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7 章 該滾的人是你們

董彪的實力,宋琪可是知道的很清楚。

比自己強出許多,在破曉組織內又有一些名氣的,自己是跟董彪動起手來的話,絕對不是董彪的對手。

萬萬沒有想到,董彪竟然會被秦凡如此輕易的給打倒。

頓時心裏對于秦凡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什麽情況?這是怎麽回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就在董彪倒在地上不久以後,從門外又是進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看起來四十多歲,梳着一個中分,長着一張大馬臉,最為奇葩的就是現在大晚上的,他竟然戴着一個墨鏡。

“瞎子哥!”

董彪本來極為的虛弱,眼看就要昏迷的時候,突然看見這個人出現,不知道哪裏來的精神,頓時就大喊了起來。

“霧草,阿彪,你是咋的啦!是把你打成了這樣?”

這個被董彪叫做瞎子哥的人,有些驚訝的望着他。

“是他!他剛才一拳将我打成了這個樣子!”

董彪立即指向秦凡,語氣中還帶着一些委屈。

“就是你這個混蛋打傷了我兄弟?”

瞎子哥頓時朝秦凡望了過來,神情有些不善。

“瞎子,這個人是我找來給我的師父治病的!沒你什麽事!”宋琪頓時對着瞎子哥怒聲說道。

“治病?”

瞎子哥一聽也是愣了一下,然後看着眼前的秦凡,頓時愕然。

現在沈秋蝶的師父可是都要死了,而且他們得到了消息,早就将這個事情告訴給了他們破曉組織的大少。

眼前的這個家夥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瞎子哥還是從他的身上感覺得了強悍的實力。

并且剛才這個人可是将董彪給一拳打敗,實力想必極高,至少沒有看上去的這麽簡單。

萬一将沈秋蝶的師父給治好了,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瞎子哥想到了這一點,目光頓時微沉,對着秦凡說道:“小子,這是我們破曉內部的事情,與你無關,所以你還是走吧。至于你打傷了阿彪的事情,我也不再追究,當交一個朋友。”

“讓我走?”

不料,秦凡聽到瞎子哥這聽起來似乎極為大度的話以後,卻是出奇的笑了。

然後漸漸變成冷笑,望着眼前的瞎子哥說道:“你算是什麽東西,也敢讓我走?”

“該滾的人是你們!所以趁我現在還沒有生氣之前,趕緊給我滾吧!”

瞎子哥一聽秦凡說出這樣的話,頓時勃然大怒,随即說道:“好,看來你不滾是吧,這麽不給我瞎子哥面子,那我就只好出手狠狠的教訓你一頓!”

“然後,我就要讓你知道,我瞎子哥,不是那麽……”

啪!

然而,就在瞎子哥放狠話的時候,還沒有說完,秦凡就直接一巴掌将其抽飛,神情有些不耐煩。

“你哪裏的這麽多費話!”

秦凡冷哼一聲,看着倒在地上的瞎子哥,就仿佛看着一只蝼蟻。

随即又走到瞎子哥的面前,直接就是一腳,将瞎子哥那個戴着,讓秦凡看起來極為別扭的墨鏡給踩碎。

“啊!”

瞎子哥吃痛,頓時慘叫起來。

秦凡此時卻是完整的看到了他的眼睛,只見瞎子哥的另一只眼睛已經瞎了,裏面沒有眼珠。

而他的另一個眼睛,卻是看起來極為的發青。

“果然是一個瞎子啊!”

秦凡看到了瞎子哥的相貌以後,頓時不屑的搖了搖頭。

而此時的瞎子哥,心中也是掀起來驚濤駭浪。

他剛才雖然是在說話,但是卻是有見到秦凡是怎麽動手,只是感到一瞬間,秦凡就是突然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後頓時就是一巴掌将他給抽飛,讓他連一點的反應速度都沒有。

他的實力可是要比董彪要強一些,可是依然沒有想到,面對秦凡的時候仍然不是一招之敵。

“你到底是什麽人。”

瞎子哥有些驚悸的看着秦凡,随即嘴裏說出來他心中的疑惑。

“我是問你問題的人!”

秦凡望着腳下的瞎子哥,接着說道:“現在,我問你問題,你給老實的回答,要不然你的下場就跟他一樣!”

說完這句話之後,頓時就從儲物袋中将化屍粉給取了出來,然後灑在了董彪的身上。

“唔!啊啊啊啊……”

呲呲呲!

在化屍粉一落到了董彪的身上,頓時就是将董彪的皮膚給腐蝕。

董彪無比的疼痛,頓時大喊了起來,在地上翻來滾去。

然後,就過了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化屍粉将董彪徹底的腐蝕而盡,變成了一灘血水。

“咕嚕!”

瞎子哥見狀,頓時就咽了一口唾沫,一臉恐懼的望着秦凡。

一個大活人,竟然在秦凡撒了一點粉末的東西之後,就這麽眼睜睜的沒有了,簡直就是駭然聽聞。

“不說,你也會這樣!”

秦凡說完,作勢就要将化屍粉灑在了瞎子哥的身上。

“我說,我都說,你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啊!”

瞎子哥頓時着急大喊,神情滿是驚恐。

呵呵……

看到瞎子哥這個樣子,秦凡也是心中笑了兩下。

畢竟像是他們這些殺手組織的人,嘴巴可都是出了名的硬,如果沒有用特殊的手段将他們給震懾住的話,他們絕對不會老老實實開口的。

“我問你,你為什麽就要一直阻止我就她們的師父,将你們的目的給我說出來!”

秦凡看着腳下的瞎子哥,頓時就是問道。

“這個,我……”

瞎子哥也沒有料到秦凡竟然是問這個問題,頓時就是顯得極為的猶豫。

“唰——”

秦凡旋即就是将化屍粉灑在了瞎子哥的大腿上,頓時将瞎子哥的大腿給腐蝕。

“啊啊啊!”

瞎子哥也是不出意外的立即慘叫起來。

“我說!你不要再對付我了,我全部都告訴你!”

見到秦凡如此的果斷,瞎子哥此時卻是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麽的堅決,于是立即開口将原委說了出來。

“是這樣的,宋琪跟沈秋蝶師父受傷以後,我們破曉組織的陳少聽說他身上有一個寶物,就讓我們這些人一直就守在這裏,就在他師父要死的時候,将這個寶物帶回去。”

第 264 章 ∶陳逍遙

第二百六十三章∶陳逍遙

(PS:本章節為二合一大章節)

“呲呲呲…!”

伴随着列車的那陣剎車與車輪摩擦鐵軌的聲音,這趟地獄列車終于在一個未知的站臺前停了下來…

“呲啦…”

然後,4號車廂的車門緊接着便自動打開了。

門打開後,張虎就大搖大擺的走向了門口,随後立即向着外面看去,雖然外面依舊很黑,但他所看的方向則是前方不遠處在車燈的映照下那唯一明亮着的站臺。

視線看去,前方的列車站臺上有4個人,三男一女,且衣着各異,那唯一的一名女性從樣貌來看年紀應該在二十五六歲左右,穿着一身藍色的工作服,另一名男子穿的也是和那名女性同一款式的工作服,從着裝上看這一男一女似乎是同一家工廠裏工友。

剩下的兩名男子裏其中那名男子身穿白色大褂的年紀似乎很大,看年紀應該在五十餘歲,至于最後一名男子則很年輕,估計年紀應該在二十多歲左右,可是…當看清這個年輕人的衣着裝扮後,張虎卻是剎那間愣住了…

張虎怎麽說也是經歷過各種大風大浪的人,而且他幹接待新人的活也不是第一次了,什麽樣的新人他沒見過?至于這一次在看到那名青年後他之所以會楞了一下并非是這青年有什麽過人之處,而是…這個人的打扮卻是非常不同于常人。

因為這家夥竟然穿着一身道袍!?

不僅如此,當列車停下以及張虎出來後,四人裏那兩名身穿藍色工作服的一男一女便立即用惶恐的眼神看向了剛剛停下的列車以及車門口出現的張虎,然而…那名五十餘歲的老者與那名穿着道袍的青年二人卻始終面對面的激烈的争論着什麽,似乎二者根本就不在意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莫名出現的列車一樣…

“好你個老家夥!我都說有鬼了,沒想到你還是不信!你個老頑固!”.

“哼,小子,年紀輕輕的你做點什麽不好?為何非要幹這種裝神弄鬼的行業?這是讓人不恥的!”

“我了個擦,老家夥你這說的是啥話?我師父就說過,幹我們這一行的不僅受萬人敬仰而且還能賺大錢,最重要的是幹我們這行的還會有妹子喜歡!對了,你說你不信有鬼,那我問你,剛剛那個白衣女鬼你怎麽給我解釋?”

“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裝的倒是像真的是的,我估計那個白衣女鬼要不就是人假扮的要不就是什麽什麽投影技術,我在科學院裏呆了這麽多年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這種迷信思想我根本就不信!”

“啧啧…啧啧啧…老頭你就嘴硬吧你,你話說的那麽好聽,那麽當初女鬼追來的時候你怎麽也和我以及這個妹子與這個家夥一樣拼命的逃跑?”

“我…我那是人在碰到未知的突發狀況下的本能反應!”

望着前方那個道袍青年與老者的激烈争論,張虎的表情不由的有些懵比,是的…就像之前所說的那樣,他張虎幹接待新人的活也不是第一次了,什麽樣的新人他沒見過?有發瘋的、有質疑的、有不屑一顧的、當然絕大部分新人在這種詭異的場景下看到列車後都是惶恐不安的,然而沒想到這次站臺的上的這倆人…不僅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不說…還幹脆直接無視了列車與他自己,似乎二人都極為重視這場辯論,似乎誰都想把對方辯論的啞口無言才好。

當然,時間有限,他知道列車只會在站臺等待新人15分鐘,所以他也不可能一直圍觀二人就這樣辯論下去,誰知道這倆人會辯論到什麽時候?

所以接下來張虎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便猛地大聲對着前方站臺上的幾人大吼道“喂!你們這幾個人給我聽好了!不想死的就不要繼續在那裏墨跡了,抓緊時間上車!”

張虎的這聲大喝一出口聲音不可謂不響,那名工作服女與工作服男也很自然的被他的這聲大吼給吓了一跳,他們先是打了個哆嗦随即便用有些畏懼的目光看向了車門前的張虎,當然了,一直在激烈争論的那名道袍青年與老者也是在張虎的這聲大喝下停止了争吵,二人也不約而同的将頭轉向了車門前的張虎那裏并且開始仔細打量起了來,只見列車門旁的這男人身高約在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不說還留着個光頭,被黑色背心包裹的軀體其裸露的部位盡是紮實的肌肉,而且此人樣貌極為兇狠,還一臉的胡渣子,第一眼看去竟給人一種窮兇極惡的感覺!

看到四人全被自己的這一聲大吼鎮住了的同時還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這一刻張虎有些得意,為了配合如今的恐怖與詭異的氣氛…所以張虎便又習慣性的對着四人露出了一臉的獰笑!.

果然!當張虎那兇惡的臉上露出獰笑後,那名工作服男頓時就被吓得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而那名工作服女更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二人果然對張虎的表情産生了畏懼,不過…

“老頭,這滿臉胡渣子的家夥你認識?”.

“你說什麽呢!你認為身為堂堂院士的我會認識這種人嗎?”

“那他怎麽對着你露出如此善意的笑容呢?”

當這一老一少被張虎吸引了目光後,看到張虎的樣子,這倆人不僅沒有露出一絲驚愕的神情卻反而直接對着前方的張虎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當然了,停止争吵後的二人似乎在這一刻才正式注意起了前方的那輛列車以及張虎。

看到這裏,那名身穿道袍的青年先是潇灑的轉了個身,随後竟對着不遠處的張虎拱手行了個标準的古代拱手禮,這也讓張虎不由一滞,青年在行完禮後便開口對張虎說道“請問這位先生,這是什麽地方?還有這列車又是怎麽一回事?”

雖說這名青年道士的所用的語氣似乎很鄭重,可他眉宇間那股玩世不恭的神色卻是從始至終都顯示在他的臉上。

随後,張虎按照以前的老規矩對四人講述了他們已經被詛咒空間選中了的事實,接着又粗略解釋了為何要進入地獄列車的原因以及車票等最基本的事情…

“解釋也解釋的差不多了,如果你們信我的話便立即過來登車,如果不信我也不強求,畢竟命是你們自己的,是生是死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吧!”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後,張虎就直接靠在門旁抽起了煙來,一句話不在多說,這是自然的,其實張虎接待新人這麽久以來,他向來都是按照規矩給先給新人們解釋一通,而并非直接恐吓其上車亦或是不管不問,張虎做的也很中規中矩,至于最後到底上不上車,張虎都從來不強求,畢竟生命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對自己命運的選擇也完全都由新人們自己決定。

話歸正題,當張虎的一通解釋說完後,站臺上的四人果然立即躁動了起來,他們先是神色各異的互相看了看,随後幾人的反應也是各不相同…

那兩名身穿藍色工作服的一男一女在聽完張虎的話後,這二人的反應與大部分普通人一樣,先是驚恐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随後就滿頭冷汗的開始瘋狂撕起了手裏的車票,結果也正如張虎所說的那樣,無論他們怎麽撕扯,那張看似薄薄的一張車票卻是沒有破損一絲一毫,甚至那名工作服男還掏出火機燒手裏的票…但卻依舊毫無效果…

看到這裏,在聯想到之前追趕他們的那個白衣女鬼…想到這裏,二人那本就惶恐不安的表情在這一刻更是面如死灰!冷汗也同時如雨一般的從身體各處紛紛冒出,是的…他們是真的害怕了,不僅恐懼自己将來的命運,而且還擔心在過一會那即将出現的鬼潮,然而俗話說得好,人就是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動物,雖然大量的證據與現實擺在眼前,可二人卻依舊沒有朝列車這裏走來,似乎仍然在猶豫着什麽。

“要不…要不咱就登車吧,通過剛才那個光頭的敘述以及咱這手裏怎麽弄都弄不壞的車票…這事太邪乎了,如果那個光頭說的是真的,那站繼續待在這裏的話可…可不安全啊。”

那名工作服女在感受到四周的狀況後她已經害怕到了極致,此時的她一邊渾身打着哆嗦一邊對着身旁的那名工作服男用發顫的語氣說出了上面那句話,不過她的這句話似乎并沒有打動那名工作服男,這工作服男雖說神情與那女性差不多都是恐懼無比,其實他也對張虎的話信了七八分,畢竟之前的那個白衣女鬼怎麽看都不像假的,在加上手裏這張無論這麽撕都無法損毀一絲一毫的車票更是讓他心驚不已,可…可是一想到進入列車後将來所要面對的事情…不知怎麽的,一想道這裏,他那雙不停顫抖的雙腿卻是無論如何都邁不動…

至于那名身穿白大褂且自稱是院士的老者,他在聽完張虎的解釋後卻是直接露出了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沒錯,他身為一名科學院的院士,怎麽可能會信這鬼神之說!?一開始他在地鐵站門口碰到的那個年輕道士就讓他很是鄙夷,後來被白衣女鬼追到這裏後那道士更是直接向他宣傳封建迷信的思想,可沒過多久突然冒出的一個光頭大漢也說一些有鬼必須上車什麽的話,現在的他甚至已經隐隐開始懷疑身前的這個青年道士和遠處的那個光頭大漢是不是一夥的了,二人合夥搞得這場騙局,其目的或許就是為了騙錢。

正當老者在那用鄙視的眼神掃向前方列車門口的張虎時,身旁的那個青年道士卻是在沉思了片刻後伸出胳膊頂了老者的胳膊一下,老者轉頭看向他,但卻發現這一刻青年道士那自從遇到就始終存在的玩世不恭的神色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臉的凝重,而青年道士在用胳膊頂了一下老者後也是立即對他說道“這位大伯,我認為咱這幾人還是按照那名光頭的話盡快登上那輛列車吧,否則一會鬼潮應該就該出現了。”

他說的這句話其聲音并不低,不僅是老者,連一旁的那兩名工作服男女也聽到了,然而青年道士的話音剛落,那老者居然直接哈哈大笑起來,并且從他的神情舉止中似乎一絲恐懼的樣子都看到不,老者笑了幾聲後随即又看着年輕道士說道“哼,少在這裏騙我了,你與那個光頭是一夥的吧?我活了大半輩子你們這種裝神弄鬼的神棍我見得多了,無非就是利用人的恐懼心理進行騙錢的老套路了,你不要再說了,怎麽可能會有鬼?那個光頭不是說在過幾分鐘就會出現數以千計的鬼潮嗎?我倒要看看這鬼潮到底會不會出現!”

老者這句話說的聲音頗大,語氣中甚至已經包含着無與倫比的科學信仰!他的這句話猶如一支強心劑一樣不僅讓自己更加堅信科學,甚至連身旁的那本已經因恐懼而動搖不少的一對工作服男女也在聽到他的話後恢複了不少理智,這一男一女互相對視一眼,似乎…這老學究說的還挺有道理,對啊,這世上怎麽可能有鬼呢?

當然,老者的這句話也讓不遠處靠在車門旁的張虎聽到了,他只是用不屑的眼神瞥了老者一眼就懶得搭理了,他又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還剩1分30秒…到時鬼潮便會出現了…

這時,老者身前的青年道士在聽到老者的話後,他先是微微嘆了口氣,接下來他便将雙手背在身後,同時繼續用凝重的口吻對老者說道“我們道家有一句話說得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一個能與你攀談超過3句話的人即為緣分,今日你我交談的話語豈止是3句,所以…看在你我二人有緣的份上我決定過一會無論如何都會救你一次。”

聽到青年道士的這句話後,老者卻依舊渾然不動的站在原地,似乎根本就不打算在理睬他一樣,然那名青年道士卻毫不在意,反而是轉過身對着前方不遠處的張虎在次拱手行禮問道“這位光頭大哥,敢問距離鬼潮出現還剩多少時間?”

然而,青年道士的話音剛落以及張虎剛要張口回答的這一刻…

“額…啊啊啊啊啊啊!!!呼…哈…嘩嘩!!!!”

同一時間!一陣陣極為刺耳的詭異呼嘯與哀嚎聲竟是瞬間充斥了整個地鐵大廳!!!

——鬼潮出現了!!!

當然,伴随着這一陣陣無比響亮的鬼叫聲,一同出現的還有站臺後約幾十米處那數以千計的恐怖鬼物們!它們的數量極多,似乎偌大的地站內到處都是它們的身影!而如今這數量多到幾乎數不清的鬼物們,它們自從在上一秒伴随着無數的鬼叫聲出現後便立即瘋狂的朝着前方站臺上的4人快速奔來!!!

奔來的這些鬼物們個個形态恐怖異常,有全身腐爛的的,有缺胳膊少腿的,有在半空中飄着的,有披頭散發神情猙獰的,甚至還有只剩半個甚至卻依舊瘋狂的向前方爬來的…

“呀啊啊啊啊啊!!!”

“鬼…好多鬼啊!!!”

當然,在看到這憑空出現并且還用極為快速向他們接近而來的鬼物們後,站臺上那兩名身穿工作服的一男一女剎那間就同時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随後竟雙雙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至于之前那死都不信有鬼的老者也看到了身後的那群數不清的鬼物們,在看到這幅場景後,老者并沒有什麽反應,他依舊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那是因為…

——他已經完全呆住了!

而那名身穿道袍的年輕人在看到身後不遠處那副千鬼奔來的浩大場景後,他也是兩眼猛地瞪得老大,雖說之前他就有過心理準備,可是當親眼見到那光頭所說的鬼潮時還是被驚的嘴巴張的老大。

他畢竟不是平凡之輩,在度過了兩秒的吃驚之後他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着他的兩條手臂忽然互相插入袖口之中,當他的兩只手在次從袖子裏出現時兩只手裏卻是各自抓着一把黑色的類似于沙土的東西,一些極為細小的顆粒還不停的從他的手掌的縫隙中流出,下一秒他就大步走到了那兩名癱倒在地的男女面前并分別将那兩把灰土左右同時扔到了二人的臉上!

“還發什麽呆!?趕緊往列車那跑!”

做完這件事後,那一男一女的臉上就布滿了灰塵,同時年輕道士的那聲大吼也傳進了二人的耳朵裏,直到這一刻兩人才從之前的驚恐中反應過來,只見二人在慌忙從地上爬起後便紛紛哭嚎的朝列車的方向拼命奔去!

看到二人嚎叫着絕塵而去,年輕道士則是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情,接下來他又轉身看向了身旁那早已經因呆滞而一動不動的老者,看到這裏,年輕道士嘿嘿一笑,他迅速将自己的手掌伸向天空,然後…

然後狠狠一耳光打在了老者的右臉上!!!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老者的臉上,同時老者的右臉也在這一刻出現了一道醒目的巴掌印!

在這道耳光過後,老者也是赫然從之前的呆滞中回過了神來,自然的,回過神來的老者在看到還差二十幾米就會到達他面前的鬼潮後,他先是猛地發出了一聲恐怖到極限的尖叫,接着便瘋狂的朝着列車的方向逃去!還別說,別看這老者的年紀都50多歲了,可玩命跑起來的速度卻是絲毫不比前面正在狂奔的那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慢多少。

望着前方工作服男女以及老者三人那瘋狂逃跑的背影,目前站臺上僅剩他一人的青年道士其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幅極有成就感的得意的之色,當然,他的這一連串舉動也被張虎盡收眼底,車門旁的張虎不由驚訝萬分,此人是何人?為何面對危險他卻依然絲毫不不懼?

這時,在看到三人都跑遠以後,那名年輕道士才轉過身打算看看身後的鬼潮距離站臺還剩多遠,然而…當他轉過身後…卻赫然發現鬼潮距離他所處的位置竟然僅僅只剩下了不足15米!!!

看到這裏,年輕道士的面容上竟依舊沒有絲毫波動,他先是在原地默默地站立了兩秒,接着…下一秒…

“啊啊啊!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猛然之間,那年輕道士忽然發出了一聲極為驚恐的嚎叫,緊接着就帶着一臉驚恐到極致的表情朝着前方的列車瘋狂跑來!!!

噗通!

這是張虎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聲音…

別看那名年輕青年道士跑的最晚,可接下來張虎卻注意到那道士的速度竟是快的有些不符合常理!是的,只見那年輕道士在驚恐奔跑的過程中一雙腿雖然大幅擺動,可他的步伐與前進的距離卻是有一絲不符合常理,張虎也看不出其中的玄機,而且特也也沒時間看出玄機了,因為接下來那名青年道士便在身後鬼潮的追趕下居然與之前的那三人幾乎同時奔入了列車之內!

伴随着那身道袍的随風飄舞,甚至年輕道士在進車時還搶在了那名老者與工作服女的前面,僅僅只比那名跑的最早也是跑的最拼命工作服男落後了一個身位進入列車。

很快的,當四人全部奔入列車後,伴随着一陣鐵軌摩擦的聲音列車終于開始重新啓動了,同時列車的車門也這一刻自行關閉起來,這也代表着這趟地獄列車本次的乘客登車完成,列車也要重新恢複正常的行駛了!

目前的4號車廂內,望着那自從跑進列車後就始終臉不紅氣不喘的青年道士,張虎終于忍不住對其問道“你…你真的是道士?你叫什麽名字?”

聽到張虎的問題後,那名正在整理自己發型的年輕道士先是一愣,随後他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傲然回答道“嘿,我乃廬山紫薇道觀現任第3代掌門人——陳逍遙是也!”

未完待續…

第 263 章 蘇小虎死定了?

第263章 蘇小虎死定了

大族老沉默了許久,泉寶這孩子是村裏的小福星沒錯,但他咋慢慢的感覺有點邪氣了呢不過她給村裏人帶來的福運,确實是實打實沒有錯的。

或許聽她的話,讓伍映雪有這麽個機會,清泉村會迎來大變化

想到這裏大族老立刻說,“好,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族老爺爺不是個老古板,答應你也無妨,但咱們醜話說在前頭,到時候你阿娘若實力不濟沒能當選,可別來找我說三道四的,你雖然對咱們村功勞甚大,但我這人向來是公平的。”

又給自己戴高帽子了,泉寶心裏腹诽一句,一邊說着她是小福星,一邊又做着令人疑惑的事情,哎,大人的世界,真搞不懂,大族老的世界,更搞不懂,妥妥的就是一個牆頭草啊,風往那邊吹,人往那邊倒。

“族老爺爺放心,只要有公平公正的機會給到咱們家,我和阿娘很樂意為了清泉村美好的明天,加油努力,和村裏人一塊發展噠!先前是我态度不好,族老爺爺可不能生泉寶的氣了哦,生氣會老得很快的。”

硬的招數用過了,總要用軟的招數給人來個臺階,泉寶上前主動牽着大族老的手,“我們一塊下山吧,嘿嘿!”

大族老看着她甜甜的笑容,撓了撓頭,“你這孩子變得真快!”

“您不也是嘛~~”

大族老呃了一聲,好像是這樣的,現在想想,先前威脅泉寶和伍映雪的事兒,做得确實有些沖動了,但他不是為了村裏人考慮嗎到了他這把年紀,就只能想着後輩們越來越好,難免關心則亂了。

可是道歉的話他也說不出來,既然泉寶主動給了臺階,那他主動下吧,等果斷時日瘟疫事了,家家戶戶又能串門了,再讓家裏的婆娘上門給伍映雪賠個禮,這事便算過去了。

這般想着,大族老又覺得事情沒那麽難熬了。

即墨觞見泉寶拉着老人家的手,完全忽略了自己,癟了癟嘴說道:“我們在山洞還有一些東西要收拾,要不大族老您先回去吧,我和泉寶一會兒自己回村就好了,不急于這一時吧”

“不急不急。”大族老也要先去通知那些複發了瘟疫的人,趕緊去祠堂旁邊集中起來,到時候讓泉寶統一醫治,效率不就高很多了嗎

大族老剛走,即墨觞就忍不住道:“泉寶妹妹,方木林趕你出村這事,就這麽算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有些事情是注定了的,方木林錯過一次機會,想再改變,就改變不了了。”泉寶看着即墨觞唉聲嘆氣,“寂寞哥哥你最近一段時間都沒去過城裏,不知道現在是怎麽個情況,縣城圍得鐵桶一般,蘇木林一家又是周遭村子裏來得,還染上過瘟疫……想進城治病難如登天!”

蘇小虎的結局,其實已經被蘇木林選擇好了,旁人幹涉不了。

“你的意思是,蘇小虎死定了”

“我可沒這樣說……”

泉寶呸了聲,“我拿出來的瘟疫丸子還是很有用的,想必就算是複發,也不會太嚴重,及時退熱吃藥就好了,但問題就出在這,蘇木林他們亂投醫,剛剛我和大族老聊了一陣,發現蘇木林兩口子從頭到尾,好像都沒給蘇小虎做退熱的措施……寂寞哥哥,這事咱們別管了,快點收拾東西回家吧!”

“想讓阿娘再幾個月後成功競選村長的話,咱們這幾個月就得多多努力了!”

一個好的村長候選人,是要能帶領全村人發財致富的,這樣成功的幾率能擡到八成以上!

第 265 章 釜底抽薪

大約是為了利用靈泉修煉,淩虛子這丹房地勢特別得低,湧出來的泉水流不出去,很快便沒過了紅箋的膝蓋。

她的下半身完全泡在了冰冷的泉水中。

紅箋卻渾然不覺,她沉浸在《大難經》中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外界的一切。

冒險嗎?

紅箋自然知道自己現在正停留在風口浪尖上,随時都可能粉身碎骨,但師父以性命換來的這點兒希望她想再為之努力一下。

就像師父所說的,旦有一線希望,也要盡全力去試試。

至于這部分的《大難經》不可輕學,學了之後會有諸多害處,這個問題還是等有命活下來再說吧。

水漫過了丹房的門檻,汩汩流向偏殿。寰華後殿裏從來沒有積過這麽多的水。

時間早過了石清響反複叮囑她的一刻鐘。

不知是因為太早修煉了《大難經》,還是紅箋自己揣摩的不得法,她運轉《大難經》所需的真元越來越多,大量真元洶湧而出,令她很快便感覺到一陣濃重的倦意,頭開始鈍鈍地疼。

突然之間,紅箋覺着散在水中的一縷神炁猛地一跳,似是被某種未知的力量牽動了一下。

是幻覺嗎?紅箋加緊催動神識感應。

頭一時疼得更厲害了,就在這疼痛中,似有刀鋒樣的銳器劃碎無形阻礙,令她的神識豁然開朗。

一道意念清清楚楚通過她的神炁傳遞回來:“怎麽是你?”

這本該是一句疑問,可因為那傳遞過來的意念太過平靜淡漠,叫人一接觸便意識到對方這只是打個招呼,對于“怎麽是你”的答案其實毫無興趣。

這麽波瀾不興呆板無趣的神念,紅箋此生也只在宗門秘境裏接觸過一回。

她的心神瞬間産生了極大的波動,險些哭出來:“上古靈泉?”

對于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對方沒有回答。它終于透出來一種類似奇怪的情緒:“你離元嬰還差得遠,用的也不是靈犀秘法,為什麽竟能聯系上我?”

“這是一種功法,消耗很大,我堅持不了多久了。”紅箋這話不是誇大其詞,只這麽一小會兒的工夫,她便覺着身體達到了疲憊的極限,連骨頭縫裏都透着酸痛。

“你們那元嬰呢?剛剛分明感覺到有人在靠近我,怎麽突然不見了?”

“敵人在地下靠近你的地方放了一個捉元嬰的法寶,我師父被捉進去了,你能打開它嗎?”其實就算現在打開“捉嬰塔”也已經遲了,紅箋明明知道,卻還是忍不住抱着萬一的希望。

“打不開。我化不了形,所以沒有施法的能力。”上古靈泉漠然答道。

紅箋頓時感覺到有些不妙,經過了剛才的絕處逢生,若是再一次發現走下去的是條死胡同,她簡直有些無法應對這巨大的心理落差。

“那麽求你快點打開護宗大陣吧,敵人馬上就要到了。”

可紅箋很快接收到了上古靈泉冷冰冰的回答:“我只是一道靈泉,之前你若将那木系靈種給我,我學會化形,便可以打開大陣了。”

真是怕什麽便來什麽,紅箋簡直快急瘋了:“你是說必須有元嬰修士和你一起?”

“不錯,他來施法,我提供能量。”

可原定承擔此責的師父闫長青已經死在了地下,一時之間去哪裏再找一個元嬰?就算二師伯霍傳星可以,時間也是來不及了。

紅箋坐在那裏茫然失措,連挪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巨大的消耗連同失望幾乎将她的所有精力榨取幹淨。

怎麽辦?《大難經》無以為繼,她只得同上古靈泉中斷了神識上的聯系。

打不開護宗大陣的丹崖宗,就像一個手裏捧着寶貝的孩子,任誰看到,都想來搶奪。這樣的上古靈泉,實是還不如沒有。

對,還不如沒有!一道靈光在紅箋腦海中閃過,宛如璀璨的煙火照亮了迷途。

時間緊迫,紅箋顧不得再想其它,她服下一顆恢複真元的丹藥,盡起所剩無幾的真元再次運轉了《大難經》。

本來以她的修為越階強行施展這功法已是勉強,這一下真元不繼更是給神識帶來了極大的傷害。

《大難經》再次運轉之時,紅箋意識到自己大約是走不了了,不管成功與否,她都沒有餘力撤離寰華殿。

沒有退路,只能往前。

紅箋只覺識海一陣激烈的震蕩,随即天旋地轉眼前一陣發黑,她咬緊牙關,傾盡全力尋求着上古靈泉的回應。

上古靈泉,我不求你打開護宗大陣,你走吧,走得遠遠的,深入地底,讓敵人再感覺不到你的存在。這是你能輕易做到的。一個兩個敵人都在觊觎你,我丹崖宗現在實是無力應對,多給我們一點時間,來日再繼續我們相互守望的約定,你走吧,求你了。

她将這想法幾乎化為了執念,以神魂發出的吶喊震蕩得地下泉水頓生波瀾。

上古靈泉聽到了嗎?它會照做嗎?紅箋不知道,她只知随着她逼出了最後一點真元,黑夜于她提前降臨。

紅箋無力地躺倒在泉水裏,冰冷的泉水沒過了她的眉眼,飄起她長長的黑發。

好累啊,終于結束了,在陷入昏迷之前的最後一點時間,她恍惚想起了此時還在奔波着收拾殘局的石清響,心中不由生出了一陣濃濃的歉意:“你念念不忘的那些于我而言并沒有發生,此生其實是我虧欠了你,只能是這個樣子了,若是有下輩子,再來補償你的深情厚意吧。”

泉眼裏正向外冒着的泉水突然停了停,緊接着它再動起來卻是泉水回流,像是上古靈泉縮回了探到地面上來的觸角,散在寰華殿中的積水重新彙集起來,經由泉眼“嘩嘩”返回地下,很快紅箋的身體便露出了水面。

只消片刻,整個寰華後殿連同這間丹房在內竟然再也看不到半點水漬,地面恢複了之前的幹燥,這還不算完,那泉眼也不再向外冒絲毫寒氣。

丹房裏一片死寂,經此一遭,先前石清響、闫長青等人留下的種種痕跡盡皆被洗刷幹淨,只有昏迷不醒的紅箋還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此時北方天空正有一輛金縷玉雕的寶車奔着赤輪峰飛疾而來,這飛行法寶轉瞬間便到了寰華殿上空,沒有降落,稍一盤旋,徑往峰北而去。

這麽大的動靜,登時便将香積峰上正在和霍傳星長談的穆逢山驚動,他向霍傳星道:“有客到訪,一起出去看看吧。”

霍傳星心裏不安,闫師弟那裏不知進行的怎麽樣了,護宗大陣到現在也不見打開,這又來了搗亂的,看來今日只怕是要夠嗆了。

既是有人打擾,他再拖着穆逢山也沒了意義,只得跟了他出來察看。

歲寒峰峰主英麒也有所感應,過峰探看,和穆逢山會合到了一處。

穆、英兩人如此重視,乃是因為他們認得這輛車是季有雲的飛行法寶。季有雲不知何故突然跑來赤輪峰,穆逢山心中詫異,趕緊率衆迎接。

季有雲根本沒有心思理會穆逢山等人,一到赤輪峰直接在峰北寰華後殿外邊降落,收了法寶毫不停滞便要往殿內而去。

這兩年季有雲感覺到自己距離元嬰圓滿已經不遠,若得這上古靈泉加以煉化,一鼓作氣直升化神都有可能。

當年他在泉眼裏悄悄放下“捉嬰塔”,便是為了這一天,只要活捉了丹崖宗的開陣之人,他是寧可得罪戴明池,也要将靈泉弄到手的。

“季前輩!”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喊。

季有雲本不打算止步,他神識一掃,看清來人,腳下不由滞了滞。

喊他的這人出現在這裏叫他頗為意外,季有雲微微皺眉:“石賢侄,前番我還聽你師父說,你的情況大有好轉,怎麽看上去也沒比剛回來時見強。你這樣子要趕緊治療,不要随意在外活動。”

石清響笑了笑,說道:“我來拜望一下元師叔,季前輩也是來見元師叔的嗎?”他的臉配上笑容,就連季有雲這樣經多識廣的人也不由一陣發寒。

元必簡?季有雲此前依稀感覺萬裏之外的“捉嬰塔”裏關進了元嬰,擔心來晚誤事,駕了法寶火速趕來。此時再想,丹崖宗的元嬰都進到地下了,奉戴明池之令看守靈泉的元必簡還有命在嗎?

他放開神識,往元必簡的洞府裏一掃,果不其然,元必簡死狀甚慘,季有雲雖早有猜測,也不禁暗自凜然。

季有雲沒空細看,心念電轉:戴明池沖擊化神中期去了,若是能不得罪他自然是最好。

于是他滿臉都是憂色,急匆匆道:“我正是為元長老而來。方才我心有所感,施展《大難經》一算,才知道是丹崖宗這邊出了事。你快去看看吧,元長老為人所害,已經殒落多時了。”

石清響露出驚訝之色:“這……季前輩您不是開玩笑吧?元長老是元嬰後期,遠的不說,單這丹崖五峰之內誰有本事害他?”

季有雲面露不豫:“你自己去看,靈泉出事了,趕緊想辦法通知你師父吧。”說罷不再理會石清響,擡腿便欲進入寰華後殿。

第 267 章 :大祭司同意見面

江芙蕖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倒像是誰稀罕做這個電燈泡一樣,她擡腳,往小側間去倒茶水喝。

本以為瓊心會在小側間待着,誰知道竟然沒看見,江芙蕖心中有些奇怪,瓊心去哪裏了,不過,她也沒多想就是了,她抿了幾口茶,口中終于不再感覺到幹渴了,這才轉過身,對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側進來的宋伯遠道,“宋公子?”

這個家夥,不是來找她的吧?

宋伯遠正在暗暗打量江芙蕖,她走路步子有些大,喝茶的動作有些粗俗,不像是京中貴女,倒像是個民間女子。

可她行動間似乎又有些自在随意,頗為不拘,倒是真應了世外之人該有的神态,她難道真地只是個居士?

宋伯遠想到自己當初調查她的資料,在方外庵以前,沒有任何訊息,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出現在方外庵一樣。

“宋公子!”江芙蕖見宋伯遠不說話,一雙如墨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她心裏發毛,忍不住擡高了聲音,沒辦法,鳳王惹不起,這個宋伯遠,背後有太師府,貌似還有一個堯明帝,也是個麻煩人物,照樣只能忍。

這個時候,江芙蕖感覺自己這趟上京城之行實在是有些糟糕,開端就是忍,以後只怕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要忍忍忍,最後別給她練成了只忍者神龜。

“江姑娘。”宋伯遠收了思緒,面上神情沒什麽太大的波動,語氣也是淡漠地很,仿佛剛剛他沒理會江芙蕖這件事情,跟他完全無關一樣。

江芙蕖心中悶地很,态度自然也好不起來,她算是發現了,這個宋伯遠是個情緒十分淡薄的人,換句話說,就是少怒少喜,狀态有點像出家的和尚,無論別人怎麽待他,只要沒觸及到他的底線,他輕易是絕對不會有任何反應的。

這可不就是現成的受氣包嗎?

“宋公子為何喚我江姑娘,而不是居士?”江芙蕖語氣惡劣,老神在在地在桌子邊坐下,十分有閑情地開始調茶,“宋公子難道不知道,我早已忘了前塵,俗名也是往昔了嗎?”

說話有點尖銳,性子似乎很大,這個倒是跟有些貴小姐能對上的。

“江姑娘在尋前塵。”宋伯遠的話很短,但是一針見血地告訴了江芙蕖,她在找事。

江芙蕖語滞,她動作一頓,旋即若無其事地繼續搖着茶杯,茶杯中的清茶蕩起一圈圈的漣漪,帶着江芙蕖的面容一起晃動,“以後不許喊我江姑娘,喊居士!否則我以後就喊你宋大!”

道理是沒有的,但就是看你不爽!

“江……”宋伯遠看着江芙蕖兇狠的目光,口中一頓,“居士可是見過大祭司?”

大祭司?江芙蕖正想搖頭,她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但是她腦中閃過那日在天星街上撞到的神秘男子,那頭便搖不起來了。

她的直覺,那個神秘男子很有可能就是大祭司。

“宋公子見過大祭司了?他可是同意見我?”這麽快就給回複了?江芙蕖有些意外。

宋伯遠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就定定地看着江芙蕖,也不吭聲。

真是個倔脾氣,不過我可不順着你,江芙蕖假裝沒有看懂他眼中的意思,不搭理他的問題反而繼續道,“必定是同意了,何時?在哪裏?”

“月底,明月樓。”宋伯遠在江芙蕖身邊坐下,看她那杯清茶被晃地起了水泡,沉默地別開了目光,“大祭司讓我問居士一句話。”

“什麽話?”江芙蕖将茶杯放下,這茶葉有些恐怖,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陳茶,居然沒有一點味道,她心中十分慶幸,剛剛喝的是白開水。

宋伯遠沒有吭聲,他想起昨日見到大祭司時的場景。

望星臺的頂層樓閣中,大祭司橫躺在睡塌上,半眯着眼睛,“江芙蕖?”

閣樓中有股沉沉的香味,讓人的腦子有些眩暈,宋伯遠暗暗在穴位上點了一下,才讓自己清醒過來,他朝大祭司點點頭,也不管大祭司有沒有看見。

“她要見我,那便月底吧。”大祭司沒有睜開眼睛,卻像是看到了宋伯遠的動作,他輕嘆一聲,“我們遲早是要再見的。”

再?宋伯遠琢磨着這個字,他眼中帶了訝異,大祭司見過江芙蕖?

要知道,大祭司平日裏可是幾乎不出望星臺的,江芙蕖也是剛來上京城中沒有多長時間,他們是怎麽見面的?

能讓大祭司特別記住的人,江芙蕖身上難道有什麽蹊跷?宋伯遠心中一頓。

“蘭澤,我吩咐你做的事情,你去做了嗎?”大祭司卻是不想再提江芙蕖,他轉而問起了其他事。

宋伯遠聽他對自己的稱呼,眼中閃過一絲暖意,他點點頭,“我去了那個地方,裏面沒有人。”

“沒有人?”大祭司白如雪的額頭微微蹙起,修長幹瘦的手指輕輕揚起,微微撚動,“果真是不在了嗎?可為何那顆星還閃着微光?而且近日還有微熾之象。”

大祭司的話,宋伯遠是聽不大明白的,不過,他知道大祭司在找人,這個人似乎有生命危險,連大祭司也不确定她是死是活,而現在,大祭司似乎确定了,她是活着的,可他指給他去尋的地方,卻是錯的。

大祭司占蔔星象從來不曾出過這麽大的差錯,宋伯遠看了大祭司一眼。

大祭司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竟然是紅色的,宋伯遠卻見怪不怪。

“大祭司,還要讓人再去找嗎?”

大祭司擡起一只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從榻上翻轉起身,走到窗邊,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空,上面的繁星閃爍,如夜空星畫。

大祭司看了足足有一刻鐘的功夫,才轉過身,走到宋伯遠身邊,“不用找了,既然她如今沒有生命危險了,自然會來找我的。”

宋伯遠見大祭司眼中的紅色漸漸消退,恢複了烏黑,忍不住道,“大祭司,你的身體……”

第 266 章 貪功冒進

3月下旬,北平的天氣乍暖還寒,屋脊上的雪已經消融,風也變得軟了些,楊柳樹梢上露出一點鵝黃,有了一絲春天的氣息。

汪僞政府中央儲備銀行的新幣已經發行,并且下發了兌換期限的公告,一些怕其他各種貨幣失效的商戶,企業主都紛紛到各個銀行兌換。但是也有一些人怕汪僞政府的“中儲”不穩定,一直持觀望态度。不僅民衆心裏是這樣想的,有些民營銀行也是如此。

前國民政府發行的法幣;雖然也有通貨膨脹現象,但是相對而言,除了銀元之外比其他貨幣保值。因此,汪僞政府管轄區域的八家民營銀行,只有兩三家彙兌“中儲”,其他銀行都在觀望中遲遲不動。

大澤銀行作為中央儲備銀行的股東,自然是首當其沖地發行新幣,彙兌舊幣,吸納儲戶。由于大澤民營銀行打着中央儲備銀行的旗號,給儲戶的存款利息,相對于其他民營銀行高一些,因此在姚文偉和鄭蘋如;他們這些管理層的一系列宣傳和大力鼓吹下,儲戶也逐漸增多了起來。

随着儲戶的增多,貸款業務也随之多了起來。降低貸款利息,放貸給一些有實力的公私企業,形成良性循環,貸款期限一般不超過兩年,這是關世傑提議的。

中央儲備銀行已經開始發行債券,除了一年期限的債券,被大澤民營銀行包攬之外其他三年五年的銷售極其不好。姚文偉建議周佛海,國家債券要使用強制手段去發行,最好直接攤派給各個民營銀行,不接受者,一律退出先南京國民政府的管轄區域。

周佛海以政治部的名義,給各個民營銀行下發了一份通知,并且按照比例給各家攤派了任務。在關世傑的鼓動下,金城、鹽業兩家銀行被攤派了五年期限的債券五千萬元。當然,這就是當初姚文偉給關世傑出的主意,用金融手段,把這兩家銀行擠出汪僞政府的金融市場。

為此,金城和鹽業兩家銀行提出了抗議,要求對所有的銀行一視同仁,不應該厚此薄彼,但選上他們去抗期限最長的國債。但是一直沒有得到答複。

4月初,沈文孝再也扛不住趙記賭坊的包袱,磕頭作揖地讓關七爺出面,想讓關世傑把賭坊盤下來。關世傑讓吳彥章去調查一下,各個趙記賭坊的房租,以及賭坊現有的老虎機、麻将機,還有設備物品等,然後再找沈文孝商談。

4月8日這天下午,萬斌神色慌張地來到賭城,讓呂雲飛打電話給關世傑,要關世傑務必來一趟賭城,有急事要求面談。關世傑接到電話之後,急忙開着車帶着警衛來到了賭城。

萬斌一見到關世傑就急忙說;“關站長,我把史岩東殺了!”

“啊!”關世傑吃了一驚,随即問道;“你是不是暴露身份了?”

“暫時還不知道,我只是有點害怕。”

“你怎麽殺的史岩東?說一下過程,我幫你分析一下。”

萬斌就把詳細的過程說了一遍,萬斌按照關世傑的吩咐,一直留意着史岩東的動向,包括史岩東生活習慣,喜好,還有活動軌跡。但是由于史岩東出身軍統局,有着極強的防範心理,出入都有防彈車,而且都有幾個警員負責保護工作。

萬斌利用工作上的便利,經常去史岩東的辦公室請示工作,久而久之,發現史岩東有一個嗜好喜歡喝茶,而且非名貴的不喝。于是萬斌就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先是買了兩罐上等的毛尖,給史岩東送到辦公室,接連送過幾罐茶葉後,萬斌就在一罐茶葉裏;放入了一把用氰化鉀泡制過,而後又曬幹的茶葉,摻雜在其他茶葉裏。因為毛尖茶有一邊泛白起絨。

今天下午,萬斌在辦公室整理文件,就聽到特勤處機要員在走廊裏大喊;“來人啊,處長出事兒了!”萬斌随着其他辦公室裏的人跑出來,來到處長辦公室一看,史岩東的腦袋歪在椅子的靠背上,面色烏青,七竅流血地死了。而後史岩東被送到警察署的解剖室,正在等着法醫出具驗屍結果。

“有沒有人見你送過茶葉給史岩東?”

“有人見過,一次是機要員,一次是處長辦公室的秘書。我以前送茶葉都是趁着秘書不在的時候過去。”

“你怎麽知道秘書會不在?”

“秘書每天九點鐘,往各個科室分發文件和信件。我們特勤處在一些主要的街道上設立了舉報箱,專門讓人舉報反汪抗日分子,這些舉報信,都要有我們去分類和挑選,有價值的去調查,沒沒價值的直接焚毀。我一般都是九點多鐘去史岩東的辦公室。”

“還有其他人撞見過你送禮嗎?”

“再就好像沒什麽人了。”

關世傑本想埋怨萬斌兩句,做事情太過于魯莽。其實萬斌想到的這個主意非常好,只要謀劃好了,會是一個完美的計劃。萬斌一定是立功心切,很貿然地實施了這個投毒方案。警察署的法醫可不是白吃幹飯的,一定會查出史岩東是死于氰化鉀中毒,也一定會搜查史岩東的辦公室,會發現茶葉裏含有氰化鉀。

“你離開北平吧,事不宜遲。”關世傑掏出一沓錢遞給萬斌說:“你先到滿洲國躲一躲,你到之後……”

“當當當”随着敲門聲,呂雲飛走了進來說:“三弟,外面來了一群警察。”

“你來賭城,是不是有人知道?”關世傑問道。

“沒人知道啊,我坐着人力車來的。”

“大哥,你帶萬斌去地下倉庫先躲躲,我安排好好了之後,再送他走。”關世傑說。

呂雲飛領着萬斌來到原來吳彥章的辦公室,按動了辦公桌旁的按鈕,讓萬斌從暗道口進去,然後關上了暗門,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三弟,出了什麽事兒?”

“萬斌殺了人,應該是在警察署門口坐人力車,被其他人力車夫說出來了。”

關世傑聽說過,在一起趴活的人力車夫之間,都有一套暗語或是手勢,告訴同行去往哪裏送客人。這不是什麽安全防範措施,人力車夫身上也沒幾個大子兒,他們這樣做,無非是彼此之間的一種交流,怕客人忌諱說出所要去的地方而已。

呂雲飛是老北平人,自然是知道老北平各個行業的門道。他剛才見萬斌慌慌張張的,就知道惹的事兒不小,現在外面有來了一群警察,要趕緊打發走才行。不然也會耽誤賭城的生意。

“三弟,你坐着,我出去把這些瘟神送走。”

“好,該花錢花錢。”關世傑說。

“明白,他們要是瞎折騰一氣兒,還不把客人都吓跑了?”

呂雲飛走了出去,穿過走廊來到大廳。見二十幾個警察被保镖們攔在大門口,就急忙走了過去。

“各位兄弟,你們來有什麽事兒嗎?”呂雲飛問道。

“六哥,你讓你的人閃開,我們奉命抓捕殺人犯。耽誤了辦案,六哥你恐怕也擔不起。”一個領頭的警察說。

“我想跟各位兄弟商量一下,你們能不能脫掉這身皮,衣服,穿着便裝進來?是吧,你們随便搜都可以。但穿着這身衣服進來一攪和,得,我們的客人都吓跑了。”

呂雲飛從腋下抽出三條哈德門香煙,掰開了,分發給了二十幾個警察說:“等着你們哥們兒搜查完了,晚上我做東請你們去大澤會所吃日本料理。”

領頭的警察想了想說:“得,咱們給六哥這個面子,兄弟們,我留下看堆兒,你們把上衣脫下來,放到旁邊的沙發上。記着,把兜裏的東西掏出來,丢了我可不管。”

二十幾個警察聽到命令,紛紛把上衣脫了下來,堆放在大廳的沙發上。然後三五成群地分散開,到各個樓層去搜查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後,這些警察都回來了,沖着領頭的人都直搖頭。

“還有什麽地方沒搜到的?”

“報告組長,還有辦公室沒搜查。”

呂雲飛沒等領頭的組長說話,就急忙說:“沒事兒,你們可以挨個辦公室搜,各位兄弟跟我來吧。”

呂雲飛走在前面,後面跟着十幾個人警察。呂雲飛把七八個辦公室的門都用鑰匙打開了,包括自己的辦公室,讓這些警察去搜查。

當領頭的人見到關世傑時,不禁滿臉堆笑,趕忙說:“打擾了,打擾了。”

關世傑微微一笑,沖着領頭的點點頭。領頭的警察急忙把門關上,站在門口等其他人搜查完,做了一個收隊的手勢。

第 264 章 不懂就瞎指揮

這頓時令李翺等人心中震驚無比,他們萬萬沒有料到,這名特派員看似文質彬彬,但是想不到卻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流氓。

因此那李翺再度沖這名特派員說道:“我告訴你這個特派員,你最好不要在我們面前嚣張跋扈,如今你的做法,已經是涉嫌非法拘禁了,你要知道我們一告就告你個準兒”

“少給我來這一套,我乃是青雲大學的特派員,這個青雲大學我說了算,我說不讓你們出去,你們就不能出去,這裏乃是我的地盤,這算什麽非法拘禁,我告訴你們這幾個學生,你們不好好學習,非要在我面前嚣張跋扈,非要讓我将你們關起來,這些都是你們咎由自取,我才不管你們是不是什麽五好青年,我也不管你們的足球技能是高是低,我更不管你們有沒有什麽業餘愛好,總之你們來到我們這青雲大學,那就只有一個作用,那邊是學習,只有你們的成績越好,我的政績才會越好,但是如果你們不給我好好學習,那麽輕則體罰,重則将你們打的鼻青臉腫,然後再向你們開除學籍,讓你們下半輩子都上不了大學,畢不了業”

這名特派員一邊說着,一邊繼續跷起二郎腿,可謂是氣焰嚣張啊。

而此時那一旁的唐尋路也終于是忍耐不住了。

“我告訴你這個特派員,你可能以為你自己很牛逼,但是無論多麽牛逼的人,在我唐尋路面前,最終都會吓得哭爹喊娘”

“呵呵噠,唐尋路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在家中有錢,就可以在我這特派員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你是富人,我乃權貴,因此我根本不鳥你,你有膽子你便想個辦法來對付我,呵呵”

就在這名特派員嚣張跋扈之時,他的辦公室房門立即便被踹開,随後那唐尋路的數十名保镖,立即便沖了進來。

那名特派員看後心中驚恐不已,他萬萬沒有料到,唐尋路的保镖竟然來的如此快速,因此這名特派員便立即呼喊自己的手下,來抵擋這幾名保镖的攻擊。

但是他那幾名手下,先前都是無業游民,手無縛雞之力,更是那牆頭草,順風倒,他們怎麽可能是這些鐵血保镖的對手呢。

因此一個照面,便被這些保镖打的是哭爹喊娘,而這時那特派員見到唐尋路的保镖如此厲害,當即是吓得語無倫次。

随後沒過多久,那些教育界的領頭人,也立即得到了這個消息,他們萬萬沒有料到,這個特派員居然是這般的嚣張跋扈。

因此這些教育界的領頭人,立即是來到了青雲大學,來到了這名派特派員面前。

而這時那名先前還嚣張跋扈的特派員,一經見到這些領頭人,當即是吓的冷汗流出,立即變了一張臉色,滿臉陪笑的沖着這些領頭人說道:“各位領頭人,你們怎麽來了呢?我真是有失遠迎,失敬失敬啊”

此時那名特派員說完,其中一名領頭人便立即将這名特派員踹翻在地。

那名特派員可是萬萬沒有料到,自己先前明明是在給他們拍馬屁,為什麽如今這些領頭人,會将自己踹翻在地,難不成自己馬屁沒有拍好,拍到了馬蹄子上嗎?

而此時就在那特派員感到疑惑之時,另外一名領頭人則立即沖這名特派員冷冷的說道:“我告訴你這個特派員,你如今的做法真是令我們瞠目結舌,我們如今讓你來這裏當特派員,是讓你來管理這青雲大學的一切事物,但是卻想不到,你居然敢搞獨裁這一套統治,居然敢取消這青雲大學的足球社,籃球社,羽毛球社,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現在主張的是文體兩開花嗎?但是你卻将這些青雲大橋學生當做了機器人,不停地讓他們學習,我問你如果讓這些活生生的人當做機器一樣學習,那我們為什麽不創造出一個機器人呢?如果創造出一機器人,那麽他每次考試都能考一百分,那為什麽我們要對在這些活生生的學生面前,運用死板硬套的考試呢?”

“這個嘛?”

聽到了這些領頭人的話語,這名特派員也是無話可說,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先前的做法非常不對。

但是因為他小的時候上學,他的體育就特別不好,因此沒少被同學嘲笑,沒少被那體育老師訓斥,因此久而久之,這名特派員便認為只要是學體育的學生,只要是從事體育的人,都身上正兒八經的壞人。

因此這名特派員如今已經當來到青雲大學,便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而且還決定讓青雲大學所有從事體育職業的老師,還有學生全都離職。

讓他們只是一味的學習,因此這才引起了李翺等人的不滿,要知道那李翺等人,可是正兒八經的體育高手,他們也是那足球高手,而且他們特別熱衷于文體兩開花,他們怎麽可能任由這名無理取鬧的特派員來搗亂呢?

而這個時候,那教育界的幾名領頭人,立即便吩咐學校的保安,将這名特派員給控制了起來,因為這名特派員不僅是危害了那青雲大學的名譽,而且還涉嫌毀壞蘇牙的個人財産,而且還非法拘留了李翺等人,這已經觸犯了刑法。

所以說他們是一定,要将這名特派員給抓起來的,而這時那名特派員萬萬沒有料到,他剛剛來到這兒青雲大學不過半天的時間,屁股還沒做熱,沒成想卻被李翺等人給打回了原形。

而這時那名特派員,則立即惡狠狠的沖那李翺等人罵道:“你們這幾個王八蛋,狗雜碎,想我這大名鼎鼎的特派員,來到這裏就是為了讓你們好好學習,但是你們卻非要搞那沒用的一套,還踢什麽足球,我告訴你們,踢足球能當飯吃嗎?踢足球根本就是那下九流的運動”

“真是氣炸我也”

這時那李翺再也忍受不了,這名特派員對那足球的侮辱了,因此李翺飛起一腳,立即便将這名特派員踹翻在地。

而這時那教育界的幾名領頭人,見到李翺這個舉動,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是也沒有制止。

畢竟他們也覺得這名特派員,的确是太過嚣張跋扈了,他在別人的面前說足球不好,或許別人不會搭理他,但是他居然敢在李翺這一個足球天才面前,說足球不好,那李翺怎麽可能饒恕他呢?

要知道李翺可是願為足球奮鬥一生的,李翺将來可是要成為那正兒八經的職業足球運動員的。

因此如今一經見到這名特派員在自己的面前,說足球的這也不好,那也不好,那李翺自然是不能饒恕他了。

而那名特派員惱羞成怒,當即便想反撲李翺,可是卻被那幾名保镖給立即攔了下來。

随後那李翺再度冷冷的沖特派員說道:“我告訴你,這你根本沒有任何資格從事教育職業,因為你就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狗雜碎,你是個無恥之徒,因為你只讓學生一味學習,而不注重學生心智發展,不關心學生的健康,所以說你現在就馬上滾到監獄裏面,好好反思吧”

李翺一邊說着,一邊揚長而去。

第 266 章 :與郝夫人離心

“麗華丫頭,你這是在氣我說了大嫂麽?”郝夫人收了眼中冷意,聲音溫暖和煦,十分親切,她笑着看祝麗華,嘆道,“到底是跟着大嫂身邊長大的,大嫂沒有白疼你一場,便是別人說上一句都不許。”

郝夫人一雙慈目促狹地看着祝麗華,打趣意味甚濃。

祝麗華卻是沒有理會郝夫人的特意親近,她不防郝夫人忽然換了模樣,一時有些發怔,不過,她很快回醒過來,心裏已經沒有了那種面對長輩的暖意,只淡淡道,“嬸嬸說笑了,麗華不敢置喙嬸嬸。”

“是不敢,還是不想讓我知道?”郝夫人捉了祝麗華的手,放在手心,輕輕撫摸,一副慈愛的模樣,“麗華,我養了五個姑娘,這姑娘家的心思,哪裏還有比我更清楚的?你這是怨怼我呢,我剛剛确實不該指責大嫂,大嫂從來都是有成算的人,她和大哥一樣,心若懷谷,光明磊落,對祝家的兒女從來都一視同仁,何曾有半點私心和不好,我這嘴啊,該打。”

言罷,郝夫人當真擡手要往自己嘴巴上扇去。

祝麗華被她捉着手,便将她的動作看地一清二楚,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着郝夫人在她一個晚輩跟前認錯自罰?她忙拉了她的手,心中有些迷惑起來。

剛剛郝夫人說地話,她是記在心裏的,那樣的郝夫人,讓她不敢再親近,可是現在,郝夫人又是這樣一副軟聲軟氣的模樣,倒像是真地無心之過,是她多慮了。

那自己,到底怎麽跟郝夫人相處才好呢?她心中到底是對郝夫人剛剛所說的話有介懷的。

“麗華,你放手,這是我跟我家姑娘們相處的規矩,這做娘的,為兒女千般想,萬般考慮,可也有失誤的時候,這個時候,但凡姑娘們指出來了,那做娘的就要改。”郝夫人誠懇地看着祝麗華,“你是跟大哥在一處的,想必是行着軍法治家,那我剛剛做錯的事情,不合該自罰嗎?”

郝夫人作勢要掙脫祝麗華,仍舊執意要認錯。

“嬸嬸不必如此。”祝麗華腦子裏有些迷茫,心中實在是沒有主意,索性也不跟郝夫人争辯了,只道,“今日我才從明心庵中回來,實在是有些乏累了,嬸嬸……”

她沒說下去,郝夫人卻是點了點頭,順勢放開了祝麗華的手,“哎呀,你看我這記性,你今日去看祈福大典,這種盛況少有,怎麽不多看些時候?難道是有不長眼睛的人惹了我們麗華不高興?”

“沒有的,嬸嬸。”祝麗華搖搖頭,“只是,祈福大典上出了些事情,明心庵被封了,我們只能提前折回來。”

“什麽?”郝夫人以袖遮面,眼睛瞪地滾圓,“是誰這麽大膽,竟然敢驚了貴妃娘娘的駕?”

祝麗華搖搖頭,聲音裏帶了一絲疲憊,“我當時在找居士,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這麽大的事情,官榜上很快就會有告示的。”

言下之意,請郝夫人自己去看告示。

郝夫人卻像是聽不懂一樣,仍舊追問,“居士?她當時跟你沒在一處嗎?你們是怎麽分開的?”

“嬸嬸,這些事情,我改日再與你說,可好?”祝麗華實在是忍不住,打斷了郝夫人的話,她也不去看郝夫人驟變的面色,只對一旁的瓊心道,“瓊心,送嬸嬸出去吧。”

郝夫人面上仍舊挂着笑,口中只道,好好歇息一類的話,可出了風華苑的院門,她的臉上便陰雲密布,十分可怖。她轉了頭,看了身後安靜寒酸的風華苑一眼,嘴角浮上冷笑。

祝麗華到了內屋,倒頭便睡。

隔壁房間的江芙蕖,卻是早已入了夢。

兩個人睡了足足一個時辰的功夫,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樣,竟然同時醒了過來,又同時出了房門,撞在了一處。

“居士?”

“麗華。”

四目相對,兩人看着對方的模樣相視一笑。

“居士是要去做什麽?”祝麗華先問出了聲。

“我才歇息一陣起來,口中有些幹渴,想要去喝杯茶,去去燥。”江芙蕖看着祝麗華身上新換的衣裙,“麗華也是才歇息起來嗎?”

“嗯。”祝麗華點點頭,睡了一覺,她的腦子就清醒多了,不過心情并沒有愉快起來,因為她記挂着今天明心庵中的事情,也不知道阿玡有沒有看到她的傳訊。

江芙蕖見祝麗華面上神情淡淡的,眼神飄忽,似乎有些心神不寧,腦中略一思索,便想到了她大概是為着什麽事,不過,她并不點破,只笑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先……”

去喝茶了。後面幾個字,江芙蕖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麗華。”是鳳王爽朗的聲音。

江芙蕖和祝麗華二人一個轉頭,一個擡頭,看向風華苑門口,只見鳳王并……宋伯遠正從容走進來。

見了三面了,江芙蕖這是第一次見到鳳王的真面目。

他面容白皙,臉型略修長,眉如聚峰,唇似櫻花,着實是有些女相地好看,不過,他整張臉上,最惹人注目的,還是她他的眼睛。他長了一雙桃花眼,眼眸明亮如燦星,仿佛裏面盛滿了星光,閃發着星星點點的光彩,

大概是江芙蕖看鳳王的時間太久,鳳王眉頭微微一挑,瞥了江芙蕖一眼,“居士也在呢。”

語氣并不是很好。

江芙蕖假裝聽不出他的不喜,這位鳳王,到底是個王爺,在這個帝君時代,就是皇子龍孫,她是招惹不起的。不過,惹不起,不代表要畏懼,她又不求着他什麽。

“鳳王。”江芙蕖微微垂了眼眸,聲音平靜地回應了鳳王一句。

祝麗華沒有看出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她的眼睛裏帶了驚喜,一直放在鳳王身上,甚至沒有注意到鳳王身邊的宋伯遠,“阿玡,你可來了,我……”

“我們屋裏說話。”鳳王打斷祝麗華的話,上前走了兩步,徑直越過江芙蕖,拉了祝麗華的手就往內屋去。

第 276 章 徐光遠的爆發!

徐光遠的威懾可以說是相當的兇了。

他身穿禿鹫戰甲,手拿雙管獵槍,好像一個殺神一般。

唯一的問題是,他拿槍的姿勢怎麽那麽奇怪?

這些小混混看見了徐光遠的樣子,全都噤若寒蟬。

然後顏沖站起來了。

他一只手捂着臉,一只手捂着腰,好像剛才的那些毆打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大哥,他們打我。”顏沖對徐光遠道。

“你們打了我的兄弟,是不是得作出一些補償啊?”徐光遠當即就問道。

“我把罐頭還你?”那個領頭的小混混這時候想明白了。

“十倍!”徐光遠道。

你們才是碰瓷的吧!

“喂,老兄,大家都是出來讨生活的,也不容易。”那個領頭的還想找點場子,“你吓唬吓唬我們就得了,在這汽油鎮,你還真敢開槍嗎?”

“轟!”徐光遠不聽他廢話,直接扣動了扳機,将他的腦袋轟爆了。

他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大家:他敢!

然後他把目光挪向了其他人。

“我們今天沒開張,也沒有那麽多罐頭啊!”旁邊被徐光遠槍口指着的那個人連忙讨饒。

“不要騙我,今天是大赦日,你們能沒賺到錢?”徐光遠再次扣動了扳機。

旁邊的那些小混混都驚呆了,懷疑自己怎麽碰到了這麽一個殺神。

這時候,旁邊又有一個人突然喊道:“他的獵槍是雙管的,已經沒子彈了!幹掉他!”

說完,他拿着一根撬棍向着徐光遠就沖了過來。

“你猜錯了!”徐光遠瞬間從腰間拔出了他的轉輪手槍,對着那個小混混就是一槍。

那個小混混毫無反抗能力地就倒下了。

本來周圍的人經過了一番鼓舞,也想抄家夥上來的,結果經過徐光遠這麽一套操作,這些人再也沒有一個敢上來的了。

他們四散奔逃,留下了三個同伴的屍體,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面對他們的怯懦,徐光遠并沒有追擊,而是看着他們逃跑。

“他們就這麽跑了,恐怕會給您帶來麻煩吧?”顏沖連忙關心的問道。

“不用怕,我現在已經想明白了。”徐光遠吹了吹槍口的煙氣,“惡人自有惡人磨,相信我的威名很快就會傳播出去。”

徐光遠撿起了地上的罐頭,塞到了顏沖的懷裏,然後大踏步地向汽油鎮的深處走去。

顏色的眼睛閃爍了幾下,心說:這個哔讓你給裝的?

對付沒有槍械的小混混,你就勇猛起來了。

對付瑞克圖斯的時候,幹啥去了?

不過徐光遠的惡名越高,顏沖就越高興。

這樣就算他自己做了什麽壞事兒,也全都可以往徐光遠的身上甩了。

顏沖在後面跟着徐光遠往裏走,霍克則秉承着廢土人的一貫風格,開始搜刮起了那幾個小混混身上的東西。

什麽破碎的皮甲,什麽腰間的匕首,什麽臉上的鋼釘,凡是看起來能有價值的東西,他全都沒有放過。

只要是能換食物和水的東西,對他來說就是好東西。

而且他幹活的速度非常快,沒過多長時間就扛着一大包東西追了過來。

有幾個守衛模樣的人攔住了他們:“是你們在汽油鎮裏擅自殺人了?”

“沒錯,是我。”徐光遠即使是跟拿槍的守衛,也一點都不慫,“他們想搶我的東西。”

“搶你的東西,你也不能殺人啊!”看到徐光遠在撫摸自己手上的雙管獵槍,這幾個守衛也有點發憷。

“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我。”徐光遠道,“我只不過是盡了一些你們守衛該做的職責罷了。”

“我們的工作我們自己會完成。”後面有情緒激動的守衛說道,好像徐光遠要搶他的飯碗一樣。

他們的隊長連忙攔住了他。

“之前的事兒,我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守衛隊長說道,“不過你既然想來汽油鎮,就要守這裏的規矩。我們這裏不能帶槍。”

“你們是想繳我的械?”徐光遠道,“事後不會襲擊我吧?”

“當然不會。”守衛隊長笑道,“只要你交出武器,就可以在汽油鎮享受自由。”

徐光遠和守衛隊長對視了一下,似乎在判斷對方話語的真實性。

顏沖則拉着霍克,悄悄地往後退了幾步。

“把手裏的東西放下。”顏沖小聲嘀咕道,“如果動起手來,轉身就跑。”

但是看起來,霍克要比想象得聰明得多。

都不用顏沖吩咐,他就已經把東西扔到了一邊,自己躲進了人群當中。

果然廢土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

“好,我就信你這一次。”徐光遠看周圍已經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人。

雖然這些人都不是什麽好人,其中不乏燒殺搶掠之輩,但是他們在這裏也可以給徐光遠做一個見證。

說完,徐光遠就把他手裏的雙管獵槍交給了守衛隊長。

“嗯嗯,還有那把轉輪手槍。”守衛隊長說道,“不要以為我會貪污你的東西,等你離開汽油鎮的時候,自然會還給你。”

徐光遠藏了個心眼,在剛才聊天的時候,已經偷偷地把轉輪手槍收回到了背包空間當中。

但是守衛隊長是聽到了那些小混混的彙報才來的,他已經聽說了轉輪手槍的事兒。

所以就算徐光遠藏起來了,他也知道。

徐光遠不太情願,但還是把轉輪手槍又拿了出來,交給了守衛隊長。

守衛隊長又派人過來,搜了搜徐光遠的身,還從靴子裏搜出來了兩把匕首。

顏沖現在越發不理解徐光遠的人設了。

話說他藏東西藏得這麽好,這幾天怎麽沒能從瑞克圖斯的手底下逃出來呢?

負責看管他的那幾個英靈勇士,看起來也沒有那麽厲害啊!

“搜完了。”其他的士兵彙報道。

“捆起來!”守衛隊長回答道。

“你騙我!”徐光遠立刻就不幹了。

“怎麽,你想拒捕?”守衛隊長眼睛一瞪,“你有什麽本事拒捕?”

“你剛才說我交出槍來就可以走了。”徐光遠道。

“不,我說的是,你交出來,就可以享受自由!”守衛隊長道,“這就是汽油鎮的自由!”

“那你把槍還給我,我決定離開了。”徐光遠又道。

“不,我答應的是你離開的時候還給你。”守衛隊長回道,“不過你這輩子,再也不會離開了!”

第 267 章 仙子求情

“現在,我明确告訴你,方蕩,你不行!滾吧!”不喜長老一句話判了方蕩死刑!

唉?唉?唉?唉唉唉?

方蕩心中一股怒火升騰起來,之前洪熙跟他說過,有一位修士準備許久,剛剛上場,一句話都未曾說出,就被一位長老以長相不佳清退,那修士怒火中燒,大鬧妙法門結果被妙法門長老宰殺,方蕩原本以為那人長得一定是奇形怪狀,不忍卒睹,現在才知道,那修士未必難看,這幫長老根本完全憑個人喜好來衡量,那修士心中的憤怒方蕩現在也體會到了。

四周的修士無不替方蕩惋惜,雖然這裏有不少恨不得殺了方蕩的家夥,但方蕩如此止步确實叫人扼腕,至少不少人都期待着方蕩能夠攪亂了夢仙子還有煙波仙子的婚禮呢。他們有一種和方蕩一起夢想成空的感覺。

甚至有的修士開口提方蕩、叫不公。

方蕩深吸一口氣,口中奇毒內丹嗡嗡轉動,怒火使得奇毒內丹想要發洩憤怒,在方蕩嘴中叮當亂撞,催促方蕩宣洩怒氣。

方蕩重新穩定情緒,略微猩紅的雙目重新變得清澈起來,然後緩緩吐出一句話來:“我今日,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此時的方蕩雙目透徹如水晶一般,沒有絲毫怒火,沒有半點雜念,只有執着,正如方蕩所言,今日,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句話,簡直就是在挑戰整個妙法門了。

妙法門長老都說了,你不行,你還來一句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你想幹嘛?難道你想殺了眼前這些長老,搶走妙法門女弟子麽?

方蕩這句話,使得一衆觀禮的修士們盡皆駭然,這話說得太狂妄了。

夢仙子越發不喜歡方蕩了,在妙法門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不就是有兩件鎮國重器麽,真當她們妙法門無人收拾不了你的兩件寶貝麽?

四周的妙法門女修士們更是怒起,不少人心中暗忖:“方蕩你以為妙法門的女修士全都不敢殺人?”

大皇子和三皇子雙目微微一亮,在他們心中,方蕩死定了,雖然不能親手殺了方蕩實在是有些可惜,但眼睜睜的看着方蕩自己作死,也算有趣。

煙波仙子嘴角微微一翹,一個男人如此争奪自己如此破釜沉舟當然能叫一個女人感到自豪,不過煙波仙子眼中更多的還是那惡毒之意,如大皇子還有三皇子般,她認定方蕩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必死無疑了。

“誓不罷休?你想怎樣?”那閉上雙目的不喜長老再次張開雙目,內中的目光越發淩厲起來。

方蕩挺直如松,直接道:“不想怎麽樣,用盡我能夠用的一切辦法辦成我想要做的事情,總之,還是那八個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死也不怕?”

方蕩想起自己的父母,母親的那雙眼睛,父親傾盡所有留給他的奇毒內丹,還有一衆祖宗,原本方蕩覺得這幫家夥太呱噪了,不講信用,賭品差,愛吹牛,但是現在,能夠記起來的,更多的是他們的諸般關懷,方蕩如何能看着他們永遠沉淪在十世大夫玉的狹窄書房中不見光明?

“怕,但不能達到我要的目的,更可怕!”方蕩此時雙目清澈得倒影着藍澄澄的天空還有朵朵白雲,眼中倒影着整座桃花殿,清澈得似乎可以伸手從中捧出一捧泉水來,幹淨透徹不含雜質,沒有憤怒,沒有殺意,只有執着,只有方蕩那句話,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兩個人如同打機鋒一般的問答,使得一衆修士看過來看過去,此時方蕩回答完了,所有的修士又齊齊看向不喜長老。

此時妙法門長老齊齊看向方蕩的眼睛,片刻之後,那目光淩厲面孔板着的不喜長老緩緩閉上雙目,開口道:“勇猛精進,難得!執着無畏,難得!心不染塵,難得!”

又是一連三個難得,方蕩經歷三個長老的考驗,一連得到了七個難得,這已經不是不可思議了,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原來這竟然也是一個考驗,考驗一個修士是不是會被怒火情緒蒙蔽本心,有些時候,一個人要做什麽,并不是由他自己的本心決定的,而是被情緒影響控制的,比如之前那個在桃花殿前因為一句容貌不佳就大開殺戒的修士,他最初只是來請開出門大典的,不是來殺人胡鬧的,結果因為一位長老的一句話,怒火升騰,大開殺戒,去做了自己本沒想做的毫無意義的事情,結果身死道消,這不是一個人的故事,這樣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每天、每小時、每分鐘都在上演着。

三位長老考驗的不是方蕩的修為,那些都是外物,修道最重的是本心,三個長老分別考驗了方蕩對于本心的認識,對于事物本質的認識,是否能夠不忘本初,又考驗了方蕩是否能夠在巨大的困難前依舊無畏前行,并且心不染塵,不會被怒火左右本心,看起來簡單的幾句話的問答考驗,遠比燦爛的鬥法來得兇險。

本心不堅固,本念不清晰,本我不潔淨,一句話甚至一個字就滿盤皆輸。

此時圍觀的一衆修士有些呆住了,觀瞧這一番問答,對于他們來說裨益極大,有心人大受教育,這比師父十年敦敦教誨都有用,原本他們都以為方蕩只是一個靠着兩件重器嚣張跋扈的家夥,現在卻才知道,方蕩能夠有今天,并非兩件鎮國重器能夠給予的。

大皇子還有三皇子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皺緊的眉頭。

夢仙子則同樣眉頭蹙起,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方蕩,但方蕩的行為做派還是叫她讨厭,方蕩一連七個難得無法改變她心中對跋扈張狂的方蕩的觀感。

倒是煙波仙子雙目放光,方蕩一連七個難得,叫煙波仙子也面上生光,這樣的家夥追求自己,一定會傳為美談,煙波仙子和夢仙子不同,夢仙子清心寡欲的性子,而煙波仙子卻喜歡成為焦點,成為人們議論的中心。顯然,方蕩越優秀,煙波仙子越覺得自己臉上有光彩。

就在所有的人都認為方蕩已經可以開啓出門大典了的時候,那位目光淩厲的不喜長老再次開口道:“不過,我說你不成,你就是不成,我之前說了,你就算得了十個難得,也沒用,老實說,我就是不喜歡你!滾吧!”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憤怒了。

這老娘們兒太可惡了!

現在,這位不喜長老擺出一副我就是看不上你,你再優秀我也依舊看不上你,你來咬我啊的神情,實在是氣死人,就算他們一個個都是方蕩的仇人,都看不下去了,都說妙法門的考驗不講道理,原本他們還覺得不大可能,現在才知道,真他娘的不講道理!

他們要是方蕩,現在非得瘋了不可,這可不是什麽考驗了,之前的考驗已經完成了,現在是擺明了拒絕方蕩了。

原本看着夢仙子愣神的大王子洪熙此時也憤怒無比,張口大叫道:“妙法門的娘們兒好不講理……”他一句話尚未說完,就被後面的母蛇蠍伸手攔住,一顆藥丸丢入大王子嘴中,使得大王子嗓子沙啞,吐字不出。

大王子想死,她可還有兩個女兒不能陪葬。此時母蛇蠍關切的看着方蕩,生怕方蕩一怒成憾,想要上前攔住方蕩,叫方蕩離開,結果只是看了一眼方蕩,母蛇蠍就知道說什麽都沒用了。

佛都火了!

方蕩焉能不怒?

此時的方蕩本心染塵,一雙眼中殺機環嗡嗡旋轉,雖說心不染塵是好事,但該怒的時候不怒那是有毛病。

不喜長老再次張開雙目,目光中冷芒四射。

就在此時,煙波仙子忽然上前,懇請道:“還請不喜長老通過方蕩的出門大典請求!”

煙波仙子的這個舉動一下就是的劍拔弩張的局面發生巨變。

這是幾個意思?

所有的修士眼中都露出暧昧的光芒來,看了看煙波仙子,又看了看方蕩,随後看向三皇子。

煙波仙子給方蕩求情?

這……怪不得方蕩說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想來這家夥和煙波仙子是有私情的!

所以方蕩才這麽玩命?

唉唉唉,那不是說三皇子有可能早就被戴上了一頂綠帽子?

不,不是一頂,是兩頂!

我去!今天老子算是來着了,原本以為是一場一怒複仇的戲碼,沒想到竟然橫生枝節,添加了三角戀的戲份。花一場戲的錢看兩場戲的戲份,啧啧,值得,值得!

哎呀呀,哎呀呀,這方蕩牛啊,三皇子的大哥親自邀請,三皇子的女人親口求情,啧啧,妥妥的人生贏家啊!

三皇子這上輩子究竟是做了什麽孽了?身邊全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家夥。

一衆修士交頭接耳,就連涼亭紗帳之中的龍族人物顯然也有些好奇,一直都沒什麽動靜的紗帳中有人交頭接耳,似乎在說着什麽。

八卦之火在衆人心中熊熊燃燒起來,天氣似乎都變熱了,不少人興奮地松了松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