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3 章 要陪跑

二月的最後一天,東京大劇院熱鬧非凡。

大劇院門口,一條長長的紅地毯一直鋪到街上,在紅毯兩邊,是拿着照相機的記者。

一輛又一輛豪華轎車在紅毯前停下,從中走出一個又一個衣冠楚楚,平時遙不可及,在普通民衆之中耳熟能詳的明星們,今天彙聚一堂。

島國年輕一代女星的代表绫濑遙、戶松佳子等等,打扮得花枝招展,挽着男伴的胳膊,笑容猛地沖着紅毯兩旁的記者招呼。

老牌知名藝人木村、比嘉等,也一改平日裏頹廢的形象,恢複成了大家印象中的那個帥哥。

作為全島國電影圈子裏最具影響力的獎項,盡管最近出了一樁大醜聞,櫻花獎的權威性還是沒有受到太大的質疑。

除了島國電影藝術學院的誠摯道歉之外,各大明星的自覺維護,也是一個十分重要的關鍵點。

在一個又一個明星中,有一群人非常的不顯眼。

他們就是來自于《四月是你的謊言》劇組的副導演宮武大日,以及東山奈奈和茅野愛。

因為彥真輝不想參加櫻花獎的評選,完全不為所動,宮武大日和東山奈奈以及茅野愛作為代表,出席本次櫻花獎的評選。

實際上,除了彥真輝的影響之外,劇組裏大多數人分析過,認為這一次《四月是你的謊言》很可能最終還是會陪跑,最多不過拿到一兩個完全沒什麽分量的獎項。

畢竟櫻花獎現在狼狽不堪,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四月是你的謊言》。

別看電影藝術學院說的好像很開明很認真的樣子,但這所學校可從來都不是寬宏大量著稱的。

宮武大日一左一右,牽着兩位美少女,倒也吸引了一些眼球。

但很快就被他們身後的明星給搶了風頭,東山奈奈和茅野愛長相只能算是中上水平,在從來不缺美女的娛樂圈,的确沒什麽噱頭。

東山奈奈一臉失落:“為什麽會這樣?”

茅野愛安慰道:“因為我們沒什麽名氣啊!”

三人很快就走過紅毯,跟正在接受媒體采訪的木村擦肩而過。

木村少年成名,最初是偶像團體的一員,後來在電影圈打開腳步,并且很快就站穩了腳跟,二十年過去,少年木村已經成長為了一個中年大叔,但卻依舊難掩帥氣。

他出身傑尼斯事務所,如今雖然已經脫離傑尼斯,創建了自己的事務所,但在島國的娛樂圈子裏,他是不可能真正逃離傑尼斯的掌控的。

不過木村自己倒也樂得如此,有傑尼斯在背後撐腰,可以給他減少很多麻煩。

能夠在娛樂圈裏混出一定名堂的,基本上就沒有情商低的。

木村回答了幾個問題,看到宮武大日從自己身邊走過,立刻向媒體記者們道一聲歉。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比較受歡迎的地方。

無論是面對粉絲還是記者,木村都表現得彬彬有禮,數十年如一日的堅持,讓他在媒體記者中也獲得了不少的支持。

島國媒體報道起娛樂新聞來,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各種編造的醜聞數不勝數,但木村卻是圈子裏醜聞最少的一個。

跟記者們道個歉之後,木村快步追了上來:“宮武桑,請等一等。”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宮武大日有些驚訝的回過頭來。

看到追上來的居然是木村,心中也湧起了濃濃的訝異之感。

在半年前,木村這樣的人根本就是他高攀不上的。

只不過如今嘛,宮武大日卻不覺得自己會比對方的身份低多少。

木村雖然是島國知名的藝人,人品也還不錯,但在島國奇葩的制作人制度之下,演員的身份地位反而并不怎麽高。

宮武大日作為《四月是你的謊言》的執行導演,創造了島國新的票房紀錄,可以說是一夜成名,盡管普通民衆可能對他的了解不多,但至少在圈子裏,他已經具有了一定的話語權。

“原來是木村桑,請問有什麽指教嗎?”

“沒有,就是看到宮武導演,特地過來打個招呼。”木村微笑着,同時也沒有忘記他身邊的東山奈奈和茅野愛,“兩位小姐你們好,我是木村,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請多多指教。”

二女打過招呼,很懂事的稍稍後退了半步,低聲嘀咕了起來:“木村桑好帥呀!”

“是啊,就是年紀大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知道,愛醬喜歡的是大将那樣的。”

“別瞎說,我可沒有。”

“嘻嘻,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其實我也是一樣的呀!大将那麽帥,而且又年輕,又聰明,就沒有什麽是他做不到的事情,喜歡這樣的男生有什麽錯?”

“可我們跟他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所以我們就只是在心裏想想而已呀。”

且不管兩人的嘀咕,木村和宮武大日同樣在聊着天。

不過兩人畢竟只是初次見面,也沒有什麽話題好聊的,都是一些客套的社交辭令。

倒是木村對《四月是你的謊言》多加贊賞,并且聲稱自己已經看過這部電影好幾次,每一次觀影都會有不同的心得體會。

宮武大日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着,心中對彥真輝的感激越發強烈了起來。

都是因為真輝大人,才有了自己現在的今天。

不論如何,自己都不能丢了真輝大人的臉。

木村情商很高,這一次先過來打招呼,完全只是為了混個臉熟,閑聊幾句之後,木村表示希望以後有機會可以合作,随後就很知趣的告辭了。

東山奈奈不停搖着頭:“木村桑真的是超有魅力,可惜比起大将還是差了一些。”

走進東京大劇院禮堂,宮武大日随意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跟兩女聊着天的同時,等帶着這一次櫻花獎的開幕。

差不多等了十幾分鐘,正在聊天的三人身邊突然冒出了一名工作人員。

“請問是《四月是你的謊言》劇組嗎?”

“嗨伊,請問你是?”

“我是櫻花獎的工作人員,你們劇組的位置在禮堂前排,請跟我來。”

一般來說,一些比較熱門的電影劇組,都會被安排在位置較好的地方。

宮武大日也是贊同同伴們的分析,認為這一次《四月是你的謊言》,很可能會因為島國電影藝術學院的報複而陪跑,所以故意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沒想到還是被對方給找到了。

第 372 章 貪婪的代價

赤腳大仙心中殺機已現,他的手中忽然出現兩只金環,率先向劉辛撲去,因為在他看來,這三個人之中,劉辛最難對付。

劉辛随手發出兩朵墨蓮,抵住來勢洶洶的赤腳大仙,在他的眼中,赤腳大仙雖然有大羅金仙的修為,但是對他還構不成太大的威脅,倒是大眼睛和紅胡子,要及早脫身才對。

紅胡子哎呦一聲尖叫,鑽到床底下。大眼睛在劉辛的示意下,縱身從窗子飄出去,準備去招呼下面的仙兵。

剛剛出了屋子,忽然迎面一陣勁風襲來,一把寶劍,刺在大眼睛的胸前。随後,又一張猙獰的面孔出現在大眼睛的面前,赫然就是表面上看起來仙風道骨的紫陽大仙。

大眼睛一聲慘叫,身體向地面落去。紫陽大仙臉上現出陰沉的笑意,然後,向大眼睛撲來,他的目标,就是大眼睛手上的兩枚儲物戒指。

紫陽大仙和赤腳大仙是多年老友,所以,當赤腳大仙找打他頭上的時候,他覺得冒這個風險很值得,畢竟,那幾枚戒指裏面的東西他也都見識過,确實叫人心動。

不過,他還是向赤腳大仙提出自己的條件:所有的收獲,全部均分。赤腳大仙也覺得一個人做這事不大穩便,也就一拍即合。

看到有人從房間裏面沖出來,紫陽大仙當然不會客氣,他主要的人物就是防止有人逃跑,前去通風報信,所以,老老實實給了大眼睛一劍。

雖然有霞衣護體,但是,大眼睛還是被重創。就在紫陽大仙再次舉起寶劍的時候,忽然,一根漆黑的大棍,劈頭蓋臉砸下來,他向旁邊一閃身,就看到劉辛沖破牆壁跑出來,向大眼睛口中塞了兩粒丹藥,然後,将她收進金梭。

赤腳大仙也已經來到院中,和紫陽大仙一前一後,将劉辛困在當中。赤腳大仙滿臉獰笑:“小子,你跑不掉的,乖乖把儲物戒指都交出來,然後,就放你一條生路。”

劉辛當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而且,大眼睛傷在他們手中,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這兩個可惡的家夥。

“你們兩個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的來!”劉辛的掃了二人一眼,神情變得無比冷傲。

赤腳大仙不由嗤笑一聲,在他聽來,劉辛這根本就是在口出狂言。于是向紫陽大仙道:“屋裏還有一個。”然後,雙手的金環铮铮铮撞擊幾下,向劉辛劈頭砸下。

劉辛手中大棍一擺,将金環震開,然後,就勢抽向準備飛進屋子的紫陽大仙。劉辛雖然覺得紅胡子有些古怪,可能隐藏實力,不過,他還是不想叫紅胡子犯險。

紫陽大仙手中的寶劍在空中呼呼舞動兩下,兩條火龍竟然憑空出現,發出熾熱的光芒,咆哮着沖向劉辛。他的名號叫做紫陽,主要是修煉太陽紫火,一經引發,威力驚人。

劉辛手中的黑棍也黑光大盛,陡然升溫,黑光還鑲嵌着一層金色的光圈,和兩條紫色的火龍在空中相交。

火龍扭曲了幾下,迅速消散,很顯然,劉辛的混沌真火要更加熾烈。而紫陽大仙則趁機破窗而入,進到屋內。

此時,赤腳大仙也終于感覺劉辛有些棘手,并不像看到的那樣弱小,也終于發動了強悍的攻勢。兩個金環忽然猛增到幾丈,将劉辛套在裏面。

随即,金環上面射出金色的火焰,高達數丈,向困在當中的劉辛席卷過去。劉辛完全被籠罩在金光之中,根本無法追擊紫陽大仙,只能全力自保。

“小子,今天叫你嘗嘗我的金光二氣環。”赤腳大仙手中印決變幻,漫天的金火忽然消散,金環又散發出濃濃的寒氣,瞬間将裏面的劉辛冰封起來,成為一個白色的雕像。

“哈哈,冰火兩重天的滋味很好受吧!”赤腳大仙已經勝券在握,一冷一熱,如此交替,絕對會直接将對方的身體連同元神,一起變成碎片。

就在他洋洋得意之際,忽然看到雕像之中出現一個小洞,一道亮晶晶的光芒從裏面照射出來。赤腳大仙凝神看去,忽然覺得元神一蕩,整個人如遭電擊,萎頓在地。

砰地一聲,冰雕破碎,劉辛從裏面現出身形,他的手中,拿着一面古樸的鏡子,正是從赤精子那裏弄來的陰陽鏡。這次到天宮參加蟠桃會,臨時武裝上去的。

不過,赤腳大仙也是大羅金仙的修為,陰陽鏡只是叫他的元神震蕩一下,并沒有消散。很快,他就又恢複了對身體的掌控,從地上一躍而起。

劉辛哪裏能叫他再翻身,九陽離火罩祭出,将赤腳大仙罩在裏面,九條火龍繞着赤腳大仙盤旋幾圈,就将他徹底化為灰燼。

從地上收起兩支金環,随手往乾坤戒裏面一扔,劉辛就連忙進屋查看,只見紫陽真人手舉寶劍,一動不動地站立在床前,似乎被人施展定身法一般。

劉辛忍不住用棍子輕輕捅了他一下,只見紫陽大仙的身體忽然坍塌下來,瞬間消失不見,只剩下衣物和兵器散落在地上。

“奇怪,這家夥在關鍵時刻,竟然會自己兵解,實在想不通。”劉辛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和傳說中的兵解很相似。

“紅胡子,出來吧。”劉辛對着床底下呼喊一聲,卻不見動靜,于是上前撩起床簾,裏面空空如也,并沒有人影,紅胡子也消失不見。

真是怪事了,怎麽都透着古怪?劉辛正在納悶,卻聽到外面傳來噼裏啪啦的腳步聲,随後,紅胡子探頭進來:“壞人都打死沒有?”

“你不是在床下嗎?”劉辛也很是奇怪。

紅胡子沖到屋裏,将紫陽大仙的儲物戒指撈在手中,檢查了一番,然後才眉開眼笑地說道:“我當然不會在屋等死,你和光腳大仙一出去,我就從後面遛了。逃命的本事,我在整個仙界都赫赫有名。”

劉辛也不覺一笑,看來自己是白白替他擔心了。于是從地上收起紫陽大仙的寶劍:“看來要換一間屋子了。”

說罷,手中的寶劍劃出一道紅光,迅捷無比地向紅胡子斬去。

紅胡子正喜滋滋地拿着戰利品在觀賞,猝不及防,等他發現的時候,劍光已經臨頭,只能眼睜睜地傻愣着,看着寶劍斬落。

“你逃命的本事也不怎麽樣嗎。”劉辛在最後一刻停住手中的寶劍,他一直懷疑這個紅胡子裝瘋賣傻,所以要試探他一下。

紅胡子連連以手撫胸:“吓死我了,還以為你小子也要殺人滅口呢。”

劉辛這才将寶劍收回:“你去把仙兵叫來,這些打鬥的痕跡,早晚都瞞不過去。”

紅胡子連忙将戒指套在自己的手上:“還是不要了吧,這多麻煩,萬一要是問起來,這個戒指恐怕就要上繳。”

“你要是害怕就給我。”劉辛毫不客氣地說道,紅胡子聽了,連忙跑出屋外,找下面的仙兵報告去了。

劉辛則另外找了一間房,将大眼睛從金梭中弄出來,放到床上。雖然已經服用了丹藥,但是大眼睛的傷勢還是比較重,人依舊在昏迷之中,紫陽大仙的那一劍,穿胸而入,幸好沒有刺在心髒上,不然,大眼睛這副皮囊估計就報廢了。

看到大眼睛沒有太大危險,劉辛這才放下心來,将手按到她的頭頂,慢慢輸送仙力,幫她梳理體內受損之處。

很快,紅胡子咋咋呼呼的聲音就響起:“小兄弟,你在哪呢?”

劉辛答應一聲,随後就見持國天王等人沖進屋子,看到大眼睛躺在床上,胸口一灘血跡,面色蒼白如紙,顯然受傷不輕。

“怎麽樣,你的朋友不要緊吧?”持國天王關切地問道。

“性命是保住,不過,元氣大傷,看來要修養一段時間。”劉辛說出實情,按照大眼睛的傷勢,确實是這樣,但是如果有劉辛的丹藥調養,那就不同了。

持國天王很是仗義,回身說道:“老四,你馬上把這件事向上禀告,然後向王母求些仙露瓊漿,幫助這位姑娘恢複傷勢。”

劉辛本項拒絕,但是也久聞仙露瓊漿之名,乃是天宮中的療傷聖藥,據說只要不是形神俱滅,就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使人複原,所以也想要見識一下,就沒有阻攔。

持國天王将劉辛請到屋外,例行公事地調查了一番。劉辛也不隐瞞,将事情的經過講述一遍。持國天王當然相信,連他看了大眼睛和劉辛的戒指之後,都怦然心動,更不要說別人了。

只不過,劉辛說是二人都被自己的九陽離火罩煉化,一點蹤跡也沒有留下。紅胡子這才松了一口氣,手指上的戒指算是保住了。

一個時辰之後,多聞天王帶着一名仙女回來,那仙子手托一個玉淨瓶,身上一襲紫衣,容貌極有震撼力。

持國天王向劉辛介紹道:“這位就是七仙子中的紫衣仙子,是王母特意派來給這位姑娘治傷的。”

紫衣仙子向衆人微微一笑:“各位請先回避一下,我也好給這位妹妹療傷。”

劉辛聽了大急,他還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仙露瓊漿,于是說道:“我也要留下。”

第 373 章 再入陰陽宗

雙修部的傳承在金興侯手上。

紅箋會這麽篤定全賴她适才搶回來的這幾塊玉簡。

玉簡裏記錄的不是功法,也不是什麽煉丹制器的秘訣,而是一些很古老的,在絕大多數人看來一文不值的東西。

但紅箋卻如獲至寶,她在裏面發現了當年雙修部的部規禁令,發展規劃,立部大典的賓客名單,白淺明逐一挑戰天下高手的傲人戰績等等,總之林林總總,除了沒有功法傳承,雙修部的其它秘密都清清楚楚記載在這玉簡裏。

小小幾塊玉簡,記錄着那位白部宗是怎麽由默默無聞到名動天下,頂着非議将雙修部一路發展壯大起來。

到最後僅一個雙修部門徒上千,其中又湧現出大批高手,連白淺明出身的殺劫部也不敢直撄其鋒,無名天道宗根本控制不了他。

白淺明的心很大,他要站在更高的地方,只是雄圖霸業尚未完成,他卻中途折在了一個女人手裏。

有一篇專門講如何挑選資質絕佳的雙修伴侶,紅箋留意看了一下,裏面所說的那些法門都是這位白部宗研究出來的,按他所說,不同階段所需伴侶資質各有側重,接下來他還語氣淡漠地将他幾位伴侶在雙修上的優劣逐一點評了一番。

由之可見白淺明是個看似多情實則無情的人。

到頭來他的一位雙修伴侶創出了采補功法,雙修講究交換、融合,而采補則完全是攫取,白淺明作繭自縛,成了被這功法所害的第一位高人。那位女修便是陰陽宗的開宗祖師,她取代白淺明之後,本來便岌岌可危的無名天道宗一落千丈,走向衰亡。

玉簡中那位陰陽宗的開宗祖師特意将白淺明和他的雙修功法好一通挖苦嘲笑,直到死前還留有遺命,叫将這些東西好好保存起來,以便歷任宗主由中吸取教訓。

無名天道宗敗落,陰陽宗卻呈上升之勢,這位開宗祖師十分有能量,竟然打聽到了“八部真傳”的事情,別的傳承也到罷了,基于宿怨,她花大力氣找到了雙修部的小世界,将之徹底摧毀,故而普天之下,雙修部的傳承只有在陰陽宗現任宗主金興侯身上才能找到。

幾塊玉簡還帶來了一個巨大的好處,白淺明為得到無名天道宗同門的認可,主動約戰的可不僅是一個申部宗,他的連場勝利也叫紅箋得以确定了無名天道宗到底是有哪八部。八部的名字找齊之後,她長籲了口氣,真有踏破鐵鞋之感。

苦修、丹鼎、大難、殺劫、雙修、符陣、生滅、自性。

前面五個早便心中有數,她久久盯着後三個:符陣、生滅、自性,尤其是生滅,結合一直以來得到的線索,紅箋覺着這生滅部的傳承便是她家傳的萬化生滅功。

“怎麽了?”石清響見她沉默這麽久好奇地問。

“我回去看看,把‘陰陽蠱花鏡’留給你,這些玉簡你正好解解悶。”紅箋把幾塊玉簡塞到石清響手裏,石清響一聽紅箋竟要扔下他獨自回去涉險,登時便拉長了臉。

紅箋擡手輕輕摸了下他的臉,話裏透着輕松:“金興侯那厮感覺得到‘陰陽蠱花鏡’,你離得稍遠些,便是我萬一失手了,你也可以接應的。”

“唔。”石清響嘟着嘴,一臉不情願地應了。

不用“陰陽蠱花鏡”,悄無聲息潛入陰陽宗接近金興侯,是一件不怎麽容易做到的事。所幸紅箋提前留了一手,她對石清響眨了下眼,笑道:“別擔心,山人自有妙計。”

紅箋的妙計着落在那姓張的小子身上,此人與甄三娘一樣死有餘辜,先前特意留着未殺,正是為了此刻好派上用場。

二十年前清理符圖宗,紅箋乾坤袋裏還餘下幾張高階符箓,她找出了一張他生符,在手裏掂了掂,姓張的小子哪裏知道這東西的厲害,見紅箋目光落在他臉上,連忙硬生生擠出讨好的笑容。

紅箋心中微動,她由手中符箓突然想到了八部之中的“符陣”。

這“符陣”與符圖宗會不會有關系?直到她離開丹崖宗的時候,符圖塔裏的秘密始終無人能解開,說不定裏面便藏着一份她遍尋不着的傳承。

想到這裏她不由地有些激動,大海茫茫,隔着天幕,昔日宗門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回歸。

姓張的小子修為只有金丹,以“他生符”控制住他毫無難度,紅箋又多練了一會兒,覺着只要不是長時間将注意力停留在這小子身上,應該發現不了異常,這才停了下來。

陰陽宗弟子彼此間關系淡漠,就連師徒都藏着一手,姓張的小子沒什麽朋友,需要格外留神的只有金興侯。

她将“陰陽蠱花鏡”停在距離陰陽宗不遠之處,不放心又叮囑了石清響幾句,方以“生命的假面”令自己看上去只是一個築基期的魔修,這才上了姓張那小子的飛行法寶,由他載着徑直往陰陽宗飛去。

上次進陰陽宗是以“陰陽蠱花鏡”直接飛進去,這次兩個大活人,要經過看守宗門的弟子那關。

紅箋低眉順眼站在姓張那小子身後。

法寶飛臨陰陽宗門戶,前面有人喝問:“幹什麽的?停下!”

其實離着這麽近了,看門弟子修為不弱,足有金丹圓滿,應該早認出來是師弟回來,依舊拿着這樣的腔調,顯是同姓張的小子關系不好,有意為之。

紅箋認得那人,十分之巧,今日看門的名叫元宋,和姓張的小子是同一個師父。

陰陽宗裏多憑修為實力論長幼排輩分,元宋資質不錯,進門比姓張的小子晚,還要稱一聲師兄,後來飛快追上,把他甩在了後面,若是過兩年姓張的還沒有長進,元宋晉階元嬰,姓張的便要管元宋叫“師叔”了。

姓張的完全不記得自己何時得罪過這元宋元師兄,所以紅箋也不知道元宋為什麽會如此作态。

不管怎樣,現在是她要幫着姓張的擦屁股。

“師兄,是我,師弟張鶴回宗。”她控制着張鶴降落飛行法寶。

“張師弟這次出門的時間可不短啊,甄三娘呢,怎麽沒有與你一起回來?”元宋沒有當即放二人進去,堵着門口同張鶴說話,銳利的目光早已經從張鶴那裏落到紅箋身上,将她由頭至腳打量了個遍。

甄三娘的下落回來肯定要有人問,紅箋提前有所準備,當下令張鶴狀似局促地笑了笑,回道:“甄師姐有點事情耽擱了,要過些日子才回。”

元宋還不肯放過他們,眼睛盯着紅箋又問:“這女的面生得很,是你的新爐鼎?”

紅箋再用心,張鶴在“他生符”的控制下仍會顯得比正常人遲鈍,看起來像是他本來并不怎麽想回答元宋,猶豫了一番才吞吞吐吐道:“這是我為宗主尋來的極樂神女。”

他這麽一說,元宋到有些驚訝,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落到紅箋身上,但“生命的假面”之下,不要說他,便是金興侯也看不出絲毫破綻。

此時紅箋并沒有改換五官長相,水靈根女修特有的美貌加上道修功法賦予的氣質,使得她看上去十分特別。

可元宋又說不出她特別在哪裏。

不但大異那些被抓來爐鼎,也有別于陰陽宗女修。可惜修為弱些,只有築基圓滿,這樣出色的美人,若宗主以她練功,不知她能撐上多久。

元宋覺得有些惋惜,惋惜過後才悚然一驚,暗忖:“這美人兒說不定真會入宗主的法眼。奇怪,有這麽大的功勞可搶,甄三娘不回來去了哪裏?”

陰陽宗弟子想混得好不易,扒高踩低都屬平常,元宋不可避免也沾染到了這種風氣,不自覺把刁難的語氣放緩了一些,道:“師弟勿怪,今日宗門進了賊人,賊人嚣張,竟闖進宗主寝宮,被宗主發現後逃了,現在還未能抓到,上面嚴令我等守好門戶。”

這算是給師弟張鶴解釋過了,于情于理,張鶴一回宗門便聽到這樣的消息應該表現出驚訝來,紅箋便叫他低呼了一聲,追問道:“什麽賊人如此大膽?咱們可有死傷?”

元宋這會兒正被紅箋牢牢吸引,張鶴縱然露出些許不妥,他也根本無暇注意,低聲道:“具體尚不清楚,你回來的晚,就當不知道。行了,進去吧。”

看這模樣,紅箋更是放心叫張鶴向元宋打聽:“敢問師兄,其他的同門有多少已經回來的?他們收獲如何?”

元宋哪知道對方意在問他不在這段時間宗門有什麽變化,關心競争對手也是人之常情,當下笑了笑,第一次好生看了看眼前的張鶴,道:“這次出了點意外,只回來了五六個。”

“啊?那其他的人呢?”

“聽說是被神龍宗硬請回去做客了,呵呵,怎麽,你們路上沒有遇到?半日之前神龍宗費真人還在咱們宗門,和宗主相談甚歡。”

“那現在?”

“現在自然是走了。”

紅箋心中暗喜,走了就好,只要他不跳出來搗亂,剩一個金興侯,還不好對付得很?

第 375 章 分析與交談

回到臨時住所的一豐,和愛德懷斯打了招呼。

“剛才外面的動靜和那堆東西就是‘虛’,前幾天沒有遇到,今天試了一下,感覺如何?”

愛德懷斯早就将附近遇到的虛清理一空,這個時候正在喝茶:

“雖然看着有點模模糊糊的,但是在用上盧比的力量後,就能看得很清晰了,不算強,容易殺死,那個大個頭的東西我遠遠地看到了,那個體型的會難對付一些,但是要殺死的話還是沒問題的。”

愛德懷斯的劍術非常強,在和魔法紅寶石結合的狀态下還能夠飛,就是平砍的話也有自信能殺死今天那頭基力安的大虛。

實際上愛德懷斯的主要攻擊方式還真是平砍、飛砍和滞留斬擊,差不多就是平A帶走,她的固有靈裝對戰鬥沒有屬性加成。

一豐解釋道:

“今天的大虛僅僅是基力安Gillian(下級),再往上還有亞丘卡斯Adjuchas(中級)和瓦史托德Vastrode(上級)等級的家夥,要強大得多。

死神中也有着比咱們鄰居強得多的家夥,頂級的那些,現在你我的攻擊估計都無法穿破他們體表的靈子護甲,就如同低魔力的伐刀者碰到高魔力的魔人一樣束手無策。

更何況死神的始解和卍解對戰鬥力的增幅和特殊能力,能秒殺咱們的存在就有不少,正面對抗的話,會吃虧。現在能對付什麽等級的敵人還無法預料,只能一點點試探了。

我一會把戰利品,那個大虛的頭拿出來,你砍一砍試試,我的天生牙專門克制這種東西,無法作為參考,你用聖約之儀試一試效果。”

一豐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一個多星期前,來到“空座町”的時候,一豐比較尴尬。

按照他們兩人的實力,到死神世界危險系數很高,在衆多二次元漫畫之中,死神的力量等級都屬于比較靠前的,兩位魔人在自己的世界都沒有把握打過那三位世界頂級魔人呢,更何況是死神世界那幾位bug。

隊長級別的死神們能砍出英靈們對軍寶具的效果呢,做不到手撕英靈的一豐,不覺得自己能占到便宜。

一豐剛才用大虛試了一下身手,在隐藏各種特殊能力和手段的情況下,因為享受着天生牙對“彼世之物”的特攻加成,基力安等級的大虛他可以秒殺,但是再高等級就不好說了。

天生牙的特攻到底能強到什麽程度,不試驗根本不知道。

死神的靈壓是一切的基礎,魔人的魔力雖然說也是從根本上源自靈魂,但是和死神是沒法比的,要是真的碰到靈壓極高的敵人,就算是有天生牙的加成在,還沒接近敵人,兩位伐刀者說不定就被高級的靈壓壓死了。

今天收獲了大虛的頭顱,找沒人的地方取出來,愛德懷斯用她的固有靈裝聖約之儀砍了一次,更堅定了一豐的想法。沒有天生牙的話,基力安等級的大虛确實能砍動,但是也不是那麽輕松的。

就算是有天生牙,在這個世界也不能随便浪,在這裏,要像初臨Fate一樣,用自己所有的信息,設計出安全系數最高的計策,為兩人謀取最大的利益才行。

在弱小的時候打贏過一次聖杯戰争的一豐,對此還是有點心得的。

在住宅下布置了層層結界,反複檢查,确保沒有任何監視的之後,仍然不放心的一豐通過五視萬能施展幻術,在精神空間中将自己的計劃對愛德懷斯娓娓道來。

………………

當天晚上,果然如同一豐所料,他們的住所迎來了訪客——黑崎一護、石田雨龍和朽木露琪亞。

在衆人面前一刀解決大虛,沒人過問一下怎麽可能,這是能輕松猜到的。

露琪亞肯定會來,這是她管理的地盤,自從靈壓完全被黑崎一護奪走之後,她在盡力讓一護維持着她分內的工作,現在轄區裏面出現這麽一個人物,她必然會來問清楚。

沒有自保能力、失去靈壓的情況之下,一護就是她的“保镖”了,她要是來的話,一護肯定會跟來,更何況是黑崎家的鄰居,有這樣的鄰居在,要不問清楚,一護都睡不好覺。

石田雨龍完全是陪帶品,按照他對死神的厭惡,是不會蹚渾水的,奈何今天的事情起因是他使用的虛餌,本着“負責到底”的情緒,也一同過來了。

按照一豐的設想,浦原喜助也會一同跟過來,但是沒有,這個人并沒有過來打聽消息。一豐可不相信他這種人會放着一個不穩定因素在一護身邊,他肯定會有行動和試探的,只不過時候未到罷了。

幾人落座後,知道對方的疑慮的一豐,率先開口道:

“想不到家裏一下子來了滅卻師和死神,一直以為你們互相不對頭呢。幾位上門來有什麽想問的嗎?”

石田雨龍這個時候先說話了,他是第一次見到除了滅卻師之外能輕松斬殺大虛的人類,這一點不由他這個滅卻師産生疑惑:

“抱歉,能告訴我們一下,你用的是什麽方法嗎?你的靈絡既不是死神,也不是滅卻師,你是如何斬殺大虛的,你用的武器是什麽?”

一豐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利用靈力戰鬥的方式有很多,死神用魂魄中的靈子戰鬥,滅卻師操控環境中的靈子,雖然這兩種戰鬥方式比較主流,但是還有其他很多種方式,包括完現術等在內。

我使用的是另一種體系,我是一名修行者,一直在旅居,因為最近發現空座町是一個重靈地,所以來此修行。

沒想到剛落戶沒多久就碰到了一群虛作亂,還見到了死神和滅卻師合作,你們要不要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石田雨龍有點尴尬了,不過還是将自己和一護比試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是虛餌失控了啊,說真的你們滅卻師真是一群挺愛亂來的家夥,不過能吸引來大虛,估計有其他人作梗吧。

倒是你,一護,你這邊更有趣。我倒是沒有想到,滅卻師家族裏面竟然出了你這麽一個死神,真的挺神奇啊。”

第 376 章 救活一個死人

海爺和田七臉色異常激動,兩雙眼睛認真搜索着船艙的每一個角落,當年修建的這艘漁船很結實,無奈多年失修,艙底的木板散落了一地,我們不得不講它們翻開,至少需要騰出一條路來。

海爺憑借回憶,慢慢地獨自向一處梯口走去,他摸着鏽跡斑斑的扶梯,眼神彌漫,仿佛再現那一場突如其來的旋風,天空黑壓壓一片,日月無光,原本停泊在神河之上的漁船和等待自己的愛妻,卻被旋風帶上了天空,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心中明白,沙漠空曠無邊,漁船上的補給之前已經用光了,愛妻必定兇多吉少,當年也抱着一副僥幸心理,希望她僥幸躲過一劫,然後回家尋找自己,這麽多年過去了,希望一次次變成絕望。

如果不出意外,船艙之上肯定躺着一具屍體吧。

田七怕父親摔倒,趕緊跑過去攙扶着他,海爺笑了笑,笑容充滿了滄桑,很是自責說道“我太貪婪了,非要盜掘昆侖山頂的古墓,雖然得到了陰陽術的另一部分,可是我這輩子失去了愛人,我是一個罪人呀。”

田七嗓音哽咽,張了好幾次嘴巴,硬是說不出話來。我知道她心裏很難受,很難想象一個大小沒有母愛的女孩,這麽多年是如何走過來的。

我看了一眼,本指望大牛過去安慰一下,大牛也用同樣的眼神看我,我苦笑了一下,這小子除了吃就是吃,指望他安慰別人,簡直比趕鴨子上架還難。

我輕聲說道“逝者已逝,我們還是趕緊找到阿姨的屍體,然後用不死果變成的龍珠試一試,或許她死而複生呢。”

海爺眼神一亮,神志似乎清醒過來,趕緊回應道“對先救人要緊龍珠被我們長途跋涉到來此地,離開死亡谷這塊寶地,不知道它是否像傳說那樣神奇。”

四個人首尾相接,跟随着海爺爬上船艙,倉口落着一塊鐵皮,應該是無意中落到這裏的。

費了好的勁才将鐵皮挪開,等我站到上面的時候,看到海爺和田七默默地跪在地上,我這才發現,牆角躺着一個人,大概因為牆壁拉着一條鐵鎖鏈,她的雙手緊緊地抓着。

牆壁是鐵質的,上面留着一團像鐵鏽一樣的東西,當我看到死者的頭顱頂部破了一個大洞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有可能在落到沙漠的那一刻就死了,萬丈高空墜落的漁船,裏面的人肯定活活地被摔死了。

頭頂的傷口是致命的,人當場就昏迷或者死亡。

我心裏喟嘆不已,她已經這樣了,即使吞下龍珠,人還能活嗎

海爺蹭的一下站起來,拿出龍珠後,一臉嚴肅地對我們說道“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得出聲,不管發生什麽,只許看,不許驚叫。”

等我們每個人點頭以後,他才略微放松說“靈魂歸殼受不了半點驚吓,大家切記”

我又是好奇又是害怕,一個人死了幾十年,吞了龍珠打個滾就活了,就算我倒鬥經驗再豐富,遇到稀奇古怪的事再多,也很難相信。但我也明白,世上的事很難預料,很多東西用科學去解釋根本就是一個無解之謎。

海爺單膝跪地,右手捏着龍珠,左手輕輕地先開幹枯屍體的嘴巴,可能她死的時候很痛苦,所以嘴巴咬得很緊,海爺捯饬了半天才将嘴巴先開,估量着吞下龍珠差不多了,海爺突然雙眼一閉,嘴裏快速念叨“救我愛人,龍珠千古,神靈合一,靈魂歸殼拜太上老君,申敕冥府,急急如律令”

我是一個懂幾分道術的人,知道海爺這套術語絕對不是自導自編的,而是靈丹妙藥和靈魂回歸之類的秘法,我聞所未聞,想必海爺遍尋大江南北,不知道從何高人那裏得來這套口訣。可是以我的認知,這套口訣即使配上龍珠,好像也缺點什麽。

想到這裏,我看見海爺嘴裏噴出一股子血雨,直奔龍珠而去,我們事先被告誡不準驚叫,所以沒有人呼喊。

雪白的龍珠被血雨包住,頓時發出一寸多長的紅光,像是火苗子般不停地吞吐。

海爺真是下了血本。舌尖之血乃是人體之精血,一旦丢失,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補回來。

海爺飛快地講龍珠塞進死者的嘴巴,然後緊緊堵住,我很擔心這樣做的後果,萬一她過過來,一口氣上不來還不被憋死了。

或許我想錯了,地上的幹屍像是一個被充氣的充氣娃娃,竟然慢慢地鼓了起來,伴随着全身骨骼嘎嘎的響,她全身猶如被電擊一樣,快速地上下抖動,好在這個時候海爺不知何時退了出去,只留下死者像魚一樣活蹦亂跳起來。

我們吓得大氣不敢喘,一個死人複活并不是一睜眼的事情,而是如此詭異,而且這麽大動靜,看來她醒過來,恐怕也不會很好受。

海爺此時須發直立,太緊張了,知道她漸漸地停止了折騰,張嘴像是往外吐什麽東西,無奈重複了好幾次動作,依然力不從心。

海爺忽然對我悶聲喊道“小賴快點過去,掀開她的嘴巴”

我沒有懷疑為何他不自己去,而是讓我去,後來我明白了,靈魂附體對普通人有傷害,重則命喪當場,輕則減壽數年。而我精通陰陽術,骨血裏含有拘魂精魄,一般的鬼魂根本傷害不到我。

我快速靠近屍體,兩個手指勒住她的嘴巴,然後大拇指往上狠狠地一頂,動作使得是巧勁,她的嘴巴猛然被先開,一個黑色的球狀物體嗖地一下彈出來,幸虧老子反應快,腦袋一歪,将将躲了過去。

我本以為沒事了,沒有任何防備,她大嘴一張,猛然冒出一股黑煙,我兩眼一黑,一個仰面摔倒在地,我聞到了一股子大糞的味道。

身後有人穩穩地拖住了我的腦袋,否則我的腦袋肯定摔爛了像西瓜。

海爺關切問我說“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一秒鐘的暈眩,此時已經恢複了清醒,我說“人沒事這是什麽煙”

海爺扶我站起來,拍了我兩下,贊嘆說“也就是你,換做我,這個時候命就丢了。”他口氣一頓,接着說,“世上之物講究輪回,一條命死而複活,必有一條命同時丢失,那陣黑煙就是拘魂鐵索,本想綁你回陰曹地府,沒想到你命硬,它不得不兩手空空地走了”

大牛傻傻地問“地府憑空少了一條命,拘魂鐵索肯定難逃其責呀。”

海爺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人基本變回了原形,田七脫下一件外套,蓋在母親身上,總不能看着她赤身裸體。或許剛活回來的人一時半會醒不來。

海爺回答說“一命換一命這是規矩,拘魂鐵索是地獄使者幻化的,它自然不能破壞這個規矩,肯定找另一條命來償還,這也就是為何很多人活的好好的,突然之間大禍臨頭而丢了命。”

其實我心裏還有一個疑問,就算我體內含有拘魂精魄,但拘魂使者法力無邊,絕對不會輕易放了我,這個時候我一點事沒有,難道他非要舍近求遠再找一條命來抵償

海爺似乎遺漏了一點,那就是死人雖然複活了,但如果在拘魂使者範圍之內,它可以再把活過來的命帶走呀。

海爺要不然遺漏了,要不然就是他故意隐瞞,畢竟詛咒愛人再次死掉是不吉利的。

大牛驚呼一聲,指着地上的人喊道“伯母活了你看她眨眼睛了”

本章完

第 372 章 魔域化神

“這麽開心,不如化幹戈為玉帛,大家坐下來好好聊聊。”

金興侯自覺得手,他的聲音低啞輕柔,聽上去充滿了蠱惑,與此同時手中的法術卻絲毫沒有緩下來的意思。

此時動用的這套鎮宗之寶對他消耗極大,等閑金興侯不會請出來,若非敵人古怪,‘陰陽蠱花鏡’又勢在必得,他也不會一上來就使這殺手锏。

“陰陽蠱花鏡”滞了滞,在它的周圍,魔花正瘋狂地蔓延,這不像道修的法術還可以反彈回去,一招不慎就會被束縛住,繼而徹底陷在這裏。

幸好紅箋二人的實力遠較對付灰老鼠的時候有了極大提升,“陰陽蠱花鏡”光芒陡盛,一圈圈光暈往四下擴散開,觸及到的魔花當即枯萎,化為了灰燼。

光球攸地一黯,掙脫了魔花,像一尾溜滑的魚兒,明明碰了鈎,卻又調皮地翻起一個水花,就此消失無蹤。

金興侯不得已收了人像,他感覺得到,“陰陽蠱花鏡”此刻仍在這屋子裏。

“陰陽蠱花鏡”是開宗祖師使用過的法寶,後來為內賊所竊,當時的宗主還未來得及追查,便遇上了萬年不遇的道魔大戰,他們被迫退來這裏,未等反撲,天幕落下,再想尋找“陰陽蠱花鏡”在當時看來已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事。

沒想到當年偷了“陰陽蠱花鏡”的同門也逃來了魔域,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藏了這麽多年,看來那一支的後人終于忍不住了。

只是法寶裏的這夥敵人好像不怎麽好對付。

出手的兩人功法古怪,似道非道,似魔非魔,金興侯覺着有必要全都抓起來好好拷問,幾千年過去了,魔域留下來的道修早被斬草除根,死得七七八八,現在大家看見個道修別提有多稀奇。

紅箋此時所呆的位置距離金興侯很近,元嬰中期施法之快不過一念之間,關于“心劍”的一念卻始終未能找準機會。

要減少麻煩,“心劍”就絕不能落空,金興侯這厮手握一個宗門上萬年積蓄,加上此刻做足了準備,方才短暫交手叫紅箋覺着這時候搬出“心劍”不是很有把握。

今天失策之處在于未料到元嬰圓滿的金興侯會對“陰陽蠱花鏡”有如此強烈的感應,不如先撤,等安置好了這件陰陽宗法寶,她再以“生命假面”神不知鬼不覺潛回來。

念頭剛轉,還未付諸行動,紅箋突覺外邊空氣一凝,巨大的壓力自四面八方向着“陰陽蠱花鏡”籠罩下來。

“哈哈,金宗主,還是讓老夫來幫你吧。”一個尖細刺耳的聲音直直穿進衆人識海。

虛空裏湧動着看不到的山呼海嘯,只這一下,就幾乎将她和石清響自法寶的空間裏掀翻出來。

不好,化神!紅箋頓時意識到應是那神龍宗宗主費真人去而複返,亦可能是他察覺有異,根本便未離開,一直隐身在附近。

果然聽着金興侯悻悻地道:“這賊人與本宗早年有些恩怨瓜葛,不敢勞煩費宗主。”

“這說的哪裏話,金宗主答應合宗,那往後咱們就是自己人,不要說只是處理幾個小賊,就是你晉階化神的事也全都包在我的身上。”

他口裏大包大攬,心中更是有意給陰陽宗點厲害瞧瞧,到現在人沒有露面,卻将浩瀚真元凝聚成一只灰色大手,隔空向着被迫現出形來的“陰陽蠱花鏡”抓去。

化神出手風起雲湧,小小空間裏颠簸不定,随着那只灰色大手越來越近,是人都看出來“陰陽蠱花鏡”被周圍的氣流擠得漸漸變形,光球越來越小,馬上要撐不住了。

費真人未将小小“陰陽蠱花鏡”看在眼裏,陰陽宗的法寶能厲害到哪去,以他化神的修為,随便即可将其玩弄于股掌之上,不要說幾個陰陽宗的旁支,就是金興侯,他也沒怎麽看得起。

若不是他碰巧聽到一個傳聞,說這陰陽宗最早是自某個盛極一時的大宗門裏分化出來的,他不會動合宗的念頭。

既然這采補之法原本就是為修煉其它功法提供輔助的,那神龍宗自然可以将其合并進來,他和徒子徒孫也都可以借助陰陽宗的功法加快修煉的速度。

以化神之尊親來和金興侯商談合宗,不過是他給陰陽宗面子,聽說地魔宗也摻和了一腳進來,若是懷柔示好能順利解決,比按原計劃來硬的強。

費真人不過一轉念間,那灰色大手已堪堪觸及“陰陽蠱花鏡”。

便在此時,叫他和金興侯十分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一團濃郁的黑霧突自“陰陽蠱花鏡”中疾撲而出,這黑霧與周圍彌漫的那些或深或淺的黑色魔氣不同,它是活的,一出來便露出兇狠之态,搖頭擺尾如惡龍一樣向着灰色大手撞過去。

太突然了,費真人根本沒有緩沖變應的時間,無聲的撞擊引得亂流劇烈變化,叫他吃驚的是對方竟然沒有十分吃虧,不但沒被他一招拿下,反将惡龍尾巴随意一攪,打亂了他對“陰陽蠱花鏡”的桎梏,操縱法寶的人可是找到了機會,那光球“嗖”的一聲逃了出去。

“陰陽蠱花鏡”一走,那團黑霧并不戀戰,跟着掉頭便逃。

費真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竟給它順利鑽回法寶之中。

費真人莫名覺着與他為敵這玩意兒有些眼熟,凝神一想,厲聲喝道:“天魔宗供養的魔魂為什麽會在這裏?”

神龍宗在他做宗主這一千年和天魔宗可謂是死對頭,對方仗着多一個化神,老是玩人多欺負人少的把戲,要不然他也不會生出與陰陽宗合宗的主意來。

金興侯有些傻眼,他自不會懷疑費真人的判斷,那麽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這麽多年偷走“陰陽蠱花鏡”那一支沒有露面,竟是投奔了天魔宗。抑或是當年便有勾結,他們偷走宗門法寶根本就是受了天魔宗的指使?要不然天魔宗怎麽會請了供養的魔魂來庇護他們?

這……簡直是不留人活路,逼着他倒向神龍宗啊。

紅箋可不會給他們時間考慮任由一個化神一個元嬰圓滿回過神來再發瘋,到這時候“心劍”就不要想着施展了,趕緊離開這裏才是正經。

剛才是費真人毫無征兆突然出手,她和石清響才險些着了道,論真本事費真人和季有雲應該在伯仲之間,有給季有雲搗亂的大量經驗,紅箋對逃離費真人魔掌還是比較有把握的。

金興侯能隐隐感覺出“陰陽蠱花鏡”的大致位置,給紅箋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紅箋咬了咬牙,暗道:“你等着,回頭咱們再算賬。”

“陰陽蠱花鏡”被追得雞飛狗跳,看似慌不擇路,幾乎是挨個屋子鑽了一遍,實在頂不住就由魔魂出來擋一擋,紅箋趁這工夫又在模樣各異的人像手中拿到了幾塊玉簡,眼看再撐不下去,這才和石清響傾盡全力駕着“陰陽蠱花鏡”往無盡海方向逃竄。

根據以往的經驗,“陰陽蠱花鏡”入水之後蹤跡更加難尋,并且大海茫茫,隐藏着未知的危險,那兩人未必有膽子緊咬着不放。

果然追了一陣,費真人率先停下來,眯起眼睛盯着遠方,金興侯自覺對“陰陽蠱花鏡”的感應越來越弱,應是那兩人去得遠了,不免有些懊惱,來到費真人身邊,聽他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天魔宗……”

自這個方向往前千餘裏,便是天魔宗的地盤,這也正是費真人識趣停下來的原因。

這一趟陰陽宗之行,不用看到手的幾塊玉簡,紅箋也知道收獲甚微。

“陰陽蠱花鏡”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停下來,石清響面色不豫:“敢追着咱們打,不能這麽算完。”

“自然。你等我想個辦法,回去找回場子。”紅箋頓了頓,問他道:“那魔魂沒事吧?”

魔魂暫住在陽鏡裏,石清響勉強可以與它溝通,它穿越天幕實力大損,适才又和費真人反複交手,情況着實不容樂觀。是以紅箋未等看玉簡上寫的什麽,先關心了一下它。

石清響感應了一陣,道:“它催我趕緊給它尋找養分進補,在那之前,都不大可能出來幫咱們了。”

少了個幫手,不過只是對付金興候的話,到也用不上魔魂。

紅箋一邊将神識探入玉簡,一邊問:“它想叫咱們去哪裏?”說着她擡頭看了石清響一眼,自己想到了答案:“天魔宗?”

“應該是。”石清響大力點頭。

“先把陰陽宗的事忙完吧,我估計用不了多久。咦,你猜玉簡裏是什麽?你肯定想不到。”

紅箋目光晶亮,又接着去看下一塊玉簡,她一心二用,神識查探,嘴裏說話兩不耽誤,一邊看一邊同石清響道:“這塊也一樣,有意思……得了,雙修部的傳承肯定是在金興侯身上,等拿到手咱們就去天魔宗,當年在天魔宗的事你真一點兒都不記得了啊?我估計着他們得有不少人還記得你。”

第 377 章 氣喘籲籲的聲音

機長室裏面,此時一個匪徒正拿着手中的步槍,指着機長的腦袋強迫機長改變航向。

看兩個人的樣子,明顯是談崩了。

機長有自己的職業操守,明顯是不願意和匪徒同流合污,所以此時嚴詞拒絕。

匪徒此時正處于爆發的邊緣,槍口已經頂在了機長的腦袋上面。

秦凡剛剛打開了門,就看見了場中的一幕,連忙兩步并作三步,直接跨到了機長的面前。

随後擡起自己的拳頭,一拳打飛了匪徒手中的步槍。

手中的槍已經脫手了,匪徒不可思議的看着秦凡。

實在是這個男人的動作太快了,根本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

“你想幹什麽?”

裏面的匪徒顯然是還沒有意識到後面發生的變故,所以仍然底氣十足,想要威脅秦凡。

但是秦凡不吃他的一套,直接一拳頭把他打暈在地上。

“按照原先的軌道飛行就行,其他的事情我來給你解決。”秦凡對着機長說道。

機長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神秘強大的男人,有些驚駭。

但是聽到了秦凡的話之後,還是對着秦凡點了點頭。

一群人把幾個匪徒團團圍住,就要上前動手,還好秦凡及時趕到阻止了衆人。

“落地了再說,這些人我們會交給警方處理的,大家稍安勿躁,等一下這些財物你們來認領一下。”

秦凡有條不紊的指揮着衆人。

一旁的小空姐看到秦凡這個威武強大的樣子,眼睛裏面滿是星星。

“好帥!”

秦凡自然是感受到了後面女孩對自己投來的崇拜的目光。

不過對于這些目光,他都不在意了,以後肯定還會有更多的追求者和仰慕者。

看着一群人一窩蜂撲了上來,秦凡皺了皺眉頭。

“我看誰還敢來!”

秦凡整個人的身子往前面一站,一群人都不敢再次上前。

畢竟這次劫機事故如果不是有秦凡的出現,這群人估計也都吃了啞巴虧。

“飛機很快就會落地,等一下這些人肯定會有警察處理,各位別動。”

秦凡最怕的就是這群義憤填膺的人,一個失手把這匪徒給打死了就不好玩了。

飛機上的都是明事理的人,都知道如果真打出個什麽事,他們肯定脫不了幹系,都很快冷靜了下來。

畢竟這年頭,見義勇為不小心都要坐幾天拘留。

最後飛機在影視基地穩穩的落地,秦凡走下了飛機。

由于來的時候是誰也沒和林可說,所以身在機場當中,也沒有人來接他。

偏偏這個機場還偏僻的很,建在郊區。

秦凡看了看遠方的市區,雙腿蹬了蹬。

他的速度發揮到最快是絕對不會弱于那些小汽車的,只不過是現在有些難看。

三十分鐘後,全力奔跑了許久,秦凡終于來到了市區。

“你現在在哪兒?”

秦凡撥通了自己準老婆的電話。

不一會兒那邊,林可的聲音就已經響起了。

“在公園裏面。”

秦凡聽到了對面氣喘籲籲的聲音,不過他也沒有多想。

“跑步嗎?”

秦凡開口,有些調笑的意思。

不過對面的女人顯然沒有覺得這個話題好笑,只是奉承了一句。

秦凡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不好判斷。

他相信林可,誰都有可能背叛他,林可也不可能。

“你是不是在床上做運動?”

秦凡還是開口了。

畢竟前幾天剛剛才在網上看到這樣的段子。

聽到了秦凡的話之後,電話對面的林可明顯十分生氣,聲音說話的時候都有些顫抖。

“啊!”

林可高亢的叫了一聲,非常像是在床上和秦凡做運動一樣……

秦凡現在就算再不願意相信也必須得相信了,随之而來就是巨大的憤怒。

這個女人居然背叛了他?

“我腳崴了。”

還沒有等秦凡開口問,林可十分委屈的聲音就傳來了,好像是特意為了打消秦凡的疑慮一般。

秦凡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聽着對面女人的狡辯。

都和別的男人上床了,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你別想多了,我真的是腳崴了。”

林可明顯是還想要解釋一番,但是秦凡偏偏就不回複她一句。

“等一下,你今天穿的是什麽顏色的衣服?”

林可開口問着,語氣當中有些激動和興奮,不過更多的則是氣憤。

秦凡不懂這個女人在說什麽,只是淡淡的開口回了一句。

“上衣是白色的。”

“喂!”

秦凡聽到了有人在喊自己,應該是個女人。

不過聽聲音,距離應該和自己有點遠。

秦凡有些錯愕的回頭看去,在看清楚了後面的女人之後,才清楚自己真的是錯怪女對方了。

“啊哈,那啥……”

秦凡撓頭。

畢竟事情到這裏的确是太尴尬了,他居然不相信自己的女人,居然連自己的女人都不相信。

“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林可抱着自己的肩膀,在一旁看好戲一樣看得秦凡。

畢竟這個男人如此窘迫的樣子,可不是十分常見。

秦凡不知道該說什麽,索性也就不說了。

“你來找我幹嘛?”

由于腳崴了的緣故,所以林可直接坐在了馬路邊。

秦凡看到女人這個樣子,有些心疼,直接一步上前拉起了林可的手臂,把她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小夥子不錯嘛,這才多長時間沒見,長進就這麽大。”林可調笑的語氣說道。

秦凡沒說話,還在為剛才她錯怪自己的女人而內疚。

“現在都下午了,你跑什麽?”

秦凡開口。

“那照你這樣說,還是我的錯了?”林可反問道。

這一問下來,秦凡就沒話說了。

“我的錯。”

秦凡低頭了。

他秦凡一世英名,居然在一個女人的面前低頭了,這可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但是偏偏現在的他做到了。

林可笑眯眯的看着這個男人。

“走吧,坐這麽長時間飛機,應該還沒有吃飯吧?”

“本臺報道,龍都通往本市的A233號航班發生劫機事件,好在有一位平民英雄勇敢站出來與匪徒進行搏鬥,下面就是飛機上一位乘客錄下的英勇瞬間。”

秦凡回頭,剛好對上了林可的目光。

“喲,大英雄,挺忙啊。”

此時電視上面放着的正是秦凡制服匪徒頭領的視頻。

第 375 章 畫

簡直就是氣死人不償命的小模樣,看的金錢瞬間火大,大聲道:“本尊說能夠聞到就是能夠聞到!這一點本尊從來都沒有失誤過,不僅是出世的寶貝,本尊告訴你,只要讓本尊聞上一聞,本尊就能夠确定對方究竟是不是寶貝!顫抖吧!無知的女人!”

卿瑤音猛地翻了一個白眼,一把将小黑壓在身下不斷舔舔的紅色螢石拿了出來,放在對方的眼前晃了晃,然後以迅雷不及鈴兒響叮當之勢,在小黑崩潰之前,将螢石又塞回到了小黑的懷中,順便還在它光滑的鱗片上面,擦了擦自己粘在手上的口水。

“我的要求很簡單,告訴我藏寶洞附近究竟哪裏有異寶出世,螢石就是你的。”說完這句話後,卿瑤音腳底抹油連忙離開了房間。

就算對方的實力在她之上又如何,只要她誠心想要逃跑還是沒有一點問題的,至少對方還是攔不住自己,這一點的信心卿瑤音還是有的。

一路抱着自己用一塊螢石換來的畫卷跑回到了客棧之中,卻發現原本應該在客棧之中乖乖等着自己的百裏池淵并不在客棧之中,卿瑤音不免有些疑惑,可最後還是好奇心戰勝了她自己。

偷偷回到房間之中,展開了那副畫作。

卿瑤音之所以會想要得到對方,一方面是因為好奇,還有一方面是因為,在近距離接觸過對方之後,卿瑤音在上面發現了一點熟悉的波動,那種感覺并不是玄力,反而有幾分像爺爺留給自己的玉佩。

但因為波動并不是十分強烈,卿瑤音也并不能夠确定,兩者之間是否存在着某種聯系,也或許是本源也不一定。

不過如果兩者真的有什麽聯系的話,按照常理來說,玉佩應當會有些反應,可是這一次對方竟是不曾有任何反應。

這也是卿瑤音不确定的原因之一,不過考慮再三卿瑤音還是決定試一試,不管自己怎麽推測不都是在空想,究竟是怎麽回事,只要嘗試一下,就能夠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只可惜當畫卷展開之後,那種感覺雖然強烈了幾分,可她卻絲毫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只不過是一副十分優美的畫作,一棟秀麗的小竹樓,小院之中種着一棵極其高大的桃樹,繁花似錦。

畫作很美只可惜卻沒有任何的作用,唯一能夠感覺到熟悉的波動,現在也變得有些不确定起來,卿瑤音頓時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跌坐在地上。

“我說魇,你今天是啞巴了嗎?為什麽這麽安靜啊。”卿瑤音百無聊賴趴在床上,本以為自己找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卻沒有想到,只不過是空歡喜一場,還以為能夠讓玉佩空間再一次發生什麽變化。

畢竟爺爺留給自己的這個東西,着實很奇妙,卿瑤音甚至抱着一絲希望或許它有什麽能夠救小北的方法也不是不可能。@&@!

“太奇怪了。”就在卿瑤音抱怨的時候,魇突然蹦出了一句,吓得卿瑤音一哆嗦。

當即便從床上蹦了起來,将魇附身的玉石拿了出來,對着他就是一通大吼:“奇怪什麽啊奇怪!你知不知道你很久都不出聲,一直在神識之中沉寂,現在突然開口說話,很吓人的你造嗎!”

卿瑤音氣的像一只鬥雞一般,今天發生了這麽多奇怪的事情,還以為魇這個話痨會跟自己叨叨些什麽東西。

誰能夠想到對方竟然能夠沉寂了一路,直到剛才這才開口。

而且還沒有用神識,直接開了口。*&)

“你不感覺那個當鋪很奇怪嗎?從老板到小二身上都沒有一點人的氣息。”魇不耐煩的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直接從玉石之中飄了出來。

盤腿漂浮在空中,居高臨下的望着卿瑤音,一副你竟然什麽都沒有發現,好無知的表情看着卿瑤音。

當即就把卿瑤音給看毛了,恨不得直接沖上去一巴掌打飛他的骷髅頭。

“本姑娘一點都沒有發現,快說別給我賣關子這裏面究竟是怎麽回事!”卿瑤音非常不爽的摸着手中的玉石。

心中卻不斷回想着今天發生的一切,重點放在小順子和那個奇怪的老板身上,對方身上沒有人族的氣息嗎?這一點她倒是一點都沒有發現,她只是感覺對方的當鋪着實太奇怪了。

“老板說他可以聞到寶貝出世的味道,這一點你有什麽看法,他竟然說只要把東西放在他鼻子下面聞一聞他就知道拿東西究竟是不是寶貝。”卿瑤音說着也跟魇一樣盤腿坐在了床上,剛才還沒有發現什麽,現在想起來好像這一切都充滿了不合理。

尤其是對方燒畫,并且讓自己感興趣這一點,就是一個巧合,而且太過于湊巧了。

“我不确定,我只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實力太過于強大,進入到那家當鋪之中後,我雖然能夠感知外面的一切,但是我并不能夠用神識同你聯系,我被隔離在外。”魇兩個碩大的眼眶做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

對方很顯然是設了一個套,讓卿瑤音鑽了進去,而且這個套設下的手法并不高明,很容易讓人識破。

也就是因為這樣,讓對方的目的變得越發撲朔迷離,對方費盡心思做了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麽?

卿瑤音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難道是因為這一副畫?費勁心思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副畫嗎?那這副畫上究竟有什麽東西。

卿瑤音再一次犯了難,這是一個讓人解不開的問題啊。

“他費盡心思就是為了把這副畫交給我,但是我并沒有發現這樣一幅畫上究竟有什麽不同,上面也不曾有陣法的波動,也沒有玄力的波動,只是一副極其普通的畫作。”卿瑤音翻來覆去将手中的畫再次檢查一遍之後,抛給了魇。

她當真是不能夠發現這幅畫究竟有什麽不同。

“我也不知道,對方顯然是為了你來的,不然也不會設下這樣一個套,現在你竟然連對方的意圖都沒搞清楚,我現在充分懷疑你的智商!”

第 384 章 ?大蛇丸(下)(42/100)

其實大蛇丸就在溫泉街,所以羽生跟在那條蛇後面沒走幾步就找到了他。

“這裏既沒有血腥味,也沒有彌漫不盡的痛苦哀鳴聲,有的只是安靜的夜色與闌珊的燈火,木葉仿佛一如既往,是個很有魅力的地方,然而與前線相比……”說着,大蛇丸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補充上了下一句話,“明明置身于同樣绮麗的夜空之下,可是一個世界,卻像是兩個世界。”

羽生擡頭向上看了一眼,發現今夜天空很透、繁星很低,再加上街道兩側的燈火的話,甚至在這樣的夜間,溫泉河都能顯得波光粼粼的。

“你不适合說這樣的話、做這樣的感慨,你嗓音條件不好,聲音太沙啞,沒得那種醇厚感……雖然你一直很沉默,可我記得你小時候說話聲音是很透亮的,是什麽時候給發育殘了?”

羽生這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他不想說人話的時候,就絕對說不出人話來……不過這也意味着現在他心情比較放松。

他喜歡胡扯的時候,心情都比較放松。

大蛇丸:“……”

他心說我又不是在這有感情朗讀課文,要你點評我的聲音麽,只不過是有感而發,都要遭到批評?

而且這也不算是批評啊,分明是人身攻擊。

“而且你的說法也有問題,戰争期間的木葉到底還是和平時有些區別的,比如這條街,正常情況下這個點滿街都是痛苦的申今聲才對,有時候這裏比前線的環境還差,哪會像現在這麽安靜……所以沒事別老呆在家裏,多走動走動、長長見識,這方面你遠遠不如自來也。”

大蛇丸沉默,然後沿着河流繼續向前走。

不愧是蛇,對于有些事情大蛇丸是格外冷淡的,甚至比蛇還要冷淡,蛇還要種族繁衍呢。可是能有什麽辦法呢,就像有的人特別感興趣一樣,比如自來也,有的人就特別不感興趣。

所以大蛇丸才跟自來也不怎麽合得來?

大蛇丸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而自來也總把大量的時間浪費在一些低俗而無聊的事情上,前者想來應該是比較厭棄後者這一點的。

“羽生,你對這條街倒是蠻熟悉的。”

“畢竟我在這裏已經住了相當長一段時間了,想不熟悉都不行。”

大蛇丸不是那種喜歡閑聊的人,然而他在明知道有綱手在的情況下還特意把羽生叫過來,看起來似乎就是為了閑聊。

羽生也樂得跟他聊下去,反正不管大蛇丸想要做什麽,他總是會透露出來的。

“也對,時間才是那種最神奇的東西,它能把所有的陌生變為熟悉,一個有着學習能力的人,如果能有足夠的時間的話,那他能獲取到的知識幾乎是無限的,然而……時間是無窮盡的,可是每個人的時間卻都又是非常有限的。”

“所以呢?”

大蛇丸的思緒被羽生的一句反問給拉了回來,“我的意思是說,就像你熟悉了這條街道一樣,在做了這麽多年忍者之後,我也熟悉了‘忍者’這種存在本身。

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極限在哪裏,這讓人感到惶恐,因為……正常情況下,一個有能力有想法的人,肯定不甘心于被什麽東西束縛住,然而想要打破那樣的極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條路只要一直往前走,遲早都會有走到盡頭的時候。”羽生這樣說道,不知道這話是在勸解大蛇丸,還是在單純的論述一個事實。

每個人都有盡頭,區別在于有的人走的很遠,有的人很近。

大蛇丸并沒有理會羽生的這句話,只是接着剛剛的話題繼續說道,“羽生,你的極限我應該也是能夠看得到、猜得到的,然而事實上我卻看不到,因為我根本抓不住你的想法,你……好像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當然,這應該只是錯覺。

但無論如何,就像之前你引發的霧隐事件,如果不是它發生了,我絕不會想象得到你會有那樣的能力。”

“也很正常,我也能看得到自己的極限在什麽地方,畢竟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忍者,是缺乏‘天賦’的,有時候我的表現可能會出人意料,但那不過是上不得臺面的小花招而已,我并沒有資格與真正的強者相提并論。”

小花招……不知道霧隐的人聽到羽生的這種說法會作何感想。

而羽生口中的“真正的強者”,指的應該就是千手柱間、宇智波斑那類人了。羽生确實比不了“世界最強”,然而他試圖比較的行為,好像說明了一些什麽。

談話到了這裏,羽生已經知道大蛇丸透露出的意思了:第一,大蛇丸對漫長乃至永恒的生命感興趣;第二,大蛇丸對“血繼限界”感興趣——更确切的說,他是對六道的血感興趣。

羽生并不知道現在的大蛇丸有沒有對“六道與忍宗”這個課題進行過研究,只是,如果他一旦進行了那樣的研究的話,那麽有一個事實很簡單就會被發現,那就是——忍界真正稱得上強大的忍者,都是六道的後裔。

當然,第二點只是隐約表達出來的意思,指不定現在的大蛇丸還在把六道當做是傳說或者神話人物呢。

“羽生,你的‘謙虛’總容易讓人毛骨悚然。”大蛇丸輕笑了起來。

羽生心說,你笑的才毛骨悚然呢……年輕的大蛇丸的這個笑,有後來內味了。

“這些年以來,我對查克拉進行了一些研究,我覺得某些查克拉其實是查克拉的‘原始形态’,是某種更接近‘本質’的存在,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大蛇丸突然話鋒一轉,直截了當的提到了自己的目的,“我想要得到九尾。”

羽生眨了眨眼,他當年貌似、大概、可能胡亂暗示過大蛇丸,結果大蛇丸好像當真了。

“看來你知道綱手是為了什麽返回的木葉了,那你為什麽又認為我會在這件事上有話語權呢?”

“你與漩渦一族的關系說明了一切,否則的話為什麽在這種戰争期間你會一直按兵不動,待在村子裏?”大蛇丸是個聰明人,所以把幾條線索前後一聯想,就能明白的過來羽生在九尾與人柱力更替這種事情之中的作用。

甚至大膽猜測一下,羽生正在主導這件事。

再考慮到漩渦一族的力量,與木葉的第一任九尾人柱力是漩渦水戶,那麽“影流”這個組織很有可能就是為了九尾的交接而成立的。

大蛇丸最近才察覺的了羽生這麽長遠的布局。

“所以說我才讨厭聰明人啊。”羽生搖了搖頭。

然而最本質的部分,大蛇丸是無論如何都猜不到的。

“成為人柱力的風險你應該清楚,你有把握控制的住九尾?而且就算你能順利成為人柱力,那搞不好十年之後你就會為這種決定而感到後悔。”

羽生這就是在吓唬人了,九尾八分之後,成為人柱力的風險已經很低了……起碼九尾失控的風險已經很低了。

“後來的我确實可能會為此而後悔,但如果後來的我置身于現在的話,我想‘他’也會做同樣的選擇。

接觸九尾的機會轉瞬即逝,只有人柱力交接期間這才是有可能的事情。”

“無限的查克拉”、查克拉的機密,大蛇丸都想一探究竟,所以他下定了決心。

十年後、二十年後的大蛇丸可能對九尾棄之如敝履,但現在的他則對九尾非常感興趣,這……也屬于心智不健全的一種表現。

這是非常需要決心的一個選擇,屬于“好奇害死貓”的範疇。人柱力一旦與尾獸集合,那就是此生不可分割的事情了……盡管這一點對大蛇丸并不成立,但那是後來的他。

除非……

現在大蛇丸已經有了不屍轉生的想法思路。

羽生笑了笑,說道,“我欣賞你的決心,然後決定支持你的決意,只要三代目那裏沒問題,那九尾就可以交給你。”

羽生期待着大蛇丸能對九尾的機密“一探究竟”。

“你這麽簡單就答應了?”

這下大蛇丸有些詫異了,他沒想到羽生會這麽痛快就把事情答應下來。

“本來就不是什麽複雜的事情,你知道一個商人成功的秘訣是什麽嗎?”

“什麽?”

大蛇丸不知道羽生問題何來,但還是捧了個哏。

“不要壓貨。”

“……?”

九尾有很多只。

但大蛇丸不知道。

時間差與情報差,讓此時的大蛇丸顯得特別像是羽生手裏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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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1 章 肉芝的妙用

劉辛和大眼睛在一片翠綠的樹林停下腳步,然後,兩個人就鑽入中,找了一塊草地坐下。大眼睛貓着腰,警惕地四下觀望一陣,這才賊兮兮地取出兩個蟠桃,扔給劉辛一個。

咬上一大口,任肥厚的汁液從嘴角流出,二人一起點點頭,果然名不虛傳,清香之氣直透肺腑,渾身頓覺清爽無比。

“妙啊,我感覺好像連修為都增加一些。”大眼睛毫不客氣地手上的桃子消滅掉,随手将桃核往地上一扔,然後又取出一個,大嚼起來。

兩個人各吃了三五個,這才罷手。大眼睛靠在一個樹上,取出一方絲巾,十分惬意地擦拭着嘴角,一臉滿足。

忽然,劉辛低聲驚呼:“有人來了,快撤。”

還未等兩個人站起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面前:“二位好興致,此地草幽林密,确實是一個幽會之所。”

劉希面上有些尴尬,讪讪地說道:“楊戬,你實在是煞風景,跑來破壞我們的好事。”

來人赫然是楊戬,他的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好事?什麽好事,偷吃蟠桃,這難道也算好事?”

“哪有啊,你可不要胡說。”大眼睛連忙辯解,剛才說她和劉辛在這幽會,她倒是沒吭聲。

楊戬的目光向地上一瞥,大眼睛随着看去,只見十幾個桃核明目張膽地躺在地上,上面還有沒啃淨的果肉,頓時啞口無言。

“楊戬,你巴巴地趕來,不是想抓偷桃賊吧?”劉辛并不擔心,與楊戬還算有些交情,這點小事應該不會去仙帝那裏打小報告。

“聽說你們來了,想來敘敘舊,大家夥沒來嗎?”楊戬也坐在草地上,然後向大眼睛伸伸手。大眼睛立刻十分乖巧地奉上一枚蟠桃。

“他被我留在清涼山,這次,就我們兩個來的。”劉辛和楊戬并肩坐着,如同多年的老友一般。

楊戬的臉上稍稍露出一絲遺憾:“本來,我還想請他到我的灌江口做客,看來,只好以後再說。劉辛,這次你要小心的,我聽說,師門來了一批重量級人物。”

“已經照過面了,而且還發出了警告。”劉辛淡淡一笑。

“那你可真要小心了,我也無能為力,你自己想辦法。”楊戬很沒義氣地說道。

“那是當然,我也沒指望你。”劉辛知道楊戬師出昆侖,絕對不會在明處幫助自己。

“還有,這次蟠桃會,我總感覺有些古怪,只怕要有什麽亂子,你們倆一定要多加小心,我還有事,先行告辭。”楊戬把桃子吃完,然後,伸手一彈,桃核就沒入地面,不見蹤影。

“多謝。”劉辛知道楊戬特意來給自己示警,足見真性情,于是也稽首還禮。

楊戬微微一笑:“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了。”說完,飄出樹林。大眼睛的臉上有些發紅,使勁跺了幾下腳,把那些桃核都踩進土裏。

回到迎仙閣,紅胡子大概已經喝多了,趴在石桌上,還很沒有風度地打起呼嚕。劉辛也正要找一間靜室,于是叫來仙兵,詢問住處。

那名仙兵愁眉苦臉地扛着紅胡子,領着劉辛他們一直向上飛,在迎仙閣的最後一層,這才停下:“就是這裏了,每人有一間屋子,諸位自己選拔。估計今年持有紫色請柬的也就你們幾位。”

大眼睛終于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取出兩塊仙石,塞到那個仙兵手裏:“這個請柬是怎麽回事,顏色還不一樣?”

看在仙石的份上,那個仙兵說道:“請柬的眼色一共分成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赤色是最尊貴的客人,只有幾位大尊才有幸能夠得到,以下依次類推。”說完,仙兵急匆匆地去了。

二人這才明白過來,果然和猜測的差不多,紫色請柬,果然是最低級的。這個仙帝,簡直是捉弄人嘛。

不過,大眼睛很快就想開:“哈哈,這樣更好,你看我們住這麽寬敞的地方,周圍的空氣這麽好,別人還享受不到呢。”說完,就各屋亂串,尋找合适的居所。

劉辛則随便找了一間屋子,把紅胡子往床上一扔,然後,自己遠遠地找了一間,布置下嚴密的陣法之後,劉辛把小胖和肉芝從乾坤戒裏面召喚出來。

肉芝的嘴裏還含着一粒仙丹,跟小孩含糖似的,一雙小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然後就蹦到劉辛的腿上。

“你不怕我吃了你?”劉辛也覺得很有趣。

肉芝搖搖小腦袋,他的智力大概相當于四五歲的娃娃,一切都憑本能行事。從劉辛身上,他能感受到一絲親近,所以,并不害怕。

劉辛還真怕他一出來就大哭大鬧,那樣還真有點麻煩,現在見他很乖,也不覺伸手在他的小腦瓜上拍了幾下:“好吧,那你以後就把乾坤戒當成自己的家吧,每天,都有三粒丹藥當零食。”

小家夥也拍着小巴掌,劉辛将他從赤腳大仙手中救出來,所以出于本能,對劉辛有一種依戀。

“不過,也需要你付出,你身上用不了的仙力,就直接輸送給我如何?”劉辛現在急于提高仙力,如果把肉芝吃掉,确實可以直接提高一大截。但是,劉辛卻準備把肉芝當成一個倉庫用,可以源源不斷地給身體補充。

在天珍地寶之中,記載着一種奇妙的修煉方法——嫁衣大法。從本質上說,有點損人利己,就是把別人的修為轉嫁到自己身上。

劉辛當初在看到這則功法的時候,也覺得比較陰損,有傷天和,所以,他雖然掌握這種功法,卻一直沒有去嘗試修煉。

但是,現在得到肉芝,就大不相同。肉芝特殊的體質,使它具有驚人的恢複能力,所以,完全可以勝任這個角色。

而且,嫁衣大法在使用的時候,雙方必須心甘情願,否則,元神無法契合。而肉芝現在并無自己的思想,本能上又對劉辛無比依戀,所以,完全符合嫁衣大法的要求。

肉芝的小眼睛眨巴了幾下,然後點點頭。接着,肉芝忽然化作一片白光直接鑽進劉辛的體內,完全和劉辛的元神融為一體。

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從體內傳出,劉辛自動現出三丈元神,吸收着來自肉芝的巨大仙力。這種修煉,簡直就跟坐飛機一樣,使劉辛修煉的速度,比別人快了不止十倍。

幾個時辰之後,肉芝從劉辛的體內退出,小家夥依舊精神抖擻,對于能夠增長萬年修為的它來說,剛才付出的仙力只不過九牛一毛,用不了一天,他就可以補充回來。

但是對于劉辛來說,收獲卻是巨大的,短短的半天時間,就相當于幾個月打坐苦修,要是日積月累,成效絕對是驚人的。

把肉芝和小胖重新收回乾坤戒,劉辛撤去房間的禁制,大眼睛就風風火火地闖進來,滿臉狐疑地盯着劉辛:“你不會把肉芝真的吃掉了吧?”

看着她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劉辛微笑着反問:“你說呢?”

大眼睛臉上也露出笑意,正要說話,忽然聽到一個沙啞難聽的聲音傳來:“好小子,原來你把肉芝獨吞,我跟你拼了!”随後,紅胡子就跌跌撞撞地沖過來。

劉辛一把将他抱住,按在一把椅子上:“反正已經被我吃了,你急也沒用,不如這樣,我給你一些補償,你想要什麽,我會盡量滿足你。”

這家夥一身無賴氣,劉辛估計他也不是在意肉芝本身,而是看中它巨大的經濟利益。所以幹脆謊稱将肉芝吃掉,斷了他的念頭。果然,紅胡子小眼珠轉了半天,開口說道:“等我先好好想想,這個肉芝無比珍貴,沒有東西和他等價,看來,我得多費些腦筋喽。”

“噓”,劉辛忽然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傳音道:“外面有人來了。”

紅胡子立刻識趣地閉上嘴,大眼睛剛要走出房門查看,忽然,一個人影從外面闖進來:“哈哈,你們三個家夥果然都在。”

劉辛一看,來人正是赤腳大仙,只見他兩眼通紅,面帶煞氣,于是問道:“大仙,你的肉芝是自己跑掉的,又來找我們作甚?”

“是啊,光腳大仙,你怎麽還沒完了?”紅胡子也在一旁幫襯。

赤腳大仙一陣冷笑:“雖然不是你們偷去的,但是跟你們也有直接的關聯,所以,你們也要負責賠償我的損失!”

劉辛心中頓時了然:這個家夥,跑來訛詐,大概是看到我們的戒指裏面都是好東西,心中動了貪念,不會是要殺人越貨吧?

“好啊,你自己不小心丢了東西,卻跑到這裏來敲詐。趕快離開,不然,我們就喊人了。”大眼睛毫不客氣地下達逐客令。

“嘿嘿,這裏是迎仙閣的最高層,你以為喊叫有用嗎?”赤腳大仙早就打探好情況,知道這裏只有劉辛三人,所以,才敢上來。

“光腳的,在仙宮裏你還敢搶劫不成,告訴你,我身上可什麽也沒有。”紅胡子明顯有些色厲內荏,一邊說,一邊向後退。

赤腳大仙滿臉猙獰:“你們誰也跑不了,都給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