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章

得知自己竟然被那個家夥下藥,範錦華憤怒的用拳頭砸下牆壁。

肚子的疼痛,讓他的額頭滲出汗水。

一直持續到淩晨二點多,才從廁所站起來。

雙腿麻木的仿佛不存在一樣。

“呼…呼。”嘴裏不停的穿着粗氣。

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出廁所,被獄警攙扶着回到牢房。

咣,牢房門被關閉,傳來一聲響。

四爺從床上坐起來,一臉壞笑的看着範錦華,從自己面前走過去。

範錦華斜視他一眼,回到自己的床鋪上躺下來。

第二天防風時間,巴魯直接找到範錦華,拉着他站在防風廣場的邊緣位置。

“我今天又想到一個勁爆的事情,你要不要聽一下?”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說道。

範錦華冷笑一聲:“說。”

“我聽說刀疤要被從B區轉到C區,如果他去C區,那我們就可以看到他了。”巴魯的這條消息讓範錦華猛然一愣。

這可是一條非常非常對自己有利的消息。

“你确定?”皺着眉頭問道。

巴魯堅定的點點頭:“我今天從獄警那裏聽到的,他們再說這件事,還說什麽有人想要刀疤死,所以把他調到C區,這樣老K和他就會有機會接觸。”巴魯湊到範錦華耳邊小聲說道。

範錦華點點頭,好,這條消息來的太及時,自己正愁沒辦法去B區,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了新的辦法。

時間轉眼間過去三天,第四天防風時間,巴魯拽着範錦華跑到他們常去的地方。

“今天你要小心一點哦。”

“什麽意思?”範錦華有些費解的問道。

“今天刀疤和老K可能要幹架,你最好躲遠一點,要不然容易誤傷你。”

範錦華笑着點點頭。

很快A區和C區的犯人全都來到放風廣場,範錦華在人群中不斷的搜索着老K和刀疤,很快他一眼辨認出那個臉色有刀疤的人,當他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這怎麽可能?

這個刀疤他認識,而且他臉色的傷就是自己所致。

好在刀疤并沒有看到範錦華,而是帶着自己的人正在靠近老K。

老K坐在石頭上,依然是悠閑的抽着煙,不過可以看到他身後的手下,已經悄悄拿出一根被磨尖的小鐵棍。

巴魯不停的拽着範錦華手臂:“哎哎哎,那就是刀疤,那就是刀疤,看着陣勢要血拼啊。”激動的他就像是個解說。

範錦華扭頭斜視他一眼:“噓,我自己會看。”低聲呵斥道。

巴魯點點頭:“好吧,好吧。”有些不太開心的回答道。

刀疤來到老K的面前,兩撥人面對面的站在那裏,範錦華左右觀察塔樓上的狙擊手,他們竟然就站在那裏絲毫不作為,而防風廣場上的獄警也都像是看不到一樣站在那裏。

“老K,我們又見面了。”刀疤的聲音傳出,範錦華更加堅定自己沒有看錯人。

“呵呵,刀疤兄弟,恭喜你啊,終于不用在給我們舔馬桶了。”老K十分嚣張的回答道。

刀疤冷笑兩聲:“哈哈哈,老K你他麽的嘴還是那麽臭。”

“哈哈哈,那也比你舔馬桶的嘴要幹淨許多。”

“草拟嗎的,你找死?”刀疤的小弟沖上來叫罵道。

噗,話音剛落下,老K身後的小弟,抽出鐵棍,一下刺進他的腹部。

拔出鐵棍,獻血向外奔湧,刀疤轉身看了一眼被刺的小弟。

擡腿一腳揣在老K的臉上。

“兄弟們,給我打。”老K趴在地上大聲喊道。

“啊……”

“搞死他們。”

叮叮咣咣,各自的手下都拿出各種各樣的兇器,牙刷竟然都出現在手中。

不得不說,牛逼的人物,用什麽都能殺人。

防風廣場圍觀的人們紛紛撤退到邊緣,裏面的幾十個人扭打在一起,他們絲毫不給對方活下去的希望,全都在往死裏捅。

在這樣雜亂的環境下,王俊來到範錦華身旁。

兩個人對視一眼:“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好一些。”低聲說道。

“看來這次良機,我們要把握住啊。”範錦華回答道。

“走。”

“走。”

兩個人說着走向混亂的人群,巴魯看到範錦華在走向人群,急忙跑過來攔住他:“你不要命啦?”低聲喊道。

範錦華推開巴魯:“回去好好待着。”

說完和王俊兩個人擡腿沖進人群之中。

範錦華正好路過刀疤的身旁,刀疤一轉身的瞬間看到範錦華的臉。

立馬一愣:“是你?”滿嘴的怒氣喊道。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自己的身體被老K的人毆打兩圈,轉身一刀捅進他們的腹部。

王俊沖進人群,兩個眼睛死死的盯着老K,一步,二步,三步,很快他就來到老K的面前。

老K看到王俊的時候皺下眉頭:“滾一邊去。”叫罵道。

王俊冷笑一聲,對着老K眨眨眼,老K的小弟正在拿着牙刷從背後捅過來,王俊轉身對着他的膝蓋一腳,咔嚓一聲響,他直接跪在地上,從他手裏撿起牙刷。

噗,當着老K的面,插進他小弟的脖頸。

拔出牙刷,獻血從脖頸兩側向外噴湧,小弟雙手死死捂着脖頸,身體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老K看到王俊的這一動作,急忙向後撤退:“你是誰?你他麽到底是誰?”指着王俊質問道。

王俊步步緊逼:“我是誰不重要,還記得這個傷疤嗎?”用手指着自己的臉說道。

“草拟嗎的,你到底是誰派來的?”老K有些慌亂的叫喊着。

王俊來到他的面前,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嘩,老K不知道從哪裏逃出來一把刀,直接刺進王俊的腹部。

王俊的身體一怔,擡起手對着老K的臉刺進去。

“啊…卧槽…啊。”老K捂着臉不停的哀嚎着。

王俊從腹部咬着牙拔出匕首,獻血順着腹部在向外流淌,用手抹了一把獻血。

來到老K的面前,用腳踩住他的胸口。

“老K你的死期已到。”說完仰頭深吸一口氣。

低下頭用匕首抹開他的脖子。

轉身把匕首扔在地上,老K捂着脖頸渾身在顫抖不到一分鐘之後,頭一歪失去心跳。

116:情況危險

第 168 章 :24孝七殿下

太陽之火還未升起,海之國裏,已有三兩家亮起燈火,開始忙碌一天的生計。

魚阿大就是這其中的一位,他算得上是扶桑城的老居民了,祖上三代都在這扶桑城中售賣魚面,日積月累的也攢下了一些名氣。

魚阿大長的不怎麽好看,他是個半妖,靛藍色的魚頭卻是長在個人身上。

雖然模樣有些怪異,可他并不在意,因為海之國裏,多的是像自己這種半妖。

魚阿大少年時期就從父親手裏接過了魚面鋪子,更是憑借着那一手滋味絕佳的魚面手藝,在魚面鋪子後面,又建了個兩個院子,供平日裏到扶桑城的修士落腳。

魚阿大覺得自己過的很惬意,盡管半妖除了壽命長些,并沒有辦法修煉,不過,他喜歡這種每天擺弄魚面的生活。

這天天還沒亮,魚阿大家的鋪子就早早的亮起了燈火,因為昨夜是“落火日”,又加上這些日子,龍君封城。

所以其他鋪子都會開的晚些,只他睡也睡不着,幹脆早早的起來錘魚做面。

而就在這天色朦胧之際,他的小店裏卻是迎來了兩位客人。

那是一男一女兩位修士,男的那位穿一身墨綠色的錦袍,長了一張很顯小的娃娃臉,一雙眼睛笑眯眯的眯着,半攙半扶着身邊的女修。

魚阿大借着燭火偷偷的看了那女修一眼,頓時只覺得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

龍君在上,這世上怎麽會有那麽好看的人!

魚阿大紅着一張臉,本就有些笨拙的嘴巴,更結巴了。

“仙女,不…不…客人,請問你要點點什麽?”魚阿大問向那有些孱弱的女修。

“你這店裏除了魚面難道還有別的?還是說我要什麽你都能做?”

出聲的卻是那女修身邊的綠袍少年,他一雙笑着彎彎的眼睛卻是看向魚阿大。

“要不把你這眼珠子給我來上一對?”

魚阿大聽着,背上的魚鱗都綻開了,那張原本泛紅的魚臉,都吓白了。

龍君在上,這人怎麽這麽吓人!

“來碗魚面吧,挑你最拿手的做,”清泠的嗓音猶如帶着某種魔力,瞬間撫平了魚阿大那顆快被吓出來的小心肝。

“您稍等,馬上就好。”魚阿大趕忙跑進後廚,敲敲打打的做起了魚面。

燕九臉色蒼白,雖然成功穿過結界到達了海之國,不過因為她神識枯竭的厲害,後來更是服用了亢龍丹。

所以燕九現在迎來了服食丹藥的後遺症,那就是現在這副林黛玉的病弱模樣。

還有自己這個好心的東郭先生,迎來了餓狼的蘇醒。

燕九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即便是熱氣氤氲,香氣撲鼻的魚面上桌,燕九也沒有緩過來。

這都是自己作的,該!

“咳~咳~”燕九掩唇輕咳,緊接着咳嗽的動作漸漸大起來,燕九弓着身子,劇烈的咳着,好半響才直起身子來。

她放在唇下的右手,悄悄的捏了一個小甘霖術,悄無聲息的洗掉了手上的血漬。

看,會法術就是好,至少你想洗手時,不用到處找水。

燕九剛想甩掉手上沾着的水珠,就見一方白帕被人遞了過來。

而這人不是在一旁偷偷打量自己的魚頭人,卻是那個剛剛要人眼珠的七殿下。

七殿下笑得眉眼彎腰,看上去就像一個溫和無害的三好少年,而他的手裏正放着一方潔白的方帕。

“姨母,這個給你。”

“咳!咳!”燕九咳的更厲害了。

一旁的魚阿大覺得自己受到了驚吓,這麽漂亮的女修竟然是那可怕家夥的姨母?

龍君在上,這麽漂亮的

“姨母,你沒事吧,”七殿下輕拍着燕九的脊背,體貼的替她順氣。

燕九簡直就想直接縮下桌底,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直到現在,燕九對于這個周身充滿着24孝光芒的七殿下,還是不适應。

尤其是“姨母”這個詞,簡直就是槽點滿滿,燕九都不知從哪裏開始吐槽了。

一個時辰前……

一雙手自燕九身後伸出,緊緊的抱住了她。

燕九當時服食了亢龍丹,修為堪比大乘,可即便是如此,燕九絲毫掙不開那雙手臂。

就在燕九以為七殿下無聊發瘋之際,七殿下卻是抱着燕九幽幽的來了一句。

“娘親,我好想你。”

就算你感懷自己的母親,就算你思母心切,可我兩輩子加在一起,也至今未婚好不好!

也不知當時是不是亢龍丹藥效太過強勁,還是燕九當時太過氣憤,反正她說出了一句後悔至今的話。

“母親你妹啊!松手!”

燕九頭痛的捏着眉心,所以這句話為什麽會被七殿下理解成:燕九是她母親妹妹?

雖然在這之後就化身為24孝好外甥,不過,燕九總覺得七殿下在下很大一盤棋。

七殿下挑起幾根魚面放在唇邊吹了幾下,這才送至燕九面前。

“姨母,這面有些燙,你吃的時候慢一些。”

燕九看着送到眼前的魚面,就像在做一道世界難題,就算面燙,也不用這樣跟個喂孩子似的吧。

可看到七殿下那副眉眼俱彎的樣子,燕九覺得雖然此刻的七殿下玩的開心,但兩人很有必要的好好談一下了。

其實七殿下的行為也好理解,大約就是被千足萬毒章的毒液侵蝕了腦子,所以思維有些混亂,不過這混亂畢竟是一時的,他總有會恢複的一天。

到那時他憶起今日種種,恐怕會把燕九吹燈拔蠟,剝皮填草。

但是不巧的是,現在的燕九雖然靈力猶存,不過身體卻是抵抗不了亢龍丹的威力,已變的如同破敗柳絮一般,經不起一點打擊。

更別提燕九那四分五裂的識海,現在還能站在這裏活着喘氣,燕九已是感恩戴德。

“七殿下,我需要鄭重的再提醒您一次,我不是你的姨母,我們兩個一點親緣關系也沒有。我只是剛好路過那片海域,又正好遇見重傷的你,所以拜托你,別再叫我姨母了。”

七殿下歪頭看向燕九,腰上挂着的福年娃娃嘴角下垂,顯然正在苦惱着。

“可你就是我的姨母啊,你承認過的,我知道你不能暴露你的身份,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不那麽叫你了,好嗎?姨母?”

第 166 章 源之宮外破戒僧!

沒過多長時間,英麻便用這些材料,把源之香制作了出來。

在水生村後面的神轎處點燃此香,就能觸發神物,将他們接引到源之宮去。

“咱們走吧!”自從知道了柳初夏的實力,顏沖現在心态可放松了。

他們這邊正聊着呢,蘇雁回突然帶着赤鬼從外面走了回來。

蘇雁回一只在荒廢寺廟附近救治災民,已經救活了好多人,為他們的主線任務積累了大量的完成度。

所以剛才沒在這裏,顏沖他們也沒放在心上。

有赤鬼保護她,起碼安全不成問題。

“不好了,內府軍又來了!”蘇雁回道。

“他們已經被我打退了,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柳初夏問道。

她雖然不害怕,但是卻感到很疑惑。

“據說是有探子查清了葦名城裏的虛實,”蘇雁回道,“他們現在都說葦名弦一郎已經被殺,而一心大人也已經病死了。”

“看來我沒辦法跟你去殺櫻龍了呢。”柳初夏道,“我跟這些內府軍的小王八犢子們還有個仇要報呢。”

“你是說讓我自己去源之宮?”顏沖道。

“咋的?這點小事兒都辦不了嗎?”柳初夏道。

顏沖:“???”

如果只是櫻龍的話,他相信自己沒問題,但是在源之宮裏面,還有一大堆變異的京城人呢!

裏面有像霧隐貴人一樣的四手魚人,還有淤伽美一族的女戰士。

那些四手魚人最擅長吸人精氣,能讓人瞬間衰老,而淤伽美女戰士的動作則好像舞蹈一樣飄逸,而且擅長操縱雷電。

顏沖可不覺得自己能安全到達櫻龍的位置。

“你不說除了獅子猿難打,剩下的都不成問題嗎?”柳初夏道,“你盡管去吧,打不過了就撤回來,回頭我們去接應你。”

顏沖:“……”

那我直接在這裏等着你們回來好不好?

但最後顏沖還是在楊大春的竊笑當中,孤身踏上了旅程,重返了水生村。

他來到了幻影破戒僧後面的祭壇處,将源之香點燃,然後坐進了神轎當中,靜靜等待。

随着香氣的飄散,一個巨大的稻草人手臂直接降了下來,将神轎砸了個稀碎!

不過顏沖本身卻沒有受到太大的沖擊,而是碰巧落入了稻草人的指縫當中。

稻草人抓起了顏沖,便離開了這片低窪的地帶。

那稻草人有通天的高度,金剛山也不過只到它胯下而已。

它抓着顏沖行進在群山之中,然後到了一處連它都要仰望的居所。

它用手攀着山崖停了下來,巨大的手臂就好像一座通天的橋梁。

顏沖從它的指縫中鑽了出來,在它“纖細”的胳膊上行走。

那胳膊雖然跟它的身體比起來好像麻杆一樣,但是兌換成顏沖的比例,就好像是四排道的大馬路一樣,根本就不用擔心會掉下去。

只不過路程稍微有點遠……

顏沖一路跑到了這座山上,迎面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身影。

她就是源之宮的守門人,真正的破戒僧。

之前顏沖打的那個,只是她的幻影,現在碰到的是本體,自然還要厲害上好幾倍。

顏沖心知單挑的話,自己應該是打不過。

按理來說,這已經不是他這個境界所能挑戰的敵人了。

不過顏沖還有幫手。

顏沖于是嘗試召喚了楊大春。

楊大春不明所以,而且畏懼柳初夏的威勢,所以直接選擇了拒絕。

但是顏沖卻不管那套,直接花費了雙倍的紙人,選擇了強制召喚。

于是在破戒僧的前方,突然就出現了一個身材高大,背着一捆刀劍,滿臉胡茬,但每一根胡茬上都寫着懵逼的大漢。

破戒僧可不管那些。

想要進入源之宮的普通人類,都是他的敵人。

怎麽可能讓你們那麽輕易的進去?

于是破戒僧揮起大刀就給楊大春來了一刀。

該!

讓你笑話我!

不過楊大春的表現要比顏沖想象得好多了。

他雖然非常的驚訝,但還是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一個就地翻滾躲過了破戒僧的這一刀。

當然這個時候,顏沖已經躲起來了。

“你個小王八蛋!”楊大春破口大罵。

這個地方一看就是源之宮,楊大春自然能猜到是顏沖坑他。

不過現在是性命攸關的時刻,他就算是再生氣,也得先把這關頂過去再說。

于是他連續地向地上撒了幾把種子,然後抽出一把長刀,招架住了破戒僧掄過來的大刀。

喲嚯,老小子,有兩下子啊!

當然,楊大春的招架也是磕磕絆絆的,并不那麽順利。

他連擋了三刀,就出現了明顯的硬直,如果再來一刀,估計就要中了!

就憑召喚他來的時候用的那麽點紙人,顏沖估摸着他的生命值也高不了。

這一刀要是砍中了,估計他就死定了。

這時候,楊大春也豁出去了,他剛才灑出來的種子終于發揮了作用,破土而出,形成了一片藤蔓,纏繞住了破戒僧的腿。

破戒僧的動作一下子就出現了停滞,差點沒摔倒在地。

當然,她的這一刀也就沒能砍中楊大春。

楊大春死裏逃生,連忙後退了兩步,先是大口大口地喘了幾口粗氣,這才掏出了一根短柄的法杖,向破戒僧發射出了一團團綠色的能量彈。

沒想到,楊大春竟然還是個法師?

這種綠色的能量彈傷害看起來要比槍械的威力還要高,沒幾下破戒僧就受不了了,咕咚一聲跪倒在地。

楊大春是個謹小慎微的性格,即使是這樣,他也不肯靠近,又對着破戒僧發射了三枚能量彈,徹底把破戒僧的胸口都打碎了,他這才把法杖收了起來,換上了長刀,慢慢地靠近了過來。

當然了破戒僧是蟲附體。

雖然她被楊大春打死了一次,但是在她的傷口處很快地鑽出了一條蜈蚣,開始修複她的傷口。

楊大春連忙再次回退,表現得非常機警。

只可惜,就因為他的機警,讓他耽誤了太長的時間。

當他再次将破戒僧擊倒之後,他本想過去撿破戒僧的裝備,但是卻有些來不及了。

因為他是被顏沖強制召喚過來的,所以時間到了之後,他就被傳送了回去……

第 167 章 :偷渡海之國

千機變處于隐身狀态,燕九呆在千機變裏看着下方的海之國。

從遠處向下望去,海之國就像一個放在沙灘上的玻璃球,晶瑩剔透的玻璃裏面,乘放的卻是一界泱泱大國。

海之國雖然也屬于中州大陸,不過它卻獨立于中洲大陸之外。

海中妖獸衆多,海下礦産石晶豐富,這就意味着海之國處于一個十分重要的位置。

說到這裏,燕九就不得不提一下海之國的國主——龍君陛下。

說來這龍君也是神秘,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更無人知道他的出處,只知道有一天他突然降臨在這海底,以一己之力撐起了海之國的護國結界,又于十個晝夜之間創建起了海之國。

衆人不知道他的名諱,只是稱呼他為龍君。

燕九當初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也是咋舌,這是一個将自己生生活成傳奇的大人物。

不過另一方面,燕九卻是想的更深。

會不會這龍君就如同幽天一樣,也是來自上界?畢竟能以一人之力創建一國,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

不過這些都只是燕九的片面猜測。

盡管海之國護國結界龍君才會定期打開護國結界,供海之國與中州大陸其他地方互通有無。

這也正是為什麽海之國盡管位置偏僻,可是也經常有渡船來往此處的原因。

不過,燕九想到的還有其他,海之國位偏僻,那自然有許多躲避仇家的魔修、人修、妖修躲藏在此處,這也無形中給海之國豐富了種族。

哪像自己,還把仇家給帶在身邊!

不過,燕九摸摸下巴,這都是海之國封國之前的事了,現在的海之國,就像是被罩在玻璃球裏面的城堡。

想到海之國突然封國的原因,燕九總覺得不會是因為海之國人魚公主失蹤,龍君怒而封國這樣的官方理由。

這其中,應該還有其他緣由才是,不過燕九現在最需要考慮的不是這個,而是思忖如何進入才是。

燕九若想進去,擺在燕九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

第一:把玻璃球打碎!自己自然可以進入。

第二:讓裏面的人,自己把玻璃球打開,這樣自己也可以進入。

不過這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就太難了。

先不說燕九有沒有那個能力,能将海之國的護國結界打碎,即便是打碎了,燕九也能想象的出被龍君攆的滿地亂跑的樣子。

咱再說第二種,燕九不認為與自己素昧平生的龍君,會特地為自己開啓護國結界,撒掃門庭,迎自己入城。

很顯然,這兩種都是燕九的異想天開,所以燕九選擇的是第三條路。

她要在這玻璃球上開個洞,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海之國。

而燕九現在等待的就是這樣一個時機。

龍君雖然創建了海之國,不過他也希望海之國如同地面上的其他城一樣,擁有晝夜之分。

所以,龍君給扶桑城金烏一族帶來了太陽之火。

太陽之火的來歷就像龍君一樣成迷,金烏一族本就倚靠火焰為生,有了太陽之火更是如虎添翼。

太陽之火不僅可以為海之國帶來光明,還能供他們修煉,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面,所以金烏一族答應了。

每隔十個白日,金烏一族就會收起太陽之火,海之國也就可以迎來一個黑夜。

而燕九等待的就是這一個黑夜。

正所謂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燕九不殺人不放火,她想要做的也就僅僅只是偷渡而已。

太陽之火的光芒漸漸收斂,而海之國也開始迎來了黑夜。

黑色侵蝕了附近的海域,也掩蓋了隐匿在其中的千機變。

燕九坐在千機變內,沒有動。

過了良久,她的手指才撫上身側那如蓮花般層層綻開的棺椁。

這正是在仙帝墓中,望淵一行遍尋不至的九重天棺,而棺內躺着的是仙帝幽天,又或者是——清硯。

不過燕九寧願相信,現在正躺在裏面睡着的是清硯。

“突然有些後悔将你帶出了。”

燕九的聲音在千機變裏幽幽的響起,她隔着那層淡紅色的棺椁,看向裏面的清硯。

她目光柔和,可聲音卻空洞的厲害。

“若我今天死了,你恐怕也要和我死在一處。”

“清硯,與我赴死,你可甘願?”

燕九将臉貼在那九重天棺上,仿佛這樣就能與他靠的更近些,可緊接着,燕九卻又愉快的笑起來。

“我怎麽會死?你一界仙帝至尊,又怎麽會死?跟個苦情劇似的在這裏哀哀戚戚,簡直就是無病呻吟!”

“千機變!”燕九冷聲道。

“準備穿越結界!”

燕九話音剛落,千機變外,那層堅硬的金屬外殼,猶如蟬蛻一般脫離千機變。

此時的千機變已經看上去小了很多,不過,這還不夠,緊接着是千機變的第二層外殼,第三層……

除了千機變最為核心的地方,千機變所有在此時倍感多餘的加速、防禦、甚至是隐匿的外殼,通通被燕九舍棄。

而被舍棄的金屬外殼,受到在千機變外殼下的陣法吸引,慢慢的組合在一起。

當他們全部集合完畢,就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凝煉法陣。

“開始凝煉!”關注着這一切的燕九即刻下令。

“是,主人。”

凝煉法陣一經啓動,就會将這些“多餘”的外殼重新凝煉成新的外殼。

那是一層如同水一樣清透無色的金屬,它覆着與千機變的表面,就像是給千機變刷上了一層抵抗磨損的漆層。

這也是車老給自己介紹機變時,最讓燕九吃驚的地方,因為你什麽也不用做,他已經為你想到了一切。

而且,千機變既然可以化零為整,也可以化整為零。

“主人,千機變已經準備完畢,随時等候主人下令!”

燕九看向身側的九重天棺,眉眼間溫和了許多。

“清硯,海之國看上去很漂亮,等你醒來,我帶你來這裏喝酒,喝最烈最醇的酒!”

如果,我活着的話。

燕九想着,收起了九重天棺。

她看向千機變外面的護國結界,眼神冷靜而禀冽。

“開始!”

千機變外面那層那層覆着的外殼,開始飛速的旋轉起來,以一種針穿玻璃的姿态,緩緩嵌進了海之國的護國結界……

☆、第一百六十七:陰暗面

燕九以前生活在鄉下,曾親眼看見過羊羔出生時的場景。

她那時只知道小羊很努力,如今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個過程。

結界排斥着燕九的侵入,燕九就像紮進肉中的小刺,被人捏住狠狠的往外拖拽。

千機變一邊拼命的向着結界深入,一面還要小心謹慎的修複被千機變破損的結界,以免被龍君察覺出異樣。

而這一切依靠的只有燕九的神識,燕九雙眸緊閉,神識全部外放。

千機變裏裏外外,全部呈現在眼前,每一次與結界産生的摩擦,千機變自身靈力的的消耗,甚至就連身側七殿下每一次的呼吸起伏,都清楚無比的顯現在燕九的腦海裏。

而這,就是車老提出的千機變“最大缺陷”。

因為當你神識全部外放時,無論是肉身,還是紫府都處于“開放”狀态,任何的風吹的動,都會引起神識受損。

車老的話語言猶在耳:“當你再用神識操縱千機變穿過結界時,也是你最沒有防備的時刻,若是遭受到攻擊,很有可能命死當場,即便活着,此生修為恐怕也只能止步于此。”

所以此刻的燕九是最為薄弱的時候,尤其在她身邊沒有可信之人,一旁的七殿下又随時反咬自己一口的當下。

所以,我到底救他做什麽!給自己身上挂了個定時炸彈?

可時間已經來不及讓燕九多想,若是今日不成,那就還要再等上十日,燕九有時間再來等待,可是誰能保證十日後燕九能夠順利的進入海之國?

所以有空想那些有的沒得,不如抓緊時間把握住當下。閉着

可是,千機變已經在結界中消磨了一個時辰,就像被膠水黏住了一樣,不上不下的被定在中央。

千機變幾乎運行到了極致,速度的确可以在提上一些,不過那樣動靜會有些大,到時候很有可能會驚動龍君。

怎樣才能讓千機變的速度又快,動靜越小?

她閉着眼睛,心中已是萬千念頭閃過,一個個主意冒出,但即使只帶着那麽定點的風險,燕九也會把他們一個個得拍回去。

“千機變,再次縮小身形,除了主艙,其他全部分析冶煉。”

“主人,千機變一旦褪去所有外殼,将無法進行防禦,是否決定下達此命令。”

燕九當然知道千機變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先前千機變得以在千足萬毒章下逃生,依憑的就是千機變無以倫比的防禦。

如今千機變一旦褪去所有外殼,就如同被人打開硬殼,暴曬在沙灘上的蚌螺。

燕九眉頭緊皺,她心裏想的更為深遠,雖然沒有了防禦的千機變讓人擔憂,不過燕九更不願意看到,是被困在結界裏。

“我意已決,執行命令!”

“是!”

千機變再次褪去一層外殼,它前尖後長中間寬,看上去就像一只扁扁的梭子,只不過柄梭子正在飛速的旋轉,褪去外殼的它速度又再次提升了不少。

而就在此時,千機變聲音又起。

“千機變能源損耗嚴重,請盡快補充靈氣。”

“原來是沒油了。”

九燕步搖裏的所有上品靈石,全部被燕九取出,放入千機變的靈力陣盤裏。

看着幾千塊上品靈石,在靈力陣盤上一閃而逝,燕九還來不及心疼,就聽見千機變的聲音再次響起。

“千機變能源損耗嚴重,請盡快補充靈氣。”

“不夠?”

燕九将中品靈石連同下品靈石的缺陷傾倒近靈力陣盤中,可還未阻止千機變那冷硬的“求投喂”。

“千機變能源損耗嚴重,請盡快補充靈氣。”

這一下,就連燕九也有些不淡定了。

車老,你确定千機變的缺陷只有那一個?

不過燕九已沒有時間去思考那些。

她從九燕裏取出了一只玉簪,玉白的簪身上,雕砌的是一只躲在自己翅膀下閉目安睡的燕子。

雖然這簪上有一只燕子,不過這只玉簪的主人卻不是自己。

“本來是打算為你保管的,現在卻是要用上了。”

燕九神識探入其中,可身形卻是僵在當場。

本就是神識高度緊張之中,燕九這一出神,心神直接受損,一口鮮血溢出滴落在手中的玉簪上。

鮮血浸入玉白的簪身上,憑白染了一抹豔色。

燕九收斂心神,她取出玉簪中的靈石放入靈力陣盤中,一直等到千機變再次安靜下來,燕九才抽空抹去唇邊的血跡。

她沒有将玉簪收回,反而直接将玉簪插到了自己的發髻上,與發釵九燕并排而立。

燕九輕舒一口氣,再次閉上了眼睛,時間不多,但路還很長……

轉眼間又是三個時辰過去,結界已經穿過大半。

千機變還在不停的旋轉着,而燕九卻覺得有些力不從心起來。

整整四個時辰,八個小時,燕九一直處于這種高負荷高強度的“工作”之中。

最先出現問題的是燕九的識海,原本豐盈如湖的識海開始漸漸出現枯涸之相,而燕九也覺得越來越吃力,甚至當她在指揮千機變穿越結界時,會忍不住走神。

再走一個時辰,太陽之火會重新照耀海之國,如果那時燕九還沒有穿過結界的話,會被直接困于結界中。

就像一只落入瓊脂的蟲子,只能被凝固在那裏,等着被人發現。

燕九不想那樣,所以它取出了一瓶丹藥,那丹藥被一張隐着金光的符篆層層包裹,蘊藏住其中的靈氣,這種丹藥,燕九共有四瓶。

出于清硯之手,用處大約類似于現代的“興奮劑”。

“阿九,這亢龍丹,它能在短暫的時間內讓你進入下一個境界,我給你不是為了讓你用來對敵,我希望你用它來參悟大道。”

清硯當時是這樣說的,不過丹藥那有固定的用處,總是有所需要的時候,就用來服用的。

燕九撕開那貼着的符篆,不大的藥瓶裏放着一枚指腹大小的半金半銀丹藥,燕九沒有多看,直接一口吞下。

無數的靈力從丹藥中迸發出來,穿過丹田抱着金丹五心向天的元嬰,抵達紫府識海,原本如湖般豐盈的識海,瞬間變成一條流動的江河。

燕九眯着眼睛,享受着那股來自身體裏的力量,她甚至不用神識就能感受到千機變的一切運作。

就連眼前這讓自己無比困惱的結界,也在眼裏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甚至,她覺得自己可以毀滅世界。

燕九猛的張開眼睛!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就像喝醉了人,不會覺得自己醉了,剛才那種“毀滅”想法确确實實的出自自己的腦海。

她看向自己的手掌,總覺得自己的身體裏還有隐藏的陰暗面存在。

而就在這時,一雙手自燕九身後,輕輕的擁住了她……

第 150 章 一言化争鬥

“果然,這裏的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這句話出自西冥之口,也引來所有人的目光,在外人看來,他一個小小孩童,說出這番話,實乃大逆不道。

可雲淙已經似乎不在意這些閑言碎語,只任由卿晚殘存的空殼飄散,什麽也留不下,什麽也抓不着。

“卿晚…”他沒有說出那三個字,卻說出了久違的:“對不起…”

在這一刻,所有的恨都消散,我看到的,只是一個滿懷愧疚的人,像極了他的父親,或許,他會是一個好君主,可在我心中,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哥哥了。

抓不住一切的雲淙慢慢站了起來,一雙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七夜:“你不是想殺了我嗎?殺了我呀,殺了我就可以報仇了。”

當他說出這一句話時,銀霜忍着淚喚他的名字:“陛下。”

七夜只道:“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殺你,我想要的…”他将所有目光都彙聚在我的身上,溫柔道:“從始至終唯有她一人而已。”

“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總得有個了斷,你不殺我,就算今日你勝了,不怕我來日會殺了你?”

七夜冷冷一笑:“一直都只是我跟她兩個人之間的事,你連邊都插不上,何談了斷?”

雲淙眼中看不到怒氣,多的是自嘲。

他親手殺了他的父親,親手殺了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幾個人,如今似乎一切都淡了,什麽都淡了。

“哈哈哈…對啊,從始至終都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我讓她忘記了你兩次,她卻還能再想起你兩次……”

他眼中有過淚光,卻又忍住不讓任何人看到,只強撐着笑道:“我好像一個笑話,這一生都在追逐自己得不到的東西,追逐自己認為對的東西。”他将目光移向了我:“落落,你可記得,你三萬歲成人禮哪一天,我曾問你會喜歡怎樣的男子,你只對我說,你喜歡被人寵着,這麽多年,我一直都記着。”

他說這一番話,将我的記憶拉回了四萬年前,那一次是我的成人禮,也是我正式登上靈界之主位置的那一天,場面極度熱鬧,而我卻喜歡清靜,在一衆仙家面前露個面,便找了個清靜的地方獨自飲茶。

那時他問我,問我喜歡怎樣的男子,當時我還納悶兒,還以為,他是想早早把我嫁出去,我就随口說我喜歡被人寵着,說是随口,當然也指望着,他會不會真的給我介紹一個人,當時的我,也覺得一個人實在太累,卻也是有那方面的心思。

可事到如今再回想當初,我竟從來沒有想過,他竟是為了自己來說媒的,他對我的所有情意,我都只剩下一句對不起,因為我,已經找到了那個寵我一輩子的人。

“我總以為,你有一天會看到我的好,卻沒想到,五百年前,你執意要辭去靈主之位,竟是因為你找到了心中之人,沖動之下我瞞着所有人,在因緣宮拿了一瓶忘情藥,我以為這樣,你就可以忘了他,我們遲早都會在一起,可是如今我才發現,我錯了,不管你忘記多少次,在你心中最重要的人仍然是他,就算你不記得,可你內心深處,永遠都留着他的位置。”

自從我恢複記憶以來,便沒有想過他會這樣心平氣和的與我說這一番話,如今我倒是欣慰,他若能放下,我倒也願意放下所有的恨。

“雲哥哥,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我最敬愛的哥哥,跟妜兒,跟昭陽姐姐,跟小風,都是一樣的情感。”我很久沒有這樣叫過他了,想想還像昨天一樣,無憂無慮。

他仍然強撐着笑顏:“是嗎……原來一直是我一廂情願,總以為我對你好,便足夠讓你報以終身……”

面對他這一番話,我卻也不知道說什麽,如今他身邊愛他的人,都已離他而去,至少說,還有個銀霜陪在他身邊。

這一刻,他放下了長劍:“殺了我,這一切都可以結束,贖我所有的罪孽。”

來之前,我曾想過要殺他,可如今我卻不想了,我更希望他好好活着,因為,他,是天帝伯伯在這世上最牽挂的那個人。

“你不能死,要贖罪,也要活着贖罪。”

他似乎不明白我這番話,我只示意他看向我身旁的西冥。

“這是你該補償的那個人,這是天帝伯伯臨死之前,讓你相扶一生的人。”

他愣了許久,才恍然大悟:“西冥…?阿冥?”

而西冥此刻似乎還在想着如何掙脫束縛,看着眼前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他的眼中除了恨,便再無其他。

雖然如此,但我還是想着,他們兩個能和平共處。

“對,他是無量海鲛人女王驀襄唯一的骨血,也是天帝伯伯的兒子,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聽到這兒,他步行緩慢,湊到西冥面前,略帶着一絲歉疚。

這是天帝伯伯最後的心願,是天帝伯伯交給他唯一能做到的事。

“你別看他小,他其實只比你小了幾個月,只因命珠封印的原因,弄得他現在九萬歲仍是孩童模樣,不過,這封印已經解除,他會慢慢成長。”

他沒有忍住淚,或許是想到當初的天帝,幾近哽咽道:“你們,去了無量海?”

“是,我們帶回了西冥,所以你要贖罪,就好好的照顧他。”

雲淙的一臉激動,卻也沒有換來西冥的一個好臉色,他眼神冷漠,在雲淙的手快要觸碰到他的臉頰的時候,怒言:“別碰我!”

“我告訴你,若不是這兩個人對我施以置身之術,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殺了你!”

語氣稚嫩,但似乎一點也沒有違心之言。

突然,西冥的臉色煞白,稍有些痛苦之色,卻被他強忍着,沒發出聲響,但周圍的人也都看得出來。

雲淙驚問:“他這是怎麽了?”

只見七夜在西冥胸口處輕點,他的神色稍微鎮定了些。

“解除封印,便只有鲛珠保着他,也因為這樣,他這寒疾會伴随終身,只有慕楓,才能幫他融合體內的鲛珠。”

雲淙十分驚慌:“快送他去,快……”

我沒想過這一場戰争會結束的這麽快,原來,我認識的那個人,心中還是留着一絲善念,或許,這個他父親留給他唯一的請求,便是支撐他活下去的理由。

第 155 章 出事

放學後夏小玉就徑直來到了校醫室,但是她卻發現唐钰并不在校醫室,而校醫室的門還是開着的。

“唐醫生這是去哪裏了,門沒關應該不是走了。”夏小玉思忖到,一時到是不知道怎麽辦了,拿出了手機想要打電話給唐钰,但卻又有些怯弱一般,不敢打。

正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校醫室門口,夏小玉擡頭一看當看到站在校醫室門口的身影也是先一楞,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異訝道:“林菲菲,是你?”

林菲菲也是柳眉微蹙,她本來是來找唐钰一起去吃飯的,畢竟現在不回去吃飯了,她就想着叫唐钰一起去跟陌陌和丫丫她們一起吃飯。

晚飯早飯都可以在家裏吃,但是午飯沒有時間,還是要在外面吃的。她一來就看到夏小玉在校醫室裏,也是有些詫異的看碰上夏小玉道:“你怎麽在這裏?”

夏小玉頓時像做了什麽壞事被別人發現了一般,臉上泛上了幾分紅暈,道:“我,我是來找唐醫生的。”

聽到夏小玉說是來找唐钰的,林菲菲更是有些好奇訝異了,打量着夏小玉,特別是夏小玉此時的目光在躲躲閃閃而且臉上都紅了,這個情況也不由的讓林菲菲有些聯想了。

如果是上課時間來校醫室找唐钰,那到還可以理解是為生病了來看醫生,但是此時明明是放學了,還來找唐钰,那就不得不讓我有些多想了。

“你——找唐钰幹嗎?”林菲菲有忍不住的問道。

“不幹嘛,也沒有什麽事,既然唐醫生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夏小玉道。

夏小玉越是這樣遮遮掩掩的樣子,越是讓林菲菲肯定一定是有什麽事情,難不成她跟唐钰之間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這也沒道理啊,唐钰來校醫室也不過才是第三次來上班,呆的時間加起來也才一天半。

她們之間,還能有什麽事情?正是這種不解,也更讓林菲菲很是好奇。不知為什麽,現在對于唐钰的事情,林菲菲就非常的感興趣,此時也是有種很強烈的要知道夏小玉到底是要找唐钰幹嘛的欲-望。

“別急的走啊,我也是來找唐钰的,門沒有關他應該是還在學校,有可能是被學校領導叫過去了吧,我們就在這裏等下他呗。”林菲菲道。

夏小玉看了林菲菲一眼,輕咬了下嘴唇,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跟唐钰的事情,她确實不太想讓別人知道。關于唐钰和林菲菲的一些傳聞,她自然也是有所耳聞,此時看來,她也是有些猜測,林菲菲跟唐钰的關系該不會真的是傳聞中的那樣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自己就太不好意思了。

“林菲菲你別誤會,我找唐醫生真是有點事,沒有別的意思。”夏小玉道。

林菲菲眨了眨眼道:“我沒誤會什麽啊,你找唐钰跟我有什麽關系啊,我正好也找他呢,我是讓你跟我一起等一下嘛,沒有別的意思啊。怎麽你這樣說起來,好像我跟唐钰有什麽似的?你不會也相信那些無聊的謠言吧?”

“啊,不是那樣的嗎?”夏小玉一楞道。

林菲菲搖了搖對道:“當然不是那樣的,這樣的謠言你也信啊。我跟唐钰是認識,他進臨山中學當校醫也是我爸介紹的,不過我們只是朋友關系啊。并不像謠言說的那樣,我還是上高中呢,那樣的事情暫時是不會考慮的。”

“哦是這樣,那真是不好意思。”夏小玉道。

“呵呵沒什麽,對這些謠言我早已經習慣了,也懶得理會。夏小玉,那你來找唐钰又是什麽事?這個時候,應該不是看病吧?”林菲菲道。

夏小玉猶豫了一下,才咬了下嘴唇道:“其實,我是請想唐醫生去我家吃飯的,上午我已經跟他說好了,他也答應了。”

林菲菲一楞,着實也沒有想到夏小玉來找唐钰竟然是要請唐钰去她家裏吃飯。一個女生如此大膽的請一個男生去她家裏吃飯,這其中能有什麽深意怕都會讓人多想的。

看到林菲菲一臉質疑的目光,夏小玉馬上擺手道:“你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因為上次唐醫生治好了我的病,而且是蠻嚴重的病,所以我想感謝下他。想來想去,才想到了請他去我家裏吃頓飯。”

“哦,原來是這樣哦。”林菲菲這才釋然,心中仿佛有一顆石頭落了下來。同為臨山中學三大校花之一,雖然說她跟夏小玉不是一個班的,但也有過一些來往,雖然談不上有多熟悉彼此,不過林菲菲對夏小玉還是很有好感的。

“呵呵,我本來也是叫唐钰一起去吃飯的呢,既然被你先預定了,那我就先走了。”林菲菲一笑道,說完就要轉身離去。剛轉身來,就差點撞到了一道身影之上,定眼一看不是唐钰又是誰。

唐钰一回校醫室便看到了林菲菲和夏小玉在那裏到也是一楞,這兩個小妞怎麽都找到了校醫室裏來了,剛才兩人好像在談什麽。

“喲,我們的大忙人唐醫生回來了,有個大美女正在等你呢,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告辭了。”林菲菲有些開玩笑的道,說着就要離去。

唐钰這才想起來還沒有跟林菲菲說中午不跟她一起吃飯的事,剛想開口,林菲菲就回頭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我過來是跟你說一下,中午我已經約人吃飯了,所以你自己解決吧。”說完就離開了。

送走了林菲菲,唐钰也是輕搖了下頭,哪裏會想不到林菲菲肯定是知道了自己答應了夏小玉去她家吃飯的事情了。不過林菲菲的做法到是讓唐钰有些感動,這到讓自己連說都不用說了。

此時夏小玉也是有些尴尬羞澀的站在那裏,兩只小手像打架一般的捏在了一起。雖然剛才林菲菲的話是開玩笑的,但是還是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讓你等久了吧。”看着夏小玉羞嗒嗒的樣子,唐钰也是不由一笑。

“也不有,就幾分鐘而已。唐醫生,我這樣,不會給你帶來什麽麻煩吧?”夏小玉擡頭看着唐钰道。

“麻煩?”唐钰道:“什麽麻煩?”

“就是——你跟林菲菲她——”夏小玉也不知道怎麽說。

唐钰撇了下嘴道:“哦你說林菲菲,我跟她又沒有什麽,只是朋友而已。再說,我不就是去你家吃個飯嗎?能有什麽麻煩?”

“哦,那是我多想了,唐醫生,現在可以走了嗎?”夏小玉點了點頭。

“嗯,走吧。”唐钰點了點頭。

關好了校醫室的門,唐钰就跟着夏小玉向學校外面走去,此時學校裏的學校也走的差不多了,路上到是空的很。不過這樣也好,要是被別人看到,估計又要有一些流言蜚語了。夏小玉這麽粉嫩羞澀的性格,要是有些流言蜚語的話,估計會受不了的。

出了學校,再走了十五分鐘的樣子,夏小玉帶豐唐钰來到了一片比較老的舊小區。這一路上,兩人到是都沉默不語,氣氛讓唐钰覺得有些怪怪的。論起羞澀,夏小玉絕對比林菲菲還要過之。

跟這種小清純的小女生相處,還真是有種別樣的感覺。或許,這就有點很純很暧昧的感覺吧。

“春嬸。”夏小玉忽然對一名五十出頭的婦女喊了一句,那名婦女推着一輛小的三輛車,車裏面還裝了一些菜。

被夏小玉喊春嬸的婦女停了下來,對夏小玉道:“小玉你爸媽出事了,你快點去看看吧,就在菜市場裏,唉。”說話之間春嬸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無奈之色。

嗡——

春嬸的話讓夏小玉的腦海之中頓時一片嗡鳴,感覺像是被一道驚雷擊中了一般,身體一震,雙腳也頓是一軟。

夏小玉全身一陣哆嗦,臉色也有些慘白了起來,拉住了春嬸的手急切的問道:“我爸媽怎麽了?”夏小玉急的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

“小玉你快點去看看就知道了,唉,春嬸也幫不上你們什麽忙了。你爸媽被人欺負了,你爸也被人打了,你家的車也被人扣了,你媽現在在那裏向別人求情呢。”春嬸道。

“什麽——”

夏小玉的雙拳也是緊握了起來,指甲都快要掐進了肉裏,臉色慘白了起來。眼裏的晶瑩閃爍,眼淚已經到了眼眶了,但是強忍着沒有流下來。夏小玉松開了春嬸的手,就向菜市場跑了過去,連身邊的唐钰也無暇顧及了。

唐钰也是挑了下眉頭,心中也無名的有了幾分怒色,向夏小玉追了過去。夏小玉紅着眼,拼命的跑着。

唐钰很快就追上了夏小玉,安慰道:“不用擔心,先過去看看。”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這小區的菜市場,是一個小型的菜市場,遠遠的便看到了菜市場門口處圍了一堆人。雜亂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一個女人的哭求聲。聽到這聲音,夏小玉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人群邊上,拔開了人群兩人沖了進去。只見裏面有名四十模樣的幹瘦中年男子此時半躺在地上,腦袋上鮮血流下,身上有着不少的傷痕,顯然是受到了毒打。

還有一名四十模樣的婦女,此時跪在一面高大肥胖的男子面前,拉着他的腿哭求道:“這真的不是我們幹的,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把車還給我們吧。我家還有一個女兒在上學,我們不能斷了收入來源啊,求求你們了,就做做好人吧。”

那高大肥胖的男子看年紀三十模樣,此時穿着一件小背心,剃了一個大光頭。

臉上有幾分狠色,滿眼輕視不屑的掃了掃跪在他面前的婦女,冷哼了一聲道:“早讓你們不要在我店面前擺攤了,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今天還擦了我的車,知道我的車多少錢嗎?道個歉,哭下窮就讓我算了,放過你們?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我沒讓你們賠錢,就已經算是仁慈了。車你們別想拿回,人你們就可以滾,以後也別在這裏出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哼。”

(本章完)

第 159 章 紙米血魄

南派沈家分支“撈屍人”跟摸金校尉幹的是同樣的活,撈屍人有兩種,一種是靠着給人打撈屍體為生,這種人大多是民間手藝人養家糊口的,還有一種被稱之為職業撈屍人,他不僅明面上打撈屍體,還暗地裏幹着盜挖河道水葬之棺的營生。

據說水葬之棺不僅盛放着屍體,還堆放着大量的金銀財寶,數量之多,寶物之豐,絕不在墓葬棺椁之下。

無論河道還是海上,翻船事故時有發生,職業撈屍人跟海事局雇的撈屍人不一樣,死難者的家屬更願意委托職業撈屍人打撈屍體,只有那樣屍者亡靈才能安息。

水下背屍是種技術活,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樣,把水下屍體随便往後背一背,馱出來了事,職業撈屍人使用的繩子、打結的方法、後背屍體的朝向、背屍前的簡單法事和屍體出水後的法事處理……職業撈屍人都一套古老而又完整的方法,雖然很繁瑣,但撈屍人寧可做得一絲不茍,卻從來不敢馬虎,不像是海事局請來的撈屍人草草了事,你給錢我交差,愛誰誰。

撈屍人幹的活不僅僅是找到屍體和背上來那麽簡單,更多是的一種超度。據說撈屍人水下發現屍體,一般不急于把人撈上來,而是按着人體順序,将屍體從頭到腳捋一遍,把痙攣或者打彎的肢體弄直了,合上死者的眼睛,他才拿繩子綁在後背上,繩打結的手法很古老,數量一個不多,一個也不能少,一旦漏一個,或者打錯一個結,半夜水鬼的魂魄就會找上門來。

被水鬼找上門的結局很悲慘,撈屍人會在睡夢中被活活淹死,稀裏糊塗地當了水鬼的替身。

溺水而亡的屍體跟正常人的死亡是截然不同的,一旦處理不好,不僅倒黴的是撈屍人,甚至會牽連家屬和無辜百姓。含冤而死之人怨氣太重,總不想乖乖地做鬼,于是便想着法子尋找替身。

沈冰對撈屍人的了解比我們大家都熟悉,水鬼的樣子,我也是頭一次聽說,也不知道它到底長成什麽樣子。至于山壁下面的漩渦,我覺得十之八九就是河道水鬼在故弄玄虛。

大牛有點心虛說道:“撈屍人說的水鬼的事會不會是空穴來風?什麽漩渦不漩渦的,我們自個吓唬自個吧!”

我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有些事還是信的好。河道沉沒着沈萬山水葬之船,我懷疑人眼八卦村死的人都水葬在這裏,這麽多屍體養活一只水鬼不是什麽難事。

大牛即刻不作聲了,八人之中只有他和我知道人眼八卦村的事,我說得這麽肯定,八成我懷疑到了什麽,否則以我一向謹慎的做派,萬萬不會口說無憑地判斷一件事情的。

我對沈冰委以重任地說道:“沈大小姐,北派京寶齋從未涉獵撈屍人這個行當,如何對付水鬼的事情就委托你了。對付大粽子和屍妖,我和大牛面無懼色,若是對付水下的水鬼,我倆還真是個門外漢。”

沈冰也不推辭,這個時候謙虛和推讓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八個人站在一起,懂撈屍人和水鬼的只有自己多一些,這幫人別看都是專家,水鬼的事誰都指望不上。

沈冰環目而視,笑得很勉強地說道:“我從未撈過屍,也沒下過水葬,但南派沈家出現了這麽一支分支流派,我多多少少聽過一些事,雖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今天我就湊合一下,看能不能降住河道水鬼。”

大牛不是那種袖手旁觀的人,湊熱鬧地讨好說道:“沈大小姐,俗話說得好,一個好漢三個幫,你天下無雙,不也是兩條胳膊兩條腿嗎?我和賴天寧都是打過大粽子,玩過屍妖的主,幫你打打下手呗?也跟着長長見識。”

大牛這樣一套溜須拍馬的樣子令我很沒面子,雖說術業有專精吧,但怎麽說我也是一個掌門,代表着北派利益之所在,好像顯得我很無能似得。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我又不好意思訓斥大牛,只好一個勁地咳嗽,希望這小子見好就收,別繼續丢人現眼了。

大牛這丫子偏偏不識相,不知是真關心還是假關心地說道:“老大,趕緊喝口水耶耶嗓子,幹着急上火的,小心別咳出血來。”

我這會真是氣得咳嗽了,滿臉剎那間漲滿了血色,我恨不得将他一腳踹下去喂水鬼。

沈冰旁觀者清,她似乎識破了我的尴尬,咧嘴笑了笑,也不謙虛地說道:“自古倒鬥是一家,這個時候不分什麽南北派,今個這活我一個人也幹不了,你倆是一把好手,不幫忙的話,我一個人演獨角戲啊?”

沈冰從行囊中找了半天,終于找出一卷紙來,模樣像是油紙,有紅的黑的藍的紫的……看起來像是糊紙人所用的紙張。

看沈冰的神色很猶豫,嘴裏喃喃自語地說道:“不知道河底水鬼道行有多深,紅黑藍紫綠,我選擇一張黑紙吧,比紅色的弱一點。”

我忍不住問道:“直接用紅紙吧,好鋼用在刀刃上,別到時候傷不了它!”

沈冰搖搖頭說道:“本來用紅紙最合适,我擔心我能力不夠,不但駕馭不了,還傷不了水鬼。用黑色的,我更把握一些,或許水鬼沒有想象的那麽厲害。”

我一個門外漢也不懂這些,心想你有把握就行,別到時候把水鬼引出來,你再收拾不了,我們這幫人可就遭殃了,誰也不是它的對手!

田教授年老持重,問道:“小沈呀,你鼓搗這張黑油紙,這是做什麽?”

沈冰畢恭畢敬地回答說:“紙米血魄!專門對付水鬼的道具。”

我心裏一驚,“紙米血魄”?光聽這個名字就很吸引人眼球,沒想到沈冰還會這些厲害的玩意兒,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看來南派倒鬥世家也不是徒有虛名,祖傳的玩意兒不少,還有有兩把刷子的。

也不知道沈冰從哪弄來半塑料袋糯米,看成色不錯,一看就是萬裏選一的精品,糯米全部被倒在一張紙上,讓我們每個人按照自己的眼力,檢出一百粒最好的,數量保證不能多也不能少。她自個将黑油紙分割成巴掌大小的紙,有規律地折疊起來,不久做成一個個圓形器皿,看着像吃米的碗,又像喝酒用的酒杯,又像是燒給死人用的大元寶。

她手法很熟練,好像駕輕就熟,我心想這丫頭滿嘴說什麽都不會,這幹起活來如此老練,一看就是藏着掖着的主,敢情深藏不露啊。她不像我和大牛的性格,會什麽就說什麽,人家就算會,也說試試看,尼瑪,倒是挺能裝的。

把我們每人撿出來的一百粒糯米一一裝進紙器皿裏,不多不少,正好裝下。沈冰将每一個“小碗”往地上掂了掂,瓷實點了,才一臉詭異地對我說:“賴掌門,這條龍我是畫好了,就差請你畫龍點睛之筆了。”

我裝作一臉惘然地說道:“啥畫龍點睛之筆?你玩的這一套,我啥也不會啊?”

沈冰笑得很難看說道:“賴掌門你這樣就不好了,這點降魔除妖的法事還能瞞過你的慧眼?老早聽說你以前就是幹這個的,老娘我辛辛苦苦地發了半天的面,沒有你那點酵母,它能做成饅頭嗎?趕緊的,別裝蒜了,舍不得,我可替你動手了!”沈冰軟硬兼施,掏出軍刺晃了晃,那個意思不言而喻啊。

我心裏暗暗嘆息,看來這丫頭吃定我了,我死活躲不過去了。只好依依不舍地伸出一個指頭說道:“沈大小姐,你務必輕着點,我這點血可珍貴着呢。”

大牛哈哈大笑說道:“你倆嘀哩咕嚕地說了半天,不就要點血嗎?我獻血習慣了,來來,弄我的!放個半斤五兩的,我眉頭絕對不皺一下。”

大牛舉着一個指頭往沈冰跟前伸過來,沈冰不耐煩地扒拉一邊去了,有點生氣說道:“就你這血還獻給血站呢?那幫護士怎麽給你驗的血?黑血站吧?”

大牛急赤白臉地說道:“什麽黑血站?正經八百的正規血站,那個紅十字多鮮豔啊!”

我苦笑着說:“大牛兄弟你別跟着胡鬧了,她要的是我烈酒血指之血!沈家鼻子夠靈的,海爺剛教給我這招,你就聞着味跟來了?”

沈冰把酒瓶子遞到我嘴裏,嘴裏溫柔說道:“乖,張嘴喝半瓶,然後自個把血放進每個紙器皿裏。”

我有苦難言,仰着脖子把半瓶老白幹喝到肚子裏去,等了幾分鐘,拿刀子割破手指,往露出外面的糯米上滴了一滴血,直到八個紙米碗都沾上了血。

沈冰二話沒說奪過我的軍刺,我以為她嫌我放血太少,要給我大放血呢,吓得我臉都青了。沒想到她調轉刀把子,拉破了她的食指,也每個米碗滴了一些血。

大牛奇怪問道:“沈大小姐,你這我有點看不懂了,事成了,這功勞算你的,還是算我們老大的?你這麽一參合,這是來者有份啊!要是這樣的話,我也來點,好事不能被你們全占了啊。”

沈冰翻臉說道:“一邊站着!就你們北派有烈酒指血,我們南派狗屁都不會是吧?我們南派的指血也是獨一無二的,否則怎麽對付大粽子和屍妖?我聽老輩說過,南派之陰,加上北派之陽,血之精魄天下無敵啊,別說一個小小的水鬼,就算來十個屍妖也能給滅了!”

大家明白了來龍去脈,都不再胡亂言語,大牛更是一聲不吭。他心想也是,兩個南北派的倒鬥掌門人眉來眼去的,弄個血滴還加個名堂,什麽“陰陽合體”,頭一回聽說血液也分公母的。他氣哼哼地背過身子,自己跟着搗什麽亂啊!

(本章完)

第 152 章 我想買地

第152章 我想買地

泉寶家自願把官府賞銀捐贈出來,用作修繕祠堂的事,在四位族老的有意宣傳下,立馬就被全村人知道了!

平靜的清泉村,猶如被投入了大石的湖水,再一次沸騰起來,家家戶戶都忍不住激動,那可是一百兩銀子!!

蘇毅和伍映雪就這麽說捐就捐了不應該吧!!

一時之間,村民們對泉寶家捐款的事兒議論得沸沸揚揚,有信的,也有不信的。

更甚者直接有人上門去問伍映雪,問官府是不是賞了二百兩銀子,他們偷偷藏一半了,所以才如此大方!

伍映雪聽到這話覺得好笑,當即就沖着那多嘴多舌的懶漢,怼了回去。

“大叔,你要是覺得官府給我們家,賞賜了二百兩銀子,那你就繼續這樣覺得吧!

修繕祠堂的事情,本不該是我們家出面牽頭,應該是家家戶戶齊心協力,每人湊一點來修才是的。

若官府賞賜的是二百兩銀子,那為何我要藏一半,露一半讓你們瞧見

直接把所有錢都端進去,不讓你們知道官府具體賞了多少銀子,就可以獨吞這一百兩,何必脫褲子放屁”

“大叔若不信我說的話,可以去官府打探打探消息,看看範縣令給我家賞賜的,到底是一百兩,還是二百兩!言盡于此,不信的都去官府問吧,我家毅哥需要休息,各位就別打擾了。”

伍映雪直接下了逐客令,拿着雞毛撣子作勢搞衛生,實際上卻是把探話的懶漢們都轟了出去。

村裏人自然是不相信伍映雪這番話的,一個個跟燒了屁股似的,走街串巷,到處去問!

最後楊大叔楊大嬸兩口子,實在受不了泉寶一家做了好事還要被冤枉。

親自帶着村裏面的長舌婦,去縣衙官府問了一通,才讓所有人心服口服,相信伍映雪沒有撒謊,一百兩銀子是真捐了!

并且去要求全部用在修葺祠堂的工程上,村裏人這下子就算對這一百兩銀子、對泉寶家有想法,也不敢再多想。

要是連給祖宗修繕祠堂的錢都惦記,那真真是‘蘇王鄭李’四大姓的罪人!

老祖宗在天之靈知道了,也要讓他們倒黴一輩子的程度!

有了官府的證實,清泉村的人都知道,蘇毅是真的将所有錢都捐出來了。

一時間村民們談話的風向變了又變,紛紛都說蘇毅重情重義,是個孝順的孩子,當上主簿是他應得的雲雲。

泉寶看着家裏時常串門的嬸娘伯娘們,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了!

他們家住在距離村子一裏路的地方,平時連個人煙都很難看見。

但自從确認阿爹要當官了之後,這早中晚三頓,一到飯店就有人來送吃的。

說是家裏做多了,給他們家送一份,也讓泉寶多吃點,好長個頭什麽的,然後又聊了一兩個時辰,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一連三日,俱是如此,直到城裏有作坊的工人下來送石材磚料,需要人手幫忙修建祠堂,

泉寶家到訪的客人才少了許多,若是再不消停,伍映雪和泉寶母女倆,還真的是要消受不住了!

修繕祠堂是大事,清泉村所有人都幹勁十足的動了起來,趁着最近幾天沒有下雨,村裏人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了。

祠堂不可能每一寸都用青磚,得青磚泥磚混着來。

這不,男人們負責蓋房子,女人們負責去河邊糊泥、曬泥胚啥的。

多虧了這幾日天公作美,日頭毒辣不下雨,否則工程沒這麽順利。

伍映雪作為‘捐款人’,蘇毅去衙門上任之後,族老們自然邀請她去村裏監工。

而且大家都知道她是個有‘文化’的女子,便想着讓伍映雪在祠堂的柱子上題一些有關香火旺盛、族內鼎旺的詩詞。

迫不得已,伍映雪只好趕鴨子上架,努力發揮自己腹中的墨水為村裏做貢獻了。

泉寶一個人在家,把《紅樓夢》下一則的內容大概寫出來,等到時候哥哥們休沐回來再抄寫。

收好書桌之後,她一個人待在家裏也無聊,日頭毒,又不想去河邊找小孩子們玩。

就想到了什麽似的,從随身空間拿了兩包糕點,撐着油紙傘去了孫家。

雖說頭七已過,但孫家門口還是挂着白燈籠,照規矩要挂滿七七四十九日,說這樣做,故去的人來世能投個好胎。

泉寶合傘,上前敲門:“孟奶奶,您在家嗎是我,泉寶吖!”

屋裏的孟氏聽到聲音,愣了愣,趕緊起身開門,看見泉寶手裏提着這麽多東西,臉色頓時尴尬起來了。

“你這孩子來就來吧,怎麽拿這麽多東西你阿娘讓帶過來的”

孫明輝死在強盜手裏,辦喪事那段時間,村裏沒多少人來看、來幫。

唯獨伍映雪送了奠金過來,還幫她忙上忙下的,做了一些招待吊唁客人的餅子。

這份恩情孟氏不敢忘,不曾想泉寶家風頭正熱的時候,這孩子又拿着東西過來了。

泉寶親親熱熱的扯住了孟氏的袖子,“不是阿娘讓我來噠,我是想着,叔叔嬸嬸都在祠堂那邊幫忙建房子,孟奶奶您一個人在家肯定無聊,也不想做些什麽吃午飯,所以拿了糕點過來,孟奶奶,您不打算讓寶寶進去嗎日頭好熱哦!”

提到這,孟氏才趕緊讓道,讓三歲半提着小籃子的奶娃娃進屋。

“瞧我,腦子都鏽掉了,快快進來吧!我正整理你村長爺爺的東西呢,家裏有些亂,你随便坐。”

“嗯嗯,謝謝孟奶奶。”泉寶有禮貌的道謝,找了個地方坐下。

孟氏佝偻着脊背,走進廚房給泉寶倒了一碗水出來,然後才與她面對面的坐下,道:

“丫頭,你帶着東西上門,應該是有什麽事要找我吧”

“真是什麽事兒都瞞不過孟奶奶您的法眼,寶寶确實有點小事,想請孟奶奶幫忙啦!”泉寶眨眨眼睛說。

要是孫明輝還在世,她該是來尋孫明輝幫忙的,但孫明輝不在了,他生前作為村長管着的東西,應該都在孟氏手裏。

孟氏勉強的扯着笑容,沙啞道:“什麽事你直說吧,孟奶奶一定幫你。”

泉寶開門見山:“是這樣的,孟奶奶,我手裏有點散碎銀子,想買點兒地。但是不知道村裏哪些地是公中無主的,想借村長爺爺的那本土地冊子看看,不知道方不方便。”

第 159 章 金大志的醜事

“給我去死吧!賤貨!”

金大志說完,就起身上前,一腳狠狠的揣在這個女人的臉上,然後一頓拳打腳踢,将這個女人揍個半死。

“啊!”

這個妖豔女子顯然也沒有料到金大志的反應如此的激烈。

這也難怪,她的智商顯然欠費,在大庭廣衆說出這樣的話來,試想一下那個男人能受得了的?

不一會兒功夫,金大志就将這個妖豔女子打的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有氣出沒氣進。

秦凡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們,也沒有阻攔。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跟說出來的話語來買單。

“都是你的錯!”

金大志也明白這些事情都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引起來的,從見到他的開始自己就一直吃虧,所以心裏也将秦凡列入到了自己的頭號大敵,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怎麽,你還敢跟我動手不成?”

秦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這的淡定表現,顯然也吓住了金大志。

回想起昨天他在公司裏将自己帶過來的保镖都能不費勁揍得半死,自己這小身板可是萬萬不是對手,不由的腳下一頓。

不過秦凡可不是誰都能拿捏的了的,見到他沒膽子上前,心裏也明白他就是一個小人,要是讓他不吃點苦頭的話,是不會長記性的。

想到這裏,秦凡不禁看向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妖豔女子。

自己之前注入到她身體內的靈氣可是還在的,随即暗中動手,操控那股靈氣控制妖豔女子的身體。

妖豔女子緩緩的站起身來,然後慢慢的走到金大志跟前。

“怎麽,剛才我打得你還不夠狠是吧?”

金大志本來就在秦凡手裏吃癟,心情正不是很好,也沒好氣的看着她。

“信不信我動手打你啊!”

啪!

響亮的耳光聲霎時響起,不過卻不是金大志動的手,而是這個一身傷痕的妖豔女子動的手打在他的臉上。

“你……你幹什麽?”

金大志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一直畏懼自己的女人,竟然膽敢動手打他,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

而周圍的人只是覺得這個女人應該是剛才被金大志揍得太狠,所以心中含恨,才憤怒得動手而已,所以也就是八卦的圍觀,指指點點。

“啊?我沒想打你啊!”

妖豔女子也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那你剛才是怎麽回事?”金大志怒道。

“我也不知道啊,手不聽使喚了……”妖豔女子道。

“別特麽打我了啊!”

“好。”

妖豔女子答應一聲。

啪!

話音剛落不久,妖豔女子就一揮手打了金大志又一個耳光。

金大志一臉懵逼。

尼瑪,不是說好不打了麽,怎麽剛說完就打了我一下?

啪啪啪!

秦凡暗中操控着妖豔女子,不斷的動手打金大志,頓時将他抽的懷疑人生。

“你個賤貨,給我住手!”

金大志憤怒的大喊,心理的陰影面積可是被她給抽打的無比巨大。

“大志,我不想打你的啊!”

啪啪啪!

又是一頓連環抽。

“我特麽信你個鬼,你個臭婊子壞的很!”

金大志徹底的失控了,在秦凡手中吃癟還說的出去,畢竟自己打不過他,可是這個曾經在自己的胯下承歡的婊子都敢欺負到自己的頭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也不忍!

金大志連忙站定身子,準備出手狠狠教訓這個臭婊子一番,讓她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的紅。

可是秦凡早就在一旁注視,在他的操控下,妖豔女子的攻擊極為的犀利,好似武道高手一般,頓時将金大志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卧槽,你特麽嗑藥了?怎麽這麽猛?”

金大志還在叫嚣。

可是沒多久,他就再也支撐不住,剛才的叫嚣也逐漸轉變成了求饒。

“哎呀,別打了!”

“姑奶奶,我錯了,住手吧!”

“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吧!”

……

金大志被妖豔女子打的倒在地上,不斷哀嚎。

周圍人也是有些看不明白是怎麽回事,怎麽剛才被金大志打的求饒的女人,怎麽轉眼間就好像換了個人呢,身手突然變得這麽高了?

林可也一直關注着他們,以她的聰明也知道是秦凡在搗鬼。

雖然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是心底裏對于秦凡的好奇就更深了。

這個男人到底還有多少的秘密啊,為什麽自己看不透他?

自打前一陣子秦凡的出現,就讓林可很不适應。

要不是秦凡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确認正是他之外,林可都要懷疑是不是他還有一個孿生的兄弟。

見金大志的慘狀,秦凡也覺得差不多,于是就抽回來妖豔女子體內的靈氣。

妖豔女子在靈氣被抽出來的瞬間,身體就好似失去了支撐力一般,瞬間就倒在了地上。

看着這兩人半死不活的樣子,秦凡也并沒有理會,招呼了一聲林可,就帶着她走進了拍賣會裏。

“剛才那是怎麽回事啊,他們怎麽自己動手打了起來?”

林可的美目望着秦凡,似乎想要在後者的眼神當中看出一絲端倪。

可誰知秦凡的眼中好似一潭湖水,深邃、神秘、不見波瀾,讓人看不出任何東西。

“或許是他們之間本身就存在什麽矛盾吧,今天恰好爆發出來了而已。”

秦凡輕輕一笑,随便找了個理由就敷衍過去。

林可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嘟着小嘴,氣呼呼的看着他。

殊不知林可的這個表情很是可愛,看的秦凡心中一動。

不知道怎麽回事,哪怕自己來到地球以後,也是接觸了不少的女人,一到林可這裏,自己的心中才會起到安寧,仿佛林可身上擁有什麽魔力一般。

“您好,請問二位是秦先生跟林女士麽?”

剛走進拍賣會沒多久,就有一位長相甜美的接待員走了過來,臉上挂着職業性的微笑,看着二人說道。

“沒錯,就是我們。”

秦凡也回應給她一個微笑。

這蘇維拍賣會上都會參與進來拍賣的人士提前登記,所有的信息都會傳遞個下面的工作人員,所以接待員自然也就認識他們。

第 164 章 什麽叫上忍(月票加更)

所以說,其實羽生并不關心木葉下一代忍者的教育問題,那只是引出他後面要說的主要內容的一個引子而已。

将報告書寫完之後,羽生将這份“建議”以正式渠道提交上去之後……當然還是綱手為他跑的腿。

她在了解到了羽生寫的是什麽之後,只有一個反應——羽生說得對。

這孩子并沒有看出羽生的“險惡用心”,這份文件說是為木葉好也确實是為木葉好,然而他的真正用意還是為了自己。

東西提交上去之後,一時之間并沒有得到回應,甚至有點石沉大海的感覺,不過這是正常的。這不只是因為三代火影說過它是一件需要讨論才能做出決定的事情,更是因為現在火影是沒有時間處理這種事情的。

現在三代火影正在忙着跟砂隐以及岩隐商議和平協定的相關事情,而且預定未來一段時間他還會出行,與那兩個村子進行高層會晤,最終簽訂和平協定。

收尾,然後徹底終結這次忍界大戰。

這是目前的頭等大事,至于其他的事情……就算猿飛的親媽炸了,葬禮都得往後排。

不過有一件事情卻已經早早确定了下來,那就是晉升羽生到上忍的命令。

以他的實際年齡來說,與其他上忍進行比較的話,羽生晉升上忍時的實際年齡(十九歲)不大不小,應該算是比較正常的那一種。

大部分能夠晉升到上忍的實力派忍者,都是在二十歲前後得到晉升的,如果超出了這個年齡段,那就基本上意味着這個忍者很有可能終生只會止步于中忍了。

而如果能在十五歲之前就成為上忍的話,那确實是能夠被稱作是天才忍者的……盡管在木葉隐村,天才是一種比較廉價的稱呼。

在得到了晉升上忍的命令之後,接下來羽生只需要去火影辦公樓那邊做一個報備,然後就算完成了一個簡單的流程,從此之後他就是上忍羽生了。

于是在回到了木葉一個多月之後,羽生終于走出了醫院,得以在村子裏走動起來。

在忍者之間,消息的傳遞其實存在一種極具割裂感的情況,那就是如果一個人該知道某個消息的話,甚至他會在五分鐘之內知道那個消息,然而如果他不應該知道的話,那他就一生都不會知道。

因為長期的入院治療,羽生的事情在木葉醫院之中流傳的很廣,但這種情況對于其他的忍者來說卻不一定……很多忍者或許知道前一段發生的大戰,也不難知道打出那種誇張戰績的忍者叫做羽生,然而卻很少有人能把羽生跟他現在這個過于年輕的形象聯系起來。

忍者之間尚且如此,至于木葉村之中遠比忍者數量多得多的大基數一般人,就更不會有人知道這個少年人是誰了……除非他是一個拯救了世界的下忍,或者是當上了火影,否則木葉的一般平民沒有理由要認識他,更沒有認識他的機會。

于是羽生在沒有發生任何意外,更不會碰到任何粉絲的情況下,來到了木葉中心的火影辦公樓,并且按照先前得到的指示走進了位于三樓的一間辦公室。

只是一腳走進這間辦公室,羽生就察覺到了有一個超強的結界布置在了這裏……這并非是因為他的感知有多強,而是因為整個結界沒有任何的隐瞞處理,這種赤裸裸的暴露,完全就是在主動告訴進來的所有人,這裏有那麽一個結界。

所以要老老實實,別搗亂。

這間辦公室很廣闊,然而後面是什麽情況卻非常的模糊看不清楚,羽生只能看到有兩個暗部忍者坐在前面的一張桌子後,這張桌子上只擺着幾份簡單的文件……這一切想來都是結界在發揮著作用。

羽生知道,跟暗部忍者交流的時候不用客氣,有事說事,不需要拐彎抹角,于是他走到那張桌子前坐下,而後将自己的任命書遞給了那兩個人。

“上忍晉升的任命書?”

暗部忍者先是看清楚了羽生遞過來的究竟是什麽,而後等他們看到羽生的名字之後,頓時心中了然。

只是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麽年輕嗎?

“請把你晉升上忍的因由……也就是成為忍者以來的功績戰績報備一下,之後如果我們所查一切屬實的話,那你就會正式成為上忍。”其中一個暗部忍者開口說道。

上忍的任命書是火影親手書寫的,然而一切卻不是靠火影一句話就決定的,流程越複雜就越有儀式感,得讓得到晉升的人明白上忍是一個值得自傲的身份。

好在戰時體制還在,現在一切沒有那麽複雜,羽生也就得以簡約行事了。

他想了想,随口問道,“這些都會成為我的正式履歷嗎?”

“是最正式的書面履歷,你不用擔心自己的情報洩露問題,我們這裏是木葉保密程度最高的地方之一,你只要保證自己說的都是事實就可以了。”那個暗部忍者又這麽解釋了一句。

我信你個鬼,未來暗部忍者的身份資料都會大批洩露你們知道嗎……羽生腹诽道。

不過……最正式的履歷啊,羽生心說那我得把自己往好裏形容了。該自誇的時候自誇,這個他是懂的,于是只聽他潤潤喉嚨,接下來這麽說道:

“木葉十六年末,本人于田之國按照二代火影的遺囑徹底處理掉他的遺骸,将其火葬之後将這個重大消息以及二代火影最後的命令帶回了木葉。”

那個負責記錄的暗部忍者,當場就楞下了……你妹的,上來就這麽勁爆?

但羽生的話還在繼續,所以他來不及多想,只能匆忙下筆記錄。

“同年,成為執行雲隐交涉任務的忍者小隊成員,小隊最終重新促成木葉與雲隐的同盟,并且使得雲隐不得不改善火之國外部戰争環境。”

“木葉十七年,成為下忍,同年帶隊進入西線戰場,在木葉與砂隐的川之國決戰之中,襲殺砂隐上忍、傀儡師門左衛門。”

合着您老幹前兩件事之前連忍者都不是?

其實這一年羽生還有吓唬宇智波一族的任務、剿滅風魔一族的任務,但他覺得那不是什麽值得誇耀的經歷,而且都是暗部任務,所以就沒有說出口。

“木葉十八年,執行雨之國清剿任務,遭到敵人圍困,主動為隊友斷後,使得隊友安全撤離,而自身重傷,脫離戰陣一個月。”

跟羽生隐瞞下的任務相反,這個不是什麽重大任務,然而……它非常的加分。

“木葉十八至十九年,參與雨之國攻防戰,刺殺雨隐現首領未果,但至少砍下了前首領的腦袋。”

這就屬實有點“語言的藝術”了,他幾乎是相當于從雨隐前首領的屍體上砍下來的對方的腦袋,但……好歹也砍下來了不是。

“木葉十九年末,于火之國東線執行監視霧隐任務,任務第一天,帶隊在海面發現了二代水影蹤跡,随後執行跟蹤任務,并且為村子第一時間帶回了二代水影與二代土影于泷之國決戰、同歸于盡的消息。”

“同年,同次任務的返回途中,由于小隊之中存在間諜,隊伍于霜之國遭到雲隐圍困,遂與其展開殊死戰鬥,結果以殲滅80餘雲隐忍者、襲殺二尾人柱力,解放、致使八尾暴走,解決間諜,小隊安全撤退而告終。”

“……完了。”

阿,“完了”是什麽功績?

奧,只是說完了啊。

“神仙。”

“事精。”

兩位暗部忍者,幾乎同時在心中給羽生的腦門上貼上了兩個迥異的标簽。

“所以……為什麽現在你才晉升上忍?”

其中一個暗部忍者忍不住開口問道,以羽生的功績和能取得這些功績的實力來說,他早就該成為上忍了,然而在此之前,他甚至只是一個下忍。

羽生笑了笑,因為他現在的外貌,甚至這個笑容顯得有點腼腆,“我比較迷戀下忍,認為下忍能在戰場上帶來好運。”

“怕不是個神經病。”

“至少得了腦膜炎。”

別看暗部都帶着面具,顯得有些冷酷,但其實他們面具下的表情還挺豐富的。

但不管怎麽說,只有非常之人,才能做出非常之舉。

第一次忍界大戰中末期的所有大事件,羽生基本上都參與了,而且還不能說他在每次事件之中是在打醬油,甚至他全都發揮出了相當的作用,尤其是最近的這次……顯得有些誇張。

盡管羽生擊殺數量中的大半,都是人家狂暴的八尾刷出來的,但八尾的暴走難道不是他導致的麽……這個沒必要細說的,填履歷呢,美化美化不過分吧。

所以,這兩個暗部忍者的反應最終還是趨于一致了:

有這水平升個什麽上忍啊,幹嘛不在下忍多熬兩年,然後直接去當火影呢?

火影什麽的,終究是有點太誇張了,而且火影其實是一個被俗務纏身的職位,但不管怎麽說,現在羽生正在謀求更高的位置……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