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5 章 失望透頂

但是那李翺卻沒有料到,先前對他恭敬有加的老煙槍俱樂部老板,如今再次見到李翺來找他之後,未等李翺開口,便立即沖那李翺冷聲說道:“我說你這個小子,你們小男孩兒俱樂部,已經是被我們打他打翻在地了,你還有什麽資格在我面前呢?你現在馬上離開我們的老煙槍俱樂部,我們老煙槍俱樂部,不歡迎你這種手下敗将”

“什麽?你居然敢你不尊重我們小男孩兒俱樂部?”

那李翺要萬萬沒有料,到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竟然是這般的嚣張嚣張跋扈,這頓時令那李翺心中惱怒不已。

“呵呵噠,你有什麽資格值得我尊重你呢?我告訴你李翺小雜毛,我乃是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我可是在這一帶非常有勢力的,我可是呼風喚雨,能力通天,因此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嚣張跋扈,如果你執意在我面前嚣張跋扈,那麽我肯定要将你打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我說你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啊,我如今來到這裏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你變對我連番的怒罵,你不覺得你如今這樣做不太合适麽?”

“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在我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面前,沒有什麽合适不合适的,我說合适就合适,我說不合适就不合适,因此你如今沒有資格,在我的面前嚣張跋扈,胡言亂語,所以說我告訴李翺,先前我敬重你們是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人,我也敬重你是一個特別牛逼的前鋒,因此我多多少少對你有些尊重,也多多少少可以看中一下你,但是如今我見你這般的嚣張跋扈,因此我也不想再搭理你了,現在你的當務之急,便是馬上給我滾到一邊去,哪裏遠給我滾哪裏,不要在我的面前繼續嚣張跋扈了,因為我這個老煙槍俱樂部什麽都不恨,但是我最恨那種我手下敗将,因此我只要是我的手下敗将,我恨不得将他打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你們那小男孩兒俱樂部,先前多多少少有些牛逼的份上,我早就将你打得鼻青臉腫,因此你現在最好哪裏遠給我滾到哪裏去,不要再在我面前嚣張跋扈了”

“什麽?氣煞我也”

李翺見到這個老鷹将俱樂部的老板,不停的對自己怒罵,見他對方居然是這般的嚣張跋扈,當即令他心中惱怒不已。

随即這個李翺立即便要跟那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大戰三千回合,但是李翺卻沒曾料到,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早就提防了李翺的這個舉動。

因此未等李翺出手,那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便立即吩咐手下對那李翺展開了攻擊,要知道李翺雖然厲害,但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再加上李翺如今也根本沒有料到,這些人會突然對自己攻擊,因此也是一個不防,便被那老煙槍俱樂部老板的手下,直接打翻在地。

這可頓時令那李翺心中更加的惱怒了,因此這李翺立即沖着那人說道:“我告訴你一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你就是那狗雜碎王八蛋你如今雖然是将我們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給擊敗了,但是您要知道,你用的卻是犯規的手段,你根本就沒有職業道德”

“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成王敗寇,只要我們贏了,我們就是王者,也不要給我說什麽有沒有犯規,我們犯不犯規管你屁事,我告訴你李翺小雜毛,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如今你年紀輕輕就能當一個正兒八經的前鋒,要知道我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當年也是一個球員,但是我可是耗費了數十年,才能夠進入首發隊員,後來要不是我家中有了一些錢,我也就永遠創造不了這個老煙槍俱樂部,因此如今我最看不起你這種天才,你這種天才,在我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面前就是狗雜碎,因此你如今最好給我小心一點,而且我也在告訴你一件事,先前你們關閉的那個制煙廠,我馬上就要重新買下來了,呵呵噠,而且我買下來之後,還要繼續用它賺錢,繼續用它壯大我們的老煙槍俱樂部,怎麽樣啦?哈哈”

“呵呵噠,你這個混賬王八蛋,看來你是将你的心裏話全都說出來了,本來那李翺如今來到這裏,是想質問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有沒有将那個制煙廠買下來,但是李翺卻沒曾料到,如今他還未開口詢問,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居然是特別的嚣張跋扈,居然是主動将他的想法說了出來,這自然是令李翺心中惱怒不已了。

但是這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一經見到李翺吃癟,他的心中才更加的嚣張跋扈的,因為在他看來,如今他已經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勝利者,所以說那李翺心中惱怒不惱怒,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是無關緊要。

總之只要他能夠羞辱李翺,只要是他能騎在李翺的脖子上拉屎,那麽他就是心滿意足了,而此時那李翺見到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如此的油鹽不進,當即是怒不可遏。

直接拂袖而去,可是那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依然在對着李瑤喋喋不休。

“你走吧,你走吧,你就是一個狗雜碎王八蛋,你就是一個我的手下敗将,我告訴你,就憑你們那剛剛成立的小男孩兒俱樂部,還想跟我們這老煙槍俱樂部比賽,我告訴你,讓你們輸球都是便宜你們了,若是放在以前,不但要讓你們輸球,還要将你們打得鼻青臉腫,因為這裏乃是我的地盤,我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說什麽就是什麽,呵呵噠”

此時那李翺心中可謂是惱怒不已,随即撿起一塊石頭,便朝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頭上砸了過去。

而這時那老煙槍俱樂部老板,一個不防,立即便被那李翺的石頭砸翻在地,這頓時令那老煙槍俱樂部老板惱怒不已。

于是立即即便要飛身前去追趕李翺,可此時那李翺早已離開了這個俱樂部,如今原地只留下了那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沖着李翺破口大罵不已。

而這時李翺回到自己入住的酒店後,當即便見到蘇亞、唐尋路等一衆小男孩兒俱樂部球員,立即查他圍了過來。

第 357 章 蠢女人

摘星默默的選擇閉嘴,合着自己還在為對方考慮一個地方的苦難,對方就已經盯上了全部,想想就感覺這樣的事情很無奈。

“你要跟她一起去?你家那個可不是什麽溫室裏面的小花朵,并不需要你這樣護着,懂嗎?”摘星扶額,跟一個從未戀愛過的男人,他不應該探讨這個問題,應該讨論一下,怎麽更能夠讨好自己老婆比價合适。

畢竟這個家夥,已經在段時間內徹底化身為妻奴狂人,對此摘星表示自己的心好累,他的親愛的究竟在哪裏呢。

“孩子我會想辦法帶走,留在西祁并非明智之舉。”百裏池淵有些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是他思量許多過後的結局。

他一個都無法割舍,不如一同上路。

“呵呵呵呵,你自己看着辦,不過要小心那邊最近真的不太平,我懷疑他們已經等不及了,或者說已經開始懷疑你了。”摘星鄭重的說完這句話後,便消失在房間之中。

臨行前一天,卿瑤音刻意來到百裏池淵面前。

“我想帶着小北一起離開,我有可以将寒冰玉床帶走的東西。”卿瑤音抿了抿嘴,心中卻有一絲擔憂,萬一他不同意那自己又該怎麽辦,強行将小北帶走嗎?

“好,等會朕帶你去密室。”就在卿瑤音天人交戰之時,百裏池淵竟沒有一點懷疑就這樣答應了,甚至連一些細節都不曾詢問,這樣毫不懷疑自己的行為,倒是讓卿瑤音有些驚恐。

甚至當這一切都做完以後,卿瑤音的心中依舊不能夠反應過來。

“你就沒有什麽想問的嗎?”不管換做是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總應該會懷疑什麽,至少也應該有幾分好奇吧。

卻不想對方只不過是十分親密的摸了摸卿瑤音的長發。

“你的秘密不一定要現在告訴我,你有你的顧慮,就像我現在有很多東西也無法跟你說明一樣,我可以等你,等到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展現你面前的時候,我希望那時候你不要在瞞我什麽。”百裏池淵深情的望着卿瑤音,那一雙眸子之中只映的出她一個人的倒影。

那麽小,那麽單薄。

多日以來的悲痛在這一瞬間釋放開來,在自己心愛之人的面前,卿瑤音終于卸下了所有僞裝,小心翼翼将自己的頭顱貼在對方的胸膛之上。

“百裏池淵,我可以相信你嗎?我可以永遠都依靠你嗎?”女子帶着一絲哭腔的聲音震的百裏池淵胸腔發疼。

這般脆弱的卿瑤音,是他從不曾見過的,哪怕是在小北出事之時,她也是堅強的。

“恩,蠢女人,我好像一直都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男人輕笑一聲,霸道的将對方的下巴擡起,望着那一張已經哭花了的小臉,虔誠的在她額心落下一吻。

“我很喜歡你啊,并不是因為你救過我,也不是因為你是我孩子的娘親,只是因為我喜歡你這個快要蠢死的小女人,明明自己是個笨蛋,還要逞強的小家夥。”

百裏池淵突如其來的告白,當即讓卿瑤音愣在原地,絲毫沒有想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好好地就告白了呢,這發展的也有點太快了吧。

不過一想到自己前一段時間各種吃醋的行為,卿瑤音再一次羞紅了臉。

“你才蠢!我可是很聰明的好不好!”卿瑤音不屑的皺了皺自己的小鼻子,但她的回答再一次成功的讓百裏池淵哭笑不得,關于蠢不蠢這個問題,他現在已經不想要争辯什麽了,最重要的是關注點似乎不應該在這裏吧。

他可是一個剛剛告白的人,結果卻要跟自己的告白對象讨論對方是不是很蠢的這個問題。

對方是不是應該先回應自己在說!

“不管朕蠢不蠢,這個問題我們可以随後再談,朕只想知道,你究竟是怎麽想的。”或許是帶有一絲緊張,百裏池淵連朕都用上了,而藏在長發之中的耳朵也偷偷泛起了紅暈。

這可是他第一次告白,內心突然有點小激動,但是如果卿瑤音敢拒絕他的話……

卿瑤音沒有說話,只是用自己的大眼睛不停的對着百裏池淵賣萌,她能夠說什麽,雖然她并不是什麽貞潔烈女,沒有什麽認定第一次的想法,可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是她孩子的父親,讓她心中升起一抹非常棒的愉悅感,甚至還有一點點偷笑。

至于對方要的回應,卿瑤音羞答答的表示,抱都已經抱了,親都已經親了,摸也已經摸了,孩子都給你生了,你究竟還想要怎麽着吧你!

難不成你還打算上天不成!還是說你另外有什麽想法!

想到這裏卿瑤音當即就怒了,都已經勾搭到她了還不知足還想要去勾搭別的女人,簡直就是恬不知恥!

“你個老混蛋!”說着一把拉下百裏池淵的脖頸,對着他張着毒嘴便吻了上去。

因為害羞,卿瑤音在吻上對方的那一瞬間就慫了,慌忙之間将雙眼緊閉,只可惜在閉上眼睛之前,還看到百裏池淵嚣張的眼神。

心中不免升起一抹無奈,罷了罷了,她就是愛了,那又如何呢,她從不後悔。

心意相通的兩個人,又是幹柴烈火,吻着吻着這味道就有點不是那麽對勁,等卿瑤音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小衣都已經被對方拽開,而對方那雙手更是在自己的身上煽風點火。

“你放開我!”卿瑤音羞得是滿臉通紅,除了為數不多的那幾次被這個家夥調戲以外,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跟男子這般親近過。

“不放,你成天圍着別人轉都不理我。”百裏池淵充分發揮了自己的臭不要臉的精神,不斷啃咬的着卿瑤音白嫩的脖頸,在上面留下一個又一個只屬于自己的記號。

卿瑤音羞得整個人都如同一只煮熟的蝦子一般,如果可以她現在就恨不得将這個不停在自己身上發情的男人給掀下來,能不能注意一點啊,還是堂堂的一國之君呢!

第 366 章 冰帝的社長!

顏沖練完了球,第二天路過體育用品商店的時候,就看見店裏挂着的封面是自己照片的新一期的《網球月刊》。

這兩個家夥……

你們經過我允許了嗎?

就這麽把我挂出來了?

不過标題是“青春學園的超強新人”?

還有什麽“潛力巨大的年輕帥哥”?

既然你們這麽誇我,那我就不告你們了!

顏沖忽然覺得還有一點小開心呢!

當然,這也不能怪《網球月刊》,顏沖不但打球打得帥,而且他将魅力也加滿了,現在看起來,确實帥!

即使是在《網球王子》這個帥哥紮堆的世界裏面,顏沖也能算得上翹楚。

而同樣的,秉承着長得越帥,打球越厲害的副本規則,顏沖的球技現在也終于算拿得出手了。

于是他就買了一份《網球月刊》,翻閱了一下。

關于顏沖的文章,直接被做成了專訪,放在了最前面。

正如他所擔心的,雖然說這兩個記者對他的描述不乏溢美之詞,但是其中也有不實的部分。

尤其是關于顏沖戰勝山吹中學的部分,褒一個,貶一個,好像是在引戰。

顏沖跟昨天一樣,吃飽了飯之後,先去網球訓練中心練了一下基本功,體會了一下四種不同形态之下打球的不同。

高速形态、石頭形态、橡膠形态,以及觀察形态,分別有自己的優點和缺點。

如果單純保持一種形态,一旦被發現了,就會被針對。

但是如果能夠快速切換,那麽所有的缺點也就不被稱為是缺點了。

所以顏沖上午練習的就全都是如何快速切換形态。

他原來并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因為生死決鬥的話,根本來不及切換,只能使用一種模式打到底。

但是他很快就發現,其實經過練習之後,狀态切換的時間原來也可以大幅縮短!

在他把球打出去之後,就立刻解除狀态,然後等對方把球打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能夠切換完成了。

不過他依然覺得時間有些不夠,針對對方回球的方向、力道,自己該切換什麽樣的模式,需要很多的思考量,如果随便切換的話,恐怕還是來不及。

顏沖光靠硬想怕是想不明白了,于是到了下午,他就又去了一趟網球公園,準備在實戰中重新體驗一下。

公園裏面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多,不過卻沒有見到亞久津仁他們,估計是昨天輸了球,今天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在他昨天打球的那片場地上,是幾個穿着灰藍色衣服的學生。

其中一個中等身量的帥哥正在和一個巨漢對打。

“冰帝學園?”顏沖看到了他們校服上面的字。

冰帝學園可是號稱關東第一,全國第四的強力網球社團,總體實力其實已經不輸青春學園了。

而作為君臨天下風格的貴族學校,他們網球社的社長,跡部景吾更是在原著中曾經戰勝過手冢國光的存在。

雖然那是因為手冢國光的手腕舊傷未愈,但是同樣在這種狀态下,手冢國光可是曾經6-0完虐過男主角越前龍馬的!

所以跡部景吾的實力不容小視。

眼前的這個帥哥,梳着一頭紫灰色的分頭,跟菊丸英二的發型有些相似,右眼下方有一顆明顯的淚痣,這不是跡部景吾還能是誰?

這麽一想的話,他對面的巨漢應該就是冰帝學園的複制網球高手,桦地崇弘。

他們兩個此時并不是在對打,而是在練習。

遠看他們只是在不停的揮拍,但是離近了一看,他們竟然是在同時擊打三個網球。

雖然場上有三個網球,但是他們的動作卻一點都不亂,你來我往的,還很有節奏。

而且即使是這樣,跡部景吾還能注意到周圍的環境,真的是把所有的事情全都納入到了自己的觀察之中。

當顏沖過來的時候,他第一時間發現了顏沖,然後吩咐桦地崇弘停止了練習。

“喲,這不是青學新來的一年級生嗎?”跡部景吾看來也看到了《網球月刊》,“聽說你昨天在這裏把山吹中學的王牌給收拾了?”

顏沖連忙擺了擺手,不想讓這個誤會繼續擴大。

“只是切磋而已。”顏沖道,“我一個新生,哪懂什麽網球?”

“你要不要來一起‘切磋’一下啊?”跡部景吾說道。

他的口音着重強調了“切磋”二字,似乎帶有嘲諷的意味。

看樣子,跡部景吾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他想跟顏沖比試比試。

如果他能戰勝顏沖的話,那不就證明他們冰帝學園要比山吹中學強得多了嘛!

但是顏沖這邊卻不上當,連連擺手道:“我只是一個一年級生,哪懂什麽網球啊?在我們學校裏,每天只配給學長撿球。”

顏沖這邊說得謙虛,只是不想惹起争端罷了。

但是跡部景吾天生就帶着嘲諷特效,看顏沖慫了,直接就進入到了嘲諷模式:“這麽說來,是青春學園怕了我們冰帝學園咯?那也好,等以後東京大賽的時候,叫你們手冢部長躲着我們點兒!哈哈哈哈!”

顏沖這麽一聽,就不太高興。

雖然他還沒有建立對青春學園的歸屬感,但是他好歹也是青春學園的人,讓冰帝的人這麽嘲諷,他也有些不舒服。

“不不不,我可沒說我不能打。”顏沖微笑道,“我是說,我只是一個在青學撿球的,萬一不小心贏了冰帝的社長,那你們冰帝的面子豈不是一點都沒有了?”

跡部景吾的臉上立刻蒙上了一層寒霜。

“你說什麽?你竟然敢瞧不起我跡部大爺?”跡部景吾惱羞成怒。

“要打就來上場吧。”顏沖懶洋洋地做了幾個伸展動作,“莫非你們冰帝的人,就只會耍嘴皮子?”

跡部景吾的額頭上青筋暴起,因為家境優渥,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麽跟他說話呢。

但是他跟亞久津仁又是不同的風格。

亞久津仁如果遭到了嘲諷,大概率會直接動手打人。

而跡部景吾則更願意在球場上羞辱對手。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比試比試吧。”跡部景吾道,“我在此先進行一個勝利宣告,你在本大爺的手中,一分都得不到!”

第 366 章 惡戰宿敵

大能出手,套路基本都是一樣的!先布陣!

只不過,金靈赤練神用的可不是什麽巽風劍咒,人家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百零八顆金瓜子,揚天一揮灑,那些金瓜子便像是子彈一樣散射周遭,打穿山體,深深的嵌入進土石岩層中,彼此交相呼應,錯綜牽連,一套密集的金陣玄網鋪設開來!

作為……和金虎玄陣同一祖宗的金脈陣法,金靈赤練神的“金絲法天陣”基本功能也差不多,也可以駕馭空間,實現“經天緯地”的攻防穿越,并能像雷達一樣掃描周遭,發現敵人!

并且,作為金丹靈尊後期的高手!人家對金脈陣法的掌握和拿捏,那是要遠遠勝過江明的,玩的可謂精湛絕倫!一下子就掃描到了江明本尊藏匿的位置!

這樣一來,江明再想從蠱神嶺內逃脫,那是不可能的了!因為“金絲法天陣”和金虎玄陣一樣,善于玩弄空間的概念,疏而不漏!江明的獸修又沒人家金靈赤練神的高,根本不存在逃走的可能!即使現在硬往外闖也會被隔空傳送回來!

但江明也沒想過要跑,今天定然是一場死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卑微窩縮,潛逃茍且,被人家抓住是打!直面生死,不屈面對也是打!橫豎都要在這蠱神秘境內做個了解,看來是老天爺的安排!

既然如此,那當然要拿出亮劍的勇氣!跟狗日的硬扛一把!

而且,除了強敵當頭外,江明面臨的處境更加複雜!一把三難聖獸初期的火燒四野,将蠱神嶺內的低級邪祟一掃而空,高級邪祟現在還都紮堆聚集在山洞裏。此可謂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正可以集中力量拿出本尊的真正實力消滅“主要矛盾”!

若等到蠱祟邪物們出來配合金靈赤練神戰鬥,那自己将毫無招架之力!故而…..江明還必須得速勝,不能打持久戰!

他左手持陰木蛇劍,右手持雕雪紫晶劍,駕着禹王龍鼎于隐秘的山巅處現身,一開招變拿出了十成的功力,施展了壓箱底的絕學,紫靈神功第六重,麒麟分屍!

這麒麟分屍是紫靈神功中極為兇殘的一招,将目标置于深海恐怖的高壓環境中,限制其行動,而後無數鋒利的高壓水刃持續切割,不把對方千刀萬剮不算結束!

金脈的刀法,密如雨,疾如風,也只是劈斬一下,砍中則已,砍不中則罷!而麒麟分屍則不同,将敵人置于“深海之淵”,躲無可躲,藏無可藏!處處是水,處處可為刃,不同角度,不同位置,持續的切割!就算你躲閃穿越,也照樣能剮了你!

江明将自身精純的水脈真元全釋放了出來,立刻填充滿了整個蠱神嶺,偌大的盆地瞬間成了一片浩渺深邃的“人工湖”,和天上無垠的紫蓮大海接天連壁,渾然一體,凝聚的高壓瞬間桎梏住了蠱神嶺內的一切!猶如融化進了一塊有機玻璃中!

切割和填充同時開始,金靈赤練神的每一寸皮膚,都充分“享受”着來自于大海深處的高壓水刀,持續瘋狂的劈斬!水刀無形,利刃無處不在!

不僅僅如此,深海之淵,暗流湧動,那扯拽力是相當恐怖的!只要金靈赤練神身體出現了一個小口子,立刻會遭受到山崩般的“掰折”力,将其肢體分解開來!

……

再說這金靈赤練神,剛一出洞殿,還未布置“金絲天網陣”之前,看着天空中懸飛的那朵紫水蓮,還以為……來者的實力是三難聖獸大圓滿的水平。更可笑的是……那朵紫水蓮的葉脈,竟然還是十幾根兒200年修為的老鼠尾巴所化,真是令人可發一笑!心說…..這北冥宗的人搞什麽幺蛾子!竟用這破玩意編織出一朵水蓮花來忽悠人!看來這水脈弟子,真是垃圾到了極點!

另一方面也說明……那一窩的敗家娘們,更是草包廢物,連個這都打不過!

在布下金絲天網陣之後,更是感到無趣和無聊,原來……這蠱神嶺內,只有一個2500年的水脈小畜生,躲藏在山頭上!連個三難聖獸中期的造化都沒有!這簡直就是笑話!

故而……他判定,敵人肯定是放一把火後戰術性的撤退了,留下一個炮灰偵察兵在這裏送死斷後,觀瞭敵情。不然……這火是誰放的?這水蓮花是誰祭的?肯定不可能是這2500年修為的小雜碎搞出來的!

要說這火脈的人,怎麽跟水脈的也混在一起了?說明…..同盟內部,隊伍還是需要清理,還有一些不識時務之輩在偷偷的搞事情!必須抓住他們調查清楚!

換做多羅斑奴來處理這件事,即使産生了誤判,第一時間也會去追尚未走遠的“大部隊”,将其一舉擒獲!反正這2500年的渣渣困在自己的陣法中也逃不掉!

但金靈赤練神的性格卻迥然不同,雖然他的實力也十分恐怖,但他更喜歡虐待弱者,覺得……沒什麽東西是酷刑搞不定的!所有的名單,都可以從這小雜碎的嘴裏問出來!說到酷刑,洞穴裏那些臭娘們招式花樣可有的是!

所以,一開始他也沒對江明下死手,更加上輕敵的心态,一時間有些疏忽。恍惚間……麒麟分屍的大水法,已經作用在了自己身上!

強大的切割力,令金靈赤練神極為震驚!這強悍的修為力道,簡直……達到了金丹靈尊中期的水平!自己若不要認真面對,還要被這水法給弄成重傷不可!故而…..他立刻催動了金剛不壞法身,像是一艘高強度抗壓的潛水艇一樣,懸飛于半空,并同時釋放出了上百枚白骨釘!

那一道道白骨釘,像是在深水中射出的子彈一般,密集的朝江明襲來!江明操控着禹王龍鼎,騰挪穿越,隔空閃現,将那一顆顆白骨釘避開!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這些白骨釘,竟然也會隔空追擊,簡直躲無可躲!

眼看情況不妙,江明實在沒辦法,鑽進了禹王龍鼎內,密集的“子彈”全部鑲在了禹王龍鼎的鼎壁上,“咣咣咣”一陣密集的轟鳴炸響!震得江明腦瓜嗡嗡顫痛,鼻腔裏隐隐的流出血來…….禹王龍鼎的內壁上,更是鼓起了無數個大包!

若不是由于麒麟分屍水法的加持,大大的降低了白骨釘在空間中位移的速度,江明早就被打成篩子了!這白骨釘在深海重壓的桎梏下,飛行速度依舊驚人,雖不能說跟子彈比,但也和箭矢差不多,更加上追魂奪命,隔空打擊!令人防不勝防!

畢竟是金丹靈尊後期的功法,形成的等級壓制太厲害!紫靈神功雖然玄妙,但也要看誰來驅使?一個金丹靈尊後期,一個金丹初期,彼此間的差距可想而知!

麒麟分屍,依舊強烈的作用在金靈赤練神身上,令他頗受桎梏,不敢馬虎大意!若稍有懈怠,雖不至于喪命,但絕對能割傷自己!必須時時刻刻的保持金剛不壞之身,故而…..無法施展金殇劍法,直沖殺敵!只能用白骨釘遠程攻擊!

尤其是…..他感覺有三把“大砍刀”,結結實實的架在自己脖子上,在死命的往下壓,這三把砍刀十分詭異!力道雄渾精純,和周遭那些細密的小刀片根本不是一個概念!已然有了金丹靈尊中期的火候!

這和自己之間的實力差距……就不是特別懸殊了!故而…..金靈赤練神的神經也是繃緊!眼前這小家夥,只是個幌子,背地裏還有高手!

第 365 章 ?但似乎不好捕獲

木葉在雲隐以及其他忍村肯定是有間諜存在的,至少它應該在各個大忍村都有間諜……就像是各大忍村在木葉都有間諜一樣。

當初羽生來到木葉的第一時間,甚至還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可就擔當了充當釣出間諜的“魚餌”角色,那次行動證明了間諜存在的必然現象。

木葉借機清除了大量間諜,但那已經是非常“遠古”的事情了,到了現在,新一批的間諜早就又一次的被培植了起來……而且就算是在當時,誰也不能保證全部的間諜都被清理幹淨了。

間諜是“暗子”,誰也不知道它會被下在棋盤的哪個位置上,所以被消滅的永遠不過是其中一部分。

至于培養間諜的方法,那屬于見多識廣的羽生都不太願意去了解的那種事情,它代表着一個忍村最陰暗的部分,所以只要知道大忍村總能在它的戰略對手內部培植和安插間諜就對了。

“雲隐正苦于八尾的控制,之前我們确實收到過這種情報,而且至今為止這個問題好像好沒有解決掉……”

水戶門炎的話佐證了羽生的猜測。

人柱力的更換以及其他的相關事情,有時候異常保密,另外一些時候反而屬于不是那種特別難以獲取到的情報……因為尾獸這東西總能輕易折騰出震動一個忍村的大動靜來。

“說明羽生的猜測并不是空穴來風,反而有跡可循了。”三代火影說道。

尾獸的控制确實是一個大問題,甚至它從來都是一個困擾雲隐的問題。八尾的力量與狂暴程度僅次于九尾,雲隐一直沒有辦法能夠控制好它。

那麽問題來了,既然眼下這個人柱力難以控制八尾的話,為什麽不更換一個新的人柱力呢?

答案是很難做到,就算把人柱力徹底當工具人,對他的生命視若無睹,但怎麽保證更換的下一個人柱力能控制好尾獸?當下的人柱力已經是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忍者了……雲隐的問題相當于是漩渦玖辛奈成為了九尾人柱力之後,無法控制九尾,她都控制不住九尾的話,難道指望換人就能控制得住?

新的人柱力只會更加不靠譜,所以只能尋求壓制八尾方法,而不是把更換人柱力作為首要選擇。

“木葉能夠解決的問題,可能對于其他的村子來說就是那種無解的大問題,要知道尾獸暴走帶來的危害是不亞于一場戰争的,所以雲隐應該會異常重視這種事情。”羽生說道。

雲隐想要解決八尾的隐患的話,那至少還得換一次人柱力,等“說唱歌手”上線才能使得八尾安定下來……這句話羽生藏在了心底,并沒有說出口。

“不管是封印術還是查克拉,漩渦确實是一個能令尾獸安定下來的要素,羽生說的事情會作為一個防備的要點……不管是村子內還是前線,都要做好防備。”想了想之後,三代火影把這一點明确了下來。

他考慮問題确實是快速且完備的,瞬間就意識到了前線的漩渦們。

“如果雲隐的目标是漩渦的話,那直接在前線動手會不會好一些,難度好像比對村子有所企圖要低……派遣使者的行為,不恰恰提醒了我們、引起了我們的警惕之心嗎?”接着,水戶門炎好像發現了矛盾之處。

羽生瞥了對方一眼,一副不太想解釋的樣子,他心說這是雲隐的提醒麽,如果不是我的提醒的話,你們會往那方面去想?

“漩渦忍者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們多是在指揮中樞活動,活捉他們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出于對顧問們的“尊重”,羽生還是這樣解釋了一句。

就算是在前線的漩渦忍者,也很少執行一線任務,他們多數時候都集中在營地的指揮部,所以如果是以活捉為目的對付他們的話,那雲隐至少應該做好攻破木葉營地的準備,這并不容易做到。

前線營地的防備等級,反而是會高于木葉的大部分區域的。

水戶門炎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了這種說法,“除此之外呢,你對雲隐的動向還有什麽猜測?”

因為剛剛的說法經過解釋和讨論之後顯得非常合理而有價值,所以他開始期待羽生接下來的猜測。

然而……

“沒有了,我就這一點想法。”

“……”

所以說這就是顧問們有點讨厭羽生的地方,明明是在提合理的說法,但總顯得有點屁股坐歪、搞小團體、只顧自己。

羽生與漩渦一族的關系在座的人都很清楚,所以雲隐來了你就只考慮漩渦?這還是個人?

這種埋怨對于這次的羽生來說倒是顯得有些冤枉了,因為雲隐本來大概率就是沖着漩渦一族來的,羽生善意的做出了提醒還不夠麽?

被誤會的痛苦有誰知道?

好吧,他生動形象的演示了節操和信用耗盡的人是個什麽樣的結果。

這次會議結束之後,三代火影即向着西線的志村團藏傳達了會議的內容與新的命令,他要求漩渦一族的忍者集中于營地活動,不再參與外出任務。

随後羽生建議把東線為數不多的數位漩渦忍者全部調回木葉,反正因為東線趨于平靜,他們待在那邊也沒什麽大作用……原本在東線的大部分漩渦忍者,在之前的調動之中已經先羽生一步返回了村子。

接下來他準備返回影流,通知漩渦忍者們此後一段時間一定要防火防盜防雲隐。

…………

影流基地的上層“訓練場”。

漩渦玖辛奈正在進行着緊張刺激的戰鬥訓練,而她的對手……正是她的影分身。

先前羽生交給她了一個叫做“多重影分身之術”的“普通忍術”,并且告訴她了使用分身訓練以快速增加經驗值的方法……盡管玖辛奈并不明白羽生大人口中所說的“這是來自孫子輩的智慧”是什麽意思,但通過這樣的訓練她确實感受到了自己正在快速的進步着。

奇了怪了,明明只是個普通的分身術,居然會有這種效果。

羽生來到這邊的時候,剛好發現了努力訓練的玖辛奈。

于是他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卻沒有去打擾她,只是對着藏在陰暗的橫梁角落裏、也在觀察着玖辛奈的黑貓招了招手。

羽生最近有一種自己的貓怎麽都找不到,但又無處不在的感覺。

“往後一段時間,你要一直跟在玖辛奈的身邊,負責她的安全,明白嗎?”羽生對着黑貓吩咐道。

他自己當然沒有辦法一天二十四小時充當玖辛奈的保镖,但是黑貓可以。

這只貓咪先前吸完二尾吸九尾,早就不是普通的家貓了。

第 354 章 是我收過最好的禮物

第354章 是我收過最好的禮物

“有什麽不同”泉寶歪着腦袋問道,“不都是哥哥親妹妹嗎”

“不對不對!是寂寞哥哥親泉寶妹妹,但是別人不能親泉寶妹妹!”

“對啊,哥哥親妹妹。”泉寶眨眨眼睛,有什麽不對嗎

即墨觞竭盡全力想要解釋一二,卻發現,越解釋越亂,還不如不解釋。

他像是一個洩了氣的球一樣,耷拉着肩膀說:“泉寶,你必須答應我,以後不能讓人親你,就算是二丫三丫,也不行,好不好,我們拉鈎鈎上吊,這是我離開前的願望,如果你不答應,我就不走了……”

“好呀,我也不想讓寂寞哥哥走呢,正好留下來跟我一塊養雞養鴨,還有種果樹!”

泉寶坐在田埂上晃着小腳丫子,指着遠處栽種了小樹苗的柴山地,等過兩年果樹長大,結出果子了,她就拿去賣掉,這樣便有錢養寂寞哥哥啦。

家裏多一張嘴吃飯,不算什麽的!

即墨觞也跟着坐下來,撐着腦袋重重嘆了口氣,“哎,我想留啊,可是上官伯伯不會同意我留下來的,大人們的事情,為什麽總要牽扯到咱們小孩子呀泉寶,今天是你生日,我沒有認真給你準備禮物,你是不是生氣了”

“啊寂寞哥哥,你剛剛親我的時候,不都說了這是生辰禮物嗎,怎麽現在又不是了”泉寶詫異的望着小小少年,漲紅了臉,老半晌憋出一句道:“壞蛋寂寞哥哥,騙人……”

“咳咳,算禮物吧,但畢竟沒有雲哥他們送的東西,來得實在。”即墨觞承認,他是忘記了泉寶的生日,情急之下才親了泉寶一口,但細細想來,倒也不算情急之下,應該是蓄謀已久。

他見過父親和母親相處,尤其是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母親會給父親夾菜,父親就會親過去,誇母親溫柔,誇母親好……再然後的事情他就看不見了,母親身邊伺候的人,會發現他在屋外,将他帶走。

親一口泉寶,讓泉寶給自己夾菜,是即墨觞想過好多次的!但總找不到父親母親的那種感覺,因為泉寶不僅僅給他夾菜,還會給雲哥陽弟,甚至是阿狼那個讨厭鬼夾,他就并非獨一無二的了。

泉寶聽完即墨觞的解釋,眼睛笑得跟月牙一般,擺手安慰道:“寂寞哥哥給的生辰禮物,我很喜歡噠!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的禮物唷!”

天上人間,她過過很多次生辰,但衆仙家給的不是法寶,就是丹藥,再要麽便是吃的玩的,像即墨觞這種充滿感情的禮物,她真的很喜歡,不過确如即墨觞所說,不怎麽實在就是了,跟煙花一樣,biu~~的一聲,便轉瞬逝去了。

即墨觞眼底的光亮了亮,但很快又失落下來,看着遠處緩緩升起的朝陽,身上竟有些遲暮之氣

他很失落的指着太陽,道,“可是我本來想送你一個好點的禮物,這樣等太陽落山之後,我走了,你看到禮物就能想起我,現在卻……啊!泉寶,你幹什麽咬我”

第 365 章 棒打‘鴛鴦’

錦安候笑呵呵的望着自家女兒,心裏面卻是咬牙切的想着,不知道趙靖西聽見了這話要有多開心!

但此時,他不必理會這些,只要自家女兒開心就好!

父女倆的談話并沒有維持多長時間,錦安候既然已經明白了古月華的意思。便也沒有再追問下去,畢竟女兒家的面皮薄。他略坐了一坐,便下了樓來。

趙靖西已經喝光了整整一壺的酒,但他臉上不見絲毫醉态,只是那雙眼睛亮的驚人,在看見錦安候下得樓來時,他站起身來彎腰向他見禮,動作娴熟無比:“岳父!”

“現在喊這話還為時尚早,等半年以後,你搞定了太後再說。”錦安候并不買他面子,冷哼一聲便在一旁坐了下來,卻是問道:“對于華兒胳膊上的傷,你可有什麽法子沒有?”

“王爺不是帶了徐太醫一塊兒前來的麽?讓他幫忙給華兒看看啊?”趙靖西語氣涼涼道。上序貞血。

錦安候瞪他一眼道:“徐太醫要是能治好的話。我還來問你做什麽?你當我很想問你麽?”

“岳父不必生氣。”趙靖西聽了這話,微微一笑,道:“我已經派人抓緊時間在找治療華兒雙臂的靈藥了,相信不出三日便會有結果。目前華兒的胳膊上也是上了藥的,雖然效果不是最好,但也至少不會讓傷口惡化下去,想必徐太醫已經将此事禀告過王爺了吧?”

“真的?”錦安候聽了這話,再看看趙靖西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自己也微微的放下了心來,不過卻又皺眉道:“這裏不是久留之地,還是盡早回京去的好。”

“這是自然。”趙靖西微微一笑,道:“我已經命下人準備東西回京,考慮到華兒需要休息,岳父昨日才經歷一番舟車勞頓,歸城之期就定在兩日後,岳父看如何?”

錦安候聽他一口一個岳父。心中實在是別扭的緊,但也有一絲絲的開心,他點點頭道:“如此也好。”說着,瞧了趙靖西一眼,皺眉道:“私底下你這樣喊我也就罷了,等回京之後,你一個字都不許再提,除非你能提前搞定太後!你明白麽?”

“知道了!岳父!”趙靖西立刻解釋道。

錦安候看他答的這麽痛快,唇畔卻是往上勾,露出一個淺笑來。

他的另一個女婿可是當朝的太子殿下,可是回門那一日,太子全程都拉長着一張臉,別說沒喊過他一句岳父。就連安也不曾請一個!到最後,倒是他這個做岳父的,給太子請安了。

當然了,這是皇室的規矩。錦安候不會不懂,他只是微微有些失望。

現如今,趙靖西雖然還沒有正式與華兒訂婚,但他卻一口一個岳父的提前喊上了,連他的訓斥也不在意,這樣判若雲泥的對比,又怎麽能不讓錦安候心生感慨?要是擱在別人身上,肯定早就已經被錦安候大耳瓜子抽了,但是趙靖西是古月華親口承認過喜歡的人,再加上他這麽多次對他女兒的拼死相救,錦安候嘴上不承認。但是心裏面早就已經對他另眼相看了。

只是他自己也還沒有察覺到而已。

下午時分,小村落裏卻是來了不速之客。

皇帝身邊的高公公,親自率領數十位內侍太監,坐着馬車浩浩蕩蕩的趕到竹樓下,守衛立刻将這個消息傳遞給了錦安候與趙靖西等人。

與之随行的,竟然還有一位皇子。

四皇子趙淳,生母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他生的晚了,當時皇帝已經立了先皇後所生的二皇子趙恬為太子,皇後努力這麽些年,使盡了手段也沒能扭轉乾坤,不過這位二皇子卻被她教養的很好,風度翩翩,學富五車,在皇子裏面,算得上是比較有才名的一個。

只是不知道為何,他今日竟然會随着高公公一起來了這裏,這可真的叫人匪夷所思。

當這個消息傳遞到錦安候耳朵裏之時,他猛的吃了一驚:“皇上派人來慰問也就罷了,怎麽連二皇子也來了呢?”

彼時趙靖西正站在他身邊,聽了這話也是沉思不語。

“罷了罷了!既然來了,那總是要見上一面的,不然說不過去!”錦安候深深的嘆息一口氣,卻是轉身對着趙靖西問道:“你去不去見二皇子與高公公?”

“岳父,您去就可以了,這樣的熱鬧,小婿一向都不愛湊。”說着,他便轉過身去,從後門悄悄的溜走了,堂而皇之的。

錦安候瞧了瞧他這幅模樣,冷笑道:“還有你靖王害怕見的人?得了,我這就去看看,這二位打的什麽主意!”說着,轉身吩咐兩邊侍衛将竹樓上下看守好了,這才出門去迎接趙恕與高公公。

竹樓外十丈遠的地方,二皇子趙淳迎風而立,身姿潇灑如玉,高公公站在他身後三步遠的地方,随後,便是一起随行而來的太監了,這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站在那裏,吓的附近的老百姓立刻躲的遠遠的,再不敢露面。

錦安候一直行走到二皇子趙淳身前二丈遠的地方站定,這才彎身行禮:“微臣參見二皇子殿下。”

“侯爺快請起!”趙淳立刻上前一步,一把将錦安候從地上拉了起來,笑呵呵的道:“侯爺,本殿下是奉皇上口谕,特地來此前來探視侯爺與二小姐的,您不用如此多禮。”

皇上叫他來的?這在搗什麽鬼?

錦安候心中狐疑,面上卻是滴水不漏:“微臣不敢。”

一旁的高公公笑呵呵的上前道:“侯爺,這可有兩三日的時間不見了,您最近可安好?”

“不太好。”錦安候始終是無法昧着良心說什麽安好,明明他過的一點也不好,小女兒出事,他都急死了!

高公公聽了這話,臉色未變,卻是笑眯眯道:“侯爺請放寬心些,事情咱家都聽說了,這不,皇上聽說二小姐受傷了,立刻吩咐咱家從皇宮裏取來了上好的藥材,想來一定能派上用場!”

“原來如此,那微臣真是多謝皇上!”錦安候正在為古月華胳膊上的傷頭疼,聽了高公公此話他雖然有些疑惑,但卻依舊很開心,只要能救女兒,他什麽都願意做!

“侯爺可別,您還是等回去了親自帶着二小姐進宮去向皇上謝恩吧!”高公公笑呵呵的道,說着,卻是瞧了四周一眼,調侃道:“這大老遠的來,侯爺難道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瞧我,光顧着說話了,忘記這茬了,二皇子,高公公,快請進來吧!這外頭冷!”錦安候歉然道。

“侯爺請。”趙淳微微一笑,與高公公一起,率先朝着竹樓走去。其餘太監,則是在外頭守着了。

很快,三人便在屋內坐定,有侍衛過來上茶,屋中也備上了炭盆,暖烘烘的。

高公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立刻伸手打了個響指,很快,從外頭便進來兩個捧着半尺見寬長條錦盒的侍衛來,按着他的吩咐将東西放在桌子上退下了。

“侯爺請看,這盒子裏裝着的,有治療跌打損傷的,還有治療燒傷燙傷凍傷的,應有盡有!全都是宮裏的好東西!”高公公笑呵呵的道:“聽說您請了徐太醫來為二小姐治傷,倒是可以請他來看看那些藥膏是正對症的。”

趙淳在一旁插嘴道:“這又是何必?方正這兩盒子藥材,都是父皇賞賜給古二小姐的,就都留下吧!”

“這可使不得!”錦安候聽了這話,連連搖頭:“二皇子,你們真是折煞我了!我家華兒只是雙臂擦傷,将養上些時日便好,皇上這又是何必呢?”

“侯爺,真的是這樣麽?”趙淳緩緩開口道:“可是為何錦安候府的人為何已經開始在京城裏大肆尋找極其珍貴的玉髓膏來?這種藥膏世上極其罕見,原本就不多,二小姐要不是受了極嚴重的傷,您又何必去尋找這個呢?”

錦安候沒有想到他竟然連這個也知道,登時吃了一驚。

趙淳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侯爺,父皇命我代替他親自看望二小姐一番,還請侯爺領路。”

“什,什麽?你要親自看她?”錦安候再次吃驚道。

趙淳微微一笑,道:“是的,這是父皇的口谕。”

錦安候聽了這話,一顆心立刻便緊張起來,皇上到底在搞什麽?為什麽要派遣趙淳來此?

而且,他對華兒也表現的實在是太過關愛了吧?難道,他已經知道華兒就是敏淑的孩子?

錦安候又驚又怕,想也不想的便拒絕道:“二皇子,不是我不讓你見華兒,只是她剛剛才吃了藥,正在休息……”

“沒關系,我可以等。”趙淳淡淡道:“反正父皇是打算讓我帶兵護送侯爺您與二小姐一起入京的,時間還多的很,今日不行就明日。”

這話一下子便堵上了錦安候的嘴,他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只能讪讪一笑,道:“原來這樣啊?”

趙淳聽了這話,微微一笑,道:“對了,侯爺,我靖王叔這兩日也是在這裏的吧?他在哪裏?我要見他!”

“這個……這個啊?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要不你出去到外頭找找看?”錦安候讪讪一笑,道:“二皇子,你急什麽,趕了一天的路,先坐下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見靖王的事情稍後再說。”

“可是父皇命我一到這裏就趕快去見靖王叔,然後讓他回京的!”趙淳一臉莫名其妙道。

錦安候聽了這話,立刻吃了一驚,他還有好些話還沒從趙靖西那裏套問出來,皇上這就要攆他走了?這不是成心麽!

他的心立刻就淤積一股悶氣來。華兒好容易算是看中了趙靖西那臭小子,兩個人趁着養病的這段時間剛好可以培養培養感情,偏偏皇上來這麽一出,攆走趙靖西,送來個二皇子,這不是棒打鴛鴦是什麽?

這也忒不地道了!

第 353 章 這不一樣

第353章 這不一樣

兩個小娃娃跑得很快,一會兒就沒蹤影了,只留下滿院子的人面面相觑,以及上官乾坤無奈的、面對着蘇毅和伍映雪的眼神質問,他是真的不知道即墨觞為何好端端,突然就親了泉寶一嘴巴呀!

明明這小子之前都是很不近人情,很不将人放在眼裏的跋扈纨绔小魔王,整個‘家’裏就沒人比他更尊貴,沒人比他更難搞。

許多伺候着他的人,每日清晨醒來想到要見他,就覺得是另外一場噩夢呢,可就是這樣一個纨绔小魔王,居然喜歡上了泉寶

這也太早熟了吧!

“我閨女的生日宴,觞兒這小子竟把我閨女拐跑了,丢下這滿院子來祝賀她的小孩,你說說該怎麽辦!”蘇毅氣得吹胡子瞪眼,可惜沒有胡子,但效果是差不多的。

上官乾坤連忙安撫:“蘇兄,蘇兄,別氣壞了身子。觞兒這半年來也是你看着長大的,就算真的要把泉寶拐跑,那,那也不虧不是至少知根知底……”

“知根知底,上官大哥,這就是你瞎放屁了,什麽知根知底,咱扪心自問哈,認識這半年久,我也不知道你們是打哪來的,要往哪裏去啊!你且告訴我,咱們哥倆以後還有沒有相見之日!”

蘇毅還指望着上官乾坤多教教自己兵法呢,如果他們大人都尚且沒有再見之日,更何況兩個孩子

上官乾坤沉默了。

這真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畢竟即墨觞的身份擺在那,就算真的喜歡泉寶,那也只能是單純的喜歡,僅此而已。

“行啦,兩個孩子瞎鬧,你也跟着瞎鬧,成什麽樣子”

伍映雪沒好氣的嗔怪一眼,舉起酒杯給兩個男人斟滿了酒,最後再給自己倒了一杯感謝道:

“兩個孩子即将分別,讓他們跑跑鬧鬧吧,以後有機會相聚再說其他的。上官大哥,這杯酒我給你送行,也謝謝你這三日來,教毅哥這根木頭讀兵法,我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好學呢。”

伍映雪嗔怪,平日裏讓他讀書多認幾個字的時候,就跟誰要掐死他一樣,結果上官乾坤才說一兩句,說熟讀兵法,融會貫通,以後真打仗了,或者再遇到剿匪的事情能派上用場雲雲。

這男人呀,就挑燈夜讀,子時到了都不肯松開上官乾坤送的書本。

真不知道,兵法是他媳婦,還是被窩裏的人兒是他媳婦。

“哈哈哈好,映雪妹子爽快,但一杯不夠,咱們今日不醉不歸!”上官乾坤朗聲道。

蘇毅舉杯同飲,伍映雪去招待院子裏的小娃娃們,生辰主人公跑了,她總得照顧好小孩子們呀。

再說泉寶被即墨觞拉着跑出了家門,跑到老遠之外的田埂上,才氣喘籲籲的彎着腰怪罪,“寂寞哥哥,你,你,你要跑死我嘛太壞啦!”

“對,對不起,泉寶,我只是聽到蘇鐵柱那個壞小子要親你,就急了,不想讓別人親你!”

二丫三丫就算了,蘇鐵柱憑什麽

泉寶咯咯笑個不停,“鐵柱哥哥親我就是壞小子,那寂寞哥哥你親我,不也是壞小子咯”

即墨觞申請嚴肅,大聲叫道:“這不一樣!我親你,他親你,是不同的!”

第 356 章 兩桃殺三士

鼓鼓還有銅鋼沒有料到方蕩沒有追擊他們,兩人停住身形,緊盯方蕩的一舉一動,尤其是看到方蕩已經退出赤化狀态,兩人眼中都有舉棋不定的光芒。

他們顯然看出此時的方蕩應該相當虛弱,但一時間不敢肯定,尤其是看到方蕩手中的人皇尺,更不敢妄然出手。

“誰說兩張符只能送兩個人活着離開?”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冷容劍臉上露出一種你們倆個究竟是有多蠢的表情來。

鼓鼓還有銅鋼聞言不由得一愣,随後兩人忽然明白了什麽,恨不得齊齊抽自己一個嘴巴。

方蕩那邊現在根本就不是兩人,方蕩的弟弟、妹妹外加洪靖,還有藍烨再加上冷容劍,加起來足足有六個人,而藍烨手中有洞天法寶,天書天地,就算天書天地不能用,藍烨還有一個縮影天地,完全能夠藏人,方蕩的弟弟妹妹等等之前就在那法寶之中,也就是說就算只有一張符,方蕩也完全可以帶着他們全部離開。

鼓鼓和銅鋼對視一眼,心中暗嘆道:“我們兩個竟然蠢到一起去了!心有靈犀的一起動手,丢死人了。這個老朋友智商堪憂,我的智商被其影響了!”

兩人一張臉齊齊漲得通紅,羞得無地自容。

鼓鼓此時幹咳一聲道:“方蕩,不如咱們化幹戈為玉帛,暫且休戰吧,在這妖界咱們還是應該同舟共濟,有什麽恩怨,至少也走出妖界再說。”

銅鋼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方蕩在這妖界群敵環伺,人多總比人少有好處!咱們湊在一起,碰到什麽危險,也好共同應對。”

方蕩收了人皇尺,沒有理會兩人,藍烨也将方蕩的弟弟、妹妹還有洪靖收起,方蕩從藍烨手中将那卷軸接過來,卷軸沉重,方蕩入手沒有拿住險些掉在地上,正當方蕩驚詫想要将這件天書天地展開一看的時候。

鼓鼓一雙眼睛眼熱無比,言語卻出奇的冷靜道:“方蕩,那符篆只有一個時辰的有效期,咱們不如馬上離開,萬一出現什麽意外耽擱了,就不妙了。”

方蕩聞言沒有展開卷軸,将卷軸收起,此時鼓鼓又道:“方蕩,我們兩個要有一個在外面,所以你給我們兩個一張符篆吧。”

鼓鼓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他們兩個方才對方蕩下手,已經和方蕩撕破臉了,萬一方蕩将他們收入法寶之中不再放他們出來,他們豈不是要被憋死在方蕩的法寶裏?尤其是鼓鼓,他是唐門的人,和方蕩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方蕩沒有理由不趁着這個機會殺了他,所以,鼓鼓必須将自己的性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絕對不能将自己乖乖的送到方蕩手裏。

方蕩卻笑了起來,扭頭看向兩人道:“你們兩個似乎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你們真的以為自己有跟我讨價還價的資格?”

鼓鼓忽然道:“方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先後兩次施展那種古怪的叫做天地翻覆的神通,此時一定非常虛弱,或許你根本沒有自保之力,我們可以輕易從你手中将符篆搶過來!”

方蕩呵呵一笑,将符篆舉起晃了晃道:“既然如此,符篆就在這裏,你們來取吧!”

鼓鼓和銅鋼眼中立時露出熱切的光芒,有這符篆就意味着他們能活着離開。

就在鼓鼓和銅鋼猶豫着是不是要沖上去的時候,方蕩竟然大方無比,将一張符篆抛向兩人道:“符篆給你們一張,從現在開始,咱們分道揚镳,各安天命!”說完方蕩轉身就走。

銅鋼眉頭皺起,盯着那張符篆開口道:“小心,這是方蕩二桃殺三士的詭計,方蕩你以為你這小小詭計就能叫我們自相殘殺……呃?”

銅鋼低頭看向自己胸口處鑽出來的一只蠱蟲。随後銅鋼吃力的扭過頭去,看着那個相交十年的好友。

銅鋼嘴中湧出漆黑的鮮血來,唐門的毒非同小可。

“不要怪我!”鼓鼓羞愧得不敢看銅鋼,低聲說道,似乎生怕被銅鋼看得太久,破開銅鋼胸口的那只蠱蟲狂性大發,拼命啃噬銅鋼的胸口,同時分泌劇毒,侵入銅鋼的血液之中。

轉眼間銅鋼七竅流血,軟到在鼓鼓面前。

鼓鼓從銅鋼開始散發出毒臭的屍體上,邁過,一伸手将那張符篆接在手中。

鼓鼓殺完全沒有防備的銅鋼只在一瞬,那張符篆甚至還沒有落在地上。

一條生命的消逝,有時候就是如此簡單,簡單得沒有道理。

鼓鼓手指捏住符篆的一瞬間,符篆下面猛的鑽出巢蟻蟻王來,這巨爵境界的蟻王蓄勢已久一口咬在心潮翻湧的鼓鼓的虎口上。

鼓鼓不由得大驚,一巴掌拍飛蟻王,但劇毒卻急速游走,轉眼就蔓延到了鼓鼓的手臂上,鼓鼓伸手斬斷自己的胳膊,但卻終究完了一步,毒性已經順着血液侵入脖子游走全身。

鼓鼓驚駭下胡亂抓出一把把的各種解藥拼命地往嘴裏塞。

然而巨爵境界的巢蟻渾身上下至少擁有數百種毒性,這些毒性混合在一起,無藥可救。

蟻王飛來,口中銜着那張符篆,飛到了方蕩身前,方蕩手中捏過符篆,繼續前行,始終沒有回頭,在方蕩身後是絕望的慘叫,痛苦的呻吟。

不久就徹底無聲無息。

鼓鼓還有銅鋼這對好友相對而死,一個臉上滿是驚詫,一個臉上則痛苦糾纏扭曲一片。

或許千年之後會有人再進入這祭壇,看到這一對屍體的時候,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想法。

方蕩他們一行九人進入妖界,此時此刻,就只剩下方蕩還有冷容劍兩個了。

“蔫壞兒,這個外號用在你的身上,真是一點都沒有浪費!”冷容劍忽然開口嘆道,言語之中多少有些挖苦之意。

方蕩卻沒有理會冷容劍的挖苦,而是問道:“雲劍山為何要與我講和?還要我去一趟玄雲劍塔?是為了在雲劍山殺我方便麽?”

冷容劍道:“因為你有成就金丹的希望,我們希望從你身上找到一條嶄新的劍道分支,之所以要你去雲劍山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劍首子雲山已經仙去,他曾對劍祖立誓要殺你,不殺你我雲劍山弟子死後盡皆墜入鬼冥界永不翻身,所以我們必須在雲劍山上殺你一次。”

方蕩微微皺眉,想起當初子雲山立誓時的情形,那個時候子雲山劃破手腕,鮮血飛出,其他雲劍山弟子也紛紛劃破手腕,一滴滴的鮮血飛起,彙聚在頭頂上,最終,這些鮮血變成了一把血刃,在空中舞動兩下後,崩散如雨,紛紛揚揚灑落在雲劍山弟子身上。

這或許就是血誓了,确實透着詭異。

“另外一個呢?”方蕩似乎對冷容劍殺他一次的言語并不在意。

“秘密,方蕩你欠了我雲劍山一件東西,你可知道?”

方蕩皺眉,想起了特意扛着酒缸跑到他身前,和他喝了一天酒,然後當着他的面招引天劫,焚化成灰的劈山劍。

方蕩從劈山劍身上不但知道天劫是怎麽回事,甚至還知道了什麽叫做天發殺機,對于方蕩來說,這好處實在是太大了,當初方蕩就知道,這個人情不好還。現在要債的來了,雖然方蕩完全可以不認賬,但方蕩還真就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方蕩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扭頭看向甬道盡頭的通往大殿的洞口道:“貼着這符直接出去,會不會死?”

冷容劍一擺手中的龍紋劍道:“試試就知道了。”

方蕩聞言不由一笑。

第 353 章 養化神

廟裏有人,最可能的便是季有雲。

季有雲在做什麽,弄出這麽大的動靜?

紅箋神情凝重:“去看看!”

“陰陽蠱花鏡”隐藏了蹤跡,無聲無息往那“轟隆”“轟隆”響起的地方飛去。

若沒有這聲音,後殿的那些靈位和黑色的巨大棺木紅箋會停下來好好察看,但她現在只是抽暇掃了一眼便穿殿而過,那響聲還在更後面。

出了後殿是一大片廢棄的園子,小徑被荒草和厚厚的落葉覆蓋,兩旁千餘株枯竹東倒西歪,松柏無聲地生長,藤蔓在樹幹上攀爬得密密麻麻。

沒有風,也沒有蛇蟲鼠蟻,這裏的一切都是靜止的,就像無意間闖入了一幅逼真的圖畫。

看起來這個園子一開始便存在了,家廟裏種些松竹寄托哀思也屬平常,但這是在海底,支撐起這麽一大片空間,歷經數千年而不垮,實在是了不起的大手筆。

可惜後人忙着計算鑽營以早日修成正果,沒有空拾掇。

“轟隆隆”的撞擊聲在這空曠的地方聽得尤其清楚,似乎就在附近,季有雲在搞什麽鬼?

“陰陽蠱花鏡”能否躲開化神的感知,紅箋心裏也沒有底,神識是肯定不敢放出去的,想滿足好奇心,還得用眼睛去看。她和石清響全力催動法寶,小心翼翼循聲上前。

透過竹子的間隙,紅箋屏住呼吸,探頭看清楚了聲音的來源。

前面好大一片空地,周圍白光閃爍,那是法陣運轉時帶起的光芒。法陣中央是一個足有十餘丈深的大坑,裏面灌了半坑的水,聲音便是自坑底傳出來的。

一只巨大的妖獸人立在坑底,正一下一下用肩膀不停撞擊着黑色的石壁。石壁每受一下重擊,微微搖晃,周圍的法陣便是一陣忽明忽暗,将這股力道分散出去。

道修大陸幅員遼闊,以其山高水深,紅箋有許多妖獸不但未見過,連聽都未聽說過。此時這只被困在法陣裏的妖獸她便不認識。

這大家夥高達數丈,渾身長滿了金黃色的毛刺,圓圓的腦袋,眼大如燈,站在那裏就像一座金色的小山。

空有蠻力的妖獸并不可怕,紅箋原本看不出這大個子哪裏奇特需得單獨圈養,可随着她将目光落到妖獸碩大的頭顱上,那妖獸竟似有所感覺,停下了徒勞的撞擊,扭頭向竹林這邊望來。

紅箋心中一凜,不等它發現自己,立時驅使着“陰陽蠱花鏡”換到了稍遠的地方。

法陣鎖住了它的氣息,這麽敏銳,至少是一只元嬰後期的妖獸,不,極有可能是元嬰圓滿,元嬰後期的妖獸無盡海裏仔細找找還有不少,唯有元嬰圓滿,才能叫季有雲這般興師動衆将它關在季氏家廟裏。

紅箋心念電轉的工夫,那只妖獸眼泛寒光在“陰陽蠱花鏡”先前停留的竹林附近逡巡良久,方才收回了目光,開始繼續撞擊石壁,這會兒它不但用肩膀撞,還拿下肢去踢。

紅箋這般想着,未等再靠前去研究,卻聽虛空裏有人笑了一聲:“哈哈,今天怎麽這麽大的脾氣?”話音未落,一個人出現在大坑旁邊,深目高髻,寬袍大袖,正是季有雲。

大仇人這一出現,紅箋登時便不敢輕舉妄動了。

以往的戰鬥已經表明,不要說此時石清響傷得糊裏糊塗,他那些法術時靈時不靈的,就是他處于最巅峰的狀态,紅箋與他兩個元嬰聯手,也決計拼不過這老賊。

紅箋原地藏匿不動,以“陰陽蠱花鏡”極力隐蔽氣息,同時悄悄留意着石清響的反應。

紅箋設想過一個糟糕的可能,石清響元嬰被打散的時候離他最近的人正是季有雲,會不會是季有雲有所察覺,随手将他的魂魄捉了去,或者那縷魂魄不小心鑽進了季有雲的法器法寶中被他帶走了?

若是石清響的魂魄真落到季有雲手裏,那要怎麽做才能拿回來?

因為共同祭煉了“陰陽蠱花鏡”的關系,紅箋能清晰感應到石清響的情緒這半天除了季有雲出來的瞬間并沒有太大的波動,那就是說他的神魂不在附近。

就不知眼前這人是季有雲的真身還是他的一個元神化身?

紅箋患得患失的工夫,大坑裏的妖獸停下了撞擊,轉動頭顱,将目光對準了季有雲。

季有雲沒有動,任它定定地看着,這過程只有數息,大坑裏“嘩啦”一聲鐵鏈子響,那妖獸仰起頭來,張開闊口無聲而嘯。

不動不顯強者之威,那大家夥這一嘯滿頭的金黃色毛刺根根直立,長長的獠牙伸了出來,這還不算,這股氣浪一噴出來,竟然吹得首當其沖的季有雲衣裳反卷,須發飛揚。

這股邪風沖破法陣,只聞竹枝沙沙作響,滿院落葉一通亂飛,幸而“陰陽蠱花鏡”離得遠,否則說不定只這一下便會露出馬腳。

就在那妖獸嘯得最起勁兒的時候,季有雲彈指打出一道青光,這道法術并沒有飛往妖獸大張的嘴巴,離它頭顱尚有數尺遠便“啪”的一聲爆開,響聲清脆,令紅箋于滿園風吹草動聲中猶聽得清清楚楚。

再看那妖獸就像被誰狠狠抽了一鞭子,趕緊閉嘴收聲,模樣乖覺多了。

眼前這一幕,叫紅箋登時便想起刑無涯的馭獸之法和計北等人手中的“打神鞭”來。季有雲方才這一招與他們的手段如出一轍,卻更加無跡可尋,方便利害。

季有雲随手教訓了那妖獸,袖子輕揮,又是一團真元飛出去,在妖獸碩大的頭顱邊幻化作一只手,以三根手指捏住了妖獸的腮,迫使妖獸張開了嘴,他像看牲口一樣掰着妖獸的血盆大口看了幾眼,淡淡地道:“吃了我那麽多靈丹妙藥,元嬰期的妖獸更是當飯吃,怎麽就不見進階的征兆呢?”

那妖獸不敢再亂動,望着他眼睛裏漸漸露出乞求之色。

季有雲臉色變得和緩了些,松開了鉗制它的那只手,道:“看來化神不是那麽容易當的,不怪你,咱們接下來換幾個人類修士吃吃看。修士不比妖獸,元嬰期的可不是很多,所以你的機會也不多,好自為之。”

說完這番話,他不知從哪裏揪出一具屍體來,“撲通”一聲便丢在了水坑裏。

紅箋聽說這死者是位元嬰,一顆心早便高高懸起,生怕是哪一位熟悉的前輩慘遭不幸,死在了季有雲手上。

屍體入水的瞬間剛好正面朝上露出臉來,紅箋匆忙掃了一眼,死的是個老者,臉上猙獰,死狀可怖,看模樣還真有三分眼熟,是誰?

還未等她認出死者來,水坑裏那妖獸已如惡虎撲食般撲上去,抓起那具屍體一撕,看不出它那兩只粗笨的巨掌竟然十分得靈活,這一撕只扯掉了死者身上土黃色的法衣。

那妖獸竟似不打算浪費元嬰修士身上一絲一毫的能量,張開血盆大口,将整具屍體囫囵吞了下去。

季有雲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生修煉,明日我給你帶具活的來。”

妖獸安靜下來,兩只大如燈的眼睛裏流露出感激之色,水坑裏“嘩啦”“嘩啦”幾聲響,妖獸縮身趴了下去,整個兒沒入水中。

季有雲看了看,沒覺出有哪裏不妥,回身邁步消失在虛空裏。

他走了?

紅箋擔心落入圈套又多等了一會兒,她這時候終于記起适才那死者是誰了。

那是程氏族人,井小芸的三姥爺程士鷗。

程士鷗雖是魔修,卻正經是一位元嬰強者,魔修修煉的速度快,這位三長老修為不是元嬰後期便是元嬰中期。沒想到便這麽無聲無息死在了季有雲手裏。

這麽說程氏族人的藏身之地已經被季有雲找到了,季老賊自丹崖宗铩羽而歸,沒有去找其它宗門的麻煩,這些天銷聲匿跡,竟是去端了程氏一族的老窩。程士鷗死了,程大長老呢?程田和程情情他們呢?是不是都沒能幸免?

老賊還是想着破譯那半部魔文經書吧?

只是季有雲就算譯出來,想到這東西是石清響拿回來的,依他的多疑,敢不敢修煉還是個問題。

再說石清響未受傷的時候那麽篤定,依他的算無遺策,怎麽也不會把真正的《大難經》交出去吧?紅箋越想越覺心癢難熬,只是這些事石清響現在全不記得,她無人可問,只能胡亂猜測。

石清響在一旁幹等了半天,不見紅箋做聲,忍不住問道:“那老賊走了,咱們接下來做什麽?”

紅箋回過神來,放出神識在後園掃了掃不見有異,突然一個大膽的念頭湧上心來:“看起來季有雲很看重這只妖獸,不然也不會将它單獨養在這季氏家廟裏,還費盡心機給它找吃的,想叫它晉階。雖然不知道他這麽急着弄出一只化神妖獸是要什麽,但管它呢,只要是敵人重視的,毀掉準沒錯。我們二人聯手,殺不了化神,還殺不了一只元嬰圓滿的妖獸?”

想到此,她拿定了主意,對石清響笑笑:“咱們試試‘陰陽蠱花鏡’的厲害,宰了那只妖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