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8 章 ?水影去哪裏了

随着浮在半空中的那些冰鏡接二連三的跌落和碎裂,誰都能明白剛剛這場短暫到不能再短暫的戰鬥已經分出了勝負。

結果如何,不言自明。

迎面撲倒在冰柱上一動不動的血繼忍者的身體,說明了一切。

從使用秘術,到以這種方式破開秘術,中間的過程實在是太短暫了,短暫到了周圍的霧隐忍者全都屏氣凝神、鴉雀無聲的地步。

大部分人都能接受冰遁忍者的敗績乃至死亡,然而他們難以想象為什麽對方會敗的這麽快……這位冰遁忍者,想來在霧隐也應該是一個有名頭的人物,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連衆人期待的那點時間都撐不下去。

對于眼下發生的戰鬥,冰遁血繼限界忍者或許試圖為它畫上一個句號,再不濟也得畫個逗號,但實際結果好像跟他預想的不太一樣。

标杆人物“毫不猶豫”的身死,以及所表現出的“讓我死我就死”的氣概,是最能震懾戰場的,甚至遠比羽生對一般忍者的殺戮更讓人心驚。

鬼燈、冰遁以及輝夜的屍骨脈,這得算是霧隐村最标志性的忍宗,其中自然不乏實力高超的忍者,比較來說的話,所謂的“忍刀七人衆”還得往後排,尤其是在木葉有了“忍刀七十人衆”之後……然而有實力的忍者和“別的”有實力的忍者之間也是有一些差距的。

長期沒有實戰之後,現在羽生确實是在試着找一找重歸戰場的感覺,一直到目前為止,他只是在“活動身體”,并沒有在這種場合使用他慣用的大範圍覆蓋式忍術。

敵人如此紮堆的情況下,“炮臺攻擊”“飽和攻擊”很明顯更适合“清兵”,這時候就算是放幾個火遁,都是能消滅一些敵人的……總不至于真的認為火遁殺不死人吧。

以羽生現在的實力,哪怕不使用“仙人模式”,僅憑着多年以來的查克拉自然成長和身體強度的上揚,也已經遠遠淩駕于上忍乃至精英上忍之上了。

他幾乎來到了“職業生涯”的最巅峰,不謙虛的說,羽生是什麽樣的程度,現在的木葉最強就是什麽程度。

如果傲嬌一點的話,那羽生現在完全可以對着周圍的霧隐忍者冷哼一聲,然後問一句“你們見識過我的全盛期麽,現在要見一見嗎?”

只可惜他畢竟已經是一個差不多四十歲的人了,心智還是挺成熟的,那麽美好的中二時代,那麽好聽的中二語言,他已經再也說不出口了。

對于霧隐來說,現在有希望攔住羽生的人大概只有第四代的水影了,不管結果如何,對于一村一影來說,這種事情肯定是應該嘗試一下的,然而到目前為止第四代水影并沒有出現在這片戰場上。

這有點不合常理……其實左右都不合常理,水影出現的話,其實有送命的嫌疑,可是他不出現的話,那就有讓部下們送命的嫌疑。

活動身體也是有限度的,羽生晃了晃兩手手腕,感覺已經差不多了,接下來也應該試着清清場了。

不過羽生剛剛做好了開大清兵的思想準備,緊接着就發現周圍的霧隐忍者卻開始往後退卻。

這給羽生搞得一愣一愣的,說好的“一往無前”呢,這怎麽慫的這麽快,不講信用?

狂熱的霧隐忍者們好像突然冷靜了下來,他們的後撤,想來是有着統一命令的。以他們先前的那種狀态,羽生還以為這群人會違抗命令也要繼續上頭呢,但沒想到他們還挺“進退一致”的。

在敵人們在往後退的時候,羽生也并沒有試圖追擊,剛剛還熱火朝天的戰場,很快就剩下了他孤零零的一個身影站在那裏。

敵人還是不夠狠,這稍稍打了一場之後,突然有了點外強中幹、原形畢露的感覺。

羽生設立的木葉臨時營地,從昨天到今天已經快速的聚攏了差不多小一千人了,相較來說,霧隐那邊因為保持着完整的指揮體系,所以能夠更快的調集兵力完成部署,所以在發現了木葉的臨時營地之後,對方的集結起來的速度要快的多。

羽生獨自沖入敵陣的時候,霧隐那邊的忍者數量只會比木葉多,絕不可能比木葉少,而羽生進去一陣砍瓜切菜,看似無比淩厲,可是說實話,因為他動用的只不過是菜刀,就算砍人也得一刀一個的砍,因此總的來說他的殺傷效率并不算高。

來來回回沖殺一陣之後,死在他手下的敵人也不過堪堪只有三位數出頭,這樣計算的話,總體上霧隐傷亡率絕對不足百分之十。

在這種情況下選擇撤退,羽生覺得對方的氣勢也不過如此。

哪有什麽破釜沉舟的感覺。

老實說,羽生這種單純的從數據方面分析和考量問題的方式并不科學,首先,計算數量的時候并不能用“傷亡率”這樣的詞,那明明就是單純的“死亡率”,他在那摁一個人死一個人,沖擊力是尤其是充足的。

其次,要是人海戰術能把羽生堆死的話,那霧隐忍者的犧牲也能算是值得的,然而事情好像不是這麽回事,打來打去似乎只有霧隐在承受損失,羽生本人卻毫發無損,兩相對比,這種情況下還要家人一往無前?

那哪是一往無前,分明就是争先恐後的撲街,唯恐死神那邊滿員了占不到位置。

“羽生大人,要追擊嗎?”

不一會的工夫,一部分木葉忍者來到了這片戰場上,他們就這樣圍繞在了羽生的身邊,顯得特別的“乖巧”……還得說,得虧羽生是自己人。

年長一些、心智乃至實力成熟的忍者,此時望向羽生的眼神多是尊敬與崇敬,而年輕一些的忍者,現在表露出的情緒幹脆就是崇拜與憧憬了……這樣的情緒按理說是不應該出現在忍者這種自诩為無感情的“殺戮工具”的生物身上的。

然而在這片戰場上,它又不得不呈現出來。

一人驚退數千之敵,這已經是站在忍者頂點的強者才能做到的事情了……好吧,其實并沒有“數千”,但這樣說起來好像更有氣勢一些。

羽生見這些忍者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這時候他也不好潑什麽冷水,于是他開口說道,“組織一些人手,嘗試着追一追,但不要太過深入,占點便宜就及時抽身,避免霧隐下定決心掉頭把我們的人吃掉,那樣就虧大了。”

有限度的追擊,有機會的話就伸出爪牙撓下霧隐的幾塊皮肉,但又不能使自己陷入危機……羽生的命令,大致就是這麽回事。

“明白了,羽生大人。”

這命令還是挺穩妥的,幾位忍者相互點了點頭,然後返回營地那邊聚集了一些有戰鬥力且小隊建制比較完整的忍者,開始試着追擊一下霧隐。

羽生則沒有跟随木葉忍者們一起追擊,他留在後面為大家掠陣。

他也不需要親身參與追擊,這個人顯露出的存在感對于霧隐來說就是一片巨大的陰影,只要羽生盯緊了戰場,那他一個人就能迫使霧隐不斷回撤,不管霧隐的忍術如何,他們連一厘米一毫米的進擊都做不到。

因為前進一步,可就再也退不回去了。

第 477 章 ?斷弦、破鑼、響鼓

一頭紮進了敵人的戰鬥集群之中的行為,意味着四面八方全是危機。

但羽生的心态依舊很穩,心态穩也就意味着他人很穩,這得真的算是“不動如山”了。

只見他右腳輕輕往前一踢,随着一聲清脆的骨折聲,前面一個試圖擡腿的霧隐忍者想擡起的那條腿就這樣應聲而斷,猝然的劇痛與身體一瞬間的失衡使得敵人立刻半跪了下去。

接着羽生前踏一步,踩在了那個人曲起的膝蓋上,于是羽生整個人就被墊高了起來。

但羽生來不及結束這個敵人的生命,倉促之間已經有另外的數人向着他襲殺了過來。

因為羽生正在遭到圍攻,戰鬥的場面有些混亂,然而實際上在這種混亂之中只有他自己保持着一貫的戰鬥節奏。因此,敵人雖然層層疊疊,但是如果有圍觀的人的話,還是能夠一眼就能看到戰鬥的中心在哪裏、在誰的身上的。

蜂擁而來的霧隐忍者,狂放如潮,羽生兀自立在原地,堅如城壁。

他左手手臂向後,手腕微彎、五指一探,剛好抓住了身後敵人刺過來的小臂。

對方的手掌之中握住一支閃爍着森森寒光的苦無。

羽生左手往自己的左前方輕輕一拉,接着身體微微旋轉,于是敵人的身體随着他的牽引失去了平衡。

羽生的後背跟敵人貼在一起,接着他右臂向後彎去,繞過敵人的左肩,握在了自己腰間的刀柄上。

纖薄細長又鋒利無雙的長刀就這樣被他提了起來,然後他左臂繼續往前拉,敵人的身軀緊跟着又矮了幾寸。

于是帶着森森然寒氣的冰涼金屬就這樣貼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羽生的右手一邊稍稍往自己的身前拉,伴随着輕輕地摩擦,一邊又将長刀重新送回了刀鞘之中。

就像裁紙刀下的一張白紙一樣,這一刻,有什麽很容易被切開的東西就這麽被切開了。

鋒刃出鞘然後歸鞘,前後只在轉瞬之間,只不過刀鋒上的寒光上染上了一抹殷紅,說不好這使得羽生手中的名器光芒更內斂了,還是更妖異了。

不同于剛剛被強硬的往下壓,現在這個敵人的身軀已經無力的塌了下去,羽生捏着對方的小臂繼續用力,掄着敵人的身軀劃過了半個圓圈,橫掃開了自己身體左側敵人的同時,把他們一起砸了出去。

緊接着羽生才有時間處理他身前的那個敵人,只見他輕輕擡起右腳,然後狠狠踏下,于是半跪着的敵人就徹底仰面栽倒,随後羽生的右腳複又踩在了對方的脖子上,接着腳尖一旋一擰……

盡管他看起來就像是玩泥巴的小朋友一樣,整個人随意的跺了兩腳,但這并不複雜的動作造成的場面其實還是有些血腥的,大致上到了不打馬賽克根本沒法看的程度。

羽生雖然遭到了圍攻,但實際能夠同時接觸到他的敵人還是相當有限的,更多的人只是在稍稍外圍圍成個圈,而随着戰鬥的進行,漸漸地,羽生身邊好像有些空曠了。

霧隐忍者往前“增補”的速度好像慢了下來……這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它寫作“替補”,讀作“送命”。

沒有達到一定水準的忍者,硬往羽生身邊湊一點意義都沒有,為了證明自己有一腔熱血,然後就要把這“一腔熱血”用偏物理的方式直接抛灑出來嗎?那可太有個性了。

敵人自然也察覺了這一點,現在的羽生跟他們記憶中的羽生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好像有點不一樣。

這些年霧隐在閉關修行,可羽生也沒有活到狗身上去。

所以,有些實力的霧隐忍者出手了。

羽生只覺得自己的腳下猛然爆發出了一陣龐大的查克拉,在自己細微的感知能力的提醒下,他的身體從剛剛站着的位置往一側移動了一個身位,然後只見一個白中帶透的巨大尖刺就這麽從地面之下猛地竄出。

羽生沒有被這樣的招式擊中,但踩在尖刺側面的他,身軀還是被這不斷隆起的錐形立柱帶到了半空中。

腳下傳來的涼意,尖刺周圍散發出的霧霭,一瞬間就讓羽生明白了自己究竟遇到了什麽樣的對手。

“冰遁……嗎?”

被冰錐送到高處的羽生,憑借着開闊的俯視視野,一瞬間就鎖定了發動攻擊的敵人所在的位置。

強烈的查克拉從羽生腳下爆發,緊接着他的身體被彈飛出去,徑直沖向了那個敵人所在的位置。

同時他手中的印也準備好了。

水遁·水龍彈。

滂沱的水勢凝聚而成的水龍,先于羽生高速移動的身軀擊打向了那一片的霧隐忍者,不過羽生并不指望這一招的殺傷效果,他只是希望水龍彈能夠幫忙清個場而已。

不過,一面冰牆猛然出現在了水龍的正前方,它擋住了水龍彈的大部分沖勢,同時那個冰遁忍者的腳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冰柱,将他的身軀擡升了數米,這就完美的躲過了羽生的水遁沖擊。

帶着疾速的羽生,重重的踏足在了那個冰柱之上。

“擺擂臺?”

別說,還真有點像。

“你的實力确實強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但是……你未免過于自信了。”

對方一邊說着,一邊繼續結印。

這個敵人很符合羽生對于冰遁血繼限界忍者的印象,長發飄飄、身形修長纖細、面容清俊胸部扁平分不清男女。

而羽生再擡頭的時候,已經有一面面懸浮在空中的冰鏡把這個“擂臺”給圍了起來。

“冰遁秘術·魔鏡冰晶,只要把你困住,那木葉重新集結起來的營地就能被我們輕易的再次沖垮。”随後,冰遁忍者已經融入了鏡面之中。

這個計劃好像還不錯,冰遁造就的冰鏡好像并不是那種容易破壞的東西,敵人确實制造了一個囚禁住羽生的“牢籠”,不過……且不說這東西能不能被打破,霧隐對羽生的企圖已經不知不覺自動後退了一步。

最開始的時候不是要把他“挫骨揚灰”麽,現在怎麽改成“困住”了?

對于敵人的說法,羽生只是笑笑,沒有回話。

有破綻!

冰遁忍者肯定是個有理想有目标的忍者,他其實也不滿足僅僅困住羽生,那樣太被動了,羽生遲早會有脫困的時候,所以,當羽生背對着他的本體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從鏡面之中探了出來,接着從斜上方無聲無息的疾速而下,企圖完成一次精彩絕倫的刺殺。

然而……

更為猛烈的湛藍色雷遁從羽生的身上爆發了出來,他迅速轉身,搶在敵人發動攻擊之前,身體往旁邊一側,接着在這個敵人的身影越過自己身側的時候,右手快如閃電的探出,一下握住了對方纖細的脖子。

他掌心亮起明豔刺眼的光,強大的雷遁通過了對方的身軀,在無可阻攔的侵害之下,對方連自己查克拉都難以調動了。

更不用說發動利用鏡面而随意完成“虛實轉化”的術了。

在雷遁作用之下,羽生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速度,他将敵人斜沖下的身影拉成了橫移,連帶着對方一起化作了一道流光。

然後……

砰!

羽生按住對方的腦袋,死磕在了一面立起的冰鏡上。

确實很硬,這震動都讓羽生自己的手掌一陣發麻。

砰!

然後是第二下。

砰!

然後是第三下。

“目前為止,我好像還沒有到過度自信的程度。”

羽生松手,敵人撲街,冰鏡開始消融。

這個敵人有些實力,但好像還是不太夠。

第 465 章 竟然是這樣

郭陌陌和林菲菲是好說歹說,但都沒有辦法讓趙丫丫乖乖的聽話,最後林菲菲用酒才把趙丫丫給灌醉了,趙丫丫心情正好不好,一聽到酒到是有了幾分興趣。誰讓趙丫丫的酒量實在是太差了,喝不到兩杯就直接醉的不醒人事了,好在這次沒有發酒瘋。

唐钰扣住了趙丫丫的脈搏,直接将純陽之力滲入,細心的檢查。唐钰的眉頭也是微皺了起來,臉上偶爾閃過幾抹異色,切脈的動作足足有進行了半個小時,唐钰才放開了趙丫丫的手腕。

“唐钰,丫丫怎麽樣了?”郭陌陌迫不急待的問道。

唐钰眉頭微挑了挑道:“很奇怪的一種症狀,應該是中了一種非常奇特的劇毒,不過好在這毒量非常的稀少,而且這毒也是慢性之毒。不然的話,那就麻煩大了。”

“什麽,中毒了?有人想要害丫丫?”郭陌陌和林菲菲也是一楞,不過兩人又很快沉默了下來,趙丫丫的身份可是極高,東臨四豪門之一的趙家的公主,如果真的有人敢對她下手的話,那對方的目的肯定就是趙家。而放眼整個東臨市,就算是放眼整個華夏國,敢對趙家下手的勢力,也絕對是屈指可數。如果真是這樣,那恐怕又以是一場驚天的駭浪要來臨了。

敢對趙家這樣的巨無霸下手的,那勢力不說能跟趙家抗衡,至少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吧?

唐钰也是在想這個問題:“暫時情況還不好說,有可能是針對她趙家而來的,這個情況也不能排除。東臨市,現在本來就不算太安穩,就是京城估計也是暗雲湧動。有勢力敢暗地裏對趙家動手,一點都不為過。”唐钰心中也是思忖了起來,這種奇毒,就是讓自己都頭痛,要不是份量控制的極其的稀少,那恐怕趙丫丫就不是這樣的表現了,恐怕連命都要沒了。

能動用這種奇毒的,唐钰第一個懷疑的對象自然就是陰醫門了。難道說,陰醫門想對趙家動手?或者說,陰醫門是想要抓趙家的軟肋,所以想以控制趙丫的命,好來要挾趙家?目前的情況來說,這種可能是性是最大的,也是最合理的了。不然的話,就算是四大豪門相鬥的話,也不應該用這種極端過激的手段。而且來說,這種奇毒,暫時連唐钰都摸不清楚是什麽來頭,裏面的成份不少,顯然是一種配制出來的毒。剛才唐钰試着用純陽之氣化解,發展都比較難清除。

除了陰醫門,唐钰到是想不到,還有什麽人能配制出如此奇毒。

不過很快唐钰又搖了搖頭道:“奇怪,按我推算的時間,應該是昨天中的毒,昨天上午你們應該是一直在一起,下午我們一直在一起,怎麽會中毒呢?”

“昨天?昨天我們一直都在一起,沒有分開過,吃飯也是在家裏吃的,怎麽可能會中毒?要中,也是我們一起中吧?”郭陌陌柳眉深蹙了起來,一臉疑惑不解的道。

林菲菲也是想了想,搖了搖頭,顯然很不理解。

唐钰一時也不得其解,想了想道:“這個等下再想吧,我先把唐钰的毒排出來,等下問下丫丫自己吧,或許能從她那裏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嗯。”郭陌陌點了點頭。

唐钰将趙丫丫抱進了房間,足足用了一個小時,房門才被打開,一臉嘻笑的趙丫丫跑了出來,恢複了以前的狀态。

“唐钰呢?”林菲菲問道。

“好人哥哥啊,他在裏面啊,他累的有些虛脫了好像。呵呵好奇怪哦,好人哥哥怎麽跟我兩個人在房間裏啊?他對我做了什麽啊,怎麽滿頭大汗呢?好人哥哥不會是——對我做了什麽壞事吧?”趙丫丫道,對剛才的事情,她顯然沒有什麽印象。

“……”

“你剛才喝醉酒了發酒瘋,然後——你好人哥哥替你醒酒。”郭陌陌道。

“啊,我喝醉酒了,為什麽啊?我怎麽會喝酒啊,可是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啊?今天是什麽高興的日子嗎?為什麽要喝酒啊,你們怎麽身上都沒有一點酒氣呢?”趙丫丫瞪着眼睛道。

“好了別問那麽多了,都是你嘴饞偷酒喝惹的禍了,再去看下你好人哥哥吧。”郭陌陌道。

這時唐钰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走了出來,可見他的臉上布滿了汗漬,整個人就像是打了一場激烈的籃球一般,有些身心疲憊的感覺。唐钰的樣子,到是差點吓了郭陌陌和林菲菲一跳,她們可也是頭一次看到唐钰這樣的樣子。林菲菲馬上過去扶住了唐钰,一臉關心的看着唐钰。

“我沒事,就是有點虛脫了,扶我回房間吧。丫丫也沒事了,讓她去洗個澡吧。”唐钰道。

趙丫丫眼睛還是一眨一眨的看了看唐钰,忍不住的問道:“好人哥哥,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啊?”

林菲菲直接扶着唐钰進了自己的房間,沒有回答趙丫丫的問題,回到了房間林菲菲将唐钰扶到了椅子上坐了下來道:“唐钰,你不是說要問丫丫的情況嗎?”

唐钰搖頭道:“不用問了,情況我已經知道了,跟丫丫無關,這件事情是沖着我來的。”

“啊,沖着你來的?怎麽說?”林菲菲擔心的問道。

“沒事,你先不要問了。呼,沒想到竟然能讓我虛脫成了這樣,這可是第一次讓我全力地赴的應對,差點都沒撐過來了。”唐钰長籲了口氣。

林菲菲心中雖然有些擔心,不過唐钰說不要問了,她也不再多問了。男人的事情,男人自然會去解決。做為一個女人,給男人最大的支持,其實往往就濁保持沉默,靜靜的陪在他的身邊。

“我去幫你放水吧。”林菲菲道。

唐钰撇嘴一笑道:“我沒力氣了,你幫我洗吧,要不一起洗也行啊。”

林菲菲的臉頓時紅透了起來,紅到了耳根,低下了頭羞澀的跑進了浴室裏。

洗完了澡,唐钰才舒服了一點,當然還有在浴室裏的一些小激情,也讓唐钰很舒服。唐钰發現,他已經喜歡上了沐浴了。

時間也還早,兩人難得這麽早就坐到了床上,一時間也不知道做什麽事了,林菲菲打開了電視随意的看了起來,讓氣氛不至于那麽尴尬。雖然她跟唐钰已經是男女朋友了,但是——相處起來,多少還會有一點點尴尬。畢竟來說,林菲菲還小,今年也不過才十八歲。

唐钰靠坐在床上,腦海裏也是在想着事情。這件事情,唐钰到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這件事情的背後,并不是有勢力在針對趙家,而是沖着自己來的,趙丫丫只不過是無意被牽連了進來。不過,唐钰到是要感謝趙丫丫了,要不是因為她牽連了進來,恐怕自己還不知道一場大陰謀已經秘密的在自己身上施展了開來,如果自己一直沒有發現的話,恐怕到最後自己都不見得能夠安然的脫身了。這次的毒,比唐钰見過的任何一種毒都要可怕,都要難解。

饒是只有一絲絲,唐钰也是耗盡純陽之力,累到虛脫才得已清除。

要是等這毒累另到了一定的量,再配上一種催化濟的話,那就會達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地步了。到那時候,恐怕就要用到兩只炎魔蠍王的最後王牌才能保命了。

這一招,确實是有夠狠的。

這背後要是陰醫門所為,陰醫門中的高手,實力也是非常的可怕。陰醫門的實力越可怕,到是讓唐钰感到越頭痛了。看來,自己也必須要快點的變強大起來,不然的話何以去抗衡陰醫門?

“對了菲菲,我找到了辦法可以治好你的病了。”唐钰忽然回過了神來道。

林菲菲臉上又是一紅,看了看唐钰,又低下了頭道:“我知道,只是——我可能,還沒有——做好心裏準備。要是你想的話,那我們——就再試試吧。”

“……我說的不是那個方法了。”唐钰臉也有些紅,雖然他是很想跟林菲菲用雙修的方法了,不過唐钰也不想強迫林菲菲,既然她還沒有做好準備,那就等等呗,這種事也急不來的。

“啊,那是什麽方法?”林菲菲羞的臉更紅了。

“你閉上眼睛,張開嘴,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張開眼睛。不用多久,很快就好了。”唐钰道。

林菲菲一臉不解的看了看唐钰,不過還是照作了,閉上了眼睛張開了嘴。看到林菲菲這個樣子,唐钰心中到是一陣蕩漾,很想親下去。不過還是要辦正事要緊,唐钰張嘴一張,那只母炎魔蠍王飛到了唐钰的手上。離開了公炎魔蠍王,這只母炎魔蠍王顯然有些不樂意,唐钰也能感覺到分炎魔蠍王在反抗了。

唐钰用心去安慰它們,好一會兒兩只炎魔蠍王才平息了下來,唐钰手一動便将那只母炎魔蠍王送進了林菲菲的嘴裏,那母炎魔蠍王也是化做一道流光一般的直接從林菲菲的嘴裏進到了腹中。

林菲菲是陰鬼之體,這種休質說起來其實比純陰之體還更加的詭異,身體極寒,不能将這極寒之氣清除的話,就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才有陰鬼之體難活過九九之數,九歲一次小劫,十八歲一次大劫。一般人,都絕對活不過十八歲。林菲菲要不是唐钰在給她治療,恐怕早就不在這世上了。而母炎魔蠍王最适合的生存環境,就是這種極陰之體之中,相對來說,其實林菲菲的鬼陰之體更加的适合。

用母炎魔蠍王去吸收林菲菲體內的極寒之氣,相對來說效果肯定不會比唐钰的純陽之氣中和差,而且母炎魔蠍王完全可以達到治本的效果,唐钰的純陽之氣中和只能是治标。當然,想要徹底的化解陰鬼之體,還是必須要雙修之路。只是說,母炎魔蠍王可以将林菲菲體內的極寒之氣完全的吸引掉,但也不能改變林菲菲的體質,不能讓她升華蛻變。

(本章完)

第 465 章 堅守底線

诶?

莫非加賀少爺居然還是個男女通殺的家夥?

古河勇人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還好加賀少爺只是稍微頓了一頓,接着又道:“去陪我的一個客戶。”

只是陪一下客戶嗎?

古河勇人覺得這個要求簡直太輕松了。

“多謝加賀少爺,我一定盡力做好。”

見古河勇人答應,加賀少爺也露出了笑容,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遞了過來:“既然你肯答應,那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放心好了,只要本少爺有一口肉吃,絕對少不了你的湯喝,來把這杯酒喝了,以後你就算正式成為我的人了。”

古河勇人一臉為難:“加賀少爺,我還沒成年。”

“哈哈哈,勇人君,在咱們這個圈子裏,成年不成年不是重點,關鍵是要看你能不能豁得出去,不就是一杯酒而已嘛,別廢話,幹了他,否則你就是瞧不起我。”

古河勇人求助的看向平野敬一,卻聽平野敬一也是勸說道:“勇人啊,不要辜負了加賀少爺的一番好意,不就是一杯酒嗎?喝了之後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好吧!”

古河勇人咬了咬牙,鼓起勇氣雙手接過酒杯,一仰脖子,一口把酒杯裏的酒全都喝了。

辛辣的味道沖擊着古河勇人的喉嚨,就像是吞下了一團火,古河勇人當即咳嗽出聲。

加賀少爺卻是哈哈大笑,拍着手道:“爽快,我加賀健就喜歡勇人君你這樣的爽快人。”

“咳咳……多謝……咳咳……多謝加賀少爺誇獎。”

“平野桑,你看着給勇人君在我們的新電影裏面安排一個角色,戲份少了我可不答應啊。”

“加賀少爺盡管放心,我覺得勇人君很适合我們電影裏的男三號。”

加賀少爺哈哈大笑,一臉豪爽氣派:“平野桑的能力,我自然不會懷疑,那個彥真輝只拍了一部電影,就能得到百倍的回報,我加賀健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米都多,難道還會不如他嗎,這次的新電影,希望平野桑能夠用心應事,如果票房取得成功,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多謝加賀少爺。”

古河勇人一臉的古怪。

這個加賀少爺投資拍電影,居然是為了賺錢?而且還是用彥真輝來做比較?

古河勇人現在早就已經不是那個什麽都不懂的高中生了,在這個圈子裏混了大半年時間,古河勇人心裏清楚,《四月是你的謊言》的票房奇跡到底有多麽驚人,彥真輝所創造的利潤和回報率,完全是不可複制的。

實際上很多大制作電影,都是依靠高額的投資來換取高額的回報,利潤率不算很高。

電影圈子裏不是沒有過以小博大的奇跡,只是這樣的情況終究只是少數,否則也不會稱之為奇跡了。

說了幾句話,喝了一杯酒,加賀健已經沒什麽話跟古河勇人好說了,揮揮手讓他們下去,自己又繼續埋頭在女人的懷裏。

兩人出了包廂,古河勇人依舊還是覺得有些古怪。

“平野桑,關于電影的事情……”

“不該你打聽的事情,最好不要多問。”平野敬一立刻打斷了古河勇人的問題,随即指着一個看起來五十來歲的肥碩富婆,“那就是加賀少爺的客戶,富江夫人,她最喜歡像你這樣年輕又有活力的帥哥了,只要你嘴巴甜一點,滿足富江夫人的要求,還是很好伺候的。”

古河勇人已經從狂喜中冷靜了下來,立刻聽出了平野敬一的意思。

這是要讓自己賣身?

古河勇人雖然很着急證明自己,這才會迫不及待的到處請托,這才求到了平野敬一的頭上,但這不表示他就是一個沒底線的人。

在來之前,長谷川泰三就已經千叮咛萬囑咐,千萬不要碰毒,現在看那位富江夫人,一邊抽着醉生夢死,一邊跟一個年輕帥哥勾搭在一起,讓古河勇人覺得有些惡心。

“平野桑,您的意思是?”

“怎麽?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伺候好富江夫人,不論她提出什麽要求,你都要滿足他,否則想在我的電影裏出演一個角色,你以為有那麽容易嗎?”

見平野敬一聲色俱厲,古河勇人卻是一下子放松了下來。

現在他終于明白了,想在這個圈子裏混,真的是要舍棄一些東西的。

既然都是要舍棄一些東西,那為什麽放着自己家裏的大腿不去抱,要來外面看別人的臉色?

為了一個電影角色,舍棄自尊,這可不是他所追求的夢想!

現在想來,古河勇人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了,把社會想的太美好。

盡管平日裏,古河勇人的性格不怎麽靠譜,但這一次,他終于明白了,到底誰才是為了他好。

“平野桑,抱歉了,之前是我誤會了你的意思,如果是讓我舍棄自尊來贏得一個角色的話,我拒絕!”

“什麽?你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你居然敢拒絕!”

“真的是非常抱歉,之前是我太年輕,沒有聽出您和加賀少爺的意思,才造成了現在的誤會,現在我明确的告訴您,我!不!會!舍!棄!尊!嚴!”

“哈哈哈,你以為這個圈子裏,有誰的屁股是幹淨的嗎,還不想舍棄尊嚴,真是讓我笑掉大牙。”平野敬一怒極反笑,“很好,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敢這樣愚弄我了,你是第一個,你以為你有彥真輝罩着,我就不敢動你了嗎?醒醒吧,那小子其實也不過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而已,他背後的靠山已經倒了,加賀少爺只要随便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他生不如死,如果你有一點識人之明的話,就應該知道該怎麽取舍,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立刻給我磕頭道歉,我還可以原諒你。”

“休想!”

平野敬一冷笑道:“很好,你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現在在這裏明确的告訴你,你被封殺了,以後你不可能再接到任何一個電影角色,哪怕是跑龍套的不行。”

“我還不信了,你一個人難道就能只手遮天不成?”

“不信?那我們走着瞧!”

第 466 章 ∶人死後的世界

第四百六十五章∶人死後的世界

有一個問題非常的難以回答,或者說這個問題是人類自誕生至今始終無法解開的謎題,甚至也可以說這個問題會永恒的持續下去,那麽這時候可能會有人問了…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問題呢?還有真的就那麽難以回答麽?

是的,的确非常難以回答,那便是…死亡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估計凡是聽到這個問題的人絕對都會在第一時間鄙視那個提問題的人吧,雖然按照物理邏輯這個答案是可以去問死人便會得到答案,可是這同樣也是最毫無意義的廢話,畢竟這人都死了還怎麽可能告訴你死亡的感覺是什麽呢?死人會說話嗎?退一步說會說話的還算是死人麽?所以最終這個問題凡是活着的人永遠都無法得知其真正的答案。

但是對目前的陳逍遙來說….他現在卻是完全有資格拍着胸脯驕傲的回答這個千古謎團了,那是因為在不久前他已經切身體會了這種感覺,是的…他死了…

不過在進行後面的事情前還是先來敘述一遍陳逍遙的死亡感受吧…

其實如果用陳逍遙自己的話來說那便是一種并不舒服的難受感,先不管是什麽原因致使他死亡也不管致命傷在哪裏,我們只談人死亡後的世界,而實際上也正如陳逍遙所形容的那樣,人在即将死亡的最後幾秒裏其感覺的确是非常的痛苦與難受的,這種痛苦不同于肉體上的痛苦,因為一個人一旦到了那種時候其觸覺感知能力便會無限接近與零,這就好比你拿一把刀去紮馬上就要死的人那樣不僅毫無意義而且對方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感覺與反應,那麽會是一種什麽感覺呢?嗯…如果非要用語言形容的話那便是意識深層的不協調感。

剛才說過了,這是一種用語言很難形容的感覺,所以我們也只能用最貼近的不協調這個詞彙來形容這種感覺,首先大家都明白所謂的不協調是個什麽意思,舉個例子,就比如在一個廣場上左右兩側各站着一群排着整齊隊列的人,左邊的那群人身穿統一的衣服與鞋子其身高體型也極為接近,至于右邊的那群人則是衣着各異并且身高體型也差距明顯,然後兩群人一起做廣播體操,這時候如果讓旁人來看的話估計大部分人都會把目光集中到左側的那群人身上,畢竟右側的那群人非常的妨礙視覺也給人一種看起來極為不舒服的感覺,如果還沒有人看懂的話那就在舉一個例子,就好比任誰都知道人這種生物應該是一個什麽樣的,那麽假如有一天你在街上看到一個左耳朵明顯比右耳朵大的人你除了好奇驚訝外其心裏的那種不舒服感也同樣會油然而生。

其實以上總總皆屬于不協調感,而通過上面那兩個例子同樣便會得出了一個定義,那就是很不舒服很難受,如果長期處于這種極度不舒服與難受中的話那麽這個人也必然會崩潰。

不錯!陳逍遙在即将死亡的那最後幾秒中在他的意識裏他察覺自己正是身處于一個既龐大無邊但卻又極不協調的詭異世界中!

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啊…天空是一望無際的灰色,腳下的大地同樣也是無邊無際的灰色,當然,如果說僅僅只有這兩種場景還不至于讓人産生上面的那種感覺,實際上不光是這樣,待程逍遙出現在這裏後除了最先看到的大地與天空外他還看到在自己的不遠處有一潭寂靜無比的湖水,只不過讓人驚訝的是這片湖的水面居然也是灰色的!放眼望去…他才驚恐的察覺到這個寬廣的世界竟全都是灰色的暗調!不光是這樣,這還是一個完全沒有一絲一毫聲音的寂靜世界,太安靜了,安靜的就連空氣流動的聲音都聽不到,如果他的耳朵沒出毛病的話那麽現在的他也只能将這個世界亦或是空間定義為不存在聲音。

對了,在繼續敘述下去之前有一件事情要解釋下,那便是在這種即将徹底死亡的幾秒內對于死者本人來說是完全不存在時間這個概念的,有的人在這幾秒鐘可能感覺過了比一秒還短的一瞬間而有的人則會感覺自己像是在這裏待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所以在陳逍遙莫名出現在這個空間後他就一直漫無目的在這個根本沒有邊界的世界裏走着,期間他也神奇的發現他走了那麽久居然完全感受不到疲勞!不僅是疲勞,同時困倦、饑餓以及饑渴等等生物應有的生理反應也皆都不存在了,然以上的種種發現讓陳逍遙在初時有些驚奇外還莫名的有一些失落,是的,別看如今的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但他的意識還仍舊保持着清醒,在加上他原本就是一名經常與靈異打交道的修道之人也使得他目前清楚的知道如今的自己絕對不是在真實的世界裏!所以一想到這一點他的心裏才會一陣失落,看來…他或許是真的死了啊……

其實還有一件事是陳逍遙所不知道的,那便是也正是因為他是一名精神力遠高于普通人的修道之人才會使得他在這個世界裏依舊保持着較為清醒的自我意識,也就是說如果換成普通人位于這個世界裏的話那麽任誰都會處于一種呆滞無神的懵懂狀态中。

話歸正題,陳逍遙就這樣在這個主調為灰色且無邊無際的廣闊空間裏走着,他無法得知時間流逝了多少,畢竟時間概念在這個空間裏完全沒有意義,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有可能一天,有可能一星期,有可能一個月甚至有可能只有幾秒鐘…可不久後他卻在遠處的地平線上看到了一群類似于建築物群的東西,他走了過去,然随着他距離的接近他才注意到這應該是一處位于荒原中的鎮子,不過讓他瞠目結舌的是這裏的建築物竟是完全與人類世界任何時期的建築風格與外形都完全不一樣!

視線中…在鎮子裏有房頂朝下倒立在地面上的三角民房,也有八角形的奇異建築,并且在這座建築上還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圓形的窗戶,裏面一片漆黑也看不到內裏都有什麽,不光光是這兩樣,四周同樣都遍布着各種讓人完全不能理解的奇異建築,或許剛看的第一眼會讓人感到新奇與驚訝但是看久的話卻是會讓人心裏産生一陣寒意與難受,不錯,這便是一種超出人類常識的不協調感,最後陳逍遙也只能岔開目光不去看周圍的建築,然而随着他的繼續前行其周圍逐漸又有一些能夠移動的東西也漸漸出現在他的視線中,然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卻是看到他一陣汗毛倒豎!

這到底都是些什麽樣的怪東西啊…在他穿越這座勉強被他稱之為鎮子的過程中…一路上他曾看到過一個頭顱比身體大數倍的‘人’在路邊的田地裏拿着一把鋤頭在耕種什麽作物,他還看到過一個外形類似人但卻四肢着地并且整個頭顱都被繃帶包裹着的東西在一棵樹下來回的轉動,這東西四肢極細身體卻很長,它就那樣毫無意義的在那裏轉動着,不光如此,在接下來的行走中他又繼續看到過一個全身上下都遍布骷髅頭的人型骨架蹲坐在一個房子上,這東西雖然看起來很恐怖可是卻完全不搭理周遭的任何事物反而是專心致志的拿着手裏的一杆魚竿似乎在等待着什麽,然詭異的是它是坐在房頂上的,下面既不是湖泊也不是河水只是一望無際的灰色地面…期間他看到了一個瘦的僅剩一層人皮的人拄着拐杖另一只手裏還牽着一只從外形根本看不出像什麽的動物在遠處的樹林邊緩緩的走着,他看到天空還偶爾有一群飛鳥在低空掠過,只不過與一般的鳥不同的是這些鳥的脖子上面卻皆是一顆顆人類的腦袋…雖說在這一路上他看到過無數的古怪東西,但竟完全認不出哪怕是一個他能叫的出名字的東西!!!

以上的種種所見使得陳逍遙在這一路上痛苦無比!一開始在看到這些種種古怪的東西時他還能夠克制自己讓自己保持平靜,可是随着時間的延長眼前的這種場景卻是讓他愈發的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不安與痛苦,是的,這是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灰暗世界,這是一個沒有聲音的世界,這是一個完全死寂的世界,沒有人知道那些千奇百怪的東西是什麽也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麽要繼續往前方走,期間在行走中他也曾試圖讓自己停下腳步可遺憾的是他卻發現此時自己居然看不到自己的身體!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僅僅只有一雙眼睛存在着那樣,然問題也就在這裏…假如他只剩下了一雙眼睛,那麽他的自我意識又是如何存在的?還有這一路上那種腳踏地面的行走過程又是如何進行的呢?

為什麽?為什麽我會變成這樣?為什麽這裏會死一般的寂靜!?為什麽這裏全是灰色的?為什麽這裏的所有事物皆是如此的怪異與不協調?!為什麽我現在心裏會有一種痛苦的凄涼之感?這…這裏到底是他媽的什麽鬼地方!?

他越想越痛苦越想越難受,最後接近奔潰的陳逍遙竟猶如瘋了一樣突然向鎮子外的一處密林裏瘋狂跑去,沒有腳步聲,沒有呼吸聲,他就這樣在瘋狂跑到樹林邊緣後接着就一頭竄進了那濃密的樹林裏……

然接下來更加古怪的事情發生了!他本以為在沖入樹林後迎面而來的自然會是一顆顆占滿視線的高大樹木,可恍惚間也就是當他的視線在黑暗的樹木陰影下重新恢複清晰的時候他卻赫然看到眼前這哪還是是麽樹林!?這分明就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而此時的他則坐在一條僅能乘坐一人的孤舟當中,這一刻雖說他之前已經習慣了各種怪異的場景與事物但在看到這幅場景後還是依舊被驚的半天沒有任何反應,其實嚴格的來說并不是他沒有反應…而是被不遠處的那條超巨型的船給吓傻了!

只見在這片死寂沉沉的且毫無一絲波動的海面,視線中…距離他這條小舟較遠的海平面上正有一條直徑堪比五角大樓高度甚至比帝國大廈還要高的黑色大船正緩緩航行着!這太龐大了!龐大到距離如此之遠他都可以将船上的那粗大的詭杆看的清清楚楚,但是…船只這巨大體型還不算是最讓他最恐懼的,因為…因為接下來陳逍遙竟驚恐的注意到…這條超巨型大船的船底居然根本沒有接觸水面!也就是說實際上這條巨船竟然是隔空漂浮在海面上的!!!

忽然!正待陳逍遙吃驚間,原本平靜的海面卻是在這一刻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只見巨船的後方海面先是鼓起了一大團旋渦,接着一根比埃菲爾鐵塔還要粗大的灰色柱子竟從海面裏緩緩冒出,但這并不是全部随後在這根柱子旁又出現了另外四根柱子,然最後直到那五根柱子全部冒出海面的時候他才終于驚恐的發現這居然是一只黑色的手掌!一只其大小甚至堪比富士山那樣龐大的灰色手掌!

就在手掌從海裏伸出的那一刻整個天空都被其遮蔽了,當然,也正是因為這樣也使得陳逍遙的視線又一次重新陷入了黑暗中…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的視線重新恢複清晰的時候他察覺到自己正處于一座完全看不到盡頭的墓地中,很顯然,他雖說又莫名的被轉移了地點但這一次他倒是實實在在的認清了眼前的場景,是墓地!畢竟周圍那些一直可以連綿到地平線盡頭的大片十字架他還是認識的,只是最讓人感到奇特與毛骨悚然的卻是在那一根根十字架的上方竟全都漂浮着一個個人體骷髅!是的,每一根十字架上方的20厘米處都漂浮着一具人類骷髅,這些骷髅也皆是一動不動靜止在半空中,它們數量極多,可以說墳墓有多少他們的數量便有多少,一望無際…無邊無際…就這樣充斥了整座墳場。

或許是在這裏呆的久了,目前的陳逍遙對這個世界的痛苦感也稍稍減緩了些許,所以當出現在這個場景裏後他也沒有太大的恐懼亦或是其他反應,當然他也并非就這樣一直沉寂下去,因為自從他出現在這裏後他也重新發現自己居然又是朝墓地的某個方向開始了前進,由于之前曾說過,在這個世界裏時間已經完全失去了意義,并且在這裏人類的任何生理反應也都統統會全部消失所以陳逍遙也完全不在乎他會走多久亦或是要去哪裏,直到…直到他恍惚間走到了一處至今為止讓他最感到完全無法理解一絲一毫的詭異區域!!!

如果硬是要用語言形容的話那便是此時在他的左右兩側各是一種遮天蔽日的光芒亦或是顏色,只見在他的左邊是占據了左側所有視線可及空間的白色區域,是的,這片白色區域與他現今所處的灰色世界可謂是泾渭分明,甚至還可以清楚的看到位于二者中間的那條灰色與白色區域的分界線,而他的右側則是同樣占據着所有可見視線的純黑色空間,不錯,這種黑色便是那種實打實的完全一絲光亮都看不到的黑暗之色,同時與左邊的那面白色空間一樣,右邊這面黑色空間也同樣與位于中央的灰色世界泾渭分明,至于目前的他則正位于黑白兩片空間中央的灰色區域。

一時間,在看到這根本無法讓人理解的場景後陳逍遙先是有些發懵,可是沒過多久一個讓他欣喜若狂的畫面卻是出現了!那便是位于右側的黑色空間,只見原本寂靜無比的黑色的空間先是慢慢出現了一股劇烈的震蕩,接着一幅幅群歡樂祥和的場景顯示了出來,在這些場景裏有很多畫面,畫面裏有一群群美麗漂亮的少女在大海邊嬉戲玩耍,有時髦時尚的年輕人在都市的喧鬧中自由閑逛着,有個個面帶歡笑的孩童在美麗的公園裏玩耍着,有美麗的風景伴随着漂亮的夕陽在大海旁灑落着陽光,有無數游戲機與各種娛樂設施在那裏顯示着各種刺激的畫面,有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在哪裏閃發着誘人的光澤…最後,一間溫馨的卧室裏有一座舒适的床在那裏靜靜的擺放着…

看到這些活靈活現的精彩且美好的場景後,原本失去了感知與所有生理現象的陳逍遙一時間竟隐約察覺到這些系統他居然都恢複了!然也正因為這些功能的恢複也使得他在片刻間各種人類的不同需求也是在這時候一股腦的充斥了他的全身!頃刻間…他感覺自己又渴又餓,他感覺自己疲憊不堪,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俞火焚身,他感覺自己還想要去痛痛快快的去玩上那麽一整天…而反觀左側的那片白色空間除了一望無際的白光外就什麽都沒有了…可對于目前完全被各種欲望所籠罩的陳逍遙來說…很顯然…黑色空間對他的吸引力顯然要遠超白色空間。

所以,不知不覺間…陳逍遙那不知何時早已與身軀一起出現的雙腿便情不自禁的向右側那面黑暗的空間裏走去…而且在行走的過程中他臉上的表情也始終是一臉的陶醉與渴望…

漸漸的…他距離左側的黑色的空間也越來越近,最後也已經完全走到了灰色空間與黑色空間的邊緣線那裏…

或許是心中的渴望太過于強烈,當走到黑色空間的邊緣時他也僅僅只是在原地遲疑了一兩秒而已,至于下一刻他便邁動雙腿并最終毫不猶豫的向裏面走去,然而…正當他最先邁出的那條右腿即将步入黑色空間的那一剎那間!忽然…

“我打死你這個鼈孫!!!”

——啪!

電光火石間!伴随着那道突如其來并從聲音裏還明顯飽含着憤怒的蒼老聲音!頃刻間…一張布滿皺紋的枯瘦巴掌也是在這一刻啪的一聲狠狠的抽在了陳逍遙的臉上!然也正是因為這個耳光來得太及時,所以在這一抽之下也是把即将沒入黑色空間的陳逍遙給狠狠抽回了之前的灰色區域內。

“哎呀!!!”

果不其然,由于平白無故被人狠狠打了一耳光,慘叫倒地的陳逍遙在下一秒先是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接着便一邊用手捂着自己那早已腫的像個饅頭一樣的左臉一邊憤怒的破口大罵道“我了個草!誰?是誰他媽在打老子!?”

然而下一刻,也就是在陳逍遙惱怒大叫出那句話後,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則也驟然從陳逍遙的背後傳出:

“呦呵!你個小兔崽子還反了你了!居然敢在為師面前自稱老子!?是不是右臉也開始皮癢了!?”

“額…!?”

剎那間!陳逍遙在聽到這個讓他曾無比熟悉的聲音後先是猛然一愣,可接下來不知怎麽的…幾秒後他臉上的表情卻是逐漸變得越來越激動,接着…一行熱淚也是在這一刻完全不受他控制的從眼睛裏奪眶而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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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9 章 平定天泉!

下一刻,詭異的陣法之力瞬間就将長須老者的身形全部包裹住了。

“這樣就想要阻攔我嗎?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長須老者聲如洪鐘,不斷從陣法之力包裹中傳了出來。

陳鋒聞言,臉上頓時有些難看的起來。

然而,淩霄卻是一臉平靜地看着前方。

“你知道嗎?我布下的陣法是什麽嗎?這可是嗜血兇魔陣!”淩霄平靜地說道。

不錯,淩霄所布下的陣法,就是嗜血兇魔陣。

這是上次他在騰龍城陣法師大比之時,通過系統學習到的陣法。

而現在,被淩霄用來阻攔長須老者自爆傷害到他們兩人,實在是再好不過。

他這話一出,現場頓時一片寂靜。

陳鋒雖然不是陣法師,但是也曾經聽聞過這個陣法有多麽兇殘。

這陣法一出,幾乎就是要奪人性命的存在!

而長須老者聽到淩霄的話之後,立刻就感覺不妙了。

緊接着,詭異的陣法之力開始腐蝕他體表的命魂之力。

這一刻,長須老者的心中被無盡的恐懼所吞沒。

他沒有想到,在淩霄面前他竟然連自爆都是沒能做到。

“啊啊啊啊~~~~!我恨啊!”長須老者慘叫聲,驟然響起。

這是嗜血兇魔陣的陣法之力,開始腐蝕他的身體了!

一聲聲凄厲無比的慘叫,不斷從他的口中傳出。

陳鋒聽到這一聲聲慘叫,也是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他看向淩霄的眼神之中,都帶了點畏懼的神色。

這小子本事可真夠大的呀!

這是陳鋒心中,對淩霄的評價。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5!”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5!”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獲得少量命魂石碎片!”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淩霄的腦海之中,響起系統提示音。

沒過多久,慘叫聲就停了下來。

等到陣法之力回歸之後,長須老者已經腐蝕的一幹二淨,就連骨頭都沒有剩下。

“陳部長,該去清理那些小雜魚了。”淩霄開口說道。

陳鋒聞言,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點頭道:“不錯,确實該去清理那些雜魚了。”

旋即,兩人就朝着雙方超脫境武者對戰的方向趕去。

不多時,兩人就趕到了現場。

當兩人出現在現場的時候,異界武者的心中已經是絕望了。

“這……這怎麽可能!那位大人怎麽可能會死呢!”一名異界武者絕望地喊道。

另一名強者也是如此,看着淩霄兩人身影,眼睛都是在噴火了。

“沒有什麽事情不可能發生,現在送你們去和他彙合吧。”淩霄聲音無比冰冷。

下一刻,淩霄與陳鋒兩人就是加入戰團。

這兩人一加入戰團,原本雙方的平衡瞬間就被打破了。

華夏一方的超脫境強者,幾乎是以碾壓的姿态,不斷屠戮着異界強者。

十幾分鐘後,異界超脫境強者被斬殺殆盡。

30分鐘後,天泉市徹底平定!

然而,淩霄的驚人戰鬥力,卻是直接在社交媒體上引爆了!

第 470 章 :不能回去

看不清,這是什麽回複,江芙蕖有點懵,她看了眼大祭司,有些猶豫道,“大祭司是看不清我,還是看不清江大小姐?”

“江大小姐命運紫薇,本應順旺一生,誰知竟是少年夭折。”大祭司閉了眼,“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到一顆暗星自天外而來,那暗星應對之人,竟是吳寧侯府四小姐。”

居然連江盈惠都看出來了,江芙蕖這下是确信,這人有道行了。

“這天星錯縱,雖煩亂無章,卻有序可尋,憑空多出一顆暗星,便亂了一盤沙星,勢運疊起,眼看着便有散沙之亂,卻似在冥冥之中有一怪力制衡。”

大祭司停了話頭,“叮鈴”一聲,清脆的鈴音在房中響起,江芙蕖見他的左手上竟是多了一只銅鈴,那銅鈴本該是黃銅色,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奇怪的法子,竟然呈現火紅色,如一面銅鼎立于烈火之上。

幹火露天将銅器燒地透紅,厲害了!

江芙蕖兩只眼睛幾乎黏在大祭司的左手上,想要看個究竟出來,怪力亂神,相信科學!!

“我日夜掐算,也只得其中一二端倪,直到三月初三那日,江大小姐的命星隕落,本暗淡的紫微星忽然大熾,在暗星之旁,出現一顆小小的水星,那水星面南朝北,竟是有近帝星之相,更為奇特地是那暗星,其光澤愈發暗淡,若不細瞧,便察覺不出,竟有隐喪之勢。”

什麽紫微星、水星、暗星,江芙蕖完全聽不明白,不過,這不妨礙她理解,按着大祭司的意思,他應該實數算出了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

在她沒來的時候,江盈惠一直是他的重點關注對象,聽語氣,應該對江盈惠很是不滿,而她來了以後,解決了他的這個隐憂,江盈惠好像被她給壓制住了。

……

天地良心,她什麽都沒做,現在還沒看到過江盈惠的寶貝,那串帶有靈藥空間的手鏈呢,這大祭司的話,能不能信的?

江芙蕖想到那醫院之事,覺得還是有點信頭的,這醫院的事情江子青雖然不讓她插手,不過以她的初步判斷來看,只怕對江盈惠的打擊不會太小,至少她那個什麽麗人坊,只怕是開不下去了。

對于嗜金如命的江盈惠來說,這個打擊不可謂不小,除非她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沒拿到明面上來的收入……但是按着她那腦子,江芙蕖覺得,這個可能性實在是太小。

醫院等于直接掐斷了她的經濟命脈啊,那不就是要了江盈惠的半條命嗎?這女人第一愛美貌,第二就愛錢啊。

“雖不知大祭司要說什麽,不過大祭司特意約了我來,想必不是要對我說江大小姐和江四小姐的事情吧。”江芙蕖這時候倒是有了點興趣,大祭司找她的目的是什麽?他又看不到她的未來。

“江姑娘雖然有幸結識白家人,但要回去,只怕不能。”大祭司修長幹瘦的手指一動,那鈴音便消了去,那銅鈴也憑空消失在他的指間。

江芙蕖已經沒有開始那麽震驚這活生生的“魔術”了,她有些意興闌珊,“哦。”

“江姑娘不信我。”

當然不信了,你自己前面都說了看不清。江芙蕖有些無語,她繼續伸筷子夾菜,慢條斯理地吃東西,也不想多解釋。

“雖是看不清江姑娘的前路,但我多少能看到一點,江姑娘的命格與此處十分融合,除非時空扭曲,否則再難回去。”大祭司倒也沒有生氣,聲音平淡,“江姑娘與其想着如何回去,倒不如把力氣花在其他事情上。”

“若是回不去,我便是吳寧侯府的江大小姐,有何事又需要我挂心的。”江芙蕖的聲音有些懶懶的。

吃穿不愁的大小姐,愁什麽?再醜都能強賣出去,只要吳寧侯府不倒,對方還能怎麽着她?還不是得好好養着。

只是回不去嗎?真是不死心啊,江盈惠的那個靈藥空間她還沒到手,也許那東西就有扭曲時空的能力呢。

“那七星花手鏈,本為天上來物,本是能力如神,可因着此處并無半絲靈力,是以縱有百般能耐也無可施為,只怕幫不上江姑娘。”像是看穿了江芙蕖的心思,大祭司悠悠開口。

江芙蕖吓了一跳,“你能看到我的心思?”她瞪着大祭司。

大祭司仍舊閉着眼,他的臉上本就白,此刻似乎又白了幾分,竟是白地有些透明不真實,讓江芙蕖頗有些心驚。

大祭司輕輕搖搖頭,“思為物,物可視,所思所見,又有何看不看之言,本就無心。”

……

江芙蕖理解了下這話裏的意思,差點跳腳,這大祭司的意思,他能看到所有人的心思,而且不是他想看的,感情是別人逼着他看了?

“須彌空間之主,或許能幫上你一二。”大祭司仍舊平靜地很,從頭看到江芙蕖的心思到尾,竟然沒有一絲心緒變動,心理素質真是強大到讓人害怕。

須彌空間,這名詞熟悉,江芙蕖心中一動,“小星星?”

說起來,已經快一個月沒見到小星星了,他應該很快就會出現吧,上次跟她說的好像就是一個月?

大祭司沒有回應,他站起身,竟然什麽都不想說,就要走的樣子。

江芙蕖忙起身攔在他身前,“大祭司,還請說個明白,我先前冒犯輕怠,實在對不住。”

“他既是已經尋你,我也無甚好說。”大祭司忽然睜開眼睛,“江姑娘日後若是有什麽疑惑想見我,只管讓蘭澤來找我。”

宋伯遠??????

第 466 章 強勢擊殺

阿依西木這裏剛剛勸住妹妹,耳裏就聽到,赤着胳脯,面容粗犷,脖子上還挂了一竄白森森獸骨、象牙的蠻族大将軍沙摩柯粗聲粗氣道:“一個女子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三皇子,你不會是怕了那個什麽天魔宗吧?”

“蠢貨!”

聽到這句話,三皇子和阿依西木心裏都罵了一句。

蠻族偏居一隅,那些樹林密布,雜草叢生。除了蠻神廟,估計都沒什麽像樣的建築。別說宗派了,就是一些商人都不想去。

蠻族和大周朝之間的唯一交流就是戰争,對于宗派什麽之類的,一無所知。這個沙摩柯根本不知道天魔宗是個什麽東西。說話也是毫無顧忌。

“這個體大無腦的家夥,本來阿迪拐還有可能放過她。被他這麽一說,阿迪拐是要定了!”

三皇子心中暗自罵了一句。

果然,一旁阿迪拐撫掌大笑道:“三皇子,你該不會是怕了天魔宗吧?”

阿迪拐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再說下去,就是海族示弱了。三皇子往後退了一步,哂然道:“我只是出于好意,怕殿下無意中招惹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既然殿下毫不在乎,那殿下就随意吧!”

“哈哈哈,這不就是了。一個女子而已。管她是什麽身份,還能大過我們四極魔宗不成?”

阿迪拐說罷,輕佻地看着謝翩翩:“美人,你就從了我吧。等我們生米煮成熟飯,四極魔宗和天魔宗聯合。對你們也是極有好處的!”

“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先殺了你這個畜生,再讓我父親将你們狄荒,夷為平地!”

謝翩翩銀發飄起,冰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淩利的殺機。猛然一聲暴喝,同時長劍出鞘,閃電般殺向阿迪拐。

阿迪拐心中一凜,謝翩翩出劍的剎那,他也感覺到了一股威脅。謝翩翩雖然力量不如他,但修習的卻是最狠辣、歹毒、淩利的刺殺劍道。這種劍術,越級殺人,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他也不敢大意。

“來的好!”

阿迪拐大喝一聲,同時欺身而出,體內真氣鼓蕩,準備随時出手。每個人都有一些缺點,他雖然好色,但好色本身和武道修為之間,并無關系。他的武道修為不但不低,反而很高。

“四極魔功!”

阿迪拐冷喝一聲,全身竅孔突然噴湧出滾滾的黑煙,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哼!”

謝翩翩冷哼一聲,目中光芒一閃,就要使出那招耀人耳目的絕學。不料,就在出手前的一剎那,謝翩翩突然一個跄踉,居然從空中直接掉了下來。

“嗯?”正在掠戰的夷荒衆強者,均是神色一詫。不知道,謝翩翩這搞的是什麽明白。

謝翩翩半跪在一顆碓石上,腦袋低垂,身軀瑟瑟而抖。

“不好!”謝翩翩銀發掩映下的臉龐,一片慘白,在這種要命的時刻,居然發作了。

阿迪拐本來正要出拳,驀然見到這一出變故,也是一詫。他人雖好色,但比武的時候卻極為謹慎。衣袍一撩,立即倒射而回,依舊落回原來的位置,搖了搖頭,哂然笑道:“美人,你這是玩什麽把戲?我可是不會輕易上當的。”

阿迪拐說的輕松,但眼中明顯有了慎重的神色。武道之中,有許多的可怕的絕學,發招的時候,姿勢極為古怪。天魔宗是宗門大派,有些什麽強大絕學也不奇怪。

阿迪拐拿捏不定,眼前這個女子,是不是要施展什麽可怕的絕學!周圍的人也做出戒備的狀況。謝翩翩這一招,誰也不清楚她這是搞什麽古怪。不過,如果真的是想搞什麽陰謀的話,那手段也太低劣了。

“不對,她好像是真的出狀況了!”

阿依古麗突然道。

幾乎是同時,衆人也發現了謝翩翩的銀白長發飄拂而起,光芒閃爍不定。銀白的光芒下,隐隐泛出一股黑色。

“她的氣息混亂,應該不是假狀。”

阿迪拐身後,身材挺拔的四極魔宗天沖強者開口道。

阿迪拐聞言,立即放下心來。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恐怕是真的出問題了。

“哈哈,原來是走火入魔了!看來連天都在幫我。你放心,你等跟我回了四極魔宗。我會好好疼你的。”

阿迪拐大笑着,走上前走,大手一抓,就封了謝翩翩真氣。

“啊!”

謝翩翩似乎被吓到了,猛然發出一聲驚呼。就在阿迪拐的眼皮底下。謝翩翩的長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發根到發梢,迅速變成黑的。

“嗯?”阿迪拐怔了怔,不過他也管不了這麽多,大手一拍,就徹底封印了謝翩翩的真氣。

“找死!”

天邊突然傳來一聲怒喝,這聲怒喝如同驚雷,在衆人耳邊炸開,炸得衆人氣血翻騰。

“來了高手!”

阿依西木,三皇子,沙摩柯以及各人帶來的頂尖強者,心中都是一驚,幾乎是同時,感覺到一股可怕的氣息飛速接近。

這股氣息初時,似尚在千裏之外,眨眼之間,就近在眼前。一片片滾滾蕩蕩的黑色雲氣,覆壓三百餘裏,朝着衆人湧來。

如同風暴般的氣息,籠罩衆人。一時間,礁石附近,大風撲面,浪卷千尺。

“不好!——殿下快退!”

阿迪拐身後,身材高瘦,氣質雄渾的四極魔宗強者徹裏吉,臉色一變。對方的氣勢太過驚人,速度太快,氣息太強。連他都感覺到了壓力。

幾乎是同一時間,其他幾人也感覺到了危險,衆人紛紛色變。

“轟!”

就在衆人斜上方數千丈處,虛空突然一扭,接着化為一片可怕空間風暴,朝着礁石上的衆人席卷而來。那股勢力,直接就要把衆人連同這片海洋礁石,全部撕成碎片。

阿迪拐神色劇變,身形一晃,就要全力出手抵擋。

“快走!”

四極魔宗護法徹裏吉一把抓住阿迪拐,空間之力發動,一股空間波紋泛開,阿迪拐瞬間就被一股空間之力裹住,扯入其中,向遠處送去。

對方來勢洶洶,實力太強,徹裏吉都沒有把握擋下來。當務之急,是先把皇子送走。

“殿下,公主,快走!”

同一時間,邪神教護法,鷹目高鼻的庫爾班大手一推,劃出一道空間波紋,将阿依古麗、阿依西木送入其中,就要将他們送走。

“走得了嗎?”

方雲暴喝一聲,雙翼一震,一股無形的空間之力泛開。徹裏吉、庫爾班兩名異族強者發起的空間轉移之力,立即被打斷。阿依西木,阿依古麗,阿迪拐身形一震,從虛中掉落下來。三人臉色瞬間蒼白,終于明白,碰到了什麽樣的對手。

“轟!”

在打斷兩名異族強者的空間傳送之力的同時,方雲心念一動,可怕的空間風暴,立即鋪天蓋地地向着衆人落下。

“喝!”

徹裏吉,庫爾班,海族三皇子,那迦,奧浦路斯,吾布裏……礁石上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滅亡的危險,從碓石上拔地而起。各式攻擊鋪天蓋地的,迎着天空中卷來的空間風暴,飛去。

“四極魔功!”

“邪神詛咒!”

“海皇神戟!”

……

暴喝聲中,一片巨大的“四極大陸”,一頭黑煙滾滾的邪神,一根三叉長戟,兩道巨大的空間裂縫,以及其他各式攻擊飛了出去。

“拼了!”

依然沒有逃出空間風暴覆蓋範圍的阿迪拐,猛一咬牙,飛身而起,雙手一抖,幾件四極魔宗賞賜下來的法器,飛了出去。

阿依古麗、阿依西木兩兄弟,也飛身而起。将兩件抛了出去:“暴!暴!”

轟隆!

十多道攻擊,以及不少法器,彙成一道洪流,和方雲掀起的空間風暴,在虛空中猛烈的炸擊在一起。只聽轟的一聲,空間風暴瞬間崩散,但海族三皇子,阿迪拐,徹裏吉,阿依西木等人,悶哼一聲,全部像斷線風筝一樣,飛了出去。

“哼!”

方雲化身遠古鲲鵬,在虛空中看到這一幕,冷笑一聲,雙翅一振,突然遁入層層空間中,化為一道暗影,向被擊飛的衆人飛去。

“啊!——”

一道鋒利的暗影,平平展開,在虛空深處掠過。海族強者奧浦路斯被這股薄若利刃的陰影一掠,突然慘叫一聲,身軀直接一裂為二,斷口光滑,如同刀劍切過一般。

鲲鵬的雙翼,不止是飛行之用。而且還是最鋒利的刀刃。

“奧浦路斯!”

海族三皇子在半空中,見到這一幕,不由驚呼一聲。心中瞬間一片冰寒。

“啊!——”

又是一聲慘叫傳來,相隔不遠的那迦,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軀在空中斷成兩截,掉落海中。

海族三皇子心中一寒,根本不敢回頭,也不敢和阿迪拐等人混在一起,身軀一沉,立即紮入海中。向海洋深處潛去。

“走!——”

突然惹來這強大的敵人,邪神教強者庫爾班神色一凜,二話不說,一左一右,抓起阿依古麗和阿依西木,迅速遁入虛空中,向北方掠去。

四極魔宗護法反應也不慢,一把抓起阿迪拐,其他人也顧不上,直接朝另一個方向逃去。不管是徹裏吉還是庫爾班,眼前這人太過強大。根本不能抵抗,如同一起逃跑,正好被他順勢擊殺,如果分開,還有一方能逃跑。

“該死,這個家夥似乎是沖着女子來的!”

徹裏吉心裏得跳腳,他以往從不覺得阿迪拐的好色有什麽。但現在,他恨不得把他掐死。

“嗤!——”

空間深處,狹長的暗影掠過,一名名夷荒、狄荒、蠻夷的強者被切成兩斷,掉落在水中。方雲的攻擊,幾乎是所向披靡,摧枯拉朽。

第 469 章 :大祭司

江芙蕖心中生愧,這種“虐戀”之事,雖然最後大都是甜果子,可那也只是當事人自己,對周圍的人,只怕并不是那麽甜。

她那時候不過是随口胡謅,想着說服原無緒讓她一個人上路,哪裏知道會讓原無緒想這麽多,這麽遠的。

當時看書的時候,那裏面雖然說了,貴圈中門第之見如今并不是特別明顯,也有個別跨越門第的有情人終成眷屬。可那都是別人的故事啊,這輪到原無緒身上……

好吧,雖然對她自身而言也是陌生人,可對曲曲而言,并不是啊,她感覺自己還是應該勸一勸。

“緒表哥,你如今與班姑娘之間……”到了什麽程度了?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你們兩個,應該不會吧。

大概是江芙蕖眼中神色太露骨,原無緒當即便甩了臉色,語氣有些氣急敗壞,“你管那麽多作甚,我與你說這些,只是想讓你去祖母跟前替我說幾句好話。”

看樣子是沒太出格。

江芙蕖心中了然,不過原本的勸意也打消了,兩個知法守禮的人,并不需要她畫蛇添足,便笑道,“緒表哥有托,我自然是應的,這些許小事,我一定找機會與外祖母好好說一說,只怕外祖母到時定要罵我,對班姑娘更加讨厭才是。”

她要是出嫁了,這話當然能說,原無緒大概是忘了,她如今還沒出嫁呢,原老夫人和原依蓮兩個人都着急地要把她強賣了,只怕她開個口談這事,便更急了,反而覺得原無緒和班心兒兩個人把她教壞了。

未出閣的女子,談婚論嫁????作死的節奏。

“怎麽會?”原無緒聽江芙蕖這話,便瞪了眼,正要讓江芙蕖別找借口,卻忽然腦子一個激靈,想通了其中關節,他猛地一拍後腦勺,頗有些懊惱,“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白白浪費這許多功夫。”

言罷,便要起身走人。

江芙蕖見他這樣,便在後邊慢悠悠道,“我雖是不能幫上忙,不過我知道有一個人可以幫你。”

“誰?”原無緒停住步子。

“大哥哥。”

原無緒豁然轉身,臉上不見喜色,反而瞪了江芙蕖一眼,“你是真看不出來還是假看不出來,我跟那……我跟你那大哥哥,不對付地緊,他怎麽可能幫我!”

額……這是真沒看出來。

江芙蕖有些懷疑地看着原無緒,她記得江子青雖然為人驕傲,但在書裏跟誰都是不交惡的那種,所以才會說這番話,可原無緒居然說他們兩個不對付。

說起來,真正見到的江子青跟書裏面那個傲霜冷雪的梅公子确實有些不同,難道她這個大哥哥身上也有些秘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就被江芙蕖扔到了腦後,怎麽可能,江子青這種人,誰能演出來,這可是個真正憑本事混飯吃的人。

“大哥哥或許不會幫你,可只要我開了口,他定是會幫我的。”江芙蕖的臉皮有些燙,老臉也有點扛不住啊。

江子青對曲曲或許是無條件縱容,可對如今的她,好像并不是那麽好說話,不然一見面就訓她???不過,這點小忙,幫幫也無妨吧,他不是很快要有喜事了?好事成雙嘛。

“條件。”原無緒這時候倒是腦子清醒,有些之前的模樣。

“明日晌午,我與人有約,在明月樓,需要你給我做幌子。”江芙蕖立即開口。

“成交。”原無緒立即應了,不過,應完之後,他又有些猶豫,“你不會是想起了以前的什麽事吧?我可先跟你說好了,要是你鬧事,我可不管你。”

江芙蕖原本的性子,誰不知道啊,她要是真跟個以前的冤家鬧起來,他才不做那冤大頭,反正他跟班心兒的事,他心裏也有了主意了。

江芙蕖沒有聽懂原無緒的意思,不過她也不去深想,只搖頭道,“我并不曾記得什麽,你只管放心,不會給你惹事,你只管到了時間接我回府就行了。”

果真,聽得原無緒要與江芙蕖去明月樓,原依蓮和原老夫人誰都沒有異議,反而十分歡喜的模樣,倒是江子青臨出門前,跟着轎子不放心地叮囑了幾句,看着原無緒的目光中帶着狐疑。

沒有長輩在跟前,原無緒向來對江子青不客氣,朝他翻了個白眼,就打馬走人。

到了明月樓,他按着江芙蕖說的,把她送到一間廂房,兩人約定了回府的時間,就找空子溜了。

江芙蕖跟着出了廂房,上了明月樓的頂層,進了其中唯一的一間廂房。

這廂房是個閣樓,四處都有窗子,此刻窗子大開,站在窗子邊上,能将大半個上京城俯瞰。江芙蕖到的時候,那窗子邊就站了一個修長的黑色身影。

大白天的,對方仍舊穿一身黑的鬥篷,且并沒有脫下來的意思,聽到江芙蕖進來的動靜,他也沒有什麽反應,直到江芙蕖走到桌邊,拿起筷子自顧自用餐,他才背對着江芙蕖開了口。

“你這丫頭,倒也有些意思,難怪會有這番奇遇。”

……

話玄乎地要死,但是好喜歡這種裝X的範,江芙蕖口中動作不停,心中想着,你要是真地有點你裝X的真本事,不是個單純的神棍,那我會對你感激涕零,真的。

這說話之人不是別人,卻是當今堯國的大祭司,一個非常罕見的陰陽體。

江芙蕖之所以願意來見他,一是原本就想着做法的時候有可能要用到他,還一個就是上次天行街上兩人的偶遇,陰陽體啊,還說出那樣玄乎的話。

“你不是這裏的人。”

是啊,我确實不是這裏的人,要不是當時情況不允許,她都想直接問問大祭司,你是不是有辦法送我回去我自己的世界。

“你為何回吳寧侯府。”大祭司轉過身,一步步走向江芙蕖,一雙燦若星耀的明眸看着她,“你不怕他們發現端倪嗎?”

“有什麽好怕的,難道我這身子不是江芙蕖嗎?”在明眼人面前,江芙蕖也懶得僞裝,她避開大祭司那雙實在是會放電的目光,“大祭司為何要見我?”

“你倒是大膽。”大祭司并不在意江芙蕖的躲避,他低咳了一聲,方才道,“不回我的問題,卻反客為主,難道你不知道,只要我想,你在這個世界便無立足之地嗎?”

大祭司這麽厲害的???

江芙蕖想到這一路上那些人提到大祭司時的敬畏,心中打了個咯噔,不會真那麽牛逼吧,這麽牛逼,在原書裏居然沒露臉?不合理啊!!!

“我已經回過你了,因為我原本就是因為意外才來到這裏,所以,我回吳寧侯府,是因為我想回去。”江芙蕖在“回去”兩個字上加重了音量。

大祭司聽她這般說,眸中亮光便閃了一下,“若是你回不去呢?”

“不管能不能回去,總是要試試。”江芙蕖原本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我聽聞大祭司能預言,又見大祭司一言道破我來歷,不知大祭司可能告訴我,我可以回去嗎?”

這話問出去,江芙蕖等了許久,才聽得大祭司的聲音響起。

“我也不知。”

“我看不清。”

第 467 章 怒闖十絕陣

誅戮陷絕四把仙劍,發出響亮的龍吟,然後破空而去。來如閃電去如風,無人能夠阻擋。随着四仙劍被收回,整個誅仙劍陣也就不攻自破。

濃霧消散,灰蒙蒙的天空也重新恢複明豔。不過,仙人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在四仙劍的攻擊下,有十幾名仙人喪生。

在場的這些仙人,無一不是高手,都是處于大羅金仙頂峰的人物,可是,也難逃一死。僥幸躲過一劫的,心中也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何足道咬牙切齒:“各位道友,一路走好,放心,我們這些活着的一定會為你們複仇!”

“殺下去!”何足道的話,激起了大家同仇敵忾之心,仙人們一個個群情激奮,嚷着要殺人。如今,只有以血還血。

“各位稍安勿躁。”觀音菩薩平和的聲音響起:“對手在清涼山布置了十絕陣,大家不可亂闖。”

衆人向下觀瞧,依舊是五光十色的光幕,整個清涼山都被遮擋,根本就看不清山上的情況。這才都漸漸安靜下來。

“又是十絕大陣,而且,感覺起來好像比我們第一次遇到的那個要厲害許多。”文殊菩薩皺着眉頭說道。

守護清涼山的陣旗,并非那些仿品可比,所以,威力當然要大上許多。

“難怪劉辛敢放心大膽的帶人出去,清涼山的防禦,确實堅固。不過,我們既然來了,就不能退縮。大家準備一下,半個時辰之後,我們就開始攻打十絕陣!”觀音菩薩來到無量山之後,連連受挫,心中越來越憤慨,消滅對手的信念也越來越強烈。

何足道還特意向鬼谷子詢問一下,是否有破解十絕陣的方法。鬼谷子心裏雖然知道,但是口中卻說道:“十絕陣,乃是由十座大陣組成,各有變幻,想要破解,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硬沖。用絕對強橫的實力,直接沖垮大陣。”

何足道看了他兩眼,心中暗道:“這厮不會是沽名釣譽之輩吧,說得全是外行話,我問他,跟問道于盲一樣。”

旋即又看到鬼谷子身後跟着張三豐、東方朔等人,何足道恍然大悟:原來,這幾個家夥都是一路貨色。

于是也不再理他,去和觀音商量破陣之事,最後,也只有一個辦法——硬闖。

半個時辰之後,二百多名仙人集結在一起,為了相互之間有照應,所以,幹脆就組成一隊。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仙人們也真都急了,有點破釜沉舟的氣概。

觀音等八位菩薩領路,四位天師壓陣,黃角大仙等四老居中策應,一起闖進光幕之中。進入陣中,只覺得紅光漫天,已經置身于一個火紅的世界。

“紅砂陣!”想起十八羅漢為破此陣而付出巨大的代價,衆人不由驚呼。更主要的是,這個大陣,給人的威壓更大,顯然也更加厲害。

靈吉菩薩忽然祭起一顆白閃閃的珠子,懸在高空,發出萬丈白光,紅砂陣裏面的紅光立刻被它逼退:“諸位道友,我用定風珠鎮住此陣,紅砂難出,大家可以放心前行。”

“哪有這麽容易,哼,又是一個自高自大的家夥。”天蓬變化的徐福低聲叨咕了幾句,他多少知道一些十絕陣的威力。

果然,被驅散的紅光又漸漸圍攏上來,把定風珠壓下來,而且,在定風珠上面的天空,已經有細密的紅砂出現。

靈吉菩薩手中印決變幻,定風珠的白光攏成一個罩子,将仙人們都扣在裏面。外面狂風呼嘯,紅砂滾滾,鋪天蓋地,但是,裏面卻安然無恙。

“哈哈,紅砂陣不過如此!”何足道撫掌大笑,用以振作士氣。

觀音菩薩看着外面漫天的紅砂,卻暗暗憂心:“如此一來,豈不是困在此地,對下面的敵人,絲毫沒有威脅。”

靈吉菩薩支撐了一會,感覺到仙力的流失實在太快,這樣下去,遲早要耗盡。于是口中高呼:“諸位道友,誰又捕捉類的法寶,将紅砂都收了,此陣可破。”

觀音向自己的手上望了一眼,只可惜,玉淨瓶已經破碎,要不然,倒可以用來試試。雲霄娘娘也冷聲說道:“我的混元金鬥本來可以,只是被誅仙劍斷去靈根。”

最後,衆人一起将目光投射到彌勒佛的身上。和尚依舊笑容可掬地問道:“各位,別瞧我,我也沒辦法,我的肚皮雖然大,但是,就怕吃了那些紅砂不消化。”

看到他還裝糊塗,地藏王菩薩有些急了:“把你的人種袋拿出來用用吧,這個時候,還想藏私。”

衆目睽睽之下,彌勒佛只好取出人種袋:“我試試看,要是不行,趕緊換人。”說罷,祭起人種袋,向着靈吉菩薩定風珠打開的缺口飛去。

立刻,就有滾滾紅砂,如同洪水一般從缺口處湧入,卻被人種袋迎個正着,将紅砂全部吞到裏面。

在彌勒佛的操控下,人種袋從缺口處飛出,然後,漸漸開始變大,口袋裏也産生巨大的吸力,吸收天空中的紅砂。

随着紅砂的減少,空中的紅光也漸漸隐去。最後,轟然一聲,紅砂陣被破,又見頭頂的藍天白雲。

衆仙精神大振,十絕陣雖然只去其一,但是,他的意義在于使大家戰勝心中的恐懼:只要方法得當,破解十絕陣也并非什麽難事。

只有彌勒佛十分罕見的哭喪着臉,把人種袋收回,向外一到,竟然到出來紅砂一鬥。鬼谷子見狀,連忙湊上來:“別扔,給我吧。”說完,取了一個乾坤袋,将紅砂全部裝起。

觀音菩薩一鼓作氣,帶人繼續往下闖。入得陣中,光芒閃爍之後,眼前景物大變。衆仙不敢輕舉妄動,仔細打量四周的景象。

只見四下裏空空蕩蕩,卻十分突兀的立着二十一根高杆,每一個高杆,都挑着一面金色的鏡子,看起來,十分怪異。

“金光陣,快擊碎那些鏡子!”普賢菩薩一聲大喝,然後祭出慧劍,向一面銅鏡射去,只聽當的一聲,将銅鏡斬成兩半。

其他人見狀,也不敢怠慢,各顯神通。一時間,各色法寶齊出,分別向那些銅鏡擊去。而就在這時,銅鏡上面忽然射出一道道金光,向下面的仙人射來。

有十幾名仙人被金光罩住,瞬間化為膿血,而那二十一面銅鏡,也在瞬間被擊碎,金光陣就此告破。

看着十幾灘膿血迅速消散,想到剛才還是和自己并肩作戰的同伴,仙人們無不憤慨,不用觀音招呼,全都怒氣沖沖地闖入下一陣。

這樣一來,清涼山上的人就有些吃不消。包乘風神色嚴峻地望着天上的十絕陣,現在,只剩下天絕陣還在勉強維持,但是随時都有被攻破的可能。

最主要的原因,是這些仙人都發瘋一樣,根本就不在乎生死,而且在死去同伴的刺激下,越來越瘋狂。雖然還沒有沖進清涼山,但是,已經可以感覺到他們沖天的殺氣。

包乘風望了衆人一眼:“諸位,十絕陣馬上就要告破,接着一定會是殘酷的殺戮。現在,只剩下一條路——死拼到底。敵人雖然厲害,但是,他們的人數并不多,在十絕陣裏面,又被消滅近百人,可是,我們這裏,卻有五萬人。每五百個去拼他們一個,說什麽也要拼死對方!”

下面的妖兵也都齊聲大喝:“拼了,拼死一戰,誓與清涼山共存亡——”

包乘風和大眼睛等幾位臨時的統帥也都一起點頭:雖然這種差距不是用人數就可以彌補的,但是,只要大家有這股氣,對方想要達到目的,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十絕陣裏面的仙人們也确實快要被逼瘋,一路闖來,已經折損了将近一百名仙人。他們就這樣永遠消失在十絕陣裏面。

終于,仙人們的血性被激發,在死亡和鮮血面前,他們的心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團結,或許,說是同仇敵忾,最能表達此刻的情景。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兩個龐然大物也終于回到了清涼山的上空。正是雲中子帶着牛王和兔王趕回來支援,先行一步到達。

遠遠地望過去,雲中子就看到仙人們依舊沒有突破十絕陣,心中不由大定,于是向手下的妖兵喊道:“小子們,我們大顯身手的機會到了,下面每一個仙人,平時都可以用一個小拇手指頭就碾死你們。不過,今天我們在生肖王裏面,卻完全可以和他們抗衡,甚至戲耍他們。哈哈,想想都過瘾,沖啊——”

在他這個十分獨特的戰鬥宣言鼓動下,生肖王裏面的妖兵都熱血沸騰,渾身充滿力量。

這個時候,何足道一方,也終于發現了這兩個龐然大物。仙人們都有過和牛王馬王交手的經歷,所以,一眼就認出牛王。而它旁邊的那個大白兔,雖然沒見過,但是既然體型如此碩大,肯定也是十二生肖王中的成員。

看來,清涼山的援兵終于到了。不過,現在的仙人們已經殺紅眼,在他們的腦海裏,只有一個信念:将敵人徹底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