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5 章 紫花降魔

沒錯!這又回來的金靈赤練神,可并非金龍宗乾靈派的派主本尊,而是剛剛吃掉霞霞女神元神的小祖宗,紫花貂!

這家夥壞啊!吃掉了霞霞的元神,猶如嘗過鮮血的鯊魚一般,那股子天性野勁被激發出來了!

蠱神元神這玩意絕對有“味道”,跟大煙炮一樣,一旦上了瘾,那一發不可收!它順着氣味兒,找見了聖女神殿的入口,賊溜溜的鑽了進去,貓在隐蔽處偷聽他們說話,已經有一陣兒了!

金靈赤練神的實力太強悍!有他在……這只有金丹靈尊初期水平的紫花貂,當然不敢造次。等這老癟犢子一走,它馬上開始出來作妖兒!

這貨本身就是水元至寶!想變化點啥……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不光是外表,包括聲音,動作舉止,那模仿的叫個像!

面對這個不要臉的老流氓,環環女神也是懵逼到了家!心講話……你個老狗日的,怎麽這麽自作多情呢?還我心裏不得勁兒?我特麽的見到你就不惡心別人!還不是為了蠱神嶺的将來,才讓你摟摟抱抱的?

不過,大計當前,她再惡心也要把真實情感深埋心底,很有“眼力見”的站起身,扶柳楊花般……賤嗖嗖的迎着跑過去,摟住“金靈赤練神”的脖子,柔弱無骨的往他懷裏鑽。

“好哥哥,真懂奴家的心,奴家也想你親我……剛才你不親我,我心裏可難受呢,”環環女神賤不拉幾的嬌嗔道。

“嘎嘎!是嘛?”紫花貂赤練神一臉貪婪的獰笑,嘴角兒已然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他摟住環環女神的腰,跳圓舞曲般的将其傾斜抱在懷中,來了個“泰坦尼克式”的西洋長吻,動作極為時髦誇張!配上他這一身道袍,東西方文化激烈的對撞着!看得在座的洞主長老們渾身一層雞皮疙瘩!

以前,大娘娘就說過……男人這種東西,跟抹了蜜的屎一樣,表面甜美無比,實際內心肮髒龌龊到極點!今日看來,果不其然!你說這老頭子多大歲數了?還學人家洋人的親吻方式,多膈應人!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則是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一開始的時候,這金靈赤練神和環環女神還好好親着,接着…..環環女神“嗚嗚嗚”的大叫,激烈的掙紮了起來!像是極為痛苦的樣子!疼得她後背的翅膀和腰間的肢腿兒也長了出來!

四肢也變成了蟑螂的鐮刀彎鈎狀,拼命的想從金靈赤練神的懷抱裏掙脫!

但哪裏能由她?金靈赤練神死死的抱住環環,從一開始的親,變成了啃!鋒利的口齒獠牙像是鏟子刨坑一樣,直接把懷裏…..洗澡盆般大的大蟑螂啃得面目全非!

人家紫花貂可不怕什麽蠱!原因很簡單,這東西……雖然有意識,有七情六欲,但它并不是一個嚴格的生命體,屬于水元精靈,沒啥血液循環,呼吸吐納之說!你所謂的蠱,只是對生命體有用,對于非生命體,那根本就是個屁!

毒蜂女神玲玲,蜈蚣女神巧巧,還有蜘蛛女神珍珍,全都看傻了!愣了一秒後才反應過來!

“哪裏來的惡賊!償命來!”毒蜂女神嗷一嗓子,揮灑出數百只鋒利的毒針,直直的朝紫花貂射來,紫花貂呵呵一樂,也不躲,繼續捧着環環女神在那啃!

那些鋒利的毒針刺在紫花貂身上,跟打水漂也沒區別,看起來……是紮得跟刺猬一樣,但頃刻後,便紛紛脫落,猶如流水落花……

環環女神痛極,連腦袋也不要了,大蟑螂掙紮着從紫花貂的懷裏掙脫,無頭的殘軀瘋狂的在洞殿裏爬來爬去,惡心發黃的汁液濺灑的到處都是……

整個洞殿內一下子炸鍋翻天了,碟碗摔碎聲,桌椅崩裂聲,鬼哭狼嚎聲,喊殺咒罵聲,跌打慘叫聲,亂作一團!所有的蠱女全都變成了蟲類的形态,集體沖“金靈赤練神”發起了攻擊!

當然…..這裏面也有狡猾之輩,眼看形勢不妙,準備偷偷溜走的。整個聖女神殿雖然高大恢弘,但也通着八方甬道以及外界,它們賊溜溜的想往外跑,卻吃驚的發現!所有通往外界的“門”,已經被一道道奇怪的水牆給封死了!根本不敢靠近,那透明的水氣,比開水還要燙!

紫花貂雖是靈寵,但也有金丹靈尊初期的實力,打你幾個三難聖獸大圓滿,還是戳戳有餘的!更何況…..所謂的蠱神,功法招式極為差勁!元素抗性更是LOW逼可憐。

只因為那個邪門的蠱術比較特殊,除此之外,就是生命力比較強的大蟲子而已了,沒啥更多的花樣!

人家紫花貂又不怕你的什麽狗屁蠱術,那這場戰鬥就更沒懸念了!人家想怎麽啃你怎麽啃你!在金靈赤練神飛出洞殿之後,它就施法把所有的門徑全都給堵死了!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吃個痛快!

……

金靈赤練神從洞殿出來後,飛行于蠱神嶺中,觀摩着周遭的一切,看着頭頂上那朵巨大的紫蓮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不愧是一代金丹靈尊,乾靈派的派主!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套路和招式和北冥宗有關!來者實力不虛,最次也是三難聖獸大圓滿的水平!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這水脈的人,是挺讨厭的!既然你自己找死,今天定不留爾的活路!

這金靈赤練神和多羅斑奴可不是一個性格的人!別看多羅斑奴性如烈火,暴躁易怒,但人家粗中有細,計謀深遠!在殘忍無情的同時,也能換一個角度思考問題!

而金靈赤練神的腦回路就比較單一了!這貨又陰又毒!當然不是體現在智商方面,而是在做絕戶事兒上…..踹寡婦門,挖絕後墳,侮辱死屍,騎殘疾人,這是他的最愛!什麽事兒陰損缺德他做什麽!那些什麽“做事別太盡,不然緣分早盡”之類的話,在金靈赤練神這兒,統統不管用!

比如上次,人家江明招你惹你了?上來就一白骨釘!那三首鼠魔之所以那麽畜生,不通人情世故,純粹一二逼,跟他主人的性格,也有很大的關系!

但這貨見到……碧海飛血蓮,卻是乖乖的!啥道理也懂了,啥是非也明白了!其實不管是獸修還是人間,邏輯都是一樣的!當你強大的時候,你碰見的全是“好人”,“熱心人”!當你可憐的時候,周遭全是沒禮貌,不通人情世故的“壞人”!

第 353 章 落網

雲中子顯然對劉辛的蚩尤旗很感興趣:“小子,幹脆咱們不比了,把你的蚩尤旗借我玩幾天,等我仿造出一件,就還給你。巫族的古寶,現在市面上比較少見。”

何足道聞聽,忍不住湊上來:“師叔,這個劉辛可萬萬放不得,這次一定要把他擒獲!”

“混蛋,是我的法寶重要,還是你要的人重要!”雲中子吹胡子瞪眼睛,沖着何足道開始發飙。

“當然是——師叔的法寶重要。”何足道看着雲中子左手拿着一個罩子,右手拿着一面鏡子,對準自己,連忙改口。

雲中子滿意的點點頭,轉回身,準備繼續和劉辛談判,卻發現他已經蹤跡不見。雲中子大罵一聲,然後向東南方向追去,瞬間消失不見。

何足道一看也追不上,只好低聲咒罵幾句,然後帶人趕奔仙界的入口。

原來,劉辛見這位雲中子夾纏不清,自己奈何他不得,還有那麽多昆侖弟子在旁虎視眈眈,幹脆趁機開溜。

飛出數百裏,忽然聽到後面傳來聲聲呼喊:“小子,別跑,咱們好好聊聊!”

回頭一看,正是雲中子陰魂不散地追上來,而且速度奇快。劉辛停住身形,假意等候,看到雲中子身形飛近,忽然祭起金梭,将他收到裏面,金梭中有很多個空間,劉辛暫時将他和自己的團隊隔絕開,然後,一路疾馳,一直跑到冤魂海。

和前兩次所見不同,冤魂海上面更加恐怖,幾百丈的波浪翻湧,正在演繹什麽叫波浪滔天;僅僅是一聲聲怒吼,就足以驚心動魄,修為低的仙人,聽到這個聲音,估計就元神激蕩,不能自已。

劉辛則絲毫不懼,直接飛入冤魂海,這才長出一口氣:現在是冤魂海最肆虐的時候,昆侖派估計就是有人追,也只能是少數高手,不足為懼,畢竟就連燃燈那個級數的,都被自己甩掉。

劉辛乘風破浪,正要橫渡冤魂海,忽然,頭頂金光一閃,一個碩大的缽盂罩下來,竟将劉辛收到裏面。

燃燈和尚見缽盂立功,陰沉的臉上也終于有了幾分喜色:“小子,今天你終于落到我的手裏!”

上次和劉辛進行馬拉松比賽之後,燃燈越想越不甘心,被一個小輩追得到處亂轉,被人知道得找塊豆腐撞死。

老和尚算計了一番,決定重返冤魂海,守株待兔,等候劉辛返程。這一天,終于發現仙氣波動,向着冤魂海而來。

在這個時候想要過海的仙人,實在是少之又少,多半是那小子回來了。這一次,燃燈也吸取教訓,不再裝大,而是隐藏在海浪之中,準備偷襲,反正也無人知曉。

果然,很快就看到劉辛的身影,燃燈暴起發難,用金缽收了劉辛。劉辛的修為本來就遠遠不如老和尚,兼之又遭到偷襲,縱有千般妙法,也脫身不得。

燃燈和尚心滿意足地收起缽盂,以掌拍之:“小子,咱們的宿怨,今日一朝了斷。”然後,架起金光,直奔西牛賀洲方向。

佛界在西牛賀洲的極西之地,乃是一個特殊的空間。它的最下面,接連着仙界,上面是二十三諸天,則是佛祖用通天手段,借助定海珠開辟的。之所以這樣,主要是為了體現衆生平等的思想。

燃燈和尚全力兼程,也足足跑了三天,這才來到靈山腳下。如今,靈山一片混亂,定海珠失落,本來用金箍棒來臨時支撐,勉強維持。可是偏偏妖族大聖前來搗亂,偷走了如意金箍棒,結果,上面的二十三諸天坍塌,佛界徹底進入仙界。

所以,燃燈和尚才會不辭勞苦,尋找劉辛,誓要奪回定海珠。至于金箍棒,它本來就是替代品,再說妖族大聖也不是好惹的,當然要找劉辛這個正主。

燃燈斂起金光,落到地上,幾個月不見,靈山腳下多了不少洞窟,當然,還有東一座、西一座的臨時房屋,有石頭的,也有草房。偶爾,可以看到茅屋裏面鑽出一個菩薩,或者洞窟裏面飛出一個金剛。

至于最底層的那一批人伽藍、力士、還有飛升的和尚之類,則随便找個地方一座,一個蒲團足矣。

燃燈此番擒得劉辛歸來,有望重修佛界諸天,也不免沾沾自喜,于是施展神通,放聲出去:“各位同道,定海珠找回來了!”

靈山上佛界諸人聽了,竟然也歡呼起來,然後漫山遍野才響徹“阿彌陀佛”之聲。更有性急者,跑到燃燈身邊,殷勤詢問。自從天塌下來之後,佛子們的生活艱苦無比,這種巨大的反差,也使他們更加懷念以前在諸天的幸福時光。

燃燈在接受衆人歡呼之後,這才說道:“不過,定海珠已經被一個叫劉辛的仙人用元神祭煉,我現在已經将此人擒來,諸位說說該怎麽辦?”

燃燈和尚在佛界屬于“二把手”,地位僅次于接引道人——也就是如來佛祖。至于原本和接引道人齊名的準提道人,則不在佛界。封神大戰之後,他就不知道隐居何處,并且化名為菩提祖師。

大概是偶爾心血來潮,菩提祖師閑來無事,又調教出妖族大聖這個得意弟子,惹得仙界大亂,并且連佛界都受到波及。燃燈之所以不敢去找妖族大聖讨要金箍棒,主要是人家的後臺硬實。

既然燃燈是二把手,如來有一些不願意做或者不好出面去做的事情,就自然由他一肩承擔,所以,難免有些兇名。

今天,燃燈和尚也有意要考驗一下這些佛子,免得又是自己一個人背黑鍋。

佛界衆人聽了,立刻默不作聲。要想把元神祭煉的法寶剝離出來,只有一個辦法——煉化元神。而元神被煉化,這個人也就算徹底消失,這與佛家不殺生的訓條沖突,所以,誰也不願承擔這個惡名。

燃燈心中暗暗冷笑,假意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也只好将這個劉辛放掉。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阿彌陀佛,當年我佛曾舍身飼鷹,傳為美談,這位劉施主能為佛界獻身,善莫大焉。我等必然為他超度三天三夜。”一個法相莊嚴的和尚莊嚴地向燃燈說道。

“你的意思是殺了他?其他人呢?”燃燈心中暗笑。

“對,殺了他,煉化劉辛的元神,還我定海珠!”四下裏一陣吵鬧,整個靈山,再度沸騰。

“住口——”一個無比威嚴的聲音在靈山回蕩,衆人連忙都掩口,因為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佛祖本人。

随後,燃燈的腦海裏就響起佛祖的聲音:“這件事就由你負責吧。”

燃燈點頭答應,他的早就有心理準備:這樣殺人的事,我不做誰做?

回到燃燈的居所——臨時開鑿的洞窟,老和尚先在地上畫了一個法陣,然後才取出金缽,将劉辛從裏面拘出來,困在大陣之中。

劉辛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形勢,只見自己困在大陣中,寸步難行,就連元神也徹底被封鎖,根本無力逃脫,于是口中笑道:“老和尚,你家着火了,怎麽弄得跟難民營一樣。”

“還不是拜你所賜,金箍棒被盜,佛界諸天坍塌,難道不是你透漏給那個妖猴子的嗎?”燃燈一說起這事就有些憤憤然。

“不過,有你頂賬也是一樣。劉辛,恭喜你要火化金身,外面那些大和尚、小和尚,說要給你超度三天亡靈呢。”燃燈絕不會放過打擊劉辛的機會,鬥了這麽多次,總是落在下風,當然要好好報複一下。

“鳥鳥的,連元神都煉化,還超度個屁,一幫口是心非的禿驢。”劉辛的心裏早就罵翻天,但是表面上依然不漏聲色:“這麽多大師給我做法事,估計我下輩子也能投胎做佛祖。”

“哈哈哈,連一絲魂魄都不留,你還想有下輩子,做夢去吧。”燃燈臉上露出一抹獰笑。

“沒關系,地府的閻君是我的好朋友,這點面子還是會給的。”劉辛越是這樣滿不在乎的樣子,燃燈越是氣憤,那種折磨人的快感,一點也沒有感受到。

所以,他也決定不再和劉辛廢話,用實際行動來折磨對方,想一想,如果煉化元神的時候多煉幾天,那滋味——呵呵——

“老和尚,別做白日夢了。我的元神現在和肉身融在一起,肉身沒了,元神也就沒了,想要定海珠,你做夢吧!”劉辛知道此番難以幸免,不過,金梭裏面還有二十個人,一起給自己陪葬,就不值個了,所以,一定要想辦法活下去。

第 354 章 你令我心痛

而這時他們比賽一經結束,那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當即是歡呼不已,此時那老煙槍俱樂部的隊長,更是一改先前溫和的模樣,反倒是冷笑的沖那蘇亞和唐尋路說道:“怎麽樣?你們這兩個小雜毛,先前我還聽說你們那小男孩兒俱樂部多麽牛逼,多麽厲害,但是如今在我們的老煙槍俱樂部面前,你們那個小男孩俱樂部,根本就是正兒八經的狗雜碎,你們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

“什麽?你居然敢小看我們的俱樂部?”

一經見到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對戰,居然是敢侮辱自己,這蘇亞班當即是怒不可遏,立即便要跟這個老煙槍俱樂部隊長對戰。

而此時那李翺,還有小男孩兒俱樂部的教練,則趕忙攔住了蘇亞和唐尋路。

此時那李翺立即時小聲的沖蘇亞和唐尋路說道:“二位,我們不用為這種小人生氣”

“我說李翺啊,你可以說我是小人,總之不管我是什麽人,反正我是贏下這場比賽,常言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們就是失敗者,你們就是狗雜碎,呵呵噠!”

這老煙槍俱樂部的隊長一邊說着,一邊瘋狂大笑揚長而去。

而此時那蘇亞和唐尋路已經是怒不可遏了,他們不但是非常生氣,而且心中還非常傷心,因為他們萬萬沒有料到,先前還跟他們非常要好的老煙槍俱樂部球員,如今會對他們倒戈相向呢。

而這時那李翺心中也是萬分的不理解,不過這李翺此時眼珠一轉,立即是有了想法,随即他便趕忙沖那蘇亞和唐尋路說道:“二位,如今若是我們想知道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為什麽要突然臨陣倒戈來反叛我們?我們只有一個方法”

“哦,什麽方法呢?”

“很簡單,我們的這個方法,就是要前往到那個被關押的豪哥之處,然後向他問一問,他跟這個老煙槍俱樂部,到底有什麽仇怨,如我所料沒錯的話,他跟這個老煙槍俱樂部,遠遠不是表面上這麽簡單。

“好,沒問題,就聽你所言”

這時那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立即是乘車來到這個拘留所,而随後那些警察一經見到李翺是一個五好青年,所以當即便同意李翺探視豪哥。

不過那豪哥一經見到,這個将他親手送到監獄裏面的李翺,居然還敢來看,當即時令他勃然大怒,于是這豪哥立即隔着玻璃,沖那李翺大聲的怒罵道:“李翺你這個王八蛋狗雜碎,如今你将我送到監獄裏面,你還覺得不夠解氣,現在還來這裏嘲笑我,真是氣煞我也,我告訴你,如今我就是不服你,你有膽子便跟我進到監獄裏面,跟我大戰三千回合啊”

“呵呵噠,我說豪哥啊,如今我來這裏并不是要嘲笑你的”

“哦,那你來這裏是幹什麽呢?”

“很簡單,我來這裏是為了跟你讨教一番”

“什麽?你要向我讨教什麽呢?”

一經聽聞李翺這莫名其妙的話,這老煙槍俱樂部的豪哥頓時是一頭霧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因為在他的印象當中,他跟李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既然不是一路人,為什麽李翺要向他讨教呢?

“很簡單,我說豪哥啊,如今你跟那個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如我所料沒錯,你們應該是底下還有什麽利益關系吧?”

“呵呵噠,我說李翺你這個小雜毛,你還真是聰明,不過我告訴你,如今你雖然是将我關到了監獄裏面,雖然你将我那制煙廠給關閉了,但是我要告訴你一個實話”

“哦,什麽實話呢?”

“很簡單,因為我那個制煙廠要不了多久,就會重新開業了”

“什麽?這怎麽可能呢?”

一經聽到豪哥此話,那李翺、蘇亞、唐尋路好三人當即是大吃一驚,因為他們萬萬沒有料到,這個豪哥居然這麽大的本事。

“我說豪哥,如今你人還在監獄裏面呢,怎麽可能去開啓那個遠在天邊的制煙廠呢?”

“呵呵噠,不用我招呼,你聽我說完,雖然說如今這個制煙廠,已經不是我的了,但是只要你們将我抓了起來,那我的制煙廠,肯定就會被那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給買下的“

“什麽?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竟然這般有錢?連你的制煙廠都能買下來?”

“呵呵噠,這是當然的啦,你們以為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喜歡哭窮,難道他就是真的窮嗎?我告訴你們,只有正兒八經的富人才哭窮,窮人是根本不會哭窮了,窮人只會裝富,富人只會哭窮,這便是社會的常理,你們這群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連這一點都不知道,還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還敢在我面前說什麽,你們都是那身經百戰之輩,我告訴你李翺小雜毛,如今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是他老煙槍俱樂部老板的詭計”

“什麽?這怎麽可能呢?”

“這怎麽不可能呢?我告訴你,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一開始,就是希望霸占我的制煙廠,但是你也知道我豪哥,乃是一個混社會的人,我怎麽可能同意他的請求呢?因此我根本就沒有搭理他,但是令我沒有想到是,這個制煙廠老板卻是如此的嚣張跋扈,他一經見到我不願意同意,所以說便立即并想出了種種方法,希望來侵占我的制煙廠,但是你也知道我豪哥人脈甚廣,財大氣粗,所以說根本就不用搭理他,也根本沒有懼怕他,但是後來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卻找到了你李翺,因為他知道你李翺是行俠仗義之人,也是一個五好青年,他知道警察最相信你的話語,因此便讓你來跟我産生沖突,當時我還以為你是那老煙槍俱樂部老板的爪牙,因此也就沒有對你說明情況,但是如今我已經見到你來到這裏,我才知道你也是被那個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給陷害了,如今那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先前對你所以那麽的熱情,目的就是為了讓你感同身受,讓你知道他們的痛苦,然後你才會不遺餘力的來對付我,我告訴你,如今我們二人就是魚蚌相争,而那老煙槍俱樂部老板,則是漁翁得利了”

“什麽?欺詐我也”

此時那李翺聽到了豪哥的話後,他現在也終于明白了,原來自己被那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給騙了,這可頓時令那李翺惱羞成怒。

因為李翺萬萬沒有料到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居然是這般的嚣張跋扈,居然是敢用善良的自己,來當他的馬前卒。

因此這李翺随即便再度返回到了那老煙槍俱樂部之處,因為李陽想要找到那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向他讨個公道。

第 365 章 網球月刊!

連球路和落點都能提前知道,那顏沖這邊的優勢就太大了。

別管亞久津仁是什麽天才,顏沖這邊已經将他拿捏得死死的了。

顏沖沒有想到,原本他以為最無用的觀察模式,反倒是網球場上最大的作弊器!

之前亞久津仁最讓顏沖頭疼的就是他古怪的姿勢。

他的動作不但速度非常快,而且根本沒有辦法預判。

顏沖明明已經把他逼到了角落裏,但是他卻依然能夠打出匪夷所思的斜線球,而且球速還很快。

所以他被譽為永遠都在進攻的男人。

但是現在在顏沖的顏沖的眼睛裏面,亞久津仁就好像是連環畫一般那麽明晰。

他身體的肌肉發力情況在顏沖的眼裏一清二楚,甚至都能預判出他球路的落點。

哪怕是他故意欺騙顏沖,做出同一性非常高的動作,但霧氣是不會騙人的。

顏沖總是能提前搶到位置,然後還以顏色。

單純對攻的話,顏沖的力量可沒有怕過誰。

這一回,亞久津仁便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全都被顏沖看的一清二楚,那還打個屁了!

所以亞久津仁終于還是敗下北來,比分最終停留在了6-0。

“我輸了。”亞久津仁遺憾地說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輸。”

“你這是早沒遇到我。你遭遇到我,你早輸了。”顏沖把球拍夾在了腋下,伸手過去,想跟亞久津仁握手。

他這話說的,亞久津仁一點都接不下去。

你就不能客氣客氣嗎?

不過6-0的比分可以說是非常的懸殊了,亞久津仁在顏沖的手裏,竟然沒能得到贏得一局。

他想不服也不行了。

他有心發怒,但是他還記得自己剛才被顏沖一腳把腿踹折了的事兒,只能頹然地放棄了。

他有心說點垃圾話,但他又不是那樣的人。

他只能走過來,敷衍地跟顏沖握了握手,顯示了虛假的禮儀,但心裏五味雜陳。

“網球,真無聊!”亞久津仁無奈地嘆道。

“其實我也覺得無聊,一點挑戰都沒有。”顏沖說道,“不過只要能贏,不就挺開心的嗎?”

亞久津仁:“???”

你這意思我沒贏過呗?

亞久津仁不再跟顏沖廢話,帶着他的夥伴們,轉身就走了。

旁邊的荒井看了,趕忙過來,跟顏沖道:“你太厲害了!”

“一般一般。”顏沖擺了擺手,“不過他确實是個強勁的對手,我只用一半的力氣還真打不過他。”

荒井:“???”

你這意思,你打我的時候,就只用了一半的力氣呗?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兒。

顏沖連發球都不會的時候,就能把自己完虐。

這麽一想,自己甚至都不配他使用一半的力氣,恐怕兩成功力就足夠了。

荒井頓時感到非常的沮喪。

網球,太無聊了!

這個時候,過來了一男一女兩個成年人。

說是成年人,其實以網球王子的畫風,這些網球選手們看起來的年齡都應該加上十歲。

相比之下,這些剛參加工作的人,也不過二十出頭,其實看着跟那些網球選手們也沒什麽區別。

那個男的明顯有三十多了,面龐黝黑,像是在社會打拼了多年的油膩男,而那個女的則要年輕許多,明顯是剛入社會,雖然打扮得有些成熟,但是眉眼之間還流露着青澀。

“你好啊,小朋友!”那個女人手裏拿着一個麥克風來到了顏沖的旁邊,差點沒捅進顏沖的嘴裏。

小朋友……

顏沖聽了有些無奈,說得好像有多小一樣。

明明看面相,大家都差不多。

“什麽事兒……”顏沖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

“我們是《網球月刊》的記者,”那個女人說道,“你剛才打球的情況,我們全程看到了,實在是太帥了!想采訪你一下!”

“嗯,哼哼!”顏沖聽見有人誇自己帥,還真有點小開心。

“看你的樣子,應該還是在校生吧?你是哪個學校的?”那個女記者問道,直接進入了采訪狀态。

“我是青春學園的。”顏沖回答道,“一年級新生。”

“青春學園?”那個女記者似乎很興奮,“我之前采訪過你們學校的正選球員,這一次可以給你做一個特輯。”

“采訪我有什麽意思。”顏沖搖了搖頭,“我只不過是新入學的一個一年級新生,剛學網球一個禮拜而已。”

“一年級新生……學網球一個禮拜……”那個女記者竟然還真的拿出了一個筆記本,寫了起來,“你真的只學了一個禮拜?一個禮拜能打成這樣?剛才跟你對戰的,可是山吹中學的王牌,亞久津仁!”

看起來,顏沖之所以會被他們兩個這麽重視,還是托了亞久津仁的福氣。

“信不信由你。”顏沖抻了個懶腰,“好了,我有點累了,我要回家睡覺了!”

顏沖收拾了一下東西,便準備離開。

但是這兩個記者卻不肯放過他,總想弄個大新聞。

“你覺得青春學園和山吹中學,誰的網球技術比較厲害?”那個女記者問道。

“這種事情,你不要問我。”顏沖有些不耐煩了,“我只是一個新生,連正選球員都不是,你怎麽不去問那些正選球員?”

“青春學園新生表示,山吹中學啥也不是……”那個女記者繼續往本子上記錄道,“不配對戰青學正選。”

顏沖:“!!!”

我啥時候這麽說了?

你這不是虛假新聞嗎!

顏沖便逃跑一樣地往家走。

而那兩個記者竟然一路跟着顏沖回到了他的家,還一邊走一邊問,一直到顏沖把門關上,他們才作罷。

“這個家夥,很有性格呢!”那個女記者感嘆道。

“有能耐的人,總是很有性格。”那個男記者點了點頭,“不要逼得太緊,既然他說自己是青春學園的,那就讓我們下周去青春學園再做一個專訪吧!”

雖然顏沖并沒有回答他們太多的問題,但是剛才顏沖和亞久津仁對戰的時候,他們也拿着攝影機和照相機,留存了大量的影像資料。

配上幾張顏沖近身的特寫,以及随口回答的問題,這兩個家夥很快就湊出了一篇稿子發布在了《網球月刊》上。

第 353 章 不是警告,是提醒

人,是欲望的動物。欲望是什麽,是野心的一種表現。每個人,都會有野心,周傑也有野心。而他的野心很明顯,那就是周家接班人的位置,也就是達利集團掌舵人的位置。再團結的家族,也會有家裏的紛争的。周赫權是周家的老大,也是坐擁了周家的大權。也正是因為如此,周傑才不服,他不覺得自己就比他表弟周濤弱,他是周家的長孫,按理說應該由他來接下一任周家家主之位才對。

他一直被周濤壓着,也一直很不幹心。甚至于,達利集團都沒有他的位置,他所管理的,不過是家小的子公司。

看着不到半個小時就折返了回來的周傑,唐钰嘴角微揚,道:“這麽快就想好了?”

“希望你不要耍我。”周傑冷沉的道。

“耍你?你太看的起你自己了,我跟你無怨無仇,還沒有那個閑功夫陪你于過家家。既然你不相信的話,那就當我沒說,不奉陪了。”唐钰冷一笑,說完直接轉身離去。

“等等。”周傑神色一動,馬上喊住了唐钰,臉色也和善了許多:“好吧,我為剛才的話向你道歉,上車說吧。”

唐钰看了周傑一眼,才上了車。車裏已經沒有其他的人,全被周傑打發下了車守在了四周,不讓任何人靠近。周傑也跟着上了車,将車門關上,将後擺的中間窗簾拉上,讓車子後排變成了一個獨立的密室一般。看的出來,周傑做事到是個十分小心謹慎之人。他眼神娈娈的看着唐钰,心中也是有着諸多的猜測,在想着唐钰剛才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有什麽話現在就直說吧。”周傑道。

唐钰道:“你是周家的長孫,自古以來都是以長為尊,長幼有序,特別是在繼承之上。你們周家的産業,是你爺爺一手開創出來了。當然,你大伯周赫權為周家的壯大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可以說周家有現在的地位財富,九成是靠你大伯周赫權打拼下來的。所以,周赫權在周家一人獨攬大權,你們也都很服氣,我這麽說,應該是對的吧?”

“哼哼,你到是把我周家調查的很清楚。”周傑冷笑了一聲道。

“你對你大伯服氣,但你對周濤應該是一直都不服氣吧?你是長孫,而且還是米蘭國劍橋大學研究生畢竟,卻一直得不到重用,只在一個小的子公司屈就一個小小的部門經理之職,你應該很不幹心是吧?”唐钰繼續道。

周傑有些怒了:“那是我的事,與你何幹?你如果是想要分化我們周家內部的矛盾,那我只能說你打錯算盤了。如果你只是來說這些事情,來分析我的心裏的話,那就請你下車,我沒有那個閑功夫聽你說這些無聊的話。我周家的事情,還不需要你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

“這麽激動幹什麽,你是個有野心的人,你的目标絕對不僅僅是一輩子當個富二代過個賦予的生活。你的你的理想和報複,你想要的,是周家下一任家主之位,或者說是達利集團掌舵人之位。你從來都不服周濤,因為你覺得周濤沒有哪點比你強,要說有那就是有個周家家主的爸爸。你對周赫權服氣,但你對周濤不幹心。你大伯周赫權為周濤能夠順利的接手達利集團做的許多動作,相信你們也很不舒服吧,不然除了周濤,你周家人其他人都沒有能夠進入達利集團任職呢。”唐钰道。

周傑的臉陰森了下來,冷一笑道:“唐钰,你到底想說什麽?我是不爽周濤,我是不幹心那又如何?那也是我周家的事情,就不勞煩你操那份心了。這樣的手段,哼哼,對我沒用。”

唐钰搖了搖頭道:“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不然你也不會還和我坐在這裏說話。我這個恩怨向來都分明的很,惹我的人是周濤,我不爽也只是對他,而不會對你周家其他人。沒錯,我跟你說這麽多,不是當老好人替你做事,幫你鋪路,助你能夠去拼搏你的野心。我跟你做的,只不過是一場賣買而已。”

“賣買?什麽賣買?”周傑問道。

“我可以讓你将周濤擠掉,做你周家下一任家主的接班人,你說是不是一個大賣買?”唐钰道。

周傑沉默了下來,眼裏閃炮爍着複雜的神色,好一會兒才道:“你以為你是誰?我周家的事情,你以為你能夠幹涉的進來?哼,唐钰,你別太自以為是了。別以為讓我周家在你手上吃了一次虧,就以為我周家是怕了你了。以我周家的能量,東臨市還沒有幾個勢力是能讓我周家畏懼的。你唐钰,還沒有這個資格。”

唐钰笑了:“你覺得沒有,那我到是覺得有。你周家不怕我,但不代表你大伯周赫權不畏懼我。周濤的事情,你應該是知道。我差點把他弄死,你大伯為什麽還能咽的下那口氣,沒有找我的麻煩?連你大伯都得忍氣吞生,你覺得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周傑一楞,他也是想到了這點,所以才返回來找唐钰。

“就算你有讓我大伯畏懼的資本,但我不覺得你有能力讓我成為下一任的接班人。再說,你以為我會做出有損我周家利益的事情出來嗎?如果你是這樣想的,那你就太小看我周傑了。我周傑再有野心,也絕以不會做出傷害周家之事來。我們周家,一向都非常的團結。位置能争就争,争也是光明正大的去争。想用卑鄙下作的手段,你省省吧。”周傑道。

唐钰搖了搖頭道:“你想錯了,我給你用的是殺手锏,絕對光明的很,而且對你周家不會有任何的傷害。”

“嗯?”周傑沉默了下來,他也在判斷唐钰話裏的真假性,他更在判斷唐钰此番的目的。他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讓人當槍使。

“哼哼,就算真如你所說,你就知道我一定會答應你?”周傑冷笑了起來道。

唐钰淡一笑道:“你會答應的,因為你有野心。”

“哈哈,那照你所說,你真的很了解我是吧。”周傑朗笑了起來,他手忽然一揚,手裏多了一把槍指着唐钰的腦袋,他的表情也變得猙獰可怖了起來,怒視着唐钰道:“你以為,你真的了解我?哼哼,敢跟我來說怎麽去破壞我們周家,你不覺得你的做法很不明智嗎?敢犯我周家者,我一定不會放過。我現在殺了你,你說是不是為我周家做了一件大事?”

唐钰一臉平靜,絲毫沒有因為周傑手裏的槍而有半分的變色,反到是一笑道:“你不會,你也不敢。”

周傑直接打開了槍的保險,槍口往唐钰腦袋近了幾公分,一臉陰森的道:“我不敢,你想挑戰我的耐心?”

“我只是實話實說,我說過你有野心,有這個機會,你至少會看下能不能去做,所以你不會殺我。我說你不敢,那是因為你知道我的實力,你覺得你用槍指着我,就吃定我了嗎?”唐钰笑的有些詭異的看着周傑。

周傑心神一怔,唐钰的歷害他确實聽聞一些,他相信手裏的槍,但此時看到唐钰那輕松無比的表情以及那有些可怕的眼神,他甚至有種被什麽危險的東西盯住了一般。

正如唐钰所說,他不會,也不敢真的開槍。不說唐钰本身的實力,就是他背後的力量,也足以讓他忌憚。他如果真開了槍,那就算他周家能保他不死,至少也在坐個十幾年牢了。

“還有,你最好把你的槍拿開,我讨厭被人用槍指着的感覺。”唐钰淡淡的道,但語氣裏卻是有着不容人質疑的氣勢。

周傑嘴角一抽,猶豫了一下,還是将槍收了起來。

“好吧,我們可以談談,不過我有我的底線,你也別惹怒了我,不然我什麽事都做的出來的。”周傑道。

唐钰撇了下嘴,從口袋裏拿出了三張照片扔給了周傑,正是周濤和周赫權的小秘,和周傑的親妹妹還有周傑的嬸嬸**的照片。看到這三張照片,周傑的臉色也頓時難看精彩了起來。他現在終于明白,周濤和他大伯為什麽在唐钰手上吃這麽大的虧,卻依然忍氣吞生了下來,原來唐钰的手上抓住了這麽大的把柄。

周濤那個畜生。

周傑也是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坐椅上,咬牙切齒,眼裏閃爍着殺意,周濤竟然連他的親妹妹都上了,如果周濤就站在他面前,他恨不得要廢了他。

“你好手段。”周傑咬牙看着唐钰。

唐钰淡一笑道:“我不屑這樣的手段,這些東西我也是無意中得到的。怎麽樣,這個送給你,你有把握取代周濤吧?要怎麽鬥,那是你周家內部的事情。”

“哼哼,你覺得我有可能放你離開嗎?”周傑冷笑道。

不過他話剛說完,就感覺脖子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掐住了,他頓時呼息不了,臉漲的通紅。他已經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脖子要斷了。周傑的眼睛瞪大,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似的看着唐钰,此時化做了殺神般的唐钰。

“你說話最好是注意點,就憑你還沒有能力說要留下我,張國立我都能弄的死,周濤我都能弄的廢,何況是你?東西我已經給你了,就說明我們的交易已經達成了,你得到了你需要的,那麽現在你是不是該給我需要的。”唐钰平靜的道,手上的力量稍微松了一點。

“你要什麽?”周傑問道。

“等你事成之後,我需要你欠我一個人情,日後我會向你讨要。當然,你可以反悔,但我相信我有這個能力讓你後悔。這不是警告,這只是提醒。好了,我該走了。對了,你的槍最好收好,再動一下,我讓你一輩子都別想用槍,連手槍也用不了。”唐钰道,說完就放開了周傑,拉開車門下了車。

看着唐钰離去的背景,周傑一臉的死灰,眼裏閃爍着無比複雜的神色。

(本章完)

第 356 章 化屍粉

墓室內簡直就是個明媚的春天,絕對沒有半分死人氣氛。

這裏充滿着溫暖,石壁上纏繞的紅綠相間的花藤,經過千年的繁殖,幾乎将偌大的墓室空間占為己有。

臺階上立着九根盤龍柱,象征着九五之尊。雖然威嚴,但紅漆斑駁,似乎告訴我們曾經經歷着多少年的沉澱。

墓室很怪異,一半是生機盎然,一半是死氣沉沉,看着很別扭,也很另類,感觸陰陽相隔,生死茫茫吧。

一座方形的大青石被一層層地镂空着,看上去像一個馬蜂窩般的金子塔,沒有塔尖,上面是平的,一座紅棺靜靜地躺在那裏,一下子還告訴我們,這裏不是一座莊嚴聖神的博物館,而是一座一千多年的墓室。

墓主人是元武宗皇帝,棺木基座上刻着很多密密麻麻的金文,跟之前石門上的文字相互比較,瘋子老漢說絕對錯不了,躺裏面的人就是一代帝王元武宗。

棺材高達,從石門位置往裏走是步步升高的,這種設計有“步步升高”之意,寓意着人雖死了,但他的仕途依然平地而起。

我攔住大家說:“先別往裏急着走,因為并沒有看到傳說的屍花,這東西傷人無形,絕對不會擺在明面上或者讓人一眼就看到。”

我讓大牛蹲下,我暫時騎在他的背上,騎馬大戰是一種小時候玩的游戲,這個時候卻用來瞭望,看來我們用心也醉了。

趴在大牛的肩頭上,我掠過棺材,果然看到後面長着一棵鮮豔如血的花朵,幾個寬大的花朵綻放着,像極了一個個荷葉,花徑粗如手臂,上面還長滿了尖尖的花刺。

這就是傳說的屍花了,大概感受到了活人氣息,花盤子突然晃動着,随着花刺的倒立,幾乎所有的屍花同時合攏,變成一把把收起來的雨傘,若不是瘋子老漢告訴我們屍花,我還以為跟石壁上的花藤一樣,它就是一朵奇花異草而已。

瘋子老漢喊道:“小心,它要放有毒的花粉了!”,聲音普落,合攏起來的雨傘齊刷刷地朝向我們的方向,竟然像是幾挺機關槍一樣,黑洞洞的槍口對着我們,令人心裏極為不舒服。

我急忙喊道:“快退!”,幾個人顧不得研究什麽槍口不槍口了,扭身往外面跑去,等我再回頭看的時候,石門口的地面散落着一層灰白色的粉末,像面粉一樣。雨傘依然噴射着白色物質,強弩之末吧,很多花粉落在棺材蓋子上。

我解除緊張說道:“屍花花粉并沒有什麽厲害之處啊,大叔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老漢一臉的驚魂未定,指着面粉顏色的花粉說:“傳說它們腐蝕性很強,別看不起眼的東西,一旦沾上皮膚,瞬間把人化成一灘水。”

我說這不就是化屍粉嗎?看來金庸武俠小說的化屍粉真有這東西啊,并不是憑空捏造的。

花粉順着空氣流轉,很多落在石壁上的花藤上面,本來開得鮮豔的花藤瞬間枯萎,冒着陣陣熱氣,果真化成一灘灘水,沿着石壁流淌地面上。

可憐這些長得好好的花藤好慘啊,凡是沾上花粉或者融化成水的枝葉都在一陣陣煙霧中消亡,看得我心驚肉跳。

大牛吓得臉色青紫,不停地摸着一身肥肉,腿肚子跟着打哆嗦,說道:“我的乖乖,屍花花粉這麽厲害,誰還敢進去盜墓啊,保命要緊呀。”

瘋子老漢擺擺手說:“不打緊,萬事萬物相生相克,生長和死亡都在遵循一些規律。花粉雖然厲害,但它半個小時之內就失效了,跟普通的花粉沒什麽區別,花粉一旦暴露空氣,便會很快消亡。”

大牛這才捂着胸口說:“那我就放心了,這一身肥肉可不想化成一堆濃水,我這可是一口一口吃得胖起來了。”

我笑嘻嘻說:“減減肥吧,我給你抹點花粉,保證你一會就變成骨頭。”

大牛瞪眼說:“你咋不試一試?”

海爺說你倆什麽時候了還鬧,有力氣一會跟裏面的屍花幹,別在這裏窩裏橫。

有一個問題特別關鍵,花粉等半個小時就死亡了,但誰也不敢保證屍花還能不能繼續噴射,萬一判斷錯誤,六個人會死得很難看。

瘋子老漢對屍花了解的多一些,見我滿臉疑惑。他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說:“屍花警覺性極高,但花盤子裏的花粉數量有限,每噴射一次差不多需要幾年才能恢複,所以我們不用擔心它再噴射花粉。”

我點點頭,标示聽明白了。剩下的威脅就是令人瘋癫的花香了,這個問題比較容易解決,只要大家呼吸氧氣**裏的氧氣,兩個小時之內結束盜墓行徑是沒問題的。

失去花粉武器,屍花緩緩地打開花盤子,抖動着無數根毛茸茸的花蕊,在一道道手電光亮中漂浮着灰塵一樣的顆粒。

這些就是令人瘋癫的顆粒,混合空氣中容易被人吸入口中,一旦進入人體,它們如魚得水,立刻瘋狂刺激人的神經系統,最終導致大腦神經疲軟,從而慢慢地死去。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屍花的奇異令人刮目相看。我往裏走了兩步,耳朵聽見嘶嘶的聲音,太奇怪了,我立刻停下了腳步。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駐足不前。什麽聲音?哪裏來的?難道是棺材裏面的?

仔細一想便恍然大悟,屍花長在棺材旁邊的主要作用就是保持屍體的鮮豔,難道裏面的屍體複活了?

很有可能,屍花的具體作用,瘋子老漢也是一知半解。

我豎起耳朵,仔細往前聽去,但聲音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任憑怎麽聽,它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小王不見。

我想是不是距離遠聽不清楚,反正沒什麽危險了,不如我往前靠近再聽聽。

剛走兩步,突聽海爺一聲驚叫:“快回來!危險!”

我驀然一驚,想扭身往後跑已經來不及了,一道綠色的花藤朝我身上抽過來,原來是屍花的花枝,我終于知道那些花刺有什麽用了,一鞭子抽下來,花粉沒毒,但花刺卻有毒啊,真要被打中了,小命就完了。

虧了我身手敏捷,快速閃身,屍花藤條啪的一聲抽空了,實實在在地打在地上,這些花刺軟軟弱弱的,此時竟然紮進泥土裏,看來它的堅挺出人意外。

瘋子老漢見狀也跟着慌亂起來,屍花藤條能像鞭子一樣打人,他是沒聽說的。但經驗告訴他,這種東西既然能來去自如,肯定伎倆不止于此。

老漢指着地上的藤條,喊道:“快!踩住它!千萬別讓它彈起來!”

其實不用老漢囑咐,我已經在做了,就在剛剛閃身躲過去的時候,我擡起右腳狠狠地踩住了一段藤條,屍花跟我叫着勁,整個屍花瑟瑟發抖,看樣子想努力掙脫。

我向大牛喊道:“砍掉它!快點!這東西力量大着呢,恐怕我堅持不了多久!”

大牛揮舞着刀沖過來,照着地上的藤條一刀看下去,這小子下手跟狠的,一刀下去并沒有住手,而是橫掃一刀向屍花砍去,他的意思很明确,斬草要除根,屍花這麽狠毒,留着它只會威脅我們性命,不如索性砍了!

随着咔嚓一聲響,嬌豔如花的屍花便轟然倒地,這東西也像人一樣很快自溶,化作一灘水漬。墓室安靜下來,屍花像是水中花鏡中月,剛才還威風凜凜,轉眼間化作水滲入泥土不見了。

我一頭一陣子感傷,屍花雖然邪惡,但總是奇異之花,不知道世界上除了這一棵還有沒有了,萬一絕種,我們造孽了。

(本章完)

第 353 章 輸了比賽

而此時那李翺将那名老煙槍俱樂部球員踹翻在地之後,也多多少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便想立即伸手将這名球員給拉起來。

但是那李翺卻沒曾料到,這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這邊的嚣張跋扈,只允許他對別人犯規,不允許別人對他犯規。

于是這人立即推了李翺一把,這看頓時令那李翺氣憤不已,于是那李翺便立即沖這名老煙槍俱樂部球員說道:“你這個王八蛋狗雜碎,你如今這是在幹什麽呢?你為什麽要推我呢?”

“廢話,剛才你對我故意犯規,将我踢倒在地,你問我為什麽我不能推你呢?”

“少給我來這一套,我什麽時候對你故意犯規啦,那我只不過是搶斷的力度大了一些,你居然敢對我嚣張跋扈”

“你才少給我來這一套,不要給我說你什麽搶斷力度大小,總之我就是不服你”

“你服不服我不管,總之我也告訴你,我這個李翺可是說一不二的铮铮鐵骨男子漢,如今你最好不要繼續在我面前嚣張跋扈,如果你繼續在我面前嚣張跋扈,那麽我肯定饒不了你,呵呵噠,你能不能饒的了我,我不管,總之你這個李翺小雜毛,就是一個王八蛋,狗雜碎”

“什麽?你居然敢罵我?”

“我就是要罵你,怎麽樣,不服氣嗎?呵呵噠”

此時那李翺可是萬萬沒有料到,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居然會對他連番怒罵,要知道先前李翺可是竭盡全力,幫助這個老煙槍俱樂部,擊敗了那個豪哥。

讓這個豪哥的制煙廠永久關閉了,李翺相信如果沒有自己的努力,這些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根本就不能正兒八經的踢足球的,因此這李翺當即時勃然大怒,立即沖那不遠處看熱鬧的老煙槍俱樂部隊長說道:“我說你這個隊長啊,難道你們不将我當朋友了嗎?”

“呵呵噠,李翺啊,我看你也太天真了吧,我告訴你,我們場下雖然是朋友,但是我先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們場上可是敵人,因此如今你也就不要在我面前,說什麽是敵人還是朋友了,總之我告訴你李翺,先前你對我們的球員犯規,我這個隊長可是饒不了你的,因此如今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如果你再敢對我們的球員犯規,那麽我必定将你碎屍萬段,錯骨揚灰”

“什麽?欺詐我也”

那李翺可是萬萬沒有料到,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隊長,如今居然是當着自己面,這般的嚣張跋扈,這般的沖自己怒罵。

于是這李翺終于是忍耐不住,立即時飛起一腳,便将那名老煙槍俱樂部隊長踢翻在地。

而此時那長邊的裁判,見到李翺如今已經不再是犯規,而是故意毆打他人了,因此立即對那李翺出示了紅牌。

此時那李翺也知道自己心情太過激動了,畢竟他先前可是将這老煙槍俱樂部的隊員,當做了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但是那李翺卻沒曾料到,這老煙槍俱樂部的成員,居然是如此的嚣張跋扈。

居然是念完經打和尚,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六親不認,于是那李翺直接拽着這名老煙槍俱樂部隊長的衣服,沖他大聲罵道:“我說你這個王八蛋狗雜碎,先前你對我苦苦哀求,讓我們幫助你對付那個老煙槍俱樂部的豪哥,如今我們可是幫助你,不但是将那個豪哥依法抓捕歸案,甚至還将這個豪哥的老煙槍俱樂部也給關閉了,如今你不感激我們也就罷了,但是你還敢在賽場上故意陷害我,我說你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呵呵噠,你不需要知道我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總之我告訴你李翺,如今你完了,你已經被紅牌罰下場,如果你再敢對我不依不饒,我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隊長,必定要禀告那足球俱樂部的大賽主辦方,讓你終生禁賽”

“什麽?欺詐我也”

李翺本來是一個脾氣溫和之人,如今一經見到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太過嚣張跋扈,因此那李翺也是怒不可遏,直接一個飛踢,立即并再度攻擊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隊長。

但是那一旁的裁判可不會慣着李翺,因為這個裁判也已經是被那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個給收買了。

因此這個裁判立即便再度沖那李翺警告道:“李翺啊,我現在勸你馬上給我離開球場,如果你不離開,那麽我這個教練,一定要讓你禁賽終生”

“你算什麽教練,居然敢讓我禁賽終身,我告訴你,先前那個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對我們不停的犯規,你連管都不管,如今我們不過是對那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不小心犯了一次規,你就對我們不依不饒,你還不如一個木樁,我說你還有什麽資格呢?你還有什麽能耐要對我們判罰”

“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我有沒有能耐不用你管,總之現在你的當務之急,便是馬上給我離開球場,如果你不離開球場,我必定饒不了你”

“行,你牛逼,你給等着”

李翺如今無奈之下,只能是離開了球場,而這時由于這小男孩兒俱樂部,沒有了李翺的參加,因此只剩下的那蘇亞、唐尋路等人,所以說沒過多久,這上半場便被那老煙槍俱樂部踢了一個六比零。

這可頓時令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一衆球員,心中震動不已,随後沒過多久,在這中場休息時間,那蘇亞、唐尋路立即來到休息室,沖那李翺不解的問道:“李翺啊,如今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怎麽回事?他們如今怎麽敢這般的嚣張跋扈呢?”

“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說他們如今,是不是故意陷害我們呢?”

“這個嗎?很有可能啊”

“可是我們先前,畢竟才剛剛幫助了這個老煙槍俱樂部,将那老煙槍俱樂部的豪給給抓起來了,如今他們不但是不趕集我們,甚至還故意陷害我們,這根本就是天理難容啊”

“是啊,但是如今我們的當務之急,不是要追究這些”

“那我們要追究什麽呢?”

“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要贏下比賽”

“可是李翺啊,如今我們的球隊當中,沒有了你這一個超級前鋒,我們又怎麽可能贏下比賽呢?”

“各位你們不用擔心”

見到這蘇亞和唐尋路焦急的面容之後,李翺立即是笑着拍了拍他們二人的肩膀,然後再度沖他們說道:“各位,足球乃是十一個人的運動,并非是一個人的運動,因此即便是沒有我,我相信憑借你們高超的球技,你們一樣可以擊敗這個老煙槍俱樂部,雖然說如今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不停地運用犯規的手段,但是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詭計,所以說接下來,只要我們小心小心再小心就好了”

“沒問題,那就聽你所言”

如今那蘇亞。唐尋路等一衆球員,本來就沒有信心,可是現在一經聽到李翺此話,當即是信心滿滿。

于是下半場一經開始,這蘇亞、唐尋路便開始了接二連三的沖鋒,可謂是用盡全力,火力全開,使用了渾身解數。

可即便是這樣,依然無法擊敗那個老煙槍俱樂部,畢竟老煙槍俱樂部在上半場就已經踢了他們一個六比零。

雖然最後那蘇亞、唐尋路這兩人的撞牆配合。一年追回了五個球,但即便是這樣,他們依然是沒能贏下這場比賽。

第 353 章 毒蛟、鼍龍

一路被“窮奇”追殺,方雲頻繁使用“山岳挪移法”,丹田內力也消耗極多。他身上的上品丹藥消耗的也差不多了,還只下一瓶半。方雲不願意輕易動用他們。

“正好用這些毒物來補充一下精氣。”

方雲心念一動,五獄峰祭起,立即化為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往那黑沼澤中一抛。立即密密麻麻的兇惡毒物,嘶聲尖叫聲,被一股龐大的吸力扯起,沒入黑色旋渦中,只是輕輕一卷,立即化為泥水。

而這些兇物體內的精氣、毒氣,則全部被五獄峰吸收。水獄峰本來就是用黑色海水祭煉而成,裏面的海洋元素帶有強烈的黑暗氣息,對于這種毒氣,最是能吸引。

水獄峰把毒氣過濾掉後,餘下的精氣,被送入到了方雲體內。

“好精純的精氣!”

感覺到一股股陰寒,冰冷的毒物精氣進入體內,方雲頓時精神一振。這些毒物雖然體內的精氣不多,但貴在精氣質地很純。如果用丹藥來形容的話,中土的毒物就相當于下品丹藥,對現在的方雲來說,聊勝于無;而這裏的毒物就相當于中品丹藥,這就是質量上的差別!

每一頭毒物,煉化後雖然只能略微增加一點方雲的內力,但重要的是量多。密密麻麻,如過江這鲫般的毒物,完全是予取予求。

“唰!”

五獄峰唰一下,都是幾十頭,幾十頭的吸攝進去。源源不斷的精氣,進入方雲的體內,補充着他消耗的能量。

“嘩啦嘩!”

泥水飛濺,眼看方雲如此威猛,這些黑色沼澤中的毒物,立即感覺到了危險。一頭頭帶起大片的泥水,朝外疾射出去。

這些毒物體內濁氣太重,還沒有能夠修出騰空的神通來。方雲站在空中,又不怕毒,這些家夥也奈何不了。

“喝!”

方雲暴喝一聲,摧動五獄峰向這些毒物追去。這裏的毒物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就不可能數得清。而且方雲的速度也被這些毒物快得多,一個閃爍,立即就是數百丈。成百上千的毒物尖叫着,被方雲攝入五獄峰中。

方雲順着這些獵物追亡逐北,也就是大約一炷香的功夫,方雲的內力就完全補充過來了。不止如此,方雲感覺到自己力量,居然還有了一點點的增加。雖然增加的不多,但對方雲來說,卻是個驚喜。

要知道,地變級達到一條遠古天龍之力,基本上也就是到頭,不能再增加了。方雲吸收了這些毒物的精氣,力量居然有了一絲絲的增加,如何能夠不驚訝,不驚喜。

“冥冥之中,有各種規則。地變級達到一條天龍之力就到頭了,這是鐵的規矩。這些毒物不知道是怎麽生成的,居然能夠輕微的撼動這條鐵的規矩,讓我的力量,再次增加一點。”

方雲目光閃爍,心中若有所思。

一個杯子只能裝一杯水,多了就要溢出來,這就是鐵的規矩,但如果在杯口用一圈紙片加高一點點,裝的水就能稍微多一丁點。這些黑色沼澤裏的毒物,就相當于杯口加高的一圈紙片!

“不過可惜了,這些毒物還是太弱了。能增加一點力量,已經是到頭了!”

方雲目光一轉,立即把注意力放到了四周濃濃的毒霧上:“這些毒霧,連神獸窮奇都不敢靠進!我如果采集一點,融到水獄峰裏。以後出其不意的祭出這件法器,就算是比我強的對手,一個不小心,中了着,也要吃大虧!”

方雲手腕一抖,再次祭起了五獄峰,只不過,這一次的目标,放在了空氣中的黑色毒霧上。這些毒霧吸收了各種毒物的毒素,其毒無比。

滾滾的毒霧從四面八方,湧入水獄峰所化的巨大旋渦中。蘊含黑暗力量的海洋元素,此時吸引最收毒霧最好的材料。一股股的黑霧彙入其中,水獄峰的顏色變得更黝暗了。

方雲懸浮在虛空中,不停的采集着空中的毒霧,然而不管水獄峰吸納多少。這片區域的黑色毒霧,卻始終沒有任何變化。

“吼!——”

“昂!——”

突然一陣暴戾、兇惡的聲音,夾雜一陣驚天的撞擊聲,從黑霧深處傳來。同時有一股紊亂的氣流,從聲音傳出的方向席卷而來。

“嗯?怎麽回事?”

方雲心中一動,停止了采集毒霧。

“去看看。”

方雲身軀一動,立即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掠去。他采集三個多時辰,水獄峰能吸納的毒霧,已經趨近飽和,倒不用着急采取毒氣。

越靠近聲源,那股氣浪越驚人。一股股的毒煙,毒火如江海一般,席卷過來。方雲站立在空中,朝前看去。只見霧氣,兩個龐然大物,正是嘶聲咆哮着,在黑色的沼澤地裏,兇狠搏鬥。

“是鼍龍!”

看清楚霧氣中央的兩個龐然大物,方雲也微微吃了一驚。他一眼認了出來,體長數百丈,目光猙獰的,是一條上古異種,黑色毒鼍龍。

而與這條毒鼍龍對峙的,則是一條盤亘在空中,同樣體長數百丈的黑色上古毒蛟!與別的蛟類不同,這條黑色毒蛟足足的六條腿!

上古毒蛟目光兇狠,在空中蜿蜒來回,嘶聲咆哮,它目光盯着下方的毒鼍龍,不斷的噴吐出一口口的毒火。它的六條龍爪,也極為犀利,揮動間,發出一道道撕裂虛空的爪空。

這條毒蛟雖然夠兇狠,但躺在沼澤中的毒鼍龍也不是善茬。毒蛟的爪風根本撕裂不了它厚厚的鱗甲。這條毒鼍龍仰着頭,目光盯着空中,口中不斷噴出一口口黃色的毒水。

雖然同樣是毒物,但空中的毒蛟龍卻似乎對于鼍龍噴出的毒水極為忌憚,每次都只敢用毒火去灼燒,并不敢讓毒水噴中。

毒蛟身體靈活,時不時的逮到機會,用爪子在鼍龍身上抓兩下,而鼍龍的反應也很快,往往一抓拍過去,每次都拍中了毒蛟的腹部,拍得這條毒蛟痛叫連連。

上古異種天賦異秉,身軀極為強大。這兩條兇物,不管是毒蛟還是毒鼍龍,都有接近一條遠古天龍之力的力量。互相轟擊的時候,聲勢駭人。普通五、六十龍之力的武者,只被還沒靠近,就被厲風撕成粉碎了。

方雲此時收斂了氣息,加上體積比兩條毒物要小得多。所以兩條毒物暫時倒也沒注意到他。

“這兩個家夥莫非是想互相奪取內丹?”

兇獸之間,互相厮殺,奪取內丹,增長修為,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不過,方雲瞧了一會兒,就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這條兇物殺來殺去,就是不離開那一畝三分地。而且方雲發現距離兩條毒物不遠的地方,有一片小山丘。如此近的距離,按道理早就應該被兩條兇物厮殺的爪風撕碎了。但這座小山丘卻依舊好端端的。而且它們争鬥的時候,似乎特意避開了這座小山丘。

方雲心中一動:“莫非……”

距離山丘還太遠,而且到處是黑霧彌漫,方雲并不能看得太遠。不過他心思一動,馬上感覺到了不一樣的地方:“有香氣……”

“山丘之上必有寶物,這兩條兇獸不是互相争內丹,而是争沼澤中的寶物!”

毒蛟和鼍龍,都有接近一條遠古天龍之力。按道理,它們是不應該這麽強的。不過,如果是某種天材地寶的守護獸,那就不一樣。

方雲知道這兩條兇物是争奪山丘上天材地寶,立即就不再掩飾了。直接散放了氣息,踏步虛空,朝前走去。

“吼!——”

“昂!——”

感覺到方雲這個外來入侵者,兩條兇物同時回頭,發出強烈的警告聲,銅鈴般的眼睛中,更是兇光閃爍。

“收了!”

方雲大喝一聲,祭出了“五獄峰”,一個巨大的旋渦在兩條兇獸頭頂一卷,一股巨大的吸力,立即把它們吸入到了黑色旋渦中。

“五獄峰”現在是中上品的地元法器,威力大大提升了。加上方雲地變巅峰的實力,要對付這兩條強橫的兇物,再不需要向以前那麽費力。

水獄峰中波濤陣陣。被黑色的海水一浸,兩條遍身劇毒兇物,立即發出陣陣慘叫聲,全身血肉迅速融解。

黑色海洋中不知飄浮了多少屍骸,這些生物入水即化。這種力量,卻不是劇毒導致。而是因為其中純粹而濃烈的黑暗力量,具有強大的腐蝕力。

毒蛟和鼍龍雖然能抵抗劇毒,但對于這種黑暗腐蝕卻沒有多大抵抗力。一會兒,就剩下兩副黑森森的骨架。

“內丹要留下!”

眼看水之旋渦中,一紅一藍兩個內丹閃爍一下,就要被黑色巨浪吞噬。方雲連忙運使內力,将紅色的毒蛟內丹托了出來,至于藍色的毒丹,則留在水獄峰中,幫助淬煉水獄峰。

鼍龍屬水,它的內丹對于淬煉水獄有極大作用。倒是黑色的毒蛟,雖然是毒物,但卻是五行屬火。它的內丹中,蘊含有豐富的火元素,是祭煉火獄峰的材料。

“啪!”

方雲大手一抓,毒蛟的內丹立即落到了手中。一股股熱力從內丹中散發出來,方雲能感覺出來,這顆內丹中充斥着澎湃的能量。

“五獄峰每一座山峰的祭煉,都需要大量的五行能量。如果不是有一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黑色海洋,我的水獄峰不知猴年馬月才能祭煉出來。這顆毒蛟內丹雖然極為強大,但還是遠遠不夠第三座‘火獄峰’培基的。必須得十多頭,才能勉強完成第一步。”

方雲掂了掂,就将這顆極沉的兇獸內丹塞入了空間袋中,準備收集了足夠的火獄峰材料,再開始祭煉。

第 352 章 盜版專家

包乘風等人圍成一個圓陣,凝神對敵,事到如今,對方人多勢衆,而且修為普遍要超出一籌,也只能拼死一戰。

昆侖領頭的是一個老者,名叫玄元子,也是從人間界飛升上來的,不過,那已經是一千多年以前的事情。

他不慌不忙地放出傳訊玉符,然後鄙夷地掃視了包乘風等人一眼:“抓活的。”似乎在他的眼中,衆人已經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昆侖弟子立刻蜂擁而上,雙方在地面上纏鬥起來。

“轟——”孫姿雯的雷符開始發威。

“嗷嗷——”小三子的夜叉鬼在咆哮。

瘦猴和大嬸的追魂小箭也穿透了兩名昆侖弟子的元神,莊夢蝶的山河社稷圖則不時的向裏面運送自投羅網的昆侖弟子。這二十個人,人人拼命,很快,就血染山川。

玄元子不由皺起眉頭:這些小輩實在可惡。于是,他不得不再次調整命令:“先殺幾個,剩下的再活捉。”這是昆侖派早就計劃好的,要捉拿包乘風等人,換回懼留孫和赤精子的元神。

包乘風那邊也發出大吼:“拼了,落到敵人手中,就自爆元神!”

“哈哈,不必如此,我來也!”天空中炸響一聲大喝,随即,那十幾個負責防空的昆侖弟子一起栽落下來。落到一般,身體就紛紛爆裂。

“師傅!”聽到如此熟悉的聲音,包乘風等人不由歡呼。只見劉辛從空中飄然而下,落到衆人面前,平和的笑容在衆人看來,是那麽親切。

“拜見師尊(師叔、師祖)!”衆人齊刷刷跪拜下去。

“起來迎敵,幸好來的還不算晚!”劉辛笑眯眯地望着衆人,目光從他們臉上逐一掃過,心頭蕩漾着一股暖流:幾百年的時間,弟子們也都成熟了!

玄元子并沒有參加過清涼山大戰,但還是猜測出劉辛的身份,一時間也猶豫不決。這時候,劉辛的聲音忽然傳過來:“昆侖諸位道友,你們攔住我天山派飛升弟子,意欲何為?”

劉辛是明知故問,仗要打,但是道理上也要占住,這是劉辛的一貫作風。

玄元子無言以對,現在,他希望昆侖的援兵能快點到來。

“呵呵,今日我們師徒團聚,改日再上昆侖理論!當初清涼山之約,難道你們昆侖弟子全都忘記?”劉辛知道昆侖還有援兵,也不想橫生枝節,畢竟,将弟子安全帶回清涼山,這才是重點。

玄元子當然記得這條叫昆侖弟子擡不起頭來的約定:昆侖弟子遇見天山弟子,必須退避三舍。這項約定,象征意義要大于實際操作,畢竟,劉辛清涼山的人馬,很少出來活動,玄元子他們,是第一批遇到這種尴尬的昆侖弟子。

審視了眼前的形勢,玄元子明智地選擇了避讓,畢竟對方有劉辛壓陣,那可是連十二真仙都擊敗過的人物,他玄元子還惹不起。

劉辛向弟子們一招手,衆人淩空飛起,向着東勝神州的方向飛去。玄元子當然不肯就此罷休,遠遠地帶人在後面綴着。

飛出不遠,前面又有大隊人馬攔住去路,只見何足道遠遠飛來,向劉辛招呼道:“劉洞主,幸會幸會,怎麽。帶着弟子出來歷練啊?”

見到這個難纏的家夥,劉辛也不由暗中戒備:看來,昆侖這次又下了血本,絕不會善罷甘休。

何足道打量了劉辛一行,他發現,除了劉辛之外,其他的人都不足為慮,顯然就是那二十個飛升者,這樣的好機會,當然要抓住,就是撕破臉皮也無妨,大不了,全部——

心中正打着如意算盤,忽然聽到劉辛的聲音傳來:“何總管,何故擋道?”

何足道嘿嘿一笑:“劉洞主,相請不如偶遇,在下正要上清涼山,讨還懼留孫、赤精子兩位師叔的元神,不料在這裏遇到,真是巧啊。”

聽他這麽一說,劉辛心中雪亮,大笑一聲道:“何總管,當日清涼山的約定,言猶在耳,難道昆侖今日就要反悔,堂堂大派,就是如此行事的嗎?”

“仙界哪有什麽道理可講,劉洞主不會那麽天真吧?”何足道無賴相十足。

“嘿嘿,何總管想怎麽樣,劃出道來,劉某自然應承!”劉辛見對方原形畢露,索性要放手一搏。

“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咱倆一對一單摳,看看到底誰是老大。”何足道的身後閃出一人,身材不高,相貌平平,臉上挂着一絲憊懶的笑意,整個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不像個仙人,倒像是一個市井無賴,就連說話,也是匪氣十足。

劉辛卻從此人身上感覺到一股與衆不同的氣勢,心中不由贊嘆:昆侖派之中竟然也有這等人物,只怕不好對付。

對于那些道貌岸然之輩,劉辛并不畏懼,他擔心的就是像燃燈那樣的真小人,而眼前這位,好像就是這種類型。

何足道則恭恭敬敬地向那人一禮:“雲中子師叔,勞煩您老出手,弟子等實在慚愧。”

“少整這些沒用的,你拉我來,不就是當槍使的嗎。”雲中子竟然毫無道理地在何足道腦門上敲了一下,然後轉向劉辛:“小子,聽說你挺厲害,花樣也挺多,來吧,咱們玩玩。”

劉辛則暗暗叫苦:怎麽會是他呢?這個雲中子雖然也是元始天尊的弟子,但是卻不在十二真仙之列,但要說起本事,卻絲毫不差,尤其是在煉器方面,極為出衆。

現在劉辛也終于明白他為什麽沒能入選,就這德性,估計元始天尊也煩他。不過,他也沒被混元金鬥拿過,也就沒有消去頂上三花,這樣看來,他的修為,應該比十二真仙還要高出一截。

劉辛之所以能擊敗懼留孫,主要原因,還是十二真仙在混元金鬥裏面吃虧,修為大打折扣,除了廣成子轉世重修,取得突破之外,其他的人都還沒有恢複到原有水平。

但是雲中子不存在這個問題,這才是他的可怕之處。

劉辛不敢托大,手中金光一閃,祭出金梭,将包乘風等人全部裝到裏面,萬一局勢不妙,趕緊跑路。

雲中子見狀眼睛一亮,也伸手取出一物,記載半空:“小子,你這個金梭不錯,真的假的,要不咱倆賽賽?”

劉辛定睛一看,雲中子祭出的也是一個金梭,和自己的一模一樣,不覺心下詫異:難道,這金梭本來是一對?不大可能吧,一般的法寶,都具有唯一性。就像人一樣,雙胞胎還有差別呢。

雖然心中疑惑,但是劉辛還是将自己的金梭收起,然後向雲中子道:“你說怎麽打吧?”

“那還用說,當然的鬥法寶。”雲中子想也不想就回答。

“為什麽?”

“不為什麽,我的法寶是仙界最多的,這誰不知道。”雲中子大言不慚地回答。

這麽不要臉的高人,劉辛還真是第一次遇到,不過,劉辛的法寶也不少,而且威力很大,所以就點點頭:“好,叫你的人先退後,免得誤傷。”劉辛已經做好準備,情況不妙,撒腿就跑,當然要打開場子。

“對,都滾遠點,別在這礙手礙腳。”雲中子更不客氣,幹脆罵上了,要不是何足道見機比較快,估計就要被踢屁股。

然後,雲中子轉向劉辛,大咧咧地說道:“小子,你先來,我接着。”

劉辛也不客氣,伸手抖出一根捆仙繩,如同銀龍一般,直奔雲中子而去。

雲中子不慌不忙地伸出左手,祭出一根白閃閃的繩子,赫然也是一根捆仙繩。竟将劉辛的捆仙繩纏住。兩根繩索,在空中糾纏在一起。

兩根捆仙繩相交,劉辛就察覺到,雲中子的修為要遠遠超出自己,不可硬拼。于是,又祭出青蛟索,合力制住雲中子的捆仙繩。

不料,雲中子有笑嘻嘻地抖出一條白閃閃的捆仙繩,抵住青蛟索,互相在空中纏鬥。

劉辛無奈,只好收回法寶,又換成一塊打仙磚,金光閃閃,向雲中子砸過去。雲中子搖搖頭:“都是大衆貨,不過,施法的速度還算湊合。”然後,也祭起金光閃閃的一物,同樣是一塊打仙磚。

“砰”的一聲,兩磚在空中相遇,金星直冒,各自回到主人手中,只不過,劉辛卻被砸得倒飛出去。

雲中子卻十分仗義:“小子,這是你修為不足,不是法寶不行,這個不算,再來。”

劉辛心中驚詫不已:這家夥法寶層出不窮,着實厲害,看來,只有出動蚩尤旗才行。想到此處,伸手祭出蚩尤旗,遮天蔽日,向雲中子罩去。

雲中子也有些慌神:“小子,玩狠的了。”一邊說着,一邊取出一面面的旗子,扔在頭頂,有青蓮寶色旗、素色雲界旗、中央戊己旗、離地焰光旗……

“小子,你這黑旗我還真沒有,算我輸你一場。”雲中子用一堆旗子擋住劉辛的蚩尤旗,不過,他心裏很清楚,這是因為自己的修為遠勝對方,這才彌補法寶威力的不足。

收回蚩尤旗,劉辛忍不住叫道:“雲中子,你有多少法寶?”

“嘿嘿,也不太多,凡是仙界有名的法寶,我這裏都有複制品,不過,你小子的這面黑旗有古怪,莫非是傳說中的蚩尤旗?”雲中子盯着劉辛手中的蚩尤旗,露出興奮的光芒。

劉辛終于明白,自己原來碰見一位造假專家,想要用法寶取勝,看來有點難度。

第 365 章 :前世今生的真相

這是記憶裏寧長久第一次看到這座大殿的模樣。

大門沉而緩地推開了。

外面明媚的陽光照了進去,殿中暗藏的幽華也滲了出去。

兩種截然不同的光在門檻上相遇,溫和地揉在了一起,看上去就像是鋪着光的水,化作了門簾垂在面前,其後藏着一個幽紅晃動的世界。

寧長久抱起懷中的女子,直起僵硬的身子,他腦子一暈,供不上力氣,足下一個趔趄,幾乎是摔進大殿的,樣子狼狽。

寧長久強撐着立穩,他脫力的身軀一直在抖,唯有抱着司命的手是穩的。

他來到了神殿裏,擡起頭。

那是一個幽華宛然的琉璃世界。

諸天神像不知其名,繞殿而立,頂天立地,各自漆金,或莊重威嚴,或翩然如舞,它們的半身掩在黑暗裏,半身則被手中捧着的燭火照亮,露出金屬貴重的紋路。

而神殿的最中央,則垂着數道白紗幔。

那些紗幔比神像更高,層層疊疊,無風而動,竟像是囚禁于此的雲。

燭光幽幽的池水浸着白紗邊緣,随水起伏。

白紗間,隐隐約約透出一個人影。

那個身影很淺,透着說不出的纖柔,皎皎的光裏,女子身影起伏的線似達到了美的極致,美麗或許并不存在意義,但這樣的美卻是真正的神意。

正如當年飛升之日,寧長久回眸時的驚鴻一瞥。

她是葉婵宮。

永生難忘的人近在咫尺,僅隔着一道單薄的紗,前世今生的記憶巧妙地重疊在了一起,仿佛這神像燈影,紗幔仙影,便是這一路而來,萬水千山的終點。

殿門緩緩合上。

寧長久跪地俯首,懇切道:“弟子拜見師尊,師尊……久等了。”

白紗後的仙影靜靜地看着他,道:“所求何事?”

寧長久想要回答,腦中卻若有刀割,他輕輕搖頭,再次叩首,道:“雪瓷姑娘為救弟子性命,重傷至此,僅剩一氣,還望師尊出手相救!”

葉婵宮隔着白紗看着司命,聲音輕柔:“她與你是和關系?”

“我……”寧長久微一恍惚,道:“還未及交心……過往弟子冥頑不靈,只要她能蘇醒,我一定會表明心意。”

葉婵宮淡缈開口:“可我許與你的婚書,是趙襄兒,而非是她。”

寧長久如鲠在喉,片刻後堅定道:“世人談婚論嫁,都須拜見長輩,所以……所以我來帶她見師尊了!雪瓷是弟子歷練人間時相愛的女子,她曾為神官,心地善良,與弟子是門當戶對情投意合的……不知師尊滿意與否?”

葉婵宮的話語始終沒有太大起伏,“嗯,前一世的你也是如此的嗎?”

寧長久平靜道:“前一世弟子清心修道二十四載,拒絕婚約,直至飛升之日……”

葉婵宮道:“飛升之日我一劍斬了你?”

寧長久猶豫片刻,輕輕點頭。

葉婵宮問:“你可知我為何斬你?”

寧長久道:“不知。”

葉婵宮問:“那你可恨我?”

寧長久道:“不恨。”

葉婵宮問:“是因為有求于我才這麽說麽?”

“弟子一直是敬重師尊的,若沒有那三年之夢,弟子早已死在天竺峰下了。”寧長久誠懇道。

葉婵宮的身影在白紗上晃動着。

她看着這個披頭散發,渾身血污的少年,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幹瘦的臉頰下,牙齒還在打着顫。

“你為何認為我能救她?”葉婵宮問。

寧長久已想過這個問題,他認真道:“當初雪瓷與我說,神國之中,日冕一分為二,屬于夜間六個時辰的,在她手中,而另一半,應是在師尊手裏。”

葉婵宮道:“無頭神一事,你已猜到是我做的?”

寧長久道:“普天之下,除師尊之外,無人再有此神通。”

葉婵宮對于着阿臾之語并未放在心上,她看着司命,七百年前的記憶緩緩浮現,當時她沒有時間去創造嶄新的神官與天君,故而留了他們一命,将他們放逐至神國之下的斷界城,維系秩序的穩定。

她沒有想到,當年無心一瞥的女子,竟會以這樣的面貌,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世間的孽數紛繁複雜,哪怕是她,也不可能真正算盡一切。

葉婵宮道:“把她留在此處吧。”

寧長久微怔,漸漸松開了懷抱女子的手,他的臂膀無比僵直,已體會不到懷中身軀的柔軟,但他的動作依舊小心翼翼,似捧着一個摯愛千年的珍貴瓷器。

“弟子多謝師尊相救,弟子願為師尊出生入死,肝腦塗地。”寧長久許久沒有飲水,嗓子渴得幾乎要冒出火了。

葉婵宮輕輕擡臂。

白紗拂開,司命的身影被無形的月光托着,緩緩浮起,飄入了層層落下的白紗裏。

如漂泊多年的小舟終于歸海。

寧長久的視線已徹底模糊。

他感覺自己的骨骼輕若雲朵,再也無法承受肉身的沉重,執念終于消散,他神色輕松,體內擠壓的傷勢也一輪輪爆發了出來,經脈炸裂的聲音在皮肉下輕微地響起。

寧長久雙膝一軟,倒在了地上,新鮮的血液在衣裳下擴張開來。

……

三千世界。

趙襄兒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中,她居住在一處金碧輝煌的神國裏,神國的世界遼闊無邊,朝有百鳥朝鳳,雲魚銜笏來見,暮有彩霞如绮,仙子曼立散花。

這裏像是太陽,卻又不是真正的太陽。

這是太陽權柄的凝聚體,是一座淩駕在人間之上的神國,與月宮齊平。

從現在的尺度而言,可以追溯的時間只有四千年——那是太初六神最初到來的時候。

更早之前的歷史早已斷絕在了一次次毀天滅地的神戰中。

但此刻夢中的尺度,是更早之前的。

那時候人間是在星神——也就是如今被稱作‘第七神’的神明統治下的,星神擁有的權柄為‘生命’,它是萬物的母神。

而自己所在的神國與月亮上的月宮和星神的世界,構成了一個巧妙的平衡。

那時的她每日便立在雲端,遠眺世間最浩瀚最壯闊的美,沐雲霞以為裙裳,颉星火以為燭臺,她是此間至美至貴之人,肌膚若綢,眉目聖潔,放眼世間,除了月宮中的那位,世上再沒有人能與她争妍。

但她并非這個國度真正的主人。

按照如今神國的格局而言,她應是此間的神官亦或天君。

神官與天君的權柄是神主權柄割舍出來的,譬如無頭神的權柄為無限,而夜除與司命,分別掌握組成‘無限’的‘時間’與‘命運’。

但這位神主大人顯然是寵她愛她,将兩份權柄都交到了她一人的手中。

那時的神還并非冷漠的權柄容器,他們亦有着七情六欲,有着凡人所有的喜怒哀樂,她是神主的臣子,亦是他的妻子,他們相愛之時,整個世界的鸾鳳都為他們而颠倒。

而這位神主大人的臉……哪怕歷經千百世,哪怕化成灰燼,她也認得出來——哎,原來她與寧長久的故事,早就在比歷史誕生的更早年月裏,就已注定了,難怪這一世初見之時,便覺得這般熟悉。

當時的他還披着帝王的冠冕,溫和的微笑間有着帝王君臨天下的威嚴……嗯,倒是人模人樣的。

而她時常穿着萬鳥繁繪的曳地金裙,将出挑曼妙的嬌 軀緩緩壓在他的身上,若彩雀依人。

唉……要不是這個金裙女子和自己長得實在太像,她真的無法承認這是自己。總之……這羞恥的一幕絕對不能讓寧長久看見,要不然以後自己可真的要擡不起頭了。

當時的她并不叫趙襄兒。

寧長久喚她為‘羲和’。

她是神國的副君,亦名為女相或者參相。

那時的自己似很清閑,故而窮盡了一切去創造獨屬于自己的美,她纖細腰肢上的裙帶是裁下的月光,她金色紅裙上的星輝點綴是銀河的一角,她薄而翹的唇亦泛着潋滟的光彩。

那一頭本該漆黑的長發亦是由金色為主色調,更随着日月流轉變幻不同的色彩,從不同的角度看,看到的顏色也是不一樣的……

此時只穿白裙黑裙的趙襄兒很難理解前世的審美,這種絢麗在她眼中,卻是浮華了些。

不過那氣質也真有神女母儀天下之感。

那時人間的萬民還未開化,尚在刀耕火種,茹毛飲血,而神國高居天外,不受人間規則限制,可以随意出入。

以‘帝俊’為號的寧長久無所事事之時,時常會變成各種不同的身份,去往人間游歷,開萬民之明智,那是他座下弟子無數,有教無類,講學之時,常有山狐野雀前來聽講,一動不動,沉醉其間。

人們尊他為聖。

第七神亦是與他交好的,兩人時常一同游歷人間,看一些嶄新的、新奇的美景,讨論創造生靈與萬物的意義。

當時的羲和殿下對此是很難理解的,她無法體會到人間有何樂趣——世上所有的珍奇大美在太陽神國中皆可看見,而人間不過是由一些沙土瓦礫,流水植被堆成的東西,千篇一律,哪怕是最接近他們的人族,也充滿了醜惡。

蟲穢遍地,人心相猜,那樣的土地,她貴為神女,根本不願踏足。

她起初對于寧長久的愛好并無意見,後來寧長久更是窮究人間的天理之算,創造出了最初的修道法門,那時她生出了一絲危機感,生怕這些凡人青雲直上,擁有與他們平齊的力量。

但她并未太過在意,寧長久與她閑聊此事時,她倒還覺得有趣。

寧長久為了她陪同前往人間,還在一處雪山中開鑿出了天池供她沐浴。天池中的水是天上而去的,純淨無暇。

但她依舊百般推脫,不願離開神國世界。

寧長久并未勉強。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

趙襄兒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若只是游歷人間,她自然無話可說,可偏偏……為何總帶回女子?

這女子雖尚是肉體凡胎,卻端得美麗,一身湛藍衣裙如柔軟的鏡面,好似湖泊之神。

“這是洛神,我的一位弟子。”寧長久身穿帝王冠冕,平靜介紹。

後來,不僅是人類,每隔百餘年,他都會帶回一個女子,到後來,連狐妖什麽的都往家裏帶!

趙襄兒此刻雖也算是夢境中的旁觀者,對于這一幕依舊恨得牙癢癢。

好呀,這麽多年過去了,你果然是不忘初心,有始有終……

而當時的羲和也真是位溫柔的妻子、女相。對于這些,她倒并未太在意,只是有一個底線——不許去月宮!寧長久微笑着答應下來,他甚至自诩自己幾百年才帶回一位,已是非常克制,足見他的專一。

這欠揍的微笑……也真是傳承千年不變啊。

趙襄兒在夢中摩拳擦掌,想要撕爛那張騙人的嘴。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許久。

人間在他與第七神的共同努力之下,日漸繁榮興盛,人開始學會燒制事物,利用工具,編織衣服,做出了許多骨針骨刀之類的東西,更有第一批修道者應運而生,他們對于這個世界有着特殊的意義,所以境界也高得出奇,面對洪荒存活下來的古神都有一戰之力。

但後來,平靜還是被打破了。

金色神國之下,流星劃破夜空。

這是前些日子,趙襄兒在夢中所見的場景。

她現在已經明白,這陸續而來的星星象征的便是:金木水木土冥。也就是如今的太初六神。

最先抵達的象征火的燭龍,其後,衆神陸續歸位。

羲和對此并不太在意。

她早已知道,遙遠彼方的幾顆星星,對于塵世得天獨厚的靈氣觊觎已久,它們亦不想長久地荒蕪,它們也想擁有自己的生命。

于是各大星星皆生出了意識,不遠萬裏而來,化作了掠奪者。

但神明在人間的強弱,與母星的遠近是有關的。

守護母星的有第七神、帝俊和月宮的常曦大神。

常曦為月母,于人間眷戀最深,她毫不猶豫前往人間,寧長久本也想前去,但羲和出于私心,害怕他與常曦并肩作戰,互生情愫,強行留下了他,只說常曦神主何其強大,來犯六神絕非一合之敵。

其後常曦陷入死戰。

月宮與太陽神國唇亡齒寒。

寧長久再不顧勸說,一心去救,羲和放下狠話,說他要膽敢前去,那他哪怕死在人間,她也不會去尋。

趙襄兒沉默良久……若是此刻的自己,早已單衣孤劍殺過去了,哪會為了七情六欲扭扭捏捏,嗯……果然很多病都是養尊處優慣出來的。

趙襄兒覺得自己應該和這個女子劃清界限,除了美貌之外的其他事物,她都不太想承認。

之後的歲月波瀾壯闊。

這場戰争比想象中更為慘烈。

寧長久真神天降,一人連戰太初六神,将重傷瀕死的常曦救了回來。當時的常曦在六神眼中已是死人,而寧長久抱回來的,也近乎屍體。他路過羲和的身側,羲和欲言又止,眼睜睜看着他将那絕美的月袍女子抱入殿中。

後來他也不知是用了什麽手段,救回了常曦,只是常曦被斬傷了根本,與月宮的聯系,斷了。

他帶着常曦離開之前,人間秩序已被打破,第一批修道者建立了仙廷,衆神各自封位,擁有了對抗太初六神的力量。

當時第七神聯合仙廷與太初六神厮殺着,搶奪着世界的主導。

寧長久與月神恢複了力量後,打算再往人間。

月宮已是無主之地,難以維系,但太陽國尚需要人鎮守,所以羲和必須留下。

但異變又生。

不可名狀的黑暗籠罩了過來。

那是難以評估的恐怖。

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麽,只是眼睜睜地看着黑暗瘟疫般蔓延上母星的天空。

他們本可以在世外獨善其身。

但寧長久依舊決定要去,他的弟子們尚在人間,他也喜愛着人間,他不希望那裏變成一塊靈氣盡失,不能為自己光輝所照的荒涼之地。

此刻的人間已無法直接抵達,他們唯有化作兩道精魂,建立羁絆,悄無聲息地越過黑暗,抵達輪回之海,轉世為人間之人,然後恢複神性,拯救蒼生——這也是後來,他們的第二世。

但此舉危險重重,羲和無論如何也不同意。

他與羲和大吵了一架。

一身月袍的常曦立在殿外,聽着殿內的吵鬧和哭泣,垂着容顏,安靜地等待着。

最終,羲和被他說服了,她願意在此間等待,并等他恢複神性之後聯系自己,裏應外合,斬殺入侵者,為此,他與常曦還鑄造了八十一柄仙劍,交給了她。

這是他們第一世的終點。

趙襄兒看着神座上哭泣的女子,她雖不贊同她的種種選擇,但心緒依舊跨越了三千多年的時光,生出了無限的憐惜。

忽然間,她發現自己不再是旁觀者,而是王座之上,目送男子解下冠冕,一身白衣,孑然而去的女相。

……

睡夢中,寧長久亦看到了與趙襄兒相同的場景。

他意識到自己再次陷入了夢。

更意識到這是師尊的神通。

他在夢中目睹了這段久遠的史詩。

這就是最初一世的自己麽?

寧長久看着那帝王冠冕,卻始終有些少年氣質的男子,覺得他很有自己的風采。

而襄兒……不,或許應叫羲和。

嗯,第一世的襄兒可真是乖巧呀,如今怎麽變得這般驕縱了?

他看着前世将趙襄兒訓得一句話也不敢說,只知哭泣的自己,心悅誠服,想着自己果然多一世不如少一世,現在趙襄兒都敢騎自己身上揍自己了,真是妻心不古,夫綱崩碎,成何體統。

一幕幕畫面在眼前閃現。

到了離別的時刻。

那是他第一世的終點。

他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不再是旁觀者,他立在大殿裏,輕微的啜泣聲在身後響起,他緩緩回頭,金裙華裳的女子顫坐在神座上,淚眼婆娑地看着自己。

“寧長久!”女子柔柔弱弱的目光忽地變了,一下子神采奕奕。

寧長久一怔,試探性道:“襄……襄兒?”

趙襄兒頗有一種噩夢與美夢一起到來的感覺。

“你都看到了?”趙襄兒問。

寧長久猶豫道:“你覺得……我該不該看到?”

趙襄兒以除去了那累贅的彩裳,只穿着一身月白單衣從神座走下,道:“你都要和其他女人私奔了,還問我看沒看到?”

寧長久當機立斷道:“這都是帝俊幹的事,與我寧長久何幹?!”

趙襄兒對此倒是認同:“那我之後輸給荒河龍雀什麽的,也是羲和太弱,與我無關!”

寧長久微驚:“荒河龍雀?是朱雀殺的你?”

“……”趙襄兒忽然想起,寧長久不知道這個,她有一種自己揭自己短的感覺,更生氣了,伸手去揪寧長久的耳朵,道:“好,帝俊不關你事,那陸嫁嫁與司命呢?嗯?”

寧長久無可辯駁。

趙襄兒雙臂環胸,質問道:“你好端端的太陽神出生,為何這般不純粹?”

寧長久想了想,認真道:“或許太陽本就不是純粹的東西。”

趙襄兒道:“少和我故弄玄虛,我又不是小齡……哦,說起小齡,永結同心一事你怎麽解釋?”

寧長久感受着少女如刀的目光,伸出了手指,燃起了一束純粹的光,道:“襄兒你看。”

“嗯?看什麽?又想移開重點?”趙襄兒好奇問道。

寧長久不知從哪裏取出了一個三角形的透明棱鏡,擺在前面,光透過了棱鏡,在牆壁上留下了彩虹似的顏色。

寧長久道:“你看,看似雪亮而純粹的光,其實內蘊着五彩斑斓的色彩……太陽神的本質如此,怪不得我。”

趙襄兒冷冷地盯着寧長久。

寧長久感受着少女的殺氣,硬着頭皮道:“襄兒可別不信,這并非幻覺,平日裏我們所見的彩虹便是佐證……”

趙襄兒露出了殺氣騰騰的笑:“那彩虹七色,你更喜歡哪種呢?”

寧長久支支吾吾間,少女已張牙舞爪地撲了上去。

神殿之中,兩人扭打在了一起,少年的呼救聲斷續響起。

月袍女子在門外聽着裏面傳來的聲響,靜靜等待。

……

……

“等我來找你。”

最終,趙襄兒的唇與寧長久的唇輕輕分離。

少女輕聲說道。

兩人衣衫不整,目光迷離。

……

清風掠過庭樹,吹起花瓣,摘取芳香入夢。

寧長久緩緩蘇醒。

他躺在熟悉的房間裏——那是他前一世的住處。

時間不知過了許久。

他漸漸适應了濾過睫毛的光,睜開了眼。

藥香撲鼻。

他微微側過頭,望見一個銀發黑袍的背影正對着自己。

寧長久心髒驟地一震。

“雪……瓷?”

他輕輕呼喚對方,屏住了呼吸,生怕打破這一美好。

女子扇着藥爐的手停了下來。

時間何其安靜。

司命緩緩回頭,眸中不見冰霜,唯有韻意幽淺的水光。

寧長久靜靜地看着她,如見明月在水。

……

……

(關于主角團的身份,其實蠻多人都猜到了,讀者大大萌真厲害!對了,做個聲明,神國裏面的神話體系,只是借個名,與我國古代神話幾乎無關,大部分都是自己根據劇情需要魔改的!)

(感謝書友Fmzzz打賞的大俠~謝謝書友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