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3 章 :我來做昆侖掌門!

等到苔藓完全的煙消雲散,燕九這才取過那塊玉片。

明明是宛若白玉的質地,可是當把它的轉動起來,就會晶瑩剔透,宛若琉璃一般璀璨。

燕九将那玉片放在胸前的玉佩上來回比劃,可油是油水是水的泾渭分明。

“難道不該是小說上寫的那樣,兩者融為一體嗎?”見那玉佩半天沒有反應,燕九也是洩了氣,“你帶我找到了這個東西,如今卻是半點反應沒有,你不吃,總不會讓我吃吧?”

燕九瞅瞅那塊玉片,“看這樣子,也不知咬不咬的動?”

燕九将那玉片在袖子上随意的擦了擦,就準備放進嘴裏,誰知她的牙齒還沒碰到玉片來上一口,就見那玉片自己鑽進了嘴巴裏。

!!!就這麽進我肚子了?

“咳!咳!”

燕九捏着嗓子眼,趴在地上使勁咳嗽,可是任她臉都咳紅了,還是沒有将那玉片給吐出來。

燕九當即用神識探察自己體內,可任她看遍每個角角落落,也沒有發現那玉片的蹤跡。

燕九捧起自己胸前的玉佩,不知何時,那玉佩中央卻是多了一個小蝌蚪樣大小的雲團。

“這就是那消失的玉片?”

燕九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這玉佩時的樣子,那時它還戴在清硯的脖子上。

低劣的玉質,缺少了邊角的半面玉佩,還有瘦弱少年那雙又黑又亮眼睛。

燕九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清硯還回不回的來,但是,她真的有些想他。

燕九仰頭看向遠處,自己離開了雲仙界,也不知幽天有沒有找回自己的記憶,清硯啊清硯,我可是一直都在等你回來,這次,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呵~”燕九忍不住輕笑兩聲,對自己的多愁善感,她也是醉了。

“這世間各有各的緣法,在我想這些之前,還是先将我自己管好吧。”

燕九說着喚出千機變,讓它帶着自己,離開了這處變成廢墟的三品福地。

而就在燕九離開不久後,一團雲霧卻是降落在燕九先前站立的地方。

那雲霧一落地,就幻化成一個豆蔻年華的黑衣女子,她雙眉斜挑,姿色傾城,只是面容冷凝。

“這裏竟然隐着一片神格?可為什麽能隐藏的如此之好?”

她腳上穿着的黑色緞鞋,緩緩踏過腳下的苔藓,眉間卻是有些嚴肅。

“就連我都沒有察覺出神格的氣息,又是誰将它帶走的?難道……”

想到這裏,她神色越發凝重,“難道這片神格也生出了靈智?”

就在她垂眸思索之際,忽聽的身後傳來劍氣破空的聲音。

“我道是誰,原來是靈界鹿女,聽說你們靈界有了新任靈帝,我長劍在這裏就先道賀一聲了。”

那來者腳踩一柄闊劍,從天外向着此處飛來,他雖然與鹿女打着招呼,卻是沒有落在鹿女身邊,反而向着那滿地焦黑走去。

他如鹿女一樣,仔細打量那地上被雷霆劍劈成的焦土。

“吆喝,還真的是雷霆劍,我還以為是我感覺錯了。”長劍摸摸下巴,看向一旁的鹿女。

自己是為了雷霆劍而來,這一直以“神使”自诩的靈族,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這裏還有別的東西?

長劍剛想湊近鹿女探聽一下原委,卻見那鹿女對着自己點點頭,“長劍道友過來定然有事,鹿女就不打擾劍閣做事了。”

鹿女說完就化作雲霧離開了。

這看的長劍一陣感嘆,“真不愧是靈族啊,走到那裏都帶着一股仙氣。”

不像他們劍修,走到哪裏都得供奉着劍府中的劍祖宗。

“不過雷霆劍既然出現,想必就要有人坐不住了,我還是得趁早做出打算的好。”長劍想着,踩着那柄闊劍也離開了。

就在這人人各有思量的時候,大昆侖裏卻是也迎來了客人。

景明站在一側,悄悄看向廳裏抱劍的女修,而自己的大師兄景之正端正的坐在另一側。

他們原本正在觀看那只三頭蛟龍渡劫,突然就收到昆侖弟子的傳信,說有貴客到訪。

不得已,他們只能匆忙趕回,甚至沒有來的及通知燕九雷諾。

此時的景明尚不知道,那只三頭蛟龍已經連着那片三品福地,毀于一旦。

“這就是貴客啊?”景明心中暗暗嘀咕,“是個女修不說,怎麽看起來還沒有自己大?”

想到那報信弟子上面提到的,景明心中又莫名的別扭起來。

眼前這位,那是望仙碑上與燕九齊名的惑雲,仙脈數量三百六十根整,與燕九并列第一。

先是燕九,又是雷諾,現在又來了一個惑雲,他大昆侖默默無名幾千年,現在難道是要到了聲名鵲起的時刻?

不怪景明心中有此一想,就連景之也有些不淡定,他放下手中的茶盞,這才看向惑雲。

“惑雲道友,你說你來自下界昆侖,敢問是哪一界?”

“雲仙界。”惑雲看着桌前的茶盞回到。

她從接升池一出來,就被衆人團團圍住,央求她拜師,她原本不耐想要一劍斬過去的,卻是無意間聽聞上界也有一個昆侖,這才來到這裏。

“原來是雲仙界,”景之這邊還想客套一番,卻聽得惑雲再次開口。

“這昆侖的掌門是誰?”

這一問,真是讓整個昆侖尴尬無比,不過,景之卻決定将昆侖現在的實情說出,惑雲若是留在這裏,那她必然會知道實情,若是隐瞞将她留在這裏,以後得知昆侖真實情況,恐怕也是要離開的。

“自昆侖的開山祖師青光劍尊消失後,昆侖千萬年來一直沒有掌門,就連門下弟子也不過幾十餘人。”

惑雲沒有接話,面上也沒有景之預料的吃驚。

“要做這掌門。可需要什麽特殊條件?”

景之不知惑雲這樣問得意思。

“昆侖掌門原本是要修習《青光劍訣》的,但是青光劍訣已經随着青光劍尊一同消失,這也是昆侖一直沒有掌門的原因之一。”

惑雲總結道:“只要修習了《青光劍訣》就可以做掌門。”

“确實如此,”景之神情自若的回到,雖然這樣聽起來有些怪。

一旁的景明在旁邊聽着,在心裏默默的補上了一句,“最重要的是昆侖窮,很窮,非常窮!”

“那從今日起,我來做這昆侖掌門……”

第 261 章 戰蚩尤

這樣的情形讓還在萬魔淵附近的夜息修士都愣住了,但是他們很快也反應了過來,百淵府修士雖然一下子将他們近千數的人給滅殺了,與此同時,鶴鳴山脈之上也只剩下了葉涼等不足十人。

就算只有數十人,這次萬魔淵的夜息修士也再不打算輕敵。

葉涼和君小醉等人都嚴陣以待做好了必死的準備時,防禦戰陣的上方冒出了一個巨大的金黃色陣法光圈。下一瞬,夜息修士還沒有沖到面前,數以萬計的九派修士已經從陣法內跨了出來。

最先從人群中出來的便是兵書亭的各位元嬰修士,其中一人對葉涼道:“我們來了。”

早在萬魔淵裂隙出現異動之時,君小醉就已經開始驅動高階傳信符,将萬魔淵的一應情況禀告了白水觀的鹽亭上人。

古皇陵陣破,萬魔淵撕裂,各派獨醒者奔赴古皇陵的同時,立刻通知各派位于建木之樹的元嬰修士,開啓了定位陣法。此行所來,只為背水一戰。

早在谷璃等人還在萬魔淵內潛伏之時,位于九州之地的半夏居便将還流落在大荒之地上的凡人接引到了昆侖境內,就連九州鼎都已經啓動,已經全無顧忌。

萬魔淵的形成,就注定了萬魔淵的夜息修士與九州之地的靈息修士無法和平共存,此戰勝敗,基本上就決定了兩方的生存與否。

而看着這樣龐大的人群忽然從空中出現,夜息修士也停在了空中。兩方對峙,似乎都在默默的猜測自己勝算幾何。

就在此時,已經從地陷處升到鶴鳴山巅的劍閣古城,忽然從七樓的廢墟中爆發出一陣強光,下一瞬,巨大的傀儡從傳送陣法中升起——傀儡上方都站着一名衣着火紅的乘鳳宮修士。

識海之內,谷璃搬動了其中一塊定靈碑釋放出上古靈氣之後,随着上古靈氣的流動,首先是姬軒轅的脈絡被摧毀了,緊接着便是幫着九州鼎鎮壓了上古靈氣多年的定靈碑。也被上古靈氣霸道的大地與之的聯系。

以定靈碑為基石所封印的雷澤裂隙。也在一瞬間受到了震動,不再是僅僅從方寸之間的裂隙中溢出夜息之氣,而是如同劍閣古城的上方一般,開始裂出縫隙。繼而被上古靈氣撕裂的更加徹底。

雷澤裂隙被撕開之時。被不周山導入天空的夜息之氣從天空往大地轟鳴着墜落。就連上古靈氣也一時間沒有承受住這巨大的沖擊,被砸入了山脈之中,又再次從山脈中兇猛的沖出來反擊。

雷澤一地瞬間化為了一片光海。雷火之光沿着山脈,點燃了酒都寨的佳釀,點燃了酒都寨的枯木,也點燃了大地之上一切可以燃燒的事物。

及至此時,九州之地上所有被縫補的痕跡都被完全打碎,随着上古靈氣和夜息之氣的全面碰撞,山河社稷圖上的事情已經容不得谷璃的插手。

重複了幾千年的靈魔兩息之争,在九州之地上重新拉開了帷幕。

神魂從識海中出來,谷璃睜開雙眼,首先看到的便是葉涼和君小醉等人,繼而發現自己周身除了葉涼的防禦戰陣之外,外圍還疊加了好幾層蓬萊仙居的防禦陣法,繼而是一圈兵書亭的修士将她嚴嚴實實的圍在中間,而她周身已經化為了戰場。

元嬰修士之戰堪稱天地之威,除了兵書亭修士嚴嚴實實護住的谷璃,鶴鳴山脈早已面目全非,唯一不變的,大概只剩下鶴鳴山巅那還立着的鎖妖劍閣。

在谷璃的視線往鎖妖劍閣掃過去時,經歷了上古靈氣的沖擊後就一直再沒有動靜的鎖妖劍閣猛然一個巨大的顫動,繼而便是鎖妖劍閣整個劍上的靈材開始往下跌落。

“鎖妖劍閣要碎了!”

随着谷璃的視線看過去的衆人也發現了鎖妖劍閣的狀況。

就算各派的元嬰修士與夜息修士已經戰得如火如荼,鎖妖劍閣這番巨大的動靜,也逃不過衆人的眼睛和感知。

一股夜息之氣從戰場上凝起,就往已經岌岌可危的鎖妖劍閣沖去。

一面巨大的盾牌瞬間在鎖妖劍閣面前立起,夜息之氣與兵書亭修士的防禦戰陣撞在一出。雖然阻擋了這道夜息之氣,雙方的能量到底太過巨大,劍閣古城的殘骸在這震蕩中瞬間化為粉末,徒留一柄巨劍一樣的鎖妖劍閣還在死死掙紮着想要禁锢住蚩尤這個巨物。

掙紮了這麽多年的鎖妖劍閣到底是耗盡了最後的一絲靈力,盾牌後方,一雙牛角轟然頂開了鎖妖劍閣的劍柄,繼而是一雙巨掌從鎖妖劍閣內伸了出來,一個巨大的人影從鎖妖劍閣內爬了出來。

人影從鎖妖劍閣內爬出來後,第一個動作便是往下錘出了一拳,這一拳揮得舉重若輕,卻将已經裂開的鎖妖劍閣打得四分五裂,散碎着倒向鶴鳴山脈。

這便是蚩尤。

各派的獨醒者已經去了古皇陵。這裏,是只有他們的戰場。

葉涼對圍着谷璃的衆位兵書亭修士點了個頭,便轉向穿空道:“還請穿空前輩助我等一臂之力。”

穿空則掃了他的陣法內除兵書亭以外的其他九派修士一樣,在衆人的眼神中很明确的得到了答案。

衆人腳底的陣法發出了金色的光芒,而與之呼應的則是剛剛從鎖妖劍閣內出來的蚩尤面前,出現了一個金黃色陣法光圈,穿空拂塵輕輕一揮,衆人已經從戰場的最後方,出現在了最前方——蚩尤的面前。

站在衆人面前的蚩尤,與其他的夜息修士比起來,不像夜息修士,反而更像被夜息修士當作戰寵和坐騎的夜蠱。他身形巨大,站在衆人面前,卻有約常人十倍的高度。頭生雙腳,肋有雙翼,一雙大掌只有四指,踩在大地上的雙腳更是半月型的牛蹄。

對于沖到他眼皮底下的谷璃等人,他瞪着牛眼,輕蔑的看了一眼,雙眼目光如電,化作實質的攻擊掃向谷璃等人。兵書亭的防禦戰陣當然不會這麽容易攻破,不僅如此,穿空支起了一道反彈陣法,将這攻擊調轉方向,攻向了出招的蚩尤。蚩尤舉掌擋住了他發出的攻擊,掌心處僅被灼出了一點傷痕。

兵書亭元嬰修士帶着割山裂石的戰意沖了上去,攻擊落在蚩尤身上,蚩尤身後的山峰都因為雙方攻擊的餘波震得攔腰滾落,蚩尤身上卻只是留下了數個被靈氣焦灼的痕跡。

而随着蚩尤的一揮手,磅礴的夜息之氣,卻逼得兵書亭的修士不得不退讓。

君小醉的靈符捏在手中還未出手,見了此景,沉吟片刻後道:“我們修行多年,吸納的都是經過五行蓮馴服後的靈氣,這些靈氣對于後來的夜息修士,可能還有點殺傷力,對于蚩尤來說,卻不夠看,此戰艱難了。”

衆人最先想到的便是此前忽然大發神威的鈞天儀,往谷璃看去時,那鈞天儀此時卻已經不知去了哪裏。

谷璃識海深處,鈞天儀、九州鼎、山河社稷圖正按着某種潛藏的規則,一點一點的調整着九州大地的脈絡。

相盤道:“想要戰勝蚩尤,大約只能驅動上古靈氣了。”

谷璃回頭看了相盤一眼,點了點頭。

無鞘劍從谷璃身後拔地而起,直沖雲霄,浮游在鶴鳴山脈的上古靈氣在這個瞬間都往谷鐐空中的無鞘劍聚集過去。魑魅之體可以承受住上古靈氣,不同于百淵府修士吸收上古靈氣後仿佛鍍了一層銀光,谷璃的魑魅之體吸收了上古靈氣後,如同在歸墟之海那般,開始身形暴漲,立在谷璃身側的相盤也随着漲大了身形。

朝着谷璃洶湧而來的靈氣,沖擊的葉涼等人措手不及,周身還在蓄勢吸納靈氣,上古靈氣與靈氣本質同源,部分沒被谷璃吸收的上古靈氣沿着葉涼等人的經脈也鑽了進去。

一如谷璃當初剛開始吸收上古靈氣時的慶幸,上古靈氣一納入體內,葉涼等人全身的經脈便虬結而起,雖然疼痛,卻并不是完全不能調用,葉涼深吸一口氣後,朝着展白道:“有沒有藥可以固化我的經脈?”

展白猶豫了一下,取出了一個黑色的玉瓶:“有,但是……”

葉涼心知肚明,展白出品,多屬毒藥,卻已經打斷他道:“不用但是了,動手!”

展白還未動手,葉涼身側的諸位兵書亭元嬰修士已經道:“還有我們!”

數個黑色玉瓶被展白抛了出來,展白揮手間黑色藥液順着葉涼等人吸納的靈氣鑽進了他們的經脈。

劇痛有,麻木有,豆大的汗珠從葉涼的額頭上滾滾而落,被固化的經脈內卻有洶湧的上古靈氣被吸納了進去。葉涼手中的刀光暴漲,與無鞘同時攻向了蚩尤。

無鞘的氣勢太盛,蚩尤的戰力都被引向了從天空上落下的巨劍。蚩尤揮拳攻向了巨劍,拳劍相撞,蚩尤腳下的大地深深的凹進了兩個半月形,蚩尤被夜息之氣錘煉過的巨拳上,到底被谷璃的無鞘劍劃出了巨大的傷口,露出了皮肉內的森森白骨。

于此同時襲到的長刀,也在蚩尤肩頭劃出了一道傷口,暗紅色的血液從蚩尤肩頭沁出,雖不能影響全局,卻讓葉涼等人心神一震。

第 262 章 告捷

“光陰箭”射向了元必簡。

雖是偷襲,畢竟還隔着三尺的距離。

石清響施法時道基魔種一齊運轉,靈氣波動尤其強烈,對元必簡而言雖然事起倉促,他還是敏銳地發覺了危險,身體微動,往旁躲了一下。

但叫他駭然的是那道襲來的光宛若游蛇,竟也随之動了動。

這是施法之人對他的反應早有預料。

電光石火的一瞬,他選擇往左躲還是往右躲完全未及思索,這石清響是怎麽蒙上的?

“光陰箭”正中元必簡心口。

石清響還未及松上口氣,卻随之心中一凜,中是中了,血并沒有随之噴濺出來。

他已經不及去想在元必簡身上發生了什麽變化,刑無涯殒落,符圖宗由此得到了太多的好處,元必簡多出了保命之道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那塊染着血漬的破布受到靈氣席卷飄了起來,将兩人的視線隔了一隔。

石清響掐法訣疾向後退,先祭出來的是一件防禦法寶,因為法寶不像功法可以深藏不露,他的每一件法寶都不是特別有來頭,不過這時候生死只在瞬息,施展防禦法術應對元必簡稍有不及。

果然石清響的法寶剛一出現在空中,元必簡的反擊便到了。

金光在昏暗的洞府內亮起,防禦法寶一息即碎,但石清響借着這剎那工夫和退開的距離終于在被斬中之前施展出了防禦法術。

金光和墨綠色的盾牆交會在一起,封閉的空間突然刮起狂風,那塊衣襟下擺在靈氣的漩渦中打了個旋便被攪得粉碎。

偷襲發動時雙方距離太近,石清響雖然往後退了稍許,雙方也在一丈之內,這種距離下鬥法,誰都無法獨善其身。

亂流如刀,不停切割在兩人裸露出來的肌膚上,瞬間石清響和元必簡身上便多出來無數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遠遠飛濺出去,滴落在數丈之外的牆上地上。

便在這種情況之下,元必簡也未站起身來躲避。

石清響由此知道元必簡适才被“光陰箭”擊中,并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渾若無事,體內必然受創極重,他又沒有時間服下救命丹藥,故而不敢做大的動作。

此時“同心蝶”已死,石清響不知道寰華後殿裏的情況,但見元必簡忽而面現焦慮,估計紅箋那邊應該是極為順利,不能再拖了,若要不引起丹崖宗的人注意,必須速戰速決。

利弊得失無需再衡量,石清響下了決心,臉上黑氣大盛,那道墨綠色的盾牆猛然向着元必簡推進了數尺,真元在“嗡嗡”震動,金系法術漸從盾牆穿透。

突然之間像水燒到沸騰,真元震顫聲戛然而止,石清響的防禦法術碎裂開來,在虛空中散作大片的流光溢彩。

光暈泡影之中飛起了大蓬的鮮血,元必簡的法術到底斬傷了石清響,作為交換,石清響的手掌重重拍在元必簡前胸,距離肉身尚有寸許,被一塊小小的鏡狀法寶擋住。

石清響認得,這是元必簡前世便有的法寶“袖星”!“袖星”不但是件防禦法寶,更有吸取真元的作用。

這是他殺死元必簡的最後一道障礙。

被法術斬傷的同時石清響已經運功封閉了痛感,血在流,真元消耗極快,竟有無以為繼之感,他身體內道基魔種之間一直維系的平衡被打破。

石清響覺着耳鳴心跳,眼前發黑,不過他并沒有驚慌,元必簡身不能動就坐在他觸手可及之處,這場搏命,勝利者終究是他。

他右掌擡了擡,将“袖星”向上稍做牽引,左手拇指、中指飛快地掐了個法訣,“光陰箭”再次出現距元必簡只差了半尺,半尺以寸計不過五寸,這等距離,元必簡再無可能避開。

元必簡面如金紙,眼睜睜看着這道詭異斑駁的光線透胸而過,“砰”,将他先前強行封閉的創口直接打穿。

石清響距離元必簡太近,當即被噴濺了一身的血。

“袖星”垂落,再無隔擋,石清響踉跄了一下手掌撐在元必簡身上。

元必簡的肉身在承受了兩次“光陰箭”之後再經不起任何碰觸,何況石清響掌上還充斥着大量的法力。他的身體幹癟下去,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

是爆體一搏還是逃命,元必簡沒有太多猶豫,他也看出來石清響是強弩之末,全憑一口氣撐着,這等形勢之下他逃脫的機會很大。

至于逃掉之後丹崖宗這麽多修士,從哪裏不能奪舍一具身體?主意已定,元必簡抛棄肉身元嬰出竅。

他的身體随着椅子向後翻倒,石清響站立不住,連人帶椅同元必簡的肉身在血泊中滾作一團。

石清響也看出來元必簡要跑,若是護宗大陣打得開還好,一旦失敗,再走了活口那對衆人而言便是滅頂之災。

他此時眼前明暗交接,幻象連連,能保持着腦袋裏清醒已是不易。

道基魔種将他的身體當做了戰場正鬥得翻天覆地,石清響實是調動不起一絲真元來,無奈之下只得強運功法氣向上行,他不運功提氣,血還能勉強呆在經脈中,這一胡來登時便張嘴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暗紅色血霧不偏不倚将元必簡的元嬰籠罩在當中。

元嬰是靈體,按理沾不到鮮血,可石清響的血中帶着大量的魔氣,元必簡的元嬰避過了鮮血卻被黑色魔氣鬧了個灰頭土臉。

石清響強撐着取出“天魔聖身”,向着元必簡的元嬰扔了過去,喝道:“去收!”

元必簡曾聽南宮久詳細形容過天魔宗餘孽手中的那件魔器,此時一見“天魔聖身”便意識到不妙,縮成一團白光便欲遁走。

可他卻不知道離體的道修元嬰對魔魂而言有極大的吸引力,再沾上血中魔氣,那簡直就像是糯米團子滾上糖一樣。

恢複自由的魔魂根本不等石清響再以魔文驅使,便從“天魔聖身”中探出頭來,如一道黑色旋風撲過去将元必簡的元嬰攫住。

元必簡只來得及發出半聲驚呼,就被魔魂拖入了“天魔聖身”,這世界終于清靜了。

石清響大大松了一口氣,他翻身倒在元必簡的屍體上,渾身浴血,簡直連擡手去拾取“天魔聖身”的力氣都沒有。

殺死元必簡,只是成功掃除了障礙,結果如何還要看寰華殿那邊,石清響不敢歇息太久,取出顆丹藥來吞下,調息片刻,扶着倒在身旁的椅子慢慢站起身。

起來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天魔聖身”收了起來。

目睹方才那一幕,石清響亦不由暗自凜然,這魔魂對元嬰表現得如此貪婪,幸好一直未叫它接觸到井白溪。

井白溪的元嬰現在便在寰華殿,自己過去,總需特別小心,将“天魔聖身”和外界徹底隔絕才行。

退開幾步,石清響回頭打量這洞府裏遍地血污和施法的痕跡,不由有些頭疼。

若他身體無恙,現在最該做的便是毀屍滅跡,以他的經驗,費上一番手腳,就算戴明池親自來也查不出究竟,可是現在,他也只能硬撐着胡亂掩飾幾下。

只希望寰華殿裏一切順利,護宗大陣打開,丹崖五峰成為無懼戴明池、季有雲的存在。

那自己便無需再掩掩藏藏,可以和她并肩站在一起,聯合小瀛洲,争取各大宗門,再加上赤金火山裏的滅雲宗,有這麽多幫手,和戴明池、季有雲慢慢鬥就是。

身體的隐患這一次終于暴露出來,他也該好好想想解決的辦法了。

石清響一邊往寰華後殿去,一邊暗暗思忖。

此時的寰華殿,紅箋和闫長青已經順利得手。

馬語堂和寧醉遇襲之後第一時間送出了消息,只是他們求救的對象元必簡此時自顧不暇。

救星遲遲未至,以他們的修為,哪裏是這師徒兩個的對手。

闫長青收拾了金丹圓滿的馬語堂,扭頭去找寧醉,卻見那符圖宗的小子脖子上開了個大洞,險險屍首兩處。

闫長青其實有分出神識來關注着紅箋那邊的戰鬥,對紅箋出手襲殺一個金丹後期,他還是頗有信心的,畢竟這混賬連自己都偷襲過,只是結束的這樣快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見那死去的符圖宗弟子大瞪着兩眼滿臉驚駭,似是遇見了什麽不可思議之事,不由冷冷地道:“好,就是要叫你們死不瞑目。”

紅箋不敢耽擱時間,得到師父這句類似褒獎的話,并未露出喜色,而是道:“師父,你別出手,那封禁符我來毀去。”

封禁符上附有戴明池的一縷神識,碰觸它的人會直接映入戴明池識海,而這不是“仙霓霞光”所能遮掩的,換言之,毀掉封禁符的人必将為戴明池所知曉。

紅箋本來就是戴明池在捉捕的人,再多一項罪狀無所謂,闫長青卻不宜暴露自身。

闫長青知曉利害,抱着井白溪的元嬰守在一旁,等紅箋驅使着“中空劍”将封禁符斬得粉碎。

丹房的封禁被破除,到這時候,闫長青再無顧忌,他道:“我去了。大師兄,我若回不來,你便來接管這具身體。”

井白溪吃了一驚,沉聲道:“你胡說什麽,我奪舍的身體已經準備妥了,你定要把護宗大陣打開。”

闫長青不同他多說,長聲笑道:“好歹是元嬰,比你從金丹再修煉強得多。”

他抱着那壇子盤膝坐下,稍停,元嬰離體,看那元嬰的眉目同闫長青一模一樣。他先打量了一下四周,便欲往那冒着寒氣的泉眼而去。

紅箋提醒道:“師父,別忘了以‘流水知音’聯系。”

闫長青的元嬰将手中的“流水知音”揚了揚,那模樣更像是在揮手告別,紅箋心有所感,忍不住道:“師父,千萬小心啊!”

第 262 章 啓盒

第二百五十八章 啓盒

韓立站在廣場邊緣,看着秘境特的風景,目光有些飄忽,心思顯然不在此處。!

他到達此處已經一月有餘,早已經将除大壑之內的環境通通探查過了一遍,想要進出此處,只有通過那唯一的入口,所以他只要在入口之外布下一套禁制,并留下一縷神念,能在古傑追殺至秘境內之前,提早感知到。

當然,也因為只有一個出入口,他想要逃離此處的話,也會較麻煩。

為了解決這一問題,韓立在來此處之前,已經提前去了一趟在古雲大陸南端,在臨近雷暴海洋的一處隐秘海崖邊,開辟了一個洞穴。

在洞穴之內,他用九根拘雷木布下了一個可以超遠距離傳送的穩定雷陣,并在那裏做了神魂标記。

之後只要他身處古雲大陸附近,在使用雷陣傳送之時,以神魂與那處雷陣的神魂标記聯系,能瞬間傳送到那裏。

若是古傑真的追殺至此,他也能以最快速度傳送到那裏,而後再遁逃進入雷暴海洋,這樣便有很大的幾率,能夠逃過古傑的追蹤。

不過,這一雷陣因為長期處在開啓狀态,每時每刻都會消耗拘雷木的雷電之力,最多只能支撐不足百年時間,會因雷電之力耗盡而徹底失去功用。

“既來之則安之,還是先處理一下手頭之事吧。”韓立口喃喃自語着,雙手在白玉欄杆拍了拍,轉身朝廣場另一邊的洞府走去。

回到府內密室之,韓立盤膝坐了下來,手掌一翻,掌心之便多出來兩頁纖薄的黃色紙頁,仔細打量了起來。

這兩張紙頁記載的不是他物,正是統元丹與春霖丹的丹方。

韓立當前想要盡快提升實力,增進修為,必須煉制出大量的地階丹藥,用以輔助修煉。

現如今統元丹來說,他已經頗有些煉制心得,成功率之前高出了許多,而春霖丹他雖然還沒煉制過,但有真言寶輪輔助,相信難度也不是很大。

目前,煉制這兩種丹藥的靈藥,他也并不缺乏,不過為了長遠打算,他剛到此處之後,還是将大部分靈藥種子,都種植在了洞府的私有靈藥園之。

他心裏清楚,雖然自己手已經有了兩張地階丹方,但長期服用同一種丹藥,時間久了必定會産生耐藥性,屆時丹藥功效下降,不但會浪費靈藥,同時也會拖慢修煉速度。

所以,他還需要更多不同種類的丹方,來煉制更多的地丹。

很早之前,他曾經在無常盟發布過換取地階丹方的任務,不過由于丹方實在太過珍貴,一般地丹師也大都不願意用來交易,所以一直也都沒能如願。

一念及此,韓立手掌一翻,掌心多出來一只紫色玉盒來,正是得自平遙子之物。

此物既被一名接近天丹師造詣之人如此珍而重之的封印,裏面所藏之物,有可能便是被煉丹師們珍若性命的丹方了。

他目光掃過紫盒的密集紋路,手腕一抖,身前便多出來十數枚寸許大小的黑色小旗,旗身烏黑,材質若鐵,面镌刻着許多複雜莫名的暗紋。

韓立将這些鐵旗拾起,按照圓環形狀一一插入身前的石板地面,而後擡起一指,輕輕一點嵌入地面,在這些鐵旗之間來回刻畫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頗為複雜的小型法陣出現在了地面。

韓立将紫色玉盒置于法陣央,而後雙指一并,掐出一個法訣,口默默吟誦起來。

伴随着陣陣吟誦之聲響起,黑色鐵旗的暗紋和地面刻畫的陣紋,随即亮了起來。

“啓”

韓立口一聲輕喝。

整個法陣頓時爆發出一陣刺目光芒,将整個紫色玉盒淹沒了進去。

只聽“嗤”的一聲輕響。

那張緊貼在玉盒的銀色符光芒一亮,竟是直接燃燒了起來。

紫色玉盒被火焰這麽一燒灼,表面镌刻的紋路也紛紛亮了起來,将整個盒身映照得晶瑩剔透,如同一塊精美至極的紫水晶一般。未等韓立欣賞完這美麗景象,那玉盒突然劇烈震顫起來,表面之的紋路越來越亮,竟仿佛要此龜裂開來一樣。

“怎麽會這樣……”

韓立心頭一緊,雙目之藍色光芒亮起,明清靈目立即發動。

只見紫色玉盒之內,內嵌的一道道肉眼難辨的隐秘符正亮着華光,眼看要發動自毀之力,将整個玉盒和內藏之物徹底崩碎。

這玉盒的封禁之術竟然有明暗兩層,若是只将表面的銀色符消除,其內的隐秘符便會發動,一樣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韓立口默念真言寶輪經口訣,周身金光大作,一道尺許大小的金色圓輪驀然浮現在其身後,緩緩轉動起來。

随着他心念轉動,真言寶輪飛快旋轉,無數金色波紋散發開來,朝着周圍蔓延而去,瞬間将周圍十丈範圍的區域覆蓋了進去。

密室之內,除了韓立自己,一切都忽然慢了下來。

紫色玉盒之內的符光芒,之前因為速度太快,看起來像是長時間亮着,而此時慢了下來,韓立才發覺其竟是在一明一暗的閃爍着。

只見其雙指并攏,動指如飛,雙手如幻一般在地面來回移動,迅速将一支支黑色鐵旗夾起,轉瞬之間重新布下了一座小型法陣。

“啓”

韓立口發出一聲輕喝,法陣之頓時光芒大作,一縷縷黑光如同一支支小箭,從黑色鐵旗射入紫色玉盒。

玉盒之內,隐匿的符光芒一斂,不再閃爍,繼而無聲消散,而燃燒在玉盒之外的火焰,也逐漸變小起來。

待符火焰徹底熄滅,紫色玉盒的紋路也逐漸暗淡消失,盒身之傳來“啪”的一聲輕響,竟是自己打了開來。

韓立将真言寶輪收入體內,伸手一抓,紫色玉盒便當空飛掠而起,落在了他的掌心。

在整個密室之外,他早已經布置了一層高等禁絕法陣,倒也不擔心玉盒之內還有什麽未知的手段,會暴露他如今的位置所在。

他凝神望去,看到整個玉盒裏空蕩蕩的,只在盒底處靜靜地躺着一疊纖薄的淡金紙頁。

韓立見此,先是放出神識一掃,發現其并無任何神念印記,才擡手将之撚起,捧在手仔細查看起來。

只見最面一張紙頁,以古篆字體寫着“承菀丹”三個大字,其下方則以小些許的字體寫着一味味靈藥名稱、年份用量,以及煉制方法。

韓立面露出欣喜之色,果然如他所料,這玉盒放着的正是丹方。

草草看過第一張紙頁後,他将紙頁向後翻去,又接連看過了十餘張,驚喜地發現這些丹方竟然大部分都是地階丹方,包括最面那張承菀丹在內,竟然足足有七張之多。

不過,一想到平遙子已具有煉制出道丹的能力,他也釋然了。

有了這七種地階丹方,加之前的統元丹和春霖丹,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必再費心尋覓丹方了。

根據丹方對丹藥的性質外觀描述,韓立基本确認,之前從平遙子那裏得來的那瓶黃澄澄的丹藥,當是承菀丹無疑了。

這些丹藥品級來說,似乎每一個都春霖丹還要乘一些,當然其所用的靈藥也自然都不是凡品,且不說種類罕見,主材的年份也都需要五六萬年以。

所幸的是,韓立所處的這處浮山秘境,本是一處天然的靈藥寶庫,很多靈藥都可以從這裏找到,以他的身份,只采集一些不足百年的靈藥回來,宗門自然不會過問。

之後他再通過小瓶靈液來催熟出足年份的主靈材,其餘靈材盡可能的通過仙元石購買,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韓立按捺住心的喜悅,将玉盒拿起,想要将這些丹方重新收起,這時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玉盒底部似乎有些異樣。

他手掌一翻,取出一柄薄若柳葉的匕首,将之貼着玉盒邊緣插了下去,輕輕往一撬。

只聽“咔”的一聲輕響。

一面光滑如鏡的紫色玉板,便從玉盒底部被撬了起來。

韓立撚起那張紙張厚不了多少的玉板,放在眼前仔細打量起來。

透過密室內的火光映照,能夠看到那看似光滑的玉板之,分布着一道道纖細無的密集紋路,彼此之間相互聯結,勾畫出一幅十分繁複的花團狀圖案。

韓立雙目一閉,将神識凝聚一起,朝着玉板之探了過去。

他的神識之力方一觸碰到玉板,板面之的花團狀圖案立即蕩漾起一層金色光芒,從飛出一枚枚金色符,徑直将他的神識彈了回來。

幾番嘗試之後,竟然皆是如此,他輕嘆了口氣,只得暫時放棄。

他并非不能動用強大神識強行将之破除,只是心裏隐隐覺得這塊玉板似乎大有隐情,不願意去冒毀壞玉板的風險罷了。

無奈之下,他只好将玉板和丹方全都放回玉盒,重新将之收了起來。

而後,他手掌再次在身前一撫,一道光芒閃過之後,一個一人多高的灰白色石爐憑空浮現而出,“咚”的一聲落在了地。

第 261 章 ∶統計後的湊錢

第二百六十章∶統計後的湊錢

張虎的話搞得姚付江有些不知所措,姚付江先是看了眼坐在他左側的錢學玲,希望她這個新人也有問題提出來省得讓自己孤軍奮戰,不料卻發現錢學玲的目光始終時不時的朝對面的趙平看去,這也讓姚付江忍不住嘆了口氣,于是接下來他伸手撓着頭尴尬的說道“哈…其實也不是什麽大問題,畢竟我也算是個大學生,理解能力還是可以的,其實我的疑問則是…之前隊長在講隊長權限最後一條…也就是在說擁有提前預知下一場任務難度等級與任務名稱權利這段信息時,隊長似乎并沒有說開通的細節事宜啊?”.

姚付江的這個問題讓衆人也是一愣,不錯,似乎之前何飛并沒有說這一條權限開通所需要的生存值數量,僅僅只是說了需要消耗生存值,姚付江也不傻,他也通過何飛之前的敘述了明白了一件事,似乎只有這第六條權限才會對輪回者們具有最實際的價值,關心這一點的他自然要問清楚。

聽到這個問題,何飛先是與一旁的趙平對視了一眼,他知道這個問題似乎早晚都要解決,不如幹脆就在今天解決算了,于是接下來何飛便對着姚付江回答道“叫我何飛就可以了,至于你所說的開通這條權限所需的生存值…”

“30點!消耗30點生存值就可以開通這個權限,其後便可永久使用了。”.

“什麽!!!”

聽到何飛的回答後,會議室內的所有人這一次無一例外的全都同時愣住了!甚至就連早已經得知這件事的趙平當又一次聽到這個數字後,他的心裏也是忍不住在次一顫!.

至于其餘人更是紛紛露出了一副日了狗的蛋疼表情,尤其是張虎最為誇張,他兩眼瞪得老大,一邊看着何飛還一邊用不确定的語氣對其問道“這個…我說兄弟,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姚付江在聽後他的反應程度也不比張虎小多少,他直接用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是啊是啊,30點啊,這…這也太多了吧!?”

沒錯,張虎與姚付江的震驚何嘗又不是其餘人此刻內心的真實寫照?要是問在這個詛咒空間裏什麽是最重要的,那麽答案肯定是性命最重要,可如果要是問除了性命外最重要的是什麽…那麽無論是誰,只要是輪回者所給出的答案幾乎都是生存值最重要!

對輪回者來說,生存值在這個詛咒空間內幾乎就是僅次于自己生命的!畢竟生存值的多寡不僅關乎着能否離開詛咒空間,也關乎着道具的兌換,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開通一個提前預知下一場靈異任務簡單信息的權限就需要30點?要知道完成一場普通級靈異任務才給兩點,一場中上級才給5點,就算是困難級…可是一旦進入了困難級靈異任務又有幾個人能活着回來?

30點…搶劫啊!?雖然衆人從之前道具兌換的價格就早已經知道詛咒空間很黑,然而和這次比起來…他們心中終于又在一次多出了一個想法:這詛咒空間也太黑了吧!?

當然,看到衆人的表情與反應後,何飛又何嘗不是與衆人一樣也是一副日了狗的表情,他先是苦笑一聲,随後看着張虎與姚付江二人回答道“是的,确實是30點,如果你們不信的話那所有人都可以一起去1號車廂裏查看信息。”

何飛自然不會說謊,他的人品衆人全都信得過,其實真正讓衆人心慌的則是…

那就是何飛他有30點生存值嗎?還有就是…他就算有30點又願不願意開通呢?

接下來一衆人在度過了剛才的震驚後,接下來便又不約而同的将目光望向了坐在首位的何飛身上。.

至于何飛則是伸手從褲兜裏掏出了自己的車票并且看了一眼自己目前的個人信息…

乘客名:何飛(隊長)

任務完成次數∶8,生存值∶27,擁有道具∶達摩珠(半封印)、鎮魂镯(損毀).

看完信息的何飛也将自己的個人信息當衆念了出來。

聽完何飛的話後所有人全都苦笑了起來,得!先不提何飛願不願意開通這個權限,就算是他願意,就目前他的生存值也是不夠的。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程櫻卻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張口說道“我記得…鄭璇姐曾經說過,這生存值是可以交易亦或是贈予的吧?”

程櫻此言一出,包括何飛在內所有人都是猛然一驚!是的,曾經鄭璇似乎還真說過生存值可以交易與贈送的事情,只不過任誰都知道生存值的重要性,所以誰又會肯将自己用命換來的生存值贈送給別人呢?所以這件事也早已經被衆人忘得差不多了,如果不是剛剛程櫻提出來或許絕大部分人都對這件事沒印象了。

不待衆人說什麽,在程櫻說完後一旁的趙平也是插口說道“根據這幾條隊長權限的觀察與分析,所得出的結論則是目前只有這第六條是對所有輪回者最具有實際價值與意義的權限,我個人認為還是開通的好,一旦開通,不僅能讓我們得知下一場靈異任務的簡單信息,而且更重要的是還能留給我們大量的準備時間。”

趙平将自己的理由說完後先是一頓,随後雙眼又掃視了一圈會議室內的其餘人,發現他們也是紛紛點頭表示支持趙平的建議,所以…

所以接下來張虎就突然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接着伸出手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湊錢!大家集體湊錢!別說何飛的生存值不足,就算足夠也不能只讓他一個人掏,畢竟這條權限一旦開通對隊伍裏所有人都是有利的,憑什麽只讓他一個人掏?所以我建議這30點生存值的開通費大家集體出,每人轉給何飛一些,這樣一來30點的開通費不就有了嗎!?”

沒錯,張虎的聲音雖說很大,但卻完美的說出了目前最公平也是最值得嘗試的方法,就像他剛剛所說的那樣,既然一個人生存值不足,好辦,那就集體湊一筆生存值出來交于何飛然後讓他開通這個權限。

不料張虎的話說完後,會議室內卻反而是全都陷入了安靜之中…這也不由的讓張虎一愣。.

其實這并不難理解,或許除了機器人外,只要是個人,無論是誰都或多或少的存有一些私心的,別看張虎剛才說的那麽痛快那麽簡單,可畢竟生存值的價值他們都是深知的,目前會議桌前的衆人幾乎都個個都面容複雜,表情各異,似乎每一個人的內心處于糾結猶豫之中,是的,他們在猶豫,猶豫要不要按照張虎所說的那樣做。.

看到這裏的張虎雖然愣住了,不過坐在首位的何飛則始終用平靜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一切,其內心深處也是充滿着自信,因為他知道這種選擇是個人一開始都會猶豫的,這也是人之長情,可以理解。.

但他還知道,其餘人最終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未完待續…

第 274 章 皈依北冥

“呃呃呃……這個嘛…….”

胖子道士抓耳撓腮,琢磨着兩全之法,墨墨一看事情有門,再次給胖子磕頭作揖:“老師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嘴甜永遠吃的開。墨墨鐵了心的要攀北冥宗的高枝兒,胖子自然也深深的被其打動……..連忙再次把墨墨攙扶起,嘬着牙花子說:“好說好說,丫頭請起,這事兒……也不是沒有回旋的餘地。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墨墨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急切的問。

胖子撓頭道:“這人在江湖混,兩點很重要,一是手要穩,二是嘴要緊!我把你們帶回去,以後無論是在宗派裏,還是在江湖上,千萬不敢再吐露一點你們和人類有關的事,徹底斷絕一切親緣往來,切不可洩露自己曾經是人的秘密。”

“這個老師您放心!我們又不傻!肯定不會說出去的…….”墨墨眼眶泛着淚花真誠的點頭,她的爸媽都死了,這人世間,還有什麽值得她留戀的?

“呃呃呃……那就不要緊了,只要你們管好自己的嘴,在我的周旋下,沒人會認出你們是人來!”胖子一臉認真的說。

“呃呃呃……大師,事情,怕沒你說的那麽簡單吧?”江明壞笑的咧了下嘴,繼續說:“不說別人,就說剛才那巨來道長,就已經認出我是人了,在高人的眼裏,想隐瞞身份那是不可能的。”

“NONONO,”胖道長又豎起食指使勁的擺了擺:“派主認出你是人,那是因為……你的人靈沒有被屏蔽,倘若人類的天靈一遮擋,那和動物沒有任何區別,這件事你不用太糾結,只要我略施小計,不會有人認出來你們。”

“可是…….”黃丫最是懂大王的心,喳喳叫道:“盡管如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遇見了高人……還是能一眼看出的,如果讓那北冥武神認出大王是人類的話,肯定會對我們大王不利!”

“哈哈哈哈!”胖子咧嘴大笑:“小美女,你懂什麽?這就跟人類的整容術一樣,人們只關心你現在的模樣,誰知道你以前是啥?現在的人類社會,男變女,女變男,狼愛上羊,披着羊皮的狼,到處是僞娘,老鼠都能愛大米了,誰關心你那個?不要杞人憂天!只要你自己不作死,說出自己是人類的話,沒人有那閑工夫調查你戶口,一切……還是要看實力說話!”

擦!江明倒抽一口涼氣,心說……這死胖子,雖然身在道門,又是動物之屬,竟然對人類的社會了解的如此透徹!不但時髦,而且逗比!還懂英文!真是颠覆了他以往對獸修的一切認知!

看來時代在進步,大能們也在日新月異,只有那些低等級的大仙才因循守舊,抱殘守缺,不接受新事物,以1-200年的“過來人”自居!

“如此這麽說,那我們也就放心了!老師……我先生有傷在身,不能給您行大禮,我代表他…….”

“行行行…….!”胖子見墨墨還要磕頭,趕緊打住:“妹兒,快別這樣,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你老師我是茅房拉屎臉朝外的人,不喜歡那些虛頭巴腦的套路,你的心意我領了,以後咱們亦師亦友,随心随性相處就好。”

簡單的交談,也能側面反映出人品來,江明吧嗒吧嗒嘴,眨眨眼,覺得……這胖子雖然有些不着調,但人品還是不錯的!比較好相處,屬于那種大大咧咧的類型。

“诶呀…….!”胖子一臉悲天憫人的仰天長嘆:“雖說……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但那老毒蛇也太狠了,把小老弟傷得這麽重,拜師學藝都是次要,我擔心……他的根骨要廢掉,只可惜我的九幽碧魂丹還在宮裏,遠隔千山萬水……取用也來不及,這可咋整?”

黃丫喳喳狂叫:“大師,那你趕緊給我們大王輸入真元啊,幫着他疏通經脈…….”

“沒用的!”胖子無奈的搖搖頭:“你瞅他,脊梁骨都斷了,有真元也輸入不到丹田內,像他這樣的…….要麽用我們門派的頂級丹藥,九幽碧魂丹醫治,要麽……就是吃用太歲肉調制的天材地寶。”

“帶回門派醫治……時間來不及,因為一旦根骨被打斷,兩三個時辰內無法接好的話,根骨就廢了!我們門派,遠在北方苦寒之地,接回去救不現實!可太歲肉這種東西,世間本就極其稀有,說了等于沒說…….”胖子真是犯起愁來。

“咯咯咯,”面對愁容不展的胖子,江明竟然笑了起來:“大師,別鬧心,我說了我沒事,就沒事…….你看我,現在胳膊都能勉強的動一動。”

說罷,江明微微的摳了摳自己的貓爪,果然…..那鋒利如刃的貓指甲,微微彎曲了些。看得胖子倒抽一口涼氣。

“莫非…….你?”

“不錯!我身體裏有太歲的血,死不了…….!”

此話一出,令胖大師無比震驚!豎起大拇指:“牛逼!老弟,你果真有貨!看來…..你不來我們師門都不行了,我強烈要求你,加入我們的隊伍!”

墨墨當然知道江哥的底,一開始……求胖子醫治,也只是為了讓江哥好的快一點而已。

不過這些事情,根本不用墨墨操心,胖子雖然沒帶九幽碧魂丹,但其他應急的療傷秘藥自然還是有,趕緊喂了江明一些,登時就見了奇效!

雖然不能說馬上就恢複如初,但大大的縮短了江明自我療傷的時間。像他這樣的……如果單靠太歲血清一點點的自愈,最起碼也要十天半個月!因為畢竟根骨斷了八截兒,傷的太重!

但有了胖子的輔助秘藥後,極大的修複了肌體!和太歲血清實現了相得益彰的效果,頂多就是三天!江明就可以和以前一樣活蹦亂跳了!

要知道…..這還是披了白眼狼王皮,大大增加了防禦力後才保住了一條命!更有這些年,吃的沙狼肉,源源不斷的在滋養根骨,積累的底子太厚!這才守住了修為!

彈指一揮間,就差點被人爆了頭!江明內心也極為震撼!看來…..自己還是修為淺薄,跟真正的高手相比,弱得如同浮萍一般!學習的道路永無止境!切不可驕傲自滿!

不過話說回來,還有一件事令江明十分不解!

雖然道理上,什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但巨來道長出面營救自己,還說什麽……看在我的薄面上的話……

這多少讓江明覺得有些蹊跷,裏面的因果聯系,邏輯關系,怎麽感覺……不是那麽太緊湊呢?

換位思考,有人要踩死一只毛毛蟲,你跑過去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阻攔,還說什麽看在我的薄面上的話,那不是事逼兒兮兮的“神經病”嗎?

這并不是江明忘恩負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他善于琢磨…..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巨來道長那麽高的身份,不可能就是為了保護未來弟子黃丫的一個朋友,駁另一個高人的面子,出頭阻攔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大能。

面子問題是很重要的,你這麽搞……顯得人家金靈赤練神小肚雞腸,睚眦必報了。雖然不是啥大事,但是換位思考。體面人之間,不至于如此!

到底是什麽原因呢?江明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他心思細膩,這一點暫且擱置存疑。

PS:第四卷最後一章了,打賞、推薦票、評論多多益善。大家稍等,明天一大早開啓第五卷【北冥紫陽】:禦海橫空生紫陽,北冥重出貓真人。

第 264 章 最後的贏家?

(更新時間:2005-7-224:34:00本章字數:5300)

“你對琉璃做了什麽?”薩摩站在漆黑不見五指的地方,擡頭對著虛空怒吼。

虛空傳來幽幽的聲音,帶著嘲諷和得意:“沒有什麽。我封她為後。你不高興嗎?”

魔王的王後?這豈不是代表琉璃在某種程度已經算是魔族之人了?薩摩怎麽有辦法接受?

“琉璃和魔族一點關系也沒有,你怎麽可以把她拉下水!”薩摩雙目盡赤,恨聲道。

他的宿命擺脫不了魔族是一回事,讓他深愛的琉璃也跟著陷落又是另一回事!

虛空的聲音再度飄渺傳來,輕輕笑著:“如果不這麽做,你又怎麽會認清楚你的身分?我的分身。”

“我不是你的分身!”薩摩怒聲反駁。

“你的生命是我賜予你的,難道不是嗎?”虛空中的聲音譏諷道。

“我的生命不僅只有你的力量才能構成!”薩摩絲毫不退讓地道。

此話一出,虛空中的聲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怒哼一聲:“我最不滿意的就是你已經完全偏向那家夥的事!你在漠視我的力量,同時也在漠視你心中最真實的欲望!”

“你的力量建立在他人的犧牲上!我不能接受!”薩摩義正辭嚴地道。

“錯了!他們的犧牲如果能夠成就你,那就值得了。”飄渺的聲音也回得理所當然。

薩摩不語,他不以為犧牲另一個人的人生,來完成自己的人生是一件合理的事。

飄渺的聲音并沒有因為薩摩的無語而放棄,反而更加興奮的長篇闊論起來:“聽聽你內心的聲音吧?難道,你不想要擁有全世界最強的力量?想想,如果你有那些力量,你可以把世界塑造成你想要的樣子,那是多麽美妙的事情?承認吧!其實你很享受高高在上的感覺吧?你很享受他們對你的另眼相看吧?老實承認,你其實很得意,因為你掌握著魔族、神族、人族等等種族的所有生命生殺大權!

老實承認吧!其實人類那些所謂的善良都是可笑的僞裝!只要有人侵害自己,那些表面的善良就會瓦解,露出鄙陋的一面。你也是這樣的!你并不像精靈人,你會忌妒、會憎恨、會貪婪、會想要将仇人活生生撕裂,看看你眼前這個美麗的軀體,你應該知道你的欲望有多強烈吧?呵……你不能否認,你的本質是接近我的……”

飄渺的聲音一字一句都像尖銳的長針,深深紮進薩摩的心頭。對自己本質的懷疑是薩摩心中最大的疑慮。所有人都看到他光明的那一面,以為他是那麽聖潔而正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的确存在著一個醜惡的角落,随時吶喊著解放。

正是因為飄渺的聲音說中了薩摩心中的痛,才讓薩摩無法繼續維持沉默,近乎狂亂地怒吼:“不!不是!你以為你什麽都懂?你想操弄人心?我不會上當!就算我的本質接近你,那又如何?我絕對不會如你所願成為另一個魔王!”

飄渺的聲音呵呵笑了起來,笑聲中有種令人難堪的嘲弄:“我了解你。你還想掙紮,還想忽略你的本性,所以我必須推你一把。”

聞言,薩摩只覺心頭一涼。果然,飄渺的聲音接下來證實了他不祥的預感:“我封這個女人為後!你不知道那個印記的力量吧?它會慢慢的,一點一滴的,讓她發現她心中真實的黑暗,将她一步一步帶向魔族。到時候,你要離開她嗎?最愛她的你啊!知道愛是多麽可笑而愚蠢的枷鎖了吧?”

“不!琉璃是無辜的!”薩摩驚恐大叫。善良的琉璃竟然要因為他那可恨的宿命,被一步步拉向魔族嗎?薩摩只要一想到這裏,就感覺心頭傳來陣陣錐心痛楚。

飄渺的聲音傳來更為愉悅的笑聲:“很令人期待不是嗎?想想看,這女子會變成怎麽樣?

”說著,飄渺的聲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薩摩驚怒到了極點,反倒冷靜下來:“你究竟想做什麽?以琉璃來威脅我?”

“你這話就錯了。雖然有一點副作用,不過這印記的存在,可以保護你心愛的人不被魔族傷害,我這番好意,你怎麽把它當成威脅了?”飄渺的聲音猶帶笑意。

保護?薩摩壓根不相信魔王會有那麽好心,恐怕把琉璃帶向魔族才是魔王的真正目的。沒關系,印記既然能下,就該能解,他絕不會這般任憑魔王擺布的。

想到這裏,薩摩心頭大定,表情也恢複平靜:“如果你想說的只有這些廢話,那你也說完了。”

薩摩的反應似乎讓魔王大感困惑,好一會兒才猜出薩摩的打算:“你想要除掉我下的印記?”

此話一出,薩摩心中一驚。只這一驚,便讓魔王猜出了薩摩的打算。突然間,魔王又輕笑起來,嘲諷道:“不用費心了。本王下的印記只有本王能解。本王不解,她永遠是魔後,擁有和魔王一樣久遠的生命。說到這裏,你還得感謝本王哩!”

聞言,薩摩心都冷了。他一點都不在意生命的長短,只知道琉璃将被那枚小小的印記主宰。難道,他要眼睜睜看著琉璃一步步走向魔王設下的陷阱?除非他成為魔王,否則又能如何?但,魔王的目的不就是讓他自願成為魔族嗎?而等他真的成了魔族,有能力消掉印記時,心性大變的他,還會?琉璃消除印記嗎?薩摩不知道答案。

魔王相當清楚薩摩內心早已偏向神族,所以才會以琉璃當籌碼,讓薩摩終生無法與魔族撇清幹系。這也是神王和魔王的不同之處,神王攬住了薩摩的心,而魔王則以薩摩珍逾生命的琉璃做為籌碼。薩摩也知道魔王的目的,卻無力阻止。薩摩內心明白,若兩者衡量,他抛不下的是琉璃,所以他痛苦。他至今都不明白,為什麽魔王會突然清醒,還有能力占據他的身體?想到在缺之都吸收初始能之後,他便開始恍恍惚惚,難道,是因為缺之都裏的初始能讓魔王的力量恢複嗎?

想到這裏,薩摩懊惱極了。

“如果你不想讓印記的力量發揮太快,就去學習怎麽使用魔能吧!哈哈哈!”飄渺的聲音丢下這麽一段話,慢慢遠去。

使用魔能?這是踏進陷阱的第一步吧!薩摩遲疑了。

琉璃睜開眼睛時,迎接她的,就是薩摩溫柔的眸光。

“摩哥哥?你是摩哥哥嗎?”琉璃小心翼翼地問。

“是啊!”薩摩輕輕擁住琉璃,輕聲安撫。

“那……魔王呢?”琉璃臉上還帶著殘餘的驚恐。

薩摩心疼地輕吻琉璃有些蒼白的唇瓣:“放心!他走了!”

“他不會再回來了吧?”琉璃擔憂地問。

“不會了!不會再回來了。現在是我陪著你,都沒事了。”薩摩柔聲撫慰琉璃受驚的情緒。

聞言,琉璃惶然不安的神情褪去,眼淚立刻撲簌簌掉了下來:“摩哥哥!我好怕!好怕!”

薩摩緊緊擁著琉璃:“別怕!沒事了!”薩摩一邊安慰琉璃,一邊吻掉琉璃的眼淚。

薩摩的親吻從輕到重,逐漸染上情欲的色彩。彷彿要向琉璃證明似的,薩摩的雙手也開始輕輕的愛撫著琉璃。

随著薩摩的動作,琉璃感覺灼熱席卷了她的所有知覺,啜泣也慢慢被破碎的低吟取代。

“琉璃別怕。我會保護你。你是我的妻子,誰也搶不走。”薩摩低沉的愛語,伴著灼熱的氣息輕撫著琉璃的耳畔,将琉璃的神識燃得更加迷茫。

纏綿彷彿毫無止境。薩摩像是發了狂似地占有,琉璃什麽也不能想,只能一次次臣服于薩摩灼熱的氣息之下,任憑自己在一片欲海中飄蕩。他是她的丈夫,她最愛的人,即便因此被燃燒成灰燼,依舊是她的所願。

琉璃輕喘著睜開眼睛,感覺全身似乎還殘留著歡好後的餘韻。她依舊躺在紫色的大床上,一種脫力的無力感讓琉璃無法思考。薄被蓋在身上,也蓋不住肌膚傳來的微熱感覺。

“感覺不錯吧?”低沉而帶著揶揄的聲音傳來。

琉璃輕輕轉頭看去,卻見薩摩倚在床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只一眼,琉璃就确定,那是魔王!接著,記憶迅速回籠,本來布著微微紅暈的臉瞬間蒼白。

“你?”魔王又回來了?摩哥哥不是說,魔王不會再回來了嗎?

一絲懷疑浮現,叫琉璃心頭猛顫。難道,剛剛的……根本不是薩摩?但……他是那麽溫柔啊!難道,方才擁抱她的,根本就是魔王?

琉璃恐懼的表情讓魔王勾起了唇角,伸指輕輕撫過琉璃暴露在被褥之外的粉嫩手臂,感覺琉璃輕輕一顫,不由得揚起一抹滿是邪惡意味的笑容:“你的身子很不錯!一點都不輸給我的愛妃們。”

魔王的直言雖讓琉璃大感難堪,但她更在意的是那些話的意思。剛剛那是魔王?想到這裏,琉璃只覺心髒瞬間緊縮,讓她幾乎窒息。

魔王似乎感覺剛才的話還不夠打擊琉璃,盡管琉璃已經臉無血色,他依舊邪笑著道:“你一定不知道你剛剛的模樣吧?看起來那麽冰清玉潔,動起情來……沒想到……啧啧。”

魔王的每句話都加深了琉璃的難堪和痛苦。

她真的跟魔王那般胡天胡地?憶起薩摩那彷彿永不餍足的索求,琉璃感覺微弱的信心正逐漸瓦解。沒錯,薩摩一向對她百般溫柔,根本不可能那般癫狂。盡管,薩摩對她那麽溫柔,但,邪惡的魔王什麽做不出來?也許那正是魔王僞裝的!讓她絲毫不知羞恥地呻吟、吟喔。即便是薩摩的形象,但他畢竟不是薩摩啊!而她,竟然還在他的身下呻吟、求歡?羞恥心讓琉璃開口就想喝止魔王繼續說出傷害她的話。

“不過是場春夢罷了!都有這麽好的反應啊!”

琉璃到口的喝止卡在喉嚨。春夢?這是說,那些臉紅心跳的事情,通通都是夢的?

“難道,你很期待是真的?”魔王調侃道,臉上有惡意的笑容。

“才沒有!”琉璃怒聲叱道。幸好不是真的。琉璃悄悄松了一口氣。

見琉璃如釋重負的表情,魔王又咧嘴一笑:“不過,嚴格說來也不算假。”

“什麽?”琉璃驚愕。

魔王眯著眼睛,眼中閃著幽幽光芒:“你不知道吧?你夢到的都是你口中的摩哥哥內心的欲望。”

“胡說!”琉璃怒叱:“摩哥哥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魔王臉上的怒氣一閃即逝,嘲弄的神情又随即浮現:“他當然是這樣。你以為他的生命是誰賜予的?有本王的力量,他還想神聖到哪裏?哼哼。”

魔王的話讓琉璃極為憤怒:“摩哥哥才不喜歡神聖!摩哥哥就是摩哥哥!”她不喜歡魔王對薩摩的污蔑。

魔王挑挑眉,臉上滿是冷笑。

魔王的表情刺眼極了,琉璃忍不住反唇相譏:“就算你賜予摩哥哥的生命又如何?你現在還不是什麽都不是,只能靠著摩哥哥的身體耀武揚威!”

此話說中魔王的痛處,冷銳眸光一閃,琉璃頸間一緊,竟被魔王只手扼住脖子,呼吸頓時困難起來。

“你很聰明,我喜歡聰明,可惜我向來最讨厭的,卻也是自作聰明的人。”魔王笑顏燦爛,音調卻冰冷陰森。

琉璃呼吸困難,無法反駁,但臉上卻清楚寫著不馴。

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緊了,琉璃只覺得胸腔陣陣發痛,張大嘴巴卻呼吸不到空氣。神智開始昏亂,雙眼也逐漸模糊起來。

她要死了嗎?

這個疑惑閃過琉璃腦海。然後,咒罵聲又再度傳來。

“該死!”魔王怒道。

随著魔王的怒喝,琉璃頸間的力道突然一松。來不及看清楚究竟發生什麽事,琉璃便咳了起來,咳得非常用力,連眼淚都咳了出來。胸口傳來的疼痛一陣一陣,提醒著她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的事實。咳了許久,琉璃才總算能恢複呼吸。無力地攤在床上喘息,缺氧許久的胸腔奮力起伏,貪婪地呼吸空氣。

“你三番兩次阻撓本王!本王會讓你清楚你究竟是什麽人!”魔王的咒罵響徹宮殿。

透過仍舊有些模糊的視線,琉璃看的出來,魔王相當憤怒,但,她卻不知道他發怒的對象是誰。

咒罵了一陣,魔王突然得意地笑了起來。

靠回床頭,魔王自懷中取出一本書。

一見那本書,琉璃表情大變:“你要做什麽?”

那本書是《入魔》!雖然薩摩将它貼身帶著,但也說過,《入魔》對他而言太危險了。魔王把那本對薩摩而言相當危險的書拿出來做什麽?

“你看得很清楚,我要看書。”魔王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心情似乎非常好,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是方才還在大聲咒罵的人。

看書?琉璃發現她無法将魔王與看書連在一起。

魔王指指自己的頭,邪惡地道:“你的摩哥哥在這裏。”

“咦?”琉璃困惑。

困惑中,魔王為琉璃解答了:“他一直醒著!我要是看了這本書,他也同樣會看到這本書。”

聞言,琉璃懂了!所以她不顧全身不著寸縷,起身就想搶下那本書:“不行!”薩摩曾經說過,學會魔能的使用法有可能會讓他性情大變。那是薩摩最不願的,琉璃不能讓魔王以這種方法逼迫薩摩看那本教導魔能使用的書!

魔王當然不會讓琉璃搶走書,只見他眉頭一皺,手一指,琉璃便突地失去全身力氣,癱軟在床上。

“你不能這樣做!”盡管全身不能動,琉璃依舊驚叫著,試圖讓魔王改變主意:“求求你,別那麽做……”

魔王一愣,接著咧出一抹冷笑:“你求我?”

此刻的琉璃沒有了之前與魔王對峙的勇氣,只有對薩摩的擔憂:“沒錯。求求你,不要看那本書!不要逼摩哥哥看那本書。”

魔王眯眼,突然反問:“答應你,我有什麽好處?”

琉璃一時無言。什麽好處?

魔王嘲諷地揚起唇角:“既然沒有好處,本王何必答應你?”

說完,也不顧琉璃還想說什麽,手一彈,琉璃便再度被黑暗籠罩。

第 264 章 洛陽遇襲

女孩癡癡的望着逐漸轉黑的天空,憂愁的說道:“我一開始就猜到你可能不是尋常的人,所以一定要安全回來啊。千萬不要出什麽意外啊!”

唐三藏踩着蓮臺。沙悟淨駕着祥雲。兩人向着長安的方向飛了過去。見此情景,沙悟淨不禁問道:“師傅,我們不是應該直接去蘇州的嗎?”

“呼!”唐三藏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說:“我們先要去長安找陛下要一張委任狀,證明我們的身份。光靠一個令牌只能說明我的身份。而不能指明我的來一。”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我懷疑‘魔教’的勢力肯定不知蘇州一處。而是……整個大唐,亦或者……那個羅澤只不過是在大唐‘魔教’的代言人,整個人間都有這樣的勢力。”

沙悟淨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如果真是這個樣子的話。那人間的麻煩就大了。”

“是啊!我們這次的任務頗為棘手,得打上十二分的精神。要不我們在拉點人手?”

唐三藏否定了沙悟淨的決定,說:“最近的。我只找到了你。其他的,怕是來不及了。等有機會再說吧。”

“嗯!”

……

不多時,兩人便回到了長安。雖然已經到了夜晚,路上除了巡邏的衛兵。幾乎什麽都看不到。

但可以懶得出,沙悟淨是十分向往這裏。回到宮中。太宗皇帝一如既往的沒有睡覺,還在批閱着奏折。

唐僧向他道明自己的來意。并向他介紹了沙悟淨。太宗皇帝得知後,迅速寫了一道密函,并蓋上了自己的大印,交到了唐三藏的手中。

兩人與太宗皇帝道過別,前往蘇州……不過在此之間,唐三藏想先去一趟洛陽,看看這裏有沒有魔教的蹤跡。

唐三藏“至始至終”都覺得暗坤死前所說的“你被盯上了。”是一句氣話,因為到現在他都沒有見到一個人來殺他。

實則不然,就在他穿梭在長安與流沙河的時候,就已經被“追殺”了。接受到暗坤消息的“魔教教主”羅澤只說了一句話:“動我的人,死!”

洛陽現如今已經布置下了人手,就等着唐三藏和沙悟淨往進跳了。而他們二人卻還不知道,到達洛陽的時候還是半夜。

兩人走在渺無人煙的街道上,長安洛陽兩座城池雖然地處方位不同,但是構造相差無幾。

“師傅,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勁。”沙悟淨湊在唐三藏耳邊說。

唐三藏聽後警覺的看着周圍黑暗的街道。他的直覺同樣告訴他,這裏的安全指數很低。

……

兩個時辰之前,一只黑色的烏鴉停留在了洛陽一家普通的民房屋頂。發出了“哇!哇!”的凄厲叫聲。

奇怪的是這間屋子裏沒有人出來理會這只烏鴉。

許久之後,烏鴉還在不停地叫喚着。戶主與家人聽到烏鴉的叫聲走到了院子中,擡頭看着這只被視為災難的不祥之鳥。

到後來,觀望的人們越聚越多,足足有上百號人。前來觀望的人也沒有了,烏鴉這才停止了叫聲。

猩紅嗜血的眼睛掃過衆人,打出尖銳的人聲,“大人有令,今夜必殺唐三藏。弑我魔教中人,碎屍萬段。”

之後,變再一次飛向天際,直到看不見為止。人群才慢慢的散去,隐沒于街道之中……

……

“悟淨,天太黑了,我們出城,天亮之後我們再來。”唐三藏說完。向天空飛去,沙悟淨沒有追問,緊跟在唐三藏身後。

在他們剛剛所處的街道岔口,出現了一大片猩紅的光芒。在黑夜中,一閃一閃的,透露出殘暴的光芒。

第二天上午,兩人才再次返回了洛陽城,準備重新探查一番那處詭異的街區。可結果卻什麽都沒有發現,人們照常出行,工作沒有一點怪異之處。

兩人十分無奈,再加上肚子饑餓難耐,便找了一家粥鋪,喝着稀粥,觀察着過往的行人,希望從他們的身上,發現一些可觀的線索。

“師傅,大白天的也看不出來什麽啊?會不會是我們的錯覺,我看着他們都挺正常的。”沙悟淨喝幹了碗裏的粥,擡起了頭看着唐三藏。

唐三藏沉默良久,才開口說:“不!昨晚的感覺沒有錯,一定有人在暗處盯着我們。錯的是我們尋找的地點。”

唐三藏喝完粥,扔下幾個銅錢,向粥鋪外走去。

沙悟淨追上問道:“師傅,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昨天那些人一定在那裏包圍我們,但他們不一定就住在那裏。我們先到天上去。”唐三藏率先向天上飛去,沙悟淨緊跟其後。

整個洛陽城盡收眼底,如螞蟻般大小的人們忙忙碌碌,只有一小塊地方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就連雞鳴,犬吠,孩童都沒有,死氣沉沉的。

唐三藏指着那裏說:“悟淨,看!我們要找的地方就是那裏。”沙悟淨點頭以示自己明白了。唐三藏緊接着說:“我們出發。”

兩個人走在街道上,聽着耳邊襲來的鳳,夾雜着一絲血腥的味道。不多時,一聲嘶吼,傳進了兩人的耳朵。兩人放眼望去……

一個雙目通紅的,指甲發黑的少年站立在街口,沙啞的聲音從他的嘴裏說出“唐三藏。”冒出絲絲黑氣。

緊接着,就像回應他一樣,附近的屋子不時的傳來嘶吼聲以及雜亂的腳步聲。

沙悟淨看着唐三藏的臉色,說:“師傅,我們要留下來嗎?”後者點了點頭,跳到可牆頭上,沙悟淨也跟了上去。

腳步聲逐漸接近,街道兩邊瞬間被堵住。數百個眼睛通紅的居民出現在街口。

唐三藏說道:“這些都是凡人,悟淨,不可殺人。”

“可是師傅,人這麽多,我們要怎麽辦?”

“那就限制他們的行動。”

發狂的人們向唐三藏師徒湧來,人踩着人爬上圍牆,伸出手來抓唐僧。

唐三藏不慌不忙的打着法印,一個接一個的拍向他們的頭,被拍到頭的人哀嚎不斷,卻不能動彈,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沙悟淨不會那樣的法術但身為金蟬子唐三藏的徒弟,還是和師傅學過一招半式的。他用佛門法力逼退着人群的接近,會痛但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哇!”一聲烏鴉的叫聲傳進了兩人的耳朵。在不遠處的高塔頂端,一只黑烏鴉觀望着這裏。

人群的攻擊消止了,烏鴉撲騰着翅膀飛了過來,落在其中一人的頭頂上,說:“唐三藏,果然不同凡響我想我們會再見面的。”說完向着東南方飛去……

人群随着烏鴉的離去,也逐漸散開,回到了自家的屋子,關緊房門,再沒了動靜,現場只剩下兩人的喘息聲。

“呼!”唐三藏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說:“悟淨,看來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們加快速度吧!”

第 273 章 邀請黃丫

“啧啧啧……不好意思啊,打擾大家了!我是有任務在身才留下來的,并非故意偷聽你們說話,你們繼續……..其實我剛才什麽也沒聽見,”胖道士露出大板牙,嬉皮笑臉道。

江明,墨墨還有黃丫都皺眉看着他,心說這胖子真虛僞,明明就是偷聽,還來個啥也沒聽見!

然而……對方的身份尊貴,這主仆三人都不敢小觑,他可是那群青衣道者中的一員,7000年北冥武神的徒子徒孫。

“呃呃呃…..大師,讓您見笑了,我們不過是落難的苦命人,幸得大師和尊長們的相救,這才撿回一條命來,我們給大師磕頭了!”

說罷,墨墨抱着負傷的江明,直接跪在胖子面前,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頭。

黃丫自然也不敢怠慢,十分虔誠的也跟着磕…….

要說墨墨這孩子,雖然是個女生,但絕對拿得起放得下,能屈能伸,恭順謙良,特別識大體。知道在什麽場合下,做什麽事最恰當,這也是好女人最寶貴的品質。

很多情況下,有些女孩子往往很小家子氣,連打個招呼都不願意,更不用說,在恰當的時刻,極為理智的磕頭作揖。哪怕……只是為了功利心,有極強的目的性。但這一點,很多男人都做不到。

墨墨的心思很明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哥縱然厲害,但和這些……7000年北冥武神的門人相比,實力肯定還是要弱許多。倘若……能得到好機緣,讓他們栽培栽培江哥和自己,那豈不是天大的福分?

好女人……總是處處為了自己男人着想的,無論是前途還是利益。

“诶呀呀,老妹兒啊,快快請起,不必這樣,不必這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們北冥宗人的本色,舉手之勞罷了,”胖子趕緊上前,将墨墨攙扶起。

墨墨眼眶晃着淚,凄楚哀婉的說:“大師,我……我先生受了重傷,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看能不能,醫治醫治他…….”

江明一聽……墨墨管自己叫先生,心猛的突突了一下,這其實……相當于已經挑明彼此間的關系了,在墨墨心裏,自己是她男人。

要說……這有涵養的家庭教育就是不一樣,不會叫那些什麽我老公啊,我男人啊之類,而是稱自己丈夫為先生。

胖子撓撓頭,嘬着牙花子說:“啧啧啧……诶呀呀呀,老妹兒啊,你老爺們兒的傷,咋說呢?真有點兒褲衩裏耍大刀的意思啊!”

“怎麽講呢?”墨墨驚顫的直眨眼。

“夠JX嗆啊!”胖子唏噓間,還說了一句髒話,聽的主仆三人都是懵逼。

要說……這北冥宗的青衣道者們,一個個雲淡風輕的道骨仙風,談吐間幾乎都是古文,怎麽……到了這死胖子的嘴裏,卻是滿口的污言穢語呢?

這和他的身份強烈不符!給人極大的反差感!尤其讓江明十分不爽!竟然在自己的女友面前爆粗口!

不過情勢如此,人家的領導畢竟救了自己的命,江明也不好計較什麽,他撇開話題問:“大師啊,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只是不知大師留下來,要執行什麽任務啊?”

胖子笑呵呵的看着江明,豎起大拇指:“行!生死不往心裏擱,真夠個爺們兒!”

他頓了頓,指着黃丫說:“我留下來,都是為了她!”

衆人全愣了,為了黃丫?這…..這北冥宗的胖子大師,跟黃丫有什麽牽連和淵源嗎?

別說江明和墨墨都是一頭霧水,連黃丫自己也是大腦空白,從來不認識這胖子啊!

“為了我?”黃丫驚顫的直眨眼。

“對呀!”胖子道士輕咳了一聲,說道:“前些日子,你是不是在動物園給一個袋鼠磕頭來着?還絮絮叨叨了半天…….剛好被我們派主看見了,覺得你頗有靈性造化,是個可塑之才,只是修為尚淺,不足以加入我們門派,故而才沒驚動你…….”

“就在剛才,我們派主,又認出你來了,竟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一下子獲得了500年的修為造化,還把天劫都過了,真是不可思議…….這才讓我留下,接你回北冥宗好好的深造,怎麽樣?小美女,願不願意跟我回去?”胖子笑眯眯的問黃丫。

“小美女?”

死胖子的話,徹底把黃丫雷翻了!要說……活了100多歲,從來都是以老身自居,自認為是個老太太。沒成想,這死胖子竟然叫自己小美女?

“對呀!我總不至于叫你姐吧?”胖子嘬着牙花子說,他那兩顆雪白的大板牙格外醒目,說話還老漏風。

“呃呃呃……”黃丫眼珠子轉了轉:“我去也可以……但能不能把我的兩個主子,火閻王還有郡主判官大人,一起請進北冥宗修煉?我離不開他們,如果他們不去,那我也不去…….”

“呃呃呃,這個……我可做不了主,因為他們不是獸類啊,他們是人!人間和獸修界不能相容的,這是自古的規矩!”胖子嘬着牙花子為難道。

“可……你看我們大王,他哪裏像人?明明就是貓嘛!還有我們郡主,她之前…..一直是白貓來着,只是這會子,才恢複了人形,”黃丫噘着嘴喳喳叫道。

“呃呃呃……他們不過是受了詛咒而已,等詛咒解除了,自然就變回人了,但本質…..畢竟不是動物,帶去了北冥宗,我可是要犯戒律的,不成不成!”死胖子腦瓜子搖的像撥浪鼓。

“哼!那我也不去!我永遠和大王,還有郡主在一起。再者講了,人家孔聖人都說了,有教無類,什麽樣的徒弟都可以教的!你們那個什麽什麽宗,那麽死心眼,小家子氣,看來……也不是啥有氣度的門派,不去不去不去!”黃丫搖晃着尾巴,還傲嬌了起來!

她表面任性淡定,其實內心早就亂成了麻。黃丫當然清楚……讓大王和郡主得到深造的重要性!之所以這麽講,純粹是激将法,想激這死胖子收下大王和郡主為徒。

這只是一方面,另外…….俗話說的好,大樹下面好乘涼啊!大王自己打江山,太不容易了。強中更有強中手,想有一塊地盤發展基業,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倘若……有這北冥武神當後臺,一出來…….說自己是誰誰誰的門人。那簡直比真閻王還管用,直接讓那些妖魔邪祟,跟黑袍老道一樣退避三舍,乖乖溜走!

墨墨聽見黃丫出言不遜,雖是憂慮,但也理解她的苦心,有些不好意思的打圓場:“大師,我們丫兒不會說話,她……..”

“NONONO!”死胖子豎起食指,居然還說了一串兒英文,打斷了墨墨的話,更是把這三人再次狂“雷”了一番。這家夥!身為一名道士,不但會說髒話,更會講英文!真令人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剛才那一夥北冥道者中的一員啊?還是冒充的?

“呃呃呃,小美女說的其實也有道理……這破規矩,我也是厭惡至極!要說…..剛才這老弟和那臭老鼠打架,整個過程我全看見了,那叫個漂亮!我也想把你們帶回北冥宗…….容我好好琢磨琢磨,看怎麽操作一下…….”

胖道長皺眉凝思,還抓耳撓腮的…….

他這動作有些滑稽,讓江明想起了以前的老白猿,真不知……這胖子,是個什麽動物所化?

其實……自從江明學會了虎子的刀法和玄陣後,并不稀罕去其他門派做什麽徒子徒孫,他最想要的,還是找一片僻靜的地方,繼續精研自己的刀法。

但俗話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多接觸一下這些這所謂的“名門高人”,對自己本事的提升,肯定是大有裨益的!所以……他一直也沒發表意見,一切随緣吧。

第 262 章 編寫劇本

彥真輝劇本還沒開始寫,大小姐就找上門來了。

“聽說你準備拍一部新電影?”

“嗯,我媽投資,讓我拍着玩的。”

大小姐早就已經調查過彥真輝的家世,甚至比他自己都要清楚,聞言也沒覺得有什麽好奇怪的,只是笑眯眯的道:“那我也能參一腳嗎,讓我也投一筆錢,占一點股份好嗎?”

“你不怕虧錢嗎?”

“還好吧,我聽說投資規模不大,而且有我們九條財閥加入,在很多方面都可以給你提供便利。”大小姐說到這裏,稍微停頓了一下,看彥真輝的眼神變得無比熾熱,“而且我相信你。”

自從上次被救過之後,大小姐其實也有一些變化。

以前她經常動不動就把喜歡挂在嘴上,給人的感覺很輕佻。

但現在她卻基本不會再這樣說了,但她的眼神中的熾熱,卻是越發濃烈。

彥真輝稍稍思考了片刻,還是坦誠道:“最近媒體抓着我不放,恨不得讓我一點隐私也不留,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所以這一次的電影,其實我是奔着失敗去的。”

九條紗矢華眼神微微一凝,笑道:“沒關系,我們九條財閥就是錢多,何況只是一部電影而已。”

見九條紗矢華态度堅決,彥真輝只好轉移話題:“九條財閥的事情,你已經處理完了?”

九條紗矢華頓時氣鼓鼓的都起了嘴:“真是的,不要随便揭穿人家嘛,我讓千早來幫忙總可以了吧?”

“可我現在連劇本都還沒有呢。”

大小姐完全不在意,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沒關系,我相信你,因為你是天才呀!”

那毫無保留的信任,讓彥真輝覺得自己的肩膀,似乎變得沉重了一些。

好在他心裏早就已經有了主意,他打算魔改《四月是你的謊言》,并且很快就行動了起來。

首先在網上搜索了一下,沒有發現跟自己設想中類似的電影、小說、動漫等。

這讓彥真輝放下了心,兩個世界在很多地方有不同之處,但在某些地方又有相同之處,彥真輝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踩到了地雷。

至于為什麽要魔改《四月是你的謊言》?

因為彥真輝不是很記得清《四月是你的謊言》的劇情了,就連男主角的名字,他現在都已經記不起來了。

《四月是你的謊言》是一部漫畫,但卻相當寫實,而且劇情很不錯,想要在電影短小的篇幅裏把劇情完全展現出來是不可能的,所以需要進行大量的改編。

彥真輝記得,女主角好像是身患絕症,但卻沒有什麽令人痛徹心扉的生離死別,只有男女主角兩個人之間那隐晦的感情的碰撞。

哪怕是過了好幾年,彥真輝依舊記得這麽一句話——我用十年的愛,編織出了四月不愛你的謊言。

彥真輝抽出空閑時間,開始着手編寫劇本。

首先要确定的就是男主角的名字,彥真輝只記得男主角叫什麽生來着,具體叫什麽名字,其實并不是很重要。

正好他在思考男主角名字的時候,路過了一家雜貨店,雜貨店的名字“有馬雜貨”,彥真輝随手就把這個姓氏作為了男主角的姓,就叫有馬公生好了。

或許冥冥之中,自然會有一些意志在影響着人類的行動。

彥真輝不知道,自己随手起的男主角的名字,居然跟原著的名字完全相同。

至于女主角的名字,彥真輝倒是記得,宮園薰,一個很完美,卻又不完美的女孩。

确定好了兩個主角的名字,彥真輝就開始着手編寫劇本,當然一些背景也要進行修改,比如在原劇情中出現的莫紮特、貝多芬的作品,在這個世界顯然是能用的,好在這個世界同樣有頂級的音樂家,稍微進行一下更換,影響并不大。

有馬公生是一個音樂天才,年僅五歲就在沒有學習過演奏的情況下,彈奏出了一首完整的曲子。

八歲的時候,他就已經成為聞名全島國的音樂天才,甚至能夠獨立演奏莫特大宗師的《奮進》,這首曲子演奏難度極大,很多成年人都沒辦法很好的完成演奏,一個才八歲的兒童能夠毫無失誤的演奏下來,的确十分驚人,因此也被人稱為人形節拍器。

但是他的母親有馬良子身患絕症,為了不耽誤兒子的音樂天賦,她采取了高壓策略逼迫教導。

在一次比賽中,有馬公生成功拿到了冠軍,迎接他的不是母親的誇獎,反而是一通責罵,說他在某個章節彈錯了三次。

年幼的有馬公生跟母親吵了一架,當天晚上,公生的母親就離開了人世。

有馬公生極為自責,在心理問題的影響下,公生驚訝的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再聽到自己演奏的音樂的聲音,最終放棄了音樂。

十年之後,有馬公生成為了一名十七歲的少年,在放棄音樂之後,有馬公生認為自己的人生,就像是鋼琴的黑白琴鍵一樣,變得沒有了色彩。

好在他還有兩個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女二號澤部椿一直在想方設法,幫助有馬公生走出過去的陰影。

女主角宮園薰則是借澤部椿的幫助,借口說自己喜歡男二(彥真輝想不起名字,用了古河勇人的名字暫代),終于跟有馬公生相識。

宮園薰看起來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女孩,有馬公生第一次看到她,就是在聽她吹着口風琴,盡管曲調亂七八糟,但有馬公生卻聽到了音樂中的快樂,羨慕着宮園薰那豐富多彩的人生。

一群人相互認識過後,宮園薰參加了藤和館舉辦的比賽,有馬公生才知道對方居然還是一名小提琴手。

在時隔十年之後,有馬公生再次現場聆聽起了現場演奏,并被宮園薰那亂七八糟,卻又極富個人色彩的演奏所吸引。

随後有馬公生的生活,因為宮園薰的闖入而開始變得有了色彩。

有馬公生也發現,自己漸漸喜歡上了這個對音樂充滿憧憬,又性格糟糕,我行我素的可愛女孩。

宮園薰得到觀衆推薦,可以參加第二輪比賽,她決定邀請有馬公生擔任自己的伴奏,但公生卻因為自己的心理問題,差點搞砸。

宮園薰沒有責怪他,只是微笑着回過頭,讓他再來一次。

兩個人的演奏成功了,但卻一點配合也沒有,但有馬公生終于在宮園薰的影響下,開始做出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