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6 章 輝煌家族

被李雷拆穿,這分部主管也不氣餒,而是擺出了談判的架勢,這點倒還讓李雷有些看重,而且自己也有求于對方,可他戲虐的眼神讓對方誤解了。

“您想要找女人,這分部裏的女人随便玩,算是我對您的道歉,但不包括我,整個鐵血星系都知道我不喜歡男人只喜歡女人。”

“額……你想多了。我是想個你進一步的深入合作,當然不是指那女方面。我有批屬下,數量很多,今後會全都來你這裏注冊交任務,我也不用你提高一成,正常的價格就好。前提是我需要一點點回報,希望你能幫我收購寫煉器材料,當然成品更好,我出大價錢購買。”

“成交……”

女主管幹脆的答應了,連李雷相好的一些說辭都沒用上,其實這獵魔分部本就有這方面的業務,低價收購高價售出,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李雷只好摸摸鼻子,約好會有人來找她,轉身向外走去,地球人在外界沒有人脈,很多東西根本就有錢也買不到,有了合作方也算是了卻個心事,先看看合作效果也後再說。那些護送或是組隊獵魔的任務也沒領,指定地點任務就更沒興趣,他根本就是兩眼一抹黑,還不如先到戰場邊緣看看。

大步向外走去,也沒想理會那些群魔亂舞的人群,不曾想路過一個包廂時,有人伸出了腿想要絆倒他,原本李雷可以停下或邁過去,可看到包廂裏其他人等着看熱鬧的表情,不但沒躲,反而高擡腿,一腳就踩了上去。

“啊……”

凄慘的叫聲掩蓋了音樂,正是驚動了所有人,樂隊停止了演奏,全都向這裏望來,女主管一看是李雷遇到麻煩,再一看包間,立刻大驚失色的趕來,可這時的李雷已經動了手,打法簡單粗暴,慘叫聲立刻四起圍着他躺了一地人,全都四肢被打斷,這還是他不想惹太大麻煩,要不然就憑這些人想剁了自己早就全殺光了。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誰嗎?我非弄死你,不但弄死你,我還要弄死你全家,屠了你的家族,滅絕你星球上所有人……”

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還在叫嚣,口氣還挺大,李雷眼中兇光一閃,最到近前擡腿就要踩爆對方的頭顱,既然麻煩已經找上門,這境界可憐的公子哥貌似背後還有勢力,那就先弄死他再把麻煩徹底解決掉,可一個身影卻擋在了面前。

“啪……”

這身影正是女主管,她擋住李雷後伸手就給了公子哥一個大嘴巴,剛還叫嚣的公子哥竟然委屈的流出了淚水,“你竟然為了他打我?我看到你親他手指了,他有什麽好的,有我愛你嗎,就憑這個我也會把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閉嘴……”

女主管伸手還要再打,可手腕被人抓住,人也被提了起來放到一邊,可掙紮着還是又擋在李雷山前,“大人,他是城主的兒子,殺不得,要殺的話也別在我這殺,我就沒法做生意了,算我求您。”

“大人”倆字出口,屋裏所有人全都倒吸一口氣,幾個四肢被打斷哀嚎的人立刻不叫喚了,忍着疼蠕動着身體想要逃離這裏,能被女主管叫大人,那絕對是神靈的存在!

“你管他叫大人?原來是個神靈,神靈了不起啊?我家裏有好幾位,我照樣弄死你。”

公子哥還在叫嚣,看熱鬧的人全都搖搖頭,這貨沒救了,能成為神靈,全都是心智堅硬之輩,不管身份地位如何,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殺伐果斷,就算你是城主公子,殺死了頂多也就是去參軍而已,城主也管不了軍隊的事情。

就連女主管也搖搖頭,已經嘗試救這個公子哥了,不是為了他瘋狂迷戀自己,而是經常來消費,又讓家族的獵魔人全都來這裏交任務,往小裏說畢竟是這裏的客人,要是在這裏被殺自己也有責任。可都知道對方是神靈了,還是叫嚣弄死對方,誰也無法相救了!

看到女主管也讓開了身形,周圍人的眼神中都像是在看白癡,公子哥也意識到了不妙,當女主管右一句話出口,他的臉當下就變得慘白。

“大人還是把他拖到街上殺吧,我也降低些責任。”

畢竟以後還要合作,李雷笑了笑,接着一彎腰抓住了公子哥的頭發就往外拖,攀炎附勢或好事之輩總是有的,還有人幫忙把那些被打斷手腳的家夥幫着拖到門口。

“別殺我……你要殺了我,我父親會殺死你全家的,不要殺我啊……”

公子哥确實怕了,可也确實被寵壞了,求饒都不會,竟然還是用言語威脅,被李雷拖到街邊,接着一巴掌就抽爛了嘴,反手一巴掌就打爆了頭顱,站起身取出手帕擦擦手上的血跡,把染血的手帕扔到了屍體上,另外幾個被打斷手腳的人都被吓尿了,可李雷并沒有殺他們,而是看着一輛被仙獸拉着的豪華懸浮車向自己駛來。

懸浮車來到近前停下,車門打開,一雙穿着長靴的腿先伸了出來,接着是一個面貌英俊的男子露出身形,跟被殺死的那個公子哥面貌有些相似,看樣子是親人,李雷看着對方額頭,那裏有個藍色背景有座高山的神火圖案,看到這裏他眯起了眼睛,看來此事确實不能善了。

“給我個理由?”

先看看屍體又看看李雷,語氣很平淡的開了口,李雷一聳肩,“他要殺我全家,還要滅了我的族。”

“恩,沒實力就向強者叫嚣确實該死,也符合這個廢物的風格。你是打算去戰場還是?”

“既然來這裏,當然是去戰場。”

兩人就像是老朋友在聊天,地上的死屍看都不再看一眼,就像是死了條流浪狗。

男子聽到李雷要去戰場後點點頭,“那就去軍隊報道吧,你可以試試申請加入我的輝煌營,我可以給你特批。”

“沒興趣,當獵魔人挺好。”

一直的話語都是平淡無奇,可當李雷拒絕加入輝煌營,對方就露出個輕蔑的表情,“不想加入輝煌營的神靈不是好神靈,看來你也是自知實力不行,也沒有那個膽量,只是個争強鬥狠之輩,我高看你了,簡直浪費我的時間。我給百年你時間,如果取不回來一萬顆高等魔族的頭顱,就如我弟弟所言,我會殺光你全家,滅你全族……如果敢離開鐵血星系也是一樣。”

口吻變得高傲,變得居高臨下,李雷仰天大笑一聲,眼中再次露出兇光,“百年內,我滅你全族,最後在殺死你,讓你看着他們一個個死去。”

比狠,李雷從來不怕,而對面的家夥也是如此,他優雅的一笑,“我很期待你的表現,為了讓大家分享這個賭約,我會讓人在星盟的公正下開個賭局,全宇宙的人都可以下注,希望你的財産也像口氣那麽大。”

“哼……我窮的只剩下錢了,等賭局開了,我會去捧場的,可惜到時候你看不到最終的結果了。”

比完狠倆人又逗鬥富,周邊的人算是見識到了兩位神靈的精彩口交對決,當兩人不歡而散後,消息立刻就散了出去,接着沒多久星盟還真的開出賭局,賭一個叫雷的新普神靈百年內可不可以斬獲一萬顆高等魔族頭顱,無法斬獲的賠率極低,可以斬獲到很高。

另一個賭局也關于他,賭他百年內會不會殺光鐵血星系7837號星球輝煌家族所有成員,不過這個賭局只是允許押可以滅絕,輝煌家族用所有家産向星盟做了抵押,表示押多少他們都賠得起。因為誰都知道這是在羞辱那個叫雷的神靈,他不可能将輝煌家族滅絕,押不可以是穩賺不賠,不允許這麽押注也沒人說什麽,都等着看李雷的笑話。

李雷怕被人笑話嗎?當然是不怕,笑到最後的人才是勝利者,那個賭局就挂在獵魔盟和星盟各個分部和總部內,百年後才見分曉,押注時間有的是。

讓李雷好笑的是,輝煌家族還把他們家的人口名單派人送給了李雷,更是把本命令牌挂在了星盟總部的大廳內,只要被殺死一個,本命令牌就會碎裂一個。更是表示,賭約的時限內不會對李雷出手,之期一道,如果李雷無法無法拿回一萬顆高等魔族的頭顱為人類做出貢獻,這才會将其擊殺,顯示出了大家族的自信,更顯示出李雷的小氣,到現在人們都不知道他家還有誰,更是一毛錢都沒下注!

這是把自己推到了小醜的行列,好襯托他們大家族的風範,提高他們的知名度,李雷好笑之餘也很不爽,他們既然想玩,那就陪他們玩到底。

人們都把那賭局當成個笑話,沒人去押注,一個是不收失敗的賭注,一個失敗後賠率極低。可慢慢的人們發現,一些人零零散散的前來下注,或多或少賭的全是李雷可以成功,這樣的賭徒隔幾天就會出現一個,有人送錢,負責人當然會收,把這些人全都當成了傻子。

而李雷早已經到了鐵血星系最靠近戰場的星球,這裏的氣氛就要緊張多了,到處戒備森嚴,巨大的炮管像煙囪一樣直沖天際,這些巨炮全都是用仙石為能量,威力恐怖,就算是神靈,硬挨一炮不死也重傷,而且大街上神靈到處可見,根本就不是什麽稀罕事,人們對待神靈的态度,也不像其他地方那麽恭敬,神靈們必須學會習慣,這裏的制度要比其他地方嚴苛得多。

站在大街之上仰望天空,可以看到很多破碎的星球漂浮在宇宙中,很多大型碎片就像衛星一樣環繞在星球周邊形成漂亮的光環,不少戰争型星艦向天空飛去,有時也夾雜些普通型,進入茫茫宇宙消失不見。

第 268 章 成全

(更新時間:2005-7-231:31:00本章字數:6851)

薄薄黑霧逐漸在絲妲兒掌心之上聚集,隐約出現的修長身影,立刻讓在場衆人表情不自覺緊張起來。沆羅緊張得緊握的雙手,已經可以感覺到微微的汗濕,連他也不清楚,這種緊張與恐懼夾雜的感覺究竟代表什麽。

修長身影逐漸清晰起來,那是一個擁有一身王者氣息,和高度存在感的年輕男子。如同魔王大部分的化身一般,年輕男子俊美無俦,臉上的線條溫和卻精致到透著距離感,飛揚的雙眉和深邃的目光透著睥睨衆生的高傲,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張冷情的薄唇。年輕男子印象鮮明到單是影像就能令人屏息。影像越來越清楚,衆人清楚看到年輕男子那一頭有些冰冷的淡金色長發,平靜到看不出任何波動的紫色雙眸。

這一刻,衆人都感覺到寒毛直豎的顫栗感,全身細胞都在躁動。是興奮也是恐懼,在影像出現之前,不論衆人有著什麽想法,這一刻,衆人的視線都已經無法離開僅是影像的那個人。直到影像漸漸模糊,衆人才慢慢回過神。

沆羅一回神,便立刻驚出一身冷汗。只是影像啊!他只是看到魔王傳遞給絲妲兒的影像,卻已經無法克制的深受吸引,他總算知道,盡管離開了千萬年,再度出現在他面前,魔王依舊能夠輕易捕捉他。

不只沆羅,在場衆人似乎都被方才的影像震懾了,一時間,偌大的瘴之殿靜得落針可聞。

“金色的頭發,好刺眼。”沉默中,魍丹略帶困惑的喃喃自語。

的确,金色是魔族非常厭惡的顏色,魔王為何選擇這樣的發色?掩飾身分嗎?沒有人有答案,只能面面相觑。

魍丹本來就是自言自語,并不期望有人回答。說完這句話,魍丹便站起身,對著衆人道:

“既然已經知道王的容貌,我也沒必要留在這裏了。”說完,魍丹伸指一彈,四周空氣一個震蕩中,魍丹便消失在瘴之殿中。

衆人也不意外,畢竟,魍丹會來參與會議本來就是為了魔王,至于神族的行動,除了魔王命令之外,他是什麽也不管的,只是他們還以為魍丹起碼會待到會議結束。也許,魍丹只是迫不及待想立刻找到魔王吧!

“王的事情讓魍丹處理吧!我們來讨論讨論,神族那頭該怎麽辦?”沆羅輕咳一聲,将話題引到他最關心的事情上。

人類那邊的布置他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雖然裏爾公國和巴耶帝國意外的沒有打到兩敗俱傷,巴耶帝國還保持著相當的元氣,但他早已為巴耶帝國準備好一切,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下,他并不憂心。事實上,他只是想要藉這個機會試探其他人的意向。

魍丹漫步在暗之都中,若有所思。四周經過的中、低等魔族,都不自覺與魍丹保持距離,用著崇拜敬畏的目光遠遠看著魍丹。不需要認識,屬于超高等魔族的卓越容貌和威勢,便足以讓中、低等魔族本能感覺到魍丹的強大。

魍丹匆忙離開瘴之殿并非無因。看到絲妲兒幻出的影像,魍丹也被深深吸引住了。魔王依舊是一身壓倒一切的風采,和睥睨天下的氣勢,魍丹知道,魔王還是他的勁敵,這讓他興奮。只是,興奮之後,一絲熟悉感浮上心頭。細想之下,魍丹終于知道這熟悉感從何而來了。那是多孟的記憶,他吞噬了多孟,同時也接收了他的記憶,所以他知道多孟看過魔王,只是,當時魔王的身分是……神王!

這急劇的反差讓魍丹連忙離開瘴之殿,因為,他知道,他心神的震動會讓其他人察覺。

多孟記憶中的神王,也是同樣淡金色長發,相似的容貌,但卻有點不同,魔王睨視衆生的高傲換成了屬于神族的聖潔傲然,環繞著魔王的暗黑成了神王令人厭惡的亮白,那雙眼,也不是紫色的,而是高等神族的金色。就好像,神王與魔王是擁有相反性格的雙生子一般。

那是同一人嗎?魍丹無法确定,所以他才會獨自一人在暗之都游蕩,就是想釐清這片混亂。

是因為神魔大戰之後的後遺症嗎?神王與魔王?這究竟怎麽一回事,恐怕只有神王或魔王才有辦法回答吧!

想到這裏,魍丹抛開所有迷惘,心中已有決定。

伸指一彈,魍丹離開了暗之都,然後在片刻之後,出現在坦耶魯深穴裏已然廢棄的缺之都。

死寂,還有令人窒息的空氣。沒有初始能的支撐,缺之都正以極快的速度化為塵土的一部分,除了那仍舊傲立的黑色建築。看到曾經繁華的都市消失,別人或許會感嘆,但這并不包括魍丹。

魍丹會來這裏是因為這是多孟見到神王的地方。他只是想感覺一下魔王或者神王的氣息,因為,這樣或許會讓他有所察覺。

荒涼的缺之都沒有殘留任何能量,即便令人厭惡的神能也沒有。魍丹在缺之都外圍走了一圈,最後将視線落在黑色宮殿上,邁步走去。

他記得,他曾經在這裏停留過一段時間,住在宮殿裏,多次向魔王挑戰。

魍丹走在狹長的走道上,熟悉的氣息在走道上流動,讓魍丹全身血液跟著逐漸沸騰。

魔王來過這裏,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魍丹随著熟悉的氣息來到了一座寬敞的宮殿,在這裏,他伫立了好半晌,慢慢的,一絲笑容浮現在魍丹臉上。

就是這氣息,他記住了。只要遇到,他絕對不會認錯。

滿意的離開缺之都,魍丹難得好心情地在缺之都周圍蹓跶。身為超高等魔族,魍丹并不擔心被生活在這裏的龍族發現他的蹤影。龍族在各族中的确是相當強,但是還沒有資格讓魍丹放在眼裏。

魔族在魔王的命令之下,必須全數隐匿蹤跡。當然,魔族是絕對不甘心的。所以,他們把魔族的血液參雜到龍這種既溫馴又合群的奇特生物裏,讓他們具有比以往更大的力量,還能化身為人。第一批龍族人就是在缺之都裏誕生,所以坦耶魯深穴才會成為龍族的聖地。

一開始,龍族對坦耶魯深穴裏的缺之都是絕對信仰的,但随著龍族的不斷繁衍,他們體內的魔族血液開始淡化,而且逐漸形成自己的主體信仰,反倒遺忘了坦耶魯深穴的地位。

這是背叛魔族嗎?

當然不是。所有魔族人都知道,龍族其實只是擁有部分魔族血液的生物,某個程度上很類似魔獸,只是龍族所擁有的魔族血脈比無意識的魔獸要來得高貴了一點。當初創造這種種族,僅僅是不願将所有空間都讓給人類。

與龍族誕生同時,魔族也刺激了那些擁有極為薄弱魔族血液的人類,出現了獸人這一個民族。魔族并不倚賴龍族和獸人族,這兩個種族充其量只算是魔族的惡作劇。事實證明,龍族和獸人族的表現實在差強人意,經過這麽多年,還是讓人類獨大了!

正因為不倚賴,所以,當龍族不再盲目崇拜坦耶魯深穴時,魔族人一點也不在意。直到二王極力經營北方大陸,才終于想到這批可資利用的力量。二王用了許多方法激化龍族體內的魔族血液,希望能讓龍族成為攻打人類的前哨部隊,只可惜這個方法失敗了。受到激化的龍族人盡管擁有不下于中等魔族的力量,但卻完全無法認清敵我,生命更是短得可憐。

二王不得不承認他失敗了,所以才有控制龍族之舉。

魍丹雖然對二王的野心沒有興趣,但這些消息他都是知道的。缺之都沒了,多孟死了,現在的龍族是什麽樣子呢?抱著純粹的好奇,魍丹以著在別人眼中絕對是飛掠的散步速度,游蕩在迷霧之谷裏。他沒有預期找到什麽線索,所以當一絲些微的感應傳來時,魍丹很是吃驚。

循著感應,魍丹來到了龍族的宮殿裏。閃躍的身影模糊地閃過王宮裏層層侍衛的眼前,像天空飛過的一片黑雲。

魍丹接近的地方除了那絲感應之外,還存在著幾個力量不弱的龍族人。換成平時,他定要好好試探一番,但現在,他卻沒有那個心情。

刻意閃避這些人,魍丹很順利地來到寝殿裏。

感應從何而來?魍丹略為尋找了一下,終于發現寝殿大床邊的一個陰暗角落,靜靜躺著一方黑色物體。

那是缺之都的鑰匙,必須要有這個鑰匙,魔族人才能接近被魔王封印的地區。但,這東西為什麽會在龍族的宮殿呢?

無暇細想,魍丹上前拾起了鑰匙,細細感應了起來。

因為缺之都的消失,鑰匙已經沒有了功能,鑰匙內包裹著的魔能正一點一滴流失,魍丹就是感應到流失的魔能才會找到這裏。但是,更令魍丹驚訝的是,他在鑰匙上發現了魔王的氣息,那是不久前他才在缺之都裏感應到的。那種強大,但是與本來的魔王略有不同的氣息,魍丹不會認錯。

魔王曾經在這個宮殿裏停留?為什麽?

魍丹心中一動,瞬即閃出宮殿。他需要人解答,而這人選肯定落在龍族。這次他沒有閃避侍衛,高大的身影很快便出現在一名侍衛面前。

“你!”侍衛叫了一聲,但聲音還卡在喉嚨裏,魍丹的手便壓上了他的頭。

侍衛頓覺神智一昏,張著嘴,雙眼瞪大,既恐懼又無神地看著魍丹灰白色的頭發。侍衛本來是想要看清楚敵人的,但是,他找不到焦點,眼前的人似乎沒有臉。

片刻之後,魍丹滿意地松開手,看著軟倒的侍衛,心中兀自估量著下一步。那侍衛已經癡呆了,魍丹現在要做的只是決定他的下一步。

“龍人族嗎?”在魍丹喃喃自語中。

搜索侍衛的所有記憶,魍丹知道,曾經住在這裏的人,除了那些所謂的長老外,就是那個龍人族的王子。那些長老的氣息魍丹方才曾經感應過,與魔王似無牽連,如此一來,剩下的就只有那名龍人族的王子了。

是龍人族的王子本人?還是另有其人?魍丹不願多想,因為,他會親自去證實。

約塔公國王都瑪塔尼魯外的叢林裏,兩道人影緊緊挨著,腳步匆忙地往前飛奔。

“姐姐!快點!”其中一個人影急喘著催促,還不時回頭望向來路。

“寒星……我……我跑不動了……”另一個人影腳步踉跄,虛弱地道。

這兩人便是約塔公國的雙子公主,寒月與寒星。自從被安排嫁給帝國酒色過度的五皇子,兩姊妹,不,應該是寒星,便處心積慮的找機會逃出王都。好不容易與宮內忠心的奴仆們聯絡上,再進一步連絡宮外義軍,讓兩姊妹藉由化妝成奴仆出宮采買,逃離王都。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如果不是她們那個懦弱的叔叔興致一來,竟突然造訪兩姊妹被軟禁的偏殿,提早發現偏殿內的人根本不是真正的雙子公主,她們此刻怕不早躲到了安全之地。

因為兩姊妹的失蹤,帝國在約塔的駐軍幾乎全部出動尋找,就怕有人藉由兩姊妹,高舉複國大旗。也因此,兩姊妹的行蹤很快就暴露了。義軍為了保全兩姊妹,分批回頭與帝國駐軍周旋,這一路追追逃逃,兩姊妹身邊僅剩的兩個義軍也在幾天前攔截追兵去了。盡管知道這些義軍兇多吉少,但兩姊妹已經無法顧及了,她們只能不斷逃。本來打算到義軍根據地的法梭礦山,也因此偏了路線,繞了偌大一圈,竟是往西行了!

兩姊妹已經不辨東西了,只能盲目地逃。她們都知道,這樣下去,她們早晚會被抓回去。

何況,沒了義軍們的照料,她們身上所帶的乾糧也即将食罄。

寒月的體力本來就比寒星差,這段時間的奔波,更是讓她不甚強健的身體,更加雪上加霜。

“姊姊,不能停下來。”發現寒月腳步緩了下來,寒星立刻緊張地道。

寒星的焦急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一兩天,寒星不時聽到隐約的人聲,才會連片刻停歇也不肯地拉著寒月趕路。

“……好。”寒月疲累地應了一聲,再度提起沉重的雙腳往前跑。只是才走不了幾步,寒月便被突起的樹根絆了腳,驚叫的跌到地面。

因為逃得筋疲力盡,寒月這一下跌得可不輕,一時竟爬不起來。

“姊姊!有沒有受傷?”寒星蹲下身,緊張地問。

寒月搖搖頭,正待回答時,一旁卻傳來讓兩人膽寒的枝葉撥動聲。兩人都在心裏祈禱,來的只是一般的野獸。

“聲音是從那裏傳來的。”陌生的男聲響起,正是兩姊妹最不願聽到的。

“快走!”寒星低聲道,拉著已經從地上站起來的寒月撒腿飛奔。

“找到了!”幾乎在兩姊妹行動的同時,驚喜的聲音也響起了。接著呼喝招呼聲便接連響起,看來,追兵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追得這麽近了。兩方都怕對方發現,所以總是小心翼翼地行動,若沒有寒月這一跌,恐怕哪天在森林裏不期而遇也非不可能。

寒星拉著寒月,奮起殘餘的力量,在森林裏左拐右繞。只是多日的急趕,加上又必須不時照應寒月,寒星就是有再好的身體也感覺吃不消,好幾次都差點跌倒。

眼看追兵越靠越近,寒月知道,她們這回逃不掉了。“寒星,你丢下我吧!”寒月吃力地道。

聞言,寒星頭也不回地道:“別胡說了。”

“我是說真的。”寒月無奈地道。如果是寒星一人,或可逃掉,但加上她,成功的機會就微乎其微了。

寒星不回答,埋頭往前跑。她不可能丢下姊姊的。

寒星的心思寒月怎麽會不懂?微一思忖之後,寒月突然掙開了寒星的手,停下腳步,回頭面對追兵。

“姊姊?”寒星連忙折回來,驚訝莫名地道。

寒月二話不說,抽出腰間細劍,抵在心口:“你走!你不走我就死在這裏給你看!”一向柔弱的寒月此刻臉上竟是少見的堅決。

“姊姊!要走一起走!”寒星緊張地道,腳步往前一踏,就想奪下寒月手上的細劍。

寒月退了一步,不讓寒星奪走細劍。

“我已經走不動了!你帶著我,到最後我們兩個都逃不掉。”寒月堅定地道。

這幾句話功夫,追兵也來到近前,見寒月寒星兩姊妹互相對峙,都搞不清楚狀況,一時不敢貿然接近。

寒月見追兵到了,回頭又對追兵喝道:“你們再接近,我們兩姊妹就立刻死在這裏!”

寒星本來打算趁機奪下細劍,但見寒月以此要脅追兵,心頭一動,也跟著抽出細劍,抵在心口。

一時之間,追兵們面面相觑,都不知該怎麽辦才好。好一會才有一名隊長模樣的士兵姍姍來遲。先到的士兵連忙将情況解釋給這名隊長聽。

這名隊長皺皺眉,不悅地道:“兩位公主,你們還是乖乖跟我們回去吧!”他是有點苦惱的,畢竟上面交代要帶活的回去。

寒星正想著該怎麽回答時,寒月便搶先答道:“放走我妹妹,我就跟你們回去。”

“姊姊!”寒星驚呼。

“你閉嘴!”寒月厲聲喝道。她已經下定決心了,如果兩個只能有一個人幸福,那她要将這個機會讓給自己的妹妹,反正,她已經沒有機會獲得幸福了。

頭一次被姊姊喝斥的寒星,頓時傻愣當場。這是她的……姊姊嗎?

隊長眼珠一轉,立刻故做凝重地道:“我怎麽知道公主會遵守約定?”

寒月半點猶豫也沒有地道:“我以約塔公國的榮耀起誓,只要你們放我妹妹走,我就跟你回去。否則,你兩個都帶不走!”

“姊姊!不行。”寒星還想改變寒月的想法。

“寒星,姊姊已經決定了。聽我一次,快點走,除非有足夠的力量,否則永遠不要回到約塔來了!”寒月苦口婆心地道。她不像寒星那麽樂觀,雖然圖魯耶将軍率領義軍對抗巴耶帝國,但這麽一點勢力能維持到什麽時候呢?所以她不希望寒星冒險。

從這一次帝國駐軍傾巢而出,就是為了找她們兩人,寒月知道,帝國是萬萬容不下她們兩人逍遙在外的。寒月若停留在約塔公國,以如今不成氣候的義軍,早晚還是會被抓回來,所以寒月才會這般勸寒星。

“可是……”寒星無法放心,寒月那般多愁善感,回去之後,能夠忍受自己被當作貨物對待嗎?

“再繼續跟你走,我也是死路一條。”寒月殘忍地說了這麽一句話,當場将寒星所有擔憂都堵了起來。

這是寒星心中一直不敢去想的問題。寒月的身體太差了,繼續逃亡下去究竟能撐多久?

從方才就一直著意聽兩人對話的隊長,此刻才打斷兩人:“不知道公主們決定沒有?”

“決定了!放走她,我就跟你走!”寒月同樣搶先回答。

“好。”隊長雙眼閃過一絲詭谲的光芒,很乾脆地答應,接著便對寒星道:“請寒星公主趕快走吧。”

寒星掙紮地看著寒月,卻見寒月手中細劍突然往心口深入,驚得不敢再猶豫,咬牙轉身而去。

寒月沒有回頭,她動也不動地看著眼前的士兵。她要确定這些士兵沒有失約去追寒星。她一直這麽直直地、堅定地看著追兵們,直到那名隊長不耐煩地道:“公主殿下,寒星公主應該去遠了。”

寒月聞言,緊繃的心情才松懈下來。這一松懈,寒月只覺連日來的疲憊同時湧上,頭一昏,眼前一黑,就這麽不醒人事。

“寒星,你比姊姊勇敢,只有你才能救約塔公國,所以……不要輕易回來……”這是寒月最後的意識。

寒月突如其來的昏厥,著實讓隊長緊張了一陣,後來發現寒月沒有生命危險之後,才想起可能已經逃遠的寒星。

“去!繼續追!”隊長這麽命令手下的士兵。

他才不是真的想放寒星離開,這只是緩兵之計,反正這兩個人都已經筋疲力盡了,何必冒著兩人自殺的危險?不如先抓回一個,剩下一個他也不怕她跑了。

其實,寒月何嘗不知道這名隊長使的只是緩兵之計?所以她才會堅持著與追兵對峙那般久,就是希望寒星能趁機逃的遠一點。

在約塔帝國的追逐還在持續,但是,寒星接下來卻好似從人間蒸發似的,任憑帝國駐軍如何尋找,依舊沒有絲毫線索。

究竟她到哪裏去了呢?

第 267 章 血的呼喚

(更新時間:2005-7-231:31:00本章字數:6297)

當天夜晚,寂靜的寝殿大床上,薩摩和琉璃相擁而眠,輕緩的呼吸表示兩人已經沉沉入睡。

突然,薩摩睜開眼睛。

小心翼翼地拉開琉璃環在他腰間的手,薩摩在床上坐了起來,金色雙眼罩著一層血紅色的光芒。

他醒了!被洶湧的情緒驚醒,腦海中不停轉著白日裏,小女孩橫屍的情景。心中的激動是什麽,薩摩再清楚不過了,那是一種無法遏止的興奮,而這個興奮只能以鮮血來平複。

他知道,他受到白天那小女孩的死所影響,內心一股沒有徹底宣洩的澎湃殺欲,其實從白天便困擾他,尤其到了夜深人靜,更加無法克制。

薩摩慘然一笑。他還是受魔能的影響了,不是嗎?否則,他怎會這麽自然地與這種殺戮的意念相融?他該怎麽辦呢?這欲望要如何才能纾解?

薩摩沉思著,雙眼不由落到了一旁睡得甜美的妻子。突然,一種想要看到鮮血從白皙皮膚中湧出的欲望,一直催促著薩摩。不自覺的,薩摩的手撫上了琉璃纖細的脖子,一開始是輕輕撫摸,接下來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用力……只要繼續下去,他就可以看到靈魂最美的殒落。

薩摩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笑容,任憑指甲陷入琉璃白皙的肌膚,逼出了一道血痕。睡夢中的琉璃輕輕蹙起了眉,發出一聲不舒服的呻吟。就是這聲呻吟,驚醒了薩摩!

驚恐地跳下床,薩摩俊臉蒼白,緊握雙拳,恐懼地看著再度熟睡的琉璃。尖銳的指甲陷入薩摩掌心,滴滴鮮血從指縫滲出滴落地面,在毛地毯上暈了開來。

他在做什麽?琉璃是他最愛的人,而他以為,他方才将要奪走琉璃的生命?他在做什麽啊!

薩摩抖著手,無力地掩住臉,仍憑掌中的鮮血沾在臉上。“啊……”薩摩沙啞著聲音,痛苦地呻吟。

敏銳地聞到指甲上傳來的血腥味,薩摩心裏的那股饑渴,讓他心髒興奮的急促跳動。

雙眼凝視著指尖和掌心沾著的些微血跡,薩摩心裏湧起的是滿足。但,這些是不夠的!一點都不夠!他需要更多的鮮血,需要看到鮮紅揮灑在空中,才能纾解他心裏似乎無止境的煩躁,填滿他心頭的空洞。

薩摩的視線又慢慢移到了床上人兒白皙頸子上的紅痕,無意識地,舌尖舔上了指尖已乾涸的鮮血。淡淡的鐵鏽氣味在舌尖暈了開來,讓薩摩有了一種飄浮般的快感。

薩摩往床邊前進了一步,卻立刻驚覺地停了下來。

不可以!

薩摩仰頭發出痛苦的長嘯,宣洩出心裏不停累積的欲望。他不能讓心中那股不斷鼓譟的欲望傷害他的至愛!

嘯聲傳遍了整個王宮,薩摩就在這聲長嘯聲中,離開了寝宮,化作一道長虹劃破夜空,往東南方而去。

待圖蘇和尼路等人從睡夢中驚醒,趕到王子寝宮時,看到的只有滿臉茫然的琉璃,和一群不知所措的寝宮侍衛。

“這是怎麽回事?”圖蘇板著臉,不悅地問值班的侍衛。

這些侍衛早在看到圖蘇到來時便跪了下去,待圖蘇一問,其中一名侍衛便立刻回答道:“

王子不知何故離開宮殿,我等阻之不及,請王上降罪!”

圖蘇皺皺眉,不耐煩地道:“王子怎麽可能無緣無故離開?沒交代什麽嗎?”

此話一出,另一名侍衛連忙答道:“王子離宮之前,只說他三日內必返,其餘就沒有了。

見問不出什麽,薩摩揮揮手,驅退了衆侍衛,轉而向一直神情茫然的琉璃問:“琉璃,薩摩沒跟你說什麽嗎?”

琉璃回過神來,搖搖頭:“沒有。我也是剛剛才醒的。”琉璃的手不自覺地撫上脖子上微微刺痛的地方。

睡覺之前,她還沒有這個傷,難道,薩摩突然離去跟這傷有關嗎?

見琉璃也不知道原因,圖蘇沉吟了一會,這才轉向尼路等人問道:“白天時,薩摩有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尼路等人面面相觑。

“沒有啊!王子一整天都很冷靜。”耐達依攤攤手,無奈地道。

“對,就是太冷靜了……”尼路跟著道。

圖蘇揚揚眉,示意尼路繼續說。

尼路猶豫地看了琉璃一眼,見琉璃似乎自顧自不知在想些什麽,這才壓低聲音道:“王子

今早見了一個魔族人,還親手殺了一個小女孩。屬下以為此舉極為不尋常,今晚王子的失蹤或許便與此事有關。”

這些消息,圖蘇也有耳聞,但畢竟沒有親眼見到,所以并未察覺有異。

“等三天吧!三天後薩摩若沒有回來再說。”圖蘇想了一會兒,下了這個決定。

以薩摩的腳程,尼路等人就是跑死了也追不上,所以圖蘇并不勉強六人去尋找薩摩,只能期待薩摩會真如他所講的,在三日內回來。

三山地區裏的暗之都這幾日顯得喧嘩許多。自從宮殿傳來震動之後,魔族上下都彌漫著興奮的情緒,許多四處游蕩的魔族人更陸陸續續回到暗之都,原因無他,正是所有魔族人都在期待魔王歸來。盡管,在這段時間內增加的不少新生魔族,都不曾見過魔王,但,所有魔族人都知道,魔王是最漆黑的存在,而他們已經許久沒感覺過最漆黑的感覺了。

除了彌漫在暗之都的期待情緒外,位在暗之都最漆黑處的黑色宮殿||寐寰宮裏,也同樣處在亢奮的氣氛中。

此刻,自從魔王離開後,便成為絲妲兒與魔族高層會面的寐寰宮偏殿||瘴之殿,難得聚集了魔族中除了魔王外,最令人畏懼的人物。

大部分時候,來商議的都是絲妲兒、二王多孟和三王沆羅,但這日,除了多孟之外,三輔五羅中,鮮少露面的其餘人物都出現在瘴之殿裏。

瘴之殿裏,九張豪華大椅圍著一張長桌擺置,除了一張椅子尚無人坐之外,其餘八張椅子

此刻都已坐了人。其中一張椅子坐著黑發紫眸的絲妲兒,許是因為知道魔王歸來,絲妲兒妖美的容貌顯得更加妩媚撩人。其餘七張椅子,坐著多孟之外的二輔和五羅。沆羅看著絲達兒,眼中思索光芒緩緩流動。

黑發綠眼的萬閻跷著腳,若有所思地看著坐在他對面的灰發男子。灰發男子閉著眼,一動不動,心思似乎已經不在。除了這四人之外,在場的還有一名不停對在場衆男子抛媚眼的紅發麗人、一名深藍色長發掩著半張臉的男子、一名右眼戴著眼罩,深棕短發的男子、一名表情冷硬,淺栗色長發紮于腦後的男子。相較于絲妲兒的輕松神态,其餘七人的神情顯得看不出情緒。

這是魔族人會面時的常态,誰也服不了誰,所以氣氛一向都相當僵硬。

“相信大家都知道了,王已經回來了。”絲妲兒語氣中掩不住興奮道。

絲妲兒興奮的表情讓沆羅相當不滿,于是忍不住冷冷提醒道:“沒錯,但神王也同時回來了。”

此話一出,絲妲兒表情一沉,正待說什麽時,黑色長發淡綠色長眼的男子,萬閻便道:“

絲妲兒,王歸來我們很高興,但現在,王、尚、未、回、族。”

萬閻此話在提醒絲妲兒盡快切入正題。事實上,三輔五羅難得齊聚在這裏,是為了缺之都一日內被神王摧毀一事聚集而來。神王已經破例攻擊魔族都市,由不得他們不擔心。

絲妲兒當然也知道萬閻指的是什麽,微微皺起柳眉:“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麽,但是,只要王回來了,這些問題都可以解決!”

“但是,現在誰也不知道王在哪裏,在王回來之前,我們可要自求多福啊!”一道黏膩的女聲響起,說的雖憂心,但語氣中卻有隐約的興奮。

絲妲兒循聲看去,看到的就是那名一頭豔紅長卷發的豔麗女子,伸出鮮紅的舌尖,輕舔的指甲上,塗著同樣鮮紅色澤的十指。女子紅色雙眸似有意若無意地掃視在場衆人,渾身散發出猶如罂粟般致命的吸引力,論容貌,女子不及絲妲兒,但豔媚的神态卻不亞于絲妲兒。要是換成別人,恐怕只要一眼便會被這名絕豔的女子奪去心神,但在場七名男子卻似一點感覺也沒有。

“◎羅,難道你還怕神王找上門?”絲妲兒咯咯嬌笑。

紅發麗人◎羅,是三輔五羅裏最喜歡戰争的,因為戰争會有鮮血,◎羅喜歡血液的鮮紅。

◎羅誇張地做出恐懼的表情:“唉……絲妲兒……我當然怕呀!我怕……怕他不來呀!不知道神王嘗起來的滋味如何啊!”說到最後,◎羅不自覺伸舌輕舔上唇。

?羅喜歡毀滅,可不代表其他人也喜歡。只見那名戴著眼罩的男子冷喝道:“夠了!說正經的!你道我們大家都很閑嗎?”

聞言,◎羅眼一眯,似有怒意,但随即,◎羅又花枝亂顫地笑了起來:“呵!我忘了衎羅那只眼睛就是被神王挖掉的哩!難怪你會怕啦!”

被稱為衎羅的男子眉一皺,不悅地道:“我的眼睛王早就幫我治好了!戴眼罩只是在提醒我不要輕視神王。”

神王造成的傷害不能小觑,若沒有魔王出手,那只眼睛恐怕就會永無止境地潰爛下去,還會影響魔能運行。盡管已是許久之前的事情,衎羅卻仍印象深刻。

“說得好聽。你就承認你怕吧,我又不會笑你。”◎羅冷笑道。

此話一出,衎羅眼中立刻燃起怒火,正待發作之際,冰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衎羅,你要中計了。”

說話的是那名深藍色頭發掩著半張臉的男子。◎羅最喜争鬥,這一番挑釁話語無非就是想讓衎羅動手。

聞言,衎羅眼中怒火立刻消失,冷哼一聲,閉上雙眼,不看故意挑釁的◎羅,也不再作聲。

“鸷羅,你幹嘛礙我的事?”◎羅沉下臉,不滿地道。

深藍色頭發的男子鸷羅撇撇嘴,不語。倒是坐在一旁的淺栗色頭發,表情冷硬的男子開口了:“離開這裏要怎麽鬧都随你,別浪費我們的時間。”

這名男子一開口,◎羅也不鬧了,攤攤手:“好吧!就聽衁羅的。”說完,◎羅還不忘抛了幾個媚眼給被稱為衁羅的男子,只可惜衁羅視若無睹地移開了視線。

衁羅可是五羅裏面最難應付的,就連愛鬧事的◎羅都拿他沒法。只要衁羅說不鬧,那肯定便是就此打住了,若是有人再鬧,衁羅恐怕會二話不說先動手再說。衁羅一動手,那就是生死之分了,五羅裏面都有不跟衁羅動手的默契。他們誰也不想冒能力大減的風險。◎羅雖然愛鬧,但要是真與五羅打起來,那也僅是點到為止。

見這邊的鬧劇落了幕,一直閉著眼的灰發男子終于睜開紫色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衆人:“神王的事情我不管,開完會後,我會去找王。”

一直注意著灰發男子的萬閻,待灰發男子睜開雙眼,終于證實了他的猜測:“魍丹,多孟果然被你收去了啊!”

此話一出,衆人同時将視線落到魍丹的雙眼。可不是嗎?魍丹紫色眼珠中閃著深藍色的光澤,正是吞噬不久的徵象。吞噬初期,能量在契合的階段,被吞噬者的某項特徵,将會顯現在吞噬者的身上。魍丹眼中的深藍色光芒就是多孟眼珠的顏色。

魍丹沒有否認,輕輕點點頭:“反正他成了中等魔族,已經沒用了。”

“要逃出神王手裏,自然是要代價的。”衎羅感嘆地道。

沆羅與萬閻交換了一個眼神,只是誰也沒說話。在場除了沆羅和萬閻,或者還有魍丹之外,沒人知道多孟變成中等魔族的真正原因。

絲妲兒沒有注意沆羅和萬閻間奇特的眼神交流,兀自追問道:“你知道要去哪裏找王嗎?

雖然魔王歸來時曾給她影像,但也僅止于影像,其餘便什麽也沒有了,連一點地點的線索也沒有,她唯一知道的是,魔王的容貌有了一點點不同,如此罷了。

魍丹搖搖頭,用堅定的語氣道:“不知道,但是我一定會找到王。”

魍丹的回答衆人并不意外,三輔五羅裏,就屬魍丹追随魔王最久,其餘更久的人,都被魔王親手殺死。魍丹在魔族當中可說是獨行俠的代表,他有追随者,但他從來不與這些追随者親近,他不像其他高等魔族,會經營自己的勢力,他所有精神都用在追求更高的力量。

他之所以追随魔王是因為魔王強大的力量,除了力量之外,其餘事物魍丹一概不管,可以說,只要魔王還是最強大的一天,魍丹便會聽命于魔王。

由于對力量的渴求,魍丹每隔一段時間總要親自挑戰魔王的力量,但魔王卻讓這樣不時想要挑戰他的人留下來了。所以說,沒有人可以臆測魔王究竟在想什麽。但也就是魍丹這樣的人,才會迫不及待想去找魔王。魔族人對魔王又敬又懼,盡管他們無法不被魔王絕對的黑暗吸引,但卻也清楚黑暗的中心是危險的,尤其對這些超高等的魔族而言更是,所以,他們也不敢太過接近黑暗。魔王回來了,他們是興奮的,但同時也是畏懼的,正是這樣矛盾的心态,所以除了魍丹外,沒有人敢提及主動尋找魔王。

魔王從來就不喜歡拘束,哪天誰要是真的找到了,恐怕就是那人消失的日子,這種情況下,也只有盲目追求力量的魍丹會不顧一切的去找。

聽到魍丹的宣言,絲妲兒很羨慕,她也很想親自去尋找魔王,但是,絲妲兒瞥了在場衆人一眼,暗中嘆息。三王的勢力越來越大,在人類各國的布置也幾乎都是他安排的,追随三王的魔族人也越來越多,尤其是新生魔族,簡直是一面倒的傾向三王。至于三輔的勢力,雖然多孟死了,但還有萬閻。萬閻是個聰明人,大約很快就可以接收二王留下來的勢力。

魔族永遠不會缺少的是野心,不論是沆羅還是萬閻,除非王歸來,否則沒有人可以控制他們。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絲妲兒不敢離開,深怕只要她一離開暗之都,三王的勢力便會趁虛而入。

“領導魔族”是魔王給她的任務,她必須堅持到最後。

想到這裏,絲妲兒又看了再度閉目休息的魍丹一眼,沉吟了起來。她該不該助魍丹一臂之力呢?

絲妲兒思索的神情落在沆羅眼裏,一絲不安悄悄浮現。

“絲妲兒,難道,你知道王的行蹤?”沆羅試探地問。

此話一出,在場衆人同時将銳利的視線落向絲妲兒,就連魍丹也睜開眼睛盯視絲妲兒。

沆羅的心思絲妲兒何嘗看不出來,只見她露出一抹煙視媚行的笑容,風情萬種地撩動長發:“你緊張了?沆羅。”

沆羅表情一沉,冷哼一聲:“緊張?哼!我只是以為王的消息,不應該由一人獨占。”

不只沆羅,其餘衆人也非常關心這個消息,畢竟,魔王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絲妲兒咯咯嬌笑,眼中卻是冰冷異常:“我可沒打算獨占,反正就算我說了,也不一定有人敢去找王哩!”

此話說中了衆人的心思,但只有沆羅知道,絲妲兒這番話是專門說來氣他的。魔王離開千萬年,絲妲兒和沆羅就鬥了有千萬年之久,之間心結之深自不待言。

就在沆羅想要反唇相譏時,屬于魍丹的沙啞聲音便響了起來:“我會去找。”

魍丹既然已經說話,沆羅也樂得輕松,就看絲妲兒如何對付急于尋找魔王的魍丹。

沒想到,絲妲兒心中早有決定,美目一轉,就乾脆地道:“我知道,所以我會把王現在的模樣給你看。”

說到這裏,見魍丹似乎還想開口追問,絲妲兒連忙又補充道:“我不知道王在哪裏,王從來不會說這麽多。”

這話倒是合情合理,魍丹也就不再追問。倒是沆羅對絲妲兒這般乾脆頗有顧忌,不時用猜疑的眼神看著絲妲兒。

沆羅的眼神絲妲兒注意到了,她抛給沆羅一個嘲弄的笑容:“放心,我可不像有人那樣不想要王回來。”

這是在暗指沆羅不願魔王歸來。沆羅盡管氣憤卻是發作不得,畢竟關于尋找魔王這件事,他是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的。

絲妲兒和沆羅的心結全族皆知,其餘衆人對兩人的言詞交鋒也不以為怪,有些人是興致勃勃的看熱鬧,有些人則是興趣缺缺的眯著眼睛。

見沆羅不作聲,絲妲兒露出得意的笑容,這才轉向衆人,神情驀地肅穆起來,伸出雙手,掌心朝上。

見狀,所有人都知道絲妲兒即将要幻出魔王的形态了。這種時候,就算是再故作淡然的人也掩不住滿臉關注。雖然魔王的容貌可以随時更改,但魔王既然給絲妲兒看了,可見接下來出現的将是魔王近期最常保持的容貌。

第 267 章 巨頭之上

稍微停頓後,獸血府主血重山發起了更加兇猛的攻擊,空中再度出現一縷縷殷紅的血氣,時而化作利箭呼嘯而出,時而化作巨網兜頭罩下。

身為一尊巨頭,獸血府主血重山的厲害人們早有預料,但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在獸血府主兇猛的攻擊下,往日在皇宮深居簡出的太後竟然不見落于下風。修為看起來頂多只有半步飛升境界,但身法飄忽不定在一百零八招魂大陣中來去自如,憑着這一百零八面招魂幡和獸血府主打得難分難解。

更可怕的是,迎風化作十幾丈高後,一百零八面招魂幡還在繼續膨脹,就地煉化、吞噬敵我雙方死亡士兵的亡魂,彌漫在空中的鬼氣越來越濃,空氣無比陰冷。不是冰天雪地冰涼刺骨的那種寒冷,而是看不見的滲入骨髓和靈魂的陰冷讓人直打哆嗦。天地間,響起一陣陣鬼哭狼嚎空中烏雲密布,似乎突然間傳說中的鬼門打開數不勝數的陰兵就要從招魂幡上掙紮着爬出來。

場上,獸血府主血重山臉色越來越凝重如臨大敵,場下,在一旁觀戰的風雲府主和青木府主兩大巨頭也越看越心驚。

傳說,招魂幡是上古鬼界最兇猛的法寶,每一面都要歷經悠久的歲月并吞噬上百萬亡魂才能煉制而成。一百零八面招魂幡組成的招魂大陣,更是神見神愁鬼見鬼驚可以輕松越級殺人,這樣的大殺器一旦降臨人間,絕對赤地千裏帶來無盡的浩劫。

傳說終究只是傳說,沒有多少人真正相信。現在,親眼目睹太後的厲害,人們齊齊心驚。

“哈哈哈,一尊掌控大局的巨頭,也就這樣的本事麽?”

一番試探後,太後突然哈哈一笑身上青光一閃,身體上浮現一重猙獰的青色鱗甲。每一片鱗片,猙獰粗犷給人撲面而來的殺氣,虛空中響起低沉有力從胸腔中發出的咆哮。

龍吟!

這是上古巨龍身上才有的龍鱗,刀槍不入的最強悍的戰甲!

往日深居簡出隐藏實力的太後,終于露出真面目,從一個母儀天下的太後化身一個絕代妖姬。身體陡然往前一撲和獸血府主血重山一招硬碰,猛然一撞竟然不落下風,也不懼舉世聞名的化血掌。相反,原本氣勢滔天的獸血府主血重山倒退幾步,神魂瞬間飄忽不定,差點就三魂七魄都被一百零八面招魂幡卷走。

身處一百零八招魂大陣中,絕代妖姬威力倍增,強如獸血府主這樣的巨頭也實力大打折扣,實力此消彼長之下,竟然隐隐約約的被絕代妖姬占據上風。

“哈哈哈,兒郎們,殺,把獸血皇朝兵馬給哀家殺光,滅了獸血皇朝後我們再揮兵西進,把青木皇朝也滅了。什麽隐藏武府,什麽巨頭,統統老了過時了,鼎天大陸這偌大的天下是我們的,我們才是這片遼闊土地上真正的主人,哈哈哈!”

絕代妖姬昂頭哈哈大笑,如若癫狂,也許是過于激動,也許是壓抑得太久一下子全都爆發出來。

風雲皇朝的士兵們楞了楞,随即山崩海嘯般放聲歡呼,向獸血皇朝和青木皇朝的殘兵一湧而上,攻擊更加兇猛,潮水般勢不可擋。

青木府主雙眼寒光一閃蠢蠢欲動,但掃了風雲府主雷蒙一眼,見後者紋絲不動沒有任何表示,不得不按捺下去不敢輕舉妄動。

原本,兩大巨頭以二打一,強行阻止了風雲皇朝征北大軍的攻擊。但絕代妖姬一來牽制獸血府主血重山後,堅固的平衡被瞬間打破!

獸血府主血重山怒了,接連全力出手和絕代妖姬死戰,光是戰鬥的餘波就把地面削了一層又一層,逼得洪淵等人不得不接連後退。但如此兇猛的攻擊,仍然無法重創身披龍鱗甲的絕代妖姬,相反,被她死死纏在一百零八招魂大陣內。

從高空看下去,招魂大陣上空烏雲密布鬼氣陰森,再往外,就是觸目驚心的大混戰。

風雲皇朝征北大軍勢如破竹,瘋狂碾殺獸血皇朝和青木皇朝的殘兵,前鋒已經追出十幾裏,兵鋒直指獸血皇朝京城。一旦攻下這座聳立在大漠上數千年的都城,獸血皇朝就完了,不知有多少部族要死在風雲皇朝的戰車下。

青木府主臉色緊繃,胸膛開始急劇起伏越來越沉不住氣,由始至終,風雲府主雷蒙卻紋絲不動,對絕代妖姬的瘋狂,沒有出手相助也沒有阻止。氣定從容,似乎樂得坐享其成任由風雲皇朝開疆辟土,又像是另有深意在等待什麽。

果然,就在風雲皇朝征北大軍的前鋒快要沖到獸血皇朝京城大門前時,天邊突然出現了一抹七彩光芒。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踩着一柄七彩利劍飛掠而來,“夠了,全都給本宮住手!”

一聲輕喝,在每一個人耳邊響起,所有人氣血翻湧神魂動蕩,情不自禁的全都停了下來,時間似乎停頓在這一刻。

“參見煙波宮主!”

掌控整個大陸的高高在上的三大巨頭,齊齊向空中的女子躬身行禮,被困在一百零八招魂大陣內的獸血府主血重山也沒有例外,一臉恭敬。

絕代妖姬目露兇光,突然間咬了咬牙飛身從獸血府主身後撲上去,手裏出現一柄鋒利的匕首要趁機一招殺了這尊巨頭。

“放肆!”

高空上的女子臉色一冷,右手化掌為刀隔空一斬,絕代妖姬突然間如受錘擊身體斷線風筝般倒飛出去,倒在地上大口吐血奄奄一息。身上號稱刀槍不入的龍鱗甲支離破碎,身旁的一百零八面招魂幡也是突然間暗無光澤,紛紛縮成半寸大小掉落在地上。

随意一擊,實力驚人的絕代妖姬就被空中的女子重傷,獸血府主血重山左沖右突也突破不了的一百零八招魂大陣就這樣被輕易破解!

“大屠戮場一戰後,不遵守律例挑起事端的,全都該死!”

高空中的煙波宮主居高臨下冷冷掃衆人一眼,突然伸手拿起了踩在腳下的七彩長劍,霎時間,風雲府主雷蒙瞳孔緊縮眼皮猛跳。下一刻,一抹七彩劍光劃過大半個天空,空中傳來濃濃的血腥味,戰場上幾乎所有的士兵齊齊身體一震,被砍成兩截轟然倒地。

巨頭之上!

連三大巨頭都噤聲畢恭畢敬!

一劍斬出伏屍百萬,這是什麽修為,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麽人?

洪淵大驚失色四肢冰冷,剎那間心有感應施展虛空步一閃,一抹凜冽的劍氣擦身而過。霎時間大汗淋漓,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浮上心頭。

第 276 章 :燕九昏睡前

“為什麽?”景明疑惑道,“燕道友有傾國傾城之姿,天賦也是人中翹楚,你怎麽會不喜歡她?”

“對啊,我為什麽不喜歡她?”雷諾看向依在惑雲懷中的燕九,平日裏就連天塌下來都風輕雲淡的人,此刻柔弱下來,還是挺吸引人的。

“我為什麽要喜歡她!”

雷諾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想到燕九對待天魔和石人時的淩厲,那點子喜歡又被吓的倒退三千丈。

景之已經對這兩人的智商給打敗了,明明問得是“燕九變成這樣的原因”,怎麽就能扯到“雷諾對燕九圖謀不軌”上?

景之看向惑雲,或許在場唯一腦袋清醒的只有自己和惑雲了吧。

惑雲抱着燕九向着她新開辟的洞府走去,對于燕九周圍仿佛“靈力禁地”一樣的怪圈,她一點也不感到驚訝。

無論再奇怪的事,一旦與燕九畫上等號,那似乎也會變得平淡起來。

看見惑雲走的如此輕松,雷諾還以為燕九身邊的那個“怪圈”消失了,可是一旦當他靠近,被封住的仙脈又清清楚楚的告訴他,那個“怪圈”并沒有消失。

看着舉步輕松的惑雲,雷諾心中堪稱震撼,究竟是多麽強悍的體魄,可以在沒有絲毫靈力支撐的情況下,抱着幾座山前行,并且走的又平又穩。

“真不愧是我大昆侖的掌門!”景明跟在惑雲身後一臉崇拜。

“掌門?”雷諾狐疑道:“你們昆侖上下不過只有二十幾人,那裏來的掌門?”

“就在你們回來之前,”景明得意的指向一旁的劍痕,“這就是被掌門一劍劃出的,是不是很厲害?”

雷諾看看一旁的劍壑,這道劍痕深不見底,可見當初的劍氣有多深厚,他雷諾也算的上是半個劍修,對于這種境界,他真是望塵莫及。

不知為何,當他心中有這種想法的時候,雷霆劍竟然在劍府裏一陣顫動。

雷諾安撫的摸摸腦後,“安啦,安啦,不論怎樣,既然你當初選擇了我,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你的。”

大約是聽到雷諾的話,雷霆劍頓時安靜了許多。

雷諾拍了拍自己的腦後,“但是,雷霆,我可能終其一生也達不到這種境界,有時候我都在想,這會不會是你當初選錯了人。”

“雷道友,你怎麽走的這麽慢?”景明在前面催促的喊到。

“道爺這就來!”

雷諾說着就追了上去,也因此錯過了雷霆劍的再一次顫動,只是這一次的顫動是對于它自己選擇的堅定。

那把布滿菱格紋的劍上,緩緩傳來一聲息,“雷諾,不到最後一刻,你永遠無法想象自己有多強大。”

惑雲将燕九放在洞府中的石床上,她退開幾丈,仙脈裏儲存的靈力又重新回到她的身上,可是一旦當她靠近燕九,身上的靈力就會被封住,形如凡人,可燕九卻依舊還是那個人仙境的燕九。

這倒像是,燕九在用這種辦法保護自己。

海惑轉頭看向雷諾,“在她昏迷之前,你們究竟遇到了什麽?”

剛進洞府的雷諾呆愣在那裏,惑雲那雙漆黑的眼睛就在他的眼前一點一點的放大,沒有絲毫光亮的眼睛,仿佛連他自己也被吸入其中。

這讓他有種回到過去的感覺。

“昏迷……之前……”雷諾的意識一片混亂。

他當初,原本正在那處灰朦的空間裏恢複,忽然身形一閃就到了外面。

而燕九正坐在一塊巨石上看着自己,“雷諾道友,看在我替你解決石人報仇的份上,你可不能将我給抛下啊。”

燕九不說還好,這一說雷諾才發現出不妥來,燕九雖然還能坐着,可是臉色蒼白,周身靈力絮亂,再一想到她說的“解決石人”,雷諾就知道了燕九這副模樣的由來。

“那石人哪?”

“我既然還活着,那死的必定是它。”

雷諾将燕九背起,想要禦空趕回昆侖,可是就在這半路上,燕九卻是變得越來越沉,越來越重,最後他直接被燕九從天上給“壓”了下來。

“你怎麽這麽沉!”雷諾抹去頭上的汗珠,“我道爺遇見你,真是遭老鼻子罪了。”

“我也不知道,”燕九說着苦笑兩聲,“大約是我又吃錯東西了。”

一開始燕九雖然沉重,可是雷諾還能用靈力緩解一二,可當燕九越發變得昏迷時,這種“沉重”就被無限放大。

“雷道友,實在是對不住了。”

“知道對不住我,就趕緊的下來自己走!”雷諾說着“呼呼”的喘着粗氣,“道爺現在簡直比喪家之犬還可憐!”

雷諾說着推了一把身上的燕九,可是任雷諾如何動作,背上的燕九卻是一點反應也無。

而這還只是一個開始,緊接着,雷諾就親自體驗了一把燕九的“對不住”。

他的靈力竟然被封住了……

惑雲緊盯着雷諾,“石人是什麽?”

“石人?”雷諾隐在劍府裏的雷霆劍“突突”的跳起,似是在反抗惑雲的詢問。

“你不必如此,我不會傷害他,但是,你若是再這樣下去,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雷霆劍安靜了下來,雷諾呆愣的看着惑雲,緩緩張口,“石人出自一處三品福地,乃是一種苔藓組成的東西,生長迅速,不畏懼雷電……”

站在洞外的景明,看着有問必答的雷諾,眼珠子都快掉出了。

“大師兄,你快敲我一下,我這真不是在做夢?”

景之看向惑雲的眼睛,黑色的瞳孔,就像是一個黑洞,吸取了所有的光亮。

能造成幻象的術法有很多,他雖然不清楚惑雲屬于哪一種,可是他的心卻是忍不住顫動。

景明看向退往外面的景之,“大師兄,你去哪?”

“洞裏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景之說着走出了惑雲的洞府。

景明疑惑的撓撓頭,總覺得大師兄最近好奇怪啊。

這樣一想,好像不止是大師兄,就連燕九,雷諾也很奇怪,不過最奇怪的還是這位莫名出現的新任掌門,那樣精湛的劍術,如此玄奧的法術,這麽強大的人,怎麽就做了昆侖的掌門。

簡直太讓人興奮了!有木有!

第 277 章 經典場面賣身葬父

吃完這羊肉泡馍,可是把陸花暖吃得大汗淋漓,出了一身的喊,陸花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冒氣,不過真的吃得很爽。陸花暖拍拍自己吃飽的肚子,說:“好了,我吃飽了,接下來咱們去什麽地方,有推薦的嗎?”

玉五說:“現在外面的天氣那麽炎熱,不如小的帶小姐去聽聽說書吧,再叫上一些零嘴,小姐可以一邊聽,一邊吃。小姐你說怎麽樣?”

陸花暖對這個安排非常滿意,小手一揮,說:“就按照你說的辦,走。你在前面帶路。”

玉五學着小二說:“好叻,客官這邊請。”

陸花暖走到樓下的時候,沒有跟着玉五出去,而是走到櫃臺說:“我要結賬。”

帳房一看,就是掌櫃吩咐要照顧的那三個人,連忙說道:“小姐,這頓飯。我們掌櫃的說算是請小姐的了。說因為小姐吃得香,引得這麽多人都在大夏天來吃羊肉泡馍,我們家掌櫃很是感激小姐。”

“真的嗎?”陸花暖有些不敢相信。

外面的玉七和玉五等陸花暖半天,不見陸花暖出來,又颠回去去找陸花暖。就看見陸花暖站在櫃臺那裏。

玉五忙上去問:“小姐怎麽回事?難道店裏的人有人為難你?”

櫃臺後面的帳房一聽這話,冷汗都流出來了,他可是認識眼前的這一位。這一位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也就是那跟班,但是他背後的人可是一個大人物。

陸花暖說:“哎呀,你亂想什麽。我只是來這裏想結賬,但是帳房說掌櫃的我給他們店裏帶來的生意,所以說這頓算是他請了。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而已。你瞧瞧你,看你把帳房吓成什麽樣子了。”

玉五撓了撓頭,說:“原來是這樣啊,帳房對不起了。”又對陸花暖說:“小姐,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你安心的接受就行。你看看這店裏的生意多好呀。”玉五也睜眼說瞎話,這羊肉泡馍本來就是這裏的名店,一到吃飯的時候回回爆滿,可不分什麽季節之類的。玉寧吩咐過玉五說,陸花暖出來花得錢都記在他的賬上。玉五怎麽敢不聽玉寧的。

“小姐,走吧。小的帶你去茶館。”玉五忙把陸花暖引出來。

陸花暖在去茶館的路上還對玉七還有玉五說:“長安人民真是大方呀。這麽熱情好客。”玉五在心裏腹诽道:“要是我不亮先前的牌子,小姐你看看你要是不給錢,看你能出去嗎。”不過面上還是對陸花暖說:“小姐你說的對。我們長安人歡迎所有的朋友,我們熱情好客。”

還沒走到茶館,路就被一大群上堵上了。陸花暖很是好奇,便對玉五說,“玉五,你去看看面前發生什麽事了?”

玉五得令,很靈活地就突破層層人牆竄到面前去了。

陸花暖和玉七走到人少的地方等玉五。

不一會,玉五鑽了出來,走到陸花暖的面前說:“小姐,前面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一個小丫頭在賣身葬父。”

“什麽賣身葬父。”陸花暖一聽到是很激動,說:“走走走,快帶我去看看。長這麽大第一次見,以前也只是在話本裏看見過。”陸花暖努力向前擠,“不是說賣身葬父都是美麗的小姑娘,我也一定要看看。”

在前面幫陸花暖開路的玉五說:“小姐,你想多了,真的只是個小丫頭,也就七八歲而已。”說着話,玉五已經幫着陸花暖擠到前面去了。

陸花暖從人群中擠出來,大口地喘着氣,定神看了這賣身葬父的人。真的同玉五所說一樣,就是七八歲的丫頭跪在地上,頭上插着跟野草,那小身板瘦的,似乎一陣風就可以吹倒了。面黃肌瘦的,一看就是長期吃不飽飯餓得。

周圍的人只是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上前去買了這個小姑娘。因為這小姑娘看上去實在是病怏怏的,生怕自己買回去了,活不了了。

陸花暖走到這小姑娘的面前,蹲下說:“小丫頭,你叫什麽名字。”

小姑娘怯生生地說:“我叫二丫。”

陸花暖一聽這小姑娘說話,愛心又開始泛濫了。“來,你要賣多少錢。”

小姑娘看着眼前的小姐似乎有想買下自己的意向,忙說:“十兩。”

陸花暖反問道:“十兩?”

“不,五兩也行。求這位小姐買下我吧,我爹爹都已經放了三天了。”小姑娘立刻給陸花暖磕頭,懇求陸花暖。“只要小姐買下我,我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小姐的恩情。”

“好了,這是十兩,你拿回去安葬你爹吧。”陸花暖實在是不忍心看這麽小的孩子受苦,一把她起來。又對玉五說:“玉五,麻煩你帶這孩子去安葬一下她爹吧。”

“可是小姐,你呢。”玉五問道。

一旁的玉七回答說:“哥,你快去快回。我和小姐在你說的那個茶館等你。”

“好。”玉五帶着二丫離開了。

陸花暖和玉七坐在茶館裏的時候還在說:“做好事的感覺真好。”

“小姐,你先別說這些。那小姑娘要跟着你回來怎麽辦?”玉七有些發愁。

陸花暖有些吃驚,說:“我給她錢是為了幫她盡孝道,我可沒有想過要買下她。我只是為了不讓她賣身而已。”

“可你給那小姑娘錢,那麽多人都看見了。視為這個交易成功。如果那個小姑娘不來小姐身邊,她也是要受刑的。”玉七解釋說。

“怎麽會這樣……”陸花暖有點點驚慌。

玉七見狀安慰說:“小姐,你也別太擔心了。說不定你買了這丫頭也是為了她好。你想想看,她跟着小姐最起碼以後不會餓肚子了呀。”

在玉七的一番勸說下,陸花暖在稍稍寬心,說:“唉,不說了。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吧。等玉五回來在說。”陸花暖趴在桌子上,悶悶不樂地玩着茶杯。

玉七搖了搖陸花暖說道:“小姐,你看。說書人上臺了。我哥說這家茶館講故事講的非常好。小姐可以聽聽。”

第 276 章 終于變回人了

說了半天,江明覺得這才是幹貨!要是能變回人,那金虎刀法的威力,可以徹底的釋放出來,比現在要強好多!因為當初修行的時候,就是以人的形态修煉的!

白衣小仙女的劍咒也是一個道理!最關鍵的是,變成了人,就可以握武器了!這一點,是動物形态無法具備的,除非是靈長類。

“大師!謝謝您,您要是把我變回人,您就是我一生的恩人!再生的父母!”江明真誠的對哈胖子說。

“小老弟,言重了!舉手之勞而已,再說……我也不是解除了你的詛咒,只是改變你的外形罷了,以方便你出入門派,”哈胖子笑道。

“這沒什麽區別!我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還能變回人形,”江明皺眉沉吟,陷入了凝思中。此一刻,他想起了好多好多的往事。

在尤教授口中,想變回人……那簡直太難了!可以說,比登天還難!而在這哈大師嘴裏,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其實呢,對于獸修而言,只要修為過了500年,都可以變成人,只要掌握了心法口訣,可以自由的在人類和動物的形态間切換,但你們不一樣,你們本質是人,所以…..需要借助一下符咒的威力!”

胖子說着,從袖子裏掏出了兩張黃紙,手指上沾了些口水,在上面“唰唰唰”的書寫開來,頃刻間,兩道符畫好了,交到墨墨手中。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予漁的道理,你們都懂!一開始我幫你們畫,到了後面……你們要自己學着畫,這符叫水靈避形符,水可呈萬勢,可造萬形,是可塑性最強的法門!符咒可以遮住你們的人靈,幫助你們在人和動物的形态間自由切換……現在,你一張,他一張,都拿好,接下來我要教你們心法口訣了…….”胖子認真的說。

墨墨激動壞了,自己手裏拿着一張符咒,另一張,壓在了江哥的爪爪下……

“在念咒語的同時,你們腦子裏要想着自己要變的樣子,口訣念罷,身形也就成了那個形态!千萬要集中注意力啊,不敢胡思亂想,要是有強迫症……去琢磨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成了怪物,那可麻煩了!”胖子認真的叮囑道。

“此話怎講?”墨墨緊張的倒抽一口涼氣。

胖子說:“第一次使用水靈避形符,你想變成啥東西都可以!但一旦鎖定了,符文也就有了記憶,不管你下次願不願意,也只能在那個樣子和現在的造型之間切換!雖然說…..這符文的有效期是一個月,但是這種記憶影響,卻是永久的。一個月後,只是不能再切換了,卻不改變……切換的選項!所以第二造型至關重要!你們可要想好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就比如,如果你是強迫症患者,明明想變成一個帥哥,但在念咒的時候,腦子裏卻總去琢磨一些非常搞笑,卻又很醜陋的人,越不想想他,他還越在你的腦海裏反彈,這就很麻煩!咒語念罷,你也就成了他的樣子。所以…..在念咒的時候,心思一定要純淨,千萬不敢胡思亂想!”

“哦…….”墨墨這才明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老師你放心吧,我和江哥都是正常人!”墨墨信心十足的說道。

這死胖子不提這一茬還則罷了,結果他一提,把江明整得還挺鬧心!哈拉可汗描述的情況,他還真有過!越不想想某人,腦子裏…..還老是想着他,比如那個斜眼男子。

不過這一次可不是開玩笑,江明拿出了十二分的努力,鎖定自己的思維!腦海中想象着,自己剛剛參加工作時……那年輕英俊的模樣!

“好啦,那我就放心了,你們認真聽好我的心法口訣,我念一句,你們跟着念一句!”哈胖子認真的說。

江明和墨墨,都微微的點點頭,然而…..胖子剛要念,卻被黃丫一聲喳喳給打斷了。

“大師,你等等,我有話要說!”黃丫喳喳叫道。

“啧啧啧,小美女,你又咋了?”胖子有些發愁的看着她。

黃丫說:“要說變成動物,那倒沒什麽…….但我們大王,要是變回人的話,最起碼,也要有件人類的衣服吧!不能光着…….動物無所謂,人類可是有羞恥心的!”

黃丫的提醒讓墨墨心頭一顫,是啊!自己剛剛的教訓……如果江哥變回了人類,也渾身光溜溜的,那可真是羞死人了。

“嘎嘎嘎嘎!”胖子咧嘴大笑:“小丫頭片子,就你一天操小心……我想,小老弟腦海中想象着自己以前的模樣,總不至于是光屁股的狀态吧?那老弟你也太變态了!我說了,水可成萬勢,可造萬形,連你的外形都能改變,那變出一身衣服來,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除非你是暴露狂,非要光屁股吓人,那我就沒辦法了!”

江明笑着說:“大師,您放心吧,我沒那麽不靠譜!”

“還是的……行了!認真聽吧,我開始念了!咳咳咳!”胖子清了清嗓子,開始念起了咒語。

“夫北鬥寒星,冥罹黑水,以坎為源,以金為出……..”

“夫北鬥寒星,冥罹黑水……..”

胖子前面念,江明和墨墨在後面跟着讀,要說……雖然這古文十分的拗口,但真心要比波斯咒語好懂多了!最起碼是國文,可以一定程度上理解着記憶。

江明精修玄陣,對五行之屬理解的十分透徹,學玄陣的時候也兼修天盤星象學,所以胖子念一遍,他也就記住了。

墨墨就更不用說了,高考語文140分以上的人,博聞強記!幾乎有過目不忘之能!這點小咒語對于她而言,那簡直跟毛毛雨一般!

兩人咒語念罷,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但見手中的黃紙符咒,瞬間像是融化的兩片冰,化作了兩灘透明的水漬,融入了掌心中…….接着,他們的身形開始發生變化。江明瞬間變成了原來的模樣,還穿着…..以前上班時的西服,而墨墨……則又恢複成了黑貓的形态!和黃丫第一次看見她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天吶!郡主大人,您…..竟然變成了黑貓,白貓的樣子不好看嗎?”黃丫吃驚的問。

墨墨笑眯眯的喵喵了兩聲:“我還是喜歡當黑貓,若是再變成白貓,會勾起很多不好的回憶。”

“喳喳喳!你喜歡就好,其實…..你黑貓的樣子更好看!”黃丫激動的叫道。

但見墨墨…..從那身又髒又爛的女人衣服裏鑽了出來,一臉癡迷的看着自己苦苦思念的江哥,她早就想知道,江哥是人的時候,長什麽樣兒了?

要說……江明是頂級的帥哥,那純粹胡說八道!但在人堆裏,絕對算得上一表人才的英俊小夥!在公司裏,能代表公司形象談業務的,那模樣基本都醜不了。

墨墨瞅了兩眼,心滿意足的嬌羞低下頭,不好意思再看。黃丫在旁邊起哄道:“郡主,你看見了吧,我們大王好帥好帥啊!”

江明躺在地上不能動,但內心,就像是一塊大石頭落了地般的釋然和輕松。

終于變回人了……這不是在玉牌的秘境裏,而是現實的世界中。此一番折騰,真好比隔世為人,重新輪回了一般。

見這主仆三人的言辭情态,胖子忍不住又笑了:“你們可真牛逼!本來以為……當人的時候就是兩口子,現在看……是成了貓以後才相互認識的,壓根都不知道彼此以前長啥樣?太奇葩了!”

第 265 章 暗魂夜殺

蘇州太守府,府內空無一人,死氣沉沉。陣陣陰風吹過。坐落在屋頂上的烏鴉“哇”“哇”的叫着。

一只烏鴉飛過樓臺。直接沖入了正殿。裏面只有數十根燭燈。微弱的燈光,奮力的照亮整個大殿。

“怎麽樣?一切是否順利?不求經過,只問結果。”深處傳來一聲陰測測的聲音。烏鴉站立在大殿內。撲騰着翅膀。

“一切順利,唐三藏果真不一般。身體中散發的佛力遠遠不止暗坤彙報的那些。我們的對手實力很強。”

“派暗魂去幹掉他。”

“是。屬下遵命。”

傍晚,唐三藏師徒抵達了江淮地區。進入了徐州境地。這一路上他們發現過往的飛禽都是一些烏鴉,一批接一批的飛行着。

沙悟淨面露凝重的對唐三藏說:“師傅,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多……烏鴉。事情恐怕已經超乎我們的想像了。恐怕江淮地區。多半是淪陷了。”說完警惕着看着烏鴉。

不知怎麽的,沙悟淨的直覺告訴他,這些烏鴉像是探子一樣監視着他們。不過這種念頭很快就被打消了。不是每一只烏鴉都像是洛陽的那只一樣。

殊不知,“天下的烏鴉一般黑”。他們剛進入江淮地區。蘇州便已經知道了。“教主羅澤”所說的“暗魂”也向徐州趕來。

唐三藏看着天上“哇”“哇”叫的烏鴉,又看看逐漸西下的太陽。說:“我們去徐州休息一會,晚上在趕路。”

沙悟淨聽後。與師傅落下雲頭,邁步進入了徐州城。城內的街上空無一人。烏鴉撲騰着雙翅,瞪着猩紅的雙眼。看着兩個“入侵者”。

唐三藏看到此情景之後,不由的頭皮發麻,沙悟淨也是如此。唐三藏雙手合十,道聲:“阿彌陀佛!”沙悟淨也跟着做了起來。兩人這才鎮定了不少。

“師傅,我們……”沙悟淨看着唐三藏凝重的臉色,問道:“我們現在去哪裏?”

唐三藏深呼吸一口氣,說:“随便找間客棧,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兩人越走越遠,逐漸消失在街道上。他們走後沒多久,一個身穿灰袍,身材矮小的男人出現在了徐州城門下。

如磨刀般的聲音從灰袍下傳出:“唐三藏到了嗎?”

回應他的是群鴉“哇”“哇”的叫聲。驚動了走在前面的師徒二人。唐三藏瞳孔一縮,壓低自己的聲音,對沙悟淨說:“快,躲起來,有人追上來了。”

沙悟淨沒有說話,身體卻跟着唐三藏動了起來。兩人閃躲進了旁邊一個昏暗的小巷,緊盯着剛才的街道,等待着某個人的出現。

果然,一個身穿灰袍的人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時而出現,時而消失。兩人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着他的接近。

“哇!”唐三藏與沙悟淨驚愕的擡起頭,那是一只烏鴉,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落在了屋頂的邊緣,偷偷注視着他們二人。

灰袍人最終停在了巷口,說:“兩位,我的探子已經發現你們了,在這麽躲着,有什麽用處呢?”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暗魂’,是‘魔教’的一員,是大人派我來這裏送唐三藏去見閻王的。還請兩位不要讓在下為難。”

聽到這裏,唐三藏與沙悟淨從巷子中鑽了出來,平靜的看着面前這個自稱是“魔教”成員的“暗魂”。

暗魂從灰袍中探出了一只幹枯的手,指着唐三藏,問道:“唐三藏,希望你不要反抗,這樣我的任務會完成的更快一些。”

唐三藏笑着說:“是誰給你勇氣可以戰勝我的?我還沒有答應呢!”

“是黑夜答應我的。”暗魂說完,落日徹底跌進了山谷,世界一片黑暗。只剩下“呼”“呼”的風聲和烏鴉“哇”“哇”的叫聲。

而唐三藏二人一直關注的暗魂,卻詭異般的消失在夜幕中。兩人呆住了,剎那間一股寒風襲向唐三藏的面門,唐三藏下意識的往後一躲。

黑夜中唯一的一點光芒乍現,那是一把短刀射出來的寒芒。鬥大的冷汗從唐三藏的額頭滑落。沙悟淨反手一鏟打了過去,卻只有呼呼的風聲。

“沒想到你竟然躲開了。”聲音從夜幕下的四面八方傳了過來,對方獰笑一聲,“不過接下來就沒有那麽幸運了,殺氣,我要隐藏了。”

唐三藏大喝一聲:“不好!周圍的環境對他明顯有利。悟淨,他的目标是我,你在一邊盯緊他,留意他的動作。”

沙悟淨回道:“我明白了,師傅。”說完,晃動着骨鏟,與唐三藏背靠背站穩。留意着周圍的動靜。

夜幕籠罩之下,到處都感覺到有殺意的存在。暗魂不是收斂了殺氣,而是将殺氣融入了黑夜之中。

“唐三藏,你發現了‘魔教’的事情,所以不能留你。不過你倒是可以考慮加入我們,或許還能留一條生路。”

聲音從唐三藏的左手處傳來,沙悟淨二話不說,骨鏟瞬間抛了過去,卻是撲了個空。

暗魂笑着說:“若是這麽容易就識破我的能力,那我豈不是很沒用。看來對你的忠告沒有用,只能幹掉你了。”

唐三藏:“那就試試看啊!”将九環錫杖握在手裏,準備迎接暗魂的挑釁。

伴随着呼呼的風聲,左肋傳來一陣寒意,唐三藏将禪杖架在那裏,發出“铮”的一聲,顯然是擋住了一次攻擊。緊接着沙悟淨提着禪杖打了過去……

“铮!”暗魂獰笑着說:“看來你也是個麻煩的種,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我,那就先取你的命。”

黑夜中,總是有一點亮光不斷地閃現,不斷的消失,重複着攻擊。沙悟淨不斷的防禦,找尋着反擊的機會,而唐三藏握緊禪杖,準備在暗魂攻擊最專注的時候發起攻擊,打他個措手不及。

電光火石間,一道金光乍現,禪杖打向了亮光頻繁出現的地方,發出“嘭”的一聲,那是打在身體上的聲音。暗魂很明顯的發出一聲悶哼,遁入黑暗中。

沙悟淨問:“師傅,不知道他走了沒有?”

“挨了那麽一下,估計是受傷了。不過他應該沒有走,還躲在某個角落,等着我們自投羅網。”

“那我們怎麽做?”

唐三藏冷笑一聲,湊在沙悟淨耳邊低語兩句,沙悟淨會意,盤腿而坐,唐三藏也是如此。

黑夜中只剩下站立在屋頂上的烏鴉群,眨着猩紅的雙眼,看着唐三藏師徒。誰都沒有叫喚,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們。

世界仿佛靜止,時間仿佛停滞。兩人忘記了自我,沉寂在冥想之中。

“呼”“吸”“呼”“吸”平時聽不到的呼吸聲越來越清晰,唐三藏嘴角咧出一絲冷笑。“終于找到你了。”

唐三藏的法子很簡單,若想找到他,就把自身融入黑夜中,成為它的一部分。果然……

隐匿于黑暗中的暗魂突兀的感覺自己被什麽東西給盯上了一樣,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眼神不由的看向唐三藏,發現對方也在看着自己。

暗道一聲“不好。”想要逃離此地。不料與唐三藏随行的那個漢子反應更加迅速,骨鏟瞬間抹過了自己的後頸,他最終,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敗在自己的優勢中。

第 276 章

倒退離開房間,順着通道往回退,一路退到出發點,範錦華停下來。

用手摁下耳麥,小聲說道:“禿鷹過來接我。”

“收到,一分鐘之後到達。”禿鷹做出回答。

範錦華快速的取出吸盤,吸附在通道壁上,向上攀登,來到頂端的時候,娜莎啓動信號屏蔽儀。

“三十秒鐘,速度。”娜莎對着範錦華說道。

“收到!”範錦華快速的躍出通道,将切開的護欄放回來,轉身向攝像頭所在的方向跑去。

用細繩子固定住屏蔽儀,擡頭看向正在飛過來的直升機。

正在監控室的幾個人,看到監控器又一次失靈,全都露出驚訝的表情:“該死的竟然又出現問題了?”其中一名男子止不住的叫罵一句。

“你們聽,又是該死的直升機。”另外一個開口說道。

“馬德,我一定要去打爆他的屁股。”剛剛上來檢查的男子,聽到直升機的聲音,轉身拎着槍跑出去。

十五秒鐘之後禿鷹駕駛直升機來到範錦華上空,雪鷹快速丢下繩索,範錦華伸出手一把抓住繩子。

轉身用力的拽動另外一根繩子,提起監控器上的幹擾器。

雪鷹拍下禿鷹的肩膀:“走。”喊了一聲。

禿鷹移動手杆,直升機向遠處瞟去。

回到直升機上,範錦華坐在椅子上,此時此刻才算是真的長呼一口氣。

雪鷹看着範錦華伸出大拇指:“幹得漂亮。”

“漂亮不漂亮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他麽快要累死了。”範錦華暗自嘀咕一句。

直升機返回到倉庫,緩緩降落下來,範錦華他們三個人一次走出機艙。

從兜子裏面拿出U盤,對着雪鷹和禿鷹笑了笑:“沒想到就為了這麽個小東西,差點要我命。”苦笑着說道。

雪鷹和禿鷹跟着一同笑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雪鷹兜子裏面的手機傳來響聲,他拿出來看了一眼,交給範錦華:“是羅珊。”低聲說道。

範錦華接過來,停頓片刻,接通電話。

“你在什麽地方?”羅珊開口問道。

“我在外面。”範錦華回答道。

“你現在來光束大廈找我。”

“好,我知道了。”範錦華說完挂斷電話。

把手裏的U盤交給禿鷹:“你帶着這個回去交給娜莎,讓她盡快查清所有賬目問題,雪鷹你和我去找羅珊。”範錦華快速做出部署。

兩個人紛紛點點頭,禿鷹走向大路,打車返回住處,範錦華和雪鷹兩耳呢開車前往光束大廈。

來到光束大廈,走下車,從遠處走過來兩個人,這兩個人範錦華認識,是羅珊的手下。

他們兩個人來到範錦華的面前,對着他點下頭:“老大在等你。”開口說道。

範錦華皺下眉頭:“帶路。”回答道。

三個人走進大廈,乘坐電梯一路向上移動,電梯行駛到頂層,電梯門打開,走出電梯,按照手下的指引,走到最裏面的一個辦公室門前。

手下推開門,小聲說道:“他來了。”說完之後退出房間,範錦華和雪鷹兩個人走了進去。

進入房間之後羅珊和一個白胡子男人坐在沙發上,看到範錦華的時候,羅珊擺擺手,示意他過去。

範錦華走到羅珊身旁,停下來。

“這位是克雷,KL集團的老板。”羅珊對範錦華伸出手做出介紹。

範錦華對克雷點下頭。

“你就是托馬克嘴裏的那個很能打的人?”克雷對着範錦華微笑着說道。

範錦華有一瞬間感覺到,這件事好像不太正常,羅珊好像不是來找克雷談判,倒像是來跟他敘舊的,難道他們之間已經談攏了?如果是這樣,那讓自己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

範錦華想不清楚這件事,接下來羅珊的回答,讓他徹底明白了,不過也徹底讓範錦華散發出憤怒。

“範錦華很抱歉,我必須要告訴你的是,其實你所看到的這些都不是真的,我只是想要試探一下你的能力……所以我和克雷先生一同演出這場戲,現在你用行動證明了你的能力,我很滿意,從今天開始你将正式成為我們大家族得一員。”羅珊對着範錦華說道。

範錦華聽完後猛然一愣,扭頭和雪鷹對視一眼,随後冷笑着點點頭。

“呵呵,呵呵,原來是一場戲,一場專門試探我的戲,現在你對我非常滿意是嗎?”範錦華的話語間都是冰冷。

羅珊站起來,用手拍拍範錦華的肩膀:“我并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知道我所做的事情,必須需要絕對幹淨的人。”解釋道。

範錦華一把推開羅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那我現在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訴你,我對你不滿意。”說完後轉身就往外走。

來到門口拽開門,突然間出現在自己面前兩個壯漢,他們攔住了範錦華和雪鷹的去路。

範錦華停下來,回頭看向羅珊和克雷:“你們感覺這兩個人能攔住我?”陰冷的說道。

“範錦華我可以給你的團隊沒人十萬美金當做補償。”羅珊開出自己的條件。

範錦華笑着搖搖頭:“錢?我确實需要錢,但是我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得到,對不起,我們不适合一起工作。”說完後回過頭來,看着面前的兩個男子:“你們是想讓我打倒,還是自己選擇離開。”陰冷的說道。

兩個人聽到範錦華的話,全都看向自己的老大克雷。

克雷看了看羅珊,羅珊點點頭,随後克雷對着兩個人擺擺手示意他們讓開。

範錦華和雪鷹離開這裏,帶着怒氣走出大廈,來到大廈停車場,坐進車內,開車離開這裏。

離開之後,雪鷹對着範錦華說道:“你确定要這樣?”

範錦華笑着點點頭:“該得到的已經得到了,我正愁沒理由離開,她卻給了我最好的理由。”

“可是如果我們在賬目上沒有發現問題怎麽辦?”雪鷹問出第二個問題。

範錦華扭頭看了他一眼。

“沒有問題?那我們就讓它有點問題。”範錦華低聲說道。

雪鷹這才明白範錦華的意思,馬上笑起來。

開車一路返回住處,範錦華都在因為自己聰明的決定而開心着。有時候想想,老天真的是在幫自己,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柳暗花明。

225:反擊的時刻該開始了

第 265 章 燃燒系

燃燒事務所,全稱BurningProduction,君臨島國藝能界的實力派事務所,主攻電影的究極惡勢力。

如果但看繳稅額度,他只能算是一家中型藝能公司,比起大名鼎鼎的傑尼斯大有不如。

但只有真正的圈內人士才知道,這家公司真的是島國藝能界的霸主,依靠裙帶關系所組成的集團是經營事務所模式,讓它有着比起自身體量龐大無數倍的影響力。

公司社長周防郁雄在黑白兩道、政商兩界都有着巨大的影響力,島國的媒體、娛樂界、體育界、電臺,半數以上的大小事務所都被他所控制。

這是一個在藝能界打個噴嚏都要地震三圈的大人物!

很多不了解的外人都以為,像他這樣的大人物,肯定是過着每天酒池肉零的驕奢生活。

是!

這樣的猜錯其實沒錯。

但那是周防郁雄年輕的時候的事情了。

随着年紀的增大,周防郁雄對那方面的追求已經淡了很多,哪怕是那些粉絲們求之而不可得的女明星們,他可以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卻也很難再勾起他的興趣。但與之相反的是,他的野心卻絲毫沒有得到滿足。

島國的娛樂圈實在太小了。

而且島國的真人電影,在面對動畫電影的時候缺乏足夠的競争力,這在全世界也是獨一份的。

島國影史票房排名第一的電影,就是動畫大師宮城俊司大師創作的動畫電影《神隐少女》,其票房高達370億円,是島國電影歷史上最不可思議的創舉。

哪怕是已經過了三十年,這個票房紀錄依舊沒有被打破。

細數島國票房排行前十的電影,其中有接近一半都是動畫電影,另外一半則屬于上國。

而且哪怕是《神隐少女》,其票房在上國電影那令人瞠目結舌的電影票房面前,也顯得如此的可笑。

正是因為在娛樂圈裏面有着一言九鼎的地位,周防郁雄才更加不甘心。

他想要得到更多,如果能夠有機會殺進上國電影圈,哪怕可能會粉身碎骨,周防郁雄也願意去進行嘗試。

今天周防郁雄處理完公司的事物,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正半夢半醒之間,秘書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社長,有重要客人來訪。”

周防郁雄并沒有被打擾了休息的怒火,他只是緩緩張開的眼睛,年紀大了,精力大不如前,但這并不妨礙周防郁雄依舊能夠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之中。

他輕輕揮了揮手,一直在給他揉捏肩膀的豊城優希很懂事的停下了動作。

豊城優希是燃燒事務所近期培養的人氣女優,長相清純,卻有着相當不錯的身材,在燃燒事務所的操作下,很快就在娛樂圈已經有了一定的名氣,并且培養出了一些固定的粉絲。

但這種女藝人,在周防郁雄身前全無地位可言,一言可定其生死。

周防郁雄輕輕吸了一口氣,讓有些睡意朦胧的大腦重新運轉起來,然後才淡淡地問道:“重要的客人?今天有預約過嗎?”

秘書急忙低頭:“沒有預約。”

周防郁雄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島國是一個十分重視規矩的地方,在很多上國人看來,這裏的很多社會規則簡直死板到讓人無法接受。

一般的商業拜訪,如果沒有預約,基本上是不可能成功的(雖然上國其實也要預約,但那是出于禮貌)。

周防郁雄讨厭不守規矩的人,如果是年輕的時候,可能早就已經發脾氣了。

“是誰這麽不懂規矩?”

“來人聲稱是白石家的。”

周防郁雄不由得一愣。

白石家?

等等,莫非是那個白石家?

周防郁雄的眼睛不由瞪大了。

島國是一個財閥統治的國家,大大小小的財閥,組成了這個國家的統治階級。

別看周防郁雄在外人看起來,已經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人物,能量非常巨大,但在那些真正的財閥面前,周防郁雄不過只能算是一個螞蟻。

好吧,這麽說或許有些誇張,但財閥真的是可以輕松決定周防郁雄的生死。

只要財閥稍微張張嘴,制定一兩個具有針對性的法律,就可以讓娛樂圈一蹶不振。

實際上大多數財閥,是根本看不上娛樂圈的,這也是為什麽島國很多女明星,最後都會嫁給普通社員,而不是嫁入豪門。

這是因為娛樂圈藝人,跟財閥中的人,完全不是一個階級。

哪怕是進入了現代社會,島國的社會階層依舊是存在着的,只不過是比以前更加隐蔽而已。

而這個白石家,就是一個財閥。

周防郁雄在娛樂圈混了幾十年,多多少少還是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白石家是島國最頂級的三大財閥之一——九條家的支持者。

這個家族代代侍奉九條家,每一代家族成員中,都會選出一個天資出色的同齡人,跟九條家的嫡系一起成長。

這也讓白石家成為了九條家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尤其是最近這幾十年,九條家因為一些不方便表露的原因,變得人丁凋零,最被九條家信任着的白石家,已經成為了九條家不可或缺的助力。

但周防郁雄完全不敢相信這種事情。

如果真的是那個白石家,又怎麽可能來主動拜訪自己?

那可是財閥!

就好像封建時代的貴族,會去主動拜訪一個下等的賤民嗎?

周防郁雄短暫的沉吟了一下,很快做出決定:“請他進來。”

說罷,周防郁雄又立刻改變了主意:“不,還是我親自去迎接吧。”

周防郁雄想的很明白,如果真的是那個白石家,自己無論怎麽小心謹慎都不為過,一定要在禮貌上做到周全,絕對不能讓對方挑出任何毛病。

如果不是那個白石家……

呵呵,周防郁雄會讓人知道,老虎哪怕是老了,依舊是可以吃人的老虎!

周防郁雄站起身來,張開胳膊,豊城優希立刻乖巧地走上前來,幫他整理了一下外套。

随後周防郁雄快速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臉上也浮現出了殷勤卻不會讓人覺得谄媚的笑容。

很快他就看到了今天的不速之客。

一名四十來歲的大叔,以及一名穿着女仆裝的美麗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