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 ∶殺人

來到鄭璇的房間後,由于徐慧已經死了,所以當二人進入房間後房間裏并無一人,并且通過鄭璇對程櫻傷口的觀察,程櫻的體質果真強悍,經過剛才的劇烈奔跑,被繃帶纏着的後腰處的傷口并沒有崩裂,鄭璇先是呼了口氣,随後便走向櫥櫃打算為程櫻找出了一套衣服,她可不敢冒險,在鬼剛剛出現沒多久就重新回到之前的房間為程櫻拿衣服。

堂堂伯爵家的客房櫥櫃裏自然有很多衣服,男女都有,不過可惜的是想找到現代的衣服是不可能了,畢竟這裏是19世紀,所以在選了半天之後,最終程櫻将一套貴族男士服套在了身上。

“恩,挺帥氣的,不過…”

随後鄭璇指了指櫃子裏的一件貴族女士連衣裙說道“不過我認為你穿這一件的話應該更好看!”

“好了,鄭璇姐你就別笑話我了,就算這件衣服我也不打算一直穿着,過一會我就會重新回到那間房裏取回我的衣服。”

然而就在程櫻的話說完後,下一刻,她似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事情似得其表情卻瞬間一凝,随即他便直接二話不說的朝着門外走去…

看到程櫻那有些奇怪的舉動,身後的鄭璇則有些不理解的問道“你的傷還沒好,你要去幹什麽啊?”

然而已經走到門口的程櫻則是對其淡淡的回答道“我剛剛想起了一件事急需我去處理,鄭璇姐你不用跟來了,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僅僅只是去清理幾個垃圾而已!至于這點小傷還并不妨礙我清理垃圾。”

……………

畫面轉移至莊園大門口處….

由于那只肆虐在莊園內的惡靈原因,所以目前莊園的大門口也也早已經沒有了守衛,畢竟性命都快不保了,目前還活着的衛兵們誰還會有心情來門口站崗?

不過在漆黑的夜色下,此刻莊園門口的一棵樹旁竟然站着三個人!

沒錯,這三個人正是徐超、陳永明以及劉海三名新人!

“喂,劉海,你想清楚了沒有,下午鬼可是襲擊了那些資深者,而且其中那個叫徐慧的還死了,我有種不好的感覺…如果我們在繼續待在這裏的話,弄不好我們真的會死!”

此刻徐超就這樣站在劉海的面前不停催促着他盡快離開,其目的自然是讓劉海為他與陳永明二人探路,不過從如今劉海那滿頭的冷汗來看…他似乎并不太想去…

“可是…超哥…我…”

看着面前拿着指南針的劉海那猶猶豫豫的樣子,一旁的徐超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所以當看到劉海再一次躊躇不前後,下一秒徐超就猛地掏出了他的那把手槍并直接頂在了劉海的腦門上!

看到這種突發情況,一旁的陳永明頓時被吓了一大跳,然而被槍口頂着腦袋的劉海更是差點被吓得癱坐在地上!

“啊!超哥你這時在幹嘛!?…別…別…”

當手槍頂在劉海的頭上後,劉海那肥胖的臉上瞬間産生了一陣抽搐,緊接着就對着徐超哀求了起來…

但是劉海的祈求卻絲毫沒有讓如今的徐超放下槍,因為此刻的徐超別看面容一片猙獰,但實際上他如今的內心深處卻是害怕到了極點!

是的,當下午時分骷髅鬼襲擊資深者的時候他就通過房內傳出的尖叫聲聽到了,并且還得知鬼已經殺死了一名資深者,所以他害怕了,因為就連經驗豐富的資深者面對那只鬼都毫無辦法并且依舊也會沒命,那麽他們這三個新人豈不是更加必死無疑?而且他可不認為他手裏的這把槍能打死鬼。

所以他盡快離開這個裏的想法也愈發的強烈了,他要離開這個莊園,但是他卻不敢直接就闖進外面的霧裏,因為他沒那個膽量,所以必須有一個人替他探路,替他試水!

想到這裏,徐超緊接着便又毫不猶豫的對劉海說道“你他嗎去還是不去?不去我就開槍了!”

“別!別!別開槍!我去…我去就是了!”

最終,在手槍的威脅下,劉海妥協了。

所以當徐超将手槍重新收回後,劉海則向大門口走去…

望着前方既黑暗又充滿着濃霧的空間,劉海躊躇了半刻,不過最終他還是咬着牙朝前方的濃霧裏走去,很快…劉海的身影消失在了霧氣中…

望着遠處剛剛消失在濃霧裏那劉海的身影,門口的徐超先是深深的呼了口氣,随後回過頭對一直站在他旁邊的陳永明說道“這下好了,咱先回去等幾個小時,如果幾個小時後劉海沒回來那就證明指南針确實能夠指引我們脫離大霧的封鎖。”

緊接着徐超又指了指自己手裏的另一個指南針說道“那麽到時候咱倆也能靠這個離開這裏了!”

聽到徐超這麽說,一旁的陳永明似乎也在心裏升起了了一絲希望,所以他問道“那…那咱要等多久啊,說實話,這個莊園太恐怖了,我如今一分鐘都不像在這裏呆了!”

徐超聽後先是點了點頭,随後從褲兜裏掏出了他那早已經沒信號的手機看了下時間說道“不急,要不咱就等3個小時吧,3個小時後如果劉海還沒回來那不管如何咱都立即一起走!”

“可惜你們活不到那個時候了!”

突然之間,就在徐超的話音剛落,一聲非常陰冷的聲音便瞬間傳進了徐超與陳永明二人的耳朵裏!

門口的二人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吓了一大跳!緊接着率先反應過來的徐超就趕忙轉過身看向了身後的莊園,同時也重新擡起了手槍。

但是下一刻!一個人影卻瞬間從他左側的那顆樹上落了下來!并且還是直接落在了他的身後!

“啊!!!超哥你後面!!!”

徐超身後不遠處的陳永明首先就看到了出現在徐超身後的黑影,所以他立即露出驚恐地眼神對前方的徐超大喊了一句。

當然,就算不用陳永明提醒徐超自然也聽到了身後傳來的那聲似乎是某物體落地的聲音,聲音雖然小,但是距離那麽近他自然也聽到了,所以在聽到聲音後的徐超則立即用最快的速度重新轉過了身并同時将槍對向了身後的那個黑影!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徐超剛剛轉過身的那一剎那,他就發現自己持槍的手腕被面前的黑影伸出的手握住了!

而下一秒伴随着一聲極為清脆的關節錯位與骨骼的摩擦聲,徐超的右手腕就在一瞬間被扭斷了!同時他手裏那一直握着的手槍也在下一刻掉落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

由于手腕被擰斷,緊接着徐超就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嚎并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然而…就在徐超癱倒在地的那一瞬間,他面前的那個黑影則又迅速的伸出雙手鉗制住了徐超的腦袋,随後用力一扭!

“咯啦!!!”

伴随着這聲清脆的骨骼摩擦聲,徐超的慘嚎聲在下一秒便消失了,下一刻他就兩眼瞪得老大的倒在了黑影的腳邊徹底不動了…

徐超竟然被扭斷了脖子…他死了!

而從黑影從樹上跳下到徒手殺死徐超….整個過程前後僅僅用了不到10秒!

直到徐超被殺死後黑影才徹底停止了動作,所以站在後面的陳永明此刻才徹底看清請黑影的樣貌…

對這個人的樣貌,陳永明卻很有印象,這…這人不就是那名叫程櫻的資深者嗎!?

他竟然毫無理由的突然殺了徐超!

想到這裏,并且又看了眼倒在程櫻腳下的那死不瞑目的徐超的屍體,陳永明的兩腿瞬間開始不由自主的打起了擺子…同時一股莫名的液體也在他的褲裆處慢慢的流了出來…

那是因為…前方那個叫程櫻的家夥此刻竟然又接着向他走了過來!

未完待續…

第 133 章 重新開業

身為豪門,自然就有豪門的手段。

白石千早對遠藤零時的表現很滿意,微微點頭:“既然事情已經辦成了,那個棋子就沒用了。”

“是,我會妥善處理的。”

“真輝大人對大小姐來說是特別的人,過兩天大小姐轉學過去的時候,記得不要出什麽岔子。”

遠藤零時再次點頭:“明白,按照大小姐的意思,我們這邊為真輝大人做過的事情,一定要讓他在符合情理的情況下知道。”

“嗯,明白就好,雷電公司這邊的事情,由你安排人負責看管,我可沒那麽多時間來當什麽執行常務。”

待白石千早一走,遠藤零時立刻招來一名心腹手下:“叫上保安,跟我過來。”

彥真輝正在和長谷川泰三一起看長谷川真央跳極樂淨土。

此時彥真輝的心情真的是超複雜。

大概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不停修改之後,《極樂淨土》跟彥真輝印象中的那首魔性歌曲已經十分相似,但他怎麽也沒想到,長谷川真央跳出來的舞蹈,居然也跟印象中幾乎一模一樣。

沒有了水軍帶節奏,直播間裏的氛圍非常好,就在真由醬跳到一半的時候,直播間突然黑屏了!

“怎麽回事?”

“主播家停電了?”

長谷川泰三和彥真輝同樣也是一臉愕然。

就在停電之前,直播間裏各種打賞不斷,直播突然中斷,不僅傷人氣,還傷錢。

長谷川泰三急忙跑到樂器室,發現女兒甚至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直播間已經出問題了。

“真央,先別跳了,直播出狀況了。”

長谷川泰三對女兒招呼了一聲,撲到電腦桌前,快速輸入自己在雷電直播平臺的賬戶密碼。

登陸沒有問題。

但當他嘗試打開直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直播權限被封停了。

跟進來的彥真輝剛好看到這一幕,立刻就想起了幾分鐘之前,遠藤零時給他打電話說的事情。

“泰三叔,你聯系一下你的負責人,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長谷川泰三急忙登陸聊天軟件,卻是怎麽也聯系不到自己的負責人了。

彥真輝心中暗道一聲,看來長谷川泰三還真是被人給搞了啊。

“這該怎麽辦?”

長谷川泰三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慌得不行,急忙打電話給古河涼介,讓他幫忙想想辦法。

彥真輝同樣立刻聯系了遠藤零時。

遠藤零時得知彥真輝這邊遭遇的情況,心中頓時一喜。

看來大小姐交代的任務又可以完美的完成了。

心中喜悅的同時,遠藤零時卻故作為難,在電話裏說道:“真輝,我這邊也是剛剛才接手整個公司,還有很多地方都沒有弄清楚,你所說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我這就讓人去核實。”

彥真輝不疑有他,忙不疊又是一通道謝不提。

遠藤零時挂了電話,高興得原地轉了個圈。

他的心腹手下大道寺守驚訝地看着他:“常務,你這是怎麽了?”

遠藤零時急忙臉色一整:“沒什麽,只是想到一些高興的事情,讓你拿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都已經準備好了。”

遠藤零時打了個響指:“跟我走!”

說罷快速穿過員工工作區,一把推開了西野元祐那小小的辦公室。

西野元祐滿臉得意凝固在臉上,直到保安把他推出公司,西野元祐都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遠藤零時的親自幹涉下,真由醬的直播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不過只有雷電公司內部的人員才知道,真由醬的背景比想象中要大很多。

直播恢複之後,彥真輝又單獨演奏了一次《給真央的詩》,随後就不再出現在直播屏幕中了。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彥真輝才發現,自己居然欠了遠藤零時好大的人情。

好在遠藤零時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否則彥真輝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去見他了。

另外彥真輝也發現,這種抛頭露面的事情,果然不适合自己。

上一世當了一輩子的鹹魚,那種鹹魚的思維其實已經深深刻進了自己的骨子裏,哪怕得到了金手指,其實也沒有産生根本性的改變。

算了,還是安心當一條有追求的鹹魚吧。

不求聞達于諸侯,只做一些自己身邊力所能及的小事,問題應該不大。

長谷川家卻對彥真輝充滿了感激,當天又是好一番盛情款待,自是不用贅述。

在經過大半個月的折騰之後,近江居酒屋終于重新開業了!

多宅組犯了極道組織的忌諱,居然對普通家庭出手,賠償了大筆錢財,但近江勝仁作為近江家的支柱,也因此而受了一些近乎無法恢複的傷。

這一次的近江居酒屋重新開業,彥真輝終于從臨時主廚晉升為正式大将。

從近江家重新開業的第一天,客人們對彥真輝的招呼聲就能看得出來。

以前那些恨不得把彥真輝吞進肚子裏的女白領,不再是叫“真輝君”,而是改口稱“大将”了。

這也算是對彥真輝實力的一種認可。

同時近江居酒屋也稍微進行了一些改裝,算是為彥真輝喜歡烹饪上國菜肴而進行的特意改制。

近江家這的是一如既往地用自己最誠摯的方式來對待彥真輝的。

而且領悟到自己的鹹魚本質之後,彥真輝也不想什麽宏圖大業了。

他現在還只是高中二年生,還要準備明年的高考,彥真輝可是想要上東大的。

在他忙起來的時候,近江勝仁還可以幫忙看店,彥真輝也可以樂得輕松。

哪怕是熟客們打趣,說彥真輝是近江家的女婿,彥真輝現在也懶得辯解了。

反正我女朋友姓古河,我自己清楚就行了。

近江居酒屋重新開業的第一天,彥真輝的廚藝就讓熟客們大吃一精。

精心烹制的上國華美大餐,讓這些藩國下邦了解到了上國爸爸不僅是在整體實力上的全面領先,哪怕是在享受美食上,也不是其他國家能比的。

唯一的問題就是——上國爸爸的很多菜肴分量太多(相對于島國人而言),如果想要嘗精,一般需要兩三人一起才行。

島國人的飯量是怎麽回事?

看他們的早餐就知道了,一碗白米飯,差不多也就一二兩的一塊魚,用筷子夾起那麽一小丁點,然後就刨一大碗白米飯。

這要把上國爸爸東北菜式拿出來,直接就能讓這些島國人挺着大肚子出門。

第 136 章 變生腋肘

雖然離聖山是越來越遠,但遠方尚能隐隐傳來呼叫聲和沖天的火光,足以證明聖山附近已經被鬧得雞飛狗跳。可能也是因為如此,五采蠻族所有的好手都向聖山奔去,剩下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也集中在那個方向。沉楓和月傾悠回往宿地,一路行來,竟是絲毫沒發現半個人影,倒是白擔心一場了。

甫跨進帳中,沉楓的大手驟然重重按在月傾悠的香肩上,臉上卻還挂着虛僞的笑意。輕聲道:“把懷裏的那件東西拿出來!”

月傾悠嬌軀微微一顫,纖手向後輕輕地打在沉楓的手背上,頭亦不回,嬌聲笑道:“讨厭!不要這樣嘛!”

沉楓手上稍稍加勁,雖然只是普通人的手勁力量,卻已足以讓嬌弱的月傾悠感到肩胛骨疼痛欲裂,聲音冷森,“不是和你開玩笑的。把你懷裏的那件東西拿出來讓我看看。我很有興趣的。”

月傾悠的大眼睛中已經溢出了盈盈的水光。“人家救了你!你竟然還想恩将仇報!搶人家的東西。”

先前這對沉楓百試不爽的一招也在此時失去了效用。沉楓只是略略皺了一下眉頭,手上再度加勁。

“你若是不拿,那我就自己來!”沉楓突然口氣一變,先前肅然的語風突然不再,低低吃吃地笑着。按在月傾悠肩上的大手也收到月傾悠的腰間,摟住了月傾悠的不盈一握的纖腰。

月傾悠嬌軀一震,輕輕媚笑着,道:“讨厭!人家不要嘛!”雖然口中說着拒絕的言詞,但平日清脆的聲音轉為低沉而富有磁力,充滿了挑抖性,卻可以窺出她真正的心意。

沉楓亦是吃吃地淫笑着,大手滑進月傾悠的中衣內,按在那高聳的酥胸上。入手甚是滑膩柔軟,輕輕地捏了一捏。

魔手作惡般在月傾悠滑膩的肌膚上輕輕游動。似乎帶着一股奇特的魔力。月傾悠只感到一種酥麻感在全身泛濫開來,皮膚下面陣陣熱流在湧動。一種舒适的感覺從外至內心升起。身心俱爽,舒服得幾乎要呻吟出聲來。

滑動的魔手一路直下,在滑膩的酥胸處打轉了許久,終于直轉而下,突然小腹處挺住,不再前行。

“不!不行!放開我!”月傾悠無力地呻吟着。即使是不懂人事的純潔少女,但此時卻也能理解沉楓究竟想做什麽了。剛才她的表現,只不過是為了想媚惑沉楓轉移他的注意力罷了。但到了此時,卻是由不得她的控制了。雖然在高明的挑情手法下酥軟無力,升不起反抗的力氣。但出于對自己處子貞操的恐懼,在此刻仍然還保持着相當的理智。聲音幾乎已是帶着哭泣般的乞求。“求求你,放過我吧!”

沉楓輕輕嘆了一聲,在光滑得如緞子般柔嫩肌膚作惡上的魔手終于逐漸抽回,只是稍稍摸索了一下。便在月傾悠懷中找到了他所要的東西。

那是一個黃澄澄的圓筒,不過拳頭粗細,長則不超過手掌長度。沒有什麽奇特之處,數面都被封死得嚴嚴實實,只有在最前端的圓筒頭處開了一個手指頭般粗的小孔。通過小孔往裏望去,卻是黑黝黝的一團,什麽也看不到。即使沉楓運起目神通,也沒能看出什麽東西來。

輕輕搖了搖,耳朵貼在圓筒壁上,內裏似乎有什麽唢唢的滾動摩擦聲。可以肯定這是一件機械類的武器。但怎麽想也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小小的圓筒,內裏竟蘊藏着那樣強大的能量,足以秒殺當世任一高手的恐怖力量。

月傾悠雖然佯作害羞恐懼狀低垂着粉頸,但美目中卻神色閃爍不定。藏在衣襟下的右手已經悄悄握住了暗藏在腰帶內側的一顆硬物。

雖然沉楓強搶走了那件武器,但是,她仍秘密掌握着控制那件武器的最終控紐。只要她此時輕輕一按,縱然沉楓的般若之力再強大上千百倍,也只有落得與妖獸無二被瞬息秒殺的下場。

只是——她還沒有把握能夠确定——那件武器的威力實在太過強大了。而她與沉楓此時又是親密地靠得這樣近。結果懷疑多半是兩人同歸于盡,那就太過可憐了!

而且,月傾悠心頭甚至還在徘徊思考着,是否要在此時發動那件兵器的力量,将沉楓就地殺死。究竟是否必要,或者說有多大價值。

沉楓将圓筒拿在手上把玩了一陣。卻是看不出什麽究竟。這超出了他的知識理解範圍之外東西,既然無法使用,留在身邊也沒有任何用處。而且還白白招來人忌恨,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微微一笑,将圓筒塞到月傾悠的小手心,道:“真是看不出,這樣一個小小不起眼的東西,竟能發出那樣強大的威力。看包裹在外面的鐵皮尚新,應該是新造不久的吧!”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月傾悠輕輕扭了扭身子,感覺沉楓的身軀仍重重地壓在自己的粉背上,厚重的男性氣息陣陣傳來。俏臉再次一紅,“你先放開人家再說好嗎?”

沉楓笑了笑,在月傾悠的粉頰上輕輕地捏了一把,長笑一聲,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了懷裏的小美人。

“好厲害的武器!”沉楓的目光轉到月傾悠手上的圓筒上,由衷地贊道。

“若真是僅憑一件武器便可以到處橫着走。看誰不順眼就殺殺,那世人還要練武功魔法來幹什麽。大家全不如改行去當鐵匠工人算了。”月傾悠嬌笑一聲。

“這麽說來這件東西還是有缺點的了。”沉楓暗中松了口氣。

“不錯!”月傾悠倒是回答得爽快。“可是我卻不告訴你!”

沉楓也不計較。倘若月傾悠真肯告訴他,那才是怪事。對他來說,只需知道這件兵器尚是有缺陷,并非完全無敵,便已足夠了。

“這是從哪找來的?”沉楓突然問道。

“造出來的呀!”月傾悠佯訝道。“你自己剛才不也說過了嗎?才鍛造出不久。我此次來盤古森林才首次将它帶上。”

“你們蓮源月氏對先進技術的掌握确是遠走在其他勢力的前頭。”沉楓淡淡道。“火炮的首先運用在野戰中,再加上這件更不得了的超級武器。蓮源月氏,究竟還隐藏着多少令人吃驚的潛力。”

“這就是千年世家與暴發戶的區別!”月傾悠冷冷地笑着。“雖然新帝國這二十年來确是掌握着整個影月大陸的疆土人民。但畢竟為時甚短。我蓮源月氏千年來紮根于大陸的牢實根基,又豈是可以随便小睽的。可以說,當初整個大陸最為先進和精華的文化、藝術、科學,甚至武學魔法都是集中在我蓮源帝國。即使遭遇二十年的不幸,但大部分精華還是為忠誠的有心人保留下來了。”

“不過——”月傾悠揚了揚手中的小圓筒。“這東西倒并非是我月氏的人設計出來的。我月氏沒有那樣的人材!現在恐怕找遍整個大陸也還找不出那麽厲害的人!你放心!要造這東西所需的材料實在費力,僅是第一等的魔晶石就需要一大堆而且成功率還不到十分之一。目前傾盡我月氏所有之力也才造出了這一具,所以你不必擔心它會出現在日後的戰場上。最多只能用來為我防身而已。”

沉楓被月傾悠說中了心事,竟難得的老臉一紅。突然省起月傾悠的話,道:“既然不是你月氏的人設計出來的。而且聽你口氣,似乎也不是他人所設計的。那——它的來歷?”

月傾悠的臉色瞬間嚴肅起來了,沉吟了半響,秋波向沉楓一瞟,正色道:“說起它的來歷,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

“無意?”沉楓微微一愕。“不會是揀來的吧!”

“哪有這等好事!”月傾悠嬌笑道。“基于隐密,我只能告訴你。關于這件兵器的設計圖,還有其他一些東西。哦,你不要麽驚訝嘛!是我根據一張寶圖發掘出來的。而那張寶圖,就藏在我們所收集的衆多上古殘書篇中的其中一冊的夾層中。只是因為我對這些古史書略有興趣,在休息時翻閱中無意發現的。這數千年來一直未讓人發掘出的秘密卻落到了我手中,所以說我是運氣好吧!”

“上古?”沉楓一驚。“那是具體什麽時間段的東西了?究竟埋藏着些什麽秘密呢?”

“說了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月傾悠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向沉楓撇了撇嘴,道。

看着月傾悠笑意嫣嫣的巧俏,卻還偏又帶着幾分挑逗,沉楓心頭除了無奈,更是一陣癢癢的。真恨不得立時一把把這個小妖精扯過來,狠狠地在她的小屁股上打上幾下發氣。

突然,沉楓身軀一動,無奈的苦笑神色已經收斂起,頭向外偏轉着,似乎在聆聽着什麽聲音。逐漸,面上逐漸流露出奇怪的神色。只是半會,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連月傾悠都可以聽聞得到。一片轟亂的嘈雜聲,無數人腳步的奔跑,呼喊聲,甚至還有兵器撞擊的聲音。

“難道現在都還沒收拾好妖獸?”沉楓目中閃爍着奇特的光彩。“忙了一晚上,現在又吵起來了。”

人影一閃,月經天已閃身進入帳來,朝月傾悠行禮過後。才道:“公主,似乎五采蠻族內部起內亂了!現在五族各處已經全部亂了起來,呈現出一片亂象。據我的觀察,應該不是假的。而且各族的長老和頭面人物俱全部奔向了聖山。可能是出了什麽大事!”

“恐怕是你昨晚惹出來的禍吧!”月傾悠白了沉楓一眼。

“去看看!”沉楓眼中閃動着興奮的神色。呼地站起身來,朝月傾悠一笑。“你是否也願意同去?”

月傾悠輕輕點了點螓首,便覺得身子突然一輕,才發現已經被沉楓攔腰抱起,摟在懷裏,耳邊呼呼的風聲尖銳掠起。

月經天先是一驚,本想攔阻沉楓的鹵莽卻也已經遲了。只有展開身形,跟在沉楓和月傾悠的身後。

* * *

一路上随處可見神色張惶的五采蠻族族人。他們大多張惶無措。奔向聖山的不在少數。現在到處都是一片混亂,沉楓三人混在其中,即使服飾明顯與人不同,卻也沒人去注意到他們。

聖山下平日相當的守衛此刻也不見蹤影了。估計多半是被妖獸給幹掉了。延着唯一的道路一路上聖山,簡直輕松之極。無數的人頭黑點在前方晃動着,最後在山頂上彙聚成了一大堆黑壓壓的人群。

若是在平時,恐怕這些人早就被五族主喝斥或亂棒打出了。但顯然此時五族主已沒有了這份心情和閑逸。

沉楓三人由于服裝太過顯眼,躲在人群中立時便會被發現,于是找了塊巨大的岩石躲在後面。三顆腦袋向外伸出,望向場中,只見在人堆的中心,五族主和聖女相對而立。

赤族族主玉厣鐵青,杏目圓睜,朝着聖女厲聲道:“聖女,昨夜那只妖獸可是你所放出的?”

白族族主臉色一沉,朝赤族族主道:“赤族主,你怎可對聖女如此無禮!身為一族之主,難道竟忘了上下應有的規矩嗎?”

赤族族主重重地哼了一聲,秀目中兇光一閃,毫不退縮地對上了白族族主。冷冷道:“聖女的存在,是傳說中為光盛我族,帶領我族走上輝煌的聖人。但卻不該是枉顧族人生死,随意放出妖獸屠殺族人的兇手!”

“放肆!”白族族主勃然大怒,放聲吼道。

赤族族主花容微變,冷笑道:“白族主!這聖女一事,是你一人首先提出的。而現任聖女,也是你一人獨自帶回的。現在你又如此護住聖女!究竟,你們二人之間有何關系?”

“閉嘴!”白族族主的臉色在那瞬間似乎為之白了一白,卻是更為怒甚,一掌就向赤族族主扇了過去。

這一掌沒有帶上半毫內勁力道,可見純是白族族主怒極之下的自然反應。赤族族主自是輕輕松松地閃了過去,但玉容上也因此而隐現怒色。

“住手!”青族族主終于看不過去了,跻身在兩人中間。“白族主你先冷靜一下!赤族主你的舉動也确是太過冒失了一些!”

赤族族主玉厣含霜,冷冷地輕哼了一聲。

“那你們到底想怎麽樣?”白族族主忍住怒氣,平靜地問道。

“我們并無對聖女不敬之意。無論如何,按照祖先律例,聖女确應為我五族之主。但我們也想請聖女為昨夜慘死于妖獸爪下的數百族人作個交代。這數百族人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就死了。”

“我們?除了你們倆,還有誰?”白族族主臉色微變,冷冷道。

後面的褐族族主毫不猶豫地站到了青族族主的身旁,面色鐵青,只是重重地哼了一聲,眼角也懶得掃白族族主一眼。只剩下新任的墨族族主稍稍遲疑了一下,望了白族族主一眼,半刻後,終于還是站上了前去,與其他三族主并肩而立。

白族族主的面色異常地難看。眼前的情況,擺明了是其他四族主聯手向他施壓。盡管白族為五族之首,但勢力卻還是未能足以一手遮天的。五族主無論是名義上,還是實際上,都是平等的。若是四族主拒絕聽他號令,僅餘白族一族孤掌難鳴,也是難以為續的。

正在白族族主的思索間。一直靜立着默然不語,緊閉着星目的聖女突然櫻口輕啓,吐出了一個生澀的字音。“初!”

初?

什麽?衆人心頭剛起的疑念還未聚起。聖女接下了四似乎又是萬分艱難地吐出了第二個字。“賴!”

這是怎麽回事?

雖然在場大部分五采蠻族族人都只在祭祀時僅得見過聖女一面。而這位聖女玉口難開又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但哪怕僅僅是只聽過一次,那種珠圓玉潤卻又寒若冰雪的清甜聲音,卻已經深深地映入了他們的心頭。與此時這般艱澀難懂,連說話清楚都困難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初?賴?初賴?

難道——聖女說的會是——出來!

白族族主駭然一驚,目光四下一掃,最後落在沉楓三人所藏的方向,喝道:“出來!”

沉楓心下暗嘆一聲。以他與月經天的功力,想要蹑形藏蹤那自是最簡單不過。但此時身旁多了個絲毫不會半點武功魔法,而且身子還嬌怯柔弱的月傾悠。她不被人發現才是怪事!正想起身走出。突然一陣格格怪聲自身後的方向,劃破長空而來!

沉楓和月傾悠心頭齊齊一震。對于這格格夜枭般的怪聲,他們自是再熟悉不過了。那卡斯!

兩道模糊的人影掠過長空,高速帶起的陣陣狂風直刮得周圍的人眼一陣迷離。落在場中的那全身烏黑,穿着樹皮衣服,幹柴般的枯瘦怪人,不是那卡斯卻又是誰!

但目光落到那卡斯身旁那人身上,才使得沉楓心髒砰然一陣亂跳。完全出乎意料的驚駭使得他差點反應不過來。再怎麽想,這兩人完全是天南海北,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卻會突勿地在此時聯袂而來。

一襲白袍如雪,即使在蠻荒的森林中仍保持着它的一塵不染。清麗的容顏冷若冰雪。

水——曉——韻!

第 142 章 殺機

關世傑盡管動了殺機,但還是好言相勸,講出了利害關系。

馮三強聽完,好半天才說道:“我在北平還能混碗飯吃,離開北平不知道怎麽生活。”

“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去東北,你可以幹老行當,也可以做別的生意。不然就找個地區,做我們麻将機的代理商,不用你投資。”關世傑非常誠懇地說。

“我還有老婆孩子。”

“等你在東北安穩下來,再想辦法接他們過來。”

“好,我跟你走。”

關世傑見馮三強答應下來,心裏松了一口氣。

“那我回家收拾一下,身上怎麽也得帶點錢,拿幾件衣服。”馮三強說。

“到了長春,我給你拿一筆錢。你要回家,一定會被警察抓捕。”

馮三強考慮了一下說:“好吧,咱們什麽時候走?”

“明天早上出發。你在這裏等着,到時候過來接你。”

“好,我在這兒等你。”

關世傑算計了一下時間,晚上裝車,天蒙蒙亮就走,中午就能趕到所謂的國境線山海關。

關世傑和苗輕候走出尚和堂錢莊,車開出去幾十米後,關世傑還是感覺不放心,就讓苗輕候把車停了下來。

“怎麽了?”

“我怕馮三強不聽話,口頭答應挺好,背後就變卦了。咱們把車調頭靠路邊停下來,等等看。”關世傑說。

苗輕候依言把車調頭後,開到路邊熄了火。

關世傑坐在副駕駛座上,眼睛盯着尚和堂錢莊看。

十幾分鐘之後,馮三強走出來,他把大門上好鎖,快步流星就往東走。

“他要去哪?”苗輕候問道。

“當然是要回家。我來開車。”

關世傑換到了駕駛位,他關了車燈之後,啓動了汽車。車輛以人步行的速度前進。

馮三強走過一條街之後,可能發現身後有一輛車跟蹤,就一頭紮進了一條胡同。

關世傑開着車來到胡同口,見根本進不了車,急忙下了車,也鑽進了胡同。他瞄着前邊的黑影,一路追趕上去。

“三強,等等我。”

前面的馮三強停頓了一下,而後回頭喊道:“你別追了,我不會離開北平的。”

“三強,你聽我說兩句。”

馮三強根本置之不理,撒開腿就開始狂奔。

關世傑在後面也奔跑起來。

在臨澧特訓班學校的時候,關世傑每天堅持長跑。而馮三強缺乏鍛煉,急跑了一百米左右,就彎下腰劇烈地咳嗽起來。

關世傑追了上去,馮三強喘着粗氣,剛要開口說話。

“彭”

關世傑對準彎腰的馮三強的太陽穴,就開了一槍。

馮三強一頭栽倒在地,關世傑從馮三強的懷裏,搜出同樣一把手槍,然後放到了馮三強的手裏。

這樣看起來更像畏罪自殺。

關世傑怕槍聲引起小胡同裏住戶的注意,馬上回身又跑了回來。

“老三,馮三強呢?”苗輕候問道:“剛才聽到一聲槍響,誰開的槍?”

“我追不上他,也聽到槍聲,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關世傑淡定地說:“我們回去吧。”

“大哥那裏沒事兒吧?馮三強會不會被人抓到?”

“馮三強不是傻子,他知道現在危險,我估計他自己有地方躲災比,畢竟是老胡同串子了。”

關世傑不能跟苗輕候和呂雲飛兩個人吐露實情,怕他們會接受不了。

尤其是呂雲飛,非常講究朋友義氣,江湖道義,如果被他知道了,極有可能割袍斷義,劃地絕交。

非常時期,可以使用非常手段。這是關世傑在臨澧特訓班學校學到的知識,也是軍統局一貫作風。

關世傑知道自己這樣做,很不符合道義,但殺一人能救幾個人,他認為還是值得的。

他已經想過,等回到僞滿洲國,會給馮三強家人彙一大筆錢,讓馮三強的妻兒老小生活無憂。

關世傑和苗輕候回到大華股份有限公司後,呂雲飛問起馮三強的事情,關世傑說馮三強已經跑了。

“這樣也好,只要不被抓到。”呂雲飛說。

“大哥,你最近多注意點,警察也許會去調查你,你咬死也別承認,下午跟馮三強在一起。”關世傑說。

“你大哥久闖江湖,做過警察,他們的那套伎倆,我都是我玩剩下的。你就放心好了。”

“這樣我就放心了。要不你跟我去滿洲國散散心?”

“我不能走,我一走了,他們一定會認定這件事兒是我做的,再想回北平就不可能了。”

“一會兒雇的人和車來了,我去倉庫了。”關世傑說:“對了大哥,要是警察盤問你今天做什麽了?你就說幫滿洲國客商采購紅木和象牙,木材市場和古董行的人都可以為你作證。”

“我知道了。”

“我補充一點,警察要問你客商的名字,你就說叫關傑。”苗輕候說。

“這我明白,決不能讓他們聯想到三弟米鋪掌櫃的身上。”

“我回去以後,除了給你們再彙一筆錢,還會給馮三強家人彙一些,畢竟他是為了我,才惹上麻煩的。”關世傑說。

“那我替三強謝謝你了。”

“還有,你們開設分廠賺錢之後,每個月給菜幫子兄弟家一些錢,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都怪我,做事情太魯莽了。”呂雲飛有些後悔地說。

“大哥,你也是因為我才這樣做的。感激的話就不說了,咱們兄弟來日方長。”

“我去買酒買菜,咱們三兄弟再痛痛快快喝一場。”苗輕候說。

苗輕候走後,關世傑跟呂雲飛來到後面的倉庫。

倉庫前停了五輛運輸車,兩輛油罐車。還有十幾個扛包的大漢。關世傑打開倉庫大門,讓十幾個漢子,搭上跳板開始裝車。

苗輕候回來的時候,車已經裝上了一少半。三兄弟坐在倉庫旁邊,一邊看着裝車,一邊開懷暢飲。

天空飄起了雪花,圍着火爐喝着烈酒,看着漫天飛舞的雪花,也不失為人生一大快事。

“三弟,你回山海關這一段路,也不是十分太平,要不要雇镖局的人押镖?”呂雲飛問道。

“陶子坤代表商務部,已經跟華北治安軍警備司令部聯系好了,這一路上都有軍隊負責押送。”關世傑說。

這個主意是陶子坤想到的,借助商務部的名義,進行雙邊貿易。

當然,這也需要一筆費用。

第 137 章 :被馴服

第一百三十七章:被馴服

自回到盛京後,江雲岫就在留意骁騎營。年少甫私下幫李景淮辦了不少事,有裴佑丞的裏應外合,江雲岫在北齊帝啓程到九華山行宮的幾日後,将年少甫抓拿歸案。

年家有不少男兒在朝為官,淑妃近來得寵,李景淮又剛封了封號後娶袁怡珺沒多久,正是鼎盛時候。

誰都沒料到京兆府會在這個時候對年家下手,京兆府敢做出這些動作,內廷官員都能猜想到是北齊帝在背後授意。

只可惜淑妃和李景淮都在九華山,年家又沒個能拿主意的人,只能任由年少甫被抓進京兆府。

年少甫嘴巴緊,從他嘴裏問不出東西,不用想便知道是等着淑妃和李景淮從九華山回來。

可江雲岫如何能讓他等,足底烙印的刑罰他忍得住,那便行穿刺琵琶骨之刑,即便是他骨子再硬,受了這生不如死的刑罰也只有招供的份兒。

牢獄內到處彌漫着血腥味,年少甫的慘叫聲湧入耳中,裴佑丞面色湧上擔憂:“阿岫,這麽做行嗎?若是淑妃娘娘回來見到自家兄弟被咱們這麽對待,只怕會到聖上面前告咱們的狀。”

裴佑丞好不容易收了心思要好好行官不混日子,就碰上這麽棘手難辦的事,倘若北齊帝回來見到一怒之下将他官職撤了,那他只有再回家游手好閑去了。

“你怕?”

江雲岫是被通緝過的人,并不如他那般有這樣的擔憂。

“我,我還得在骁騎營裏混呢。”

裴佑丞不敢大聲說,只敢小聲嘀咕。

“你放心,此事牽連不到你。”

江雲岫說這話時是笑眯眯盯着他說的,可裴佑丞心裏卻是毛骨悚然,不見得他這麽說是好話。

他撓撓頭,未敢再多言。

“江雲岫,你敢對我年氏一族濫用私行,陛下回來一定饒不了你——”

年少甫還幻想着淑妃和李景淮能在北齊帝面前求情,将他從京兆府內救出去。

江雲岫從暗處走出來,緩緩走他面前,朝衛臨使了個眼色,衛臨會意,下令道:“再刺——”

“啊——”

霎時間,驚恐的慘叫不絕于耳。

裴佑丞看不得這樣的血腥場面,尋了個借口很快從牢獄內溜走。

想要往九華山行宮傳消息的護衛被江雲岫攔下來,是以李景淮和淑妃在行宮內待了半個多月都未得知年少甫被抓入京兆府的消息。

倒是攝政王魏朝坤做了個順水推舟的人情,悄悄命人将消息傳給謝懷遠,這才傳到李景淮耳中。

年少甫知道李景淮私下勾結南燕的許多事,他雙手緊緊握住手柄,只覺帝王之心深不可測。

“殿下此時一定要沉得住氣,萬不能到淑妃娘娘跟前将此事捅破,淑妃娘娘心系母家,只怕會忍不住到陛下面前求情。”

謝懷遠看他神色焦急,匆忙勸慰一句。

“可舅舅他,能撐得住嗎?”

進了京兆府還能活得出來的人屈指可數,李景淮深谙其中之道。

“若是撐不住,只能劃清界限。”

謝懷遠鄭重其事言語。

見他久久不出聲,謝懷遠繼續道:“至少,咱們還有袁家。”

“也罷。此時此刻最要做的,便是沉住氣。”

李景淮壓下心間急迫,假裝不知道有這回事,暗自嚼碎咽回肚子裏。

“無論如何,這件事不能讓母妃知道。”

片刻後,李景淮沉聲叮囑。

“臣明白。”

謝懷遠點點頭,走出他寝殿。

彼時的淑妃正和袁怡珺在宮內做些驅蚊蟲的草藥荷包,來了九華山氣溫雖比盛京要低些,但夜間蚊蟲也不少,袁怡珺待得無聊,便過來找淑妃一起做些荷包。

倆人在宮內做到午後,袁怡珺才起身離開。

晚膳時分,崔姑姑突然匆匆忙忙從外面走進來,臉色尚帶着慌張之色。

“何事如此慌張?”

淑妃極少見到崔姑姑有這般慌張的時候。

崔姑姑屏退宮內下人,來到淑妃耳畔低語幾句。

“什麽?”

“少甫被抓進京兆府了?!”

淑妃立時放下手中草藥,人也坐不住了。

“聽說已經有半個多月了。”

崔姑姑事無巨細回禀。

“那便是我們剛來行宮的時候了。”

“年家怎都不派人傳消息過來?!”

年氏一族在朝為官的人并不算少,倘若倒下年少甫一個,年家其他人也別想安生。

“派了,但都被京兆府攔了下來。”

“奴婢是不小心在禦書房外聽到劉瑾說的,也不知殿下知道此事了沒?”

崔姑姑語氣顫顫,她知道淑妃将李景淮看得重,不願他在這時候栽跟頭。

“本宮去探探陛下的口風,這件事千萬得瞞着淮兒。”

出寝宮前,淑妃語重心長下令。

“奴婢省得。”

事畢,她扶着淑妃行色匆匆往禦書房趕去。

只可惜撲了個空,北齊帝正在阮莞兒那兒陪她用膳。

“本宮在這兒等陛下。”

淑妃心裏焦急,回去也是坐不住的,索性便在禦書房外等他。

崔姑姑趕來找劉瑾時,劉瑾聽着房內傳出的說笑聲,并不敢進去叨擾,只寬慰崔姑姑:“你先回去告訴淑妃娘娘,一會兒陛下用完膳我便進去通傳。”

“有勞劉公公。”

崔姑姑會來事,朝他手裏塞了幾片金葉子。

“去吧。”

劉瑾臉色變得好看許多。

屋內,阮莞兒正給北齊帝夾菜,讓他多吃些。

這些日子阮莞兒雖不能與他同房,但她伺候得極為盡心盡力,仿佛如被訓得服服帖帖的貓兒,身上的毛怎麽捋都是順的。

“聽蕭禦醫說你這段日子胎象平穩,就快到三個月了,到時候朕一定在行宮內将這個好消息通傳出去。”

北齊帝攬過她腰身,讓她坐到自個身上。

“陛下時常來看莞兒,腹中胎兒有龍脈庇佑,胎象自然平穩。”

阮莞兒靠在他肩頭上,粉頰好似還帶着陣嬌羞。

“你這小嘴兒,今日倒像是抹了蜜一般。”

北齊帝寵溺地捏捏她粉頰。

“既然如此,臣妾可能跟陛下要份賞賜?”

突然,阮莞兒開口問。

“你說。”

北齊帝當即應答。

阮莞兒抿抿唇,湊到他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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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1 章 再回鬼殺隊

這次旅途梁山泊大獲全勝,幾位達人們度假愉快,幫助警方之後又得到了一些酬謝,兼一也獲得了D of D的冠軍,經過磨練也提高了不少。

唯一缺憾就是兼一的冠軍獎金沒有拿到,畢竟主辦方弗特納在被谷本夏等人圍攻打暈後,被警方逮捕了,這種黑道舉辦的非官方賽事,也沒有地方去說理,索性就罷了。

梁山泊一行人很順利地回到了梁山泊,日子還得過,兼一的訓練不能停,有一豐在,兼一連養傷都不需要了,因為在D of D上得到了冠軍,兼一作為梁山泊空手組的弟子,已經成為YOMI的眼中釘了,後面肯定會遇到越來越多的挑戰,為了增加兼一的存活率,訓練強度被進一步加大,同時增加了呼吸法的訓練。

幾位達人們和一豐一起研究了兩天時間,最終決定讓兼一學習水之呼吸,讓美羽學習炎之呼吸,這是搜集到的呼吸法中最适合兩人的了。

配合呼吸法的劍型可以不練,讓達人們看中的,還是呼吸法的強化效果。

同時,各位師傅也開始對一豐進行下一步的訓練。

別看成為了達人,武學上的修養還是比不上梁山泊的衆位師傅,各位達人在得到呼吸法這個利器之後,也紛紛将自己的絕技拿出來教給一豐,一豐受益匪淺。

同時,一豐将積攢的黃金拿出來一部分換成錢,購買了一個屠宰場,用屠宰場作為掩護,補充了一些賢者之石,賢者之石的材料是靈魂,肉體不會有影響,雖然這樣的豬肉是沒有靈魂的,但是不耽誤吃也不耽誤賣。

然後用盈利的錢,購買了一大堆訂制物品,裝在箱子裏面,準備以後帶走。

一豐還送了一副在大正時代買的鳥獸戲畫給長老,長老喜歡收藏這類東西,不過雖然是大正時代買的,但是穿越過來也沒有讓這個東西經歷時光的沉澱,找專家鑒定也會變成仿大正時代的高仿品吧,但是不影響長老的收藏。

在梁山泊再次學藝兩個月的時間,一豐帶着一大箱東西,再次穿越回到了鬼滅之刃的世界。

因為落腳點選定了蝴蝶屋,所以在險些被認為是入侵者之後,迅速地聯絡到了主公,并且得到了他的召見。

再次見到産屋敷耀哉,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他的氣色好了很多,雖然身上的黑氣再次出現,但是病情沒有來得及惡化,耀哉數年來難得輕松地過上幾個月的亞健康生活,

“看到閣下健康,實在令人欣慰,稍後我再給閣下做一些檢查吧。不知道我不在的兩個月中,是否有什麽新的進展。”

因為離着消滅鬼舞辻無慘的目标越來越近,希望的曙光讓産屋敷本人即使在病中也容光煥發:

“按照你我的計劃,我們努力地讓大家避開了上弦,沒有和上弦發生沖突,而且我還聯系到了珠式小姐,為了消滅無慘,珠式小姐也同意協助我們。”

一切都按照良好的方向發展:

“既然聯系到了珠式,那就太好了,請閣下派人抓一兩個作惡多端的鬼,讓珠式改造一下,使其脫離無慘的控制,我有些事情需要驗證。”

說着,一豐指了指帶過來的大箱子:

“如果成功的話,我們的清繳計劃就可以開始了。前提是用來實驗的鬼必須完全脫離無慘的控制,防止無慘提前發現我們的計劃,還有你我的位置也不能提前暴露。”

在一系列交談後,産屋敷興致勃勃地吩咐鎹鴉去聯絡珠式了,并且再一次接受了一豐的治療。

使用天生牙,再一次将産屋敷體內散發的黑煙消除掉,并且稍微恢複了一些病變的組織,耀哉的樣子又健康了一分。

目前完全脫離鬼舞辻無慘控制的只有四個鬼,不斷對自己進行身體改造的珠式、由珠式轉化的愈史郎、靠自己進化脫離控制的祢豆子,以及無慘第一次和炭治郎見面的時候随手轉換的,用來吸引警察注意力的鬼。

那個男子屬于遭受無妄之災,好在被珠式帶回去進行了同樣的改造,現在可以靠着喝血存活。

既然要做實驗,當然不會用無辜人事了,而是選擇那些本來就應該被斬殺的惡鬼們,藤襲山上有的是,産屋敷派了個甲級的隊員,去了一趟藤襲山,抓了兩個鬼,給珠式送去。

珠式知道是正事,直接下重手,也不管後果如何,一通狠力改造,讓這兩個鬼脫離了無慘的控制,在驗證的時候,強行用自己的血鬼術-惑血,誘惑兩個鬼說出無慘的名字和信息。

除了十二鬼月之外,任何在無慘控制下的鬼,都不能透露無慘的信息,哪怕僅僅是名字,都會被體內無慘的血液發動術式殺死,既然這兩個鬼說出名字後沒事,也就是脫離了控制。

然後珠式将這兩個鬼交送給了隊員,并且馬上搬家,無慘可以感受到自己控制之下的鬼的位置,足夠近的話還能感受到思維,兩個鬼在改造之前還在他控制下,珠式怕暴露住所,立刻搬遷。

一豐和産屋敷很快受到了這兩個經過改造後脫離無慘控制的鬼,被裝在密不透風的鐵制箱子中帶了過來。

兩人對這些食人的惡鬼沒有任何憐憫,在産屋敷的居所中,從城鎮引來了電,屋子裏面鑲嵌滿了燈管,打開之後冒出紫瑩瑩的光,正對着眼前的兩個鐵箱子。

第 135 章 夜探聖山

黑黝黝的夜色下,聖山像一只瘦骨棱嶙的怪獸,半蹲在大荒的亂山之中。乍看那奇特的外形,就有些讓人望而生畏。山下十數支人巡邏隊照舊在穿梭中來往執勤,但對那條似風絮般在空中輕滑而過的人影來說,這些等級的防禦只能讓他哧之以鼻。在任何人都未發現的情況下,黑影輕快地踏上了進入聖山的道路。

在這座聖山上,也許是因為山崖峭壁嶙嶙和滿地黑得發亮的奇形怪石的原因,所有照在聖山上的光似乎都被這座具有“靈性”的山自行吸走。整座聖山的山路上,一片黑糊糊的什麽也看不見。

不過這一切,并不妨礙他六識神通的施展。深沉得近乎粘稠的黑暗,所有的冷厲、恐懼、寂然,在他面前,都不足以阻擋他腳步的輕靈。

沒有風,但帳門卻詭秘地自己向兩旁卷了起來。帳內沒有一點光線。盤膝席地而坐的聖女募然睜開了一對星目,一對冷電直射向帳門前那驟然出現的高大黑色影子。

“鳳翎!還記得我嗎?”黑影輕聲喚道。

聖女嬌軀忽地輕輕一顫,忽地輕盈地立起身來。沒有說話,嬌小的身軀兀地一動,卻如同靈蛇一般自黑影身邊“擠”了出去,已是到了帳外廣闊的空地之上。

“鳳翎?”沉楓眉頭一皺,這次呼喚,聲音中已是多了幾分不确定的警惕。

“少爺?”聖女終于開了口。聲音一如以往的悅耳和熟悉,只是卻似乎帶了點呆滞和冰涼。不像是說話,倒像是一個字一個子地從牙縫向外擠。

“是!”沉楓小心翼翼地瞧了瞧鳳翎,答道。

聖女突然擡起瑩白如玉的右掌,五色的彩光在纖纖素手周圍旋轉起來,瞬間就卷成了一個五顏六色的光團。輕輕一抖,帶着輕輕的嗚鳴聲,這道光團在夜色中劃出了一道美麗的軌跡,竟朝着沉楓飛了過來。

“好丫頭!”沉楓眼中閃過一絲怒色。意随念起,無形的罡氣在那道光團的軌跡上已延路而上,右手一探,竟生生将那道五色光團抓在手裏。輕輕一捏,随着一陣噼裏啪啦地爆裂咯吱作響,那道光團竟被沉楓生生捏碎。

但沉楓心中卻是一陣駭然。他雖然憑着無上玄功将那道光團硬生捏碎,但自己的右手卻也被震得一陣發麻,要知道,他運用的可是最純粹強悍的般若之力。依他對鳳翎魔法力的了解,與以前相比,相增何止十倍。能夠在這樣短的時間之內将力量激增至這等地步,五采聖女,确實有些門道。

聖女烏黑的眸子深處突然間碧光一閃,櫻唇輕啓,一道淡碧色的輕煙自櫻口中吐出,随風飄散。不多時,整個平頂已籠罩在這層夢幻般的淡綠色輕霧之下。接下來,本是空闊的石地之上驟然間竄出了一片細小的綠色。應該說是綠芽!迎風而起,瘋狂暴漲,只是傾刻間,一小片指甲大小的綠芽已經竄成兩人手臂粗,十數丈長的綠色巨蟒。整個平頂,都為這綠色的新奇森林所遮蓋。

數千條綠蟒晃晃招搖,以一種奇怪的韻律傾搖擺舞,相互纏繞,看來真有如活的蟒蛇般恐怖惡心。不過真正讓沉楓為之動容的是,這些綠色巨蟒藤間竟籠罩着一層淡淡的黑氣,在沉楓的印象中,這或許是只有黑暗系魔法加持才能有的結果。以五行術法著稱的五采蠻族聖女怎麽會黑暗系魔法的,确是讓人三思不得其解。但總之被這些帶着黑氣的巨藤沾上,就絕對不可能好死。

驟然間,綠蟒粗大的身體裂開了無數細小的裂縫,閃着耀目的光輝細小的金芒自蟒身如一陣細雨般狂射而出。

同時,紫色的詭異火焰,亦随着聖女素手在胸前的輕劃生成,分作三股,成品字形,向着沉楓飛來。

沉楓運起般若之力,在身外形成了一圈保護罩,但仍被這一陣疾風暴雨般的轟炸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再看聖女,此時一對明眸已經被染成了赤紅。似乎她自己也清楚憑她的力量無奈沉楓若何。忽然間,紅瞳連連閃輝,素手輕引,一道銀光自手心飛出,射向的目标卻不是沉楓。長長的銀虹在夜空中拉出一道優美的軌跡,直射落下聖山之下的那面小鏡湖,恰好射在了湖中那座光滑如鏡的巨石之上。

沉楓的視線透過遙遠的深沉夜色,落下到湖心。卻驚異地看到,如同沸騰的一鍋開水,光滑平靜的巨石面竟然翻騰起來,不斷朝外吐着黑色氣泡。黑色的氣泡越吐越多,越聚越多,最後在石面形成了一個黑色的旋渦,在不停地旋轉着。

旋渦越旋越快,在瞬間,旋渦的核心,由于旋轉的高速,竟在核心的深點處旋沖開了一條細小的縫隙。大片的金色光輝沖黑色的旋渦中飛快地沖了出來,并以壓倒性的趨勢遮蓋住了重重的黑氣。瞬時金光大盛!

一輪金黃色的圓輪,如一道圓形的拱門,逐漸從中浮現出了一條金色的影子。

随着恐懼震天的嘶吼,一條長約十數丈的黑色影子,如一條巨蟒般自金色圓輪中一射而出。随着黑影的掙出,金光再度重新黯淡,圓輪的影子淡淡地隐去,恢複了平劃如鏡的巨石面。

借着那一遁的金光,已足以讓人看清那黑影的真正面目。怒目獠牙,宛如一條巨大的黑色怪蛟,身上沒有鱗甲護體,看起來似乎倒是甚為滑溜。妖獸在空中盤旋飛舞着,突然迎天嘶嘯,尖銳的怒吼巨響震得小鏡湖的湖水無風狂舞,掀起一濤濤狂浪風雷。

妖獸似是有所感覺,朝着聖山所在的方向,惡狠狠地用那對三角怪眼瞪着,猛地一甩粗大的尾巴,慘嘯一聲,竟朝着聖山山頂撲來。飛行之速甚快,只是瞬息間竟已沖飛到山颠高空,盤旋在沉楓與聖女二人頭頂數十丈的高空之上。

看着這奇形怪狀的妖獸盤旋在自己的頭頂之上。沉楓心中亦是一陣發毛。右手微擡,一道劍氣脫手而出,帶着淡色的光華,直沖高空,向着那妖獸射去。雖然為了防止被人識出,在進入蠻荒之前沉楓将王者之劍交由蘭雅絲保管,但對他這等級數的高手來說,即使空手無劍,亦照樣能發出龐然的浩瀚劍氣。

劍氣帶着光華直沖上空,出乎沉楓意料的是。不閃不避的妖獸竟毫無防備,恰好被這股劍氣打了個對穿,巨大的黑色身體露出了一個可怕的大洞,然後随着劍氣的潛伏爆炸,那巨蟒竟在這場爆炸之中被攔腰炸斷,變成兩截,帶着大片傾盆的粘稠黑色血液,急速墜落而下。

這絕對出乎兩人的料想。這看起來氣勢驚天不可一世的妖獸竟是如此的不經打,只是一道劍氣便足已讓它喪生。倘若妖獸的實力都是如此的話,那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并不可懼。沉楓松了口氣,如是想着。

“嘶嘶”的低吼再度響起,這次卻是兩聲。只見落帶地面上妖獸的那兩截軀體,在兩處斷口處,竟瘋狂地不停蠕動生長着,迅速又重新長出了黑色的新肉,分別同時新生出了一個怪首和怪尾。那妖獸竟因此一分為二了!雖然體積縮小了一半,但兩條妖獸,四對惡狠狠的怪眼看起來更是駭人。

沉楓亦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傳說中的妖獸果然沒那麽簡單!

雙手連彈,數十道劍氣連環打出。但這次落至地面的妖獸不再是沒有防備。低低低咆哮一聲,一團黯黑的霧氣在兩頭妖獸的身體上同時浮現,瞬息就将那兩具龐大的身軀完全遮蓋隐住。森寒的劍氣投入那兩團黑霧中再無聲息,如泥牛入海般,靜靜地消失無蹤了。

嘶天的怒吼再次劃破長控。黯黑的霧氣入烏雲般滾滾彌漫開來,顏色逐漸愈濃,漆黑如墨,空氣中甚至因此溢滿了令人窒息的刺激氣味,中人欲嘔。在黑霧所掃過的地方,偌大的廣闊山頂仿佛被異次元的妖怪咬了一口——所有的花草樹木,甚至細小的生物都被吞噬的幹幹淨淨。

“好利害!”沉楓勃然變色,輕輕地向後一氣滑開。以他般若之力萬毒不侵的能力,自然不把這毒霧放在眼力。但誰又知道,這比濃墨更黯更深沉的黑霧,還有着什麽詭異的力量蘊含其中呢?

聖女身前突然竄出了一片火牆,白色的火焰順着妖獸的方向沿路卷去。黑霧與白焰在空氣中相遇,發出哧哧的一連串輕響,随即雙方共同消珥于無形,只留出一陣難聞的焦臭氣味。

巨大的下腭張開,巨大獸口的高度甚至比妖獸自己的高度還高出好幾倍,看着那噴着腥臭的黑漆漆蛇喉,沒人懷疑這妖獸可以一口吞下一整個大人的。然而,妖獸并不是想一口吞下兩人。而是低吼一聲,平均散布在天地自然間的天地元氣忽然間加快了流速,全然向妖獸聚攏,卷成兩場風暴,一左一右,向着沉楓襲來。

看來妖獸的記性倒也不不錯,尚還記得沉楓是使它受傷一分為二的元兇。因此攻擊大部分都是朝着沉楓而來。聖女那邊只是沾上一點一邊,輕拂玉手,在身前布起一道土牆便抵消了大部分力道。

沉楓心頭暗自凜然:無論武技或是魔法,實際上都是對天地自然元氣一種加以演化精純的再度發揮。威力和殺傷性比起普遍性自然元氣的運用當然有所提升,但實際潛在力和後備力卻遠不夠。因為魔法武技再強,因為人體運用傳輸發揮的因素,亦只能轉化一小部分自然元氣。永遠不可能與無窮無盡的自然運用者相提并論。

人不能直接利用無窮盡的自然元氣,但非人的妖獸可不在此限制中。所以沉楓一見到妖獸所噴出的元氣風暴,便知道其威力絕對可以相當于四五個絕頂高手聯手一擊。縱是般若之力與自然元氣的力量是天地間性質截然相反的兩種力量,威力可說是不相上下。但人畢竟不能和妖獸相比啊!

沉楓強行壓抑下心頭想與妖獸硬拼一記決勝負的欲望,靈活地跳開。但另一頭妖獸的攻擊又再到了。閃身雖然及時,但狂爆的元氣風暴卻将整個山頂掀得飛沙走石滿地走,沙土飛揚,随處都可襲來風暴的餘勁。

沉楓有些矯舌難下。這一頭妖獸的力量便已如此了,那若是兩頭合力一擊——倘若自己先前未趁妖獸大意時打出那記劍氣,原本應是二為一的更龐大妖獸的威力,恐怕更是恐怖吧!

衣袂風聲的疾速已自山下隐隐傳來。聖山上鬧得如此的天翻地覆,妖獸肆虐的天翻地覆。倘若五族主還不上來察看,那才真是怪事。

可不能讓五族主給發現了。那時要走就麻煩了。沉楓身形一展,不再理睬身旁的聖女和發了瘋似狂亂肆虐的妖獸,如一頭大鳥般向着山下掠去。出乎意料的是,聖女這次并未出手攔阻。

沉楓心中暗暗叫苦。雖然聖女未出手攔阻,但卻有一頭妖獸緊盯上了他,好死不死的如影随形緊貼在他身後追逐。另一頭本來也想追來的,但幢幢人影已在山道邊浮現,嘈雜的人聲引起了那頭妖獸的殺心,朝着火光處追了過去。

沉楓走的不是山道正路,而是自懸崖峭壁處跳躍而下。饒是如此,但那妖獸身形靈活,爆發速度極快,而且最重要的是,能夠飛行!幾次試行都未能成功甩脫。一路下山而來,雖然有諸多五采蠻族的族人攔阻,但都托妖獸的福,妖獸巨口一張,元氣風暴狂掃之下什麽生物全都完蛋。總不可能把這樣一頭妖獸帶引回宿營地吧!那無疑是将自己的行蹤完全暴露了。沉楓只是大感頭疼。

沉楓再度試着發起幾次攻擊,不過般若之力與元氣風暴不過是相互抵消。即使妖獸并未有心給自己加起防護的力量,但已經衰弱的般若之力打到妖獸身上,也僅只是再添幾道小小的創口而已。再無法像第一擊般輕松得手。更何況,就算再度将妖獸打成兩截,誰知道是否又會再度一分為二,分裂出多個妖獸來呢?

沉楓被妖獸一路追擊,可以說是十分狼狽。自從般若之力大成以來,可以說還從未有如此狼狽逃生的情形,即使是對着非人的上古妖獸,但在連續挨打的情況下,沉楓心頭怒氣也不禁逐漸上火,頗有心想回首停下與妖獸大戰之意。

忽然,在着前面的方向,一點微弱的白光在疾速的滾動着。只是傾刻的剎那,也許是十分之一秒,或者更短,只有百分之一秒。在那驟然間,光華突然為之一盛,鋪天蓋地的刺眼白光自遙遠的遠處滾滾瀉來,雖然只是一剎那,但那盛極的強光卻使得連沉楓的眼前都是一片白蒙蒙.由于是面對着光來的方向,沉楓首當其沖,在沒能防備之下,雙目受到強光刺激.一時之間難以視物,急忙運起般若之力在身外形成一層保護罩.

不過,光華大盛也僅僅只是在那麽短短的一瞬間,随即很快消逝斂去.待視力恢複正常,沉楓轉首定睛望向妖獸所在的地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先前那不可一世,怎麽打也打不死的妖獸.此時正癱倒在地,正在飛快地消融中,如冰雪遇上了陽光般,龐大的身體不斷在消解中化為一攤黑水,低低的咆哮聲此時聽來怎麽也只是像蚊子叫.只是瞬息間,妖獸便完全化為了一攤黑水。

一股冷氣自沉楓的心底竄了上來.募然回首,月傾悠正笑吟吟地将纖手收回懷中,也不知放的是什麽東西.

“那是什麽?”

“不告訴你!”月傾悠吐了吐舌頭,這時的她,宛如一個童真未去的可愛小女孩,顯出了少女活潑的一面.

竟能将這堪稱恐怖至極妖獸瞬間秒殺,.即使是三個自己加起來,也未必能做得到這一點。月傾悠剛才所放進懷裏的,還真是個了不得的東西啊。

能夠将妖獸秒殺,也就代表着對自己能夠起着同樣的效果。想到這一點,沉楓的臉色就刷的變得難看起來了。難怪——月傾悠肯放心安全地把自己安排在她的身邊。原來是有着足以制服自己的殺手。

月傾悠雪白膩滑的臉蛋上突然飛上了一片暈紅,微嗔道:“你死勁盯着人家幹什麽?五族主很快就會追查到這裏來了。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吧!”

沉楓這才發現自己的失儀,幹咳一聲,動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換去了身上沾滿泥土和黑血的衣服,重新易容恢複了先前的模樣。

望向聖山的點點火把,漫山遍野地在聖山各處蜿蜒延伸。在那遠方妖獸的低低咆哮,似乎現在仍能聽得清晰。高呼的人聲、慘叫聲,驚恐聲,爆炸聲,即使甚遠,又怎能躲得過具備六識神通的沉楓的耳朵。

“今晚,對五采蠻族來說,會是一個熱鬧的不眠之夜!”沉楓望向聖山,嘴角逸出一絲微笑,喃喃地道。

第 149 章 住店

蕭江北動情的看着妻子,這一刻他的心漲的很滿,有許多話想說,卻又不知該說什麽好,最後只能将顧绮羅又摟緊了一些。

“那……如果我變成了一個蠻不講理的黃臉婆呢?我聽說,等到女人的月事沒有了後,就會特別喜歡發脾氣,不管對的錯的。”女人更年期這種事應該不會分什麽古代現代吧?不過是古代女人被壓迫慣了,所以即使到了這個時候,心中再煩再苦,也只能忍受着,顧绮羅不相信自己能夠練成古代婦女這樣的苦忍神功,所以先給蕭江北打了一劑預防針。

蕭江北溫柔一笑,搖頭道:“你這都是從哪裏聽來的亂七八糟的話?放心,我是男人,到時候我讓着你哄着你,若是你還不解氣,就打我幾下也無妨,我保證不會還手。”

“這還差不多。”顧绮羅高興了,摟住蕭江北的胳膊:“那就說定了啊,我想堂堂的少年戰神,鎮北候爺絕對是個一諾千金的男子漢,唔,不管是過去二十年,還是三十年,你都不要忘記今天和我說的話啊。”

“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你明知道我有多麽喜歡你。”蕭江北嘴角的笑意越發溫柔,眼睛亮晶晶的,顧绮羅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花癡笑道:“親愛的,你眼睛裏有銀河。”

“嗯?”蕭江北納悶:“親愛的是什麽?銀河?我眼睛裏又怎麽會有銀河?绮羅你不會困得說胡話了吧?”

“誰困了?你看我眼皮子打架了嗎?我清醒着呢。”顧绮羅滿足笑着,忽然又扭頭做賊似得四下裏看了看,只看的蕭江北一頭霧水,正要詢問,就聽顧绮羅咯咯笑道:“萬籁俱寂。想來人們都睡着了,既如此,我且放肆一些。”她說完,便挪到蕭江北大腿上坐下,整個人都依偎進他的懷裏,兩只藕臂環繞住蕭江北的脖子,然後鄭重道:“警告你啊。不許動手動腳。”

蕭江北:……

月光如水。兩人就這樣靜靜依偎着,偶爾傳來幾聲秋蟲的鳴叫,過了好一會兒。蕭江北才輕聲問道:“你剛剛唱的,最浪漫的事,浪漫是什麽意思?”

“你反應好遲鈍啊,現在才想起來問。”顧绮羅一臉無奈的搖頭。然後想了想,方喃喃道:“唔。就是……旖旎纏綿的意思吧,像你從北疆寄給我的那一封幹花信,這就叫浪漫。”

“你喜歡嗎?”蕭江北輕輕撫摸着愛人光滑如緞的長發,绮羅不許他動手動腳。那動動頭發總可以吧?鎮北候爺很腹黑的在心裏故意曲解老婆大人的命令。

“當然喜歡,不過以後不要這樣做了,我說過。有我在,不許你再爬什麽懸崖。将來到了遼東,那裏深山老林多,你肯定要去打獵,哼!到時候我也要跟着你,不許你涉險。”

“唔,我應該不會涉險的,黑熊老虎野狼我都不放在眼裏,倒是多了你的話,我束手束腳擔驚受怕的……”蕭江北沒有再說下去,但是話裏意思很明顯了。

“你什麽意思?剛剛還說要哄着我讓着我,現在我還沒成黃臉婆呢,就嫌棄我是個累贅了?”顧绮羅從他懷中坐起身,眼睛微微眯着,咬牙切齒的問。

“沒有沒有,我只是說笑。”蕭江北發現惹毛了娘子,連忙滿臉笑容的順毛,然後輕巧的将話題轉移,柔聲道:“你剛才唱的那幾句,調子挺怪的,是桃花班的新戲嗎?”

“不是,是在家鄉時偶爾聽過的一首老歌,我覺得很好,就學了下來。”這首《最浪漫的事》的确算是老歌了,估計許多的九零後都未必聽過,零零後更不用說,顧绮羅也是偶然聽到,很喜歡,這才學了來,沒想到穿越到古代,她竟然還有機會把這首歌唱給愛人聽。

兩人溫柔的說着悄悄話,直到月上中天,顧绮羅終于也是困了,伸出手捂着嘴巴打了個呵欠,喃喃道:“真是的,皇帝老爺子就是性急,中秋都不讓咱們在家裏過,這會兒也不知你家人和我爹爹祖母是不是睡了?還是也在對着月亮念着我們兩個。”

蕭江北也嘆口氣道:“沒辦法,只要能保得國泰民安,也不枉這一場分離了,将士們在前方浴血奮戰,為的是什麽?還不是為了家中妻兒父母能有個安寧的日子過嗎?”

他說完,見顧绮羅又打了個呵欠,便笑道:“好了绮羅,我們去睡吧,你看你眼皮子都開始往下沉,明天早上還要趕路呢。”

“唔,好吧。”顧绮羅閉着眼睛咕哝了一句,蕭江北見她如一只懶貓般的可愛模樣,再也忍不住,笑着将她抱起,輕聲道:“大家都睡了,沒人會看見,我抱你進屋,好好睡吧。”

“嗯,好。”顧绮羅仍是閉着眼睛,只是将身子更往蕭江北懷中窩了窩,八月中的夜晚,月華如水,夜涼亦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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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大半個月,據顧绮羅琢磨着,這已經是進了吉林境內,距離長春大概還有上百裏的路程。

“果然是人煙稀少之地,咱們走了這兩天,也只遇見過一個鎮子,和關內根本沒法比。”鐘春風與應飛鴻坐在一輛馬車裏閑聊,面上滿是憂色,喃喃道:“今兒走了半天,還沒遇到一戶人家,早知中午時就該在那村莊裏歇下,不然萬一錯過宿頭,就要在這野外過了,這遼東九月就已這樣冷,若是在野外,還不得凍死?”

正說着,就聽馬車外趙三兒叫道:“鐘先生,應大夫,探馬回來報說前面二十裏有個鎮子,我們爺和奶奶說晚上就在那鎮子裏歇息,讓我過來說一聲,請你們兩個放心。”

“哦,好。”應飛鴻答應一聲,然後和鐘春風互相看了眼,就聽對方小聲嘟囔道:“真是的,我也沒說不放心啊,幹什麽特意過來通知我們?難道我們是那麽難纏的?”

應飛鴻擡頭看着車頂棚,小聲道:“唔,你确實有些難纏,京城中人誰不知道桃花班背後寫話本的鐘春風是個毒舌頭?“鐘春風氣結,指着應飛鴻道:“只有我毒舌嗎?你一個做大夫的,一張嘴卻能氣死人,難道不是毒舌?”

應飛鴻冷哼一聲道:“我那不叫毒舌,叫實話實說,明明人都要死了,我對家屬據實以告不對嗎?難道非要說,你們按照我這個方子用藥,雖然貴一點,但最起碼能讓他多活一陣子,那樣人不是大夫,是斂財的奸商。”

“哈!如何?兩句話不到就原形畢露了吧?無奸不商,你這意思是說二奶奶也是奸商?那你為什麽還要巴巴的跑來幫她做藥材生意?”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應飛鴻氣結,正色道:“我過來幫二奶奶,自是因為她與那些只認錢的商人不同,當日蕭将軍還沒有拍賣他的戰利品,便能和奶奶一起真心實意向災民們舍粥,這是大善。如今國家連年用兵,百姓民不聊生,達官貴人富商巨賈們卻是花天酒地紙醉金迷,我幫奶奶把他們的錢賺來,救濟百姓,有何不可?反正剛剛抱怨中午該在村子裏歇下的人不是我。”

鐘春風冷哼一聲,扭頭道:“你那是還沒來得及抱怨,趙三兒就過來了。”

這兩人都是言語利索又刻薄的家夥,打起嘴仗來簡直是淋漓盡致勇不可當。類似這樣的小戰鬥這一路上都在上演,顧绮羅無奈之下也曾想讓他們分開,誰知他們又不肯,說和別人坐在一起,就跟和木頭坐在一塊兒似得,沒意思。氣得顧绮羅也不管他們了,把他們倆扔在一輛馬車裏任由自生自滅去。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終于到了王家集鎮。衆人下了車,在鎮上包了一家客棧,最近這鎮子上來往的人不多,客棧生意慘淡,忽然間來了這樣一大幫子客人,只把掌櫃的和小二歡喜的不行,連忙去旁邊鄰居們家裏找人來幫忙,燒熱水做飯沏茶,伺候的很是周到。

鐘春風平時是個喜歡觀察生活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寫出那些脍炙人口的話本,因見這客棧不小,他便納悶問道:“掌櫃的,我看你這鎮子上很冷清啊,你這客棧卻這樣大,不是明擺着要賠錢嗎?”

掌櫃的笑道:“沒事兒,等過了這陣子就好了。”

“怎麽?這地方也講究個旺季淡季?”鐘春風更奇怪了:“你這裏又不是漕運,還講究這個?更何況就算講究,如今已是深秋時節,正該來回運糧,該是旺季才對啊。”

掌櫃的只是含笑不說話,那邊杏花就笑道:“鐘大哥哪裏來這麽多問題?看人家掌櫃的都煩了,你真是沒一刻消停。”

鐘春風又看了掌櫃的一眼,發現他确實沒有再說話的意思了,無奈之下只好悻悻回來,嘟囔道:“幹什麽啊?不就是問了一個略嫌尖銳的問題嗎?不想說就直說,給我來個沉默以對什麽意思?”

衆人都對這貨無語了。恰好旁邊一個小二經過,大概是怕他不高興,因為看出這人在這一群人當中地位還是很高的,于是連忙陪笑道:“這位客官您別生氣,實在是這話咱們掌櫃的不好說,不然就直接告訴你了。”

第 147 章 戰如玉

“李雷,我可是遮天宗的人,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領頭之人趴在地上還要恐吓,可根本不能阻止李雷把活着的一個個扔進浮空仙島之內,雖然器獸沒能提供收獲,這些人身上的戰利品可比器獸多得多。

“一幫腦殘貨。”

認識自己還要黑吃黑,不光要器獸還要自己的命,戰如玉的誘惑還是蠻大的,現在全被擺平了還出言恐吓,不是有病是什麽。

雖然有了收獲,可李雷對着葬劍谷有些失望,剛才的器獸再怎麽出的也是靈器,以他現在的眼光,靈器算個屁,還不如殺人有機會弄靈寶簡單。

收起器獸的殘骸繼續前進,在之後的日子裏,遇到了很多其他形态的器獸,說白了就是不光是武器化的,還有的是人性穿着靈甲和其他靈器,更有檔次高的,身上有靈寶的也不在少數。遇到器獸和修士的火拼,間戰鬥的人沒有戰如玉,全都能躲開就躲開,只有一個目标,找到那戰如玉,一次性的解決她。

可雖說這是一個山谷,但面積也不小,加上讨人厭的迷霧影響了視線,想找一個人那裏那麽容易。在裏面胡亂逛了兩個多月,雖弄了些靈器也殺了些人,可這點收獲早已讓李雷看不入眼,辰燃跟自己分開,他那裏也收效甚微,戰如玉的身影同樣一無所蹤。

又逛了幾天,發現了妖魂和魂修為了一個器獸展開了火拼,這器獸盔甲齊全,手拿武器,樣子要比其他器獸威武的多,應該是滅掉後會産靈寶,原以為戰如玉也許會帶人加入這拼殺之中,靈寶的誘惑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擋的。

可等器獸被擊敗,雙方死傷慘重的撤走,以戰如玉為首的一幫靈修還是沒出現,只得失望的離開,不在這裏面耗日子。

葬劍谷入口,李雷看着外面冷冷清清的場面不明所以,自己進去時,外面可是有不少的人,這葬劍谷長期從地下往上噴器獸,是人們獲得高級靈器最佳的途徑,人都跑哪裏去了?辰燃也被叫了回來,倆人又跑進去抓了個活口,可對方也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去哪裏了,弄得他們極其的郁悶。

人們都消失了,絕對是某個地方發生了大事,戰如玉有可能跑去了那裏。可問題是,外面的人都跑光了,現在消息閉塞,去哪裏找他們啊!

讓管家聯系了同樣在核心區的老爺子李長海和張彪,他們同樣不知道李雷所在區域發生了什麽,不過老爺子李長海倒是聽說,十大宗門和世家人員似乎在向着最核心的區域集結,一些妖修和魂修前進的方向似乎也是最核心區域。他所在的地點盛産土之精華,現在也是人員稀少了很多,正打算外人再少些,調些地球人跟他一起尋找。

來到血戰之地已經整整一年了,從現在剩下的都是小門小派的人就可以看出,應該是進來時各大勢力就有約定,竟然有事瞞着自己,連淩天宗主都沒說,讓李雷心中超級的不爽。既然你們去那,那我也去,不但去,不管你們什麽目的,不搗搗亂,那他對不起自己了。

既然知道各大勢力的人基本已經撤了,辰燃被單獨留在這裏,以其他修士為目标進行獵殺,李雷再次獨自上路。葬劍谷離着最核心區域還有很遠的距離,路上更是危險重重,人多了反而目标大。

葬劍谷外,是連綿不絕的丘陵地帶,由于沒有人煙,跟血戰之地其他地方一樣,倒數都是郁郁蔥蔥的景象,獸吼和鳥鳴不時傳入耳中。看着雖美,可這裏要比高級區恐怖得多,随時都有可能有兇獸出沒。

還好的是人類沒在食譜之上,李雷可以放心大膽的前進,只要避過哪些對任何肉都生冷不忌的生物就好,在有一條溪流的小山谷,把高級區進行采藥的衆人傳送了過來,這裏的靈藥品質要更加的高。

留下上百人隐匿在山林裏悶聲發財,李雷繼續只身上路,穿過丘陵區域,在走過一片平原,最後過一條大河才能進入到核心區域。路上并不孤獨,累了就回浮空仙島內,調戲自己那些美貌的侍女們,可惜的是葵水一直在閉關,想增進些感情都沒時間。

森林中急速穿行,李雷周身還冒着電花,前幾天在行進時突然被一條巨蟒吞進嘴裏,就是由于周身冒着電花,把巨蟒的大嘴電的發麻吐出來,這才沒被管家強制傳送回浮空仙島內。現在他已經把靈力外放形成了習慣,擁有大量的補給品,根本不在乎靈力的消耗。

“嗷……”

一聲巨獸的吼叫讓他駐足了腳步,習慣性的換個方向就要繞過去,但接着就是一聲人類的慘叫,李雷臉上露出個笑容,決定過去看一看。戰如玉帶人也得穿過丘陵地帶,他不想放過一切抓住她的機會,要不然讓她跟大部隊彙合,被抓的可就該變成自己了。

壓低身形,再灌木叢中小心前進,沒多久就看到一群人像炸了窩一樣的四處飛逃。

“啪嗒……”

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形物體從天上掉到地面,掙紮的起身卻無力的癱倒在地,接着就費力的揮舞武器砍到一棵小灌木要蓋在自己身上掩蓋行蹤,卻驚訝的看到有個家夥笑眯眯的蹲在自己身邊,見是靈修才長出一口氣。

“看什麽看,還不幫忙,那吞靈獸瘋了。”

似乎使喚人使喚慣了,就算是重傷求人幫忙都用着命令口氣。

“玉仙子呢?”

李雷仍是一臉的笑眯眯,還把一片半米長的樹葉蓋到對方身上,随着他的話語,對方灌了一大把療傷丹後眼一瞪。

“狗屁的玉仙子,要不是她,我何苦受傷,抓到她一定讓人們把她輪了,本少讓她侍寝是給她面子,竟然敢刺傷我。”

嘿……竟然內讧了!

不但找到了戰如玉的行蹤,還聽到這麽好的消息,李雷笑的更燦爛了,把放到一旁的鬼仙刀提到了手中。

“你怎麽看起來眼熟,是那個宗門的弟子?只要保護好我,本少肯定重重的獎賞你,抓到那戰如玉,咱們一起玩死她。”

獸吼逐漸的遠去,不時傳來慘叫聲,但這倆人所在的地點算是暫時安全了,重傷之人看着李雷開始許諾好處,卻看到對方的笑容變成了譏諷,刀也架到了脖頸之上。

“你這是幹什麽?我手上有儲物戒指,身上的靈器你也可以拿去,留我一命如何?”

倒還識趣,脖子上架着刀,語氣立刻變成了商量,可迎來的确實李雷冒光的大拳頭,腦門被重重的鑿了一拳,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接着就被扔進了浮空仙島內。這倒黴孩子,到最後都沒弄明白為什麽!

确定了戰如玉就在這一地區,李雷壓低身形繼續搜尋。而在另外一處無人注意的草叢中,一個玲珑的身軀蜷縮在那裏,牙關緊咬的已經出了血,面色桃紅一片,正是李雷“朝思暮想”的戰如玉。

要說這戰如玉也算自作自受,不管到哪裏都習慣性的籠絡一些對她美色有企圖的追随者,好讓人們見到李雷後進行擊殺。這次也不列外,可沒想到這批人這麽大膽,暗中給她下了藥,要在這山林中就把她輪了。

雖整天說誰把李雷殺了,自己的身體就供對方随便玩弄,可畢竟是個大姑娘,還是個自尊心極強并不淫蕩的雛,發現不妙後立刻開逃。那些男人一直戲谑的追蹤着,等她藥力發作。幸虧誤闖進吞靈獸的巢穴,冒死擊殺了吞靈獸的一只幼崽,并把屍體扔給了追兵,引得吞靈獸陷入狂暴,這才躲過一劫。

可被下的藥,藥效極烈,已經意亂情迷的渴求男人,憑着最後一絲理智,躲起來伸手自己解決,期望能夠把藥力洩出來。

一絲若有若無的女人呻吟聲傳入李雷耳中個,讓他以為産生了幻覺,但立刻警覺起來四處尋找,跟戰如玉對李雷及其了解一樣,李雷對她的聲音也是從不會記錯,可那聲音又沒了。但仍是不死心的在灌木中搜索起來。

戰如玉是聽到了有人踩斷樹枝的聲音,才把鼻息間的喘息停下,當她看到越來越近的認識李雷後,仇恨的情緒暫時掩蓋住了對男人的需求,知道自己無能為力,只得靜靜的看着。

“該死……”

在看李雷已經聞聲直沖自己的藏身之地而來,藥力雖消散了不少,但仍有殘留,雙腿發軟下根本無法戰鬥,只得把濕漉漉黏糊糊的手抽出來,取出武器半蹲着擺好防禦姿勢,心中也做好了自殺的準備,就算死也不想落到李雷手裏。

第 137 章 持久戰

一道道劍芒如風般掃向魔人,一些落在魔人身上,一些被魔人閃躲,但魔人身上終究是挂了彩,絲絲劍痕下覓出血珠,葉桦已然來到魔人身前,揮動魔劍,不斷沖着魔人刺去,不斷審判魔人身上的缺漏,如毒蛇般,一旦魔人松懈,魔劍就會鑽入他的身體,吸吮血肉。

而魔人沒有武器,以身體為兵,拳頭處發出一絲絲金光,極為堅硬,與葉桦的魔劍相抗,最多留下出現一絲絲傷口,沒有大礙,巨大的力量不斷落在魔劍上,讓葉桦手臂一麻,力氣逐漸減弱。

葉桦突然往後一退,手中金光閃耀,一只巨大的金色爪子猛然出現,朝着魔人狠狠一撕,魔人來不及躲避,身上頓時出現三道血痕,骨頭都能隐約見到。

魔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似乎沒想到對付一個練氣小子還會受傷,怒吼一聲,魔氣湧出,包裹着身體,只見他身上的傷痕竟然在一瞬間愈合了.

葉桦冷哼一聲,一顆顆金色火球如同子彈,不斷激射而出,同時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二階符咒,直接撕裂,強大的威能頓時激射而出。

古樸的飛劍不知何時,出現在魔人的背後,與衆多火球一起,沖着魔人而去。

但見魔人魔氣重新注入身體,肌肉暴起,一用力,一個坑洞就出現在腳下,與之而來的是巨大的力量,帶着魔人往上跳躍,但火球卻沒有因此停留,出現在魔人的腳下,随着魔人上升。

“魔氣沖。”嘶啞的話語從魔人口中傳出,兩只手掌交疊一起,手心對手背,濃郁的魔氣不斷在手中凝聚,緊接着如噴氣般,濃郁的魔氣猛然從手心出沖出,沖着腳下的飛劍和火球,噴湧而出。

當魔氣消散,火球都不見了,飛劍也砸落地上。

葉桦臉色俨然,淡淡的金氣從身體內席卷而出,包裹住身體的每個部分,轉而不斷濃郁,而後凝聚,一件金色的铠甲便籠罩葉桦,如同戰神般,眼神犀利,直直地盯向魔人。

“焦作,不要偷懶了,快點解決。”遠處仍在攻擊陣法的魔人叫喊道,對這個叫做焦作的魔人如此慢有些不滿。

焦作沒有理會他,而是看着葉桦,眼神出現一道冷光,從天空向葉桦沖去。

淡淡的紅光在葉桦的眼睛深處悄然出現,連葉桦都沒有發覺,看着丹池外有些閃耀的護罩,他覺得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将魔劍緊緊握在手上,淡淡的魔氣繞着劍身旋轉,一個閃身,對着天上的魔人沖去。

魔劍與拳頭交接在一處,卻發出金鐵交戈之聲,力量的對沖,葉桦沒有優勢,但之後,局面開始扭轉起來,葉桦沒有去抵擋轟擊而來的拳頭,以傷換傷,想要用戰甲抵擋魔人的拳頭,只要魔劍刺入他的身體,魔人離落敗就不遠了。

但是,魔人的反應速度很快,每每将拳頭砸落葉桦身上的時候,還能避開魔劍。

但終究還是有意外的,終于,葉桦刺将魔劍刺入魔人的身體內,魔光一閃,魔劍立馬開始吸食血液了,只見魔人臉色一變,魔氣瘋狂地湧入體內,抵擋魔劍的吞食,同時雙手抓住魔劍,想要将它拔出來,卻被葉桦死死的抓住。

魔人頓時瘋狂了,見葉桦如此,巨大的拳頭一拳一拳地落在葉桦身上,企圖将他砸死,這樣就能夠取出魔劍了,但葉桦凝聚的戰甲不弱,只是反震之力讓葉桦不斷地吐血。

就這樣一個拳頭一個拳頭的轟擊,葉桦似乎有些撐不住了,但魔人也是如此,雖說他能暫時抵抗魔劍的吞噬,但終究是有時間的,而葉桦的戰甲也開始破碎,出現裂縫,魔人的拳頭精準地落在同一個地方。

此時此刻,兩人的戰争已然成為持久戰,誰堅持得久,誰就能活下來。

“啊”葉桦輕聲嘶吼,陽氣拼命地注入魔劍,使得魔劍光芒大震,一時間,魔人也無法在壓制吞噬之力了,身體內的血氣不斷被吞噬,整個人一下子變得消瘦起來,落在葉桦身上的拳頭,力氣也越來越小了,最後,變成了一具幹屍,卻還保持着生前的模樣,枯萎的手臂還落在自己充滿裂紋的戰甲上。

葉桦不敢耽誤,那邊随時會投注目光來,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玉盒,輕輕打開,對着玉盒深吸一口氣,淡淡的白霧從玉盒中飛出,鑽入葉桦的鼻子裏,蒼白的臉色一下子好轉,變得紅潤起來。

收起玉盒,葉桦将魔人屍體身上的魔晶取出,随手放入儲物袋中,同時将目光投向丹池那邊,那邊的魔人似乎對魔人十分放心,都沒有往這邊看,只是一個勁的轟擊丹池外的護罩,看着那個護罩閃耀,這樣下去,還真的有可能被攻破。

葉桦将掉落在地上的飛劍攝回手中,放入儲物袋,手心一翻,金色的光芒旋轉,随之紅色一閃,金色的火球開始凝聚,不斷變大,這次可是注入了葉桦三分之一的陽氣了,相信這焦作的魔人一死,那邊的魔人絕對不會只讓一個魔人出手對付他,除非是那築基後期的魔人親自出手,不管怎樣,再次對上,葉桦勝利的機會渺茫啊,所以只能靠偷襲或者其他的辦法了。

過了一會兒,驕陽怒火終于凝聚成功,葉桦化為鬼影,極速奔馳而去,待接近魔人的時候,手中火球激射而去,葉桦也沒有看結果,而是朝着丹池而去。

“轟。”紅色與金色混雜,激起一片灰塵,看不清裏面的狀況,但葉桦已經來到護罩外,沒有理會護罩,直接踏了進去。

淡黃色的護罩并沒有阻攔葉桦的腳步,順利進入丹池後,葉桦便感覺到渾厚的力量,充斥這裏面,當葉桦出現後,一絲絲玄黃之氣開始鑽入葉桦的靈魂內,葉桦頓時感到全身的毛孔舒張,極為舒服,但随後用手拍下腦袋,看向丹池中央盤坐着的少壯,确認真的是少壯後,葉桦心中暗暗說道:“我可不是來搶你機緣的,我是來給你護法的。”不斷提醒自己,才讓自己沒有主動去吸收這丹池飽滿的能量。

但即便是沒有主動吸收,對葉桦還是有極大的好處,不斷改造着葉桦的天資。

葉桦将目光看向逐漸消散的灰塵,看到了裏面的形況,僅剩的六個魔人,一個築基後期,一個築基中期,四個築基前期,此時身上都受了傷,但那名築基後期魔人身上只是有些焦了,只見光華在他身上一轉,便恢複了,而那名築基中期也只是受了輕傷,剩下的四名築基前期的魔人身上留着血液,但應該也不嚴重。

“沒想到一個練氣小子竟有如此能耐。”築基後期的魔人冷聲道,眼中隐藏着憤怒,大概是覺得被葉桦偷襲受了傷,有些恥辱吧。

“當然了,你以為我們人族和你們魔人一樣弱嗎?”葉桦嘲諷道。

“哼,等我将你擒住,看看你嘴是否如此硬。”魔人冷哼道,命令着其餘的魔人,再次攻打起護罩了,葉桦躲在護罩中,要想抓住他,好好折磨一番,也需要先将這護罩打破。

“呵。”葉桦冷笑起來,他站在這裏,又豈會讓他們安然地攻打護罩。

手心一番,淡淡的金色旋繞五指,陽氣湧出,一只金色的爪子出現在護罩外,對着魔人撕裂而去。

一個不防,便有魔人手上了,深可見骨的傷口出現在一個築基前期的魔人身上,血液順着傷口流出,沒一會,地上就出現一團血跡了。

“找死。”魔人怒火叢生,想要将葉桦千刀萬剮,攻擊卻落在護罩上,無奈,衆魔人也只能再次攻擊護罩了,心中的火氣憋着,難以發作。

葉桦露出燦爛的笑容,好舒服啊,這個地方真的很好,還不用擔心被別人打,真享受啊。

葉桦拿出極品飛劍,控制着飛劍開始穿梭在魔人之間,魔人有了防備之後,想要傷敵就沒有那麽容易了,但葉桦還是很享受,雖說傷不了魔人,但也能幹擾他們,時時警惕的魔人自然不敢用盡全力去攻擊護罩,還留着幾分力防備着。

一時間,攻擊的速度慢了下來,這也是葉桦樂意看到的。甚至,葉桦還不滿足于現狀,常在護罩邊緣穿梭,吸引魔人的注意,有時候魔人會突然發動攻擊,沖着出現在外面的葉桦而去,但葉桦一個閃身,就回到了護罩內,氣得衆魔人臉色鐵青,吹胡子瞪眼。

葉桦所做的,是赤裸裸的嘲諷,毫不留情地扇在魔人的臉上,讓他們有氣難發。

不斷穿梭的飛劍,還有一道道落在護罩的攻擊,偶爾突然出現的金色火球和巨大的爪子,讓魔人身心疲憊,而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流逝了。

一天時間過去了,圍繞在少壯身邊的玄黃之氣有些少了,看樣子少壯的機緣快要結束了,而魔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當葉桦看過去的時候,發現魔人對着葉桦冷笑,看得葉桦心生不妙。

果然,不妙的事情發生了,魔人不再攻擊了,反而散開,六個人,平均地散落在丹池的周邊,将丹池團團圍住,讓葉桦一直飛揚的心情一下子沉落到谷底。

“龍澤,若是丹池關閉了,這護罩還有嗎?”葉桦踹踹問道。

“廢話,當然沒了。”龍澤沒好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