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6 章 錢貨兩清!

眼看着進展非常順利,副隊長便回來了。

在這段時間裏,顏沖則開始認真地審問起了疤瘌眼。

“好了說說吧,”顏沖正式地坐在了疤瘌眼的面前,“你們這次聚會的目的是什麽?”

疤瘌眼轉了轉眼珠,帶傷的兩個眼皮頓時感覺有些疼痛。

“沒什麽,就是我們東南西北的四個優秀企業家代表,湊在一起進行了一次聯誼。”疤瘌眼說道。

顏沖對他這種瞪眼說瞎話的能力都要佩服死了。

也就你個老不要臉的能說出這種話來吧。

還優秀企業家?

我呸!

你一個拉皮條的也配?

而且徐光遠雖然名下有一個旅館,但從來沒有正經營業過。

他也配叫優秀企業家嗎?

“聯誼就這麽大陣仗?”顏沖道,“又放火,又爆破的。是不是想把汽油鎮毀了?”

顏沖直接把一頂大帽子扣了過去。

“那我可不知道。”疤瘌眼老奸巨猾當然不肯承認。

“你不肯承認?但他們都說是你幹的。”顏沖道,“你看看,徐光遠嚴重燒傷,角鬥場的少場主槍傷昏迷,瀝青的蛋被踢碎了……”

“踢蛋的事兒可不是我幹的!”疤瘌眼連忙解釋道。

“那別的事兒你是承認了?”顏沖哈哈大笑,“我就說你瞞不住吧!”

“我什麽時候承認了?”疤瘌眼當然不肯認賬。

顏沖道:“不管你認不認,反正他們三個都認定了是你。你帶的那個槍手非常厲害,把其他人的手下全都殺了。他們現在全都一門心思地找你報仇呢。”

“他,他不是死了嘛!”疤瘌眼說道,“大家的手下都死了,憑什麽找我啊?”

“如果你的手下都像他那麽厲害,就當我沒說。”顏沖道,“我不想跟你廢話,我又做不了他們的主。我就問你,你現在有沒有把握在三家的夾擊之下保持不敗?”

疤瘌眼沉默了。

“我不是來調解紛争的,我就是來收賬的。”顏沖這個時候才拿出了賬單,“你把賬結了,我就可以放你走。”

“這事兒,我不是跟食人者大人說好了嗎?”疤瘌眼說道。

他的反應跟瀝青一樣,都跟食人者有過內部的約定。

但是顏沖卻不管那些。

“反正你現在在我手裏,你要是不還呢,我就一直扣着你。”顏沖道,“現在瀝青已經付賬了,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把他放了。你說說你是想早點回去率人抵抗呢,還是想等他把你的産業都吞并了,然後把你欠的賬替你還了呢?”

“我只要付賬,你就會放了我?”疤瘌眼問道。

“錢貨兩清,二十四小時之內放人。”顏沖道,“如果利息給的多呢,就可以壓縮一下時間,如果你給的更多呢,我可以考慮延長一下瀝青回去的時間。”

“你想要多少?”疤瘌眼問道。

“那就看你的誠意了。”顏沖說着,拿出了一沓子賬單。

疤瘌眼開始算賬了。

如果他一直不回去,自己的地盤遭到了攻擊,自己的手下被打一個措手不及,那麽自己以後還是不是老大了都說不準。

但他如果足量地把東西給顏沖,那麽他甚至有可能在瀝青回去之前集結軍隊,打瀝青一個措手不及。

這樣的話,他甚至可以從瀝青那裏,把自己的損失彌補回來。

“好,就這麽辦吧……”算明白了之後,疤瘌眼無奈地道,“有多少,我就簽多少吧。”

等他把這些賬單都簽完了,那邊副隊長也回來了。

“瀝青那邊給了,很痛快。”副隊長說道,“除了賬單上有的,已經運到了本部,其他的都讓我藏起來了。”

“很好。”顏沖點頭,然後又給了他一張單子,“現在該去收疤瘌眼他那的賬了。”

副隊長那邊都驚呆了。

效率這麽快的嗎?

然後顏沖又去找了角鬥場的少場主。

他本來想讓少場主多休息一會兒,所以才最後來的。

誰知道,他還沒開口,少場主那邊先開口了。

“你救了我的命。”少場主道,“你想要什麽報答?”

“這個好說。”顏沖道,“咱們把跟食人者大人的賬結一下就行了。”

“好。”少場主道,“你就開價吧,利息好商量,我就能做主。”

這麽看來,好像是不用色誘了呢?

顏沖莫名地還有點小失望。

失望歸失望,但是他們事兒辦得特別利索,都沒用審,少場主就答應了。

她這邊甚至都不用簽字,只是給了顏沖一個小令牌,說他需要多少東西,到了角鬥場的倉庫,只管去拿。

顏沖于是親自去了一趟角鬥場,給倉庫的管理員展示了小令牌,然後真的如少場主所說,東西随便拿。

這把顏沖整得都不好意思了。

他本身也不差這麽點罐頭、清水、零件,所以他在賬務的基礎上,只是少收了一些利息交差,并沒有多拿其他的東西中飽私囊。

所以顏沖這邊的速度很快,回到會場的時候,副隊長那邊還沒回來呢。

這已經不是痛不痛快的事兒了,顏沖直接就把少場主給放了。

少場主獲得自由之後,直接就把顏沖抱住了。

“你想幹啥……”顏沖有點驚愕,以為少場主要抱摔他。

但是少場主只是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雖然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對你有很熟悉的感覺。說不上來,就好像是……唉,算了,他的名字是禁語。”

說完她就松開了顏沖,轉身離開了。

名字是禁語……

那不就是城北之星嗎?

咋的,你還把我給認出來了?

顏沖非常清醒自己沒有多留她,要是真被她給認出來了,那還不好辦了呢!

又等了一陣,副隊長還是沒有回來。

顏沖用報話機與他聯系,對方竟然毫無反應。

顏沖這邊有點着急了。

“你的簽字管不管用啊?”顏沖問道,“他怎麽這麽半天都不回來?”

“怎麽能不管用呢?”疤瘌眼道,“是不是東西太多了,不好清點啊?”

清點東西也不用關報話機啊。

“你說是啥就是啥吧。”顏沖道,“反正再過十分鐘,我的副隊長要是不回來,我就要撕票了!”

果然,十分鐘之後,副隊長還是沒有回來。

顏沖有點受不了了。

他先去把瀝青放了,然後回到了疤瘌眼的屋子。

他準備好好地給疤瘌眼上一課!

第 316 章 九個金銀羊頭

田七問我說:“既然這是老獵人給蛇人老頭建造的墓穴,為何外面埋葬了那麽多牛羊馬?蛇人老頭不是牧民,還有這麽多講究?”

我心中也曾經有這個疑惑,想了想,是似而非說道:“蛇人老頭不是牧民,但老獵人是,我想埋葬前者的時候,他按照自己牧民的身份去建造這個墓穴的,否則無法解釋。老漢不是說了嗎,蛇人老頭送給老獵人一筆財富,事後怕毒蛇殺人滅口,只拿走能随身帶走的珠寶,剩餘的都藏在古墓中。”

我這個理由是站住腳的,因為眼前的墓道兩旁開始出現了淩亂的金銀青銅器,還有一些散落的蹄形金餅和銀錠,我從腳下的沙土中撿到一些散落的珍珠,有可能是斷裂後滾落沙土之中的。

珍珠個頭挺大的,在手電光中發着瑩瑩光澤,一看就不是人間凡品。我本想将見到的珍珠放回沙土中,大牛眼疾手快地搶過去,直接扔進了背囊中,我本想張口質問他,沒想到這小子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明擺着一副“強盜”模樣。

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心想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們本身就是倒鬥的,不拿點東西确實對不起我們的身份,其他人都注意地上的金銀銅器,除了我沒有人注意大牛“偷”東西,所以我只好将要說出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海爺啧啧稱奇說道:“不管墓室中死的是不是蛇人老頭,看到墓道這些陪葬的物品價值不菲,可見墓主人生前極為富足,普通牧民哪有這些東西陪葬啊。”

牆壁上挂着很多珠珠串串,也有一些金銀打制的挂件,不像是地上的東西那樣随便擺放,而是有模有樣地挂着,位置、高度、樣式……都極為別致,能看出布局的人很用心做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敷衍了事。

尤其是每隔數米,墓道兩邊的牆壁上分別挂着金銀打制的羊頭,金光和銀光相間,連羊的眼珠子都是瑪瑙點綴,海爺打着一道光束照在羊頭的牙齒上,他說這些牙齒是用一種羊脂玉打磨的,并不是真正的牙齒色澤。

大牛踮着腳尖,眼神咕嚕嚕亂轉,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地将身子靠近羊頭,還沒來得及動手呢,就被我看到了。

這次我沒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立馬喊道:“別動它!你小子不要命了!”

大牛将伸出的一只手立馬縮了回去,見大家用怪異的眼神看他,吧唧着嘴笑了笑說:“我就是想摸摸,這麽牛逼的羊頭光看管屁用?——”

他說話的語調吞吞吐吐,就看就是言不由衷,我嘆口氣說:“即使你想摸摸,也得看看羊頭中有沒有危險,你是老手了,不知道它們有可能是暗器或者機關的啓動裝置嗎?萬一觸動了,咱們六個都得撂在這。”

大牛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我說的話他心裏有數,倒不是吓唬人的,要怪只能怪他當時財迷心竅,若不是我出言阻止,他真有可能順走一個“羊頭”,我數了數大概有九個羊頭,金銀質地各自參半,我只知道它們無比華貴,甚至表示墓主人富貴的象征,有沒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只有墓主人自己知道了,或者說只有那個老獵人知道。

突聽“咔擦”一聲,海爺不小心踩斷了地上的一根木頭,瘋子老漢也跟着受到了驚吓,往旁邊一躲,不小心撞碎了一個大型的陶器,“嘩啦”一聲碎裂動靜,讓大家覺得無比驚悸。

連反驚吓,我們吓得大氣都不敢喘,俱都怔怔地愣在當場。

半晌衆人才回過神來,沃放松緊張說:“沒事了,虛驚一場——大家注意腳下,萬一是個陷阱什麽的,可就慘了。”

剛才的幾下動靜确實不小,我即刻仔細打量四周的情況,要知道上了百年的古墓,木質架構早就腐朽不堪了,若是受到劇烈震動,很有可能出現垮塌。另外墓中不知道有沒有藏匿的邪靈,若是被我們驚動恐怕大禍臨頭了。

阿毛忽然指着九個羊頭說道:“蛇!”

瘋子老漢警覺問道:“在哪?活的還是死的?”

我們順着阿毛指着的方向看去,九個羊頭的嘴巴下方都耷拉着一條火蛇,尾巴被羊頭中什麽東西拴住了,它們永遠生活在羊頭中。大概藏于羊頭中的空間相對狹小,彌漫的迷煙粉末并沒有滲透進去,所以火蛇還能掙紮撕咬,飛快彈射的蛇頭一次又一次地拉直,然後又像一根彈簧般抽了回去,墓道被火蛇滋滋啦啦的嘶叫聲充斥着,我們不敢往前行走。

大牛吓得雙腿都軟了,若不是被我及時阻止,這小子一旦動了羊頭,藏在裏面的火蛇肯定傷人,這家夥個頭不大,但殺人手段卻是駭人聽聞。

我拍了拍大牛的肩膀說:“你得感謝我的救命,否則你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堆灰燼!”

我摸出後背的蟠龍石劍,牆壁上的火蛇占據墓道,若不砍斷它們,我們休想前行一步。

困哪在于,必須同時解決掉左右的火蛇,往裏以此類推,将九條蛇除掉。最前面只有一條火蛇,我想是它們的頭頭,它明顯比其他的火蛇顏色紅豔,蛇頭也更尖銳,見我舉着石劍走過去,它緊張地縮回身子,準備與我對峙。

田七在我身後喊道:“別太靠近了,它彈射的速度太快!”

我頭也不回地說道:“我知道,只要長劍所及,它傷不到我。”

一步兩步……大家屏住呼吸,都想看看我如何砍斷火蛇的腦袋,殺蛇斬七寸,必須給與致命一擊,否則掙紮不死的蛇頭随時能跳起來咬我。

我額頭落下豆大的汗珠子,緊張得呼吸急促起來。火蛇很短,它的七寸跟身子彎曲起來,我若想一刀砍斷,難度的确很大。

我好不容易對準了位置,剛把石劍擡起來,它竟然察覺到我的動機,來了個先下手為強,蛇頭猛烈撞擊我的石劍。

“铮铮铮”三聲脆響,伴随着巨大的力道,握劍的一只手竟然虎口發麻,差點脫手飛出去。

火蛇的蛇頭使用連續撞擊石劍同一位置的方法,相當于三股力量同一時間砸在石劍上,我如此力道竟然無法與之抗衡,若不是及時地雙手握劍,石劍肯定被撞飛。

我駭然退步,心頭遽然一震,心想火蛇的本領遠遠不至于我所看到的,就憑剛才那項絕技,我們任何一人在猝不及防之下都難逃毒手。

大牛看我退回來,昂然一笑說:“慫包軟蛋了?還得我大牛親自會會這條火蛇,你先閃開,我保證砍下它的蛇頭,清蒸還是紅焖你說了算。”

瘋子老漢急忙攔住他說:“賴天寧都無功而返,你過去也讨不到好處。”

海爺見瘋子老漢話裏有話,好像知道如何對付前面火蛇似的,于是問道:“老夥計有什麽好的辦法趕緊說吧,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充裕,還要趕回來呢,一旦地上沉睡的火蛇全部蘇醒,我們就算長着一對翅膀也飛不出去!”

瘋子老漢知道此時不是賣關子的時候,一字一頓說:“火蛇也是蛇,我們對付它,也要使用捉蛇人的手法,找根長棍子做好兩根叉,只要遠遠地卡住它的七寸,它還不是任人宰割?”

(本章完)

第 315 章 :就開始謀劃吧

石浩看來這一個人這副面孔的時候一點都不驚訝,對于他來說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再說了一直以來心裏面也是非常的在乎的。

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接下來需要做的到底是什麽,再說了眼前的這一個人看起來你已經非常的好了,就是他覺得這一切才是非常的不錯了,還有就是在以後的日子裏面呢,他就是覺得這也已經好了。

而且旁邊的這一位洛家大小姐仿佛都已經看出來他們兩人的心思果然啊,高手之間的戰場就是沒有硝煙的,所以說現在這樣的時候自己心裏自然已經清楚了,這一個人登高跌重心裏自然已經清楚了。

“好啊,既然都已經可以合作了的話,那我想接下來我們就應該好好的讨論一下這個計劃,還有就是對于之前我給出的那些條件。

我相信你心裏應該都已經清楚了,其他的話不會我都說不過這種登高跌重的時候,我相信你心裏應該都已經清楚了,可是有的時候就是要順應歷史潮流的發展,你又不是不知道也不是看不出來接下來到底會變成什麽樣子。

哪怕是沒有我們洛家哪怕是沒有我是一個洛家,大小姐我相信接下來一定還會有其他人來推翻你們的統治這些話也就不必我多說并不是說,我想要為自己這一次做出謀朝篡位的事兒來辯解!”

洛昕是一個很會看事的人,所以說他現在掙的時候,心裏面想法當然就已經不一樣了,而眼前的這一個人看到這位落在這手機說出這種話的時候。

心裏面就已經很驚訝了,你在想着這位陸家大小姐果然是沒讓自己失望,所以說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面自然也已經清楚了,然後就沒再去想的太多只是靜靜的在這裏看着眼前的這人心裏面就已經開始在想其他的人啊。

他們兩人已經看出來了。這一個人果然是一個非常陰險狡詐的人至于他身後的那個內應到底是需要做些什麽的話,他們心裏應該都已經清楚了。

“我現在倒沒有什麽其他別的意思,你們說出這些來的時候,我心裏雖然已經清楚了,還有就是你們說的沒錯。

這一次确實是要順應這個發展,不然的話接下來還真不知究竟應該如何,而且你們又不是看不出來這一次到底發展成了什麽樣子,我要是再這麽繼續下去的話,恐怕還真的就是故意要去逆天而行。

到時候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還有就是去說你根本就不是我們這邊的人對不對,上一次我都已經查過你了,遍尋無果呀,還真是讓人覺得有些難受,不過這一次只要能夠找到的話那麽就已經不錯了!”

石浩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面就已經非常的驚訝了,現在想着接下來到底應該如何是好,還有就是這一個人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心裏面又不是不清楚,就是知道了,所以說才會非常的開心,其他的倒也覺得沒什麽。

再說了,這一個人雖然陰險狡詐,可是說到底一言九鼎,所以就憑借這一點的話,他們心裏面的想法,當然就已經不一樣了,就覺得有這些就已經足夠了。接下來自己到底需要做些什麽的話,心裏面還是很清楚的。

而旁邊的這一個人也是如此所以說自己也沒得事什麽态度,反正這位洛家大小姐心裏面自然都有一件很開心,的就是覺得這一次做出來的這些事兒還真是沒讓自己失望挺開心的。

“好啊,我相信反正我們雙方合作誠信才是最重要的,這一次我也就先把話說到這裏,如果你真的要對我們做出什麽不軌之事的話,那我相信你應該是沒這個能力了竟然你這一次都已經選擇了卑躬屈膝和我們合作的話。

那我想接下來你就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做,為自己的這樣的一個庶出的弟弟給踩了下來你一定會非常的難過吧,所以我們也沒什麽其他的想法了,就是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們一起完成這一切!”

石浩現在說到這些的時候振振有詞,對于他來說他覺得這一切就已經足夠了,所以以後到底要如何的話那就看着辦吧,反正自己都已經習慣了,現在這一個人也是,所以自己也沒再去想的太多。

就是覺得這些才是最好的,然後自己就覺得這一切都已經不錯了,以後到底要怎樣的話那麽就看着辦吧,還有就是他很快的就已經開始在想這個問題了,就覺得這一個人已經不錯了吧,以後到底要怎麽樣的話那麽自己也是習慣了的。

“我以洛家大小姐的身份非常明顯的告訴你,以後只要你能夠幫助我們一起完成這一切的話,那我想這一切都已經很好了,所以說他現在這樣的時候我覺得也沒什麽關系!”

石浩聽到了這一位洛家大小姐這麽說的時候心裏面雖然很開心,而旁邊的這一個人自然也是,所以說在現在這樣的時候他覺得這一切的話都已經不錯了,以後要是真的可以的話,那麽就已經很好了呀。

反正今天自己都已經習慣了,所以說到現在這樣的時候自己也就沒再去想太多,不過她心裏面更加糾結的一個問題就是到底要不要把這一個人給殺掉事成之後自己是否要成為一個卸磨殺驢之人所以在現在這樣的時候。

心裏面自然是有一些難受但那又能夠如何呢,反正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所以特別在心裏面好好的謀劃,這一切都要想着自己接下來需要做的到底是什麽呢?

“今天能夠聽到你說這些,我心裏面真的非常的欣慰,既然如此的話,那我想我們雙方的合作應該就已經不錯了吧,所以現在我心裏自然還是很開心,就是知道接下來到底需要做些什麽,反正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的話,那麽就已經不錯了吧!既然如此就開始謀劃吧!”

第 325 章 瀝青的推理!

看顏沖并沒有對他們直接下刀子,而是積極地給他們療傷,兩位黑幫大佬都有點坐不住了。

他們對顏沖的态度略有緩和,但是卻拿不準顏沖到底想要幹什麽。

但顏沖偏偏就是不說,在主動吊他們的胃口。

這畢竟是兩個黑幫大哥,常年統禦成百上千的人,哪是那麽容易就能說服的?

顏沖在治療的同時,也通過觀察模式,對他們進行了仔細的觀察,終于通過《逆轉裁判》裏的“洞悉”天賦,獲取了他們各自的弱點。

疤瘌眼的态度比較油滑,是個混混出身,但是後期混得不錯,規矩便也越發地多了起來。

他對人春風面目,非常熱情,但是嘴上全是仁義,心裏卻全是生意。

他年齡大、見識廣、頭腦靈活,世界觀已經固化了,欺騙他未必能成功,不怕死的人基本也不受威吓,另外他甚至已經老的那方面都不行了,所以色誘肯定也不好用。

不過這改變不了他貪財的本質,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他願意出賣任何人。

而瀝青相比之下就容易得多了,他是一個标準的軍人,雖然是不死老喬統治下的雇傭軍一系,但是他強壯的身體和剛強的性格,讓他的性格非常的驕傲。

這次失敗恐怕是他平時唯一的一次失敗。

但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失去自信心。

如果用力地捧他幾句,說不定就會變得非常好騙。

至于角鬥場的少場主,顏沖從交談上沒有發現什麽弱點,但是“洞悉”天賦告訴他,她的弱點竟然是……好色?

顏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犧牲一下自己的色相。

顏沖足足熬了他們一個晚上,讓副隊長帶着人,輪班盯着,不給他們睡覺的機會,自己則找了個地方,好好地休息了一下。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顏沖才出來提審疤瘌眼。

“你們想幹什麽?”逮到了一個機會,疤瘌眼終于開始問顏沖了。

“你猜猜?”顏沖道,“你已經說過你是誰了,你也知道我們是誰,但我們還是把你帶回來了,你猜猜是為什麽?”

疤瘌眼剛想說話,顏沖就轉身出去了。

疤瘌眼:“???”

你們不是讓我猜嗎?

你這是想把我憋死是怎麽的?

顏沖之所以走,主要是感覺疤瘌眼的精神頭還是很足,他恐怕還需要進一步的折磨。

顏沖又來到了瀝青的房間。

瀝青的身體底子好,比較強壯,又沒有實質性的外傷。

所以雖然他一宿都沒睡,但是基本已經康複過來了。

顏沖知道跟這種莽漢,最重要的就是開門見山。

于是顏沖就把自己的來意跟瀝青說了。

現在是瀝青欠了讨債隊一筆錢,顏沖不管食人者大人是怎麽答應的,但是既然這個活兒到了他的手裏,他就得認真執行。

“所以說,是你們讨債隊埋伏的我?”瀝青問道。

“我哪有那本事?”顏沖笑道,“我們只有五個人,哪敢得罪你們三個頂級大哥?我們只不過是在旁邊盯梢,誰知道你們竟然落難了!”

顏沖說的雖然是假話,但是聽起來比事實合理多了。

讨債隊的人也不是傻子,只憑五個人,就想抓三個大幫會的大哥?

“我欠的債務好說,出去之後就可以還給你。”瀝青說道,“但是我想知道,這一次是誰在算計我?”

“這個問題似乎很簡單吧?”顏沖說道,“你想想自己是怎麽逃出來的。”

說來也是,埋伏他的人,一定是進行了提前準備的。

誰笑到最後,誰就是那個策劃人。

這麽一想的話,其實顏沖确實嫌疑最大……

當然,顏沖堅持他只是撿漏的。

那麽再往回倒一下,徐光遠?

不能!

徐光遠這家夥的手下也都死光了,雖然他偷偷帶着槍進來,但是更像是防守,那火肯定不是他放的。

看他逃跑的方向就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有防火通道的存在。

這個傻子是真的順着大門,頂着烈焰沖出去的。

瀝青現在也敬重徐光遠是條漢子,相信不是他幹的。

角鬥場少場主?

也不像,她在火裏面都快被熏死了,也沒見有手下來救他。

最後還是眼前這個讨債隊的小隊長把她給扛出來的。

如果是她幹的,那她手下的人呢?

這麽一想,她之所以受傷,還是因為疤瘌眼手下的那個槍手呢。

如果來的不是身手矯健的少場主,而是她的爺爺,恐怕這時候已經被那個槍手打死了吧?

這麽一想,疤瘌眼的嫌疑就最大了。

他不但手下有一個非常厲害的槍手,能把其他人的所有手下都殺掉,而且他還知道火場中有一個防火通道!

之前瀝青相信這件事兒不是疤瘌眼幹的,是因為疤瘌眼怕火。

但是現在看來,自己不答應他的條件,他就不帶自己離開,分明就是不怕火啊!

當最後一個疑點消失的時候,那麽真相就只有一個!

“這麽說來,是疤瘌眼這老小子算計我?”瀝青說道。

顏沖笑而不語,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我可沒說啊,一切都是你自己猜的!

瀝青當時就生氣了:“你把我放開,我這就去把他結果了!”

“還不急這一時。”顏沖說道,“我都不要你感謝我的救命之恩,只要你能把欠讨債隊的財物還了,我立刻就把你放了。”

“好,一言未定!”瀝青說道,“你拿清單來,我給你簽字!”

顏沖笑呵呵地把瀝青的賬單拿了過來,給他簡單地看了一遍。

當然,裏面不只有瀝青欠下的錢,還有這麽多年來的利息,以及一些額外的利潤。

但是已經在氣頭上了的瀝青,也不管那麽多了。

他現在只想比疤瘌眼早點恢複自由,然後報仇!

所以別管顏沖寫了多少,他全都簽了!

顏沖接過了單子,交給了副隊長,讓他去一趟城北瀝青的基地。

只要他們如數上交,那麽一切好說。

如果這些人反對的話,顏沖讓副隊長拿着條子,直接回來就行。

瀝青在他的基地裏面,說一不二,這可能也是他承襲自不死老喬的好處。

所以副隊長去了之後,瀝青的手下人對他的态度倒還不錯,眼看簽字、印章都是真的,于是很快便打開倉庫,讓他把東西取走。

即使是有缺貨的,也用別的東西代替了。

第 316 章 千鈞一發

琉璃睜開眼睛,看到黑色床幔在飄動。這裏是……

困惑只有一瞬間,接著是一聲驚呼傳來。

“啊!你醒了。”尼路驚喜萬分。竟這麽巧,薩摩才離開一會兒,琉璃就醒了?

琉璃聞聲轉頭,看到尼路從椅子上站起,滿面笑容。

“尼……尼路。”琉璃發現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是怎麽了嗎?這麽一想,才發現身體也有些虛弱。但是,她現在心裏滿是激蕩的情緒。她想見他……

“摩哥哥呢?”琉璃撐起身,立刻問道。

這兩人眼中,當真只有彼此啊!尼路無奈一笑,趕忙安撫道:“你剛醒來,身體還虛,先歇著吧!王子到暖閣見客人,等一下就會回來了。”

暖閣?琉璃不管尼路要她休息的建議,拉開被子,腳一跨,慢慢站了起來:“我……我要見摩哥哥。”

這下,尼路倒是為難了。正想開口勸說時,琉璃卻穩穩向前跨了幾步,哀求地看的尼路:“我要見摩哥哥。求求你……”

那個人要搶走摩哥哥,她要确定摩哥哥還在,她才能安心……

這……琉璃開口求他哩!尼路發現,他竟然想答應。輕嘆一聲。算了!反正在王宮裏也不會出什麽事,他跟著她也就是了。于是,尼路退了開來。

見狀,琉璃一喜,也不管衣衫單薄,兀自就往寝宮外而去,速度竟然不慢?

尼路一愣,卻見身旁銀光一閃,竟是小斑也跟上去了。如此一來,尼路也不敢擔擱,連忙跟上。

薩摩的金色雙眼不知何時暗沉了下來,慢慢變成了紫色。本來貼放在軟榻上的手緩緩上移,一手攬住絲妲兒纖細的腰枝,一手扣住絲妲兒的頭,迅速由被動化為主動,雙舌追逐,魔能交流更劇,軟榻那一角魔能濃密得彷彿黑夜将臨。

絲妲兒知道她成功了,完全無視龐希爾斯在場,絲妲兒激動地将身體緊貼著薩摩輕輕扭動。

龐希爾斯也激動了,因為他理想中的王已經出現了,不再是那個迂腐,還擁有無謂同情心的人了!

當薩摩松開絲妲兒時,絲妲兒已是渾身癱軟,臉泛潮紅了。

“絲妲兒,你做得很好。”魔王嘴角微勾,笑得邪魅。

絲妲兒媚眼如絲,雙臂勾著魔王的脖子,愛嬌地道:“不!是王英明。您讓絲妲兒看到您現在的模樣,就是希望絲妲兒這樣做吧?”這是她後來才想通的。本來她一直不明白,王為何只給她看模樣,卻不直接回到族裏,現在,她才終于懂了!王知道族裏只有她能喚醒他,所以希望由她來尋找他吧!

“你現在知道還不算晚。”魔王沒有怪罪的意思,攬著絲妲兒的腰站了起來。

絲妲兒軟軟貼在魔王懷中,臉上洋溢著嬌豔的笑容。

魔王往前踏了一步,帶動了垂在身前的長發。金色的發絲輕輕飄動,叫魔王不悅地皺起眉:“真醜。”魔王簡單評論完,頭發便倏地由發根到發稍,轉成了黑色。

見狀,魔王這才滿意地勾起嘴角,大步上前。經過龐希爾斯身邊時,魔王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龐希爾斯知機,趕忙雙膝一跪,高呼:“歡迎王歸來!”

魔王滿意地點頭,不見做勢,龐希爾斯就感覺一股大力将之從地上推起,接著,這股力量就包圍著他,迅速滲透,轉眼間便完全化入他體內!

感覺渾身充盈的力量,龐希爾斯感動不已:“謝王厚賜!”

龐希爾斯的感激涕零并沒有感染到魔王,魔王就像是做了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連眉也不擡,理所當然接受了龐希爾斯的跪謝之後,腳步一轉,往門外走去。

“王,您要去哪裏?”絲妲兒驚訝地問。

她以為,王會迫不及待返族,而只要利用簡單的傳輸法術,便可以在一眨眼間回到暗之都,實在不需要用走的。雖然,偶爾散步也是個不錯的調劑,但不該是現在,不是嗎?

魔王停下腳步,垂眸警告般的看了絲妲兒一眼,頓時讓絲妲兒驚覺自己犯了以前絕對不會犯的錯誤。

“對、對不起,絲妲兒踰矩了。”絲妲兒嗫嚅地道。太久沒見到王,加上又是她親自喚醒魔王,讓她得意忘形的忘記了,魔王最忌諱他人探詢行動想法。

魔王似乎還沒忘記絲妲兒不久前才立了大功,一聽絲妲兒告罪,便收回視線,沒打算追究。

腳步再度邁開,踏出暖閣的那一瞬間,魔王才淡淡地道:“我要去把魍丹放了。”他的好手下給他那個不聽話的分身囚禁起來,他可不能放著不管。整治族裏那些不聽話的家夥,交給魍丹他才放心些。

“魍丹?”絲妲兒愕然。一直以來沒有魍丹的消息,原來竟是在這裏?還被抓了?魍丹這麽厲害,除了王,誰能活捉他?可是看王現在的模樣,卻好像不是王親手抓的?

絲妲兒心裏有許多疑惑,但這次卻不敢再問了。王原諒她一次,可不能保證會原諒她第二次。

才剛踏出暖閣,魔王突然停下腳步,雙眼看著前方。絲妲兒扭頭看去,正好見到前方回廊轉出一個人,一個相當美麗的女人。

心頭一跳,絲妲兒又擡頭看向魔王的臉。只見魔王臉上出現一種複雜,說不出是厭煩,還是歡喜的表情。

絲妲兒美目一眯,悄悄留上了心。魔王對這女人的反應,讓絲妲兒很不安。正想說些什麽引回魔王的注意力時,魔王卻松開了攬住她腰枝的手……

為什麽?王竟然在另外一個女人面前,放開了她?王什麽時候開始在意其他人的想法了?

“王……”

“琉璃。”

“摩哥哥!”

詭異的,三人同時開口,看傻了分別跟在兩邊後頭的龐希爾斯和尼路。

接著,魔王和絲妲兒同時皺眉。魔王是因為聽到刺耳的“摩哥哥”三個字;絲妲兒則是因為聽到魔王竟然用那種溫和的聲音,叫喚那個女人。

琉璃在一開始的驚喜之後,緊接的是一連串訝異:“摩哥哥,你要去哪裏?你的頭發?她、她是誰?”

一個陌生而美麗的女子,琉璃相當陌生,結合不久前的夢境,不安的感覺頓時充溢心頭。

這時,小斑也到了,面對樣貌稍有不同的薩摩,魔獸敏銳地察覺異樣,不僅沒有上前,反而警戒地看著薩摩,喉間發出低低的怒吼聲。

魔王還沒開口,倒是絲妲兒忍不住挑釁,哼聲道:“那你又是誰?”

這……琉璃混亂了,求救似的看向薩摩,卻發現薩摩冷著臉,竟似毫不在乎。

就在這時,跟在後頭的龐希爾斯走向前,湊在絲妲兒耳邊,嘀嘀咕咕起來。

那兩人是誰?一個棕發紅瞳,一個黑發紫瞳,不像是龍人族的人,倒比較像是魔族。想到這裏,琉璃一愣。突然,一絲了悟閃過琉璃腦海,接著,琉璃突然快步跑到薩摩面前,湊近一看……

是紫色的!薩摩的雙眼是紫色的!

眼前的不是薩摩,而是魔王!為什麽魔王會出現?琉璃根本無法細想,她此刻心裏全被即将失去薩摩的恐懼籠罩。

“是你!你把摩哥哥怎麽了?”琉璃怒視魔王,那神情像是恨之入骨。

尼路在後頭見了,還道琉璃睡昏了頭,連忙上前安撫道:“王子妃,這個,他是王子啊!”

此話一出,魔王露出了一個嘲諷般的笑容,卻是絲妲兒從這短短幾句話中聽出端倪。原來,王和這女人是這種關系……

沒錯,這女人是魔族找不到的類型,乾淨得叫人想狠狠玷污,魔王偶爾也會對這樣的女人感興趣……王肯定是對這女人有興趣了,否則,不會當著這女人的面松開她。

想到這裏,絲妲兒非常不高興。氣極了,絲妲兒突然發出一聲嬌笑,嬌軀一偏,軟軟靠在魔王身上,一手勾著魔王的手臂,一手掩嘴輕笑:“你們在說什麽啊!什麽王子?他是我們偉大的魔王啊!”

絲妲兒一邊說,一邊還挑釁地看了琉璃一眼,親匿的舉動彷彿在昭告她的所有權。

看到絲妲兒的動作,琉璃心頭一痛。摩哥哥……是她的啊!

“放開摩哥哥!”等琉璃回過神時,已經是她拉開絲妲兒之後。

絲妲兒完全沒料到這個像小兔子一般的女人,會突然沖向前,把她從魔王身邊拉開,一時反應不來,直到被拉開了,還兀自愕然怔立。

琉璃拉開了絲妲兒之後,自己也吓了一跳。絲妲兒挑釁的表情,讓琉璃以為,絲妲兒已經将薩摩據為己有……

就在琉璃為自己的行為震驚之際,背後突然傳來低沉的笑聲:“你的表現真令人激賞……”

此話一出,琉璃全身一震,是了,摩哥哥的身體被魔王占據了!于是,琉璃倏地扭過身,拉住魔王的手,驚恐萬分地問:“你把摩哥哥怎麽了?”

魔王不悅地皺皺眉,但随即咧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他嗎?永遠不會回來了!”

什麽?

“你、你說什麽……”琉璃抖著聲音問,雙手不由揪緊了魔王的手。

尼路聽到這裏,終于釐出點頭緒了。眼前的薩摩不是薩摩!而是魔王!如果真是這樣,現在最危險的,應該是琉璃!

神情一肅,尼路大步上前,正打算将琉璃護在身後,魔王突然銳眸一斜,龐希爾斯立刻上前,攔在尼路身前。

見狀,尼路戒備地按上腰邊長劍。他不敢硬闖,因為,他感覺出眼前這人有極強大的力量。如果現今的薩摩是魔王,這人應該是龐希爾斯吧?高等魔族的力量就是這樣嗎?讓身為高階龍人的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的力量?

見龐希爾斯動了,絲妲兒也想起龐希爾斯告訴過她的話:‘王,很重視那個人……屬下認為,王之所以不能覺醒,很大的部分是因為她。’想到這裏,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絲妲兒柳眉一豎,拉高了聲音,故做憤怒:“放手!你這個無禮的人!王是你這種低濺的人類可以碰的嗎?”說著,絲妲兒纖手一擡,暗色能量随即在指間閃現。

王對這個女人有興趣,她不如趁機把這女人殺了,以絕後患!

只是,就在絲妲兒動念想将這能量打出之際,一種猶如站在斷崖邊的恐懼感,突然從腦海深處湧現,不停擴散,轉眼間剝奪了絲妲兒全身的力量。

倏地收回手,抓緊胸口,絲妲兒往後踉跄幾步,接著癱軟跪地。

“後、後印……”絲妲兒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神色間盡是恐慌與無法置信。

只有後印可以牽引所有魔族深層的恐懼,讓他們失去攻擊的力量……但,這女人為什麽會有後印?王為何給人類後印?

絲妲兒的視線轉向了冷眼旁觀的魔王,不解、委屈,慢慢轉成憤怒、不平!

為什麽是這樣的人?如果只是一時好奇,絲妲兒好想一掌殺死這個脆弱的人類,就像她方才想做的那樣,但,她卻更清楚,只要後印在那人身上的一天,她都別想如願。

琉璃完全不明白絲妲兒究竟是怎麽了,只知道絲妲兒看她的表情除了憤恨,又夾雜了恐懼,這讓她不解,但她現在最關心的,并不是絲妲兒的反應。

咬著牙,琉璃持續和魔王談判:“……你要怎樣,才願意讓摩哥哥回來?”琉璃緊緊抓著魔王的手,不敢松手,就怕一松手,魔王會将薩摩給帶走。

魔王淡淡瞥了絲妲兒一眼,視線又轉回琉璃身上,故作訝然:“你在跟我商量?”頓了一頓,又譏诮地撇嘴:“但是,我從來不接受商量。”

聞言,琉璃俏臉煞白。就在這時,魔王舉起沒被琉璃抓住的另一只手,緊緊扣住琉璃的下巴,欣賞琉璃倏然冷凝的表情,口氣很歡娛:“你應該要聰明一點。當本王的魔後,絕對比當這種地方的王子妃風光多了。”這麽一個小族,還不夠他塞牙縫哩!

琉璃用力扭頭,卻沒掙開魔王的手,不禁氣怒地道:“我不要當什麽魔後,我只要摩哥哥!”

魔王挑挑眉,用理所當然到令人咬牙的口氣道:“我沒有給你拒絕的權力。”

說完,魔王手一抖,震開了琉璃的雙手,接著,取回自由的手臂一彎,便緊緊将琉璃困住了。

被圈入魔王懷中,琉璃花容失色,怒叫:“放開我!”

幾乎是在這同時,銀光一閃,小斑撲上前!早已警戒的小斑,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它的威脅性,讓它得以在第一時間反應。就連魔王也沒想到那頭充其量只算是寵物的魔獸,會突然撲上來,沒有防備之下,竟給小斑咬上手臂。

不過,魔王何許人也?盡管出乎意料,魔王還是在小斑咬上的一瞬間,反應了!能量迸出,瞬間彈開了魔獸的利齒,接著手輕輕一抖,壯碩的魔獸竟像紙鳶般,被輕易甩出!

“小斑!”見魔獸重重摔到地上,發出吃痛的嚎聲,琉璃失聲大叫。

見狀,尼路情知不能擔擱,無法再顧慮龐希爾斯究竟給他多少威脅。正好龐希爾斯因為琉璃的尖叫,分了心神。尼路見機不可失,即刻騰身上前,按在劍柄上的手順勢一抽,一溜寒光随即往魔王疾奔而去。一邊攻擊,尼路還不忘微一扭身,另一只手往琉璃伸去。

他想藉著讓魔王分神抵抗的瞬間,将琉璃救回來。

見狀,魔王銳眸倏地一眯,冷光閃過,扣住琉璃下巴的手首先松開,曲起兩指,朝前一彈!

只聽得“铿!”的一聲尖銳聲響,尼路手中長劍突然從中間斷裂,甩飛的半截因為慣性,仍舊順勢往前飛奔,但已經失了準頭,從魔王頭側飛過,連發絲也沒削掉一根。

這一連串變化,其實只是一瞬間。魔王雙指一彈出,立刻五指一并,化指為掌,腳步一錯,往騰身而來的尼路拍去。

尼路怎麽也想不到,魔王竟能連碰觸也不需要,就将一把好劍擊斷,如此一來,尼路的打算落空,偏偏去勢已成,根本停不下來。如今的尼路就像主動将身體往魔王伸出的手掌沖去似的……

就在尼路以為他逃不掉的時候,魔王突然發出一聲低低的驚疑聲,接著,一抹淡色身影遮住了尼路的視線!

“啊!”旁邊傳來許多驚呼聲。

原來,就在這時,四周已經圍滿聞聲而來的侍衛,偏偏打起來的一個是王子,一個是護佐,衆侍衛們完全無所适從,只能呆站、呆看著被王子摟在懷中的王子妃,突然彎起手肘,用力撞上王子的胸口,然後掙開王子的手,沖到王子和護佐之間!

尼路來不及看清楚攔在身前的是誰,只聽得一聲勁氣交擊聲,一股強光驀地閃現,強烈的讓尼路只能眯起眼,努力辨識正前方發生的事情。

伴著強光,強烈力量碰撞的波動漫開,緊接著一聲怒號,尼路當場被大力彈了開來。

淩空旋身化去沖擊,尼路穩穩落地之後,還感覺眼前充斥著好幾種顏色,好一會兒才終于看清楚狀況。

第 317 章 魔法少女☆愛德懷斯

愛德懷斯的雙劍“聖約之儀”是西式寬刃劍,因為是單手劍,所以并沒有雙手劍那麽寬,在長度上卻不算短。

現在右手劍已斷,她将其當作短劍護身,而左手劍則作為攻擊利器,向着一豐攻擊而來。

對于她這個等級的雙劍使來講,左手攻擊和右手攻擊一樣犀利,也不存在将完好的左手劍換在右手上的必要。

一豐制造的冰塊在愛德懷斯身後炸裂,印着黑色咒文的碎冰四分五裂,沒有一塊碰到她。

如果不是一豐還在動靜轟一的狀态下,這一記直刺都不一定能反應得過來。

不過他将刃誠丸向後一引,絲毫沒有防守的打算,似乎時刻準備着刺出。

左手的Azoth豎立在胸前,用拇指、小指和無名指握住劍柄,食指和中指貼着劍身,在胸前以此結印。

就在愛德懷斯的劍将要刺到一豐的時候,一豐突然在她面前消失。

并不是快速移動超過眼睛的反應,也不是什麽幻影,愛德懷斯很确認這一點,沒有看到任何的移動軌跡,沒有任何跡象,這個人就這樣在眼前消失。

與此同時,愛德懷斯在萬軍從中鍛煉出來的第六感警鈴大作,一種危機感從身後産生。

飛雷神斬!

一豐跟着千手柱間回到木葉村之後,就得到了全冊的封印之書,雖然對并不主修查克拉的一豐來說大多數的忍術沒有什麽用處,不過飛雷神之術卻是例外。

不論是帝具“次元方陣”還是第二法的平行空間觀測,都涉及到了空間轉移的能力,有這些再配合上二代火影和四代火影對飛雷神之術的研究資料,一豐很快就能在借助次元方陣的情況下使用出飛雷神之術。

在愛德懷斯被圓月形狀的冥道阻攔視線的時候,一豐制造了大量的冰,其中就烙印上了黑色的咒文,就是大量的飛雷神印記,用于空間定位。

愛德懷斯一劍将冰塊打碎,繞開碎冰向着一豐攻擊過來的時候,身後的碎冰中尚且完整的飛雷神印記就變成了坐标,讓一豐一瞬間轉移了過去,并且從愛德懷斯的背後一劍刺向她的後心。

這個套路基本上參考四代火影和帶土對戰的時候,用苦無為坐标,瞬間轉移到苦無的位置,給帶土背後來了一個螺旋丸。

愛德懷斯以驚人的武藝判斷出了攻擊來自後方,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麽做到的,但是已經做出了反應。

左手的長劍已經刺了出去,轉回來來不及了,她将右手的斷劍立刻擋在背後。

即使沒有回頭,她仍然大致将斷劍的側面擋在了天生牙的前進路線上,并且準備一旦擋住這一擊,就轉身回擊。

愛德懷斯特有的讓劍從靜止瞬間加速到最高速的劍技,讓她即使在這種情況之下也具備反擊的能力。

如果一豐手中拿的是刃誠丸,還真的會被愛德懷斯擋住。

現在刃誠丸早就插在地上了,他現在拿的可是天生牙,還是閃爍着黑色刀刃的冥道·天生牙。

一個黑色的球體從天生牙的刀尖上出現,并且立刻擴大,一個完整的圓形冥道出現。

圓形的“冥道殘月破”,這個時候似乎叫“冥道滿月破”更好一點吧。

不論是天生牙,還是斬出的冥道,都是不能用普通方法可以格擋的。

冥道迅速擴張,愛德懷斯連轉身的餘地都沒有,就被擴張的冥道吞噬。

随着冥道的收縮,愛德懷斯已經沒有逃出來的機會,被關在了“彼世”之中。

說是彼世,其實就是一豐從虛數空間切割下來、固定在天生牙上的的僞固有結界,因為用了大聖杯的魔力改造,裏面充斥着不詳的魔力,就是一豐這個主人進去,都不能在裏面停留太長時間。

就連儲存物品都需要在“彼世”的角落中的第二法的箱子隔絕才行。

雖然沒有對愛德懷斯造成直接傷害,但是将她關入“彼世”中,就已經勝券在握了。

她又不會第二法,伐刀能力又不涉及空間,根本無路可逃,只能在裏面用魔力抵抗“彼世”的侵襲。

雖然一豐不能很好地确認“彼世”的情況,只要等估計愛德懷斯魔力耗盡的時候再打開冥道,耗盡将魔力,就可以了。

正如號稱“打架一百段”的逆鬼至緒師傅所說,“打架可不是誰強就一定能贏”。論強弱,愛德懷斯比一豐強上不止一籌,認真起來的愛德懷斯,就算是用上了動靜轟一的爆發狀态,面對固有靈裝損壞、精神受到沖擊的她都不能壓制。

但是一豐的手段多,在信息不對稱的情況下,愛德懷斯還是吃了虧。

退出動靜轟一的狀态,一豐喘着粗氣,用呼吸法調節着自己的身體,剛才的高強度爆發後的脫力感覺有些不爽。

稍微放松一下肌肉,心情感覺很愉快。

這次來的目的是感受真正的魔人對魔人力量的掌控,并且和這位“世界第一劍士”對決,輸贏還在其次,不過贏了的感覺真好。

雖然不是靠正面對決取勝的,多少有些不光彩,但是——

“這次算我贏了,愛德懷斯!”

一豐不由得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話音剛落,在一豐身前十幾米的位置,一陣魔法波動,在地面上出現一個紅色的魔法陣,黑色的空腔在擴大,其中傳來若有若無的詠唱:

“對第五測量量變量增添虛數軸,反轉開始。

複數空間存在确認;

中心坐标固定完成;

在半徑兩米內形成反射路線;

反轉部分空間回廊——”

一個粉色的身影從魔法陣的中央顯現出來。

“坐标安定,空間轉移完成。”

那個粉色的身影正是愛德懷斯。

不再是剛才戰鬥發生的時候的那一身便服,而是一襲粉衣,粉色短裙、粉色長襪,粉色的,有一點像六角蝾螈外腮的頭飾。

左手仍然手持完好的長劍,而右手的那把斷劍已經不見,而是一把粉色的帶着裝飾的五角星魔杖。

站在一豐面前的,不是剛才的伐刀者·愛德懷斯。

而是魔法少女☆愛德懷斯。

對此,一貫冷靜如水的一豐心裏只有一句話:

“哦吼,完蛋。”

第 325 章 洞察先機

古月華轉過頭來十分詫異的瞧了琉璃一眼,道:“這是為何?”

琉璃瞧了瞧長貴,終究還是沒了話說,她深吸一口氣,道:“小姐,奴婢陪您去!”

古月華點點頭。道:“也好,咱們走吧!”

長貴連忙在前引路:“二小姐,請。”

古月華點點頭,攙扶着琉璃的胳膊,一行人往錦安候的書房裏去了。

海棠苑裏,古月彤幾乎是望眼欲穿的盯着門外,直到小丫鬟翠兒急匆匆的從門外奔進來,她的臉上才出現一絲喜色來,迫不及待的問道:“她去了沒有?”

“回大小姐話,二小姐沒有對長貴起疑心,她帶了一個丫鬟去了侯爺的書房。”翠兒喘息一口氣,道。

“太好了!”古月彤聽了這話,登時喜上眉梢。她在屋子裏不停的走來走去,臉上的欣喜之意是那麽的明顯,以至于古潇安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個笑不攏嘴的妹妹。

這太令人意外了,他還從沒見過自家妹妹這個樣子呢!古潇安嘆息了一口氣,走上前來道:“情況如何?”

“哥!她上鈎了!”古潇安欣喜不已道:“哥,你現在抓緊時間,趕快通知母親,将爹爹喊走啊!”

古潇安聽了這話,微微一笑,道:“這還用你來吩咐麽?早準備好了!你放心吧!等小妹到了書房以後,她看見的人只有許賢,不會有別人!”

這個消息無疑讓古月彤更加的興奮,畢竟這離成功又更近了一步。她站在那裏,激動喊道:“哥!今日過後,小妹就再也對我們造不成任何威脅了!”

古潇安點點頭。道:“你說的對,只不過,這件事情咱們要想不被查出來,那可千萬不能露出任何把柄來!長貴是爹身邊的親信長随,這一次很有可能就暴露了,咱們也要防着他反咬一口。”

“怕什麽?”古月彤毫不在意道:“這長貴可是咱們埋在爹身邊七八年的隐線了,他的所有一切都在哥哥你的掌控之中,他就算是死,也不會将咱們暴露出來的,你放心吧!”

“這可不一定。”古潇安沉聲道:“這件事情一出,爹必定會相當憤怒,他會狠狠的處置所有犯錯之人,恐怕長貴絕不是一死那麽簡單。咱們還是得要小心謹慎。”

古月彤聽了,面上也漸漸的出現一絲凝重來,她瞧了古潇安一眼,慎重道:“嗯!我知道了。”

古潇安望着他。盡管自己心中充滿了擔憂,卻還是給了自家妹妹一個溫暖的笑容。

……

古月華跟在長貴身後,熟門熟路的來到錦安候的書房。

“二小姐,侯爺與許公子還有許大人就在裏面,您請吧!”長貴站在書房門口,低頭恭敬道。

古月華瞧了瞧門兩邊站的筆直的四個侍衛,書房內的聲音半點也聽不到,這情況與往日無異,只除了一股淡淡的似有似無的酒味傳了過來。

酒味?

古月華眉頭一挑,轉頭對着長貴漫不經心的問道:“我爹與許公子喝酒了?”

“是的,二小姐。您請吧!”長貴低頭恭敬答道。

然而古月華卻站在那裏不動,她轉過了身,意味深長的望着長貴道:“我爹既然在陪許大人一家喝酒,那又怎麽會想起叫我過來?”

“這個奴才不知,奴才只是奉命行事。”長貴聽了這話,立刻低頭答道。

“是麽?”古月華似笑非笑:“長貴,你可是侯府的老人了,伺候我爹這麽多年了,要是連你都不知道我爹的心思,那還有誰能夠知道?”

長貴萬萬沒有想到,古月華都随着他來到這裏了,竟然會站在門口不進去!他的心登時急了起來,同時也有一絲忐忑。

該不會是,這二小姐察覺到了什麽不對,所以才不進去的?

這樣想着,長貴登時暗暗心驚,他望着古月華的目光也帶了一絲警惕。

“我爹他們喝的是什麽酒?”古月華這時候忽然又天外飛仙似的來了一句。

長貴連忙收懾心神,想了一下答道:“這個,奴才……”

“可千萬不要說你不知道!”古月華淡淡一笑,望了長貴一眼道:“你可是我爹手底下最信的過的人了,像是取酒這樣的差事絕對不會落在別人的頭上,我說的對也不對?”

長貴的額頭上登時有冷汗突突的冒了出來,他也不敢伸手去擦,只低了頭道:“二小姐說的是,侯爺與許大人喝的,是花雕酒。”

“花雕?”古月華聽了這話,登時輕輕一笑,道:“花雕酒,選用上好糯米、優質麥曲,輔以江浙明淨澄澈的湖水,用古法釀制,再貯以時日,産生出獨特的風味和豐富的營養。這酒在侯府的窖藏裏的确是有不少,我也曾聽我爹說過,甚至有一次,我還偷偷的喝過一杯。”

“二小姐,您說這些做什麽呢?侯爺還在書房內等着您呢!”長貴聽了這話,登時咬咬牙,道。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古月華微微一笑,道:“這屋子裏的酒氣中為什麽會有一股子杏仁味道?正常的酒,絕對是不會有這種味道的。”

長貴聽了這話,瞳孔登時猛的一縮!

他萬萬想不到,古月華竟然會如此敏銳,竟一下子就聞出了這酒中有異!

“二小姐說笑了,這酒中怎會有杏仁味兒?想來是侯爺他們喝酒之時,還用了杏仁糕的緣故吧!”長貴連忙解釋道。

古月華搖搖頭,道:“你說的不對,杏仁糕的味道絕對不會這麽大,而這股味道卻是與酒味相鋪相成的。”

長貴聽了這話,登時明白過來,恐怕他們所謀劃的事情,眼前這位二小姐已經察覺出不對勁了!這可怎麽辦?他不能前功盡棄!

長貴低着頭,想起侯爺近些時日對二小姐的疼愛,以及百依百順,他幾乎已經可以想象的到,事敗之後,自己将面臨怎樣的結局……

不行!他豁出去了!決不能讓那樣的情況出現!長貴咬咬牙,決定背水一戰,成功了,他還有一線活命的機會,失敗了無非就是一死!可他要是什麽都不做,任由二小姐離去了,那麽等待着他的,百分之百就是死!

“二小姐,侯爺應該在書房內等急了,您請吧!”長貴冷了臉,一字一句的道。

古月華不進,反而往後退了好幾步,她盯着長貴,聲音冷淡道:“父親倘若着急,那他會親自出來喊我,急什麽?”

“這外頭天寒地凍的,凍壞了小姐可怎麽辦?”長貴咬牙道。

古月華輕輕一笑,道:“沒關系,我穿的厚實,不怕凍!”

長貴咬咬牙,知道自己不能耽擱下去了,望着古月華,他忽然沉聲道:“二小姐,您快瞧瞧,許公子出來了!”

彼時古月華是背對着書房大門站着的,看不到身後情景,長貴這麽喊,就是想引得她回頭。

可惜的是,古月華絕對不上當,她穩穩的站在那裏,臉上帶着冷笑道:“是麽?那我怎麽沒有聽到腳步聲?”

還想用這樣的伎倆來騙她,這長貴是當她傻呢?還是他自己傻?

“二小姐,既然你不肯進去,那就不要怪奴才越位了!”長貴說着,忽然猛的上前,一把抓住古月華的胳膊就往書房內帶。一旁的琉璃登時驚呼一聲,沖了上來。

古月華倒是沒料到長貴竟然敢真的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兒動手,她驚訝的功夫裏,長貴便已經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去,本來就離書房門口不遠,這一拖之下,幾乎是頃刻之間,兩人便到了書房門口。

“小姐!你們做什麽?快放開我家小姐!”琉璃看到這一幕,猛的竄上去一把抓住長貴的胳膊便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胳膊上傳來鑽心的疼痛,登時便讓長貴放開了古月華,但他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認輸的人,空出來的手掌登時狠狠劈在琉璃的後頸子上!

“通!”的一聲,琉璃便軟軟倒在地上。

“琉璃!”古月華瞧見這一幕,登時大大的吃了一驚,她連忙奔過去要攙扶琉璃起身,長貴又已經趕到,他獰笑着對古月華道:“二小姐,您還是乖乖的進屋為好!”

“我爹根本就不在裏面。那酒裏面也被人下了藥吧?”電光火石之間,她好像明白了一切。

長貴看她的眼神也知道她明白了一切,當即獰笑道:“二小姐,您的确是聰明伶俐,只短短的功夫裏便猜測出了一切,可惜,一切都晚了!”說着,他轉過了頭,對着站在兩側的侍衛們吼道:“來人!将二小姐推進去!”

嘩啦一下子,那四個侍衛便朝着古月華沖了過去!

古月華踉跄着往後退了一步,不料身後就是書房大門,那幾個侍衛借着這個勢,一下子便将她推了進去!

“關門!快關大門!”長貴急的大聲喊道。

侍衛們一起用力,推着大門便要關上,古月華知道自己不能被他們關在書房內,不定裏面有什麽樣的事情在等着她呢!外面的人用力關門,她便在裏面努力的往外推。

但可惜,她并沒有武功,也不是身強力壯之人,如何能敵的過門外的那幾個侍衛?大門還是不可避免的被關上了,門外好幾只手一起在門環上用力,想将大門鎖上了。

可古月華也不是省油的燈,電光火石之間,她掏出身上備用的匕首,從門縫裏便刺了出去!上鳥歡號。

“啊!”的一聲,她刺中了一個人的手掌!

那人尖叫如殺豬,其餘人猛的全都往外退去,一瞬間嘩啦一下子散了個幹淨。就連長貴,也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衆人側頭去看,只見那人右掌鮮血淋漓,似乎傷的相當之重,嘴裏不停的嘶喊着。

明明古月華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姑娘而已,可門外的幾個侍衛,包括長貴一起,心頭都湧上一絲慌亂來。

“砰!”的一聲,門從裏面被古月華給踹開了。

長貴面色發白,就看見古月華一臉冷色,手中握着那把匕首,一步一步從門內走了出來,一接觸到那寒光閃閃的匕首,他不由自主的又往後退了一步,卻是咽了咽口水道:“二小姐,你到底想怎樣?”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古月華諷刺一笑,擡腳又往外走了一步,她手中捏着那把小小的,但卻相當堅韌的匕首,神情傲然,笑容冰冷,長貴與幾個侍衛不由的又退了一步。

長貴膽子最小,他躲在幾個侍衛後面,急促的催道:“你們都愣在這裏做什麽?快沖上去奪了她手中的匕首啊!難道你們都想死麽?”

都想死麽?

長貴最後一句話,無形中踩着了幾個侍衛的痛楚,在今日聽從了長貴的命令之後,他們就知道,自己已經背叛了侯爺,如若不能成功,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當下,便有一個侍衛嗷的叫了一聲,朝着古月華沖了過去!

古月華迅速往旁邊一閃,那侍衛便越過她直直的沖進門內,剩餘的侍衛也全都沖了上來!

古月華不知道雲朵等人為什麽還沒有趕來救她,她們原本都是一直呆在暗中保護她的,可是如今,卻沒有一個人現身。

古月華知道,她們一定是遇到事情了,或者是被什麽人給絆住了手腳。

而現在,她能夠依靠的,唯有她自己。

古月華畢竟不是什麽練武之人,即便她手中握的有匕首,逮着人就刺,但依舊不是面前這幾個五大三粗侍衛們的對手,情形很快就逆轉了。

那個受傷的侍衛倒是一直站在一旁,要不是因為這個,古月華的情形恐怕更加艱難。她左支右绌,漸漸不能招架。長貴看到這一幕,當即驚喜的大聲喊道:“來啊!你們抓緊時間!速度點!快将二小姐請進屋裏去!”

但話音剛落,長貴便感覺到自己脖子上多了冷飕飕的一樣物事,緊跟着,古月華的聲音便在他耳邊冷冷響起:“叫他們別動!不然我就殺了你!”

長貴瞳孔一縮,當即喊道:“你們都停下來!”

“叫他們退後!”古月華再次下達命令。

長貴面上登時出現一絲苦笑來:“二小姐,奴才只是請您進去而已,您何必對奴才如此這般呢?”

古月華冷笑一聲道:“我怎樣用不着你來管!我爹如果在裏面,你絕對不會這樣!而且那酒裏面下的是催情藥吧?說!你的主子給了你多少好處,竟然讓你這樣對付我!”

第 313 章 進階後期

第三百零九章 進階後期

韓立微一沉吟,一揮手。

呼啦一聲,剩下的拘雷木,還有一些雷屬性靈材浮現而出,出現在他身前的空地……

一個月後。

洞府外的宅院主廳,韓立端坐于桌旁,品嘗着手的一杯靈茶,目光微微閃動,似乎在考慮着什麽。

片刻之後,夢淺淺從門口走了進來。

“厲長老。”

“淺淺,這次叫你來,是有一件重要之事需要你去辦。”韓立放下茶杯,面色微凝的說道。

夢淺淺一怔,随即挺起胸膛道:“請厲長老吩咐。”

“倒也沒有嚴重到這種程度。”韓立笑了笑,取出一個儲物法器,交給夢淺淺。

此女接下,神識沒入其,接着擡頭看向韓立,美眸閃過一絲疑惑。

韓立嘴唇微動,傳音說了幾句什麽。

夢淺淺先是一怔,接着面閃過一絲凝重。

“有什麽困難嗎?”韓立問道。

“厲長老放心,淺淺算身份碎骨也會為您辦到。”夢淺淺重重點頭。

“很好。不過務必小心,而且不可讓其他任何人知道。”韓立吩咐道。

“是。”夢淺淺朝着韓立行了一禮,眼神微有不舍,但還是轉身走了出去。

片刻之後,一道赤色遁光朝着遠處飛射而去。

韓立站在洞府門口,看着赤色遁光消失在遠處,身形一晃,也化為一道青色遁光,朝着宗內飛去。

兩個月之後,他才重新回到了赤霞峰。

在此期間,他除了分批次将之前聖傀門得到的大部分用不着的材料靈藥靈寶等物換成了仙元石外,便是大肆采購後續修煉所需丹藥的煉制材料。

在一切準備緒後,他便再次進了洞府,将禁制悉數開啓後,朝密室走去。

行到半途,他心一動之下,轉身來到了藥園,并停在了一處角落前。

這裏是此前種下母豆之處,如今長出的嫩芽較之前又長高了數寸。

韓立見此,心微微有些詫異。

這顆母豆花了百年時間才發芽,不過自從發芽之後,成長速度之前似乎快了不少。

而随着嫩綠幼芽伸展開來,面的暗金色紋路也随之變深了很多。

不過對于這種被呼言老道稱之為變異的情況,現在還看不出來是好是壞,希望是往好的方向變化吧。

不管怎麽說,這次在聖傀門遭遇的道兵,讓他對自己的這枚母豆,可是多了不少期待。

韓立想到這裏,取出了掌天瓶,交給了守候在不遠處的猿型傀儡,随後并沒有在藥園多待,很快回到了密室。

至此,瑣事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

他輕呼一口氣後,翻手取出了銀色丹爐放置于密室央,接着袖袍一揚,一團銀光閃過,銀焰小人浮現而出,落在了丹爐附近。

吞噬了那黑鶴元嬰并經過這段時間的吸收融合後,精炎火鳥身的氣息之前顯然又增強了幾分,小臉的五觀神态與之前相,也少了一分木讷,多了一分靈動。

其似乎知道韓立要其出來的目的,圍着丹爐飛快轉了一圈後,圓滾滾的臉頰忽然一鼓,噴出一股粗大銀焰,包裹住丹爐下方。

此時,韓立也将之前準備的煉丹材料分成數份的放置在了一旁,随後盤膝坐了下來。

……

數年後。

随着爐底銀焰一熄,銀焰小人蹦跳着飛到了韓立肩膀,乖巧的蹲坐了下來。

韓立面帶幾分疲色的揮手打出一道法訣。

伴随着一聲輕響,銀色爐蓋飛起,一股濃郁藥香頓時從爐內傳出,充斥了整間密室。

鼻子翕動了幾下,韓立臉露出了滿意之色,虛空一抓,一溜的白色丹藥從裏面飛出,有十幾枚,每一枚都有龍眼大小,通體潔白,表面隐現白色氤氲霧氣,看起來極為不凡。

白色丹藥随即落在了一個早準備好的白色玉瓶之。

這樣的玉瓶,韓立身旁已經擺放了密密麻麻的百餘個了。

“看來差不多了。”

韓立喃喃自語了一聲後,揮手将銀色丹爐和銀焰小人都收了起來,然後閉目調息起來。

他準備先将身心法力調整到最佳狀态後,便開始閉關修煉了。

時間一晃,已是兩百多年後了。

在此期間,赤霞峰緊閉的洞府大門也一直沒有再次開啓過。

而燭龍道,也迎來了近五百年內最大的一次降雪,足足持續了數月之久。

整個鐘鳴山脈不僅靠北一側的所有分支山脈都被綿延萬裏的皚皚白雪覆蓋,連偏于南方的部分山脈,也都有一大半被降雪白了頭。

赤霞峰也是一片銀裝素裹,到處都被積雪覆蓋。

這一日,降雪終于停歇,天空放晴,韓立洞府的幾名仆從也在圓臉胖子夢雄的帶領下,清掃起洞府周圍的積雪。

赤霞峰人數本來少,夢雲歸等人又都外出未歸,特別是夢淺淺不在,顯得山多少有些冷清,連鳥雀鳴叫都顯得格外清晰悅耳。

衆人将府邸門外積雪清理之後,又趕往靈藥田,那裏雖然有禁制法陣保護,但也需要将積雪清理掉,以防融雪之後大量雪水滞留,影響到靈藥生長。

在此刻,整個赤霞峰轟然一震,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從洞府所在的位置沖天而起直射高空,方圓萬裏內的天地靈氣劇烈波動,形成一片巨大靈雲圍繞着赤霞峰轉動,發出巨大銳嘯之聲。

五顏六色的靈光照耀而下,籠罩住了整個赤霞峰。

龐大的異象持續了良久,這才緩緩消散。

“好了好了,都幹活吧,早些做完事,趕緊回去修煉!厲長老給我們這麽好的修煉環境,可別浪費了!”夢雄見其餘人有些愣神,連忙招呼了一聲。

其餘人聞言,倒也沒有多看,繼續朝四周的靈田等地趕去。

其實他們對山的這些異動早習以為常了,知道那是“厲長老”閉關修煉所引起的,但每次出現異動,卻總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畢竟這可是真仙修煉所引起的異象。

洞府密室。

韓立周身籠罩在一片淡淡金光之,在其雙目之光彩流轉,胸腹處二十四個金色光點光芒大作,如同夜空星辰一般光芒熠熠,閃爍不定。

龐大的威壓從他身散發開來,舉手投足都和之前截然不同,恍如換了一個人。

此時的他,赫然已經成為了一名真仙境後期修士。

這兩百多年間,他不斷服用能夠增進修為的地階丹藥,日夜不停的苦修之下,終于打通了剩餘的四個仙竅。

這樣的修煉速度之尋常修士自然快許多,但效果之過往,卻明顯的慢了許多。

畢竟前面三處仙竅貫通只花了足足一百年,而這最後一處花費的時間,他們加在一起還要多不少。

待身金光逐漸淡化融入體內,密室之內所有異狀也随之全部消失。

韓立長長出了一口氣後,轉過身,朝身後方悠悠懸浮着那枚淡金色圓輪望去。

只見其的真實之眼眼睑閉合,輪身之的一團團時間道紋,皆是光芒流轉,已經全部都恢複如初了。

“果然還是如此。”韓立搖了搖頭,喃喃說了一句。

真言寶輪的時間道紋如今仍然是一百零團,在他打通了最後四個仙竅之時,寶輪的時間道紋,依舊沒有增加。

這顯然不是自己運氣不好所致,按照典籍所述,即便按正常概率,打通這四個仙竅,也該多凝出兩道時間道紋才對。

據其猜測,可能是因為之前,通過真實之眼吸收小瓶晶粒凝聚的時間道紋太多,超出了真言寶輪的承受範圍。

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後,他便不再糾結于此,畢竟之前對此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感受着體內先前深厚了許多的仙靈力,他嘴角微微一翹。

韓立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繼續盤膝坐在地。

修為大進固然可喜,不過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手掌一翻,掌心則出現了一枚灰蒙蒙的石珠,正是那個獨目巨人的眼睛。

同時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巨猿傀儡的身影走了進來,将掌天瓶放在了他身旁,瓶身內早已凝聚出了一滴綠色液體。

韓立深吸了一口氣,拿起掌天瓶,毫不猶豫将裏面的綠液喝了下去。

他要再次嘗試參悟時間法則!

韓立體內仙靈力開始默默運轉起來,身後真言寶輪金色光芒大亮,開始緩緩旋轉起來,面銘刻的一百零團時間道紋也随之閃爍不定起來。

在其周圍,一片金色波紋蕩漾而起,将整個密室都籠罩了起來,一種難以言喻的天地元氣波動随之蔓延開來。

韓立只覺得周圍空氣流轉似乎都變得緩慢了起來,耳邊有風吟聲起,有塵落聲歇,有火光搖曳,有發絲輕舞……

這一切都仿佛陷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特殊律動之,妙不可言。

時間一點點流逝而去,韓立周身金光蕩漾,疾閃不停,将整個密室都映得一明一暗,變換不定。

被金光籠罩的身體雖然早已是鮮血淋漓,但他對此卻渾不在意,仿佛這一切并非發生在自己身一般。

第 313 章 二打一

若有時間,紅箋到想和戴明池好好算一算舊賬,因為他的貪婪跋扈,丹崖宗水修幾乎傷亡殆盡,宗主、師祖、文師伯、大師兄……這許許多多枉死的人若是在天有靈,此時都會拍手稱快!

可更大的仇人季有雲轉眼即到,紅箋再是記仇,也不能不辨輕重,故而不再啰嗦,和石清響幹淨利索取了戴明池的首級,将他身上東西和掉落的法寶盡數收起,這才施法毀去他真身,一了百了。

紅箋因之長出了口濁氣。

接下來該專心對付季有雲了。

季有雲可不像戴明池那麽好糊弄,眼下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若不能趁他傷重,像了結戴明池一樣徹底了結這個禍害,等他養好了傷,必會引發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而衆人再想除掉他不知要等上多少年,付出多大的代價。

紅箋這時候才有空細問:“季賊那裏什麽情況,你估計着這一戰大夥兒有沒有可能宰了他報仇?”

現在不但是她和石清響兩個,附近還埋伏着滅雲宗衆元嬰呢。

“很難。季有雲煉化了那條化神期妖獸的神魂,真叫人料想不到,我看他元神半人半妖,有了吞噬的能力,‘萬流歸宗’又全無破綻,現在唯一對咱們有利的,是他受傷頗重。”石清響頗為擔憂。

“難也得打,這種機會再難有了。”紅箋道。

石清響對此到是贊同:“确實不能這麽退走。待他緩過勁兒來,就該咱們遭殃了。”

可怎麽下手,卻是個叫人萬分頭疼的難題,季有雲雖然元神受傷,但他真元法術俱在,對“萬流歸宗”的厲害紅箋又深有體會,她本想着先退回隔絕大陣和赫連他們一起商量商量,可季有雲卻不給這樣的機會。

石清響回看來路,道:“他來了!”

既然來了,只能先交手試一下,看看這賊子現在到底有多強。

遠處濁浪翻湧,季有雲的身影在其中忽隐忽現,距離二人越來越近。這時候,他也發現前方有異。

季有雲如今不敢輕動神識,不過化神的身體遠勝尋常人,目光一掃,便已看到紅箋手裏提着的是戴明池的首級。

最後一步被人搶了先,季有雲又急又怒,喝道:“戴明池死了?啊啊,你這混賬小子竟敢夥同外人弑師,做下這等大逆不道之事,還不快快交出姓戴的随身法寶,我送你痛快去死!”

紅箋是個年輕女修,雖然拿眼睛看不出她的修為深淺,總不會高過這姓石的小子去,所以季有雲直接将石清響當做話事之人,恐吓的話想都不必想便怒吼出來。

若不是他元神因戴明池自爆遭受重創,此時直接以神識攻擊,只是等階差距便可令對方失去反抗之力。

季有雲暗恨對方狡猾,撿着這個時候和他作對,莫不是還想着坐收漁利?

類似的話,上輩子聽得太多了,石清響不甚在意,當先以攻擊做回答。

剛才在季氏家廟石清響已經意識到季有雲能吸收五系真元,能吞噬神魂,卻唯獨對他的攻擊回以防禦法術抵擋,可見季有雲對魔氣并沒有什麽投機取巧的手段,故而此時他出手依舊是“光陰箭”。

季有雲果然未用“萬流歸宗”去吸這法術,他擡了擡手,海水極為馴服的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面渦漩狀的水盾,“光陰箭”筆直刺穿進去,距離着季有雲尚有數尺遠停下,化作點點流光。

季有雲冷笑一聲:“季某同魔修打了一輩子交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魔修小崽子,也敢來老夫面前賣弄。”

他頓了頓,好像突然對石清響起了興趣,皺眉道:“奇怪,當年你自那邊回來,我分明用《大難經》查看過,怎麽會沒有發現你的狼子野心?你還找到了我季家祖廟,難道說……你竟偷學了《大難經》?該不會先前那個屢次同我做對的天魔宗小子就是你吧?”

季有雲聯系前因後果,一下子便解開了所有疑惑,随即陷入暴怒之中:“好小子,竟敢戲耍老夫!”

石清響輕蔑地笑笑,他早知道這些事瞞不了太久,戴明池已死,他也沒打算再瞞下去,自今而後,他和紅箋都可以正大光明地出現在道修大陸。

眼下唯一的麻煩是怎麽能遏制住對面這老賊。

“光陰箭”是石清響的本命法術,這一世他以一個化神的眼光對這個法術進行了極大的強化,沒能對季有雲形成威脅全是因為等階差距,“光陰箭”都不行,別的法術更加指望不上。

不過石清響沒有停下來,季有雲說話的工夫,他又接連試了幾個別的法術,要說回來之後受限于戴明池,石清響一直沒有煉化什麽頂階的法寶,但兩世加起來,他會的法術要遠遠超出衆人所想。

季有雲怒急反笑,發現石清響的秘密使得他遏制不住生出許多貪念,這附近水域沒有靈氣,姓石的小子如此揮霍真元正好,元神的傷他還撐得住,活擒此人,《大難經》就有了着落!

石清響這一毫無保留地連續施法,這一大片海域登時便如有兩頭蛟龍在撕咬翻騰,翻江倒海,修為弱些的落到其中不但六識受阻,連站都站不穩。

如此惡劣的環境,已經不适合元神遭受巨創的季有雲再見招拆招,他運轉真元護住肉身,信手一指,數十點寒星突然出現在石清響周圍,就像水中冒起的大片氣泡,自四面八方猛然收縮,便要将石清響打成篩子。

就在他擡手的一瞬間,身旁渾濁的海水中有個身影一閃而過。

季有雲驚覺自己的護體真元突然不見了一小半,石清響那裏“光陰箭”趁虛而入,他都不知道那小子是怎麽躲開自己法寶的,“砰”的一聲響,水底驚濤巨浪有了個停滞,季有雲身體微晃,這道“光陰箭”射傷了他,可他也同樣以一記“煙水寒”擊中了近處那個人。

是那個女修,修為不是很高,但不知怎麽的竟能悄無聲息摸到距他這麽近施以偷襲,偷的還是他的真元。

季有雲大為震驚,一時間不用去想,《大難經》、“萬流歸宗”這兩樣功法便直接出現在他腦海裏。

季有雲催動真元恢複傷勢,疑道:“方紅箋?!”

原來方才看走了眼,石清響身邊的那女修竟是他這些年遍尋不着的方紅箋,她修為低微,剛才那記“煙水寒”沒有留手,也不知有沒有将她打死?

若是沒死那可太好了,一天之內戴明池死了,持有另兩部分《大難經》的人從天而降,他這是何等的運道!

浪花翻湧,裏面多了絲血腥氣。

紅箋忍住了沒有發出痛呼,季有雲适才這一擊根本無跡可尋,待到她警覺,白浪已将她徹底淹沒,她全身受到重擊,“萬流歸宗”只吸收了一小半,其它都由不破境的肉身硬生生承受下來。

紅箋的鼻口同時冒出血來,但此時,她體內水真元前所未有的旺盛,紅箋來不及服下丹藥緩解傷勢,借着後沖之力與季有雲拉開了距離,神識向石清響傳音:“一起!”

紅箋的“一起”指的是學自小瀛洲的五行配合,她是水靈根,石清響是木靈根,兩人的法術若是能配合得恰到好處,便會暴發出來驚人的能量,紅箋甚至為了這個,特意多學了一個聲勢浩大傷害一般的水系法術“長河落日”。

計劃雖不錯,她和石清響卻是聚少離多,根本沒什麽機會演練,這第一次拿出來對付的敵人便是季有雲。

偷襲成功反而受傷,紅箋便知道不管是她還是石清響都沒有能力給季有雲造成什麽像樣的傷害。不如此行險不行了,賭一下,說不定石清響與她真有上輩子形成的默契。

紅箋“長河落日”出手,一道亮白清晰的軌跡如天上的銀河鋪到了海中,直奔季有雲而去。

她已經傾盡全力,這浩瀚的真元小半是她自己的,大半是剛才偷自季有雲的。

石清響明白紅箋的意思,“光陰箭”随之出手,他心中無比清醒,不管是什麽木系功法,必要在将那道“長河落日”融合之後,還能保有叫季有雲忌憚的魔氣,這樣才不會遭到對方“萬流歸宗”的反噬。

“光陰箭”後發先至,眼看便在追上那“長河落日”,兩丈之外的季有雲突然消失于原地。

紅箋但覺眼前一花,季有雲兩個閃現已經到了她的跟前,中間經過“長河落日”還好整以暇揮手将它收走。

來了,季有雲距離紅箋如此之近,幾乎是伸手便能觸及。

他果然伸手向她抓來。

有了剛才偷襲那段,季有雲此次轉換了真元,手上帶着疾風,金系法術!

紅箋心中湧起一陣慶幸,她向後疾退,再次施展“萬流歸宗”,将季有雲的法術收走。

季有雲一怔,臉色更顯陰冷,再次出手,這一次卻是土木兩系真元混雜,紅箋剛剛拉開一點距離,完全不夠閃避,石清響擡手以陰陽盾為她擋了擋,神識傳音:“這樣不行,先退!”

第 316 章 我想起來了

顯然,眼前這個已經頗具形态的無盡妖洞已經和另外一個無盡妖洞打通了,那樣的話,這裏将成為妖族的出口,妖族是天生的陰邪種族,和蠻族那種天生的戰士不同,他們天生是為殺戮而生的,他們不計較榮譽,他們不計較任何東西,他們存在的價值就是殺戮,正是因為他們如此兇惡,才會彼此內戰久久不息,甚至無暇顧及無盡妖洞之外的玄天大陸,雖然他們誰都知道玄天大陸上有美嫩的鮮肉,但睚眦的性格和殘酷暴虐的秉性成了他們前進的絆腳石,他們之間爾虞我詐,争鬥無一日休止,這樣的家夥只要被抵禦在外,就算再強大,1也不足為慮,但這樣的家夥如果一下竄入內陸之中,并且蔓延開來的話,那麽他們的殺傷力和破壞力将成倍增長。

說白了,妖族就是一妖是龍,十妖是蟲的種族,并且他們是天生的毀滅者,他們不善建造,毀滅起東西來卻拿手無比。

原本被快要填滿的妖聖吸引的一衆修士們此時齊齊掉頭,看向無盡妖洞之中密密麻麻的影影綽綽的妖影。

山呼海嘯一般的撲來。

我們都會死!

整個人族都完了!

這是此時這些修士心中唯一的想法,從未有一刻他們如此絕望,如此頹喪!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成千上萬的妖族出現在所有的修士眼中,這些妖族有些根本沒有具體的形态,只是一團影子,有的則背生雙翼尖嘴大耳,周身白皮無、毛,身上妖氣滾滾。

這些妖族見到外面的修士一個個雙目之中暴起殘酷的光芒,興奮無比的哇哇亂叫,似乎已經将外面的修士吃在了嘴裏砸吧鮮血一般。

眼瞅着這些妖族就要如潮水般的湧出,就在此時無盡妖洞最外層顯現出一個虛虛的影子,這影子上猛的張開數不盡的眼睛來,緊接着大嘴猛的一合,連帶是無盡妖洞之中的成千上萬的妖魔,外加無盡妖洞,一口吞了下去。

元嬰修士的法寶器靈,吞噬之主!

所有的修士都以為吞噬之主被無盡妖洞吞噬了,現在他們才知道,這個吞噬之主狡猾無比,竟然在等着無盡妖洞中的數不盡的妖魔,等他們到來時才一網打盡,全部吃入口中。

這個逆轉來得實在是叫人感到震驚無比,那麽多的妖族一瞬間就下了吞噬之主的肚子裏。

吞噬之主吃下了這麽多的東西,開始微微顫動起來,巨大的吞噬之主連連打嗝,顯然對于吞噬之主來說,胃口也是有限的,一口吃下這麽多,也有些消化不了。

吞噬之主一邊打嗝,一邊縮小,最重要的是,吞噬之主的那數不清的眼睛開始逐漸變少,從數百雙到數十雙,從數十雙到十幾雙,最後,變成了一雙眼睛。

這眼睛之中再無之前的混沌,而是變得清明起來,靈動起來,這樣的眼睛說明吞噬之主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吞噬之主陡然間開始嗷嗷的大叫,似乎一下陷入極端的痛苦之中。

此時妖聖已經被填滿,當最後一塊大地碎塊将妖聖深淵般的身軀最後一絲給填滿的時候,妖聖發出一聲凄厲的長吟,完全徹底的消失無蹤。

爛毒灘地原本所在的位置上已經沒有了藥渣,現在這裏的變成了一片凍結的岩漿形成的千變萬化的堅硬地面。

一顆如同人頭般的東西仰在地面上,猶如一座石雕,看上去充滿滄桑充滿古怪。

妖聖究竟是死是活,誰都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至少短時間內妖聖将無法再作怪了!

妖聖這邊的事情完結,所有的人全都看向吞噬之主,一個個眼中流露出貪婪無比的光芒來,方蕩證明了這吞噬之主的恐怕,同時他們認定了方蕩已經破解了吞噬之主身上的秘密,所以方蕩一下變得如此強大,那操控大地的神通叫他們只要想一想都覺得頭皮發炸,實在是太強大了,若他們的門派得到了這樣的神通,他們甚至可以前往無盡妖洞亦或是嗜血蠻國去開疆拓土打造道場。

反正上幽的金丹修士們要求的只是輸送更多的金丹修士,并沒有限制種族。

同時吞噬之主身上肯定還有諸多能夠叫修士成就金丹境界的東西,只要發掘出來那就是一座取之不竭的寶藏!

方蕩施展三大殺機之中的地發殺機龍蛇起陸,雖然有許多修士相助,但依舊對方蕩的身軀造成了極大的破壞,殺機是一種濃烈至極的情緒,運用殺機極為傷神,此時方蕩已經無法懸在空中緩緩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此時洪靖出現在方蕩身邊,一只手無聲無息的拉着方蕩的手,一股股的力量灌注進方蕩的手掌之中,暖洋洋的流遍全身。

方蕩緩緩的直起腰來,這叫不少看到方蕩氣喘如牛心中盤算要不要上前占便宜的修士門派們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他們實在不知道方蕩的深淺,甚至不敢去試探方蕩的深淺。之前的貪婪目光他們也只能想想而已。

天底下誰不知道方蕩的外號叫做蔫壞兒?這樣的一肚子壞水的家夥,說不定故意做出一個虛弱疲憊的模樣在釣魚!

放、蕩的外號叫做蔫壞兒,他還有一個外號叫做睚眦必報奪妻狂魔!

總之得罪了方蕩下場太慘,不忍直視啊!夏國大皇子和三皇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見識了方蕩填死妖聖的手段之後,還敢去招惹方蕩的內心得強大到多麽可怕的程度?

方蕩緊緊握住洪靖的手,低頭道:“我想你了!”

洪靖萬萬沒有料到方蕩會在這個時候忽然說這種話,這叫洪靖臉上微微一紅,啐了一聲:“你什麽時候也學得如此油嘴滑舌了?”

方蕩認真的道:“這是我心底的想法,我只是說出來而已。而且,我怕現在不說出來,以後就沒有機會再說了。”

“一會要是有什麽變化,你用最快的速度逃走!”方蕩本來說着甜蜜的話語,忽然話鋒一轉變了模樣,這叫洪靖心中莫名的一陣恐慌,她覺得方蕩的話不會沒有出處。一定還有更大的危險存在。

洪靖不由得看向那個正在不斷顫抖收縮的吞噬之主。

“不管怎麽樣,我會和你一起走,若是不能一起走的話,我就陪你一起死!”洪靖眼神堅定地說着。

吞噬之主似乎非常的痛苦,不住的搖頭擺尾,不過時間不久,很快吞噬之主就恢複了平靜。

“我想起來了,九嬰都皇那老東西将我的主人重創,打碎了我的神念,我不得不靠着最後一道神念遁破世界,逃避到千百個濁世凡間來避難。”

吞噬之主竟然口吐人言,四周的修士們齊齊一禀,這就說明吞噬之主的器靈此時恢複了靈智。

這樣的存在叫他們齊齊生出一種難以言語的壓迫感來,不少修士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他們并未有什麽力量加身,就是因為畏懼而後退。

人們對于未知的東西總是心存恐懼,更何況對面的是元嬰修士的法寶器靈。

吞噬之主的那雙眼睛此時定定的看着方蕩,內中一片冰冷,并且閃爍着智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