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6 章 殺人又能如何

“二小姐,您開什麽玩笑?”長貴苦笑道:“您還是将刀子放下來吧!奴才的主子是侯爺,這是毋庸置疑的。”

“哼!你的主子是我爹?”古月華冷笑一聲,架在長貴脖子上的匕首猛的一用力,很快,他的衣領就被鮮血染透了。

遠遠站着的幾個侍衛看到這一幕。心中都狠狠的吃了一驚!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這古二小姐竟然會貼身帶着匕首!

脖子上傳來的鑽心疼痛讓長貴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古月華竟然敢真的敢對他下手!

“二小姐,您真的要殺了奴才?”長貴喘息一口氣,道:“奴才好歹服侍了侯爺這麽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這樣對待奴才,難道就不怕天下人說你心狠手辣麽?”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讓天下人議論我?”古月華聽了這話,冷冷一笑,她轉過了頭,目光在那幾個侍衛身上一掃,冷然道:“滾!立刻給我滾出去!不然你們的結局就跟他一樣!”

是人都會貪生怕死,這幾個侍衛也不例外。尤其是剛剛手掌被古月華所傷的那個侍衛,膽子更是小,聽了這話,起身便往外奔去。其餘三個侍衛站在原地沒動,臉上都猶豫不決。

長貴看到這一幕,當即大聲喊叫起來:“你們以為退下就能保命了麽?我告訴你們!要想活命,你們就只有一條道路!那就是趕快沖上來将二小姐帶走!不然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原本心智動搖的幾個侍衛,聽了這話,當即又往前走了一步。

“看來長貴你是寧願犧牲你自己,也要完成你們的龌龊勾當了!”古月華輕輕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吧!”說着,手中的匕首再次用力!

“啊!——”長貴痛的當即慘叫起來,這一幕吓的幾個侍衛又往後退去。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是麽?”古月華輕輕一笑,道:“你們不敢殺我倒是真的,可是你麽。只是一個奴才而已,我為什麽不敢動手?”說着,眼中露出一絲兇光來,手中的匕首再次用力!

長貴當即再也忍受不了了,頻臨死亡的感覺登時讓他慘叫起來:“二小姐!我不敢了!你放了我吧!”

古月華沒有理會他的求饒,只是将目光轉向了那幾個抖如篩糠的侍衛,冷然道:“你們還想留下來麽?”

話音落地,那幾個侍衛便沒命似的竄了出去,頃刻之間,人影便消失在了院子裏。

古月華轉過了頭,對着長貴輕輕一笑,道:“行了,你現在帶我出去吧!”

長貴剛想點頭。可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刺入了他的腰側,然後眼前一黑,他便倒了下去。

古月華往邊上一閃。便奔到了琉璃身邊,蹲下身來對着她搖晃了起來:“琉璃!你快醒醒!”

可是琉璃并沒有動靜。

古月華沒有絲毫遲疑,當即放下匕首開始掐琉璃的人中,沒一會兒,琉璃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時間緊迫,古月華根本就來不及跟她解釋到底發生了何事,只簡短迅疾道:“你還能起身麽?有危險,咱們要趕快回去!”

琉璃聽了這話,臉色登時一變,盡管她覺得頭還有些眩暈,卻依舊堅定的點點頭道:“小姐!我還能走!”說着。便掙紮着要起身,古月華連忙一把拉住了她。

兩個人跌跌撞撞的朝外走去。

期間,琉璃看到長貴昏迷不醒的倒在地上,但是脖子那裏卻是鮮血長流,她登時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難道小姐殺人了?

她雖然驚恐,但卻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古月華拉着她一邊快速往外走,一邊簡短道:“你放心,他沒死!你家小姐我下手可是有分寸的。”

不會死人,但卻會讓人疼痛無比。

琉璃聽了這話,當即松了一口氣,她沒有再問什麽,只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随着古月華一起往外走去。

二人剛出了書房的院子,轉過了彎兒,迎面便有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從遠處走了過來。

當先一人,正是古月彤。

她一看到古月華竟然出現在這裏,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全沒了。

古月華不理會她,扶着琉璃依舊往落梅居走去,雖然剛剛經歷了一場驚魂動魄的場面,但這個時候的她,沒有一絲慌亂,在看到古月彤的時候,竟然相當鎮定。

剛剛那一切,不用說,就是她這個好姐姐醞釀計劃出來的!

古月華心中忽然就生了恨!

最開始的時候,她并不知道古月彤不是她的親姐姐,再加上她擁有這個身體前世的記憶,知道她們姐妹從小感情就好,因此她也願意拿古月彤當姐姐,并且一次又一次的救她于水火之中,可是誰又能想到,她換回來的,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

古月華走的是頭也不回。

古月彤最開始的震驚過後,很快也就反應了過來,她沖着古月華大聲喊道:“小妹!你這是去哪裏了?怎麽弄的這樣狼狽?”說話間,她已經大步的朝着古月華走了過來。上節估扛。

古月華無奈只好停下了腳步,她慢慢轉過頭來,看了古月彤一眼,不答反問道:“姐姐,你這又是往哪裏去?看這方向,你似乎是要去父親的書房?”她的唇畔露出了一絲冷笑。

古月彤被這絲冷笑刺痛了眼眸,那就好像她心裏面所想的全部,全都赤裸裸的呈現在了古月華面前一樣,她冷哼一聲道:“是!我是想去父親的書房看看!小妹這是剛從父親的書房裏出來麽?琉璃這是怎麽了?似乎有些不對勁?”

“二小姐,我沒事。”琉璃聽到這話,當即放開古月華的攙扶,努力自己站了起來。

“大姐,你既然要去父親書房,那就快去吧!不用在這路上耽擱你的時間,畢竟,再過十幾日,你再想去父親的書房看書,那機會可就少之又少了。”古月華淡淡道。

“不急,既然遇見了你,而你的丫鬟似乎也遇到了一點事情,姐姐我怎麽能袖手旁觀。”古月彤聞言,微微一笑,卻是趁着這個功夫仔細的将古月華與琉璃兩人上上下下的都打量了一遍。

就在這時,古月彤身邊的如意忽然尖叫一聲:“啊!二小姐手上拿的是,是什麽?”

古月彤聞言,目光當即朝着古月華的手望去。

古月華不閃不避,反而舉起右手上染血的匕首,輕輕一笑,道:“如意姑娘,你說這個麽?剛剛有個不長眼的奴才想要攔路,被我給砍了手掌。”

古月彤看到那沾染鮮血的匕首,瞳孔登時一縮!她猛的往後退了一步,瞧着古月華,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忽然發現,她對自己這個妹妹了解的似乎太少了!

又或者是,古月華不知道什麽時候性情大變了?

古月彤實在是不能将眼前這個若無其事舉着鮮血淋漓匕首的女子,與她印象當中那個唯唯諾諾的妹妹聯系起來,這變化實在是太大了!簡直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妹妹,你,你說的不長眼的奴才,是誰?”古月彤苦笑着往後退了一步,問道。

“姐姐這是害怕了麽?”古月華微微一笑,慢慢放下舉着匕首的手,卻不收起來,她擡起頭來瞧了古月彤一眼,道:“是長貴,我走到院子裏,忽然想起上一次從父親那裏借的書還沒還,正準備返回去取,這個奴才竟然攔着不讓我走!真是膽大包天!我不好好的教訓他一頓,他就會越發的為所欲為,這樣的奴才,怎麽能留在侯府中呢?這要是讓外人瞧見了,不還得要埋怨父親幾句,說他管教不嚴?”

“妹妹多慮了,侯府中的奴才,自然有母親來管教,你是不是逾越了?”古月彤當即道。

古月華聞言,登時大大的翻一個白眼道:“這狗奴才蹬子上臉,且壞了我們侯府的規矩,姐姐的意思是,我應該聽之任之?”

“這長貴到底是做了什麽不堪入目的事情,竟然讓妹妹你這麽大的反應?而且還要将他的手掌給砍斷了?”古月彤聽了這話,心裏面漸漸的來氣,她冷冷的瞧了古月華一眼,語氣裏有着計劃挫敗的一種憤怒:“莫非,是妹妹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被長貴給撞見了,所以才如此的?”

“你休要胡說!”一旁的琉璃聽了這話,當即忍不住大聲喊道:“大小姐,二小姐可是您的親妹妹!您怎麽能這麽诋毀她?”

“親妹妹?”古月彤聽了這話,當即似笑非笑的重複了一句,冷聲道:“你是個什麽東西!竟然用這個态度對我說話?如意!給我張嘴!”

“是,大小姐!”如意應了一聲,走上前來撸了袖子便要掌琉璃的嘴,可就在這時,古月華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匕首。

如意吓了一大跳,登時往後退去:“二小姐,您這是做什麽?”

“小妹!你這是做什麽?”古月彤瞧見這一幕,登時氣的怒火三丈,她伸手指着古月華的子道:“你這麽做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對我動手?”

明明是她縣吩咐的打人,但此刻卻硬要說是古月華打她,古月彤這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也是越來越旺盛了。這話說完,古月彤悄悄往後又退了一些。

第 328 章 營救

“本王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再帶上一些人手去看看吧。确保不會有事。”玉勳吩咐道。

“是,王爺。屬下這就下去布置。”門客退下。

玉寧焦急地在大廳裏來後的走動,想等着墨軒一起去,但是半天就看到墨軒的身影。玉寧心急如焚,眉頭緊鎖說道:“好了,不等了。到時候玉七你和墨先生說一下。我們先走了。”

“主人确定不等了嗎?”玉二問道。

玉寧搖搖頭說:“不等了,走吧。玉二、玉四、玉五你們分別帶領一隊人。陸府暫時由玉七看管,等玉一回來告訴我們先走了。玉七你也負責聯絡所有。聽明白了沒有?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在花暖這裏停留的,是否還記得自己曾經訓練過的東西。”

“保證不會讓主人失望。婢子保證。”玉七挂在臉上淡淡笑容也收了起來,整個人好像變一個人一樣,像一把出鞘的寶劍英氣逼人。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我們走。”玉寧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到陸府大門口換上一副表情,仿佛陸花暖沒有被綁架一下,對玉二說道:“花暖又發脾氣了,非要吃新鮮的蓮藕,還要讓我自己挖。真是拿她沒有辦法,咱們出城去給她挖吧,這大冷天的。你們把這幾個筐子都拿上,多挖點讓她吃個夠。”

“是主人。”玉五又趕出一輛馬車,把筐子都放了上去。

在陸府門口盯梢的人,趕忙回去回報。“王爺。”

“玉寧現在在幹什麽?”

“回王爺的話。七皇子帶上自己三個護衛說是要給陸小姐挖藕。還說陸小姐發脾氣非要吃他親自挖的。”暗哨回禀道。

玉勳皺着眉頭說:“什麽?不是已經把陸花暖綁走了嗎?為什麽玉寧還會這樣?難道說那幾個蠢貨把人綁錯了?我七弟出來的時候什麽表情。”

暗哨想了一下說:“似乎有點寵溺,說起那陸小姐的時候。”

“好了,我知道了。”

“王爺,會不會是七皇子使得迷魂計,故意讓咱們認為那陸小姐還在府裏,咱們抓錯人了?”那個門客說道。

玉勳眼睛裏露出了嗜血的目光,陰笑着對這門客說:“再派些人去陸府勘察一下,不要驚動裏面的人。你速速去關押的地方,不要等到天黑了。我怕天黑就晚了。”

“是。”

墨軒和玉一一起回到陸府迎接他們的只有玉七。墨軒問道:“其他人呢?”

“回墨軒說的話。主人等不及了,就先帶着其他人走了。”玉七回答道。

墨軒看了看太陽,問道:“他們走了多久了。”

“大概有一刻鐘了。”

墨軒對玉一說:“那我們也追上去吧。”

“好。”

玉寧等人從了城門以後和手下彙合,一起來到了山腳下。玉二吹了一下口哨,一個人從樹下跳了下來,快步走到玉寧面前,跪下說:“屬下參見主人。”

玉寧着急地說道:“起來吧,上面的情況怎麽樣?”

“回主人,沒有人進出,屬下一直守在這裏。”護衛起身回禀道。

“好了,知道了。上面還有人在看守着吧。”

“是,主人。”

“嗯,那你繼續留在這裏,幫墨先生引路,如果有陌生人進入記得示警。”玉寧說完就直奔山中的破廟而去,越接近破廟,玉寧他們就越小心。

等快到破廟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玉寧的面前,小聲說道:“主人,破廟裏有三個人,聽裏面的說話聲,陸小姐就在那裏。”

“好。”玉寧一聽到有陸花暖的消息了,便開始激動起來。“把這個破廟包圍起來,聽我口令一會直接沖進去。”

“遵命。”

玉寧帶來的人分布在破廟的周圍,等待玉寧的信號。

玉寧數到三,一腳踹開破廟的大門,對方只有三個。玉二、玉四、玉五輕松地制伏。玉寧一進到破廟裏面搜索這陸花暖的身影,終于在破廟的一角玉寧看着到了陸花暖。

玉寧飛奔過去,一下子停住了腳步,他現在不敢相信,這還是那個整體都笑呵呵的那個陸花暖,像一個死人一樣躺在那裏,要不是胸口還有略微的起伏,玉寧真的都不敢過去。玉寧抱起陸花暖,玉五則是去找算自己半個徒弟的小籠包,小籠包就在陸花暖的附近,玉五抱起來以後,臉色也如同玉寧一樣陰森的可怕。

玉寧抱着陸花暖路過那三個人的時候,面無表情的說,“都帶回府裏一個都不能讓他們死掉。”

“是。”玉二明白玉寧的心情,因為陸花暖的臉上都是腫的,身上都是腳印,而且還昏迷不醒。等這三個人到了府裏,玉寧一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玉寧這邊結束戰鬥以後,墨軒和玉一就趕到了。墨軒看着昏迷的陸花暖,臉色也變得十分可怕,問道:“是誰?是誰傷了陸花暖。”

玉寧沒有說話,只是抱着陸花暖往回走。

玉二只好陪着笑臉對墨軒說:“墨先生,就是這三個人。主人心情不好,請墨先生見諒。”

墨軒冷冷看了這三個人一眼,黃牙這幾個人從脊椎這裏竄上來一股涼氣,冷得他們直打哆嗦。

山腳下飛奔上來一個人說:“主人,目測是大王爺府上的人,氣勢洶洶地朝這邊來了。”

“來得正好。都給我藏起來,一會一個人也不要放過。”玉寧兇狠地說道。

“是。”

玉寧抱着陸花暖就站在路的正中央。門客一見玉寧,心想壞事了,臉上陪着笑臉說:“哎呀,七皇子你沒有事吧。王爺聽說這山上有惡徒專門派小的來剿匪。沒有想到在這裏看到了七皇子。還好七皇子沒有事,不然的話,小的都不知道怎麽對王爺交差了。”

玉寧站在這裏聽着這門客自說自話,冷冷地看了這門客一眼,嘴裏吐出一個字,“殺。”隐藏在樹林的人都跳了出來,二話不說就動刀砍了起來。

那門客吓得直往後退說:“七皇子,你不能殺我。我是大王爺的人!”

第 317 章 不出手不行

有沈夭夭這麽一個大美女在自己身邊,秦凡別提有多開心了。

不過看到他身旁林可的樣子卻不像是多開心。

雖然秦凡這家夥還沒有把這個女人就地正法,但是看沈夭夭這個狐媚子的樣子,爬上秦凡的床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這個家夥實在真的是不得了,居然連賭王徒弟夠收做自己女仆。”

“以我看來,這家夥賭靈石的能力可能不輸給賭王,你是沒看見剛才賭出高級靈石的樣子。”

“不過賭王那家夥也不行,教出的徒弟居然這麽輕易的就敗在這麽一個小子的手上。”

聽着周圍人的議論,沈夭夭的臉色有點不好看。

诽謗她可以,但是不能侮辱她的師父。

從沈夭夭的嘴裏面拿出來手指,秦凡現在可以說是已經食指大動了,心裏面正在盤算着等什麽時候擺出陰陽陣法,好和這個女人陰陽交合修煉一下。

眼瞅着這姑娘一副未經人事的樣子,雖然已經二十多歲偏偏就是如此的童真,估計任何男人都頂不住這種女人的攻擊。

“好了,大家別說了!”

秦凡只是淡淡的開口,語氣當中沒有夾雜任何的靈氣。

但是人群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卻詭異的平靜了下來,就好像是眼前的青年就是他們的君主一樣。

而違抗這位君主的命令,可能就是一個死字!

沈夭夭擡頭,大大的眼睛裏面充滿了委屈以及一些別的東西,反正讓人看見了十分憐惜。

可惜秦凡從來都不是一個解風情的人,在看到了沈夭夭這種眼神看着自己之後,只是皺了皺眉頭,随後大手就覆蓋在了女孩的頭上……

秦凡的手在沈夭夭的頭上搓動着,就好像是在撫摸自家的小狗一樣,至少在旁邊人群看起來是這樣。

這個小妞不簡單,秦凡第一次摸這個丫頭的腦袋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出來了。

好像是這丫頭的身體裏面儲備着一些東西,根據秦凡前世的經驗,這丫頭可能就是十分适合雙修的那種體質!

不過猜測終究還是猜測,一切都得等真正雙修之後才能知道……

衆人眼看着沈夭夭跟着秦凡進入主會場,宛如一個真的小女仆……

“你師父很厲害?”

賭王這個名頭,秦凡聽着一群人議論的時候聽到過,既然賭靈石這麽厲害想必修為肯定不會低,對于靈氣的感應力量也很高。

“那可不,我師父……”

剛說了一半,沈夭夭就好像發現了什麽一樣連忙閉嘴,回頭看了看秦凡,好像是覺得這個男人心裏面有些不為人知的壞心思一樣。

對于其他的,秦凡不想知道,也沒有知道的必要。

其實最好奇的,還是這個小怪獸丫頭的身世。

所謂尋寶獸,自然是對于天地間的靈氣有着強烈的感知。

可惜沈夭夭只是尋寶獸和人類的後代,并不是純血。

如果能夠找到她那身為尋寶獸的雙親,那秦凡在人間世修行需要的真氣就有着落了。

“你這家夥,一輩子都不可能趕得上我的師父。”

沈夭夭小丫頭,說話的時候語氣當中透着一股不可捉摸的迷之自信,畢竟從小是咱師父的養育下成長的。

對于沈夭夭的這種表現,秦凡只是微微翹了翹嘴角,可能是因為不屑吧!

走進主會場,才發現這個賭石大會真的很大,場中容納的可能有幾千人,一個個展臺,上面展覽的是千奇百怪的石頭,這些賭石下面都是标注着價格。

“就這小石頭,居然還能賣到三塊下品靈石,你說他們江家是不是窮瘋了?”

剛走進會場,就聽見一陣嘈雜的聲音。

只見一群世家公子圍着一個展臺,顯然是覺得展櫃裏面的賭石不如他們的意,覺得拍下來十分的虧。

秦凡只是偏過頭去看了一眼,發現只是一群不識貨的毛頭小子。

本來是不放在心上的,接着則是聽見一句嘲諷自己的話。

“你們說這一次賭石大會的負責人是不是個傻逼,真的是什麽時候都敢往臺面上搬?莫不是把我們這些人當成傻子?”

吐槽石頭沒事,但是你說這一次賭石大會的負責人是傻逼就是你的不對了,畢竟他秦凡可是負責人啊!

現在好了,想不出手都不行了。

“我就是這一次賭石大會的負責人,怎麽,您有意見?”

秦凡說話都時候特意把您字咬的很重,足矣看得出來他現在也是壓住火氣。

江雨柔拉了拉秦凡的衣袖,本來是想要告訴秦凡不要再賭石大會上面鬧事的。

但是在秦凡剛轉過頭,江雨柔對上他的目光之後,就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她知道這個男人想要幹什麽事,自己是難不住的。

“沒事。”

江雨柔低下頭,有些羞怯的說了一句,心裏面也在暗恨自己沒用。

“你就是傻逼負責人?”

一衆世家子弟趾高氣揚的說道,仿佛秦凡這個人還不及他們都一根腿毛。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音響起。

自從來到了龍都之後,秦凡已經殺了幾個人了。

但是現在畢竟在自己的會場,自己一個負責人動手殺人面子上也不太好看,所以特意留了一手。

衆人看着場中的情況,無一不露出驚訝的目光,除了那些已經在外面見識過秦凡威能的人。

“你敢動手打我?我可是趙家的人,你們江家敢動我?”

“傻逼。”

這一次就連沈夭夭也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顯然是覺得眼前這個趙家的人過于弱智。

秦凡也懶得和這一群弱智解釋什麽,解釋了估計他們也不會聽。

在看了一眼展櫃上面的石頭之後,秦凡看着一衆趙家人,淡淡道:“你們覺得這裏面沒東西?”

聽到秦凡這樣說,一群趙家人面面相觑。

顯然是覺得這家夥有些腦殘,這麽明顯的事實居然還要這樣來問一遍。

“不如咱們來賭一賭?”

秦凡現在已經動了殺心。

這群人看樣子不像是趙家宗家的人,殺了也就是殺了,對于趙家來說不過少了幾個敗類而已,反正他秦凡殺趙家人也殺了不少。

“好,賭就賭。”

第 315 章 铤而走險

最後一個入陣的人是石清響。

一個能在季有雲法術攻擊之下硬撐着不倒的元嬰,叫滅雲宗衆人震憾到說不出話來。

半人半妖的季有雲在衆人眼裏是怪物,半道半魔的石清響雖然修為弱些,又何嘗不是?

季有雲在隔絕大陣之外連續攻擊了小半個時辰。

季有雲是這大片海域沒有靈氣的始作俑者,半個時辰下來真元充沛,毫無力竭之感。他卻不知道和他作對的是無盡海的浩蕩碧波,“神王造化鼎”正将萬頃海水的奔流潮汐之力轉化為巨大的能量,支撐着這個他從未見過的法陣。

随着時間推移,陣外的季有雲越來越焦躁,就像一只餓狠了兇獸,快被送到嘴邊還不讓碰的美食逗弄瘋了。

滅雲宗重傷的元嬰活了下來,只是大傷元氣,需得過段時間才能慢慢重續斷肢。

雲澤等人在陣中見外邊的季有雲猶如困獸,不免嘻嘻哈哈大肆嘲笑,赫連永卻深感憂慮,他找石清響和紅箋兩人商量:“怎麽辦?”

石清響知道他在擔心什麽,回答道:“等等看,不行再打。”

紅箋亦道:“多罵一罵,激怒他,別叫他腦袋閑下來。”

隔絕之陣在隔絕對方的同時,也隔絕了自己。季有雲的攻擊落在防護罩上都被法陣所吸收,傷害不到諸人,可赫連永等人的攻擊也同樣無法穿透護罩打到季有雲。

過了一會兒,赫連永擔心的事發生了。

不知是元神的傷叫季有雲再也堅持不住,還是他終于冷靜下來,意識到眼前這法陣以他此時的狀态打不穿,他停了下來,服下顆丹藥,就在陣外當着諸人的面盤膝而坐開始滋養元神。

陣內諸人見狀心中都是一沉,可任憑雲澤等人再怎麽辱罵,季有雲都毫無反應療他的傷,就像絲毫沒有聽到一樣。

這是打着反正衆人逃不掉,養好了元神再秋後算賬的主意啊。

雲澤罵道:“奶奶的,反正大家除了報仇也沒什麽牽挂,就跟他耗着。”

“不行。”赫連永和石清響一齊開口,赫連永又多給雲澤等人解釋了兩句:“耗到底咱們必死無疑,一旦季賊恢複了化神的實力,他只需用個分身就把咱們看死了。”

紅箋和石清響對望一眼,雲澤等人別無牽挂,他二人的牽挂可太多了。若來日大家被困于此朝不保夕,季有雲的真身卻在道修大陸掀起腥風血雨,那是怎麽都不能甘心的。

意見到是統一了,可怎麽能打擊到季有雲,大家都有些束手無策。

紅箋思來想去,向石清響提議:“不然咱們再一起攻擊一次試試。”

适才在路上的那次配合雖然失敗了,但季有雲到底沒敢直撄其鋒,這叫紅箋看到了些微希望。

她向赫連永講了一下五行合擊之道,滅雲宗諸人是金靈根,剛好也配合得上,赫連永便望向石清響,等着他來拿主意。

石清響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季有雲的反應,道:“也好。他也知道咱們不會坐視他傷愈,此時看上去入定,實際上一直在盯着咱們,一兩人偷襲只會适得其反。想要得手,一需趁亂,咱們人多,将場面弄得越混亂越好,二需冒些風險。咱們好好合計一下。”

片刻之後赫連永留下傷者和滅雲宗一名元嬰看護大陣,其他人做好了準備,出奇不意一齊搶出。

衆人各施法術,往四下散開,以季有雲為中心的偌大海域登時便如遭到了暴風雨肆虐,由海底湧起了大量的泥沙泡沫,翻滾的巨浪帶着低嘯聲疾撲而至,這些浪頭如冰刀水刃,割裂着遇到的一切異物,比起某些法術來毫不示弱。

在這種搖擺不定的環境裏,大海深處的數道金系法術看上去便如飛舞的烈焰,即危險又美麗。

衆人吸取了剛才的教訓,這一撥的攻擊明顯分散,而且有了配合。其中幾個法術旨在攪動海水增添混亂,根本不是沖着季有雲去的。

幾乎在諸人出陣的同時,季有雲便睜開了眼。

他早料到這些人不會眼看着他恢複實力,必會铤而走險跑出來搗亂,只是沒想到出來的不是那石清響一個,而是這麽多金靈根元嬰。

真不怕死!

這些人沖出來得太快,他元神的傷毫無起色,不過這等險惡的環境,不用神識盯牢了他還真怕被那二人渾水摸魚趁亂逃了,季有雲用真元護住全身,強忍頭疼勉強以神識一掃,沒有在陣外見到石清響,只發現了方紅箋。

方紅箋正在施法,由于她法術威力明顯小于他人,距離季有雲同別的元嬰比還要近些。

小小金丹圓滿,沒逃就好。

季有雲旋身飛起,信手接住一道金光,看也不看揮出去,那道金系法術變得更加刺目,直接穿透了一名元嬰的身體,落到他身後法陣的護罩上,引得護罩上腥紅的海水一陣激蕩,最終消散無形。

季有雲長聲笑道:“一個!”

有一就有二,混亂中赫連永等人已經顧不得救治傷者,必須要趕緊給季有雲這個禍害以致命一擊。

季有雲随即迎來一撥法術攻擊的高潮,他明白,對方這是想叫他騰不出手來反擊,但僅是如此,那可未免小瞧他了,這些只會尋常法術的元嬰不過烏合之衆,來再多結果都是一樣。

季有雲要趁此機會,将這些礙手礙腳的人全部殺個幹淨。

他身形微晃,兩手如轉太極,輕而易舉便将兩道金系法術收在了掌心之內,喝道:“第二個!”

“砰”的一聲,又一名元嬰被擊中,身體直接飛了出去撞上護罩,宛如被季有雲以真元直接釘在護罩上,而後慢慢滑落,這一個比剛才那個傷得更重,不知還有沒有命在。

滅雲宗剩下諸人不由地目眦欲裂,一邊怒罵一邊拼了命攻擊,赫連永夾在其中,厲聲喝道:“老賊,受死吧!”

就在這一片混亂中,紅箋突然向旁橫移了丈許,一道原本攻向季有雲的金系法術被她由中間擋個正着。

這是元嬰初期修士施展出來的法術,比紅箋高了一階,但她試驗過,許是這修士散修出身又剛剛結嬰之故,這道法術她完全接得住。

金蛇飛至,紅箋搶先施展“萬流歸宗”,大量金系真元湧入體內,她心中暗念:“我要出手了,對方是季有雲,也許你我只有這麽一次機會,成與不成,全靠你了!”

這念頭湧上來時,她想“全靠”的對象正是石清響。

敵人是季有雲,五行合擊最後出手的只能是石清響,依照計劃,他此時應該藏身在季有雲附近。

石清響的“生命假面”在斂息上具有獨特的效果,幫他躲開了季有雲的神識搜索,現在除了石清響自己,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裏。

紅箋硬撐着運轉這股幾乎令她爆體的真元,讓金水兩系真元交融,掐訣施法,正是“長河落日”!

這道水系法術中參雜了大量的金真元,不但“落日”光芒耀眼,連那道長河之水都染成了金黃之色,其聲勢之浩大将季有雲吓了一跳。

不過也只是吓了一跳,季有雲在“萬流歸宗”上的造詣比紅箋要高得多,紅箋煞費苦心的事,在他這裏只是心念一轉就想到了。

這一道“長河落日”威力不小,不過這時候送來這麽一招,只會讓對方這些元嬰死得更快。

季有雲沒有閃避,他準備等“長河落日”到了眼前再去收拾,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做,對方帶頭的那個元嬰中期法術已經搶先落下,季有雲準備先收了這一記,然後就用這金真元宰了那小子,散修當中能修煉到元嬰中期可不容易,能死在自己的真元之下,也算沒有枉費他這一番苦心安排。

這些人功法不怎麽樣,這個古怪的法陣到頗有可觀之處。待将他們全都宰了,只留下兩個小的,不但要湊齊《大難經》,還要研究一下這法陣的能量由何而來。

季有雲雖然頭疼未見好轉,卻不影響他精神極度亢奮,手一招便将赫連永的法術收取。

他真元運轉,正要向赫連永痛下殺手,突然察覺身邊有異。

有人潛在他身邊施法!

明白歸明白,季有雲卻覺很難理解,這世上還有第二個化神麽?沒有。不要說戴明池已死,就算詐死,現在也是奄奄一息的狀态,打起架來連元嬰都不如。既然沒有,那些元嬰的法術根本不可能對自己造成什麽傷害,此人這是要幹嘛?

雖然想不通,季有雲卻下意識感覺到了威脅,正在醞釀的法術掉轉方向,沖着那人拍去。

對方沒有躲,也可能是想躲來不及,季有雲這一下結結實實拍在了那人身上。與此同時,那人拼着被發現也要施展的法術亦釋放出來。

一交手季有雲頓時意識到,近處這人竟是他方才遍找不着的小賊石清響。

這叫季有雲升起一絲後悔:“糟糕,這下不會打死他吧!”

可他這念頭尚未轉完,突然感覺到不對,石清響铤而走險釋放的法術已與“長河落日”混為了一體,給迎面而來的落日染上了一層令人毛骨悚然的灰綠色。

第 316 章 ∶狗眼看人低

第三百一十五章∶狗眼看人低

現實世界第一天傍晚17.32分,豐都市市中區某路邊地攤…

看着道路上來來去去的下班人群,坐在街邊小吃攤位前正在吃着一碗馄饨的姚付江知道現在的這個時間屬于下班高峰期,無論是上班族還是學生都正在往自己的家裏趕,看到這幅場景,他也觸景生情般的在心裏想起了自己的家,當然,這也僅僅只是想想而已,雖然他現在的确是在現實世界,可他的家卻不在重慶,而是在別的省份,更何況他也僅僅只有4天的有限時間,另外他也沒有忘記自己返回現實世界的目的是什麽,不錯,那就是為了救何飛的命而去尋找招魂幡。

想清楚這一點的姚付江若有所悟般的自己點了點頭,确認了自己的目标後,他便不打算在看路兩旁的過往車輛與行人,而是三下五除二的将面的這碗混沌吃了個幹淨。

很快,吃完飯的他便起了身對着一旁那接近50歲且正在那包混沌的女攤主問道“大姨,多少錢?”

看到客人吃完,女攤主擡頭很随意的回答道“吃好了啊,5塊錢。”

“恩。”

聽到女攤主的回答,姚付江起身付了賬,然正當付完賬的他轉身剛要走時…不料下一刻忽然一個聲音卻從他的身後傳來:“呦呵!這不是姚付江嗎?”.

聽到在這裏竟然有人能夠叫得出他的名字,這不由讓他的心裏暗自一驚!現實裏他自然認識很多人,也更是有很多人知道他,可那也僅僅只是在他的家鄉城市裏而已,然這裏可是遠離自己家鄉的重慶豐都市啊,怎麽會有人能叫得出他的名字?他可不認為自己在豐都會有認識的人。

當然,上面的那一切也僅僅只是他在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後內心的瞬間想法而已,所以當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後,姚付江便趕忙轉過身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面前正站着一個男人,而站在他目前的這個男人還真是個熟人!同時他嘴裏不由脫口而出:

“張洪磊?”

不錯,目前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曾經的高中同學張洪磊,此人身材不高也就一米六幾的個子,不過身體倒是很胖,長着一張大餅臉,高中時曾和他是同班同學,只是這個人在班級裏為人比較狂妄,而且極度記仇,在班級裏曾和很多同學發生過矛盾甚至是打架,就連姚付江也曾在班級裏因為一些矛盾與他對罵過,總的來說少有人喜歡和他交流,但自從高中畢業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沒想到今日居然會在豐都看到他。

此時姚付江面前的張洪磊一身西裝革履,在他的身後的路邊上還停着一輛黑色的豐田,看到對面姚付江投來的吃驚目光,張洪磊那張肥胖的臉上立即就露出了些許笑意,其實一開始他便是在開車的時候從車窗中看到了路邊正在混沌攤前吃飯的姚付江,閑來無事的他便下車與姚付江打起了招呼。

話歸正題,微笑過後的張洪磊便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兩步來到了姚付江的面前,他雖然一臉笑意但卻并沒有立即說話,只是快速的用他的那雙小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姚付江,看着姚付江穿着一身很普通的灰色上衣與褲子,腳上的鞋也是很普通的運動鞋,在聯想到他還在混沌攤前吃飯,兩秒鐘後張洪磊才開口對姚付江說道“哈哈,老同學好久不見啊?”

“恩,的确好久沒見了,自從高中畢業後就再也沒見過面了,對了,你怎麽會在豐都這裏?看你西裝革履的樣子似乎混得不錯啊?”

聽完姚付江上面的話後,果真是西裝革履的張洪磊那張肥臉上頓時就露出了嘚瑟的神色,接下來他對姚付江得意洋洋的說道“嗨,混的一般啦,自從高中畢業後我就沒有在上大學,而是去豐都的親戚家通過關系進了一家運輸公司裏上班,這不,兩年下來了,混了個經理,一個月也就幾萬塊錢的工資而已,當然,獎金另算,嘿嘿。”

聽着對面張洪磊所說的話,不知怎麽的,姚付江總感覺越聽越不對味,這曾經的同學剛一見面就這樣故意炫耀,這樣真的好嗎?

“咦?姚付江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高中畢業後你也沒有在上大學嗎?”

說到這裏,看到家根本就不在這裏的陳逍遙竟是出現在這裏,張洪磊不由也是有些疑惑,所以也是對姚付江問出了上面那句話。

可當這句話傳入姚付江的耳朵裏後,姚付江心裏卻頓時變得無比為難起來,不錯,如果說他依舊正在念大學,那麽就現在這既不是寒假又不是暑假的季節說是假期出來旅游那顯然說不過去,但他也更不可能實話實話的将詛咒空間招人把他招進去的事說出來,因為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說出來估計這是個正常人都不會信的,所以姚付江在猶豫了片刻後最終開口對張洪磊回答道“其實我和你一樣,高中畢業後就沒有上大學,此次來豐都就是來打工的。”

聽着姚付江的回答果真與之前自己內心所想的一樣,這時候張洪磊心中那股高人一等的優越感頓時油然而生,回想起曾經這名在班級裏學習成績比他好的家夥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而他呢,雖然當初學習成績不好但如今卻出人頭地了!還在一家不算小的運輸公司裏混成了經理,還有私人轎車!這人啊,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心中默默的自豪并感慨片刻後,可緊接着他卻又想起了曾經他與姚付江在學校裏以往的過節來,在看現今姚付江落魄的樣子,一個無比陰暗的念頭也突然在他的腦海裏産生!

當然,心裏一直在思索如何聯系陳逍遙的姚付江則是在回答完張洪磊的問題後便打算告辭離開,不料正當他轉身欲走的時候,張洪磊卻是趕忙伸手攔住了他,同時他那肥胖的臉上也對姚付江露出笑容說道“老同學,別急着走啊,相逢即是有緣,既然萬裏之外撞到了,怎麽樣我也要請你吃頓飯啊,走走走,我開車帶你去吃飯。”

“可我剛剛已經吃完了…”

“哎呀,一碗混沌頂個屁用啊,來來來,上車上車!”

連拉帶拽之下,姚付江就這讓被無比熱情的張洪磊拉上了他之前停在路邊的豐田汽車,随後便一踩油門的朝遠方開車去。

在行駛的一路上,正在開車的張洪磊先是介紹了這輛車是他花了十多萬買的日本車,接着又不停的對坐在後座的姚付江吹噓着他在公司裏的地位以及最近他剛找的女朋友是多麽多麽的漂亮,姚付江則是聽得眉頭大皺,始終一言不發。

說是開車帶去吃飯,然而實際上張洪磊卻并沒有在路邊的任何一個飯館停下,反而是徑直開到了一家寫字樓的樓下。

“你這是…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吃飯嗎?”

聽着後座姚付江那不解的問題,透過前方的後視鏡,張洪磊則一臉得意的回答道“哎呀,這不我剛想起來,我女朋友剛好也下班了,所以就順路去接下她喽,反正一會吃飯兩個人是吃三個人也是吃,幹脆等我女朋友出來後咱三人一起去吃好了,順便我把我女朋友也介紹給你認識下多好。”

這一刻,愈發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姚付江其臉上終于也開始露出了些許不滿的神色,正當他即将開口說什麽的時候,一名剛從寫字樓下來且打扮時髦的年輕女性則徑直走到了這輛豐田車前,緊接着張洪磊就滿臉堆笑的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并與那名時髦女性談論了起來,期間車內的姚付江還注意到張洪磊在同那時髦女性談論時還伸手朝自己的位置指了幾下,一邊指還一邊說着什麽,至于那名時髦女性只是皺了皺眉頭。

很快,張洪磊與那名時髦女性一起上了車,上車後的張洪磊就急忙炫耀似的指着坐在副駕駛的那名髦女性對姚付江介紹道“來來來,老同學,這是我的女朋友小麗,是東方藝術社的總編輯,對了,小麗,這位是我在高中時的同學姚付江,現在只身來豐都打工,咱就帶他去吃個飯吧。”

“你好!”

姚付江客氣的與小麗打起個招呼,不料當得知姚付江只是一名連工作還沒有找到的打工仔後,對于姚付江的客氣招呼小麗卻只是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接着就将目光看向了窗外不在搭理他。

這一刻,姚付江的臉上終于完全陰沉了下來,同時心裏也徹底明白了他的這個老同學張洪磊到底打的是什麽注意了,不錯,那就是羞辱他!羞辱他只是個沒有找到工作的打工仔,而在羞辱他的同時還要向他炫耀自己是多麽的成功!有車有房有高薪工作,還有漂亮的女友!在高中時他的确與張洪磊發生過矛盾,兩人互相破口大罵甚至差點發展成動手,這麽多年過去了沒想到這個張洪磊竟然依舊是那麽記仇,看來這一次張洪磊是真的想好好打算羞辱他了!

雖說小麗對後座的姚付江愛理不理的,可坐在駕駛位上的張洪磊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大笑道“哈哈哈,好了,都互相認識了,走,咱們三個去吃飯。”

(看來一會吃飯時除了想讓我當電燈泡外,估計後面還有更加惡毒的羞辱計劃在等着我吧。)

不錯,完全明白過來的姚付江已經隐約猜得出後面将會發生什麽,按理說為了不再繼續受侮辱平常人在開車前絕對都會毫不猶豫的立即選擇下車離開,但姚付江卻并沒有那麽做,雖說他目前還要想辦法聯系到陳逍遙,然這事情也并不急于一時,因為現在的他內心已經極為憤怒!

很快,載着三人的豐田汽車重新啓動了,目前天空也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一路上開車的張洪磊與坐在他身旁的小麗二人互相打情罵俏秀恩愛,同時張洪磊還時不時的提起他這個月又替公司拉了幾筆生意賺了多少獎金,至于坐在後座的姚付江則是始終一言不發。

當時間來到夜晚7.04分的時候,張洪磊的那輛豐田汽車終于在一家高級大酒店的廣場前停了下來,随後三人紛紛下車,姚付江心中暗想:飯館不去,餐館也不去,卻非要選擇如此高檔的大酒店,看來這家夥真心是打算好好的讓我難看了。

三人一同來到酒店大廳的門口後,懷揣公文包一身大款氣派的張洪磊心裏有些驚訝姚付江這個窮屌絲一路上不僅一言不發居然還沒有露出吃驚的神色,這讓他心裏有些不滿,不過仔細一想或許是被驚呆了也說不定,三人進入酒店大廳,迎賓小姐紛紛鞠躬歡迎,很快一名大堂經理走來詢問,至于張紅雷則得意洋洋的對大堂經理吩咐道“去10樓給我們弄個大廳包間。”

很快,三人乘坐電梯來到了10樓并走進了一間很寬闊的豪華包間,中間一張大大的圓桌位于包間的正中央,在後面還站着5名專門在包間內服務的女性服務員。

看到房內這種豪華鋪張的陣仗,姚付江不動聲色的與張洪磊以及小麗三人坐了下來,他倒要看看接下來張洪磊到底想要如何表演,果然,當三人全都坐定後,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5名女服務員的其中一名走向前來将菜單遞給了張洪磊,問道“請先生點菜。”

不料接過菜單的張洪磊卻起身将菜單反遞到了對面的姚付江手裏,同時當着小麗與房內所有女服務員的面對姚付江大大咧咧的說道“老同學,還是你來點吧,這一個人外出打工不容易,之前的那一碗地攤混沌怎麽可能有營養?你就放心大膽的點一些好吃的菜,想喝酒也随意,這賬單我來付,不要客氣,點吧。”

聽完張洪磊的這句豪氣萬丈話後,坐在他身旁的小麗不由的偷偷捂住嘴假裝咳嗽,可是那一臉的嘲笑之意卻是那麽的明顯,至于一旁的那幾名女服務員也是向手持着菜單的姚付江投來了異樣的目光,剛剛張洪磊的那番話說的太狠毒,很明顯,就是要讓他當衆出醜同時暗諷他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屌絲。

姚付江對張洪磊的的話充耳不聞,不僅如此,他反而還一臉微笑的看起了菜單,經過一番猶豫後,他便表情随意的點了幾個最貴的菜以及八二年的拉菲!而且還是兩瓶!!!

雖然姚付江對名酒名煙沒有多少了解,可他确對近幾年極為出名的八二年拉菲則是深有理解,他曾在網上查過一瓶八二年拉菲的市場價格,用人民幣來算的話,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就價值4萬左右的人民幣,那麽在酒店裏其價格則會更高,絕對會接近5萬的價格,所以他幹脆就直接點了八二年的拉菲酒,不僅如此,而且還是兩瓶!

話歸正題,當聽到姚付江竟點那麽貴的菜以及更是貴的可以吓死人的八二年的拉菲酒後,剎那間張洪磊與小麗都同時呆住了,尤其是張洪磊,幾秒後他臉上的肥肉竟開始不停地抽搐了起來…

至于剛點完菜的姚付江卻是依舊很随意的把菜單交還給一臉驚色的服務員,随後還不忘說一句“你們這裏也沒啥像樣的好吃的,也就拉菲酒還勉強湊合,恩…算了,就點這麽多吧。”

“等一下,先等等!”

正當服務員轉身打算出門去通知廚房以及去拿酒的時候,忽然間!坐在圓桌首位的張洪磊便猛地發聲叫住了正要出門的服務員,緊接着他一臉抽搐的勉強向對面的姚付江露出了一絲笑意般的解釋道“呵呵,老同學叫的菜也就罷了,可是你不知道啊,我最近已經戒酒了,所以…這酒還是免了吧。”

(哼哼,肉疼了吧,你不是在我面前裝逼擺闊麽?還他媽一臉大方的讓我點菜,怎麽了?怎麽這一下就萎了?嘿,嫌我叫的酒貴所以才找這麽樣的一個理由?呵呵,太晚了。)

聽着張洪磊的那言不由衷的解釋後,姚付江卻是對他擺出了一副吃驚的樣子說道“老同學,你居然戒酒了?可我記得你在高中時就學會喝酒了啊?”

“戒了,早就戒了!不信你們小麗啊!”

聽到張洪磊的話以及向她投來的眼色,一旁的小麗也是趕忙恍然大悟般的向對面的姚付江證明到“對對對!洪磊戒酒了,戒了,我可以證明。”

(呵呵,既不想承認自己消費不起還非要應擺出一副大款的樣子,這個理由真的好蒼白好無力啊。)

聽完這句話的姚付江有些失落的說道“哦,原來老同學已經戒酒了啊…既然如此…那這拉菲酒…”

看到姚付江似乎要改口不打算點酒,張洪磊與小麗幾乎都同時松了一口氣…

不料下一秒!姚付江卻是忽然話鋒一轉的轉過頭對一旁的服務員說道“聽到沒?我老同學戒酒了,那這兩瓶八二年的拉菲就讓我一個人喝好了!對了,別忘了在去端些茶水來,就讓我這老同學以茶代酒和我痛飲一晚吧!”

噗通!

下一刻,張洪磊一個站立不穩,雙腿顫抖的他竟是一屁股癱坐到了地上!當然,張洪磊雖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可他身旁的小麗卻再也忍不住的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然後指着對面姚付江的鼻子破口大罵道“臭窮逼!給臉你不要臉!我家洪磊好心好意的請你吃飯,你卻是這樣坑他的嗎?這拉菲酒這麽貴你就非要點這個?我看你就是存心故意的!”

小麗已經完全撕破了臉皮,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那麽幾秒後從地上重新爬起來的張洪磊也不打算繼續對姚付江客氣了,待小麗罵完後,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他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用他那雙小眼睛盯着對面表情平淡的姚付江諷刺道“嘿嘿,還真看不出來,我他媽好心請你吃飯不料你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屌絲居然能想出這麽一個坑我的方法,可你也不用得意,拉菲酒雖然貴但我張洪磊還是喝得起的,只不過…”

說到這裏,他先是冷笑一聲,随後伸出手指着對面的姚付江大聲嘲諷道“只不過這酒卻不是給你喝的,因為像你這種窮屌絲根本就不配喝這種酒!”

說罷,張洪磊猛地轉過頭對着一旁那5個神情緊張的服務員大聲叫道“去!去給我拿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快去!”

聽着張洪磊那惡狠狠地話,之前那名拿着菜單的女服務員立即慌張的跑出了包間,至于圓桌前的張洪磊則是坐在凳子上開始用一副瞧不起的眼神肆無忌憚的盯着對面的姚付江!只不過讓他心中惱怒的是…對面坐着的姚付江卻始終用一臉毫不在意的表情對着他。

很快,也就不到5分鐘的時間,之前那名出去的女服務員手拿着一瓶紅黑色且包裝極為精美的酒重新走回了房間,張洪磊一臉得意的接過了那瓶酒,在将酒拿到手裏看了又看後,他先是用嘲諷的眼神撇了姚付江一眼,随後當着包間內所有人的面啪的一聲用啓酒器打開了瓶口,接着他就将這瓶八二年拉菲瓶口對着自己的嘴直接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将這一大口酒咽下去後,他就一臉得意的将目光投向了對面的姚付江,嘴裏同時還說道:

“呼!好喝啊!啧啧!這八二年的拉菲就是不同凡響,只不過某些窮逼一輩子都別想喝這麽高貴的酒,因為這種人沒錢,所以這種窮逼也只配吃路邊地攤上的混沌!”

說罷,他又将自己的錢包掏出,接着從裏面抽出了一張卡遞啪的一聲甩在桌子上并對一旁的幾名女性服務員高聲叫道“這裏面有7萬塊人民幣,夠不夠買我正在喝的這瓶拉菲?”

一旁的服務員心驚膽戰的拿過桌上的那張卡轉過身将卡放到另一名服務員手上的刷卡機嘩的一刷,幾秒種後她便重新轉過身客客氣氣的對着張洪磊回答道“本酒店的八二年拉菲酒四萬五一瓶,剛剛我看了下,先生您卡裏的錢的确有7萬元,買您手裏的這瓶拉菲足夠了。”

“哈哈哈…”

“服務員!”

張洪磊正打算大笑,不料他的笑聲還沒有完全展開,下一秒對面始終一言不發的姚付江卻忽然張口叫起了服務員,随後在張洪磊與他女友小麗以及那5名女性服務員的不解目光中,姚付江則嘴角微笑的對那名女服務員平靜地說道“服務員,給我拿兩瓶拉菲,我自己付賬。”

當說完這句話後,衆人先是一愣,不過幾秒後的張洪磊與小麗卻是一起哄然大笑起來,二人笑的極為開心,張洪磊一邊笑還一邊嘲諷道“哈哈哈,窮逼沒錢還想學人家擺譜,告訴你,就你身上的那點錢連拉菲酒的一個酒瓶都買不起!”

小麗也是一邊捂着滿嘴的笑意一邊對一旁的幾名服務員說道“我可提醒你們,這家夥可沒錢付賬的,你們要是真拿來讓他喝了,到時候那嚴重後果可不是你們幾個能承擔得起的。”

然而下一刻,姚付江則神情平淡是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張信用卡甩給了其中一名女服務員,同時淡淡的對她說道“這卡裏有100萬美元,給我拿兩瓶八二年的拉菲,5分鐘之內拿來!我不說第二遍!”

“哈哈哈,吹牛都不會吹,100萬?還美元?哈哈哈,你騙鬼去吧!”

當然,接過這張卡的那名女服務員似乎也不信姚付江的說辭,所以接下來她便和之前一樣将姚付江的卡也放到了刷卡機上嘩的一刷…然而…下一秒,當卡內的資金數目完全顯示在機器的屏幕上的那一刻…一直都再仔細觀察屏幕的服務員們竟全都呆住了!因為屏幕上的數額正是…

AS:1000000!!!

不錯,SS代表的是人民幣單位,就好像之前張洪磊的那張卡上顯示的數額便是SS:70000人民幣,至于AS代表的則美元單位,現今屏幕上展現在這些服務員面前的數額正是AS:1000000美元!

“先…先生…經檢查,您…您卡裏的資金數額的确是100萬美元。”

當這名女服務員用有些顫抖的口吻将姚付江卡裏的真實數額報出後,剎那間,對面張洪磊與小麗二人的笑聲頓時就戛然而止!至于姚付江則根本沒有理會他倆,只是依舊淡淡的看着服務員說道“那還不快去拿?”

姚付江話音剛落,剛剛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女服務員便慌忙跑了出去,一時間,整個包間鴉雀無聲,張洪磊與小麗二人之前的狂笑也早已消失無蹤,包間內也只剩下了一片的寂靜。

很快,那名之前出去的女服務員在一次重新拿着拉菲酒回到了包間,只不過這一次手裏的卻是兩瓶,接過這兩瓶拉菲酒後,姚付江先是向對面那面如死灰的張洪磊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拿起桌上的啓酒器啪的一聲将其中的一瓶拉菲打開,然而他并沒有喝,反而是将其全部倒入了桌上的一個用來盛放湯水的空瓷盆裏!在将整瓶拉菲全部一滴不落的倒進去後,随後姚付江竟當着所有人的面将雙手放進裝滿拉菲酒的瓷盆裏洗起了手!!!

嘩啦…嘩啦…

伴随着一陣清晰可見的動作,很快洗完手并且滿手都是酒香的姚付江又拿起了桌上的餐巾紙将手擦幹淨,這一刻,完整的看完姚付江整個洗手過程的張洪磊以及小麗二人其面容已經不僅僅是一片死灰了,二人的臉更是不由自主的抽搐了起來。

洗完手後的姚付江先是對着那二人與身後早已目瞪口呆的5名女服務員們微微一笑,接着又伸過手握住了另一瓶拉菲酒的瓶口朝着對面的張洪磊走去。

看着來到自己面前的姚付江,早已經完全被驚呆的張洪磊與小麗都是紛紛用不解的目光擡頭看向了姚付江,然而…

電光火石之間!姚付江先是猛然舉起手中的那瓶拉菲酒!接着便将其朝着張洪磊的腦袋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啪嗒!!!

“啊啊啊啊…!!!”

下一秒,伴随着一聲凄厲的慘叫以及噴射出的酒水,張洪磊頭頂的鮮血便混合酒瓶碎渣以及着那飄散着濃郁香氣的酒水一起流淌到了地上!

看到男友被砸的頭破血流并蜷縮在地上不停哀嚎,一旁的小麗也猛然尖叫起來,然而不待她完全叫出姚付江的一只腳就狠狠的踹到了小麗的臉上!.

“啊啊啊啊啊!!!”

一分鐘後,望着面前全都倒在地上不停哀嚎的一對男女,姚付江先是對着他們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接着便張口對二人冷冷的說道“兩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接下來,他就又重新回過頭對着早已經全部呆住的幾名女服務員淡淡的說道“好了,結賬吧。”

十分鐘後,一臉舒暢的姚付江離開了酒店,來到外面的大街上後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發現目前已經是夜晚的20.40分了,看到這裏,他的心裏不由一緊,都這麽晚了,第一天就快過去了,可是他卻依舊沒有找到陳逍遙,這自然讓他心下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可惡,我是為了救何飛才來現實世界的,但現在卻連一起來的同伴都聯系不到,如果再這樣下去,那我該怎麽辦?難道說我要一個人前往陰山的判官廟嗎?可是…不…不用擔心,現實世界裏是不會有鬼的,實在不行我就一個人去那裏,弄不好在那裏還會碰到陳逍遙與趙平二人,畢竟他二人的目的也是和我一樣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一個人去陰山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或許也只有這樣才可以碰到他們了吧…)

正當他心思雜亂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

——叮叮叮!

忽然間,他褲兜裏的通訊器卻是在這一刻赫然響了起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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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6 章 ??喵內

“東線失敗了?這出乎意料,來的也太快了吧?”

“也不能說是失敗吧,只能說是失利,畢竟我們也擊退了霧隐,甚至羽生大人還重創了第三代水影。”

“但是從大局上說,東線的失守當然就是失敗。能夠戰勝和擊退水影的個人勇力當然值得稱贊,可是這并不能掩蓋東線指揮水準上的缺失。”

“被事先埋伏好的敵人偷襲,而且面對的是在數倍于己的敵人的情況下,還能夠保全一部分人撤離,這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這與指揮能力又有什麽關系?”

“能不加防備的進入了敵人的埋伏,這已經是戰略眼光不足了……那位忍者雖然實力毋庸置疑,但終究還是太不成熟了。

從三代目及高層對這個事件的處理方法上,就能看的出來上面的态度是偏向不滿的……既不宣揚戰勝水影的功績,也不責罰戰場失敗的責任,這還不夠麽。”

“這分明是你的主觀臆斷,胡亂揣測三代目的用意可不是什麽好事……”

盡管這兩位忍者此時已經分別在自己的心中為對方下達了“是個腦癱”的精準判斷,但是從言語上,他們仍舊是誰都沒有說服誰。

而他們下一步的争論,将會來到“你行你上”與“評價冰箱難道要會制造冰箱”的史詩級分歧點上。

現在東線遭到霧隐突襲的消息已經在木葉流傳開來了,從大部分忍者的反應看來,三代火影确實是進行了一些輿論方面的引導。

因此相當一部分忍者是非常敬佩羽生能夠擊退水影的事實的,畢竟什麽指揮啊戰略啊,他們不是很懂,然而作為一個忍者,最重要的實力方面羽生并沒有讓人失望。

另一部分心系家國天下、使命感爆棚的忍者,則認為羽生一腳踩進了霧隐的陷阱并且導致了木葉忍者大量傷亡的行為,是他指揮能力不足的表現,雖然他後面進行了彌補,但失敗就是失敗。

盡管極個別人也想對羽生的個人戰場表現方面品頭論足、指點江山,但羽生拿出的答卷讓他們無言以對……三代水影的一只手就足夠堵住他們的嘴巴了。

對于前面發生的戰鬥,羽生也沒什麽好辯解的,他自然也不會要求什麽功績的回報。事實上,對于那次戰鬥,後來他唯一要求的就是表彰一部分奮戰在一線的忍者。

戰争中的錯誤是第一線的戰鬥人員不應該承擔的,然而他們的功績卻是實打實的。

比如那位推了羽生一把的日向忍者;再比如,“永遠的木葉下忍”邁特戴……只要是經歷或者了解了上一次戰鬥的人,誰都不可能對邁特戴的戰鬥力視而不見。

而如果在明确了他的能力之後,邁特戴還要一直做下忍的話,那三代目肯定是有失公允的……

考慮到目前這個時期,村子對于上忍的要求是極高的,除了戰鬥力之外,上忍同樣要求各方面的綜合素質。而邁特戴表現異常突出的似乎只有體術,上忍這個級別對他來說,可以給也可以卡住,但至少他也應該被晉升到特別上忍的級別。

讓這種爆發起來能以一當十的忍者繼續做下忍?就算是家大業大的木葉也沒有這麽闊綽。

“下忍最強”的說法只不過是玩笑而已,讓立下功勞的忍者晉升,是羽生這樣的指揮官必須做到的事情,否則的話他就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官了。

…………

一天的課業結束之後,漩渦玖辛奈從忍者學校返回。在路上,很多議論聲自然而然的傳到了她的耳朵之中。

現在忍者學校的教學內容因為已經轉向了更加實戰化的方面,所以大部分學生被操練一天之後,下課的時候是很疲憊的。

但對于漩渦玖辛奈這種先天素質特別優秀、又是正統忍宗出身的忍者來說,學校的學習內容對她來說還稱不上是負擔。

但一路上亂七八糟的議論,卻讓她變得心事重重了起來。

離開學校之後,玖辛奈照例先是去到了漩渦水戶那邊一趟,而在見到了水戶之後,她立刻就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水戶大人,羽生大人在戰場上失敗了嗎?”

“失敗?喔,你聽到了很多閑言碎語麽。”漩渦水戶雖然是一個隐居幕後之人,但她的情報并不隔絕,所以自然能夠明白漩渦玖辛奈在說什麽,“首先你要明白,戰争是一件非常複雜的事情,結果只是表象,表現之下隐藏的東西,很多人是看不到的。

就事論事的話,現在木葉的東線戰局受到了小挫,但嚴格說起來,那其實應該算是三代火影為代表的木葉決策者的失誤,羽生身上承擔的議論是他不應該承擔的。

而且他做的足夠好了,不是擊退了水影了嗎,玖辛奈也能明白這代表着什麽吧。”

玖辛奈歪着腦袋想了想,漩渦水戶的有些話她不是很懂,但有些話她是明白的,“我知道,就像是木葉的火影,羽生大人能勝過水影,就相當于他贏過了火影,贏過了村子裏最強的忍者。”

“……”

這怎麽有種盲目崇拜的意思?

小孩子的思路比較單純,但仔細想想,玖辛奈這話好像也挺有邏輯的。

“那既然戰争的失敗并不是羽生大人的責任的話,為什麽他要承擔下來呢,而且那些明明什麽都做不到的忍者,又為什麽能那麽大言不慚的議論他呢?

在忍者學校,明明是誰最能打,誰最有道理的。”

玖辛奈又這樣問道,她不太理解為什麽羽生受過,更不太理解為什麽一點都沒有付出的人能夠批評堅持奮戰的人。

這是因為那些人本就是除了動動嘴皮子其他什麽都做不到的……這樣的回答漩渦水戶當然不能給出來,不然太破壞小孩子純潔的心靈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承受的東西,玖辛奈,包括你也一樣,甚至你要承受的東西還要更殘酷一些……你能來到我的身邊是一種幸運,但更大的卻又是一種不幸。

這樣的事情,等你稍稍長大一些就能明白了。”

漩渦水戶輕撫着玖辛奈圓圓的腦袋、輕柔而又鮮豔的長發,這樣說道。

這些話玖辛奈更是理解不了了,不過好在這樣的交流到此為止了,稍後她開始幫着漩渦水戶整理院子裏的花草……雖然她在學校裏有些暴力,但她在這裏卻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在漩渦水戶這裏呆了一段時間之後,玖辛奈本應該直接回家了,不過今天她卻沒有那麽做。

漩渦水戶大人的話她到底還是記在心裏的,于是她在回家之前,又去往了影流的地下基地。

這個機密的地下基地,她已經能夠時常出入了——盡管影流看起來神神秘秘的,防備也非常的嚴密,但是它真的稱得上機密的地方其實很少。

其中最不機密的就是羽生的辦公室,這裏除了一些經費申請書、工資發放表、日常行政文件、基礎忍法卷等等東西之外,連機密的機字都沒有。

相反,甚至連漩渦紫蔻的辦公室都比他這裏保密程度要高。所以嚴格來說,羽生确實是個湊數的。

現在羽生正在前線,他的辦公室當然是空的,而漩渦玖辛奈在跟很多碰到的漩渦忍者打過招呼之後,就來到了羽生的辦公室。

這裏時不時的就會有忍者來幫忙整理一下,而玖辛奈在熟悉了影流之後,也會幫着幹點這樣的“工作”,但這次她卻不是為此而來的。

她記得這裏有不少對修行有幫助的卷軸來着,包括查克拉提煉方面的以及基礎忍術方面的,于是她墊着腳在一個書架上翻找了起來。

“小玖辛奈,你在找什麽?”

一個羽生從未聽聞過的聲音,很突兀的出現在了這間辦公室裏。

但玖辛奈卻不覺得吃驚,因為她一擡頭就能看到蹲在書架頂端的黑貓。

“貓姐姐,水戶大人告訴我只要稍稍長大的話就能明白很多道理,而一個忍者要被認同為‘長大’的話,那肯定是實力得到了認可,所以我要更加努力修煉了。”玖辛奈一邊繼續着翻找,一邊這樣解釋道。

這可謂是神奇的理解方式,但黑貓并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反正在它看來人類的思考回路本就是這樣奇奇怪怪的。

很多人類居然對老鼠不感興趣,甚至害怕老鼠,那這種兩足生物還不夠奇怪嗎?

黑貓由趴伏改為蹲坐,它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似乎在思考着什麽……這只貓仿佛一夜之間說話就非常流暢了,簡直堪稱醫學奇跡。

而且關鍵是它聲音還很好聽,性質與麻美子姐姐類似。

衆所周知,羽生給他的貓的命名是“奇多”,所謂黑貓奇多,即是愛衣姐姐。

“那你在這裏也找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稍等一下。”

黑貓作為一只“長輩貓”,這時候在努力的保持着“威嚴”,盡管她的雙眼正不停的被一只圍着燈火飛舞的蛾子吸引過去,但這時候她還是堅定不移的邁動了腳步。

只見黑貓走到了這間辦公室的後面,不知道它翻弄了些什麽東西,然後一個暗門就被打開了。

“這裏面你是不許進來的喲,只有我這種組織內的重要人物才能得到許可。”

它是挺重要的,而且越饑荒越重要,儲備糧嘛。

黑貓進入了暗門之後,不久之後就叼着一個卷軸走了出來,暗門也跟着重新關閉。

“更裏面的地方,我也進不去,但稍稍外面一些放着的都是羽生大人的東西。嗯,羽生大人的東西我可以做主送……借給你看看的,如果要學忍術變強的話,當然是要學這樣更有用的術。”黑貓先是把卷軸放在了玖辛奈面前,然後很是自滿的伸出爪子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但它終究沒有把話說的太滿。

暗門的更後面,它當然是進不去的,那裏可是漩渦一族最後的資料庫。

相比之下,羽生的東西倒像是垃圾了。

于是玖辛奈帶着好奇心展開了那個卷軸,只見最前面寫着四個字……

“森……

森閑?”

嗯,不管黑貓它是什麽姐姐,但有一點是肯定的——

什麽的人,就會養出什麽樣的貓。

第 315 章 植豆入??

第三百一十一章 植豆入

“這具仙傀儡的構造複雜程度有些超乎我的預料,本以為借助雷陣能強行改變其內部構造,結果卻事與願違。 !”蟹道人嘆了口氣,說道。

“算了,原本也只是一試,不必過分強求。等以後若有機會,我自會為道友再尋一具合适的傀儡的。”韓立搖了搖頭,說道。

“也好。不過此次也并非完全沒有收獲,我雖未能将此傀儡改造,但這兩百餘年裏卻将其裏裏外外研究了個遍,若是韓道友願意,只需花費千餘年時間修煉一門合适土屬性功法,我有把握可以讓道友能發揮此傀儡六成威能,雖不金仙期,但絕對尋常金仙初期修士還要強幾分的。”蟹道人話鋒一轉的說道。

“蟹道友曾經便是一具完整仙傀儡,對于這一道的鑽研,我自然是信服的。不過關于此事,還是等以後有空暇再說吧。”韓立不置可否地答道。

若能夠操控一具金仙初期實力的仙傀儡雖然不錯,但他如今卻還無暇考慮此事。

一方面,他不認為自己如今可以在燭龍道高枕無憂,能夠如其他仙人那般花費動辄千,甚至數萬年時間去閉關修煉,另一方面,則是他既然已經找到了《真言化輪經和《大周天星元功這兩門更合适的功法需要修煉,自然優先考慮提升自身實力為了。

“還有一事。在此次融合過程,我發現之前的那枚蚌珠蘊有一絲雷電本源之力,便嘗試将之吞入腹煉化了,如今我的核心之內,能量倒是已經充足了不少。”蟹道人繼續說道。

“無妨,那東西我也沒有太大用處。既是如此,這座大陣已經沒有繼續運轉下去的必要了吧?”韓立擺了擺手,随即看向地面的雷陣,問道。

蟹道人點了點頭。

韓立見此,單手一揚,一道青光從袖口飛出,将整個法陣拆解了開來。

蟹道人則兩只蟹鉗一擡,在身前一交叉,一道紫色電光頓時飛射而出,落在了黃袍傀儡身。

咔咔!

黃袍傀儡身一陣脆響,散發出耀眼黃芒,再次化為了黃色圓球,與同樣化為金色圓球的蟹道人一起,被韓立單手一招的收了起來。

……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

太玄殿附近的一座山峰,一道青色流光從高空飛掠而下,在一片白石廣場降落,現出韓立的身影。

沿着廣場走到盡頭,一片面積頗大的連綿院落出現在前面,正的朱紅大門方懸着匾額,龍飛鳳舞地寫着“百酒山莊”四個大字。

他每次來此,看到門那四個東倒西歪的大字,都忍不住有些想笑,怎麽看都覺得像是四個喝醉了的酒鬼,相互攙扶擁擠在一起。

尚未走到山莊門口,聽一陣“吱呀”聲響,山莊大門朝內打開,兩個青衣仆役擡着一只黑色大甕走了出來。

“參見厲長老。”

兩人顯然都已經認識韓立了,一見他過來,立即放下大甕,恭敬施了一禮,開口叫道。

“你們擡的這是什麽?”韓立聞到一股微酸的味道從那黑甕傳來,忍不住問道。

“回禀厲長老,這裏面是釀壞了的酒糟,呼言長老吩咐我們倒入山的溪澗去。”其一名青衣仆從答道。

韓立點了點頭,繞過二人,也無需禀報通傳,自行走了進去。

他才剛穿過前院的抄手游廊,走入間的廳堂,見呼言老道也從內院走了出來。

一看到他的模樣,韓立不禁有些心生異起來。

眼前的呼言道人,頭發絲攏得一絲不茍,身衣衫也是幹淨素潔,整個人走路的步子都平日裏大了幾分。

兩百多年未見,這老頭轉性了不成?

“哈哈,好小子,你這鼻子是屬狗的吧?老夫才剛剛釀好了幾壇百花釀,你聞着味兒來了,還真是趕巧不趕早啊。”呼言道人迎了來,朗笑着說道。

“前輩這是有什麽大喜之事?”韓立有些疑惑道。

呼言老道聞言先是一愣,繼而笑罵道:“臭小子,是不是剛剛腹诽老頭子我小氣了,想着我若不是有天大喜事,不會這麽大方的主動請你喝好酒?”

韓立嘿嘿一聲,沒有說話。

“來來來,坐下說話。”呼言道人也不介意,招呼道。

兩人落座之後,呼言道人手掌在身前一撫,桌面之光芒一閃,立即出現了一只銀紋白玉壺和兩只鬥彩牡丹杯。

他抓起酒壺略一傾斜,淡青色的酒液立即從細長的壺嘴處潺潺流出,落入牡丹杯,一股沁人心脾的百花香氣,便彌漫了開來。

韓立嗅到這股酒香之氣,也忍不住眼眸一亮。

“嘗嘗吧……”看到韓立這種反應,呼言笑着開口說道。

韓立捧起酒杯,放至唇邊輕啜了一口,只覺得一股濃香微甘的滋味溢滿齒頰,絲毫沒有半點辛辣灼口之感。

“好酒。”韓立待酒液完全咽下之後,撫掌稱贊道。

呼言道人聞言,忍不住露出自得笑意。

“不過……酒是好酒,可之以前的紅桑酒和火涎酒,味道終究淡了些,這可不像是你往日所好啊?”韓立眉頭一挑,笑着問道。

“嘿嘿……這酒啊,是釀來送人的,可不是老夫自己喝的。”呼言道人臉浮現出一抹笑意,開口說道。

“哦,可是送給雲道主的?”韓立看似随意的問道。

“你小子……美酒都擋不住你的嘴……”呼言道人臉笑容一僵,一把将酒壺收了起來,佯怒道。

韓立聞言,笑而不語。

在此時,呼言道人忽然神色微變,開口說道:“方才沒有注意,你小子身氣息強了不少,看來這些年沒有閑着呀?”

“這些年确實有些機緣造化,加閉關了一段時日。這不一出關,來探望前輩了。”韓立笑了笑,開口說道。

“嘿嘿,區區幾百年修為能有如此精進,恐怕不是什麽普通的機緣吧?不過我可不管這些。說吧,你這小子,一向是無利不起早,這次來我這兒肯定又是有什麽事吧?”呼言道rén dà有深意的望了韓立一眼,開口問道。

“還是前輩了解我……是我種下的那豆兵,不知為何開出了兩朵母豆花,這與前輩心得筆記記錄的有些不同,故而特來詢問一二。”韓立正色問道。

“開了兩朵?”呼言聞言,眉頭一挑,臉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開口問道。

“怎麽……可是有什麽不妥?”韓立心頭微微一緊,忙問道。

“不妥?簡直妥得不能再妥了!一般而言,一株道兵樹結出豆兵後,只有五成的幾率開出母豆花,結出母豆。你不僅開出了母豆花,還開出了兩朵,此事也并非沒有發生過,只是概率極低……話說你小子運氣怎麽這麽好,老夫看了都忍不住心生嫉妒了。”呼言老頭身子向後一靠,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不無豔羨地說道。

韓立聽聞此話,心念頭轉動。

其實他心對此早有猜測,只不過從呼言道人這裏得到一個準确答案後,才總算是徹底放下了心來。

而且出現這麽多意外情況,他可不認為是自己運氣好,十之九是綠液的緣故,不過他自然不會說給呼言知道。

“若是道兵樹沒有開出母豆花,豈不是斷了源頭?”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那是當然,你以為母豆是那麽輕易能得到的東西嗎?道兵體系,母豆的延續性是困擾所有道兵師的大難題,這些事情和你說了你也不懂。”呼言老頭哼了一聲,說道。

“這麽說來,我這是碰到天大好事了,嘿嘿……”韓立嘿嘿一笑。

呼言老頭白了韓立一眼,又灌了一口酒。

“有兩枚母豆的話,二次種植之後,應該再過個兩三百年能産出雙倍的豆兵了。”韓立也沒有理會呼言老頭,有些興奮的說道。

“要是老夫的話,是不會這麽暴殄天物的。”呼言道人聞言,忽然開口說道。

“前輩,為何這麽說?”韓立一怔,然後疑惑道。

“你小子若能一直保持這麽好的運氣,培育豆兵,一枚母豆也足夠了,至于另外一枚,不妨先留着,等以後有機會得到一具高階傀儡時,可以将其種入傀儡體內。”呼言道人抓了抓腦袋,深深看了韓立一眼,說道。

“母豆可以種入傀儡體內?這兩者能夠相容嗎?”韓立有些意外道。

“傀儡本是道兵來源的一種,只要屬性相合,母豆可以融入傀儡之。這種融合完成之後,傀儡便能具備豆兵所具有的諸多屬性,如斷肢再生,破損修複等等,只要核心不毀,近乎不死不滅。并且這種傀儡因為有煉制母豆時銘刻的符紋,即使落入他人之手,別人也無法煉化驅用。”呼言道人說道。

“竟然有這諸般妙用?前輩可有融合之法,能否教與晚輩?”韓立下意識想到了那具與蟹道人融合失敗的仙傀儡,試探着問道。

“怎麽?你連仙傀儡這種稀罕之物都有了?”呼言道人眉頭一挑,問道。

“前輩你都說是稀罕之物了,晚輩怎麽可能有?不過是聽前輩這麽一說,想着有備無患嘛,萬一以後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得到一具仙傀儡呢?”韓立面不改色,開口說道。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這融合之法雖然冷僻少見,卻不是什麽不傳之秘,教給你倒也沒什麽,可是嘛……總不能這麽讓你空手套白狼了去?”呼言道人眼珠子一轉,如此說道。

第 315 章 插曲

第315章 插曲

過客一語,讓本來生出了好心眼,想給白老三一點施舍的老百姓們愣住,然後火冒三丈的收好了銅錢。

“好啊,沒想到你居然是個騙子,什麽揭不開鍋了,怪不得我說你眼熟,原來是吉祥賭坊的常客,我呸!分明就是欠了賭債才要賣兒賣女的,天底下怎會有你這樣狠心絕情的父親,我真為這小姑娘感到悲哀啊!”

“就是,若非這小姑娘仗義執言,我們恐怕都要被白老三騙了,這沒良心的東西連自家女兒都要賣,還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趕緊收拾東西滾吧,我們不會讓你在集市上賣兒賣女的!”

“退!退!退!”

白老三被一群人指責得面紅耳赤,在這裏沒有辦法立足了,他狠狠推了一把泉寶,罵道:“多管閑事的死丫頭,老子的家事和你有什麽關系,你在這裏狗拿耗子,有病吧!沒家教的東西!”

“你幹什麽!”即墨觞挺身而出一拳砸在白老三的臉上,“我警告你別碰她,再碰一次,要你命!”

許是即墨觞散發出來的上位者氣息過分濃郁,又或者是周圍人譴責的話語讓他立不住腳,白老三朝地上呸了一聲,擡起手耳刮子落在白春妮的臉上。

“哭哭哭,你娘死了是嗎,在這裏給我找晦氣,老子的財運就是被你這個賠錢貨掃把星哭沒的,一開始就說生了女兒就扔進尿缸裏淹死,非不肯,你看現在怎麽說來着,老子衰爆了!再哭老子就把你賣進青樓,讓你千人騎,娘的!”

白老三粗暴的扯着白春妮的胳膊,罵罵咧咧擠開人群離開。

“妹妹,你真厲害,居然知道白老三是個賭鬼,要不是你阻止,白春妮可能就要被賣掉了!”

蘇清雲深呼吸說道,他着相了,要不是妹妹的勇敢,別說白春妮要被賣掉,就連這裏想要給錢接濟的好心人,都要被白老三蒙在鼓裏騙錢。

泉寶搖搖頭道:“我能做的只有這一時之事,白春妮攤上這樣的阿爹,離開這兒,沒準還會被賣,只希望她能自己想清楚,不要一直哭啊哭的,要勇敢站起來反抗。”

“此事,不容易。”即墨觞搖搖頭,在家時父比天大、出嫁時夫比天高,這種觀念是深深刻在了普通人骨子裏頭的,像白春妮這種唯唯諾諾的性子,恐怕做不出離家而逃的事情,就算逃得出來,才八九歲的她要如何生活。

不過泉寶說得對,他們能做的事情很有限,遇上了管一管,遇不上的,也管不着。

“走吧,去買雞仔鴨子!”蘇清雲覺得話題過分沉重了,賣兒賣女的荒年亂象,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家的小孩子可以改變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通過自己的雙手,把家裏面的生活條件越過越好,至于其他事情,交給大人來辦吧!

至少就目前而言,他們兄妹還沒到達則兼濟天下的境界。

這個小插曲結束後,兄妹幾人在集市上逛了一圈,最後可算是找到賣雞仔鴨子的人了。

第 318 章 來試試哥的長鞭

“洪淵,碾死他們兩個,讓這個美少女看看你的厲害!”

血蝠王在洪淵腦海裏大聲咆哮。

這個老家夥,也不知是到了古青州後傷勢好多了,還是念念不忘美少女歐陽雪的酮體,反常的格外來勁。

洪淵無視血蝠王的咆哮,很沒節氣的躲到了美少女歐陽雪身後,一副膽小怕事憨厚的樣子,“雪兒姑娘,救命!”

送佛送到西天,裝傻就要裝到底!

既然壓制體內的力量波動裝作一個不會修煉的普通人,洪淵幹脆就裝到底,看看這支商隊和死胖子趙宏到底有什麽樣的本事。

說起來,這還是他飛升到古青州後第一次和民間的人打交道。

之前那幾個沙民不算,死的死,跑的跑,結束得太快了!

胖子趙宏的兩個護衛來勢洶洶,幾步就來到了面前,但洪淵溜得也不慢。看着躲在歐陽雪身後的洪淵,兩個牛高馬大的護衛一時之間沒了主意,沒有趙宏的命令不敢收手,但要是硬沖上去抓人,又擔心一不小心把歐陽雪弄傷了。

小小的商隊不算什麽,順手全滅了都屁事沒有,但不小心傷到了水嫩水嫩的歐陽雪,兩人恐怕就要倒大黴了。

常年跟在趙宏身邊的兩個親衛,自然知道孰輕孰重,一時之間投鼠忌器。

“喂,你……,離我遠點!”

歐陽雪臉色羞紅,暗中小聲朝身後的洪淵說了一句。

看到從水裏走出來的洪淵,她很快就明白了前因後果,知道厚顏無恥的死胖子趙宏為什麽屢屢失手,知道他現在為什麽這麽恨洪淵了。

沒有洪淵的暗中相助,她就再也不是一個守身如玉的少女,被趙宏這個豬頭一樣的纨绔糟蹋了。對洪淵,她感激不盡,但一想到在水底發生的事情,就總是無地自容。光着身子趴在洪淵身上,被他看夠看遍了不說,還主動握着他那玩意琢磨了半天,被人知道了還要不要活了?

歐陽雪感覺臉龐在發燒,躲在背後的洪淵,讓她感覺渾身不自在,但又不敢走開,擔心趙宏的兩個親衛對洪淵不利。

“洪淵,這樣調戲一個純情少女,你好意思麽?”

血蝠王有些無言。

洪淵正經的時候很正經,比正人君子還要一本正經,邪惡的時候很邪惡,邪惡得他都看不過眼了。明明實力滔天動動手指頭就能把兩個牛高馬大的護衛碾死,卻裝作一個膽小如鼠的鄉巴佬躲在歐陽雪身後,讓一個弱女子去保護他,偏偏歐陽雪還真信了!

“不行,我怕!”

洪淵躲在歐陽雪身後,悄悄朝她細長的脖子吹了一口氣,身體貼得更近,讓本就羞澀的歐陽雪心如鹿撞心亂如麻,“我怕控制不好分寸,一下子把他們的瘦腿瘦胳膊擰斷了!”

“兩頭蠢豬,動手,還不把他給本公子抓起來剁了?”

見洪淵和歐陽雪靠在一起交頭接耳一副談情說愛的樣子,胖子趙宏心頭怒火更盛,大聲喊打喊殺,“不,把他剁碎之前,先把他衣服剝光,張嘴咬掉他的命根子,捅他屁眼,折磨得死去活來,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

兩個護衛恭聲領命,往前跨出一步,突然齊齊停下,額頭不約而同地滲出一滴冷汗,面面相觑。

把洪淵這鄉巴佬抓起來剁了容易,但張嘴咬命根子,還要,這活誰幹?

想起命根子被一條魚張嘴齊根吞進去的滋味,胖子趙宏就怒氣萬丈,滿腦子都是殺人的心思。兩個親衛跟随他多年,叫往東就絕不敢往西,可惜,兩人只是親衛不是魚,張嘴咬人命根子的事情,誰幹得出來?以後,還想不想在黃金城混了?

“怎麽,還不動手?”

趙宏一怒,兇神惡煞地大聲呵斥。

在水下那一幕,越想越邪門,他可不會相信洪淵當真是一個傻啦吧唧的鄉巴佬,吃下一個熊膽也不敢親自上前對洪淵動粗。兩個親衛一向說一不二,正好讓他們上前試試虛實。

“趙公子,我牙疼,讓大牛上!”

“公子,我腿軟,不,我肚子疼,憋不住了!”

兩個剛剛還窮兇極惡的護衛,一臉黑線,臉色比苦瓜還苦,齊齊止步不前。

士可殺不可辱!

他們不是士子,只是兩個主人讓幹什麽就幹什麽的護衛,也就是許多人嘴裏所說的惡狗,壞事做絕。不過,就算是惡狗,有些事情也是不願去做的。

讓他們當中把洪淵剁碎,那沒有問題。但讓他們兩個當衆扒下洪淵那還沾着幾縷青苔的褲子,然後張嘴去咬他的命根子,這樣的事打死都幹不出來!

“夠了,安靜,安靜!”

端坐在上方的老人坐不住了,臉色鐵青。

這場鬧劇,實在是越鬧越不像話了,就是再能忍,也不能任由趙宏這個纨绔這樣鬧下去。

要是當真任由趙宏的兩個護衛把洪淵按在地上,扒下褲子張嘴咬後者的命根子,趙宏無所謂,他這個老人恐怕卻要心髒病發作猝死了,丢不起那人。

“叔公,看在雪兒份上,本公子不過分,不找商隊的麻煩,還是叫你一聲叔公,但你要給我一個交待,這個姓洪的小子我殺定了!”趙宏一臉陰郁、憤怒和委屈,今天,他非殺了洪淵不可!老人沒說話,臉色陰晴不定,似乎在猶豫什麽。

歐陽雪不樂意了,顧不上洪淵在脖子上吹氣,“爺爺,不行,是洪淵這個外鄉人救了我。不是他的舍命相助,你的寶貝孫女已經被死胖子這個禽獸糟蹋了。大恩不報不說,還要忘恩負義把他交出去,任由他死在這裏麽?”

一邊是得罪不起的纨绔,一邊是自己的心頭肉,率商隊走南闖北賺些辛苦錢的歐陽南坐不住了,眉頭緊皺,沉吟了好一會,突然看向裝作一個鄉巴佬的洪淵,“洪公子,你意思如何?”

“我要一個交待。”

洪淵站起來,旁若無人地環顧帳篷內的人們一眼,朗聲說道,“我在水下養了一只刺猬和一條魚,那只刺猬上的刺,被趙公子折斷了不少,那條魚被趙公子抓了起來,也不知遭了什麽罪,救醒後嘴巴就再也合不攏。為了養它們,我辛辛苦苦花了多年心血,我容易麽?我要一個交待,要麽趙公子賠我一模一樣的刺猬和魚,要麽就脫下褲子給我抽幾鞭,不然,這事情沒完!”

洪淵冷冷一笑,鄉巴佬裝夠了,是時候開始跟趙宏這個豬頭算賬了。

聽到一個‘鞭’字,胖子趙宏怒氣沖沖,想起了三番幾次壞了自己好事的水草。歐陽雪卻是臉色一紅,想起了水底的那一幕。

第 317 章 清洗內奸

兩人回到機甲戰隊彙聚地點的時候,只見雙方兩百多超級機甲戰将,正在聚精會神的聆聽着何大壯說話,偶爾他們當中也有一些人發表自己的感言。

原來何大壯借口去“巡視一下”,給兩人騰出成其好事的空間,是返回這裏“拖住”薛牧雪和周小蕊不闖過來撞破他們啊!

何大壯跟大家說起超能強化的修煉竅門,以及一些仙界的修煉秘術和操控機甲作戰的奧義,讓所有機甲戰将都聽得如癡如醉。

即便是修煉了星月神功的薛牧雪和周小蕊,也被深深吸引住。

她們在實際修煉中,有不少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問題,田末都沒有辦法回答,何大壯卻給了她們不少解答啓示……

當然兩女提出的一些問題,讓何大壯也暗暗心驚。

畢竟星月神功這門功法等級太高了,哪怕只是入門級的煉體功法,也有很多玄妙的要訣,颠覆了何大壯以往的認知。

好在何大壯畢竟是谪仙,融會貫通之後,也能做出精妙到位的判斷和解釋,讓薛牧雪和周小蕊受益不小。

至于後面操控機甲作戰的奧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得經驗,交流起來,煞是熱烈……于是不知不覺,三個多小時過去,待薛牧雪和周小蕊突然想起田末已離開太久,田末已跟着靳妩媚回來了。

于是田末的這一次“竊玉偷香”行徑,成功瞞過了校花學姐和小蘿莉……田末也不由得贊嘆何大壯這個“大哥 ”,做人真是太有品了。

如願以償的做了田末的女人,靳妩媚以他的道侶自居,這時候再看薛牧雪和周小蕊,已然沒有了開始時那酸溜溜的醋意。

反而,再望向兩個“末世雙嬌”的時候,靳妩媚心中滋生出一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在她的意識裏面,仙界道侶和凡間的夫妻,那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的概念,真就是鳳凰與烏雞的區別。

“好了!從現在開始,我們正式進入消滅愛丁堡鬼族戰備狀态!”

靳妩媚說完看了何大壯一眼。

兩人心念想通,突然暴起發難,揮動甲臂祭出兩米寬、十米長的機甲戰劍,“刷刷刷……”數劍斬出,将西洋機甲戰隊中的五架機甲,直接斬成兩段!

超級機甲,內部都有最精密的高科技儀器和電腦自動控制系統。

這五架機甲瞬間被斬,體內各種電路系統爆出一團電光炸響,機艙中的五個機甲戰将一陣慘嚎之後,很快陷入了死寂。

旁邊的機甲戰将大驚,紛紛避讓。

“大家不必驚慌,這五個人,是混在咱們隊伍裏的鬼族奸細。”何大壯解釋說。

此前,靳妩媚和何大壯,在鬼族面前,一直被誤認為是提前覺醒的力魔長老魔魂身份。這次約同田末愛丁堡作戰,也是一個算計漢唐戰隊的圈套,所以西洋機甲戰隊混入五個西洋吸血鬼高手,也很正常。

而現在,靳妩媚與田末完全走到一起,那麽這個圈套就像她說的那樣,是個套中套了,當然第一時間清洗這五個鬼族。

田末眼眸微凝,靳妩媚和何大壯,舉手投足就斬殺了五架超級機甲,雖然他們是偷襲得手,那五架機甲防備不足,但若換了他來動手,未必能有這樣幹脆利落……他們的戰力,還真的是超級強悍啊!

薛牧雪和周小蕊也芳心震撼。

她們自忖除了田末,世間已難有什麽人是她們的對手,而靳妩媚與何大壯露的這一手,直接把她們比下去了……

要知道,西洋的七級超級機甲跟皮俠客戰隊的機甲完全不相上下,都是融入最佳比例的天外隕石打造,超強機殼便是連激光炮的轟擊也能扛得下來,卻随随便便被兩人揮手斬殺。

這份功力,薛牧雪和周小蕊都很清楚,她們的差距有多遠。

自從天外隕石輕金屬元素應用到機甲上,才出現了現在的超級機甲概念。一架超級機甲,融入三百斤天外隕石提煉出來的輕金屬,堅硬度可以比此前純粹用地球稀礦資源生産的機甲提升十倍!

而這段時間,經過軍工專家進一步研究、配置,在機甲的機體上,二十米标準高度的重裝機甲,最多可以融入八百斤輕金屬,讓超級機甲的堅硬度提升到二十倍……這便是超級機甲的極限了。

二十倍堅硬度的超級機甲,完全無視激光槍的攻擊,對于最重型激光炮的直接轟擊,也有十波以上的抗衡能力。

因此,機甲之間的戰争勝負,又回到冷兵器時代的原點,要靠機甲戰将駕馭超級機甲徒手格鬥……

每架超級機甲,左臂配置的是最重型激光炮,而右臂配置的則是輕金屬融入度達到三成的十米機甲戰劍。

三成輕金屬融入度同樣是機甲戰劍的極限,這樣的戰劍鋒利無比,只要力量足夠,可以将超級機甲的機殼劈開。

不過,又有哪個機甲戰将,會讓敵人輕易斬殺自己?

那五個死在靳妩媚和何大壯劍下的機甲鬼将,要說他們猝不及防之下中招可以,但要說他們對于靳妩媚和何大壯一點防備之心沒有,這就不可信了……

畢竟他們自己心中有鬼,能混到靳妩媚身邊,他們在鬼族之中也是長老一級的高手,肯定是“一顆鬼心兩手準備”的狠角色。

但就算他們有所戒備,如此近距離內,也是躲不開靳妩媚和何大壯電光火石之間的狠辣殺伐……兩個谪仙的速度和力量,在場的人當中,恐怕也只有田末,能夠勉強抗衡了。

漢唐機甲戰隊,只有秦觀海少數一些人,有過在西瑪拉雅山脈機甲大戰的實戰經驗,其餘的僅駕馭機甲斬殺過六級喪獸兇禽練手……現在親眼見到五架超級機甲瞬間被斬成一堆破銅爛鐵,都震撼不已。田末也是暗暗慶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抉擇,跟靳妩媚做了“道侶”……否則的話,就憑靳妩媚和何大壯這兩個強大到超出他想象的敵人,自己的戰隊此番被他們攻擊的話,絕對是兇多吉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