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8 章 岑小萍的死訊

第398章 岑小萍的死訊

伍映雪見狀,跺跺腳說道:“那老太太你好自為之吧,這事兒我們家是不會參與的!我只想帶着孩子安安靜靜過日子!”

“明白。”鄒靈摩挲了一下如同老樹皮那般的手,殺人兇手蘇金,陪葬老封建黃家,還有幫兇蘇銀蘇玉以及她自個兒,都得有個了斷才行,就沒必要為了這些破事,髒了大房的臉面了!

橫豎已經斷親,現在漣漪泛起,也不會連累了泉寶一家。

清泉村又炸開鍋了,繼賣孩子,斷親,瘟疫等等一系列波折之後,官府來人将剛蓋好茅草屋的蘇銀兩口子都抓了去,一下子惹得全村沸騰。

仔細問過之後才得知,居然是鄒靈去官府自首,說他們家和岑小萍的死脫不了幹系,一個個都是謀殺的幫兇,希望縣令大人能夠秉公執法,将他們全家判了,以求心安雲雲。

這可吓傻了清泉村的所有人,趕緊撿起掉在地上的‘下巴’紛紛議論起來。

“小萍丫頭不是為了撐起這個家,自己賣進大戶人家然後跟着去京城享福了嗎前幾天我才聽岑老太太說的,說前段時間小萍丫頭又寄銀子回來給她了,足足五兩銀子呢,夠咱們普通人家吃小半年了!”

岑奶奶孤家寡人獨居,五兩銀子夠她吃一年,當然這前提是不生什麽大病,況且岑小萍是陸陸續續寄銀子回來的,每兩個月就寄回給泉寶,再由泉寶一家轉交給岑奶奶。

村裏人聽完這話也紛紛附和:“誰說不是呢,難道還要說是泉寶家大發善心,然後每兩個月給岑老太太這個外人五兩銀子不成,又不是岑小萍幫泉寶家做了什麽事兒,幹活自己掙的!”

诶,還真有人猜對了這每個月給岑奶奶的銀錢,恰好不好的,确實是岑小萍努力賺來,然後再讓泉寶幫忙轉交的,至于賺錢的法子,就只有泉寶和岑小萍兩個人知道了。

“可如果不是真的,為什麽好端端要抓蘇銀和容氏呢官差都說了是鄒老太擊鼓自首,這難道還有假的”

“行了行了,咱們一個個在這兒猜有什麽用,還是趕緊去衙門看看熱鬧吧,誰跟我一塊拼驢車,兩文錢一個人,我抱着你,你坐着我那種。”節省一個人的車費最要緊啊。

半個清泉村的人都嚷嚷着要去官府看熱鬧,但這哪裏是什麽鬼熱鬧哦,大族老頭一次覺得日子過得如此慢,他這個代理村長,真是一天都做不下去了,趕緊到過年然後選出一個新村長吧,沒活路了!

話雖這麽說,但大族老還是得緊趕着慢趕着,按照官差的吩咐去找了岑奶奶,把人請去官府聽審判。

而岑奶奶一開始聽到孫女的死訊,壓根就不相信,最後又聽到大族老說是真的,便開始哭了,哭着哭着暈了過去,半道兒上又醒,醒了又哭,哭了又暈……

總之就村裏到縣城這一段小路,岑奶奶足足暈了三次,才徹底接受孫女已經死了的消息,其實她早就知道孫女死了,只是泉寶這小丫頭願意騙騙她這個瞎老婆子,她年紀大,只願意順着相信泉寶的話。

或許在另一個世界,孫女是父母雙全,家世富貴,受盡寵愛的好孩子也說不定呢

第 410 章 殺手,貪狼!

第410章 殺手,貪狼!

一幹衆人,聽到夜明月這話,紛紛是瞪大了雙眼,感覺呼吸都是呆滞了片刻。

什麽鬼?

吻戲一條過,夜明月還不樂意了?

天啦撸!這華夏國民級的女神,昔日死活不願意拍吻戲,今天居然還拍上瘾了?

不約而同,衆人看待洪陽的目光,也是愈發的詭異奇怪了。

洪陽扯了扯嘴角,對于夜明月的這種調戲,他也是很無奈。

“太極表演完了,吻戲也拍過了,還有其他的事情麽?”嘆了口氣,洪陽看着夜明月道。

“準确來講,是沒什麽事情了。”

夜明月笑吟吟的說道:“不過你要是願意和我一起吃午飯,那我還是非常樂意的。”

“那改天吧,我還有事。”

洪陽笑了笑,随後對衆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接着便獨自一人下山去了。

來時一人,去時也一人。

看着洪陽小三離去的背影,現場衆人的心神,卻是遲遲不能緩和過來。過去良久,最終還是在張武的提醒聲下,大家才逐一的回神。

“明月姐。”

一個瘦巴巴的年輕人,畏畏縮縮的跑到夜明月身旁,谄笑着問道:“這洪陽到底是什麽人啊?感覺他好像什麽都會,你和他的關系…該不會真是情侶吧?”

夜明月淺笑,不置可否:“如果真是情侶,那我也不用想方設法的讓他來和我拍吻戲了。”

“呃…”

年輕人有點懵,這是幾個意思?

夜明月讓洪陽來和她拍吻戲,到底并不是因為劇情需要,而是…而是因為她想泡他?

這一場吻戲,占便宜的人,反而還不是洪陽?

這玩笑,開的太大了吧?

金秋山上,盡是血紅或金黃的落葉。

秋風涼,洪陽獨自一人走在下山的青石小道上,臉上噙着一抹寫意的笑容,看起來,心情似乎是不錯。

“太極意啊太極意,嘿嘿,沒想到就這樣被我給領悟了,氣功之下,難尋敵手啊!”

想到今天的意外收獲,洪陽就忍不住笑出聲來,領悟了太極意,于他而言,無疑是一件大好事。

習武之道,永無巅峰,只有更強沒有最強,洪陽固然已經是非常之強,說為天才也是絲毫不誇張,但很顯然,他還是有着不少的提升空間。

人,總是喜歡進步的感覺,即便洪陽早已不及曾經那般好勝好戰,可也絕對不會因為實力的提升而感到不滿意。

形象些來比喻,那便是洪陽現在的實力,如果在對上前幾天那兩個服用‘神力丸’的家夥,想要戰勝,斷然是不需要那般的費力了。

太極之道,無懼一切剛猛的攻擊!

忽然,洪陽停下了腳步,因為有着一股危險的氣息,忽然自他面前沖湧而來。

洪陽擡頭,只見在他面前十數米的位置,此時正站着一個黑色皮膚的高大男人。

男人身着軍裝,腳踩軍靴,本就粗犷的臉上,還留了濃密的大胡子,看起來頗有标致性,那一雙陰冷的眸子,在他膚色的襯托下,顯得有些發白搶眼。

這是一個黑人,毋庸置疑,也是一個高手。

“你是來殺我的?”

洪陽目光淡漠的在男人身上掃了掃,嘴角輕掀,笑呵呵的出聲道。

“是的。”

男人十分認真的點頭,咧開大嘴,又是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他笑着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貪狼,當然,貪狼只是我的外號,事實上我的真實姓名,連我自己都忘了。”

“呵呵,每天都趕着到各地殺人,忘記點事情還是正常的,哦對了,我還是世界殺手榜前十的高手。恩,對于這一點,我非常的驕傲,所以我一定要告訴你。”

“……”

洪陽有些無語,這叫貪狼的家夥,還真是有些狂啊。

他笑了笑,沒有過多的理會,淡然道:“你是誰我不在乎,你是誰派來的?這個問題我比較關心。”

“喔,你還真是一個會問的人,這種問題,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麽?”貪狼怪怪的看了洪陽一眼,嗤笑道。

“沒準會呢?”洪陽眯眼。

“好吧,看來你是一個很會幻想的人,不過我很喜歡滿足将死之人的幻想。這樣吧,如果你能在我手中走出十招,我就告訴你我的雇主是誰。”

貪狼虛眯着眼,目光幽冷的望着洪陽,笑道:“然後,我會在三十招之內,殺了你。”

“這麽自信?”

洪陽搖頭:“不如這樣吧,如果你能在我手中走出五招,我就不問你雇主是誰了,然後,我會在十招之內,殺了你。”

貪狼皺眉。

洪陽臉色不變,嘴角還噙着一抹戲谑般的笑意。

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出意外的冷卻,幾乎是寒冷的如同冰天雪地,仿佛周圍的秋風,都是有些刺骨冰冷了。

殺意彌漫。

“我會讓你知道,狂妄,是會付出慘重代價的!”

貪狼扯了扯嘴角,幽冷的聲音落下,他那高大的身影,也是微微一晃的暴掠而出,大腳踏地,竟是讓其腳下的青石,隐隐有些開裂。

雖說青石經歷年月的磨砺,堅韌度早已不比從前,但這家夥能夠一腳踩裂,也足以證明其剛猛的力道。

毋庸置疑,他是一個內勁高手,并且達到這個層次後,已經是有着不少的年頭。

他的自信與猖狂,倒也并非空口白來。

“去死!”

貪狼速度奇快,轉眼間,便是來到了洪陽的面前,淩厲的喝聲落下,他那強硬兇悍的大拳,也是緊随而來。

大拳上,寒毛飛舞,勁風肆虐,好似是連這周圍的空氣,都是有些噼啪作響,其力道可見一斑。

洪陽輕笑,分毫不驚的看着那大拳襲來,眯眼自喃:“正巧領悟了太極意,今天,就讓你這無知的大老外,知道知道太極的厲害吧。”

自喃聲落下,洪陽眼神一凜,大腳輕輕點地,那纖長的身影頓時倒掠而去,巧妙而輕松的躲開貪狼一拳。

貪狼見狀,顯然是有些吃驚。

只是還沒等他出聲,那退後躲讓的洪陽,又忽然提速沖來,一記看似無力,實則如山撞般的肩膀頂來。正中貪狼的胸口。

第 399 章 殺人魔再現

古河涼介雖然是個中年大叔,但也是有血性的,老是讓晚輩這麽為自己擔心,他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一個沖動,直接就坐在了淺野百合對面。

但他立刻就後悔了,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跟對方打招呼。

好久不見?

不不不,這不是今天已經跟了人家整整一天了嗎?

你好嗎?

反正不管怎麽想,古河涼介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再怎麽聰明的人,在面對一段真正重視的感情的時候,也可能會做出旁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淺野百合心情同樣激蕩着,他坐到自己對面來了,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對自己說,自己應該用什麽樣的表情去回應他呢?

但最終看到古河涼介好幾次差點張嘴,最後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淺野百合心裏又有些氣惱。

這個家夥,還是這樣一點長進都沒有。

中村翔子走進店門,就看到了淺野百合和古河涼介相對而坐,大眼瞪小眼,疑惑的問道:“他們這是怎麽了?”

近江由衣嘆了一口氣:“唉!”

彥真輝也跟着嘆了一口氣:“唉!”

中村翔子滿腦袋的問號,卻得不到解答。

實際上不僅是她,就連兩位當事人,現在也完全摸不清自己的想法。

雙方就這樣面對面,一句話也不說,各自吃着東西。

淺野百合吃飽之後,又稍微等了一會兒,直接結賬走人。

古河涼介只好給彥真輝打了個招呼,快步跟了上去。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天,淺野百合态度終于稍微軟化了一些,至少會讓古河涼介到自己的房間裏休息一下,洗個澡換件衣服什麽的。

但是兩個人的關系,居然還是一點進展也沒有。

實在不是古河涼介不努力,是因為兩個人的确不在一個頻道上,而且滿腹心思,卻從來沒有認真溝通過。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三天之後。

殺人狂魔的出現,并不能影響淺野百合的正常工作,因為公司業務上出了一點意外,淺野百合專程去拜訪了一位客戶。

這位客戶住在東京郊外,等到事情處理完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好在有古河涼介陪伴,淺野百合倒并不覺得有多害怕。

兩個人的關系,也不像之前幾天那樣,完全說不上話。

古河涼介的努力還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至少兩個人現在偶爾能說上幾句話了。

“涼介,最近幾天真是辛苦你了。”

“沒關系,反正我最近也沒什麽事情好忙。”

“嗯……其實我覺得你完全不必要這麽大驚小怪的,最近警方已經加大了追捕力度,相信殺人魔已經不敢出現了吧。”

兩人下了公交,邊走邊聊,然而就在這時,從陰暗處突然跳出來一個男人。

他戴着黑色口罩,身上穿着黑色衛衣,用帽子遮住頭部,只能看到一雙紅彤彤的眼睛。

淺野百合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這雙眼睛,是屬于那個瘋子的。

“殺人魔!”

淺野百合幾乎第一時間叫了出來。

古河涼介也急忙往前跨出幾步,把淺野百合擋在身後,雙手握住了腰間的木刀:“你是什麽人?”

殺人魔冷冷的看着兩人,緩緩向古河涼介勾了勾手指。

古河涼介無視了對方的挑釁,再次開口喝道:“我警告你,現在立刻離開,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殺人魔終于開口了,他聲音嘶啞,明顯是刻意僞裝出來的:“對我不客氣,就憑你嗎?拔刀吧!”

古河涼介從來就沒有放松過對劍道的練習,但考慮到身後還有一個人需要保護,他不敢采取過激的舉動,一只手在背後悄悄對淺野百合打着手勢。

但殺人魔卻不給他倆暗中溝通的機會,吼道:“拔刀!讓我看看,天取本間流的本領!”

“我警告你,不準過來。”

古河涼介的警告,更像是色厲內荏。

殺人魔沙啞地笑着:“既然你不進攻,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殺人魔左手一揮,露出藏在衛衣下的武士刀。

明晃晃的刀刃從劍鞘中抽了出來,月光揮灑在刀身上,反射着陣陣冷光。

古河涼介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

哪怕他從小就開始練習劍道,但這種生死相搏的經歷,卻也從來沒有過。

這讓他不得不提起了小心,同樣把木刀抽了出來,腳下一點一點往前挪動,尋找着适合的攻擊距離。

淺野百合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就怕自己突然出聲打擾到了古河涼介的節奏。

殺人魔嗜血的眼睛突然一亮,緊接着向古河涼介撲了過去。

“西內!”

殺人魔怒吼着,武士刀劃破月光,斬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古河涼介幾乎是本能的擡起木刀進行格擋。

咔嚓一聲,武士刀重重砍在木刀上,沉重的力道,讓古河涼介手裏的木刀差點脫手而飛。

這家夥是真的想殺人!

古河涼介心中打起了突,恐懼開始從心中彌漫開來。

生活在和平的島國,古河涼介從來就沒有考慮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他感覺自己的手在顫抖,腿有些發軟,口幹舌燥,心髒劇烈跳動着。

殺人魔嘿嘿冷笑一聲:“天取本間流,就只有這點水平嗎?如果不拿出真本事,我會先把你砍成重傷,在你面前把那個女人肢解掉,這幾天你不是一直在跟着保護她嗎?我會讓你親眼看到,自己所保護的人受盡折磨而死。”

“你這個瘋子!”古河涼介咬牙切齒,手上陡然發力,把殺人魔推開兩步,自己也借此機會後退,重整态勢。

“終于要拿出真本事了嗎,放馬過來吧!”殺人魔并沒有追擊,而是好整以暇的擺出了一個中段式。

古河涼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他的背後,還有自己需要保護的人。

短暫的平靜之後,古河涼介再次跟殺人魔撞到一起。

冰冷的刀光,揮舞的木刀,在夜空下激烈碰撞着,發出陣陣破空的呼嘯聲。

殺人魔刀法高明,古河涼介哪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居然也只是勉強應付,落敗只是眨眼之間而已。

眨眼之間,雙方已經交手了數個回合。

古河涼介知道自己戰勝不了對方,當即改變策略,改為主動防守,希望借此拖延時間。

第 410 章 :眺望北冥的少女與貓

九月初時,劍聖乘鲲鵬破海而出,乘風扶搖飛去,司命捏碎了傳訊的木牌,圍殺者紛至沓來,無數柄鐵刀鋼劍刺穿了北冥的黑潮。

整個九月裏,北冥無際的大海上,已爆發過數次駭人的戰鬥了。

越往北邊,氣溫卻寒冷,天空也越黑暗,人依舊可以看清天上的星和月,于是這裏的夜空透出了一股幽寂的美。

司命足下的舟筏早已崩解,此刻輕舟換作了黑劍,黑劍斬破黑潮,她輕盈纖美的身姿像是浪潮中捧起的,星輝凝聚的花。

世界已看不到白晝了。

眼前是深色的海水和它照得不分明的夜空,除此以外,便是大海上漂浮的一座又一座的冰山,這些冰山紮根于海水中,塔尖般露出的角也大若藍鯨,海面鋪開着厚而重的冰層,寒冷的罡風般來回割着。

琉璃之詞已無法準确地形容這片冰海世界,它所展現的孤寂是肅穆的,神秘的,放眼望去,雪白的冰山總讓人聯想到海獸冰封的屍體。

司命來到了這個荒涼的世界裏。

她情緒為四周的景致所染,滿頭發絲化作了純粹的白色,發絲靜靜披下時,宛若流淌過秀麗山川丘壑的冰雪長河。

遠方,獅子的吼叫聲響起,那是九靈元聖的聲音。

這種吼叫聲意味着他已再度搜尋到了劍聖的蹤跡。

一個月裏,他們與劍聖戰鬥過三場了,劍聖的重傷一直沒有痊愈,乘鲲現身之後,他們也沒有任由他大搖大擺地離去。這三戰不夠血腥,甚至不如孤雲城外那般聲勢浩大。

柯問舟也沒有選擇正面迎敵,他乘着鲲且戰且退,向着北方一路奔去。

若非這頭無名大鲲相護,柯問舟或許已被斬首。

此刻,他們一路追逐,雖然占了上風,卻反倒有一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

現在,他們似乎要追殺到世界的盡頭了……

獅吼聲響起之時,司命的身影驟動,轉眼出現在了一處千裏之外的冰山山頂。

一連踏過了數座冰山之後,司命終于捕捉到了空氣中游移的殺意。

黑劍飛入手中。

她的對面,姬玄與白澤亦有聞訊而至。

他們的中央原本是一處秘境冰窟,現在冰窟的上層已被打穿、塌陷,下面則是一大片冰海,只是海平面要更低一些。

九靈元聖站在一塊碎裂的冰石上,青色的鬃毛與鬼面拂動着,他巍峨的身子高高撐起,遒勁的肌肉大塊大塊繃緊,鐵傘随着手的擰動緩緩旋轉。

中間,柯問舟于巨鲲的頭頂盤坐着,他的身子略顯幹瘦,綁起的頭發裏也多了無數莖白發。

他虛握着劍,目光平靜地看着四方各立的人。

“四個月千萬裏追逐,終于至此,諸位辛苦了。”柯問舟如是說。

白澤好奇道:“你在這裏準備了什麽手段麽?”

柯問舟搖了搖頭,道:“沒有。”

沒有人相信他的話,但也沒有人能感覺到這裏有何異常之處。

不握劍的劍聖只是個滄桑的老人。

九靈元聖看着這位故人,聲音低沉道:“我原本以為你會拖到月食再現身的……你明明藏得很好,為何非要騎鲲出海?你的劍心早已污濁,又哪裏來的這腔孤勇?柯問舟,你是瘋了麽?”

柯問舟看着他手中的傘,道:“只是窮途末路而已……你們妖族的聖器真是令人羨煞,五百年來,我從未尋到一把真正适合自己的劍,否則也不至于被你們圍殺至此。”

“你不過僞聖而已,何來手握聖器的資格?”冰山上,司命冰冷的話語響起。

柯問舟看着她,問:“我若是僞聖,那你心中的聖又是誰呢?”

司命輕飄飄地立在冰峰上,并未回答,她一把抓住了劍柄,漆黑的長劍上折射出萬點劍光。

劍光刺目,柯問舟收回了視線。

他環顧四周。

“神官大人,玄澤舊神,青白二位獅族妖聖……”柯問舟道:“此生最後一劍,能與你們相對,哪怕身死道消,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他的話語聽上去灑然,但無人相信。因為無論是五百年還是至今,柯問舟皆是貪生怕死之人。

“莫與他言語試探虛實了。”姬玄握着細劍,紅衣如鬼,他淡淡說着,劍随手揮就間,長畫已繞身而舞。

柯問舟看了眼破碎穹頂上的星空,他拍了拍足下古鲲的背脊,古鲲如有感應,哀吟一聲後向着水底潛去。

劍聖的手按住了水面,水面持續不停地降下着,冰冷的海水在他掌間極速凝聚,他手臂的肌肉盡數暴起,仿佛要将一柄巨劍從水下拔出。

四人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他拔劍。

最先沖上去的是九靈元聖。

他與柯問舟積仇太多年,此刻殺他的機會就在眼前,他心中的盛怒如何藏匿得住,終于徹底爆發了出來。

鐵傘像是幾千柄高速旋轉的劍,向着劍聖的所在一并砸落。

獅吼聲中,白澤的動作同樣很快,比起九靈元聖的剛猛,他的動作則是行雲流水的。

雙獅呈犄角之勢夾攻而去。

似有巨石砸落水面,海水瞬間下沉,周圍厚重的堅冰碎葉子板被撕去,姬玄的劍與此同時也來了,劍光所照之處,一切跌落進了畫卷裏,虛實穿梭。

司命也沒有任何猶豫,她追殺至此早已不耐煩了,黑劍同樣許久沒有飲血,随着她的心意一同發出顫鳴。

冰天雪地的環境裏,她不由自主地想起當初與寧長久在雪峽中的一戰,若無命運弄人,她現在或許正在鹓扶年守衛天道,與劍聖這些人并無差別。

可現在,自己竟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司命淡淡地笑了笑,笑意裏,黑劍裹着時間的權柄,毫無花哨地徑直射去,時空在劍中彎曲,剎那間,黑劍即将抵達劍聖的心髒。

四人的合力堪稱毀天滅地。

這些鐵索般圍困着冰海的山脈終于無法繃住,在靈力的撕扯下崩潰,轟鳴着砸入海水中,激起千層浪。

水面下的冰山上,裂紋并未停止蔓延。

而此刻,劍聖的身體也被砸入了水中,無數劍光淹了進去。

司命與姬玄未動,他們都曾有神位,對于天地的感知更為強烈,皆懸停空中鎖住劍聖的氣息,而白澤與九靈元聖為獅,他們展露出古妖的兇性,破水而入,如血盆大口的上下牙齒,猛地閉合,碾向中間的老人。

柯問舟妄圖以冰海為劍,只是這個過程被硬生生打斷了。

劍只凝了一般。

他枯槁的發絲在海水中飄舞着,雙獅壓來之際,他做出了揮劍的動作。他手中并無真正的劍,但揮劍之時,整片海水都向他們撞了過去。

司命的劍卻無視凝聚如牆的海水,無形之物般穿透一切,刺向了劍聖。

劍聖枯槁的手指擋在心口前,指尖按着這柄劍,他的手指像是木頭般飛速朽爛。

同時,姬玄的劍也來了。

厚重的海水在他的劍光裏化作薄薄的一曾,畫卷襲來,他若被卷入其中,必敗無疑。

雙劍壓迫,海水洞穿,兩只獅掌拍來,打碎了他的護體劍意,幾乎将骨骼擊穿。

柯問舟本就負有重傷,哪怕擁有古仙的飛升境,強如當年的盤古女娲這樣的大神,也絕對擋不住這四人合力的圍殺。

更何況姬玄也在此處。

他在未死之前是玄澤,所掌管的便是大海,大海的悲與怒都是他的呼吸,他舉手投足間,劍飛速振動,柯問舟的海水巨劍土崩瓦解。

柯問舟慘哼一聲,他再度失去了劍,雙肩也在兩頭獅子的夾擊下出現了兩個血洞。

司命的黑劍刺破了他的手指,沒入了胸膛,劍尖若有靈性,便可聽到近在咫尺的心跳聲。

柯問舟閉上了眼,他體內靈力狂湧,幾乎将整個氣海瞬間榨幹了。

他手虛握着,不顧一切地沖出海面,似要燃盡此生最後的力量,展開一場驚泣鬼神天地的戰鬥。

永夜的北冥之海裏,肆虐的靈力像是古海妖獸的哭聲,這哭聲裏,海裂冰崩,世界好似被開膛破肚,吞吐着幽藍的光線,露出了混亂而嗜殺的內裏。

這場震天動地的戰鬥波及很廣。

北邊的雪國裏,遠處推來的波濤頻率明顯高了許多,很多大船都被推靠着撞到了岸上,人們穿着纏住了鼻子的絨衣棉襖張望着詭異的天氣與海,猜測着發生了什麽。

雪國的魔窟之中,冰流凝成的尖錐上,一頭短發,臉頰微圓的四師姐立着,她口中咬着刀刃,左手拖着鐵鞭,右手提着長槍,冰錐下紮着的,是群魔的屍體。

她緊握槍柄,把它從一頭大魔的胸膛裏拔出。

似乎是心有靈犀,她将槍抽出之後回過頭,望向了魔窟所鄰近的北冥黑海。

今夜的大風從未停歇過。

遙遠的海風吹來時帶着鹹澀的腥氣。

四師姐眯起了眼,看着海面,察覺到了什麽。

巨大的洞窟中,魔物嘶吼的聲音還在響起。

這擾到了她的思考。

“住嘴!”四師姐喝了一聲。

她是叼着刀的,于是這一喝,刀掉了下來,她順勢一踢刀柄,将這柄刀砸入了黑暗中,慘叫聲裏,又一魔物被釘死在了洞窟深處。

四師姐确定,師兄師弟他們已經抓到劍聖了。

這比她想象中還要順利。

只是不知還會不會有變故。

等到推平這個魔窟,焚盡前世積攢下的孽債,她也終于可抽身,去幫助師尊他們了。

少女這樣想着,手中的長槍跟着燒了起來。

她從冰尖上躍起,身子随着燃燒的槍與劍墜入魔窟深處,她舞動長槍,或橫掃,或挑刺,劍光照穿了洞窟的幽與暗,她玲珑嬌小的身子火輪般滾過冰棱參差的魔窟,直搗深處。

那些潛藏在暗處的鬼嘶啞地叫着,它們似見到了天地,憤怒,畏懼的情緒也彙聚在了一起。

這是共工的墳墓。

三千多年前,共工被污染,她追殺至此,握着一支羿贈給她的金箭,她握金箭如握鐵槍,将其擲出,金箭刺死了共工,将其釘入了大地深處。

這個近乎無底洞的魔窟,就是當年金箭紮出來的。

只可惜她當初太過急躁,未能将共工的怨怒洗盡,以至于令得污染在時隔三千年後鑽出了魔窟,蔓延開來了。

幸好,也都是一幫烏合之衆,比較煩人而已。

四師姐持着十八般兵器,幾乎是平推過去的。

這些月份裏,她已在魔窟中七進七出,殺得那些大魔肝膽俱裂了。

又一個晝夜。

四師姐再度于魔窟深處釘死了一個水魔。

水魔在她搶下飛速蒸發着。

類似的水魔皆算是大魔,只是她也數不清自己殺死多少了。

但這是最後一頭了。

“你……你究竟是誰……”

水魔被煮沸了,它發出着撕裂靈魂般的慘叫,發出了最後的質問。

四師姐平靜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司離。”

司離。

離為火。

水魔明白了什麽,死死地盯着她,張開了嘴,像是要下達什麽詛咒。

四師姐司離是不相信詛咒的。

但她也沒有給對方開口的機會,直接撕爛了她的嘴,從腰側拔出一柄刀,刺入它的身軀,将妖丹紮出,捏得粉碎。

她看着水魔蒸發幹淨的地方,神色悠悠,微帶緬懷。

十八般兵器同時離開兵器匣,少女身後,鐵孔雀抖開屏風。

鐵鋒在魔窟中攪動着。

她神色始終沒太大變化,圓圓的臉蛋很可愛,甚至有些呆。

她一蹬地面,身子升空,越過萬窟回到地上的冰面,然後于瀕臨北冥處将手中的長槍一踢,也揣入了洞窟裏。

少女舉起了手,掌心裏,純淨的火焰燃燒了起來。

“別了,水神共工。”

少女嗓音清脆,與某個早已死去的故人做了最後的道別。

事實上,無論是消除公共的詛咒還是對于劍聖的追殺,她都沒有太上心,她知道這些大宴開始前的小菜而已,真正的殺局從來是在遙不可及的天上。

“本神火正祝融,祭掌除厄之火,今承月宮之意,奉命降魔。天明地德,蒼生感懷。聖火已成,光照四海!”

司離如此說着,繁盛的夜空之下,她舉着手,三千五百年前的猙獰身影像是一個圖騰,與此刻嬌小可愛面容冰冷的少女揉為了一體!

火舌舔入魔窟。

司離的心神尚沉靜在火焰的熾熱與純淨裏。

但她忽然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她擡起頭,望向了天上,瞳孔中驟縮。

這是九月的最後一天。

猶能看到滿天星火。

這一天,帶着詫異目光看向天空的人,還有很多。

……

北冥的更極北處,那場歷時四個月的追殺,也要在泉鱗月的最後一天收尾了。

子夜的天空很美。

冰海上所有的冰山都被斬滅了,放眼望去,整個世界唯有海水在浮動着。

他們血戰了數日,又回到了最初的包圍之勢裏。

劍聖鬼一樣立在海上,他的頭發很亂,胡亂劈蓋在臉上,血從那裏流下來,填滿了皮膚上每一道蒼老的溝壑。

他的殘軀上皆是血,右手連臂帶袖更是被直接斬去了。

劍聖左手握着海水凝成的劍,神色反倒是漠然的。

“這場戰鬥實在談不上精彩啊,若我書寫劍史,我絕不會将它記上去。”柯問舟有些遺憾。

九靈元聖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這一戰中,除了劍聖,他們每人幾乎都是力求平穩,連戰數日,并未出現任何颠倒乾坤的驚天一劍,他們像是捕獵野獸,将劍聖強行開啓的全盛之姿拖了過去,然後合力斬下了他的右臂,讓這場戰局直接進入了尾聲。

這确實談不上精彩,但這場戰鬥的結局,對于整個天下,卻注定有着非凡的意義。

司命看着真正窮途末路的劍聖,并未掉以輕心,她的黑劍随着海風起伏,積蓄着劍意,準備發動最後一擊。

殺死他之後就可以回到陸地了……

也不知道寧長久沒了自己,一切還順不順利。呵,估計是不順利的。

劍聖的手臂沉入海水裏。

圍獵他的四人也沒有接他話的,他們都在準備最後一擊,而這個準備過程,也不過是三五息的時間。

九靈元聖的吞噬,白澤的通古妖術,姬玄的入畫,司命的時間……

這些權柄和能力同時展開,每一樣都像是墓碑。

柯問舟看着他們,卻沒有一點将死的覺悟。

沒有人知道他還能怎麽辦。

柯問舟卻擡起了傷痕的左臂,伸出食指遙指蒼穹,大笑了起來:“我還有一劍,待時而發。”

話音才落。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

他們的神識瞥向了星空。

星空中,本該屬于月亮的地方,倏爾漆黑一片。

怎麽回事?!

諸多疑問在他們的心裏回蕩。

但現在,無論是多麽驚世駭俗的異象,他們也必須先将劍聖殺死。

巅峰的法則轟炸在了劍聖的身上,劍聖釋放出最後的劍意去做抵抗。

他哪怕斷了一臂,哪怕重傷将死,劍意強硬依舊。

只是這種強硬,不過是負隅頑抗而已。

沖天的殺氣中,劍閣的劍意被磨滅,化作了灰燼。

劍刺透了劍聖的身軀。

劍聖沒有立刻死去。

他蒼老的瞳孔也并未去看他們,而是看着他們的背後,悠悠道:“看啊……這是最後一劍——這是天罰!”

毀滅性的殺意從天空中奔湧而來。

海水之下,鲲鵬巨大的身軀浮現,将劍聖的殘軀一口吞下,然後飛速潛入海底。

鲲雖是五道巅峰,但對于他們而言,算不上真正強大,他們若是出手,是可以阻止這一切的。

但沒有人動手。

他們不約而同地極速散開。

全力摧動身形,向着北冥的四周撤離。

司命更是祭出了本命的日晷。

她将時間暫停,掠過海水,快得看不見一丁點影子。

就在剛才,他們要合力對劍聖發動最後一擊時,她感受到了真正的毀滅性的氣息在身後出現了。

那是比任何的劍都要強大的力量。

時隔七百年,司命再次感受到這樣毀天滅地的恐懼……

一切發生了。

月亮依舊漆黑。

流火從天而降,砸到了水面上。

爆炸的聲響鋪天蓋地,光芒将整片海面都點亮了。

鹓扶年九月三十日,明月吞光,天降隕星,砸落于北冥之海,其光大盛,引發海怒。

……

……

“落下來的是鹓扶星。”

書本上,字跡寫了上去。

“既然鹓扶已經死去,所以暗主幹脆放棄了鹓扶星。暗主對于星辰有着近乎恐怖的操控能力,七月,它掠過鹓扶星時,以神力将其牽引,鹓扶星偏離了原本的位置,開始向着母星飛來。”

“靠近月亮時,鹓扶星發生了第一次爆炸。”

“暗主想要遮蔽月亮,可是鹓扶星比月亮要小很多,無法擋住全部的太陽光輝,于是鹓扶星炸去了一半,那一半化作鋪開的星土塵埃,擋在了月與日的中央。”

“月食提前發生了,月亮照亮的鹓扶國喪失了力量。”

“剩下的鹓扶星則按照原先的軌跡,沖入了世界,向着北冥之海砸去。”

“劍聖是暗主欽定于人間的人選,所以暗主絕不會讓他被殺死。”

“天降隕星,這場戰鬥被外部的力量中斷了,劍聖為鲲鵬所吞,潛入深海躲避爆炸,其餘四人各自散開,生死未蔔,而這些……”

“這些,都在意料之外發生了。”

筆上墨跡微幹,看上去無比小巧的少女坐在石頭上,身上披着一襲極不合身的玄青色籠白紗道裙,她雖然清稚,模樣卻是幻美難言的,她烏黑的秀發之後懸着一彎模糊的纖月,纖月皎皎照人。

她是葉婵宮。

鹓扶國被強行關閉,她也被迫離開,來到了人間。

她将今夜發生的事記錄了下來,寧靜如畫的眉目間帶着淡淡的哀愁。

她将筆收好,将書頁合上,放到了身側的虛空裏。

葉婵宮做這些的時候,用的是右手。

因為她的左手還握着一條細長的骨鏈。

那是雷牢的死牢龍骨。

骨鏈上拴着一只白貓,白貓很美,有着貍花般的虎紋,額頭上還寫着一個歪歪扭扭的王字。

白貓幽幽地盯着她。

少女取出了一绺彩色的發,湊到白貓的鼻尖,白貓不情願地嗅了嗅。

“聞清楚了麽?去将她找來,要保她無恙。”

葉婵宮對白色的貍花虎紋貓下達了命令。

第 398 章 一紙訴狀

因為這後防線的隊員,都跟那李翺經過不少的訓練,他們都知道那李翺的進攻非常犀利,所以說他們既然能夠抵擋住李翺的進攻,那麽他們也自然能夠抵擋住這個對方球員的進攻了。

而這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的幾名前鋒,一經見到對方的學員,居然是這般的嚴防死守,頓時令他們心中震驚不已。

而這時那對方的球員,立即來一個倒三角回傳,希望将這小男孩兒俱樂部的防線,往前場壓過去,這樣他們才可以正兒八經地沖到他們的後場。

但是這些人的計策,卻全都被那裏李翺看了出來,此時那李翺一個手勢,随即便示意這些球員依然鎮守後場。

而這時讓大男孩兒俱樂部的球員,一經見到李翺等人居然這般的聰明,當即是心中震驚不已,但即便他們心中震驚,他們也不會就此放手。

畢竟他們知道如今可是在比賽的時候,即便是對手再牛逼,他們也不能就此松懈。

而這時那大男孩俱樂部的幾名中場人員,立即開啓了再次沖鋒模式,而随後他們沒過多久,便找到了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防守的薄弱點。

随後一個撞牆配合,再來一個空中接力,随後又來一個倒挂金鈎,任憑這李翺等人防守得如何嚴密,但依然是被那大男孩兒俱樂部球員進了一個球。

這可頓時令那李翺等人心中頗為的不好受,畢竟這開場就被對方進了一個球,這可是對于他們接下來的進攻,有非常大的損害。

而這個時候那李翺見到自己這邊的球員,都是這非常的不高興,于是那李翺再度笑着沖自己的球員說道:“各位球員你們不用擔心,雖然說現在我們失敗了,但是我們只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們依然能夠獲得勝利”

“哦!真的嗎?”

“那是當然的啦,你們怎麽可能不信任我李翺呢?我李翺可是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我說一不二,我乃是那铮铮鐵骨男子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們放心吧,我李翺說能夠帶領你們獲得勝利,我就一定可以帶領你們獲得勝利”

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再度展開了沖鋒,而此時那對方的大男孩兒俱樂部球員,先前也就找找研究過李翺的球技,他們知道這個李翺最為擅長盤帶,因此便來了三個人包夾,對那李翺進行了嚴防死守,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那李翺如今不但是善于盤帶,而且還特別善于沖鋒,特別善于加速。

而此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的球員,見到李翺一個人,居然敢沖向自己俱樂部的後防線,當即是惱怒不已,随即便一邊防守李翺,一邊沖那李翺說道:“我告訴你李翺,你不要以為你一個人的球技牛逼,就可以在我們這個大男孩俱樂部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我們的球隊叫做大男孩,那麽我們必然要比你厲害的,因為你是小男孩兒,你絕對打不過我們大男孩兒的”

“呵呵噠,我也告訴你們這屆球員,一個球隊牛逼牛逼,不是看他的名字有多麽牛逼,而是他的球技,還有球員之間的配合,不要說你們是大男孩兒,即便你們是老男孩兒,即便你們是老的不能再老的男孩兒,你們依然不可以輕松的擊敗我們”

“什麽?氣煞我也”

這時那對方的大男孩兒俱樂部球員,一經見到李翺的三寸不爛之舌,居然是如此的厲害,當即也是惱怒不已,但一時間又無計可施。

而這時那李翺經過自己那個人能力,随後立即便将球轟入了球門,而這時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球迷,立即開始了歡呼。

因為他們最喜歡看李翺的單刀球,畢竟那李翺的單刀可是華麗至極的,而這時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整體球員,見到自己如今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已經是扳平了比分,他們心中也是非常的高興。

而這時那對方大男孩兒俱樂部的教練,已經見到這個李翺竟然是這般的牛逼,居然是憑借個人的能力,就能扳平比分,居然一個人獨闖龍潭頓,頓時令他心中勃然大怒。

于是這名教練立即對得己方的球員說道:“你們這群球員,怎麽如今這般的不給力呢?先前在賽前我不是告訴你們了嗎?要讓你們對這個李翺嚴防死守,可是如今你們不但是沒有對那李翺嚴防死守,反倒是讓李翺還進了一個球,我看你們是不是活膩味了呢,我告訴你,我的大男孩俱樂部可是不養閑人,你們如果能力達不到我的要求,你們馬上全都給我滾開,不要在我這裏占着茅坑不拉屎”

“呵呵噠,我說教練啊,如今你也沒有必要這麽生氣吧?”

這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已經見到這名教練,居然是敢這般侮辱自己的球員,自然是心中有些生氣,但是他礙于對方是教練的身份,因此也不敢過度的反駁。

而這時那名教練,已經見到這個隊長居然是敢在自己面前說出不同的意見,當即是令他心中更加的惱怒了。

于是這名教練再度沖這名大男孩俱樂部的隊長說道:“我告訴你個隊長啊,不要以為你是在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就可以在我這個教練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我只要一紙訴狀,便可以将你這一個隊長撤職,你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要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橫強霸道,而是馬上将想一個方法,在那上半場就鎖定戰局,如果你們在上半場就這樣僵持對戰的話,那麽下半場很有可能會被李翺的小男孩兒俱樂部華麗逆襲,因為先前我們已經見到了,這個李翺是特別擅長逆襲的,你們現在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你們都知道了嗎?”

“我們都知道了,你放心吧”

這時那些球員一見到這個教練教如此嚴厲,雖然說心中有些不滿,但一時間也無計可施,因此只能是無奈的點了點。

随後這群球員再度加強了他們的防禦,但即便如此,他們又怎麽能夠防守住李翺呢,畢竟李翺如今可是有足球系統加身的,再加上那李翺如今的足球系統已經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他的各項技能都是打到了那爆表的存在。

所以說沒過多久,那李翺一個人便闖到了禁區之內,而這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的球員,一經見到李翺一個人,居然敢接二連三地運用單刀來攻擊自己的防區。

第 401 章 初到神代(修)

在神代,在諸神還沒有完全退出世界的年代,行走在這篇神秘才開始消退的大地上的,乃是人類最後的Master,名為藤丸立香的禦主,以及和他簽訂契約的亞從者少女,瑪修·基列萊特。

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即使神靈給這個世界增添了幾分魔幻,仍然真實得近乎殘酷。

人類史的重擔,就這樣壓在了一個普通的青年肩上。

一位靈子轉移适應性百分百、疑似擁有毒抗等級比大英雄還高的頑健,弱于小次郎的透化,比利等級的心眼(僞),接收信息比貞德還清晰的啓示。只有獸才會有的單獨顯現,以及從者級別的筋力E的普通人。

真實的世界并不是游戲,伽勒底沒有大肆的魔力,也沒有能力将各個特異點的英靈召喚出來,沒有辦法将特異點的從者帶回來,整個伽勒底,除了瑪修以外,也就只有達芬奇和一位隐藏起來的福爾摩斯兩位英靈。

藤丸立香的咒印也不是一天一劃,而是只能在回到伽勒底的時候才能夠獲得補充,戰鬥的時候也沒有辦法用某種神秘的八角石頭讓從者複活。

這就是真正的世界,比游戲更艱難,更致命的世界。

藤丸立香當然不知道在某個游戲之中他可是被衆位英靈環繞的伽勒底惡勢力頭目,雖然他的确很得英靈眼緣,但是當前他身邊仍然僅僅只有瑪修一個從者。

對于藤丸立香來說,靈子轉移出問題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哪次都有各樣的問題。這次也不例外。

沒有到達目的地的烏魯克,反而轉移到了遠方的空中,兩人從天上掉下來,靠着瑪修的寶具展開才算“安穩”落地。

落地之後,才剛剛和伽勒底總部交談了兩句,就日常信號中斷。

真的,都習慣了,藤丸立香想到。

剛嘆了口氣,就隐隐聽到噪音傳來,似乎是什麽發動機類的東西。

順着噪音傳來的方向,瑪修和藤丸朝着遠處望去,正看到一個帶着螺旋槳的東西飛來。

顯而易見,是一架直升機。

瑪修不可置信地用一只手搖着藤丸的肩膀:

“前輩,不,Master,我們靈子轉移過來的是神代吧!難道轉移失誤,我們到的不是神代,而是現代?”

藤丸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認自己的眼睛沒有出問題,真是一架直升機在飛過來,有點不确定地回答道:

“這個……剛才達芬奇不是說了,我們雖然受到結界幹擾,沒有轉移到城市,不過确實到了神代的美索不達米亞。應該是沒問題的。

說不定正是這個特異點的特性,因為特異點的存在,讓這裏的歷史發生了改變,所以才出現了現代的直升機……”

正在他們猜測的時候,直升機正在越飛越近,雖然還有一段距離,但是按照直升機的速度,到兩人這裏也用不了多久。

直升機的噪音挺大,這種低空飛行的時候,下面很容易聽到,被直升機的聲音吸引的可不僅僅是伽勒底的兩人,還有在曠野中游蕩的魔獸。

這一代的平原上散散落落地徘徊着以烏伽爾為主的大量魔獸,在聽到發動機的聲音後被吸引了過來,其中還有幾只魔獸們順帶着發現了瑪修和藤丸立香兩人。

因為烏伽爾這種魔獸是不會飛的,他們雖然有着很不錯的跳躍能力,但是就算是直升機飛得不算高,也不是烏伽爾的彈跳能力能夠碰到的,這一代沒有飛行類的魔獸,所以被吸引來魔獸們只能在直升機後面跟着。

碰不到天上的東西,還碰不了地上的嗎。

所以很多的魔獸們選擇去先去對付在地面上被發現的兩個人。

伽勒底出勤隊,陷入危機。

藤丸立香看了一眼這個局面,立刻吩咐道:

“數量太多,被包圍了就危險了。瑪修,準備戰鬥,朝着魔獸少的方向突圍!”

瑪修答應了一手,右手一握,一面大盾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明白,Master!”

架好盾牌,就在她準備沖刺的時候,從遠處的直升機上面,一個身影直直地跳了下來。

不是那種帶着降落傘跳下來的感覺,而是直立着,毫無顧忌地,在重力的作用之下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

瑪修都要捂住眼睛,怕看到那個人影砸在地上的的樣子。

不過人影在即将落地的一瞬間突然減速,甚至有一瞬浮空,就好像是一塊磁鐵向着同極性的磁鐵上撞過去,被斥力突然彈回的樣子。

激起了一陣灰塵,向着四周蔓延。

隐隐約約從灰塵中傳出了一句話,似乎是什麽“降臨”之類的。

緊跟着,從墜落的方向,地面開始蠕動,從泥土中鑽出了大量的樹枝,就像是将自然界樹木的生長放快了成千上萬倍一樣,海量的數目向着周圍生長。

不僅僅是已經出現的樹木在生長,更從地面不斷萌發出新的枝杈,短短一瞬間就形成了一小片樹林,周圍的魔獸們理所當然地被包含在了樹木生長的範圍內。

樹枝們将魔獸纏住、擠壓、抽打、碾壓,雖然激起了魔獸們的反抗,但是不怕疼痛、即使受傷也能不斷長出新的樹枝的樹木并不在乎,仍然保持着高速的生長,并且不斷吞噬着魔獸們的生命。

眼看着樹木立刻就要蔓延到兩人面前,瑪修判斷現在撤離也躲不過森林蔓延的速度,立刻架起盾牌,擋在藤丸立香前面:

“Master,請小心,有必要的話我會釋放寶具。”

這輩子都沒見過森林反殺魔獸,這次兩人算是開了眼界,顯然讓瑪修對抗這個森林很難,但是Shielder本來就更擅長防守,一旦寶具展開,瑪修有信心将森林擋在“城門”之外。

不過她的擔憂沒有發生,因為森林并沒有攻擊他們兩人,而是繞開他們生長,直接在他們身邊形成了一片空地,森林就如同有智慧一樣避開兩人,繼續向着旁邊生長,殺傷着魔獸們。

雖然身處空地,但是被森林包圍的兩人不敢移動,不敢走到森林裏面,在原地戒備着。

等了一會,直升機飛到了兩人上方,緩緩下降。

真抱歉啊,最近的更新實在是……我都不好意思了。真的是太忙了,好幾次都想棄了。不過還是放心不下,至少也要把人理拯救了吧。雖然更新不穩定,但是我還是會盡量抽時間的,請多擔待。

第 400 章 準備

第三百九十六章 準備

地o化身兩手掐訣,運轉起黑海重水經功法。

一道道藍光從藍色光絲中散發而出,裏面隐約能看到無數細小無比的藍色符文,照射在其手中的一層重水上。

一層重水頓時翻滾起來,開始濃縮凝練,慢慢轉化成二層重水。

只是這個速度十分緩慢。

韓立見此情形,輕輕嘆了口氣。

凝練重水的速度本就十分慢,加上化身水之法則大損下,自然更快不到哪裏去了。

但若只有這樣的速度,三年時間根本凝練不出多少二層重水。

他略一沉吟後,翻手取出掌天瓶,瓶內有一滴綠色液體。

韓立兩手掐訣,兩道青光從手中飛射而出,沒入瓶內。

轟隆!

海域上方天空天地變色,浮現出無數黑雲,天地靈氣沸騰一般翻滾……

數日之後。

韓立面色如常,手中撚着一枚時間晶粒。

以他如今真仙境後期的深厚仙靈力,凝聚晶粒已經沒有什麽負擔。

他略一沉吟後,單手一揮,時間晶粒飛射到了地o化身頭頂,晶粒中的金色晶絲一閃,融入藍色光絲之中。

藍色光絲立刻光芒大放,表面浮現出一層金光。

耀眼藍光從光絲上散發而出,照射在一層重水上。

一層重水立刻劇烈翻滾,飛快凝練縮小,化為二層重水,速度比之前快了不知多少倍。

沒過多久,這團一層重水便盡數轉化成二層重水。

地o化身将其收了起來,又揮手取出另一團一層重水,繼續精煉。

韓立眼見此景,松了口氣。

還好時間晶粒對凝練二層重水一樣有用,否則就有些頭疼了。

他身形一晃,朝着上面飛去,很快來到了海面。

韓立目光左右一掃,随即朝着附近飛去,在靠近烏蒙島的一個小海礁上落下。

海底雖然安靜安全,但那裏日光月光都照射不下去,無法凝結綠液。

他單手一揮,一杆杆陣旗飛射而出,落在島礁附近。

這裏地處偏僻,韓立也沒有怎麽費心布置,布下了幾座法陣便停手,盤膝坐了下來,取出掌天瓶放在身旁。

韓立微一沉吟,右手一揮。

一排材料浮現在身前,正是煉制金魂丹的材料。

金魂丹材料已經收集齊全,之前一直事忙,無暇煉制。

眼下他左右無事,倒是可以趁機将金魂丹煉制好,以備日後不時之需。

韓立閉目靜坐了片刻,将氣息調順後,翻手取出銀色丹爐,張口一噴,銀焰童子飛射而出,落在丹爐底部,化為一團銀焰熊熊燃燒。

做完這一切後,他單手一翻轉,取出了被層層禁制捆縛的陶羽元嬰,将禁制去除後,便投入到了道丹爐之中。

他張口一吐,噴出一道青色嬰火,和銀色火焰融合在一起,丹爐內的溫度立刻大增。

在兩色火焰的包裹之下,金仙元嬰被狠狠煅燒起來,體表隐約有一縷縷靈蛇般的金光上下流轉不停。

韓立見此情形,微微點了點頭,全神貫注的凝視着元嬰身上發生的變化,同時不斷掐訣催動,控制着丹爐內兩色火焰。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眼間過去了大半個月。

丹爐之內的元嬰此刻縮小了大半,化為一個拳頭大小的金色圓珠,一道道晶瑩光波在圓珠上流動,看起來頗為特別。

韓立略一沉吟後,取過另一樣材料,投入丹爐之中……

轉眼間,又是大半個月時間過去。

海域之上天地靈氣忽的翻滾起來,虛空中異象紛呈。

一道道金光浮現而出,凝聚成一朵朵金花,競相開放。

于此同時,這些金光發出天籁般的仙音,經久不散。

韓立面露喜色,看着身前的丹爐。

丹爐上空懸浮着一枚龍眼大小的金色丹藥,散發出耀眼金光,正是金魂丹。

金魂丹雖然對于煉制靈材要求苛刻,但其本身煉制過程并不複雜,以韓立如今的煉丹造詣,全神貫注之下,花了一個多月便順利完成了。

此丹靈性十足,丹藥之上隐約浮現出一個小人虛影,仿佛丹藥有了神魂一般。

一股股奇異藥香從金魂丹中傳出,讓人精神振奮。

韓立只覺藥香入鼻後,腦海神魂之力波動,隐隐有些突破的跡象。

“果然不虧是能使得神魂蛻變的丹藥。”韓立贊嘆了一聲,取出一個玉盒,将金魂丹小心放入其中,又貼上了數道符後,才收入儲物镯中。

他随即朝一側虛空單手一招,将掌天瓶一閃的懸浮在了身前,單手打出一道法決沒入其中。

島礁附近的天地靈氣劇烈翻滾起來,朝着掌天瓶潮水般彙聚而來。

韓立見此,深吸了一口氣後,兩手掌心各自射出一道精純無比的青色光柱,沒入小瓶之中……

數日後,島礁附近翻滾的天地靈氣恢複平靜。

韓立手中掐訣一揮,散去了手中射出的青色光柱,掌天瓶緩緩落下,裏面的綠液化為了一顆時間晶粒。

他将小瓶收起後,翻手取出一枚丹藥服下後,單手一揮的放出一股青光,包裹着晶粒朝着海底飛去。

片刻之後,那道青光從海底飛射而回,裏面包裹着一個黑色袋子,正是天水袋。

青光飛遁的有些遲滞,似乎托着一座大山一般。

韓立伸手接住天水袋,只覺手臂略微一沉。

他放出神識一掃之下,發現袋中已盛放了約莫一個池塘大小的二層重水了。

韓立心中一喜,看來有了時間晶粒加速,地o化身就算水之法則大損,凝練二層重水的速度也相當快了。

思量間,他心中一催法決,重水真輪在身後浮現而出,并一閃的飛在身前,輕輕轉動。

韓立對天水袋掐訣一引,一團人頭大小的二層重水從中飛射而出,纏繞在了重水真輪上。

重水真輪上的九團水之道紋散發出瑩瑩藍光,此刻猛地一亮,将附近照射的一片明藍。

九團道紋散發出的藍光伸縮,仿佛九張大口,飛快吞噬起二層重水來。

沒過多久,這團重水便盡數被吞噬了進去,而重水真輪散發出的水光再次明亮了一絲。

韓立手中動作不停,再次掐訣一引,又是一團重水飛出,融入真輪內。

島礁之上藍光閃爍,一團團二層重水飛出,連續不斷的融入了真輪內。

如此約莫過了一天一夜,天水袋中的所有重水終于盡數融入了重水真輪內。

如今的真輪通體散發出陣陣耀眼藍光,輕輕轉動之間,迸發出一股令人心驚的巨大力量,引得附近虛空輕輕顫動不已。

韓立眼中一喜,吸收了這些重水,真輪威能明顯提升了一截。

而且和先前吸收一層重水時不同,這次吸收了幾乎一池塘的二層重水,重水真輪仍然沒有以前的那種不堪重負,心神聯系突然斷絕的情況出現。

韓立目光一轉,落在了真輪上那九團水之道紋上,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應該是重新祭煉後真輪上的水之道紋大增,故而對于重水的承受能力也随之大大提升了。

如此一來,倒省的自己還要用丹火慢慢祭煉了。

他單手一招,将重水真輪收了起來,閉上了眼睛。

……

三年後。

島礁之上,韓立盤膝坐在那裏,仿佛這段時日以來一動也沒有動過一般。

一團耀眼的藍光此刻正懸浮于他身前,旁邊是一團重水。

藍光包裹之中,自然是重水真輪。

韓立此刻并沒有施法催動,只是讓其懸浮在半空,但卻可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沉重到可怖的氣息從光團中湧出,引得附近虛空嗡嗡顫動,浮現出肉眼可見的波紋,仿佛虛空也無法承受真輪的重量。

韓立手中掐訣一點,重水真輪開始緩緩轉動。

附近虛空震顫的越來越劇烈,發出擂鼓般的聲音,附近海域掀起巨大動蕩,海水翻滾,狂風呼嘯,朝着四面方席卷而去,而島礁附近因為有禁制籠罩,并沒有受到波及。

重水真輪藍光伸縮閃爍,包裹住周圍的重水真輪,飛快吸收起來。

不過片刻之間,最後一點重水也被真輪吸收進去。

重水真輪上的藍光忽的一漲一縮,就像打了一個飽嗝一般。

韓立見此,單手一招。

重水真輪頓時停止轉動,上面的耀眼藍光盡消的落在了他手中。

随着真輪停止旋轉,虛空也不再顫動,恢複了平靜,附近海域也很快恢複原樣,仿佛此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重水真輪看起來和之前沒有什麽兩樣,但上面的九團水之道紋明顯變大了一圈,上面藍光缭繞,乍一看仿佛九個藍色小漩渦。

比之前強烈許多的水之法則波動,從九團水之道紋上散發而出。

九股法則波動糅合在一起,彙聚成一股浩大的法則洪流。

如此龐大的法則之力,單以量來說,遠勝于韓立身上其他所有的仙器了。

如此一來,他在即将到來吉兇莫測的仙府之行中,也将多一些生存保障。

韓立面露一絲興奮的上下打量着真輪,經過這三年不斷吸收二層重水,此輪顯然還有餘力,甚至吸收之勢沒有絲毫減弱的趨勢,未來只要有足夠的重水,還能使其繼續變強。

第 411 章 酒後瘋狂

“母後!”趙靖西笑嘻嘻的迎了上去:“您怎麽過來了?”

“哀家過來看看自己的兒媳婦,不行啊?”太後沖着趙靖西笑罵了一句,轉過頭來對着古月華笑道:“這幾日你住在宮裏頭,要是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吩咐靜月,她會一一的替你辦到!”

“多謝太後。”古月華連忙道。

太後深深的瞧了她一眼。忽然嘆息一口氣,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不然靖兒他也不可能喜歡你!今日之事,到底原因何在,哀家想你心裏面也是能夠猜到幾分的,但是,這些事情卻不宜說給你父親錦安候知道,你懂哀家的意思?”

說着,她定定的瞧了古月華兩眼。

“臣女知道。”古月華聽了這話,點點頭道:“以我父親嫉惡如仇的性情,倘若他知道此事,心中必定不能忍,倘若在皇上面前露了端倪,不僅無用,反而還平白無故的惹皇上猜忌。這樣無論對侯府,還是對靖王殿下,都不是什麽好事,臣女自然不會去說。”

“你果然心思通透!”太後聽了這話,立刻笑着贊了一句,從這一刻起,她才是真的有一點欣賞古月華。一個女子,能夠一點就透,不用她多浪費口舌。這就已經夠難能可貴的了。

“行了,你安心養傷吧!哀家這就回去了。”太後說着,笑眯眯的站起了身來。

古月華忙給趙靖西使眼色,叫她去攙扶太後。

“罷了。哀家也不要你多陪,你如今已經定了婚,那就好好的多陪陪華兒,沒事多勸她吃一點,不養胖一點怎麽給哀家生孫子?”太後回過頭來看了趙靖西一眼,笑呵呵的道。

古月華聽了這話,臉色立刻就羞紅了。

“母後,兒子聽您的!”趙靖西微微一笑,道。

太後擺擺手,扶着靜月的手慢慢走出去了。

慈寧宮裏一派喜悅,然而乾清宮裏卻是陰雲密布。

皇帝将身邊所有伺候的宮人全都給打發下去了,然後命高公公搬來許多的酒,自己坐在寝殿裏一杯接着一杯的往下灌。

當了這麽多年的皇帝,叱咤風雲這樣久。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在今日栽了這樣一個大跟頭!

皇帝心中的悲痛與憤怒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唯有不停的喝酒,才能發洩他胸腔裏的怒火。

高公公站在一旁,根本就不敢多加勸阻。

從豔陽高照一直喝到日落黃昏,茶幾邊上的華麗地毯上,到處都躺滿了空酒壇子,皇帝也從清醒變成了醉意醺醺。

高公公看的真切,連忙命人去端醒酒湯,又找了個太監進來,幫着将皇帝攙扶上了龍床,期待他能好好的睡上一覺。

滿殿都是濃郁的酒氣,熏的高公公差點昏厥,可他只能硬撐着。

可是,就在他一個轉身的功夫,那被安置在龍床上的皇帝便猛的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身下了地!

“皇上!”高公公急了。連忙迎了上去,想要将其攙扶起來。

“滾開!”皇帝一把揮開他的手,竟然搖搖晃晃的走出寝宮,往外殿走去。嘴裏還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什麽,可是高公公年紀大了,根本就聽不清楚。

皇帝要出大殿,誰也不敢阻攔,高公公雖然敢上前,但到底一個人掌控不住一個喝醉了酒的人,一個不小心,皇帝便摔倒在了臺階上。

“皇上!”高公公驚叫一聲,忙帶着衆宮人上前去攙扶。

“都給朕滾!”就在這時,皇帝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忽然一把推開了所有攙扶他的宮人,站起身來跌跌撞撞的往外奔去。

“皇上!”高公公尖叫了一聲,忙帶了十幾個太監一路跟了上去。

此時的天色已經慢慢的黑了下來,夜風很涼,皇帝沖到外頭,頭腦漸漸的有了幾分清醒,可腳下依舊未停。

高公公等沒了法子,也不敢沖上去阻攔,只好帶着宮人們一路跟在後面。幸虧這時辰宮裏各處都已經點起了燈,否則黑燈瞎火的,皇帝要真的摔着了,他們就是以死謝罪也是不成。

漸漸的,皇帝越走越遠,已經脫離了乾清宮的範疇,看他去的方向,竟然是禦花園。

高公公先前很是緊張,可是漸漸的,他便放松了下來,皇帝是整個皇宮的主宰,他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誰也不能阻攔!而他能做的,就是保證皇帝的安全。

為了防止發生意外,高公公甚至通知了禦林軍跟在後方。

在禦花園的入口處,皇帝停了下來,身子搖搖擺擺,似乎要昏倒,高公公連忙眼疾手快的将他攙扶住了,在一塊石凳上坐了下來。随後,跟随在後方的宮人們便圍上前來,遞手巾的遞手巾,遞熱茶的遞熱茶,忙的一塌糊塗。

”好香……“就在衆人忙忙碌碌之時,被衆人圍攏起來的皇帝忽然喃喃說了一句話。

什麽好香?高公公聽了這話,登時一愣,猛的擡起頭來,卻聽見皇帝又呢喃了一句。

“好香。”

這話弄的高公公不知所措,就在他疑惑的當口,身後的花園內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太子妃娘娘,您小心些,路滑。”是一個宮女低低的聲音。有冷風吹過,的确有一股淡淡的脂粉香味在空氣裏散播開來。

下一刻,一身雪白狐皮披風的古月彤便攙扶着一個宮女的手臂緩緩從禦花園內走了出來,二人身後跟着三五個宮人。

“是太子妃!”高公公吃了一驚,忙站起身來朝着古月華彎腰請安:“奴才參見太子妃娘娘!”

“是你們?”古月彤猛然看見這麽多人呆在禦花園的門口,登時大大的吃了一驚,不由的往後退了幾步。

因為太子昨夜又沒去她的寝宮,她今日心情郁悶,便打算出來走走,沒想到在禦花園裏一呆,竟然就一直呆到了天黑,誰知一出來,就碰見了高公公他們。

“高公公,你們這是做什麽?”古月彤有些疑惑的問。

“哦,是這樣的,皇上他喝多了酒,想要出來逛逛,奴才們就跟着過來了。”高公公低低一笑,解釋道。以歡共號。

“父皇也在這裏?”古月彤聽了這話,不由自主的吓了一大跳,忙上前一步,借着宮人的燈籠照射,她果然看見皇帝正靠坐在石凳上。

“如今天晚了,高公公應該帶父皇回去才是!天都黑了,這禦花園沒什麽可好瞧的。”古月彤道。

“太子妃娘娘說的是!”高公公微微一笑,道:“奴才這就扶皇上回去。”

古月華點點頭,道:“那本宮就先行離開了。”說着,擡腳往外走去。不知道為何,她總是覺得坐在那裏的皇帝有一些恐怖。這種感覺說不上來是為什麽,但古月彤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她必須趕快離開這裏!

可是已經晚了。

“皇上!”就在古月華繞過高公公等人往宮道上走去之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驚呼聲,古月彤心中一震,不由的加快了腳步,急着想要離開。可是下一刻,她便感覺到身後傳來了急促的喘息聲,風裏帶着一股濃濃的酒味,緊跟着,一只大掌便迅速探上了她柔軟纖細的腰肢。

“啊!”古月彤立刻尖叫了一聲。

“華兒,是你對不對?你來看望朕了是不是?”皇帝牢牢的抱着懷裏的女子,一邊嘿嘿的笑着,一邊将她的身子轉了過來,一把捧起了古月彤的臉。

“華兒,果然是你!”望着那張在腦海中記了一輩子的絕美面龐,皇帝呵呵笑着,忽然低頭,用布滿酒氣的大嘴一下子就湊上了古月彤那張櫻桃小嘴,堵住了她的驚呼。

四周站着的宮人們,包括高公公等,全都看傻了眼。

這,這是怎麽一回事?皇上抱住了太子妃在那裏親……

這是亂倫啊!

宮人們不敢再想下去了,一個個低着頭站在那裏,大氣也不敢出。

高公公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衆人,目光落在那抱着太子妃吻的如癡如醉的皇帝,心中也是謊了神。

天哪!這要如何是好?

要不要去上前分開他們?或者是派人禀報太子?

不!不能禀報太子!皇上酒醉清醒過來以後,絕對會憤怒的!

那上去分開他們?

高公公一臉犯愁的望着眼前瘋狂的皇帝,雙腳像是被釘子釘在了地上似的,一步也邁不出去。

今兒個他要是沖上去了,皇帝鐵定會直接打死了他!

就在他這遲疑的當口,皇帝已經抱住了懷中女子滾落在了地上,天氣如此寒冷,地上也是冷飕飕的,可是皇帝渾身上下卻跟燃燒着火焰一般,他伸出手去,狠狠的撕碎了身下女子的衣裳!

“啊!放開我!”古月彤急的目眦欲裂,可第一聲驚呼出口之後,皇帝便伸出了手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她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高公公瞧着皇帝布滿情欲的臉,知道今日這事兒是避免不了的了,此時最該慌亂的時候,他卻偏偏冷靜了下來,先是猛的脫掉自己身上的外袍往地上一扔,然後極快的對着四周的太監們喊道:“快!将你們的外裳也脫下來!”

那些宮人們早已經全部都吓傻了,聞言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忙不疊的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裳。

就在這時,人群裏一個剛剛被吓傻了的宮女忽然尖叫一聲,朝着皇帝便撲了過去!

“皇上!你快!放開太子妃啊!你睜開眼睛瞧瞧清楚,她是你的兒媳婦!”

那宮女一邊大喊,一邊拼命的去扒拉皇帝的身子,企圖将他拉起來。

“快!快拉住那宮女!”高公公登時急了,忙對着身邊的宮人吩咐道。

“是!公公!”宮人們應了,立刻便沖上去兩個人,一把将那歇斯底裏大喊大叫的宮女給拉了回來。

“你是太子妃娘娘身邊的婢女吧?沒眼色的東西!”高公公走上前去,瞧了那宮女一眼,沒好氣的道。

那宮女正是如意,聞言猛的一擡頭,狠狠的瞪視着高公公,怒道:“奴婢是沒眼色!可是我們太子妃是皇上的兒媳婦!皇上那麽多的嫔妃不寵幸,為何要找上她?這是亂倫你們知不知道?”

“那就要問你們太子妃了,為何她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走出來,撞到了皇上的槍口上,她不倒黴誰倒黴?”高公公上前一步,猛的捂住了如意的嘴,湊在她耳邊低低道:“我們也是沒法子,皇上興致來了,那是誰也擋不住,我勸你乖乖的閉嘴,大喊大嚷的,只會壞了你們家太子妃的名聲,懂麽?”

說完,他慢慢的松開了捂着如意嘴巴的手。

如意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了,她淚流滿面的瞧了高公公一眼,低低問道:“公公這話何解?”

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聽到身後被皇帝壓制的古月彤發出了低低一聲慘叫。

大勢已去!

如意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她甚至想将耳朵塞上,這樣就聽不到身後所發出的不堪入耳的聲音!

高公公環視了一下四周,見衆太監們全都自動自發的背對着那邊站着,他這才露出了滿意的表情來,對着如意解釋道:“如意姑娘,你們太子妃想要名聲,皇上當然也想要名聲!你放心,有我張公公在,這件事情不會走露一絲風聲!”

“公公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就當做沒有發生?”如意站在那裏低低的道,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聰明!孺子可教也!”高公公低低的笑道。

如意瞧着他這張笑臉,卻是差點忍不住一拳揮上去!這樣一來,她們太子妃就要自己咽下這個苦果不成?

她們何其無辜!

“華兒……你終于是我的了……”就在這時,如意聽到身後的皇帝一邊使勁,一邊低低的呢喃道。

電光火石間,如意忽然明白了一切,臉色蒼白如紙!

高公公淡淡道:“你明白你們現在的處境了沒有?”

如意呆若木雞,好半天才點了點頭。

“那就好,你趕快回宮去,給你們太子妃再取一套衣裳來,順便吩咐人燒些熱水。”高公公體貼無比道。可是他這幅體貼,卻讓如意聽在耳朵裏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不!我要在這裏看着太子妃,我怕你們使詐,傷她性命!“如意猛的搖頭。

“你怎麽是榆木腦袋呢?”高公公聽了這話立刻就火了:“你們主子是太子妃,不是什麽阿貓阿狗!誰敢随便的傷她性命?又不是不想活了!”

可無論高公公好說歹說,如意站在那裏就是不走,眼睛裏的淚不停的往下掉,那副模樣,瞧着就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動容。

“好吧,服了你。”高公公深深嘆息一口氣,轉身叫過另一個宮女,将剛剛的吩咐又對她說了一遍。

這一次,那小宮女頭也不回的竄了出去。

“回來!”高公公話還沒說完,他還想交代幾句呢!眼前就沒了人影,他登時就怒了。

那小宮女不知道是沒有聽到還是怎麽的,奔的更急了,高公公立刻給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

很快,好幾個侍衛沖上去,伸手将那個宮女給拉住了,但誰知這時,那宮女忽然尖聲驚叫起來。

幾個太監反應不及,來不及去堵她的嘴,那尖叫聲便劃破夜空,傳出去老遠。

“不用留活口!”高公公登時怒了。

幾個太監聞言,眼中立刻冒出狠厲之色來,他們捏着那個小宮女的脖子就是一陣狠掐,不一會兒,那剛剛還尖叫不已的宮女身子便像是一灘爛泥似的倒在了地上。有個太監低頭探了一下息,對着高公公點點頭。

“好了,不用管她。”高公公說着,轉過頭來又叫出了另一個古月彤的宮女。

“公,公公,你有什麽吩咐,奴婢這就去辦!絕不會出聲叫喊!”這宮女眼看着自己的姐妹轉眼之間慘死,哪裏還敢反抗?

“回去按着我的吩咐去辦事,但是記住,就是有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也不能吐露一個字,知道麽?”高公公嚴厲無比的喝道。

“奴婢明白!”那宮女連連點頭。

高公公看她如此上道,當即揮揮手示意她退下。

宮女得令,這才緩緩轉身離開,往東宮的方向而去。

如意站在一旁瞧着這一幕,早已經吓傻了。

高公公不理會她,站在一旁閉目養神起來。

如意聽着身後仿若永不停歇的呻吟聲,只覺得自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可是,她必須要留下來!已經沒有人能保護得了太子妃了,如果連她也走了的話,是不是等下連個給太子妃穿衣裳的人都沒有?

如意只覺得心酸的很,她們太子妃怎麽就如此的倒黴?先是廉親王趙恕,後是皇帝,她的命運也實在是太慘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如意學着高公公閉起眼睛,不知道站了多久,就連腳都要麻木了。

身後的動靜停歇了一陣,緊跟着又動起來了。

如意緊緊的咬着嘴唇,咬的嘴唇出血她也渾然不覺。這一切對于她來說就像是一個刑罰,一個永遠也不停歇的懲罰。她擡起頭來,看到月亮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央。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才漸漸的沒有了動靜。

高公公等人忙沖上去,一陣慌亂的收拾,先将皇帝擡着送走了,這才叫如意上前去為古月彤收拾。

當如意看到古月彤那渾身布滿青青紫紫淤痕的模樣,差點哭出聲來。

古月彤早就已經昏迷過去了。

第 398 章 五帝與冥王

方雲全神貫注,觀望着十三皇子施展的“撼世皇拳”。這門拳法,他也會,但十三皇手使出來,威力比他大多了。眼下,正是觀察學習這門皇室拳法的最好時機。

“吼!——”

洪亮的兇獸咆哮聲,震徹長空。冥王太子以三十五條天龍之力,施展出來的“地獄冥龍拳”,同樣極其的霸道。一道道黑暗冥龍,嘶聲咆哮,不斷從虛空中飛出,和十三皇子發出的金龍,互相噬咬。極其兇猛!

“地獄冥龍拳”乃是《冥典》上記載的拳法,這門拳法施展到最巅峰時,號稱能同時轟出九十九條地獄冥龍。每一條,都是一條天龍之力。礙于天地命數,所以只有九十九條,不能達到一百條的大圓滿之境。

不過,要同時打出九十九條地獄冥龍,每條都有一條天龍之力,需要極為境界和修為。冥王太子的實力,還不夠高深,不能達到,一拳打出九十九條地獄冥龍的境界!

砰!砰!砰!

蒼穹真火與幽冥地火對湮,金龍與冥龍對撞。每一次轟擊,都如同天地崩塌,地動天搖。兩人交手之猛烈,堪稱駭人。

衆人站在地面上,隔了很遠的距離,都覺得腳下都在搖晃,簌簌的山石,不斷的從附近山體上,滑落下來。

“這個冥王太子,好可怕的實力!十三皇子不會敗給他吧!”

耳中傳來伊侯尹微涼的聲音,帶着擔心。在這個封鎖的空間,衆人的利益,完全和十三皇子牽連在一起。以十三皇子表現出來的實力,若是得勝,恐怕自己這撥人,都要遭殃。

方雲沉吟片刻,開口道:“不用擔心。現在雖然是個難分難解的局面,但待會兒,就要破局了。冥王太子要鬥拳法,是鬥不過十三皇子的!”

方雲畢竟是學過“撼世皇拳”的人。這門拳法遇強越強,冥王太子不能在前幾招壓制住這門拳法,那就是落敗了。因為撼世皇拳,一拳重過一拳,威力疊加。冥王太子前面還能和十三皇子保持不分軒轾的局面,但再過得幾招,撼世皇拳的威力發揮出來,冥王太子必敗無疑!

“真的?”

伊侯道,聲音中依然有些擔憂。她望了一眼其他人,血衣侯、奕天侯、潮汐侯都沉默不語。他們實力還不到這種層次,而且也沒練過“撼世皇拳”,沒法判出誰勝誰敗!

“奇怪,鎮殿侯呢?”

奕天侯突然道。黑夜裏一片混亂,被奕天侯這麽一說,衆人才感覺到,修為最高的鎮殿侯,居然不知所終。

方雲聞聲也皺了皺眉。鎮殿侯扮演的,是十三皇子的護衛一類的角色。按道理,這個時候,他不應該離開的。

方雲四下掃了一眼,并沒有什麽發現。

“不用擔心。鎮殿侯的修為,是我們這裏最高的。應該沒有人能威脅到他。他是不會有事的。”

方雲說這句話時,不知為什麽。腦子裏掠過那只渾身雪白,莫測高深的兔子的形象。這個空間裏,如果說有什麽東西,能威脅到鎮殿侯,那也只能是那只兔子了。

“鎮殿侯不會是被那只兔子擄過去了吧?”

方雲腦海裏掠過這個念頭,不過,很快又被他否定了。兔子沒事擄走鎮殿侯幹什麽?鎮殿侯對它又沒有什麽用處。

天空,十三皇子和冥王太子的戰鬥已趨于激烈化。

“快了!再有兩招,撼世皇拳的威力發揮出來,冥王太子就落敗了。”

方雲望着天空,心中推算道。

“轟!”

冥王太子和十三皇子再次硬撼一記,虛空崩裂,勁氣四射。冥王太子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和十三皇子對拼一記後,突然彈開,向下方墜去,同時一個冰冷的聲音,響徹四方:“獨臂冥王一叩首!……”

一片滾滾的冥氣,在天空鋪灑開來,瞬間将九嬰龐大的身形淹沒其中。原本黑暗的天空,在冥王太子施展出這門冥宗極高深的絕學時,立即更加深沉、黑暗。濃烈的死亡氣息,将整個空間,渲染的,如同死亡國度!

看到這一幕,方雲心中微微震動了一下,知道自己小瞧了冥王太子!在這種年紀,就有這種修為,冥王太子絕不是什麽簡單貨色!

他雖然沒有練過“撼世皇拳”,但幾翻交手,立即感覺到,十三皇子的拳法威力越來越強,這般下去,就要被十三皇子死死壓制!

在這種情況下,冥王太子居然當機立斷,施展出最強大的絕學,準備和十三皇子一招定勝負!

這一點,冥王太子就顯露出了,足以令方雲鄭重對待的老練與決斷力!

“轟隆隆!”

天地震動,冥王太子以三千五百飛龍之力,施展出來這門冥宗絕學,立即在這片空間中,開辟出一片恢弘、浩大的死亡國度。

“嘩啦啦”的水聲,驚天動地,從冥氣掩蓋的虛空中傳來,那是地獄深淵的波濤聲。一股恐恢的威壓,從滾滾的冥煙之中,散發出來,只聽“轟隆”一聲,一道巨大的冥王虛影,從深淵中踏出,出現在這片空間。

這道冥王虛影,剛剛出現,立即散發出一股滅絕一切,主宰一切,掌握一切的恐怖氣息。這是萬物的主宰,死亡的神祗!

十三皇子化身的應龍,并沒有追趕,洪亮、浩蕩的聲音,從天空中傳來:“看來,你是想一決勝負了。既然你召喚出了冥王,那我便召出上古五帝,與你一決勝負!看看是你的冥王厲害,還是上古五位大帝更厲害!”

聲音一落,十三皇子一聲驚天龍吟,他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太陽般耀目的光芒,這片光芒無邊無際,在黑暗中,開辟出另一片恢弘、浩大的國度。

“五帝禦龍拳!……”

洪亮的聲音中,天空嗡嗡震蕩,應龍背後,迸射出一片五彩光芒,在這片光芒之中,現出五道通天徹地的虛影,這五道虛影,每一道都散發出恢弘、浩蕩的帝王氣息。

如果說冥王是萬物的主宰,那這五位就是天地的主宰!

上古五位大帝——大帝喾,大帝堯,大帝舜,大帝禹,大帝湯,每一位都秉承了天地氣運,統治神、魔和萬民。是天地間至高無上的存在,僅次于遠古三位聖皇!

這五位上古大帝的虛影,一出現在天空中,立即散發出一股莊嚴、神聖、威壓、仁慈、尊貴、智慧、公正的氣息。在五帝光芒的邊緣,天地元氣波蕩變化,化作無數神、魔和萬民,作跪拜、朝奉之狀。

“吼!——”

天空中,萬龍咆哮,應龍身前,一片五彩雲氣突然炸開,五道半實質化的巨大龍影,出現在虛空中,發出一聲驚天咆哮後,轟向了十三皇子。

五帝禦龍,禦的不是魚龍、飛龍、天龍,而是天龍!這門拳法的精髓,便是以五帝精神,禦使天地間九條真龍。

九為極數,在這個世界,不可超越!

“轟隆!”

十三皇子從冥冥虛空中,借用到的部分真氣之氣,凝結成了五條飛龍,化為五道毀滅洪流,如萬馬奔騰,滾滾蕩蕩,轟向冥王太子。

同一時間,冥王太子的“獨臂冥王一叩首”也脫手了。近千丈高的冥王,頂天立地,猛然在虛空中一踏,便以開天辟地之勢,轟向了五條真龍!

轟隆隆,如同天地崩塌,冥王太子召喚出來的冥王虛影,只不過支持了片刻,立即就被天地間五條真龍之氣,以無可比拟的巨力壓垮轟碎。

并不是說,冥王就比真龍差,只不過,冥王太子召喚出來的冥王虛影,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根本無法阻擋五條真龍的碾壓。

真龍,代表的是力量的極致。五條真龍聚集在一起,直接壓垮了冥王太子召出來的冥王。

就在此時,冥王太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獨臂冥王二叩首!”

轟隆,天地震動,又道巨大的冥王虛影,出現在冥王太子身邊。這道冥王虛影的氣息,比之前一道,要強上數倍,其虛影,直接呈現出半實質化的虛影。

原本一片漆黑的冥王虛影,也多了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冰冷無情,俯視蒼生萬物如蝼蟻。冥王太子召出的第二道獨臂冥王,并沒有飛出去。而是“轟隆”一聲,在虛空中跪伏下來。乍一看,就好像是死亡主宰冥王,在對着天空的五帝跪拜!

“獨臂冥王三叩首”,非常特殊,一招連着一招,屬于連貫武學。只要功力足夠,便能召出第三條獨臂冥王。

第三道獨臂冥王,又稱毀滅冥王。是三招中威力最大的。足可以把一個天地氣運所鐘的寵兒,氣運直接轟散,成為天地的棄兒。而且,這一招使出,面積巨大的範圍,立即就要化為虛無,一切生靈死絕,成為真正的死亡國度。

“獨臂冥王三叩首”,威力成幾何倍數遞增。冥王太子通過地變之法,将力量提升到三十五條天龍之力,和一般天沖境武者相平,也就是堪堪具備了施展第二招“獨臂冥王二叩首”的能力!

轟隆!

第二道獨臂冥王跪下的時候,十三皇子身後五帝虛影,沒有任何征兆,突然“嘩”一下,如紙片一樣,直接撕碎,爆成無數黑氣!

第 410 章 逼婚(下)

皇帝轉過了頭,便瞧見她臉上的這抹笑容。

登時,他便覺得仿若有什麽尖銳的東西狠狠的在心口上刺了一下似的,痛不可抑。

可他強自忍者,一言不發。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半個時辰之後,高公公才急匆匆的從外頭奔進來一臉驚喜道:“啓禀皇上!錦安候已經帶到!”

竟然這樣快!

皇帝沉聲道:“讓他進來吧!”

“是。皇上。”高公公應了一聲,慢慢退下。

趙靖西轉過了頭,朝着古月華輕輕的笑了一下,眼神裏全是喜悅。

他以為,他至少要費好大一番功夫才能夠讓皇帝同意呢!沒想到竟然這麽速度!簡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想必皇帝也沒有料到,他精心設計了這個計謀,到最後成全的會是他們吧?

這一刻,趙靖西心中忽然就湧上一絲得意來。

幸虧皇帝此時的注意力全在殿外沒有看到這一幕,要不然,他保不現在叫就會滅了趙靖西。

知道父親就要進來了,古月華喜悅的心忽然便有一絲忐忑,也有一絲害羞。

但容不得她多想什麽,很快的,錦安候便在高公公的帶領下從外頭走了進來。所有人的視線便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微臣參見皇上,參見太後娘娘!”在皇帝面前三丈遠。錦安候跪了下來,目不斜視。

“起來吧!”皇帝擺擺手,對着高公公吩咐道:“給錦安候賜坐。”

“多謝皇上!”錦安候站起身來,沖着皇帝再行一禮,這才在高公公搬過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時候他才有機會去瞧古月華,在進宮的這一路上,錦安候心中一直都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宮裏面到底發生了何事,竟然會讓高公公親自來請自己進宮!也更不知道他的寶貝女兒在宮裏面到底發生了何事。無論他怎樣詢問,高公公都是含笑不語。

此時此刻,看到古月華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趙靖西也在一旁陪着。錦安候這才松了一口氣。

“錦候,你可知道朕今日為何請你入宮?”就在這時,皇帝開口問了一句。

錦安候一愣,忙站起身答道:“回皇上話,微臣不知。”

太後在一旁微微一笑,道:“錦候,請你進宮其實是哀家的意思,我的靖兒,瞧上了你的二女兒,正逢今兒個大年初一,如此喜慶的節日,本宮便想将這樁婚事給定下來,就問問你的意見。”

皇帝原本還想再說什麽的,可是太後搶在了他前面開口。将他所說的話都給攔住了,氣的他臉色又陰郁了幾分。

“此事當真?”錦安候聽了這天大喜訊,登時驚呆了。他簡直懷疑自己是做夢一般!

天啊!太後親自來找他談論此事!

“自然當真!”太後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茶,道。

錦安候立刻将目光轉向了一旁的皇帝:“那麽,皇上的意思是……”

“太後所說的,朕沒有意見,端看錦候你自己了。”皇帝擺擺手,面無表情道。

錦安候聽了這話,登時一股巨大的狂喜湧上心頭!

趙靖西給他允諾的是半年之期,可是沒想到,如今才過去一個月的時間,他便實現了自己的諾言!真是好樣的!

他實在是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悅,猛的轉過頭來瞧了趙靖西一眼,待看見他一臉笑容的握着自己的女兒之手時,他當即轉過頭來對着皇上道:“想必陛下已經詢問過華兒的意見了,她只要同意此事。微臣沒有任何意見!”

“是麽?”皇帝喃喃道,面色不辯悲喜。

“如此甚好!”太後聽了這話,立刻笑不攏嘴的對着錦安候道:“果然是之女莫若父,錦安候,那麽從今天起,咱們就是親家了!”說着,又轉過頭去對着皇帝道:“皇上,您還愣着做什麽?快下賜婚聖旨啊!”

“母後急什麽?是你的兒媳婦,她跑不掉不是!”皇帝掩蓋了心中的悲涼,面上露出了一絲淺笑:“等下回了乾清宮,朕立刻就下旨給她們賜婚。”說着,他轉頭瞧了錦安候一眼,道:“華兒胳膊上的舊疾複發了,錦安候,你帶先帶她回去養傷吧!”

“舊疾複發?”錦安候聽了這話,滿臉的喜悅都變成了震驚。

“時辰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皇帝擺擺手,便站起了身來,對于今日發生的事情,他一點也不想談。

古月華與趙靖西要是聰明的話,那麽就最好不要将此事說給錦安候聽,因為那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皇帝并不擔心此事。

趙靖西也站起了身來:“皇兄,既然婚事已定,那麽臣弟就親自送華兒回去了。”說着,走過去親自将古月華從椅子上攙扶了起來。錦安候這才反應過來,忙也奔了過來,急切的對着古月華詢問道:“華兒,你胳膊上的傷怎麽樣了?”

“爹,不過是碰了一點水罷了,不甚要緊,你別擔心。”古月華沖着錦安候一笑,道。

“這怎麽不是小事?太醫千交代萬叮囑,你的胳膊一點水也不能碰!你怎麽能這麽不小心?”錦安候挑眉。

古月華登時低下頭去:“爹,女兒知道錯了。”

“好了,啥話也別說了,先回去再說。”錦安候嘆息一口氣,道。

“岳父,有我在,你就放心吧!”就在這時,趙靖西笑眯眯的道了一句。以歡共弟。

已經起身走到殿門口的皇帝聽聞這聲‘岳父’,眉頭一皺,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他回過頭來,就看見趙靖西攙扶着古月華,正笑嘻嘻的與錦安候說話,那副模樣,十分熟稔。

這小子什麽時候與錦安候的關系如此要好了?皇帝心中立刻警鈴大作,他又回頭瞧了一眼,忽然擡腳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這裏,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皇帝一走,太後便笑眯眯的對着錦安候道:“侯爺,既然婚事已經說定了,那就讓華兒現在哀家這慈寧宮裏住上幾日如何?這宮裏頭禦醫來回診脈也方便,你說是不是?”

“這……”錦安候聞言,很是有些遲疑。

趙靖西微微一笑,道:“岳父,你放心好了,母後她只是想多看看未來的兒媳婦罷了,不會為難華兒的。”

“臭小子,岳父叫的這麽親熱,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叫上的?”太後聽了這話,立刻轉過頭來瞪了自己兒子一眼。

趙靖西嘿嘿一笑。

錦安候瞧了瞧古月華,再瞧瞧趙靖西,他有心将接女兒回家,可是太後這是第一次提出要華兒留在宮裏,倘若他拒絕了的話,太後一定會心生不快……

想着,錦安候便應道:“太後娘娘願意讓華兒在慈寧宮裏暫住幾日,這是她的福分,微臣怎敢不從?”

“那就這麽說定了!”太後聽了這話,當即笑呵呵的點了一下頭,道:“華兒太瘦弱了,等住進來以後,哀家一定要多給她補補,一定要多長點肉……”

古月華聽了這話,登時滿臉黑線。

趙靖西卻是在一旁笑出了聲。

錦安候看到這一幕,不知道為何,他的心便漸漸的放松了下來,對于女兒暫住宮裏的事情,他也不那麽失落了。

于是,古月華陪着太後回了坤寧宮,趙靖西親自将錦安候送回錦安候府。

至于已經沒了靜嫔的長秋殿,裏面的宮人都被分派到各處,這個院子被皇帝給封住了。

才短短半天不到的時間,一個寵妃就這麽沒落了,連個棺材都沒落着,宮裏各處都唏噓不已。

……

慈寧宮裏面,靜月姑姑親自帶領着宮人,将古月華安置在了偏殿裏。

剛一安頓好,趙靖西便推門從外頭進來了,氣喘籲籲的,一頭一臉的汗,但是眼睛裏卻是亮晶晶的。

靜月姑姑正在給古月華沏茶,回頭看到他這幅模樣,當即吃了一驚,道:“王爺,你這麽快就回宮了?”

“是啊!将侯爺送回去,我便回來了。”說着,他走到床邊坐下,瞧着古月華道:“你現在感覺有沒有好一點?”

靜月有些咋舌,錦安候距離皇宮不遠但也不近,這一來一回的路程加起來更是要人命,但趙靖西竟然只用了短短半個時辰就返回來了!他也太拼了吧?

她在心裏面感慨一番,便悄悄轉身退下。

“好多了。”古月華聽了趙靖西的話,點點頭,道:“徐太醫已經上過藥了。”

趙靖西瞧着她就是一笑。

兩個人如今名分已定,便沒有那麽多的忌諱,即使古月華說她已經上過藥了,但是趙靖西卻不肯相信,非要将衣袖撸起親自檢查一番,這才點頭道:“恩,這樣我才放心了。”

古月華抽回被趙靖西握着的手,賞了他一個白眼,将袖子放了下來。

“華兒,今日實在是太兇險了。”就在這時,趙靖西深深的嘆息一口氣。

古月華點點頭,想起今日之事,她仍然是驚魂未定:“今日多虧母後了,我身子不便,你去看看她吧!”

趙靖西正要回答,門口卻忽然傳來一陣笑聲:“有你這句話,就不枉哀家今日浪費了這麽多的口舌!”

古月華與趙靖西一同擡起頭來,便看見太後被靜月姑姑攙扶着,從外頭走了進來。

“月華參見太後娘娘!”古月華立刻掙紮着要起身。

太後連連擺手:“你身子不适,還是不要多禮了,躺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