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8 章

透過顯示器屏幕可以看到站在門外的是一位,年紀大約三十歲左右的服務員,她穿着一身工作裝,雙手交叉在腹部,就跟禮儀小姐一樣,筆直的站在門口。

範錦華在鍵盤上找了一圈,才找到那個開門鍵。

摁下開門鍵,服務員推開房門:“您好,先生,我是來取衣服的。”輕聲說道。

範錦華把自己的外套遞給她,服務員看到範錦華的外套時悄悄咧下嘴,明顯她也非常嫌棄這個味道。

“別走得,你稍等一下。”範錦華對打算離開的服務員喊道。

服務員停下來,轉身看向範錦華,只見他徑直走進洗澡間,脫掉自己的褲子,裹上浴巾走出來:“幫我把這個也洗一下。”說着把褲子遞過去。

服務員接過來,點點頭:“好的,先生,還有什麽要洗的嗎?”開口問道。

範錦華搖搖頭:“沒有了,對了,你們能不能找人來給我打掃一個這個房間。”

“可以的,我馬上來給您打掃。”

“那好,衣服需要多久能夠洗好?”範錦華問道。

服務員思考片刻回答道:“最快也要天亮後了。”回答道。

“那好吧,盡快,洗好了馬上給我送過來,好吧。”

“好的,先生。”

“嗯,謝謝。”

服務員離開房間,把範錦華的衣服送到洗衣間,随後帶着工具走進來,打掃房間。

一邊打掃,一邊對範錦華問道:“先生,您這是喝了多少酒?”

範錦華吸一口煙:“你該不會是認為這是我吐得吧?”

“難道不是您嗎?”服務員在房間掃了一圈,只能看到範錦華一個人。

範錦華笑着搖搖頭:“你想多了,要是我自己吐得,我還能吐到我自己屁股上,那我就真的成神人了。”半開玩笑的說道。

服務員笑着點點頭,打掃好房間,退了出去。

範錦華看到服務員離開,馬上從沙發上站起來,走進洗澡間,用涼水洗把臉,頓時感覺精神不少。

走出洗澡間,深吸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腦門子,這個小娘們還真他麽能喝。

拿出沙發上的手機撥通雪鷹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傳來了雪鷹的聲音:“搞定了嗎?”

“我怎麽把這些東西給你傳過去?”範錦華開口問道。

雪鷹愣了一下:“你不用傳回來,你只需找個東西把她的指紋和唇紋引下來,然後用你的手機點開攝像功能,我稍後連接到你的手機上,對她的視網膜進行掃描就行了。”雪鷹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範錦華說完後挂斷電話。

站起來,走向卧室,來到卧室門口猶豫一下,推開房門。

進入到房間,發現羅珊正在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嘴裏發着輕微的鼾聲,看來睡得很舒服。

範錦華邁着很輕的步伐,走到床邊,從身後拿出自己事前準備好的薄膜。

靠着床邊,蹲在地上,悄悄的把手放在羅珊的手上。

啪,自己還沒動,羅珊的手反而一把抓住的範錦華的手。

範錦華一愣:“好好睡吧。”輕聲說着掰開羅珊的手。

羅珊忽然間向左側轉身,範錦華急忙壓低身體,等待片刻沒有聽到回應,這才慢慢擡起頭來,擡頭看到羅珊已經把頭扭過去,身體側身躺着。

悄悄站起來,把她的右手拎起來,嘴巴大張的都不敢發出呼吸,輕輕把她的手摁在薄膜上,拿起手舉着薄膜看了一眼,上面清楚可見他的手掌印。

範錦華退出房間,把薄膜輕輕放在桌子上,随後又回到房間。

手掌印比較好搞一些,但是嘴唇印怎麽搞?範錦華正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突然間手機響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吓的範錦華一下跳起來,急忙拿着手機跑出卧室,接通電話。

“卧槽,你差點害死我。”低聲埋怨道。

電話那頭的雪鷹,一臉懵的看着電話,心想,這小子在做什麽?

“你在做什麽?”雪鷹開口問道。

“你說我在做什麽?”

雪鷹吐下舌頭,繼續說道:“你現在點開手機,裏面有一個L開頭的程序,進去。”

範錦華點開手機,看到那個程序,點進去,裏面出現一個方框,不停的再有一根線上下浮動。

“然後呢?”範錦華拿起手機問道。

“然後去掃描他的手掌,嘴唇和視網膜。”雪鷹提示道。

“手掌?用這個可以掃描?”

“對,我們測試了一下,沒問題。”

“那你不早點說。”範錦華沒好氣的呵斥道。

“我現在說很晚嗎?”雪鷹有些不開心回答對,這家夥怕是吃炮彈了。

範錦華翻了個白眼,沒有在說什麽,拿着手機深吸一口氣,走進卧室。

來到卧室,看了羅珊一眼,悄悄走過去,拿起她的手,用手機對她的手上下掃一遍。

看到屏幕出現OK的提示後,把手放回去,從床的一側轉動到另外一側,然後舉起來對着黑狐的嘴唇進行掃描。

收到OK的提示,剩下最後一部,掃描她的視網膜。

這可真的是一件非常要人命的事情,範錦華心想,我這麽掰開她的眼睛,她不會醒?要是醒了,自己要說什麽?

“還缺一個呢。”電話內有個聲音傳來。

範錦華急忙護住手機。

羅珊吧嗒吧嗒嘴,換了個姿勢繼續睡,範錦華不得已拿着手機又繞到她的另外一側,誰知自己剛來到這裏,羅珊撓撓自己的肚皮,又變成平躺。

範錦華眼睛一瞪,這是睡着了,還是醒着?對于這件事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确定。

在等待十幾秒鐘之後,深吸一口氣,拼一把,暗自在心裏嘀咕道。

爬上床,騎在羅珊的身上,雙腿保持蹲馬步的姿勢,身體向前傾斜,把手機湊到她的眼睛前。

一只手十分輕的放在她的眼皮上,往上微微推動。

羅珊的眼皮在用力,她在用力的閉眼睛。

範錦華看到她的眼球,馬上拿出手機進行掃描。

看到提示OK,之後這才長呼一口氣,誰知手機竟然提示還要掃描另外一個。

範錦華雙眼一蹬,還有?

不得已,只好在按照剛剛的辦法,對她的另外一個眼睛進行掃描。

217:逃過一劫

第 271 章 生存還是毀滅

外面的神靈都想弄死自己,這樣李雷很不爽,自己這樣一個新的神靈毫無征兆的出現,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唯一沒人關心這事的地方就是神戰的戰場,這神戰也是從俘虜口中得知,神靈的世界并不是一片安寧,他們也有紛争也有敵人,最大的敵人就是另外一個宇宙的魔族,神魔之間都想把對方消滅或奴役,自從相遇的那一天起,戰争就從未停歇過。

那裏是個混亂的地帶,每天都有人身死,每天都有幸運兒成為神靈,沒人會關心你從哪裏來,只尊重能斬殺敵人的強者。

估摸着外面已經天黑,再次回到那個房間,裏面仍是空無一人,化成一道黑影推開門,沿着牆根的陰影向外走去,當出現在懸浮宮殿之外,就向着下方的建築飛去。

這裏的世界雖然由神靈統治,可并不是只有神靈,最為海量的同樣是普通人,不過在這有衆多神靈的星球上,不到仙境是沒資格居住的。

這确确實實是一個星球,不像是仙島世界天圓地方,還是個很龐大的星球,位于神靈世界宇宙的中心位置,屬于首都的性質。下方城市亂糟糟的在進行排查,嚴格的登記制度讓任何陌生人無所遁形,把地球人弄出來安插在這裏根本不可能,李雷的目的是坐星際傳送陣趕緊的離開這裏,離得越遠越好,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一些地球人,在慢慢前往遙遠的神戰戰場。

星際傳送陣這裏盤查的更為嚴格,數位神靈親自坐鎮,李雷隐藏在一個大胖子的背影中,已經做好了硬闖的準備,不曾想那幾位神靈用神識掃了好幾遍,根本就沒發現自己,順利的跟着大胖子離開了。這就意味着,那幾位神靈的實力根本超不過自己,這讓李雷心中有些得意,自己可是剛剛升上來,看來選擇三系同時成神,這一步算是走對了。

管理星際傳送陣的人員,看到傳送一個人竟然用了兩個人的能量,心中大驚,但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神靈陰沉的臉,剛要出口的話語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要說出來,第一個倒黴的肯定是自己,偷偷的把多消耗的能量趕緊的補上,一切痕跡都沒留下,并打算近日就離開,免得發生意外被牽連進去,神靈可不會跟你講道理,滅絕整個星球上的生靈那是常有的事情。

李雷根本不知道有人給自己擦了屁股,跟随衣着華麗的大胖子來到一顆美麗的星球之中,別看這大胖子其貌不揚,竟然是這裏的星球之主,掌管着這顆星球上所有生靈的命運,是位仙境的強者,可對李雷已經根本不算什麽。讓李雷蛋疼的是,這星球看起來很美,卻很窮,雖有星際傳送陣,卻只連接着首都,根本沒連接着其他星球,自己空有大把的靈石,卻走不了!

一進入有些寒酸的府邸之內,大胖子就唉聲嘆氣,一屋子的女人足有上百,全是他的妻妾,也同時愁雲慘淡。

“夫君,稅收真的又加了一成嗎?我們可沒多少錢了,這樣下去只能賣人了,他們可都是我們的子民。”

正妻忍不住問出聲,大胖子長嘆一口氣,“哎……自從父親被派去參加神戰,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爺們更是變本加厲,一個月內我們要交不出,他們就會派一位神靈自己來取,一位外來神靈到這裏來取,意味着什麽你們應該清楚。該死的,他們這是在逼我投靠魔族。”

“夫君慎言。”正妻趕緊捂住了大胖子的嘴,接着看了眼其他女人一揮衣袖,“你們都下去吧。”

其餘女人施禮後掩淚離去,如果神靈到這裏,那就意味着他們的男人将失去對這顆星球的控制權,碰到好點的也許只搜刮財物,正常的連這些女人都會遭到淩辱,用自己的身體去侍奉那些喜怒無常的神靈,碰到兇殘的,那對這顆星球來說就是豪傑。

看人們都離開只剩下自己和丈夫,美豔的正妻再次開口,“賣掉一些子民吧,可以賣到一些對奴隸好些的人手裏,怎麽也比落到神靈手裏強。”

“我恨那,如果我點燃了神火,誰敢對我如此的無禮,我恨不得殺光那些只會吸血的神靈。”

大胖子的話語中透出濃濃的不甘心,抱着自己的妻子大哭出聲,若不是被人逼到了絕路,一個仙境強者怎麽會如此!

李雷一直在陰影中默默的看着,取出個箱子放到牆角,接着踹了一腳。

響聲驚動了痛哭的兩人,他們趕緊一擦眼淚,看向四周,立刻看到了那鑲嵌滿寶石的大箱子,相互對望一眼來到箱子前,手有些顫抖的把箱子打開,屋子裏立刻充滿了霞光,那是仙石才有的光澤。

“老天啊!”

兩人同時驚呼出口,接着趕緊把箱子蓋上,又立刻把箱子打開從裏面拿出張紙條,再次蓋好防止光芒外漏,大胖子還不放心,把箱子擡起就扔進了儲物戒指。

“夫君你看。”

他的正妻把紙條遞給大胖子,大胖子看了上面的字後,興奮的臉又一苦,向着四周直鞠躬,他知道這是有人在幫自己,還是個實力強大的人,可就是不知道在哪裏。

鞠完躬他忐忑的開口,“這位大人,不是我不開通通向其他星球的傳送陣,實在是我這顆星球沒有本土神靈坐鎮,如果大量其他星球的人前來會很麻煩。”

“不麻煩,你就照做吧。”

一聲平淡的女聲從外屋傳來,兩人趕忙跑出去,就看到一個全身穿火紅衣服的美麗女人,坐在外屋的椅子上正在喝茶,她肩頭有一只紅色小鳥,身後還站着一位侍女。

“這位大人您是?”

坐着的女人和那只紅色小鳥全都散發着神級的威壓,額頭的火焰圖形,讓着大胖子不敢不恭敬,可大顆的汗水已經從額頭流下,他怕是從首都星派來的。

“放心吧,我們對這顆星球沒興趣,等你們由本土神靈了就會離開,平時也不會露面,有麻煩了通知我這位侍女就行。而且你也不用開通太多的傳送航道,開通一個離神戰戰場近些又繁華些的星球就可以。那箱仙石如果不夠再找我的侍女要。”

要求已經很簡單了,可大胖子還是露出為難之色,“大人,星際傳送陣最遠只可以傳送到臨進的星系,而我的能力只能開通通往本星系中央星,可是……可是本星系其他星球早就想并吞我這裏,我真的無能為力。”

說完,大胖子把一箱子仙石取出來放到了地上,意思是愛莫能助。一直話語平淡的鳳凰天女眼一瞪,暗中的李雷也呲了牙,這大胖子有點給臉不要臉啊!看你可憐才想幫一把,也算互助互利,丫的,竟然還這麽磨叽,李雷立刻現出了身形。

看到突然又出現一位神靈,大胖子大吃一驚,當看到李雷額頭神火的圖形,更是渾身都哆嗦了,那是一種從未見過的圖案。

“生存還是毀滅,你自己選。”

“生存,我這就去開通傳送陣。”

簡單的一句話,大胖子收起箱子就往外跑,這是唯一可選的方案,口吻也跟高等神靈一樣,那些高等神靈是看不上這一顆小小的星球的,把他們安排的事情辦好了,絕對的會有天大的好處。

李雷一出現就把事情擺平,惹來鳳凰天女一個大大的白眼,扭身就向外走去,去見識下這外面世界的廣闊,有派給她的地球人侍女在,随時都可以回到浮空仙島內,這浮空仙島在外界也能使用,絕對是神器級別。

“大人……”

屋裏的人都走了,李雷坐在椅子上抽煙,那星球之主的正妻突然變得媚眼如絲,扭動着腰肢來到近前,見李雷不理睬自己,緩緩在腿邊蹲下身,竟然開始給李雷捶腿,還說出句差點讓李雷噴了的話語。

“大人,夜深了,讓奴家伺候您安歇吧。”

說完,這女人臉色潮紅的揚起了頭,确實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豔婦人,可弄得李雷心裏直惡心,玩人妻的事他可幹不出來,而且不喜歡被人碰過的女人。

“你這麽放。蕩,你丈夫知道嗎?”

話語有些冰冷,讓這女子一呆,接着又撫媚一笑,“大人,這顆星球姜楠大人早就看上了,你犯不着與姜楠大人作對。而且我原本是那死胖子父親的小妾,現在又被他霸占,還請大人救救我。”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說的這些關我屁事!

李雷眉頭一擰,揮手打開了傳送陣,辰燃帶着不多的幾個仙境島衛和一位獄卒走了出來,李雷立刻下了令,“把這女人嚴刑拷問,等那星球之主回來交給他處理。”

美豔婦人的臉變了色,剛要大喊就被走到近前的辰燃卸掉了下巴,獄卒上前給她戴上了禁制修為的手铐腳鐐,拖到了裏屋,李雷眼不見心不煩的邁步來到了院子中欣賞夜色,等待那胖子回來。

星球之主只用半個晚上就一臉興奮的匆匆趕了回來,不但開通了傳送陣,還把稅交了,看到那些收稅者不敢相信的眼睛心裏就一陣暢快。可來到後院,就看到自己的妻妾們全都圍在院子門前,不明所以的他呵斥人們散去,就看到院子裏竟然豎了個刑架,刑架上綁着個血肉模糊的女人,正是自己的正妻,立刻大驚失色跑了進去。

第 259 章 老嘻的老婆

劉辛雙眼死死盯在觀星老道的臉上:“道長,咱們之間以前是有一些摩擦,但是也不至于這樣陷害我吧!”

觀星一臉的尴尬:“劉掌教何出此言,星玄宗雖然沒落,還不屑行卑鄙之事。”說完,取出一物,迎風一展,向劉辛說道:“劉掌教請看。”

劉辛的目光定格在這張星圖上,只見上面天圓地方,日月星辰、山川河流俱全,觀星的靈力緩緩輸送進去,星圖立刻流轉起來,随後,一面鏡子一般圓盤在圖中顯現。

圓盤上面如同水波蕩漾了幾下,随後,上面就顯現出一座大山。劉辛很快就辨認出來,這裏确實是百蠻山。畢竟,他也曾經在這裏生活過一段時間。

很快,畫面黯淡下去,只剩下一面暗紅色的旗子,漸漸淡出,最後整個圓盤又變回原狀。

觀星老道将星圖卷起,然後鄭重地向劉辛說道:“這是蚩尤旗,劉掌教想來也有所耳聞。”

劉辛點點頭,在崆峒派的天珍地寶上面,他看過有關蚩尤旗的記載。這樣說來,觀星老道确實沒有說謊,不過,去掏綠袍的老窩,這件事非同小可,就在前一天,劉辛還否決了風揚道長攻打百蠻山的提議。

“觀星道長,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們崆峒現在也剛剛立足,高手有限,如果邀請其他門派,恐怕又會像上次仙府開啓的時候那樣,出現一場奪寶大戰,這件事一定要和大家商議一下,再做定奪。”劉辛雖然有那麽大的胃口,無奈沒有那麽大的實力。

“這件事确實有一定風險,而且越少人知道越好。劉掌教,其實百蠻山的妖魔就是一群烏合之衆,只要綠袍伏誅,自然樹倒猢狲散,不足為慮。”觀星一語道出了其中的關鍵。

劉辛聽了,也不由精神一震:上次就有這樣的先例,綠袍被天涯子毀去肉身之後,他的手下立刻作鳥獸散,擒賊先擒王這句話,用在百蠻山最恰當不過。

于是,帶着觀星,一起回到仙府的大殿之中。風揚等人依舊在這裏敘談,劉辛見沒有外人,也就把這個機密講述出來。

風揚道長第一個站起來:“好啊,本來我們就要去找綠袍算賬,如今動力更足了。”

冷丹子則比較冷靜:“只怕我們四派加起來,能夠上陣的也就是一百多,還要算上黑塔他們,依我看,穩步發展才是最好的選擇,莫要偷雞不成蝕把米,剛剛建立的基業又毀于一旦。”

鐘良則顯然屬于好戰派:“怕什麽,大不了我們從頭再來,門派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被它束縛手腳,失了銳氣,那樣,還不如不要這個牌位。”

見到一向最注重弟子和門派的鐘良都這麽說,其他人也不好再反駁。劉辛看了大家一眼:“各位,我們不必大動幹戈,這次行動,我們的目标只是綠袍一個人,只要搞定他就可以。”

白乘風本來正閉目養神,忽然道:“算我一個。”

“還有我!”風揚自然不甘示弱。

“夠了!”劉辛看到在場的人都要往起站,連連擺手:“我們哥仨先去探探虛實,剩下的人都在天山待命,就這麽定下,觀星道長,你要是不嫌棄,也留在這裏等消息如何?”

觀星點點頭,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跟着去,只能是一個累贅。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叽叽喳喳的聲音,只見大眼睛、莊夢蝶和敖碧領着一個女子走進來。劉辛掃了一眼,感覺很是面生,不過,似乎又在哪裏見過,這種感覺,真是很古怪。

大眼睛用手一指劉辛:“霞飛姐,這位就是我劉大哥。”

紅霞飛打量了劉辛一眼,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意,她這次也是聽說了四派在天山立派的事情,這才巴巴地趕來尋人,雖然和劉辛有過一次接觸,但是卻只聞其聲,未見其人。

她這一笑,劉辛腦海中靈光閃現,終于确定眼前這個女子的身份,臉上也不由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劉大哥,看你一臉壞笑,難道以前認識霞飛姐姐?”大眼睛察覺出一絲異樣,連忙向劉辛追問。

“當然認識!”劉辛笑吟吟地向紅霞飛點點頭:“歡迎來到天山,這裏比你生活的不歸城如何?”

紅霞飛的臉上現出愕然之色:“你——你怎麽知道我的來歷?”

“什麽?這麽說你是老嘻——嘻哈上人的夫人!”大眼睛的心思比較靈敏,也猜測出紅霞飛的身份。

在場的許多人都先是一愣,然後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老嘻那個熊樣,竟然讨一個天仙一般的老婆,實在是大大出乎人們的意料。

劉辛起身給紅霞飛讓座,然後說道:“夫人,老嘻已經回到不歸城,你也不必在滿世界找他了,是我親自将他護送回去,而且,也差點被四位長老留下來做客。”

紅霞飛當然知道不歸城的規矩,所以臉上微微一紅:“希望他們沒有難為劉掌教,如果有得罪之處,霞飛這裏替他們賠罪。”

“哈哈,過往之事,不必再提,不過,當初就在這裏,女娲娘娘曾經叫老嘻轉告與你,還有你的族人,長久的躲在地下,只怕早晚也會被淘汰,還望深思。”劉辛擔心她不相信老嘻的話,所以才把此事向她說明。

紅霞飛神色漸漸凝重起來:“這次在人間界走了一大圈,确實叫我大開眼界,本來早就想返回不歸城,可是我想多了解一些,這才耽擱下來,這件事,我回去之後要好好和族人商量一下,劉掌教,外子頑劣,多謝你這段時間對他的照顧。”

說完,向劉辛盈盈一拜。劉辛哈哈一笑:“無妨,老嘻在我們這人緣最好,老老少少都能打成一片。”

衆人也都深有同感地露出笑意,老黑使勁拍拍自己的腦子,這才回想起來,曾經在老嘻的乾坤袋裏面看過紅霞飛的影像,只不過他的神經太過大條,看過就忘了。

很快,紅霞飛就被大眼睛他們拉走,知道她的身份之後,彼此間更加親近,大家都有一些小禮物要送給她,只有小龍女留下來。

劉辛掃視衆人一眼:“我們三人明天就出發,其他人在天山好好督促弟子修煉,切記,任何人不許私自下山。”

敖碧沒有聽到他們一開始商議的事情,不由好奇地問道:“你們要去哪裏?”

風揚手撚須髯:“當然的找綠袍算賬。”

敖碧聽了,并不感興趣,反倒轉向劉辛道:“現在天山已經穩定,我也準備出去一段時間。”

劉辛一轉念,也就明白了她的心意,肯定是要為厲天行尋找天魔真身,可是,天魔真身虛無缥缈,此行無異于大海撈針,心中也未免有些悵然。

不過,她和厲天行患難情深,劉辛也不好阻攔,只好點點頭:“敖碧,無論什麽時候,天山都是你的家,倦了累了的時候,随時歡迎你回來。”

敖碧柔弱的臉上現出無比的剛毅:“我明白,替我好好照顧小青。我去和大家告個別,諸位,後會有期。”說罷,向衆人躬身一禮,然後飄出大殿。

望着敖碧的身影,白乘風也微微點頭:“似這樣有情有義之人,着實叫人可敬,希望她能早日如願。”

在座衆人也都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心中對這個柔弱的女子充滿敬佩。

第二天,小龍女先悄悄離開天山,劉辛等人也随後出發,臨行之時,劉辛把李長庚制作的傳訊玉符戴在身上,以便有重要的事情的時候可以及時溝通。

為了确保戰鬥力,大家夥又被劉辛塞進乾坤戒,對他來說,乾坤戒就像個大搖籃,習慣之後,倒也不錯。

依着兩位白乘風和風揚兩位散仙的意思,直接飛過去就好,不過,劉辛為了在兩地間建立坐标,還是用金梭趕路。

看到劉辛竟然有這樣古怪的家夥,兩位散仙也不由咋舌,風揚呵呵笑着,使勁拍拍劉辛的肩膀:“兄弟,這樣古怪的東西你都能弄上手,倒底是哪淘弄來的?”

“來頭确實不小,不過,這個可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劉辛一想起這事就有些惱火,無形中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只怕麻煩不小。

“又是從昆侖派手中奪過來的?”風揚還是比較了解劉辛的老底。

“和昆侖是有點關系,不過,卻是昆侖的最高領袖。”劉辛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在這一界,就是元始天尊也奈何他不得。

“啊,難道是元始天尊,老弟,你的膽子真是不小,老哥我算是服了。”風揚挑起大指。

“呵呵,我是有苦自家知,得罪教主級的人物,以後也只能在這一界混了。”劉辛打起哈哈。

白乘風插話道:“只怕到時候身不由己,天威難測,只要你的力量強大到一定程度,天劫自然會臨頭。”

“哈哈,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我們還是研究一下,怎麽對付綠袍這塊難啃的骨頭吧。”劉辛最大的好處就是絕不杞人憂天,這樣的事情,只要盡到人力即可,擔心也沒用。

第 272 章 大權被奪

她支支吾吾道:“小姐,奴婢,奴婢……只是不小心……”

古月華瞧着她這幅模樣,心裏面卻不耐煩極了,既然已經猜測到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麽,她也不想再聽彩屏解釋。當下擺擺手,對着琉璃吩咐道:“将她押下去,嚴密看管起來,等候發落!”

彩屏急了,她沒有想到古月華竟然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當下急急喊道:“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求您……”

“你沒什麽好求的,既已背叛,這個結果你早就應該預料到,只是,我不明白,你到底為什麽非要如此?母親與大姐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是讓你以後也進宮去做太子妃風風光光的陪嫁呢?還是在我爹的身邊給你留一個妾的位置?”古月華語氣冰冷道:“不過據說我爹已經不準備再納妾了,我大姐身邊的裴家丫頭名額早已經滿了,你好像一個好處也撈不到。”

彩屏聽的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連連喊道:“小姐!奴婢沒有!求您聽我解釋!”

“拉下去吧!我不想再看見她了。”古月華轉了臉道。

琉璃帶着兩個丫鬟上前,扭送着彩屏便退下了,彩屏一直大喊大叫,琉璃拿出一個帕子來。直接就将她的嘴巴堵上了。

不一會兒,這行人便離開了。

古月華獨自坐在屋子裏生悶氣,琉璃走上前來低聲禀報道:“小姐,已經按着您的吩咐将彩屏嚴密看押起來,接下來怎麽做?”

古月華聞言,當即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叛徒是絕對不可能再回到我身邊來了。我也不準備給彩屏這個機會。”

“那,小姐你準備怎麽做?”琉璃再次問道。

古月華想了想,道:“先看押起來,等雲朵她們回來再說。”

琉璃聞言,登時瞪大了眼睛:“小姐,你的意思是……”

古月華點點頭,道:“不錯,我正愁無法安置雲朵她們,彩屏這一叛變。也正好提供了機會,等到雲朵回來,将她弄出府去。将雲朵換進來吧,依舊頂着彩屏的名字。“

琉璃聽了,登時明白過來,她們家主子這是易容易出習慣來了,不過這也何嘗不是一個好辦法真正的彩屏被雲朵代替,這樣既不會讓錦安候夫人起疑,也讓雲朵在自家小姐身邊有了位置可站,可真是一舉兩得。

“小姐!這法子好!”琉璃當即開口道。

古月華聞言,頭靠在枕頭上,慢慢閉上眼睛道:“現在,就看夫人那邊怎麽樣了,也不知道我爹會不會發現……”

“小姐,您不用擔心,夫人與侯爺都不會發現那是您做的手腳!”琉璃當即斬釘截鐵道。

古月華睜開眼睛白了她一眼道:“我是擔心我爹他不去夫人的房間,發現不了那個東西。”

琉璃:“……”

好吧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

驚鴻院裏。

錦安候夫婦一同進院,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以往錦安候在傍晚十分辦完公務之後,便回去隔壁的驚鴻院裏去陪着錦安候夫人一同回來,兩個人恩愛無比,簡直羨煞旁人。

可是今日,這夫妻倆每個人臉上都帶了一絲壓抑不住的怒氣。

這使得每一個看見的丫鬟仆婦們都吓的膽戰心驚,除了請安,沒有一個人敢多一個字的。

一進院門,錦安候夫人便轉過頭來對着自家丈夫道:“好了,老爺,你可以開始找了,看能不能找到什麽違禁的東西出現在這裏!”

錦安候聽見了這話,當即瞧了妻子一眼,見她滿臉的憤懑之色,并無任何心虛,他心中當即一軟。

剛剛在落梅居裏面,他也不過就那麽随口一說,誰知道妻子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他騎虎難下,只好跟着過來了,如今看來,這裏應該是沒有什麽東西的。

那他就做做樣子,随便的查探一番吧!

想着,錦安候便沒有喊門口的侍衛進來,而是憑着自己的雙眼,在院子裏大概的瞧了一遍,期間錦安候夫人全程陪同,見丈夫終究只不過是做做樣子,她心中的怒氣便漸漸的消失,然後得意起來。

越在院子裏逛,錦安候心中的愧疚便越深,終于,他停下往後花園去的腳步,一把拉着錦安候夫人的手夫妻兩個攜手進了屋子。

“老爺,可曾查到什麽?瞧瞧,我說的沒錯吧?我這裏可跟華兒的落梅居不同,是絕對不會有那種不三不四的東西……”錦安候夫人笑眯眯道。

錦安候原本臉上是帶着笑容的,可是聽到最後,他的臉色就慢慢的變了,笑容也消失不見。

“老爺,可是妾身說錯話了?”錦安候夫人也察覺到了不妥,當即停下來問道。

錦安候面無表情道:“剛剛我只是看了院子,這屋子裏到底是什麽樣子,我還沒檢查。”說着,便四處走動查看起來,屋中侍奉的幾個丫鬟他嫌礙手礙腳,一概打發出去了。

錦安候夫人瞪目結舌,萬萬沒有想到丈夫說變臉就變臉,根本就不給她一絲解釋的機會。可是錦安候說的也沒錯,這屋子他并沒檢查,所以剛剛她那番得意之言說的太早了。

所謂的樂極生悲,大概就是如此吧!

錦安候夫人心中有一絲懊悔,可她再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生怕再生出什麽事端來。她跟在丈夫身後,看着他一樣一樣的翻看她屋子裏的東西,那雙蒼勁有力的手臂拿起又放下,竟然說不出的好看。不知道怎的,心中卻忽然湧現出一絲甜蜜的滋味來。

“你這屋子裏果然是沒有私藏什麽東西。”就在這時,錦安候忽然開口道。

錦安候擡眸一瞧,卻見丈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簡單的檢查完畢,然後站在她自己面前了。

“那是!我怎麽敢欺騙侯爺……”錦安候夫人連忙笑着道。

古月華回頭看了她一眼,卻是往內室裏去了:“我這勞累了半日,有些困了,今日就在你這裏歇個午覺吧!”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面上頓時出現一絲喜色來:“那感情好!我這就讓她們準備……”

“你不用準備什麽,我睡一會兒就走。”說話間,錦安候已經走到了內室,在床上躺了下來。

錦安候夫人連忙跟進去,親自替丈夫将靴子褪下,展開被子來将錦安候全身上下都緊緊的裹住。

不一會兒,錦安候的呼嚕聲便響起。

錦安候夫人靜靜的瞧了兩眼,轉身走了出去。

一到外頭,她臉上的溫柔款款便立刻消失,取代的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她叫過趙嬷嬷,對着她發問道:“落梅居現在怎麽樣?”

“回夫人話,咱們都離開之後,落梅居的大門便緊緊的關閉起來了。至今沒有一個人走出來。”趙嬷嬷連忙開口道。

“哼!讓她躲過了這一劫!”錦安候夫人難掩怒色道。

趙嬷嬷的目光往裏屋瞥了一眼,連忙小聲道:“夫人,侯爺這幾日不是歇息在書房,就是去蘇姨娘那裏,今日因為二小姐的事情破天荒的在咱們院子裏歇了午覺,不知道将那蘇姨娘氣成了什麽樣子,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麽?夫人再想想法子,小意溫存,或者還能一舉将侯爺的心拉回來呢!您說是不是?”

“蠢貨!這還用你來教我麽!”錦安候夫人原本聽了前面的話還是高興的,可是聽到後面,她的臉色就變了:“侯爺一個月裏面有差不多二十天都是歇息在書房裏面的,還有一兩次根本就沒回府,那蘇姨娘就是承寵,也不過才五六日的時間,我堂堂一個侯夫人,難道還要跟她計較麽?”

“夫人說的是!老奴說錯話了!”趙嬷嬷一看錦安候夫人發怒了,便連連自掌嘴吧起來:“老奴真是該死!”

“行了!你小聲些!”錦安候夫人聽了這清脆的巴掌聲,臉色頓時就沉了,聲音也微微的有些提高:“侯爺在屋子裏面睡覺呢!你不知道麽!”

趙嬷嬷聽了這話,立刻停止了自殘行為,連連點頭道:“是,夫人!”

錦安候夫人不耐煩的道:“行了,你退下去吧!”末了,又加了一句道:“蘇姨娘那裏,你找個人盯着。”

“是!夫人!”趙嬷嬷應了一聲,這才轉身退下。

等花廳裏面只剩下自己再沒有別人的時候,錦安候夫人卸下臉上所有的表情,有些頹廢的在屋子裏一張涼塌上坐了下來。

她瞧不上蘇姨娘每個月伺候的那三五日,可是她自己,何嘗不是連這三五日的時間都沒有?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侯爺每日裏只是來她這裏坐坐,晚上從不在此歇息。這其中的原因,府中下人不知道,蘇姨娘不知道,然而錦安候夫人卻是知道的。

侯爺這是在思念她的妹妹,那個已經死了有十幾年的孿生妹妹丁敏淑,這麽多年,獨眠的日日夜夜,侯爺都是在思念那個女人,而她卻對此無能為力。

一個已死之人,她又拿什麽去跟她争呢?

也只好,對着她的女兒發洩一些郁悶的心情罷了。

侯府當家夫人,這是多麽榮耀的地位,除此之外,她們還有夫妻恩愛的名聲在外頭,可是這一切,都是浮于表象的,究竟心裏是苦是甜,這些年日子過的好不好,錦安候夫人的冷暖也只有自己知道。

那個蘇姨娘,根本就什麽都不是,她計較什麽?不過是第二個蘇姨娘罷了。

想到此處,錦安候夫人發現自己心中竟然又有一絲快樂湧了上來,她發現,這世上終究還是有人比她還要悲慘,還要可憐。

這一個上午的時辰,錦安候夫人都無心去處理府中庶務,錦安候在裏屋睡覺,她自己坐在外頭花廳裏,心裏面翻來覆去的将這些年的酸甜苦辣都倒騰了一遍。

兩個時辰之後,她終于要想起是不是應該進裏屋裏去看看,但就在此時,裏屋裏忽然想起一道暴戾的聲音來:“敏慧!你給我進來!”

敏慧,那是錦安候夫人的閨名。這麽多年都沒有人喊過了,沒想到此時,她竟然再一次的聽到了這兩個字。

只是那語氣裏的氣急敗壞,登時讓錦安候夫人心中一跳!

她忙不跌的奔進裏屋裏去,卻看見錦安候在床上坐着,他手中,拿着一個她從來也沒有見過的布做人偶,那人偶上密密麻麻的插滿了銀針,光亮刺痛了錦安候夫人的眼睛。

“侯爺,這是什麽東西?”她顫抖着聲音問了一句。

錦安候冷哼道:“這是從你被褥底下找到的,你反而來問我?”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心中登時狂跳如雷,她連連搖着頭道:“侯爺!這東西到底是什麽,我真的不知道啊?”

“哼!你不知道?看仔細一些再說!”錦安候說着,忽然擡手,将手中的布偶朝着自己妻子的臉狠狠的投擲過去。

錦安候夫人吓了一大跳,連忙閃躲,那布偶終究還是落在了地上,但它的形狀不僅沒有任何松散,就連上頭插着的密密麻麻的銀針,也是沒有掉下來一根。

錦安候夫人來不及思考什麽,她顫抖着蹲下身來,卻在看清楚那布偶身上的生辰八字與名字之時,登時面色大變!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錦安候夫人啊的大叫一聲,當即扔掉手中布偶,連連後退了好幾步遠。

然而這時候錦安候卻忽然從床上下來,赤腳走到她面前來,将那布偶撿起來,低頭瞧了一眼那上頭的生辰八字,冷冷道:“敏淑的生辰八字與名字,這府裏面大概就只有你知道吧?十幾年前,那些知道舊情的人早就被人攆出府去了!你跟我說你不知道?你怎麽會不知道?這東西是從你的褥子底下找到的!”

這一連串的問題抛出來,錦安候夫人臉色又蒼白了幾分,她踉跄着再次後退了一步,卻是咬牙道:“侯爺,這東西真的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

“那好!你來給我解釋一下,這東西到底是如何出現在你的床上的!”錦安候緊追不舍,那只插滿銀針的布偶他用手高高的舉着,幾乎舉到了錦安候夫人的面前,這一幕,,更是讓錦安候夫人心中膽戰心驚。

“侯爺!我真的不知道……”錦安候夫人喃喃的說着,忽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大喊道:“是月華!是她!這一切都是她弄出來的!她見我搜查她的院子,所以故意栽贓報複我!”

“你現在終于肯承認今日那些染血的繃帶是你陷害華兒的?”錦安候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濃濃的厭惡來:“那大概是你将哪個丫鬟打殘了所造成的吧?”

“不是這樣的!侯爺!你聽我說……”錦安候夫人瘋狂的搖着頭,想要解釋這一切都是別人栽贓陷害的,可是晚了,因為今日之事,錦安候早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她才是說謊的那一個,又怎麽會相信她的辯解呢?

“你說是華兒陷害你,咱先不說別的,這布偶所用的布是前幾日皇上禦賜的雪緞吧?咱府裏就只有彤兒那裏有,你是不是還要我去她那裏查一查?再說敏淑的生辰八字,這府裏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還有誰會在意?”

聽了這番話,錦安候夫人咬咬牙道:“侯爺!誰說這府裏就只有我一個人在意敏淑的?難道你就不在意麽?難道敏淑的孩子月華,她也不在意麽?”說着,她轉過了頭,眼睛緊緊的盯着錦安候,道:“這一切都是她算計我的!”

“哈哈哈……”錦安候聽了這話,卻仿佛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他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了錦安候夫人一眼,冷笑道:“原來這麽多年,華兒都是活在你的猜忌當中的!你難道忘記了麽?當初敏淑過世,我将她身邊所有人都遣退了,将華兒抱給了你養,這麽多年,她一直都喊你母親,将你當做一個真正的母親來疼愛,可是你瞧瞧你,你都做了些什麽?”

“她至今都不知道真相,也一直以為你才是她的母親,可是現在,你卻告訴我,你說這一切都是華兒設計你的,所謂颠倒黑白,賊喊捉賊,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吧?”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臉色已經是用慘白如紙來形容也絕不過分的了,等丈夫說完,她立刻搖頭道:“不!過去的華兒可能不知道真相,但是現在,我想她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錦安候聽了這話,當即眯起眼睛來看了妻子一眼,冷笑道:“她怎麽知道的?你告訴她的?”

錦安候夫人咬牙:“侯爺說笑!我怎麽可能告訴她!”将真相告訴古月華,她這麽多年就白養這個孩子了,以後也休想從她身上得到一絲絲的利益,她才不會這麽傻。

“本候這輩子都沒打算告訴她。”錦安候接話道:“她的母親去世了,在生她的時候就死了,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我是絕對不會告訴她,讓她悲傷難過。”說着,他擡眸瞧了妻子一眼道:“不是你,也不是我,那你告訴我,這偌大的侯府裏,到底還有誰會告訴她?”

錦安候夫人登時說不出話來了,這麽些年,她也很清楚,絕對沒有人能将事情告訴給古月華知道。

“你弄這個布偶,還插這麽多銀針,無非就是恨敏淑罷了,可我就不明白,她都死了這麽多年了,為什麽你還是這般恨她?她不曾虧欠你什麽!”錦安候低頭凝視着那個布偶,語氣裏有着掩飾不住的悲傷。

錦安候夫人瞧見他這個樣子,當下也顧不得替自己辯解,只冷笑道:“她不虧欠我什麽?當初要不是因為她,皇上會選擇退婚麽?要不然現在宮裏面高高在上,母儀天下的那個皇後就是我!”她點着頭,一字一句道:“她不虧欠我什麽,那麽這些年來你一夜一夜的睡在書房裏,留我一個獨守空房,這又是為什麽?”

“我的一生,都過得不快樂,要是沒有她,我原本過的可以很圓滿,但是因為她,這一切都消失了,你說我難道不應該恨她麽!”說到最後,錦安候夫人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好幾個音貝:“這是她欠我的!”

錦安候聽了這話,登時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來,他盯着眼前這個神情激動的女人,仿若是第一天認識了她似的。

“原來這麽多年,你心心念念的還是想做皇後?”錦安候沉默半響,道:“而且,你就因為這個才恨的敏淑?這一切難道是她願意的麽?她與我情投意合,原本就訂下了婚約,可因為你的緣故,硬生生從嫡妻的位置變成了妾,她可曾怨恨過你?”

“這是她自找的!”既然已經說到了這裏,錦安候夫人索性将自己心裏面的想法全數都說了出來:“要不是因為她勾引皇上,如今局面又豈會是如此這般?”

“這麽說來,你嫁給本侯那是委屈你了?”錦安候聽了這話,聲音陡然變冷了。

“本來就是!”錦安候夫人毫不示弱道。

“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字說完,錦安候便收回目光,冷冷道:“那你就抱着這樣的委屈,好好的在這裏度日吧!本侯既然配不上去,那麽以後也不會再來了,你好好休息,侯府中的事情,暫且先交給蘇姨娘處置吧!”說着,拿着那只布偶轉身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錦安候夫人一直到現在才算是明白過來自己剛剛到底說了什麽,她聽了這話,身形當即晃了一晃,有摔倒的趨勢,眼看着那人寬闊的背影已經走遠,她終于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喊叫聲:“侯爺!”

然而錦安候沒有回頭,他去的遠了。

錦安候夫人頹廢不已的倒在屋子裏,神情裏充滿了懊悔不疊。

她知道,原本一個小小的布偶并不能讓錦侯下這樣大的決心來懲治她,最關鍵的,還是她剛剛因為憤怒而大聲喊出來的那些話,那才是導致這一切的根本原因。

等到下午,侯夫人被禁足,府中中饋被蘇姨娘接手的消息便傳遍了錦安候府的大大小小每個角落。

彼時古月華正在屋子裏吃錦瑟新作的糕點,聽到這個消息,她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便再也沒有話說了。

錦瑟忍不住問道:“小姐,夫人被奪權了,你難道不高興麽?”

“這只是暫時的,不論父親心中如何想,夫人她都是這個侯府的女主人,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古月華漫不經心的撚起一塊糕點,舉在眼前細細欣賞它的造型,語氣更加的淡漠:“中饋是交給了徐姨娘還是蘇姨娘?”

“是蘇姨娘。”錦瑟應道。

古月華聽了這話,面上頓時出現了一絲喜色來,慢悠悠道:“機會已經給她了,接下來,就要看看這位蘇姨娘到底如何把握了。”

“小姐,你的意思是,讓蘇姨娘來對付侯夫人?”琉璃最為聰明,立刻猜測出了古月華的意思。

“錯!我要她們兩敗俱傷!”古月華回過頭來看了琉璃一眼道:“我的目的,是除掉蘇姨娘,接下來,你們要密切關注着蘇姨娘的動靜,她要是對付母親,你們袖手旁觀,但是要找到證據留下來,知道麽?”

琉璃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當即驚喜的喊道:“小姐!你這法子高!咱們什麽也不用做,就可以作虎觀山了,對了,這是一箭三雕麽?”

“哪有你說的那麽厲害。”古月華聽了這話,登時微微一笑,道:“在我大姐沒有出嫁之前,蘇姨娘她是不敢怎麽動手的,這段時日,她只會暗暗的開始謀劃,等到一個多月之後,父親起意思要将中饋再交回到母親手上的時候,她就可以動手了。”

“現在,我們只需要密切關注着這些動态就可以了。”古月華說着,面上卻又出現了一絲哀愁。

錦瑟眼尖,一下子看到了,當即猜測道:“小姐,你是不是想念雲朵了?你放心好了,她的傷不礙事的。”

古月華聽了這話,登時搖搖頭:“這倒也不是,只不過,如今距離太子上一次對許公子的暗殺已經有兩三日了,我恐怕,接下來他會實行第二次!”

琉璃等聽了都有些擔憂,錦瑟甚至有些疑惑的問道:“小姐,你對這個許公子這麽關心,是不是真的想要舍棄王爺嫁給他?”宏在有才。

“這是什麽話?”古月華聞言,登時回頭,有些不解道:“我救許賢,只是看在朋友份上!再說他人那麽好,要是因為我而死,我心裏面怎麽能安生的了?你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

“小姐,奴婢胡說八道也就罷了。”錦瑟小聲嘟囔道:“可是,小姐,倘若靖王殿下也這麽想可怎麽辦……”

“你說什麽?”古月華質問道,最後一句,她并未聽清楚。

“沒什麽。”錦瑟連忙答道。

古月華疑惑的瞧了她兩眼,覺得十分莫名其妙。

當晚,她因為白日裏睡的時間過多,晚上便怎麽樣也睡不着,捧了一本書在燈下挑燈夜讀,幾個丫頭早早的就被她給打發的睡去了,正看着,眼前忽然落下一片灰影子來,将所有的光線全都遮擋住了。

“是你?”古月華擡眸看着來人,吃驚不已道。

第 270 章 :本是同根生,奈何你找死!

腳下大地開始顫動,這讓燕九有了不好的猜測,她當即不再遲疑,直接飛身退入半空。

原先離得近了還沒有察覺,這下離得遠了燕九才看清楚,原來這整個三品福地竟然組成一個人臉的形狀。

而就在此時,那個人臉正在沉睡中慢慢醒來。

原先的懸崖峭壁,連同整座山川瀑布,直接在燕九眼前拔地而起。

“這整個三品福地,竟然都是那種苔藓!”想到那瀑布下的洞口,山洞裏的白骨,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眼前這個神格所布的一場局。

或許這局并不是為自己特意而設,可是這神格最想吞噬的,絕對是與它一樣的自己。

靈寄生見勢不好,更是想往燕九袖中一鑽來個清靜,卻是被燕九薅住枝葉,整個給提拎出來。

那神格凝成的虛影,此時正站在石臉的頭頂上,恍若睥睨衆生般高高在上。

“山中寂寞千旬,能伴我的就只有這些不起眼的苔藓,可是當我給他們足夠的靈氣,足夠的時間,它們就能變成你們口中的三品福地。”

“真是長了一個空腦殼空!”燕九對着那石臉說道:“你現在這樣站出來,只會被上界修士追殺吞噬。”

“沒有關系的,”那石臉睜着空洞的眼睛看向燕九,“我原本躲着,是因為沒有遇見合适的契機,可你卻是将這個機會親自送到了我的手裏。”

那虛影貪婪的看着燕九,“好好享受這屬于你的死亡吧。”

那石臉說着,就張着一張大嘴向着燕九撲來,可是還未碰到燕九,卻是猛然打了一個“噴嚏”。

這戲劇性的噴嚏過後,卻見雷諾從石臉裏被“噴”了出來,雷諾甩着身上的水漬,一臉控訴。

“不是說好給我把風嗎?怎麽就連走了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燕九窘迫的摸摸鼻尖,這時候才出來,這家夥不會還在裏面找了自己半天吧?

“事态緊急,沒有顧上,還請雷道友,原諒一二。”

見燕九如此模樣,雷諾這才消了一些心氣,“算了,道爺我也不是小心眼的,我就問你,這東西是不是你招惹出來的?”

雷諾指指身後石臉,又看向燕九,“你都不用說,道爺也能猜到,先是天魔,又是這玩意,道爺随着你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雷諾說着手上一團雷光“滋滋”作響,“好在道爺藝高人膽大,不然還真脫不了身!”

雷諾說着将手中那團雷球,狠狠地甩向身後的石臉。

那原本在手中就電光亂閃的雷球,卻是在半空中變得更大,最後變得與那石臉不相上下。

雷球中紫色的雷電,夾雜着藍色的雷光“哔啵”作響,炸開朵朵雷花,就連燕九都被那雷球中蘊藏的浩瀚雷電所震懾。

這靈植最怕的就是雷電,即便是那苔藓也是如此,那雷球一出,組成石臉的苔藓竟然不聽從虛影的指揮,本能的向後避去。

“不愧是望仙碑上排名第二的雷修,你這手雷霆之術實乃罕見。”

燕九贊嘆的看向雷諾,卻發現身旁已經沒有了雷諾的影子。

原來就在他抛出雷球後,竟然趁着石臉躲避的空隙,跑了。

而天空中那個聲勢浩大的雷球,也如同水泡一樣,慢慢的消失了。

面對這樣的烏龍,燕九只想将那個雷諾修理上一萬遍!

那虛影見此更是惱羞成怒,“蝼蟻!”

那石臉的下方悠然生出一只手臂,向着雷諾逃離的方向抓去。

雷諾向着身後追擊的石臉連甩雷球,可是盡管苔藓被雷電電的焦黑,也會有新的苔藓誕生,将那劈的焦黑的地方迅速補上。

雷諾見勢不敵,只能沒義氣的逃往燕九的方向。

“燕九,這東西還是交給你吧!”。

燕九打了兩個滾避過身後追擊的手臂,卻見那手臂不停,向着燕九的方向落下。

燕九無暇去顧及雷諾這種喪盡天良的行為,因為那手臂已經近在咫尺,逃不開,避不過。

燕九雙眸頓染血色,一雙豎瞳出現在桃花眼中。

“石化之眼,給我定!”

追擊而來的手臂,已經快要觸及眉心,卻是穩穩的懸停在燕九面前一寸之處,放不下,收不回。

虛影不知出了什麽狀況,他只能更加急切的催促苔藓:“快給我抓住她!”

可是那只苔藓組成的手臂,卻是沒有半點反應。

“喀~”

一道裂紋出現在那手臂上,那張開的手指“咔嚓”一聲落在地上,裂紋繼續蔓延,緊接着是手掌,手腕,最後整個手臂都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雷諾“咕咚”一聲,吞了一口口水,那碎裂的手臂就落在他的腳邊,露出了裏面石質的內裏。

整個手臂,全都變成了石頭?

燕九瞳孔中血色褪去,但她卻是真的怒了。

她收起了手上的天都傘,直視眼前的石臉。

“本是同根生,奈何你找死!”

沒了天都傘的遮蔽,燕九第一次在人前顯露出她身為人仙的境界來。

這是雷諾第一次見到燕九收起天都傘,也是他第一次從燕九身上直面感受到了一種氣勢,那種強悍無匹的氣息,甚至讓他本能的感覺到一種靈魂深處的戰栗。

那一刻,他險些被燕九身上的氣息所折服。

雷諾忍不住退後一步,他一直以為燕九與他乃是同樣的修為境界,所以雖然忌憚燕九可也并未将她太過放在心上,如今,他才察覺出自己的膚淺來。

這樣的燕九,會讓他忍不住臣服在她腳下。

不知是雷諾震驚,就連那以“神”自居的石臉,也陷入了驚訝當中。

原先天都傘遮蔽了燕九身上的氣息,讓他以為燕九只是可以吞噬的小塊神格碎片,可是現在他在燕九身上,感覺到了更為濃郁的神息。

“即使你身上的神息比我強盛,可沒有覺醒神力的你,照樣不是我的對手。”

那虛影說着,卻是融入腳下的石臉當中,原本只有頭顱的石人,竟然節節升高,無數的苔藓從頭顱當中湧出。

它們堆積在頭顱的身下,似是擁有了無盡靈力,他們迅速的繁衍生殖,只這一會,那石臉的身下就長出了肩膀和手臂。

而那張原本無比空洞的臉龐,竟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第 269 章 :山中有個“食人魔”

“這位道友,請留步!”

見燕九欲走,那虛影急忙說到。

“我的身軀被仇家留在那山洞中百般磋磨,只求道友将我寄靈的這塊玉片,帶到那山洞中屍骨處,讓我不必死後分割兩地。”

聽到那虛影這樣說,燕九邁出的步子卻是停下了,天都傘遮擋了燕九臉上的神色,她看着腳下奔流而過的瀑布,不知在想些什麽。

“原來那山洞裏的屍骨是前輩的,”燕九的聲音從傘下幽幽的傳來,“我卻是沒有想過,這堂堂仙帝竟然會平易近人到如此地步,居然稱呼我一個剛飛升的小仙“道友”。”

那虛影聽到燕九這樣說,顯然也是一愣。

“讓我猜猜,”燕九擡起手中的天都傘,對着那虛影輕輕笑起,“那洞中的屍骨,大約就是被你給用了什麽方法,吃成那樣子的,或許就是如你現在所做一樣……”

燕九說着,将手中那件損壞的法寶殘骸丢在那虛影面前。

“你倒是不挑食的很,不僅将人給“吃”的幹淨,就連人家的法寶也不放過。”

“原來是這樣……”那虛影木着臉,直勾勾的看向燕九,“我早就不想頂着這身皮子了,只有你們修士,才慣愛喜歡這些。”

那虛影說着,臉上那張木着的臉皮,就那麽滑了下來,“吧唧”一聲落在那虛影的手上。

燕九瞳孔驟然一縮,原來那虛影竟然是沒有頭的,在它頭顱的位置乃是一團黑霧。

“這種好東西戴在臉上多可惜,就應該被我一點點的吃掉,化作我的力量。”

那黑霧上頓時顯現出一張布滿利齒的大嘴來,将那張落在手上的臉皮狠狠撕扯下一塊,只幾口就被他仰頭吞了下去。

等它咽下大半手中的臉皮,這才看向燕九的方向,“這種極品可不是每天都能遇到,你要不要也來嘗上一嘗?”

燕九忍不住退後一步,她本以為自己就夠不挑食的了,沒想到居然有人比自己還不挑食。

那虛影以為燕九怕了,更是笑得猙獰,“這山中時有人修來往,他們的滋味,可是比不過我手中這塊東西。”

那虛影說着,将手中剩下的臉皮,整塊丢進嘴裏,嚼也沒嚼直接吞了下去。

它舔舔唇角,似是回味般看向了燕九,“我本來是不想出來的,可你身上的氣息……”

那虛影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氣,在看向燕九時,卻只剩下冰冷的殺意。

“你身上竟然擁有與我相同的氣息,這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相同的氣息?想到玉佩的反應,再看看那山壁上的半塊玉片,這虛影的身份,已經隐隐露出端疑。

燕九唇角一勾,眸中輕蔑之色越重,“神隕落時,神格四散,卻沒想到竟然滋生出你這麽一個玩意。”

誰知那虛影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見這虛影如此反應,燕九還以為自己猜錯了。

就見那虛影笑得前俯後仰,“神?它又算什麽東西?”

燕九挑眉,總覺得,這信息含量有點大。

“你以為它悲天憫人,那域外往來的天魔,又是誰創造?你覺得它憐憫衆生,可是讓他們自由的生老病死不是更好,偏偏教授人仙術,讓他們不得不争,不得不爬,這就是你口中的“神”!”

虛影的手指狠狠指向燕九,可燕九卻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了笑意。

“可是不論她如何,這世間再沒有神了,有的只有那些人人觊觎的神格,可我偏偏就落在這麽一處無人之地,山風寂靜,歲月綿長,除了那些苔藓我的身邊一無所有。”

那虛影低低的笑起來,如墜瘋魔,“可還是有人想要成為神靈,他們既然想要吞噬我,我為什麽不能反過來将他們“吃”掉!”

那虛影說着竟然化作一團黑煙,落在燕九的眼前,“不過,下一個輪到的人就該是你了。”

那團黑煙裏,不時閃過各種人臉掙紮痛苦的模樣,這其中就有那“無道”的面孔,只是那面孔顯然正在忍受無上折磨。

“你看,他們與我融合的多好”。

那團黑煙再次化作人形,只是這次換了一張人臉,潔白如玉的手指挑起燕九的下巴,明明賞心悅目之極的手指,卻是帶着一股陳腐之氣。

“我真是不知該笑你膽大,還是該笑你不自量力,”燕九的眼睛迎向眼前的虛影,“想要我死的人有很多,你可以去黃泉路上跟他們好好聊聊。”

燕九說着一爪抓向眼前的虛影,可是黑煙過後,自己卻是抓了個空。

那團黑煙又在離燕九不遠的地方,再次幻化出人形,“憑你是抓不住我的。”

燕九看着這無比眼熟的套路,難道家夥與“自我”一樣?

“不必再白費功夫,還是快來與我融合在一起吧!”那黑煙翻騰着,向着燕九眉心越發逼近,顯然他想鑽進燕九識海,如蟲子一般,将燕九從裏到外慢慢掏空。

“真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燕九身形倏忽後退,那黑煙卻也是緊追不舍,燕九覺得離的那玉片足夠遠時,直接一聲令下。

早已接到燕九訊息,埋伏在一邊的靈寄生猛地跳出來,如一只靈猴一般,蹿像那崖壁上的玉片。

伸出的金色枝條将玉片緊緊纏住,可是那玉片卻好似生了根,根本無法從山壁中拔出。

虛影一邊化去燕九的攻勢,另一邊卻是一掌拍向靈寄生的方向,靈寄生行動敏捷的避開,手上枝條一甩,再次卷向那塊玉片。

可他把吃奶的勁都用上了,那玉片還是紋絲不動!

燕九一踩腳下山壁,直接向着那玉片的方向飄去,帶有尖銳指甲的手指,穩穩的捏住了那塊玉片,可是即便是燕九,也動不了那玉片分毫。

見燕九想要取出玉片,虛影卻是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裏,一副看戲的清閑模樣。

“你果然與那些人想的一樣,以為只要拿到了玉片,就可以讓我消失,可是,我怎麽會讓你們如願。”

那虛影張開雙臂,志得意滿的望向燕九,“從你踏進這座山的範圍開始,我就是掌握你們生死的神……”

第 272 章 ?封印與封印解除(28/100)

七位漩渦忍者分立在被困成死狗的九尾周圍,這時候他們已經完成了結印……屍鬼封盡開始了。

但是羽生并沒有察覺到這周圍跟剛剛有什麽不同,屍鬼封盡這種最為強大的封印術,似乎對于旁觀者來說是無聲無息的……現在羽生正站在稍遠一些的一棵大樹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九尾。

“對這個術很好奇嗎?”漩渦的老族長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同時這樣開口問道。

“族長大人,我對屍鬼封盡本身并不感到特別好奇,但是我對‘死神’這種存在感到好奇。坦白講,我覺得死神這種東西是一種非科學的存在,它是什麽?自然現象?封印術式本身?還是某種精神化身?總不至于真的是神祗吧?”羽生這樣問道。

屍鬼封盡這種終極封印術,羽生并不了解它的作用遠離,但是能明白它的效果。然而施展這個封印術的時候,所出現的“死神”究竟是什麽?

它的是一種意象的東西,還是具象的東西?它存在于實實在在的次元空間嗎?這些問題羽生搞不清楚。

因為查克拉這種特殊能量的村子,這個世界上就連靈魂都能說得通,但“死神”呢?坦白說,這東西與忍界的科學世界觀有點沖突,它……未免太獨特了。

老族長沒想到羽生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稍稍想了想,之後才這樣說道,“屍鬼封盡是漩渦一族從古老時期就流傳下來的封印術,但這個術究竟是怎麽誕生的,誰又是第一個使用它的人,到了現在已經無從論證了。

至于死神究竟是什麽,我們也曾經研究過,但是對于你的問題我依然沒有辦法給出準确的回答,因為這是漩渦一族都沒有搞清楚的事情——但無論如何,屍鬼封盡都是一種究極的封印術,它的效果是不用懷疑的。”

老族長自然能洞悉屍鬼封盡這個術式本身,但對于死神是什麽,他似乎也無法解釋。

于是羽生又換了一個問題,“現在七位漩渦一族的前輩忍者已經使用了這個封印術,而由于這個術是他們分別使用的,那現在出現的‘死神’,究竟是只有一個,還是有着七個?”

除了施術者與被封印者之外,其他人是看不到“死神”的存在的,因此羽生才會發出這樣的疑問。

“這倒是一個簡單的問題,我可以告訴你……死神就是死神,哪怕被同時召喚,但出現的死神也是只有一個的。”老族長說道,“如果你真的感興趣,且無畏無懼的話,一會可以靠着我站,到時候你自然就能看到所謂的‘死神’的形象,祂……

是一種獨一無二的存在。”

死神是一種“存在”,且是唯一的。

羽生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這樣的解釋……正是因為死神是唯一的,所以忍者A施展屍鬼封盡封印到死神肚子裏的東西,忍者B可以使用解印的方式将被封印的東西再次解放出來。

如果“死神”不是獨立的,而僅僅是屍鬼封盡的一部分的話,那忍者A封印在自己的屍鬼封盡中的東西,忍者B是不可能取出的。

所以……死神就是死神。

不過現在并不是探究死神本質的時候。

這時候,只見七位漩渦忍者胸前背後的衣物上突然破開了一個圓洞,就像是被什麽透明的東西穿透了一樣,再接着,九尾突然嚎叫了起來。

那叫聲……憤怒之中帶着驚恐。這就是分割九尾的“儀式”了。

但是事情好像沒有那麽簡單,羽生雖然看不到具體的情況,可僅僅從那幾位忍者有些扭曲的表情看來,事情好像進行的沒有那麽順利。

事情成敗的關鍵就在于此,但對于這種事情,羽生卻只能幹站在這裏,他什麽忙都幫不上。

“水戶,讓九尾再老實一點!”

有人強忍住什麽,突然這樣大聲喊了一句。

這七位漩渦忍者畢竟已經年邁,他們衰弱的查克拉不一定能抵擋得住九尾的掙紮……有人想割裂自己的身軀的話,那九尾自然會抗拒。

在這種抗拒之下,年邁的施術者不一定能撕裂九尾的身軀。

好在還有漩渦水戶在,只見九尾身上的查克拉鎖鏈在此時猛地收緊,而九尾就像是被五指握住的海綿一樣,瞬間被壓扁、攥的扭曲變形。

而後,龐大的查克拉分辨湧向了那七位忍者的胸腔,一瞬間,九尾身上如同驚雷炸響,但緊接着一切就都又如同錯覺了。

再看九尾的話,它的體型還是原本的體型,身後的尾巴也依然是九條,但此時它卻仿佛是被抽幹了油脂的動物一樣,整個狐貍已經變得瘦骨嶙峋,同時它那滿身的橘紅色皮毛,這時候也已經變成了淺淺地金色,就像是突然經過了脫色處理一樣。

更重要的是,那種令人驚心動魄、眼皮直跳的查克拉反應消失了……盡管九尾現在殘留着的查克拉依然龐大到無法形容,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相比于剛剛的它,現在的它顯得太過孱弱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九尾已經變成了9/8尾。

随後那七位漩渦忍者的身前,同時浮現出四象封印的印記,接着那些印記就重新隐匿了下去。

“搞定了……”

“是啊,幸不辱命……”

不知道是誰這樣說道,而下一刻,七位忍者的身形同時晃了晃,然後次第跌倒了。

屍鬼封盡已經完成,而死神也帶着它的“祭品”離去了。

蛞蝓也跟着收回了自己的軀體,被吸幹了的九尾無力的趴在了地面上。

“羽生!

木葉還有漩渦的忍者,你們對我做了什麽?

殺了你們!

絕對要殺了你們!”

稍微喘了幾口氣之後,九尾的吼叫聲再次傳了出來,這次它是真的怒了,因為它能感受到自己損失了龐大的力量。

尾獸本身就是查克拉生物,查克拉是它們的本質,正是因為有着那樣的力量,他們才能肆無忌憚。哪怕一時被封印在了忍者體內,可那又算得了什麽呢,反正忍者的壽命那麽短暫,他們随時都有掙脫封印的可能性。

然而當它察覺到自己永久性的損失了絕大部分力量之後,九尾內心深處的憤怒與惶恐就再也無法掩飾了……哪怕九尾是等同于“天災”的東西,但現在忍者們開始克服天災了。

所以九尾現在的狀态,也不過是無能狂怒而已。

但是憤怒又如何,羽生根本不在意這種事情,畢竟九尾怒吼的時候,它依然是無力的趴在地上的。

羽生只是看着那七位忍者倒下去的身姿,同時嘴裏低聲說道,“喔,很榮幸,九尾大人居然能記住我一個小小忍者的名字。”

金剛封印的鎖鏈猛地收緊,就像是拖拽着一只半死不活的溺水狗一樣,九尾被再次拉到了漩渦水戶的身邊,再然後,這只瘦的皮包骨頭的狐貍的身軀也跟着消失不見了——它被再次封印會漩渦水戶的體內。

見九尾被再次封印,這時候羽生倒是想起了一個有深度的問題。

九尾被下了七刀、切成了八分,而且還是那種特別有組織、有計劃,有預謀、有步驟的切成了八分,忍者的陰謀詭計想必已經徹底激怒它了,所以……

假如以後漩渦鳴人依然有機會成為九尾的人柱力的話,那憑他的洗腦能力,還能把九尾洗成他的好朋友麽,所謂的人與獸之間跨越物種的羁絆還能建立嗎?

如果鳴人同學還能做到那樣的事情的話,那羽生絕對會心甘情願的給他寫個“服”字。

第 268 章 :招惹麻煩

“竟然是仙帝。”

燕九一時感嘆,“位于食物鏈頂端的修士,竟然在這樣一處山洞裏坐化了。”

燕九看看那保存良好的仙骨,又看看周圍石壁上的苔藓,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這些苔藓大概就是機緣巧合之下服食了仙帝坐化的血肉,這才能使自己生出簡單的靈智來。

單單只靠血肉,就能讓如此低階的苔藓生出靈智,這簡直堪比神丹妙藥。

雖然仙帝遺軀很好,可是燕九卻是在這山洞裏四處轉悠起來,那種香味明明就是從此處傳來,可是當燕九靠近這裏時,卻是一點也尋不到蹤跡了。

燕九開啓石化之眼,可是因為這種苔藓布滿了石壁,就連石化之眼也看不出什麽端疑來,不得已,燕九只能再次看向身邊的靈寄生。

“阿生啊,現在又到了你為主人我發光發熱的時候了。”

靈寄生歪着頭看向燕九,上次說我叫阿寄,這次喚我為阿生,我到底該叫什麽名字?

這種小事,靈寄生當然不會去問燕九,恐怕她還沒開口,就被他這無良主人賜上一腳了。

迫于燕九的淫威,靈寄生只能搖搖身軀,将自己變得更高大一些,然後揮舞着枝條,“清理”那些石壁周圍的靈泥。

他靈寄生一出馬,那效果絕對斐然,只見那些苔藓狼狽逃竄,不一會就被靈寄生給趕到了外面。

這些苔藓一經消失,地上終于散落出一些東西來,只是東西很是零碎,破碎的衣袍,散落的法寶碎片,但這其中并沒有燕九想要的東西。

能屏蔽石化之眼的苔藓已經消失,可是石化之眼下還是一無所獲,既然不是那種苔藓在作怪,那在阻止自己的只能是那東西本身。

究竟是什麽哪?

燕九在那處山壁裏轉來轉去,如同被迷霧遮住了雙眼,尋不到一點頭緒。

苔藓被靈寄生趕走,沒了那些發光的小東西,山洞裏暗了許多,而就在這時,一道柔和的光線從自己胸前傳來。

是那枚玉佩!

燕九驚訝的看向自己的胸前,這得以讓自己從中誕生出的第三件仙器,卻是第一次對于外界做出反應。

只是這反應是什麽意思?

給自己當手電筒?

燕九心中正當疑惑之際,就見那玉佩向着某個方向飄浮了起來。

這東西是在給自己指引方向?

燕九看看那玉佩飄浮起的方向,在那裏乃是一片凸出的石壁。

既然自己找尋不到出路,那還不如聽從玉佩的指引,反正“生”出自己的東西,即便不是多好,可也不會害自己。

燕九手上凝聚起十成十的靈力,狠狠一掌拍到了石壁之上。

一道氣浪自燕九與石壁相觸的地方蕩開,那擋在燕九面前的石壁,于眼前化作一攤石粉。

石粉剛落,一股水汽夾雜着轟隆之聲迎面撲來,原來那石壁之後竟然是那奔騰淌過的瀑布。

燕九疑惑的看看自己的玉佩,你不會是想洗個澡,所以才讓我把這石壁打通的吧,誰知那玉佩卻是飄浮着,将燕九帶去另一個方向。

那是瀑布的另一端。

靈寄生看着燕九走了出去,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去,将那具漂亮的骨架帶上,這才追趕上燕九的腳步。

瀑布的另一端,乃是一道沿着山壁蔓延的甬道,看那甬道的模樣,應該是被水流長年沖刷而成。

所以看上去十分黏滑,好在空間還大,可以容着燕九撐着天都傘過去。

可就是在這種狹隘逼厭的山壁上,燕九竟然也發現了那種苔藓,只是這次的苔藓看上去智商高了那麽一點,它們一見到燕九,就紛紛躲藏起來。

燕九腳下踩着濕滑的峭壁,身邊是奔流落下的瀑布,而她無所畏懼,遵循着玉佩指引的方向,走向那未知的地方。

不知走了多久,燕九停下腳步,就在她腳下的峭壁邊上,卻是有一件法寶殘骸将落不落的,挂在那瀑布上方的枯枝上。

燕九一揮衣袖将那東西招在手裏仔細打量,那是一個高階極品法寶,出處應該就是山洞裏坐化的仙帝。

這法寶雖然保存完好,但裏面卻是半點靈氣也沒存下,顯然裏面的仙靈之氣已經在漫長的時間裏消耗一空。

可是法寶既沒有破損,也沒有損壞,燕九也不認為這空無一人的地方,會有修士到來使用上一二,怎麽這法寶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燕九看向瀑布另一端的神色越發凝重。

還是說,有東西如同那苔藓一樣,吸取了法寶裏儲存的仙靈之氣?

就在燕九這片刻思忖當中,胸前的玉佩卻是緩緩的落了下來。

這是,沒電了?

還是說,到了。

“竟然不是在這甬道裏面嗎?”燕九看向周圍,緊挨着峭壁的甬道,擦着腳邊奔騰過的瀑布,這種設定,怎麽也不像有重寶的樣子。

但是玉佩既然落下,那就說明自己并沒有找錯地方,燕九開啓石化之眼,沿着這處山壁,一寸一寸的打量過去。

忽然,燕九的視線被峭壁上方凸出的一塊石片給吸引住了,那石片雖然有棱有角,可是邊緣十分圓潤,與周圍被水流沖刷而過的峭壁顯得格格不入。

燕九伸出手去,想要将那石片取下,誰知手指還未碰上,就見腦中響起一個聲音來。

“這位道友,有禮了”。

燕九看看左右,她很确定周圍除了她與靈寄生,再不會有第二個人,那說話的就只剩下一個。

似是應證燕九心中所想,那石片漸漸褪去岩石的質地,變成恍若白玉一般透明的玉片。

于此同時一個虛影顯現在燕九面前。

那虛影一身白衣,仙風道骨,只是站在那裏木着一張臉,與他本身的氣質有些突兀。

“在下無道。”那虛影對着燕九略略額首,雖然态度謙卑,可卻仍舊但木着那張臉。

“原來是無道前輩,在下誤入此處,實在是唐突了。”燕九說着,後退幾步。

“既然無事,那在下就回去了。”

燕九轉身就欲離開。

不是她膽怯,而是當她看見那無道的虛影時,有一種被蛇盯上的感覺。

這人絕對不好相與,不管玉佩帶自己到來的初衷是什麽,但是現在的燕九不想招惹麻煩。

可是這世界上的事就是如此,即使是你不想招惹,麻煩也會從天而降……

第 262 章 停止你的表演

蘇恒見到自己剛才的話,将蘇家所有在大廳內的高層人員都鎮住,從他的身上頓時就是散發出一股驚人的氣勢,頓時就是将他的的身形襯托得無比的高大。

随即蘇恒的眼神當中頓時就是流露出了一股精光,望着在場的衆人,繼續郎朗說道:“告訴你們,我還在可還是蘇家的家主,蘇家現在可是由我掌管!”

“你們要意識到你們身份!我是家主,你們都是我的下屬!你們要無條件的支持我!懂麽?”

“要是看不慣我的話,有本事你們當家主,然後站在我的這個位置上說話啊!”

“沒本事的話就都給我老是眯着,懂不懂?”

“我蘇恒,你們的家主,我做的決定我自己說了算!”

“所以,你們現在都給我閉嘴!”

“呼……”

在場的衆多蘇家族人聞言,皆是一臉愕然的望着蘇恒。

他們看着這個站在場中,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子上位者霸氣的氣勢的時候,不禁心中駭然,一時之間都不敢說話。

“哼!”

望着在場的衆人都被自己剛才的表現給折服了,蘇恒頓時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呵呵,蘇恒,你可真的是好大的威風啊!”

然而,就在蘇恒的得意還沒有完全維持幾秒鐘的時間後,突然在蘇家大廳的門外,卻是突兀的傳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在場的衆多蘇家的高層人員聞聲,頓時将目光放在門外。

只見在門外走進來了一個身材挺拔,一臉堅毅的男子。

他的相貌俊朗,五官深刻,在他那漆黑的眸子當中好似蘊含了無數的故事,讓人一眼望去就感覺自己的心神頓時就是被他的雙眼給攝入進來。

“秦凡!”

蘇恒待看到這個人以後,臉色頓時一臉,然後就是一陣咬牙切齒。

這個人,他可是恨得他化成了灰燼都還是會認識的!

“這就是秦凡?看起來他不像是外面傳言中的那般不堪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

聽到了蘇恒認出來了秦凡的身份,一名蘇家的高層頓時有些狐疑的說道。

那是因為以這個高層的眼光,看人也是很準的。

從秦凡身上不經意散發出來的氣勢,以及他本人的氣質,都讓人覺得他不是一般人。

不僅不是一般人,肯定還是有自己的本事的高人,怎麽可能和傳言中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纨绔有關聯。

“沒有想到蘇月容的兒子都這麽大了,而且看起來很是出色的樣子。”

剛才說話的那個蘇家的老者望着秦凡,神情有些感慨。

其實,在蘇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蘇恒那一邊的人。

其中就有很多人跟蘇月容的關系很好,當初在決定家主人選的時候,他們也都是支持蘇月容的。

但是無奈蘇月容卻是主動的放棄了,将家主之位讓給了蘇恒。

即使是蘇恒掌權這麽多年了以後,對蘇恒不滿的人也都是有很多的。

只不過就是礙于蘇恒本人的威勢,一直都不敢表露出來。

“兒子,你來了!”

在秦凡出來的一剎那,蘇月容就頓時跑到了秦凡的面前,然後伸手忍不住摩裟了一下秦凡的面頰。

這麽長時間不見,自己的兒子看起來好像是長大了不少,變得比以前看起來要成熟了不少。

“媽……沒事的,這次我來就是要給呢讨回來一個公道。”

秦凡望着眼前的這個自己名義上的母親,然後對着蘇月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當時,秦凡在從地下的拳場走出來以後,并沒有回到自己的家中,而是直接開車來到了蘇家。

因為,在那個時候,他就意識到一個天大的機會擺在自己眼前。

蘇恒将蘇家的重寶化氣如意都輸給了自己,再加上之前因為蘇恒還因為自己的兒子蘇瑞生的事情花了不少冤枉錢,一定會面對蘇家衆人施加壓力,自己過來趁機發難,說不定就可以将蘇恒從家主之位上給擠下來。

“秦凡,這是我蘇家的事情,你給我滾出去!這是我蘇家,我蘇家不歡迎你!”

蘇恒見到了秦凡以後,心裏卻是立即就湧現出來了慌張的感覺,所有就立即的對着秦凡大喊起來。

“放肆!”

不料,還沒有等到秦凡說話,蘇月容卻是回頭,一臉氣憤看着他。

“什麽?你……”

蘇恒望着眼前的蘇月容,顯然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回頭大聲的罵自己。

只聽蘇月容繼續的對着蘇恒說道:“我是蘇家的人,秦凡是我的兒子,自然也算是半個蘇家的人,有我在,還輪不到你說話!”

蘇月容氣勢洶洶,一點都不退讓。

“這……”

蘇恒一聽,頓時啞口無言。

畢竟蘇月容說出來的可是事實。

“好了,蘇恒,停止你的表演吧。既然秦凡都來了,肯定是有什麽事情的,就讓他過來說說。”

這個時候,剛才在大廳裏一直看着蘇恒的表現,一直都沒有發言的蘇家大供奉突然開口。

然後在大供奉說完這句話以後,頓時就将自己的目光放到秦凡的身上。

在這個大供奉的眼中,卻是帶着好奇跟贊賞的神色。

畢竟當初秦凡的實力還不是很強的時候,他就出手用氣勢想要考驗一下秦凡,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秦凡竟然将他的氣勢如此輕易的擊潰。

現在,在秦凡剛一出現的時候,以他的眼力就自然看出來,秦凡目前的實力可是要比當初自己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可是要強出太多太多了。

甚至在秦凡的身上,他還感覺到了一股極為的讓他心驚的力量。

甚至有種感覺,就算是自己現在跟秦凡動手的話,那麽吃虧的人就肯定是他自己。

他頓時就疑惑了起來。

這次剛不見了秦凡多久啊,這個小家夥的實力怎麽變得如此的強大?

甚至都要比他這個修煉了無數年的人都要強。

“看來,這個小家夥最近這段時間,也是有了自己的機遇了吧?”

這名蘇家的大供奉想到了這裏,頓時看着秦凡的目光中也是帶着不少的好奇神色。

第 259 章 出征

“這件事情,你們知道就夠了。遇事不要亂,遇到強敵,我會暗中解決的!”

方雲從容道。适定的顯露一些本事,顯然有助于穩定軍心!

“嗯。”

三人點點頭。

八萬軍馬中,居然有一名地變級的強者坐鎮,這樣的安排簡直堪稱奢侈!有這樣的高手坐鎮,八萬軍馬只要不冒進,在莽荒基本就是穩如泰山了!

方雲目光一轉,望向管公明:“管公明,一會兒我會傳授給你凝煉英魄的法門。另外,我也會傳授給你沖擊地變級的經驗。以精魄級停留了許久,積累非常渾厚。而且,我手下,也只有你,積累夠了足以封侯的戰功。只要你達到地變級,那麽就會成為我手下第一個封侯的人,甚至比我都要早!”

管公明在軍中混了二十多年,精魄級這一境界就停留了十多年。而且他的風格,向來是猛打猛沖,殺敵向來沖鋒在沖,可以說是個戰争狂人!

憑借二十多年的戰功積累,管公明建立了龐大的戰功。方雲雖然也建立了一系列戰功,但畢竟從軍時間還太短。比不上管公明也是情理之中!

“!!!”

管公明聽到方雲這番話,先是心中狂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凝煉七魄的法門,向來都被武者閉帚自珍,絕不向外洩露。方雲居然說要将這麽寶貴的法門傳授給他。

要知道,管公明是比武輸給方雲的,自願追随的。換句話說,管公明就是方雲奴仆。奴仆給主人效命,那是理所當然。但現在,方雲這個主人,居然要給管公明這個奴仆,凝煉英魄的法門和經驗。

這等賞賜實在是太珍貴了,這就等于是說,主人撕了奴仆的賣身契,還把他捧到了城主的地位!

管公明心中的震動,可想而知!

“大人!”

管公明噗地跪在地上,以頭頓地:“管公明誓死追随大人,效犬馬之勞,以報大人恩!”

管公明的聲音,有些哽咽。這不是故作姿态,而真的太激動了。他停留在精魄級的境界,實在是太久了,這實在是一種煎熬,特別是,他早就積累夠了,足以封侯的功勞!

就在他自己都放棄的時候,方雲卻重新給了他沖擊地變級,封王拜侯的希望。這對于管公明來說,不蚩于生身再造之恩。

“哈哈,誓死就不必了。你要是能成功沖擊到地變級,封王拜侯,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

方雲擺了擺手,笑道。

管公明不缺努力,也不缺悟性,更不乏情義。方雲相信,只要他學全了自己凝煉精魄和英魄的法門,突破到地變級之後,實力,絕對不會比已經死去的雷監察使差!

帳篷裏,周昕和楚狂也聽得心中震動。

有了凝煉英魄的法門和沖擊地變的經驗,等于是打開了通往封王拜侯,真正大富大貴之路的鑰匙。方雲對待跟随他不久的管公明,都能如此慷慨大方,對于其他自然也不會差。

果然,方雲轉頭看着兩人,微笑道:

“你們兩個也不用多想,等到你們達到這個層次,我也會把這些傳授給你們。”

三人在軍隊最混亂的時候,穩定了軍心,也表達了自己的忠心,方雲自然不能虧待這些屬下。

“多謝大人!”

兩人感激道。周昕是王侯旁出的庶子,在府中毫無地位。若是能夠封王拜侯,那自然就是揚眉吐氣,連他父親神箭侯也要重視,以平輩之禮待之。

要知道,大周朝的綱常乃是君臣父子。臣子同僚的名義,還排在父子名義之上!

至于楚狂,也不過是普通的官宦之家。若是能夠封侯,那就等于背後的整個家族,都野雞變鳳凰,從此飛黃騰達了!

“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我們先商讨一下,在莽荒的措施吧。”方雲道。

“是,大人!”

這天夜裏,四個人都聚在帳篷裏,挑燈對着莽荒地形圖,商量對策。

第二天,周昕給方雲找來了一副普通士卒的铠甲,待方雲穿上後,就對外宣稱,這是上京城新過來的士子,剛剛加入進隊,借着莽荒的戰争,想要磨煉一番。讓軍中的軍士,照應一下。

周昕本來就出身上京城學宮,在方雲消失之前,軍中就一直從學宮招收士子,衆人早已習慣。新加入一個學宮士子,倒也沒有人懷疑。

“蹄噠!蹄噠!”

中午時分,一匹快馬踏着飛雪,穿過轅門。

“報!——”

遠遠的,就聽到傳令兵的聲音,右手一提缰繩,戰馬在二十七軍營停了下來:“第二十七軍代将軍何在?”

“我就是。”

周昕、管公明、楚狂三人披堅執銳,從營帳中踏步而了。

“急傳武侯軍令,第二十七軍聽令。西北十裏之外,發現妖族蹤影。特令,第二十七軍營為先鋒或,即刻前往出發探查。若發現妖族蹤跡,一律剿滅。按照妖族頭顱數量,論功行賞!”

聲音一落,一只令旗飛出,射向周昕。周昕一把接住,傳令兵調過馬頭,在希聿聿的馬嘶中,穿過轅門掉頭而去。

“楊弘又來了,這一個月,像這樣的任務。多不勝數!”

周昕手裏抓着令旗,狀似無意的瞟過大軍,目光在人群中,方雲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以“傳音入密”道。

“傳音入密”很耗內力,以周昕的境界,這種“傳音入密”持續的時間,也不能進行的過多,否則就會影響到實力了。

“無妨,随他去。”

方雲以“傳音入密”之術回音道。

片刻之後,八萬大軍踏着積雪,向着莽荒西北深處出發了。莽荒深處白雪皚皚,積雪下,一些灌木和雜草冒出頭來。這裏是妖族的領地,花木的生命力,也比其他的地方旺盛一些。

“大軍戒備,左右方陣注意,随時防備!”

聲音一落,積雪下,一個小東西似乎受到驚吓,身子一抖,幾十根黑刺密密麻麻的射了出來。幾名靠的近的甲士,立即舉起鐵盾,将黑刺擋了下來。動作十分熟練。

那小東西身子一伏一竄,就要飛竄出去。就在此時,一枝長戟橫射而來,将它釘入了積雪之中。

“刺猬獐!”

方雲認出那只小東西的身份。這種東西身上的刺,硬而且鋒利,可以刺穿普通的铠甲!他回頭掃了一眼,果然見到那幾名士兵,正用力将盾牌上的黑刺撥了下來。同時,另一名甲士大步走過去,将刺入毒獐的長戟,撥了出來。

“不錯!經過這些時間的磨煉,他們的實力、反應以及配合,都強了許多!可以真正稱得上精銳了!”

方雲雖然給他們提供了大量的丹藥,用以增長內力。不過,作為一支合格的精銳軍,除了實力要強,還要有相應的,豐富的反應和戰鬥經驗。這些是丹藥提升不出來的!

“左下方,一頭巨蟒!”

驀然,方雲感覺到什麽,立即開口“傳音入密”對周昕道。

“弩箭方陣,左下方,準備!——射擊!”

崩!崩!崩!

一頭水粗桶,渾身冒着綠煙,身子花花綠綠的毒蟒,突然掀起大把的雪霧,從地下鑽出,血噴大口一張,剛要開頭咬住一名經過的士兵,幾根破神箭射過去,正好将它的腦袋刺透。破神箭穿過前腦,從後腦鑽出,灑下一篷血雪。

這條綠煙毒蟒,“砰”的一聲倒在積雪裏,身子顫動了幾下,沒了動靜。

大軍繼續前進。

“左右邊二十尺,一頭五趾雪紋豹!”

方雲繼續傳音道。

咻!咻!

一頭蹲在岩石上,與積雪融為一體,準備獵狩的雪紋豹,吭都沒吭一聲,就被幾支突然射過來的長戟刺透,倒在血汩中。

“大人,軍中正缺肉食,我們将這頭雪豹帶回去吧!”

一名甲士走過去,踩在比人還高的巨大雪豹身上,抽出長戟,對周昕道。

周昕望了眼方雲,然後點了點頭:“嗯,帶回去吧!”

“破神弩方陣,西北二十丈,離地八尺方向,發射!”

“砰”的一聲,一只雙頭雪蟒,被刺射脖子,從樹上掉了下來。沉重的身子,砸在地上,連地面都震動了兩下,發出沉悶的聲響。

“右翼方陣,頭頂三千丈,疾箭鷹!”

一只翼展達八丈多的鐵爪巨鷹,收起雙翅,正如悄無聲息的俯沖而下。一支長箭掠起,只聽得一聲悲鳴,這只鐵爪巨鷹立即被貫穿胸口,射入了蒼穹深處。片刻之後,帶着無數羽毛,墜落在大軍不遠處。

“前方二十丈,大軍繞行!”

方雲望着前方,開口道。在他的視野中,一絲絲黑氣,帶着兇戾和警告的味道,正從整座山的山體表面,散逸出來。周昕依言發布軍令,大軍立即在距離前方大山數百丈外,繞開來。

“大人,剛剛是怎麽回事?”

周昕突然道。

“那整座大山的山腹裏,有一頭巨大的兇獸。我們八萬大軍行進,已經将它從沉睡中驚醒。這頭兇獸的實力,已經接近地變級,沒有必要,不要招惹它。得不償失!”

方雲道。他的感知,比在場所有人都要強大。那頭山腹中的兇獸,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收拾得了。就算管公明也不明。方雲并不願在這種情況下,暴露自己的身份。

大軍繼續前行,各式各樣的莽荒兇獸被一一清除。或許是因為之前的一個月,大周朝軍隊的攻擊太過淩厲,出現的,都是一些并不強大的兇物。其他大部分,縮入了莽荒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