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3 章 ∶各自心思

第三百七十二章∶各自心思

當張齊風與張智勇二人返回客廳的時候,衆人先是打量了這兩人一眼,待發現二人都平安無事後其餘人則繼續談論食物的話題,可是在談論的過程中…有幾道目光卻時不時投向對面自從坐回沙發後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張齊風臉上。

時間過得很快,待中午把這家民宅裏的土豆吃的差不多後,下午時分衆人也失去了聊天的興致,轉而是自由活動起來,其中有些人返回了卧室睡午覺,而有些人則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論着什麽,不過無論是劉東那夥人還是輪回者絕大部分人睡午覺或是自由活動時都不敢一個人單獨待在一個地方,而是盡量保證身邊有同伴,當然…這也僅僅只是對于絕大部分人而言。

噠噠噠…

卧室內,正坐在何飛床邊凳子上的姚付江被身後傳來的一串腳步聲吸引了目光,回過頭定睛一看之下,卻發現這個人并不是團隊裏的資深者,反而是一臉笑意的高繼坤走了進來。

一開始姚付江還以為這家夥是打算睡午覺,所以在看了眼這小眼睛的家夥後便又把頭轉了過去,不料進入卧室後的高繼坤卻是徑直走到了姚付江的面前,然後依舊用他那自認為和善的微笑對着姚付江開口說道“那個…雖然我是新人,但年紀比你大,叫你一聲姚老弟沒問題吧?”

注意到高繼坤似乎想和他說些什麽的姚付江則沒有立即回複高繼坤,反而是擡起頭打量了一下高繼坤,在沉默了片刻後才一臉疑惑的對其點了點頭回答道“無所謂,名字只是個稱呼而已,對了,你有什麽事嗎?”

或許是高繼坤自從上車後姚付江對他的印象并不怎麽好的緣故,所以上面的那句話姚付江回答的也比較冷淡,不過姚付江的反應與态度高繼坤卻是毫不在意,而在看到對方終于肯接自己的話後,接下來高繼坤先是掃了眼房間的四周與門口,最後在确定門外不會有人進來且房間裏除了那個昏迷的隊長就只有他與姚付江兩人後,高繼坤便依舊用他那微笑的表情對姚付江開口問道“姚老弟,我想向你打聽些事,可以嗎?”

高繼坤的話讓姚付江先是一愣,但最終他還是在點了點頭後回答道“可以,只要不是什麽機密,我自然知無不言。”

“嗯,那我就先謝謝了。”

“不用客氣,何飛就曾說過,資深者有幫助新人了解詛咒空間的義務,有什麽事情你問吧。”

接下來高繼坤便神色疑惑的對其說道“那個…其實我的問題很簡單,我就是想問問關于咱這隊伍裏資深者們的一些事情。”

此言一出,讓高繼坤有些出乎預料的是…當上一刻他的話剛剛說出口後,一旁的姚付江其臉色卻是立即轉變成了一副戒備之色,同時用警惕的目光盯着他問道“你打聽這個做什麽?”

高繼坤先是一滞,然片刻後便露出了一臉尴尬的表情一邊擺着雙手一邊解釋道“姚老弟別誤會,我并沒有別的意思,僅僅只是問問而已,因為我這個人不太會為人處世且行事有時也比較魯莽,唯恐在以後的日子裏無意中得罪了你們這些資深者而遭到報複,所以才打算找你這個一看就不像壞人的前輩打聽下。”

聽到高繼坤的這番話裏帶有恭維成分解釋後,姚付江才明白原來這家夥居然是在擔心這個,在聯想昨天夜裏這家夥居然在踹開門後魯莽的一人走進房子裏的行為後,姚付江也認為這家夥的确挺魯莽的,所以在略微沉思片刻後他便對着高繼坤聳了聳肩回答道“其實我們這些資深者也沒什麽可讓你害怕的,只要你服從團隊指揮就可以了,也完全沒那個必要打聽各人的的性格或是處事方式,算了,既然你想聽,那我就大體說一說吧,反正這些都不是什麽秘密,就算我不說但如果你夠幸運并且能多活幾場靈異任務的話也會慢慢了解的。”

“好吧,你希望先從誰開始了解?”

“就從趙先生開始吧,如何?”

另一方面,趙平在吃過午飯後便一個人默不作聲的走出了房門不知道做什麽去了,至于一旁的程櫻則是在趙平出去後特意看了眼對面劉東幾人的卧室,随後一直沉默不語的她就率先對張虎低聲說道“那個叫張齊風的有問題。”

“哦?你什麽意思?說說看?”

聽到程櫻的這句話後,正打算起身跟過去的問問趙平想做什麽的張虎先是一愣,然後便面帶疑惑的對其說出了上面的那句話。

不料程櫻卻并沒有對張虎多做解釋,僅僅只是很簡短的說道“因為他的臉色與去廁所前有所差別。”

“那趙平他出去又是去幹嘛…?”

“似乎是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思考張齊風的事情吧。”

“咦?聽你這麽一說難道那家夥也和你一樣看出來了?”

目前廚房裏錢學玲正與孟菲以及月曉三個女人一起在給剩下的土豆進行着一番加工,很明顯她們打算用着最後的一些土豆來做一頓飯,畢竟早晨與中午都是清一色的煮土豆,雖然能填飽肚子但畢竟沒什麽味道,所以在孟菲的提議下幾個女人便紛紛走進了廚房開始處理土豆,并打算在天黑前利用廚房裏的調料炒成土豆絲給大夥當晚飯,當然了,嬌貴且不會做飯的方敏自然不會參與其中,而是和其他人一起去卧室裏睡午覺去了。

看到正拿着菜刀細心的把土豆切成絲的孟菲,一旁正在給其它土豆削皮的錢學玲又是掃了對面正在洗餐具的月曉一眼,由于有劇情人物在場很多話都不能說出口,不過這對于錢學玲來說也沒什麽,畢竟月曉只是個新人而已,況且她和這個長相還算不錯但臉上卻有一道刀疤的女人也沒什麽可聊的,其實現在的她內心十分害怕,因為無論怎麽說現在的她也是活過數場靈異任務的人了,所以比那幾個新人更加了解靈異任務的恐怖與可怕,現在的她最想做的事就是立即去趙平的身邊待着,因為只有這樣才會讓她的恐懼感減弱一些,但她也不想讓其他資深者看輕自己認為她是一個只會依靠趙平的膽小女人,況且她也想在保證自己平安以及不給團隊添麻煩的情況下為團隊做些事情,所以才最終答應了之前孟菲這名高級白領的做飯提議,當然…之前趙平對她說他在思考時不要打擾他的話也占了一定的比重。

話歸正題,在将面前盆裏的餐具洗好後,月曉先是把幹淨的餐具放在了櫥櫃上,然後便端着那盆洗餐具的水朝外面走去…

“我去把水倒了。”

在知會完廚房內的兩女一聲後,端着水盆的月曉就已經走出了廚房然後徑直朝客廳的大門外走去,只不過在途經客廳的時候,正在與全神貫注的張虎低聲交談的程櫻則是忍不住擡頭掃了月曉的背影一眼…

端着水盆的月曉在走出房子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站着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飯後就一聲不吭的走出房子的趙平,此刻趙平正背對着房子一個人站在前方的一顆樹下不知在想些什麽。

在看到幾米外那個叫趙平的資深者後,月曉并沒有把手中水盆裏的水立即倒掉,反而是回過頭警惕的掃了眼身後,待發現四周無人以及房門口也沒人出來的跡象後她則把水盆默默地放到了地上,然後就慢慢的朝前方的趙平走去。

至于目前正站在樹下閉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麽的趙平自然也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不過他卻并沒有回頭,反而是在腳步聲來到他背後時皺了皺眉頭且頭也不回的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在我想事情的時候別跟着我嗎?”

“趙前輩…你在說學玲姐嗎?”

不料下一刻從背後傳來的聲音則有些出乎趙平的預料,雖說依舊是女人的聲音,可這個聲音明顯不是錢學玲的,聽起來…似乎是那名叫月曉的女人的,不解之下趙平随即轉過了身。

果然,站在他面前的正是那名叫月曉的女新人,只不過…眼前的這個女人卻是一邊顫抖着身體一邊用可憐巴巴的目光正看着他。

看到月曉的這幅樣子後,趙平的表情也有些古怪,然而他依舊還是用平淡的語氣對她問道“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可趙平話音剛落,面前的月曉便立即一邊用楚楚可憐的表情看着他一邊回答道“趙…趙前輩,我好害怕,其實自從昨晚聽完你們這些資深者對女鬼的分析後我就非常害怕!這個女鬼會不會殺死我?我真的不想死啊,趙前輩你…你…”

“…你可以保護我嗎?”

待月曉可憐兮兮的對其說完這段話後,趙平這一次倒是沒說什麽,只是眯起眼睛仔細打量了眼前的這個女人片刻,然後伸出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後用若有所指的口吻淡淡的回答道“你想尋求資深者的保護當然可以,但為什麽一定要找我呢?資深者可并不止我一個吧?”

然而月曉卻是搖了搖頭解釋道“不…在我看來只有趙前輩會保護我,其餘人我信不過。”

此時趙平的眉頭也終于重新皺了起來,并不為別的,而是因為他現在正在思考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可沒想到這個叫月曉的女人居然始終纏在他面前幹擾着他的思路,所以待發現這女人似乎還要說什麽的時候,早就想繼續靜下心來思考的趙平便強忍着心中的煩躁并皺着眉頭對其敷衍道“好吧,如果将來你遇到了危險我會在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保護你的,好了,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而聽到趙平這句話的月曉卻是頓時一喜,接着就面露喜色的感謝道“真的嗎?太好了!謝謝趙前輩!”

“那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好的好的,我這就回去。”

十幾秒後,把水倒掉的月曉便拎着空盆重新朝房子裏走去,只不過在返回的過程中她之前在趙平面前所表現出的那一臉害怕的表情卻早已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平靜,同時在進入客廳前她還伸出手指忍不住摸摸了自己臉上的那道細長的疤痕…

未完待續…

第 386 章 果然是她!

“這一次,是你贏了。”手冢國光說道,“我尊重我們的承諾,從此退出網球社。”

顏沖連連擺手,道:“我記得我們當初好像不是那麽說的,應該是你輸了的話,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退出網球社是我自己的選擇。”手冢國光道,“如果你還有什麽需要,可以直接提。”

“我的要求就是,你給我好好回來當網球社的社長!”顏沖掐着腰說道,“你還要帶領我們去奪取全國大賽的冠軍呢!”

手冢國光:“???”

還帶這麽玩的嗎?

“可是我已經不再是青學最強的了。”手冢國光面露羞愧之色。

“誰說不是最強的,就不能擔任社長了?”顏沖笑道,“咱們的副社長還不是正選球員呢!”

大石秀一郎:“!!!”

你們聊你們的,扯上我幹什麽?

不管怎麽說,顏沖讓手冢國光回來繼續擔任網球社的社長,還是受到了廣大網球社成員的擁戴。

雖然顏沖自己打球水平比較高,但是他畢竟是一個新生,威望、人氣、見識都不夠。

而且顏沖本身也不願意去做過多的政治工作。

作為回報,手冢國光認為顏沖才是現在青學網球社裏面最強的人,并把他列為了第一單打,自己寧願屈居第二。

青學的第一單打,這個榮譽,甚至要比網球社的社長還高。

但是相比之下,越前龍馬的評價就沒有那麽好了。

顏沖一個人帶着龍崎櫻乃一個基本不怎麽會玩的女生,跟他們兩個男生打,還得到了冠軍。

雖然最終獲勝是因為顏沖破解了手冢國光的零式發球,但是相對的,大家并不認為手冢國光會比顏沖差多少。

同樣都是發球無解,同樣都是回球強力,但是隊友方面,越前龍馬甚至還抵不過一個拖後腿的龍崎櫻乃?

龍崎櫻乃在越前龍馬的“威脅”下,都已經連續發球雙誤了。

你們還贏不了?

那你得多拖回腿?

于是越前龍馬在大家鄙視的目光以及外人的起哄聲中,只能默默地離開了場地。

就連顏沖都有點心疼他了。

你說你之前裝的什麽哔呢?

不過似乎是手冢國光和越前龍馬之前達成了什麽協議,所以即使是這樣,越前龍馬也沒有退出網球社。

龍崎堇教練也依然相信他有一定的實力和比較大的潛力,所以每日裏都給他的訓練加量,只希望他能早一日成長起來。

在老一輩正選畢業之後,顏沖他們這些一年級的就要擔負起明年比賽的重任。

顏沖則跑去找到了《網球月刊》的那個女記者。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吧?”顏沖開門見山地道,“越前龍馬的回歸,手冢國光的妥協,還有……紙飛機?”

“沒錯。”女記者倒是坦誠。

顏沖切換到了觀察形态,仔細地觀察了她一下。

沒有顏色。

“你是輪回者?”顏沖問道。

以之前的經驗來看,只有輪回者的身上沒有顏色。

“不是。”她又說道,“準确地說,我曾經是,但現在不是了。”

“那你是什麽?”顏沖問道。

“一段記憶、一個鬼魂、一個茍延殘喘的可憐人。”女記者說道,“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沒有惡意。”

她的目标無外乎就是讓顏沖繼續按照游戲劇情進行,防止這個世界的崩塌。

“你說你知道我父親的事兒?”顏沖又問道。

“是的,他也曾經來過這裏。”女記者道,“他是一個很不錯的網球運動員,帶領過青學贏得過關東大賽。不過在全國大賽最後對戰立海大的時候,輸掉了。”

“當時也是這些人嗎?”顏沖問道。

“你的到來,已經讓世界重啓了。”女記者道,“不過我的記憶還在,當時我們還成為了情侶……”

“我是他的兒子。”顏沖強調道。

“沒關系,我對他的情感已經成功地轉移到了你的身上。”女記者摟住了顏沖的手臂道。

“阿姨,別這樣……”顏沖回道,“咱們倆好像差輩了。”

女記者:“……”

“抱歉,我失态了。”女記者頓了一下,對顏沖的态度莊重了一些,“說關鍵的,他雖然任務失敗了,但是進度也已經很快了,并且給後來人留下了一個小秘密:只有在全國大賽上獲得冠軍,才能知曉。”

“這才是你想讓我獲得全國大賽冠軍的目的嗎?”顏沖問道。

“我也想知道,他到底留下了什麽。”女記者說道。

“好,我盡量吧。”顏沖回道,“不過我實在不想在這個副本停留太長時間了。在原本的世界裏,還有人在等我。”

“不用擔心,這個世界的時間跟外面不同步。”女記者道,“你在這裏的一個月,大概只相當于外面的一天。打完全國大賽,也不需要你多少時間。”

她這麽一說,顏沖就放心了。

“那沒問題了。”顏沖點頭,“我也想知道我父親給我留下了什麽東西呢。”

這時候,那個《網球月刊》的男記者也過來了,道:“我們該走了,這篇專欄要早點發出去。”

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囔囔的,好像鼻子不通氣。

顏沖仔細端詳了一下他的臉,這不就是那天被自己一記滑鏟踹到了臉上的黑衣人嗎?

顏沖之前對這個男記者沒太上心,他又總帶着墨鏡,來找他的時候,可能還進行過一定的僞裝,顏沖這才沒有認出來。

如果知道是他的話,顏沖早就破案了!

怪不得《網球月刊》對青學以及自己這麽上心,已經快到了全程跟拍的程度。

原來他們就是故意的!

接下來的日子裏,顏沖這邊也開始了刻苦的訓練。

不只是網球技巧,因為從實力方面,他已經戰勝了手冢國光,只需要再每天堅持練習一下基本功也就好了。

如果沒有人投訴他作弊的話,僅靠發球局無限的唐懷瑟發球以及接發球時的“精神之牆”,就已經能完勝對手了。

顏沖剩下了大量的時間,竟然跑到了書店裏面,買了大量高中的教輔材料開始自己研讀了起來。

雖然兩國的教學體系不同,但是知識是一樣的。

顏沖要的是補充科學知識,而不是備戰高考,所以不管什麽書,他拿來都是認真的研讀。

很快,他就将科學專長解鎖了。

第 378 章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大結局)

海爺的一番話沉重地擊打在我的心裏。我恍然大悟,你什麽慧眼識珠啊,我什麽才能出衆啊,都是屁話。我說呢,我一個初出茅廬的臭小子怎麽一下子就入了你的法眼,你這是一步一步給我下的套啊。也怪我稚嫩,怎麽就不用腦子想想呢,天下之大什麽人都有,為何一塊這麽大的餡餅落在我頭上呢?海爺這麽快時間就把京寶齋交給我,這盤棋早就下好了,就等着我今天救人這一刻大顯身手呢。

一股子凄涼湧上心頭,我哀傷地笑了笑。

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來,我拍拍身上的泥土,看着對我感激涕零的海爺,我笑得很難看,沉沉問道:“果然是京寶齋響當當的大掌櫃,算盤打得幹脆利落呀。早知道不死果救不了丈母娘,早知道我深藏異能,有把握能趕跑地獄使者,救你老婆,你之所以将京寶齋掌門位置傳給我,無非是想着牢牢拴住我,你閨女拉着我的左腿,你就用責任兩個字拉住我的右腿,今天我算是大開眼界了,騙局有點大呀,不到萬一不顯山露水啊。”

田七狠狠地瞪我一眼,替她爹爹打抱不平說:“我和你可是兩碼子事!你少把我扯進去!我爹呢,絕不會你想的那樣龌龊,就算是知道今個的結果,那也是苦衷,怎麽能是騙局呢?這麽多日子相處在一起,我父女倆什麽人你不清楚嗎?”

我翻着白眼說:“那也不應該欺騙!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就憑這個關系,他應該實情相告,我現在活着,要是死了,豈不是一直蒙在鼓裏?”

海爺青着臉,對着我鞠了一躬,我明白他這是要道歉,但老子今個火爆了脾氣,咬着牙,使勁把身子扭到了一邊,無功不受祿,這個禮我可受不起。

海爺只好轉個身子,有對着我鞠了一躬,這次我沒躲過去。

他誠懇說道:“你說的沒錯,田教授那是我親大哥,他也知道我的願望,你的底細從踏入琉璃廠那一天我就一清二楚,不過慈禧太後的玉如意這事是真的,整個琉璃廠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上面的寶珠就幻魔血鑽。後面發生的事一件接着一件,直到這次到漠北來尋找帝王墓和黃金城,我之前找高人算了,田七的娘跟木船落到了荒漠。”

我不領情說:“你的意思一切都是巧合?”

海爺點點頭說:“确實很巧合,一切拐來拐去,還是到這來了。”

大牛根本沒想到自始至終水這麽沉,轉念一想,總算腦袋還拴在脖子上,也沒有好計較的,海爺一直是自己如兒子,這種深情厚誼這輩子報答不完,再說是為了就自己的二伯母,自己也有這個責任。

大牛拍了我一下肩膀說:“大哥消消火,大家快要成一家人了,何必為這點事耿耿于懷?海爺呢,我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就算隐瞞着實情,咱為什麽就不想想他的苦衷呢?”

田七眼圈一紅,瞪着我說:“算是姑奶奶看錯你了,你有沒有良心呀,咱們一開始中了血咒,我爹把九鬼錢都給你帶上了,你可知道這枚前的意義,一面之緣就把你收歸京寶齋,那只能說明他老人家看對人了,而你卻把這當做了騙局,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

海爺勉強笑着說:“賴天寧賴掌門,老夫做事從不後悔,縱有千萬不是,看在我救人心切的份上不要怪罪田七,她愛你之心沾不得半點污垢。你恨我也罷,大不了從此我跟你丈母娘歸隐山林,這輩子不在出現你跟前,你看如何?”

“孩子別怪他們,要怪也是怪我呀”,田七的娘竟然站了起來,臉上泛起了紅暈,已經不是先前那個半死不活的活死人了,看着有了點生機,她接着說:“親人丢了,他們是為了救我性命,認識你不久,肯定不能把實情告訴你,萬一你退縮了,我這條命恐怕沒救了。”

其實我也是發發牢騷,話之所以說得這麽難聽,主要是恨身邊的人欺騙我。欺騙有時候也是善意的,或者有苦衷的,我也不是活**,不可能把心窩子掏出來,跟瘋子似的冒險。

我臉一紅,結巴說:“我不該說這些話,剛才是一時沒想明白,對不住了海爺。”

海爺握着我的手說:“沒事,早把你當成一家人了,沒這點度量怎麽當你岳父。”

田七嗔怪說:“也要向我道歉!”

我瞪了她一眼,沒好氣說:“咱倆平等,跟你道歉就算了,大不了以後你錯了,也不用道歉。”

丈母娘知道我臉薄,笑呵呵拉着田七說:“丫頭算了,一個好女人要懂得得饒人處且饒人,別撅着嘴巴跟槍藥似的。”

田七聰明,指着我說:“這次有我娘和我爹說話,之前的事一筆勾銷,不用你道歉了。”

丈母娘身體虛弱,眼看到了晚上,外面沙漠茫茫,夜間氣溫能把人凍死,不如躲在木船裏,等到天亮後再接着尋找出路。

燒開了一鍋熱水,臨時打了個帳篷,丈母娘躲在裏面洗洗熱水澡。田七和海爺在裏面幫忙,人家是一家人,不用避嫌,我和大牛只好留在外面。

圍着篝火,大牛摸了一把烤紅的臉,吶吶地問我說:“大哥咱們還進黃金城嗎?”

我看了一眼身後的帳篷,見裏面的人很安靜,但不時地有笑聲傳出來,想必他們洗完了澡,在一起敘舊呢。人啊,失去了才顯得珍貴,海爺恐怕這輩子都會把心交給妻子,田七更不用說了,打小沒了娘親,突然娘親又回來了,她恐怕幾天幾夜興奮地睡不着覺。這種情況之下,幾個人還進黃金城尋找帝王墓,那不等于瘋子嗎?

我笑着說:“怎麽,你舍不得黃金城和帝王墓?”

大牛嘿嘿笑着說:“說真話還是假話?”

我說你屁話,當然是真話了。

大牛說道:“要是真話,我想回家了。”

我故意驚訝說:“哎呀,也不是你的作風?你不是貪財不要命嗎?這回怎麽懂得放棄了?”

大牛低頭說:“海爺他們一家人團聚多麽不容易,他們很幸運,可是世上多少人活在痛苦中?所以,我覺得珍惜生命遠遠大于得到哪些古墓裏的破銅爛鐵。”

我翹了翹大拇指,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明天找到瘋子老漢和阿毛,咱們打道回府,反正帝王墓和黃金城睡在這裏,有朝一日,我領着田教授那幫考古隊再來一次,一定讓這裏重現人間。”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聽到外面有動靜,我一把拎起獵槍,對準了船艙口,不大一會露出一個頭來。

我一愣,那人也跟着一愣,随即驚呼喊道:“瘋子老漢大叔,他們在這裏!”

大家都是死裏逃生幾回的人,警覺性都很高,我也看清了那個腦袋是阿毛。等其他人出來,瘋子老漢和阿毛披着羊毛毯子鑽了進來。倆人圍着火堆再也不肯離開,看來在外面凍得夠嗆。

半晌,瘋子老漢說:“今晚找不到你們,我和阿毛就離開這裏了,要不是看到這裏有亮光,我倆就到沙丘邊去了,老天開眼了。”,突然看到多了一個女人,看着海爺和田七對她的親切勁頭,老漢發蒙了,追問說,“她是誰?哎呀,不會古墓裏帶出來的吧?”

大牛笑嘻嘻說:“怎麽?下面還有好幾個呢,要不給你拉上來一個?”

瘋子老漢想破了腦袋,加上之前說過救人的事,他醒悟說:“人就活了?可喜可賀啊。”對着大牛說,“跟我再沒大沒小的,我可饒不了你。”

大牛說:“你倆怎麽知道尋找我們?還找到這裏來了?”

我一想也是,我們到了帝王墓,這倆人守在外面,不可能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事情。

阿毛嘴快說:“塌陷了!你們這麽久沒出來,沙丘移動後,洞口就塌陷了。我以為你們死了,就算不死,也一定被活埋了。你們需要感謝瘋子老漢大叔,是他堅持說你們一定能出來,這才拉着我尋找,我們幾乎要放棄了,這才看到了火光。”

我見大家都齊了,再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我看着大家說:“我決定天亮後走出荒漠,這裏的秘密以後再解開。”

其實每個人想的跟我差不多,黃金城太兇險了,我們這次主要目的是救人,既然目的達到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們活着離開才是正事。

天亮後,依然在瘋子老漢的帶領下,我們浩浩蕩蕩地走出沙漠……。

(本章完)

第 373 章 戰事再起

如此一來,索菲亞的壓力就大了……雖然名義上她是紅粉聯隊的聯隊長,但實際手底下只有三個大隊一千五百架機甲啊。

而喬欣欣那裏,名義上是索菲亞麾下的一個大隊,可是一千架機甲編制,并不比索菲亞的三個大隊少多少。

而且,雖說紅粉聯隊的前身王宮女兵團,在田末的羽翼下近水樓臺先得月,有最好的資源,也經常能得到皮俠客戰隊的直接指點,可是一次擴編這麽多人,不少是靠着裙帶關系入編的……

像十個王妃、林飄香這樣戰力出衆的狠人固然不少,但是跟喬欣欣敢自帶機甲參軍的隊伍比起來,平均實力遠遠不如。

喬欣欣手下除了七八百個七級超能女強人,其餘兩千多也全部是六級超能巅峰狠人。而索菲亞這裏,七級超能女兵只有五百多人。

再往下,連五級超能者都有……對于這樣的局面,索菲亞只能暗暗嘆息,不能怪田末把什麽人都塞給她。

紅粉戰隊本來就是無中生有,是田末的憐香惜玉心性才建立起來,換了別的王者,最多只照拂自己的女人,哪會福澤這麽多人?

只能羨慕喬欣欣沒有包袱輕裝上陣、戰隊組建起點天然高罷了。

不說兩個絕代佳人隔空較勁,田末這麽一拍腦袋搞出個紅粉機甲聯隊,讓負責機甲生産的商央統帥頭疼得抓狂。

但是也沒辦法,他自己的女兒,就是紅粉戰隊一員呢,還有各位統帥家的小姐……紅粉戰隊的事情,也就是各位統帥的家事啦。

只得立馬調整機甲生産計劃……好在現在超級機甲生産的技術工藝經過幾次升級,越趨成熟。五級、六級機甲全面停産後,現在每天能生産三百架七級戰鬥機甲、二十架七級運輸機甲。

但是要一下子滿足紅粉戰隊兩千五百架機甲的要求,清一色配置七級超級機甲是絕對不可能的,只得臨時重開五級、六級機甲生産線,按照一、二、三的标準配置,生産紅粉戰隊所需的專屬機甲。

所謂一二三标準機甲配置,實際上從來沒有規範執行過。其實就是一個機甲戰鬥小隊配置十二架機甲,其中兩架七級機甲、四架六級機甲、六架五級機甲,以強帶弱,相輔相成配合作戰。

但是漢唐幾次機甲大戰,都是田末親自統帥,他組建隊伍可不管什麽标準配置,并且是以大浪淘沙的心思,去使用機甲戰隊,才不管他們的等級如何、應該如何配備……

若不是每場戰役,都交給秦觀海戰場指揮,戰損率都不知道會加大多少。

田末也知道,給紅粉戰隊全部裝備七級超級機甲不現實。

一二三标準配置也可以了,這些具體細節就讓葉心怡、喬欣欣和索菲亞去與商央統帥交涉。

三女和王妃們,以及紅粉戰隊各級指揮官,對一二三标準配置沒有異議,但都要求紅粉戰隊所有機甲,均以駕駛員真人為造型。

她們的要求,也會加大機甲生産的工作量……不過現在機殼鑄造工藝上沒什麽問題,商央統帥,也只能咬牙認了。

于是滬都、京都兩地,兩千多機甲女戰士,不分晝夜的分批駕駛訓練機甲升空操練。甚至一些彪悍的女将女兵,直接遠赴野外,獵殺屍人魔種和喪獸兇禽,一派熱火朝天。

僅僅三天,當兩千五百架以粉紅為基色的全新機甲,全部配送到紅粉戰隊手中時,兩千多美女的輕松演練,變成了血腥殘酷的實戰!

在這個天剛蒙蒙亮的清晨,屍潮,第二次圍城了!

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屍人魔種,如蝗蟲一般,向人類城市狂湧而來。

也不知道他們有誰操縱,來得如此突然、來得如此集中、來得如此迅猛!

數不清的屍人魔種,全部晉級到七級異能!

四都七十二城——包括如今血族占據的三座城市,同一時間拉響了警報!

每座城市外圍,都有暗樁明哨警戒,也有機甲巡游,但是所有暗樁明哨,來不及向城市示警,就全部遇難了!

包括巡視的機甲,都無聲無息的失聯!

這實在是太恐怖了啊!要知道那些作為偵察兵的巡視機甲,可是有七級超級機甲在裏面的啊,怎麽會被屍人魔種打掉?

田末坐在王宮作戰室裏,從滬都各條防線的同步視頻,看着屍潮歸來的恐怖一幕,臉色嚴峻如冰。

六級屍人魔種,一躍二三十米高。五十米高準高度的外圍城牆,上一次,屍人魔種還需要兩次跳躍,才能跨過。

六級屍人魔種這兩次跳躍的過程,足夠第一線精銳戰士勾動扳機用激光槍把他們消滅。

而現在,七級屍人魔種,直接縱身一躍就能跨過五十米高度,一線戰士連開槍的反應時間都沒有!

到目前為止,整個漢唐,只有三百多萬資質最出衆的人,強化到七級超能。

面對數以億計的強大到了沒譜的七級屍人魔種,這仗怎麽打?

看到屍人魔種強大如斯,前線戰地指揮官,都不等上司下達命令,都狂吼着,讓士兵們将彈藥以飽和基數傾瀉出去!

第一輪人屍大戰,外圍戰場的激光炮、電磁炮、高爆導彈,開火的密度和頻率還有所保留,畢竟武器彈藥的儲備,終究是有限的。

而且,就算讓六級屍人魔種晉升,人類戰士也可與之肉搏。

現在屍人魔種全部突破七級大坎,人類精銳部隊有多少七級強者可以與之肉搏?

一旦讓屍人魔種突破外圍防線,恐怕整個戰場,直接就是潰敗!

因此現在,不可能再顧及到彈藥消耗了,本來儲備持久戰的彈藥,需要打一百天的,現在哪怕只能打一天,也得打出去!

“漢王閣下!紅粉戰隊,請求出擊!”

索菲亞、葉心怡、林飄香聯袂闖進了田末的作戰室。

三女都穿着黑色緊身機甲戰袍,勾勒出她們無比魅惑的魔鬼身材,讓任何正常男人看到,都會垂涎欲滴。

配上她們國色天香的容顏,田末也不由得暗暗吞口水,有點眩暈。不過田末卻是頭疼地說:“再等等……現在還沒搞清楚,我們的巡游機甲,為什麽全部失聯了……”

第 373 章 師與徒

第三百六十九章 師與徒

“師父……”韓立聽到少年所言,心中一怔。

他可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收過這麽個徒弟,但對方的容貌不知為何,給其一種熟悉感。

“師父,我就知道您福澤深厚,不會出事的!我從真大師那裏求來了兩朵龍膽花,已經熬成了藥,我這就去給您端來。”少年用袖子抹去臉上的淚水,忙站起身來,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韓立木然的望着少年離開,下意識的低頭朝着自己的身體望去。

但這一看不要緊,他頓時心中一怔,臉上露出了愕然之色。

他此刻的身體赫然變得枯槁無比,身上穿着一件青色道袍,兩只手也幹枯黝黑,仿佛兩根老樹幹。

“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一下子蒼老了那麽多?還有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那少年又是誰?”韓立心中頓時閃過一連串疑問。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他只得暫時作罷。

此刻,他體內的痛楚也減輕了很多,單筆撐着床沿,勉強支撐着身體坐了起來。

韓立略一沉吟之下,連忙一催神念,探查起體內的情況來。

結果一掃過後,他眉頭緊蹙起來。

首先他可以肯定,這具蒼老的身體絕不是自己的,只是自己不知為何,似乎附身在了這具身體身上。

此外,這具身體內的五髒六腑受了極重的內傷,尤其還中了一種劇毒。

若是韓立以前的修為,這點傷自然不算什麽,但是這具身體內法力極為淺薄,只有築基後期的程度,根本無法壓制內傷和劇毒。

換句話說,這具身體已經沒有多少生機,距離隕落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韓立苦笑一聲,深吸了一口氣後,屈指一彈,催動起體內殘留不多的法力來。

“嗤啦”一聲!

周圍空氣中,點點水珠憑空浮現,并彙聚至手指所指的虛空處,凝聚成了一面尺許大小的水鏡,裏面現出一名花白胡子的老道身影。

韓立了然一笑,揮手驅散了水鏡,皺眉沉吟起來。

他此刻腦中的痛楚已經平息了大半,先前的事情也已經回想了起來。

自己施展的時間法則之絲與真言寶輪,以及掌天瓶之間似乎發生了某種共鳴,然後自己的神魂不知怎麽被晶壁上的漩渦吸走,之後就到了這裏。

“難道陷入了某種幻術中……”韓立喃喃自語,心中猜測的同時,原本提着的心,倒也放下了幾分。

他擡頭朝着周圍望去,眼前的一切都真實無比,根本沒有絲毫幻境的痕跡。

“不是幻術,那這究竟是……”

韓立心念轉動下,随即又查看起腦海中多出的那些記憶片段來,嘗試将整理了一番。

很快,他便将這些記憶盡數查看了一遍,眼中浮現出一絲明悟。

這些記憶片段正是這個花白胡子老道的。

老道名喚淩雲子,剛剛那個黃衣少年則是他唯一的徒兒,名叫李元究。

淩雲子因為發現了一株靈草,而被打成重傷,雖逃了出來,但卻由于元氣大損而油盡燈枯,并于不久前隕落了。

而韓立卻不知怎麽,神魂附在了這具剛死去的屍體上,使之又醒轉了過來,并被這李元究誤以為“師父”複活了。

“咦!”

韓立面色忽的一怔,朝着左前方望去。

那裏的虛空中赫然浮現出一個模糊的淡金色圓輪,非常模糊,幾乎淡不可見,若不是他恰好擡頭看向那裏,一時還發現不了。

那淡金圓輪正是他的真言寶輪,上面三百六十團時間道紋正輕輕閃爍。

此刻赫然已經有二十幾團時間道紋暗淡下去,而且随着時間推移,每過一個呼吸,寶輪上的時間道紋便暗淡下去一團,和之前施展晶壁神通時情況一樣。

韓立心中念頭急轉下,似乎隐約間抓住了什麽,卻又模糊不清。

就在此刻,一陣腳步聲傳來,卻是那李元究快步走了進來,雙手小心翼翼的端着一個瓷碗,裏面盛着大半碗黑色藥液,散發出一股馨香藥味。

“師父,您先喝了這碗藥。”李元究走到床前,将藥碗遞了過來。

韓立看着那藥液一眼,隐隐蘊含了一股頗為不弱的靈氣波動,對于一名築基修士而言,顯然這裏面所用的藥材價值不菲。

“放在那裏吧,我一會再喝。”韓立沖少年說了一句,随後緩緩站了起來。

“師父,您身上有傷,還是好好休息。”李元究一驚,急忙說道。

“我的身體,自己清楚,你不用擔心。”韓立一擺手的說道。

又過了這麽一會,他對這具身體又适應了很多,行動已經沒有什麽問題。

韓立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邁步朝着外面走去。

李元究愣在那裏,隐隐覺得師父的舉止有些奇怪,但也不敢多說什麽,放下藥碗後,急忙追了出去。

韓立走出破廟,目光四下一掃,發現這座廟宇建于一處山頂,出去之後,入眼是一片連綿的群山,滿山都是蒼翠,風景倒是極佳。

只是此處山脈有些荒野,山中不時響起虎嘯猿啼之聲,天地靈氣也很是稀薄。

韓立定了定神後,将神識散發開來,探查起周圍的情況。

他這具身體內的法力雖然稀薄,但自己龐大的神識不知為何卻似乎繼承了不少,很快彌漫了周圍方圓數千裏範圍。

他眉頭略微一皺。

周圍數千裏內,到處都是一座座山脈,無法确認此地的位置。

“師父,您沒事吧?”李元究追了出來,站到了身後不遠處。

“元究,此處是什麽地方?”韓立微一沉吟,開口問道。

“師……師父,這裏是木蘭山脈啊,我們不是一直在這裏修煉嗎?您怎麽會這麽問?”李元究疑惑的說道。

“我現在腦海中記憶有些混亂,可能是受傷所致。”韓立眉梢微挑,說道。

“啊”少年聞言,臉色一變。

“不用擔心,這并無大礙。我且問你,這木蘭山脈是哪塊大陸,位于哪處仙域?”韓立繼續問道。

“木蘭山脈是木荊大陸,隸屬于金源仙域。”李元究聞言,面色一松,說道。

“金源仙域……”韓立心中一動,這個名字倒是從未聽過,不過肯定是在北寒仙域之外。

他的神魂竟然來到了如此之遠的地方。

韓立心中震動,眼神閃爍不定。

他擡頭朝着左上方望去,剛剛那個真言寶輪的虛影此刻也随着他來到了外面,此刻上面的時間道紋,已經熄滅了近百團。

“師父,您還是好好休息一下,養好傷,我們日後再找那些賊子報仇!”李元究眼睛微紅,咬牙說道。

他和淩雲子老道原本是木蘭山脈一個名為鐵獸門的宗門修士,淩雲子老道還是鐵獸門一位長老之子,可惜天賦平庸,這些年也沒能結丹,在宗門內便一直被排擠。

這李元究則是淩雲子老道一次外出,在外面撿回來的一名棄嬰,便将其養大,收為了弟子。

淩雲子知道自己資質不好,将各種修煉資源都給了李元究,可惜元究天資卻也很是平凡,修煉多年,還在煉氣期徘徊。

兩人雖然是師徒,情義卻和父子沒什麽區別。

那位長老在時,他們師徒二人雖然不被人待見,好歹也還過得去,但是數年前,淩雲子的父親和強敵争鬥,意外隕落。

淩雲子和李元究在宗門內地位一落千丈,各種修煉資源被收回,最後甚至将他們趕出了宗門。

兩人淪為散修,這些年一直相依為命。

李元究天賦差勁,修煉卻極為刻苦,前些日子終于修煉到練氣期巅峰,正要突破築基期。

他們師徒二人前往一處險地,尋找一種對突破境界大有幫助的靈草,他們苦苦尋找了月許,終于找到了此物,并且費盡周折,這才斬殺了守護靈草的妖獸。

淩雲子老道還因此受了不輕的傷。

但是就在此刻,一群鐵獸門的修士趕到,領頭之人正是另一位長老之子,當年在宗門內便事事和淩雲子老道作對。

那些人二話不說,便搶走了靈藥。

淩雲子老道試圖阻止,被他們打成重傷,若非他身上帶着一張影遁符,二人當場恐怕就已經被斬殺了。

韓立腦海中殘留的淩雲子老道的記憶雖然不多,但也大致明白二人的境況,心中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我們修士就是如此,強者生,弱者死,你現在修為不夠,不要妄圖以卵擊石。”

“是。”李元究神色一黯,低頭應聲。

韓立看了少年一眼,神識在其體內掃過,眼神微動。

這少年竟然和他一樣,是五行缺金的四靈根,難怪修煉這般慢,不過其神識卻頗為強大,倒是和當年的自己很像。

也不知是否巧合,還是冥冥之中的某種命運安排?

“元究,為師這些年沒能幫到你太多,連累你跟着我流浪,如今為師已經時日無多,現在我傳授你一門秘術,你日後好好修煉,不要辜負為師對你的期望。”韓立心中念頭轉動下,突然開口道。

“師傅,您不會有事的,元究不要什麽秘術,只要您能好好活着!”李元究聞言大驚,連忙擺手道。

“元究,我輩修士修行大道,本屬逆天之舉,如今為師命數已盡,天不可容,無法強求。若你真願意他日修為有成能助為師揚眉吐氣,那就好好聽着。”韓立面色一沉,厲聲道。

李元究聞言,還想開口再說些什麽。

韓立卻不等其說話,一揮手,一股靈光從他手中飛射而出,一閃而逝的沒入了少年腦海之中。

第 386 章 ?沒有硝煙的戰争

黑貓從趴卧着的“墊子”上站起身來,然後使勁甩了甩身體,随即就傳來了一連串輕微的噼裏啪啦的聲。

因為它很喜歡那東西的顏色,所以昨晚才用來當做墊子,畢竟兩者都特別的黑,然而這導致它一整夜都沒有睡好。

一方面,黑貓是一只體表被毛的哺乳動物,而它把一塊絲綢墊在身子底下,萬能的忍者之神與特斯拉在上,這種情況下是特別容易起靜電的;另一方面……好吧,并沒有另一方面。

黑貓一貫保持着人類的作息習慣,但這下它覺得自己白天需要補充一下睡眠了。

接着被這只放電的貓吵醒,而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随即看到的就是鋪滿了枕頭的金發,然後他看到了依然在熟睡中的綱手……地方有點擠,所以兩人只能面對面的側卧着。

綱手的嘴角還挂着一點口水,這讓她顯得有點幼齒且憨,顯然這是睡的太沉的結果。

這一面倒是挺難見到的,畢竟綱手在不打人的時候還是比較注意自己形象的。

羽生伸手幫她擦了擦嘴角,然後理了理她的頭發,接着把手掌搭在她的側臉上,指尖輕輕地摩挲着她的耳垂。

綱手臉頰緋紅,手臂繞到羽生的背後,額頭點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的身體都微微蜷縮着,這樣就把羽生的手掌擠了出來,阻止了他的小動作。

嗯,忍者總是特別敏……敏捷的。

羽生輕笑了一聲,這大概就是昨晚他口中所說的“現實感”了,因為綱手的存在,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得到了補全。

好吧,這只是沉溺于情愫中的美化說法而已。

往極端裏“翻譯”的話,大概羽生現在的情緒可以理解為“某某某就算是死在某某某的肚皮上,也覺得死而無憾了”,就是這麽個感覺。

“我接下來要去見三代目,綱手,你還要睡一會嗎?”

“嗯,睡一會。”

夜裏的慵懶讓少女的聲音含混不清,帶有着一種別樣的魅力。

“像只貓一樣。”

嗯,就像是一只貓一樣,顯得分外可愛。

然後……

黑貓支棱着耳朵:“WTF?”

綱手=貓=可愛,黑貓=貓=儲備糧,這裏面有邏輯問題!

此時黑貓不禁陷入了沉思,為什麽羽生從來沒有覺得它可愛過,反而一直威脅要把它炖火鍋呢?它的貓生觀被颠覆了。

原來人類都是雙标狗。

在黑貓滿是幽怨的小眼神之中,羽生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離開了家。

這時候,時間已經不算早了。

随後羽生來到了火影辦公室的時候,發現三代目火影大人正一個人默默地抽着煙,一副很是沉默的樣子。

怎麽說呢?

孩子們不省心啊,放了假也不肯回家的自來也,跟羽生這種麻煩人物糾纏在一起的綱手,以及……看中了九尾的大蛇丸。

那三個孩子小時候是多麽的可愛,現在之所以變成了這樣,三代火影深深地懷疑是因為他們在耳濡目染之下中了羽生的毒。

想想看,綱手小時候……

額,大蛇丸小時候……

咦,自來也小時候……

好吧,他們小時候都比較頑皮,三代火影決定不自欺欺人,不能把黑鍋全都扣在羽生自己的頭上。

“火影大人……”羽生頓了頓,然後在三代火影示意沒關系之後,才繼續說道,“火影大人,大蛇丸的事情,他跟你做過溝通了嗎?”

“已經說過了,但是我還在考慮這件事的得失。”

羽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大蛇丸也征求過我的意見,我原則上是支持這種決定的……如果大蛇丸有這樣的主觀意願的話,不能算是一件壞事。在木葉,終究是有人需要成為人柱力的,我想火影大人應該沒有厚此薄彼的想法。”

對的,不能因為大蛇丸是三代火影的弟子、是被火影看着長大的就搞特殊化,成為人柱力應該被視作一種犧牲,所以不存在其他忍者能犧牲,而三代火影的弟子不能犧牲的情況……嗯,羽生話裏的意思是僅限于火影的男弟子以及除了女弟子以外的弟子。

然而三代火影依舊沉默。

“九尾分割計劃,旨在對尾獸力量的加強控制與運用,是一種能夠直接增加木葉戰鬥力的措施,早晚有一天,木葉可能就會迎來八個人柱力并存的局面……九尾的力量被等分之後,相當程度上來說已經成了可控的力量了,所以我覺得火影大人不用擔心大蛇丸能不能控制的住九尾的問題。”羽生接着說道。

像三忍這樣玩大型通靈獸的忍者,肯定是那種不缺查克拉的忍者,包括羽生在內,如果沒有足夠的查克拉,壓根沒有辦法把那麽大體積的生物以空間通道從遙遠的通靈空間之中拉出來……有這樣查克拉基礎的人,在封印的幫助下就有壓制九尾查克拉的可能性。

要知道,現在的九尾可遠不是完整的九尾。

大蛇丸的提前通氣是有意義的,羽生确實願意為他說話……他特別支持這種勇于嘗試的舉動。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們不會因為是我的弟子就能在這種事情上得到特別維護,只不過……大蛇丸有點特殊,很多時候就連我都搞不懂他的想法。”三代火影搖着頭說道。

屁話,三代可不就是讀不懂大蛇丸的想法麽,仔細想想,能把一個瘋狂科學家一直看做木葉的繼承人之一的人,眼神能好到哪裏去?

真就是孩子是自己家的好呗?

“人柱力的身份,與火影的身份又不沖突。”

羽生這樣小聲嘀咕了一句。

一些村子的影,本身就是人柱力。所以就算大蛇丸成了九尾人柱力,那也不妨礙他繼續擔當“火影候選人”。

“家長總是拒絕不了孩子的要求的,尤其是他想要一個玩具的時候。”

三代火影瞥了羽生一線,心說大蛇丸究竟給了這貨什麽好處,居然能讓他一直說好話。

“嗯,但是不包括她帶來一個男朋友的時候。”

羽生一愣,繼而立刻反擊,“她的父親在幾年前就已經過世了,而且他在生前也很喜歡我。”

你只是老師,又不是人家親爹……羽生是這麽個意思。

人都死了,鬼知道那位親爹生前對羽生是個什麽态度,還不是羽生随口亂說麽,這叫做死無對證。

那位親爹對羽生多有關照,更多的是因為綱手親媽的原因,他個人的态度僅在其次。

“我知道你的态度了,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的。”

三代火影揮了揮手,示意羽生可以離開了。

談話中止。

這叫做眼不見心不煩。

第 374 章 天蓬大元帥

劉辛雖然很想采用天煉之法,煉制一批銷魂丹,但是,他還是決定等徹底摸清這裏的情況再說。

飛臨到天河上空,只見天河之水無波無浪,死氣沉沉,沒有一點生氣。劉辛将手裏的銷魂草扔下去,剛一接觸水面,就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下去,沉沒不見,但是,連一絲波浪都沒有引起。

劉辛不覺十分驚愕,撕下一幅衣角,又扔下去。只見衣角飄飄蕩蕩,但是距離水面還有一丈左右的時候,忽然就直落下去,消失地無影無蹤。

按理說,像這樣輕飄飄的東西,應該在水面漂浮才對,這個天河,果然有太多古怪,大概,這裏和傳說中的弱水比較相似,無物不沉,那麽,人要是下去又會怎麽樣呢?

猶豫了一下,劉辛還是決定試一試,畢竟自己有定海珠,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于是劉辛緩緩下降,當距離河面還有一丈距離的時候,猛然覺得身子一沉,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從下面發出,直接将劉辛吸到天河之中,連一個小小的浪花都沒有掀起。

這時候,從濃霧中飄出一人,身材魁偉,頂盔貫甲,只是一個大肚子高高隆起,破壞了他的威武形象。只見此人将手裏的九齒釘耙挽了一個花,嘴裏嘟囔道:“好啊,又來一個送死的,等一會俺下去看看,幫你收拾一下遺物。哈哈,看來今天又能發一筆小財,這個天蓬元帥,硬是當得。”

劉辛卻對上面的情況絲毫不知,被卷入天河的同時,他就開啓了定海珠,形成一個透明的保護罩。

巨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彙聚過來,劉辛驚愕地發覺,定海珠形成的光罩正在迅速縮小。很顯然,天河之水和別處不同,劉辛的定海珠在這裏也失去功效。

這一驚非同小可,劉辛連忙現出三丈元神,然後将混沌真火放出體外,形成一個黑色的保護罩,這才收回定海珠。一看之下,上面的五色毫光黯淡不少,看樣子,需要在元神中修養一段時間。

四面的河水立刻接觸到混沌真火罩上面,總算是被隔絕在外面。不過,劉辛還是驚異不已:混沌真火溫度之高,絕對是世間少有,按理說,四周的天河之水肯定要被它燒得沸騰蒸發。可是,偏偏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過,這也為劉辛在水裏的活動提供了便利,要是四周水霧蒸騰,估計劉辛什麽也看不清,只能打道回府。

水中一片黑暗,就是劉辛這樣的仙人,也只能看清身邊十幾丈之內的景物。劉辛瞪着眼睛看了半天,除了河水,什麽也沒有。

更要命的是,混沌真火的消耗極大,似乎,河水對它具有很強的侵蝕作用。劉辛沉吟了一下,還是決定既來之則安之,實在不行,寧可消耗一些丹藥。

于是,劉辛開始在天河中慢慢下沉。天河出乎意料的深,周圍的河水紋絲不動連一點聲息都沒有,靜得叫人害怕。劉辛終于明白,為什麽會把這裏稱為“冥河”。

也不知道下潛了多深,劉辛在水中連一個生物都沒有看到,更不要說那種能提煉仙液瓊漿的桃花水母。而且,身上的壓力也越來越大,要不是劉辛初窺大尊之境,修為大進,估計身體早就被壓爆。

最致命的,還是這裏壓抑的氣氛,幸虧劉辛的神經足夠堅韌,要是換做別人,估計早就快要發瘋。

終于,劉辛的雙腳落在實地上,他已經來到天河的水底。水底都是黑漆漆的巨石,十分堅硬,劉辛的混沌真火接觸到上面,也沒什麽反應。

不過,劉辛心中卻歡喜起來,他亮出黑棍,敲打了半天,終于敲下一塊黑石。捏在手中,劉辛覺得它異常沉重。取出一把飛劍,在上面用力砍了幾下,黑石上面只不過被劃出幾道白線。而飛劍上的光芒卻黯淡下去,靈氣大失。

“好啊,這豈不是制作武器的良材!”劉辛忍不住歡呼一聲,現在,清涼山幾十萬大軍,最缺少的就是武器。雖然可以在靈妖界和冤魂海收集一些材料,但是狼多肉少。這裏的黑石遍地都是,別耽誤工夫,先采吧。

劉辛揮舞起黑棍,乒乒乓乓一通亂鑿,但是,黑石堅韌異常,收效甚微,只弄下拳頭大小的幾塊。

體內的洪荒之力消耗太大,劉辛只好先吞食了一粒丹藥,然後尋找更加好用的工具。如果用混沌真火形成一把火焰刀來切割,效果肯定能明顯,但是這樣消耗太大,即使有靈丹補充仙力,也是入不敷出。

而仙劍之類,更指不上,蚩尤旗、金梭等等,也都不是幹這個的料,要是大家夥在這裏,憑着他的神力,或許能有所作為。

劉辛思來想去,竟然有些束手無策,他忽然有一種入寶山空手而歸的感覺。

想到大眼睛平時鬼點子多,劉辛及把她從金梭裏面放出來。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環境:“劉大哥,我們是不是在天河下面啊?”

劉辛點點頭,把自己的想法和大眼睛說了一遍,大眼睛的眼睛立刻爍爍放光:“一定有辦法,這要是不多采集點,我絕不回去。”

見她的財迷本色又暴露出來,劉辛笑道:“那就看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大眼睛在儲物戒指裏面搜尋一番,最後取出紅葫蘆:“用我的飛到試試吧,它足夠鋒利。”

劉辛則有些心裏沒底:“別把你的封神斬将飛刀弄壞,全仗着它防身呢。”

“值得試試。”在巨大的誘惑面前,大眼睛也豁出去了,紅葫蘆托在掌心,嬌喝一聲:“請寶貝轉身!”

一道精光從葫蘆裏面射出,直奔遠處一塊高大的黑石掠去。只聽天崩地裂一聲響,石屑亂飛,巨石轟然倒塌。

看到飛刀重新飛回葫蘆裏面,而且絲毫未損,大眼睛忍不住歡呼一聲。劉辛也大喜過望,剛要上去把那塊巨石收入乾坤戒,忽然,從坍塌的巨石後面傳出一個哭唧唧的聲音:“別打了,俺投降還不行嗎!”

二人不覺一愣,定睛一看,只見從那裏走出一個大漢,雙手高高舉在頭頂,手上托着一個九齒釘耙。哭喪着一張臉,顯然被吓得不輕。不過,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卻在大眼睛身上掃來掃去。

“怪不得我的飛刀放着眼前的石頭不斬,非要跑那麽遠,原來這下面還有人,而且,好像還是個色狼。”大眼睛手舉紅葫蘆,裝腔作勢地厲聲喝問:“你是誰,為什麽鬼鬼祟祟地躲在後面?”

“我的姑奶奶,千萬別放飛刀。我是天蓬元帥,掌管天河,所以,我當然會出現在這裏了。”那人對大眼睛手中的封神斬将飛刀十分畏懼,低眉順眼,再也不敢看大眼睛。他在天河裏混了許多年,這些石頭的堅硬程度他還是知道的,絕對比他的身體要結實百倍。

大眼睛不由噗嗤一笑,想不到自己也有當姑奶奶的時候。劉辛一看這人的打扮,果然和那些天将類似,在腰上,還挂着一塊腰牌。他看到過四大天王也都挂着這樣類似的牌子,于是也就相信了這家夥的話。不過,既然偷偷摸摸地躲到後面,估計也沒安什麽好心,還是防着點好。

這個天蓬元帥看到劉辛下了天河,于是也就尾随下來,想揀點便宜。不過,劉辛并沒有如他想象一般挂掉,他也只好先躲到一個石堆後面。不料想,大眼睛忽然祭出封神斬将飛刀,着實吓了他夠嗆。

大眼睛耀武揚威了一番,這才把紅葫蘆收起,然後,在劉辛的帶領下去撿石頭,她現在無法脫離劉辛的保護罩。

天蓬元帥也跟在後面,不停地撿着小塊的黑石,裝進腰間的一個儲物腰帶裏面。大眼睛見了,連忙将他叫住:“這些可都是我弄下來的,你怎麽也跟着撿便宜?再說,你天天泡在這裏,為什麽不自己弄?”

“呵呵,大小姐,你聽我說,這種玄金石最是堅硬,平時我也弄不下來。”天蓬元帥笑得十分憨厚,一邊說,手上還不停地往腰帶裏面裝。

“虧你還是天蓬元帥,怎麽混的呢?”大眼睛也就不再阻攔他。

劉辛将大塊的都收入乾坤戒,天蓬也把那些小塊都揀幹淨,然後才說道:“別提了,俺雖然挂了一個元帥的名稱,可是這天河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而且兇險異常,就我哥一個在這駐守,說是元帥,跟普通小兵沒啥區別!”

“這家夥混得還真慘,不過他對天河裏的情況一定熟悉,何不向他打聽一下桃花水母的下落。”打定主意,劉辛向天蓬元帥問道:“聽說天河裏有一種桃花水母,天蓬能不能領我們去尋找?”

天蓬連連點頭:“好說,我在天河裏好歹混了這麽多年,閉着眼睛哪都能去。”

同時,他的心中更是十分歡喜:小子,這是你自尋死路,也別怪我。桃花水母也敢惹,你手上的那個戒指就是俺的了!

第 374 章 不看好

宮武大日三人被工作人員找到的時候,禮堂裏已經沒有多少空餘的位置了。

在衆目睽睽之下,宮武大日也不好粗暴拒絕,猶豫了一下,還是跟着工作人員一起換了位置。

他心裏已經想好了,如果最終《四月是你的謊言》陪跑的話,自己只需要保持微笑就行。

反正真輝大人對這個什麽狗屁的櫻花講完全不在乎,自己可是真輝大人的代表,應該代表他表現出他的高傲!

看着宮武大日三人被安排在前排靠中間的位置,其他劇組同樣也是議論紛紛。

“這次《四月是你的謊言》拿到這麽多提名,而且被安排在中間的位置,看來這一次可能會拿獎啊!”

“呵呵,你想多了。這一次櫻花獎這麽狼狽,還不都是因為《四月是你的謊言》,我可不認為電影藝術學院會把獎項給《四月是你的謊言》,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你們聽說了嗎?就連《四月是你的謊言》劇組的那位天才少年導演自己都沒來,想來應該是心裏有數,知道就算來了也只是陪跑丢臉,所以才讓兩個聲優和一個副導演過來湊個數而已。”

“呵呵,那兩個聲優也是運氣好,只不過是抱上大腿而已。不過等到那位天才少年退出之後,她們估計就混不下去了。”

“閉嘴!那位天才少年可是創造了我們島國真人電影的奇跡,如果他真的退出了,我們島國電影還有崛起的希望嗎?”

“嘁!他又不是我們島國人,就算他拍的電影再怎麽出色,也不能算是純粹的島國電影。”

“我看你腦子裏裝的是豆腐渣吧,那位天才雖然不是島國人,但他可是從小在我們島國長大的,就連讀書也是在我們島國讀的。”

聽着其他劇組議論紛紛,東山奈奈和茅野愛兩人臉色有些不好看。

自從《四月是你的謊言》票房爆火之後,劇組成員的生平來歷就已經被有心人詳細挖掘出來了。

像沖田薰這樣的女裝大佬,古河勇人這樣的“小舅子”身份,早就已經不是什麽秘密。

但最受到質疑的,還是東山奈奈和茅野愛。

要說兩人的演技,其實也不是看不下去的那種。

但畢竟她們只是接受過一些極為基礎的演技訓練,相比于純粹的外行人,媒體對她們顯然更加挑剔一些。

兩人聲優的身份,也成為了同行們不屑的原因之一。

說到底,聲優始終是島國藝能界底層的存在。

兩人為了能夠對得起彥真輝的幫助,平時除了打工時間,幾乎全部都用來磨煉演技了,這背後付出的汗水和努力,卻被所有人無視。

宮武大日只是安慰性的拍了拍她們的手臂,提醒她們不要在意。

三人落座之後不久,禮堂燈光一暗,櫻花獎頒獎典禮正式開始。

主持人是圈子裏知名的老牌主持人,臨場應變能力極強,而且多才多藝,出場就先唱了一遍《小星星》。

在這種重要的場合,主持人所做的每一個動作,說的每一句話,說不定都有潛臺詞。

在場聰明人不少,立刻就看出來了些什麽。

木村和比嘉坐在一起,聽到主持人唱《小星星》,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比較抱怨道:“看這架勢,電影藝術學院這是打算先捧一下《四月是你的謊言》,然後再狠狠打壓下去?”

木村輕輕搖了搖頭:“現在還不好斷言,也許這只是在宣告一個信號,今天将會是《四月是你的謊言》之夜呢?”

比較撇嘴道:“木村桑,咱們在這個圈子裏也混了這麽多年了,電影藝術學院是個什麽德性,你我難道還不清楚嗎?”

“早幾年前,就有一位導演因為抨擊電影藝術學院,結果直接被櫻花獎除名。”

“今年櫻花獎的醜聞,差點讓電影藝術學院傷筋動骨,每年櫻花獎給電影藝術學院貢獻了多少收入,你我心裏都有數,反正我不覺得電影藝術學院會放過《四月是你的謊言》。”

木村嘴上不說,心裏卻已經贊同了比嘉的說法。

電影藝術學院的确不是以寬宏大量著稱,而且更重要的是,《四月是你的謊言》其實就是男女主角兩個人的戲,只要跟演員有關的獎項,基本上不可能落在《四月是你的謊言》手裏。

恰好《四月是你的謊言》兩個主角,都是完全沒有經驗的外行人,電影藝術學院當然更加不可能把這個獎項給他們。

其中沖田薰扮演的女主角,更是讓人難以抉擇!

平心而論,木村覺得沖田薰的演技其實非常出色,絕對不像一個沒有任何演戲經驗的外行人

但最大的問題是,她是個女裝大佬!

雖然現在輿論方面對于男人穿女裝已經要寬大了很多,但以男人的身份奪得最佳女主角,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說最佳導演,別的不說,彥真輝才剛剛十八歲的年紀,就是他最大的硬傷。

相信現場有不少人,應該是跟他有着一樣的想法。

果不其然,在簡短而又熱鬧的開場之後,主持人結束了自己的開場白,本屆櫻花獎第一個獎項——最佳服裝設計獎率先出爐。

上國是這個世界裏全世界的爸爸,無論是經濟還是文化影響力,都是絕無僅有。

在大洋彼岸的亞美利加,雖然憑借着天然的地理優勢,奮起直追,已經隐隐有逼近上國的勢頭,但受到人口總量的限制,亞美利加想要真正趕上上國,在很多人看來依舊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亞美利加搞出來的電影獎項評選,卻是已經率先影響到了全球。

就連上國的金龍獎,其實也是在亞美利加的奧斯卡設立之後,才仿照成立的。

而島國又是上國爸爸最忠誠的兒子,櫻花獎的設立,又是仿照的金龍獎。

題外話扯遠了,總之櫻花獎在島國這邊具備極其重要的影響力,但這個最佳服裝設計獎,卻只不過算是走個過場而已。

得獎的電影是島國一部現代職場電影,票房很爛。

但誰也沒想到,就是這樣一部票房很爛的電影,拿到一個一點也不重要的服裝設計獎,居然一開場,就在領獎的時候怼人了!

第 378 章 懷疑

秦凡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也不知道該說啥。

“你就住在這兒?”

林可怎麽說也是大明星一個,沒想到居然住在這種地方。

就連電視機也是十幾英寸的那種,看起來确實有點寒酸。

秦凡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不善。

當時說好這部電影是大投資的,并且也是因為林可,秦凡賣給了那個老婆婆一個面子。

但是現在到這裏來,發現自己老婆住的地方還不如自己的衛生間豪華,頓時怒不可遏。

“可別,這是人家片場的安排。而且你以為如果我想做會找不到一個好住的地方嗎,住在這裏親民啊,接地氣啊,我可不想別人說我拿的錢多辦的事少。”

秦凡略微思考了一下,發現林可說的對。

“小可……”

兩人小別勝新婚,正是幹柴烈火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突兀的闖了進來。

秦凡回頭看去,正是那個老婆婆的女秘書。

“你怎麽也在這裏?”

對于秦凡的到來,女管家是不歡迎的。

不過眼瞅着面前一男一女如膠似漆的樣子,就知道這是她分不開的。

“這是我老婆,我還不能來了?”

秦凡的目光永遠都是極具攻擊性。

在看到女管家之後,女管家的身體下意識的一陣顫抖。

秦凡沒說話,身體靠在林可的身上。

“這是臺詞,你看一下。”

女管家遞給了林可一個本子,林可笑着接了過來。

“要不晚上一起吃個夜宵吧?”

女管家自命是一個驕傲的女人,果斷拒絕,随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如果他們有什麽對你不好的地方,你直接和我說就行,我保證整不死她!”

秦凡看着女管家的背影。

雖然這個管家長得還不錯,不過他實在是對這個管家喜歡不起來。

“秦凡來了?”

老妪看到自己小女仆這一副臭着臉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那一個讓自己小管家讨厭的男人來了。

“你說他來幹嘛,不是來找茬的吧?”

女管家開口。

她也感受到了秦凡實力的增長,現在的秦凡,在古武世界年輕一代當中,怎麽說也是排得上名號的。

“你覺得你能打的過他嗎?”

老妪不知道為什麽,忽然開口對自己的女管家問道。

女管家略微思考了一下,随後十分自信的點了點頭。

“這麽有自信?他可是強得可怕。”

就連老妪在說到秦凡的時候,也皺起來了眉頭。

這個青年實在是太優秀了,或者說是過于優秀了。

“我查過他的資料,以前完完全全就是個廢物,也就是近一年以來才開始慢慢崛起。所以我猜他以前要麽就是在扮豬吃老虎,要麽就是從近一年來才開始真正接觸古武。”

“真的?”

女管家不可置信的開口,就連聲調都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一個高度。

他更願意相信這個男人是扮豬吃虎,但是不應該從來都沒有顯現過自己的實力。

“您覺得……”

知道自己老板的性格,所以女管家直截了當的開口。

既然現在老板和自己說起了這些,肯定是有所懷疑。

“你知道一些老怪物為了保證不死,用的都是什麽方法嗎?”

老妪在說出口之後,自己都覺得毛骨悚然。

畢竟奪舍那種事情只存在于殘卷當中,她活了百多年,從來都沒有見過。

“奪舍?直接靈魂取代的那種?”

女管家緩緩開口,一字一句都包含着深深的懷疑。

“你覺得他是奪舍過來的?”

……

“出去走走吧,我在片場悶了一個多月了。”

秦凡聽到林可發火的時候,只能随了林可的心願。

反正無論如何,他都是有時間的。

林可拍戲的地方靠近海邊,兩人走在海邊。

現在是傍晚,大海已經漲潮,沙灘上還有一些跳跳魚。

嗚——

輪船嗚嗚的聲音響在兩人的耳邊。

前面的大橋圍滿了人,但是中間卻形成了一個真空的包圍圈。

其中有一個男人,此時雙手搭在跨海大橋的欄杆上,一只腳已經伸到了欄杆外面,顯然下一秒就即将要跳下去。

“他們那邊是在幹嘛?”秦凡好奇的問道。

“應該是在自殺,不過咱們管不着。”

秦凡視力極好,所以一眼就把那邊的事情全部看在眼中,随後自問自答的說道。

但是偏偏林可好奇心重,非要跑過去一看究竟。

秦凡無奈,只能被她拉了過去。

大橋距離海面六十幾米米,雖然下面是水,但是這樣沒有準備的跳下去,巨大的慣性讓人的身體拍打在水面上,和落在陸地上幾乎沒有什麽兩樣。

雖然不可能粉身碎骨,但是死亡的幾率也是很大的。

“小夥子你趕緊下來,趴在上面幹嘛?”

熱心市民上前勸阻,但是那小夥偏偏不聽,只是一心想要往下跳。

衆人都在旁邊圍着看着,一群人拿着手機拍照。

“你怎麽還不跳,要跳趕緊跳行不行。”

其中一個拿着手機的開口了,聲音聽起來十分的刺耳。

秦凡看過去之後,才發現是一個小女生,穿着校服拿着手機,臉上滿滿的都是新奇感。

小女生開口之後,像是引發了又一波的浪潮,一堆人都随着小女生的話接着說,但是沒有一個人在批評她。

“都等好久了,你要跳趕緊跳行不行?”

“對啊,你這種人活着就是浪費空氣,要死趕緊去死!”

十分和諧,話題幾乎是一邊倒,沒有任何一個人想要留下這個男子。

中間似乎有幾個人覺得他們說的有些不妥,但是開口直接被淹沒在了聲音的海洋當中。

“他們……”

林可開口,想讓秦凡上去幫助一下,幫助一下那個想要跳水的男子,

但是當林可回頭,看了一眼面色非常冷的秦凡之後,就果斷的閉嘴了。

秦凡絕對不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對于這種事,他能多過來看一眼就已經是大發慈悲,指望他救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終于,男子縱身一躍。

一群人都抓住這最美好的一刻,都舉起了自己的手機。

“好可惜,好好的小夥子就這樣跳下去了。”

一位大媽發朋友圈的時候這樣配文,好像剛剛歡呼着讓男子跳海的并不是她。

第 385 章 ?浪漫的人

因為不同九尾個體之間的查克拉感應以及因此造成的微妙聯系,九尾人柱力“們”遲早會察覺到自己并不是唯一的人柱力的事實,這就像“九尾分割計劃”一樣,哪怕現在保密程度再高,可依舊會逐漸洩密。

只是大蛇丸就算真的成了人柱力,可他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察覺到九尾的非唯一性呢?

至少是需要比較長的一段時間,除非九尾自身能立刻就對大蛇丸這位“宿主”吐露心聲。

可問題是失去了大部分力量的九尾個體此時對于忍者這種東西是異常不信任的,那只時而殘忍時而傲嬌的狐貍精,會主動放下身段跟醜陋的兩腳**流嗎?

“專注于自己的事情,孜孜不倦的熱心于各種研究,探尋忍術奧秘與忍者的極限,渴求着知識與禁忌……這就是你的本質,大蛇丸。

因此你是一個踩在線上的人,并且随時都可能越過那條線去。

對于自己的“專注”之外的東西,你既非殘忍也非殘酷,而是一種漠然、漠視……”

而有時候這種漠視,比單純的殘忍更加恐怖……不過這句話羽生并沒有說出口。

說完了九尾的事情之後,兩人又沿着溫泉河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随後羽生突然開口說出了這麽一段話……兩人之間鮮有這種交流的場合,因此有些話羽生是一直沒有說出口的。

“聽起來像是某種對我的個人剖析,盡管我并不是特別認同你的評價,不過……所以你想說的是什麽?”

羽生臉上的笑意并沒有收斂起來,只聽他繼續說道,“所以,盡量不要做讓我讨厭的事情,大蛇丸。”

“……

羽生,你認為一個忍者為什麽需要變強呢?

那是因為這個世界以及種種先一步就存在着的‘存在’會對你施加一重又一重的束縛,但一個人是期待自己能夠遵從自己的本心而行動的,這應該就是所謂的追求自由,所以……

一個人最終還是要遵循本心的。”

大蛇丸好像說了段車轱辘話,但其實他的意思表達的非常清晰。

所以羽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懂了,希望你開始‘遵從本心’的時候,至少實力要保證百分之百比我強。

相信我,這是一種善意的提醒。”

羽生好像遭到了拒絕。

此時他的雙瞳,好像比黑夜還要漆黑,而當他的視線望過來的時候,大蛇丸突然覺得自己的後脖子有點涼,然後他的胳膊上開始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那什麽,呵呵,我只是在表達一種觀點、闡述一種理想……不管怎麽說,理想都是一種與現實相去甚遠的東西。”

大蛇丸意識到自己剛剛可能嗨過頭了,所以又抓緊圓了一下話。

羽生的視線這才收了回來,“希望如此吧。”

一個人的思想是無限自由的,因此再也沒有比控制這種自由的思想更困難的事情了……哪怕不是“控制”而僅僅是“修正”,也是如此。

兩人的談話結束之後,大蛇丸告辭離開,而羽生卻站在橫跨溫泉河兩岸的木拱橋上,眼望着河面上的景象。

微涼的夜色下,溫泉河上騰起的白霧顯得十分清晰,而在這些白霧的籠罩之下,倒映在水面上的星空卻越發朦胧了起來。

把九尾(這次我知道)交給大蛇丸是好事還是壞事呢,羽生并不能确定,唯一能夠确定的是這種做法會造成一定的……

嗯,變數。

其實大蛇丸說的對,任何人都是特別向往自由的,包括羽生也是如此。

河面上蒸騰起的白霧籠罩着木橋,羽生的身影也變得隐隐約約了起來,他本人可能覺得在這種環境之中思考問題顯得仙氣十足,然而實際上……

“羽生,你怎麽跟個鬼一樣,一動不動、一聲不吭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披上了一件外衣的綱手也來到了這邊,看樣子她應該是已經睡醒了一覺。

因為羽生“消失”了,所以她才走出了家門。

“額,我只是出來跟大蛇丸聊天,我們……談了些事情。”羽生立刻開口解釋道。

“我知道,看到大蛇丸離開我才走過來的,你心虛個什麽?”

“……”

誰心虛了,沒見這邊都歇業了嗎?

“你剛剛在想什麽?”

“算是在暢想未來的退休生活吧。”

“羽生,我們都是忍者,忍者哪來的退休生活……祖母大人那種情況,是特例中的特例。”

“我知道,所以才是暢想,只是想一下而已……你這人怎麽一點都不懂浪漫。”

他羽生雨,居然有臉說這種話,也是奇了怪了。

這下輪到綱手無語了,是真無語。

“世界是一種非常現實、存在感很強的東西,因為我們就置身其中……”說着,羽生伸手拍了拍木橋上的欄杆,它當然不是世界,但它是世界的一小部分。

它是現實的、觸手可及的,世界也是現實的、觸手可及的。

“然而正當我意識到這一點,且正準備接受它的時候,一切都支離破碎了。”

綱手大致知道羽生的幼年經歷,雖然她并不知道詳情,但此時能夠明白為什麽羽生會有這樣的感覺。

“随後我漫無目的的過了很多年,哪怕是來到了木葉之後,也不過是為了生存而已,直到再往後,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我才算是再一次的走入了畫中,找回了現實感,一切都重新有了顏色。

生活有了生活感,生命成了真正活着的東西,每一次呼吸都帶着甘甜……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小綱手。”

其實更主要的是因為綱手她媽,但這裏不能這麽說,并不是因為這話聽着像罵人,而是這時候羽生的情商又突然高了起來。

“大半夜的,告白麽?”

綱手跟羽生并排站在一起,然後低下頭去故意讓羽生看不到自己的臉,“而且按你的說法,也應該說你是從畫裏走了出來,怎麽要說走進了畫中呢?”

的确,這種形容跟羽生說的“世界是現實的”自相矛盾。

羽生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解釋這個問題,“一開始我只認為自己能活下去就很好了,可随後,我的想法就轉變了——只有成為一個偉大的忍者,做成某件偉大的事情,才算是達成了某種告慰,随後我才能松懈下來。

坦白說,這是一種不自由,是被人施加的影響,然而這是我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因此它也是我願意去做的事情。”

“實現世界的和平?”

綱手這樣猜測着說道,她知道成為火影并不是羽生的目标。

“那有點不現實,畢竟人類有多愛和平、就有多愛戰争,丢只豬都能演變成兩國大戰呢……我的目标是讓世界跳出某種循環,僅此而已。”

大概是受了跟大蛇丸談話的影響,今夜羽生說的事情有點多。

不過綱手并不清楚羽生現在說的究竟是什麽。

“完成了我的小小目标之後,我覺得我就能退休了,到時候自然能夠過的上睡覺睡到自然醒的生活。”

嗯,這理想聽起來不錯,然而……它特別像個FLAG。

被羽生的思緒引動着,綱手好像也暢想了一下悠然恬淡的退休生活,于是兩人稍稍沉默。

随後,綱手的話題突然跳躍了起來,“羽生,要去見見繩樹嗎?”

“……”

這是哪裏跟哪裏啊。

“好。”

不過,最終羽生還是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