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0 章 ?根據線人舉報

羽生對三代火影說的那些話,确實僅僅屬于“不吐不快”的範疇,他并不指望以自己的言辭之“懇切”促使三代火影能改變些什麽,因為本身什麽都改變不了……言語的力量,有時候誇張到難以形容,但大多數時候,它都很無力。

一個人的人生觀念、思想狀态和處事方式,絕不會因為幾句話而發生什麽颠覆性的改變。

羽生說的那些話,身為火影的猿飛日斬會不明白嗎?自己想不到嗎?不可能的,木葉的種種,他比羽生可要明白多了。然而置身于各種複雜的利益交點中心的火影,居然是如此“無力”的一個職位。

一言以蔽之,羽生剛剛也不過是扮演了一個噴子的角色而已,充其量他只是一個很有道理的噴子,為噴而來、噴完了就拂袖而去,深藏功與名——對于木葉這種龐然大物的軍事組織而言,找出它的問題總比解決它的問題容易多了,挑刺嘛,誰不會,羽生又不是那個需要解決問題的人。

進行了一番交流,确認了羽生确實不打算搞些什麽花招之後,三代火影也就安心下來。

接着羽生從三代火影的辦公室離開。

對他來說,逮着三代目“批評”了一通之後,他的心情好多了……人總歸是要發洩自己的一些情緒的,而羽生的發洩方式稍稍高端一些。

但總的來說,羽生對于三代火影其實沒什麽厭惡,将心比心,如果羽生身在火影的位置上的話,指不定還不如三代火影呢。

不管木葉現在的內部的情況是如何的,起碼這個村子在對外的時候還能保持一貫的一致性……好歹拳頭是能握在一起的,這說不定就是得益于火影的和稀泥能力呢?

羽生走在這個辦公樓的環廊中,就在他離開的時候,志村團藏迎面走了過來。

此時此刻,羽生就那麽平靜的與對方錯身而過,繞過一個弧裝的拐角之後,他直接離開了這裏,而志村團藏則突然停了下來。

如果說羽生對于三代火影的評價依然偏向中立的話,那他對于現在的志村團藏則既非憎惡,自然也更不可能尊敬——只不過是幹淨利落的“無視”而已。

不存在、看不到眼裏、視若無物。

再進一步的話,就是形如死物了,所以羽生真心希望那是一件僅此一次的事情。

在羽生返回了影流基地之後,綱手向着他說明了她對于彌生目前狀況的看法。

“現在那個孩子身上最大的問題在于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她都在被強行抽取查克拉……據說她在失蹤之前僅僅是個普通人,并沒有經受過任何查克拉方面的訓練,也就是說就連她的查克拉覺醒都是來自于某些外物的刺激。

到了現在,那種持續了數年之久的強行抽取已經成了一種不健全的‘狀态’,因為那樣的‘慣性’而停不了。

簡單的說,比如她每天制造查克拉的量為5,但是她要強制逸散的查克拉量則為10,也就是說哪怕已經得到了解救,但她身體的‘機械記憶’仍然讓她身處于那種糟糕的狀态之中。”

羽生聽了個全,但只理解了七七八八,然而綱手的這些說法讓他非常的耳熟,“這個,好像跟我很多年前的狀态正好相反?”

“你這種說法也沒什麽錯,不過相對來說,那個孩子現在的狀态基本上可以全然歸類為是外因引起的,而之前你的狀态則是自身的內因在作用。”綱手又解釋了一些不同之處。

羽生心說我也是百分之百外因引起的啊,那跟我自己沒什麽關系,事情的根源在于我挨了一發二代目的水箭,然後順便被嵌入了大量六道忍具的殘片——羽生堅信自己是個正常人,他身體的異常狀态只不過是因為那次特殊經歷而引發的“交叉感染”而已。

“也就是說,這種單純外因引起的症狀,存在完全治愈的可能性?”羽生試着問道。

“我可以試試,起碼那個孩子的情況要比你的遭遇單純多了……逸散是不好解決掉的,因此目前最恰當的方式就是在不損害對方身體狀況的情況下,補足她的查克拉‘生産量’。

即自體不足的情況下,需要考慮外部注入的做法了。”綱手說道。

這種說法,讓羽生來了精神,外部查克拉這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的嗎?

“那九尾怎麽樣,我覺……”

“羽生,你認為讓一個身體狀态千瘡百孔的人承受九尾那麽狂暴的查克拉合适嗎?”

“……”

肯定不合适。

事實證明,身為一個外行,是不能搶着接醫生的話茬的。

“先用我的查克拉吧,我儲存在濕骨林的那些查克拉,反正暫時你也用不到……等這孩子的身體狀态好轉一些之後,我會把她帶在身邊進行逐步治療的。”

綱手能夠感受到羽生對于這件事的重視,因此她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麻煩你了。”

既然綱手願意接手幫忙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

稍後一段時間,綱手一方面幫忙治療彌生的狀态,另一方面則要為了她那個非要找存在感、去前線浪一圈的弟弟操心。

大致的做法就是把繩樹塞進一個實力強大的忍者小隊之中,接着限定這個小隊的活動範圍與執行任務的種類……在低對抗性的區域內執行低危險性的任務,這是綱手的要求。

坦白說,這非常浪費,一個配置高端的小隊,居然帶着一個新手在戰場上觀光,這是這些年來獨一份的事情。

毫無疑問,綱手這是在“以權謀私”,然而它并不會引發什麽大問題,不是因為她是三代火影的弟子、隐隐約約的下一任火影的候選人,而是因為她是忍界最好的醫療忍者——木葉的忍者們,肯定是樂得滿足“蛞蝓公主”的要求。

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是上面不會計較這種事情,然而三代火影會限制綱手的這種行為嗎?

“說起來,羽生你說自己過一段時間也會去往雨之國一趟?是為了什麽,有具體的任務嗎?”終于完成了對繩樹的安排之後,綱手又想起了這件事……很明顯,她把主意打到了羽生的身上。

“并不是什麽任務,實際上還是關于漩渦的事情。

可能你不知道,在漩渦舉族向着木葉搬遷之前,他們已經預感到了遠期的危險性,所以先一步的做出過向忍界分散族人的舉動……這是為了一族的延續而做出的迫不得已的舉措。

雖然後來漩渦遷入了木葉,但因為那些舉措,還是有非常有限數量的漩渦族人散落在了世界各處。

我之前收到了相關的情報,據說雨之國就有漩渦族人活動的痕跡,所以我準備去調查一下。”

羽生這話說的有理有據,然而他有個屁的情報源。

無非是自來也長期滞留雨之國的表現,讓他産生了某些猜測而已。

所以羽生才需要抽空去确認一下。

第 416 章 跟随

第四百章一十二章 跟随

韓立正思量間,卻見那只原本靜靜伫立的雪鸠寒獸忽然間展翅飛起,一個低掠而下,從一頭雪猿寒獸的身旁行雲流水般斜飛而出,如鈎般的雙爪朝着剛剛揮出一拳,勢頭未收的中年漢子脖頸處狠狠抓了過去。

速度之快,宛若電光火石!

中年漢子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悚然一驚,但其似乎臨陣對敵的經驗頗為豐富,胸腹處七顆藍色星辰圖案驟然亮起,緊接着體表亮起十數處藍色光點,脖頸下方也不例外。

随着這些光點的出現,一層如同星輝般的白色光芒立即浮現,堪堪覆蓋住他的體表時,雪鸠的巨爪卻已經抓了下來。

“铮……”

一聲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音響起,雪鸠鈎爪上的尖指劃過漢子脖頸和肩頭,将其體表白光撕扯得一陣亂顫,卻最終沒能破開。

與之錯身而過後,雪鸠頭顱突然往回一扭,張口一噴,一道銀白光芒凝聚的冰絲箭矢立即爆射而出,裹挾着一股森然寒意,直奔中年漢子心口要害處襲去。

“哼!”

漢子目光一閃,已經收回身側的拳頭上立即爆發出一團耀眼白光,迎着那道冰絲箭矢猛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

那道銀色箭矢和中年漢子拳端的白光同時爆裂開來,一陣白霧狀的幽寒氣息頓時彌漫開來,瞬間就在漢子的右臂裹上了一層藍色冰晶。

中年漢子只覺右臂一麻,未等其設法除去臂上的冰晶,先前與之交戰的一頭雪猿寒獸,龐大的身軀從一旁突襲而至,猛地一撞,就将中年漢子撞得人仰馬翻,倒飛了出去。

“轟隆”一聲巨響。

中年漢子重重砸在了一面石壁上,整個人都嵌了進去,其身下一圈圈蛛網狀的裂紋,蔓延向四面方,十分可怖。

然而很快那中年漢子,便從牆壁上掙紮着拔出了手臂,朝着身後牆壁一砸,整個人便借勢飛了出來,看起來似乎也并未受什麽傷。

“熊山道友,你若再遮遮掩掩,不拿出點真本事來,我看接下來的路,咱們還是分開走吧?”中年漢子面上似乎有些怒容,沖着那名枯槁老者喊道。

“哼,你還真好意思說?若不是冷焰道友你節外生枝,非要下來此處,我們豈會中了陷阱,什麽好處都撈不着,還要白白與這些寒獸在這裏糾纏?”枯槁老者也很是不滿,毫不客氣的回道。

“我提議下來之時,可是做了一番探查,并和你商議的,你并沒有反對。秘境尋寶,風險本就與機遇并存,又何況這萬年難遇的冥寒仙府!如今也不過幾只寒獸,解決了也就是了,扯這些作甚?”中年漢子有些不屑的說道。

“我說了先去辦了正事要緊,但見你這般信誓旦旦,我自然不好多說什麽。”枯槁老者搖頭說道。

溶洞當中的這兩人,竟赫然是燭龍道的副道主熊山,和韓立的老熟人冷焰老祖。

韓立心中有些不解的是,這兩人明明一個借着鬼泣宗之名而來,一個藏在南黎族修士當中,按說不應該會湊在一起?

可他們非但一起出現在了這裏,彼此之間似乎也很清楚對方的底細,看起來也像是一副合作夥伴的樣子,難道是故交不成?

“罷了罷了,這次是我的過失,大不了到了那裏以後,找到了東西,你先挑選一件就是了。現在還是趕緊解決眼前的麻煩,從這裏出去吧。”冷焰老祖自知理虧,忙說道。

裝扮成枯槁老者模樣的熊山見對方如此說了,遂也不再多說其他,手腕一轉,将那杆金色長戟收了起來,手上卻是重新掐出了一個劍訣。

緊接着,其身上氣息一變,真仙後期的法力波動蕩漾開來,身後虛空中開始泛起陣陣金色漣漪,一層層密密麻麻的金色劍影,如同孔雀開屏一般浮現而出,綻放出陣陣耀眼金光。

“疾”

只聽其一聲號令,那無數道金光劍影頓時爆射而出,如同劍影潮流一般湧向了那兩頭雪獅寒獸,将其吞沒了進去。

劍影洪流之中,金石交擊般的铮鳴之聲不斷響起,折射出陣陣金白兩色光芒。

片刻之後,劍流終于全數湧過,雪獅寒獸的身軀已經分泵離析,徹底不複存在,而藏在眼睛後方的寒魄晶石則暴露了出來,悠悠懸浮在半空,不斷吸收着四周崩散的雪花和寒氣。

只見半空中熊山矮小的身影一閃而過,手中緊握着他的那柄金色長劍,瞬間就将兩枚寒魄晶石盡數斬碎,徹底斷絕了其複原的可能。

那頭雪鸠見狀,身子在半空中一轉,雙翅揮舞着又朝他撲了下來。

另一邊,冷焰老祖周身光芒大作,玄竅上的藍色光點也是一個接着一個亮了起來,比韓立上一次見到時,似乎還多了一些。

只見其一步跨出,拳端之上星辰之力凝聚,朝着迎面而來的一頭雪猿寒獸砸了過去,後者亦是以巨拳相迎。

一大一小兩只拳頭,裹挾着呼嘯罡風碰撞在了一起。

“轟”的一聲巨響。

一股強烈至極的風勁,從冷焰老祖的拳頭上迸發開來,化作一股磅礴氣勁沖向四面方。

韓立兩人所處的通道不算太寬,一下子被狂風灌入,響起一陣爆鳴之聲,吹得陸雨晴嬌弱的身形一個踉跄,差點就要叫出聲來。

所幸韓立就在身旁,一手拽住了她的衣袖,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同時一層若有若無的光芒浮現而出,罩住了二人。

待所有風勁全部過去之後,韓立才沖她輕輕搖了搖頭,緩緩松開了手掌。

陸雨晴緊抿嘴唇,貼着通道內的石壁靠着,不再發出半點聲響。

韓立轉回身,又朝着冷焰老祖那邊望了過去,心中念頭轉動起來。

只見那裏罡風初歇,煙塵漸散,那頭雪猿粗壯的臂膀已經徹底炸裂,斷口處正有一道藍色漩渦快速旋轉,吸收着周圍的寒氣重新凝聚。

冷焰老祖自然不會給其機會,躲避開另一頭雪猿寒獸的攻擊後,身形直接高躍而起,來到其頭顱上方,擡起一腳,朝着其頭顱之上重重踩了下去。

其腳底白光乍洩,星辰之力凝如實質,在觸碰到雪猿頭顱時,立即綻放出奪目光芒來。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

雪猿頭顱頓時炸裂開來,一枚晶瑩剔透的寒魄晶石也從中迸射了出來,被冷焰老祖猛地一把抓在了手心。

他另一只手掌光芒一閃,麻利的取出一張紫色符貼在了寒魄上,将其草草收入了儲物戒中後,身形便再次暴起,掠向另一頭雪猿寒獸而去。

“铮”

就在這時,一聲尖銳劍鳴從溶洞頂部傳來,接着便有一道巨大無比的金色劍光當空掠過,那頭雪鸠剛剛返身懸停在溶洞上方,就被這道劍光掃中,身軀直接從中間撕裂開來,分作了兩半。

只見金色劍光去勢不減,溶洞穹頂轟然崩碎,一塊塊大如磨盤的巨石如落雨一般砸落,裂開了一道數丈寬的裂縫。

“呼呼”之聲大作!

一道天光從裂隙處漏了下來,漫天飛雪在狂風的吹卷下,瘋狂朝着裂縫中灌了下來。

熊山站在塌落的亂石之上,緩緩收起手中長劍,轉頭朝冷焰老祖那邊望去。

那裏的戰鬥也已經落下帷幕,與他交戰雪猿和之前的那頭一樣,被其蘊含星光之力的一拳打爆了腦袋,連帶寒魄晶石一起化為了齑粉。

“這次仙府開啓,北寒仙宮和蒼流宮這些一等勢力的宮主之流,竟然親自趕赴秘境,情況比上一次複雜太多了。接下去的路途上,可絕對不能再節外生枝了。”看着冷焰老祖走了回來,熊山語氣不善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上一次仙府開啓後,所有人才知道過往探索過的區域皆為幽寒境範疇,只不過是這冥寒仙府最wài wéi的一部分,再往仙府核心探索,很可能還別有洞天。嘿嘿,外面就有那麽多寶貝,這裏面還能有什麽奇珍異寶,可是誰都說不清,那些一等勢力的怎麽可能不觊觎?”冷焰老祖嘆了口氣道。

“這次我們假借無常盟和十方樓混進來,其中冒的風險有多大,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熊山面色肅然地看着他,問道。

“這我當然明白。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憂,那個地方位置那麽隐秘,而當年與我們一同發現那裏的其他人又都已經死絕,所以不會有人比我們先找到那裏的。”冷焰老祖說道。

熊山聽聞此言,神色才稍稍緩和,開口說道:

“好了,不管如何,我們先去那裏,等拿到了各自想要的東西後,就分開行事吧。”

“我也正是此意。”冷焰老祖點點頭說道。

兩人說罷,在此少待了片刻,便一前一後飛掠而起,從那道縫隙處飛入了地面之上,身形一閃,沒入了茫茫風雪之中。

“走,我們跟上去。”

韓立望着那二人離去的背影,沖陸雨晴招呼了一聲,便當先飛出了通道,朝着穹頂裂隙飛了出去。

陸雨晴略一猶豫後,還是趕緊跟了上來。

第 427 章 :寧家大院

“嫁嫁,你怎麽來了?”

寧長久看着陸嫁嫁,有些吃驚。

陸嫁嫁長發披肩,笑容清雅,因劍靈同體本就是當年的八十一劍之一,此刻金烏神國重鑄,陸嫁嫁的境界也自然而然地随之水漲船高,如今望上去,更有皎皎出塵的仙子風範了。

“怎麽?不歡迎我來嗎?”

問這句話的時候,陸嫁嫁的目光輕輕落到了寧小齡的身上。

寧小齡正揪着自己的衣角,身子微微扭捏地動着,支支吾吾道:“沒,沒有,師父來得,可真是時候呀……”

陸嫁嫁湊近了些,問:“小齡方才在與你師兄聊什麽呢?”

雪峰于前,小齡的氣勢被鎮住了,不免生出了高山仰止之感。

“沒,沒聊什麽呀,就是說一些最近發生的事。”寧小齡小小地後退了半步。

陸嫁嫁娥眉微蹙,她伸出手揪了揪寧小齡的耳朵,冷哼道:“孽徒,你真當我沒聽到?”

寧小齡無辜道:“那師父聽到了還問?”

陸嫁嫁深吸了一口氣,道:“剛入宗之時,小齡可還是個乖孩子,怎麽,現在越來越長本事了?”

寧小齡看着師父兇巴巴的樣子,也硬氣了些,道:“這裏可是幽冥古國,小齡現在是冥君了,師父……師父在這裏可未必是小齡對手!”

陸嫁嫁聞言,倒是沒想到一向溫順的小齡也會炸毛,“好呀,你和師兄不學好的,盡學欺師滅祖了?”

“欺師滅祖……”寧小齡底氣更足了些:“師父,那你平時是怎麽被師兄欺師滅祖的呀?”

正在看熱鬧的寧長久心頭一震,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尚在床榻上躺着的葉婵宮,也覺得自己很無辜。

“小齡,你!”陸嫁嫁檀口半張,看着膽敢與自己頂嘴的少女,惱道:“小齡你知道什麽呀,就胡說……”

“小齡才沒有胡說。”寧小齡如數家珍道:“什麽鍛劍呀,煉體呀,狐貍尾巴呀,小齡還是知道的。”

陸嫁嫁眯起眼眸,道:“是麽?小齡懂得可真多呀。”

“是的!小齡耳濡目染勤奮好學。”

“哎,看來是平日裏太寵你了,得當着你師兄的面給小齡鍛鍛劍了。”

“小齡……覺得師兄更願意看到小齡給師父鍛劍!”

“嗯?小齡剛剛說什麽?”

“師父……”寧小齡心裏打着鼓,但為了争奪師兄,她這次寸步不讓了。

寧長久嘆了口氣,看見那邊這對劍仙師徒反倒有點箭在弦上的趨勢了,他本着勸架的心将柳希婉召喚了出來。

柳希婉一直坐在純白的心湖上,通過他的眼眸看熱鬧。

“哼,小齡這丫頭可是冥國之主,如今身處冥國有什麽怕的,我要是小齡,我就當着嫁嫁的面把你推倒,看她怎麽辦!”

“你不是嫁嫁的擁護者嗎?”寧長久以心神質問。

“我……可是她們吵架也很好看呀。”柳希婉理直氣壯道。

話音才落,她便感到了召喚,靈體不由自主地離開了氣海,然後自己就猝不及防地融入了這劍拔弩張的氛圍裏來了。

正在進行拉鋸戰的陸嫁嫁與寧小齡齊齊扭過頭,看向了突兀出現在一旁的短發少女。

少女已經解除了靈态。

在心湖中大肆嘲弄,指點江山的她,到了現實之後一下子拘謹了起來。柳希婉咬着唇,睜着大大的眼睛,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她理着漆黑而微亂的發,不知說什麽好,便輕輕揮了揮手,和她們打了個招呼。

“小齡姑娘,嫁嫁姑娘,早……早上好呀。”

氣氛一下子凝結了些。

陸嫁嫁道:“希婉……你怎麽在這?”

寧小齡看着她,好奇道:“這位就是柳希婉柳姑娘嗎?”

柳希婉點了點頭,她看一眼寧長久,然後道:“我是來勸架的。”

陸嫁嫁鐵了心要好好教訓這個小徒弟,便淡淡道:“柳姑娘雖也是劍宗之人,但這畢竟是我們師徒之間的私人争執……”

陸嫁嫁欲言又止,看着柳希婉,似想要用目光将她威懾離去。

“師徒之間就應該和睦才對的。”柳希婉定了定神,祭出了對付陸嫁嫁的殺手锏:“況且,我覺得小齡和嫁嫁小時候還挺像的,嫁嫁小時候呀也喜歡穿這樣的白裙子,不過當時宗門的裙子都不太合身,嫁嫁第一條小裙子還是自己攢錢去山下定制的,嗯……小齡要好多了,穿什麽裙子都合适。”

寧小齡默默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裙擺下小荷般的足尖。

她與陸嫁嫁對視了一眼。

“……”

兩人默然無語。

柳希婉成功地用一段話同時給兩人造成了傷害。

柳希婉很是驕傲,她勸架成功,轉過頭對寧長久笑了笑,似是要邀功。

寧長久看着她,抿起了唇,不知該不該提醒她,此刻她的身後,陸嫁嫁與寧小齡已統一戰線,一致對外,黑着臉像她走來了。

柳希婉感覺背脊一涼。

很快,有人拯救了她。

大門再次打開,這一次,進來的是司命大人。

司命依舊是那襲神官獨有的無垢黑袍,長發呈現着淡淡的彩色,宛若追逐着潋滟波光的溪流,她赤着如雪玉足,青嫩的經絡微微泛起,似精致絕倫的瓷器。司命來時手中拎着陸嫁嫁的佩劍,背上負着黑劍,走入內殿之時,似微冷的風吹進來門中,透來了清涼劍意。

寧長久心緒一顫,他緩緩回過頭,正對上了司命幽邃的冰眸。

兩人已許多個月沒有見面了。

司命紅唇翕動,微笑道:“這裏怎麽這麽熱鬧呀?這位是……”

她才說話,但久別勝新婚時激發的情感裏,寧長久未能抑制沖動,快步上前,一下子抱住了她。

兩人身子貼在了一起。

司命愣住了,她雖也欣喜,但此刻的視角裏,陸嫁嫁寧小齡柳希婉可都直勾勾地看着她,一旁如母雞孵蛋的金烏也盯着這裏,葉婵宮倒是靜靜地躺着,沒有醒來的跡象。

她的雙手一下子無處安放了。

“雪兒,好久不見了。”

寧長久抱着她,柔聲說。

一向潇灑的司命更拘謹了,她睫毛顫動着,輕聲道:“知,知道了……好了,這麽多人看着呢……”

“雪兒也會害羞呀?”寧長久笑道。

“我……沒有!我是替你羞!”司命輕哼道。

她嘴上雖這麽說着,仙靥卻是微紅,手在猶豫之後輕輕放到了寧長久的背上,那一頭原本淺色的發更是燒得如火如荼,那種紅是春日裏桃山爛漫的紅,無半點生氣時的熾烈。

總之,她的情緒也被暴露得一覽無遺了。

司命心中羞赧,目光閃躲,哪裏還有追殺陸嫁嫁的氣勢。

在衆人的注視之下,兩人相擁了一會兒,大家皆有些尴尬。

“這位……是柳希婉柳姑娘嗎?”司命感受到了她的劍意,認出了她。

柳希婉點點頭,看着眼前神仙似的女子,若陸嫁嫁的美是飄飄然的仙意,那司命的美就是高高在上的神姿了。

她與司命招了招手。

“嗯,我是柳希婉……希婉久仰司姐姐大名了,今日一見,果真是氣質卓絕。”

司命輕輕點頭,對這劍靈印象還不錯。

她望向了陸嫁嫁,微微一笑,揚了揚手裏的劍,道:“嫁嫁剛剛走得匆忙,劍都忘記拿了呀。”

陸嫁嫁有些心虛,弱弱道:“多謝雪瓷姐姐特意來送劍。”

陸嫁嫁伸手欲取,司命卻将劍收了回去,淡淡道:“稍後單獨來尋我,我将這柄劍還你。”

陸嫁嫁也不傻,當時古靈宗時,自己與尚是九尾狐貍的寧小齡被壞女人欺負的場景她可還記得,若是單獨去見司命,下場可想而知。

“既然雪瓷這麽喜歡這把劍,那就送給你吧。”陸嫁嫁果然棄劍。

寧小齡看着師父吃癟的樣子,悄然一笑。

這抹笑被陸嫁嫁捕捉到了,她瞪了小齡一眼,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道:“小齡與你師兄學了欺師滅祖,還要與你雪瓷姐姐學怎麽當壞女人嗎?”

“壞女人?”司命可是聽到了,“我的好嫁嫁,你又在說什麽呢?”

“沒……沒什麽呀。”陸嫁嫁面對真正的壞女人,氣勢還是輸上一籌了。

柳希婉舒展着微微僵硬的身子,看着寧長久笑道:“你這一大家子可真亂呀。”

寧長久無奈道:“是啊。小黎還沒來呢,不然更亂。”

“小黎……”柳希婉拳頭握緊,也緊張了起來。

小黎雖知道她的存在,但不知道她成了小姑娘啊……這要怎麽見她?

都怪二師姐。

司命與邵小黎也是相熟已久卻分別已久的,此次古靈宗重逢,她與小黎促膝長聊了許久,說到過往諸多趣事,也不由緬懷,尤其是當初黃金十字刑架上的事,最令她記憶尤新,只是她們再度說起時,早已不是當初的生死大敵了,反倒從中尋到了許多有趣的元素,相約寧長久醒來之後,可以嘗試再複刻一下當年的場景。

當然,這也屬于很私人的秘密了。

“小黎正在閉關修行呢,不過不是死關,你若想見我這就去喊她。”司命說。

寧長久問道:“閉什麽關?小黎不是才突破五道麽?”

司命道:“師尊将一座小紅樓帶了回來,小黎在紅樓中徘徊了兩日,很是心神不寧,便選擇了閉關清心。”

“小紅樓?”寧長久愣住了,“什麽紅樓。”

這一次,寧長久感到了四周傳來了,除了柳希婉之外冷冰冰的目光。他一下子成了衆矢之的。

“好呀,師兄不赴約也就算了,竟還将這件事徹底忘了!真是一個負心漢。”

最先讨伐寧長久的是寧小齡。

陸嫁嫁也點頭道:“是啊,洛神那篇日記我也看了,字字泣血,何其絕望。”

司命也道:“幸好小黎不在,要不然該要多傷心呀,我都見她偷偷哭了幾次了。”

寧長久心想這是羿又造了什麽孽啊……

“雖然羿所行之事大體與我無關,但我向來也有責任感,稍後我會去好好安撫小黎的。”寧長久斟酌着措辭,一邊與自己前世作撇清,一邊信誓旦旦道。

“羿與你無關?”司命望向了床榻上的葉婵宮,道:“你真是這麽想的?”

寧長久正色道:“關于我的過去,我會批判性繼承的。”

寧小齡恍然道:“不愧是師兄!”

正說着話,門又開了一縫。

衆人以為是邵小黎來了,目光下移之後才看到一只貓貓頭探了進來。

寧長久望過去,只見那只白貓的花紋頗深,耳朵略圓,腦袋上的王字很是矚目。

“喵嗷。”

白貓叫了一聲,微紅的眼睛睡眼惺忪,似在責怪衆人說話太吵,打擾自己睡覺了。

“這是……”寧長久輕輕嘶了一下,道:“這莫非是曾經的白銀雪宮之主,無上尊貴的白藏大人?”

白藏覺得他這樣稱呼,是刻意在羞辱自己。

但白藏這些日子已經被辱慣了,幾乎逢人遇到就會說‘呦,這不是白藏大人麽,白藏年都結束了,怎麽還不回去呀,是不是家沒了’之類的話。

“呦,這不會是白藏大人吧。”柳希婉也是第一次見,快步上前,蹲下身子,揉着她的耳朵,道:“白藏年都結束了,你怎麽還不回去呀?不會是回不去家了吧?”

“喵嗷……”

白藏低低吼了一聲,無力抗議,心想這小姑娘真沒禮貌,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寧長久也覺得命運神奇,幾個月前高不可攀的大敵,如今竟變成了小貓了,看上去……甚至有些可愛。

當然,對于這些曾經的神主,寧長久深知他們本質是心狠手辣的,所以也不會真正放下戒備。

寧長久笑道:“這下我們家可有兩只貓了,對了,魚王去哪了?”

寧小齡嘆了口氣,道:“谛聽可太丢人了,它前幾天就被趕出去了,至今還在冥國溜達,期間嘗試回來,又被兇出去了,現在它的神座也被這惡貓霸占了。”

寧長久憤憤不平道:“魚王好歹為我們出生入死,怎能讓這白藏這般欺壓?”

“可能這就是血脈壓制吧。”寧小齡雙手叉腰,無奈道:“沒辦法呀,九幽那傻丫頭很喜歡這貓,趕她走九幽就要寫檄文聲讨我,我可不想聽她念詩了,就委屈一下谛聽吧。”

白藏仰起頭,冷冷地喵了一聲,很是高傲。

寧長久還想聲讨一下這只惡貓,便見門縫裏,一雙雪白的手伸了過來,抓住白藏的前肢,将她一下子抱了起來。

白藏喵喵喵地叫着,似在掙紮。接着,一個呆呆的漂亮腦袋便探了進來,九幽穿着繁複的黑裙,看着屋內的衆人,覺得氣氛好生奇怪。

“我……我只是來找貓的。”九幽解釋了一句,立刻帶着白藏退場了。

屋內又陷入了片刻的安靜。

寧長久看着環繞在身邊的女子,又是溫馨又是頭疼。

“若是襄兒在這裏,場面應該就更好看了。”寧小齡率先開口,深以為然道。

寧長久看着她,嘆息道:“小齡可真是體貼師兄呀。”

司命倒是有些期待與趙襄兒的重逢,此刻她對陸嫁嫁已反敗為勝,當時孤雲城,自己也不過是被趙襄兒用小伎倆唬住了,她若敢離開西國,看自己不找回場子!

陸嫁嫁問:“要去将小黎喊來嗎?她雖是閉關,可我分明瞧見,她每晚都會來偷偷看你的。”

寧長久訝然道:“嫁嫁也沒有太陰之目,怎麽什麽都能看到?”

寧小齡弱弱道:“可能師父的權柄其實是捉奸吧……”

陸嫁嫁瞪了她一眼,低聲道:“等會再教你師門規矩。”

寧小齡承認,師兄醒來以後她有些飄了,此刻面對兇巴巴的師父,她當然是不敢真的與對方掰手腕的,只好靠近師兄尋求庇護。

寧長久正考慮着要不要去打擾小黎,司命便提議道:“不如這樣,你先去紅樓看看當年的往事,稍後小黎閉關結束,自會來尋你的。”

寧長久輕輕點頭,道:“這樣也好。”

衆人面有異色,卻沒說什麽。

于是,寧長久在檢查了師尊的情況後,将金烏留在殿內繼續溶解月枝的寒氣。

金烏瑟瑟發抖地看着他,表示想回紫府。寧長久斷然拒絕了。

……

秋日,古靈宗白雲低垂,天清氣和。

新建的九幽殿已初具規模,九幽殿外,鐵索高懸,索橋下,幽月湖好似柔性的翡翠,在高高的山谷間沖刷着石壁,不急不緩地流動着,上面閃爍的陽光皆似碧藍綢緞上灑滿的花,與青藍近似的顏色就這樣糅雜在一起,溫柔地淌着,其間,葉湖裏張開魚翼翻騰的身影清晰可見。

當初洛河下的小紅樓,如今就像是一座小亭子一樣,停放在幽月湖的一個僻靜角落裏。

寧長久似飄過湖面的白雲,悠悠地在紅樓前停了下來。

他注視着紅樓前懸挂的兩個褪了色的燈籠,良久,終于在細細的水聲中擡步,走入了清寂的樓裏。

樓中張貼着許多囍字,那些囍字籠着一層夢境,他只要張開太陰之目,便能看到夢境之下是何等殘破的景。但他沒有打破這種夢。

寧長久沒有來過這裏,但他卻有一種無端的溫馨感,他環視四方,目光落到了桌子上,長明的燭火已經燃盡,只剩下堆積的蠟油,目光向下,他看見地板的縫隙裏還夾雜着一些毛發,那似乎是白藏滾地板時掉下的毛,寧長久拾起一根,如吹蒲公英般将它吹去。

通往二樓的樓梯間堆積的雜物已經被清理掉了,樓道蜿蜒,寧長久看不見上面是什麽,但這滿樓的囍字卻已給了他預感。

他就這樣,在這裏靜坐了很久。

低下頭時,寧長久看到了桌角掂着的書——這應該就是洛神的日記了吧。

自己前世究竟是多過分?竟讓小黎看了之後用它墊桌角……

寧長久有些緊張,将書取了出來,拍去塵土後翻開。

“取适量大米,淘洗幹淨,放入鍋中,摻入少量豆棗,攪拌均勻,再倒入些許的水……”

寧長久看着看着,皺起了眉頭,覺得不太對勁,翻到扉頁,才看清了書名。

他沉默片刻,随手翻了翻後面的內容,心中感慨,這可真是一個敢寫一個敢買。

他将其又塞回了桌腳。

寧長久展開太陰之目搜尋,終于找到了真正的日記。

他翻開日記,讀了起來,明白了當年的來龍去脈。

羿與洛神約定了相逢的時日,并答應會娶她為妻,但約定的日子到了,羿卻沒有來,她每日癡癡地等着,不飲不食,只好将心中積壓的情緒付于紙上。

可最終,洛神也沒有等到他,她所等到的,只是天生九日的異象,然後她眼睜睜地看着九日一個接着一個破碎。

她想,若這九日是一面面鏡子,那她或許可以通過它們,看到遠在千裏之外張弓搭箭的身影了。可它們不是,它們只是鍍金的烏鴉,是破碎後黑色的煙花。

黑色的煙花裏,妖神引領的獸潮推了過來。洛神與之死戰,戰至剩她一人,她到死都沒有等到羿的到來。

寧長久已記不得這些往事了,他知道當時的羿是有苦衷,射殺九日之時,他亦是心如刀絞,恨不得直接拔刀殺上長空與羲和同死。

但……

“羿雖是英雄豪傑,但花心負心亦是事實,寧長久,你可不能學他啊。”

寧長久看着日記上淩亂的字跡,表明了自己以史為鑒的态度。

終于,日記看至了最後。洛神的絕筆潦草得無法分辨,他已無法揣度當時洛神的心思,只能感受到力透紙背的絕望。

他将書放回,走到了樓上。

二樓的主色調是更醒目的紅,這種紅顯得熾熱,可以感受到,當時布置屋子時,洛神的精神狀态已有些偏執了。他看着牆壁上的貼圖,看着那些散在地上的彩帶,床梁上紮着紅色的結,床鋪上鋪着紅被子,被子上灑着些寓意吉祥的堅果,堅果倒是歷久彌新。

梳妝臺的一切擺放得整齊,但胭脂之類的早已失去了香味,唯有那面鏡子沒有一絲一毫的劃痕,依舊可以清晰地照出人影。

寧長久試圖在鏡子上尋找一些當年曾映過的影子,可惜年代太過久遠,如今什麽也看不到了。

寧長久坐在那裏,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輕聲道:“洛神在沒有等到羿的時候已經死了,剩下的只是傻傻的小黎了啊……還好人生不止一世,你們的遺憾,就由我們來彌補完整吧。”

寧長久對着鏡子揮了揮手,輕輕對着早已離去的人說了聲再見。

無人應答,倒是衣櫥的門吱呀地動了動。

寧長久循聲望去,耳畔卻是輕輕的哽咽聲。

衣櫥的門打開,寧長久看見一身白裙的小黎躲在櫥櫃裏,淚流滿面地看着他。

“小黎……”寧長久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這個紅色的老式大衣櫃,問:“你怎麽在這裏?”

邵小黎抽着鼻子,低聲道:“小黎……小黎在閉關呀。”

第 429 章 ?火影的工作(54/100)

繩樹是肯定不能死在前線的。

僅僅從最自私的角度出發,要知道羽生在一定意義上勸服了綱手,讓她認同了繩樹去往前線的行為——盡管這是最合理的處置方法,那是繩樹自己的意志,因此就算他後來真的死在了雨之國,那責任也絕不在羽生身上。

然而理智是一回事,感情是另外一回事。

羽生可不想綱手每每想到自己的弟弟死在前線的時候,順便會想起來當時是他表示了支持……無論如何,羽生非常珍視身邊的人,也很珍視現在的生活。

綱手忙着治療彌生,同時也開始安排繩樹前往雨之國的事情。

而影流在向着火影彙報了漩渦失蹤案的結果之後,三代火影還是召喚了羽生……這種涉及到村子內部矛盾的事情,三代火影肯定是會格外矚目的,他絕對不想讓這個村子在自己手裏分崩離析。

要知道那可是羽生,他會這麽老老實實的偃旗息鼓?

所以他會做些什麽呢?無外乎“談話治療”而已。

根據一直以來羽生的性格和表現,三代火影對目前的“漩渦事件”的思考非常的慣性……然而事實上羽生确實決定要“偃旗息鼓”,不為別的,只因為他現在的着眼點已經不在木葉這個村子上了。

先是有“根”的存在,再有就是自戰争以來獨自領軍所帶來的好處,還有從更早就開始與雨隐半藏建立的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等等,在木葉,有的人迅速的發生了質變,而三代火影卻無力進行制止。

當然了,對于身在局中的人來說,這些變化其實沒有那麽的明顯,然而羽生是一個“知曉未來”的人,所以他對一些征兆格外的在意。

羽生從來對木葉從來沒有多麽強烈的歸屬感,所以當某些事情發生的時候,他想的并不是要阻止這一切、讓這個村子變得更好……他根本無力阻止這些發生,而且也不願意為了某些嘗試付出那麽大的代價……而是意識到了自己在木葉呆的時間快要到頭了。

他無意去做叛忍,只是以他現在的實力和能力,已經足夠平和的離開木葉的體系了……就像是印象中的綱手與自來也一樣。

我還是木葉的忍者,但想出去游山玩水不行麽,只不過是多游一段時間而已。

木葉給了羽生些什麽,羽生自覺這連續數次戰争以來他已經給出了足夠的回報,比照一下這個村子裏現在的所有“活人”,甚至包括最高的三代火影在內,還有誰的功績能夠超過他?

坐鎮木葉穩定整個火之國的火影?

統合西線對抗三方勢力的志村團藏……好吧,這個就有點搞笑了,戰争開始的時候,如果羽生身在的是西線而非東線的話,那他早就把敵人全都打穿了。

不過反過來說,也正是因為羽生容易采取激進的策略,三代火影才會把他放在東線而非西線,在這種戰事上,他更加信任志村團藏……三代火影是一個很穩的人,所以他更願意信任很穩的人,起碼團藏不至于帶領着整個西線全軍覆沒不是?

看看,整個雨之國戰事,從頭到尾木葉都能跟敵人們保持均勢,可謂是穩到不行,這不正是說明三代火影的“識人之明”嗎——明明現在的木葉是最強的忍村,但是能跟各個忍村強行打個五五開,也是一種本事。

戰争之中三代火影唯一支持的“行險”,即攻入霧隐的特別作戰,然而那場戰鬥的出發點是什麽?

與戰争方略無關,三代火影當時能夠做出那種決定,主要理由是為了自己的“後繼之人”。

想想此前的種種,羽生……居然沒生氣,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反正他又不是火影。

“羽生大人,下午好。”

“喔,是幸平啊,在帶弟弟玩?”

“不是,這孩子先前自己跑着玩了太久,母親讓我把他帶回家……失禮了,羽生大人。”

在羽生去往火影那邊的路上,他碰到了兩個孩子。

一個年紀比波風水門小一些,應該只有十一歲,名字叫做猿飛幸平;一個年紀跟卡卡西相當,名字叫做猿飛阿斯瑪。

三代火影的大兒子,是一個非常有教養的小孩,非但不皮反而誠實且懂禮貌、安安靜靜不作怪,是羽生所認可的難得不是“熊孩子”的孩子——那孩子比波風水門還更受羽生待見。

講道理,為了履行身為火影的職責,三代目得算是一個晚婚晚育的人了,算算年齡,他的第一個孩子是在他三十四歲的時候出生的。

然而,當羽生想到了自己在戰場上撒血的時候,火影大人忙着在木葉造人,他突然變得有點生氣了。

真不愧是自來也的老師。

羽生來到了火影的辦公室,敲門進入,然後很難得的發現此時三代火影并非趴在桌子上處理案牍,而是站在窗邊正在遠望着街邊的景象……應該是正在看着他的兒子們離開。

“火影大人。”

“碰到幸平他們了?”

“嗯,打了個招呼。”

只是錯身而過,羽生肯定沒有時間去教三代火影的兒子們什麽奇怪的知識,所以三代選擇相信他的說法。

“那個解救出來的漩渦的孩子,現在怎麽樣了?”

兩個兒子消失在視野中之後,三代火影轉過身來,開始談及他把羽生召集過來的目的。

“正在接受治療,那孩子精神很正常,但她遭遇的事情很糟糕,只希望她的身體能夠盡快恢複過來。”羽生如實說道。

三代火影嘆了口氣,“真沒想到村子裏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關于後續的處理……”

“人已經追回來了,那幾個誘拐犯被當場擊斃,兇手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所以漩渦的心情平複了下來,事情……到此為止了。”羽生搶先一步說道。

不是因為他善解人意,而是因為他不想聽到那些敷衍、和稀泥的話語。

“那麽你呢,你的想法,羽生?”

“我?既然當事者的漩渦們願意偃旗息鼓的話,那我也沒什麽多說的,只會默認他們的決定。”

三代火影觀察着羽生的表情,見他的這句話不似僞作,是真實的想法,于是默默地點了點頭,“木葉是不應該在內耗之中損失力量的。”

羽生認真的看了這個小老頭一眼,這時候他想起了“武鬥派”的三代土影……兩者都是須發開始泛白的人,但人與人之間好像還真的不一樣。

“怎麽了?”

羽生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那幾句不吐不快的話說出來,“火影大人,我不在火影的位置上,自然不會理解擔當這個職位的難處,所以你可以只當我是誇誇其談,然而有些事情的對錯之分是很明顯的。

木葉的每個組織、每個機構都擔當着為整個村子服務的職責,有歸屬感的忍者們肯定會不斷的思考如何才能更好的幫到這個村子,然而有些人總是自認只有自己才在盡心的為了這個村子着想、只有自己才是‘情真意切’、‘一片熱忱’,自诩‘最忠貞’,認為自己即是木葉,對所有人投以懷疑的目光,認為其他的忍者不是動機不純、就是在拖後腿,這正常嗎?

執行自己的意志就是貫徹火之意志,反對自己的意見就是一國之毒瘤……這未免把自己擺的太高了。

自認為的真心實意,并不是客觀上的真心實意,人這種生物在內心之中是很容易過度自我美化的。”

羽生頓了頓,深吸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身為部下,我能直接表達的态度不多,然而火影大人,有些事情,你不知情自然無具體責任,可是……

身為火影,你起碼要為這種‘不知情’而負責。”

三代火影聽到這裏,不由的苦笑了起來……這還叫表達的不多?

羽生的每一句話,聽起來都有點刀刀見血的感覺。

這時候,三代火影才意識到,羽生已經三十歲中段了,他不再是什麽年輕忍者,而是正在當打之年。

是木葉的支柱忍者。

第 419 章 重傷

“呵,杜樓主,難不成這救命之恩,在你眼裏連一個卿瑤音都比不上嗎?”見杜生遲遲沒有答應自己的要求,沈怡紅輕笑一聲,捏了捏身旁之人的臉頰。

杜生不為所動,只是握在身旁的拳頭,越發用力。

“看來,這小侍衛在你的心裏還是不重要啊,既然如此那小女子便真是不客氣了,如此好的傀儡當真不是什麽時候都能夠遇到的呢?只需要在等二十一天,他的靈魂就會被徹底禁锢在這具身體之中,成為我最大的助力。”說着沈怡紅笑着将對方藍色的衣衫緩緩挑開,露出對方滿是恐怖符咒紋路的肌膚。

看到這一幕,原本還能夠勉強維持杜生,情緒在一瞬間迸發出來。

“你敢!沈怡紅,就算你是沈家小姐又如何,若你當真繼續下去,我杜生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将你一同拖入地獄之中。”鮮血蜿蜒順着杜生蒼白的面容滴落在地上,原本面若桃花之人,如今卻如同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一般,望着站在人群之後之人。

就算沒了玄功,他杜生想要拖一個下地獄,還并非一件難事。

一股強烈的恨意從不遠處傳來,就算已經做了心裏準備,但沈怡紅依舊不曾料到,杜生竟是會這般在乎,一個低賤的侍衛。

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奴仆罷了,竟是引得對方願意和自己同歸于盡?

而一直站在一旁低眉順眼沉默不語的藍衣人,在聽完杜生之話後,原本死寂一般的雙眼,竟是産生了一絲波動,但很快便又回歸平靜。

依舊是古井一般的沉寂。

“只可惜已經開始了,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這樣傀儡的主人會是你,而并非是我。”沈怡紅輕輕停頓了一下,言語之中滿是蠱惑“杜生,你應該清楚一點,當初杜衡之所以會為你來藏寶洞只不過是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而你卻對他産生了不應該産生的感情,這一切杜衡都不知道吧,就算他知道了你感覺杜衡能夠接受你這樣有違常理的感情嗎?”

一字一句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劍一般,将杜生淩遲,他對杜衡有情,杜衡并不知曉,這樣的感情他怎麽可能會暴露在對方面前,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隐藏在心中。

“你喜歡男人,可杜衡卻是一個直男不是嗎?他要成家立業,有自己的一切,而你讀存在只不過是讓杜衡更加為難罷了,就算你真的将這些感情都說了出來,杜衡也為了能夠報恩,勉強和你在一起了,杜生你認為你真的能夠幸福嗎?但是傀儡就不一樣了,杜生你要知道傀儡只有你有一個主人,他只有你。”沈怡紅笑的放肆,感情這種東西一點都不牢靠,只有将男人煉制成傀儡之後,只有這樣對方才永遠都不會離開自己。

他只有自己唯一一個主人,再也不需要擔心他會離開自己,更不需要會擔心有人來将他搶走,所以這是最牢固的關系,不是嗎?@&@!

這些話,就像是魔咒一般不斷在獨生的餓耳邊萦繞,讓杜衡完全的屬于自己,這是一個多麽美好的事情,不用擔心杜衡會離開,更不用擔心會有別人将他搶走……

杜生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這一切着實讓人心動,甚至他已經開始在腦海之中幻想,那樣的日子會有多般幸福。

可心中微弱的理智,卻又在不斷地提醒着他,這樣生活的代價是背叛卿瑤音,背叛自己的承諾。

見杜生依舊有些猶豫,沈怡紅勾了勾嘴角,說出了最後一根壓死駱駝的稻草。

“就算這一切你都不在乎,那麽你認為,杜衡能夠接受人盡可夫的你嗎?杜生?”*&)

瘦弱的身軀猛地一顫,杜生心中最後一絲期望也被打破,精致的小臉上勾起一抹凄慘的笑容。

“你說的對,你不就是想要鬼域的尊主,其實并不需要殺了卿瑤音,你依舊可以達到目的……”

夜半十分,小院周圍的人還在不斷地湧來,但同白天相比,情況不知已經好了多少。

卿瑤音明顯能夠感覺到,紅蓮所在的房間之中,所釋放出的精純生命力,明顯弱了許多。

但在這樣一個地方,對方依舊像一個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着香味的蛋糕一樣,行走在一群快要被餓死之人中間。

這簡直就是典型的誘惑別人把他給吃掉啊。

而她們就像是在守護蛋糕的衛士一樣,這種感覺讓卿瑤音在第一時間想起了自己當初在地球的時候玩過的一款手機游戲。

保衛蘿蔔……一群又一群,瘋狂極了的怪物,想要吃掉藏在終點的蘿蔔,而玩家則是需要在怪物經過的路途之上,設下各種武器,在怪物吃掉蘿蔔之前,把怪物徹底的消滅掉,這算是保護蘿蔔成功,然後成功的進入下一關。

當時卿瑤音瘋狂的迷戀這個保護蘿蔔的小游戲,但是從來不曾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玩一把真人版的。

沒有任何道具,也沒有從頭來過,或者是給蘿蔔加血的可能。

只有一次機會不成功便成仁,最重要的是,小怪逐漸減少,這是boss即将出場的現象。

“還沒有找到杜生嗎?”銀衣風程仆仆從外面回來,卿瑤音連忙迎上前去,面對卿瑤音的詢問,銀衣冷着臉搖了搖頭。

不要說杜生的消息,附近幾個街道上,除了向着大院來的人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活着的生物,就算她想要找一只活着的老鼠,都沒有任何蹤跡。

“應該是撤走了,銀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可能未來的幾天會比較麻煩,你和天穹要多加小心。”卿瑤音點了點頭,轉身出了房間,準備将這一消息告訴百裏池淵,看看鬼域哪裏是否還發現了什麽情況。

“丫頭快閃開!”就當卿瑤音轉身之時,魇一聲大吼,卿瑤音只覺得一陣極強的玄力朝自己迎面而來,連忙閃身到了玉佩空間之中。

片刻之後,這才出現在原地。

第 419 章 吞噬靈氣

小姑娘說話的時候,很明顯對于這件事情沒有絲毫的在意。

或者是因為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是這種情況,所以早就已經習慣了。

秦凡百思不得其解。

人的身體本來就是一個容器,沒有人會生來就容器破了一個大洞的,其中肯定會有原因。

“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檢查一下你的身體。”

秦凡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請求有些冒昧,但是還是硬着頭皮說了出來。

果然,女孩聽到這這句話之後,看向秦凡的眼神當中有些懷疑。

但是只是經過了一瞬間的思考,就立刻應承了下來。

顯然是對于秦凡這個人,她是幾乎不設防的。

秦凡很是驚訝,這個女人居然答應自己答應的這麽快。

然而下一秒鐘,他的手就已經覆蓋在了女人的胸口上。

“我有理由懷疑,你就是在故意占我便宜。”

女孩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

但是秦凡卻絲毫沒有在意她的聲音,只是自顧自的操控着自己的真氣,進入女人的身體之內。

游走了一番之後,才剛剛游走到女孩丹田的位置,就發現自己的靈氣好像是被什麽東西拉扯到了一般。

随後秦凡就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不能夠用自己的精神力操控自己的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精神力。

居然與自己的靈氣失聯了!

“你這個身體有古怪,居然吞掉了我的靈氣。”

秦凡皺着眉頭說道,顯然這種現象十分的詭異。

他的靈氣和女孩的靈氣是不一樣的,是不能夠兼容的,但是此時女孩的身體居然直接吸掉了他的靈氣轉化為己用。

檢查了半天之後,盡管總算檢查出來病根,看着小女孩的目光有些憐憫,他曾經想過這個小女孩的身世肯定會獨特,但是卻沒有發現小女孩的體質居然會如此的詭異。

“你的體質非常的特殊,可以轉化他人的靈氣為己用,如果運用的得當的話,你将會成為一個絕世高手,運用不得當的話,可能會變成一個女魔頭。”

秦凡說話的時候,還咂巴了一下嘴巴。

如果這種好的體制能夠落到自己的身上,那自然是爽歪歪。

自己不用修煉的,直接吞噬別人的靈氣就行,以後誰還願意乖乖的修煉。

“啊,你也看出來了呀。”

女孩有些驚訝,好像是不想讓秦凡得到這個事實一樣。

秦凡點了點頭。

“那啥,你能不能幫我變身成為正常的體質,這個困惑我太長的時間了。”

秦凡有些驚訝的看着這個女孩。

身懷最優秀的體質,這個女孩居然想讓自己徹底的關閉,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似乎是為了打消秦凡的疑慮,下一秒小女孩直接就開口說道:“我覺得修煉這種東西,還是自己一步一步來的比較好,吞噬別人的東西據為己有,總讓人有一種不真實不安全的感覺。”

小女孩的這一番話,也是十分有道理。

秦凡略微思考了一下,手再一次摸到了小女孩的肩膀,仔細的在試探。

試探了很久之後,他的眉頭再一次擰巴了起來。

“你能不能操控着自己的身體,不要吸別人的靈氣?”

秦凡道:“我想用自己的靈氣把你的身體全部改良一遍,但是每當進入你丹田的時候,就會被你丹田所吞噬,這樣下去不僅我救不了你,我自己的靈氣也會被你吸幹。”

小女孩笑了,對他搖了搖頭。

“這種東西如果我能夠控制,那我現在還會和你睡在一起嗎?”

秦凡這才反應過來,小姑娘和自己睡在一起到底想要幹什麽。

“所以你今晚和我睡在一起,就是為了吸幹我身上所有的靈氣,對吧?”

秦凡聲音有些寒冷的開口。

他看透了小女孩的心思,但是小女孩臉上卻沒有任何的心虛,只是俏皮的對他笑了笑。

“大概是這個意思,不過還好你聰明,居然發現了這件事情的疑點,不然今天晚上你是有很大幾率會死在這裏的喲。”小女孩緩緩開口道。

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打在秦凡的心坎上,讓他的心裏震動一下。

他從來沒有發現,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居然會有如此深的心機,也想不通這個小姑娘加害自己的原因究竟是什麽。

按道理來講,自己和這個小姑娘應該也沒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你為什麽非要和我過不去,我自認為對你足夠好?”

秦凡對于小女孩可是說是問心無愧。

但是小女孩這句話之後,臉上則是挂滿了冷笑。

“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絕對的對與錯,只是看你不爽就直接對你下手而已。而且你這麽強大的實力,真以為整個太陽國就沒有人能夠發現嗎?不誇張的說,你現在已經被幾個上等家族惦記上,随時都有人可能會過來要你的狗命。”

“為什麽?”

秦凡問出這句蠢話之後就後悔了,但是已經沒有了收回來的餘地。

果然,小女孩很是嘲諷的看了他一眼。

以前還沒有發現,這個男人居然會如此的愚蠢。

“因為你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讓他們都懼怕自己的位置會被你挑戰,所以必須把你除掉。如果想要在太陽國好好的繼續生存下去,想要完成自己的任務,我希望你變得低調一些,最好不要輕易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實力。”

小女孩的話,在秦凡聽來像是一句勸告,像是長輩對于晚輩的忠告。

然而兩人的年齡差距,卻讓秦凡感到有些不适。

“好了,我明白,但是我這些事情做的都是很隐秘,為什麽還是能夠被你口中的那些別人注意到?”

秦凡不是一個特別顧及自己臉面的人,所以可以大大方方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沒有任何羞愧的感覺。

小女孩再次看了他一眼,問道:“還記得當時你和我哥哥的戰鬥嗎?”

秦凡點頭。

“當時你和我哥哥戰鬥,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你體內靈氣的強大,然後再外傳出去,用不了多久,大家都會知道太陽國來了一個了不起的人高手。”

第 417 章 霸氣十足

唐钰也是低喝了一聲,不退反進,沒有絲毫的畏懼的向那群來勢兇兇的打手沖了過去。铿锵有力,如是一柄鋒利的劍,不畏一切的艱辛,只勇往直前。唐钰此時氣勢也是完全的改變,判若兩人一般。剛才還是溫文爾雅的書生一般,現在就成為了一尊勇猛無匹,氣勢滔滔的猛将。他鐵拳所指,一個箭步就沖殺到了一名打手的身前,轟的一拳閃電般的砸在了一名殺手的身上。

那名殺手想要躲閃,可是躲之不及,被唐钰一拳砸中,身體也是蹬蹬的後退。到不是這麽打手太弱了,而是唐钰這一拳的力量太可怕了。能成為衛妖夜手下的精英打手,那個個都是以一敵幾十的能人,不然的話也吃不了這碗飯。那名打手退出了十多步,才穩住了身影,胸前也是一陣被炸開了似的作痛,幾欲吐血。

不過對方人太多,在唐钰打退那名打手的同時,其他人也殺到了唐钰的身前,一根根鐵棍直接砸了下來。再硬的鐵拳,也難敵的過鐵棍。

敵衆我寡的開勢,也是讓人替唐钰堪憂。畢竟,雙拳也難敵四手。

唐钰也知道此時的情形,但卻不容得他有半點的退縮。敵強我更強,敵硬我更硬。沒有這麽的豪氣和魄力,那未戰就先輸了一籌了。要有萬夫不當之勇,方能獨身殺入千軍萬馬之中。此時的唐钰,就是有這樣的氣勢。幾根鐵棍向他猛砸了下來,他卻如是敏捷的靈猿一般幾個身閃便穿針插縫一般的躲了開來,然後一個箭步沖殺到了一名打手的身前,一拳直接砸了下去。這一拳,可是蘊含了幾分純陽之力,那名殺手也直接被打的飛了出去,飛出了足足有十米遠,才轟然的砸倒在地,吐血不止。幾乎,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這一次出手,唐钰沒有半點的含糊,面對這樣的情況,只能是下狠手了。

唐钰這一拳,也着實的将那些打手給震住了,一拳之力竟然可以将一人打的重傷不起。這份實力,确實有些可怕。就是在喝酒的衛妖夜,神色也不由的動了動。

“殺!”一名打手再次喝了一句,所有人沒有遲疑再次的向唐钰發起了攻擊。

一根鐵棍向唐钰的頭上砸了下來,到是讓林菲菲和柳珊一陣揪心,不過唐钰伸手一把抓住了那鐵棍,然後用力的一扯,竟然直接将那鐵棍給奪了過來。奪過了鐵棍,唐钰甩手便是朝那名打手砸了下去。頓時血箭飙射,血花四射。那名打手的頭,也直接被砸了開來,鮮血很快便将他染成了一個血人。

唐钰再補上了一腳,那名打手被便踢倒在地,整個人趴摔倒在地,一陣凄厲。

鄧力也忍不住了,沖了上去幫唐钰的忙。他直接抓住了兩名殺手,像是老鷹抓小雞一般的用力的甩了出去,然後又追了出去。減少了兩人,唐钰又放倒了三人,這一下到是輕松了許多了。鄧力如是一頭蠻牛一般的橫沖直撞,待那兩名打手摔倒在地,鄧力也殺到了他們的跟前,不等他們緩過神來,直接沖上去就是對他們一陣拳打腳踢,如是小市民打架一般。賣相雖然難看了一點,不過威力到是十足啊,殺傷力那也是不在話下,兩名殺手很快就被鄧力揍的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狼狽不堪。想要站起來,都有些乏力了。

鄧力本來就是天生虎力,下手自然是不輕。這些打手雖然皮糙耐操,但也經不起鄧力這樣的折騰,很快就奄奄一息了。搞定了兩人,鄧力有些興奮的想要幫唐钰,但是發現唐钰那邊的戰鬥也結束了。地上躺了一片,哀嚎聲不斷。空氣裏,也是充斥着濃濃的血腥味。地上,更是一片狼藉,鮮血斑斑,有些觸目驚心。

衛妖夜也坐不住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的兩名貼身保镖,也緊緊的貼着衛妖夜,兩人的目光也是死死的盯着唐钰,一旦唐钰有什麽舉動,他們便會不客氣的動手。

馬天三名大少的目光,也是有些訝異的落在了唐钰的身上。

昌寶盛也是驚啧的張了張嘴,對唐钰完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什麽叫霸氣,這才叫霸氣十足啊。以一己之力,直接橫掃了衛妖夜的所有手下。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恐怕衛妖夜馬上要輪為臨武縣一個大笑柄了。場子就是面子,丢了場子就是丢了面子。今天衛妖夜場子被人砸了,二十多名手下也被人打了,甚至連最得力的猛将烽火都被人斷了一只胳膊。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讓人難以想像。在臨武縣,還能有人讓衛妖夜如此的吃虧?

昌寶盛的心中也是有些激動,骨子裏的熱血也有些被激發了出來。這麽多年,他到一直低調的很,今天也發現自己還明幾分熱血的。能交上唐钰這個朋友,昌寶盛也覺得是自己的幸運,或許自己的人生也會因為這個男人而改變。想到唐钰此行的目的,此時昌寶盛也更是堅信,臨武縣,真的要變天了。勢力的格局,恐怕都要重新的洗牌了。而在這一次的動蕩之中,他昌家能不能先發制人,占據有利地勢,異軍突起,那就看這一次的合作了。

昌寶盛心中,也更堅定了跟唐钰站在同一陣線的信念。

衛妖夜的臉色無比的陰森難看,今天他要是讓唐钰他們好好的走出了他這烽火臺,那他也沒有什麽臉面再在臨武縣混下去了。他什麽都可以丢,但唯獨丢不起人。臨武四少,那代表的就是一種極致的身份。今天他要是被人打了臉還放不出什麽屁,那他臨武四少的身份,也就是一個笑話了。尊嚴,對有些人來說,遠比性命都要重要。

新仇加舊恨,也讓衛妖夜對唐钰是恨得徹底,他心中濃濃的殺意也毫不掩飾的噴湧了出來。

衛妖夜向唐钰走了過來,昌寶盛也走到了唐钰的身前。

“哼哼,還沒有人敢在我這裏撒野。打傷了我的人,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衛妖夜冷笑,沒有人懷疑他的話。

“我一般不會動用爆力,除非是有些人欠揍,所以是你的人欠揍。”唐钰毫不示弱的道。

衛妖夜眼裏閃爍着陰芒,不等他吩咐,他的那兩名貼身保镖迅速的掏出了槍來,一人對準了唐钰,一人對準了鄧力。第一次被人用槍指着,鄧力也是先一楞,到時有些心怯。不過馬上,就将這畏懼的心裏摒棄了,一臉無畏的看着衛妖夜。

“衛妖夜,你做的太過了吧,竟然拔槍?”昌寶盛憤怒的沖到了衛妖夜的身前,用他的身體擋住了那兩名保镖的槍口,昌寶盛到是一臉的無畏怒視着衛妖夜,有些瘋狂的道:“要想狠的是吧,有本事你沖我開槍。是你的人先動手的,還不允許我們還手是吧。你的手下技不如人,那是他們沒用。什麽事,都要有個規矩是吧。你現在玩槍,算什麽男人?”

“哼。”衛妖夜被昌寶盛說的臉色難看,冷哼了一聲道:“昌寶盛,我跟你之間的事情我以後慢慢的跟你算。別以為我真的不敢對你開槍,沒有人可以觸狠我的底線,你昌寶盛遠不行。”

昌寶盛道:“你有什麽招呼,我全接下了,随時奉陪。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那件事情,是不是誤會,我會查清楚再來跟你說。”

“滾,你還不夠這個格,想到此為止,你以為你昌寶盛是誰?本妖少,需要給你昌寶盛面子?別說是他們,就是你,今天也休想好好的離開這裏。讓你離開,哼,我妖少的面子往哪裏擱。我說過,沒有人可以不給我面子。敢砸我場子的,一定要付出應有的代價。你們,誰都不會例外。”衛妖夜怒喝道。

“你敢?”昌寶盛怒道。

“哼,你還不配跟我談話,滾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衛妖夜道,他的話并不像是在吓唬昌寶盛,只要昌寶盛不走開,他真有可能會開槍。

昌寶盛自然以衛妖夜的瘋狂性格,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的。但是,就算是挨一槍,他也不能讓開。不然的話,他跟唐钰之間,也別再談什麽交結了。

“想要動他們,那你先開槍打我好了。我到要看看你衛妖夜在臨武縣,是不是能一手遮天了。”昌寶盛一臉決絕的道。

衛妖夜其實不想動昌寶盛,他是昌家三代唯一的獨苗,昌家在白道上的力量還是讓人有些忌憚的。一個副縣長,一個副局長,都是有着實權人物。再加上,昌家的昌老對昌寶盛也是極為的疼愛,一出事,恐怕要讓昌家盛怒了。雖然他衛家不懼他昌家,但也沒有必要弄那麽多麻煩事出來。

呼——

唐钰忽然動了,如是一只鬼魅一般的忽然沖殺到了衛妖夜的身前,一手扣住了他的肩膀。衛妖夜目光頓時一冷,他那兩名貼身保镖也反應了過來,不過也已經晚了。時間太短了,根本就反應不及。再加上有昌寶盛的掩護,那兩名保镖的目光根本就落不到唐钰的身上,自然發現不了唐钰的突然襲擊。最主要,唐钰的動作實在太快了,而且是突然發難,誰都反應不過來。

衛妖夜想動,但卻馬上感覺到了一個冷冷的東西抵在了他的腦袋上,不用看他也知道是一把槍。

唐钰一手扣着衛妖夜的肩膀,一只手舉槍對準了衛妖夜的腦袋,這一幕也是讓空氣壓抑的冷凝了下來,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怪異的看向了唐钰。衛妖夜的那兩名保镖,也是一臉無措,只能是舉着槍站在那裏,卻不敢有絲毫的舉動。

昌寶盛也再次的啧了啧嘴,好想大聲的對唐钰唱一首《征服》,他确實被唐钰的能力氣勢和魄力所征服了,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少年的王者一般,君臨天下,神威娈娈。他昌寶盛極少佩服人,唐钰顯然就是一個,而且是深深的佩服。

(本章完)

第 428 章 偷錢技術哪家強!

第428章 偷錢技術哪家強!

呼哧——

呼哧——

呼哧——

秋妙白一路狂奔,直到鑽進一條無人的小巷弄中,她适才膽敢停下腳步,劇烈的運動,讓她氣喘籲籲,俏臉漲紅,胸前的一些規模,也是起起伏伏頗為的壯觀。

可愛的臉蛋,在這個時候則是顯得極其陰沉。

“該死的混蛋,居然在老娘身上占了那麽多便宜!別讓老娘再碰到你,否則,一定要你好看!”

秋妙白氣呼呼的嘀咕了兩聲,随後那臉上的陰沉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得逞。

她手掌一摸,一只男士錢包,便是出現在她手中。

“你以為我是碰瓷兒的?呵呵,小夥子,你還是太年輕了呀!我可是羊城頂尖的賊!”

看着手中的錢包,秋妙白狡黠發笑:“等你知道,你的錢包已經被我偷走了,那表情,一定是非常崩潰的吧?”

“哼,讓你欺負我!偷哭你個殺千刀的登徒子!”

一邊罵着,一邊,秋妙白也是打開了手中的錢包。

當她看到錢包中的情況時,嘴角的那一抹笑容,也是緩緩的僵固了下來。

“什麽?”秋妙白驚呼出聲。

只見那錢包中,空空如也,沒錢不說,就連身份證、銀行卡等物件都是沒有,有的,緊緊是一只小标簽。

标簽上的幾個字眼,讓秋妙白面紅如血。

“高仿錢包,售價8.8元!”

“……”

這一刻,秋妙白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忙活了大半天,找到這麽一個看起來有錢到爆炸的公子哥碰瓷兒,趁機偷錢包。表演了大半天,被占便宜亂摸了半天,結果居然就偷了這麽一個8.8元的假錢包?

蒼天啊!

給條活路行不行?

這時候,秋妙白猛然驚覺,在自己身上一通亂摸。

最後,她美眸圓睜,眼眶欲裂:“靠!我的錢包呢?”

秋妙白跑了後,洪陽自然也就脫困了。

很快,他便和安雅再次坐回車中,按照導航的路線,繼續往尼克湖的方向行去。

車廂內,安雅身上那淡淡的幽香傳蕩着。

“總感覺剛才的事情,有些奇怪。”

安雅黛眉微蹙,出聲道:“那個女孩子,雖說是跑了,但看她的樣子,好像并不沮喪。”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當然不會沮喪。”洪陽搖頭,哭笑不得的說道。

“她的目的達到了?”

安雅愕然:“她不是碰瓷兒?”

“當然不是。”

洪陽笑着道:“碰瓷只是她作案的一個途徑罷了,現在人越來越精明,哪有那麽容易被騙錢?她這是借碰瓷轉移注意力,制造現場的混亂,從而也能夠讓她更加順利的渾水摸魚,偷錢。”

“偷錢?”安雅聞言,顯然是極為震驚。

洪陽也是點了點頭,唏噓道:“不得不說,這般手段還是挺高明的,一般人根本就招架不住。”

“好吧…”

安雅也是認可的點頭,接着關心道:“那你被偷錢了嗎?”

“被偷了啊。”洪陽道。

“被偷了?”

安雅啞然:“被偷了你還能笑的這麽開心?”

“被偷了八塊八。”

洪陽咧嘴一笑,大手一摸,又是摸出一只花裏花哨的女士錢包,解釋道:“不過我也把她的錢包偷了,應該不會虧。”

安雅怔然,碟中諜?小偷摸小偷?

“別愣着啊,快幫我看看她這錢包裏有多少錢。”洪陽喊道。

“自己看。”

安雅怪怪的看了洪陽一眼,卻是不願意去碰那錢包,偷來的錢包她要是看了,那她不是也和小偷沒區別了?

洪陽無語,只好是将那錢包打開,一邊開車,一邊将裏頭的物件拿出來查看。

看到了身份證,洪陽呢喃:“秋妙白?名字倒是不錯。”

看到銀行卡,洪陽搖頭:“那丫頭也不知道在卡上寫個密碼,她就不怕自己把密碼忘了嗎?”

“哇,錢還不少。”

最後,洪陽将那一疊紅豔豔的現金給拿了出來,稍微欽點了一下,竟是有着足足三千!

“這波血賺啊!占了便宜還賺了錢,嘿嘿…在我面前玩小偷的把戲,太嫩了!”

洪陽樂壞了,此時,他仿佛都已經能夠想象到,那秋妙白臉上的表情是怎麽樣的。

又過去半個小時,洪陽和安雅,總算是趕到了那尼克湖。

此時,烈陽高挂,已是中午時分。

而在這尼克湖的入口處,面戴口罩眼戴墨鏡的夜明月,也是早早的玉立于此,看到洪陽兩人下車,她走了過來。

“怎麽這麽慢?我可都等了半天了。”夜明月開口道,語氣中有着一些不滿。

“夜小姐,我們剛剛碰上了一些麻煩,耽擱了一下時間,影響應該不會很大吧?”安雅歉意道。

“那倒不大。”

夜明月莞爾一笑,自然是不會真的計較。

她摘下墨鏡,一對星空般璀璨的眸子,徑直望着洪陽,輕笑道:“男主角,準備好了嗎?”

“應該準備好了吧。”

洪陽扯了扯嘴角,苦笑道:“要演什麽?”

“哦,這次比拍MV要簡單多了。”

夜明月笑道:“大概劇情,就是你光着膀子在湖裏洗澡,然後我也到湖裏陪你,給你擦‘新機’産品…”

聽完後,洪陽汗顏。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讓夜明月來編排gg劇情,肯定不會有他好受的。

光着膀子在湖裏洗澡?那…那他不是被夜明月看光了?不僅是夜明月,周圍所有人,都能徹頭徹尾的把他給看光了!

翻了個白眼,洪陽不滿道:“為什麽不是你光着膀子,我給你擦‘新機’産品?以你在華夏的知名度,要是排出這樣的gg,效果一定會爆炸。”

“我倒是也想啊,但這不是女人要矜持嘛,要我光着膀子,萬一拍出來太露骨,有關部門不讓播放怎麽辦?”

夜明月咯咯嬌笑:“當然了,你要真是想給我擦藥,那私底下咱們還是完全可以玩一下的…只要你願意,再刺激一些,我也是很願意陪你玩的。”

洪陽:“……”

安雅在旁邊聽着兩人的對話,心裏則是有種說不上來的味道。他們兩人,到底是什麽關系?高高在上的國民女神,在洪陽面前,居然還有這般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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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7 章 ∶封閉

第四百一十六章∶封閉

其實總的來說既然是酒店,那麽無論是哪裏的酒店也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更不論豪華與否其一樓的大廳基本都是差不多的,此時一衆輪回者們也全都已經步入酒店的一樓大廳之內,不錯,也正是從這一刻開始,大夥兒都明白他們在也無法出去了,否則必然會遭到詛咒殘酷無情的抹殺!

在何飛的帶領下,來到酒店一樓大廳的衆人也沒有立即去位于門口的接待前臺去辦理住宿手續,反而是徑直走到大廳一側的兩排沙發上坐了下去,最後在坐定的同時衆人也都無一例外的默默的開始打量起了大廳四周的環境…

別看這座塞西爾酒店的名聲不怎麽好,然實際上來這裏的客人倒并不算少,不論是來就餐的客人還是來住宿的客人其數量都不算少,在衆人的視線中僅現在一樓餐廳內的很多餐桌上就有很多客人在吃飯,當然了,雖說人數并不算少可也遠沒有達到那種火爆的程度,總的來說也只能用生意還算不錯來形容。

話歸正題,衆人在大體的打量完一樓的大廳後,重新收回目光的何飛便察覺到身旁的絕大部分人此時都在默默地看着他,而他自然也明白這些人目前心裏都在想些什麽,所以接下來她便一臉平靜的主動開口道“看來大夥應該對我剛才吩咐程櫻去搞武器的事有些疑問吧?”

是的,以何飛的智慧怎麽可能不明白這些人看向他的眼神裏所包含的意思?其實這個安排也是他在經過了一番的深思熟慮才決定的,原因很簡單,首先何飛知道只要他們進了這家酒店那麽想在出去是絕無可能的了,可這樣一來如果想搞到武器得話那同樣也會變得無比困難,另外通過何飛之前對靈異任務的經驗推斷…往往限制區域性型的靈異任務都會給輪回者30分鐘的進入時間,所以這也是為什麽之前何飛一定要求程櫻在半小時內必須趕回來的真正原因!然說到這裏那麽這時則肯定要人要問了,為什麽何飛會提出搞武器的這個要求呢?其實這個也不難理解,如果按照何飛的個人意思就是為了防微杜漸,畢竟…這裏是美國而不是中國,其中所蘊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待何飛把這番解釋告訴衆人後,一時間大夥兒都紛紛露出了若有所悟的表情,然就在這時…之前一雙眼睛始終都在門口打量着各色進出美女的陳逍遙卻是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接着就迅速起身并朝門口的方向揮手道“嘿!美女!這裏,這裏!”

陳逍遙這個動作自然也引起了身旁衆人的注意,當大夥兒順着陳逍遙所看的方向集體看向門口時,果不其然,只見此時的門口處一臉平靜的程櫻正背着一個背包剛剛走進了酒店之內,而如果此時看向時間的話那麽就會發現程櫻果然在30分鐘內返回了酒店,很快,進入酒店大廳的程櫻也立即發現了同伴的位置,在走到衆人面前後,程櫻先是把背包随意的丢在了茶幾上,在坐到沙發上後便朝對面的何飛淡淡的說道“兩把手槍,一把柯爾特M1911A,一把蟒蛇左輪,各附帶一只彈夾,我是在附近的黑人團夥那搞到的,但由于時間有限我也只能搞到這兩把。”

聽完程櫻那淡定的回複後,何飛與衆人的目光也都不由自主的投向了茶幾正中的那個背包,同時也紛紛在心裏暗嘆程櫻的厲害!不愧是職業殺手…沒想到僅僅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在附近搞到了兩把手槍…尤其是一直跟着衆人的史密斯在得知這包裏裝的竟是兩把可以殺人的手槍後,他的面孔就變得有些不自然,一時間他看向程櫻的目光也充滿了一絲畏懼,真沒想到這名面容美麗的女生居然…

當然,別看包裏裝的确實是手槍可也沒有人會白癡到在這大庭廣衆之下打開背包進行查看,至于在聽完程櫻的回複後何飛則是對其點了點頭道“沒關系,兩把也足夠了,辛苦了。”

前期準備已經完成,所以接下來何飛在和對面的趙平互相對視了一眼後便毫不猶豫的起身帶領衆人朝門口的接待臺走去,不錯,既然任務要求是要在這裏待夠5天,那他們自然要在這座酒店裏辦理住宿手續。

“祝二位住宿愉快!”

在給一對男女剛辦理完住宿手續後,目送着那二人離開的接待員喬娜也很自然的一邊露出職業性微笑一邊說出了祝福性的話語,所以接下來她又重新轉過頭對着剛剛來到臺前的另一群人微笑着說道“歡迎來到塞西爾酒店,請問諸位是吃飯還是住宿?如果住宿的話請問一共幾位?”

不錯,由于之前已經提及過美國是一個多種族混雜的國家,在這裏的公民包括着白人與黑人以及一定數量的黃種人,所以對于見多識廣的接待員來說眼前的這一群幾乎全是由東面孔組成的隊伍在她眼裏也并沒有什麽可稀奇的。

而此時站在接待臺最前面的何飛則也是一臉微笑的對這名漂亮的金發女接待員回答道“一共11位,住宿,請小姐給我們開一間總統套房,嗯,要能夠住下我們所有人的那種,錢不是問題。”

很快,在詛咒空間出品的那比真的還真的假症件的作用下,何飛一隊人拿到了一把位于12樓的總統套房的鑰匙,然而在拿到鑰匙原本打算和其餘人一起上樓的何飛在楞了一下後卻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一樣重新返回了前臺,然後在這名女接待員那不解目光的注視下從兜裏掏出了十張面值全都屬于100面值的美元,接着一邊遞了過去一邊微笑着說道“小姐辛苦,這是小費。”

“哦!Oh my God!”

一時間喬娜愣住了!是的,要知道她在酒店辛苦工作一個月的工資也才只有2000多美元而已,連3000都不到,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名東方青年居然直接給了她高達1000美元的小費!

在一臉喜色得收下了何飛遞過來的小費後,喬娜便很識趣的朝對方攀談道“謝謝!謝謝先生的慷慨,請問您怎麽稱呼?”

“我叫何飛。”

“原來是何先生,您來自中國吧?”

“是的,我們是中國來的游客。”

“我叫喬娜,很高興認識您,在這裏我可以向您保證,您和您的朋友在住宿期間如果有什麽問題盡可以來找我,只要我能幫您辦到的一定竭盡所能。”

“很好,嗯…在不久之後我們或許真的可能需要你的幫助也說不定。”

在告別了喬娜後,何飛便連同其他夥伴們朝着大廳的一座電梯走去,只不過來到電梯後,一時間包括何飛在內的衆人竟都開始猶豫了起來,尤其是新人裏的高中生王禹翔和胖大媽韓美麗二人最甚,這兩人可以說自從跟随大部隊走到電梯旁後他們二人的雙腿就不由自主的打起了輕微的哆嗦!原因很簡單,拿因為她們都看過藍可兒在這座酒店電梯裏的詭異視頻!所以一想到如今他們即将進入的正是和視頻裏一樣的電梯後,一時間不光是他們倆…甚至就連不少資深者的心裏都有些發憷…

陳逍遙是第一個看出同伴們心裏不安的人,所以在電梯門打開後的剎那間他就擠開了站在他身前的姚付江第一個大步邁入了電梯,同時還一臉得意的對門外的衆人擺手道“喂喂!都發什麽呆呢?還不趕緊進來?莫非你們是想走樓梯到12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也只能對你們說辛苦了!”

看着裏面陳逍遙那一臉自得的表情,又聽着這家夥那狂妄無比的話語,一時間電梯門口的幾個新人以及高繼坤全都是暗自在心裏對這個家夥破口大罵,這家夥是有多麽的不怕死啊?難道這家夥不知道恐懼為何物嗎?

當然,何飛則是在沉默了幾秒後苦笑了一下,同時暗嘆自己或許真的緊張過頭了,雖說在靈異任務裏警惕心是必備的可要是每分每秒都這樣的話估計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被逼瘋的,更何況這才是靈異任務的第一天,按照他的經驗來看一般情況下靈異任務的第一天基本都不會有多少危險。

所以在陳逍遙的話說完後何飛也随後走了進去,而看到身為隊長的何飛也進去後,其餘人也都不在猶豫的紛紛走了進來,很快…在電梯門緩緩關閉後整座電梯便朝上方的12樓緩緩升了上去…

但是…有一件事卻并沒有被衆人所注意到…

那就是正當一衆輪回者在乘坐電梯前往12樓的時候…此時塞西爾酒店的外面竟快速的開始的開始變白!且僅僅用了不到兩分鐘酒店的門外就已經完全看不到任何街道與行人了,看向門外的視線也完全被遮擋,整座酒店就好像是被一股突如其來的濃烈白霧所環繞覆蓋了一樣,只不過由于事發太過突然所以此時大廳內正在就餐的客人們一時間也沒有察覺到門外的變化,但是有一個人卻是最先察覺到了這種詭異的狀況,而這個人便是門口的接待員喬娜,通過透明玻璃門看到門外那白茫茫畫面後的喬娜先是一愣,随後她則一臉驚訝的走到了酒店的玻璃門旁看向了外面,可是…門外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什麽都看不見!

“What’sthe matter?”.

在情不自禁的說出上面那句話後她便伸出手去推面前的玻璃門打算去外面看這到底是是怎麽一回事,然而接下來一件讓她更加無法理解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

那就是…面前這道平常一推就開的酒店玻璃大門在此時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在推開!就好像被死死的固定住了一樣!!!

未完待續…

第 420 章 決戰的前奏(修)

靈體密度的話,高級的死神們靈體密度遠超普通從者。

不過按照位格來講,型月世界的神靈的位格要遠遠高于死神世界的死神們,只有靈王才能在位格上有一比。雖然他們都很能打,但是位格真一般。

而崩玉的力量也是有限的,想要讓神靈進化,是幾乎不可能的。

但是不論艾蕾,還是伊什塔爾,在這個特異點出現的,都不是神靈們的本體。

她們的本體早就已經進入了世界的內側。

在吉爾伽美什王年輕的時候,和他有交集的那些才是真神,而當吉爾伽美什王拒絕承擔自己身為“天之楔”的職責、衆神們派遣“天之鎖”去糾正他的行為失敗後,神代正式終結,神靈的退出已經不可避免。

随後美索不達米亞的神靈們大幅撤離,等到特異點發生的時候,神靈們早就不在了,而這個時候,才出現了借助凜的身體,以拟似從者降臨的兩位美索不達米亞女神。

崩玉雖然影響不了“女神”艾蕾,但是影響“從者”艾蕾還是可以的。

現在,艾蕾成為了崩玉的主人,她的“願望”要遠遠強于藍染,藍染是因為實力和地位不對等而産生的君臨天下的野望,而艾蕾則是繼承了從天地開辟到神代結束的冥界女主人孤單的悲願,這個強烈程度吸引了崩玉。

而所謂冥界女主人,在冥界的諸多加成和位格上對靈體的加持,讓她越過藍染,一下子成為了崩玉的主人。

一豐這次見到她的時候,看到她空曠的神殿,已經有了一點虛夜宮的感覺了。

同樣是沒有棚頂的王座,同樣是荒蕪中的聳立,同樣是寂寥中的莊重。

崩玉突然搞事情很出乎意料,而且不好收場。

原本想要單單靠艾蕾和透過封印,從藍染身上散發的點點靈壓,想要建立“屍魂界”,不知道要猴年馬月去,一豐覺得對大局影響并不大。

這個美索不達米亞的冥府,正常發展的話,說不定會先一步在神秘的消退中消失,不會影響到現代。

可是崩玉自己跑出來了,顯然低配版屍魂界估計不遠了,甚至說不定讓這個冥府延續到現代,要是鬧大了,甚至可能神代複蘇、真的女神艾蕾從世界內側跑出來。

面色不變地迅速在心中衡量了利弊後,一豐露出了笑容:

“那可太好了,值得慶賀。這樣的話,你的願望就可以更早實現了,而且力量也能短期內得提升。

借着崩玉的力量,把提亞馬特拽到冥府來打的話,我們就更有勝算了。”

顯然,他放棄思考艾蕾會不會給型月世界帶來影響了。

反正咱的契約是拯救人理,底線是解決提亞馬特,上限是搞定蓋提亞,剩下的事情就不管了。

要是艾蕾真的搞出特異點了,讓伽勒底去頭疼吧,售後服務什麽的抱歉不提供。

原本怕不厚道,沒打算把提亞馬特扔到冥界來着。

現在有崩玉兜底了,艾蕾不容易靈基崩壞了,就讓她多出點力,把戰場弄到冥界來吧。

即使崩玉這東西他不想用,也不妨礙他賣出個好價錢。

于是,一個新的計劃迅速成型,而這個時候的艾蕾,早就成為了烏魯克這邊的天然盟友,因為不将提亞馬特解決,艾蕾的的冥界以後必然無法得到新的靈體,她已經注定了要和這位地母神對抗。

“埃列什基伽勒,為了早日讓‘屍魂界’屹立于冥界之中,我們要一次性解決掉提亞馬特才行,如果能借助你的全能,在冥界将提亞馬特打敗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順便也能将一部分戰果轉化為屍魂界的根基……”

………………

艾蕾同意新的計劃之後,一豐又重新以崩玉為基礎,幫助她構建了“屍魂界”的地基後,已經是幾天後了。

他再次回到烏魯克,去和吉爾伽美什王彙報一下最終戰場選定在冥界這件事,在烏魯克的神殿,看到了已經被“紅顏美少年”藤丸立香收服的庫庫爾女神和豹神。

有藤丸立香出馬,善神庫庫爾和搞笑擔當的豹神手到擒來。

當然中間還有庫庫爾和庫·丘林的激烈搏鬥作為彩頭,顯然庫庫爾也沒有占到什麽便宜。

作為一名武道達人,一豐倒是對這位羽蛇神的Lucha摔跤武術有些感興趣,可惜一豐不動用特殊手段的話,打羽蛇神不破防,如果魔人化的話,基本上就是拼力氣了,和羽蛇神戰鬥也體現不出來武術的真谛,所以沒有去挑戰這位女神。

對于将決戰地點改在冥界,活閃和C閃舉四只手贊成,這樣就能進一步将戰場遠離烏魯克了。

“好,接下來就是等待決戰到來之時了!”

………………

三個月後,在美杜莎的神殿,戈耳工在她身下的“原初之海”中擡起頭來,碩大的身軀伸展着表達着越快的心情。

“金固,拉赫姆的數量已經足夠,準備好和我一起去複仇!

已經準備萬全,今天就是烏魯克的末日!”

經過三個月的蟄伏,由于有着“金固”帶領的魔獸們捕捉過來的非常優質的素材“人類”,魔獸拉赫姆的培育非常順利,即使這個權能是借來的,和真正的提亞馬特沒法比,美杜莎也培育出了十萬只拉赫姆。

覺得萬無一失的戈耳工叫着“金固”,決定在今天報仇雪恨,踏平烏魯克,随後征伐三女神同盟中的後兩位。

是的,宅了幾個月專心培育魔獸的她,并不知道三女神同盟中除了她另外的兩位女神已經叛變投敵,對方還額外收服了伊什塔爾和豹神兩個野生女神。

“金固”也飄然地飛了過來,随手捏碎了一顆寶石打造的魔術禮裝,很溫和地笑着對提亞馬特說道:

“是的,‘母親’,已經準備萬全了,不過烏魯克的末日還遠遠不在今天。”

還沒等提亞馬特詢問“金固”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一陣魔術波動,在戈耳工的巢穴中,出現了一夥人。

緊跟着從“金固”身後爆發出大量的鎖鏈,直接将毫不設防的戈耳工捆了個嚴嚴實實。

啊,我還沒涼,我要拯救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