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3 章 更加牛逼

“這個計策很簡單”

“這是什麽計策呢?”

“這個計策便是你們要潛入到那李翺身旁,然後讓那李翺不經意間服用興奮劑”

“什麽?興奮劑?”

“不錯,這怎麽可以呢?服用興奮劑這可是重大的錯誤啊,如果說到時候我們被查出來了,那我們豈不是就要一命嗚呼了嘛”

這時聽到了那老煙槍俱樂部老板的詭計之後,這些隊員全都是表示了拒絕,而這是那老煙槍俱樂部老板可是萬萬沒有料到,這些球員如今膽子這般小,這當即令他心中惱怒不已。

于是這老煙槍俱樂部老板,為了讓自己這個計策得逞,當即便再度滿臉陪笑的沖這些球員說道:“我說各位球員啊,如今為什麽你們的膽子這麽小呢?先前你們不都是聽了我的計策,已經是正兒八經的潛入到了那個小男孩兒俱樂部之內,取得了那個李翺的信任嗎?為什麽如今你們又要拒絕我的計策呢?”

“呵呵噠,我說你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先前我們雖然是聽懂了你的計策,但是你那個時候的計策還并不是特別的嚣張跋扈,要知道你讓我們當一個二皮臉,這樣雖然讓我們有些沒有尊嚴,但是最起碼我們也沒有辦法,但是如今你也知道這個興奮劑,那可是有犯法嫌疑的,如果說我們讓那個李翺服用了興奮劑,如果沒有查出來還則罷了,如果查出來,那麽我們這些人可是重罪呀,難道你不清楚嗎?那可是要判處十年有期徒刑的,難道你都不懂法律嗎?”

“呵噠,我說你們這些人啊,你們不要給我說什麽法律不法律,我告訴你,我可是正兒八經的老煙槍俱樂部老板,所以說我比你們更加的懂法律,而且只要你們聽從了我的計策,那麽你們根本就不會被發現”

“哦,這是為什麽呢?”

“很簡單,因為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我不說,那誰會知道呢?”

“這個嘛?”

一經聽完了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此話,這些隊員當即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說心中有些不願意相信,但是最後還是聽從了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的計策,畢竟他們心中也對那李翺十分的惱怒。

他們也是無時無刻,不想接輛那李翺擊敗,他們也知道如今若是這個興奮劑的僅此而已,真的能夠成功,那麽李翺就會成為他們的手下敗将,那麽李翺就永遠無法翻身了。

因此這些球員然後再度點了點頭,最後他們在都沖着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說道:“我說你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啊,如今既然我們是聽懂了你的計策,那麽我先希望你千萬不要辜負我們,如果你辜負了我們,那麽我們作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噠,我說各位呀,你們不用擔心,既然說這件事情是由我引起的,那麽我就是幕後主使者,你們放心,即便是到了事發的那一天,我也會主動認罪,只要我主動認罪,那麽跟你們就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真的嗎?”

“那是當然的啦,我可是那正兒八經的老煙槍俱樂部老板,我不敢說是富甲一方,但是最起碼是上流社會的人,像我們這種上流社會的人,都是說一不二的铮铮鐵骨男子漢,我怎麽可能會騙你呢?”

“好,既然這樣,那就聽你所言”

此時一經聽聞那老煙槍俱樂部此話,這些球員當即是笑着點了點頭兒,而此時那老煙槍俱樂部老板,一經見到這些球員真的聽從了自己的僅此而已,當即是心中高興不已。

因為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知道,只要是李翺服用了興奮劑,那麽賽後被檢查出來,那麽這個李翺就會一命嗚呼,被關到監獄裏面的,而到了那個時候,真的是李翺提起了訴訟,再次進行第二次檢查,那麽自己也可以讓這些隊員當做自己的替死鬼。

老煙槍俱樂部老板才不可能為這些隊員頂罪的,因為那煙槍俱樂部老板,乃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嚣張跋扈之人,他表面上一套,背後裏一套,他無論如何,都是不會為了這些球員,而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

此時那老煙槍俱樂部老板,已經是将這些球員耍的團團轉,這些球員雖然不是傻子,但是也沒有辦法跟這個老謀深算的老煙槍俱樂部老板對戰。

而此時那些球員立即來到了李翺身旁,沖着李翺不停的阿谀奉承,此時那李翺因為太過善良,所以說沒過多久,便被這些球員迷惑的魂七葷八素。

而這時那些球員因為天天請李翺喝酒吃飯,所以說李翺也就對他們沒有了任何的戒備之心,而這時就在那李翺準備跟下一個球隊,進行常規的比賽之時。

這些人立即便成績來到那李翺的水杯面前,然後将興奮劑放到那李翺的水杯裏,這一種興奮劑可是無色無味的,所以說那李翺已經喝下去,根本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妥。

而随後沒過多久,這李翺已經來到場上,當即便覺得渾身特別的有力氣,這自然是令那李翺有些詫異,李翺還以為是如今自己的狀态,又達到了更加牛逼的地步。

因此也就沒有想那麽多,而這些沒過多久,那李翺現在小男孩兒俱樂部,居然是已二比零的超級大比分,贏得了對方的俱樂部。

這在本市之內,可是造成了一股不小的轟動,這也讓各家媒體也都來争相采訪李翺,而随後就再那李翺等人,常規的進行完尿檢之後。

沒過多久,警察一方居然是直接派出警力,将那李翺給抓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可頓時令那李翺以及小男孩兒俱樂部,還有那衆多前來采訪的媒體,全都是京東震驚不已。

因為他們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如今這個足球天才李翺,怎麽可能會被突然抓起來呢?

因此這些媒體仿佛是聞到了血腥味,于是立即向那臭蒼蠅一般,直接飛不了過來,沖着李翺不停地拍照。

第 374 章 極樂閣

陰陽宗由表面上看已經恢複了平靜。

不過紅箋知道金興侯不會善罷甘休,必定時刻留意着宗門裏發生的大事小情。

以至于整個陰陽宗人心惶惶,就像許多只紅了眼睛的兔子,一有風吹草動,便将耳朵豎起來。

她跟着張鶴去了他的住處不久,還沒來得及想想下一步該怎麽辦,上面的命令已經傳來,命張鶴速将他找來的極樂神女送到極樂閣去。

極樂閣緊靠金興侯的寝宮,張鶴到時,閣主江伊正煩着,将紅箋由頭打量到腳,方懶洋洋地道:“看上去還不錯,修為弱些,趁着這兩天趕緊練練,看看能不能結丹吧。”

江伊是元嬰中期,管着極樂閣,在陰陽宗內頗有權勢,前段時間暴斃的風遙仙子是她的表姐,風遙之死對她打擊不小,再者她也被宗主金興侯六親不認将手伸向門中女弟子吓壞了,這段時間不停有同門戰戰兢兢地拜托她趕緊給宗主準備幾個出色的爐鼎,否則大家誰也好不了,不見風遙之後,又有金丹圓滿的解繡被宗主看中,繼而遭了殃。

宗主金興侯如此,也給衆門人做了個壞榜樣,此風不止,過不多久,宗門非生亂子不可。

江伊滿腦袋想的都是什麽樣的爐鼎才能助金興侯趕緊晉階化神,沒有注意到張鶴的言行舉止有些不自然,紅箋這個樣子到激起了她些許興趣,問張鶴道:“這是從哪裏找來的?”

張鶴低垂了眼睛,老老實實撒着謊:“我們半路遇見了神龍宗那姓孟的,險些被他師徒劫持,幸好地魔宗的姜夕月自那裏路過,和姓孟的打了起來,我和師姐才得以脫身,沒多久就遇上了她,她是散修,聽說宗主在挑選弟子,就跟着我一起來了。”

江伊本想問問這看起來十分不錯的女修還有沒有姐妹親人,以便順藤摸瓜多找幾個來,聽張鶴說起姜夕月,她同姜夕月可是有着很大的過節,登時失了興致,揮手像趕蒼蠅一樣打發了張鶴:“行了,人留下,你可以走了。”

紅箋趕緊控制着張鶴功成身退,回去找了個理由閉門不出。

先前紅箋以為來了陰陽宗立刻就能見到金興侯,誰知被送來了極樂閣,極樂閣裏還有六個自各地搜羅來的極樂神女,看來想見到金興侯并不像她想的那麽容易。

“叫什麽名字?”

“方紅箋。”家鄉遠隔萬裏,被天幕阻隔,紅箋再也不必隐姓埋名。

江伊瞥了紅箋一眼,似笑非笑:“你好歹也是個築基圓滿,不像她們幾個對我們陰陽宗一無所知,知道來做什麽麽?”

紅箋裝傻:“晚輩若得為宗主選中,拜他老人家為師,必定不望前輩提攜之恩。”

江伊露出笑容來,難怪此女不哭不鬧異常配合,以選弟子為餌,騙那些傻乎乎的爐鼎上當,那也是大家頗常用的手段,她也不拆穿,只道:“我做極樂閣閣主這麽多年,深知宗主喜好,對什麽樣的極樂神女最适合他老人家也心裏有數,你嘛,長得不錯,資質差了些,不準仗着修為高就欺負其他的神女,想被選上,趕緊結丹才是正經。”

演戲演全套,紅箋唯唯,還露出一絲不服氣的模樣。

她改主意了,不但要殺掉金興侯奪取雙修部的傳承,這些陰陽宗門人也絕不放過。這個宗門早已經從根上爛掉了,她多殺一個陰陽宗弟子,就代表會少幾個無辜的人受害。

爐鼎在陰陽宗的地位等同于牛羊之類的牲畜,死活無人在意,極樂閣裏的幾個因為是給宗主金興侯特意挑選出來的,地位稍高點兒,沒有人故意往死裏虐待,但對不聽話的神女,閣主江伊也絕不會手軟。

因為解繡還在金興侯寝宮裏,金興侯沒有傳話叫送爐鼎過去,大家一時還能留在閣裏茍延殘喘。閣裏幾個女子除了紅箋俱都是愁雲慘淡。

其實紅箋雖以“生命的假面”壓制了修為,但為了脫穎而出迅速接近金興侯,資質看上去也算上佳,江伊會認為紅箋資質差,是拿她同另幾個被抓來的極樂神女比。

紅箋真是沒有想到他們竟還抓到了一個築基期的土靈根道修。

在魔域這種地方,想找出來一個道修,難度不亞于指望着黑烏鴉群裏飛出一只白烏鴉,紅箋吃了一驚,望着那位一看就吃過不少苦頭的女修,心情有些複雜。

這姑娘看上去是個散修,江伊看她很緊,禁止任何人接近,築基的修為被完全壓制,廢人一樣躺在床上,連尋死都不成。

看江伊那樣子不像圖稀奇,到像是篤定此女必會派上大用場。

同是元嬰中期,紅箋的神識可比這位江閣主要強大得多,極樂閣設下的各種禁制對她而言形同虛設。

紅箋被安置着在極樂閣住下之後,輕易便能神不知鬼不覺自江伊眼皮子底下溜出來,施展瞬息移動在陰陽宗裏轉了轉,給石清響那邊發出平安的訊息,順便熟悉一下情況。

哪裏住着元嬰,有多少是元嬰圓滿回頭動手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被掠來充當爐鼎的無辜男女都關在什麽地方……

偌大一個宗門充斥着淫邪之氣,紅箋轉了一圈,屢次忍無可忍想要動手,卻怕連累那些可憐的爐鼎而投鼠忌器,到最後她終于找了一對陰陽宗的狗男女出氣。

那對男女正在練功,女的是金丹初期,管那男的叫師父,她是被采補的一方,十分之委屈。

那男的是元嬰初期,一邊施為,一邊還勸慰徒弟:“寶貝專心點兒,你給了師父,挺多損失點兒修為,不會要你性命,要不然過幾天萬一像風遙、解繡那樣,給宗主看中,你就完了。”

那女修臉現懼意,可憐兮兮道:“宗主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升上化神,要不我也出去避避風頭吧。”

那男修冷笑道:“晚了,風遙剛出事那會兒情況不明,打着幫宗主出去找爐鼎的幌子還不顯眼,現在?不想活了吧?”

他看那女修心神不屬,狠采幾下以示懲戒,那女修登時回過神來白着臉求饒。

那男的“哼”了一聲:“師父為了你,也是冒着很大風險的,回頭宗主看你被我采補過了,多半兒不會怪你,卻會把這賬記在我頭上,不過上行下效,是他帶頭,暫時不會發作。過了這段時間,你再好好找幾個爐鼎,補回來就是。”

那女修滿臉是細汗,貼着師父的臉蹭了蹭,嬌笑道:“我就知道,師父待我最好了。我不應該先前吃醋,毀了師父好不容易找來的爐鼎……”

紅箋覺着自己實在是太冷靜了,一直聽到這裏,還想着“我這可不算冤枉你們”。

她瞬間移動出現在這對狗男女床榻邊上,威壓落下的同時“鏡花水月”直沖二人識海,那兩人赤裸裸正在關鍵的時候,全未料到在宗門裏會突遭暗算,登時便着了道。

紅箋手掌合着真元落下,将兩人瞬間拍死在榻上。

這對狗男女摟抱而死,紅箋由得他們出醜,轉身揚長而去。

江伊好歹修為不弱,紅箋怕她起疑,自覺出了口惡氣之後便悄悄返回了極樂閣。

她對其他幾位極樂神女頗感興趣,尤其是那個道修,回來之後看看沒露出什麽破綻,尋了個機會溜進那道修房中。

紅箋并不打算和這不明底細的女修照面,進屋之後直接令對方昏睡過去,坐在床沿上施展了《大難經》。

被施術者昏睡的情況下不像清醒的時候那麽好控制,神識紛亂沒有規律,《大難經》看到的畫面即跳躍又零碎。好在對方修為很低,紅箋坐了一會兒放手站起身來,心下感慨:“原來魔域還真有這麽一夥道修,太不容易了。”

包括她在內,衆人上來便覺着這此女是散修,其實一直以來,天下人對散修的界定頗為偏駁。沒有宗門的修士,甚至不屬大宗門的修士,都将之劃為散修之列,但其實散不散,應該看他有沒有一個比較完整的傳承。

紅箋此時遇到的便是這麽一種人,他們的傳承很久遠,傳自于幾千年之前。

在大批魔修還未連同宗門一起遷來魔域之前,這片大陸不叫魔域,它有個美麗的名字,叫做千秋大陸。這裏的原住民不但有紅箋先前遇到的那些五行俱全長不出靈根的山民,也有不少能修煉的人。

只是沒有建起大宗門,也沒出現天下知名的大能,這是一片法術并不昌盛的土地,也正因此,才會被魔修們看中。

整個大陸被魔修侵占,原住民的功法傳承卻沒有完全消亡,幾千年間如風中殘燭,偏偏未曾熄滅。

紅箋眼前的這一位便是他們中的一員,并且資質不錯,在窮得叮當響,靈草丹藥全都沒見過的情況下艱難地築了基。

紅箋站在床榻邊,低頭俯視着她憔悴的臉,暗忖:“真是一個有韌性的姑娘,并且能遇上我,說明她運氣也不壞。不管怎樣,我會把你們都救出去。”

第 376 章 陣法世家

不多時,淩霄就走到了報名處。

雖然今天是騰龍城陣法師大比的最後一天,但是由于其他城池的不少陣法師,也從各個城池趕到了騰龍城,因此這會兒排隊報名的人還是挺多的。

淩霄到了地方,自然也只能乖乖排隊。

他是不想着搞事,但是事情卻是找上他來了。

就在淩霄即将要報名的時候,一個嬌蠻的少女卻是直接插隊到了他的面前,甚至連看都沒看淩霄一眼,就仿佛天經地義似的。

四周衆人都是看向這名少女,有認識這名少女的,自然是閉口不言,有不認識就在那邊竊竊私語了。

對于竊竊私語的人,少女直接一個眼神瞪過去,立刻就有幾名武者走到那幾個竊竊私語的陣法師身邊。

瞬間,雙方的争論聲就大了起來。

随後,只見那幾名陣法師被這幾名武者打倒在地,緊接着這幾人就被武者們給扔了出去,現場立刻就變得極為寂靜。

淩霄可不管眼前的少女是什麽背景,他不搞事都算是好的了,竟然有人在他面前搞事,淩霄忍不了的。

“要報名自己排隊去,在我面前插隊算是什麽意思?”淩霄毫不客氣地說道。

少女聞言立刻轉頭看向淩霄,鄙夷地說道:“你誰啊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騰龍城陣法世家,李貞!

不想痛揍一頓,然後被扔出去的話,就別煩我!”

她話一說完,就轉過身去,不再多看淩霄一眼。

話音落地,四中頓時響起了一聲聲驚嘆聲。

“那位就是陣發世家,李家的大小姐李貞嗎?”

“聽說李貞可是一名難得的陣法奇才,是這次陣法師大比的前十熱門争奪者啊!”

“不僅僅是她,還有她哥哥李勇,同樣是陣法天才,幾乎已經預定了這次陣法師大比的冠軍了!”

“大比只有中品陣法師能夠參加,在中品陣法師之中,這兩兄妹已經算是很有天分了。”

“……”

四周衆人議論之中,目光還時不時地掃向淩霄,就像是在看熱鬧似的。

李貞自然聽到了四周的議論聲,對此她只是輕哼一聲,揚着精致的臉蛋,一副高傲的模樣。

然而,就在下一刻,她的臉色就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把我扔出去,就憑這幾名武者嗎?”淩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反問道。

這句話就落到李貞耳朵裏,頓時就讓她炸毛了。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頭被踩到尾巴的雌豹一般。

李貞目光如刀,掃了淩霄一眼,“你,很好!”

旋即,她就給先前那幾名武者一個眼色。

幾名化靈境武者會意,立刻走向淩霄,臉上都是挂着不屑的笑容,就像是在嘲諷淩霄的不知進退一般。

四周衆人也都是将目光集中到了這裏,他們的眼神裏都是帶着看戲的神色。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淩霄要完了,同樣要被打倒在地,然後被死狗一般的扔出去。

幾名武者到了淩霄身邊沒說一句話,直接動手。

然而就在他們動手的瞬間,淩霄也是動了!

第 385 章 :神話之軀開天國

大地化作了平面,如一張鋪開的古卷,向着歷史的盡頭延展過去。

這張古卷的畫風不像是古代的水墨畫,它無比寫實,遠近層次分明,畫卷上的陰影還會随着畫卷外的光源變化——這是山海滄流秘經的原本面貌。

白藏與葉婵宮的戰鬥嚴重影響了這個世界,借以無頭神神力撐起的古卷世界磨損嚴重,顯然已不堪重負了。

寧長久拉着弓,肌肉緊繃,弓體咯咯作響,幾乎滿月。

無形之弦壓入指骨,指肚勒得變形。弓箭絞成之際,太陰之目黏住了白藏,箭在勾指間射出,承受了巨力的弓猛地回彈,金色的箭呼嘯,再度化成閃電,向着高空抛射而去。

他也受到了境界的壓制,此刻連出三箭已是極限。

他瞥了一眼司命,好奇道:“你怎麽有些生氣?”

司命抱着邵小黎,渡入一道‘時間’,撫平她混亂的意識。

她原本習慣性地想說自己沒生氣,但一頭赤焰般的長發已出賣了她。

司命淡淡道:“她說我是彩虹姐姐。”

寧長久一愣,她看着司命的發,她的長發已恢複了彩色。

寧長久道:“小黎确實說得不對,這不是彩虹。”

司命忍不住問:“那是什麽?”

寧長久微笑道:“這是我的光。”

司命抿着唇,面若冰霜,長發卻化作了歡悅的紅色。

寧長久沒再說話,他始終握着弓,太陰之目盯死了白藏的所在。

前兩箭在白藏的身上留下了較小的傷口,第三箭雖是最強的一箭,但白藏已有防範,塵封的力量阻于箭前,與之相互消磨,化作灰燼。

司命望向天空,目光如電。

她的長發變成了陰鹜的暗紫色。

“你先拖住她,我将小黎安置回星靈殿。”司命語速很快。

寧長久點頭,她盯着白藏,打算再拉一弓,白藏反應更快,嬌小的身影凝成一線,反而像是一道箭,朝着自己射了過來。

寧長久立刻收弦。

他身影一閃,來到了司命身邊。

司命問:“怎麽了?”

寧長久從邵小黎的手中取過了月枝。

他說道:“該由我來持劍了。”

……

寧長久與司命的動作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白藏身影砸落之際,兩人的身影已經分開,司命全速前往斷界城,寧長久則得到了月枝中剩餘的力量。

他看着識海中青絲白裳的女子身影,有些困惑。

這或許是師尊過去的裝束。

但先前白紗掀開,他分明看到師尊穿的是一襲玄青色的道袍,外罩白紗。

他無暇去追究這些細節。

白藏從天而落,殘影入體,手掌翻覆之間,無數的熔銀碎片飛舞成劍,罩向了寧長久。

此處是久違的戰場了。

他要第二次在這裏迎戰一位神主。

寧長久身影向上拔起,白銀之劍向下掠過,尾随追去。

他暫時還不确定師尊完整的目的,但他擁有與罪君戰鬥的經驗,只是如今沒有了無限權柄,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撐到白藏年過去。

寧長久盡可能地向着高處飛行,他的足下,白藏的身影如逆空的雪流,切開空氣,周遭盡是銳氣。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糾纏着飛向天空。

寧長久未能飛太高,身影便被白藏截了下來。月輝與白藏的銀色宛若吸飽了月光的湖水,灑滿了天際,化作了他們的戰場。

“羿,許久不見。”白藏看着他,說道。

寧長久道:“我從沒見過你。”

白藏淡淡道:“你以前是大人物,當然不會見到我。但今日,歷史或許能重演。”

寧長久看着他,問:“什麽歷史?”

白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當初姮娥與你和現在一樣,身陷絕境,被鹓扶攔截,殺死。那時的她棄你而逃了,今日,你或許又是犧牲品。”

“姮娥?”寧長久一愣,看着手中月枝,問:“誰是姮娥?”

“……”白藏難得地生出了一些情緒,她道:“你在與我開玩笑?”

寧長久這才霍然明白,原來自己的師尊,并不是什麽女娲娘娘,而是留下了奔月傳說的姮娥。

師尊與前世的自己……竟是夫妻麽?

寧長久心緒顫抖,他此刻才明白,自己對此是早有預感的,但他出于對師尊的敬意,所以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既然如此,女娲又是誰?

寧長久的識海中,大師姐靜雅的青裙陡然浮現。

不會吧……

寧長久輕輕搖頭,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這不是生死之戰應該出現的念頭。

寧長久看着月枝,輕語道:“姮娥……”

白藏并未急着動手,她看着寧長久,繼續道:“她沒有告訴你麽?”

寧長久搖了搖頭。

白藏道:“看來她一直在利用你,三千五百年前如是,如今亦是,你已被背叛了一次,何必信她?”

寧長久并未因為這些話語而有什麽懷疑。

“師尊不會背叛我。”寧長久道。

白藏道:“你幾經輪回,而她依舊是姮娥,你們早已貌合神離,名存實亡,她要為她的偏執而死,你卻要愚蠢追随。”

寧長久垂首,他看着手中的月枝,想起了前世的一劍。

寧長久懶得多想,只遵從自己樸素的善惡觀,說道:“她是我的師尊,也是我的妻子,那我更應該保護她。”

“愚不可及。”白藏懶得多嘴。

寧長久持月枝為劍,月光浸透衣裳,衣裳發着光,好似一輪孤單的月亮。

他望向白藏,不解道:“為何還不動手?”

白藏道:“你們并不好殺,所以……”

她話語頓了頓,看向了身後。

一道彩虹橫框天際,停在空中,與寧長久形成了前後夾擊之勢。

正是司命。

她神袍上勾勒着銀紋,長發後懸着一輪纖細的月,黑劍繞着她告訴飛舞,如許久不見主人的鳥雀。

司命伸出手,抓住黑劍劍柄,五指握緊。

黑劍嗡然作響。

白藏聽着劍鳴,繼續她沒有說完的話:“所以我要等你們一起到,一起殺。”

殺字尾音陡然拔高,如利刃出鞘,寒光照人。

白藏的影浮在天際,碎雪流銀繞着她飛舞,仿佛她才是此間真正的月亮。

三月同天。

寧長久與司命對視了一眼。

這場戰鬥還未真正開始,他們就感受到了一抹強烈的不安。

白藏立在他們中間,熔銀似的長袍曼舞着,她雪絲似的長發不停地變長,身體發生着詭異的變化。

寧長久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神話形态!

白藏早已想通了,既然變數到來了,那她必須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氣去抹除變數,而不是進行一場慷慨卻未知的戰鬥。

對于她們這個層次的神祇而言,展露神話形态也是一件危險的事。

這會削減她們的神秘感,神秘感與力量是挂鈎的。同樣,神話形态是混沌的,若她清醒的意識無法壓制混沌,那她很有可能發瘋。

這是不可逆的過程,磅礴的力量從中湧出,将寧長久與司命推到了百丈之外。

她露出了神話中的模樣。

……

白銀雪宮。

邱月小心翼翼地坐在王座前,看着水鏡中傳達來的畫面,睜大了眼,眼眸中盡是興奮與貪婪。

只可惜水鏡無法延伸至斷界城,最精彩的好戲要錯過了。

這讓邱月有些失落。

她看着王座上的少女。

邱月生得嬌俏,但與這至高無上的威嚴少女相比,終究是遜色許多的,這也讓她生出了嫉妒。

此刻白藏投影人間,本體陷入了暫且的沉睡。

但邱月是動不得她的。

老虎只是睡着了,并不是死了,她若以忤逆之心去接近她,立刻會被白銀雪宮的規則直接碾成肉泥。

今日的白銀雪宮格外冷清。

宮中的神官、天君、神使、神将……幾乎所有頂級的力量都走了,去往了人間,雪宮空空寂寂,好似只有她一個人。

邱月無比想要在宮中振臂一呼,成為新的國主,但她是貪婪而膽怯的,她的力量別說不足以對抗雪宮的規則,退一萬步說,哪怕白藏的投影戰敗了,她的真身頂多受點傷,但依舊是此處無上的王……

邱月想到這裏,抱緊了自己娘親天藏的神心,眼眸中充滿了嫉妒。

就在這時,她發現白藏忽然發生了變化。

雪發少女坐在王座上,她的雙頰間,銀灰色的虎紋泛起,雪絲之中,更是生長出了一對毛絨絨的耳朵……像是雪虎的耳朵。

這對耳朵是可愛的,讓人想伸手去捏。

但邱月并不覺得可愛,她看了一眼那對耳朵,接着,像是有兩柄鋼針刺入了她的瞳孔,她捂着眼睛慘叫起來,滿地打滾,鮮血從指間滲出。

不得窺視神明的真容。

……

……

寧小齡與魚王穿越黑暗之海,來到幽冥古國時,古國正下着黑色的雨,雨澆在大地與岩石上,纖弱的黑花在幹枯的田間搖晃着。

毀滅的氣息在黑雨中四溢着,即使是寧小齡也能感受到這個世界即将崩毀了。

她與魚王向着幽冥神殿跑去。

一路上,他們再度見到了那些奇形怪狀的宗門。

短短數百天的時間裏,無數想法古怪的宗門幾乎凋敝殆盡了。

無數的窟窿堆在路邊,像是一朵朵骨頭捏成的花。

幾個大宗門還艱難地維持着,卻已是有心無力了。

破滅宗的城市大炮生灰,請仙宗的巨大儀器下堆滿了屍骨,弑君宗還在操練着,但顯然已沒有了激情,一個個幹瘦如柴,像是真正的殭屍,它們連狐貍與貓的經過都沒有注意。

寧小齡有種不好的預感。

“此去會有波折麽?”寧小齡問。

魚王平靜道:“走向神位的道路,從沒有平坦的。”

寧小齡發現魚王正經了許多,她說道:“我從沒有想成為神。”

“這和你想不想成為神沒有關系。”魚王看着細雨,道:“我過去還只是想做一只普通的貓,但我對現狀也并無不滿。”

寧小齡這才想起,谛聽過去還是五道境界的妖王。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寧小齡說。

魚王直截了當問:“你想不想死。”

寧小齡道:“當然不想。”

魚王點了點頭,它點頭的時候,露出了一點雙下巴,這讓它嚴肅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滑稽。

“不是只有遇到壓迫了,才需要反抗,你要在危險到來之前做好準備,這樣才有機會活下去。”魚王的步調放慢了些,它說道:“你這幾個月過得太順遂了,我怕你忘了。”

寧小齡在原地愣了愣,明白了什麽。

“你不相信九幽?”寧小齡問。

魚王道:“不要相信任何人。”

寧小齡問:“師兄也不行麽?”

魚王沉默片刻,道:“也不要擡杠。”

寧小齡哦了一聲,點頭道:“我會小心的。”

魚王嘆了口氣,長長的貓毛被雨水打濕,沾上了一些古國獨有的黑泥,看上去有些髒兮兮的。

寧小齡看着它稍顯落寞的神情,問道:“你不相信任何人?”

魚王點了點頭。

寧小齡又問:“你被人背叛過?”

魚王沒有回答,但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條老魚,它血肉模糊的身影和凄慘的叫聲還在耳畔回響。

被背叛是多疑的,背叛者更是如此。

它兼顧了兩者。

“不該問的不要多問。”魚王平靜道:“稍後看我眼神行事。”

寧小齡看了看它的死魚眼,哦了一聲。

他們走過了長長的道路,來到了幽冥神殿前。

寧小齡在神殿前看到了觸目驚心的畫面——殿前的石碑上,日子竟只剩下三天了。

不是還有将近百日麽?

是時間錯亂了麽?

寧小齡惴惴不安時,大殿之門洞開,臉色蒼白的少女提着黑裙走出,她看着寧小齡,虛弱地笑了笑:“你們來啦?”

……

寧小齡與魚王來到了幽冥神殿裏,九幽認真地接待了他們。

她不再像是那個傻乎乎的九幽殿下了,此刻內斂端莊了許多。

寧小齡看得出來,她是藏着心事的。

寧小齡坐在石桌上,九尾輕搖,靜靜地看着九幽略顯忙碌的身影,沉默不語。

魚王趴在角落裏,蜷着身子,懶洋洋地,看上去毫無戒備。

九幽收拾好了桌面,為寧小齡端了杯茶,然後小心翼翼地坐下,感激道:“還好你來了,若你再遲來幾個時辰,你恐怕就要和九幽在九幽相見了。”

寧小齡覺得九幽像是講了個笑話,所以禮貌性笑了笑,她說道:“不要怕,權柄已經收集齊了,這座幽冥古國很快就會被拯救的。”

九幽微笑着點頭,道:“我能感覺出來的……謝謝你們。”

寧小齡對于她性情的轉變不太适應,道:“你是有什麽心事麽?”

九幽連忙道:“沒有的,沒有……既然權柄收集好了,那就交給我吧,我去光複古國,到時候我會竭盡全力給你們報答的。”

她是冥君的唯一繼承人,擁有唯一可以容納全部權柄的身體。

寧小齡不留痕跡地瞥了谛聽一眼,谛聽像是真的睡着了,沒有一點回應。

還說什麽看它眼神行事,這胖貓果然靠不住……

寧小齡看着九幽,說道:“嗯,你若有難處,也可以告訴我,總之不要騙我……我可是小狐貍,很狡猾的,你騙不過我的。”

九幽聽到這句話,原本積郁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些笑容。

“嗯,我絕不會殺你的。”她點了點頭。

寧小齡将兩把聚集着權柄之力的劍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上,問:“現在可以把我的身體還給我了麽?”

九幽點頭道:“等我确認無誤,就能将身體還給你。”

寧小齡總覺得她的話很僵硬,她想起了魚王的囑咐,時刻做好着變故發生的準備。

九幽端起了兩把劍,掂量了一番,身子放松了些:“權柄之力足夠了。”

寧小齡道:“你該履行承諾了。”

九幽看着她,忽然問:“我能摸一下你麽?”

寧小齡微怔,道:“嗯……可以。”

九幽伸出了蒼白的手,輕輕地捋過她柔軟的毛發,揉過了腦袋之後去捏那九條尾巴。

“中間的尾巴不許碰。”寧小齡縮起了一條,用小爪子抱住。

九幽掩唇輕笑。

她摸了摸尾巴,心情好了些,伸出一截手指,在寧小齡的背上輕輕劃了劃,然後接過劍,轉身向着王座走去。

寧小齡坐在桌上,眯起了狹長的眼。

方才,九幽分明在自己的背上寫了一個字。

她回憶着對方手指劃過的筆跡……那個字是……

逃!

……

……

斷界城的上空,白藏展露了神話的模樣。

那是一個寫滿了妖異之美的生命。

白藏的臉頰尖尖的。下颌兩側,銀灰色的細紋在雪白的肌理上蔓延着,她的瞳孔也成了兩顆渾圓的白銀小球,眉心之中,紋路糾結成了一個“王”字。

少女的白銀神袍覆蓋在嬌小的身軀上,她的身軀大小不變,看上去卻顯得細長了很多——因為她生長出了尾巴,那尾巴像是銀鞭,長長地垂下,末尾處則是閃電般的形狀,她的身子彎曲着,銀白的光氣包裹了她,她的手臂,腿彎之間,有着一道道銀環。

她此刻的模樣是美的,只是美麗中透露出了殘暴。

而最為矚目的,莫過于她腦袋上兩個毛絨絨的耳朵,那兩個耳朵像是貓耳朵,在風中一動一動的,看着有些可愛,與她整體的氣質格格不入。

在她展露真身的一刻,司命立刻側過了頭。

她雖是神官,但見到國主真身,依舊會覺得刺眼。

寧長久本也想閃避,但很快,一層柔柔的月光覆蓋在了他的瞳孔上。

這月光雖薄,卻将駭人的反噬反射了出去,讓他可以直面白藏。

但反噬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神話形态下,白藏的力量在這段時間內猛地攀升,瞬間沖破了這個世界的瓶頸,向着更高處蔓延。

法則崩碎的聲音尖銳地響起。

上方的混沌被一下子劈開了,虛境露出了它本來的面目,水一般地晃動着。

她莅臨于此了。

司命閉上了眼,展開神識,鎖定白藏,忽然冷冷道:“你犯了一個錯誤。”

“哦?”白藏神識尚存。

司命道:“你打破了天地規則,讓自己力量晉升,但我們亦在天地中,我們的力量也會随之提升的。”

說話間,司命神袍上的銀紋越來越重,手中黑劍劍鳴清然。

寧長久也能感受到自己境界的提升。

但他更希望雪瓷少說點話……

白藏颔首道:“你說得對。”

她從未想過要和他們做什麽勢均力敵的戰鬥。

她所要的勝利,是碾壓性的。

白藏問:“你們一路奔波至此,應是很累了吧。”

司命有些困惑。

白藏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她似在等待什麽,所以不吝話語,開口道:“你們還不明白麽,自你們進入中土起,你們所有經歷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洛書樓,我以你們為刀,剝開了天藏的神心。”

“古靈宗,我借寧小齡的宿命,勾連上了幽冥國,若時間來得及,冥君的權柄也會落入我手。”

“萬妖城,我利用你見到了昆侖,姮娥為了你,浪費了不少力量。”

“孤雲城,你們試探了劍聖的忠誠。”

“斷界城……一切都該在這裏收束了,我唯一疑惑的,只是惡到底告訴了你什麽。”

白藏望向了寧長久。

她稚美的臉頰上,那個‘王’透露着難言的霸氣。

寧長久當然不會回答。

白藏也沒有真的想要他回答。

接下來的一切,都在很短的時間內發生了。

白藏眨了眨眼,她第二次睜眼時,眼眸宛若琉璃。

斷界城感知到了什麽,從盡頭開始,無數的裂痕朝着此處蔓延。

僅僅一個剎那,白藏的力量瞬間遠超了天地所能允許的極限。

不僅是此方天地,甚至包括了外面的世界……

司命震惑不解……怎麽可能……

一個恐怖的想法浮上心頭。

“真身?”司命脫口而出道:“你是真身?!”

白藏道:“不愧是神官,還有些見識。”

她并非投影,而是白藏的真身。

如今留在白銀雪宮的,才是她的投影。

可……這怎麽可能?

“神國之主怎麽可能可以離開神國?!你不是朱雀,也不是聖人……你怎麽可能……”司命難抑心頭的疑惑。

白藏道:“你對神國還是不夠了解。”

“神國就像是一張大風中的紙,需要一塊石頭将它壓住,它才能穩定,而神國之主就是那塊石頭。”白藏說道:“朱雀與舉父,都有除了自身以外的石頭,舉父是類似于身外身的獨門神通,朱雀靠的則是羲和的火鳳神魂。”

白藏悠悠開口。

不用她繼續說下去,他們也都明白了過來。

白藏的那塊石頭,就是天藏的神心!她的投影帶着它,僞裝成真身鎮壓着神國。

冥君已死,玄澤成為了姬玄,燭龍神心早已崩潰,被子嗣蠶食,天藏的神心是唯一的,也是最後一塊具有這樣資格的‘石頭’。

這顆石頭被白藏所獲得了。

神國之主親臨于此,勝負再沒有任何懸念。

“塵封。”她手指點向了寧長久。

寧長久做不出抵抗,一下子墜入了歷史的長河裏。

他連慘叫也發不出。

司命還未反應過來,白藏已來到她的身前。

她是無頭神的神官,或許有用,所以白藏沒有殺她。

“除非他有‘無限’那般的權柄,否則絕無活路。”白藏想讓她徹底死心。

司命咬着牙,厲喝一聲,雙手緊握黑劍,斬了過去。

白藏輕而易舉地化解了她的攻擊。

她囚困住了司命,帶着她向上空飛去。

一擊擊潰羿的轉世,一念制服神國的神官。

白藏并不覺得驕傲,因為這是神明真身所應擁有的實力。

司命艱難回頭,看着被塵封包裹,向下墜去的寧長久。

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先前,寧長久被塵封之際,他嘴唇翕動了一下,給自己吐露了一次詞。

那個詞她能看懂:

“別怕。”

第 385 章 精神之牆!

雖然越前龍馬還是被周圍的觀衆稱為是“渣男”、“軟飯男”,但是他依然在堅持打球。

他的身體素質雖然比不上顏沖,但是球技還是在線的,而且還有一股令人尊敬的拼搏精神。

顏沖一次次的将顏沖打出來的波動球回過來,即使是真-奧義-波動球,他也敢拼死相接。

顏沖心裏暗道:“你這個名字裏有‘龍’的家夥,難道真的不怕這一球打在身上,把你打碎了嗎?”

但是越前龍馬還真就把球接了下來,仿佛想要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只會欺負女孩子的“軟飯男”。

于是這一局,顏沖自然是輸了。

顏沖難免有些沮喪。

他之前好不容易拿下的分數,竟然如此輕易地被對方追平了。

接下來,又到了顏沖的發球局。

如果他和手冢國光各拿下一個發球局,将比分提升到5-5,那麽接下來龍崎櫻乃如果還是這麽表現的話,最終很可能被對方以7-5的總比分拿下!

顏沖不甘心!

如果不能戰勝手冢國光的零式發球,那麽他就永遠也無法在網球界登頂!

一定有辦法能戰勝他這種魔法一般的發球!

只有魔法,才能戰勝魔法!

顏沖當然還是先穩紮穩打地用唐懷瑟發球把這一局拿了下來。

越前龍馬和手冢國光對顏沖這種“都打到現在了,手腕也什麽事兒都沒有”的發球,只能表示認同。

總比分:5-4!

現在又到了手冢國光的發球局,顏沖覺得自己可以嘗試着對付手冢國光的零式發球了。

“是時候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網球魔法了!”顏沖突然自信滿滿地道。

“有什麽本事,你盡管使出來吧!”手冢國光也同樣自信滿滿。

因為他和顏沖一樣,經過推算,已經看見了最終的勝利。

雖然戰勝男女混搭的顏沖、龍崎櫻乃組合沒有什麽值得驕傲的,但是既然已經開始了,贏了就總比輸掉強吧?

顏沖喝了一口藥水,補充了一下體力,然後開口道:“從現在開始,我要讓你的發球無法過網!感受一下我的精神之牆吧!”

說完,顏沖将水一吐,就在手冢國光一側的球網前,橫出了一個足以攔截網球場的巨大冰牆。

手冢國光:“???”

神特麽的精神之牆!

你還真能具現化一面牆出來?

他覺得可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于是不信邪地發了一發零式削球過去。

果然,球撞在了冰牆上面,“啪”地一聲就彈了回來。

球上還帶着旋轉,落在自己的場地上,沒有彈起。

“發球失誤!”裁判立刻喊道。

手冢國光改用普通的強力發球,結果也是一樣。

那網球撞在了冰牆之上,直接被彈飛了。

雙誤!

初中網球第一人的手冢國光,竟然發球雙誤了!

他不信邪,于是一次又一次地進行嘗試,然後一次又一次地被顏沖的冰牆擋了下來。

之前的零式發球,發球過網之後,不往起彈,顏沖沒辦法接。

但是現在手冢國光的發球根本就過不了網!

那可就是他自己丢分了!

最可氣的是,在這個充斥着魔法特效的網球世界,牛頓老爺子的棺材板根本就不存在。

這種明顯就是魔法效果的冰牆,竟然沒有一個人認為不合理!

就連圍觀的衆人,在看到了冰牆之後,也一個個地驚呼:他竟然真的能具現化出一堵精神之牆,而不是說顏沖作弊!

相比後期《新網球王子》裏面動辄分化成數千個影分身的網球,或者能把人打飛,嵌在牆裏的超級抽擊,顏沖覺得自己的冰牆還是挺普通的。

而手冢國光這邊,竟然也覺得是因為顏沖的網球境界又提升了,甚至還感到由衷的興奮。

你看,顏沖也沒有跑到網前一塊磚、一塊磚地壘牆啊!

那肯定是精神之牆!

所以他認為一定是因為自己的臂力不足,發出的球力道不夠,這才不能穿透牆壁,形成正常發球的。

這是自己沒能突破自己界限的體現。

但是顏沖的冰牆确确實實地是實體,本質上跟他們平時進行打牆練習的教學樓牆壁沒有任何區別。

只要他們還沒到能一球碎牆的境界,無論手冢國光的發球速度多快,都沒辦法穿透。

而《網球月刊》的記者更是把冰牆拍了下來。

這一期青學“超級新生”對戰網球部長的專題文章,實在是太精彩了!

顏沖都無奈了。

你們這些人的腦子都是鏽死的嗎?

顏沖不由得嘆了口氣:“早知道你們喜歡這個,我早就玩賴了!”

手冢國光到最後也沒能洞悉冰牆的弱點,雖然他更換了好幾種發球的方式,但是每一次發球都是失敗。

在接連四個雙誤之後,手冢國光拱手将這次比賽的勝利送給了顏沖。

總比分:6-4!

“牛哔!”顏沖興奮的呼喊了一聲。

但是龍崎櫻乃似乎無法分享他的歡樂。

“二中同學,你太厲害了。”龍崎櫻乃說道,“竟然戰勝了手冢部長和龍馬少爺!”

“不,不是我,是我們。”顏沖道,“沒有你的幫助,我也沒有辦法戰勝他們。”

也是,你要是退賽了,我還玩個屁啊!

只要你不退賽,不就比越前龍馬強了嗎?

你崇拜他幹什麽玩意兒呢?

但是龍崎櫻乃卻不這麽想。

“我是不是傷害了龍馬少爺,讓他背上了污名?”龍崎櫻乃說道。

這就是她的心結,也是她後期無法發力的原因。

她現在低着個頭,都快哭了。

不過這已經沒有關系了。

“并不是你傷害了他,”顏沖搖了搖頭,“他所有的評價都來自于他的所作所為。他如果真的對你放水的話,即使他輸掉了比賽,又能怎麽樣呢?”

但是很遺憾,越前龍馬并沒有能把握住機會。

既輸球,又輸人,可能還會輸掉感情。

所以他現在已經不值得同情了。

顏沖這邊贏得了比賽,其實還是挺開心的。

他大搖大擺地來到了手冢國光的面前,道:“社長,怎麽樣,感覺還不錯吧?”

“你是怎麽做到的?”手冢國光問道,“那堵精神之牆直接堵在了我的心口上。無論我怎麽用力,也無法将其打穿。”

顏沖總不能說:“你看見的其實就是一面真牆吧?”

所以顏沖只能道:“我們青學網球社就是你的羁絆啊!你如果只能看到權勢,就會和被牆堵住一樣。”

手冢國光:“……”

你怎麽還開始教育起我來了呢?

第 373 章 天河

仙帝和王母一共有七個女兒,人稱“七仙子”,分別喜歡穿七色霞衣,所以,就分別取名為紅衣仙子等等,紫衣仙子,是七仙子之中最小的一個。

紫衣仙子看了劉辛一眼,一雙明眸中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好吧,其他人都請出去吧。”

持國天王等人也向劉辛一笑,然後走出房間。劉辛當然對此不作理會,全神貫注地盯着紫衣仙子手中的玉淨瓶。

只見紫衣仙子揭去玉淨瓶上面的符咒,一股淡淡的香氣立刻在屋子裏面彌散開來。劉辛忍不住問道:“仙子,這仙露瓊漿是何物煉制,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紫衣仙子哪裏知道劉辛是別有用心,還以為他關心大眼睛的傷勢,于是淺笑道:“請放心,這仙露瓊漿采自天河,然後由太上老君煉制,絕對沒問題。”

“原來是這樣,看樣子哪天要到天河裏面轉轉。”于是劉辛又繼續問道:“原來天河的河水還有這等妙用,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不好直接詢問制作仙露瓊漿的材料,所以故意聲東擊西。紫衣仙子心思單純,顯然想不到劉辛如此狡詐:“河水怎麽能煉出仙露瓊漿,這是用天河裏面的特産桃花水母所煉。”

紫衣仙子雖然覺得劉辛有些啰嗦,只是以為關心床上的傷者,她也是女子,所以心裏也暖暖的。于是,連忙從玉淨瓶中滴出三滴清涼的液體,落在大眼睛的傷口上。

叫劉辛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大眼睛的傷口正在飛速愈合,幾分鐘時間,就徹底恢複如初。

雖然劉辛的丹藥也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至少需要兩三天的時間。看來,這個仙露瓊漿果然名不虛傳。

這時,大眼睛也蘇醒過來,她睜開一雙大眼,疑惑地望着。劉辛連忙說道:“天天,這位是紫衣仙子,是她把你救醒的。”

雖然大眼睛很奇怪:劉辛那就有療傷的靈藥,為什麽還要找別人醫治。不過,她知道其中必有緣由,所以也不多問,掙紮着起身,向紫衣仙子致謝:“多謝紫衣姐姐救命之恩。”

大眼睛傷勢雖然沒有大礙,但是傷了元氣,還是要靜養幾日,才能徹底複原。紫衣見她乖巧,心中也十分歡喜,重新将她按在床上,兩個人就閑聊起來,很是投機。

看到大眼睛身上的霞衣破出一個洞,紫衣惋惜地說道:“妹妹,我還懂得一些針線,幫你修補一下如何?”在七仙子之中,紫衣仙子又名織女,編制霞衣,是她的拿手絕技。

大眼睛也連連點頭,紫衣仙子瞟了劉辛一眼:“現在,你是不是也出去一下。”

劉辛揉揉鼻子:“仙子,可不可以把仙露瓊漿在賜給我一滴,如果日後天天再有什麽危險,也好及時醫治。”

紫衣仙子也不由皺皺鼻子:“仙露瓊漿由王母親自掌管,視如珍寶,尋常從不輕易使用。今天聽說蟠桃會之前,竟然有人受傷,所以才叫我拿出來一用。不過,看在天天妹妹的面上,就送你一粒,千萬不要外傳。”

劉辛聽她說了半天,以為要沒戲,不料想最後竟然峰回路轉,于是喜不自勝,連忙取出一個白玉瓶,遞給紫衣仙子。

看到紫衣小心翼翼地向玉瓶中倒了一滴仙露瓊漿,劉辛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房間。

持國天王還在外面等候,見劉辛喜滋滋地出來,連忙詢問道:“怎麽樣,沒事吧,我就說嘛,仙液瓊漿肯定能藥到病除。”

劉辛随口應承幾句,然後就和持國天王閑聊起來,說來說去,自然就說到天河上面。劉辛樂呵呵地說道:“有時間去天河裏面游玩一下,聽說那裏面的景色不錯。”

持國天王滿臉愕然:“兄弟,你聽誰說的?你知道在天宮的人都把天河叫做什麽嗎?”

劉辛搖搖頭:“不知道,小弟對天宮也不大熟。”

“這就對了,跟你說的那個人可能想耍你,天河又叫冥河,就是大羅金仙的修為,進去也是九死一生。我勸兄弟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持國天王對劉辛印象不錯,所以向他發出警告,通過那天的戰鬥,持國天王也知道,劉辛絕對不是一般人,所以才有結交之心。

“原來是這樣。”劉辛的好奇心反倒被勾起來,心裏更堅定了去天河的主張,畢竟,越是危險的地方,越能有巨大的回報。這個世界,從來都是風險和機遇并存。

持國天王又取出一塊玉簡,塞到劉辛手中:“兄弟,這個是天宮的地圖,其中,紅色的部分都是禁地,或者有危險,或者是天宮重地。以後你溜達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瞧瞧。”

劉辛聞聽大喜,神識投入玉簡之中,只見裏面果然十分詳盡地描繪了天宮的地圖,其中,紅色的部分還真多,連蟠桃園都包括在內。

又閑談了一會,作為回報,劉辛取出一瓶丹藥,交給持國天王。過了許久,紫衣仙子才滿面春風地走出來,大眼睛也送到門口,就被紫衣推回去。

“歡迎仙子以後常來。”劉辛從紫衣那裏獲取了不少情報,所以嘴上也十分客氣。

紫衣微微點頭,然後,就飄到半空。多聞天王連忙追上去:“仙子慢走,我的寶傘壞了一個窟窿,麻煩仙子幫我補補……”

這個時候,已經有仙兵将破損的房屋修整一新,持國天王也就帶人離開。臨走的時候,紅胡子還大聲嚷嚷:“麻煩多送點美酒上來——”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劉辛天天無事,就和肉芝一起修煉嫁衣大法。直到大眼睛徹底複原,這才決定帶着她到天河轉轉。至于紅胡子,整天抱着酒壺喝得暈頭轉向,連肉芝的事都不再詢問,當然更不會跟着劉辛去遭罪。

展開地圖,劉辛發現,天河所處的位置極高。天宮一共劃分為三十三天,天河就在倒數第二層天上。

蟠桃大會期間,對于這些仙人的約束也不嚴,可以在天上随意參觀游玩,只不過,一些重要的地方,比如淩霄殿和王母的瑤池等地,是謝絕參觀的。

劉辛和大眼睛一路飄上去,也沒有什障礙,偶爾可以遇到一隊隊巡邏的天兵,看到二人胸口的牌子,也就不再過問。

二人禦風飛翔,衣袖飄飄,倒也惬意。大眼睛飛了半天,好奇地問道:“真不知道這三十三天是怎麽劃分的,看起來明明都一樣嘛。”

劉辛微笑道:“這只能怪你的修為太低,感覺不到。天宮真是個奇妙的地方,據我估計,不是來自同一處地方,而是那些大尊從三十幾個不同的地方取材,然後把它們彙聚到一起。”

他的修為非大眼睛可比,所以,可以明晰地感覺到不同的界面,才會有此猜想,而真實的情況,也大致如此。

足足飛了将近一天時間,前面這才出現白亮亮的一條大河,就憑空挂在天上,盤旋彎曲,兩端都望不到盡頭。四周被巨大的煙霧所缭繞,看起來迷迷蒙蒙,如夢幻一般。

“看樣子,這就是天河了,不知道它發源哪裏,又流到何處?”大眼睛望着橫貫整個天空的天河,也不由贊嘆起來。

“靠近看看再說,持國天王說天河非常危險,我們也要小心。”劉辛則比較謹慎,帶着大眼睛,一直向高空飛去。等飛到天河上方的時候,這才發現,整個天河裏的水都靜止不動,并不流淌。

“原來是一片死水。”大眼睛打了一個寒戰,因為整個天河上面陰森森的,給人的感覺十分怪異,從心底發出一股寒意。

“我看,你還是到金梭裏面比較好。”劉辛看到這裏距離天河還有一段距離,就已經如此陰森,而大眼睛又重傷初愈,所以就祭起金梭,将她收進裏面。

然後,劉辛運起混沌真火,在體表形成一層保護罩,向天河上方飛去。一路上并沒有遇到守護的仙兵,倒是叫劉辛減少了許多麻煩。想想也是,這樣危險的地方,估計一般人絕不會閑着沒事,跑到這裏來觀光。

前面就已經快要進入霧區,劉辛忽然嗅到空氣中有一股香氣飄來,聞之心醉,連元神也懶洋洋的,叫人只想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劉辛心中警兆大生,連忙取出一粒百消丹含在口中,以免毒霧侵襲。

一絲笑意在劉辛的臉上浮現,這種香氣他再熟悉不過,和他的銷魂丹大同小異,看來,這裏只怕也有銷魂草生長。

于是,劉辛毫不猶豫地闖進霧區。以前積攢的銷魂丹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在混戰之中必不可少。

前方的霧氣越來越濃厚,不過,對于劉辛來說,并沒有什麽障礙。很快就來到天河邊上,只見在黑漆漆的地面上,到處都閃爍着星星點點的藍色光輝。

劉辛落到地上,采下一株,果然是銷魂草,七片藍盈盈的葉子,如同少女伸展的手臂一般輕柔,濃郁的香氣散發出來,叫人如癡如醉,只想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難怪天河被列為禁地,僅僅是這些迷魂草,就足以使人望而卻步。”劉辛自言自語地說道。

第 374 章 想走,我同意了嗎?

第三次來海東水上館,跟前兩次的感覺又是不同的。這一次,讓唐钰有種衆神雲集,群星璀璨的感覺。一個個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千金大小姐,都是打扮的華麗璀璨,一身的珠光寶氣,仿佛不是來參加聚會,而是來炫福的一般。用句很不恰當的話來說,随但從這些人身上拿點什麽東西下來,都是一筆巨款了。

唐钰目光掃了過去,一個個都是陌生的面孔。皇甫靜在東臨市的熟人也不多,自然也不認識什麽人。不過兩人一到來,卻是馬上吸引了不少的目光。當然,準确來說,是被華麗高貴君臨天下的皇甫靜吸引了過來,甚至不少公子哥的眼睛都瞪直了。那些小姐們,也有不少眼裏露出了濃濃的嫉妒之色。

皇甫靜只須微微一笑,便能傾國傾城,既然是見多了美女眼光極高的公子哥們,也有不少整個人都傻楞在了那裏。

對于這樣的效果,皇甫靜到是一臉的淡然,并沒有多理會。

唐钰也感覺到了一道道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臉上,有些是怪異打量的,更多的則是濃濃的嫉妒羨慕恨。被人敵視,這也是一種不錯的享受,至少唐钰很喜歡這樣的感覺。人生嘛,偶爾被群衆嫉妒一會,也是一種驕傲的資本。從來不裝逼的男人,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好男人。太低調,也是一種懦弱的表現。

“這不是皇甫靜嗎?她本人比電視上竟然還要漂亮還要有氣質,簡直就是我心中的女王啊,太有女王範了。”

“女神啊,皇甫靜一直是我的女神啊,早知道她來東臨市了,只是一直沒有見會一見,沒想到她竟然也來海東水上館了,還是青雲大少的面子大。”

“她就是皇甫靜,怪不得這麽漂亮,漂亮的簡直有點不像樣了,郁悶。”

“那個男的是誰?不認識啊,竟然能當皇甫靜的男伴,這是什麽情況啊?”

“不認識,我們東臨市有這麽一號人物嗎?不可能吧,難不成是京城來的大少?”

被皇甫靜挽着手步入會場,也頓時引來了大量的議論聲,甚至有些嘩然了起來。皇甫靜,可不僅僅是天後巨星這個身份這麽簡單,她還有一個更讓人忌憚的身份那就是京城皇甫家的千金大小姐。所以,知道皇甫靜的人,都絕對不敢小觑她。如果她僅僅只是一個明星的話,那恐怕都不知道要被潛規則多少次了。

“皇甫靜小姐,真的沒有想到竟然能在這裏見到你本人。早就聽說你來東臨市了,一直都很神往能見皇甫靜小姐一面,只是一直未能夙願。我一直都喜歡聽你的哥,不知道有沒有這份榮幸認識下皇甫靜小姐。自人介紹一下,我叫羅清強,天宇國際不知道皇甫靜小姐聽過沒,正是我家的。”一名男生表現的很優雅紳士的來到了皇甫靜的身前道。

皇甫靜淡看了羅清強一眼,淡淡的道:“沒聽過。”

羅清強有些吃癟,他羅家在東臨市雖然不敢說有多強勢,但是前五十還是能排的到的。他家的天宇國際,怎麽說也是一家大公司,在東臨市也是有着響當當的名號,卻是被皇甫靜直接的無視了,這對他的打擊自然是不小的。不就是一個名星嘛,有什麽了不起。這年頭,誰都有價,特別是明星,只要給的起價,讓她們做什麽她們都肯定做。當然,這些念頭也只是在他的腦海中閃過。

“呵呵,皇甫靜小姐可能對東臨市不太熟。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一直都很仰慕皇甫靜小姐你,所以想跟你交個朋友,或許以後還會有合作的機會是不是。”羅清強繼續道。

“我想不會有,我也沒有興趣跟你交朋友,請讓開。”皇甫靜絲毫不給羅清強的面子,直接的拒絕道。

連接兩次被拒絕,羅清強的臉色也是有些難看了下來。周圍的人到是看戲的看着這邊,有些知道皇甫靜底細的人,也是有些幸災樂禍,這個羅清強要有麻煩了。

羅清強正要發作,他忽然感覺到了一道鋒芒從背後傳來,接踵而來的是一股可怕的壓迫感,這種感覺讓他也是心一驚,不由的回頭一看,當看到一名如浩日般光耀的身影向這邊走了過來時,他也不由的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退到了一邊。原本熱鬧的會場,也因為這道身影的出現變得出奇的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這邊看了過來,個個臉上都是表露出了幾分友好甚至是恭敬之色。

唐钰眉頭也是一挑,他也向來人看了過去。來人給他第一感覺就是另一個世界層次的人,他如是一輪浩日一般的閃耀,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人竟然心升出了一絲心悅臣服的念頭。他大步走來,卻是如泰山之勢一般而來。他并不是刻意的釋放着這種氣勢,而是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了這種氣勢。閱人的本事唐钰也是有些,一看此人就讓他想到了一個人:蕭煜。兩人在氣勢上,有着一些相似之處。不過,眼前之人的氣勢要比蕭煜更要尖銳不少。蕭煜給人的感覺,還算是有些平和的。但眼前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柄絕世的寶劍一般,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鋒利的鋒芒,讓人望而生畏。光是這氣勢,就足以讓人對他心生畏懼。

這種人,一個眼神,都能殺人于無形。

唐钰心中也是一動,對眼前之人的身份也有了些猜測。

“呵呵,皇甫靜,你來了。怎麽也不通知一聲,我好下去接你。”皇甫青雲開口道。

“皇甫青雲,你這麽客氣幹嘛,幹嘛要搞這麽大的排場,弄的我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皇甫靜微一笑道,到是難得看到她笑,這一笑起來還真是特別的迷人。

“果然是東臨五少之一,他就是皇甫青雲。”唐钰目光再次打量了下皇甫青雲,心中又不由的閃過了一個念頭,為什麽他們都姓皇甫?而且兩人看起來關系還不錯?難不成,他們還有什麽關系不成?不過一個是東臨市的皇甫家族,一個是京城的皇甫家族。兩個皇甫家族都強成這樣,這事也未免太巧了吧?唐钰隐約覺得,皇甫靜和皇甫青雲之間應該有些不為人知的關系才對。不然,以皇甫甫雲這等的身份,竟然為皇甫靜舉辦了這麽一場隆重的晚會。

“應該的,你也難得來東臨市一次,我怎麽的也要盡一下地主之宜才是。本來早就想給你舉辦一場接塵晚會,只不過你身體一直不适,所以就一拖再拖的拖到了今天了。”皇甫青雲淡笑道,他笑起來卻是給人很深邃很神秘而又很有魔力的感覺。

聽到皇甫青雲的話,衆人又是一片驚嘩,不少人對皇甫靜才有了重新的認識,原來今天是皇甫青雲舉辦的晚會,而且是替皇甫靜接風洗塵的,這足可以看的出來皇甫青雲對皇甫靜的重視。不少人,也敏銳的嗅出了這其中的一些玄機。東臨五少出來舉辦晚會,那能被邀請來參加,可是一份極大的榮譽,會場的氣氛也更加的濃郁了起來。

羅清強臉色也是一僵,手心也是滲出了冷汗,心中也是有些餘悸,好險好險,還好剛才沒有發作出來。不然的話,今天真的是攤上大事了。想到剛才自己沖動的行為,羅清強也是悔的腸子都清了,差點要把自己搭進去了。這東臨市的水确實深的可怕,看起是一個普通的人,都不能輕易去招惹的,否則就會像現在這樣跳出一條巨龍出來,光吓都夠吓死人的。

羅清強想上去道歉,但話卻哽咽在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口。不是他不想道歉,而是在皇甫青雲這條巨龍面前,他實在是沒有一絲的勇氣。

好在皇甫靜也沒有再理會那羅清強。

皇甫青雲的目光落到了唐钰的身上,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和和氣氣的,但是眼芒裏的一絲淩厲之色唐钰還是能夠感覺的到。

“青雲,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唐钰。”皇甫靜主動的道,她特別強調是好朋友。

皇甫青雲一笑主動的伸手道:“你好,皇甫靜可是極少會交朋友,尤其是異性的朋友。你能跟皇甫靜成為好朋友,說明你很不凡。”

雖然對這個皇甫青雲沒有什麽感覺,不過對方主動的伸手,唐钰也不能失了禮了,伸出了手快速的跟皇甫青雲握了一下就收了回來:“今天能當皇甫靜的男伴,确實是我的榮幸。”

皇甫青雲的眼角以常人察覺不到的微動了一下,臉上的笑意卻是沒有絲毫的褪去。

“唐钰,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借皇甫靜一會?”皇甫青雲道。

唐钰微一楞,一笑道:“如果我說介意呢?”

轟——

全場一片嘩然,禁若寒蟬,一道道目光驚訝無比的看着唐钰。這個家夥,不是瘋了吧?竟然敢這樣跟皇甫青雲說話,他是嫌他的命太長了嗎?不少人,已經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了唐钰了。不少人都敏銳的察覺出,皇甫青雲跟皇甫靜的關系好像不太一般,唐钰就像個第三者一般的插了進來,皇甫靜的男伴那可不是那麽容易做的。

剛才羨慕的人,現在也是有些幸災樂禍了。

唐钰撇了下眼看了下四周,到是沒有想到自己的話會引起這麽大的反響,沒有必要這麽誇張吧。皇甫青雲也是人,難不成他還能吃了自己不成。唐钰本來就介意,皇甫靜又不是東西,怎麽能說借就随随便便的借了出去呢?既然今天皇甫靜叫自己來當她的男伴,那唐钰自然就要盡男伴的職責了。男伴是什麽意思?直接點說就是充滿男朋友的角色。如果一個男人走到你面前道:“能把你的女朋友借我一下嗎?”你怎麽回答,難不成你還會說:“可以啊,你借過去就行了。”

別人怕皇甫青雲,但是唐钰卻是不懼。他知道東臨五少的能量個個滔天可怕,但這不是他懼的理由。所以,他的行為,才會讓他人看起來如此的出格。

(本章完)

第 373 章 我還沒說放過你

本來唐钰到是想跟柳珊珊散散步,享受着這黃昏帶來的景致和美感。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黃昏,本來就是戀愛中的男女約會的最好時間。

可是好景不長,電話聲又打破了兩人間的平靜,唐钰微挑了下眉頭,到是有些訝異的是電話竟然是皇甫靜的。微遲疑了一會,唐钰才接起了電話:“喂皇甫靜,找我有什麽事嗎?”

“唐钰,你今天晚上有空嗎?”皇甫靜問道。

今天晚上?唐钰想了想,才道:“應該有空吧,有什麽事嗎?”

“如果你沒有空就算了,本來想請你幫一個忙的。”皇甫靜道。

美女主動開口請幫忙,唐钰向來都是不會拒絕的,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他很樂意去做的。何況皇甫靜這樣的人物,可是極難得向人開口,可謂比千金還難。她既然主動的開口,那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請自己幫忙。看了看身邊的柳珊珊,唐钰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剛跟柳珊珊出來散下步,本來打算等下去吃個飯什麽的,結果又來了電話了。

“你有事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柳珊珊微笑道,一臉的善解人意。在這方面,她其實跟林菲菲也有的一比,都是端莊娴熟,溫柔可人。

“嗯行,我晚上有空。”唐钰道。

“這樣,那你今天能陪我去參加一個私人的活動嗎?”皇甫靜道。

參加活動,又是讓自己當擋箭牌?見唐钰微一遲疑,皇甫靜馬上又補充了一句:“是讓你做我的男伴出席,沒有男伴的話會有些失禮的,而且我不喜歡被別人來請求做我的男伴。所以,我想請你幫我這個忙。如果讓你有些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主要我在這裏也不認識什麽人。”

“呵呵男伴啊,沒問題,你在哪裏?”唐钰一笑道。別說男伴了,其實就是當擋箭牌也是行的,這樣的事情自己也沒有少幹。能被美女拉出來當擋箭牌,那至少證明你在這個美女心中的地位是非常的高的了。不然的話,你以為美女會随便拉一個人去當擋箭牌嗎?所以,被拉作擋箭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也是一種榮幸。

“我在酒店,你先過來吧。”皇甫靜道。

“好,我馬上過去。”唐钰挂了電話,就對柳珊珊道:“我先送你回去吧,還是你把我的車開去,反正我明天也要離開東臨市了,車子就放你那也沒事。”

柳珊珊搖了搖頭道:“不用了你先走吧,我還想在這裏散散步,等下在這邊吃個飯再回去。欣姐不在家,我一個人也懶得做飯了。”

“哦,行那你自己小心一點,有什麽事就打我電話。”唐钰道。

目送着唐钰離去的背影,柳珊珊也是笑的很苦,唐钰就是這種讓她不能釋懷的男人。

“你身邊那麽多的紅顏知己,怎麽輪也輪不到我的身上,唉,難道真的要我放棄嗎?”柳珊珊無聲的嘆了口氣。

二十分鐘後唐钰來到了酒店,直接來到了皇甫靜的房間,唐钰可是這裏的熟客了,所以那些保镖也是直接一路綠燈的放行。開門的是清哥,清哥也是很客氣的對唐钰點了點頭,他那冷俊的臉上也有幾分和氣。

“唐钰你來了。”皇甫靜走了過來。

唐钰的目光頓時有些直的落在了皇甫靜的身上,皇甫靜本來就像是母儀天下的王後一般,有着女神般的氣勢,讓人只可仰望不敢亵渎。此時的皇甫靜,完全将他的驚豔展現的淋漓盡致,高貴端莊典雅,就像是要登上金銮殿的王後一般。這是一套拖地的金色禮服,有幾分歐式皇室的風格,又有幾分華國的古韻,可以說完全是為皇甫靜量身打造的一般。她的脖子上,戴了一竄閃亮的寶石項鏈,那一顆顆閃爍的寶石,都讓人知道光是這一條項鏈價值都絕對是不菲,最少應該都是八位數。

今天的皇甫靜,可以用一身珠光寶氣來形容,也将她的王者之氣更加的彰顯了出來。就是唐钰,初一看下都有種被驚豔到了的感覺,太美了。

看到唐钰的目光,皇甫靜到是一笑,這一笑起來更是傾國傾城。

唐钰這才收回了目光,這種美不是性感的美,卻美的讓人感覺只應天上有,美的無比的驚豔。

“你今天真是太漂亮了,我都看驚呆了。你這樣子,我都自慚形穢了,跟你站在一起,我都感覺有些侮辱你了。”唐钰贊許的道,唐钰衣着随便的很,兩人要是站在一起,确實很不搭。

“呵呵沒事,我已經替你準備了一身衣服了。”皇甫靜一笑道,清哥已經将衣他拿了過來。

“能讓你如此重視的活動,一定非同凡響吧?好吧,那我去換下衣服吧,免得出去丢了你的臉,鬧出了不必要的笑話。”唐钰道,人靠衣裝美靠靓裝啊,這句話一點都不假。唐钰也很明白這個道理,雖然他覺得他其實不用打扮就已經夠帥了,但畢竟怎麽說是去參加上流社會的活動,上流社會的人對這方面就是有要求,不管你穿的好不好看,但求你穿的貴。你要是一身的行頭沒個幾十萬,你都不好意思出去跟人打招呼。

“去了你就知道了。”皇甫靜道。

唐钰拿過了衣服鞋子去房間裏換了起來,這一套阿瑪尼的最新款的休閑裝換起來,果然感覺就是不一樣了,唐钰自己照着鏡子欣賞着自己,都不由的發出了幾聲感嘆贊許:“帥,真是帥,麽這帥還怎麽出去見人啊,這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美少女了。唉,罩不住啊。”

整理好的衣服唐钰才走了出去,皇甫靜上來上下的打量着唐钰,仔細的端祥了一下,臉上也是露出了幾許贊許之色的道:“這樣,确實帥多了,整個人有氣質多了。”

“……”

唐钰摸了下鼻子,這是誇獎還是貶低?

“我們走吧。”皇甫靜摟住了唐钰的胳膊道,被皇甫靜這樣挽着胳膊,唐钰也是像觸了電似的微一楞,頓時一陣酥麻的爽感湧了上來。不得不說,被皇甫靜這樣的美女挽着胳膊,那簡直就是一種美的享受,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上,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啊。要知道皇甫靜,那可是無數人心目中的女神啊。

“對了唐钰你會開車吧?”皇甫靜忽然問道。

“我開了車過來。”唐钰道。

“清哥你不用跟着我了,有唐钰陪着我,我安全的很。”皇甫靜回頭對清哥道,清哥看了眼唐钰,才對皇甫靜點了點頭道:“是小姐。”

兩人在大量的保镖簇擁下出了酒店,好在外面熱情的保镖已經被隔離開了,再加上兩人走的是後門,所以也沒有驚動那些粉絲門。直到兩人上了車,才傳出來了一道聲音:“看,皇甫靜出來了,大家快來啊。”

“快點開車。”皇甫靜馬上催促道。

唐钰不二話,迅速的發動車子将車子如脫缰的野馬一般的開了出去,寶馬7系本來就是好車,動力十足,這情節之下一個急加速,車子就像是炮彈一般的射了出來。兩人根本就沒有來的急系好安全帶,慣性的作用下,皇甫靜的身體也是往後挫。在突發的狀況下,人都有自我保護的潛意只,所以皇甫靜的手也是下意識的去抓東西,她一只手抓到了門把守,一只手抓到了一根硬硬的東西。

開上了大馬路,車子才放緩了下來。

“那個,能把你的手放開嗎?”唐钰道。

皇甫靜微一楞,手抓了抓,馬上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這根鐵棍上怎麽還包着布料。皇甫靜的目光向左手看了過去,臉頓時刷的一下紅了,手也是閃電般的抽了回來,一臉的尴尬。原來她剛才抓住的不是鐵棍,而是唐钰的鐵槍。不過,怎麽會那麽粗那麽硬還那麽長,簡直就像是車子的檔把一般。

唐钰也是紅着臉有些尴尬,不是因為被皇甫靜抓了自己的老二,而是因為自己剛才被皇甫靜挽着手出來,兩人身體有些接觸之下,自己竟然無恥的硬了,而且還被皇甫靜發現了,這簡直就是一種恥辱嘛。

“那個——對不起啊。”皇甫靜道。

“嗯沒事,就是力氣有點大,抓的有點痛。”男人嘛,總應該表現出應有的大度。

“……”

于是,兩人沉默了下來。

開了好一會兒,唐钰才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

“啊,哦我到忘了告訴你,你知道海東水上館嗎?”皇甫靜道。

“海東水上館,知道啊,我們要去那裏?”對海東水上館唐钰自然不陌生,已經去過兩次了。

“是啊,你知道?”皇甫靜道。

唐钰點了點頭道:“豈止知道,去都去過兩次呢。”

“哦,那看來你也不簡單嘛,那種地方你也去過兩次。”皇甫靜一笑道。

“呵呵,那可不是,我怎麽說也是個有內涵有故事的男人,自然不簡單。”唐钰有些自戀的道。

皇甫靜莞爾一笑,沒有多說。

海東水上館,可是東臨市最有名的私人會所之一,門檻也是東臨市所有私人會所最高的那幾個。如果論會員的話的數量,海東水上館絕對也是能排在前列的。

今天的海東水上館卻是特別的熱鬧,從早上開始起游輪上的工作人員便開始忙碌了起來,将整艘游輪都裝飾布置一下,拉起了許多的霓虹燈,讓視覺的效果更加的璀璨華麗。早早的,就有一輛輛毫車駛入了停車場,一名名上流社會的人物滿臉歡喜的步入了海東水上館,今天安檢的工作,也加強了兩倍。

當唐钰和皇甫靜來到海東水上館時,竟然發現停車場基本上都滿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停車位。

“看來,很多人都到了,不過不用急,去太早了主人都沒到也沒有意思。”皇甫靜到是不在意的道。

(本章完)

第 386 章 以退為進 (1)

皇帝登時無語了起來,趙靖西還能不能再無賴一點?這大冬天的哪裏有蚊子?

他由此斷定,趙靖西一定在裝睡,當下便走過去朝着床上望了一眼,當下笑着對太後道:“母後,朕想。咱們都誤會七弟了,他脖子上的紅暈,一定是不小心自己弄的,咱們就都別疑神疑鬼的了。”

“皇上說的是!”太後擔驚受怕了這樣久,總算是聽到了一句人話,簡直都要感激涕零了。

皇帝聞言,登時微微一笑,然後裝作不經意的伸手将趙靖西的衣裳領子又往下撥了一點,正要說話,他的手卻被太後給死死的抓住了。

他一回頭,便看見太後的笑容有些冷。

“皇上,靖兒他喝了那麽多酒,不能着涼的。”太後慢慢道。說着。松開了皇帝的手。

皇帝沒有再繼續的探究下去,他收回了手,微微一笑,道:“母後說的是,既然七弟無事,這就回宮吧!”

“甚好。”太後當即點點頭。

很快的,皇上攙扶着太後出了寝殿,來到外間之時,皇帝瞧着空地中央那一攤子血,不由詫異問道:“母後,您懲治了宮人?是誰在此作亂,不肯聽您的話?”

“沒什麽。”太後淡淡答道:“只不過哀家過來之時,靖兒喝多了酒,哀家就打了幾個伺候的下人而已,哦,就是那個墨雲還是什麽的侍衛。哀家不記得了。”

“原來是這樣。”皇帝聽了,當即笑着道:“他們的确是該打!沒有伺候好七弟,不如攆出去好了!”

太後當即反駁道:“這就不用了,已經懲戒過了,這畢竟是靖兒的人手,是去是留,還是讓他自己起來做決定吧!”

“母後說的是。”皇帝微微一笑,攙扶着太後出了靖王府,在大門口上了皇辇。

,之後,這一路都很順利,皇帝終于沒有再弄什麽幺蛾子。

直到車辇慢慢的朝着皇宮而去之時,太後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靜月一直都随侍在她的身旁。來的時候太後身邊有多少人,回去的時候,也有多少。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人看出來。那個一直都跟在太後身邊的‘紫衣’已經消失了。

在臨走之際,太後避過皇上的視線,給‘紫衣’使了眼色,那姑娘聰明的很,當即便留了下來。

這一切,似乎瞞過了皇帝的耳目。

這一趟,沒有什麽收貨,不知道皇上此時心裏面是什麽滋味?

不過太後卻慶幸了起來。

要不是她動作快,搶先命人将梁子安送到了妓院,這時候要是被皇上發現了他,她要怎麽解釋才好?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萬一皇上帶走了梁子安,等他清醒過來再嚴刑逼供,那麽,靖兒有斷袖之癖的事情不就弄的天下皆知了?

到時候有哪一家的大家閨秀還願意嫁給他?

太後又驚又怕,只是對皇帝的警戒心又多了一些。亞找場扛。

回宮以後,皇帝到是沒有再追問下去,太後回了慈寧宮,皇帝回了禦書房,各自相安無事。

兩日之後的早上,一個十分陰沉的天氣裏,趙靖西宿醉之後醒來,進宮去見了太後。

彼時經過這兩日的時間,太後的心裏面早就已經沒有那麽憤怒了,她一直在想着,倘若兒子進宮來,向她提起與古家二小姐的婚事,那麽她就答應他。

可是沒想到的是,趙靖西進得宮來,道歉有之,懊悔有之,只是關于婚事,卻是一個字都沒有提過。

太後不禁的着急了:“靖兒,你先前不是喜歡錦安候的二女兒麽?現在母後答應讓你娶她!你高不高興?”

趙靖西聽了這話,卻是依舊的面無表情,他擡起頭來瞧了太後一眼,搖搖頭道:“不用了母後,兒子現在覺得,一個人也挺好。”

“這是什麽話!你胡說什麽?是男兒怎麽能不娶妻生子!”太後一聽這話,登時便怒了。先前那番話只不過是試探,可是此時此刻,她是真的有一點着急了。

可是趙靖西聽了這話,卻只是微微一笑,道:“可是母後,兒臣覺得這樣也挺好啊?每日裏約幾個好友,在花園子裏圍爐賞景,也是不錯的選擇啊?”

太後經過前兩日的事情,怎麽可能相信趙靖西邀請別人入府只是賞景那麽簡單?那日趙靖西脖頸上的那一抹紅幾乎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拔不掉,紮的心中又生疼。

而此刻,趙靖西此時還若無其事的在她面前說出邀請男子入府的話來。太後簡直氣炸了肺!

“靖兒!你怎麽突然變成了這樣?你到底還要胡作非為到什麽時候?你以為你私底下做下的事情,母後就不知道麽?”太後怒道。

趙靖西聽了這話,卻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樣:“母後,您這話是什麽意思?兒臣不懂啊?”

“不懂?那要不要母後将紫衣叫出來與你對峙啊?”太後冷笑道。

“紫衣?她不是犯了錯,已經被兒子給攆出去了麽?”趙靖西聞言,立刻吃驚道,可是話一說出口,他便自知失言,忙底下了頭去。

太後将他的表情都瞧在眼裏,冷哼一聲道:“你将她攆出去了,可是哀家将她叫進宮裏來了!靖兒,那是哀家送給你的婢女!你怎麽能那樣對待紫衣?”

趙靖西聽了這話,立刻煩躁不已道:“母後!兒臣沒有對不起她!紫衣在靖王府裏頭這些年享受了王妃一般的待遇,兒臣覺得已經對得起她了!如今兒子對她厭倦了,好聚好散不是很好麽?”

“你這說的什麽話!”太後十分生氣,想要反駁,但卻實在是找不出話來,只好對着一旁的靜月姑姑喊道:“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去将紫衣叫出來!”

“是!太後娘娘!”靜月應了一聲,當即轉身退下。

趙靖西聽到紫衣要來,又恢複了他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眼眸黑沉如水,一絲情緒也不外露。

太後瞧着趙靖西這幅模樣,忽然就覺得一股陌生的感覺襲來,她似乎有些不認識眼前的兒子了。

“靖兒!”沉默半響,太後放緩了語氣,低低問道:“你這樣胡鬧,到底為的是那般?”

“不為什麽。”趙靖西淡淡答道:“而且兒臣是憑着自己的心意來,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肆意潇灑的很,兒臣很喜歡目前的生活狀态,不想改變。”

太後聽了這話,卻是心中一緊,她仔細的瞧了趙靖西兩眼,想要确認他只是說的假話诓騙她而已。

可是沒有,趙靖西的表情相當認真,沒有一絲說謊的可能。

太後不禁失望了,她不死心的追問道:“你從前不是說古家二小姐是小時候救過你的那個女孩子麽?你不是還要報答她,要娶她的麽?你現在不想了?”

“不想了。”趙靖西聽了這話,苦笑着搖搖頭道:“她是一個好姑娘,值的一個好男人真心相對,可是這一切我卻給不了了,以後,兒臣即使是娶了王妃,那也是名存實亡,兒臣不想讓她受這份苦。”

“那這麽說來,你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太後眼睛一亮,道。

趙靖西眸光閃了閃,搖頭道:“當初她救了我,可是在護國寺裏我救她一次,在青雲山的時候,又救她一次,我已經不欠她什麽了。此生無必要再交集了。”

“你真的,這樣想?”太後聽了這話,卻是有些心慌。

她一直都知道,自家兒子将當年相救的那個小女孩看的很重,這些年都沒有忘記了她,而現在對于古家的二小姐,那更是愛的情深意切,此生不渝。倘若他将這一切都抛開了,那這世間還有什麽是他能夠在意的?

都沒有了在意之人,那麽喜歡一個男人也不是什麽意外之事了?

太後想到這裏,心中真真切切的感到緊張了,她望着趙靖西,柔聲軟語道:“靖兒,這件事情你不能再想一想?你現在要是願意反悔,母後會拼盡全力的幫你娶到古家這位二小姐,不論皇上要利用她做什麽!”

趙靖西聽了這話,眼眸閃了閃,然而他卻拼盡全力隐藏下自己內心深處的狂喜,繼續用面無表情的語氣對着太後答道:“對不起,母後,兒臣說過了,她值得更好的人去愛。”

太後聽了這話,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好!你既然如此堅定,那麽母後這就給這位古家二小姐做個媒,馬上就将她嫁了!”

“母後随意,只是,她至少是兒子曾經喜愛過的女人,希望母後能夠給她找一個能夠匹配得上她的人,也算不辱沒了她那一身的才情與善良。”趙靖西依舊的面無波瀾。

開什麽玩笑,皇上怎麽可能會随随便便的給古月華許配一個人家?

正因為知道這一點,趙靖西在太後面前才會如此硬氣。

“你真的,這樣想?”太後聽了這話,不禁的又開始狐疑了。

趙靖西立刻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太後聽了,仔細的看了趙靖西兩眼,結果卻什麽表情都看不到,她預想的焦急,心痛,失落,種種情緒,一個都沒有出現。

他大概,是真的應不愛古家那個姑娘了吧?

而且趙靖西說了,她無論安排這京城裏哪一家的千金閨秀來做靖王妃,他都不會反對。

事情朝着太後一開始所夢想的那個方向發展,可是此時此刻,瞧着自家兒子那仿若失去了生機一般的眸光,她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母後,還有事麽?沒有的話,兒臣告退了?”趙靖西緩緩開口道。

太後眉頭一挑,道:“你急什麽?時辰還早,你陪着母後用了膳再走。”

“是,母後。”趙靖西又穩穩的跪了回去。

太後這才發現他從進宮至現在,都一直是跪着的姿勢,忙開口道:“行了,你起來坐吧!”

“謝母後。”趙靖西這才站起身來,在太後下首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太後不由的瞧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何,她總是覺得,經過這一番談話之後,她們母子之間的感情似乎生疏了不少。

可是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她卻又分辨不出來。

這樣的情況下,太後當然就沒有了好心情。

靜月帶着紫衣來到殿門前,聽見裏面靜悄悄的,她轉過頭來瞧了紫衣一眼,揮揮手自作主張的命她退下了。

果然,太後知道了趙靖西現如今的态度以後,已經不想再看見紫衣了。

一個時辰之後,午時即到,靜月姑姑進去禀報道:“娘娘,靖王殿下,午膳已經在偏殿擺好,請娘娘過去用膳吧!”

太後立刻站起了身來,對着趙靖西道:“靖兒,走吧。”

“是。”趙靖西當即站起身來,上前攙扶着太後朝偏殿走去。

用膳之時,兩人都沒有說話。

飯後,趙靖西再次提出了告辭,這次太後沒有阻攔他。

眼睜睜的瞧着趙靖西離開,太後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

靜月卻是走過來低低道:“太後娘娘,您今日宣了禮部侍郎林大人府上的千金,還有任太師府上的千金一起進宮,想必此時她們已經到了,您見或者是不見?”

太後早就已經忘記了此事,此時靜月一提醒,她這才想了起來,當下皺眉道:“你叫她們回去吧!哀家此時哪裏還有心情去見她們?”

“是,娘娘。”靜月應了一聲,當即轉身退下。

太後坐在貴妃榻上,表情很是複雜,沒有人知道她心裏面在想些什麽。

……

古月華的辦事速度一點也不慢。

她既然答應了要幫任佳穎的忙,不讓她嫁給趙恕那個人面獸心的家夥,就絕不會食言。

在苦思冥想了兩日之後,她總算是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來。

這位廉親王趙恕不是不願意讓人活着霸占廉親王妃的位置麽?那就讓他這個位置永遠的空缺好了!

古月華一直都認為,廉親王妃的病入膏肓,并不像表面上的那般簡單,通過那天與任佳穎的談話,她知道,任家長輩其實都很疼愛任佳穎的,之所以沒有拒絕這樁婚事,根本原因就是,任家沒有人敢拒絕皇上的提議。

開玩笑,皇上的賜婚,誰敢推辭?

可這是在表面上平和的狀态下,趙恕雖然有妻子,可是已經快要死了,任家小姐要真嫁過來,那也是王妃,任家是看在這個份上,勉為其難的答應這樁婚事的。

但若是,任家知道,前一位王妃的病入膏肓,是因為趙恕的從中暗害,他們還敢将自家閨女嫁過去嗎?恐怕就是拼着一死,也不會同意吧?

任家有這個風骨,不然也不會教養出像是任佳穎這樣性情灑脫的女孩子來。

古月華對此十分堅信。辦法想好了以後,她立刻就吩咐琥珀行動了。

這件事情的關鍵,還是在趙靖西。

古月華的信一被琥珀遞過去,趙靖西立刻就暗中行動,才一天不過,他便不着痕跡的将廉親王趙恕給調遣出了京城。

幾天以後,全京城裏不知道從哪裏刮來一陣邪風,傳說廉親王妃是被自己的丈夫下藥謀害死的!那謠言有鼻子有眼,就連當時事情的發生經過都說的一清二楚,就跟親眼所見似的,很快的,這陣謠言便傳入了任太師府上。

任佳穎聽說了以後,立刻就在屋子裏哭成了個淚人兒,任夫人與任老爺全都來勸慰,也沒能讓她平靜下來。

“穎兒,這謠言肯定是胡說八道!你不要相信這個!”任家大老爺苦口婆心的勸道。

“對啊對啊!咱們不能聽信外頭的傳言!”任夫人看到自家女兒哭的傷心無比,自己心中也覺得悲痛莫名,可是為了支持丈夫,她也只有順着丈夫的話來規勸女兒了。

任佳穎聽了這番話,哭的更加傷心了:“空穴不來風!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那廉親王真要是無辜的,可是這些謠言怎麽會流傳出來?”

“穎兒說的對!你不能嫁給廉親王那個人面獸心的家夥!”就在這時,年逾六十的任太師大步從外頭走了進來!

“爹!您來了!”很快的,任老爺夫婦連忙過來請安。

任佳穎也腫着一雙眼睛走了過來:“祖父!”

“穎兒乖!”任太師走上前來,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拍拍任佳穎的肩膀,和藹的勸道:“不要哭了,祖父這就進宮去,請皇上将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任老爺聽了這話,立刻一呆,不由的問道:“爹,你這是想做什麽?”

任太師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嚴肅無比道:“這廉親王要是無辜的,那麽這樁婚事可以繼續,倘若廉親王妃真的是被他給害死的,那麽我一定要皇上取消了此婚事!”

“爹!不可呀!”任老爺登時急了。

任太師聞言,登時冷笑一聲。

“爹,難道你想讓妹妹嫁過去,然後就被那個畜生給糟蹋死麽?”就在這時,屋外忽然響起一道清亮的嗓音來,随後,房間門再一次打開,一個被好幾個奴仆擡着的年輕公子便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善軒!你怎麽來了?”任老爺一看到他,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你不在房裏好好歇着,湊什麽熱鬧!”

然而滿臉淚痕的任佳穎卻是奔了過去:“哥!”

任善軒一張臉兒十分的秀氣,五官與任佳穎有幾分相似,只是臉色卻是蒼白的可怕,聽聞了此言,他當急露出一個淺笑來:“穎兒莫怕,有爺爺在,你不會嫁給廉親王那個畜生的!

第389 這是一個圈套!

任佳穎聽到這句話,盡管臉上還挂着淚珠子,卻是綻放了一個笑容出來:“我知道!你們不會讓我嫁給廉親王那個壞人的!”

任氏夫婦聽到這話,臉色都有些挂不住,剛剛他們倆還異口同聲的勸說女兒就這麽嫁給廉親王來者!

任老太師看到這一幕,臉色不由的放柔和了一些:“穎兒。軒兒,你們倆不用太擔心,事情到底是怎樣的,祖父這就進宮去,向皇上讨要一個說法!”

“爺爺!我跟你一起去!”任佳穎擦幹了眼淚,大聲說道。

此舉不僅惹的任氏夫婦臉色一變,就是任老太師也是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他對于自己這唯一的一個孫女十分疼愛,任太師根本就不舍得責備她,當下搖頭道:“穎兒,這不妥!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好就這麽進宮,而且。祖父此去,很有可能就是去退婚,你怎麽能去呢?”

任佳穎聽到這裏,卻是沉默了。

任老爺這時候卻插嘴道:“爹,不僅穎兒不能去,就連你,也是不能去的!”

此言一出,他立刻獲得了任太師與任佳穎兄妹倆的瞪視。

任老爺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道:“關于那些流言蜚語,自然有皇家的鐵血手腕去消除,咱們任家去插什麽手呢?這樣豈不是會讓人以為是咱們任家放出的風聲?”

“可這件事情跟我們任家絲毫關系也沒有!”任善軒怒道:“我們要是不願意結親,那麽當初就不會應下,既然應下了,就不會在背地裏搞什麽陰謀詭計來破壞這門親事!皇上要真的這樣想,那就真的是太看不起我們任家了!”

“說的好!”任善軒話音一落地。任老太師便立刻贊嘆出了聲。他回過頭來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兒媳,一臉鐵青色道:“老夫我一輩子铮铮鐵骨,沒想到生了個兒子不争氣,臨到了,竟然會有佳穎,善軒這兩個好孫兒繼承了我任家的風骨,好!好!好!”

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說的任老爺有些微微變臉,他不能得父親看重也就罷了,沒想到到最後竟然連一對兒女也将她給比了下去!

“好了!這件事情就這樣說定了,穎兒,你有這份勇氣提出要陪祖父一起入宮,祖父很是高興。”任老太師轉過頭來面容慈祥的望着任佳穎。道:“可是你畢竟是女子,入宮不太方便,你就在家裏面等着,祖父去去就回。”

“爹!這次進宮。不會遇上什麽危險吧?”就在這時,一旁一直都沒怎麽出聲的任家當家夫人開口問了一句。很顯然,她比她的丈夫聰明多了,說話不那麽的招惹仇恨。

果然任太師聽了這番關切之語,當下便沖着任夫人擺擺手,道:“你們不用太過擔心,皇上到底還賣我幾分面子,這件事情,皇家必須要給咱們一個說法!”

“祖父!皇上畢竟是皇上,讨公道是應該的,只是。您也要注意了分寸,可千萬不能讓皇上下不來臺。”任佳穎。很顯然,她知道祖父的毛病在哪裏,勸說也很得體。

任老太師聽了這話,立刻不耐煩的揮揮手道:“知道了!都退下吧!讓穎兒好好休息!”

他一發話,所有人就都紛紛離開,任太師對着任佳穎與任善軒又囑咐了一番,這才出門。

門房早已經套好了馬車,任老太師出了門就直接坐上馬車,然後趕往皇宮。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跟皇上說的,總之,任太師從宮裏面出來以後,皇上當即派人徹查廉親王妃病重一事。廉親王府也被皇上派禦林軍控制住了,嚴禁所有人員進出。

此事在京城裏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

偏巧兩日前,廉親王便有事出京去了,根本就不在廉親王府,這件事情在有心人的推動下,愈演愈烈,竟到了一發不可收的地步。

……

廉親王府。

長春院。

禦林軍把守在院外,連個蒼蠅都飛不進來,不過正門內此時卻有兩個身穿青色長袍的年老者在侍衛們的帶領下緩緩的走進了這座已經嚴密看守了有一個多時辰的院子。

确切的說,從任太師離開皇帝的禦書房開始,這裏便被人包圍了,任何人不得外出,不得私相授受,更不能傳遞消息出去,皇帝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就連廉親王的母妃淑妃娘娘得知此事去求見,皇上也沒見她。

此時走進來的這兩個人便是太醫院的徐太醫與梁太醫。皇上命他們前來此地徹查廉親王妃的病到底是因何而起,究竟是不是如同外頭所傳言的那樣。

院子裏靜悄悄的,所有人依舊的各司其職,但每個人臉上都染上了幾分惶惶然之色。随着兩位太醫走入廉親王妃所居住的上房之時,很多人的臉色都不太平靜了。

這府裏,恐怕是有大事情要發生了!

屋子裏,兩位太醫先是給躺在床上的廉親王妃請了個安,之後,便各司其職,一個上前把脈,另一個翻出了舊年衆位太醫為廉親王妃把脈之時所留下的藥方子。

屋中除了廉親王妃親近的幾個丫頭婆子,其餘人都在院外守着。屋門半開,一股濃濃的藥香一陣陣的從屋檐底下的一個瓦罐裏飄散開來,彌漫了院中每一個角落。

徐太醫正把着脈,忽然就聞到了這股子藥香,他吸了吸鼻子,轉身對着一旁的丫鬟婆子們問道:“外頭有人在煎藥?”

“是的!我們王妃每日裏所喝的藥都是在這個院子裏由自己人來熬的。”站在徐太醫左邊的一個圓臉丫鬟當即開口答道。

徐太醫轉頭瞧了她一眼,輕輕放下王妃的手腕,道:“把藥端來!讓我瞧瞧!”

然而那丫頭站在那裏卻是未動,臉色有些疑惑:“太醫,那藥才放到爐子上去煎,還沒煎好,您不如等煎好了再看?”

“說了端來就端來!你怎麽廢話那麽多!”一旁正在查看方子的梁太醫聞言,立刻緊緊的皺了一下眉頭:“我們今日是來查什麽的,想必你們自己心裏面也都是清楚的吧?”

這番話說的,屋子裏的幾個丫鬟婆子全部都低垂下了頭。

就在這時,站在最後面的一個年長嬷嬷忽然出聲道:“太醫,奴婢這就去端藥!”說着,便越過衆位丫鬟,徑自走出去了。

梁太醫便不吭聲了。他們來此的目的是查探病情,不是來替別人管教下屬的,自然不用多管閑事。

沒過多久,那婆子便用兩塊錦帕端着一個砂鍋從外頭走了進來。

屋中的幾個丫鬟全都讓開在了一旁。

照此來說,應該不會發生什麽意外才是,可是偏偏不湊巧,就在那婆子走到屋子中間以後,不知怎的,腳下一崴,整個人連帶砂鍋全都跌落在地。

“砰!”的一聲,那個砂鍋摔的粉碎。裏面的清水與藥草,全都四散開來,周圍的奴仆們全都吓的驚呼出聲,一個個的全都四散開來。

“哎呀……”那婆子似乎摔的很疼,皺着一張臉躺在地上,好半天都不能起來。

徐太醫與梁太醫看到這一幕,眼中都出現了驚訝之色,他們心照不宣的交換了一下眼神,立刻将警戒心給提了起來。

這廉親王妃的院子裏,果然不太平!

他們只是要看一下正在熬的藥材而已,那幕後之人就忍受不住了麽?廉親王妃的病情果然不簡單?

這是梁太醫與徐太醫共同的想法。

廉親王不在,廉親王妃又病重,剛剛徐太醫給她把脈之時,她就昏迷不醒,這廉親王府裏根本就連個掌事的人都沒有,一切事情只能讓兩位太醫全權做主,可連二老只是太醫,卻還要去查內宅之事,個個心中叫苦不疊。

很快的,那摔倒的婆子便被人給攙扶起來了,徐太醫命丫鬟婆子們都往旁邊站,他自己走上前來蹲下來,仔細的查看地上散落的藥材。

有丫鬟上前,預備去撿那摔碎了的砂鍋碎片,只聽一旁的梁太醫喊道:“都別動!”

“太醫,這砂鍋碎片你也要檢查嗎?”那丫鬟擡起頭來,露出一雙怯生生的眼睛望了梁太醫一眼。

“自然!這屋子裏凡是與藥材有關的東西!你們都不能碰!”梁太醫鄭重其事道。

那丫鬟哦了一聲,便站起身來,只是目光卻是又低下去瞧了一眼地上的碎片。

梁太醫心中一動,當下出聲道:“這裏不需要這麽多人,你們都退下吧!”

可是他話音落地,屋子裏卻沒有一個人動的。

“怎麽,你們準備讓外頭的禦林軍進來相請,是不是?”梁太醫冷了臉道。

這話一出,剛剛那個摔倒的婆子立刻出聲道:“太醫,話不能這樣說啊?我們是伺候王妃的,你們雖然是太醫,可也是男人!這屋子裏只留下你們,恐怕也不太好吧?”

“是啊是啊!為了我們王妃的名聲着想,我們不能退出去!”此言一出,一旁的丫鬟婆子們就都開始附和起來。

“你們放肆!”徐太醫與梁太醫聽了這話,氣的渾身發抖,他們是奉旨查案的,沒想到卻被這幾個丫鬟婆子說的這般不堪!

衆丫鬟們沒有反駁,但卻無人退下。

徐太醫冷了臉,轉身便走了出去。

梁太醫當即道:“你做什麽去?”

徐太醫頭也不回:“我去派人禀告皇上,讓他從皇後娘娘那裏派遣幾個有經驗的嬷嬷來調查此事!”

此言一出,屋子裏至少有一半的丫鬟婆子猛然變了臉色!

皇後的人一來,恐怕無事也會變成有事!

現在,出聲侮辱兩位太醫的那個婆子,簡直後悔的腸子都要斷了。

“好!你快去!我在這裏守着!”梁太醫聽了這話,面上登時露出一絲淺笑來。

徐太醫來到宮殿外頭,找到禦林軍統領,将剛剛屋子裏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他,末了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好!徐太醫,我一定會派人将此事如實的禀報皇上!”侍衛統領一聽,立刻滿口應承。說着,叫過一個侍衛來,交代一番叫他回宮禀報去了。亞找莊號。

徐太醫這才重新返回到了屋子裏。

屋中的幾個丫鬟婆子們此時早已經沒了剛剛的傲氣,也不敢再說兩位太醫是男子的話了,只呆呆的守在一旁,任由兩位太醫查探。

徐太醫重新回到廉親王妃的床邊,接着把脈。

而梁太醫則是蹲下來一件一件的将掉在地上的藥材與砂鍋碎片全都撿了起來,只不過是分開來放着的。等他檢查完屋子裏的所有角落,确定沒有遺漏之後,這才在外廳坐下來,開始仔細的一樣一樣的檢驗那些東西。

那些丫鬟中有人目光閃了閃,但卻沒一個擅動的。

開玩笑,外頭站着的全是禦林軍,誰要是敢擅動,那就是自尋死路!

一個時辰之後。

長春院外傳來一陣騷動。很快的,有許多人的腳步聲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徐太醫已經從王妃床前站起身走了過來,梁太醫也放下了手上的藥材。

不多時,兩個面容嚴肅,一身貴氣不凡的老嬷嬷便相攜從外頭走了進來,兩個人身後浩浩蕩蕩的跟着無數的太監宮女。

徐太醫認出來了,這一個老嬷嬷是皇後宮裏的嬷嬷,另一個,是靜月姑姑。

原來,當侍衛進宮去向皇上禀報消息之時,淑妃一直都在禦書房門口呆着,當她聽聞皇上要派皇後身邊的嬷嬷來調查此事,立刻就謊了,拼死要闖入,禦林軍沒法子,只好将此事禀報給了皇上。

皇上沒法,只好放淑妃進來。

淑妃一進門便跪下來了,哭哭啼啼的向皇上訴說自家兒子的冤屈,又說決不能只讓皇後的人來調查此事,還需得另外找一個公正之人一起來調查。

皇上被她纏的沒法子,只好派人去慈寧宮裏頭将靜月姑姑借了過來。

因此,才有了兩位嬷嬷一起來到這長春院的局面。

一進門,靜月姑姑直接就對侍立在兩側的丫鬟婆子們開口道:“行了,你們都退下去,在院子裏呆着!”

她在太後身邊呆的時間長了,身上自然有一股為威嚴的氣勢,這是常伴太後耳濡目染所致。一旁的嬷嬷雖然說是皇後身邊的人,但此時也不敢正面與靜月姑姑杠上。就更不用說這些個廉親王府裏的丫鬟婆子們了。

“是!奴婢們遵旨!”雖然,衆人還猜測不到這位威嚴的嬷嬷是誰,不過全都很識相的退了出來。她們當中有人的眼睛裏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來。不過低着頭,沒有被人發現罷了。

打發了這些礙眼的丫鬟婆子,兩位嬷嬷才走進屋子裏來,與徐梁兩位太醫見禮。

“真是不好意思,還麻煩兩位親自跑這一趟,真是對不住了。”徐太醫十分歉然道。

靜月姑姑微微一笑,不甚介意道:“這有什麽,兩位都是醫病救人的大夫,原本就對後宅裏的這些彎彎繞繞不懂,根本就無須自責。”

嬷嬷卻是抿唇一笑,四周瞧了瞧,問道:“兩位太醫,你們來的早,可曾調查出什麽結果不成?”

徐太醫首先開的口:“廉親王妃患的是哮喘,似乎是從小就有的毛病,原本好好将養的話,是不至于在現在這個階段就病入膏肓的,可是你們看她,枯瘦如柴,眼窩深陷,這分明就是一副不久于人世的征兆。”

說着,他招手示意梁太醫與兩位嬷嬷都來到床前。

果然,躺在床上的女人瘦的十分驚人,雖然沉沉睡着,但是眼窩深陷,的确如同徐太醫所說,這就是一副将死之人的樣貌。

徐太醫接着道:“我懷疑,是有人在她喝的藥裏頭加了什麽藥,所以才導致的她的身體急速的衰弱,一年以前,老夫曾受到廉親王的邀約,來此替廉親王妃把過脈,那時候她的

第 376 章 語言誘導

聽到一豐的話,一護有點摸不到頭腦:

“滅卻師?黑鐵你說的是石田雨龍嗎?我現是死神啊,而且還是露琪亞把能力傳給我的……”

他把成為臨時死神的經過簡單地講了一遍,一豐看着有些疑惑地掃了一眼一護和露琪亞:

“你們黑崎家不是有名的滅卻師家族嗎?因為能除掉虛、看到幽靈等能力,在靈能力者之中,滅卻師屬于很有名的派系。

越是有錢人、有勢力的人,往往迷信的越多,這些人偶爾會碰到真正的靈異事件,需要花錢來讓人擺平,因為死神終究不是活人,普通人是見不到的,這些時候他們就會請一些‘大師’們來幫忙,這也是很多靈能力者們賺錢的途徑。

滅卻師們當年聲名在外,包攬了大量的這些委托,要不然你以為滅卻師們當年是怎麽賺錢來維持生計的?這在我們靈能力者中是很普遍的消息,畢竟同行嘛,還有競争關系。

要不是幾年前大批滅卻師不明原因死亡,現在他們肯定還會在這裏活躍着呢,畢竟是活人,要恰飯的,你以為他們天天當上班族,然後以消滅虛為己任,趁着夜晚出去無償殺虛?

死神出差殺虛都有靜靈庭發工資的吧?

而黑崎家,就是滅卻師家族中非常出名的一家,聽說在滅卻師中地位還挺高呢,我來這裏修行之前,特意調查了一下這裏的靈能力者勢力,搬家過來的時候,碰巧和你們成為鄰居,還以為你們家放棄滅卻師的職業了呢,看來連傳承都丢掉了啊。

本來想着先去拜訪一下巡演的唐·觀音寺,然後再拜訪一下兩家滅卻師,真是想不到,一個滅卻師家裏面出了個死神……你們家已經沒有滅卻師的長輩了嗎?”

一護已經徹底懵了:

“啥?不會是假的吧,是不是重名啊?我們家就是普通的一家啊……而且我爸是入贅來的,我媽才是姓黑崎的,,我母親已經過世了,我爸結婚之前是姓志波來着……”

“志波?”這兩個字是露琪亞心中的痛,“你說你父親姓志波?可是屍魂界的貴族姓氏啊,怎麽會……”

看着露琪亞驚詫的樣子,一豐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麽:

“啊,雖然我不了解你們死神那邊是什麽情況,但是如果‘志波’什麽的真的是死神界出名的姓氏的話,這裏就可能不是巧合了。

剛才一護也說了,你給他傳遞死神的力量,結果幾乎所有的力量都被一護吸收了,你這樣想,滅卻師最擅長操控環境中的靈子,你給他輸入靈壓,就相當于把靈子的操控權給了一護。

而死神是将靈子儲存在體內,戰鬥的時候再使用的,正好将靈子儲存起來。

也就是說,一護很可能就是死神和滅卻師的後代,擁有雙方非常優秀的遺傳,才能做到一下子吸納了你幾乎所有的靈壓。

而他們父母,很可能就是一場禁忌之戀,又是一次‘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愛情故事,兩個相互仇恨的家族,出身良好的男女一見鐘情……

所以他們才沒有想着将自己的力量傳授給你,讓你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要是這樣的話,你當臨時死神的事情,令尊可能已經知道了吧,不如你今天回去問問令尊如何?還有石田君,這種禁忌之戀,滅卻師中肯定有那麽一點消息吧,不知道你家中還有沒有老一輩的滅卻師,打聽打聽也是好的。”

一豐一副發現新八卦的樣子鼓動着眼前的幾人。

被“志波”的名字擾亂了心神的露琪亞心思已經不在這邊了,一護更是亂了陣腳,連石田雨龍都有點躍躍欲試了。

不要小看八卦的力量。

三人已經無心打探什麽其他消息,稍微交談了兩句後就匆匆告別,各回各家,想必至少志波家肯定會一陣雞飛狗跳吧。

之前那些話都是一豐連編帶推斷的,是真是假、能否經得起推敲都無所謂,目的就是為了把一護的身世暴露出來,要是能把摸魚中的志波一心和那個店長也調動起來就更好了,把這個水攪渾,才好渾水摸魚。

他成功地營造了一個不了解屍魂界、但是了解人間的靈能力修行者的角色,用掩蓋了部分信息的真話,将一護等人的注意力轉移開,三個閱歷不深的家夥被牽着鼻子團團轉。

這些話騙騙這些人是可以的,絕對騙不過浦原喜助那幾個大佬,一豐也沒打算騙過他,憑他現在的勢力,估計打不過這種大佬,相處起來要分外小心才行。和英靈打過交道的一豐對此有些心得。

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愛德懷斯,“解除吧。”

“愛德懷斯”點了點頭,結了個印,化作一陣白煙消失。

這個“愛德懷斯”是一豐的影分身用變身術變化的,剛才和一護等人談話的一豐,也是影分身。從當天下午開始,這個家裏面就只剩下一豐的影分身,真正的一豐和愛德懷斯,現在根本就不在空座町,甚至都不在同一個城市,只有這樣才能确保不在浦原喜助的監視之下。

為了避免被隊長等級的死神堵門,一豐可是下了不少心思。至少最近一段時間,如果不是必要的話,他不準備讓真身出現在空座町,而是每次讓影分身用飛雷神之術過去辦事,通過解除影分身來傳遞信息。

就算是把藍染惹出來,在真身不在的情況下,一豐都不在意。

這個時候的本體停下了手中的魔術,接受着來自影分身的信息,轉身對愛德懷斯說道:

“好了,他們的注意力已經被吸引過去了,不過馬上就會懷疑上我們,不論我們用什麽樣的借口,都會被懷疑甚至監視,就這樣跳出這個圈子,作為第三方加入這個游戲吧,現在我營造的人設還是沒問題的。”

愛德懷斯對于這個世界也非常的感興趣,難得地也很有興致地和一豐讨論道:

“要是按照你的設想的話,我們可能需要你說的‘崩玉’吧,這個東西怎麽獲得?而且我們恐怕需要去一次屍魂界,這一點又離不開那個浦原喜助,你有什麽計劃?”

一豐點了點頭:

“确實,雖然不一樣要有,但是有崩玉是最好的。現在崩玉的一半在露琪亞體內,我可不覺得自己能從一個死神的魂魄中撈出來那個東西,就算我是煉金術師,我現在手裏也只有虛的樣本,沒有一定所時間的研究也是不可能的。

看着眼前的崩玉離開,真是怪可惜的,不過我在那個死神身上留下飛雷神印記了,接下來,需要一個契機才行,愛蒂,明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