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6 章 神武侯

“全部殺了!”

九大妖王,化成滾滾烏雲,向着莽荒侯與四大皇室供奉襲去。

“蝼蟻一般的存在,也敢放狂言!”

天空電閃雷鳴,烏雲密布,一個高高在上的聲音,響徹四周。聲音一落,一只直徑數百丈的青色大手,帶着一道道毀滅性的雷弧,從密密的烏雲中探出,抓向八大妖王。這一掌直接就鎖定了八大妖王,妖雲中,八大妖王面露恐懼,有種死亡來臨的感覺。

“兵對兵,将對将。勇武侯,你什麽時候,也自降身份到這種地步了?”

東方的天空,晦暗不定,一只漆黑的巨大妖爪,從烏雲中伸出,這一爪不是抓向勇武侯發出的大手,而是攏向莽荒侯和四大朝廷供奉。

“我道是誰!原來是殛天妖皇,怎麽,你也耐不住寂寞嗎?”

勇武侯的聲音響徹虛空中,那青色的雷電大手,在空中一折,直接抓向了殛天妖皇。與此同時,殛天妖皇也是不約而同的放棄了對莽荒侯和四大皇室供奉的擊殺,手腕一抖,和勇武侯硬拼了一記。

兩人幻化的雷電大手和妖爪,都是稍沾即走,毫不停留。一眨眼的時間,兩人就互拼了十多記。每一記交手,都迸發出雷霆般的聲音,仿佛天崩地裂了一般。

兩人交手發出的氣勁,更是扭曲了方圓數千丈內的空間!将這些區域,化為一片死亡的地帶。

天沖級的強者交手,連莽荒侯和十二妖王都不願靠近!

“烈武侯,我們也交手吧!”

莽荒東部的地平線處,一道江河般的妖氣,沖天而起,眨眼之間,便如閃電般,輻射整個天部天空。東部天空,霰時變為一片漆黑。千山萬嶺都被這股妖氣,掩去!

“正有此意!”

一道青色氣柱化為巨龍,拔地而起,直沖雲霄。天空猛烈震動了一下,似乎被一只無形巨手,往上托了兩下,發出“砰”“砰”的巨響!随後,青色巨柱,化為無數銀蛇,閃耀八方。

覆蓋西部天空的雷雲,與撼天妖皇所化的妖雲,在天空重重地撞擊在一起。天空已完全被黑雲和妖雲覆蓋,各種雷電,從兩片海潮般的烏雲相連處,迸射而出。一時之間,仿如末日。

“呼!”

天地間,依舊寒風呼嘯。方雲站在斜坡上。在這一側,積雪要薄很多,但也沒過了腿肚子。

“暴風雪還沒有止住,北鬥峰上必然還有人沒有出手!”

方雲指揮戰鬥之餘,望了一眼北鬥峰。

勇武侯和烈武侯都已經出手了,不過兩人都沒有出手驅散暴風雪。方雲相信,北鬥峰上,必然還有一個隐藏的強者沒有出手。當這個人出手驅散暴風雪的時候,就是這場戰争最激烈,也是最混亂的時候。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只能顧及到身周小範圍內的情況,誰也無暇顧及到其他。而這時,就是方雲全力施為的時候。

在這種浩大的戰場,各種強者彙聚。要想建立赫赫戰功,除了要有實力,還要有智慧!會審時度時,否則的話,在這種強者雲集的地方,一個不小心,就是身死魂滅!

……

北鬥峰上,一道人影巍然而立,冰冷的眼眸,注視着前方,密密麻麻的戰場。神武侯在等待着。勇武侯和烈武侯都已經出手,分別擋住了兩大妖皇。接下來,就看妖族有沒有隐藏手段了。

神武侯相信,如果妖族有什麽隐藏手段,那麽這些隐藏手段所有對付的目标,必然是兩大武侯。這正如,神武侯來到莽荒的目的,是幾位妖皇一樣。至于其他人,完全沒有這個分量。

“還不出手嗎?”神武侯的披風在風雪中獵獵舞動,他的目光鋒利如刀,仿佛神靈般,從下方的戰場上逡巡而過:“要是沒有隐藏手段,等到我出手的時候,就是妖族二位妖皇隕落的時候了!”

神武侯說話時,自有一番氣度。作為七大武侯中,排名第二存在。他完全有說句的實力!

似乎是回應着神武侯的低喃,莽荒東面,一座插天山峰的頂端,驀然出現一輪巨大的黑日。一股張狂、霸道,無法無天的氣息,向着四面八方輻射開來。

“吼!——”

一聲巨大的咆哮聲,從東面傳來。這道咆哮,似獅非獅,兇戾無比,帶着一股震懾人靈魂的力量。無數的山峰,在這聲巨大的咆哮聲,微微顫動,抖落千層雪。

“轟!”

黑日猛然爆發,化為一道巨大的漆黑光柱,沖天而起。光柱消失,一片黑暗而暴戾的力量,緊貼雲層,如狂濤駭浪般,朝着勇武侯和烈武侯所在的位置,滾滾蕩蕩,席卷而來。

“勇武侯!烈武侯!今日,就是你們身死道消之日!”

一個洪亮而嘶啞的聲音,從西方的雲天之上傳來。透過雲層,方雲看到雲層後,一個龐大而模糊黑影,向着戰場席卷而來。

人地下往天上看,這道黑影,如同一只巨大的獅子。一股可怕的威壓,從天空輻射四面八方。那道翻滾的黑影所過之處,天空密集的雲海中,化出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的旋渦。

這些旋渦,如同一只只大大小小的嘴,發出鬼哭神嚎般的聲音!

“哼!狻猊妖皇,本座等你很久了!”

北鬥峰上,神武侯冷哼一聲,目光如電。就在狻猊妖皇出手的剎那,神武侯也出手了。

“轟!”

神武侯傲然而立,猛然一腳踏落。只聽“轟”的一聲,地動山搖。神武侯這舉重若輕的腳,似乎撼動了整個莽荒侯的大地脈。整個莽荒數以十萬計的山峰,這一刻,集體震動。一座座插天巨峰上,瞬間爆發雪崩,大片大片的積雪,如千軍萬馬,向着山下滑去!

只此一腳,地動山搖,天地變色!無數人駭然色變!

“終于出手了!”

大軍中,方雲感覺到這股可怕的力量,霍然回首。只見“轟隆隆”的巨響中,一道無匹的氣勁,從北鬥峰山頂迸射而出,向着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從天空俯瞰而下,這道無匹的氣勁所過之處,風雪驟停,所有的積雪,全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卷起,然後震成粉碎。眨眼之間,以北鬥峰為中心,無數山嶺上的積雪,消失不見,轉而露出了堅實的地表。整個莽荒一時,風消雪停!

春夏秋冬,四時變化,乃是天地之力。這股力量,居然扭轉了天時,改變整個莽荒的氣候!

“神武侯!”

三大妖皇齊聲驚呼,認出了北鬥峰上,神秘存在的身份。誰也沒有想到,這位大周朝排名第二的武侯,居然早就悄無聲息的摸到了莽荒,而他們卻毫無察覺。

“不錯!正是本座!”

一聲“本座”,北鬥峰上一道比太陽還要刺目的光華,“轟隆”一聲,沖天而起。

“三大妖皇,本座恭候多時!有大禮一份,你們笑納吧!”

神武侯的聲音,在整個雲霄響徹。聲音一落,三大妖皇所在的空間,突然扭曲了一下,下一刻,殛天妖皇,撼天妖皇,狻猊妖皇,連同勇武侯、烈武侯,包括神武侯在內,全部消失不見,仿佛憑空蒸發了一眼。

天空的雷雲和妖雲,迅速褪去!

方雲心知神武侯可能施展了絕學,或者是功法,把三大妖皇,連同勇武侯、烈武侯卷入另一個空間中去了。

“現在,也該我出手了!”

方雲從天空收回目光,掃了一眼戰場,心中猛然升起無限的豪氣。戰場上空,雖然還有天象強者,但這些,都已經阻擋不住他了。

“這裏,就是我踏往封侯之路的地方!”

方雲望了一眼茫茫的戰場,心中想道。下一刻,方雲驀然拍開了頭頂封閉的幾處穴道,一道赤中帶紫的氣運精芒頓時沖天而起。

“吟!——”

下一刻,方雲猛然仰頭發出一聲長嘯。嘯聲滾滾,如一支利箭插入雲霄,音波落處,山嶺上方的虛空,一圈圈無形的漣漪泛開,将一片片烏雲推開!

感受到聲波中蘊含的力量,許多妖族紛紛變色。

“周昕,軍隊暫時交給你接管!”

滾滾的聲音響徹虛空,聲音一落,方雲化為一道長虹,拔空而起,在空中劃出一個巨大的弧線,落向妖族大軍。

砰!砰!砰!

半空之中,幾道大力金剛佛力落下,直接将混戰的大軍中,幾名最強大妖族炸成粉碎。為第二十七軍掃除了最大的威脅!

“人族!殺了他!”

看到方雲落下來,許多妖族猙獰咆哮,紛紛拔地而起。一道道妖氣沖天而起,殺向方雲。

“大力金剛佛陀!”

方雲大喝一聲,猛然召出了大力金剛佛陀。就見到一圈浩瀚的佛力,從方雲身上迸射而出,化為一尊幾十丈高的怒目佛陀。這尊佛陀,腦後閃現兩輪光圈,分明代表大智慧與大毅力!

“轟!”

方雲召出這尊大力金剛佛陀化身,一招“佛陀坐蓮”,直接落到了妖族大軍之中。只聽“轟”的一聲,如地崩山摧,數百的妖族慘嚎着,被佛光掃中,立即妖力消散,化為陣陣青煙冒出。

失去了妖力,這些妖族立刻就現了原型。分別是一只只形态各異的野獸或異獸,趴在地上。瞬間被方雲顯化的大力金剛佛陀,用力坐死,直接化為血泥!

第 266 章 破地

九州一地的多年安逸到底是龍子換來的,谷璃開口問道:“沒有辦法将龍子從陣樞中救出來嗎?”

玉成真人應道:“打破陣樞就能将龍子救出來了。–”

但是雙眼卻一直盯着谷璃,直到谷璃自己說道:“但是龍子身染魔氣。”

玉成真人便露出了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

谷璃表示,完全沒有辦法好好聊天!

“那有沒有辦法把龍子身上的魔氣驅除掉呢?畢竟,龍子并不是完全入魔了。”谷璃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殇陽仙人和相盤夫婦也都坐了過來,殇陽仙人聽到谷璃這句話,也跟着惋惜了一把。

玉成真人卻沒有答話,幾人身後忽然傳來金鼎劍君的聲音:“當年我劍閣古城應皇族所求,以承凰公主所成之劍,應該可以做到。只是,當初那把承凰被森羅帶走了。”

卻是各派的獨醒者陸陸續續的醒了過來,鹽亭上人取了衣衫一邊穿一邊問道:“你們在萬魔淵有沒有見到森羅魔兵?”

聽到這句問話的相盤與容芮對視了一眼,又以征詢的目光看向谷璃,果然,沒有人在萬魔淵見過森羅魔兵。

而後桉桤天君開口道:“森羅魔兵早在十多年前大約就失去蹤跡了,當時森羅的命牌碎了,但是也不至于森羅一死,森羅座下的魔兵就全都不存在了吧?”

谷璃問道:“森羅座下魔兵沒有命牌麽?”

桉桤天君應道:“劍閣古城與我兵書亭還是稍有不同,就如同白水觀會派弟子鎮守國觀。兵書亭則會收入王朝的優秀子弟為外門弟子,若有天資出衆的則會收入內門。森羅當年入我兵書亭是作為內門弟子收入的,所以會有命牌,但是他座下的魔兵當年只是作為他的追随者,由他親自教導,只算在兵書亭的外門弟子之列,外門弟子嚴格說來并不受兵書亭的管轄,因此也不會為他們設立命牌,所以,對于他們如今究竟是活着還是……我們也無法知道。”

谷璃想了想最後一次見到森羅魔兵還是當初各派結丹修士與森羅在廢城一戰時。森羅魔兵從廢城敗走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九州之地上,谷璃猛然想到當時城牆上站在森羅身側的封卿羽,轉向金鼎劍君問道:“金鼎師兄,當年我派的封卿羽師弟入魔之後。是追随森羅而去的。如果能夠找到他。是不是就可以知道承凰的下落,雖然森羅死了,但是承承凰應該也還是在森羅魔兵的手中吧?”

金鼎劍君沉吟片刻後答道:“當年封卿羽入魔一事派內各位執事也都是通報過的。如果封卿羽本命劍回歸,應該會有人上報,而至今都沒有聽說本命劍回歸,那麽至少封卿羽還活着。”

半夏醫仙開口問道:“倘若劍閣古城弟子本身已經入魔,本命劍是否也會沾染魔氣?如果沾染了魔氣,本命劍還會和正常隕落的弟子的劍一樣,自己回歸劍閣古城嗎?”

金鼎劍君答道:“當年我派從方寸之間救出的多名元嬰修者也都是身染魔氣了,但是本命劍作為根本,不到最後一刻也斷不會讓魔氣侵蝕,至少他們的劍都是回歸了劍池的,至于封卿羽這樣自己引魔氣入體的,确實不知道究竟如何。”

谷璃問道:“那我們要不要先試試找找看,劍閣古城有什麽辦法可以知道外出弟子的行蹤嗎?”

金鼎劍君道:“劍閣古城是沒有什麽秘法可以知道外出弟子的行蹤,但是要說到找人,白水觀、射月山莊還有獸王殿都是有辦法的。”

鹽亭上人此時已經将自己又打理的光風霁月豐神俊朗了,頗為矜持的挽了挽衣袖,說道:“不要說得憑空就能把人找到似得,就算有顯影符,也得找到和被尋的人相關的東西出來才行啊。”

半夏醫仙一貫很幹脆的道:“既然如此,就走一趟劍閣古城吧。”

金鼎劍聖卻嘆了口氣:“要說找到相關的東西,還真不是一件易事,他雖然是結丹期才從劍閣古城出走的,但是當初并未讓他收徒,而且他的師父接木劍君在天柱之亂時隕落了。”

半夏醫仙問道:“那同年的師兄弟姐妹呢,總不至于一個都不在了吧?”

金鼎劍聖便看了谷璃一眼,谷璃只好說道:“他和我是同年的,但是我們那一年外出歷練恰好就遇上了森羅魔兵到處追殺劍閣古城的弟子,那一年就只剩下我和五方,以及洛師弟,再唯一的一個就是他了,與他交好的弟子全都不在了,而且當初他能回來似乎是……”

谷璃頓了一下,想到當初封卿羽離開之前所說的那番話,忽然道:“他出走之前,曾經找我說過幾句話。”

谷璃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當初在古皇陵外樹林裏的情形,并将封卿羽當時的神情和留下的言語都描述給衆人聽了。

聽罷谷璃的描述,紫鴻樂仙嘆了口氣道:“可憐癡心人。”

谷璃道:“你們說,他會不會就是為了報仇,才選擇引魔氣入體的?”

金鼎劍君聞言,怒道:“莫非苦習我劍閣古城的功法,不能助他報仇雪恨,非得入魔才能去做成這件事情嗎?”

谷璃并沒有反駁金鼎劍君的問話,但是以當時封卿羽的情況來看,卻是有困難的。大約當年歷練之時商如許的死,就成了他邁不過去的坎,而一旦有了這道坎,劍閣古城的弟子在結嬰之時就會特別難以與劍心共鳴,而如果做不到劍心共鳴,想要結嬰就是無稽之談了。

不知道封卿羽的劍心是怎樣的立意,商如許的死既然讓他在結丹之後都無法放開。說不定就是與為商如許報仇有關的立意,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真的不好說了。

玄戎道:“森羅已死,他座下的魔兵全無線索,既然尋找承凰只能通過這條線索,那就好好的深究一下吧,哪怕只是當年稍微留下過痕跡的東西,找出來也強過我們在這裏紙上談兵。”

既然龍子暫時無法出來,衆人議定,便決定先回返昆侖境了。

臨行之時,谷璃擡頭對陣樞中的龍子道:“我便先跟着他們回去了。”

龍子悶悶的從陣樞中給了谷璃兩個字:“且行。”

谷璃想說點什麽安慰下龍子。但是語言總覺得太過單薄。最終便就這樣算作道別,與衆人開啓了定位陣盤離開了古皇陵。

定位陣盤的光芒散去,正要從陣盤上出去的衆人被周身如雲海般的上古靈氣給驚呆了。若不是陣盤還穩穩地定在空中,衆人只怕要跌進這靈海裏。還好這是的上古靈氣把該爆發的靈力都爆發完了。如今浮在靈海中的上古靈氣尚算溫和。幾位獨醒者并未受到侵襲。

站在谷璃身側的相盤看了容芮一眼。容芮心領神會的對衆人道:“對不住,昆侖境上浮之事,剛剛忘了告知各位了。”将相盤的動作看在眼裏的谷璃默默腹诽。大概也只有容芮前輩這麽好性子的女子才能忍受相盤前輩這麽傲嬌的男子了。

“昆侖境上浮?”祁永偃師驚訝的問了一句,擡頭一望,便見到頭頂那巨大的仿佛山脈倒轉般的昆侖境地底。

九派獨醒者不論是繼承了多少人的記憶,也從來沒想過他們用以栖身這麽多年的昆侖境會脫離九州之地,這麽無依無靠的漂浮在空中。

“這……?”鹽亭上人轉向谷璃,問道:“你怎麽想不通要把昆侖境浮起來?”

谷璃被這話給問住了:“怎麽可能是我要把昆侖境浮起來的。”

“九州鼎不是被你操控的嗎?”

“頂多算是被我啓動了吧,然後就把我完全甩在一邊自己亂動了啊。說起來九州鼎不是你主持鑄造的嗎?”谷璃反問。

鹽亭上人于是不以為意的道:“哦,那可能本來就只是用來啓動一下鈞天儀吧。”

……

身為九州鼎的鑄造主持者,這麽不靠譜,九州之地還能不能好了?

桉桤天君則對澄澈上仙問道:“那我們現在到底是在哪裏啊?”

澄澈上仙擡頭望了望天,又看了看霧茫茫一片的周圍,掐指算了一算後答道:“當初我将陣盤是定位在建木樹底的,現在昆侖境上浮了,我的陣盤位置卻沒有變化,所以,其實還是在建木樹底啊。”

……

隔了一整個昆侖境地面的建木樹底,聞者也是醉了。

“總不至于要把地打穿了上去吧。”桉桤天君看着頭頂上山也似的昆侖境地底。

紫鴻樂仙道:“呃,其實建木所在的鳳凰城離昆侖邊境已經不算遠了,我們只要找準方位,往昆侖邊境去就好了。”

桉桤天君毫不客氣的對澄澈上仙道:“快,方位。”

澄澈上仙怒目,迅速轉換為例行鬥嘴模式:“有本事你不要問我方位,自己打穿了上去啊。”

結果,桉桤天君愣了一下,竟然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情,然後就在衆人都沒來得及阻止的情況下,桉桤天君哈哈大笑着一路短刀加盾牌的沖着昆侖境浮在空中的地底去了。

元嬰修者身具翻江倒海之能,這點事情實在是太容易了。

剛遁進識海查看了一番山河社稷圖鬧清楚方位的谷璃,還沒來得及說話,桉桤天君已經一刀破開了頭頂的昆侖境,從昆侖境的上方往衆人所在透入了一束天光。

澄澈上仙也是被桉桤天君的雷厲風行給驚得瞠目結舌,還來不及喝斥桉桤天君,方才安安靜靜懸在衆人頭頂的昆侖境忽然隆隆作響,竟順着那縷天光所在的位置裂開了縫隙,撲簌簌往下掉落了大大小小的山石土塊。

澄澈上仙終于爆吼了一聲:“桉桤,看你幹的好事!”

第 267 章 盤古之刃那些事

對于盤古之刃這個奇怪的東西,卿瑤音一開始并沒有關注對方,畢竟小北從崇明皇宮之中拿出來的東西着實太多了,多到讓卿瑤音眼中除了靈器以外,其他東西在她的眼中都是廢品。

對此墨羽在玉佩空間裏笑的格外開心,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雖說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老夥計,可是卻沒有想到對方一個兇器,竟然能夠活的比自己還慘!

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怎麽把自己作成現在這個模樣的,實在是慘絕任晗啊。

至于盤古之刃之所以會被發現,那是一個很巧妙的事情……

卿瑤音整日忙着清點自己的靈器,小北雖有心想要跟自家娘親炫耀一下自己新得到的寶貝,只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終于有一天,小北見卿瑤音無事,便拖着自己的大刀操着卿瑤音歡快的跑了過去,是的就是拖着……盤古之刃刀長五尺,而小北身長卻不夠三尺。

盤古之刃立起來竟是要比他的主人還長了許多,在這種情況下,最方便便捷而且省力的辦法就是拖着大刀,到處跑,雖然說聲音是難聽了一點,不過卻是一點都不會影響小北整個人萌萌噠的感覺。

雖說有那麽一絲絲的詭異。

“娘親,看!”小北得意洋洋的将身後的大刀讓卿瑤音看,而卿瑤音看到自家兒子身後那把髒兮兮的大刀,第一反應不是将它拿起來,而是将小北從地上抱了起來。

“寶貝,你從哪裏拖來的一把廢品,好髒洗澡走。”說罷不聽小北解釋,便将小北直接抱到了木桶之中。

小北第一次同娘親介紹盤古之刃宣告失敗。

第二次,小北為了避免上一次那種烏龍事情的發生,先是用棉布将盤古之刃輕輕擦拭了一遍,在确定它已經能夠見人之後,興沖沖的将卿瑤音請到了自己房間之中。

“娘親,看。”于是卿瑤音再一次看到了那把破舊不堪的大刀,不過這一次那把破刀不是躺在地上的,而是躺在她兒子的小床之上。

于是卿瑤音再次暴走,一把将大刀連同它身下的被褥一起丢了出去,再次将小北丢入了木桶之中。

第二次介紹再次以失敗結尾,小北有些郁悶,娘親似乎真的很不喜歡盤古之刃啊。

而經過這兩次之後,卿瑤音也在考慮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兒子大了也應該有一個得心應手的武器了,不能夠總是拖着一把破刀到處跑吧。

于是在哪一堆靈器之中,卿瑤音選擇了一把小巧但卻十分大氣的匕首作為禮物,打算送給卿小北,希望借此能夠讓卿小北放棄那把大刀,畢竟你們兩個相差的實在是太多了,最後肯定是沒有任何結果的,還不如早些放手各自尋找各自的幸福!

只不過,還不等卿瑤音棒打鴛鴦,她就發現了一件讓自己很無奈的事情,她的房間裏面突然多了一個小胖娃娃。

白白嫩嫩的,那小模樣簡直能夠把卿瑤音萌的半死,同時心中也是有一絲絲妒忌的,逼近當初因為條件不好,營養又跟不上,所以小北生出來的時候,黑瘦黑瘦的,一點都看不出來現在這麽帥的模樣。

就在卿瑤音思考對方究竟是誰家小娃娃,怎麽會出現在自己房間之中的時候,墨羽突然出現在房間中之中。

空氣似乎有了那麽一瞬間的凝結,緊接着墨羽竟然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倒在地上放聲大笑,那模樣絲毫每有一點點她原來的高冷風範,最讓卿瑤音差異的是,一道紅光閃過。

原本是小娃娃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彪形大漢,望向墨羽的目光似乎是要吃器?

卿瑤音瞬間感覺自己整個人生都不好了,還能不能愉快而又輕松地玩耍了,在她房間大變活人是什麽鬼。

“盤古,可以啊,現在連第二形态都出來了啊。”墨羽強忍內心笑意,可臉上的笑容卻是怎麽都遮掩不了。

盤古?那不是神話之中那個開天辟地的人,卿瑤音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觀察着面前這個大漢,那模樣怎麽感覺和神話故事之中的不大相似。

“墨羽,休得在這裏笑話本座,你又好到哪裏去了?”盤古一開口,頓時讓卿瑤音有一種想要将他變回小娃娃的沖動。

“喂,你到我房間之中到底有什麽事情。”卿瑤音拿起墨羽便是直接戳了戳在自己面前的彪形大漢,這才發現所謂的大漢不過是虛像罷了,而他的實體依舊是一個萌萌噠的小娃娃。

“豎子你敢!你竟然把本座扔出去兩次!還準備給小北換一個新靈器,本座今日就是要找你說道說道!”小娃娃張牙舞爪的被卿瑤音抱在懷裏,大有一副我要跟你拼命地模樣。

卿瑤音并沒有理會他,反而呆呆望了一眼在一旁不斷抖動的墨羽,“它的本體是一把破到不能夠在破,連顏色都看不出來的大刀?”

對于小北整日拖來拖去的大刀,這是卿瑤音唯一能夠想出來最好的形容詞,畢竟那把刀的模樣着實讓她有些心累。

“!!豎子爾敢!本座英明神武,英俊非凡,曾經想要給本座拖刀美女數不勝數!”小娃娃傲嬌的揚起自己的小腦袋,絲毫沒有在意自己如今還是被人抱在懷中。

“可你現在确實是一把破刀。”卿瑤音再次開口,一箭正中紅心,盤古之刃的痛處,瞬間整個刀都不好了。

嘭的一聲小娃娃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破舊不堪的大刀,污跡血跡,還有斑斑鏽跡,整個刀身之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甚至比曾經的墨羽還要凄慘幾分,卿瑤音沒有說話,心中卻升起一抹悲涼,對方至少也是一件神器,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何……

“臭屁精,你怎麽這麽慘啊。”墨羽眼中閃過一抹驚慌,她本以為是對方有了什麽大機遇,竟是修出了第二形态,如今看來并非是如此,倒是有幾分像境界倒退?

第 279 章 上善若水

胖子的這番話,在江明和墨墨的心裏,産生了強烈的共鳴!世間之事,的确如此!人世間的情感中……冷漠和無視,才是最惡毒的!

就拿江明來說,有次去某一線城市出差。身處鬧市,突然肚子疼,想上廁所!問了二三十個人,沒問出廁所在哪兒?當地人對他都愛理不理的,害的江明差點拉褲子裏!

最後還是趕緊打的回酒店才解決了問題…….

你能說,這是老天爺在折磨他嗎?還是人間的冷漠呢?

“老師……如此說來,這孩子是無辜的,您能不能救救她?你看她的樣子好可憐…….”墨墨唏噓恻隐道。

“呵……!”胖子無奈的苦笑:“孩子?你叫她孩子?她可比你大100多歲!咳……!沒救了,她的天壽早就到了,這金蠍秘境若是不毀,還有醫治的可能,現在…..金蠍秘境已經在逐步的瓦解中,過一會兒……她就會報複性的衰老,變成一個燒雞老太太,直至死去!”

胖子說的一點也不假,原本悶熱潮濕的金蠍秘境裏,漸漸的有了清涼的風!如同桑拿房推開了“門縫兒”,霧霾一點點的散去,可見度也高了起來。

那一座座懸飄的“島嶼”,開始像喝醉了的醉漢一樣,東倒西歪,搖搖晃晃,俨然…….有砸下來的趨勢。就連腳下所踩的這片山村,也像是發生了3-4級的地震…….震感十分明顯!墨墨和黃丫吓得身子直抖,眼珠子瞪得溜圓!

胖子說:“別怕,現在……我就帶你們出去,你們抱在一起,把眼睛閉上,無論聽見了什麽,也不要睜開眼睛!”

墨墨很聽話,緊緊的摟住江明和黃丫,把眼睛給閉上了,黃丫也是如此,只有江明,眼睛微微的眯出一道縫兒。

長久以來的戰鬥經驗告訴他,任何情況下,也不要徹底的相信別人!故而……江明還留着一絲底線,怎麽可能把自己的眼睛完全閉死。

但見這死胖子,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張符咒,嘴裏嘀嘀咕咕的念叨了起來,登時那符咒化作一團濃滞的藍煙,迅速擴散,源源不絕,将他們四人團團包裹住了!像是點了煙霧彈一樣!

所不同的是,這濃滞的藍煙并不随風擴散……就籠罩在他們周身,像是被固定在一個蛋殼裏。甚至可以明顯的看見,煙氣蔓延的邊緣處,有光滑的“曲面”界限!耳畔還傳來了“嘩啦嘩啦”的水聲,像是正在往這“蛋殼”裏……灌水!

江明覺得有點意思……要說,所謂的禦海系屬于水脈,所用的法術,果真都是跟水有關!包括這穿越秘境也是一樣!

只不過……跟閻王火比起來,效率太低了!自己的閻王火,只要一點着,想出去就出去了!根本不用這麽麻煩!

煙氣越來越濃,直至什麽也看不見了……雖是耳畔水聲不斷,甚至越來越急,卻感受不到任何水花的迸濺,更沒發現有水淹了自己…….真是詭異!

更令江明不可思議的是……這個藍煙籠罩的“蛋殼”,竟然像是飄在水裏的一葉扁舟,帶着他們“動”了起來,緩緩的……朝斜向上的方向飄去。

因為看不見…..只能靠慣性和重力感來體會,整個過程……就像是在轉動的摩天輪上蕩秋千一樣,搖搖晃晃的,扶搖直上!

要說此刻的江明……還沒體會到水法的精妙!自認為胖子的這個大水球,施法速度緩慢,前奏過長,還必須要把眼睛給閉上,根本無法瞭觀敵情…….在戰鬥中,如果碰見了緊急情況,靠這個逃走肯定來不及!

卻并不知曉,淩煙水氣和閻王火,各有各的長處,不能說孰強孰弱!

閻王火的特點,是快!還能隔界觀察!做到精準跳躍!用于潛入刺殺是最好的輔助技能!

但淩煙水氣的好處,也絕非閻王火能比的!

《道德經》中有雲:上善若水。指的并不是那些扯淡的心靈雞湯裏講的那些。他們對這個詞語的理解,只是追求術語趕時髦,根本不懂啥意思,淨拿男女扯淡的破事來掩人耳目。

其真正的含義,指的是最好的計謀和辦法,就是要像水一樣!善,可以理解為 good!而上善,相當于 very good!講的是上等的好辦法!

水不僅可以呈萬勢,造萬形,更能永居善地!無孔不入!什麽時候都把自己擺在一個有利的位置上!無論多麽複雜的地形和險境……淩煙水球,也能找見漏洞和缺口,帶着主人逃出去!

比如當初……江明帶着強哥一夥咪,進入了鼠羅剎的秘境,靠閻王火是只能進,不能出的,但如果當時……江明會這個淩煙水氣的話,他完全可以逃走,不會在那裏面一待就是兩年!還折了一窩的好兄弟!

即使像是在金蠍秘境裏,江明點着火能逃出去,但出去的地點……是随機的!有可能是在大山裏,也有可能是在極深的地下!上次是僥幸出現在了将軍墳中,如果置身于非常危險的環境裏,那就坑爹了!

所以…..和淩煙水氣比起來,閻王火…….只能稱之為中善,算不得上善!

這瀕臨奔潰的金蠍秘境,其實是極度危險的!別看它嗖嗖的往裏灌着涼風,但這只是短暫的“互通有無”,那些懸飛空中的“島嶼”,并不會硬生生的砸在人世間,影響現實世界的格局!

它本身就相當于一滴泡在水裏的油,只是因為有一層“雙親”膜,才穩穩當當的藏匿于現實空間中。倘若這層膜破了…….那現實世界,會對它産生極大的排斥力!直接把它擠向幾公裏以下的地下世界!

一盆油裏有一滴水,水就被擠出去了,一盆水裏有一滴油,油也會被擠出,其實是一個道理!秘境和現實世界,永遠不能相融!

藏匿在“靈活躲閃”的淩煙水氣球中,江明自然什麽也看不見,殊不知…..外面的金蠍秘境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片片巨大的“島嶼”,像是被地心黑洞吸引一般,緩緩的往下沉……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宛如緩慢加速的飛船,朝着真實世界的地下飛去。

金蠍秘境的“天”,360度上下皆是,也是沒有盡頭的……可以無阻礙的,把秘境裏的一切物質,傳送到地下最深處…….永無出頭之日!

這個過程,有點類似于江明的閻王火,把他送到現實世界中某個未知區域裏一樣!只不過不可逆罷了!

巨大的“島嶼”,無下限的朝地心游去,一開始加速,緩緩的……速度又慢了下來,直至停滞。被厚實的地殼,壓得嚴嚴實實的。算是終于…….和現實世界相融了。

金蠍娘娘的那個閨女,死得算是展展的,本來身體急速衰老,又重度燒傷,根本撐不了多久……更加上環境的劇變,直接把她死死的嵌入了地層中。

而金蠍娘娘的另一個孩子…….那一直藏匿在金蠍宮地下密室裏的兒子,雖然身體也急速的衰老,但人家是藏在密室裏的,不像那個丫頭,直接被綁在廟中。先是被火燎,又是被地夾!

故而……盡管那男孩老得只剩下了一口氣,但也風燭殘年的活了下來!

密室外的“世界末日”,令他驚魂喪魄,陷入了無窮大的絕望中……只是希望能死得快一點,不要太痛苦。卻沒成想…..待到塵埃落定時,自己竟然還有一口氣在。

走是走不動了,但是爬…..還能勉強的移動。

這百歲老者艱難的爬到了密室出口處,擡臉往外觀瞧…….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圓了!那一對兒蒼老的眸子裏,光線鏡面反射出了兩道幽幽的紅光,還不停的動着!

第 278 章 野修之女

眼下的情況……留給江明可選擇的餘地并不多。墨墨是天命真女,但凡造化1000年以上的獸修全能看出來。這相當于……開着一輛沒有“牌照”的車,哪個“交警”瞅見了,都要過來找找晦氣。

這胖子……雖然不能100%的确定善惡,但最起碼指出了一條路,可以給墨墨辦理一個“牌照”,讓她安全上路。

如此這般,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江明選擇……還是先“信任”他,走一步看一步再說。

“另外還有一點很重要,我要給你們講明。在門派裏,雖然也有夫妻一說,但沒有你們人類的自由戀愛,都是由派主欽定的,故而……你們私下裏是夫妻是一回事,回到了門派,還是要以師兄妹相稱,萬不可無證經營…….那樣被發現,我是要受重罰的!甚至……有可能被逐出師門!”胖子認真的叮囑道。

“那……萬一派主要是亂點鴛鴦譜怎麽辦?”黃丫擔心的問。

“這個…..你不用擔心!凡事都得兩廂情願,如果一方不願意,另外一方也不能強求,派主也不是糊塗蛋,幹那種強買強賣的事,”胖子解釋道。

“那我就放心了,我們郡主生得這麽美,萬一被你們派主家孩子看上了,我們大王豈不是…….”黃丫喃喃嘀咕。

“就你一天操小心!”胖子假裝生氣的呵斥了她一句,頓了頓繼續說:“水靈避形符生效後,你們的人靈也就被遮住了,和尋常的獸修無異!咱們從金蠍秘境離開後,都要以動物的形态示人,這金蠍秘境再過一會兒……也就要煙消雲散,化作塵土,和現實世界融為一體了……..”

“和現世界融為一體?”墨墨倒抽一口涼氣。

胖子微笑着點點頭:“是啊,要說…..你師兄的本領真強,直接把一個秘境給打爛了,這本事……在我們北鬥派的弟子中,絕對算得上是出類拔萃者!”

“哼!什麽叫出類拔萃?明明是頂尖好不好!我們大王可厲害呢!”黃丫喳喳叫道,似乎……她還是更喜歡以黃鼠狼的形态存在。

話音剛落……突然,從身後的山坡上,傳來了輕微的動靜,還有喘息聲。主仆三人回頭觀瞧,皆是一驚!

但見……從那已經被燒的殘垣斷壁的山神娘娘廟裏,爬出來了一個重度燒傷,遍體黢黑,行動緩慢,宛如樹獺一般的小怪物,仔細看時……竟然是個人類,黃丫“激光筆”一掃就認出來了!大聲叫道:“那是金蠍娘娘的閨女!”

“金蠍娘娘的閨女……?”

江明和墨墨都是唏噓不已,她娘怎麽操蛋姑且不談,這小蠍子……被當成人質由花大仙兩口子看押,似乎是無辜的。還有一個小男孩呢,不知道現在在哪兒?估計…..可能已經被那乾能死光給烤死了吧。

“奇怪…..都被燒成這個樣子了,還保留着人形,這一點……可真比她娘有骨氣!”黃丫悉悉索索道。

胖子微微冷笑:“人家本來就是人好不好?”

“這裏面有什麽說道麽?”江明意味深長的問,其實……他之前,也懷疑金蠍娘娘的那倆孩子,其實就是人類,但邏輯上說不通,也不知道裏面的貓膩。還想着…..有可能是跟狼孩一樣的存在。

胖子沉吟說:“不光她是人,就連金蠍娘娘以前……其實也是人。”

此話一出,可真把江明,墨墨,還有黃丫給雷住了!小孩子是人,這個可以某種程度上的理解。但那金蠍娘娘,明明就是修為1800多年的大蠍子,怎麽還以前也是人?這不胡說八道麽!死胖子說話到底靠譜不靠譜?

見衆人懵逼的模樣,哈胖子微微苦笑,講述了裏面的玄機!

原來獸修之屬,也是分“家養”和“野養”的。所謂的家養,就是皈依五脈宗系,成為弟子,潛心修煉,以成正道!

而野養,則不在五行宗系的管轄內,自我發育,獨立成才!無論是金蠍娘娘,還是大千世界中林林總總的野仙散修,山頭寨主,皆是此類!

野養獸修的數量,要遠遠超過家養獸修,幾十倍上百倍都不止!

其實所謂的“家養”,一開始也是“野養”的。但是過了500年的天劫後,一些心底純善,頗有靈性之輩,會被散游在人間的門派“伯樂”相中,接回五脈宗系培養,納入正途。至于…..其他的野修,則繼續走自己的道路。很多……連五脈宗系是啥都不知道!

也就是說,500年!是一個分水嶺!前塵不問,後世殊途!

家養的獸修通過做善事,點化修煉,而野養的獸修,則走得完全是另外一條道路!或鑽營取巧,嫁禍人類,欺騙老天爺。或鬥狠争強,占山為王,搶奪秘境!

但不管是家養還是野養,天劫篩選的機制是一樣的!只是野養的…..顯得更慘烈些!

獸修到了三難聖獸這個級別,就可以開啓元神修煉了!元神修煉……可以把本尊萃形成一些非生命體,比如…..玉佩,簪子,寶石,硯臺,匕首,甚至扇子!

這本身沒什麽,只是從獸性向神性過渡的一個階段而已!

但對家養和野養兩條不同道路的獸修來說,則意義完全不同!家養者,一般很少會無聊的去變化成這種東西!但野修者,則經常變化成一些貴重的物品,騙人上鈎,将其拾回,附在身上,以人類的肉身為軀殼!

他們往往會去挑選一些非常窮苦的人來當軀殼寄主!以屏蔽老天爺不間斷的“找麻煩”,當然……這所謂的找麻煩,不僅僅是天劫!如果老天爺看你不順眼,到處給你小鞋穿,喝口涼水都塞牙!

在融合了這些人類的軀殼後,他們也會間接的獲得一部分這些人的記憶,心性,乃至習慣!那金蠍娘娘的孩子,其實……只是當年寄主的子女罷了。

那女人愛子心切,把這份執念也帶到了金蠍娘娘的身上,所以……她本尊多麽魔性姑且不談,但對這孩子,還是愛的!故而……才養了她這麽久!母性的偉大,正在于此吧!

胖子講完,主仆三人不明覺厲!原來…..這裏面還有這麽多的貓膩!由此看來,野修的大能們,也真是不容易啊!簡直跟“黑戶”一樣!需要找個假身份證來瞞天過海!

“大師,我不懂!它們既然要找軀殼寄主,為啥不去找那些命相貴重的人,反而去找一些窮苦人呢?老天爺……不是更喜歡折磨窮苦人麽?”黃丫不解的問。

胖子嗤嗤笑道:“你是村子裏出來的,那你說說……為啥村子裏的小孩,都起名狗蛋,狗剩,傻柱,鐵憨這種名字呢?沒見哪個叫熙皇,龍廷,天胄的…….?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你要懂!寄生在苦命人的身上,老天爺才不會注意你呢!他們的苦命……并不是來自于老天折磨,而恰恰是來自于老天的無視和冷漠!”

第 264 章 天刃之路

所以,田末在戰地突擊晉升他們所有人的軍銜,并非昏聩。除了激勵他們歸途的士氣,也是對他們這一段苦難該有的補償。

田末戰隊接下來要去屋脊之城,将更加兇險,多他們兩百多人沒什麽意義,反而是負擔,所以田末不讓他們跟去。

目送兩個隊長帶着隊伍隐入雪夜之後,田末也帶着七員幹将,混進亂糟糟往天刃之路飛奔的苦力當中。

“被俘”之後的這一路上,田末都戴着風雪鏡,沒有什麽人見過他的真容……

除了約翰爵士安樂窩裏的五個美姬,沒有人可以把石巢消失的數萬噸天外隕石,和田末聯系在一起……另外兩個跟田末照過面的西洋僞娘,也沒有見過當時戴着風雪鏡的田末的面目。

那五個美姬沒了約翰爵爺的保護,能不能活下來都是未知數……

就算約翰爵士的親衛隊不會見色起意,對她們做出什麽事情,跟約翰爵士有仇的拉明爵士來接防之後,估計也不會讓她們那麽順當的返回屋脊之城吧?

田末腦海裏,想到了尼古拉……

不知道今夜這場大混亂,這小子死了沒有?苦力們紛紛擾擾一陣,在石巢旁邊的一個山洞裏面找到了一個“裝備庫”。其實那裏面也不是什麽裝備,堆積的都是各方俘虜原來随身攜帶的物品,各種背包,裏面裝着備換衣服和基本生活用品、野外生存

工具什麽的,這些東西對于天城會都是垃圾,就胡亂堆放在此。

關鍵是,苦力們被收繳的兵器,刀劍槍戟什麽的,堆成一座小山。

于是苦力們随手哄搶,自己原先的裝備是找不到了,手裏總得有些稱手的兵器才能像個冒險者不是?而且穿過天刃之路,總不能赤手空拳走過去,否則屋脊之城那邊絕對就把他們當做逃奴了。

苦力們原來的勢力隊伍,是被徹底打亂打殘了,便在重新獲得“裝備”以後,自由組合新的隊伍。

基本上,手裏有激光槍的,都做了老大……能夠于數萬人的大混亂中搶到激光槍的,本來就不是泛泛之輩。

即便他們的激光槍也快打殘了,或許最多只能再打出一發激光能量彈了,或許根本連一發激光能量彈都沒有只是一把空槍了,那在不明真相的人眼裏也是很牛逼的可以號令群兇的大殺器。

有槍的狠人,率先拉起自己的新隊伍,以最佳人數三十人為一隊,湊齊人頭背起背包拿上刀劍,又是一支有模有樣的冒險團,在老苦力的指引下,率先奔向天刃之路。

沒槍的占大多數,誰也不比誰狠多少,組隊就有些成問題了,很多是十幾個人甚至七八個人,互相看得順眼,說一聲:“兄弟,咱們一塊上路吧……誰做老大,路上比劃比劃呗……”

于是一拍即合,組成一夥烏合戰隊,也不甘人後的湧向天刃之路。

田末戰隊就這樣混在人群當中,不徐不疾往天刃之路進發。

天刃之路,離石巢只有八十多裏地,很快就到了。而天刃之路的全長是三百六十裏,按說對五級超能者也不算什麽。而且,這條路上,絕對沒有喪獸兇禽出現……但卻真的是一條死亡之路!

只見這條所謂的天刃之路,實際上是一條刀鋒狀的山脊,把兩條間隔三百六十裏的山脈連接起來。山脊之下是萬丈深淵。

山脊蜿蜒如蛇,高度只有兩條山脈的一半,因此這三百六十裏寬的大峽谷,不時卷起一陣陣冷厲的飓風,真的猶如刀刃一樣,刮到人臉上都疼痛難忍、面皮抽搐,仿佛随時有可能将人的肌膚撕裂一樣。

即便是五級超能者,在如此駭人的飓風底下,也立足不穩,誰也休想快速奔跑。很多時候,在沒有鐵鏈依托的路段,遇到飓風旋渦,還得手腳并用死死抓住腳下的岩石,才能保證自己不被飓風卷走。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冷不丁出現的飓風旋渦,挾帶着拳頭或者腦袋大的冰雹,那巨大的沖擊力狠狠砸到人身上,五級超能者也得吐血,若是被砸到腦殼,幾乎就是直接挂掉……

被圓形冰雹砸到還是好的,有一些冰雹的形狀直接就是冰刀,俗稱“天刃”,說不出的鋒利、恐怖,砸到人身上,那就是直接穿胸、剖腹、斬首、斷腳……或者把腦袋劈成兩半了!

這,才是這條死亡之路,被叫做天刃之路的由來!

當然,像約翰爵士那樣的身份,他穿行天刃之路時,會有特殊的設備保護,基本不會有什麽風險……

但是一般人,在以往,不管是苦力還是看押他們的天城會弟子,被天刃分屍的概率差不多……天刃可不會認人。

那麽,背負一兩噸重的天外隕石,苦力是不是就會“下盤”更穩,不那麽容易被飓風卷走呢?

錯!隕石可以起到秤砣的壓墜作用,但是它的體積在強大飓風的席卷下,阻力作用跟壓墜作用抵消,苦力自身的力量消耗以及手铐腳鐐限制加上沒有兵器防護,死亡的概率更大。

田末戰隊來到天刃之路的時候,已經有上萬人攀上了山脊,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正好是在苦力隊伍的中間區域。

山脊上,有一條碗口粗的黑鐵鏈,供行路者抓手護持。

每一段鐵鏈都是五十米長,兩端深深釘入岩石之中。

田末戰隊前後的戰隊,卻有走過天刃之路的老苦力告誡新夥伴,不要以為抓住鐵鏈就安全,有時候天刃斬在鐵鏈上,直接會把鐵鏈斬斷,那些憑借鐵鏈保持穩定的人,直接就會被飓風卷走!

所以,在抓住鐵鏈保持身形穩定的同時,還得多一個心眼,一旦鐵鏈被天刃劈斬,就得立刻撒手,否則天刃斬斷鐵鏈之後的巨大彈力,會把人彈向空中,那真的是想不死都不行的。

有些人膽量不足,望着這條死亡之路猶豫,立刻被身後的人呵斥,怕死別擋道,滾回去再做天城會的俘虜,繼續當苦力。這些猶豫之人沒法可想,只得硬着頭皮攀上了山脊。

第 264 章 咋覺得沒好事發生呢?

第264章 咋覺得沒好事發生呢

泉寶和即墨觞碎碎念說完這些話,收拾好東西,又把狼群害怕的火堆撤了,帶着阿狼一塊回了清泉村。

先回家裏,伍映雪等人剛吃完飯,就見到泉寶回來了,登時涕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你這孩子回來也不打聲招呼,等着,阿娘給你準備飯食去,雲兒陽兒,去把你妹妹的床鋪一下,晚上她要睡的。”

閨女離開家這麽長時間,她沒閑着,上下裏外都打掃了一遍,确保沒有蟲子爬到被子上,趁睡覺的時候咬到孩子。

“阿娘您不用這麽忙,我和寂寞哥哥吃剩下的飯菜就好了,床鋪我待會自己動手即可,就不勞煩哥哥們了。”泉寶嘿嘿一笑,爬到院子置放着的搖搖椅上,玩得不亦樂乎。

果然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在濟民齋也好,山洞也罷,她睡得都沒有在家裏十分之一的安穩,這剛躺下,困意就上來了嘞!

伍映雪很快就給三個孩子都做了面條,四方的桌子三個小孩一個大人坐得滿滿當當,她見孩子們大快朵頤,心裏高興極了,但很快又恢複皺着眉頭詢問:“泉寶,是大族老上山找你回來的”

“對呀!大族老爺爺上了兩次呢!”

“那你心裏是如何想的,要不要治蘇小虎”伍映雪其實不想讓女兒去趟這淌渾水,但這番話未免顯得過分無情了,便琢磨着讓孩子自己選擇。

泉寶搖搖頭說:“娘,蘇小虎被他的阿爹阿娘帶去城裏醫治了,正是因為這樣,我才願意從山上回來的,否則村裏其他人就危險啦,對啦!作為下山治病的條件,我要求大族老在年底的村長競選大會上,支持娘親您做村長,這段時間您可要好好準備一下,千萬別被人比下去了哦!”

“什麽競選村長”

伍映雪瞪大眼睛,哪還顧得上泉寶大出風頭會不會有危險啊,局促又尴尬的搓着手道:

“娘一介女子,哪裏有那樣的資格村長向來都是男子做的,要競選也是你阿爹去競選啊,泉寶,你怎麽不跟娘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啊,怪讓人沒準備的……”

“女子能頂半邊天,阿娘去競選村長又怎麽啦,在我看來,我娘讀過書,比一般男子強上許多,有阿娘您這樣一個廣聞博知的村長,是村裏人的福氣!能帶村裏人過上更好的日子!”

泉寶的彩虹屁幾乎要把伍映雪吹上天了,雖然伍映雪口頭上不說,但泉寶知道,她心裏已經同意去競選了!

“你這孩子,辦事兒真有些毛躁,以後這樣的事,你先跟家裏人商量商量,且不可再擅作主張了,知道了嗎競選村長一事我會去,但選不選得上,就是村裏人投票決定的事情了,你莫要再幹涉!”伍映雪說。

泉寶小腦袋點啊點的,“放心吧,這一點我早就跟大族老爺爺說過了,只求他給了咱家一個公平公正選舉的機會,至于選不選得上,看咱家本事咯!”

“那就好。”伍映雪松了口氣,“趕緊吃面條,不然都坨在碗裏了,觞兒,阿狼,你們也快些吃。”

砰砰砰!三只小豬美滋滋吃着蔥香雞蛋面的時候,大門被猛烈拍響了。

泉寶愣了愣,她這剛回家呢,就被砸了門,咋就覺得沒好事發生呢

第 268 章 :可以凝實體的小星星

“沒事,我的壽命可是要到九十歲的。”大祭司輕咳了一聲,面上神情淡然,他看了宋伯遠一眼,“倒是你,性命并不長。”

……

宋伯遠有些無奈地看了大祭司一眼,自從他跟大祭司相識,大祭司就一直說他命短,還說他是獨孤命。

這命短他是不知道的,不過這個獨孤命……宋伯遠心中一窒,竟然有些難受,他壓低了嗓音,頗有些失落道,”既然大祭司無事,那我便先走了。

“你先等等。”大祭司喊住宋伯遠,轉身從櫃子裏拿出一塊玉佩,這玉佩通體火紅,做成了一只狐貍的模樣,在夜光下,竟然有流光生火之勢,十分不常見。

宋伯遠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才确定,這玉佩內裏當真是在動的,像是有團火在立馬燒,“這火貍佩,我本以為會一直不見光,沒想到,你的機緣居然來地這麽快,這玉佩,從今日起,你日日需得戴在身上,輕易不要離身。”

大祭司捏了個指訣,那玉佩的紅光竟然在瞬間暗淡了下去,變成了一塊十分普通的紅玉佩。大祭司将玉佩遞給宋伯遠,也不等宋伯遠開口多問什麽,就趕着他走,一邊說話還一邊打着哈欠,似乎十分困倦,“好了,快走吧,別擾了我的清夢。”

他的機緣,是什麽呢?這塊火貍佩,又有什麽玄機呢?宋伯遠的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貼身放着的火貍佩,手心裏竟然傳來一陣火熱的溫度。

他一驚,差點甩開了手,這怎麽回事,這火貍佩怎麽忽然這麽燙了?宋伯遠有心要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江芙蕖在這裏,又當真是不合适,他只能收了手,強按捺住心思,對江芙蕖道,“他問居士,為何而來,又往何處去。”

為何而來?這個她也想知道。

往何處去?江芙蕖念着這短短四個字,竟是有些答不上來。

她自然是想回去的,可是,誰又能保證,她真能回去呢?能回去自然是好的,可要是回不去呢?在這上京城裏,在這個對她來說已經有些熟悉的世界,會有什麽事情在等着她呢?她以後的路,要如何走,往哪裏走?

“本心向往來處去,卻恐前路茫無途。”江芙蕖的情緒有些低落,竟是沒有了再說話的念頭,只想一個人安靜地待上一陣,她站起身,也不去管宋伯遠聽沒聽懂她的話,徑直走了。

來處?無途?宋伯遠眼中眸色動了動,直到江芙蕖的背影完全消失,他才收回了目光。

低下頭,宋伯遠從懷中掏出那枚火貍佩。

火貍佩上的紅色流光仿佛夜明珠,在白日裏仍然灼目,手心的溫熱讓宋伯遠吃驚起來,這個火貍佩,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忽然有這種反應,改日,他定要問問大祭司。

江芙蕖回了屋中,便坐到了窗邊的小桌上,單手撐着下巴,看着窗外發呆。

大祭司的一句話,讓她不得不開始面對如今的現實,來到堯國這麽長的時間,她心裏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身外客,可是事實卻是,她在不知不覺中慢慢融入到了這個世界,甚至已經開始适應了這個時代的作息和生活。

她一路行醫,雖然看似十分順利,并沒有什麽糾葛,可實際上,就像她自己說的,行醫救命,一旦出手,那便是一段緣分,一段不可能抹滅的緣分。

她與這個世界,其實已經有了不少的羁絆了,尤其是梁村瘟疫那次,她的背箱裏,還放着一疊拜帖。

而這次到上京城,她也去官衙挂了大善人證的名,想必很快就會有人找上門,再次行醫勢在必行,她只會跟這個世界有更多的牽絆,怎麽可能扯地清呢?

上京城中來了這麽些日子,她其實完全是身不由己,從來就沒有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裏的自如,這種情形說明了什麽,她心中再清楚不過。

這說明,她以後在上京城中的日子,很有可能一直要被人牽着走,由不得她去選擇,或者去逃避。

難道就把所有的希望,壓在回家一道上了嗎?江芙蕖心中猶豫起來。

狡兔三窟,押寶不單,這是一個思慮周全的人應該有的處事方式,也是她江芙蕖的處事方式,她不喜歡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一處,因為這意味着,一旦失敗,她有可能受到毀滅性的打擊,到時……

江芙蕖不敢想下去,她嘆了口氣,眼中難得地露了迷茫。

窗外的藍天萬裏無雲,一片碧藍之中只有一朵朵飄動的白雲,如雲煙般缭繞在天空上,讓人摸不清,猜不透它真正的模樣。

江芙蕖眼中眸色漸漸清明,不行,自己的計劃,要有改變,不能單單只是為了去探尋回家的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江盈惠身上,她需要做一些其他的準備,以防到時真地回不了現代社會。

人的際遇很多時候并不能任由自己去選擇,天降禍福都有可能,能做的事情,也不過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從容應對。

自己當真是換了個世界,腦子也跟着糊塗了,竟然到這個時候才醒悟過來,自己鑽了一條未知前路的胡同,還要把自己繞死在裏面才罷休。

回得去如何?回不去又如何?她江芙蕖,難道是那種會因為環境變化就活不下去的人嗎?說什麽鬥志,人往前走,本就是人生,她的人生,不該是這樣迷迷糊糊的,等待上天給她再開一次玩笑,把她送回現代。

那自己現在,應該怎麽做呢?這個時代,她能做什麽呢?江芙蕖心中正思量着,就聽耳邊一道清晰的稚嫩嗓音冷哼一聲。

她一驚,轉頭朝上空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小星星?”

這個家夥竟然不用通過意識把她拉進幻境就能跟她交流了嗎?他的法力提升了?

第 267 章 該滾的人是你們

董彪的實力,宋琪可是知道的很清楚。

比自己強出許多,在破曉組織內又有一些名氣的,自己是跟董彪動起手來的話,絕對不是董彪的對手。

萬萬沒有想到,董彪竟然會被秦凡如此輕易的給打倒。

頓時心裏對于秦凡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什麽情況?這是怎麽回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就在董彪倒在地上不久以後,從門外又是進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看起來四十多歲,梳着一個中分,長着一張大馬臉,最為奇葩的就是現在大晚上的,他竟然戴着一個墨鏡。

“瞎子哥!”

董彪本來極為的虛弱,眼看就要昏迷的時候,突然看見這個人出現,不知道哪裏來的精神,頓時就大喊了起來。

“霧草,阿彪,你是咋的啦!是把你打成了這樣?”

這個被董彪叫做瞎子哥的人,有些驚訝的望着他。

“是他!他剛才一拳将我打成了這個樣子!”

董彪立即指向秦凡,語氣中還帶着一些委屈。

“就是你這個混蛋打傷了我兄弟?”

瞎子哥頓時朝秦凡望了過來,神情有些不善。

“瞎子,這個人是我找來給我的師父治病的!沒你什麽事!”宋琪頓時對着瞎子哥怒聲說道。

“治病?”

瞎子哥一聽也是愣了一下,然後看着眼前的秦凡,頓時愕然。

現在沈秋蝶的師父可是都要死了,而且他們得到了消息,早就将這個事情告訴給了他們破曉組織的大少。

眼前的這個家夥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瞎子哥還是從他的身上感覺得了強悍的實力。

并且剛才這個人可是将董彪給一拳打敗,實力想必極高,至少沒有看上去的這麽簡單。

萬一将沈秋蝶的師父給治好了,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瞎子哥想到了這一點,目光頓時微沉,對着秦凡說道:“小子,這是我們破曉內部的事情,與你無關,所以你還是走吧。至于你打傷了阿彪的事情,我也不再追究,當交一個朋友。”

“讓我走?”

不料,秦凡聽到瞎子哥這聽起來似乎極為大度的話以後,卻是出奇的笑了。

然後漸漸變成冷笑,望着眼前的瞎子哥說道:“你算是什麽東西,也敢讓我走?”

“該滾的人是你們!所以趁我現在還沒有生氣之前,趕緊給我滾吧!”

瞎子哥一聽秦凡說出這樣的話,頓時勃然大怒,随即說道:“好,看來你不滾是吧,這麽不給我瞎子哥面子,那我就只好出手狠狠的教訓你一頓!”

“然後,我就要讓你知道,我瞎子哥,不是那麽……”

啪!

然而,就在瞎子哥放狠話的時候,還沒有說完,秦凡就直接一巴掌将其抽飛,神情有些不耐煩。

“你哪裏的這麽多費話!”

秦凡冷哼一聲,看着倒在地上的瞎子哥,就仿佛看着一只蝼蟻。

随即又走到瞎子哥的面前,直接就是一腳,将瞎子哥那個戴着,讓秦凡看起來極為別扭的墨鏡給踩碎。

“啊!”

瞎子哥吃痛,頓時慘叫起來。

秦凡此時卻是完整的看到了他的眼睛,只見瞎子哥的另一只眼睛已經瞎了,裏面沒有眼珠。

而他的另一個眼睛,卻是看起來極為的發青。

“果然是一個瞎子啊!”

秦凡看到了瞎子哥的相貌以後,頓時不屑的搖了搖頭。

而此時的瞎子哥,心中也是掀起來驚濤駭浪。

他剛才雖然是在說話,但是卻是有見到秦凡是怎麽動手,只是感到一瞬間,秦凡就是突然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後頓時就是一巴掌将他給抽飛,讓他連一點的反應速度都沒有。

他的實力可是要比董彪要強一些,可是依然沒有想到,面對秦凡的時候仍然不是一招之敵。

“你到底是什麽人。”

瞎子哥有些驚悸的看着秦凡,随即嘴裏說出來他心中的疑惑。

“我是問你問題的人!”

秦凡望着腳下的瞎子哥,接着說道:“現在,我問你問題,你給老實的回答,要不然你的下場就跟他一樣!”

說完這句話之後,頓時就從儲物袋中将化屍粉給取了出來,然後灑在了董彪的身上。

“唔!啊啊啊啊……”

呲呲呲!

在化屍粉一落到了董彪的身上,頓時就是将董彪的皮膚給腐蝕。

董彪無比的疼痛,頓時大喊了起來,在地上翻來滾去。

然後,就過了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化屍粉将董彪徹底的腐蝕而盡,變成了一灘血水。

“咕嚕!”

瞎子哥見狀,頓時就咽了一口唾沫,一臉恐懼的望着秦凡。

一個大活人,竟然在秦凡撒了一點粉末的東西之後,就這麽眼睜睜的沒有了,簡直就是駭然聽聞。

“不說,你也會這樣!”

秦凡說完,作勢就要将化屍粉灑在了瞎子哥的身上。

“我說,我都說,你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啊!”

瞎子哥頓時着急大喊,神情滿是驚恐。

呵呵……

看到瞎子哥這個樣子,秦凡也是心中笑了兩下。

畢竟像是他們這些殺手組織的人,嘴巴可都是出了名的硬,如果沒有用特殊的手段将他們給震懾住的話,他們絕對不會老老實實開口的。

“我問你,你為什麽就要一直阻止我就她們的師父,将你們的目的給我說出來!”

秦凡看着腳下的瞎子哥,頓時就是問道。

“這個,我……”

瞎子哥也沒有料到秦凡竟然是問這個問題,頓時就是顯得極為的猶豫。

“唰——”

秦凡旋即就是将化屍粉灑在了瞎子哥的大腿上,頓時将瞎子哥的大腿給腐蝕。

“啊啊啊!”

瞎子哥也是不出意外的立即慘叫起來。

“我說!你不要再對付我了,我全部都告訴你!”

見到秦凡如此的果斷,瞎子哥此時卻是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麽的堅決,于是立即開口将原委說了出來。

“是這樣的,宋琪跟沈秋蝶師父受傷以後,我們破曉組織的陳少聽說他身上有一個寶物,就讓我們這些人一直就守在這裏,就在他師父要死的時候,将這個寶物帶回去。”

第 264 章 ∶陳逍遙

第二百六十三章∶陳逍遙

(PS:本章節為二合一大章節)

“呲呲呲…!”

伴随着列車的那陣剎車與車輪摩擦鐵軌的聲音,這趟地獄列車終于在一個未知的站臺前停了下來…

“呲啦…”

然後,4號車廂的車門緊接着便自動打開了。

門打開後,張虎就大搖大擺的走向了門口,随後立即向着外面看去,雖然外面依舊很黑,但他所看的方向則是前方不遠處在車燈的映照下那唯一明亮着的站臺。

視線看去,前方的列車站臺上有4個人,三男一女,且衣着各異,那唯一的一名女性從樣貌來看年紀應該在二十五六歲左右,穿着一身藍色的工作服,另一名男子穿的也是和那名女性同一款式的工作服,從着裝上看這一男一女似乎是同一家工廠裏工友。

剩下的兩名男子裏其中那名男子身穿白色大褂的年紀似乎很大,看年紀應該在五十餘歲,至于最後一名男子則很年輕,估計年紀應該在二十多歲左右,可是…當看清這個年輕人的衣着裝扮後,張虎卻是剎那間愣住了…

張虎怎麽說也是經歷過各種大風大浪的人,而且他幹接待新人的活也不是第一次了,什麽樣的新人他沒見過?至于這一次在看到那名青年後他之所以會楞了一下并非是這青年有什麽過人之處,而是…這個人的打扮卻是非常不同于常人。

因為這家夥竟然穿着一身道袍!?

不僅如此,當列車停下以及張虎出來後,四人裏那兩名身穿藍色工作服的一男一女便立即用惶恐的眼神看向了剛剛停下的列車以及車門口出現的張虎,然而…那名五十餘歲的老者與那名穿着道袍的青年二人卻始終面對面的激烈的争論着什麽,似乎二者根本就不在意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莫名出現的列車一樣…

“好你個老家夥!我都說有鬼了,沒想到你還是不信!你個老頑固!”.

“哼,小子,年紀輕輕的你做點什麽不好?為何非要幹這種裝神弄鬼的行業?這是讓人不恥的!”

“我了個擦,老家夥你這說的是啥話?我師父就說過,幹我們這一行的不僅受萬人敬仰而且還能賺大錢,最重要的是幹我們這行的還會有妹子喜歡!對了,你說你不信有鬼,那我問你,剛剛那個白衣女鬼你怎麽給我解釋?”

“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裝的倒是像真的是的,我估計那個白衣女鬼要不就是人假扮的要不就是什麽什麽投影技術,我在科學院裏呆了這麽多年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這種迷信思想我根本就不信!”

“啧啧…啧啧啧…老頭你就嘴硬吧你,你話說的那麽好聽,那麽當初女鬼追來的時候你怎麽也和我以及這個妹子與這個家夥一樣拼命的逃跑?”

“我…我那是人在碰到未知的突發狀況下的本能反應!”

望着前方那個道袍青年與老者的激烈争論,張虎的表情不由的有些懵比,是的…就像之前所說的那樣,他張虎幹接待新人的活也不是第一次了,什麽樣的新人他沒見過?有發瘋的、有質疑的、有不屑一顧的、當然絕大部分新人在這種詭異的場景下看到列車後都是惶恐不安的,然而沒想到這次站臺的上的這倆人…不僅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不說…還幹脆直接無視了列車與他自己,似乎二人都極為重視這場辯論,似乎誰都想把對方辯論的啞口無言才好。

當然,時間有限,他知道列車只會在站臺等待新人15分鐘,所以他也不可能一直圍觀二人就這樣辯論下去,誰知道這倆人會辯論到什麽時候?

所以接下來張虎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便猛地大聲對着前方站臺上的幾人大吼道“喂!你們這幾個人給我聽好了!不想死的就不要繼續在那裏墨跡了,抓緊時間上車!”

張虎的這聲大喝一出口聲音不可謂不響,那名工作服女與工作服男也很自然的被他的這聲大吼給吓了一跳,他們先是打了個哆嗦随即便用有些畏懼的目光看向了車門前的張虎,當然了,一直在激烈争論的那名道袍青年與老者也是在張虎的這聲大喝下停止了争吵,二人也不約而同的将頭轉向了車門前的張虎那裏并且開始仔細打量起了來,只見列車門旁的這男人身高約在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不說還留着個光頭,被黑色背心包裹的軀體其裸露的部位盡是紮實的肌肉,而且此人樣貌極為兇狠,還一臉的胡渣子,第一眼看去竟給人一種窮兇極惡的感覺!

看到四人全被自己的這一聲大吼鎮住了的同時還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這一刻張虎有些得意,為了配合如今的恐怖與詭異的氣氛…所以張虎便又習慣性的對着四人露出了一臉的獰笑!.

果然!當張虎那兇惡的臉上露出獰笑後,那名工作服男頓時就被吓得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而那名工作服女更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二人果然對張虎的表情産生了畏懼,不過…

“老頭,這滿臉胡渣子的家夥你認識?”.

“你說什麽呢!你認為身為堂堂院士的我會認識這種人嗎?”

“那他怎麽對着你露出如此善意的笑容呢?”

當這一老一少被張虎吸引了目光後,看到張虎的樣子,這倆人不僅沒有露出一絲驚愕的神情卻反而直接對着前方的張虎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當然了,停止争吵後的二人似乎在這一刻才正式注意起了前方的那輛列車以及張虎。

看到這裏,那名身穿道袍的青年先是潇灑的轉了個身,随後竟對着不遠處的張虎拱手行了個标準的古代拱手禮,這也讓張虎不由一滞,青年在行完禮後便開口對張虎說道“請問這位先生,這是什麽地方?還有這列車又是怎麽一回事?”

雖說這名青年道士的所用的語氣似乎很鄭重,可他眉宇間那股玩世不恭的神色卻是從始至終都顯示在他的臉上。

随後,張虎按照以前的老規矩對四人講述了他們已經被詛咒空間選中了的事實,接着又粗略解釋了為何要進入地獄列車的原因以及車票等最基本的事情…

“解釋也解釋的差不多了,如果你們信我的話便立即過來登車,如果不信我也不強求,畢竟命是你們自己的,是生是死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吧!”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後,張虎就直接靠在門旁抽起了煙來,一句話不在多說,這是自然的,其實張虎接待新人這麽久以來,他向來都是按照規矩給先給新人們解釋一通,而并非直接恐吓其上車亦或是不管不問,張虎做的也很中規中矩,至于最後到底上不上車,張虎都從來不強求,畢竟生命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對自己命運的選擇也完全都由新人們自己決定。

話歸正題,當張虎的一通解釋說完後,站臺上的四人果然立即躁動了起來,他們先是神色各異的互相看了看,随後幾人的反應也是各不相同…

那兩名身穿藍色工作服的一男一女在聽完張虎的話後,這二人的反應與大部分普通人一樣,先是驚恐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随後就滿頭冷汗的開始瘋狂撕起了手裏的車票,結果也正如張虎所說的那樣,無論他們怎麽撕扯,那張看似薄薄的一張車票卻是沒有破損一絲一毫,甚至那名工作服男還掏出火機燒手裏的票…但卻依舊毫無效果…

看到這裏,在聯想到之前追趕他們的那個白衣女鬼…想到這裏,二人那本就惶恐不安的表情在這一刻更是面如死灰!冷汗也同時如雨一般的從身體各處紛紛冒出,是的…他們是真的害怕了,不僅恐懼自己将來的命運,而且還擔心在過一會那即将出現的鬼潮,然而俗話說得好,人就是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動物,雖然大量的證據與現實擺在眼前,可二人卻依舊沒有朝列車這裏走來,似乎仍然在猶豫着什麽。

“要不…要不咱就登車吧,通過剛才那個光頭的敘述以及咱這手裏怎麽弄都弄不壞的車票…這事太邪乎了,如果那個光頭說的是真的,那站繼續待在這裏的話可…可不安全啊。”

那名工作服女在感受到四周的狀況後她已經害怕到了極致,此時的她一邊渾身打着哆嗦一邊對着身旁的那名工作服男用發顫的語氣說出了上面那句話,不過她的這句話似乎并沒有打動那名工作服男,這工作服男雖說神情與那女性差不多都是恐懼無比,其實他也對張虎的話信了七八分,畢竟之前的那個白衣女鬼怎麽看都不像假的,在加上手裏這張無論這麽撕都無法損毀一絲一毫的車票更是讓他心驚不已,可…可是一想到進入列車後将來所要面對的事情…不知怎麽的,一想道這裏,他那雙不停顫抖的雙腿卻是無論如何都邁不動…

至于那名身穿白大褂且自稱是院士的老者,他在聽完張虎的解釋後卻是直接露出了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沒錯,他身為一名科學院的院士,怎麽可能會信這鬼神之說!?一開始他在地鐵站門口碰到的那個年輕道士就讓他很是鄙夷,後來被白衣女鬼追到這裏後那道士更是直接向他宣傳封建迷信的思想,可沒過多久突然冒出的一個光頭大漢也說一些有鬼必須上車什麽的話,現在的他甚至已經隐隐開始懷疑身前的這個青年道士和遠處的那個光頭大漢是不是一夥的了,二人合夥搞得這場騙局,其目的或許就是為了騙錢。

正當老者在那用鄙視的眼神掃向前方列車門口的張虎時,身旁的那個青年道士卻是在沉思了片刻後伸出胳膊頂了老者的胳膊一下,老者轉頭看向他,但卻發現這一刻青年道士那自從遇到就始終存在的玩世不恭的神色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臉的凝重,而青年道士在用胳膊頂了一下老者後也是立即對他說道“這位大伯,我認為咱這幾人還是按照那名光頭的話盡快登上那輛列車吧,否則一會鬼潮應該就該出現了。”

他說的這句話其聲音并不低,不僅是老者,連一旁的那兩名工作服男女也聽到了,然而青年道士的話音剛落,那老者居然直接哈哈大笑起來,并且從他的神情舉止中似乎一絲恐懼的樣子都看到不,老者笑了幾聲後随即又看着年輕道士說道“哼,少在這裏騙我了,你與那個光頭是一夥的吧?我活了大半輩子你們這種裝神弄鬼的神棍我見得多了,無非就是利用人的恐懼心理進行騙錢的老套路了,你不要再說了,怎麽可能會有鬼?那個光頭不是說在過幾分鐘就會出現數以千計的鬼潮嗎?我倒要看看這鬼潮到底會不會出現!”

老者這句話說的聲音頗大,語氣中甚至已經包含着無與倫比的科學信仰!他的這句話猶如一支強心劑一樣不僅讓自己更加堅信科學,甚至連身旁的那本已經因恐懼而動搖不少的一對工作服男女也在聽到他的話後恢複了不少理智,這一男一女互相對視一眼,似乎…這老學究說的還挺有道理,對啊,這世上怎麽可能有鬼呢?

當然,老者的這句話也讓不遠處靠在車門旁的張虎聽到了,他只是用不屑的眼神瞥了老者一眼就懶得搭理了,他又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還剩1分30秒…到時鬼潮便會出現了…

這時,老者身前的青年道士在聽到老者的話後,他先是微微嘆了口氣,接下來他便将雙手背在身後,同時繼續用凝重的口吻對老者說道“我們道家有一句話說得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一個能與你攀談超過3句話的人即為緣分,今日你我交談的話語豈止是3句,所以…看在你我二人有緣的份上我決定過一會無論如何都會救你一次。”

聽到青年道士的這句話後,老者卻依舊渾然不動的站在原地,似乎根本就不打算在理睬他一樣,然那名青年道士卻毫不在意,反而是轉過身對着前方不遠處的張虎在次拱手行禮問道“這位光頭大哥,敢問距離鬼潮出現還剩多少時間?”

然而,青年道士的話音剛落以及張虎剛要張口回答的這一刻…

“額…啊啊啊啊啊啊!!!呼…哈…嘩嘩!!!!”

同一時間!一陣陣極為刺耳的詭異呼嘯與哀嚎聲竟是瞬間充斥了整個地鐵大廳!!!

——鬼潮出現了!!!

當然,伴随着這一陣陣無比響亮的鬼叫聲,一同出現的還有站臺後約幾十米處那數以千計的恐怖鬼物們!它們的數量極多,似乎偌大的地站內到處都是它們的身影!而如今這數量多到幾乎數不清的鬼物們,它們自從在上一秒伴随着無數的鬼叫聲出現後便立即瘋狂的朝着前方站臺上的4人快速奔來!!!

奔來的這些鬼物們個個形态恐怖異常,有全身腐爛的的,有缺胳膊少腿的,有在半空中飄着的,有披頭散發神情猙獰的,甚至還有只剩半個甚至卻依舊瘋狂的向前方爬來的…

“呀啊啊啊啊啊!!!”

“鬼…好多鬼啊!!!”

當然,在看到這憑空出現并且還用極為快速向他們接近而來的鬼物們後,站臺上那兩名身穿工作服的一男一女剎那間就同時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随後竟雙雙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至于之前那死都不信有鬼的老者也看到了身後的那群數不清的鬼物們,在看到這幅場景後,老者并沒有什麽反應,他依舊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那是因為…

——他已經完全呆住了!

而那名身穿道袍的年輕人在看到身後不遠處那副千鬼奔來的浩大場景後,他也是兩眼猛地瞪得老大,雖說之前他就有過心理準備,可是當親眼見到那光頭所說的鬼潮時還是被驚的嘴巴張的老大。

他畢竟不是平凡之輩,在度過了兩秒的吃驚之後他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着他的兩條手臂忽然互相插入袖口之中,當他的兩只手在次從袖子裏出現時兩只手裏卻是各自抓着一把黑色的類似于沙土的東西,一些極為細小的顆粒還不停的從他的手掌的縫隙中流出,下一秒他就大步走到了那兩名癱倒在地的男女面前并分別将那兩把灰土左右同時扔到了二人的臉上!

“還發什麽呆!?趕緊往列車那跑!”

做完這件事後,那一男一女的臉上就布滿了灰塵,同時年輕道士的那聲大吼也傳進了二人的耳朵裏,直到這一刻兩人才從之前的驚恐中反應過來,只見二人在慌忙從地上爬起後便紛紛哭嚎的朝列車的方向拼命奔去!

看到二人嚎叫着絕塵而去,年輕道士則是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情,接下來他又轉身看向了身旁那早已經因呆滞而一動不動的老者,看到這裏,年輕道士嘿嘿一笑,他迅速将自己的手掌伸向天空,然後…

然後狠狠一耳光打在了老者的右臉上!!!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老者的臉上,同時老者的右臉也在這一刻出現了一道醒目的巴掌印!

在這道耳光過後,老者也是赫然從之前的呆滞中回過了神來,自然的,回過神來的老者在看到還差二十幾米就會到達他面前的鬼潮後,他先是猛地發出了一聲恐怖到極限的尖叫,接着便瘋狂的朝着列車的方向逃去!還別說,別看這老者的年紀都50多歲了,可玩命跑起來的速度卻是絲毫不比前面正在狂奔的那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慢多少。

望着前方工作服男女以及老者三人那瘋狂逃跑的背影,目前站臺上僅剩他一人的青年道士其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幅極有成就感的得意的之色,當然,他的這一連串舉動也被張虎盡收眼底,車門旁的張虎不由驚訝萬分,此人是何人?為何面對危險他卻依然絲毫不不懼?

這時,在看到三人都跑遠以後,那名年輕道士才轉過身打算看看身後的鬼潮距離站臺還剩多遠,然而…當他轉過身後…卻赫然發現鬼潮距離他所處的位置竟然僅僅只剩下了不足15米!!!

看到這裏,年輕道士的面容上竟依舊沒有絲毫波動,他先是在原地默默地站立了兩秒,接着…下一秒…

“啊啊啊!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猛然之間,那年輕道士忽然發出了一聲極為驚恐的嚎叫,緊接着就帶着一臉驚恐到極致的表情朝着前方的列車瘋狂跑來!!!

噗通!

這是張虎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聲音…

別看那名年輕青年道士跑的最晚,可接下來張虎卻注意到那道士的速度竟是快的有些不符合常理!是的,只見那年輕道士在驚恐奔跑的過程中一雙腿雖然大幅擺動,可他的步伐與前進的距離卻是有一絲不符合常理,張虎也看不出其中的玄機,而且特也也沒時間看出玄機了,因為接下來那名青年道士便在身後鬼潮的追趕下居然與之前的那三人幾乎同時奔入了列車之內!

伴随着那身道袍的随風飄舞,甚至年輕道士在進車時還搶在了那名老者與工作服女的前面,僅僅只比那名跑的最早也是跑的最拼命工作服男落後了一個身位進入列車。

很快的,當四人全部奔入列車後,伴随着一陣鐵軌摩擦的聲音列車終于開始重新啓動了,同時列車的車門也這一刻自行關閉起來,這也代表着這趟地獄列車本次的乘客登車完成,列車也要重新恢複正常的行駛了!

目前的4號車廂內,望着那自從跑進列車後就始終臉不紅氣不喘的青年道士,張虎終于忍不住對其問道“你…你真的是道士?你叫什麽名字?”

聽到張虎的問題後,那名正在整理自己發型的年輕道士先是一愣,随後他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傲然回答道“嘿,我乃廬山紫薇道觀現任第3代掌門人——陳逍遙是也!”

未完待續…