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3 章 超級搬家公司!

要是換了一般人,這樣的行為确實是挺傻的。

跟這個會計真誠相待,然後在見錢眼開的時候直接被關了起來。

毫無疑問,這個會計在受到壓迫的時候,也有急中生智的才華,還知道跟劫匪鬥智鬥勇,保護美軍的生命、財産安全。

但是很可惜,這對顏沖來說,已經不叫事兒了。

顏沖根本就不怕這一套!

爺能傳送!

就問你怕不怕?

顏沖甚至都不想跟這個會計置氣了。

反正他把錢已經裝好了,剩下的事兒,你自己解決吧。

顏沖心念一動,直接就傳送到了趙一兩的身邊。

趙一兩這個時候正在軍火庫裏轉圈呢。

“你幹啥呢?”顏沖問道,“拉磨呢?”

“沒有,真是不到寶庫不知道背包不夠用,我在這兒盤算着該拿點啥呢。”趙一兩道。

“能拿啥拿啥呗!”顏沖道,“當然是優先火力猛的、射程遠的,以及便攜的了!”

“到底是火力猛的,射程遠的,還是便攜的?”趙一兩道,“我們已經有全能的M16了,我就問你火力猛的火箭筒拿不拿?射程遠的狙擊步槍拿不拿?便攜的手槍拿不拿?”

顏沖看了看周圍,不愧是能裝備一個團的駐軍,東西确實多。

趙一兩哪怕是多了三格包,也裝不了這麽多東西。

你說你們都有坦克了,還準備這麽多單兵裝備幹什麽?

跟我在這兒秀軍備呢?

“你樂意拿啥你就拿啥,我就問你會不會用!”顏沖道,“反正你快着點,那邊已經暴露了。”

“得嘞……”趙一兩只能無奈道道,“那還是拿幾個火箭筒吧。好歹是能反坦克的東西。”

說完趙一兩這邊就開始奔着火箭筒使勁兒。

他裝了一會兒,覺得還是有點舍不得,想回頭随身帶把狙擊槍,哪怕是扛着也好,然後一轉身,就發現身後的武器架子都空了。

趙一兩:“???”

發生了什麽?

顏沖也一臉無辜地看向他,還問道:“發生了什麽?你不說沒空間嗎?怎麽都給裝走了?”

趙一兩:“!!!”

你別跟我在這兒鬧!

這屋裏就咱倆,不是我裝的,不是你裝的,鬧鬼了?

趙一兩才不相信有什麽鬼呢,就算是有,也得是敵對的輪回者出來搗亂。

話說回來,如果其他小隊能有一個輪回者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來到他們兩個的身邊,還在他倆的注意下,把美軍的軍火庫給搬空了,那他倆絕對不是對手。

自殺好不好?

所以趙一兩心知肚明這些東西就是顏沖拿的。

但是即使知道,他也沒法說,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裏咽。

顏沖跟他交手這麽多次,明明趙一兩覺得自己在經歷每一個副本的過程中都有所進步,但是怎麽跟顏沖之間的差距還越拉越大呢?

就顏沖表現出來的這一手瞬間傳送,以及瞬間搬空一間倉庫的本事,那就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好嗎!

“好了,好了,別尋思了。沒了就沒了,夠用就行。”顏沖這邊還裝模作樣地安慰他呢,“你快點離開吧,一會我傳送過去找你,我那邊還有點事兒。聽說美軍夥食不錯,我去整點吃的。”

趙一兩:“……”

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是來偷軍火庫的,還是來搬家的?

但是趙一兩也沒辦法,他也惹不起顏沖,只能快步離開,向基地外面走去。

而顏沖這邊還真的就返回了營地的方向。

進了營地,這一回情況就不一樣了,只聽樓上嗚嗷亂喊,有不少士兵被吸引了,都匆匆趕了上去。

顏沖大概能猜到什麽情況,也不吱聲,直接奔向了物資倉庫。

什麽叫速食兵糧,什麽叫斯帕姆午餐肉,什麽冬裝、睡袋、棉鞋、汽油……

別說物資本身了,就連拉屋子的冷凍車,都被顏沖偷出來了兩輛。

于此同時,上面的那個會計也受到了相當質疑。

畢竟他嘴裏說着有敵人打劫金庫,被他鎖在了裏面。

但是等他當着所有人的面打開了金庫的時候,裏面什麽東西都沒有。

不只是沒有劫匪,同樣也沒有美金和金條。

進屋裏來的這些人,只看到了有一個美軍士兵被割喉死在了這裏,而犯罪嫌疑人,就只剩這個會計了。

而這個會計說的話,都沒辦法證實,能證實的事兒,就他一個嫌疑人……

大家就只能認為他監守自盜。

如果不是基地的正、副兩個指揮官都不在的話,他們非得把這個會計扭送到軍事法庭不可。

當然,出了這種大事兒,普通的大頭兵是裁決不了的,于是便有人上樓去,想看看還有那個領導在。

然後他們路過的時候,就發現上面的一間間辦公室也全都被搬空了……

這是那個天殺的人幹的!

基本上,美軍士兵們在樓下閑逛的時候,顏沖搬空了二三樓。

等他們急匆匆地跑到二三樓的時候,顏沖又折了回來,搬空了一樓。

等他們想起來下樓看看的時候,顏沖已經到了院子裏。

坦克已經入庫了,來不及了。

但是停機坪上還有兩架直升機……

一架武裝直升機,一架運輸直升機。

作為一個陸軍營地,能配上這兩輛飛行器,已經相當的不容易了。

等到有人發現飛機好像沒有了,趕來查看的時候,顏沖又跑到了停車場,偷走了一輛裝甲運兵車。

顏沖現在的農場裏面,實在是有點放不下了。

大量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被随意地堆放在田地上面,絲毫不在意把下面的蒜薹以及大蒜壓壞。

顏沖對大蒜倒是沒有什麽心疼的,但是他也不敢再繼續裝下去了。

畢竟這裏面有各種類型的槍械以及子彈,還有一定量的手雷、地雷、RPG,如果真是沒搬運好,不小心把這些東西壓爆了……

顏沖決定見好就收。

于是顏沖就再次傳送到了趙一兩的身邊,兩個人開着外面停放的吉普車,開心快樂地往霧津方向開去了。

至于這個營地的副指揮官,帶着人在林子裏面尋找了一圈,除了大量的友軍屍體之外,沒有發現任何的敵人蹤影,只能無奈地返航。

當他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基地被搬空了百分之八十,整個人都懵逼了。

不但下屬跟他解釋的時候,他說什麽都不肯相信,就連向上級彙報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一個美軍的軍事基地被搬空了?

把上級當傻子,他恐怕是會被炮決吧!

第 199 章 七星連珠

嘻哈上人見白衣人在地上弄了七星形狀的七個小坑,不覺來了興致,小眼睛爍爍放光:“我明白了,你是想玩彈球,好好好,可是沒有球怎麽彈?”

白乘風伸手在地上挖下一大塊冰,靈力一轉,七顆晶瑩剔透的冰球就出現在面前:“我先說明一下規則,免得到時候耍賴。我們相距十丈,每人面前布一個七星陣,各有七只冰球。誰要是将冰球全部投擲到對方的坑內,然後用靈氣使之融化,連成一道冰線,就算獲勝,名為七星連珠,你可敢比試?”

“好玩,你這小子竟然能想出這麽好玩的東西,以後天天找你玩。”嘻哈上人當然不會拒絕,于是也在身前杵起冰洞。只是業務不熟練,弄得大小不一,形狀也根本不像勺子。

“咱倆換換地方吧。”很快,嘻哈上人就找到解決問題的最簡單方法。

“麻煩。”白乘風叨咕一聲,然後飛到嘻哈上人那邊,重新在地上布置冰洞。老嘻則揀便宜圖現成,美滋滋地來到白乘風布置的冰洞前面。

狐媚兒有些擔憂地說道:“嘻大哥,還是不要比了,方法既然是他提出來的,想必精于此道。”

嘻哈上人滿不在乎:“你正好當裁判,一定要不偏不向。”然後又向白乘風喊道:“好了沒有,我可都等不及了。”

“還有一個規矩,不能把對方的冰球弄壞,如果用靈氣震碎對方的冰球,立刻判負。”白乘風又講出一條比賽規則。他早年在師門學藝的時候,經常和同門玩這個游戲,今天遇到老嘻這個難纏鬼,因為天劫在即,又不能和他硬拼,所以才想出這個辦法,鬥智不鬥力。

白乘風盤坐在地上,七只晶瑩剔透的冰球擺在面前,都有拳頭大小,十分整齊。老嘻也學着他的樣子,第一次有模有樣、穩穩當當地坐在地上:“好,現在就開始!”

說罷,手指一領,兩只冰球淩空飛起,射向十丈外白乘風面前的小坑。別看老嘻平時稀裏糊塗,要是玩起來可精着呢,兩只冰球一左一右,飄飄忽忽,如同喝醉酒的醉漢一般,根本就無跡可尋。

白乘風一看這家夥極有天賦,也不敢怠慢,手中揮出一股陰柔之力,将自己前面的七個冰洞罩住,也不管老嘻的兩顆冰球如何飄忽,謹守陣地。

嘻哈上人心中也有計較:對方不敢過分使勁,幹脆一只誘敵硬闖,一只伺機偷襲,管教他首尾兩頭忙。

打定主意之後,左面一只冰球呼嘯着向七星勺柄最外端的冰洞裏面射去,氣勢十足。

白乘風對這種陣仗見得多了,不慌不忙揮出一道仙力,化作一團濃霧,擋在冰球之前。老嘻的冰球立刻如同陷進泥潭,前進不得,後退不出。

嘻哈上人暗暗偷笑,另一只冰球悄無聲息地從另外一側溜過去。眼看就要接近冰洞,卻忽然一滑,滾到一邊,對方的冰洞,如同加了蓋子一般。

“小子,你耍賴,用靈力把洞口封住,這還怎麽往裏鑽。”老嘻使勁嚷嚷起來。

就在這時,對方的冰球已經趁虛而入,并不是飛過來,而是在冰面上偷偷滾動過來,冰球和地面的顏色一致,極不容易察覺。要不是狐媚兒啊得一聲驚叫,嘻哈上人還真沒有發現。

等到他察覺的時候,冰球突然加速,滾向冰洞。老嘻連忙學着白乘風,用靈力将冰洞罩住,可是稍微晚了一步,已經有五個冰洞被對方占據,只有最靠近身體前面的兩個,來得及保護。

“哈哈哈,除了規則以外的手段,都可以使用,是你腦瓜不開竅罷了。”白乘風旗開得勝,心情自然大爽。

“哼,別得意太早,咱們走着瞧,這兩個洞你別想往裏鑽!”老嘻反倒心平氣和,謹守剩下的兩個洞,越少越好經管,他兩手各發出一道靈力,牢牢将上面罩住。然後得意地向白乘風喊道:“嘻嘻嘻,小子,我就這麽跟你耗着,看誰有耐性。”

嘻哈上人果然難纏,竟然把這個變成耐力的比拼,說白了也就是靈力的比拼,到底看一看,誰的靈力更加充沛,就能堅持到底,奪取勝利。

“不用比了,現在勝負已定。”白乘風長身站起,滿臉傲然之色。

“你胡說,明明這兩個洞裏還沒有冰球進去——不是吧,什麽時候跑進去的?”老嘻低頭一看,只見那兩個空洞內也各有一個晶瑩的冰球,直晃眼睛。頓時,他的小眼睛瞪得溜圓,從來也沒有向現在這麽大過。

就在他一愣之間,白乘風手指掐動幾下,七顆冰球瞬間融化,然後流淌出一條細線,彼此相接,七星連珠順利完成。

嘻哈上人終于看出其中的蹊跷,原來剩下的兩只冰球剛才被他擋在外面,但是卻在白乘風的操縱下鑽入冰層之中,從下面鑽入冰洞,真是令人防不勝防。

“你耍——”老嘻從地上蹦起來,剛要指責對方耍賴,卻忽然想起,規則上似乎并沒有說這一條,立刻啞火。

白乘風笑吟吟地飄過來:“願賭服輸,道友請吧。”早在剛才挖洞的時候,他就已經做下手腳,旁邊又開出七個小洞,和七星洞相連,只是表皮一層沒有破去,所以看不出破綻。

老嘻将眼睛一瞪:“再玩一局,咱們三局兩勝。”

“言而無信,你想耍賴不成?”白乘風也有些光火。

“耍賴又能怎麽樣,不服咱倆就開打!”嘻哈上人可不在乎什麽名譽問題。

白乘風忍無可忍,雙手向地下一按,仙力一吐,立刻濺起漫天冰雪,如同一道瀑布,向嘻哈上人迎頭落下。

老嘻也不含糊,手指在空中連連顫動,洪荒之力組成一個透明的罩子,将身後的狐媚兒一起罩在裏面,漫天冰雪,全部被阻擋在外。

白乘風一陣冷笑,口中喝一聲:“裂冰爆”,只見以老嘻為中心,方圓十幾丈的冰面忽然如同被一顆炸彈轟擊,發生劇烈的爆炸。

嘻哈上人只覺得身子向下一沉,腳下已經出現一個大坑。他剛要上竄,卻發現狐媚兒已經叽裏骨碌地向冰坑裏面滾去,于是只好跳下去解救。

上面再次降下漫天的冰雪,堆成一個雪白的山包,将下面的兩個人掩埋。白乘風手中閃起一道銀光閃閃的符箓,印在上面。然後拍拍兩手:“哼,在冰雪裏面跟我鬥,自讨苦吃!”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砰的一聲,只見老嘻抱着狐媚兒沖天而起。原來是從旁邊又開辟出一個通道,這才從冰下鑽出。

看着那個晶瑩的冰包,嘻哈上人使勁往上面吐了幾口:“晦氣,小子你用心真是歹毒,我還沒死,就給我弄了一座大墳,今天我非把你塞進去不可。”

說完,狀如瘋魔,又向白乘風撲來,兩個人各展神通,鬥得難解難分。他們兩個打得火熱,從劉辛開鑿出的冰洞卻悄悄鑽出一人,正是昆侖的天機子。

天機子到底修為深湛,慢慢将老嘻的洪荒之力驅逐出體外,然後開始往上鑽。經過剛才的驚吓,他已經沒有膽子往下去一探究竟。

快到洞口,聽到外面呼喝之聲連連,打得熱火朝天,還以為是昆侖弟子正在和那個怪人激戰,于是就偷偷鑽出來。

卻意外的發現,門人都已經消失不見,一個身穿白衣的人正在和怪人激戰正酣。天機子連忙趁機溜之大吉,飛出北極。這一趟來北極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想找的東西還沒等到手,兩位師叔祖卻生死未蔔。不過,一看到空中哇哇哇怪叫的老嘻,天機老道也顧不得那麽多,先跑路再說。

直到出了北極,這才看到昆侖的衆弟子在空中等候。天機子暗罵一聲“這幫沒良心的”,不過,卻也沒有呵斥他們。畢竟連天機老道自己都舍棄師叔祖逃回來,大哥莫說二哥,大家都是差不多。

他們回昆侖不提,北極冰原上的兩大高手卻打得難分難解。漸漸的,兩個人都打出真火,手下不再留情,開始性命相搏。

就在這時,猛聽空中傳來一聲大喝:“老嘻,白大哥,大家都是自己人,住手,別打了!”

白乘風偷眼觀瞧,正是劉辛,于是飄到他的身邊:“什麽,你說這個老瘋子是朋友?”

嘻哈上人沒得到便宜,又不依不饒地上來要接着打。劉辛口中大喝:“再不聽話,我就去把你老婆叫來!”

老嘻一聽,霜打一般,憤憤地站在劉辛身邊,他的軟肋就是他老婆,早就被劉辛摸準了。

“老嘻,你不在大城市玩,怎麽追到這裏?”劉辛瞟了一眼狐媚兒,似乎覺得哪裏不對勁。

“還不是你給留下的錢太少,給她買了一塊玉佩就光光,我沒有辦法,就只能來找你了。”老嘻已經得到狐媚兒的告誡,不要透漏想觀禮渡劫的事。

劉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裏惡毒地想到:鳥鳥的,這個家夥不會是被狐貍精給迷住,想再讨一個二房吧。

既然來了,劉辛當然得給他找點事做:“老嘻,我這裏拿住一個散仙,你幫我把他殺了吧。”

“老弟,你竟然能捉住散仙?”白乘風這下也吃驚不小,要知道沾了一個“仙”字,就絕對和修真者不是一個檔次。

“僥幸,一共是兩個,一個被我捉進山河社稷圖,另外一個還在下面捉迷藏呢。”劉辛笑吟吟地向下面的冰層一指,臉上也現出得色。

第 212 章 偏聽偏信

一時間,大奶奶在夢中也是氣了個倒仰,張牙舞爪就要撲上去和丈夫拼命,忽聽耳畔傳來一陣缥缈聲音:“奶奶,大奶奶……”

顧绮羅一下子驚醒,猛然坐了起來,口中猶自叫着:“蕭江北,我和你拼了……”一語未完,忽然覺得不對勁兒,四下裏看看,只見春雨和綠兒正站在床邊,春雨臉是黑的,綠兒卻是十分好奇,見她醒了,連忙問道:“奶奶,蕭江北是誰啊?”

“是你們爺。”

雖然知道只是做了一個夢,然而夢中那肝膽欲裂的憤怒尚有餘韻,顧绮羅沒好氣地答了綠兒,引起她一聲驚呼,旋即捂住小嘴兒,不敢置信看着自家主子,這些天她所見所聞的都是顧绮羅溫柔大方的一面,壓根兒沒想到這位主子也有化身河東獅吼的時候。

“什麽時辰了?”

顧绮羅看着春雨,伸出手打了個呵欠,只聽春雨道:“奶奶剛剛睡了半個時辰,這會兒是未時末了。”

“才睡了半個時辰就來擾我清夢?好不容易才夢見蕭江北,就讓你給打斷了。”顧绮羅放下手,懊惱地看着貼身丫頭,然後一字一句道:“打起黃莺兒,莫教枝上啼,啼時驚妾夢,不得到遼西。知道什麽意思不?就是一個正在夢中和丈夫相會的女子被一只啼叫的黃莺給驚醒了,于是她的起床氣立刻發作,二話不說就用石頭把那只黃莺給打下來炖了……”

“這詩裏哪有說把黃莺炖了啊?”春雨懷疑的看着主子:“奶奶,奴婢讀書少,您可別騙我。”

“哦,炖了那是我自己腦補的情節,不然把讨厭的黃莺打下來還能幹什麽?肯定炖了嘛。唔!好像燒烤應該也可以。”顧绮羅老神在在回答,這一次就連綠兒都扶住了額頭,拼命忍着大笑的沖動。

“奴婢也不是學那只不懂眼色的黃莺來打擾奶奶和爺夢中相會的,只是和綠兒在外面坐着,忽然間就聽見奶奶對二爺要喊打喊殺的,所以奴婢就趕緊進來了,生怕二爺在夢中讓奶奶打出個好歹。奴婢就趕緊叫醒了奶奶……”

春雨不等說完。就被顧绮羅揮揮手打斷,聽她不悅道:“不要在綠兒面前诋毀我的形象,什麽叫生怕二爺在夢中讓我打出好歹?我是悍婦嗎?你問綠兒。我是不是溫柔大方體貼可人的好主子?”

綠兒拼命點頭,顧绮羅洋洋自得道:“如何?公道自在人心,事實證明,奶奶我的形象不是你們想诋毀就可以诋……”

一語未完。就聽“砰”的一聲,似乎是有人闖了進來。屋中三人都吓了一跳,春雨正要去外面查看,就聽一陣咚咚咚腳步聲響,接着秋容一把掀開簾子。急急道:“二奶奶,大奶奶那個兄弟又來了,剛剛在大奶奶那裏吵了幾句。不妨被老爺知道了,所以命人将他攆了出去。卻不料他在府門前竟然開始叫罵,這會兒引了許多人來看,老爺氣得要發狂,大奶奶也昏過去了,連老太太都知道了這件事,不知為什麽老人家動了氣,命人把老爺太太姨娘姑娘們都請了去,只怕這會兒已經有人要往我們這邊來了。

“好,果然來了。”顧绮羅騰地站起身,春雨綠兒慌忙替她簡單梳洗了一下,果然秋月就來了,一進門便急急道:“這一次老太太氣得不輕,二奶奶快過去看看吧,老太太說您累得很,不讓我驚動你,可奴婢想着沒有你,這事兒越發沒有個開交了,所以不敢怠慢。”

顧绮羅道:“姐姐放心,我這就過去,到時候就和老太太說不是你請我的,是我自己知道了信兒趕過去,保準不讓你擔一丁點兒責任。”說着已經換了大衣裳,披了一件羽緞鬥篷,便忙忙和秋月一起出門。

到了許老太君屋裏,衆人一見她來了,便都紛紛起身招呼,但氣氛着實壓抑得緊。四下裏一看,原來這一次不但方瓊華香姨娘等人都在,就連蕭東海和蕭江中也在屋裏,唯有蕭江南因為衙門裏還有事,所以不在家。

令秋月驚訝的是,許老太君對顧绮羅的到來似乎并沒有什麽意外,看見她來,只淡淡說了一句:“坐吧。咱們商量商量,看看這件事要怎麽辦?”

顧绮羅便在方瓊華對面坐了,偏頭和蕭靜舒小聲說了幾句話,蕭靜舒便擡頭道:“祖母,這還能怎麽辦?大嫂子如今還在病中呢,她兄弟不争氣,不代表她不争氣,如今發生這樣的事,誰也不想,可誰讓咱們就攤上了這麽個極品親戚呢?自然是打的遠遠兒的好。”

“三姑娘,你都要定親的人了,怎麽這樣沉不住氣?這裏有這麽多人,我和你父親你嫂子都在,自然會替你大嫂子做主,你不用着急擔心。”方瓊華搖頭微笑,擺出一副慈母嘴臉,殷殷勸了一句。

蕭靜舒就不言語了,過了一會兒,忽然站起身行了個禮,輕聲道:“太太教訓的是,女兒知道了。”

三姑娘素來是性烈如火的,因而她忽然這樣溫順起來,倒讓方瓊華有些措手不及,忽聽身旁蕭東海呵呵笑道:“知錯就好,你母親也是為了你好,這麽大的女孩子,也該學着沉穩些。”

蕭靜舒也施禮聽訓,然後坐在座位上垂頭不吭聲,卻聽身旁顧绮羅笑道:“三妹妹也只是替大嫂不值,也別說她,連我聽見這樣事,都憋了一肚子氣呢。老爺也不要責怪妹妹。”

“我沒有責怪她,只怕她會錯了她母親的意思。”蕭東海今天還是很欣慰的,這一次大家齊聚北院,他還是能夠感覺到衆人對媳婦的态度和從前比,有一種微小的差異,連許老太君都沒有冷言冷語,雖然面色還不好看,但這已經是非常讓人驚喜的改變了。

因此時看着顧绮羅,就覺着心裏十分熨帖,知道衆人态度忽然轉變和這個二兒媳婦脫不了關系,因此語氣也很是和藹,卻聽顧绮羅笑道:“三妹妹是大家千金,向來懂事兒,怎麽會連好歹也不知呢?倒是這個李青雲,如今要怎麽辦?當真是個問題。”

提起李青雲,蕭東海面上便現出一縷怒色,冷哼道:“李大人怎麽說也曾經是四品官,我敬他為人坦蕩磊落,才和他家結親,誰承想到頭來他竟然教出了這樣一個兒子,簡直……太不是東西了。”

許老太君淡淡道:“既然有歹竹出好筍之說,那好竹出歹筍也不稀奇。重要的是南兒媳婦一向孝順懂事,溫柔小意,她兄弟做的事,不能和她牽連在一起。”

話音落,就聽方瓊華輕聲道:“南兒媳婦的為人,我們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只是常言說得好,百密尚有一疏,她兄弟和她是一母同胞,又是書香子弟,如今卻跑來這裏大鬧,會不會這其中有什麽隐情?”

“有什麽隐情?大嫂對她娘家人夠好的了,她從嫁進來後就體弱多病,偏偏娘家這時候又敗落了,大嫂平日裏還得顧着他們那一頭,結果她兄弟如今來到這裏,卻是惡語傷人,這還能有什麽隐情?分明那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蕭江中憤憤道。方瓊華淡淡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看的倒是明白,只外人未必這麽看,人人都知道那是你大嫂一母同胞的兄弟,誰會說他混賬?必然要說咱們家苛刻,這損毀的是咱們家名聲。”

“瓊華說的沒錯。”蕭東海在旁邊附和點頭,立刻就改變了立場,渾忘了自己剛才還在罵李青雲不是個東西。

雖然此前早有心理準備,但真正見到這位曾經随性和善的公爹變成這樣偏聽偏信的“妻管嚴”,顧绮羅還是差點兒驚掉了下巴,扭頭看一眼方瓊華,卻見對方面上得意之色一閃而過,接着方咳了一聲,語調誠懇道:“這李青雲我也打聽過了,說是平日裏雖然也有些小毛病,但大體上為人還是不錯的。如今接連兩次在咱們家鬧得這樣厲害,雖說是過分了些,但大概也只是看見他父母受苦,所以心中傷慘,才失了周全。無論如何,總是咱們家親戚,不能就這麽撒手不管,何況南兒媳婦大概也做的有不到之處,罷了,這會兒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叫我說,老爺,不如讓人出去把那李青雲請進來,好好問問他的難處,若能幫忙的,何妨幫上一二?若那時他還獅子大開口,那咱們也就不用理會了。”

蕭東海面色有些難看,但架不住方瓊華在旁邊溫柔苦勸,一會兒說那李青雲有功名在身,一會兒又說從前聽人說他不是這樣,總之,為那李青雲和李家說了一籮筐的好話,最後到底讓蕭東海痛快點頭道:“也罷,你就去使人請他進來,我問問他到底為什麽要這樣鬧?”

顧绮羅一直冷眼旁觀着,此時心中便冷笑起來,暗道方瓊華只為李青雲和李家說話,卻沒有為李氏說一句話,無非就是要突出李氏的性情涼薄罷了。

第 199 章 爛泥扶不上牆

看來他就跟蘇夏陽是一樣的貨色,都是那種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那種人。

對付這樣的人就必須給他長記性,必須的狠狠的出手教訓他一番,将他從心底裏徹底的畏懼與自己。

“秦凡!你來了!”

林可跟陳希月一見到秦凡,本來很是緊張的心思頓時放松下來,松了一口氣。

哪怕是蘇瑞生在強大,也斷然不會是秦凡的對手。

因為,他是秦凡!

這個男人可是度過一次又一次的危機,林可跟陳希月在面前也是見證了秦凡的厲害,有秦凡在的話,絕對會将蘇瑞生這個家夥狠狠的修理一頓!

“看來你還真是不長記性啊,上次看來還是我對你太仁慈了,所以你才過了沒幾天就有出來蹦跶了。”

秦凡看着蘇瑞生不屑的說着,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只螞蚱。

“你……”

不知道為什麽蘇瑞生在看到秦凡的時候,心裏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一些畏懼。

但是想到自己已經突破到了先天,這樣的情緒以為就是之前被秦凡吓的而已,蘇瑞生就以為這些都只是心裏作用而已。

想明白了以後,頓時将自己的氣勢釋放出來。

先天境界的高手的氣勢油然而生,讓他看起來也是頗具氣勢。

“先天境界?”

秦凡在這段的時間裏面,也是接觸了不少的先天高手,對于地球上面先天境界高手的實力還是有了一些的了解。

但是,秦凡也是一眼就看出來,蘇瑞生的修為極為的不穩固。

那怕他現在是突破到了先天,但是他身體內确實埋下了隐患,此生恐怕是再難有任何進步的空間。

不過自己不是已經将他拍賣下來的雪域白蓮給帶走了麽,他怎麽又突破了?

莫非,蘇家又從哪裏搞到了靈藥給蘇瑞生服用麽?

秦凡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想明白了關鍵。

不過,縱使蘇瑞生突破到了先天,他也完全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想當初,秦凡可是在練氣六層的時候就已經将先天高手完虐,現在煉制出了養靈丹,自己服用了以後修為更是達到了練氣七層,哪怕十個蘇瑞生也不夠他虐的,所以他也就根本沒有将蘇瑞生放在自己的心上。

還是跟之前一樣,從心底裏看不起他!

蹦跶的再歡,也不過就是一個跳梁小醜而已,一巴掌直接就給他拍死不就得了。

“哼,秦凡,不要以為這次你還能把我給怎麽樣,我現在可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了,曾經的你雖然很強,但是現在在我看來你不過就是一個螞蟻而已,我随手就能将你滅殺!”

蘇瑞生在這個時候看到秦凡一直站在那裏不動,以為就是自己的氣勢把他吓住,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內心中頓時将有些畏懼的情緒扔到一邊,一臉張狂的說道。

“上次你搶走我的藥材,這筆賬我可都是一直記着,我想你肯定也沒有想到的是我蘇家,我的父親蘇恒還為了我找到了一株靈藥吧,哈哈哈!”

“現在的我可是在靈藥的幫助下突破到了先天境界,成為了蘭陽市的絕頂高手,別說是你,就是在蘭陽也沒有幾個人可以抗衡的了我的!你要是識相的話,趕緊給跪在地上,然後看着我怎麽在這裏弄你老婆!”

“別忘了,當初我可是說過,我要當着你的面……”

啪!

蘇瑞生一直都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一直都在極為狂妄的信口開河,但是秦凡可沒有功夫跟他這麽廢話,失去耐心之後,直接就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頓時将他給抽飛,重重砸在地上。

本來還想着看看蘇瑞生到底能玩出什麽把戲,看看他到底是什麽德行。

但是聽到他說出來的話,就知道他就是跟蘇夏陽是一路貨色。

最多僅僅比蘇夏陽多了一些修煉的天賦而已,本質上他們蘇家兄弟還是沒有什麽區別!

都是爛泥扶不上牆!

這種貨色,也就只是蘇家這樣在蘭陽的一個小家族,被蘇恒當做寶貝一樣來疼愛,要是放在更大一點的舞臺的話,他根本就是沒有出場的機會,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已經被人給弄死,而且還翻不出一丁點的浪花。

“你,你怎麽這麽強?”

蘇瑞生神情滿是驚恐。

快,太快了!

實在是太快了!

秦凡的動作實在是太快,簡直就如同是閃電一般,在蘇瑞生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已經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根本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也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

蘇瑞生倒在地上,掙紮的起身,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半邊臉都已經被抽得腫了起來。

他的修為可是達到了先天境界,實力跟反應速度都要比他曾經還只是後天的修士的時候要強上無數倍的啊。

但是,就是這樣讓他自以為傲,無比自信的實力,在面對秦凡的時候,還是被他一巴掌抽飛,讓他連一丁點的反抗之力都沒有。

強烈的屈辱感油然而生,蘇瑞生的臉色漲的通紅。

他好不容易突破先天,本以為這次可以好好的教訓一下秦凡,狠狠出一口惡氣。

誰成想,一見面就被一下子打倒。

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一般,這讓他的臉色實在是不太好看。

“我不信,有本事你再來一次!”

蘇瑞生不信邪。

雖然他行事有些嚣張,但是心裏有着一股子不服輸的精神,要不然也就不會被蘇恒這個老狐貍給看中。

說完,蘇瑞生就趕緊欺身上前,然後揮起拳頭,用盡全身的力量揮向秦凡的面頰。

這一下他可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而且下手的角度極為的刁鑽。

他有足夠的信心,相信秦凡根本就躲不開!

你怎麽動手打的我,我就要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蘇瑞生心中嘶吼。

然後,在短短的一瞬間,他的目中,卻是看到秦凡就根本沒有躲避的意思,反而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好像等着他的拳頭過來。

“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見到秦凡這樣,蘇瑞生頓時心中一喜。

第 203 章 203 他不要臉,她還是要的

第203章 203 他不要臉,她還是要的

桌面上,幾個男人正一本正經地談着生意,而桌子底下,他的手卻是一刻不得閑,而且也越來越過份了。

葉綿綿側過頭。

黯淡的燈光下,慕寒川正專注地幾個男人說着華爾街最近的股市動蕩,他俊臉上全是斯文儒雅。

而他的掌心卻是一刻都沒有離開她的溫暖肌膚。

這男人,真是不要臉又到了一個新境界了。

葉綿綿小臉發燙,将他的手給推開了。

他又不動聲色地攏上來……

如此這般折騰了好幾次,他非要抓着她,而她又是絕對地不允許。

兩個人對抗了半天,她突然騰地站了起來。

他這才慢理條斯地轉過頭看她,還一臉的驚訝,“怎麽啦,寶貝,你哪裏不舒服嗎?”

葉綿綿面紅耳赤地看着他,又轉過頭看着幾雙齊刷刷朝着她看過來的好奇目光。

她心裏簡直mmp,我哪裏不舒服你不知道嗎?裝!

人太多,她也不好發作。

只得讪讪道,“我去上個洗手間!”

他伸手捏着她的胳膊,眸光微深,“你知道洗手間在哪裏?要不要我陪你過去?”

“不用了,我知道……”

葉綿綿氣得不行,抓着包包趕緊遛出了包廂。

其實她根本不想上什麽洗手間,只是被他給欺負怕了,當着那麽多人的面,他還跟她調情,也不怕被人看見了。

他不要臉,她還要的!

此時,舞池裏的音樂還在響着,男男女女們仍舊是熱情地貼面而舞。

她穿過走廊直接走到了甲板上。

推開外面的門時,便有一股海風吹了過來。

海面上一片漆黑,此時,游輪已經停了下來,有風從海上吹過來,吹散了她心頭的積郁悶熱。

她扶着欄杆,四下張望,這裏已然看不到城市的蹤影了。

遠處的海面上,有一盞星光在慢慢地靠近,近了,她看到那似乎是一艘白色的小型游艇,很快,在靠近這後便停了下來。

葉綿綿拿起手機,劃拉開屏幕,此時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手機屏幕上有一個未接的電話,還有一條未讀的短信。

她點了開來,電話號碼仍舊顯示是紀喬希的。

而未讀的短信也是這個號碼發過來的。

“今夜星空很美,可惜你不在身邊。”

這是秦烈發過來的。

是的,她今晚要爽約了,萬分抱歉卻又無法跟他聯系上。

她知道,以他的固執個性,肯定會一個人在天臺上守着星星到天明。

她心裏感覺很對不起他。

擡頭見,她看見白色游艇上面有人下來了。

是兩個男人,都穿着黑西裝,一前一後走上甲板。這邊有人接應,直接領着他們進了艙室。

葉綿綿在想,這應該就是慕寒川他們要接待的神秘客人了。

到底是談什麽見不得光的生意,非要弄到這大海上來。

還想多等一會,手機便響了起來。

低下頭看了一眼屏幕,正是慕寒川打過來的。

“在哪個洗手間?需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我馬上好了!”

她挂斷了電話,推門走了進來。

此時,那兩位神秘客人還沒有進包廂,仍舊是幾個男人在談話。

不過,話題已經從股市轉到了深城的一些商家的秘聞與手段了。

葉綿綿走到慕寒川的身邊坐了下來,慕寒川信手攬了她的腰肢,将她往懷裏攏。

側過頭,在她的頸脖處深深地嗅了一口。

“都是海風的腥味,去外面浪了?”

“看看星星,總好過于在這裏閑聊……”

在外人面前,她還是給他面子的。

心裏就算是再有氣,也絕對不會在這種場合發作。

“給我泡杯咖啡……”

她都有些犯困了,這男人還精神得很,難道不知道自己這才大病初愈嗎?

“這麽晚了,你确定要喝咖啡,會胃疼的……”

她這句話,倒是讓他笑了起來。

“這麽關心我?”

“那是,你是我的金主,大boss要是有事,那我的工資找誰要去?”

她伏在他耳際,說得輕極。

他聞言有些小生氣,伸手掐住了她的腰肢揉了一把,她差點跳起來。白了他一眼,趕緊去了裏面的小間泡咖啡。

泡完以後,她又倒掉了,換了一杯比較溫和的酸梅汁倒進了咖啡杯裏,反正兩者看起來也差不多少。

免得這家夥胃出血了,又要折騰她。

正捧着杯子出來,這便聽見蔡七爺說了一個神秘的老q……

江城拍了桌子,“不是吧!還敢搶您的生意,七爺,這家夥到底是誰?”

蔡七爺嘆了一口氣,“我老了,很多時候都鎮不住了場子了。那個老q不僅搶我賭場的生意,還把我的一個兄弟斷了一指,他出手太狠……”

葉綿綿一聽着,就覺得不太對勁。

特別是關于賭場和斷指的事情,她聽着隐約就像秦烈幹的事情。

因為上次就有親眼看到。

“而且,我還聽說,最近宋家是受了牽連……面臨着破産的絕境!”

“怎麽會?上次不是說有一輪融資,弄得風風火火的。”

“那是表面光鮮而已,那個神秘的女富豪不僅沒有半毛錢,只帶了一個空殼公司……在與宋牧之合作之後,以宋的名義拿天虹作抵押貸了幾千萬,然後卷着錢款逃走了。”

“這個也跟老q有關?”

“有傳聞說是,不過也沒有人親眼見着……”

葉綿綿聞言,手更是顫了顫。

其實聽到這裏,她幾乎是可以判斷出來,那個神秘的老q就是秦烈了。

q也是秦字拼音第一位。

秦烈現在對宋牧之下手了嗎?

那個女富豪真的是他一手策劃的騙局嗎?

阿烈,你到底在做什麽?

此時此刻,她心裏是非常想要見到秦烈問個清楚。

就在衆人熱議紛紛的時候,慕寒川卻是安靜地坐在沙發上面,指間燃了一支煙。

他手指在濃眉間揉了揉,然後輕笑了一聲,“你們一個兩個,在深城混了這麽多年。地位早已經是固若金湯,居然還怕會一個小混混?”

蔡七爺一臉嚴肅,“慕少,話雖然這麽說,但老夫行走江湖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難纏的人。他可不是普通的小混混!”

慕寒川輕彈煙灰,俊臉上閃過一絲譏诮,“天底下就沒有難纏的人,搶生意是吧,找人去砸他的場子啊,從初一砸到十五,我保證他就生存不下去了。”

第 203 章 悟淨的逆襲

“我去!這逃跑的速度也太快了一點吧,這是要超神啊。師傅,我們要不要追不追呢?”豬悟能問唐僧。

可是唐僧忙着撿銀子。都沒又顧得上和他們說話。直到撿起了最後一塊銀子。才擡起了頭。迷茫的說:“你們剛才是不是和我說話了?”

孫悟空四人一臉的黑線,自己的師傅真是夠可以的了,這樣都沒反應。一門心思都鑽錢眼裏了。可人家是長輩,自己也不好點破。

豬悟能:“師傅。我們确實叫你了。可是你沒有聽見。”耿直的豬悟能說出了大實話。甚至……“要不是師傅你忙着撿銀子,妖怪也不會跑掉。師傅,你……我都不知道還說什麽好了。”

“我靠!”這兩個字是孫悟空,小白龍。沙悟淨三人此時的內心獨白。對于豬悟能的無情爆料事實,他們只有一根大拇指才對的起豬悟能說的話。

唐僧被豬悟能如此直白的話語說的有些難堪。但是身為大唐皇帝的禦弟豈是那麽容易服軟的?三秒鐘後,唐僧淡淡的揮了揮手。說:

“妖怪跑了?跑了就跑了,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又不是你丢了。都別愣着過來幫忙搬銀子,我們這次賺翻了。小白龍去房間拿人種袋。這些銀子只能靠那個袋子裝了。”

唐僧利用巧妙的語言,成功的把妖怪的事情轉移到了銀子的身上。小白龍将袋子取了下來。也沒有管銀子有多少,一骨碌的全部裝到了人種袋裏。

唐僧略有擔心的看着周圍不斷從牆壁中滲出的綠色煙霧。問道:“這些是什麽?我怎麽感覺像是毒霧?”

孫悟空等人也點了點頭,可是他們身上沒有一點中毒的跡象。也沒有管煙霧的事情了。一門子心思都在想該把這些錢怎麽用。

整頓好行李師徒們出了盤絲洞客棧,唐僧看着繁華如市的賭場,嘆了一口氣,說:“這麽好的一處地方,現在也已經荒廢了。”吸了吸鼻子,捏了捏手中的錢袋子,好爽的說:“打今起,吃喝嫖賭一條龍服務。走起!”

“爽!”

三人聽了唐僧的話,發瘋似的吼叫。唯獨孫悟空一人,不時的将頭撇向後方,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暗道:“竟然還不死心,到現在了都想打唐僧肉的主意。”

孫悟空不斷的撇向後方,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在他們後面的一處山坡上,以紅娘為首的七只蜘蛛精現在正站在那裏監視着唐僧師徒的走向。

“大姐,那只猴子好向發現我們了。時不時的就看這邊,我們……大姐,你覺得我們可以嗎?”

紅娘冷哼一聲,說:“我們姐妹自修煉成人形,我們受過這麽大的屈辱嗎?哪個男人不是圍着我們姐妹團團轉。可是唐僧師徒呢?”

說到了痛處,紅娘嘶吼了起來,“可是他們竟然非但對我們姐妹的美色無動于衷,還給我們帶來了莫大的屈辱,你們覺得我們因該放過他們嗎?”

“不可以!”剩下的六人同時說道。

“嗯,他們的實力的确很強,但對于筋疲化骨霧來說,他們就會變的不堪一擊。它會使得唐僧師徒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到時候,就會任由我們宰割。我們的仇,也就報了。”

“哼!沒錯,就讓他們嘗嘗毒霧的滋味吧。接下來我們只要等到他們休息的那一刻,我們姐妹一齊出動,到時候,我們的不僅報了仇,唐僧也落到我們手裏了。一舉兩得,豈不美哉。”

七個妖怪,就這樣看着唐僧師徒漸行漸遠……

七個時辰後,師徒五人來到了盤絲嶺唯

處是人住的地方盤絲村。這裏的住戶只有幾十戶,若不是孫悟空的火眼金睛,唐僧會以為這也是妖怪的地盤。

唐僧師徒,不知道,只要他們一休息,就站不起來了,毒素已經向他們全身開始蔓延,只是他們不知道。

坐在盤絲村的村長家裏,喝着此地特有的泉水和食物,五人還是感覺很惬意的,大煞風景的事在一邊用牙齒識別銀子真假的村長。

七個蜘蛛精也已經知道了這裏,她們表面表現的很平靜,心裏卻樂開了花。唐僧師徒走到這裏,按照他們的習慣,肯定會休息。

“姐姐,我們的機會來了!”

“嗯!姐妹們!挨家挨戶的搜!直到找出找出他們五個為止。”七個妖怪為了使自己的容貌不影響到追蹤,便一人披上了一件厚大的鬥篷,穿梭在這個小小的盤絲村中。

另一頭,村長家。

唐僧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身體提不上一點力氣了,驚慌的說:“我的沒有力氣了,你們的呢?”幾人急忙試了試,露出了迷茫的眼神。唐僧:“靠!我知道了,八成肯定是那幾只妖怪釋放的煙霧搞的鬼。”

“砰!”緊閉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紅娘的聲音響了起來,“唐僧,你才發現啊!我現在都懷疑,如果我吃了你的肉,智商是不是會變得和你一樣低。”

“果然是你!”唐僧怒罵道:“臭婆娘,我好心放你一條生路,你不珍惜,好!很好!”

“這叫兵不厭詐,懂嗎?”說完,她們便出了屋子,聽她們說是去找食材了。而那個村長,早就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哎!這下怎麽辦?我們都中毒了,全軍覆沒。”豬悟能沮喪的說道,随後傻笑了起來。

孫悟空:“天蓬,你不是傻了吧!”豬悟能嬉笑道:“我們可以用在女兒國的那顆珠子啊!它可以始蠍子死而複生,說不定也可以解我們的毒。”

孫悟空投來了不相信的眼神,豬悟能吞了口口水,說:“死馬當活馬醫吧,總不能被困死在這裏。”

沙悟淨都不知道二人再說什麽,疑惑的問:“什麽珠子?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回事?你們有事情瞞着我?”

豬悟能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幹笑兩聲,說:“等一會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說不定對你的修煉也會有所幫助。”

言罷,豬悟能扯着大嗓門,喊到:“村長!你麻溜的給我出來,幫個忙,我保證你有花不完的銀子。”

“吱呀”一聲,屋子的門被打開了,村長猥瑣的臉映入了師徒五人的眼中。“給多少銀子?”村長試探的問了一句。

豬悟能反問道:“你想要多少?我們就能給你多少。怎麽樣?不虧吧!”

村長的五官都快擠到一起了,心裏十分糾結,不知道自己的該不該幫唐僧,但是沒有一個世人是對銀子不感興趣的。打定主意的他,舒展了眉頭,快步走向唐僧師徒所處的桌子。

“我要一千兩。”豬悟能不假思索的說道:“成交。看到那邊的行李箱了嗎?裏面有一顆綠色的珠子你給我們拿過啦就可以了。”

村長抱着疑惑的态度,走到行李箱旁,打開後發現裏面有一顆綠色的珠子,靜靜地躺在那裏,雙手将它捧了起來,屁颠屁颠的放到了豬悟能面前。

“我靠!”沙悟淨大叫一聲,引來了豬悟能的不滿,“老沙,你鬼叫什麽!”沙悟淨沒有搭理他的話,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顆珠子是聖毒珠,可以大幅度提高毒系攻擊力,也可以提升解毒。可以說是居家旅行,殺人必備的良藥啊!”

聽了沙悟淨的說辭,剩下的四人同時問道:“這麽厲害的東西,你會用嗎?當務之急是讓我們脫離這毒霧的控制。”

沙悟淨點了點頭,對着目瞪口呆的的村長說:“村長,把那顆珠子拿到我的身邊。”村長照做了……

沙悟淨念動着不知名的咒語,珠子緩緩的飛到了半空中,圍着沙悟淨開始轉動,并且以肉眼可見的情況下,珠子變的越來越小,綠色的氣流逐漸被沙悟淨吸收掉。

直到徹底消失……

沙悟淨發出了一聲暴喝,綠色的氣浪席卷而來,村長沒有修為,被氣浪一直推到了牆上,吐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師徒四人活動了活動手臂,發現自己能動彈了。

個個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三番五次的挑釁我們的耐心,接下來就是進入報複的環節了。

第 196 章 守山靈獸

第一百九十三章 守山靈獸

在蒲靈殿執事長老處登記過後,韓立便将夢雲歸十人帶往了附近的臨傳殿,随後來到了自己洞府所在的赤霞峰。

赤霞峰乃是一座高逾數千丈的孤峰,位置又相對偏僻,最近的一座臨傳殿距離也頗為遙遠。

衆人尚未飛落峰之時,遠遠看到其方紅霞遍布,整座山峰之竟沒有半點積雪,到處都是一片林木碧綠生機勃勃的樣子。

韓立也是初次來此,見此情形心覺得有些怪,當即放開神識,将整座山峰掃了一遍後,沖雲夢歸等人說道:

“赤霞峰空置時間過久,原先的禁制陣法無人控制維護,已全都失效了。另外,這山生有赤霞火瘴,你們法體未成,多少還是會有些影響,這是清林丹,你們先每人服下一顆。”

說罷,他手腕一翻,掌心多出一只白玉瓶來,遞給了夢雲歸。

雲夢歸珍而重之地接了過來,分發給衆人。

他們一個個拿在手裏,面面相觑下,都有些舍不得吃下去。

這清林丹對韓立來說不算什麽,可對他們來說,卻是對結丹沖擊元嬰期都大有裨益的丹藥,如今卻被韓立當做避瘴丹賜給了他們,心裏實在覺得有些暴殄天物。

“怎麽,我說的話你們沒聽明白嗎?”韓立見狀,淡然說道。

“前輩贖罪。”

雲夢歸聞言,第一個将丹藥服了下去,其他人當下不敢耽擱,也都紛紛仰首服下。

“你還只有築基期,不用吃了。那塊火靈i本有摒除瘴氣之功,自然不懼這火瘴。”韓立見夢淺淺也要吃下丹藥,伸手攔了下來,說道。

少女聞言,點了點頭,将丹藥收了起來。

“記住,往後只要你們做好份內之事,我自不會虧待你們。好了,你們先回去清掃洞府吧,一切聽雲夢歸安排。我還有些其他事要處理。”韓立見此,如此吩咐道。

“遵命。”

衆人齊聲應過之後,便一同飛身而下,落入了赤霞峰。

韓立見此,則獨自一人再次朝臨傳殿飛去。

……

豢獸園是燭龍道專門豢養馴服妖獸的地方,占地極廣,以接待專用的豢獸殿所在的山谷為心,方圓數十萬裏都是其所轄區域。

這些區域環境各異,有崇山峻嶺,有林間巨潭,有濕地沼澤……

這些特殊地形自然不是自然形成,大多數是燭龍道特地改造而成,都以禁制法陣嚴嚴實實的覆蓋隔離成大小不一的區域,即便在白日也能清楚看到各色閃耀的禁制光芒,每一個區域都豢養着數量不一的靈獸。

宗內有專司馴獸之道的修士負責管轄豢獸園,這些被宗門豢養的靈獸基本都是擁有一些異能力,可以用作代步,看門,一些具有特殊神通的靈獸更能用來追蹤敵人,探索險地,甚至相助禦敵。

正是緣于此,宗內不少弟子外出執行任務之時,都會來臨時租借一頭,但只有一些真傳弟子或者內門長老,才有資格長期持有。

豢獸殿所在山谷附近,有一座臨傳閣,此時有不少人在此進進出出,顯得頗為熱鬧。

韓立從臨傳閣走出之後,目光環視了一圈後,便邁步踏入谷。

谷內首當其的是一片開闊廣場,在廣場一側坐落了幾座高大建築,當的一處大殿懸挂了一個匾額,寫着“豢獸園”三個大字。

“這位師兄,可是來租用靈獸的?”韓立剛剛踏進山谷,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青年男子立刻迎了來。

此人圓臉大耳,雙目靈動,一副聰明伶俐的模樣。

韓立聞言,直接翻手取出了那面長老令牌。

“原來是長老大人,弟子失禮了。”圓臉青年吓了一跳,急忙請罪。

“我正要開辟洞府,過來選取一頭守山靈獸。”韓立擺了擺手,如此道。

“根據門規矩,內門長老初次領取靈獸可免功績點。不過請長老大人見諒,弟子須得驗看一下大人身份。”圓臉青年臉露出為難之色,躬身說道。

韓立也沒多說什麽,将身份令牌遞了過去。

圓臉青年告了一聲罪,翻手取出一塊青色玉圭,飛快誦念了幾聲咒語,點在了令牌之。

一片青光從玉圭浮現而出,凝聚成一個臉盆大小的光幕。

“原來是厲長老,您可以在豢獸園挑選一頭靈獸。請随我來。”圓臉青年恭敬的将令牌還給韓立,當先在前面引路。

“這豢獸園如此之大,若是全部看一遍不知得多長時間,可有其他查閱方式?”韓立朝着盆地內看了一眼,說道。

“有的。厲長老請随我來。”圓臉青年立刻說道,當先在前面引路,帶着韓立來到一處大殿。

殿內此刻有不少租借靈獸的人,顯得有些喧鬧,圓臉青年帶着他來到一處安靜房間,取出兩本玉冊。

“豢獸園這裏分為外園,內園兩部分,外園豢養各種靈獸一萬六千三百餘種,內園則是一千百餘種,都記錄在這兩本玉冊。”圓臉青年解釋道。

韓立神色不變的接過玉冊,神識沒入其。

這些靈獸品種極多,飛禽,走獸,魚怪,蟲類都有,一個個千百怪,盡顯天地造物的神。

他原本打算很快選了一頭靈獸便走,但是一看之下,竟然越來越感興趣,這麽翻閱了大半日,幾乎将整個豢獸園內的靈獸盡數看了一遍,才意猶未盡的收回了神識。

那圓臉青年此刻仍然陪在旁邊,沒有絲毫不耐煩,見韓立翻閱完畢後,開口問道:

“前輩可是已有了目标?”

“其有幾只妖獸,厲某倒是有些興趣。直接去內園看看吧。”韓立點了點,将兩本玉冊交還給了圓臉青年。

根據玉冊記載,合體期的靈獸一共也只有四五十種的樣子。這也難怪,實力越是gāo qiáng的妖獸,被馴服的可能性自然也越低。

其實對他而言,合體期妖獸未必能派什麽大用,他來此本抱着長長見識,以及一種不要白不要的心态而已。

這豢獸園內恐怕還有一些區域是自己目前的身份所無法涉足的,其或許還有一些大乘期,甚至真仙級別的仙獸也猶未可知。

不多時,韓立和圓臉青年二人出現在了某片方圓近千裏的金燦燦沙漠前,整片沙漠都被一層巨大無的青色光幕籠罩。

圓臉青年取出一面青色玉牌,一晃之下從發出一道青光。

不多時,随着一聲嘹亮的清鳴,接着一股足有數百丈高的沖天飓風,由遠及近而至,接着黃沙四散之下,從竄出一只足有七十丈大小的金翅巨禽在半空盤旋飛舞起來。

一時間,狂風呼嘯,飓風四起。

“厲長老,這頭金翅青光雕是合體期實力,擁有真靈金翅大鵬雕的一絲血脈,遁速極快,是一種頗為不錯的守山靈獸。”圓臉青年介紹道。

韓立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看了一會便移步離開,來到附近另一處圓形山谷之。

這處靈獸豢養之地裏面是一頭巨大犀牛般的靈獸,通體瑩白如玉,一步一步緩緩行走,每一步踏在地,都發出沉重無的咚咚之聲,在山谷內回蕩。

“這是一頭望月玉犀,合體期,擅長土屬性神通。”圓臉青年說道。

韓立看了巨犀一會,來到下一處峽谷之,這裏同樣栖息着一頭異獸。

此獸足有二三十丈長,七丈高,體型形似雄獅,全身長滿濃密的鬃毛,四個蹄子卻如同鷹爪一般,露出鋒利的利刃。

最為特的是此獸長着兩個腦袋,一個呈現出紫色,另一個卻是赤紅之色,不時發出低沉的吼聲。

“這頭雙首獅鷹獸雖然只是合體初期,卻具有雷,火兩個屬性。”圓臉青年解說道。

“是這頭雙首獅鷹獸吧。”韓立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

“厲長老真是好眼光,這頭雙首獅鷹獸現在雖然實力還不算多強,但論潛力卻是所有合體期靈獸最高的。”圓臉青年笑嘻嘻的說道。

韓立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是雙首獅鷹獸的本命牌,您驅動此獸自然沒有什麽,不過若是交給侍從,雖然這靈獸已經馴服,還是不要大意為好。”圓臉青年翻手取出一面紫黑玉牌,交給了韓立。

此牌表面罩着一層血色晶光,面浮現出一個縮小版的雙頭獅鷹獸圖案,不時仿佛活物般蠕動幾下。

“吼!”那雙首獅鷹獸四只眼睛死死盯住那紫黑玉牌,口發出一聲低吼。

“咦,葉師兄,這頭獅鷹獸看起來不錯。”在此刻,一個聲音從峽谷口傳來。

緊接着,一行七人迎面飛落下來。

除了一名劍眉方面的豢獸園外門弟子外,其餘人都是內門弟子的樣子。

為首之人是個子頗高的黑膚青年,看似瘦弱,但雙眸精光四射,看起來頗有幾分灼灼逼人之感,是幾人唯一的一名大乘期修士。

說話之人,是黑膚青年旁邊的一個紫發大漢,臉帶着一絲讨好之意。

黑膚青年看着雙首獅鷹獸,眼睛也是一亮,點頭道:“不錯,此獸身負不弱的雷電血脈,倒是頗為适合我。很好,是它了。”

第 204 章

第 204 章

在人類世界中,“自古以來”一直是個很好用的理由。但是這理由也不是随時随地都能拉出來亂用的,首先這個“古”必須真實存在,你不能憑空捏造歷史。其次“自古以來”的“來”也得持續上相當時間,要不但凡國界線有争議的地方天天都能有一群人來來去去踩着玩兒。

——既沒有“古”也沒有“來”就閉上嘴,不然不就跟三哥往月亮上打炮一樣了嗎?凡所碎片波及之處,皆是其首都的延伸……

想法挺好,就是除了自己人人都只當個笑話聽。

艾爾洛斯其實還是被倭熊給驚訝到了的,居然能想出這種法子,簡直聰明得不像獸人。哪怕他們稍微要一點點臉有一點點節操,多少都能過得比現在要好。

——牛頭人對領地的維護合情合理,但是從這兩天的觀察艾爾洛斯得出結論,如果有哪個族群山窮水盡認認真真上門求助,他們絕不會坐視不管。

倭熊算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反倒賠了夫人又折兵。這下徹底激化矛盾,就算其他弱族能忍只要這片草原上的強勢種族不再忍耐,他們遲早被趕走。

“咳咳,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巴爾族長艱難的從嗓子眼兒擠出這麽一句話。面對熱情招待過自己的人,艾爾洛斯總能保持最基本的敬意,“不不不,事實上,也是我們唐突了。如果早些知道這位兄弟的處事風格,之前在市集外時我們也不會回應他。”

雖然這麽說話總有些牽強,到底還是讓牛頭人族長心裏好受了些。他先去看了看老爹,又反複向憤怒的莉莉安保證今年一定會把倭熊全部趕走,回頭又眼巴巴瞪着牛眼望向艾爾洛斯。

他想把這頭倭熊帶走,但這家夥是別人的俘虜,需要征求勝利者的同意。

艾爾洛斯一直穩定保持聖光術輸出也覺得累,和巴爾你看我我看你了一會兒,突然福至心靈。

“這樣吧,換根繩子把他挂在這裏吊着向老爹賠罪,也算是讓我出口氣。明天我們還要繼續向北去看看新鮮的世界呢,這家夥就交給您處理。”

少年慢條斯理道:“我是個人類,獸人之間的事還是您諸位自行處理比較好,我總不能伸長胳膊把手塞到鄰居家去窮攪合吧?”

他在這裏開了句玩笑,巴爾族長總算放下顧慮:“不好意思啊,之前還懷疑你來着。你是個好人類,我願意結交你這個朋友。”

說完他一掌拍在艾爾洛斯後背,把他推到前面給其他牛頭人看:“這是艾爾洛斯兄弟,路過咱們這兒的人類施法者,他救了很多被踩傷的獸人,還救了莉莉安的老爹,我們曾經的戰士。”

這一掌結結實實拍在肩胛骨上,艾爾洛斯很懷疑自己等會兒還能不能站起來——差點被他拍吐血!

牛頭人們紛紛跟看大熊貓似的排隊走過他面前看了一圈,然後站定,點頭:“他不讨厭,我們願意結識他。”

“行,那就等老爹醒過來再說。”

巴爾族長高興起來,親自去找了根繩子。艾爾洛斯把大頭朝下被控得頭昏腦漲的倭熊放開,不等他張嘴飛速捆好重新吊起來。

“我的朋友,麻煩你晚上一天踏上旅途。”他給了哼哼唧唧的倭熊一拳,打得他來回直晃,轉頭熱情留客:“我打算就這件事和倭熊一族對峙,限期讓他們離開,能不能請你做個見證?”

如果方才艾爾洛斯迫不及待想要參與調停,這會兒巴爾族長就已經奉上禮物送他走了。正因為看出這個人類是真不喜歡插手胡亂管別人的事,他才是最好的第三方調停人。

而且這頭倭熊也确實污蔑陷害了人家呀,作為受害者他理應得到尊重與賠償。巴爾只是和其他牛頭人一樣耿直,腦子不太容易轉彎,但他并不傻。

“還是別了,在北方大陸上行走的人類總是比較少,一不小心很容易給牛頭人一族帶來麻煩。您剛才也看到喽,倭熊當着所有人的面還敢颠倒黑白,被趕走之後他們嘴裏恐怕一句好話也不會有。您何苦将把柄交到敵視自己的人手中呢?”

少年很為別人設想的拒絕了牛頭人族長的邀請,但他越是拒絕,巴爾越覺得這人不是來搞事的,反倒越發堅信自己應該把他留下做個中間見證人。

——只有牛頭人和倭熊在場的話難免對方拐回頭就不認賬,別說草場更北邊的那些族群,讓他們來他們也不敢出聲,一個個受氣包似的。人類夠強勢,而且與北方大陸內部各族之間的利益無關,不必擔心他朝秦暮楚不靠譜。

艾爾洛斯則是已經想到日後極有可能劈天蓋地而來各種謠言,提前給牛頭人們提個醒,免得到時候萬一有哪個腦子轉不過彎的把鍋再扣到他身上。

“沒事,我們才不怕這些不要臉的家夥呢!”圍觀的牛頭人紛紛把胸膛敲得“砰砰”響,“誰要是敢無中生有,我們就去把他們的領地打爛!”

挂在空中随風飄蕩的倭熊“嗚嗚嗚嗚”想要說話,離他最近的牛頭人反手就是一胳膊肘:“艾爾洛斯兄弟,多留一天吧,族長只招待來做客的兄弟一頓飯怎麽能行?傳出去讓別的部落知道了會笑話我們小氣的!”

盛情難卻,艾爾洛斯只能答應多留一天。當然,他也明白這是牛頭人們的試探與保障——如果莉莉安的老爹醒來後說的話又不一樣,憤怒的牛蹄子很可能也會換個方向。

時間不早,巴爾族長得到客人願意留下的肯定答複後大笑幾聲,一邊派出戰士們去倭熊的暫居地看住他們,一邊殷勤拉着艾爾洛斯非要給他烤幾只羊。中午的炖羊肉幾乎全都進了白狼肚子,晚上這一頓無論如何也得把人招待好。

“我去看看老爹的情況,雖然确定他不會有事,但我之前也沒給獸人進行過治療,還是再看一眼才放心。”說着艾爾洛斯進屋,莉莉安坐在床邊,老人家呼吸均勻的躺在床上。

他上前有一次檢查過傷員的眼睛、口腔,以及後腦傷口,想了想沒忍住,看着莉莉安交代她:“等老爹醒了先給他喝點糖鹽水,不要貿然進食,确定不再有嘔吐和抽搐的情況了再說。”

“我知道了。”莉莉安用上衣的下擺擦擦眼睛,擡起頭感慨:“人類果然聰慧,如果換成一個牛頭人,哪怕掌握着同樣的知識也做不出同樣的事,虎族的盤算一定會落空。”

艾爾洛斯猜測虎族的計劃與塔米亞河對岸的獸人要塞息息相關,但他沒有直接問莉莉安這個問題,而是提起自己對倭熊的看法:“他們真的,還挺會耍小聰明。也就是我身份低微普普通通不受社會準則約束也沒人在意,不然也不敢貿然招惹這種獸人。如果能把這股聰明勁用在正道上,想必倭熊早已被這片草原上的大家接受了。”

“也許吧,不過也沒有什麽如果,反正我是絕對不能再接受倭熊住在領地內。就算巴爾大叔又一回無功而返,我也會向倭熊部落發起挑戰,輸了的統統滾。”

她狠狠眯起眼,顯然不願意善罷甘休。

遇上這樣的局面不是受害者就別強行湊上去替人原諒兇手,艾爾洛斯保持沉默,莉莉安說了一會兒揍倭熊的計劃後就轉到虎族上。

“他們也扛不住面積越來越大的極寒了,我聽說白狼已經被趕出山林,接下來虎族可能會從山裏出來,下到草場上。如果貓科的大戰士彙聚在一起,我們草食類獸人能做的就只有跟在後面出工不出力,跟随都不跟随事後一定會被清算,冬天和虎爪不知道哪個更先到來。”

“我聽兔狲們說,極北之地的深海裏發生了災變?”

以兔狲族長的能力,她所能提供的信息僅限于此,而莉莉安則是牛頭人部落裏數一數二的戰士,知道的自然更多。

她嚴肅的點頭:“沒錯,這消息一開始是白鯨帶來的,他們是獸但生活在海裏,和海族的關系更好,卻也願意向陸地上的獸人預警。極北之地的海岸上出現了被沖上來的魔物屍體,只能說明深寒之下活着還在争鬥的魔物還有更多。”

這應該是真魔物,并非鄉下村民無聊至極嚼舌頭編排出來的虛假幻想。

“魔物?是什麽樣子的?或許我可以拜托人類中的學者想想過去是否發生過類似事件。”艾爾洛斯對這個消息很重視,表情不自覺變得嚴肅凝重。莉莉安也沒有瞞着他,把自己知道的事和盤托出:“北地來做交易的草食類獸人說過,魔物屍體幾乎把整片海灘都塞滿了,比石頭還硬,比冰川還涼,貿然靠近的人都瘋了,最後誰也沒辦法清理那玩意兒,只能阖族往後撤。”

“至于具體的樣子……我聽說很像拉長了巨大化的海族屍體,但背上有四對鯊魚鳍一樣的薄窄翅膀,正常人形的頭,額頭上的眼睛多得像蜘蛛。”

艾爾洛斯低頭想了想,這個形象……有點掉SAN吶!

第一更

抽泣,加更數恢複到10了,可怕……

第 202 章 202 明目張膽地欺負她

第202章 202 明目張膽地欺負她

對上慕寒川那黑眸中的一抹戲谑,葉綿綿心中叫苦不疊,上當了!千算萬算還是算不過他。

是啊,她現在在游輪上,遠離了海岸,想回頭都不行了……

“慕寒川,你騙我?”

“我騙你什麽?”

“游輪什麽時候回港?”

“當然是應酬什麽時候結束,游輪就什麽時候回港?”

“那應酬是什麽時候結束?”

慕寒川摸了一下下颌,俊臉微揚,“可能是三五天,也可能是十天半個月!”

“慕寒川,你這分明就是騙我!什麽應酬,這根本是假的!”

慕寒川的臉色随即也暗了下來,“出差加應酬,有時候半年都有可能的。葉小姐,在其位謀其事,你能不能專心一點工作?拿點敬業精神出來?你是出來工作的,不是開玩笑的。你以為公司是你家開的嗎?”

被他這麽一訓斥,葉綿綿索性也不吭聲了。

難怪他出來的時候帶個大箱子,原來從一開始他就算計好了,只是,這一趟旅行,他到底想要幹什麽,她是根本不明白的。

看着葉綿綿也不說話了,慕寒川的臉色這才所緩和,牽了她的手往裏面走。

三樓,走下旋轉的樓梯,便可以看到一個舞池,彩燈在旋轉,在鋼琴師的伴奏下,一些男男女女在抱在一起跳舞。

“跳支舞嗎?”

慕寒川突然停下腳步,長眸看着她。

葉綿綿心裏還是有些小生氣的,“我能拒絕嗎?”

“不能!”他回答得倒是嶄釘截鐵。

他已然向她伸出了手,她慢慢地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手心裏。

音樂聲響起,他另一只手攏住了她的腰肢,随着音樂的節奏慢慢地搖擺起來。

舞廳裏大燈熄滅了,只有那彩虹似星光般的流轉。

葉綿綿不經意間仿佛看到了秦疏影……

她一個人孤獨地坐在角落裏!

慕寒川伸手擡起了她的下巴,溫聲道,“看着我!”

她別扭地将臉轉到了另一邊,的确,在講道理之方面她是拗不住他。

但這并不代表她不能生氣。

被他騙出來,她心裏其實是很氣的。

他稍稍用力,仍舊是十分強勢地将她扭了過來。

“怎麽,還生氣了?”

他微微勾着唇角,她臉色微紅地瞪着他。

她冷哼了一聲,不經意間,便是踩了他一腳。

他濃眉微皺,但是并沒有說什麽……

繼續跳,他帶着她旋轉,蕩漾。

他似乎很享受跟她一起跳舞的感覺。

而她卻是跳得心不在焉,極度不配合,一連三次踩了他的腳。

他有些失去了耐心,等音樂一結束,他便将她罩在了牆壁上。

“一直踩我的腳,你踩上瘾了?”

“慕先生,跳舞也不是我工作的一部份!”

“還在生氣?”

“慕老板,你管的可真多啊!你管人家加不加班也就算了,還管人生不生氣?”

他瞪着她,她也瞪他,四目相對,兩個人的眼神裏都是較量。

他想馴服她,而她則拼命地抵抗着他。

他的俊臉是很難看的,但是許久,他還是松開了手。

她鬧點小脾氣,這都是他可以接受的範圍。

畢竟他是故意強制性的将帶她出來的,這樣,她可以晚不用再去跟那個秦烈接觸了。

在他還沒有查出來秦烈的行蹤之前,他不會允許她再去見秦烈。

雖然今天在船上還沒有呆上幾個小時,她已經鬧了三次小脾氣,但他都忍了。

“行了,應酬開始了!”

慕寒川冷着臉,伸手理了一下領帶,這便轉身走到了舞池的盡頭,那邊有一排的包廂。

他伸手敲了敲門之後,門打開了。

他轉過頭,伸手拽着她走了進來。

葉綿綿進門之後,轉過頭往身後張望一眼,原本能夠看見秦疏影的地方,現在早已經沒有了人影。

包廂的裝修風格是中式的,裏面早已經有客人。

都是些西裝革領的男人。

葉綿綿這随意看了一眼,便看了兩個熟面孔。

坐在沙發上面,逗着漂亮女服務員的正是江城。

跟另外一個人正象棋的,居然是蔡七爺,另外還有兩三個看着眼熟,卻并不知道名字。

江城一看見葉綿綿,頓時連女服務員也顧不上了,一雙眼睛又賊亮。

“慕少!你這來銷金窟,怎麽還帶上妹子了?”

“少扯,她是我秘書!”

“我懂我懂,這就是那個‘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

江城最後一個書還沒有說出來,慕寒川一條腿踹了過去,江城吓得跳了起來,連忙求饒。

“喂,說好的君子動口不動手……”

“收斂一點!別那麽糙……”

“是,是,葉小姐,請坐!剛才是我失言了……”江城賊遛遛的眼睛,一直從上到下将葉綿綿看了個幹淨,然後還十分讨好的搬了一張椅子過來。

慕寒川哪裏會讓葉綿綿跟那只大灰狼坐一塊,連忙扯到了自己的懷裏。

“坐這……”

葉綿綿紅着臉,尴尬擠到了慕寒川的身邊,她才不會坐他腿上。這些不要臉的男人真是聚到一塊了,指不定還會說出什麽不入流的話來。

“對了,紀公子呢?”

慕寒川掃了一圈,也沒有看見紀墨涵。

“嘿,那見色忘友的家夥,自從結婚以後就沒把我們這幫哥們放在眼裏,成天抱着他老婆!你是不知道,我聽說他為了他老婆,把自己親姐給暴揍了一頓……”

葉綿綿坐在旁邊聽着,端了一杯咖啡喝着,也不說話。

從他們的談話中,她聽出來他們正在等一位客人,大約淩晨一點的時候,船會在某個港口停靠一下,然後那位神秘的客人會上船談生意。

随後,蔡七爺也不下棋,便坐在這裏跟他們聊天,其間,又有年輕的女孩陪在蔡七爺身邊喝酒,而且這女孩比韓寶兒還年輕。

男人們聚在一起,除了女人,便是談生意了,談什麽股票,地價,以及中東的石油之類的,她也聽不懂也不感興趣,便依在了慕寒川的肩膀上打了個盹,正迷糊間,一只大手握在了她的腰間,就那麽有意無意地撩拔了一下,又慢慢地往下滑。

她十分敏感,特別是被人觸碰的時候,她瞬間清醒了。

這便看到昏暗的燈光,桌子底下,那只大手在她的腿上有些放恣……

第 203 章 必要手段?

(更新時間:2004-11-514:57:00本章字數:6832)

将龐希爾斯留在蘭普頓市暫時照料虎兒,薩摩便迳自回到蘭普頓魔武學院。一回來,薩摩第一件事便是到醫療處找琉璃。沒想到到了醫療處門口,卻讓兩名輪值的學生擋住了去路。

“對不起,你沒有受傷,不能進入。”一名學生板着臉指着挂在醫療處門口的木牌道。

薩摩聞言一愣,順着那人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木牌上面寫着∶“無傷不得入內!”。

原來,學院的醫療處除了治療傷者之外,還提供魔藥師研究魔藥,及學院學生輪流實習基礎醫療技術之用,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打擾,便有了這項規定∶沒有受傷不準進入醫療處。薩摩自來到學院至今,還是第一次到醫療處來,自然對這項規定不甚明了。

薩摩見狀,不以為然地挑高了眉∶“我來找新來的魔藥師。”薩摩瞪着擋住去路的少年,強橫地道。

薩摩堅持的眼神讓攔在門口的男子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回過神來,搖頭道∶“不行。規定就是規定。”

男子嘴巴制式化地講着,心裏卻不由有些驚異。在學院這麽久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學生這樣大剌剌地說要找學院的師長哩!何況,新來的魔藥師才剛到沒多久,這人消息竟然這麽靈通,現在就知道了!

另一名學生見薩摩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也跟着幫腔道∶“沒錯,除非醫療師有交代,否則我們不能讓你進去。要進去,等你受傷之後再來吧。”

再度吃了閉門羹,薩摩劍眉再挑,似欲發作。最早開口的學生見狀,連忙折衷地道∶“要不然我幫你進去通報,如果醫療師答應,你就可以進去了。”其實他本來不是這麽好商量的人,但是不知道怎麽,他就是害怕看到這人眼中閃現惱怒的光芒。

此話一出,另一名學生立刻驚訝地瞪大眼睛看着說話的學生。可見這種事并不常有。

“不用。”薩摩想也不想地回答。他就是不喜歡必須“通報”的感覺,更讨厭自己的行動在其他人的掌握中┅。

“那┅?”提議的學生聞言有些不知所措,正想着這人是不是打消進去的打算時,卻見這人突然伸出手,斜指一畫,如利刃般的指勁當場劃破了手臂。

鮮血瞬間迸射而出,染紅了衣裳。看得兩名學生傻在當場。

“我受傷了。”丢下這句話,薩摩就在兩人目瞪口呆中,大方地進了醫療處。

薩摩一走,小斑也跟着大方進去。兩名學生愣了一下,卻不知該不該阻擋。一頭魔獸┅,似乎不是學院規定的範圍啊┅!

醫療室有一道長長的回廊,簡單的隔板切割出幾個空間。最先是一個小一點的診療間,一張方形長桌,幾把椅子,桌上擺着摺疊整齊的藥布,和幾本顏色各異的小冊子。越過診療間往內看去,是一片寬敞明亮的空間,靠着兩邊牆壁擺了十馀張床鋪,四邊角落陰暗處則另外隔出四間小房間。醫療處裏,處處彌漫着藥草的清香味道。

薩摩大略看過醫療處的設計之後,便轉頭四處尋找琉璃。

就在這時,琉璃正好跟着另一名魔藥師從角落的小房間裏走了出來。薩摩還沒開口招呼,琉璃便發現了他的存在,連忙向另一名魔藥師告罪一聲,三步并兩步地趕到薩摩身邊。

“啊!你受傷了!”看到薩摩手臂上的血跡,琉璃皺眉輕叫,伸手便往腰間的布囊探去。

“不礙事!小傷,血已經止了。”這傷是他自己弄的,目的不過是想進來醫療處,所以一等血冒出來,薩摩便将血止了。

琉璃卻不這麽想,還是堅持着将腰囊裏的藥草取出,打算為薩摩治傷。

“不行,一定要治。”琉璃堅持地道,還不忘拉過一張椅子讓薩摩坐下。

聞言,薩摩苦笑了。他怎麽忘了琉璃就是這個個性呢?柔順卻又固執,溫柔卻又堅強┅。

就在這時,醫療處外突然起了一陣騷動。

“琉璃姊姊──!”一聲滿是興奮的聲音從遠而近,不片刻便來到醫療處門口,偏偏到了門口卻被攔住。原因無他,無傷者,不準進!

那聲音不用看到人薩摩也認得出來,是蜜兒!

“咦?!是蜜兒呢!琉璃差點忘了蜜兒也在這裏呢!”琉璃也認出蜜兒,不由得笑彎了眼。

見狀,薩摩不覺撇撇嘴,悶悶地道∶“別理她。”

“為什麽?”琉璃有些納悶。

為什麽?這卻問倒薩摩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只是不想讓蜜兒來分掉琉璃的注意力而已。

這時,門外再度想起蜜兒忿忿不平的聲音∶“大大哥可以進去,為什麽蜜兒不行?!”

“他是傷者,你不是。”輪值守門的學生相當盡責地道。

薩摩轉過頭,看着門外幹瞪眼的蜜兒,得意地舉起受傷的手臂。

見到薩摩的手臂,蜜兒愣了一下,一時也想不通,為什麽薩摩正好受傷,可以進入醫療處。但眼珠子轉了幾轉,蜜兒突然轉愁回喜。

沒受傷沒關系啊!只要她讓自己受傷不就好了嗎?蜜兒異想天開地想着,正想付諸行動時,薩摩卻突然揚聲對蜜兒道∶“你要是因為任何原因受傷的話,我會直接送你回去。”

此話一出,蜜兒當場傻了,一只手舉着,卻不知該不該放下。省悟薩摩是不想讓她接近琉璃,蜜兒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大大哥!你太卑鄙了──!”

薩摩不以為忤,對着蜜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便又再度轉過頭,不再理會兀自在門外氣得跳腳的蜜兒。

這一幕落在醫療處旁大樹上的兩人眼裏。

“你說┅,王子這招是不是跟你學的?”蹲踞在枝幹間的班塔耶指着醫務處,若有所思地對一旁笑得燦爛的耐達依問。

耐達依本來笑眯了眼,聞言立刻裝出滿臉委屈的模樣道∶“喔!班─!你怎麽這麽說呢?這招,根本是我跟王子學的。像我這麽清純善良,怎麽想得出這種招數呢?”

聽見耐達依又叫他班,班塔耶頓時氣結,但眼角一瞥,卻突然得意地笑了起來,指着醫務處道∶“王子好像不這麽想呢!”

耐達依驚覺,連忙轉頭看去,正好迎向薩摩那銳利的眼神。

“不會吧!王子不急着跟琉璃妹妹談情說愛,竟然聽到我說的話了!”耐達依垮下臉,如喪考妣地怪叫起來。

醫務處內,琉璃發現薩摩的目光落向窗外,不禁疑惑地問∶“怎麽了?那邊有什麽嗎?”

薩摩收回瞪視耐達依的目光,轉過頭來,對着琉璃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沒有,兩只煩人的麻雀而已。”

琉璃聽了有點迷惑,但也猜不出薩摩的意思,再看守在門外死瞪着醫務處內兩人的蜜兒,琉璃顯得有些無奈∶“摩哥哥好像很讨厭蜜兒呢!”

聞言,薩摩臉上訝色一閃而過。讨厭?

“算不上吧┅。”薩摩沉吟着喃喃道。也許,他只是純粹喜歡捉弄單純又沒神經的蜜兒罷了┅。

捉弄?!發現這個字眼竟然出現在自己腦海裏,薩摩不由得皺起眉頭。他┅什麽時候喜歡捉弄他人了?

“蜜兒是很可愛的妹妹呢!如果琉璃有妹妹,像她那樣也很好。”琉璃說着說着,不由得笑了起來。

聞言,薩摩立刻從思索中回神。

“別想她了!”薩摩撇嘴道,語氣中挾着淡淡的不悅。

琉璃聽了,不解地瞅着薩摩,不明白薩摩為什麽不高興。

見琉璃滿臉不解,薩摩心中有氣,伸手就将琉璃攬入懷中。

琉璃先是一驚,接着俏臉立刻湧上紅暈,支支吾吾地怯聲道∶“┅摩哥哥┅有┅有人┅。”

薩摩卻不管這麽多,反正樊勞瑞會将琉璃安排在這裏,這名魔藥師自然是自己人了。既是自己人,應該也會知道琉璃是他的妻子,不會大驚小怪。果然,見薩摩将琉璃攬入懷中,這名魔藥師不僅沒有生氣,還識趣地轉頭看向窗外。

“摩哥哥?”琉璃輕聲叫喚。被薩摩的氣息圍繞,盡管再羞人,琉璃也舍不得離開。

薩摩雙手一緊,嘴裏悶聲道∶“你有我就好了。”

薩摩聲音很低,但是琉璃聽到了。她先是一愣,接着只覺眼眶一熱,眼淚幾乎掉了下來。

“琉璃只有摩哥哥。”琉璃在薩摩懷中輕聲回應,聲音微微顫抖。

聽到琉璃輕顫的聲音,薩摩頓時省悟,連忙托起琉璃的臉。果然在琉璃眼中看到閃爍的淚光。

“你果然又哭了。”薩摩七手八腳地幫琉璃擦拭眼淚,還不忘埋怨個幾句。

見薩摩手忙腳亂,琉璃突然噗滋一聲,笑了出來。

“我在擔心你,你還笑的出來?”薩摩像是責怪似地叫,但是說着,自己也跟着笑了起來。

窗外林蔭掩映間,三道苗條的身影靜靜伫立,遙望醫療處裏的那片寧馨。

“姊姊,走吧!”寒星拉拉寒月的衣袖道。

方才她們聽說學院多了一個來自精靈人族的魔藥師,本來還不覺如何。只是蜜兒興沖沖地認定此人一定是薩摩的妻子,琉璃。她們半信半疑之下,也跟着蜜兒來到醫療處。雖然隔得遠遠的,但是她們都一眼就認出醫療處內的蒙面少女便是那夜在蘭普頓市邂逅的米坦娜。

寒星的叫喚寒月恍若未聞,雙眼兀自盯視醫務處裏依偎甜蜜的兩人,低聲呢喃道∶“他說的沒錯┅,他真的很愛┅他的妻子┅。”

那個對自己不言笑的男子,此刻面對他的妻子,會笑、會怒,全然沒有以往她所熟悉的冰冷和疏離┅。

“蜜兒沒有說錯,米坦娜真的是摩耶的妻子。”姬娜嘆道。多麽幸福的人吶!那個摩耶很愛她┅。

“姊姊,別看了。”寒星擔憂地道。他們兩人沒有第三個人介入的空間,姊姊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寒月又看了一會,突然問道∶“他們會很幸福對不對?”

寒星和姬娜不知道寒月究竟在問誰,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回答。沒想到寒月也不等她們回答,兀自回頭就走。

寒星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姊姊!你沒事吧?!”寒星不安地問。一向柔弱的姊姊沒有哭,讓寒星格外擔心。

寒月沒有講話,兀自往前走。寒星和姬娜見狀也不敢追問,只得緊緊跟着寒月,生怕她想不開。

走了好一會兒,寒月突然停下腳步。寒星和姬娜也跟着停下,不安地對視一眼。

“你們不用擔心。我想開了┅。”寒月悠悠地道,語氣中沒有輕松,只有濃濃的無奈。

寒月像在解釋,也像在自言自語∶“其實,我們的婚姻都不是我們可以做主的,就算摩耶真的接受我,又有什麽用呢?”

聞言,寒星沒有放心,反而更加擔憂了。她的姊姊已經放棄追求,打算随波逐流了嗎?她想勸,但卻不知該如何勸?又該勸些什麽?

隔天,除了明斯克啓程返回模裏邦聯之外,衆人都開始接受忙碌的特訓課程。為了趕上始蘇月次二十日的行動,薩摩等人緊鑼密鼓地進行訓練。訓練的重點放在輕功和追蹤上面。薩摩白天跟着衆人特訓,晚上則加緊恢複魔力和真氣水準。尼路等人也不輕松,白天訓練,晚上還要聽取保護琉璃的族人的例行報告。幸好,琉璃一直蒙着面,加上精靈人看到琉璃額心的同心印也知道琉璃的身分,更暗中協助龍人們保護琉璃,甚至薩摩也将小斑留在琉璃身邊,所以至今仍沒有問題。

雖然薩摩因忙碌無法時常來探望琉璃,但琉璃這裏卻比薩摩在時更熱鬧。先不說蜜兒天天來報到,得知琉璃到學院來的兩只小精靈更是立刻抛棄了蜜兒,鎮日粘着琉璃。

一連串訓練下來,就是輕功最差的漢斯、魯道夫和桃莉也進步甚多。

始蘇月次十四日,昶印等人告知,視察團将于兩日後,帶着學院百名學生,前往神跡密林。

始蘇月次十五日,薩摩将衆人階uX于這段時間衆人訓練的地方,大師林。

掃視衆人一眼,薩摩宣布道∶“明天視察團就要出發了。最後一天,我們進行分組雙邊對抗。”

“尼路、耐達依、皮喇、寒、魯道夫、馬索沃一組。奴裏諾達恩、班塔耶、漢斯、滅、桃莉、墨君一組。根據今天對抗結果,我會選出明天任務人員。”薩摩将人員分組安排好,接着便繼續解釋對抗內容∶“以半個時辰為限,輪流搜索。第一組先擔任搜索者,第二組則盡力躲避搜索者。半個時辰後,換第二組擔任搜索者。我會根據順利藏匿的時間長短來決定任務參與人員。”

于是,任務前的小型測驗正式開始。

第二組人馬遁入大師林,不一會不僅蹤跡不見,就連氣息也全然消失了。

第一組人馬此時才進行搜索。

“耐達依,你帶皮喇和魯道夫往右邊找,我和寒、馬索沃負責左邊。”尼路簡單分清任務,分別帶開。

尼路領着皮喇和魯道夫鑽入左邊林道,不一會也不見蹤影。

耐達依見狀聳聳肩,吊兒啷當地呵呵一笑。

“耐達依,該走了。”皮喇見耐達依眼珠子亂轉,卻不急着出發,忍不住開口催促。

經皮喇這一叫,耐達依這才慢悠悠地往右邊行去。

“班!你等着,我來啦!”臨進林道前,耐達依突然高聲一叫,接着才鑽進右邊林道。

皮喇皺皺眉,随後跟進。

醫療處裏,琉璃送走一名受傷學生之後,長長嘆了一口氣。

“小鬼在嘆氣哩!”坐在窗棂上的一抹綠點驚訝地叫,尖銳的聲音讓人無法忽略。

“是啊!總共十三次了。”另一抹同樣停留在窗棂上的綠點用低沉的聲音附和。

“火把,你說小鬼是不是病啦?”聲音尖銳的綠點猜測地問。

“不像!不像!”聲音低沉的綠點搖頭晃腦地回答。

“為什麽?”聲音尖銳的綠點反問。

“笨蛋,小鬼會治病哩!還會生病嗎?”低沉的聲音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

被罵笨蛋似乎讓聲音尖銳的綠點相當不悅,只聽他哼了一聲,不以為然地反問∶“要不然你說小鬼從我們坐在這裏開始,半個時辰內嘆了十三次氣是為什麽?”

“這┅┅。”聲音低沉的綠點聞言啞口無言。

“我沒有生病,木頭。”琉璃看着窗棂上的兩個綠點,無奈地道。兩只小精靈的聲音太大,讓她想聽不到都不行。

今天是魔法部上課的日子,蜜兒上課去了,沒來煩她,但是兩只小精靈就沒這個問題了,一大早便纏在琉璃身邊,棉棉唆唆。

此話一出,兩只小精靈,木頭和火把,立刻從窗棂上飛起,落到琉璃肩膀上。

“你真的沒有生病?”木頭瞪大眼睛看着琉璃,确認似地問。

琉璃搖頭回應。

見琉璃搖頭,木頭又立刻怪叫起來∶“你沒有生病,為什麽一直嘆氣啊!”言下之意像是琉璃不應該嘆氣讓他以洛uo生病似的。

琉璃聞言苦笑,一邊收拾手邊剩馀的藥草,一邊解釋道∶“我在擔心摩哥哥┅。”

“擔心?!”木頭和火把同時拉高聲音叫。

這一聲尖叫來得突然,琉璃沒有心理準備,當場被吓了一跳。小斑本來閉目假寐,也被兩只小精靈拔尖的聲音驚得雙眼猛然睜開。見噪音的來源是兩只小精靈,便老實不客氣地低吼了一聲。

兩只小精靈聞聲瑟縮了一下。

“大大哥需要擔心嗎?”木頭用已經壓低但仍嫌尖銳的聲音道。

“不!當然不用!絕對不用!根本不用!!”火把用力搖頭,一邊搖頭一邊回答。

“小鬼,你真的沒生病?”木頭雙眼微眯,看着琉璃。

“當然病了!”火把攤攤手,無奈地道。

兩只小精靈拐彎抹角,無非是要告訴琉璃,以薩摩如今的能力,根本不需要擔心。琉璃當然知道,尋常人根本奈何不了薩摩,但是,據她所知,薩摩這次任務要去的地點是神跡密林。薩摩說過神跡密林是神族的根據地之一,現在薩摩去了,萬一遇上了神族人怎麽辦?聽說進去神跡密林的人都是有去無回,她怎能不擔心?

“神跡密林不是尋常地方┅。”琉璃說着,不禁又愁得柳眉緊蹙。

兩只小精靈嘴巴張開,正想發表高論時,琉璃早一步接着道∶“而且這幾天,空氣有不祥的味道┅。”這是她無法不擔心的重要原因之一。不祥之源像自西方而來,又像由東方而來。琉璃雖然抓不準确,卻相信災禍将至。

兩只小精靈聞言,立刻皺着鼻子對着空氣猛嗅。可惜精靈的鼻子只能聞到自然災禍,對于魔族、神族,當然是一點感覺也沒有。所以盡管兩只小精靈努力聞了好一會兒,還是一無所獲。

木頭才納悶地問∶“火把,你聞到了嗎?”

火把搖搖頭,無奈地道∶“除了後天會下雨外,我什麽都沒聞到。”

結論出來,兩只小精靈轉頭看向琉璃,卻見琉璃愁眉不展。

“小鬼,你想太多了。”木頭輕松地道。

琉璃沒有回答,僅是再度長嘆了一口氣。

當天測驗結束,薩摩挑出了尼路、耐達依、皮喇、班塔耶、寒、奴裏諾達恩、墨君等七人,不理漢斯的喳呼,一入夜便先行出發,前往帝國密林南軍區,守株待兔。

“摩耶。如果情況不允許,不要勉強救人,先自保要緊。”代表學院衆人前來送行的哈頓·索尼在薩摩等人即将出發之際,如此吩咐。

以學院的立場,自然希望那一百個學生安全回來。但,此事有馬默與五皇子卷入,不如原先所想的那般單純。萬一敵人勢大,說不得便得救幾個算幾個了。重要的是,薩摩等人不能折損。不僅因為薩摩身分特殊,更因為這些人對學院未來的價值比起那一百個人來得重要得多。

這些顧慮哈頓·索尼沒有明說,薩摩卻了解。所以,他沒有多問,也沒有質疑,僅是簡單地回應道∶“我會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