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4 章 黃金瞳
“啊……”
一掉入黑乎乎的窟窿，洪淵就感覺似乎堕入了傳說中的無盡深淵，三天三夜也到不了盡頭，和龍仙仙一起身不由己的放聲吶喊起來。睜眼看去，黑乎乎的洞壁刷刷刷地掠過，外面的天空越來越遙遠，空中蕩漾着一股晦澀的力量波動沉悶壓抑，空氣稀薄。慢慢地，洪淵的意識也模糊起來。
“洪淵，不要閉上眼睛，堅持住，洪淵……”
血蝠王的聲音響起，不停地給洪淵打氣。
金沙的最後那記重擊，結結實實地落在洪淵身上，重創了他的身體，整個胸膛血肉模糊不成人形，傷勢可以說前所未有的嚴重。随着鮮血的大量流失，生機也在迅速消散，屢屢反敗為勝挑戰極限超越自我的洪淵，這一次真的走到了死亡的邊緣。體內的三道玄武氣旋，徹底停止了旋轉呼吸微弱。
玄武三重到玄武五重，這差距實在太大了！
即使兩人一龍加起來，也不是金沙那個蛤蟆的對手！
洪淵都還是幸運的，遭受金沙的猛烈一撞後還剩半口氣，換了其他任何一個玄武三重的武者，早就像角龍族勇士們一樣身體直接崩潰成一粒粒塵埃被打爆了！
“惜月，小妖……，我來了……”
洪淵喃喃自語，意識越來越模糊，恍惚間似乎看到了楚惜月和寒小妖站在遠方的山頂上向自己招手。
兩人一龍，還在繼續下堕，黑乎乎的窟窿似乎當真沒有盡頭。
洪淵已經聽不到血蝠王的聲音，一邊呢喃，一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黑暗中，響起一聲無奈的嘆息。
血蝠王不再呼喚，開始沉寂下去，洪淵身體上開始有淡淡的紅光流轉，護住他的心髒、玄武氣旋和腦海等要害。這是血蝠王最後的一點元氣，要是耗盡了，不僅洪淵要死在大君墓內，就連血蝠王恐怕也要魂飛魄散。
眼睛一睜一閉，就是一生一世。
閉上眼睛的洪淵，終于感覺這個世界徹底清淨了下來，再也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天幾夜，也許是幾千年幾萬年，一把聲音隐約從天邊傳來，把洪淵喚醒了過來，“洪淵，你醒醒，洪淵……”
一滴滴水珠，滴在臉上，打濕了洪淵的臉龐。
洪淵伸手摸了摸，那是一滴滴傷心的淚水，一個暖暖的輕盈的身體，伏在自己身上，一邊呼喚自己的名字一邊落淚。伸手摸過去，洪淵的指尖觸摸到了一截細膩的修長的脖子，然後是尖細的下巴，細巧的鼻子，彎彎的眉毛，再然後是一頭瀑布般拖長在身後的長發。
“姑姑……”
洪淵清醒了一點，迅速聽出了龍仙仙的聲音。
周圍黑乎乎的，偶爾有幾抹金光閃爍，隐約可見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石窟。
石窟正中，擺着一副龐大厚重的石棺，裏面有兩具緊緊挨在一起的屍骸。
一具小巧玲珑，面容姣好。另一具同樣肉身不腐，但只有身體，腦袋不翼而飛。石棺上，堆着厚厚一層灰塵，無頭人已經死了不知多少年，但皮膚仍然紅潤和正常人沒什麽兩樣。身材高大，身上穿着一副厚重的戰甲，遠遠看一眼就給人撲面而來的沉沉的威壓。
石棺背後的牆壁上，刻着一幅巨大的壁畫，占了牆壁的四分之三。
壁畫很簡單，就是兩只眼睛，目光深邃，帶着一絲似乎不帶任何情感波動的冷漠，猶如傳說中的天神從時空盡頭看過來，冷冷地俯視大地和蒼生。每隔一會，這兩只眼睛就有一絲金光閃過，剎那間，雙眼似乎倒映一個金色的世界，目光中多了一股神采，似乎一眼能穿越時空看見過去、現在和未來。
“這是我們角龍族禁地中的禁地，先祖黃金大君羽化的地方，刻畫在牆壁上的那雙眼睛，號稱黃金瞳。”
龍仙仙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淡淡地接着說道：“傳說，先祖黃金大君就憑着一雙黃金瞳縱橫天下，淩駕在所有上古大君之上，可以一眼看透任何一個人的秘密。正因為這樣，遭到了其它大君的妒忌和仇視，進而遭到了他們的聯手攻擊。那一戰，天翻地覆生靈塗炭，先祖黃金大君不願再打下去禍及無辜，自刎在天山之巅。身體保存了下來，頭顱卻被仇敵帶走鎮壓在天山下。傳說，後人只要練就先祖的黃金瞳，就能拔出黃金劍傳承先祖黃金大君的力量，去天山之巅把他的頭顱帶回來。”
龍仙仙的聲音有些虛弱，似乎也受傷不輕，幽幽地說起了部族代代相傳的傳說。
“那這麽多年以來，你們有族人修煉出黃金瞳嗎？”洪淵掙紮着坐了起來，凝神內視，發現傷勢比自己預想的好多了，體內受損的筋脈、骨頭和內髒在自動愈合。吞到肚子裏的那粒種子，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一縷縷精純的生命力量。
“沒有，傳說，我們角龍族遭到了先祖仇敵的詛咒，無法傳承黃金大君的力量，部族需要有新鮮的外來血脈加入。”
龍仙仙頓了頓，有些遲疑，過了好一會才接着說道：“洪淵，你……，願意幫助我們角龍族嗎？”
外面，三個逆天高手正在瘋狂攻擊中央神廟的禁制，随時都有可能殺進來。
有一件事情，龍仙仙一直羞于啓齒，明知洪淵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一直苦苦等待的那個人，卻遲遲無法作出決定。不過，現在顯然已經不容她再猶豫，再不行動就來不及了。
“我願意，姑姑，說吧，要我怎麽做？”洪淵沒有推辭。
“根據部族代代相傳的傳說，我需要給你一些提示和幫助，你才能練就黃金瞳，進而拔出黃金劍傳承先祖黃金大君的力量，保護我們的家園。”龍仙仙咬了咬牙，似乎終于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盈盈地站了起來，在黑暗中輕輕地解開身上的長袍，然後是薄薄的內衣。很快，一具無可挑剔的酮體，就影影綽綽地出現在洪淵面前。
“姑姑……”洪淵大吃一驚，把頭轉過去不敢多看。
不是他清高，而是龍仙仙的酮體太過美麗太過誘人，他擔心再看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不該做的事情。
“洪淵，原諒姑姑的冒昧，但請不要認為姑姑是一個随便的女人。”
龍仙仙突然伸手捧着洪淵的臉龐，把他的臉龐轉過來正對着自己的酮體。然後，抓着洪淵的右手，輕輕按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左手則屈指一彈，洪淵腦海裏就多了一門玄奧的法訣，“這是我角龍族的不傳之秘，也是先祖黃金大君傳下的獨門神通，是修煉出黃金瞳的唯一功法。洪淵，看着我，仔細看清楚我體內的力量是怎麽運轉的。練就黃金瞳，拔出黃金劍，我龍仙仙一生一世都忘不了你，洪淵，抱緊我……”
龍仙仙突然抱着洪淵的腦袋，手把手教洪淵玄奧的法訣，帶他了解自己體內力量的運行軌跡，帶他探索自己的身體。
這是角龍族祭祀的使命，也是每一任祭祀的宿命和光榮。
每一任角龍女的存在，就是等待先祖黃金大君所說的那個人的到來，借此完成黃金大君的遺訓。
龍仙仙是幸運的，和歷任祭祀相比，她終于等到了命中注定的那個男人。
龍仙仙也是不幸的，她知道，這是第一次向外人展示自己美麗的酮體，也很有可能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