……如果忽略掉一個被一只只苦無釘在牆面上而慘死的屍體的話。

剩下的敵人,全都沉入了水底。

滴答滴答,羽生身上沾着的血滴,不停地落入水中,他舉起手中的短劍,發現上面的鋒刃已經因為數度的劈砍格擋,而變得殘缺如同鋸齒了。

于是他緩緩地将劍插回腰間的劍鞘之中,垂手而立。

煙霧彈殘留的氣味,根本掩蓋不住空氣中濃重的血腥氣,從人體中噴湧出的血液,在水遁制造的水域之中星星點點的擴散開來,先是連成了淡紅色的一片,接着又被水域洗淨。

羽生就踩在這樣的水面上,面對着還僅剩下的唯一一個敵人。

就跟最開始的羽生一樣,這個雨隐忍者僅僅是個孩子而已,盡管他手中拿着的苦無指向了羽生,然而那雙手卻在不停的顫抖着……除了恐懼,現在這個年輕的忍者什麽都感覺不到。

“那個叫做貍追的忍者,你知道在哪嗎……

喔,原來你不知道的。”

羽生的聲音裏,不帶有半分情緒波動,他此時似乎想從敵人口中詢問到什麽情報,然而卻又直接自說自話的給出了答案。

雨隐首領的下落?他根本一絲一毫都不在意。

羽生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年輕的敵人,而攝于他冰冷的氣勢,現在對方甚至連轉身逃走都做不到。

羽生單手伸向了對方,途中似乎微不可查的頓了頓,但是最終還是伸向了對方。

所謂忍者,十步一殺人,千裏不留行。

所謂忍者,脔以為片煮至熟,沼地蟒蛇嗜其肉。

被拗斷了脖子的敵人,緩緩地沉入到了水底之中,而當水面上的漣漪都消失之後,羽生才收回了僵在半空中的手掌。

殺死這樣一個忍者,跟殺死他自己又有什麽區別?

羽生自認他跟剛剛這個敵人之間的區別,不過僅僅只有兩個字符而已——一個是lucky,一個是unlucky。

初升的晨光從斜面切進了這個窄巷之中,他的身影半邊映照着光線,另外半邊則隐匿于陰影之中,有光的一面清淡的如同透明,而陰暗的一面則像是化不開的、粘稠的重油。

明明制造了最慘烈的現場,但羽生的存在感卻空靈的如同即将消失一樣,沒有人抓得住現在的他,因為他就像是游走在光與暗之中的死神一樣。

雨隐忍者奮勇追擊入侵者,接着……轉瞬全滅。

在上方俯瞰着戰況的自來也和綱手,最終被迫承認了大蛇丸的先見之明……确實不應該接近現在的羽生,因為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某種氣氛,能讓人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寒意。

“只是隊長行為,希望雨隐的人切勿把它上升到整支小隊的層面上。”

也只有大蛇丸,還能在這時候說出這樣的話。

第 125 章 你現在可以履行你的賭約了!

考核官見狀,只能尴尬地放下指向淩霄的手,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索性就閉口不言了。

其他人則是紛紛震驚于淩霄的表現,實在是淩霄太過妖孽了。

“我沒看錯吧?一個連低品煉丹師都不是的命魂武者,竟然将放了十株藥材,即将炸爐的煉丹爐給重新拉回正軌!”

“我說着小哥怎麽這麽大膽,原來是藝高人膽大。”

“這樣的煉丹天賦,太讓人羨慕了。”

“哪怕上天讓我少活十年,只給我這小哥八成的煉丹天賦,我也心甘情願啊!”

“八成?就算是只有五成,我也願意換!”

“……”

在場衆人的眼中滿是豔羨之色,紛紛議論着。

而短發男子則是如遭雷擊,差點沒有當場暈過去。

就算是他想破腦袋,都是想不出來,淩霄竟然有這樣的手段。

短發男子面沉如水,只能含恨轉回頭,繼續開始丹藥的煉制。

哪怕僅僅只是低品煉丹術,但是有着系統的加持,達到融會貫通的程度,同樣會變得極為不凡。

淩霄全身心投入煉丹之中,手指極速結印,命魂之力接連打出。

不多時,一股濃郁的丹香,從丹爐內傳出。

“怎麽會有這麽濃郁的丹香!”一人大叫道。

他的目光直接看向淩霄,鼻子不斷地嗅着空氣中讓人神清氣爽的丹香。

其餘人也是回過神來,議論聲差點沒把屋頂給掀翻。

“就從這丹香來看,這很有可能是上等品質的命魂丹啊!”

“這小哥果然天縱奇才,竟然能在低品煉丹師考核上,煉制出上等品質的命魂丹!”

“不僅僅只是天賦,更重要的是要一個顆大心髒!”

“對對對!又是考核,又有與人打賭,同時表現的這麽出色,實在太難得了!”

“……”

這一聲聲誇贊淩霄的話語,落到短發男子的耳朵裏刺耳無比。

短發男子臉色極為難看,心中不斷念叨:“我還沒輸!我還沒輸!我一定會贏的!”

就在此時,淩霄結印的雙手驟然一停,将爐火熄滅之後,淩霄将爐蓋緩緩打開。

頓時,一股讓人神清氣爽的丹香彌漫開來。

三秒之後,這丹香遍布考核現場的每一個角落。

“丹香竟然會濃郁到這種程度!這還是上等品質的低品丹藥嗎?”

“對啊,我怎麽感覺跟中品丹藥都不弱分毫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衆人議論紛紛,卻是沒有一個人知道是怎麽回事。

考核官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麽,大步走上前去,将淩霄剛剛煉制好的命魂丹,細細打量一番。

片刻之後,考核官一臉的難以置信,道:“你在這裏等等,我馬上就來!”

考核官說着話,便朝着一個方向飛奔而出。

這狀況讓衆人更加摸不着頭腦,就在此時只聽嘭的一聲巨響。

短發男子身前的煉丹爐,竟然炸了!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短發男子的身上,臉上全部帶上了幾分調侃之色。

“你現在可以履行你的賭約了!”淩霄淡淡地說道。

第 123 章 我是認真的

公園,小道。

“唐钰雖然你很客氣,但我還是要說真的真的非常的謝謝你,你是我柳詩伊一輩子的大恩人。”柳詩伊道,一臉的濃情似海的樣子。

如果這是深情的表白,恐怕足以融化任何男人鋼鐵般的心吧?

“咳,你再說我牙齒真的要酸的掉了。好了,這事就不要再說了,都過去了。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不用這麽客氣,說實話我真的不太喜歡你這麽客氣,随便一點的話我會更喜歡的。”唐钰道。

柳詩伊看了看唐钰,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道:“好,以後不提了,你真是個好男人。不知道以後會是哪個幸運的美女能嫁給你當老婆,真是讓我羨慕。”

這樣的誇獎,到是讓唐钰還蠻受用,心裏也不由的打起了小九九。

“還提老婆,我連女朋友都還沒有呢,不說女朋友,我還連戀愛都沒有談過呢?”唐钰道。

“啊?”柳詩伊很是詫異的看着唐钰,一幅很難相信的樣子:“真的假的啊,怎麽會呢,你這麽優秀,長的也是一表人才,人也很好。各方面條件都非常的優秀啊,怎麽會沒有女生喜歡你呢?難道是你一直都沒有遇到喜歡的,要求太高了?也不對啊,我覺得郭陌陌還有那個美女,不都是挺優秀的嗎?我還以為你跟郭陌陌她們是那種關系呢。”

“當然是真的了,這種事還能有假的。我到是想陌陌和菲菲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啊,可是她們都是千金大小姐啊,眼光高着呢,不一定看的上我。唉,其實我的要求也不高啊,嗯長的漂亮的就行了,其他沒啥要求。”唐钰道。

“呃——”柳詩伊道:“你這要求,還真是随便,不過是不是有些太随便了?漂亮的女生多的很啊,但也不是每個人都适合你的,我覺得吧愛情這東西應該要找自己合适的吧,彼此喜歡的吧。”

“呵呵,可能我比較膚淺吧。”唐钰道。

“騙人,我才不相信你是這麽随便的人呢,我覺得你的品味一定很高,一般的女生肯定都入不了你的法眼。比如像我這樣比較普通平凡的女生,我想你肯定喜歡郭陌陌那種高貴有氣質型的。”柳詩伊道。

唐钰淡着搖了搖頭道:“也不能這麽說,我确實還蠻喜歡郭陌陌那種類型的,高貴有氣質心裏也善良,為人也很溫柔沒有公主的脾氣。不過,我也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啊,清新純樸,給人很舒服的感覺。呵呵,你既然覺得我優秀,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

柳詩伊微一楞,怔怔看着唐钰,道:“只要你不嫌棄我,我願意做你的女朋友。”

“啊?”這回到是輪到唐钰有些傻眼了,他其實只是随口開個玩笑,并不是認真的。雖然說唐钰是喜歡柳詩伊這種類型的,也覺得柳詩伊不錯,有些好感。

但好感歸好感,這并不是感情,也不是愛。如果柳詩伊真的喜歡自己,那唐钰自然不會介意讓她當自己女朋友,感情嘛慢慢可以培養,有感覺才是最重要的。

唐钰不是聖人,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對美女也不可能沒有一點非分之想。

對于主動投懷送抱的美女,唐钰一般都不會拒絕,真拒絕那才是大****呢。明明就是色狼,還裝什麽羊。不過,唐钰覺得柳詩伊現在這麽爽快的答應自己,并不是因為喜歡上自己了,而因為心中對自己的感激,想以以身相許來感激自己。

這種方式,唐钰不能接受,至少打心裏認為這是一種作弊的方式。哪果真的接受了柳詩伊,用這種方法讓他做自己女朋友的話,那唐钰會鄙視自己,覺得自己太卑鄙了。

不敢說自己是君子,但唐钰也不會覺得自己是小人。

再說,唐钰覺得柳詩伊應該不是那麽沖突感性的人,不會因為一兩次的感動就會愛上了自己,她對情感應該還是很慎重的。所以她的答應,肯定是出于感激。

如果得到女人都要靠這種手段,那唐钰确實很不屑。

“呃,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唐钰道。

柳詩伊看了看唐钰,搖了搖頭道:“我是認真的,我真的願意做你的女朋友。其實說起來,我也沒有談過一次戀愛。雖然說我現在确實還沒有喜歡上你,但是我對你至少還是有好感的,所以我願意跟你交往,慢慢的去愛上你。”

唐钰搖頭道:“一點好感歸一點好感,畢竟不是喜歡。我真的不需要這種感激的報答,好了,這事就不說了。”

柳詩伊眼裏閃出了一絲怪異的看了看唐钰,對他的思緒她确實有些不能理解,但她到也感覺的出來唐钰對她也有一些好感。不過對于唐钰并沒有因此而接受她,也是很敬佩。

心中也更加堅定了一個念頭,一個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念頭,也是一個很大膽的念頭。

“唐钰,你上午沒有事吧?”柳詩伊問道。

“應該沒有什麽事吧。”唐钰道。

“哦,那我中午請你吃飯吧,我回家親自下廚,還是我們在外面吃也行。”柳詩伊道。

美女請吃飯,這個不答應那豈不是要人神共憤了,這樣的好事唐钰自然是點頭答應了:“随便吧,吃飯我從來不挑剔的。”

“呵呵那行,那就這麽說定了,今天也沒有什麽準備,我們還是在外面吃算了。等以後準備好了,再讓你去我家裏吃吧。”柳詩伊開心一笑道。

正在這時,一名拿着一袋花中年婦女忽然向這邊走了過來,手裏拿着一支包裝好的玫瑰花遞到了唐钰的身前道:“帥哥買朵花送給你女朋友吧,你看你女朋友這麽漂亮,手裏再拿朵花的話那就更迷人了。

美女,你看我這花多新鮮,還是清早剛摘的,讓你男朋友給你買一朵吧,花代表的可是愛。如果買九十九朵的話,我還可以免費包裝哦。”

柳詩伊被賣花的婦女說的臉頓時紅暈了起來,馬上搖頭擺手道:“不是的大姐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了,這花我們不要。”

“怎麽會呢美女,我這裏賣花有幾個年頭了,什麽樣的情侶沒見過。不過你們這一對到真是讓我一看就覺得眼前大亮的,絕對的郎才女貌,絕對的天做之合,絕配啊。

我看的出來,你們有夫妻相,我肯說你們肯定會成為一對的。要不這樣,今天我買一送一,一朵花也就是五塊錢,買十朵也才不過是五十塊錢,而且今天我買一送一,所以買十朵只要十十五塊錢。帥哥,要不來十朵吧?”賣花婦女道。

柳詩伊臉更是紅的不行了,羞澀的把頭的都低了下去:“大姐我們真的不需要了。”不過心中卻是莫名的有些怪怪的快感。

“帥哥,給你女朋友來幾朵吧。”那婦人又把目光看向了唐钰。

唐钰一笑道:“行吧,給我來十朵吧。”

“呵呵好勒帥哥,男人嘛就應該主動一點,這樣才能讨你女朋友歡心嘛。十朵也才二十五塊錢,就能讓你女朋友開心,太值了。”賣花的婦女開懷的笑了起來。

拿了十朵玫瑰花給唐钰,收了起就笑着離開了,臨走時還不望道:“帥哥美女,祝你們早日開花結果了,你們真的是天生一對。”

看到唐钰真的買了十朵花,柳詩伊更是感覺羞澀的頭都擡不起來了,不敢看唐钰。不過心中,也是莫名的有幾分開心。不過那婦人說的太露骨的話,也着實讓她很不好意思。

“所謂鮮花配美人,柳詩伊送給你吧,不過不是表白的意思,純當是朋友送你個花吧。”唐钰道。

“啊。”柳詩伊一楞,還有朋友之間送玫瑰花的嗎?玫瑰花向來都是戀人之間才會送的東西,這個說法到真讓她覺得怪怪的。

看着唐钰遞過來的十朵玫瑰花,柳詩伊到是一時覺得該不該收呢?收了的話,怪怪的,不收的話也不好意思。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那,謝謝了。”不過心中,卻是莫名有一絲失落感。

如果唐钰真是那個意思的話,她會更高興的。

似是看出了柳詩伊的心思,唐钰道:“我是覺得人家賣花的也挺不容易的,說了那麽多好話,還打五折賣,不買點的話不太好意思了。朋友之間,就不能送花嗎?那可能是我太不了解了吧,如果你覺得太不适合,要不拿給我去扔了吧。”

柳詩伊馬上把花收好道:“哪有送出去的東西拿回去的道理,沒錯也沒有誰規定朋友之間就不能送花的,這可是我第一次收別人的花呢。”

“哦,我也是第一次送別人花,我們都是第一次,好有緣分哦。”唐钰道。

“呃……”

柳詩伊想笑,但是卻怎麽也笑不出來,怎麽聽這話都覺得有些怪怪的味道呢。

被那賣花婦女這麽一鬧,兩人間的氣氛一時到是變得有一些尴尬了起來了,好像一層膜幾欲要被捅破一般。

愛情這東西,有時候也就像是一層膜,可能一不小心就被捅破了,然後就在一起了。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氣氛。

“唐钰,你的電話。”柳詩伊道。

唐钰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欣姐打來的,唐钰也是微挑了下眉頭今天是周末欣姐打電話給自己幹嗎?不過唐钰也沒有多想,接了起來:“欣姐,找我有事嗎?”

“廢話,難不成你以為我閑的跟你一樣,找你自然是有事,你以為我會打電話跟你聊天啊。現在有沒有空,有空的話馬上到公司來一下,我有事要你陪我去辦。”趙欣欣道。

“現在——這個——”唐钰有些猶豫了,正跟柳詩伊打的歡呢。

“我看你也不像有事的,別啰嗦了快點過來,我有急事,我在公司等你。”趙欣欣到是幹淨利索,根本不容唐钰多說,直接就下了命令了,然後挂了電話。

(本章完)

第 135 章 兩人上崖

簡短的一句話就這樣直直的刺進心裏,撞得我五髒六腑都忍不住酸澀起來,擡頭看着那個放棄安逸跟着我一路涉險的男子,我卻忽然低下頭,心裏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滿滿的不知道那滋味是幸福還是不舍。

“陳衍弘,記住你一定要活下來,我已經…,已經開始習慣你的保護了,你若是…,若是不想要我嫁給別人,就給我活下來!”

前行的路一定是危險的,即便我一直被父親保護着,并沒有真正的見過生死,可那些殘酷的事情即便只是聽別人轉述就可以知道,走到這裏,在場的所有人無論是誰都不會以為以後的路會真的一路平坦、一路平安。

陳衍弘的嘴角再次爬上笑意,我看着那薄唇上好看的笑,心裏忽然覺得很滿足,好似他的開心也會感染我一樣,或者說我很喜歡看到他開心。

既然已經拿定主意,接下來的事情反倒變得簡單起來,周戰率先上馬,勒住缰繩調轉馬頭的時候,再次看了我一眼,而後似是咬牙說了一句:“小姐,周戰絕不會讓你涉險,一定會救出相爺!”

陳衍弘此時卻并沒有在針對周戰,而是爽朗一笑說道:“謝謝!我的女人我自會保護周全!”

這話說得,這話說的讓我只能低頭,不敢做出任何的反應,而後眼前衣袂翻飛,擡頭時剛好看到陳衍弘潇灑的上馬,霸道的伸出右手就這麽遞到我面前,此時就連他唇角的淡笑都是飛揚的,而我早已經不自由自主的将手伸了過去,我想說,這一刻拉住我的手,你這一世就休想松開!

心裏才這樣想着,陳衍弘卻忽然笑了,而後意氣風發的說道:“灼兒,這可是你主動抓住了我的手!此生你再休想我将手放開!”

低頭依舊沒有回應,不過我知道,我此時是笑着的,唇角這幾天來第一次這樣舒展,你也休想!

馬兒飛奔,我卻不在害怕黑風出現任何問題,只是我那師傅方才不小心丢了,原本想着去找的,可出現了這樣的狀況,根本就分不處多餘人手,于是只能祈禱這個師傅福澤深厚了。

約麽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一路領先的周戰這才在一處山壁之前淚珠将神,馬兒下意識的嘶鳴在山谷中十分響亮,回響更是持續了許久沒有散開。

擡眼看向面前的山壁,那山壁陡峭之處果然有一處十分隐蔽的山洞,若是不是提前知道,有意的在大致的位置尋找,只怕絕找不到這處山洞,心裏的希望再次散去幾分,畢竟偶然發現的可能又低了幾分。

“灼兒,你留下!我跟周戰先上去看看!”

才将馬兒停在周站的身旁,陳衍弘就狠狠勒了我一把,那力道像是要将我揉進他的身體一般,冷不防的直直撞進陳衍弘溫熱的胸口,臉忍不住就紅了,可還沒有做出任何合宜的反應,耳邊就立刻傳來陳衍弘的叮咛,忒溫柔、忒迫切!

咬唇擡頭看他,看進他的眼底,我剛想要反駁,可心頭卻被他眼底的不舍和不放心徹底的淹沒了,于是只能下意識的點頭,伸手抓住他胸口的衣襟,攔住了他已經松開懷抱,準備下馬的動作,說道:“記住,你若是…,若是不能活着回來!我就立馬找人嫁了!給那人生十個八個孩子,徹底将你忘了!”

原以為陳衍弘會調侃,原以為陳衍弘會得意一笑,原以為他會故作潇灑,說些好聽的話哄我,不想他居然發怒了,而後再次将我抱住,用滿是怒火的聲音說道:“你若是再說一句嫁給別人的話,我就…,我就将你擄走!囚禁起來,再不讓任何人見到你!也絕不讓你見到任何人!生生世世只有我一個人!”

這樣的威脅,這樣的威脅,我很喜歡!

唇角再次爬上邪佞的笑,伸出雙手拉着他的衣襟,俯身在他耳邊輕而又輕的說道:“好啊!我等着!”

眼角瞥見陳衍弘的喉結上下翻騰,即便看不透陳衍弘的心思,不過我還是感覺到了,他周身的緊繃,這人…,實在不像姬妾成群,就連娈童都圈養了一批的邪惡王爺。

這一次我和他都沒有在做什麽過分的舉動,看着他利落的下馬,看着他不舍的轉頭,我忽然感覺自己像是那些送自己夫婿上戰場的婦孺,太多的不舍和不甘,卻只能壓在心底,無處發洩。

周戰已經先一步站在崖下,在山壁上搜尋了一遍,好像并沒有發現他想要找到的東西,于是眉頭皺的更加緊迫,轉頭看着陳衍弘,兩個人居然壓低了聲音,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我忍不住翻身下馬,快步走到他們面前,鼓足了勇氣想要說一聲:“我跟你們一起上去,畢竟這是我的決定!”

可才想要開口,陳衍弘卻忽然轉頭看着我,臉上已經蒙上了一層薄怒。

“乖乖的待在馬上,我保證絕不給你改嫁他人的機會!”

所有的話都噎在了喉嚨裏,想要開口竟已經沒有了勇氣,于是最終只說了一句:“都給我活着回來!”

轉身時,我沒有任何遲疑,快步走向黑風,我不能讓陳衍弘在身處危險的時候還要分心,不能讓陳衍弘在拼命的時候,還要顧及我能不能安全逃開,即便我并不打算自己逃走。

兩人的功力确實要比我高了許多,不知道陳衍弘臨走前給他的人說了些什麽,此時黑風的周圍已經被餘下的三個人圍在了正中,而我卻只是看了一眼,就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那高高的峭壁上。

突襲的又是因為地勢喪失殆盡,更何況幾匹馬兒早已經被累的筋皮盡力,那山洞裏若是有人放哨,只怕也早已發現了我們的到來。

陳衍弘一人當先,像是有意将周戰甩在身後,而我看到這樣的情景,更是緊張的掐斷了呼吸,左手狠狠的掐住右手拇指,我恨不得立刻沖上去,即便什麽都不做,只要能夠陪在陳衍弘身邊就好了。

那山洞裏果然有了動靜,山洞前的雜草微微的動了動,甚至還有幾片枯葉緩緩地飄落,三十米的距離不算太高,卻因為不清楚上面的情況,兩人的行動都顯得有些滞瑟,可偏偏就在這時,陳衍弘忽然發力了。

葉片飄落代表了什麽,只怕山壁上的兩人比我還要清楚,我的心神被那幾片枯葉拉扯的向下轉移了幾息的時間,再擡頭的時候,陳衍弘整個人已經飛升到了山洞右側的位置,而那個位置才是最危險的位置,畢竟整個人都暴露在山洞之外,沒有絲毫隐藏或者躲避的位置。

我緊張的幾乎就要窒息,可就在這時,周戰竟然也突然發力,猶如壁虎一樣的快速上升,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已經沖進了那片雜草,病人相擊的聲音此時也立刻在山谷中飄散開來。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幾人,略作思量便立刻沉聲說道:“七殿下可是讓你們保護我?”

這個很好猜,若是就連這個都猜錯了那我也就不用在想辦法去救人了,因為不直。

三人神色一變,而後遲疑的點頭,我見這三人居然皺眉,于是立刻加快了語速說道:“那他可說過,你們以後要聽我的指揮!”

三人再次一愣,而後兩個人搖頭,一個人點頭,我皺眉,于是很快就相同其中的一切,再次說道:“那他的意思說,我走到哪裏,你們都要守着,還是不管我要做什麽,你們都要護我周全?”

這話問的有蹊跷,不過我想在這緊張的時刻,這三個人只怕一時也不會發現其中的問題,果然就在我問完這個問題之後,那三人就立刻回答道:“追随小姐,将小姐護送到安全的地方!”

我忽然松了一口氣,而後立刻下馬說道:“既然他都說了,追随我,護我周全!那你們還在等什麽!”

自從跟這陳衍弘出來,我這玉蕭就再沒有用武之地,此時在看我這兵器,卻又覺得父親太過迂腐,既然我會的兵器那麽多,甚至還教授過我戰馬上的功夫,可為什麽給我選的兵器居然是一管玉簫,這玉蕭又怎麽敵得過鋼刀!

看了一眼身旁已經再無憂郁的三人,我将玉蕭要在口中,伸手攀上石壁的時候,那頭頂的打鬥聲卻忽然變小了。

緊張的再次加快動作,我害怕,害怕陳衍弘真的出現什麽問題,即便他是妖怪,可我也不是完全沒有發覺,他自從被那陳衍玄算計之後,就再也沒有用過法力了,只怕是被人設計,法力遭到什麽禁锢,無法施展。

妖怪也是生靈,既然是生靈那就一定也會死,所以我害怕,害怕陳衍弘真的被人殺了,害怕這裏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陷阱,那我就是将陳衍弘推進陷阱的那個劊子手。

翻轉騰挪之後,我沒有多餘的想法,既然上面已經開始打鬥,那就說明兩個人并沒有被人偷襲成功,最壞的情況就是兩人都已經受傷,只不過勉強還有自保的能力,可就算是這種情況,都已經算是最好的情況了。

果然一路上來并沒有收到任何的攻擊,可就在我直直沖進那雜草叢中的時候,眼前的情況卻還是讓我整個人都呆住了,怎麽回事這樣!

第 127 章 又見川島芳子

關世傑聽聲音很耳熟,轉過頭一看,原來是川島芳子!

吳彥章并不認識川島芳子,見這個男人打扮的女人,身穿僞滿軍的軍裝,肩牌上扛着三顆金花,是僞滿軍上将軍銜,不由得一愣。

難道是看自己和關世傑都身穿僞滿軍的軍裝嗎?

關世傑心中暗喜,有川島芳子在,自己和吳彥章可以性命無憂了。對于川島芳子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毋庸置疑,她是在招兵買馬來了。

“格格,他們是你的人?”蝴蝶迷問道。

“他們是支持我的朋友。趕緊把人放了。”

“來人,把人放了!”蝴蝶迷喊道。

川島芳子還沒等人進來,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幹淨利落的地割斷了兩個人的繩索。

“關先生,你們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川島芳子問道。

“這不皮貨商行缺貨,借來一輛車想進山收皮子。車上拉着糧食還有一些棉花,布匹,準備以易貨。”關世傑說。

門外的三個胡子也走了進來,其中的一個胡子說道:“你說這些東西不是送給抗聯的嗎?”

“送給抗聯?”川島芳子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我是生意人,誰的手裏有貨,我就跟誰交易。”

“格格,這兩個人咋辦?”蝴蝶迷問道

“讓他們走吧。”川島芳子說。

“金先生,能不能再賣我一個人情,把車上的貨物都還給我?”

“你們別他媽的寸進尺,饒你們一條命就便宜你們了。”炕上裹着被子的四當家說。

川島芳子拔出一把王八盒子,直接頂在四當家的腦門上說:“我說話沒有你插嘴的份兒。瑤瑜妹子,這個人殺了吧。”

川島芳子還沒容蝴蝶說話,“彭”的一聲就扣動了扳機。

子彈貼着四當家的頭皮飛了過去,直接穿透了原木。

四當家的眼睛往上一翻,吓得昏死了過去。

“瑤瑜妹子,關掌櫃的貨就讓他們帶走吧,以後我會補償給你。”川島芳子說。

“格格既然這樣說,那就這麽做。你們三個告訴兄弟們,把車上的東西原封不動的放回去。”蝴蝶迷說

三個胡子答應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還有2000多大洋的銀票,還有這兩把槍。”

“好,都給你們退回去。”

蝴蝶迷說完,把兩把手槍遞給了川島芳子。川島芳子又遞給了關世傑說:“南京政府一般把這種槍配備給中上級軍官,你們怎麽得到的?”

“黑市買的。”

“一把槍兩頭牛,關掌櫃的還真是出手大方。”

“略有積蓄,幾萬頭牛還是買得起的。”關世傑笑着說。

“關掌櫃的別忘了咱們之間的約定。”

“幾十萬頭牛的錢而已。”

“好,我送你們下山。”川島芳子說。

“叭叭叭!”

“噠噠噠噠!”

忽然,山下響起了槍聲,有長短槍,還有花機關槍的槍聲。

一個胡子闖了進來說:“大當家的,不好了!抗聯的人打上來了!”

蝴蝶迷轉身抖落下被子,披上了棉襖,随後站起來,背對着關世傑他們穿上了棉褲,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幹淨利落,顯然是長期練就的功夫。

蝴蝶迷的身材很苗條,站起身的一剎那,頗有些驚豔。

闖進來的那個胡子,嘴裏嘟囔着:“好看,真他媽好看。”

四當家的也醒轉過來,見自己沒死,聽到山下有槍聲,急忙也穿好了衣服。

川島芳子和關世傑,吳彥章走出門,看到幾十個胡子狼狽不堪地從山下爬上來。

“都別慌,壓住了。”蝴蝶迷喊道。

從各個馬架子裏也鑽出來一群胡子,大概有二百多人,他們聽到蝴蝶迷的號令,各自尋找有利地形,準備開始戰鬥。

關世傑和吳彥章靠在一個馬架子旁,靜觀事态的發展。

“抗日聯軍的弟兄們,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大當家的把車上的東西都還給你們了,你們還要咋樣?”

在蝴蝶迷的授意下,一個胡子大聲喊道。

“送糧食的人呢?”

關世傑一聽,這是陳翰章将軍的聲音,就知道他一定是接到口信兒以後,來這一帶接應自己。正遇上胡子們搶運物資,因此就沖到山上來了。

“關掌櫃的,你出頭搭個話吧。要是拼個兩敗俱傷的,于誰都沒有利。”川島芳子說。

關世傑也是此意,他不希望這兩支隊伍打起來。

殺敵三千,自損八百。戰事一開,難免互有傷亡。再說還指望川島芳子在滿洲國鬧個天翻地覆,蝴蝶迷應該是答應了川島芳,加入她的隊伍,不然車上的物資,不會輕易放棄。

“陳将軍,我在這兒呢。我是皮貨商行的關傑。”

關世傑趕緊表明了自己的掩護身份,其他兩個隐藏的身份,不能讓川島芳子得知。

“關掌櫃的,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這不剛要下山。”

“陳将軍,剛開始不知道物資是你們是的,後來知道了,我們馬上就送下了山。”蝴蝶迷喊道。

“你們把關掌櫃的送下山,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好,馬上就送下山。”

“送就不必了,還有一個拿我銀票的兄弟,現在應該還給我了吧?”

最初下山的小頭目把銀票交給了關世傑,關世傑數了一下數目沒差,就把銀票揣入了懷裏。

“彥章,咱們走吧。”

“我有個問題想問問大當家的。”吳彥章說。

“這位兄弟有話請講。”

“你們怎麽知道的,我們的車半夜要從這裏經過?”

吳彥璋一問,關世傑也覺得這件事兒有點蹊跷。一般來說,胡子們劫道大多在白天,屬于随機的,碰上誰誰就倒黴。

大半夜的,尤其是數九寒天,蹲在老林子裏劫道,的确有些不合常理。

那就說明,胡子們事先知道了目标。知道他們的運輸車會從這裏經過,然後才會在山口蹲守。

這樣一想,關世傑暗暗後悔,只能怪自己太輕信于人,認為錢能通神。但沒想到王營長會背後下套,估計是從蝴蝶迷這裏,也拿到了酬金。

吃一塹長一智。自己以後要注意這方面的問題了。

“我們吃橫把飯的,每天不劫道靠啥活着?兄弟們蹲守十幾天了。”蝴蝶迷答道。

關世傑想,等見到王營長的時候,自然能找到蛛絲馬跡。

關世傑和吳彥章剛走幾步,就聽身後的蝴蝶迷喊道:“關掌櫃的,過一陣給你送皮子!”

第 125 章 125 狼系溫柔(高甜)

第125章 125 狼系溫柔(高甜)

這孩子哭得是情真意切的,可見他對葉綿綿的眷戀有多深。

葉綿綿抱着這溫軟的小家夥,眼淚也是簌簌地往下掉。

頓時,病房裏就是這一大一小兩個人的哭聲。

站在旁邊的慕寒川全程黑着臉,他不耐煩地伸手,抓住了慕晨星的後衣領子,直接将他從病床上給拎了下來。

“哭什麽哭,誰告訴你她要死了?”

慕晨星聞言立即不哭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慕寒川,“爸爸,難道葉姐姐不用死嗎?”

“廢話,有你老爸在!死神都不敢帶走她。更何況,她只是受了一點小傷……”

此時,溫穎尴尬地站在門口,一時間也不太好意思走進來。

葉綿綿快要死的話,是她說給慕晨星聽的。

當天慕寒川接到電話的時候,她也好在身邊,後來聽慕司皓說要來看望葉綿綿。

她也一并過來了。

當然,她過來并不是為了照顧葉綿綿,不過是為了探個虛實。

看看葉綿綿到底傷成什麽樣子了,她心裏好有個數。

此時,看着葉綿綿四肢健全,臉色紅潤地躺在病床上,似乎傷得并不是很重,她心裏略有些失望。

“這樣啊,你不會騙我吧?我已經不是三歲的小朋友了,我五歲了,沒有那麽好騙的喲!”

他仰着小腦袋看着慕寒川。

慕寒川仍舊黑着臉。

這小屁孩,竟然敢當衆質疑他!!

這是把他這個當父親的威信放到哪裏去了?

“真的,晨星,我不會死的,我只是受了一點小傷!”

葉綿綿舍不得這小東西替她擔心,連忙在旁邊解釋道。

慕晨星立即又轉過頭,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病床上,“可是,你身上還插着這麽多管子,你确定不會死嗎?”

慕晨星小心翼翼地摸着葉綿綿手指上夾着的心髒監測儀,又摸摸那個氧氣管……

“晨星,人是沒有那麽容易死掉的!”

慕晨星低下頭,拿小腦袋在葉綿綿的身上蹭了蹭,然後小嘴巴閉得緊緊的,也不說話了。

葉綿綿看得出來這孩子有心思,伸手抓住了他軟乎乎的小手。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慕晨星擡起頭,一雙烏黑發亮的大眼睛看着她。

“可是,我媽媽不是死了嗎?”

這一句話,頓時讓全場的人都緘默了。

在他小小的世界裏,已然明白了生與死的含義,他知道死亡便意識着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

他不想失去葉綿綿。

葉綿綿聞言心裏也是疼痛不已。

“不是的,晨星的媽媽變成了天上的星星,她會在天上看着你的……”

慕晨星突然大聲道,“我不要星星,我不要……我不要葉姐姐變成星星,我要你永遠陪在我身邊。星星那麽遙遠,她不能跟我說話,也不能抱抱我,更不能給我講睡前故事,我不要……”

是啊,星星那麽遙遠,那冰冷……

即便是童話,那也不是一個美好的童話。

“行了,別鬧騰,司皓,把他帶出去!”

慕寒川的心情也壓抑起來,呵斥着慕司皓把慕晨星帶出去。

畢竟在病房裏,老是說病人會死,這不是什麽吉利的事情。

慕司皓尴尬地笑了,伸手便要抱慕晨星。

葉綿綿卻是伸手抱緊了他。

“不要帶他走,不要帶他走,他只是缺乏安全感而已。”

“他說得沒錯,星星太遙遠了……”

她緊緊地抱着慕晨星,低低道,“我向你保證,在你有生之年,我都不會變成星星,我永遠都陪着你。”

慕晨星終于是破泣為笑了,“好呀!我就要你陪着我,葉姐姐,你很久都沒有給我講故事了。”

“是啊,那我現在給你講吧!”

葉綿綿也想了起來,這一段時間一直在跟慕寒川置氣。

也沒有去慕家,甚至都沒有跟慕晨星打個電話。

現在想來,孩子又沒有錯,她不應該冷落他的,真是太慚愧了。

慕寒川看着慕晨星纏着葉綿綿,擔心葉綿綿的休息會被耽誤,便道,“行了,葉姐姐生着病,你別鬧了,回家去。”

“別這樣,讓他留在我這裏吧。有他在身邊,我好得更快。”

葉綿綿像抱着什麽珍寶似抱着晨星,舍不得撒手。

慕寒川只得妥協了。

葉綿綿拉着慕晨星的小手,便開始給他講故事,小家夥趴在她身邊,托着小下巴,聽得津津有味的。

此時,一直站在門口的溫穎,這才有了機會走出來。

她将雙手拎的營養品放到了桌面上。

微笑着對慕寒川道,“寒哥哥,我買了很多補品,都是給葉小姐補身體的。”

慕寒川擡起頭看向葉綿綿……

葉綿綿正在給慕晨星講《白雪公主跟七個小矮人》的故事,她不經意地朝着這邊看了一眼。

此時,慕寒川與葉綿綿兩人四目相對。

溫穎等了很久……

慕寒川竟然沒有回應她。

更沒有看她一眼,這讓她尴尬極了。

她只得默默地站到了一邊。

慕司皓看着這氣氛有些尴尬,為了活躍氣氛,笑笑道,“葉小姐,跟你說點有趣的事。昨晚接到你的電話,我哥,哈哈哈……我哥吓死了!”

話還沒有說完,慕司皓便笑得前仰後合起來。

慕寒川當場俊臉也黑了下來,在旁邊訓斥道,“你胡說什麽?我會有害怕的時候?”

葉綿綿深知慕寒川是個極要面子,自尊心又極強的男人。

不過,她倒是很想知道,慕寒川到底發生了什麽糗事。

“慕寒川,你別打斷,讓司皓說嘛!”

葉綿綿笑着慫恿。

慕司皓笑着繼續道,“哎,我當時沒有拍下來。長這麽大,第一次看到我哥慌成這樣。他打電話的時候,手一直在發抖。後來出門的時候,居然連鞋都忘了換,一直穿着拖鞋跑出來的。堂堂億皇的總裁,竟然穿着拖鞋滿大街跑,這簡直了……”

葉綿綿低下頭看了一眼,慕寒川正在将自己的雙腳往桌子後面藏。

那果然是真一雙拖鞋。

這男人,真有那麽在乎她嗎?

“還有啊,我從機場回來,正好順路帶他,他居然驕傲得要死,不肯坐我的車,非要等你來接……結果被你放了鴿子,他氣得……哈哈哈!”

第 133 章 一百八十道菜

随着說話聲,大殿中央筆直站着的那個人緩緩轉過身來。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鬓若刀裁,眉如黑墨……就在這一瞬間。古月華心中掠過紅樓夢裏曹雪芹對賈寶玉的描寫來,眼前的男子綜上都符合,只是,那微微翹起的眼角,與流露出絲絲冷笑破壞了這絲美感。

趙靖西到底是趙靖西,全京城裏無數大家閨秀趨之若鹜的靖王殿下,又怎麽會像別人呢?他就是他,無可複制。

瞧見那熟悉的俊顏上冷凝的表情,古月華往後瑟縮了一下,沒有開口。

“怎麽,三日不見,你成啞巴了?”趙靖西擡腳緩緩朝着古月華走過來。

“沒有!”古月華急急的解釋了一句,接着又閉上嘴巴。

趙靖西瞧着她這副仿若受了委屈一般的模樣,頓時冷笑一聲。道:“你三天沒來,本王三日都沒有好好吃飯了!你快些去廚房裏做上一百八十道菜來!”

“王爺,你要弄滿漢全席嗎?可那也沒這麽多啊?”古月華吓了一大跳。

趙靖西冷冷的一甩袖子,冷哼一聲道:“本王不管!叫你做,你就去做便是了!”他剛開始看見古月華的時候,心情還不錯,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冷了下來。

真是個陰晴不定的家夥!這厮哪根筋不正常了?

古月華小心翼翼的擡頭看了趙靖西一眼,問道:“王爺。做那麽多,你吃的了嗎?”

“這個你不用操心!你只管做!”趙靖西說着,便擡腳直接進大殿裏去了。

圈圈你個叉叉……

古月華在心裏面将趙靖西狠狠的咒罵了一頓,轉身便往廚房裏去了。

一百八十道菜……她要什麽時候才能做的完?再說,她也不會這麽多樣式的菜啊?

一進廚房的門,古月華頓時便軟軟癱倒在地上,此時此刻,她對人生充滿了絕望……

“藍衣!聽說你回來了?”就在這時,墨雲興沖沖的從門外蹦跶了進來,一看見古月華呆呆坐在那裏,當即便詫異道:“藍衣,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不去見見王爺?”說着,他好像省悟過來似的,摸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兩日你總是不來,王爺他很生氣……這是懲罰你了?”

一下子做出一百八十道菜,這也算是懲罰吧?古月華想了想。當即便對着墨雲點點頭,嗯了一聲。

墨雲見了,頓時頗為理解的道:“唉,我猜也是這樣。那,王爺他是命人打你一頓,還是将你給發賣了?或者是說,丢給某個小厮?”

這都是些什麽?古月華聽了這話,嘴角頓時狠狠的抽了一下:“王爺他平日裏就是這麽對待犯了錯誤的婢女?”

“也不算全是。”墨雲摸摸腦袋,瞧了古月華一眼。問道:“那,王爺他到底是要罰你什麽?”

古月華頓時低下頭去:“他讓我做一百八十道菜。”想了想,又道:“一天內做出來。”

墨雲聽了這話,卻忽然間哈哈大笑起來。他宏雜技。

“你笑什麽?”古月華頗為不解的問。

墨雲直起腰來,笑眯眯的瞧了古月華一眼,道:“藍衣,你不知道,你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很多人都知道王爺身邊有一個寶貝的不得了的婢女,名叫藍衣,做得一手好菜,很得王爺寵愛。”說着,他頓了頓,道:“現如今。京城裏已經刮起一陣閨閣千金學烹饪的風來,宮裏面的太後娘娘對你也很好奇,原本就打算今日出宮來王府的,可巧你就回來了,王爺叫你做一百八十道菜,那是要做給太後娘娘吃的呀!做的好了,那賞賜可是大大的!”

“太後要見我?”古月華頓時吃了一驚。先前她以為趙靖西讓她做那麽多菜,是想要懲罰她三日都沒有歸來,可是如今看來,卻不是這樣。

太後……這個女人見過自己!天哪!她會不會穿幫?

古月華的手腳一瞬間就變的冰涼冰涼的。

墨雲對此一無所知,還在那裏興沖沖的對着古月華道:“藍衣,你不要在這裏發呆了,既然要做菜,那咱們就趕快吧!不然就來不及了,我這段時間剛好專門練習了刀工,剛好能給你打下手……”

也只有如此了。

古月華心中郁悶,卻只能點了點頭,道:“好,咱們這就開始。”

她從地上站起身來,瞧着屋子裏擺的滿滿當當的食材,在心裏面思考着到底都要做什麽菜來,當下對着墨雲吩咐道:“你去,幫我找筆墨來。”

“你要筆墨做什麽?”墨雲有些好奇。

古月華瞧了她一眼,嘆息一口氣道:“哎,這要做菜,總要先拟好菜單吧?看着單子做菜,總要比做一個想一個的好吧?”

墨雲一聽,眼睛頓時一亮:“你說的對!我這就取筆墨!”說着,轉身一溜煙便竄出去了。

誰知道卻與紫衣剛好撞在了一起。

“你做什麽去?這麽慌慌張張的?”紫衣是會功夫的人,她穩住身形,一把将朝後摔去的墨雲從地上拉了起來,嗔怪的問道。

“我去取筆墨,好給藍衣拟菜單用!”墨雲說着,對着紫衣點了下頭,當下又奔出去了。

紫衣無奈的瞧了瞧她,擡腳走進廚房裏來,卻見古月華已經在處理屋子裏的東西了。

“藍衣,王爺吩咐我來給你打下手。”紫衣笑盈盈道。

古月華對這個曾經救過自己的女子還是很有好感的,站起身來對着她點點頭道:“你都會些什麽?”

紫衣無辜眨巴眨巴眼睛,道:”我會端菜,會泡茶,還會……“

古月華一聽頓時頭就大了,感情紫衣也是個廚房菜鳥啊?那她怎麽敢叫她在這裏?這是幫不了忙,還要幫倒忙的!

”紫衣,你的強項是泡茶,要不,等下你就專門泡茶好了?“古月華勉強一笑,道。

紫衣眨眨眼,道:“那本來就該是我分內之事,我是來幫你的。”

古月華簡直想哭了:“紫衣,廚房不是那麽好玩的,你要是受傷了或者是不小心将廚房給燒了的話……”

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盡在其中。

紫衣聽了這話,頓時無奈的笑了起來:“藍衣,你以為我是來搗亂的?你放心,從前跟在王爺身邊的時候,我也還是做過幾樣糕點的,來給你打下手絕對是綽綽有餘。“

古月華一想,糕點那麽難弄,尤其是還有那麽多菜的同時,她根本就顧不到,紫衣既然信誓旦旦的說她會,那她便叫她來幫忙好了,何樂而不為呢?

”好,那你可要小心點。“古月華道。

紫衣點點頭。

”藍衣!筆墨取來了!“就在這時,墨雲的大嗓門在廚房門口響起,古月華頓時走過去,伸手将墨雲手中的東西接過來,道了句:“辛苦了。”便轉身在桌上攤開紙來,構思了一下便在紙上寫開了。

她寫之前想了很久,但是一旦開動筆,那便猶如行雲流水,絲毫不滞,短短工夫,她便列出了十幾道菜來。

墨雲與紫衣好奇的湊上去看了一眼,見那菜單子上列着:水晶豬肘,一品豆腐,四喜丸子……

都是很平常的菜色,紫衣頓時皺起眉頭來,這些菜色太後能喜歡?

但是墨雲在一旁看着卻流起口水來:“藍衣,這些菜你都會做?太好了,我以後有口福了……”

“是王爺有口福,不是你!”紫衣瞪他一眼道。

墨雲頓時呵呵一笑,道:‘對對對!是王爺有口福了!“

古月華沒有理會身邊這兩個人的調笑,她在心裏面默想了一下,決定弄出五十道涼菜,六十道熱菜,十道湯,然後六十道小吃。這樣,就算是湊夠了趙靖西所說的一百八十道菜。這麽龐大的工程量,眼前這兩個人必須要幫忙才行。

整整半個時辰,古月華才将那一百六十道菜品都羅列了出來,光菜譜她就整整寫了五六張紙。

”哇!紫衣,你居然真的将那麽多菜都列出來了,這菜單比起皇宮裏面來都不逞多讓了……“墨雲瞧了一眼,當即感慨萬分道。紫衣雖然沒有他那麽誇張,但也是滿臉的驚豔之色。

古月華重重的嘆息一口氣,道:“這都是王爺逼的,他不下這個令,我也寫不出來這麽多菜譜,好了,咱們不要浪費時間,抓緊時間趕快準備吧!”

“好嘞!”墨雲與紫衣都點了一下頭,三個人在廚房裏頓時分頭開始忙活起來。

趙靖西站在院子裏,透過廚房大開的窗戶能夠看見屋子裏不停忙碌着的三個人,面上表情很是複雜,看不出悲喜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返回去。

古月華不知道趙靖西在外頭關注着他們,她已經忙翻了,在現代的時候,她因為自己會做二三十道菜而自稱自己是廚師,但是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心中還是門兒清的,現在趙靖西讓她做那麽多菜,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幸虧從前她沒事喜歡研究一下菜譜,要不然的話,此刻已然是等死了。

先準備難做的葷菜,再準備素菜,古月華按着菜單子,一樣一樣的準備着,這一刻,她心中什麽也不想。

傍晚時分,太後的車辇停在靖王府大門口。

但是從裏面下來的,除了太後,居然還有皇上。

這讓前來接應的趙靖西不着痕跡的皺了下眉頭,但是他的禮儀仍然讓人挑不出絲毫的毛病來。

第 124 章 124 那裏不舒服揉哪裏

第124章 124 那裏不舒服揉哪裏

她用力地搖了搖頭,有些傷感,“我真沒用,想着小時候……爸爸給我喂藥的場面。”

他的眸光更深了。

無論她在他面前裝得多麽的堅強,他都知道,在她的心裏,她不過仍舊是個需要人呵護的小女孩。

“沒事,以後我不介意當你爸爸!”

他說得一本正經。

“反正晨星也喊你小姐姐,我不介意再多個女兒……”

葉綿綿聞言便是破泣為笑,看着似神色極嚴肅的男人,開起玩笑來也是讓人泣笑皆非。

她揮起小粉拳頭,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胸膛。

“混蛋,你占我便宜!”

“我占便宜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嗎?”

他眸光更深,身子往前探了一些。

似乎為了方便她砸他的胸膛,他頗有些主動給她垂打的意思。

葉綿綿用力過猛,才砸了兩下,自己先吃不住了。

到底是內髒受了一些損傷,她不能太用力。

低低地嗚咽了一聲。

“哪裏疼了?”

“哪裏都疼……”

葉綿綿擰起了小眉毛,她皮膚薄,對疼痛十分敏感,從小到大都怕疼。小時候最怕打針,每次打預防針的時候,總是會偷偷地藏起來,藏到爸爸媽媽都找不到的地方。

直到現在,她依舊害怕打針,一點點疼痛都會無限放大……記得少女時代,每次來大姨媽,她就不能幹別的事情,疼得不行。

“我幫你揉揉……”

他倒是一本正經地坐了下來,伸手給她揉了幾下。

她頓時就臉紅了,連忙伸手把他那雙魔爪給推開了,“誰讓你揉這裏了。”

“你不是胸口疼?”他邪氣地勾唇。

“我,我什麽時候說胸口疼了……”

她咬了咬下唇,小臉發燙。

他站在床邊,勾着唇角,眸光火辣辣地看着她。

“吃了藥,先休息一會!”

他看着她精神有些不濟,有些心疼。彎下腰将她的病床調低了一些。

“嗯,好……”

她支吾着應了一聲。

但是說完之後,她并沒有馬上躺下來,而仍舊睜大眼睛瞪着他。

他站在床邊,雙手插在口袋裏,瞪着她。

良久,她終于擡頭看向他,“慕寒川,今天又不是周末,你不需要工作嗎?”

身為她的秘書,她知道他很忙,很忙……

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來處理。

除了開會,還有很多決策等着他來作。

平時,他都帶着好幾部手機。可是今天,這一上午都過去了,她也沒有聽到他的手機響。

慕寒川拿起手機在她面前晃了晃。

那部工作的手機,居然被他給關機了。

真是任性啊!

“當boss的就不能休息一天嗎?”

“哦……”

她勉強地應了一聲,臉色并不太好。

她一直朝着門口張望着。

慕寒川也轉過頭朝着後面看了一眼,然而什麽也沒有。

“怎麽?”

葉綿綿臉紅紅地看着他,“慕寒川,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

他疑惑地看着她。

許久,她才抓着被子,很羞澀地說道,“我要去上一下洗手間,你能不能站在外面?”

慕寒川俊臉頓時陰了下來,“你怕我偷看你?”

她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只是不習慣你站在這裏,我會緊張的。”

他幾步走了過來,伸手将她的被子給掀了開來。

“你得習慣我的存在,走,我抱你上廁所。”

“啊?不要,不要,我自己來!”

“你身上挂着吊瓶,腳又不能走路,你确定你能飛到廁所去?”

他鄙夷地看着她,還是非常霸道地将她抱了起來。

這是單間的vip病床,輸液的挂機在天花板上有軌道,可以一直滾輪到廁所。

他抱着她踢開了洗手間的門。

這裏的廁所跟洗澡的地方連在一起,衛生做得很幹淨,一點異味都沒有。

慕寒川将她放在了馬桶上,這便要給她脫褲……

她一只手背挂着針管,不太方便行動,但另外一只手卻是靈活的。

她紅着臉看着他,一只手死死地拽着褲帶不讓他拽下去。

“慕寒川,我自己來……”

她小臉紅得像要滴血似的,抗拒的聲音卻是像蚊子似的哼哼着。

他不經為意地瞪着她,“你身上什麽地方我沒有看過,親過……有什麽可害羞的?”

她咬着下唇,窘得不行。

“不行,不可以,你站在這裏我就是不行……”

他瞪着她,她也瞪着他。

兩個人就這麽僵持了許久,他還是妥協了。

“行,你自己解決,我就站在門外。有事情叫我……”

“嗯哪!”

她親眼看着他走出去,她這才用手關上了門,開始解決自己的問題。

雖然她跟他有過一次親密接觸,但還是沒有辦法做到跟他一樣的厚臉皮。

方便完之後,她自己推開了門。

正準備往外走,他快步走過來将她抱了起來,再放到了病床上。

從頭到尾,他都十分的小心。

她能夠感覺得到,他對她很用心。

他彎下腰,将她身上的被子拉扯好。

兩個人默默地靠近的時候,他凝視着她的眼睛,突然慢慢地吻了上去。

兩個人的唇瓣微微觸碰的瞬間,突然門就從外面打開了。

“哇,少兒不宜,真是少兒不宜啊!”

一聲誇張的叫嚷,随着一群人便湧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慕晨星。

小家夥今天穿了一套小超人的衣服,顯得帥氣又可愛,他手裏還捧着一束鮮花。

走在他身後的,正是慕司皓,再後面一些,便是溫穎……

此時,溫穎走在最後面,極沒有存在感。

慕司皓故意伸手捂住了慕晨星的眼睛,不讓他看。

慕晨星卻是急不可耐地推開了慕司皓的手,然後一遛煙地跑到了病床的旁邊,連花也顧不上拿了。

看着葉綿綿挂着吊瓶,穿着病號服,小家夥當場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葉綿綿驚訝地看着慕晨星,伸手抓住了他的小手,“怎麽啦,晨星,你怎麽哭了?”

慕晨星伸手就抱住了葉綿綿的頸脖,“嗚嗚,葉姐姐,你是不是要死了?嗚嗚,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看着小家夥流下難過的眼淚,葉綿綿的心也被他給暖化了,一時間眼圈發澀,也想要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