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正式開始

除此之外,還有乾國的二皇子,淳于瑛,還有一些能人異士,據說那位把生意在做到了每一個國家的商業巨頭今天也會來。

卿瑤音百無聊賴的坐着,果然,從古至今,每一個正式的場合,等人是最常見的事情。

大概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人才差不多坐全了,只有皇帝旁邊的那個位置一直是空着的,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卿瑤音,都對西祁國的皇帝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先是由太監說一些冠冕堂皇的開場白,然後皇帝講話,講一下去年的發展以及今年的趨勢,再歌頌一下先人偉人,最後總結一下聖儒會舉行的意義之後,卿瑤音以為,聖儒會就要開始了,沒想到,這只是個開始。

在皇帝之後,又開始其他的大臣的表演時間,偏偏那些文臣還極為?嗦,酸腐氣息嚴重,等的卿瑤音都快要睡着了。

終于文臣們講完了,太監開始一一介紹今天來參加聖儒會的具體人員,當然只是那些很重要的地位比較高的一一介紹。

卿瑤音終于來了一些精神,但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在聖儒會開始之前自己遇到的那名男子,竟然是乾國的二皇子,淳于瑛。

淳于瑛,瑛,玉光也。多麽好聽的名字,卿瑤音覺得真是不可思議啊,一個國家的皇子怎麽會那麽陰暗,一點都配不上這個名字。

到了最後,那個一直被衆人所期盼的商業巨頭,原來也是卿瑤音認識的人,左丘明朗!

卿瑤音抽了抽嘴角,她當時就覺得這個人不簡單,可以随随便便的就答應卿小北的敲詐,連眼睛都不眨的人,怎麽會是一般人嘛,自己研究應該想到的。

除了這些,剩下的其他人,就是一些大家都認識的人了,比如說沁陽王司寇凱澤,一出場就引起了一片吸氣聲,實在是太帥了有沒有!

遠遠的,左丘明朗就一眼在人群中認出了卿瑤音,沖着她友好的笑了笑,這不由得引起了周圍的一大片的女子的嫉妒,看向卿瑤音的眼神和看怪物一樣,沒辦法,卿瑤音只能回了一個尴尬的笑容。

而由于卿瑤音身邊的異動,淳于瑛也看見了卿瑤音,側了側頭,吩咐到。

“去給我查查,那個女子是誰。”

“是。”

下人靜悄悄的走掉,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在太監介紹完這些人之後,就開始了聖儒會的第一項內容。

聖儒會嘛,顧名思義,就是一些人比拼才藝的地方,而這才藝之中男女又通用的才藝,莫過于詩詞歌賦了。

崇明國皇帝司寇哲最先開始起頭,吟了一首不算出彩,但也算得上是詩的詩,為什麽這樣說呢,因為人家是皇帝啊,就算是再不好也要給一個面子嘛。

司寇哲說完,男席那邊起來了一個男子,規矩而又工整的對了一首,司寇哲一高興,揮手便是一個賞賜,這是為了呼籲大家的積極性,不然一個人都沒有,這聖儒會還怎麽開下去。

有了開頭,之後自然也就變得順利多了。

“聽說著名琴師神樂來參加聖儒會,今日有幸,小女子鬥膽請求和神樂琴師一較高下。”

卿奕安突然站起來,看着男席的某個方向,款款而談,得體的禮儀和恰當的話語,讓人們對她心生好感。

“這位小姐有意,樂某怎麽能拂了小姐的美意呢,自然可以。”

神樂站起來,淡淡的笑了笑,卿奕安見神樂答應,又加倍的說道。

“神樂琴師,我的嫡姐早已仰慕您多時,盼着這次在聖儒會上能和您一同演奏,每日在家裏刻苦練習,還望您……”

“那就一起來吧。”

神樂轉過去的眼睛裏,分明有着厭惡,原本還以為終于有人可以挑戰自己了,心情不錯,沒想到對方是為了給姐姐牽橋搭線,神樂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差極了,琴師是一個高尚的職業,他們的職業素養,是不允許別人輕易踐踏的。

卿奕安一說完,衆人就在人群中四處搜尋着,那不是卿家的小姐嗎?這麽多年來,在聖儒會上表現一直很好,人們因此記住了她,可是誰知道她竟然還有一個姐姐?

難道是想要借卿奕安上位?

還未曾謀面,衆人在心裏就給卿瑤音打上了一個陰險有心思的标簽。

卿奕安這次學聰明了,她知道公然和卿瑤音正面對抗是沒有勝算的,所以,就借助別人的刀來削一削卿瑤音的銳氣咯。

卿瑤音從小就在後院長大,沒有娘親的日子裏,她一直被計如雲刻意“關照”着,別說是琴棋書畫了,就連認字想必都有些困難吧!卿奕安故意那麽說,就是要讓卿瑤音在聖儒會上出醜。

她都那樣說了,看卿瑤音還怎麽拒絕!

心裏正得意的卿奕安不知道,一個正宗的琴師在東宵大陸上,比皇子都要受人尊敬,就她的這個行為,足以讓琴師讨厭她。

看着衆人游離尋找的目光,卿瑤音大大方方的站了起來,臉上笑着,心裏卻在想,卿奕安這是又在玩什麽花樣。

“妹妹這就說笑了,我自前些日子才剛剛回來,妹妹又生病,每日在屋裏躺着,哪只眼睛看到了姐姐每日練琴呢?開玩笑這樣可是不對的。

不過既然妹妹這樣說了,姐姐再拒絕豈不是打了妹妹的臉,既然妹妹那麽想要和尊敬的琴師一較高下又不好意思,那姐姐就陪妹妹這一次好了。”

卿瑤音完美的把話題又轉到了卿奕安身上,看來卿奕安在她這裏吃的教訓還是不夠啊,竟然還敢這麽光明正大的跟她玩陽謀,這種勇氣值得嘉獎啊。

原本臉色陰沉的神樂,在聽到卿瑤音的話之後,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看向卿瑤音的眼神也和之前的不一樣了。

原先他以為卿瑤音是一個軟弱無能又愛耍小聰明的女子,自己身為姐姐,卻偏偏要讓妹妹替她說,但是現在看來,好像并不是他想得那樣。

第 147 章 考試中3

墨軒冷冷地說到:“不需要,我并不認為她是一個問題學生。而且書院奉行的是“有教無類”。再說陸花暖又不是品行不良。所以物我覺得我不需要換班。我喜歡有挑戰的生活。”

院長大人嘆了一口氣說:“好吧,繼續你堅持了,那我就尊重你的意見。”

考試的第二天。

陸花暖又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昨天一天都沒有見雲皎月他們,也不知道他們考的怎麽樣。陸花暖簡單洗簌了一下,連早飯也不想吃,就早早去到教室裏看書。因為今天的第一門就是傳說中的算術。這門課陸花暖是一聽就是瞌睡,基本上很難清醒。陸花暖只能臨陣抱佛腳,到教室裏看看前天玉寧跟連清給她補課時候的筆記。陸花暖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才背了幾個公式,考試的鐘聲就想起來了。

陸花暖感覺時間過得真快,她只背了幾個怎麽時間就到了。好吧,因為陸花暖真的是數字的白癡,真的很不擅長記公式。有人就打過賭,說陸花暖記得公式她轉個頭就忘記了,速度就是這麽快。

第二聲鐘響。

監考先生放題。陸花暖一看題就懵了,心裏想着完了完了,看來算術也要交白卷了……當陸花暖準備放棄得時候,她看見了一道曙光。原來算術的最後一道題就是雞兔同籠。題目是這樣寫的:今有雞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雞兔各幾何?

陸花暖雖然沒有讓玉寧教她怎麽解,但是連清不管,硬生生地把這道題講了好幾遍,奈何陸花暖記不住方程式,連清只好想了另一個方法來叫陸花暖。

連清是這麽教的:“陸花暖,你聽好了。一共叁拾伍只,兔子擡起前兩條前腿,所以雞和兔一共有柒拾條腿,多出貳拾肆條腿就是兔子的,除貳條腿一只兔子拾貳只……陸花暖,你聽明白了嗎?”陸花暖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

考場上的陸花暖,現在是十分地感謝連清,給她講了這麽幾遍的。因為連清的講解,她算術終于用分了,要不是在考場陸花暖估計自己都要仰天大笑了。陸花暖心裏樂得開心,她深吸一口認真地在試卷上寫上了:雞有貳拾叁只,兔有拾貳只。

寫完這個陸花暖又進入了考試的常态,趴在桌子上睡覺,等着考試結束。終于等到下課了,陸花暖看了一下考試安排終于到了她還算比較拿手的課了——女紅。

第一次陸花暖是抱着愉快的心情走進考場的。一進考場發現竟然是教一直教她們女紅的宋先生。陸花暖好奇問了一句:“宋先生,怎麽是你監考呢?其他幾門課都換先生監考了。”

宋先生不開心地說道:“還不是因為那群老頭子,說女紅沒有要注意的。說我一個人就可以完成任務,真是看不起我的手藝。等着他們要是有秋天的衣服穿,我就不姓宋。”不知道宋先生是回答陸花暖的問題,還是自言自語。

第 149 章

範錦華的身份無法乘坐飛機,也無法開車出境,唯一的辦法就是走私出去。

好在黑狐知道一條線路,她曾經和王傑一同出去過。

在她的指引下開車行駛六個多小時,抵達一片森林外面。

“穿過這片森林,在游過一條寬度三十米的河道,我們就進入到另外一個國家了。”黑狐對範錦華說道。

森林…對于範錦華來說相當簡單。

把車往裏面開一點,停下來,下車後從後備箱拿出迷彩布,把車遮擋起來。

看着後座上的行李箱,範錦華叫住黑狐:“哎,你的行李怎麽不拿下去?”開口問道。

黑狐把嘴一咧:“我哪知道要從這裏出去啊。”暗自嘀咕一句。

範錦華忍不住笑了一聲,背上背包帶頭走進叢林。

叢林內濕氣很重,而且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踩着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一步一步向前走。

正在前進過程中,範錦華突然間伸出手示意停止前進。

一條巨大的蟒蛇盤旋在樹枝上,正在對範錦華吐信子。

黑狐拿出匕首,範錦華攔住她。

“蟒蛇,你不動我,我不動你。”範錦華回頭對蟒蛇說道。

蟒蛇的頭一直高傲的仰着,仿佛在告訴他們,他是這片森林的王者。

範錦華往前邁了一步,蟒蛇的頭跟随他的身體開始擺動,一步一步靠近它,來到樹枝一旁,範錦華停下腳步。

“聽話,不要找死。”對着想要進攻自己的蟒蛇低聲說道。

說完擡腿邁過樹枝,蟒蛇的頭立刻調轉過去,看着他往前走。

範錦華停下來,對着黑狐擺擺手:“過來吧。”

黑狐猶豫一下,這家夥是個瘋子嗎?心裏嘀咕着,邁步走向範錦華。

路過蟒蛇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憋着一口氣,眼睛死死盯着蟒蛇,一旦不妙,自己馬上揮刀。

不過蟒蛇從頭至尾也只是看着他們,并沒有做出攻擊。

黑狐繞過樹枝,快步走到範錦華身旁。

“你瘋了。”

“沒有。”

“那你怎麽知道它不會攻擊我們?”

“你沒看到它的肚子嗎?它剛剛應該進過食物,所以現在它不餓。”

“這你都知道?”

“呵呵,趕快趕路吧。”

這麽多年的叢林生涯,那可不是蓋出來的,一想到這裏,就會想到他們曾經進入到南半球原始森林的那一幕。

那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範錦華他們小隊為了能夠直插敵人心髒,不得不選擇一條最危險的道路。

這條路不是有多少埋伏,而是有無數的動物界殺手。

劇毒的蜘蛛,吓人的蟒蛇,還有一種號稱食人螞蟻的東西……

自從走完那條道路,範錦華他們對待森林已經沒有任何的懼怕。

帶着黑狐往前走,走出大約一百多米,範錦華再次停下來。

這一次他伸出手,馬上趴在地上。

黑狐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範錦華一同拽倒在地,範錦華的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噓!”

在他們的前方不遠處,有一行人,他們身穿軍裝,懷抱步槍,排列着整齊的隊伍在沿照河道線移動。

巡防的士兵。

範錦華深知這個國家的邊防力量。

“之前沒有啊?”黑狐掙脫範錦華的手臂,嘀咕一句。

“之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

“那我們怎麽過去?”

“等一下。”

範錦華耐心的趴在地上,開始計算他們行進時間。

一秒,二秒…八十秒…九十六秒。

第一組隊員和第二組對來,回來交叉巡邏,間隔時間只有九十六秒。

他們距離河道還有八十多米,而河道寬度三十米,這就是一百多米的距離,如何在這九十六秒的時間完成這些,對範錦華和黑狐來說都是一項非常大的考驗。

他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範錦華向後挪動身體,對着黑狐說道:“給你兩分鐘,你能不能跑過去,潛入水中?”

黑狐點點頭:“可以。”回答的如此确定。

“那好,等我命令。”範錦華說完把手微微舉起來。

範錦華在前,黑狐在後,他們一點點的往前移動,把距離縮短,縮短,在縮短。

巡防戰士仿佛聽到一絲聲響,他們停下腳步,扭頭看向森林。

範錦華和黑狐把頭緊緊的趴在土地上,一動不動。

“我剛剛好像聽到有聲音。”

“哎,這片叢林裏什麽都有,要是沒有聲音那就奇怪了。”

“不是那種聲音,我總感覺有人在裏面。”

“狙擊手!”

“到!”

“觀察一下。”

“是!”

狙擊手舉起狙擊步槍,打開瞄準鏡,開始對叢林內進行觀察。

“報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狙擊手觀察之後,對班長做出彙報。

“好,繼續巡邏。”

“是!”

隊伍繼續前進,範錦華和黑狐确定他們離開之後,再次悄悄先前移動。

來到靠近森林和河道交彙處,範錦華停了下來。

不能在向前了,在向前,想不被發現都困難,此時他們距離穿過國界碑已經剩下五十米的距離。

只要能夠進入到河內,範錦華就有足夠的信心成功穿越過去。

“準備!”

看到第一組士兵已經靠近,範錦華用極小的聲音說道。

黑狐雙腳蹬住地面,做出奔跑狀。

“等會進入河道,必須潛在下面。”範錦華叮囑道。

黑狐點點頭。

慢慢擡起自己右手。

噠噠噠,士兵邁着整齊的步伐從他們面前走過。

走出二米多遠,範錦華把手落下來。

“走。”

說完後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站起來,邁着很輕的步伐跑出叢林,跑向河道的路上,範錦華深吸一口氣。

來到河道邊緣,并不是起跳躍下,而是悄悄的從河邊順下去。

不能激起一朵浪花,不能弄出太大的波紋,這些都不會逃過巡防士兵的眼睛。

成功進入河道,捏着鼻子,快速下潛。

河道內的水并沒有那麽幹淨,越往下越感覺黑乎乎。

一雙手拽住自己,範錦華對着黑狐擺擺手,示意往前移動。

黑狐拽着範錦華的衣服,開始向河道對面游動。

100:你去給我買衣服

第 139 章 聖儒會

“妹妹小心點,可不要再像剛才那樣,說錯了話。”

卿瑤音淡淡一笑,看着卿奕安的背影說着,明顯的,卿奕安的身子頓了一下,而後僵硬無比的走了,遠遠的,卿瑤音還能看到那位鵝黃色衣服的女子在好奇的詢問着。

聖儒會還未開始,卿瑤音在濱水閣裏漫不經心的溜達着。

一會兒瞧瞧這,一會兒看看那。

半晌,卿瑤音都快要迷路了,坐在湖邊的石頭上,卿瑤音将手中的柳條狠狠地抽在石頭上,這哪是濱水閣呀,叫濱水莊也足夠了。

這麽大的地方,那些宮裏的人不會迷路嗎?

“什麽人!”

忽然從樹後面傳來一聲怒喝,卿瑤音坐在石頭上面,之間一個紫衣男子一臉憤怒的從後面走了出來,目光在四處搜尋着。

而這方圓目光所見之處,只有卿瑤音一人。

“你是什麽人?”

男子居高臨下的看着卿瑤音,身上散發出一種可怕的氣息,那眼神,仿佛要把卿瑤音吃了一樣

“我是什麽人?我是女人啊。”

這還用問嗎?難道這個男人是大腦有毛病,小腦有瑕疵,連男女都看不出來了。

“本王在問你話,好好回答。”

男子的眼神中滿是陰暗的氣息,讓人看上去不自覺的覺得冷,不是威壓所造成的害怕,而是單純的,不摻加任何雜質的冷。

卿瑤音揉了揉鼻子,站了起來,她實在是不習慣去仰望一個人。

向後退了一步,與男子之間拉開距離,卿瑤音分明看得到,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間,男子眼神之中隐藏去的殺意。自己惹了他?

不會吧,什麽時候,她不過是來這裏坐了一下,屁股還沒有坐熱乎,這就想要殺她?他剛剛是有秘密皇位要傳還是怎麽的,讓她看見了就不能活!

男子的五官長得端正,甚至可以用劍眉星目,面如冠玉去形容,原本英倫帥氣的模樣,卻因為一種很陰郁的氣息而顯得十分怪異。

卿瑤音正要回答,這時候,突然過來了一個太監,對着男子說道。

“爺,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沁陽王在等着您呢。”

男子回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卿瑤音而後轉身離開。

卿瑤音打了個哈欠,這麽狗血,剛才那一眼是想将她映在腦海裏嗎,難得自己長得那麽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竟然能夠一眼就吸引到別人,哎,長得漂亮真的好煩啊。

小小的自戀了一下,卿瑤音拍了拍屁股準備走人,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怪異的人那麽多,她可顧不過來!而且聖儒會快開始了,雖然說卿瑤音不在乎去晚,可是這是她第一次在衆人面前亮相,還是不要給人抓了把柄的好。

卿瑤音往回趕,到了的時候,差不多快開始了,卿瑤音靜靜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做好。

這裏的人她不認識,也不想認識,太過于虛僞的人,不配和她做朋友。

随着開始時間的拉近,越來越多的人入座,卿瑤音的兩邊,是兩個不認識的女子,看起來就是一副勢力的樣子,以前從來沒見過卿瑤音,想必她的家境也不會很好吧,不然也不會到了現在才第一次參加聖儒會。

兩位女子看都沒有看卿瑤音一眼,而卿瑤音喝着茶,也樂的清閑。

卿奕安好像是不想再看見卿瑤音,本應該兩人坐在一塊,可是卿奕安卻坐的遠遠的,和卿瑤音之間隔了幾個人。

卿瑤音靜靜的喝着茶,突然眉毛皺了起來,怎麽感覺有人一直在看自己?神識順着那股視線看過去,卻突然失了方向,看不到那抹視線的主人,卿瑤音有點不舒服,不動聲色的繼續喝着茶。

“有些人啊,就是土包子,把這茶水當成什麽好東西呢,一看就是家裏面窮的要緊,連茶都買不起。”

卿瑤音左面的那位淺粉色衣服的女子揶揄的說道,她是朝內一個五品小官家的嫡女,名姝芳,本來卿瑤音今日穿的也是淺粉色,衣服遠看起來都是差不多的樣式,偏偏兩人還坐在一起,卿瑤音還比她漂亮,這樣一來,兩人就有了比較。

殊芳看着比自己漂亮的卿瑤音,就氣不打一處來,一個不知名的官家小姐,也敢和她比美!真是不自量力。

卿瑤音對這莫名的敵意有些無奈啊,長得漂亮也錯咯?

“那是當然,皇家的茶都是從天山上采下來由,專人烘幹制造的,品質可謂一斑,尋常人家別說是見過了,聽都沒聽說過,皇上大方,心胸寬廣,用這樣好的茶來款待我們。

你竟然公然侮辱皇上,該當何罪!”

卿瑤音說的義正言辭,倒是把殊芳給吓着了,急急忙忙的解釋。

“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的形象有些不文雅而已,絕對沒有侮辱皇上的意思。”

“哦?是嗎,那你是說這茶不好,所以我才會這樣的嗎?”

卿瑤音把話題就圍繞在茶上面,她倒是要看看,她還能說什麽,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罷了。

殊芳的功力還是不夠,對抗起來卿瑤音那結果高下立斷,雖然心中萬分不願,但是也只好規規矩矩的道了歉。

卿瑤音這才轉過頭,不和她計較了,和這種級別的人較量,簡直就是拉低自己的身份嘛。

殊芳轉過頭,眼神裏面滿是怨毒,這個女子究竟是誰,竟然敢這麽說話,害她在好姐妹面前把臉都丢盡了!

就這麽不知不覺中,卿瑤音遇到了這場宴會上第一個和自己作對的人。

這次的聖儒會貌似格外的隆重,在皇帝的座椅旁邊,還有一個同樣的座椅,說是西祁國的皇帝這次聖儒會也會過來。

據說西祁國的皇帝面貌和沁陽王不相上下,因為早年西祁國前國君昏淫無度,所以整個國家動蕩不已,正是因為有了現在的皇帝,所以西祁國才能如此迅速的安定下來,并且在各個國家的排名中也十分靠前。

不過令人們有些不解的是,為什麽西祁國的皇帝這一次會來,前幾次別國皇帝都是沒有來參加的。

第 141 章 孤家寡人

母蛇蠍當然随身攜帶着大量的毒藥,她們母女三人沒有什麽修為,手無縛雞之力,行走在外毒藥就是她們最大的依仗。

母蛇蠍将七八種毒藥一字排開,放在方蕩面前。

方蕩口中饑餓的奇毒內丹立時興奮起來,在方蕩口中不丢溜溜的亂轉不休。

方蕩走過去,将盒子直接打開,如同吃糖豆一般将內中的毒藥一口口的吃了下去。

方蕩的做派,看得母蛇蠍目瞪口呆。

她雖然知道方蕩能汲取毒性,更聽兩女說過方蕩當街食毒的事情,但真的看到這個場面,還是叫母蛇蠍感到一萬個不可思議。

母蛇蠍對于自己煉制的毒有着絕對的信心,但是,現在,她對自己的信心開始動搖了。

原本一顆毒藥吃下去,一個人的身體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她閉着眼睛都能知道,但是現在,方蕩的身體完全沒有任何她覺得理所當然應該出現的反應,這叫她生出一種挫敗感來,如同兩軍對壘,打了敗仗一樣,這種感覺,有些時候是致命的,畢竟信心這東西最容易建立,也最容易崩塌,崩塌之後重建,就實在太難了。

丁苦兒還有丁酸兒對方蕩吃毒倒是習以為常,并不奇怪。

吃了毒藥下去,方蕩就覺得渾身舒爽,奇毒內丹汲取了毒力之後,再無聲息。

這幾枚毒藥着實解了方蕩的燃眉之急。

母蛇蠍眼瞅着方蕩将所有的毒藥都吃下去了,當即又取了數樣毒丹放在方蕩面前,眼巴巴的等着方蕩都吃掉,好再開開眼界,母蛇蠍行走在外數十年,什麽都見過了,就是沒有見過這種将毒藥當糖吃的家夥。

方蕩這一次卻沒有都吃掉,從中挑出一粒來,放在眼前看了看,這毒藥上有一種熟悉的味道,爛毒灘地的味道,方蕩沒有多想,直接将其收了起來,開口道:“我需要大量的毒藥,你們能幫我煉制出那種最純粹毒性最強的毒藥麽?”

這是母蛇蠍畢生的願望,打造一種天下最強毒,但卻那裏那麽容易?

母蛇蠍道:“煉毒不是問題,問題是材料,想要有大量的四材毒寶才能煉制出毒藥來。”

方蕩想起那小山般的補品寶物來,那些東西都被炫龍禁衛送到了公主府,方蕩還沒有來得及吃,便道:“我這裏有不少補藥,你們看看能不能以生克之道煉制出毒性來。”方蕩讀了《煉毒天經》雖然對于煉毒并不在行,但卻已經對毒藥有了一個概念上的理解。

母蛇蠍等人本就是為了這個來的,更何況她們就是喜歡毒藥,聽說能夠煉毒,丁苦兒還有丁酸兒都心中一松,要是方蕩、叫她們做別的,她們還真做不來,也不喜歡做。

方蕩此時想起不久之前的事情,當即開口問道:“你們說我中了春藥?”

丁苦兒還有丁酸兒不由得面色一紅,閉口不言,母蛇蠍沒有這許多避諱,開口道:“不錯,肯定是中了迷情類的藥物,并且藥性極強。”

方蕩皺眉不語,随後雙目忽然一亮,當即開口将不久前爺爺叫他去藥房中抓了的藥材說了幾味,随後方蕩就在母蛇蠍那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這就是春藥,并且還是春藥之中的虎狼之藥,藥力強勁。

方蕩嘴角不由得歪了歪,從那幫老頭子一直念叨要傳宗接代上,方蕩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是他們幹的。

一想到剛才的可怕之處,方蕩就心中發火,他方蕩沒有死在三皇子手中,卻險些被自己的爺爺們給藥死!

方蕩當即在腦海之中召喚爺爺,可惜,叫了半天無人應話,方蕩那十位祖宗們此時開始裝起孫子來了。

一旁的靖公主看着對面的丁苦兒還有丁酸兒微微皺眉,但随即眉頭舒展開來,似乎不願意被這些事情影響。

黑叔此時低聲和靖公主說了幾句什麽,随後靖公主便和黑叔離開了。

而此時方蕩因為剛剛斬殺了欲望,搞得清心寡欲,也沒了繼續下去的想法,更何況靖公主都已經走了,方蕩就算想繼續下去,也沒有目标了。

方蕩才看向母蛇蠍,此時丁苦兒開口道:“恩公,這就是我娘,她血毒盡去,恢複本來面目了。”

方蕩恍然,他實在難以将那個渾身浮腫腐爛的怪物和眼前這個頗具風韻的女子聯系在一起。

方蕩這一戰吃了太多的補藥修為上有了不小的進步,但卻也混亂成一團,需要一定時間的梳理,方蕩便叫了五周幫忙給母蛇蠍三女安排住處。

随後方蕩開始閉關。

這一戰,方蕩的了諸多好處,一個是變化随意的奪魄,另外就是吃了大量的補藥化為滾滾毒性幫助他煉心成功,正式步入重血階段。

另外方蕩的奇毒內丹中收了兩道葷鬼進去,那些巢蟻們也開始進化出翅膀來,同時千葉盲草劍寶器生靈,更進一步成為靈器,可惜方蕩現在修為不夠,不然就能夠禦劍殺敵了。

對于方蕩最重要的收獲,去熱還不是上面那些,而是天地五賊的功用,能虧破敵人弱點這一點實在是太強大了,下一步方蕩要想辦法掌握天地五賊,使得天地五賊成為方蕩手中的一件武器。

方蕩将奇毒內丹放出,奇毒內丹雖然沒有吃飽,但卻已經有了精神,懸浮在空中,方蕩念頭一動,奇毒內丹中便鑽出兩頭葷鬼來,正是二皇子還有句夫人。

方蕩沒想到這兩道葷鬼這麽容易召喚,遠比召喚巢蟻還要容易,并且念頭一動,他們就按照方蕩心中所想去做方蕩要求他們做的任何事情,稱得上是如臂使指。

或許是因為這兩道葷鬼本身就是被人所控制的存在,并無多少自己的思想的緣故。

此時千葉盲草劍中的娃娃鑽了出來,直接跳上方蕩的肩膀,他對方蕩有着最天然的親近,方蕩的血脈和千葉盲草劍相連,這娃娃和方蕩之間的聯系就如同方蕩的手腳一般,彼此親密,不可分割。

娃娃現在尚且聽不懂人話,但方蕩和他之間的交流不是用語言來完成的。

方蕩從懷中将從母蛇蠍那裏得來的幾顆毒藥取出一顆,丢給器靈娃娃,器靈娃娃直接張嘴,将毒藥吞下去。

千葉盲草劍被方蕩毒血灌注,又被毒性駕馭,此時也已經變成了一把毒劍,對于毒性并不排斥。

可惜,這兩頭葷鬼并不會說話,方蕩問什麽他們也不會回答,但方蕩很容易就能夠确定這兩頭葷鬼就是三皇子派來的,從二皇子和三皇子近乎相同的面目上,方蕩甚至能夠确定他和三皇子之間關系匪淺。

方蕩再次觀瞧兩頭葷鬼,每一頭葷鬼身上都有上千的陰鬼神魂,顯然三皇子在他們身上沒少下了功夫。

不過,三皇子做了不少,現在都等于是為他方蕩做了嫁衣。

此時咕嚕嚕的聲音忽然響起,方蕩一愣,心中詫異,看向奇毒內丹,剛剛給他吃完按理說,不至于馬上就又餓了。

奇毒內丹在空中轉動幾下,表示不是他。

方蕩此時看向那兩頭葷鬼,肚子叫聲是從他們的身軀之中傳來的。

葷鬼之所以難養,就是因為葷鬼總是要吃葷的,要有血肉神魂不斷喂養,才能保證形神不散。

方蕩用力的按了按太陽穴,奇毒內丹如此,沒想到葷鬼也是這般。

但方蕩現在可沒有辦法給葷鬼尋找血肉吃食,只好先将兩頭葷鬼收入奇毒內丹中。

方蕩又将千葉盲草劍取出,娃娃立即從方蕩的肩膀上跳到了劍身上,咕咯咯的一笑鑽進了劍身中。

方蕩一擺千葉盲草劍,劍身一顫,立時有十三道影子從劍身中鑽出。

正是千葉盲草劍的十三位前主人,這其中沒有子泥,雖然子泥也曾是千葉盲草劍的主人,但卻只能算是過客,沒有給千葉盲草劍留下什麽值得記住的東西。

這十三位曾經的主人,每一個都将自己最強大的一招劍法烙印在千葉盲草劍中,這也是雲劍山絕對不允許門中寶劍被外人得去的原因所在。

這十三個身影就是方蕩最好的保镖同時也是方蕩最好的老師,他們代表的是最強劍法。

方蕩幾乎毫不猶豫的就選了一道影子跟着學了起來。至于三皇子,現在方蕩已經不怎麽将他當成是敵人了,在方蕩心中,三皇子已經死了,之所以還叫活着,是因為方蕩覺得自己在三皇子身上還沒有拿夠利息,三皇子欠他的太多了,一下弄死,不足以補償三皇子的罪惡。

方蕩忘記了一件事,皇帝召見他進宮的事情,說起啦,他根本沒将夏國炫龍皇帝當成一回事……

以至于,等不到方蕩的炫龍皇帝不得不派人再次來叫方蕩。

大皇子回到府中,比三皇子的狀态略微好上那麽一點點,畢竟他沒有做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他身上的秘密也沒去洩露出去,雖然這些天他也做了不少小動作,但和三皇子比起來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最重要的是,大皇子從炫龍皇帝的八個皇子之中實在找不出除了他和三皇子之外能夠繼承皇位的人選了。

所以大皇子的日子過得緊張恐懼,卻又充滿期待。

若沒有什麽特殊的意外,炫龍皇帝這一次一定得治三皇子的罪了。

別的不說,光是那一身龍袍,還有三皇子知道炫龍皇帝賓天之後說出的那番話語,都足夠三皇子完蛋了。

将自己鎖在太子府十年時間,才終于換來了這樣的一個機會。

方蕩還是第一次進皇宮,夏國皇宮處處透出老邁的氣息來,正如方蕩當初進入望京之前看到的那頭盤浮在望京之上,奄奄一息的老龍一般。

前面的太監帶路,引着方蕩進入了一間書房,書房之中的卧榻上,半躺着一位老人,枯瘦如柴,行将就木,這八個字,用來形容這個老者實在是再恰當不過了。

不過老者身上有一種氣勢,一種叫方蕩感到緊張的氣勢,不是修為帶來的強大,而是一種久居人上,攜天地氣運于一身的壓迫感。

在方蕩面前的似乎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能夠鯨吞天下的龍。

老者卧榻上放着一張桌子,桌子上有成堆的文書,老者眼睛似乎不是太好,将文書貼在臉上觀瞧。

方蕩走進來,站在遠處就這樣看着這個老人。

老者吃力的看完一份文書,這才擡起頭來,看向方蕩。

随着目光碰撞,方蕩原先從老者身上感受到的壓迫感瞬間蕩然無存,在方蕩眼中,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老者,和一雙慈祥的眼睛,慈祥的不帶半點煙火氣。

老者盯着方蕩的眼睛看了看,随後搖頭一笑道:“果然是方家的子孫,方家時脈單傳,子孫艱難,原本以為這次得斷了香火,卻沒想到又出了一個你這樣的人物。”

方蕩對于皇家沒有半點好感,對于皇帝更談不上什麽尊重,所以方蕩沒有回話。

“哦?你不怎麽喜歡我是吧?”炫龍皇帝似乎很清楚方蕩的心思。

方蕩開口道:“‘來的時候,我就在想一件事情,若不是因為你,我的父母或許不必被關進爛毒灘地之中,這樣他們就不會飽受折磨,雖然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三皇子,但你似乎也脫不了幹系。其實,我現在在想,是不是應該趁着這裏沒有人,将你也給殺了。”

炫龍皇帝聞言不由得一愣,随後呵呵呵的笑了起來,越笑越兇,他身子單薄,險些坐不住從床上跌下來。

方蕩眯着眼睛,不理解這個将死的老頭有什麽好笑的。

炫龍皇帝笑過之後,擦了擦胡須上的口水,搖頭嘆息一聲道:“還久沒有笑過了,有多久?”

炫龍皇帝似乎是在問自己,但不知道從何處傳來一個更加蒼老的聲音:“皇上,您已經十六年零八天沒有笑過了。”

炫龍皇帝哦了一聲,“已經那麽久了啊?是了,從老二死後,孤就再也沒有笑過。”

方蕩驚詫四顧,卻找不到那說話的人。

此時方蕩腦海中傳來方蕩爺爺的聲音:“蕩兒,咳咳,炫龍皇帝身邊有三千暗鬼五龍庇佑,別看這書房中空空蕩蕩,實際上這裏到處都是保護炫龍皇帝的侍衛,還有剛才說話的是五龍之一的文章龍,這五龍每一個都擁有相當于金丹修士的力量,不容小觑。所以你在這裏不要亂說話,沒有必要因為一兩句話惹惱了那老東西。”

“你還敢跟我說話?”方蕩語氣不善的開口問到,對于這幫老家夥,方蕩現在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原本經歷了長街送禮之事後,方蕩對于這幫老祖宗們的印象改觀太多,覺得他們也并不是一些只會吹牛的家夥,但被這幫老祖宗用春藥坑害之後,方蕩對于他們實在是生不出半點好感來。

先不說那些春藥是不是險些害死他,光是他們壞了他和靖公主的好事這一點上,就完全不值得原諒!

“我說我不來,那幫家夥非得讓我來,誰叫我小,倒黴的永遠都是我。”方蕩爺爺嘀咕了一聲,随後幹笑道:“蕩兒,你聽我解釋……”

“別解釋,我不想聽你解釋。”方蕩當真懶得再聽爺爺的話。

此時炫龍皇帝嘆息一聲道:“或許是确實到了時辰,所以我現在才能笑出來,一想到馬上就要死了,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起來了。”

方蕩很難理解炫龍皇帝的這句話。

炫龍皇帝看了看方蕩,将軟榻上的被子蓋在身上,這房間中明明地龍燒得熱火朝天,炫龍皇帝卻似乎依舊很冷。

“你恨我,是應該的,你想殺我的話,恐怕沒有必要了,因為我活不了多久了,你若朝着我動手,先死的人會是你,所以這樣愚蠢的念頭還是不要再有了。”炫龍皇帝依舊還是一個慈祥老者,絲毫沒有因為方蕩的言語動怒,只是以一種長輩的身份在告誡方蕩,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炫龍皇帝沒有等方蕩開口,繼續道:“你知道為何皇帝都稱自己為孤麽?”

方蕩的爺爺将孤字解釋給方蕩聽,聲音入腦,方蕩就算不想聽也得聽,不過炫龍皇帝似乎并不希望聽到方蕩的回答,而是直接道:“孤,就是孤家寡人,什麽是孤家寡人,就是一個人和整個天下對抗,在夏國,朕雖然是一國之君,但滿目皆敵,滿朝文武大臣,每一個都想着怎麽能從朕這裏拿到更高的官職,他們明着暗着算計朕,滿腦子小算盤,歪主意,還以為朕全然不知,這倒也罷了,朕沒想到朕的兒子也一樣對朕心懷鬼胎,觊觎朕的皇位,孤家寡人,就是這個意思。”

第 139 章 生日宴會

淩霄在采購完成之後,就立刻聯系快遞,将一堆東西寄了過去。

順便還給陳依依打了電話,讓她知道她的淩霄哥哥,給她買了不少東西。

接到電話的陳依依,在電話那頭開心的不得了,隔着電話萌萌噠地親了淩霄好幾口,聊了好久這才挂斷。

晚上7點,淩霄和旺財,按照請柬上的地點,就來到了天穹酒店。

天穹酒店,號稱京都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酒店高度破千米,是這個世界的世界第一高樓,天穹也就因此得名。

淩霄心中隐隐作痛,“媽蛋!早知道那對爺孫真那麽有錢,我真應該填9999999……”

淩霄只覺得自己仿佛錯過了一個億,但是現在想這些還有什麽用呢?

到了指定樓層,淩霄交出手中的請柬,保安這才放他進去。

不過即便如此,保安看淩霄的眼神也是滿是古怪。

因為能到這場晚宴的賓客,大都非富即貴,就算家境不好,也得穿一身好的過來。

可淩霄呢?一身休閑裝,一副普通到極點模樣。

淩霄一進入生日宴會場中,裏面所有的人都是将目光落到他的身上,仿佛看到什麽稀奇古怪的人一般。

而淩霄則是完全沒把這些當回事,他這會兒還在心痛呢,只想要化悲憤為食欲,好好撫慰心中的疼痛!

旺財聞着空中誘人的香氣,口水都快留下了。

它為什麽願意跟着淩霄?除了淩霄的實力外,不就是因為它嘴饞嗎?想要跟着淩霄能吃到點東西。

現在,它簡直就跟來到了天堂一樣。

随後衆人就是張大了嘴巴,目光死死地盯着淩霄和旺財。

這一人一狼,基本上是甩開膀子瘋狂進食了。

在場所有人都懵逼了,你們誰啊?

生日宴上的食物你們還真吃啊?難道不是拿來稍微墊墊肚子的嗎?還有你這衣着是什麽怎麽回事?

另外,那頭疾風狼你确定你是狼?而不是豬?這尼瑪也太能吃了吧?

很快,在場衆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這一人一狼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啊?”

“鬼知道是從哪兒來的鄉巴佬!”

“難道是走錯地方了?周家怎麽會請這樣的賓客呢?”

“哈哈哈……這人笑死我了,真來生日晚宴上大吃大喝啊!”

“……”

淩霄皺了皺眉,但是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多少放緩。

食物不吃,難道還只是拿來當擺設嗎?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很快,在場衆人的議論聲就止住了,因為今晚生日宴會正主,周家掌上明珠周羽婷出現了。

此時的周羽婷,淩霄下午見到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周羽婷身穿着晚禮服氣質出塵,婉如天上仙女下凡一般。

俏臉上略施粉黛,散發無與倫比的魅力,更是将在場所有女賓客都給比了下去。

在場的男人們,仿佛看見太陽的向日葵一般,目光灼灼地看向周羽婷。

埋頭苦吃的淩霄,完全沒有發現發現這一切。

但是周羽婷卻是已經發現了他,她美眸一亮,往淩霄的方向走去。

衆人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切!

第 135 章 鬼母

第138章 鬼母

胥清歌睫毛顫了顫,“不記得什麽?你怎麽知道我們不是裝的呢?”

她快速反應過來鬼母有可能認識他們兩,但他們對他又的确沒有印象。

當然,也不排除鬼母是故意這麽說的。

鬼母表情有點微妙,他看了看胥清歌四周,确定沒有白澤後松了口氣,“怎麽,你家白澤不在?”

胥清歌驚訝,對方連白澤都知道……

“怎麽?你想見他?”

鬼母笑了笑,他看向胥清歌,“行了,你也不用裝了,我知道你不記得我了。”

胥清歌一滞,沈星然倒是很淡定,“你是怎麽确定清歌不認識你的?”

鬼母也沒打算瞞着,“骨齡不對,要是你是我認識的那個人,至少要比現在大上兩千多歲吧。”

胥清歌:“……”

她又指了指旁邊的沈星然,“那他呢?你确定他也不記得嗎?”

鬼母看他們倆之間的氛圍,輕啧了一聲,“你如果出事,他應該也不能獨活,還用猜嗎?”

沈星然聽到這話倒是笑了笑,桃花眼似落了星子在裏面,“嗯,這話倒是沒毛病。她要是出事,我豈能獨活。”

鬼母撇嘴,覺得他們就是在秀恩愛。

“本來我想着,要是是你們的話,我直接帶着婉婉離開,絕不多留。但是……”她笑了笑,笑容有些微妙。

“你們現在畢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你們,我就想試試看。”

胥清歌也暫時把鬼母剛剛的話放在了腦後,她眉尾輕挑,笑的輕慢,“你确定?”

鬼母鋪開自己的百鬼潭,濃稠的黑色泥潭并不是方才那個盜版可以比拟的,從裏面爬出來的也不是什麽裹着黑色泥土的普通鬼物,而是一個個或表情猙獰或奇形怪狀,實力不俗的鬼怪。

“确不确定,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胥清歌和沈星然表情認真了幾分,前者手腕上的補天石飛出,化為一個巨人,矗立在這片空間。

她自己則重新拿起了長劍,劍意呼嘯間就是一片殺戮地獄。

沈星然同樣握劍,他劍尖輕點,鋒銳的劍意在半空中卻組成一朵朵剔透漂亮的蓮。

蓮花花瓣看似輕飄飄的落下,實則鋒利淩厲無比。

兩人就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同時向鬼母襲去。

百鬼潭破不了,但是操控它的人可以下手。

鬼母手指印法一變,從百鬼潭中重新升起許多鬼怪,源源不絕。

胥清歌與沈星然對視了一眼,兩人就像合作了無數次一般,根本無需言明,就知道對方的意思。

前者劍鋒一轉,襲向撲上來的鬼怪,後者長劍不改,還是直刺鬼母。

鬼母掐訣喚出兩柄彎月刀,架住了沈星然的長劍。

不料對方長劍一變,一挑,直接向她的手腕襲來,鬼母忙收手後退,另一柄彎月刀朝沈星然直劈。

沈星然也不客氣,長劍劍意潇潇,直直迎上彎月刀,只聽見一道金屬相擊的清脆聲響,随後鬼母直接倒飛了出去。

鬼母臉色不太好看,她站穩身體,明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該打不過的還是打不過。

“行了,不打了。”

鬼母擺手,率先收回了百鬼潭。

胥清歌慢吞吞的收劍,看起來有些遺憾,似乎是還沒打夠。

鬼母眼皮跳了跳,“你們兩人一起,我只有一人,比較吃虧,不打了。”

胥清歌抖了抖手裏的劍,“那沒事,我們也可以一個人跟你打。”

鬼母:“……”

“不用了,我不打了。”

胥清歌點頭,“那行吧,我們開始算賬。”

鬼母:“……”

胥清歌繼續笑着說:“說實話,我還沒弑過神,頭一次,還有點小激動。”

鬼母:“!!??”不,你不是第一次,相信我,你已經弑了好幾次神了……還是不會遭報應和天譴的那種。

…………

嘲風帶着小雪一起蹲在村口,一陰風吹來,吹的他頭上綠色的頭發“迎風招展”。

嘲風嘆了口氣,戳了戳小雪白嫩嫩的胳膊,“我以前認為自己可厲害了,現在覺得自己就是個渣渣。”

小雪回頭,微笑看他,“你怎麽忽然這麽想?”

嘲風惆悵嘆氣,“我進去面對鬼母,就是送菜……”

小雪打斷他,“我的意思是,你怎麽現在才明白,你是個渣渣,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嘲風:“……”吃蓮藕犯法嗎?

…………

鬼母與胥清歌兩人相對而立,她表情陰沉,“所以,地皇你是認為那些村民沒有錯嗎?”

胥清歌翻白眼,“我腦子沒問題,請不要侮辱的智商,謝謝。”

聽到她的回答後,鬼母心底其實松了口氣,只要對方也覺得那些人該死的就行。

“既然地皇也沒覺得我有做錯,那這又是做什麽。”

胥清歌眉眼冷了下來,“你報複那些人就算了,可你似乎是無差別攻擊啊!”

“地皇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昨天才坑死了一大群人,怎麽,今天就忘了?”

鬼母厲聲,“可那些人是沖着我的婉婉來的,他們還想救那群人,那群村民。”

胥清歌蹙眉,“誰沖着你婉婉來的?想救村民也不代表他們有錯,他們不該受到懲罰。”

“我殺這些人也是被天道允許的,哪來的他們多管閑事!”鬼母不太高興,她繼續道:“再說了,我明明都在外面設好了鬼打牆,攔住了警察,誰想得到那群人還往裏面沖。”

胥清歌不想與一個高高在上的神讨論生命誠可貴,反正對方也聽不下去。在他心裏,就是其他人主動找死。

“你要在人家的地盤做事,還不許別人過問了?什麽歪理。反正你欠了華南分局因果是事實,你逃不掉的。”

“憑什麽,那我的婉婉……”

“你等一下,”胥清歌擡手打斷他,“你和江婉是什麽關系?”

鬼母先是愣了愣,然後眉頭柔和了下來,那張雌雄難辨的臉上浮現點點笑意,“婉婉是我的妻子。”

胥清歌擡眼略微驚訝的看向鬼母,“你娶了個凡人我倒是不驚訝。但是你讓她被人拐賣?!你這……”她表情有點一言難盡,“你這也太……給你的名號丢人了。”

鬼母抿唇,不想接這個話茬。

“所以,江婉呢?”

鬼母表情有些僵硬,他搖頭,“我來晚了,婉婉已經自殺了。”

胥清歌蹙眉,“她自殺了,你替她報了仇,不送她去轉世,多餘留在這殺那麽多人做什麽?”

鬼母轉身,“要進去看看嗎?”

第 140 章 :腦子有病

宋伯遠仿佛察覺到了江芙蕖的目光,他擡起頭,看向江芙蕖,見她醒了,沒有解釋,也不吱聲,只擡手指了指那架子上的蛇肉,然後就把目光重新放回了蛇肉身上。

做人要有骨氣!江芙蕖憤憤地閉上眼睛,絕對不接受嗟來之食,還是品行不端之人的嗟來之食,她還是繼續啃草吧,又不是沒啃過!

挨挨就過去了……江芙蕖幽幽地看着火架子上越來越香的蛇肉,嘴裏雖然嚼着草葉,但更餓了是怎麽回事。

她的目光落到宋伯遠身上,火光将他的臉映襯地一片通紅,讓人看得有些模糊,他就坐在那裏,身姿挺拔,清然卓雅,并沒有因為如今的處境而有半分頹色。

堯國作為盛世,貴族世家的禮教十分講究,貴族公子小姐的教育從幼時開始,一言一行皆有尺度,比之現代他們上的學校還要艱苦一點。

世家之間均以禮儀美為榮,尤以上京城的禮儀風氣為甚,所以能在上京城的一群貴公子當中出類拔萃的人,只怕并不是看表象那麽簡單。

宋伯遠,六年前的他就是個見寵于皇帝的少年才俊,而今呢?

江芙蕖垂下眸子,除非堯國翻覆,否則,他只有更上一層樓,絕無往後退的理。這樣的人,為什麽會出現在小霞山,他是不是,認識原身江芙蕖?今日之事,只是個意外嗎?

“居士,不食葷腥嗎?”宋伯遠見江芙蕖不過來,反而坐在那啃草葉,心中怪異,之前幾次見到,她好像并不忌口啊,難道是不吃蛇肉?那就比較難辦了,這片林子只怕除了蛇肉便沒有其他的肉了。

江芙蕖不妨宋伯遠主動開口,他的聲音……她面紗下的神情異動,心中大震。

這個聲音……這個人,他是宋統領,怎麽會,宋統領是宋伯遠!!

禦司堂的人,又是宋伯遠,難怪鮑河魚客客氣氣的,難怪那王政通一夜之間的變化那麽大,只怕他已經知道了宋伯遠的真實身份。

江芙蕖心中百轉千回,一時竟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只愣愣地看着宋伯遠。

也不知道他現在領地什麽職,怎麽到處亂竄,還總能跟她撞上,這是一種怎樣的猿糞!他不會是皇帝派來查她的吧?一個被除族的貴族小姐,值得皇帝陛下這麽費心思?難道這江芙蕖身上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秘密?

“居士大概不知道,這林子,叫萬蛇林,地上跑的除了蛇,基本沒有其他的活物了。”宋伯遠見江芙蕖不吭聲,只當她是避生。

“萬蛇林?”聽到目前的處境,江芙蕖也回過神來了,她看向宋伯遠,“你識得這片林子?那可能走出去?”

“萬蛇林裏有迷障,夜裏危機重重,只有等白日裏迷障散去才能走出去。”宋伯遠點點頭,“居士務須擔心,只要有這火在,那些毒蛇便不敢近來,只要挨過了這一宿,待得天明,我們便可離去了。”

宋伯遠知道這林子的玄機,可卻沒有在她睡着的時候離開,反而守在她身邊,并且邀請她吃烤蛇肉,這跟他先前的行徑實在是有些相違,江芙蕖一時摸不準該出言感激,還是深思他話中真假。

猶豫了一下,江芙蕖到底還是起了身,緩緩走到宋伯遠身側不遠處,坐了下來,跟他一起看向那蛇肉,等着蛇肉烤好。

一個在書裏幾乎沒有惡評的人,品性應該不至于那麽低劣吧?

離地近了,江芙蕖才發現那蛇肉特別香,沒有一點蛇的腥味。

最關鍵的是,那蛇肉的外皮被剝地幹幹淨淨,蛇肉被一寸寸地切成小段卻沒有斷開,內裏以一根細長的鐵絲串着,上面隐約能看到一些粉末狀的東西,看着像是調料,這野外烤個蛇肉而已,要不要這麽專業???

難道是因為貴公子禮教嚴苛,連吃個野外燒烤都這麽講究的?怎麽辦,這還沒進上京城,她就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階級差距!

江芙蕖打量宋伯遠一眼,吳緒好歹也算個貴公子吧,他随遇而安地很,怎麽到宋伯遠這裏,忽然畫風突變,當真是,十分不适。

“宋……”話音才出口,江芙蕖忙含糊帶過,“嗯,這位公子,你這蛇肉好似格外香,可是有什麽秘制的法子?”

宋伯遠将蛇肉從架子上拿下來,然後從袖袋裏甩出幾個小瓷罐來,江芙蕖眼睜睜地看着他将瓷罐中的東西一樣樣地倒在蛇肉上,然後拿出一把小竹簽,用竹簽戳了一小節蛇肉,放在火上過了過,把它遞給江芙蕖。

待得江芙蕖接了過來,他才一邊繼續剛剛的動作,一邊淡淡道,“要想蛇肉烤地脍口,需得在蛇斷氣之時立即将皮剝幹淨,然後在蛇肉上撒上稍許鹽和燒酒去腥,再拌上醬油,幹椒,孜粉等物入味,待得烤好之後,再依據喜愛的口味添加佐料,用竹簽串了過旺火片刻,便可。”

江芙蕖聽地愣愣的,就那麽拿着烤蛇肉看着宋伯遠。她對廚藝的理解只限于對着網上下載的菜譜一板一眼地照做,醬料之類的更是按着标簽和賣菜老板的話來認的,可聽宋伯遠的話,好似講地頭頭是道,一聽就很有道理的樣子,說好的君子遠庖廚呢?

“這些事物中,屬剝皮最難。”宋伯遠将手中蛇肉串放在火焰頂端,神情沉靜,“譬如這條蛇,它比較大,需得在它落氣的即刻,将其腹面朝上拉直放平,持鋒利小刀從肛尾入,一刀向上拉開腹壁,直至頭部。再用手剝開頭部蛇皮,扯住蛇皮自頭向尾緩緩用力拉至尾部,即可脫地幹淨剔透。”

宋伯遠的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話落還将手中烤好的蛇肉串放入口中,面無表情地嚼着。

可江芙蕖眼前卻出現那蛇被血淋淋地剝下外皮血肉模糊的模樣,她喉中幹嘔了一聲,鼻子尖的香味也沒能讓她緩過來。

這宋伯遠,腦子有病吧!好好的吃個烤蛇肉,講什麽剝蛇皮!

第 141 章 風二娘

一覺睡到掌燈時分,要不是老板娘敲門把我倆叫醒,還不知道睡到什麽時候呢。

我眼睛睜開的時候,吓得一個激靈,看見老板娘正目不轉睛地看着我,她眼角的皺紋都很清晰,眼神深邃而可怕,猝不及防之下,差點吓我個半死。

我臉色快青了,又不好意思大發脾氣地說道:“大姐,你這是想吓死誰嗎?我的個媽啊,我說做夢怎麽遇到女土匪打劫了,原來你真來打劫來了?門鎖着的,你是怎麽進來的呀?你偷人也得打個招呼不是?”

老板娘嘴唇紅得一塌糊塗,像是剛吃了帶血的肉似得,怪吓人的。她張嘴咯咯笑着說道:“老娘還能吃了你不成?旅店是我開的,有備用鑰匙奇怪嗎?我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門,你倆誰都不吭一聲,我還以出事了呢,肯定要進來看看呀,剛進來你就醒了。”老板娘皺着一臉的底粉,又咯咯笑着說,“偷人,老娘不是也沒偷成嗎?”

大牛不知死活的,什麽玩笑都敢亂開,對老板娘嘿嘿笑着說:“別偷他呀,有本事偷我,我這人不怕偷,來來,我這邊暖和,要不再咱們再躺會?”

老板娘久經風塵,她才不怕呢,扭着身子就想往大牛被窩裏鑽,吓得大牛臉色都變了,死死拽着被子不敢動彈。

我笑着對老板娘說,饒了他吧,他就圖嘴痛快,有賊心沒賊膽,你再把他吓出病來,這輩子見了女人都打哆嗦。

老板娘這才咯咯地笑着走開了,臨行對我倆說:“晚宴準備好了,你們朋友等着着急了,我先下去等了。”

望着她一步三回首地走出房間,我和大牛才松了一口氣,我瞅了瞅自個的行李,拉鏈還是老樣子,上面的夾了一根頭發絲,不像是被人動過的樣子,我心裏略微松了口氣。

我和大牛相視一眼,我倆睡得太死了,那個時候如果被人摸進來,倆人死得稀裏糊塗的。

洗把臉,在廁所躲着談話,我和大牛商量好了,他們今晚肯定要有行動,至少看看我們身上藏着什麽線索。

老板娘重點關注的對象是我和大牛,弄不好把我倆灌醉。各自吃了一顆“千碗不醉”的藥丸,為了以防萬一,提前服用了蒙汗藥之類的解藥,人家開的既然是黑店,這些手段都是他們的手藝活,我不得不防。

一樓是個飯店,田教授和沈冰他們已經點好了酒菜,就等我倆入席呢。

老板娘挺會來事的,白送了好幾個下酒菜,連女同志不會喝酒的事情都照顧到了,額外送了一大瓶桔汁,老板娘樂得最快到腮邊了。我們九個人點的都是好菜,住的房間都是這裏最好的,一看就是公費消費,送來這麽大一筆錢,她再不巴結着點,就太不會做生意了。

倒飲料的時候,我特意看了,果汁瓶子的蓋子擰開了,也就是說老板娘端上來的時候就被打開了。

我心想,果然這裏果然有門道。雖說是送的,但瓶子沒必要事先打開,最重要的是老板娘故意假裝擰了擰蓋子,這個假動作瞞得了別人,但瞞不了我。

我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大牛,意思說小心點,他們開始下黑手了。大牛雖然滿嘴傻樂,但眼睛一點都沒理開過老板娘,所以她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外面起了一陣風,旅店離着風口不遠,所以能聽到風聲的呼嘯,頭頂的吊燈跟着晃悠了半天才停下來,二樓樓梯口有兩個影子被搖晃的吊燈投射下來,雖然一閃而過,但我看得很清楚,兩個人影,一個瘦小,一個魁梧,非洲人又黑又矮,俄羅斯人或者美國白人塊都比較大。肯定是隔壁倆老外偷偷地窺視我們。

田教授和沈冰坐在一起,旁邊分別坐着高小梅、李燕、凡凡,另一邊坐着倪偉平和安保,我和大牛坐在田教授對面,他們不知道老板娘和老外的路數,更不知道我們被監控了,俱都喝酒吃飯,玩得不亦樂乎。

我和大牛之所以沒告訴大家,就怕打草驚蛇,不敢誰路出馬腳,對我們都是致命的,說了不但不安全,反而有性命之憂。只要我和大牛把眼睛察亮點,容易蒙混過關,甚至麻痹敵人。

老板娘等風聲一過,就開始跟我和大牛拼酒,田教授、倪偉平和安保本來死活都不喝酒的,但架不住老板娘的百般勸說,忍不住都喝了一杯。

我心裏暗暗嘆息,別喝酒也逃不過,老板娘還會拿問題果汁給他們喝,心裏雖然着急,但我知道這些自己是阻擋不了的。

沈冰、李燕、凡凡和高小梅喝了一杯飲料,我估計也上了老板娘的道了,雖然喝不死人,但躺床上恐怕要等到天亮才會醒。我要是老板娘的話,肯定不會放過下蒙汗藥的機會。

這頓酒菜喝得挺熱鬧,老板娘還給大家跳了幾段彜族舞蹈,氣氛一上來,再矜持的人也難免放開了,我和大牛都沒少喝,真沒想到這老板娘一介女流之輩,喝酒的本事竟然天下無雙,一個人****和大牛兩個男人都面不改色,大有喝酒論英雄,不醉不歸的意思。

我和大牛将計就計,反正吃了藥丸子,喝死你老板娘,我倆也死不了。

酒宴一直喝到半夜,大家才醉醺醺地回客房睡覺,四位女同志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被幾個服務員攙扶着回去了。

老板娘一條胳膊夾着我,另一條胳膊架着大牛,腳步晃來晃去地爬上二樓。我卷着大舌頭說:“老,老板娘,你,你是真能喝,我,我還想跟你再喝,喝,喝不死你,我不姓賴,跟,跟你姓。”

一進房門,我就倒在床上,大牛比我好不到哪裏去,進門滾在地板上,好不容易爬到床上,就掉進了床下面,老板娘伸着胳膊撈了半天,也沒找到人。

我心中暗笑,大牛演戲的本事簡直一流,把一個醉漢演得淋漓盡致啊。

老板娘把我翻了個身子,拍着我的臉蛋說:“起來啊,我們繼續喝!”

我醉醺醺地翻個身子,就睡着了。

老板娘不放心似得對着床底喊道:“大牛,別鬧了,趕緊出來,我們繼續喝酒!”

大牛真夠絕的,直接傳出打雷的酣睡之聲。老板娘臉色一變,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小聲罵道:“兩個小東西還挺能喝,差點把老娘喝趴下,若不是老娘這幾年練得一身好酒量,今個還真站不起來了。”

門外突然傳來兩個男人的喊聲:“完事沒?兩根毛頭小子你都搞得費勁,你風二娘別在江湖混了。”漢語說得不是很流利,但依稀可辨。

我心想果然不出所料,倆老外跟老板娘一丘之貉,原來老板娘叫風二娘,肯定是個江湖名號,絕對不是她的真名字。

風二娘不耐煩地說道:“你們兩個外國人懂個屁啊,這倆人能從哀牢山活着出來,絕對不是泛泛之輩,萬一我風二娘走了眼,這輩子還怎麽混?你們天鷹幫都是各國精英,但到了老娘一畝三分地,你倆都給我收着點,惹急了老娘,別說我弄死你們!”

一黑一白兩個老外,從門外進來,白人不敢得罪風二娘,語氣軟了許多,用不太流利的話說:“我們花了這麽多錢,就是為了尋找到沈萬山水葬,沈萬山長年海上貿易,私下裏走私了不少古董,英國的,美國的,法國的……幾乎每個國家的文物都被他倒賣過,但他死後,這些世界文物都不見了,肯定被埋在水葬裏面。”

我心裏打了個冷戰,沈萬山水葬的消息不胫而走,肯定被考古聽證會上的人走路了消息,或者裏面有間諜!我真後悔,就不該把這消息公之于衆,這下好了,沈萬山水葬沒找到,先招來了一群狼崽子。

但我又很高興,至少我得到了一個有價值的消息。沈萬山水葬裏面不僅僅藏着中國的文物,還有一部分外國的,這也是為什麽國際組織“天鷹幫”插手此事的原因。怪不得血瑪瑙這種東西中國不多見呢,很有可能是外國傳進來的珠寶。

風二娘看了看我依然沉睡不醒,對那個白人說道:“傑克,你們弄到水葬河道圖了嗎?哀牢山這麽大,一條幾乎幹涸的河道到哪裏尋找?”

傑克搖了搖頭說:“目前天鷹幫沒有掌握具體線索,但線人說,這幫人可能有地圖。”

我心裏非常得意,心想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沈冰找到的那張照片已經燒掉了,你們根本找不到。

風二娘對又瘦又矮的黑人說道:“毛絲,那七個人都安頓好了?”

我心裏忍不住笑,黑人叫什麽不好,偏叫個惡心人的名字“貓屎”,又瘦又矮,看起來還真像黑不溜秋的貓屎。

毛絲漢語更不琉璃,但能吞吞吐吐地說道:“死豬,一樣睡。”

我耳邊聽着大牛的酣睡聲斷斷續續,心想這小子恐怕快忍不住想笑了。外國人說話太別扭了。

風二娘說那就好,酒和飲料都下了蒙汗藥,這幫人明天早上醒來就不錯了。我們趕緊行動吧,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沈萬山水葬河道圖。

(本章完)

第 135 章 魔方與魔族

何大壯和靳妩媚,都不知他們的三哥已被奪舍的真相。

在仙魔大戰中,修煉情道的汨羅道帝,對這兩個義弟義妹也情意深重,用斂魂移魄秘法,将他們被魔族搜魂煉魄的一縷元神護持住,一同在魔族魂獄中蟄伏下來。

那場仙魔大戰,以魔族的覆滅告終。

殘餘魔族,靠着一件叫做魔方的先天魔寶逃亡。這個魔方也被仙界大能幾乎打爆,流落虛空無法操控。魔族的殘餘強者,燃燒精血、耗盡資源修複魔方,還差最後一點未能完成。

魔族後人,把這些強者的魔魂封印在一件寶器中。

他們因為在魔方裏缺乏修煉資源,一代不如一代,只能在宇宙虛空中随波逐流,掠奪途中遇到的低級生命能量維持生存。

最後,魔方飄逐到銀河系,發現了地球這顆生命星體。

地球的生命等級和“天地法則”很低,但是地球的能量資源卻很豐富……一旦魔化,能夠被魔族所用的話,就有可能讓魔族把魔方修複,這一支仙魔大戰的殘餘魔族就有可能返回魔界。

事實上,魔族盯上地球,用地球時間算,已經有上千年歷史了。

幸好地球的“天地法則”容不下魔族的直接侵入,這裏的豐富資源在魔化之前,也不能被魔族直接煉化,所以魔族一直在尋找機會。

比如在西洋中世紀爆發的滅絕性瘟疫,其實與此有關。

西洋的吸血鬼傳說,漢唐的僵屍,東洋的鬼忍……世界各地的詭異事件,很多都是魔族的手筆。

魔族向地球投放了“魔核”,但只能滅絕人類和地球上的生靈,卻無法魔化人類和地球的資源。魔族入侵地球的布局屢屢失敗之後,人類自己科技的進步,反而成為了魔族魔化地球的抓手。

實際上,各聯盟科學家發現、提取、批量生産的所謂生化病毒,都是魔族撒落在這個世界的“魔核”毒素,通過這場所謂的生化戰争,要把地球的資源和生靈完全魔化,成為魔族的祭品。

“魔核”在中世紀造成的全球大瘟疫,可以直接把羸弱的人類滅絕,卻不能把人類轉化成魔種、靈種,這不是魔族想要的。

他們必須要讓地球人,“淬煉”出數萬最優秀的魔種和靈種,讓魔族前輩強者的魔魂獲得新的肉身……所以,中世紀的大瘟疫,是魔族侵入地球的一次失敗嘗試,很快被魔族自動終止了。

而人類的科技和醫學發展到現在,研究出的抗生素,在“魔核”病毒肆虐下,人類可以不必直接死亡,而是轉化為喪屍了……

那為什麽,會有魔種和靈種之分呢?

事實上無論是喪屍還是幸存者,都受到魔族的“魔核”病毒感染了。屍晶本身,就是魔化的能量結晶,也蘊藏着魔族撒落的魔核毒素。

不過,在魔族之內,因為對魔道觀念的分歧和修煉道法的不同,又分為兩個族群。一個族群叫做力魔,崇尚力量,以絕對暗黑的手段來強大自己。另一個族群叫做法魔,側重于修煉法術來強大自身。

兩個族群,勢力和成就,差不多并駕齊驅。

力魔殘暴、黑暗、直接。

法魔相對溫和、陽光、委婉。

在某種程度上,法魔無論是體質外貌還是功法修煉所需的資源,都接近于人族……比如在仙神世界的靈氣,就是法魔最喜歡的資源。

因此,地球上的生靈魔化,也朝着泾渭分明的兩端發展……一種是要供力魔煉化吞噬的魔種,一種是供給法魔的靈種。

別看現在田末體內沒有絲毫喪屍病毒了,并且得到蛟丹這種寶物了,他實質上也還是靈種!

現在,全世界的人類幸存者不到末世之前的一成了,但也還有十幾億人。而這場魔族布局的魔化地球目标,終極目标是,只有一萬名人類靈種能活到最後,給魔族封印在寶器中的法魔前輩魂魄奪舍!

喪屍則不同。

喪屍是力魔的祭食,當然同時也包括喪獸……

力魔殘暴、暗黑的特性,需要在血腥殺戮中成長。

所以,被封印的力魔前輩的魂魄,在末世之初,就被魔族投送到地球上,與生化病毒融合後附着在喪屍或者喪獸身上了。

這些力魔的前輩強者,很多都具有變異雷屬性和變異風屬性魔根,他們的魂魄附着在喪屍身上,就是所謂的屍王和屍後!

為什麽是附着而不是直接奪舍呢?因為這些力魔強者的魂魄,已經在養魂寶器中沉睡太久了,他們的養魂功法,比起汨羅道帝的煉魂移魄養魂功法,不知道差着多少個層次,因此汨羅道帝、何大壯和靳妩媚是用清醒的神智奪舍喪屍肉身的

,他們甚至是可以有選擇的奪舍體質、樣貌讓自己滿意的喪屍。

而力魔的前輩們,虛弱的魂魄沒有這樣的神通,只能沉睡在喪屍或喪獸的腦域中,溫養一個時期之後才會覺醒……

當然,他們也不會随着自己依附的喪屍、喪獸遭到不測而死亡,被別的喪屍吃掉以後,下一個喪屍又會成為他們魂魄的寄主。

除了這些力魔前輩的魂魄,每一個原始變異的喪屍或者喪獸,腦域中都有一縷殘魂——也就是被魔族捕獲以後,搜魂煉魄、鎮壓在魔族魂獄中的億萬生靈冤魂。

魔族将這些冤魂釋放到地球上,作為神魂養分……将來無論是力魔前輩們自行以魔種之身成長起來,還是法魔前輩從靈種肉身奪舍,對于他們的魔魂都有巨大的好處。

汨羅道帝、何大壯和靳妩媚,就是混在這些冤魂當中被投送到地球上。不過汨羅道帝和何大壯落到了漢唐、靳妩媚落到了西洋。

他們保留着元神魂魄,可以選擇自己滿意的喪屍進行奪舍……

其實也不能叫做奪舍了,人類變成喪屍之時元神便已死去,他們直接占據選擇目标的腦域、及時修複還沒有徹底潰散的元神魂體,控制其軀體即可。

也正是這樣,靈智第一時間蘇醒的何大壯,才能以道法控制那麽多的屍王、屍後以及普通進化喪屍。

汨羅道帝看上了田家三少的肉身。

沒有想到他才剛剛占據田家三少的腦域,正在抓緊時間修複田三少即将潰散的元神魂體的時候,田末便重生在田家三少身上。

汨羅道帝猝不及防,地球人類腦域太脆弱,根本經不起他跟田末的靈魂意志把這裏作為戰場,只能趁着重生的田末意識還沒有清醒的時候,把自己和田家三少的元神魂體封印起來……

就這樣,田末誤打誤撞的,得到這場機緣。

汨羅道帝留下的這些訊息,只是一個概述乃至推理。

在汨羅道帝的計劃裏,他和何大壯、靳妩媚,都要從魔種轉化為靈種,跳出魔族的布局……這樣,在法魔前輩強者對他們的“靈種”肉身進行奪舍的時候,給予其致命的反戈一擊。

然後他們就可以以“法魔前輩”的身份,不聲不響的混在魔族當中,借助魔方返回原來的世界。

——了解到末世的真相,田末真的無語。

這些訊息,還是太少了。

那個魔方在哪裏?

為什麽地球上的航空航天機構觀察不到?

地球的高科技武器能不能把魔方摧毀?能不能把魔族消滅?汨羅道帝留給田末的修煉功法果然只是最基礎的入門篇,修煉圓滿後,按照仙界的等級劃分僅僅是煉體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