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3 章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我不會騙你,他的确是病了,至于原因,我不說,你自己也明白。”古月彤見古月華自始至終反應都很冷淡,不由的很是洩氣。

“哦。是麽。”古月華淡淡道。

談話到這裏已經陷入僵局,古月彤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看見古月華這張平靜的臉就恨不得沖上去将她狠狠撕碎!可她忍住了,當下緩緩道:“妹妹,你出來這樣長時間,可乏不乏?”

“是有一些。”古月華順水推舟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姐姐事情一定很多,那你慢慢忙吧!不打攪了。”說着,便站起了身。

古月彤立即道:“那我送一送你。”

“如此,多謝了。”古月華輕輕一笑,道,原本她是想拒絕的。可她怕古月彤堅持,那這樣她們兩個個推诿來推诿去,又要耽擱很長時間,索性她就答應了。

古月彤點點頭,對着如意吩咐道:“将我那件紫貂銀狐披風拿來。”

“是,大小姐。”如意應了一聲,當即進內室取出一件渾身雪白的披風來,那披風渾身白狐毛,只在領口部分用了一些紫貂毛,瞧起來華麗漂亮的緊,古月彤見古月華的目光落在那披風上頭,當即輕輕一笑,道:“這是太子哥哥送給我的。”

“姐夫待你真是極好。”古月華笑的溫婉,卻是收回了目光。上役讨號。

但這笑容落在古月彤的眼裏就有些刺眼,輪在趙恬心裏的地位,她原本就比不上古月華。唯一能在她面前顯擺的,也就只有這些東西了,可是不曾想,古月華竟然絲毫也不在意!

她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接下來,直到将古月華送到海棠苑門口,兩個人都沒有怎麽說話。

琉璃守在院子外,看到自家小姐平安無事的出來了,她登時松了一口氣。

古月華溫柔沖古月彤颔了颔首,便走到琉璃身邊,兩個人慢慢的朝着來路返回。

古月彤站在原地,剛剛臉上強裝的笑容一下子就散了。

原來僞裝,也是這麽累!

古月華回到落梅居裏,琉璃等連忙讓她上炕:“小姐。炕是熱的,你快上來暖暖!”

古月華點點頭,由幾個丫頭伺候着上了炕,直到身上蓋滿了厚厚的毯子。她才算是覺得身上暖和了一些。

這一陣兒暖一陣兒寒的,她再不小心些,恐怕真的要生病了。古月華可不想領略這種滋味,她當即擺擺手,對着琉璃幾個吩咐道:“快去廚房裏替我熬一碗姜湯來!”

“小姐,這個還用你來說?早就準備上了!”琉璃當即笑道。

古月華笑笑,但是不知道為何,她的眉頭卻是忽然皺了起來。

許賢,他真的生病了麽?

……

海棠苑裏,古月彤送走了古月華,自己在屋子裏皺眉思索了良久。也鬧不明白古月華到底對許賢是個什麽心思,她喊過如意,吩咐道:”你快些去,将世子喊過來!如果他在府的話!”

“小姐,這一大早的,世子肯定在府,奴婢這就去喊他。”琉璃說着,當即起身朝外走去。

古月彤瞧着她離開的步伐,卻是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她看不出來什麽,他哥哥一定能!就算最後都不能,不是還有一個廉親王的嗎?

想起廉親王來,古月彤心中不由的湧上一絲厭惡,但卻莫名的覺的一陣心安,誰也不知道她到底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古潇安還真的在家,沒過一會兒,如意便将他請來了。

古潇安一進門,便對着古月彤發問道:“彤兒,怎麽了?你到底有什麽事兒這麽急着将我請來?”

“哥,你坐。”古月彤伸手朝着炕邊上的椅子指了指,道:“天冷,我就不下去給你請安了。”

“你我之間還用得着如此多禮麽?”古潇安聽了這話,輕輕一笑,便在茶幾旁坐了下來,屋子裏燒着地龍,還有炭盆,倒也不冷。

“說吧,到底怎麽了?”古潇安擡眸瞧了古月彤一眼道:”我聽說你将小妹弄來了這裏,可打探到什麽不曾?”

古月彤搖搖頭,有些頹敗的道:“沒有!我拿話試探她,想看看她對許公子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可是,我什麽也沒看到。”

“你這樣做是沒用的。”古潇安聽了這話,當即皺眉道:“我們這個小妹,最近有如神助一般,做什麽都是滴水不漏,你難道沒發現麽?”

古月彤聽了這話,眉頭一皺,道:“哥,她真的如你所說,變化竟然這麽大?”

“你沒打探到什麽才是對的。”古潇安淡淡道:“倘若被你真的打探到了什麽,那咱們也不能相信,說不定那是她故意表現給咱們看的。”

古月彤聽了這話,當即點點頭道:“大哥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原本,我是想先查探一番小妹對許公子的心思,如果有戲,我就想法子制造她們相見,說不定一來二去的,她們就看對眼了也說不定,可是如今看來,這個法子行不通。“

”原本就行不通!“古潇安聽了這話,淡淡的瞧了古月彤一眼道:“想要他們自己兩心相許是不成的,要促成這樁親事,只有使用非常手段!”

“什麽手段?”古月彤聽了這話,眼睛登時一亮。

古潇安微微一笑,忽然湊過去在古月彤面前說了幾個字。

古月彤的眼睛登時亮如星辰:“哥!這個法子好!”

“這是廉親王想出來的主意,你可別謝我。”古潇安道:“我只是個傳話的。”

再一次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古月彤臉上表情登時一變!不過這一次,卻是少了些許厭惡。她只是點點頭,面色平靜道:“那可真要謝謝他了,竟然幫了我們這麽多的忙!”

“可是,他只是說了大概計謀,卻是沒說過如何操作,才能萬無一失。”古月彤忽然皺眉道。

古潇安瞧了她一眼,道:“抱歉,廉親王當時只說到這裏,然後有急事他就走了,對了,小妹,我要問問你。”

古潇安說着,神色忽然凝重了起來:“那日你與他見面之時,他可曾對你做過什麽逾規之事?或者是說一些逾規的話?這個哥哥必須要知道!這關系到咱們以後還能不能與他合作。”

古月彤聽了,不期而然的便想起那日廉親王趙恕說的要為了她謀取這天下的話來,她的臉登時泛上一絲紅暈,但卻搖頭道:“沒有!哥哥,你多慮了,當日與他見面,我們除了談論正事意外,沒有談論別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古潇安立即追問道。

古月彤擡眸瞧了自家哥哥一眼,答道:“只不過當他聽說我連早膳也沒有吃的時候,就不肯說了,非要讓我吃了晚膳才說!還說如果他不這樣做,就無法向你交差……”

“原來是這樣!”古潇安聞言,登時松了一口氣:“這也沒什麽,他依舊是喜歡你的,不過他克制了。”

古月彤聽了這話,難得的沒有反駁。

古潇安站起身來道:“好了,我會再找機會跟他多多商量的,你放心,務必會在你出嫁前,就将小妹的終身大事都解決的。”

“謝謝哥!”古月彤的面上登時露出一絲淺笑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錦安候夫人重新執掌了侯府中饋,古月華因為蘇姨娘而每日裏多得的那些好菜好東西,也全都沒有了,不過她也沒有在意什麽。侯府裏一派平靜。

這幾日,錦安候也很少上朝,每日裏侯府大門前絡繹不絕,都是送禮的,畢竟古家大小姐就要做太子妃了,很多人都瞄準了這一點而對錦安候大肆巴結,而送禮,就是最好的法子。

古月華沒有理會這些。她在古月彤成親前三日,便命人将自己送給古月彤的添妝禮給她送過去了,是一張繡着鴛鴦的大屏風,無論是材質還是繡工,都是上乘之作。為了避免麻煩惹上身,随着這屏風去的,還有宮裏的一位太醫,當場檢驗之後,向着錦安候夫人與古月彤道:“夫人,大小姐,這屏風上頭沒有任何不應該出現的東西,比如迷香,比如毒藥,統統都沒有!小姐可以安心使用。”

錦安候夫人一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臉色漲的通紅:“月華這丫頭也真是的,都是自家姐妹,還能信不過你麽?幹嘛還要請徐太醫來呢?這不是勞煩人家多跑一趟麽?”

“無妨,無妨。”徐太醫聽了這話,當即呵呵一笑,道:“古二小姐身子微恙,我本來就是來給她把脈的,如此不過是順便走一遭罷了,不算什麽的。”

古月彤倒是沒想到古月華行事竟然如此的滴水不漏,竟然絲毫都不給她可乘之機,她的臉色也是一變,但在外人面前,她還是保持了端莊的儀态。

等古月華與徐太醫離去以後,錦安候夫人冷冷的吩咐趙嬷嬷道:“來人!将這屏風擡下去!瞧着就礙眼!拿下去讓人劈了燒柴!”

趙嬷嬷聽了這話,臉色登時一變,不由的轉過頭來去瞧古月彤。

“娘!這是妹妹親自送來的東西,而且還是徐太醫親自檢驗過的,過不了幾日,便會在京城裏傳開,母親命人将它燒了,等大婚那日,咱們拿不出這個屏風,你要如何向旁人解釋?”古月彤勸道:“要是有那聰明的,只從這一件事情當中就能看出咱們母女三人不和,娘,您可不能因小失大啊!”

“可我咽不下去這口氣!”錦安候夫人怒道:“彤兒,她古月華送了屏風是不假,可她卻命徐太醫當衆檢驗是什麽道理?這難道不是在打咱們的臉麽?”

“這就是小妹的聰明之處了。”古月華瞧了錦安候夫人一眼,拉着她的手道:“她這樣做,就是不給咱們任何栽贓她的機會,以後無論我發生什麽事情,都怨怪不到她的頭上,有徐太醫那番話,誰都不能奈她何!”

“哼!她還真會算計!”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眉頭登時一皺。

古月彤輕輕一笑,道:“娘,您別氣了,她蹦跶不了幾日了。”

錦安候夫人瞧見她這幅胸有成竹的模樣,登時心中一振,道:“你們都是怎麽謀劃的,快告訴娘!”

“娘,過了今晚您就知道了,何必多此一舉呢?”古月彤輕輕一笑,道。

錦安候夫人狐疑的看了她兩眼,沒有說話。

古月彤忽然喃喃道:“我出嫁的日子就只剩下三天了,許家與咱們家交情不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送禮呢?那許公子,想來應該不會錯過這麽一個接近小妹的機會吧?”

“彤兒,你在嘀咕什麽?”錦安候夫人聽不清楚古月彤的話,當即追問了一句。

古月彤輕輕一笑,道:“娘,您不要問了,很快您就知道了。”

錦安候夫人将信将疑的瞧了她兩眼,沒有說話。

第二日,果然不出古月彤意料,許侍郎帶着許賢上門來了。

錦安候接待的他們,他很是意外,他以為,自從兩家的親事結不成,許家父子就再也不會山門來了!

沒想到,他們竟然來了。

“侯爺,再過幾日就是令千金大婚的日子,咱們兩家交好,下官自然是要備上一份禮送來的。只是不知道,此舉會不會惹的侯爺不快?”等幾個人分主次在書房裏落座之後,許侍郎一臉忐忑的問道。

一旁的許賢也站起身來請安道:“恩師!”

“都不要多禮!”錦安候連連擺手,道:“許大人,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你們能來,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又怎麽不會不快呢?來來來!都坐下!”

“謝侯爺!”許家父子聽了,當即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就在這時,許賢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錦安候立刻擡眸瞧了他一眼,心中湧上一絲愧疚來,只見坐在下首的那個翩翩玉面少年郎哪裏還有往日的絲毫風采?面容枯黃,身形消瘦,竟已是模樣大變。

“許賢,你這是怎麽了?生病了麽?怎麽就瘦成了這幅樣子?”錦安候有些心疼的道。

“恩師,不礙的,只是一些小病罷了,養養就好。”許賢聽問,當即勉強一笑,道:“咱們兩家的婚事雖然談不成了,但是侯爺是我的恩師,俗話說的好,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不知道,小徒還有沒有可能再上門來向恩師讨教功課,能再陪着恩師痛飲幾杯?”

第 313 章 被逆推了

田末稍稍糾結了一下。

靳妩媚要做他的女人,是基于把田末當做了他們的“三哥”。然而他真不是他們的“三哥”啊……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田末能說實話嗎?

肯定不能!

說實話,當然很君子,很道義……

但是對于現實,卻沒有一點的好處。

現實是田末有消滅魔族的勇氣,卻完全不知如何着手,而靳妩媚和何大壯,卻也許有辦法,至少他們比一頭霧水的田末多知道很多事情。

說實話,雙方可能立刻就會翻臉,山那邊的西洋戰隊和田末戰隊立刻就可能殺得你死我活。田末知道何大壯的強大,他對戰何大壯的話都不見得能占什麽便宜,加上一個深不可測的靳妩媚,絕無勝算!

那麽,為了自己的愛妻、家人朋友們,為了地球和全人類,就只能做一次盜用別人身份贏得美人恩的小人了……

田末主意已定,苦笑:“我有得選擇嗎?”

此話一語雙關,既是答應了靳妩媚提出要做他女人的條件,又是表示他乃被迫冒充汨羅道帝……不過話又說回來,汨羅道帝,也不是那個倒黴催的“三哥”本尊啊……真夠亂的,鍋卻要田末來背!

見田末應允,靳妩媚像一只開心的雀鳥般,打開了機甲艙門。

她從裏面跳出來,窈窕魅惑的身姿,穿着一襲西洋貴族的真絲裙衫,金色的秀發挽成一絲不亂、雍容華貴的高髻

高髻上面插着一根鑲着夜明珠的玉簪,眉黛如畫、紅唇含春……這副扮相,真是東西合璧,活脫脫一個具有漢唐古典美人氣質的西洋絕色美女,真真是美豔不可方物,讓田末都忍不住直吞口水。

“下來啊!既然你答應了做本小姐的男人,咱們現在就定情吧!”

靳妩媚美眸眨動,向田末招招手。

“現在?”田末莫名其妙的一陣陣心悸。

“當然是現在,難道本小姐還能讓你賒賬不成?只有生米煮成熟飯,我和大壯才能義無反顧幫你啊……”

靳妩媚微微眯起眼睛,輕輕舔起紅唇,氣息都急促起來,那模樣,似乎盯着一件美食,要一口吞下肚去。

“我……我過那邊巡視一下,你們聊……”何大壯甕聲甕氣地嘟囔一句,龐大的機甲身軀一閃,疏忽消失無蹤。

“怎麽還不動,難道怕本小姐吃了你不成?”

——媽蛋,末爺還真不是吓大的,難不成你真吃了我?

田末也打開機甲艙門。

他剛跳到地上,靳妩媚便如一條雌豹般撲了上來,身形快如閃電,田末若不是感應到她并無惡意,沒準都要暴起做出激烈反應了……

“小末……給我……雖然咱們這身皮囊都不再是原來的模樣,好在你名字還叫做田末……幾百年了……你這個沒良心的,當初勾搭本小姐,然後又對本小姐不理不睬……這回可得好好補償我才行……”

靳妩媚一下将田末撲倒在草地上,手忙腳亂地便寬衣解帶。

田末正要說點什麽,嘴巴一下被她香豔的紅唇堵住。

一瞬間,田末感到如遭電擊,渾身軟軟的沒了力氣,只有一個地方如烈焰灼燒,腦子也迷迷糊糊的,放棄了一切掙紮抵抗,任她為所欲為……

——男人好色不是罪,好色的男人除了誘惑,什麽都能抗拒……

靳妩媚的動作,有點笨拙,但是非常果決,也非常的彪悍,讓擁有八陽半軀的田末,也一次次感慨吃不消吃不消……

當然這個過程,田末在一次次被靳妩媚的火熱推上雲巅的時候,也難免有點竊玉偷香的心虛,生怕校花學姐和小蘿莉就不見他回去,找到這裏來,發現他在這裏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那他恐怕要死定了。

好在,并沒有那樣的事情發生。

如此胡天胡地了兩個小時,靳妩媚才微微喘着氣,像一條金絲貓一樣,安靜地躺在田末懷裏,讓田末感覺如在做夢一般……

——末爺我就這樣,被一個初次見面的女人逆推了?

他第一次去京都,也險些被彪悍的校花學姐逆推,不過那次因為他還是喪屍之身,所以校花學姐并沒有最終得逞……

靳妩媚的彪悍,絕對絕對,比校花學姐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不過田末對于被一個極品美女逆推的感覺,卻真的是欲仙欲死、餘味無窮呢……

“冤家……你看清楚了,我這可是第一次……”靳妩媚柔弱無骨的嬌軀,趴在田末懷裏輕輕蠕動了一下。

田末憐惜地輕輕攬住她香肩,說:“既然是第一次,你幹嘛那麽生猛啊,也不知道愛惜自己……”

靳妩媚滿臉幸福地說:“你不知道,為了這一刻,我等了幾百年,我要讓你對我們的第一次,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傻瓜……”田末伸手輕輕刮了刮她翹挺的鼻子。

靳妩媚嘤咛一聲,幸福得一陣發顫。“小末,有件事我必須跟你說清楚……趁着你現在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忘記了你的情道,以你地球人憐香惜玉又貪花好色的秉性,應該可以接受……我原來的身體,被魔族長老玷污了,但是我的道心是幹淨

的……現在這身皮囊雖然很低級,也是清清白白交給了你……”

田末一怔,他完全不知道她以前是什麽樣子啊?

“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我不介意……其實你更沒必要說……”

靳妩媚凝眸看着他,說:“我一定要說,你修的是情道,這件事我若是瞞着,等哪一天你知道真相,我擔心會壞了你的道心……”田末說:“我們現在都是兩世為人了,況且以現代地球人的觀念,對于女子,也沒有絕對的貞潔要求。兩個人在一起,最主要是未來彼此真相相待,永不背叛,永不離棄……如果我修的是情道,這就是我将

來的情觀!”

到了現在,靳妩媚還是把他當成另外一個男人,這讓田末有些愧疚,也有些醋意,暗暗發誓,以後一定會好好珍惜她,補償這份虧欠。等到時機成熟,他會向她說明真相,那時候,也要讓她死心塌地愛上他,絕不後悔對他的錯愛……真男人,就當如是!

第 324 章 醫療專長解鎖!

“嘿嘿!你們還想去哪?”副隊長興奮得夠嗆,帶人把他們兩個圍上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瀝青看見了副隊長的讨債隊服裝,“食人者都不敢跟我這麽說話!”

“喲,都啥時候了,您還敢藐視食人者大人的權威呢?”副隊長上去就給了他一槍托,“知道上一個敢提‘城北之星’的人是啥下場嗎?你這邊都直呼大名了?那你今天可攤上大事兒了!”

“別介,別介,他一時嘴急,您誤會了!”旁邊的疤瘌眼連忙幫着打圓場,“有事兒咱們好商量,兩位大人看看想要點什麽?只要您開口,我立刻叫人送到您府上去!”

畢竟他們兩個一身疲累,挨了頓揍,還差點沒被燒死,是不可能打得過四個好整以暇,還手拿火器的讨債隊隊員的。

“我說他沒說你是不是?”副隊長過去也給了他一槍托,“公然行賄公務人員是不是?還給我送到府上去?你不知道我們住的是集體宿舍嗎?是不是還想跟我們大隊長奏一本啊?我跟你說,你這罪過大了!”

反正他這邊是油鹽不進,又把他們兩個人打了一頓,然後讓手下人把他們捆了起來,堵上了嘴,藏在了草叢裏,一邊繼續蹲坑,一邊等待着顏沖的到來。

顏沖這邊速度飛快,也進入到了火場,這時候整個房子都已經燒了起來。

不過這種普通的火焰,對顏沖來說,遠達不到單次五十的傷害,所以基本上就是免疫的。

顏沖檢查了一下現場,嗯,死了不少人啊!

在這裏面竟然還有那個非常喜歡裝哔的疤瘌眼的貼身護衛,以及角鬥場的少場主?

嘿嘿,賺到了!

于是顏沖迅速地把現場這些人的屍體都扔進了牧場,然後發現少場主竟然扔不進去……

顏沖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雖然非常微弱,但是應該還沒死。

所以說,顏沖的牧場裏面其實是不能放進活物的。

之前的那兩條龍也是被徹底殺死了之後才能放進去的。

至于水生阿凜,她是個女鬼啊!

這個少場主其實也沒做過什麽對顏沖不利的事情,顏沖也不能見死不救,而且她如果死了,債務也就更難讨了一些。

于是顏沖只能扛起少場主往外跑。

顏沖也是知道消防通道的,所以相比徐光遠,少場主所受的折磨其實少多了!

外面的副隊長就等着顏沖呢。

他看了看顏沖肩膀上的少場主,得嘞!這回三巨頭就算抓齊了!

顏沖将這三個黑幫大佬分不同的屋子關了起來,不讓他們串供,并給他們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顏沖一直苦惱自己的醫療系專長全都沒有被解鎖,這回他可就有機會了!

雖然顏沖的手法非常粗糙,但是他的嘗試還真就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情況最緊急的當然是少場主,從火場上把她救出來的時候,她的口鼻裏面已經糊了不少的黑灰,呼吸也停止了。

要不是裝不進牧場裏,顏沖差點就以為她已經死了。

因為情況比較緊急,所以顏沖掏出了一瓶純淨水,潤濕了衣物,先給她清理了一下口鼻,然後對她進行了一次不太标準的人工呼吸。

顏沖雖然人工呼吸的動作不标準,但是他接吻的動作标準啊!

那少場主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妞,顏沖在旁邊一頓人工呼吸,把旁邊的副隊長看得都饞了。

“隊長,你累不累?”副隊長問道,“要不我替你一會兒?”

“不用,這個基本差不多了。”顏沖擡頭說道,“你有愛心是好事兒,這不旁邊還有兩傷員呢嗎?他們交給你了!”

副隊長:“???”

疤瘌眼:“!!!”

瀝青:“!!!”

什麽就交給他了?

我們還醒着呢!

不過顏沖的這一通人工呼吸也頗有作用,這直接解鎖了他的急救專長。

顏沖因為已經把體力升到了十點,所以有天生的三點加成,所以一解鎖便達到了Lv4,急救就算是入門了。

接下來顏沖的動作就熟練了許多,經過幾次心髒複蘇,他終于算是讓少場主恢複了心跳和呼吸。

接下來,就是解鎖醫療專長了。

角鬥場少場主之所以昏過去,并不只是因為被熏了,更主要的是她受到的槍傷比較嚴重。

顏沖竟然還變出了一瓶烈酒,把從麥克斯那裏得來的那把戰術匕首消了消毒,然後一刀捅了進去,把兩個子彈挨個剜了出來。

沒辦法,顏沖并沒有醫療器械,那把匕首就算是小刀裏面品質最好的了。

你看,顏沖也不是啥也不懂,至少還知道消毒。

不過因為這是一把戰術匕首,一面是鋒利的刀刃,一面是鋸齒……

少場主都疼醒了!

顏沖趕忙拿出了紗布和棉花,幫她止血。然後在她流血死掉之前,給她噴了一些“神龍露水”,這才算是把她的傷口壓制住了。

經過了一番包紮,顏沖又給她吃了一顆療傷的藥丸子,這才算是把醫療專長解鎖了。

同樣也是Lv4,足夠看許多的病症了。

顏沖的藥丸子,恢複量對普通人的血量來說,已經非常可觀了,所以角鬥場少場主的傷勢很快就穩定了下來。

顏沖把她留在了一間屋子裏慢慢養病,自己則又去給另外兩位黑幫大佬看了看病。

除了常規的火焰灼燒傷害、被副隊長毆打的淤青,他們兩個身上主要的痛楚都來自于少場主。

疤瘌眼現在兩只眼睛都有了疤瘌,腫的好像一只紅眼睛蛤蟆。

而瀝青作為一個兇猛剛強的男子漢,他被踢裆了……

看着顏沖手裏拿着一把戰術匕首,噴了點酒,就要過來給他們檢查傷口,疤瘌眼還能做到眼不見心不煩,但是瀝青的臉色立刻就變得跟鋪地的瀝青一個顏色了。

當然,顏沖并沒有對他們做什麽,只是給他們糊了點草藥,都是常規可見的材料,主要目的是為了給他們提供一些清涼的感覺。

他們的傷,主要還是得養着,光靠吃藥是沒有的。

誰知道,顏沖誤打誤撞,竟然把藥劑學也給解鎖了。

看起來,只要屬性達到了一定程度,相應的專長就好解鎖多了!

第 324 章 ?讓我康康

“羽生大人……我們的隊伍現在才剛剛集結起來,這時候就要立刻策動大範圍的反攻麽,是不是有些倉促?動作太大的話我擔心會出問題。”

漩渦紫蔻稍稍想了想,最終還是把這樣的疑慮說了出來。

雖說現在部隊已經基本上整合完畢了,但小隊之間的配合、大隊之間的磨合、整體上的協同協作,肯定都是存在問題的,很多從木葉到來的忍者甚至還沒有在心理上進入戰争的狀态,這種時候如果發動大範圍反攻的話,木葉肯定沒有百分之百勝利的把握。

盡管剛剛踏足火之國的霧隐部隊也可能立足未穩,但哪怕雙方的條件均等,可防守方總歸是要比進攻方多占據一些優勢的。

“我明白你在擔心什麽,但是考慮到我身後的壓力,自然是越早把敵人趕走越好的……三代火影和顧問們既然把這樣的兵力托付給了我,那我必定要給出相應的回答。”羽生笑着說道。

作為前線指揮官,他個人肯定是要承擔更上層的壓力的。

這話讓漩渦紫蔻意識到了自己考慮不周的部分,戰争畢竟是一件需要統籌全局的事情,前線的忍者也不能只考慮前線的狀況。

然而……三代火影如果聽到了羽生剛剛的發言的話,肯定會一臉懵逼。

羽生好像在說三代目在逼迫着他立刻出兵、橫掃霧隐、獲得勝利一樣,但這純屬瞎編亂造。火影與木葉高層對羽生下達的命令從來都是以穩住東線戰局為主要目标的,怎麽到了羽生這裏,好像命令有點變味了。

還是一百八十度的變味。

感情中間商又給吃了回扣了。

然而羽生也有這麽做的理由,一方面确實如果霧隐停留的時間更久的話,他們就更難處理;另一方面,羽生表示這是更好的執行火影命令的一種方式……

如何才算更好的穩住戰局呢?

自然是直接把霧隐掃地出門的做法是最穩的。

“而且你不要擔心,我說的盡快處理掉霧隐的登陸部隊,也不是說明天就要徹底擊潰他們。

放心,我心裏有底。”

羽生後面的“補充說明”讓紫蔻稍稍安心了一些,然而悲哀的是,補充說明的後面,還有對補充說明的補充說明。

“起碼也要等三天以後才動手。”

漩渦紫蔻,“……”

這應該是開玩笑吧,差這幾十個小時有區別嗎。

“我們的反擊還是需要一些準備的,傳統的小隊集中式的突襲……在接下來的作戰之中我并不準備在第一時間使用,相反的,紫蔻,接下來我們要把一部分能夠使用相同屬性遁術的忍者集中起來,以更大單位執行作戰命令。”

“為了追求範圍化的殺傷力嗎,那這樣的話剛剛完成的部隊編制就需要再動一動了。”

紫蔻理解了羽生的意思,目前來說這種戰術雖然使用的不多,但它也不是多麽新鮮的東西……

“很複雜嗎?”

“不算複雜,但這樣的變更需要時間。”

好消息是,如果部隊要做這樣的編制變化的話,那羽生剛剛說的三天之後發動攻擊就肯定是一個玩笑了,因為單單這一種準備,三天的時間都不夠完成,所以戰鬥開始的時間必定會往後拖延。

壞消息是羽生又給紫蔻增加了很多工作量,他屬于站着說話不腰疼的人,而紫蔻屬于為了他的話跑斷腿的人。

“那就好,先做這樣的準備吧。

不管怎麽說,接下來我也是需要抵近去觀察一下霧隐陣線那邊的具體情況的。”

觀察是必要的,羽生心說這次有本事霧隐再埋伏我一次?這裏雖然是火之國的土地,但水影剛好還剩下一只手臂不是嗎?

這邊的策略既定,隊伍自然會貫徹羽生這個最高指揮官的意志,但如同紫蔻所說,作戰總是需要準備時間的。

獲取敵方的情報,也是準備的一環。

就在羽生返回前線營地幾個小時之後,他就又帶領着一支特別挑選的四人小隊,準備前驅,去看一看海岸邊的霧隐戰線的狀況。

盡管只是一個四人小隊,但羽生是前線總司令,所以他身邊的人手終于變得“有範兒”了起來……除了他本人之外,小隊中還有旗木朔茂,算是他老熟人的白眼忍者日向蒼榮,以及不久之前還與他進行了一次“親切友好”交流的宇智波小隊隊長、宇智波緒山。

戰鬥力先不說,就這眼瞳的顏色,有紅的有白的,這小隊領出去就顯得特別有面子。

當然了,關于砍人方面,羽生還是比較信任他自己以及旗木朔茂,兩位出身大忍宗的忍者……當啦啦隊肯定是不錯的。

一行四人從營地出發、迅速向東,很快的就來到了木葉一方實際控制範圍的最邊沿。

“羽生大人?再往前的話就是霧隐的活動範圍了。”

羽生四人稍稍駐足,然後負責在這裏警戒霧隐的一隊忍者中的隊長就現身出來。

而對方看到了為首的人是羽生之後,只是單純的給出了這樣的提示。

“之前雙方有越過控制線的舉動嗎?”羽生對着那個小隊長問道。

“并沒有,目前我們與霧隐保持着一定的克制與默契。”

之前的那場戰鬥,可以說木葉與霧隐都吃了虧,各自損失人手姑且不論,三代水影甚至是既丢了人又丢了手。

目前的這種克制只能說雙方都非常重視對方的威脅性,所以才沒有輕舉妄動。

然而這種微妙的平衡總是會被打破的,而現在……這不是趕巧了嗎,有個叫羽生的忍者又重新返回了前線。

“那麽這種默契就到此為止了,接下來我會往前面探一探,而之後我們的偵查忍者也會頻繁的往前探出的……這裏是火之國,我們沒必要那麽小心翼翼的克制什麽。

暫時回你的位置去吧,我們各自都有各自的任務。”

“是……羽生大人。”

偵查小隊的小隊長悄悄瞥了羽生一眼,然後帶着微微驚訝的表情退了回去、再度隐藏了起來……指揮官畢竟是指揮官,明明看起來并不特別高壯,但說出來的話還挺有氣勢的。

想不到羽生這種人,也有霸氣側……外漏的時候。

四人繼續往前移動,不過謹慎起見,他們的行動不像是剛剛那樣明目張膽了,應該說現在他們正在慢慢地往前摸。

可能是受限于部隊數量,霧隐的防禦網并沒有想象中的嚴密。相對的,羽生這邊有一雙白眼,所以在沒有驚動任何敵人的前提下,他們并沒有費多少力氣就溜到了距離海岸邊足夠近的位置上。

“看不清楚是嗎?”

四人隐藏在一顆大樹茂盛的樹冠之中,羽生對着身邊的日向蒼榮低聲問道。

從這個位置上,霧隐的營地已經清晰可見了。

“是的,羽生大人,那周圍有結界幹擾了我的眼睛。”日向蒼榮這樣說道。

肉眼能看到一些情況,相反的白眼的視野之中卻看不到更具體的內容。

木葉有日向一族,日向一族有白眼,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實。單個或者小隊式的活動目标雖然無法防備白眼的偵查,但是營地如果再不進行一下防備或者反制的話,那只能說霧隐腦子有坑。

白眼被幹擾了,所以這個地方只能隐約的觀察到霧隐的營地規模。

“從建築和營地設置上判斷,大致可以得出它能夠容納600到800人的數量,但這種判斷只是通常判斷,它太不确切了……往極限裏說,這營地裏甚至能塞2000人也不成問題。”旗木朔茂這樣說道。

“要是他們現在就有兩千人的話,會這麽客氣的跟我們相安無事麽?早就動手了。”羽生不由得搖了搖頭。

“我知道,我就這麽一說而已。”跟羽生待在一塊的時候,旗木朔茂的話倒是不少。

“在這待一會吧,這裏位置不錯,肯定是能抓到魚的……零食呢,別逼日向動用白眼,該分享的東西趕緊分享出來。”

額……話題換的好像有點快了。

羽生與旗木的對話,日向能适應個百分之十左右,畢竟他跟這兩位一起執行過任務,但宇智波緒山就有點懵了——特麽的這不是嚴肅而危機四伏的偵查任務麽,你們居然當着數以萬……咳,數以百計的霧隐忍者的面分零食?

是不是太不把人家當人了。

不得不說,羽生與旗木在心态方面,完全是老兵油子了。

“為這點事動用白眼,你可真夠好笑的。”旗木朔茂一邊這樣小聲嘀咕着,一邊到底還是從身上掏出了點什麽來。

“肉幹?有進步了,居然不是幹果了。

我知道你身上還有更多,這時候理論上應該均分的,不過算了,我不和你計較了……你們要不要?”

日向和宇智波一起搖頭。

雖然有點不嚴謹,但随後宇智波緒山就發現這倆貨哪怕吃東西也是非比尋常的,非但一點咀嚼的聲音也沒有,甚至連一絲氣味都散發不出來。

想來這二位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這種事沒少幹……

就跟兩只鬼在享用貢品一樣。

宇智波緒山這時候的感覺該怎麽形容呢?

真的,我宇智波願意稱你們為最強。

但羽生實際上卻沒想那麽多,對他來說,反正現在是守株待兔,閑着也是閑着,嚼點零食有什麽問題麽?

牛肉幹,越嚼越香的有沒有。

然而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讨厭的小朋友,就是那種自己什麽都不帶,反而要搶別人東西的小朋友,關鍵是其他人還無法反抗——羽生雨,木葉胖虎,實錘了。

不過以旗木自己的品味來說,吃什麽都一樣,想來這東西是有人給他準備的,所以在被羽生分而食之的時候,他表情看起來越發肉疼,肉疼程度遠超過一個吃貨被剝奪了食物的正常程度。

“羽生大人,有人過來了。”

而大概經過兩個小時之後,羽生正準備從旗木身上翻第三包儲備糧的時候,日向蒼榮終于給出了想要的提示。

他們選定位置很好,這裏幾乎在敵人的巡邏小隊必定會經過的線路上,所以遲早會等到該出現的人。

“準備幹活。”

羽生抹了抹嘴巴,他聲音壓得更低……

且含混不清。

第 312 章 初談供貨

第312章 初談供貨

另一邊,天悅樓的掌櫃一聽幾個小孩找自己有生意談,下意識要讓店小二把他們打發了,可很快想了想,萬一真有呢,豈不是便宜了食尚齋便緊趕慢趕處理好手上的事,來大堂見了泉寶等人。

“就是您們幾位小客官說有生意要和我劉某人談”

劉掌櫃上下打量泉寶兄妹,有些郁悶,這裏面最大的孩子就是蘇清雲,頂多七歲吧,就大言不慚來跟自己談生意他還以為店小二說的小孩,至少十二三歲,這還尿床的年紀來談生意,不是鬧嘛!

蘇清雲站起來作揖行了個書生禮,見狀劉掌櫃才重視了一點,這是在學堂讀書的小孩啊!

“掌櫃,我們趕時間,所以就長話短說了,我差人給您傳話,說的就是雞鴨鵝的生意,不知你們天悅樓現在可是缺雞鴨鵝的食材”

“怎麽,小客官家裏有貨源,需要賣給我們天悅樓好說好說,一只雞收價六十文,野雞翻倍一百二,鴨子五十文,蘆葦蕩放養的野鴨八十文。”劉掌櫃瞪了一眼店小二,啥玩意,沒眼力見的東西,這種收購的小本生意,直接自己定下不就好了,還麻煩他!

蘇清雲搖搖頭,“這價格不妥吧,如今整個安州雞鴨鵝遭了災禍,基本上是沒有多少貨源了,食尚齋一只家雞的收購價都開到了三百文錢,劉掌櫃這是當我年紀小,好欺騙嗎

既然掌櫃這麽沒誠意,那沒什麽好談的了,想必食尚齋會更願意跟我聊長期合作,長期供應大批雞鴨鵝的生意,妹妹,寂寞弟弟,我們走。”

一聽這話,劉掌櫃心中半信半疑,但行動比腦子更快,上前攔住了泉寶幾人的腳步,“哎喲,最近忙忘了,差點誤了事,沒錯,現在行情是這樣,雞鴨鵝的價格暴漲,但小客官剛剛說的是長期供應怎麽,你手裏有一大批雞鴨”

不應該啊,都差人去打聽過了,都是些散戶,專門養雞鴨的商人那邊,今年算是賠得傾家蕩産了,說之後幾年都不會再碰這些東西,蘇清雲又是從何處有一批貨的

蘇清雲直接誇海口道:“是!我手裏有一批雞鴨,就看劉掌櫃給的價格誠不誠實,不行我賣給食尚齋,亦是不虧的。”

“有多少只”劉掌櫃眯了眯眼。

蘇清雲:“至少能讓天悅樓支撐一個月。”

這麽久,貨源不小啊!

劉掌櫃知道自己不該相信幾個小屁孩,但相信一下又何妨,試錯成本并不高,萬一他們手上真的有貨呢

他捋了捋山羊胡子,過了一會兒說道:“可以!這生意,我和小客官做了,每只雞鴨,我都給你三百二十文的收購價,野味另算,但我不付定金,我得見到貨了,再給錢!”

萬一弄些拿了定金跑路,他哪裏有這麽多閑工夫,滿天下找幾個小騙子。

蘇清雲想着,泉寶剛拿了紅樓夢的稿酬,家裏不缺錢,妹妹也說了,她出錢,他出力,兄妹倆一塊做這門生意,所以天悅樓給不給定金,都是無妨的。

橫豎跑前跑後,在村子裏收購幸存雞鴨是必行之事,天悅樓到時候變卦反悔,他們家能留着自己養,順便給妹妹的果樹抓蟲,再不濟,食尚齋和城裏大大小小的酒樓,難道就不要這批食材了

天悅樓作為第一酒樓都拿不到貨源,其他酒樓就更缺了,而且不收定金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雞鴨價格可以随市場價浮動,若收了定金,明日雞鴨漲價超過三百二十文錢,他也不能和天悅樓重新談價了。

所以劉掌櫃的話,正中蘇清雲下懷。

“行,就按照劉掌櫃說的辦,我不收定金,至于價格,咱們之後再看看!過兩日我親自把雞鴨送到酒樓,還希望掌櫃能空出時間挑選,省得底下人不細心,挑了品相不合格的雞鴨,雙方有争論。”

第 324 章 師恩母愛

動物有時其實挺有意思,無論狼蟲虎豹,還是小貓小狗,母愛大發的時候,爆發出的那種天性,可以跨越物種的界限。

比如世界各地,都有關于狼孩兒的報道。狼是最兇殘狡猾的,卻可以把人類的孩子撫養長大。還有一些喪失幼崽的母獸,在得到其他物種的孩子後,也有可能當成自己的孩子來撫養。這一點…..人類就不具備,人類如果失去了子女,那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不會潛意識把一只小貓當成孩子。

此刻的紫狐貍,母愛大發,跳上了石床,摟住江明,将其平躺放倒,然後五條粗大柔軟,毛茸茸的尾巴,像是錦被一樣,蓋在了“母子倆”的身上…….

她側臉默默注視着江明,爪子還輕輕的拍着他,如同1000年前在哄親兒睡覺時一般…….

這紫麒麟終于還是沒有扛住,在母愛覺醒中徹底淪陷了……對江明的未來,她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期許,和希望。

…….

第二天,當江明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像是靈魂重新洗滌過了一遍,這睡眠質量簡直好透了!多少年的陳勞積疲,全部一掃而空,恍惚間……宛如隔世為人。

其實每個人都是一樣,孩童時期,一睡就能睡個自然醒,尿都可以尿床上,但絕對不影響睡眠質量,你旁邊放着電視機嘩嘩響……照樣可以睡得憨憨的。

原因是心裏不裝事兒,随着年齡的增長,學業,工作,壓力,生活中的破事兒越來越多,人心裏裝事兒了,怎麽也回不到孩童時期的睡眠質量,好不容易能睡個懶覺,有些人還會被尿給憋醒。

但江明這一覺睡得可真叫個舒服!每一個毛孔都像做過SPA一樣,精神狀态簡直好透了!就仿佛嬰兒時期,在媽媽的懷抱裏,睡了個“撞天昏”!

他睜開眼的一剎那,就看見老師紫靈上人,站在洞口前,側身背手拿着浮塵,一臉的冷峻嚴肅,睥睨高傲的神情,那兇巴巴的樣子……跟滅絕師太也差不多。

“老師!”江明不敢怠慢,雖然不知昨晚發生了什麽,但也趕緊跪下向紫靈上人施禮。

“沒用的東西!”紫靈上人正過臉來,橫眉冷對的看着江明。

“前日怎麽說的?夜裏子時,本座将親授你紫靈神功,不說提前在門口迎接,竟然盤腿睡大覺!像你這樣的…..能有啥出息?”紫靈上人呵斥道。

江明心頭一顫,趕緊認錯:“弟子知錯,只是……前日,弟子犯了錯誤,惹得老師不悅,弟子胡思亂想間,覺得……老師可能不會再教自己了,所以才……”

“混賬!”

江明的話沒說完,紫靈上人怒喝了一聲,訓斥道:“本座的話,是開玩笑的嗎?什麽時候收回過?你不好好修煉,技不如人,以後如何能頂門立戶?”

江明驚得身子一顫,心也突突直跳,雖然說……紫靈上人的樣子是挺兇的,但好像……并沒把自己當外人。話裏話外還是對自己抱有很大的希望。

“本座來到你面前都毫無察覺,倘若…..有人暗算偷襲你?能活過一時半刻嗎?更令為師失望的是,你連一招兒都躲不過,基本功實在太差!”紫靈上人繼續責備道。

江明這個時候能說啥,只得服軟告罪:“總歸…..是弟子淺薄,辜負了老師的希望。”

見這孩子如此乖巧,紫靈上人臉上雖冷若冰霜,內心卻欣慰之至,當世之人,像他這樣懂事的好孩子,實在是太少了。

“夫紫靈之道,逞水之極,切金斷玉,銳不可擋,斬萬千煩惱絲,斷古今糾纏怨……”

紫靈上人沒再跟江明多廢話,直接開始傳授起了紫靈神功的心法要領,江明認認真真的聽着,每一個字都牢記心間。

其實…..平心而論,江明怎麽可能會那麽沒心沒肺,不在石洞裏布置點啥,謹防突發事件的發生?特別是在這種……敵我摸不清的情況下,更是要謹慎小心!

那石洞的洞壁裏,早就被江明布下玄陣了,如蛛網一般,“場能”之物稍微有點兒風吹草動,他立刻可以感知到。

虎子的玄陣精妙絕倫,屢試不爽,按理說……紫麒麟這麽大一塊兒“金屬疙瘩”出現在“磁感線”密集交織的洞**,沒有發現不了的道理!

但什麽事情也講究一個“水漲船高”,就像金靈赤練神背後偷襲江明一樣,水靈遁形術一旦施展開,以江明目前的修為…..玄陣根本捕捉不到!

至于為啥後來又看見了,那是因為…..紫狐貍從娘胎裏帶來的這個“讀魂”天賦,并非水屬性的。為了不影響施展效果,必須先褪去水靈遁形。結果……剛好被江明逮了個正着。

尴尬的紫麒麟原本以為,只要屏蔽住了自己的靈蘊氣修,這小子的所謂陣法,就不可能會有所感應,卻萬萬沒想到,人家只是在假睡!

北冥宗的三大派,每一派,都有自己的專長!

胖巨來的北鬥水法,講究一個氣勢和雄渾!大海無量,大象無形,就像哈拉大師施展的龍嘯九天一般,以霧為形,以水為力,勾勒出了一個具有實體碾壓效果的浩瀚環境,直沖九天,碾碎一切!這是北鬥派的特色,玩的就是海嘯和洪水。

而紫靈派,則講究一個以水為刃,切金斷玉的霸道劍法!

水雖是溫柔之物,但如果賦予了高壓的環境,則可以形成水刀!其切割效果絲毫也不比金鋼利刃差!且水刀之屬,貴在持之以恒,不會受外界的幹擾而改變方向,抽刀斷水水更流便是此理!

紫靈派将原本這溫柔之物的物性,發揮到了極致…….成了恐怖的殺傷利器!

如此看來…..這紫靈派的功法,和木脈的“劍咒氣刃”,以及金脈的“利爪金刀”都差不多,似乎每個五行脈系中都有這麽一家“切割專業”,但三者之間的區別還是蠻大的。

木脈強調一個植入的過程,它不在乎是否能切割了你!打中了你以後,在你“體內”做文章,故而……天外飛仙的氣刃,強調一個“精準度”,于錯綜複雜的“萬花叢”中準确的找見你!

而金脈的金刀利刃,則注重一個亂刃分屍,躲無可躲。它不在乎精準度,密集如絞肉機般的金刀将你包圍,不管你出什麽招,統統将你剁碎!以範圍打擊和高頻率出招為特色,打的是“殲滅戰”!

水脈的紫靈切割劍術,就顯得有些死心眼了!怼上你以後……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不把你切斷了不算罷休!絕對有水滴石穿的精神!

那狼牙劍冢的一座座山體,都是紫靈上人用水劍切出來的,削得猶如象牙雕一般!

之前…..江明在狼牙劍冢內師前獻藝,紫靈上人當然不敢按照常規難度來試煉徒兒,她怕傷了愛徒,故而…..将劍冢的試煉難度降到了最低。幾乎沒有任何殺傷力了,這才敢讓江明下去試煉,并且……也随時做好了準備,如果徒兒吃不消,就立刻出手救人。

這才有的江明潇灑自如,游刃有餘的在老師面前玩了一套全系絕活,不然的話…..他根本吃不住三招兩勢!

這劍冢試煉的難度,共分為十級,江明所體驗的……是0級難度,也就是說,根本沒有難度!而當紫靈上人本尊,親自在劍冢山巅,為江明展示絕藝時,江明整個人都看傻了!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真正厲害的劍術,是個什麽樣子的?

第 323 章 玉信的告誡

玉信也不管陸花暖了,直接走了進去。陸花暖在後面追着說:“就算你是王爺也不能直接就闖民女的家呀。這讓民女怎麽活。”

陸花暖一直跟着玉信的後面嚷嚷道,玉信聽得不耐煩,猛一個回頭,吓了陸花暖一跳。“你幹什麽呀,吓死我了。”陸花暖拍拍自己的胸口說道。

玉信惡狠狠地盯着陸花暖說,“不想死,就閉嘴。”

陸花暖也不敢吭氣了,乖乖地跟在玉信後面,讨厭地看着玉信在自己家跟在他家一樣自由,到處亂竄比自己這個主人還要熟悉。

最後玉信走到一個院子,停頓了一下擡腳進去了。這院裏正好還有一些忙碌的下人。玉信回頭問陸花暖說:“呦,陸小姐這是要搬家嗎?怎麽這麽多的物件擺在院子裏。”玉信又假裝四處看了看,“唉,不對呀,這也不是陸小姐的院子。陸小姐為什麽要收拾呢。本王有這麽可怕嗎,你們這些下人都湊過來幹什麽。都給本王退出去。”

玉七擔憂地看着陸花暖,陸花暖朝她點點頭表示自己沒有事。

見下人都退出去了,玉信對陸花暖說:“陸小姐也算是爽快之人,本王也爽快一些。本王問你,這院子陸小姐是打算給什麽人住呢?”

陸花暖揚起脖子說,“本小姐看這院子風景不錯,想搬過來不行嗎?”

“是要給水峪鎮來的人住吧。”玉信輕睨地看了陸花暖一眼。

陸花暖驚呆了,張開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陸花暖深吸幾口氣,勉強能張口說話了,“你在什麽,什麽水峪鎮,我不知道。”

玉信坐到院子裏還沒有來得及搬走的太師椅上,說道:“陸小姐,我都拿出我的誠心來了,你怎麽還是防備着我呢。陸小姐的身份,我也早就查清楚了。今天過來就是想跟陸小姐好好談一談。”

“對,沒錯,我就是水峪鎮來的。既然你都知道了,還來找我幹什麽。我除了知道我是水峪鎮來的,剩下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包括怎麽進出水峪鎮,出口在哪裏,我一概都不知道。你來找我,算是找錯人了。”陸花暖一咬牙承認了自己的來歷。

玉信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說:“不,我要問的事情陸小姐都知道。如果陸小姐對本王說了,那麽本王就再告訴陸小姐一個秘密。事關陸小姐的秘密。”

陸花暖糾結地咬了咬嘴唇,“那你先說,你要問什麽,我再考慮一下回答不回答。”

“這些問題,在本王看來對于陸小姐實在是簡單至極。其實本王就像知道今天陸小姐到底見了誰。說了些什麽。”玉信盯住陸花暖說道。

陸花暖閉上眼睛想了一下說,“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見了一個當今皇上。”

玉信一聽很是激動,忙問道:“那你們說了些什麽。”

“我怕你不愛聽。”陸花暖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你說。”玉信肯定地點了點頭。

陸花暖也找了把椅子坐下,“其實嘛,就是皇帝陛下來我的酒樓考察,嘗了我的新菜還誇獎我有能力。說我做的新菜好吃。然後我就跟他講了繼續有關吃方面的話。本來我還想繼續說下的,但是皇帝陛下後面的護衛一直催着陛下趕緊走,沒有辦法我們就回來了。”陸花暖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有些意猶未盡,想跟老皇帝繼續讨論下去。

“只,只有這些?”玉信不相信。

陸花暖站起來說:“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發誓。你也知道的,我只對吃的感興趣。說不定皇帝陛下說了下什麽,但是我都不記得。具體得你還需要問玉寧。”

“要問我什麽?”說着玉寧從門口走了進來。

玉信眯着眼睛看玉寧說,“果真是心頭寶,一有個風吹草動就來,保護了。”

原來玉七一退出去就立刻找人給玉寧送信,生怕陸花暖對付不了玉信,受到什麽委屈。而玉寧也是一接到消息,立刻飛奔過來,怕玉信對陸花暖不利。

“五哥說笑了,七弟是這裏的主人,客人都來了,主人怎麽能不到呢?”玉寧與玉信打起了太極。“對了五哥剛剛想問什麽。花暖不知道的,看看我知不知道。”

陸花暖接過問話,說:“玉寧,五王爺不相信我跟皇帝陛下只聊了吃的。所以我讓他來問你,證明我沒有騙他。”

玉寧把陸花暖拉到自己的身後說:“五哥的消息真夠靈通呀。不過做弟弟敢向五哥保證,花暖說的都是實話。”

“真的是這樣?”玉信再次追問。“父皇真的沒再說一些其他的事情嗎?”

“我保證。”玉寧肯定。

玉信眉頭緊鎖,表示自己不相信,覺得玉寧和陸花暖聯合起來騙自己。不過玉信還是遵守自己的承諾說:“玉寧,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姑且五哥相信你一次。好吧,五哥跟你說吧,有人發現陸小姐是你的軟肋了,近期要對付她。你們要注意安全。”說完了以後,玉信就好走。

玉寧忙喊住玉信,說:“五哥,其實還有一件時間。”

玉信疑惑地轉過頭來。“什麽事。”

“就是父皇同意我和花暖的婚事了。五哥大概能明白我說的意思吧。”玉寧笑着對玉信說道。

玉信剛剛聽到一愣,“你的意思是……”

“正如五哥心中所想,不過希望五哥保密。如果這件事情暴露了對誰都不好。五哥你說什麽不是。”玉寧說道。

玉信面帶喜色說:“對,七弟你說的對。五哥在這裏恭喜你了。到時候別忘了請五哥喝杯喜酒啊。”玉信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的,走得時候喜笑顏開。

陸花暖好奇地問玉寧,“你對他說什麽了,他怎麽這麽高興呀。”

“沒什麽,我就跟他說我們倆要成親了,他所以這麽高興。”玉寧望着玉信的背影說道。陸花暖錘着玉寧的脊背說:“你胡說,我才沒有要嫁給你呢。”說完陸花暖臉一紅就跑走了。

第 324 章

看到範宇強的樣子,幾個人紛紛忍不住的咽一口吐沫。

真的是太希望範宇強能夠順利完成這次手術,順利的度過這一次難關,然後回到正常的生活。

他們都太希望看到他每天歡蹦亂跳的樣子了。

不過現在有了腎源,并且檢查已經通過,距離自己內心想要的樣子進了一大步。

第二天早上,範宇強被推進手術是,雪鷹他們幾個人紛紛對他攥起拳頭:“加油,你是最棒的。”咬着牙說道。

範宇強臉上挂着笑容,點點頭:“放心吧,幹爹,我肯定會沒事的,你們等我出來哦。”內心雖然對手術很恐懼,但還是表現出一副樂觀的樣子,給大家帶來了不少的勇氣。

手術門關閉了,範宇強在昏睡之中完成了這次手術,他被推出來,雪鷹他們馬上湊上去:“醫生,情況怎麽樣?”急忙問道。

醫生摘掉口罩,對着他們三個人點點頭:“手術非常成功,你們放心吧,剩下的就是看他術後的情況了。”

“耶,謝謝,謝謝。”這簡直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他們不斷的對醫生表示感謝。

醫生笑着擺擺手,說着,不用謝,走了出去。

看着還在昏睡的範宇強,雪鷹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他的額頭,小子,堅持住,你馬上就可以回到之前的生活了。

範宇強的手術完成,醫院馬上來通知範錦華:“你捐獻的那顆腎髒已經成功的移植到受捐人的身體,并且手術非常成功。”

聽到護士對自己做出這樣的回複,範錦華激動的差點沒跳起來。

範宇強沒事了,真的沒事了,這是範錦華最欣慰的事情,心裏默念着,胡剛,老子可是為了你兒子捐獻一顆腎,你要是在天有靈,好好保護範宇強,別再讓他有事了好不好?

範錦華現在還不能下地,甚至都不能有太大的動作,略微一動都會感覺到腹部傳來疼痛。

“華哥,你的身上又多了一道傷疤啊。”強子坐在那裏,一邊給他泡奶,一邊說道。

範錦華無奈的笑了一聲:“是啊,不過這一道傷疤是我自願的。”回答道。

“哎,你為什麽就不能出現呢?讓範宇強知道你是他的父親,他的父親還活着,這也許是一件好事啊。”強子一直都想不明白這件事,不知道範錦華為什麽非要這樣做。

範錦華笑了笑:“強子,很多事你還不太了解,我現在絕對沒有到時機出現,如果我不能清除掉所有的危險,這個時候和範宇強相認,他也許會開心,但也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範錦華一臉的無奈回答道。

強子點點頭:“好吧,那看來你還要繼續默默的關注着他了。”半開玩笑的說道。

“那就當個默默無聞的老爸吧。”範錦華玩笑着回答道。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一個星期之後範錦華成功離開醫院,他的身體恢複的還算不錯。

範宇強在出現了三四次排異現象之後,也恢複了正常,看來他的身體已經接受了這個腎髒。

渾身又充滿了力氣,回歸到了生龍活虎的樣子。

這一天,雪鷹他們全都來接他出院,醫生還叮囑了幾句:“一定要記得按時吃藥,還有注意身體,不要太勞累,因為他現在的抵抗力并沒有那麽高,如果出現發燒情況必須馬上來醫院。”

雪鷹點點頭,全都記在心裏:“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回答道。

“還要感謝你,真的要感謝你。”拉着醫生的手繼續說道。

醫生笑着搖搖頭:“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和他的父親比起來,我所做的這一切都微不足道。”

雪鷹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幹爹,幹爹,走啦,走啦。”範宇強在病房內不斷的開心喊着。

“好好好,我馬上就好。”禿鷹回答道。

“快一點嘛,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來啦,來啦,你這家夥,才離開家幾天,就快憋瘋啦。”

“嗯,是啊,都快憋瘋了。”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離開醫院,開車載着範宇強回答道,因為禿鷹還沒有成家,雪鷹決定先讓範宇強在自己家生活。

貓頭鷹那邊雖然成家了,但是家裏還有孩子,再加上他的工作,不太合适照顧病人。

幾個人一拍即合,絕對先把範宇強放在雪鷹家,但是禿鷹和貓頭鷹會出一筆錢用來當做照顧範宇強的經費。

“你們兩個什麽意思?看不起我?”雪鷹聽完之後很生氣的對兩個人質問道。

“什麽看不起你?看不起你會這樣?”禿鷹沒好氣的回答道。

“我們都是範宇強的幹爹,你總得讓我們表示一下吧?要不然,我們心裏過不去。”貓頭鷹附加一句。

雪鷹知道這兩個家夥的想法,自己說什麽也不好使,只好從了他們。

回到家,大家在一起吃了一頓安穩的飯,随後禿鷹和貓頭鷹相繼離開,範宇強一頭就紮進了電腦室。

雪鷹和妻子對視一眼:“這孩子,不是想要回家,是想他的電腦了吧?”

妻子無奈的笑着:“你去看着他點,玩一小會就要休息。”

“好,遵命。”站起身來,走進電腦室,看着雪鷹在上面不斷的敲打着鍵盤,和自己多日不見的小夥伴開心的聊着。

看到他現在的樣子,雪鷹又想起了那個捐獻腎髒的人,他到底是誰呢?

醫生不說,自己也沒辦法去查,如果要是知道的,真的要好好去感謝他一下。

咳咳咳!

範錦華回到家,嘴裏發出兩聲咳嗦。

強子急忙走過來:“華哥,你沒事吧?”擔心的問道。

範錦華擺擺手:“沒事,沒事,就是嗓子有點癢。”回答道。

“我給你倒點水喝吧。”

“好。”

喝下一杯水,感覺舒服了許多,範錦華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氣。

叮鈴鈴!叮鈴鈴!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傳來響聲,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是黑狐打來的電話,接通電話。

“華哥,情況怎麽樣?”黑狐開口問道。

“一切順利,放心吧。”

“那你的身體如何?”

“很好,我休息幾天就可以回去了。”範錦華回答道。

031:臨走前的驚喜

第 323 章

等待配對的結果,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範錦華坐在家裏面,除了鍛煉身體,就是無聊的看着電腦打發時間。

強子坐在一旁,看着他的樣子,自己都跟着有些焦急起來:“華哥,你淡定一點嘛。”小聲勸說道。

範錦華扭頭斜視了強子一眼:“我很淡定啊,非常淡定。”非常不淡定的回答道。

他害怕,他害怕這件事醫生會告訴禿鷹他們,也害怕自己在國外的配對,來到國內在不成功。

時間過去了兩天,範錦華第三天收到了醫院的配對結果。

“範先生,你的配對結果出來了,跟家你現在的狀況可以進行腎髒捐獻手術。”

“好,好,好。”收到這個回複,範錦華懸着的心可算是放了下來。

“我什麽時間可以過去?”範錦華繼續問道。

“你随時可以過來。”

“好,那今天下午吧。”

“啊?”醫生明顯有些驚訝,第一次看到捐獻腎髒這麽積極的,而且給人一種迫不及待想要把腎髒拿走的感覺。

“今天下午恐怕不行,你今天來醫院,我們要對你進行全面的檢查,然後在進行移植手術。”

“好吧,那我今天下午就過去。”

範錦華挂斷電話,對着強子笑着點點頭:“強子,成了,成了。”有些激動的說道。

強子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華哥,你要是少個腎,我怕……”

“哎,不要說這些了,沒事的,什麽事都不會有。”範錦華說完,站起來穿好衣服走出房間。

強子跟着他一同走出來,兩個人開車去吃了一頓大餐,下午準時來到醫院。

醫生給範錦華開了一個病房,在他檢查之後,都要住在這裏。

檢查的時候,護士和醫生看到範錦華身上的傷口全都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裏,這一道一道的傷口對範錦華來說都是一段一段故事,但是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恐怖,什麽人會有這樣的傷口,而且有些還是槍傷。

“你這些傷?”護士很好奇的小聲問道。

範錦華笑了笑,沒有做出任何的回答,護士看他沒有回答,自己也沒有在追問下去。

檢查過後,範錦華被推進病房,躺在床上,焦急的等待着自己的檢查結果。

晚上八點鐘,護士從外面走進來,來到範錦華的身旁,對他說道:“你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可以進行腎髒移植手術,接下來我們要對你進行移植前的準備,你需要輸入一些營養。”

“好,大約要幾天可以完成手術?”範錦華追問道。

護士楞了一下,回答道:“三天後進行手術。”

範錦華點點頭,雖然自己很想現在馬上就摘下來,然後安在範宇強的身體上,但是醫生不同意,自己也沒辦法來硬的。

輸液三天,範錦華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僅有絲毫的強壯,反而還有點躺的不舒服。

不過好在收到了今天可以手術的通知,這件事抵消了他不爽的心情。

“華哥,我在外面等你。”看着範錦華被推進麻醉室,強子喊道。

範錦華點點頭:“放心吧,我是去摘腎,又不是開顱手術,不要害怕。”嘴上非常輕松的做出回答。

麻醉藥物推進體內,範錦華不一會就進入深入睡眠,等他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病床上,強子有些淡定的坐在一旁,不斷的觀察者範錦華的臉,希望他能夠早點醒過來。

看到範錦華睜開眼,馬上湊過來:“華哥,華哥,你醒了?”急忙問道。

範錦華想要張口說話,發現自己就是發不出聲音來,心想,可能麻醉藥還沒有過。

“你先別動,我去喊一聲。”強子說着站起來,跑出病房。

來到病房外,喊來醫生,他們對着範錦華進行身體的檢測,确認他身體各項指标都算是平穩,對着範錦華說道:“你好好休息一下吧,現在還不适合說話。”

範錦華微微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醫生随後對着強子叮囑幾句,離開病房。

叮鈴鈴!叮鈴鈴!

遠在另外一個城市的雪鷹,正在休息的時候聽到了電話的響聲。

他急忙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接通電話。

“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們有神贊源了。”禿鷹在電話內對着他激動的喊道。

雪鷹聽完先是一愣,随後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真的嗎?”

“是真的,在K市有一個好心人為範宇強捐腎,你現在趕快來醫院,範宇強如果檢查通過,就可以在三天內為他進行腎髒移植手術了。”禿鷹的話語間充滿了激動和開心。

“好好好,我馬上到,我馬上到。”雪鷹激動的回答着,翻身從床上跳下來,拿着衣服跑出房間,開車一路疾馳來到醫院。

停好車之後快步跑上樓,找到了禿鷹,貓頭鷹,還有自己妻子他們幾個人。

他們看到雪鷹趕來之後,紛紛湊過來,一個個的臉上全都洋溢着久違的開心,這對于他們來說就像是老天開眼一樣,範宇強終于有希望掙脫這些病魔,終于有希望在回到正常的生活之中。

醫生對範宇強的身體進行檢查,因為範宇強的積極配合治療,再加上他的心情很好,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很正常。

“我們明天對他進行腎髒移植手術。”醫生最後給出答案。

雪鷹和禿鷹他們抿着嘴,緊緊的抱在一起。

“醫生,能告訴我們,這個好心人是誰嗎?我們真的很想感謝他。”雪鷹對着醫生問道。

醫生無奈的搖搖頭:“這個……我們醫院有規定,而且按照捐贈人的要求,我們必須要為他保密,還希望你們理解。”無能為力的做出回答。

雪鷹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目前只好放棄這個念頭。

回到病房,看到坐在那裏的範宇強,雪鷹他們三個人走了過去。

“宇強感覺怎麽樣?”開口問道。

範宇強點點頭:“很好啊,挺好的。”

“哈哈哈,想不想回去上學?”

“想啊,做夢都想,我天天在醫院真的是煩透啦。”範宇強嘟着小嘴回答道。

030:移植成功

第 314 章 羊眼“釣魚”

提起草叢中的十多條火蛇,人人俱都一籌莫展,使用以往的老辦法火攻或者放煙都不起作用,燒掉草地無異于涸澤而漁,煙熏火燎吧,草地面積這麽大,一陣風就吹得幹幹淨淨,根本威脅不到火蛇。

誰也不敢冒着生命危險跑到草叢中捉蛇,它們的攻擊速度極快無比,對付八個土匪不費吹灰之力,我有自知之明,無論伸手還是強悍,都不能跟身經百戰的土匪相提并論。

其實誰的心裏都着急,要知道迷煙粉末只有二十四小時的失效,抛去火蛇的抵抗力,打個折扣,恐怕支撐不了二十個小時,大家束手無策,圍着草地轉了好幾個圈,始終拿不出一個對付火蛇的辦法。

阿毛調皮搗蛋,鬼主意倒是挺多的,他告訴我們說:“火蛇摳吃眼珠子肯定是個嗜好,否則一個大活人擺在面前,它為何偏偏選擇眼珠子吃?如果給它一顆眼珠子,它會不會像魚一樣上鈎上鈎?”

大牛一愣,随即瞎琢磨說:“你想把你的眼珠子給它吃?就算你有這個勇氣,裏面十多條呢,你到哪找這麽多眼珠子?”

阿毛的話一下子提醒了我,不能不說這是個換位思考的好主意。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尤其對于一些動物而言,一旦察覺到眼光,它們會像飛蛾投火一樣。怪不得火蛇的腦袋像刀一樣紮進眼珠子中,大概就是這個原因吧。

我眼珠一轉說:“阿毛說的沒錯,如果用眼珠子當誘餌,引誘火蛇咬鈎,我們能将它們生擒活捉。”

海爺說:“人的眼珠子就倆,沒有無畏到舍棄眼珠子的地步,就算将我們的眼珠子都奉獻出來,也不過只有十二個,若想将草叢的火蛇一網打盡談何容易啊。”

我突然問阿毛說:“你放的羊呢?”

阿毛努了努嘴,指着南邊的一片草地說:“都在邊吃草呢?”

我語出驚人地說:“阿毛跟你商量點事呗?”

阿毛挺痛快地說:“啥事還用商量,我阿毛能忙上忙的事,你盡管說!”

我吞吞吐吐地說:“殺幾只羊,弄幾顆眼珠子行嗎?”

大家心頭劇震,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大牛腦袋這回變靈光了,瞅着我說:“你想用羊眼把火蛇引出來?你真想釣魚啊,你可想好了,河裏的魚随便釣,火蛇這玩意兒你可想清楚了,弄不好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阿毛随即明白了我的意圖,沉頓半晌才說道:“這些羊都是村長的,按理說我沒有處置的權利,但火蛇藏在辣蓼草中始終威脅着牧場的牲畜和人命,所以我決定殺羊取眼,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糊弄火蛇。”

瘋子老漢怕阿毛小小孩子的負擔太重,打包票說:“阿毛娃兒,殺幾只羊我賠給村長,大不了賠他兩倍的價錢,這死老頭愛財如命,不但不會怪罪你,反而嘉獎你呢,羊不就圖着多賣錢嗎?”

阿毛嘻嘻一笑說:“那是,反正今後跟着你們走了,我也不怕得罪他——當然留個好印象最好不過了,我雖不是一個好孩子,但感恩之心還是有的,畢竟他曾經給我口飯吃。”

我心裏挺感動的,阿毛這孩子人品不錯,老村長那樣對他,他臨走前依然想着感恩,看來我收留他到京寶齋是做對了,他一定會青出于藍的。

海爺和瘋子老漢站起來走向羊群,殺生對于年輕人不是什麽好事,兩個老人倒是無所謂了,上天懲罰就懲罰吧。

為了萬無一失,我囑咐他倆先殺一頭羊,用羊眼試一試,只要火蛇咬鈎,我們再殺其他的羊。

阿毛放羊有趕羊的竹竿,挺長的,垂一根結實點的繩子。我用鋼絲曲了一個倒鈎,上面挂上一只羊眼,相信只要火蛇吞下眼珠子,它絕對掙脫不掉。

我挑着杆子,将鈎子慢慢地垂進草叢中,還沒接近草葉呢,突見一條紅影竄出草叢,筆直地飛向羊眼,我感到手裏一沉,定眼看去,一條火蛇挂在杆子上,尾巴瘋狂地擺動,看樣子知道上當了,正在努力掙脫口中的鈎子。

我對阿毛說:“小子快點生一堆火,燒死它!”

我雙手死死握住竹竿子,沒想到一條又短又細的火蛇,掙紮的力道竟然如此猛烈,我手勁不差,換做田七或者阿毛恐怕連站都站不穩。

見阿毛生了一對火,我緩緩移動竹竿,将跳來跳去的火蛇放在火堆上燒烤。

大牛嫌我啰嗦,批評我說:“你直接将火蛇投入火中就完事了,還用這麽費事?”

我鼻子一哼,反問說:“火蛇能吐出火焰,說明對火和溫度有一定的抵抗,投入火中跑出來咬你啊!火堆上面溫度高,而且還有濃煙,熏暈它烤熟它更保險一些。”

我的猜測是有道理,這條火蛇即使被吊在火堆上面,也足足掙紮了幾分鐘,最後慢慢地被火燒紅了,像一根被燒紅的鐵棍一樣,若是聽從大牛的,此時火蛇肯定跑出來傷人了。

按照這種法子,我們将火蛇一一消滅掉,直到最後再也沒有火蛇出來吞吃羊眼。

瘋子老漢不放心,舉着竹竿子圍着草地,裏裏外外都“釣魚”一遍,重複了好幾遍也沒有見到一條火蛇,我們才認定安全了。

認證火蛇數量跟我們見到它們從功德碑跑出來的數量基本一致,我還是擔心說:“萬一還活着一條火蛇,我們都有性命之憂啊。”

阿毛不知何時将羊群趕了過來,驅趕着它們進入草地,來來回回走了幾遍,依然沒有火蛇出現,這一次我們才一致認為可以放心地進草地了。

擡起功德碑,下面還散發着迷煙,因為失去了石碑的阻擋便很快消散了。

洞口不大,我們用兵工鏟擴大了一倍,我用手電照了照下面,不是很深,人跳下去不會摔傷,防止意外發生,我先跳了下去,然後招呼其他人跳下來。

腳下軟軟的,等大家将燈光聚集在地上時,每個人都被吓得驚魂失魄,地上沉睡着一堆火蛇,有些被我們踩爛了,幸虧它們被熏暈了,死得悄無聲息,否則我們難逃一死。

田七害怕說:“旁邊有座墓門,我們快點進去看看吧,抓緊時間出來,等這些火蛇蘇醒,我們死無葬身之地呀。”

或許有火蛇的看守,墓門沒有設計的多麽複雜,撕開縫門的羊皮,拔掉外面的鐵銷子,墓門就被推開了,散去裏面的黴氣,我們就地取材,将一只活羊趕了進去,幾個人只要跟在它後面,應該是安全的。

地上落着一層黑色的“石頭”,海爺撿起幾塊,掂了掂重量,很沉,他将匕首扔到石頭上,立馬就被吸住了,在場的人都是行家,不用海爺介紹我們就知道這些都是磁鐵礦,埋在墓道裏主要作用就是癱瘓指南針、羅盤和一些精密儀器。

往裏的坑道中埋着大量的牛羊馬,白骨嶙峋,對于牧民而言,衡量財富的标準就是牛羊馬的數量,幾個大坑中葬着這麽多牲畜,足以說明墓主人的財力雄厚。

坑上都架着很粗的木頭,時間久了都朽爛了,估計我們從上面走不過去。

幾個人開始架起繩索,這對倒鬥人而言是拿手絕活,上了百年的古墓,橋梁早就塌了,墓道架繩索便成了一種方法,所以我們身上都帶着好幾盤繩子以備不時之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