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1 章 :查探江盈惠

楓樹的葉子尖頭染了紅暈,微風吹着樹葉刷刷作響,入秋了。

江芙蕖靠在石椅上,仰着頭看頭頂的楓樹,陽光透過樹枝的間隙照射下來,一閃一閃的,有些讓人晃神。

雖然答應了去鎮國公府給鎮國公夫人看病,但江芙蕖的心裏總覺得七上八下的,有些不踏實,看着醫典也看不下去了,索性到院子裏來小憩。

司硯并一群人在外院,偶爾能聽到她們的嬉笑聲從牆的另一面傳來。

秋風如慕,時間緩慢流逝,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不真實感,江芙蕖忐忑不安的心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她微微眯了眼睛,卻忽然感覺到眼前光線一暗,似乎有人靠近了她,她睜開眼睛,微微側頭,只看到一片烏青色。

這顏色太過熟悉,江芙蕖不慌不忙地直起身子,“宋公子?”

也不知道宋伯遠怎麽進來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在她身邊站了多久她都不知道,關鍵是,這個時候,他來這裏做什麽?

宋伯遠站在那裏,看着江芙蕖站起身,并不吱聲,仿佛沒有聽到江芙蕖喊他一樣。

江芙蕖皺了眉頭,仔細看了宋伯遠一眼,他今天仍舊戴着面皮,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實在是沒什麽看頭,“宋伯遠,你找我有何事嗎?”

既然客氣說話不搭理,那也就不用客氣了。

“仙桃園的案子。”言簡意赅的話。

江芙蕖嘴角抽了抽,這個案子找她幹甚麽?她仔細想了一下,當時好像宋伯遠是說要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的,難道他現在就要開始行動了?

行動就行動吧,左右沒她的事情,難道還要特意跟她說一聲?

江芙蕖眼中眸子微沉,“這案子宋公子查便查了,那日陪着宋公子去調查不過是偶然,難道我便扯不開了?”

“嗯。”宋伯遠居然點點頭。

……

江芙蕖無語地看着他。

“那人知道你參與了其中,只怕你會有麻煩。”宋伯遠見江芙蕖的表情,平淡地解釋了一句。

江芙蕖心裏有些無奈,宋伯遠不提醒還好,一提醒,她就想起來了,這殺人的是個狠主,那五十多個人說殺就殺,也不管人家無辜不無辜,萬一他一時興起真來找自己,她還真不一定能時時刻刻防住,有誰能每時每刻地防住人呢。

上次能抓住柳岸,也只不過是因為她正好沒睡罷了。

這麽想的話,她只得點點頭,走到宋伯遠跟前,“是有什麽吩咐嗎?還是要出去?”

宋伯遠見她态度改變,也不奇怪,開口就道,“明日你要去鎮國公府。”

“你怎麽知道!”江芙蕖吓了一跳,打斷宋伯遠的話。

這才剛定下來的事情呢,難道是司硯告訴他的,這個宋伯遠不會在她身邊安插了什麽人吧?她環顧四周,并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對的氣息。

宋伯遠眸子不自然地閃了閃,卻是沒有回江芙蕖的話,“到時,你借機接近江盈惠,看看她的身體到底有什麽問題。”

“江盈惠身體有什麽問題嗎?”江芙蕖反問道,她怎麽不知道江盈惠的身體不好,有靈藥空間在,身體不好才有鬼吧。

“她身邊有個叫小敏的丫鬟,這麽多年一直在調理她的身體,據說她常年不斷藥。”宋伯遠的眸子暗了些許,“我曾見過她幾回,并沒有發現什麽不妥,或許,其中有些隐情。”

知道宋伯遠關心的事情有些奇葩,但還是第一次親耳聽宋伯遠說,這江盈惠不過是個縣主,還是人家老婆,也不是什麽朝廷命官,宋伯遠用得着查她嗎?太變态了吧!

不過,想到宋伯遠的老大是堯明帝,江芙蕖好像又有些能理解了,堯明帝這個人,确實挺喜歡窺探人的隐私的,不然弄個禦司堂幹嘛,聽說身邊還有一支烏衣衛,專門就幹偷窺的事!

江芙蕖甩去腦子裏的吐槽,正色道,“江盈惠既然一直讓她的丫鬟給她調理身體,想必就是不想讓外人知道她身體的狀況,怎麽可能讓我查探和接近?”

“你所有不知,那個小敏在中秋前夕,也就是殺人那日,被人擄走了,鎮國公府一直在尋她的消息,還報到了官中。”宋伯遠微微眯了眯眼睛,聲音有些悠遠,“此事時機發生蹊跷,這個小敏來歷也不明,或許,其中有些瓜葛也說不定。”

怎麽聽着宋伯遠的語氣,還是在懷疑江盈惠呢?他這是打定江盈惠的主意了?宋伯遠這種知道太多人家秘密的人,不像是會帶私人情緒的啊,為什麽有種他在針對江盈惠的感覺?

“那日江盈惠去仙桃園的事情,你們查到具體做什麽了嗎?”江芙蕖也很想知道,江盈惠為什麽跑去仙桃園,那個隐世門派的人,為什麽要坑她,跟這件事情有關嗎?

“那日她與柳岸二人進仙桃園,其他人一概沒帶,說是給榮世子準備中秋的驚喜。”宋伯遠的話晦澀不明。

“驚喜?”江芙蕖腦仁有些疼,不會是江盈惠在學現代的小夫妻驚喜,給榮華景整了個什麽特別的中秋禮物吧,這中秋都過了,驚喜應該出來了啊。

“她在仙桃園中給榮世子跳了一支舞。”宋伯遠似乎不想多說,“有不少人給她作證,或許這件事情,跟她沒有關系。”

噗,跑去仙桃園跳舞,挺浪漫的啊,這仙桃園可是情侶園,幽會首選地之一,不過在這個時代的人來看,只怕有些驚世駭俗,難怪宋伯遠欲言又止的,哈哈,江芙蕖心中笑了幾聲,也沒繼續談這件事情,只道,“宋公子該知道,江盈惠與我熟識,我若是接近她,只怕……”

認出我誰負責?!

第 399 章 重塑

第三百九十五章 重塑

韓立口中念念有詞,十指沖前方虛空接連彈出一道道法決。

法陣立刻運轉起來,其內個圓環圖案一模糊後,竟從中浮現一道道玄奧的金色符文,上下跳轉不已,交織纏繞下,在半空中凝成一枚枚圓球虛影。

随着韓立手中法決變化,“噗噗”幾聲,圓球虛影紛紛爆裂開來,化為一團團藍色火焰,整個法陣似乎在燃燒一般。

就在此時,他手中法訣一變,口中一聲低喝。

呼呼之聲大作!

一團團火焰從法陣中飄飛而出,朝着重水真輪所在彙聚而去。

包裹着重水真輪的火球飛快漲大,頃刻間化為了磨盤般大小,散發的溫度驟升,附近虛空猛然間溫度驟然間狂升數倍。

真輪在這炙熱的藍色烈焰煅燒之下,表面靈紋光芒大放,并且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韓立眼見此景,手中法訣催的更急起來……

時間一晃,便過去了一個月。

法陣上方被藍焰包裹的重水真輪,此刻赫然通體變得透明,就仿佛一塊晶瑩剔透的藍色水晶般,散發出陣陣耀眼藍光。

不過這些藍光漲縮不定,不斷起伏,就似乎重水真輪已然支撐不住,随時會融化成液體一般。

與此同時,真輪上的水之道紋更顯得光芒璀璨,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水之法則波動。

韓立見此,單手一揮,身前浮現出七塊材料。

這些材料都是藍色,只是顏色深淺不同,赫然都是蘊含水之法則的材料。

他單手一掐訣,同時袖子一抖。

地面法陣中的藍色火焰一陣波動後,赫然逐漸彙聚到了法陣的個圓環圖案中。

幾個呼吸之後,法陣中的所有藍色火焰盡數消失,全部彙聚到了個圓環內,形成了根藍色火柱。

他一揮手,塊材料飛射而出,分別落入法陣的根火柱中。

韓立口中念念有詞,根藍色火柱飛快旋轉起來,化為道火焰龍卷風,發出呼呼的聲音,散發出令人心悸的炙熱高溫。

火焰龍卷中,塊材料分別先後融化,化為一團團藍色液體。

每團藍色液體中,都浮現出一團藍色符文,正是材料中蘊含的法則之力。

韓立看着這一切,暗暗點了點頭,手中法決再次一變。

根火柱中的藍色液體同時飛了出來,一閃的沒入了重水真輪所在的火球之中。

韓立深吸了一口氣,面色變得凝重起來,兩手車輪般掐訣。

重水真輪周圍的火球也随之翻滾起來,不斷旋轉,形成一個飛快旋轉的火焰漩渦。

法陣中的根火柱也彙聚而來,融入火焰漩渦之中,使之飛速漲大,散發出的溫度也随之猛地高漲。

韓立神色愈發嚴肅,雙手十指如車輪般變化,額頭上已開始泌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

火焰漩渦旋轉之間,那團液體逐漸融入了重水真輪之中。

每融入一團液體,真輪散發出的藍光也會随之明亮幾分,光芒之中,可以看到無數藍色符文跳動。

只是這藍光看起來很是紊亂,各種藍色符文也混亂無序的波動,引得整個真輪也顫動起來。

就在此時,坐在其對面的地o化身雙目驀的睜大,兩手掐訣,體表藍光陡然濃郁了數倍,頭頂浮現出一道粗大藍色晶絲。

韓立輕喝一聲,掐訣一點。

化身頭頂的藍色晶絲赫然飛射而出,融入了重水真輪內。

轟!

一股耀眼無比的藍光從重水真輪上散發而出,如同驕陽般不可直視,将方圓數百裏的海底都照射的一片透亮。

藍光之中,一股強烈的水之法則蕩漾而開,泛起陣陣肉眼可見的漣漪。

此刻,重水真輪上的藍色符文驟然穩定了下來,然後盡數沒入真輪之內。

韓立眉梢一挑,兩手飛快掐動,一道道法訣沒入其中。

嗡嗡!

重水真輪發出顫鳴之聲,散發出的藍光也随之輕顫起來。

下一刻,方圓數百裏的海面随着藍光波動,陡然劇烈動蕩起來,海面服下出無數漩渦。

原本柔和的海水中,陡然浮現出無數水刀,水箭,水刃,急速旋轉之間,将一切都切割粉碎。

方圓數百裏範圍內,海中所有生物瞬間被斬殺殆盡,海底地面也被狠狠刮掉了一層。

韓立眼見此景,微微一怔,随即露出驚喜之色。

他随即深吸一口氣,斂去眼中喜色,口中停止噴出青色嬰火,同時手中法訣一掐,地面的法陣立刻停止運轉。

地o化身也收回噴出的藍色嬰火,所有的火焰盡數消散,只剩半透明的重水真輪懸浮在半空之中。

韓立一張口,噴出一口精血,一閃而逝的融入了重水真輪內。

重水真輪發出“嗤嗤”之聲,半透明的輪身迅速變成黑色,炙熱的溫度飛快消散,幾個呼吸間徹底冷卻下來。

輪身之上藍光連閃,九團柔和藍光亮起,赫然化為九團水之道紋。

一股比之前強烈了數倍的水之法則之力,從新生的重水真輪上散發而出。

韓立眼見此景,面露喜色。

辛苦了一個多月,終于大功告成。

他神情間有些疲憊,取出一枚丹藥服下,身上一陣青光閃爍後,面色這才漸漸恢複過來。

韓立長出了一口氣後,上下打量着身前的重水真輪,臉上滿意之色愈濃。

這一次的祭煉出乎意料的成功,使得此輪威能大增,雖然還沒有真的嘗試,不過他估計威能起碼是之前的四五倍。

之所以會如此,一方面是他舍得下本錢,一下子将七塊蘊含水之法則之力的材料融入重水真輪中,這些材料無一不是蘊含水法則之力的稀有之物,不少是他這些年巧取豪奪而來的珍品,若拿來煉制仙器,也能煉制出一兩件不弱于之前重水真輪的仙器來,如今悉數融入重水真輪中,對其威能提升可想而知。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便是地o化身将通過信仰之力凝聚的那一根水法則之絲,也一下打入了重水真輪中,使得其中水之法則之力大增。

地仙凝練出的水法則之絲雖不如真正領悟水之法則的真仙精純,但同樣不容小觑。

思量間,韓立單手一招,重水真輪落在他的手中。

如今他手握此輪,就仿佛自己五指之間掌握了一片浩瀚的大海一般,只要心念一動,便可輕易調動方圓萬裏的水之力,形成一片wāng yáng。

韓立将重水真輪一抛,揮手打出一道法訣。

重水真輪上浮現出耀眼的藍色水華光芒,九團水之道紋盡數光芒大放,形成一團玄妙無比的藍色光環。

他閉上眼睛,仔細感悟藍色光環中的玄妙變化,試圖參悟水之法則。

雖然他目前主修的是三大至尊法則之一的時間法則,不過若是可以的話,領悟的法則自然是多多益善。

如今剛剛将此真輪重塑,過程中對于水之法則有了些許感悟,自然要趁熱打鐵的嘗試一番。

不知不覺中,一陣水屬性法則之力散發開來,附近的海水如同受到召喚,再次翻滾波動起來,掀起陣陣滔天巨浪。

就在此刻,地o化身腰間的天水袋黑光一閃,一團漆黑重水從中飛射而出,正是地o化身凝練的二層重水。

這團重水一飛出天水袋,猶如乳燕投林般沒入重水真輪中,飛快融了進去。

重水真輪散發出的水華光芒頓時微微波動了一下,濃郁了一絲。

這情形,和當年重水真輪吸收一層重水一樣。

“咦!”韓立睜開眼睛,口中一聲輕咦,卻沒有出手阻止。

重水真輪繼續輕輕轉動,一團接着一團的二層重水從天水袋中飛射而出,前赴後繼的投入其中,與之融合。

由于時間有限,地o化身凝練出的二層重水并不多,很快盡數飛出。

真輪在吸收了這些二層重水後,散發出的藍光明亮了一些,而且明顯變得沉重了不少。

韓立目光閃爍,心中又驚又喜。

重水真輪當年剛剛煉制出來,威力并不甚大,之後吸收大量一層重水,威能飛漲,才成了他的一個殺手锏。

可惜後來重水真輪達到了一個極限,無法吸收更多的重水,停止了成長。

沒想到此刻重新祭煉後,重水真輪再次開始吸收重水。

此輪現在威力已經非同小可,若是能再進一步……

一念及此,韓立單手一揮,身上的天水袋中飛出一股一層重水,纏繞在了重水真輪上。

重水真輪上藍光缭繞,卻似乎有些抗拒一般,并沒有吸收這些一層重水。

韓立見此情形,眉頭微皺,略一思量後,很快便發現了原因。

重水真輪此刻再次祭煉,不僅威能大增,內部元氣也大大精純了許多。

一層重水和其相比已經低了一個層次,吸入之後非但不能增強力量,反而會有妨礙。

“看來須得将一層重水盡數精煉一番了……”他喃喃說了一句,立刻翻手取出一個天水袋,交給地o化身。

此刻距離仙府出世只剩下差不多三年,時間緊迫的很,多凝練一點二層重水,重水真輪威能便能增大一分。

地o化身接過天水袋,揮手從中召喚出一大團一層重水。

同時他運轉功法,身上浮現出耀眼藍光,一股股信念之力隔空傳遞而來,頭頂浮現出一道發絲般細小的藍色光絲。

韓立看着這藍色光絲,苦笑了一下。

地o化身将千年來通過信仰之力一點一滴凝聚的水之法則盡數打入了重水真輪內,如今修為大損,想要重新凝聚法則之力,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了。

第 400 章 蓬萊仙島

呂洞賓服下丹藥之後,很快就蘇醒過來,他擡眼望了一下衆人,然後就閉目開始修煉。另外七仙見狀,都長出一口氣。藍采和樂呵呵地說道:“看來,性命是保住了。”

“何止如此,只怕呂道友的修為要更上一層樓。”劉辛知道這粒丹藥的威力,燃燈畢生苦修,都凝結在一顆舍利之中。佛祖之下,再無第二人,用它煉制的丹藥,還能差嗎。要不是看在鐵拐李的面子上,這粒丹藥是無論如何也舍不得用。

那幾位仙人還有些不信,一起望向鐵拐李,見他也一個勁點頭,這才欣喜不已。張果老又撚着胡須,開始感慨:“禍福相依,洞賓這一次因禍得福,是他修來的福氣。這還是他平時為人正直,懲惡揚善,積累的功德啊。”

“剛才,果老好像還說純陽好勇鬥狠,喜歡多管閑事吧。”漢鐘離搖着蒲扇,腆着大肚皮,開始揭張果老的老底。

張果老面上有些尴尬:“此一時彼一時,我這裏有一首道情,講的據是因果循環,我給諸位唱一唱。”

衆人連連搖手:“罷,罷,罷,我們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了。”八仙久居在一起,彼此間親如兄弟姐妹,所以經常玩笑。

這時候,呂洞賓身上的白霧漸漸都被他吸入體內,只聽一聲劍嘯響起,直沖雲霄,衆人也都覺心神一陣激蕩。

随後,呂洞賓爽朗的聲音響起:“拐仙,多謝你的靈丹相助,我的天劍終于可以自如掌控。”

鐵拐李見他向自己稽首,于是連連擺手:“拜錯人了,這粒丹藥,是劉辛兄弟的。”

呂洞賓這才發現劉辛還有那個黑大漢,于是向劉辛橫眉怒目道:“妖人,咱們再戰一場!”

劉辛笑吟吟地說道:“呂道友,難道你就是這麽對待救命恩人的。我現在體內仙力枯竭,你卻修為大進,這仗怎麽打。”

呂洞賓轉向何仙姑:“仙子,真是這厮救我?”他對于何仙姑,最為信任。

看到何仙姑默默點首,呂洞賓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性子剛烈,寧折不彎,平生嫉惡如仇,可是今天卻陷入不義之地。

種種矛盾交織在一起,呂洞賓無從選擇,心中無比悲憤,最後忿然道:“呂某不敢憑空受人恩惠,這條命,就還給你吧。”

說罷,擡起手掌,就向自己的天靈落去。何仙姑和鐵拐李離他最近,慌忙将他的手掌架住。鐵拐李心中也是氣急:“老呂,你真是不識好人心,人家要你的一條命作甚?”

“唉,我說什麽了,純陽就是脾氣太壞,道家講究修身養性,你瞧瞧,哪裏還有一點修道之人的氣度。”張果老又開始搖頭嘆息。

黑霸天張口吐出黃龍劍:“老道,你要自殺呀,這把寶劍還給你。俺還真佩服你的勇氣,修煉這麽高,說死就死,反正俺是舍不得。”

呂洞賓被他說得面上一紅,他也是剛才敗在劉辛手上,心高氣傲,面子上放不下,現在,更沒臉接劍。何仙姑見狀,接過黃龍劍,柔聲說道:“純陽,記得我剛入道門,你曾經說過,劍是百兵之祖,只因它堂堂正正,一身正氣,做人如劍,還有什麽放不下的。”

呂洞賓低首不語,面色漸漸緩和:“我只知劍之淩厲,而忘卻劍之方正,難怪數百年間,劍法沒有寸進。劉道友,多謝你今日賜我一拜。”說罷,心平氣和地向劉辛稽首為禮。

“道友客氣,方才不過是兩敗俱傷罷了,道友在劍道上又有突破,才是可喜可賀。”劉辛也向呂洞賓道賀,能在這種情況下有所感悟,呂洞賓以後的成就,只能說是不可限量。就是現在,兩個人再交手,劉辛已經沒有必勝的把握。

“這樣才好,大家都是好兄弟,走,一起回島。”鐵拐李見滿天的雲彩都散了,心情大好,拉着劉辛,徑直向遠處飛去。

今天,劉辛終于有幸見到傳說中的蓬萊仙島。遠遠的,只見一片白霧籠罩,一連延伸到天際,宛如另外一個世界。

“師傅,那白霧好像在不停飄動,難道,蓬萊島竟然是活動的不成?”莊夢蝶看到白霧籠罩的地方竟然緩緩在海面移動,心下大奇。

因為呂洞賓的原因,何仙姑心情大好,笑吟吟地答道:“不錯,蓬萊仙島在海上居無定所,随着海潮不停移動,一般人想要刻意尋找,多半找不到,我們八仙這才能一直得以清淨。”

劉辛也不免贊嘆:“忽聞海上有仙山,山在虛無缥缈間。想不到原來果真如此,八仙能有這樣的洞天福地,實在令人羨慕。”

說話間,衆人已經穿過濃霧,只見前方的島嶼一望無際,竟然十分遼闊。島上山巒起伏,全部被綠樹覆蓋,入眼都是滿目青翠,秀色可餐。

而撲面而來的仙氣,更是叫人神清氣爽,心中頗有出塵之意。難怪八仙隐居此地,就不肯再離開,而且不問世事,就連劉辛剛踏進這裏,也有歸隐之心。

“好一處世外桃源。”劉辛口中贊嘆一聲,忽然有搖頭嘆息一聲:“只是長居此地,恐怕容易滋生慵懶之心,與修煉無益。”

八仙聽了,若有所思。幾個人寄情山水,隐居此地修煉,雖然日子過得很滋潤,可是确實如劉辛所言,修煉之心漸漸淡去,數百年間,大家都沒有什麽進步。

黑霸天在一旁也使勁點着大腦袋:“老大,你說的不差,要是叫俺住在這裏,估計能憋死。縱橫大海,笑傲江湖,那才是俺的天地。”

劉辛哈哈一笑:“諸位不必在意,我等俗人,口無遮攔,只不過是個人的感觸,有感而發。”

呂洞賓搖搖頭:“道友之言,深合我心。依着洞賓的性子,早就去外面闖蕩,只是舍不下諸位好友。”

他是以劍入道,所以需要在戰鬥中磨砺。而在蓬萊島上,哪裏有真正的對手,就是八仙之間,也只不過偶爾切磋,于修煉并無益處。

“先不說這個,劉道友初到蓬萊,咱們就略盡地主之誼。”張果老打了一個哈哈,然後率先落到地上。

劉辛剛才只不過是一時感慨,想不到八仙之中竟然有人當真,于是也連忙轉移話題:“如此最好,我們正要領略一下仙島的風光。”

地面上草木參天,都十分高大,與仙界迥異。這裏人跡罕至,所以根本就沒有路徑。好在衆人都是修道有成,也不在乎這個,難走的地方,就騰空飛行一段。

劉辛邊走邊看,奇花異草遍地,珍禽異獸滿山,口中連連贊嘆。而且,在草木之中,還有不少靈藥,品質都不低。

莊夢蝶顯出本性,遇到靈材,就忍不住動手采摘,歡歡喜喜飛舞在花叢之中,還真似一只彩蝶。

劉辛忍不住笑道:“小蝶,沒經過主人的允許,你就動手,實在是不守規矩。”

“哪裏哪裏,我們也只不過是蓬萊島的住客,倒是你的這個弟子,辨藥的本事不差,挑選的都是上等靈材。”鐵拐李倒是很欣賞地望着莊夢蝶:徒弟如此,師傅可知,這一次,一定要和劉兄弟好好交流一下。

“這蓬萊島甚大,除了我們居住的八仙洞周圍比較熟悉之外,島上很多地方,我們也沒有涉足。今天難得有嘉賓來訪,我們正好一起轉轉。”漢鐘離搖着蒲扇,興致頗高。

“你們慢慢轉,我先回洞準備招待幾位道友。”何仙姑腳踏蓮花,騰身而起。

“等等我,我年老力衰,也不跟你們年輕人溜達,回去補一覺再說。”張果老向空中祭起一物,瞬間變成一頭毛發光滑的毛驢,他倒騎在上面,腦袋一垂,手裏拿着一個簡板,邊擊邊唱:“舉世多少人,無如我老漢;不是倒騎驢,萬事回頭看……”

随後,又有幾人先行回去,只剩下鐵拐李、呂洞賓和藍采和三人,陪着劉辛他們,慢慢前行。

“師傅,快來看看!”采藥的莊夢蝶忽然發出一聲驚叫,劉辛連忙掠過去,只見一塊岩石之上,生出一株藍色的小草,葉片蜷曲,如同一個個纖弱的拳頭。劉辛數了一下,共有十枚這樣的葉片。

“師傅,好像是石中草呀。”莊夢蝶的小臉上滿是喜悅。

“小丫頭,你的運氣不錯。我也只是聽說蓬萊有此物,卻一直無緣得見,看來,你的機緣不錯。”鐵拐李的臉上也露出豔羨之色。這石中草秉承天地靈氣,十個拳頭之中,據說都藏有先天靈物,十分難得。

劉辛也點點頭:“看來是不會錯了,只是不知道,這些葉片之中包含着什麽寶貝。小蝶,既然是你發現的,就由你動手。”

莊夢蝶伸出修長的手指,發出一道柔和的仙力,将其中的一個拳頭包裹住,然後,石中草的葉片緩緩打開,裏面卻是一滴晶瑩的液體。

“不會是露珠吧。”莊夢蝶有些失望。

“百草露!”藍采和卻是一聲驚呼:“這是凝結百草精華而成的百草露,可解百毒,實在是難得之物。”他對花草方面情有獨鐘,所以也最有見識。

莊夢蝶聽了,喜滋滋地取出一個玉瓶,将百草露收起。然後又打開幾個石中草的葉片,都是這種百草露,她又有些不滿起來:“怎麽都是一樣呢。”

劉辛微微一笑:“別貪心,百草露已經很珍貴,再接着來。”

莊夢蝶又滿懷希望地打開一個葉片,不由瞪大眼睛,只見裏面竟然是一個拇指大小的小人,有胳膊有腿,白白嫩嫩,十分惹人喜愛。

小家夥用手揉揉眼睛,然後一抖身後的翅膀,飛舞起來,如同一只蝴蝶,在莊夢蝶眼前繞來繞去,最後,竟然落在她的發梢,再看莊夢蝶,早就看得癡了。

第 402 章 拍扁搓圓

李勇見淩霄竟然敢伸手去抓魔陣的陣法之力,頓時瘋狂大笑起來。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竟然敢用手去抓!

很快,陣法之力就會從你的手開始,逐漸将你吞噬!

你的雙手、軀幹、雙腿、頭顱,沒有任何部位能逃脫的了魔陣的吞噬!

淩霄,今天你死定了!”李勇無比快意地怒吼道。

他一邊說一邊笑,甚至已經笑彎了腰。

然而在他說完這一切之後,他卻是覺得有些古怪。

“好像有哪裏不對?嗯?淩霄現在不應該痛呼出聲嗎?”李勇心中如此想着。

旋即,李勇猛然擡頭,他看到了一個讓他終生難忘的畫面。

只見淩霄雙手握着那道陣法之力,就像是捏面團一般,玩命兒搓揉着那道陣法之力。

現場一片安靜,就像是空無一人一般。

所有人都是張大了嘴巴,兩眼失神望着淩霄,陷入了呆滞之中。

如果這是表情包的話,應該配上我是誰?我在哪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下一刻,淩霄就将沉默給打破了。

只見淩霄笑着說道:“李勇,你這魔陣有點兒意思啊,別這麽小氣,來給我來一道陣法之力。”

他說着話,還沖李勇招了招手。

李勇一副見了鬼的模樣,腦子還沒清醒過來,但是雙手卻是下意識地招招手,算是對淩霄的回應。

很快,李勇就回過神來,雙手的動作也是停住。

“你……你到底是個什麽怪物!為什麽可以阻擋魔陣的腐蝕?”李勇肝膽俱裂地怒吼道。

他先前的大笑,無比猖狂的話語,和現在的驚恐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圍觀的衆人随着這一聲怒吼,這才回過神來。

“我靠!淩霄到底是哪裏出來的妖孽!竟然抵擋住魔陣的腐蝕!”

“這不應該叫做抵擋,更準确的來說是把|玩。”

“呃……把|玩魔陣的陣法之力?”

衆人一想到這裏,都是打了一個哆嗦。

這能将人吞噬的一幹二淨的魔陣,在淩霄手裏卻是任他拍扁搓圓,這尼瑪還是人嗎?

怪物……沒錯,或許只有李勇先前說的怪物,才能算是比較恰當的形容吧。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3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淩霄這一波騷操作,立刻得到了一波系統獎勵。

“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淩霄笑着說道。

雖然他笑容滿面,但是這笑容落到李勇眼裏,卻是讓他冰寒徹骨,如墜冰窟一般。

“我……我……”李勇吱吱嗚嗚半天,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淩霄也是沒有繼續下去的興致,他右手拿着那道陣法之力,朝着李勇腳下地面投擲而去。

嘭!

在李勇驚恐的目光之中,那道陣法之力直接沒入地面。

下一刻,李勇身體一顫,心中一涼,詭異的陣法之力出現在了他的小腿處!

第 410 章 群鬼突襲!

出了安全屋的大門,是一條幽暗的通道,走出來之後,顏沖一行人便來到了藤襲山的山腳下。

這裏已經聚集了一些人,數一數,能有二十多個。

兩個除了發色不同,長得幾乎一摸一樣的小孩站在了衆人的對面,他們的身後種滿了紫藤花,散發着淡雅的香氣。

“歡迎來到最終選拔!”

看到了顏沖等人,兩個小孩兒齊聲說道。

他們似乎一直在等着輪回者的到來,而随着他們的到來,最終選拔也正式開始了。

他們兩個帶着衆人向山上走去,一邊走,一邊介紹了大概的情況。

鬼殺隊在全國各地都安排了培訓師,他們負責培訓并推薦優秀人才。

在場的各位便都是受到了推薦,有機會加入鬼殺隊的候選人。

此處名為藤襲山,從山腳下一直到半山腰,都種植着令鬼感到讨厭的紫藤花。

而在山上,則囚禁着被鬼殺隊隊員們抓來的鬼。

最終選拔的要求便是能在布滿了鬼的藤襲山上存活7天。

無論使用什麽樣的方法,只要最終能活下來,便能成為鬼殺隊的正式成員。

這與顏沖所知道的大致相同,但是親自踏上了這片土地,實際的感受又不一樣。

藤襲山,就是一處鬼的監獄。

而鬼只吃人……

讓這些鬼殺隊的預備役進入到山中,與其說是對他們的試煉,不如說是要給鬼喂食……

能從這裏逃出來的,絕對都是精英。

只是可惜了那些沒能逃出來的,本來帶着一腔熱血,想要殺鬼,結果最後卻成了鬼的糧食。

這個事兒,不能細琢磨啊!

顏沖莫名地對鬼殺隊産生了一股厭惡。

“你似乎在為他們感到不值。”安再感到了顏沖的異樣。

顏沖并沒有否認自己的想法。

“來參加鬼殺隊的人,一般都是家裏因為鬼的原因而遭到了變故。他們活下去最大的目的就是複仇,就是殺掉所有的鬼。而如果連藤襲山裏這麽弱小的鬼都打不過,那麽以後在面對外面興風作浪的鬼時,就更活不下來了。”安再說道,“你看到的殘忍,其實反而是一種仁慈。”

顏沖聽完,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畢竟不是土著,不知道這些人的背景。

他以自己的想法代入進去,自然很難理解他人的情感。

但想一想他母親前一段時間被綁架的經歷,顏沖如果不是輪回者的話,恐怕也想抄着家夥,恨不得跟這幫綁匪同歸于盡!

安再似乎感官很敏感,能體會到他人的情緒。

顏沖就沒再說什麽。

他們一路來到了半山腰,紫藤花就越來越少了。

“我們不能再送各位了。”兩個孩子說道,“七天之後,我們回來接大家。希望各位安全。”

說完,他們兩個便往後退了下去。

天馬上就要黑了。

黑夜,就是鬼的主場。

在場的衆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缺少一個主心骨。

鄧玉壺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諸位,來都來了,咱們總不能往後退啊!我建議大家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個小隊,相對之下能安全一些。”

大家都覺的鄧玉壺說得有道理,便在潛意識裏,把他當成了是一個領袖。

顏沖沒有說話,他也很贊同鄧玉壺的說法。

人類是很脆弱的生物,只有聚集在一起,才能發揮出力量。

如果可以的話,顏沖不希望有任何人死掉。

他倒是也有稱為領袖的資本,但是偏混亂的陣營讓他在初始階段不太受大家的歡迎。

接下來,鄧玉壺便帶着大家向着山頂進發。

安再也沒有反對,只是把手按在劍柄上,站在了隊伍的側翼,随時保持戒備。

有鬼可不是開玩笑的。

随着太陽的徹底落山,一股股惡臭便包圍了他們。

“嘻嘻嘻,又有食物送上門來了!”那一股股惡臭,便是一只只鬼。

十幾只鬼從前後左右出現,把他們這支隊伍包圍了。

數量不少啊!

顏沖将兩把日輪刀插在了腰間,另外兩把拔了出來,握在了手中。

制式的日輪刀基礎傷害只有6,但是力量敏捷都可以提供加成,取其中較高的一個。

看起來似乎連楔丸都比不上,但是因為對鬼有額外的傷害,在這個環境下,應該沒有比它更合适的裝備了。

其他的鬼殺隊預備隊員也紛紛把自己的日輪刀拔了出來。

“大家不要怕!”鄧玉壺高喊着,“結成小隊……”

他話音剛落,那些鬼便對他們發動了進攻。

鄧玉壺首當其沖。

一個長着大爪子的鬼,一爪向他抓了過來。

鬼爪又快又狠,直接撓在了鄧玉壺的胸口,他根本連抵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打倒在了地上。

這一下,可是大大地超出了顏沖的預料。

在他的思想中,鄧玉壺已經算是他們這一批裏的佼佼者了。

雖然比自己可能還差挺多,但是也不至于這麽弱吧?

他這是在表演?

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讓他思考了。

既然鬼已經發動了進攻,顏沖自然也要抓緊時間反擊。

他本來位于隊伍的後方,主要是想殿後,而不是逃跑。

在他的身後,果然也包抄過來了兩只鬼。

一只長舌鬼,一只多角鬼。

顏沖二話沒說,直接沖他們兩個沖了過去,雙刀一分,同時分砍兩鬼。

那兩個鬼的動作也真是靈活,顏沖的敏捷都已經達到了十點,武器熟練度也已經達到了Lv3,在雜兵群裏是可以開無雙的。

但是這兩個鬼雖然也應該被歸為雜兵的範疇,但是卻一點都不想被顏沖收割。

他們兩個靈活地躲開了顏沖的攻擊,然後分別從自己的角度發動了反擊。

長舌鬼的舌頭就好像是毒蛇一般,不但長,而且非常靈活。

它扭曲着繞了個彎,從後方直刺顏沖的脖子,而另外一個多角鬼不但腦袋上長了三個角,而且雙拳上也各有兩個尖刺,揮拳從正面向顏沖打了過來。

顏沖連忙閃避,一邊用刀抵擋舌頭的進攻,一邊跟多角鬼來了一個硬碰硬。

如果不是顏沖獲得了瘋狂麥克斯的天賦,他還真沒辦法這麽一心二用,兩只手都當成是主手來使用。

“當當!”

顏沖擋住了舌頭的進攻,但是身上被多角鬼的拳頭打中,“哇”地一口血吐了出來。

這麽大勁兒?

第 398 章 虛榮心

魯大師曾言:裝逼一時爽,裝逼之後留下的,其實只有空虛和寂寞。

濃濃的負罪感,讓淺野百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是古河涼介的兒女,不是她淺野百合的兒女,她一個外人,憑什麽把人家的兒女拿出來作為炫耀的資本?

相澤雅美張了張嘴,一時間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彥真輝的生平,在媒體的報道下,早就已經是島國人耳熟能詳的了,哪怕相澤雅美這樣平日裏事務繁忙的,也多少聽過這位在島國長大的上國天才的名頭。

不說其他的,就最近她和丈夫一起去看過的電影《四月是你的謊言》,聽說就是這位天才少年作為導演的出道作,而且創造了島國電影在上國的票房紀錄。

相澤雅美感覺如鲠在喉,猶豫了一下,又道:“哦,原來是那位天才少年呀,就連我也聽過他的名字呢。不過淺野桑,我覺得結婚是人生大事,你還是應該好好考慮才是,對方的孩子都已經那麽大了,你是否能夠順利融入到對方的家庭可不一定,總之要慎重……嗯,對,沒錯,一定要慎重。”

聽到對方當場改口,剛剛才湧起來的負罪感,立刻就被強烈的快感和滿足驅散了。

淺野百合又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當然清楚相澤雅美為什麽會改口——因為嫉妒。

還真是醜陋的嘴臉呢!

平時仗着自己是公司高層,經常以一副前輩的嘴臉對自己指手畫腳,淺野百合早就看不慣相澤雅美了。

“可是他聽說我現在有危險,可能會被殺人魔盯上,立刻就專門跑過來保護我,昨天晚上我都沒讓他進我家門,結果他居然在外面苦苦等了一夜呢。”

嘴裏說着話,淺野百合心裏更加自責了。

‘淺野百合,你都在幹什麽呀?難道你也變成了跟那些社畜一樣,只知道愛慕虛榮嗎?你不是最讨厭的就是那樣的人嗎,快閉嘴呀!’

理智在大腦中瘋狂吶喊,可惜淺野百合感覺自己的嘴根本就不受控制,好像已經長在了別人身上。

相澤雅美臉色一變,有些慌張的低下頭,随後裝作低頭看文件的樣子:“淺野桑,我這邊還有點工作要做,你繼續去工作吧。如果覺得殺人魔的問題給你造成了困擾,我可以代表公司給你放假——無論多久都行!”

從相澤雅美的辦公室出來,淺野百合負罪感又重新浮現在了心頭。

但不知為什麽,她卻感覺自己的心情超級愉悅。

走到自己辦公桌的路上,同事們都在用眼神打量着她,說着悄悄話。

淺野百合知道,這些整天閑的沒事只會八卦的家夥,肯定是在聊自己的話題。

但淺野百合卻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只驕傲的孔雀。

心情愉悅之下,就連工作效率都變高了,平時有其他職員向她請教文稿的事情,她都會相當不耐煩,但今天她卻很有耐心,甚至可以逐字逐句地進行指導。

忙碌到下班時間,淺野百合立刻起身,離開了公司。

島國企業文化很有意思,平時工作效率不高,但是加班時間特別長——而且還是不要工資,主動加班的那種。

尤其是公司管理層沒有下班,基本上不會有人主動提前離開。

至于這個主動免費加班的工作效率,裝模作樣,能高到哪裏去。

淺野百合也曾經是這樣的人,但今天她不想僞裝了。

快步沖出公司,淺野百合很快就找到了人群中那個人的影子。

“涼……”本來準備開口打招呼的,但淺野百合立刻又産生了一種很強烈的自卑感,把已經喊到了一半的名字又吞了回去。

她甚至産生了想要逃離的沖動,就這麽悄悄地離開,不讓古河涼介知道。

但這一次,古河涼介也同樣看到了她,沒有讓她能夠逃開。

古河涼介并沒有過來主動打招呼,只是遠遠地沖着她露出一個微笑。

淺野百合感覺自己心裏有什麽東西被擊碎了。

三十年的時間,人生能有多少個三十年?

從自己還很小的時候,那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小哥哥,就已經深深紮進了她的心裏,從此再也無法消去。

但躲避了十年,最後還是沒能逃開,淺野百合依舊本能的選擇了逃避。

她輕輕對古河涼介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立刻快步走向車站。

古河涼介同樣跟着起身,在她身後不到三米的位置,完全不發出一點聲音。

淺野百合不知道,她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哪怕是三十多歲的阿姨,也有着少女的戀愛之心啊!

淺野百合坐上公交車,腦子裏完全是一片空白,只是茫然的看着車窗外。

車流湧動,人頭滾滾,淺野百合對這一切都是若不見,思緒早就已經飄到不知哪裏去了。

直到腹中傳來一陣饑餓感,淺野百合才終于醒悟過來,看了一眼四周,發現自己居然已經到了杉并區二町目。

她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身後一個座位的古河涼介,心中暗暗想道:他應該也已經餓了吧?

這麽想着,淺野百合很自然地下了車,就像本能一樣,走到了近江居酒屋。

“歡迎光臨。”近江由衣甜美的聲音傳進了耳中,“淺野桑,已經有好幾天沒來過了吧,今天有真輝特質的水晶蝦餃哦。”

“哦,那請給我來一份吧。”淺野百合随口答應一聲,實際上她現在腦子裏依舊是一片空白。

“還要再點些其他什麽東西嗎?”

“氵……”淺野百合說到一半,突然醒悟過來。

古河涼介就跟在自己身後呢,不能讓他發現自己是個喜歡喝酒的女人。

“再随便買點可以填飽肚子的東西就好了。”

淺野百合沒有像平常一樣,坐在櫥櫃前的位置,而是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

她看到近江由衣已經向古河涼介走了過去,心中不由得有些擔憂。

“涼介叔,肚子餓了嗎,我讓真輝給你弄點吃的。”

古河涼介點了點頭,正準備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卻聽到近江由衣壓低了聲音:“涼介叔,大膽一點啊,現在可是好機會。”

第 411 章 ?大喘氣(49/100)

羽生的雷遁·俱利伽羅,本質上是一種“能量沖擊波”,所謂的“大天象”僅僅是用來表示這種沖擊波的規模有些大而已。

然而三代土影的塵遁·原界剝離之術,本質上則是一種“泯滅”。

攻擊的級別壓根就不一樣。

所以這場“對波”也僅僅是看起來有點像對波,畢竟只有羽生這邊是波,而原界剝離之術的白光柱,不過是在标注“泯滅”的範圍而已。

真當他們在這能玩兒“哈妹哈妹哈”呢?

俱利伽羅·大天象被原界剝離之術觸及的部分,頃刻就煙消雲散了,然而半空中的三代土影還是不得不進行躲閃,因為這次“大天象”的規模太大了,倉促之間他的塵遁只不過是把雷光柱變成了雷光“空心”柱而已,外面一圈殘存下的雷光沖擊,照樣具有致死的殺傷能力。

面對雷遁的三代土影尚且要躲,那面對殺傷力更足的塵遁的羽生就更不用說了,他身影一錯開,接着向着左邊拉出一道雷光,然後塵遁的光柱立刻擊打在了他身體的右側,随之抹消掉了一片環形的水域。

于是雙方換了一招,猜猜怎麽着,結果居然是五五開。

但不可否認的是,三代土影确實技高一籌,相比之下,羽生只不過是打出了一套亂拳而已……甚至土影他老人家高的不止一籌。

羽生一邊移動,同時雙手也沒有停止結印,随後他使用了通靈之術,将一只小蛞蝓召喚了出來。

此時,蛞蝓不生産查克拉,它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

對于羽生來說,反正都是“別人”的查克拉,而且也一直用不完,所以浪費起來并不覺得心疼……至于九尾會有什麽意見,則不在他的考量之中。

不過剛剛羽生的攻擊也不能全都算是無意義的鋪張浪費,起碼他震懾了包括三代土影在內的岩隐諸人……這人真的怪物,開完了那等規模的大招之後,居然查克拉依然充盈。

就在半空中的三代土影驚疑不定的時候,三代風影終于來到了戰場當面,他第一時間并沒有對着土影或者羽生發動攻擊,而是二話不說就對着這片水域進行了大範圍的穿刺攻擊。

“鐵砂時雨”彙集成的鐵針刺入了羽生造成的水域之中,無數被沖散的、正在試圖爬起來的岩隐忍者們,就這樣倒在了原地。

羽生的放水能算作一種放水,然而三代風影的攻擊,卻是真的冷血無情。

清澈的水面,轉瞬間被朵朵血花染紅,當半空中的雨滴落下來的時候,殷紅的水域則跟着搖曳起來,仿佛就是正在流逝的生命本身一樣。

三代風影在清了一波兵之後,立刻又對着羽生沖了過來,他仿佛打定了主意,要從最好解決的敵人入手。

盡管三代土影的速度沒有那麽快,但他卻非常的靈活,一來他的身材擺在那裏,二來他能夠在z軸上做大範圍移動……飛行能力帶來的優勢,是其他忍者無法比拟的。

而且他的攻擊力太高了,比羽生這個火力不足恐懼症患者還要溢出更多。

在風影試圖對付羽生的時候,眼見着自己的忍者們被殺的土影越發激動了。剛剛羽生的攻擊更多作用在地形破壞上,而風影确實實打實的在見血殺人。

所以三代土影想也不想就對着三代風影又是一發塵遁,這次風影同樣以鐵砂作為防禦,然而……在對付羽生的時候無往而不利的“絕對防禦”,在面對塵遁的時候卻成了個屁。

以鐵砂構建出的防禦障壁,在塵遁之下土崩瓦解、頃刻即被抹消。

憑什麽呢,憑什麽羽生的雷遁攻擊只是撓癢癢,然而塵遁卻能這麽猛?

好吧,這種時候酸也沒有,因為塵遁的攻擊層級就是這麽高。

一直非常淡定的三代風影,這下也必須要肉身閃躲了,除非他想體驗一把人間蒸發的感覺。

于是戰況仿佛成了個圈圈,羽生拿三代風影沒辦法,三代風影拿三代土影沒辦法,三代土影好像拿羽生沒辦法。

三個人你來我往打的非常熱鬧,但因為彼此牽制、無法專心對付一人,所以打來打去也沒什麽實質性進展。

三代風影對羽生有優勢,且執着于對付羽生,這時候三代土影的老腦瓜突然靈機一動,對啊,可以先解決掉這個木葉忍者,然後剩下一個風影,不是任他宰割嗎?

于是讓羽生“卧槽”的事情發生了,大野木想通了,所以從此時此刻開始,羽生的戰鬥突然間變成了“一對二”。

你妹的,明明是我先……不是,明明是約定一起對付岩隐的,怎麽突然變成了你們一起對付我?我倒了,你風影一會怎麽跑?

羽生有點懵。

而且随着時間的推移,周圍的情況也變得不妙了起來,三個實力強大的忍者之間的戰鬥,一般忍者确實不好插手,土影也禁止他們出手,以免再被大面誤傷,然而……這不代表着那麽多岩隐忍者只能做看客。

羽生瞥見了周圍的很多岩隐忍者開始忙碌了起來,而作為一個沒吃過豬肉至少見過豬跑的人,他能看得出來對方正在布置結界。

理論上那應該是一種強空間封禁性質的結界。

不能繼續這樣下去,看來是時候要下定決心了。

“蛞蝓,試一試吧。”

羽生對着“蛞蝓老師”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可以,羽生大人,但是以你的情況,大概率會失敗……而一旦失敗的話,接下來我們就只能逃走了。”蛞蝓說道。

“嗯,我明白的。”

說着,羽生從戰鬥之中抽身,然後身形爆退,接着他雙手手掌并攏在了一起。

然後就是猛吸一口氣……不,按照曾經的訓練,這裏應該說是猛嘬一口氣。

某種熟悉的感覺開始在羽生的身上浮現。

遠方,三代風影的磁遁鐵圓柱又一次的向着羽生擊打而來。

羽生雙眼緊緊地盯着那東西,然而這次,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被生生的擊飛了出去。

羽生在水面上連續而急速的翻滾,幾乎被甩到了戰場的邊緣,這才停了下來。

失敗了……

強烈的沖撞使得羽生咳出一大口鮮血,此時他感覺自己的內髒都被震動的位移了。這下他是真的受傷了,而且還是重傷。

終于有人撐不住了,三代風影見自己的攻擊奏效,雙眼猛然張大,然後二話不說就直沖羽生而來,此時他拿出了自交戰開始以來最快的移動速度。

“再試一次。”

羽生語氣平靜,他勉強翻身站起,任憑鮮血沾濕了自己的前襟,雖然剛剛失敗了,但他現在決定再重新嘬一口氣……有些嘗試,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才不得不進行。

也只有在這樣的境況之下,将自己盡量的逼迫到極限,它才有一絲成功的可能性。

步驟是這樣的:

猛嘬一口“氣”,然後含住。

按照一定的比例在自己體內攪和。

除去九尾的查克拉,放開自己身上的查克拉封印,但也不要那些查克拉,而是要重新生成。

這次的感覺更好,果然是不殘血不會玩嗎?

然後,羽生開始雙手結印,但這次他好像失去了那種自如的結印速度一樣,而是一個印接着一個印,顯得非常緩慢……就像他的每根手指上都挂着什麽重物一樣。

但這個印最終還是完成了。

雷遁·森閑絕沖·神機禦雷。

術還是這個術,但此時它前面還應該再加上另一個前綴……

仙法。

三代風影的巨大鐵柱再次襲來,而這次,羽生單手手掌撐開,抵在前面。

随後他身上的雷光沖焰驟然膨脹到了數十米的高度。

緊接着那巨大的鐵柱染上了白芒,之後它頃刻崩解,然後如同浮塵一樣向着周圍飄零。

它們萦繞在羽生的身畔,但被他伸手輕輕一撫,就什麽都沒有了。

現在,在場的三個人之中,有兩個能夠成功且輕易的解決掉鐵砂了,所以……“絕對防禦”還是“絕對防禦”嗎?

羽生正在适應着“全新”的身體,此時此刻,他的身體之中傳來的感覺充滿着活力,就像是那種長期以來的查克拉侵蝕帶來的沉疴感徹底消失了一樣。

當然,現在不是自我研究的時候。羽生的視線緊緊地盯着沖了過來的、臉上帶着少許錯愕的三代風影。

道理還是那麽個道理……

要從最好解決的敵人入手。

第 398 章 心靈石

“衛少,看來這次我們到是惹上了惹不起的大人物了。”馬天道。

衛妖夜的臉色有些難看,眼裏閃爍着陰芒:“到是沒有想到,那三個小妞的來頭都非常的大,還真是惹不起。怪不得,都長的那麽漂亮有氣質。馬天,還是你做事最謹慎,提醒了我不要魯莽行事,不然的話恐怕我這次是在遭大殃了。哼哼,不過,那三個小妞我惹不起,那個叫男的,我也惹不起嗎?敢讓我衛妖夜吃敗的人,還沒有幾個。他,必須要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衛少你也別急,暫時他們都在一起,不好動手。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馬天勸道。

衛妖夜道:“我知道,等他們回到了東臨市,我再找機會下手。這個場子,我一定要找回。”

——

“呵呵老鄧啊,這次你們兩個可是為我們晚山村立了大功啊。”送走了揚書記他們,鄧先鋒也是一改臉色,變得無比的客氣甚至還帶點恭維之色的對鄧姑父他們笑呵呵的道。現在老鄧夫婦可是連揚書記和吳鎮長都特別關照的人物,他鄧先鋒自然是不敢得罪了,唯有巴結的份了。再者,鄧先鋒也看到了吳鎮長跟鄧建國的關系,以後鐵定鄧建國要混的風生水起,這讓他更是起了巴結之心了。

鄧姑父兩人是老實人,在村裏一直也是本本份份的,村長這麽客氣也是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村長,我們其實也沒有做什麽,談不上立什麽大功。”鄧姑父謙虛的道。

鄧先鋒一擺手道:“诶你做的事已經夠多了,揚書記發話要重點建設我們村了,這些功勞都是你們帶來的。我回頭組織一下全村大會,在大會上,你們就準備下發言吧,我會全村通報給你們表功。”

“這——就不用了吧,要說功勞,那也是小唐他們幾個人的。”鄧姑父道。

“他們當然有功勞,但你們招待的功勞也是不可忽視的,鄧老哥你們就不要推辭了,這事就這麽說定了。唐少他們幾個,那可是我們村的貴客啊,一定要用最好的禮招待他們。你們先呆着,我上去問下他們還有沒有什麽需要。”鄧先鋒道,說完就笑呵呵的走上了樓去,這張臉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鄧姑父和鄧姑姑兩人,也是面面相觑一視,這轉化來的實在是太快了,讓他們也是有些猝不及防,不知所措。

唐钰剛想回房間休息一下,就見到村長笑盈盈的走了上來,對于村長這樣的笑臉唐钰到是有些嗤之以鼻,剛才不是還板着一張臉,上門興師問罪嘛。這一會兒,就變臉了。人心啊,果然變化莫測,瞬息萬變。

“呵呵唐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鄧先鋒語氣十分的和藹客氣,甚至用恭維來說也不為過。

唐钰眯眼一笑看着鄧先鋒道:“村長說這話就太讓我受寵若驚了,村長上門怎麽能說打擾呢。”

唐钰話裏的反諷意思也是讓鄧先鋒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馬上賠笑道:“唐少你莫要見怪,剛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沒有弄清楚情況。唐少你們都是貴客,是我們晚山村照呼不周,我這個當村長的到是慚愧的很。唐少,你們有什麽需要可以盡管跟我說。鄧老哥家的環境可能不太好,我已經讓我老婆将家裏的幾間客房都收拾了出來,還望唐少你們賞個臉移步去我那裏住。”

面對鄧先鋒的示好,唐钰到是一點都不受用,人就這樣,有了第一印象的話就很難更改了。再說,唐钰也沒有覺得這村長是個好鳥,所以也懶得理會他。

“這個就不用了,我們住這裏覺得很好很親切很舒服。擠是擠了點,條件是差了點,不過我們很輕松。村長,你的好意,我就心領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那就先這樣吧,我們要休息一下了。”唐钰道。

鄧先鋒嘴角抽了抽,只能做罷點了點頭道:“好,那就不打擾唐少你們休息了。”

鄧先鋒下了樓,又将鄧姑父夫婦叫了過來切心的交談了一番才肯離去。

“那個村長,真是一幅狗嘴臉,好人哥哥你對他太客氣了,應該直接把他趕走得了。”趙丫丫嘟了嘟嘴道,她顯然是個很記仇的小女生。

唐钰搖頭道:“我不是給村長面子,我是給鄧姑姑他們面子,我們畢竟是客人,沒必要弄的他們不好做人。算了,事情都過去了,你們休息一下吧,下午還要出去玩呢。”

晚山水庫,位于晚山村的西南側,三面環山,水域的面積有百萬方,算是一個比較大的水庫了。而晚山村的灌溉就都是靠這個水庫,一方水養育一方人,晚山水庫養育了整個晚山村。這水庫裏,魚類非常的豐富,也讓晚山村的人可以經常在水庫裏打魚。此時水庫邊上,就有一些孩子和一些老人家在釣魚。

“那裏有人釣魚诶,看起來蠻好玩的。哇,這裏的水好清啊,都可以看的見水裏的石頭了,要是在這裏面游泳那肯定很舒服。”趙丫丫興奮的道。

“游泳池裏游泳你都不敢,你還在這裏游泳。”林菲菲道。

趙丫丫嘟了嘟嘴道:“我只是說說嘛,感覺就很爽的樣子。可惜沒有船啊,不然的話我們劃到湖中央去玩玩,肯定很不錯的。行水伐舟,這意境不錯吧。”

有山有水,有藍天,有白雲,還有徐徐的微笑,讓人惬意。行走在晚山水庫的岸邊上,确實有種來到了心靈聖地的感覺。會讓一個人的心境,很快就平和下來。

趙丫丫到是活潑的很,玩玩水,拍拍照,看看別人釣魚,又撿撿鵝卵石。

“哇,這些鵝卵石好漂亮啊,竟然還是五顏六色的,還晶瑩剔透的,會不會是寶石啊?”趙丫丫忽然叫了起來道,将衆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呵呵這是五彩鵝卵石,這裏有不少,不是什麽寶石,不過挺好看的。”鄧力解釋道。

趙丫丫頓時有些失望了:“不是寶石啊,這麽漂亮竟然都不是寶石,我還以為撿到寶貝了。算了,還是收起來吧,也蠻好玩的。鄧力哥哥,你說這裏會不會有寶石啊?”

鄧力點了點頭道:“有的,我們村裏的确有人在這裏撿到過寶石和玉,不過都是比較早的事情,都成了老黃歷了。最近的話,到是沒有聽說過有人撿到過值錢的東西。也有可能是我們不識貨吧,我們這晚山水庫裏,可是有不少寶貝呢。”

“還真有寶石啊,不行,我得來找找寶石。我一種很強烈的預感,我今天要撿到寶貝了。”趙丫丫眼珠子轉了轉,很是興奮的道,說完還真的認真的在湖邊尋找了起來。

看到趙丫丫的樣子,衆人也是一笑,充滿着童真啊。

“嗯。”唐钰心中忽然一動,一股莫名的召喚力忽然從河邊傳了過來:“心靈石上的召喚力,這裏有心靈石?”

唐钰心中頓時有了一些喜色,來到了河邊,手在河裏的石堆裏摸了起來。

“呵呵好人哥哥,你也來碰碰運氣啊。”趙丫丫看到唐钰也摸了起來,頓時一笑道,原來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唐钰沒有理會趙丫丫,摸了好一會兒,手拿從河裏拿了起來,此時他的手上卻是多了幾塊黑不溜秋的小石頭,一個個像是小菩提一般的大小,最大的一個有大的紅菩提般大。大的有一個,小的有六個,全部粘在了一起的,像是一塊炭一樣。看到手裏的東西,唐钰的臉上卻是露出了狂喜之色,就像是乞丐撿到了五百萬似的。

“這什麽東西啊,吸鐵石不成?”趙丫丫到是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唐钰手裏的東西。

其他人也是有些好奇的看了過來,是什麽東西讓唐钰這麽高興?又不是寶石。

“不像,這不是吸鐵石。”鄧力搖了搖頭道。

唐钰一笑道:“這當然不是吸鐵石,哈哈真是沒有想到,如此稀珍的東西竟然埋在這裏無人問津,到是便宜了我了。看來今天,走好運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啊。”

“什麽什麽啊,好人哥哥,你越說越糊塗了,這東西到底是什麽啊,很珍貴嗎?”趙丫丫一臉不解的問道。

“當然很珍貴,應該說是非常的珍貴,價值連城啊。這東西,非常的奇妙,也有一個非常神異的名字叫心靈石。真是沒想到,竟然被我得到了這麽大塊一個心靈石,一顆母石生了六顆子石。奇跡,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看來,古書上記載的一些東西,确實都是存在的了。”唐钰心情大好的道,卻是無比的舒暢。

“心靈石,那是什麽東西?”衆人都很不解,就是博學的郭陌陌也沒有聽過有這麽一種珍貴的石頭。

面對衆人的疑惑,唐钰一笑道:“天地萬物,其實都充滿着無盡的奧妙,神鬼莫測。而這心靈石,就是很神異的一種異物。這一顆大的是母石,這六顆小的是子石。看起來,它們像吸鐵石一樣,其實不然,他們是有着心靈的聯系。母石可以隔千裏而感應到子石的存在。打個比方說,我給這顆子石給你,你就算是在千裏之外,我都能感應到你。如果你有危險,我會第一時間感覺到。當然,我還可以以此來推斷你的具體位置,越靠近,我推算的就會越準确。所以,只要你帶上這顆子石,我就都能找到你。”

“什麽,這麽神奇?”

“怎麽聽起來,有些玄乎的感覺,不是開玩笑的吧?這不科學啊。”

“钰哥,這聽起來,怎麽像是裏的東西啊?真的假的?”

衆人聽的也是異常的驚訝,很難相信。現實生活中,怎麽會有這麽神奇的東西。

“呵呵,沒有跟你們開玩笑,是真的。很多東西,是科學沒有辦法解釋的清楚的。世間萬物,充滿着無盡的奧妙,很多東西只是我們不知道,不敢相信而已,其實都有可能是真實存在的。這心靈石,非常的神奇,等下讓你們感受一下,你們就知道了。”唐钰一笑道。

(本章完)

第 399 章 魔網星圖

一道道光環縱橫交錯,仿佛連接成一張巨大的天網……這張天網,壓制着下方的濃郁霧霾,讓陽光無法穿透照到地面上。

不用說,所有人都明白,這就是所謂的魔網了!

那些類似隕石碎片的發光物體,就是魔族用來布陣的魔寶!

如果沒有李晶晶這個陣法師,田末等人按照原來的計劃,肯定就是攻擊這些魔寶,将它們一個個摧毀,強行破掉籠罩地球的魔網。

李晶晶查探了一下,說:“這個屏蔽地球的魔陣并不高明,不過如果無序的攻擊那些結陣的魔寶,将會引起連環爆炸,會死很多人的……秦司令,跟我來!”

李晶晶驟然加速,顯然是要環繞地球軌道一圈,将整個魔陣查探清楚。

秦觀海立刻加速跟過去。何大壯向田末和靳妩媚打了個招呼之後,也跟了過去,顯然,他也想跟李晶晶學一些陣法之道。

其他大隊人馬,在雙王戰隊下方數公裏處停下,都在支隊長指揮下原地列隊,等待司令官和參謀長部署作戰命令。

每個人看着太陽,以及無垠的太空,心情都是說不出的激動。

許多人,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三個小時過去了,李晶晶還沒有傳回消息。田末有些焦躁。

五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動靜,田末真是急了。

靳妩媚明白田末急什麽,說:“稍安勿躁,晶晶師妹應該懂得你的心思的……她若辦不到的話,你急也沒有用。”

此戰,田末還真的是有點小心思。行動時間和地點的選擇,是因為這個時間段,太陽正好應該照耀在東半球。漢唐各都城,此時正在與屍人魔種激戰,每分鐘都不知要死多少人……這時候,若是破掉魔網,陽光突然照耀地球,那麽暴露在光

天化日下的屍人魔種和喪屍兇禽,就該直接灰飛煙滅了。

漢唐境內,可以說瞬間光複,贏得這場末世之戰。

至于太陽在這個時間段照到西洋多少地方,田末就不是那麽在乎……他雖然名義上是人類共主,也還是對漢唐人的感情遠遠勝過西洋人。西洋多死一些人,總好過漢唐多死一些人……

西洋境內的屍人魔種和喪獸兇禽有機會躲起來,大不了,以後漢唐人過去幫助西洋人慢慢剿殺好了。

這點小心思,當然不可能跟任何人明着說。

靳妩媚卻是看出來了。盡管是西洋女王,對靳妩媚而言,漢唐人和西洋人的死活,實際上她都不在乎,只要田末滿意就好。

相信,田末的小心思,聰慧如李晶晶,也不會察覺不到,她肯定不會浪費時間,故意讓田末難受。

可是已經過了正午了啊,再不行動,時間上哪裏來得及?

最遲也必須在漢唐京都時間下午六點,把魔網破掉,否則漢唐東北部地區就進入黃昏了,沒法受到陽光照耀了,這樣就會有大量屍人魔種和喪獸兇禽蟄伏下來,以後晝伏夜出,跟漢唐人打持久戰了。

田末正着急,機甲電腦系統,就收到了秦觀海傳來的訊號。

打開視頻屏幕,是一張地球大氣層三維立體星雲圖,圖上标注着六百六十六個星點,每一個星點,都代表着魔族布陣的一件魔寶。李晶晶嬌美的容顏出現在屏幕上,說:“夫君,屏蔽地球陽光的魔族陣法,叫做什麽名字我不知道,但是等級不高,支撐陣法運轉的主要是兩個陣眼、四個陣基和八個陣盤。我想跟你同時動手,分別破掉兩

個陣眼。請媚兒姐姐、大壯師兄和牧雪、小蕊、飄香她們去破掉四個陣基……其他的陣盤和充當陣旗的魔寶,就很容易對付了。”

田末大喜,說:“你和秦觀海全權調派人手就是,我和小妹姐都是普通一兵,完全聽從你們調遣!”

秦觀海說:“如此……漢王、西王,那末将就僭越了……”

當下,把這張三維立體星雲圖,發到每一架機甲電腦系統。

每個支隊,都劃分到一個作戰區域,每一件魔寶陣旗,則由支隊長指定專人對付,向秦觀海報備核準。

這場摧毀魔網戰役,打得好的話,不會死一個人,甚至能把六百六十六件魔寶全部收入囊中。

重點是,所有人,必須按照李晶晶确定的時間行動。

誰快一點誰慢一點,都有可能觸動魔陣的防護禁制,一些魔寶會爆炸,那就難免要有傷亡了……

戰隊人馬即刻行動起來,全速飛向自己的戰區和指定給自己攻擊的魔寶陣旗。

這個魔陣,絕大部分充作陣旗的魔寶都布置在地球向陽的一面,兩個陣眼形成魔網支撐,其中一個距離田末不遠,他不需要怎麽移動就到了。另一個陣眼在地球背面,李晶晶已經到了那裏。李晶晶之所以決定,這兩個陣眼由她和田末來對付,一個是兩人的戰力可謂最強……當然他們兩個與靳妩媚和何大壯也未必能确定誰強誰弱,但是他們手裏的仙劍,恰好就是破掉陣眼的利器,靳妩媚和何大

壯可沒有。

至于四個陣基,一個交給靳妩媚、一個交給何大壯,絕對都是沒問題。另外兩個,由薛牧雪與秦觀海一組、周小蕊和林飄香一組,帶同幾名參謀副官一起對付,也沒有什麽問題。

其餘八個陣盤威能相對弱一些,由魔族三巨頭、喬欣欣、索菲亞、離塵道長、誡嗔大師、舒剛八人,每人帶兩個助手對付。

另外的魔寶陣旗,相對來說,威力就小很多了。戰隊隊員或兩人對付一個,或三人對付一個,只要時機把握得當,零傷亡的概率還是很高的。

在等待各支隊穿插到位的幾個小時時間裏,參照李晶晶繪制的魔陣圖,田末也看清楚了,六百六十六件魔寶,就像一把環形雨傘的骨架……兩個陣眼,就是傘把和傘尖。

四個陣基和八個陣盤,構成這把傘的主要部件支撐。

每一個魔寶陣旗,相互間有能量連接,生生不息的運轉着,形成一張魔網,把地球罩住,屏蔽陽光的不是地球上厚厚的霧霾,而是這張魔網!只要破掉這兩個陣眼,這張魔網就等于毀了,不過等它自動崩碎,還有一個過程,這個過程,對于地球也許是幾天,也許是幾個月……

第 399 章 脆弱聯盟

厲名疑惑的目光與石清響在半空相遇。

對方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必定是有什麽依仗。

仿佛是在回應他的這個想法,石清響剛一踏上天魔島,那條盤踞在神像附近的魔魂便直撲而下,乖覺地纏繞在石清響身上,探出頭來虎視眈眈盯着厲名。

“這三十年你去了哪裏?無故缺席‘天魔祭’,按照門規,應立刻廢除修為,逐出宗門!”厲名陰恻恻搶先發難。

石清響神情平靜:“師叔也說是無故缺席,這三十年我奉了師父之命外出尋找聖魂,師父說了,在找到聖魂之前,我不必回來,此事接替師父擔任宗主的大師兄也十分清楚,你若不信,大可問他。”

衆目睽睽之下,石清響侃侃而談,看得出厲名強大的實力并沒有叫他産生絲毫的畏懼。

紅箋呆在“陰陽蠱花鏡”裏,默默注視着衆多魔物當中那個挺拔的身影,這些年,她事無巨細地照顧他守護他,說是道侶,其實更像是陪着個孩子,不知不覺間,他長大了,今天她要得了提醒,站在一個旁觀者的位置,才意識到他真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成了一個獨立的人。

石清響将事情推到了死去的離寒頭上,厲名登時無法再深究下去,畢竟當年他和藍绛河聯手殺死宗主離寒說起來并不怎麽光彩,在魔域實力足以決定一切,當日“天魔祭”一翻臉當即動手,因為勝券在握,連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沒找。

厲名不擅長做表面功夫,此時再看石清響那一副正氣凜然的表情只覺萬分礙眼,冷笑道:“是麽,景師兄死了發喪你不回來,三十年宗門出了多少大事你也不回來,天魔宗要你這樣的弟子何用?對了,你還敢驅使聖魔襲擊長輩,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藍绛河是他和殷正真聯手殺死了,轉頭又成了“長輩”,只為好找石清響麻煩。

這點兒道行對此時的石清響而言都有些不夠看,更何況他還有一個老奸巨猾的魂魄在時時耳提面命。他先是面無表情地聽完,而後淡淡一笑:“我之前不回來,一是因為師父的遺命尚未完成,再者,依我的實力,也鬥不過你和藍绛河兩個亂宗賊子。”

“亂宗賊子”四字一出,天魔宗門人中登時便出現了小小的騷亂。這是撕破臉了,小小元嬰初期,便有聖魂相助,對上兩大化神,也是頃刻間便被碾成齑粉的下場。

厲名的想法也不例外,臉色猙獰,叫道:“果然是回來與我搗亂的,不知死活,難道你現在便鬥得過老夫?”

石清響以整好暇道:“我自己自然是不成,殷宗主不是恰好在這裏麽,我想他不吝于幫我這個忙。”

此言一出,厲名登時便是一滞,下意識向殷正真望去。

在他想來殷正真同他有着協議,陪他去過夜叉澤深淵,剛才又幫着他殺死了藍绛河,出了這麽多力,好處還沒拿着,這時候正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怎麽也不可能倒向一個小小的元嬰初期,石清響這是失心瘋了吧。

厲名等着殷正真開口拒絕,一時間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位看熱鬧的殷宗主身上。

石清響也望向了殷正真,目光中還帶着他特有的單純與信賴:“我師父在時曾經說過,天魔、地魔本屬一家,将來若是萬一離寒師兄有無法解決的難題,又或是遇上賊人亂宗生死攸關,我等便可以向殷宗主救助,殷宗主定會看在昔日同氣連枝的份上,施以援手。”

這真是……也就是臉皮厚如殷正真,他将握拳的手抵到唇邊輕輕咳了幾聲,然後臉上慢慢綻開了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

石清響這番話與殷正真方才一來“天魔祭”回答藍绛河的質問有異曲同工之妙,厲名登時想起他出現時自己明明已經掌握了大局,殷正真若不是來撿便宜的,就真是心懷鬼胎有別的打算。

一時間他看殷正真的眼神都變了。

殷正真自然有所察覺,但新冒出來的石清響顯然更能引起他興趣。

“是麽,到是難得你師父如此信任我。前些天我同你們說的話,你可想通了?”

石清響一時未答,紅箋猜測此刻他兩個魂魄只怕在通過感應遙遙地激烈交流。

分化拉攏殷正真必是寄身“天魔聖手”那魂魄的意思,這位殷宗主性情怪異,不好對付,上次夜叉澤裏稍稍接觸,她和石清響對這位化神所懷的更多是戒備,只有那個化神期回來的石清響才會膽大到誰都想着利用。

紅箋暗暗嘆了口氣,未來會怎樣,眼下又該如何,這等奇事真是前所未有,叫她心裏像塞着一團亂麻。

殷正真見石清響不答,以為他還在猶豫不定,笑一笑道:“你師父可曾說,天魔、地魔既屬一家,他那天魔殿裏有幾樣東西,任我随意取用?”

厲名喝道:“殷宗主,你……”

殷正真笑着沖他搖了搖頭:“別急,你叫我聽聽這小朋友的意思,厲老爺子,你看你都這麽強了,我好怕你出爾反爾,說了不算,那多沒意思。”

厲名大怒:“出爾反爾的是你吧,你個神經病!”

“噓,別吵!”殷正真示意了一下便不再理睬厲名,眼望石清響,神情十分認真,他在等石清響一個幹脆的回答。

石清響猶豫過一番,顯是已經權衡過利弊,向殷正真核實:“到底是幾樣?”

“五、四、三……好吧,是三樣。”

石清響皺眉:“兩樣,不能再多了。”

殷正真失笑:“好吧,當衆發誓許個諾來聽聽。”

“小賊受死吧!”厲名再也忍耐不住,暴喝一聲,神識威壓鋪天蓋地逼向石清響,擡手一道黑光,直接就到了十餘丈之外,奔着石清響的腦袋去的,他那魔魂在空中也如蒼龍般翻湧,卷向護衛石清響的那條魔魂。

紅箋欲上前幫忙,但她随即發現好像用不着自己出手了,厲名的神識威壓和法術剛一施展出來,便被殷正真自中途截了去,而他的神魂雖然強大,短時間內還真奈何“天魔聖足”不得。

……似乎,真的,看戲就可以了。

殷正真為什麽會轉而支持石清響,紅箋一想便明白了,比起同為化神的厲名,石清響這個小小元嬰初期好控制多了。

就看石清響準備如何應對。

看到厲名動手,石清響終于按照殷正真希望的邁出了關鍵一步,他嘆了口氣,屈服道:“好吧,殷前輩,若你助我除掉厲名,登上天魔宗宗主之位,我必打開天魔殿,以殿裏兩件重寶予以酬謝。”

殷正真害怕上當,強調道:“兩件重寶,随我取用?”

“是,随你的便!”

“哈哈,好,若你到時候不認賬,休怪我不客氣,不但拆了天魔殿,還要拿你宗門弟子出氣!”

殷正真意氣風發,哪裏還管旁觀的天魔宗門人是何等想法,藍绛河已死,厲名手裏不過一條魔魂,等換這個年輕人上位,更是随自己揉捏。

對了,還有那個會使“心劍”的道修,想是這種場合不敢露面。

“心劍”對化神而言全無威脅,所以殷正真腦間一閃,便把種種對他不利的設想排除在外,一步邁出,迎向了厲名。

厲名眼見真到了這一步,不禁破口大罵,論對污言穢語的承受能力,殷正真可比厲名強出太多了,厲名一邊施法一邊怒罵不休,罵了半天,不過換殷正真“呵呵”一笑,直将他氣得七竅生煙。

“轟隆隆”!兩人之間爆出一連串巨響,連天魔島都跟着晃了晃,厲名青着臉獰笑道:“姓殷的,你個陰險小人,不過會點空間法則,僥幸當上化神,也敢與你厲爺爺為敵!什麽地魔宗宗主,叫爺爺教你個乖!”

話音未落,“砰”的一聲巨響,兩人盡起全身真元的法術狠狠撞在了一起,僵持片刻,厲名突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二道法術相抵,猶有餘力的竟然是對方,這怎麽可能?

殷正真的身影突然一動,跟着便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擡手一道黑光,向着厲名的腦袋拍下。

這空間法術殷正真本就精通,沒什麽出奇,叫厲名想不通的是對方硬碰硬的本事,這姓殷的對戰藍绛河竟然一直隐藏着實力,不,不但是剛才,這些天,包括在夜叉澤深淵,他始終對自己有所隐瞞。

厲名不知道那些天陪伴他的不過是殷正真一個分身,只是發現那些就夠他毛骨悚然,所幸他個子矮小,在殷正真法術襲來之時還能有丁點兒時間應對。

天魔殿前異變突生,不知是什麽東西發出一聲急促的尖嘯,厲名掌控的那條魔魂猛地爆開,魔物殘肢被氣浪噴起多高,跟着殷正真發出的那道黑光擊中厲名後腦,就像擊穿了一個滿是魔蟲的巢穴,數十只黑影鑽入了濃霧中,往四下潰逃。

厲名的身體倒下,但是他的元神竟以這種方式逃之夭夭。

【第七卷】

田園将蕪胡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