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1 章 通天龍角

我說姑且相信你老漢是個好人吧,看你剛才善意對待受傷血猿的份上,我們願意跟随你進入古墓。

老漢千恩萬謝說:“謝謝大家夥相信我,我若有半句假話,甘願天打雷劈!”

田七阻止我說:“先等等,我必須弄明白大爺替祖先完成什麽遺願,否則大家心中埋着一個炸彈,誰心裏也沒底啊。”

海爺點點頭說:“老夥計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相互之間有必要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古墓近在咫尺,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既然到了生死與共的份上了,你不妨掏個實底,我們也就不猜疑了,你看如何?”

瘋子老漢仰面沉思,像是下了一個決心說:“祖先給我留了一個銅匣子。”

我心中一動,問道:“你在山腳下苦等幾十年的人中,有我一個,而我也剛剛得到一個伏羲的銅匣子,你說的銅匣子跟它有沒有關系?”

大牛覺得我神經過敏了,兩個銅匣子風牛馬不相及,只不過湊巧碰到了一起,我這麽問話,讓人覺得幼稚了。

沒想到老漢語出驚人地說道:“娃兒,老漢我越來越喜歡上你了,這樣的捕風捉影你都能想到我這,這也難怪蟠龍石劍非你莫屬。”

田七說:“你的意思,兩個銅匣子有關系?”

瘋子老漢說:“不但有關系,而且都是出自伏羲之手,你們那個銅匣子放的是伏羲八卦術,而我祖先墓葬存放的是伏羲另一個銅匣子。”

我們驚訝莫名,紛紛問道:“裏面放着什麽東西?”

我腦海把關于伏羲的傳說想了一遍,他除了研究出了一套八卦之外,還教會了人們結網捕魚、農耕、醫術、甚至創立了一套歷法,什麽原因驅使他把兩樣東西分放在兩個銅匣子呢?

瘋子老漢見我陷入沉思,他知道我一時半會想不到,更是猜不到,見狀啓發我說:“中國第一個圖騰是誰設計的,你可知道?”

我腦海一道閃電,頓時照亮了一片黑暗無邊。沒錯,相傳伏羲取蟒蛇的身,鱷魚的頭,雄鹿的角,猛虎的眼,紅鯉的鱗,巨蜥的腿,蒼鷹的爪,白鯊的尾,長須鯨的須,創立了中華民族的圖騰“龍”,第一個圖騰的設計當然是它了。

我張口驚呼:“難道銅匣子藏着一條龍?”随即我笑了,試想一下,一個銅匣子怎麽會存放一條龍呢?真是說話不動腦子

大牛以為我瘋了,說道:“龍?老大真虧你腦袋靈光啊,你怎麽不說藏着一只大象呢!我看別說一條龍了,恐怕連個爪子也放不下。”

瘋子老漢卻颔首說:“你倆越來越靠譜了,但不是龍爪子,而是一只龍角!”

我心中忍不住冷笑,之前的石龍珠不比一個龍角值錢啊,伏羲藏什麽不好,非要費盡周折地藏了一個泡酒的龍角。但我又推翻了這個結論,依照伏羲之才華,絕對不會做如此一件愚蠢的事情,難道這不是普通的龍角?

我想到什麽就說什麽,直接問道:“龍角恐怕不是普通之物吧?”

田七對這些神話故事有過很深的涉獵,脫口而出說:“相傳伏羲就是真龍天子在世,會不會是他自己的龍角?”

海爺:“伏羲是人面蛇身啊,他不是龍,哪來的龍角?”

龍的形态絕對不是一個人憑空就能想象的,伏羲自然也不例外,會不會伏羲見過真龍,或者他本身就是一條龍的化身呢?龍圖騰成為華夏上下五千年的象征圖騰,它的存在難道只是一個虛無缥缈的傳說?

瘋子老漢忘了一眼遠處的墓門,大概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浪費太多的時間,他直截了當地說道:“銅匣子的龍角就是伏羲的,祖先說,伏羲之所以能夠無所不知就是因為他頭頂的這只角,傳說被稱之為通天龍角。”

海爺:“伏羲如果是龍的話,怎麽會只有一只龍角呢?”

老漢:“伏羲本來兩只龍角,因為創造天地萬物而消耗了一只,這一只沒舍得用一直保留着。”

大牛敗興說:“一只角有什麽稀罕的,伏羲死了好幾千年了,最多算是個收藏,即使找到又能如何?還不如伏羲當年發揚光大呢,說不定我們這些人早就上了宇宙另一個星球了。”

我不同意大牛的想法,大凡神物都有它的通靈能力,伏羲是死了,但他的通天龍角留給後人,說明有其深遠意義。瘋子老漢為了拿到通天龍角可謂煞費苦心,連世人傳說能長生不老的不死果都不屑一顧,可以想象通天龍角的重要。

我忽然問老漢說:“你不會想做第二個伏羲吧?”

老漢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哈哈大笑說:“為人類繼續做出輝煌的貢獻,難道你不希望嗎?”

他當先往前面露出的墓門走去,剛才四只血猿擋住了視線,我們竟沒有發覺前面就是一道墓門。我們雖然驚異他的暧昧态度,但沒時間多考慮,只要不是殺人放火、倒行逆施,愛誰誰,我招呼一聲,幾個人緊緊地跟上他。

沒有血猿的看護,墓門就是一個擺設,瘋子老漢記憶着模樣,比劃了半天,才在墓門的一側找到一個突起的石球。

老漢要按下石球才能打開墓門,可是我觀察了一下,同樣的位置零零散散,至少分布着七八個這樣的石球,萬一摁錯了,墓門打不開是小事,引發墓葬自毀裝置,什麽銅匣子裏面的通天龍角、什麽不死樹上不死果,統統地完蛋。

我輕聲喝道:“大爺住手!”,見老漢愣愣地看着我,他沒有将這顆石球摁下去。我接着說,“你憑什麽就斷定這顆石球是鑰匙?”

瘋子老漢說了一句外行話,差點把我們四個倒鬥的吓壞了,他說:“我做夢夢到的呀,好像就是這顆。”

大牛眼疾手快地一把将老頭拉了回來,生氣說道:“老頭從現在開始你聽我們的,按你說的,我們能活嗎?什麽好像、大概、夢到……事關大家生死,沒有百分之百的情況下不能亂動,除非我們想毀了這座墓葬。”

老漢臉色一紅,尴尬地笑了笑說:“我是着急了點,還是你們專業人士來吧。老漢我差點闖了大禍。”

我說之前你冒充我們倒鬥道上的,可是什麽都會說啊,怎麽現在怯場了呢?

老漢:“我也不完全是冒充,算是半個倒鬥的,既然想跟你們打成一片,沒有點準備怕你們懷疑,我斷斷續續也盜過幾個墓葬,雖不如南北倒鬥世家專業,也差不了多少的距離。”

我說:“行,等完了這趟,你跟我回京寶齋吧,挂着北派的牌子,天下大墓任你闖蕩。”

老漢眼珠子一轉,不知道打得什麽鬼主意,只是笑呵呵地說:“到時再說,到時再說。”

我拿出羅盤,先是根據陰陽術口訣念叨了一遍:三百六十度,三十度是一山,二十四山分一百二十針,針針頂穴,分數不等……

大家夥知道我是按照羅盤的分數來區分墓葬的位置和角度,古人對暗器和機關的運用分毫不差,計算極為精準,弄不清楚東南西北在墓葬位置的分數,就無法測算機關設計的樞紐所在。

看我鼓搗了半天,大牛小心翼翼地問我說:“是老漢那顆嗎?”

我看別人聽不到我的話,小聲說:“你丫小聲點,別讓老漢聽見了,這樣的機關樞紐好幾千年了,我哪裏找得到是哪一顆?”

大牛吓得倒吸一口冷氣說:“你裝腔作勢可是要吓死人的,你這是玩的什麽把戲?”

我一邊念叨着口訣,一邊壓低喉嚨說:“你懂個屁!不吓唬住老漢,萬一進了墓葬什麽都聽他的,我們留着毫無價值,真要被他下死手,我們不是找死嗎?”

大牛不是傻子,一聽就明白了,嘿嘿笑着說:“其實你知道老漢摁的石球是對的,你故弄玄虛就是讓他不敢弄死我們。”

我說:“你丫開竅了?一邊站着去,你得捧我,否則一人演不了好戲。”

大牛退後三步,單腳獨立,大喝一聲說:“老大,你是羅盤,我是針,你趕緊發功吧!”

我心想這小子配合得不錯,搭臺唱戲這小子很靈光,什麽路子一教就會,而且還能演不砸。既然他擺開了架勢,明着捧我,我也不就客氣了。

雙腳連續跺地,每一步分為三尺,看這陣勢不但大,而且極為規矩,我舉着一根手指對大牛說:“轉!”

大牛立馬也伸開一個手指頭,随着身子的轉動,響着墓門的位置指指點點,假裝畫着圈尋找墓門上的石球。

看大牛一只腳立着,幾乎快撐不住了,我趕緊喊道:“收!”

大牛将指頭直直地指向瘋子老漢之前摁住的石球,累得氣喘籲籲地說道:“老大的陰陽術果然厲害,就是這個石球!”

我走上前去,摁住那顆石球,心裏暗自禱告,希望老漢的夢千萬別錯,否則死路一條啊。

轟的一聲巨響,墓門緩緩地沉落下去,接着升起了一架石梯,正好遮住墓門下沉的洞口。

我往下看了一眼,後背一陣發涼,下面竟然是個無底洞,黑黝黝的,啥也看不見,也不知道石門落到哪裏去了。

(本章完)

第 280 章 瘋子老漢的真實身份

?瘋子老漢像是發瘋般地沖上來,雙拳緊握,滿面悲傷,莫名其妙地望着被砍斷手臂的血猿一陣子悲號,好像砍斷手的是他而不是血猿似的。

他嘴裏不停地叽裏呱啦地喊叫着,形神俱傷,仿佛遇到了分離多年的親人,有滿腹的話要傾訴。

我喊道:“趕緊回來,你這是送死呀!”

我們都因為他瘋了,我想老頭不會真得被血猿吓壞了吧?老人精神脆弱,真要是被吓瘋了,倒也不奇怪。

對于老漢的沖動行為,我着實被吓了一大跳,舉着蟠龍石劍如臨大敵,随時做好救人的準備。這只血猿被我砍斷了胳膊,怒惱之下肯定會摧毀一切,老漢此時找死的舉動讓我頗感意外,也令我猝不及防。

我拎着他的後衣領,搶先一把将他扔到身後。不難猜出,老漢見血猿受傷,這是走上臺前發慈悲來了。

我說你不要命了?

田七指着我身後的血猿,眼神驚異說:“你看看它,怎麽流淚了?”

我往身後一看,受傷的血猿本是一腔怒火,不知為何突然之間淚流滿面,其他三只本想對我三面夾擊的,但被它幾聲吼叫,生生地被吓退了,它們躲在神像後面誠惶誠恐,像是極為畏懼受傷的血猿。

我一頭霧水,心想什麽情況?已經做好了跟四只血猿魚死網破的準備了,卻因為瘋子老漢的一頓叽叽咋咋的鳥語,一場生死搏鬥好像無聲無息地被化解了,兇猛的血猿為何對老漢俯首帖耳?

斷臂的血猿瘋瘋癫癫的,站在原地又蹦又跳的,好像遇到了天大的開心事。我們幾個不知道什麽情況,除了傻愣愣的樣子,只能緊張地舉着長刀戒備着,誰知道血猿玩得是不是**陣?萬一趁我們不備突然攻擊,我們肯定手忙腳亂呀。

第 281 章 你要戰那便戰

“秦凡,你這是與我們陸家為敵,你完了!”

陸子明雖然極為的吃痛,但還是咬着牙,望着秦凡,恨聲說道。

他知道,秦凡剛才的哪一腳已經算是将自己的這另一個手給廢了。

從今以後,他陸子明就是徹底的用不了自己的手了。

已經算是徹底的淪落為一個廢人!

“什麽情況?這裏發生了什麽?”

就在周圍的人對着這裏指指點點的時候,從會場的後面頓時就是走過來一個中年男子,一過來頓時就寒聲問道。

随即,在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陸子明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頓時一變。

“兒子,你這是怎麽了?”

這個中年男子頓時走到了陸子明的身邊,旋即讓自己後面的兩個随從将陸子明給扶了起來。

“爸,就是這個人他廢了我!他就是秦凡,之前我的手就是他給我廢的,現在我的另一只手又讓他給廢了!”

陸子明見到了自己的父親頓時嚎啕大哭,然後看着秦凡對着自己的父親哭訴。

“什麽!竟然膽敢如此的放肆!”

陸子明的父親頓時大怒。

這個中年男子叫做陸慶豐,是陸家的家主,也是陸子明的父親,所以對待自己的兒子極為的護短。

而且他也是陸莎莎的父親,因為陸莎莎嫁給而來龍都的一個大家族的少爺,所以陸慶豐在陸家可謂是有着極高的地位。

屬于那種一言既出,沒有人敢反駁的那種。

今天可是他們陸家一年一度的祭祖大典,竟然讓秦凡找上門将自己的兒子的手給踩斷了,這讓他的臉色頓時就是變得不好看了起來。

“你就是秦凡吧?”

陸慶豐冷冷的望着眼前的秦凡,随即說道:“你現在可是代表着你們秦家過來的,你做什麽事情,說什麽話都要謹言慎行,不能沒有分寸!知道麽!”

陸慶豐本來語氣還很是平淡,但是到了最後卻是直接加大了自己的聲音,頓時變得無比的威嚴。

“你只是秦家的一個小輩而已,這裏是我們陸家,可是容不得你放肆!”

“這次只是你個人做出來的事情,所以今天我可不會要讓你這麽就算了!”

陸慶豐望着秦凡,目中流露出兇光。

然而就在他想要下令讓自己家的人動手的時候,從門外卻是傳來了一道聲音。

“慢着!”

聽到了這個聲音以後,在場的衆人都下意識回頭看去。

只見秦家的老爺子龍行虎步的走了過來,在他老态龍鐘的臉上露出了淩厲之色。

随即還沒有等到陸慶豐說話,就搶先一步說話道:“秦凡是我家的人,他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代表了我秦家的做法跟态度!至于他的一舉一動,你也可以理解為是我們秦家的意志!”

秦老爺子說完這句話之後,随即就走到了秦凡的面前,望着秦凡笑道:“放手去做吧,我們秦家永遠都是你堅強的後盾!”

“爺爺!”

秦凡也是對着秦老爺子打了一聲招呼。

“沒錯!不光是秦家,我們蘇家也是絕對的支持秦凡!”

就在陸慶豐臉色極為的難看的時候,蘇月容也是突然的出現,然後走到秦凡的身邊,望着陸慶豐。

“你們!”

陸慶豐此時的臉色簡直就是難看到了頂點,望着秦老爺子跟蘇月容,氣得臉色發紅,仿佛能擠得出水來。

“秦家跟蘇家竟然都主動給的過來支持秦凡?這簡直不敢想象啊!”

“這是要跟陸家決裂的跡象啊!陸家可是要面對秦家跟蘇家兩家啊!”

“是啊!現在兩家都站在秦凡的後面,為了他不惜跟陸家撕破臉皮!這下有好戲看了!”

……

周圍的人見狀,都是議論紛紛,對着這裏指指點點。

“你們真的就想要跟我們陸家撕破臉皮,不惜承受我陸家的怒火麽?”

陸慶豐在這個時候,身體內突然就是湧現了一股極為強大的氣勢,望着秦老爺子跟蘇月容頓時冷聲質問。

“你要戰,那便戰!”

秦老爺子沒有絲毫猶豫。

“如果你想要開戰的話,樂意奉陪!”

蘇月容也是一臉堅決。

“好好好……很好!”

陸慶豐聞言,頓時氣得渾身發抖,随即說道:“既然這樣無禮,就不要怪我了!”

“有請我陸家的供奉出手!給我教訓此獠!”

陸慶豐說完了這句話,頓時就在陸家的一個角落裏頓時飛躍出來一個人,然後就落到了陸慶豐的面前。

之後此人轉身,随即将自己的氣勢頓時外放出來。

先天高手!

而且還是先天境界圓滿的高手!

秦凡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個人的實力,頓時暗道。

像是蘇家這樣實力比陸家來說都要差上一點的家族,都有大供奉這個先天後期的高手坐鎮,陸家的供奉自然要比他還要強。

“小子,看在你是後輩的份上,老夫讓你三招!”

這個陸家的供奉一出來的時候,就是極為的不屑的望着秦凡,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

“讓我三招?呵呵……”

不料秦凡聞言,卻是極為的不屑的望着眼前的這個陸家的供奉,說道:“你還不配!廢物一般的垃圾角色,也被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詞!給我滾!”

什麽?

在場的衆人聽到了秦凡如此嚣張的話,頓時大驚。

陸家的這個供奉的實力可是已經達到了先天境界的圓滿,在蘭陽那都是數一數二的強者,也是陸家花費了很大的代價才請來的。

但是在秦凡嘴裏,卻是如此的不值得一提!

這個秦凡的小子,他的膽子也是未免有些太大的吧?

是該說他不知者無畏好呢,還是該說他沒有見識?

“可惡,混蛋竟然敢罵我!我一定要弄死你!”

陸家的供奉頓時大怒,随即就要出手。

“住手,這個我秦家的大少爺,你敢動手試試?”

秦老爺子在這個時候也是立即站出來。

“沒錯,莫非你當我蘇家也是擺設不成?你要是膽敢動手,我蘇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蘇月容此時也是冷聲說道。

“你們!”

這個供奉聞言也是立即頓住了自己的身體。

第 279 章 兩百七十九章:把她安置在身邊

第兩百七十九章:把她安置在身邊

“為何不能?”

“北齊皇室如何,父皇也親眼看到了,那李景淮無用,李承硯更是無用,北齊的兩位殿下那點心思全花在女人上,能成何大器?”

“若是不趁此時拿下北齊,還欲等到何時?!”

北齊皇室裏的那點事,早已傳到南燕來,在南燕已然不是什麽新鮮事。

“北齊皇室是不中用,可朝堂上能用之臣衆多,你焉知不會将南燕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見慕容淵冥頑不靈,南燕帝火氣湧上心頭,指着他怒罵。好好的江山要被他奪去,此刻的南燕帝除了感到無力,還有深深的悲哀感。

“能用之臣衆多?”

“最有用的當屬那江雲岫,這回可是江雲岫親自鎮守西北,西北還不是被兒臣拿下了,父皇口中所言的能臣,便是如他那般的嗎?”

慕容淵話裏滿是輕蔑,拿下西北,江雲岫便是他的手下敗将,可以讓慕容淵日後拿出來在人前炫耀許久。

“一時的得意,足以令人跌破跟頭,你我父子一場,到時候別說朕沒提醒你——”

南燕帝眼中滿是絕望,知道自已與慕容淵已然是背道而馳,說再多也無用。

“父皇錯了,你我之間的父子之情早就斷了,難道您忘了?”

慕容淵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讓他仔細端詳自已的面容。

南燕帝仔細看了一會兒,突然驚詫地往後退,看到眼角上那塊傷疤,他才想起來他是趙家的兒子。

當年是趙家為了巴結南燕皇室,才将他送到南燕。

這麽多年來,趙遠舟化名為慕容淵,與趙家多有往來,他游走在南燕與北齊之間,或許坐上南燕皇位,吞并北齊的念頭便是在那時候埋下的。

原先南燕帝因着他不是自已的親生兒子,十分介懷,可見到他開蒙極早,比宮裏幾位後來出生的皇子還要有勇有謀,這才漸漸對他上心。

久而久之,南燕帝竟然不知不覺将他當成自已的親生兒子,卻渾然不知。

“朕想将皇位傳給你時,是真将你當成了自已兒子,并未想過你是趙家的兒子。”

南燕帝眼神落寞,說出這番話時顯得有幾分悲戚。

“這話兒臣倒是信,只可惜,兒臣始終不是你親生的,你們之間到底隔着一層。我便告訴自已,不能将自已當成你的親生兒子,否則到了今日,便有可能下不了手了。”

說着,慕容淵拿起地上染血的劍,擦拭幹淨後,抹到南燕帝脖子上。

他用手遮住他眼睛,俯身到他耳邊輕語:“父皇安息吧,兒臣會将你風光大葬,感念你養育兒臣一場。”

南燕帝的唇齒在不停顫抖,想要說話卻已經說不出來,只能用手抓住他衣袖,雙手感到越來越無力的他,順着他的衣袖往下滑落,最後倒到地上。

“将父皇的屍首帶走,替他擦拭幹淨,他可得幹幹淨淨的走,這樣才體面。”

慕容淵轉過身,吩咐身後站着的侍衛。

“是——”

立刻有侍衛上前,将南燕帝剛倒下的身子擡走。

望着勤政殿內滿殿的屍首,慕容淵将手中的劍擦拭幹淨後,起身離開。

不多時,便有宮人進來,将裏面的屍首和血跡處理幹淨。

折騰完,已是晚上。

整個皇庭裏到處是陰森森的一片,今日好似死了不少冤魂,正飄蕩在皇庭內不肯離去。

魏如意覺得後背發冷,她雖幹過不少壞事,可今日的場面她亦是第一次見,只覺瘆人得很。

“春凝,你說日後殿下會不會這麽對咱們?”

盡管已經如願服侍過慕容淵,魏如意總覺得他忽近忽遠,心思琢磨不透得令人害怕。

“太子妃是要登上後位的,殿下總不敢在這麽多雙眼皮子底下這麽做…”

春凝心裏也沒底,可嘴上還要撿好聽的說。

“你忘了他以前是怎麽對前太子妃的,我與他沒什麽感情,還不如笠陽,他總不會顧及這些。”

魏如意急得團團轉,連坐下都坐不住。

“更何況,我還知道他那麽多事。”

魏如意越想越不安。

“太子妃先別急,不如想想法子,看看尋個可靠之人,日後太子殿下若真對您生出歹意,您好讓對方給您說個情。”

春凝思襯片刻後提醒他。

“可靠之人?”

魏如意在殿內來回徘徊,片刻後眼睛亮了亮道:“跟在殿下身邊的曹亮,看樣子是殿下的心腹,找他或許可靠——”

“曹大人?”

“娘娘尋到機會可以一試,只是別讓太子殿下知道,否則怕他疑心。”

對于慕容淵此人,春凝早已十分恐懼。

“你說的不錯,是得小心,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魏如意逼迫自已冷靜下來,好好想這後路。

“你們主仆二人把殿門關起來,在裏面商量什麽秘事呢?”

魏如意方冷靜下來,便見慕容淵從外邊走進來,緊閉的殿門早已被他身邊的侍衛給打開。

吓得魏如意臉色變了變,她趕忙掩去眸中慌色,解釋道:“今日發生這麽大的事,妾身心裏慌得緊呢,這才命春凝關上殿門。”

“哪裏慌?”

慕容淵坐到榻邊上,漫不經心問她,話裏皆透着不信的意味。

“殿下若是不信,可以摸摸妾身的心,看看慌不慌?”

魏如意噘嘴,走到他面前拿起他的手就放到她心口上。

“還行,跳得不算快。”

慕容淵擡眸打趣。

“殿下可真會睜眼說瞎話,妾身的心跳得可快呢。”

魏如意拼命朝他暗示。

“好了,孤過來是想告訴你,沈樂窈這幾日便先安置在孤的寝殿旁邊,孤親自盯着她才安心。”

慕容淵特地過來,便是要與她說安置沈樂窈的事。

“安置在殿下的寝殿旁邊?難道殿下還怕她跑了不成?”

魏如意眼裏露出幾分不樂意。

“自然不是怕她跑,是怕他人對她別有用心。”

慕容淵湊近她,話裏仿若帶着警告之意。

“只怕要對她別有用心的,是殿下你吧?”

魏如意哼笑,心裏對他與沈樂窈的關系愈發起疑。

第 291 章 胖子的惆悵

江明俨然已經和這土狐貍“交易”了起來!此時的胖子,內心深處真可謂五味雜陳,有心宰了這家夥完成任務吧?但又考慮到……萬一他說的是真的,那自己很可能會陷入非常被動的境地!

殺了它,取了內丹回去交差……金靈赤練神還是會殺人,漠北的禍患照樣沒有解除,自己說不定還會惹下冒領獎勵的罪過!那可是非常嚴重的惡性事件!被逐出師門都是輕的。

這麽一分析……殺這狐貍還不如不殺,少給自己惹點麻煩。頂多……就是遭到同門的恥笑罷了。

再說對這江明…….哈拉道長的心情更是複雜,既有賞識和喜愛,更有震驚和擔心!

雖然說…..知道他的本事不小,連三首鼠靈都能打的過!但就剛才那局面……他是怎麽于“千軍萬馬”中奪“上将首級”的?這太匪夷所思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不是小看江明,這事情裏裏外外透着邪門!不光他邪門,這土狐貍也邪門!平眼觀瞧,這家夥的“揍性”也就是個三難聖獸中期的水平,連那三首鼠靈都不如,如何能夠祭出那麽強悍的巨魔腸蟲,把自己鬥的好苦!

別小看這“巨魔腸蟲”,要不是自己借了木脈宗系朋友的法寶,一條都鬥不過,而這土狐貍……竟然能一下子催動十幾條!和自己過招的那根兒,還是比較細小的……這太扯淡了!不但嚴重的侮辱了智商,更令人懷疑整個世界的等級格局!

這狗東西……根本不具備那麽強悍的真元駕馭力啊?然而事實卻又無情的擺在面前!

比他更不可思議的還是江明,怎麽就能看出來裏面的貓膩,一下子直達患處,将“幕後黑手”一舉擒獲?這小子的眼睛是有多毒?思維有多銳利?哈拉道長此刻,心裏一陣陣沒底!這麽強悍的下屬……以後會聽自己的話嗎?将來會不會給自己惹下滔天大禍來?

既愛惜人才,又忌憚着人才,自己這是怎麽了?難道說,真是老糊塗了嗎?越來越沒用了……哈拉的心情,陣陣的失落和惆悵!

實際上……哈拉道長面對的這個“死亡蠕蟲”陣,別說他打起來費勁!十幾條“上帝之鞭”同時發起瘋來,換其他的門長過來一樣白給!

更關鍵的是……不止這十幾條,只要土狐貍願意,可以随時複活這些“巨魔傀儡”,無窮無盡,反正都是泥巴捏的,不存在成本一說!

土狐貍能夠在金靈赤練神的眼皮底下茍活生存,共享漠北荒原,絕對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哪裏像他所說……光是靠默契和利用!

只是……這家夥做夢也沒想到,今天會鑽出來一只詭異的小貓,根骨不足100年,卻爆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實力!

其實……從江明第一眼看到,那披挂着“電藤”的“上帝之鞭”真容時,就已經獲悉裏面的貓膩了!

死亡蠕蟲是會放電不假,但那是真正的死亡蠕蟲,五行皆有,木和土占絕對主導的一種生物!并非100%土元素的死物!

這拔地而起的巨魔腸蟲身上……釋放出的滾滾電能并非來自于它本體,而是胖子的法器……木系藤蔓在發陽震之威!那虛張聲勢的“上帝之鞭”,根本就不會放電!

一開始……江明看見那露出的“黑頭”時,确實吓一跳,但冷靜的分析琢磨後,已然得出了結論。這裏所謂的巨型死亡蠕蟲,和他在金虎沙漠裏所見的那些…..根本不是一回事!它們不過是某個陣法的陣眼罷了!

既然是陣法,那破了它不就得了!虎子所教的玄陣……就是專門給其他陣法耍流氓使絆子的!像病毒一樣可以打入敵人內部!

在金虎沙漠裏,無論是幻影蒼蠅,沙漠蟑螂…….等等等等,那些一來1mol(6.02*1023)的東西,光靠火力強,根本擋不住,即使逃脫……下回人家還欺負你!

要想既治标又治本,必須把它們的中樞大腦,母蟲卵莢給找到,消滅了它,這片勢力就散了!故而…..虎子所謂的玄陣,其實就是專門針對沙漠裏的特殊環境…….精心設計的,并且不斷的完善進化,專門找人家的核心!

唯獨碰見了死亡蠕蟲這種……連“司令部”都不存在的野蠻憨憨,才徹底沒了招兒,只能落荒而逃!

連幻影蒼蠅那麽狡猾的“陣法”,江明都能找見其大腦!更別說…….這假死亡蠕蟲的“上帝之鞭”陣了!

十幾根“上帝之鞭”同時揮舞,确實誰也扛不住,就像挖掘機揮舞着金屬臂肆虐一樣,但只要把駕駛室裏的那個小家夥給揪出來,整個系統……自然崩潰瓦解!

這胖子哈拉道長,雖然也能品出對方是土元素的大能,不然也不會去借木靈法寶來克制!但他絕然想不到……這把他當棒槌一般摔砸的“上帝之鞭”,壓根就不是妖魔本體,只是一個幌子!

其實也不能怪他,畢竟江明的玄陣“X光”,還有伏羲照骨鏡的“CT掃描”太高端了!不是他這門長級別的水平能接觸到的!

另外……哈拉道長雖然也叫“金丹靈尊”,但他這金丹靈尊水分太大了!跟真正金丹靈尊完全兩碼事!

哈拉道長是所有門長裏年紀最大的!活得年頭雖然最長,但實力卻沒有成正比…….像是被老天爺給遺忘了!歲數早就過了4000年!原本跟巨來是一輩兒的人!結果真正的修為檔次,卻只有2000年左右的水平!這在北冥宗裏,一直是個笑話!

要說…..進入了宗派,修為3000年也好,4000年也罷,跟真實的年齡已經逐步脫節了!

比如,一個天才弟子原本修為1000年,但他經常接任務,每次都利利索索的完成,那他的修為可以一年頂5年,10年,甚至20年的增長!說是修為5000年,7000年!但真實的年齡,要遠遠小于這個數!

按照獸修檔次劃分的規則,4000年是金丹靈尊的天劫砍兒,別人無論是過了的,還是沒過的,基本都是真實年齡加大比例點化年齡湊夠的4000年!只有這位哈拉可汗,在過金丹劫的時候靠得幾乎全是自己的真實年齡!真可謂五脈宗系中獨一份的奇葩!

要說…..金丹劫的通過率極低!但凡通過的……基本都是派主級別的人物!多少實力強橫的天才慘死于金丹劫之下…….像哈拉胖子這種靠年齡堆起來的草包,過金丹劫基本就是毫無懸念的送死!

結果人家“傻人有傻福”還真過了……真的成了“金丹靈尊”,連老天爺都懶得弄死他!此一事成了百年前的爆炸新聞!宗派裏的人無不“懷疑天地”的震驚!

但過了金丹劫歸過了,哈拉胖子的實力并沒有增長!還是原地踏步,只是開啓了“水靈遁形術”可以隐身了!宗派裏那些還處于三難聖獸後期或者大圓滿期的其他門長們都紛紛感慨…….北鬥派中,最後一個不會隐身的門長,終于可以“人模人樣”的跟大家一起出游了!

…….

“值!當然值,我這命不值錢,可這一對兒刀劍絕對是好東西!”土狐貍笑眯眯的說。

他眼珠子轉了轉,繼續講:“另外,俗話說的好,不打不相識,既然咱們以後是朋友了,我也想請你們來我家坐坐,不知二位兄弟,可否賞臉?”

說話間,土狐貍打了個響指,但見三人身邊不遠處的地皮,瞬間凹下去一大塊,出現了一個3-4米寬,光整平緩的斜坡石道,像是……超市的地下停車場入口一般!

地道的邊緣,還都有精美的石雕壁畫,又好似古墓的甬道!

PS:我弄了一些角色管理了,就在起點讀書app簡介下面,有個藍色的【展開】,點開就可以看到啦,可以來看看怎麽玩(還想加入誰和我說)。

另外感興趣的童鞋,可以整理整理,野修的晉級以及躲避天劫的方式哦。

第 282 章 揚名天下

眼瞅着镂刻圓球之中猛的竄出一道黑煙。

九蠱聖手不由得一愣,雙目瞳孔劇烈的收縮,這個時候憑他的修為還有機會縮手,退走,但九蠱聖手如何能夠放棄到了指尖上的一切?

就是這麽略微猶豫的一剎那,镂刻圓球之中鑽出來的黑煙化為一頭百眼的怪物,一張口,內中是密密麻麻的無數小嘴,一口就将措手不及的九蠱聖手給吞了下去。

貪婪是人最大的敵人,憤怒使人喪失思考的能力,貪婪同樣能夠蒙蔽人的心竅智慧。

九蠱聖手擁有蠱王級別的隐身蟲,這片天空之下,也只有區區五個人能夠看到隐身的他,但能夠将他留下來的恐怕一個都沒有,但貪婪裹住了他的腳步,本應該天下無敵永遠處于不敗之地的他,被區區兩個字打敗。

死得無聲無息,死得波瀾不驚,死得滿腹疑問。天底下沒有死得更加窩囊的蠱王了。

方蕩深吸一口氣,朝着吞噬之主一招手,這件元嬰修士的寶貝當即朝着方蕩飛來。

大皇子操控吞噬之主都要依靠那件镂刻圓球,但方蕩卻完全不需要,那镂刻圓球已經完全和他方蕩融為一體了。

方蕩并不清楚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方蕩隐約覺得一定和十世大夫玉有關。

因為镂刻圓球上發生的一切都和十世大夫玉中發生的一模一樣。這顆镂刻圓球可絕對不會和他方家有什麽關系,

方蕩沒時間細想,那個幽殇是不是真的已經走了,究竟走了多遠他完全不知道,現在他得想辦法逃命了。

方蕩沒有直接放足狂奔,地面上的腳印會暴露他的行蹤。

方蕩看向那翻滾洶湧的地下暗河,随後一咬牙,直接躍入暗河之中,一忽就消失不見,無影無蹤。

剛剛離開了地下暗河河道的幽殇忽然間心頭一跳,猛的剎住身形,心中莫名湧起一陣疼痛,幽殇回頭朝着身後望去。

漆黑的地道靜寂得猶如一座永遠見不到底的深淵。

幽殇急忙掉頭,當幽殇回到不久前和方蕩還有父親分開的地方的時候,幽殇眉頭皺起。

這裏一切平靜無比,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但地上嘎然而止的腳印使得幽殇心中微微一松,在幽殇眼中,沒有了前行的腳印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九蠱聖手施展了隐身蟲的手段離開了。

但父親為什麽要施展隐身蟲離開?難道有敵人?

幽殇心中再次一緊,目光閃爍朝着四周望去,随後身形一隐消失不見。

許久之後幽殇出現在不遠處的一塊巨石旁邊,敵人沒有出現,“或許他就只是想要快點回到唐門中吧,不想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幽殇如此解釋,随後掉頭離開,九蠱聖手擁有蠱王級別的隐身蟲,幽殇從未考慮過九蠱聖手會有什麽安全問題,在這片大陸上,九蠱聖手只要想走,沒有誰能留下他。

方蕩的名聲一日千裏。

整個天下現在都知道了方蕩的事跡。

方蕩成了妙法門建派以來第四個将女弟子迎娶出門的人物,并且方蕩還只是強筋武者的修為,更重要的是,方蕩的這個老婆是從夏國大皇子手裏生生搶過來了的,當着面。

還不光如此,方蕩當着全天下皇族的面搶了大皇子的老婆,還殺了大皇子,活生生的逼死了曾經當着整個夏國百姓的面,搶走了他的老婆的三皇子,使得天底下多了一個仙子寡婦外加一個被遺棄的仙子老婆。

兩位妙法門女修都如天仙一般,幾乎是天下所有男人心中的夢中情人,叫人心中惋惜不已。

不過,随後人們忽然想起來方蕩是有老婆的,當初方蕩在三皇子手中搶走了靖公主的時候,娶了靖公主為妻,也就是說,方蕩若是不休了靖公主的話,那麽天下男人心中的夢中情人夢紅塵将淪落成方蕩的小老婆!

豈有此理?

所有的男人全都憤怒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羞辱夢紅塵亦或是妙法門了,這是在羞辱他們,方蕩将他們視若珍寶的仙子棄之如敝屣,還要當成小老婆,這簡直就是在蹂躏他們的夢想,他們的青春。

一時間方蕩成了天下男人聲讨的對象。

不過,天下間的女人們卻未必這麽想,在女人們的心中妙法門的女修士們都是狐貍精,并且是她們一輩子都戰勝不了的狐貍精,現在夢紅塵被方蕩始亂終棄,實在是太解恨了,方蕩将那一個個被稱為仙子的狐貍精們給拉下神壇,對于那些自己的男人天天仙子來仙子去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女人來說,實在是天大的快事。

至于方蕩手中有元嬰修士法寶這件事,反倒知道的人不多,一方面是普通人對元嬰修士根本不明白,這件事不是熱點,說金丹修士他們或許還能咋呼幾句,談到元嬰這兩個字,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

另外知道這件事的幾個門派全都嚴把口風,私下裏派了許多人去追擊方蕩,尋找方蕩,畢竟誰都不想這件事傳得天下皆知。

不少人甚至直接找上唐門,許下厚禮,希望能夠與唐門結盟,然後分享這件元嬰修士的器靈寶貝。

尤其是妙法門,摘花、九葉、不喜三位長老直奔唐門,讨要自家女婿方蕩。

但唐門一直都不表态,不露面,沉寂無聲,看樣子是想要獨吞了這件至寶。

不過,随後一個叫所有的人全都震驚的消息傳揚出來,九蠱聖手帶着方蕩逃走了。唐門現在派出了幾乎所有的精英弟子四處追殺九蠱聖手。

這是一個出乎所有的人意料之外的事情,但又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意料之中是因為元嬰修士的法寶實在是太動人心了,為了這樣一件寶物,做出任何事情都不奇怪,柯正不就是因為這件寶物當衆出手偷襲麽,柯正和妙法門那可是數十年的關系,非同尋常。

不過柯正下場也确實夠慘的,偷雞不成蝕把米,修為慘降,原本他已經開啓了四百零二枚竅穴,結果足足二百三十枚竅穴自行封閉,據說被妙法門的摘花長老親手抓住,已經練成肉傀了。

意料之外,則是因為九蠱聖手非尋常唐門修士,九蠱聖手乃是唐門長老,地位超然,元嬰修士的寶貝不是随便那個修士就能夠進行參悟的,至少也得耗用一個門派的力量智慧才行,而以九蠱聖手在唐門地位尊崇,完全沒有必要帶着元嬰修士的法寶獨自逃走,這樣并不會給他帶來更多的好處。

沒有人會以為九蠱聖手已經死了,畢竟九蠱聖手擁有的隐身蟲乃是近乎無敵的存在,正如幽殇對自己的父親的信心一樣,天底下沒有人能殺得了九蠱聖手。

一時間不少門派都在悄悄的尋找着九蠱聖手的下落。

對于唐門來說,九蠱聖手帶着重寶出逃,自然是巨大的損失,但對于其他門派來說,絕對是最好的機會。畢竟如果吞噬之主已經落在唐門手中的話,他們就只能通過結盟或者割肉送給唐門巨大的好處來換取吞噬之主帶來的好處。

至于方蕩的生死,傳言就太多了,不過大多數都傾向于方蕩已經死掉了,就算不死,也應該已經被煉化成肉蠱血奴,跟着九蠱聖手逃亡了。

總之方蕩的名頭傳得越來越響,傳遍了玄天大陸的每一個角落,但因為大部分傳言都認定方蕩已經死了,所以方蕩的名頭猛的拔高到極致後,就一下跌落,畢竟這是一個死人的傳奇。人們往往更願意關心那些活着的人。

……

“幽殇,你父親究竟在那裏?”一個聲音平淡卻威嚴的問道。

幽殇此時雙手雙腳全都被釘死在木頭上,因為幽殇有隐身蟲,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蠱蟲。

此時的幽殇的黑色面巾已經被揭開,露出一張角色的面容來,只不過幽殇的面容有着一種生人勿近的美感,淩厲的美感,那是一種屬于刺客的美感。

“門主,我說過了,我不知道我爹的下落,我爹也不可能帶着吞噬之主逃走,因為這對我爹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處可言。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麽問題。”

“哦?那你來說說,究竟是出了什麽問題?”那威嚴的聲音似乎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繼續問道。

幽殇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我覺得問題一定出在那個方蕩身上,一定是他搞的鬼!”

“你是說,方蕩這個區區的強筋境界武者,在喪失了兩件鎮國重器,一件飛劍法寶外加疲憊虛弱的情況下,對你爹下了黑手?使得我唐門神通最了得的長老生死不知?”

幽殇想了想,然後重重點頭,“那個叫做方蕩的家夥從出現開始,做了多少叫人意外的事情?一定是他搞的鬼!”

“好,我信得過九蠱長老,我也信得過你,我給你十天的時間找到方蕩,找到你爹,将他們帶回來,十天之後,若是依舊沒有消息……”

對面說着,一只通體猶如鎏金般的小蟲飛來,一下就鑽進幽殇的皮肉中。

“放心這是問道蟲,只是叫我知道你究竟在什麽地方罷了!”

幽殇被釘死在木頭上的釘子自己拔出跌落在地,幽殇一下恢複自由。

“不要妄想逃走,天大地大沒有你容身之地!”

幽殇手心腳心劇痛無比,勉強站着看了那位唐門門主一眼,随後扭頭就走。

幽殇走後,唐門門主開口道:“叫人跟着她,財帛動人心,但我不信九蠱那老東西連這個唯一的女兒的死活都不管,我給他這樣的機會,只要他還活着,就一定會利用起來的!”

……

兩座無碑墳茔矗立在一片荒草之中。

墳茔前站着兩個人,兩個一身白衣的女子。

一向喜歡穿豔麗大紅顏色的煙波仙子阮凝香,此時一身素白,一向喜歡精心雕飾妝容的她現在素面朝天。

另外一個則是夢仙子夢紅塵。

“原來我穿白色也是蠻好看的。”阮凝香淡淡的說道。

夢紅塵沒有接口,只是看着大皇子的墳茔。

阮凝香又道:“紅塵,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你現在已經是方蕩的小老婆了,不能再進妙法門了,不過幾位長老說了,可以允許你在附近安排住處,确定了方蕩的死訊後,你就可以重回妙法門。”

“你都不知道,我從未見過幾位長老那麽憤怒,那惡人實在是太可惡了。不過恐怕誰都沒有料到不喜長老竟然如此機智,當初方蕩開口拒絕你的時候不喜長老當即不許,當時我還覺得不喜長老之言簡直好似非要将你嫁給方蕩似地,現在才知道,不喜長老那個時候就留下一條後路,只要方蕩還是咱們妙法門的女婿,那麽那件元嬰修士的法寶器靈我妙法門就永遠都有介入過問的權利,不論誰抓了方蕩,我妙法門都能名聲嚴順的前去讨要。啧啧,長老就是長老,看得還遠,不過卻委屈了你。”

煙波仙子後面說了那麽多,夢紅塵都沒怎麽聽進去,因為小老婆三個字,直接使得夢紅塵額頭上蹦起一根青筋來。

第 278 章 講經閣

這棟閣樓一共五層,矗立林中,比別的建築都高出半截。

龍形飛檐下懸了幾串銅鈴,風一吹“叮叮咚咚”響個不停,真是想不注意都難。

紅箋進閣之前擡頭看了一眼,卻見迎面匾額上三個大字,赫然寫着“講經閣”。

這叫她微微有些失望,這麽顯眼的地方,為什麽不是“藏經閣”,卻是“講經閣”,不是說大能講經不值得聽,只是這個大宗門覆滅數千年了,哪裏還可能有人在這閣樓裏講經?

閣樓裏很是寬敞,只這第五層便能容納上千人席地而坐,絲毫不顯擁擠。

裏面的布局呈“回”字型,正中間設一平臺,以簾幕遮掩。

設想那簾子若是拉開,上面有位大能端坐傳道,周圍五層樓由下到上坐滿了弟子,能有如此盛況,到不枉石龜說這裏曾是天下間第一大宗門。

再是繁榮一時,到現在也風流雲散,化為塵土。

紅箋不語,抱着“寶寶獸”默默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紅箋剛一坐定,卻聽講經臺上垂簾後面“叮”的一聲響,她心裏一震,連忙以神識籠罩講經臺。

此時臺上不知由何處出現了一個虛幻的影子,這人影面目模糊,看不出年紀,由衣着打扮依稀能分辨出是個男子,他正以一個十分随意的姿勢坐了下來。

這是……講經的大能?

莫不是這方世界真有如此神奇,大能人已殒落,魂魄卻能回來傳道?

紅箋再次四顧,确定在坐的只有自己,此時那簾幕後面已經傳來了人聲。

這聲音通過靈氣波動直達識海,紅箋凝神細聽。

這位大能生活的時代距今不知多遠,用詞很是晦澀難懂,所說的話十句中到有九句令紅箋不明所以,剩那一句似懂非懂,也不知自己理解的是否正确。

她聽了一陣,依稀知道這是位強魂有成的強者,正在給門人弟子們傳授強魂進入第五個境界之後如何應對各種困境,以尋求新的突破。

雖然大半聽不懂,但無疑大能講的這些十分重要,這等奇遇也不是輕易便能遇上的,紅箋不敢錯失機會,強行硬記,在心裏能留下一句算一句,說不定等日後修為高了會有所感悟。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簾幕後收聲,幻影漸漸散去。

紅箋這才回過神來,低頭道:“咦,寶寶,你今天怎的這樣乖?”适才若是“寶寶獸”像往常一樣搗亂,她恐怕沒辦法聽得如此專注。

“寶寶獸”咧開了嘴,表情看上去極為歡快,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大大的腦袋“砰”地向紅箋撞過來,紅箋措不及防,“哎呀”一聲捂住了額頭,跟着被“寶寶獸”糊了一臉口水。

紅箋“哈哈”而笑,站起身準備換個地方瞧瞧。

時間寶貴,說是有三個強魂的修士要來同自己一較輸贏,怎的這麽久了還不現身?

便在此時,講經臺上的簾幕無風而動,紅箋停下,卻見一個淡淡的虛影憑空出現在了臺子上。

這個影子同方才那個差不多,亦是個男人,身型瘦小,勉強能看出來頭上光溜溜的,不知真人是禿子還是和尚。

這是要換人接着講第二場?

紅箋有些踟躇,自己将有限的時間浪費在雲裏霧裏聽講是否合适?

這麽大的個內門,自己恐怕沒有機會全都探看個遍,聽那只水系神獸的意思,強魂修士實力強橫是肯定的,若是有人來戰,自己必須全力以赴,這樣才有可能獲準離開,早日回歸道修大陸。

還未等她拿定主意,臺上的人影兒已經坐下開講。

紅箋只聽了兩句,便重新坐下來,這次講經的大能道理闡述得很是淺顯生動,她毫不費力便聽懂了,更難得的是這位大能講的是強體。

強體到底應該遵循哪些法則,有哪些禁忌,怎樣練才能事半功倍,這些本該清清楚楚的交待卻因為宗門已然覆滅,紅箋之前只能自己摸索,前面七年她咬着牙一股氣堅持下來,後面怎麽走,她此時坐聽前輩論道,真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大能講強體五境之上還有“随心”境。

強體五境紅箋知道,分別是“不疲”、“不衰”、“不破”、“不腐”、“不屈”,她現在達到第二境“不衰”,算是打好了根基,往後每前進一境都會獲得極大的好處。

像紅箋這樣的水修,一旦進入“不破”境,便得到與同階土靈根修士相仿甚至更強悍的防禦。別的不說,當年紅箋在寰華殿上清理門戶,若那景勵不巧是個強體“不破”境的修士,死的必定是紅箋無疑。

等到“不腐”,毒瘴不能侵入體內,“不屈”那就更厲害了,肉身宛然堅固的堡壘護衛着脆弱的神魂,什麽法陣符箓都對之無可奈何。

至于“随心”境,大能講了一個故事,他說他的師父道樸禪師曾為摯友的獨孫築造靈根,禪師本是木靈根的大能,依功法可以造一條火靈根出來,但是對方言道什麽靈根皆可,唯獨不要火靈根,這并沒有難住禪師,他以無上法力最終為那孩童造了一條水靈根出來。這還不算最了不起的,最了不起之處在于做了這麽一件大事,禪師的身體毫無損傷。

這便是“随心”境。

紅箋聽到此處但覺渾身激靈一下,心頭“砰砰”亂跳。

她瞪大了眼睛,試圖透過那講經臺四下的簾幕看清楚臺上之人,這人所說的那道樸禪師用的是“萬化生滅功”吧?

傷己利人,遵循五行相生的法則為人築造靈根,這些由講經的大能提及,透着一股輕描淡寫,他着重講的是那位具有無上法力的道樸禪師如何打破了五行相生的法則,并最終做到了“無生有”。

是不是因為他們對“萬化生滅功”已經司空見慣?

爹娘的“萬化生滅功”是從哪裏來的?他們這麽多年到底去了哪裏?

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得到可能同爹娘有關系的線索。紅箋的心情激蕩不已,以至那大能接下來又講了什麽都沒往腦袋裏進。

“寶寶獸”擡起烏溜溜的眼睛擔心地看了看她,過了片刻,見紅箋沒有反應,将身子貼過去,緊緊靠在了她懷裏。

時間到了,臺上收聲,那影子消失不見。

紅箋回過神來。

她沒有多停留,起身出了“講經閣”。她要抓緊時間搞清楚這個宗門的秘密。

接下來的三天,紅箋将林間建築幾乎轉遍,這些閣樓亭臺有的還能尋覓到宗門全盛時修士修煉遺留下來的一鱗半爪,有的已是滿目蕭條,不知當年做什麽用途。

收獲不少,但紅箋也發現此地所有的記載無不與強魂強體相關,除了“講經閣”裏聽來的那個故事,竟沒有任何地方提到“萬化生滅功”。

這叫紅箋不由地想起石龜當日所說的那番話,整個宗門的傳承被一分為八,這個小世界只是其中的一份,那麽說很有可能“萬化生滅功”的傳承落在了別處。

雖然有了這個想法,紅箋仍是要将小世界之內所有角落全都找遍才能死心。

這三天,也沒有所謂的強魂修士來找她。

紅箋并不知道這是因為她剛剛晉階金丹中期,對方收到命令,要讓出幾天,等她境界穩定,眼見強魂那邊吆喝響亮,卻雷聲大雨點小,不免詫異。

這一日紅箋出了叢林,來到山腳下一處宅院外。

宅院正門挂着匾額,但匾額上的字不知被哪一系的法術所侵襲,已然模糊不清。

看痕跡受到破壞的時間應該不長,紅箋比劃了一下,猜測是近幾年打上去的。

因為随時可能遭到偷襲,不論何時何地,她的神識始終籠罩着周圍,紅箋在宅院內外探查了一番,未發現有異,飛身落于院內。

對手們一直不肯露面,紅箋不敢叫“寶寶獸”離開自己,加上她也發現自從進來這方天地,“寶寶獸”變得異常黏人,幹脆走到哪裏都抱着它。

這會兒紅箋便和小家夥說話:“寶寶,這裏不像住人的地方,屋子裏擺放的都是什麽?咱們進去瞧瞧,從哪間開始瞧好呢?”

“吱吱!”“寶寶獸”舉起了爪子。

“這間?好,就是它吧。”紅箋推開了黑漆大門,走進屋去。

屋裏立着一排排高大的黑色架子,架子上鑲嵌着白色的玉簡。整間屋子足有十餘張玉簡,黑與白,靜立無聲,由中透出一股肅穆來。

紅箋走過去,伸手一摸,手指沒有觸到玉簡,徑直由其中穿過。

這幾天的經歷已經叫紅箋對之習以為常,她以神識去接觸那張玉簡,玉簡中的內容直接浮現在她識海。

“石駝丹”!這個強體的丹方果然被她找到了。

紅箋不由有些激動,這屋裏如此多的玉簡,若都是丹方的話,何愁醫不好石清響。

這欣喜的念頭不過一轉,紅箋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

元嬰修士!

紅箋霍地轉身,卻見屋門口多了一個年長的修士,一襲黑袍,目如鷹隼,正冷冷盯着自己。

第 290 章 出一口惡氣

玉寧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溫和,走到江國公的面前問道:“江國公可記得欺負江世子的人可有什麽标記嗎?這樣方便我追查傷害江世子的人。”

玉寧現在的表情如果讓陸花暖看到,一定會躲得遠遠的,因為笑得越溫柔的玉寧就越危險,一肚子的壞水。

“不,不敢勞煩七皇子。再說老臣的兒子也沒有大事,這件事要不然就咱們算了。”江國公惶恐地說道,臉上的汗止不住的往下流。

玉寧微微搖頭:“這怎麽能行呢。這樣做豈不是寒了老臣的人。再說江國公不是也說了嗎,那可是冒充皇家的人,可是欺君之罪。我一定要查一查竟然有人冒充我。”玉寧又轉身對龍椅上皇帝說:“父皇,您說是不是。”

老皇帝點點頭說:“是,我兒言之有理。江國公就給小七說說情況,好讓小七還你一個公道。”

玉寧繼續說道:“江國公可以給我講一講事情的經過嗎?”

江國公用袖子擦了擦冷汗說道:“這個……具體的情況老臣也不知道,都是老臣的兒子說的。老臣心急一心想趕快給陛下彙報,就沒有問清楚……”

“這個好辦,父皇派人把江世子請到大殿上來如何,這樣讓衆位大臣也來幫幫忙,萬一再碰到假冒的該怎麽辦。”玉寧提議道。

“好,宣江世子觐見。”老皇帝大手一揮。好久沒有這麽有趣的事情發生了,老皇帝也有些無聊。

“父皇,這樣做有些不妥。”大王爺玉勳說道,“江公國不想讓江世子上殿來。父愛如山,父皇這麽樣做會不會有些傷老臣的人。再說了七弟回來,我這做大哥的一點消息都沒有。七弟你這樣有些不妥吧,是不是沒有把我這個大哥放在眼裏。”

五王爺玉信懶洋洋地說道:“大哥這麽說就不對了,七弟上次進宮。父皇派人把我們都叫了進來,好像大哥是因小妾要生孩子,拒絕了。這可不能怪七弟。”

玉勳冷哼一聲說:“什麽時候五弟和七弟關系這麽好了?看來我錯過的事情可真多呀。”

“呦,大哥這可是吃醋了。羨慕我和七弟好嗎?父皇不是一直希望的是大家兄友弟恭嗎?我和七弟關系好是應該的嘛。”玉信臉上又挂上了陸花暖熟悉的假笑。“七弟你說是不是?”

“小弟,還在等辦正事,過會再與兩位哥哥閑聊。”玉寧不答腔。玉勳和玉信也沒有辦法。

玉寧說:“你去催催,看看江世子為什麽還沒有來。”玉寧吩咐旁邊站的侍衛說道。

“是,七皇子。”

“不對呀,七弟,我找你說的可是正事。你沒看見江國公不願意讓江世子來嗎?你怎麽還強求。”玉勳斜着眼睛看玉寧。

“大哥,父皇剛剛說過了,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所以喚江世子來。難道說在大哥眼裏冒充七皇子一點都不重要嗎?如果這次我們沒有嚴懲,那下次再有人冒充大哥該怎麽辦?”玉寧表情嚴肅,義正言辭地說道。

“你……”玉勳被玉寧頂的說不出話來。

老皇帝終于開口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兄弟在這大殿上吵架,不嫌丢人嗎?不要讓大臣們看笑話了。”

“是。”玉勳和玉寧都彎下身子恭敬地說是。

“報陛下。江世子帶到。”正殿門口的小太監回禀。

“帶上來。”

“是。”

江世子一進大殿就渾身發抖,下跪的時候,老皇帝喊他起身,他腿軟的都起不來。

“小七,你去問問他怎麽回事。”老皇帝看着玉寧說道。

玉寧低頭稱是:“是的,父皇。”

玉寧走到江世子的旁邊說:“江世子,你不要緊張。我只是問你一些問題,不會傷害你了。”

江世子低着頭,小聲地說:“是,是。”

“我問你,你臉上的傷可是昨天晚上被人打的?打你的人可稱自己是七皇子府的人?”玉寧看着江世子問道。

“是,是,我是就被自稱是七皇子府的人打的。我都跟他們說我是江國公府的世子了。跟本就沒有聽說過有什麽七皇子。”說着說着這江世子突然不知道從哪裏來了勇氣。

“哦?你說你是江國公府的世子他們還是打你了?為什麽呢?”玉寧循循漸進地問道。

江世子身子也慢慢挺直了起來,說道:“哼,竟然敢打本世子,要不是本世子沒有帶護衛,不然一定把他們都押去大牢。敢跟我作對。呵呵,也不在京城裏打聽打聽我是誰。”

一旁的江國公聽過江世子講這些話,心都快跳出來了,有心想要阻止。可是玉寧早有防備,要侍衛攔住江公國。在金銮殿上江國公也不敢大聲斥責,只能看着江世子繼續說下去。

玉寧繼續問道:“他們為什麽要打你?江世子的樣子也不是惹事的人呀。”

“對嘛,我怎麽會惹事,還是他們一個小娘子撞到了我的懷裏,我見這小娘子有些可憐,就說帶她去吃點飯。結果我就被那七皇子府的上打了一頓。可惜了那個小娘子了,長得肉乎乎的,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這江國公世子的臉上帶上了****的笑容。

玉寧聽不下冷哼一聲,打斷了江世子的笑聲。要不是因為玉寧知道江世子說的小娘子是陸花暖的話,他不介意江世子再多出一點醜,但是事關陸花暖他就不願意聽下去了。“江世子,如果昨天打你的那個人出現在你面前,你還能認得出來嗎?”

江世子頭一揚,說:“那是當然,就算他化成灰我都能認得出來。”

“好,去把玉五帶上。”玉寧吩咐道。

江世子有些奇怪了,問的好好的,怎麽又喊人上來了。

當玉五走上大殿的時候,江世子如同見了鬼一般,吓得坐倒在地上,問道:“你,你怎麽來了,這裏哪裏是你能來的地方。”

玉五沒有搭理江世子,徑直跪下,拜倒:“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第 277 章 :算得上是一個癡情的人

洛昕現在一說到這些的時候,心裏就已經非常的激動了,反正到了現在這一步之後,就是覺得這一個人果然是文韬武略。

能夠為自己出謀劃策,想到這麽多的東西,只是可惜了,自己都已經耽誤了他太多的時間了,明明都已經說好了要讓他出去完成自己全球事業。

一定要帶動其他人跟他一樣富裕起來,可是沒想到現在為了自己就一直困在這裏,完全沒有心思去想別的,所以現在心裏面自然是有一些難受的,但那又能夠如何,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麽樣呢?

“你說的沒錯,現在我們就是應該有仇必報,只不過你想的也非常的好,我們不應該卻傷及無辜,但是這一次也得好好的想一想,再說了得罪了我們的那些人,無非都是在他們家族裏面位高權重的人,到時候如果他們看起來像是天災的話,那我想一定能夠鬧得人心慌慌!”

石浩聽到了這樣的話的時候,心裏面就已經非常的開心了,那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一定能夠想出很多的辦法來對付他們家,反正這一次他的家族職位是已經保下來了,但是就算是保下來了又能夠怎麽樣呢?

對于自己來說這一切可都是非常的重要的,其他的倒也沒什麽,反正今天他都已經想明白了,就是覺得這些才是最好的。

“你今天跟我說的這些我都已經記住了,還有就是接下來到底應該做什麽,我想我自己應該能夠有那個本事了,你自己還是先去忙你的吧,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的那個秘書高陽好已經好像催過你很多次了,反正有人已經告訴我了,你還是先去忙你的吧!”

石浩明白洛昕是為了自己好,所以在現在這樣的時候。

心裏自然還是非常的開心,反正有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對自己這麽好的話,那麽就算是一件非常好的事了,所以到了現在這一步之後心裏面自然是挺開心的,很快的,他就已經撤離了這裏,因為他知道接下來的事還是交給他自己去做。

好歹也是洛家大小姐,如果連這樣的事都擺不平的話,那麽一定會被別人笑話的到時候就算是坐上了。一家之主也依然沒辦法繼續做下去,會被別人拉下來,所以現在他對你就想的明白了。

于是很快的轉身就已經從這裏離開了秘書高楊都已經來找過自己很多次了,這個高秘書一直以來都還算是挺好的一個人,所以在現在這樣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了自己一定要對這一個秘書好一些。

“這一次的那個投資應該沒有什麽風險吧,還有就是這次我準備弄一個平臺,到時候就讓大家能夠做生意,你也知道現在這個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說嘛,就現在這樣的時候,我相信你心裏應該也清楚其他的,也就不必我多說了!”

石浩既然已經說過了,一定要帶動大家一起發家致富,那麽他就一定要做到,所以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自然很開心,而且他覺得自己現在能夠賺多少錢。

其實一點都不稀罕,他最在意的就是大家有沒有在自己的帶動之下富裕起來,他可不希望只是這樣的,再說了,現在自己的父母年事已高,他也不願意讓自己的父母再繼續勞碌奔波。

若是他們真的願意出去游玩的話,那自然是好事,他們若是不願意就在家裏超市裏面呆着,也不會顯得非常的無聊,所以自己心裏自然也是明白了,反正現在心裏是真的挺開心。

“您放心,您現在所需要所投資的那些東西我幾乎都已經幫你搞定了,跟我們合作的那一個總裁自然也是很開心的,所以現在自然不用再去,他現在太多反正其他的一切就沒有那麽重要了,在現在這樣的時候也是如此!”

石浩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心裏面自然也已經非常的高興的,就是覺得這一切才是最好的,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麽自己一定能夠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面好好的。

反正今天都有些想清楚了,還有就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面到底會如何的話,那就看着辦,還有就是這一次他們都已經幫自己解決了,這麽多問題,接下來恐怕就得讓他親自來準備了,不然的話,總是讓別人幫助自己這實在是太不好了。

“還有一件事情,這是那一位總裁發過來的邀請函,希望你能去參加他的婚禮,而且據說這一位總裁可是一個非常實情的人,既然如此的話,那我想你應該過去看看,不然的話到時候太服了別人的面子,這也是不太好!”

石浩看了這一個邀請函之後,心裏面自然也是挺開心的,就是覺得這些都是最好的,再說了自己現在跟那邊的那些争鬥,他可不希望牽扯到這裏面來。

所以到時候能夠過去就過去,反正也沒有什麽理由好拒絕,所以現在他就已經決定了,反正到時候跟他們說了就是最好的可以,其他的已經不重要了,今天他心裏面的想法就是這麽簡單,而那一個女人一直以來都還是很在乎自己。

“對了,之前我的那兩位朋友一個叫做洛陽,另外一名女子他們在一起現在怎麽樣了?我就是想問你一下,因為之前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幫我好好的看着現在呢,到底看的如何了?”

石浩在乎劉黎裳,自然也非常的在乎洛陽,那是因為他希望他們兩人在一起,反正洛陽也算得上是一個挺癡情的人。

所以,但現在這樣的時候,他自然會時時刻刻關注他們的近況,最關鍵的一點就是皇甫凝到底有沒有對他們下手這件事可是非常的重要的。

不然的話也就不會是這種态度,而且今天本就已經發生了這麽多事了,難道自己接下來還要如何嗎?不過呢,這一個秘書說起這些來的時候倒是井井有條,哪怕是自己投資的項目也是如此。

第 281 章 :江盈惠的憤懑

這個從桃花林中走出來的人可不就是江盈惠。

桃花林中不單單有茅舍,也連通着清平長公主府的後門。胡明慧知道,清平長公主和江盈惠兩個人向來交好,沒想到兩個人好到這種地步,清平長公主竟然在這種宴會上給江盈惠開後門,這可是衆目睽睽之下。

不過,江盈惠好好地正門不走,為什麽走後門?

“今日因着清點賬目,便有些遲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擾了長公主宴會的好氣氛。”江盈惠扭着腰肢,步子不緩不慢,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瞥了瞥身旁的老婦人。

那是個穿着深蘭色宮裝的嬷嬷,上了年紀,眼中有些渾濁,神情也有些僵硬,她跟在江盈惠身邊,氣息似乎有些喘,聽到江盈惠的話,她忙道,“縣主貴人事忙,長公主是知道的,哪裏會責怪縣主,這不還讓老奴特意來接縣主,免得讓縣主感覺受了冷待。”

“呵呵。”江盈惠嬌笑一聲,似乎聽到了什麽有趣的笑話,她的目光在桃林中随意地看着,“長公主向來是個親厚的,我謹記在心。我是個粗笨的,比不得長公主的身份嬌貴,別的不懂,但這知恩回報卻是知道的,日後只能多為長公主效力,報答她待我的這份不同了。”

江盈惠的目光一頓,不遠處的一棵桃樹下,桃花瓣比別處多很多,那地上似乎有人走過的痕跡,在桃花樹後面,正有一處可藏人的假山,江盈惠手輕輕一揚,停下了步子。

“縣主?”老嬷嬷看着江盈惠,對她忽然的停步有些不解。

一旁的小雲也早看到了那桃林中的異樣,不待江盈惠開口,她便先道,“縣主饒罪,我有些內急,想要去……”

“去吧。”江盈惠對小雲的識眼色很是滿意,她對老嬷嬷道,“嚴嬷嬷,這桃花林聽說是驸馬爺專門為長公主栽種的,我早想見識見識了,長公主既是在招待貴客,想必我此刻前去也是打擾,倒不如先在這林子裏逛着,待得長公主得閑了,再前去。”

嚴嬷嬷的嘴動了動,好半天才道,“縣主既是要看,那便看吧,我先去禀了長公主,聽長公主的意思再來親自伺候縣主。”

“嚴嬷嬷自去吧。”江盈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波光潋滟,“我來長公主府多次,哪裏還需要嚴嬷嬷勞累,倒是帶累了嚴嬷嬷。”

嚴嬷嬷垂下頭,沒有吭聲,渾濁的目光在地上的那一簇桃花瓣處停了停,旋即擡腳離開了。

嚴嬷嬷前腳剛走,小雲後腳就帶了幾個小丫鬟繞到了假山後,假山後面空無一人,小雲正有些失望,卻忽然聽一個小丫鬟叫道。

“小雲姐姐,你看,這是什麽?”

小雲轉過頭,見那小丫鬟手上拈着一朵小小的珠花,這珠花是金絲掐成,中間點了一個小金珠做花蕾,看起來像是貴人用的東西。

小雲将珠花接到手裏,珠花輕地仿佛紗絹,她眉頭微微一挑,尖銳的指甲在珠花上輕輕刮了刮,竟然刮下一層金粉,這哪裏是什麽金珠花,卻是一朵素娟的珠花上邊刷了一層金粉,看着華貴而已。

“也不知道是哪個心高的丫頭弄的裝飾。”小雲嗤笑一聲,将珠花用手絹包了起來,帶着一衆丫鬟把周圍再次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異樣,這才回到江盈惠面前,把自己的發現如數說了。

江盈惠看着小雲手裏的金色珠花,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這群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慣愛用這種小伎倆争人眼目,“許是哪個丫頭留下的吧,這物就賞你了。”

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江盈惠只覺得這是一場意外,她心中仍舊想着榮華景的事情,一時有些心不在焉的,也不想那麽快去見清平長公主,桃花的芬香飄進她的鼻子裏,讓她的心情有些好起來。

“我在桃花林子裏走走,你們不要打擾我。”言罷,江盈惠就要離開。

“縣主。”

“縣主。”

小雲和小敏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江盈惠皺了眉頭,轉過頭看向小雲和小敏,兩個人一個面上焦急,眼中帶着擔憂,一個面色平靜,眼中也平靜無波,正是平日裏的模樣,讓她有些不耐煩,“你們不要再說什麽了,這是清平長公主府,難道還能有歹人不成?”

這丫頭忠心是好的,可太忠心了,就不大識趣了,着實讓人心煩。

江盈惠壓着心頭的煩躁,一步步往林子深處走去。

她走地漫無目的,完全由着心情而來,是以很快就沒了方向。榮華景說她無理取鬧,讓她不要仗着他的寵愛為非作歹。

呵呵,無理取鬧,她哪裏無理取鬧了?她江盈惠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嗎?明明就是榮華景他自己從來不聽人講道理,喜歡一意孤行。還為非作歹呢,真正為非作歹的,是那個老妖婆吧?

開始抓着掌家權不放,如今鎮國公把掌家權給了她,她還是不肯把銀庫的鑰匙給了她,這不就是明擺着跟她說,她不會交出掌家權嗎?有本事刁難她,怎麽不去跟鎮國公講道理?是她求着他們讓她掌家的嗎?

沒有錢,管什麽家?一群下賤的仆人,眼裏只認錢,誰給他們發工錢,誰便是他們的主子,難道她用自己的私庫去給他們發工錢嗎?想得美!她才不會貼補鎮國公府!要貼補,也要等她成為鎮國公夫人再說!

本來還要跟榮華景再吵的,誰知道,他忽然被人喊走了,這一走,竟然兩天沒有回來,江盈惠心裏十分郁悶,本來以為,這次能吵個明白的。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榮華景去,她那天見着秦風過來,好像非常嚴肅的樣子,難道是榮華景要受重用了?不是她說,這虎叱軍雖然厲害,榮華景從底層做起她也能理解,可是,這都做了七八年了,他還在底層,沒有一點升職,總不能做十幾二十幾年的基層吧???

在圈子裏待了這些年,她也算是明白了,但凡有點本事的貴公子,人都直接喊職位,遠地不說,就說那個江子青,人人都喊他一聲江侍郎,有哪個會喊吳寧侯世子的?也就榮華景,這麽多年了,人人見他還都是喊一聲鎮國公世子。

要是榮華景當真是個沒本事的也就算了,可她江盈惠看上的男人,怎麽會是沒本事的?都是榮華景甘于平淡!沒有大的抱負和上進心!想想就窩心!

江盈惠氣地一腳踢飛了腳下的一個小石塊,小石塊呈一段弧線往天上飛去。

“哎喲。”

“誰這麽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