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4 章 ?核彈列車(求訂閱)

在任務完成之後,漩渦水戶與漩渦紫蔻很快的離開了濕骨林,同時也帶走了封印好的八位漩渦忍者的遺體。

畢竟犧牲者之中有漩渦一族的族長,再考慮到現在是漩渦一族剛剛來到木葉、立足未穩的特殊時期,所以對于犧牲者以及他們的犧牲原因的說明與喪葬事宜的處理是尤為重要的。

為了安定人心,這些事情都需要漩渦水戶親自出面處理,盡管因為九尾的放出與再封印她已經相當疲憊了,但有些問題只能靠她出面才能以最佳方式解決掉。

一下子死去了八個人,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了,而且在他們犧牲的真正原因無法說明的前提下,漩渦水戶要尋找一個聽起來合理的借口,這本身就是一件挺麻煩的事情。

雖然某些說法顯得稍稍有些誇張,但……犧牲的漩渦忍者們注定是要做“無名英雄”的。

于是到了目前為止,知曉九尾分割計劃的人,這個世界上僅剩下了四位——羽生,漩渦水戶、紫蔻和猿飛日斬。

以及非人類的軟體動物的蛞蝓。

除此之外還有九尾這個“當事人”、受害者,但考慮到經此之後它對人類忍者的恨意,以及為了“尾獸大人”的面子和它本身固執而傲慢的性格,這種事情它是絕不可能主動說出去的。

這事就算放到一般人身上也沒法往外說的,“難以啓齒”這個詞就是為這種情況設計出來的……難道會有人特別高興的告訴別人“想當年,我被一群彪形大漢抓住,然後嘿嘿嘿了”這種事情嗎?

這個跟發生在九尾身上的事情是趨于相似的,不同的是人類有時候不怎麽要臉,但尾獸總歸是要永遠要臉的。

總之,關于這個九尾計劃,注定會在相當長的時間內會嚴格保密下去。

現在濕骨林之中,只剩下了三代火影與羽生二個人——接下來他們要面臨的問題是如何保護封印在穢土轉生體中的剩下的七只九尾的問題。

而羽生現在正在“就地取材”,他用那些剛剛被蛞蝓掀翻的山石,一通劈砍之後打造了七口造型相當粗犷的石棺,然後将那七位轉生者安放了進去……在濕骨林的這一天,他好像一直都在做這樣的體力活。

“哪怕是在現在看來,我也有些難以相信九尾那龐大的力量居然被一分為八了,羽生……我們真的成功了嗎?”

三代火影一臉疲态的坐在一旁看着羽生瞎忙活,而等羽生差不多忙完了之後,他開口這樣說道。

“其實我也有點懷疑,火影大人,要不……我們現在就解開一個封印,放出一只九尾來看看它是不是真的活蹦亂跳的?”

羽生提議進行一次“放生試驗”以确保這個計劃沒有任何問題,然而理所當然的,它沒有得到三代火影的批準。

“哪怕是被嚴重削弱了,可你也不是沒有感受過那股查克拉,真以為九尾的查克拉下降到了原本的八分之一之後它就好對付了嗎……

九尾失去的不過是查克拉的總量,受到影響的是它戰鬥的續航性,但每只九尾都保留着原本的思維能力,也就是說它們的戰鬥方式并沒有發生改變,所以它依舊非常棘手。

如果沒有水戶大人的控制力的話,憑我們兩人是很難對付它的,更何況現在我的狀态也不是很好,所以……你的提議被嚴正駁回了。”三代火影說道。

嗯,意料之中的回答。

羽生心說這些道理難道我難道不懂麽,剛剛只不過是說笑而已,不過……

“火影大人,你為什麽會這麽疲勞,明明在剛剛你也沒幹什麽特別消耗查克拉的工作啊,九尾都是水戶大人控制住的。”

三代火影:“……”

有些人吧,明明是個人,也會說人話,但有的時候他就故意不說人話,非得惡心len。

“羽生,穢土轉生之術是會給施術者帶來極大精神負擔的,更不用說剛剛我是一次性的召喚出了七人。”三代火影被羽生一句話噎的壓根不想再搭理他,但是又不得不出口解釋為自己正名,否則他真的被誤會幹啥啥不行了怎麽辦……所以這讓他很難受。

廢話,穢土轉生是那麽簡單而沒有風險和負擔的術嗎?要知道這可是禁術。

更主要的是,三代火影雖然是個學習能力非常強的學者,卻不是一個研究者……至少他沒有過度研究穢土轉生之術,這就導致了他現在使用的只是二代火影的1.0版本的穢土轉生,而不是後來的那種經由大蛇丸和藥師兜改進過的2.0版本的穢土轉生。

1.0比2.0落後了不止一籌,而且施術的風險也高的離譜。

所以三代火影看似邊緣ob,但他對這個計劃的貢獻度要遠比羽生這個只會動嘴皮子的人高的多。

“咳,我明白了,火影大人……下一個話題。

現在并不是戰争時期,村子似乎也沒必要一次性的制造七位人柱力,畢竟事情也需要繼續保密……也就是說除了在漩渦水戶身上的那一只九尾之外,剩下的九尾會繼續保存在穢土轉生者的體內。

但問題在于接下來這些轉生者應該怎麽安置才是最安全的,最保密的。”

接着,羽生說回了正題。

“你是不是有了什麽想法?”

三代火影一下就看穿了羽生的用意。

羽生既然提出這樣的問題,那肯定是有了一些想法,所以三代火影可以先聽一聽。

“是有一些想法,如果火影大人能同意的話,我覺得把轉生者封印到一只特殊的蛞蝓體內是最安全、最保險的選擇。

首先,當這只蛞蝓在濕骨林的時候,它可以在大蛞蝓的體內随意游走,就算最極端的情況下,九尾的情報遭到了洩露,有人入侵了濕骨林,那它的位置也不可能被人摸得到。

其次,蛞蝓個體還可以在木葉和濕骨林之間移動,所以什麽時候讓它在濕骨林,什麽時候讓它在木葉,這都是可選擇的,還是剛剛說的,就算這兩個地方其中的一個遭到了攻擊,那蛞蝓也可以迅速轉移。

最後,火影大人也不用擔心失去控制的問題,盡管我有着召喚蛞蝓的能力,但召喚轉生者的最終權限還是在火影大人手中的,所以轉生者和九尾是随時可以出現在你手邊的。

總而言之,我是覺得讓九尾的坐标不斷變化,總比把它們用重重封印局限在某個特定地點要安全一些。”羽生向着三代火影簡單的闡述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他甚至連自己的”嫌疑”都考慮了進去。。

簡而言之,羽生認為海底的戰略核潛艇比陸基的核彈發射井要更安全、更具威懾力和生存能力。

而且不管穢土轉生者身在何處,因為他們是被三代火影轉生出的人,所以火影是能夠随時将他們通靈到自己身邊,有這樣前提的話,火影其實也就不用特別擔心什麽“意外狀況”了。

羽生自認自己的說法挺合理的,但究竟要怎麽判斷還是需要三代火影來做決定。

正常來說,如果僅僅出于安全性考慮的話,那将九尾保留在死神的肚子裏其實才是最安全的。

只要有使用需求的時候,再解除屍鬼封盡就可以了。

但是那樣的話,一來解除屍鬼封盡需要付出代價,總不能釋放一只九尾就要一個漩渦忍者去死吧。

二來,更重要的一點是三代火影對這種方式缺乏信任。他不是對漩渦一族缺乏信任,而是單純對于把九尾存放在死神肚子裏的這種行為缺乏信任……死神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誰知道它靠不靠譜呢。

正是覺得不靠譜,所以他才馬上就施展了穢土轉生之術,将九尾的查克拉取了回來。

所以,這樣比較起來的話,羽生的解決方法似乎更好一些……又安全,又是看得見摸得着的。

于是三代火影陷入了思考之中。

第 266 章 鎮壓!

淩霄和柳東旭雙手飛速結印,就如同疾風驟雨一般。

一道道印記朝着地面打去,讓現場衆人應接不暇。

但是現場衆人只看幾秒就驚愕地發現,淩霄結印頻率比起柳東旭來,絕對強上一個檔次!

不僅如此,似乎淩霄打出的印記,所蘊含的能量也在柳東旭之上!

頓時,現場衆人紛紛驚呼起來。

“淩霄的結印速度怎麽這麽快?而且印記能量似乎比柳東旭還強!”

“這……難道真的就跟淩霄所說的一樣,他已經半只腳踏入二品陣法師了?”

“現在看來就是這樣了,不然眼前的狀況怎麽解釋?”

話說到這裏,現場衆人看向淩霄的眼神,已經滿是不可思議。

雙命魂、妖孽般的武道天賦,疑似中品煉丹師,半步二品陣法師!

哪怕随便挑出一個,都可以讓衆人驚嘆不已。

而現在這一切集合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這已經不能強大來形容。

哪怕上古大能,也不過如此吧?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2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衆人的震驚,讓淩霄的實力再度提升。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淩霄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但是柳東旭臉上的表情,卻是越來越難看。

他的臉色一片蒼白,額頭上滿是豆大的冷汗,不住地向下滑落。

就像淩霄自己所說的,在挑戰完四所寒國武大之後。

通過查閱圖書館的陣法類書籍,淩霄距離二品陣法師已經半步之遙。

可能一本陣法類書籍,或者兩本,就能讓淩霄踏入二品陣法師。

在這種狀況下,柳東旭又怎麽會是淩霄的對手呢?

不過30秒的時間之後,淩霄雙手就已經停止了結印,神情依舊既往的平靜。

再看柳東旭眼神渙散,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只見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身體不住地打顫,就連牙齒都在咯咯作響。

現場衆人都知道,結局已經出來了。

現場的寒國人如喪考妣,漢城武大校長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這不可能!奪人陣盤!這種事情你怎麽可能做到了!憑什麽你能做到!”柳東旭口中低喃。

然而他的疑問是沒有給他回答的,淩霄就是這麽的不可思議。

旋即,柳東旭滿臉怨毒地看向淩霄,“假的!這肯定都是假的!給我去死!”

柳東旭雙手握拳,命魂之力全部爆發,而後猛然揮出!

含恨一擊之下,柳東旭這一拳轟出,猶如太古蠻人一般,仿佛要将山岳轟塌!

圍觀衆人都是一驚,柳東旭此時的威勢,倒真是有些恐怖。

而淩霄卻是不閃不避,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鎮壓!”

只見決鬥臺地面上那些古樸的文字,瞬間光華大作。

無形地禁锢之力,頓時朝着柳東旭鎮壓下來,将他徹底禁锢,不能動彈分毫!

此時的淩霄,神情冷漠,好似天上神王一般,有着言出法随的能力!

第 263 章 戰地激勵

就在一個小時以前,他們幾萬苦力背負着那麽多天外隕石,明明都親眼看到天城會弟子集中過磅以後,送進了這個石巢的啊!

怎麽山洞裏面空空如也,一塊石渣都沒有啊?

難道數萬噸天外隕石,自己長翅膀飛了?

可是約翰爵爺和十幾個天城會千夫長,以及一條金毛巨犬,集體倒斃在山洞裏,又是什麽意思?

沒人見過約翰爵爺,可是很多苦力,從看押他們的天城會弟子日常說的葷話中聽說過他,看到他的服色标志與衆不同,而且還有一條巨型金毛犬死在這裏,都猜到他就是傳說中男女通吃的約翰爵爺。

有人猜疑,這山洞裏還有密道。

搜遍每一個角落,終于發現了通往約翰爵士安樂窩的密道,用激光槍轟開洞口之後,苦力們沿着密道蜂擁過去,再轟開第二個洞口,看到裏面五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一時間人人精蟲上腦地撲過去。

那五個西洋美女和波斯美女,發出一陣尖叫哭號。

跟着,駐守在外面的約翰爵士親衛隊沖了進來,那些剛剛挨到美女身子的苦力們又悲劇了……

在這個狹窄空間裏,約翰爵士的親衛隊也不敢爆轟,但是他們人多,又是每個人配備兩支激光手槍,一通點射,幾乎無堅不摧的激光束能量,便穿過一群苦力的身體,醜态百出地撲倒在美女身上……

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風不風流,就只有鬼知道了!

親衛隊幹掉從狹窄密道首先湧進來的上百苦力後,又向密道裏面密集點射,一道道激光束,洞穿裏面難以計數的苦力。

苦力們留下一堆堆屍體,又如潮水一般往後掉頭就跑,親衛隊也不敢追擊。

逃出密道的苦力,雖然沒有看到密道那邊是什麽情況,但也聽到了女人的號叫聲,都知道密道的另一頭,應該是約翰爵士的銷魂窟了。

那麽,誰若是再猜測,消失無蹤的天外隕石被約翰爵士藏到他的銷魂窟裏,那就絕對是長着一顆豬腦袋……

于是問題又回到原點……那麽多隕石,真是長了翅膀飛了!

所有苦力都是欲哭無淚。

——媽蛋,早知道這裏面一無所有,他們白癡了才跟這些親衛隊打死打活啊,白白死了幾千兄弟啊……

“趕緊走吧,天城會的援兵應該快到了……”有人小聲嘀咕。

這聲嘀咕,把苦力們從發財美夢破滅的哀嘆中驚醒,于是又亂糟糟的從石巢裏湧出來……

此時,舒剛、聶雄等七名戰隊成員,已經聚攏在田末身邊。

另外,還有兩百多個N局特工。

他們就是前面三支失蹤戰隊的隊員。暴亂前,田末戰隊的隊員們,已經跟他們當中一些人取得聯絡,在混亂中通過暗號,把所有可以聯絡到的隊員都聯絡到一起,總共是二百零八人,其他的應該遇難了。

三支隊伍,有兩個隊長還活着,他們的軍銜,都是上校。

田末看看這些幸存者,有些人負了傷,但基本上,都無大礙。

田末對這兩個隊長說:“你們有辦法突圍回去嗎?”

兩個隊長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人指向一處陡峭的高山說:“從這裏翻過去,能進入另一條峽谷,那邊應該不會有太多天城會的人,如果我們有武器的話……”

說着,臉上露出難堪之色。

另一名隊長,在田末目光注視下,也糾結地點了點頭……他們領導的百人戰隊,被集體繳械、俘虜,實在是很丢臉的事。

田末再望向聶雄。

聶雄是一幅活地圖,對西瑪拉雅山脈地形最熟悉,當下在雪地上輕輕劃出一幅草圖,與那兩個隊長印證,他們可以突圍的路線。田末說:“很好,那邊有你們需要的武器。吃的可能不夠,你們在歸途中需要自己獵殺靈獸……我們還有任務,就不和你們一起走了。你們突圍出西瑪拉雅山脈以後,去郎溪三角蘭花谷,那裏有我們的駐軍

……對了,你們當中,誰是周岩和周強的隊長?”

兩個隊長都搖搖頭。

“我們隊長……上一次采集天外隕石的時候死了。”一名特工說。“周岩和周強,是我的隊友。”

田末颔首,說:“你們都是好樣的。不要有什麽包袱……順利突圍回去,你們都是英雄……聶雄,有路徑讓他們去接應周岩他們嗎?”

“有!”聶雄很快在雪地草圖上,又劃出一條路線圖。

跟着,向兩個隊長和剛才插話的那個周岩的戰友,詳細描述了周岩藏身山洞的地标。田末給這兩個隊長鼓勁說:“我代表薛總參謀長,提升你們兩個為N局準将……所有的兄弟,軍銜全部晉升一級!你們去接應周岩幾個,他們的傷可能還沒有好,要特別照顧,尤其是卓瑪姐妹,絕對不能讓她

們有事……護送她們到春城以後,交給女權保障委員會白依依照顧。他們山洞裏幾塊照明用的天外隕石,你們也別落下了……”

這兩個隊長,不知道田末的身份。他們本來感覺,自己的任務徹底失敗,回去肯定要被問罪,沒有想到竟然升官……兩人也沒有懷疑田末的話,含着英雄淚,向田末莊重敬禮,咬牙保證誓死完成任務。

以他們的精明強幹,被人俘虜過一回,不可能在同一個坑裏摔倒兩次。

田末對他們也沒有過多擔心,這才臨時起意,讓他們去接應周岩和卓瑪姐妹。石巢這邊出了這麽大亂子,天城會即便在那條峽谷裏安排有人馬也不會多,定然會迅速收攏撤回,應對這裏的亂局。

在拉明軍團後天到這裏換防之前,西瑪拉雅山脈,應該沒有什麽力量,能夠再對這支悲壯的戰隊構成威脅了。

田末預先已從玄界珠裏,取了一些壓縮餅幹,以及繳獲的激光手槍和刀劍堆在一塊岩石後面,讓這兩個隊長分給大家。壓縮餅幹肯定不夠這麽多人吃的,所以歸途上,他們必須自己獵殺靈獸充饑。

天城會實力如此強大,預先控制了這一大片區域,占據天時地利,這幾支戰隊縱然全體被俘,也不能完全怪罪兩個幸存的隊長。沒有他們的前車之鑒,田末這次故意被俘的“石巢開花”戰術,也不會如此順利。

第 264 章 願上天庇佑我丹崖

有時候,明知道應該如何去做,可下這個決斷真得很難。

就像現在,紅箋感覺到師父傳回的意念,喉嚨登時便被一股酸澀之氣哽住,她努了努力,卻依舊說不出話來,只得将“流水知音”交給了井白溪。

輸了,不管是石清響,還是她和師父,都已經竭盡所能,他們殺死了元嬰後期的老賊元必簡和他兩個徒弟,控制了梅杞、齊秀寧,卻輸在了這最後一步。

接下來,她要失去師父了。

她和師父才剛剛解開疙瘩,剛才聯手殺敵,紅箋覺着很安心很痛快,甚至恍惚覺着只要再多一點時間,她和師父就可以盡釋前嫌,會成為天底下最親的師徒。可突然之間,就連這麽一點時間也沒有了。

為什麽要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井白溪神識激蕩,反應強烈:“他叫我奪舍,他叫我去搶占他的身體,置他于死地!我,我……”井白溪說不出話來,這個時候他真切地感覺到自己是何等的無用,就連等季有雲來,不顧一切地拼了這條命都做不到,他沒有身體。

“失敗了就要有壯士斷腕的決心,前輩快着些,咱們還需要收拾殘局,争取把損失降到最低。”這個時候,大約只有石清響還能保持冷靜。

他見井白溪還沒有動作,沉聲道:“事已至此,以丹崖宗為重吧。”

紅箋聽到這句話身子微震,石清響已經起身向她伸手:“丹藥!”

紅箋的手在抖個不停,她取出此前費盡心思為井白溪煉成的丹藥,勉強勸道:“師伯,時間寶貴,開始吧,完了你們趕緊離開這裏,我來陪師父最後一程。”

理智上講他們能同闫長青的元嬰保持着聯系,及時認出“捉嬰塔”這件法寶,免得季有雲殺到時還茫然不知,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可在感情上,要用這樣一種方式同闫長青訣別,不管井白溪還是紅箋,都有些難以承受。

井白溪的元嬰未遇絲毫阻礙,順利地進入闫長青的身體,占據了紫府。

這大約是天底下最輕而易舉的奪舍,修真之人泥丸宮內不能住二主,闫長青元嬰在外,一感覺到師兄的元嬰進入,随即便主動切斷了同身體的聯系。

井白溪雖是二次奪舍,但因為這具身體本身即是元嬰修士,且已将神魂易主的傷害降至最低,奇跡般地竟沒有當即崩壞,紅箋當即将那顆丹藥給他服下。

接下來井白溪需要大量的時間去熟悉身體,煉化丹藥。但現在沒有那麽多時間給他。

石清響催道:“這裏和元必簡的洞府,都需要清除痕跡,不過再怎麽遮掩,戴明池也知道是你做的,紅箋你立刻送井前輩回晚潮峰去,然後不要耽擱,趕緊離開丹崖宗。”

他一安排完便對上了紅箋含淚的眼睛,猶豫了一下,改口道:“好吧,這裏交給你,剩下的事情我去做,你千萬不要停留太久。”

紅箋點頭,沒有說話,握緊了手中的“流水知音”。

紅箋要留下送闫長青最後一程,闫長青境界未穩,失去身體之後元嬰能撐上一刻鐘都是多的。石清響也是出于謹慎才反複叮囑,最後不放心地又加了一句:“不要超過一刻鐘。”

千頭萬緒等着他去處理,石清響站起身,吃力地背起了井白溪,快步往元必簡地洞府退去。

經過這片刻的休養,清除這些地方他曾涉足過的痕跡他還勉強做得到,元必簡死了,戴明池絕不會善罷甘休,事已至此,自己只能趕緊想想接下來怎麽利用戴明池的怒火,尋找一只合适的替罪羊,最大可能地保護自己人。

紅箋獨自一人坐在泉眼旁,似乎這樣離闫長青就會更近一些,然後她通過“流水知音”,低聲喚道:“師父,你還能聽到我說話嗎?”

“季有雲就要來了,你怎麽還不走?”闫長青的反問随之而來。

到這時候了,這老頭子口氣依舊強硬,紅箋聽在耳中,卻只覺心酸無比,她柔聲道:“把師父一個人留在這裏的話,實在是太孤單了,弟子陪陪您吧。”

闫長青默然,但他很快道:“勿做兒女之态,快些走吧。保住有用之身,早早修成元嬰,到時再來定要小心,要記住師父今日的教訓。”

“是,師父放心。”話雖這樣說,她卻沒有挪地方,将手臂抱着頭縮成一團,淚水慢慢流下,洇濕了一大片衣裳。

闫長青感覺得到紅箋還在附近,這個徒弟從小就很有主意,經歷又坎坷,到現在闫長青也漸漸習慣,不再指望着她會多麽聽自己的話,嘆道:“以後有你大師伯在,你跟着他好好修煉,有不懂的地方要多問。”

“嗯。”紅箋不由閉上了眼睛。

闫長青感覺自己正在快速地衰弱,這一生就要這樣結束了,有些話在心頭盤旋多時,若在平日,他是怎麽也不會說出口的,可此時再不說,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終于他以十分別扭地語氣道:“師父以往對你多有不公,修煉上也沒有盡心教導,今日這樣,師父想彌補也沒有機會了,你大師伯樣樣強過我,往後他會代我全你我的師徒之情。”

悲傷來得這樣迅疾,将紅箋擊個正着,她再也忍不住哽咽出聲,一邊哭一邊道:“不,不,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心存怨怼,還畫了您的臉。”

聽得她終于承認,闫長青沒有生氣,甚至還出人意料地笑了一聲:“好了,別哭了,我就知道是你這小兔崽子。師父當時是很生氣,你要在跟前,非抓住了狠狠教訓一頓不可,不過生完氣又想,還好,你個小兔崽子還活着。”

這是她所不知道的師父的另一面,紅箋怔怔聽着。

“再說那日過後,師父就突然感覺到了結嬰的契機,所以那天我說結嬰還是托了你的福。”

自“流水知音”傳回來的畫面越來越模糊,紅箋心如刀絞,顫聲道:“師父,您……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

“……師父只希望上天庇佑我丹崖宗,早日報得大仇,恢複宗門當年的榮光。”

“弟子必會努力去完成它。”紅箋鄭重應諾。

“好。”闫長青似乎也感覺到了“流水知音”有些維系不住兩人之間的聯系,到了此時,他也不在乎是否還能多撐一段時間,當下加大了真元消耗,嘆道:“當日我入丹崖宗,你師祖帶着我叩拜歷代祖師,我還記得他在開宗祖師靈位前說:此子性情堅毅,收入門下悉心教導,來日必可光大我丹崖宗,令宗門以他為榮。”

紅箋恍惚想到自己正式拜師之後,師父也曾帶自己往祖師靈前祭拜了一回,好似也說過類似一套說詞,當時自己正心憂姚真莫名失蹤,再加上還未從化神收徒的事中回過神來,左耳朵聽,右耳朵冒,哪有心思去記這些。

沒想到這麽多年師父闫長青還對師祖的話記得清清楚楚。

“我死在這裏,令宗門以我為榮是稱不上了,不過闫某這一輩子收過三個得意弟子,個個美質良材,春雪先去了,剩下你和載之,你們要好好的,互相扶持,日後丹崖宗會因我是你們的師父記住我。”

“是,師父放心。”紅箋泣道,“師父為宗門做出偌大犧牲,是我們這些人做多少事都及不上的,來日丹崖宗重興,您的名字必會記在每一位弟子心上。”

闫長青沒有再就此話題說下去,而是催她道:“好了,話已說完,你不必等到最後一刻,這就走吧。”

此時,闫長青先前在地下遇見的那股泉水終于湧上地面,自泉眼冒了出來。

紅箋以手輕掬,泉水冰寒刺骨,其中攜帶着大量的靈氣。她沒有聽話離去,而是道:“師父,那股泉水流到地面上來了。”

這地下泉水的變化既與季有雲的“捉嬰塔”無關,只能緣自于上古靈泉的感應。

闫長青嘆道:“下來不久我便隐隐感覺到它的存在,可惜我被關到了這裏面,沒有辦法再同它聯系,它肯改變地下泉水的流向,看來對靈犀秘法并不是全然無動于衷……”

紅箋在“流水知音”裏已經無法看到“捉嬰塔”裏的畫面,闫長青最後這句話甚長,傳到紅箋識海中時斷時續,随着“衷”字出口,“流水知音”失去作用,她同闫長青之間的聯系徹底中斷。

師父死了。

紅箋強忍悲痛。按石清響的叮囑,她此時應該馬上離開丹崖宗,走得越遠越好,只是看着身邊正汩汩冒着泉水的泉眼,紅箋不由感到一陣強烈的不甘。

上古靈泉并非毫無反應,也許距離成功只差一點點,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最終卻铩羽而歸,這怎麽能叫她甘心?

上古靈泉既然能控制地下泉水,這泉水能傳遞她的意念嗎?也許能吧,當年木系靈種泡在靈液中,不是也對她的《大難經》有所反應?

紅箋将手探入泉眼,施展了《大難經》,泉水流淌如故,紅箋并沒有覺着意外,她盤膝而坐閉上了眼睛,腦海中一句句飛旋的都是石清響之前教她的口訣,那是季有雲苦心積慮想要得到的半部經文,《大難經》三得其二,她要用其與上古靈泉取得聯系。

孤注一擲不過如此,願上天憐憫衆生,庇佑我丹崖。

第 268 章 時間飛逝

第二百六十七章 時間飛逝

時間悄無聲息的過去了二十天,沒有人會相信林炎活下來,就連展鵬都喪失了信心。

整整二十天,如果他真的還活着,又怎麽會沒有一點消息呢?

在此期間,周家瘋狂的追捕展鵬,但是從未找到展鵬的行蹤。

“少家主,我們這樣去追殺展鵬真的值得嗎?”周雲林疑惑的問道,他們現在已經快趕到神魔戰場的中央,而在周宇軒的身後居然有着足足二百人的大隊伍,此刻皆是無比恭敬的看着周宇軒。

“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多天,就算其他人手中還有神魔玉恐怕也只剩一兩塊了,剩下的唯一對手便是童家!”周宇軒平靜的說道。

二十多天的時間,周宇軒率領周家的衆人不斷收編各宗門的勢力,實力不斷壯大,現在至少有一半人控制在周宇軒的手中。

而另一方面童家也是不甘示弱,也是組建了與周家差不多的勢力,在這一段時間內,童衛二字可謂是響遍整個神魔戰場,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居然從靈師八重天突破到了靈師巅峰之境,玄奧更是深不可測。

衆人皆是驚嘆童家第一天才是否要換人了,只有童衛自己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之前童正陽要求他一直壓制修為,否則也不會有現在的爆發。

而原本的童家第一天才童川亦是擁有靈師巅峰的修為,兩人在一起并稱童家雙雄,有兩人在童家大陣營坐鎮,童家的勢力甚至隐隐有超過周家的趨勢。

“童家有雙雄在,怕是不太好得到好處啊。”周雲林感慨一聲緩緩說道。

現在,整個周家都對童家雙雄頗有忌憚。

“所以我們才要在他們之前抓到展鵬。”周宇軒冷冷說道,他的手中現在有四十多塊神魔玉,想必童家人手中也差不多,如果就這樣冒然回去,他只有五成的希望奪得第一,他必須再次之前想辦法徹底的擊垮童家。

不僅僅是為了百宗大戰第一,更是為了對他父親的承諾。

“林炎貴為童家的貴賓,雖然我們不知道這究竟是真是假,但是既然童正陽說了,那我們就姑且當真,展鵬作為林炎最好的弟兄,若是我們能抓到展鵬,以展鵬為要挾,當着那麽多勢力的面,童家絕不可能不就範,否則他童家以後有何臉面在寒心城立足。”周宇軒緩緩解釋道。

周家衆人皆是點了點頭,展鵬作為童家貴賓的兄弟,童家若是在衆人的面前見死不救,恐怕那些跟随童家的勢力都會心寒,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童家衆人必然為了救展鵬而拿出神魔玉。

“所以,你們務必趕在童家之前抓到展鵬,明白了嗎?”周宇軒大聲說道。

“明白!”身後的二百多人齊聲喊道,他們不求拿到百宗大戰第一,只求保住性命,見識了那一場戰鬥,對他們來說已經是不虛此行。

周宇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轉過身他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冷意。

“童家,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戰勝我的,萬不得已,就只好動用那張底牌了。”他喃喃道。

神魔戰場森林中的某處,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走到一處空地确定四處無人他才坐了下來。

在他的白衣之上,繡着一個小小的“周”字,若是不仔細看還真無法發現。

“哼,周宇軒想讓我倪天宗的給他賣命,想都不要想。”他冷哼一聲,直接舒服的躺在了地上,輕輕閉上眼睛。

周家的人想抓到展鵬拿第一,他們可沒有什麽希望,所以對于周宇軒的命令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就在這時,他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感受到傳來的疼痛,他趕忙睜開眼睛,卻發現只能看到微弱的一點光芒。

“展……展鵬!”他用最後一絲力氣喊了出來,眼神之中也失去了神采。

周宇軒将抓捕展鵬的人十人分為一組,他的聲音雖然很低,但是周圍的人身為靈師強者還是捕捉到了。

但是等到他們趕到之時,樹林之中早已不見了展鵬的身影,只剩下了地上一具冰冷的屍體。

“大家三個人一起,千萬要小心,不要再被展鵬抓到機會。”一人說道。

他們已經聽從周宇軒的命令抓展鵬抓了整整十天,可是事實是他們一無所獲,甚至還損失了不少人。

在此期間,他們越發的心驚,原本以為一個認林炎為老大的人應該只是一般,但是他們很快便發現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展鵬的平庸只是被林炎的妖孽掩蓋了罷了,事實上,展鵬現在才只有十八歲,以十八歲的年齡達到如今的實力已經稱的上是妖孽,最重要的是,他真正開始展現其天資的時間才僅僅不到一年的時間。

一年的時間從煉體境五重天達到靈師七重天巅峰是什麽樣的概念,恐怕很多修士都會被驚出一身冷汗,甚至就連展鵬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居然如此的可怕。

“第七十五個!”一顆大樹身後,展鵬低語道,他輕輕的擦拭着劍刃上的鮮血。

與之前相比,他身上的氣息少了一絲輕佻,多了一絲沉重果決。

如果林炎在這裏,一旦被震驚到說不出話來,這還是那個膽小如鼠的展鵬嗎?此刻的他渾身上下宛若實質的殺意環繞着,猶如一尊殺神般可怕。

第 262 章 吃軟不吃硬

第262章 吃軟不吃硬

當泉寶得知蘇木林寧願帶蘇小虎去城裏,都不願意上山求自己的時候,是狠狠震驚了一下,但旋即又覺得意料之中

蘇木林和祝氏,可不是什麽稱職的父母,他們能為蘇小虎做的事情很有限,至少面子在他們那兒,高于一切,包括蘇小虎的生命安危等等。

“大族老爺爺,您的意思我知道了,蘇木林一家去城裏了,但村裏還有很多人都是瘟疫複發了,需要我去救治,他們沒有惹我,更沒有得罪我,希望我伸出援手,是嗎”

泉寶坐在小樹墩上,看着遠方的夕陽默默吸了口氣,蘇木林啊,一句道歉真的這麽難嗎,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孩子作為代價,也要保住所謂的面子。

大族老重重點頭,“是這個理嘞,泉寶,村裏大多數長輩對你還是蠻好的,你不能見死不救吧哦當然,族老爺爺我今日說的這些話,不是為了逼你,而是讓你自己選,反正村裏目前至少有二十多人複發了瘟疫,除去蘇小虎比較嚴重之外,大多數也卧床不起了……爺爺想說的話就這些,願不願意發善心,你自斷吧!”

說完大族老就步履蹒跚的往山下走,他算是明白了,對泉寶不能用硬手段,得軟着來!

這不,剛走了幾步泉寶就喊住了他:“大族老爺爺,您等一下!”

“泉寶啊,怎麽了嗎,這次爺爺可沒逼你哦。”大族老笑眯眯的說。

“是,您沒逼我,但想讓我救治村裏人的話,我也有一個條件!”泉寶靜靜看着大族老的眼睛,像是談判桌上最有經驗的談判官。

大族老微微擰了擰眉,很快又松開,“什麽條件,你說吧,只要在合理範圍內,我都可以答應你。”

“再過幾個月,過年前就要選出新一任村長,到時候我會讓我阿娘參加,我希望您給她投支持票!”

“什麽”大族老笑不出來了,“你跟我開玩笑吧,泉寶,女人做村長,你是想讓我們清泉村被笑掉大牙嗎,女人是不可以進祠堂的,以後逢年過節帶領村裏人祭祀的事兒,你阿娘完成不了!這條件,我沒法答應!”

更別論蘇毅家還是‘外人’,哪裏能做村長啊!就算是蘇毅來做這個村長,他還要考慮再考慮呢!

“族老爺爺,女人為什麽不能做村長,女人還能做您阿娘呢!”

泉寶眨着眼睛說,“在我看來,村長一職是要為了帶領村裏人過上更好的日子,我充分相信,我阿娘有這樣的本事!這就是我的條件,您若答應,我就回村給人治療瘟疫,若不答應,我就繼續在這山上采幾天藥,再不濟您總不可能把我們一家都趕出清泉村吧”

大族老捏着拳頭,這小丫頭,不簡單啊,知道村裏權力最大的人,就是村長,她居然想趁着這個機會,讓伍映雪變成清泉村話語權最大的人

就在大族老想要拒絕的時候,泉寶又說了:

“您不用急着拒絕,聽我說完,我們只是要您投支持票而已,如若其他村民不同意,反對多于贊同,我阿娘也不可能當村長呀,只是說,希望您給我們家一個立足于清泉村的機會,僅此而已!畢竟……我們家不想一直被當做外人。”

第 264 章 煉劍

第二百六十章 煉劍

韓立手掌輕輕向前探出,掌心的那塊琅銑雲石便在一道仙靈力的裹挾之下,緩緩飛入了銀色火焰之。

銀色火焰跳動幾下,将那塊拳頭大小的白色石塊裹入其,緩緩燒灼起來。

然而随着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白色石塊卻始終保持着原本的狀态,沒有絲毫變化。

韓立面色不變,單手一掐法訣,口響起陣陣吟誦之聲。

只見黑石壘砌的火塘四周,忽然有赤色光芒一圈圈的亮起,一個個造型古拙的符随即浮現而出,下跳躍不已。

塘內的銀色火焰在符亮起之後,頓時一陣升騰,銀光之外籠了一層赤色光芒,其火力變化并不明顯,但其卻多出一種異波動。

伴随着這種波動的出現,琅銑雲石終于發生了一絲變化。

在發出一陣陣“滋滋”之聲後,終于在銀焰包裹之逐漸熔化,從流出一滴滴如同蠟質般的乳白色液體,悠悠懸浮于火焰之。

一股濃郁至極的檀香氣味,頓時溢滿整間密室。

韓立見狀,探出的手掌猛地向回一收,已經完全熔化成了液體狀的琅銑雲石,立即在他的仙靈力裹挾之下,飛出了火焰之外。

其另一只手探了過去,掌心之早握有一只遍布火紅色紋路的黑色石瓶,将琅銑石液接入其。

只見乳白色石液流入瓶口之內,石瓶之立即亮起一圈符紋,整個瓶身變得如同燒紅的鐵塊一般,灼燙無。

韓立手籠着一層青光,封好瓶口之後,将其放在了一旁的石桌。

而後,其手掌再一揮動,一塊斛紋精金便又漂浮而起,落入了火塘之。

這一次,他沒有掐動法訣,去催動火塘的法陣,而是轉身來到洞穴央的一塊半尺來高的石臺,盤膝坐了下來,任由精炎火鳥的銀焰自行熔煉着這塊精金。

在滾滾灼焰的炙烤之下,斛紋精金表面的花瓣狀紋路亮起赤金光芒,與銀色火光相互映襯,卻始終沒有半點要熔化開來的樣子。

韓立只是瞥了一眼,便閉目調息起來,不再去看。

七天七夜後。

火塘之,銀色火焰依舊熊熊燃燒,看似堅不可摧的精金已經徹底轉為赤紅之色,其如同一塊正在融化的堅冰,面有一滴滴金色熔液滴落下來。

在其下方,擺着一個之前大了一倍的黑色石瓶,将那些金色熔液一點一滴全接了進去。

又過了整整一天時間,那塊斛紋精金才被徹底熔化。

韓立睜開雙眼,走前去,将黑色石瓶收了起來,而後又隔空取過一塊斛紋精金,将之投入了火塘之……

三個月後。

山洞之,韓立站在火塘旁邊,一手捧着本獸皮冊,眉頭微蹙神情專注地查看着,一手在虛空來回劃着。

在其身旁的石臺之,雜亂的堆放着數千張黃色紙頁,每一張面都橫七豎的描畫着一道道十分古怪扭曲的紋路。

越是蓋在下方的紙頁,描繪的紋路越是粗壯,越是雜亂,而越是靠近方的紙頁,面描繪的線條越是纖細,看起來越是靈巧。

擺在最面的四張紙頁,所繪制的紋路已經很是細密,看起來如同四朵圓形大花一樣,十分精致。

在被紙張堆滿的石臺左角,僅空的一塊地方,則擺放着十數個大小不同,材質各異的鵝頸瓶,裏面盛放着煉劍所需的所有靈液。

這段時間以來,韓立除了煉制各種靈液以外,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研獸皮冊記載的熔金煉劍術,以及在紙張練習描繪冊記載的法陣符紋。

盡管已經描繪了數千遍,可他對自己目前所能畫出的符紋,仍是不太滿意,總覺得自己繪制的符紋在什麽地方差了點意思,故而一直遲遲沒有動手煉制。

片刻之後,只聽“啪”的一聲響起。

韓立合冊,雙目緊閉,仿佛是陷入沉思一般,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有右手指與食指并攏着,在身側小幅度的劃動着,似乎是在虛空練習畫符。

不知過了多久,他像是突然靈光乍現一般,雙目霍然睜開,一轉身快步來到火塘旁。

只見其雙指一并,手掌之金光大亮,層層金鱗翻起,将兩根手指覆蓋了起來。

他彎下腰,半蹲在火塘旁,雙指往下一杵,徑直插入了左面壘砌火塘的岩石之。

只見其閉目凝神,雜緒盡斂,腦海感受着符紋所蘊含的靈意,指端仙靈力流淌而出,在岩石刻畫起來。

起初,其手指移動速度極慢,半晌時間才能移動寸許位置,可越往後速度逐漸快了起來,到最後筆走龍蛇,竟是行雲流水般的刻畫完了一整張符紋。

其形狀與那四張紙的一張所繪的圖案完全一致,只是放大了數倍,從石臺之一直延伸向下,竟有大半都镌刻在地面之。

刻完第一幅陣圖之後,韓立停歇了片刻,而後緩緩吐了一口氣,來到火塘右側,繼續凝神刻畫起來……

半晌之後,韓立直起身來,緩緩睜開雙眼,見火塘四周的陣圖均已刻畫完成,彼此之間雖然位置不同,卻又互相關聯,看起來渾然一體,靈意盎然。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雙手在身前一搓,精炎火鳥便從其體內一閃而出,飛入火塘之,化作一片銀焰,熊熊燃燒起來。

伴随着銀焰亮起,整個洞穴都開始變得炙熱起來。

韓立手掌一揮,一連串青光簌簌而出,在半空一個盤旋過後,青光斂去,露出了七十二柄青竹蜂雲劍,整齊劃一的懸于他身前,劍體青光閃爍,發出陣陣顫鳴之聲。

“去”

韓立開口輕喝一聲,衣袖猛的一揮。

所有青竹蜂雲劍立即向後一掠,紛紛退入了後方的火塘之。

只聽銀色火焰之,傳來一聲尖銳嘯鳴,熊熊銀焰頓時洶湧而出,瞬間将七十二柄青竹蜂雲劍淹沒了進去。

韓立随即盤膝坐了下來,雙指掐出一個古怪法訣,口默默吟誦起來。

随着吟誦之聲不斷響起,镌刻在火塘四周的法陣頓時傳來陣陣“嗡嗡”之聲,四道粗壯的金色光柱從周圍斜向射出,在火塘正交彙在一起,化作一片金色光幕,将青竹蜂雲劍和精炎火鳥籠罩在了其。

片刻之後,韓立十指分開,在身前微微屈動,向一勾。

一聲聲瓶塞拔開的聲音同時響起,那十數個鵝頸瓶各色靈液飛舞而出,湧入了金色光幕之。

透過金色光幕,韓立能夠清楚地看到,斛紋精金的熔液自行分散開來,朝着青竹蜂雲劍之覆蓋而去,每一柄都被其完全包裹了起來。

緊随其後,其他數種靈液也都分作七十二分,點點滴滴融入了裹在蜂雲劍之外的斛紋精金熔液之。

見此情形,韓立重新閉雙目,神識驟然放開,将心神投入金色光幕之。

只見金色光幕微微一顫,表面之光芒大作,瞬間轉為了五彩之色。

與此同時,七十二口青竹蜂雲劍之,也開始亮起陣陣光芒,猶如挂了一道道彩虹,變得流光溢彩起來。

如此一個時辰後,韓立再次睜開雙眼,一張口,一道嬰火從口噴湧而出,打在了五彩光幕之,沒有受到絲毫阻攔,徑直與銀色火焰融合在了一起。

“呼……”

兩種火焰相合,瞬間升騰而起,化作一道火焰光柱,将青竹蜂雲劍全都籠罩在了其。

在這時,異變陡生!

十數口飛劍像是受不了這股融合火焰的燒灼一般,竟然瘋狂掙紮起來,一個個劍氣外溢,朝着四面方切割而去。

韓立見狀,磅礴神識頓時洶湧而去,瞬間與每一柄飛劍都緊密聯系,第一時間将其鎮壓了下去。

“想不到竟還有些頑固劍元沒有完全融合,藏得可真深……”韓立口輕嘆一聲,心卻是有些慶幸。

還好這些劍元是在此時發作,若是在他與人交戰之時,只怕青竹蜂雲劍的片刻失控,都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只見烈焰之,被各種靈液包裹起來的青竹蜂雲劍,一團團尚未融合的劍元紛紛從劍體之外溢而出,徑直崩碎開來。

然而,其所轉化而成的靈力卻也沒有流失,被飛劍重新吸收了回去。

韓立見此,沒有半點松懈,仍小心控制着嬰火與銀焰的融合,不斷燒灼着七十二柄飛劍,飛劍之的彩虹之色也逐漸淡化,變得模糊起來……

足足七七四十九日後。

火塘方的金色光幕之內,七十二柄飛劍瑩白如玉,通透如冰,看起來如同透明一般。

與原先相,所有飛劍的劍鋒似乎全都拉長了寸許,劍刃也變寬了許多。

韓立面無表情地看着顯得有些陌生的青竹蜂雲劍,手掌再一揮動。

石臺之,最後一只黑色石瓶的瓶塞自行飛出,裏面所盛的乳白色靈液悠悠飛起,進入了金色光幕之內,分作七十二滴,滴落在了每一柄飛劍之。

“滴嗒……”

這一聲輕響,如初春落雨,如靈泉飛濺,如枯木逢春。

所有飛劍同時一顫,接着表面靈紋驟然亮起,同時金光大作,無數金色雷絲彈射而出,彼此相互交錯,如同一片小型的雷電森林一般,不斷傳出“噼啪”之響。

若非有外面那層金色光幕遮擋,只怕這些雷電要外溢而出,将這座山洞都炸個粉碎了。

第 275 章 獵魔盟

一個月後才有星盟派來的人把他們放出來,看着到處冒煙的城市,天上的宮殿也消失不見,星系之主欲哭無淚。除了這些,迎接他們的是反複的盤問,甚至可以說是拷問,當有人說出黑洞的事情,星盟卻一反常态,對他們下了封口令,全都塞進了一艘星艦裏送往戰場,怎麽看都是要被滅口的節奏。

擠在星艦中,看到除了姜家人,剩下的全是自己的屬下,從看守那裏更是得知,整個星系的星球之主都被受到牽連一鍋端了,這曾經的星系之主欲哭無淚。一夜之間地位,財物,權利全沒了,他已經對那黑影恨之入骨,其他人也是如此,習慣性的忽略了星盟的高層,才是最終決定了他們這批人命運的人,看來神靈也逃不過欺軟怕硬的劣根性。

而在這個時候,李雷也在趕往戰場的路上,那艘從江南那裏繳獲來的星艦已經被拆成了零件,交給夏雨峰一幫煉器師們研究,他駕駛的是一艘從星艦店搶奪來的普通貨,可這普通貨實在太慢,就像是夏利在跟頂級跑車比一樣。磨磨蹭蹭的來到一顆星球後,他就開始了不停的轉站中度過,當然,在一些富餘的星球,總會留下一個地球人的身影。

這次搶劫了整顆星球,很多黑貨要處理掉,大批量的出售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只得分散慢慢的銷贓,再換成地球人最需要的修煉物品,對現在先到世界裏的所有人來說,修煉才是最吸引他們的事情,仙島世界跟外面一比實在太小了,已經容不下這些人的野心。

戰場的最邊緣是鐵血星系,這裏的星球全都被打造成了超級要塞,遠遠望去全都是金屬星球,并還在建造中,最終的目的是把所有星球連成一體,用上千顆太陽作為能量核心,推動着整個星系向魔族的領地推進,将所有魔族徹底的摧毀掉,這個計劃從數萬年前就開始實施,還不知道多久之後才會完工。

很多人都不信這個計劃可以完成,這實在有點太可笑了,可自從這個計劃實施後,魔族就坐不住了,對這裏的攻擊從未有停止過。防禦反擊才是殺死敵人的最佳途徑,看着無邊無際的魔族屍體化作宇宙的塵埃,這個計劃就算完成不了也會被星盟的高層完成下去,擊殺魔族,是他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他們不介意毀滅掉一切反對聲音。

當李雷千辛萬苦的趕到鐵血星系內側最外圍的星球,他們眼前的一幕震驚的無以複加,這整個就是宇宙中的奇跡。

看到他一出傳送陣的樣子,就有人熱情的迎了上來,“兄弟,你是第一次來鐵血星系吧?是做生意還是來游玩的?”

鐵血星系并沒有戰争時期的那種緊張感,大街上人流如梭,街邊店鋪如林,到處傳忙歡聲笑語,甚至比首都星都不遜色。看這不少走出傳送陣的人被人搭茬領走,李雷看着眼前的人露出個輕蔑的笑容,把帽檐輕擡,露出下額頭神火的圖形,接着又把帽子帶好。

“這位大人恕罪,是我有眼無珠。”

搭茬之人真的伸出手指向自己的眼睛扣去,心裏也在滴血,自己多年的看人經驗,這次怎麽會走了眼,明明看起來是個對什麽都好奇的愣頭小夥子,不曾想卻是為只顧修煉的神靈!

“算了,帶我去獵魔盟分部。”

輕飄飄的話語傳來,眼前這個有些幹瘦的男子如蒙大赦,跪倒在地磕了個頭才敢站起身,周圍熟悉他的人低呼一聲撒腿就跑。

李雷既然打算來這裏參戰,當然要打聽清楚,他這麽一個個星系和星球的傳送過來并沒閑着,抓了些看似地位和實力都比較高的人,讓獄卒拷問出到這裏的一些基本常識。

神戰要注意的事情很多,如果單身前往,不管是去幹什麽,最值得警惕的就是這些臭名昭著的戰争披客,他們轉對處世未深的人下手,以各種名義相伴左右,最終的目的就是把你帶到招兵處,還是沒有告示牌的炮灰營招兵處,把你給賣了!

炮灰營不論境界修為,什麽人都要,進去了就別想出來,運氣好的會參與些後勤的事情,像什麽打掃戰場,撿拾戰利品,收殓自己的人屍體這類的事情,大多數全都用來誘敵之用,用自己的生命去吸引魔族的高手進入埋伏圈,基本上九死一生。

一般都是有些星球很窮,會把罪犯或是奴隸賣到這裏,可戰争披客跟征兵處的人勾結,不管什麽人只有進去就別出來,圖的不光是賣身錢,身上的財物也會被分刮,所以這些戰争披客最招人恨。可他們什麽人都敢騙,就是不敢騙神靈,騙過去炮灰營的人也不敢收。因為已經出現過好多次,神靈發現被騙,不但把戰争披客殺了,還把征兵的人轟成了渣。

而對于主動投軍的神靈,城裏有專門的接待處,那裏會受到最高規格的待遇。不是什麽神靈混的都很好,沒有領地就沒有收入,就沒辦法擁有更多的修煉資源沖擊更高層次,漫長的生命過後,該搏一把就搏一把,還有些是得罪了大人物,主動投軍總比被強制征兵待遇好。

李雷一開始打算選擇投軍,可後來聽說還有個組織,那就是獵魔盟,相對于管理嚴謹的軍隊來說,這裏就要松散的多,但目的相同都是擊殺魔族,他詳細了解之後就打算投奔這裏。

好處是軍隊處理戰利品時,會按照功勞分配,還要上交一部分。而在獵魔盟不用,自己殺的就歸自己,人頭或者指定的部位拎回來還能增加一筆收入,當人也可以呼朋好友的一起行動或是配合軍隊也行。壞處就是後勤補給只能靠自己,而且沒有很多人相互配合,只适合那些不想被約束的人。

倒黴的戰争披客苦着臉領着李雷前往獵魔盟分部,一路上小心翼翼,因為神靈到這裏根本沒什麽法律約束,只要不破壞建築,殺了自己頂多交點罰款就可以了,這星球的管理者,同樣對戰争披客十分的厭惡。

“大人,你為何不去獵魔盟總部?那裏可領取的任務更多。”

一路上李雷問東問西,看來很好說話,來到獵魔盟大門前,這個幹瘦的戰争披客忍不住開了口,李雷只是一笑,從儲物戒指裏取出塊仙石扔了過去,被幹瘦男子兩眼冒光的接住,自己要賣掉上百人才能賺夠一塊仙石,這次賺大發了。

“別再讓我從傳送陣那看到你,在看到我就把你賣到炮灰營。”

李雷冷冷的說完,大步就邁進了獵魔營分部,之所以不去總部,就是那裏人多,容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自己只是來先注冊,然後去戰場試試水而已,也沒必要跑趟星系中央星球的總部。

一進入內部,李雷徹底愣了,在他設想中,這獵魔盟的分部應該就像是地球時的銀行,應該有不少的窗口,然後不少人排着隊領任務或者接任務,可完全就不是那麽回事。這就是個躁動的酒吧,裏面放着震耳欲聾的音樂,不少男男女女在舞池中扭動着身體,舞臺上還有人再跳脫衣舞,女招待身着暴露的穿梭在一個個桌子和包廂前上酒,只要給錢,大庭廣衆之下就能讓你來一發,不少人也正在這麽幹!

要不是門口有獵魔盟的招牌,他絕對會以為來錯地方,皺着眉頭向一個不賣酒吧臺走去,一路上還要躲過妓女們摸向身體的手。

吧臺裏側是個紮馬尾辮的女子在記錄着什麽,李雷看到有人拿着顆長耳朵灰色皮膚的頭顱交給她,這女子又把一顆仙石和數顆靈石交給對方,這才奔她而來。

這女子對酒吧裏的亂想視而不見,只是專注于自己的事情,把頭顱裝進一個空箱子裏又放進儲物戒指就開始記賬,連李雷來到吧臺對面都沒看到。李雷也沒着急,就那麽靜靜的等着,等到對方忙完擡起頭看向自己,還別說這女人還挺漂亮!

這女子正是管理這獵魔分部的人,之所以把這裏改成迷亂的酒吧也是不得已,獵魔盟內部也是競争激烈,由于這個分部在內側最外圍,很少有人來這裏交任務,使得除了新手注冊,就變得可有可無,她也就沒了收入,如果業績持續過低,她這個分部管理者可就會被罷免的,好不容易爬上來,可不想淪落為某些人的玩物,只得出此下策招攬人前來這裏交任務,也為自己增添些收入。

忙完事情一擡頭,就看到李雷色眯眯的眼睛,可早已習慣這眼神,只是皺了下眉頭,“交任務?”

“注冊……”

一問一答都很簡單,女子拿出來兩塊血紅色的牌子,“兩塊牌子上都滴上血,一個歸你一個歸我,等你死了,牌子就會碎裂,我好為你注銷,再說下姓名或者代號。”

“額……叫我雷就可以。”

一上來就咒自己死,弄得李雷哭笑不得,拿出把匕首狠狠的戳向手指,匕首雖然是寶器,可仍是很難将手指劃破,只得是一陣亂捅。這也體現出浮空仙島的弊端,沒有仙器,更沒有神器,殺死人繳獲了一些,還都被夏雨峰分解了,好了解制作方法,要想生産還需要時日,而且很多材料仙島世界并沒有,只能是小規模的生産。

“咔嚓……”

寶器級的匕首不但沒戳破手指,還斷成了兩截,李雷尴尬的扔下斷掉的匕首摸摸頭,“那個,可不可以借我把好點的武器?”

女主管沒吭聲,抓住李雷的手,右手從腰間抽出把看似普通的短刀,輕輕一劃就把李雷的手指劃破,當代表神靈的金黃血液流出,女子的眼睛當下就發了光,變得畢恭畢敬起來,先把兩塊紅色玉牌滴上血,接着做出個讓李雷目瞪口呆的事情。竟然把劃破的手指,放進她的櫻桃小嘴中吸吮,舌頭還舔了一下。

李雷猛的就把手抽了出來,靈氣運動,手指的傷口立刻消失不見,剛才那一舔,竟然吸走自己十餘滴神血。女子這才醒悟,恭敬但不懼怕的一彎腰,“抱歉了大人,我對鮮血,尤其神之血特別着迷,一時沒能忍住,為了補償您,我可以把您以後交送的頭顱價格提高一成。”

“哼,你貌似沒有誠意啊,由你把頭顱在交給總部,總部會補給你兩成價格,只把一成給我,你還是賺了。”

“大人,話可不能這樣說,除了我,沒有其他分部會願意多給您一成價格的,而總部不收取散客提供的頭顱,我只是賺一點點差價。”

第 268 章 中忍考試決賽(修)

波之國任務結束後,回到木業才一個多月的時間,第七班就參與到了中忍考試的事情中。

中間整個過程很周折,不過鳴人和佐助還是努力地殺入了決賽。

整體上來講和原本應該發生的軌跡一樣,一豐在樓蘭怎麽折騰,也沒有折騰出來六道仙人來阻止,也沒有感覺到什麽天地大變的感覺。

所以他個人更傾向于龍脈之中存在的能量更貼近第二法,如果是第五法的話,時間線為了修複自己,肯定會留下些蛛絲馬跡的。

鳴人和佐助還是和原著一樣經過了各自的修煉,準備進入決賽環節。

從這個時期開始,卡卡西的偏心展露無遺,将自己的拿手招式千鳥傳授給了佐助,卻給鳴人找了另一個上忍臨時指導。

即使鳴人的查克拉屬性并不是雷,卡卡西也會他老師波風水門創造的忍術螺旋丸,但是一點都沒有将其教給鳴人的想法。

不過三代火影也沒有理由說卡卡西,因為卡卡西把這個任務拜托給了惠比壽,也就是三代火影的孫子木葉丸的教師,也是根紅苗正的火影一系,将鳴人拜托給他,就相當于将鳴人的教導任務間接地交給三代了。

幸好正趕上自來也回來,不然的話恐怕這次中忍考試鳴人也不會有什麽突破性的進步。

修煉結束後,決賽開始。

每個村子都有自己的中忍晉升體系,所謂的聯合中忍考試,最主要的還是一個相對和平的互相亮肌肉的場地。

上忍之間的戰鬥不容易收住手,産生死傷的概率大,誰都不想為這點事損失上忍,更何況上忍的信息能掩蓋就掩蓋,如果一個上忍的信息暴露太多,就容易被敵人針對性布置陷阱,陷入不利局面。

用這些優秀下忍就無妨了,一般下忍戰鬥起來場面也就那個樣子了,死傷也少,即便下忍的信息暴露,在他成長的過程中還會獲得更多的忍術,不容易被針對,所以很多忍村都喜歡在參與這類聯合的中忍考試,以此來展現實力。

這種考試面向的觀衆,除了其他忍村之外,就是各種可能的任務委托人了。

除了一些必須拜托本國忍者的任務,如果有選擇的餘地,當然要找更厲害一些的村子來委托了,這個中忍考試就是一個平臺,所以這種決賽都會對外售票,甚至還要給一些大客戶免費送票。

觀賞票并不是村子取利的關鍵,未來能攬到更多的任務,才是村子的目的。

這個時間的木葉村非常緊張,因為不僅僅有各個村子來參賽的人員和帶隊,還有很多其他村子來的觀察人員,還有觀衆和看準商機來往的商人,人員非常複雜,這些人裏面肯定還混入了一些其他忍村的秘密潛伏人員,所以整個木葉村的忍者們都很忙。

不得不承認,自從宇智波家族被滅,村子的防衛能力下降了不少。

期間雖然有不少小波折小插曲,決賽還是正式進行了。

雖然第一場的參賽人之一的佐助遲到,不過有砂忍村風影給了個臺階,将他的比賽延後。

且不說臺下有不少懂行的觀衆在買票的時候就盯準了看這宇智波的表現,本來就只有八個選手,佐助又是優秀的下忍,火影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讓木葉表現的機會。

而其他忍村也想要趁機觀察一下這位赫赫有名、幾乎滅絕的宇智波一族的後裔的手段,以往有太多的人和忍村生活在血輪眼的陰影之下,他們也想判斷一下這個宇智波未來會成長成什麽樣。

期待佐助表現的人太多,所以只要有個臺階下,評委們就不會取消佐助的參賽資格。

第一場比賽改成了原本的第二場,日向寧次和漩渦鳴人之間的對決。

觀衆們對于調換次序沒有什麽意見,仍然興致勃勃地盯着場地。

這些觀衆之間,就有一位身穿黑衣的少年武士,也頗有興致地看着登場的兩名參賽選手,一把日本刀收在刀鞘之中,拄在地上。

顯然,黑鐵一豐已經結束了吸收龍脈,來到木葉村看比賽了。

龍脈之中儲存的力量已經被用得七七八八,想要像動畫中那樣送人到過去,沒個幾十年再積累是不可能了,一豐結束了對這裏的封鎖,打探了一下時間,正好能趕上中忍考試的公開決賽。

這個決賽給鐵之國送了不少票,一豐通過自己這個日輪刀的鑄刀師的身份,走了鐵之國的路子弄到了票,也去木葉村當個觀衆。

手續都是正常辦理的,所以從進入木葉的時候,高層就知道了有這麽個人到了村子,卡卡西完成波之國任務之後,在報告之中寫了一豐的事情,所以三代火影是知道這個鐵之國突然出現的年輕武士的。

雖然有些關注,不過由于鐵之國的中立立場,即使偶爾出現一些有潛力武士,也不會侵占到木葉村和火之國的利益,稍微關注一下之後就算了,也沒有派出專門的人去監視。

一豐來到火影忍者世界小半年了,做的事情也不少,長進度條都快要滿了,不過對火之國産生的幹涉非常有限。

之前的活動造成影響比較大的都體現在星隐村、鐵之國和樓蘭,這幾個地方暫時都沒有和火之國出現非常緊密的聯系,和主角一行人之間的往來也僅僅限于波之國那次的互動,所以這次中忍考試仍然和原著之中記載得相差不大。

仍然是鳴人在關鍵時刻開了九尾挂,打敗了日向寧次,重複了木業村一貫的吊車尾逆襲傳說,然後撂下一頓嘴遁。

接下來勘九郎為了保存實力,直接棄權。

這就看出來砂忍村對下忍的教育不到位了,越是接下來有行動,越是要把戲演全,都到了決賽了,人都來到決賽現場了,竟然直接棄權,這裏面要是沒有什麽貓膩,怎麽可能。

這相當于直接告訴木葉一方自己有問題。

然後是奈良鹿丸用智商打敗了手鞠,不過在比賽上認輸。

最後,姍姍來遲的佐助,才開始了和我愛羅的對決。

第 266 章 鳥巢中鑽蛇洞

嘎嘎嘎……陣陣烏鴉般的叫聲由遠及近,猶如海浪般轟鳴,其中還夾雜着無數翅膀撲棱棱的響聲,外面黑壓壓的,像是天要塌下來一樣。

我心裏毛骨悚然,難以想象被一大群骷髅鳥圍攻是種什麽感受,每一只長得像骷髅,膽小的都能被吓死。

田七豎耳傾聽,面色大變說:“骷髅鳥來了!”

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餘光瞥見一只黑乎乎的東西從一個窟窿眼鑽進來,它大概想偷偷地進來,沒想到還是被我發現了,猛然舉槍射擊,砰地一聲打中了,黑乎乎的影子摔落地面,掙紮幾下就死了。

槍聲震耳,外面的骷髅鳥竟然肆無忌憚,并沒有被槍聲驚飛,大概死亡谷從來沒有過槍聲,有的只是電閃雷鳴,它們當然不怕了。

大家心情很緊張,緊張地盯着石窟內所有的窟窿,可是等了半天,再也沒有一只骷髅鳥鑽進來,被打死的那一只好像是來偵查的,既然被我們打死了,其餘地都不敢動了。

地上死去的骷髅鳥果然很醜,黑得像烏鴉,爪子又大又鋒利,跟捕食湖泊內的魚蝦有很大關系。頭部長得想蝙蝠,沒有血肉,露出硬邦邦的骨頭,嘴巴扁圓形,卻是醒目的紅色,不倫不類,其醜無比,形容成骷髅鳥再恰當不過了。

田七蹲在地上查看骷髅鳥,稀奇說道:“這就是骷髅鳥啊,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它長得像魔鬼。”

我眼尖,看見死骷髅鳥身上飄起點點亮光,直覺覺得不妙,将田七往後一拉,就在田七身子離開地面的一瞬間,死骷髅鳥竟然呼的一聲自燃了,像一個大火球炸開了一道火苗子。田七倘若不是被我拉開,她恐怕被炸開的火苗子燒着了,按照瘋子老漢所說,這種活是一種毒火,一旦沾染,不死不滅。

我驚愕當場,從來沒見過一直被lièqiāng打死的鳥能爆炸的,還能自行燃燒。

大牛更是吓得連連倒退,結結巴巴說:“還指望用lièqiāng幹死一些呢,打死它們,我們也會被燒死啊。tm的,這是什麽鳥呀!”

瘋子老漢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地上,忍不住老淚縱橫揚天長嘆:“山神啊,你讓我們找到了死亡谷,卻讓骷髅鳥燒死我們,為何?”

見老漢如此痛苦,我心裏也很難受,事已至此,說什麽都沒用了,骷髅鳥不僅會吐火,而且智商是鳥類之中最高的,可怕的是我們稀裏糊塗地闖進它們的老巢,以動物的護巢天性,我們很活着離開。

大牛對傷心欲絕的瘋子老漢說:“除了自己,誰也救不了我們,山神管個屁用啊。只要還有一口氣,我們要抗争到底!”

我說大牛說得沒錯,求人不如求己,骷髅鳥将我們困住,以它們的兇殘的性格,不知為什麽遲遲不動手,難道它們畏懼什麽東西?

海爺思忖道:“母蛇已死,再說它跟我們是敵非友,骷髅鳥不太可能因為它有所忌憚,我們五人跟骷髅鳥更是沒有半點關系。”

瘋子老漢說:“會不會因為我們占據了它們的巢穴,投鼠忌器?”

我說:“石窟雖然破敗,但四周都是石頭,根本不怕火燒,骷髅鳥只要往窟窿眼噴射火焰,我們很快就會被燒死,若說投鼠忌器這一點不太可能。”

大牛将石床旁邊的背包背在身上,忽然想到了裏面的石龍珠,他嘴中“啊呀”一聲驚嘆,說道:“會不會因為石龍珠?”

衆人神經一愣,随即紛紛點頭,石龍珠是天庭皇子聖物,就連昆侖山神都要敬畏三分,何況這些骷髅鳥?

我說:“肯定是忌憚石龍珠,我們短時間不會有性命之憂。”

田七瞅着石窟成百上千的窟窿眼,神情大為放松說:“石龍珠是進入死亡谷的通行證,骷髅鳥奈何不了我們。”

我不以為然說:“還是趕緊尋找出路,骷髅鳥忌憚石龍珠是不争的事實,但不要忘了,天一黑,骷髅鳥勢必要歸巢,天黑了,死亡谷一定有它們的天敵,如果不進入石窟,它們很難存活,這種情況之下,我們就要小心了。”

瘋子老漢跟大家一樣都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催促說:“只要天黑之前找到母蛇隐藏的另一條洞口,我們就沒事,反之必死無疑。”

大家沿着石窟尋找另一處蛇洞出口,按照預想,母蛇無論進來還是出去,它走得肯定是另一條路,而且這條路既不能破壞骷髅鳥的老巢,又不容易被發現。

骷髅鳥繼續排山倒海地落向石窟,簡直是裏三層外三層黑壓壓的一片,将刺眼的陽光遮擋的密不透風。

骷髅鳥無疑是死亡谷一大族群,第一次圍困石窟的只不過是一批而已,伴随着天色漸晚,附近的族群陸陸續續地趕回來,因為前面堵住了巢穴窟窿,後面的只能不斷地盤旋四周,不時地發出急促的低鳴。

瘋子老漢常年待在深山老林,對一些動物的聲音比較理解,聽到骷髅鳥的叫聲,他說:“它們有點不耐煩了,我們抓緊啊,一旦所有的骷髅鳥都跟着急促鳴叫,它們勢必闖進來。”

我壓低聲音催促說:“大家夥抓點緊,很危險,一旦闖進石窟,即使有石龍珠保護,它們也會燒死我們!”

大牛哭喪着臉說:“老大,你說骷髅鳥不會在外面将我們火化吧?”

我罵道:“屁話,它們不吃人,只能将我們化為灰燼。”

田七在搬動石床的位置發現端倪,說道:“快點發過來看!這下面怎麽會出現枯草?”

我們走過去,這些枯草的顏色跟石頭顏色基本一樣,而且鋪得很平整,我們都沒留心查看,都以為是石頭呢。

我用槍托子将枯草調開,果然露出一處洞穴,打着礦燈往裏照射,黑黝黝的,洞壁光滑反光,一看就是母蛇出入摩擦形成的。

外面的骷髅鳥驟然發出聲勢浩大的鳴叫,叫得又急又快,像海浪一樣此起彼伏。

瘋子老漢駭然地說道:“不好了,骷髅鳥要進來了,它們大規模集結,說話功夫就要闖進來了!”

大牛和海爺知道情況緊急,紛紛說道:“快點進蛇洞!”

我一把拉住他倆說:“來不及了,就算現在跳進去,骷髅鳥也不會放過我們,必定追着蛇洞追殺!”

田七說:“這些枯草留着沒用,一把火燒了,或許能阻擋它們。”

我說我就是這個意思,逃命是大事,但不能被骷髅鳥追得屁滾尿流的,到最後依然難逃一死。趁它們沒進來,趕緊将枯草點燃。

将蓋住蛇洞的枯草堆積在石窟中央,五個人在不同的方向點燃,火勢陡然冒起來,看這架勢一會就燒沒了。

我說:“這樣不行,我們沒等跑出去,枯草就燒完了,依然阻擋不了骷髅鳥的追殺——大牛把水袋子拿過來。”

大牛乖乖地将水袋子遞給我,我把水沿着枯草對中央倒了一圈,一方面延緩燃燒速度,另一方面,濕草燃燒能形成濃煙,萬一海爺猜測的沒錯,濃煙正好克制骷髅鳥呢?想想孫悟空怕紅孩兒怕得要死,不就是因為紅孩兒吐得煙火裏面有嗆人的煙霧嗎?

石窟內頓時彌漫着嗆人的濃煙,大家被嗆得直掉眼淚,我們看不清骷髅鳥,同樣骷髅鳥也看不見我們,即使闖進來,只要濃煙不消散,它們根本找不到我們的影子。

大牛和田七見這個法子不錯,高興壞了。大牛樂呵呵說:“別說骷髅鳥燒死我們了,我們先嗆死這幫****的。等發現我們都跑了,它們坐飛機也來不及了。”

我說:“快進蛇洞,雖說有了保護措施,也不能太小瞧它們的能力。”

瘋子老漢說:“骷髅鳥智商很高,騙得了它們一時,時間久了就露餡了。”

我們跳進蛇洞,母蛇死了,我們倒是不用太多顧慮,只要沿着蛇洞走,必定安全到達外面。母蛇比我們聰明,它一定不會把出口設計在危險的地方。

我叮囑大牛務必保護好石龍珠,死亡谷中還不知道能碰上啥東西,這玩意兒就能護身,又能指引尋找不死果。

蛇洞在一處山壁出現,外面擋着一棵樹,果然又隐秘又安全。樹上綁上一條繩索,離着地面不遠,我們基本不用費工夫就落到下面。

我們打量四周,山峰将這裏圍困住了,進來容易,若想出去恐怕不容易,這裏應該是傳說的死亡谷,根據石龍珠反應的光環,我們沿着方向往裏行走。

到處散落着野獸的屍骨,谷內幾乎寸草不生,除了幾顆大樹,我們再也見不到任何活着的東西。

瘋子老漢說:“死亡谷名副其實,在這裏到處都是死氣沉沉,別妄想找到活的生命。”

我說:“這樣說也不對啊,母蛇和骷髅鳥不也生活在死亡谷嗎?它們能活着,為何別的生命就沒有?”

瘋子老漢一下子被問得無語,說:“喔,差點忘了它們,但根據死亡谷的傳說,确實寸草不生啊。”

大牛說:“死亡谷不是有地域和天堂嗎?看眼目前屍骨遍野、寸草不生,這裏應該是地獄範圍,或許不死果長在天堂那邊呢。”

我誇張大牛說:“大牛說得有道理,闖過地獄或許就到了天堂,只要按照石龍珠的指引,我們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