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3 章 炎魔君王之心

大長老眼神抽搐了一下,也明白,眼前的人心思剔透,流露過多的情緒,只會導致自己速死。

“我說,”大長老瞧了一眼方雲:“不過,作為代價,我要你放過我。”

“只要你說的秘密,确實對我有用,放了你也無不可!”

方雲淡然道。

看到大長老瞳孔深處的狐疑,方雲冷笑:

“我乃是朝廷重臣,兵家武将,難道還怕你一個小小聖巫教的報複不成?”

大長老不怒不喜,方雲越瞧不起聖巫教,他才越有活命機會。日後回到總教,告知此事,也好報複此子。

“小小聖巫教?哼,小不小,時機到了你就知道了。就算真正再小,要殺你也是輕而易舉。”

大長老心中充滿怨恨,但這個時候,卻不敢表露出來了。

“小侯爺,你身上有一件五獄峰,威力極大。但卻還留了一件威力不及的‘十二粒白骨珠’,而且還祭煉成了巫魔,是不是想着,這件法器,可以祭煉成上古炎魔,再往上祭煉成五獄骨皇,到最後可以祭煉成無上法器‘閻魔天子’?”

方雲倒也不意外,這些信息,他早就透過“乾元玄豹”的靈魂知道了,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不錯!”

方雲也不否認。

“十二粒白骨珠”從目前來看,不管攻擊力還是防禦力,都遠遠比不上“五獄峰”,不過,方雲看重的,卻是這件法器可以不斷進化,提升的特性。

這件法器越到後面,每提升一級,威力提升越大。達到最後一步,祭煉成遠古閻魔天子,威力比“五獄峰”都要大得多!

“嘿嘿,你現在得了我們的‘上古炎魔’,你自己的那顆珠子,自然沒有必要再祭煉了。不過,你知不知道,像我們手中的‘上古炎魔’,是沒有可能祭煉上‘五獄骨皇’的!”

大長老望着方雲,道。

“哦,”方雲心中微微震動,臉上卻并不表現出來:“繼續說。”

“天地間只有十二頭上古炎魔君王的心髒,才有可能祭煉出‘五獄骨皇’。這也為什麽,‘上古炎魔’再往提升一步,叫做五獄骨皇而不是其他的了。因為‘君’的更上一層,就是皇!也只有十二頭上古炎魔君王合成的五獄骨皇,才有可能晉升成遠古閻魔天子,成為天地間最強大的法器!”

大長老沉聲道。

方雲搖了搖頭:“這個消息,我雖然有些意外,但還不足以交換你的性命。如果你只有這點消息的話,那我好送你上路了。”

方雲說着伸出了手掌,手掌上閃爍着一陣慘白,散發出一股古老神魔的氣息,這是施展“大力神魔掌”的前兆。

“等一等,我還沒說完,”大長老為了保命,說話的語速也快了許多:“中土神洲現在已經沒有炎魔了。所有的炎魔,全部集中的大瀛洲的湯谷之中。”

方雲搖了搖頭,舉起了手掌,擺出準備了結他的架勢:“這個我已經知道了。”

“聽我說完,”大長老額頭出了冷汗,大叫道:“上古炎魔的實力有強有弱。弱的也就是相當于天象級。強的,幾乎可以媲美天沖初境的武者。至于十二頭炎魔君王,全部都是天沖巅峰的存在。”

“上古時代,十二頭炎魔君王合而為一,可以化為一頭無上炎魔大帝,直接就超越了胎胎境!這樣的存在,太過恐怖,就連大帝湯也毀滅不了。所以上古最後一位大帝湯,才會把所有的炎魔,擄到大瀛洲。并且最終封印在了湯谷。”

方雲心中跳了一下,他只知道上古炎魔很強大,做為這些炎魔的君王,十二頭炎魔君王應該更強大。但到底有多強大,并不了解。此時聽大長老說起,才知道,上古時的炎魔之亂,到底有多恐怖。

連上古大帝都耐何不了,只能用封印這種方法,這些炎魔君王,可見強大到了什麽地步!

“十二頭炎魔君王,火焰能瞬間燒毀普通的天沖境強者。在它們還活的時候,基本上是不可能降服。但是再強大的存在,也有壽元将盡的時候。上古炎魔也不例外。”

“十二頭上古炎魔君王在火山和地底岩漿之中孕育,誕生的時間并不一樣,有的相隔數萬年,有的相隔幾千年。所以,它們壽盡而亡的時間也并不一樣。每一頭上古炎魔君王死亡的時候,都會引起許多強者争奪。”

“從中古到現在,我們聖巫教從湯谷中,總共收取了五頭炎魔君王之心,又從別派手中搶回三頭炎魔君王之心。剿滅了二個宗派,又奪回了兩顆炎魔君王之心,最後又用天地至寶,跟別派交換了一頭。總共收集了十一頭炎魔君王之心。”

“到現在,湯谷之中,只剩下最後一位上古炎魔君王。我們聖巫教推算過,二個月之後,就是這頭上古炎魔君王,壽終正寝的時候。那個時候,它的力量最弱急劇衰弱。是取得炎魔君王之心,最佳的時機。”

為了取信方雲,大長老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為了增加自己說話的可信度,他連許多旁支末節的東西都一一說了出來。

“二個月後……”

方雲喃喃自語,若有所思。

上古炎魔周身都是火焰精靈,相對于祭煉火獄峰來說,那是極好的材料。大瀛洲方雲是必去的,就算得不到炎魔君王之心,但去湯谷中,搜刮一下上古炎魔,祭成火獄峰,那是再好不過了。

“這個消息不錯,不過,還不足夠換你的性命。你最好還想一想,是不是有什麽遺漏的?”

方雲淡然道。

“什麽!”大長老大瞪大了眼睛,大叫起來:“你要知道,上古炎魔君王彌留之際,體內能量不散,全部積聚在炎魔之心裏面。一旦得到,那簡直是比十顆絕品丹藥,還要來得珍貴!!”

“你蠢,也不要把我當成和你一樣蠢。上古炎魔君王一身火能量,是煉制五行火屬性法器的絕佳材料。整個中土神洲,知道這個消息,不知道有多少強者會趕過去搶奪。而且,上古炎魔君王是天沖境的存在,就算它衰落的再厲害,也不會跌過天沖境。敢過去搶奪的,就算沒有天沖境的境界,至少也有天沖境的力量。這還不說,大瀛洲本身就隐藏了,不知道多少頂尖強者!想要借刀殺人,你最好想個高明的點辦法。”

方雲冷冷道。

大長老身軀猛的震動了一下,震驚道:“你怎麽知道?”

大瀛洲和中土神洲相距相遠,一般人根本不會去那裏,根本不關注。在許多的意識中,大瀛洲就是不毛之地,就是化為蠻夷,不通禮儀教化的地方。

對于許多中土人來說,對大瀛洲最大的了解。就是那片不毛之地上,有人住。如此而已。

聖巫教經常要去湯谷,獵取上古炎魔。往來瀛洲,所以對于大瀛洲的情況,知道的清楚。大瀛洲上隐藏有絕世強者,別說普通人,連很多宗派都不知道。

方雲冷笑。他有天地萬化鐘,能夠封印武者,并抽取對方修煉的功法,化為已用。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方雲從那名瀛人川口洋介身上,發現了一截規則片段,他也不知道,大瀛洲上,隐藏有一些極恐怖的存在。

能将天地規則實質化,并且賦予普通人能力,這種手段,已經堪稱驚天了。天沖級的武者,雖然也能操縱一部分規則,但要說賦予別人這種能力,那也是不可能的。

“我雖然想放你,不過,你既然不識好歹,還存‘借刀殺人’的心思。我說不得,只好改變初衷了。”

方雲說着,手臂微擡,一股可怕的氣息,立即從手掌上散發出來。

大長老滿眼露出恐懼的神色,臉上充滿了絕望、不甘、和悔恨。

“……我建議你最好再想一想,是不是還有什麽有價值的秘密?”

方雲不緊不慢道。

“等一等,等一等……”

大長老額頭上爬滿了細密的冷汗:“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西方,更深處,有一個山谷。那裏的時間波動,極不尋常。裏面肯定有寶物,肯定有寶物!!”

最後一句,大長老幾乎是嘶聲咆哮起來。

“嗯?”方雲若有所思,他看得出來,這個大長老真的是沒什麽可說的了。

深深地看了大長老一眼,方雲拔地而起,飛入空中。

“你真的放過我?”

看到方雲突然拔身飛身,大長老呆了呆,随即死死地盯着空中的方雲,叫道。在他的感覺中,此子太過狡詐,這般狡詐的人,絕不可能這麽輕易的放過自己。就算他拔身飛起,大長老也懷疑他,會突然殺個回馬槍,一拳把自己轟死。

“我說過的話,自然作數。不過,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的命了……”

聲音一落,方雲立即消失不見了。

大長老呆了呆,随即狂喜,緊繃的神經,驀然松弛了下來。

“哈哈哈,毛頭小子就是毛頭小子,碰到敵人,居然還講仁義,”大長老心中大笑起來,他望着方雲消失的方向,眼中露出狠毒的光芒:“等我回到聖巫教,恢複了功力,就是你的死期。‘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連這個道理都不懂,看來你的書,是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大長老心中一片輕松。

“呼!”

一陣風吹過,大長老突然腦袋清醒了不少。這一清醒,立即臉色大變:“不好!”

第 362 章 “補天律”

随着這一聲巨響,石壁上出現了一個大洞,附近的太虛元氣向着洞口蜂擁而去。

那女修喝道:“進!”三人擦着翻滾成團的氣流間隙沖進洞裏,幾乎是轉瞬的工夫,太虛元氣将洞口填上,由外邊看,石壁已大致恢複了先前的模樣。

商傾醉的墳墓,就這樣在三人面前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不同于外邊的衆多傳言,化神第一人商傾醉這最後的歸宿空間并不大,也看不出有多麽富麗堂皇,裏面由他親手布置,一切都簡單到普通尋常,高桌矮椅,桌上還擺着棋盤酒具。一旁竹簾低垂。這裏不像是死人的墓穴,到像主人還活着,随時會自簾後現身。

那女修原本神情激動沖在前面,此時卻不由放慢了腳步,沖出丈許之後站住,怔怔望着竹簾,道:“他的靈柩就停在簾子後面,你們去将東西拿出來吧,不要驚動他。”

紅箋和石清響互望一眼,那女修既說這話,便是不打算進去見商傾醉了。

幾千年過去了,她一直同那人之間隔着這麽一堵牆,幾步之遙不得相見,如今有了機會,卻又止步不前,紅箋不明白她是怎麽想的,難道是近鄉情怯?只是那女修的神情突然冷淡下來,紅箋不敢相擾,輕手輕腳走到竹簾旁,撩起簾子,石清響跟在後面,兩人小心翼翼進了裏間。

裏面地方更是狹窄,确如那女修所說,小小的空間只停了一口黑棺,上蓋虛合着。不需到棺材裏去找,紅箋要拿的兩樣東西就擺在靈柩旁邊。

黑色錦盒敞着口,裏面白緞為襯,雪白緞子上放着一塊淡黃色的玉簡,不管是錦盒還是玉簡,一看都是年頭不短的東西,錦盒旁邊放着的就是法寶“補天律”。

紅箋之所以能第一眼便斷定出這法寶便是“補天律”,不但因為它形如一杆長筆,尖端綴着不知取自何種仙鳥的翎毛,握在手中可以當畫筆用,更因為它幽黑的“筆管”長近兩尺,上面隐隐透出赤金兩色雲紋,那細細的雲紋變幻莫測,留神稍看兩眼,便不由地生出神識缭亂之感。

紅箋不需靠近,就能感受到那法寶蘊含的強大氣息。

此時“補天律”正在棺材旁邊發出細微的蜂鳴聲,這種振顫如同神劍之欲飛出匣,叫紅箋覺着它自有生命,一直以來召喚那四幅畫和他們來此的正是這件寶貝。

随着“補天律”的蜂鳴與振顫,一絲淡淡的雲氣自法寶內生成,氤氲飄在“補天律”的周圍,這雲霧會越聚越濃,慢慢轉化為太虛元氣,最終彙入墳墓外圍,怪不得這些年那女修不停地修煉,太虛元氣卻始終不見消耗。

紅箋神識微掃,透過黑棺那未合攏的縫隙,看到棺材裏确實躺着具屍骨。

那是化神第一人商傾醉,雖然對外邊那女修而言他是個負心的膽小鬼,但對衆生而言,他卻是個心系天下義薄雲天的大英雄。

紅箋如此想着,在他的靈柩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道:“商化神,吾等湊巧來此,打擾到前輩安眠,這玉簡和‘補天律’我們取走之後定當妥當保管,善加利用,不叫壞人奸計得逞,令道修大陸早日恢複前輩在時的平靜。”

說完這句承諾,她彎腰将玉簡和“補天律”拿在了手中。

那女修先前叫他們不要驚動商傾醉,所以紅箋只拿了這兩樣東西,便和石清響退了出來。

女修的元神化身坐在一進來的矮凳上,正一手托着腮,随手擺弄着棋盤上的那些棋子。聞聲擡了下眼睛,同紅箋道:“哦?‘補天律’拿出來了?給我瞧一瞧。”

紅箋兩手将那法寶遞過去,女修伸手接過來,白玉般的手指輕輕撫摸着細長的筆管,目光中流露出了深切的懷念之色。

她悵然道:“最開始他四處尋找蜃景神殿,是為了幫我求一顆晉階的靈藥。他雖然沒有親口告訴我,可有一回他同那姓季的多喝了兩杯,說的話被我悄悄聽到。他說我和師父練的都是‘殺劫百相’,師父結嬰三次才成,這功法想來特別難練,而我困在元嬰圓滿,無法晉階化神,肯定也是這個原因。”

她住口不再往下說,卻以指尖輕觸那法寶上雪白的翎毛,兩眼眨也不眨,聚精會神盯着看,好似在那翎毛上能看出什麽奧秘來。

此時她的腦海中仿佛又清晰響起了那兩人的談笑聲。

“到叫賢弟見笑了。”

“哪裏,這英雄美人總是要傳為佳話的,拿一顆來自仙界的靈丹妙藥做為聘禮,天下間再不會有人比商大哥你更風雅更有氣魄了。”

“哈哈,總之要拜托賢弟了……”

後來他們又說了些什麽她都不記得了,那一天她雖然滴酒未沾,卻好像也喝醉了,醉得只牢牢記住了“聘禮”兩字,在她眼中天是那麽藍,空氣中飄着不知由何而來的香氣,接下來連修煉都變得特別順利。

但是後來全變了,她甚至不知商師弟何時改了主意,他和姓季的去了神殿,她害羞得很,找了理由沒有跟去看,誰知等來的是那季家小子的死訊,和這‘補天律’。

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或許是出自于某種補償心理,這件法寶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她的手裏,她想沒關系,沒有靈藥她也一樣能晉階化神,等她成為化神那一天,他可該拿着聘禮來求結道侶了吧,可她萬萬沒有想到,晉階化神恰恰是他倆漸行漸遠的開始。

她的元神化身坐在矮凳上低着頭良久一動不動,空氣中卻漸漸彌漫着悲傷和凝重。

紅箋心中不忍,勸道:“前輩,死者已矣,已經這麽多年了,不如你進去和商化神告個別,就跟我們一起走吧。”那女修聞言擡起頭來,美麗的臉上神情木然。

紅箋想了想又補充道:“您不放心天幕,正好去親眼看看季賊是怎麽伏誅的,這‘補天律’似能自行生出太虛元氣,若還不夠,前輩也可以暫時寄托于這法寶之中。這裏以後我們經常回來就是了。”

那女修坐着未動,淡淡開口:“曾經有一段時間,我特別恨這‘補天律’。如今雖然不恨了,但我也不會屈尊降貴,去做它的器靈。”說着她将“補天律”遞還給紅箋,“拿着它去吧,我雖然曾經恨過它,卻不願我們幾個老家夥一番辛苦付出全都化作泡影。”

紅箋明白了,對方這是鐵了心不走,要獨自留在這商傾醉的墓穴中。

她不再相勸,接過“補天律”收好,鄭重道:“前輩放心。我倆必定竭盡全力,阻止季有雲。等季賊伏誅,道修大陸恢複平靜,我倆再來看望前輩。”

那女修露出一絲不甚在意的笑容:“沒有‘補天律’在這裏指引,依你們的修為是找不來的。也罷,不必啰嗦,快些走吧。”

相處二十年,臨近分別,紅箋和石清響心中都有許多不舍。對他們而言,此際一別,很有可能便是永訣。紅箋和石清響是返回道修大陸的繁華世界,而這位化神大能卻要繼續呆在這方寸之地,與死者為伴,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一直到魂飛魄散。

那女修比他們都要灑脫,到這時候,她整個人都顯得輕松起來,口裏道:“好了,你倆準備吧。”手中真元牽引,同進來的時候一樣,傾盡全力向着石壁發起最強一擊。

太虛元氣劇烈震蕩,紅箋和石清響不敢怠慢,一齊動手。太虛元氣經過之前的消耗,表面上雖然恢複如常,終是不如原來厚重,被他三人順利破開一條出路。

紅箋和石清響離開商傾醉的墓穴之際,趁着太虛元氣還未合攏回頭去看,卻見翻滾的氣流中火紅色長衣隐現,那女修靜靜站在原處,目送二人,別有一種從容不迫的風華。

就這樣了,紅箋不管她還能不能看到,匆匆揮了下手作別,心中忍不住暗想:也許等自己和石清響走了,她終會忍不住進去看看師弟商傾醉吧。從來相愛的兩個人,活得久的那個會更加痛苦一些。

她正這樣想着,突聽身邊石清響道:“咱們兩個,還是叫我做死在後面的那人吧。”

此時沒有外人在場,紅箋心下感動,追随自己的心意自後面緊緊抱住了石清響,柔聲道:“傻瓜,那等滋味你嘗了一次還不夠麽?”

石清響見她領會了自己的意思,臉上綻出笑容來,側頭想了想,一本正經答道:“肯定很難受,雖然我現在還記不起來當初的事,不過只要想一想,心便會隐隐作痛。”

紅箋便趁機親了親他的後頸,道:“既然會難受,就把這滋味留給敵人嘗吧,這次咱們都要好好的,往後的日子還長,化神,真仙,咱們要一直這麽走下去。”

石清響重重點了點頭。

他沒有提自己丢失的魂魄,紅箋也沒有多說,但在她心裏早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多難,也要幫他找回來,他們都好好的,然後一直走下去。

第 364 章 天書天地

方蕩已經好久沒有享受過如此的平靜了,每日弟弟妹妹相伴,洪靖在旁,和鄭守鴿子憨牛聊天打屁,吃着苦嫂做的飯菜,日子簡直美不勝收。

如果有可能的話,方蕩希望自己的人生就這樣延續下去,永遠都不要改變。

但方蕩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擺在方蕩面前的是天大的危急,還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一方面,方蕩在無盡妖洞中殺了上古三派的長老弟子。

雖然方蕩不确定三派是不是知道他做了什麽,但當初一起進入無盡妖洞的九個人只有他和冷容劍活着回來,現在冷容劍已經飛升上幽,三派早晚會來找他的晦氣。

另外,方蕩還有事情不得不辦,奇毒內丹中的父母是方蕩無論如何都要救出來的,方蕩必須盡快進入金丹境界。

雖然表面上日子過得清閑如意,其實在方蕩心中,卻一直都緊繃着一根弦兒,每日苦修不止。

現在方蕩已經進入氣海境界,氣海成了奇毒內丹的藏身之所,或者說,氣海和方蕩之間已經建立了一種奇妙的關系,以往奇毒內丹是獨立與方蕩自身的存在,方蕩只是暫時的擁有奇毒內丹,但是現在,方蕩覺得自己和奇毒內丹正在逐漸的融為一體,彼此之間慢慢變得密不可分。

直到現在方蕩才真正有一種奇毒內丹已經成了他自己的東西的感覺,以前奇毒內丹對于方蕩來說,是一位老朋友,甚至是一個任性的朋友,方蕩一旦無法供給這位朋友足夠的毒性,這位朋友就會翻臉,從方蕩的身上強行索取,但是現在,方蕩覺得這樣的事情應該不會再發生了。

方蕩覺察到,一步步的金丹修煉,同時也是一種一步步馴化奇毒內丹的過程。

有奇毒內丹在氣海之中,只要毒性足夠,就能使得氣海天然充足。

方蕩每日從蟻王那裏汲取毒性灌注進奇毒內丹,轉換成氣脈填充氣海,方蕩現在甚至開始嘗試沖擊竅穴。這比一般的修士足足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人身上有四百零九枚竅穴,一旦全部開啓,就能招引天劫,渡劫成功就能進入上幽界。

方蕩引導一道劇毒真氣,叩擊頭竅陰、穴,這枚竅穴位于耳後乳突的後上方,這枚竅穴若能開啓,能夠開竅聰耳,平肝鎮痛。

可惜接連數次叩擊,方蕩都未曾找到竅門,說到底,修仙這件事還是需要有師父引導,光是自己苦修琢磨,無異于一個人妄圖用自己的智慧完成數千年的無數精英的智慧積累。

方蕩對此一籌莫展,準備找個時間去正在重建的火毒仙宮,那裏他還有兩個師父,一定可以指點迷津。

方蕩喚了藍烨還有綠袍進屋,關上房門。

屋中洪靖好奇的看着方蕩。

方蕩、叫藍烨将天書天地取出。随後藍烨和綠袍站在一旁守衛。

這件寶貝方蕩還不曾展開觀瞧,當初聽符已說過,這件寶貝之中有十萬民衆,也就是說,這是一件洞天級別的法寶,內中有闊大的空間。

方蕩自從見識了藍烨的縮影天地後,對于這種洞天級別的法寶興趣極大。

此時方蕩将天書天地放在桌子上,桌子被壓得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響,可見這看起來輕飄飄的寶貝的沉重程度。

方蕩将這羊皮材質般的卷軸在桌子上緩緩展開。

這是一幅相當粗糙的山水圖,畫風用古拙來形容的話未免有些太擡舉這上面的粗糙線條了,确切的說,就如同從未抓過筆的家夥,生硬的畫出來的線條,那鋸齒般的線條生硬的轉折實在是叫人不能欣賞。

洪靖禀神靜氣的看着這卷軸,看着方蕩小心翼翼的展開卷軸,她本以為方蕩那什麽好東西偷偷摸摸的給她觀瞧,卻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張圖,這叫洪靖用懷疑方蕩審美的眼神看着方蕩。

方蕩不由得幹咳一聲,他覺得自己畫的話,都比這個上面的畫面強些。

不過,這畢竟是一件洞天法寶,畫面如何并不重要。

方蕩将自己的修為灌注進天書天地之中,随後方蕩伸手握住洪靖的手。

方蕩還有洪靖眼前轟的一炸,猶如開天辟地一般炸開了一道裂痕,在方蕩和洪靖面前的,房間中以卷軸為中心被劈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漆黑的入口僅容一人通過,像極了劈山而出的一線天的風景名勝。

方蕩拉着洪靖的手走進石縫之中,緩緩向前。

走了也就只有幾十步的距離,一步邁出兩個天地,漆黑的石縫被甩在了身後,方蕩和洪靖踏入一片芳香四溢的花海。

洪靖都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地方,那黃色的小花延綿出去不知道有多遠,至少洪靖看不到盡頭。

方蕩凝視了片刻遠方随後才觀瞧眼前的一切。

這裏和藍烨的縮影天地簡直是天壤在之別。

縮影天地之中簡陋的就像是一個大口袋,什麽都沒有,但這天書天地裏卻有天空有草地,遠處似乎還有潺潺流水,一只只的蝴蝶在花叢中飛舞來去,這是一個豐滿的世界,幾乎能夠和外面的世界以假亂真,若非這裏的天空上沒有太陽,只有一片霧氣昭昭散發出柔和光芒的雲彩的話,方蕩甚至會分不出那裏才是真的世界,那裏是法寶中的他鄉。

洪靖抓着方蕩的手驚喜的道:“這是我夢裏的世界!”

那個女孩不曾夢到這樣的一片花海?

方蕩聞言笑道:“你的夢裏有我麽?”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洪靖扭頭看向方蕩,笑容之中滿是甜蜜滿足。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這個世界中的女皇了!”

方蕩低頭吻在洪靖的嘴唇上,軟嫩香甜的嘴唇叫方蕩愛不釋口。

天雷勾地火,方蕩和洪靖深情的擁在一起,在這一片花海之中翻滾起來。

一番濃情,躺在花海之中,洪靖依偎在方蕩懷中。

“靖,你得努力修行,我必須成就金丹,只有成就了金丹我才能救我的爹娘神魂,一旦成就金丹就必須前往上幽世界,但我若去上幽就必然會和你告別,我舍不得你,但我又不能不……”

洪靖伸手按在方蕩的嘴唇上,臉上是甜蜜的笑容:“認識你一次,我已經滿足了,修成金丹對我來說,可望而不可及,十年,五十年,一百年,我也未必能夠做到,但你一定能行,所以,不必管我,一個世界一番天地,我若跟不上你的腳步,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走到了盡頭,你不必停留等我,我和你能有現在這樣的時刻,我就一生不悔了。做你想做的事情,過你想過的人生,蕩,我希望你越飛越高,我願意在這個小小的角落中仰望着你。”

洪靖說着說着,眼中淚水翻滾,不管口中的言語怎麽說,洪靖心中都是一萬個不舍。

方蕩則将洪靖抱緊,輕輕吻在洪靖的額頭。

這些事情其實在方蕩看來還是非常遙遠的,至少在方蕩想來,自己沒有十年八年恐怕不能沖破身上的四百多枚竅穴,時間還久,與其對于未來耿耿于懷,不如多多珍惜眼前。

方蕩想着一翻身又将洪靖按倒……

一番溫柔,壓殘了不知多少黃色稚花,直到洪靖承受不住後,方蕩才停歇下來。

方蕩和洪靖從花海之中站起,方蕩笑着提議道:“咱們去看看這裏的世界。”

說着方蕩一拉洪靖的手,整個人一下就飛了起來,以前方蕩曾經用靈鳥載着洪靖飛行,但卻比不上現在方蕩親自拉着洪靖上天。

兩人在空中纏綿飛舞,宛若兩只蝴蝶一般。

洪靖看不到,但方蕩卻能看到,在遠處有一座城池,現在方蕩和洪靖就吃現在這座城池的上空。

不過,叫方蕩感到失望的是,這是一座荒廢了不知道幾百年的空城。

城中草長,在時間的洗禮下,只剩下斷壁殘垣,城中隐約還能看到枯骨。

房屋中有各種野獸出沒。

方蕩不由得惋惜道:“原本還想着叫你做這裏的女皇,現在看來,行不通了。”

洪靖笑道:“沒有人的世界,這個女皇豈不是更加純粹?不過,我不喜歡做女皇,我只想努力修行。”“我想跟上你的腳步,跟你一起走向更高的天空,看更廣闊的風景!”後面這句話,洪靖只能在心中想一想,卻終究不敢說出來,她怕自己的話會影響方蕩,會成為方蕩的累贅,會叫方蕩無法飛得更高。

方蕩沒有說什麽,直接升高,俯瞰整座城池,這座城池容量應該在十萬以上,看來符已說的十萬人口應該不是假的,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這些人全都死光了。

方蕩随後帶着洪靖一路飛行,這個世界有山有水,有城池有花海,終于來到了這個世界的邊界,和縮影天地中的石頭牆壁不同,這裏是一片虛虛的混沌。

方蕩直覺上知道,不能再向前了,否則會發生莫測的事情。

就在方蕩準備帶着洪靖離開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混沌之中忽然響起:“誰?”

第 376 章 ?遺失之人

随後,羽生以最快的速度将玖辛奈與波風水門送到了木葉醫院。

波風水門身上的傷勢雖然看起來非常的吓人,然而實際上他的情況是最好處理的那種情況,反倒是外表看起來沒有任何傷勢的玖辛奈身上的問題要複雜的多。

盡管水門看起來跟個血葫蘆似的,但其實随便來個實習醫療忍者就能處理他的傷勢,無非就是清理傷口、縫合、包紮三步走,了不起再輸點血。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家夥雖然看起來很是溫和,但其實明顯是個狠人——不管是被砍的時候,還是被處理傷勢的時候,他都是一聲不吭的。

正常來說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哭的跟殺豬一樣才對。怪不得後來水門胸口被開個天窗都能談笑風生呢,這從小就看出來了。

在處理水門外傷的同時,玖辛奈則被交給醫生去仔細檢查身上的問題。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醫院之中除了綱手之外羽生最熟悉也最信任的醫生來到了他的面前。

“藥師醫生,那孩子的情況怎麽樣?”

“那孩子,喔,叫做玖辛奈來着?簡單的說,她現在的情況有點像遭了雷劈一樣,差那麽一點就外焦裏嫩了……幸虧高壓電流通過的速度又快、時間又短。”

藥師醫生很羽生非常相熟,所以交流起來也不避諱什麽,而通過他這平靜的語氣,羽生就能夠察覺到玖辛奈的情況應該是能處理的。

不過他還是覺得藥師醫生的描述不夠精确……玖辛奈這哪是糟了雷劈,分明更接近被人綁在電椅子上“治療”了兩個療程。

當然,這只是羽生的個人偏見,實際上還是醫生的病情描述更貼近事實。

“本來這種情況是不太好處理的,不過……因為我們先前處理過類似的病例,有了此類經驗之後,那孩子的情況就比較好處理了。”藥師醫生說道。

病例?羽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麽。

這時候,藥師醫生突然伸出一只手搭在了羽生的肩膀上,在往前湊了湊之後,他的神色變得非常嚴肅了起來:“羽生,這個叫玖辛奈的孩子身上的情況根本就是跟你曾經大量蒸發身體質量時的症狀一模一樣,不過她的症狀非常非常的輕微。

有些話我只說一次,不管你喜歡怎麽瞎搞,但不要把那種害人的忍術教給這樣的孩子……她的判斷力不足,根本不明白什麽時候才應該用那樣的術。

你真的會害死她的。”

這話讓羽生瞬間變得尴尬了起來。

藥師醫生當然是可以随意批評羽生,因為他不止一次的救過羽生的命,甚至羽生剛剛來到木葉的時候,這人已經是木葉醫院的醫生了。

然而問題在于,那個禁術并不是羽生教給玖辛奈的,他就算腦子有坑也不可能把這樣的術教給一個小孩子……把術封印起來交給綱手,那種操作已經是極限了。

可是現在他百口莫辯,難道要告訴藥師醫生這件事不是他幹的?所以不是羽生自己的話,那麽“兇手”是誰?那個術分明就是他的術。

感情羽生也有替別人背黑鍋的時候,

他此時還不清楚這口鍋是哪裏來的,不過不要緊,這個問題很好解決,一查一個準。

“那麽醫生,玖辛奈能夠完全恢複過來嗎,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恢複?”在根本無從解釋的情況下,羽生索性将這個問題直接翻篇……否認不了,承認更虧,所以無視之。

藥師醫生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恢複了原來的語氣繼續說道,“她至少需要在醫院裏呆兩周時間,而且你要保證她之後不可以再使用那個忍術了。

你自己能縮回去然後活下來,那是屬于醫學無法解釋的靈異現象,難道你還要指望其他人能縮回去?”

“我保證,我肯定保證。”羽生趕緊說道。

藥師醫生剛剛的話,就好像在說之前羽生能在那種情況下活下來是老天不開眼一樣。

先是背靠千手、現在執掌漩渦,到了此時羽生大致能算是在木葉橫着走了,就算是三代火影,他都敢時不時的反嗆幾句,然而醫生這種生物,仍然是他惹不起的對象。

藥師醫生大約是比較滿意羽生“誠惶誠恐”的态度,所以在點了點頭之後,就返回後面的病房之中處理玖辛奈的傷勢去了。

今夜又是醫生們分外忙碌的一夜。

經過了一輪處理之後,玖辛奈被送進了一間病房之中。

确認了玖辛奈沒什麽問題之後,羽生留下了顯得格外老實的黑貓照顧玖辛奈,然後他本人則再度火急火燎的趕回了漩渦街區那邊。

此時羽生覺得他的貓很老實的原因是因為被敵人用風刃劈了一下爪子,所以這才非常憂郁,不過這邊已經有醫生幫助它處理了傷勢,想來不久之後它的心情就能恢複過來了。

有不少在先前的戰鬥之中受傷的人被陸續送了過來,藥師醫生也顧不上搭理羽生了。而相較于在這裏關注傷員們的情況,此時羽生更需要了解一下漩渦街區那邊究竟蒙受了多大的損失。

此時已是一夜過去,天色開始漸亮了起來。

羽生很快重新抵達了安靜了下來的漩渦街區,盡管戰鬥已經平息,但昨夜留下的痕跡還都顯露着,街道以及有些房屋遭到了相當程度的損毀,甚至有些地方徹底的坍塌了。

看着眼前的這一切,羽生默然無語。木葉對于雲隐使者隊伍的防備堪稱嚴密,然而僅僅是中途出了一個失誤,可能除去隐匿與集合的過程最終敵人們僅僅搶出了十分鐘的時間,然而就是這短短十分鐘,就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羽生大人,大致的損害統計已經得到了。”

發現羽生到了之後,辛仁一臉凝重的快速來到了他的身邊。

“跳過財物,只說人員的部分。”羽生說道。

“是,羽生大人。在昨夜的戰鬥之中,漩渦這邊無人死亡,有五人重傷但并不致命,大約有二十多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輕傷……”

彙報到了這裏是能夠被接受的,甚至這樣的損害只能算是微乎其微,然而辛仁的話還沒有說完。

“除此之外,還有一人失蹤。”

羽生的腳步猛地停下,他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失蹤?”

“是的,羽生大人。”

“會不會被埋在瓦礫下面了?組織人員搜索和救援了嗎?”

“正在進行之中,但是憑直覺我感覺不是那麽簡單的‘失蹤’……”

“所以……失蹤的難道是個孩子?”

很明顯,羽生猜中了,辛仁只能硬着頭皮繼續介紹起失蹤者的情況,“失蹤者是一個九歲的孩子,一直跟母親住在一起,既沒有在忍者學校上學、也沒有得到過忍者的正式訓練,那只是一個普通的漩渦族人。

那棟房子确實在昨夜的戰鬥之中遭到了波及、繼而損毀,但天亮之前我們只從中救出了那位母親,至于孩子則消失不見了……那位母親是重傷者之一。”

僅僅從失蹤者的年紀上判斷,羽生就覺得其中很有問題。

“死掉的那些雲隐忍者,身份都确認和對照過了嗎?”

他馬上這樣問道,并且開始擔心雲隐其實已經得逞了。

“确認過了,死者确實都是使者團的成員,身份能一一對照的上。”辛仁說道,在意識到了有人失蹤之後,他第一時間就進行了再度确認。

至少目前看來并沒有雲隐忍者成功脫逃,更不用說帶上了一個漩渦一族的孩子了。

“繼續搜索失蹤者的下落,等那位母親醒來之後,詢問她當時的情況……如果還是找不到的話,那就只能說明敵人的數量不只明面上這些了。”

“羽生大人的意思是?”

羽生輕輕呼出一口氣,然後說道:

“間諜。”

他之前把問題想簡單了,原來事情還沒完呢。

第 366 章 :喝杯茶

“你是誰?”明洛奚疑惑地看着周無雙。

周無雙拿了銀票,看也不看,一股腦全塞到她的荷包裏去了,聽到明洛奚的問話,她笑嘻嘻地看着他道,“我叫周無雙,你剛剛說要找誰?我跟你說,只要那人在這上京城裏,就沒有我周無雙找不到的人!”

見明洛奚眼帶懷疑,周無雙擡手對天,言辭震震,“我對天發誓,我周無雙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假,如有半句虛言,就讓我天打五雷轟!!”

“噗……”江芙蕖沒忍住,被周無雙這有些地痞無賴的話逗笑了,這丫頭到底是怎麽混的啊,跟京中一般的大小姐真地是風格迥異啊。

“無雙。”莊真郡主輕輕拉了拉周無雙的袖子,看着她的眼神中帶了些責備。

站在兩人身後的泥人黃頗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兩眼看地,嘴角抽搐,這周大小姐記性可真夠好的,他說的每句話她都能記住,還敢拿出來用……大小姐,你是沒什麽事,要讓人知道這些話都是我說的,那便是我教唆你了,到時我小命不保啊。

早知如此,當時就不該貪心周無雙的那一百兩銀子了,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這日子,怎麽熬是個頭啊!

“哦。”明洛奚聽了周無雙的話,竟然點點頭,像是認同周無雙的樣子,然後還不等周無雙高興,他又搖搖頭,“江大哥不在上京城。”

“啊?不在上京城?”周無雙皺了眉頭,白了明洛奚一眼,“不在上京城,那你跑來這裏找人幹嘛,閑的呀!”

明洛奚有些語滞,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也沒說過江大哥在上京城的。”

不過,他的聲音有點小,周無雙根本沒聽見,她頗有些不舍地摸着小荷包,磨磨蹭蹭地,似乎不想把那些銀票拿出來,口中只不斷問着明洛奚,“你叫什麽名字?到上京城來做什麽?我對上京城很熟悉的,除了那個江大哥,你還有要找的人不?”

明洛奚被她的話問地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句。

江芙蕖實在不想在看下去了,她左右看了看,見旁邊有個涼茶攤子,人也不算多,就走過去,選了個空桌坐了下來,這兩個少年人一時半會兒怕是掰持不清楚的,她還是先喝杯茶吧。

宋伯遠自然跟着過來的,讓江芙蕖沒想到的是,莊真郡主居然也跟着過來了,三個人入了坐,莊真郡主居然還先主動開了口。

“宋公子。”莊真郡主對宋伯遠微微笑了笑,對江芙蕖卻像是完全不認識一樣,只沖她略點點頭。

宋伯遠也沖莊真郡主微微點頭,疏離有禮,“郡主。”

兩個人各喊了對方一聲,便像是把所有的話都講完了,各自腰背挺直地坐在那。

……

本來是想躲清靜來着,但是為什麽氣氛這麽怪異。

“幾位客官,要上茶嗎?”涼茶攤主走了過來,似乎猶豫了一下,才對幾個人開了口。

宋伯遠、莊真郡主二人不動如山,仿佛完全沒有聽到涼茶攤主的話。

江芙蕖有些無奈道:“一壺涼茶,勞煩。”

最後茶上來了,江芙蕖自己個自己斟了一杯,另外兩個人卻是誰都沒有動手的意思。江芙蕖自然不會自讨沒趣地給他們倒茶,她一邊喝茶一邊往周無雙和明洛奚看去。

誰知這一看,她才發現兩個人竟然沒了蹤影???

什麽時候走的,這才半刻鐘不到的功夫啊!

“宋公子,明公子和周小姐走了?”江芙蕖看向宋伯遠。

宋伯遠點點頭。

那還喝茶幹什麽?本來就是為了等明洛奚的,不是說好地去将軍府嗎!明洛奚你是那種說完就忘的人?!

“那我們先走吧。”江芙蕖不想等了,反正有周無雙在,跟明洛奚也是順道,她放下茶杯,站起身,這涼茶味道太差了,難怪生意冷清,難怪宋伯遠和莊真郡主兩個大爺都不動,肯定是知道的!

宋伯遠不置可否,莊真郡主倒是仍舊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江芙蕖看了她一眼,正好撞見她也在看她,還沖她微微笑了笑。

江芙蕖忙移開目光,可等到走地很遠了,江芙蕖才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宋伯遠是不需要避開的啊,他本來就知道她的身份。不過,他肯定不知道莊真郡主也知道這件事情,所以避開也還是要的。

這種自相矛盾的念頭在腦海裏閃過,江芙蕖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己現在真是疑神疑鬼的。

“你和明七公子很熟悉。”宋伯遠忽然出聲。

江芙蕖反應了一下,才發現聲音是從身邊傳過來的,宋伯遠這個人,她都習慣了他的話少。跟明洛奚熟不熟呢?說不熟也見了三四次了,說熟吧,其實都沒有細細說過話,江芙蕖搖搖頭,“不熟悉,只見過幾次。”

“明家近年在外走動頻繁。”宋伯遠莫名地說了這麽一句話。

明家本來就是行商的,常年在外走也是正常,不走動才有鬼吧,江芙蕖不知道宋伯遠說地是什麽意思,“明家?”

她可不知道什麽明家!

宋伯遠沒有說下去,只忽然道,“你什麽時候離開将軍府?”

這你都知道?這事我沒跟你說過啊!不過仙府醫館就在天行街上,她的易容術又是他教的,他知道也為過。

“明日吧,今日在這裏過個中秋。”好歹也是住過一陣的地方,還免房租……

宋伯遠嗯了一聲,兩人又沉默地往前走了一陣。

“宋公子,剛剛明公子說你追蹤術很厲害,你當真知道我大哥哥在哪裏嗎?”江芙蕖忽然想到江子青,連吳緒都不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宋伯遠會知道嗎?

第 366 章 神議(修)

神酒被偷的事情被蘇摩安到了阿波羅眷族的身上,他的眷族并沒有提出什麽反對意見。

品嘗過神酒的他們,自然知道神酒是多麽強大的東西,市場上能買到的失敗品怎麽能和神酒相提并論,像洛基神等很多神都曾經表達過想要神酒,但是這麽多年都沒有流出過。

不論是不是真的,不論用的什麽方法,反正蘇摩說是阿波羅眷族幹的,就算是阿波羅眷族幹的吧,蘇摩眷族們并不在意,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件事上。

那就是如果發動眷族戰争,參加的人能弄到免費的神酒,甚至有機會成為新的團長。

他們對桑尼斯當團長的時候的剝削有多麽咬牙切齒,現在就有多麽想取而代之。

即使是那些比較正派的人,這個時候也對團長的位置有了興趣,不過他們可能想的是當上團長後怎麽積極地改善這個眷族。

不論如何,眷族戰争這個事情,在主神拍板之後,眷族就只能認下了,就看阿波羅眷族有什麽反應了。

這個時候的阿波羅眷族,也從工會的手中收到了戰書,并且馬上呈到了主神阿波羅的手中。

“什麽東西,偷竊神酒,本神是那麽沒品的家夥嗎?

嗚,我看看……眷族戰争,賭注是公會的所有財産……

雅辛托斯,蘇摩比我有錢嗎?”

阿波羅眷族的團長雅辛托斯恭敬地回答自己主神的提問:

“蘇摩怎麽能和阿波羅大人的榮光相提并論,不過因為蘇摩眷族的人一貫瘋狂斂財,所以說如果單純論金錢的話,恐怕确實要比我們有錢。”

阿波羅“哦”了一聲,繼續看着手中的邀戰函。

“赫斯缇雅竟然也摻和進來了,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處女神,眷族才開張,上次神宴的時候聽說才只有三個眷屬吧,連Level 2的都沒有,就敢摻和進來。

是因為太無聊了,還是傍上了蘇摩,有底氣?呵呵。”

雅辛托斯畢恭畢敬地問道:

“阿波羅大人,對此我們如何處理呢,蘇摩明擺着要來找麻煩,要回絕嗎?”

阿波羅滿面春風地笑了:

“雅辛托斯,不要擔心,蘇摩那個死腦筋能有什麽陰謀,估計是他手下那個叫‘酒守’什麽的團長的主意。

難道我阿波羅會怕蘇摩和赫斯缇雅,我的眷族會比不上他們兩個小眷族?

呵呵,估計他們是想要仗着人數多吧,畢竟蘇摩眷族那群暴發戶的樣子,眷族擴充得快,雜碎多得是,哪裏比得上我們眷族的精英。

你們可都是我阿波羅看上的人。

替我答應了吧,明天我去公會協商,肯定不會讓他們在人數上取得優勢就是了。”

自信滿滿的阿波羅吩咐着回複了公會,這樣,三個眷族準備進行公會戰争的事情就确定了下來。

而這個消息馬上在神靈之間散布開來。

不要小看神靈在有多麽地閑,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歐拉麗幾乎所有的神靈們都知道了眷族戰争的事情,并且絕大多數都表示明天會參加神議。

第二天,在召開神議的時候,歐拉麗到處都是八卦。

“聽說了嗎,阿波羅眷族和蘇摩眷族要進行眷族戰争了。”

“你的消息不準,赫斯缇雅眷族也要一起。”

“三個眷族一起競争嗎?”

“不是,是赫斯缇雅和蘇摩一夥,對付阿波羅。”

“那阿波羅豈不是很吃虧?”

“不會,赫斯缇雅眷族才三個人,都是Level 1,據說是阿波羅派人偷蘇摩的酒,被赫斯缇雅的人發現了,蘇摩才順便帶上赫斯缇雅的。”

“赫斯缇雅就是來湊熱鬧的了呗,看點就是蘇摩眷族和阿波羅眷族了?”

“對啊,阿波羅眷族可是有Level 3的,而蘇摩眷族雖然只有Level 2,但是他們的人多,不知道這次會用什麽方式進行比鬥啊。”

“好像還沒有發生過三個眷族同時進行的眷族戰争呢,有好戲看了。”

……

大廳之中,一衆主神們也在商量着。

“你們想要眷族戰争,我答應了,但是偷酒的事情可不能扣在我的頭上,丢不起那個神。既然是你們挑頭的,作為賠禮,公會戰争的形式就讓我來決定吧。”阿波羅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桌子的另一端,坐着赫斯缇雅和蘇摩,蘇摩眼中多了幾分神采,少有地他沒有等待別人替他說話,而是主動地回答了阿波羅的問題。

“理由什麽的都無所謂,正是因為無聊,我們才從天界下來,來到人間。

因為不想無聊,才封印了神力,共同商定好了規矩,用人類的方式來尋找消遣。

沉寂了太多年,也該有點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既然我們都同意了眷族戰争,就盡量讓這個戰争有趣一點才行。攻防戰怎麽樣,基本上整個眷族都能調動起來,這樣才有趣。”

阿波羅搖了搖頭,面露微笑,以一種“我看破你的陰謀”的語調拒絕道:

“那怎麽能行,你的公會別的不行,就是人多,還都是財迷,攻防戰這個對你有利的條件我可不能答應。”

下面一群閑到爆的神仙們瞎起哄:

“阿波羅你怕了嗎?”

“攻防戰吧,人多才有意思!”

阿波羅有點落不下臉面,眉毛一挑,有了主意,稍微松口了一點:

“不過想讓我答應攻防戰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限定人數,只能出動和我的眷族一樣多的人數,而且我得是防守方才行。”

一衆神仙們再次開始起哄:

“太小氣了!”

“阿波羅,不爽快!”

攻防戰這種東西,因為有着陣地的問題,一般防守方要更占據優勢一些,攻擊方還要考慮對方建築的防禦問題,所以攻擊方的人數多一些才公平,況且阿波羅一方還有level 3的冒險者,阿波羅的小氣受到了神仙們的鄙夷。

阿波羅一揮手:

“不要吵吵,既然這樣我就再大度一點把,你可以出動和我的眷族數目一樣多的人數,再加上赫斯缇雅眷族的人,你們作為進攻方,這樣你們的人數就比我多了。”

“小氣!”下面的評論不斷。

蘇摩卻站了起來答應了下來:

“可以,就這樣決定吧!”

第 367 章 金鼎詭計

五個青銅爵杯陡然發出一捧金光,瞬間刺眼,我們急忙用手遮住眼睛,适應了一會黑暗,然後我偷偷地看過去。

刺眼的光倒是不見了,但我大喝一聲:“不好,我們的爵杯怎麽不見了?它們弄丢了我們的青銅爵杯!”

一個士兵在戰場上丢掉了槍意味着等死,而我們丢掉了護身符——青銅爵杯,也幾乎只有挨宰的份,這個結果令人無法接受,蛇王蛇妃像是魔法師一樣,憑空一道金光,竟然讓我們的東西人間蒸發。

金光消失,蛇王蛇妃緩緩地擡起蛇頭,半空中升起一座巨型的大鼎,也是金光燦燦的,似乎它倆的唾液能把青銅變成黃金一樣神奇。

海爺頓足說:“上當了!它們将爵杯融化成金鼎,失去了五個爵杯,我們根本進不了帝王墓,我說呢,紅蛇是守護之神,不太可能任憑我們自由出入帝王墓。”

田七也跟着說:“先用假客套迷惑我們放松警惕,然後毀壞我們的爵杯。”

我全身都麻木了,一股寒意緩緩地從心底湧來。瘋子老漢手足無措地呆立當場,他的眼神充滿了迷惑和恐懼,似乎也沒想到蛇王蛇妃玩了個詭計,誰都知道青銅爵杯不僅僅是進入帝王墓的鑰匙,還是暫時保護我們人身安全的法寶。

顧不得指責瘋子老漢了,我蹭的從地上站起來,拾撿地上的兵器,冷冷地說道:“事已至此,別無選擇,哥幾個準備血拼吧。”

瘋子老漢依然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依舊心存僥幸說:“或許它們還有別的深意呢,再等等吧。”

大牛像拉死豬一樣将他從地上拖起來,無比清醒說:“大叔別做夢了,它們是看護八座帝王墓的守護神,絕對不會因為你是三骷髅守護者就任憑我們大搖大擺地走進去,融化了我們的爵杯,說白了,就是兵不血刃地繳了我們的械,下一步就是生吞活剝了我們!”

“咣當”一聲悶響,金鼎從半空落下,泥土四濺,聲勢駭人,猶如當空落下一塊隕石。

我只看了一眼,心裏打了一個激靈,金鼎落地之處出現一個大圓坑,這股力道何等強大,誰也不會相信這個高度能出現如此強大的重力加速度,解釋只有一個,它的力道是蛇王蛇妃給與的。

這股力道相當于炸藥的威力,以我們血肉之軀去抗衡顯然是以卵擊石。

想到這裏,我冷冷地看着蛇王蛇妃,它倆果然冷漠地藐視着我們。

金鼎嘩然落地,這是蛇王蛇妃給我們的警告,若不是看在我們主動獻出青銅爵杯的份上,早就攻擊了,更何況失去了爵杯的庇護,我們等于刀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瘋子老漢幻想破滅了,人也跟着清醒過來,懇求說道:“它們給條生路,我們見好就收吧,紅蛇遍野,我們根本沒辦法前進一步。”

我說萬事兩手準備,它們欺騙一次就很有可能故伎重演,出爾發爾将我們趕出果樹林,然後再下黑手,這種結果怎麽辦?

瘋子老漢遲疑說:“犯不着大費周折吧?要殺死我們現在就可以,何必等到後面呢?”

我眼神犀利,指着跟前的果樹林說道:“紅蛇大規模出現這裏,說明這是老巢,惹急了我們,一把火給它燒了,什麽蛇王蛇妃也難逃一死,再說了,草地裏蛇蛋無數,它們能看着子子孫孫被毀?”

大牛罵道:“好毒的心腸!如不是老大洞察秋毫,差一點就上當了!”

我說紅蛇劇毒天下皆知,它們的心腸毒辣根本不用過多的評價,當前我們守着這裏,相信它們投鼠忌器,也不敢胡亂行動,不行的話,我們先看看再說。

田七說我說,你又在下賭注了,賭錯了我們萬劫不複。

我說萬一賭對了,蛇王蛇妃說不定跟我們談判呢,如此還有一線生機。

阿毛小聲說:“你們看呢,紅蛇開始動作了!”

這話猶如一聲驚雷,衆人擡眼望去,上百條紅蛇緩緩地向着金鼎爬去,我松口氣,只要不是沖着我們來,險情自然減少一分。

蛇王蛇妃一左一右地盤起身子,看它倆穩穩當當的樣子,似乎胸有成竹,吃定我們了。

上百條紅蛇圍在金鼎四周,金鼎忽忽悠悠地擡起來,然後對着我們的方向而來。

大牛一看架勢不對,緊張說:“它們準備進攻了!”

我搖頭說:“先別慌,它們送金鼎而來,這麽大的玩意兒價值不菲,想讓我們拿走它,這是收買人心呢。”

大家沉默不語了,蛇類智慧達到這個境界,可謂是令人嘆為觀止了。又是欺詐,又是收買人心,看它們的樣子還做派十足,成千上萬的紅蛇依然井然有序,沒有一條蛇擅自行動,這紀律絕對一流。

一向不服輸的海爺突然說道:“實在不行,我們走吧?”

瘋子老漢巴不得呢,也趕緊勸說道:“送我們金鼎,我想表達了蛇王蛇妃的善意,或許真心送我們回去呢。”

金鼎落在幾米遠的地方就被放下了,蛇群規規矩矩地回去了,宛如一幫聽話的乖孩子。

我有點動搖了,心想大家主張撤退,我再堅持玩命就不妥了,我說咱過去搬走金鼎吧,人家送的跟我們擅自拿走的,是兩個概念。

老漢招呼大家說道:“金鼎沉重,咱幾個合力擡走吧!”

就在我們朝着金鼎走去的時候,一個閃念在我腦海出現,我一下停住了腳步。

其他人看我無緣無故地停下來,都不明所以地跟着站住了。

蛇王蛇妃見我們停下來,有點不安地擡了擡蛇頭,眼神有點複雜,然後又輕輕地把蛇頭落回去,這個動作很微妙,卻始終沒有逃脫我的眼睛。

大牛疑惑問我說:“咋了?有什麽不對勁嗎?”

我說蛇王蛇妃再怎麽精明,畢竟是個畜生,跟人類相比還是有距離的。它們以為玩個把戲就能将我們欺騙,殊不知人類存在的意義就在于勝過所有的動物智慧。

瘋子老漢問:“你看出什麽玄機來了?”

我指着金鼎說:“五個青銅爵杯被融化,即使做成一個大型金鼎,體積龐大了,重量依然維持不變才對,拿走一個爵杯只需要兩條蛇,挪動金鼎卻動用了一群,你們覺得合理嗎?”

永恒定律而言,不管體積如何變化,它的重量是一定的。這個道理大家都懂,只不過沒走心罷了,一經我提醒,每個人都恍然大悟。

我說懷疑這一點的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蛇王蛇妃見我們突然不走了,它們疑惑我們看出破綻,才有了剛才驚動的表現,雖然極力掩飾,但依然被我看到了,兩下驗證,我覺得金鼎裏面肯定有問題。

阿毛緊張說道:“我知道了!裏面一定藏滿了紅蛇,否則金鼎不會如此沉重。”

田七冒冷汗說:“故意送我們金鼎,我們搬動的時候,紅蛇突然冒出來咬死我們!”

我忽然冷笑道:“是了,好厲害的蛇王蛇妃,精心策劃的布局已經很嚴密了,我們差一點點就馬前失蹄了。”

瘋子老漢勃然大怒,對着蛇王蛇妃說:“為何非要殺我們?我們已經準備離開了!”

蛇王蛇妃知道瞞不住了,陡然高舉蛇頭,威風凜凜地看着我們,看這樣子想變本加厲了。

我回答說:“黃金城和帝王墓的秘密比我們的命重要,放走我們,等于洩露了秘密,它們看護的職責就是敗了,死人永遠保守秘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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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1 章 音樂圈手撕藝能界

知名音樂家,作曲人志村太郎是島國音樂圈四天王之一,他的曲風雄渾大氣,電影《絕壁之戰》原聲帶中的《Opening》是他的代表作,以鼓、長號、提琴等交響元素模拟了古代宏偉的戰争樂,最令人驚嘆的,是他将蘇格蘭風笛融入到這首曲子中,将悠遠綿長的異域風格,完美融入到了東方樂曲之中。

島國的音樂界,相比起電影圈子,那可說是風光了無數倍。

出色的島國音樂人其實并不少,否則彥真輝閃亮登場的那一次音樂大會,就不會在東京舉辦了。

一些出色的島國音樂人,甚至會被邀請到上國,參與到制作電影音樂之中。

志村太郎就是島國音樂圈子裏的佼佼者,上一次音樂交流大會,他因為瑣事纏身,沒能親身前往,錯過了彥真輝的驚豔演出,哪怕事後把當時的錄像看了無數遍,志村太郎一直在心中引以為憾。

他在看過飯田吉野參加的電視節目之後,立刻奮筆疾書,只覺得胸中憋悶,奮筆疾書,寫下了聲讨飯田吉野的檄文。

“看過飯田君參加的電視節目,鄙人終于知道我們島國的真人電影,為什麽會這麽落魄,原來是因為飯田君這樣的人實在太多了。飯田君似乎以為,自己在電影圈子裏拿過一些成就,就可以随意指點江山,對別人的作品品頭論足。鄙人不懂電影,也不懂得欣賞電影中所謂的內涵,但鄙人卻真正懂得如何欣賞音樂,今天鄙人就以自己的角度,來給大家分析一下,真輝君是一個多麽值得尊敬的人。”

“飯田君說,真輝君在電影裏沒有使用那些大家耳熟能詳的曲目,而是使用了自己創作的新曲子,作為電影中最關鍵的部分,這給人一種自賣自誇的嫌疑。”

“鄙人對此完全不敢茍同!”

“如果連超過前輩的野心都沒有,又如何創作出比前輩們更加優秀的作品?”

“我最近這些年,大多數時間都是在上國工作,對國內的新聞關注不是很多,但我也知道,最近國內的經濟狀況,一直沒有任何好轉。這在上國,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我在上國工作的這些年裏,最大的感受就是上國人對于前輩的理念,他們尊重前輩,但卻不會無條件的服從前輩,超越前人那個成就,是每一個上國人的夢想。所以他們的社會,一直在不停的發展,無論遇到什麽樣的挫折,上國人都能夠找到解決辦法,并且勇于創新,敢于去進行嘗試。”

“在我們島國,像飯田君這樣的人實在太多了,以為自己取得了一點成就,就可以對別人的所作所為指指點點。這是在扼殺我們的未來,是在摧毀我們的文明。”

“但從另外一方面來說,我認為真輝君的天賦是毋庸置疑的,他所創作的曲子,都可以被稱為經典,我也去看過《四月是你的謊言》這部電影,最讓我驚嘆的,就是那一段小孩子彈奏的小星星,這是一首充滿童趣,而且朗朗上口的童謠!也是在我心中,最難譜寫的音樂。但真輝君他做到了,這是我敬佩他的地方。”

“在貫穿電影核心的音樂上,他使用了自己創作的音樂,在我看來這一點都不是自大,而是對于自己的自信。”

“我從他的音樂裏,聽到了強烈的感情,如此出色的音樂,我們應該贊揚它,而不是将它作為道具,來貶低一個真正的天才。”

“作為音樂圈中人,我曾經聽說,龍浪和雷米托先生,都把他當做了未來音樂圈的引路人。”

“在這一點上我不敢茍同,我認為百家争鳴,百花齊放,才會創造出更加璀璨的文明,更加吸引人的音樂。”

“但我也認為,彥真輝的确有成為音樂圈子裏最優秀的那個人。雖然他年紀還很小,但至少他已經超過了我。”

在文章中,志村太郎狠狠把彥真輝誇了一通,順便又貶低了一下島國的藝能界,說島國的電影之所以一直找不到出路,就是因為這些人全部都是一群廢物,屍位素餐,眼睛裏看到的永遠只有自己的利益。

除了志村太郎,作為彥真輝的鐵杆支持者,龍浪和雷米托自然也會第一時間表态。

“彥真輝是個自大狂?我跟他相處了很長時間了,我可沒看出來他是什麽自大狂。”龍浪在接受媒體采訪的時候,講起了自己教彥真輝樂器的經歷,“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夏天的時候,真輝每天都會到我這裏來學習樂器,他的進步速度真的是太快了,有的時候我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他能夠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學習樂器上,大概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什麽樂器,是他不會的。”

“你們知道他學習雙排鍵,用了多長的時間嗎?”

“那麽複雜的樂器,他居然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差不多熟練掌握了。并且用雙排鍵演奏了五百年慶典時的軍樂,當時我整個人都看呆了。”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從來沒有任何自大或者是目中無人的舉動,無論是對我還是雷米托,他都非常有禮貌,把我們當做老師一樣來尊敬,藝能界的家夥,居然說他是個自大狂?哈哈,我看是真輝那小子拍的電影太出色,讓那些無能的廢物嫉妒了吧。”

雷米托也在接受媒體采訪的時候表示,彥真輝會被飯田吉野诋毀,并不是什麽出人意料的事情,彥真輝實在太過優秀了,那些沒有跟他真正接觸過的人,根本就無法理解他的天才程度。廢物們自然會用自己的廢物标準,去衡量一個天才。

誰也沒有想到,彥真輝的行為的确有些自大的嫌疑,居然沒有引起音樂圈的反感,反而是先揭露出這件事的藝能界,被聲讨了。

以志村太郎、龍浪和雷米托這三人為首,音樂圈突然集體暴走,手撕起了島國藝能圈。

源自于島國的奇葩制作人制度,音樂圈裏的音樂家們,的确在身份地位上要比藝能界的那些演員們要高出不少。

盡管影響力更大,但藝能界敢于反駁的人不多。

第 361 章 元嬰中期

先前石清響修煉“殺劫百相”的時候,那女修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似乎這樣練也行,那樣練也可,十分的放任。

如今她受季有雲圖謀天幕的消息刺激,恨不得紅箋立刻晉階元嬰中期,每句口訣都要耳提面命地詳加闡明,生怕紅箋練起來理解有差,繼而走了歪路。

有這麽一位在旁邊看着,紅箋的“殺劫百相”煉起來可謂是突飛猛進,一天一個樣。

可那女修并不滿意,在她的督促下,紅箋連陪“寶寶獸”偶爾解悶的時間都沒有了。

“前輩,你為什麽如此痛恨季有雲打天幕的主意呢?”紅箋十分不解。

“不要問那麽多,快去修煉。”

那女修這麽說的時候,自己也在修煉。

紅箋看着她施法将元神化身緩緩觸及太虛元氣,那些桀骜不馴的氣流為她真元帶動,如雲絮般絲絲縷縷飛散開,自元神化身中穿過,打眼看上去,到像是她的元神化身在不停地吞吐着太虛元氣。

就紅箋這些日子觀察所見,這種獨特的修煉雖然沒能使那女修變得有多強大,但至少失去真身的元神并沒有衰弱下去。

紅箋大長見識,驚奇道:“這樣也行?”

那女修頗為得意:“我那位好師弟感覺壽元将近,偷偷安排布置了這個墓穴,他以為有太虛元氣就可以叫我止步,活着的時候不放心我,死後總可以守着他那些寶貝睡個安穩覺。哼哼,那又如何,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我可以借助這太虛元氣修煉,他花再多心思,也總有叫我進去的一天。”

紅箋眨眨眼睛,那女修這番話透露出了太多的訊息,叫她有些應接不暇。

紅箋道:“前輩既然離不開太虛元氣,即使打開了商化神的墓穴,也帶不走裏面的寶貝,在這裏耗着又有什麽意義呢?”

“哼,誰說我是為了裏面的寶貝,我不過是要和他争這口氣。”

之前她的話雖然也常帶着三分怨氣,卻從來沒有這麽清楚地将矛頭指向商傾醉,紅箋這才醒悟原來這一對師姐弟并不像她和陳載之,這二人之間不但有嫌隙,裂痕還很大,大到幾千年過去了,這女修仍不肯原諒做了鬼的對方。

商傾醉為什麽不放心自己的美人兒師姐?

石清響還沒學會委婉,想到什麽問什麽:“商傾醉為什麽不放心你,你做了什麽?”

那女修冷笑:“我什麽也沒做,不過晉階化神之後,因為修煉‘殺劫百相’真元有異,看上去像是魔修,他便懷疑那姓季的當日死在蜃景神殿之外是我在其中做了手腳。男人一旦蠢起來,那真是什麽靈丹妙藥也挽救不了,幾百年千好萬好掏心挖肺又頂個屁用,懷疑我卻又不敢痛痛快快地與我對質,憋着到死給我來這麽一手。什麽化神第一人,也不過是個沒種的臭男人!”

石清響煞有其事點了點頭:“這事是他做的不對,他應該相信你。”

那女修因為石清響這話,深深吸了口氣。

石清響又道:“你看,我有什麽想法都直接和方紅箋說,她有事也不瞞着我,這樣我們就不會再有什麽誤會了。”

說完了他目光晶亮向紅箋望來,紅箋啼笑皆非地點了點頭,心道:“你也只是這次傷了以後才這樣,以前瞞着我的事還少麽?”

不過紅箋覺着石清響的直覺很準,只有很親近的人之間才會這麽患得患失,商傾醉害怕事實果真如自己猜測的那麽不堪,所以才百般顧忌,一天拖一天,終于拖到壽元将近,再也無法逃避。

猜疑,多數時候确實是源自于雙方的不夠坦誠。

“前輩當年很不喜歡季家那一位吧?”紅箋問。

那女修冷笑一聲,面露冷屑:“除了商傾醉那樣的,誰會喜歡一個随時知道你在想什麽,然後笑而不語的人?”

紅箋有些暗冒冷汗,心道:“幸好石清響也修煉了《大難經》,到少卻了不少麻煩。不知我周遭的人有沒有這麽想我的?以後還是盡量少用這功法吧。”

那女修說了這半天猛然回過神來,喝令兩人閑話休提,快些修煉,紅箋卻想着這女修、商傾醉和季家先祖三個人的事,遲遲不能入定。

一對情投意合的師姐弟,論資質都驚才絕豔,師弟早早晉升化神,結識了修練《大難經》的季家先祖,得他相助,在道魔之戰中名動天下,更得以進入蜃景神殿。

做師弟的心懷天下,沒有趁機為自己求機緣求長生,卻令無盡海中降下天幕,阻止了魔修們大舉反撲,等他自神殿出來,發現好友慘死于魔修之手。

他建造煉魔大牢,提攜季氏後人,又為死去的好友在冰川海底修建了一座水晶宮一樣的家廟,修建季氏家廟的時候,他和師姐的感情還非常好,只看做師姐的能随便用法寶“補天律”畫畫就看得出來。

可惜好景不長,師姐竟然是魔修,這個秘密在她晉階化神之後被他無意中發覺,自此懷疑就像被施了木系法術的種子,生根發芽,剎那間便長成了參天大樹。

好好一對情侶自此成了怨偶,他帶着呼之欲出的懷疑死了,她抛棄肉身,将自己封閉在海底他的墳墓外邊,若不是自己和石清響偶然撞進來,也許還需要幾百上千年她才能成功打開墳墓。

再然後呢,她争贏了這口氣,可誤解卻再也沒辦法解開。

那人已經死了,且給她留了一個如此無情的死法,她如今是愛也好,是恨也好,都是她自己的事,那人再不會感受到分毫。

怪不得她要感慨“有些人或事叫你日夜心裏堵得慌,任你是化神真仙,都沒有辦法解決”,這說的便是她和商傾醉的事。

紅箋心下悵然,她雖然還不知道那女修為什麽對天幕的事反應那麽強烈,但對方顯是不想再聊下去,紅箋估計着在打開墓穴之前自己都很難得到答案了。

她只能自己猜測,大約是那女修覺着已然付出這麽大的代價,不能眼看着連這唯一的成果都被抹殺吧。

紅箋努力地修煉,一開始,她雖然震驚于“殺劫百相”這功法的名字,卻并不知道“百相”是何意。可漸漸的,她的水、木兩系真元竟越來越具有金系的特征,也許是因為之前她以“萬流歸宗”可以随意吸收金系真元,這種變化來得既快又自然。

“這樣下去,我難道可以使出金系法術來?”紅箋一想到此,心中湧起巨大的期待,她曾親眼目睹季有雲施展過土系法術,還以為只有等晉升化神之後才會有那樣的本事。

“不錯,我是元嬰後期做到那一步的,這還是得益于我自築基之後便一直修煉的是‘殺劫百相’,你不知道怎麽回事會修煉得如此之快,難道是因為你的靈根變異成為水木兩系的原因麽?”

化神大能都搞不清楚,紅箋就更不明白了。

她只知道不用多久,也許只在她晉階元嬰中期之後,她便可以依靠這“殺劫百相”提前體會到金系法術的強大威力。

好生神奇。

她這“不用多久”,是相較修士動辄幾十年上百年的修煉而言,每天一成不變的枯燥修煉,到最後紅箋也不知道她和石清響在這商傾醉的墳墓外邊呆了多久。

在最開始的那段時間,紅箋不舍得“寶寶獸”受苦,曾求了那女修要将它送出去,放它回歸無盡海,那女修看在紅箋專心修煉的份上也答應了,“寶寶獸”已經很懂事,知道這一走就很難再見到紅箋和石清響,它在自由自在和留下來之間猶豫很久,最終選擇留下來。

餓了有無數的靈草丹藥,渴了紅箋可以直接凝出水來,這裏沒有日升月落,紅箋只能從饑餓的次數判斷時間已經快要接近那女修給他們限定的二十年。

石清響早在最開始的三五年之內修為便陷入停滞,雖然他還在努力修練,但始終未找到重新結嬰的契機,對他而言似乎只剩下找回魂魄一途。

而紅箋在最近也感覺到了瓶頸,似乎河水滿溢,只差一步便可沖入浩瀚大海。這一步,是元嬰初期與中期之間的壁壘。

“你晉階的時候,我會幫助你去吸收太虛元氣,趁着太虛元氣松動的瞬間,咱們全力施為,争取一次打開通道,進入墓穴。”那女修叮囑她。

紅箋示意明白。

一切準備就緒,紅箋準備沖擊元嬰中期。

相較結嬰時的艱難,這一次因為紅箋發現了《大難經》亦屬于八部真傳,又有了雙修、殺劫的線索,加上之前已經到手的苦修、丹鼎兩部傳承,能有這樣的進展,道心誓實已不足為慮。

整個晉階的過程十分順利,那女修攪動了太虛元氣形成渦旋,叫紅箋吸收。

在紅箋晉階就要結束的時候,那女修向着被太虛元氣厚厚包裹的墓穴發出最強一擊,這一下直接撼動到石壁,令人有地動山搖之感。紅箋和石清響瞅準時機一齊動手,只聽得一聲巨響,石壁上直接出現了一個大洞。

商傾醉的墳墓被打開了。

第 362 章 孵蛋大計劃

第362章 孵蛋大計劃

看出了伍映雪的遲疑和心動,泉寶迫不及待的問道:“阿娘,您覺得我的提議如何呢嬌嬌姐的刺繡天賦在我之上,您就別逼着我繼承您的雙面繡啦!好不~~”

孟嬌嬌也一臉心動的看着伍映雪,她自然不敢和泉寶搶雙面繡的繼承人身份,只要能夠和姑姑說的那樣學到師傅一星半點手藝,往後吃穿就可以不愁了。

但萬一呢

萬一真如同泉寶所說,師傅是比較在乎天賦,而不在乎來歷出身,只想把刺繡手藝傳到底的,她豈不是走大運,可以成為繼承人了

所以孟嬌嬌也想争取一下,她和泉寶說家裏情況的時候,泉寶也鼓勵過她的。

要想不被一到年紀就說親嫁人,女孩子便得有安身立命的本事,想要的東西,努力争取之後,若得不到,才不會覺得遺憾了。

不努力就說放棄,才叫可恥呢!

開繡坊畢竟是一門生意,需要投入,不能随随便便因為泉寶幾句話就決定了。

伍映雪想了想說道:“等你阿爹回來我跟他商量一下再說吧,嬌嬌你也先別多想,好好學技藝,我們家一時半會還不去府城呢,況且就算去府城做學徒,總得你阿爹阿娘答應才是,來,把你今日繡品給我看看。”

到檢查功課的環節了,孟嬌嬌和大多數一樣,瞬間開始緊張起來,哪還有半點去不去府城,能不能作為雙面繡繼承人的想法。

只是緊張的望着伍映雪,生怕她批評,而趁着這個時候,泉寶直接溜出繡房,去找塗山芊芊和狼王,希望它們發動族群幫忙孵小雞了。

只是一群狐貍一群狼,上百頭猛獸出現在村子裏的話,肯定會引起恐慌,所以泉寶和蘇清雲商量了許久,才決定,等入了夜再叫它們過來,并且暫時把馬廄封起來作為孵小雞的暖房。

當天夜裏,一頭頭狼和狐貍擠滿了泉寶的家,很和諧的沒有出現打架現象,而是一家親的開始孵蛋。

不過說實在話,狼族在這一方面真的沒什麽天賦,不僅孵不出小雞仔,還壓碎了不少雞蛋,這叫泉寶心疼壞了,當即下令,誰要是再不小心一點,壓壞了超過十個雞蛋以上,就要貢獻一搓狼毛出來,給二哥哥做毛筆!

這聽到這話狼狐俱驚,趕忙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小心翼翼的孵蛋,一個時辰過後也再沒有壓碎雞蛋的事情發生。

泉寶見狀滿意,點頭笑道:“這才對嘛,你們一個個都給我好好幹活,明日早上給你們端些靈泉水過來作為犒勞,沒準能早日和狐貍哥哥狐貍姐姐一樣,修成人形,到時候便可以經常去城裏玩啦,哪像現在這般,只能在山裏跑來跑去……”

而且山洪爆發後,山裏啥都沒了,還未長出來呢,去山裏跑來跑去,萬一被斷木劃傷身體,就非同小可了。

所以聽完泉寶說的話,獸獸們更加賣力的孵雞蛋鴨蛋了,就像是狐族和狼族之間鉚足了勁,要比賽孵蛋一樣。

看得蘇清雲蘇清陽傻眼,妹妹還有這種神奇的能力

作為早就知道泉寶可以和動物對話的阿狼,沒由來的感覺到了自豪。

哼,這事兒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