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4 章 打扮下其實還可以嘛

自從跟近江勝仁聊過之後,上原康成就特別羨慕。

畢竟近江勝仁一說起彥真輝,那滿臉自豪的表情,就差直接明說“我家賢婿,就是牛逼”這種話了。

經過妻子一提醒,上原康成一下子醒悟過來了。

對啊!

你可以找個好女婿,我難道就不能找個好女婿了?

雖然說像彥真輝這樣的女婿,那才是真正的好女婿的人選,但上原康成心知肚明,就自己家那女兒,簡直就是個賠錢貨,根本就配不上彥真輝這種上國天才。

可如果只是上國天才的徒弟的話——嗯!這個可以有!

上原康成也反思了自己的過錯,他覺得女兒被教養成這樣,自己和妻子的确有錯,也應該早點把女兒嫁出去,只有成家了,才能理解生活的艱辛,也會把野性收起來。

就像隔壁的犬飼家的女兒,跟洋子年紀差不多大,高中時代也是個不良少女,那可真是人憎狗厭,高中畢業立刻就在父母的操持下嫁人了,這才過了沒幾年,孩子都快會打醬油了,人也出落得溫文淑雅,完全不像高中時候的樣子了。

不過上原康成也有些擔心,畢竟就自己家女兒這德行,估計木村家也看不上,兩家雖然做過幾年的鄰居,但是這都已經好多年沒聯系過了,

總之不管怎麽樣,先試試再說。

想到這裏,上原康成立刻跟妻子低聲商議起來,應該先怎麽跟木村家打好關系,又應該怎麽給兩個孩子創造機會。

為了女兒,上原康成也真是煞費苦心。

商議到一半,上原洋子打着呵欠從自己的房間裏出來了。

看到她衣衫邋遢,揉着一頭五顏六色的難看頭發,上原康成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看看你這像什麽樣子,闖了這麽大的禍,你居然還睡得着,我要是你,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這次多虧了透那小子東奔西走,求他師父出面說情,否則這一次咱們家只怕就要家破人亡了,你會落到個什麽下場,誰也說不準。”

上原洋子可不怕自己的老爹,但是這一次她沒有反駁。

一來是因為男朋友,原本以為他就算不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至少也比那些社畜有勇氣多了,可結果一切都幻滅了,不僅跟其他女人鬼混,甚至還厚顏無恥的想要賣掉女朋友保住自身。

哪怕上原洋子對上井野哲平用情至深,也沒辦法忍受這樣的羞辱。

而且被黑龍組關起來,又被新田多磨好好吓唬了一頓,上原洋子也終于意識到,自己這一次的确是闖了大禍,多少心裏還是有點心虛的。

被父親訓斥幾句,她心裏也會稍微好受一些。

“一會兒吃完飯,讓你媽陪你去把頭發給染回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哦。”上原洋子有氣無力的回應了一聲,拉開椅子在桌邊坐下,随後立刻就懶散的趴在桌子上,“卡桑,我餓了,早飯還沒有做好嗎?”

“吃吃吃,除了吃你還會幹點什麽別的嗎?看看隔壁犬飼家的丫頭,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再看看你自己,能把人都給氣死。”

上原洋子暗中撇了撇嘴,隔壁犬飼家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麽好人,表面上裝的一本正經,實際上經常在外面鬼混,不過據說她老公那方面不行,也難怪會出去找野食。

不過上原洋子不會把這種事情随便講出去。

見女兒明顯比往常乖巧了很多,上原太太趁機道:“這次的事情,咱們得好好感謝透,所以我和你爸打算請木村家吃一頓飯,到時候你去邀請一下。”

“诶?都這麽多年沒打過交道了,突然一下去邀請別人,這樣會不會太唐突了呀?”上原洋子有些不想去。

主要是以前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弟弟,現在居然能給自己撐起一片天地了,這讓上原洋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而且上原洋子多少還是感覺有些不自在的,畢竟自己這次出了這麽大的事,是個自己早就已經遺忘在角落的青梅竹馬把自己給救了出來,上原洋子覺得,透那小子,不會還在喜歡着自己吧?

吃過早飯,上原康成跑去上班了,這兩天為了女兒的事情,他把年假都給用掉了,接下來基本上沒什麽假期,要辛苦好長一段時間。

上原太太不放心讓上原洋子一個人出去,怕她又整出什麽幺蛾子,監視着女兒去附近的發廊把頭發給染回來。

在上原太太的監督下,上原洋子把頭發重新染回黑色,順便做了個拉直,把臉上亂七八糟的煙熏妝也給卸了,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一下子就清爽了起來。

上原洋子其實不算多漂亮,但上原太太服裝審美不錯,給她搭配了一件白色連衣長裙,外套紅色小夾克,立刻就讓上原洋子有了一股清純的味道,加分不少,從發廊出來,不少路人都頻頻回頭,看向上原洋子。

上原洋子卻總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好像身體都不屬于自己的了,走兩步感覺就似乎是要踩到裙子,可她現在得裝乖,不敢亂來,只好小心翼翼地踩着碎步。

上原太太則是非常滿意,女兒衣服一換,重新化化妝,不比很多偶像明星差了。

抱着打鐵趁熱的想法,上原太太買了一點禮物,帶着女兒直奔木村家!

路上遇到了上原洋子的“朋友”,也都被上原太太黑着臉給打發走了。

母女倆很快到了木村家,按響門鈴。

因為做頭發、化妝耽擱了時間,此時木村家只有木村太太在家,她打開門,就看到多年不見的鄰居上原太太,帶着一個漂亮文雅的女孩站在門口。

“上原太太,請問有什麽事嗎?”

“木村太太,久疏問候,小女疏于管教,鬧出了大麻煩,多虧了令公子出手相助,才讓小女安然無恙,這次我是帶着小女專程前來致謝的,不知透現在在家嗎?”

“哎呀,小事一樁了,而且這都不是透那小子的功勞,我們受之有愧,這位就是洋子?這麽多年不見,居然已經出落成這麽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快請進來,裏面坐。”

木村太太看到上原洋子,眼神就是一亮。

你還別說,雖然聽說洋子這丫頭變成了個不良少女,但原本的素質就還不錯,稍微打扮一下,還是挺可愛的嘛,如果透能夠有一個這樣的女朋友,自己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第 443 章 雲省三虎

臨山中學的武裝挾持事情,很快就震動了東臨市政-府。市裏幾位主要的領導都接到了各方的電話,特別是以林國泰和王家的老爺子為主。對這件案子,市裏的領導也不敢怠慢,馬上調動起了東臨市所有的警力并由防爆部隊,武裝特警以及東臨市特級部隊一起出去,各個區的公安局都抽調出了精英,火速的趕往臨山中學,浩浩蕩蕩的武裝部隊也是向臨山中學湧了過來。

很快第一批數百武裝警察就已經到達了臨山中學,一名威嚴的中年男子馬上指揮起了現場的行動,讓老師們讓那些學生都回到自己的教室。畢竟體育館離教學區還是有三百多米的距離的,教學區到還顯得安全一些。人員很快的清場,第一批的警察已經布置了起來,控制了周圍各個建築的至高點。

很快,第二批的部隊也加入了進來,直接讓防爆部隊将整個體育館都圍了起來,幾百把槍對準了體育館,十幾名神槍手也全部就位待命。這架勢,到是頗為的壯觀,看的那些老師,都個個是震愕驚呆,一個個張大了嘴巴。這樣震撼的場面,在電視上都極少能看到,但是此時卻是親眼所見。特別是看到那數百名持槍的警察。

東臨市公安廳新上任的廳長霍奇也親自到場指揮,所有的人員都是嚴陣以待。體育館裏,依然很是安靜,雙方似是在對弈一般。學校的老師們,也都被隔離到了一邊。

雖然有這麽多的武裝警察出面了,但唐钰心中還是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對方既然敢這樣做,一定就有他們的依仗的,沒有兩把刷子,怎麽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對方雖然人手遠遠不夠,但他們手上有致使的王牌,那就是一百多學生當人質。這件事情一旦沒處理好的話,恐怕就有學生要遭殃了。

唐钰此時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他是血肉之軀,不可能對付的了那麽多的武裝分子。而且來說,對方還有人質在手,也是讓唐钰非常的忌憚。這件事情,只有先等警察來處理,自己再找機會,讓警察配合自己,再來伺機動手救人。不僅是林菲菲和夏小玉,所有學生的安危,唐钰都不容許有什麽的閃失。既然他是臨山中學的校醫,那他的職責就是保護學生的安全。

“唐钰。”一道身影向唐钰走了過來,正是多日不見的宋清雨,饒是多日不見,此時唐钰也沒有心思去欣賞宋清雨的美了。

“宋清雨。”唐钰看了過去。

“林菲菲好像在裏面是吧?”宋清雨問道。

唐钰點了點頭道:“是在裏面,這裏到底是什麽情況,對方是什麽來頭?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

宋清雨道:“唐钰你別急,你先聽我說。這些人絕對是一幫亡命之徒,他們是雲省三虎的人。雲省三虎雄居西北,是雲省最大的毒品和軍火走私團夥,規模非常的龐大。每年的走私量,都是以百億計的。可以說,我們華夏國有兩三層的毒品和軍火,都是從他們手裏轉手的。雲省也一直在致力于打掉這個龐大的犯罪團夥,但一直博弈了五年,警員傷亡到是不小,但這個犯罪團夥依然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擊,反而越做越大,甚至公然的挑釁政-府。雲省三虎的勢力在雲省非常的強勢,所以才敢跟政-府對抗了這麽多年,據說他們的成員都有數千之多,而且又有大批的軍火在手,非常的猖狂。這一次,我們東臨市在一次抓捕中卻是意外的抓獲了雲省三虎中的一虎,直接被關進了監獄之中,所以才有了這次的恐怖事件。好在雲省離東臨市有兩千多裏遠,所以那邊的人馬和力量很難大規模的調度過來,不然的話估計真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唐钰皺了皺眉頭:“竟然還有這麽一支龐大的犯罪團夥,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是啊,确實是無法無天,所以在雲省幾乎可以說是為所欲為,讓政-府都是異常的頭痛。這一次,沒想到就将戰火燒到了我們東臨市來了。雲省三虎親如兄弟,我們抓到的還是三虎中的大虎,所以其他兩虎肯定是不惜一切的代價,要來救大虎了。這體育館裏面,應該就是其他兩虎。他們到是聰明,知道硬碰硬在東臨市肯定碰不過我們警察,所以才用了這麽極端的恐怖活動。他們顯然是已經摸過了臨山中學的底的,體育館裏有林菲菲和王家的公子,光是這兩個人的身份,就是兩個大籌碼了。而他們挾持了這麽多學生在手上,肯定就是想跟我們談判,讓我們放掉大虎。”宋清雨道,也是一臉的氣憤,嫉惡如仇樣子。

“如果只是這樣,那到好辦。人放了,還可以再抓回來,但是學生們的性命都只有一條,他們的安全一定要保證。”唐钰道。

宋清雨道:“話是這麽說沒錯,不過我并沒有這個決定權。決定放不放人,要廳長,或者說要市記點頭才行。”

“裏面的人給我聽着,你們已經被重重包圍了,現在令你們速度放下手中的武器出來投降,不然後果自負。”一名警銜不低的中年男子拿着一個擴音器對着體育館裏面道,跟電視上的舉動到是如出一轍。

唐钰掃了那男子一眼,到是忍不住的罵了一句:“傻逼。”

“哈哈哈,這話腦殘的話,我都聽的耳朵起繭了,你們東臨市的警察,也不過如此嗎?就沒有一點新鮮的嗎?”一道肆意的朗笑聲從校廣播室裏傳了出來。

“我不管你們是什麽人,也不管你們來的目的,請速速出來投降,不然你們必死無疑。在東臨市,你們就是插翅也難飛。”那名中年警察繼續道。

霍廳長則是一臉冷俊的站在一邊,默許着這樣的行動,很顯然他并不想一來就跟那些歹徒談判。

“賞你們一顆小地瓜吧。”廣播室裏傳來一道聲音,一顆黑色的東西從體育館上方一個洞裏抛了出來。

“後退,是手彈。”

這手彈顯然是用機器抛出來的,飛了有數十米遠,那些防爆部隊也紛紛後退,一聲巨響再次的在操場上響起,震動人心。這群歹徒,确實是亡命之徒。

唐钰也是有些怒了,既然對方要提條件,先答應他們将學生救出來再說,幹嘛非要說一些傻逼的話去刺激那些歹徒。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學生們的安全。

一輛勞斯萊斯飛沖了過來,車子還沒有停穩一臉森寒的林國泰便向這邊走了過來,林國泰的到來到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霍廳長眼神也是一亮,也林國泰走了過來。林國泰卻是沒有理會霍廳長,而是直接向唐钰走了過去。

“情況怎麽樣?”林國泰問道。

唐钰搖了搖頭道:“暫時還不明朗,我暫時也沒有辦法接近到體育館,裏面的情況不知道。裏面的歹徒向警方提了條件,只要警方先答應了下來,我想可以安全的解救裏面的人吧。”

林國泰馬上看向了霍廳長道:“歹徒到底提的是什麽條件?”

霍廳長道:“林總你別激動,我知道令千金現在就在體育館裏面,這裏的情況我們也已經完全的控制了下來了,我們一定會保證令千金的公安。裏面的人,是雲省三虎中的兩虎,他們的老大大虎被我們抓了,他們要挾這些學生,就是讓我們警方放掉大虎,這件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我們放了大虎,那我們東臨市警界的榮譽也全部掃地了。我們東臨市警界,那可是全華夏國最強的力量,絕對不能把榮譽毀在這件事情上面。而且,這雲省三虎的另外兩虎也主動的送上了門來,如果我們能抓住這兩虎的話,那也算是為我華夏國破了一個大案,立下奇功了。所以這件事情,我們自然不會輕易的答應。”

“哼,那霍廳長的意思,是拿我女兒的性命來當賭注了?”林國泰也怒了。

唐钰也是不爽的道:“人放走了,你們可以再抓。你既然說你們東臨市的警界力量是全華夏國最強,那就算你們把他們放走了,我也相信你們能将他們又全部的抓回來。他們這些人,總不可能還一下子飛的到雲省吧?”

霍廳長掃了眼唐钰,道:“話不能這麽說,放虎歸山的道理我可不認。人放走了,就難抓了。現在局勢完全被我們控制了下來,這樣抓豈不是更好?”

“那你就能拿別一百多學生的性命來當賭注嗎?”唐钰怒道。

霍廳長到是不滿的看了唐钰一眼,道:“哼,我自然有我的保障,我們這麽多人,絕對是有能力保護的了裏面學生的安全。這件事情,是我們的事情,就不用你來操這份心了。林總,不是我不給你面子,這件事情是市記和市長親定的,我們也是開會商讨過的,今天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将這三虎全部抓拿歸案。當然,林小姐和安全,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去保護的,請相信我們的能力。”

“哼,我菲菲要是有個什麽閃損,我一定不放過你。”林國泰怒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霍廳長,而是拿起了電話,給市記打電話。

唐钰眼裏也是閃過了一抹鋒芒,靠這些警察,果然很難靠的住。宋清雨到是一臉的無奈站在那裏,她根本沒有什麽話語權。王家的人,也到了幾位,王老爺子跟霍廳長交涉了幾句,也是氣憤的拿起了電話打電話找人。

這邊的氣氛有些緊張了起來,那邊的氣氛也更是緊張了起來。

“霍廳長,我再給你們十分鐘的考慮時間,要麽答應我們的條件,要麽我就一分鐘殺一個孩子。哦對了,這裏面好像還有兩條大魚,林氏集團的小姐和王氏集團的公子,他們的性命,應該是蠻值錢的吧?哈哈哈,別挑戰我的耐心和底線,不然,我會讓你們後悔的。”校廣播裏,再次響起了那個聲音。

氣氛,也頓時緊張了起來,那些歹徒要動真格了。

(本章完)

第 446 章 趕快離開

看着玄蛇和幾個舉止奇怪的人都被自己引了來,卿瑤音趕緊找了一塊大石頭,腰一彎,躲在後面。

那幾個人雖然玄力看起來深不可測,但是舉止十分僵硬,行動緩慢,愣是沒有發現卿瑤音這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了。

卿瑤音突然玩心大起,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碎石,“啪”的嘲那幾人砸去,邊上的一個被砸到了,像機器人一樣,回頭,朝卿瑤音躲着的石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又轉回去。

空氣中劍拔弩張的氣息越發濃厚了,玄蛇“嘶嘶嘶”的吐着信子,它緊張的觀察着眼前的狀況,覺得有一絲奇怪。

正常人看到自己,即使不害怕吧,至少也會有一絲警惕,但是眼前這幾個人,絲毫沒有一絲膽怯。

玄蛇越想越生氣,挫敗自己的雄性雄風也就算了,居然這麽不把本蛇放在眼裏……

玄蛇受了刺激,蛇身直梆梆的挺立起來,蛇的腮幫子鼓的非常大,花紋漸漸的消失,變成了透明,眼看就要炸了,卿瑤音躲在石頭後面,突然覺得脖子又酸又疼,莫非是空氣中的毒素濃度太高?

“不行,我得趕快離開這兒。”卿瑤音喃喃自語。

小白還沒有回來,卿瑤音因為在黑暗中呆了太久,早就适應了黑暗中的光線,她看見那幾個人搖搖擺擺的靠近玄蛇,突然有一絲光線照射下來,卿瑤音看見,那幾個人身上的衣服布滿了破口,缺口東一塊西一塊,就像剛從墳地裏挖出來的活死人!

卿瑤音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的同時,那一群“活死人”中,最邊上回過頭的“大叔”突然又回頭,目光詭異又空洞,直勾勾的望着卿瑤音,卿瑤音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在那一瞬間,她突然知道先前的酸痛感是哪裏來的了。

一個人一直站在自己身後,俯身看着自己。

他的頭越來越低,嘴微張,口水順着臉往下流。卿瑤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上面全是這個男人的口水,還泛着一股酸酸的,令人作嘔的味道。

卿瑤音習慣性的摸玉佩,想問問魇他們是個什麽物種,那個人猛地朝卿瑤音撲來,一雙手拽住卿瑤音的袖子,卿瑤音來不及呼救,只感覺到自己的肉被硬硬的指甲頂了進去,血順着皮膚往下流,空氣中有一股肉被燒焦的味道。

“噓。”卿瑤音的口鼻被人捂住了。

“小白?”

手的主人愣了一下,“嗯”了一聲表示肯定。

“屏住呼吸,不要出聲。”小白剛才去村裏通風報信,回來的時候手機拿着兩個中空的竹筒。

“拿着這個,用它呼吸。”小白給卿瑤音一個竹筒,示意她往洞口處吐氣。

小白和卿瑤音此刻站在流着口水的男子的視覺死角處,“口水男”現在直直的垂着胳膊,東張西望。

“他在找你……”小白好像聞到卿瑤音身上的酸臭味,皺着眉頭捏着卿瑤音的袖子,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

“我被他的指甲戳到了,會有事麽?”

小白沒說話,一臉嚴肅的看了一會卿瑤音胳膊上的傷口。傷口很淺,是十個排列整齊的洞,洞的邊緣有不少黑色的固體,應該是幹掉的血。

“過來。”小白輕輕拉着卿瑤音,引導她往裏走。

“啊,啊,啊。”後面的人左搖右晃的跟上來了。

“我給你的竹筒呢?!”

“哦!在這兒。”卿瑤音慌慌張張的拿起竹筒,一雙灰白的手突然伸過來,打掉了卿瑤音的竹筒。

小白低低的罵了句髒話,把自己的竹筒遞給她,“用它呼吸,我們輪流用。”

卿瑤音逐漸懂了,這幾個“人”是通過她和小白的呼吸來辨別方向,也許是洞裏太陰暗了,看不見路,所以只能用鼻子來尋找味道。

“嘶嘶嘶……”

“哎呀,糟糕。”小白想拉着卿瑤音往洞裏跑,他完全忘了玄蛇堵在路中央。玄蛇吐着紫色的信子,“嘀嗒”“嘀嗒”的往下滴着毒液,看着小白他們。

蛇類的視力很差,他們只能看見移動的物體,所以卿瑤音和小白此刻在玄蛇的眼裏簡直就是來挑釁自己的蛇威的。

一陣眩暈突然襲來。

小白緊緊的抓着卿瑤音的手,在卿瑤音的眼裏,小白的模樣居然一點點的變了起來,短發漸漸的變成了齊肩長發,身材也從纖細,不堪一擊的樣子,變的孔武有力,肩膀寬闊,還有,還有一副熟悉的翹臀……

是百裏池淵。

“你怎麽才來啊。”這麽多日的委屈和心酸一下子湧上心頭,卿瑤音委屈的戳了戳百裏池淵的胸肌,忍不住撲到他懷裏……

“哇,這個女人在幹嘛。”小白無奈的看着撲到自己懷裏扭來扭去的卿瑤音,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額頭。

“果然中毒了…看來得快一點。”

小白與玄蛇此刻大眼瞪小眼的對峙着,玄蛇的身上漸漸暴起了青筋,看樣子是玄氣在湧動着。

小白手裏只有一個竹筒,身後還有奇怪舉止的村民緊緊相逼,突然,小白眉頭一皺,痛苦的彎下身去,竹筒“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小白再一睜眼,全白的瞳孔居然出現了黑色的瞳仁,他迅速移動,手一下子捏住了玄蛇的七寸,狠狠一捏,沒有人知道這一下對玄蛇是多麽的致命,玄蛇翻了白眼,噴出了透明的液體,不再扭動。

“啪。”小白猛地把玄蛇的屍體扔到那幾個僵屍的身後,然後抱着卿瑤音蹲下來,把卿瑤音胳膊上的傷口浸到地上的一灘毒液裏。

卿瑤音覺得有東西在啃噬自己胳膊上的肉,忍不住叫出了聲,“啊!”一睜眼,發現自己竟然在小白的懷裏,胳膊上“撕拉撕拉”的冒着熱氣。

“你幹嘛…”卿瑤音雖說是有了娃的少婦了,但還是害羞的跳開了。

“噓…你聽。”小白按住剛醒來上竄下跳的卿瑤音,小小的山洞裏,漸漸的出現很多微小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什麽東西?”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一群玄蛇。”小白鎮定的把卿瑤音護在身後,一邊警覺的四處查看。

小白的話剛說完,不一會兒,卿瑤音就感覺到黑暗中似乎多了很多雙眼睛在觀察自己。

“還不跑麽,愣着幹嘛!”

卿瑤音最惡心這種軟體動物了,拉着小白就要開溜。

“別跑了,它們都奔着那幾個活死人去了。”小白指着卿瑤音的背後,只見那五個人接二連三的倒下,群蛇一條接一條的攀爬上他們的軀體。

“活死人?”卿瑤音一愣,原來自己的感覺沒有錯。

“我回去的時候村裏的老人告訴我,最近村裏來了很多外面的人。”小白嘆了口氣,“說是為了什麽生命之源,我看他們都是瘋了。”

“來的都是什麽人?"卿瑤音眉頭一皺,感覺事情并不簡單。

“完了,我們得趕快跑!”小白還沒來得及說話,卿瑤音的雙腿就被冰冷冷的東西纏繞住了。

而距離藏寶洞沒多遠的天行山下,玉琴池一襲白紗長裙,手握鐵劍,緊張的看着周圍越來越近的活死人大軍。

第 442 章 節操掉了一地

泰安廣場的困殺陣,就是這名男子布置出來的。他的戰力很強,不在丁野之下,所以這麽多年他從沒向人展示過他的陣道修為,不必像秦威被丁野師兄弟追殺時那樣,得

拿出陣法本事方能自保。丁野看看這個五旬男子,哈哈笑道:“可以!這小妞布置的幾個陣法,寧兄也看不出其中奧妙,她自然是最适合你了……到時候,寧兄即可享受豔福,也可提升陣法之道,

丁某先在這裏恭喜了!”

他們也打過滬都漢王宮及雲霧山田家的主意,但是這個姓寧的陣法師,對于李晶晶布置的陣法,完全就是看不懂。陣法之道,各有玄妙,寧某人看不懂李晶晶布置的陣法,就知道李晶晶的陣道修為肯定比他高。不過高出多少,他也不在意,在地球上根本沒有可以布置出太高等級陣法

的資源,所以他也不怵李晶晶。

至于秦威這個陣法師,寧某人可絲毫沒有放在眼裏。

等秦威真正進入這個困殺陣之後,就會明白,這個看似普通的秦威應該也能布置出來的困殺陣,絕對超乎他的想象。

沒有人知道這個寧某人的名字,他只跟別的谪仙自稱姓寧。在今日之前,也沒有人,知道寧某人的陣法造詣,比秦威還要高明。李晶晶是足以讓任何男人都垂涎的絕色大美人,寧某人現在先跟丁野說清楚要她,到時候除了可以一親芳澤,還可逼問出李晶晶掌握的陣道,對這個姓寧的谪仙,無疑是“

財色兼收”的美事。

而那個叫蕭牧的谪仙,盯着視頻裏日漸成熟仍不失蘿莉嬌憨之态的周小蕊,喉頭咕嘟了一下說:“盟主,我想要這個小美人。”丁野眼眸中掠過一閃即逝的不快,嘴上卻是大度地笑道:“可以,只要你的梵音魔笛能立功,我們這次要以零傷亡的代價,全殲田末小兒的狗屁皮俠客戰隊,這幾個大美女

,人人都有份享受……蕭兄喜歡小美人,就由你先享用好了。”田末的戰隊裏幾個女子,周小蕊年紀最小,比起靳妩媚、李晶晶、喬欣欣、索菲亞、林飄香和薛牧雪,她現在身子雖然已經長開了,容貌也難免有一絲青澀感,一眼看去

仍然是小蘿莉。

丁野應允了姓寧的谪仙和蕭牧對李晶晶和周小蕊兩女的“預定”,眼裏爆出精光掃向衆人:“還有哪位弟兄,對哪個美女情有獨鐘的?”

莊星辰站在一個角落,張嘴想說什麽,欲言又止,人也矮了下去。這裏再沒什麽人,立有什麽特別功勳了。除了莊星辰,孤身一人去跟田末談判,也算一場功勞。但他的實力在谪仙中最弱,誰都沒把他放在眼裏,他若是不知趣也跟蕭牧

這樣提要求,沒準就惹禍上身了。

姓寧的谪仙,是個強大到可以跟丁野平起平坐的存在。蕭牧差勁一些,但接下來這場大戰,還要仰仗他的梵音魔笛……

雖然,沒有哪個谪仙,會把地球凡人蝼蟻放在眼裏,可是實打實的,他們谪仙聯盟的二十個谪仙,如今已經死了六個。

剩下十四人,可沒有哪個願意做第七個倒黴蛋……有梵音魔笛助陣,能夠更加輕易的把皮俠客戰隊滅掉。

所以,寧某人與蕭牧提出索要女人,丁野能忍他們。

丁野的好色殘忍,這裏人人都清楚……固然他應允田末的女人他們都有份享用,那也得等到他喝過頭啖湯再說。

這個地宮,是丁野師兄弟從末世之初便經營起來的地方,極為隐秘。西洋慘敗之後,谪仙聯盟的這些人,這段時間都龜縮在這裏,為防被田末發現,他們都極少出去。

而在以往,這些谪仙,幾乎都是無女不歡的好色之徒,這段時間憋屈在這裏,大家對女人的渴望,可是無比強烈。“哈哈哈哈……好!看樣子,弟兄們對這幾個大美女都有興趣啊,一個都不想放過……好得很!現在就随我出去,幹掉田末小兒,生擒那幾個女人……田末若敗,漢唐肯定會

派出機甲戰隊把太安城夷為平地,我們回到這地宮裏好好樂一樂,明天再去找漢唐統帥部的晦氣!”十四個谪仙,足足有五個人,樣貌都是張壽、莊星辰這樣須發皆白的老頭……這并不是說,他們的年紀比其他人老,而是要麽練功出了岔子,要麽不舍得消耗精元駐顏養容

。他們流落到地球,被這裏的天地法則壓制,原來的修為有高有低,但壽元差不多都是一樣。

別看其他人顯得年輕一些,那是要付出精元消耗代價的。此時包括五個“老頭”在內,就像一夥街頭混混一般大呼小叫、摩拳擦掌,節操掉了一地,完全沒有仙界修士的威儀莊嚴……也難怪,他們被困在地球千年,變成這副看到美

女就不要命的德性。

皮俠客戰隊連同田末二十六人分成兩組人,在靳妩媚和秦威開道下,謹慎小心地踩着兩人的足跡,進入泰安廣場站定。

忽然,大部分人,都感覺一陣眩暈。

秦威這時才明白,這個困殺陣,不是他看到的那麽簡單,陣中有陣,此中的兇險,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很多。

“來了……梵音魔笛!大家小心,謹守心神!”

秦威忽然叫道。一邊叫,秦威一邊連連丢出陣旗,瓦解敵人的困殺陣想把皮俠客戰隊衆人分隔開來各個擊破的企圖。

跟着,衆人耳中,飄入一縷若有若無的梵音。

這裏實力最差的是尼古拉、薛帆、西野三郎、蔣鐵軍四個,聽到蕭牧吹奏的梵音魔笛,四人的臉色瞬時變得蒼白,額頭飙汗……

尼古拉甚至閉上眼睛雙手掩耳,但是沒有用!

梵音魔笛,似乎能夠通過汗毛孔浸入,攻擊他們的識海!超能者修為達到四級,就能生成特殊的感應力,具備神識的最初雛形。此後修為突破七級達到煉體後期境界,腦域就形成識海,算是具有真正的神識,但也是處于非常羸

弱的階段。

梵音魔笛,是來自仙界的神通,攻擊力無孔不入!除非神識比蕭牧強大或者與之相當,否則在他的梵音魔笛攻擊下,那是一定要吃虧的!

第 454 章 ?漩渦網羅

羽生走到影流基地所在的位置的時候,遠遠地就發現了大量的忍者正集中在了那裏,火紅的頭發正連成一片。

不少人都身上帶傷,不過萬幸的是,漩渦忍者們把敵人成功的阻攔在了外面,基地并沒有被攻陷。

而在這裏,羽生也看到了綱手。

他馬上快步走到綱手的面前。

不是說讓你待在家裏嗎——這樣的隐隐地帶着指責的話,羽生努了努嘴,終究還是沒有辦法說出口。

待在家裏自然會安全一些,然而綱手又怎麽可能在這種時候無動于衷,她自然是坐立不安的,所以會來到“戰場”上……好在她并沒有被卷入事件的中心。

“對不起。”結果羽生僅僅是皺了皺眉頭,綱手就一邊道歉,一邊垂下了頭去。

她的金發顯得稍稍有些淩亂。

好在貓和蛞蝓一直都待在了綱手的身邊,一旦有什麽緊急情況的話,就在不遠處的羽生能夠即刻得到通知,想到這一點,他緊繃的情緒也就跟着放松了下來。

“不,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繩樹……”

這話立刻讓綱手緊張地重新擡起頭來,她的眼圈瞬間隐隐有些泛紅。

綱手是信任羽生的,所以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出現在那邊的戰場上,就算她出現在那邊,也于事無補,然而羽生的說法一瞬間就動搖了她的信任……盡管這是誰都沒有言明的事情,然而綱手知道羽生是不可以對繩樹萌生殺意的。

“繩樹沒事,他身上的傷勢有限,然後逃走了。

但我應該是拿走了他的名字,從今往後,大概他沒有辦法繼續使用三筱老師賦予他的名字了……而剛剛的戰鬥,我覺得至少能讓他重新成為一個腳踏實地的人。

接下來,只要他能夠從暗部的追蹤之中逃脫,那總能夠在世界的某個地方安靜的生活下去……憑他現在的能力,是有很大概率做到這些事情的。”

羽生馬上這樣說道。

“那我……”

“嗯,去三代那邊吧,盯着點暗部的行動,萬一暗部把繩樹帶回村子的話,你也好及時發揮些作用。”

“我明白了,羽生。”

綱手點了點頭,馬上就準備趕往三代那邊。這會兒她的心情很亂,沒怎麽多想就按照羽生的說法去做了。

羽生眼望着綱手離去的背影,一直到她完全在視野之中消失之後,他才對着周圍的漩渦忍者們說道,“紫蔻……還有你們十二個,跟我過來,剩下的人繼續保持警戒。”

“是,羽生大人。”

十三名漩渦忍者跟在了羽生的身後,通過地下暗道返回了基地之中。

剩下的漩渦忍者們,則稍稍收縮陣型,繼續警戒着周圍。

“紫蔻,你的傷勢……”

這時候,羽生才注意到漩渦紫蔻的腹部已經繞上了一圈繃帶,而繃帶右側隐隐有些血跡。

“沒什麽大礙,綱手大人已經幫我處理過了。”紫蔻說道。

她的臉色和行動力都沒什麽問題,所以羽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些什麽。

很快的,羽生帶領着這十三位最早就跟随在他身邊的漩渦忍者們一路來到了影流基地空曠的地下第三層……當初,這裏是用來封印九尾的地方。

随後羽生只是點燃了入口處的一盞油燈,所以這個幽暗的空間,被照亮的範圍十分有限。

羽生走到了一個牆邊,然後靠着牆慢慢的坐了下來。

“大家也坐,坐我身邊就好。”

漩渦忍者們面面相觑,這種時候他們都不明白為什麽羽生會突然把他們召集到基地最隐秘的地方。

他們按照要求在羽生的周圍坐下。

而大家都安靜了下來之後,羽生卻只是在靠着牆發呆,一時間什麽都沒有說。

過了一會之後,終于有人忍不住的說道,“羽生大人好像對村子目前發生的事情投入的精力非常有限……”

影流裏的部分忍者,大概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羽生這才回過神來,說道,“這件事先放在一邊,我把大家召集過來,是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們的……這裏足夠隐秘,足夠安全,機密的事情絕不會流露出去。

天空很大,不至木葉。

簡單的說,漩渦水戶去世之前,曾經告訴過我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也就是宇智波斑很有可能還活着這件事。

這不是胡言亂語、杞人憂天,實際上我前一段時間在雨之國活動的時候,明确的發現了宇智波斑活動留下的痕跡。”

把情報來源推脫到去世的人身上,是羽生一貫以來做法,畢竟那是一種沒法追查的“源頭”。

這簡單的兩句話透露出的信息,讓大家反應了好一會。

“羽生大人,宇智波斑……是那個宇智波斑嗎?”随後,意識到了羽生在說什麽的紫蔻,這才這樣問道。

“不用懷疑,就是那個與初代火影大人分庭抗禮、共同創立木葉、但又叛離木葉、企圖摧毀木葉,最終在大戰之中死于初代之手的宇智波斑。”羽生點了點頭說道。

“可是就像羽生大人說的,宇智波斑不是已經死于初代之手了,難道他還能在初代面前詐死?”

以假死狀态瞞住初代火影這種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事實大致就是那麽回事,盡管它顯得有些不可思議。根據水戶大人的說法,對方當時應該是使用了一種非常特別的幻術……宇智波斑的寫輪眼,就算你們無法詳細了解,但也應該對它有個大致的概念。”

在木葉忙于內亂的時候,羽生卻突然把宇智波斑還活着的消息抛了出來,這信息的沖擊力一時半會讓大家都有些發懵。

“那羽生大人的意思是……”

“嗯,毫無疑問宇智波斑是很有企圖的人,至于他的企圖是什麽,我們無從判斷,唯一能夠肯定的是那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他肯定是敵人。

千手的叛亂不過是場鬧劇,然而宇智波斑卻有着颠覆世界的力量。所以在他發動那樣的計劃之前,我決定去解決掉他。

考慮到宇智波斑現在的年紀,他可能已經是個一碰就倒的糟老頭子了,但也可能仍然具備着相當程度的戰鬥力……”

“如果那樣的人物還活着的話,我不覺得他的戰鬥力會有什麽問題……羽生大人為什麽想要一個人去對付他?集合木葉的力量動手不是更好?”

不知道為什麽,紫蔻好像已經開始隐隐反對羽生的計劃了。

“一來對付那樣的敵人,數量沒什麽意義;二來我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說服村子,對于這種事情,村子方面可不會像大家一樣輕易就信任我的話。

而且我也不是一個人行動,我需要大家的幫助……

我已經發現了宇智波斑留在外面的一顆絕不能抛棄的重要棋子,一旦那顆棋子受到威脅的話,那它大概率會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宇智波斑的身邊,而我需要大家幫我定位那個高速移動的目标,并且最終要以最快的速度确定宇智波斑的所在。

有明确的查克拉标志的話,你們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不是嗎?”

“……”

“把忍界安危系于自身,我還是覺得羽生大人的決定過于輕率了。”

“你不懂我的想法,只有完成了這樣的事情,我才……算是重歸自我,所以我無法反駁你,這确實是一種很自私的安排。”

羽生沒什麽必要跟宇智波斑死磕,然而“使命感”卻讓他不得不那麽做。

“一旦我成功了的話,那皆大歡喜,而一旦我失敗了話,那起碼把最關鍵的信息留給了你們。

而且我也不是立刻要動手的,我起碼還需要兩到三年的時間進行準備,提前把事情告訴大家,只是希望大家能夠做好執行定位任務的準備。”

羽生早已做好了的決定,并不會因為漩渦紫蔻的勸慰而變更意志,很多時候,他都是一個非常頑固的人。

“如果羽生大人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決定的話,那現在為什麽又顯露了自己的力量,如果是宇智波斑那樣的人的話,說不定會有相應的情報力……在戰鬥之前就暴露了自己的能力,殊為不智。”

“我明白,但是剛剛還是不得不為之,不過那也不算是暴露能力吧……暴露的非常有限。”

羽生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好了,事情就交代到這裏,各位注意做好意識封印,在我死前不得解除……我可不想自己的行動提前暴露在了宇智波斑視線中,然後他再比我的提前行動還要提前行動。”

這麽重要的事情,幾句話就給交代完了,然後羽生即站起身來,準備從通道之中離開。

但他踩着向上的樓梯沒走幾步,紫蔻就從身後追了上來。

“羽生大人……”

“紫蔻,還有什麽問題嗎?”

“不是,我是想說……羽生大人該不會想動用那個封印術吧?”

“封印術?喔,你說屍鬼封盡啊,不會……就算我想用,但問題是我也不會用,衆所周知,我在封印術方面沒什麽天賦。

不過,如果我真的用了的話,紫蔻,記得把那個死神面具毀掉,這樣的話那個封印術才能稱之為誰都解不開的究極封印。

而且,如果我真的死了的話,我可不想再有人複活我,然後利用我去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死亡是個終點,我已經中途歸返了一次了,沒必要再進行第二次。”

說着,羽生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紫蔻的身上,幫她遮擋住了被包紮起來的腰腹部。

“事先聲明,我這可不是在交代遺言,這只是一種機智的反奶。”然後他又開了個不好笑的玩笑。

“羽生大人,這件事你告訴過綱手大人嗎?”

“沒有,綱手……沒必要,你們才是我人生事業上值得信任的夥伴。”

“羽生大人果然就是羽生大人,能夠把偏心的話說的這麽冠冕堂皇。”

“……”

有些事情有些人不得不承受,但有些人卻暫時不用承受。

羽生獨自一人走出了影流基地,然後情不自禁的伸了個懶腰。

事情早就已經決定好了,現在只不過是把它宣之于口而已,一旦他徹底的完成了“仙人模式”,那就是去爆砍宇智波斑的時候。

只希望那個中二的老爺子已經被時間削弱到了足夠無力的程度。

第 455 章 霸氣威武的錦安候 (1)

但不知道丁大老爺是裝慫裝出了成就感還是怎麽的,自家妻子的眼神他愣是像沒看見似的,半天都沒說一個字出來。

“你就不會說句話麽?”丁大夫人急了,登時惡狠狠地瞪了自家丈夫一眼。

丁大老爺這才和稀泥一般不情不願的開了口:“夫人,我覺得妹婿他說的不錯啊!你屋裏出現一條蛇,那根本就是個意外。頂多就是下人打掃的時候不細心,訓斥一番也就是了,何苦勞師動衆的呢?這大半夜的,你還是回去睡吧!”說着,頓了頓道:“如果你精神實在太好,不想去睡的話也可以,你也來守夜吧!”

“老娘才不守夜!”丁氏氣的七竅生煙,想也不想的便罵了出來。

錦安候的聲音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面無表情道:“既然如此,那就趕快回去休息吧!”

丁大夫人愣愣的瞧了一眼錦安候那陰沉的像是能擠出墨水一樣的臉來,終于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已經惹怒了這位侯府的當家掌權人,若不是因為現在還是喪事期間,她很有可能分分鐘就被攆出侯府大門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她吧?

“好吧。但是這件事情侯爺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丁大夫人悻悻然道,即使要離開。她也不願意就這麽掉了面子。

“好了,夫人,你就快回去歇息吧!你今日勞累了一天,如今都快天亮了,你不累麽?”丁大老爺擺擺手勸道。

丁氏聽了這話,這才發覺自己困的要命,她惡狠狠的瞪了自家丈夫一眼,用眼神示意等回去會給他好看,當即便轉身氣勢洶洶的走出了屋子。

這一場啼笑皆非的鬧劇就以如此無聊的方式結束了。等自家婆娘離開。丁大老爺當即陪着笑臉對錦安候道:“侯爺,她就是這個脾氣,其實沒什麽壞心眼子的,你就不要跟她計較了。”

“丁大老爺。希望在這幾日裏,你能好好的約束自己的妻子,倘若再發生諸如此類的事情,繡怪本候不客氣!”錦安候用冷冰冰的眼神瞧了丁大老爺一眼。

丁大老爺登時渾身都不自在起來,聞言慌忙點頭道:“我會勸她的,侯爺你放心吧!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真的就不會發生了麽?很難吧?

錦安候面無表情的瞧了丁大老爺一眼,冷哼一聲走到禦案前給丁氏上了一炷香,緊跟着,便在靈前蹲下,往火盆裏一張一張的扔着紙錢,火光照應着他的臉,那是一張眉頭緊皺,嘴唇緊的愁苦男人臉。不知道為何,丁大老爺瞧着他這幅模樣。心中忽然就軟了一下。

這個人,他也是對丁氏有感情的吧?畢竟這麽多年的相伴了……

盡管丁大老爺一直都知道,錦安候的心裏面愛的人一直都是他的二妹丁敏淑。

這之後,侯府裏總算是再沒有別的事情發生。

第二日一大早,徐姨娘便聽說了此事,忙忙的前來丁大夫人面前致歉,只說自己管教不嚴,這才讓蛇半夜溜進了丁大夫人的房間。

“哼!那蛇可是差一點就咬到本夫人!徐姨娘,你以為光道個歉就完了?”丁氏從?子裏冷哼一聲,下巴高高擡起,居高臨下的望了徐姨娘一眼,沉聲道:“我要你跪下來給我磕頭!”

這話,就有些嚴厲了。

徐姨娘面色一變,站在那裏沒動。

然而丁大夫人卻越發的上綱上線了,她冷冷的瞪視了徐姨娘一眼,冷嘲熱諷道:“怎麽。你不願意?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麽身份!一個妾,居然敢讓本夫人受到驚吓,讓你下跪都是便宜你了!”

“丁夫人,你這要求未免也太過火了點吧?”徐姨娘心中暗暗有氣,她雖然是妾,可是卻為錦安候生育了一個兒子,現如今侯府的中饋之權也在她的手上,這就與當家夫人沒什麽兩樣,只是一個名分的問題,沒想到,這丁大夫人竟然如此羞辱于她!

“丁夫人,你到底是跪,還是不跪?”丁大夫人繼續惡狠狠的咒罵起來:“你以為侯爺會來給你撐腰麽?做夢!侯爺他守了一夜,如今正是休息的時候,他是絕對不可能來救你的!”

丁氏聞言,張了張嘴想要答話,就在這時,門口珠簾挑動,叮當晃動之間,一道清脆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大嫂!你在做什麽?”

随即,一個圓圓的女子面容便從門外探了進來,下一刻,她整個人便竄到了丁大夫人面前,有些好奇的瞧了一眼站在自家大嫂面前的徐姨娘一眼,問道:“大嫂,她是誰啊?”

“她啊,就是你姐夫身邊的一個卑賤的妾室,因為辦事不利,導致昨晚有蛇爬進我的房中,大嫂正在教訓她。”

丁海蘭這兩日也呆在侯府,她在為自家大姐上香之時,終于見到了自家大姐夫的真面目,盡管這時候錦安候一臉憔悴,滿臉胡子拉碴,不修邊幅,但絲毫也不阻礙他在她心目之中的地位,好感直線上升,雖然才過了一日,但是丁海蘭早就已經将錦安候當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而徐姨娘,自然也就成了她的眼中釘了。

“哦?一個妾室,還差點害了大嫂?”丁海蘭瞪起一雙美麗的妙目瞧了徐姨娘一眼,紅顏的嘴唇裏吐出一句相當惡毒的話來:“那還不打死,留在這裏做什麽?姐夫呢?他來不及動手的話,就讓大嫂你來代勞吧!”

丁大夫搞出這麽多事情來,其實無非就是想要徐姨娘手上的掌家之權,外加羞辱她一番,讓她明白即使有個兒子又能怎樣?她還是個妾室!

可是,她也從未想過就此将徐姨娘給打殺了,沒想到她這個小姑子的心,比她還要狠!

丁氏聞言,嘴角抽了抽,忙陪着笑臉勸道:“打殺什麽的就算了,她畢竟還為侯爺生育了一個兒子,懲罰一下就好了。”說着,轉頭面對着徐姨娘冷臉道:“賤妾,你還不跪下來磕頭請罪!”

“這樣無禮的賤妾,能生出什麽樣的好兒子來?應該将她們都打殺了!”丁海蘭一聽,這徐姨娘還有個妾身,心中的不滿更深了。姐夫怎麽可以跟別的女人有孩子!絕對不可以!

當然,她大姐除外。

丁大夫人聽了這話,登時心中一緊,忙忙的伸手将自家小姑子的嘴巴給捂住了,可是來不及了,門口的珠簾一下子被人從外頭甩開,錦安候黑着一張臉大踏步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丁大夫夫人面孔登時一白!

而徐姨娘的眼中卻露出了一絲喜色。

“你剛剛說什麽?你要打殺了誰?”錦安候沒有理會丁大夫人,而是将目光轉向了丁海蘭,死死的盯着她,眼中蘊滿了狂風暴雨。

“姐夫,你……”丁海蘭接觸到錦安候那雙嗜殺的眼眸,登時一愣,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一旁的丁氏心中也恐懼到了極點,但是她不能在一旁眼睜睜的看着,她得為小姑子求情!不然的話,回去丁家,丁海蘭向丁老夫人一告狀,她準沒好果子吃!

迫于無奈下,丁大夫人只好沖上前來,陪着笑臉道:“侯爺,您聽錯了!蘭兒她沒有這麽說!不信您問徐姨娘!”

說着,讨好似的沖着徐姨娘一笑。

徐姨娘則是穩穩的站在那裏,一句話也不開口說,除非錦安候發問。

可是,錦安候偏偏就是不問她,他的目光一直都牢牢的盯在丁海蘭的身上,怒道:“我有眼睛會看,有耳朵會聽!丁夫人,不用你來給我解釋!”土私縱巴。

“是,侯爺。”丁大夫人聽了這聲怒吼,登時心肝顫了兩顫,忙忙的陪着笑臉勸道:“侯爺,您也別生氣了,蘭兒她還是一個小孩子,不懂事……”

“她還小?”錦安候聽了這話,登時嗤笑出聲:“你去外頭問問,看看全京城裏還有哪個少女是十九歲了也還未曾出嫁的!她有彤兒小麽?有華兒小麽?明明都是一個老姑娘了,還在這裏裝什麽純!”

“姐夫!你,你竟然這麽說我?”丁海蘭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從錦安候的嘴裏聽到最惡毒的話語!因為她生性敏感,丁府裏從來也沒有人敢說出一句與老姑娘沾邊的話語,有不小心提到的下人,被丁海蘭聽到了以後,無一例外的全都拔了舌頭。

可是此刻,錦安候不僅提了,還說出了比老姑娘更惡毒的話語!

丁海蘭又氣又羞,臉色一下子變的通紅,眼中也有淚水滾滾而下。她在這裏呆了兩天,今天倒是正兒八經的哭了出來。

錦安候瞧着這幅淚臉,只覺得諷刺之極,這丁海蘭口口聲聲大姐對她最好,她最愛大姐,可是她在自家大姐的靈堂上一連兩天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此時被人罵了倒是哭了出來。

“侯爺!求您別說了!”丁海蘭看到這一幕,心下大駭,忙不顧一切的勸阻起來:“那只是一個小孩子的話而已,侯爺何必睚眦必較呢?更何況徐姨娘還好好的站在這裏,她并未受到過一點的委屈!”

建安後聽了這話,目光當即轉了過來,瞧了徐姨娘一眼。

徐姨娘微微的笑了一下,附和道:“是,丁大夫人剛剛對妾身,一直都很友好。”

“當真?”錦安候聽了這話,不可置信的擡眸瞧了徐姨娘一眼,見她臉上全是笑容,全身上下也沒有絲毫傷痕,他便信了,當下揮揮手道:“你去忙吧!府裏還有那麽多的事情呢!別耽擱了。”

“是,侯爺。”徐姨娘彎下腰,對着錦安候福了福身,這才轉身退下。

錦安候這才将目光轉向了丁海蘭,一字一句道:“倘若再讓本候聽到你有類似的話語出現,就別怪我不客氣,直接請你出府!你好自為之!”語氣相當慎重。

說罷,他轉身面向丁大夫人,沉聲道:“夫人,得饒人處且饒人,昨晚之時,本候已經跟你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倘若你再不依不饒的話,那麽你就與她一起離開侯府!”

丁大夫人聽了這話,面上一陣紅一陣白,嘴唇蠕動,卻是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個字。丁海蘭站在一旁,臉上又是淚流滿面。

錦安候目光冰冷的瞧了眼前這二人一眼,沉聲道:“不要再在侯府裏滋事生非,要是讓本候知道,絕不會饒了你們!”說罷,轉過身去面無表情的大踏步離開了。

丁大夫人坐在那裏,聽着這番警告,臉上五顏六色,好看極了。

而一旁的丁海蘭卻還在哭喪着一張臉道:“大嫂!姐夫他竟然罵我是老姑娘!嗚嗚嗚,他是不是不喜歡我呀……”

“惹事精,你快別說了!”丁大夫人猛的伸出手來,緊緊的捂住了丁海蘭的嘴巴,在她耳邊低低道:“你還沒瞧明白麽?這侯府裏的一切都掌控在徐姨娘的手裏,到處都是她的人!要不然她剛剛站在那裏,侯爺怎麽會來此?肯定是有人去通風報信了!你現在說的話,她都會知道!”

丁海蘭聞言,登時一呆,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丁大夫人嘆息一口氣,道:“是我太大意了,沒料到這徐姨娘的實力這麽強悍!她能躲過你大姐的魔抓,在這侯府裏平安生活這麽多年,現在大權盡攬,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那,大嫂,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們家的打算?”丁海蘭聞言,登時緊張萬分道;“那個女人官會耍手段,她要是知道了我要跟她争奪侯夫人的位子,肯定會想法子從中破壞的啊!”

“她破壞的了麽?”丁大夫人聽了這話,登時冷冷的笑了一下:“再手握大權,她也只是一個妾室,永遠沒有坐上一品侯夫人的可能!這個位子,只有與侯府實力相當的官宦人家的千金才可以,而你,是附和這個條件的,而且加上咱們家與侯府的淵源,這樁婚事,早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徐姨娘這個妾,永遠都是妾,只能被你踩在腳下!”

她說的興奮,倒是忘記了壓低聲音。這會子,倒是不顧忌這些話會不會被人傳到徐姨娘的耳朵裏去了。

丁海蘭聽了這番話,面上登時露出一絲欣喜來,雙眼閃閃發亮的盯着丁大夫人,語氣興奮道:“大嫂,你說的是真的麽?我真的可以嫁給姐夫,然後坐上侯夫人的位子?”

她已經感覺到破天的富貴榮華,朝着自己撲面而來!

“傻丫頭,當然是真的!”丁大夫人低低一笑,勸道:“你再也不要說打殺徐姨娘的話了,現在時機根本就不成熟,咱們現在要做的,是這個。”說着,她低下頭去,附耳在丁海蘭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個字。

丁海蘭的眼睛登時更亮了,她忙忙的點頭道:“好!大嫂,我聽你的!”

丁大夫人的眼中登時露出一絲得意來,這一次,她定不會讓剛剛那個就知道在錦安候面前買好的賤人好看!

與此同時,海棠院裏,如意正在桌前,對着正在喝粥的古月彤,一五一十的将客房裏發生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這有什麽?随她們去鬥好了。”古月彤聽了這件事情,不甚在意道。

如意登時急了,忙忙的勸道:“娘娘!這麽怎能随她們去鬥?夫人去世了,這侯府就成了徐姨娘的天下了,她顯然與二小姐更為交好,這兩個人是一夥的,你怎麽能眼睜睜的瞧着她坐大呢?還是扶持丁三小姐吧!她上位了,會對娘娘您有很大的幫助的!”

“這麽蠢的人,你以為我爹能瞧的上?”古月彤聽了如意的話,咧開嘴角輕輕一笑,道:“扶持一個蠢材上位,我吃飽了撐的?費這個功夫,倒不如與徐姨娘交好。”

如意聽了這話,登時一愣,忙勸道:“娘娘!萬一徐姨娘不肯放棄二小姐,而投靠咱們呢?”

“她頂多兩邊都不得罪罷了,不會不給本宮這個面子。”古月彤淡淡的瞧了如意一眼,道:“你的顧慮,完全是多餘的。”

如意倒是沒料到自家主子會對這件事情如此不在意,她此刻才是真正的着急了:“娘娘!您忘記了麽?在宮裏面的時候,要不是因為二小姐,您會受到皇上那番非人的折磨麽?這個仇,你不準備報了麽?而且,夫人的死,也實在是太蹊跷了,太醫們明明說過她還可以活上好幾個月的,為何卻這個時候死了?會不是會是二小姐的傑作?娘娘,您要三思啊!”

古月彤聽了這話,面色登時一變,原本悠閑無比的神色也變得陰郁起來。

如意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當下更是不遺餘力的勸道:“娘娘,您就聽奴婢的話吧!二小姐與再咱們是有深仇大恨的人,您不能放任徐姨娘做大不管!到時候,侯爺若真的讓她升了輩分,二少爺就會取代世子的地位,倒時候,您在宮裏面有事去求侯爺的話,很有可能被這位徐姨娘阻撓的啊!”

“皇上那件事情,并非是古月華她自己就可以阻止的。”古月華說着,轉過頭來瞧了如意一眼,沉聲道:“我想,發生那種事情,她自己也是不願意的,這事兒怪不了她,我該怨恨的人其實是皇帝!”說着,她頓了頓,道:“我母親的死,就更與她沒有關系了,你想想看,再過兩個月小妹就要出嫁了,這個時候母親卻死了,她的婚期就要往後挪了,以皇上的性子,說不定此後就遙遙無期了,這個時候,她比任何人都要害怕母親的死,這應該是個意外。”

“娘娘!您,您不恨二小姐了?”如意聽了這話,瞪圓雙目,不可置信的望着古月彤。

古月彤聽了這話,低低一笑,道:“生命如此短暫,如果都拿來仇恨別人,或者追尋一份根本就不屬于自己的感情,到頭來卻什麽都得不到,豈非得不償失?”

“可是……您的仇,不報了麽?”如意小心翼翼的開口問。

古月華擡眸瞧了她一眼,嘆息一口氣,道:“如意,即使我選擇了報仇,毀掉了小妹的婚約,而且深切的報複了她,那樣我就能得到快樂了麽?不能!那樣只不過是又親手制造了一個悲傷的人罷了。沒一點意思,卻會浪費我打量的時間。”

如意聽了這話,目光定定的望了古月華兩眼,臉上露出了一副深思的表情來,然而,一想到當初禦花園那個漆黑的夜晚,古月華在皇帝身下凄慘的狀況,她就淡定不了!

第462 化敵為友

她固執的望了古月華兩眼,哭着勸道:“娘娘,當初您完全是代替二小姐受的罪!這一切就是她造成的!您必須得要報這仇!”

古月彤倒是沒有想到,關于這件事情,如意的反應居然比她還要大。

她輕輕的笑了一下,道:“如意。其實我要感謝皇上,要不是那一晚上他那麽粗暴的對待本宮,我也不會對太子徹底的死心,繼而發現廉親王對我的好,如今有廉親王在,我誰也不恨,你就讓我安安靜靜的呆着,為母親哀悼幾日吧!”

“娘娘!”如意聽了這話,登時猶如晴天裏被霹靂給擊中了一般!

直到這一刻,她才算是清清楚楚的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家主子,已經愛上了廉親王!因為有了愛情,她不想再去仇恨以前的種種了!

可是,這種愛情,這種美好的感覺。完全就是飲鸩止渴!當有一日大白于天下的時候,那就是她家主子的死期!為了一段不可能的愛情,她真的什麽都不顧忌,也不管了麽!

“娘娘!倘若侯夫人在世的話,她一定不會允許你這麽做的!”如意不得已,只好擡出了錦安候夫人丁氏,語重心長道:“娘娘,您想想夫人吧!她在世的時候,希望你能鬥倒二小姐。而後好好的做一個太子妃,将來太子登基,您還要做皇後,太後!如果你與廉親王的事情曝光。您就什麽都沒有了!還有可能賠上所有人的性命!”

“那又如何?”古月彤聽了這話,慢慢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半響才道:“你要我為了享受榮華富貴與至高無上的權利,然後做一個行屍走肉?太子根本就不愛我,連進我的寝殿他都不願意!倘若他當了皇帝,第一件事情就是廢了我這個太子妃吧?”說到最後一句話,古月彤自嘲一笑。

這一個笑容瞧的如意心疼不已,她心中有滿腔滿腔的話要勸古月彤!可是這一刻,她忽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娘娘,那,您今後打算如何與二小姐相處?”最後的最後,如意問了一個可以忽略不計的問題,她心中還是有一絲絲的不甘心。

古月彤聽了這話,擡眸瞧了她一眼。淡然道:“各過各的,誰也不打攪誰,富貴在天,由人不由命,能不能嫁給靖王,看她的造化吧!”

如意聽了這話,靜靜的瞧了古月華兩眼,然後深深的點了一下頭:“好!娘娘,奴婢支持您!”

古月彤放下茶杯正要答話,外頭忽然有丫鬟在門外禀報道:“太子妃娘娘!廉親王奉了太子之命,前來為夫人吊唁,已經在府門外了。”

“真的是廉親王?”古月彤聽了這話,立刻欣喜不已的站起身來,三步兩步便走到了門口,正要開門之際,手卻被一個人緊緊的拉住了。

古月彤一回頭。便看見了如意正在拼命的給她打眼色。

她登時恍然大悟,是了,她現在是太子妃,不能對除了太子以外的任何男人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來,尤其是在外人與下人面前,不然,就會引人懷疑。

她才不想兩個人的秘密曝光!

“本宮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古月華調整好了心态,面無表情道。

門外的人愣了一下,沒想到太子妃前一刻聲音裏還透着一股興奮,然而下一刻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很凝重了,這是什麽原因?大概是因為太子沒親自前來,所以失望吧?

“是,娘娘。”外頭的丫鬟沒有多想便退了下去。

屋子裏,如意登時松了一口氣,連連叫着好險!

古月華瞧了她一眼,淡然道:“幫我更衣吧!我想去前面看看去。”

“娘娘,這樣不太好吧?”如意聽了這話,登時遲疑道:“廉親王畢竟是外男,這大庭廣衆之下的……”

“不!我就是要見他!”古月彤斬釘截鐵道。

如意登時急了:“娘娘!這樣會惹人懷疑的!”

古月彤瞧了她一眼,淡然道:“本宮不瞧他就是了,态度疏離一點,誰敢懷疑什麽?更何況,他是代替太子前來的,按照道理來講,我是該問問他太子的情況,這樣也不行?”

如意聽了這話,定定的瞧了古月華兩眼,終于嘆息一口氣,道:“好吧,奴婢這就替您更衣,但是娘娘得答應奴婢,無論心中多喜悅,都不能流于表面,知道麽?”

“知道!這個還用你來說?”古月彤聽了這話,好笑的白了琉璃一眼,淡然道:“好了,快替我更衣吧!”

“是!娘娘!”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古月彤便在琉璃的陪伴下緩緩的去了丁氏靈堂前。

因為要在趙恕面前表現她美麗的一面,古月彤特地的多在頭上簪了一朵小白花,為這,如意不知道在古月彤耳邊念叨了多少句,可是古月彤卻依舊的我行我素,這讓如意在一踏出房門之時,一顆心就全都提了起來。

然而這些古月彤卻完全不知道,她一顆心全都因為等下要見到趙恕而雀躍不已,這一刻,什麽母親去世,什麽太子不愛,統統都被她抛擲到了腦後。

很快的,靈堂便到了。

“太子妃駕到——”

随着外頭下人的一聲唱喏,古月華緩步踏上了臺階,一手扶着如意,一手放在身前,目光則是直直的望着前方。

“娘娘,您要痛哭啊!這樣才能體現您對夫人的愛!”如意低聲在她耳邊勸道。

古月彤心中一凜,這才回歸到現實裏來,忙點點頭将腦海之中的趙恕撇到一旁,認認真真的回想起丁氏,她的眼眶果然就慢慢的紅了。

說實話,對于丁氏這個母親的去世,古月彤心裏面還是很傷心的。

很快,二人便進了靈堂。

“參見太子妃娘娘!”以趙恕打頭,錦安候随後,靈堂裏所有的人都跪下來給古月彤請了個安。身為太子妃,她的确是走到哪裏都是這種待遇。

“都起身吧!”古月彤擺擺手,先是面色平靜的瞧了錦安候一眼,緊跟着才對上趙恕的眼睛。

古月彤登時精神一震!

趙恕今日,竟然也穿了一身月白長袍,頭上只佩戴了一只玉簪,此外再無他物,就連身上平日裏長挂的佩劍,也不見他帶,這是為丁氏服孝麽?他可是皇子啊!

古月彤心中登時一暖!

然而,面上卻是淡淡的:“廉親王,聽說你是代替太子殿下前來的?”

“是的,娘娘。”趙恕瞧了古月彤一眼,便平靜的垂下了頭,古月彤竟然露面,這讓他很是意外:“太子殿下近日公事繁重,沒有功夫前來為錦安候夫人憑吊,他心中因此而不安,剛好本王今日能抽出些空閑,便替他來一趟。”

“如此,那就多謝廉親王了。”古月華淡淡道。

趙恕再次瞧了她一眼,拱手而道:“如今,香已上過,人已祭拜,本王告辭。”說吧,轉身對着錦安候點點頭,然後人就退了下去。

古月彤忍者回頭去看的沖動,微微垂下頭站在那裏,一直到屋子裏的騷動平靜下來,她才穩住心神,去丁氏靈前上了一炷香。

等這波前來祭拜的人走的差不多了,錦安候便去後堂裏歇息,臨走之前對着古月彤開口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爹,我沒事。”古月彤勉強一笑,道。

錦安候定定的瞧了她一眼,嘆息一口氣道:“太子能拜托廉親王來上香,說明,他還是将你放在心裏面的,你不要想太多,知道麽?”

“女兒知道,爹。”古月彤淡然應道。

錦安候定定的瞧了她兩眼,再次嘆息一口氣,轉身退下了。

角落裏,古月華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中不由大奇,曾經那麽喜歡太子的古月彤,竟然有一天對太子如此冷漠?

不過也是,任何一個女子被丈夫冷漠對待,都會受不了的。

觀古月彤神情,她似乎對廉親王還有點熱乎勁。

紅杏出牆啊!

古月華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秘密,但她一點也不覺得這是古月彤的錯!相反的,對于趙恬那種得到了就扔到一邊去的作為,她也絲毫不敢茍同。

對于趙恬此人,古月彤簡直鄙夷到了極點!

“好妹妹,你在想什麽?”就在這時,古月彤柔柔的聲音忽然在古月華耳邊響起,她連忙擡起頭來,便看見古月彤已經笑意盈盈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而靈堂裏的其他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全部都退了下去。

古月華心中暗暗的有些吃驚,她忙擡起頭來瞧了古月彤一眼,低聲道:“姐姐,我能做什麽?這燒着紙,只能是哀悼母親了。”

“別騙人了,我知道你看見了。”古月彤居高臨下,慢悠悠的瞧了古月華兩眼,淡然道:“以你的聰明,必定能猜出些什麽,不過我奉勸你一句,最好将你的嘴巴牢牢閉上!否則……”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古月彤的語氣裏多了一絲淩厲,太子妃的氣勢這一刻表露無遺。

“你盡管放心好了,我是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的。”古月華說着,擡起頭來笑着瞧了古月彤一眼,笑道:“每個人都有追尋幸福的權利,沒必要守着一個渣男過一輩子,祝你幸福!”土私布弟。

“渣男?你是說太子?”古月彤聽了這話,眉頭登時一挑。

古月華反問道:“難道不是麽?”

古月彤瞧見了古月華這幅表情,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面上卻是緩緩的露出了一絲淺笑來:“渣男,這個詞兒要是讓太子知道了,他不定會多麽傷心!他如此全心全意的愛着你,沒想到到最後卻得了這麽個評價!”

“全心全意的愛我?”古月華聽了這話,登時失笑起來:“姐姐,你難道還沒看清楚麽?在這些所謂的皇家人眼裏,愛情值幾個錢?還不如手上掌握實權來的痛快!自古帝王多薄幸,太子對所有人都是利用的心思罷了,你是,我也是,哪兒來那麽多深情不悔?”

“你早就看清楚了這些?”古月彤聽了這話,沉默不語,過了良久才擡眸瞧了古月華一眼道。

“是!”古月華直言不諱道:“所以,我壓根就沒對太子動過心思,他那般對我窮追不舍,也不過是為了父親手中的權利不轉到別人身上而已,最終為的還是他自己的地位。可是姐姐你卻一直都看不開。”

這句話,古月華曾經也說過一次,但是那時候古月彤不在意,她總是認為要是古月華沒有勾引太子的話,太子絕對不可能對她那般上心,直到現在,看到古月華眼中的坦然,古月彤才深深的相信,她當初的确是想錯了!

尤其是,現在古月華已經與靖王定下婚約,而且看樣子她們之間的關系很好,古月彤就更有理由相信這一切了。

“你與靖王,要成婚的話,前面的路還很坎坷,要費很大的力氣!”古月彤幸災樂禍道。

古月華聽了這話,擡眸瞧了古月彤一眼,語氣涼涼道:“你現在還是太子妃,想正大光明的與某人在一起,路也很坎坷,費的力氣不比我的少!”

兩個人在話中不約而同的打起了啞謎,但是對方話中的意思,每個人全然都明白。

古月彤頓了頓,忽然彎下腰來,湊近了古月華,低聲道:“要不我們合作,如何?你要嫁靖王,而我要與趙恕在一起,這一切只有推翻了皇帝與太子才能辦到,你說如何?”

古月華聽了這話,不由的一呆,她定定的瞧了古月彤兩眼,忽然笑了:“姐姐是想讓靖王殿下與父親一起支持廉親王奪位麽?”

“跟聰明人講話就是不費勁。”古月彤聽了這話,微微一笑,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瞧了古月華一眼,笑道:“怎麽樣?你同意麽?”

“姐姐,容我想想如何?”古月華聽了這話,沉思片刻,道:“這麽大的事情,我以前從未想過,你總要給我接受的時間啊!”

“沒問題,你慢慢想,想好了派人送信給我。”古月彤微微一笑,轉身便想離開。

就在這時,古月華忽然開口喊住了她:“姐姐!你等等!”

古月彤猛然轉過身來,皮笑肉不笑的瞧了古月彤一眼,笑道:“怎麽?你想反悔?”

“不不不!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古月華聽了這話,忙搖搖頭道:“妹妹只是想勸姐姐想清楚了,你是當過太子妃的,你知道做那個至高無上的人的妻子是什麽滋味,東宮裏有多少女人,皇上的後宮裏又有多少女人!廉親王他現在是願意為了你不惜做出毒害自己結發妻子的舉動,但是,人是會變的!你就能肯定有一天當你把他推到那個位子之上之時,他不會變成另一個太子?身為女人,是要把枕邊之人牢牢的掌控在手心裏的啊!”

古月彤聽了這話,

第 442 章 武裝挾持

唐钰跟着那兩名男子來到了教學樓的地下停車場,因為很多同學都是騎自行車來上學的,所以基本上每棟教學樓的下面都有一個地下停車場,這也算是資源的合理利用吧。這兩人到是一直都沒有發現唐钰,兩人來到了地下停車場後,一個目光掃視着四周,掃除目标後,才對另一個男子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一切OK。

另一名男子馬上打開了垃圾車,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定時彈炸找到了一個隐蔽之地安裝了起來。看到這兩人竟然在學校裏裝定時炸彈,唐钰目光也是一挑,這幾人還真是窮兇極惡之徒,竟然在學校的教學樓下裝炸彈,這要是引爆的話,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這兩人背後,到底是什麽大意圖?唐钰掃了下四周,發現這邊有不少的攝像頭監控,而這兩人如此肆無忌憚的在這裏裝炸彈都沒有被人發現,看來校衛室也被他們控制了。

唐钰更加小心了起來,沒有阻止這兩人,因為唐钰感覺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就這麽簡單,這裏面混進來的人應該不止是這兩人這麽簡單。唐钰早就嗅到了一股大陰謀的氣息撲了過來了。

那名男子裝炸彈的動作到是非常的麻利,不多會便将那炸彈裝好,然後裝做沒事的推車迅速的離去。

“哼,古語有雲: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今天,我就讓你們嘗嘗被黃雀盯上的感覺。”唐钰嘴角一揚,露出了一比淡冷的笑來,小心翼翼的向剛個那個裝炸彈之地走了過去。這地下停車場雖然裝了不少的攝像頭監控,不過不是每塊區域都能被監控到。對這個地下停下場,臨山中學顯然也沒有太重視,而且一直以來也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

畢竟能進臨山中學讀書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極少有家挺普通者,既然有的話那也是成績優秀的學生。所以,像這樣偷雞摸狗的事情,基本上是不用擔心的,就是把一輛嶄新的自行車扔在外面不上鎖,也沒有人會推走的。

這兩名男子在兩樓教學樓下安裝了兩枚炸彈,才推車離去,又在平時很少有人去的一處小實驗室裝了一枚炸彈,一共裝了三枚炸彈兩人才擺手。推着車,向着體育館走去。唐钰一路上跟着他們,拆掉了他們的炸彈,也跟着他們走到了體育館。兩人一到體育館門口,便将垃圾車丢在了一邊,脫下了身上的工作服,打了一個響指,頓時從兩側湧入了十幾名全副武裝的人出來,人人都是真槍實彈,一行十幾人直接沖進了體育館中,頓時一陣陣尖叫聲驚恐聲從體育館裏傳了出來,如是發生了海嘯一般的震動了整個臨山中學。

“這些人,竟然是想控制體育館裏面的學生。”唐钰看到這裏,馬上明白了對方的意圖,也是有些驚訝于對方的力量,竟然十幾名武裝分子,基本上拿的還都是沖鋒槍。這十幾人的小隊,完全就是一支火力可怕的武裝部隊似的。

尖叫聲不斷,顯得異常的凄厲,甚至這尖叫聲中還夾雜着那些歹徒憤怒的吼聲和槍手,很快尖叫聲才停了下來。

唐钰看見,裏面的歹徒已經将體育館的門從裏面反鎖上了,兩名槍手站在了兩個隐蔽的位置守在了門口。唐钰目光再掃向了體育館,這座體育館四周都沒有其他的建築,而且是新建不久的,大面積用的都是鋼化防彈玻璃。而且基本上都是封閉的,就連窗房都極少有。畢竟這裏是體育館,不需要什麽窗戶,所以這就像是一個銅牆鐵壁的堡壘一般。體育館的高度有二十多米,如果想進入這體育館,恐怕最好的辦法就是空襲了。

唐钰搖了搖對,到是沒有想到竟然會被一群武裝分子沖進了校園,劫持了一批學生,這樣狗血的情節向來只是在電視上才看的到的,沒想到今天卻真實的發生在自己的身邊。唐钰暗咬了咬牙,眼裏也是閃過了一抹決絕。既然今天他上班,那他就有責任去保護這些學生的安危。唐钰心中也開始在籌劃着,要怎麽去解決這些歹徒,将裏面的學生安全的救出來,那幾枚炸彈都被自己拆掉了,這個危險可以不用去考慮了。要是有這方面的威脅的話,那到是個麻煩事。

這些歹徒,顯然都做好了幾手準備的。

就目前唐钰看到的,對方約莫有十五人,個個都是有着重型的武器。當然,唐钰知道,總的人數肯定不止十幾人這麽簡單,應該早有人混進了體育館,把住了所有的出口。這個體育館一共有三個出口,另外兩個出口應該是早被控制了。估計對方的人數,至少在二十人以上,而且對方還占據了有利的地勢,而且還有一批學生在手上當人質,想要對付他們,确實非常的難。就是唐钰,也有着諸多的顧慮了。

“不知道是哪個班在裏面上體育課,可千萬別是菲菲。”唐钰心中暗暗想道,眼裏也閃過了一抹鋒芒。

“轟——”

忽然一道璀璨的光芒迸射了出來,馬上震耳欲聾的聲音響了起來,一股炙熱的氣浪湧了過來,唐钰的衣服都被吹的獵獵作響。唐钰眼睛一定,剛才那兩名歹徒放下的垃圾車竟然爆炸了,好在威力不大,又好在現在還是上課的時間,沒有人。不然的話,肯定要波及到無辜了。

饒是威力不大,也把那輛垃圾車直接炸成了灰了,狼煙滾滾的揚起,巨響聲震動了整個臨山中學,所有人在這一刻都吓了一跳。

唐钰馬上發現那些教室裏的學生都紛紛的湧了出來,目光向操場這邊看了過來,不少老師向這邊跑了過來,看看是發生了什麽情況。臨山中學,一時間也亂了起來。

“喂喂,各位臨山中學的老師們和可愛的學生們,請不要靠近體育館,不然會很危險哦。現在,你們的體育館,已經被我們控制,誰不想死的,就別靠近。”忽然一道冷冽的聲音從校廣播裏響了起來,傳遍了臨山中學的每一個角落。那些向體育館這邊湧來的人群,也頓時驚愕的停住了腳步,目光看向了體育館,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所有人,都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只是知道剛才操場上發生了爆炸聲。

“來裏面的同學們,給外面的人打聲招呼,向他們求救一下。”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

“啊,求命啊。爸爸媽媽,老師快來救我們,他們好可怕,手裏都有槍啊。”

“我不上學了,我好怕。”

“啊!!!”

頓時一陣雜亂的尖叫聲從校廣播裏傳了過來,聽到這聲音,所有人都是如雷擊一般,吓的不輕。這種在電視上才可以看到的恐怖事件,沒想到會在臨山中學發生。

不少老師都是一臉急切,不知所措的站在了操場上,一臉恐懼的看向了體育館裏,體育館的大門緊閉,但是沒有人敢去靠近它。

“唐钰,這是怎麽回事?”莫小青忽然向唐钰跑了過來,一臉擔切的問道。

唐钰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有一股武裝份子控制了體育館,拿裏面的學生當人質,應該是有目的吧,只是他們的目的我不知道,或許是跟警方有關系。”

“怎麽會這樣,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的膽大妄為,這可怎麽辦啊,裏面可是有兩個班的學生啊,一百多人啊。”莫小青也是一臉急切的道,她也是為裏面學生的安全捏了把汗。

唐钰安慰道:“這些人應該只是拿那些學生當人質,他們的安全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對了小青,你知道裏面是哪個班在上體育課嗎?”

莫小青想了想道:“是我們班和林菲菲的班吧。”

“什麽?”唐钰頓時一楞,聲音也冷了下來,眼裏閃出的鋒芒也更加的可怕。那就是說,林菲菲和夏小玉都在裏面。唐钰的目光掃向了體育館,心中暗狠的道:“菲菲和小玉要是有個什麽事,我一定不會饒了你們。”唐钰一臉冷靜,腦海中也在想着營救的計劃。

體育館被一夥武裝歹徒劫持的事情,很快便掀翻了整個臨山中學,臨山中學自然也被迫停課,學生們不少都走到了操場上來。臨山中學的老師,大多都彙聚到了體育館前,就連極少出動的校長和副校長,也是親自動場,維持學校的秩序和學生們的情緒。與此同時,一個個電話打了出去,這個消息也如是洪潮洶湧一般的在東臨市傳了開來,這速度可怕的讓人驚啧。

臨山中學的學生,可大多數都是有些來頭的,非富即貴。這邊一出來,那自然引起了高度的重視。特別是這體育館裏,還有林家的小姐和王家的公子,林家和王家,那可都是東臨市七富家族,權威厚重。自然,也就受到特別的重視。

唐钰的電話很快響了起來,是林國泰打來的。

“唐钰,臨山中學是不是出事了?”林國泰有些急切的問道,唐钰到是第一次見到林國泰有如此急切的時候。

唐钰道:“是的林叔叔,你不用急,我現在就在這邊,我會保證菲菲的安全的,一定不會讓她受到半點的傷害。”

“唐钰,菲菲就交給你了,我現在馬上趕過去。”林國泰語氣厚重無比。

“嗯,放心吧。”唐钰點頭。

挂掉了電話,唐钰眼裏再次閃過了一抹鋒芒,不管是誰,他都絕對不會允許他們傷害到林菲菲,這是他的逆鱗,任何人都不得觸犯,否則必須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此時臨山中學,也是混亂一片,就像是個爆亂的監獄一般,與此同時,各方的力量也向臨山中學彙聚了過來。而體育館中,卻是沒有什麽動靜傳出來,那些歹徒顯然是在刻意的等這件事情升溫,他們似是在造勢。

唐钰走到了一邊,給小魚打了電話,做好了第二的安排。如果警察的力量靠不住的話,那他只能自己來了。

(本章完)

第 455 章 我是他的仇人!

第455章 我是他的仇人!

車上帶了一個秋妙白,洪陽自然是不會傻到帶回李氏集團去。

正好,剛剛唐敏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兩人約好在唐敏的酒店中見面,洪陽便直接開車去了那酒店。

記得上次在這酒店,還是他剛剛升職的時候,那個夜晚,差點是被唐敏把腰給玩壞了…

車子停在酒店地下的停車場中,秋妙白望着周圍的陰暗,眼神不覺警惕了起來:“洪陽,你帶我來這做什麽?”

“做什麽?”

洪陽眯眼笑了:“你不是說要纏着我嗎?不給錢,睡覺都要纏着我?為了證明你是不是認真的,我就直接帶你來酒店了啊。”

“什麽?”秋妙白挑眉大驚。

“嘿嘿,有本事就跟來,我待會兒要睡覺,要不要一起睡,還是讓你自己決定吧。”抿嘴一笑,洪陽打開車門便鑽了出去。

車內。

秋妙白坐在副駕座中,望着洪陽的背影緩緩遠去,同時還不斷傳來嘲笑的聲音,可是把她給氣壞了。

她從小混跡江湖,還從來沒見過這麽難纏的人!

“小樣兒,老娘什麽人沒見過?還怕你不成?”

一咬牙,秋妙白果斷的打開車門,跟着洪陽跑了過去,火氣上頭的她也是滿腔熱血。

不就是睡覺麽?沒什麽好怕的!

走在前頭的洪陽,感覺到秋妙白跟上來的腳步聲,則是不由感到了頭疼,這丫頭,還真是有夠執着的啊。

有毛病吧!

懷着郁悶的心情,洪陽帶着那秋妙白一起,終究是來到了這家酒店裏頭的咖啡廳,一進門,洪陽便看到那坐在窗旁的唐敏。

和昨晚截然不同的一身長裙,卻有着一樣的姿色和魅力。

毋庸置疑,唐敏這般成熟到極致的女人,對男人而言,那是随時随地,都能夠散發出致命誘惑的。

尤其是洪陽,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在作祟,但凡看到唐敏,他就特別有想法,仿佛是身體深處的一種饑渴…

說不清道不明,極其之詭異。

“喲,讓你來陪我,還帶人一起來了?”唐敏看到洪陽身旁緊緊跟着的秋妙白,微微錯愕,旋即調笑出聲。

“沒辦法,她是跟屁蟲。”

洪陽無奈的聳了聳肩,也沒多說,笑着問道:“午飯吃過了麽?”

“還沒呢,一起吃點?”唐敏笑道。

“行啊,你買單都好說。”洪陽自然是答應,雖說他已經在趙蓉蓉家吃過了,但要再吃一頓,他也是完全沒問題的。

唐敏咯咯嬌笑了兩聲,按了服務鈴,随便點了一些食物,沒一會兒,一盤盤美味的佳肴便是上桌了。

坐在洪陽身旁的秋妙白眼睛一亮,差點口水當場挂下來,顯然,她也是沒吃過午飯。

追蹤洪陽,也是把她辛苦壞了。

“小美女,洪陽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別客氣,多吃點。”唐敏望着秋妙白笑道。

秋妙白回神,嗤鼻一聲:“我才不是他朋友呢,我是他的仇人!”

說着,她又一點都不客氣,拿起餐具就開始動手了。

洪陽很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唐敏多看了秋妙白兩眼,笑而不語,也是姿态優雅的開始吃午餐,咀嚼了兩口後,她忽然擡頭望向洪陽。

“怎麽了?”

洪陽覺察到唐敏的目光,疑惑出聲。

“沒怎麽,就是想和你提醒一聲,按照咱們的約定,你得從現在陪我到明天的午飯點,除非把我伺候的滿意了。”

唐敏笑吟吟的說道:“不然的話,你可能就得好好想一下,該用什麽理由才能讓你家老婆接受這樣的事實了。”

洪陽聞言,不禁扯了扯嘴角:“你沒開玩笑啊?”

“開玩笑?”

唐敏樂了,饒有興致的看着洪陽道:“我看是你在開玩笑吧?我和你做那麽大的生意,會是和你在開玩笑?”

“……”

洪陽莫名感到了屈辱感,那種從事肉體行業的感覺,是愈發的濃郁了。

為了‘新機’,他是真把自己給奉獻出去了啊!

而一旁的秋妙白,聽到兩人的對話則是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唐敏兩眼,差點驚呼出聲。

天吶,這麽漂亮有氣質的女人,居然和洪陽還有那種奇怪的關系?應該是有關系了吧?不然為什麽要他陪?

啧啧,洪陽這家夥,真是豔福驚人。

“哼,流氓!”

撇了撇嘴,秋妙白對洪陽是更加的鄙視了:“有老婆還在外面亂搞,最鄙視你這種人了!等着吧,看老娘怎麽教訓你!”

秋妙白是在心裏說的話,洪陽并沒有聽到,隐約中能感覺到一些,也是懶得去理會。

當桌面上的衆多佳肴,被洪陽和秋妙白争搶一般的解決完後,氣氛好像有點小尴尬。

“要不…”

秋妙白俏臉紅撲撲的,滿臉歉意的看着唐敏道:“你再點一些菜?”

“我已經吃飽了。”

唐敏淺笑道:“你們還餓的話,倒是可以再讓酒店做點菜,自家酒店,不用客氣。”

“呵呵,那就不用了。”秋妙白古怪的笑了笑,心裏很奇怪,這唐敏才沒吃幾口,居然就飽了?她怎麽還沒瘦成皮包骨呢?

這邊,洪陽目光一轉,忽然起身。

“去哪?”

秋妙白反應很敏感,猛地跟着站起來,生怕把洪陽跟丢了一般。

“去廁所解決一些問題,你要不要跟着?”洪陽翻了個白眼,無奈道。

“切。”

秋妙白嗤鼻一聲,這才坐回去。

洪陽瞟了她一眼,轉身便往廁所方向行去了,轉身之際,他臉上也是露出一抹狡猾的弧度。

“傻丫頭,我不想讓你跟着,你除了坐着發呆還能幹什麽?”

冷笑着的同時,洪陽一到這咖啡廳的衛生間,便是摸出手機給唐敏發了一條短信:“房間開好了麽?”

“老地方。”唐敏很快就有了回應。

洪陽笑了,直接是跑到了電梯那頭,一路通關的來到了頂樓的總統套房,然後在門口等着,就等唐敏過來了。

雖說天色還早,但他已經有點受不了了。“等了這麽久,這次,總算是有機會驗證一番,我的兩次實力提升,和她有沒有關系了!”

第 445 章 收獲頗多

“你怎麽下的毒?”雲渺雙目閃爍着明亮的光澤,開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其實雲渺未必不知道方蕩是在什麽時候下的毒,只不過她覺得太過不可思議,所以她希望确定一下究竟是不是她心中想的那樣。

在雲渺看來,問題一定發生在酒桌上,并且就在她們喝的第一杯酒上。

當初她提議共飲一杯,賈元君卻虛按她的酒杯,當時雲渺并未覺得有什麽問題,因為賈元君的手指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碰觸她的酒,只是虛虛一按。

在上幽界打滾,能夠一步步走到當下這個境界,雲渺自然是小心謹慎的,她不是沒有接觸過毒修,但毒修能夠走到上幽界的太少了,整個上幽界也就只有化土門、火毒仙宮還有九死門三個門派而已。

化土門行事乖戾,乃是上幽界的邪派,人人喊打中,雖然兇冥極盛,但活動的範圍卻很狹窄,一旦出界,往往會引來不少門派的圍攻。

而火毒仙宮已經被滿門殺絕,可以忽略不計。

九死門的丹士則并同樣不怎麽在上幽界中走動,并且似乎九死門也沒有多少弟子門人,規模不大。

至于一般的毒藥,沒有毒修激發毒性,對于丹士來說,大口吞噬都毫無影響,況且劇毒之物必有異樣之處,非是毒修根本掩蓋不住,她不可能發現不了。

而對于賈元君的一丹宮,因為兩個門派比鄰,距離不遠,雲渺實在是太熟悉了,所以雲渺雖然心中有些防備,卻從未想過賈元君會在她的酒中下毒,并且還做的無聲無息,因為這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樣的事情甚至已經不能用超出常理四個字來形容了。

雲渺同樣問出了寶象的心聲,寶象劇痛嘔血中也不由得看向賈元君,等待答案。

此時寶象胸口處已經烏黑一片,上面甚至糜爛出猶如藕洞般的一個個深坑,寶象現在完全相信自己會腸穿肚爛而死,這也使得他咒罵賈元君的聲音變得不如之前那般底氣十足。

賈元君嘴角微微一撇,顯然,賈元君完全沒有叫他們死個明白的興致,一雙眼睛淡淡的審視着眼前的兩人。

生或死,這樣的一個選擇題,現在被擺放在了兩人面前。

三人六目對視在一起。

最先崩潰的是腸穿肚爛的寶象,死亡臨頭,他沒得選擇,“我,我加入一丹宮!”經過一番衡量,做出決定後的,寶象也就不再猶豫,畢竟活着更重要一些。随着話語說出,寶象立時覺得胸口處清亮一片,他身上正在不斷發作的毒性開始被抑制住了,但那些毒依舊如同霧霭一般氤氲在他的身軀中,随時都有可能爆發。

賈元君看向雲渺,雲渺此時身上并沒有感到有什麽不妥,她此時甚至依舊在懷疑自己有沒有中毒。

賈元君當初和寶象換了酒杯,所以寶象才會中毒,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在雲渺看來,寶象中毒并不奇怪,畢竟賈元君自己的杯子在手中可以做太多的手腳,但雲渺相當确定賈元君絕對沒有真正接觸過她的杯子,所以,雲渺心中還有一絲僥幸,或許這個賈元君在虛張聲勢。

雲渺見識過很多的男人,有修為高的有修為低的,雲渺一直都覺得自己能夠看透這些男子心中的想法,因為這些家夥碰到她之後總是變得相當的愚蠢,所以雲渺養成了,靠着觀瞧對方眼睛來揣測對方心中想法的習慣,并且她也一直對自己的這種觀察力有着相當的自信,但是現在,她看着賈元君那雙清澈得猶如水晶一般的眼睛的時候,卻知道自己的自信崩潰了,正因為這雙眼睛實在是太清澈了,所以,她在這雙眼睛之中找不到任何的有用信息。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完全看不懂眼前的這個曾經對她厚顏無恥的搭讪的男子。這個叫做賈元君的家夥僞裝得實在是太像了。

眼瞅着賈元君的嘴唇開啓,似乎就要吐出一個三字的時候,雲渺心中的那絲僥幸在賈元君的冷漠眼神下崩潰了:“我也加入一丹宮!”

雲渺甚至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說出這句話來。

這句話一說出來,她就等于背叛了飄渺宗,從此之後,成為飄渺宗必殺的罪人。同時,她在飄渺宗的朋友都将變成她未來的敵人。

還有,她和寶象都将不得不廢棄原本的修行,重新一丹宮的百煉入丹宮的功法。

并且,最關鍵的是一丹宮實在是太弱了,并不能給她帶來相應的庇護,如果賈元君代表的是實力強橫的門派,那麽她的這個決定或許不會如此艱難才做出。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一丹宮想要做什麽?我們加入一丹宮對于一丹宮半點好處都沒有,只會為一丹宮招來兩個大敵,賈元君,你真的想好了?這是一丹宮宮主的意思?還只是你興之所至?如果是後者的話,我勸你早早放棄,我願意用一件法寶來換取自由身。”至今為止,寶象依舊不敢相信區區的一丹宮膽敢強迫他們兩個加入,這簡直就是取死之道,有百害而無一利。

賈元君那雙冰冷的瞳子之中的光芒變得柔和起來,臉上也有了笑意,甚至洋溢着春天般的光彩,道:“一丹宮?錯了,誰說要你們加入一丹宮了?”

賈元君說着伸手在臉上一抹,賈元君那張相當尋常的面孔一下發生變化,甚至連身形都在變化,變出一個英俊少年來。

寶象還有雲渺雙目猛的瞪得大大的,對于眼前發生的事情一臉不可置信。

“你你你你,竟然是你?怎麽可能是你?”雲渺驚呼出聲,眼前的變故比她身中劇毒還要叫她感到不可思議。

褪去了賈元君面目的自然就是方蕩了。

“你們現在加入的是火毒仙宮!”方蕩的言語就像是喪門鐘在兩人頭頂上敲響一樣。

“你還是直接毒死我算了!”寶象嗚呼一聲,哀鳴道。

加入火毒仙宮還不如加入一丹宮,加入一丹宮至少他們還有茍延殘喘的可能,加入了火毒仙宮,對于兩人來說,簡直等于是一步踏入死地之中。

誰不知道火毒仙宮已經被雄主門給滅了,滿派殺絕,要不是忽然鑽出一個傳遍上幽界的笑柄垃圾金丹方蕩,忽然成為火毒仙宮的宮主的話,火毒仙宮已經變成一片死地了。

更何況方蕩是個千年一出的垃圾金丹丹士,這樣的家夥,就算有一千個一萬個,也不可能拯救火毒仙宮。

噩夢,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反悔,對了,我現在還可以反悔!現在死了,也比成為火毒仙宮的弟子,成為這個千年一出的垃圾金丹丹士的手下要強上百倍!”

這個想法幾乎一瞬間就占據了寶象還有雲渺的心。

不過,方蕩已經開口道:“如果你們兩個想要反悔的話,我絕對會叫你們兩個承受無邊之苦,生死不能!你們可以直接拒絕我,那樣的話,我會叫你們直接死,但你們已經答應了我,我就不允許你們背叛我,欺騙我,你們的命現在是我的你們已經沒有了選擇的權利!”

方蕩聲調平緩,話語平淡,說出來的話卻叫人感到毛骨悚然!

同時,寶象還有雲渺兩個當即腹痛起來,并且這一次的疼痛不僅糜爛她們的皮膚還深入骨髓,即便是他們這樣的兩名丹士依舊感到無法承受,兩人不約而同的彎下了腰,額頭上冷汗滾滾。

雲渺心中一直還有一絲自己并未中毒的僥幸,但此時這一線僥幸消散無蹤。

“我也不要你們永遠成為火毒仙宮弟子,五年,我留在你們體內的毒能夠維持五年的毒效,五年之內,我可以随時叫你們生不如死,一旦過了五年,你們就是自由身了。”方蕩的言語使得兩人蒙上一層死灰般的顏色的眼中不由得一亮。

五年對于凡人來說都不算太久,對于他們這些丹士來說就更算不上什麽了,人怕的是沒有希望,在一片黑暗之中,只要有那麽一點燈火,都會叫人咬牙堅持下去。

方蕩的話語果然使得兩人神情轉變,同時,方蕩袍袖一擺,兩人腹中的劇痛立時消失。

兩人此時看向方蕩的神情已經變了,內中蘊含的意味複雜無比,有疑惑,有不解,有頹然,有憤恨還有怨毒等等等等。

他們不能理解方蕩究竟是怎麽變成了賈元君的,不能理解自己為何無法窺破,賈元君消失無蹤顯然和方蕩有重大的聯系,但有什麽關系?方蕩是怎麽做到的,他們很想問問方蕩,但他們知道,這個叫做方蕩的可惡的家夥并沒有給別人做解釋的習慣。

或許一切都只能從毒上去理解,畢竟以方蕩的垃圾金丹修為實在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抹殺了賈元君,也只有毒才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方蕩也不理會兩人的神情變化,和滿腔的疑惑不解,開口道:“你們應該也知道我火毒仙宮現在最大的敵人就是雄主門,我還剩下兩年時間,我要在兩年內廣收弟子,将門派實力發展得超越雄主門,我還要在兩年的時間內将修為提升到能夠碾壓雄主門門主洪鐘的地步……”

“哈哈哈……”

方蕩的話語被寶象的笑聲打斷。

寶象艱難的收斂笑聲,随後搖着頭苦笑道:“抱歉,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顯然寶象即便屈服在方蕩的毒力下,依舊并不尊重方蕩。

在上幽界這樣的地方強者為王,沒有力量就得不到尊重,哪怕你地位崇高,哪怕你是一派之主。

別說寶象,就是雲渺都露出古怪的笑容來,這笑容裏面充滿了心酸無奈,還有對自己未來的悲觀。

或許此刻在雲渺心中,方蕩不是個自大狂就是個神經病。

方蕩看了兩人一眼,對于兩人臉上的那種笑容方蕩倒是相當理解,并不追究什麽,略微頓了頓,等到寶象說完才繼續道:“這個目标有些遠,即便是我自己都不覺得能成功,不過不能成功并不是直接放棄努力的理由,至少這個理由說服不了我,所以,我要你們做一件事……”

寶象還有雲渺疑惑的靠近方蕩。

方蕩低聲說了些什麽,兩人一愣,臉上露出荒謬的神情來,但随後,兩人還是各自離去。

方蕩看着兩人的背影,石頭右衛從天書天地中鑽出來道:“就憑他們兩個?沒有用的,他們一定會陰奉陽違,你還不如直接吞了他們兩個的綠丹。”

方蕩舌尖晃動着奇毒內丹道:“這不過是一步閑棋,有用最好,無用的話也沒關系,總之現在火毒仙宮又多了兩名弟子。”

方蕩收回目光,笑道:“咱們現在也該去和陳娥會面了,說起來,這一趟八荒之行咱們也算是賺了個缽滿盆滿。”

石頭右衛想到了那塊先天之寶,還有天書天地中的諸多物件,也不禁露出一絲笑容來,雖然在他僵硬的石頭臉上這笑容并不怎麽真切,但看得出,石頭右衛是真開心。

這一次八荒探寶,方蕩收獲了一塊先天之寶,收獲了一顆八荒吞石鳥的鳥蛋,收獲了賈元君還有潘志的綠丹和他們自己的法寶,還收獲了百葉芽,外加雲渺和寶象這兩個弟子,還有不少生鏽了的法寶。

這些東西對于方蕩來說,任何一項拿出來都算是收獲頗豐,能夠有這麽多的收獲,是當初方蕩準備八荒之行前從未想到過的事情。

但這些距離方蕩的目标還遠遠不夠,碾壓雄主門這樣的目标對于方蕩來說,實在是太高不可攀了。但正如方蕩所說,高不可攀不是直接放棄的理由,未經努力就說自己做不到,那不是方蕩的性格。

現在方蕩準備找到陳娥之後,就去一趟珍寶閣,将手中的先天之寶換成別的用得上的寶貝,雖然有些可惜,但畢竟他沒有時間也沒有力量來慢慢琢磨這件先天之寶。

方蕩和石頭右衛調轉身形,朝着和陳娥分手的那座凡人城池飛去。

距離并不算太遠,一天之後,方蕩來到了這座城池邊緣。

重新走入凡人的城池,按照分手時定好的方法留下了記號後,方蕩和石頭右衛就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等着陳娥看到記號來找他們。

趁着這個時間,方蕩才開始梳攏一下自己此行的收獲。

方蕩進入天書天地中,此時這天書天地裏面有一顆被壘在亂石上鳥蛋,還有一堆鏽蝕的法寶,外加一塊體量巨大的先天之寶,和一叢已經開始逐漸朝着四周蔓延的百草芽。

方蕩揪了幾株百草芽丢在口中,慢慢咀嚼,一道道清淩淩的香氣在唇齒中彌漫随後散逸到身體的各個地方,舒坦無比。

方蕩看着那枚裂縫的鳥蛋,這鳥蛋微微朝着先天之寶的方向偏着,方蕩将鳥蛋擺正,鳥蛋就自己偏向先天之寶,似乎受到了先天之寶的吸引。

有這種情況倒也并不奇怪,畢竟這是八荒吞石鳥的蛋,內中孵化着的八荒吞石鳥想必是很想嘗嘗先天之寶的滋味的。

石頭右衛此時開口道:“這八荒吞石鳥的鳥蛋若是能夠和先天之寶放在一起孵化的話,說不定會給鳥蛋中的八荒吞石鳥帶來巨大的好處,但現在還沒有想好怎麽處理這枚蛋,一并拿去珍寶閣的話,龍宮應該會收下,并且價值不菲,留着的話,萬一八荒吞石鳥被孵化出來,不知道會有怎麽樣的變數。我當初叫宮主你将這鳥蛋收起,一方面是走過路過不能錯過,另外則是想借內中八荒吞石鳥的汲取石頭精華的力量來汲取石精丹,這石精丹對我應該有不小的好處,但現在看來,這東西還是早早送走算了。”

這鳥蛋是方蕩從八荒吞石鳥肚子裏面生生搶來的,并且估計還是早産,真的孵化出來後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

方蕩想了想,将八荒吞石鳥的鳥蛋攝起和先天之寶放在了一起,笑道:“孵化出來能夠怎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大不了我想辦法再去一次八荒,将他送回他娘那裏。”從小親自帶大弟弟妹妹的方蕩對于嬰兒之類總是多有恻隐之心。

對此石頭右衛并未說些什麽,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為了一只鳥再去一趟睚眦荒域實在是太不值得了,不過方蕩做出了決定,他也不說什麽,畢竟這鳥蛋能不能孵化,什麽時候才能孵化還是未知的事情。

鳥蛋一靠近先天之寶,便牢牢的吸附在先天之寶上,猶如磁石和磁石碰在一起。

先天之寶中蘊含着極大的力量,但想要利用這種力量卻絕不容易,八荒吞石鳥雖然天生就能吸食石頭的精華,但在石頭右衛看來,八荒吞石鳥想要将先天之寶的精華汲取出來,絕非易事,所以石頭右衛也不太在意。

方蕩看了看後也沒太理會。

随後方蕩又來到那堆鏽蝕的法寶面前。

這些法寶都是方蕩從八荒吞石鳥的鳥巢中撿回來的,亂七八糟什麽都有,足足有二十多件,看上面的斑斑鏽跡,也不知道多少歲月風雨能夠将光彩奪目的法寶鏽蝕至此。

方蕩随便抓來一面圓盤,這圓盤本來面目如何已經看不清了,上面是厚厚的一層鏽跡。

方蕩掂了掂,這寶貝分量不輕,打磨一番重新入爐後,足夠重新煉制出一件法寶出來。

方蕩用力一捏,手指處的鏽蝕猛的綻裂開來,咔咔聲中蛛網般擴散開去,方蕩随手一晃,圓盤上的鏽斑猛的炸開,露出了圓盤的本來面目。

一看到圓盤的本來面目,方蕩就立即做出決定,這圓盤絕對不能重新入爐,必須留着,哪怕毫無用處,也得留着。

第 455 章 定情碧游

兩條大魚從江明的金網裏逃脫,令他頗感意外!

這不是實力強弱的問題,這倆家夥和殒命的那倆金脈高人一樣,都被殺的猝不及防,根本沒機會穩定真元!

他們的金脈真元也統統被抽光了,這一點,江明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不存在還有足夠的留底一說。

倘若…..真是體內有所保留,就不至于被拽進大海裏。江明的一招一式,那都是因果嚴密,邏輯緊湊的!

但不管怎麽說,他們再掀不起風浪是真的!經此一劫,這倆家夥應該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休養生息,再不敢出來作妖了。

江明大獲全勝,自己心裏也覺得暢爽無比!這一架打的太爽了,原本只是挑戰性的嘗試,沒想到竟斬獲了這麽豐碩的戰果!

四個金脈派主,兩死兩殘,相當于直接滅了一個宗!這戰績,足以回報玉飛雪對自己的栽培之恩了吧。反正她是和金脈針尖對麥芒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此刻的江明,還不知道,那所謂的苦行僧乃是野修的身份,并不是金脈某派的派主,更不明白……玉飛雪的對自己的心思,可不僅僅是栽培而已。

最讓江明覺得刺激的是,他從來沒體驗過金脈真元如此充沛的感覺!金脈之力,強橫霸道!那體驗…..就像是捏住了天下的牛耳,有使不完的力氣,發揮不盡的能威!

之前跟虎子學藝也罷,師從小仙女也好,以及……後來跟着紫靈上人學習紫靈神功。真格的……五行之中,江明積攢的真元,90%是水和木!金脈的真元極為有限!

雖然說……他和虎子生活了五年,比跟小仙女和紫靈上人泡在一起的時間長多了!

但問題的關鍵是,那五年,更多的是“生活”,而并非專門的修煉!

虎子那時候多小呀!萌萌噠的小胖子,手持金刀,生活在金沙瀚海,和江明這個大哥哥相依為命。他們一起渡過的時光,雖然也學習和研究,但更多的是體驗生活!

後來,江明加入了北冥,才正兒八經的接收了水脈的傳承和教導,紫靈上人給他注入的門派真元,自然盡皆是水的!後來……又被玉飛雪擒獲,那灌入的木脈真元就更不用說了!

這一次“打土豪”,讓江明的金五行真元,吃得飽飽的,一邊吃一邊禍害,吃一口扔一碗…….那感覺真是爽極了!現在的江明,要是再施展一番金虎刀法,那效果和威能,絕對不是之前可以比的!

另外,比金脈真元更大的收獲是,江明打通了思維上的桎梏,将人類的知識和所謂的玄學實現了偶聯!這修煉之法,他真是越玩越活了,簡直到了快要成精的地步!

這些傻乎乎的畜生們,終其一生只懂學人類的樣子裝逼擡杠,以蠻力取勝!哪裏知道,這大千世界……智慧的海洋有多麽浩渺無盡,它們這些螃蟹,只能撿撿貝殼罷了,而江明是人……則揚起了風帆,在大海內遨游馳翔!

“埋葬”了多羅班奴和苦行僧,江明于東海海面飛出,直竄九霄雲天,完整無缺的回到了墨墨的身邊。

見江哥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墨墨懸在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其實她也覺得不可思議!之前……敵人強大到令人窒息,絕望,碧游宗這邊兒根本沒有獲勝的可能麽!

為啥頃刻間,樯橹灰飛煙滅,六大派主集體潰敗!江哥這次學藝回來,比前兩次帶來的震撼,更令人難以想象……他究竟強大到了何等地步?總不至于說……同飛雪殿下可以齊頭并肩了吧。

小兩口重逢後親親昵昵,互訴衷腸自不必說,眼下擺在他們面前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該何去何從?

墨墨這邊兒,已經在碧游宗擔任了派主一職,相當于已經有了“事業編”的正經工作。比在北冥宗當“工人”強。

哈拉大師已經不在了,沒人會再寵着墨墨,北冥宗那邊兒…..人際關系,亂七八糟的也挺複雜!北冥武神,逼格滿滿,100年也不見得能看見一次,三大派主貌合神離,門長階層又是雜碎不斷……一切綜合因素衡量下來,兩口子待在碧游宗是最佳的選擇!

只是江明對這個玉飛雪,感覺上怪怪的!說不來……她到底想幹啥?是有喜歡演繹話劇的癖好嗎?

有時候貓咪的心思真的很難琢磨。玉飛雪這只老貓更是如此,而且她非常極端,跟她相處……總讓人覺得不是那麽太安全!

以前她是小仙女的時候,江明的心思是放松的,無雜念的,但現在知道了她是玉飛雪,那這裏面的信息量就太大了!大到令人窒息!有啥事情,明明白白的說…..不好麽,為啥非要假扮小姑娘呢?

“江哥,你不要回北冥交任務了,你一走,我的心又被掏空了,每呼吸一口空氣都是壓抑和沉重,”墨墨是感性的,淚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江明喃呢道。

江明擦拭着墨墨的眼淚,微笑着安慰:“傻丫頭,我怎麽會走呢,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有你才有家呀!咱們的處境已不同從前,不用再卑躬屈膝的待在北冥宗了,就在碧游宗,好好的跟着飛雪殿下混,一樣可以成就大作為!”

“恩!是的!”墨墨激動的點着頭:“等這次,飛雪殿下從北冥大會回來,我們跟她溝通一下,讓她做我們的主婚人,我們就在碧游宗結婚好不好?”

墨墨的話,像是一擊電流打入江明的心房,激得他渾身發麻!

要知道…..江明是含蓄矜持的,雖然和墨墨之間,彼此間都明白心意,但一些像什麽“我愛你”之類的話,江明還是總不好意思說出口。至于求婚……他也一直在琢磨,選擇用一個什麽樣的方式和場合向墨墨求婚,以保證高成功率!

卻萬萬沒想到,女方竟然主動向他提出了求婚,這等沖擊和震撼,那是多麽的蕩徹靈魂!

“好啊!要是能得到飛雪殿下的祝福,那太完美不過了!實際上,她一直都是我們心目中的英雄,”江明緊緊的把墨墨摟在懷中,心髒幸福激動的咚咚直跳。

墨墨把臉窩在江明的胸口,甜蜜的喃呢道:“你這次……立了這麽大的功,飛雪殿下,怎麽賞賜你都不為過。她也是個性情中人,一定會滿足我們的要求的…….”

…….

碧游宗方面,有驚無險!江明的出手,直接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将傾,保住了碧游神樹不淪落敵手!而北冥宗那邊,則更是風起雲湧,殺機四伏!一場更大的狂風驟雨正在醞釀中。

八方海武聖作為壽誕大會的主持人,原本準備開啓第二輪切磋演武,卻突然殺出了個“程咬金”,一名不速之客來到了北冥宗,也來給武神祝壽!

他就是臭名昭著的金靈赤練神!

雖然說……在場的所有人的都反感他。但人家畢竟是來祝壽的,而且…..不管木脈和金脈之間鬧得如何兇。水脈和金脈之間的關系,表面上一直都是還算和諧的。

你把人家孩子趕走也不合适!尤其是…..這金靈赤練神,提出了要上臺演武,和土脈的龍鼎天切磋切磋,有打破戰局平衡的可能!這一點…..更是大大的引起了寒冰系高層的興趣!

土脈龍鼎天這個禍事渣滓,寒冰系看他已經十分不爽了!金靈赤練神願意跟他杠一杠,這簡直最好不過,就算戰死了,也只是死了一條金狗而已,于寒冰系無恙,正好也能看看熱鬧,了解一下,金脈派主們修煉的情況……

金和土,不存在相克,除了修為造化以外,這兩方人員比武切磋相對公平許多!

雖然說……麒麟宗的龍鼎天,身為金丹靈尊大圓滿,修為上明顯要高過金靈赤練神一頭,但不知為何,站在太極演武島上……英俊帥氣的他,盯着醜陋的金靈赤練神,心裏竟然隐隐的還有種發虛感,那種發虛感不好描述,十分的怪異!

倒也不是說,對方的勇敢和自信,震撼了自己,讓自己覺得金靈赤練神有倆下子,神神秘秘的深不可測。那種發虛感…..有點類似于自己童年,還是動物形态時的本能記憶!

物種之間,是存在血脈壓制的!比如,老鼠怕貓,牛羊怕虎!有好事者,将一只假的玩具老虎放在藏獒面前,依舊吓得那“哥們”動也不敢動一下,老虎的糞便,抹在自己身上,豺狼是不敢靠近的,山裏的獵人都知道這一點!

但随着成為了大仙,三難聖獸,乃至金丹靈尊,這種血脈等級的壓制,作用會越來越微弱,因為大家都修成了人形,誰也不用怕誰。

人是一種血脈規格最高的動物!雖然沒有尖牙利齒,也沒有多麽雄渾的力道!但你再厲害的家夥,站在人類面前,只要是關進籠子裏的,人類首先考慮的潛意識是,這東西是清蒸好吃,還是醬鹵入味兒?

所以,任何野獸對于人類來說,是不存在血脈壓制一說的。獸修們修成了人形,很多東西也在逐漸的朝人類的特性……過渡和接近,故而…..所謂血脈壓制一說,越來越弱,也不用說這些高端的派主大能!人家鼠羅剎可從來沒怕過尤教授!

但不知為何,今天站在這演武臺上,面對一個實力明顯低于自己的金靈赤練神!這龍鼎天,似乎又感受到了幾千年前的那種血脈壓制,對方的物種屬性,要高于自己不止一頭,令他靈魂戰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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