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2 章 :(2)

許久,所見唯有荒山孤直,并未尋到城樓人煙的景致。

寧長久道:“此處群峰綿延,不知十萬百萬,要尋一座彈丸小城,恐怕也難如登天。”

司命道:“飲月為食,餐風宿露也未嘗不可。放心,我沒那麽嬌貴,你也少裝僞君子。”

寧長久好奇道:“我聽說有些女子被責罰之時能從中獲得些歡愉,你……不會也是其中之一吧?”

司命心中一凜,俏臉微紅,怒聲叱道:“胡說八道什麽呢!我可是神官!”

寧長久道:“你分明不是我的對手,可你這些日子為何總以話語激怒我?我難免遐想。”

“還不是因為你這人太過可恨!”司命冷冷說着,微側過身子,面朝着殘陽,不去看他。

“原來如此。”寧長久并未生氣。

他俯下身,看着群峰之間奔騰不息的江水,道:“你辛苦了一日,晚上就由我來吧。”

“你又想做什麽?!”司命立刻回頭,警惕道。

“別瞎想。”寧長久說了一句,便躍下高峰,穿過雲海,來到一片寒霧環繞的竹林之間,他以指為劍,連伐數竹,将其以柔韌細藤捆穿好。

司命緩緩落到他的身後,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寧長久道:“江流向北,我們也恰好向北,正是同路。”

司命冷哼道:“你可真有閑情逸致。”

“可恨之人總有可圈可點之處嘛。”寧長久笑着說道。

司命道:“浪費時間。”

寧長久道:“江流湍急,并不比我們馭劍慢多少的。”

說話間,寧長久已幹淨利落地捆出了一個竹筏,竹筏很寬,恰好可供司命橫卧。

“上來吧。”寧長久道。

司命微一猶豫,足尖輕點,落在了竹筏之上。

這是她第一次坐竹筏。

江水将竹筏穩穩當當地托起,水流觸手可及,浪花飛濺,輕輕撲打在身上,帶着意料之中的清涼。寧長久坐在前方,以靈力調整者竹筏的方向,防止其傾覆亦或撞上礁石,司命則在後方盤膝而坐下來,她将手指伸向水中,薄薄的、貝母般的指甲輕觸着水,高速的水流在指縫間掠過,所帶來的緊促感是令人愉悅的。

江流帶着他們奔過群峰間迂回的河道,向着遠處駛去。

群峰在身側掠過。

司命擡頭望去,險峰高聳,一眼不見盡頭,倒是夜空如洗,星鬥分明,離自己好似更近一些。

“怒浪翻滾,攪人清夢,這樣如何能睡得着?”司命話語平淡地表達着不滿。

寧長久道:“摒棄雜音,物我兩忘,對你而言應該算不得難事吧?”

司命道:“那不過是虛假的平靜,坐懷天地,寂然忘神,才是真正的心靜。”

寧長久習慣了她的難以伺候,懶得分辨她的話語,只是道:“随你。”

司命淺淺一笑,也不追究。

月自東方而出,水面如銀,淌向群山盤繞的深處,司命盤膝而坐,銀發吹舞,神袍當風,眉間的倦意于清風間化作慵懶的笑,她忽地擡袖,于側邊懸崖上斬下一截細竹,握于指尖,手指勁然扣于其上,落指之處,簫洞有序。

司命手持竹簫,貼于唇邊,魅舞而動的指間,簫聲飄然而出,和着松濤與水聲,似仙子乘鶴悠然雲去,亦似深閨佳人獨往空樓,其間的缥缈與怨慕參差。

寧長久聽着簫聲,心緒平靜,不由回憶起蓮田鎮與陸嫁嫁泛舟之時。

只是司命的簫聲帶着若有若無的感染力,寧長久恍然發覺,記憶中陸嫁嫁的臉,竟換成了司命清美的銀發冰眸。

他微微回神,笑着摒棄了這些念頭。

簫聲随州跨越萬水,天空上的雲緩緩打開,将星光灑在他們的衣衫上。

竹筏來到了最湍急的河流間。

竹筏下的河流陡然拱起。

一頭惡蛟從水面下擡起了頭顱,兩鳍大張,血盆大口間利齒森然,它怒嘯着,對着這只竹筏撲了過去。

寧長久寂然不動,豎指推出一劍。

一線白光由上而下劃過。

嘯聲轉而凄厲,惡蛟頃刻間被斬成兩截,如兩道鞭子向着水面抽打過去。血霧散于風中。

司命自始至終閉着眼,忘情撫簫,和着天地間自然的聲響,漸漸宏大,仿佛這聲音并非簫中來,而是來自于萬壑千山。

許久之後,簫聲漸止。

司命随手将此簫扔入了水中。

寧長久道:“此曲當為千古之唱,這般丢棄,不免有些可惜。”

司命雲淡風輕道:“吹簫棄簫,皆因興致來去而已,有此良夜銘記,并不可惜。”

寧長久聽着她的話語,輕聲笑聲,卻以指劍在舟上劃了道線。

司命問:“這是做什麽?”

寧長久道:“我覺得可惜,所以刻下标記,以後重游此地,可将這支竹簫尋回。”

司命看着舟上的刻痕,淡然一笑,道:“裝瘋賣傻。”

寧長久問:“你游歷人間将近一載,所見所聞,感觸如何?”

司命道:“與我當初高座神座之時所見的,是全然不同的。”

寧長久問:“你在神座之時,見到的是怎麽樣的?”

司命道:“盡是塵埃。”

寧長久道:“從來如此,這個世界神明稱之為塵世,百姓稱之為人間。”

司命若有所思,道:“無論如何,總有一天我是要回歸我的神國的。”

寧長久輕輕點頭,道:“一切但憑你的決意。”

司命看着天空,道:“以後再見,我們應是要隔着夜空相望了。”

寧長久淡淡笑了笑,他輕聲道:“那到時候全憑司姑娘庇護了。”

“我會庇護嫁嫁,小齡,你……自求多福。”司命的話語一如既往的清冷。

她孤獨地坐着,看着飛掠過的山峰與水,它們在視線中一閃即逝着,若不細看,便只是一座座黑壓壓的影,但不知為何,司命卻忽有一種這個世界接納了我的感覺。

她輕輕搖頭。

寧長久道:“對了,如果未來你發現自己的神國不在,可以來尋我。”

“尋你何用?”司命問。

寧長久道:“我不是也有一座神國麽?雖然破爛了些,卻也好歹是個國,神官的位置永遠為你留着,如何?”

“誰稀罕!”司命冷冷淡淡回應了一句。

她将寧長久的話語聽得真切,可他心中的弦外之音,她卻沒有聽清。

竹筏順水而去。

星空在頭頂翻轉。

寧長久再次回頭之際,司命已枕藉于筏上,夜風與水拍打着她的面容,卻未能讓她醒來。

坐懷天地,寂然忘我。

寧長久注視了一會兒她靜谧的,美得不真實的容顏,群峰皆淡出視野之外,只餘最美的一對,他靜看良久,出神良久。

滿天星光如水,他便這樣于舟頭,孤坐了一夜。

司命悠悠蘇醒,已是東方既白,輕舟過了萬重山。

她慵懶地舒展了一下身子,看着寧長久略顯憊意的眼眸,道:“辛苦了。”

寧長久輕輕一笑。

兩人下了竹筏,仍由其随波逐流,奔向更遠的地方。

綿延的群山與江流已過,眼前的世界開闊而繁華了起來,兩人并未急着趕路,而是默契地入了幾座城,閑走了一番。

這一次,司命似念及他夜裏行船的辛勞,并未冷言冷語相加,轉而輕聲說笑,一如多年故友。

寧長久雙手攏袖,與她在街間走着。

司命看上了不少人間的珍奇玩意,卻并未購買。因為她知道自己早晚離開,這些或大或小的牽絆早晚要丢,不如起初就不要。

時近正午。

司命忽然好奇問道:“你整日花陸嫁嫁給你的錢,不會內疚麽?”

寧長久問:“為何內疚?”

司命嘆了口氣,覺得他比自己更不像人。

她正要再次出言譏諷,卻路過了一家神秘的小店,她瞥了一眼,便見店中挂着不少狐貍尾巴。司命神色立刻柔和了許多,軟語喊了寧長久一聲主人,拉着他趕緊離開了這條街道。

兩人吃過了飯,繼續趕路。

“你的劍心似又通明了幾分。”寧長久說道。

昨夜之後,司命又生妙悟,境界更攀高了一分。

司命道:“距離巅峰尚有很長的距離,不足為道。”

可她話語雖然冷淡,好似這沒什麽值得驕傲的,身下之劍卻又快了幾分,于暗中向寧長久彰顯着自己的強大。

接下來這場百萬裏的跋涉中,他們并未遇到什麽實質的艱難險阻,哪怕偶然遇見,也只是強盜山賊,魑魅魍魉之屬,不足為怪,還不如他們的吵架拌嘴殺傷力大。

就這樣,寧長久立在司命的身後,随着她一同禦劍淩空,看了幾遍日生日落。

不久之後,那座巍然屹立的萬妖城,将在他們眼前,揭開龐大而神秘的面容。

第 323 章 交人

“趙家,誰指示你的?別告訴我說你自願的,不然不光是你,你爺爺奶奶,重病的母親……”

剩下的話不用秦凡說清楚,江虎就已經猜出來了。

“趙缰……”

啪!

話剛說出口,江虎的臉上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子。

與之相對的,則是此時秦凡憤怒的臉色。

秦凡十分憤怒,就算不認識幾個趙家的人,但是趙缰他肯定認識。

這個可是他親手安加進趙家的卧底,如果趙家真的出了什麽大事的話,趙缰肯定會告訴他。

“我看你小子是真的不想活了。”

秦凡冷着語氣說道。

騙他?挑釁他?這樣的人都是該下地獄的!

“真的就是他,是他指使我幹的。”

“呵呵。”

秦凡冷笑了一聲,從江虎的眼睛當中,看見了一些原本不屬于他眼睛當中的雜質。

只是看一眼,秦凡心裏面就已經有底了。

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陸莎莎那個臭婊子幹的。

這女人還真的是一件好事都幹不出來。

沒事,江虎一口咬定是趙家幹的也好,剛好到趙家去攤牌!

“開門!”

站在趙家大宅門外,秦凡直接大吼了一聲。

無形的聲波以他的身體為中心,朝着趙家大宅的位置擴散。

趙家大宅當中,每一個聽到聲音的人全部都放下了手中的事,顯然是受到了秦凡的影響。

漆紅色的大門緊緊關閉着,好像是早已經料到了秦凡的到來。

不過秦凡不介意,一道門還是擋不住他的腳步。

“開門!”

秦凡一聲吼出,靈氣夾雜着聲音向外擴散,別說是木質的大門了,就算是鐵門也一樣會坍塌!

“轟隆!”

由于秦凡的故意而為之,所以只有趙家的大門轟然倒塌,重重砸在地上,還激起一層灰塵。

不然憑他剛才一嗓子的威力,可能踏的就是一片牆了。

漆紅色的大門,緩緩倒在地上,露出來的是裏面趙家早已經嚴陣以待的陣容。

趙家老小全部都聚集在門口的位置,幾名年輕人就站在最前面。

“喲,都在啊。”

秦凡指示看了一眼,心裏面有些不爽。

看來這些人是早已經預料到了他的到來,其中很有可能就是故意給他下的套。

藝高人膽大,秦凡一步一步緩緩的吵着宅子裏面的衆人走去……

“江然和江雨柔呢?”

秦凡開口,語氣冷漠之極,好像是剛才爆出來的只是兩各不相幹的人的名字而已。

說話的時候,他眼睛盯着站在趙家陣容最前面的趙景知。

就連趙家的家主他都不放在眼裏,這裏是個實力為尊的世界,顯然,不論是修為還是魄力,趙景知都遠超他老不死的爺爺和他懦弱怕事的父親。

“人不見了,幹我趙家何事?你偏偏來我趙家尋人,有什麽證據?”

證據,秦凡相信陸莎莎那個賤人在安排這一切的時候,肯定把所有的環節都已經想好了,想要找到證據很難。

但是偏偏其中最重要的一環落在了自己的手裏。

噗通。

死狗一樣的人的身體,被秦凡直接扔在地上。

此時的江虎已經半死,全靠秦凡的丹藥還吊着一口氣。

“自己說,是誰指使的。”

由于秦凡的作為實在是聲勢浩大,所以在趙家的門口,已經聚集了一堆不少的人。

世界各地從來都不缺看熱鬧的。

拿着瓜子西瓜,看別人打架,也算是在世界上最舒服惬意的事情。

“趙,缰……”

在有氣無力的說完這句話之後,江虎再也沒有了生機。

“各位都聽到了吧?”

秦凡先是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前的趙家一群人,接着回身看了看門外的觀衆,故意放大了聲音喊道。

而此時,趙景知的眼睛裏面則是滿滿的不解。

很明顯,這件事情就連他也不知道。

“誰幹的?”

趙景知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家人,開口。

趙缰在趙家從來都只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二混子,對于自己的廢物弟弟,趙景知再了解不過,所以這件事情的背後肯定另有主謀!

一時間,趙家這邊的氣氛忽然詭異了起來。

“交人。”

秦凡可不管那麽多,他今天要做的就是把這件事情鬧大,好占據道德制高點,讓自己滅了趙家別人也抓不住把柄。

“交人。”

連續兩遍開口,秦凡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如果對面再不給他一個完美的答複,他不介意出手,反正也就是手上多了幾條人命而已。

“我二弟今天不在家中,不如秦兄明日再來。”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趙景知居然還能夠和秦凡和顏悅色的說話,足以看得出這個人的城府之深。

“江然和江雨柔呢,不交給我的話,別怪我殺人了。”

說着,秦凡的拳頭已經攥住,随時準備出拳要人命。

趙景知眼睛盯着秦凡沙包大的拳頭,眼睛裏面迸發出來的強烈的戰意。

但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和這個人交手的時候,如果他現在真的和秦凡打起來,就算是贏了,趙家的口碑也會臭掉。

“這個……”

趙景知也不知道如何開口,陷入沉默。

這也正是秦凡最想看見的。

別人不說話,也就到他說話的時候。

“交人!我問你是交是不交,人命關天,你說我如何能等?”

說完,一步踏出。

原先秦凡所站的地面上面不知何時多出來一個腳踩的小坑,地板碎裂。

趙景知看到了秦凡快到極致的身影,從心底裏面感受到了危機,知道眼前的秦凡絕對不會像自己所猜測的那麽簡單,至少他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你不交人,那就別怪我殺人了。”

秦凡身影在場中閃動,肉眼凡胎,根本看不見他身體的所在。

場中只有趙景知一個人,勉強可以預測到秦凡位置。

但是實力懸殊,他也不敢貿然出手。

到現在,趙景知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有多麽的愚蠢,居然會把這樣一個實力強大的人當成一個廢物來看,實在輕敵。

依照現在這個形勢看來,如果自己的師父還不出手的話,秦凡有實力也有可能屠了他們趙家。

第 323 章 斬斷一只蛇頭

我突然之間一下子忘記了面前的兇險與可怕,将田七往身後一拽,像老母雞護小雞一般将她擋在身後,然後怒目而視,單手提着蟠龍石劍,旁若無人地指着蛇人老頭斷喝一聲說:“老不死的,你想幹嘛!動我的女人,你是找死!”

可能是看影視劇看多了,這幾句話情不自禁地張口就來,而且很專業的水準。

我怕它聽不懂我的意思,流露着魚死網破的口味接着說道:“你的女人跳崖而死固然可惜,但我的女人完好無損的屬于我,你若想打她的主意,勸你改道,除非老子死了,否則你休想動她半根毫毛!”

田七附在我的後背上,胸口不斷的起伏,肯定感動的不行。将臉蛋貼在我後背上,哭濕了一片。

蛇人老頭桀桀怪笑幾聲說道:“你們幾個攔得住我嗎?好不客氣的說一句,我讓你三更死,閻王絕不敢留你到五更!”,它眼神暖暖地看向我身後,明顯是對田七淫威并重,接着冷冷地對我說,“愛一個人很容易,你不但要是你的愛人幸福健康,還要将自己的命交給她,可是你想過沒有,你現在能保護她不死嗎?”

我凜然不可侵犯說:“我當然能!你用哪只手動她,我就砍斷你哪只手!當然,老子也會要了你的命!”

我話音剛落,心中的激情還未平息呢,只見蛇人老頭大怒一嗓子,頭頂的九個蛇頭呼啦一聲炸開了,擰成麻花形狀,似乎要向我大舉進犯。

太恐怖了,九張蛇嘴大張,不斷發出“咻咻”刺耳的聲音,我努力裝作鎮定,其實心裏早已開始哆嗦了。

我不得不挺胸往前踏一步,揮舞了一下蟠龍石劍,這個時候退一步也是個死,進一步也是個死。可是我不明白蛇人老頭玩的是什麽游戲,明明可以置我于死的,偏偏學着貓玩老鼠,九個蛇頭空自飛舞,始終不肯給與我淩厲一擊。

大牛忍不住了,寧可站着死也不能被吓死啊。他對着蛇人老頭怒喝一聲說:“死老頭,有本事你放馬過來呀,我們都不是被吓大的,勸你別玩那些沒用的把戲。”

大牛無疑想替我出頭,蛇人老頭一心想對付的是我,他上杆子出頭,一定想轉移敵人的視線,當然他也知道這樣做的後果,面對實力懸殊的敵人,迎頭而來的殺戮難以避免。

我當然不希望大牛替我送死,這個情絕對不能領。我又往前踏了兩步,離着九個蛇頭的距離僅有不到一米,只要蛇人老頭往前移動一小步,我立刻進入它的獵殺範圍。

大牛領着兵工鏟,還想往前走,卻被我斷喝住了。我交代說:“替我照顧好田七!”

大牛脖子一更,毫不領情說:“你退後一步,田七是你的人,你不照顧,難道找別人?”

我急的快罵娘了,一變盯着頭頂的蛇頭,一邊好言相勸說:“我拼死一搏或有有點勝算,你丫沖上去就是炮灰!”

大牛也不軟乎,哈哈一笑說:“是不是炮灰那得看看死老頭有沒有那個本事!沒準老子把它挫骨揚灰呢!”

瘋子老漢和海爺靠着牆壁,齊聲說道:“你倆別忘了身後還有兩個老東西呢,我倆的獵槍也不是吃素的!”

阿毛的獵槍被瘋子老漢拿走了,只好抽出腰裏的短刀,牧民随身都帶腰刀,也是當地的習俗。別看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咋呼起來也毫不遜色,挺着一把亮閃閃的腰刀,喊道:“還有我呢!”

蛇人老頭突然間狂笑起來,好像看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笑了半晌才說道:“老夫剛才已經說了,重生之日不想看到血光之災,另外,只要你們乖乖地将這叫田七的女人送給我——她跟我死去的女人很像,我願意放你們走,還會送你們幾袋子金子,足夠過幾輩子富貴生活,否則女人依然是我的,你們只好喂我的九蛇了。”

先前只是猜測,從蛇人老頭嘴裏說出來可就是板上釘釘了,這老東西果然為了田七才遲遲不殺我們。說什麽不想見血光之災純粹扯淡,而是掩蓋它醜惡的嘴臉罷了。

我快被氣炸了,怒喝道:“你個老不死的趕緊閉嘴!你知不知道你每說的一個字都很髒?什麽你的女人,簡直是強盜邏輯,死去的女人并不屬于你,因為你是個禽獸!”

我說得已經夠惡毒了,沒想到大牛偏偏喜歡火上澆油,趕緊加了一句說:“要我說,你死老頭連禽獸還不如呢!”

大牛我和會心一笑,我倆之所以罵的如此惡毒,無非想激起蛇人老頭的憤怒,兩軍對壘也好,狹路相逢也好,自然是勇者勝,如果不能一鼓作氣地投入戰鬥,勢力弱的一方很快就會喪失最起碼的鬥志和勇氣,慘敗是必然的。

蛇人老頭氣得渾身哆嗦,面無表情地連說兩個“好”,冷冰冰說道:“本想放你們一條生路,你們偏偏送死,別怪老夫心狠手辣了滅了你們幾個絆腳石,女人還是我的,我無非是走了個過場,舒展舒展筋骨而已。”

墓室中驟然響起難聽至極的哨音,之前是聽過的,不同的是之前是對付九蛇,而此次對付的是我們。

田七從藥箱中抓出一團棉花,快速地堵上了每個人的耳朵,我聽見哨音後精神漸漸崩潰,耳朵塞上棉花後才慢慢地恢複了心智。

蛇人老頭打的算盤很聰明,想兵不血刃地使用“魔音”摧毀我們的意志,然後在慢慢地弄死我們。

阿毛使勁搖晃昏昏欲睡的腦袋,問我說:“賴叔叔,它為什麽不直接弄死我們?費勁巴拉的,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我趁機說道:“蛇人老頭有動物的心理,它想讓九蛇嘗鮮,我們死了,它的蛇子蛇孫只能吃死人了。”

話說得很輕描淡寫,但字裏行間卻流露着世上最邪惡的殘酷和無情。老獵人上山打獵物也抱着相同的心理,活捉的和打死的,絕對不屬于一個結果,無論吃它的肉還是剝它的皮,活着處理是最理想的。

或許蛇人老頭這是這樣想的。

我悄悄穩了穩腳步,心想你丫不是想玩弄魔音嗎?我不如故意裝作精神崩潰,然後出其不意地偷襲它!

我忽然躺在地上打滾,滿臉痛苦,就連身子都在劇烈顫抖。

同伴們一愣,随機明白了我的意思,俱都傻傻地裝作被蛇人老頭哨音控制的樣子,我為了防止它提放我,故意将蟠龍石劍摔掉地上,然後爬起來跌跌撞撞地靠近蛇人老頭。

蛇人老頭果然上當了,看見我衣衫不整地赤手空拳地走過來,頓時咧開嘴笑起來,臉上不無得意之色。

我傻呵呵地笑着,就連眼神都變得癡癡呆呆。見我逐步靠近蛇人老頭,同伴們忍不住有點緊張,但又不能暴露我的意圖。只能一遍一遍地傻傻地呼喊我的名字。

蛇人老頭以為我們的都瘋了,其實我心裏明白,這是他們對我的關心。

蟠龍石劍被我的一只腳突然勾了起來,雙手抓住劍把,奮力向蛇人老頭砍去,這一刀砍得奇快無比,大家也忍不住發出陣陣驚呼,因為這一刀若是馬到成功,蛇人老頭肯定掉腦袋。

蛇人老頭驚叫一聲,将腦袋往後一縮,我的劍狠狠地砍中了。但地上滾動的不是敵人的腦袋,而是一個蛇頭。

我頓時驚慌失措了,不用問,蛇人老頭肯定是舍棄了一個蛇頭擋了一劍,否則它無法保全自己的腦袋。

大家又是驚呼起來,我失誤了,随之而來的恐怕是疾風暴雨的殺戮,蛇人老頭被砍掉了一支蛇頭,它豈能善罷甘休?

(本章完)

第 323 章 龍族

此時十祖奶奶将鬼陰石全都取出來,挨個放在方蕩身上,貼肉擺放,鬼陰石乃是鬼冥一界的基礎,對于滋養神魂有着奇效。

一個時辰之後,方蕩的神魂基本上恢複正常,方蕩也終于能夠走下床來。

此時方蕩周圍聚集了不少的人。

有火毒仙宮的紫陽君還有毒冢尊者,銅火也來了,還有道宮的一衆師兄們,也有黑叔還有趙敬修,還有鄭守等人,甚至黃易也在後面探頭探腦。

總之現在方蕩被團團圍住,洪靖都被擠到了外面,這叫洪靖大為不滿,不過她也知道他們這是關心方蕩,乃是一片善意。

“究竟是什麽東西?能夠逃開我們諸多人的耳目偷偷潛入火毒城,甚至進入你的家中,若不是修為高深到了可怖的境地就是修為相當一般,完全不起眼兒的存在。”最先開口的是紫陽君。

和上次蘇醒過來不同,這一次,方蕩蘇醒過來後,感到難以言喻的昏沉和疲憊。

方蕩仔細回想了一下,道:“應該是後者,那東西的修為不高,不然我現在早就死掉了,但他專門針對神魂進行攻擊,非常難纏。”

方蕩仔細回憶,然後将那東西的模樣特征一一述說。

在這些人中,毒冢尊者的見識最廣,方蕩說完那東西的形狀後,毒冢尊者便直接道:“是幽鱗夜叉,方蕩你什麽時候惹上了海域龍宮的龍族?”

方蕩詫異的道:“我都不曾見過大海,怎麽可能惹上龍族?”

紫陽君皺眉道:“龍族最喜歡收集各種寶物,有些時候,未必是你招惹到了他們,想必是他們對你身上的某些東西有了興趣,所以才會對你下手。”

紫陽君臉色不大好好看,開口道:“龍族乃是天生異種,各種神通手段多如牛毛,被龍族盯上了,簡直就等于是被炫龍大陸上一半的修仙門派追殺一樣可怕。不要小看龍族,龍族是天地下最可怕的種族,若非龍族生育能力越來越差,否則這個世界是就是屬于龍族的,根本就沒有人族妖族蠻族什麽事兒,每條成年真龍都自然而然的擁有相當于僞金丹修士的力量,這還不算他們操控的巨量水族,可以這麽來形容他們,他們每一個都相當于一個僞金丹修士并随身自帶一件鎮國之寶。當然,這是指最普通的龍族,若是那些在龍族之中擁有一定地位的存在,随身的東海貝中存儲着數不清的龍珠,那他們的實力就更加不可估量了。”

方蕩在唐門的蠱場中見識過龍珠的威力,甚至他還搶了幾顆發給母蛇蠍等人用來防身,一顆龍甲珠就能防禦一般的修士的攻擊,若一個準金丹境界的龍族同時攜帶着大量的龍甲珠的話,簡直就是一座砸不爛的碉堡。

被這樣的家夥盯上,方蕩确實感到有些壓力,但一想到全天下所有的修士都想得到他的時候,方蕩也就覺得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了,所謂虱子多了不咬,蚊子多了不怕,死豬不怕開水燙,就是這個道理。

不過,方蕩不怕對方面對面來挑戰,就怕對方用這種神魂攻擊之類的方法來偷襲,這一次若非十世祖宗在不遠處的話,方蕩就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明明擁有強大無比的戰力,卻如此憋屈的被殺掉,

神魂受損對于修士來說是一件很難恢複的事情,方蕩就算有鬼陰石,現在依舊處于極端的疲憊之中,說了一會話後,就昏沉沉的睡去。

衆人相視一眼,随即各自散去。

這個時候,一個笑容可掬的小胖子來到了方蕩的房門前,他衣襟上的火雲符說明他是火毒仙宮的內門弟子。

小胖子笑嘻嘻的敲門,洪靖将房門打開,見到這人微微皺眉,“子尋師兄,你來做什麽?”

……

重新打造的火毒仙宮,看上去就像是一片尚未開墾的荒野,到處都是碎石樹木花草還有水系等等都尚未移植過來。

整個毒火仙宮上上下下,不論是外門弟子還是內門弟子,甚至是那些隐修的尊者們都出來了,用各自的辦法重建火毒仙宮。

毒火尊者站在禦毒宮主身後,看着熱火朝天的重造場面,尤其是方蕩的兩件鎮國重器中的陰兵靈獸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宮主,我不相信方蕩。他一定隐瞞了什麽,從爛毒灘地上的一個火奴轉眼間變成煉氣修士,這才幾年時間?更何況看看他做所的那些事情,每一件都驚天動地,他憑什麽?一定有什麽東西在支撐着他,未必是元嬰修士的法寶,而是別的什麽東西。”

禦毒宮主笑道:“方蕩的底細我已經查明了,你還記得當初火毒仙宮有一爐回生丹被盜走的事情麽?”

毒火尊者皺了皺眉,用力了的想了想才依稀想到,畢竟他是尊者平時隐修不出,對于一爐回生丹被盜這樣的小事完全沒有必要放在心上,但他卻知道這件事牽扯到了門主的孫子子尋,所以他才特殊的關注了一下,宮主一力培養這個孫子,他們這些尊者人盡皆知,這也很正常,本來有些事情就是瞞下不瞞上的,身為宮主給自己的孫子一點特殊照顧并無大礙。

毒火尊者疑惑的道:“銅火經辦的那件事?哦?你的意思,方蕩就是當初吞了回生丹逃走的那個火奴?”

禦毒宮主笑道:“當然是他,不然哪裏又鑽出一個火奴來?”

毒火尊者眉頭皺起,一張臉上表情變換數次,對于毒火尊者來說,他當然希望方蕩還有所隐瞞,他為了門派可以生死相搏,将性命甚至是大道置之度外,但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就願意力争上游,拼了命的成就金丹。

“宮主,你是說,方蕩之所以能夠從火奴變成一個武者,是因為他一口氣吃了八顆回生丹?靠着回生丹的藥力一路走到現在?”

“八顆回生丹當然不會叫方蕩一路走到現在這樣的程度,但八顆回生丹一定是方蕩脫胎換骨的關鍵。”禦毒宮主十分肯定的說道。

毒火尊者沉默片刻後道:“宮主,我想用丈天尺!”

禦毒宮主聞言詫異的望向毒火尊者。

毒火尊者開口道:“方蕩一定有所隐瞞,這件事以我自己的名義去做,宮主你就當做不知道,方蕩要是有所隐瞞,那就是他心懷叵測對不起我仙宮,方蕩若是沒有任何隐瞞,我毒火尊者已死向他賠罪!”

禦毒宮主雙目光芒微微閃動,看着眼中堅決無比的毒火尊者,“就算我不答應,你也會這麽做吧?”

毒火尊者道:“我堅信方蕩一定隐瞞了太多秘密,我相信我的直覺,我的直覺從來沒有出過錯!”

一片亂石之中,禦毒宮主緩緩扭過頭去,毒火尊者掉頭離開。半路上,恰好碰到一隊那馱着陰兵的靈鳥,這些陰兵扛着巨大的新挖掘出來的樹木,準備栽植在火毒仙宮上。

毒火尊者稍稍站立,看了片刻,緩步走到仙宮邊緣,一步邁出,直墜下面的雲海深處。

方蕩躺在床上休養了三天,靠着鬼陰石的療效,還有紫陽君的丹藥完全恢複了狀态。

方蕩原本想要前往妙法門,結果一耽擱就是半個月的時間,此時既然身體恢複了,他就琢磨準備動手。

但洪靖經過了這場事情之後,對于方蕩的安危相當在意,雖然她并不阻攔方蕩想要做的事情,但還是在眉眼中留露出希望方蕩留下來暫時不要去妙法門的意思。

方蕩能夠看出洪靖眼中的那種情緒,當初他準備離開爛毒灘地前往火毒城的時候,弟弟妹妹眼中就是這樣的眼神。

方蕩沒有多說,拎起洪靖給他準備的包裹,準備動身,就在這個時候,火毒城外來了幾個人,指名要見方蕩。

第 319 章 因為你該死

客廳裏就有六名保镖,兩名守在門口,兩名守在窗前,還有兩名則是坐在角落裏。

唐钰掃了下那角落裏的兩名保镖,他的目光鋒利陰冷,臉上沒有多少表情。既然是看到自己兩人進來了,也只是冷漠的掃了一眼,卻又收了回去一,兩人手裏都在玩耍着軍刀。這兩人,到是個很危險的人物,等下要動手,得要先解決這兩人。光是明面上的保镖,這一路來就有十個,這暗中肯定還有,唐钰就感覺到了有監視的目光,這客廳裏竟還裝了監視器。

看着這裏如臨大敵的樣子,唐钰嘴角也是微一揚,張國立這只老狐貍還真是把自己的命看的很重。不過想來,肯定是他的仇家太多了,不然在家裏也沒有必要布置的如此機關重重的。

“咚咚咚!!!”一陣腳步聲傳來,張國立走了下來他的臉色不太好看。最近的事情,顯然把他氣的不輕。如果不是被上頭喝止的話,他都想直接帶人過去把唐钰給殺了。他張國立,什麽時候吃過這麽大的虧?

見到張國立唐钰馬上給小魚遞了一個眼神,小魚馬上會意的向張國立迎了過去。表面上他是向張國立迎了過去,其實他是向那角落裏兩名危險的保镖靠了過去。那邊一共有四名保镖靠的比較近,小魚早就眼神跟唐钰交流主動請櫻要來解決這四名保镖,至于門口的那兩人,自然就由唐钰解決了,而外面的四人,則是由血刀和冷刀解決。

這樣的戰略布置,早就商量好的,只要裏面一動手,外面的血刀和冷刀便會馬上動手切斷張國立的後援。

張國立到是渾然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畢竟鯊魚跟了他有快三年了,他對鯊魚也是完全的相信。做為他兩大最得力的手下,他自然不會輕易的懷疑。再說,這是自己的地盤,整個屋子裏都是自己的手下,他自然也是無所畏懼,所以他都沒有讓刀子跟下來。

張國立來到了客廳,目光很快落到了唐钰的身上,雖然唐钰經過喬裝打扮,不過張國立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唐钰,他的臉色也是陡然的聚變。不過就在這時,小魚和唐钰都同時動了,他們飛快的撲向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保镖。唐钰本來就靠近門口,距離也不過就是三米,兩個箭步唐钰就殺到了門口那兩名保镖的身前,那兩名保镖這才反應了過來。不過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唐钰直接切在了兩人的後脖之上,這一出手完全沒有任何的保留。兩人的手想去套槍,不過手還是剛伸進衣服裏,人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唐钰轉過了身來,并沒有理會小魚那邊的戰鬥,以小魚的實力很快就可以解決,而是直接向張國立掠了過去。

“哼,唐钰,是你,竟然是你!”張國立也是異常的驚訝,一臉的複雜猙獰,他确實沒有想到,他最信任的手下鯊魚竟然帶了他的仇人來這裏。反了,他竟然反了。

張國立并沒有随身帶槍,所以直到唐钰來到了他的身前,他都沒有做出反抗的動作,只是一臉陰冷難看的看着唐钰。

小魚也沒有讓人失望,不到三秒就将那邊的戰鬥解釋,當然這付出的代價是兩人直接被他殺死,兩人受重傷後被打暈了過去。三年不見,小魚的手段确實比以前更加的淩利狠毒了,招招都可以致命。他擅長用飛刀,所以可以遠距離一招殺敵。

“小魚,樓上交給你了。”唐钰道,他已經聽到了樓上有動靜了。

小魚冷然一笑,如是一頭敏捷的豹子一般的向樓上沖了過去,果然很快就聽到了槍聲,雖然裝了消聲器,不過依然還是聽的清楚。

唐钰冷笑的看碰上一臉陰森的張國立:“怎麽,很意外,沒有想到你會有這樣的下場?”

“哼,我确實很意外,也确實沒有想到,我會有栽倒你手上的一天。唐钰,看來我始終還是低估了你,你到底是什麽人?”張國立冷哼了一聲,面對這樣的處境,他到是沒有失去陣腳。

“我不是什麽人,我就是唐钰。”唐钰道。

“哼,看來今天你也不打算輕易的放過我了,我跟你之間說不上有這麽的深仇大恨吧?”張國立冷哼了一聲道,小魚一出手就殺了他兩名手下,他自然知道唐钰今天來的目的,并不簡單了。

“哼哼。”唐钰冷然一笑,道:“要說深仇大恨,到是談不上。不過,你屢次的犯我,甚至對我身邊的女人用下作的手段,已經觸了我的底線了。當然,如果只是這樣,我最多只是會懲罰下你,并不會對你怎麽樣。不過,你不覺得你有很多事情,要向某些人交待嗎?”

張國立一楞,目光沉了下來:“交待?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有什麽話,還是明說了吧。”張國立對唐钰還是有幾分忌憚的,上次的事情讓他到現在都歷歷在目,如是做了一場惡夢一般。在唐钰面前,他覺得自己的力量是那麽的渺小。樓上雖然有動作,但是還沒見他的手下下來,那就說明他們基本上是兇多吉少了。

鯊魚的實力他清楚,還在刀子之上,刀子碰上他也得認栽。

現的情形,他已經看的很明白,自己以為魚肉,人為刀俎。他到也沒有想到,他張國立竟然有落到如此地步的一般,他可恨,他更不幹,但他還是想求一線生機。

“給我一個交待,給整個東臨市所有市民一個交待,給警方一個交待。”唐钰冷冷的道。

張國立的臉色頓時森寒了下來,聽到這裏他自然聽的出來,工廠出事了,是鯊魚出賣了自己,可惡。

“你是警方的人?”張國立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目光死死的盯着唐钰。

“我早說過,我就是我,我不是警方什麽人。不過——這件事上,我到是順便幫了警方一個忙,你的工廠現在應該已經被部隊掃平了,你也要跟我走一趟。不過,在把你交給警察之前,你要先給我一個交待。如果你肯乖乖合作,我會讓你少吃點苦頭。”唐钰道。

嗡——

雖然已經猜到,不過聽到唐钰親口說出,對張國立的打擊還是很大,他臉上的肌肉也一陣抽搐,心髒似是被刀子狠狠的割了幾刀似的。

“落到你手上我認栽,我從一開始就低估了你,而且是大大的低估了你。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我輕視了你,所以我付出了這樣的代價。不過,我們之間,并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你想問什麽,你可以盡管問。你有條件,你可以盡管開。要錢我有,只要你放過我,我保證你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張國立道,到了這個時候,他也只能是做最後一搏了,除了錢他已經沒有了籌碼了。

“哼哼。”唐钰冷然一笑:“錢,我不在乎,也不會拿你手上的那些肮髒錢,那樣泯滅良心的錢,你就算全送給我,我也不會拿。至于你是死是活,就全看警察怎麽處治你了。”

張國立臉色變得猙獰難看了起來,忽然發了瘋似的向唐钰撲了上去,不過去的快退的也快,唐钰猛是一腳重重的踢在了張國立的腹部,将張國立踢的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之上。

“你最好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安靜下來,我們再慢慢的談。”唐钰淡冷的掃了張國立一眼。

張國立滿臉森然的怒視着唐钰,眼裏閃爍着森濃可怖的殺意。

“你的病,是誰給你治好的?”唐钰問道。

“哼,如果你是想從我嘴裏問出這些,那我送你三個字:省省吧。”張國立冷哼了一聲,嘴到是挺嚴的。

“沒事,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的說,不過沒事,我會有辦法讓你開口的。”唐钰道。

張國立狠狠的看着唐钰,臉上卻沒有絲這和的懼色。

這時小魚從樓上走了下來,來到了張國立的身前,看到平安無事的小魚,張國立也是猛一震。他本以為小魚雖然比刀子歷害,但也絕對不會歷害很多,但現在看來,他知道他又錯了。

“為什麽背叛我?”張國立情緒有些激動的吼道。

小魚咧嘴一笑腳踩在了張國立的身上,府身看着張國立道:“為什麽?因為你該死。你這問題貌似問的有些可笑,我小魚從一開始都沒有真心的服過你。我替你做事,不過是想借助你的勢力而已,真以為我會替你賣命嗎?就憑你,還沒有那個能力能讓我小魚服你。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我小魚俯首稱臣的,也只有我老大。怪就怪,你惹誰不好,偏偏要惹上了我老大,所以你該死。”

“你老大?”張國立也是一頭的霧水一臉的疑惑,唐钰什麽時候成了小魚的老大?

“驚訝嗎?我跟我老大是從小玩到大的,從小我就服他。”小魚道。

張國立這才恍然,原來鯊魚跟唐钰竟然還有這層關系在裏面,怪不得鯊魚會背叛自己。這一招棋,自己不是輸給了唐钰,而是輸給了命。

“哈哈,沒想到我張國立縱橫一生,竟然會栽在了你們兩個後生的手上。算我倒黴,我認栽了。不過,你們也別得意,我要是有什麽事,會有人要你們的命的。還是那句話,你們放了我,要多少錢,直接開個價。你們把我交給警察局,你們讨不到什麽好處。你們都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說的是真的。”張國立怒極反笑了起來。

“我們再讨不到好處,但自問問心無愧。你殘害了那麽多條無辜的性命,你就應該用命去抵償。我相信你的話,也知道你後臺還有人,不然你張國立還有這等的能耐?說出你後面的人,不然你有苦頭吃。”唐钰道。

“哈哈,做夢,想從我張國立嘴裏套話,斷了這個念頭吧。我張國立縱橫一生,什麽時候怕過?要殺要剮,我張國立要是皺下眉頭,都不是男子漢。”張國立怒笑了起來。

(本章完)

第 320 章 和球迷的沖突

“哦,真的嗎?我說李翺小兄弟呀,如今你可是玩游戲的正兒八經的高手,如果你不玩游戲,那麽這可是我們電競界的損失啊”

“我說各位朋友啊,你們千萬不要這麽說,要知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一山還比一山高,青出于藍勝于藍,雖然說我如今玩游戲多多少少有些厲害,但是正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相信一定還有更多的人,比我李翺更厲害,因此我也就不在這裏繼續給你們陪你們玩了,我現在就要返回我的小男孩兒俱樂部,繼續我那足球的生涯”

李翺一邊說着,一邊再度返回到了小男孩兒俱樂部。

而這時那蘇亞、唐尋路二人,也知道李翺離開只是暫時性的想要放松一下心情,如今見到李翺重新回歸,他們也是非常高興。

而這時那小男孩兒俱樂部,也即将要跟另外一個俱樂部進行常規的比賽了,此時那李翺本來是想上場的,可是按照足球大會的規定,如今李翺是剛剛歸隊,因此那教練也沒有将李翺的名單公布上去。

所以說如今李翺只能是在場邊當一個觀衆,只能等到這一個賽季結束,那李翺才能上場。

這頓時令那李翺聽後心中大感失望,畢竟李翺如今來到這裏,就是想上場的比賽的。

而這時那衆多的球員跟教練,也知道李翺如今的心情不好,随即那名教練便立即笑着拍了拍李翺的肩膀,并對李翺說道:“李翺你不用擔心,我們這個俱樂部并不是那國際的俱樂部那樣,動辄便是數百場比賽,我們這個賽季只有三場比賽,因此你不用擔心,只要這個賽季結束,我們便可以跟他國內超一流的俱樂部,進行正兒八經的對抗賽了,只要那個時候,你就可以成為我的首發球員,幫助我們,為小男孩俱樂部添光增彩了”

“真的嗎?”

“那是當然的啦,我乃是堂堂的教練,我怎麽可能會騙你呢?”

“好,那就聽你所言”

這時那李翺立即坐在了觀衆席上,為自己那小男孩兒俱樂部開始了鼓舞喝彩。

可是因為李翺先前沒有看清,所以說這次他剛好做到了對方的觀衆席上,因此那比賽已經開始,李翺便聽到這些對方球隊球迷,一邊為自己的球隊打氣,一邊不停地怒罵着小男孩兒俱樂部。

這可頓時令那李翺心中惱怒不已啊,畢竟這小男孩兒俱樂部對李翺來說,就是李翺的家,就是李翺的親人,李翺怎麽可能會容忍別人,辱罵自己的親人呢?

因此這李翺立即起身,并對那幾名大聲怒罵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球迷說道:“我說你們這幾個人,你們看球就看球,不要這般的胡喊亂罵,那小男孩兒俱樂部也只是一個球隊,也只是跟你們的球隊進行正常的比賽,為什麽你們要怒罵他們呢?難道這些小男孩兒俱樂部先前,将你們的父母打了個鼻青臉腫,跟你們有不共戴天之仇嗎?”

“什麽?你這個小王八蛋,居然敢罵我”

這時已經見到李翺對自己出言不遜,這幾名球迷當即也是勃然大怒,但是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那李翺可是這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球星。

因此他們百年立即沖李翺說道:“我說你這個小子,你如今做到我們旁邊,難道你不是我們俱樂部的球迷嗎?如果你不是我們俱樂部的球迷,為什麽要呆在這裏呢?那如果你是我們的球迷,那為什麽你要支持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呢?”

“我告訴你,不管我支持哪一個球隊,總之你們看球就要文明看球,如今你們的情況,就是那正兒八經的足球流氓”

“什麽?你居然敢罵我們是流氓”

“不錯,你們這些人動不動就開口罵人,你們就是流氓”

“氣煞我也”

這幾人一經見到李翺敢對自己連番的怒罵,當即是勃然大怒,立即便要對那李翺出手,但是李翺卻絲毫不懼,直接來了個插眼、鎖喉、踢裆。

這三個絕招一經出手,立即便将那其中一名,準備對他動手的青年打了個連翻在地,哀嚎不已。

而這時那另外兩名球迷,一經見到敢對他們攻擊,本來也是想對那李翺大打出手的,但是因為先前見到那李翺的擦眼、鎖喉、踢裆這三個絕招練的這般爐火純青,因此也害怕在被李翺踢中,因此也只能是滿臉憤怒的看着李翺,但是又不敢出手。

而這時那李翺見到這些球迷,乃是那正兒八經的外強中幹紙老虎,于是立即冷笑了一下,便準備轉身離開。

但是那李翺卻沒有料到,這幾名球迷卻是那正兒八經的馬後炮,他們一經見到李翺離開,瞬間飛起一腳,便将那李翺踢了一個狗吃屎。

而這時那李翺可謂是惱怒不已,要知道自從他踢球以來,還從來沒有人敢将她踹了個狗吃屎,因此這李翺一個飛踢,立即便跟這兩名球迷打了起來。

而這時那兩名球迷,還以為李翺只會插眼、鎖喉、踢裆這三個絕招,但是他們卻沒有料到,那李翺可是正兒八經的少林七十二絕技的傳人。

因此如今這李翺一經出手,三下五除二之間,便将這兩名球迷打了個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而這時那場邊的安保人員,一經見到李翺跟這些球迷産生了沖突,立即便将這些人拉開。

而随後那名安保人員,也認出了李翺是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當家球星,但是他卻并沒有因為這樣而偏袒李翺,甚至還對李翺連翻的怒罵。

原來這名安保人員的兒子,也在那對方的球隊當中踢球,因此這名安保人員當然是非常惱怒李翺了。

而這時那李翺一經見到這名安保人員,不分青紅皂白便對自己怒罵,當即也是勃勃然大怒,直接沖着這名安保人員說道:“我說你這個安保人員啊,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先前我都已經給你說清楚情況了,明明是那些球迷率先辱罵我的小男孩兒俱樂部,我身為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球星,我自然是不能夠容忍啦,而且也是他們率先對我動手,我李翺如今是正當防衛,難道我有錯嗎?”

“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你不過是一個踢足球的狗雜碎,而我乃是這正兒八經的安保人員,在這裏我說了算,我說你不對,你就是不對,我說你犯錯你就是犯錯,怎麽你不服氣嗎?”

這個安保人員人員一邊說着,一邊揮舞起了手中的警棍,沖着李翺開始耀武揚威,而這時那李翺雖然惱怒,但是他也不想跟這名安保人員繼續沖突。

畢竟那李翺也是一個慈悲為懷的人,李翺想着這些安保人員風吹日曬也不容易,如果說自己跟這名安保人員起了沖突,那麽自己的這些球迷,肯定會對這名安保人員不依不饒,甚至還會在私下裏攻擊這名安保人員的,因此在李翺立即便無奈的搖了搖頭準備離開。

但是這名安保人員卻沒有了解李翺的苦心,他反倒還以為那李翺是怕了自己,于是便再度滿臉冷笑的沖那李翺說道:“我告訴你這個小雜毛有膽子你就跟我大戰一番,如果沒膽子就對我磕頭求饒,但是如今你想這樣安然無恙的離開,我告訴你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什麽?你居然敢對我不依不饒,真是氣炸我也!”

這是那李翺萬萬沒有料到,這名安保人員如今居然敢對自己不依不饒,按理說應該是李翺對他不依不饒的,但是眼見這名安保人員居然是敢反客為主,當即令那李翺暴跳如雷,勃然大怒。

因此這李翺立即沖這名安保人員說道:“我李翺向來是一個說一不二的铮铮鐵骨男子漢,本來我就不想搭理你,但是如今你居然敢在我面前接二連三的怒罵,我告訴你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現在馬上要求你對我李翺道歉,如果你不對我李翺道歉,我倆肯定饒不了你”

第 332 章 菩薩對金佛

沈滄海眉頭緊鎖,沉吟道:“師伯容禀!這大千世界,醋是怎麽酸的,鹽是怎麽鹹的,那定然是有原因的。我和鼠羅剎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今日為何要來取她性命?還不是因為……自兩年前她梗醒後,屠戮生靈,殘害百姓,挖腦吸髓足有2000人之多!這些罪證,都清清楚楚的寫在北冥碑懸賞令上,師伯總不至于認為,北冥懸賞令是胡說八道吧?”

一聽這話,多羅斑奴哈哈大笑:“我的好師侄!你太天真了!你真以為……北冥懸賞令上,那禦海宮下達的任務,就一定是真的麽?那些野修……就一定該死嗎?”

沈滄海微微一樂:“師伯說笑了,難不成……還會冤枉它們?”

多羅斑奴認真的點點頭:“不錯啊!孩兒,很多事情,沒你想的那麽簡單,這裏面……另有一番隐情。”

“原聞賜教!”沈滄海一臉意味深長的看着多羅斑奴。

多羅大和尚口打咳聲,長嘆道:“阿彌陀佛!自五十年前,天道更易,金脈主導五行話事之後,發現這周天五脈,禮崩樂壞,人心不古,邪祟食祿,朽木為官,錯殺冤殺的野修何止千萬!大有鏟除天下諸仙,剿滅獸道修元之勢!很多獸修,原本都是一方的地仙守護,也被一群糊塗官下令剿殺!可憐它們一個個千百年造化毀于一旦,放眼之下,茫茫神州,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他頓了頓繼續惆悵的說:“別說你們禦海系,就是我們金昴系以前也是一樣,上下腌臜,烏七八糟!五脈宗系的高層們,為了增加弟子們的修為,盲目的下任務,視天下衆生獸修為草芥,已然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故而……真命天子降于西方!重塑金脈三系,整頓乾坤!現金火二脈十八宗已煥然一新!只剩下土,木,水三脈,依舊是混沌嗜殺,橫行無忌!尤其是禦海系,更是如此!只因為你的層級太低,還接觸不到高層黑幕,并不了解真情。好師侄!佛家有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師伯見你又要大開殺戒,明知其為錯,焉能有不管之理?更何況……師伯乃一出家人,更是以天下蒼生為念,力勸師侄,懸崖勒馬,回頭是岸啊!”

這世界上,壞人總是比好人能逼逼!多羅斑奴,雖然是一介貪財好色之徒,但這一番小詞兒整的,正義凜然,還真像那麽回事兒似的。若是碰見了耳軟心活之輩,說不定還真讓他給說動了!

這家夥謀劃了兩套方案,如果能說動這玉面文殊,會進一步的“加湯灌藥”,将其拉攏過來,以為內應!因為……再過不到90天,他們金脈将會對水脈搞一次大動作,甚至徹底颠覆水脈的高級管理層。到時候,需要培植一個己方的勢力,填充新的位置!

如若說不動這玉面文殊,對方還堅定的站在禦海宮那邊兒,唯禦海宮的命令是從,那就講不清說不起了,反正沒幾天就要對水脈動手了,殺一個少一個!

這還是因為金老板特別欣賞玉面文殊,才跟他費了這麽多口舌,如果是換做哈拉來執行任務!金老板根本不露面,直接就結果了哈拉了!

聽完多羅斑奴的話,玉面文殊微微一樂:“師伯,您說的都有道理,但事情……似乎并非你想象的那樣,這鼠羅剎到底是不是魔頭邪祟?師侄心裏有數,并非全憑禦海宮一面之詞!方才,在我下來的時候,看見那壺形魔窟裏,裝滿了人類的頭顱,顱腔之內,盡皆是老鼠,師伯總不至于告訴我……那些頭顱,都是從別人家的墳裏偷來的吧?”

他頓了頓繼續說:“至于系脈之間的事情,是是非非,自有天道公論,師侄不評論金脈諸宗如何,也希望師伯,不要枉加評論我們禦海北冥!”

此番話一出,多羅斑奴金老板的臉上,肌肉蹭蹭的跳了跳,很是尴尬!他心裏那個火大呀!并不是惱玉面文殊,而是恨這鼠羅剎!早就告你把屁股擦幹淨,別弄那些亂七八糟的破玩意兒,授人口舌,滋生是非!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讓人家抓住了小辮子!這下沒辦法幫你圓了!

看出了多羅斑奴的窘态,玉面文殊微微一笑,也給他找臺階下:“師伯乃是出家人,侍奉三寶,久不入紅塵,不知這天下邪祟的狡猾,想來……也是受那邪物所騙,誤以為其為善類了,師伯雖然有顆菩薩心,但也當知,除惡和揚善一樣重要。”

按理說……事情發展到了這個程度,多羅斑奴直接把鼠羅剎交出來,一片雲彩也就散了,彼此不傷和氣,那多好啊!但金老板不是這麽想的!玉面文殊這小子,話裏話外……很難調教策反,是禦海宮堅定的擁護者。早晚也是肅清的對象,與其以後動手,讓他這會兒出去瞎逼逼,丢自己面子,還不如今天就宰了他。

“這個……呃呃呃,”多羅斑奴假裝倒抽一口涼氣,一臉懵逼無辜狀。那手上,卻已然催動了雄渾霸道之力,猛的朝玉面文殊的胸口擊來!

要說這小人就是陰險!不僅僅有口蜜腹劍,笑裏藏刀的招式,更有一臉懵逼無辜,手卻偷襲的套路!真是無恥狡猾之至!

玉面文殊,早就聽靈珠師叔講過,這多羅斑奴不是個東西,豈有不防之理?其實…..在他第一眼看見多羅斑奴後,就知道今天怕是出不去了!那鼠羅剎鑽到了多羅斑奴的背後,兩人定是一夥的!知道了他倆在一起,無論從哪兒方面考慮,人家也不會留自己的活口。金脈人做事情極端的風格,早就聞名遐迩了!

面對多羅斑奴這快如閃電的一掌,玉面文殊也只得拿出自己壓箱底的絕學,水月化形!胸口直接像是水一樣,空出一個大窟窿,猶如炮彈擊穿的一般,任由多羅斑奴的掌風擊過!

這一招兒雖然挺絕,但其實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屬于逃生之技!

擋是肯定擋不住的!雙方實力相差懸殊!閃躲也不現實,畢竟距離太近,電光火石間,煞掌已然拍了過來!

只能如此這般的迂回一下,然後身體像是一團水,略過他的手腕後,迅速逃離!

玉面文殊的戰鬥思路是聰明的!但凡這種派主大能的攻擊,都是毀天滅地的,反而離得越近,創傷面越小。如同開炮一樣!一張紙,擋在炮管口兒,可能只被打穿一個窟窿,但要是距離一米,那直接就被打沒了!威能是以一個弧心角往外輻射的!

水月化形的作用……就是讓多羅斑奴的這個金坦克,炮管直接怼穿自己的胸口,炮彈的威能,完全打不到自己的身上!

第 332 章 雲皎月出嫁

“小姐,小姐該起床了。”雲皎月的丫鬟催促道。

雲皎月迷迷糊糊地看了一下外面說:“天還是黑的,怎麽就要起床了。”

“好我的小姐呀,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全福太太馬上就要來了。快點起來吧。”丫鬟着急地搓手。

雲皎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好啦,我知道了。昨天晚上都沒有睡好。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你叫起來了。唉……”

“小姐,打好的日子嘆什麽氣。呸,呸,呸。定是小姐昨天晚上想姑爺,所以睡不着。”丫鬟伺候着雲皎月穿衣服打趣雲皎月說道。

雲皎月臉上一紅,嗔怒道:“好你個小丫頭,竟然敢嘲笑你們家小姐。”裝作就要打她。

小丫頭眼眶紅紅地說:“小姐出嫁以後,奴婢就不能伺候在小姐的身邊了。一想到以後小姐都需要自己一個人動手,奴婢就不舍得。小姐帶奴婢一起去吧,奴婢給小姐做飯洗衣服。”

雲皎月努力眨眨眼睛,努力地不讓自己哭出來,笑着對丫鬟說:“怎麽說說就哭了呢?你家小姐出嫁是好事。不帶你,也是我的注意,如果我要是嫁的高門高戶。小姐帶上你又有何妨。可是你家小姐就愛上了一顆莊稼漢子,村裏的人哪有人出嫁還帶着丫鬟的。你在府上好好呆着,我也跟母親說了,到時候一定會給你安排一個好親事。”

“小姐,奴婢舍不得你。”小丫鬟哭得淅瀝嘩啦的,惹得雲皎月也不由自主的哭了起來。

雲夫人推開房門,說:“今天大喜日子,你們主仆兩竟然哭上了。好了,全福夫人來了,別人人家看笑話。”

跟着雲夫人後面一看一眼看上去就是有福之人,正一臉笑呵呵地看着雲皎月說:“哎喲,證明小姐人好,不然這小丫頭怎麽會舍不得。真真是個美人。不愧是水峪鎮的第一美人。”

雲夫人對雲皎月說:“快,讓李夫人問好,她可是鎮上出名的全福太太。她出嫁的人,哪一對夫妻都過得和和美美。”

雲皎月走到李夫人面前福了福身子,說:“多謝李夫人。”

“快起來,快起來。不虧是鎮長家的女兒,看看這氣質。娶了小姐那家人真是有福氣。”李夫人誇起來人很不要錢一樣。

雲夫人說:“哈哈,李夫人過獎了,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到時候再聊。”

“好好好。”李夫人把雲皎月引到銅鏡前,為雲皎月精明。

雲皎月感覺臉上刺痛刺痛的,想到雲夫人面前說得,一聲也不吭,任憑李夫人收拾。弄完以後,雲皎月趁着李夫人轉身的時候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臉,和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光滑。雲皎月自己在心裏一樂。

李夫人轉身回來,雲皎月立刻做好。李夫人摸着雲皎月的頭發,不由地稱贊道:“小姐的頭也真好。”一邊幫雲皎月梳着頭發,嘴裏一邊說:“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

接着幫雲皎月帶上鳳冠。李夫人笑嘻嘻地說:“好了。”

“多謝李夫人了。”雲夫人看着自己的閨女出嫁,心裏也是不舍的。

“好了,我就先去前面招呼了,不打擾你們母女倆說悄悄話了。”李夫人笑呵呵的告辭了。

雲夫人拉着雲皎月的手坐下,眼睛裏含着淚說:“感覺昨天你還在娘的懷裏,這一眨眼的功夫你就出嫁了。娘這心裏……唉。”

“娘,女兒出嫁了又不是不會回來了。我會以後常回來看娘和爹的。”雲皎月激動地說道。

“傻孩子,你要是這麽常回來會被人說閑話的。”雲夫人慈愛地摸着雲皎月的臉。“娘只盼着你和正文好好地過日子。爹和娘就沒有什麽遺憾了。”

“夫人,吉時到了。”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姑爺已經到了。”

雲夫人幫雲皎月把蓋頭改好,說:“娘去前面看看。你好好待在這裏。”

雲皎月一聽見屈正文來了,心裏頓時就緊張起來了。自己的小丫頭進來說:“小姐,別緊張。”

雲皎月為了平複自己緊張的心情說道:“你說為什麽我成親陸花暖她都不回來,只是托陸老爺給我送了一份力。難道說減肥比自己的姐妹結婚還重要嗎?氣死我了。”

“呸,呸,呸。小姐今天大喜的日子不要說那麽不吉利的話。說不定陸小姐是被什麽事情給絆住了。你看小姐像平時的話,陸小姐都會送一封信來。可是現在只是陸老爺來了。”雲皎月的丫鬟說道。

雲皎月想了一下說:“也對,那個丫頭可是不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人。”

“姑爺來了。小姐請出來。”門外的媒婆喊道。

雲皎月緊張得都開始抖了起來,全福夫人進來給雲皎月手裏放入一個蘋果說:“小姐,我送你出去。”雲皎月顫顫巍巍地跟着全福夫人走了出去。

剛出屋門,雲皎月啊地驚叫了一聲,因為自己騰空而起落入了一個人懷抱裏,不過馬上就不害怕了,因為自己的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身影說:“皎月,別害怕。”

雲皎月聽着屈正文的心跳,自己也不緊張了,只是把頭埋進了屈正文的懷裏。

媒婆說:“姑爺這麽做不合适呀。”

雲皎月只聽見屈正文大嗓門說道:“什麽不合适?雲皎月又沒有兄弟,我又不忍心讓她走着出去。所以我就抱着她出去。”

周圍的人都開始哈哈大笑,都說屈正文是個疼媳婦的。雲皎月感覺自己的臉都快燒起來了,但是心裏跟吃了蜜糖一樣。

媒婆見屈正文這麽說也不好再阻攔,說:“好,咱們都快些走吧,吉時都快要到了。”

屈正文二話不說抱着雲皎月大步朝着前走,臉上的笑容怎麽也擋不住了。

雲皎月心裏想着:“這個人便是我今生認定的人,無論前路有多少的艱難險阻,我都會和他一直手牽着手,相互扶持一路走下去,直到永遠。”

第 323 章 323 她可以反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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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323她可以反悔嗎

這一天葉綿綿過得昏昏沉沉的,直到有人将她從夢中喚醒。

“慕先生叫你!”

劉媽在她耳際低聲說着。

葉綿綿這便坐了起來,抱着枕頭看向窗外,那是一片黑漆漆的夜色。

“慕先生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

劉媽旁邊小聲地叮囑着,葉綿綿也沒有聽進去。

她感覺很累!

明明即将要見到秦烈了,她卻一點快活的感覺都沒有。

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慕寒川正在大廳裏站着抽煙,修長的身影面朝着外面。

在遠處燦爛的城市夜色之中,他顯得十分高冷深沉。

她慢慢地走到了他的身邊,“我叫個朋友!”

兩個字從她的嘴裏吐出來,顯得十分沙啞。

他轉過身,揚了揚手……

示意她随便。

她拿起手機拔通了安瀾的電話,其實在這種時候,能夠幫得上忙的,也沒有別的人了。

“安瀾,麻煩你幫我一個忙,我把地址發給你!你一會開車送秦烈過來,我們在這裏彙合。”

“好!”

沒有多的詢問,安瀾倒是挺爽快地答應了。

十五分鐘之後,車子載着葉綿綿出發了。

阿武熟練地駕駛着車子,這黑色的轎車就像魚雷般地行駛在夜色的海洋之中,沉穩而迅猛,迅速地融入了車流之中。

葉綿綿卻沉默得就像一口古井!

慕寒川轉身,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怎麽,不情願啊?”

葉綿綿伸手推開了他的手。

“別對我擺臉色,我可沒有強迫你。你如果不願意,我們可以不去!”

葉綿綿這才轉過頭看向他,“不要!我沒有不情願,我不反悔……”

是的,現在已經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

只差一步,秦烈就永遠的自由了,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你要記得你今天的選擇,免得将來怨我!”

對上他幽深的眸子,葉綿綿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将頭扭向了窗外。

的确,不是他強迫她的。

但是她給出來的路,就只有一條。

要麽死,要麽選他的路,這跟逼迫有什麽兩樣?

而且,她還不能發火……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漸漸駛離了市區。

沿着海岸線往前飛奔。

今晚天氣悶熱,烏雲将夜空遮擋着死死的,看不見一絲星光。

在離開了城市的璀璨燈火之後,視線變得越發陰暗起來。

遠處,深邃的海面上,有浪花拍打着海岸的聲音。

阿武的手機響起,他直接用了耳機接聽。

很快便挂了電話……

“慕先生,船已經到位了!”

“OK!”慕寒川應了一聲。

車子繼續沿着海岸前進,在遠離在了國道以後,這裏便沒有了路燈。

小路上坑坑窪窪的,車子有些颠跛不平,葉綿綿的思絮也随着車身起起伏伏。

許久,阿武将車子停了下來。

“慕先生,到了!”

慕寒川并不願意下車。

又或許,他根本不想看見葉綿綿與秦烈決別的場面,那場面會讓很不舒服。

葉綿綿下車的時候,他拽住了她的手臂。

“記住你的承諾,我會在這裏盯着你們!你要是敢玩花樣,我保證他會死得很慘。”

“慕寒川!我會記住你的。”

這話聽起來充滿了恨意,慕寒川冷笑了一聲,松開了手,“挺好的,你恨我一輩子吧!”

既然無法愛一輩子,那麽恨上一輩子也挺不錯的。

四下裏一片漆黑,阿武拿了一支手電走在前面照路。

葉綿綿踩着軟綿綿的沙發跟在他身後,很快,兩個人就從小路的盡頭走出來。

這裏是一片荒灘,黑暗之中,隐隐可以看到一艘游輪的輪廓。

海浪的聲音隐蓋了一切。

“在那邊……”

阿武手電掃了一下,便看到不遠處停着一輛車,這便說道。

葉綿綿什麽也顧不上了,便是跌跌撞撞地沖了過去。

不過百十米的距離,那邊也看了她,車子打開,一道高大的身影從車子裏沖了出來。

黯淡的星光下,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綿綿,我自由了!他們釋放了我……”

秦烈很激動,這一次他算計好了,等一出來就帶着葉綿綿遠走高飛。

一起去澳洲,去開始他們的新生活。

這個他愛了二十幾年的女人,他終于可以跟她生活在一起了。

這些天,她為了他四處奔波,費盡了心思,他十分愧疚,只等着離開這裏之後,他給她最好的生活。

從此以後将她捧在掌心裏……

而此時,葉綿綿卻是一點點從他的懷裏掙脫了出來。

海浪拍打着沙灘,潮濕的水汽都飄散到了臉上,她嘗了一點,是海水,又鹹又腥。

“阿烈……”

她擡起頭看向他。

微弱的車燈光線下,她看到他臉上那激動而燦爛的笑容。

他是真的歡喜啊!

“對不起,阿烈,我不能跟你走!”

她後退了一步,保持了一個恰當的距離。

這個距離,讓他心裏開始恐慌了。

“怎麽啦?綿綿,你在害怕什麽?”

秦烈焦急地看着她。

葉綿綿不經意地看了一眼他乘坐來的車子,裏面坐的是安瀾。

應該是安瀾從警察将他接出來,然後送過來的。

“我沒有害怕什麽!”

他抓住了她的手,“不是,你之前跟我說得好好的。等我出來以後,我們去澳洲的,我一切都準備好了。”

“阿烈,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原本以為我是愛你的。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我對你的那種感情不是愛……”

這一句話,讓秦烈瞬間崩潰了。

他的期盼,他的希望,全部在此刻化成了灰燼。

她低着頭,不敢看他眼裏的絕望,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的。

“我在深城……我有着安穩的生活,我不想跟你去澳洲,我不想去過那種颠沛流離的生活……”

“不,不,不用颠沛流離,真的,我們在澳洲是定居。”

“可是,你身上有着案子。萬一警察找到澳洲去了呢?”

他雙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綿綿,如果你不想去澳洲,我們可以不去,只要你肯接受我。我也可以在深城陪你一輩子的。”

第 332 章 ?其實我是第五層

不管剛剛旗木朔茂是不是真的挂掉了霧隐的指揮官,就算指揮官非死而逃,可在這個地方的忍者們被一鍋端掉之後,霧隐的指揮體系就已經被破壞掉了。

沒了“大腦”的軍隊,只能進行小範圍的各自為戰,随後的結果已經可想而知了——這個時候能夠力挽狂瀾的只有那種實力高超到“一人壓全軍”的壁挂式忍者。

只是可惜目前霧隐好像沒有這樣的忍者,所以他們的希望近乎于無了。

木葉的突擊部隊刺入霧隐的指揮部、完成了自身的使命之後,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也是非常重要的……他們需要抵擋狗急跳牆的霧隐忍者們的集中攻勢。

在這個只有數十平米的區域,最為激烈的戰鬥開始了。

而到了此時此刻,不管突擊隊能撐得下去或者撐不下去,其實已經無礙于木葉的勝利了。

突擊隊的反擊,不過是自身的掙命而已。

解決了指揮部內的敵人之後,旗木朔茂為首的最精銳力量,再次掉頭向外,開始迎擊那些數倍、十數倍于己的敵人。

但這時候羽生卻沒有再采取什麽動作,他只是安安靜靜的留在這個被破懷的亂七八糟的房間內。任由外面的厮殺聲音如何的激烈,他也仿佛不為所動。

現在留在他身邊的人,就只有那位宇智波緒山了,此時此刻羽生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對方一樣。

“就算忽略掉剛剛的那一把火,這裏留下的有價值的東西其實也不多……甚至應該說幾乎沒有,這裏留下的都是軍隊的調度安排一類的常規文件,但接下來霧隐陣線就要被擊潰了,這些文件也就失去了應有的價值。

如果能在戰鬥之前就得到這些東西的話,那它的價值另當別論。

想來在我們的突擊行動開始的時候,他們已經有所意料,所以開始銷毀那類最重要的機密文件了。只要指揮官有這樣的魄力和預見性的話,哪怕只有短短的數分鐘,也足夠他們做好這種處置了。”

羽生大致翻了翻這個指揮部裏還存留下來的資料,然後就把它們随手丢到了一邊。想想也是,霧隐又不傻,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怎麽可能會把最重要的情報留下了呢。

忍者以明文而非暗語書寫的東西,又不加以封印保護的話,那麽基本上就可以認定這些東西的價值是有限的。

眼前的文件雖然不少,但能夠運用到當前戰局之中的內容卻幾乎沒有……所以羽生最多也就是把這些東西運回木葉,充實一下木葉對其他忍村戰略研究的一手資料而已。

“羽生大人,就算現在我方的勝局幾乎已經奠定了,但這時候你這麽松懈真的好嗎?起碼要等戰事結束、戰場平息下來之後,再研究這些東西吧?”

宇智波緒山有點不理解羽生此時的态度,外面都打出腦漿子來了,你卻在這裏讀文件?

而對宇智波來說,這樣的不理解是能夠直接詢問的……哪怕這樣的詢問之中帶有質疑或者指責的意思在內。

不過,他對羽生的稱呼從“指揮官大人”轉變成了“羽生大人”,這好歹也是一種進步,算是一點點接納羽生了。

哪怕是宇智波,該服氣的時候也是需要服氣的。

“不是松懈,一來我是想從這裏獲取一些機密情報,二來……本來我身為指揮官的職責,我已經履行完畢了,接下來的收尾工作自然有人完成。

就算是在戰争之中,不同的忍者也是需要各司其職的。”

羽生這樣說道。說着,他甚至還坐到了一張椅子上。

“…………”

宇智波緒山無言以對,這時候他對羽生稍稍好轉的印象又開始變壞了。

外面的木葉忍者還在奮戰呢,或許就在羽生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有忍者犧牲掉了,然而那些忍者的作為和付出,僅僅用“各司其職”這樣的字眼就能概括的嗎?

“那你先前交代給我的機密任……”

但是沒等宇智波把這話說完,只見原本還“非常松懈”的羽生身上突然爆發出了一陣異常強烈的查克拉。

一、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殺?宇智波緒山整個人都震驚了。

羽生上一幀還像個坐在海邊曬太陽的懶散阿三,可下一幀就已經是戰立的姿态……

那是保持着巅峰戰鬥狀态的戰鬥姿态。

宇智波緒山的寫輪眼,緩緩地張開,甚至他從未感受過這麽細致的開眼過程……時間在他的感官之中被放慢了。

只見羽生身上先是纏繞起藍色的雷光,随後整個人周圍散發出褐色的查克拉外衣。

他看似輕輕地擡起了自己的右腿……

随後,時間這才仿佛恢複了正常的流速。

“轟!”

随着一聲大氣跟着爆裂般的爆鳴聲,羽生的腳掌狠狠地踩到了帶着斜度的地面上。

這時候,宇智波才看到了就在羽生落腳的位置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悄無聲息的探出了一只手臂。

奧,感情不是要打我?

随着第二聲更沉悶的巨大聲響傳出,羽生腳下的地面跟着層層龜裂。在淩駕一切的暴力之下,巨大的凹陷、坍圮的建築、地面上蔓延的裂痕、原本激戰着卻被這樣的沖擊搞得七零八落的雙方忍者,等等這樣的景象在一瞬間同時呈現了出來。

距離最近的宇智波差點因此而跌倒,然而比立足不穩更讓他痛苦的是,雙耳在承受了超過極限的聲音之後,現在正不斷回響着的耳鳴。

鮮血……沒有從地面以下滲出來。

現在要滲的話也是滲餃子餡了。

“想要挽回頹勢麽?這種情況下稍稍有點出息的指揮官都會這麽做,你只能賭,所以你的選擇沒什麽問題,但……我好像已經受夠了這種偷襲了。”

部下在外面戰鬥、自己在中間摸魚?這怎麽想都不是羽生的行事風格。而他不過是稍稍賣了個破綻,以自己為餌,結果簡簡單單就釣上了一只心急如焚的大魚。

這破綻其實賣的不徹底,甚至問題多多,然而現在的霧隐太需要這樣“力挽狂瀾”的舉動了……只要解決了羽生,那霧隐就還有的打。

只可惜,這樣的事情霧隐知道,羽生自己也知道。

“羽、生……大人?”

旁邊的宇智波緒山,現在還是一臉懵逼。

“沒什麽,只不過是秀了秀演技而已,你們宇智波好像不怎麽喜歡這種行事風格,不過……或者是剛剛旗木朔茂解決掉的人,或者是現在我解決掉的人,總之其中總會有一個是霧隐的前線指揮官。

只可惜,現在這兩位應該都破相了,好像從外貌上已經無從分辨他們的身份。”

羽生看着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臂這樣說道,同時,他散去了身上的土遁模式。

然而羽生的描述并不确切,被旗木朔茂與邁特戴夾擊而死的那個霧隐忍者,能算是“破相”,但現在被羽生踩死的忍者——沒聽說過破相的人會把自己破成肉餡的。

羽生蹲下身體,伸出右手與那個手掌輕輕握了握。

“你好,我們位置平等,雖然互為敵手,但現在卻得以平靜相見,這不是好事麽……總之,請多關照了。”

擱這搞行為藝術呢?!

但如果羽生現在擊殺掉的人才是霧隐指揮官的話,那不得不感嘆一下先前那位暗示指揮官已經被殺的霧隐忍者……人家的那種演技,才算是真正的演員,好演員啊。

“羽生大人……你早就知道敵人的指揮官還活着,并且會伺機發動偷襲?”

羽生大人居然是這麽一個測算無遺、計謀無雙的策士?

“沒有,只不過是留了個心眼而已,那個‘指揮官’死的太痛快了,像是不怎麽有實力的樣子,所以我多少有點違和感……加上我被偷襲慣了,而且最近水逆,所以小心點總沒害處。”說着,羽生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吊墜。

他不是最近水逆,他可能到死之前的一生都水逆,運道不好的人自然要格外謹慎……羽生走在大街上,搞不好都會被花盆那樣的高空墜物砸死,更何況是在戰場上了。

所以羽生大人并不是策士,他只不過是還在怕“初代目愛の咒殺”而已。

“而如果霧隐的指揮官還活着的話,只要我稍稍松懈,他是必定會出手的……說到底我不過是肯下餌而已。”

宇智波緒山沉默良久,終于有個槽還是不吐不快:

“羽生大人覺得剛剛的‘指揮官’死的太痛快了以至于讓你産生了違和感,可真正的指揮官現在死的不是更痛快嗎?”

“……”

這、這怎麽回答?

“咳,身為一個忍者,你最好加強一下自己的保密意識,剛剛你都差點把‘機密’說出口了……我只是在演敵人又不是在演你,你怎麽比敵人還容易上鈎,宇智波真的精神不穩定嗎?”羽生只得強行轉移了話題。

不,羽生大人,敵人雖然死的很脆,但你分明也演了我……

這句話,宇智波緒山勉強留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