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9 章 老狗也有幾顆牙

魯大師曾經說過,女人都是善變的,但媒體比女人還要善變!

《四月是你的謊言》票房大爆,在島國引起了觀影狂潮,原本質疑彥真輝的媒體也立刻改變口風,對其不吝贊美之詞。

正好現在又遇到島國這邊高考馬上就要開始了,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把彥真輝和現在島國的教育體制問題聯系到了一起。

島國實行快樂教育,已經有三十多年了,哪怕時至今日,其實依舊有人對此感到不滿,快樂教育毀了島國兩代人,可不僅僅只是一種少數人的論調。

彥真輝的成功,立刻就成為了支持快樂教育的家夥的有力佐證。

學習天才!他的成績名列前茅,在最近的一次全國模拟成績統計中,彥真輝排名整個島國第三位!

劍道天才!在同年齡中絕無對手,在玉龍旗比賽中,以毫無懸念的姿态,橫掃奪冠。

音樂天才!哪怕是在已經得到公認的音樂前輩的眼中,他也很可能會是未來音樂界的引路人,音樂界未來最矚目的天皇巨星。

演技天才!雖然只出演了一部電影,但他卻以完全沒有接受過任何相關訓練的外行人身份,迅速得到了老牌影帝的認可,在電影的表現中,也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導演天才!第一次作為導演拍攝的電影,立刻就打破了島國電影在上國的票房紀錄,并且将真人電影票房紀錄整整提升了十倍,這是多少島國電影圈人士夢寐以求而又做不到的成就。

凡此種種,哪怕只是其中任何一項能夠做到,都已經足夠被稱為天才了。

但彥真輝将這四種榮耀集于一身,難道不是島國教育體制的成功嗎?

甚至還有島國媒體借此機會酸了一下上國:“上國還在堅持以成績至上論,彥真輝這樣的天才,如果是在上國成長的話,估計所有的時間都會用來學習,人們也就發現不了他在其他方面的天賦,最後說不定還會泯然于衆人。”

不管這種論調是否是真的,至少最近媒體吹捧彥真輝,那是真的不遺餘力的。

就連一直以反彥急先鋒形象示人的《早安東京》都不得不承認,彥真輝在很多方面有着常人難以企及的天賦,絕對是島國百年來絕無僅有的天才。

只不過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人會是一直成功的,所以他遲早有一天會失敗。

媒體一窩蜂的吹捧,彥真輝根本就沒放在眼裏。

他早就想淡出媒體的眼睛,過普通人的生活了。

過分的吹捧,也讓很多吃瓜群衆對此感到不滿。

尤其是在同齡人中,彥真輝成為了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讓很多同齡人羨慕嫉妒恨。

然而就在不久之前,聲優春日野美雪在參加一檔節目的時候,無意中爆料,跟她同事務所的東山奈奈,在出演了彥真輝的電影之後,開始有些飄,甚至都已經不把前輩放在眼裏了。

《早安東京》立刻就抓到了這個新聞,在全島國媒體都在對彥真輝一片歌頌的時候,首先把這個新聞報道了出來。

之前就已經說過很多次,島國的社會階級是相當固化的,尤其是前後輩之間的階級差,在島國是普遍存在着的現象,并且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維護。

一個人敢于打破社會存在的普遍現象,本來就相當令人驚訝。

很多人哪怕是在不經意之間,看到了新聞報道,也會對東山奈奈産生明顯的厭惡感。

這是島國人的民族集體性在作祟,所有島國人都會最長自覺地維護整個社會的整體性。

一個尖錐子,刺破了布袋,當然就會特別顯眼,而且招人恨。

媒體先是對東山奈奈一頓口誅筆伐,但好在東山奈奈在《四月是你的謊言》中表現還算不錯,雖然演技稍顯青澀,但至少也算合格,哪怕媒體刻意雞蛋裏挑骨頭,其實影響也就一般般。

島國人的矛盾性在這個時候又體現了出來。

在自覺維護整體性的同時,島國人又對下克上充滿了向往,但在這個時候必須要有一個前提,下克上者必須要取得足夠讓人信服的成就。

東山奈奈作為一個新人聲優,第一次真正參演的電影,就是票房大爆的作品,為她帶來了極大的聲望。

然後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聯系到了彥真輝的身上。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東山奈奈為什麽會不尊重前輩?

那肯定是受到了彥真輝的影響啊!

畢竟彥真輝幹過的出格事情又不少,在真學期間,彥真輝因為古河凜的關系,沒少跟三年級的前輩們打交道,平時說話的态度,就跟對待同齡人一樣。雖然真學現在基本上所有人都是他的粉絲,不會覺得他的态度有什麽不對,但這又不是什麽秘密,只要有心人去打聽一下,自然就能知道細節。

除此之外,在玉龍旗大賽上,彥真輝還幹過更加出格的事情,他直接當着所有觀衆的面,說某些人的行為激怒了他,要讓這些人閉嘴。

這種事情是個島國人能幹的出來的嗎?

那當然不可能了。

還有在音樂圈,彥真輝跟你龍浪、雷米托這樣的大師,居然也是平輩論交,這簡直是大不敬。

只要媒體有心,稍微翻點舊賬,就可以發現彥真輝并不是一個完美無缺的人。

尤其是他還是一個上國人,在很多生活習慣上跟島國人有着很大的不同。

所以很快,媒體就把讨伐東山奈奈的槍口,對準了彥真輝。

有的說他自大,有的說他目中無人,還有的說他狂妄。

媒體的善變,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好像一夜之間,彥真輝就從島國教育體制的傑出代表,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一直蟄伏了很久的飯田吉野終于找到了機會。

他覺得,是時候跳出來刷一波存在感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飯田吉野二十年前,在上國拿了個金菊獎,成為了他的人生巅峰,也奠定了他在島國藝能界的地位。

但這麽多年沒什麽拿得出手的作品,飯田吉野也着急呀!

正好自己最近嘔心瀝血,寫出了一部滿意的劇本,飯田吉野也想宣傳一下,讓大家都知道,老狗也有幾顆牙。

第 363 章 爸爸的女人你都敢動

一男一女兩個人的目光對視,但是絕對沒有影視劇當中的高甜片段,此時的江雨柔能夠感受到的只有危險。

“不知道江家小姐有沒有體會過……極樂的巅峰?”

男子目光戲谑的看着江雨柔,同時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他對于面前這個女人可是十分有興趣,想來讓一個自己所讨厭的女人在自己的身下承歡,肯定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

想到這裏,男子就再也掩蓋不住自己的欲望,直接把張雨柔撲倒在地上。

江雨柔雖然眼疾手快,身體迅速的朝着旁邊一側過去,但是兩人的實力相差畢竟懸殊。

男人看到江雨柔這個樣子,只是興趣大增,會反抗的女人才更好玩。

“不如咱們就別掙紮了,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趙家男子估計是抱着先那啥後殺的念頭,斬草除根。

不然以後他在江家也沒法生存。

正說話的時候,男子朝着江雨柔撲了過來。

江雨柔一個躲閃不及,直接被這個男子撲倒在地上。

男子一擊得手,嘴巴直接朝江雨柔的臉印了下去。

江雨柔心中惡心,手腿用力。

但是奈何這個男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把她牢牢控制住。

此時的江雨柔感受着男人的嘴巴在自己身上各處游走,大大睜開了眼睛,眼瞅着男子的嘴就要印在了自己的嘴上。

江雨柔偏頭過去,但是被男子強勢的掰了回來。

“都這樣了,你還掙紮什麽,真是個虛僞的女人啊。”

“你說啥?”

“我說你虛僞。”

回複了一句之後,男子才發現說話的聲音好像不對,剛剛問自己的好像是個男人。

秦凡出現得十分及時,沒有讓江雨柔受到一丁點的欺負,十分符合英雄救美的橋段。

雖然現在的情況看上去不像是一個英雄,至少如果他不捂着自己的傷口的話。

“小夥子你很不錯呀,爸爸的女人你都敢動。”

秦凡說話的時候笑眯眯的,好像十分的和善。

但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絕對不是什麽好相處的人。

當看見秦凡露出這樣的笑容之後,有些人就應該意識到自己要見閻王。

這個男人在看見秦凡之後,雖然心中有些慌張,但是當注意到秦凡的傷勢之後,還是存在着一些僥幸心理。

要知道趙家淪落到現在的這個地步,秦凡要占一大半的功勞。

不然現在的江家還是應該被趙家踩在腳底板上。

而現在秦凡重傷,他也就有了殺了秦凡的機會。

只要現在他殺了秦凡,趙家崛起之後他絕對是中流砥柱。

如果操作得好的話,甚至可能成為趙家的下一任家主。

“你覺得你都傷成這樣了,能夠打得過我嗎?”

秦凡的實力男子清楚,所以他不打算莽莽撞撞的上去。

秦凡這個人實在是過于可怕,你永遠不知道它到底藏了多少底牌。

秦凡看了一眼這個男人,嘆了一口氣。

真的是太慫了。

“要不你等我一下恢複一下功力?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不敢上,你說你到底有多慫。”秦凡開口說道。

但是顯然,男子不受他的挑撥,只是站在遠處看着。

現在的秦凡腹部破了一個大大的口子,不誇張的說腸子都已經露出來了半截,血液潺潺的往外流。

雖然剛剛在上面,秦凡多多少少恢複了一些傷勢,但是下來明顯又添了一些新傷。

“秦凡快走,你受傷了打不過他,得趕緊走!”

江雨柔看見秦凡的出現,雖然心裏有些激動,但是當注意到,從秦凡腹部跌出來的半截腸子之後,又是心疼又是激動,所以只能勸秦凡先走。

秦凡看江雨柔不斷呼喚着自己,一直都在為自己的安全着想,心裏面有些小小的感動。

然而這種時刻他當然不能走了,遇到危險的可是他的女人!

如果他今天往外踏出了一步,以後絕對會被無數人罵自己渣滓。

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以後還憑什麽回去修真界。

“要麽死,要麽死,你自己選一個吧。”秦凡眯着眼睛說道。

說真的,此時的他傷勢十分嚴重,都是一股毅力撐着他,讓他站起來。

身體裏面還能夠調動的真氣,實在是少得可憐,只是希望和這個男子多說會兒話,多浪費一點時間,能夠讓自己多恢複一點。.

男子還在試探,不過現在的他顯然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秦凡這個人一向是殺伐果斷的,如果秦凡有實力的,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但是現在的秦凡卻遲遲不動手。

“你不敢動手是嗎?”

男子好像是忽然抓住了最重要的一點,突然眼前一亮。

秦凡心中駭然,自己恐怕是被這個男人看穿了。

但是這些人心裏面還保留着對他的恐懼,所以即便知道他現在傷重,也依然不敢上前。

秦凡也是可以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在聽到了男人的話之後,很詭異的笑了笑,也不說話。

男子看着秦凡盤坐在地上,不清楚這個家夥到底想幹什麽。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着,男子這才終于意識到僵持對自己是十分不好的。

只要是再來一個人,他都要出事。

畢竟這洞穴裏面,可全部都是他們江家的援兵。

“去死吧!”

終于,男子按耐不住了,先一步出手。

秦凡也算是終于恢複了一丢丢實力,勉強在自己的身旁結出了一層保護罩。

男子的身體撞在了保護罩上面,出現了一刻的阻塞。

秦凡抓緊時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點在了男子的額頭上面。

砰!

爆炸聲音響起,秦凡的手指直接穿過了男子的頭蓋骨。

随後雙指張開,直接把男子的頭蓋骨撐爆了。

場面一度十分血腥,腦漿迸射到了江雨柔的身上。

江雨柔此時渾身顫抖,顯然還處于一種極度驚吓的情景當中。

秦凡虛弱的上前抱住江雨柔,有些心疼。

手掌輕撫江雨柔的額頭,緩緩把她的腦袋放在地上,秦凡心無旁骛的開始恢複傷勢。

再不恢複一下的話,他可能真的要流血過多而死了。

第 363 章 :聊個天

而且根據吳緒所說,那日她還是一個人悄悄來的,因為馬車外面根本沒人。

她到仙桃園來做什麽?這仙桃園不會是江盈惠的産業吧?視察?

“不知蕙蘭縣主到仙桃園中來是做什麽?”江芙蕖看向宋伯遠。

這一看之下,她忽然發現一件事情,宋伯遠今天,穿戴非常普通,跟平常無異,這……實在是太怪異了,宋伯遠可是宋太師的大公子,自己也是禦司堂的大司主,身兼要職,中秋宴沒有他一席之位?不科學啊!

還是他已經去過了,又匆匆換了衣服跑出來?按着江芙蕖對宋伯遠以前的見聞,他不像是這麽勤快換衣服的人。

“不知。”宋伯遠吐出兩個字,忽然轉頭看向江芙蕖,正好撞見江芙蕖在打量他,兩個人四目相對。

江芙蕖吓了一跳,不過到底心性鎮定,愣是沒讓自己立即移開目光,反而坦然地與宋伯遠清冷烏黑的眸子對視了好一會兒,直到宋伯遠開口,“你對江盈惠,還記得多少?”

怎麽跟她問起江盈惠來?這情況,不像是不知道江盈惠來仙桃園的目的,而是在懷疑什麽吧?江芙蕖自然地移開目光,“記得的不多,她好像很會跳舞,詩歌文才也見清奇。”

好像就這麽多能說的了,關于江盈惠,她還真說不上來她的優點,在書裏面,江盈惠的全部熱情都放在變美以及給曲曲挖坑上,其他事情都寫地言語含糊,她還真不知道江盈惠有什麽比較特別的地方。

“她是個有心的人。”宋伯遠的眸子暗了暗,語氣也有些怪異。

江芙蕖正要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聽宋伯遠忽然話題一轉,“江小姐,易容術,你以後不用再學了。”

這才上了多久的課,宋伯遠居然不教了?江芙蕖轉頭,看了宋伯遠一眼,夜色下,他的面容有些模糊,只一雙眼睛還算是明亮,只是江芙蕖看不清楚他的情緒,“為何?”

“我能教你的,只有這麽多。”宋伯遠沒有看江芙蕖,他的眼睛平視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麽,十分入神。

江芙蕖順着的視線往前看,只有一片烏黑的夜空,空中閃着幾顆星星,偶爾有飛起來的一閃一閃的孔明燈,難道是在看孔明燈?

“嗯。”都這麽說了,江芙蕖覺得自己也沒辦法說服他繼續教下去了,自己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反正也是做過兩張面皮的人了,要不要感謝下呢?心中還在猶豫,江芙蕖的嘴上卻是客套話張嘴就來,“多謝宋公子這些日子的悉心教導,我銘記在心,日後但凡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宋公子盡管開口。”

宋伯遠似有若無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江芙蕖讪讪地笑了笑,“宋公子,你今日沒去宮中赴宴嗎?”

“去不去,有什麽關系?”宋伯遠的聲音有些淡,“左右,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不該做的,也要做。”

江芙蕖被宋伯遠這話說地雲裏霧裏,什麽該做不該做的,宋伯遠在說什麽啊,她小心地看着宋伯遠,試探地問道,“宋公子,是在說禦司堂的事情嗎?”

能跟這話聯系起來的,也只有禦司堂了。

作為一個監管百官的部門,禦司堂的工作者在百官當中确實不怎麽讨喜,誰喜歡時時刻刻盯着自己抓小尾巴的人呢?

“一言一行,皆由人為,對錯孰定?”宋伯遠輕笑一聲,“唯尊君命而已,卻似我作屠刀,無我便無刀,可笑。”

還真是禦司堂的事情啊,沒有否定,就是肯定了,這宋伯遠,坐到禦司堂的老大之一,只怕做的實事不少,自然接觸的官員也不少。人生百态,有黑有白,又無絕對的黑白,偏他要判出這個黑白來,太折磨人性。

宋伯遠這是典型的職場牢騷啊,江芙蕖對這種牢騷聽地太多了,以往這種人她都是直接建議去看看心理醫生,找他們聊聊天比什麽都強。

但是現在這個時代,沒有心理醫生這種職業啊,人家又跟她訴苦了,在她說完……有事就說,能幫就幫的話之後?!!

“職責所在,各有其苦衷。不得解之處,世間長存,是以才有佛家道家等悟道一說。”江芙蕖硬着頭皮回想之前看過的那些雞湯,“宋公子何必糾結于此?守本心爾。”

話才說完,江芙蕖自己先有點不好意思了,這雞湯灌地太猛了點,宋伯遠這種人,應該不需要啊,他的心理素質不會那麽差吧?

誰知耳邊忽然傳來宋伯遠有些溫和的聲音,“江姑娘所言甚是,不忘本真,堅守初心,本該如此。”

江芙蕖很少聽到宋伯遠這種帶了人氣的語氣,還是溫和的,好像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一樣,她說了什麽非常特別的話嗎?沒有啊!!

“宋公子說地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心裏不解,可既然雞湯灌下了,就把灌完吧,江芙蕖心裏給自己催眠了下。

宋伯遠溫和地笑了一聲,這次的笑聲裏有了些暖意,不像是一個僵屍人,不過江芙蕖卻聽地愈發不自在,她再待不下去,提着蓮花燈,站起身道,“宋公子,我先去點花燈了,否則時辰太晚,我怕是尋不着回府的路。”

“嗯。”宋伯遠又笑了一聲,這次的笑聲有些低沉,讓江芙蕖有些莫名,又怎麽了?

不過,她是不會傻地問出來的,見宋伯遠已經應了,她立即往停風水畔的方向走。

她走地挺急的,以至于走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地上有兩道影子,她的身邊跟了個人,那人正是宋伯遠。

第 371 章 我不會放棄!

第371章 我不會放棄!

夜如墨,秋意濃。

在這天氣漸冷的季節,此時趙蓉蓉早已蜷縮在被窩當中,手機放在耳旁已經好久了。

當她忍不住要說話的時候,洪陽卻是先開口了。

“波波蓉,你沒事吧?”

“……”

趙蓉蓉很想怼他幾句,你特麽強吻了一個人後,那個人了無音訊沒給答複也沒聯系,你還能沒事?

扯了扯嘴角,趙蓉蓉咬牙,沒好氣的說道:“沒事,找我什麽事?”

“沒事就好。”

對面的洪陽松了口氣,接着說道:“也沒什麽事情,這不是想到你身體的問題嘛,今天該進行第七次按摩了吧?”

趙蓉蓉一怔,洪陽不說,她都把這事情給忘了。

經過六個療程後,如今她的身體,已經是沒有什麽問題,胸不悶,氣通順,俨然是沒問題了。

不過,用洪陽的說法來講,還是需要再堅持兩個療程,才能鏟除病根,更有效的抑制複發…

“哼,你還知道我的死活啊?”

趙蓉蓉哼了一聲,撇嘴道:“我還以為你要一輩子躲着我了呢!”

“嘿嘿,我躲着你做什麽?咱們是朋友啊!”洪陽笑道。

“鬼才願意和你做朋友呢。”

趙蓉蓉自然懂洪陽這話的暗示,不過這幾天下來,她心裏也早就有了準備,也沒什麽感覺,接着說道:“我在家裏,你直接過來吧。”

“行,等我半小時。”洪陽挂了電話。

趙蓉蓉随手将手機給扔在了床頭,美眸轉動,一抹憂愁之色閃爍不停。

她不會和洪陽做朋友的。

可是,她又應該怎麽做呢?

強吻沒用,話也說的那麽明白了,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半個小時後。

洪陽打車來到了趙蓉蓉家,敲門等了一會兒,很快那姜雪春便是過來開門了。

“喲,洪陽吶,我就說今天你也該來我們家了,還真準時!”看到洪陽,姜雪春很是熱情。

“阿姨還沒睡啊,呵呵,蓉蓉在她房間嗎?”洪陽笑了兩聲,問道。

“在!你進去吧!”

“行,你忙。”

洪陽急匆匆的去了趙蓉蓉房間,心裏也是有點頭疼。

這姜雪春一直都是将他當做女婿看待,若是等哪天讓她知道實情,對洪陽的态度,恐怕也是會發生不小的反轉吧?

“做人真難。”洪陽無奈的嘆息。

“什麽真難?”趙蓉蓉的聲音響起。

洪陽一愕,擡頭看去,只見趙蓉蓉此時正身着一件吊帶睡衣,躺在那寬敞的大床上,一雙美眸望着他,漂亮而憔悴。

是的,有些憔悴。

那大大的眼睛,這幾天似是哭過好幾次…

“沒什麽。”

回過神來,洪陽擺手道:“咱們直接開始吧,待會兒我還有事。”

趙蓉蓉聞言,心裏哪能不知道洪陽這是想早點離開?說白來,就是在回避她。

不過她也沒說什麽,抿了抿嘴便是翻身下床,也沒想着去換身衣服,直接坐到了那沙發椅上。

“來吧,裏面沒穿。”趙蓉蓉怨氣不小的道。

“好。”洪陽點頭,默默走到趙蓉蓉身旁,伸手按摩。

熟悉的感覺,席卷了趙蓉蓉的渾身上下。

她那精美的雙頰,浮現出一抹羞澀的紅潤,燈光下,顯得極其的誘人。

她的小手,緊緊的攥握在一起,皓牙緊咬,卻是強忍着那些感覺,逼迫自己不要發出半點聲音。

她成功了。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發出過半點聲音,就像一個倔強的小女孩,也好像是在反抗洪陽的意願。

洪陽曾經說過,按摩的時候,身體要完全放松,才能夠起到最好的效果。

她偏不。

洪陽委婉的拒絕了她,告訴她,他們是朋友。

她也不會接受…

按摩結束了。

洪陽抽了幾張紙巾擦鼻血,無奈的看着趙蓉蓉,說道:“你這樣子,會讓按摩效果減半,不放松的話,恐怕再來兩個療程,病根都不見得能解決。”

“你管得着麽?”

趙蓉蓉瞪了他一眼,美眸中有着明顯的倔強:“病根不解決,就繼續堅持,直到解決為止。”

“你…”

洪陽氣壞了:“你又耍流氓!”

“那又怎麽樣?有本事你打我,或者…別給我治了。”趙蓉蓉淡聲道。

“……”

洪陽皺眉,面露怒意:“你這是在拿自己的身體胡鬧。”

“我的身體,我自己做主。”

趙蓉蓉擡着頭,眼神堅毅的看着洪陽,道:“給不給我治,也是你的事情。”

氣氛,忽然出現了僵持。

房間中,一男一女對視着,劍拔弩張,互不相讓,仿佛随時都有可能要爆發一場激烈的戰争。

男人憤怒而無奈。

女人堅毅而倔強,眼角還噙着一抹淚光…

立場的不同,造成了他們的矛盾。

如此,對峙了好幾分鐘。

趙蓉蓉忽得一笑,面露調侃的望着洪陽,出聲道:“洪陽,別騙自己了,你要對我真沒想法,會止不住的流鼻血?”

“……”

洪陽一噎,沉聲道:“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我…上火了。”

“你天天上火?”趙蓉蓉冷笑。

“是的。”

“身為一個神醫,你不會治治自己?”

“沒時間。”

“呵呵。”

趙蓉蓉冷冷的看着洪陽,認真的說道:“随便你怎麽拒絕我,反正我趙蓉蓉看上的男人,一輩子只有你一個。”

“你想說什麽?”洪陽挑眉。

“我不會放棄。”

趙蓉蓉的眼神中,忽然多出了幾分淩厲和野性,她沉聲說道:“我一定要睡你!”

“今天不行,那就明天。”

“明天不行,那就明年…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給睡了!”

“……”

洪陽苦笑搖頭:“為什麽?”

“因為我愛你。”

“睡了我之後呢?能怎麽樣?”

“……”

趙蓉蓉一怔,突然發現自己沒什麽話說了,因為這個問題,她的确是沒有想過。

她想的,全部都是該怎麽樣才能和洪陽在一起,至于之後的事情…她想的是只要同心協力,都會有辦法解決的。

“好好想清楚吧,人生大事,不能胡鬧。”見趙蓉蓉愣住,洪陽也是不由笑了笑,多抓了幾張紙巾後,便是離開了這房間。

第 363 章 太子府

洪正王當今的弘光帝開口,那虎狼之音響起道:“方蕩,朕有件事情要你來做!”

“早知道如此,我就不來了!”方蕩嘆息一聲道。

洪正王竟然破天荒的笑了一下,聲音猶如夜枭一般,桀桀聲響,當真是比哭還難聽。

“我要你做我大洪帝國的太子!”洪正王的這句話驚得方蕩目瞪口呆,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誰能想到弘光帝不要他去打也不要他去殺,而是要他當太子?

他方蕩甚至都不姓洪,皇帝封外姓為太子,這在歷史上都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按照方蕩心中的想法,洪正王也就是現在的弘光帝,一直都在對他進行攻略,方蕩一直都在等着弘光帝開口求他,方蕩甚至做好了弘光帝叫他辦一件非常不容易做到的事情,但方蕩無論如何都沒有相當,弘光帝處心積慮之後,竟然叫他做的是這麽簡單的一件事。

方蕩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是覺得弘光帝或許腦袋受到了什麽創傷。

方蕩看向在一旁作陪的太子洪熙,洪熙臉上擠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容來,這個笑容使得方蕩相信這一切不是假的。

“什麽意思?”方蕩終于開口問道,他肯定不認為弘光帝是真的要叫他做太子,更不可能以後叫他做大洪帝國的皇帝。

弘光帝似乎就在等方蕩問起,此時緩緩道:“我只要你挂着一個太子之名就好。你身上彙聚天命,遇難成祥,你若是能夠成本朝太子,我就能從你身上借勢而起,甚至可以以此來穩固我大洪帝國的龍脈根基。”

“只要我挂一個太子之名?”方蕩問道。

“不錯,朕什麽都不用你做,只要你挂一個名字就成。”

方蕩本想一口答應下來,卻忽然搖了搖頭道:“不成,我得罪了上古三派的修士,雖然現在還不确定他們是不是知道我在與他們為敵,若他們一但知道了,我擔心你這大洪帝國轉眼間就會土崩瓦解。”

弘光帝聽說方蕩竟然得罪了上古三派的修士,眉頭微微皺起,但随後弘光帝一笑道:“沒有問題,火再大也燒不到朕的身上。”

方蕩對于弘光帝的自信有些莫名其妙。

最終方蕩應允下來,一方面方蕩确實欠了弘光帝許多東西,另外一方面,弘光帝的要求對于方蕩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還有一個方面,那就是方蕩見到了冷容劍丹成登陸上幽界,但她的随身寶劍龍紋劍卻無法追随的情形後,就知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那只是人們心中的美好幻想,若是真的有一天,他登陸上幽的話,弟弟妹妹等等人在凡間總要有個着落栖身之處。

顯然洪正王這裏是方蕩的首選。

“朕要去将鎮國塔從地下拔出來,你可感興趣?”弘光帝忽然開口說道。

方蕩微微皺眉。

洪熙在一旁解釋道:“前朝末帝炫龍崩于鎮國塔,随後黃奴兒将鎮國塔沉入地下做了炫龍的地宮墳墓,父皇覺得黃奴兒這樣的準金丹人物如此消沉在地宮之中實在太過可惜,所以決定拔塔救人,在這亂世之時正是黃奴兒建功立業為我人族大放異彩的時候。”

洪熙冠冕堂皇的話語一說,方蕩就明白了,黃奴兒乃是炫龍皇帝集一國之力打造出來的準金丹修士,這樣的存在埋葬在地宮之中确實浪費,尤其是現在這種人族岌岌可危的時刻,所謂拔塔只是一個說法,估計就是以此來威逼黃奴兒出來為弘光帝效力,若是黃奴兒不從,估計弘光帝不光會拔塔,甚至還會鞭炫龍皇帝的屍,帝王權術,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另外,鎮國塔既然是炫龍皇帝的墳墓,這拔塔之舉恐怕還包含着徹底戳斷夏國龍脈的隐密事情。

這樣的事情方蕩當然不感興趣,本來他其實也想拔塔的,畢竟洪靖說過想和他再上鎮國塔,但是現在摻合進這樣的事情來,方蕩興趣缺缺,方蕩已經答應了弘光帝一件事情,人情基本上也就還掉了,弘光帝也問他是不是感興趣,顯然也只是征求方蕩意見,沒有絲毫強迫,方蕩看了洪靖一眼,洪靖微微搖頭。

洪靖對于自己的父親相當了解,他既然已經準備拔塔,就是有了萬全的準備,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黃奴兒估計難以幸免了,并且這樣的事情,陰損龌龊,她實在不想方蕩染指其中。

可惜,如黃奴兒這樣的存在,天下大可去得,誰都攔不住他,但若心有牽絆,就等于是老虎被套上了嚼子。

連洪靖都搖頭,方蕩當然一口回絕。

方蕩走出寧壽宮,洪熙在一旁跟着,“這可不是我在跟你掙太子之位。”方蕩對于洪熙還是很有好感,畢竟是曾經生死患難的朋友,所以不希望洪熙誤會什麽。

洪熙苦笑道:“這個我怎麽會不知道?父皇早就跟我說過這件事了。”說着洪熙扭頭看向身後的寧壽宮,搖頭低聲道:“有些時候我真不知道父皇的心思究竟是怎麽樣的,總是叫我無所适從。”

方蕩忽然擡起頭來,那頭懸浮在皇宮之上的幼龍忽然開始成長起來,原本一副病恹恹随時都會滅亡的模樣,但是今天,從這刻開始,這頭黑色的幼龍變粗了一倍,雙目中神光四射,已經有了一種威嚴模樣。

方蕩呆呆的看着那條黑龍,随後扭頭看向皇宮,此時方蕩似乎明白過來了,洪正王現在的弘光帝,一定有什麽絕門的手段,能夠窺破天機,總之他一定能夠窺見到些什麽,正如他能看到殺機,看到五賊氣脈一樣,弘光帝一定能能看到什麽,這個家夥還真是深藏不漏。別說洪熙無所适從他方蕩一樣完全料不到弘光帝的手段。

洪熙送方蕩和洪靖走出了皇宮,鄭守等人正等候在皇宮大門口。

随後洪熙親自帶着方蕩他們一行去新的落腳處,弘光帝顯然很清楚方蕩不會喜歡住在皇宮之中,所以在宮外不遠處,給方蕩騰出了一大片宅院,內中仆從奴婢都已經準備好了,甚至連金字牌匾都已經挂好,見到方蕩一行到來,當即揭了牌匾上的紅布,三個鎏金大字叫方蕩好不适應。

太子府!

看着這三個字,方蕩至今還覺得這件事有些奇幻。

不過方蕩确實明白,弘光帝這是在借勢,借他方蕩的勢,方蕩也不明白自己身上究竟有什麽勢,但方蕩知道借給弘光帝用用自己的勢不是什麽大問題。

第 363 章 奇特的古城街道

瘋子老漢指着前面的城門說道:“馬上就到黃金城了!”

我望過去,一座古舊的紅色城門出現眼前,兩邊都是高大的城牆,能看出是用一塊塊黑磚壘砌,紅黑相應,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站立城門樓下,六個人寂然不動,兩扇朱漆大門緊閉,上面落了一把大號的銅鎖,雖然鏽跡斑斑,卻依然很結實。

一門之隔,我們無法想象黃金城到底是什麽樣子,依稀記憶着模型建築,想象着裏頭的三維空間。

黃金城的建築模型被放在地上,我們圍成一圈,瘋子老漢一一介紹着裏面的格局,九座帝王墓,他從來沒進去過,但裏面錯綜複雜的路和回廊卻不計其數,說如果沒有他帶路,所有的人都會被困死。

我最擔心有沒有精心策劃的陷阱和機關,老漢一臉莊重地搖頭說:“黃金城中有大面積的紅蛇守護,任何機關陷阱都沒有必要藏匿了,因為沒有人能逃脫紅蛇的攻擊——一會進去,路上都是散落的白骨,沒有人知道死了多少人,但我敢肯定,除了我自己以外,絕對沒有人能活着出去。”

我心想幸虧這次有老漢帶路,他身上印着三骷髅守護者的印記,有了他這塊通行令牌,紅蛇不至于把我們吃掉。

田七一臉害怕問我說:“還是小心點吧,老漢大叔沒事,并不代表我們沒事。”

田七的擔心是對的,紅蛇六親不認,一旦被它們盯上,即使瘋子老漢保護,誰知道它們到底買不買賬。

海爺翻開行囊,取出五個青銅爵杯,除了老漢,我們基本人手一個,他說青銅爵杯是開啓九座帝王墓的鑰匙,紅蛇想必不會為難拿着青銅爵杯的人。

大牛拿出匕首,靠近城門的銅鎖,鎖眼插進匕首,利用開鎖技巧三下五除二給弄開了。

我們合力推開大門,随着轟然巨響,裏面出現一座古城,街道井然有序,馬路上“車水馬龍”,可惜一切都是靜止的,無論牛馬店鋪和行人,都是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制作的,我判斷它們類似于兵馬俑,都是泥土燒制的,有些人身上的衣服都爛了,露出一些燒紅的泥胚。

走到一家茶店,門口支着一間草房,裏面擺放着幾件桌子,上面一一擺放着茶水和點心,幾個黑衣人背對着我們,不知情人恐怕能被吓死,但我知道它們也是假人。

我喟嘆一聲說:“布局輝宏,設計精細,如此大手筆,絕非常人辦得到的。”

大家跟着一陣唏噓,路邊一件再普通不過的茶舍都設計的如此到位和逼真,其他的地方想必差不到哪裏去。

我摸了一把桌子上的茶碗,這些茶碗很精致,絕對不是随意用泥土燒制的,我瞄了一眼碗底的落款,驚吓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大元官窯監制”六個字赫然在目。

其他人發現了我的異樣,也跟着查看桌子上的酒杯,無一不是名貴的瓷器。除了我和阿毛,其他人都是古董行家,元代瓷器僅存于世的并不多見,可是在這裏卻像普通東西一樣任意擺放。

大牛激動地連話都不會說了,漲着一張紅色的臉說:“發財了,發大財了!整條街還不知道有多少的瓷器呢,我的乖乖,這些皇家監制的東西任何一件都價值連城呢。”

海爺說:“你們只看到了瓷器,怎麽就沒看見青銅明器呢?火堆上架着的銅壺,可是禦用品,上面還刻着蟠龍呢,不是皇家禦用,普通老百姓誰敢使用這東西?”

火堆沒有明火,但鐵鏈上拴着一把青銅水壺,上面翺翔着**,這樣的龍自然霸氣,随便拿眼瞄一眼就知道它絕妃等閑。

大牛流着汗辣子,想動手解開鐵鏈,拿走這樣一把銅壺,這輩子吃喝不愁。

我看見老漢用眼瞪着大牛,我怕誤會,敗壞了京寶齋的規矩,按照之前說好的,我們不會動這裏的一草一木,現在大牛犯了毛病,我這個掌門覺得沒面子,嘴裏使勁哼了一聲,用腳使勁踩了大牛一腳。

大牛自然明白我的意思,趕緊識趣地自圓其說,說道:“我想把水壺放下來,萬一鐵鏈斷了,摔壞了豈不可惜?一把元代皇家青銅水壺,我的媽呀,抵得上現在的一棟高檔別墅啊,老祖宗的東西值錢呢。”

我說:“值錢關你屁事啊!我警告你呀,別亂動東西,惹急了紅蛇,誰也保不了你的命。”

我不是恫吓,之前來的那一幫人動了東西才被紅蛇圍攻的,前車之鑒,我們還是學乖巧一點吧。

街面落了一層厚厚的泥土,若非如此,我們懷疑這裏生活着人類。果然不出我的意外,街面商鋪開了一間書店,我大步流星地闖進去,頓時被裏面的書架吸住了眼球。

書本整整齊齊地擺放着,雖然上面落着灰塵,但書名和作者卻清晰可辨,任何一本書都是孤本,我甚至懷疑有人将皇家書院藏書閣搬到這裏來了。

地上擺着兩個高大的青花瓷,裏面插着一些花卷,我征求了一眼老漢,他明白我無非想看看內容,并沒有要拿走的意思,見他點頭許可,我才戰戰兢兢地抽出一幅畫卷,打開畫軸,眼前一亮,是一幅,一個頭戴蓑笠的老翁,身後背着一個酒壺,舉着一根魚竿正在垂釣,身旁的魚簍裏跳起來一條金色的鯉魚,一靜一動,顯得栩栩如生。

畫技精湛,每個人都沉默不語,心裏可是心潮澎湃,如此畫作應該出自名家之手,可惜的是沒有落款,難以想象,這樣一幅精美之作竟然沒有落款,給人滿頭霧水。

我連說“可惜了”,實在想不出元代哪位畫家畫的這幅畫,難道喝酒多了,連落款也忘了?

瘋子老漢不僅僅研究過元代語言和歷史,弄不好也研究過那個時代的文藝複興。

果然聽見老漢說道:“如果說世上還有誰不圖這些世俗名利的話,這個人一定是當代皇帝,不落款,恰恰說明這個作畫之人就是皇帝本人。一代天子文韬武略,很多皇帝本身就是厲害的書法家和畫家,只不過鮮有人知曉罷了。”

我依依不舍地将花卷放回去,心裏五味雜陳,皇帝親手而為的畫卷呀,別看小小的一幅畫,它所凝聚的意義何等深遠,這要是放到故宮,整個世界都要為之顫抖。

再往街裏走去,出現了一些高大的殿宇,兩邊栽滿了高大的古樹,遮天蔽日,樹根下落滿了枯葉,很多樹葉腐爛了,發出一股股黴味。

四周散落着一些白色的牛羊,不用看就知道都是假的,但我們卻寧願相信一切都是真的,逼真的程度幾乎欺騙了我們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模糊中聽見了羊叫和馬嘶聲,原來旁邊堆着一座假山,上面镂空着許多孔洞。有了先前的經驗,我想聲音是從孔洞發出的,只要有風吹過去,就會發出牛羊馬的聲音。

我笑了,別說九座帝王墓了,別說什麽黃金城了,但但這些驚奇的布局都足以令世人震驚無比了。我開玩笑說:“有朝一日把這裏開放成景點,我想不知道會吸引多少人來呢!”

瘋子老漢突然間跟我一樣笑了起來,指着我說:“能不能重現人間,就看你什麽時候把它交給祖國了!”

我有點笑不出來了,認真問道:“你真的打算讓我去做這件事情?”

老漢斂去笑容,嚴肅說:“我像是在開玩笑嗎?這裏的一切已經沉睡了一千年,難道它不應該蘇醒嗎?這樣的死去毫無意義,如果活在天下人的心中,它仿佛複活了,不再是一個死氣沉沉的古城,而是一個中國歷史的偉大夢想。”

我突然有點敬佩老漢了,真看不出一個瘋瘋癫癫的人有着如此高尚的覺悟,這樣的覺悟又令多少人為之汗顏呢,甚至包括我在內。

第 362 章 神秘峽谷黃泉路

白天趕路,晚上找個高一點的沙丘睡覺,整整走了三天。

我終于忍不住問老漢說:“這樣走下去,我們還要走多久?食物可以維持,但喝的水馬上就沒了!”

老漢察看了一遍地上的矮小植物,舉目瞭望說:“再走一個小時就能看到**山了。”

我說這是一座什麽山?沙漠有山可是稀罕事。

老漢說:“**山很奇特,附近生長着很多奇花異草,最難能可貴的是生長着很多像人一樣高的蘑菇。”

大牛問:“能吃嗎,沒毒吧?”

老漢說:“沒毒,以前我領着那幫人吃過,世上絕對沒有此美味,既能填飽肚子,還能解渴,我想是上天賜予的食物吧,好給那些迷路荒漠的人活下去的機會。可惜我看上了一種花,上面結滿了像金元寶一樣的果實,黃橙橙的。”

我說能結果的花草必定能種植,你這麽喜歡的話肯定偷偷帶走了一棵吧?

“我挖了一棵想帶走,但奇怪的是剛離開沙土,它便快速枯萎,只要将它放回去,卻又能奇跡般地恢複生機。”老漢滿眼可惜說,“它只屬于這片沙土,只屬于**山,離開這裏,它便會死去。”

世上結出金元寶的果實的花草,我自然從未見過,但**山的神奇之處恐怕不僅僅是養育了無數的奇花異草,孤立于沙漠深處,可以說與世隔絕,若不是老漢恰巧發現它的存在,恐怕世上無人知曉。

沙漠有山,古代葬俗很看重山水,**山絕對不僅僅是一座山,很有可能是一座墓,甚至大膽設想這裏是一座人工山,有人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建築這一樣一座奇特的山,恐怕想死後埋在這裏吧。

老漢望着露出模樣的**山,眼神頓時充滿了熱忱,像是一個闊別故鄉又回家的孩子。

我心中一動,随即問道:“這裏是黃金城?”

大牛、田七、海爺和阿毛一聽“黃金城”,個個目眩神迷,也像老漢一樣癡癡地望着**山。

只聽老漢呼嘯一聲,激動喊道:“到了,我們到了!沒錯,穿過**山的一條峽谷,裏面就是黃金城!”,一邊說着話,他加快了跑動的步伐,将我們遠遠地甩在後面。

大牛駭然說:“快追上他!別讓他跑了!黃金城這麽大,一藏個人根本找不到!”

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看着老漢的背影,咬着嘴唇說道:“追!”

等我們幾個氣喘籲籲地追趕到**山峽谷的時候,老漢站在哪裏癡癡發呆,似乎沒有逃走的意思,反而在等我們。

我們環視一眼,心裏略顯尴尬。一座山被劈成兩半,中間留出一條絕壁,下面就是眼前這條峽谷,谷口壘砌着兩塊巨石,風化嚴重,但依然能看出是兩只龐然巨獸。

海爺端詳了半天也看不出是什麽怪獸,像獅子又像麒麟,像大象又像駱駝……

老漢慢慢地恢複了神智,說道:“兩尊神獸本來就沒有模樣,不知道的人會想到風華,其實當年立在這裏就沒有清楚的面貌,看什麽就像什麽吧,給人留下想象和猜測本身就是一種智慧。”

走進細看,神獸的頭顱上布滿了雞蛋大小的孔洞,模樣跟菠蘿差不多,但從一個孔洞看過去,總能通過另一個孔洞洞穿而過,這樣的布局絕對不是天然形成的,倒像是有意為之的。

老漢摸着這些孔洞說:“很奇怪是嗎?”

我說是挺奇怪的,你能給講講它們是幹什麽用的嗎?

一股風聲吹來,大牛駭然說:“又要起沙塵暴了!我們快進去躲躲吧!”

我說看你小膽被吓得,不用害怕,**山保護,再大的沙塵暴也進不來。

老漢瞅着外面黑壓壓一片黃色的沙土,點頭說:“沒錯,外面刮起了沙塵暴。”看着我說,“你不是問神獸腦袋的孔洞是幹什麽用的嗎?馬上就能給你答案了!”

“嗚嗚嗚——”一陣陣奇怪的聲音響起來,鬼哭狼嚎,伴随着千軍萬馬的嘶鳴,聲音陡然風轉之下,龍騰虎嘯,獅吼狼嗷……

除了老漢,我們幾個被吓得瑟瑟發抖,明明知道裏面藏着八座帝王墓,又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說不害怕絕對是假的,若不是大家依然保持着倒鬥人的那份執着,換作任何一個人早撒丫子跑路了。

老漢說:“別怕,這是神獸腦袋上孔洞發出的聲響,只要起沙塵暴的時候,風聲會穿過孔洞,發出各種聲響,而且這些聲音會随着風聲飄蕩附近,膽小之人聽到它們,恐怕落荒而逃了。”

我心想,厲害呀,盜墓之人聽到奇怪的聲音,別說進來盜墓了,膽子再大也吓破了膽,不跑才怪呢。風的方向和強弱都會改變空洞發出的聲音,這種設計太不可思議了,恐怕請來科學家也無法解釋裏面的秘密。

海爺驚喜說:“無價之寶啊,它的價值遠勝于墓葬裏的任何東西。”

大牛撇撇嘴說:“不至于吧,;兩塊破石頭怎能比得上無數珍寶,言過其實了!”

我說看你貪財到什麽程度了,海爺指的是“科技含量”,不是你認為的真金白銀。無價之寶,有時候指的不是物價,而是它包含的研究價值。

大牛耍賴說:“再值錢也扛不動啊,荒漠不能行車,除非調來直升機叼走。”

我點點頭說,還真是你提醒我了,考古隊會想辦法的,實在不行把神獸腦袋帶走,反正秘密在腦袋不在身上。

老漢領着我們進入峽谷,這也是一片死亡之地,除了一條小路蜿蜒而去,兩邊都是大大小小露天的墓穴,不知道什麽原因,它們被人挖開了,裏面散落着白骨和打碎的瓷器,更可怕的是,很多屍體或坐或立,但眼睛無一例外地看向小路,像是目送我們走上黃泉路一樣。

田七緊緊摟着阿毛,兩人吓得大氣不敢喘。

我跟着老漢形影不離,事先跟大牛商量好的,我負責盯緊他,海爺和大牛再後面否則田七和阿毛。

老漢叮囑說:“別離開這條路啊,在陰間這條路是奔向閻王殿的,叫黃泉路也對,四周的死人都是冤死的或者作孽深重的,它們沒資格走這條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我心裏發毛,嘴裏說道:“快走吧被這麽多死人盯着看,心裏不舒服,時間久了,兩條腿恐怕走不了路了。”

老漢陰陰地說:“你說對了,失足從路上掉下去什麽代價你知道嗎?”

我找了一遍,除了死人和墓穴,好像沒什麽了。

老漢從懷裏摸出一枚銅錢,大概平時算卦用的,臨了沒忘了叮囑我們說:“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離開腳下的這條路,否則誰也救不了。”

見大家沒什麽意見,老漢把銅錢往下面一丢,大概撞着石頭了,銅錢發出“叮”的一聲脆響,然後翻了兩個回滾,滾進一個墓穴坑,随即在一個坐立的屍體跟前不動了。

我們大睜着眼睛,不會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老漢既然叮囑了兩遍,肯定會發生事情。

沙沙……耳朵聽見了很多細碎的聲音,随即看到了一片血紅,它們正在争相爬到銅錢地方,不大功夫将墓穴填滿,等了一會,它們便像流水一樣四散而去,恢複了先前的寧靜。

大牛嘴唇哆嗦說:“紅蛇!這麽多紅蛇藏起來,我們竟然什麽都沒發現!若不是投石問路,它們像是死了一樣毫無動靜。”

我終于明白為何路下面的墓穴有的躺着幾具屍體,恐怕千年以來不少人來盜墓,被紅蛇啃得只剩下骨頭。

我催促老漢說:“大叔快走吧!”,其他人自然知道下面兇險萬分,恨不得插上翅膀離開這裏。

(本章完)

第 359 章 一個蘿蔔一個坑

唐尋路一邊說着,一邊又将那合同遞給了李翺,而此時那李翺拿着合同,随即冷笑的看着那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說道:“我告訴你這個狗雜碎,如今你不要覺得是我們騙了你,其實最應該承受懲罰的就是你這個狗雜碎”

“哦,我怎麽了呢?”

這時那老煙槍俱樂部老板,明明是死到臨頭,但是他卻還在巧言令色。

“我告訴你,你個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你就是一個狗雜碎,先前你放着好好的俱樂部不知足,非要占領這個制煙廠,你占領這個制煙廠也就罷了,但你不是那個豪哥的對手,如今居然運用我這個誠實的人,讓我來幫助你對付那豪哥,而我幫助你對付的那個豪哥,你不但是絲毫的不感恩,甚至還對我連番的怒罵,還讓你的手下将我打的鼻青臉腫,我且問你,這世間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呢?我告訴你,我李翺向來是說一不二的铮铮鐵骨男子漢,先前你将我打的鼻青臉腫,又将我驅逐了出去,那麽我現在就必定要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此時那李翺一聲令下,立即便将那唐尋路的手下的幾名保镖喊了過來,随後立即将這個滿臉驚愕地老煙槍俱樂部老板,打了個鼻青臉腫。

此時那老煙槍俱樂部老板,被李翺等人的保镖打的鼻青臉腫之後,可謂是惱怒不已,于是再度沖那李翺說道:“你這個狗雜碎王八蛋,你給我等着,如今你雖然有保镖,我可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現在我馬上報警,誓要講你直接抓起來,将你繩之以法”

“好啊,你完全可以報警,即便是你不報警,我也會報警的”

“哦,你憑什麽報警呢?你有什麽資格報警呢?”

一經聽完李翺此話,這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當即是疑惑不已。

“廢話,我當然有資格報警了,因為如今你獲得的這個制煙廠根本就是違法的,而且你雖然是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不過你們的老煙槍俱樂部,卻是一個三流的足球俱樂部,可如今居然這般有錢,那麽我想你的錢財肯定來路不正,所以說現在我必須要報警,讓警察查你的稅”

“什麽?你膽子可不小,居然敢查我的稅?”

“不錯,我就是要查你的稅,我告訴你,我們這裏可是法治的社會,無論任何人只要是敢偷稅漏稅,那麽即便我是普通的公民,我也絕對不能饒恕你的”

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立即撥通了報警電話,而此時那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見到李翺真的撥通了報警電話,當即時心中震驚不已。

随即便趕忙滿臉陪笑的沖那李翺說道:“李翺啊,求你饒恕我一命,千萬不要撥打報警電話,少給我來這一套,我李翺能不能饒恕你一命,不是你說了算的”

“哦,那是誰說了算呢?”

“誰說了都不算,我告訴你,如今我們這裏乃是法治社會,誰說都不行,不管誰說我都要将他打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沒過多久,便真的将那個制煙廠老板,給打了個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而随後沒過多久,那些正義的警察一經來臨,當即便查到這個制煙廠老板的确是偷稅漏稅,罪大惡極,因此沒過多久,便将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給抓了起來。

而這時由于那老煙槍俱樂部,沒有了老板,因此他們的資金也陷入了緊張,而這時靠着那些工資來生活的老煙槍俱樂部球員們,已經見到他們的老板都,被李翺報警抓了起來,當即是惱怒不已。

于是立即便沖着那李翺、唐尋路、蘇亞三人,不停地指着他們的鼻子罵道:“我說你們三個狗雜碎啊,我們不過是剛剛贏了你們一場比賽,如今你們居然敢報警,将我們的老板抓起來,你将我那老板抓起來,就是意味着讓我們沒有了飯碗,我告訴你,你斷了我們的財路,我們必定要斷了你的生路”

“少給我來這一套”

此時那李翺可是非常氣憤,他非常生氣這些兩面三刀的老煙槍俱樂部球員,因此這李翺如今一個大力金剛腿,直接将那老煙槍俱樂部的隊長踢翻在地。

而這時那老煙槍俱樂部的隊長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先前和藹可親的李翺,如今居然這般的嚣張跋扈,居然是一個照面,便将自己踢翻在地,這頓時令那老煙槍俱樂部的隊長,心中氣憤不已。

當時他即便生氣,他也知道他自己根本不是李翺的對手,再加上如今他們的老煙槍俱樂部,之所以能夠獲勝,都是因為他們運用了那許多的犯規手法。

而且他們還收買了裁判,所以說他們才能正兒八經地獲得勝利,如今他已經見到自己的老板都被那警察抓走,也随即明白了這些都是因為他們的詭計暴露了。

因此這些人也只能是認栽,随後那李翺再度冷聲沖他們說道:“我告訴你們這些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本來一開始我李翺對你們的印象,還非常的好,因為我覺得你們都是那樂觀向上的好球員,但是後來我一經看到你們如今,居然是故意變成了那個樣子過,居然是故意要引起我們的信任,然後再在那球場上背叛我們,用犯規的手段贏下這場比賽,我告訴你,這真是氣煞我也,雖然說場上是敵人,場下是朋友,但是如今我們場上是敵人,場下也是敵人,我們已經不想再搭理你了,我告訴你,現在我馬上會去那足球大會主辦方,舉報你們的惡性,我想要不了多久,你們便就要被終身禁賽了”

“什麽?你居然敢讓我們終生禁賽?”

這時那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一經聽聞李翺此話,當即吓的他們冷汗跌出,因為他們這些人可都是靠着足球來生活的,如果說他們沒禁賽了,他們不能踢足球,不能掙錢,那麽他們還怎麽生活呢?

因此這些人立即并對那李翺,開始了磕頭求饒,但是那李翺根本就沒有搭理他們,而是直接轉身準備離開這裏。

此時那老煙槍俱樂部隊長,知道李翺最恨自己,因此便趕忙是爬到了李翺面前,沖着那李翺不停的額求饒道:“李翺啊,我知道先前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運用詭計欺騙你,不過我們也都是身不由己,你也知道我們這些球員,都是被俱樂部老板所控制的,如果說老板讓我們幹什麽我們不幹,那他就會叫我們開除,你也知道能夠踢足球的人非常多,而且足球技能好的人也是非常多,所以說如果在老板将我們開除了,那麽他馬上就會找到很多的人來代替我們,我們這裏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第 360 章 黴運加身

“唰!”

兩頭“窮奇”立即舍棄了方雲,順着旋渦眼,如同離弦之箭般,朝着雲天上方破空而出。

“逃,怎麽可能?”

方雲站在一片黑色海水中。“水獄峰”他現在是操控由心,這些黑色海水全部在離他一丈外,就停住了。看到兩頭窮奇想要順着旋渦眼逃走,方雲立即指揮漫天黑色海水,從四面八方包裹了過去。

兩條“窮奇”剛剛竄出數百丈,旋渦眼立即就失了。不過,這兩條窮奇也不簡單,大口一張,大片的火海焚燒而出。

方雲的“水獄峰”化出的海水,瞬間就被燒沒了大片。看得方雲心疼不已,這些神獸的天賦神通實在太厲害了。海水中那麽重的黑暗力量,也擋不住它們的焚燒。不過,幸好還沒出這片空間,黑色的海水要多少,有多少,燒了多少都能補回來。

不過海水這種東西,似乎無處不在,無孔不洩,兩頭窮奇雖然剛猛無敵,聯合起來,方雲都要退避,但卻奈何這片海水不得。而且,方雲也不是要溺死這頭神獸。

“嘩啦!”

海水灌下,瞬間淹沒了兩頭窮奇。兩頭神獸的悲號聲,響徹整個空間。它們強悍的身軀,比之人類武者強大太多。但被這海水一碰,立即滋滋冒煙,任你多強大的神獸,也受不了這股黑暗腐蝕力,一個眨眼,立即就被燒出了白森森的骨骼。

更為可怖的是,這片海水中,還有方雲采集的毒霧,還有上古毒鼍龍的一顆毒丹在裏面。兩頭兇獸被這股海水一沾,裏面可怖的毒性立即滲透了進去。

只一個眨眼,兩頭兇獸立即身軀僵直,瞬間毒斃。連白森森的骨骼都被毒成了黑色!

方雲和五獄峰心神相合,透過法器看到這一幕,他也是暗暗咋舌。由于有朱果護身,方雲萬毒不侵。他只知道那片毒霧有毒,但到底毒到什麽地步,也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

此時看到兩頭兇獸,連半點掙紮也沒有,直接就被毒死,也不禁暗自咋舌。被自己祭煉出來的法器吓到了。

“邪道高手,只是煉制法器的過程殘忍,邪惡,他們花了那麽大的功夫練出來的法器,論攻擊力的惡毒,恐怕還未必比得上我這件五獄峰!”

方雲心中暗自道。

極具腐蝕力的黑色海水,再加上能毒死神獸的劇毒,方雲凝煉的“水獄峰”現在威力已經遠超出“雷獄峰”,正為一件極其恐怖的東西。相對于這種劇毒和腐蝕力來說,法器的其他威力,反而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水獄峰”的毒性和腐蝕力實在太強,方雲也不想讓“水獄峰”把兩頭窮奇全部給煉化了。這兩頭兇獸的內丹,他還有大用,不用這麽浪費了。

“收!”

手腕一抖,漫天的海浪斂去,又化為一件拳頭大小的法器,落在方雲掌中。兩頭內髒都快被腐空的窮奇,立即被水獄峰吐了出來。

窮奇黑糊糊的,也經辨認不出本來的樣子了。方雲剖開了兩頭兇獸的身體,将兩顆紅光豔豔的神獸內丹掏了出來,塞入到了空間袋中。

“一顆毒蛟內丹,三頭窮奇內丹,差不多可以祭煉出一個‘火獄峰’的雛形了。我記得最開始追殺我的窮奇有六頭,我收了三頭。應該還有三頭。”

借助水獄峰的強毒,輕易收拾了兩頭窮奇。方雲心中立即蠢蠢欲動,想要把其他三頭窮奇給收了。

窮奇的內丹夠強大了,但是相比于這個空間,無邊無際,充滿強大黑暗力量的黑色海洋來說,在“量”上面,還實在差太多,并不足以祭煉出一個完整的火獄峰。

方雲身形一晃,立即開始搜尋另外三頭窮奇。

靈慧級的武者,可以從虛空中接受到無窮的信息。但這種接受,并不是沒有範圍限制。離得越近,越清晰,越遠,則越模糊。

方雲如今有十二頭天龍之力,再加上有一件堪比上品地元法器,甚至在某些方面要強過“上品地元法器”的五獄峰護體,倒也不怕別人打自己的主意。

方雲避過了一些強大的氣息,把周圍數百裏的範圍,都搜索了一遍。不過,卻并沒有發現三頭窮奇的蹤影。

“奇怪,這些窮奇似乎有集體狩獵的習慣。我們最開始遇到的時候,是六頭。後來碰到的,是三頭,全都是一起行動。三頭窮奇已經被我擊殺了。其他三頭,按道理應該離得不遠啊……”

方雲特別的從虛空中,留意另外三頭窮奇的信息,但卻并沒有收集到。他最開始還以為自己離得太遠,感知不是很清晰。但搜羅了差不多一百裏方圓,還沒有找到,心思不禁動了起來:“這些道魔長老,弟子,散修強者,連同朝廷的人都在。窮奇這種東西,天象級煉化後,可以變得更加強大。難道另外三頭,已經被其他人收了……”

方雲越想越可能,這裏強者太多。每個宗派長老都是天象級的,而且還有不少頂尖法器,一群人配合一起,未必收拾不了一頭窮奇。

“再看看,說不定正在什麽地方追殺其他人。”

方雲想了想,還是準備再找一找。窮奇的內丹,質地極為上乘,是煉制火獄峰極佳的材料。等出了這裏,再想找到這種材料,那是比登天還難!方雲是絕不可能輕易放棄的。

方雲心念一動,立即朝東而去。

……

東方,幾頭黑袍人影大袖飄飄,正在空中飛行。

“大長老,現在我們怎麽辦?冥王太子那張‘獨臂冥王三叩首’實在太厲害,我們幾個都受了重傷,被冥氣纏身不說。現在被轟散了氣運,黴運纏身。在這麽下去,只怕我們是有命拿寶,也沒命享福了。”

一名聖巫教核心弟子飛行在空中,畏畏縮縮道。

聖巫教的功法,是功力越高,越和骷髅架子相近。這名核心弟子還沒達到,血肉煉化的地步。所以,看起來和正常人差別不是很大。身上還有幾斤肉。但就是這樣,才更能看出他的凄厲。

他的鼻子不見了,是遇上一夥宗派修士,被生生打掉的;他的臉是青紫色的,這是被一名散修垂死掙紮,在臉上轟了一拳;右手只有三根手指,另外兩根手指,正在五十裏外,一條天罡神獸“天狗”的肚子裏;胸膛還塌了一塊,這是“獨臂冥王三叩首”在他身上爆發出來的暗勁,就因為這個,他在交戰的時候,他差點被一個比他還弱的對手幹掉;唯一完好的,是他的左腿,至于右腿,是被一群突然冒出的地煞兇獸,用天賦神通轟碎的。

聽到這名核心弟子的話,幾名長老神色都不是很好看。不過,他們除了一副骨架子,就剩下一層皮,即使有什麽表情的也看不出來。

“不要擔心,等你修煉到血肉煉化,将身上一身血肉祭煉掉的時候,我會想辦法,替你接上那條腿的。”

大長老黑袍加身,帽兜遮面,安慰道。

這群喜歡“桀桀”怪笑,笑聲和鬼哭神嚎差不多的聖巫教長老,此刻也沒心思去笑了。一個個死氣沉沉,或者說,有一點擔驚受怕。

“獨臂冥王三叩首”,是冥宗《冥典》上的武學,重傷什麽之類的,倒在其次。最可怕的是,撞散了對方的氣運,令對方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要走黴運。喝涼水塞牙,吃飯嗆到,走到跌到,上廁所掉茅坑,總之一系列的事情,連綿發生。

不過,這一切還是小事,于性命無礙。真正可怕的是,即便當場沒有被冥宗的人殺死,其後過了很多年,卻被“獨臂冥王三叩首”引得黴運加身,被冥宗人借此他人之首,宰殺掉。

魔道、邪道,但凡對冥宗有所了解的,沒有不忌憚這一派的人的。真是寧願單人獨騎沖殺進道門第一大派太素派,也不願意和冥宗的人對抗。

“大長老,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段時間,我們已經連續和好幾撥人交過手了。以我的修為,控制情緒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最近幾天,突然變得沖動、易怒。像上次和天魔宗的人交手,就是一場冤枉仗!”

沉默半晌,一名大長老道。

“是啊,上次抓那頭窮奇,正是關鍵時刻,我的內傷突然發作,差點被那些頭窮奇一口燒死。”

另一名長老,說起來也是一臉心有餘悸道。

“是啊,是啊!我想像總感覺,我們身上好像有什麽東西,把各種敵人,全部往我們這邊引了過來。就說這幾天,我們已經遇到十撥敵人了!!”

另一名長老也附和道。

其他長老也是紛紛點頭,這段時間的遭遇實在是太離奇了,其中二名長老,就是因為某名奇妙的失誤,栽在了這裏。

大長老聽得也是煩躁不已,上品法器“古巫頭顱”的器靈被冥王太子重傷後,這幾天,總是莫名其妙的在關鍵時刻失控,搞得他這段時間,都不敢用了!

“好了,這些事情就不要再說了。我們現在中了‘獨臂冥王一叩首’,黴運加身,應該只是暫時現像。等再過了幾天,應該也就散去了,到時候,我們也就安全了!”

大長老道。

第 363 章 墓中墓

“哪來的小子,找死!”

金沙目光一冷,右手還是隔空向龍仙仙和紫龍抓去,左手同樣一拳砸出。

咚,兩拳相撞,金沙的身體像座山一樣紋絲不動若無其事,洪淵卻一聲悶哼感覺手腕都要折斷了。

一縷火焰,恰在這個時候從洪淵拳頭上冒了出來。

剛剛還若無其事的金沙,突然間如遭電擊,又像是被蛇咬一樣迅速把手縮了回去,籠罩在身上的黑霧嗤嗤作響一下子就淡了一大半,露出一張凹凸不平的麻子臉,“啊……,天火!小子,你體內哪來的天火!”

威勢滔天無人能敵的金沙,突然間臉色一變。

紫龍的龍炎噴上來,他根本就不在乎,連他體外的黑霧都破不了。但傳說中只存在于天界的天火,卻幾乎一下子就把他的右臂都燒焦了,措手不及!

誰能想到,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年輕人,體內竟然蘊藏着號稱可以焚化天地萬物的天火?

洪淵一言不發,再次一拳砸出。

和吃了一招暗虧的金沙相比,他沒有占到絲毫便宜,彌漫在空中的黑霧正在侵蝕他的皮膚,滲入體內,鑽進骨頭、血管甚至玄武氣旋中,破壞體內的一切。短短瞬間,洪淵就感覺似乎老了十歲,損耗了大量壽元和生機。

“該死,這不是什麽黑霧,是一個人将死前滲透出來的死氣,尋常人沾到即死。這個家夥壽限已到,體內的死氣濃得快壓制不住了,誰靠近誰倒黴。洪淵,快走!”

血蝠王的聲音,突然在洪淵腦海裏咆哮起來。

一股強橫的力量,驟然加持在洪淵身上,封閉他渾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阻擋死氣的入侵。一輪輪淡淡的紅光,在洪淵身上閃爍。

元氣大傷的血蝠王,再度出手。

洪淵突然收拳,身體鬼魅般疾退,頭也不回一直退到龍仙仙身旁,猛然一掌拍在龍仙仙胯下的紫龍身上,将一人一龍震飛出去,“姑姑,危險,退回禁制內,快!”

血蝠王的話,讓洪淵大驚失色,不敢再和金沙這個魔頭硬碰。一開口說話,更多的死氣就滲入體內,馬上又老了十歲皮膚上出現一個個老人身上才有的黑斑。這樣下去,不用等金沙出手,恐怕就要被可怕的黑霧淹沒變成森森白骨了。

“嘎嘎,想走?一起給本尊留下來吧!”

金沙嘎嘎大笑,昂頭一聲咆哮,頭頂上突然浮現一頭龐大的蛤蟆。身上凹凸不平,一塊塊五顏六色的凸起像金沙臉上的麻點一樣醜陋惡心,張嘴一吸,空中陡然出現一股飓風,洪淵、龍仙仙和紫龍一下子就失去重心被卷過去,要被這頭懶蛤蟆一口吞到肚子裏。

吞天蛤蟆!

金沙臉色猙獰,吃了一招暗虧後勃然大怒,祭出了可怕的神魂。

很久很久以前,他原本只是一只在荒漠上游蕩的懶蛤蟆。直到後來有一天,遇到一個叫黃金大君的神一樣的男人,和一個身穿一襲白衣的角龍女。

那一年,一向少雨幹旱的大戈壁突然爆發了大洪水,許多動物葬身滔天的洪水中。黃金大君冷冷地俯視衆生一臉冷漠,他身旁的角龍女卻救起了一個個小動物,把它們安置在一座金山上。其中,就包括了金沙這個懶蛤蟆。

洪水退去後,小動物們紛紛本能地離去,重回荒蕪的大荒漠。臨走之前,金沙卻鬼使神差地爬到角龍女腳邊,吞下了沾在她腳上的一粒金色的沙子。從那以後,那粒沙子似乎就在它體內生根發芽,慢慢地靈智大開吸食日月精華,直至有一天突破到玄武境化為人形。

很多年過去後,大戈壁滄海桑田,昔日的金山變成了一座墳墓,當年天神般的黃金大君和角龍女已經死去,懶蛤蟆卻成了一尊逆天的高手,進化成一個吞天蛤蟆。因為體內的那粒金色沙子,也因為銘刻在腦海裏的當年那個角龍女的身影,取名金沙。

又過了很多年,號稱可以活十萬年的懶蛤蟆,也壽元已盡到了生命盡頭。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闖進黃金大君的墳墓奪取他留下的寶藏!

呼……

吞天蛤蟆大嘴一張,地上就飛沙走石似乎要把世間一切都吞下去。洪淵、龍仙仙和紫龍用力掙紮也無濟于事,距離蛤蟆的大嘴越來越近。

“洪淵,打神鞭!”

血蝠王一聲厲喝。

洪淵回過神來,全力祭出打神鞭,沒有攻擊逆天的金沙,而是向金光籠罩的神廟掠去,末梢死死纏緊神廟內的橫梁。左手拽着紫龍的後腿,右手則抱緊白仙仙的細腰,勉強穩住身形。

“咦……,這是什麽神魂?”

金沙有些意外,沒想到,洪淵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上下打量洪淵頭頂上的打神鞭。另外兩個逆天高手,也停下攻擊看了過來,袖手旁觀。

懸浮在金沙頭頂上的吞天蛤蟆動了動不樂意了,嘴巴突然間張得更大力量大增,洪淵、龍仙仙和紫龍瞬間又被拉近了一截,打神鞭還沒什麽暫時還耐得住,神廟的橫梁卻是咔咔作響搖搖晃晃,就快要斷成兩截掉下來了。

“洪淵,給你三個呼吸的時間!”

生死關頭,血蝠王的聲音再度響起,加持在洪淵身上的力量暴增。

洪淵一聲厲喝,瘋狂催動體內的玄武氣旋爆發出狂暴的力量,剎那間硬拖着紫龍和龍仙仙轉身速退,要一鼓作氣退回神廟的禁制內。

三個呼吸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剎那,退不回去就死定了!

就在洪淵臉色緊繃心急如焚的時候,可怕的吸力突然間消失不見,緊跟着,一股兇猛澎湃的力量從背後襲來。回頭一看,城主金沙飛身狠狠一頭撞了上來,“嘎嘎嘎,小子溜得挺快,讓本尊送你們一程,直接退到地府吧!”

金沙來勢無比兇猛,話音未落就一頭撞在了洪淵身上。

“啊……”

洪淵的胸膛,整個凹了下去,反過來撞在紫龍身上。兩人一龍,急速從半空掉下去,然後狠狠砸在地面上。轟隆一聲,地面出現一個黑乎乎的暗無天日的窟窿掉了進去。窟窿內光線幽暗,似乎一直通往地心,偶爾有幾抹金光閃爍。

“那是什麽?”

“墓中墓,這就是埋葬黃金大君屍骸的地方!”

金沙和另外兩個逆天高手目光一亮,瘋狂攻擊神廟的禁制。

黃金大君羽化的地方都出現了,他留下的寶藏還遠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