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2 章 皇上到訪

錦安候聽了這話,登時倒抽了一口冷氣,當即轉過去瞧床上的丁氏,這一刻,他臉上的表情相當複雜。

古月華靜靜的站在一旁,沒有打攪他。

良久之後。錦安候才嘆息一口氣,對着一旁的徐姨娘道:“為夫人更衣吧!再拖下去,恐怕就難辦了。”說着,他轉身忽然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古月華沒有追上去,而是轉頭瞧了徐姨娘一眼。

“二小姐,你還有什麽吩咐?”不等古月華開口,徐姨娘便開口問了一句。

古月華搖搖頭,道:“我沒什麽事,等下那些仆婦進來為母親更衣的時候,我想在一旁看着。”

徐姨娘聽了這話,登時吃了一驚,忙道:“二小姐,這樣的情況,您其實可以回避的,沒人會講你一個字……”

“徐姨娘。你沒聽剛剛我與父親說的話麽?母親的死,有些蹊跷,我想順便查一查,看還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古月華沉聲打斷了徐姨娘。

聽了這話,徐姨娘嘆息一口氣,道:“好吧,那二小姐就在一旁看着,只是別污了你的眼睛就成,妾身要是不同意。倒是會為自己惹上一身嫌疑。”

“姨娘放心,我從來也不曾懷疑過姨娘。”古月華淡淡道,說着,目光便轉向了床上。

丁氏嘴唇的顏色似乎又淡了一些。

“那就多謝二小姐了。”徐姨娘聽了這話。臉上當即出現一絲感激之色來,忙從門口叫進來幾個婆子,開始為丁氏更衣。說也奇怪,丁氏大概是昨天半夜裏去的,可是此時丫鬟們為她更衣之時,她的身子仍然沒有僵硬,這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更衣的過程裏,古月華一直都在一旁看着,不放過一絲一毫,但是,一直到最後,丁氏的屍身穿戴整齊,人也被擡進一大早急急從外頭買回來的棺椁裏,她也未曾發現有任何的不對。

沒有絲毫不對勁。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那個在幕後策劃這件事情的人,果然是一手遮天的人物!難怪她會什麽問題也沒發現!

想到這裏,古月華登時冷笑一聲,若不是今日高公公來的太過及時,她還不會将這件事情聯系到皇帝身上,可是現在,她有百分之九十肯定,這件事情,就是皇帝策劃的!

至于目的,那就太顯而易見了,丁氏一死,首當其沖的,就是她的婚事了,下個月的婚期,勢必要往後推遲!這一推就不知道推到猴年馬月去了。

果然好算計!

“二小姐,您沒事吧?”就在這時。徐姨娘關切的聲音傳來,一下子便将古月華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她轉頭瞧了徐姨娘一眼,沉聲道:“我沒事,姨娘,母親驟然去世,府裏的事情都要勞煩你來操持打理了,真是對不住。”

“二小姐,這是哪裏話?如今夫人過世,正是用到妾身的時候,妾身必定會将這府裏的一切打理的妥妥當當,讓侯爺與二小姐沒有後顧之憂才是!”徐姨娘輕輕一笑,擡眸瞧了古月華一眼,笑道:“妾身瞧你身子似乎不太舒服,想來是傷心過度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古月華并不想離開,可是呆在這裏她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才好,反倒不如回去好好的思索一下,想着,她便點點頭,道:“那,姨娘,這裏一切就交給你了。”

“二小姐路上小心。”徐姨娘關切道。

“我知道。”古月華微微一笑,轉身便走了出去。

一踏出那個門檻,眼前的所有一切,登時讓她吃了一驚,只見院子裏所有下人都已經換上了白色的孝服,就連院子裏的樹上,也纏繞上了白绫,到處都是一片白色蒼茫的景象。

徐姨娘的動作可真夠快的!

古月華暗暗贊了一句,帶着琉璃出了驚鴻院,回到芷蘅院裏去,她也要換上一身孝衣了。

一路之上,到處可見身穿孝服的家丁下人,在忙着重新布置侯府,就連屋檐下的大紅燈籠,也被蒙上了白紗,透着一股濃濃的悲怆。古月華看到這一幕,心中登時有幾分傷感。無論是真母女也好,假母女也罷,她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初,曾那麽溫柔的對待她的那個婦人丁氏,離開了這個人世間。

直到這一刻,古月華才覺得,從前的種種,似乎都不重要了,随着丁氏離開的那一瞬間,全都煙消雲散了。她已經沒有理由再去恨這個婦人了。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古月華最後回過頭來朝着驚鴻院的方向望了一眼,便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而芷蘅院裏,琉璃等人顯然也已經得到了丁氏去世的消息,也在忙着布置屋子院子,見到古月華回來,琉璃連忙放下手中包了一半的燈籠,從梯子上溜下來奔到了古月華面前:“小姐!”

古月華看到她也是一身白,當下便點頭道:“你去替我也準備一身孝服,我馬上要換。”

“小姐,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您來穿了。”琉璃連忙答道:“徐姨娘派人送消息過來的時候,奴婢第一個,先準備的就是小姐的孝衣。”

“很好。”古月華點點頭,擡腳便面無表情的走進了屋子裏。

琉璃很少瞧過古月華如此郁悶的表情,此時瞧見她這幅模樣,她心裏面也難受極了:“小姐,你要是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

“我要是想哭,就去靈堂上哭,在這裏哭豈不是浪費?”古月華勉強笑着道了一句,沒在堂屋停留,直接進了內室。

琉璃想跟進去,但琥珀遞了個眼色過去,她便留在了外頭,最後,只有琥珀一個人進屋子去了。

就在古月華與琥珀商議着趕快将此時禀報給趙靖西知曉之時,侯府門前卻來了不速之客。

“什麽?聖駕已經到了前門?怎麽會這樣?”當錦安候聽到侍衛禀報這件事情的時候,大大的吃了一驚,但也顧不得許多,忙派了人去通知古月華,他整了整衣裳,便出門去迎接去了。

而古月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表情卻比錦安候鎮定多了,她甚至是冷笑着道:“還真是迫不及待!這是想立刻就宣布我與靖王的婚期往後挪上一年兩年麽?就算是這樣,我去庵堂裏做姑子去,都不會讓他得逞!”

“小姐,說不定還真的有這個可能。”琥珀聽了這話,面色很是沉重。

古月華一擡下巴,冷哼一聲道:“那就走着瞧!真以為自己做了皇帝,就可以只手遮天了麽?這世上到底有皇權買不到的東西!”說着,她低頭瞧了瞧自己那一身的雪白孝服,去到鏡子前将自己頭上戴的朱釵簪花全都摘了下來,只戴一根雪白的玉簪便帶着琥珀往驚鴻院去了。

遠遠的,古月華便看到驚鴻院門前已經被一身雪亮铠甲的禦林軍給包圍了。而侯府的下人全都遠遠的退到了一旁。很顯然,聖駕是進院子裏去了。

古月華眸光暗了暗,腳步不停的朝着那邊走了過去。等走到門口之時,她還未曾開口說話,為首的禦林軍首領便垂首道:“古二小姐,你請進院去吧!皇上吩咐過了,只要是您,無須通報。”

“那真是謝謝了。”古月華擡起嘴角淡淡的笑了一下,大步走進了院子,琥珀就跟在她的身邊,那些人沒有阻攔她。

一進院子,屋子裏的說話聲便隐隐的傳了出來:“……朕已經答允了太子妃,明日她便會出宮,為母服孝,一直到侯夫人下葬之後才會回京,至于古世子,朕決定提前将他召回來,快馬加鞭的話,他還是可以趕上侯夫人下葬那一日。”

這時節,人們習慣于在三日後下葬,或者是四日,但現在是六月份,天氣最為炎熱的時候,想必用不了那麽長時間。而從邊關趕回來,卻最少需要半個月。

皇上這話什麽意思?難道他是要讓丁氏半個月之後再下葬?天啊!那樣豈不是屍首要放臭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他還要将古潇安從邊境召回來!這怎麽可以?

古月華的瞳孔縮了一縮,很快的,她便聽到屋子裏錦安候的反駁聲:“皇上,萬萬不可!微臣覺得,內人還是早早下葬的比較好,出了這麽一件事情,小女的婚事肯定會受到影響,老臣想……”

“錦安候,這京城的大戶人家下葬都很隆重,盡管此時是夏季,但只要有冰窖貯藏,這根本就不算是一件事情。還是說,侯夫人死了,你連讓自家兒子趕回來看望母親最後一眼都不同意?”皇帝語氣涼涼道。

“可是,從邊關趕回來,即使是快馬加鞭,至少也要半個月的時間……”錦安候一臉的無奈之色。

皇帝淡淡的瞧了他一眼,雲淡風輕道:“無妨,朕前幾日便預感到侯府可能出事,已經命人傳信到邊關了,想來侯夫人頭七那一日,他還是能趕回來的。”

錦安候聽了這話,登時一呆。皇上竟然提前将古潇安那個畜生召回京城了?這怎麽可以!

這一次丁氏去世,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古潇安回來奔喪!

當屋子裏,皇帝冷冰冰的對着錦安候道:“侯爺,你瞧,朕是不是為你考慮的很是周全?”的時候,古月華知道自己不能再在外頭等下去了,她擡腳便走上了上房門前的臺階。

與此同時,終于有丫鬟對着屋子裏的人禀報道:“皇上,侯爺,二小姐到了。”

“華兒來了?”當皇帝一聽見古月華的名字之時,他的臉上當即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淺笑來,忙轉頭去瞧門外,一旁的錦安候,他根本就不在意。

錦安候一直都不知道大年初一那一日宮裏面到底發生了何事,此刻見到皇帝對自家女兒超乎尋常的熱情,他半點也沒有起疑,只淡然道:“可即便如此,也不能選在三日之後下葬,皇上,請三思。”

然而他話說出去大半天了,皇帝卻是沒有回答,而是一直都笑眯眯的盯在古月華的身上,瞧着她走進屋子裏來。

“月華參見皇上,參見爹爹。”

“免禮!”皇帝搶先道:“華兒,朕知道你母親去世對你的打擊很大,只是還請你保重身體,不要太過傷心。”

“多謝皇上。”古月華說着,目光平靜的瞧了一眼皇帝,沉聲道:“剛剛在院子裏,臣女有幸聽到了陛下與我父親的談話,您說,要讓我大哥回來參加我母親的葬禮?”

“是啊!他是你母親的孩子,還是唯一的嫡子,當然應該回來奔喪了。”皇帝理所當然道:“不然,你母親在天有靈的話,該多傷心啊!”

“皇上,您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古月華聽了這話,面無表情道:“我父親已經将大哥從古家的族譜上除名,他已經不是古家的人了,憑什麽還要回來奔喪?他即使是回來了,我父親也是不會讓他入這個門的!”

皇帝聽了這話,不由一呆,臉上的笑容不由的也淡了許多,他定定的瞧了古月華兩眼,沉聲道:“華兒,他可是你大哥!即使是被逐出古家,可血脈關系卻是永遠都斬不斷的!你就狠心,連讓他上門都不讓?”

“這一切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我們。”古月華沉聲道。

皇帝看她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不得已,只好轉身面向了錦安候:“錦候,你也這樣覺得?”

“是!”錦安候面沉如水:“那個逆子既然已經被逐出家門了,那我便不曾有過這一個兒子!華兒說的對,即使他回來了,侯府的大門也不會為那個逆子敞開!”

“你們這一家人啊!可真是怪胎。”皇帝聽了這話,不由的嘆息道:“古世子是做了不對的事情,可是他已經悔過了!要是旁的人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早已經哀求朕開恩饒了他,你們倒好,朕開了恩,你們卻還不領情了!”

“皇上,請不要拿老臣與那些無視朝綱禮法的人相提并論!”錦安候聽了這話,面色沉重道:“老臣做事,只求問心無愧!就要做了錯事,那就要受到懲罰!老臣的信念絕不會更改!請皇上收回調遣那個逆子回京的聖旨!”

“晚了。”皇帝聽了這話,語氣涼涼的瞧了錦安候一眼,語氣輕飄飄的道:“侯爺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當初要不是尊夫人親自托話給丁老侯爺在朕面前求情的話,朕是絕對不會只判古世子流放的,如今召見他回來,也是尊夫人的意思,如今她已經去了,這是她最後一個心願,侯爺難道忍心拒絕麽?”

“什,什麽?”錦安候聽了這話,登時大大的吃了一驚。皇上所說的這番話實在是太驚悚了!段時間內他根本就接受不了!

自從從青雲庵回來了以後,丁氏便一直都卧病在床,誰能想象得到,她竟然會在背地裏做出這麽多的事情來!

難怪,自己當初并未去皇上面前求情,而最後,皇上還是放過了古潇安!原來這一切都是丁氏在背後搗的鬼!

一時之間,錦安候內心裏五味雜陳,對丁氏恨的不行,可是一想到她如今已經死去,這份怨恨,便堅持不下去了。

“皇上,當真如此?”就在這時,一旁的古月華忽然淡淡開口問了一句,她的眼神裏明明白白的寫着幾個字:她不相信!

這一切,分明就是皇帝刻意為之,如今丁氏已死,他卻故意将這一切都推到死人的身上,故弄玄虛,以為死無對證她們就會相信了麽?這簡直是笑話!

這位皇帝,還真是會抓緊一切利用的機會,絕不放棄啊!

古月華在心裏面鄙視起皇帝來。

“自然當真!朕是皇帝,還能騙你們不成?”皇帝擡起眼眸來淡淡的瞧了古月華一眼,眼神裏忽然多了一絲探究。土長估號。

連錦安候都相信了他的話,這個小丫頭卻不肯相信,這可真是怪哉!

不過也很有趣,不是麽?

古月華聽了這話,面色一沉,張了張嘴正想反駁幾句,就在這時,錦安候給她遞了一個眼色,低低道:“華兒,別說了,皇上說的話還能有假?”說着,他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

皇帝瞧了他一眼,面上重新泛起一絲笑容來道:“錦安候,尊夫人的遺願便是要她的兒子回來參加她的葬禮,而且以後都留在京城裏,你可願意收回成命,将他認祖歸宗?”

“皇上!既然是內人的遺願,老臣同意讓他回來奔喪!”錦安候聽了這話,忽然撲通一聲跪下道:“但是!讓古潇安認祖歸宗這件事情,請皇上贖罪,老臣就是拼盡一死,也絕對不會答應!”

“這是為何?你既然答應了此事,那為何不一起答應了呢?”皇帝沉聲道:“這畢竟是尊夫人最後的遺願了……”

“遺願也不行!族譜已經除名,便再無添回去的理由!”錦安候沉聲道:“請皇上不要逼迫老臣!”

皇上聽了這話,定定的瞧了錦安候兩眼,見他神色堅定,視死如歸,當下便嘆息一口氣,道:“好吧,既然你态度如此堅定,那朕也不好再說什麽了,這畢竟是你們自己家的家事,你自己處理吧!”說着,他特地的轉過頭來瞧了古月華一眼,道:“古世子最快六天後就會回來,屆時還請錦安候早早的派人去城門口上相接。”說着,便轉身大步走出了屋子。

第 453 章 ?千手的弟子們(62/100)

“羽生大人……”

羽生返回木葉的時候,可謂是“衆目睽睽”之下。

站在壓塌了的木葉外圍圍牆的土堆上,正在以水遁控制火勢的大量木葉忍者們,對着羽生打招呼的聲音可謂是此起彼伏。

從外面的戰場上看,很明顯羽生大人剛剛與異常強大的敵人進行了戰鬥,并且粉碎了某些別有用心的人企圖颠覆木葉的陰謀。

盡管這些忍者們只是在灑灑水,但偉大的事情就在自己眼前發生了,所以他們有種“見證歷史”的榮耀感……盡管“歷史”都是戲,但這個根本無人在意。

羽生稍稍停下腳步,他覺得大家好像過于熱情了,以至于他不得不停下來進行回應,“各位,外面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敵人被我解決了……你們堅持一下,不要讓火勢蔓延開來。抱歉,因為要專注于對付敵人,所以我沒有辦法控制好攻擊的威力。”

“羽生大人,這是難免的事情,後續的處理交給我們就好,我們絕不會讓大火燒過來的。”

一個用水遁用的快要脫水的忍者這樣回應道,而這是在場的所有忍者的共同情緒……看看,多麽可愛的木葉人,多麽可愛的木葉話。

羽生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看看這位大人離去的背影之中帶着的一絲疲憊和一絲放松,在場的所有忍者們心中猶然生出敬意——疲憊是因為剛剛的“大戰”,放松不正是因為對于大家的充分信任麽。

總之在得到了羽生大人含蓄的勉勵之後,大家的工作熱情被再度調動了起來。

回到了村子裏之後,羽生發現不少地方都燃起了火焰,但總的來說,好像木葉受到的損失十分有限——可不是嗎,這邊可是擺好了口袋讓那群人往裏鑽的。

大量的忍者們正在來來往往,各種忙碌,處理着這一次內亂的殘局。

羽生看着看着,在其中發現了一些稍稍不一樣的忍者,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那應該是“根”的忍者……很罕見的,志村團藏居然不計損失的派出了自己的嫡系力量。

而就在羽生思考着這些事情、經過一個小巷的時候,他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志村團藏。

圍在團藏周圍的一個忍者小隊中的那四個忍者,在發現了羽生的時候,立刻變得無比警惕了起來。

羽生再次停下腳步,心想我就是想回個基地,怎麽就得一次又一次的停下來呢。

志村團藏也随之駐足。

“團藏大人……”

團藏擺了擺手,示意身邊的忍者不用緊張,接着他讓這四人各自散去。

然後,這裏就僅剩下了這兩人。

“繩樹呢?”

團藏當先對着羽生問道。

“逃走了,那可是木遁,我攔不住他。”

羽生這麽說道,這話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是信的。

“是嗎?”團藏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他原以為羽生會被繩樹激怒,然後就不會再有繩樹了。

沒想到繩樹“逃離”了……不過這點小節也無關緊要。

而如果接下來繩樹被帶回木葉的話,那死亡已經是他最好的結局了。

“不論如何,千手終于到此為止了。”

“就是不知道二代會作何感想。”

不好說羽生的這句話究竟真的只是在好奇,還是在諷刺團藏,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在面對團藏的時候,情緒好像比想象的要平靜的多。

“這不正是你希望的事情嗎?

對于承受了自己老師恩惠,卻無知到認為她是個葬送千手的愚蠢之人的那些人,你本能的、發自內心的厭惡他們,覺得這些人根本不配活着。

平和的生活彌足珍貴,然而有些人卻半點都不珍惜,反而心心念念什麽榮耀、榮光,僅僅是你的出身,也會決定你對那些人的看法。

第一次之後的第二次,你對那些無可救藥的人已經沒有半點耐心了。

至于繩樹,反正他并不親近你,所以你自然不會親近他……更重要的是,身為兒子的他也不認可三筱大人,所以你覺得他無關緊要。

總之,木葉發生了我們都希望看到的事情,所以……

這是一種合作。”

團藏的計劃,自始至終都沒有受到來自羽生方面一絲一毫的阻撓。

而在很多事情上,羽生從不直接表達自己的情緒。

羽生對團藏隐隐的指責無動于衷,他只是垂了垂眼簾,說道,“我确實覺得他們不配活着,然而僅僅保留在腦海裏、未曾宣揚過的思想是沒有任何責任的……我只是三筱的弟子,又不是千手的門徒。

眼下的事情不過是我覺得千手該死,然後剛好千手死了,僅此而已。

這算哪門子合作?”

羽生搖了搖頭說道。

“有道理,我也僅僅只是二代目的弟子而已。”

團藏這人真的奇怪,說的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話,瞎指責的什麽東西,裏面根本沒有邏輯可言……羽生沒有回應對方的這句話,然後一步一步的從團藏的身邊離開。

不過當他走到了那個小巷出口的時候,羽生又停了下來,說道,“千手可以消失,但毀掉千手的名聲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木遁的痕跡我已經徹底燒掉了,盡管還是有一部分人會有所懷疑……不過我覺得這次內亂可以定性為敵國發動的恐怖襲擊,團藏大人覺得呢。”

“敵國的恐怖襲擊”?這是非常扯淡的說法,這種事情無論栽到哪個國家頭上,那木葉必須即刻對其發動反擊。

羽生的意思是讓團藏找一個聽起來合适的敵人,但不能是千手。

至于千手的名聲,毀不毀掉羽生其實也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不能讓這種事情牽扯到木葉唯一的一個千手。

否則這件事對誰都沒好處。

“我知道該怎麽做,我也不想損害先代的威名。”沉默了一會之後,志村團藏這樣說道。

不需要對綱手做些什麽,只需要把她踢出火影候選人的名列,那就是一件對團藏非常有利的事情,然而……哪怕從現在團藏所站着的位置,也能夠遠遠看到依然立在木葉外圍的那座土遁巨像。

一腳換一腳,團藏不一定能承受的住。

第 454 章 跟屁蟲!

第454章 跟屁蟲!

“噶——”

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洪陽頓時就感覺到了不妙。

扭頭望去,只見一道極其曼妙的女孩身影,正朝着這邊急步跑來。

幹淨休閑的一身秋裝,玲珑有致的身材,可愛唯美的臉蛋,就如從仙界下凡而來的小仙女,脫俗而靈動。

可不就是那換上了一身幹淨衣裝的秋妙白?

“這丫頭,不扮碰瓷兒的時候,倒還真是難得的漂亮啊。”看到這樣的秋妙白,洪陽微微有些錯愕。

還沒等洪陽回神,秋妙白便是已經來到他面前。

“洪陽,你真是好大的能耐啊,老娘找了你一天,到現在才找到你!”秋妙白咬牙切齒的出聲道,那樣子,幾乎是要把洪陽生吞了的節奏。

“找我一天了?”

洪陽這才驚醒,狐疑道:“找我幹什麽?”

“找你幹什麽?虧你問得出來!”

秋妙白瞬間被氣壞,面紅耳赤:“你…你昨天都對我做了什麽,別告訴我你已經忘了!”

“我忘了。”洪陽想都沒想,認真說道。

“你…”

秋妙白一噎,差點是當場吐血,嬌軀顫栗,愣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昨天,洪陽趁她不備,突然就…到現在想起來,她幾乎都能清晰感覺到當時的那種滋味!

這種事情,她能好意思說出來嗎?

洪陽抿了抿嘴,也沒理會秋妙白這鐵青的臉色,問道:“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呵呵,這你還真是問到點子上了。”

秋妙白黛眉一挑,得意道:“羊城雖大,人也不少,但我們金手黨要找人,還真沒有找不到的!”

“金手黨?”

洪陽聞言,不由皺眉。

對于秋妙白所說的金手黨,洪陽倒是有着一些印象,卻忘了是從哪裏聽來的。

大概來講,所謂的金手黨,就是一群小偷抱團而成的一個群體,人數極其不少,幾乎遍布羊城每個角落。

論規模,怕是不會比當初的烈火會差。

只是兩者相比較,這金手黨無疑是要人道的多,至少,他們不會威逼利誘燒殺搶掠,要偷錢的對象,也都是一些有錢無腦,或者是一些奸惡之徒。

不說是高尚,但至少還算道義了。

這也是為何,洪陽明明一直知道他們的存在,卻是始終沒有過多關注過的根本原因。

沒想到,秋妙白居然就是金手黨的人!

“怎麽?怕了?”

瞧着洪陽那訝異的樣子,秋妙白嗤笑:“害怕還太早了,等你知道我就是金手黨老大的時候,再害怕也不遲!”

“你就是金手黨的老大?”洪陽更吃驚了,這秋妙白小小年紀的,居然就是小偷首領了?

“騙你不成?”

秋妙白挺了挺胸,傲嬌道:“你以為我那麽簡單嗎?呵呵,我一點都不簡單!我就是金手黨的老大,在這羊城只有我不想找的人,絕對沒有我找不到的人!”

“好吧。”

回過神來,洪陽摸了摸鼻子,有些無語的看着秋妙白道:“找我一天,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

同樣的問題,秋妙白被難倒了兩次。

到底想幹什麽?這種問題,也多虧洪陽能問得出來!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占人便宜…要賠錢!”

抿了抿嘴,秋妙白臉紅着,卻還要故作強硬的說道:“昨天你在我身上占了那麽大的便宜,哪能輕易就算了?一句話,賠錢!”

“賠什麽錢?”洪陽一臉奇怪。

“你說賠什麽錢?我這麽漂亮的女人,給你占了便宜,還想笑笑就過去了?”

秋妙白橫眉道:“看你這可憐相,老娘也不為難你,把那天從我身上偷走的三千塊錢還我,這事情就算過去了。”

“不還的話,以後你就別想有安寧的日子過了!”

“沒和你開玩笑,我真是金手黨的老大,我也絕對有能耐讓你在羊城麻煩不斷,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

聽着秋妙白的一番話,洪陽忍不住的笑了。

聳了聳肩,洪陽沒打算賠錢,他說道:“那三千塊錢,我是靠自己本事偷來的,憑什麽還你?”

“至于摸你的事情,也是你欺負我在先,要是心裏實在難受,你也可以摸回去,我不介意。”

“三千塊錢的話,有本事,就自己偷回去吧。”

說完,洪陽擡腳便往車子方向行去了,懶得和秋妙白過多糾纏。

這女人,也幸好是心不壞,并且做的事情還算有些正義感,不然的話,洪陽沒準連聽她說話的耐心都沒有。

“哎!”

見洪陽甩頭就走,秋妙白愕然。

接着,她急忙擡腳跟上:“不給錢?不給錢老娘就像只鬼一樣跟着你,看你給不給!”

洪陽才剛坐進駕駛座,車子還沒啓動,便看到秋妙白半點沒客氣的坐進了副駕座。

“你搞什麽?”

洪陽怔然:“上錯車了吧?”

“你才上錯車了呢。”

秋妙白撇了撇嘴,譏笑道:“打我打不過你,罵我也罵不過你,哼,那我就纏着你!不給錢,老娘睡覺都要和你一起!”

“這麽狠?”洪陽挑眉。

“怕了?怕了就快給錢,老娘忙的很!”秋妙白得瑟道。

“怕是不至于,就是有點沒想到,你這丫頭還有跟屁蟲的潛質。”

摸了摸鼻子,洪陽直接啓動了車子,踩下油門離開了這座小區,一邊則是輕笑出聲:“你要跟着就跟着吧,非要和我一起睡覺的話…看在你臉蛋的份上,我倒也可以遷就一下。”

“呃…”

秋妙白俏臉僵硬,那一抹笑容,也是逐漸的潰散。

天啊,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奇葩啊?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三千塊錢都不願意給?

他就不怕,回頭被他老婆看到嗎?他老婆不會吃醋嗎?

天天開着上百萬的豪車四處轉悠,應該也不是什麽缺錢的人吧?

“混蛋…”

秋妙白氣的不輕,粉拳都是不由緊握了起來,她狠狠的瞪着洪陽,唾罵不休:“算你狠!你這個王八蛋,有本事就別慫!”“我還真就不信了,你真敢一直讓我纏着?呵呵,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第 440 章 球隊內讧

随後這個玄武俱樂部隊長再度說道:“既然這樣,那麽我們也只能是繼續加強防守,已守代攻了”

“已守代攻?”

“不錯,這李翺等人的進攻力度太牛逼,太厲害,太逆天,我們如今也不能夠正兒八經的進球了,因此我們如今一定要再次加強我們的防線“

“可是我說隊長啊,如今我們這個防線的加固,乃是運用了我們的心理戰術,而如今這李翺等人這些小雜毛,明顯是已經不再懼怕我們的心理戰術,他已不懼怕我們的心理戰術,那我們還怎麽跟他嚣張跋扈,耀武揚威?”

“是啊,是啊,我們還怎麽跟他大戰三千回合呢?”

“這個嗎?”

一經見到自己這些球員提出了不同的意見,按理說這個玄武俱樂部的隊長應該是采納的,畢竟能夠采納別人的意見,這才能夠登上正兒八經的隊長。

但是這名玄武俱樂部的隊長,乃是那玄武俱樂部高層的親戚,因此他如今當上這個隊長,全都是裙帶關系,所以說他根本就聽不進去這些球員,對他提出了那不同的意見。

因此這玄武隊長當即一個飛踢,立即便将這些球員踢翻在地,而這時那些球員可是萬萬沒有料到,這個玄武隊長居然是敢這般的嚣張跋扈,這般的耀武揚威,居然是敢一個照面,便将自己踢翻在地,這頓時令那玄武球員們心中憤恨不已。

随即這些玄武的球員們,再度沖那玄武俱樂部的隊長說道:“我說隊長,如今我們先前可沒有惹你”

“是啊,我們不過是提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們又沒有要反抗你,為什麽如今你一言不合便,将我們踢翻在地呢?”

“而且我們還都是為你馬首是瞻,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啊,如今你反倒是将我們羞辱了,我看你真是太過嚣張跋扈了”

“呵呵噠,你們這些人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嚣不嚣張,跋扈跋扈不用你們管,而且我乃玄武俱樂部的隊長,我說一不二,我說讓你們加強防守,你們就要加強防守,你們根本不用管那麽多”

“真是氣煞我也”

這時那些球員早就看不慣這個,因為裙帶關系,而當上隊長的玄武俱樂部隊長了,所以說如今一經見到這個玄武俱樂部隊長一腳将自己踢翻在地,這些球員當今是勃然大怒。

因此這些球員立即便不再聽從這玄武俱樂部隊長吩咐,居然展開了消極對戰,而這時那李翺等人一經見到這玄武俱樂部的球員,開始了消極對戰,雖然說他們不明白為什麽,這玄武俱樂部球員如今會這般的消極,但是那李翺可是一個善于抓住機會的人,因此這李翺如今一個穿刺,再次來了個穿雲箭。

常言道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這李翺再次進球,直接來了個帶帽成功。

而這時那全場響起了歡呼聲,頓時是歡呼雀躍,好似那李翺獲得了世界冠軍一般,這時那玄武俱樂部的隊長,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如今自己不過是怒罵了這幾名球員,而這幾名球員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這頓時令他玄武俱樂部隊長心中惱怒不已。

于是這名玄武俱樂部隊長,立即再度憤恨地沖着這些球員說道:“我說你們這些王八蛋,狗雜碎啊,你們莫非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竟然。敢在我這名隊長面前不聽我的吩咐,真是氣煞我也”

“我告訴你,我那铮铮鐵骨男子漢,你們算什麽東西,居然敢不聽從我的吩咐呢?”

“呵呵噠,你不要管我們算什麽東西,總之我就問你隊長,先前我們沒有搭理你,你将我們踢翻在地,這令我們非常沒有面子”

“呵呵噠,我說你們這些球員啊,你們如今球技不行,反倒是将你們面子看的這般重,我就問你們面子能當飯吃嗎?面子能當錢花嗎?面子能當水喝嗎?”

“不錯,面子不能當錢花,不能當水喝,不能當飯吃,這些都做不到,但是我們這些人也是有尊嚴的,而且如今為了觀看這場比賽,我們那些親戚朋友,都在那場邊的觀衆席上看着我們的表現,但是如今我們不過是剛剛輸了兩個球,你居然就像我們踢翻在,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我告訴你,雖然說如今你在這個玄武俱樂部裏面是隊長,但是我們這些球員也是有最嚴的,要知道尊嚴是不可侮辱的,因此我們這些人都不想再搭理你了”

此時那些玄武球隊的隊員們一邊說着,一邊立即直接跟那名隊長唱起了反調,如今那名隊長叫他們防守,他們非要進攻,而那名隊長讓他們進攻,他們去要防守。

如今這下半場幾十分鐘下來,那李翺等人抓住這個機會,居然進了對方六個球,直接以九比二的大比分,完成了超級逆襲,華麗逆轉,浴火重生。

而這時那玄武俱樂部的隊長,當即是勃然大怒,一個飛身再度朝這些隊員殺了過去,但是他卻萬萬低估了這些隊員的決心。

雖然說先前這些隊員,被那玄武俱樂部的隊長踢翻在地,但是這并不表明那些隊員懼怕這名玄武俱樂部隊長,因此這些球員如今一個飛身,也跟這個玄武俱樂部隊長鬥了個難分難解。

而這時那名玄武俱樂部隊長,一經見到這名球員居然是敢這般的嚣張跋扈,耀武揚威,這頓時令他惱羞成怒。

常言道雙拳難敵四手,拳怕少壯,這名玄武俱樂部隊隊長一個人,又怎麽可能打的過這數十名的球員?

這時那些球員沒過多久,便将這名玄武俱樂部的隊長打了個鼻青臉腫,而這時那名玄武俱樂部的隊長可謂是惱怒不已,可是他如今越是生氣,越是對這些球員怒罵,這些球員打的越狠。

幾個照面的功夫,便将他打了個鼻青臉腫,連連敗退,随後沒過多久,這名玄武俱樂部的隊長無奈之下,只能暗暗說道:“如今若是我再跟這些人反抗,這些人肯定會将我打的哭爹喊娘的,既然這樣,那麽我也就只能對這些人委曲求全了,現在我先對他們委曲求全,只要他們能夠停止對我的攻擊,那麽将來到了那玄武俱樂部,到了我的地盤,我必定将你們收拾的服服帖帖”

第 441 章 愛是什麽

第441章 愛是什麽

李執劍模樣如此堅決,陳穩婆也知道自己沒辦法從他這兒,探聽到什麽消息了,只好失望的福福身,交代了一些産後護理需要注意的事情,然後朝着外面走了過去。

緊接着李執劍出了一趟門,再回來的時候,身後跟着兩個三十多歲的婦人。

夜娘聽到動靜把人喊進來,問道:“外頭鬧哄哄的這是做什麽”

李執劍說:“你生産突然,很多事情我都沒有準備好,沒頭緒,加上我一個大老爺們照顧人,肯定不夠精細,所以去牙行找了兩個生過孩子的婦人來照顧你,一個負責照看你和孩子,另一個負責你的吃食,确保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別等我白白胖胖了,你又嫌棄我太胖了才是!”夜娘嗔笑道,緊接着遲疑的說:“關于孩子六月生産的事兒……”

“別說了,泉寶已經跟我解釋清楚了,她說孩子就是吃太好了,所以提前出來了,現在想想也是,我一天到晚給你魚翅燕窩的養着,孩子不長大才怪呢!”

李執劍不窮,跟着慕容七不知有多少好處,所以給媳婦孩子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卻不曾想差點害了媳婦,要不是有泉寶在,夜娘恐怕真的會因為胎位不正,子大難産而死!

夜娘哽咽了,“你就這麽相信泉寶說的話,她說什麽就是什麽,絲毫不懷疑我背叛了你……”

“你不會,夜娘,你雖出身煙花,但我曉得你是個什麽樣的性子,落入淤泥的時候不是你能選的,既從淤泥出來了,你便不會再往裏面跳!”

李執劍攬住臉色蒼白的女人,在她幹裂的嘴唇上微微親了一口,“你以前的事情我不在意,更不過問,但我有信心,讓你往後餘生,命裏只有我一個男人!夜娘,我愛你。”

教條森嚴的時代,愛這個字,太難啓齒,但夜娘沒想到李執劍這種木頭一樣,古板不變通的人,居然會說愛她!當即淚水決堤而下,窩在男人的懷裏哭得撕心裂肺。

“謝謝,謝謝你願意相信我!執劍,我也愛你。”

她生孩子的時候之所以叫得那麽撕心裂肺,除了是真的疼痛之外,還有數不清的雜念,怕李執劍會懷疑她不忠貞,最後與自己分道揚镳,最後她只能落一個以死證明清白的結果。

但現在李執劍說愛她,說信任她,恐懼築起的高牆在這一瞬間,便土崩瓦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也愛李執劍!

夫妻二人擁吻着,直到旁邊傳來嬰孩的啼哭聲,他們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趕緊紅着臉分開。

李執劍說:“夜娘,咱,咱現在是做父母的了,不能和往常那樣随性,一切要考慮孩子的感受,知道了嗎可不能讓孩子學壞了。”

“知道啦!”夜娘抱起孩子哺乳,不知道是不是泉寶那幾針的緣故,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格外通暢,之前了解過的婦人哺乳一事,也沒有想象中的可怕和痛苦,而且孩子格外乖巧,并沒有弄傷她。

看着孩子乖乖吃東西,皺巴巴的小模樣,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湧遍了李執劍全身,他擡手戳了戳孩子的小臉,被夜娘輕輕拍開。

“她皮膚還很嫩,哪禁得住你這武夫手上的繭子,執劍,給咱們閨女取個名兒吧”夜娘吻了吻孩子的額頭,笑得格外溫柔。

第 453 章 波波蓉出院!

第453章 波波蓉出院!

銀戒幫,滅。

就好像一場說不清楚好壞的夢,來的快,消失的也快。

這個夜晚,羊城大大小小的諸多勢力,對于銀戒幫所有人的潰散逃跑,都是不覺明歷,感到奇怪。

前段時間,他們以勢不可擋之威風,迅速取代了烈火會的地位。

才沒幾個月,居然就破滅了?

大起大落,令人唏噓。

而明眼人則是能夠有些察覺,這一切的背後,顯然是有着不少的故事發生。

短短幾個月時間,烈火會、銀戒幫先後倒臺,似是在告訴所有的羊城人,時代已經變了,有人,不容許有太過龐大的地下勢力存在。

有人,正在讓羊城逐漸走向,一片太平的局勢。

那人,斷然是神人!

翌日,風和日麗。

一大清早,洪陽随着李若曦兩姐妹去公司,解決了人事部衆人的早餐問題後,便直接去了羊城的中心醫院。

趙蓉蓉的恢複效果,極其的可觀,昨晚便告知洪陽,今天她可以出院了。

身為她如今的男朋友,出院時刻,洪陽自然是要去陪伴的了。

洪陽來到病房的時候,發現趙蓉蓉母女已經在打理一些生活用品,趙母姜雪春表示要趙蓉蓉坐着,趙蓉蓉表示自己沒問題要幫忙,病房中的氣氛,倒是頗為的熱鬧。

而此時的趙蓉蓉,臉色也是恢複了正常,不比幾天前那般虛弱難看,穿着一身便裝的她,修長飽滿的身姿,不論從什麽角度看去,都是極其的漂亮。

簡直就是活脫脫的一仙女!

“咳咳。”

幹咳兩聲,洪陽笑着開口:“我說蓉蓉啊,阿姨讓你坐着,你乖乖坐着不就行了?這麽點東西,我來收拾就行了。”

“喲,洪陽來了啊。”

兩人這才發現洪陽,姜雪春笑着道:“你也給我坐着,這些東西啊,我一個人就行了!”

洪陽笑,也是沒有堅持。

“哼,你也知道過來啊?幾天不見人影,我還以為你翹辮子了呢!”趙蓉蓉看到洪陽,則是一臉的沒好氣。

姜雪春嗔怪:“你這丫頭,怎麽說話的呢?洪陽工作忙,難不成還天天陪你窩在這病房裏啊?”

洪陽不知道說什麽好,這幾天各種事情擠着,他的确是沒怎麽來看望趙蓉蓉了,有點怨氣,倒也是正常。

火爆脾氣直性子的波波蓉,可不是溫柔好說話的白素啊…

“懶得和你一般見識。”

趙蓉蓉瞥了洪陽一眼,道:“東西不用你理了,實在閑的話,就去幫我辦理一下出院手續吧。”

“行,我這就去。”

洪陽逆來順受可謂是一點脾氣都沒有,轉身便走出了病房。

“哎!”

病房裏頭,姜雪春都來不及叫住洪陽,瞧見後者的身影離去,姜雪春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是怨怪趙蓉蓉:“蓉蓉,你這就太過分了啊,哪能這樣對洪陽?看他好說話,欺負他是不是?”

“欺負就欺負了呗,男朋友不用來欺負,那還放着疼啊?”趙蓉蓉抿嘴說道。

“你…”

姜雪春氣的說不上話來,卻也無奈,只能是作罷:“要不是你受了傷,我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總之你自己要有點數,洪陽這麽好,可不能把人家給逼走了!”

“知道咯,你吵死了。”趙蓉蓉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心裏,卻也是有些苦惱。

如今的她,和洪陽的關系不太一樣了,說實話,以後他們怎麽樣相處才是最好,趙蓉蓉也是不太明白。

繼續吵吵鬧鬧?萬一真把洪陽吵跑了怎麽辦?

溫柔小女人?她學不來呀!

“談戀愛真累。”

心裏幽幽的嘆了口氣,很快,趙蓉蓉又恢複了心态:“算了,多想也沒什麽意思,還不如想想,選個什麽日子把他推倒呢。”

“嘿嘿,長這麽大我還沒嘗過男人的滋味,可是把我憋壞了!”

洪陽給趙蓉蓉辦理好出院手續的時候,姜雪春也是将東西收拾好了,一行三人,走出了這中心醫院。

随後,洪陽開着李若曦的車,帶着倆母女回家去。

姜雪春坐在後座,四處張望了一番,感覺很奇怪:“洪陽啊,這麽好的車子,是你的嗎?”

“是我們公司總裁的,平時沒事的時候,我會給她當司機賺點外快。”洪陽早有準備,應對起來也是頗為自如。

趙蓉蓉暗中松了口氣。

姜雪春則是笑開了花,對洪陽愈發滿意了:“現在的年輕人啊,能有你這麽勤勞的人,實在是太少見了!”

“阿姨過獎了,養家糊口罷了。”洪陽笑。

“對對對,養家糊口!”

姜雪春笑的是更加燦爛了,她說道:“你這麽不怕辛苦,我啊,也算是能夠放心把蓉蓉交給你了!”

“放一百個心吧,我一定照顧好蓉蓉。”洪陽大笑。

車內,笑聲蕩漾。

笑聲之中,洪陽和趙蓉蓉卻是都有些惆悵。

現在姜雪春是還不知道洪陽的情況,有朝一日,要是她知道洪陽除了趙蓉蓉之外,還有好幾個…其中就包括了白素,也不知道會是什麽态度。

“事在人為,順其自然吧。”

洪陽暗自嘆了口氣,便是不去想這些頭疼事了。

沒一會兒,車子停在了趙蓉蓉家樓下,洪陽幫忙着搬東西,一陣忙活後,總算是安頓了下來。

最後,洪陽和兩人一同吃了個午飯,再給趙蓉蓉查看了一番身體情況,磨蹭一會兒,便是離開。

他和趙蓉蓉是有着約定的,但後者現在傷情未愈,那種事情,還是嘗試不得。

“呼——”

走出趙家大門,洪陽重重的吐了口氣,想到剛剛午飯時候,姜雪春還說要找機會讓他和白素父母見個面的事情,就忍不住頭疼。

上一輩的人,都這麽喜歡炫耀女婿的麽?

造孽啊!

“到時候要是暴露了,我該不會被那三個長輩圍毆吧?”

想到一些畫面,洪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來日方長,噩夢無限啊。

晃了晃頭,洪陽正準備上車離去,一道熟悉而陌生的叫聲,卻是忽然從身後傳來。“洪陽,可算是讓老娘找到你了!”

第 451 章 死因不簡單

“這事兒才剛剛發生,宮裏怎麽就得到消息了?”錦安候吃驚道。

古月華面色沉重的瞧他一眼,低低道:“爹,母親出事的消息一出,您立刻就派人請了徐太醫與梁太醫,如今他們還沒到呢!倒是高公公先來了。這可真是令人意外啊!”

“是令人意外。”錦安候面色沉了下來,面無表情的瞧了一眼那位侍衛,沉聲問道:“兩位太醫到了沒有?”

“回侯爺話,兩位太醫是與高公公一起來前來的。”那侍衛似是才想起:“屬下剛剛只顧着禀告高公公了,倒是忘了這一點。”

“蠢貨!”錦安候聽了這話,立刻怒道:“你可知道你少說這一句,要造成多大的誤會?還不快退下!請高公公與兩位太醫進來?”

“是!侯爺!”侍衛應了一聲,轉身便退下。

“等等!”就在這時,古月華忽然出聲喊住了他。

“二小姐,你有什麽吩咐?”侍衛詫然回頭,有些不解的望了古月華兩眼。

古月華沉聲問道:“你們出去的時候,可曾對高公公禀報過,說夫人病逝的事情?”

“回二小姐話,不曾!”侍衛沉聲道。

古月華聽了這話,當即擺擺手道:“好了。你退下吧!”

等侍衛離開,她才轉過頭去,對着錦安候道:“爹,那前去請太醫的侍衛,應該不會将母親病逝的消息說給高公公聽吧?”

錦安候立刻搖頭,道:“這卻不一定,華兒,你不要在這件事情上糾結了,還是等高公公進來以後。如何說吧!”

“好。”古月華當即點點頭。

不一會兒,公公與徐梁兩位太醫便從院外大踏步走了進來。一進門高公公便拱手道:“侯爺,沒想到竟然發生了如此令人悲痛的事情,侯爺。請節哀!”

“公公怎會突然到此?”錦安候連忙迎了上去,古月華也連忙跟上去,沖着二人請了個安。

高公公的視線一下子便轉移到了古月華的身上,見她眼角有着未幹的淚痕,連忙勸道:“古二小姐,雖然令堂去世了,但是小姐你也要保重身體呀!切莫太悲傷了。”

“多謝公公關心,月華沒事的。”古月華低低道。

錦安候連忙上走前來:“高公公,這院子不吉利,請移步書房說話。”

然而高公公卻站在原地沒有動,居高臨下的瞧了錦安候一眼,沉聲道:“侯爺,別。皇上命令奴才特地的出宮調查錦安候夫人的死因,真相沒有查明白之前。咱家不能離開。”

“是麽?”錦安候聽了這話,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他擡眸瞧了徐梁兩位太醫一眼,沉聲問道:“兩位太醫,我府上前去請二位的侍衛,是如何禀報的?”

徐太醫聽了此話,忙答道:“回侯爺話,前來請在下的侍衛只是說,夫人有了問題,要老夫趕快過去,卻沒說別的。”

梁太醫也連忙答道:“前去請在下的侍衛所說的話,與徐太醫所說的一般無二!”

錦安候這才将目光轉向高公公,笑意卻不達眼底:“高公公,請問你是如何得知我的夫人過世的消息的?是何人所禀?何人所報?”

高公公不慌不忙的答道:“侯爺,敢問尊夫人到底是去世了沒有?”

“是,內人是今日早晨醒來才發現過世的。”錦安候沉聲道:“可是。她過世的消息,本候也只是才知道而已!而且她的死因有些蹊跷,高公公竟然這麽快就得知了消息,這可真是令人感到驚奇啊!本候這一院子的奴仆都在此,唯一一個派出去的侍衛卻根本沒有說過此事,請問你是如何得知的?”

“侯爺何須如此咄咄逼人?”高公公慢悠悠道:“咱家如何得知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趕快調查清楚令夫人的死因,好讓咱家回宮去向皇上禀報啊!”

“我咄咄逼人?”錦安候聽了這話,簡直是不可之置信,她擡眸瞧了錦安候一眼,面色沉重道:“高公公,您今日不講明情況,請恕本候只能請你打道回府,即使皇上怪罪,本候也必須得要問個清楚明白!”

高公公聽了這話,不由的吃驚望了錦安候一眼,然而下一刻,他便輕輕的笑了起來:“侯爺,您這話說的可就不好聽了,令夫人的病,從去年可是拖到了現在,一直都在床上躺着,侯爺您出去大街上打聽打聽,無論是誰都知道,令夫人熬不了多長時間了!而且徐太醫與梁太醫也都是說過此話的對不對?”

徐梁兩位太醫聽了這話,忙配合的點點頭。

高公公笑的越發的開心:“在這麽個情況下,誰都知道侯府請太醫上門,不是令夫人病重,就是已經過世,而咱家自從進門之後,便看見古二小姐一雙哭紅的眼睛,而且還有那些奴仆們臉上來不及擦拭的淚痕,這難道還不能說明情況麽?咱家原本只是想随着兩位太醫上門來探視一番的,誰知道一來就遇見了這麽個情況,咱家心裏想什麽,便說了出來,這難道也招惹了侯爺的猜忌?”

這一番解釋,合情合理。

不得不承認,高公公的應變能力的确很強,他能在段時間內就找到證據替自己開脫,難怪這個人能在皇上面前呆上那麽長時間!

古月華在一旁沒有吭聲,但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原來是這樣,那是本候錯怪公公了。請海涵。”錦安候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

高公公呵呵一笑,道:“侯爺,這事兒原本就不怪您,是咱家沒有解釋清楚。”

錦安候點點頭,道:“高公公請,咱們去書房裏略坐一坐,讓兩位太醫為內人診一下脈吧!”

“這是為何?”高公公有些遲疑道:“莫非,是咱家猜錯了?其實尊夫人并未去世?哎呀,這可真是罪過啊!”

“不,我夫人的确是過世了。”錦安候一臉沉痛道:“只不過,她的死狀有些蹊跷,所以,本候想請兩位太醫幫忙瞧瞧……”

“蹊跷?”高公公眉頭挑了挑,道:“那咱家可要看看去!到時候回宮皇上問起來,咱家也有話說不是?”土吐布弟。

古月華忍不住在一旁開口道:“高公公,倘若你是奉皇上之命來慰問的,那麽你已經慰問過了,可以回去了麽?倘若你想參與兩位太醫的調查,請問你是能幫上忙呢?還是皇上這樣吩咐過了?”說着,她頓了頓,意味深長道:“我不認為,皇上高高在上,坐在金銮殿上,就能猜測出我母親的死因有些蹊跷,而派高公公你前來調查!”

“古二小姐好厲的一張嘴。”高公公笑眯眯的轉過頭來瞧了古月華一眼,皮笑肉不笑道:“皇上當然沒有吩咐過,咱家只是出于對侯爺的敬佩,所以才選擇留下來幫忙的,難道古二小姐不願意?”

“高公公,這是我們侯府自己的家事,您的好意,我們敬謝不敏。”古月華語氣淡淡道。

無論高公公今日出于什麽目的來此,都不會是好事情,古月華才不願意讓他見到丁氏呢!這個人,她是一點也喜歡不起來。

錦安候見古月華将話說的客氣,生硬,生怕她被高公公給記恨上,忙在一旁打圓場道:“高公公,真是對不住了,這孩子還沒從她母親去世的打擊中清醒過來,不希望外人打攪她,因此說話沖了些,但是絕對沒有惡意,還請您海涵。”

“侯爺,不礙事,古二小姐這是真性情,咱家不會跟她計較。”高公公低低一笑,道。

錦安候瞧了瞧身後那兩位默不作聲做雕塑狀的太醫,轉身無奈道:“高公公,您請回去吧!今日突生噩耗,本候與家人都在悲痛之中,沒有能力來招待客人,您還是……”

“侯爺,既然您話都說到這裏了,那咱家的确是沒什麽好可留的,告辭。”高公公不陰不陽的道了一句,轉身離開的時候,卻是轉頭來瞧了古月華一眼。

這小丫頭片子,嘴巴居然這麽利!等下回去要如何向皇上禀報,才能顯得沒有私心呢?

不好,這丫頭現在算是皇上的心頭肉,無論他說什麽都是沒作用的,反而還會招惹仇恨,罷了,先記下,等日後有機會了再說吧!

高公公在心裏面想的明白,慢慢便将自己心中的那口氣壓了下去。

等他一離開,錦安候便連忙對着徐太醫等人道:“兩位太醫,你們快進來瞧瞧吧!我的夫人,她死的不正常!”

徐梁兩位太醫聽了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來,忙跟在錦安候身後,走進了屋子裏。

古月華卻沒有進去,她呆在了院子裏。

一來,她對那屋子裏的一切實在是沒興趣看第二眼,第二,進去以後瞧見丁氏的屍首,她又要做戲哭一場,而這,也是她不願意的。這外頭清清靜靜的,倒是适合來思考問題。

首先,丁氏明明還能再堅持幾個月,一直到她出嫁以後才會死,可偏偏現在就死了?而且死因還不正常,若說是下毒,那到底是誰下的毒,幕後黑手又是誰?他或者是她,抱的是什麽目的?

還沒等她想明白其中的一個,屋子裏便傳出了動靜。

古月華當即轉過了身,便看見自己的父親錦安候急匆匆的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她忙問道:“爹,發生什麽事情了?”

“華兒,徐太醫說你母親沒有中毒,她的身體一切正常!”錦安候沉聲道:“而且,她眼睛下面的烏青,還有嘴唇的青紫,都沒了。”

“什麽?竟然會是這樣?”古月華萬萬沒料想到,竟然會聽到這個結果,她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是真的。”就在這時,徐太醫緩緩的從屋子裏面走了出來,面色平靜的瞧了古月華一眼,沉聲道:“在下與梁太醫都替夫人診斷過了,她并未中毒。身體是因為病情的緣故才死亡的,不信二小姐自己可以進去瞧瞧。”

古月華聽了這話,定定的瞧了徐太醫兩眼,直到在這位年老醫者的眼睛裏瞧出了幾分同情之色,她才忽然轉頭,猛的奔進了那間她并不想進去的屋子裏。

屋內依舊充斥着一股子藥味,還有一股淡淡的死亡氣息,奔進屋子以後,古月華的腳步不由的放慢了一些,好一會兒,她才走到床前,眼睛落在丁氏身上。

果然,那眼下的烏青之色與嘴唇的紫黑色全都消散了下去,丁氏的嘴唇,甚至有一點發白。這樣才應該是她應有的死亡狀态。

古月華不用試銀針,都知道,丁氏身上已經沒有毒素了,不然,徐梁兩位太醫也不會得出沒有中毒的結論來。

等出了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古月華的身上,錦安候有些擔憂,有些忐忑的問道:“華兒,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古月華聽了這話,忽然擡起頭來沖着錦安候微微一笑,道:“剛剛是我看錯了,母親她沒有中毒,只是,這件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我才會誤以為是中毒了。”

“二小姐想明白了就好。”徐太醫微微一笑,轉頭對着錦安候道:“侯爺,請節哀,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請容許在下告退。”

“兩位太醫請便。”錦安候連忙道。

錦安候喊出了兩個侍衛親自将兩位太醫送出了侯府。

等他們一離開,古月華的臉色猛然沉了下來,她将剛剛奉命去找藥渣的那個婢女叫了過來,就着她找出的那一堆藥渣仔細的查看起來。

錦安候吩咐了管家趕快布置靈堂,回來卻見古月華依舊在查,不由吃驚問道:“華兒,事情不是都清楚了麽?你怎麽還在調查?”

“爹,你剛剛不也看見了麽?母親嘴唇是紫黑的顏色!”古月華鄭重其事道:“莫名其妙的消失,必定是有緣故的!您沒覺得高公公很奇怪麽?他來了以後羅裏吧嗦的說了那麽多,最後卻還是離開了,他似乎是在拖延時間!”

錦安候聽到這話,登時吃了一驚,忙道:“華兒,你的意思是說,倘若剛剛高公公沒有來,而徐梁兩位太醫進去驗看的話,是有可能調查出你母親到底有沒有中毒?”

“沒錯!正是這樣!”古月華斬釘截鐵道:“我相信母親她死的不簡單!”

第 443 章 開天!

這話一出,五名異界超脫境強者頓時勃然大怒。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5!”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5!”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獲得少量命魂石碎片!”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淩霄這一句話,讓五名強者暴怒的同時,系統的提示音也是悄然而至。

“你簡直是狂妄到沒邊了!”短發強者當即怒吼出聲。

一字眉強者目光冷冽無比,他的眼神如同是無比鋒銳的神兵利器一般,在淩霄身上看來看去,仿佛是在想着待會要怎麽将淩霄大卸八塊一般。

剩下三名強者同樣沒有說話,但是濃重的殺意卻是破體而出,從他們身上彌漫開來。

現場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十來度,如果有普通人在現場,很有可能會當場被活活吓死!

這樣濃重的殺意,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我給你們一條活路,跪下來求我!”淩霄冰冷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這次別說是五名異界強者了,就連一旁的朱老都是有些錯愕了。

聽淩霄這口氣,似乎斬殺五名超脫境強者如同手到擒來一般簡單。

但是包括朱老在內的六人看來,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然而,淩霄臉上的表情,卻是告訴了在場所有人,他并不是在開玩笑!

“殺!”短發強者口中吐出一個冰冷的殺字。

瞬間,五人體內命魂之力瘋狂轟鳴,猶如響雷一般,轟然響徹全場。

淩霄見狀,同樣調動起了體內的所有命魂之力。

不僅如此,他還将戰體催動到極致,熾盛白色的光芒将淩霄徹底籠罩在內。

一股難以言喻的強大波動,頓時從淩霄身上透體而出。

下一刻,五名異界強者五道命魂之力同時轟擊向淩霄。

不僅如此,他們的身影也是緊随其後,徑直沖向淩霄!

他們速度快到極致,仿佛随時都能沖到淩霄身前,将淩霄撕成碎片一般。

對此,淩霄只是冷哼一聲,只見他以掌為刀,低喝一聲:“開天!”

滅神之刃第一式誅魂,第二式誅魂,第三式裂地,這第四式就是開天!

在淩霄低喝出聲的瞬間,一道如同能撕碎世間萬物,斬滅日月星辰的刀芒從在掌指尖驟然凝聚成型!

無盡的鋒銳氣息,在刀芒身上散發出來,讓人心生寒意。

開天名副其實,倒是真有幾分開天般的威能!

五名強者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驚異的神色,不僅如此,他們心中更是一陣心悸,仿佛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一般。

不過,五人轉念一想,同為超脫境一階五打一,他們又怎麽會輸?

旋即,他們的速度不僅沒有降低,反而還提升了自身了速度。

嗖!

刀芒從淩霄掌指尖激射而出,斬向前方的五道命魂之力攻擊。

刺啦!

刀芒斬在五道命魂之力上,後者頓時一分為二,被斬成了兩截!

而刀芒卻是絲毫無損,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斬向了五名異界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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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3 章 歸途

“抓住他,千刀萬剮!”身上傷痕累累的孔度一雙猩紅的眼睛中幾乎要噴出血來。

在他身後是五名虛舟島的丹士。

在孔度腳下,是那頭身形巨大堪比一座延綿大山的巨怪,巨怪那雙紅日般的眼睛此時已經熄滅,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

這巨怪的腦袋上,被巨力生生劈開,內中鮮紅的粉嫩的流淌滿地,猶如溫泉胡泊般冒着騰騰熱氣,朝着四方蔓延。

孔度他們此次八荒探寶本來順利無比,僅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完成了即定的任務,得到了一塊先天之寶,最重要的是他們得到了先天之寶的同時竟然一個都沒有受傷,這種情況在歷屆八荒探寶中都非常少見,按照原本的道路,他們應該早早的回到丹宮仙尊那裏,等待回到上幽雲海,回到門派之後享受英雄一般的待遇。

但他們碰到了一個人,那個人說了一句話,然後他貪念就毀了他們。

他們觊觎方蕩口中的仙人古墓,從而铤而走險。

孔度估算過自己能夠碰到的一切麻煩,就是沒有估算到自己會栽在這個叫做方蕩的垃圾金丹丹士手中。

丢了先天之寶,毀掉了虛空舟、死了門中五名弟子,他們受傷無數,這些其實都算不得什麽,因為他們既然敢到八荒中來,就做好了埋骨在這裏的準備,這些問題對于他們來說都有心裏準備,但他們不能接受自己被一名垃圾金丹丹士給耍弄,并且被他将先天之寶當面劫走,這是一種羞辱,一種叫他們從此以後再擡不起頭來的羞辱,如果他們不能追殺方蕩,将先天之寶給搶奪回來,他們将抱憾終生,這将成為他們人生中一個最大的污點,一個無法邁過去的坎兒!

可以說,方蕩僅靠口頭上的一句話,就将他們陷入此等萬劫不複的境地之中。

恨,恨,恨!

孔度恨不得抓住方蕩一口口咬死他!

“那該死的兔崽子手中還有一件內中空間極大的空間之寶,能夠将那塊巨大的先天之寶收入其中,這寶貝,甚至比先天之寶更重要,先天之寶可以找不回來,那寶貝必須落入咱們手中!”孔度牙縫之中擠出這麽幾句話來。

方蕩竟然擁有能夠承載先天之寶的空間之寶,才是孔度等人的最大意外,若非有這個意外,就算方蕩在關鍵時刻引來巨怪,他們也不至于這麽狼狽。

孔度身後的五名丹士一個個也都各個帶傷,好在他們此行準備比較充分,療傷的丹藥随身攜帶足夠分量,補充修為的丹藥也是極多,所以即便受傷,此刻也不嚴重了。

“師兄,這次為了誅殺這頭巨怪,你将用來鎮守虛舟島的靈光巨斧符用了,這可是赤丹丹士灌注在符中的全力一擊,這寶貝是用來鎮守島中樞紐的,本不是用在八荒之行的,是師兄你偷偷帶出來的,其實師兄你就算不動用此寶,也能獨自逃離的,現在這寶貝被你動用,此次回去之後,師兄你……”

孔度一擺手道:“不必再說了,我知道,島中這樣的符只剩下六枚了,這一道符用了,島中的力量就薄弱一分,但不用這寶貝,我固然能逃,但咱們至少得多死三五個,這一道符……這一道符終究是死物,我帶着你們出來,自然要盡量多保你們活命回去,若是此行我們能夠将方蕩手中的那件空間之寶帶回去,将先天之寶也帶回去,想來,應該能夠将功抵過,至少能少受一點責罰!其實只要不是挖了我這顆藍丹,怎樣都無所謂!”

其餘五名丹士臉上神情都變得有有些黯然,虛舟島作為上幽界十大派之一,規矩森嚴,孔度妄動門中至寶,回去後,就是挖丹之罪,或許真的只有将方蕩手中的空間之寶帶回門中,才能折抵一二,正如孔度所言,只要不被挖丹,怎麽樣都是好結局。

一衆丹士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冰冷堅硬,其中一個開口道:“師兄,我們幾個拼了命也要将将方蕩那小子抓住!”

孔度點了點頭,沉默片刻後道:“咱們身後就是丹宮尊者所在之處,方蕩只要還活着,就肯定得從我們這裏走過去,現在,所有的人散開,發現了方蕩就傳音示警!”

其餘幾名丹士紛紛點頭,随後各自飛走,在方圓百裏的長線上化為一個個點,猶如一根挂着鈴铛的線,只要方蕩經過這裏,鈴铛就會響,到時候他們虛舟島的六名丹士将一起出手,活捉方蕩!

孔度懸在原地沒動,他的臉上顯現出一絲憂慮,時間剩下不多了,若是方蕩在十個時辰內還不能回來的話,他們就得随着丹宮仙尊回到上幽雲海了。

要真是這樣,他……他就不回虛舟島了,他能做的,就只有鑽進莫問城或者其他的雲中城,恐怕從此一生一世都不能再從雲中城中出來了!

說到底,他一步步拼命修煉,不是為了被門派挖丹而死的,好死不如賴活着,他總得活着才成。

其實對于門派來說,有些時候對于他們這種犯了極重的挖丹大罪的罪人,只要不是那種出賣門派的,往往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等到他們鑽進丹宮打造的避難所雲中城池後才下令誅殺。

畢竟修行不易,門中諸位長老包括島主都有恻隐之心,一方面罪不容恕非殺不可,另外一方面卻不忍誅殺,那麽只要你不是傻傻的非得回去求死,就是輕易死不掉的。

孔度吐出一口氣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方蕩的修為太低了,就算有石頭右衛在,也依舊太低太低了,在這睚眦荒域中,方蕩就像是一頭掉進鱷魚池中的白嫩嫩的小豬仔,轉眼間就會化為一片血腥的浪花消失無蹤,他的道侶雲秋恐怕要再找其他的道侶雙修了!

想到這裏,想到雲秋和他之間的百年道侶生涯,彼此之間曾經許下的共赴大道的諾言,孔度心中一片苦澀。

“狗日的畜牲,你可不能死在這睚眦荒域之中啊,你得活着回來,死在我的手上才行!”

孔度心中默默祈禱着,他的手在微微顫抖着,随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緊張着。

每一道從這裏經過的身影,都叫孔度心中一緊,随後卻透着叫人疲憊的失望。

八個時辰。

六個時辰。

三個時辰。

兩個時辰。

一個時辰。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其他五名丹士出現在孔度的身後,他們的臉上一個個透着難以言喻的失望甚至可以說是絕望。

所有人都知道,方蕩回不來了!

“不如我們看看誰家得了先天之寶,直接去搶一個回來!”一名丹士試探着開口說道。

孔度嘴巴抿成一條線,一雙眼睛之中是絕望之後的淡然。

“算了,就算得了一件先天之寶,也沒什麽用處了,況且,說不定咱們之中還得再留下幾個在這裏。”孔度話語平淡,身形一起,朝着丹宮仙尊所在之處飛去。

其餘的五名丹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神情都不好看,但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追在孔度身後。

孔度一邊飛一邊道:“一會回到了上幽界,咱們就分道揚镳,若是有緣,或許還會再見,對了回去跟島主說一下,孔度有生之年必定想盡辦法贖我之罪!”

孔度身後的幾名丹士知道孔度的想法,一個個此時連出口安慰的話語都不知從何說起。

孔度一行回到丹宮仙尊所在之處的時候,這裏已經彙聚了五十多名丹士,而時間已經過得差不多了。

也就是說,此此八荒探寶睚眦荒域一行,至少有一半人将性命丢在了這裏。

孔度用最後的希望眼神掃過這些丹士,随後是更加深邃的絕望。

這些幸存的丹士一個個臉色之中絕大部分都帶着歡喜,顯然他們此行應該是得了不少好處,雖然他們也有不少同門死在這座睚眦荒域,但對于丹士們來說,生死本就是尋常事,早有準備後接受起來比較容易,遺忘得也就比較快。

那些眉飛色舞的丹士中,上幽十大門派中的風雲齋的幾名丹士尤其歡喜,他們此時用一件圓盤法寶馱着一塊比孔度他們之前得到的先天之寶還要大的先天之寶,一個個眉飛色舞,周圍各派丹士看了盡皆豔慕非常。

孔度等人看到這個場面,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苦笑來,若非遇到了那個狗崽子,此時他們也應該如此意氣風發,一想到這裏,孔度就想起了方蕩的那張臉,還有方蕩臨走之時留下的那個該死的欠抽笑容,孔度額角上禁不住蹦起幾根血管來。

丹宮仙君身前漂浮着一顆圓珠,圓珠之中是一個沙漏,時間随着沙子一起不停流逝着。

而對于孔度來說,沙漏中流逝的應該是他最後的自由時間。

眼瞅着最後的幾顆沙子在沙漏之中晃動着,時間已經走到了最後。

雲渺還有寶象一行原本六人此時就只剩下雲渺和寶象兩個,兩人眼神之中孕着一絲喜意,顯然他們的收獲應該也不差,只不過,不知道他們究竟收獲了些什麽。至少從表面看起來,兩人身上并未多攜帶什麽在睚眦八荒中收獲的東西。

寶象低聲說了幾句什麽,雲渺笑了笑,略微點頭,随後兩人雙手就牽在了一起。

不知道兩人原本就是道侶還是在剛剛才結成一對。

他們兩個和其他丹士一樣,一起望着那個沙漏,眼睜睜的看着沙漏之中的最後幾顆流沙晃動着朝着沙漏底部跌落。

就在此時,遠處一道身影狂奔而來,那身影一邊狂奔一邊高聲叫道:“等等我,等等我……”

丹宮仙尊還有在場的所有的丹士齊齊朝着那身影望去。

孔度雙目猛的一亮,朝着那身影望去,但随即孔度雙目再次回到了灰暗的狀态。

而寶象還有雲渺兩個則微微皺眉,兩人眼中都齊齊閃過莫測的殺機,與此同時,兩人緊握的雙手悄無聲息的分開了,并且兩人之間的距離,也稍稍離遠了一點。

“這家夥怎麽還活着?最該死的明明就是他才對!”寶象口中疑惑的道,似乎是在問旁邊的雲渺,又像是在問自己,不過顯然無論是雲渺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就見那一路疾馳而來的丹士一身衣袍已經破爛,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痕,在他身後還有一頭披鱗帶甲的怪獸緊追,那怪獸一張口就噴出一團火來,燒得前面狂奔的丹士不由得跳起老高。

這丹士那狼狽無比的模樣使得這邊丹士齊齊發笑,眼瞅着那怪獸就要追上前面的丹士,丹宮仙尊手指一彈,一到流光飛出,叮的一聲敲在那怪獸額頭,怪獸被直接砸了個跟鬥,随後怪獸才看到這邊這麽多的丹士聚集在一起,嘶吼幾聲後,悻悻的扭頭退走。

此時沙漏中的流沙已經跌入瓶底,那丹士卻還有數裏距離,所有的丹士齊齊望向丹宮仙尊。

“看我幹什麽?我就願意等等,你們有意見?”丹宮仙尊冷哼一聲,四周的丹士自然不會說些什麽,只不過在心中腹诽幾句罷了,之前仙尊還說過三天時間一分都不多等的!。

那丹士一路狂奔回來,幾乎是一頭撞進了這邊的丹士中,被一名丹士伸手一托這才站穩。

與此同時,丹宮仙尊袍袖一拂,袍袖中飛出數十顆光珠來,這些光珠飛到了這些丹士頭頂上,緊接着衆丹士覺得自己的身形一下被猛地拉伸伸長,随後嗖的一下消失在原地。

此時八荒中的極荒古域,一名眼神飄忽的丹士和其他丹士一起被丹宮仙尊袖中的光珠攏住,嗖的一下消失在極荒古域中。

一衆丹士回到了不明城,在他們身邊有一道道光芒閃爍,原本有五百多名丹士一起前往八荒,他們這邊一百多名丹士回來了五十多位,其他前往八荒各個荒域的也差不多,不過前往極荒古域的丹士最慘,他們此行去了八十三人,現在回來的只有十一名,據說他們不少丹士和妖族撞在一起,雙方本就彼此仇視,即便是在極荒古域中也不能放棄仇恨,所以厮殺起來,不過妖族數量遠比人族多,雖然丹士們也殺了不少妖族,但自己也付出了極為昂貴的代價。

總體上算下來,十個丹士中只活着回來三個,這一趟八荒探寶付出的代價比前幾屆要高一點。

一衆丹士回到了上幽界,此時都露出輕松地神情來,大有一種終于回到家中的感覺。

對于一衆丹士來說,八荒古地還是太兇險了,在這裏他們才能真正放松的喘口氣,當然也僅限于現在而已,接下來他們面對的是更加艱難的局面,那些沒有收獲的丹士,或者收獲比較少的丹士往往會在離開不明城後化為悍匪,搶奪這些寶物。甚至現在在不明城外,應該也已經彙聚了不少丹士,伺機搶奪。

不過那些大門大派都會派門中弟子來接應,即便是小門小派也會有長老之類的人物親自前來,震懾那些想要撿便宜的丹士。

不管怎麽說,現在是休息的時候,在這裏有丹宮庇護,沒有誰敢在丹宮的範圍內下手,至少在這裏是絕對安全的。

此時一衆丹士你一堆我一堆的聚集在一起,彼此低聲交談。

賈元君身材模樣都不算出衆,此時混在人群中,不聲不響。

此時賈元君身後傳來聲音:“元君老弟,沒想到最終竟然是你回來了。”

正在觀瞧無聲無息離去的虛舟島丹士的賈元君聞言一驚,扭頭望去,就九華門的見寶象站在他的身後,在寶象身邊不遠處則是飄渺宗的雲渺。

見到雲渺,賈元君雙目不由得一亮,那張只能算比較普通的臉上露出一絲觊觎之色,不過這種觊觎轉瞬就消失無蹤,賈元君沒有理會正跟他說話的寶象,而是對着雲渺一拱手。

雲渺臉上并沒有拒人于千裏之外的表情,但也稱不上是親近,神情淡然的點了點頭。

雲渺沒有注意到賈元君臉上的那種表情變換,但寶象卻看得清楚,寶象心中重重的冷哼一聲。

當初賈元君就總是在雲渺面前大獻殷切,幾乎達到了不要臉的地步,所以在寶象看來,最該死的就是他了。

賈元君此時才回答寶象的問題,“我也沒想到我能在那片灰燼之海中活下來。”即便回答問題,賈雲君的一雙眼睛依舊還停留在雲渺身上。

寶象對于賈元君的無視眉頭微微皺了皺,此時賈元君忽然想起了什麽,猛的扭頭看向寶象看向四周:“我師弟解大呢?他不是應該和你在一起麽?”

寶象眼中神情微微一顫,随後露出惋惜的神情來,開口道:“解兄弟運氣不好,在我們離開了那片灰燼後便遇到了一群妖族,我們和妖族一場混戰,解兄弟就折損在了那些妖族手中。”

賈元君聞言神情不由得一僵,臉上露出悲戚之色,不過大家進入八荒早就做好了再也回不來的準備,賈元君也不過難過一會,不久就恢複過來,近乎不要臉的笑着朝雲渺行去。

第 442 章 八荒吞石鳥

八荒非善地!

“原來我已經被吃掉了!”

方蕩從未想到得出這樣的結論的時候,自己會如此平靜。

如同空中飛行的蟲兒被鳥兒從身後一口吃掉般,方蕩甚至什麽都不知道就成了別人的口中餐!

方蕩此時明白,在他身後的那些參差不齊的石頭根本就是一顆顆閉合在一起的牙齒!

腳下不斷晃動的油滑地面則應該是舌頭,而此時他面前深邃的甬道則是通往這怪物腸胃裏面的食道。

一種荒謬的感覺油然而生,方蕩沒有慌張,或者說還沒有來得及慌張,腳下那濕滑微微顫動的舌頭猛的卷動起來,猝不及防下方蕩猛的被卷中,随後就被舌頭一掃朝着那漆黑的冒着滾滾腥氣的洞穴飛去,方蕩大驚,天天吃東西那裏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意思?雖然不知道這東西的胃裏是什麽樣子,但方蕩覺得自己一旦跌進去,後果一定糟糕至極!

方蕩手臂中千葉盲草劍猛的飛出,叮的一聲斬擊在那卷住方蕩的濕滑舌頭上,這舌頭猶如金鐵,甚至比外面的那些石頭還要堅硬,好在方蕩現在已經是藍丹境界,修為不凡,若是以往的玄丹境界的話,想要叫這個舌頭受傷要費好大的力氣才成。也幸好這是舌頭,應該是這怪物身上最軟嫩的所在。

方蕩這一劍斬下去,那舌頭被直接斬下去一塊血肉。

随即方蕩眼前驟然一亮,身後的洞穴之中噴出洶湧的氣流,直接将方蕩給生生噴吐出去。

這氣流力量極大,即便是方蕩這種藍丹境界的修為都被噴得在空中打轉不休。雷鳴般的痛呼咆哮灌滿了方蕩的雙耳,震得方蕩腦袋中一片麻木。

幾個起旋轉後振奮精神的方蕩剛剛要穩住身形,卻咚的一聲重重的撞在了堅硬的石頭上。

方蕩嘴角濺出一線鮮血,就在此時方蕩耳邊再次炸響一道嘹亮尖利的怒吼,風聲如電,方蕩就感覺一股淩厲厚重的氣息撲面而來,方蕩就地一滾,那淩厲的氣息猛的擦着方蕩的左肋砸在地上,方蕩身後地面轟然炸開,方蕩被炸得身子猶如大浪中的小舟一樣,被生生掀飛。

亂石飛濺中,方蕩看到的是一只巨大的鳥喙!

方蕩瞳孔收縮,那鳥喙并不長,相較來說反而太短了,有些像是鹦鹉的鳥喙,不,甚至比鹦鹉的鳥喙更短更粗,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憨粗的大鼻子。

正是這憨粗的鳥喙砸在了他身邊的地上,将睚眦荒域中堅硬無比的石頭地面生生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來。

這鳥的力量顯然極大,并且那鳥喙極為堅硬,遠超睚眦荒域中的堅硬無比的石頭。

真要是被這鳥喙砸一下的話,方蕩估計自己得直接變成肉泥!

方蕩連忙在地上一滾,竄出數十米,不過咚的一聲後背再次撞在了石頭上,方蕩所在的地方的空間似乎很狹小。

那大鳥竟然沒有追擊方蕩,反倒是一臉戲谑陰毒的神情看着方蕩,方蕩此時才将這大鳥的全貌看清楚,同時也終于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處!

這大鳥渾身上下是烏黑的短毛,只有頭頂上有一根赤紅色的長長羽毛,在空中不停顫動,倒也精彩。

只不過,從整體上看去,這大鳥就像是一只被剝了羽毛的火雞,一雙大眼睛非常大,占據了整個腦袋的三分之二,剩下的就是那個如同鼻子一樣的大鳥喙。

這東西乍一看上去一點都不兇,相反還有些很萌的感覺,光溜溜的頂着一根毛,大眼睛水汪汪的,就像是剛剛誕生的雞仔。

不過這東西相對于方蕩來說未免太大了些,并且和雞仔或者說和鳥不同的是,這家夥的鳥喙張開後是鋒銳的鋸齒狀咬合,看上去就像是一圈鋒銳無比的牙齒。

而方蕩此時處于一個石頭搭建的大巢中,想必就是這怪鳥的巢穴。

這鳥巢之中不光有石頭,還有一些鏽跡斑斑的東西,一看就不是天然生成的,方蕩略微辨識後才看出來,這是一件件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歲月的法寶!

這些法寶散落在石頭之中,有些掉落在縫隙裏,方蕩看在眼中當真有種明珠投暗的感覺。

顯然這怪鳥不光要吃他方蕩,在此之前不知道還吃了多少丹士。

怪鳥吐出一口鮮血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變得淩厲起來,只不過,這雙眼睛再怎麽淩厲也依舊給人一種萌萌的感覺。

方蕩此時後背靠着石頭上,那怪鳥雙眼睛滿是戲谑的神情,那樣子就像是一只貓在逼視走投無路的小老鼠。

怪鳥嘎的一聲怪叫,一陣風浪從怪鳥喉嚨中噴射出來,方蕩退無可退,想要躲閃卻因為彼此距離太近,直接就被風氣噴中,方蕩就感到整個身軀猶如被巨錘擂中,忽悠一下飛了起來,随後咚的一聲撞在石頭上,在這一刻,方蕩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都碎掉了。

風浪過後,方蕩已經被牢牢鑲嵌在猶如蛛網般綻裂開來的石頭上。

方蕩就像是被砸入石頭中的鐵塊,動彈不得。

不過方蕩并不認為那怪鳥光靠吼出來的風氣就能将他鑲嵌進這一界堅硬無比的石頭中,方蕩驚詫不解的時候,石頭右衛語氣有些驚恐的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這怪鳥是什麽東西了!”

石頭右衛接着叫道:“八荒吞石鳥!這怪鳥以吞噬石頭中的精華為生!并不是他将你吹進了石頭中,而是你身後的石頭精華被他吞噬,石頭變脆變軟了,所以你才陷入石頭中。”

石頭右衛本身就是石頭,所以對于這種能夠汲取石頭中的精華的怪鳥有着天然的恐懼,就好似遇到了自己的天敵一樣!

方蕩嘴中濺血,渾身上下骨斷肉酥,動彈不得,“說這些沒用的,你倒是說說有沒有辦法弄死它!”

石頭右衛用手敲着自己的腦袋發出咚咚聲響道:“你的力量實在是太弱了,要想戰勝它起碼也得綠丹修為,想辦法快逃吧!”

“我數三個數,你就把我放出去,我拖住這家夥,你趁機快逃!”石頭右衛聲音說不出的堅定!

方蕩神念掃了石頭右衛一眼,随後大大的搖頭。

這塊愣石頭就知道那自己的名去拼,怪不得是石頭變的,腦子着實一根筋。石頭右衛本身就是石頭,若是他跟這八荒吞石鳥争鬥的話,怪鳥豈不是轉眼就将他給吸幹淨了?這和給八荒吞石鳥加餐有什麽區別?

方蕩運轉奇毒內丹,身上骨頭咯嘣嘣的爆響,斷碎的骨頭彼此拼合,同時酥爛的皮肉也重新生長,方蕩晃動手臂身軀,身周圍的石頭簌簌碎裂跌落。

那八荒吞石鳥咯咯一笑,臉上戲虐的神情變得更加濃重,猶如在看戲一般盯着方蕩,顯然它是在玩兒,這八荒吞石鳥将方蕩當成了消遣,它要慢慢玩死方蕩!

八荒吞石鳥并不想馬上弄死方蕩,就那樣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方蕩,等着方蕩恢複狀态。

既然八荒吞石鳥并不想驟下殺手,方蕩也樂得慢慢恢複受損的身軀,同時腦中急轉,尋找活命的一線機會。

八荒吞石鳥将舌頭伸出,它的舌頭上現在還缺了一小塊,正是被方蕩千葉盲草劍挖下去的那一塊。

随後八荒吞石鳥對着腳下的石頭張嘴一吸,八荒吞石鳥腳下的石頭以極快的速度崩解,原本這些石頭都油光铮亮,此時這塊石頭迅速的變成枯褐色,最終崩解為數不清的沙粒灰塵,被風卷走。

八荒吞石鳥舌頭上缺少的那塊便開始迅速生長,片刻就恢複如常。

這個畫面使得方蕩越發頭疼起來,因為睚眦荒域到處都是石頭,只要有石頭在,這八荒吞石鳥就等于立于不敗之地,任何損傷都能靠着石頭來彌補回來。

“咦?這八荒吞石鳥似乎不大對,你看他的肚子!”

方蕩聞言望去,就見八荒吞石鳥的肚腹出高高鼓起,似乎裏面有一顆蛋。

“懷孕了?”

石頭右衛點了點頭道:“應該是的!這樣就糟糕了,這家夥估計會變得更加暴躁。”

似乎看到方蕩将目光盯在自己的肚子上,八荒吞石鳥那圓滾滾的大眼睛戲谑的神情立時變得淩厲起來,并且原本在身前支着的肚子也不由得往回收了收。

方蕩感受到了濃重的殺機,剛才那八荒吞石鳥還抱着戲耍的态度,此時八荒吞石鳥已經打定主意要馬上殺了方蕩了。

顯然這八荒吞石鳥對于方蕩注意到它的肚子非常不高興。每一個母親都有着天然的保護胎兒的使命感,絕對不允許有任何傷害胎兒的可能存在!

基于母性的本能,這八荒吞石鳥第一時間變得兇厲起來。

方蕩和八荒吞石鳥之間的的距離有三十米左右,這樣的距離,八荒吞石鳥輕輕一躍嗖的一下就到了方蕩近前,這一次,朝着方蕩攻擊過來的不再是八荒吞石鳥的巨大的鳥喙的正面撞擊,而是八荒吞石鳥張得大大的嘴巴,這是要将方蕩一口吃下去!

眼瞅着那巨大的如同一圈鋸齒牙齒般的鳥喙猛的朝着方蕩籠罩過來,方蕩甚至能順着八荒吞石鳥的喉嚨一路看下去,看到八荒吞石鳥的腸胃。

方蕩雙目微微一凝,眼神他用樣也變得淩厲起來!

咔的一聲巨響,八荒吞石鳥那鳥喙上鋒銳堅硬的猶如牙齒般的鋸齒全部崩碎,甚至八荒吞石鳥的那短粗巨大的鳥喙也出現一道裂痕。

八荒吞石鳥恐怕一輩子都沒想到自己會咬到這麽堅硬的東西上,關鍵時刻,方蕩沒有将石頭右衛丢出來,而是将那塊巨大的先天之寶丢了出來,八荒吞石鳥一口就咬到了這寶貝上。

就如同正在吃飯的人猝不及防下咬到了石子上,牙齒一下就崩掉了。

先天之寶的堅硬程度非比尋常,至少不是八荒吞石鳥能夠将其咬碎的。

先天之寶一下就将八荒吞石鳥的嘴巴給生生撐起。

一道身影在先天之寶上一點,随後就上了八荒吞石鳥的有一根通紅血羽的腦袋上,随後這身影祭起一到金光,朝着八荒吞石鳥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人皇尺砸在八荒吞石鳥的腦地上,蹦起了無數金色的花火,然而出乎方蕩的意料之外,方蕩本以為自己這蓄力一擊能夠叫八荒吞石鳥的腦袋腦漿四射,卻只将八荒吞石鳥的腦袋砸出一個小坑來,略微破了點皮,看起來人皇尺就算再猛砸幾十下也無法将八荒吞石鳥的腦袋砸碎。

“這八荒吞石鳥汲取石頭精華為生,本身極端堅硬,你那寶貝雖然了得,但卻也不過是人級上等,要想打殺這八荒吞石鳥至少也得是地級中品寶貝!你現在的修為永遠殺不了它!快放我出去,趁着這個機會你快跑!”石頭右位高聲叫道。

這怪鳥憑的堅硬!

雖然這一尺沒有将八荒吞石鳥給生生砸死,但卻也将八荒吞石鳥給砸懵了,那兩個巨大的水汪汪的眼睛變得失神起來,身形也搖搖擺擺晃動不休,随時都會跌倒在地。

方蕩深吸一口氣,腳下湧起一道道的黑色,化為周身上下的黑色線條。

這些黑色的線條有如海帶般在方蕩的皮膚上狂舞,轉瞬間,方蕩渾身上下一片漆黑,方蕩的身周都開始被黑色籠罩,此時的方蕩就像是一個黑色的斑點,光線都陷入到他這漆黑的斑點中。

啪的一聲。

方蕩的漆黑的雙手一下拍在了這八荒吞石鳥的腦袋上,拍在了方蕩剛才砸出的那個小坑上。

大量的毒順着方蕩的雙手開始不斷泵入被砸懵的八荒吞石鳥的腦袋中。

慢慢的八荒吞石鳥的頭頂都變成了漆黑色,那根誇張的紅色羽毛都開始逐漸變得漆黑起來。

随着劇毒不斷泵入,原本就被方蕩砸懵來回搖擺的八荒吞石鳥此時終于無法站穩,那雙鳥爪來回晃動幾下後,終于抓不穩地面,無法保持平衡,八荒吞石鳥便咚的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不過八荒吞石鳥随後激靈一下張大了雙眼,雙翅朝着腦袋上亂掃過去。

八荒吞石鳥的雙翅上只有一層薄薄的灰褐色短毛,并沒有一根羽毛,所以八荒吞石鳥的雙翅猶如揮舞的鐮刀一般。

方蕩伏低身子,以藍丹境界的奇毒內丹來将自己身上的毒性拼命灌注進八荒吞石鳥腦袋中。

奇毒內丹中存儲的毒性如同奔湧的大河般灌注進吞石鳥的腦袋中,此時此刻毒性已經将八荒吞石鳥的腦袋染黑了一半,并且開始急速腐爛八荒吞石鳥的腦子和皮膚骨骼。以至于八荒吞石鳥的那雙碩大的眼珠都開始冒起煙氣和沸水般的氣泡來。

八荒吞石鳥發出嘤嘤大叫,那鐮刀般揮舞的翅膀艱難的揮動幾下後無力的垂在兩邊,此時的它拼命地想要掙紮起來,卻因為大腦受損,一切命令都無法傳遞到想要傳遞的地方,想要動腿卻翅膀動了起來。

終于,這只八荒吞石鳥意識到自己這次恐怕是栽了。

八荒吞石鳥嘤嘤叫了兩聲,随後身軀開始顫抖起來,是那種劇烈的抖動,方蕩站在八荒吞石鳥的腦袋上此時正在心中大驚,因為他身上的毒性幾乎已經全部送入了八荒吞石鳥的身軀中,方蕩此時并不比八荒吞石鳥好多少,過度的消耗,是的方蕩身上漆黑的顏色褪得一幹二淨,方蕩的那張臉都變得蒼白起來!

這樣的劇毒,并且還是直接灌進八荒吞石鳥的腦仁裏,竟然還是沒能将這八荒吞石鳥給毒殺,這八荒吞石鳥的生命實在是太堅韌了,堅韌到了不是他這個層次的丹士能夠殺死的地步!并且方蕩能夠感覺到,他灌注進八荒吞石鳥腦袋裏面的毒性正在不斷的擴散,雖然也在腐壞八荒鳥的身軀各器官,但同時毒性被八荒吞石鳥的龐大的身軀不斷中和消耗着。

方蕩此時已經萌生退意,因為他知道,自己恐怕是真的無法殺掉這八荒吞石鳥,哪怕這八荒吞石鳥此時已經中毒動彈不得。

然而,八荒吞石鳥并不知道方蕩已經是強弩之末,還以為方蕩會繼續不斷地将毒性灌入他的腦袋中,并且這種毒性不光會侵害到它還會傷害到它的孩子!

當八荒吞石鳥的這種抖動積蓄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八荒吞石鳥隆起的肚子猛的一漲一縮,嘭的一聲,一枚灰褐色的蛋從八荒吞石鳥的屁股中猛的噴射出去,轉眼就沒了蹤影。

就算八荒吞石鳥本身火毒并不害怕方蕩灌注的毒性,但他的肚子之中的那枚蛋卻是萬萬不能受到毒性侵襲,畢竟蛋中的胎兒還遠遠沒有八荒吞石鳥那般強大。

眼瞅着那枚蛋就消失在天空盡頭,方蕩本來對八荒吞石鳥的蛋并不感興趣,石頭右衛卻興奮無比的嘶聲叫道:“宮主,快快快,蛋蛋蛋,那那那,那枚蛋,快将那枚蛋收了!”

石頭右衛興奮的話語都結巴了。

方蕩雖然不知道石頭右衛為什麽忽然之間跟打了春藥一樣,但方蕩能夠知道,至少這枚蛋應該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此時的方蕩身上的毒性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而它腳下的大鳥此時腦袋漆黑,但毒素正順着八荒吞石鳥的脖子不斷向下蔓延,并且逐步開始變淡。

方蕩一口氣吞了三顆丹藥,收了崩壞了八荒吞石鳥滿口牙齒的先天之寶,方蕩還不忘記将鳥巢的石頭縫隙中那些鏽跡斑斑的法寶們收了一部分,這些法寶就算本身已經喪失了靈性,作為材料,也有相當的價值!

做完這些,方蕩才朝着那枚鳥蛋追了過去。

八荒吞石鳥顯然非常懼怕方蕩去追自己的蛋,身形也跟着方蕩一躍而起,不過,這是八荒吞石鳥最後的力量,躍起不高就一頭栽在地上,八荒吞石鳥發出驚悚的叫聲,以至于方蕩飛出去十餘裏後依舊感到背脊發毛!

終于,方蕩找到了那枚蛋!

這枚蛋上已經出現了一些裂痕,方蕩沒有時間多看,直接将這八荒吞石鳥收入天書天地,緊接着辨識方向,繼續繞着那灰燼雲浪狂奔不止。

轉眼間方蕩就消失在這片蒙蒙灰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