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5 章 霸氣威武的錦安候 (1)

但不知道丁大老爺是裝慫裝出了成就感還是怎麽的,自家妻子的眼神他愣是像沒看見似的,半天都沒說一個字出來。

“你就不會說句話麽?”丁大夫人急了,登時惡狠狠地瞪了自家丈夫一眼。

丁大老爺這才和稀泥一般不情不願的開了口:“夫人,我覺得妹婿他說的不錯啊!你屋裏出現一條蛇,那根本就是個意外。頂多就是下人打掃的時候不細心,訓斥一番也就是了,何苦勞師動衆的呢?這大半夜的,你還是回去睡吧!”說着,頓了頓道:“如果你精神實在太好,不想去睡的話也可以,你也來守夜吧!”

“老娘才不守夜!”丁氏氣的七竅生煙,想也不想的便罵了出來。

錦安候的聲音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面無表情道:“既然如此,那就趕快回去休息吧!”

丁大夫人愣愣的瞧了一眼錦安候那陰沉的像是能擠出墨水一樣的臉來,終于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已經惹怒了這位侯府的當家掌權人,若不是因為現在還是喪事期間,她很有可能分分鐘就被攆出侯府大門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她吧?

“好吧。但是這件事情侯爺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丁大夫人悻悻然道,即使要離開。她也不願意就這麽掉了面子。

“好了,夫人,你就快回去歇息吧!你今日勞累了一天,如今都快天亮了,你不累麽?”丁大老爺擺擺手勸道。

丁氏聽了這話,這才發覺自己困的要命,她惡狠狠的瞪了自家丈夫一眼,用眼神示意等回去會給他好看,當即便轉身氣勢洶洶的走出了屋子。

這一場啼笑皆非的鬧劇就以如此無聊的方式結束了。等自家婆娘離開。丁大老爺當即陪着笑臉對錦安候道:“侯爺,她就是這個脾氣,其實沒什麽壞心眼子的,你就不要跟她計較了。”

“丁大老爺。希望在這幾日裏,你能好好的約束自己的妻子,倘若再發生諸如此類的事情,繡怪本候不客氣!”錦安候用冷冰冰的眼神瞧了丁大老爺一眼。

丁大老爺登時渾身都不自在起來,聞言慌忙點頭道:“我會勸她的,侯爺你放心吧!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真的就不會發生了麽?很難吧?

錦安候面無表情的瞧了丁大老爺一眼,冷哼一聲走到禦案前給丁氏上了一炷香,緊跟着,便在靈前蹲下,往火盆裏一張一張的扔着紙錢,火光照應着他的臉,那是一張眉頭緊皺,嘴唇緊的愁苦男人臉。不知道為何,丁大老爺瞧着他這幅模樣。心中忽然就軟了一下。

這個人,他也是對丁氏有感情的吧?畢竟這麽多年的相伴了……

盡管丁大老爺一直都知道,錦安候的心裏面愛的人一直都是他的二妹丁敏淑。

這之後,侯府裏總算是再沒有別的事情發生。

第二日一大早,徐姨娘便聽說了此事,忙忙的前來丁大夫人面前致歉,只說自己管教不嚴,這才讓蛇半夜溜進了丁大夫人的房間。

“哼!那蛇可是差一點就咬到本夫人!徐姨娘,你以為光道個歉就完了?”丁氏從?子裏冷哼一聲,下巴高高擡起,居高臨下的望了徐姨娘一眼,沉聲道:“我要你跪下來給我磕頭!”

這話,就有些嚴厲了。

徐姨娘面色一變,站在那裏沒動。

然而丁大夫人卻越發的上綱上線了,她冷冷的瞪視了徐姨娘一眼,冷嘲熱諷道:“怎麽。你不願意?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麽身份!一個妾,居然敢讓本夫人受到驚吓,讓你下跪都是便宜你了!”

“丁夫人,你這要求未免也太過火了點吧?”徐姨娘心中暗暗有氣,她雖然是妾,可是卻為錦安候生育了一個兒子,現如今侯府的中饋之權也在她的手上,這就與當家夫人沒什麽兩樣,只是一個名分的問題,沒想到,這丁大夫人竟然如此羞辱于她!

“丁夫人,你到底是跪,還是不跪?”丁大夫人繼續惡狠狠的咒罵起來:“你以為侯爺會來給你撐腰麽?做夢!侯爺他守了一夜,如今正是休息的時候,他是絕對不可能來救你的!”

丁氏聞言,張了張嘴想要答話,就在這時,門口珠簾挑動,叮當晃動之間,一道清脆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大嫂!你在做什麽?”

随即,一個圓圓的女子面容便從門外探了進來,下一刻,她整個人便竄到了丁大夫人面前,有些好奇的瞧了一眼站在自家大嫂面前的徐姨娘一眼,問道:“大嫂,她是誰啊?”

“她啊,就是你姐夫身邊的一個卑賤的妾室,因為辦事不利,導致昨晚有蛇爬進我的房中,大嫂正在教訓她。”

丁海蘭這兩日也呆在侯府,她在為自家大姐上香之時,終于見到了自家大姐夫的真面目,盡管這時候錦安候一臉憔悴,滿臉胡子拉碴,不修邊幅,但絲毫也不阻礙他在她心目之中的地位,好感直線上升,雖然才過了一日,但是丁海蘭早就已經将錦安候當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而徐姨娘,自然也就成了她的眼中釘了。

“哦?一個妾室,還差點害了大嫂?”丁海蘭瞪起一雙美麗的妙目瞧了徐姨娘一眼,紅顏的嘴唇裏吐出一句相當惡毒的話來:“那還不打死,留在這裏做什麽?姐夫呢?他來不及動手的話,就讓大嫂你來代勞吧!”

丁大夫搞出這麽多事情來,其實無非就是想要徐姨娘手上的掌家之權,外加羞辱她一番,讓她明白即使有個兒子又能怎樣?她還是個妾室!

可是,她也從未想過就此将徐姨娘給打殺了,沒想到她這個小姑子的心,比她還要狠!

丁氏聞言,嘴角抽了抽,忙陪着笑臉勸道:“打殺什麽的就算了,她畢竟還為侯爺生育了一個兒子,懲罰一下就好了。”說着,轉頭面對着徐姨娘冷臉道:“賤妾,你還不跪下來磕頭請罪!”

“這樣無禮的賤妾,能生出什麽樣的好兒子來?應該将她們都打殺了!”丁海蘭一聽,這徐姨娘還有個妾身,心中的不滿更深了。姐夫怎麽可以跟別的女人有孩子!絕對不可以!

當然,她大姐除外。

丁大夫人聽了這話,登時心中一緊,忙忙的伸手将自家小姑子的嘴巴給捂住了,可是來不及了,門口的珠簾一下子被人從外頭甩開,錦安候黑着一張臉大踏步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丁大夫夫人面孔登時一白!

而徐姨娘的眼中卻露出了一絲喜色。

“你剛剛說什麽?你要打殺了誰?”錦安候沒有理會丁大夫人,而是将目光轉向了丁海蘭,死死的盯着她,眼中蘊滿了狂風暴雨。

“姐夫,你……”丁海蘭接觸到錦安候那雙嗜殺的眼眸,登時一愣,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一旁的丁氏心中也恐懼到了極點,但是她不能在一旁眼睜睜的看着,她得為小姑子求情!不然的話,回去丁家,丁海蘭向丁老夫人一告狀,她準沒好果子吃!

迫于無奈下,丁大夫人只好沖上前來,陪着笑臉道:“侯爺,您聽錯了!蘭兒她沒有這麽說!不信您問徐姨娘!”

說着,讨好似的沖着徐姨娘一笑。

徐姨娘則是穩穩的站在那裏,一句話也不開口說,除非錦安候發問。

可是,錦安候偏偏就是不問她,他的目光一直都牢牢的盯在丁海蘭的身上,怒道:“我有眼睛會看,有耳朵會聽!丁夫人,不用你來給我解釋!”土私縱巴。

“是,侯爺。”丁大夫人聽了這聲怒吼,登時心肝顫了兩顫,忙忙的陪着笑臉勸道:“侯爺,您也別生氣了,蘭兒她還是一個小孩子,不懂事……”

“她還小?”錦安候聽了這話,登時嗤笑出聲:“你去外頭問問,看看全京城裏還有哪個少女是十九歲了也還未曾出嫁的!她有彤兒小麽?有華兒小麽?明明都是一個老姑娘了,還在這裏裝什麽純!”

“姐夫!你,你竟然這麽說我?”丁海蘭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從錦安候的嘴裏聽到最惡毒的話語!因為她生性敏感,丁府裏從來也沒有人敢說出一句與老姑娘沾邊的話語,有不小心提到的下人,被丁海蘭聽到了以後,無一例外的全都拔了舌頭。

可是此刻,錦安候不僅提了,還說出了比老姑娘更惡毒的話語!

丁海蘭又氣又羞,臉色一下子變的通紅,眼中也有淚水滾滾而下。她在這裏呆了兩天,今天倒是正兒八經的哭了出來。

錦安候瞧着這幅淚臉,只覺得諷刺之極,這丁海蘭口口聲聲大姐對她最好,她最愛大姐,可是她在自家大姐的靈堂上一連兩天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此時被人罵了倒是哭了出來。

“侯爺!求您別說了!”丁海蘭看到這一幕,心下大駭,忙不顧一切的勸阻起來:“那只是一個小孩子的話而已,侯爺何必睚眦必較呢?更何況徐姨娘還好好的站在這裏,她并未受到過一點的委屈!”

建安後聽了這話,目光當即轉了過來,瞧了徐姨娘一眼。

徐姨娘微微的笑了一下,附和道:“是,丁大夫人剛剛對妾身,一直都很友好。”

“當真?”錦安候聽了這話,不可置信的擡眸瞧了徐姨娘一眼,見她臉上全是笑容,全身上下也沒有絲毫傷痕,他便信了,當下揮揮手道:“你去忙吧!府裏還有那麽多的事情呢!別耽擱了。”

“是,侯爺。”徐姨娘彎下腰,對着錦安候福了福身,這才轉身退下。

錦安候這才将目光轉向了丁海蘭,一字一句道:“倘若再讓本候聽到你有類似的話語出現,就別怪我不客氣,直接請你出府!你好自為之!”語氣相當慎重。

說罷,他轉身面向丁大夫人,沉聲道:“夫人,得饒人處且饒人,昨晚之時,本候已經跟你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倘若你再不依不饒的話,那麽你就與她一起離開侯府!”

丁大夫人聽了這話,面上一陣紅一陣白,嘴唇蠕動,卻是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個字。丁海蘭站在一旁,臉上又是淚流滿面。

錦安候目光冰冷的瞧了眼前這二人一眼,沉聲道:“不要再在侯府裏滋事生非,要是讓本候知道,絕不會饒了你們!”說罷,轉過身去面無表情的大踏步離開了。

丁大夫人坐在那裏,聽着這番警告,臉上五顏六色,好看極了。

而一旁的丁海蘭卻還在哭喪着一張臉道:“大嫂!姐夫他竟然罵我是老姑娘!嗚嗚嗚,他是不是不喜歡我呀……”

“惹事精,你快別說了!”丁大夫人猛的伸出手來,緊緊的捂住了丁海蘭的嘴巴,在她耳邊低低道:“你還沒瞧明白麽?這侯府裏的一切都掌控在徐姨娘的手裏,到處都是她的人!要不然她剛剛站在那裏,侯爺怎麽會來此?肯定是有人去通風報信了!你現在說的話,她都會知道!”

丁海蘭聞言,登時一呆,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丁大夫人嘆息一口氣,道:“是我太大意了,沒料到這徐姨娘的實力這麽強悍!她能躲過你大姐的魔抓,在這侯府裏平安生活這麽多年,現在大權盡攬,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那,大嫂,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們家的打算?”丁海蘭聞言,登時緊張萬分道;“那個女人官會耍手段,她要是知道了我要跟她争奪侯夫人的位子,肯定會想法子從中破壞的啊!”

“她破壞的了麽?”丁大夫人聽了這話,登時冷冷的笑了一下:“再手握大權,她也只是一個妾室,永遠沒有坐上一品侯夫人的可能!這個位子,只有與侯府實力相當的官宦人家的千金才可以,而你,是附和這個條件的,而且加上咱們家與侯府的淵源,這樁婚事,早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徐姨娘這個妾,永遠都是妾,只能被你踩在腳下!”

她說的興奮,倒是忘記了壓低聲音。這會子,倒是不顧忌這些話會不會被人傳到徐姨娘的耳朵裏去了。

丁海蘭聽了這番話,面上登時露出一絲欣喜來,雙眼閃閃發亮的盯着丁大夫人,語氣興奮道:“大嫂,你說的是真的麽?我真的可以嫁給姐夫,然後坐上侯夫人的位子?”

她已經感覺到破天的富貴榮華,朝着自己撲面而來!

“傻丫頭,當然是真的!”丁大夫人低低一笑,勸道:“你再也不要說打殺徐姨娘的話了,現在時機根本就不成熟,咱們現在要做的,是這個。”說着,她低下頭去,附耳在丁海蘭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個字。

丁海蘭的眼睛登時更亮了,她忙忙的點頭道:“好!大嫂,我聽你的!”

丁大夫人的眼中登時露出一絲得意來,這一次,她定不會讓剛剛那個就知道在錦安候面前買好的賤人好看!

與此同時,海棠院裏,如意正在桌前,對着正在喝粥的古月彤,一五一十的将客房裏發生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這有什麽?随她們去鬥好了。”古月彤聽了這件事情,不甚在意道。

如意登時急了,忙忙的勸道:“娘娘!這麽怎能随她們去鬥?夫人去世了,這侯府就成了徐姨娘的天下了,她顯然與二小姐更為交好,這兩個人是一夥的,你怎麽能眼睜睜的瞧着她坐大呢?還是扶持丁三小姐吧!她上位了,會對娘娘您有很大的幫助的!”

“這麽蠢的人,你以為我爹能瞧的上?”古月彤聽了如意的話,咧開嘴角輕輕一笑,道:“扶持一個蠢材上位,我吃飽了撐的?費這個功夫,倒不如與徐姨娘交好。”

如意聽了這話,登時一愣,忙勸道:“娘娘!萬一徐姨娘不肯放棄二小姐,而投靠咱們呢?”

“她頂多兩邊都不得罪罷了,不會不給本宮這個面子。”古月彤淡淡的瞧了如意一眼,道:“你的顧慮,完全是多餘的。”

如意倒是沒料到自家主子會對這件事情如此不在意,她此刻才是真正的着急了:“娘娘!您忘記了麽?在宮裏面的時候,要不是因為二小姐,您會受到皇上那番非人的折磨麽?這個仇,你不準備報了麽?而且,夫人的死,也實在是太蹊跷了,太醫們明明說過她還可以活上好幾個月的,為何卻這個時候死了?會不是會是二小姐的傑作?娘娘,您要三思啊!”

古月彤聽了這話,面色登時一變,原本悠閑無比的神色也變得陰郁起來。

如意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當下更是不遺餘力的勸道:“娘娘,您就聽奴婢的話吧!二小姐與再咱們是有深仇大恨的人,您不能放任徐姨娘做大不管!到時候,侯爺若真的讓她升了輩分,二少爺就會取代世子的地位,倒時候,您在宮裏面有事去求侯爺的話,很有可能被這位徐姨娘阻撓的啊!”

“皇上那件事情,并非是古月華她自己就可以阻止的。”古月華說着,轉過頭來瞧了如意一眼,沉聲道:“我想,發生那種事情,她自己也是不願意的,這事兒怪不了她,我該怨恨的人其實是皇帝!”說着,她頓了頓,道:“我母親的死,就更與她沒有關系了,你想想看,再過兩個月小妹就要出嫁了,這個時候母親卻死了,她的婚期就要往後挪了,以皇上的性子,說不定此後就遙遙無期了,這個時候,她比任何人都要害怕母親的死,這應該是個意外。”

“娘娘!您,您不恨二小姐了?”如意聽了這話,瞪圓雙目,不可置信的望着古月彤。

古月彤聽了這話,低低一笑,道:“生命如此短暫,如果都拿來仇恨別人,或者追尋一份根本就不屬于自己的感情,到頭來卻什麽都得不到,豈非得不償失?”

“可是……您的仇,不報了麽?”如意小心翼翼的開口問。

古月華擡眸瞧了她一眼,嘆息一口氣,道:“如意,即使我選擇了報仇,毀掉了小妹的婚約,而且深切的報複了她,那樣我就能得到快樂了麽?不能!那樣只不過是又親手制造了一個悲傷的人罷了。沒一點意思,卻會浪費我打量的時間。”

如意聽了這話,目光定定的望了古月華兩眼,臉上露出了一副深思的表情來,然而,一想到當初禦花園那個漆黑的夜晚,古月華在皇帝身下凄慘的狀況,她就淡定不了!

第462 化敵為友

她固執的望了古月華兩眼,哭着勸道:“娘娘,當初您完全是代替二小姐受的罪!這一切就是她造成的!您必須得要報這仇!”

古月彤倒是沒有想到,關于這件事情,如意的反應居然比她還要大。

她輕輕的笑了一下,道:“如意。其實我要感謝皇上,要不是那一晚上他那麽粗暴的對待本宮,我也不會對太子徹底的死心,繼而發現廉親王對我的好,如今有廉親王在,我誰也不恨,你就讓我安安靜靜的呆着,為母親哀悼幾日吧!”

“娘娘!”如意聽了這話,登時猶如晴天裏被霹靂給擊中了一般!

直到這一刻,她才算是清清楚楚的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家主子,已經愛上了廉親王!因為有了愛情,她不想再去仇恨以前的種種了!

可是,這種愛情,這種美好的感覺。完全就是飲鸩止渴!當有一日大白于天下的時候,那就是她家主子的死期!為了一段不可能的愛情,她真的什麽都不顧忌,也不管了麽!

“娘娘!倘若侯夫人在世的話,她一定不會允許你這麽做的!”如意不得已,只好擡出了錦安候夫人丁氏,語重心長道:“娘娘,您想想夫人吧!她在世的時候,希望你能鬥倒二小姐。而後好好的做一個太子妃,将來太子登基,您還要做皇後,太後!如果你與廉親王的事情曝光。您就什麽都沒有了!還有可能賠上所有人的性命!”

“那又如何?”古月彤聽了這話,慢慢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半響才道:“你要我為了享受榮華富貴與至高無上的權利,然後做一個行屍走肉?太子根本就不愛我,連進我的寝殿他都不願意!倘若他當了皇帝,第一件事情就是廢了我這個太子妃吧?”說到最後一句話,古月彤自嘲一笑。

這一個笑容瞧的如意心疼不已,她心中有滿腔滿腔的話要勸古月彤!可是這一刻,她忽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娘娘,那,您今後打算如何與二小姐相處?”最後的最後,如意問了一個可以忽略不計的問題,她心中還是有一絲絲的不甘心。

古月彤聽了這話,擡眸瞧了她一眼。淡然道:“各過各的,誰也不打攪誰,富貴在天,由人不由命,能不能嫁給靖王,看她的造化吧!”

如意聽了這話,靜靜的瞧了古月華兩眼,然後深深的點了一下頭:“好!娘娘,奴婢支持您!”

古月彤放下茶杯正要答話,外頭忽然有丫鬟在門外禀報道:“太子妃娘娘!廉親王奉了太子之命,前來為夫人吊唁,已經在府門外了。”

“真的是廉親王?”古月彤聽了這話,立刻欣喜不已的站起身來,三步兩步便走到了門口,正要開門之際,手卻被一個人緊緊的拉住了。

古月彤一回頭。便看見了如意正在拼命的給她打眼色。

她登時恍然大悟,是了,她現在是太子妃,不能對除了太子以外的任何男人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來,尤其是在外人與下人面前,不然,就會引人懷疑。

她才不想兩個人的秘密曝光!

“本宮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古月華調整好了心态,面無表情道。

門外的人愣了一下,沒想到太子妃前一刻聲音裏還透着一股興奮,然而下一刻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很凝重了,這是什麽原因?大概是因為太子沒親自前來,所以失望吧?

“是,娘娘。”外頭的丫鬟沒有多想便退了下去。

屋子裏,如意登時松了一口氣,連連叫着好險!

古月華瞧了她一眼,淡然道:“幫我更衣吧!我想去前面看看去。”

“娘娘,這樣不太好吧?”如意聽了這話,登時遲疑道:“廉親王畢竟是外男,這大庭廣衆之下的……”

“不!我就是要見他!”古月彤斬釘截鐵道。

如意登時急了:“娘娘!這樣會惹人懷疑的!”

古月彤瞧了她一眼,淡然道:“本宮不瞧他就是了,态度疏離一點,誰敢懷疑什麽?更何況,他是代替太子前來的,按照道理來講,我是該問問他太子的情況,這樣也不行?”

如意聽了這話,定定的瞧了古月華兩眼,終于嘆息一口氣,道:“好吧,奴婢這就替您更衣,但是娘娘得答應奴婢,無論心中多喜悅,都不能流于表面,知道麽?”

“知道!這個還用你來說?”古月彤聽了這話,好笑的白了琉璃一眼,淡然道:“好了,快替我更衣吧!”

“是!娘娘!”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古月彤便在琉璃的陪伴下緩緩的去了丁氏靈堂前。

因為要在趙恕面前表現她美麗的一面,古月彤特地的多在頭上簪了一朵小白花,為這,如意不知道在古月彤耳邊念叨了多少句,可是古月彤卻依舊的我行我素,這讓如意在一踏出房門之時,一顆心就全都提了起來。

然而這些古月彤卻完全不知道,她一顆心全都因為等下要見到趙恕而雀躍不已,這一刻,什麽母親去世,什麽太子不愛,統統都被她抛擲到了腦後。

很快的,靈堂便到了。

“太子妃駕到——”

随着外頭下人的一聲唱喏,古月華緩步踏上了臺階,一手扶着如意,一手放在身前,目光則是直直的望着前方。

“娘娘,您要痛哭啊!這樣才能體現您對夫人的愛!”如意低聲在她耳邊勸道。

古月彤心中一凜,這才回歸到現實裏來,忙點點頭将腦海之中的趙恕撇到一旁,認認真真的回想起丁氏,她的眼眶果然就慢慢的紅了。

說實話,對于丁氏這個母親的去世,古月彤心裏面還是很傷心的。

很快,二人便進了靈堂。

“參見太子妃娘娘!”以趙恕打頭,錦安候随後,靈堂裏所有的人都跪下來給古月彤請了個安。身為太子妃,她的确是走到哪裏都是這種待遇。

“都起身吧!”古月彤擺擺手,先是面色平靜的瞧了錦安候一眼,緊跟着才對上趙恕的眼睛。

古月彤登時精神一震!

趙恕今日,竟然也穿了一身月白長袍,頭上只佩戴了一只玉簪,此外再無他物,就連身上平日裏長挂的佩劍,也不見他帶,這是為丁氏服孝麽?他可是皇子啊!

古月彤心中登時一暖!

然而,面上卻是淡淡的:“廉親王,聽說你是代替太子殿下前來的?”

“是的,娘娘。”趙恕瞧了古月彤一眼,便平靜的垂下了頭,古月彤竟然露面,這讓他很是意外:“太子殿下近日公事繁重,沒有功夫前來為錦安候夫人憑吊,他心中因此而不安,剛好本王今日能抽出些空閑,便替他來一趟。”

“如此,那就多謝廉親王了。”古月華淡淡道。

趙恕再次瞧了她一眼,拱手而道:“如今,香已上過,人已祭拜,本王告辭。”說吧,轉身對着錦安候點點頭,然後人就退了下去。

古月彤忍者回頭去看的沖動,微微垂下頭站在那裏,一直到屋子裏的騷動平靜下來,她才穩住心神,去丁氏靈前上了一炷香。

等這波前來祭拜的人走的差不多了,錦安候便去後堂裏歇息,臨走之前對着古月彤開口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爹,我沒事。”古月彤勉強一笑,道。

錦安候定定的瞧了她一眼,嘆息一口氣道:“太子能拜托廉親王來上香,說明,他還是将你放在心裏面的,你不要想太多,知道麽?”

“女兒知道,爹。”古月彤淡然應道。

錦安候定定的瞧了她兩眼,再次嘆息一口氣,轉身退下了。

角落裏,古月華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中不由大奇,曾經那麽喜歡太子的古月彤,竟然有一天對太子如此冷漠?

不過也是,任何一個女子被丈夫冷漠對待,都會受不了的。

觀古月彤神情,她似乎對廉親王還有點熱乎勁。

紅杏出牆啊!

古月華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秘密,但她一點也不覺得這是古月彤的錯!相反的,對于趙恬那種得到了就扔到一邊去的作為,她也絲毫不敢茍同。

對于趙恬此人,古月彤簡直鄙夷到了極點!

“好妹妹,你在想什麽?”就在這時,古月彤柔柔的聲音忽然在古月華耳邊響起,她連忙擡起頭來,便看見古月彤已經笑意盈盈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而靈堂裏的其他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全部都退了下去。

古月華心中暗暗的有些吃驚,她忙擡起頭來瞧了古月彤一眼,低聲道:“姐姐,我能做什麽?這燒着紙,只能是哀悼母親了。”

“別騙人了,我知道你看見了。”古月彤居高臨下,慢悠悠的瞧了古月華兩眼,淡然道:“以你的聰明,必定能猜出些什麽,不過我奉勸你一句,最好将你的嘴巴牢牢閉上!否則……”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古月彤的語氣裏多了一絲淩厲,太子妃的氣勢這一刻表露無遺。

“你盡管放心好了,我是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的。”古月華說着,擡起頭來笑着瞧了古月彤一眼,笑道:“每個人都有追尋幸福的權利,沒必要守着一個渣男過一輩子,祝你幸福!”土私布弟。

“渣男?你是說太子?”古月彤聽了這話,眉頭登時一挑。

古月華反問道:“難道不是麽?”

古月彤瞧見了古月華這幅表情,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面上卻是緩緩的露出了一絲淺笑來:“渣男,這個詞兒要是讓太子知道了,他不定會多麽傷心!他如此全心全意的愛着你,沒想到到最後卻得了這麽個評價!”

“全心全意的愛我?”古月華聽了這話,登時失笑起來:“姐姐,你難道還沒看清楚麽?在這些所謂的皇家人眼裏,愛情值幾個錢?還不如手上掌握實權來的痛快!自古帝王多薄幸,太子對所有人都是利用的心思罷了,你是,我也是,哪兒來那麽多深情不悔?”

“你早就看清楚了這些?”古月彤聽了這話,沉默不語,過了良久才擡眸瞧了古月華一眼道。

“是!”古月華直言不諱道:“所以,我壓根就沒對太子動過心思,他那般對我窮追不舍,也不過是為了父親手中的權利不轉到別人身上而已,最終為的還是他自己的地位。可是姐姐你卻一直都看不開。”

這句話,古月華曾經也說過一次,但是那時候古月彤不在意,她總是認為要是古月華沒有勾引太子的話,太子絕對不可能對她那般上心,直到現在,看到古月華眼中的坦然,古月彤才深深的相信,她當初的确是想錯了!

尤其是,現在古月華已經與靖王定下婚約,而且看樣子她們之間的關系很好,古月彤就更有理由相信這一切了。

“你與靖王,要成婚的話,前面的路還很坎坷,要費很大的力氣!”古月彤幸災樂禍道。

古月華聽了這話,擡眸瞧了古月彤一眼,語氣涼涼道:“你現在還是太子妃,想正大光明的與某人在一起,路也很坎坷,費的力氣不比我的少!”

兩個人在話中不約而同的打起了啞謎,但是對方話中的意思,每個人全然都明白。

古月彤頓了頓,忽然彎下腰來,湊近了古月華,低聲道:“要不我們合作,如何?你要嫁靖王,而我要與趙恕在一起,這一切只有推翻了皇帝與太子才能辦到,你說如何?”

古月華聽了這話,不由的一呆,她定定的瞧了古月彤兩眼,忽然笑了:“姐姐是想讓靖王殿下與父親一起支持廉親王奪位麽?”

“跟聰明人講話就是不費勁。”古月彤聽了這話,微微一笑,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瞧了古月華一眼,笑道:“怎麽樣?你同意麽?”

“姐姐,容我想想如何?”古月華聽了這話,沉思片刻,道:“這麽大的事情,我以前從未想過,你總要給我接受的時間啊!”

“沒問題,你慢慢想,想好了派人送信給我。”古月彤微微一笑,轉身便想離開。

就在這時,古月華忽然開口喊住了她:“姐姐!你等等!”

古月彤猛然轉過身來,皮笑肉不笑的瞧了古月彤一眼,笑道:“怎麽?你想反悔?”

“不不不!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古月華聽了這話,忙搖搖頭道:“妹妹只是想勸姐姐想清楚了,你是當過太子妃的,你知道做那個至高無上的人的妻子是什麽滋味,東宮裏有多少女人,皇上的後宮裏又有多少女人!廉親王他現在是願意為了你不惜做出毒害自己結發妻子的舉動,但是,人是會變的!你就能肯定有一天當你把他推到那個位子之上之時,他不會變成另一個太子?身為女人,是要把枕邊之人牢牢的掌控在手心裏的啊!”

古月彤聽了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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