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6 章 化氣如意

晚上,繁星點點,點綴夜空。

秦凡開着黑色的奧迪a8行駛在馬路上,開了不久之後,他就來到一個批發市場停了下來。

今天在蘇恒跟他做賭拳的決定的時候,終于答應将他們蘇家的化氣如意拿了出來,之後約定了賭拳的時間。

也是就今天晚上十點!

在秦凡現在家中吃過晚餐了之後,随即跟林可打了一聲招呼就直接走了。

看了看時間,現在可是剛剛好九點五十多。

“您就是秦少吧?”

秦凡剛一下車,就有連個男子頓時走上前來,向秦凡問道。

“是的,就是我!”

秦凡點了點頭。

“太好了,你終于來了,大家可都是在等你呢!”

前面的一名男子說道,神情還有些興奮。

“你們是蘇家的人?不對,應該是蘇恒的人吧?”

秦凡看着他們兩個,突然問道。

而這兩個人聞言以後,頓時愣了一下。

旋即在他們的臉上還是露出微笑,說道:“秦少你說的沒有錯,我們就是我們家老爺的人!”

“我們家老爺可是交代過我們,等到秦少您來了的時候,讓我們将你迎進去的!”這名男子立即堆笑說道。

“哦?看來蘇恒肯定是等的着急了吧?要不然才不會讓人來請我進去的。”

秦凡望着他們二人臉上那充滿虛僞的表情,頓時冷笑着說道。

“這……”

他們二人一聽,頓時就愣住,旋即立即露出了一絲苦笑,對秦凡說道;“秦少,您還是不要為難我們了,我們也只是按照我們老爺的吩咐辦事,還是請秦少跟我們走吧。”

“嗯,好吧!”

看到這兩個人還算是識時務,秦凡也就懶得跟這種小人物計較,随即就跟着他們兩個走到了這個批發市場。

在這個批發市場的裏面此時已是晚上,所以沒有多少人。

二人将秦凡帶到了一個房間,都沒有什麽人注意到。

裏面竟然有着一個電梯,到了電梯裏面,二人就對着秦凡立即解釋道:“秦少,你也知道這種的地下拳場,肯定是見不得光的,就得需要一些明面上的東西掩飾才行。”

“而建立在這裏的話,可是極為的安全。”

“哦。”

聞言,秦凡平淡的回應了一聲,表情古井無波,似乎并沒有将這裏放在心上。

……

地下拳場,此時已經彙聚了不少人。

他們有的在地下拳場的莊家面前下注,壓到自己心中穩贏的那個人的身上。

“這都已經十點了,那個人怎麽還不來啊?”

“是啊,該不會是因為知道了自己對戰的人是拳王馬泰山,所以不敢了吧!”

“嘿嘿,馬泰山這個人可是這個地下拳場的拳王,從他出道以來就從來沒有敗過,每一年死在他手裏的人都有二百多了……”

“就是說嘛,所以,那個人肯定是知道了馬泰山的厲害,所以就不敢來了!”

……

在場的衆人等了許久,擂臺上一直都只有馬泰山一個人在那裏站着。

而此時的時間已經到了十點,所以他們都覺的秦凡肯定是害怕,不敢來了。

“哼,看來又是一個不敢過來跟我對戰,直接吓得跑路了的人!”

馬泰山站在擂臺上,不屑的冷哼一聲。

他剃着一個大光頭,皮膚越黑,身體極為的強壯,一身的肌肉看起來充滿了爆炸的力量。

而從馬泰山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也是極為的強大,赫然是一個先天境界的高手!

看遲遲不見秦凡的身影,馬泰山索性就在擂臺上展示自己的肌肉,頓時引起一片的喝彩聲。

在擂臺的外面的坐席上,還有一些女性望着馬泰山的肌肉,眼中泛起了異樣的色彩,恨不得撲上去一般。

“這個秦凡怎麽還不來?”

看到時間已經過了十點,蘇恒眉頭一皺,随即有些焦急的說道。

顯然他也是擔心秦凡是故意耍他,而沒有過來。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的如意算盤可是落了空。

先不說他在蘇家以一己之力,将所有反對他将化氣如意拿出來的蘇家高層衆人壓下去,就說這次他花了極大的代價才請動了地下拳場的馬泰山出手。

如果秦凡不來跟他對決的話,馬泰山可是依然會拿到蘇恒許諾給他的條件,這可是一筆不菲的數目啊。

“老爺,你看那邊!”

就在蘇恒焦急的時候,他一旁的一個男子頓時就望着蘇恒的後面,旋即對着蘇恒說道。

“嗯?”

蘇恒回頭一看,頓時就見到了緩緩過來的秦凡,以及跟在秦凡後面的,那兩個被他派出去接應秦凡的男子。

“看起來,你等我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見到蘇恒這焦急的樣子,秦凡微微一笑,朝他走了過來。

“對了,我的化氣如意你給我帶過來麽麽?”

秦凡随即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麽,然後望着蘇恒鐵青的臉色說道。

“帶過來了,難道你還怕我不給你麽?哼!”

蘇恒說完,旋即就從後面那個男子的手裏接過來了一個特制的箱子,然後當着秦凡的面打開。

“嗯?”

秦凡在看到了箱子裏的東西以後,眼前頓時一亮。

只見只是一個通體晶瑩剔透,墨綠色的如意,上面不是流轉着光澤。

再出現的一剎那,頓時就感覺到它在主動的吸收天地間的靈氣,雖然極為的微弱,但是卻是真的有效果。

看來蘇恒還是真的沒有欺騙秦凡,真的就把他們蘇家的化氣如意給帶了過來了。

“可惜啊!”

秦凡在看了幾眼之後,心中有些可惜的說道。

這個化氣如意卻是有着吸收儲存轉化為能量的作用,但是因為化氣如意的材料跟煉制的手法都不是上乘的水平,所以也就導致化氣如意內的貯存的靈氣很是稀少。

如果使用了話,在地球給後天境界的修士可有着大用,但是對于先天層級的強者來說,只要修煉的時候,用一會就用光了,所以就很是雞肋。

但是也不可以否認它的價值,化氣如意依然是無價之寶。

最起碼家族裏有它在的話,可以造就好幾個後天的高手。

第 253 章 瞬間擊潰!

淩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連看都沒有李長明一眼。

李長明心中一喜,暗道:“哪怕你速度再快,只要被近身,你依然是死路一條!”

瞬間,他立刻全力爆發!

“風之咆哮!”李長明一聲怒吼。

兩道狂暴無匹的飓風,從他手動蔓延而出,好似要将決鬥臺上一切撕成碎片一般。

這強大的威勢,足以當場吓死普通人。

而淩霄卻是看了他一眼,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決鬥臺旁的記者,見到這一幕,也是吃驚不已。

既吃驚與李長明的實力,也震撼于他的速度。

而之前強大到那般恐怖的淩霄,怎麽這會卻好像沒有反擊的意思呢?

這是不是意味李長明的強大,已經超越了淩霄了呢?

而現場的寒國人,心中都是一陣狂喜。

在他們看來淩霄的強大之處,就是在于他那令人震驚的速度。

之前的戰鬥,無一不顯露出他速度上面的優勢。

但是如果雙方的速度趨于一致,或者更進一步李長明速度更快呢?

那是不是意味着淩霄的落敗,将會成為結局?

一衆寒國人一念及此,臉色頓時好了多了,臉色也是露出了一絲獰笑。

此時,他們仿佛就已經看到了淩霄落敗的那一幕,心中很是快意。

光州武大校長眼中精光暴漲,腰杆筆挺,就像是年輕了十歲一般。

然而,就在這些人心念百轉的時候,淩霄動了。

只見他右臂如同閃電一般擡了起來,他冰冷地喝道:“撼海!”

不過剎那之間,驚濤拍岸的巨響就在衆人耳畔響起。

随後現場衆人一個個全部呆若木雞,驚駭地看着決鬥臺上的淩霄。

在淩霄說出撼海那兩個字的瞬間,一道猶如活物一般的龐然大物就已經出現在決鬥臺上。

也就在此時,李長明身形一僵,他整個人已經被恐怖所吞沒。

“躲避?還是繼續攻擊?”李長明心中瘋狂咆哮着。

不過下一刻,他就意識到他沒有選擇的權利。

因為出現在決鬥臺上不僅僅只有那個龐然大物,整個人決鬥臺都已經覆蓋上了一層淡藍色的東西,這是淩霄的命魂之力!

這一幕讓李長明心頭劇震,此刻他已然沒了選擇。

如果他選擇躲避的話,恐怕會被這浩大的命魂之力瞬間絞殺!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看看全力的你,有多麽恐怖吧?”李長明當機立斷,頭頂命魂光芒大盛。

那兩道狂暴的飓風,立刻朝着前方的龐然大物席卷而去!

現場衆人的心都是提了起來,狂暴飓風與深海巨獸,誰會是贏家?

淩霄微微一揮手,由命魂之力所凝聚成的巨鲲,沖撞了上去!

轟!

好似天崩地裂一般的巨響,回蕩在整個決鬥場中。

圍觀的衆人死死地捂住耳朵,但是雙眼卻是瞪得溜圓,似乎不想錯過任何細節。

飓風與巨鲲才剛一接觸,飓風狂暴的風力便驟然減弱。

而巨鲲卻只是微微一滞,而後以一種更加兇悍的姿态,沖撞在飓風上。

不過瞬間,飓風就被擊潰。

巨鲲卻是悍然落下,如同天外隕星一般在李長明頭頂墜落!

第 261 章 罷戰(修)

白的心中是崩潰的,他沒想到真的有人這麽果斷地将斬首大刀折斷,又将刀柄帶走。

說明這個武士必然是非常熟悉斬首大刀的,至少知道斬首大刀的修複作用是從刀柄那一側進行的,不是從刀身上。

當然霧隐村七忍刀的名氣太大,這些消息知道的人也不少。

關鍵是他把再不斬的趁手武器拿走了,還跑得那麽果斷,扛着一個人,又要防備木業忍者的白,根本沒有能力去追。

卡卡西那邊的郁悶程度也不比白低,費力氣演了一出戲,中間出來一個人搶戲,剛想當會觀衆,搶戲的人抱着道具跑了,留下一個爛攤子。

是繼續演下去,還是直接撂挑子下殺手,這是一個問題。

就在雙方都尴尬的時候,一直挺屍的再不斬突然雙手顫抖了一下,迅速解了幾個印,霧氣開始從他周圍彌漫開來,他用着稍微透露着虛弱的語調吩咐白:

“撤!”

沒辦法,這位赫赫有名的忍刀持有者,從假死中被刺激穴位,強行蘇醒的時候,一睜眼剛好看到敵人折斷斬首大刀之後揚長而去。

斬首大刀的別稱為“斷刀”,這下子真的成為斷刀了。

還處在虛弱狀态下的他根本無力阻止,只能假裝繼續昏迷,眯着眼看着對方消失在視野之中,稍稍恢複了一下行動力,同時分析了眼前的情況,果斷發動了霧隐之術,并且向白發布了撤退的命令。

白當然第一時間聽從,雖然霧氣還沒有多濃,但是多後退兩步,隐藏一下行蹤還是可以的。

臨時使用的霧隐之術還沒有達到能完全避開寫輪眼視野的程度,眼看着白帶着虛弱的再不斬撤退,卡卡西心思急轉,馬上做出了決定,向前打了了顫,一個晃悠向前單膝跪地,一副體力不支的樣子。

三明部下顧不得撤離的敵人,趕快來看帶隊上忍怎麽了。

卡卡西虛弱地說道:

“血輪眼消耗的查克拉太大,我沒有辦法繼續戰鬥了,幸好對手也受了不小的傷,一時半會也修整不過來。

你們先扶着我,去安全的地方修整一下。”

他最終還是決定利用再不斬這個可能的棋子來完成自己的隐藏任務了,況且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還真不想和一名叛忍死鬥。

忍者的一切行動都要有目的性,以前的卡卡西心中,任務是第一位的,現在還要在這前面加上同伴。

殺死一名叛忍,對木業沒有什麽好處,還會将他的部下帶入危險之中,要不是任務有需要,他遇到這種情況都會選擇避開。

沒有哪個村子會讓上忍出去沒事獵殺其他村子的叛忍,除非是要拷問一些重要信息。

假裝完全沒有再戰之力的卡卡西,避開了進一步交戰的可能,在确認再不斬和那個武士都沒有打個回頭過來找麻煩後,一行向達茲納的家前進。

由于戰鬥的發生地離着達茲納的家已經不是很遠了,與其在野外找地方露營,不如大家趕一趕,直接到任務發布者的家中休息。

這個速度是快不上去的,因為隊伍裏面的帶隊上忍現在是“病號”,只能讓人扶着前進。

鳴人倒是提出臨時做一個擔架,然後他用影分身擡着卡卡西前進,不過被卡卡西拒絕了。

雖然真的是消耗了很多查克拉,但是還不到完全不行的狀态,卡卡西可不想讓後面跟着的六個暗部笑話,再說如果真的遇到這個情況,快速趕路反而是不可以的,他也在教導自己的學生,遇到類似情況,如果沒有任務時限,應該減緩速度,一邊恢複,一邊戒備才對。

要是真的有人攻擊,作為最高戰鬥力的上忍躺在擔架上不能第一時間起身,情況會糟糕很多。

所以鳴人分出一個影分身,攙扶着卡卡西,然後三個下忍護送着達茲納,一行人繼續前進。

好在沒太遠就到了達茲納家,趕快弄出鋪蓋,先安頓下來,讓卡卡西躺下恢複,而達茲納則開始問自己的女兒津波自己離開家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麽事情發生。

因為自己的父親回來,而且又多了四位忍者,津波要多準備晚飯,所以她一邊準備着食物,一邊回答自己的父親:

“還是老樣子,卡多的手下還是會時不時地騷擾,好在大家很團結,暫時沒什麽事情,但是造橋的事情完全沒有進展。

家裏還好,就是伊那裏還是太孤僻了,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鎮上一直不景氣,不過我下午出門的時候,還看到鐵匠鋪被一個路過的小武士給租用下來了,基奇他們家這幾天能多一點進項吧。

真希望大橋快點造好,波之國快點富裕起來啊……”

就在這個時候,躺着養神的卡卡西突然睜開眼睛,隔着一間屋子大聲問道:

“這位夫人,能和我詳細說一下下午來的那個武士嗎?”

原來,一豐因為輕裝上陣,速度要比帶着“病號”和任務委托人的第七班快很多,他一樣順着大道前往了最近的鎮上落腳,并且用錢租借了本地的鐵匠鋪,開始了對斬首大刀,或者說斬首斷刀的分析工作。

卡卡西聽了屋子的女主人說的話,陷入了思考。

這個從鐵之國過來的武士,顯然身手很不錯,剛才遇到的時候,雙方沒有發生矛盾,似乎暫時還沒有什麽利益沖突。

這個人說不定也可以當做後備計劃,如果再不斬那邊沒有按照自己設計的情況和卡多發生沖突,那麽這個年輕武士說不定也可以利用一下。

由中立國家鐵之國的武士出手殺死卡多,和火之國無關,不也很好嗎。

擡頭看了一眼三個部下,他知道現在不适合與暗部交流,于是假裝很費力地起身,吩咐三明下忍:

“你們三個,暫時不要和那個武士發生沖突,最好也不要去和對方碰面。

再不斬受傷,但是早晚都會恢複,他還有一個不弱的手下,我們很可能會在接下來的任務中和他發生再次交戰。

你們三個現在的水準還遠遠不夠,沒有時間可以浪費,我要先給你們安排一下修行任務才行。”

第 253 章 報喜

為了這顆丹藥,二人在水下冰宮足足忙碌了十個時辰,加上此前尋找合适的地方也花了不短的時間,等飛行法寶重回海面,紅箋竟覺有些恍惚。

太累了,整個煉丹過程真元一刻不停,這種高度緊張的狀态一旦停下來,紅箋立刻便感覺到力倦神疲。

不過心中的滿足無法形容。

高興之餘,紅箋又不免有些擔憂:“這丹藥蘊含着巨大的能量,齊秀寧只有金丹初期,她的身體能承受得住嗎?”

“你師伯有數,會控制好将它慢慢煉化。”

既然石清響說沒有問題,紅箋也放下心來,高高興興地道:“那咱們趕緊回丹崖吧,叫師伯也好放心,我們比先前的計劃還提前了兩天。”

“嗯,要抓緊。回去了我立刻送信給齊秀寧,叫她來赤輪見我。”

“……這樣都行?”

“自然,在赤輪峰我那洞府裏奪舍是最安全的。”

這麽說到時進去的人是齊秀寧,等出來的時候便是大師伯了。紅箋想像了一下那情形,雖然她知道敵人當中齊秀寧的資質、地位都是最适宜的,心中還是忍不住覺着有些怪異。

管它呢,大師伯自己都同意了。

“無緣無故你叫她見面,她會不會生疑?”

石清響笑了一聲,笑容裏透着冷屑:“這個時候我找她,她可不會覺着無緣無故,別忘了我們那位大師兄剛在小瀛洲栽了大跟頭,待戴明池出關,他在符圖宗的地位肯定會一落千丈。看着吧,她會盡最快速度趕來見我的。”

紅箋有些發怔:“她竟有這樣大的野心?她才只是金丹初期。”

“所以她才需要我的幫助。”石清響道,“你不要還當她是以前那個丹崖宗的練氣學徒,沒有野心不夠狠,她在魔域也活不下來。”

紅箋喃喃地道:“我沒有。我早知道。以前,我們都回不去了。”

她想起從九歲到十三歲,整整四年的時間,她住在丹崖宗那處栽滿了花樹的小山坡上,左邊住着姚真,右邊住着齊秀寧。

一晃多少年過去,終于要到了生死相見的地步。

回途經過小瀛洲,紅箋獨自去歸還了那套煉丹的器具,小瀛洲肅殺的氣氛沖淡了她煉丹成功的喜悅。

尤其是她看到眼前每一個人現在都是活生生的,腦海裏想着卻是石清響關于未來的預測,這叫她有一種揪心的感覺。

按說再有半日樂游就要醒了,紅箋應該留在小瀛洲等着,不過此時石清響和大師伯也在等她,小瀛洲慘淡的未來令她有一種禍在眉睫的緊迫感。

接下來的每一刻,不管是對己方有利的,還是對戴明池和季有雲有害的,做什麽都好,就是絕不能停下腳步。

所以紅箋沒有在小瀛洲多作停留,還了東西立即告辭,趕回去和石清響會合。

這天過午,兩個人趕回了丹崖宗。

石清響離開時說是想在無盡海裏随便走一走,穆逢山等人都知道他是要為結嬰而努力,刑無涯殒落,他們這些人沾不到光,石清響那可是戴明池的弟子,又是立下過大功的,自要趕去分一杯羹。

誰知他這麽快回來。

石清響只一句話就打發了他們:“聽說宗門大批金丹弟子被小瀛洲扣住不放,我哪有心思在外游逛,特意回來和元長老說一聲。”

穆逢山不知如何安慰,當下道:“元長老已經知道了,我們昨天也接到了消息。”

符圖宗和小瀛洲開戰的事,穆逢山不想參合,關心了兩句石清響的身體便帶着英麒和幾個徒弟告辭。

費承吉本來還想賠笑問一問徒弟一路服侍的可曾盡心,看這樣子石清響也無心理會自己的讨好,只得作罷。

只有守洞府那姓窦的修士奇怪了一下童黛怎的沒有跟着回來,他不敢去問石清響,觑着空兒向紅箋打聽。

紅箋搪塞他:“石先生有事打發師姐去做了,她的活兒暫時由我替她來做。”

姓窦的修士不由苦笑,童黛性情溫柔沉靜,有事搶着做,沒事在邊上作伴也賞心悅目,這一位……也只有師叔石清響才消受得起啊。

他正暗暗惋惜,猜測師叔把那解語花派去做什麽事了,卻接到石清響的命令,差他給宗門傳信,請師姑齊秀寧立刻來一趟丹崖宗。

放下石清響這邊暗暗準備不講,單說紅箋,她懶得再回香積峰應付費承吉,幹脆便拿自己要頂替童黛的借口留在了赤輪。

好容易等到天黑,入更人定,紅箋悄悄溜下赤輪,摸去了晚潮峰,她趕着将丹藥煉成的好消息告訴大師伯。

一走這麽多天,師伯應該等急了吧?他絕想不到,過不多久,他便可以有一具真正指揮如意的身體了。

紅箋按照先前同大師伯的約定直奔師祖孫幼公的洞府。

先前兩次紅箋都趕上二師伯霍傳星守在師祖靈前,其中一次還碰上了師父闫長青,這叫她心中不由犯合計:“師祖靈前不會夜夜香火不斷老是有人吧?”

還好這回沒叫她多等,今夜孫幼公的洞府裏靜悄悄的,她感覺得到師祖靈前雖然燃着燈,卻沒有人在,只不起眼的地方孤零零放着那個黑色的壇子,大師伯的元嬰躲在裏面。

紅箋心中感慨,在洞府外邊四顧無人,蹑手蹑腳進了洞府,悄聲道:“大師伯,我看你來了!”

井白溪顯是已自旁人口中聽說了石清響離開丹崖宗的消息,猜到這些日子紅箋未出現,是跟着那頗為古怪的年輕人一同出幫他想辦法了,未想到紅箋回來得這樣快。

時間這麽短,井白溪有些不敢想像自己的事有了進展,道:“來就來,做賊一樣是怎麽回事?”

紅箋“嘿嘿”一笑,先向師祖的靈位匆匆行了禮,跑過去把師伯所呆的那壇子抱到懷裏,歡喜道:“師伯師伯,你知道不,我們這些天在外邊跑東跑西,終于把你需要的丹藥準備好了,等你奪舍之後就吃下去慢慢煉化,保證比‘仙昙花’效果要好得多,一點兒排斥反應也不會有,以後你還可以繼續修煉……”

她“叽叽喳喳”說個沒完,井白溪那裏卻沒了聲響,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顫聲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紅箋怔了怔,連忙鄭重向師伯保證:“是真的,師伯,那丹藥肯定沒有問題,我們是以‘水中金’、‘水中土’的元嬰妖丹,‘水中木’的靈草,加上魔物‘水中火’,這四樣東西配以‘長耳海蘭獸’的血,我親手凝的丹,今天上午剛剛煉成。”

井白溪奪舍仇嬌之後被體魂排斥折磨了二十年,這二十年間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辦法,所以石清響的這個丹方自紅箋口中一說出來他就呆住。

幾乎是電光石火之間,他心下豁然開朗,想明白了這丹方中暗含的道理,自然也就意識到自己原來盯上的“仙昙花”其實并不能解決他的問題。

這個丹方真是大膽,這些材料真是……珍貴。

他澀聲道:“煉成了?你們從哪裏弄來的這些東西?”

一說起這個,紅箋就更得意了,她笑道:“哈哈,師伯,你想不到吧,我們去了極北冰川,打劫了季有雲煉丹的地方,可惜季有雲早有防備,我們一共沒搶得幾樣,不然就發大財了。不過剩下的那些寶貝‘轟’的一聲,全部都毀掉了。一件也沒有剩!”

說起這個,紅箋不由得眉飛色舞,可惜師伯沒有身體,不能叫她“轟”的時候當面比劃手勢,實在是自從師祖和淩宗主他們遇害以來,二十多年了,她還從來沒覺着這麽揚眉吐氣過。

井白溪喃喃道:“好,太好了!”

紅箋這才想起光顧着高興,還沒有告訴師伯正事,連忙又道:“接下來的事也在安排了,估計那人過兩天就會來咱們丹崖宗,師伯,你再忍忍。”

井白溪激動過後很快平靜下來,道:“師伯二十年都等了,還差這幾天。你們也都小心些,不要大意把自己搭進來。”

紅箋笑道:“知道了,師伯放心。”

事情說完,她見井白溪孤零零地呆在這洞府裏,一時不舍得走,問道:“師伯,你這些天怎麽過的?”

“就是這個樣子,時時守着你師祖,你師父和傳星他們常常過來陪我說話,日子過的悠閑得很。對了,他倆剛才還在,說是符圖宗在小瀛洲新栽了個大跟頭,有好幾十名金丹被擒,你可聽說了?”

晚潮峰這邊的消息向來滞後,加上石清響就是符圖宗的緊要人物,井白溪猜測紅箋肯定先聽說了這件大事。

紅箋斂了笑容,低聲道:“小瀛洲的元嬰宗寄春死了。”

井白溪認識宗寄春,仇嬌那會兒甚至還和他鬧得不大愉快,可此時他聽着紅箋講敘宗寄春的死因,不禁心生肅然,嘆道:“不畏死,只這一點就勝過我們丹崖宗太多的元嬰金丹。我不明白穆逢山他們怎麽想的,修道修道,道都沒有了,天天修煉又有什麽意義?”

他頓了頓,突道:“你不想跟你的師父見上一面麽?”

第 254 章 我要吃雞

而這時那李翺等人,立即便要掏錢結賬,這名老板則是趕忙滿臉賠笑的,再度沖李翺說道:“我說這位小兄弟啊,如今你如果結賬的話,那麽豈不是打我飯店老板的臉嗎?先前我就是誤會了你們,還跟你們發生了沖突,如今我怎麽可能再朝你們錢呢?你放心我這個老板說一不二,一言既出,驷馬難追,我說不收錢我就不收錢,而且我不但不收錢,還要贈送你們幾張代金券,如果你們以後賞臉的話,盡管來這裏吃飯,我全都給你們打一折”

“好啊,既然這樣那就多謝你了”

這名老板果然會做人,三言兩語便将那怒氣沖沖的李翺和唐尋路哄得團團轉。

這時那李翺和唐尋路立即出來了飯店,而這時那李翺再度沖唐尋路說道:“我說老唐啊,如今你說我們社會的人都怎麽了呢?為什麽就是這麽看不慣別人呢?別人怎麽說話,關他們什麽事?但是他們卻非要在背後議論別人呢?”

“唉,沒辦法,不管什麽時候,就是有這樣的人,他們就是看不慣別人,他們就是願意在別人面前嚣張跋扈,但是我們根本不用搭理他,畢竟這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我們也是無可奈何啊”

這李翺和唐尋路一邊說着,一邊準備分道揚镳直接回家,而這時那唐尋路則再度沖李翺說道:“我說李翺啊,如今既然我們将那名帝國俱樂部的教練送到了監獄,又将那個吳昊元和那個保镖隊員,也給送到監獄,那麽我們就這麽吃頓飯,我看是太簡單了,要不然我們還是在去網吧慶祝一下,然後喊上蘇亞,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吃盤雞吧”

“也可以呀,畢竟我們都是吃雞高手啊,對不對?”

“呵呵,那是當然的啦”

因為李翺有系統在身,所以說對于這款吃雞游戲,他也是非常喜歡的,因此沒過多久,他們都三人便立即來到了網吧之內,準備玩吃雞游戲。

可是這個時候那裏有李翺、唐尋路、蘇亞三人,還未進到網吧門口,便見到那網吧門口居然是圍着一群人,而且似乎還有一大群人正在從裏面出來。

這些人還是滿臉不情願,因此那李翺心中大為不解,随即便來到那些被驅趕出來的那群人面前,沖他們詢問了起來。

“這位小兄弟怎麽了呢?為什麽你們不在網吧好好的上網?怎麽被轟出來呢?”

“呵呵噠,我說這位小哥你有所不知啊,先前我們的确是在網吧正兒八經的上網,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來了一群歪果人,居然是将我們給轟了出來”

“什麽,這裏乃是我們自己的國家地盤,為什麽這群歪果人敢在我們面前嚣張跋扈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些歪果人都是人高馬大,我們也不是個對手啊,哎,沒有辦法,我們也只能是去其他地方吃雞了”

這些人一邊說着,一邊無奈地嘆了口氣,随即搖頭而走,而這時那唐尋路見到這些人這般窩囊,當即心中大怒。

于是唐尋路便立即沖李翺和蘇亞說道:“二位,這裏乃是我們自己國家,怎麽可能被這群歪果人欺負呢?我到要看看這群歪果人是不是三頭六臂,居然敢在我們的國家這般嚣張跋扈”

唐尋路一邊說着,一邊大搖大擺的朝那網吧之內走過過去,而李翺和蘇亞也是這種想法,所以這三人便立即大搖大擺的,進到了那網吧之內。

而這時他們三人一經來到網吧,當即便見到了那幾十號歪果人,正在跷着二郎腿,大喊大叫的玩游戲。

而此時其中一名歪果人,見到李翺三人進來,居然是勃然大怒,當即便沖他們彪了一段英語,也不知道是什麽。

但是那李翺卻從那英語當中,聽到了一些他們的歪果人專用的罵人的語言,當即令那李翺勃然大怒,随即那李翺也對他們飚起了英語。

雖然說李翺不懂英語,但是這罵人的英語,李翺還是一清二楚的,而此時那些歪果人一經見到李翺敢對他們怒罵,當即是不怒反笑。

随即便起身朝李翺等人走了過來,而這群歪果人也的确是那人高馬大,最低的也都是一米八五,最高的居然還有一米九幾。

這頓時令那李翺、唐尋路、蘇亞三人,在氣勢上就矮了一大截,不過那李翺卻是絲毫不懼,因為李翺向來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管對方多牛逼,只要李翺有理,那麽李翺就要跟他戰上一戰,

再加上這裏乃是李翺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地盤,自己如今掏錢在這裏上網,為什麽不可以呢?

而此時那其中一名領頭歪果人,還會說中文,只見他立即便沖那李翺罵道:“我說你們的三個小雜毛,難道你們沒有見到我們先前,将那些網吧的人全都轟出去了嗎?”

“我們見到了,那又怎麽樣呢?”

“呵呵噠,既然你們見到了,那麽你們就不應該再走進來,我告訴你,這間網吧我們已經包了,所以說你們要上網,就我滾到一邊去,不要在這裏踐踏我們的地方”

“呵呵噠,我只知道這裏乃是我們地盤,乃是我們的國家,也是我們的家園,你說包場就包場,你算老幾啊”

唐尋路一邊說着,一邊拿出銀行卡甩在桌子上。

“網吧老板呢?”

“我在,我在”

這時一名憨态可掬的中年人,立即是屁屁颠的走了過來。

“我告訴你,我不管這些歪果人拿了多少錢包場,總之我都加一倍給你”

“呵呵,加一倍有什麽牛逼的,我加倍”這名歪果人立即和唐尋路扛了起來。

“網吧老板我告訴你,無論這個歪果人加多少錢,我都再加一塊錢,我就要跟你剛一剛”

“什麽?氣煞我也”

一經見到唐尋路如今這般嚣張跋扈,這名歪果人當即是勃然大怒,立即便要對那唐尋路下手。

而此時那李翺和蘇亞則立即擋在了唐尋路面前,沖那歪果人說道:“我告訴你們這些歪果人,你們最好不要在我們三人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這裏乃是我們的地盤,因此你們最好給我馬上滾開這裏,否則我們就絕對不會饒恕你”

第 255 章 兩百五十五章:被人下毒

第兩百五十五章:被人下毒

盛京。

自從得知李承硯出翰林院無望後,秦思薇便從翊王府卷了錢財回娘家,整座王府成了無人打理的狀态。

秦思薇做到這份上,簡直是不顧皇家顏面,北齊帝下令對秦家施以重罰,并将她從翊王府上擄走的銀錢一并收回,将小郡主帶回宮中撫養。

因着小郡主與小王爺都是身邊沒父母親看顧的,北齊帝只得将他們放到後宮。

受寵的魏常在是個有眼力見的,她知道自已身邊沒個孩子傍身不能長久留住北齊帝的心,特意到北齊帝面前求來兩個孩子的撫養權。

有了李夕華和李绮夢兩個孩子在身邊,她比之前的阮莞兒更要得寵,北齊帝每每下了朝便往她這邊來。

她的宮裏熱鬧,除了會玩花樣逗北齊帝開心外,還有兩個孩子鬧着,久而久之,北齊帝便只去她一個人的宮裏,後宮的妃嫔們眼睜睜看着她從常在的位分晉升為嫔位。

就連阮莞兒的位分,都在她之下。

魏氏知曉在這後宮之中,唯有阮莞兒還對她有威脅,只要她稍稍軟下身段,朝北齊帝勾勾手指頭他便又在未央宮裏留宿了。

可如今她身邊有李君珩,魏氏卻是不好對她下手。

“倘若她對翰林院裏的那位尚有情意在還好說,可如今看她那個樣子,倒像是棄了那位似的,本宮真是想尋她的錯處都難——”

上回北齊帝會到翰林院去鬧,全拜阮莞兒所賜,裏面的圈圈繞繞後宮裏早已傳遍了。

她狠心斬斷這段舊情,還不是為了鞏固自已在後宮裏的地位,否則還在意旁人如何看待她與李承硯麽?

這些,魏氏都瞧得清清楚楚。

“娘娘,既然無法從阮貴人身上尋到錯處,咱們何不換個人尋?”

一旁的宮女慎兒聽到魏氏發出苦惱聲,悄聲同她提議。

“換個人?”

魏氏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便是翰林院裏的那位吶。”

慎兒俯首到她耳畔。

魏氏的臉色變了變,壓根就沒往李承硯身上想。

“可是他被關在翰林院中,本宮如何能?…”

況且如今的李承硯像是斷了翅膀的鷹,什麽也做不了,尋他的錯處只怕是比登天還難。

“奴婢早就聽聞大殿下對阮貴人情深意重,敢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偷情這麽多年,定然是将她放在了心尖上的。”

“倘若他知道阮貴人在背後這般待他,您猜他會如何做?”

慎兒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量道。

一番話下來,魏氏當即了然于心,她贊許地看向慎兒,笑道:“還是你這丫頭得本宮的心,知道替本宮分憂。”

“這都是奴婢該做的。”

慎兒垂首應下。

當晚,有個小太監半夜三更來到翰林院中,悄悄來到李承硯被關押的樓閣外,從窗臺的縫隙處塞入張紙條。

李承硯被關在閣樓內太久,對外邊的聲音極為敏感。

聽到從窗臺處傳來的聲響,他警惕般斥聲道:“誰?!”

待他摸索到窗臺處,卻見再無任何動靜,只見上面躺着張紙條。

他拿起來,就着外邊映透進來的月光低眸看,霎時臉色大變。

來人不僅給他留了張紙條,還給他留下粒藥丸,讓他明日用午膳時将此藥丸服下,便能借此機會出翰林院的門。

李承硯将紙條掐入掌心,片刻後放入嘴裏吞咽入喉。

隔日午時,閣樓內突然傳出李承硯的慘叫聲。

守在外邊的護衛們聽到叫聲在門外敲了敲門,叫喚李承硯的名字時,卻聽不到屋內的回應聲。

護衛們生怕出事,趕忙打開屋門,只見李承硯暈倒在地,地上流着血漬。

“殿下,殿下——”

“快去宣太醫——”

北齊帝雖下令将李承硯關在此處,可并未下令要取他性命,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北齊帝只怕會龍顏大怒。

守衛們不敢耽擱,生怕李承硯挺不過來。

很快,消息傳回到北齊帝耳中,北齊帝握着折子的手一緊,開口問劉瑾:“可有将太醫派過去?”

“守在閣樓外的護衛們已經去宣了太醫,此刻太醫正在為殿下診脈。”

劉瑾躬身回話。

“又在耍什麽花招?!”

穩下心神後,北齊帝以為此事是李承硯自導自演。

他眼見被困在翰林院內沒了出頭之日,只怕是要尋法子趁機從翰林院裏出來。

“陛下,替大殿下診治的太醫過來了…”

恰巧此時,一個小太監從外邊進來回禀。

“宣他進來——”

雖神色不耐,北齊帝還是想弄清楚此事。

劉瑾朝身後的下太監揮手,那小太監趕忙出去帶人。

“陛下。”

太醫來到北齊帝面前跪下。

“大殿下是怎麽回事?”

北齊帝擡眼問。

“殿下是中了劇毒,那毒被人摻在飯菜之中,好在殿下食下不多,只是體內仍有餘毒留存,需要再多加醫治一段時日。”

那太醫仔細回禀。

“被人下毒?”

北齊帝只覺不可置信。

太醫點點頭:“不錯,此毒名喚催命散,無色無味,僅食下一小粒便足以令人毒發身亡。”

“去查查,到底是怎麽回事?!”

北齊帝冷聲吩咐一旁垂首的劉瑾。

“是——”

劉瑾趕忙退下。

“若是徹底清去體內餘毒,要多久?”

北齊帝盯着底下跪着的太醫問。

那太醫想了想,回道:“應當要半個月左右。”

默了片刻,北齊帝下令道:“那便先讓他在翰林院內醫治罷。”

“臣遵旨。”

回完話,那太醫走出禦書房的門。

因着李承硯是在翰林院內中毒,此事很快傳遍朝野和皇宮上下,誰都想不到被關在翰林院內的李承硯還有人想置他于死地。

李景淮的餘孽已經被江雲岫清除幹淨,朝野之中與他作對的人已不複存在。

若說與他還有恩怨糾葛的,唯獨未央宮裏的那位。

“陛下。”

燭光搖曳的深夜,北齊帝坐在龍椅上以手撐額,正由一旁的侍女替他按揉穴位,只見劉瑾從外邊走進來,垂首立在他眼前。

他稍稍睜眼,命一旁的侍女退下。

“大殿下中毒一事,有着落了。”

人走後,劉瑾低聲道。

第 256 章 256 你的心到底有多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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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256你的心到底有多狠

葉綿綿這一句話說得極平靜,就像初夏的夜裏,一片葉子悄無聲息地落入了湖面。

然而,落下的瞬間,卻在慕寒川的心裏激蕩起了驚濤駭浪。

他眼底的震驚在放大。

原本就布滿了陰霾的俊臉上,此時更是如同雪上加霜,衣袖底下,他的拳頭在無聲地收緊,關節咯咯作響。

慕司皓看着自己哥哥的反應,這才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

事實上,他看見關琳的時候,就忘了身邊還有其他人。

聽葉綿綿這麽一說,他心裏頓時就覺得不好了,果然,側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

後者的眼神帶着強大的殺傷力。

“那個,葉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你怎麽會跟那種混混……我大哥不好嗎?他不比那混混好嗎?”

慕司皓有些狼狽,他努力地想要解釋一下慕寒川是最好的男人,用來緩解這尴尬的場面。

然而,顯然這句話說出來并沒有帶來他想要的效果。

話說出來之後,慕寒川直接将他拎了起來。

一直将他扯到咖啡廳外面,慕寒川這才松開了手。

“哥,哥,你幹什麽啊?當着那麽多漂亮美女的面,你就不能給我一點面子嗎?”

慕寒川冷眼看着他,“以後不會說話別張嘴!”

慕司皓整理着自己被慕寒川揉扯得皺巴巴的衣服,解釋着,“哥,我這不是想要為你說幾句公道話嘛?”

“閉嘴,否則就滾下去車!”

慕寒川發動了車子,慕司皓當真不敢吭聲了。

許久,他才又道,“哥,這個姓秦的太可惡了,你放心,我一定讓他把牢底坐穿。竟然敢搶我哥的女朋友,簡直太可恨了。話說,哥,你怎麽混的,連個混混都不如啊!”

車子猛地剎住了,車門彈開了,慕寒川厲聲喝道,“滾!”

“哎,下車就下車嘛,哥,你兇我幹嘛,是葉小姐甩了你,又不是我甩了你,你有本事沖着葉小姐兇去!”

砰地一聲,車門重重關上,車子揚長而去。

慕司皓被車輪濺起來的水花逼得連連後退,許久低下頭一看,渾身都是髒兮兮的泥水。

哎,完了,那個姓秦的肯定要倒大黴了,大哥這一次真的生氣了。

慕司皓想起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心裏不禁擔憂了起來……

而此時,咖啡廳裏。

安瀾好奇地看着關琳,“琳琳,這一次你跟慕司皓交鋒,你真的能行嗎?”

關琳淡定地拿湯匙攪動着咖啡,“我要讓他跪在我面前唱征服。”

安瀾掩嘴而笑,“剛才還說公私分明,這分明是想公報私仇!”

關琳揚眉,“是他欠我的!”

葉綿綿坐在旁邊,倒是無心聽她們說什麽,她在想着剛才慕寒川那眼神,太過于駭人。

雖然秦烈一直對她很好,但她跟秦烈并沒有發展到男女關系的那一步,她剛才故意說秦烈是她的男朋友。

不過是為了向慕寒川宣戰,表示她會不惜一切代價與秦烈同生共死而已。

“綿綿,聽說你開了一家時裝定制店,什麽時候帶我們去看看……”

安瀾突然轉移了話題。

葉綿綿拿出手機,調出來幾張照片遞給了安瀾,“剛開張,現在生意不太好,都是在店員在張羅着,我這幾天都沒有時間過去。你們如果感興趣的話,随時歡迎啊。”

安瀾接過來看了一眼,展示櫥裏有些衣服是她比較喜歡的風格。

“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這樣吧,明天我去找你訂制幾套,你給我優惠一點。”

葉綿綿笑了,“要是秦烈能夠順利地放出來,我免費給你做衣服。”

“那怎麽好意思,你也是開店做生意的……明天我會帶幾個同事去看看的。”

安瀾倒是十分貼心,除了偶然會問問秦烈,也關心了一下葉綿綿的近況。

關琳倒是沒有怎麽說話,一直在網上查資料。

次日上午,葉綿綿跟關琳一起去了警察局,見到了被羁押的秦烈。

秦烈換上了統一的囚服,頭發被剪成了平頭,整個人看起來消瘦了許多。

看着秦烈的神色很是憔悴,葉綿綿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阿烈,對不起,又是我連累了你……”

秦烈擡起手腕想要安撫葉綿綿一下。

然而,他的一雙手腕上都是手铐,擡起來嘩嘩作響。

無論他怎麽努力,都夠不着葉綿綿。

“傻丫頭,哭什麽,我又沒有死……”

他笑起來仍舊像往常那樣妖孽,只是聲音沙啞得像沙紙打磨出來的。

她越發的難過了,眼淚不停地往下掉,怎麽擦也擦不幹。

“阿烈……”

她本想安慰他幾句,卻發現自己詞窮了,根本沒有什麽可以安慰他的。

她對他的世界一無所知。

他的全部除了她以外,再也沒有別的了。

“阿烈,奧斯卡我會好好照顧的。”

秦烈笑了,這一次笑得很是燦爛,“你好好照顧自己,我不在的時候,你要記得吃藥……還發燒嗎?”

她搖了搖頭,“不燒了,我很好……”

“哪裏好了,都哭得傻子了!”他心疼地看着她。

“原本還以為我可以好好地照顧你下輩子的,沒有想到,我竟這樣沒用,連半年的時間都沒有……”

“不,不,阿烈,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你是被我連累的……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可以照顧我的。”

秦烈笑了,輕淺的梨渦十分迷人。

“綿小綿……如果我能夠出去的話,你可不可以嫁給我?”

他笑着問道。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帶着幾分痞氣,仿佛自己此刻并不是身陷囫囹。

葉綿綿倒是怔住了,這是什麽,求婚嗎?

“當然可以,阿烈,你必須出來的……等你出來我就嫁給你!”

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秦烈笑了,眼眶微微有些酸澀,藏在心底多少年的願望,他知道此時如果不說出來的話,可能以後永遠  沒有機會了。

那個曾經害死他爸爸的人,現在會放過他嗎?

不會!

不過,看着葉綿綿明亮的雙眸,他知道自己必須全力以赴地活下去。

“咳,兩位,我現在可以跟秦先生談談了嗎?”關琳在旁邊笑道。

秦烈看了關琳一眼,然後轉過頭看向葉綿綿,“你去外面等吧,我跟她單獨好。”

第 263 章

陪唱女郎的離開,包房內安靜下來。

麥瑞扭頭很認真的看着托馬克,開口說道:“托馬克,你們前兩天是不是搞了一批貨。”低聲問道。

托馬克皺下眉頭,扭頭看了範錦華和黑狐一眼,回過頭來對着麥瑞點點頭回答道:“是啊,你怎麽知道這件事?”

“這批貨是我朋友的。”

“你朋友?”托馬克明顯有些就驚訝。

“托馬克這批貨對他來說非常的重要,你們不是不接觸這種東西嗎?怎麽突然間會去他的工廠?”麥瑞帶着一絲不解問道。

托馬克停頓片刻:“我們确實從來不接觸這些東西,但是收到了上面的命令就一定會去做,至于你說的這批貨現在已經被我們全部銷毀了,你可以告訴你的朋友,這批貨是肯定找不回來了。”

麥瑞側頭看了範錦華一眼。

範錦華往前挪動一下身體,用手拍下托馬克的肩膀。

托馬克被吓一跳,猛然回頭看向範錦華。

“這批貨你們銷毀了?”範錦華開口質問道。

托馬克點點頭。

“那好,這批貨一共價值一千三百萬,我可以不要貨,但是錢我要拿回去。”範錦華非常有力的做出回答。

托馬克聽完先是一愣,随後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原來這批貨是你的?”

範錦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微笑,點點頭:“是啊,這批貨是我的。”回答道。

托馬克從沙發上站起來:“錢你是一分都拿不到,貨,你也不可能找回來,麥瑞以後如果你在因為這話破事找我,我想我們就沒必要聯系了。”說完轉身走向門口。

砰!

範錦華的槍聲突然間響起,子彈不偏不倚的射在門把手上。

托馬克身體一顫,停在那裏。

範錦華握着槍從沙發上站起來,黑狐跟着一同站起來。

“托馬克如果你不想從這個地球上消失,最好配合一下。”範錦華陰冷的說道。

托馬克的手下聽到槍聲,紛紛從外面沖進來,範錦華對他們眨眨眼。

麥瑞見狀急忙從沙發上站起來:“哎哎哎,這是幹什麽?都是朋友,有什麽不能好好說,把槍收起來,收起來。”

“你們先出去,出去啊。”麥瑞對着托馬克的手下說道。

他們全都看向托馬克,看到他點頭的時候,才紛紛推出房間。

幾個人從新回到談判桌上。

“我可以告訴你,這條命令并不是你們老大下的。”範錦華非常堅定的說道,為什麽呢?因為他知道這是娜莎搞的鬼。

托馬克聽完一愣:“呵呵。”冷笑兩聲。

“如果不信,你可以聯系一下你的老板,确認一下。”範錦華挑着眉毛繼續說道。

“是啊,托馬克,我聽說你們的內部網絡被人入侵了,這可能是某個人在故意制造的這起事故,好讓你們兩撥人開戰。”麥瑞在一旁吹着風。

“你想啊,你們從來沒有跟貨物打過交道,怎麽可能突然間就讓你們去搞這些?”

“你聯系一下老板,如果是真的,那他就認栽,要不是真的呢?很多事都能說清楚。”麥瑞不停的嘟嘟嘟,托馬克的內心也在思考這件事,确實有些不太對勁,任務下達的那天非常緊迫,讓自己馬上帶人就去,從來沒有這樣過,而且還是去搞掉這批貨。

不過托馬克還是搖搖頭:“我們都是單線聯系,我根本不可能聯系上老板。”回答道。

範錦華挑下眉毛:“我可以幫你啊。”說着從兜子裏拿出手機。

在上面撥通娜莎的電話:“能不能聯系到KL組織的老板?”開口問道。

“可以。”娜莎回答道。

“好,幫我聯系他。”

“好。”

娜莎在電腦上快速的進行操作,範錦華的手機很快就被轉接到另外的一部電話上。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被接通。

“你好。”電話內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人聲。

“你是KL組織的老板?”範錦華低聲質問道。

對方停頓片刻,回答道:“你是誰?”

“我是托馬克。”

“托馬克?你怎麽可能有我的電話?”範錦華打開免提功能,看着托馬克。

“老板我遇到一些麻煩。”範錦華繼續說道。

“什麽麻煩?”

“前兩天你讓我們去工廠搞得那批貨,他們的人來找到我。”

“工廠?貨?什麽工廠?什麽貨?”電話內的男子一臉的懵,他根本都不知道範錦華到底在說什麽。

托馬克聽到這裏,從範錦華的手裏搶過手機把那天的情況跟老板說了一遍。

老板聽完更是雲裏霧裏:“托馬克你說的到底是什麽?我這幾天就沒有給你們任何人下達過命令。”

“啊?”托馬克徹底的驚住了。

範錦華拿回手機,挂斷電話。

扭頭看向托馬克:“還需要我再帶你去你們老板家,證實一下嗎?”範錦華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問道。

托馬克拍拍手,從門外走進來兩名手下,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轉身看向範錦華:“這批貨就算不是我們老板下達命令,但事已至此我想你就接受吧。”

範錦華用手摸下鼻子:“你的意思是打算就這麽過去?”語氣冰冷的說道。

“不然你想怎樣?”

“錢,貨,我肯定要拿走一件。”範錦華做出自己的答複。

托馬克笑了笑:“呵呵,我想你一件都拿不走。”

範錦華點點頭,扭頭看着黑狐笑了笑,突然間擡起槍對着托馬克身邊的兩個人扣動扳機。

砰砰!

兩發子彈射穿他們的大腿,兩個人噗通一聲趴在地上,雙手抱着大腿嗷嗷的亂叫。

托馬克被這突然出現的情況,搞得有些晃,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手下:“你最好不要亂來,否則我讓你出不了這座城。”對着範錦華威脅道。

範錦華努努嘴,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托馬克身體前,用一雙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托馬克我要是害怕就不會來了,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要麽拿貨,要麽拿錢,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就是不給,不過結果一定會讓你後悔。”

範錦華說完,把自己的電話名片塞進他的兜子裏面,拍拍肩膀,轉身對着黑狐擺下手。

黑狐走過來,兩個人徑直從托馬克的身旁走過去。

212:犧牲一下自己

第 267 章 離府

不過轉念一想,方瓊華嫁進蕭家原本就不是為了過什麽富貴安穩生活的,經不經營夫妻感情又有什麽關系?反正兩三年後,裕親王爺做好了一切準備,這蕭家大概也就要倒黴了。

想到蕭東海對主子的感情,紅露還是有些遺憾嘆息,然而這不會影響她的決定。當日主子救了她們四個,不管是為了什麽目的吧?反正從此後她們四個的命就是主子的了,連從前的老爺都是她們協助主子殺死的,如今不過是再毀一個家,又算得了什麽?大不了是從十七層地獄下到十八層地獄,反正都要一起的。

這樣想着,便硬起心腸,忽聽身旁方瓊華冷笑一聲,接着她慢慢坐了下來,還有心思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這才悠然道:“紅露,你通知那些人,讓他們去玉蘭山找個恰當的地方,準備動手。”

“啊?動手?怎麽……動手?”

紅露有些發懵,卻見方瓊華目中殺機閃現,輕聲道:“如今在府裏,蕭江北幾乎是寸步不離那女人身邊,就算他走了,也要留下武功高強的侍衛暗中保護,咱們實在沒有下手機會。可這一次去溫泉山莊,就不同了,那蕭江北酷愛射獵,這一次怎麽還不得多打些野味給那女人吃?只要他離開,那溫泉山莊又不是京城這防衛森嚴的地方,即便有護衛,咱們行事也要方便的多。”

紅露心裏一跳,哪怕她幫着方瓊華做好了許多準備,此時也不由緊張的舔着嘴唇道:“太太……您……您不會是要親自去溫泉山莊吧?”

方瓊華道:“我自然不會去。我若是去了,他們怎會放松警惕?到時候把咱們的那幾個眼線最大限度用起來,随時送出消息。讓那些人見機行事。唔!那些匪類行事散漫,功夫也不算十分高明,看來在顧绮羅離開後,我得去找裕親王爺要個可靠的人。”

紅露小聲道:“太太,恕奴婢直言,裕親王爺未必會答應您呢,這樣人一旦被抓住。就是個大把柄。”

方瓊華冷笑道:“這些年我為他提供了多少銀子?幾百萬兩銀子他都收了。這會兒連這點小事也不幫忙?更何況,蕭顧山莊到手,最大得益人是誰?皇上身子越來越差。他不得更積極準備着?所以你放心,這個人他一定會給咱們的。”

紅露一想,裕親王爺的确是貪婪無比,沒有利益的事他絕對不會去做。但若是利益夠大,他敢把天捅個窟窿。蕭顧山莊的崛起已經勢不可擋。裕親王爺不可能不知道這當中的巨大利益。難怪太太如此胸有成竹,這的确是能獲得裕親王全力支持的事。

于是心下安定,點頭沉聲道:“是,太太。奴婢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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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又是正午時分,通往玉蘭山的官道上。一個行人也沒有,擺茶水攤子的老頭兒坐在樹蔭下點頭打着瞌睡。眼看便要睡着了時,就聽一陣馬蹄聲響,老頭兒一個激靈醒過來,只見大道上十幾匹馬在前,後面還有兩輛華麗馬車,他不由得一下子來了精神,到茶水攤子前使勁兒叫賣起來。

果然那十幾騎馬就停下了,領頭的出色少年吩咐一聲,衆人便紛紛下馬,來到茶水攤子中坐下,老頭連忙招呼小孫子上茶,一邊暗暗打量着那個俊逸少年,心中暗自羨慕,不知是誰家有這樣的好兒郎?

正想着,就見那少年走過來,要了一壺最好的涼茶,卻不如其他人般倒在碗裏痛飲,而是去到那輛馬車前,老頭兒不禁更羨慕了,暗道這少年倒是有孝心,要了茶自己不喝,先去服侍母親……

剛想到這裏,就見那馬車簾子撩開,裏面一個雍容秀麗女子探出頭來,手裏舉着一個青花瓷碗,那少年倒了一碗涼茶,她便一口喝了,然後和那少年随意說笑起來。只看得賣茶老頭兒眼睛都直了。

這一行人自然就是要前往玉蘭山莊的蕭江北和顧绮羅。因此時夫妻倆一人一碗的喝着茶水,顧绮羅便道:“看這天色,到山莊是沒有咱們的午飯了,都怪你,我讓你快點趕路,你非要慢吞吞的。”

蕭江北笑道:“你到底是有身子的人,還想着像從前那樣坐着馬車飛奔?你受得了,肚裏孩子也受不了。行了,也別抱怨了,離山莊也就半個時辰的路程,即便趕不上午飯,到時候叫她們現做也使得,餓了誰也不能餓到你啊。”

“呸!現在就只顧着肚裏寶寶了,敢情要是沒有寶寶,餓着我你就不管了?”顧绮羅哼了一聲,接着又嘆氣道:“我有小半年沒看見熊大熊二了,想來它們一定變成大熊了吧?也不知道再看見我,那倆家夥還能不能認得出來?”

蕭江北道:“肯定會認出來啊,你不要以為它們是狗熊,行動笨拙可愛,就以為它們真是笨蛋。”說完看了眼後面馬車,只見老頭兒的小孫子正送茶過去,他便笑道:“說起來,你不算是最心急的,畢竟為夫我可就在你身邊,真正心急的,大概是櫻桃妹妹呢。”

顧绮羅忍不住啐了一口,小聲道:“你把這話說到櫻桃妹妹面前去,看她肯饒了你?要說心急,只怕三弟不會比櫻桃妹妹更沉住氣吧?”

夫妻兩個說笑着把茶水喝完,攤子上的随從們便紛紛起身,于是付了茶錢後繼續上路,果然,走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玉蘭山下的溫泉山莊,這還是當日太子送給蕭江北的別院,自然十分大氣古雅。

早有管家帶着仆人們迎出來,看見蕭江北和顧绮羅,便跪着行禮道:“怎麽侯爺和奶奶要過來,也不提前說一聲?也好讓奴才們準備準備。”

蕭江北沒說話,顧绮羅只得笑道:“無妨,老太太她們在這裏,你們服侍的人原本就辛苦了,反正我們也沒什麽需要提前準備的。這會兒老太太在做什麽呢?”

那管家的連忙道:“這個奴才不知,奴才一向在前院服侍着,不過如今是夏日,老太太歲數大了,天氣又炎熱,這會兒大概在歇午覺。侯爺和奶奶且去廳上寬坐,奴才這就命人去收拾屋子。”

顧绮羅淡淡道:“不用在廳裏坐着,香姨娘中午是不睡覺的,帶我們過去吧。”說完和蕭江北來到香姨娘的住處。彼時容姨娘闵姨娘李氏等都在香姨娘這裏閑話,聽見下人報說侯爺和**奶來了,不由驚喜非常,親自出門将她們迎進來,原本安靜的屋子立刻熱鬧起來。

原來顧绮羅收拾了岳嬷嬷,青蓮也被打一頓後攆了出去,夫妻兩個想着方瓊華失去了一條膀臂,在府裏很難興起風浪,因此便動了游興,恰好此時劉忠那邊傳來消息,說暗中調查裕親王爺和方瓊華勾結的事得到了重大線索,甚至連裕親王爺和一些地方官員勾結的證據都拿到手了。夫妻兩個想着這毒蛇不日就可伏法,便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此時劉忠又提出讓他們暫離蕭府幾日,給方瓊華一個狗急跳牆的機會,到那時将這女人一舉成擒,接下來就可順理成章打開裕親王的缺口。若是他們二人在府中,一是方瓊華有顧忌,不肯放開手腳,單憑得到的線索,未必能讓官府下決心上鎮北侯府抓人;二來蕭江北和顧绮羅明明在府裏,結果卻任由官府上門拿走繼母,這傳出去就不好了,哪怕是大義滅親的名聲,那也不好聽。

所以夫妻兩個才會有這一次溫泉山莊之行,然而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在他們布置好天羅地網,準備徹底拿下方瓊華的同時,另一張針對顧绮羅的毒網也已經悄然布置妥當了。

且說到了溫泉山莊後,沒有了方瓊華這個女人存在,顧绮羅自然也樂得放開心懷,她懷孕也就剛到五個月,雖然肚子已經凸出來了一些,卻還不像身懷六甲那般大腹便便。每日裏在兌了涼山泉水的溫泉湯子裏泡着,那不冷不熱的溫度真讓人舒服的如同吃了人參果一般。

如此悠游自在的過了兩日,顧绮羅便對蕭江北道:“你從前經常來這裏打獵,這一次怎麽不去了?”

蕭江北道:“這有什麽不明白的?你都有身子了,我自然要伴在你身邊,打獵又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顧绮羅哭笑不得道:“我只是懷孕,又不是變成了瓷娃娃,稍稍一碰就要碎掉。你盡管去打獵吧,山莊裏這麽一大家子人,我能有什麽事?就是你不在,不還有那麽些護衛嗎?誰能傷得了我?”

蕭江北想想這倒也是,妻子不是那種不懂事兒的,一旦自己離開就擔心她會闖禍。更何況,來了溫泉山莊,不弄點新鮮野味來吃,豈不白來一趟?又不是要去那些深山老林,就在附近幾片小林子裏轉悠轉悠,打些狍子野雞野兔也就是了,不用一天便可回來。

第 257 章 偷蛋賊

第二百五十六章 偷蛋賊

整個樹林中所有的魔獸都被這巨大的吼聲吓的不輕,皆是倉皇逃去。

天賦神通——龍吟!

而林炎與周成宏兩人更是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徹底失去了知覺。

雙翼巨鱷瞅準這個機會,張大巨口狠狠向着空中掉下來的周成宏撕扯而去。

眼看着就要直接将周成宏撕成碎片,就在這時,周成宏的眼神之中突然出現一絲清明,緊接着無比驚恐的看着向自己撲來的雙翼巨鱷。

手中的長劍陡然向着雙翼巨鱷的巨齒刺去。

擋——

長劍在巨齒之上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而是形成了一個彎曲的弧度。

“退!”

周成宏的眼中盡是驚駭,此刻那如同一排排利劍的巨齒距離他的身體只有一尺之遙,只要巨口一閉合,他的身體便會被立刻撕扯成兩半。

就在這時,握着長劍的右臂陡然一用力,借着彎曲長劍之力,他的身影急速向後退去。

而那一排排利齒也終于在這一刻緊緊閉合了下來。

噗——

伴随着一聲慘叫,周成宏的左臂被雙翼巨鱷狠狠咬在口中。

緊接着它一用力,他的另外的身體竟然就那樣被直直的甩了出去,而他的左臂則是直接被雙翼巨鱷吞進了肚子中,消失不見。

周成宏在地上翻滾片刻,站起來驚恐的看着雙翼巨鱷,用右手緊緊抱着左臂,但是血依舊噴湧而出,他若是不找個地方止住傷勢,定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他用無比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林炎道:“林炎,今日之仇,我一定會報的!”

下一刻,他已經快速的向後退去。

“可惜了。”林炎嘆息一聲,若是雙翼巨鱷那一口能在咬的準一分,周成宏那小身板就要交代在這裏了,只是現在他的離開恐怕日後還是一個麻煩。

回想起之前那一幕,林炎的臉上依舊是無比的震驚,在那一刻,他的心神似乎受到了攻擊一般,呆立在那裏,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若是雙翼巨鱷那個時候發起攻擊的是他,毫無疑問,他已經死在了雙翼巨鱷的口中。

饒是如此,他也再沒有任何的勇氣面對雙翼巨鱷。

“吼!”

就在這時,一聲巨大的吼聲将林炎拉了回來。

雙翼巨鱷肉翅一扇,巨大的身軀一轉身,陡然用陰森的目光盯着林炎,眼中盡是憤怒之色。

“有沒有搞錯,又不是我把你打傷的?”林炎一怔,這才想起自己居然忘記了此刻還身處險境之中。

雙翼巨鱷咆哮一聲,一腳踩碎了身邊的一顆小樹,下一刻林炎向着林炎奔襲而來。

“你大爺的!”

林炎怒罵一聲,趕忙向着另一個方向逃去,若是這怪物再來一次龍吟,就是十個自己都不夠死的。

蓬蓬蓬——

林炎在前面逃着,身後的雙翼巨鱷龐大的身影不斷撞斷路上的大樹,向着林炎追趕而來,一路跑來,它路過的地方竟然沒有一棵樹木能幸免于難。

“我和他不是一夥的,您就行行好放了我吧。”林炎一邊跑一邊擔心受怕害怕他再來一次龍吟,擁有巨龍血脈的雙翼巨鱷實在是太可怕了,竟然在師級之境就已經領悟了神通的存在,若不是身材實在太大巨大,不要說林炎,就是他與周成宏兩人聯手恐怕都已經葬身鱷腹了。

只不過繼續這樣追下去,林炎遲早完蛋,他本就身受重傷,行動有些不便,在雙翼巨鱷的追擊之下好幾次都險象環生。

出乎林炎預料的是,雙翼巨鱷似乎沒有繼續使用龍吟的意思,将林炎瘋狂追趕數裏之後,它才很是憤怒的咆哮一聲,向後退去。

“這鬼地方,連條鱷魚都如此恐怖,還要不要人活了。”林炎氣喘籲籲的說道,即使他是靈師級強者被雙翼巨鱷如此追趕還是感到自己有些力不從心。

“它為什麽不追自己了,按理來說魔獸可從沒有妥協的時候,繼續追下去死的可能是自己。”林炎喃喃道。

他想起之前雙翼巨鱷與周成宏戰鬥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向着保護着一個方向,就連這次追殺自己似乎都只是為了将自己驅逐出境罷了。

難道說?

林炎的眼中陡然閃過一絲亮光,緊接着邪惡的笑了起來。

他的身影一閃,小心翼翼的按照原路返回。

等到他看到原本的湖泊之後才發現此刻雙翼巨鱷正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